《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 第171章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走,跟上去瞧瞧! 那老者看似步履蹒跚,行进速度却出奇地快。 任凭两个年轻人如何追赶,始终保持着固定距离,丝毫无法缩短。 夜色如墨,山路十八弯。 两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明知老者诡异,仍紧随其后深入二龙山腹地。 待发觉迷路时,四周已是怪木丛生,完全辨不清方位了。 第七十一回 孤僧 奇怪的是,无论老者如何带他们在山中兜转,始终刻意避开荒坟区域,远离地下沉睡的亡魂。 不能再跟了,这人太古怪。 彩蝶,还记得回去的路吗?无双问道。 小爷,我总觉得他是故意要把我们引到某个地方。” 身旁有棵光秃秃的小树,干枯的枝丫方才挂到了老者的衣衫,留下一块暗红色碎布。 无双拾起细看,布料散发着寺庙特有的香火气息。 可能是普慈大师。”无双沉吟道。 不可能吧?不是说普慈大师早就圆寂了吗?蓝彩蝶声音发颤。 说不准。 上次见他时毫无邪气,与活人无异。 或许...他是在指引我们找到灰老大的藏身之处。” 山路尽头,老者的身影已然消失,只余一盏孤灯在二里外的黑暗中幽幽发光。 无双心想二龙山终究是盗门地盘,地下八千弟兄的英灵定会庇佑。 于是壮着胆子,带着彩蝶朝山顶坟茔追去。 光秃秃的山顶狂风呼啸,卷走了所有积雪。 稍不留神就会踢到坚硬的墓碑。 无双拂去碑上积尘,可惜岁月侵蚀,碑文早已模糊难辨。 这座被世人遗忘的二龙山,连登山客都避之不及。 几十年来,除了偶尔来祭扫的从家人,再无人问津这些长眠地下的亡魂。 即便是从家人,也不过在山腰草草祭拜,撒些纸钱罢了。 寒风呼啸,无双的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他们不该被遗忘!这些人和战场上的烈士一样,都是承德的英雄!蓝彩蝶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自古以来黑白分明,如今又有多少承德人记得那场没有记录的惨战?盗门子弟永远进不了烈士陵园,就算他们同样保家卫国,可这身份......留名又有何用? 无双低头静立,任寒风吹拂,在心中默默祭奠那些曾追随太姥爷吴功耀出生入死的兄弟。 彩蝶。” 这次回江南,把两位红绢门前辈的遗骨也带回来吧。 虽说江南是故乡,但我想她们更渴望得到盗门的认可。 当年是太姥姥将红绢门逐出,现在该让她们回家了,东北才是她们长眠之地。” 真的?太好了!妈妈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 你知道吗?她们直到生命最后一刻,都还望着东北方向。 心里始终记挂着盗门,是耀公给了我们这些江湖女子安身之处,常胜山早就是我们的家了。” 彩蝶眼中泛起泪光。 她记得刚被蓝秀芳从孤儿院领养时,曾天真地问:妈妈,为什么别人都叫我们戏子?为什么大家都看不起戏子? 蓝秀芳温柔地回答:傻孩子,我们不是戏子,和兰花门不一样。 记住,以后若有人问起出身,就骄傲地告诉他——我们是东北盗门后人!是乱世枭雄吴功耀的传人! 蓝三姐和蓝秀芳毕生的心愿就是重回盗门。 如今新任魁首终于应允,虽已天人永隔,但对她们的灵魂确是莫大安慰。 可是...奶奶和妈妈能安葬在这里吗? 傻丫头!我是让你把她们送到长春!前几个月姥爷过世时,我买下了一大片墓地。 除了给姥爷,还为太姥爷、二姥爷、三姥爷都留了位置,当然也有红绢门的...还有...将来我的位置。” 小爷怎么突然说这个?太不吉利了,你还这么年轻,现在就准备墓地是不是太早了? 无双淡然一笑:人终有一死,落叶归根。 能和同门先辈葬在一处,是何等荣幸。” 阿弥陀佛,无双施主有此觉悟实在难得。”荒野中突然响起普慈大师的声音。 无双转身望去,只见老和尚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身后。 天哪!大师...您走路怎么没声音的?无双惊得差点跌坐在地。 呵呵...是二位施主心有所思,未曾察觉老衲罢了。 不知夜深人静,二位为何来此荒山野岭?普慈大师面容慈祥,丝毫不似已故之人。 大师,不是您引我们来的吗?无双疑惑道。 老衲?老衲一直跟在你们身后,何曾引路? 什么?大师莫要说笑,方才明明看见您提着灯笼在前引路啊!无双震惊不已。 第七十二回 呵呵......是他来了!准是他!这牛鼻子老道和老衲斗了一辈子! 都是他占上风,唉! 牛鼻子老道?您说的是我们盗门祖师爷阴阳玄道? 天机不可泄露,说破了对谁都没好处。” 无双追问:依大师之见,我该不该去追灰老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该! 为何? 你会丧命于此! 蓝彩蝶杏眼圆睁怒道:老秃驴休得胡言!我家小爷乃魁星转世,天命所归!少在这儿咒人! 姑娘身上带着花香,想必和那灰老鼠一样也学了盗香术吧?老衲劝你一句,此术邪门得很,切莫依赖。 人终究要活在真实里,你本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其他都是虚妄。 待你这副皮囊入土为安时,那些虚妄的东西一样也带不走! 喂!老秃驴你再敢胡说八道,看本姑娘不要了你的命!平日嬉笑的蓝彩蝶竟因老和尚一句话勃然大怒。 普慈大师戳中了蓝彩蝶心中最痛的伤疤。 若非缺乏自信,她也不会用盗香术掩饰真容。 她内心依旧纯净,对无双的爱慕无人能及,正因如此,她才要继续盗香——不愿让心上人看见真实的自己。 盗香术让她从平凡少女变成倾国倾城的 ,被世人称作绝色。 哪个女子不想变得更美?尤其这种改变几乎不需付出代价。 彩蝶!不得无礼! 小爷别听他瞎说!这不知是人是鬼的老东西,竟敢诋毁我红绢门的镇派绝学?蓝彩蝶气得面容扭曲,恨不得立刻撕烂普慈的嘴。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双小爷,回去吧,回你的兴城子去吧。”兴城子是长春百年前的旧称。 普慈大师身为得道高僧,自不会与蓝彩蝶这泼辣丫头争执。 他不理二人,点燃一支细如发丝的香插在地上。 这香细得仿佛一口气就能吹断,却在寒风中顽强挺立。 袅袅青烟散发出幽香,任凭山风呼啸,始终环绕在无双和蓝彩蝶周身,丝毫不散。 细香虽小,烟气却越来越浓。 片刻间,二人已被浓烟笼罩,相隔一米便看不清彼此。 无双暗惊:莫非普慈大师有诈?连忙抓住蓝彩蝶的手不敢松开。 大师?大师?您在哪儿?无双在浓烟中摸索,却已不见普慈踪影。 或许方才对话的,本就只是个游魂。 老不死的秃驴!待会儿让本姑娘逮着,非把你......蓝彩蝶仍不依不饶地咒骂着。 香火渐渐黯淡,最后一缕青烟被山风卷散。 待二人重新睁眼,四周景象已然天翻地覆——哪还有什么二龙山乱葬岗?眼前是比二龙山更为雄浑的连绵雪岭,林海苍茫间,一只灰兔警觉地蹿入深雪。 彩蝶!这...这是葫芦山?无双用力揉着眼睛,指向远处山梁,你看那祠堂! 蓝彩蝶指尖发凉:真是功耀祠!可咱们明明跟着灰老大上的二龙山...她突然掐住无双脸颊,真实的痛感证实着荒诞的现实。 两座山虽只隔数里,但方才经历的灰老大、灯笼老者、普慈大师,此刻都随着那炷香化作了悬谜。 山崖边缘的灯笼幽幽浮动,无双猛然惊觉:是障眼法!方才若再往前...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作为盗门传人,竟未识破灰老大的手段,这发现令他毛骨悚然。 小爷,咱们...蓝彩蝶话音未落,山野间突然响起夜莺啼鸣。 无双以哨声回应,远处果然传来相似鸟鸣——在这隆冬的关外,这分明是马福祥等人的信号。 寒风中飘来异香,蓝彩蝶玉手急掩无双口鼻:七星海棠!她指尖的暖香驱散着致命寒意,绣着金线的袖口在雪光中微微发颤。 山沟里那盏孤灯忽明忽暗,不知是玄机还是杀机。 “七星海棠开了?快走!” 蓝彩蝶从袖中抽出一块红绢帕子,帕面上绣着一对鸳鸯,细看竟似旧时女子贴身的肚兜。 她将红绢系在无双脸上,遮住口鼻。 绢帕透着茉莉幽香,恰好能抵御七星海棠的毒气,只是夜色深沉,无人瞧见,暂且凑合着用。 一只老鼠从荒野窜出,口中仍衔着一朵花。 彩蝶认出那是腊梅——冬日唯有腊梅绽放,灰老大定是用腊梅花蜜催熟七星海棠,加速其开花。 时间紧迫,他们必须赶在七星海棠完全绽放前抓住灰老大。 可葫芦山绵延数十里,寻人谈何容易! 旷野中,一只只叼着腊梅的老鼠来回穿梭,最终全钻进了前方山沟,消失无踪。 而那山沟处,正是神秘老者放置灯笼的位置。 显然,有人刻意引他们找到灰老大的藏身之处。 二人追至山沟,只见地面平坦,覆满白雪,不见洞穴踪迹。 灯笼悬于一座大土丘顶端,雪地上老鼠频繁出入,却不知从何处钻进钻出。 无双随手抓起一只,拎至眼前。 寻常老鼠被人提起,必会惊叫挣扎,可这只却毫无反应,眼神空洞,呆滞地望着他。 “它们已被灰老大控制了心神。”蓝彩蝶低声道。 土丘光秃无树,无双发现老鼠皆从丘后一块墓碑下进出。 墓碑高大,坟周砌着砖瓦,似是某户富家的祖坟。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章 走近细看,碑上刻满蝌蚪状的满文,虽不识得,但底部用汉字标注了年份——1896年三月。 忽然,一阵阴风卷来,灯笼竟飘至墓碑上方,幽幽悬挂,四周顿时阴气森森。 “这是他的坟?”蓝彩蝶疑惑道。 “不像,清末的小太监怎会用满文?或许是荣亲王的。 鬼脚老乞临终前说过,灰老大效忠荣亲王,说不定是守陵人。” “小爷,照此推断……难道他想用盗香术复活荣亲王?老天!”彩蝶惊呼,顿觉低估了这老太监。 这类古坟多设机关,寻常盗墓者不得其法,只得掘洞而入。 可盗洞之下,必是三合土夯实,暗藏杀机。 无双虽未系统学过倒斗,但身为盗门真传,早从《千机诡盗》中熟知摸金校尉的诀窍。 他摸索墓碑,上下前后,终于在底座触到一处凸起的机关。 用力一扳——轰隆!巨大的墓碑缓缓左移,露出下方漆黑的坟窟。 荣亲王去世时,已走向衰败。 尽管荣亲王家财万贯,却抵不过清与沙俄签订的《中俄密约》,将满蒙东北四省的铁路运营权拱手让给俄方。 俄国人借铁路长驱直入,实际掌控了东北。 他们大肆掠夺矿产,令东北百姓陷入水深火热,其祸害之深不亚于日寇。 俄国人进入承德后,清未作抵抗,首当其冲的便是没落的荣亲王府。 府中主人已逝,金银财宝尽数被俄人劫掠。 最终,荣亲王的葬礼简陋至极,其坟茔甚至不如寻常富户的规格。 墓室仅十余平米, 摆着水泥松花石板棺床,上置一口汉白玉棺材。 棺前立着一匹石马与一个小童雕像,此外空无一物。 棺盖已被掀开,斜倚一旁。 一个披粗布衣、满身阴晦的老头佝偻跪在棺前,手边摆着那株七星海棠。 成群老鼠衔着腊梅花蜜涌入花盆,花苞肿胀欲裂,阴冷气息弥漫整个墓室。 “你还是找来了?”灰老大嗓音森冷,头也不回。 “是。”无双简短应答,与彩蝶立于坟头,未敢轻动——墓室挤满眼泛红光的鼠群。 “罗花子要杀我?”灰老大又问。 “是。” “小子,就凭你?杀得了我常德胜?”灰老大本名常德胜,昔年荣亲王总唤他“小胜子”。 无双未答,点燃烟静立坟顶。 灰老大始终未回头,仿佛二人不配与他交手。 “老夫知道,你们都想杀我。 在你们眼里,我是异类。 百年来,无人当我是人,唯有王爷视我为亲。 我这条老命,便是为他守灵百年。 你背后有高人指点吧?否则凭你们两个毛头小子,岂能找到这里?” “灰老大,无人轻贱你,是你自轻自贱。 前清亡后,太监多归平民,唯你不愿放下。 到今日,旧怨早无人记,是你执意加害从家,我才插手。 普慈大师劝我远离,但恩怨终须了断,所以我来了。 说实话,我不想,我不是我太姥爷。” 第七十四回 千年寒玉 “哼……普慈大师?那老和尚是好人。 当年王爷死后,若非他收留,我早死在蓝三姐手里!小子,既得他警告,你该明白——你俩非我敌手!” 无双天生傲骨,胆大包天:“是吗?试试?” 或许有人问,他区区一个八字硬、有靠山的小混混,何敢挑战这妖丐? 无双岂会不知自身斤两?他命带四柱纯阳火,五行相生相克之理昭然若揭。 常德胜那阴毒功夫虽能轻易折磨蓝彩蝶,却奈何不得无双分毫——女子属阴,而他体内燃烧的正是至阳真火,灰老大的阴煞之气连他衣角都沾不着。 更别提那件水火不侵、刀枪难入的挂山锁子甲正贴身护体,此刻的无双底气十足。 小爷,这事透着古怪...蓝彩蝶用指尖轻戳无双后背,压低声音道:您瞧荣亲王那 ... 无双定睛望去,白玉棺椁中的荣亲王 竟保持着惊人鲜活度。 面庞虽无血色却肌理饱满,寒风吹拂时连细软汗毛都根根可见。 亲王双手交叠胸前,神态安详宛若沉睡。 怪事...无双急环视四周山势,以金点秘术推演风水格局。 这分明不是养尸地,为何尸身能历百年不腐? 灰老大阴恻恻的声音飘来:小主子别费心了,老王爷身下垫着千年寒冰玉,莫说千年,就是万年也坏不得他金身。” 这昆仑之巅的稀世珍宝确有神异。 传说西王母瑶池不蓄滴水,唯铺万年玄冰,冰上生雾,雾中绽莲。 实则此乃天地孕育的异宝,形似冰晶质如美玉,明清时专供皇室镇墓之用。 历代王侯将相 能完好存世,多半仰仗此物护持。 好大的狗胆!无双突然暴喝:这块寒冰玉可是光绪二十一年布达拉宫进献的贡品? 此玉来历非同小可,堪称世间最后一块完整寒冰玉。 当年 为贺 六十【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吴功耀刚离开就出了乱子。 他手底下那群人虽说个个机灵能打,可那时老爷子还没收下那三位高徒。 这帮人都是些乌合之众,偷鸡摸狗在行,街头 也不含糊,但真遇上大事却没一个顶用的。 那块千年寒玉来之不易,运到承德地界后,弟兄们连口气都不敢喘,连夜翻过葫芦山想直奔大草原。 草原上地势开阔,他们这些响马盗贼骑着快马,不出两日就能回到老窝。 可偏偏就在这晚出了岔子——成千上万的老鼠突然袭击了这群 。 这些老鼠见人就咬,疼得弟兄们嗷嗷直叫,只能抱头逃窜。 要是几十只倒还好对付,他们手里都有枪,可一旦遇上成千上万的畜生,光是每只咬你一口就能把人撕碎。 盗门的人不得不丢下马车四散逃命。 等鼠群退去,众人回来一看,马车上的千年寒玉早已不翼而飞。 吴功耀得知此事勃然大怒,可再生气东西也找不回来了,只能把手下痛骂一顿。 更糟的是,不少兄弟染上鼠疫,没过几天就死了一大半。 吴功耀气得直跺脚!他混迹江湖多年,知道世上有人精通驱兽的邪术,便暗中派人追查,可查了多年毫无线索,最后只能作罢。 如今无双见到荣亲王保存完好的,又想起姥爷提过的这件怪事,顿时怒火中烧! “是你偷了那块千年寒玉?”无双狠狠瞪着灰老大的背影。 “小子,说什么偷不偷的?呵呵……耀公自己不也是偷吗?你是恨偷盗呢,还是恨有人敢从盗门手里偷东西?”灰老大阴笑着缓缓转过头来。 “啊?!”蓝彩蝶惊叫一声,吓得躲到无双身后。 红绢门的姑娘什么稀奇古怪没见过?可眼前这一幕却让人毛骨悚然——灰老大……不,他现在还能算人吗?那张脸要是再多条老鼠尾巴,简直活脱脱就是只大耗子! ------------ 第七十五回 群猫降鼠 转过来的那张脸狭长尖细,眯缝着小眼,布满灰毛的面颊两侧还翘着几根长须,活像一张老鼠脸硬生生挤出了人的表情。 “你……你……?”就连无双也被这张毛茸茸的怪脸吓得连连后退。 “哼……小子,你们真以为老夫盗香是为了调和阴阳?大错特错!老夫是要让老王爷死而复生!”鼠脸灰老大兴奋地捧起七星海棠走向棺床。 盛开的七星海棠旁,老王爷四周堆满腊梅,只差这最后一味奇香便能逆转阴阳。 可谁也不知道,醒来的究竟是老王爷,还是一具嗜血行尸。 花苞层层舒展,阴冷的香气愈发浓烈。 灰老大将花盆搁在王爷头侧,撅起尖嘴轻轻吹气,灰黄色的气流裹着花香钻入尸身鼻孔。 转眼间,王爷苍白的面颊竟泛起红晕——这具沉睡百年的,眼看就要睁开双眼! 无双想冲上去阻拦,可墓室里密密麻麻全是猫崽大小的老鼠,它们眼中泛着邪光,正龇牙咧嘴地盯着两人。 千钧一发之际,忽闻山岭间传来清脆的铜铃声。 这正是盗门响马的联络信号——马福祥与刘麻子率众赶到了。 无双当机立断,将食指含在唇间吹出尖锐的哨音。 一公里外,刘麻子推着的马车上层层叠叠堆满铁笼,五六十只狸猫在笼中蓄势待发。 听到少主信号,他立即打开笼门。 这些饿了两天的猫儿竟个个精神矍铄,闻到熟悉气味便如离弦之箭般窜出,拉都拉不住。 这群饥肠辘辘的猎手刚进山时还奄奄一息地趴在笼中,刘麻子曾忧心忡忡地问马福祥:要是猫儿饿死了,小爷非骂死咱们不可。”马福祥却胸有成竹:放心,畜生饿上七天都死不了。” 随着马车逼近无双与蓝彩蝶所在,猫群愈发躁动。 它们后腿直立,圆睁的猫眼在黑暗中泛着幽光,活像一支整装待发的精锐部队。 笼门开启的刹那,饿极的猫群如决堤洪水般涌出。 对它们而言,一公里外的鼠群就是最诱人的盛宴。 只见数十道黑影掠过山林,转眼便冲至古墓所在的山谷。 喵呜——此起彼伏的猫叫在山谷回荡,既是 的号角,也是警告同类的宣言。 墓室中的鼠群顿时乱作一团,再顾不上围攻二人,瑟瑟发抖地挤作一团。 造物主的设计总是如此精妙——再强大的物种也逃不过天敌克制,正如猫鼠相克的天性。 无双傲立坟头,叉腰喝道: 猫群如狂风骤雨般涌入墓穴。 霎时间血腥弥漫,硕鼠们在利爪尖牙下毫无招架之力,有的甚至来不及惨叫就被咬断喉管,成了猫儿们的盘中餐。 什么?!灰老大惊骇失色。 常年与鼠为伴的他早已沾染鼠性,面对猫群的本能恐惧令他双手一颤,捧着的七星海棠径直坠入棺中,正砸在那具古尸胸前。 蓝彩蝶纤手一扬,绳索如灵蛇出洞,精准卷住花盆拽回怀中。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随着七星海棠易主,棺中老王爷的尸身迅速黯淡,方才微动的眼皮又归于沉寂。 坏我大事的小畜生!常德胜怒发冲冠,枯瘦身形如鬼魅般掠出墓室,利爪直取蓝彩蝶面门。 退后!无双箭步上前,用胸膛硬接了这一记毒爪。 生死关头,这位盗门少主毫不犹豫地护在了红绢门传人身前——毕竟彩蝶的功 被灰老大的阴毒功夫所克。 灰老大一掌击中无双胸口,虽无内力加持,却仍将无双震退数步。 嘿嘿...无双轻拍胸前尘土,毫发无损地咧嘴一笑。 这...怎么可能?灰老大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掌。 他深知自身功力,怎会有人中招后还能嬉皮笑脸?眼前这小子不过二十出头,总不会练就金钟罩吧? 来啊,继续!无双挑衅地勾动手指。 这痞子哪会什么功夫,全仗着身上的挂山锁子甲。 莫说灰老大,就是刀枪也难伤他分毫。 小畜生!灰老大怒喝扑来。 无双虽有宝甲护体,终究是 凡胎,不比蓝彩蝶身怀武艺,只得狼狈闪躲。 彩蝶!快带着七星海棠走!无双急喊。 小爷,我帮你?蓝彩蝶仍在迟疑。 帮什么帮,快跑! 蓝彩蝶抱紧锦盒往山下奔去。 休走!灰老大甩开无双,箭步追向彩蝶。 等无双爬起时,灰老大已如脱兔般窜入密林。 无双暗道不妙,若让此人夺回七星海棠,后果不堪设想。 忽见林中飞出一道身影,重重摔落在地,连滚数圈才停住。 灰老大口吐鲜血,浑身筋骨尽断,再难起身。 三姥爷?无双欣喜张望,却不见马福祥踪影。 转念一想:不对!马福祥脚程哪有猫群快? 是谁伤的你?无双追问垂死的灰老大。 灰老大嘴唇颤动,鲜血不断涌出:是...是...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墓室内血染四壁,数百鼠尸横陈。 饱食的猫群慵懒舔爪,再不愿动弹分毫。 “小爷?小爷?别怕,我们来了!”约莫过了五分钟,无双刚抽完一支烟,马福祥、刘麻子和赤虎等人才急匆匆赶到。 马福祥跑到无双跟前,踢了踢灰老大的 ,连连竖起大拇指:“咱家小爷真厉害!瞧瞧,单枪匹马就把这老耗子精给收拾了!师父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 “我?三姥爷,不是我杀的,不是您在林子里用的劈山掌吗?”无双疑惑道。 “没……没有啊?我压根没碰见他!”马福祥蹲下身,仔细检查灰老大被震碎的骨骼,惊讶道:“这是错骨手!从胸口到后背的骨头全碎了!天哪,这……这起码得有九成功力才能办到!” “错骨手九成功力这么强?您现在练到第几成了?”无双问。 马福祥挠头笑道:“福祥资质愚钝,勉强领悟了不到五成。” “那我太姥爷呢?他总该有十成功力吧?” “据我所知,师父他老人家练到了七成,那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出手就能瞬间拗断敌人的骨头。” 无双听完,心里大概明白是谁暗中相助了。 他走到林子前跪下,默默念道:“多谢祖师爷出手相救!” “彩蝶,这株七星海棠我答应送给你了,花开得正好,别让它凋谢了。 你去吧,早去早回。”无双对蓝彩蝶露出罕见的温柔笑容。 蓝彩蝶捧着七星海棠,笑而不语。 趁无双不备,她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转身就跑。 “爷……您这……这……”刘麻子和马福祥等人赶紧别过脸去。 无双连忙岔开话题:“愣着干嘛?赶紧收拾残局!把荣亲王的东西烧了,免得留下祸患。 这块千年寒玉也不要了,看着晦气!” 回到从家,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从家老少对无双感激不尽,若非他出手,全家恐怕早已遭了耗子精的毒手。 临走前,无双让从家人挖开灰仙堂一探究竟。 拆了灰仙堂后,在地下两米处发现一座老坟,里面躺着四具硕大的耗子骨架,正是当年从家老爷子掏鼠洞时饿死的那窝耗子。 奇怪的是,传说中是五只耗子,坟里却只有四具尸骨,唯独少了那只后来化为人形、长着耗子脸的灰老大常德胜。 正月十五过后,眼看小金花快开学了,无双便告别从家,带着小金花离开了承德。 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就情窦初开,对无双格外依恋,非要闹着辍学,说要一直陪伴在无双身边。 无双哪能答应,幸好这次出门带着彩蝶,要是换成马丫同行,那醋坛子早就打翻了。 说起马丫,这个年过得都把心上人给忘了,也不知她带着极渊之核回大兴安岭顺不顺利。 想到心上人,无双脸上不禁泛起红晕。 民间传言,承德普慈大师圆寂于八十年代末,他去世时寺庙上空笼罩着一片祥瑞之光,光芒中还飘散着奇异的香气。 普慈大师圆寂后留下十二颗舍利子,至今仍供奉在他生前打坐的佛堂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据说他临终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站在庙门外为他诵经祈福,直到大师咽下最后一口气才离去。 但这位老道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阴阳玄道,世人就无从知晓了。 第一回 老母 东北的寒冬格外漫长,南方过完年就春暖花开,而这里的严寒要持续到四月中旬才结束。 常有人说东北人不怕冷,其实要是让你一年有五个月都得裹着厚棉袄,你也能练出抗冻的本事。 初春时节,田野里的嫩芽还未破土,无双坐在董家院落的藤椅上,戴着墨镜叼着烟,百无聊赖地消磨时光。 今早起床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老人们对此深信不疑。 民间还有个有趣的做法:右眼皮跳时贴张小白纸,意思是。 至于灵不灵验,那就另当别论了。 爷儿,看报纸了吗?老陈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进来。 怎么了?又出什么大事了? 倒也不算大事,您知道长春自由大桥底下那棵 老母吧?老陈说的是伊通河自由大桥段浅滩上的一棵古槐,这树年头可久了,据说溥仪在位时就有了。 如今老树早已枯死,但市政部门从不敢轻易动它。 关于这棵树,流传着不少邪门的故事。 八十年代末长春第一次拆迁平房时,原本计划清理河岸浅滩上未登记在册的树木。 第一个去砍老槐树的师傅,鬼使神差地用电锯把自己的手给锯断了。 第二次,市政派来的园艺师开着挖掘机想连根挖起,结果铲斗突然坠落,当场把人砸死。 到了九十年代初,自由大桥两岸规划一新,唯独剩下这棵枯树孤零零地立着。 接连出事之后,再没人敢打它的主意,都说这老槐树怕是成精了。 有领导曾请教董爷,董爷只说这树暂时砍不得,下面连着地脉,地气未绝时强行动它必遭天谴。 哦, 老母啊,我知道。 小时候常和耗子去那儿钓蛤蟆玩。 那棵老树确实动不得。 怎么,又有人不信邪了?无双问道。 这事儿说来也挺稀奇,不知是哪位高人点拨了那些老人家,非说那棵老槐树是土地公显灵。 现在可热闹了,自由大桥底下跪满了求药的人,连记者都跑来拍照,树上系满了红绳。 事情还得从一个乞丐说起。 这乞丐得了怪病,每到半夜浑身奇痒难忍,挠得皮开肉绽都不管用,直到天亮才能好些。 有天他路过自由大桥,看见桥下有棵孤零零的老槐树,突然想起东北流传的拜孤树为母,母可替儿受苦的说法。 要说这棵树也特别,八十年代长春搞建设时,河岸的树都被砍光了,就剩这棵枯死的老槐树。 不知是谁最先在树枝上系了红绳,还在树下烧了纸钱,八成是给孩子认干娘的。 乞丐没钱买纸钱,就想了个法子。 他拿自己破碗讨来白酒,盖上红纸,跪在树前磕了三个响头:槐树公公,我孤苦半生,现在又得了这怪病,您要是可怜我,就让我病好;要是觉得我该死,今晚我就吊死在您树上。” 磕完头掀开红纸一看,碗里的酒居然浮着一层颗粒。 乞丐心想:莫非是神仙赐药?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一把!他仰头就 喝干了。 说来也怪,当晚他的病就没发作,之后更是彻底好了。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神,最后都说这树是华佗转世、土地公显灵。 老百姓有病有灾都来求药,用红纸盖着的碗里准会出现药粉。 您别不信,这可是真事。 前两天邻居家小胖发烧不退,他娘求来药酒给孩子喝下,现在活蹦乱跳的呢!老陈说得眉飞色舞。 无双笑着问:怎么,您老也信这个? 这时,陆昊天开车来找无双。 他俩关系铁得很,陆昊天进出无双家就像回自己家一样随意,就算无双不在,他也能直接躺炕上歇着。 兄弟,走,带你出去转转!陆昊天扯着嗓子喊道。 又是什么新开的窑子?我可不去,我可是要成家的人了,哪像你这么逍遥。”无双笑着揶揄他。 少废话!不损我你会死啊?带你去自由大桥。” 怎么?你也得花柳病了?要去求药?哈哈哈...... 老陈也跟着打趣:陆少爷,可得保重身体啊,这事要是让你爹知道,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老陈,我兄弟嘴碎就算了,你怎么也这么损?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去不去?不去我可走了!说着不等无双反应,一把搂住他的胳膊,连拖带拽把人塞进了车里。 自由大桥下人头攒动,乌泱泱一片。 这世上什么人都有,老百姓有时候就是爱凑热闹。 这些人里不全是为自己或家人求药的,还有些纯粹是来验证传说的——随便讨碗酒,跪地磕几个头,掀开红布一看,嘿,酒面上还真漂着些小颗粒。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这也太邪门了吧?无双站在桥边,望着底下虔诚的人群直咂舌。 兄弟,你说这玩意儿真管用吗?我喝多了能不能来求点醒酒药?陆昊天问。 滚蛋!都喝醉了还灌白酒?不要命了?无双没好气地数落他。 这时,一位年轻母亲捧着碗走上桥来,看样子是给襁褓中的孩子求药。 可这么一大碗烈酒,真能给孩子喝吗?无双不禁皱眉。 大姐,能让我闻闻吗?无双接过那碗嗅了嗅。 他虽然不算无神论者,也经历过不少怪事,但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还是让他难以相信。 酒气冲鼻,但隐约夹杂着些说不清的东西。 普通人或许闻不出来,可无双敏锐地察觉到一丝阴气。 按理说白酒都该是 辣的,怎么会有这种阴冷的感觉?他用手指蘸了点浮沫尝了尝,顿时眉头紧锁。 给孩子喝的?他问。 嗯,我儿子总哭闹还发烧,邻居说这药灵验,我就来试试。”年轻母亲边说边抢回碗,生怕被人夺了去,仿佛捧着的不是普通白酒,而是能治百病的仙丹。 “这药不能喝,我给你个方子,按我说的去抓药。 蝉蜕三个,薄荷三克。 蝉蜕去掉头和脚,洗干净,和薄荷一起放碗里加水,隔水蒸出药汁,分几次喂给孩子。 连喝九天,要是孩子还没好,你可以到头道街找我。 孩子夜里哭是因为天眼未闭,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这不算什么大事,别给他喝这个。”无双出门总爱戴副大墨镜,倒不是为了显摆,主要是长春老一辈认识董家的人太多,不管是仇家还是别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是……?”大街上随便一个人开的药方哪敢乱用?万一有问题呢?但听无双说话又不像江湖骗子,年轻母亲将信将疑。 “哎哟,我的傻姐姐,你可看好了,我这兄弟就是头道街董家的少东家!平时花多少钱都请不动的主儿!听他的准没错。”陆昊天在一旁插嘴。 一听是董家后人,桥下的百姓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哪还管什么虔诚不虔诚的,家里亲人能好起来才是正经,能免费治好病的就是恩人。 董家在长春名头不小,董爷以前比无双和善得多,街坊邻居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要他有空都会给开个管用的方子。 无双虽没姥爷学问大,但这些方子也不是什么秘密,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土法子。 无双对大伙儿说,家里人的病都不算大事,头疼脑热的吃点药就好,别信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 没经过卫生部门检验的白酒别乱喝,里头的成分未必对身体好。 这时,无双注意到桥下大坝上停着一辆豪车,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拄着降龙木手杖,正静静望着那棵“老母”。 “佟四喜?他来干什么?”无双低声嘀咕。 “还能干啥?肯定是老得不行了,来求药的呗。”陆昊天随口道。 无双穿过人群走下桥。 “佟老板好兴致啊。”无双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脚步轻得像猫,但他知道瞒不过佟四喜。 “呵呵……小爷万福,前些日子听说您去恩师仙祠祭拜他老人家寿辰,四喜忙了些,没能一起去磕头,还望小爷见谅。”佟四喜恭敬道。 “没事,理解,你是生意人嘛,再说就算你去了,大家也不一定欢迎。”无双语气虽硬,但自从老高婆子那件事后,双方见面倒没那么尴尬了。 “小爷今天来这儿,也是为了这棵老母?” “我也想听听佟老板的高见,我年纪小,长春这些老事儿你们懂得比我多。”无双谦虚地说。 “四喜哪敢在小爷面前班门弄斧。 这棵老母枯死已有半年,我记得年轻时经过这儿它还枝繁叶茂。 这棵老槐树下有个风水眼,如今虽已无用,但底下阴气一直不断。 至于那些人手里的药酒嘛……呵呵……想必小爷也不会信。”佟四喜果然知道不少,只是不愿全盘托出。 “我说佟老板,听说您最近在投资二道区的房地产,啥时候派人把这树砍了算了。”陆昊天问道。 佟四喜点燃一支雪茄,望着天边渐浓的乌云,意味深长地说:槐树乃木中之鬼,老夫还想多活些年头呢......说罢转身钻进车内。 车子启动时,他摇下车窗又补了一句:这事小爷就别掺和了,那红衣长发的可不是江湖中人。” 无双愣在原地。 红衣长发?莫非是指那棵老槐树?从桥上俯瞰,这棵枯死的老槐树枝头挂满红布条,在暮色中确实像个红衣长发的女子。 董家宅院今日出了点岔子。 方老三的儿子在公交车上顺走乘客钱包被抓进派出所。 无双只得陪方老三去领人。 方老三气得直跺脚,上去就给了儿子一耳光:家里吃穿不愁,少主还给房住,逢年过节发红包,你这混账怎么还改不了这毛病? 无双本想托陆局说情私了,偏巧失主是个较真的老太太,连陆局电话都不买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方老三急得团团转——就这么个独苗,真要判上几年,老脸往哪搁? 电话那头陆局却心不在焉:双子,这事先放放。 我派人接你来自由大桥一趟。” 出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 你朋友的事我再想办法。” 无双可不好糊弄:陆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方老三就这一个儿子,您要是不给个准话,这事我可不管。” 你小子还学会讨价还价了?行行行,我安排还不行吗?记住,别带外人。”陆局压低声音叮嘱。 夜幕下的自由大桥已被警戒线围住。 那棵老槐树枝头的红布条间,赫然垂着两个裹得严实的红布包,在寒风中晃晃悠悠,活像两只大粽子。 双子,看看这作案手法有什么门道?警方一直没敢轻举妄动。 红布包裹中露出两双脚掌,隐约能辨出是 。 无双心头一紧:红布裹尸?莫非是红绢门的手笔? 转念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红绢门仅存的后人蓝彩蝶行事隐秘,况且她此刻远在他乡。 即便她在,无双也绝不信她会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惹麻烦。 先把人放下来吧。”无双沉声吩咐。 两个鲜红的布包被警员们缓缓放下,拆开一看,两具 面色惨白,全身毫无血色,死亡时间约莫一个时辰。 初步推测,可能是被悬挂在树枝上的红绳勒毙。 这年头生活压力大,偶尔有人轻生并不稀奇,上吊也是常见方式。 可为何偏偏选在老母的枝头?还用红布包裹 ?这更像是某种诡异的祭祀仪式。 死者为一对夫妻,警方通过他们口袋里的身份证迅速调取了户籍资料。 两人结婚十年,育有一子,年仅七岁,正在读小学一年级。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常发现,甚至连 表面也找不到任何伤痕。 无双表示暂时看不出端倪,建议警方先调查家庭背景,确认是否存在仇杀可能,若有新线索再通知他。 临走前,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棵老母——已有两条生命在此终结。 奇怪的是,连日春雨滋润下,枯死的枝头竟冒出几点嫩芽。 它真的枯死了吗?佟四喜所说的红衣长发者,是否就是这棵老母? 自老母声名远扬后,长春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这棵老树俨然成了城市象征,甚至被奉为“神树”。 周边省市的人也慕名而来,跪拜求取“药酒”。 无论大病小痛,人们都深信这碗酒能带来奇迹。 食品检测部门取样化验后,结果令人费解——所谓的“药酒”主要成分是烈性白酒,其余不过是随风飘入的尘埃。 尽管报纸澄清了 ,但信徒们依旧趋之若鹜,自由大桥下终日人潮涌动,成为长春独特的景象。 即便前几日发生命案,也未能打消人们的热情。 警方调查显示,这对夫妻并无仇家,感情和睦,邻里反映他们勤恳工作,只为供儿子上好学校。 唯一可疑的是,他们的儿子前几日患麻疹,夫妻曾来自由大桥求过“药酒”,除此之外,案件仍无线索可循。 (九头鸟书院) 第四回 自由大桥下闹鬼 来老母处求药者不计其数,为何独独这对夫妻丧命?或许问题仍在那碗“药酒”上。 无双始终对酒中隐约的阴气耿耿于怀——那像是三合土的气息。 三合土即坟头土,阴气极重。 难道老母下方是一座古坟?坟头长槐树,可不是什么吉兆。 东陵南街的自由大桥旁有家老字号烧烤店,三代人经营至今,最拿手的吊炉烤鸡爪远近闻名。 卤得入味的鸡爪在炉中烤得外酥里嫩,油香四溢,引得不少食客慕名而来。 深夜里,陆昊天和无双在店里喝得酩酊大醉,直到凌晨一点才踉踉跄跄地沿着伊通河堤往家走。 两人醉醺醺地哼着小调,打破了夜的寂静。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 无双猛然清醒,只见对岸有个赤脚姑娘正拼命朝马路奔来。 准是遇上流氓了。”陆昊天解开裤带放水,满不在乎地说。 无双眯起醉眼细看:不对劲,她身后没人追啊!说着便朝姑娘跑去。 九十年代末的长春虽在建设中,但深夜的河岸格外荒凉。 拆迁后的两岸杳无人烟,连自由大路上也看不到车影。 姑娘慌不择路,径直朝无双跑来。 姑娘,出什么事了?无双问道。 姑娘面如土色,上气不接下气:鬼...有鬼... 陆昊天跟上来拍胸脯:妹子别怕,什么色鬼敢造次?看哥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真的是鬼!姑娘带着哭腔指向桥下,我男朋友还在那里,求你们救救他! 顺着手势望去,自由大桥下的老母树上挂着几条诡异的红布,在风中飘荡如同人形大衣。 树下跪着个纹丝不动的瘦弱青年,生死未卜。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耗子你照顾姑娘,我去看看。”无双被阴风吹得骨头发酸,老母树传来的土腥味让他打了个寒颤。 别犯傻!陆昊天拽住他,那地方邪性,等我给老爷子打电话。” 无双猛吸一口烟,掐灭烟头就往桥下走。 恰在此时,一道惊雷劈开夜空——正是惊蛰时节。 咯咯咯...阴森的女人笑声从老母树方向飘来,令人毛骨悚然。 树下的青年依旧垂着头,仿佛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 女人的阴冷笑声让无双瞬间警觉,他眯起双眼,借助观气术斜瞥过去,只见一缕缕灰白气流从老母下方升腾而起,如同绳索般缠绕住前方跪地的男孩。 无双停下脚步,与男孩相距不过十余米。 “兄弟?你还好吗?”他壮着胆子问道。 四周寂静无声,男孩毫无反应,依旧如雕塑般跪在原地。 死了?可活人的气息分明还在外溢。 无双眉头紧锁,唰的一声从靴中抽出寒光凛冽的。 “兄弟?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你女朋友在桥上等着。”他缓步靠近,轻拍对方后背——触感温热,是活人。 男孩被触碰的瞬间猛然一颤,缓缓站起,却始终背对无双,面容隐没在阴影中。 既是活人便无需畏惧。 无双向来胆大,经历无数诡谲之事,越是禁忌越要探究。 他用力扳过男孩僵硬的肩膀,对方却低垂着头,宛如羞怯的少女。 “你到底怎么了?” 男孩的脖颈如木偶般一节节抬起。 咔嚓!闪电撕裂夜空,刺目的白光中,无双看清那张脸——青面獠牙,厉鬼之相! 电光消逝,男孩又恢复成清秀模样,似是附近的大学生。 自由大桥两岸常有学生情侣夜游,这本不足为奇。 无双僵立原地,方才所见历历在目。 他分明感知到活人气息,可那双鬼眼绝非幻觉…… ——— 第五回 鬼上身 无双虽非鉴宝行家,却深谙“家学渊源”之理。 民国时东北盗门以摸金为尊,祖父吴功耀留下的明器珍宝,早让他练就毒辣眼力。 玉镯内里的红斑,实为长期接触腐血所沁。 玉本属阴,再染阴煞,终成至寒大凶之物。 此类“尸血沁”明器,纵使曾是 佩饰,亦一文不值。 他闷坐炕沿,连饮数杯烈酒,烟雾缭绕中沉默不语。 众人屏息以待,屋内只余烟丝燃烧的细响。 这事我没十足把握,只能尽力而为,全看他自个儿的造化了。 若是命数如此,我也无能为力。” 多谢这位兄弟,俺这就领你去坟地瞧瞧,二狗子快去取手电筒。”妇人见他松口,急忙要带他去看那座古坟。 且慢,这会儿去正撞上凶煞。 你真当我是神仙下凡?万一真遇上尸变呢?无双瞪了她一眼。 无双先生,那您说该咋办?主人家问道。 先去他家守着,今晚说啥也不能让刘大壮出门。 你们别以为老万头是犯癔症,那是被坟里的东西勾了魂在还债!要是债没还清,就得拿命抵!无双沉声道。 一行人跟着无双和陆昊天返回刘大壮家。 摆完架子后,真要动手时,连无双自己心里也发虚。 路上陆昊天劝道:哥们儿,别逞强啊。 你顶多算个江湖人,又不是道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能找到马福祥最好,找不到咱就撤,何必蹚这浑水? 金点门里有些驱邪的法子,我前些日子看《千机诡盗》时记下几招,但愿管用。 既然来了就是缘分,总比他们找那些神棍强。 你放心,我身上带着魁符和祖传的护身符,就算真有什么脏东西也伤不了我。” 刘大壮状况比白天好些,睡得安稳了些。 无双凑近观察,见他眉心仍萦绕着黑气。 眼下也想不出更好办法,只能与众人闲聊等待。 至于刘大壮会不会像老万头那样梦游,谁也说不准,只盼别出岔子。 他又想起主人家讲的两年前那具高丽古尸的事。 那女尸最后莫名其妙出现在关帝庙后,伤口既非兽类撕咬,也不像利器所伤。 这情形倒让他想起半个世纪前斩龙岭里,川岛芳子那两个误食毒果的随从。 主任,跟您打听个事。 村里可有姓马的人家?我有个多年未走动的亲戚,据说就住这一带,若还在世该有八十多岁了。” 主人家掰着指头数了会儿:姓马的倒有几户,但年过八十的真没有。” 无双冲陆昊天撇撇嘴,看来这趟要白跑了。 突然,炕上的刘大壮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的 。 快看!他这是咋了?坐在炕边的陆昊天明显感觉到刘大壮身上散发的寒气。 刘大壮双眼紧闭,一只手僵直地伸出被子,五指如鹰爪般蜷曲,指甲深深抠进被褥,全身肌肉痉挛,模样骇人。 耗子,按住他!二蛋子,快找糯米来!无双急声喝道。 众人不敢耽搁,连忙照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昊天虽力大如牛,却仍按不住发狂的刘大壮,眼看就要被他挣脱。 “快拿绳子绑住他!今晚绝不能让他出去!已经丢了一魂,要是再丢一魂,神仙也救不回来!” 主任急忙喊来两个壮汉,和陆昊天一起死死按住刘大壮的四肢,用粗麻绳将他捆在炕上。 村里人迷信,见到这场面都躲得远远的,站在门口指指点点,谁也不敢靠近。 “糯米呢?二蛋子!让你找的糯米呢?”东北人平时吃大米、苞米、小米,很少吃糯米,除非端午节包粽子才会用上一点。 这会儿突然要找糯米,可把二蛋子难住了。 二蛋子还没回来,他爹刘大壮却猛地从炕上直挺挺坐了起来。 那麻绳原本是用来捆苞米秆的,虽不算结实,但也不是刘大壮这瘦弱身板能轻易挣开的。 可此时的刘大壮面色灰暗,浑身肌肉肿胀,甚至泛出血丝。 麻绳发出“嘎吱”声响,竟被他一点点挣开。 无双眉头一皱,心想不妙,那高丽古墓里的邪气比他预想的更重。 如果硬拦着刘大壮,恐怕会出人命。 可刘大壮毕竟是个活人,不像斩龙岭下的活尸,总不能一枪崩了他。 无双跳上炕,从背后一把抱住面目狰狞的刘大壮。 刘大壮个子不高,体重也不过百来斤,可不知哪来的邪劲儿,一声怒吼,竟硬生生挣断麻绳,将无双狠狠甩飞出去。 “哎呀妈呀!闹鬼了!诈尸了!”看热闹的村民吓得大喊大叫,四散逃窜。 刘大壮从炕上一跃而起,一步跳出五六米远,随后闭着眼,身体僵硬地朝屋外缓慢移动。 挡在他前面的人,他连躲都不躲,直接撞过去。 老主任也吓傻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 第六回 红衣神教 “哎哟,至于吗?咋还想不开呢?哥们不就说了他两句?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娇气了。”陆昊天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 “把他给我拖过来!” 陆昊天比那男孩高出一头,体型也壮实得多,三两下就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拽到无双面前。 无双盯着男孩的脸,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男孩的脸依旧苍白,但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阴气,仿佛从体内渗出。 驱邪并非无双的强项,这是摸金校尉的看家本事。 《千机诡盗》里虽有提及,但也只是寥寥数语。 况且无双不敢深学那些倒斗的本事,一旦沾上,便是万劫不复。 “姑娘,把你的头花摘下来,用针扎破他的中指!”无双只能想到这个最简单的驱邪法子。 男孩拼命挣扎,却敌不过陆昊天的力气。 中指被刺破后,一股黑血伴着缕缕白烟从他体内飘出。 男孩低吼一声,随即昏死过去。 没过多久,警察赶到,简单问了几句。 见陆少在场,又没闹出大事,便没带人回去做笔录,草草了事。 “先把他带回我家吧,这事还得问问三姥爷。 这小子体内的阴气还没散尽,得好好调理。”无双说道。 男孩被送到无双家后,脸色虽然好转,却一直昏迷不醒,怎么叫都没反应。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小少爷你又往家里带人了?这次怎么还是个男的?马福祥帮忙把那男孩抱进客厅。 三爷爷,别说废话了,我眼力不如您,您快看看这小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力气大得很,刚才差点要了我的命。”无双说道。 马福祥其实不懂那些歪门邪道的法术,他练的都是硬功夫,仗着自己命格硬,跟着吴功耀出生入死几十年,就算古墓里的僵尸扑上来他都敢赤手空拳打!老爷子什么没见过?摸了摸男孩的脉搏,又翻开眼皮看了看,说这孩子体内有阴气,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董家驱邪的法子多的是,尤其是马福祥、刘麻子和马二爷这几个老家伙,满肚子鬼主意,就等着无双一句话。 小少爷,你老实告诉我,这小子是从哪儿捡来的?马福祥问。 自由大桥底下,xx老母那儿。”无双回答。 马福祥皱了皱眉,和马二爷交换了个眼神,两人似乎想隐瞒什么,却被无双察觉到了。 怎么了?你们这是什么表情?xx老母有什么问题吗?无双质问道。 他心里嘀咕,这两个老家伙什么时候变得神神秘秘的?怎么好像有事瞒着自己? 这个...那个...马二爷看了看马福祥,想说又不敢说,毕竟马福祥辈分高,人家都不开口,自己也不敢乱说,怕犯了忌讳。 不是...这什么意思啊?你们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无双咂着嘴,盯着马福祥。 毕竟是长辈,他也不好太强硬,要是换了刘麻子或其他人,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小少爷,有些事不能刨根问底,其实...其实也没什么,这不关咱们盗门的事,咱们不掺和就行了。”马福祥支支吾吾地说。 功耀祠那边好像还缺个守门的,我说马老嘎啊...要不明天你去那儿养老?无双讽刺道。 马福祥小名叫马老嘎,是说他小气吝啬的意思,这是董爷以前给他起的外号。 别别别,小少爷我都这把年纪了...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走,进屋说。”马福祥把无双拉进里屋。 要说那棵xx老母,可有年头了,得追溯到吴功耀小时候。 清末时局动荡,外国列强欺压中国,国内军阀混战,山里还有几十上百人的小股势力作乱,他们只有一个目标——摇摇欲坠的清 。 最有名的要数白莲教和天理教了,后来又出了捻军。 这些都是历史上留名的,还有些人数少或是江湖乌合之众组成的小组织,比如兴城子的红衣神教。 红衣神教不仅对抗清 ,一战时俄国人打进东北也遭到他们的抵抗。 红衣神教人数不多,但个个身怀邪术,死在他们手里的外国人不少。 照理说这样替天行道的组织应该很受百姓爱戴,但红衣神教被长春当地人遗忘,就是因为他们不光做好事,暗地里还干着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手段极其残忍令人发指。 马福祥曾讲述,红衣神教每年都要举办盛大祭祀仪式,需用十三名活人鲜血供奉神明。 教众常年披着红斗篷遮掩面容,寻常百姓难见真容,民间对其闻风丧胆。 当时东北江湖三分天下:辽西张作霖后来独霸一方;盗门魁首吴功耀率众隐居山林;看似最弱小的红衣神教却令百姓朝廷俱惊。 江湖势力素来各守疆界,鲜少越界生事。 吴功耀虽知红衣神教恶行,却因兴城子非其辖地未加干涉。 况且该教抗俄有功,即便残害百姓也可将功折罪。 教主沙问天名号恢弘,为人却阴鸷乖张。 传闻此人喜怒无常,动辄取人性命,教中 亦战战兢兢。 江湖中人从未得见其真面目——无论面对何等人物,他总是裹着猩红斗篷,帽檐低垂。 有次与吴功耀会晤时...(九头鸟书院) 第七回 风水宝穴 彼时吴功耀正值意气风发之年,双方为争夺伊通河码头谈判。 酒酣耳热之际,吴功耀借着醉意非要揭开沙问天兜帽。 二人当即缠斗起来。 要知道吴功耀乃阴阳玄道亲传 ,尽得真传,莫说区区 教主,便是溥仪御前侍卫也难接他三招。 岂料沙问天竟与吴功耀比拼内力,拳掌相交数十回合不分高下。 吴功耀暗自吃惊,愈发想看清对方面容,却始终触不到那顶神秘红帽。 幸亏莫小七机敏,假称丈夫醉酒失礼,及时拉开二人。 这场较量虽无结果,却在江湖掀起轩然 。 借着吴功耀的威名,沙问天声望陡增,传言愈发离奇。 当真如此厉害?无双追问。 马福祥叹道:沙问天确有真功夫。 若换作老夫,恐怕你三姥爷未必能胜。” 后来红衣神教如何覆灭? 小爷莫急,且听下文。” 传闻自由桥畔那株古槐正是沙问天亲手所植。 当年他便察觉此处地脉灵气汇聚,特意命人栽树,嘱咐死后葬于树下。 门徒们都觉得教主已经老糊涂了,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谁知不出一个月,沙问天竟真的离奇死亡,既无预兆也无外伤。 外界传言他在酒席上与吴功耀交手受了致命内伤,但吴功耀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没伤到他分毫。 葬礼办得极为隆重,江湖人士纷纷前来吊唁,连吴功耀和张作霖也到场了。 师父,他会不会是假死?要不今晚派几个弟兄去挖开看看?吴功耀的大 马四海在葬礼上低声问道。 吴功耀嗅到沙问天坟地飘来一股诡异气息,眉头紧锁,严厉告诫手下:从今往后谁也不许追查沙问天的事,更不许私自调查。 这座坟透着邪性,我们盗门绝不能沾染。” 马四海还想追问,见师父态度坚决,只得作罢。 后来历经民国到伪满时期,长春城几经改建,各处都动过土,唯独那棵古槐无人敢碰。 但凡靠近的人都会遭殃,因此连盗门后人也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 难怪我觉得树下阴气森森,原来是沙问天的坟啊!三姥爷,我就不明白了,他当年连清廷和洋人都奈何不得,好端端的为何要寻死? 马福祥叹道:这事我也想不通。 我和你二姥爷他们都不敢多问,每次提起,师父只说沙问天城府极深,这是在避祸。 至于真假,恐怕只有天知道。” 您该不会想说沙问天还能复活吧?咱们长春这地方我最清楚,根本没有养尸地的条件。” 小爷,这事我真说不明白。 你太姥爷何等人物?连他都不愿插手。 待会儿我想办法救醒那孩子,您就别再深究了。”马福祥劝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老一辈似乎总藏着不愿后人知晓的秘密。 在马福祥、佟四喜他们眼中,红衣神教早已成为禁忌,越是讳莫如深,越让无双心生好奇。 能让太姥爷吴功耀都只能战平的沙问天,必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人。 埋骨树下近百年,仅凭尸身散发的阴气就能影响方圆,这等修为远非神调门的高婆子或常德胜可比。 马福祥熬了碗压惊汤给男孩灌下,又运功为他疏通经络驱散寒气。 人虽醒了,却痴痴呆呆宛如行尸走肉,仿佛灵魂已被沙问天收走,只剩一具空壳。 无论问什么,他都机械应答,全然不经思考。 若说前几日那对夫妇的 尚属意外,这次男孩的遭遇却是无双亲眼所见。 他目睹活人化作厉鬼的全过程,险些命丧其手。 这绝非终点——只要那棵古槐还在,血腥就永不会停止。 老母树下,善男信女依旧络绎不绝,不到天黑自由大桥下便人头攒动,树枝挂满红布条,干枯枝丫间已冒出点点绿芽。 无双看在眼里,心头涌起不安。 他……正在苏醒! 麻子叔,过来。”无双将刘麻子唤入屋内。 小爷有何吩咐? 无双掩上门窗低声道:三更天找几个精壮小伙,备好火油、铁锹、纸钱、香烛...... 您这是要? 莫多问,夜里自见分晓。 记住,此事不得外传! 明白,我这就去办。” 夜半时分,无双带人来到自由大桥。 他要焚毁那棵老母,永绝后患。 站在桥头四下张望,此事须得隐秘行事。 在长春百姓心中,老母乃是神树,若被人知晓他火烧神木,只怕要落得千夫所指。 忽然他注意到树下有个佝偻身影,拄着拐杖绕树徘徊。 那人步伐诡异,每隔几步便停下,似乎在土中埋下什么。 在此候着。”无双独自走近。 距那驼背人五十步时,对方突然静止不动。 这情形与昨日撞邪的男孩如出一辙,惊得无双汗毛倒竖。 魁主别来无恙?沙哑女声响起,竟透着几分熟悉。 你是...... 双阳一别,魁主贵人多忘事。 老身险些成了魁主阶下囚呢。” 竟是高翠花!她为何在此?莫非专程等候?眼下身边仅带几名打手,绝非这妖妇对手。 呵......高婆婆?意欲何为?无双按着后退两步。 该是老身问魁主才是。 这百年古槐,魁主莫非想动它? 是又如何? 奉劝魁主莫要妄动。 老身此番正是为护它而来。 此槐若醒,东北大地都将震颤!红衣魔君非人力可诛,唯有延缓其苏醒,盼后世出高人制伏。” 凭何信你? “为何?不为何,只因你我皆是盗门血脉。 少主不必介怀前事,老身岂敢违背亡夫在常胜山立下的誓言与你为敌?信与不信,老身不过是受高人指引前来相助。 纯阳之种已播下,若无变故,明日破晓便会萌芽,此草可暂镇老母阴气蔓延。 另有一事——红衣神教牵连甚广,沙问天沉睡于此尚可,若他苏醒,江湖宵小必会觊觎。 此地暗藏之力足以倾覆乾坤,望少主务必派人严加看守!”高翠花拄杖佝偻而行,语毕径自离去,连半张脸都未让无双瞧清。 “老虔婆竟敢威胁我家爷?嫌命长?”刘麻子追着叫骂。 无双抬手制止:“由她去,真动起手来,咱们捆一块儿也敌不过她。” “爷,那这火还放不放?”刘麻子问。 无双摘墨镜点了支烟:“且信她一回,等明日天亮,看看老母周围能否长出草芽便知真假。” 翌日拂晓,无双啃完煎饼果子灌了碗豆浆,匆匆赶到桥头。 晨光微露时,老母前已跪满求药者,却个个面色晦暗。 打听才知,今日神树竟未赐灵药,酒碗里再不见土粒浮起。 百姓骂骂咧咧,有人甚至朝树干啐唾泄愤。 对无双而言,这反倒是好消息——高婆子未诓他。 一辆豪车悄然而至,佟四喜踏出车门,递来一支巴西雪茄:“了结了?” “但愿如此。”无双接过烟。 “呵……只怕没这般简单。 走,近前瞧瞧。”佟四喜步履蹒跚却急切,待瞥见老槐树下丛生的暗紫嫩草,突然浑身剧颤:“纯阳草?!翠儿来过?”他踉跄扑向树根四下张望,却寻不见故人踪影。 “她昨夜现身,早已离开。 你识得此草?”无双扶住他。 佟四喜喘息道:“此乃神调门秘术,草种采自长白山天池畔,取天地纯阳精华镇邪。 眼下虽能延缓老母复苏,但……”他仰观苍穹,“昨夜冥王星异亮,东北恐有魔物降世,但愿不是那厮卷土重来!” “你也知道沙问天?” “这事小爷就别打听了。 对了,我打算买下这块地建座庙,镇一镇此地的阴气,您看如何?” “我可不敢给您出主意,您的金点术在风水界独树一帜。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7章 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掏钱。” “呵呵……小爷真会开玩笑,这点钱我佟四喜还拿得出来。 日后咱们合作的机会多的是,有钱一起赚。” “打住!佟四喜,咱俩不是一路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虽然关系缓和了些,但无双和佟四喜终究道不同。 无双贪财,但也有底线,对佟四喜的某些手段并不认同。 ------ 第九回 走山客的本领 无双离开后,佟四喜独自站在老母下,寒风吹过他稀疏的头顶。 他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老母,无人知晓他在盘算什么。 “爹,真要在这儿修庙?能赚多少香火钱?”佟嘉宁问。 “傻小子,这叫声东击西。 小爷对红衣神教的兴趣越来越浓,咱们得赶在他发现之前找到祭坛。 人都派出去了吗?” “按您的吩咐,派了三批人去找伊通河的源头。 可您说的祭坛在哪儿?光凭描述,兄弟们也没头绪啊。” “不用找祭坛,只要确定伊通河源头的准确位置就行。” 嘉宁追问:“爹,伊通河源头到底藏着什么?那祭坛是红衣神教留下的?” 佟四喜眯起眼:“红衣祭坛是沙问天祭天之地,底下封印着他的魂魄和力量。 只要得到它,天下财富尽归佟家!别多问,快去办,必须在沙问天苏醒前找到!” 近日长春不太平,先是老母作祟,接着伊通河水位暴涨。 自无双从净月潭地宫带回龙骨,河水不断上涨,甚至漫过警戒线,重现两岸风光。 然而,河面开始漂来白骨。 起初人们以为是屠宰场的废料,直到一颗骷髅头浮现,才引起警觉。 经鉴定,这些尸骨已有百年历史。 警方顺流追踪,发现尸骨来自上游的青顶山。 赶到现场时——天呐!那简直是个万人坑!水底泥土被冲刷松动,骸骨不断浮出。 警方挖掘后,竟发现上千具。 每到夜晚,山中鬼哭狼嚎,阴森骇人。 “找到了吗?”无双问刘麻子。 “找到了,今早弟兄们回报,在青顶子山。 是个尸坑!” “青顶子山?这地名怎么有点耳熟?” “能不熟悉吗?青顶子山一带正是伊通河的源头之一,那地方风景秀丽,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平日里游客络绎不绝,景色可不输长白山。”刘麻子说道,接着又压低声音:“对了,最近青顶子山附近还出现不少形迹可疑的人,看着不像警察,倒像是……” “佟四喜的人马?” “您怎么猜到的?” “哼……这老狐狸,行了,召集弟兄们,今晚咱们去会会他们。 记得通知陆局,咱们得按规矩办事,有官方背书才好行动。 那地方肯定有猫腻,绝不能让他占了先机。”无双果断下令。 青顶子山是片原始山林,伊通河蜿蜒流过。 初春时节,山泉与融雪汇成清冽的溪流,河底游鱼清晰可见,呆头呆脑地任人捕捉,本是郊游踏青的好去处。 可自从出事以后,整座山都笼罩在阴森气氛中,别说夜晚,就连白天也人迹罕至。 山里的果农们纷纷弃园而去。 警方拉起警戒线,戴着白手套的警员们正用网兜打捞水下的骸骨。 散落的骨头铺在巨大的白布上,早已无法拼凑完整。 按长春的老规矩,这种事必须等董家人到场才能处置。 现场惨不忍睹。 二十多米长的白布上堆满支离破碎的骨骸,有些已被腐蚀得难以辨认部位。 水潭外的密林深处,布谷鸟发出诡异的啼鸣。 要不是无双带人赶到,那几个警员连帐篷都不敢出。 “陆局,双爷,你们可算来了!根本捞不完啊!”年轻警员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就连经验最丰富的法医也眉头紧锁——实在太惨了。 “双子,你看这事……会不会有什么讲究?”面对这种场面,从警几十年的陆局长也不得不向二十出头的无双请教。 这是长春的传统,也是警方的惯例。 有些事,宁可信其有,谨慎为上。 按盗门传承,无双是得了姥爷真传的正统走山客。 虽然他学得杂,但姥爷传授的本事始终铭记于心。 走山客常年穿行荒野深山,自有一套规矩:夜里不走大路,雨天 雨衣,野炊后要留火种,遇见山鬼庙要绕行……种种禁忌连无双都说不全。 按走山客的习俗,山中遇无名尸骨需焚香跪拜,撒些纸钱念叨几句,求亡魂保佑平安出山,免受孤魂侵扰。 但如今无双身份不同——他不仅是董家传人,更是盗门魁首,地位比当年的董爷还高。 除了佛祖、父母和祖师爷吴功耀夫妇,这荒山野骨哪受得起魁龙转世之礼? “麻子叔,给他们上三炷香,再往东北、西南角各撒五十四张纸钱。”无双吩咐道。 “明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第十回 尸坑 刘麻子在水潭前点燃三炷香,青烟袅袅升起,凝成一道笔直的烟柱,丝毫不散。 一百零八张冥币按无双的指示分别烧向两个方向,火焰熊熊燃尽,纸灰落地,竟纹丝不动,连寒风也吹不起半分。 “双子,怎么样?”陆局问道。 “放心,没事。”无双淡淡道,“这些都是‘死骨’,魂魄早散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警员们闻言,紧绷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这些天在尸坑打捞,总觉得背后发凉,生怕水下藏着什么邪祟。 就在潜水员准备穿戴装备下水时,一阵阴风骤然袭来,竟将三炷香齐齐吹灭,中间那根更是拦腰折断! “等等!别下水!”无双厉声喝道。 一名潜水员半身已踏入水潭,众人愣住,不明所以。 “双子?香断了,是不是不吉利?”陆局慌了。 “别问,快让他们上来!”无双语气急促。 然而为时已晚。 那名潜水员猛地一头扎进水里,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硬生生拽了下去! 警方潜水员向来三人一组行动,经验丰富的老手在前,两名年轻学徒在后,腰间系着安全绳,以防不测。 可这次,两名学徒见师傅突然沉入水中,一时愣在原地,还以为是玩笑。 “发什么呆!快拉上来!”无双大喊。 两人这才回神,拼命拽绳,可水下似有千斤之力,不仅拉不动师傅,反将他们一点点拖向潭中! “快!救人!”陆局急得大喊。 十余名警员冲上前,抱腰拽腿,合力拉扯。 可水下那股力量异常凶猛,任凭众人如何使劲,老潜水员仍不断下沉。 水面气泡渐少,他的气息,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第十一回 水潭下的鬼爪 “麻子叔,快叫兄弟们搭把手!”无双喊道。 平日里遇上这种事,无双很少让盗门的人插手,毕竟双方立场不同,不便过多干涉。 但眼下是人命关天的事,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无双怎能袖手旁观? 盗门的这群老伙计果然靠得住,个个都是响马出身,力气大得很。 加上无双,众人排成一列,互相拽着前边人的腰,硬是将三名潜水员从水潭里拖了上来。 那老潜水员经验老到,知道在水下挣扎只会徒耗体力,索性一动不动,省了不少力气,也少呛了几口水。 被救上来后,他只是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无双上前查看,发现老潜水员的脚腕上赫然印着一个手印——那手印纤细,却分明是人的指骨留下的痕迹。 众人见状,吓得捂住嘴,谁也不敢出声。 看来这水潭底下,确实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师傅!师傅!您醒醒!”两名年轻潜水员不停按压着老潜水员的腹部,一口口凉水从他嘴里吐出,脸色这才渐渐恢复。 老潜水员缓缓睁开眼,先看了看无双,又望向陆局,虚弱地说道:“领导,双小爷,这底下怕是有水猴子…… 这行这么多年,绝不会认错。 刚才下水时,就感觉有只枯瘦的爪子拽着我的脚往下拖,跟几十年前在伊通河遇到的水猴子一模一样。” “双子,你看这事怎么办?上头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得把尸骨全捞上来。”陆局问道。 无双沉吟片刻,道:“现在有两个法子,一是堵住泉眼,用水泵把潭水抽干;另一个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您懂的。” 陆局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走山老客的手段千奇百怪,既然请了董家人,自然得尊重他们的法子。 “你尽管安排,我全力配合。” 无双继续说道:“我看底下那东西未必是水猴子,你们瞧瞧他脚上的手印,倒像是人骨留下的。 我怀疑可能是水鬼作祟。 刚才香从中间折断,说明那冤魂不愿被打扰。 既然是未托生的阴魂,我想办法镇住它便是。” 董爷曾叮嘱过外孙,遇水下的东西尽量别碰,因无双是火命,水克火,最好远离。 但这不代表老走山客没招儿对付水里的邪祟。 法子倒也简单。 无双让刘麻子带人砍了棵桃树,掏空树干做成个小木筏,又用黄表纸折了个成人大小的纸人,随手用鸡血在纸人背后写了个生辰八字,将它放在桃木筏上点燃。 初春的桃木干燥易燃,不一会儿,木筏便载着纸人烧成了灰烬,炭灰缓缓沉入潭底。 陆局心里好奇,却不好多问,毕竟这是走山客的秘术。 其实道理很简单——底下那东西既然想找替死鬼,那就烧个替死鬼给它,让它得以往生。 “行了,继续吧,让三个潜水员每人带一把,必须锋利。”无双下令。 听到无双的话,几名潜水员才安心潜入水中。 水潭不深,约两米多,底下堆满了白骨,仿佛一座白骨山。 捞上来的骨头越积越多,白布上已经铺了一层又一层。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8章 “老天!这恐怕是长春有史以来最大的尸坑了,双子,会不会是日本人干的?”陆局问道。 “不像,尸骨的年代对不上,应该是清末民初时期的。” 刘麻子悄悄把无双拉到一旁,指向山里一棵老树树皮上的刻痕。 那痕迹像是用刀刻的,至少已有六七十年历史。 随着树木生长,刻痕逐渐扩大,形成了一枚奇特的图腾,形状酷似一只眼睛。 无双看不出门道,又派人检查了周围与老树同龄的其他树木,发现水潭四周共有四十九棵树上刻着同样的眼珠图腾。 “麻子叔,我见识浅,姥爷生前也没提过江湖门派的事,您看这眼珠图腾是哪家的标志?”无双问。 “这您可问错人了,我就是个踩盘子的,按黑话叫‘暗鬼’。 您得请教三师叔,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刘麻子答道。 警方初步估算,水潭下的尸骨约有二百多具,部分残缺不全,有些明显受过酷刑——腰斩、削成人棍的痕迹清晰可见,刀痕之残忍甚至胜过日军手段。 不过,清代满人对汉人刑罚严酷,腰斩、凌迟、车裂并不罕见。 这里会不会是长春府的刑场?可能性极低。 长春最早的刑场位于现今高新区雕塑公园附近,且史料从未记载过一次性处决二百多人的记录。 即便是株连九族,九族人数也难达此数。 “双子,过来看看。”陆局招呼他。 陆局说,潜水员在水潭下发现了一块石板,敲击时传出空响,表明下方可能藏有密道。 “哦?陆局,快封住出水口,用水泵抽干,我要下去看看。” “双子,这严格来说已超出警方职责,但既然你开口……” “别磨蹭了,您还跟我讨人情?要是下边真有古迹,功劳不还是您的?我能抢得了?”这帮当官的,眼里只有利益。 众人合力拦截山涧流水,用四台水泵抽水,终于在日出后露出潭底淤泥。 潜水员清理最后一层尸骨时,无意摸到淤泥下的硬物——一块直径约两米、触手冰凉的方形石板。 “双爷,就是这块,您要下来瞧瞧吗?”曾被无双救起的老潜水员喊道。 无双让他们先把石板上的淤泥清理干净,自己脚上那双犀牛皮靴子可舍不得沾上泥水。 淤泥清理完后,露出完整的石板,表面晶莹剔透,泛着浅绿色,覆盖着一层青苔。 无双跳下水坑,伸手拂去青苔,发现这是一块人工打磨的松花石板,四周刻满了诡异的眼球, 则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宽大的袍子遮住全身,连脸也被帽子盖住。 “小爷,我数过了,一共七七四十九个眼珠子,和周围树上的图腾一模一样。”刘麻子凑近说道,“四十九颗眼珠子围着这个穿长袍的人,摆明了就是四十九邪星拱卫的架势!” “认识这人吗?”无双问。 刘麻子摇头:“不认识,不过有点像老母每晚挂在树枝上的红袍子。” “看来这事和红衣神教脱不了干系。”无双冷笑,“我就说佟四喜怎么会突然派人来伊通,果然还是冲着红衣神教来的。” 他对陆局摆摆手:“陆叔,该配合的都配合完了,尸骨你们清点完拉回去,剩下的我来处理,晚点再跟你细说。” 那群警察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阴森的水潭,立刻簇拥着陆局撤了。 “小爷,要是真和红衣神教有关,咱们是不是……”刘麻子有些担忧,马福祥曾再三叮嘱别招惹红衣神教。 “顾不上那么多了。”无双眯起眼睛,“佟四喜这人无利不起早,附近肯定藏着红衣神教的秘密,不能让他抢先。 去,叫兄弟们把这片区域封锁,谁都不准靠近。” “得嘞,听您的!”刘麻子打了个响哨,埋伏在附近的几十号盗门弟兄迅速散开,将青顶子山团团围住。 无双蹲在石板旁,仔细研究上面的图案。 四十九颗眼珠子环绕一人,按这意思,石板底下应该就是那人的位置——是被封印了,还是埋在这儿,暂时还说不准。 ------------ 第十二回 大小狐狸斗法 无双回头扫了一眼,水潭边站满了手下,个个精神抖擞,手里拎着家伙。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扣住石板边缘,用力往上抬。 可刚一使劲,就发现不对劲——石板不过五公分厚,却纹丝不动,连条缝都没露。 他皱眉看向身旁的方家三兄弟。 “小爷,您让开,别弄脏衣服,这粗活儿交给我们!” “不对,底下可能有机关。”无双摇头。 这时,在外围放风的刘麻子急匆匆跑回来。 “小爷,佟四喜来了,点名要见您。 他说这东西您碰不得!要是非看不可,得带上他。” 哼,这老东西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我们小爷指手画脚?活得不耐烦了吧?老三,跟我去教训教训他!方老大性子火爆,哪能容忍有人对少主这般无礼。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大哥别冲动,佟四喜向来心思缜密,他既然敢这么说,必定有所依仗。 麻子叔,他带了多少人手? 就带了一个人,没见着嘉宁,身边跟着个年轻姑娘。” 无双跃出水潭,点燃香烟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带他过来。” 不多时,佟四喜拄着降龙木手杖缓步走来,身旁跟着个二十出头的俏丽女子搀扶着他,正是佟嘉燕。 果然是你...我早该想到的。”无双望着佟嘉燕那双冷艳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 见过双小爷,上次多有冒犯,还望小爷海涵。”佟嘉燕说话滴水不漏。 罢了,不过你给我记住,离耗子远点。 他是我过命的兄弟,咱们的恩怨是江湖旧事,与他无关。”无双倚着杨树警告道。 年纪虽轻,无双却有一双毒辣的眼睛。 佟嘉燕眸中透着邪气,绝非善类。 小爷胸襟宽广,实在令人佩服。 我这侄女心地纯良,不贪钱财,本想着引荐你们相识,没想到你们早已见过,真是天意啊。”佟四喜这只老狐狸阴恻恻地笑着。 我可不敢高攀。 佟四喜,少说废话,找我到底什么事?总不会是来说媒的吧?要不就地成亲?无双戏谑道。 哈哈哈...手下人跟着起哄,气得佟嘉燕脸色忽红忽白。 呵呵...若是嘉燕能入小爷的眼,我这当叔叔的自然欢喜。 只怕小爷身边红颜太多,看不上这傻丫头。 说正事吧。”佟四喜走近前,将手杖交给侄女,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个穿日本军装的男子,手持 ,另一只手提着件古旧长袍。 周围日本兵正在荒山中搜寻什么。 这是川岛芳子?你从前的主子? 小爷好眼力。 川岛少将其实与我们同根同源,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无双不耐烦地打断:少替主子辩解,有话直说。” 好。 这是1942年日军在这片山区搜寻红衣神教祭坛时拍的照片。 当时我也在场,但阻止了他们继续探查水潭下的尸坑。 小爷,沙问天此人深不可测,他留下的东西碰不得。” 无双冷笑道:“用不着你提醒,我自个儿的事心里有数,你也少在这儿装腔作势,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识过?川岛芳子不敢碰的,我偏要碰!至于沙问天嘛,嘿嘿,我倒是挺想会会他!这底下藏着的玩意儿,我也非瞧不可,你唬不住我!” “其实这次我带人来,不过是想守着这水潭,免得外人闯出祸端。 既然小爷不算外人,又铁了心要探个究竟,那佟某乐意奉陪。” 无双挑眉道:“有人作伴总比独闯强,只是这底下暗道狭窄,人多反而不便。 佟老板琢磨琢磨,是你亲自陪我走一趟,还是让你侄女跟我下去?” 若说佟四喜是只老狐狸,那眼前这年轻后生的心计只怕更胜一筹。 无双故意要在上头留个人质,防的就是他们在底下使绊子,手里捏着张牌才稳妥。 “呵呵……小爷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那是自然,咱们谁跟谁啊?对吧?谁都别耍花招,大家心里都门儿清!”无双眯着眼,话里夹着江湖暗语。 “也罢,我这侄女身子娇弱,姑娘家不适合下这种阴气重的地方。 老夫就陪小爷走一遭。”佟四喜回头朝嘉燕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提防无双的人。 这小子表面笑嘻嘻,实则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虽不及吴功耀的本事,却满肚子诡计。 “麻子叔,照顾好嘉燕妹子,这深山老林里豺狼虎豹多的是,别让熊瞎子舔花了这张俏脸蛋。”他话里有话,警告佟四喜别在他眼皮底下玩花样。 几人搀着佟四喜下到水潭边。 他绕着那块松花石板端详片刻,指着石板上披斗篷的人影道:“这应该就是沙问天。 这儿和五十年前几乎没变,只是这石板暗藏玄机,一般人可打不开它。” (九头鸟书院) —— 第十三回 红衣神教的由来 “小爷想必已注意到四周树上的四十九颗图腾了吧?派人去砍东南角和西北角最外侧的各三棵树。”佟四喜果然厉害,一眼识破这是套古阵法,关键全在外围图腾上。 金点术在他手里可谓出神入化,方才无双琢磨半天毫无头绪,竟被他瞬间点破。 奇事发生了!六棵老树一倒,潭底石板上的人眼图腾竟也消失了六个。 佟四喜自信地将手杖插入石板边缘,稍一发力,石板应声而起。 底下果然露出条密道,斜向青顶子山北麓延伸。 这地方百年无人踏足,加上水潭浸润,地面泥泞却还算平整。 佟四喜含笑摆手:“请。”无双假意谦让,挽住他胳膊一同钻进低矮潮湿的暗道。 他可不傻,入口若有什么机关,总得有个挡箭牌。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滴答……滴答……水珠从洞顶渗落,砸在二人身上。 通道虽容得下两人并行,但没多久衣裳就被冰凉的积水浸透,寒意刺骨。 “你对这地方很熟?”无 口发问。 “头一回来,跟传闻里差不多。”佟四喜应声。 “川岛芳子为啥对红衣神教的地道这么上心?这儿没外人,总该说实话了吧?” “嘿嘿......惦记这地方的何止川岛少将?连你太姥爷吴功耀当年都日思夜想探红衣神教的底。 只不过他们都没赶上好时候,眼下才是最佳时机——咱们就三天工夫,等翠儿种的纯阳草压不住 老母的邪气,要是让那玩意儿重新冒芽,沙问天就该还魂了。” “佟四喜,你们是不是把那人吹过头了?我三姥爷也不让我掺和这事,你也拦着我,莫非沙问天跟我们盗门有仇?” 地道幽深曲折,按方位推算,再走两公里上头就该是青顶子山的老道洞。 这洞名来得有趣,据传晚清时有位活神仙在此隐居行医。 有人说那老道就是阴阳玄道,也有人说是太上老君显化的分身。 “盗门和红衣教信仰本就南辕北辙,追求的自然不同。 咱们向来被称作山匪,他们自封教派,信的是 教,都是些走火入魔的。”佟四喜解释道。 无双奇道:“ 教?东北地界上没听说哪儿兴这个,有什么讲究?” “小爷可知道白彦虎?” 这名字谁不晓得?晚清西北叛军头子, ,回名叫穆罕默德·阿尤布。 曾在甘陕一带兴风作浪,后来逃到 勾结沙俄英国,是个数典忘祖的败类。 不过此人在 倒颇有影响力。 “知道,被左宗棠剿灭的西北反贼。 怎么?难不成沙问天跟他有瓜葛?” “岂止有瓜葛?沙问天就是白彦虎本尊!” “扯淡!教科书明明白白写着1882年7月左宗棠灭了白彦虎,我历史课背得滚瓜烂熟。”无双当他讲笑话,“一个西北反贼,一个东北妖人,八竿子打不着。 你这 从哪个戏班子听来的?” “小爷既然读过书,该注意到书上写的是而非,这两者天差地别。 其实左宗棠根本没逮住白彦虎,那厮从 绕道蒙古,投奔沙俄后改头换面,带着满腔仇恨从东北卷土重来,在吉林扎了根。” “有意思。 故事编得圆,听着像那么回事。 那他图什么?就不怕朝廷秋后算账?” 佟四喜冷笑道:那时大清早是空架子了,见证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各省军阀割据,货币都五花八门,谁还管个过气反贼? 白彦虎重返东北的真实意图连佟四喜也捉摸不透,但他确信一点——这位化名沙问天的男人,实则是沙俄染指东北的马前卒。 彼时民智未开,他借着布施钱粮的名义广收信徒,短短时日便聚集数千教众。 这些狂热的红衣神教信徒渗透在各行各业,甚至盘踞官府要职,为日后沙俄铁蹄长驱直入埋下祸根。 时局骤变,清廷崩塌,军阀割据,欧陆战火蔓延至远东。 当沙俄军队踏破东北边境时,沙问天的红衣神教已如野火燎原,再无人能遏制其势。 三姥爷说过,无双摩挲着下巴,当年红衣神教几乎能与咱们盗门平分秋色,怎么突然就树倒猢狲散? 关东军密档里写着蹊跷。”佟四喜压低声音,那魔头临死前留下话——只要信徒在无生老母像前日夜叩拜,香火愈盛,他复活之日便愈近。 待他重临世间,天下皆要改姓红衣教! —— 第十四回 血红长袍 无双瞳孔骤缩:所谓赐药根本是幌子!这妖人是要借信徒跪拜 天地气运,与咱们盗门的移花接木之术异曲同工。” 天劫不可逆,但能断其根本。”佟四喜从袖中抖出一张泛黄图纸,密档记载沙问天肉身虽葬于无生老母像下,魂魄却封在红衣祭坛。 只要毁了三魂七魄,任他尸变成精也不过是具跳梁僵尸。” 水珠顺着斑驳的水泥裂缝滴落,狼眼手电的光柱刺破黑暗。 幽深隧道尽头,忽然飘来女子阴恻恻的笑声,与那日在神像前所闻如出一辙。 沙问天不是男身?无双指尖已按在刀柄。 佟四喜似笑非笑地望向黑暗深处,腐臭阴风突然扑面而来。 当心!两人同时低喝,彼此眼中映出对方紧绷的面容。 水泥墙壁上,一道血红影子正缓缓蠕动。 突然,幽深的密道深处飘出一件猩红长袍,袍子轮廓分明,仿佛被一副骨架撑起,如同有人穿着它缓缓逼近。 然而宽大的袍摆下空荡荡的,不见双脚,只有诡异的飘荡感。 什么玩意儿?无双唰地抽出,浑身绷紧。 擅闯圣坛者……死!!!一道凄厉的嘶吼从袍中炸开,声线扭曲得不似人声,在石壁间碰撞回响,听得人后颈汗毛倒竖。 寻常衣物轻若鸿毛,可这件猩红袍子却像被无形躯体填满——胸襟纽扣紧绷,兜帽鼓胀如头颅,唯独帽檐内漆黑如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它悬停在阴风中,距离无双仅一米之遥,违背常理地抗拒着重力。 退后。”佟四喜压低嗓音警告。 少装神弄鬼!无双强压心悸喝道。 比起过往险境,这不过是件染邪的衣裳罢了。 阴风骤停的刹那,红袍竟也静止。 兜帽下的黑暗与无双视线平齐,宛如一场无声对峙。 死寂中,袍内忽传出女人阴恻恻的笑声:哼哼…… 这笑声彻底点燃了无双的怒火。 找死!他暴喝挥刀,寒光闪过,兜帽应声落地。 一团黑雾从断面涌出,红袍如断翅的鸟颓然坠地——内里空空如也。 是红衣圣女。”佟四喜的拐杖重重叩响地面,沙问天麾下八圣女,死后分葬八处。 这儿怕是其中一座衣冠冢。” 老相好呗?无双嗤笑着甩了 刃,几个女鬼还能翻出浪—— 轰隆隆!整条密道突然剧颤,洞顶簌簌落下碎石尘灰。 震动稍歇,无双讪讪舔了舔嘴唇:得,姑奶奶脾气挺爆啊。” 佟四喜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拄着手杖迈过那件残破红袍。 “喂,等等我!咱们现在可是同一条船上的,别想丢下我!”无双快步跟上,再次挽住了他的手臂。 “小子,你这是信不过我?我一个九十岁的老头子,还能耍什么花样?难道还能从你眼皮底下溜走?”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什么关系啊?你不是一直说我是盗门后人吗?按辈分,我还得叫你一声四姥爷呢!我得好好扶着你,万一摔着了怎么办?对吧,佟四喜?你可别跟我玩什么花招。”无双嘴角挂着狡黠的笑。 在这泥泞的密道里,突然冒出一件会移动的血红长袍,让无双心头一震。 他不确定那袍子里藏的是亡魂,还是某种神秘力量在操控。 同时,他对佟四喜提到的白彦虎和沙问天的事也充满怀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破绽。 ------------ 第十五回 佟四喜的阴谋 密道深处不像水潭上方那样潮湿阴暗,除了那件诡异的血红长袍,一路走来几乎空无一物,直到尽头。 “到了。”佟四喜停下脚步。 尽头是一座拱顶圆形大厅,四周石壁上悬挂着四盏玻璃灯,微弱的火苗轻轻摇曳。 是一座仅五米见方的小祭坛,上面矗立着一尊石像,而石像脚下则摊着一块鲜红的布,与之前遇到的那件诡异红袍如出一辙。 石像雕刻的是一名高大的西亚男子,浓密的胡须,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静静站立,手中高举一支类似火炬的物件。 “就这玩意儿?佟四喜,日本人费尽心思要找的就是这尊石像?自由女神像吗?呵……”无双摇了摇头,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应该是红衣祭坛之一。”佟四喜低声说道。 “有什么说法?”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水潭下的尸骨堆是用来 它的。 现在警方清理了那些人骨,底下 的东西恐怕……” 话音刚落,整个大厅骤然阴风四起,地面微微震颤。 突然,祭坛前那块红布被阴风卷起,如同活物般直立起来。 “又来?”无双立刻握紧了武器,准备迎战。 然而,这块血红披风并未扑向无双,而是随风飘至石像背后,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缓缓披在了石像肩上。 原本举着火炬的石像,披上红袍后,气质骤变。 先前无双还调侃它像自由女神像,此刻却俨然成了沙问天的化身。 若无双没猜错,这尊大胡子石像的原型应是某位先知。 然而,当它披上血红斗篷,神圣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安的邪异气息。 “噗——”祭坛上突然迸出一道火光,将整个大厅照得通明。 石像手中的火炬竟奇迹般燃起熊熊火焰。 烈焰冲天而起,火舌舔舐着石壁顶端,将那块古老的青砖烤得焦黑扭曲。 随着一阵碎裂声,承受不住高温的青砖终于崩裂坠落。 危险!要塌了!少主快走!佟四喜高声呼喊,一把将无双推出拱形大殿。 今日这佟四喜倒是反常,竟懂得护主了?莫非是念在同门之谊,或是顾忌这位盗门少主的身份?又或是记挂着他是恩师吴功耀唯一的血脉传人?这般年纪还知道掩护自己脱险,当真是稀奇事。 眼下火势凶猛,高温不断炙烤着洞顶。 不仅青砖开始剥落,连上方的淤泥也大片大片地往下掉。 穹顶已被烧出一个近一米深的缺口,若不及时撤离,整座大殿随时可能坍塌。 就在无双迟疑之际,佟四喜却悄悄绕到石像后方摆弄着什么,随后迅速退回。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0章 快走!别耽搁!他急促地催促。 佟四喜?你... 少主,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洞顶崩塌的速度越来越快,淤泥、砖石如雨点般砸落。 无双顾不得多想,拉着佟四喜踉跄向外奔逃。 所幸地面接应的人察觉异状,及时将他们拽出密道。 刚脱险不到十分钟,身后便传来震耳欲聋的坍塌声,随即一股阴冷气流喷涌而出,整条密道彻底塌陷。 太险了,少主,往后可不能再冒这种险。”刘麻子一边为无双掸去身上尘土,一边忧心忡忡地说。 无双定了定神,目光转向佟四喜。 这老狐狸依旧神色自若,仿佛方才的险情早在他预料之中,嘴角甚至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叔父,该回去用午膳了。”佟嘉燕为佟四喜换上崭新西装,恭敬地擦拭着他的皮鞋。 呵呵...少主若不嫌弃,不如到寒舍用个便饭?府上新聘的厨子手艺可是...佟四喜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无双。 免了。”无双冷冷打断,佟四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老夫岂敢?少主手段高明,连东洋人和俄国人都被您耍得团团转,何况我这把老骨头?佟四喜谄笑着,在侄女搀扶下转身欲走。 站住!无双突然打了个响指,手下立即将二人团团围住。 佟家护卫也不甘示弱,纷纷按住藏在西装内袋的武器。 佟四喜抬手制止手下,笑容不减:怎么?少主改变主意了?我这就让厨房准备... 你右手攥着什么?打开让我看看!无双厉声质问。 从逃出密道起,他就注意到这老狐狸始终紧握右拳不放。 人在逃命时本能会舒展肢体,这反常举动怎能不引人怀疑? 佟嘉燕挡在叔父身前,身后站着五六个魁梧保镖,个个戴着墨镜,肌肉虬结。”小爷,这样不合适吧?我叔父好歹是长辈,您这是在逼问他吗? 佟四喜攥紧右拳,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在赌,赌无双不敢彻底翻脸。 盗门与他们不同,盗门行事尚有顾忌,而这群现代黑道分子却肆无忌惮。 真要动起手来,谁也别想讨到便宜。 山外还有他的援兵,何况马福祥和蓝彩蝶都不在场,这两个顶尖高手缺席,让无双少了倚仗。 小爷,佟嘉宁带着二十多号人到了公路上,看样子都带着家伙。”刘麻子凑到无双耳边低语。 无双忽然展颜一笑:大伙儿别这么紧张嘛。 佟老板,刚才在密道里多亏您提点,不然我可就交代在里头了。 来,尝尝这俄国雪茄?他说着从兜里掏出烟盒,借着递烟的动作,手指灵巧地将藏在指甲里的东西弹进雪茄末端。 佟四喜假笑着接过雪茄,却揣进口袋没抽。”多谢小爷美意。” 那就不远送了。” 佟四喜带着手下匆匆撤离,直到与公路上的儿子汇合才松了口气。”爹,要不要直接做了那小子?佟嘉宁掀开后备箱,露出整排MP5冲锋枪。 糊涂!佟四喜擦着冷汗,他身边都是死士,就算得手,马福祥那些人能放过我们?见好就收吧。” 佟嘉宁咬牙切齿:蓝彩蝶那个 !拿了咱们那么多好处还敢反水!早晚要她好看! “嘉宁哥,别说了,钱还能再赚,女人算什么?你跟无双置什么气?她本就是盗门后人,前两次能给我们送情报已经算我们走运了。”佟嘉燕劝道。 佟四喜失望地看着儿子,摇头叹气:“嘉宁,你真该多跟嘉燕学学,你呀……唉……要是哪天我不在了,这么大的家业你能撑得住吗?” 或许是命运使然,盗门第二代几乎全都断了香火。 吴功耀的儿子董爷,连同他的三个徒弟,都没能留下血脉。 佟嘉宁并非佟四喜亲生,而是早年收养的。 这孩子虽然孝顺,却少了佟四喜的精明,甚至比不上佟嘉燕机灵。 “叔父,刚才那支烟……” “呵……”佟四喜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雪茄,随手丢出车窗。 两公里外的青顶子山里,无双戴着无线电耳机,突然一阵刺耳的杂音传来。 “该死!被他发现了,老狐狸!”无双扯下耳机怒骂。 “小爷,时候不早,咱们回去吧。”刘麻子提议。 “麻子叔,马上去查白彦虎的资料,我要知道他究竟怎么死的。 另外,再找找沙问天的档案。”无双下令。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今佟四喜把他耍得团团转,说什么他都得信,只因他对 一无所知。 刘麻子办事利落,当晚就捧着一叠厚厚的白彦虎史料交给无双。 薄薄几页纸,分量却重若千钧。 无双逐页翻阅,每一行字都浸满血腥。 1862年,白彦虎率陕西回军 。 所谓 ,实则为种族清洗。 除西安外,陕西各县镇皆遭回军屠戮,目标明确——杀尽汉人,建立黄河以西的 政权。 史称“回乱十八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仅1862年一年,白彦虎的三十万暴徒便在关中平原 五百万汉人【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沙问天呢?怎么只有白彦虎的?”无双继续追问刘麻子。 刘麻子办事向来谨慎,对无双的吩咐从不打折扣。 第十七回 吴功耀与沙问天的合影 “爷儿,真找不着啊!别说咱们的档案馆了,连屯的老们都一口咬定没沙问天这个人,口径出奇地一致。”刘麻子无奈道。 如果连刘麻子都查不出线索,换作中情局也未必有用。 佟四喜的话或许不可全信,但马福祥总不会骗他。 沙问天在历史上确实存在过,可为何如今东北的连自己的领袖都不记得了?难道当年有人刻意掩盖某个惊天秘密? “帮我约巴雅拉教授,我要见他。” “是,我这就去办。” 无双口中的巴雅拉教授是位满族学者,在长春德高望重,年逾九旬。 巴雅拉是满族老姓,如今已改汉姓。 他既是人体生命学教授,也是伪满时期的历史专家。 尽管董家与满人关系一般,但巴雅拉教授为人正直,与董爷交情颇深。 两家逢年过节常有往来,无双小时候甚至在这位老教授怀里撒过尿。 巴雅拉教授在头道街开了家古玩店,专收时期的老物件。 无双若得了什么宝贝,总会先请他过目。 “你小子,多久没来了?快瞧瞧这青花大碗如何?”老教授推了推眼镜,带无双走进珍藏室。 无双轻敲碗口,又用狼眼照了照碗底,笑道:“教授,这宝贝哪儿淘的?不是赝品,但也算不上官窑。 十万以内还算值。” “哼!从你嘴里就听不到好话。 下次有明器记得给我留两件开开眼。”老教授沏了壶茶,给无双倒上。 抿了口茶,教授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佟四喜又找你麻烦了?” “教授,您是长春近代史的活字典,我想打听个人,不知您是否听过。” “呵,你这是寒碜我呢?刘麻子都查不到的人,我哪儿知道?老头子可没顺风耳。” “沙问天,您听说过吗?”无双直奔主题。 “他?”巴雅拉教授眉头一皱,摸着胡茬陷入沉默。 “教授?您怎么了?” “没什么……小爷怎么突然问起他?” “您知道他?沙问天确实存在过,对吗?” 巴雅拉教授点头道:“据我所知,沙问天是清末民初兴城子(长春)的领袖。 这人本身充满矛盾——从沙俄回国,却极力反对抗俄。 他手段狠辣,但凡与俄国人有牵连的,哪怕是,也难逃一死。” 无双挥了挥手,方家兄弟退出雅间关上门。”教授,有件事想私下请教,咱们就当闲聊。” 是想打听沙问天和吴功耀的事吧? 最近自由大桥下那棵神树闹得满城风雨,您肯定听说了。 有人说树下埋的是沙问天的尸骨。 我问过三姥爷,可他似乎不愿我插手,很多往事都避而不谈。” 巴雅拉教授拉着无双走进书房。 这间屋子陈设古朴,从桌椅到墙上的字画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 他让无双坐下,从书架上取出一本泛黄的相册。”瞧瞧这个,这可是我的珍藏。”教授亲手翻开第一页。 照片虽然褪色模糊,但无双还是一眼认出了左侧那人——约莫六十多岁,满脸络腮胡,头戴白色小帽,披着猩红斗篷,活脱脱就是密道里那尊石像的模样。 沙问天?这就是沙问天?无双瞪大眼睛。 重点在右边那个人。” 无双目光右移。 沙问天身旁站着个铁塔般的汉子,粗布衣裳掩不住冲天豪气。 这人足有两米高,肌肉虬结的双臂,脚蹬马靴,腰间左别镜面匣子枪,右挂寒光闪闪的 。 最醒目的是胸前交叉的两串 链,看型号该是最早那批汤姆逊冲锋枪的 。 无双颤抖着点烟,猛吸一口。 那汉子脸上的伤疤遮不住与姥爷如出一辙的相貌。 无双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脸——这轮廓、这丹凤眼,分明就是血脉相传的证据。 他...他就是传说中的乱世枭雄吴功耀! 这是我太姥爷?声音都变了调。 没错,这是现存唯一同时记录耀公和沙问天的照片。”教授指着画面背景,看这厅堂摆设,应该是在张作霖早年购置的四平宅院里拍的。 两人看似并肩而立,实则保持着距离,估计是被中间人请来谈判的。” 巴雅拉教授提到,这张照片是他前往旅行时,从一位年过九旬的老兵手中高价购得的。 那位老兵曾是张作霖的部下。 据他回忆,当天张大帅专程从辽西赶到四平府邸,为的是会见两位重要客人——沙问天与吴功耀。 此次会面,三人商议合兵突袭俄军在沈阳郊区的屯兵站,目标是夺取三台重型与二十多门火炮。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1章 “您给我看这张照片,是想说明我太姥爷与沙问天早年相识,且通过张作霖牵线成为抗俄盟友?” “正是如此。 小爷不是想了解他与盗门的关系吗?这张照片便是最直接的证据。”巴雅拉教授答道。 “可后来沙问天在长春汉人,激起民愤,我太姥爷难道没想过除掉他?” “或许有过念头,但当时俄国人才是头号敌人。 他们之间可能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互不干涉。 这些旧事,谁也说不清了。”巴雅拉教授尚未出生时,沙问天便已活跃于那个年代。 “教授,您这些话不等于白说吗?我又白跑一趟。” “呵呵……你啊,终究年轻气盛。 别急,再看看这份文件。”他从抽屉取出一份近乎碎裂的俄文材料,补充道,“这是二十世纪初沙俄远东边境办出具的证明,记录了沙问天的身份。” 无双撇撇嘴,他不懂俄文。 巴雅拉教授翻译道,材料由沙俄签发,证实沙问天以传教士身份入境大清,口岸为满洲里,并提及他是白彦虎的表弟。 “我只关心白彦虎是否真的死了。” “这问题我无法回答,手头没有任何资料能证实他的结局。”巴雅拉教授坦言。 他的收藏中还有大量记录长春早期建设的老照片,包括红衣神教在当地修建的建筑。 其中一张尤为血腥:水泥祭坛上捆着 上身的男子,胸口被钢钎贯穿,鲜血沿沟槽汇入地底。 一名络腮胡子的立于坛顶,面露狞笑。 “这就是红衣神教的活祭仪式?”无双问。 “不清楚。 照片是我在村拆迁时偶然所得。”巴雅拉教授摇头。 “佟四喜提过长春天区有沙问天处决汉人的红衣祭坛,这照片特征很吻合。” 巴雅拉点头:“传闻确有此坛,沙问天汉人皆在此行刑。” “教授,今早我和佟四喜去了伊通县的青顶子山,发现一个满是白骨的水潭,潭底有条暗道,尽头立着沙问天的石像。 您觉得那里会是红衣祭坛吗?” “无双,听我一句劝,这事别太较真了。 当年你太姥爷都不敢招惹沙问天,自然有他的道理。 以吴功耀在江湖上的地位,连张作霖都要让他三分,他都选择退避三舍,你……”巴雅拉教授欲言又止,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无双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行?吴功耀都不敢碰的事,你一个毛头小子就别自找麻烦了。 “老白,我把你当朋友才来找你商量,怎么连你也这么说?照你们的意思,就算沙问天复活后祸害人间,我也只能袖手旁观?我盗门上下数万弟兄都得向他低头?还是说我们又要被赶回大兴安岭那苦寒之地?” “我和你姥爷是故交,不想看你出事。 双子,听劝吧,让佟四喜去折腾,你别掺和。 红衣神教的秘密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它背后的力量足以颠倒阴阳、撼动天地!”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到底怎么回事?”无双的语气变得尖锐。 他自认经历过大风大浪,早已独当一面,可一提到红衣神教,所有人却都异口同声地阻拦。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巴雅拉教授长叹一声,起身送客。 回到董家大院已是晚上八点,院子里依旧灯火通明。 只要无双没回来,所有的灯笼都会为他亮着。 今晚格外反常,两位老太太还没休息,马福祥、刘麻子、马二爷、方家三兄弟等人也都聚在院子里,气氛凝重。 “哟,各位这是在等我?今天是什么大日子?”无双笑着打趣道。 “小爷,老太太担心天气转凉,怕您着凉。”马福祥挤出一丝笑容,眼神却闪烁不定。 “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无双察觉不对劲,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群人已经围了上来。 马福祥大步上前,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按住无双,任他如何叫喊,其他人全都低头不语。 “三姥爷!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董家到底谁说了算?”无双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就连一向忠心的马二爷和刘麻子也默不作声。 “双子,别喊了!老白刚来过电话,说你又在查红衣神教的事。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这几天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要想保住你们爷的命,就给我看紧了,三天之内不许他踏出大门一步!”老太太下了死命令,众人哪敢违抗?他们心里清楚,这是为了主子好。 马福祥对付无双简直易如反掌,像抓小鸡崽一样把无双扛进房间,随手锁上了门。 委屈您了少爷,这几天就在屋里待着吧!吃喝拉撒都在屋里解决。 您那些花招就别使了,对我们没用。 等红衣神教的事了结,您再出来透气。”马福祥站在门口笑道。 他特意在门外放了张小板凳,和马二爷轮流看守,别说逃跑,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无双气得直跺脚!调查刚有进展,竟被自家人关了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佟四喜明显有问题,肯定知道红衣神教的秘密,偏偏这时候家里人不理解他。 这些天可把无双憋坏了,整天闷在屋里。 马福祥他们知道少主心思活泛,连窗户都不让开。 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进来,吃完再端走。 无双完全与外界隔绝,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偶尔马二爷会送报纸来,陆昊天也会来门口陪他聊天。 怕他无聊,陆昊天还特意买了台当时最火的PS游戏机。 通关几个经典游戏后,他只能躺在炕上发呆。 三师叔,那边有动静,要不要去看看?门外传来刘麻子的声音。 嘘!小声点,别让少爷听见。”马福祥把刘麻子拉到一旁。 手下报告第三个火炬已点燃,可能三个火符都落在佟四喜手里。 集齐三个火符,就能打开红衣祭坛大门。”刘麻子低声道。 两人说话声渐行渐远,无双贴在门上也听不见了。 看来整个盗门就他被蒙在鼓里,大家都清楚红衣神教的秘密。 来人!放我出去!我要喝酒!无双狠狠踹向房门。 这屋子用的都是红木,别说踹门,就算使出 的劲儿,外面上锁谁也出不去。 少爷,您再忍几天行吗?门外换班的马二爷劝道。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无双砰砰砸门大喊。 马二爷心疼从小带大的少主,只好拿来两瓶红酒开门递进去。 趁这机会,无双发现董家大院除了马二爷空无一人,看来马福祥带走了所有人。 这可是大事,董家很少全员出动,说明要有大动作。 无双眯起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 当马二爷 递进门缝时,他突然用力撞门。 年迈的马二爷猝不及防,被撞得踉跄后退。 无双趁机冲了出来。 少爷别为难我,老太太交代过谁都不能放您出来!这是为您好! “二爷,咱爷俩过过招?您这老家伙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咱们谁有几斤几两还不清楚?您拦得住我吗?”无双扭了扭脖子,活动着手脚,深深吸了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这些日子可把他闷坏了,屋里的墙皮都被他的烟熏黑了,那气味能好闻吗? “小祖宗,您这贼性难改啊,我早料到您会来这手,特意给您备了份大礼!”马二爷话音未落,无双头顶突然落下一张大网,将他牢牢罩住。 任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反而越动网收得越紧。 “跟我玩这套?”无双从靴中抽出就要割网,谁知这网材质特殊,他那削铁如泥的竟奈何不得。 “这...这是什么东西?” “嘿嘿,专门给您定制的。 省省力气吧,您跑不了啦!”往日里被无双呼来喝去的马二爷总算逮着机会教训这小 了,他抬脚就把网中的无双踹回屋里,重新锁上了门。 “二爷!您倒是把网解开啊!我怎么喝酒抽烟?怎么方便?”无双急得直嚷嚷。 “喊吧,喊破嗓子也没用!老实待一宿,等明早三师叔回来自然放您。 要不我这把老骨头可看不住您这泼猴。” 这网确实古怪,不知马福祥从哪儿弄来的,越挣扎缠得越紧。 无双折腾累了,索性蜷在网里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是皓月当空。 “喵——”院外一声猫叫惊醒了无双。 他顿时双眼放光,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猫儿”来得太及时了,简直是他的救星! 第二十回 美丽的蝶儿 董家大院多是些老人,无双很少与他们深谈。 自打蓝彩蝶回来后,他开朗多了。 两个年轻人无话不谈,形影不离。 要说亲近,就算马丫与无双青梅竹马,也比不上蓝彩蝶时刻相伴。 从某种意义上说,虽非红绢门蓝家血脉,但无双对她的信任甚至超过马福祥和马二爷。 这猫叫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蓝彩蝶从江南回来了。 年轻人最懂彼此,就算无双捅破天,她也会替他扛着。 盗门暗号多是口哨或夜莺啼叫,唯独没有猫叫。 加上蓝彩蝶口技了得,马二爷根本听不出破绽。 “哪来的野猫!大半夜鬼叫什么!”马二爷骂道。 “吱吱——”屋里传出无双模仿的老鼠叫声。 “小爷?小爷?有耗子?”到底是盗门中人,马二爷立刻察觉不对劲,知道无双又要耍花招。 忽然,院子里飘来一股刺鼻的幽香。 “谁?!”马二爷厉喝一声,可话音未落,一张红绢帕从老桃树上飘落,正盖在他头上。 那香气钻入鼻腔,顿时让他头晕目眩,浑身发软。 他心知不妙,盗门中人谁不会这招?可没想到竟被自家人算计!他强撑着意识,想掏解药,可手刚摸到衣兜,一道身影已从天而降。 “彩……”他只吐出一个字,便被蓝彩蝶点中睡穴,昏倒在地。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2章 “哎哟,我的小爷,我才离家几天呀,你就被关起来了?”蓝彩蝶站在门外,笑嘻嘻地打量着狼狈的无双,“是不是又在外头拈花惹草,惹老太太生气了?活该!” “死丫头,少废话,快放我出去!”无双急得直拍门。 这把锁是专为困住他准备的,从里头根本打不开。 可马福祥千算万算,没料到蓝彩蝶会突然回来。 她可是盗门出身,天底下哪有贼打不开的锁? 没几下,沉重的老锁“咔嗒”一声开了。 “咦——这屋里什么味儿啊?”蓝彩蝶捏着鼻子,刚想进屋,又被熏得退了出来,连连摆手,“小爷,你都馊了!” “别贫了,快给我解开!” “哟,我不在家,就有人 啦?”蓝彩蝶不依不饶,故意逗他,“说说,犯啥错了?” “姑奶奶,真没时间解释,再耽搁要出大事了!”无双急得恨不得给她磕头。 蓝彩蝶眼珠一转,笑眯眯地凑近,故意压低身子,露出领口一抹雪白。 “放你可以,但有个条件。” “快说!” 她伸出纤指,轻轻挑起无双的下巴,媚眼如丝:“亲我一下。” “蓝彩蝶!你疯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 “不亲?那我走咯?”她作势转身。 “行行行!我亲!” 无双无奈,隔着网兜,在她香软的脸颊上飞快一碰。 那一瞬,仿佛有电流窜过,吓得他赶紧缩回,压下心头悸动。 蓝彩蝶满意地摸摸他的头:“乖,姐姐这就放你。” 长春的街道异常安静,连巷口的烧烤摊今晚都没出摊。 马路上行人寥寥,这本该是春意盎然、游人如织的季节,整座城市却显得格外冷清。 人都去哪儿了?难道全和我一样被关起来了?无双疑惑道。 不清楚,我回来时街上人就很少。 刚才听一位阿姨说,自由大桥下的老母今晚要赐长生不老药,可能都去求药了吧。”蓝彩蝶初来乍到,并不了解老母的传说。 糟了!快跟我去自由大桥!无双转身就往家跑,开出了他那辆旧夏利。 还没驶近自由大桥,远远就看见桥上停满了车辆,把整座桥堵得水泄不通。 平日里这座桥并不热闹,只有节假日才有家长带孩子来河边散步,今晚却反常得很。 桥下的河堤上黑压压全是人,少说也有几十万。 无双和蓝彩蝶惊得说不出话来。 以前在电视里听说几十万大军交战,总觉得夸张,今日亲眼所见才知不虚。 人群从桥头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密密麻麻望不到边。 人们摩肩接踵地挤在一起,却出奇地安静。 除了风声和水流声,竟听不到半点人声,仿佛时间在此凝固。 (九头鸟书院) 第二十一回 老树发新芽 上一章:第423章美丽的蝶儿 小爷,他们在做什么?不是说求要带碗吗?怎么每人都插着一炷香?蓝彩蝶好奇地问。 还能为什么?给沙问天祈福呗。 听说过鬼迷心窍吗?他们现在就是这样。 人一旦执迷不悟,就会变成这样。 世上哪有什么长生不老药?国人就爱贪小便宜。”无双拉着彩蝶快步走下大桥。 桥下,数十万人齐刷刷跪倒在地,虔诚地默祷。 无双走到前排,推了推其中一人:喂,你们都疯了吗?快起来!不能拜它! 那人毫无反应,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面前的三炷香青烟袅袅。 快起来!你们都中邪了?无双用力摇晃那人,却无济于事,他终究无法撼动根深蒂固的愚昧。 小爷,他们好像不太对劲......你看这人的表情......蓝彩蝶抬起那人的脸。 只见男子面容呆滞,目光空洞,活像个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患者。 无双又查看了周围几人,发现情况如出一辙。 东北的春天与众不同,它的温暖带着独特的味道,春风并不温柔,反而带着刺骨的寒意。 无论气温升得多高,树木花草都迟迟不肯吐露新芽,它们静静等待着第一阵春风的召唤。 那阵春风通常会在惊蛰时节呼啸而至,卷起漫天尘土,吹得行人睁不开眼。 紧随其后的是一场细密的春雨,雨丝飘落后,田野间转眼就能寻到点点新绿。 天空中乌云翻滚,豆大的雨点骤然砸落,狂风随即肆虐。 无双站在自由大桥下,发现那株枯死的老母竟抽出了嫩绿的新枝——这棵古树沉寂百年后,此刻正以惊人的速度重获生机。 糟了!沙问天要苏醒了! 情急之下,无双踹向身旁跪拜的信徒,可这些人仿佛失去了知觉,对他的叫喊充耳不闻,只顾虔诚地叩首,期盼着神树赐予长生不老药。 前些时日,神调门的高婆子夜访此地,按高人指点种下纯阳草,意图压制老槐树复苏。 如今这些药草早被信徒们践踏得面目全非,再也发挥不了作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要拜吗?我让你们拜个够!无双怒火中烧,既然奈何不了这些痴迷的信众,便转身折断他们插在地上的香烛。 纤细的香柱应声而断,他绕着祭坛走了一圈,将无数香烛拦腰折断,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内心的焦灼。 忽然,无双感觉脚踝被人攥住,还当是有人终于清醒过来。 低头却见跪着的男子正用怨毒的眼神瞪着他,双手如铁钳般扣住他的脚踝,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兄弟,有这孝心不如给自家先人多上几炷香,拜这玩意儿......不值当。”无双好心相劝。 谁知那人起身后竟像堵墙似的逼得他连连后退,既不还手也不骂人,只是用身躯将他顶向桥边。 小爷!情况不对!蓝彩蝶敏锐地察觉到危机,飞起一脚踢开挡路者,拽着无双就往桥上狂奔。 待他们喘着粗气回望时,桥下的景象令二人毛骨悚然——方才还跪伏的十万信众此刻齐刷刷站了起来,无数双眼睛泛着同样的凶光。 幸亏这些人并未追来,只是站在原地死死盯着他们。 老天爷......蓝彩蝶捂住惊呼的嘴。 差点就被生吞活剥了。”无双抹了把冷汗,这些人对亲爹娘怕都没这么孝顺。” 春雨不知何时停了,桥下松软的泥土还带着湿气。 那些信徒对无双的冒犯毫不在意,又纷纷转身跪倒,继续他们的朝圣仪式。 一阵阴冷的风掠过,让无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一块猩红的布料随风飘荡,恰好挂在了老槐树的枝桠上。 这并非普通的红布,而是一件完整无缺的斗篷,后头还连着宽大的兜帽。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那斗篷的红艳仿佛是用人血浸染而成。 老槐树完全复苏了,枝条与树干纷纷抽出嫩绿的新芽,这些芽叶迅速生长,转眼间就舒展成巴掌大小的叶片。 无双心中好奇,但这次他再也不敢贸然上前了。 沙沙沙...... 沙沙沙...... 地下传来异响,从他们的位置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人群将老槐树团团围住,那声响正是从树根附近传来的。 风止了,雨停了,当皎洁的圆月重新露出面容时,那些环绕老槐树的信徒们突然齐刷刷地起身后退,仿佛特意为某物腾出空间。 月光下,老槐树根部的泥土中竟探出一只惨白的人手,五指在风中胡乱抓挠,使劲向上顶撞,一次次从松软的泥土中挣扎而出。 糟了......沙问天!是沙问天!三姥爷他们和佟四喜究竟去哪儿了?怎么不来这里?他们疯了吗?这魔头要苏醒了!无双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桥下密密麻麻全是沙问天的狂热信徒,他若再敢下桥,后果不堪设想。 只能眼睁睁看着沙问天冰冷的躯体一点点破土而出。 少主,要我去解决那东西吗?蓝彩蝶尚不知沙问天的可怕。 别去,没用的。 这家伙当年连我曾祖父都只能与他战平,别说你了,就算万人敌马福祥来了也未必能胜。 这些老家伙啊,一个个就会在我面前逞能,关键时刻倒不见人影。”无双抱怨着,只能干着急。 泥土下的沙问天仍在缓缓上升,如同新生儿般,体内流淌着新鲜的血液,力量也在逐渐恢复。 转眼间,整条苍白的手臂已经完全伸出。 那件血色斗篷悬挂在枝头,静候百年后主人的重生。 数十万信徒跪伏在老槐树下虔诚叩拜,为他们心中的魔神祈祷。 那只惨白枯瘦的手掌张开五指,焦躁地抓挠着。 他不需要任何援助,当完全破土而出之时,整个世界都将臣服于他。 这里没有吴功耀,没有张作霖,他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这数十万人正是他昔日的忠实信徒。 彩蝶,看见树上那件红斗篷了吗?无双突然开口。 看见了,怎么?你想要啊?彩蝶反问。 我要它做什么?我向来讨厌红色。 我这人有个怪癖,别人特别渴望得到的东西,我偏不让他轻易到手,这种感觉很痛快,你能帮我吗? 哦,不就是让我把那红斗篷弄走,不让他穿上嘛?简单,少主瞧好了。”红绢门的姑娘从小练的就是这般本事。 蓝彩蝶弯腰拾起一颗石子,眯起一只眼睛瞄准后猛地弹出。 石子破空而去,重重击在披风上,将其掀入奔腾的伊通河中,转眼就被激流卷走。 嘿嘿...老东西!就算弄死我,你也别想好过!无双咧嘴笑道。 地底传来沙问天愤怒的咆哮,但被厚实的土层阻隔,显得沉闷而遥远。 数十万民众齐刷刷转身,目光空洞地朝桥上涌来。 他们动作僵硬,宛如被沙问天操控的提线木偶。 来啊!陪姑奶奶玩打地鼠!蓝彩蝶指尖连弹,石子如雨点般射出,将人群打得东倒西歪,像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下。 或许是全力操控傀儡的缘故,沙问天的身躯停止蠕动,只剩两条手臂露在地表。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章 这正是东蒙马帮二当家云强,今日奉命带人沿鸭绿江搜寻各村,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比起大哥巴特尔,云强性子更耿直,眼见村民竟要将少女活祭龙王,当即出手阻拦。 “这位蒙古兄弟有所不知,这是我们龙王屯四年一度的祭江大典,新娘是自愿的。”村中长者慌忙解释。 “放屁!这年头还搞活人祭祀?赶紧放人,不然老子崩了你!”云强哪管这些,枪口直接顶住老者脑门。 “别伤害乡亲们!金花真是自愿的。”筏子上的少女向云强投去感激的微笑。 “强哥,小爷那边还没消息,咱别多管闲事了吧?”手下低声劝阻。 云强转而盘问:“老头,最近可有外人来过?我家小爷二十出头,身材与我相仿,皮肤白净,穿着火貂皮袄。” “金花,前几 家不是收留了个受伤的汉子?”有村民插嘴。 机灵的小金花眼珠一转:“那是我远房表哥,姓朴,也没穿貂皮呀。”她说得面不改色。 “量你们这穷乡僻壤也藏不住贵人。 姑娘,下辈子投胎换个地儿吧!”云强一挥手,马队伴着叮当铃响绝尘而去,只留下漫天黄沙。 载着金花的木筏渐渐漂远。 少女不安地环顾四周,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忽然哗啦一声水响,叼着草根的无双从筏前冒出头。 确认远离村庄后,他利落地翻上木筏。 “冻死我了!怎么耽搁这么久?”他甩着湿漉漉的头发问道。 “刚才有帮带枪的骑马汉子在找你,看着不像好人。”金花忧心忡忡地说。 “先不管这些。”无双掏出酒糟,“慢慢撒进水里,等那家伙闻到酒香自会现身。” 云强的马队刚离开没多久,另一批人马也抵达了龙王屯。 叔父,那是东蒙的马帮吧?看来董家这次是真遇上 烦了,不然不会从那么远的地方调他们过来。”佟嘉燕望着远去的马队说道。 佟四喜坐在豪华轿车里,吐出一口雪茄烟雾:消息没错,估计是无双那小子失踪了。 跟紧他们,绝不能让董家先找到无双。 嘉宁,通知前面的弟兄,尽量避免和董家人正面冲突。 他们这次几乎是倾巢出动,咱们不能硬碰硬。 只要找到无双,立刻带回来,重重有赏。” 叔父,为什么要杀他? 杀他?佟四喜冷笑一声,他活着才有价值。 川岛对他很感兴趣,想让他帮忙找坠毁在兴安岭的俄国运输机。 记住,我们是商人,不管江湖恩怨,也不问国际事务,只关心赚钱。” 爹,那小兔崽子能有多大本事?您可是金点真传,进山找架飞机还不是轻而易举?何必靠他?佟嘉宁咬牙切齿,对无双恨之入骨。 你不懂,他脖子上挂着魁符,就是魁星转世。 不管他有没有真本事,只要他出手,效果比我强千百倍。”佟四喜眯起眼睛,等找到那架运输机,他的命就交给你处置。”他心中盘算着无双手中的《千机诡盗》,有了这本秘籍,天下就没有他不敢盗的古墓。 这是无双第三次与董家人擦肩而过。 如果刚才他没有藏在水下,云强看到他的话,不管认没认出来,都会强行把他带回去。 命运弄人,每次董家人近在咫尺时,无双总是阴差阳错地与亲人错过。 木筏静静漂在鸭绿江上,身后漂浮的酒糟引来几条大鱼。 鱼儿刚尝一口就醉醺醺地沉入江底。 初冬的江面寒风刺骨,冻得无双牙齿打颤。 虽然穿着挂山锁子甲,但冰冷的江水早已浸透了他的衣服。 把衣服脱了拧干啊?你想冻感冒吗?小金花担心地说。 正因为不傻才不脱。”无双脸上泛起红晕。 虽然金花年纪小,但昨晚那个怪梦让他记忆犹新——这小丫头该不会对自己有意思吧? 失去记忆的无双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已婚,哪敢招惹这小丫头?再说两人年龄差了近十岁,就算金花长得清秀,他也没兴趣老牛吃嫩草。 哼!谁稀罕看你!冻死活该!金花气鼓鼓地转过身去。 江面泛起一圈涟漪,波纹逐渐向外荡漾。 哗啦一声响,水下有个庞然大物猛然吸气,将漂浮的酒糟尽数吞入腹中。 这股吸力如此强劲,竟把小筏子往回拖了好几米。 鱼咬钩了。”无双轻声道。 哥,怎么办?它会不会吃了我们?金花声音发颤。 别慌,继续喂酒糟,让它吃个干净。” 可它那么大,这点酒糟和两坛烈酒真能灌醉它吗?金花疑惑道。 不用醉,只要吃完我自有办法。” 金花依言行事,木筏随波漂流,她将剩余酒糟分批撒入江中。 筏上如今只剩两坛烈酒。 那巨兽见酒糟没了,顿时焦躁起来,竟在光天化日下探出水面,掀起巨浪差点掀翻木筏。 好个庞然大物!若只露出背甲,活像个长满水草的小岛。 它伸长五六米高的脖颈,俯视着筏上二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红衣金花才想起自己是来享用活祭的。 但满腹酒糟被江风一吹,竟有些晕头转向,摇头晃脑的模样甚是滑稽。 哼,跟小爷斗?来啊宝贝,美酒等着你呢!无双拍开酒坛,浓郁酒香顿时勾得那巨兽馋涎欲滴,连新娘都顾不上了,张着血盆大口追着木筏游来。 无双在等待最佳时机。 距离尚远,机会只有一次,失手便是万劫不复。 啧啧,乖宝贝,过来喝酒!无双像逗狗般引诱着。 但这巨物每前进一分,水波就将木筏推远一截,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小白!无双一声呼唤,白毛黄皮子从筏下探出脑袋,眨巴着小眼睛待命。 想法子让这大王八 喝了? 通灵的小家伙蹦上木筏,围着酒坛吱吱叫唤,似在确认。 对,就这个,灌醉它! 这畜生虽通人性,却难懂算计。 它后腿直立与坛口齐平,先嗅了嗅,竟也被酒香吸引,探头就要偷喝。 找死啊!六十八度的!无双气得揪住它尾巴拎起来。 不料这番举动激怒了巨鼋,以为黄皮子要抢它的美酒。 后腿猛蹬水面直扑而来,血盆大口一张就要将木筏连人带物囫囵吞下。 无双眼疾手快,见那怪物张着血盆大口悬在头顶三米处,当即抱起一坛酒向上抛去。 那怪物贪得无厌,竟顺着酒坛的轨迹一口吞下。 坛子碎裂的声响清晰可闻。 无双毫不迟疑,紧接着将第二坛烈酒灌入其口中。 霎时间,怪物呼出的气息都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找死!无双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松明子,迅速用打火机点燃,扬手掷入怪物口中。 轰—— 江面炸开惊天巨响。 那怪物满腹烈酒,遇火即燃,加之数十斤酒糟助势,腹中顿时爆起滔天烈焰,宛如火龙喷珠。 金花正看得入神,若非无双反应迅捷,这突如其来的火浪必将她吞噬。 抛出松明子的瞬间,无双已拽住她纵身跃入刺骨的江水。 片刻后,两人在远处浮出水面。 巨鼋体内爆发的冲击波掀起狂浪,将他们推出数十米之遥。 第二十六回 朴家招亲 江面一片狼藉,鸭绿江水被染得猩红,漂浮着焦黑的碎肉。 昔日作恶的怪物,如今只剩一副空壳漂荡。 收工!回家吃饭!无双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 龙王屯的渔民闻声驾船而来,见到巨大的龟壳,终于明白世代供奉的江龙王竟是这般妖物。 金花如游鱼般灵活,拖着无双迅速靠岸。 两人冻得直哆嗦,幸得村民护送回家。 屯里老少围聚朴家院落,连最年长的老者都难以置信——两百年来吞噬新娘的,竟是这只巨鼋。 真是你哥宰了那王八精?村长颤声问道。 那还有假?往后咱屯姑娘再不用送死了!金花挽着无双的手臂,满脸骄傲。 村长叹息道,自蚌城湮灭后,这妖物便盘踞江中。 若非无双出手,渔民们至今还要战战兢兢度日。 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视无双如神明。 若非老村长在场,怕是要当场推举他当村长了。 闪开!一个痞子粗暴地推开人群,朴老头在吗?我大哥有请!这喽啰显然不认得无双,更不知他如何教训过催天霸。 “咋回事?又来要鱼?这大冷天的,咱渔民哪敢下江?你们这不是存心要人命吗?”村长脸色阴沉。 自打无双收拾了催天霸,村里人早商量好了,要是这帮混账还敢来 ,大伙儿就和他们拼了。 “村长,您这话可不对啊!往年不都得给我大哥送几颗东珠吗?前阵子你们屯子有人卖东珠赚了大钱吧?咋的,宁可卖给外人也不给我大哥?这是瞧不起我们?”那小混混站在朴家门口耀武扬威。 无双二话没说,小金花在后面使劲拽也拉不住他。 他冲上去一把揪住那混混的衣领,抡起拳头就砸,打得对方满嘴是血,栽倒在地。 “你给我听清楚!从今天起,龙王屯再也不用给催天霸交鱼交东珠!他有意见,让他亲自来找我!”别说这小喽啰,就算是催天霸本人,无双照样敢揍。 他最烦这种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赶走那混混后,老村长忧心忡忡地说:“孩子,你们可得当心,催天霸虽然没啥本事,但他家供着白仙,养了条几百年的蟒蛇,小心它来报复!” 无双压根没放心上。 蛇有啥可怕的?再大能大到哪里去?江里的巨鼋他都宰了,还怕这玩意儿?再说,他还有小白呢。 有本事就来,只怕是催天霸自己怂了,才派个小喽啰来试探。 老朴晚上醒了,见闺女摆好一桌热腾腾的饭菜,还备了酒,立刻明白——未来女婿得手了。 不愧是魁星转世,天底下就没他不敢碰的东西。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6章 呵呵...何必如此拘束?我又不会吃人。 告诉你,我也是正经学校毕业的,和你那些小伙伴没什么两样。 来,抬起头来,别这么紧张。”无双瞥了眼从赤虎,心想这老家伙定是在女儿面前把自己塑造成了凶神恶煞的模样,活像进村抢亲的日本鬼子。 从喜凤缓缓抬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无双注意到,这姑娘眉心隐约笼罩着一层灰暗之气,双颊黯淡,嘴唇干裂。 看来从赤虎所言非虚,她确实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喜凤,听说你谈恋爱了?怎么样?打算何时带男友来见你爹?我可告诉你,就这两日有空,若方便的话,我帮你把把关。”无双说道。 啊?我...我...少女支支吾吾。 见她过于拘谨,无双连忙向蓝彩蝶使眼色。 女子之间更好沟通,蓝彩蝶能言善道,立即笑吟吟地上前挽住喜凤的手臂:妹妹别见外,咱们这位少主就是个热心肠,最爱管闲事。 不过话说回来,从家在承德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你找对象总得明媒正娶吧?正好小爷在此,我可提醒你,抓住机会啊!只要他点头同意,你爹这个老顽固想反对都不成! 好吧,那喜凤就多谢魁主做主了,明日我便去找刘二哥商议。”天真的少女哪能识破无双的计谋,当即应承下来。 无双接着问:老从提过,那人还送了彩礼?是一柄翡翠玉如意?这小子倒是大方。 咱们是体面人家,不能让人看轻了。 哥给你备了份嫁妆,明儿你就拿去给他,可不能跌了份儿! 说着,他从背包里取出个红布包,揭开后露出一柄寒光凛凛的 。 刀鞘上缀满宝石,熠熠生辉。 这正是太姥爷传给他的护身宝刀,曾助他多次化险为夷。 这刀虽为玄铁所铸,但与寻常兵器无异。 只因当年随吴功耀征战四方,刃下亡魂不下千百。 刀锋沾染的血气,令邪祟退避三舍。 无双想借此警告那人,莫再纠缠喜凤。 江湖中人送礼讲究这个。 你把刀给他瞧,若是不收,便是瞧不起我无双,瞧不起咱们盗门! 喜凤欢天喜地捧着刀回房,只当有人替她撑腰。 从赤虎疑惑道:小爷,您这是...... 怎么?老从你说得对,喜凤确实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您还让喜凤回礼? 呵呵......那柄刀?他敢收么?放心,我自有打算。 不过这事暂且搁下,明日太姥爷寿辰要紧。” 大户人家门前多立石狮,从家亦不例外。 无双进门时瞥了眼那对石狮,突然皱眉。 小爷,怎么了?酒菜已备好...... 无妨,进屋吧,都是自家人。”他嘴上应着,心头却涌起不安——方才似乎看见石狮眼中含泪。 从家宅院虽广,人丁却稀。 除主仆五人外,偌大宅邸空荡寂寥,入夜后唯有前院有人气。 幸而此次随行众多,总算填满了老宅。 多年未有贵客临门,又逢年节,从赤虎格外欣喜,备下丰盛晚宴。 酒过三巡,时至亥初,众人各自安歇。 马福祥等人很快鼾声如雷。 承德与东北相似,多睡火炕。 无双裹紧棉被仍不住发抖,炕头本该最暖,却觉阴风刺骨。 方才饮下的白酒竟驱不散这寒意。 忽闻敲门声,却是隔壁的金花与彩蝶。 二女披衣而立,瑟瑟发抖。 第三十七回 夜半惊魂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丫头还不去睡?明天要是敢赖床,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无双板着脸训斥道。 哥,实在太冷了嘛,你屋里暖和些不?咱俩换换呗?你可是最疼我们的对不对?小金花眨巴着眼睛撒娇。 行吧,要是觉得我这里暖和就在这儿睡,我个大男人无所谓。”无双给两人倒了热水,她们捧着杯子暖手,脸色总算好转了些。 小爷,这从家老宅是不是...不太对劲?我一进来就觉得阴气森森的,活像个...蓝彩蝶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彩蝶姐!大半夜别说这些吓人的话! 无双瞪了彩蝶一眼:别胡说,从家在承德扎根上百年了,能有什么问题?你们就是娇气,喝完水抱床被子回去睡觉! 其实无双心里也在打鼓,这宅院确实古怪,但风水上又看不出端倪。 据说这宅子原是当地财主的,后来被太姥爷吴功耀赐给了得力手下。 以他老人家的眼光,绝不会看走眼。 按风水说法,阴气重是地脉凝结所致,本是好兆头。 但地气过盛只宜作阴宅,活人住久了阳气涣散,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我们不走!今晚就赖在这儿了!小金花耍起无赖,直接盘腿坐上炕头。 蓝彩蝶竟把冰凉的脚伸进无双被窝,弄得他手足无措。 这要是被人看见,像什么话? 两位祖宗行行好!你们要这屋子是吧?那我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突然,蓝彩蝶瞳孔骤缩:嘘——有动静。” 三人中小金花耳力最好,她也吓得钻进被窝,只露出个瑟瑟发抖的屁股。 你们搞什么... 真的不对劲,关灯!蓝彩蝶弹指打灭电灯。 屋内顿时陷入黑暗,月光透过窗棂,将一切凝固在静谧中。 三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不多时,一个佝偻的黑影缓缓逼近窗户。 那身影步履蹒跚,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是从家的仆人?可宅子里哪有这般年迈的下人?即便有,深更半夜出来做什么? 窗帘挡住了视线,看不清窗外是谁。 黑影停在窗前,一动不动地聆听着。 无双的手悄悄摸向怀中,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蓝彩蝶微微摆手阻止无双行动,指间已暗藏一枚淬毒发簪。 莫非是从赤虎?他竟存异心?无双念头刚起便自我否定——从家世代效忠盗门,何况马福祥等人都在此,他断不敢轻举妄动。 窗外人影静立良久,确认屋内熟睡后,悄声朝前院移动。 无双居所位于宅院核心,前院住着从家人,后院则是董府内眷。 他忽然想到:此人莫非是翻越后山围墙潜入?可后墙外尽是荒山野岭,如何寻得路径? 小爷可记得喜凤那位刘家二公子?蓝彩蝶压低声音,前院住着喜凤,会不会...... 呵,若真是那小子...... 正经些!彩蝶轻嗔,此人阴气森森,恐怕来者不善,要不要跟去看看? 无双为熟睡的金花加盖棉被,细心拨开蒙住她口鼻的被角。”金花乖,我们很快回来。” 别丢下我!小金花惊醒,抓着衣角跟了出来。 月夜下,三道身影如灵猫般尾随黑影。 那黑影时走时停,身形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修长轮廓透着诡异。 他总贴着墙根移动,每经窗前必驻足聆听,行进间不时用后背蹭墙,竟在墙面留下细微刮痕。 怕是只山刺猬成精。”彩蝶耳语。 刺猬也能成精?山里长大的金花难以置信。 东北俗称,乃五仙之一。”无双解释道,这些畜生惯居坟茔吸食阴气,能化人形的必是百年道行。”(九头鸟书院) 第三十八回 柳仙闹宅 要说动手,无双手底下这群贼寇一个比一个凶狠,从马福祥到方家三兄弟,再到红绢门的蓝彩蝶,个个都是 不眨眼的狠角色,可对付妖邪却没一个拿手,打得过却镇不住,一旦放跑必成祸患,日后定会变本加厉祸害从家。 这次来承德祭祖,董家上下全到齐了,盗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一个不落,唯独没叫马四海和马丫,他们住得太远,再加上刚回家过年,无双不想再折腾他们。 可整个盗门里,也只有憋宝一脉懂得如何降服山野精怪。 那黑影磨蹭了半天,最终停在喜凤的窗根底下不动了,先侧耳听了听四周的动静——正是月黑风高时。 “咚咚咚”,他敲响了喜凤的窗户。 “二哥?是你吗?”喜凤没睡,似乎早和他约好今夜相见。 “喜妹儿,是我,快让我进去。”那人的嗓音尖细刺耳,活像捏着嗓子说话,听得人浑身不适。 蓝彩蝶和金花听得直皱眉,心想,从喜凤生得这般标致,怎会看上这么个不男不女的玩意儿?光听声音就够恶心的。 喜凤推开窗,一股阴风猛地灌入,那家伙身子一滑,像条泥鳅似的钻了进去,随即关上窗户。 三个年轻人猫着腰溜到窗下 。 屋里传来一阵杂乱声响,那家伙动作粗鲁,撞翻了桌上的瓶瓶罐罐,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二哥,你轻点儿……家里……家里还有人……唔……别……”喜凤的嘴似乎被什么堵住,窗外的三人听得面红耳赤。 “二哥,别这样,今天家里有客人!小心被他们听见!”喜凤推开他道。 “怕啥?客人早睡了,现在只有咱俩,喜妹儿,我想死你了,今晚你必须是我的!”那瘦高个儿捏着嗓子腻歪道,说完便扑倒喜凤,手忙脚乱地扯她的衣裳。 “哇哦……好戏开场了!小孩子不能听!”无双压低声音坏笑,顺手捂住小金花的耳朵。 “小爷,您不管管?那东西根本不是人,和从喜凤这样……简直有违天理!天呐,她口味也太重了!”蓝彩蝶急道。 无双耸耸肩:“不急,再等等,你忘了?我送了她一把银刀,她应该随身带着。” 正说着,屋里突然“当啷”一声,像是金属物件落地,霎时间一片死寂。 那家伙猛地停住动作。 “嗯?这是啥?喜妹儿?你想害我?!”他后退两步,惊愕地盯着从喜凤怀里掉出的那把寒光凛冽的银刀。 “不是!二哥,你误会了,听我解释……都怪你太心急,我说了等客人走了再来嘛!”喜凤慌忙整理衣衫,呼吸急促,脸颊绯红,显然也被撩拨得心绪难平。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9章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北欧日耳曼人与蒙古人通婚,逐渐形成了一个新的民族——人。 他们继承了蒙古人的尚武精神,也延续了日耳曼人的聪慧。 因此,一些东欧学者认为,二战末期军队攻入柏林后未将德国彻底摧毁,或许正是因为双方血脉相连。 阿加塔这个名字源自古老的日耳曼语,意为“善良”。 在那个时代,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阿加塔是一位美丽的少女,前来提亲的贵族几乎踏破她家的门槛。 然而,她始终未嫁,因为她肩负着特殊的使命——她是族中最年轻的萨满,注定要以生命封印苏醒的西伯利亚冰鬼。 关于阿加塔的传说,北欧与西伯利亚的人各执一词。 北欧人称她是后来赫赫有名的女皇叶卡特琳娜一世的先祖,并嫁给了日耳曼贵族首领,带领族人击退了蒙古人的入侵。 而民间则流传着另一个版本:阿加塔以圣洁之躯封印了冰鬼,却因此陷入永恒的沉睡,遭受冰鬼的诅咒。 从无双等人所见阿加塔的状态来看,或许人的说法更为可信。 第十四回 睡 “那个大家伙是不是一直在守护这具女尸?”无双大胆猜测。 “也许吧,换作任何人,恐怕宁愿终身不娶,也要守着她一辈子。”无双感叹道。 因为这少女的容颜实在太过绝美,只需一眼,世间其他女子便再难入心。 冰花环绕着少女的躯体,使她历经千年而不朽。 或许这些晶莹的冰花,正是由少女芬芳的体香滋养而成的奇异植物。 当他们将冰封的女尸从冰雾中抬出时,四周的冰花开始凋零枯萎,化作一滩滩雪水。 冰花代谢产生的冰雾也逐渐消散,最终无影无踪。 冰窟内的温度随之上升了几度,让三人稍稍驱散了体内的寒意。 无双凝视着少女的躯体出神,并非只因她惊世骇俗的美貌,而是觉得她的五官栩栩如生,丝毫不像一具 。 他甚至幻想,若这女孩突然睁开双眼,自己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或许她即将苏醒——因为在阿加塔身上,无双感受不到任何死亡的气息,除了闭目不动,她与活人毫无差别。 “喂!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回事?一个有老婆,一个有女朋友,看见漂亮女尸就走不动道了?真恶心!别说我认识你们!”蓝彩蝶酸溜溜地抱怨道。 “别胡说,这女尸有问题。”无双瞪了她一眼。 “哪儿有问题?要不要小爷伸手摸摸人家胸口还有没有心跳啊?”彩蝶继续讽刺道。 “我感觉她随时会醒过来,是我们打扰了她的沉睡。”无双不想跟她纠缠,这丫头的刁蛮他早就领教过。 彩蝶撅着嘴不高兴:“哟,要不要你亲一口把她亲醒啊?” “彩蝶!你越来越没规矩了!再这样胡闹,回去就把你送去国外读书!”无双一直想让自己身边的三个姑娘——马丫、蓝彩蝶和朴金花都能有机会深造,她们童年都不容易,连学都没好好上过。 “哼,不说就不说!就知道凶人家,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彩蝶委屈地躲到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冰花正在快速融化,冰窟里的积水已经漫到脚面了。 这个冰窟并不大,前方黑暗处隐约可见刚才袭击那咻的怪物,它畏缩在角落,那双无神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们。 那怪物视力不好,又被无双的手电光吓住,不敢轻举妄动。 无双推测,这怪物可能并无恶意,只是未被人类发现的古老物种,长期栖息在此守护女尸。 刚才那咻突然闯入,或许只是让它受了惊吓,并非有意伤人。 无双仔细端详女尸的面容,越看越觉得古怪。 她不仅具备活人的所有特征,而且容貌极为精致,每一处五官都像是精心雕琢而成。 更奇怪的是,从面相来看,这少女的命数似乎未尽——或者说,她的命格非同寻常,甚至可能是“寿与天齐”的天命。 “那咻,帮我把她翻过来。”无双说道。 “双爷,你要做什么?” “我想看看她的后颈。”无双解释。 那咻伸手去扶女尸,可刚碰到她的身体,立刻缩回手,一脸震惊地看着无双,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真要诈尸早该醒了。”无双皱眉。 那咻连连摆手:“不是……你摸摸看,她……她好像有体温了!” “真有这么邪门?”无双伸手触碰少女冰冷僵硬的脸庞,突然想到若这具女尸真能复活,自己的行为岂不是 ?他慌忙缩回手。 “别自己吓自己了,把她翻过来!”两人合力翻转女尸时,无双明显感觉她的身体比先前柔软许多,重量也减轻不少。 果然如他所料,女尸白赞的后颈处延伸着一条淡粉色细纹,沿着脊椎向下延伸。 千机诡盗中记载,此纹名为天命线,线长则寿长。 若真如传说中不死不灭,这条线末端靠近尾椎处应有一颗红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碍于彩蝶和那咻在场,无双不便为验证猜想而褪去女尸衣物。 但看到这条天命线,心中已有七八分把握。 那咻提议:“双爷,要不带回去让阿尔汉人看看?他们或许认得这姑娘的来历。” “时间紧迫,这冰窟既无其他发现,就别耽搁了。 你姐姐等不起,救人要紧。”三人沿绳索攀回地面。 离开冰窟后体温回升,体力恢复,在冰原上行进速度明显加快。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冰窟中的女尸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美眸如绽放的鲜花般生动起来。 ——aahhh+——> (九头鸟书院) 第十五回 冰封的古战场 无人注意到,黑子用小爪子扒在女尸身上舔舐她脸颊时,一缕阴气随呼吸渗入女尸鼻腔。 这灵兽的气息竟成为关键,正是月影乌瞳兽的阴气唤醒了沉睡的圣女阿加塔! 远东的严寒与短暂日照有关。 刚过下午三点,日头已西斜。 随着阳光渐弱,狂风虽止,寒意却愈重。 无双借落日辨明方向,三人继续前行。 皓月当空,积雪没膝。 在这无垠冰原上跋涉的景象,常人难以想象。 夜幕下的冰原死寂荒凉,唯有鹅毛大雪不断拍打着脸颊。 三人沉默前行,连说话都成了奢侈——每句话都要消耗数倍热量。 无人知晓下一处歇脚点还有多远。 凄厉的狼嚎在冰原回荡。 雪山狼群并未因哨兵被杀而退缩,它们早已盯上这三个闯入领地的孤独旅人。 冰原上,雪地里散布着一串串狼爪印迹,有些地方的积雪被雪山狼刨开,露出底下坚硬的冰层,冰面上布满抓痕。 无双想不通这些雪山狼为何要费力刨挖冰层。 中原的狼确实有掘洞栖息的习性,母狼产崽前通常会在地下巢穴中生活。 但这里是冰原,地下同样寒冷,况且表层冰面异常坚硬,仅凭它们的爪子很难破开。 无双用狼眼手电筒照射冰层,这一照令他浑身发冷。 厚厚的冰层下方,竟有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正与他四目相对。 那是一名北欧士兵的 ,浑身血肉模糊,神情绝望,胸口插着一柄锋利的长矛。 这具 已在冰下封存了数个世纪,保持着死亡时的姿态。 除了惨白的面容,最令人胆寒的是那双眼睛,透露出临死前的不甘与痛苦。 无双不敢再看第二眼。 这里曾是中世纪北欧日耳曼人与蒙古人交战的古战场。 当年这里还是广袤草原,辽国铁骑纵横驰骋。 不知何故,整片战场突然被永久冰封。 他们陆续发现更多类似的冰层,下面冻结着古代战士的 ,有辽国士兵、北欧日耳曼人和蒙古人。 从数量判断,这场战役几乎耗尽三方兵力,冰封的 超过十万具。 其中既有死者,也有来不及反应的活人,如今都永远沉睡在寒冰之中。 这段历史未被记载,唯有这些 见证那场惊天变故。 天啊!蓝彩蝶捂住嘴巴。 那咻问道:双爷,他们都是被冻死的吗? 不,很多人还活着就被瞬间冰封,生命永远定格。 这简直是场灾难。”无双回答。 可能与冰鬼传说有关。 据说千年前西伯利亚没这么寒冷,自从冰鬼出现,严寒暴雪就再未停歇,即使它陷入沉睡。”那咻分析道。 无双恍然大悟,雪山狼是想挖出冰下 充饥,无奈冰层太厚难以突破。 这群狼饿疯了,要是被它们包围就危险了。”无双催促两人加快步伐。 但在深雪中,人类的速度远不及狼群。 很快,黑暗中浮现出无数双贪婪的眼睛。 若非黑子在旁威慑,饿狼早已扑上来撕咬三人。 形势愈发危急,狼群数量远超预期。 数月前在呼伦贝尔草原,马帮虽歼灭数千雪山狼,但显然未伤其根本。 此刻包围他们的狼群,数量已达数百之众。 凄厉的狼嚎此起彼伏,狼群正通过嚎叫传递信息,等待最佳进攻时机。 它们在等这三个人精疲力竭,因为无法确定对方是否携带 。 双爷,要不要我先动手?那咻握紧武器,准备拼死一搏。 不急,它们不敢贸然进攻。 那只狈应该不在附近,没有头狼指挥,狼群不敢轻举妄动。 狼生性多疑,只要我们不停下脚步,它们就不会主动攻击。”无双解释道。 这些都是马丫之前告诉他的知识。 若马丫还在身边,他们也不必惧怕这些凶残的野兽。 想到马丫,无双加快步伐。 他们可以等,但马丫等不起。 谁也不知道冰鬼究竟是什么怪物,即便它本性善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活人能坚持多久?再耽搁下去,马丫恐怕会变成他们之前见到的那具冰封 。 三人在冰原雪地里已跋涉两小时,刚恢复的体力再次耗尽。 但无双不能停下,他仿佛已经看到马丫娇弱的身躯被狼群撕碎的画面。 喜欢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请大家收藏:()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