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后带球跑,被纨绔夫君黏上了》 第一卷 第1章 穿越怀孕了 “恭喜这位夫人,您这是有喜了!”大夫的声音还飘在耳边,下一秒却猛地拔高,“喂,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沈悠悠是被后脑勺的钝痛惊醒的。 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苦艾与当归混合的气味,视线里是雕着缠枝莲的木梁,手边触到的药柜冰凉坚硬——这分明是间古色古香的药房! 更让她汗毛倒竖的是,身旁围着的人竟穿着青色短打的丫鬟服,还在哭! “三小姐!您总算醒了!”丫鬟模样的小姑娘扑过来,眼泪砸在她手背上,烫得惊人,“这可怎么办啊?大夫说您……说您怀了身孕!要是被老爷和夫人知道,咱们俩都得死啊!” “怀孕?”沈悠悠的声音发颤,还没等消化这离谱的消息,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就像决堤的洪水般冲进来——她是沈家最不受宠的庶女沈悠悠,自幼被扔在庄子上,三天前才被接回沈府,只因秦家老太太放话:谁肯嫁给顽劣暴虐的秦家三爷秦长风,秦家便包办嫁妆,日后有求必应。 秦家是将门望族,秦老爷子曾镇守西北,长子次子皆是沙场猛将,唯独这秦长风,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青楼里的常客,府中丫鬟稍有不慎就被打得半死。 京城贵女避之不及的火坑,沈家却赶着把她推进去! 而原主,竟在成亲前三天查出了身孕! “我……我有心上人?”沈悠悠攥着丫鬟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对方肉里,声音发紧。 “没有啊三小姐!”丫鬟小兰急得直摇头,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您在庄子上向来洁身自好,怎么会……怎么会怀上孩子?这要是让秦家知道,咱们沈家都得跟着遭殃啊!” 沈悠悠的心脏狂跳起来。 古代打胎药十有八九是催命符,自己可不想死!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跑! “小兰,咱们逃!”沈悠悠猛地坐起身,不顾头晕目眩,抓过小兰的手就往药房后门拽,“从偏门走,趁没人发现!” 两人猫着腰溜到后院,偏门的木栓刚拉开一条缝,冷风灌进来的瞬间,沈悠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小兰拽了拽袖子:“小姐,咱们还没给大夫诊金……” “顾不上了!”沈悠悠拉着她冲出去,脚步踉跄却不敢停,“先出城再说,诊金日后再补!” 可跑了没半炷香的功夫,沈悠悠就两腿发软。 京城的街道纵横交错,青砖铺就的路望不到头,她喘着粗气问:“小兰,城门……城门往哪走?” 小兰愣住了,脸色瞬间惨白:“小姐,奴婢……奴婢是跟着您走的啊!咱们坐马车来的药房,奴婢从没单独出过府……” “你也不知道?”沈悠悠的心沉了下去,正想找个路人打听,就见前方停着一辆黑漆马车,车夫穿着沈家的服饰! 她刚想躲,车夫已经转过头,眼睛瞪得溜圆:“三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坏了! 沈悠悠转身就跑,可后领突然被一只大手揪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的衣领勒进肉里。 她被猛地拽回来,撞进一个高大的身影里,鼻间满是刺鼻的墨香与酒气。 “三妹不在府里绣嫁妆,跑到街上,是想逃婚?”沈荣的声音像淬了冰,眼神阴鸷地盯着她,手指越收越紧,“你以为你跑得掉?” “大哥,我没有!”沈悠悠挣扎着,却被沈荣死死按在怀里,“我就是想看看京城的样子,马上要嫁人了,以后……” “以后有的是时间看!”沈荣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语气更冷,“别耍小聪明!这秦家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要是敢坏了沈家的事,我先打断你的腿!” 沈悠悠还想辩解,嘴却被一块粗布死死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两个家丁冲上来,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她骨头生疼。她被强行塞进马车,车帘“唰”地落下,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停在沈府朱门前时,沈悠悠的手腕已被家丁攥出了红痕。 刚被拽下车,一股浓烈的香风就裹胁着怒火扑来——刘氏穿着石青色绣牡丹的褙子,指甲涂着蔻丹,抬手就往沈悠悠脸上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庭院里炸开,沈悠悠被打得偏过头,左脸颊瞬间麻得失去知觉,耳中嗡嗡作响,嘴角甚至渗出血丝。 “小贱蹄子!你还敢跑?”刘氏指着她的鼻子,声音尖得像淬了毒的针,“秦家将军府的婚事,那是抬举你这庶出的赔钱货!你要是敢坏了荣儿的前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那死鬼娘从坟里挖出来,挫骨扬灰!” 沈悠悠咬着牙抬起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她死死盯着刘氏那张刻薄的脸,掌心攥得发白——原主的娘是病逝的,临终前还嘱咐原主忍辱偷生,可这女人竟连死人都不肯放过! “你还敢瞪我?”刘氏被她的眼神刺得心头火起,伸手就揪住沈悠悠腰间的嫩肉,指节用力往里掐,“我看你是活腻了!今天我不打死你,就对不起沈家列祖列宗!” “娘!”娇柔的声音适时响起,沈文珠提着绣着海棠的裙摆走来,发髻上的金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后日就是三妹的大喜日子,打坏了脸,秦家那边该挑理了。大哥还等着靠秦家的关系补官呢,可不能因小失大。” 刘氏这才松了手,却仍不解气地在沈悠悠胳膊上拧了一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算你命好!”刘氏斜睨着她,冲身后的婆子喝道:“把她的手脚都捆上!日夜看着,要是再让她跑了,你们都给我去庄子上喂猪!”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刻上前,粗麻绳勒得沈悠悠手腕生疼,她挣扎着喊道:“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捆我?” “三妹,你太顽劣了。”沈文珠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怜悯,“娘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秦家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将门,你一个在庄子上长大的庶女,能嫁进秦府做三少夫人,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该知足才是。” “福气?”沈悠悠冷笑一声,疼的声音发颤却依旧带着锋芒,“那么好的福气,你怎么不自己嫁?” 沈文珠被噎了一下,随即捂着嘴笑起来,眼里满是幸灾乐祸:“姐姐自然是要把好东西让给你呀。我听说,秦三爷最偏爱烈性子的女人了,越是不服软,越能让他提起兴趣。” 她凑近沈悠悠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你这脾气,正好能好好尝尝被他打得皮开肉绽的滋味,多好。” 刘氏也跟着笑了,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沈悠悠的脸:“哼,龙生龙,凤生凤,你娘当年就是个勾引人的贱皮子,生出来的你也一样下贱!看着你这张脸,我就觉得晦气!” “娘,跟她这种将死之人置气干嘛?”沈文珠挽住刘氏的胳膊,语气娇俏,“咱们去看看秦家送来的嫁妆吧,听说有好几箱蜀锦和赤金首饰呢,正好挑些好的,给我日后出嫁添妆。” “还是我的珠儿懂事!”刘氏的脸色瞬间缓和,又狠狠瞪了沈悠悠一眼,“你给我老实待着!要是再敢作妖,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第一卷 第2章 成亲 粗麻绳勒出的红痕还没消退,沈悠悠和小兰就被关在偏院的耳房里。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外屋传来婆子们嗑瓜子的闲聊声,小兰费力地挪动着被捆住的身子,膝盖在青砖地上磨出红印,终于蹭到沈悠悠身边:“三小姐,您脸上的伤还疼吗?” 沈悠悠动了动手腕,麻绳勒得她指尖发麻,连握拳都费劲:“没事,比不过心里的急。” 她侧耳听着外屋的动静,声音压得极低,“现在硬逃肯定不行,不如等嫁去秦家再找机会——秦家是大府,人多眼杂,大婚那天肯定乱,咱们趁乱跑,比在沈家好躲。” “后天你跟着送亲的队伍走,记住沿途的路,尤其是城门的方向。”沈悠悠咬了咬唇,“我坐在轿子里不方便,全靠你记路了。” 两日后的清晨,沈悠悠被强行解开绳子时,胳膊已经僵得抬不起来。 两个嬷嬷捧着大红嫁衣进来,料子粗糙得硌皮肤,连熨烫都省了,针脚歪歪扭扭地露在外面。 “赶紧穿上,别耽误了吉时。”嬷嬷的语气冷硬,手劲大得几乎要把嫁衣戳进她肉里。 沈悠悠强压着怒火,故意晃了晃身子,脸色惨白:“我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再不吃点东西,怕是撑不到拜堂——要是在秦家宾客面前晕过去,丢的可是沈家的脸。” 嬷嬷对视一眼,显然想起了刘氏“不许丢沈家脸面”的嘱咐。 其中一个只好转身去拿吃的,另一个守在旁边,眼神像盯贼似的。 沈悠悠趁这间隙,飞快地摸向床头——这里藏了一把剪子,是小兰之前趁婆子不注意,从针线篮里偷来的,此刻正被她攥在掌心,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稍稍安心。 “吃快点,别耍花样。”嬷嬷把一个干硬的馒头扔过来,沈悠悠接过,就着水咽下去,眼睛却在飞快打量四周——嫁衣的腰带够宽,正好能把剪子藏在里面。 刚收拾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秦家三爷居然亲自来接亲了!这可是头一遭啊!” 沈悠悠的心猛地一紧——她原以为秦长风会敷衍了事,没想到竟会亲自来? 两个嬷嬷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地给她盖上红盖头,推着她往外走。 不知走到了哪里,只听耳边一个男人压低了声音:“你可真是自愿嫁给我的?我可比传说中的还要坏哦!” 盖头下的视线一片模糊,这应该就是秦长风的声音——清朗中带着点漫不经心,和“暴虐顽劣”的传闻倒是不符,沈悠悠没做出反应,只听耳边出来一阵笑声,好像在嘲笑自己一般。 混乱中,她被塞进花轿。 轿身一晃,沈悠悠攥紧了藏在腰带里的剪子,手心全是汗。 不知晃了多久,花轿终于落地。 沈悠悠被搀扶着走进秦府,耳边全是闹洞房的哄笑声,脚步声、说话声挤在一起,吵得她头都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司仪的声音刚落,她就被推进了新房。 新房里红烛高照,满屋子的人围着起哄,桌椅碰撞的声音、酒杯相碰的声音此起彼伏。 沈悠悠站在原地,盖头下的眼睛飞快扫视——至少有十几个人,显然是等着闹洞房。 “这可怎么办?”小兰端着茶过来,故意手一歪,茶水洒在沈悠悠的嫁衣上,“哎呀!小姐,奴婢手滑了,您跟奴婢去屏风后擦擦吧!” 沈悠悠趁机跟着她躲到屏风后,掀开盖头的瞬间,心凉了半截——外面的人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在笑着说:“等长风哥回来,非得让他把新娘子抱起来转三圈!” “小时候他总欺负咱们,今个可得好好报仇!” 沈悠悠咬着唇,指甲掐进掌心:“别慌,等他们喝多了,后半夜再跑。” 可没等多久,外面的喧闹声突然像被掐断了似的,渐渐安静下来。 沈悠悠屏住呼吸,试探着喊:“小兰?” 没人回应,反而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一只布满皱纹的手掀开了她的盖头,沈悠悠抬头一看,是位穿着深紫色褙子的老太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慈祥却带着威严。 周围空荡荡的,刚才闹洞房的人全没了踪影。 “好孩子,别怕。”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老身是秦长风的祖母,你以后叫我祖母就好。” 沈悠悠乖巧地应了声“祖母”,心里却打鼓——这老太太怎么突然来掀盖头? “你肯定奇怪,为什么我会来,为什么屋里没人了吧?”秦老太太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长风那混小子,今个大婚,居然跑了。” “跑了?”沈悠悠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她还没逃,新郎先逃了? “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连贴身小厮都没带。”秦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老身来,是想问问你——若是你想走,老身做主,放你回沈家,秦家给的嫁妆你也能带走,绝不拦着;若是你想留下,老身向你保证,在秦家没人敢欺负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秦家管够。”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妇人,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急着赶来的。 她一把抓住沈悠悠的手,眼眶通红:“好孩子,你可别走啊!你要是走了,外面的人该怎么说长风啊?这……这等他爹回来,非得打死长风不可!” “庄氏!” “娘,您让我说!” 沈悠悠愣了愣,秦老太太在一旁解释:“这是长风的娘,你的……婆母。” “婆母。”沈悠悠连忙行礼,心里却飞快地盘算起来,这若是留下…… 秦夫人见她行礼,立刻喜出望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锦盒,塞进沈悠悠手里:“这是给你的见面礼,里面有一对羊脂玉镯,还有几块赤金牌子。你放心,只要你留下,你大哥的官途、你大姐夫的生意,秦家都能帮着办!长风那兔崽子回来,我肯定好好揍他,让他给你赔罪!我把他关在这屋里,绝不让他再出去胡闹!” 锦盒沉甸甸的,触手冰凉,显然是贵重之物。 沈悠悠抬起头,眼神清亮:“祖母,婆母,我既然嫁进秦家,就是秦家的人。就算秦三爷一辈子不回这屋,我也会安守本分。只是……我有三个不情之请,想请二位应准。” 第一卷 第3章 三个请求 秦老太太和秦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和一丝丝的……厌恶! 趁机狮子大开口,这样的媳妇确实…… “你说吧,只要秦家能办到的,一定答应你。” 沈悠悠冲秦老太太行了一礼,直截了当的道:“第一,秦三爷如此这般……想必府上看我笑话的人也不少,我这人也喜欢清静,没事不想出门,可否给我一个清净的院子或者屋子,让我单独居住就好。” “这个好办,”秦夫人点头道,“这是长风的院子,以后这里的一切都你说了算。你若是还想安静,后院那静心斋也给你了!至于谁要是敢说你闲话,你放心,娘知道了一定狠狠地掌她的嘴!无论是谁!” “多谢婆母。”沈悠悠道:“第二就是还请秦家不要帮我娘家人办事。我……他们一没能力,二来与我也并不……亲近,我……我不想因为他们让秦家为难。而且……人总是欲壑难平的。他们……我知道什么德行。” 这话一出倒是让秦老太太和秦夫人一惊,本想着新娘子肯定是让秦家多帮忙,没想到居然是…… 别帮他们! 秦夫人试探地道:“这……不好吧?毕竟之前我们秦家已经答应了,这出尔反尔,让人说嘴。” 沈悠悠笑着道:“那婆母就编一个理由,说我顶撞了婆母,或者没规矩了,秦家生气了,所以不帮了,这不就行了!” “这可不行!这你的名声不就毁了么!” “儿媳不在意这些的,日子是给自己过的,又不是给别人的。”沈悠悠笑了一下,很甜。 “好,说得好!日子就是给自己过的,自己过得舒坦才是正理!庄氏,答应了吧!”秦老太太开口。 “是,”秦夫人忙点头,“那第三件事呢?” 沈悠悠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婆母,您也知道,儿媳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出身,出嫁还是婆家给的嫁妆,但就是这个……也没都带来。 “儿媳想求婆母出面,帮儿媳把嫁妆要回来,儿媳今后的日子,可能还要靠这些嫁妆……赏人呢……” 说着,沈悠悠装作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做足了受气的样子。 这样子落在两个长辈眼里,有些心疼,特别是秦夫人这样暴脾气的。 大骂:“这沈家真是不要脸,这我们出的嫁妆,她也敢克扣!没事,儿媳妇,我明日亲自带人去要,肯定把单子上的那些东西,都给你要回来!” “多谢婆母。” “那今日……”秦夫人有些尴尬地看着沈悠悠,沈悠悠淡淡一笑,“今个夫君已经来看过儿媳了,儿媳也累了,马上就寝了。” “好,好孩子,好孩子。”秦夫人有些欣慰地拍了拍沈悠悠的肩膀,“顺大婚的日子,难为你了。” “没什么,儿媳喜欢清静。” 两人离开后,秦老夫人对自己的儿媳妇道:“这孙媳妇你看如何?” “儿媳看着好,是个好孩子,也能拎得清。虽然家里有些……但是儿媳能搞定。” 秦老夫人点点头,“那就好,长风那性子……需要这样的媳妇。” “那个逆子,”秦夫人心痛地叹了一口气,“真是要气死我了!娘,您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不吝!” “能答应成亲已经不错了,还想怎么样啊!”秦老太太回头看了看沈悠悠住的院子,“说不定日后有媳妇了,就好了!” “娘,这可能么?” 第二日一早,沈悠悠便扶着小兰的手,一个人来到前院,拜见家中各长辈。 秦老太爷早就去世了,秦将军带着长子秦乘风远在西北,并没有回来,只派了老二秦破风回来祝贺。 所以长辈里只有秦老太太和秦夫人,昨个都见了,今个也就不紧张了。 沈悠悠先跪在了秦老太太面前,端茶道:“孙媳沈氏拜见祖母,祖母请喝茶。” “好,好,”秦老太太高兴地抿了一口茶,身后的嬷嬷直接端出一整套红宝石珠子的头面来。 零零碎碎整整二十四件,在阳光下散发着高贵、闪耀的样子。 “这个还是我当年出嫁的时候,我那老爹从外族那弄来的宝石,这最稀奇的就是上面的红宝石,都是来自同一块石头。今个就赏你了,这行头来日就算是进宫面圣,也足够了。” 看众人的样子,就知道这东西肯定价值连城,沈悠悠忙千恩万谢地收了。 再拜秦夫人。 “儿媳沈氏拜见婆母,婆母请喝茶。” “好,好,快起来。”秦夫人忙递过礼物,是一盒子……银票? 直接送银子? 沈悠悠有些吃惊,又有些惊喜,这可是好东西,逃跑的时候就需要这个了! “你若是缺什么少什么,就派人和你大嫂子说,若是想自己出去买点什么,也可以,带着人跟着就行。”秦夫人道:“咱们秦家是武将,没有那么多穷酸规矩!” 沈悠悠眼睛一亮,这可太好了! “多谢婆母!” “一家人不说这个。” 接下来就是平辈的了,大嫂子孙氏乃是平阳郡主的嫡亲闺女,气度不凡,如今执掌着秦府的中馈。给的礼物自然不凡,一对玉佩看着就价值不菲。 二哥是个武将,和沈悠悠点了点头,叫了声弟妹就完了。二嫂子宋氏个子小小的,是江南书香门第出来的,送了一份暖玉做的围棋,很是精致。 一一见礼后,便是小辈上前行礼了。 如今府上只有老大秦乘风和孙氏孕有一子,名唤震哥,年仅五岁。 沈悠悠昨个翻出原身带来了一盒子亲手做的桂花蜜糖,送给小孩子正好。沈悠悠又连夜缝制了一个小米奇娃娃,果然喜得震哥抱着都不松手。 “她三婶手好巧啊,缝的这个是……”孙氏看着儿子一直搂在怀里,笑着开口道:“我看着都欢喜呢!就是没看出来是个什么?” “是个穿着衣服的小老鼠。”沈悠悠笑着道:“我拿碎布头做的,嫂子别嫌弃。” 这话不由得让孙氏一皱眉,昨个成亲嫁妆抬进来的时候,就听人嚼舌根,说是这三弟妹的嫁妆都是样子货,轻得很。 没想到居然都用上碎布头了!这沈家……也太不要脸了吧? 孙氏有些同情地看着沈悠悠,“我那正好有一些新到的布料,正准备给大家做冬衣呢,一会儿三弟妹来挑挑。” 第一卷 第4章 放肆!谁是你嫂子! 等沈悠悠回到醉仙坞的时候,流水一样的礼物已经堆满了桌子。 小兰一脸兴奋的道:“小姐,这秦府可太好了,您看看这礼物,还有这料子,个个都是上好的!” 沈悠悠摸了摸大嫂子送来的料子,比自己身上的不知道要柔软多少倍,还一送就是八匹,大手笔啊! “你这两日辛苦一些,给咱们俩做两身像样的衣服,不用花里胡哨的,保暖就行。”沈悠悠看了看道:“三朝回门的时候,咱们带着,路上总要有个换洗的衣服。” 小兰点头,“那奴婢连夜赶工。再把这些金的、银的带上,出去了过日子都要用的。” 沈悠悠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是自然,我也是拜堂一回,这些东西拿着也算是应该的。” “小姐,那您说,咱们跑了,秦府……会不会四处地找咱们啊?” 沈悠悠晃了晃头,“咱们也管不了这些了,就算是我对不起秦家了。反正他们家的儿子也不咋得,洞房花烛夜逃跑,他们也说不出什么理来。” ---------- 午后的阳光透过秦府正厅的雕花窗棂,在描金八仙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秦夫人捏着沈悠悠送来的嫁妆单子,指尖划过纸面,与孙氏手里那叠泛黄的“原单子”逐一比对——底下列的物件却大半不对,本该有的赤金镶玉镯变成了普通银镯,十匹云锦缩成了三匹粗绸,连陪嫁的丫鬟都只有一个。 “这哪里是嫁妆,分明是被人换了大半!”秦夫人压低声音,眼底掠过一丝怒意,刚要开口,外头就传来丫鬟轻捷的脚步声。 “老夫人,大少奶奶,沈家来人了,说要见三少奶奶。”丫鬟垂手站在门边,语气带着几分迟疑。 秦夫人握着单子的手指紧了紧,眉头拧起:“来的是谁?” “是沈家夫人刘氏,还带着二小姐沈文珠。” 孙氏放下手里的单子,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语气里满是不解:“婆母,按规矩,新妇成亲第二日该在夫家待着,三日才回门省亲见娘家人,这沈家倒好,直接上门来寻,这是想做什么?” 秦夫人把两叠单子往桌上一放,纸页相撞发出轻响:“还能做什么?定是见悠悠嫁进咱们秦家,想来要好处了!” 她看着单子上那处被涂改的“田产”二字,心里更不是滋味——自家这三儿媳妇,在娘家竟是被欺负到这份上,连嫁妆都保不住。 “那……让她们见吗?”孙氏问道。 秦夫人轻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却又透着几分硬气:“人家都堵到门口了,难不成还能把亲家母女拦在门外?想见就见,正好让她们看看,咱们秦家不是好拿捏的!你这般……” 与此同时,醉仙坞的院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刘氏带着沈文珠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人脸上都没什么好脸色,尤其是刘氏,刚踏进门就把帕子往手里一攥,语气急切又带着质问:“沈悠悠!你昨个人嫁进秦家,今个怎么还没跟你婆母提你大哥的事?我等了一上午一点消息都没有!” 沈悠悠正坐在窗边整理新做的棉袍料子,见到来人,手里的针线顿了顿,抬眼时眼底已没了往日的温和,只剩一片冷淡:“我没说。” 她早料到沈家会来,却没想着竟这么快,才第二日就上门催,当真是把她当成了摇钱树。 “为什么还不说!”刘氏往前凑了两步,声音陡然拔高,“我不是早就跟你说了?趁秦家二郎也在家,赶紧提!你大哥还等着秦府给安排差事呢,晚了可就没机会了!” “昨个是大婚,今个我才刚见过婆母第一面。”沈悠悠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头回拜见长辈就提求差事的事,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咱们沈家是来要饭的,连脸面都不要了?” “这话您要是不嫌磕碜您就去说,反正我说不了。” “你!”刘氏被噎得说不出话,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手指着沈悠悠,气的胸口微微起伏。 沈文珠站在母亲身后,上下打量着沈悠悠身上那件新做的青布襦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三妹这是嫁人了,翅膀就硬了啊?连娘的话都敢顶撞了。” 她顿了顿,眼神里满是探究,“对了,昨个大婚之夜,秦家三少爷对你如何啊?” 沈悠悠抬眸,语气淡淡:“还好,如胶似漆。” “真不害臊!刚嫁人就说这种话!”刘氏立刻啐了一口,满脸不屑。 沈文珠却像是没听见母亲的话,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了些,却足够让沈悠悠听清:“不过我怎么听说,昨个有人在八大胡同看见秦三少爷的身影了?” 她死死盯着沈悠悠的眼睛,语气里满是恶意,“你说,这是人家看错了,还是……你这洞房花烛夜,秦三少爷见你无趣,所以去秦楼楚馆玩去了?” 这话刚落,院门外就传来一道清亮却带着威严的女声,比人先一步飘进院里:“沈家这姑娘说话,当真是不拘小节。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把‘洞房’二字挂在嘴边,看来沈家的教养,也不过如此啊!” 沈文珠猛地回头,看见孙氏穿着一身石青色绣暗纹的褙子,身后跟着两个垂手侍立的丫鬟,正缓步走进来。 她脸上的嘲讽瞬间僵住,腾地一下红透了,慌忙往刘氏身后躲了躲,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沈悠悠站起身,对着孙氏行下平礼,声音温和:“大嫂。” 刘氏一看这阵仗,心里顿时有了数,脸上挤出几分笑意,拉了拉沈文珠的胳膊:“文珠,不用害羞,这是秦家的大少奶奶,快叫一声秦嫂子。” “放肆!”孙氏身后的丫鬟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清亮,带着几分凛然,“我家大少奶奶乃是平阳郡主嫡亲女儿,更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尔等一介平民,也敢让县主做‘嫂子’?这是想以下犯上吗?” 刘氏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眼神慌乱地看向沈悠悠,像是在求证。 可沈悠悠只是垂着头站在一旁,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一句话也不说。 孙氏抬眼扫过刘氏母女,眼神里满是蔑视,那丫鬟更是往前又走了半步,语气带着警告:“还不快拜见县主?莫不是等着我们让人把你们拖出去打板子?” 第一卷 第5章 这男人我不认识! 刘氏这才慌了神,拉着还在发愣的沈文珠,忙不迭地屈膝行礼,声音都有些发颤:“臣妇沈刘氏,携女沈文珠,拜见县主,县主万安。” 孙氏抬手,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起来吧,亲家夫人不必多礼。” 刘氏起身时,听见“亲家夫人”四个字,心里又活络起来——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秦三少奶奶的娘,算是秦家的亲家,多少该有几分长辈的架子。 她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说些场面话,就被孙氏打断。 “您来得不巧,我婆母今个一早就出去会客了,怕是不能和您见面了。”孙氏的目光落在躲在刘氏身后的沈文珠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随意,却又藏着刺,“这位就是您家二小姐吧?看着倒是眼生,平日里京里的诗词宴、赏花会,我怎么从没见过呢?” 沈文珠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头垂得更低——她自幼不爱读书,文墨半点不通,再加上沈家不过是小吏之家,那些只有贵女才能参加的宴会,她连门槛都摸不到。 刘氏忙打圆场,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哎呀,文珠这孩子性子腼腆,平日里就喜欢待在家里做些针线活,不爱出去凑热闹,县主您别见怪。” 孙氏轻嗤一声,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青天白日的,都能把‘洞房’这句话挂在嘴边,这‘腼腆’二字,恐怕和令嫒不太相符吧?” “我没有!”沈文珠猛地抬头,声音带着哭腔,眼里的泪珠已经在打转。 “还敢撒谎?”孙氏皱起眉,眼神里的鄙视更甚,转头看向刘氏,语气严肃,“沈家夫人,您家这闺女,怕是有些品行有些不端啊!” 沈文珠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掉,刘氏一看女儿这模样,心里顿时慌了——要是“品行不端”的名声传出去,自家闺女以后还怎么嫁人? 她忙上前一步,对着孙氏连连摆手:“县主您别当真!这就是孩子们闺房里的玩笑话,当不得真的!我家这两个闺女,打小就守规矩,您看悠悠就知道了,她在您家定是很懂事的!” 孙氏转头看向沈悠悠,眼底的冷意褪去几分,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三弟妹自然是好的。我婆母今个还跟我说呢,说三弟妹懂事贤惠,性子又稳,想必在娘家的时候,是亲家您教导得好。” 刘氏一听这话,立刻顺着台阶往下走,脸上的笑堆得更满:“那是自然!我们沈家家教一向严格,悠悠和文珠姐妹俩,也向来懂事听话。只在闺阁中做针线,从来不抛头露面管外面的事,最是守女则和女戒了。” “张口闭口便是秦楼楚馆,连昨日八大胡同里来往之人都了如指掌,沈家二小姐这‘女戒’,倒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内室珠帘轻晃,一道修长身影缓步而出。 男人身着月白锦袍,领口袖口绣着暗金云纹,腰间系着墨玉腰带,指上一枚羊脂玉扳指在晨光下泛着温润光泽。 身姿挺拔如松,步伐闲雅,明明是嘲讽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唯有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泄露出几分不屑。 众人骤惊,孙氏猛地起身,指着沈悠悠的手指不住颤抖:“三……三弟妹,你……你怎能……” 沈悠悠见状,心瞬间沉到谷底。 屋内突然冒出个陌生男人,她腹中的秘密定然藏不住了! 可她绞尽脑汁回想,也记不起何时见过这号人物。 沈悠悠强压下心慌,故意挤出几分怯意,拔高声音质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我房中?何时混进来的!” 男人闻言,薄唇微勾,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语气带着明显的调情:“美人,我们何时相见,你会不知道?” “我根本不认识你!休要在此胡说!”沈悠悠急声反驳,余光扫过周围人探究的目光,忙往孙氏身后缩了缩,“嫂子,你千万别信他的鬼话,我与他素不相识!” “你当真不认识?”孙氏脸色凝重,眼神里满是审视。 “千真万确!您快让人把这登徒子抓起来!”沈悠悠话音刚落,胃里一阵翻涌,她死死咬住下唇,才将那股恶心感压下去。这时候要是犯了孕吐,可真就没一点活路了! 可这男人却丝毫不慌,转向孙氏,语气带着几分轻佻,又藏着一丝不容置疑:“这位夫人,昨夜我与沈二小姐‘详谈甚欢’,还请您将她赠予我,日后定以重金相谢。” “大胆!”孙氏怒目而视,“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在将军府放肆!” 男人挑眉,抬手甩了下锦袍袖子,动作潇洒却透着几分桀骜:“吾乃采花大盗,江湖人称——来去也!” “我呸!什么来去也,我从未见过你!”沈悠悠又气又急,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 沈悠悠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小兰,两人脸色皆是惨白如纸。 这一幕恰好落在沈刘氏和沈文珠眼中,母女俩对视一眼,一个恶毒的念头瞬间成型。 沈刘氏夸张地张大嘴巴,声音尖厉:“沈悠悠!你莫不是在外找了野男人!我们沈家可没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闺女!你要是还想要点体面,就自己了断吧!” 沈悠悠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她居然让自己去死? “怎么,你还不愿意?” “你难不成被破了身子,你……你还想活着?”沈文珠指着男人,语气刻薄,“你都被采花大盗毁了清白,秦家定然不会再要你,难不成你还想回沈家抹黑我们?” “就是!自我了断,也能落个‘忠洁烈女’的名声!”沈刘氏话锋一转,看向孙氏,脸上满是算计,“这男人你们秦家要怎么处置都行,可我这闺女平白遭了罪,你们总得给个说法!” 她说着,还故意抹了抹眼角,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想要什么说法?”孙氏眉头紧锁,语气里满是不耐。 沈刘氏见状,立刻急声道:“还能是什么说法!我好好的闺女没了,你们秦家……怎么也得帮我儿子补上空缺,不,得官升两级!不然我们沈家就去官府告你们!” 孙氏闻言,忍不住冷笑出了声,半晌才收敛笑意,眼神嘲讽,开口道:“三弟啊,你这岳母,可真是个‘厉害人物’!日后你们的日子,怕是有的热闹了!” 三弟? 三弟? 第一卷 第6章 有爷在,别怕 这两个字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开,沈悠悠更是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瞪着男人。 这……这难道就是自己要嫁的夫君——秦三少爷,秦长风? 可这不对啊!他若是秦长风,昨日才成亲,嫡母怎会不认识? 沈刘氏果然皱紧了眉,语气里满是疑惑:“你……你真是秦长风?那昨日来府中结亲的……” “岳母这眼神可真得练练,换身衣裳就认不出人了?”秦长风脸上的轻佻散去几分,漫不经心地哼了声,指腹摩挲着腰间的玉扳指,眼神骤然冷了下来,那抹阴狠藏在眼底,“哦,倒忘了说,昨日我半路临时有急事,便让我二哥替了趟忙,顺便换了个模样应付。” 他话锋一转,扫过在场众人,语气带着几分桀骜:“今个倒让大嫂子看笑话了。不过我秦长风向来如此——遇着横的,我比他更横;遇着不要脸的,我就比她更豁得出去!这世上,还真没我怕过的人!” 说罢,他挑眉看向脸色发白的沈文珠,语气里满是戏谑:“二姨子,昨日你说在八大胡同见着我了?怎么,你也常去那种地方消遣?下次若是去,不妨叫上妹夫一起啊!” 沈文珠瞬间涨红了脸,慌忙摆着手,声音都发颤:“没、没有!我从没去过那种地方!你别胡说!” “方才说得有鼻子有眼,怎么这会儿又不认了?这话可没几分真。”秦长风一把拽过身旁的沈悠悠,将人稳稳搂在怀里,低头时语气放轻,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引导:“你这二姐姐,怎么嘴里没一句实话?她向来如此么?” 沈悠悠愣了愣,抬眼对上秦长风的目光,立刻心领神会,轻声道:“二姐一向对旁人要求严,我平日里和她接触不多,倒也说不准。” “哦?敢情是‘严于律人,宽于待己’啊!”秦长风故作恍然大悟,眼底却带着笑意,“这么看,还是你性子好。方才你装作不认识我,那模样倒挺像那么回事,比大嫂子装得还真!” “都成亲了,还和小时候一样没正形!也亏得你媳妇肯顺着你,陪你这般胡闹!”孙氏笑着嗔了一句,起身道:“既然你们一家子都在,我这外人就不碍眼了,你们有话,自个儿关起门慢慢说。” “还有什么可说的?”秦长风眼神扫过沈文珠母女,语气瞬间冷硬,“不想我让人把你们架出去,就自己赶紧滚!” 沈刘氏忙赔着笑:“小女婿,这都是误会,我们也是……” “怎么?想把你这二闺女也留下伺候我?”秦长风突然提高了声音,那股子慑人的气势让沈文珠母女浑身一抖——谁不知道秦长风这些年的恶名? 沈刘氏哪里敢把亲生闺女再搭进来,忙拽着还在发愣的沈文珠,几乎是落荒而逃。 屋内很快只剩下秦长风和沈悠悠两人。 沈悠悠这才敢细细打量自己的夫君——他目若朗星,唇色如朱,一身墨色锦袍衬得身姿挺拔,倒真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就是看刚才这样子,恐怕真和传闻中所说的‘混不吝’挺像。 秦长风也在看着她,见她眉如远黛,眼眸清亮,一身浅粉衣裙衬得她灵气十足,确实和府里那些扭捏的女子不同,不由得勾了勾唇。 “你就是我夫君?” “你就是我媳妇?” 两人异口同声,话音落下,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秦长风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分。” “是么?”沈悠悠心里有些紧张,毕竟他若在,那晚上岂不是就要…… 故意试探地问道:“婆母说你近日繁忙,怎么突然回来了?” “家里有美人等着,自然是归心似箭。”秦长风语气带着几分调侃,目光却认真了些。 沈悠悠攥了攥衣角,试探着开口:“其实我在府里住着挺好的,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我不会管。只要能让我安安稳稳待在这儿就好,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哦?井水不犯河水?”秦长风挑眉,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沈悠悠心里一紧——难道他看出什么了?不该啊! 没等她细想,秦长风已经拉起她的手,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在府里待着多闷?走,我带你出府玩去!” “出府?”沈悠悠吃了一惊,下意识道:“这能行么?婆母那边……” “你记着,”秦长风打断她的话,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语气坚定又带着几分护短,“有你爷们在,这秦府里就没人敢拦着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若是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告诉我——我倒要看看,这四九城里,谁敢和我秦老三对着干!” 沈悠悠看着他眼底的笃定,心里不由得感叹:这气场,是真的牛! 话说秦长风带着沈悠悠径直坐着马车一路向北,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寂静。 “到了,下来吧!”秦长风跳下马车,甚是贴心地伸出了手,让沈悠悠扶着下了马车。 “这是哪啊?”沈悠悠看着眼前的高山,有些纳闷地问道。“出了京城了?” “城郊的那北双塔山,你没来过?”秦长风笑了一下,拉着沈悠悠往前走,“一会儿有好东西给你,咱们先爬上去!” 沈悠悠有些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想着秦长风就算是想弄死自己,应该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便想着既来之则安之。 “爬就爬,看咱们谁先喊累!”沈悠悠率先上去,山路不算陡峭,却也覆着层薄草,她干脆将裙摆往上一撩,塞进腰间的锦带里,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脚踝,动作利落得不像寻常闺阁女子。 秦长风挑眉,敢情还是个烈性子,还敢向自己下战书,不由得心里一喜,兴致勃勃地道:“好,那就看看,咱们谁先到山顶!输的人要作揖磕头!” “那三少爷就算是赢我一个弱女子了,恐怕也不好意思真让我作揖磕头吧!”沈悠悠道:“不如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如何?” “好!就听你的!” 第一卷 第7章 三弟知道疼媳妇了 秦府的晨光刚漫过雕花窗棂,大房的孙氏便牵着震哥的手,二房的秦破风也携着媳妇宋氏,一前一后往秦夫人庄氏的院里来请安。 “这大清早的,你们怎么都来了?”庄氏刚梳洗完,见着众人便笑着摆手,“我昨儿不是说了?你们年轻人贪睡,多躺会儿才好,不用特意来我这儿折腾。” 宋氏闻言,脸颊腾地红了,不自觉地抬眼瞟了眼身侧的丈夫。 秦破风喉间滚了滚,不自然地咳了声,眼神慌忙往院角的石榴树瞟去,像是要把目光盯在花瓣上。 “娘!二叔的脸好红,是不是热着了?”震哥脆生生的一嗓子划破晨静,满屋子人顿时笑出了声。 “你二叔那是高兴的。”孙氏捂着嘴笑,话里带着打趣,“二弟啊,你也得多努努力,早点让弟妹给娘添个胖娃娃才是,娘还等着抱孙子呢!” 这话像团火,瞬间燎红了宋氏的耳根。 她攥着帕子,声音细若蚊蚋:“大嫂,您别……别拿我们说笑了。” “娘您放心!”秦破风顶着通红的脸,嘴角却勾着羞赧的笑,拍着胸脯道,“孩儿一定好好努力,保准让您早日抱上孙子!” “青天白日的,你胡说什么呢!”宋氏的头埋得更低,额前的碎发都快遮住眼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娘您瞧,他二叔和二婶多恩爱。”孙氏话锋一转,故意噘着嘴撒娇,“哪像我家乘风,从外头回来,连个手绢都没给我带。婆母,这可是您的不好啊!” 庄氏指着她笑骂:“你这猴嘴,这怎么还赖到我老婆子头上了?” “谁让您没把老大生得跟老二似的,柔情似水呢!”孙氏眨着眼睛,语气带着戏谑,“您说,这不赖您赖谁?” “哈哈哈!”庄氏瞧着宋氏的脸都快红透了,笑得眼角堆起细纹,“是是是,赖我,都赖我!” 说着又转向孙氏,眼神促狭,“不过话说回来,老大虽没带东西,不是给您捎了厚厚一沓信么?里头都写了些什么悄悄话,跟娘说说?” 孙氏的脸也泛起薄红,却故作大方地摆手:“婆母别打趣我了,我脸皮厚不怕。要打趣,不如等会儿去打趣老三家的,她才是脸皮薄的。” “哟,你不说我倒忘了!”庄氏拍了下大腿,“悠悠怎么没来?她刚进门,什么都不熟,你是大嫂,该带着她来才是。” “您瞧瞧,这就开始偏心小儿媳妇了?”孙氏故意拉长了语调,作势要跺脚,“我可不依,一会儿我就回娘家哭去,说婆母不疼我!” 庄氏被她逗得笑个不停,点着她的额头道:“你啊,就是个猴儿精,一天不气我两句就浑身不自在!” 孙氏咧嘴笑开,露出两颗小虎牙。 秦府的家风素来清正,男子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后院里从没有争风吃醋的事。 秦老夫人年事已高,常年在佛堂静养,庄氏也早把管家权交给了孙氏,平日里只偶尔在迎亲送往上露露面,其余时候多半是陪着震哥玩闹。 这般互相打趣的场景,在秦府早已是家常便饭,没人会当真计较。 “不是我不带着她,是老三如今把媳妇疼到心坎里了。”孙氏收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昨儿就带着媳妇出府玩了,听说晚上都没回府呢。” “什么?老三竟也会做这种事?”庄氏满脸诧异,连忙追问,“那他们在外头住,有没有带人跟着?要是出点事可怎么好?” “三弟那性子,哪肯让人跟着?”孙氏摇摇头,又安慰道,“不过他既带着悠悠,想必也不会胡闹,您放心就是。” “今日该是悠悠回娘家的日子吧?”宋氏轻声开口,眼神带着思索,“他们这时候还没回府,会不会是直接去沈家了?” 庄氏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转头看向孙氏:“对了,前儿让你去沈家震慑两句,你把嫁妆的事提了吗?” “我去的时候,见三弟在屋里陪着悠悠,怕让她听了心里不舒服,就没提。”孙氏答道。 “那今日正好去说说。”庄氏端起茶盏抿了口,语气里带了点厉色,“今儿天好,我也正好想活动活动筋骨。好久没跟人论过理了,今个就去练练嘴皮子。” “婆母的嘴皮子,那自然是宝刀未老!”孙氏笑着附和,眼底满是赞同。沈家那样的人家,最是看不上了! 京郊的山洞里,晨露还挂在洞口的野草上,沈悠悠听到秦长风的话,心猛地一沉,指尖都攥得泛白——这可怎么跑? 昨儿跟着秦长风爬上山顶时,她还曾被山间的美景晃了神。 秦长风带她看了自己的“秘密基地”,洞里堆着不少磨得发亮的刀枪剑弩,还有几张绘得精细的地形图。 夜里两人围着火堆烤肉,看满天星子,秦长风还跟她说了些京城里的趣闻。见她始终防备,秦长风也没强求,只在火堆另一侧铺了干草,两人各睡一边,倒也相安无事。 可今早秦长风的话,却让沈悠悠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早知道昨儿就不该答应出来! 小兰还在秦府里等着她,她不能丢下小兰不管;还有她攒下的那些宝贝,也还没来得及拿…… “怎么,我作为你的夫君,陪你回娘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秦长风斜倚在洞壁上,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紧紧盯着她,“还是说……你心里藏着别的事,不敢让我知道?” “没、没有!”沈悠悠慌忙摇头,眼神却有些闪躲,“我只是觉得……不用麻烦你特意跑一趟。我自己就行。” “那可不行。”秦长风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若是让人知道你成亲后回门,夫君都没陪着,指不定要怎么背后议论你。我秦长风的媳妇,可不能受这种委屈。” 沈悠悠没法反驳,只能闷着头跟着他下山。 到了沈家门口,沈悠悠看着牌匾,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身边跟着这个人,看来想今个逃走,有些难了。 第一卷 第8章 回门 “你说三姑爷也跟着来了?”下人回话时,刘氏手里的茶盏晃了晃,滚烫的茶水溅在帕子上都没察觉,满脸都是匪夷所思。 京城里谁不知道秦家三少爷秦长风?那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纨绔堆里的头一号——如今竟会乖乖跟着媳妇回门? “千真万确,夫人。三姑爷还带了几箱礼物,此刻正在花厅候着您呢。”下人弓着身子,语气里也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这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刘氏皱紧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椅扶手。 “娘,管他是不是呢,咱们去瞧瞧就知道了!”沈荣正好在刘氏房里,一听这话眼睛亮了亮,忙凑上前道,“正好秦家有人来,我之前跟您提的那事,您今儿正好跟亲家母提一提,准能成!” “跟那混不吝提有什么用?要不是他娘来,我才懒得费口舌。”刘氏撇撇嘴,刚要起身,又一个下人跌跌撞撞跑进来,脸上满是慌张。 “夫人!不好了!秦家夫人也来了,这会儿正在府门外下马车呢!” “什么?”刘氏手里的茶盏“哐当”一声砸在桌上,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惊惶,“这回门宴,亲家母怎么也来了?难道是那丫头在秦家闯了祸,人家是来退婚的?” “娘,准是这样!”沈文珠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眼里满是幸灾乐祸,“那小贱人一向不安分,定是惹怒了秦家,人家这是上门要说法呢!” 刘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拽着沈文珠的手就往外走:“快!快出去看看!可别真把这门亲事闹黄了!” “那是!想退婚咱们也不能答应!” 花厅里,沈悠悠两人见秦夫人突然进来,也吃了一惊,连忙起身:“娘,您怎么也来了?” 秦夫人庄氏上前拉住沈悠悠的手,眼神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个遍,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还不是怕你这混小子欺负我儿媳妇?他昨晚……没欺负你吧?” “没、没有,”沈悠悠脸颊微红,实话实说,“我们昨儿就去爬了山,没别的事。” 可这话落在庄氏耳朵里,却成了小两口好事已成的证据——这丫头要是没什么,何必特意强调“没别的事”? 越描越黑嘛! 再看自家儿子,居然还能乖乖陪着回门,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稀罕事! 庄氏顿时眉开眼笑,拍了拍沈悠悠的手:“好,好,你们年轻人的事,娘不管。往后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娘说!想出去玩也尽管去,咱们秦家没那些破规矩!” 沈悠悠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好高兴的,转头看向秦长风,却见他靠在椅背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指漫不经心地转着腰间的玉佩,见她看过来,还咧嘴露出个吊儿郎当的笑,没说话,倒像是在看什么好玩的热闹。 “哎呦!亲家母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刘氏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脸上堆着谄媚的笑,脚步匆匆地走进来,身后跟着沈荣和沈文珠。 刘氏一边招呼着庄氏上座,一边冲下人喊:“快!上好茶!把昨儿刚送来的雨前龙井拿出来!” 庄氏却没急着坐下,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花厅,又看了看桌上只摆着的几碟瓜子点心,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亲家母客气了,是老身突然造访,叨扰了。只是今个不是悠悠回门的日子吗?我这一进门,还以为记错日子了呢——怎么连点回门宴的样子都没有?” 刘氏脸上的笑僵了僵,忙打圆场:“哎呀亲家母,您有所不知,我们家一向不喜奢华,觉得一家人吃饭,没必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不过您放心,后厨一早就忙上了,就等着新姑爷上门呢!” “是啊妹夫!”沈荣连忙凑到秦长风身边,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一会儿哥陪你好好喝两杯,不醉不归!” 秦长风却慢悠悠地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沈荣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大舅哥这话是真的?你陪我喝?不怕喝到钻桌子底下去?” 沈荣的脸瞬间红了,尴尬地挠了挠头:“这、这我酒量确实不如妹夫……咱们尽兴就好,尽兴就好。” “想尽兴,在这可不行。”秦长风嗤笑一声,身体往前倾了倾,声音里带着几分引诱,“要我说,下次攒局,我带大舅哥去明月楼玩玩?那里的好酒,还有那些想见都见不到的姑娘,才叫真的尽兴呢!” 明月楼是什么地方? 那是京城八大胡同的头一块牌子,里面的姑娘要么会琴棋书画,要么身段妖娆,寻常人连门槛都摸不到。 沈荣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忙不迭点头,嘴里全是奉承话:“还是妹夫懂行!要是能去明月楼,那真是我的福气!” 坐在沈悠悠旁边的沈文珠见了,忍不住“哼”了一声,凑到沈悠悠耳边,低声道:“人家当着你的面说要去明月楼找姑娘,这是把你的脸面往地上踩呢!你还傻坐着?” 沈悠悠像是没听出她的恶意,突然抬起头,声音清亮地开口:“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不懂?” 她故意顿了顿,看向沈文珠,一脸天真地问:“姐姐,明月楼是哪啊?为什么不能说?是不是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话一出,花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沈氏姐妹身上。 沈文珠没想到一向懦弱的沈悠悠敢这么大声说话,脸色一下子变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可沈悠悠没打算放过她,继续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追问:“姐姐快告诉我呀!明月楼到底是哪?为什么大哥他们去那里,就是踩我的脸面?难道不能去吗?” 她歪了歪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瞪得圆圆的:“二姐,你是不是去过明月楼,所以才知道这些呀?啊……” 沈悠悠拉长了声音,眼睛中带着一丝鄙视和吃惊,还特意捂着嘴,好像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似的。 第一卷 第9章 御赐之物没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文珠急得直跳脚,尖细的嗓音像被掐住的猫儿,几乎要刺破屋顶,“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我怎么可能踏进一步!” “可姐姐怎么连里面的门道都清清楚楚呢?”沈悠悠眨着清澈的杏眼,语气里的疑惑纯得像一汪水,偏偏每句话都往沈文珠心口扎,“是听旁人说的?可姐姐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打听这些腌臜事,传出去岂不是更叫人笑话?” 一旁的秦长风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椅背被他靠得咯吱响。他双手抱胸,眼神像钩子似的刮过沈文珠,语气里满是嘲讽:“姨姐可真是‘见多识广’!上次见面就给了我好大‘惊喜’,今儿又让我开了眼——沈家这教养,真是能把人下巴惊掉!” “你!你竟敢羞辱我!”沈文珠又气又臊,眼眶瞬间红得像滴血,泪珠“啪嗒”砸在衣襟上。她猛地转头扑向刘氏,哭声里满是委屈和愤怒:“娘!您看看他们!这是要把我逼死啊!呜呜……” 刘氏心疼得肝颤,指着秦长风的鼻子就骂:“三姑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文珠还是黄花大闺女,你这么糟践她名声,传出去她还怎么嫁人?” “我这是夸姨姐呢,怎么成糟践了?”秦长风挑眉冷笑,眼神里的不屑像冰碴子,根本没把刘氏放在眼里,“难不成姨姐的教养,还经不起一句‘夸’?” “长风!”秦夫人眉头拧成疙瘩,低声呵斥,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在亲家面前,不得无礼!” 秦长风却满不在乎地撇撇嘴,突然“噌”地站起身,一把搂住沈悠悠的腰。那力道大得惊人,沈悠悠惊呼一声,双手推在他胸口,却像推在铁板上,纹丝不动。 他低头盯着沈悠悠泛红的脸颊,语气慵懒又带着几分痞气,声音不大却让满屋子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爷昨儿被琐事扰得没睡好,这门也回了,没什么意思。走,跟爷回去接着补觉。” “你放开我……这像什么样子!”沈悠悠脸颊滚烫,挣扎着想要躲开,可秦长风的胳膊像铁箍似的,死死扣着她的腰。 “别动。”秦长风低头在她耳边轻笑,气息带着灼热的温度,“当心动了胎气,你我都担待不起。” 这话一出,满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刘氏和沈文珠的脸,顿时白得像纸。 秦长风却像没看见似的,抬头冲庄氏摆了摆手,语气随意得像在说“待会儿吃什么”:“娘,我们先走了。您要是想在这吃饭,就自便,我们不陪了。” 说完,不管沈悠悠的挣扎,也不管刘氏母女铁青的脸色,半搂半拽地拖着她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还回头冲沈荣晃了晃手,语气轻佻又带着几分挑衅:“大舅哥,记得我说的明月楼,下次我喊你,可别不敢来!” 沈荣连忙点头哈腰,脸上的讨好几乎要溢出来,完全没注意到刘氏那能吃人似的眼神。 沈文珠看着秦长风搂着沈悠悠离开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都渗了出来。可她只能死死咬着牙,连半句狠话都不敢说——秦长风的身份和脾气,她根本惹不起! 屋内,秦夫人脸上没有半分歉意,反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开口:“亲家,我今儿来,可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是要说说这嫁妆的事。” 庄氏立刻拿出两份嫁妆单子,“啪”地拍在桌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这里面的东西,和我秦家当初备好的,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亲家夫人,你自己看看!” 刘氏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强撑:“这嫁妆虽说当初是秦家准备的,可我们沈家嫁姑娘,总不能全用你们家的东西,添减一些也是常理。” 这话看似占理,毕竟哪家姑娘的嫁妆,婆母也不好过多干涉,传出去落个“侵占儿媳妇嫁妆”的名声,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庄氏却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满是冰冷的嘲讽:“亲家说的是,自家姑娘自然要疼。可这里面有一对青花缠枝莲瓶,乃是先皇御赐,本想着给这门亲事添些福气,之后还要供在祠堂里。如今这瓶子没了,你让我怎么向秦家列祖列宗交代?” “先……先皇御赐?”刘氏的声音瞬间抖了,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正是。”庄氏伸手指着单子上的一行字,语气里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这御赐之物,可不是能随便添减的。若是被有心人捅到圣上那里,这‘不尊皇家’的罪名,你沈家担得起,我秦家可担不起!” 刘氏吓得腿都软了,一把抓住沈荣的胳膊,声音尖厉:“儿子!快!快去库房把那对花瓶找出来!快!快!” 沈荣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 刘氏急得直跺脚,恨不得自己冲去库房。 “沈公子迟迟不肯去,是不想还,还是这花瓶……早就不在沈家了?”庄氏的眼神像刀子似的,直直刺向沈荣。 “我……我……”沈荣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倒是说啊!”刘氏急得眼泪都下来了,用力推了沈荣一把,“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沈荣被推得一个趔趄,终于咬了咬牙,声音带着哭腔:“我……我看那花瓶做工精致,想着一时也用不上,就……就拿到当铺当了!” “你说什么?”刘氏尖叫起来,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你竟敢把御赐之物当了?你是不是疯了!” 庄氏猛地一拍桌子,茶水都溅了出来,眼神里满是怒火:“沈荣!你好大的胆子!御赐之物也敢私自典当,你这是要抄家灭族的罪过!” “我……我当时不知道那是御赐的啊!”沈荣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我还以为就是普通的东西……我要是知道,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第一卷 第10章 要露馅了 “亲家夫人,这事你看着办吧。”庄氏站起身,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若是三日之内,这对花瓶回不到秦家,我就只能进宫,向圣上禀明此事了。” “别!千万别!”刘氏连忙拉住庄氏的衣角,哭着哀求,“亲家,求你再给我们几天时间,我这就派人去赎回来,一定给你送过去!” “最好如此。”庄氏一把甩开刘氏的手,眼神里满是警告,“我劝你们最好悄悄处理,别把事情闹大。若是惊动了外人,到时候可就不是赎回来那么简单了。” 说完,庄氏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刘氏看着庄氏的背影,又气又急,转身一脚踹在沈荣的背上,骂道:“你个败家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多带些银子去当铺,就算是磕头下跪,也要把那对花瓶赎回来!要是赎不回来,你就别回来了,死在外面算了!” 沈荣趴在地上,声音带着绝望:“娘……我……我当时当的是死当,当铺说……说概不赎回……” “你说什么?”刘氏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指着沈荣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个孽障!你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啊!” “娘,现在怎么办啊?”沈荣趴在地上大哭起来,“那当铺说死当不赎,咱们就算有银子,也拿不回花瓶了……” 刘氏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嘴里喃喃着:“完了……这下全完了……” 这边秦长风刚把沈悠悠带回房,便转身扣上房门,语气里没半分暖意:“你歇着吧,我外头还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沈悠悠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紧绷的身子瞬间瘫软在椅上,长长舒了口气——方才一路她都在惴惴不安,真要是被秦长风逼着“补觉”,她那点伪装可就全露馅了! 等院门外彻底没了秦长风的脚步声,沈悠悠立刻支棱起来,冲门外压低声音喊:“小兰!快进来!” 小兰拎着个沉甸甸的布包快步进来,脸上满是焦急:“小姐,您昨晚一夜没回,今儿刚回府又要走,这白天人多眼杂的,万一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顾不得那么多了!”沈悠悠抓起桌上的首饰盒往包里塞,眼神里满是决绝,“秦长风心思难测,沈家又靠不住,留在这就是坐以待毙!咱们就说……是按三爷的吩咐,回来收拾东西送去给他,应该能蒙混过去。” 小兰点点头,转身去搬早就收拾好的金银细软。 沈悠悠瞥见桌上摆着的桂花糕,想着路上能垫垫肚子,便掏出手绢小心翼翼地包起来,指尖刚碰到绢角,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吓得她手一抖,糕点“哗啦”撒了半桌。 “三弟妹这是在忙什么呢?”孙氏带着两个丫鬟站在门口,眼神扫过桌上的绢包,又落在床角露出的包袱角上,眉头微微蹙起,“这院子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难不成是那些奴才偷懒耍滑,敢以下犯上怠慢你?你跟我说,看我不掀了她们的皮!” 沈悠悠心脏狂跳,强装镇定地转过身,脸上挤出笑容:“大嫂误会了,是我不喜欢人多吵得慌,特意打发她们去做别的了,跟她们没关系。” “哦?真的?”孙氏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那眼神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让沈悠悠后背直冒冷汗。 “真的大嫂!”沈悠悠连忙上前一步,故意挡住孙氏的视线,笑着打岔:“说起来,我正好有件事想麻烦大嫂,您来得可太巧了!” 孙氏想起前几日见过的沈悠悠的嫁妆单子,又听说她回门连饭都没吃,心里便多了几分怜惜——这姑娘在娘家不受重视,嫁过来三弟又常年不着家,确实可怜。 她语气软了些:“什么事你派丫头知会我一声就行,咱们妯娌之间,客气什么。” “是这样,”沈悠悠脑子飞速转动,指着墙角的空木盒道,“我想找些棉花和碎布头,闲来无事做些小玩意儿,也能打发时间。” 孙氏皱眉:“上次给你的那些上好的云锦、蜀锦还不够用?” “够是够,就是太好了,舍不得用。”沈悠悠垂下眼,语气带着几分讨好:“上次我给震哥做的布娃娃,他不是挺喜欢的嘛,我想着再做几个给孩子玩,用普通碎布头就够了,不用浪费好料子。” “嗨,这有什么舍不得的!难为你有心,真别说,你做的那个,震哥喜欢的不得了呢!”孙氏笑了,转头对身后的丫鬟吩咐:“一会儿你去库房,按着三夫人说的,挑好的送来。” “是!”丫鬟应声退下。 沈悠悠连忙道谢,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床尾的包袱露了个角,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假装口渴,转身去桌边倒水,趁机用身后的屏风挡住包袱,手却控制不住地发颤,茶水溅了满手。 “我就不喝茶了,”孙氏突然走上前,一把拉住沈悠悠的手,语气带着几分兴奋:“我来是找你去前厅吃饭的!咱们家今儿可是大喜事——圣上一早下了旨意,老二官升一级,还加封了二等男世爵!府上正摆着宴席呢,这可是双喜临门!” “真……真是大喜事!”沈悠悠嘴上应着,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府里摆宴席,下人肯定都在前厅忙活,这不正是逃跑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她绝对不能错过! 她连忙抽回手,笑着道:“大嫂先去前厅吧,我稍后就来。我这刚坐马车回来,身子有点发沉,想先换身衣服再去,免得失了礼数。” “身子沉?”孙氏立刻皱起眉,转头冲门外喊:“骇嬷嬷!快进来给三弟妹看看!” 一个穿着青布衣裳、面色严肃的老嬷嬷快步走进来,孙氏笑着解释:“这是我的陪嫁嬷嬷,最懂调理女人家的身子,让她给你把把脉,看看要不要紧,咱们也放心。” “不用不用!”沈悠悠吓得连连摆手,脚步往后退了半步,后背都贴到屏风上了——她哪敢让嬷嬷诊脉? 万一被查出根本没怀孕,她的小命就难保了! “我就是一点点不舒服,歇会儿就好,真不用麻烦嬷嬷。” “这有什么麻烦的?看看才放心。”孙氏不由分说地按住沈悠悠的肩膀,“骇嬷嬷,你快给三弟妹看看。” 第一卷 第11章 三堂会审 骇嬷嬷脚掌在青砖上碾出半道浅痕,猛地向前一步,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却带着能压垮人的威严:“三夫人莫慌,老奴不过是按按穴位——马车颠得岔了气?按通了就好,不用吃药,更不会让您疼。” 最后一个字刚落,沈悠悠还没来得及往后缩,骇嬷嬷枯瘦却布满老茧的手已经像铁钳般扣住她的胳膊,指尖带着常年习武的硬劲,“咔”地按在腕脉上! 沈悠悠的心脏“咚”地撞在嗓子眼,浑身血液瞬间冻成冰——完了! 这下彻底完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骇嬷嬷的指尖骤然一顿,那道疑惑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进她的皮肤,沈悠悠手心的冷汗顺着指缝往下淌,黏糊糊地攥着裙摆,脑子里像有无数面鼓在敲,可偏生想不出半个对策,脸色“唰”地褪成死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嬷嬷!怎么样?”孙氏关切地道:“三弟妹这脸怎么这会儿都白了?莫不是真生病了?” 骇嬷嬷猛地抽回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吐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三夫人没病——是害喜的症状!” “你有喜了?!”孙氏惊得拔高了声音,差点跳起来,双手在胸前攥成拳,“这、这可是三喜临门啊!天大的喜事!” 可下一秒,她瞥见骇嬷嬷冷硬的侧脸,再看看沈悠悠抖得像筛糠的肩膀,笑容“僵”在脸上——不对!刚成亲三天,就算怀了也号不出来! 这喜……是哪来的喜? 孙氏脸色“唰”地沉下去,声音里淬了冰:“嬷嬷,三夫人的肚子——几个月了?” “快、两、个、月。”骇嬷嬷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地上。 孙氏的拳头“咯吱”作响,指节泛白。 沈悠悠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脑子飞速转着——跑? 醉仙坞外全是秦家的家丁,那些人都是战场上下来的,手脚比豹子还快;求饶?秦庄氏最看重脸面,这事要是捅出去,她必死无疑! “三弟妹,这事关秦家颜面,容不得半分马虎。我得去请婆母来,只能先委屈你了。”孙氏的声音冷得像冰,转头对着门外厉喝,“来人!把三夫人看好了!任何人不许靠近醉仙坞半步!” “还有!醉仙坞的所有下人,全部捆起来看管!一个都不许跑!” 脚步声“噔噔噔”响起,十几个穿着短打的家丁瞬间围了上来,手里的刀鞘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那些人的眼神冷得像冰,全是战场上练出来的狠劲,把醉仙坞围得像铁桶,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完了……这回咱们真的完了……”沈悠悠咬着牙,牙齿都在打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一旁的小兰早已瘫在地上,双手捂着嘴,哭声像被掐住的猫,断断续续地从指缝里漏出来。 秦庄氏带着一股得意的劲儿刚回府,正要让丫鬟伺候着宽衣,就见孙氏阴着脸闯进来,脚步重地踩碎了地上的青砖,一进门就对着丫鬟厉喝:“都给我滚出去!谁敢多听一个字,我拧断她的脖子!” 丫鬟们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是怎么了?” 孙氏凑到秦庄氏耳边,声音发颤:“婆母!出大事了!三弟妹她……她怀了!” 秦庄氏手里的玉簪“啪”地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她猛地抓住孙氏的胳膊,指甲掐进对方的肉里:“你说什么?” “三弟妹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孙氏急得跺脚,“这事可如何是好啊?” “怀孕两个月了?”秦庄氏的声音瞬间拔高,像被踩了尾巴的狮子,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哗啦”一声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好啊!好一个沈家!竟敢把怀了野种的姑娘嫁进秦家!真当我们秦家是软柿子,任由他们捏?” “婆母……这事要请沈家的人来么?” “必须来!”秦庄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手指着门外,声音发颤却带着狠劲:“来人!去沈家!给我大张旗鼓地去!把沈家的门砸开!我倒要看看,沈家她们怎么给我解释!” “还有!把所有人都叫到正厅!老老少少一个都不许少!”秦庄氏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杀意,“尤其是老三那个废物!跟人家睡了,连人家是不是完璧之身都不知道!真是无用!” 消息很快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秦府。 原本因为老二升官而热闹的院子,瞬间变得死寂。 下人们低着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个个轻手轻脚地往正厅走,眼神里满是惊恐。 沈家来的是沈家当家人,沈悠悠的父亲沈志平和刘氏。 两人刚进正厅,就被秦庄氏的怒容吓得腿软。 秦庄氏指着跪在地上的沈悠悠,声音像淬了毒的刀子:“你们沈家可真会算计啊!把怀了野种的姑娘嫁进秦家,是想让我们秦家替你们养孩子,还是想让我们秦家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亲家!误会!肯定是误会啊!”沈志平忙上前一步,双手作揖,声音发颤,“我家悠悠一向老实本分,连大门都很少出,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您一定是弄错了!” 刘氏也跟着点头,脸色惨白——御赐婚事的事还没解决,又出了这档子事,要是坐实了,她家二姑娘以后还怎么嫁人? 她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是啊亲家母,悠悠这孩子胆子小,绝对不敢做这种丢人的事,是不是……是不是大夫把错脉了?” “老实?”孙氏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沈夫人这话可真有意思!之前你们二姑娘也说自己老实,结果张口闭口就是秦楼楚馆的龌龊事,怎么?你们沈家的‘老实’,跟我们秦家的‘老实’不是一个意思?” “我……我们沈家也是名门望族,怎么会做这种事……”沈志平的声音越来越小,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名门望族?我呸!”秦庄氏猛地一拍桌子,对着门外厉喝,“传大夫!把京城最好的三个大夫都给我叫来!我倒要让你们看看,你们的好女儿到底怀没怀孕!” 第一卷 第12章 一条白绫勒死了完!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个穿着长衫的大夫被家丁“请”了进来,为首的李大夫手里的药箱都在抖,走到沈悠悠面前时,膝盖差点软下去。 第一个大夫刚把手指搭在沈悠悠腕上,脸色“唰”地就白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青,他猛地收回手,不敢看秦庄氏的眼睛,声音发颤:“老、老夫人……这脉象……” “说!”秦庄氏一拍桌子,茶杯里的茶水溅出来,烫在手上都没察觉。 “是、是喜脉……”李大夫的声音细若蚊蝇,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青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第二个王大夫忙上前,手指刚触到沈悠悠的手腕,身子就控制不住地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把脉的手像筛糠一样,半晌才哆哆嗦嗦地开口:“李、李兄说得对……确、确实是喜脉,而且……而且胎相已经稳了,看脉象……至少快两个月了。” “不可能!”沈志平猛地吼出声,冲上去就要推王大夫,被家丁死死按住。 第三个张大夫吓得脸都绿了,他哆哆嗦嗦地蹲下来,手指在沈悠悠腕上搭了三次,每次都像触到烙铁一样收回,最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声音带着哭腔:“老夫人!千真万确!是喜脉!胎龄两个月整!错不了啊!” “听到了吗?”秦庄氏猛地站起来,指着沈志平和刘氏,声音像炸雷一样在正厅里响,“刚成亲三天!怀了两个月的野种!你们沈家是想让我们秦家当全京城的笑柄,还是想让我秦家的血脉被这贱种污染?” 沈志平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猛地挣脱家丁的手,转身对着沈悠悠狠狠一脚踹过去——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劲,踹在沈悠悠的身上,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沈悠悠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摔在地上,嘴角瞬间溢出血丝,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 “你个不知廉耻的贱货!”沈志平指着沈悠悠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竟敢背着我们沈家跟野男人苟且!还想赖在秦家当少夫人?我沈志平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就是沈家的耻辱!” 他转身对着秦庄氏,一个劲地鞠躬,腰弯得几乎贴在地上,声音狠绝:“亲家母!这东西丢尽了沈家的脸!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算是用白绫勒死,扔去乱葬岗喂狗,我们沈家也绝不求情!绝不认这个孽种!” “哼,说得倒轻巧。”孙氏抱着胳膊,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她死在我们秦家,传出去还以为是我们秦家容不下人,逼死了新媳妇!你们沈家倒是会甩锅!” “我们甩锅?”刘氏突然尖声叫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泼妇,指着沈悠悠的鼻子骂,“这贱货本就是小妾生的,从小养在庄子上,谁知道跟哪个野男人混过!说不定连是不是我们沈家的种都难说!我们可不受这个污名!休妻可以,但她必须死在秦家!不然我们沈家的脸往哪搁?” “你凭什么让我死!”沈悠悠突然撑起身子,嘴角挂着血,眼神像淬了火,“你们都说我不是沈家的人,那我死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想让我背黑锅,没门!” “你还敢顶嘴!”刘氏冲上去就要打,被秦老夫人厉声喝止:“闹够了没有!这是秦家的正厅,不是你们沈家撒野的地方!” 正厅瞬间安静下来,秦老夫人走到沈悠悠面前,浑浊的眼睛盯着她,半晌才开口:“你老实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沈悠悠咬着嘴唇,眼神扫过满脸怒容的秦庄氏,还有恨不得吃了她的沈志平夫妇,突然对着秦老夫人膝行几步,声音带着哭腔:“老太太,这事……我只能跟您一个人说。” “都到这份上了还敢隐瞒!”刘氏气得跳脚,“你个贱货!不如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省得连累我们全家!” “我不撞!”沈悠悠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倔强,“我没做错事,凭什么要死?” “够了!”秦老夫人狠狠拍了一下扶手,对着身后的婆子道:“扶三夫人起来,跟我去后室。” 两个婆子上前,解开沈悠悠手上的绳子——绳子勒出的红痕清晰可见,沈悠悠刚站起来,腿一软,又差点摔下去,只能靠着婆子的搀扶,一瘸一拐地跟着秦老夫人往后室走。 正厅里的人都傻了眼,秦庄氏皱着眉,小声对孙氏说:“你祖母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这事另有隐情?” 孙氏摇摇头,眼神里满是疑惑:“不知道……但老太太一向精明,绝不会做糊涂事。” 沈志平夫妇坐立难安,刘氏小声嘀咕:“不会出什么岔子吧?这贱货要是编瞎话骗了老太太……” “怕什么!”沈志平咬牙耳语道:“若真能骗过去,对咱们还好呢!” 所有人都在正厅里等着,每一秒都像过了一个时辰。 家丁们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敲得人心慌。 一刻钟后,后室的门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过去——只见沈悠悠跟在秦老夫人身后,身上的绳子已经解开,嘴角的血迹被擦干净了,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眼神却平静了不少。 秦老夫人对着婆子吩咐:“送三夫人回醉仙坞,好生伺候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婆子应着,扶着沈悠悠往外走。 “娘!您这是干什么?”秦庄氏猛地站起来,“这……您怎么还让她回醉仙坞?” 秦老夫人转过身,眼神扫过众人,缓缓开口:“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野种,是老三秦长风的。” “什么?!”正厅里瞬间炸开了锅,秦庄氏瞪大了眼睛,孙氏也愣住了,沈志平夫妇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 “您说什么?”秦庄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娘,老三跟她才成亲三天,怎么可能……” 第一卷 第13章 真的是长风的么? “悠悠说是在庄子上怀上的。”秦老夫人打断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忘了前一段日子,老三总夜不归宿,其实是去找她了。这孩子,确实是我们秦家的种。” “这……这怎么可能?”孙氏喃喃道,“那老三为什么不早说?还有,三弟妹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解释,非要跟您去后室说?” 秦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老三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至于悠悠,她不好意思说,毕竟不光彩,想等着到时候早产……也就圆过去了。我问了,时间对得上,正是长风总出京城的那段日子。” 说罢,秦老夫人揉了揉太阳穴,“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们要是不信,等老三回来,你们再问清楚。不过记住,不许为难悠悠,要是孩子有什么闪失,我唯你们是问!” 说完,秦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慢慢走了出去。 沈志平夫妇面面相觑,刘氏小声说:“这……这要是真的,那我们沈家不就赚了?秦家的孙子……” “赚什么赚!”沈志平瞪了她一眼,“你真以为是真的啊!肯定是这个小贱人编的瞎话!咱们快走,回去把族谱除名了,再出什么事,可就和咱们没关系了。” 两人火速告退,这次什么也不想要了,只想快走。 秦庄氏和孙氏留在正厅,脸色都很难看。 孙氏小声说:“婆母,您觉得老太太的话可信吗?三弟妹要是早知道孩子是老三的,为什么不早说?非要等到这时候,还得跟老太太单独说?” 秦庄氏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我也觉得不对劲……但娘一向精明,不会轻易被骗。难道……真的是老三真的跟她早就认识,而她脸皮薄,不好说?” “能么?”孙氏有些疑惑。“要是真的,岂不是委屈了三弟妹?” “算了,先派人找老三回来问清楚再说吧!暂时一应的东西先别缺了她的就好。” “是,”孙氏点头,“但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三弟妹刚才在正厅里那么倔强,怎么一进后室就服软了?还有,老太太出来后,眼神有点躲闪,不像是平时的样子……” 秦庄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突然站起来:“不行!我得去醉仙坞问问她!我倒要看看,她到底编了什么瞎话,能骗过你祖母!” “婆母,不可!”孙氏忙拉住她,“老太太刚吩咐过,不许为难三弟妹。您要是现在去,岂不是违抗老太太的意思?再说,要是真把她逼急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反而不好。” 秦庄氏停下脚步,脸色铁青:“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等着?” 孙氏想了想,“不如先派人盯着醉仙坞,不让任何人跟三弟妹接触。等老三回来,咱们再问。到时候,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秦庄氏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你赶紧派人去盯着,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是。”孙氏应着,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她总觉得,这事背后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醉仙坞的窗棂被冷月光割得支离破碎,沈悠悠倚在冰冷的床头,目光死死盯着窗外那轮惨白的月亮,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带着寒意的冷笑。 她缓缓抬手,轻轻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声音压得极低:“孩子,别怕。你既然来了,那我定会护你周全——谁也别想动咱们!” “小、小姐!”一旁的小兰刚从昨日的惊魂未定中缓过劲,此刻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颤,声音都带着哭腔,“您跟老夫人说、说这孩子是三爷的,可三爷要是回来了,咱们……咱们不还是死路一条吗?” 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眼神慌乱地扫过紧闭的房门,“奴婢刚才偷偷扒着门缝看了,外面、外面还守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咱们根本跑不出去啊!” 沈悠悠没有回头,只是指尖在小腹上轻轻摩挲着,声音冷得像冰:“我知道。” 三个字,却让房间里的空气更显压抑。 小兰再也撑不住,“噗通”一声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声音里满是绝望:“要是、要是三爷能晚点回来就好了,咱们……咱们还能多活两天。我、我这几天才刚吃上两顿饱饭,还没来得及再吃一次前儿个您赏的烧鸡……”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啜泣。 沈悠悠转头看向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这丫头跟着原身,没享过一天福,如今却要跟着自己担惊受怕的。 不由地道:“你现在就去要,就说我想吃烧鸡,让厨房赶紧做。有老夫人那句话在,她们不敢不给!” 小兰愣了愣,随即慢慢爬起来,擦了擦眼泪,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门外走。 刚拉开一条门缝,她便对着外面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带着难以掩饰地颤抖:“我家夫人说了,想、想吃……” ——---------- 第二日天还未亮透,沈家的人便踩着晨露匆匆来了,不仅将那当了死当的花瓶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还带来了一封沈家族长亲笔写的信,语气冰冷的传话说,沈悠悠已被从沈家家谱上除名,从今往后,她是死是活,全凭秦家处置,再与沈家没有半分干系。 秦庄氏坐在上手的太师椅上,手里捏着沈家管事递来的那沓厚厚的银票,指尖划过崭新的票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声音里满是不屑:“这沈家为了把这烫手山芋扔出来,倒是真下了血本啊!” “老夫人说的是。”站在一旁的张嬷嬷连忙附和,压低声音道,“我家那口子在外面听人说,沈家为了凑这笔钱,私底下都去找放高利贷的人借了,连祖上传下来的几间铺子都抵押出去了!” 这当铺、钱庄都是庄氏的私产,故意抬高了价钱,这银票送来的时候还热乎着呢! “哼,”秦庄氏将银票狠狠拍在桌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眼神里满是鄙视,“什么东西!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遇事了跑得比谁都快,连自己家的姑娘都能这么狠心舍弃,真是丢尽了读书人的脸!” 她顿了顿,指了指桌上的银票,道:“把这银票给她送去。再告诉她,只要她乖乖配合,她说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可要是她敢跟我玩心眼——” 第一卷 第14章 祠堂鞭刑 话未说完,庄氏眼底的狠厉已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那就别怪我心狠!” “是,老夫人!”张嬷嬷吓得膝盖一软,连忙躬身领命,指尖捏着银票的边角都泛了白,几乎是小跑着往醉仙坞去,脚下的绣鞋蹭过青石板,发出急促的声响,生怕晚一步就撞在老夫人的怒火上。 另一边,一青衣丫头正急急地进来回话:“主子,王嬷嬷方才去了醉仙坞,手里空着,就她一个人,没带任何东西。” 孙氏把玩着指尖那颗鸽血红宝石,宝石的冷光映在她眼底,却压不住眸底的算计。“哦?”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宝石,声音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可打听出她去做什么了?” 丫头把头埋得更低,声音发颤:“醉仙坞里外都是老夫人的人,嘴紧得很,奴婢试着递了两次话,都被怼了回来,半点儿口风都没套出来。” 孙氏手指一顿,宝石在指间转了个圈,突然抬眼,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去把震哥叫来!就说他三婶那藏着好几个软乎乎的娃娃,问他想不想去玩——让他闹得越大越好!” “主子!这……这要是惊扰了三夫人……” “少废话!快去!”孙氏猛地拍了下桌案,茶盏里的茶水溅出几滴,吓得丫头再也不敢多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 当天夜里,秦府家祠的方向突然炸开了锅,那动静隔着半条回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先是秦庄氏尖厉的怒骂声刺破夜空,紧接着是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噼啪”脆响,混着男人压抑又痛苦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绝望。 秦府的下人们缩着脖子贴在墙根,连大气都不敢喘,手里的活计停了,脚下的路也不敢走,只盼着这“热闹”能早点过去。 “这、这是怎么了?”孙氏匆匆赶来时,二房的宋氏正缩着脖子站在祠堂门口,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攥着帕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大嫂!您可算来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宋氏见了孙氏,像是抓着救命稻草,声音都带着哭腔,“三弟……三弟回来了!方才老夫人把破风叫进去,说是要执行家法,您听听这声儿……三弟他……唉!” 祠堂里的鞭子声更密了,秦长风的哀嚎像被掐住喉咙的野兽,听得人头皮发麻。 “怎么还动上家法了?”孙氏眉头拧成一团,声音压得极低,“可是为了三弟妹肚子里的孩子?” 宋氏狠狠点头,下巴都在颤:“那孩子……的确是三弟的!说是三弟前阵子做的糊涂事!我说当初那门亲事三弟怎么答应得那么痛快,原来是早就动了真心了!” “动了真心?”孙氏瞳孔一缩,声音都变了调。 宋氏连忙上前一步,凑到孙氏耳边,气息都带着慌:“听说老夫人一开始只是训了三弟几句,可谁知道……三弟听说咱们之前对三弟妹的事,当场就炸了!非要闹着给三弟妹出气,还说要去大街上把这事宣扬出去,老夫人这才动了真怒!” “他还说……说咱们对他媳妇不好,要带着三弟妹分家搬出去住!” “什么?!”孙氏惊得后退半步,差点撞在门框上,“他、他真敢说这话?” 秦长风那驴脾气她最清楚,一旦认死理,连天王老子都拦不住——要是真让他记恨上,往后自己这个做大嫂的日子还能好过? “千真万确!”宋氏拍着胸脯,“我就站在廊下,听得一清二楚!” “这要是记恨上咱们……”孙氏嘴唇发颤,冷汗都冒出来了,“他要是真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倒霉的还不是咱们这些做嫂子的?” “要不……咱们进去劝劝?”孙氏咬着牙,心一横。 宋氏却使劲摇头,脸都白了:“老夫人早吩咐了,谁也不许进去劝!谁敢踏进去一步,就和三弟一同论处!” “不能吧?”孙氏攥紧了帕子,心一横,“我去试试!总不能看着三弟被打死!” 她挥手打发了身后的丫头,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推开了祠堂的门。 刚一进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一男人正光着膀子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背上的皮肉早已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一道道血痕翻着红肉,鲜血顺着背脊往下淌,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秦破风手里握着沾血的鞭子,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又累又气。 “婆母……”孙氏声音发颤,刚要开口。 “谁让你进来的?”秦庄氏猛地转头,眼睛瞪得像铜铃,头发都像是要竖起来,“今个谁求情都没用!平日里就是你们惯着他,才让他养成这无法无天的性子!都给我滚出去!我今个非要打死这个孽障不可!” “婆母,”孙氏仗着自己平日里还算得宠,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哀求,“三弟年纪还小,不懂事,这家法鞭子抽三鞭就皮开肉绽了,再这么打下去,真要出人命的!您就饶了他这一次,有话咱们慢慢说……” “我说话不好使了是不是?”秦庄氏猛地拔高声音,伸手就去抢秦破风手里的鞭子,“我说了谁也不许求情!滚出去!” “不是的婆母,儿媳只是……” “大嫂!你快出去!”秦破风连忙拦在秦庄氏面前,急得满头大汗,对着孙氏使眼色,“三弟现在这样,您在这也不方便,快走吧!” “可他……” “还不走?好!好得很!”秦庄氏一把夺过鞭子,鞭梢带着血珠甩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都反了天了!今个我连你一起抽!” 孙氏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多留,转身就往门外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嫂子!您没事吧?”宋氏连忙上前扶住她,见她脸色惨白,吓得声音都变了。 孙氏摇着头,手捂着胸口,好半天才顺过气来。 宋氏的声音都在抖:“我……我从没见过婆母这么生气……三弟如何了?” 第一卷 第15章 就三弟不在呢? “我还以为老夫人一向脾气好呢……”宋氏被吓得不轻,声音里满是后怕。 “那是你进门晚!”孙氏缓过劲来,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里满是惊惧,“上次动家法,还是对付咱们公爹的时候……” 孙氏突然住了口,这才想起来自己婆母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这些年都忘了…… “那咱们还是先走吧……”宋氏拉着孙氏的胳膊,声音都带着哭腔,“我听着这鞭子声,心都要跳出来了……” 正说着,祠堂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就是秦破风慌张的声音:“娘!三弟晕过去了!” 孙氏和宋氏脸色同时煞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没过多久,两个家丁抬着浑身是血的秦长风从祠堂里出来,秦长风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纸,连呼吸都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送回醉仙坞!让他媳妇看着他!”秦庄氏的声音从祠堂里传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再派几个人守着醉仙坞,谁也不许进出!我倒要看看,关着他,他还能不能翻天!能不能真憋死!” “是!”家丁们连忙应着,抬着秦长风匆匆离去。 秦庄氏又看向站在门口的孙氏,声音冷得像冰:“老大家的,你执掌中馈也上点心!别就知道做好人,往后账上的银子,要是再敢让他随便支取一分,这中馈你也别管了!” 孙氏吓得连忙躬身,头埋得更低:“是……儿媳记住了……” “哼!你们两个也是,谁也不许去见老三,我倒要看看,他知不知道错!”秦庄氏气鼓鼓地道:“一应来找他的帖子,都送我那去!一天就知道交一些狐朋狗友,正事不干,脾气还见长,我这次非好好治治他不可了!” 秦庄氏说罢,气鼓鼓地带着人离开,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宋氏躲进了自己丈夫的怀里,孙氏皱眉问道:“婆母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啊?三弟这伤……” 秦破风叹了一口气,“唉,三弟也着实不像个样子,提前给人家弄大了肚子不说,还在外面张扬,大嫂您都不知道,家丁还是在明月楼找到他的,正……唉!” “这回啊,一个月也别想下地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不能长点记性!”秦破风重重甩了下手,眉头拧成疙瘩,拽着宋氏的胳膊就往外走,脚步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焦躁。 孙氏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得飞快,儿子昨说的话在脑子里打了个转,她声音带着几分了然与肯定:“扶我回院子吧!”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封封蜡的密信就被心腹揣在怀里,急急忙忙送了出去;另一边,秦府侧门也悄悄递出一封信,驿卒接过信翻身上马,鞭子一甩,马蹄声“哒哒”远去,直奔城外——那信,是要送到秦长风手里的。 山洞里,秦长风捏着家书,指腹摩挲着信纸,忽然“嗤”地笑出声,眼底闪着狡黠的光,那笑意里藏着几分玩味,又带着几分惊艳:“这个小媳妇……倒真是个有意思的!还这么聪明!” 他指尖敲了敲信纸,心里头那点想回去的念头愈发强烈:“真想早点回去,好好逗逗她,看她还能有多少花样!” ---------- 五日后,秦破风要回西南边境了。 他刚辞了皇上回来,府里人早就等在前厅了。 宋氏眼圈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肩膀还轻轻抖着,一看就知道昨晚哭了半宿;秦老太太拉着秦破风的手,嘴絮絮叨叨没停,话里全是牵挂;秦夫人庄氏更是攥着儿子的袖子不肯放,声音都带着颤:“到了那边可得好好吃饭,别总想着打仗……” 孙氏扫了圈人群,忽然拔高了声音,故意让周围人都听见:“哎?三房的人怎么还没来啊?婆母!要不我去叫一声吧!这二弟马上要走了,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呢,哪能让他空等!” “不用叫!是我让他们别来的!”庄氏“啪”地甩开孙氏的手,脸沉得能滴出水,“你三弟现在还趴在床上起不来!老三家的又怀着孕,来了能干什么?添乱吗!” 秦老太太斜睨了庄氏一眼,语气里带着埋怨:“你也是!老三再淘气,那也是你亲儿子,你下那么重的手干什么?打坏了身子怎么办!” “娘!这老三再不严加管教,就彻底毁了!”庄氏急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胸口不住起伏。 秦破风忙上前劝:“娘,三弟脾气是倔了点,但这回受了教训,应该能长记性。再说他也娶媳妇了,往后说不定就稳重了。” “稳重?我看他是狗改不了吃屎!”庄氏气呼呼地骂了一句,又赶紧拉着秦破风的手,语气软下来,“行了,趁着天还早,你快起程吧!到了那边记得给你父亲和大哥报平安,就说家里一切都好,让他们别惦记。” 孙氏一听说他丈夫,也顾不上别的,急忙凑上前,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二弟!昨儿我给大哥的信你揣好了吗?可千万别丢了!一定要亲手交给大哥啊!” “大嫂放心,我记着呢。”秦破风冲众人拱了拱手,翻身上马,缰绳一拉,带着随从就往城门去。 众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眼圈不自觉地都红了。 战场上刀枪无眼,谁也担心啊! 送走秦破风,孙氏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头看向庄氏,脸上满是“担忧”:“婆母,要不咱们去看看三弟吧?这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醉仙坞里还有个怀着孕的呢,这一孕一伤的,我这心里总悬着,看一眼才能放心啊!” “用不着!死了我还省心了呢!就当我没生这个混账玩意!” “祖母,您快帮儿媳劝劝,这三弟……到底还是个孩子嘛,慢慢来呗,”孙氏见和庄氏说不通,转头求助秦老太太。 庄氏转头盯着孙氏,眼神里满是审视,语气冷了几分:“你最近怎么总惦记着你三弟?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上心啊!” 第一卷 第16章 怀疑消除 孙氏心里“咯噔”一下,忙堆起笑,手不自觉地攥了攥帕子:“婆母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长嫂,嫁进来这么多年,早把三弟当成亲弟弟了,哪能不关心他?不过三弟也是,都多大岁数了,还天天胡闹,也难怪您生气。” “还不是你们惯的!”庄氏猛地提高声音,胸口气的起伏不定,“我就是心疼他从小身子弱,不舍得让他练武,也不想让他上战场拼命,结果呢?结果他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看你这个样子!”秦老太太道:“长风是个男人,那喜欢闹闹也正常嘛!你何苦这般气性!好好的孩子,也不怕打坏了!” “是啊,婆母,您别这么说,三弟也有好的时候……”孙氏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打断。 “还是大嫂疼我啊!可不嘛,我怎么就那么不堪了?”秦长风扶着小厮,一步一晃地走了过来,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却还勾着笑,“娘,您也该看看我的优点啊!您过生日的时候,不还夸我唱的戏文好听吗?” 孙氏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声音都变了调:“三弟!你……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如何了?” 秦长风“嘿嘿”一笑,虽然说话有气无力,可那股玩世不恭的劲儿一点没少:“我自有法子!那些守卫跟我玩骰子,输得连底裤都快没了,自然就让我出来了!就是没赶上送二哥,不过二哥那么疼我,肯定不会怪我的,对吧?” “你听听!你听听!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玩骰子!”庄氏气得抓起桌上的茶壶就要往秦长风身上砸,孙氏眼疾手快,一把拦住她的胳膊,急声道:“婆母!使不得!三弟身上还有伤,您这一下下去,还不得把他砸坏了!” “你说!你出来到底要干什么?别告诉我就是为了送你二哥!”庄氏指着秦长风,声音里满是怒火,手还在不住发抖。 “看娘说的,我就是为了送我二哥啊!就是这时辰没算好,我这身子也不争气,走路也慢,一动就疼得厉害。” 庄氏撇过脸去,根本不看他。 秦长风挠了挠头,眼神只好看向孙氏时,语气带着几分讨好:“嘿嘿……我主要是找大嫂。求大嫂帮帮忙。” “怎么了这是?可是缺什么?” “那倒是都好,我好养活。就是……嘿嘿,我在外面还欠着一笔赌债,今儿就到日子了,大嫂,您……您能不能派人帮我还了啊?”秦长风嘿嘿一笑,“要不然闹上门开,也不好看啊!” 孙氏心里“咯噔”一下,刚压下去的疑虑还没捋顺,就见庄氏的脸“唰”地一下,从之前的涨红变成了吓人的铁青——那铁青里还泛着一层灰,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血气。 她指着秦长风的手不住发抖,声音都破了音,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还赌?你到底一天天在外面干些什么混账事!你……你这孽障!是要把我这把老骨头活活气死才甘心啊!” 话刚落音,庄氏的胸口猛地起伏了两下,像是有口气没倒上来。眼神骤然涣散,指着秦长风的手“啪”地垂了下去,身体直挺挺地往后倒——那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来,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似的,重重往地上栽。 “婆母!”孙氏吓了一大跳,忙手忙脚乱地扶着庄氏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大喊:“快叫大夫!快!” 秦老太太也吓了一跳,忙招呼人掐人中! 一时间,屋内乱作一团,秦长风僵硬在原地,有些尴尬的蜷缩着手,自己嘟囔着:“也没欠多少银子,我……” “长风啊,你娘这忙着呢,你身上还有伤,要不你先回去吧,你的事等娘醒了再说。”秦老太太到底向着孙子,低声道:“等我们劝劝你娘,你再出来见你娘,省得你娘又训你。” “多谢祖母,”秦长风满脸的不乐意,却也听话的点点头,扶着小厮的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孙氏看这个样子,心里再无一点怀疑了,这三弟……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之前的担心真是多余! 怎么怀疑也不该怀疑到他身上啊! 醉仙坞里,空气还带着清晨的微凉,沈悠悠却攥着衣角站在廊下,心突突直跳——刚才秦长风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院子里,又大摇大摆往外走的模样,可把她吓得不轻,但更多的是藏不住的雀跃:他回来了,那自己离开的事,是不是也有盼头了。 等秦长风扶着小厮慢悠悠走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把包袱打好了。 秦长风脸色依旧苍白,可那股漫不经心的劲儿又回来了。他扫了眼廊下摆着的三个包袱,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诧异:“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要背着包袱逃家?” “谁要逃家!”沈悠悠往前迈了一步,眼神亮得很,语气里满是期待,“这事你肯定也知道——咱们早就说好的,我帮你们演了一出戏,你们秦府就得放我走,还得给我通行令牌!” 秦长风却像没听见似的,径直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抿了一口就皱起眉,嫌恶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声音陡然拔高:“这是什么破茶?涩得像嚼了草!来人啊,赶紧把我房里的蜂蜜水端来!” 喊完,他才转头看向沈悠悠,嘴角勾着笑,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体贴:“你们女子家,少喝这种凉性的茶,多喝点蜂蜜水才好,既能润嗓子,还能美容养颜,比这破茶强百倍。” “我哪有心思管什么蜂蜜水!”沈悠悠急得跺脚,往前凑了凑,声音都带着点颤,“你别打岔!你娘没跟你说吗?咱们当初明明说好的,等事了就放我走,还我自由!通行令牌呢?” 秦长风端起刚送来的蜂蜜水,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才慢悠悠开口:“我娘啊……”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被我气晕过去了,现在还躺着没醒呢。你说的这事,我还真不知道——要不,等她老人家醒了,你自己去问问?在她醒之前,我可做不了主,不能放你走。” 第一卷 第17章 外面到底有谁在! “好,那我就等你娘醒!”沈悠悠咬着唇,抬眼直视他,语气带着几分硬气,“我倒要看看,你们秦家是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家!” 秦长风指尖摩挲着杯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满是不屑:“少给我扣这种大帽子,三爷我不吃这一套。” “你!”沈悠悠气地攥紧了拳头,指尖泛白。 “你急着走干什么?”秦长风往前倾了倾身,语气骤然沉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一个女人家在外头晃荡,日子能好过?夜里遇上流氓强盗,把你抢去做压寨夫人,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用不着你费心!我自有法子!”沈悠悠梗着脖子反驳。 “哦?什么法子?”秦长风靠回椅背上,二郎腿一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眼神却带着审视,“是早就找好下家,想再嫁一个?还是说,你在外头本来就有相好的等着?” 沈悠悠被这眼神气得牙根发痒,故意抬声道:“对!我就是有相好的!要不要我回头带他来,让你认识认识?” 秦长风握着杯子的手猛地一紧,骨节泛白,杯沿“咔嗒”响了一声。他没说话,只是眼底的笑意瞬间褪去,沉得像结了冰。 沈悠悠见状,心里暗爽,也别过脸不再吭声。 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一个坐在窗前罗汉床上,脊背挺得笔直;一个靠在茶桌旁,周身气压低得吓人。空气里仿佛都飘着冰碴子,连窗外的鸟叫声都弱了几分。 不多时,午膳送了进来。沈悠悠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就大口往嘴里扒饭,像是要把满肚子的气都咽进肚子里。 秦长风看着她这狼吞虎咽的模样,眉头拧成疙瘩,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我秦家还能饿着你不成?” “饿着倒是没有,”沈悠悠头也不抬,嚼着饭菜含糊道,“就是想着,这说不定是我在秦家吃的最后一顿,不吃白不吃。” “你就这么想走?”秦长风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拔高,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茶水溅湿了他的衣摆,“外面到底有谁值得你这么惦记?” 沈悠悠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抬头瞪着他:“你疯了?发什么脾气!” “我疯了?”秦长风站起身,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语气带着滔天的怒火和占有欲,“你是我秦长风的媳妇,当着我的面就敢想着逃家,你可知‘逃妻’是什么罪名?” “那你还想让我留下?”沈悠悠也站起身,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留下让你家那些人把我弄死啊?你们秦家再好,我也不爱呆!” “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爷我先废了他!”秦长风攥紧拳头,语气霸道得不容置喙,眼底却闪过一丝慌乱——他怕她真的不信。 “是吗?这么厉害,之前还需要我给你打掩护?前几天你到底去哪了呢?想必这事也不可说吧!”沈悠悠冷笑一声,语气满是讽刺,“我看你也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你敢再说一遍?”秦长风眼神一厉,伸手就攥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沈悠悠疼得皱眉。 他猛地一拽,沈悠悠重心不稳,径直撞进他怀里。 一阵带着淡淡药味的温热气息裹住了她,沈悠悠挣扎着扭来扭去,手肘不小心撞到他腰下的硬物。 秦长风身子骤然一僵,倒抽一口冷气,低骂一声:“该死!” 他猛地松开手,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却软了几分,带着点别扭的命令:“晚上等着我,我给你带酱鸡腿回来。” 沈悠悠愣住了,刚要开口追问,就见秦长风转身大步往外走,门口的看守想拦,却被他一个眼刀吓得不敢动。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院子,只留下一道挺拔却略显仓促的背影。 “小姐,三爷这是……怎么了?”小兰匆匆跑进来,一脸疑惑。 沈悠悠摇摇头,心里满是不解:“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不过……他怎么知道我爱吃酱鸡腿?” “会不会是听府里人说的?”小兰猜测道。 “管他呢!”沈悠悠甩甩头,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晃了晃,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刚才被他拽进怀里的时候,我顺手摸来的!” “小姐,您这是……” “以防夜长梦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们现在就走!”沈悠悠把腰牌揣进怀里,拍了拍,语气得意,“咱们有银子有腰牌,出去了哪里不能安身?” 小兰点点头,两人迅速换上普通丫头的衣服,贴着墙根溜到后院,扒着狗洞钻了出去…… 而另一旁,秦庄氏徬晚刚醒,就被秦长风差点又给气晕过去。 “你……你说什么?” “孩儿喜欢上了沈悠悠,不想让她走了,还请娘留下她。” 秦庄氏气得指着秦长风的手指一个劲的哆嗦着,“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孩子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你要把我秦家的脸面都踩在脚下么!” 秦长风正色道:“娘,孩儿不过是喜欢上一个姑娘,还是您给我明媒正娶的来的,我怎么就才秦家的脸面了!” “你!你……”秦庄氏生生压下一口气,“是,她是我给你的娶的,门第不高,出身不高。” “对,我不在乎!” “是你不在乎!但是再怎么说,也得是个清白之身吧!难不成你要让秦家养一个野种,将来……将来……受人嘲笑么!”秦庄氏气得一个劲地捶着胸脯,“你祖母没要了她的命就是好的了,日后报一个病逝,连着她那娘家也就都断了,不正好利索了?” “娘,您说什么?她……她怀有身孕了?”秦长风猛地问道。 “是啊,你还不知道呢?你祖母还有她,没人告诉你?” 秦长风摇头,激动地道:“没有啊!没有任何人告诉我啊!” “那可能是哪出了岔子……” “我知道,怪不得她着急走呢,我懂了!”秦长风着急地转头就走,也顾不上秦庄氏在身后喊了。 “我要把她找回来!她居然怀孕了!”秦长风此时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第一卷 第18章 女扮男装 沈悠悠攥着小兰微凉的手腕,脚步轻快地踏出京城城门楼子。暮色将天际染成淡金,京郊的风裹着草木清香扑面而来,她深吸一口气,眼底亮着笃定的光——就住这儿了。 这儿挨着京城,市集的喧闹声隐约能传到街口,想挣钱总比偏远村镇容易;再说有京城卫所的巡逻队时不时经过,安全性也比别处强些。 想起秦夫人之前的承诺,她心里更踏实了几分:对外报了自己假死,从前不管在沈家还是秦家,都是深居简出,也没见过什么人。只要在城郊注意些,日子应该会安稳过下去。 “小姐,咱们……要不要找小少爷的爹爹啊?”小兰攥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话刚出口就怕惹沈悠悠不快,头垂得更低了。 “什么爹爹?啊,你说这个?”沈悠悠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连他爹是谁都不知道。” “啊?那……” “既然来了,到底是一条生命,我会好好把他养大的,至于他那个便宜爹,爱哪哪去吧!” 沈悠悠伸手拍了拍小兰的后背,掌心的温度让小姑娘紧绷的肩膀松了些,“小兰,往后就要咱们两个养他了,你就是他干娘!” 小兰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倔强的光,用力点头:“小姐您放心!奴婢有力气,能挑水能劈柴,一定能照顾好您和小少爷!” “不怕跟着我吃苦?”沈悠悠挑眉笑了,这丫头的性子倒比从前泼辣了些。 “不怕!”小兰把胸脯挺得高高的,活像只护主的小雀儿。 “好,那咱们先去‘人才市场’看看。”沈悠悠牵起她的手,往街口热闹处走。 “人才市场?”小兰眨巴着眼睛,没听过这新鲜词儿。 等走到地方,小兰才明白——哪里是什么“人才市场”,分明是买卖奴隶的市集。 木栅栏围出的空地上,好些人脖子上挂着木牌,有的写着“卖身葬父,愿为奴为婢”,有的标着“长租五年,会种庄稼”,还有的举着“会打铁”“会缝补”的布条,雇主们蹲在一旁挑挑拣拣,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沈悠悠拉着小兰在市集里转了两圈,最后停在一对夫妻面前。 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短打,裤脚沾着泥点,双手粗糙得像老树皮,指节上的茧子厚得能磨破布;女人低着头,发间插着根木簪子,看模样不过二十出头,却透着股安分过日子的温顺。两人站在角落里,不像旁人那样卖力吆喝,只是死死地牵着手,好像生怕被人分开似的。 “你会种庄稼么?会打理院子吗?”沈悠悠蹲下身,声音放得温和。 男人愣了愣,忙点头:“会!小的打小在地里刨食,浇水施肥都懂;内子还会缝补,收拾屋子也利索。求姑娘一起买下我们,我们一定好好干活,绝无二心!” 沈悠悠看了眼两人脖子上的木牌——“夫妻同卖,求买家善待”,心里有了主意。自家需要男人看家护院,若是一对夫妻就最好了,也省得麻烦。 一番商议后,她花三十两银子买下两人的死契,跟着去官府登了记,看着文书上“归沈氏所有”的字样,才彻底放了心。 接下来便是置宅子。 沈悠悠摸了摸腰间鼓囊囊的荷包,那是秦夫人给我要回来的嫁妆钱,足够在城郊买处像样的院子。 她没多犹豫,直接选了村头位置最好的一处——青砖灰瓦的四合院,院墙虽有些斑驳,却透着股规整劲儿,比周围的土坯房气派多了。 跟着牙婆进了院子,沈悠悠一眼就相中了:后院五间正房,采光极好,留一间当库房,剩下四间刚好够住——她和小兰各一间,那对夫妻一间,还能空出一间当备用; 前院五间厢房挨着街口,改造成门面正合适,不管是开铺子还是做买卖,都方便得很。 唯一的缺憾是院墙有些地方塌了,露出里面的黄土,屋子里也空荡荡的,连口像样的锅都没有。 “这院子空了三年,前房主没留下什么东西,姑娘若是添置家当,我认识街口的木匠和铁匠,能给您省些银子。”牙婆笑着递上钥匙。 沈悠悠接过钥匙,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铜锁,看着院子里随风摇晃的老槐树,嘴角忍不住上扬——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能有这样一处落脚地,起点已经算高了。 收拾院子时,她才问起夫妻两人的名字。 男人叫栓子,女人叫彩霞,本是城郊的良民,家里有两亩薄田,去年老母亲得了急病,为了凑医药费借了高利贷,最后钱花光了,人也没留住,还不上银子,才被债主拉到市集上卖了身。 “以后你们就把这儿当自己家,我沈悠悠不苛待下人,只要你们好好干活,每月都有月钱拿。”沈悠悠叹了口气,这世道,苦命人太多了,“不过对外要记着,别露了我的底细,免得招来闲言碎语。” 栓子夫妻忙跪下来磕头,眼眶都红了:“多谢主子收留,我们一定守口如瓶!” 折腾到天黑,院子才勉强收拾出能住的模样。 几人就着带来的点心垫了垫肚子,那点心还是秦府的存货,甜得发腻,却比空肚子强。原本那对夫妻还不敢吃,逼着才敢小心翼翼的吃了两块。 沈悠悠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声,想着未来的日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日天刚亮,沈悠悠就给了栓子一两银子和几吊铜钱,让他去买修缮院墙的材料;又打发小兰去街口买米和锅碗瓢盆——昨个那口破锅连水都煮不了,再不吃口热饭,肚子都要闹意见了。 栓子夫妻办事利落,没一会儿就扛着砖瓦回来了,撸起袖子就开始和泥、修院墙。 沈悠悠插不上手,便在院子里转悠,挨间屋子查看,想找找前房主有没有留下什么能用的东西——银子得省着花,能不买的就尽量不买。 转到自己住的那间房,她看见墙角立着个破衣柜,深棕色的涂料掉了大半,柜门上的铜环锈得发黑,上面落的灰尘能埋住手指。 “这柜子要是修修,或许还能放衣服。”她想着,伸手去搬柜子,可使出吃奶的力气,柜子竟纹丝不动。 “奇怪,这么个破柜子,怎么这么沉?”沈悠悠皱着眉,伸手在柜身上摸索,指尖突然碰到一个凸起的木疙瘩,她下意识按了一下——只听“咔嗒”一声轻响,那柜子竟慢悠悠地转了半圈,露出后面黑漆漆的洞口! 第一卷 第19章 发现一暗室 洞口有半人高,里面黑得像泼了墨,隐约能看见往下延伸的台阶。 沈悠悠壮着胆子往里面喊了两声:“喂!有人吗?” “喂……有人吗……”回声在洞里荡了一圈,迟迟才消散,看来这洞的面积不小。她心里咯噔一下,这院子里怎么会有密室? 沈悠悠忙四处看了看,见栓子夫妻还在修院墙,小兰也没回来,赶紧把柜子转了回去,又用抹布擦了擦柜身上的手印,装作没事人似的走出了大门。 对面门口坐着个穿青布衣裳的老太太,正眯着眼睛晒太阳,看见沈悠悠出来,眼神里满是好奇。 沈悠悠心里有了主意,从包袱里拿出两块桂花糕——那是秦府带出来的,用油纸包着,香气扑鼻,在这个时代,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吃得起的。 “大娘,我是刚买了这院子的,往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还请您多多关照。”她把桂花糕递过去,笑容温和,说话时特意压低了声音,让嗓音听起来更沉稳些——早起的时候,她已经用脂粉把脸上的瑕疵遮了,又换上了男装,梳了个书生髻,远远看去,活脱脱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哎呦,这多不好意思啊!”老太太眼睛一亮,赶紧接过桂花糕,凑到鼻尖闻了闻,笑得皱纹都堆在了一起,“你这后生,看着就面善。你是做什么的啊?怎么想着来我们这买房子?” “在下是个读书人,考了两年功名都没中,实在没脸再靠家里接济,便想在这城郊开个小铺子,挣些银子维持生计。” 沈悠悠拱了拱手,语气带着几分“失意书生”的无奈,“京城的房价太高,我这点积蓄实在买不起,这儿离京城近,进出也方便,便选了这儿。” “原来是读书人啊!”老太太更热情了,拉着沈悠悠的手不放,“一次两次考不中算什么?你才多大年纪,往后有的是机会!我那小孙子今年刚进学堂,认的字还没一箩筐,日后你要是有空,能不能指点他两句?” “大娘客气了,邻里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只要我有空,一定知无不言。”沈悠悠顺着老太太的话往下说,话锋一转,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大娘,我这院子的前房主,您认识吗?不知他是做什么的?” 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压低声音道:“前房主啊……好像是跑马帮的,平时总跟着一群糙汉子进出,吵吵嚷嚷的,有时候好几天不见人,院子里静得吓人。他们家也没个女眷,跟街坊邻居也不说话,每次见着他们,都觉得瘆得慌——那些人个个五大三粗的,胳膊上还刻着刺青,一看就是练家子。” 她顿了顿,又笑着说:“这回好了,换成你这个读书人住,咱们这街坊也能沾沾书香气了。” 沈悠悠心里咯噔一下——跑马帮?那密室里难道藏着什么东西? 她记得牙婆说,这房子是官府处置的,说前房主已经“没了”,难道是整个马帮的人都出事了? 她压下心里的疑惑,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没再多问。 “对了后生,你说要开铺子,准备做什么买卖啊?”老太太又好奇起来。 沈悠悠早有准备,笑着说:“是内子会些染布的手艺,想做些花布卖,挣点零用钱。等日后铺子开起来,先给您送几匹布,您可得给我们提提意见。” “好啊好啊!你媳妇真是心灵手巧!”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正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小兰提着米袋回来了,忙指着小兰道,“这就是你媳妇吧?看着真是贤惠!” 沈悠悠顺着她的话喊了一声:“媳妇,快过来见过大娘!” 小兰愣了一下,赶紧上前行礼,心里却犯嘀咕——小姐怎么突然叫自己“媳妇”了? 沈悠悠已经接过小兰手里的东西,嘴里还一副心疼的样子,嘟囔道:“你自己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你叫个车给你送回来啊?看手都勒红了。” 大娘在一旁看着,笑着道:“小夫妻就是蜜里调油!快回家去吧,早点生个大胖小子给你男人!” 寒暄了两句,沈悠悠便回了院子。 栓子夫妻还在修补院墙,砖瓦碰撞的“叮当”声在空院里格外清晰。 沈悠悠朝两人招了招手,声音压得极低:“栓子大哥,彩霞嫂子,你们先停一下,跟我来屋里。” 栓子放下手里的瓦刀,彩霞也擦了擦手上的灰,两人跟着沈悠悠进了正房。 刚关上门,沈悠悠就走到墙角那破衣柜前,指尖在柜身凸起的木疙瘩上顿了顿,回头看向三人:“你们看好了。” 话音刚落,她按下木疙瘩,“咔嗒”一声轻响,老旧的衣柜像生了锈的齿轮,慢悠悠地转了半圈,露出后面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潮湿的土腥味扑面而来,洞口边缘还挂着些蛛网,往下望去,只能看见陡峭的石阶隐在黑暗里,像张着嘴的怪兽,要把人吞进去。 “小、小姐……这、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啊?”小兰吓得往后缩了缩,手紧紧攥着沈悠悠的衣袖,声音都发颤了。 沈悠悠也盯着洞口,眉头拧成一团,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得下去看看。这院子的前房主是跑马帮的,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要紧东西。” “不行!绝对不行!”小兰猛地拽住沈悠悠的胳膊,头摇得像拨浪鼓,眼眶都红了,“万一里面有陷阱呢?或者有暗器?前房主是跑马帮的,肯定不是善茬,这太危险了!要不咱们报官吧,让官兵来查,咱们别冒这个险!” 沈悠悠叹了口气,反手拍了拍小兰的手,语气带放缓:“你忘了,这房子是官府处置的,说前房主已经‘没了’。要是咱们报官,万一里面真有什么金银财宝,官府能给咱们留着?到时候咱们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还可能因为‘私藏赃物’惹上麻烦。” “所以我想咱们自己下去探探,若是个普通的暗室,咱们以后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救命呢!” 第一卷 第20章 里面有东西! 这话一出,小兰顿时没了声音,只咬着唇,脸上满是担忧。 就在这时,栓子往前迈了一步,双手握拳,语气坚定:“东家,我去!我从小在山里长大,走惯了险路,要是下面有不对劲的地方,我能及时跑回来。您和小兰姑娘、彩霞都在上面等着,我去探探路。” “我也去!”彩霞立刻跟上,紧紧抓着栓子的胳膊,眼神里满是不愿分开的执拗,“要去咱们一起去,我能给你递火折子,还能帮你看着点周围。” 栓子回头看了眼彩霞,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坚持:“不行,下面情况不明,你留在上面。你陪着东家她们,我没上来之前,你不许往下迈一步,听见没?” 他知道自己媳妇的性子,要是两人一起下去,遇到危险她肯定会顾着自己,反倒添乱。 彩霞还想争辩,栓子却已经转身从灶房拿了火折子,“咔嚓”一声吹亮。 橘红色的火苗在他手里跳动,映得他脸上的线条更显坚毅。 他走到洞口边,弯腰往下看了看,又回头冲众人点了点头:“我走了,你们别担心,有事我会喊。” 说完,他踩着石阶往下走,火折子的光随着他的脚步一点点往下挪,像黑暗里的一颗星。 众人扒着洞口往下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放轻了。 起初还能看见栓子的衣角,听见他踩在石阶上的“沙沙”声,可没过一会儿,那点火光就缩成了一个小小的亮点,再后来,连亮点都消失了,只剩下无边的黑暗从洞口涌出来,裹得人心里发慌。 “东、东家,怎么看不见了?”彩霞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这洞到底有多深啊?栓子他不会有事吧?” 沈悠悠也盯着洞口,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原以为这密室顶多是个小地窖,没想到竟这么深,跑马帮的人到底在里面藏了什么? 她刚想安慰彩霞两句,突然,从洞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啊”——那声音又远又闷,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刚飘到洞口就没了动静。 “栓子大哥!”沈悠悠猛地喊出声,声音都有些变调,“你还好吗?出什么事了?” 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潮湿的风从洞口吹出来,带着股说不出的寒意,吹得众人后背发凉。 彩霞“哇”的一声就哭了,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小兰及时扶住了她。 “东、东家……栓子他是不是……是不是遇害了?下面是不是有人?或者有暗器?” 她越说越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都怪我,我不该让他一个人下去的……” 沈悠悠也慌了,手心全是汗。 她强压着心里的恐惧,深吸一口气,对两人说:“你们别慌,再等等,说不定栓子只是遇到了什么小麻烦,没来得及回应。但咱们也得做最坏的打算——一会儿要是真有什么不对劲,比如听见里面有打斗声,或者有陌生人过来,大家撒丫子就跑,什么都不要了,保命最重要,知道吗?” 她一边说,一边死死盯着洞口,耳朵竖得老高,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声音。 沈悠悠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东家,您就让我下去看看吧!”彩霞跪坐在地上,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猛地撑起身子,声音带着破音的急切,“我的贱命不值钱,要是栓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也没滋味……” “别说话!有声音!”沈悠悠突然抬手按住彩霞的肩膀,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彩霞瞬间闭了嘴。 三人立刻屏住呼吸,耳朵像被拉到最长的弓弦,死死捕捉着洞口传来的动静——起初是极轻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石阶上磨蹭,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正朝着她们这边来! 小兰吓得浑身发抖,慌乱中抓起旁边桌上的茶壶,双手高高举着,手臂绷得笔直。 沈悠悠也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铁锈般的疼意让她勉强保持清醒,嘴唇被牙齿咬得发白,目光死死锁在洞口的黑暗里,连呼吸都忘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洞里传出来,带着几分沙哑,却像惊雷般炸在众人耳边:“是我,别怕,是我!” “是栓子大哥!”小兰率先反应过来,手里的茶壶“哐当”一声砸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溅出来也顾不上,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却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彩霞更是直接扑到洞口,声音哽咽:“栓子!你没事吧?你可吓死我了!” 众人悬着的心算是落地了,过了一会儿,就看见栓子从洞里爬了出来——他浑身沾满泥土,头发上还挂着草屑,脸上蹭得一道黑一道灰,连衣服都被刮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里面渗血的划痕,模样狼狈的不成样子。 沈悠悠赶紧上前扶了他一把,一颗心总算放回肚子里,却又立刻提起:“里面到底是什么?听着像是很深的样子。还有,刚才你是不是喊了一声?出什么事了?” 栓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声音还有些发颤:“东家,里面太黑了,走到底是个大地窖,大得能装下咱们半个院子!我刚才下台阶的时候没看清,一脚踩空摔了一跤,疼得半天没爬起来,才不小心喊了一声。”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躲闪,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声音压得更低了,“东家,这里面没人,但是地窖里放着好多大箱子,那大箱子里的东西……” 栓子本能地一哆嗦。 沈悠悠心里一动,挑了挑眉,凑近他耳边道:“难不成是一箱箱的金银珠宝?” 栓子却猛地摇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里带着几分恐惧:“比金银珠宝吓人多了!咱们……咱们恐怕是摊上大事了!” 这话让众人的心瞬间又沉了下去。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沈悠悠。 第一卷 第21章 什么?满京城都知道了 这话让众人的心瞬间又沉了下去。 沈悠悠当机立断,让小兰和彩霞留在屋里看门,反复叮嘱她们“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开门”,随后接过栓子递来的火折子,深吸一口气,跟着他钻进了洞口。 尽管多带了两个火折子,洞里依旧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潮湿的空气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呛得人鼻子发痒。 石阶又陡又窄,沈悠悠扶着冰冷的石壁,一步一步往下走,每走一步都能听见石子滚落的声音,在空旷的洞里回荡,格外瘆人。 好不容易走到地窖底部,火折子的光终于照亮了眼前的景象——沈悠悠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火折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这哪里是什么藏财宝的地窖,分明是一个堆满武器的库房! 靠在墙边的长枪密密麻麻,枪尖闪着冷冽的寒光,一看就锋利无比;旁边堆着的大刀,刀柄缠着防滑的麻绳,刀身泛着青黑色,显然是用精铁打造的;还有一排排弩箭,箭簇尖锐,整齐地摆放在木架上,甚至能看见箭杆上刻着的细密纹路。这些武器做工精良,比衙门口巡逻士兵用的粗制兵器好上百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沈悠悠举着火折子缓缓走动,目光扫过那些武器,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沈悠悠举着火折子四处地看着,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倒是从地上捡起一把匕首。 匕首小巧玲珑,刚好能藏在靴子里,刀身薄而锋利,轻轻一划就能割破布料。 她把匕首别在腰间,转头对栓子说:“栓子大哥,你会用什么武器?挑两样趁手的带上,以后看家护院能用得上。” 栓子也缓过神来,走到武器堆前,拿起两把大砍刀——刀身足有半人长,分量不轻,他掂量了两下,脸色凝重地说:“东家,这刀砍树都不用费劲,要是真遇到坏人,也能拼一拼。” 两人带着武器,顺着石阶爬了上去。 小兰一见沈悠悠上来,赶紧迎上去,眼眶还红着:“小姐,里面到底是什么?刚才栓子大哥说得那么吓人。” 沈悠悠的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她看着小兰、彩霞和栓子,声音低沉而郑重:“里面是武器库,全是精铁打造的刀枪剑弩。这些东西要是被官府发现了,咱们四个谁也活不成。” 三人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彩霞手里的帕子直接掉在了地上,小兰更是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们都是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本朝律法严明,私造或私藏兵器可是株连的大罪,最轻也是五马分尸,他们怎么敢跟这种事扯上关系? “所以从今天起,这件事谁也不能说出去,包括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沈悠悠的目光扫过每个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咱们四个的命现在绑在一起了,只要有一个人走漏风声,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咱们。你们都记住了吗?” 栓子率先点头,声音有些发紧:“东家放心,我就是烂了舌头,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彩霞和小兰也赶紧点头,沈悠悠让众人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自己则仔细打量着手里的匕首。 看上面的花纹,不像是中原的,倒像是现代新疆那边的花纹,这个时代……应该是西域?还是天竺? 沈悠悠摇摇头,把匕首贴身放好,便开始盘算今后的日子了。 本来想平平淡淡地开个染布场,现在看来倒是可以想想,再干点别的了…… ---------- 秦长风骑着快马,马蹄踏过京城的青石板路,溅起的尘土裹着他满身的疲惫。 他已经在外找了整整一天一夜,从城南的客栈查到城北的酒楼,连城郊的破庙都没放过,嗓子喊得沙哑,眼睛里布满血丝,可他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沈悠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半点踪迹。 他这般疯魔的模样,自然瞒不过京城里各家的眼线。 秦府三少爷为了找什么人,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大街小巷。 茶馆里,说书先生把这事当成新鲜段子讲;酒肆中,达官贵人们端着酒杯议论纷纷,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戏谑:“听说秦家三少昨个还在西街的客栈里砸了东西,怕是急疯了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哪个喜爱的心上人被人赎身走了,秦家这是要闹笑话了!” 这些风言风语,很快就传到了秦府后院。 孙氏踩着碎步,小心翼翼地来到庄氏的院子,手里端着一盏刚泡好的参茶,脸上带着几分试探的笑意:“婆母,您歇会儿?我听底下人说,三弟昨儿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他身上还有伤,这么在外头奔波,要是冻着累着了,可怎么好?” 庄氏正坐在榻上,手里捏着佛珠,听到“秦长风”三个字,猛地睁开眼,佛珠被她攥得咯吱作响,语气里满是怒火:“哼!这个孽障!他死在外面才好!自己的孩子都能弄没了,还有脸回来见我?” “孩子没了?”孙氏手里的参茶差点洒出来,她惊得瞪圆了眼睛,身子往前凑了凑,声音都变了调,“婆母,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弟妹她……她怎么了?” 庄氏重重地拍了下榻沿,脸上瞬间堆满了假惺惺的悲痛,对着空气嚎啕起来:“我的乖孙啊!就这么没了!” 她一边哭,一边捶着自己的胸口,声音凄厉,“昨个我不过是说了他两句,让他多顾着点家里,他倒好,转头就把气撒在悠悠身上!你三弟妹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被他作践没了啊!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畜生!孽障!真是个孽障!” 孙氏吓得猛地站起身,参茶放在桌上都忘了推过去,她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三弟妹流产了? 这么大的事,府里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居然不知道! 孙氏赶紧追问:“那……那三弟妹现在怎么样了?叫没叫大夫来看……” 第一卷 第22章 进来一杀手! “看什么大夫!人都跑了!”庄氏气得直捶床,脸上的悲痛瞬间换成了恼怒,“你三弟妹当场就气跑了!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屋子里值钱的东西也都没了。” “跑了?”孙氏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更大了,“是跑回沈家了吗?沈家那边……知道这事了?” “我怎么知道她跑哪去了!”庄氏不耐烦地挥挥手,语气里满是嫌恶,“难不成我还要舔着老脸去上门被骂?这不,你三弟出去找了,谁知道他是真找媳妇,还是借着由头出去鬼混!也不回来!” 孙氏站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半天没从这一连串的惊天消息中缓过神来。 不过一天的功夫,秦府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三弟妹流产,还离家出走了,三弟疯了似的在外寻妻,而这一切,府里竟然还瞒着外人! 她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提议:“婆母,要不……儿媳代表咱们秦家去趟沈家?好歹咱们家得派个人去说一声,总不能让沈家那边从别人嘴里听到消息,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别去!”庄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眼神里满是算计,“那沈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还不清楚?若是悠悠没回沈家,他们不得借着这事跟咱们秦家要人?到时候狮子大张嘴,咱们是给还是不给?” “可这也不是办法啊!”孙氏急得跺脚,“纸包不住火,这事早晚得被人知道,咱们总不能一直瞒着吧?” “瞒一天是一天!”庄氏的语气强硬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说不定今个长风就能把人找回来,到时候什么事都没了。” “那要是……要是找不回来呢?”孙氏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满是不安。 庄氏沉默了片刻,随后冷冷地开口:“就算找不回来,就说她死了好了!也不是个省心的,谁家好媳妇往外跑的!”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孙氏,“这事你别管了,知道的人越多,传出去的闲话就越多,你想让咱们秦家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吗?” “你这个做大嫂的也是,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和弟妹们相处相处呢?你要是平时劝劝,能这么个脾气秉性么!” “婆母,我……” “行了,别在这烦我了!有这说闲话的功夫,你还不如去抄抄佛经,给你那个未出世的小侄子超度超度。” 庄氏阴着脸下了逐客令,孙氏也讨了一个没趣,便带着丫头退了出去,没回自己院子,反而吩咐备车,要回一趟娘家。 在府门口正好和从外面回来的秦长风碰上。 “三弟你回来了?三弟妹……” “大嫂,”秦长风忙拦住孙氏,孙氏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三弟有事?” “大嫂,我媳妇……”秦长风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媳妇找不着了,我这实在是没法子了,能不能求大嫂帮帮忙,帮我找找?” “我怎么帮你啊?你要不去沈家问问……” “我去了,根本不在!”秦长风垂头丧气,“好不容易才吓住他人别闹腾,可是人……我总要找到啊!” “您母亲是郡主,从小自爱宫里长大,手上肯定有人脉,帮找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吧?”秦长风哀求道:“好大嫂,您最疼我了,求您帮帮忙吧!” “你这……”孙氏犹豫了一下,见秦长风一个劲地作揖,只好勉为其难的道:“那我试试吧,不过……我这可是看在我弟妹的面子上,可不是你啊!就你这样的,就该被再打一顿!” “好嫂子,我这后背还结痂呢,再打就真的得死了!”秦长风道:“您就疼疼弟弟,在我娘那,也帮我说说好话吧!” “你啊!”孙氏点了一下,坐上了马车,“行了,这事我帮你就是了,你回去等信吧!” “是!多谢大嫂!”秦长风高兴地忙拱手道谢。 目送着孙氏的马车离开,秦长风的目光逐渐变得尖锐起来,见四周无人后,吩咐身边的随从,“通知下去,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随从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后,离开。 秦长风继续化身纨绔公子的样子,摇摇晃晃哼着小曲,缓缓走进府内,嘴里大喊:“把这一车的好酒都给小爷我送醉仙坞去!没女人怕什么,我还有美酒!哈哈哈!” ---------- 两日后,深夜。 沈悠悠猛地睁开眼——窗外传来“刺啦”一声轻响,像是细针挑破窗纸。 下一秒,一根青竹管悄无声息地探进来,带着冷意的白烟顺着缝隙钻进来,在空气中晕开刺鼻的甜腥。 不好! 沈悠悠的心脏骤然缩紧,指尖瞬间沁满冷汗。 她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却没料到对方来得这样快、这样狠! 她死死咬住下唇,借着翻身的动作,指尖在床侧的湿帕上一勾,迅速捂住口鼻,同时身体一软,双目紧闭,胸口的起伏刻意放缓,装作已被迷晕的模样。 门轴“滋呀”一声尖叫,像是生锈的铁器在骨头缝里刮擦。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每一下都踩在沈悠悠的心跳上。她能感觉到那人停在床边,呼吸里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却裹着令人发寒的杀气。 “唰——” 刀刃出鞘的脆响刺破死寂! 寒光几乎要贴到沈悠悠的脸颊,她再也不敢迟疑,猛地睁开眼,身体像离弦的箭般朝床内侧一滚,同时右手闪电般摸向枕头下——冰凉的匕首瞬间入手,她翻身站定,匕首直指来人,声音因紧张而发颤,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劲:“你是什么人!” 那人个子很矮,身形单薄得像株风雨里的芦苇,看模样不过十五六岁,在现代还是个该在学堂里读书的孩子。 可他眼底的红血丝里满是杀意,手里的尖刀泛着冷光,刀尖还沾着未干的血渍。 少年显然没料到她会醒,瞳孔骤然一缩,握着刀的手顿了顿,随即恶狠狠地举起刀,用蹩脚的汉语嘶吼:“既然醒了,就明明白白去死吧!” 第一卷 第23章 成了灭国的少主! “别过来!”沈悠悠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掌心的冷汗让匕首几乎要滑出去,她强撑着镇定,声音发紧,“求财我给你!为了条人命把自己搭进去,不值!” “我不要财!”少年的刀又往前递了半寸,杀气更盛,“你看见了我,就必须——” 话音突然卡住。 少年的目光死死黏在沈悠悠手里的匕首上,瞳孔猛地放大,声音都变了调:“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你从哪弄来的!” 沈悠悠的心头猛地一跳——有戏! 这人肯定和地窖有关! 她攥紧匕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故意拔高声音,带着几分试探的厉色:“你是谁?怎么会认识这匕首?难道是……他派来的?” “你是……”少年的眼神瞬间变得狐疑,刀刃微微下垂,“不对,上头说这地方的人都死光了,都被……” “衣柜!”沈悠悠突然厉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急切,“对暗号!” 少年猛地一愣,目光条件反射般扫向墙角的衣柜,喉结滚动了两下,试探着吐出两个字:“地窖?” 沈悠悠瞬间松了口气般,匕首“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她抬手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语气急促又带着熟稔:“哎呀!可算等到来人了!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她上前两步,故意压低声音,语气里掺着焦虑:“你们怎么才来?这些日子我天天提心吊胆的……其他人呢?我找到了一些证据。都藏在暗格里,就等着给兄弟们报仇呢!” 她说着,眼眶故意泛红,声音里添了几分咬牙切齿的狠劲。 少年的嘴唇哆嗦了两下,原本紧绷的肩膀突然垮下来,眼眶瞬间红得像要滴血。 下一秒,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再无任何怀疑,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少主!咱们的人……都死了!全死了!” “什么?”沈悠悠猛地后退一步,身体撞在床柱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趁机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根一把,使眼泪几乎毫无预兆地滚了下来,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颤抖:“你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 从阿翔带着哭腔的叙述里,沈悠悠的后背惊出一层冷汗——她总算捋清了这荒唐的关系:一个早已覆灭的东竺小国,仅存的公主与百余名老臣躲在暗处负隅顽抗,妄图复国报仇,却终究没能逃过被一网打尽的命运。 而她,竟阴差阳错成了那个命悬一线的“少主”! 沈悠悠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指尖掐进掌心——这身份哪是捡了便宜,分明是把脑袋架在了刀尖上! “少主!您先前说找到了叛徒的证据,可知那背主之人究竟是谁?”阿翔抹了把眼泪,目光里满是急切。 他爹原是东竺的大将军,早在亡国之战中战死,如今支撑他活下去的,只剩报仇的执念。 沈悠悠心头一动,故意避开关键问题,语气含糊:“目前只是些零碎的怀疑,还需再查。倒是你,据你所知,咱们现在还剩多少人手?” 阿翔的头垂得更低,声音里满是苦涩:“如今只剩桂将军带着两三个人在暗处蛰伏,其他兄弟……都没了。这次桂将军派我来,本是怕您遭遇不测,想先打探您的下落……” 说到这儿,他突然抬起头,眼里迸出亮闪闪的光,语气激动地发颤:“还好!老天有眼,天不亡我东竺!我这就回去报信,让桂将军他们赶紧来与您汇合!” “等等!”沈悠悠上前一步,一把拽住阿翔的胳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乱,声音沉得像夜色:“你先别急,此事得从长计议。” 阿翔猛地愣住,眼里的喜悦瞬间凝固,随即涌上难以置信的疑惑:“少主?您还在犹豫什么?难道……难道您怀疑桂将军?” 沈悠悠的心脏猛地一跳——这话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她立刻敛起神色,眉头拧成一团,语气凝重得能滴出水来:“不然你说,为何这么久你们都按兵不动?难不成是等着我死了,好顺理成章接管剩下的人手?如今这世上,除了你,我谁也不敢信!” “这……这不可能!”阿翔的脸瞬间涨红,又飞快褪去血色,声音都在发抖,“桂将军对东竺忠心耿耿,当年还救过先主的命……” “忠心也防不住身边人作祟!”沈悠悠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总之,接下来你必须一切听我吩咐,半点差错都不能有。” 阿翔盯着沈悠悠严肃的脸,先是震惊,随即涌上被信任的狂喜——少主竟只信他一人! 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双手握拳抵在胸口,声音坚定如铁:“阿翔誓死追随少主!您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沈悠悠暗暗松了口气,脸上却依旧绷着:“你一路奔波,想必也累了。跟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热食,吃完后赶紧歇下,所有事等明日天亮再议。” “多谢少主体恤!”阿翔起身时,眼眶还泛着红。 “对了,”沈悠悠突然叫住他,目光扫过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压得更低,“往后在外人面前,莫要再叫我‘少主’,就唤我‘少爷’。这乱世里,多一分谨慎,才能多一分活路。” 阿翔心头一凛,忙重重点头:“是!阿翔谨记少爷吩咐!” 沈悠悠又想起一事,问道:“你的身手如何?能做武师傅么?” “这……”阿翔一愣,“我的功夫不算是上乘,但是保护少主绝对忠心。” “我说的不是这个,”沈悠悠故意叹气道,“咱们人手都没了,日后总是畏手畏脚。我想先召集一些人手,对外就说是这生意上的活计,背地里你带着练着,关键时候咱们也能用上!你看如何?” “少主英明!阿翔一定幸不辱命!” 沈悠悠点点头,“那你明日就出门找人,在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中,找几个骨架适合练武的,看上去也老实本分的,你带回来我看看。” 一箭双雕,活计和看家护院的都有了,还不用花什么银子! 沈悠悠自己都佩服自己这个脑袋了。就是远方的那个什么桂将军还是个麻烦! 第一卷 第24章 秦长风来了! 第二日一早,众人看见多出一个男人,都吓了一跳。 沈悠悠解释道:“这是来投奔我的一个孤儿,我看着可怜就领进来了,日后就在咱们家干活了。” “这几日还会再招一些工人,栓子大哥,以后这看门守夜的活就不用你了,你就……” “东家!”没想到栓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彩霞也跟着跪着磕头,“东家,您别不要我们了啊!我们……我们有力气,什么活都可以的,您别……” “说什么呢这是!”沈悠悠被吓了一跳,忙扶起两人,“我是说守夜的活你不用干了,晚上不正好陪着彩霞嫂子嘛!我是要给你升官,以后你就是这个的大管家!” “啊?”栓子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我……让我当管家?” “对啊,出货进货,迎来送往的,我们总是不方便的,我也不爱总抛头露面的。”沈悠悠笑着道:“嫂子还负责后厨做饭,不过往后人要是多了,嫂子恐怕要累一些了。” “不累,不累,这都是神仙的日子了,”彩霞高兴地一个劲地点头,“东家放心,奴一定好好干!” 沈悠悠满意地点头。 很快前两日定的染缸和一个架子就送来了,沈悠悠指挥着都放好了之后,便开始试着染布了。 她外婆家之前就是染布的,从小耳濡目染的便会了。只不过这个时代有些东西没有,所以她还要试试。 “小姐,您什么时候学会染布的啊?”小兰好奇地问沈悠悠,“咱们在家的时候,也没干这个啊!” “我在书上看的,一直想试试,还不知道成不成呢!”沈悠悠张嘴主打一个胡说八道、信嘴拈来,“你家小姐厉害吧?” 小兰竖起大拇指,“厉害,真厉害!” “对了,你别闲着,去和栓子大哥说说,在那边先简单的搭个房子,日后给伙计们住,这两日,就让阿翔和栓子大哥住,嫂子先和你住。” “行,”小兰忙去喊人了,这新家事多,谁也不能闲着,都忙得天一黑,沾枕头就着。 ---------- 秦府正厅的檀香混着晨露气息,却压不住秦长风身上的酒气。 他趿着绣金云纹的软靴,衣摆被风吹得晃悠,墨发用一根玉簪随意挽着,几缕碎发贴在泛红的脸颊上。 见了孙氏,他斜斜倚着门框,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说话时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空气中:“大嫂唤我来,莫不是又要替娘来训我啊?那我可不停啊!” “谁稀罕训你!我可不管你!给你这个!”孙氏皱着眉递过纸条,他伸手去接时,手腕一软,纸条险些落在地上。 他慌忙用另一只手扶住,指尖蹭过孙氏的袖口,还不忘调笑:“大嫂这袖口绣得并蒂莲,可比大哥书房里的水墨画好看多了。” 说罢打了个绵长的嗝,酒气直冲孙氏面门,惹得孙氏用帕子掩住口鼻。 “你就不能正经些?”孙氏气极,他却满不在乎地晃了晃纸条,脚步虚浮地往门外走,背影都透着散漫:“正经日子多没意思,不如寻家酒楼听曲儿自在。” 走到院门口时,还回头冲孙氏眨了眨眼,声音带着醉后的轻佻:“大嫂放心,我一定不把那些地方告诉我大哥,省得你吃醋。” “你!我呸!你告诉我也不怕,你大哥可不像你似的!”孙氏在背后骂着,冲着秦长风离开的背影使劲地呸了一口,还冲身旁的丫头道:“以后让震哥少和他三叔玩,省得带坏了我的震哥。” 可另外一边,当秦长风踏入醉仙坞,方才的醉态瞬间消散。 他抬手扯掉头上歪斜的玉簪,墨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方才还带着酒意的眼眸骤然清明,锐利的目光扫过随从递来的密报,指尖在纸上轻轻敲击,声音冷得像冰: “可注意到了郡主府的动静?” “回主子,”身旁的随从拱手道,“主子这招用得好,咱们的人,顺藤摸瓜,摸到了两条线,只等着您一声令下了。” 秦长风点点头,“既然已经知道鱼塘里哪的鱼多了,那就打上来吧!记着,最好一网打尽了!” “是!”随从拱手道。 又上前指着秦长风另一只手上的一张纸条,“往塞北这两日有两名女子经过,身高年龄和三少夫人相似。” “京郊这处也曾有两名女子出现在奴隶市场买人,之后便没了消息。有人看着,好像是买了去江南的船。” 秦长风看了看两个纸条上的字,最终指了指京郊处,“咱们先去这!” “主子,就算塞北那个不是,这个……也早就坐船下了江南了啊,要不属下派人去找,您就别亲自去了。” “不,”秦长风摇头,“我要亲自去!你派人把这两条线上的人都杀了,不用管我!” “是!” 徬晚的时候,秦长风带着府内的三个小厮,便骑着快马出了京城,惹得一路上暴土扬长,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议论着、咒骂着。 有钱能使鬼推磨,秦长风很快便什么都知道了,径直来到沈悠悠的院子前。 “就是这?”秦长风皱眉,“这要开染布坊?她会么?” 秦长风嘟囔了一句,示意小厮去叫门。 很快门口开了,栓子走了出来,“请问您找谁啊?” 秦长风对照着手里的画像,就是沈悠悠买的那一对奴隶夫妻!“让你主子出来,就说她男人来了!” 栓子一愣,“这位客观,您找错了吧!我们东家……有媳妇啊,这……什么男人啊?” 秦长风眉毛一皱,“难不成她这么两天就找野男人了?” 秦长风利落地跳下马来,手里拿着皮鞭,一把推开栓子,“让开!” “这位客观,您别擅闯啊,我们家还没开门做生意呢!喂……”栓子在后面一个劲地喊着,就在秦长风走到后院的时候,栓子终于追上,挡在秦长风面前,“这位客官,你们要干什么?这是后宅了,你不能再往前走了!” “什么后宅!沈悠悠你赶紧给我出来!出来!”秦长风生气地大喝。 第一卷 第25章 没找到沈悠悠 “沈悠悠!再缩在里面当缩头乌龟,爷现在就砸门把你揪出来!” 秦长风的吼声像惊雷般炸在院墙上,震得瓦片都似在发抖。 栓子青筋暴起,手里的木棍攥得指节发白,“客官!你再胡来,我们就不客气了!这里是后宅,您不能再走了!” “什么后宅,让沈悠悠给爷出来!回家!” “这位客官,你这般无礼,就别怪我们了,”栓子大喝一声,“伙计们,快抄家伙!” 八个伙计“哗啦”围上来,菜刀、扁担、铁铲齐齐举起,寒光在日头下晃得人眼晕。 可秦长风只斜睨一眼,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就凭你们这群细胳膊细腿的瘦杆子?也配拦爷?在哪凑来的你们几个啊!” “你别太欺人太甚!”栓子的吼声都在发颤,却硬撑着挺起胸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私闯民宅,我们就是打死你,也占着理!” “来啊!”秦长风突然上前一步,胸膛几乎顶到栓子的木棍上,手指点着众人的鼻子,“爷今天就站在这,看你们谁敢动一下!” 说着又转向屋内,嘶吼道:“沈悠悠!你给我滚出来——” “吱呀”一声,屋门突然被拉开。 “行了,都闹什么,爷还要生孩子呢!生生被你们叨扰了兴趣!” 屋内,小兰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走出来,那人正是阿翔! 两人搂着,小兰顶着乱腾腾的头发,脸色发白却强装镇定地道:“三少爷,您别闹了,我们家小姐真不在这。” 秦长风眉头拧成疙瘩,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小兰,又落在她身旁的阿翔身上,“你在这,她不在?” 小兰慌忙点头,手紧紧攥着阿翔的衣袖,声音带着刻意装出的哽咽,“小姐把我许给了这位读书人,自己……自己坐船走了。我想跟着她,可小姐说天高海阔,带我是累赘,还说……还说再也不回这是非地了。” “那她去哪了?”秦长风猛地抓住小兰的手腕,指节用力到泛白,疼得小兰倒抽一口冷气。 “我……我真不知道!”小兰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小姐没说去向,只说往后两不相欠……” 秦长风哪里肯信,一把推开小兰和阿翔,抬脚就往屋里闯。 桌椅被他掀得东倒西歪,柜子门“砰砰”撞着墙壁,可翻遍了里里外外,连沈悠悠的影子都没见着。 “三少爷!”小兰捂着发红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委屈,“之前秦夫人已经答应小姐,对外报丧,从此两清,您怎么还……” “两清?”秦长风猛地转身,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我没说两清!我要找她!她必须跟我走!” 说着突然掐住小兰的脖子,力道大得让小兰瞬间涨红了脸,“说!沈悠悠到底藏在哪?不说我掐死你!” “放开她!”阿翔突然扑上来,拳头直逼秦长风面门。 秦长风侧身躲开,反手扣住阿翔的手腕,阿翔一掌过去,挣脱出手腕后,两人过了仅仅三招,秦长风脸色骤变,“你不是中原人!你的功夫路数是漠北的!” “还挺厉害!对,我的师傅就是漠北人!” “你来这干什么?” “少管闲事!”阿翔挡在小兰身前,眼神冷得像冰,“这是我的家,她是我的媳妇!你再敢碰她一下,我今天就废了你!” 小兰躲在阿翔身后,脸颊泛红,却悄悄松了口气。 秦长风盯着两人看了半晌,眼神里满是怀疑,“沈悠悠到底在哪?” “三少爷,我真的不知道,小姐……小姐真的什么都没说,要不您去江南看看?” “我会的,”秦长风最终咬着牙转身,“好!好!我秦长风发誓,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沈悠悠!” 脚步声渐远,小兰才扶着墙大口喘气,“吓死我了,可算走了!阿翔,快,把小姐拉上来!” 阿翔快步走到墙角,转动一块青砖,暗格缓缓打开,沈悠悠扶着墙走出来,脸色还有些苍白,“人真走了?” “走了。”小兰点头,又忍不住疑惑,“小姐,您说秦长风怎么突然找来了?还非要抓您回去……” 沈悠悠摇摇头,手突然下意识地摸向小腹,瞳孔骤缩,声音都发颤,“你说……他会不会是知道了……知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觉得被戴了绿帽子,所以要杀我泄愤?” “啊?”小兰吓得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不……不会吧?秦少爷看着不像那么狠的人啊……” “怎么不像?”沈悠悠咽了口唾沫,手心全是汗,“你忘了大家都怎么说他了的!再说了,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这个!他肯定是气急了才找过来的!你说是不是?” “那得问男人,奴婢哪知道啊?” 说着,两人的目光本能地、齐刷刷看向阿翔,等着他说句宽心话。 可阿翔却皱着眉,眼神直直地盯着沈悠悠,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少主,您刚才说……秦长风是因为觉得被戴了绿帽子才找您?可是……您怎么会是秦长风的媳妇啊?”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沈悠悠头上,她猛地睁大眼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刚才情急之下,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现在这么一说,岂不是露馅了?要怎么办? 空气瞬间凝固,小兰也慌了神,看着沈悠悠惨白的脸,手都开始发抖,生怕阿翔再追问一句,所有的隐瞒就都瞒不住了。 那这脑袋岂不是马上就要搬家了? 阿翔也感觉出屋内情绪不对,握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沈悠悠,“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会怀疑少主您的身份的!” “小姐……”小兰声音颤抖着,但还是骨气勇气站在了沈悠悠面前,实在不行,她就准备拖住对方,好让自己小姐跑。 “少主,您为什么不说话!”阿翔脸已经被憋得通红了,眼睛里都是血丝,一副要活活吃人的样子,十分的吓人。 第一卷 第26章 用气势压住真理 “我为什么不说话?你倒问起我来了!”沈悠悠猛地甩开头,发丝因动作太急而扫过脸颊,眼底翻涌着委屈与怒火,冲阿翔嘶吼道:“你说为什么!你倒是说啊!你说啊!” 阿翔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后退半步,先前的疑惑瞬间被慌乱取代,语气一下软了下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少主,我只是……” “只是什么?”沈悠悠上前一步,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更显倔强,“你们迟迟不来接应!我一个亡国少主,留在这中原腹地,是要饿死街头,还是冻死在破庙里?再不济,被人认出身份举报上去,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她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眼神里满是怨怼,“沈家二小姐常年养在庄子上,根本没人认得!我除了顶替她的身份,还能有什么法子?可谁能料到,刚顶着这身份,就被沈家推进了秦家的火坑!” 说到这,沈悠悠的声音稍缓,却依旧带着委屈,“若不是后来想办法和离逃出来,你现在哪里还能见到我?我这条命,早就丢在秦府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眶泛红,“我容易么我?你不想着我的不容易也就算了,还敢质疑我?不信你问小兰!” 小兰忙上前一步,声音都带着几分急切,“是啊阿翔!那秦家的人凶得很,小姐在里面受了好多苦!我们逃出来的时候,为了凑盘缠,还偷偷拿了秦家一点银子呢!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靠那些银子撑着?” 阿翔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埋得低低的,声音里满是愧疚,“是属下失职!是属下没能及时赶来接应,让少主受了这么多委屈!还请少主责罚!哪怕是打是骂,属下都毫无怨言!” “哎呀,都过去了。”沈悠悠见他这样,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她故作疲惫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手轻轻搭在扶手上,语气带着几分落寞。 “反正我这苦命人,早就国破家亡了。只是这往后的日子,怕是连个盼头都没有了……” “不会的少主!”阿翔猛地抬头,眼里满是坚定,“只要有属下在,就一定会护少主周全!属下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少主一世安稳!绝不让少主再受半点伤害!” 沈悠悠假装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好……那你日后,一定要好好教栓子他们功夫。等将来有机会,让他们也能拿起兵器,保家卫国……” “阿翔领命!”阿翔重重磕了个头,起身时,对着沈悠悠行了一个特有的礼仪——双手交叠按在胸口,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里的坚定几乎要溢出来。 沈悠悠见状,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她话锋一转,脸色重新变得凝重,“不过眼下,咱们的处境还不安全。秦长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再来找。今个若不是栓子大哥早就发现了不对,我也不能躲过。” “我想了,从今天起,咱们每日派两个人轮流挖地道,万一遇到危险,也好有个逃生的后路。”她看向阿翔,“挖地道的活,你会么?” 阿翔立刻点头,语气笃定,“少主放心!属下会找靠谱的人来做,定会小心行事,绝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 另一边,秦长风空手而归,连沈悠悠的影子都没见着,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径直就往秦庄氏的院子去了。 孙氏在自己院里听到消息,手里把玩着一支玉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这会子去婆母那,准是去挨骂的。咱们可别凑这个热闹,免得被迁怒。” 旁边的丫鬟闻言,忍不住好奇道:“大少奶奶,您说这三少奶奶也真是厉害,竟然真的敢离家出走!她就不怕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吗?” 孙氏轻轻哼了一声,手指在玉簪上摩挲着,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她本来就是养在外面庄子上的野丫头,性子野得很。之前怀的孩子没了,心里肯定憋着气,一时想不开,可不就跑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你没听说吗?她跑的时候,还偷偷带了不少银子。有银子傍身,在这世上哪里不能活下去?说不定现在正在哪逍遥快活呢!” 丫鬟点点头,附和道:“也是,有银子在,确实不用愁。” 孙氏突然想起什么,皱了皱眉,问道:“对了,震哥呢?这都快天黑了,怎么还没回屋?” 丫鬟连忙回话:“回少奶奶,小少爷留在老夫人那了。老夫人说,今晚就让小少爷在她院里睡,明日一早,还要带着小少爷去温泉庄子上住些日子呢。” “温泉庄子?”孙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去那?” “听说是变天了,老夫人的腿疼旧疾犯了,想去温泉庄子上泡泡,缓解一下。”丫鬟笑着解释,“小少爷听见了,就吵着闹着也要跟着去。如今府里,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大夫人,都把小少爷当成宝贝疙瘩,恨不得天天捧在手里,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孙氏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语气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那是自然。如今三弟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府里就震哥这一个嫡孙,可不就得捧在手心里疼着?” 她舒了口气,靠在罗汉床上,“罢了,他愿意去就去吧,正好我也能松快两日,不用天天操心他的事。” “可不是嘛!”丫鬟连忙凑上前,语气讨好,“少奶奶这些日子也累坏了。今晚没什么事,奴婢把上次宫里进贡的香油点上,再给您好好按按肩颈,保准您能睡个好觉!” 孙氏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也好,最近家里事多,这身上累得很,你好好给我揉揉。” “是,”丫头小心翼翼地静了手,摸上了香油,一点点给孙氏按了起来。 孙氏刚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只听院子里来人禀告,“大少奶奶,不好了,三少爷把大夫人又气晕过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第一卷 第27章 秦长风全身是血 孙氏捏着裙摆,一路小跑赶到秦庄氏的院子,刚跨进门槛,就见秦长风像尊瘟神似的坐在八仙椅上,眉头拧成疙瘩,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扶手,周身的火气几乎要溢出来。 而里屋的床榻边,几个丫鬟围着秦庄氏忙前忙后,大夫刚收回掐着人中的手,秦庄氏才缓缓睁开眼,眼神涣散,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喘着气。 “婆母!您怎么样了?”孙氏连忙上前,伸手想去扶秦庄氏的胳膊,却被秦庄氏猛地甩开。 秦庄氏的目光死死盯着外屋的秦长风,声音发颤却带着十足的狠劲,“让他滚!把这个逆子给我滚出去!”她抬起枯瘦的手指,直直指向秦长风,指甲因用力而泛白,“就当我秦庄氏没生过他这个儿子!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他!” 孙氏被这股狠劲吓了一跳,转头看向秦长风,脸上堆起为难的神色,“三弟,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把婆母气成这样?” 秦长风“嗤”了一声,从椅子上直起身,脸上满是无所谓的神情,甚至还耸了耸肩膀,“我没干什么啊!不过是跟娘说,沈悠悠没找着,大嫂你之前给的线索,我去了也是人去楼空。”他顿了顿,语气轻飘飘的,却像根刺扎在秦庄氏心上,“我就说,要不别找了,直接对外说她死了,办场丧事,给沈家一个交代也就算了,结果娘她……” “你住口!”秦庄氏猛地拔高声音,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丫鬟按住。她胸口剧烈起伏,指着秦长风的手不停发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在外面勾搭上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还想把那个婊子抬进咱们秦家大门!” “啊?”孙氏惊得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看向秦长风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秦长风脸色一沉,却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反而梗着脖子反驳,“娘!我也没说让她做正房,不过是收做妾室,留在身边伺候我罢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放屁!”秦庄氏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枕边的玉枕就朝秦长风砸过去,玉枕“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我秦家世代忠烈,满门清白!怎么能容得下那种不知廉耻的婊子进门?我告诉你秦长风,想让她进秦家的门,没门!” “那我要是一定要呢?”秦长风猛地站起身,拳头攥得咯咯响,眼神里满是叛逆的怒火,“娘您要是不答应,我就自己出去住!离了这将军府,我看谁还能管得了我!” “你……你这个逆子!”秦庄氏被这句话噎得一口气没上来,眼睛猛地一闭,头往床榻上一歪,又晕了过去。 “婆母!”孙氏尖叫一声,慌忙扑到床榻边,对着外面大喊,“快!快把大夫叫回来!老夫人又晕过去了!” 秦长风站在原地,看着屋里乱作一团的景象,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丢下一句,“我说了,那个女人我要定了,谁也拦不住!” 脚步声渐渐远去,屋里只剩下丫鬟们慌乱的哭喊和孙氏焦急地催促。 没几日,秦长风为了一个外室,气得老夫人两次晕厥,还赌气离家出走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京城。 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议论秦将军府的三少爷不孝,这顶“不孝子”的帽子,算是结结实实地扣在了秦长风的头上,再也摘不下来了。 ----------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城郊那处不起眼的宅院里就飘起了淡淡的染料香气。 沈悠悠一身青色长衫,头发束得一丝不苟,早早就站在染缸旁,眼神紧紧锁着缸里的布匹,连大气都不敢喘。 晨光一点点爬上院墙,终于有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薄雾,恰好落在刚被伙计挑起来的布匹上。 那一瞬间,沈悠悠和众人的眼睛亮了——这布哪是寻常的淡粉色? 在晨光下,它像被撒了一把碎钻,随着伙计抬手的动作,颜色竟缓缓流动起来:凑近看是娇嫩的粉,稍远些成了带着珠光的蜜桃色,风一吹,布角又泛出淡淡的浅紫,像是把清晨的霞光都织进了纤维里,每一个角度都藏着不同的惊喜,连染缸旁的水汽都似被染上了温柔的光晕。 “少、少爷!这也太好看了吧!”小兰凑过来,眼睛瞪得圆圆的,伸手想碰又怕弄坏,声音都带着激动的颤音,“这布拿出去,怕是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要抢破头了!” 沈悠悠也忍不住伸手拂过布面,指尖触到的布料细腻柔软,可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淡了下来,“好看是真好看,就是太费料了。” 她算了算成本,眉头微微蹙起,“光是那特殊的矿石染料就耗费不少,这么算下来,一匹布怕是要卖到一两金子才能回本!” “怕什么!”小兰立刻反驳,语气笃定,“京城里有的是有钱人家,只要这布够特别,就算贵,那些夫人小姐也愿意掏银子!您看这颜色,宫里的娘娘见了说不定都喜欢呢!” 沈悠悠正想再说些什么,远处突然传来“哐啷”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兵刃碰撞的脆响,还有人嘶吼的声音,而且那声音正飞快地往这边靠近! 两人脸色瞬间一变,还没等反应过来,“噗通”一声闷响,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突然从院墙外摔了进来,不偏不倚砸进了旁边的空染缸里,溅起的染料溅了两人一身。 沈悠悠定睛一看,心脏猛地一缩,差点叫出声来——那染缸里泡着的,不正是前几日还来寻她的秦长风吗! 此时的秦长风哪还有半分往日的嚣张?双眼半睁半闭,意识早已涣散,身上的衣服被划得稀烂,露出数十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布料往下淌,后背上还插着一支羽箭,箭羽上的翎毛沾满了血污,连染缸里的水都被染成了浑浊的暗红,看着触目惊心。 “少、少爷……”小兰的声音都在发抖,拉了拉沈悠悠的衣袖,眼神里满是慌乱,这要是不救,他肯定活不成! 可要是救了,醒过来之后……又要怎么办呢? 第一卷 第28章 他身上有秘密! 沈悠悠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脑子里飞速运转:救,等于引火烧身;不救,秦长风死在这,官差追查起来也难脱干系。她咬了咬牙,终是下定决心,压低声音道:“先把他抬去地窖!动作快,别留下痕迹!” “是!”小兰立刻回过神,对着旁边的两个伙计招手,“你们俩快过来搭把手,小心点,别碰他背上的箭!” 伙计们慌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把秦长风从染缸里抬出来,往地窖的方向去。 沈悠悠则迅速拿起旁边的扫帚,几下扫干净地上的血迹,又往染缸里加了些清水,刚收拾完,院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还夹杂着粗声粗气的呼喊。 “开门!都给我开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几个穿着官差服饰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人目光锐利地扫过院子,沉声道:“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全身是血的男人?那是朝廷钦犯,谁敢藏匿,一律杀无赦!” 沈悠悠强压下心里的紧张,脸上堆起憨厚的笑容,拱手道:“官爷,我们真没看见!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在这染布,院门都没开过,哪能看见什么外人啊?您要是不信,去别处再找找?” “没看见?”为首的官差上下打量着沈悠悠,眼神里满是怀疑,“你让开,我们要进去搜搜!” “哎,好说!”沈悠悠立刻侧身让开,笑着道:“官爷尽管搜,就是我这染坊地方小,到处都是染料,别脏了官爷们的鞋子。” 几个官差走进院子,随便看着,抓来一人就问:“看见什么人了么?” “看没看见什么人?老实说!” 几个小伙计都吓得直摇头,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 沈悠悠悄悄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上前塞到官差手里,“官爷们平日辛苦,我这也没机会孝敬。这点银子不多,官爷们拿去买杯茶喝,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官差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拍了拍沈悠悠的肩膀,“你这小子,年纪不大,倒挺会来事!怎么,这染坊还没开张?” “还没呢!”沈悠悠陪着笑脸,语气恭敬,“等过几日开张了,一定请几位官爷来捧场,到时候挑几匹好看的布送给官爷们,让家里的夫人孩子们也高兴高兴。” “你小子会来事啊!这布好说,那既然没有,我们就去别家找找去!” 官差们说着便抬脚要跨出门槛,沈悠悠刚要跟着松口气,冷不丁见最外侧那名官差的靴子尖顿在染缸边,目光骤然盯在缸沿的深色印记上。 他猛地蹲下身,手指戳了戳那片濡湿的痕迹,随即猛地抬头,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警惕,声音陡然拔高,像淬了冰碴子似的扎人:“不对!这玩意儿是血!” “噌”的一声,其余几名官差瞬间摸向腰间的刀柄,原本松散的神情瞬间绷紧,目光如探照灯般在染坊里扫来扫去,连墙角堆放的布料都被翻得簌簌作响。 沈悠悠只觉心脏猛地攥成一团,指尖瞬间沁出冷汗,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得发黏。 她强压着喉咙口的发紧,快步上前,脸上挤出僵硬的笑,伸手挡在染缸前:“几位大哥别惊!这不是人血,是我们染布的秘方——往染料里加了新鲜鸡血,染出来的布色才亮堂,洗多少次都不掉色!” 说着,她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双手合十作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哀求:“您看我们这小本买卖,全靠这方子撑着。这秘方要是传出去,同行一模仿,我们……可就真没活路了!等过几日染坊开张,我肯定挑最好的布,给几位大哥多送两匹,就当是谢罪了!” 官差们对视一眼,见沈悠悠说得恳切,又闻着染缸里确实飘着淡淡的腥气,倒也没再多疑。 免费的布料谁不想要,几人脸色缓和下来,又叮嘱了几句“别耍花样”,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门“吱呀”一声关上的瞬间,沈悠悠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扶着染缸喘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这才想起来地窖里还有一个人呢! 忙拎着裙摆快步走向地窖,掀开厚重的木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秦长风依旧躺在草堆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像纸,背后箭伤处的血已经浸透了身下的粗布,在地面晕开一大片暗沉的痕迹,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令人心悸的腥气。 沈悠悠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只觉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心又沉了沉——这伤要是再耽搁,怕是真要没命了。 “小姐,我去请大夫!”小兰急得转身就要往外跑。 “别去!”沈悠悠一把拽住她,声音压得极低,“你忘了刚才官差的样子?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查人的,大夫一进门,这事儿就瞒不住了!” “可他是秦家三爷啊!秦家是将军府,官差怎么敢查他……”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不解。 沈悠悠蹲下身,目光落在秦长风露在外面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浅淡却清晰的刀疤,边缘还带着几分狰狞。 她心里咯噔一下,伸手轻轻掀开秦长风的衣领,更多深浅不一的伤疤映入眼帘:有的是细长的刀痕,有的是狰狞的箭伤,一看就是常年在刀尖上讨生活才会留下的印记。 这哪里是传闻中那个只会流连风月场所的纨绔子弟? 沈悠悠的心沉到了谷底,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秦长风肯定在暗地里做着见不得光的事,娶自己难道只是为了用沈家小姐的身份做掩护? 可自己这回救了他,会不会把自己也拖进这趟浑水里? “小姐,不请大夫,咱们这也没人会医术啊!” “我来!” “啊?您……您真能治吗?”小兰看着地上昏迷的秦长风,声音发颤,“他可是秦家的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担不起啊!要不我偷偷去秦家报个信吧?” 第一卷 第29章 我来缝合! “不行!”沈悠悠立刻否决,“官差刚来过,说不定外面还盯着呢,现在送消息出去,只会把人引过来。” 她看着秦长风微弱起伏的胸膛,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去准备东西:把我针线篮里最粗的麻线拿来,再烧一壶锅滚开水,找块干净的布,还有后院晒干的止血草,都快点!” 沈悠悠一边吩咐,一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开秦长风背后的衣服。 箭杆还插在肉里,周围的皮肉已经红肿发乌,稍微一碰,秦长风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小兰很快把东西拿来,看着沈悠悠手里的麻线,脸色发白:“小姐,这……这用麻线缝伤口,会不会太疼了?” “现在哪顾得上疼!”沈悠悠深吸一口气,先把麻线放进滚开水里煮了煮,又用火折子把缝衣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直到针尖泛出红光才停下。 她让小兰按住秦长风的肩膀,自己双手握着箭杆,低声道:“忍着点!” 话音刚落,她猛地一用力,将箭杆从肉里拔了出来! “噗”的一声,一股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沈悠悠满手都是。 她来不及擦,立刻用干净的布死死按住伤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可鲜血还是不断从指缝里渗出来,染红了布料。 “按住了!别让他动!”沈悠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沉稳。 小兰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双手死死抓着秦长风的胳膊,指甲都嵌进了他的肉里。 秦长风像是被剧痛惊醒,昏迷中发出痛苦的呻吟,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差点把小兰掀翻在地。 沈悠悠咬牙,腾出一只手拿起烤好的针,穿好麻线,看准伤口边缘的皮肉,一针扎了下去!麻线穿过皮肉时,发出细微的“嗤啦”声,秦长风的呻吟陡然变大,身体扭动得更厉害了。 “你别抖!”沈悠悠皱眉,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秦长风的背上,“再抖我就握不住针了!” 小兰忙咬着牙稳住身体,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听见耳边传来麻线穿梭的“沙沙”声,还有秦长风压抑的痛哼声,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 烛火在风里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忽大忽小,显得格外诡异。 沈悠悠的手也开始发酸,可她不敢停——一旦停下,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她一针一线地缝着,像缝补破损的布料一样,把外翻的皮肉一点点拉回来,每缝一针,都要用力勒紧麻线,确保伤口能对齐。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针穿过皮肉,沈悠悠用牙齿咬断麻线时,才发现自己的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 她颤抖着拿起捣好的止血草药,均匀地敷在伤口上,再用干净的布一层层缠好,这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 “好了,你可以睁眼了。”沈悠悠声音沙哑,指了指旁边的药草,“把那些药煮了,一会儿趁热给他灌下去,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小姐,这……这不能出事吧?” 沈悠悠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现在他醒不醒过来,恐怕都是事了!沈悠悠摇摇头,自己还是太心善了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暮色刚漫进平阳郡主府的内室,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明明灭灭,映地郡主捏着密信的手指泛白。 “两条暗线都折了……” 指尖划过信上“秦家”二字,喉间溢出一声低喃,“难道是他们?可不该啊……” 案上的鎏金香炉里,沉香燃到尽头,余烟裹着冷意缠上她的袖口。 郡主忽然抬手,将密信揉成团塞进袖中,唤来心腹嬷嬷:“备笔墨,我要写信。告诉她,此事蹊跷,让她多留心秦家动静。” 第二日,秦府后院的绣房里,孙氏捏着娘家来的信,指节因用力而泛青。 信纸在她掌心皱成一团,上面“留意秦家”的字迹把她逗笑了。 将信随手妆台上,不在意地道:“不可能!秦长风这些日子忙着寻欢,前几日还闹着要搬去青楼住,他哪有心思管这些事?” “大小姐,郡主让老奴问您,秦家那边真的没有异常?”嬷嬷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扫过四周,确认无人才继续道,“郡主说,若真是秦家动的手,咱们得早做打算。” 孙氏端起茶盏,指尖却在杯沿发抖:“嬷嬷回去告诉娘,秦家绝无可能。婆母卧病在床,秦老三又是个扶不起的,他们哪有本事动咱们的人?依我看,怕是府里有内鬼,想在暗中搅事。” 嬷嬷眉头微蹙,上前一步,凑到孙氏耳边:“郡主也疑心内鬼,可更怕的是秦家藏得深。她还叮嘱您,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切不可心软!震哥才是咱们的孩子!” 孙氏握着茶盏的手猛地一紧,茶水溅在衣襟上,她却浑然不觉。 脑海里闪过儿子秦震稚嫩的脸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知道……” 她声音发颤,却带着一丝决绝,“震儿才是我的骨血,只要能让他坐上那个位置,我什么都能做。” “大小姐英明!”嬷嬷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又压低声音,“郡主还说,皇上早已猜忌秦家,与其等着秦家倒台时连累咱们,不如咱们先动手——兵符的事,您那边可有线索?” 孙氏猛地抬头,眼中闪过疑惑:“兵符?我在秦府查了这么久,连兵符的影子都没见到。会不会……兵符根本就不在秦家?” 嬷嬷脸色微变,沉默片刻后道:“此事郡主也拿不准,老奴得尽快回去复命,让郡主定夺。” 孙氏点点头,忽然提高声音,对着门外喊道:“嬷嬷这就走?正好,我备了些点心,您带回去给娘尝尝。来人啊,好生送嬷嬷出门,别怠慢了!” 她刻意放大的声音在庭院里回荡,掩去了嬷嬷离去时的脚步声。 绣房内,孙氏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嬷嬷远去的背影,指尖缓缓收紧。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像是在述说着什么。 另一旁,这所有的动静已经有人偷偷禀告给了秦庄氏。 “老太太,您说这怎么办?”秦庄氏看向秦老太太,“还要按兵不动么?” 第一卷 第30章 原来是你救了我!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出大事了!” 天刚蒙蒙亮,窗纸还透着层灰扑扑的暗,沈悠悠就被小兰带着哭腔的呼喊拽出了梦乡。她猛地睁开眼,只见贴身丫鬟攥着帕子,脸色白得像张纸,眼泪都快滚到下巴尖了。 “慌什么?天还没亮呢。”沈悠悠揉着发沉的太阳穴,声音里还裹着没散的睡意,可瞥见小兰抖得不成样子的手,心头瞬间揪紧,“到底怎么了?” “人、人没了!”小兰急得直跺脚,话都说不利索,“是秦三爷!我后半夜还特意去地窖瞧过,他明明还好好躺着,可刚才再去……地窖里空了!” “什么?”沈悠悠像被兜头泼了桶冰水,困意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她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肩头也顾不上,声音都发了颤,“你确定看仔细了?没在角落里藏着?” “我把地窖翻遍了!连草堆都扒开看了!”小兰急得眼泪掉下来,抓着沈悠悠的胳膊直晃,“小姐,您说他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劫走了啊?要是被人发现了……咱们藏他的事不也露馅了吗?” 沈悠悠皱紧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不对啊!自从上次阿翔的事之后,她特意让家里的护院轮班守在院子四周,连只猫都别想悄无声息地溜进来,怎么会有人把重伤的秦长风带走,还没惊动任何人? 可转念一想,秦长风昨天那模样,胸口的伤口深可见骨,连说话都费劲,能撑到天亮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自己爬起来跑掉? “走,去地窖看看!”沈悠悠掀被子下床,慌乱中踩错了鞋,又弯腰重新穿好,抓过外衫往身上一裹,就急匆匆往地窖赶。刚推开地窖门,一股潮湿的寒气扑面而来,她扫了眼空荡荡的草堆,忽然勾了勾唇角,声音里带着几分笃定:“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小姐?”小兰愣住了,顺着沈悠悠的目光往角落里瞅,除了堆着的柴火,什么都没有。 “他也就只能骗骗你这种实心眼的。”沈悠悠往前走了两步,指尖轻轻敲了敲旁边的木柜,笑意更浓了,“秦长风,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让人把这地窖封了。” “原来救我的是你!”木柜后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扶着柜门缓缓走出,正是秦长风。 “早知道是你,我就不用躲了。”他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却噙着抹玩世不恭的笑,只是每走一步,都忍不住皱紧眉头,显然伤口还在疼。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么折腾,是想再缝几针?”沈悠悠的语气冷了下来,上前一步扶住他,又冲小兰喊,“快扶三少爷躺下。” “三少爷,您慢点,小心伤口。”小兰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帮秦长风调整姿势。 秦长风靠在草堆上,长长舒了口气,目光落在沈悠悠身上,带着几分戏谑:“原来救我的是我的好夫人,我还以为是哪个仇家想趁机报复呢。” “前夫人。”沈悠悠毫不犹豫地纠正,眼神里满是疏离,“我和你早就没关系了。” “哦?”秦长风挑了挑眉,“可我记得,我没给你写过休书,也没和离,按规矩,你还是我夫人。” 沈悠悠一愣,倒是把这茬忘了。现代离婚有离婚证,可这古代,没有休书或和离书,还真不算彻底断了关系。 她咬了咬唇,转身冲小兰喊:“小兰,去拿笔墨纸砚来!” “你要干什么?”秦长风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劳烦三爷写封休书,或者和离书,随便哪种都行。”沈悠悠盯着他,语气斩钉截铁,“早断早干净。” “可我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秦长风摊了摊手,故意皱紧眉头,脸色又白了几分,声音也弱了下去,“你看我这胳膊,动一下都疼得厉害,头也晕乎乎的……悠悠,你要是不嫌弃,帮我按按太阳穴好不好?” 沈悠悠直接转过身,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心里暗骂秦长风无赖。 秦长风却不气馁,又凑上前,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说真的,你这医术是在哪学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村里给牛羊看病的老兽医教的,有时候也给猪治伤。”沈悠悠头也不回地说,语气平淡地像在说今天吃了什么。 “啊?”秦长风瞬间僵住,嘴角的笑容也凝固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咽了口口水,声音都有些发虚,“你、你把我当牲口治了?” 沈悠悠终于转过身,看了眼他惊慌失措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故意板着脸:“你要是老实躺着,伤口就能快点好。既然你没事,就自己歇着吧,我还要去前院,先走了。” “哎,你别走啊!”秦长风急了,伸手想拉住她,可刚一用力,胸口的伤口就传来一阵剧痛,他疼得龇牙咧嘴,又跌回了草堆上,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我警告你,要是把伤口崩开了,我可不会再给你缝。”沈悠悠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 秦长风倒吸一口凉气,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看着沈悠悠的背影,忍不住开口:“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吗?” “你的事,与我无关。”沈悠悠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脚步也没停。 “可我还是你夫君啊!” “马上就不是了!”沈悠悠头也不回地说。 秦长风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放软语气:“好吧,我不跟你争。不过,我真有件事想求你帮忙,要是你不帮我,我这身份恐怕很快就会露馅。” 沈悠悠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什么事?先说好了,掉脑袋的事我可帮不了你。” “你这聪明又漂亮的脑袋,自然要好好留着。”秦长风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我怎么舍得让你去冒风险?” 见沈悠悠又要走,秦长风连忙收起玩笑的神色,严肃起来:“是真的有急事。你帮我去明月楼闹一场,行不行?” “明月楼?” 第一卷 第31章 大闹妓院! 沈悠悠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让我去妓院闹?秦长风,你是不是伤糊涂了?还是根本就没安好心!” “我怎么会不安好心呢,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媳妇,加救命恩人啊!咱不是那不知道好歹的人,”秦长风捂着伤口呲牙道,“主要帮我通个信罢了。” 秦府。 孙氏收到外面传来的消息,连忙来找秦庄氏,“婆母,您今个身子……感觉怎么样?” 秦庄氏坐在罗汉床上正在玩着叶子牌,精神还好,不过脸色看着还差了些。“还没死呢,你有什么事啊?要是关于那个孽障的,你别和我说!” “不是,是……”孙氏看了看庄氏的脸色道:“是三弟妹……有消息了。” “哦?她回来了?”秦庄氏心里一转。 “没回来,就是有了消息,三弟妹……她……说是在明玉楼门口闹呢。”孙氏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媳妇娶的,两个人一路货色,都是敢打敢闹的! “听说闹得挺凶的,非得逼着老鸨把那姑娘的收回去,说……破坏了她们夫妻的情分,”孙氏小心翼翼地看着庄氏的脸色,“闹得不少人都知道了,挺难堪的,咱们这……怎么办啊?” 庄氏听完这个,头一晕,身子本能地晃了一下,要不是孙氏手疾眼快扶住了,非得一头扎下床不可! “婆母,您……您先别急,要不我去一趟,我先把三弟妹拉回来再说。” “孽障,都是孽障啊!”秦庄氏大骂,“你别去!我去!我亲自去,是死是活,大不了今个咱们都算清楚了!” “你就留在家看着人,我要是被气死了,你带着老二家的给我好好守着家,老三回来都不用给我披麻戴孝!”秦庄氏大骂着,气鼓鼓地叫人套着车就走。 孙氏留在府内,不禁地摇摇头。“不让我去更好,这烂摊子谁去谁跟着丢脸,我还不想去呢!哼!” 但是孙氏还是出于谨慎,派心腹悄悄地跟上去了。 话说秦庄氏坐着马车赶到明月楼的时候,只见沈悠悠正站在门口,和一众人对骂呢! 秦庄氏心里一紧,她和沈悠悠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她知道沈悠悠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她一心想走,怎么可能会来这闹呢! 这里面肯定有事,这也是她不让孙氏来,非得自己亲自来的原因! 马车刚停稳,秦庄氏就急匆匆掀帘下车,还没等站稳,就听见一阵尖厉的骂声刺破耳膜,正是沈悠悠的声音:“你们这帮狐狸精!拿着男人的钱,干着勾三搭四的勾当,你们这明月楼,就是个藏污纳垢的烂窝子!” 只见沈悠悠站在明月楼朱红的大门前,头发梢都带着气,双手叉着腰,眼神像淬了冰,直直盯着门里。 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个龟奴想上前拦她,都被她狠狠瞪了回去。 “哟,这是哪来的疯婆子,敢在我们明月楼门口撒野?”一个穿着花红柳绿、脸上涂着厚粉的老鸨扭着腰走出来,手里拿着块帕子,掩着嘴冷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三爷家的那位啊!怎么,自己留不住男人的心,倒跑到我们这儿来撒气了?” “留不住男人?”沈悠悠气得胸口起伏,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我夫君要是没来过你们这破地方,我能站在这?你们楼里的那些女人,一个个穿着暴露,涂脂抹粉,不就是想勾着男人吗?拿着我秦家的银子,养着你们这群不知廉耻的东西,我今天就要把话说清楚,要么把人去给我接回去,要么你们这楼,就别想开下去!” 老鸨听了,笑得前仰后合,帕子都快甩到沈悠悠脸上:“哎呦喂,真是笑掉我的大牙!男人自愿来我们这,那是我们姑娘有本事!倒是你,守着个金窝,却留不住男人的脚,只能跑到这儿来耍泼,说出去都嫌丢人!我看啊,不是我们姑娘勾人,是你自己没本事,连个男人都拴不住,还好意思来怪别人?” “你胡说!”沈悠悠气得脸都红了,上前一步,指着老鸨的鼻子骂,“你们这群下贱胚子,就知道用狐媚手段勾引男人!我夫君要是真在这儿,被你们这群女人缠上,那也是你们的错!” “今天我把话撂在这,要么把人交出来,要么我就砸了你们这烂楼,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廉耻!” “砸楼?”老鸨脸色一沉,语气也尖刻起来,“你敢!我告诉你,我们明月楼在这城里开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在这儿撒野!你以为你是秦家少奶奶就了不起了?我看你就是个妒妇!自己男人不待见你,就来欺负我们这些苦命人,你这种女人,就算嫁给皇帝,也留不住男人的心!” “苦命人?”沈悠悠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你们要是真苦命,就不会干这种卖笑的营生!靠着讨好男人过日子,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还有脸说自己苦命?我看你们就是活该!今天我不把人带走,我就不姓沈!” 老鸨被噎得脸色发青,伸手就要去推沈悠悠:“你给我滚开!再在这儿胡闹,我就叫人把你拖走,让你在这城里再也抬不起头!” “你敢碰我一下试试!”沈悠悠梗着脖子,丝毫不让,“我今天就是要闹,闹到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明月楼是怎么勾引人夫的!让大家都看看,你们这群女人的真面目!” “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的!” “我扒了你们的衣服,让大家伙都看看,到底是多长了什么还是真是狐狸精变的!” 周围的百姓议论声更大了,有说沈悠悠泼辣的,也有说老鸨仗势欺人的。 秦庄氏站在人群外,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场面,只觉得一阵头晕——这沈悠悠,真是把秦家的脸都丢尽了!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上前,拉住沈悠悠的胳膊,压低声音道:“悠悠!别闹了!快跟我回去!” 第一卷 第32章 别院 沈悠悠回头看见秦庄氏,眼眶瞬间红了,却还是倔强地说:“娘,我不能回去!今天必须让她们明玉楼把人接走,要不然……夫君根本就不要我了!” 老鸨见来了帮手,更是得意:“哟,这是搬救兵来了?我告诉你们,别白费力气了!秦三爷早就给我们那个姑娘赎身了,我们可管不了人家。要我看啊,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为什么留不住男人吧!” 秦庄氏气得浑身发抖,却又知道在这地方争执下去只会更丢人,只能死死拽着沈悠悠,劝道:“悠悠,听话!有什么事咱们回去说,在这儿闹,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沈悠悠看着老鸨那副得意的嘴脸,又看看周围百姓探究的目光,心里又气又委屈,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却还是咬着牙道:“我不回去!今天这事,没完!” “这秦家还是将军府呢,就这般家教啊,我这明月楼往日秦三爷是常客,难不成三少奶奶也愿意来?”老鸨子故意笑得特别大声,“那我这可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够了!”秦庄氏的怒喝像道惊雷炸在大街上,枯瘦的手指如铁钳般攥着沈悠悠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再敢在这儿撒泼丢秦家的脸,我现在就写休书,把你扔回沈家去!” 沈悠悠被拽得一个趔趄,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眼眶泛红,却偏要梗着脖子反驳:“你们还敢休我?你们秦家三郎都跟窑姐跑了,你们还有脸……呜呜!” 话没说完,秦庄氏早不耐烦,另一只手直接捂住她的嘴,那力道几乎要捂得她喘不过气。 两个仆妇见状忙上前,一左一右架着沈悠悠的胳膊,像拖重物似的把她往马车里塞。 挣扎间,沈悠悠脚上的绣鞋“啪”地掉在青石板上,鞋尖还沾着半片刚被踩碎的海棠花瓣。 她隔着车帘拼命拍打车壁,呜咽声却渐渐被马蹄声甩在身后。 马车最终停在城南一处爬满枯藤的别院外,沈悠悠被粗暴地推进院门,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关上,紧接着,院内便传出撕心裂肺的争吵——有女人尖厉的哭喊,有男人暴躁的怒吼,还有桌椅倒地的“哐当”声,甚至夹杂着布料被撕扯的窸窣声,乱得像一锅炸开的粥。 很快这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孙氏正在府里慢条斯理地用银簪拨着茶沫,听来人禀报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当真听清楚了?是三郎的声音?” “回夫人,奴才趴在院墙外听了半炷香,错不了!”来人躬着身,语气笃定,“奴才还绕着别院转了一圈,里面看不见,但是就门口扔的酒坛子,的确是三爷常喝的‘醉流霞’,标签还没撕呢!” 孙氏放下银簪,指尖摩挲着手上的羊脂玉扳指,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这么说,婆母是亲自把三弟妹送过去了?这可有意思了,指不定要在里面打翻天呢。” “可不是嘛!”来人连忙附和,“奴才刚才还瞧见大夫人从别院那边过来,脸色铁青得像块铁,上车的时候手都在抖,想来是被里面的场面气着了。” 孙氏闻言,轻轻“嗯”了一声,目光飘向别院的方向,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兴奋:“正好,这么好的时机,可不能浪费了……” ---------- 别院内的喧闹声早已歇了,里屋的门帘一挑,沈悠悠揉着发酸的腮帮子走进去,刚坐下就端起桌上的凉茶,“咕噜噜”灌了大半杯,冰凉的茶水滑过喉咙,才压下了方才“演戏”时的燥意。 对面的妖娆女子也没好到哪儿去,鬓边的珠花歪了半边,此刻同样捧着茶杯猛灌,胸口还微微起伏着。 沈悠悠喝得不过瘾,伸手就去够桌边的锡壶,想再续一杯。 没成想对方也刚放下空杯,两人的手在壶柄上方撞了个正着——沈悠悠的指尖触到对方温热的手背,女子也惊了一下,两人像被烫到似的,又齐齐缩了回去。 屋内静了一瞬,沈悠悠先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刚歇下来的慵懒:“你先到吧。” “哪能让少奶奶等呢!”女子连忙起身,笑着把锡壶往沈悠悠那边推了推,“还是您先添茶,奴去给您端些点心来。方才闹了这半天,您肯定饿了。” 说着,她屈膝福了福,轻声道:“奴叫百合,是三爷特意留在这里的,您要是有任何事,直接吩咐奴就好。” 沈悠悠捏着茶杯转了转,指尖沾着的茶水在杯沿留下一圈湿痕:“我没什么事,就是得在这儿多待些时候,等天黑透了才能走,怕是要叨扰你了。” “少奶奶说的哪里话!”百合连忙摆手,眼里带着几分真切的恭敬,“能伺候您,是奴的福气。要不是三爷把奴从那火坑里赎出来,奴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现在能为您和三爷做点事,该是奴报答恩情才对。” 沈悠悠闻言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这百合倒是直白。 她没接话,只是端着茶杯轻轻吹着浮沫。 没一会儿,百合就端着个描金食盒进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盘油亮亮的炒花生米,还有一碟叠得整齐的藕粉糕,糕面上还撒了层细细的桂花碎。 “今个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好东西,您先凑合垫垫肚子,”百合把食盒往沈悠悠面前推了推,“奴已经让灶上的人做饭了,一会儿就能端上来。” 沈悠悠点点头,也不拘谨,伸手抓了把花生米,指尖捏着一颗就往嘴里丢,脆生生的花生仁带着盐香,嚼着竟格外开胃。 她一边吃,一边随手把花生壳丢在桌边的小碟里,模样随性得很。 一旁的百合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眼神里带着几分温和:“三奶奶真是与众不同,一点架子都没有。也怪不得……三爷对您这般另眼相看,待您这样好呢。” 沈悠悠正往嘴里丢花生米的手顿了一下,她抬眼看向百合,眼里满是诧异,嘴里的花生米都忘了嚼:“他对我好?你从哪儿看出来的?我自己怎么都没察觉。” 第一卷 第33章 突发高烧无药 百合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沿,唇边绽开一抹浅淡的笑:“三奶奶往后慢慢就晓得了,三爷他……其实是个心善的人。他对您也很好,很爱重您。” 沈悠悠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心里轻嗤一声,不信! 不过他好不好,到底是个什么人,与自己又有什么相干? 今日帮他演这场戏,不过是把从前那点说不清的牵扯彻底了断,等这两日把人悄悄送回秦家,便算是两不相欠。 日后啊…… 各走各的路,再别纠缠才好。 好不容易挨到月上中天,夜深人静时,沈悠悠在黑衣人的护送下悄摸回了家。 可脚刚跨进院门,小兰就慌慌张张地迎上来,声音带着哭腔:“小姐!不好了!三爷他突然发起高热,烧得都开始说胡话了!” “什么?”沈悠悠眉心猛地拧起,白日里离开时,他明明还好好的,怎么才几个时辰就成了这样? “我想着去药房抓药,可两个药房门口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呢,哪里敢进去啊!”小兰急得直跺脚,“现在三爷身上烫得吓人,跟揣了个炭炉似的,再这么烧下去,可怎么得了!” “带我去看看!”沈悠悠快步往卧房走,推开门就见秦长风躺在床上,脸色红得近乎发紫,呼吸粗重,嘴里断断续续地嘟囔着什么,谁也听不清。 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指尖刚触到皮肤就猛地缩回——烫得灼人,比方才用烈酒擦身时还要厉害。 “这可怎么办?”沈悠悠绕着床转了两圈,眼瞧着秦长风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牙一咬,从妆奁抽屉里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这是她防身用的,此刻却想着用古老的放血法子试一试。 “小……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小兰见她握着匕首走近,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扑上去拉住她的胳膊,“这可使不得啊!要是真出了人命,秦家怎么会放过咱们?咱们……咱们会死的!” 两人正拉扯间,身后忽然传来怯生生的声音:“东……东家,我……我倒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沈悠悠回头,见是栓子媳妇,正攥着衣角站在门口,脸色发白,声音还带着颤。 “你说!”她立刻松开匕首,快步走过去。 栓子媳妇咽了口唾沫,手指绞得更紧了:“我们乡下穷人,以前没钱抓药,家里孩子烧得快糊涂时,就找老辈人说的‘退热草’,煮了水擦身子、熏屋子,再把草汁混着温米汤灌下去,多少都能降点烧……” “退热草?”沈悠悠眼睛一亮,可转瞬又皱起眉,“这深更半夜的,哪儿去寻这种草?” “不用去远地方!”栓子媳妇连忙摆手,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咱们后院墙根下就长着!叶子带锯齿,开着细碎的小白花,闻着有股子清苦香,老辈人说这草性凉,能清热泻火,以前村里孩子出痘疹发热,全靠它救命呢。就是……就是得配着‘酒蒸艾叶’一起用才管用,不然光擦身子,怕是压不住这么重的热。” “以前村里的牛、马什么的发热,也是这么退热的,东家……” “牛马?”小兰惊呼,“三爷金贵着呢,怎么能用这种药啊?” “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了,试试总比烧死了墙。”沈悠悠没半分迟疑:“彩霞,那你快去后院摘两把退热草来!” 又转向小兰,“家里还有艾叶吗?” “有!有!”小兰忙点头,脚步都带了风,“前儿我还晒了一筐,本想着开业用,去去霉气,就放在灶房的竹篮里,我这就去拿!” “快,咱们分头动手!” 不过片刻,灶房里就冒起了袅袅热气。 栓子媳妇把晒干的艾叶铺在蒸笼里,倒上沈悠悠寻来的烈酒,小火慢煨着,淳厚的酒气混着艾叶的清香很快漫了满院,驱散了几分焦灼。 沈悠悠则蹲在石磨旁,把新鲜的退热草洗净,用石臼细细捣烂,碧绿色的草汁顺着指缝往下滴,把她的指尖染得发绿,连指甲缝里都浸着清苦的药香。 “先熏!”栓子媳妇端着热气腾腾的蒸笼,小心翼翼地走进卧房。 沈悠悠立刻上前,轻轻解开秦长风的衣襟,让带着酒气的艾叶热气缓缓裹住他的额头、脖颈和腋窝——这些地方血管密集,热气能带着药性渗进肌理,把体内的热毒逼出来。 秦长风原本滚烫得发亮的皮肤,被热气熏得泛起一层薄红,嘴里的胡话渐渐低了下去,不再是先前那般嘶吼,只是偶尔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 小兰在一旁端着铜盆,用退热草水一遍遍擦拭他的手心、脚心,凉透的草水擦上去,很快就被体温焐热,她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也顾不上擦一把。 “该灌草汁了。”沈悠悠舀了一勺混着草汁的温米汤,凑到唇边试了试,不烫不凉,刚好能入口。 她让小兰轻轻扶着秦长风的头,自己用小勺一点点把米汤送进他嘴里。 秦长风牙关咬得紧,大半米汤都顺着嘴角流到了枕头上,沈悠悠却没气馁,耐心地等他喉头微动咽下一口,再接着喂下一口,直到小半碗草汁米汤见了底。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卧房里的艾叶香渐渐淡了,铜盆里的退热草水换了五六次。 沈悠悠再次伸手探向秦长风的额头,原本灼手的温度竟真的降了些,虽然还是热,却不再像先前那般烫手,连呼吸都平稳了许多。 “好像……真的有用!”小兰惊喜地低呼,声音都带了哭腔,“三爷刚才还在蹬被子,现在都不怎么动了,胸口起伏也匀了!” 栓子媳妇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脸上露出几分腼腆的笑:“这法子虽说土气,却是老辈人传下来的,只要能让他发点汗,热就能退得快些。等天亮了,再采些退热草煮水喝,应该就能稳住了。” 沈悠悠看着秦长风渐渐舒展的眉头,紧绷了大半晚的神经终于松了些,只是指尖还残留着捣草汁时留下的清苦,挥之不去。 她想起栓子媳妇说的“穷人没药的法子”,心里一阵发酸——若不是被人盯着连药房都去不得,谁会冒险用这种牲口用的偏方呢? 第一卷 第34章 这孩子是我的! 今日真是多亏了你。”沈悠悠看向栓子媳妇,语气里满是感激,“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栓子媳妇连忙摆着手往后退了退,脸颊都红了:“东家快别这么说,您平时待我们这些下人不薄,这点小事算什么。我……我刚才还怕这法子不管用,惹您生气呢。” “傻话,”沈悠悠笑了笑,语气柔和了些,“忙活了这么久,你们也累了,快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就行。” 众人走后,卧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秦长风平稳的呼吸声。沈悠悠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擦去他额角残留的汗珠,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心里却泛起一阵复杂的滋味——本想着帮完这次就彻底了断,各走各的路,可他偏在这个时候病倒,看这样子,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她坐在床边,借着月光细细看着秦长风那菱角分明的脸,白日里百合姑娘说的话忽然又在耳边响起:“三爷他……人很好,对您也很好。” 他对自己好吗? 沈悠悠心里犯了嘀咕——是当初自己怀了孕,他没动手杀了孩子,就算对自己好吗? ---------- 秦长风昏迷了整整三日,烧虽未全退,却已缓和许多,沈悠悠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 这几日她忙着布庄开张的事,布料准备妥当,新制的成衣堆了半间屋,当她笑着宣布“明日布庄开业,就叫‘不悔锦堂’”时,眼底闪着细碎的光。 “不悔锦堂?”众人轻声重复,眼中满是好奇。 沈悠悠指尖拂过一匹锦缎,柔声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为心上人能做任何事,为做出让顾客心悦的好布,再繁琐也甘之如饴。” 她转头看向伙计们,语气郑重,“往后这便是咱们的规矩,对每位顾客都要笑脸相迎、尽心服务,切不可看人下菜碟,明白吗?” “明白东家!”伙计们齐声应和,声音里满是干劲。这些人都是阿翔寻来的无家之人,沈悠悠不仅让他们吃饱穿暖,还从不苛待,他们早已把这里当成了家,对沈悠悠更是忠心耿耿。 沈悠悠总怕他们白天忙活、夜里练功累坏了身子,每日都叮嘱厨房顿顿有肉、米饭管够,连栓子都私下嘀咕:“东家再这么大方,怕是要把家底吃空了。” 可沈悠悠还是这么做,伙计们都更卖力了,染布时格外用心,整理货架时一丝不苟,只盼着能帮沈悠悠多挣些银子。 开业第一天,布庄就入账三十两银子。 “我的天啊!”小兰攥着银锭子,眼睛笑成了月牙:“小姐,咱们这是要发大财啦!咱们以前在庄院种一年菜,也挣不了这么多呢!” 沈悠悠接过银子,指尖轻轻摩挲着,笑着摇头:“傻丫头,第一天大家图新鲜、还有赠品,才这么热闹。往后日子长了,哪能天天这样?谁家会天天买布呀。” 话虽如此,她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只是想到新布料价格昂贵,寻常百姓望而却步,若想打开销路,终究要去京城,可她女扮男装的事,万一被认出来…… 正思忖着,栓子媳妇掀帘进来,语气带着几分雀跃:“东家,那位贵客醒了,说要见您呢!奴摸了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精神头也好,刚喝了半碗小米粥。” “醒了?”沈悠悠心中一喜,忙跟着去了地窖。 醒了好,赶紧送走,她也能安心地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意。 刚走到门口,就见秦长风靠在墙上,身上盖着她前日送来的厚毯,听见脚步声,他原本略带疲惫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满是笑意:“还怕你嫌我麻烦,不肯来见我呢。” 沈悠悠走上前,打量着他的脸色,见他气色确实好了许多,才松了口气,嘴上却不饶人:“嫌你也得把你送走,总不能让你一直赖在这。” 秦长风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关切,心中一暖,故意逗她:“怎么,怕我死在这,给你添麻烦?” 他顿了顿,又笑着补充,“人都说好人不偿命,恶人活千年,像我这样的,说不定能活很久呢。” 沈悠悠被他逗笑,刚要开口,胃里却突然一阵翻涌,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秦长风脸色骤变,瞬间忘了之前的玩笑,忙撑着墙起身,伸手想扶她,又怕她抗拒,动作顿在半空,语气满是焦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话刚说完,他才猛然想起她怀孕的事,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都怪我,这几日竟忘了这事!” 他扶着沈悠悠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又转身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见她手有些凉,又把自己身上的厚毯解下来,裹在她身上,轻声道:“慢些喝,别呛着。” 沈悠悠喝了口水,不适感稍稍缓解,抬头就见秦长风正担忧地看着自己,心中一阵复杂。“无事。” 秦长风却没提刚才的事,只是自嘲地笑了笑:“上次我来寻你,他们说你走了,我竟真信了。如今看来,倒是我运气好,总算把你堵住了,这次你可逃不掉了。”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想做什么?”沈悠悠抬头看他。 秦长风却不急不恼,只是温柔地看着她的肚子,声音放得更柔:“或许,我们还有关系。” 他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小腹,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又藏着几分小心翼翼,“比如,这个孩子。” “孩子?”沈悠悠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 秦长风点点头,眼神认真:“嗯,是我的。” “你胡说!他怎么可能是你的!”沈悠悠立刻反驳,声音极大。 “真的!” “不可能!” “我不信!” 秦长风看着她慌乱的模样,没有争辩,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却满是宠溺:“那你说,他是谁的?” 第一卷 第35章 三爷从来没碰过我! “我……”沈悠悠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毕竟自己穿越而来,记忆力还真没有这段记忆。 秦长风眸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墨,指尖轻轻蹭过她泛红的耳尖,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天底下哪有男人,会主动往自己头上扣‘喜当爹’的帽子?我若不是笃定这孩子是我的,又怎会冒着被你赶出门的风险,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他伸手拂去她颊边的碎发,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温热的脸颊,“别再躲了,也别再跑了。往后,你和孩子都交给我,跟我回家,好不好?” 沈悠悠心口猛地一跳,现代二十多年没尝过的心动滋味,此刻竟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搅得她心神不宁。 可下一秒,过往被利用的画面突然窜进脑海,她本能地往后一缩,眼底瞬间浮上一层冷意:“你又想利用我做什么?有话直说,用不着拿孩子当幌子!我沈悠悠就算累死,也不用人假惺惺帮我养孩子!” “我骗你?”秦长风脸上的笑意僵住,语气急了几分,“我秦长风这辈子从没对谁这么上心过,你……” “这也太巧了!”沈悠悠猛地打断他,理智瞬间回笼,“三爷背后的身份有多复杂,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但你若是还想把我当棋子,那我告诉你,没门!” 她攥紧拳头,眼神凌厉如刀,“真逼急了我,就不怕我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全捅到众人面前?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秦长风脸色一沉,眯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三爷怕我知道什么?”沈悠悠冷笑一声,清脆的响指在地窖里响起。 下一秒,阿翔如铁塔般堵在门口,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满脸警惕地盯着秦长风,身上的外邦武士气息让人不敢小觑。 “三爷武功再高,如今刚退了烧,身子虚得很,想必也打不过我这勇士吧?”沈悠悠站起身,语气里满是决绝。 秦长风嗤笑一声,眼神扫过阿翔:“好个忠心的外邦勇士!只是我纳闷,沈悠悠,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让这种死士般的人物对你俯首帖耳?” “这就不劳三爷费心了!”沈悠悠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冲阿翔扬声道:“阿翔,送三爷离开!” “是!”阿翔应声上前,不等秦长风再说一个字,宽厚的手掌带着劲风劈在他后颈。 秦长风瞳孔骤然收缩,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嘴角还残留着未说完的错愕。 阿翔利落地将他装进粗布袋子,扛在肩上便往外走,恰好赶上布庄往城内送布料的马车,将人藏在堆叠的锦缎中间,一路送到了百合这。 “百合姑娘,人给你带来了。”阿翔将袋子放在地上,沈悠悠语气平淡的道。 百合掀开袋子一看,见秦长风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顿时慌了神:“三爷?三爷这是怎么了?” “只是晕了,过会儿就醒。”沈悠悠站在门口,目光扫过秦长风身上未换的绷带,“他身上的伤没大碍了,换些新药就行。”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三少奶奶,您要去哪?不留下来么?” “我留下来做什么,以后你也别叫我三少奶奶了,我和你家三爷没关系了。” “怎么会呢,您……您等等!”百合急忙上前,“扑通”一声跪在沈悠悠面前,泪水瞬间涌了出来,“您是不是因为奴家,才和三爷闹别扭的?您千万别误会,奴家跟三爷真的没什么!” 沈悠悠皱眉:“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我不起来!”百合紧紧攥着沈悠悠的裙摆,声音带着哭腔,“奴家本是烟花女子,若不是三爷救我出苦海,我早死在那个角落里了。三爷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报不完,可我绝不敢耽误他的终身!外面那些说我和三爷的闲话,全是假的!这么长时间,三爷……他根本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 沈悠悠瞳孔一缩,脸上满是震惊:“你说什么?” “是真的!”百合急忙点头,死死地抓着沈悠悠的裙摆,“明月楼里那些让人误会的动静,都是我用腹语弄出来的,三爷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故意装作和我亲近!” 她重重磕了个头,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三爷心里只有您,又一次夜里还喊着您的名字呢!三少奶奶,您万万别再误会他了!” “他……喊我的名字?”沈悠悠的心猛地一颤,嘴上道:“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说不定是身子不舒服胡言乱语。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她伸手想扶百合起来,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孙氏的声音:“三弟,三弟妹,大嫂来看你们了!” 沈悠悠脚步一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孙氏!她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百合也慌了,拉着沈悠悠的手颤声道:“三少奶奶,这可怎么办?是冲三爷来的吗?” 沈悠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不过来的也正好,来,咱们打一架!” “啊?”百合张大了嘴巴,“奴……奴哪敢啊?奴……” “那就这样!”沈悠悠上手,直接把百合身上的外套拽了下来,又把头发弄乱,自己身上则倒了一点茶叶,“行了,我去开门!” “三弟,快开门啊!是大嫂,你开开门,”孙氏在门外有些心急了,前两日派人来送东西,都没进去门。越想越不放心,今个特意亲自来了! 说什么也得看看,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三弟,你在不开门,大嫂可就让人撞门了啊!”孙氏从里面喊道,听了听声音,皱眉示意身旁的嬷嬷撞门。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开了,扑出一人来,还没看清就被抱住了,“大嫂,您可来了!您给我评评理,这小贱人我能杀不能杀!呜呜……” 第一卷 第36章 孙氏后悔离开 孙氏只觉一股蛮力撞过来,身子踉跄着往后退了三四步,后腰撞到院门上才勉强站稳。还没等她缓过劲,就见沈悠悠头发散乱、衣襟歪斜地扑在她面前,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衣袖里。 “三弟妹!你这是疯了不成?”孙氏拧着眉往后躲,指尖都泛了凉——沈悠悠眼底那股又急又狠的劲儿,倒像是要吃人。 “大嫂!您可算来了!”沈悠悠突然收了力道,瘫坐在地上,双手拍着青石板哭嚎起来,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这秦家我是待不下去了!您快帮我求求婆母,让我离了这是非地吧!再待下去,我迟早要被人磋磨死啊!” 孙氏下意识往四周扫了眼,院墙角的石榴树影里藏着两个缩头缩脑的丫鬟,显然是早把这边的动静看了去。 她刚想开口劝,手腕就被沈悠悠死死攥住,硬生生往院子里拽:“大嫂您自己看!您看看这不要脸的东西!” 跨进院门的瞬间,孙氏的呼吸猛地一滞。 院心跪着个穿月白单衫的姑娘,料子薄得能透出底下的肌肤,领口被扯得歪斜,露出半截泛红的锁骨。 她垂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半张脸,肩膀却抖得厉害,泪珠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而正对着院门的厢房里,纱帘半掩,隐约能看见床上躺着个挺拔的身影——看那衣料纹样,分明是秦长风! “三弟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氏的声音都有些发紧,目光在跪地上的姑娘和屋内的人影间来回打转。 “怎么回事?”沈悠悠猛地拔高声音,指着那姑娘的后背骂道,“这小贱人!夫君身上的刀伤还没好利索,她就夜夜往跟前凑,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勾当!我还在这院子里住着呢,她就敢这么踩我的脸面,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今天中午还……还勾引长风,两个人……我不过多说了她两句,让她规矩些,你猜怎么着?夫君竟然帮着她骂我,说我善妒,说我容不下人!还说……还说不许我再进他的屋子!” 说到最后,她猛地站起身就要往旁边的柱子上撞,被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地抱住,哭声却更凶了,“我这是什么命啊!连勾栏瓦舍里出来的臭婊子都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我不活了!我真的不活了!” 孙氏看着这场闹剧,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换做是她房里出了这种事,早把这外室拖出去杖毙了,哪还容得她在院里哭哭啼啼。 可这是秦长风的院子,那小叔子的脾气比炮仗还烈,连婆母都管不住,她一个做嫂子的,哪敢插手? “行了行了,你先别哭了。”孙氏搓着手,心里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撞见这种事,她说什么也不会踏进来。 可沈悠悠死死拦着她的路,眼泪汪汪地盯着她,非要她给个说法。 孙氏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道:“那……那我去跟三弟说说?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三弟的脾气你也清楚,婆母来了都未必管用,我这个做嫂子的,能不能劝动可不好说。” “嫂子您最心善了,您就去试试吧!”沈悠悠立刻收了哭声,推着孙氏往厢房走。 孙氏深吸一口气,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秦长风侧躺着,背对着门口,玄色的锦袍衬得他肩背线条愈发冷硬。 “三弟?大嫂来看看你,你们这是……闹什么呢?”她轻声喊了两句,床上的人却一动不动。 孙氏犹豫了一下,往前挪了两步,刚想再叫人,却瞥见秦长风露在外面的侧脸——他闭着眼睛,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孙氏暗着往日的想法,把晕过去当成了是在气头上。 孙氏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要是等他爆发出来,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到时候她这个中间人,肯定要落个里外不是人! 她不敢再多待,匆匆说了句“那你们好好歇着,大嫂先回去了”,转身就往外走。 任凭沈悠悠在身后怎么喊,她都没回头,几乎是逃一般地冲出了院子,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踏足这院子半步! 心里还在埋怨自己母亲,怀疑任何人,也不该怀疑他秦长风啊!这么些年什么样,还能脱胎换骨了不成! 看着孙氏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沈悠悠脸上的哭意瞬间褪去,她弯腰扶起还跪在地上的百合,声音里没了刚才的戾气,反倒多了几分淡漠:“这下好了,至少能保你安全十天半个月。我能做的就这些,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等他醒了,你帮我转告一句——日后,我们两不相欠。” “三少奶奶……”百合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细若蚊蚋。“您别走。” “别叫我三少奶奶了。”沈悠悠打断她,目光落在她脸上时,却忽然顿住——月光透过石榴树的缝隙洒下来,照在百合的眉眼间,那眉梢的柔媚、眼底的怯意,竟像是一幅精心勾勒的仕女图,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心里猛地窜出一个念头,自家的布匹找到好去处了!脚步不由得加快,往外走时又回头笑了笑,声音轻快了些:“百合姑娘,祝你以后能得偿所愿,永远幸福快乐。” 百合僵在原地,风吹过她单薄的衣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长这么大,她听过最多的是“贱人”“娼妓”,还是头一次有人对她说“幸福快乐”。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冰凉,嘴里喃喃自语:“奴……奴不敢妄想……” 幸福?快乐?像她这样从勾栏里出来的人,这辈子怎么配得上这些字眼呢? 百合看着沈悠悠离开的方向,眼睛中逐渐充满了感激的泪水,沈悠悠不知道,就这一句话,日后不仅改变了这个姑娘的一生,还阴差阳错的救了自己一命! 第一卷 第37章 县老爷是个大色狼 话说沈悠悠回家,第二天一早便让阿翔拿一匹布去明月楼。 “少主,您让我去?” “对,”沈悠悠道,“我不方便露面,你去正好,你一开口就是外邦音,就说这东西是从外邦运来的,价值千金还不一定能买来呢。” 沈悠悠准备好好的挣一波快钱! 然后就去买地,多养一些自己人,要不在这个世道,想好好活着也挺难的,总要给自己备一后手。 阿翔一听少主是为了多挣钱,心想肯定是为了图大业,便二话不说,拿着东西就走,样子仿佛要上战场一般! 弄得沈悠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悠悠刚把阿翔打发去明月楼,指尖还残留着布料的柔滑触感,心里正盘算着卖布的银子该如何购置良田,就听见院外传来栓子撕心裂肺的呼喊。 “东家!不好了!出大事了!”栓子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裤脚沾着泥点,脸色白得像张纸,“外面……外面来了好几个官差,说咱们布庄的布有问题,要、要封铺子啊!” “什么?”沈悠悠手里的算盘“啪嗒”一声掉在桌上,算珠滚了一地。 她来不及细想,拔腿就往外跑,刚冲到布庄门口,就看见三个官差正抡着水火棍往外撵人,货架上的布匹被他们拽下来狠狠摔在地上,靛蓝、绯红的布料在泥水里滚得不成样子,还有个官差故意用脚碾了碾,嘴里骂骂咧咧:“什么破布!害了人还想开门做生意?” “住手!”沈悠悠的声音带着急颤,却硬生生拔高了几分,她快步冲上前,伸手拦住官差的棍子,“几位官爷!有事好说,为何要砸我的铺子?” 领头的官差斜眼睨着她,三角眼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嘴角撇出一抹不屑:“你就是这布庄的掌柜?看你年纪轻轻的,心思倒不小,竟敢卖害人的破布!” “官爷这话从何说起?”沈悠悠攥紧了手心,指尖泛白,“我这布都是上好的棉麻,洗晒干净了才摆出来卖,怎么会害人?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官差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晃了晃,“昨个人家买了你家的布,做了件衣裳穿上,当晚就浑身起疹子,今个一早就去衙门告了状!县太爷说了,先封了你的铺子,再查你的罪!” “不能封!”沈悠悠急忙掏出腰间的钱袋,把里面的碎银子全倒出来,塞到官差手里,银子沉甸甸的,压得官差的手往下坠了坠,“官爷通融一下,能不能让我见见那位报案的客人?我亲自问问情况,若是我的错,我定然赔偿!” 两个官差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却故意板着脸:“人你就别想见了,不过你要是想解决这事,今个跟我们回衙门,见见县太爷倒是可以。” 沈悠悠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不对劲,可铺子是她的根基,她只能咬咬牙:“好,我跟你们去!” 带着栓子便跟着去了衙门。 到了县衙大堂,冰冷的青砖地透着寒气,县太爷高坐在公案后,肥硕的身子把宽大的官服撑得满满当当,脸上的肉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下巴上的山羊胡沾着点油渍,一看就是刚从酒桌上下来。 “不悔布庄沈某,拜见大人。”沈悠悠弯腰行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你就是那布庄的掌柜的?” “正是在下。” 县太爷半抬着眼皮,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那眼神像黏腻的苍蝇,从她的发冠滑到衣领,突然亮了亮——眼前这“少年郎”眉毛细软,皮肤白皙,喉结处光滑得没有一点起伏,分明是女扮男装! 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了,绝不会看错!本想着弄点银子,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呢! 县老爷咳嗽了一声,肥厚的手掌在公案上拍了一下,声音却没什么力道,反而带着点轻佻:“你胆子不小啊,竟敢卖有问题的布,这铺子得先停业,等本官查清楚了再说。” “大人,我这是小本买卖,一家人都靠这铺子糊口,停业多久才能查清楚?”沈悠悠急了,往前凑了两步。 “多久?”县太爷慢悠悠地站起身,肥肉堆里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绕着沈悠悠走了一圈,鼻子里哼出的气带着酒臭味和油腻味,“这可不好说,毕竟买你家布的人不少,本官得一个个去问,多费些时日也是应该的。” “这不行啊!”沈悠悠有些着急,这等下去还有头么!“我们小店的布料绝无问题,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 “不行?误会?”县老爷突然伸手,用指腹蹭了蹭沈悠悠的耳垂,那触感又软又滑,让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过嘛……要是有人能让本官舒心些,这查案的速度,也不是不能快一点。” 沈悠悠像被烫到一样往后退,警惕地瞪着他:“大人这是何意?” “何意?”县太爷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沈悠悠脸上,“你一个女人家,能在这县城里开铺子,倒是有些本事。可你别忘了,这地盘是我的,你想开铺子,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他又往前凑了凑,油腻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悠悠几乎要吐出来。“你要是伺候好了我,别说让你开铺子,就是让你多挣点银子,也不是不行。要是伺候不好……” 他故意顿了顿,眼神变得阴狠,“那你这铺子,就永远别想开了!” 沈悠悠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终于明白,这县太爷根本不是为了查案,而是看出了她的女儿身,想趁机占她的便宜! 县太爷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怕了,脸上的淫笑更浓了,他一步步逼近,肥厚的手伸向沈悠悠的衣领:“小娘子,别跟爷装正经了,从了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你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比窑子里的姑娘还勾人,爷就喜欢你这样的烈性子!” “你别过来!”沈悠悠往后退,后背却撞到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第一卷 第38章 拉秦长风去帮忙 沈悠悠急得脑子发懵,突然想起自己昨日从秦长风身上顺手牵来的腰牌,还揣在怀里没还回去! “你敢碰我?”沈悠悠猛地掏出腰牌,高高举起来,腰牌上“秦府”二字在光线下闪着冷光。 沈悠悠强装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是镇国大将军秦府上的人!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等将军府的人来了,定要你脑袋搬家!” 县太爷的手顿在半空,目光落在腰牌上,脸色瞬间变了变,可很快又恢复了油腻的笑容:“你不是在那偷来的腰牌吧?秦大将军府……能是你这个小娘们够得着的么?” “你若不信可以和我一起去将军府!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沈悠悠死死地咬着牙根,让自己看上去狠一些,“秦将军府的买卖你也敢从中作梗,不要命了么?” 真别说,这话还真把眼前的男人镇住了。秦大将军府,那可是镇守边陲的大将军,皇上面前的红人,这要是得罪了,灭了自己轻轻松松。 可是…… 县老爷眯着眼睛看着沈悠悠,“好,我会派人去问,要是你敢骗我……” 县老爷磨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人尽管去!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县老爷不甘心的点头,沈悠悠这才走出了县衙,只见栓子正如没头苍蝇似的在外面着急地等待呢! 看见沈悠悠出来,忙上前,“东家,您可出来了,没事吧?” 沈悠悠攥着那枚还带着体温的腰牌,心跳得像擂鼓。 “没事了。”沈悠悠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尖还在发颤,“你先回布庄,告诉伙计们照常营业,就说……问题已经解决了。” 打发走栓子,沈悠悠站在街边,望着往来的马车,咬了咬牙——如今能靠的,只有秦长风。 她雇了辆最快的马车,直奔秦长风的宅院,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见两匹高头大马正昂首嘶鸣,秦长风穿着一身银灰色锦袍,腰束玉带,正翻身上马,看见她来,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哟,这不是我家娘子么?怎么,才半天不见就想为夫了?这是特意来投怀送抱的?” 他说话时,眼神落在她微微凌乱的衣襟上,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却没点破,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沈悠悠脸上一热,却没时间计较这些,快步上前:“我有事求你,能不能……借你的名头用用?” “求我?”秦长风从马背上弯下腰,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让她心跳漏了一拍,“为夫的名头,可不是随便借的。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笑容里多了几分认真,“要是我家娘子开口,别说借名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为夫也绝不皱一下眉。” 说着,他翻身下马,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往院里带,声音压得极低:“进去说,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沈悠悠被他揽着,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心里竟莫名安定了几分。 可等她把县太爷的所作所为说完,秦长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眼底翻涌着戾气,拍案而起:“好个狗官!竟敢动我的人!看来这城郊的官老爷,是活得太自在了!” 他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喊:“阿虎!备马!带上二十个弟兄,跟爷去城郊县衙逛逛!” 傍晚时分,城郊县衙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尘土飞扬,二十多个精壮的护卫骑着马,手持长刀,将县衙团团围住。秦长风骑着一匹黑马,居高临下地坐在马背上,手里的马鞭往地上一抽,“啪”的一声脆响,吓得衙役们纷纷后退。 “里面的狗官给爷出来!”秦长风的声音带着怒意,却又透着几分浪荡的嚣张,“竟敢动爷的人,你是活腻歪了?再不出来,爷就放火把你这破衙门烧了!到时候回京,爷就说城郊失火,爷还特意来救过火,保管让你这官帽戴不稳!” 话音刚落,县衙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县太爷穿着官服,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肥肉在奔跑中一颤一颤地,看见秦长风,忙跪倒在地:“秦三爷!您怎么来了?在下不知哪里得罪了您,还请您息怒啊!” 秦长风骑着马,缓缓走到他面前,弯腰用马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不知哪里得罪了我?” 他冷笑一声,马鞭猛地抬起,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沈悠悠,“我的人,你也敢动?怎么,觉得我秦老三不来城郊,就忘了我是谁了?” “要不要爷多带些人来你这城郊‘玩玩’?放几把火,抓几个人,给你这冷清的县衙增加点业绩,你看如何?” 县太爷吓得脸都白了,忙磕头如捣蒜:“不用!不用!秦三爷饶命啊!在下真不知道那是您的人,要是知道,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他说着,余光瞥见沈悠悠,瞬间明白了一切,忙爬起来,跑到沈悠悠面前,拱手作揖,几乎要跪下去:“姑娘!姑奶奶!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这一次!以后您的布庄要是有任何事,尽管来找在下,在下一定尽心尽力,绝无二话!” 沈悠悠没说话,目光看向秦长风。 秦长风骑着马,慢悠悠地开口:“我的人被你吓得不轻,你就这么道歉就完了?看来还是心不成啊!阿虎,放火!” “是!” “别,别,”县太爷心里一紧,一咬牙,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双手捧着递过去,脸上挤出谄媚的笑:“这两百两银子,是在下的一点心意,就当给姑娘压压惊,还请秦三爷笑纳。” 秦长风接过银票,看都没看,就扔给沈悠悠:“拿着,就当是人家大人给你的赔罪礼,别跟他客气。” 沈悠悠伸手接住银票,指尖刚碰到纸页,手腕突然被秦长风攥住。 第一卷 第39章 沈悠悠第一次杀人! 秦长风手臂一收,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沈悠悠惊呼一声,身体已被他稳稳拽上马背,恰好落在他身前。 他温热的手掌从身后环过来,指尖轻扣缰绳,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带着结实的暖意,连呼吸都清晰地拂在她耳后:“事了了,气也出了,坐稳些,咱们回家。” 耳尖瞬间发烫,沈悠悠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混着马汗的气息,竟奇异地让人安心。 两匹骏马扬蹄奔出,风卷着黄昏的霞光掠过耳畔,她下意识想回头,却被秦长风压低的声音拦住:“别动,后面有人跟着。” 沈悠悠立刻僵住,乖乖靠在他怀里,眼角余光却瞥见县衙门口的县太爷正擦着冷汗,那肉疼又忌惮的模样,让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一路疾驰,两人最终停在当初成亲时来过的那座山下。 秦长风先跳下马,伸手扶她时,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 “没人了?”沈悠悠压低声音,眼底藏着一丝警惕。 “还跟着,”秦长风俯身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她颈侧,“陪我爬上去,他不敢跟来。” 嬉皮笑脸的语气里,眼神却闪过一丝罕见的认真,“算我求你,我要紧事,必须去。” 沈悠悠看着他,最终还是点了头。 腹间已微微隆起,爬山时脚步慢了些,秦长风时不时停下扶她,指尖虚虚揽着她的腰,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活脱脱一对恩爱夫妻,任谁看了都不会起疑。 终于登顶,秦长风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才松了口气:“现在安全了,你想说什么,都可以问我。” 沈悠悠摇摇头,“没什么可问的。” “为何?”秦长风有些吃惊,“你就不好奇,或者说……你害怕我不说?” “我是不想找麻烦,而且猜也猜到个大概了,倒是你,”沈悠悠挑眉,“你就不怕我告发你?” 秦长风笑了,带着几分笃定:“我猜你不想做寡妇。” “那我可以和离!对了,”沈悠悠伸手要和离书,“你答应我的,还没给!” “这荒山野岭地,没笔墨啊。”秦长风耸肩,一脸“你奈我何”的欠揍模样。 沈悠悠磨牙,没好气地赶人:“赶紧去忙你的,别在这碍眼!” “你一个人在这……”秦长风皱着眉,语气里带着担忧,“荒郊野外的,万一有野兽怎么办?” “你们那么多人,早把附近的野物搜干净了,”沈悠悠翻了个白眼,话锋却突然一转,“不过你要是不想被人怀疑,最好弄些野物放进来,这山太冷清了。这也算是我报答你刚才帮忙之恩了。” 秦长风脸色一凛,显然没考虑到这层,忙拱手道谢:“多谢提醒。” “快去快回,太晚了……我不会生火。”沈悠悠挥挥手,目送他钻进山洞,才找了块青石坐下。 夕阳很快就将天际染成金红,清风卷着草木的气息掠过,沈悠悠伸了个懒腰,眼底充满了赏景的惬意。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她轻声念着,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可惜啊,那些996的社畜们没机会看啊!” “好文采!”身后突然传来秦长风的声音,他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笑意,“夫人这才情,可比当朝文豪。” 沈悠悠猛地回头,瞬间切换回平日的模样,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你怎么出来了?” “怕你等急了。”秦长风走近,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温柔,“在看什么?” “看风景啊。”沈悠悠道。 突然眼角余光看到了什么,眼底一冷。 堆起笑着招手,“你来,看那边是什么?好像有只鸟。” 秦长风不疑有他,快步上前,俯身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在哪?没看见啊……” 话音未落,沈悠悠眼中的笑意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 她右手猛地从衣襟内侧抽出短匕,手腕翻转,寒光直刺秦长风后心! 秦长风惊呼一声,刚要转身,沈悠悠已用上全身力气,左手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匕首狠狠往前送,刀刃几乎完全没入! “你……”秦长风难以置信地回头,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染红了衣襟。 沈悠悠看着他痛苦的模样,脸上没有丝毫怜悯,而是更加的用力,往下一推。 秦长风身体失衡,带着满身鲜血从山崖滚落,重重撞在山下的岩石上,再没了动静。 风卷着血腥味吹来,沈悠悠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焦急急忙往山洞里跑去,“秦长风!秦长风!” 沈悠悠着急地拍着一处处的墙壁,低声喊着:“秦长风!出事了,出事了!” 洞穴内的秦长风突然听到了微弱的声音,好似沈悠悠! 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出去。暗门被打开的时候,只见沈悠悠还在焦急地四处拍打着石壁,秦长风一眼就注意到了沈悠悠的手上有血! “怎么了?”秦长风着急地忙跑上前,一把抓住沈悠悠的手,仔细地看着。 “我没事。是……” “这么多血还没事?你忍着点,我给你包扎,”秦长风说着,撕下一块布就要给沈悠悠包扎伤口。 被沈悠悠躲开了。 “这不是我的血!”沈悠悠焦急的道:“刚才有人冒充你的样子要骗我,我把他杀了,推下山了,你快去看看,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会不会是冲你来的……” “有人冒充我的样子?”秦长风皱眉。 沈悠悠点头,“简直一模一样,要不是你的腰牌在我那,我就相信他了!” 秦长风握紧了拳头,“我知道是谁了!我先扶你进去歇着。” “可是……” “没事,我会派人处理的,”秦长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十分严肃地扶着沈悠悠进了暗室。 “你现在这歇着,等我回来。”秦长风交代了一句后,喊了两个人便离开了。 沈悠悠这才注意到这暗室里的布置,还有……人! 好多人,足足有一百多人,看来这山洞暗室应该很大,要不然也装不下这么多人。 此时众人都在看着沈悠悠。 一脸的好奇和……警惕! 第一卷 第40章 百面居 此时沈悠悠还穿着一身月白锦缎男装,墨发用玉冠束起,唇线抿成冷硬的弧度,偏生眉眼间藏着几分女子的柔媚,落在旁人眼里,倒像个容貌昳丽的世家公子。 山洞里的人都抻着脖子张望——被秦三爷亲自领进来,还小心翼翼扶着胳膊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要知道秦长风素来冷厉,便是对亲随都少带半分温度,这般姿态,可是头一遭。 沈悠悠懒得解释,只抬手冲众人略一点头,便自顾自踱着步打量山洞。 转过窄得仅容一人过的石道时,眼前骤然炸开一片开阔——这山洞竟大得能容下数十人同时练武,地面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发亮,光脚踩上去都觉顺滑。中央留出丈许见方的空地,四周立着几尊半人高的石桩,桩身上深浅不一的刀剑痕纵横交错,风一吹,仿佛还能听见往日兵器相撞的脆响。 洞壁上凿满整齐的凹槽,每处都嵌着件古代兵器,一眼望不到头。 左侧长剑排得笔直,有的剑鞘裹着暗红鲛绡,有的露出银白剑格,剑穗在微弱气流里轻轻晃,像极了美人垂落的鬓边流苏;中间几杆长枪立得笔直,枪头闪着冷冽寒光,枪杆缠的深色防滑绳磨出毛边,末端铜铃偶尔叮当作响; 右侧大刀、长斧、画戟堆得满当,宽背大刀鞘上兽首纹狰狞,长柄斧刃还留着细微缺口,仿佛刚从厮杀场拖回来,连血渍都没来得及擦。 顶部垂着十几盏青铜灯,烛火盈盈跳动,将兵器影子投在石壁上,忽明忽暗。偶尔烛花“啪”的爆裂,火星落在青石板上,瞬间灭了,只留一点焦痕。 几十道兵器影子在墙上交错,寒气顺着石缝往骨头缝里钻,连空气都透着肃杀。 沈悠悠挑了挑眉,指尖摩挲着身旁剑鞘上的鲛绡——这么大的阵仗,这么多人日夜习武,怎么瞒这么久的! 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洞外那个易容的人,也是厉害,到底是盯上这里了。 没等多久,秦长风便快步回来,眉头拧成疙瘩,语气沉得像压了块石头:“你猜得没错,这地方怕是要暴露了。” “你这地方找得倒巧,”沈悠悠转头看他,嘴角勾着点讥诮,“可挖这么大的山洞,不知道会有回声?夜里练武的动静,怕是半里外都能听见。时间长了,早晚能让人发现。” 秦长风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我也是没办法——既要离京城近,方便我出入,又要找这么大的地方藏人,整个京郊翻遍了,也就这处合适。” “洞外易容的人,是什么来头?”沈悠悠追问。 “能把易容术练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多半是百面居的人。”秦长风顿了顿,眼神沉了沉,“只是不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又为何偏偏盯上你我。” “盯上我做什么?”沈悠悠挑眉,语气里满是不屑,“那些人要找的,分明是你秦三爷。” 秦长风突然上前一步,双手扣住她的肩,眼神亮得吓人,语气又急又认真:“你是我的夫人,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怎么会和你没关系?再说了,这孩子,真的是我的!” 沈悠悠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抬手拍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你这话,还是留着骗三岁小孩吧。” “我没骗你!你听我说……”秦长风急着要解释,话刚起头,就被沈悠悠打断。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沈悠悠抱着胳膊,下巴微抬,一副“我早就看透了”的模样。 秦长风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丝诧异:“你知道?” “不就是你出门办事,不小心中了暗算,恰好走到我家门口,就用我解了毒?”沈悠悠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对吧?” 秦长风下意识点头,随即又皱起眉,纳闷道:“正是这么回事!那既然你都知道,当初为什么还要走?” “你觉得我会信这种鬼话?”沈悠悠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所有人都这么跟我说,你要骗人,能不能找个新鲜点的理由?再说了,就算这孩子不是你的,你也犯不着往自己头上揽吧?” “不是,我……”秦长风急得想跺脚,话没说完,又被沈悠悠截了胡。 “行了行了,别再说了,我不信。”沈悠悠摆了摆手,语气不耐烦,“你事情办完了没?办完了赶紧送我走,我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呢。” “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呢!”秦长风急得抓了抓头发,平日里冷硬的眉眼都染上几分委屈,“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种啊!” “有意思吗?”沈悠悠瞪了他一眼,“你把我当傻子耍呢?” “我没有耍你!我……”秦长风还想辩解,却被沈悠悠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你再啰嗦,我就自己走了!”沈悠悠作势要转身,语气里满是威胁。 “别别别!”秦长风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满是无奈,“我不跟你争了还不行吗?再等我一会儿,外面不安全,一会儿我弄完了,我亲自送你回去。” 沈悠悠看着他那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模样,心里暗笑——明明是想拿自己当掩护,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沈悠悠靠在石桩上都快睡着了,秦长风才匆匆赶来。 “可以走了?”她揉了揉眼睛,语气里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秦长风点点头,解下身上的玄色披风,小心翼翼地披在她肩上,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脖颈,又飞快收回,语气放软:“外面起风了,披着暖和些,别冻着。” 两人出了山洞,翻身上马,一路快马加鞭往沈悠悠住处赶去。 “不留我吃顿饭?”秦长风把沈悠悠送到地方,有些不想走。 “我这可没什么好吃的,您还是回去吃吧,”沈悠悠说完豪不犹豫地关上了。 剩下秦长风在门外干瞪眼,挠头:“怪不得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呢,我怎么惹她了?一顿饭都不舍得,真小气!” 第一卷 第41章 少主,您的打算是? 第三日清晨,京郊小院的染坊里飘着淡淡的染料香气。 沈悠悠蹲在染缸旁,指尖捻着丝线在靛蓝染料里浸了浸,目光落在缸底漾开的涟漪上——明月楼的订单压在心头,那可是能撑得起半个院子开销的大生意,半点耽误不得。 “小姐!您快瞧!”小兰捧着一匹刚染好的粉紫布料小跑过来,布料在晨光里泛着柔润的光泽,像把春日里的紫藤花揉进了丝帛里。她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子,声音里满是雀跃:“明月楼不仅把这批全定下了,还多加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掌柜的还说,以后这种新花色,只许给她们一家供货呢!” “那些人花钱,倒真跟淌水似的。”小兰摩挲着布料边缘,语气里带着点咋舌,可话锋一转,又皱起眉头,“只是小姐,咱们跟明月楼走得近,要是被人知道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做这种生意,传出去名声……” “名声?”沈悠悠手里的染棒转了个圈,靛蓝染料在缸里画出浅浅的涡旋,她抬头时眼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名声能当饭吃,还是能裁成衣服穿?银子攥在手里才是实在的,那些虚头巴脑的名声,谁爱嚼舌根谁嚼去。” 小兰被这话点醒,顿时眉开眼笑,把布料叠得整整齐齐:“小姐说得对!有银子在手,比什么都强!” 说着便撸起袖子,抓起染棒往染缸里搅——可她身子本就单薄,没搅几下胳膊就开始发酸,额角渗出细汗,染棒在手里晃了晃,差点溅出染料。 沈悠悠见状,立刻起身要接:“我来帮你,你歇会儿。” “别别别!”小兰像被烫到似的往后躲,染棒攥得更紧了,急得跺脚:“小姐您可不能碰!您怀着身孕呢,这染缸水气重,万一累着或是碰着,那可怎么好?这点活我能行,您快坐旁边歇着!” “我心里有数,不会……”沈悠悠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我来吧。”阿翔从院外走进来,玄色短打沾着点晨露,他几步走到染缸旁,伸手接过小兰手里的染棒。 常年练武的胳膊肌肉线条紧实,手腕轻轻一拧,染缸里的染料便顺着力道转成了规整的漩涡,原本有些凝滞的颜色瞬间匀透了,动作利落得不含糊。 沈悠悠看着他额角沁出的薄汗,又瞥见他眼底淡淡的青黑,语气里多了点关切:“你夜里要带人练武,白日里该多补觉才是,别总把自己绷得这么紧。” 阿翔搅着染料的手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平稳的力道,声音低沉:“我没事。对了少主,咱们现在手里只有八个人,夜里轮流守夜练武,白天还要分人看铺子、管染坊,实在是周转不开。是不是该再招些人了?” 沈悠悠点点头,指尖在染缸边缘轻轻敲着,眉头微蹙:“我也正琢磨这事,最少还要招二十个可靠的。可问题是,人多了,吃饭住宿是难事,练武也得有场地——总不能一直像现在这样,躲在院子里偷偷摸摸地练。” “不如……咱们开个镖局?”沈悠悠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关键,她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点雀跃:“明面上做镖局的生意,走镖护货名正言顺,暗地里把人聚起来练武,就算有人看见,也只会当是镖局的人在练基本功,谁会起疑心?” “这个主意好!”阿翔的眼睛也亮了,手里的木棒都停了下来,语气里满是赞同,“之前练个武还要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撞见,要是开了镖局,咱们就能光明正大地练了!” 沈悠悠把这事记在心里,想着等这批布料送出去,就去打听开镖局的手续。 她刚要再嘱咐几句,却见阿翔握着木棒的手紧了紧,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话卡在喉咙里,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阿翔才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迟疑,声音压得有些低:“少主,有件事……我想问您。这孩子……是秦家的种吗?” “你说什么?”沈悠悠正盯着染缸里的丝线,没听清,抬眼时眼里带着点茫然,“我没太听清。” 阿翔的喉结滚了滚,把话又换了个说法,语气更谨慎了些:“我是想问……这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您一个人带着孩子,往后……” “往后?”沈悠悠打断他,指尖轻轻按在小腹上,语气骤然冷了几分,却又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早就说过,这孩子没有父亲,她这辈子,只有我这一个娘。” 阿翔的嘴唇抿了抿,没再追问,只是重新握紧木棒,染料在缸里转得更快了些,水面泛起细碎的泡沫。 “你在担心什么?”沈悠悠看着他紧绷的侧脸,轻声问道。 阿翔的动作顿了顿,像是挣扎了许久,才咬着牙抬头,声音里带着点愧疚:“其实……将军那边来信了。信里一直问咱们这边的情况,问什么时候能有动静,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 “将军的信?”沈悠悠心里猛地一沉,最近被染坊和招人的事缠得满脑子都是,竟把那头的事抛在了脑后——那可是藏在暗处的雷,稍有不慎就会炸。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染缸边缘擦了擦,语气沉了下来:“咱们现在就这点人手,跟残兵似的,硬碰硬就是以卵击石。与其急着冒头,不如先稳住阵脚,等个合适的机会。” “少主您有打算?”阿翔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停下手里的活,往前凑了凑。 沈悠悠心想:我是有打算,我的打算就是先忽悠你,不把你忽悠蒙不算完! “是啊,我心里有打算,正想着这两日和你商量商量呢,谁知道事多,就耽搁了。”沈悠悠看着阿翔道:“幸好你今个说了,要不然还耽误大事了呢!” 阿翔忙认真地道:“少主您说,阿翔一定只字不漏地传达出去!” 第一卷 第42章 沈家找来了 沈悠悠点头,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刻意营造的沉稳:“你回信告诉他们,让所有人都安守在原地,不许轻举妄动。咱们要等的不是现在,是一个能里应外合的机会。等机会来了,我自然会传信过去,到时候才能有胜算。” 她话说得抑扬顿挫,眼神里带着点笃定,仿佛真的胸有成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不过是暂时稳住人心的空话,糊弄起忠心耿耿的阿翔,向来是信手拈来。 可阿翔却完全被这番话点燃了,猛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里满是激动:“属下一切都听少主安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快起来!”沈悠悠赶紧伸手去扶,脸上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指尖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感慨:“我身边如今能托付的人,也就只有你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要不然,我这心里……唉!” “少主放心!”阿翔站起身,胸膛挺得笔直,眼里满是坚定,“我会尽快去寻访可靠的人,早日把咱们的势力撑起来!只是……”他说到这里,突然低下头,声音里带着点惭愧,“养人要花银子,如今还要劳烦少主亲自操心染坊的生意凑钱,是属下没用,还请少主降罪!” “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不急。”沈悠悠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放缓,“你现在要找的人,靠谱、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别为了凑数委屈了自己。” 沈悠悠话音刚落,前院的喧闹声突然像炸开的惊雷般冲过来——先是伙计惊慌的叫喊被猛地截断,接着是桌椅翻倒的巨响,瓷瓶摔在青石板上的脆裂声刺耳得让人牙根发紧,连染坊里飘着的染料味都被这股戾气冲散了几分。 她心头猛地一沉,指甲掐进掌心,拽着阿翔的胳膊压低声音:“腰杆挺直!别露半分慌乱!” 话音未落,一道水绿色的身影已经撞开染坊的木门,丫鬟的发髻散得像乱草,裙摆上还沾着泥点,眼睛却红得要滴血,指着沈悠悠的鼻子尖嘶吼:“娘!她果然在这!这个贱蹄子藏在这儿装男人!” 来人居然是原身的那个嫡姐——沈文珠! 沈文珠的喊声还没落地,刘氏已经提着裙摆冲进来,金簪子歪在脑后,脸上的脂粉被气歪了半边,一看见沈悠悠的男装打扮,当场就跳着脚骂:“沈悠悠你个小娼妇!你居然敢从秦家跑出来!你是疯了不成!” “还穿身男人衣服,难不成你还想装蒜不成?我看你是忘了自己是怎么被沈家养这么大的!今天我不撕烂你的脸,我就不姓刘!” 说着,她指甲尖刮着风就往沈悠悠脸上挠,那架势像是要把人脸上的肉都抓下来。 阿翔眼疾手快,抬脚就往刘氏膝盖上踹,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刘氏惨叫着往前扑,硬生生摔在染缸边,沾了满手靛蓝的染料,发髻上的金簪子“当啷”掉在地上,滚到沈悠悠脚边。 “反了!反了天了!”沈荣紧跟着冲进来,看见母亲摔在地上,当即撸起袖子就要打沈悠悠,“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敢打我娘?今天我非要替沈家清理门户!”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沈悠悠的衣角,阿翔已经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猛地往后一拧,“咯吱”一声,沈荣的胳膊像断了似的,疼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阿翔紧接着往前一推,沈荣的脸“噗通”一声扎进染缸里,靛蓝的染料瞬间漫过他的头顶,等阿翔把他拽起来时,沈荣的脸已经成了青蓝色,染料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连嘴里都灌满了染料,咳得直翻白眼。 “沈悠悠!你敢这么对我大哥!我要报官!我要让官府把你抓起来浸猪笼!”沈文珠见势不妙,一边往后退一边尖叫,声音尖利得像刮玻璃。 “你们是谁?为何擅闯我布庄?”沈悠悠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悠哉悠哉地问道。 “你还装!你以为你换身衣服就能瞒天过海?小兰还在你身边呢!她早就把你卖了!” 沈悠悠冷笑一声,眼神冷得像冰:“报官?好啊!正好让官府评评理,你们私闯民宅,张口就骂,抬手就打,到底是谁没王法!” 她转头看向小兰,小兰立刻上前一步,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刘氏面前,声音清亮:“夫人看清楚!这是小姐给我的放身契,早在半月前我就不是沈家人了!如今我已经嫁给了我的夫君,这位就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闯进来打人,真当这世间没有王法了?” 刘氏一把抓过放身契,根本不信,“你个小蹄子也敢帮她撒谎!今天我非要把沈悠悠这贱货带回沈家,让她给秦家去磕头认错!” 说着就要爬起来再扑,可刚撑着染缸站起来,就被旁边的伙计一脚踹在腰上,又重重摔了回去,这次直接撞在染缸上,缸里的染料溅了她一身,活像个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腌菜。 沈荣缓过劲来,抹了把脸上的染料,指着沈悠悠嘶吼:“你等着!我这就去报官!我要让你这破染坊关门!让你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还敢嘴硬?”沈悠悠眼神一厉,冲伙计们扬声道:“既然他们听不懂人话,就好好教训教训她们!教训好了再把他们丢出去!记住,别脏了咱们的染缸!” “是!”几个伙计立刻围上来,架起刘氏就往外拖,刘氏一边蹬腿一边骂,声音都喊得嘶哑了。 沈荣想挣扎,却被两个伙计按住胳膊,一顿教训!拖着往门外走时,路过门槛时故意一松,他“扑通”一声摔在门外的台阶上,疼得直哼哼。 “你们……你们……” 沈文珠见势不妙想跑,却被一个伙计抓住后领,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沈文珠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她还想叫,却被一系列的巴掌直接堵住了,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被伙计直接像拖死狗似的把她拖了出去! 第一卷 第43章 被打一顿去告状 门外的哭骂声混着伙计们的呵斥,像被狂风卷过似的渐渐淡去,只留下染坊里淡淡的染料味,还飘着几分未散的戾气。 沈悠悠盯着地上那片靛蓝色的污渍,弯腰捡起滚在脚边的金簪——簪头的珍珠已经磕掉了一颗,鎏金的纹路也被染料浸得发乌。 她指尖在簪子上轻轻一捻,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既然弄脏了咱们的染缸,这簪子就当是他们赔的损失费,正好给你打副新首饰。” “小姐说得对!”小兰攥着衣角,想起方才沈文珠的嘴脸,忍不住哼了一声,可转瞬又皱起眉,声音压低了些,“可……可他们方才喊着要报官,要是真闹到官府去,会不会给染坊惹麻烦啊?” “报官?”沈悠悠把金簪递给小兰,眼神里满是不屑,“秦家都答应我了,她们能闹出什么来?真要闹到官府,咱们占着‘私闯民宅’地理,该怕的是他们才对。” 她转头看向在场的伙计,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往后这几个人要是再敢来撒野,不用客气,直接打出去!出了事,我担着!” “是!”伙计们齐声应下,方才亲眼见了沈悠悠的硬气,此刻更是没了半分顾虑,一个个腰杆挺得笔直。 而染坊外,沈家母子三人正狼狈不堪地往马车上爬。刘氏的裙摆沾满了染料和泥土,半边身子还在隐隐作痛,爬上车时差点摔下去,多亏沈荣扶了一把——可沈荣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脸上的青蓝色染料还没擦干净,嘴角破了个口子,一说话就扯得生疼。 沈文珠更惨,半边脸肿得像个馒头,眼泪还挂在腮边,却咬牙忍着没再哭出声,只眼神怨毒地盯着染坊的方向。 马车轱辘“咕噜咕噜”转起来,跑出两条街远,刘氏才缓过劲来,捂着腰狠狠啐了一口:“那个小贱蹄子!真是反了天了!穿身男人衣服就敢不认祖宗?早知道当初就该在她娘坟前,把她一并埋了!省得现在来气我!” “娘,现在说这些没用!”沈文珠揉着肿起来的脸,声音又尖又利,“咱们直接去秦家!把她从秦府跑出来,还在外头开染坊、养男人的事全说出去!我倒要看看,秦家能不能容下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媳妇!” 刘氏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去秦家!让秦庄氏好好管管她!自家的儿媳妇跑了都不管,传出去丢的可是秦家的脸!到时候秦庄氏肯定饶不了她!” 一旁的沈荣却皱着眉,摸着胳膊上被拧出的红印子,语气带着几分犹豫:“可……可要是秦家真的退婚了,那之前说好的,帮我谋差使的事,岂不是就完了?”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沈文珠猛地推了他一把,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没看见沈悠悠那架势?她都敢让下人打咱们了,这是要跟咱们沈家彻底决裂!你还指望她帮你?依我看,不如让秦家收拾了她,最好让她死在外面,省得以后给咱们丢脸!” 刘氏也跟着点头,眼神阴恻恻的:“文珠说得对!这小贱蹄子留着就是个祸害,不如借秦家的手除了她!走,车夫!快把车赶到秦府去!今天非要见到秦庄氏不可!” 车夫应了一声,猛地甩了一鞭子,马车跑得更快了,车轮卷起的尘土,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灰线,像是要把这满车的怨毒,全送到秦府去。 秦府前厅里,秦庄氏刚端起茶盏,就听见管家慌慌张张地禀报,说沈家母子三人在外头等着见她,神色瞧着极为狼狈。 她本不想理会——自打沈悠悠从秦府走后,沈家就没少来打探消息,每次都没什么好脸色,可架不住管家反复说“沈家夫人和小姐像是受了大委屈,模样实在凄惨”,她这才放下茶盏,让人把人带进来。 可当刘氏、沈文珠和沈荣三人踏进前厅时,秦庄氏手里的茶盏“哐当”一声撞在茶盘上,滚烫的茶水溅出来,她却浑然不觉——眼前这三人哪还有半分官眷的模样? 刘氏的宝蓝色褙子沾满了泥污和靛蓝色的染料,像是在染缸里滚过一圈,发髻散得乱七八糟,金簪子早就没了踪影,脸上还挂着泪痕和几道抓痕。 沈文珠更惨,半边脸肿得老高,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破了皮,血丝还挂在上面,原本精致的水绿衣裙被扯得皱皱巴巴,沾满了尘土。 沈荣也好不到哪去,脸上的青蓝色染料没擦干净,活像个小丑,胳膊上还印着几道红痕,走路一瘸一拐的,活脱脱三个被打劫了的乞丐! “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秦庄氏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她方才听管家说“狼狈”,还以为只是些许失仪,没成想竟是这般模样,简直像是刚从泥地里爬出来的! 刘氏一见秦庄氏,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拍着地面嚎啕大哭:“亲家夫人啊!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都是我养了个白眼狼!那个沈悠悠!她从您家跑出去后,不仅在外头开了染坊,还敢动手打我们!您看看我们娘仨,都被她打成什么样了!这要是传出去,不仅我们沈家没脸,连您秦家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尽了啊!” 沈文珠也跟着哭起来,捂着脸哽咽道:“秦夫人,沈悠悠她现在可嚣张了!穿一身男人衣服,还养了个凶神恶煞的下人,我们不过是去找她理论,她就指使下人对我们动手!您说说,哪有这样的媳妇?哪有这样的女儿?简直是丧尽天良啊!” 沈荣站在一旁,也跟着附和:“是啊秦夫人,那沈悠悠太过分了!不仅不认我们,还扬言要跟沈家决裂,您可得好好管管她!” 秦庄氏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哭诉,总算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合着这三人是去找沈悠悠算账,结果反被揍了一顿! 这也太……可笑了! 第一卷 第44章 反而是帮了我呢 她强忍着嘴角的笑意,忙伸手去扶刘氏,脸上却绷出一副严肃模样:“亲家快起来!这事确实是悠悠不对,也怪我秦家管教不严——若不是长风先前跟她闹了些矛盾,她也不至于做出这等冲动事。” 话音顿了顿,她话锋陡然一转,语气里添了几分干脆:“不过亲家也别太动气,既然悠悠无心留在秦家,我们秦家也不强求。回头我就让人拟好和离书,把这事彻底了断。往后沈悠悠的事,便与我们秦家再无干系,你们沈家要如何处置,全凭你们的意思。” 刘氏一听这话,哭红的眼睛瞬间亮得像燃了火,哭声戛然而止,忙不迭点头:“亲家夫人说得是!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子,我们沈家可不要了!您要是能处置她,那最好不过——就算打死了,也是她活该!” 秦庄氏故作犹豫地皱紧眉头,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这……也罢,这事就交给我们秦家来处置,回头我定给你们沈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你看如何?” “好!好!多谢亲家夫人!”刘氏连声道谢,先前摔出来的疼意早抛到了九霄云外,拉着沈文珠和沈荣就急匆匆退出秦府,脚步里满是盼着秦庄氏赶紧收拾沈悠悠的急切。 等沈家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府门外,秦庄氏再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转头对着身边的丫鬟道:“没想到这沈悠悠倒真是个有脾气的,把沈家那三个难缠的主儿收拾得这么痛快!快,赶紧备车,我要去见长风!” 丫鬟只当秦庄氏是要找秦长风商议处置沈悠悠的事,连忙转身去安排,而孙氏那边得了消息,自始至终都没敢露面。 可等秦庄氏到了秦长风的别院,却半分焦急模样都没有。 她慢悠悠坐在桌边,捏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了好一会儿,才把沈家母子三人的丑态与说辞一五一十讲了出来,末了才带着点打趣的语气道:“儿子,现在这事可热闹了——沈家被打的模样,用不了多久就能传遍京城,到时候人家还得说咱们秦家连自家媳妇都管不住,你可得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秦长风正坐在窗边看书,听着母亲的话,缓缓放下书卷,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眼神里满是从容不迫:“母亲放心,这事不仅不是麻烦,反而能助我一臂之力。您给我找的这个媳妇,简直是我的福星,旺我得很呢!” “你心里有数就好。”秦庄氏又吃了会儿点心,才不急不忙地起身离开。 十日后,京城里骤然爆出两件大事,搅得满城风雨。 一件是负责给前线运送军粮的陈大人死了——不仅被人杀死,尸体还被牢牢捆在城门口,双目圆睁,模样骇人。 大理寺连夜彻查,竟查出这位陈大人不仅贪赃枉法,更是胆大包天到克扣前线军粮,暗地里还送了不少赃款给朝中高官。 更惊人的是,线索隐隐约约指向了平阳郡主! 皇帝得知后震怒不已,当即下令严查,势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一时间,京城里人人自危,官员们个个提心吊胆,生怕自己被牵扯进这桩大案里。 而第二件大事,却让秦家成了京城的焦点——边疆局势彻底平稳,皇帝下旨,要在今年过年时召秦大将军回京,还特意强调要隆重犒劳大将军与整个秦府。 秦家上下顿时沉浸在喜悦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掩不住的笑意。 秦大将军已经好几年没回来团聚了,离过年还有大半年,秦庄氏却早已迫不及待地让人着手修缮院子,连将军的卧房都按当年的模样重新布置。 登门庆贺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每日秦家门口都车水马龙,送礼的、道贺的挤得门庭若市。 可这些热闹,都与沈悠悠无关。 她依旧守着自己的布庄,一门心思打理生意,日子过得平静又充实。布庄的生意还算红火,这几日她又在布庄后面买了一套宅子,专门给镖局的人练武用,还暗地里开了一扇小门,来往既隐蔽又方便。 阿翔也没闲着,在外面找了十个无家可归的壮汉,日日带着他们训练。如今有了专门的宅子,白日里就能光明正大地练,不用再像从前那样偷偷摸摸躲着人。 可沈悠悠没料到,“树大招风”四个字来得这么快——安稳日子没过几天,竟招惹来了一伙不明身份的江湖人! 这日,小兰出门买东西,从清晨到日暮,始终不见踪影。 就在沈悠悠心焦如焚时,傍晚时分,一封用麻绳系着石子的信,突然被人叉在了布庄的门上。 “东家,您看这个!”阿翔一把取下信,脸色凝重地递到沈悠悠面前。 沈悠悠拆开一看,指尖瞬间冰凉——竟是绑匪的勒索信!信上字迹潦草,语气凶狠,张口就要二百两银子赎人,还撂下狠话:若是敢拖延或报官,就直接撕票! 沈悠悠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握着信纸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指节微微发颤。 一旁的阿翔见状,立马沉声道:“少主别急!咱们就假装去赎人,等把小兰救回来,我带着兄弟们把这群杂碎全杀了,绝不让他们再找麻烦!” “哪有那么容易?你看看信的背面!”沈悠悠声音发紧,猛地把信纸翻过来递给阿翔。 阿翔接过来一看,脸色瞬间和沈悠悠一样难看,瞳孔骤然收缩——那粗糙的纸背面,竟画着一个清晰的图腾!几片交错的叶子,边缘带着细微的锯齿,正是他们早已覆灭的故国,皇族专属的标记! 沈悠悠后来才从阿翔口中偷偷得知这个图腾的意义,可现在,这个标记却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她心上。 “少主……难道是咱们自己人?”阿翔声音发哑,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沈悠悠用力摇头,指尖冰凉:“不知道,但他们肯定知道咱们的身份,这是在拿故国的事威胁我们!若是轻举妄动,他们一旦去告发,咱们所有人都活不成!” 第一卷 第45章 被威胁 “那……那难道就给他们银子?”阿翔急得额头沁出一层冷汗,说话时声音都带着颤,语气里满是不甘——这分明是任人宰割,可他们偏又没别的法子。 “给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沈悠悠死死咬着下唇,齿尖刺破皮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她心里又急又乱,像被一团浸了水的乱麻缠得透不过气,“他们尝到甜头,往后只要缺钱就来要,咱们就算有金山银山,也填不满这个无底洞!” 可信上的字迹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眼睛发疼——明日夜里,城外破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若是不给,小兰的命保不住是其一,他们隐藏多年的秘密一旦曝光,便是死路一条!到时候,她这个冒名顶替的人,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只能跟着一起陪葬。 沈悠悠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尖锐的痛感顺着指尖往心口钻,可心里的焦急与两难,却比手上的疼更甚千万倍。 “要不少主,您找上次那位秦三爷?”阿翔突然想起什么,声音里透出一丝希冀,试探着开口,“他是京城里的人,又是秦家这样的大户,说不定有办法查出对方的底细来。” “可能么?”沈悠悠皱紧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离明日夜里只剩这么点时间,怕是来不及。” “可试试总比坐以待毙强啊!”阿翔急得直跺脚,“实在不行,咱们大不了鱼死网破,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让他们拿捏住!” 沈悠悠沉默着,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件事——她的和离书还没从秦家要回来。若是去找秦长风,既能求他帮忙,又能把和离书拿到手,倒也算是一举两得。 打定主意,沈悠悠不再犹豫,当即道:“走,现在就去秦长风的别院。” 夜色正浓,秦长风的别院却还亮着灯。仆人通报后,沈悠悠刚走进书房,就听见秦长风带着笑意的声音:“大晚上的跑过来,是来要和离书的?”他抬眸看她,眼底带着几分玩味,“就这么想离开我?” “我不想耽误你的大好前程。”沈悠悠避开他的目光,语气尽量平静,“咱们本就没有夫妻之实,断干净了,你也方便再找良妻。” 秦长风挑了挑眉,没再多说什么,只大手一挥,拿起笔蘸了墨,当着她的面唰唰写起和离书来。 不过片刻,他把写好的纸递过去,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你拿好了,要是丢了,我可不管再写第二份。” “我知道。”沈悠悠连忙接过来,低头对着墨迹轻轻吹了吹,待墨迹稍干,才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怀里。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头,声音低了些:“我还有一事,想求你帮忙。” “哦?”秦长风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抱在胸前,笑得有些狡黠,“咱们都要不是夫妻了,你再想求我,恐怕没那么容易吧?”他顿了顿,眼神落在她脸上,慢悠悠补充道:“除非……你给我点好处。” 沈悠悠本能地抱着胸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心跳骤然加快——先前她听人说过秦长风的那些荒唐事,如今夜已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由不得她不多想。 秦长风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当即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无奈:“爷我可没有那些特殊癖好,你还怀着孕呢,别想歪了。” “那你什么意思?” 他指了指自己的口袋,笑得有些不自在,“我就是想借点银子花花,你如今是布庄的大掌柜,手里的银钱想必不少吧?” “你从我这个借银子?”沈悠悠惊得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你们秦家那么有钱,你还缺银子花?随便从库房里拿两件宝贝卖了,也够你用好久了吧?” “那都是秦家的东西,又不是我的。”秦长风摸了摸鼻子,语气里带着点委屈,“我还没分家,手头上其实不太方便……” 他说着,又往前凑了凑,放软了语气:“你就帮帮忙呗,我又不是不还你,等我手头宽裕了,肯定连本带利还你。” “你要借多少?”沈悠悠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不像缺银子的人。 “一百两足矣!”秦长风立马答道,眼神里带着点期待。 “行,明日事成之后,我就把银子给你。”沈悠悠点头应下,目光扫过秦长风屋内精致的摆设,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原来金屋藏娇也是需要银子的! 怪不得他会缺钱,怕是把钱都花在那个姑娘身上了。 她这副“我都懂”的表情,直接让秦长风炸了毛。“你想什么呢?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 他急着解释,可话还没说完,沈悠悠就摆了摆手,一副“你不用多说,我都明白”的模样,拿着和离书转身就走。 看着沈悠悠毫不犹豫的背影,秦长风站在原地,气得直磨牙,连带着手里的茶杯都被他捏得咯吱响——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第二日傍晚。 残阳如血,把城外那座废弃破庙的断壁染得一片猩红。 沈悠悠攥着装有二百两银子的布包,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每一步踩在布满碎石的路上,都像踩在刀尖上——她按绑匪的要求没带任何人,只孤身一人赴约,身后阿翔带着兄弟们隐在树林里,只待信号便冲出来。 推开门,破庙里弥漫着一股霉味与尘土味,几根摇摇欲坠的木梁上挂着蛛网,唯有正中央燃着一支火把,跳动的火光把几个蒙面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斑驳的墙上,像张牙舞爪的恶鬼。 “银子带来了?”为首的蒙面人声音沙哑,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目光警惕地扫过沈悠悠全身,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带帮手。 沈悠悠把布包往前递了递,目光却急切地在破庙里搜寻,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紧:“我要先见小兰。” “急什么?”蒙面人嗤笑一声,冲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很快,两个手下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身影从庙后的阴影里走出来——正是小兰! 第一卷 第46章 秦长风办事靠谱 就像秦城介绍道,神武关南关的城墙上以及两边的山体内都有驻军营房。 陈垣立刻上前,急切的拿起一份资料就翻看了起来,也不管资料上积满了灰尘。 一个庞大的身影破空而至。那是一条龙……准确的说,是一条只剩骨架的龙。然而它的骨骼却不是正常骨骼的森白色,而是如同水晶般透明。 与林娜与蕾妮一样,歌特也把他受到警告的事告诉了芙兰。虽然心中有诸多疑问,但芙兰明白,度过眼前的危机才是最重要的。 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苏醒正坐在唐雅雯宽大的老板椅里像往常一样祈祷,忽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头撞开了。 临走之前,吴一问王璐苗要了个联系方式,如果以后想要去三苗村,倒是可以先咨询她一下。 夏妙然兰心慧质,虽然并不了解许半生话里的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曾见识过严晓远的手段的她,多少也了解到这并非是自己需要去了解的东西。 只见那凤梨手中长弓一抖,干脆利落便往阵内而行,端的巾帼不让须眉,也将林南天臊得面色又变通红。 歌特嘱咐过芙兰,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法师的训练都万万不可搁下。对此,芙兰自然是毫无异议的遵从了。 “只要出了集市便可reads;。”封于兴苦于不能使用飞剑,这是所有集市共同的限制,只要进入集市之内,飞剑就会在保护集市的阵法之内彻底失去作用,于是只能拉着许半生一路狂奔。 落叶还没有着地就骤然间已被鲜血染红,飘落到地上就不再动弹。 童乐郗虽然不解,但她知道,叶尧不是那么闲的无聊的人,她愿意去相信他,她也知道,叶尧绝不会害她,而且,叶尧一直在帮她,她都知道。 第二天一早,狄煜再次来到主席高台下,幽幽的望着上方还在努力的端木双儿。 七八只蟑螂人将这里围的密不透风,它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动动手指,杀死这个已经奄奄一息的人类,即使是正午的阳光,也无法阻挡它们的狂妄和嚣张。 任雨幽嘛,有跟着一起回返的意愿,但被龙陵那家伙拉到一边,两人交头接耳叽里呱啦的啰嗦了一大堆,最后那坑货两眼放光,看来是被说动了。 当见到不远处空中黑压压的都是战船的时候,所有人仿佛感到末日降临一般,瑟瑟发抖。 “听我闺蜜说过,但好像还没有去过哎。像我们这种单身汪,还是少出现在电影院,免得被虐~”比起刚见面时的放不开来,周若彤已经能和李豪开起玩笑了。 温柔、舒爽的晨风吹在金御博身上,却觉得像是刀在割,他的耳膜已被割得隐隐作痛,痛得他躯体无法控制、无力忍受。 走在上山的石阶上,看见出云宗内山林密布,飞瀑奇岩,景色幽险奇峻,少年们脸色兴奋,离家的哀愁也是被冲淡了一些。 对了,有天才地宝的地方灵气应该更加浓郁才对,至少也有些不同的地方吧,或许自己可以靠这一点来寻找,天材地宝应该算是有价值的东西吧。 “十天,我们真的能够坚持十天吗。”光明之主心中暗自发问道。 接下来的时间,杨剑也不打算跑多远,这里就是大兴安岭,杨剑打算带着萌在大兴安岭一些著名的旅游景点去玩一玩。 “这么多高手都去了秘境,以咱们的实力根本不是对手,去了岂不是白白送死?”赵铭看着远方,目光闪烁。 分别写着,百草园,炼丹房,铸造厅,百宝…第四个门像是从中间断开了一样,只有其他的一半宽度,其他周围都是残骸,根本看不清楚第四个大门之内到底有什么。 九叔话音一落我们所有人都七手八脚的把所有的尸体全部都搬出木屋,找了一块空地,搞了个防火圈,把尸体全部堆起来。 这个可恶的家伙,这个臭淫贼,他,他真是太可气了。如果不是看到骆天身边有龙浩和雷动护着,荇飞燕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刺上他两剑。 “那泉眼之下定然凶险至极,否则我们的师兄也不会殒落其中,这次如果不是前辈出手,想来我等定然会毫无收获。 或者应该说是来不及反应去做举动,因为此时此刻老外的脸就已经贴上我的胸口。 这场比赛可以说是骑士队碰到的最强的球队,凯尔特人队虽然强悍,但是相比热火队,还是差了一个强度,原因?很简单,虽然凯尔特人阵容完成,每个位置都有高手坐镇,但是相比热火队,他们则是显得老弱病残。 第一卷 第47章 上门求救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浩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冷笑,直接在自己所在的地方盘膝端坐了下来,开始运功打坐。 根据郭嘉的计算,这样的配置会让单只战船的数据提升15%左右,不过体现在生命值和攻击力上。防御方面提高的不多。 “你们连养育你们的森林都能背叛,我根本没有理由相信你们的话!”对于白精灵指挥官的威胁。罗本不屑一顾。 “放心吧前辈不会的,我自己心里非常有数!”徐剑星微微一笑。 而柳眉的手,也有意无意的伸到自己胸口的位置,好像要把自己的浴巾轻轻解开一样。 “什么?方皓天逃走了?你们干什么吃的?!”紫冥冷笑问道,吓得几个紫家武者瑟瑟发抖,别看都是练肺腑境的武者,他们在执法长老面前根本不够看,几乎就是一招货。 “等等!”芬妮一声大叫中。纸卷已经浮起一层微光轻轻的飞了起来。芬妮伸手去抓,纸卷在空中灵巧的翻了一下,避开了芬妮的手指,稳稳的落在了院长的手中。 “飞吧,飞吧。”李壮翻了个白眼,随意的挥了挥手。夏航和田宁虽说,不知道两人说的具体是什么,但是也没有插嘴好奇的听着。 将车子收进乾坤戒指之后,赵越瞬间出现在民房边上,民房外看起来很平静,但赵越却发现前后各有两个暗哨,隐身穿墙进入房子内,他刚好看到船越下令手下毒打刘三。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的地形是容不下黑暗骑士和骨龙这种顶级的兵种的,废矿迷宫中最厉害的尸巫也因为弯道的关系发挥不出威力,一旦近身就是个悲剧。 “不会的,我一点都不怨恨父王,而且很爱很爱父王。”音铃将头埋在龙羽的胸前,一副幸福的模样。 以这样的速度斩出的剑,就算是李狂现在重生然后施展那个变身都很难闪避,现在竟然被这个紫玉给躲过去了。 里面的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宁杰的肺腑之言,把他当初和她初次网上相识,到暗恋,再到被林希晨骗到别墅,遇到她,又在医院守护她的一切经过详细的写了出来。 联系不上,所有的收买,贿赂,策反等等就不用提了,更别说情报交换,得到已方要的信息了。 尽管自己正在做自己以前比较讨厌的那类人,但这,就是现实,个背景关系决定实力的现实,而且,他也并没有说谎,他说的,都是事实。 想到这里,百千回心中略过一丝喜悦。如果按照他的推断,那么回魂水一定就在附近,即使不再附近,也在眼前这只猛兽活动的范围内。他就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点亮光一样,心中立刻充满了希望。 想到这里,阿曦嫣也是有些脸红,毕竟去一个陌生男子怀里找东西难免不妥,不过事急从权,阿曦嫣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把手伸进四皇子怀里摸了起来。 “你现在大约能封印几级魔法。”赫伯特仔细问道:“得先弄明白他的极限,才好决定具体让方离做什么,这一点上,赫伯特不失一个魔法师的严谨。 莙在后来的时间里,一直熬磨到下班,起身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他要赴约。 因为他知道烟雨显然是在撒谎了,所以他不想再听下去了,与其听她编造谎言,倒不如制止她,等到烟雨哪天心甘情愿说出真话时,再听也不迟。 却是看见,虚空之中,一阵猛烈的动荡。两只巨大的龙爪,已然是在瞬息间疯狂的形成,以着一种骇然的姿态,不顾一切的朝向着下方碾压而来。 至于大贤,从外表看来其实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而已。这八善城的大贤,是个老头,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威胁。 儿子长大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他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干,杨氏不会拖后腿。 此时许阳也有些技养,自己除了自己那把凤凰琴之外还没有弹过别的乐器,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满屋子的乐器,许阳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心动感,就是想弹一曲。如今听到云芳菲的话心动的感觉更加强烈。 苏临此刻看向扶厸的眼神,已经不是那么友善了,还有隐含的杀意。公仪卿自知理亏,现在也只能做个龟孙子,唉,该怂还得怂。苏临见她低头不说话,心里知道她是自觉理亏了,于是收回目光,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 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每一天都有新的收获,前方的道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但是每前进一步,都会发现有无数人被自己甩在了后面。 声音响彻,一排密集的血光长矛,迅速的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光幕,直接拦住了拓跋流云逃跑的去路。 看见这一幕,众人不由得收敛起了笑容,取而代之的却是无比的凝重。出现的冥族,每一头都身高达到将近二十米的程度,他们的胯下更是骑着一头庞大的冥骨战象,走在地上,震撼的整个地面都是一阵阵的疯狂颤抖。 第一卷 第48章 发现山洞 王天豪没有说话,而是含笑看向周孤萍和汤姿,三人相视一笑,随后开始继续夹菜,点了这么多,他们都是淳朴之人,是没有浪费一词出来的,所以不管怎么样,先消灭食物了再说。 他把刚刚取来的东西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看着看着屋里的布置稍微点点头,转身去洗浴间里冲凉去了。 还好为了顾及某王爷的面子,贺楼玉可是将闲杂人等都给散了,就是他自己也找了个不显山不露水,却位置极佳的位置,让人弄了壶好茶再配上几碟点心,那才叫惬意呢。 得了端木森的三本册子,我也只是循着端木森的教习进度,独处时候和册子上面的内容对照一下,看看端木森的教习和册子上的内容是否完全一样。 甚至有修士猜测,在神秘的北域都可能有龙凤殿,至于北域如何,或许也只有逍遥境知道。 霍新月咬着牙点了点头,额头的汗珠依然不停地产生着,想说话,但一张嘴,上下牙齿分开,痛苦就会大很多。 “瞳儿!速来!”就在魔灵君主气愤之时,只听天空中一道声音,顿时传来。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乌香村一片清凉起来,微风轻轻吹过,带着无比清凉之意袭落在众人身上,因为四面环山的原因,在这个时候,太阳都是被大山遮挡住了,故而没有那猛烈的阳光。 很显然李玲珊的猜测十分正确,李念为了守护李家,为了让王天豪消气,他决定放下一起颜面,哪怕要自己下跪都行。 突然,一道雷霆在黑云中炸响,那短暂的光芒倒印出银发男人那冷峻而又坚毅的面容。 椭圆办公室的气氛终于又轻松起来,米歇尔丈夫拍了拍他的肩膀,让阿克塞尔罗德去倒酒。 汗湿的碎发黏在他的额头,阴鸷的双眸仿佛透不进光,浑身弥漫着令人透不过气的冰冷。 既然敌人是黑魔法师,那么自己这边,相对的也应该找一些魔法师,或者是异能者才是,不然的话,单用科技是很容易吃亏的。 这些武装分子,纷纷的散开,寻找掩体,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散得越开,生存的机会才越大。 “你会支持我明年的参选吗?或者你打算支持前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科林?”杰西杰克逊果不其然开口了。 晚上视频的时候,吴知枝情绪还是不高涨,陆焉识看她不太高兴,就先把一个好消息带给了她。 不过现在自己为了江湖为了天下奔走,并不是计较当初那些事情的时候。 迪莱又开始描绘起了壮美蓝图,自己两位老兄弟里,他比艾尔发展得好一万倍,虽然艾尔现在对知名歌手,芝加哥音乐交际圈红人,访谈节目常驻嘉宾等工作很知足。 习惯了季连奚的说话方式,知道这是他在问她去神魔遗址的准备,洛汐点头。 廖兮虽然说没有邀请那么多的宾客,可是却是有着许多的将领,谋臣,倒也是不亦乐乎。那种好像是一家人一样的感觉,整个毗陵县一时之间也是充满了喜庆的感觉。 “嘻嘻嘻,人家好奇嘛。”月影大言不惭的嘟着红唇,走回月蒙身边。 光头捂着手腕,满脸震惊之色,他也算得上高手,多次走上非洲战场,可现在却被一拳震碎了手腕,那对方得多强? “废话少说,再啰嗦老子现在就杀了你。”风少明差点暴走了,这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跟自己讨价还价,真是活腻了。 苏启炎和沈韩杨也接连醒来,陈寄凡连忙过去把苏启炎扶着坐起:“苏哥哥。”声音哽咽,毕竟他是为了她才落得如此下场。 可是,那只是他外表呈现给别人的而已,至于真正的他,自然不可能是一个外表看起来这样温和的少年。 “洛汐见过前辈,如有得罪请多多见谅。”洛汐作势行礼,却在半道被一股无形的风给托住。 “麻痹的,看来只能用嘴帮他吸毒了。”风少明知道自己的修为不够,如果继续用真气逼毒的话,估计效果不大,只有用吸的才行。 神智远听完后,脸上仍然是一副疑惑的神色,他不知道蓝阴瞬的这条计策是否有效。 可惜的是,他现在只是凡人境,还没有开脉,也就没有自己的神识,自然也就不可能有神念,这种情况下,是无法探知芥子之环内部,究竟有些什么东西,不然的话,倒是有可能判断出来。 杨迪也被看到的景象惊奇到了,不过他自恃有修仙者的神通,还是想到龙穴中一探究竟,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光只是想得到珍贵的药材,还想看看这诡异的龙穴之中,到底有什么古怪的玩意了。 她这话原本只是玩笑话,可配合上她此时的心境,她还真觉得心底有种杀念蠢蠢欲动,有些控制不住。 经历了胡沙虎乱政的完颜珣早已不想着当什么仁德之君了,政治是要干的,但更重要的是先保住皇位。 张墨尘越想心中的酸痛就越剧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其心脏紧紧抓住,不停的揉捏。 龙擎渊倒是没想到,被洛贵妃严厉管教着的京兆王,居然也在吸这种东西。 只是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大,实在是很难预计,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轻易冒险的,毕竟如果下不是一条路,还是空的话,从这里摔下去绝对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是!”赖头子大喊,侧转了的地狱猫,机翼上的机枪正好对子鬼子飞机。 不过无所谓了,既然方言庭不想让孩子们过早的接触诺思域强者的世界,那像是星空逐浪号这种为诺思域强者设计的飞船也最好不要出现在孩子们的眼中,这便是方言庭的看法,杨炽自然尊重。 第一卷 第49章 怎么会是你? 车上的铁笼里比以前多了孩模儿、泥哨儿、陶水鸡。男孩子们最喜的就是哪一片片儿的孩模儿。 吃过晚饭后,石树生便叫着三个先生和他进了法堂,将石树生几人替换了下来。 两人抹着眼泪,似乎是准备去赵家探望萧静姝,还打算给她多送些金银傍身,但老太太不同意,不肯让她们去。 周爱国被判刑,大荒村的一部分有见识的村民,知道周爱国是犯了法,才被关进了监狱。 武判官等人皆不知道这冥辰在耍什么花样,可一听其所言,还真有些道理。 白猿还没笑出声,身后猛地传来一连串轰隆噼啪之声,大地剧烈的颤抖,好似天翻地覆一般。 他甚至在金銮殿上准备了一把太师椅,自个儿慵懒坐在那里,听着朝臣们一一禀报大事,与皇帝几乎没什么两样。 长星大惊失色,一连尝试几次,终于认清一个现实:她虽重塑了身体,可却是普普通通的凡人。 这个问题,让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尤其是刘五明二人,那叫一个蒙圈。 长星不由微微蹙眉,陆澈等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被红眼狐狸困住,可是以他们的修为,世俗界根本不可能有困住他们的地方,所以,长星的想法和刘风差不多,他们应该是被红眼狐狸困在了某件法宝之中。 他哽咽的声音似开了闸的洪水,想奔泻而出却被大坝拦在坝底,只得生生苦忍。原来那闸经过那么久的尘封已经生锈到不得用了。和他现在一样,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刚才张暮让血藤莲慢慢移动到元蕊所在的位置,悄无声息地把她体内的药毒清扫而空,而以和张暮血脉相连的血藤莲为媒介,他将自己庞大的精神力,全部传输了过去。 “好吧,你自己多注意安全,”江宇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说道,不过随即却是散发着浓烈的杀机看着男子,仿佛叶轩掉一根汗毛都会将其碎尸万段一般。 “就算你说的都正确,可我并没有因为这个想到任何可以解决的办法。我就不信你能想到!”欣彤嘴硬的毛病真的改不了了,让她自己自求多福吧。 这所谓的厨艺比赛明显是在跟风,然而参赛的选手全都赫赫有名,显然要比兰珂这个来自土著星球的新人更有号召力。 现场的中国球迷不由自主地欢呼雀跃,中国队在世界大赛上能有这样的惊艳表演,实在是太提士气了,也让国人在日本观众面前,大大地露了一回脸。 “臣谢皇上……”夏侯不能继续坐着了,跪倒哽咽着谢永安帝没让夏家家破人亡。 黄玉瑶打了个哆嗦,往后退了两步,牙齿都在打着哆嗦:“不不了,我我下去休息。”说着黄玉瑶就要往台下走。 “呵呵,这只能说是运气使然,或许连老天爷都认为我远来是客应该照顾一番,”莫少聪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呵呵笑道。 在到王良聚集地的路途上,除了林聪外的所有人都保持着寂静,只有林聪的声音和张暮偶尔冒出了几声询问。 这么一觉醒来,之前的很多疲倦感也都消失的差不多了,我出了酒店,稍微的找了点吃的东西,然后补足了精神便朝着医院走去。 刘新辉坐在那里不动声色,什么话都没有说,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儿,他一个外人真的不好说什么。 双目透视过表层包裹着的木盒,一幅幅字画清晰的呈现在叶枫的眼前,随着是鉴定结果熟悉的声音响起。 虽然名义上李密是程咬金的顶头上司,可是现在却是在程咬金的营帐里,身为主人的程咬金原本就坐在上首主位,而且他也没有那个自觉,将位置给成为客人的李密让出来。 因为他们发现,就算是路边一个不起眼的草丛里,也会偶尔射出子弹,或者是随便走几步都会踩到某个陷阱把腿夹住。 惊天巨响在半空中响起,一股灵气飓风也从半空中席卷而出。那股灵气飓风一出现便直奔战圈之外的魔武者。 李强抬头望了望楼梯,犹豫了半秒不到的时间,转身走向了厨房那边。 就在众位首领争先恐后的向着李密献媚的时候,引起这一切的程咬金却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最大的功劳已经被他占据,自己吃肉也要别人喝汤,所以程咬金就心安理得的看着那些脑筋迟钝的将领们和李密猛拉关系。 他这两日心中实在是烦躁的紧了,此时说话浑然不顾是何场合,旁边唐家兄弟早吓得面无人色,急忙上来捂他的嘴。这里可是宋家山城,又不是自己的老窝,若是得罪了人,只怕一会三人的脑袋就挂到城门去了。 第一卷 第50章 透骨针 “这是什么意思?”梓琪感到有些糊涂,不明白范无病的真正意思。 尤里西斯只是稍微被吹到了一下,就被这冰风中透体而入的冲击伤到了。那种感觉直如万针攒刺,又似利刃劈削,瞬间就撕开了他手腕的肌肤,造成了一处大出血的伤口。 风过庭和万仞雨已飞身上马,等待龙鹰,雪儿则踏蹄喷气,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催促主子。 “总体而言,我对今天的婚礼算是比较满意的。”范无病点头笑道。 刘镒华正色道:“周先生,我们认识么?我怎么觉得我们是萍水相逢呢?你用不着对我这么亲热?我看我还是去酒店!”。 “次奥,外地的?外地佬,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沈少也终于起身,依旧是目光yīn沉的盯着赵轩,咬牙切齿中却也因为巨大的疼痛而不得不捂着肚子,疼的脸上肌肉都在抽搐。 经过检查后,果如泽刚说过的,三人顺利入城,亦没有人因他们是汉人为异,皆因不时有从石鼓和姚州来的人到风城来做买卖。 “团队合作如果不行的话,那只有依靠装备了。”陈忌喃喃的嘀咕了一会儿,便把目光集中到了自己的空间背包上。 “很好,那么,按照计划,让大家准备。”尤里西斯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里有草、有森林、有河流、有山、有湖泊,准确地说,那是仙湖,因为里面隐含的灵气、仙气即便很淡,那也是灵泉、仙泉。 同时他们强调了几点,大公主三番四次想闯入卫府问罪,顺便还说出,数月前冯夫人原本怀了孩子,却被大公主一鞭从马车上抽落,从而流了产。 还没有等他想明白魔神为什么生气,原本笼罩在身体周围的黑暗瞬间消失了,周围再次恢复成光亮状态。 凤舞神情恍惚的似乎又看到了初次遇到张慕阳的那一刻,那个狼狈的虎背熊腰的大汉,那个化名“大刀咚咚柒”的型男。 是的,具有八级妖兽巅峰的雪蛛,又不方便出手,否则,必将引起战场级别急剧升温,它来,仅是为了给大家多提供一份安全保障。 接着又取出几粒丹丸,这丹丸色做纯金,好似一个金坨子,仿佛是黄金搓成的丸子,散发出微微的豪光,几能当做明珠使用。 不说几条九头蛇魔老祖凌然,就连其他数十头魔界老祖也是凌然。 一出现在阳光下,她刚才还灵动含笑的容颜,马上又变回了原来乖巧普通的模样。 经过唐华闪电的洗礼,昆仑派人员仅仅剩余三人。分别是辉煌、昆仑甲和昆仑乙。 是的,雪衣他们能听到远处四方,都开始响起凄厉地惨叫,宁静的冷月下雪山秘境,被撕破了。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王长大,我们太蠢了根本想不出办法!”那些机械们说道。 什么中洲帝国的皇子,什么恶毒的娘,什么想害他的中洲皇后,统统抛诸脑后。 而沐璟却是当机立断的按下了自己E技能,紧跟着屏幕之中的鳄鱼直接在千钧一发之际穿过了盲僧的身躯,被其一记香港脚踹到了泽拉斯的面前。 三人组成一队,如同一把尖刀,刺向大战的垓心区域,那里正经历着极度血腥的厮杀!江东没想到,林雅安他们竟然也来了,当初除了江东、张道陵和金驴放弃了所谓九州第三大教的邀请,其他人全部加入了。 “青竹,一会儿让赤蔓单独过来找我,我要仔细的询问一下,她在梦里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墨苒随便找了个借口,她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赤蔓到底想要跟她说些什么? 虽然科比后撤的那一下十分突然,但亦阳还是及时反应了过来,连忙起跳干扰。 “上课一定又不好好听讲了。”李伟瞥了一眼安然,直接道破了真相。 两张洒金宣纸上,是一模一样字迹,要不是其中一张有些微微的皱褶,唐擎甚至都不能分出,哪张才是紫昆的原稿。 说着就像下去那个暗红色地粘稠地河流,刚刚要迈出去地时候就被我拦下了。 喜欢和爱不一样,喜欢只是为了得到,而爱就是付出不求回报的。看着手上的伤,慢慢的已经不再疼血也止住了。其实看不见的伤痕最疼,流不出的眼泪最冷,等到自己回去定会脱胎换骨不再是以前的乔柯。 “你是杀了我叔父没错,所以我让你承认这三天三夜的生不如死。”她的口吻很毒,明凡脸上冷漠想把眼光看向别处,却被汪斐托得紧紧,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叶振撩了一下正在滴水的头发。“这是刚刚游到前面发现的一个四人,看样子已经死了蛮久的了。”叶振这才平复了一点点心情,果然是有高手兄弟在就是不一样。 木莽子退回来,转了一圈,发现帐篷后方,有一根柱了断了,是帮的支架,取出短刃,割断帮绳,划破帐蓬的厚麻布,弯脚侧身,出了帐蓬。 “你的人呢,你当兵第一天吗?”沈铜大声的说道,牛飞应了一声向楼上跑去。 “飒飒”看似强壮的火焰包围圈,被巨剑划过后,全都形神俱散,化为明艳火花,在空中飘散开来,一场火花雨。 第一卷 第51章 怎么解决? 并且,它生长的速度越来越大了起来。只是忽然,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起来。 金凝原本在此时打开战斗领域是想通过神族在此一举把敌人的桥头堡与主战场分离开来,直接为征战的大部队清空桥头堡,让他们在敌人的埋伏部队补防桥头堡时完成对此处的控制。 灵光褪去,那是去而复返的千烨。他见到姬衡二人,神色也并无半分波动。 那日的缥缈云端,灵然浮动的白雾间,赫然站着一人,半躺着一人。 于是加一不禁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只看见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副想要吐血,但是却吐不出来的模样。 “它死了你就给我陪葬。”他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但语气中的认真听得桑无时一阵脑门疼。 林明都?孤剑客晃了晃脑袋,受了道伤之后,他越来越想个老年人了,连记忆都衰退的严重,明明“林明都”这个名字他无疑是听说过,但是眼下却是毫无印象。 天炎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张保命卡,他深深地看着手中的那张卡。 她收回目光,不做反应,想兴许是与她同样想法的人,此刻是顺路与她同道。但下一刻,桑无时就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了自己心中那股不安来自为何了。 一颗神果下去,他脸上的皱纹总算少了一些,佝偻的身形也变直了不少,他迈步走上阶梯,一面走,一面从怀里掏出神果,边吃便向上而去。 他以为她知道真相之后会惊讶,会受不了的哭泣,没想到,竟是这种平静的反应。 她艰难的撑起身子,发现自己除了吸入过多的浓雾还有些头晕脑胀外,身上并没有什么烧伤的痕迹。 裴珠泫的脸一垮到底,指望不上这个狗男人给自己分忧解难,她只能选择自我排解。 他现在看得出来,可能没多久之后,自己就要忙活这两人的事情,但裴珠泫会主动找他谈这件事,着实让满满子感到惊讶。 都是那该死的YG,老是推什么歌过来,还争着抢着要参加宣传,谈合作之类的,每次拒绝,第二次就会以一个脸皮更厚的模样黏上来。 她慌忙的垂下头,不敢跟皇甫夜对视,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深陷在那双古井一般幽深的眼瞳里。 施之林听到柳山青清脆的笑声,抬头看了柳山青一眼,也是咯咯的笑着。 丁冕端坐在倒置显微镜前,全神贯注地盯着镜头,仔细查看玻璃培养皿中的细胞悬浮液,对身后不断传来的询问声完全置之不理。 这两字才刚说出来,她便感受到一道强势霸气开始慢慢镇压了她。 在李维整天忙碌不停的同时,他们也在幽暗地域中不断的开疆拓土,和各种邪恶种族打个不停,势力也都有了相当大的提升。 饭店的第二层大厅,已经被完全的清理了出来,在座的都是华夏民国的军政要员以及各国的使节。 当下林木也是将自己在无情海,以及西冀洲当中所发现的一切,给丐神讲了一遍。 “这种事情还用我去诋毁。事实不是摆在这了嘛,就你们北区挑战者没能通过复赛。我虽然不是葱。不过就算是葱,也是通过复赛进入决赛的葱。”叶开笑道。 在上古的矿洞出来自后,他有是再一次的重新演化了。蓝无仙相信,任何人被自己主动困住,都无法逃脱的。 两位太后亲自带着云慕在后宫园林中逛了一圈,然后将左右屏退。 “嗖”。九幽神剑被杨凡祭出,直接朝着张飞扬斩杀而去,杨凡几乎就是在柳飘飘对张飞扬展开偷袭的瞬间出手,所以,这张飞扬根本来不及抵挡杨凡九幽神剑的攻击,噗哧一声,人头便冲天而起。 凌修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愣在当场。他僵硬的扭了扭头看向身旁的云慕,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对方。 “汪”正抱着骨头狂啃的旺财呼一下窜了起来,嘴里发出警告似的呜呜声。来福也竖起了两前肢发着唧唧声做戒备状。 他不愿被久困在这里。外面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母亲还在担心他。他怎么能够留在这个鬼地方。早知道会是如此情况。他绝对不会踏入这传承之门。 赵桂田自然不敢在正牌院长的面前废话,更加不敢质疑王光普的医术。 他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个聚会竟然是森子安发起的,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拒绝的。 一件坏事,唐笙和顾海礁都以为是对方做的,所以他们都在默默地维护着对方,只是害怕自己的迁怒和问责? 守在她床前的人正是唐笙。一看到冯佳期醒来,她顿时眼圈一红,上手就去拧冯佳期的手臂。 一看到趴在地上挣扎起不来的麻五,所有人都围过来,我呼吸急促心里开始激动,拳头紧握心里也在兴奋。 我冲胖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别说话,想到这里我已经有了办法。刚才娜可都已经试探过我们,想必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他们盯着摄像头的注意力并不比留在里头监视的时候来得松懈,依旧认真仔细。 话没喊完,我腰身一软,韩野就将我搂进了怀中,紧接着嘭的一声,门关了。 第一卷 第52章 恳求见孩子最后一面 “薛老师,我找您来我这里,是有事想要请您帮忙的!”朱福贵坐在沙发上,随口道。 我坐在病床旁边,看着这一张苍白无力的脸颊,心中更升起一丝愧疚之意,人就是这么复杂,喜欢上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要么毁灭,要么放手,要么争取,除了这三个选择之外,再无其他选择。 就算轮回者玩家将自身加成提高到80%,又何必来这样受到强烈压制的位面,两相抵消之后,再对上有着古武加成的天行者,岂不是平白受委屈,自己找郁闷? 首先,三船发布了第一条政令,那就是禁止铁之国的武士到外国去出仕。 果不其然,刑侦一队的所有成员全部挤在了厂房中央的会议桌旁,我这一推开厂房大门,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从面前的投影仪移动到了我的身上,看的我一阵接着一阵的尴尬,手上的鲜花也被我硬生生的塞到了自己的身后。 一道光芒从天外飞来,直直的袭向正微笑看着世界毁灭的魔王大人。 这里是一间豪华的卧室,而她正躺在床铺的中央。陌生的环境让她眼中不禁带上了迷茫。 地尼主修剑法,剑心通明,与剑坟诸多利剑见招拆招,倒是拼得更久些。 但它真的完全不会忤逆我的意思,无论我发出什么情绪指令,它都照样执行。 “刘璘,就在刚刚,曲浩然给我下达了最后通牒,让我在总决赛的时候挑你的毛病,否则的话,呵呵!”刘山虽然是在笑,不过他的语气却是很冷。 这次倒是真的被惹出火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李素家大业大,还有父亲撑着腰,但是她觉得这次李素一定会认栽。 刚开始回到s市的兴奋与期待,然后了解真相后的难过失望,在到最后收拾道心整理心情从新出发,一切都发生在这个20出头的男孩身上。 而看到这只哥布林,林凡顿时饶有兴致的发动了帝王之眼,他以往可没见过这种模样的哥布林。 恰好此时,楚朝晟一身白衣,出现在了不远处,将这一番话听了个正着。 沈秋在自己内心里换算着时间想了想,百里沣的确没有骗自己,走过去两盏茶的话,两个府邸之间相距并不算遥远。 白雪很认真的看着,他似乎已经看痴了,张栀言已经走出了七步,他依然只是看着,没有任何举措。 两人拿出手机,江帆加了唐思雨的联系方式,还交换了手机号码。 “姐姐这是作甚?当真要与我划清界限?”秦浩宇通红着两眼看她。 楚朝晟只觉刺耳,手上又是一用力,卡的他连连咳嗽,一张脸憋胀的通红。 张寒这下子可是震惊无比了,因为他可是花费了好大的代价,才让张雪秋混入到了房弘毅的身边,甚至还有高人的指点。 看到这一幕,墨客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旋即走上前,一手搭在罗万山的手上。 夜深人静,两人疯狂地滚着单,唇上互相沾了对方的许多体液,才喘息着相互扶持靠下。雪里梅又强撑着受累的身体,取过丝巾给梁丰擦着身上的汗水。这厮只是以手抚额,闭目养神。 对这种外国人而言,好像琼海岛的一切都那么新奇、那么美好、那么享受,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上帝,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惬意。至于按摩、洗脚等服务让他们如入天堂。 可是,当它吃饱的时候,将它肚皮撑大的时候,它就无力了,它就昏昏欲睡了,它就再也不能进攻任何敌人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躺着,只能静待腹部食物的消化。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上去刺它一刀,就算是一个孩子也能杀死它。 龙江省是一个决定国家未来战略的要地,是收复清朝以来被沙皇割走土地的一个关键地点,龙江省发展了对苏联老百姓甚至基层官员的吸引力就会大增,就有利于中国进行操作,更好地利用其民心。 从机场出来,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一部部熟悉的影视作品在墨客的脑海之中闪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年代。 “各位叔叔婶婶,我爹爹刚回来,又饿又累,今天就先这样吧,等明个我再和爹爹一起登门道谢。”崔静看她爹气sè哪么差,便忍不住道。 “我饿的不行了,去拿点吃的,你先看会。”吕宗旺不好意思地道。 “不会不会,将军怎么可能是那种人。”环儿连忙摇起了双手,为李御辩解起来,要是将军好男风,之前也不会和她有那样亲密的动作,再说她还感觉到将军的那个呢。 就在两架飞机飞回基地的时候,林天生却已经驾驶这简化版的钢铁侠降落到了地面上。 易容丹偏偏元婴以下的修士还行,遇上元婴真人,那就是欲盖弥彰,没什么用了。 只不过近年来殿下行事越发荒诞不经,有时候他也糊涂了,怀疑起那次问话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庄柔此时已经听不见她的声音,她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腹部,高高兴兴的去找师爷,想找那名送信过来,今天要回京的送信人。却得知楚夏也有信要送回去,所以人被叫到清风居去了。 第一卷 第53章 咱们是一对 这回他是从哪里弄过来的钱,他们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反正只要自己的账户里有工资,那也就没什么好纠缠的了。 总分显示完毕,公告屏暗了几秒,而后,一个孤零零的F在原处亮起。 “不如我们直接把他们杀了算了!现在他们已经像是废人一样了。”碧霄提议道。 忽然冷枫想到了当初在战区的时候对战士进行的一项测试,于是准备用在柳茹英身上。 秦音沉着声音说起茉莉时,宝木端着两杯茶走过来递给了问灵和夏花。 而现在更过分了!就连保存这种画面的神器都被他们搞到了!这不是神人还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工厂门口一声汽车急停的声音传来,只见何炎出现了,把冷枫和柳茹英挪到车上后,踩着油门就离开了。 婉柔不停的夸赞温瑾颜,她觉得大姐姐现在变得很优秀,值得她学习。 天武世界武道修行分九阶九重,从最基础的炼体境武徒到至高无上的神武境武神九重,共八十一层境界。 “陛下怎么了?怎么起这么早?”一旁睡着的妲己这个时候是被许峰给吵醒了。 无论如何,惊险过关的司马喜重获军权,带领中山士兵,一鼓作气,攻下了桑丘,自此,燕国长城以西的十几座城邑成为了中山的领土,中山国也拓地百里,成就了被赵国攻打以后的最大战绩。大军不日即将凯旋。 “你好,我是这家酒店的董事长许春桃,请问贵客怎么称呼?”许春桃伸出手。 初知修士身上的纹路是绿色的,渐明修士服饰上的纹路是青色的,登堂弟子的是蓝色,入室弟子是紫色。至于长老们,有专门的长老服。 这个对手一下子挖空他两大团队,在他花时间重新组团队的时候,恐怕已经在乱星界做大了。 那法lun虽然斗法的时候损坏了,可那法lun是一件上品法器,就算是弄坏了,悟道大师也是舍不得,说不定还有机会修复不是。 话说,现在的她还是以前的她么?灵魂是的……身体?带着复杂且古怪的念头,加好了微信手机号,顾芊又偷看唐准一眼,再次羞涩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嬴稷就知道赵雍不会把自己喊来就为了客套一番,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看看赵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也不是贺哲心慈手软,而是以己度人,他这样的渡劫老祖坐镇一个京河宗,几千年来绝大部分修士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只有一个大长老才知道。 “不错,北上是个假象,设伏才是正解。”到了这个份上,赵雍也就不打算隐瞒了。 这种直冲脑阔的冲击力,不能怪菲儿不信,毕竟这是打破常识的。 虽然主子大多时候都心狠又冷漠的很,但她对自己人其实很好很好,很多时候主子或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EDG这里,明凯知道对面入侵了自己野区,拿了石甲虫还不够,想要得到更多东西,这时中路兵线才刚到中央位置。 之前的副本也是有鬼物可以听得懂她们的话,所以她才想要试试看。 “忧虑吧,大子,你老罗那一拳能打死一头猛虎,他们村长这八两斤的肉,怕是是够你一拳打的。”秦娣哈哈一笑道。 但是她却没有急着走,哪怕她也的确很想去打听那些死去的人的消息。 时光流转,转眼又到了李氏家族出海的日子。她们要把货物运送到扬州去销售,而每次出海,李贞花必须在。 海青手抚摸着贞花的秀发,他深邃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此时此刻,他应该吻李贞花。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扭头往大厅中央看去,那里还有一具尸体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血将他包围起来。 这波下路为了拿斩杀,宝蓝更是直接二级就套上点燃压低寒冰血量,让下路直接失去了线权。 好吧,说的好听点是绅士微笑。其实,这厮就是一只狐狸,而且还是一只千年老狐狸。那笑容随时都准备着算计别人,看着一脸风和日丽,其实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与计算着别人。 “不是……”安悠然刚想借口留下,一把匕首却疾如闪电的直直向他飞来,眼见就要直刺心脏当场毙命。幸好世子及时跃身上前,纤手轻扬易如反掌的就将匕首收入囊中。 可是突然之间,要这些早已将苏夏视作皇后的人接受苏夏或许会嫁给别国皇帝,他们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所谓的“勾、引”,呃,其实就是初七把某人当软绵绵的床垫,正很是惬意的平躺在他的身上。 叶之渊其实什么也不缺,他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本身就不擅长耍什么浪漫,要弄出新意的生日礼物更是不可能了。 耳边传来宠溺十足的声音,性感中带着感性,十分的好听,跟拉奏出来的大提琴一般,扣着她的心弦。 “谢谢。”晓雾自知永远也不会再主动找他,她闭了闭眼,一步步走出去,慢慢走进电梯,电梯门在背后徐徐关上,她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昨天,就连洛枫的拥抱的温度苏夏似乎都还记忆犹新,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恐怕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拉拢苏家,要利用苏夏了。 “那我也水疗吧。”飞白版主轻飘飘地附和道,判断一个服务是不是好服务的唯一标准,就是看能不能真枪实弹,据他所知,只有水疗才是真枪实弹的代名词。 皮齐用58%的控球率和沙足协主席哈尔比亲王抬杠,人家没理他。其实皮齐的合同截止亚洲杯结束,除非夺冠,否则哈尔比根本就没打算续约他,现在只不过提前了半个月罢了。 第一卷 第54章 我带你去打劫 如果她生气的话……会不会等他腿伤好了,就……跟他提离婚呢? 姜璃儿不自觉把这条被子想象成了靳沉寒的身体,如果是他抱着自己,那该多好? 话音落下,黄楚天猛地一砸胸脯,强烈的土黄色魂力光芒律动,他身上两枚黄色魂环升起,一道身高超过了三米的大力神猿光影一闪而过,汇入其体内。 最后就是这只哥斯拉本身,如果将其炼制成亡灵傀儡的,那么团队整体的实力,定然更上一层楼。 以史莱克学院现有的阵容,到了后面打强队的时候,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上场。 伸手拉了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来,一扶起来就看到右脸有淡淡的巴掌印? 收回目光,霍雨浩和张乐萱齐齐看向了战神,其实比起张乐萱的警惕,霍雨浩更好奇伴考任务是什么。 不过,不明白为何孟听晚总是一口一声“老公”的叫他,夫君也能被叫老公么? 他生怕在晚一步这俩人真的做出什么不能播的东西,连忙叫人把裴景御和舒染的直播间给关了。 金色符篆爆裂开来,化为一只遍布玄奥音符的金色巨掌,直奔沈龙而去。 他也没想到徐州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刘备落败,吕布与陶谦挡不住董卓,那董卓便要入主徐州了。 施笑乙可以失误无数次,而姚顺只要失误一次,能保住命就算是万幸了。 朝廷的突然的强烈反应,出乎他的预料,他本想买下汉中太守,运作都差不多了,没想到朝廷横插一手,打破了他所有的美梦。 许昔诺慢慢活动一下自己的腿。现在她还不敢做大幅度的运动,怕又抽筋了。那种感觉相当痛苦。 秦墨还没走到后面给许诺开门,许诺就迫不及待地自己开门下来了。 皇甫嵩同样忙的焦头烂额,整个大汉仿佛在一片战乱中,各种战事所涉及的战略战术以及成败,而后的征兵、安置、钱粮、抚恤等等,皇甫嵩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个时辰。 庸胥这样的人很可怕,纵然现在还没有经过时间和生活的磨砺敲打,还很稚嫩。 但是赵磊并没有理会这些人,他直接离开了,无数的目光注视在他的身上。 这个想法看似可行,但是姚顺知道,一旦这么做了,就不可能安稳顺利,还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季思明抬起头看向对面,模糊的焦距慢慢聚在一起,惺红的眼睛渐渐瞪得老大。 “啥是麦乐酷?”我忍不住打断了梅子的话,蠢蠢地问了一句。太久没去麦当劳,感觉自己真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高总,你真的不必执著于这件事,大家献血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别人感恩图报的。你的谢意我领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她起身准备离开。 由于每天晚上梅子都要加班到11点以后,而我家楼下大门10点半就会关,所以一直我都没有找到接梅子下班的机会。为了弥补这个遗憾,今天我特意决定,晚上去网吧通宵,顺便送梅子回家,给她一个惊喜。 “张道友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还是让位子吧。”穆西风怯生生的说着,却是走出了自己的位子,一双眼眸望着黑白无常,闪烁着‘惊惧’之芒,若是细看,还可以看见穆西风的身子正在颤抖,显然是‘吓’的。 “是吗?”凌晴雨暗哼一声,那宛如星空般的秋眸间,却浮动着一股异常恐怖的煞气。 “如今我已步入一重天,却是可以练至八品丹药!如此,我便用剩余的两年时间炼制一些疗伤药!”打定主意,穆西风来到识海找了一些药材,之后便进入了‘一瞬百年’之内炼制丹药。 在这一刻,金色道台终于第一次有了反应,它垂落的金色气息在此刻宛若光雨一般的扩散而出,在这一股力量之下,在靠近金色道台的百丈之内,所有的人都被定在了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医生和助产士把她扶到一张床上躺好,这时,她看见一个助产士正在给新生的婴儿穿衣服,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了过去,目不转睛地看着。 话音未落,忽然一道劲风自从几人头顶而过,一袭白衣带雪的中年人凛凛停在楼梯之上,斗笠之下压盖的面容,隐隐带着一抹狠决的肃杀之气。 关于龙族的另一个经典传说是,修真者想要成仙,必须服用龙丹硬抗天道雷劫才行。 林泽将自己从黑石村村长张大鱼那里得到的信息,转告给了赵财。 姜晴的条件是要知县的犯罪证据,说完以后,重止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让人将姜晴送回去。 第一卷 第55章 朱老六 “我父亲并不同意将她们钉在木架之上,他对此也没有办法。”西茨达拉辩解道。 他能够知道秦风和陆晓光他们不对付,看来这陆晓光绝对是得罪了秦风了。 他心中也清楚,自己只有100点积分,就算有那样的道具,自己也可能根本买不起。 旁边的古长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刚才还说秦风是江湖术士。 索罗亚发现自己失业了,它趴在一块大岩石上,突然耳朵动了动。 十点多的时候,贾玉轩进内室让凤鸣回去,凤鸣躺在被窝里都睡着了。贾玉轩喊醒她,她不愿回家,说在这里睡才舒服。 他紧紧咬着牙关,然后用手肘朝着卫子虞的头颅狠狠的砸了过去,只是因为有些恐惧,所以他这一肘的力道,稍微有些松散。 这时候,陆晓光取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礼物,然后递给了陆建勇。 真称得上是应有尽有,全面程度杨儒完全不比县城中商铺差上多少。 丹妮莉丝点燃携带的蜡烛正准备继续铺床,就发现烛火越来越暗澹,不到一分钟就彻底熄灭。 刘天路过一处菜市场的时候,他还是停下了车,然后买了一些菜,这才继续向林家去了。 秦枫没什么动作,只是身子往后一仰,随后神奇的一幕出现,只见秦枫好像脚下生了根,身体仰着却不倒。 “并不是都这样的!”宁岚轻轻的反驳一句,但话语却没多少底气,尽管不愿承认,但她却不得不承认,现实,一直都是这么残酷。 “你还在玩呀~”徐风打着哈欠,桌子上有早餐不知道谁买的,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回房睡觉了。 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许太平不得而知,但是,这个组织却着实是神通广大,因为按着柯圣所说的,这个组织竟然连华夏的卫星都能够黑掉,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需知整个华夏,中央委员加上候补委员,这总共不到四百人组成了国内权利金字塔的顶层结构。 不管怎么样,最终的结果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在这点上从未有过改变,这,不就足够了吗?不管是徐衍还是徐睿,他们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着一定信心的。 徐衍的一个表情,彻底的颠覆了大当家二当家对这个老三的认知,而且还是永远都扭转不过来的那一种。 青墟看了一眼自己的混沌等阶,由于才过去一天的缘故,他的混沌等阶仍停留在六十五阶,尚未跌落下来。 只是郑昱也清楚,八骏仆族向来只对郑氏族长效忠,郑家子弟对其没有任何指使的权利,想要让人投效只能是心甘情愿,不得强迫为难。 这个变态的任务根本不给人选择的权利。就直接被系统设置成接受。而且任务途中还不能使用回城卷轴。只能用跑的。 回到城里,三人来到了装备交易所,将战争联盟玩家爆出的装备全部寄卖。 学校的大门缓缓的打开,林风刚想踩下油门,却是忽然被一道土黄色的气流给吸引了过去,林风轻踩油门,然后跟着这道指引自己的土黄色气流而去。 “想跑?你得问问我同不同意。”百里启拦住了他的去路,说道。 若不是楚阳刚刚用灵识查探了一下自己纳戒内的神秘玉牌还静悄悄的存放在那里,他还会怀疑青莲散人手中的那枚神秘玉牌是从他身上偷去的。 望着扑来的大军,古昊深吸一口气,片刻后,转身便窜的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踪迹了。 近一百多的黑衣人,早就潜伏在去圣亚学院的路上,拦截微微等人。在微微等人出现在黑衣人的视线中时,立刻被黑衣人包围。 天龙殿中,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经过了精灵族的围杀,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拼斗,陈飞携手众兄弟,与几位妻子,渡过了一个月的平静期。 一身素服的刘协,脸上却出现了难得的平静,他是符号他是象征,他还有作为傀儡的价值,他不想死在这里,只是难得的一次翻身机会大概就这样错过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又是做衣服又是有教养嬷嬷过来教规矩,折腾了近一个月后,离大婚之日,只有三天了,元娘也松了口气,不过她到真的很期待大婚的日子呢。 虽然他很不想暴漏自己是九幽王传人的身份,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其它办法了,毕竟不把它们叫来自己四人就得惨死在这里了。 包括玛利亚·希尔在内,在场之人都是点头表示认可,因为这本就不是存在疑问的事情。 他不由暗暗摇了摇头,皇上毕竟老了,精力已大不如前。如此看来,自己的那个计划确已到了可以开始实施的时候。 第一卷 第56章 孙氏自尽 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测试结果表明。 “月初阳见过凌师叔!”站在一旁边的月初阳也忙向凌夕末行礼道。 放眼望去,内门弟子中的一半人几乎都已经表露出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这次再发作,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辛辛苦苦的修炼,简单一昏倒就到家了? 地藏王明着给自己和林楚来了发天地一指,实际上是借机将自己和林楚转移到了安全地带,免得接下来受到即将发生的事情波及。 爽是挺爽的,梁子真结下了,其实辰西家里挺有背景的,只是和同学打架要是求家里帮忙压人,这脸他丢不起,更何况还是他主动送上门的,所以事后叶征赔了点医药费,也没怎么样。 宫夕落成功被气笑了,他把手里的杯子砸在了吕平身上,杯中的菊花茶洒了吕平一身。 是的,他现在的面孔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药王谷狠狠的涮了李青一把的王通。 杨浩眼神谨慎望着冲自己爆射而来足以绞杀任何玄丹七重天的枪影,只见他袖袍一挥原本消失的五彩流光再度浮现,同时飞速的冲向青木的胸口。 华夏修真界新生代中,正统的修真者尚未成长起来,暂时连一个B级都没有,与之相对的,靠天眷觉醒的强者却有不少,陈博士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去考虑过那么多,而现在确实已经想不到任何的方法能够改变。 一瓶白酒被两人瓜分之后,有些醉意的杨蓓蓓就像找到了知己一样,将这些年的经历全都讲给了李有钱听。 夏紫轩全程没说两句话,偶而皱皱眉,好像跟他没多大关系一样。 等山东局势稳定之后,日军主力迅速沿津浦线北上,最多两个师团就能解中国精锐北洋军,然后控制北京扶持清帝溥仪上位。 方圆刚刚还在尴尬的感觉中走不出来,这一会儿又听见温心这样说,顿时就爆炸了。 “行行,我去南”辰枫也懒得计较,微微摆手,这才一头窜入了南面的密室。 “爹爹有吩咐在先,不让我打扰娘亲休息,必须在娘亲睡醒了之后再过来找娘亲,不然的话”诺儿接过楚云汐递来的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嘟囔着说了一半忽然捂住嘴巴。 那个道士在空中差点吃亏,勉强才避开那道光刃,纵然如此,长长的道袍也被削去了一截下摆。他惊讶之余,马上念动咒语,剑指一推,荡开了飞剑又再次急袭过来,同时一分为二,划成了两把剑,分别刺向陈夕和雪丽丝。 “什么样的男人……”叶无双沉默了,她好像还真没想过,但转眼看着林奇,她眼中有了一丝丝异样。 然而这一切自有下属们去处理,现在的荆建只想要回家,早日享受到家庭的温馨。出门那么久,又亲眼目睹的生死,他的心确实有点累,只想着过几天睡懒觉喝茶的颓废日子。 花儿波这才反应过来默默跟着仁喜往前走。仁大总是贴着他。花儿波知道这头飞龙知道一些事,就没阻止他靠近。 接着后星谦就把最近龙天没有上游戏的时间里面,游戏里面发生的比较值得说的事情,都和龙天说了一遍。 宝莱帝国和红狐帝国的观众自然是乐得看好戏,本来大家是来这里看圣域之战的,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一场既有可能是亚伦帝国最大丑闻的事情爆了出来,而跟亚伦帝国那些人不同,他们更愿意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到最后,北斗狼被自己的力量硬生生地将整个身体的绝大地方皮‘肉’蹭掉,‘露’出白森森渗人的骨头。 为今之计,重新打开新死‘穴’,构建新的循环,已经迫在眉睫。 “这是我专用的铸造场,怎么样,不错吧?”阿加莎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 听到简奡的质疑声,太一马上就不干了!他和钟灵的这个能力,可是他引以为傲的本钱!但是现在竟然是被人给怀疑了!这不是等于在扇他的脸的吗?这还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在韩服中,其实我们的打法是非常凶狠的,甚至是带领着每一场游戏的节奏,但是在这一局,我们完全失去了韩服中的强悍,反而变得猥琐了起来,这很一大部分原因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龙天刚刚用神识稍微的看了一下后面的车子,他并没有发现杀气,摇了摇头龙天也就没有在意后面的跟踪者了,通知竺雅枫她们回合的地点后,龙天就把速度给提了上去,轻松的甩了后面的跟踪者。 他的瞳孔慢慢才舒展开,他本就还未知晓自己和萧云乱的仇怨有多少,重要的是他不犟。 赵世蛟话刚落下,街头就出现一支车队,让几人没想到的是,来到居然是一支军队的车,车队整整齐齐行使过来,一路行来招来大量行人停下脚步观看。 “高管家,今天早上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以后我会注意的。”许逸轩也礼貌的回了高管家一句。 “你是说,你同意放我走了?”蔚言脸上泛着淡淡惊喜。原以为是被那个傲慢男卖了,到头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没想到夏侯子尘就这么轻易的放了她。渐生出一抹感激。对傲慢男的恨意又加了一层。 做了个梦,很长的梦。十分痛苦。十分漫长的岁月里,他好似从未如此痛苦,他不知道,这是父亲——拉蒂兹在为自己换血。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从何处来,又将到何处去。 第一卷 第57章 震哥不会说话了 翠雯止不住心中的恐慌,忽然见翠云进来,心底便生出几分埋怨来。 东丽水师完全可以缩入内海区域,让帝国混编远征舰队外海纵横。 阿圆抱了男人的头在胸前,手中的澡豆溢出洁白的泡沫,在男人的发上轻揉慢搓,硬硬的如同钢针一般的头发丝儿,此刻也柔顺的贴在了她的胸脯上,黑与白,如此分明,再伴上两粒红缨,微微颤动,惊心动魄。 舒广同元帅一旦失去的话,将是帝国空骑军团无法弥补的损失,整个帝国空骑军团组织指挥系统将发生重大危机,整体战力削弱三成,那还是尽量往少里说。 “那都将成为过去式了。”许先生这么漫不经心是说着,然后,忍不住看了看即墨青莲。有些人也许不知道,即墨家的人,都是不好招惹的。 三只牲口对裴汉庭的泡妞心经,一直很有企图。时不时的,还以跑到他家里耍一耍相要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的样子。 赢驷不能站出来给她辟谣,做了一个让人猜度的举动便将流言渐渐压了下去。 这个习惯从童路几年前住进这里时便养成了,只不过近一个多月来,它略略发生了一点点变化。 “世上当真有如此美人?”蜀王回过神来,不禁坐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宋初一。 但一般考生都会进入明光提供的廉价宿舍,暂时入住,因为成绩单往往就会在一天后颁,谁去谁留,一目了然。 假如现在能做什么事会抚平这个少年脸上的阴暗与伤心失望,那么每一人都将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甚至向对方磕头认错都行。 继续往下深想,如果要打针,针头自己可以开天工锻造炉来造。虽然天工锻造炉这个技能效率非常的低,但针头可以消毒后反复使用,所需要的量并不多,天工锻造炉完全可满足。 楚城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放下香槟杯,从餐盘上拿过刀叉和餐布,递给莉莉娜,然后自己也拿起刀叉。 朱和坚这一次却是沉默不语,完全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依然是充满冷漠,没有任何变化。 因为如今迫在眉睫,他已经感觉到了一种紧迫感。停留在天玄境界,却可以运用许多大修行者才能所会神通“意境”的他,原本对明天的战斗很自信。 远处的三头巨兽撕咬在了一起之后,就死死地互相咬住,根本没有撒手的打算,你来我往地推搡着,发出一阵阵轰鸣地击打声,震得玩家们一阵耳膜发疼,而没有人知道,在幽暗城的某个角落里。同样在发生着一场战斗。 这样一来,自然是产生了更多隐患,也违背了德庆皇帝的意志,德庆皇帝今后一旦是发现李纯臣刻意隐瞒自己,李纯臣的结局必然是极为悲惨。 “好了,废话少说了。”缇欧涅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人日常的争吵,看向了芬恩。 站在海面上漂浮的冰块上,看着远处海洋凶兽巴拉克悬浮在海面上,大口吞噬着鲸鱼的肉块,飞羽众人不由也是一阵感慨。 打着打着,两人也觉得自己砍断了不少蛇头高达,可却不知道是为何的在两人的视野之中,蛇头高达的数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有种变多的迹象,这让巴萨克和罗两人心中顿时一堵,脸上也难看了一些。 【主线任务】:十年之内提升到最高等级,奖励未知,惩罚未知。 巨祖真的很虚弱了,不断的咳血,身子在不断的破碎,灵魂也在不停的消散。 陈昂跳下二楼,尾随着阿武那家伙走出街口,今天让杨定逃走让陈昂十分不爽,所以今晚陈昂绝不会再次让阿武逃离。 李岳灵疑惑地看着花非花,她虽然是自己的手下,但是佣兵和玩家,只是雇佣关系,并不能强迫她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如果不满意,玩家可以解除契约。也只能仅此而已,不再给他们支付报酬。 易家家主见毒液消失了,以为杨天的异能已经不能施展了,可是杨天又释放出一个火焰异能,让易家家主猜不透杨天的底子。 在杨哲走后,十几个保镖在别墅一号黑人保镖的带领下,包围了过来。 如果是胡朝阳赢了他,罢了,至少换个角度,是一个华北队的,况且胡朝阳以前本就是体育特长生。 而两方阵营争执的理由,不说首轮等级评定的表现,就这次而论。 五人发现不对劲之后,立马释放出攻击破坏量子光球。但在量子光球的表面有一层隐形的防护罩,挡下了他们的攻击。 “张友成,郑华,你们的任务是给宁涵雪敬酒,把她灌醉。”坐在正中间的孟志麟摇了摇高脚杯里的红酒,动作优雅,说道。 前世,燕扬天并没有见过暴虎,但却听说过一个异域之城一夜之间被暴虎摧毁,数万人丧生。 林孟喜欢这种感觉,学习这种东西,对于学生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时间,而是自己的耐心。 寒烟找了一些果子,一大包,虽然无法长期保存却也能够吃两天呢。此外还寻了一些山菇,熬汤喝倒是不错的材料。 第一卷 第58章 出海的生意 “是这样的,老哥你明天再安排一下,我把他们带过来,然后你出手把他们杀了,我借机逃跑。”黑狗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一个十分粗糙的计划。 当然也并非是说辛午的经历没有用处,恰恰相反,那才是他真正的依仗,但毕竟有不适合之处,而邵连山恰巧将其弥补。 一座山顶上竟然有一所宫殿!伍樊停下来,在宫殿中漫步。山顶上十几亩地大的地方,宫殿占去一半,主殿之外,偏殿有四间,另外厢房有几十间,建造得美轮美奂,雕龙画栋,里面都是空无一物。 “现在已经没有后路了,我们只能跑。”艾伦跟在哈利身边,手中拿着地图在看,不时让领头的伍德调整方向。 恶魂骤然出现在妖物背后,接连两剑斩断妖物的鹰翼,重重一脚踢在它背上。那妖物直被踹得如流星般加速飞撞落向地面!红色光柱本体直接笼罩了怪物的身体,烈焰滔天,直接将其焚烧的气化,在远处重生。 而那域外天魔则是再次受到重创,十数万人中有大半被天煞所吞噬,再坚强的铠甲,也抵不住逝者的怨念腐蚀,再强大的修为也不能逃脱亡灵为了生者的疯狂吞噬。 这般动作,堪称受过高等教育的士兵,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之感,仿佛一切都是那样的正常,让许墨不禁升起一点错觉感,只是这错觉感来的有些不可思议,他感觉这位是不是经常逃跑,不然动作怎么会这么麻溜。 今晚杨明不仅是让向霸出了一口恶气,让高晓申被警察给抓了,而且让向霸手底下的兄弟一个个都是热血沸腾,眼神炽热。对杨明是崇拜的五体投地。 风月宝鉴显示了青砖厂的地图位置,现在伍樊查询什么,已经越来越少用手机了,而是通过风月宝鉴。 徐祥一张嘴,先是几颗带血的牙齿直接崩落了下来,他含糊不清的在向杨明求饶。 我从没觉得他口中“信我”两个字那么神圣,像如来口中的驱魔箴言一般,他不会骗我的,我全身像被抽空了一般释然,无力的倒下,劫后余生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为什么?”为什么会答应?我不是他的情敌吗?之前把橙橙交到他手里的时候,就已经跟他承诺过,不再见橙橙了的,所以最终我还是没有忍住么? 她现在该怎么办?去救彼岸,还是乖乖跟着判官回去,救下叶紫苏? 宁‘春’草眼角余光瞟见她,也并未放在心上。宁‘玉’嫣向来喜欢叫身边丫鬟盯着她,她早已见怪不怪。 难道我们房子里进了其他的人?不想还好,这么一想,顿时感觉很奇怪。我在珍妮门口随手拿起撑衣架,然后一步一步朝手机震动的来源走去。 光头强就是这样一个宁愿牺牲自己,也要讲义气到底的江湖豪侠。不过如果这次能还清人情,也算了却一桩心事,我也满含期待的望着白泽。 魏雪色还是满面愁云的搓着手,她来镜中世界这么久,大概没少担惊受怕。 我很惊讶,为什么一个莫不相干的人,会对我有这样的眼神,我能够看到他眼里的痛楚,或者说是一种渴望,一种不舍。 黄‘色’的火焰一跳一跳的,像是蓬勃的生命力。哔哔啵啵的声响,爆出的火‘花’,更是让这凄苦的夜,都变得生动鲜活起来。 宁王妃看着太后,嘴角抽了抽没敢再搭茬,撩起眼皮朝乔念惜看一眼,似乎在说“你自求多福,我可帮不了你了”,随几往后挪了两步。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杀,我要把这里的人全部杀了。”双眼血红一脸狰狞的东方一剑,对两个凡级中级的手下低吼道。 “老大,老大,我买到去金三角的机票了。”光头强一脸兴奋的拿着两张机票跑了过来,这次去金三角他可是和铁蛇争取了很久,现在他和题设的实力都已经达到了地基土巅峰的实力,距离天级高手也就是一步之遥。 她刚刚就看出来了,这个老头子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做手术的,他只是太寂寞了,估计是平时在家里都没有人陪着。 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开门的客栈,一路劳累,赶紧进去先点了一桌子的菜。 热水打开,哗啦啦的冲洗着自己的身体,用搓澡巾一遍又一遍搓着自己身体,直到搓破了皮被热水烫的直痛才停手。 于是入夜之后,二人各背一把佩剑,三人都更换了老百姓的便服,乘着马奔陈留去了。 就在楚歌等人躲在魂墓空间泥泞沼泽中时。紧追楚歌等人的恐怖气息再次出现。龙头、龟身、蛇尾的玄武发觉楚歌等人消失不见。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声。整个魂墓空间都在玄武愤怒的力量冲击下变色。 她有些激动,微微一顿才伸手取下了卷轴。打开里面,却见上面只短短写着一行字,但也已经被划掉了,仔细辨认字迹,却是:墨朗月,近郊杨村人,年十七,叔秦谷。字迹也似新添上去的。 因为三名司空家族高手只有四境魂帝境界。又受外大陆保护空间压力缚束。所以面对三境魂尊巅峰境界的楚云天施展的魂技攻击。纷纷被逼退了回去。 第一卷 第59章 突闻大哥的死讯! 这句话点醒了郭战霆,他立刻从疑惑中恢复冷静,迅速组织起队员,开始指挥着学生们有序撤退。 随后,周媛君从其他老师那里得知,二丫的哥哥私自跑去了后山,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类似于这种的山村还有很多,这其中的村民饿死都不带有人管的。 一团浓郁的白烟瞬间笼罩整个训练场,等到浓烟散尽之后,一头身高百米的巨大橘红色癞蛤蟆,和一条身长数十丈的紫鳞大蟒出现在众人眼中。 面对能够以一己之力同时镇杀两尊绝世妖王的无尘,就算是蜀山掌门来了也得称呼一声前辈,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范氏一族,整体的修为其实不怎么样,平均在灵玄境中后期。就算是老祖级别,也只是神合境中期。 就是这两个变态,她第一次被人虐待,像狗一样被人践踏自尊,惨无人道的折磨。 但是和这伤心欲绝的失恋比起来,带土宁愿拿这双二勾玉写轮眼,去换琳喜欢的人是自己。 藏在不远处影子里的叶欢,简直不敢相信大邪王居然如此轻易的就偷袭一剑贯穿了医尊的胸口。 可她也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唯一拿的出手的,也只有一手医术了。 所以刚刚前往“银河”宇宙的时候,杰森以为自己能像是托尼那样,率领着绿哥布林部落进行征战呢。 “王队,这个号码不是手机号,该不会又是什么虚拟号码吧?”梁子辰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纸交给王慎。 掌握心灵能力的变种人能够增加“凝神术”的技能熟练度,掌握自愈能力的变种人则是为“圣光术”增加技能熟练度。 斜肩的浅蓝色连衣裙,轻轻一撩,灼热的手心触及到她雪白的大腿上。 张扬想了想,就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五轮明月,如此月色,浪费可耻。 亮黑的紧身皮衣,勾勒出蒋倩火热的身材,一头波浪长发披在肩上,她的一颦一笑都透着成熟风情,一双大长腿踩着高跟鞋,衬托出她完美的线条,不断地散发着魅力。 “是的,大人,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卡莉很郑重,她现在也知道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多么重要。 哎,这个勤珍。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苦涩。不过两三年不见,居然变得如此沉静、冷峻,明明距离很近,却给人一种千里之外的感觉。 “下午我就不回宫里,晚上去看看你搬的新地方。”他嘟哝了一句,就闭上眼安静的不说话了。 当然,这些柳云歌是不知道的,到是萧止反应过来之后,对上柳云歌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两个校花都跟对方有关系,男生们的心如同被刀割了一般,不过一想对方要被学校开除,心里面就好受了不少。 “喂,我说,你们就不用问问我的意见吗?”听见几人已经在想怎么对付自己,完完全全忽视了她,叶心缪也适当的出声了。 因为他在跟沐辰交流的过程中,他发现沐辰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相处,相反,沐辰的脾气反而还非常好。 不过这琼树的前身,明明就是金山大陆上的那托布夏琼,和这是桃都之木又有什么关系? 林宏应声答应,按铜羽大师的指点,大家每人搬起一块石头,坐在上面,围坐一圈。大家都觉得挺新鲜,虽说是石台,但是这里地气还有余热,所以坐下来,并不是很冰。 但灰熊一直是一支多组织核心的球队,从康利到林克再到加索尔,他们都能组织进攻。 “你不用管我们来自哪里,我就是想问一下这海上平台管事的人,这lr黄色化学物质,你们回收了筒状物没有?”领头银衣人威严的问道。 想了一下,觉得自主触发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慕容瑶的神情状态,不像是她控制的。 对其他人来说,选秀大会是精彩又刺激的。但对林克来说,却稍显无聊。 我迟疑了片刻,见李佘姐弟都在场,终究是不好意思说出口。遂拉着村医跑到了门外,偷偷的问道。 这官军尽五十万大军说来就来,在桑逻城北门拉开阵势,做好了攻城准备。而这一切都是做给虎暴煞君看的,为的是让他减少对赤烈韩大将军的猜忌。 此兽吃痛,连声怒吼,暴斥的气息向四周弥漫开来。重创之下非但没有然它萌生退意,反倒激起了他的血性,更加凶悍地向前不打过来。 张全青满心欢喜的等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而现场气氛异常的凝重。张全青感觉有些不对劲。 恶灵部落其他的精灵都讨厌我,他们认为我整天游手好闲,身为族长的儿子,简直最大恶极。 最为霸道的是,即使是蒂印境的强者,也难以抵挡这种毒物的侵袭,唯有神魄强者,修出了神魄的力量,才能够轻易摆脱毒物的力量。 庄坚感受着混元无极阵图的主阵眼排布,和这混元诛神阵暗中相比一下,心中也是思虑道。 “这怎么行,今天我留下来陪你吧!左轮,你把你爸送回去,也在家里住下吧!”米兰说。 可是,现在布莱克湛蓝色的双眸中没有一丝神彩,眼神灰暗痛苦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脑海中浮现出青冥前辈的神色,庄坚心头,便是闪现出一丝决绝。 一接触到柳辰阳的目光宛缨又退缩了,慌张的将棉被盖在头上。柳辰阳又怎么肯答应,在她没得逞之前抢先抓住她的双手。两人就这样谁也没说话相互望着对方。 第一卷 第60章 替身 与此同时,街道另一边一处茶铺。一中年男子紧握着手中的茶杯,半张着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惊楞的望着远处的长生。 季风帆一把将她捞起来,嘴里念叨着,“晚上草地上有潮气,赶紧起来。”然后懒得跟一个醉鬼啰嗦,把人扛起来就往回走。 这段时间,她因为爸爸生病心力交瘁,更被顾天玺伤得体无完肤,又被宋可盈和顾天玺妈妈反复恶心。 “骑马”是当年只在四川流行的一种扑克牌玩法,也叫“马股”。 突然,这辆开往康定的老旧公交来了个急刹车,豆芽仔正在睡觉,刹车的惯性,让他一个踉跄栽倒了前头。 薛岑失笑,脸颊在她发顶蹭了蹭,声音轻柔,像秋天吹来的一阵风。 曲凝兮在刹那间,有一瞬的无措,哪怕只是一场空想……就已经让她惊慌。 “任时,我的房间谁进来过?”他表情阴沉沉地打开门,问客厅中的三人。 让人不解的是,三人都为凝真修为,若是直接战斗用不了两三个回合就能轻松拿下薛雨珍。 而白老冥却惊愣在了长生识海中,因为他就像被定了身一样,根本无法动弹丝毫,简直就是待宰的羔羊。 “老天保佑,让我这支箭能射中草靶,否则必定会被数千人的耻笑声淹没。”商羽在心中暗暗向天祈祷着,让这支箭能射中目标。 韩玉公一旁对赵明风此举暗中也自摇头,递了杯酒于方国涣,道:“方公子受不得言语刺激,先饮了这杯百花酒压一压吧。”方国涣谢过接了,一口饮尽,又舒适了些。 林剑澜想了想道:“蔓姐姐,我上去他也不会伤我,况且我也是那么好欺负的,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即使他想两败俱伤,我还舍不得你们陪他送命呢。”说罢一笑。 傲然的横了闪风武士一眼,温沙大公冷冷的道:“我温沙公爵说出的话,还从来没有不算数的,既然做了这个见证人,那么你们就谁也别想抵赖,谁若想有半点抵赖,我会现场杀了他!”说话间,温沙大公浑身红光爆闪。 元封‘射’向皇帝那一枪只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因为他手中拿的是一把霰弹喷子,这么长的距离内根本无法造成伤害,但是却成功的把御前‘侍’卫们给唬住了,一时间无数人盾挡在马前,反而影响皇帝的发号施令。 第二天一早,张林平便命洪大宇暂管合吧徐州分吧事务,自率领齐晓石、赵汉仓、宋英、重江四位香主及十余名精干手下,护送了方国涣一路向鄱阳湖而来。 “先前攻击你们的并不是水贼,而是西渔村的乡勇!”这句话令商羽大为惊骇,若是征招地乡勇皆是水贼,那在西渔村还有何安全可言? 大鹏受不了这几个不要脸的人相互吹捧,便轻轻的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淡淡的对大刚道。 比起李姓首领的老辣,李硕显然还是稚嫩的多,要挟与反要挟的战斗一瞬间就落入下风,一败涂地。 知己知彼的道理谁都懂得,现在高守的问题是只知己而不能知彼,慈悲大师虽然在天榜上排名第二,却是故事会根据他的江湖地位所制定的,就像峨嵋派的掌门师太一样,门主地位有着天然的排名优势。 秦牧之在做完这些之后直接把这局尸体给踢了下去,就这样他假装把自己的心脏挖下来之后,也放进了这个容器里面。 虽然黑牙帮创立时间不长,是一个相对年轻的帮派,但是其发展程度却很成熟,这一点,从他们的驻地就能看出。 就像是奥特曼里面的杰顿和巴尔坦星人,出场频率高,然后就被主角打。 巨大的魔星开始减速,其圆形的尾端喷射出紫色的烈焰,烈焰呈圆环状扩散,宛若一轮紫阳。 在黑夜之中他并没有走得太远,因为他不确定在这个地方到底拥有着什么样的危险,为了谨慎起见,他也只是把这里看过之后就立马回到了大厅之中。 从甘州出发,又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唐朝的送亲队伍一行终于抵达了北庭境内。 虎镇和他们奇迹之城若是没有恩怨,怎么会吃力不讨好的出手对付他们奇迹之城? 作为如今华夏甚至世界希望的龙川,自然是被龙卫严密保卫的,虽然在战斗上龙川帮不上什么忙,可一些世俗事务,龙卫处理还是很轻松的。 花婆的眼睛忽然定住了,接着她抬头看了眼老骚,眼神里充满不可思议之色。 里面有什么样的情况他也不知道,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苍梧跟在他身边的话,只会跟着他一起受苦。 日子在一家人说说笑笑中缓缓流淌。秋季,是林家,乃至整个十里沟都十分忙碌的季节。 现在他们二人已是百口莫辩,若不是有人站出恐怕场面还会继续恶化。 无奈,慕容易只是修真者,并非散仙。纵然如今他的体内有仙气维持,但他的跟骨比起散仙来,还差的太远。 如果把鬼子炮兵压制住使其无法为步兵提供火力掩护,反而是八路军的炮兵可以派上用场……这此消彼长之下,战场形势就不一样了。 这是卫铿早就挖好的地道,临走前顺带撒了油料,随着一把火,整个屋子内点燃了大火。 冯娘子和江陌寒听到她的惊呼,跑进后院,正看到林微微把野猪扔到地上的一幕。 他学着前面的人,用自己的餐具挑起一块正滋滋作响冒着热气的鲸肉,放在盘子上,又叉了一个圆圆的土豆。 而且鬼子已经在关外做好了准备,八路军一打出去就会掉进其设下的口袋阵。 因为运城对鬼子也同样重要,对于严重依赖铁路公路的鬼子部队来说,运城就是进攻中条山的依托,同时也是夺取其急需的铁矿、铜矿的基础。 乐笑天往露蕾姆那边走去,开始阐述队伍规则,以及“灵性人偶”的赔偿。另一边,优诺的瞳孔混杂了别的光。 第一卷 第61章 战死沙场 尽管知道是南疆和西疆一同联手,尽管知道于思语是第二步的实力,还有无数强者兵临城下,可他却依旧是没有担忧之色。 “不知你们那个大祭司究竟是什么人,是你们血龙族吗?”李江追问道。 阳云汉眼神税利,在黑暗之中看清石阶底部斜靠着四个狱卒。这些狱卒察觉巨石门开启,其中一人忙开口询问。 “师父?你怎么在这?”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师父,刘星皓兴奋不已的问道。 完颜石鲁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完颜部落族人们虽是四面被围,面临绝境,却依旧是轰然叫好。 ……咦!怎么好像还有一块隔离木板,随着问心所看的方向,也就是右手这边,约莫有七八米远的地方,果不其然,真的还有一块像是隔离木板来着。 从这些人的表情中龙洛知道那什么烈火寒冰阵不是那么好闯的可能稍有不慎就会伤及性命。不过既然是择选族长当然不可能出些简单的题,这三人都是实力强大之人,最后当然是实力最强者胜出。 墨雪燕和夜晓瞳二人目光略显呆滞,可李江转头离开的时候却并未发现二人眼角的泪水挥洒而下。 此式一出,顿生一股令人无法抗衡的浩然之气,至大至刚塞于天地之间,恰好迎上关岭上跃下那人的劈风刀攻势。 另外两个银卡的展示柜也差不多,基本都是样品,同样只有五张有货。 叶浩川本就觉得只是杀死这老尼就太便宜了,现在这老尼的灵魂还没死,正好让他好好的折磨折磨她。 杜魅雪虽然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没有说什么,淡然接受了这份灵气。 更疯的是,燕真居然敢吼着要胜过无敌公子,这更是疯到了极限。 寒潭五十米深处,几乎目不能视,陆羽拉着图卡凤,借助绿荧石的光芒,再次仔细的寻找起来,因为据老鹰叔所言,出入口应该就在寒潭五十米深处附近了。 七星剑猛得向前一掷,两团火焰带着散落的灰烬朝着那大门飞射过去,“噗”得一声过后,两团火光刹那间在门板上发出渐渐融为了一团。 是男人就应该拥有钢铁一般的意志,拥有一颗永远摧不毁的心,拥有一根永远压不弯的脊梁,因为男人就要顶天立地,为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撑起一片天空,替他们遮风挡雨。 仇人纷纷现身赤果挑衅舍剌,两族险些再次火并,强忍憎恨俯视脚下刚刚熄灭不久的传送道纹,想都没想重新点亮消失不见。 正当他疑惑震惊之际,王辰却做出了一个让众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夷陵一带的地形本来就比较复杂,除了靠近长江的地方有一片平地外,其他地方都是以山地为主,利于防守而不利于进攻。 “你能确定敌人在哪个方向吗?”廖凡赶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心里也一直在打鼓,所以才让部队在此休息,没有和驻守的战士会合。 为助不习水战的德莫斯抗击海王,卡蕾忒冒元神灰飞烟灭之险使用“裂魂法术”,将自身元神分出一半脱离肉体与德莫斯的神力结合,和海王又一场大战后终于将他和美杜莎除掉。 都说夜黑风高杀人夜,莫名的晓峰觉着要发生什么,这种感觉很不好。 不过,丁火虽然不愿意惹麻烦,他所在的地方,却正是麻烦的漩涡中心。 杜聿明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其中之一就是把五个军区管事情都叫到广东来,他要规划好时间,不能让一个军区司令来到广东之后干等着,而且一个军区司令的事情要忙的很。一天的时间,他们做的事情真的多。 呕吐过之后,蓝幽明觉得心理面好受多了,就好像,那种让人窒息的紧张感和无力感,随着这一堆堆的污物,全部离开了蓝幽明的身体一般。 自从当上太虚门执法堂长老之后,这追魂尺闻人照已经很少拿出来使用,毕竟需要他出手的地方确实不多。 廖凡翻了个身,不再理会有点精神失常的李为民,至少在廖凡眼里看起来李为民现在是这个样子。 “不过无茗姑娘身边有三个武功很高的人在暗中保护她。”男子平静的说道。 这名四十三岁的西班牙主裁判是目前西班牙第一名哨,今年夏天也将取代马里恩科执法巴西世界杯。 于是,他们走到古墓跟前,之后,他们将蜂蜜端起来,他们开始喝了。 唐夜听完一阵沉默,他也早就想过这样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每一种道都代表一种领域,想要将两种道融为一体,必然要承受的住反噬的力量。 “遗迹的历史无比久远,涉及到人族与血魂两族的问题,那里埋葬着人族与血魂两族的高手,最低也是灵皇境”。 第一卷 第62章 皇上驾到 清尘道士反手运剑驭气,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吴丹阳手中的那把剑。 “但目前我觉得可以一试,毕竟天龙山的山匪也都不是吃素的,我们在山上,他们在山下,可以一试。”夏诸葛这时又说道。 他心里并不会把纸质货币等同于财富,他更愿意看做是一种国嘉信用。 龙族果然桀骜不驯,蓝龙虽然并不是高等龙族,但是也很傲慢,脾气狂暴,也说出一段龙语,接着竟然扑了上去。金龙见蓝龙不听劝告,也张口向着蓝龙咬去,双方轰然战在了一起。 金大帅就昂然走了进来,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就坐在郭大路的面前。 轻轻的把两魂放入明月仙子两人的身体之中,一时半会,两人是不可能醒转过来,不过倒是松了一口气。 希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毕竟这种事在后世那就是很平常的事,因为他让渔民打鱼给军队供应,可以说渔民就是为军队做事。这样的话,了解一些如住宿这样关系到自身的问题也是很正常的事。 李不败虚弱的说道,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又参加了战斗,属实是有点疲惫。 这句话一说,秦浩瀚就感觉那个黑色兜帽的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显然这句话也触动了他。 ”好了。“顾逸轩这才收了手,将手指从二人眉心处撤下,开口轻言道。 美国人才能弄到火炮,至于国民政府就不要指望了,他们不跟你摘桃子就不错。 “这是这个时代的替身使者吗?”观战的老流氓脸色一变,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这样一个波纹使者或者替身使者的出现,那么,他也是异变的一部分吗? 吕布扫视了其一眼,发现这人长的一张汉人面孔,可是穿着却是匈奴人的模样,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忽然,林轩注意到那堆下面,用来托放石头碎屑的一块灰色破布,心中不由一动,眯着眼睛,随意打量了两眼。 司机如果不是自己部下,恐怕早就打死了。什么叫存了葡萄酒不让喝,会喝的,那就自然让喝。一帮大老粗,白酒都喝不出好坏,还喝红酒。 这个问题凯恩还真没考虑到,他只想着抓人来着。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题,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里面住不下,那就住外面呗。 “爱德华,听说你们恢复了!额,这个就是阿尔原本的样子吗?果然要比你高不少呢!”就在三人互相吹捧的时候,一个开朗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紧接着便看到穿着军装的男子走了过来。 梁师都最初还不怎么在意,觉得手下人的才智都不如他,听不听他们的建议都没所谓。 面对直冲而来的赫者,白睿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仿佛是被吓傻了一般。 李辰选择末座坐下,他今天并不准备在某些事情上做出表态。对于这些老狐狸,他有着足够的戒心,他给自己定下的底线就是参与不掺合,发言不决策。 电影向来是北美人的骄傲,索尼的强势收购引起了舆论一片恐慌。 宣府正院的大厨房,地方十分宽敞,锅灶也擦得明净,生了灶火,确是十分闷热。 在解放前,有一些手艺人为了谋取暴利。会做出一些揭层袜糊画的事情。 于是灵儿万念俱灰,意想到姐姐愤之弃妹之景,皇上甩袖离去之姿,妹妹就……可转念过来,惜,杀意已出——妹已做出了无可挽回之事儿。 不等她说话,王浩明就打开车门下了去,只一瞬间,全身上下都湿透了。 这几个光亮的大字如此清晰的显示着,令得闻人胖球双眼瞪得老大,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如今玩收藏的人是越来越多,可古玩界就那些收藏品,大都被早一步的人抢先拿到手,剩下的都要在茫茫人海中大海捞针,哪有那么容易被你碰到捡漏。 “说吧,只要不是违反原则问题,一般我都会答应你。”叶山河笑着说道。 “呼呼……”可就在他刚坐下之时,张发却在此时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一想到这个,黄久飞更是委屈,嚎啕震天,唉,只落得两泪涟涟。 众人身子登时一僵,朝着声音的源头处看去,那残破不堪的炼魂池里冒出一个脑袋,那人满脸鲜血,头发蓬松,正对着众人微笑,这不是龙不凡又是谁? 三人点头,也是,帝王嬴政乃是所有系统中最强的存在,没有之一,他已经进阶到最后一阶,一旦被控制,那才是真的完了。 在这种水流激荡的深水里,柳寒烟根本就不能游泳,辰南立即冲了过去,一把将柳寒烟抱了起来,柳寒烟立即伸手抱紧了自己的男人。 “呃,这个……”尹宕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龙不凡会这么问,一时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第一卷 第63章 震哥不见了 “知道好,可以走了吧”,那位兽修双眼闪过一道厉色,压住心头的怒火闷声回了一句。 “殿主,似乎不妙,仙军似乎不惧魔噬气”,魔军主帅身边的一位大罗金仙黑暗妖修提醒道。 “还没有看到过任何人。”“叶凤兰”回答道,“感觉这里像是报废了一样。人也没有,就这么大个工厂安静得可怕。”“叶凤兰”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这个大工厂。 时间并没有留给万一多少,那黑袍上使重瞳中金光一闪,已经再次向万一席扫而来,金光铺洒,那道隔着客厅与次卧的墙壁宛如豆腐一般粉碎,漫天的水泥砖块铺天盖地向万一轰砸而来。 再说了,这对于刘阚未尝不是一个机会。一次磨练。即便刘阚失败,扶苏也有把握在始皇帝跟前保下刘阚。也许这样一来,刘阚会更加忠于自己……也说不定,他真的能完成任务? 这个男人,竟然还真的敢和轩辕峰对着干,唐瑜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位牛人,竟然眨眼间就坑了轩辕峰两百万,而且还让轩辕峰说不出话来。 “那我昨天中午干了什么?”我还是问了出来,装作考验他的样子。 紧闭的双眼数次要睁开,但最终沙加还是依旧紧闭双目,但不停跳动的眼皮宣誓了其主人内心的波澜。 烈焰冲天而起,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汹涌的火神力所吞没,叶扬已然化身为魔神,青魂剑带着灼热的火焰,猛然挥起。 蒋蓉究竟看见的是谁?其实,一闪不见的身影在她看来就是韩斌,所以才会令她毫不犹疑的追了出去。一路的追随,前面的身影好像在故意跟她往捉迷藏,一忽儿闪现出来,一忽儿隐没在山林中。 这让胡晴有点惊奇,几十亿个预算,就这么左推推,右摸摸,打打太极拳就解决了? 死亡悄悄降临,一个个黑水成员犹如黑暗中的死神一样,将本拉灯等人重重围住。 “是的,这是一个很有实力的买家!”伊莉莎说道,眼中却浮现出担忧。 而如今,它也是得州仅次于休斯顿的城市,而作为首府,它的地位和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就在楚一飞跟大港等人慎密地分析的时候,楚一飞的手机嘟嘟作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方怡打来的。 吴响只需要在庄园的管理界面选择对象为庄园内的住户,然后发布信息,这些信息就会瞬间出现在所有住户的脑海中。 林克伸手按着古尔娜的头像,和她进行了这近二十年来,第一次的对话。 可是,老天是在捉弄自己吗?为什么当自己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值得她放弃一切的男人的时候,却偏偏让她遇到了这样的遭遇? 好比马云突然给你打个电话,说要见你一面,你还不兴奋地屁颠屁颠的跑去? 只见,林楠的手中正有一团紫的近乎黑色的火焰在徐徐跳动着,恐怖的温度一瞬间弥漫开来。 如此异样的师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眉头轻皱,心中也是五味陈杂,猜想自己师姐与剑曦是何关系。 除此之外,在火祭场房梁的一侧还有一枚【贪婪银蛇戒指】,那更是希里丝势在必得的物品。 月璃厌恶地摆开他的手,平时奶包他们染这头发就挺好看的,怎么一到他们这就像一窝鸡窝呢? 神盾局特工伙同钢铁侠首先对化肥厂展开了佯攻,成功引出了大量的齐塔瑞人出击,然后按计划开始抱头鼠窜。 纲手面色坚决的说道,她心中本来有一些对爷爷创立的村子不舍,但木叶高层那帮人干的事太恶心人了,如果猿飞日斩打着让她刚傀儡的念头,那纲手宁愿将木叶给砸了。 灰紫色的头发几乎及肩,不羁地随风跳跃着,线条凌厉的侧脸被晨光镀上了几分温和。 “难道说他们是因为认为那一次亡灵族的入侵根本造不成威胁?”深眉刻的话让天赤大惊。 她说这话时看着身边,这些明知是纸人,还甘愿沉沦其外貌的同事。 大口大口喝着,半晌之后, 终于感觉对纯阳的感知达到了目前的极限层次。 人越多,其所能够滋生的黑暗就会越发庞大,其所滋养的邪恶便会更加越猖狂。 最后,还是只能决定,联系天浩集团,才能够避免傅氏财团遭受到巨大的损失。 路上,白玲一直都很开心,一直在那里微笑着,我不时地回头看她。 刚开始进來侦查的时候,就差点被这个家伙给发现,当时还以为是错觉呢,原來这家伙真的不是普通npc。 因为,刚刚太后对他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不要多话;而在昨天的时候,太后还不是这个态度,事情果然是有变,在什么也不清楚的时候他还是老实本份些的好。 “也沒谁,就是刚才你打算单挑的那个,哥顿将军,带了千重骑兵,來回十几趟冲锋,战斗就结束了!!!”我回应道。 荣伯东回去后就找来荣家第一高手秘传船拳铁鹰铁师傅,把事情跟铁鹰一说,铁鹰当然无条件同意,因为荣家待自己不薄,不论这人是谁,只要需要他出手,只要这人不需要活在这个世上,铁鹰不会有丝毫的手软。 这溪流大约五米宽,很浅,仅仅到脚踝,溪水很清澈,可看见铺满细沙跟鹅卵石的底部,水流很缓,乍一看像横穿树林的长条玻璃。 “别哥哥,他很嚣张!让笑笑跟他打,笑笑要打得他满地找牙!”笑笑挽起袖子,她倒不是好战,只是觉得陈枫不敢去打,估计是怕输,这会是委婉的帮陈枫找场子。 可是当我从她的办公室回来,走向白玲办公室的几步路上,我却总是感觉怪怪的,但是又想也许是我对姚家的人太敏感了,想多了吧。 第一卷 第64章 沈悠悠中箭 “你以为谁都有你这么大的魅力,三言两语间变得让人赴汤蹈火。”雷羽哭笑不得。 看着则满屋子都是紫色的光芒,秦俊熙眼里面冒出来了欣喜的神色。 雷羽看着妖娆,她明明就在眼前,可当雷羽的灵魂扫过的时候,面前的空间却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坐在出租车内,各自看着各自的风景。只有司机时不时搭话,张月才会回几句,缓解这沉默的气氛。 独眼巨人愣在了原地,怔怔地看着自己发出的灵魂干扰光线变成破碎的星点散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引以为傲的灵魂力,反倒成了他致命的软肋。 枭狼劲,柳拓那如急风暴雨的拳点拳拳入肉,一连数招,恐绿大佬连打连退。 海军陆战队的指挥少校连长走了过来,向肖林告别,接下来,他们会由肖林的渔船送到南非共和国,通过那里的大使馆飞机飞回国内。 想到华佗之后,秦俊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一个事情给忘记了。 最主要的是最先开始回合的人在第一轮结束后能第一个进入战斗流程,这是比较有利的一个战术。 无奈之下,肖林只能接受雄鹰的建议。先找出最好的战士,然后好吃好喝让他们恢复体力,然后,特意选一个时间和他们单挑战斗。 接下来,战神像是被绑住了手脚一般,不再灵活,充满力量了,甚至像中了邪一样在拳头要击中的同时自己收回了拳头。 二者岂能不知道,后面的战斗,好不容易己方占据优势,怎么能让弥彦给破坏掉。 看见凯特留了几滴血,林天还是很高兴,因为血族很人类不同,他们的血液很珍贵,受点伤根本不至于流血,只有在伤很重的情况下,才会流血,他们身体里的血液并不多,流一滴都很难补回来。 修真者之间的战争是可怕的,战斗起来,不会留下任何一个,一方倒下为目的。 陆夏还在不停的拍打着门,两只手又红又肿,已经变成了肥猪蹄。可她现在哪里管得了那些,她真切的感受到拉她进来的那股力量,甚至感觉它们就围绕在她身边,像看美餐一样的看着她。 “校长大人您好!”精灵艾米丽亚正在向桌子上端着什么,向维德尼娜一笑之后,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二人起来。 “这是我们的荣幸!”精灵对于维德尼娜的亲近没有一丝拒绝,很是自然的就接受了。 林天仔细打量了一下瘦猴,刚才用余光也见过这个瘦瘦的家伙,这会仔细看了一下,疑惑道:“我不认识你,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当然,要是真是一个误会,林天也难得麻烦,别做了冤大头。 “痛不痛。”被问的人事实上已经很难开口了,被痛扁的结果,牧牧却笑着残忍地追问。 “是!”陈助理接到东方毅的命令,几近落荒而逃地离开办公室,心里对着那个在老虎头上拔毛的家伙,表示巨大的哀悼。 曾怡裴刚好把面前的饭菜吃完,听到自家老妈的话头,她立刻瞪圆了眼睛,阻止曾妈妈对常观砚更多的大量。 至少,她不希望,因为她初来乍到的一个表现机会,让自己成为这些队员排挤的对象。 所以李全兵败身亡,在他来看,也属正常,只是他自己没本事罢了,可是今天当听闻石卜兵败身死的消息之后,他却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这支南宋大军了。 “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叫他就这么犬吠下去。”姜百里毫不客气道。 一连两天阿九都是歇在宫里,第三天傍晚他才回到睿亲王府,一脸倦容。 她总是冲在前面,受伤的也是她,而她竟然连治疗都不敢,她真是没用。 下一刻,一头身高三米,长达十米的老虎从天而降,立即飞沙走石,树枝粉碎,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咱们先去吃个中饭吧,这都一点多了,我早上六点吃的早饭,人顶不住了。”张东岳十分客气。 景阳宫内,北冥川闭着眼睛懒懒的躺在太师椅上晒着太阳,就听脚步声传来,一道人影挡住了他面前的阳光。 阿九摇头,“不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朝中大人们心里都清楚这呢,哪会听信流言?至于圣上,呵呵,这些还传不到他老人家的耳朵里。”除非有人故意。 “族长,叫骑兵去把那些无用的尸体清理一下,接下去黑雾还会扩散,不能够让尸体留着被吸收。”在将所能控制的尸体全部派出去了以后,老萨满才转头对着多叶说道。 隐藏在暗中的唐斩,看着双手握着裤裆,嗷嗷惨叫的手下,脸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刘咏的语气就像再说一件极为如同的事情,没有丝毫因为那是当世一名有极大名气的人的性命而有多少不同,平淡的令田丰和庞统心中发凉。 想想,临行之前,他们可以叮嘱了这么多,应该都会注意自己的安全,不会出太多事情。 项昊此刻,的确遇到了大麻烦,血图太过恐怖了,图上神纹浮现,有四把暗红之剑立在四方,皆杀气惊人,这是四把绝世杀剑,且血图上,有诸神伏尸万里的可怕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此次攻村共有三个七十级怪,剩下的最后一只海龟王一直在外。那怪走到哪儿,哪儿的人就会躲开它,顺手也打它几下。因打的人多,此时怪血以耗去三分之二,却也死了一些人。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他又想到了在电视剧里面看过的那种陷阱,都是做好伪装的,再让人,或者野兽不经意间的踏上,猝不及防之下落进陷阱里面。 第一卷 第65章 生子 “咳咳,三位长老说笑了,像萧媛儿这样的奇才,学院自然会亲自培养,没有人能够擅自收她为徒,这是学院的规矩,你们应该能理解。”外院大长老嘴角不由闪过一丝嘲弄之色。 作为这里第二个修真者,陆成双看到这些人一个个死去,内心除了恐惧、后悔之外,同样也觉得十分可笑。 陈铮冷哼一声,轻起脚步窜入一棵树下,彻底与黑暗混为一体。一串脚步声传入耳中,手掌紧捉刀柄,收敛气息,为免眼睛反光,陈铮把眼睛都闭上了。 怎么说也是亲戚,如果太强硬了的话,也确实会伤了彼此之间的情分。 先天化境,打通十五条络脉,还要压缩真气,凝聚罡气,又是一个水磨功夫,没有耐性行吗? 自从有了虚界之后,哪怕是相隔无数星域的强者,也能够通过虚界进行沟通。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气质,才让自己产生好感,长公主心想。 巴图鲁话音落下,便听紫墨尘起身轻笑着道,而巴图鲁则是一脸不屑之色,嘴角的笑容得意更甚。 大汉不似一般的仙人,一身长衫,仙风道骨。而是穿着一身的盔甲,说话也极为豪爽,更像是一个将军。 “林爷爷,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跟在谭老爷子身旁的谭雨梦连忙乖巧的说道,今天的谭雨梦穿着一件蓝色的晚礼服,性感而不是失优雅。 秦执心里虽然厌恶他,可是为了保持风范,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带出来了。”云霄看到龙翩翩,先是一愣,随后也就明白了,君莫邪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龙翩翩。 “好,不管因为什么,这报仇的事儿应该把我们姐妹也带上,我们陪你。”滕若曦说道。 或许是很年轻吧,也或许是为了让人见证他们很幸福,总之无论是哪一种理由我们都没有理由去反驳。 鬼善和久利的进展似乎也很顺利,久利的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是默许了。 扶摇回到府中,仍不死心,此时贞君不在府中,扶摇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去公主府一趟呢!不管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君莫邪总会见自己的,自己服个软,再拿往事感君莫邪,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 四名保镖非常忠心尽责的跟了进来,留下了两名,搭乘下一部电梯。 全部齐齐的看向我们,我晓不得欧阳顺天为何要喊我来,但我已经闻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秦以傲毕竟年龄摆在那里,做很多事都感到力不从心,维持着秦氏集团不倒退就已经很艰难了,更别提什么进步和创新了。 我发现现场远不止罗一帆说的那样,除了那两个麻袋以外,捕捞人员又从河里捞出两具尸体来。 面对华总的沉默,腾威也不着急,既然话已经挑明,那就是慢慢谈的阶段。给了慕夏一个眼色,他准备离开。而慕夏自然也没什么事了,本来就是过来帮衬坑人的。 孙清月忙的分不开身,晚上她找王鹏接的我。王鹏知道我家的事儿后,他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脸。送我到家楼下后王鹏并没有上楼,慎重的握了握的手,王鹏转身就走。 她这话虽然是对阿杏说的,但里里外外的人都是从头听到脚,哪里不清楚这话的意思? 太平间门关着,而且还在里面反锁了,我俩没客气,对着门踹上了。 陈二狼认为好,他跟我们告辞,说是现在已经天亮,他要去叫人接来王三虎的老母。 我哼哼呀呀喊了声疼,又在心里合着,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我不就睡在桌子上了么?至于这么惩罚么? 二十多个男人个个停下了脚步,而光头强则是屁颠屁颠的跑回来,在车窗外对着沈薇薇说道。 魔魔多代替沃克招待了客人,毕竟沃克的身份不同,不可能每个客人都能跟他敬酒,只有一些身份相等的人,才能与沃克亲自敬酒。 “看着。”马上再他面前打了个响指,罗洋还要露一番手艺给他看看。 王老五听罢却是见得惯了依旧不怎么热情,开口说道,我是顶尖的老师不假,可任何一个老师可都不想去教一个蠢笨的学生。 段崽子却有些不想子搭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能怎么做?无非是先找他聊聊天拉拉关系,然后再去跟他诉诉苦,看他能给我找个什么活儿计干干,然后顺其自然地就跑到他现在的店里,再然后就开始给东家传递情报呗。 只是叶逐生过惯了吊丝生活,就算现在兜儿里都钱了,他本能上依旧觉得自己是个穷人,能省一点那自然是最好。 “今天有幸认识杨老板,很荣幸,回去还可以跟几个哥们吹吹牛,杨老板请我吃过饭,敬您。”赵鑫年说完就是一顿咕噜咕噜干了一碗白酒。 第一卷 第66章 幕后之人会是谁? 听到欧菲娜这句话,凯恩直接闭上了嘴巴。这一代的光明神,是历代光明神中最出色的一位,她都说没有问题了,那就是没有问题了。 原来高家先祖中,有一位名叫高长恭的人,号称“兰陵王”。当初,高长恭为了不让众人记住他的模样,常常带着面具出战,屡战屡胜;此外,高家中男丁相貌都是俊美之人,故而用此面具遮挡住。 其实幽冥宫并不弱,相反,很强大,现在神界除了十大宗门,能与之抗衡的宗门少之又少。 李昊好像一个超人一般,下落到了距离地面不到五米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又缓缓的落到了地面上。 “能够召唤第五阶段原肠动物的道具,七星的遗产么?”凌云望着那个箱子,在心中嘀咕了一声。 房地产,对一个国家来说,是一个很让人纠结的产业,政府对它,是又爱又恨,之所以说爱,是因为这方面可以创造税收,说恨,则是因为它所引起的副作用了。 “刷——”一道如同闪电一般的人影从密林之中冲出,手中的光剑直指五河士道。 “兄弟,你,你这是做什么?”男修者就要去拉唐锋,被他师妹给拉住了。 房间里的人都愣住了,韦氏泪流满面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宋青,急急地呼喊她的名字,可是宋青难以承受下去。接着,赵似再也忍耐不了,直接冲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宋青,赵似哭了。 突然,从葬魔岭外边传来了两道惨烈的惊叫声,而后也没了声息。 张姓修士听后连忙点头,接着带着济宁朝坤云城的星海宫方向徐徐走去。 两人咕哝了一番,又与几个队友做了一番交流,最终还是各自分开点了外卖。 好在陈阳提前知道了消息,能够赶在其他人前面,兑换这朱雀神弩。 保罗双眼开始泛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额头钻出一只米粒粗的黑虫,嘴里声音有些尖锐地说道。 凌逸辰乐不思蜀的回忆起来,一旁聆听的梦馨雨发现在他讲述时那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嘴角,这还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凌逸辰不断上升的愉悦。 于是灵机一动,便是将梦馨雨的名字直接说了出来,果然,本是如失魂般只顾一心向前跑的梦子钰停下了脚步,意识渐渐苏醒了过来。 可那将士却面目一凶狠,当即冲了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打晕了楚昭荣。 雷班纳家到学校就五分钟的路程,平时都是和莱克走走看看的,但是今天,他特别的关心莱克。 令人一生难忘的味道直击他的灵魂深处,在他的心灵处烙印下一个不可抹去的印记。 这一席话,顿时将责任摘了个干干净净,反把祸事推给了楚昭荣。 这一天,穿上一身洁白婚纱的齐如云,终于等到了她的新郎——欧阳天明的豪车的到来。 是的,她不在乎别人怎么样的表情,她在乎的人,也在乎着她,这就足够了,颜落夕回以周广涛一个甜甜的笑容。 “大家好!我是风悦,关于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墨说过了,希望我们今后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嘻嘻~”风悦在叶墨的鼓励下还是红着脸,相对正式地介绍了自己。 “谢就不必了,现在该说正事,你帮里的孤枫现在何处?”黑衣人突然发问。 龙道灵现在明白了这些后,也不多想,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关键,要不是获得力量也无多大用处,继续的寻找着出路,虎鬼一路上听着龙道灵和百鬼之戒的谈话,一头雾水,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紧紧的跟在旁边。 不,那光芒连残肢断骸也不愿意留下,仅仅只是刹那间的功夫,这些残肢断骸都化作灰灰,烟消云散在浩瀚无垠的虚空里。 这次 他们个个都已经变成了出笼的猛虎 入海的蛟龙?????? 宋云的双手握在炼丹炉之上,丹田一张,元气顺着全身的筋脉冲向宋云的双手之中。炼妖炉之中的药汁随着宋云的双手而动,利用自身的提炼丹药本来很简单,但是这一次宋云炼制的丹药颇为高级,对元气的要求也非常的高。 一进房间,董建就把总统套房里的窗帘全部拉了下来,他也害pà 在有杀手出现,会透过窗户准确的锁定他们所在的位置。 整个青阳门不过七八口人,掌门全清子乃是这青阳门第十三代传人,金丹中期的修为也是整个门内最高的。全清子共有六徒,这其中林涛排在第三,入门也有十多年了。 第一卷 第67章 桂将军来信了 江流可以想见,荣氏商行对自己的情况,一定也做了详细的调查。 林潇单手抱着陆芍芍,另一只手反握着星刃,鲜血从他的肩膀涌出,转眼间就爬满了整条胳膊。 一组的三个男作者,除了夏天,另外两个男作者立刻围了上去,各种花式自我吹捧式介绍。 不管大长老的真实意图是什么,他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来考虑。 但是细致的东西他却是不知道的,此刻听她这么说,即便是不知道其间发生过什么,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念力基础应用十分扎实,西斯瓦拉也是在刚才才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监视着,才反应过来。 杨旭和尉迟乱自然是看得清两位之间的战斗的,此刻的杨旭脸色慢慢难看下来,显然眼下的事情出乎了他的预料。 “请跟我来这边。”售楼员用了一个情字,然后带着香草来到一个角落坐下,刻意的给香草倒了杯水,前面还放了瓜子和糖。 这些生魂被从内到外布满了整个密室,共九九八十一层,其间还被布置了一个北斗七星。 说话间三位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距离季轻言在求救中提到的地址已经很近了。 林媚娩不语,上管紫苏道:“他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易寒暄我告诉你,我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惹怒尊主,我不会放过你。”说着眼中红光乍现,刺进了易寒暄深色的眸子。 “好!在下若胜了,你还得拿银子给我兄弟治伤养病!”悟空冷笑道。 “镗镗镗……”忽然一阵雄浑的锣声从远处传来,打断了悟空纷乱的思绪。 王田一边低声咆哮,一边焦急地从腰间的须弥袋内取出上好的疗伤丹药喂以王冲服下。 只是顾陵歌忘了,这违背本心的事情干得多了,哪里还会觉得难受?就跟杀手的养成之道一样的,血看多了哪里还会担心夜晚亡魂绕床? 不同于上一次的是,此时那七扇门都已经打开了,艾尔知道,每一扇门代表着一个神运宝石的箴言,当这个箴言达成时,这扇门就会打开。 可鹤田沼楠在师团情报参谋的位置上,表现还是相当突出的。至少可以说是三十六师团组建以来,最出色的参谋军官。但鹤田沼楠被调离三十六师团,可不单单是第一军司令部的意思。 自己又不像是马永成,在那里明显卖着私货。如果马永成也控制不住搀和进来,那就更热闹了。感情这种事情,何三亮向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家是一团乱战,自己在边上看热闹就好了。 “王妃说不日便带回消息,希望大家都商量好,各自决定。”萃琦和大家商量好了,便起身打算走。风伊洛给了她打赏,但她委婉拒绝,然后走得迅捷。 结果可倒好,一个装备精良的团,居然被不过一个加强营的八路给吃掉了大部分。要不是看在他们反击打开突破口的八路时候,还算是有些卖力。自己早就将他们那个师给缴械,并全部送到满洲去做劳工了。 “你去干什么?”话说回来,这好像是第一次听到折纸这么称呼自己,因为折纸平常总是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己为五河琉星的。看来折纸确认了琉星不是精灵还是很高兴的。 “难不成,是那几个要被送往青水派的修士?”崔封这个念头一起,便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江芸,一股闷气逐渐升腾而起,笼罩在其心头。 金修宸看着她脸上的眼泪,心尖猛地刺痛,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极其不适应,脸色悠的惨白,痛苦的低吟一声,躬身蹲缩在地上,大掌按压住心口的位置。 这边彭墨刚刚坐上进宫的马车,思妍哪里就得到了消息,冷声笑了笑,道:“索性无事,就去宫中走一走吧。”顺便给某些人寻些晦气。 “要是不行,这合作就此作罢,单靠我司马家,也不是不可能做成!”司马如云突然道。 “娘,你放心,我一定牢记你的教导,绝不违背誓言”陈宁回答道。 “另外,孙部长来电说,党员发展工作不顺利,南方政府辖区有大量政党团体在公开活动,问我们是否也公开发展党员。黄副主席的国民党要在本月下旬宣告成立,已经开始在政府系统内发展党员了”林涛继续汇报道。 说到这里,大头博士大手一挥,整个中央实验室的灯光同时熄灭,在中央的三维投影仪上,三架各具形态的战斗机模型在幽蓝色的星空背景下出现在萧梦楼的面前。。 魏家家主亲自发话了,此话一出,不要说其他人,就算是魏家自己的强者也是一个个眼睛发绿,呼吸变得无比的粗重! 岚望师从活化箱中艰难地坐起身来,感到一直在体内肆虐的病毒终于被自己的免疫系统彻底击溃,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阿黄”是只犬,是一只胸肋霜白,表背焦黄,生性憨厚乖巧,看家护院尽忠职守,已三四岁大的成年田园犬,雄性。 似一只兔子被人抓住了后颈,兔子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便觉得安心,由着主人对它亲亲又抱抱的,揉在手心里,觉得舒服又乖乖耷拉着脑袋趴在主人身上动都懒得动。 不知是谁第一个清醒过来,啪的一声开始鼓掌,紧接着全场惊雷般震动。 那些人想走时,雾中烟雾呛人,又看不清楚,顿时慌乱了起来,到后来甚至直接自相残杀成一片,弓箭手眼睛睁不开,更是没法射箭。 林云逸打量着那碑图,其中大部分建筑越看越眼熟,那些场景似乎在哪儿见过。突然,他打了个冷颤,这不正是从上往下看的遗迹之地吗!? 不过,科比得依然迷惑,前面,必伍德说到来宾时,总是显得着急。 顾时一仰头看向了楼上紧闭的房门,没什么动静,可能也还没有回来。 第一卷 第68章 现在相信是我的种吧? “所以我也没明白。”谢浅浅清楚缉拿四处的原则,一旦给恶劣武者定罪,任谁打算求情,都不会理睬。 温岚这两天都憋着一股气,想看看这个比自己年轻的叶神医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因为腿瘸的原因,平日不喜出门,因为他一旦出门,遇到的都是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人承受不住,口吐鲜血,晕厥了过去。 唐纾漾从沙发上起身时,身体前倾,他居高临下,恰好从唐纾漾速干衣的领口,看到了里面深邃的雪壑。 而对赵家的人来说,有钱,也有一定的地位,生活其实过的很好了,但如果得病,除了能获得比普通人好一些的治疗条件,该被病痛折磨还是得被折磨,该病死还是得病死。 钱蓉没去上班,正在卧室拿着手机和一个中年男人视频聊天,娇滴滴地和人对话,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诱惑对方的举动特别明显。 被气昏头的南门燕摁下自动驻车键,旋即转过身,抬手就准备给叶秋一巴掌。 酒店楼下面的街边停车位里,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一如既往停在那。 当精神力扫视到一个角落的天花板上时,希诺瞳孔猛的收缩,然后直接扑倒旁边站着的张瑜。 相比于牙牙听不懂的迷糊状,张玉郎和乔治冯可以说是掩饰不住的满脸惊骇了。 简单说来,主动,她就是隐形人似的。被动呢,她就是鬼。她能打人,别人却打不到她。 叶棠早已下定决心了,如果真的公开的话,不能将父母留下来的一切财产都被那个自私的人给害死,早晚都要被这个自私的老爷子给拖累掉。 林景雯身为辰王府王妃,不顾身份在街头与皇子侧妃撕扯斗殴,害他辰王府颜面尽失,他要不给她一些教训,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说完,转身离开了,他现在就要离开这里,去第一个到达终点,凡事他都要争第一。 姜临心中恍然,然后看向空间背包的鉴定信息,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空间背包鉴定的信息跟灯塔传承的信息同步了。 黑云护法眼见大获全胜在望,心中大喜,正想一鼓作气,把王飞虎和李泰李达兄弟全部消灭,那可是大功一件。正当这时,杨远风突然率人赶到,形势逆转,黑云护法见状,便立刻指挥边手下防守边撒退。 流砂垂着脑袋,没有任何活力,病殃殃地趴在手镯上,阳光都不想晒了。 密林间,有着一道诡谲无比的身影,重叠在诸多树木的阴影之中,蓝渊三人根本没有丝毫察觉,那人便是落定在了师梦的身旁。 在二十六头始祖生命的轰击下,那层屏障不断荡起层层波纹,朝着四周围扩散开去,看样子整个屏障还是相当牢固的。 杨天雷在进入这空间后便发现了这神奇的珠子,仅仅从它的气息中,杨天雷便能感应到它的强大。 封昱已经顾不得多说什么,释放出了大量的精神力,全身心投入到了对无禁术的掌控之中。 “白痴”看着海大富自信而又张狂的脸,杨天雷忍不住轻轻吐出两个字后,便直接驱动雷鸠离开。 正因如此,在魔狼王号令发出总攻命令,面对铺天盖地冲来的魔狼之时,杨天雷非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豪情万丈地吼叫着迎了上去。 “首先,先是凯维琳……”林维将精神力和巫力注入到其中一颗透明球体中。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洛克还是特地控制了下它,确定这真的是自家眷族后,这才放下心来。 当看到多丽丝转身抽剑的一刹那,洛克顿感不妙,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身边的凯撒推开。 格列斯将那黑色怪鸟从肩膀上拿下来,然后轻抚了一下它的羽毛。随后用手指轻轻地弹了弹那黑色怪鸟的脑袋,又摸了摸它的眼睛,似乎在传达一种信息。 而老刘头到现在都记得有一次他无意间问自己师傅,自己这个只见过寥寥数面的大师兄是个怎样的人时,他师傅先是叹了口气,后來又说了一句十分无可奈何,但里面又颇有欣慰的话。 “切,谁稀罕了,我家丁丁洗澡我都不看的,看你干嘛!”说完,朱筱雅还是转过了身去,然后往远处走了几步。 “三城主,三城主,我们回不去了!”乌达尔惊慌地把刚打开的大门重新紧紧关上,身体靠在门上说。 所以,做人只要守住自己的底线就够了,守住自己的良心就够了,没必要活的太累。 “混蛋,郭临,你将它当手帕来用?”林婉儿更加气恼了,这个混蛋,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这等贴身衣物,他怎么可以随手就拿出来用? 不过乔鬼和乔蛋没有那么紧张,明显是见过这种场面,待到转身想再次来一个俯冲时,准备好的乔鬼眨眼间身形闪动“形之气,影相随,束缚之影!”话落,留下的只是一道残影,呼呼的风声让人知道乔鬼的速度不可估量。 第七天,当艳冶柔媚的袁氏,着一袭血红色的衣衫的站在她面前,口中娇娇柔柔叫出那一声姐姐时,她再也不知道该如何淡然,只是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信王躲闪的眼神。 第一卷 第69章 调查结果 混沌黑暗中,光芒璀璨,阴间,血雨倾城,天地悲鸣。阳间,满清帝国皇帝,光绪猝,其后不久,已经达到天人层次的慈禧,亦无缘无故死在寝宫,清朝龙脉一朝泄尽,天下震动。 胡八被人拉了起来,他的眼睛瞪得跟灯泡似得,嘴巴尖成了个“0”形。身体还带着一点微热,但人已经没气了。 闻言,主教随即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叙述了一下,听着主教的讲述法尔玛的眉头随之皱了起来。 如果,罗毅将这张邀请函拿出去卖的话,绝对会让无数70级以上的强者为之疯狂,到时一夜暴富那绝对是妥妥的。 “你怎么知道?你有证据证明他跟哪个圣姑有染吗?”总舵主冷冷地道。 “也不是不能加入,不过有个条件你必须要答应。”李牧看着对方那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白哥,白大爷,是我不对,有什么独家消息你赶紧说,回头我请你吃饭。”元蕾看周白的神色,赶紧讨好,这落差让李宏宇无语半天。 饶是有保护膜的保护,也禁不起这么大的撞击,强大的撞击力让本来有所好转的西门离的伤口瞬间崩裂开来,热血喷溅的到处都是。 关于妙妙加入萌神教的事情,米娜早就和安特娜说过了,对此,安特娜虽然也劝过,但是根本就没有效果,妙妙对于罗毅的依赖太强了。 阿媚也没有刚开始开车时候那么淡定了,猛踩油门,速度又飙了不少,一路超车朝着山顶上狂奔。 他的眼中寒光闪闪,他要给杨辰这个脑袋不太灵光的修士一点教训,尽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齐鸣进入传承战场这么长之间,灵值也刚刚突破一万,而且还是加上这哥们的两千多灵值。 这个死兽的强大已经超乎了乾伦对战力的认知,虽然自己是一位至圣,曾一度站在东漠的巅峰,对于东漠所有的墓,只要他想,就没有盗不成功的。 “你,你无耻!”詹姆斯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了,很明显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狡猾了。 ‘咔擦咔擦,’铁链哗啦啦地上升,溅起无数道灿烂的火花,灿烂的火花如流星从漆黑的空中划过,尾巴在悬崖顶消失。 乾伦起初还以为秋离儿知道这件事,不过既然秋离儿不知道,那无形之中又给他创造了几分脱离苦海的机会。 古菲菲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等着李子孝坐下吃饭,看着桌子上久违的饭菜加上一碗皮蛋瘦肉粥李子孝突然将目光转向古菲菲。 魏夜风缓缓勾起唇角,月色下,高耸的眉骨在眼部留下一道致密的暗影。仿佛黑暗的吸血鬼,在一步步地向他们逼近。 雾岛广悠无奈的摇着头转过身不再理睬雾岛信治,在他看来雾岛信治已经完全被自己的伯父洗脑了,什么事情都是以伯父为中心思考,错误永远不会推到伯父身上。 君承轩将目光投向叶蒙,默默的转动着手上戴着的扳指,叶蒙这种只会武力沒头脑的个性,定然会被圣武帝软硬兼施得到兵权,似乎沒什么好期待的。 因此枯木战士们的推进遇到了很多麻烦,对方的武力抵抗造成的伤亡大部分都发生在枯木战士通过这些拥挤空隙的时候。 修筠站在甲板上因着帮不上忙而焦急,杂茸乖乖被拴在柱子上身子拱起对着周围低吼,看来这片区域有危险。 巫医双煞立即解开二人的穴道,并为二人止血,罗珍珍又用巫术让纪雪玲的伤口暂时麻醉,以减轻她的痛苦。 “阿水”,这个名字,和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疤面大汉,总是让人感到很不登对。但他对哥舒钰当真如同水一般的温顺服从。 用王翦的一番话来说,这个少年很有天分,假以时日,必将大放异彩。 可是这年头的瓜果大多是打过药的,说不定还不如化学护肤品呢。 之所以如此,最根本的原因便是,这道雄关从未被任何一国正面攻破过。 叶臻刚走过来,耳力惊人的他就听到她跟绿云的窃窃私语,他的脸当时就黑了。 这都单身了这么多年的生活,身边突然多了另一个家庭,总归有些不习惯。 阴冷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可是并没有靠近他,好像忌惮他的真气。 尤其是,在看到一个从未想象会过来的身影,苏修眼神更是莫名古怪。 方牧认得这棵枯树,从模样上看和火凤果林里面的枯树别无二致。 按理来说,这家伙若是一名入微镜强者,不可能练习这种剑法才对,最起码也有一两式不俗的剑法,但安宁所练的剑法,甚至连普通都算不上,横批竖砍,谁不会? 作为这样忙里忙外维护自己地位的人,只听秦黔南说话的语气,不听内容,都能感受到对于苏心意是怎样的一副真心。 当血液接触这颗蛋之后,慢慢的融化消失,仿佛被这颗蛋吸收了。 如果想要探究这个世界,可以选择在午夜时分,对着镜子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今天借着你的原因把这件事情说明白了也好,我现在感觉我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第一卷 第70章 咱们手里有人! “这不是帮。而是苏聿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S集团的人的。”慕青衣指明。 他们谁都没有开口给对方说‘我爱你’三个字,但是他们都能感觉到对方给予自己深深的爱意。 郭梓琳学着李晴那假柔软的声音说了一句:我替你不值。他疼他的,李晴值什么值?秦池没有直接回应李晴的话儿,反倒让她叫护士来。 从见到苏聿的第一眼起,她心里就有个感觉,那就是,若想跟他在一起,她必须毫无保留的献出自己来信奉这份感情。要不然,苏聿是不会喜欢上她的,更不会跟她在一起。 秦奕淮脚步一迈,人已经走向了孙颖滋,护住了她。秦奕淮本就生的高大,这么一挡,让孙颖滋忽然觉得安全感十足。 因为苏轻盈的灵术,原本她和苏宝贝以及白沉星三人,在众人眼中是毫不起眼仿佛不存在的人一样。 扬起手来便要朝着他打过去,却见那从已然灰溜溜的往玉兰树下去了,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浅白色的袍子被晕成淡青色,怎么看都觉得可怜。 眉目平静,叶贞随着耶律辰入了席,长长吐出一口气。只是……叶贞不多时便凝了眉,只见耶律楚的目光时不时在她与慕风华之间来回的游荡。这种眼神,让叶贞有种极度的不安,好似总要有什么事情会应验在耶律楚身上。 所以,在大师兄拒绝皈依佛门之后,玲珑塔塔主便无可抑制的起了杀心。 “你答应我就是了。”目前他也不知道毒王会提什么条件,但是以他对毒王的了解,毒王绝对不会轻易施以援手。 我听着声,像是孩子在哭,这哭声跟刘金红的儿子很像,这大半夜的哭啥?还哭的这么凄惨?我看着王红,他也觉得怪,就下了床,我们两个一起出了门,循着声去了。 一问一答,问的咬牙切齿,回答的干脆直接一个弯也不拐,好似完全遗忘了刚才还一门深情的在诉说她和另一个男人。 随着她们的回归,整装待发的侠帮统战部人员离开了他们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至于去哪里除了少部分人知道外,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又斗了百余招后,央权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招式上他对付不了雷生。 这么说来,刚才自己施展出来的法术并没有击中鬼面人而是击中了地面?否则,那里会出现这么多烟雾? “眸……”那为首的猛犸象看见子鱼动了,立刻昂首就是一声长嘶,立刻,它身后的百来只猛犸象动了。 灵竹越听嘴角弯起的弧度越大,就好像胜利已经近在眼前一般,仔细听完之后心里越加的佩服起主子来,这真是太好了,这回要看着耀武扬威的大管家如何交代。 “这……,真的假的?不会是你将布条解下来重新系到别的树上了吧。”羽微瞪大了双眼,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确实发生了的。 对这些人毕竟得罪不起,不能明争只能暗斗。我一个办企业的不仰仗各方力量的支持能行吗,便转了口气,热情的说,赵局,几时择个日子为你庆贺庆贺。 凌风的右脚一直踩在油门上,两眼盯住前方不知名的汽车,显得很兴奋。 “媚娘?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李云飞还是和上次一样在一楼随便找了个位置,可是却发现武媚娘竟然看着桌子上的菜没有动过筷子,李云飞不由担心武媚娘是不是心里还留下什么‘阴’影。 确认活着的考核人员都回来之后,灰‘色’的飞船便再次起飞,开始了回程。 “哼!既然你不想死了,那就给我好好呆着,要记住现在你是犯人,不然的话休怪我们给你用刑!”薛仁贵十分不给面子的说了一句,然后走到李震面前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去了。 等这个消息在十分钟后被报告给了支派遣军的代司令官朝香宫鸠彦亲王的时候,被遗失的已经不仅仅是步兵第四十五联队的联队旗了,还有步兵第三十旅团所属的步兵第二十三联队的联队旗。 因此,燃灯古佛四人却是丝毫未觉得自己所为有何不对。对阐教众仙的的讥讽,他们也是不甘示弱,纷繁还击。 “我说,王兄,为何外界的人总是说我们这松鹤城是奴隶城?”叶残雪假装三分醉意,摇晃着身子一脸疑‘惑’的说道。 “江辰,前面不远有一间药铺,哪里应该会有你需要的药材。”走着走着,江素颜忽然指着不远的一处门店,笑道。 “沈监军,他不是都察院的御史嘛,怎么跑到神机营了!”对于朝政大事于广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所以也沒听说因为高拱的事情,沈崇名跑到神机营避难。 “哼,想走?已经晚了。”黄衣男子怒吼一声,速度暴涨,瞬间闪动着身子,便要拦截住陆尘的去路。 固然龙性高傲,看不起人类,然而它与安德鲁大公之间有过灵魂的直接交流,同生共死过。 苏鸿有些意外,黛丽跟他的关系非常非常普通,上次尽管是通过网络帮她优功了功法,也没有指望关系会好转很多的。 推杯换盏之后,宴会的气氛越来越高涨,这个时候玛修却提起联姻的事情。隐晦表示自己的妹妹已经成年,时刻盼望着能与李斯特见面。 成昆重伤,只在谢逊面前,谢逊却已悟透佛理,不愿再取他性命,只将他武功废去,而后谢逊便要自废武功,以洗清自身罪孽。 西夏反打,朝廷大败,倒回冲击,不但未能获得战果,反而差点将顾闲的青城松风阵冲得散乱。 赎金就得由王国缴纳,否则王室将失去更多追随者的忠诚——别看有些大臣鼓动他将锅甩给灰铁公国,一旦他真的这样做了,这些大臣保证第一个生出背叛的心思。 第一卷 第71章 初见桂将军! 不远处的广场上,霓虹灯光闪耀,围了好多人,似是有活动表演。 当下虚空就是一扭,一队身着重甲的士兵出现。这些士兵,个个身上都是有着强大的气息释放出来,每一个都是浴血奋战的狠角色。初一出现,这天地就仿佛是弥漫了一层血腥味。 因火脉提升,这些声音都被大铃子收入神识,她抬头打量千火河畔一片颜色暗淡的区域,那里……曾经矗立着一百二十座巢塔。 在长叹声中,棘皮妖也丢下了自己手里的大勺,加入到了人族的守护阵营之中。虽然就连棘皮自己,都感觉自己这行为犹如舔狗,费力亦不讨好。 要知道,在九州结界内部,神道规则势大,象是气运和香火愿力之类的神道资粮,直接就能变成自身的实力。 不知道有多少人此时正咬牙切齿,捶胸顿足,暗地里痛骂步懒,当然,更多的是羡慕嫉妒恨。 马素梅这边,她的丈夫县长邱俊回到家里得知发生的事情一脸阴沉,也非常赞同她的做法,毕竟他这个县长做得这么稳还是仗着自己老婆和老婆的师傅,他当然不会反对马素梅的决定。 “这里除了鸟雀声,风声,再就是你我的声音。没有别的声音。”武凡开口。 何明脚下轻飘飘的,本就有点站不稳,这一被打,更支撑不住了,向后踉跄几步,然后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对玉苹的道修,李元庆一点也不怀疑,他绝对相信玉苹的道修远远的在自己之上,史是想从祖皇帝的陵宫里出来,并不是单靠道修就能行的,想了想之后,李元庆抱着还在昏迷不醒的赵琪华,向石洞另一头的传送阵走去。 收好水晶瓶子,李元庆向石洞的深处走去时,看到玉苹依然还在沉思之中,也就没有去打扰她,在她前面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按照昨晚杜建定下的妙策,市矿监局的吴金虎,环保局的胡台栋,还有地税局的朱俊这三位副局长,也就到各自的一把手那里去主动汇报工作了。 周楚楚空得一个这样的名分,有什么好让人羡慕的?这婚姻可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个中滋味儿,就让她自己去好好品尝吧。 “好漂亮的池子,还有紫色的光从池子里发出来,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池子。”唐欣月高兴的大声说道。 于是墨镜男人的手下全都放下了武器,就算没有,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一阵发泄之后,叶青橙似乎终于想起来自己的本职工作,开始不断的铺设这火海,燃烧着那些怪物们。 到了岸上的时候舒叶青却还挂在我的身上,让我恼火的是,她贴得我如此之近,灼热的身体挨着我,让我的身体都有了反应。 屈广浩刚想和李元庆也客套一句时,李元庆更不耐烦了,也不等屈广浩相请,抬脚向城主府里走去。 “羌雾族的字。”龙瑾瑜一贯的玩世不恭都消失了,脸上是不常见的严肃。 敌方的周瑜刚一落下,就看到兵线后方一个周瑜的身影时隐时现的在游荡着。反正都是输,能杀一次那就再好不过了。怀着这种想法,敌方周瑜也不管兵线了,果断跳过去就用羊仗控住了游荡的周瑜分身。 王跃愕然,待他还没弄明白是什么情况之时,楼上的枪杆集体消失不见,而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两支队伍上台,分别就位。在几千人的关注下,市中心两个网吧的对抗赛决赛正式开始。 所谓的不依赖辅助,并不说伊泽瑞尔可以不需要辅助,辅助的存在还是很重要的,只是当辅助不在下路的时候,伊泽瑞尔是所有ADC英雄里,最能自食其力的英雄,这是他的技能决定的与他人不同的另类天赋。 要说换线的话,自家上单是个没有任何回复能力的丽桑卓,没有索拉卡帮忙奶的情况下,岂不是要被压得更惨? 在场的人大多只是听说过三塔寺老僧的威名,可其实心里并不全信。江湖传言,有时也是胡乱传的,不可信也。而他们大多会乖乖静肃与此,也是因为他们大多都自知没有那个夺宝的实力,只是来碰碰运气,所以并不敢闹事。 王跃也没什么好不满的,他不在乎这些,若是真想睡好床什么的,天下到处可去,不说回俱乐部,随随便便找家主题酒店就能睡得很舒适。 “诶不对,你还没告诉我呢,怎么了?这家公司有问题?”苏雅抬头看了看那栋写字楼。 “姐,我没能保护好你,我去求过贺兰清远了,他不同意,姐,都是我太弱了。”贺兰致远眼里是满满的抑郁和哀恸。 莱尼尔走了过来请战道,这位年轻而热血的德莱尼战士,却是没有被对面这座阴暗的堡垒所吓到,面对敌人,他一向保持着高昂的战斗欲望。 毕竟,没见那些冲入战团的职业者,只是充当了炮灰,没一会儿,便被战斗的余波撕成碎片? “我都听先生的。”云芳甜甜的笑了,不过手里的算盘却没有撒手。 虫族十号大世界,轰鸣不止,虽然杨峥有留手,怕打破了大世界,但是外泄的一点能量,还是造成了,巨大的动静。 而这个蛋,就成了冯雪模仿能力的第一个牺牲者。在用影子吞掉了这颗蛋之后,冯雪便掌握了飞行和吐丝的能力。 再说了,蓝家的铺子和李家的铺子都在武侯祠街上,云芳平时也留心打听着,也没听到有什么风言风语的说李永栓去那些地方的传闻哪。干娘这么着急上火的,到低是为了什么呢? 杨峥双眸之中神光闪烁,随着推算,一幅幅画面,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流淌,这些画面中有神金巨人的内部结构,他也看到了处在这些神金巨人脑海中的神秘晶片。 第一卷 第72章 真真假假不重要! 安慕晞哼唧着反驳道,不过身体倒十分配合地挺起胸膛,不一会便张合着红唇微微喘息,眼神迷离,脸蛋因滚烫而变得红扑扑的,诱使人想要啃咬上去。 朱高煜跟此人接触并不多,但仅仅几次的接触,朱高煜就给了对方,是一头饿狼的评价。 她脸色浮现两抹绯红,雾蒙蒙的眸子宛若一汪春水盈盈动人,娇软的红唇张合间不断喷吐出湿热的喘息。 “你叫吧,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两人!”牛焕新疯狂地嗅着钟心蓝身上那独特的桂花香,享受着韩若凤这大喊大叫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今天老爷子把众人带过来,就是想借助蒸汽船的震撼,让百家之人正式进入众人的视线。 别搞事情好不好,安心打个比赛,有妹纸也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有本事自己也带妹得了。 见徐婉淑猛地扑向自己,楚铭赶忙躲开那亲吻自己的红唇轻声道。 亚兽,尤其是使徒这样的高阶亚兽,估计在禁区领主的眼里就是一块行走的蛋糕。 梁辰皱了皱眉头,即刻找到一处舒适的位置坐下,并把已经熄灭的烟头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似乎从二人第一次见面那一刻起,这两个货的,关系就一直很不错,而如今又在更密切的地方前进。 等到丹药入口以后,他才一脸的震惊,丹药还有这么好吃的,居然是水果味的? 按道家说法,七十二道符,通过不同的排列形成某种阵形,再通过这些阵形产生镇宅压煞的作用,不过还要考量道人的修为高低,至少梁辰现在还没见过能明显克服风水上的劣势,来压煞镇宅的。 吃了早饭,又去给凌纪奉茶后凌衍就出了府,王府的马车往谢国公府去,才刚回来都要拜见一下这些老前辈们。 这个速度如果掉在地上,不死也残,星星一次性把可以使用的魔法全部用了出来,制造了一个风遁,以保护他们。 桃木剑虽然为木头所铸,可与凌衍手中这精钢所锻的长剑撞击之下发出了极为大声的金属碰撞之音,木剑不断,反倒是凌衍手中的长剑有着开裂的趋势,凌衍心中叹气,终究是比不得这种神兵。 冒险?他是指我装病把他们引回来,还是毫无防备的和他坐在一起呢。 “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墨邪渊寂好像觉得雪无涯不够震惊,直接说道。 此时他胸口里的氧气已经要消耗殆尽,来不及考虑,愤然挣扎起最后一丝力量,双手猛然下压,身体就像是鱼枪般向着河面爆射而去。 凌宇锋的额头上出现冷汗,事实上的确如此,军警两方的领导肯定不会找中原分会,而是直接找位于帝都的修真者总会,出了凌子云这样的败类,他凌宇锋和凌家将名誉扫地。 季青玄并没就此停住,而是亲自前往表明身份,亲口说服另外其他兵营的兵将。 暹罗猫看见叶天和庄梦蝶回来,立刻丢了毛线球,喵呜一声,跳到庄梦蝶的怀里。 显示屏上,是隐藏在酒吧角落里的摄像头传来的图像,很多都显得不堪入目。 啪~的一声脆响,这只尸鬼的脑袋竟然直接被撞的稀碎,脑浆夹杂着鲜血沾满了魏子轩的手,那种感觉黏糊糊的,不过魏子轩根本就不在乎,而失去脑袋的尸鬼则是直接掉了下去。 他曾经多次会战过非洲古武者,人深深地明白:这个组织的成员,总体实力还远胜于以前就让他称赞不己的东瀛忍者。 然而自己还有意识,亲自看见自己的身体四分五裂……由心的感到惊悚。 从今日起,他希望她能安稳下来,待在他的身边,让他好好护着她。 白纯解释了一番,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一遍,在赵缈听来,是没有任何头绪的,也听不明白。 这几天的功夫,吕舒每天陪着郑嘉云出去逛街打麻将,陈强山则是在吕舒的威严之下,成天刷盘子洗碗买菜,就连想要出去和老友聚会都被吕舒给禁了,让他苦不堪言,满是忧伤。 听到千山暮的话,一些武者面色发红,低头不语,想把脑袋埋到地上。他们为自己感到羞愧,都是见惯厮杀的老兵,但面对这种情况竟然还是垂头丧气,连一只新建的战团都不如,简直都把岁数活到了狗身上。 “是,老臣明白!那,瑰石这就下去办!”瑰石军师一脸笑意的说道。 对方没有回话,只是缓缓转过了身,之前那黑色的龙形面具已经换为了白色的蛇形面具,她用着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三波,三波被盯得有些背后发凉,那个阴森的蛇形面具让人很不舒服。 玄冥等人御风而起,各种兵器砍向鲸鱼,鲸鱼一声长鸣,头顶喷出一道水柱,水柱扶摇直上,然后从上空回落,回落的海水,犹如长箭,带着恐怖的气息,射向众人。 “我打算往魔界走上一趟,所以需要找阿九打探一些关于魔界的情况。”苏阳也没有隐瞒,直接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甚至都还没等草图吉本给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离开华夏区域了。 “这么厉害?”艾特看着这个面色平淡的少年,觉得是不是有所高估了,就算是击败了枭也不应该这么强。 “也差不多了。”沈枫心想,香奈集团可以赚两三个亿,李娟那边也差不多,这样也就五六个亿了。 不过要论实力的话,沈枫现在已经足够完虐他们三个,只不过这会儿的沈枫已经是玩心四起,哪里会这么轻易的让他们三个就这么死在他的手上呢?还是要好好玩玩才是,不然怎么对得起他们黄一门的几大长老护法到场呢。 第一卷 第73章 大结局 秦栎风可比慕皓天有本事,慕皓天筹谋了许久,甚至不惜将亲妹妹给送到旁人的床榻上,亦不过是享受了几日的荣华权势罢了。 这里拥有世界上最蔚蓝的海洋,非常的纯粹,有一种很独特的美,淡淡的飘洒在空中,让人心驰神往。 然而,莫大导演一去片场查道具,刚刚的事儿就不是别人的事儿了。 若是那般,以后大哥也无法得到秦王的全部信任,以后有了危险的时候就糟糕了。 当年,她被他救回名剑山庄,在名剑山庄养了整整两年的伤,他对她到底怎么样她心中清楚。 之前两人急急忙忙的拉着玉儿去医院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自己一再的追问江母还有江可心都不愿意说,害他还一致以为是不是江可心出了什么事,要不是江母肯定的说江可心没事的话,估计他早就冲到医院去了。 “你们做老师的也开始关心学生的私生活了?”冷挚不知何时站在白沫沫的身后,轻声说道。 “对了我们去看一下安全措施吧。”这也是属于一个比较重要的一项。 “臭丫头,别让我找到你,否则非扒光了你挂房间里当照片欣赏不可!”方孝低声骂了一句,转身离去。 叶孤元明也分辨不清是茶是酒,喝到嘴里只是一股苦味。按长顺和陈嬷嬷所说苏若玉和皇嫂应该是有仇,这就难怪苏若玉会在苗皇后面前告皇嫂的黑状了。 “米迦尔,你觉得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么多人攻击,噬魂怎可能没事?”雷皇沉声问道。 来人声音清冷,泛着一股淡淡的凉意,让人心中发凉,那清冷的眸子一眯,便是将白瑾拎起,几个跳跃间,消失在了客栈之中。 “不然呢,你觉得那些事不是人能做的,那你说,你说是是什么东西能做到?”我又夹了一块肉,司马倩用筷子跟我呛了两下最后不是我的对手,被我夺了过去。 萧阳,堂堂世界第一神秘组织龙王殿的的创始人,人称龙王,座下四大炽天使,十二大六翼天使,掌管着世界半数的权势跟财富。 “我还真是低估了他们的决心,不行,我得去打个电话。”欧阳菲菲放下碗筷,起身便上了楼。 “邵仁杰,你来解释一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范哥冷冷的看着邵仁杰沉声问道。 弄清楚事情之后,警察顺着车牌号查到了真正的司机,他被人控制在一个地下室,身上的伤被简单处理,每天一日三餐供着,就是限制人身自由,不让他出门。 凌天一声怒吼,深邃的眼眶中,磅礴剑意犹如火焰般沸腾燃烧起来。 “你居然不知道狮帮?你不知道狮帮那是怎么惹上他们的?”潘婷惊讶的看着我,那眼神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确实,我被狮帮倾巢追杀,却连狮帮是什么都不知道,也算得上奇葩了。 欧阳菲菲甜甜一笑道:“没关系,我等你。你的大事要紧嘛,去吧,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厉害,也让他们晓得什么叫不是猛龙不过江。”完了又奖励了龙翔一个香吻,然后就推着他往门外走。 凌墨抱着她,走会刚才他们吃晚饭的餐厅,在餐厅停车位找到自己的车,将她仿佛副驾,调好椅子的倾斜度,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噗——!安悠然的鼻血狂喷。犯规!这是严重的犯规!谁来灭了这妖孽!?不要再祸害人间? 就算她现在想和印天朝在一起,但是打从心里,她还是记着钟天贺的。 大厅之中,正中央的座位空了出来,旁边有一黑发老者,身穿一身黑色衣物,看向台下,问道:“这三年都过去,你们难道还没有找到掌教的下落吗?”此人为藏冥山的大长老——鬼修。 无论如何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她的,就算拼了他的命,他也在所不惜的。 “娘娘打算怎么做?”巧嬷嬷又是一问,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來。 苏瑾言嘴角维扬,眼神又是锐利又是邪气,压根没把苏夏刻意提醒自己两人之间身份的意图放在眼里,只是伸手轻托着自己的下颌,目不转睛看着苏夏。 “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你用酒瓶砸伤邢亦天的?你想杀了他是不是?”言词越加地犀利,问得芊芊心没来由得又是一阵发慌,手也抖得比刚才更加厉害。 S市,叶晓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个电话号码真的是自己最爱丈夫的手机号码,直到王曼妮出来找她,看着她的手机时,叶晓媚才反应过来。 被悬挂在悬梁上的两个货对视了一眼,纷纷的往下掉着鸡皮疙瘩。 就在这个时候一行人从院外匆匆而来,看见此时场景更是吓了一跳。 而天天妖族帝子,乃是盘皇古界,所有天妖族,年轻一辈第一人。 “大家好,我是冷常林。”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借助麦克风瞬间传遍礼堂,只是一刹那便引起惊呼。 风云城的城墙不是很高,但非常厚实,全部由白色的大理石条砖垒成。 他身上没什么太重的伤,就是皮肤被碎石刮的血淋淋的,看着有些惨重。 确实是在一开始许颜就告诉过他,不能完全信任黄新明,也表达过不希望黄新明进别墅,不希望放一个危险的人在身边,随时都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殷翠婉也算给面子的也试了一下,然后又让田倩倩将她自己买的几套衣服也都试穿了一遍。 宾馆最终没换成,因为向可松问询后的结果当真如向晚所言,对方每报出一个价格,他便要多睁大一分眼睛。 此刻的玄一,以阴阳冥往圣体的特殊能力,强行夺舍了八条白骨地狱魔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