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 第432章 一封来信44 “呵呵……我就是个普通人，我能做什么，就是去店里，和朋友喝喝酒，然后在家休息……”他眼神躲闪着，手不自觉搓动自己大腿，说着谎言。 沈疏影说：“如实告知这四个字，你是没听见吗？” 男人嘟囔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乐宁和沈疏影的目光都望向他，凝视着他充满心虚的脸。 房间内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 “你的妻子因为你赌博的事情，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这件事你没必要隐藏，已经在整个小区传遍了，不是秘密。”乐宁直接戳破了他的幻想。 意思很简单，该说说，警察什么都知道。 男人嘴唇嗫嚅了两下，最终还是顶不住两人锐利严肃的目光，低声说：“就这几天的行程吗？” “是。”乐宁言简意赅回。 男人咽了咽口水，说自己去倒杯热水，醒一醒脑子再说。 沈疏影有些着急准备站起身，被乐宁伸手拦了下来。 最终她们等男人喝了热水，整个人恢复了一点开口。 “这几天的行程……我老婆带着孩子走了后，我觉得没人管了，就偶尔去店里，大多时候我都是喝酒，然后和的朋友去赌场赌钱。最近运气还不错，还赢了一点，赢了就请朋友喝酒。”他背靠在沙发上，有些茫然又有些兴奋地说道。 茫然是这种生活很空虚，兴奋是赌博这件事的刺激太超过了。 乐宁再次直接问道：“28号下午时分，你是不是在郊区的便利店地下赌场。你赢的钱是在那里赢的吧，赢了多少？” 她的话将男人的注意力迅速拉到她身上。 男人看着乐宁的眼神甚至有点惊恐。 他没想到，乐宁已经打听到了这么多东西，还有这么具体的时间。 要知道，这事儿他除了一起赌的朋友，其他人是一个字都没说。 赢钱这事儿，都没有具体的赌场，更别提数目了。 主要是当天他手气确实好，赢了一万多块钱。 这笔钱，他那个小店半年都未必能有这个营业额。 他半天时间，甚至三四个小时就挣到了，那是相当多。 毫不怀疑，他的金钱观都被冲击了。 他犹豫地望向乐宁。 不想说，又怕乐宁早就全都知道了，他说谎根本没用。 说吧他又有点害怕。 毕竟赌资，要是查起来，会被没收的吧。 “说。”乐宁眼神看着他，冰冷得几乎要穿透他，带着令人恐惧的不耐烦。 男人心里慌乱，迅速说道：“就是你说的那个赌场赢的钱，有一万三千二百块，赢了没多久，下午点我就回来了。” 沈疏影迅速记录着。 乐宁“嗯”了一声，颔首，说：“好。” “……好。”男人本来已经在等待乐宁她们的抓捕和惩罚了，没想到只有这么简单的回话。 这让他一头雾水。 不过暂时没事也挺好，他现在都有点腿软了。 这些警察，哪怕是女人，那气势也恐怖得很。 乐宁观察了一下房间，低头凑在沈疏影耳边说了点什么。 男人好奇想听，被眼神打了回来，瞬间低头老实等着了。 乐宁和沈疏影商量了一下周围的布控，还有邀请外援协助。最后是两个人在屋内守株待兔，避免出现当事人太过于傻，出现意外的情况。 沈疏影在打斗方面也是很厉害的人，专业能力在警校也是前几名。 能力有，那就要“上前线”。 积累经验，以后才好面对各种稀奇古怪的案子。 总之，上了就要一直上，负责案子到底。 商量完毕后，乐宁掏出手机，走到客厅的另一个角落和江启打电话。 男人贼心不死，还想听，被沈疏影眼神瞪了回来。 乐宁和江启商量，调集几个其他人支援，安排好便衣支援蹲守后，挂断电话回到沙发旁。 看男人满脸好奇，乐宁说：“通知你一下，我们需要今天白天到晚上待在你家。至于你，打电话告知你的妻子和孩子，今明两天暂时不要回家，理由正当点，不要宣扬出去。” “那我呢？”他眼神看向门口，眼神里带着渴望。 警察在家，他也不想回家。 乐宁笑说：“打完电话就去睡觉吧，我们不会打搅你。” 她知道面前这个人睡不着，她也不想说明，她想这个人应该被吓一吓了。 不管改不改，以后肯定会有所顾忌。 男人面色发白，最终还是鼓不起勇气询问，只能低头拿起手机认命给妻子打电话。 他颇有些悲观说了一点话，找了个借口，让妻子暂时不回来。 期间想到自己赌博的事情，他颇有些后悔，和妻子道歉。 妻子察觉不对，说想回来。 男人当即阻止了，说先过两天，真有正事，妻子答应才挂断电话。 他感到了恐惧，然后就是清醒回看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产生了后悔。 警察在家里，对他来说，只有坏事。 打完电话回来后，看着坐在沙发上商量什么的两人，他才想起收拾桌面，给两人用一次性水杯倒了水。 想到两个警察没准要多待一段时间，他赶紧又收拾了家。 最后还准备让店里员工送两个菜上来，被乐宁和沈疏影拒绝了。 后面是沈疏影下去，买了几桶泡面。 她们大概就对付两顿，这样的情况还好。 就是蓝敏那边，还要拜托其他人安排休息间给她，让她暂时在局里待一晚上了。 至于群众的，她们借用点热水还行，至于其他的肯定是不行的。 上来的时候，沈疏影还把没看完的时尚杂志带来，两个人看这个打发时间。 过了四个小时，江启打来电话，以这个小区为主，其他街道小区为辅，已经安排好了便衣跟踪和蹲守。 因为人手不是很足，还请了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帮忙看一些不重要的地方。 好在是晚上，他们不用害怕过多伤到普通群众。 一切准备就绪。 转眼，天慢慢黑了下来。 乐宁看了看时间，安排沈疏影和她吃点东西，说：“按照夫妻俩被入室抢劫的时间，如果目标是他的话，他们应该会在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个时间点上门。不过也不排除其他情况。如果等不到，我们恐怕得熬夜了。”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3章 一封来信45 如乐宁预料的那样，作为目标的男人根本睡不着。 他坐在客厅比较边缘的沙发上，一天下来加上刚才乐宁的话，心里也知道了自己要经历什么。 也就是说，有人盯上了他！要杀了他抢劫！ 他顿时眼睛瞪大，眼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这会儿他是真后悔了。 要是早知道有人要取自己性命，他一定不去赌！ 在小命面前，什么钱和物质啊，全都是虚假的东西。 他看向警察。 没想到警察这么厉害，连他被盯上了都知道，他自己这个当事人都没有一点察觉。 至于那对夫妻的情况，他也有所了解。 女的直接死了，男的在icu生不如死。 也正是有所了解，他才会这么恐惧。 摊上这么恐怖凶残的凶手，谁能不害怕！ 前面他还觉得乐宁她们在这里，怪不对劲儿的，有点难受，觉得她们凭什么占据自己的家。 现在他只想说，为什么不多带两个警察到家里，这样他的人身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乐宁余光瞥了男人一眼，看着他眼睛滴溜溜转，就知道刚才的话他听懂了。 也好，省得她解释了。 她本来还想着，等吃完了让他学一学怎么配合。现在知道了真相，就只用告诉他该做些什么。 吃完东西后，乐宁走到男人面前，说了一下要是真有罪犯上门，他需要做点什么。 也不是要做多么危险的事情，就是在门里回答一声。 到时候直接开门，里应外合，直接把人抓住。 门里门外五六个人，这两人只要来了，就逃不掉。 男人表示配合后，已经缩得像鹌鹑一样。 乐宁不理睬他，开始检查中午一点他们去申领的手枪，然后将东西别好，让沈疏影做好准备。 至于时尚杂志，已经快要看完了。 不过大概是找不到，毕竟有些东西没登上过杂志，可能无从找起。 乐宁和沈疏影不觉得失落。 很多时候找证据就是这样的，海底捞针，甚至还可能会被障眼法迷惑。 男人在经过无数次心理建设，又觉得自己作为现场唯一的男性，自己应该能扛起责任，迅速调理好站起来，哆嗦着给自己倒水喝。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说：“你们要不要再喊两个警察进来，这样可以更安全一点。” 乐宁摇头，看向他家的玄关，“门外够多了，里面站不下。” “你得相信我们的能力。”沈疏影语气里没有被小看的生气，只有对男人的调侃。 不说乐宁本身的力量和经验足够，她的身体在这种空间内也是优势。就说她，她也是在警校有名的佼佼者，那些人才不让着她呢！她确定自己的可以的。 更何况，门外是有人守着的。 按照他们的反应能力，抓捕两个人没问题的。 这些人，抓捕过不少啊穷凶极恶的人。 干刑侦的人，没有一个是废材，都是内里稳定的狠角色，才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弱。 不过她没说，先由着这种人担心吧。 越担心，才越能记住。 男人被说，低头走到一旁，神色戚戚。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看完最后一点杂志，确定没有线索后，差不多晚上十点。 “你一般是这个时间段关灯上床睡觉？”乐宁看向男人，低声问他。 这个年代的人哪怕是喜欢玩的人，睡得也相对早，不像后面十一二点凌晨才睡的人那么多。 男人听到乐宁问话，赶紧抬起头点了点说：“是。” “那你关灯，先去里屋假装睡觉。”乐宁嘱咐道。 男人立刻听从，转身去关灯，然后到主卧开灯，过了一会儿关灯，合衣假装睡着。 乐宁和沈疏影坐在黑暗的客厅里等待着。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乐宁的手机传来震动的声响。 她打开手机，是江启的短信。 屠夫兄弟的窗户亮起了灯。 乐宁心念一动，关掉手机后在黑暗中站起身，走到屠夫兄弟所在的方向。 虽然距离相对比较远了，但还是能从间隙中，看见兄弟俩房子的隐约轮廓。 “看到了。”乐宁低头靠到窗帘后，低头说。 江启表示已经做好准备。 又过了差不多十分钟，江启发来消息，屠夫兄弟出发了。 比预计的晚一点，乐宁猜测他们还要踩点，等人睡了有点迷糊的状态再上门。 从中间她和男人的聊天中，她知道了一点，那就是他周围是没住人的。 房子比较新，隔壁买下来了还没钱装修。 也就是说，只要人开了门，主场就是兄弟俩。 不过就算不开门，兄弟俩大概也准备了方法。 第二次作案，他们肯定会查漏补缺，补足自己不足的地方。 和乐宁猜测的差不多，差不多十一点，和衣紧张的男人正要睡过去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哪怕没有短信提醒了，乐宁和沈疏影都知道来人是谁了。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乐宁和沈疏影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站在了距离门半米远的位置，然后等待门内男人的回应。 男人被吵醒，开门出来，伪装怒声询问道：“谁呀！” 他原本就想睡了，被吵醒的怒火都是真的，加上嗓子里的沙哑，门外的人根本没怀疑。 “我们兄弟，找你喝酒……”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乐宁挑眉，没想到他们看着还认识。 男人也是一愣，脑子混沌把许多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立刻说：“喝酒？好吧……”他向来对兄弟朋友来者不拒…… 直到乐宁的手钳制住他的手臂，在黑暗中“望”向他。 男人登时清醒过来，在黑暗中因为恐惧不断后退。 乐宁上前一步，站在门边，悄悄按动门把手。 “吱……”质量不好的大门发出轻微的声响，缓缓打开。 乐宁后退站在黑暗处，迎接着嫌疑人兄弟俩踏进房间。 门外的人迟疑了一下，似乎是产生了怀疑。 不过最终，兴奋和贪婪占据了他们的大脑，两人一前一后跨步，走进了房门。 率先响起的，是男人看见两人惊恐的尖叫，以及因为害怕摔倒在地的声音。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4章 一封来信46 这突如其来的尖叫，让现场大多数本来就精神紧绷的人更加紧绷了。倒不是怕人出什么事，主要是惊吓到。 还有就是被尖叫整得迷糊的凶手。 他们都还没有动手呢，怎么就突然叫起来。 突然发生的意外让他们的准备冲进去的身形都停滞了半秒，随后意识到这可能会暴露，心里瞬间着急冲进了门。 没有开灯的门内有没有多余的人，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 乐宁意识到这点，缓缓伸出手，握紧了自己的武器。 在对方踏入房间的时候，直接伸出手，顺序握住来人的肩膀，反手强行反剪，然后踢腿弯将人踢得跪下，再大力将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等对方准备挣扎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毫无还手的可能。 沈疏影那边慢了一步，她因为紧张慢了一秒，进来的另一个人已经意识到房间里的不对。 在沈疏影和人动手，准备踢掉他手里的刀时，他刚好听到了自己亲兄弟的惨叫声。 他心神一慌，手偏了偏，沈疏影没有踢中。 好在沈疏影对战心理素质不错，立刻收回脚，瞄准时机，在对面拿刀刺过来的时候，在黑暗中转身，另一只脚抬起，踢中男人的肚子。 “啊”一声惨叫过后，那人迅速倒了下去。 地面传来声响，随后沈疏影乘胜追击。 在她扑向对面的时候，门外的警察也蜂拥而至，开灯和冲进房间一气呵成。 “警察，别动！” “警察，别动！” 几声厉喝声响起， 被踹倒的男人还想站起来，只是还没起身，就被两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脑袋。 哪怕是杀人犯，也怕真理。 他的动作顿时僵住，面上浮现惊恐的神色。 一旁还准备挣扎的男人也僵住了，抬眼看面前顶着的枪口，终于卸下所有力道。 两人神色都带着绝望，还有不可置信。 在被警察架住，从地上拖起来后，才说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 “你们一直在蹲守我们！”另一个人接着说。 乐宁他们还没说话，刚才因为心慌害怕倒在地上的赌徒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佯装镇定说：“自然是警察料事如神，知道你们俩会害我，来保护我的安全！” 她还上下打量两人，眼神十分嚣张。 两人本来就各种情绪交织，听到男人的话，积聚的情绪全都掺杂着，用眼神望向他，神色凶戾。 男人被这种充满杀气的眼神吓到，下意识后退一步。 乐宁望向两人，沉声道：“老实点！带走！” 其他人点了点头，给两人上好手铐，把两人的工具包都拿上，毫不废话，直接押走。 男人听见这话，脸上再度带上得意洋洋的神色。 被乐宁眼神一扫，他又瞬间老实如鹌鹑一般。 “你也老实点，以后还有的账算。”乐宁说完转身离开。 男人本来以为警察已经不会计较自己身上这点事，没想到她们还记着，瞬间面如土色。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怕说了现在就办他，只好悻悻然闭了嘴。 乐宁走在最后。 两兄弟这会儿被几个人围着，手上戴着手铐，意识到他们这是真的栽了。 兄弟俩头都垂下来了。 到了楼下，不少居民都被动静吸引，探出窗户或者直接在楼下站着看。 认识屠夫兄弟的人不少，作为菜市场有名的猪肉贩子，被警察押下来，联想最近发生的案子，看着两人的装扮和满脸凶相，畏惧后退两步后指指点点。 警灯红蓝色的光在黑暗的环境中闪耀着，闪得现场光怪陆离。 “这感觉，就像看不透的人心！”沈疏影望着看不清面色的两人，然后看向周围，轻声感叹道。 乐宁笑了笑，抬头把手放在她肩膀上说：“年轻人，别感叹了，今天还要加紧时间审讯。” 作为案子的负责人，在她们手头还有案子的情况下，自然要赶时间，把手头的犯人先审了再说。 后续的工作可以拖延一点时间处理，审讯是拖不了时间的。 沈疏影闻言肩膀立刻耷拉下来，看了看时间，泪眼汪汪上了车。 她当然不是多有怨气，其实她心里还挺乐意的。 不过加班嘛，谁都不想的。 回到队里，江启终于走到乐宁身边，他笑道：“干得漂亮，其他组都夸你这招守株待兔是真的算得精准，让今天的任务这么顺利。” 江启自己都感叹，乐宁这次哪怕是一次性办两个案子，也没有敷衍或者粗心大意。 其实哪怕是出一点差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 可她还是做到了毫无差错，直接就将所有人都震撼了。 甚至包括那两个凶手。 “谢谢。”乐宁笑了笑，虚心接受江启的夸奖。 江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这个案子审讯后就结束了，到时候收尾工作我来，你直接专心去调查另一个案子，争取早日有个结果。” 夸奖归夸奖，该做的分担，哪怕是队长这个位置，也该接过来，避免人分心。 乐宁没有拒绝，点头看向他，笑道：“谢谢江队了~” 江启笑得无奈，眼神带着宠溺。 不过能在走前帮乐宁一把，也是好事。 乐宁拍了拍他的肩膀，走进去开始准备资料，两人去审讯。 他看着乐宁的背影，眼底闪过思索。 如果黄家父女的案子真能抓到真凶，可以告破，那是不是代表，有些东西乐宁有资格得到。 不是竞争，而是得到。 这是不同的。 而且上面也有意向。 主要还是太飘了。 一家独大的话，很不利于整个省份的经商环境。作为沿海省份，他们应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要发展就要用安全来换，这样才能让资本和普通群众安心进来。 安全又归他们警察管。 如果乐宁能做到撕开一道口子，那就应该考虑她站上去。 有些位置，就需要能者居之。 她的抗压能力和耐心、无私等等优点，也会被看见。 更何况，还有那个原因。 因为那个原因，他们也该让乐宁来接手一些事。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5章 一封来信47 乐宁走到审讯室门口，猛打了几个喷嚏。 她掏出纸巾擦了擦鼻子，怀疑自己又感冒了。 以前她一年都不感冒一次的，怎么到了刑侦队开始第二次感冒了。 她又感受了一下，觉得或许感冒只是错觉。 鼻子可能是吸入了什么灰尘，所以才会接连打喷嚏。 “走吧。”她握住门把手，冰凉的触感传递到她手心，她正色望向沈疏影道。 沈疏影郑重点头，承诺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乐姐！” 推门进入审讯室，入目坐着的人是屠夫兄弟俩中的哥哥章强，这个人比起弟弟章望来说，要更加易怒暴躁，也不爱用脑子思考问题。 所以在审讯中，他就是重点先审讯的对象。 主要还是他最好突破。 “你们抓我们来做什么，我们就是去做客，请人喝酒的！” 乐宁和沈疏影坐定后，她们还没开始说话，章强就迫不及待开口了。 他会先声夺人。 可惜的是，他没有先声夺人对。 他这个理由，骗三岁小孩都不相信，更别提警察了。 这样反而暴露他内心的慌张。 在审讯中，情绪一旦暴露，就是另一方占据优势的时候。 乐宁嘴角泛起一丝笑，侧头看向沈疏影，示意她审讯的时机就这么来了。 沈疏影也没想到，一切竟然会真顺利。 她没有第一时间反驳，甚至没有反驳，而是直接提出一个新问题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会上门。” 章强充满横肉的脸出现疑惑的神情，眉头紧皱开始思考。 沈疏影依旧没有着急，而是等待他思考的结果。 “对啊！你们俩是警察，怎么在那个赌徒家里，还半夜都在，你们……你们……难道！”他惊恐地捂住嘴，眼神恐惧望着面前的两人。 哪怕他没有说出口，沈疏影也知道自己的暗示到位了。 这样的人，能作案没被第一时间查出来，应该全靠自己的弟弟章望。 沈疏影在他惊恐地目光中缓缓点头，说：“是的。” 章强本来还有些侥幸的眼神瞬间全部变成了惊慌，似乎根本没想过，自己做的事情会已经被警方知晓。 他还以为，警方会和他试探，会旁敲侧击他们兄弟会去赌徒家里。 没想到根本没有，警察是早就知道了他们之前的案子，知道他们的犯罪证据，猜到他们会去赌徒家里，所以在独孤家里蹲守他们。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弟弟说的话。 弟弟说警察十分狡猾，遇见他们记得什么都不要说，更不要表露情绪。 没想到，他还没有开始表露情绪，警察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那警察知道了该怎么办呢？ 他弟弟没说啊！ 想到这里，章强不由得更加惊慌了，整个人都在四处乱看，表情充满了不知所措。 沈疏影看他的神色，就把他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说：“你不用费尽心思骗警察，警察什么都知道。也不用藏着掖着不说，你们已经是证据确凿，你弟弟也不会怪你的，他刚才和我们说过，他知道一切都没办法改变了。” 除了最后一句话，其他的沈疏影真没说谎。 他们的案子只要对比结果出来，那就是证据确凿。 还有就是前面说她们什么都知道，那自然也是真的。 说实话，面对这种情况，就算是先审讯他弟弟，他也不过负隅顽抗一点时间而已。 只是她们不想浪费时间。 章强望着沈疏影，最终低下头说：“我说。其实我也知道，我们肯定会被抓住的，警察肯定会查到我们……” 按照章强的说法，两人找上夫妻俩，其实也是随机兴起。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俩路过两人店面的时候，无意间听到夫妻俩在压低声音争论钱该怎么用。 兄弟俩本来就赌输了钱，听到那么大笔数额的钱，当即心里就泛起嘀咕。 他们输的那笔钱，要是正常卖猪肉还债，不吃不喝也得还上一年。 要是有了夫妻俩的钱，他们就能正常生活了，还能再去小赌两把，没准能翻盘。 两人回去后一合计，就决定作案。 章强没脑子，就准备随便干，直接就抢。 他弟弟就有脑子多了，想着掩盖掩盖。 可惜的是，他对科技的发展不知情，不知道还有DNA技术这些东西。 两人合计完，挑了个夫妻俩住的地方左右没人的时候，直接上门敲门。 他们还以为是亲戚朋友上门，一边问就一边开了门。 等发现不对关门，早就晚了。 兄弟俩常年杀猪，在动手方面十分利落。 尤其是他们意识到，杀人不是会害怕，而是让人兴奋的事情的时候，他们挟制夫妻俩后关上门，又捅了妻子两刀。 夫妻俩怕得不敢叫，他们喊拿钱就拿钱。 察觉数目不对，两人还是拿刀威胁人去取钱。 直到取到的钱到手，他们才有了实感。 然后就是见色起意。 章强因为长相和性格娶不到媳妇，心理扭曲，有了机会迫不及待就开始了。 后面弟弟劝也来不及了。 不过两人都觉得没什么，因为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灭口。 在像杀猪一般杀人后，两人离开了现场。 后面警方追查的时候，他们也紧张过两天，然后发现不了了之，他们也就放松了。 至于夫妻俩中的丈夫没死，两人也不担心，两人做了伪装，知道丈夫就算醒来，也不会指认到他们。 拿到钱，两人没有第一时间还钱，反而继续开始赌。 最开始一段时间是赢了一点小钱。 可惜很快就输了回去。 等到输到所剩无几，两人这才“幡然醒悟”。 乐宁跟踪他们那天，他们把所有的钱全都输光了。本来想借钱，没想到在借钱之前看见了赢了好多钱的“熟人”。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迅速一合计，开始踩点动手。 这一次他们更加谨慎，毕竟这个区域才刚发生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 再发生一起，警察可能会察觉。 这一次，他们做了更周全的准备。 只是他们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 刚一进门，就被警察按在地上摩擦。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6章 一封来信48 “我是真的后悔啊！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我肯定不会和我弟弟一起做下这些事！”章强讲述完来龙去脉后，捂着脸开始哭泣后悔。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整张脸都皱巴成一团，看着就像蠕动的老树皮。 看着怪让人恶心。 这是乐宁和沈疏影的印象。 至于后悔，不会什么的，都是说给她们听的。 实际真的后悔吗？ 没有的。 完全没有。 重来一次，他们的选择肯定是藏得更好一点，作案手法更高明一点。 这两个人，就是心理变态。 即使从表现上来看，他这个人是“傻”的，也不耽误他表演。 沈疏影垂首，微不可察讥笑一声，说：“好了，现在我问你一些细节，你回答一下。” 章强睁大眼睛，有些愣神望向沈疏影，有些失望地低下头点了点头。 接着就是一些细节上的询问。 包括后面作案穿的衣服，还有使用的刀具在什么地方，他们是具体几点去几点离开的，中间出去具体做的细节，有没有遇见过什么人等等。 章强本来回答得磕磕绊绊，被沈疏影说她相信他是真心悔过，他就全部回答了出来。 至于她是不是真心相信，这并不重要。 乐宁全程只做记录。 离开审讯室，沈疏影心情低落了好一会儿。 乐宁知道，在听过一个杀人犯说自己的作案全部过程后，对警察来说很难不代入受害者的绝望视角。 她相信，沈疏影会很快反应过来的。 事实也是如此，她很快反应过来，开始怒骂道：“这两个神经病，嘴里说着悔恨，眼睛里的表情都藏不住，两个变态！” 她眼底的厌恶藏都藏不住，整个人怒火中烧，恨不得直接给两个人来一个死立执。 “好在抓到了他们，也算是给受害人一个交代。”乐宁低声安抚道。 沈疏影不情不愿点头赞同。乐姐说得对，好在是抓到人了，不然她真的会很难受。 乐宁拿起手里的文件，在她面前晃了晃：“收拾好情绪，我们审下一个。”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审完还能回去睡几个小时。 沈疏影乖巧点头，开始整理自己的情绪。 “我准备好了。”她说。 乐宁笑了笑，走到审讯室，率先推门进去。 两人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已经埋着头，陷入短暂睡眠的章望。 听见开门声他抬起头，睡眼惺忪望着两人，回头强行看了看红色的电子时钟，说：“我还以为我这觉要睡到早上去了，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小时。” 他语气正常，眼神没有慌乱，仿佛面前的两个人就是闲话家常的人。 可惜的是，乐宁和沈疏影都没有理睬他的意思，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姓名。” “章望。” “性别。” “男。” …… 一系列对话后，章望看着沈疏影，说：“我记得了，你是昨天早晨……不……应该说是前天早晨，去我们兄弟俩摊位的人之一，你们俩还弄伤了我哥章强。” 沈疏影诧异一笑:“哦，看来你记性还不错。” 乐宁望着他失望的眼神，猜测他是想听到关于她们有没有先去问章强的回答。 毕竟她们在隔壁时，章强没认出她们。 沈疏影要是回答；你哥可没认出来。他就知道他们问过没有了。 负隅顽抗罢了。 他很聪明，可惜局限性太大，没有意识到警方真的能掌握铁一样的证据。 这样的人，审讯只用简单的，直接用实际砸得他心神崩溃就好。 沈疏影已经不需要乐宁提及这点，就清楚意识到该怎么对付面前的人。 她脸上扬起自信地笑，整个人靠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看着面前假装无事的人。 “你是不是在想，只要你哥哥章强闭上嘴，什么都不说，你们做的案子就像没发生一样。毕竟之前派出所那边查了个遍，都没查到你们。”她双手交缠放到胸前，声音响亮，语气镇定说道。 章望的眼神望向她，闻言眸子没什么波动，蹙眉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能承认，我和我哥今天晚上做错了事。知道那人有钱，一时鬼迷心窍上门准备做坏事，关于这点，我们认错，至于其他的，你们警察要想栽赃我们，我们可不认。” 他的眼神无辜极了，仿佛真是一个被无良警察栽赃的普通人。 至于他和哥哥准备入室抢劫的事情，更是轻飘飘一句做错了事，鬼迷心窍就解释过去。 丝毫不提他们手上拿着刀，背包里还有开锁的工具，明显是早就有准备的伤害行为。 沈疏影笑了，被他狡辩的行为逗笑了。 “你应该能猜到，我们去见了你哥哥章强。”她顿了顿，“那你再猜一猜，我们从你弟弟口中，听到什么。” 章望或许是很谨慎聪明的人。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什么都说的哥哥，以及要面对的对手是什么都知道的人。 他的眼中，面前的两个女警察肯定是无能的。 只是运气比较好，猜中了一些东西，抓到了他们现行而已。 这样的想法，让沈疏影少了几分绕弯子的决心，决定直接给他一点震撼。 沈疏影再次道：“按照痕检那边的检测，你们拿着的刀，就是上次行凶的刀。不管是缺口还是大小，还是上面刀柄未擦得干净的血迹。你还不知道的是，你们昨天被取走了血迹，通过现代技术，可以和你们在入室抢劫夫妻的案子中留下的，做DNA比对。而DNA，这个世界没有两个人是一模一样的，哪怕是兄弟或者父子、母女关系，都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DNA序列。” “你的哥哥，也没有想象中听你的话。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去侵犯受害者。所以现在也是，他也不会听你的话。在铁的证据面前，他该说的……全都说了。”乐宁听着，顺便帮沈疏影补充道。 章望本以为，他还能和面前的两人兜兜转转。 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他的想法，就是一场笑话。 他眼神空茫望着两人，眼底逐渐出现绝望。 最后，他瘫软在椅子上。 手上的手铐发出撞击金属的冰冷脆响，仿佛是宣告他失败的丧钟。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7章 一封来信49 章望脑子果然比章强好一些，交代的东西更加细致，甚至还包括未遂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 这样拼凑下来，整个案子的情况和细节一应俱全。 配合物证和接下来的鞋印、DNA对比，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 后续只需要整理一番，就可以移交检察院。 “说实话，我还挺佩服你们的，凭借这么点信息就精准猜到我们还会作案，找到我们的作案目标，太狠了。”章望交代完后看着两人，眼神复杂说。 派出所那边他打听了一下，那些人怀疑是外地人作案，根本没有太多注意本地人。 这也是没找到的原因之一。 没想到移交到她们手里，这么短时间就锁定了他们兄弟来。 从今日的抓获来看，肯定已经跟踪了他们两三天时间。 果然是专业的搞刑侦的人，这也太可怕了。 乐宁望着他，说：“不是我们精准，是你们把刑侦想象得太废物了，事实上，你们的案子对我们来说难度不大，只要找到你们，我们就能知道证据证明。只是没想到，你们太过于贪心，选择再次作案被抓现成。” 本来还能拖四五天，这样继续作案，直接就是当场抓获。 章望神色扭曲了一瞬，最终只能扯了扯嘴角，假装自己无事发生。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经产生过逃跑的念头。 不过很快就被赌瘾和杀人带来的感觉压盖过去。 要是当初自己坚定自己的想法，现在自己在另一个城市逍遥，只要稍微伪装一点，警察根本找不到他们兄弟俩。 想到这里，他内心悔恨得无以复加。 现在没办法了，他们杀人和致一人重伤，还入室抢劫未遂，加起来足够他们兄弟俩最少都是牢底坐穿。 他越是想，脸色越是扭曲。 乐宁扯了扯唇角，说：“你不会在后悔没逃掉吧。” 被猜中想法，章望抬起头，眼神惊恐看向乐宁。 他是真没想到，连这个也能猜到。 “你……”他张嘴，没敢说太多。 乐宁说：“你不用后悔你没逃掉。从案子到我们手上，你就逃不了。” 章望的神色更加气愤，整个人怒火中烧。 她说这话，是直接把他最后的一点侥幸都直接浇没了。 可他内心又无比真实的意识到，自己当时想逃的时候，或许已经晚了。 她说得是对的，他们兄弟俩，逃不掉的。 “接受你们接下来的报应吧。”乐宁扯了扯嘴角说，站起身带着沈疏影离开。 她没那么多工夫和他扯了，在她们手里，可还有一个案子要继续。 沈疏影看向章望愤怒又绝望的表情，心里的不爽好了几分，甚至变得有点舒爽起来。 果然，还得是罪犯不爽。 只有这样，她们作为警察才会感觉到爽快。 离开审讯室后，剩下的就是其他人的事情了。 出乎意料的是，蓝敏没有睡着。 听说她们要抓犯人，还要去蹲守，她心里忧心忡忡，根本就没有睡。 后来听说抓到了，犯人也带回来了，她心才落下来。 想到她们可能要回去睡，她直接就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等。 看见两人从办公区域出来，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打量了两人上下几眼，才说：“忙完了吗？” 乐宁没注意蓝敏的情况，见她在等她们，说：“正好，我们一起回去休息，这里不太好睡。” 她想着人睡着了，那就她和沈疏影先回去睡，第二天来找她。 没想到人没睡着。 那好，直接给人带回去。 蓝敏知道人没受伤，心里松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说：“那回家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晚睡觉了。” 三人出发回到家，洗漱完直接倒头就睡。 第二天难得要锻炼的乐宁都补了一个多小时的觉，三人的早餐还是单位食堂的早餐。 主要是卫英兰女士不在，她做得早餐很好吃，也不想乐宁吃食堂，不然她都不会混食堂的早餐吃。 当然，食堂的早餐口味还是可以的，毕竟的单位食堂。 不过时间长了，难免觉得口味单一。 吃完早餐后打卡上门。 和江启交接接下来的事情，整理这个案子的卷宗资料。 只是这些，就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时间。 整理交接完没多久，乐宁就接到了表弟侯建的电话。 “姐，来吧。”简单说了三个字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乐宁看向一起听电话的沈疏影，又望向江启。 江启点了点头：“这些都差不多了，你们去吧。” 乐宁“嗯”了一声，轻轻点头。 随即她带着沈疏影离开。 蓝敏刚好逛到两人路上，就被顺便一起带着去见人了。 表弟侯建约定了时间和地点。 乐宁看了一下，现在似乎是上课时间。 想到要是被姑姑发现，自己少不了被追着打，乐宁表情僵了一瞬 。 不过还好，只有一点时间。 弟弟的学霸程度和当年的自己差不太多，耽误这点时间没问题。 到了地方，乐宁又经过指点，才从一个纹身店穿过去，到了的一家看起来像茶室的小院子。 被引着走到了包间时，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这个小院十分中式，有小亭台和山水造景，照壁上的雕刻都是相当精致的。 和门口的纹身店对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乐宁眉头微蹙。 她怎么不知道，侯建有这么多人脉，还能找到这种地方了。 看来他不光是想告诉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还有人想说点其他的。 这下换乐宁不急了，她中途甚至停下脚步欣赏小院的风景。 引路的人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感受到她缓慢下来的脚步也没有催促。 她停下来欣赏，她就站在旁边陪着，甚至说点介绍的话。 沈疏影和蓝敏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两人沉得住气，一声不吭陪着。 看得差不多了，想得差不多了，乐宁才对着女人点头说：“劳烦，继续带路吧。” “好的。”女人嘴角牵起细微的角度，继续邀请乐宁往小院东边走去。 推开一间两开的房门，女人再次说：“请进。”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8章 一封来信50 “我就在门外等着吧。”蓝敏说。 乐宁看她，微微点了点头。 女人也没说什么，继续引人进门。 入目是中式房间，有会客的中厅，摆放着红木的一应座椅，各种花瓶和雕花古香古韵，带着几分沉淀的贵气。 苏绣牡丹雕花红木屏风让整个房间产生亮色，让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更加活，是画龙点睛之笔。 带她们进门的人，也将手伸向屏风后，说：“里面有人在等两位，请。” 乐宁朝她点头，眸光警惕望向屋内。 企图透过屏风查看无果后，乐宁迈步带着沈疏影绕过屏风，看向里面。 里面是一间茶室，右边是靠花园窗户的画架，左边是装满书本书架，和后面书架连成一片，只有小部分古董夹杂在其中。 整体色调偏深沉的暗红。 乐宁停留在这些东西身上的目光很短，然后落在宽大的茶桌上。 “姐。”侯建原本背对着乐宁，从刚才屏风外的介绍他就转过来，见人走进来，他连忙站起身，难得乖顺喊正式的称呼。 他眼睛睁大，眼里闪烁着笑容，眼底却藏着几分心虚。 乐宁望着他，凝视着没说话。 在她的视线下，侯建低了低头，拖长了尾音喊：“姐……”语气里藏着道歉的歉意。 等来了他的道歉，乐宁才看向茶桌主位的人，嘴角带上几分虚伪的笑，眼神带着疑惑道：“这位看着气度不凡，没想到会和我弟弟认识。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叫贺江远，我年纪应该大你二十岁有余，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称呼我为贺叔。”他伸出手，友善冲乐宁一笑，温声细语说。 乐宁嘴角挂上淡淡的笑，伸出手和他交握，说：“贺叔就不必了，看这情况，叫你一声贺先生吧。” 她垂手，在对方的邀请下坐下来，示意旁边的沈疏影也一起坐下。 面前的人从容坐下，整个人带着书香气息，人带着沉稳又优雅的感觉。 乐宁夸奖气度不凡没有夸张。 面前的人看着四十岁上下，但眼神锐利，整个人偏瘦，头发是的板正的两寸长，看着十分干净利落。加上戴了一副细边的银框眼镜，给他增添了几分书卷高知的气场，让人一眼就知道他的不凡。 最开始乐宁还以为是程家发现了不对，所以进门时还犹豫了一下。 不过看见门内的场景后，她果断摒弃了这个想法。 程家普遍没人是知识分子，而且是乍富，这些布置太需要底蕴，他们做不到。 进来后看见人，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她不着急，她先表达了自己的不高兴，顺便观察一下这位的反应，然后才开口。 坐下后她也没有着急，等他们先开口。 毕竟这样的情况肯定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提早试探对方暴露出来才是好事。 侯建察觉到了乐宁不太高兴，不过他到底还没上大学出社会，对一些弯弯绕绕没有那么深的体会，还是一派天真的模样，所以他率先开口说：“姐，贺叔叔是我一个同学的家长。我在打听你说的程兴业的时候，和这位同学的家长有了点交集，他告诉了我好多隐秘的消息。” 末了，他不忘感叹一句，“他是个好人。” 乐宁算是知道人是怎么认识的了，随即望向贺江远。 “我也是见他就那么打听，怕他问到程家的人身上去，就让孩子多照顾了一下他。没想到他知道我知道程家的事情后，就告诉我女儿想要拜访我。”他笑了笑，“我没想到，是他的姐姐想知道，所以就让他让你过来。” 乐宁心底直呼老狐狸。 明明是蓄意靠近，说得却好像是侯建故意贴上去的。 话里话外，都带着一点无辜的味道。 实际情况是怎么样的，他心里一清二楚。 “那我来，贺先生是想告知我，还是劝告我。”乐宁垂眸，疑惑望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贺江远的神色僵了僵，意识到面前的人没那么好对付。 他抿了抿唇，有些无奈又苦涩说：“我本来是想劝告你们的……不过在认出你是谁后，我就改了主意。” 他本来还想试探一番，可面前的人太敏锐了。 意识到自己如果不妥协，选择弯弯绕绕，面前的人不会对他产生相信后，他低下了头，选择实话实说。 实话说，最开始他确实很想劝告。 程家那些人，完完全全的流氓作风。 太年轻的人和他们碰上，完完全全就是鸡蛋碰石头，毫无胜算可言。 就连他这种，自诩老谋深算，也败在这些人手下。 他以为，乐宁就是那种一腔孤勇的年轻警察。 可真正看到她，和她接触，他才知道自己还是过于自大了。 面前的人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很难言的感觉。 坚定、睿智、沉着冷静，关键毫无畏惧。 不是那种没见识过什么事情的莽撞无畏，而是一种洞悉一切，知晓一切后的无畏。 有种泰山崩于前，都巍然不动的镇定。 那种的安全感，有些经验丰富，四十多岁的侦查员都没有。 乐宁不知道他脑子里这么快就转动了那么多想法，她说道：“贺先生还真爽快……” 她自己也没料到，这人这么爽快。 不过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之前她就想过，能不能有一个了解程家内部的人出现，这样才能让她知道程家具体做了些什么。 没想到，竟然真有这样的人出现。 而且看样子，这个人还挺了解程兴业。 不过这人骤然出现，在不清楚背景的情况下，乐宁心里还是怀疑的。 当然，这没什么关系，就算是别人棋子，那她也可以通过这个人了解一些东西。 学会透过真相看本质，比现在知道的东西不多好多了。 而且这个人的品味…… 乐宁想到了那件衣服。 或许这个人会有渠道知道，那个S形状的装饰品出自什么品牌，具体是什么衣服或者东西上的。 想到这里，乐宁脸上的笑容都真实了几分。 见乐宁笑了，贺江远心里松了一口气，语气上扬，表情略带喜色说：“不知道怎么称呼？” “乐宁、沈疏影。”乐宁自我介绍后，手伸向旁边的沈疏影。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39章 一封来信51 “乐警官，沈警官。”贺江远一一点头致意。 侯建到底不是完全天真的人，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到了暗流涌动，挠了挠头低下头不说话。 乐宁伸出手，缓缓放在他的肩膀上，对贺江远说：“贺先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建筑设计师。 现在在创业中，略有一点小成绩。”贺江远知道，这是乐宁想知道他是什么人，所以没有疑惑，从善如流回答。 乐宁扬起嘴角，没有继续问，因为没有意义。 她直接问：“这样我们就算认识了，就没必要聊那么多了。我比较想知道的是，程兴业在学校的情况。”程家的情况先等等，她想先了解一点这方面的。 见她这样轻轻揭过这件事，侯建愣了愣，似是没想到这点。 他还以为乐宁要多问的一点事情。 不过既然不问，他也没必要追着回答，直接开口说：“关于这点，我倒是十分清楚……” 贺江远说自己是建筑设计师，不是虚假。 而关于为什么知道程兴业的事情，也和他的职业有关。 他曾经任职于宏丰建筑公司，是这个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加上以前就浸淫这个行业，被程家十分器重。 接触得多了，对程家人的了解就更多了。 对程兴业的了解，除了他们内部的员工在讨论，还有程嘉教训儿子时说出来的一些东西。 当时他是装聋作哑，不代表他是真聋真哑。 “程兴业这个人……”他深吸一口气，“纯粹就是一个畜生……” 程嘉的老谋深算的类型，那这个人就是纯粹的阴狠毒辣，性格冲动戾气十足，横行霸道的类型。 他从在初中在德育，在学校就是属于霸王类型，欺负男同学和强迫女同学。 只要是稍微好看一点的女学生，就会追求。 答应还好，乖顺玩一段时间，就会甩掉你。不答应的话，下场就比较凄惨了，霸凌和欺辱都少不了。 别以为前者比较好，他在日常的相处中，根本不把女生当一个人，扇巴掌和殴打，在脾气上来的时候家常便饭。 初中就因为把人打毁容，打流产被收拾残局的程嘉教训。 别这样就以为程嘉是好人，他的教训从来都是别闹大，不要让人闹起来。 因为这些东西压得及时，加上给的好处费够多，竟然没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 最起码很多普通的学生只是知道一点点，知道的不多。 因为程兴业越来越会隐藏了。 有时候，你甚至感觉不到，他在蓄意针对。 很简单，有人代替了他的一部分对外嚣张行为，为他背锅。 实际上动手的还是他而已。 作为自家的学校，他顺利升到了高中。 这个时候，他的眼光变得更高，开始瞄准他认为可以征服和欺凌的对象。 贺江远了解的真的很多。 他一连列举了几个他知道的人。 “他最喜欢的，就是完全掀不起任何浪花的人……”他说到这里，闭了闭眼睛，睁眼，眼底满是愤怒地说。 乐宁眸光闪了闪，眼睛盯着他，最终还是没说话。 贺江远望向她。 聪明人之间的对视，不需要多说什么，就足以让双方意会。 他继续说道：“我说的这些人，都是其中之一。你现在调查的黄家父女，在其中算不得什么。他原本也以为，这样的一对父女，是属于社会底层，掀不起任何风浪。” “没想到，黄胜没有认输的打算，一心要为女儿讨个公道。” “他更没想到的是，这次的风波，掀起了真正的风浪。” 他目光望向乐宁。 显然，他眼里的风浪，就是乐宁。 乐宁看着他。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知道了什么，眼底带着明显的愤怒和怨恨。 乐宁当然不会以为，他是为黄胜父女的情况有这样的情绪。 他是愤怒和怨恨程兴业。 甚至因为厌恶，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逐渐不对乐宁设防，说之前那种虚伪客套的话。 “这就是你离开宏丰的原因？”乐宁望着他，冷不丁说。 贺江远一愣，很快点了点头说：“是的。” 乐宁基本了解了贺江远的情况。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有失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不过是以前没有祸临己身，所以是观望状态；自以为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直到。 他也是那些人眼中的蝼蚁。 乐宁无意产生批判的想法，看沈疏影记录完毕后她说：“关于另外的受害者的家庭情况，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可以提供一下吗？” 贺江远本来已经做好了她会质问的准备，没想到乐宁无意再说这件事。听到她问，连忙坐直身体说：“好的，这些人的资料我都有进行准备……” 他深吸一口气，从茶桌上站起了身，走到自己身后，拨开几本书籍，拉开里面一个不易察觉的小夹层。从里面抽出一个文件夹，转身放到乐宁面前。 乐宁翻开看了一眼，递给旁边的沈疏影。 “感谢你的支持。”她说。 贺江远笑了笑：“都是我们这种普通群众应该做的。” 接着乐宁又问了些问题。 结束的时候，她差不多探听完贺江远的情况。 同时也听他说了一下程嘉程莽这两人的事情，最后告辞离开。 起身的时候，贺江远也跟着站起来。 乐宁没说，等到他们走到了门口，她才回头看跟着出来的人，正色道：“贺先生现在日子过得安稳，只是要想真的安稳，那可不容易。” 她从自己怀里掏出钱包，拿出里面印好的名片，放到贺江远面前，“贺先生要是遇到了什么事，可以联系我。” “……好。”贺江远怔愣住，望着乐宁的眼神都瑟缩了一下，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乐宁微微一笑，说道：“好的，那感谢，我们走了。” 她带着人转身离开，连带着门口的蓝敏。 沈疏影和蓝敏神色严肃，眼神里全是思忖。 倒是侯建没察觉到什么，只觉得的乐宁说话弯弯绕绕。 从开始想不清楚后，他就决定不想了，只想自己即将到手的书，眼神里透着几分没心没肺。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0章 一封来信52 “贺江远的女儿是你同学？”走出门，远离贺江远院子范围后，乐宁看向侯建，询问道。 侯建还沉浸在自己完成了任务上，听到乐宁的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点了点头说：“是， 我隔壁班的同学，以前在德育读书，高一下半学期转过来的。我还是听别人说，她和程兴业以前有过交集，才去问她的。” 乐宁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顿了顿对侯建说：“那你现在和她熟悉吗？” “还算熟悉，毕竟我们见过几面，和她相处还挺好的。”侯建挠了挠头，避开乐宁的视线说。 乐宁“嗯”了一声，没在意他的扭捏，低头拿起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侯建。 “那麻烦你一件事，你把这个给她看看，请她辨认一下这个装饰品的出处。” 侯建接过来看了看，点头说：“那好吧。不过……” 乐宁打断他的话说：“没有其他好处了，你今天这件事就做得不对。” 提及刚才的事情，侯建也想起来贺江远的事情，确实有点不对。 自己理亏，那的好处就算了。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说：“贺叔叔人挺好的，温和谦逊，我们聊得很开心……聊多了……我就忍不住说了目的，然后就想着直接让你们交接……” 他顶着乐宁的视线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变成了噤声，面对着她低下头。 不过到底是年轻人，还是有些倔脾气在里面，不肯真正和乐宁低头认错。 “说太多，太复杂你听不太懂，我就直接说吧；没有人能和你真正相谈甚欢，尤其是在你们年龄差距这么大的情况下。所以你们的相谈甚欢，全都是他故意在迎合你。他迎合你，就是为了让我过来，你也很上道。”乐宁看着他说。 侯建抬头看她：“他为了什么啊！” 他觉得乐宁把人想得有点坏了，故意吸引人做什么，他没做这个举动的意图。 最重要的是，是他自己选择打电话的。 乐宁无奈道：“为他的女儿，为他自己。你以为她女儿为什么突然转学，德育师资是很不错的。” “嗯？”侯建似懂非懂。 一旁的沈疏影看不下去了，快速说道：“他女儿之前也是程兴业选定的目标，他为了女儿不受害，就转学离开了。” “那为他自己呢？”侯建不懂，他就是辞职离开，不在宏丰建筑干活了，还为自己针对宏丰做什么。 乐宁叹息一声说：“他曾经是能接触秘密的高管级别的人物，离开宏丰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全身而退，必定是会和程家发生撕扯的。他女儿被程兴业选中，成为新的目标，只是导火索而已。不管这件事因果如何，谁先谁后，都已经得罪了程家两代人，程家会放任他这个接触了那么多秘密的人好好在外面吗？” 如果换成其他人，乐宁不会这么细致和他说。 侯建不太一样，他是血亲，以后也是要接触警察这方面的人。 早点知道，也能让他早点看清楚一些东西，避免再出现这种类似的纰漏。 最关键的还是她清楚感觉到，侯建对那位同学很有好感。 不是要阻止，而是他得清楚一些事，不要带有滤镜去和贺江远以及她女儿相处。 先看清人，再相处。 别傻不愣登，被骗了还乐呵呵的笑。 侯建望着她，眼睛里思绪不断翻涌，突然说道：“我知道了。” “嗯？”这下换乐宁疑惑了，好奇问：“你知道什么了？” 侯建抬起头，挺直背说：“贺江远不是好人！他知道那么多秘密，却还是一直在公司干。那些人那么脏他都能让忍，证明他骨子里就不是好人。” 乐宁笑了笑，看向沈疏影。 沈疏影肯定地点头：“那确实。” “那你还知道什么？”乐宁是真好奇了，想知道他还分析出什么了。 侯建嘿嘿一笑，眼底多了几分得意，接着说：“还有，他这个人内心肯定很高傲，所以他肯定很恨程家人。因为他说程兴业那些目标的时候，没多少痛恨。提及自己和自己家的事情呢，他表情就很激烈。我猜主要是她女儿被程兴业选中了，他不管是激动女儿可能被伤害，更有可能是他自觉是和程家人一个阶层的，没想到根本不是。在程家人看来，他和其他目标是没有区别的。” “不错。”乐宁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分析得很对，贺江远确实就是这样的人。 至于剩下的，比如贺江远的报复藏着的原因更加复杂这件事，她就没说了。 知道这些就好。 侯建拿着照片，仔细看了看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姐，那我回学校了，我就和班主任请了两节课。” “注意安全。”乐宁说。 这里距离学校只有一条街，走过去只用十几分钟，侯建一个人可以的。 侯建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我以后可是要做武警的人。” “好好好。”乐宁点头，目送他离开。 见人安全离开，沈疏影说：“这上面的目标资料，加上贺江远女儿的资料，审讯上肯定能帮上大忙。” 她神情有些犹豫，还在思考要不要去探听一下司机的情况。 现在的资料已经很有用了。 不过如果加上司机那边的关系情况，肯定会更有用。 乐宁知道她想说什么，直接走到车边拉开车门说：“伪装一下去调查，既然要审讯，就要一击必中。” “好！”沈疏影说。 车上她们详细讨论了一下贺江远给的资料，然后又看了看司机的关系情况。 司机认识是外地来h市务工的人员，在本地认识的人不多。 除了两个开车认识的同事，就是妻子孩子、亲戚以及一个发小好友。 不算复杂，她们查探也不需要太多时间。 乐宁开车到资料上的地址后，没有去问人，而是伪装一番和周围的人打听情况。 两个同事依旧兢兢业业干着活，没有什么消费行为，没有异常的举动，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接着就是妻子和孩子。 失去了家里的主心骨，两人生活比较拮据，人看着也十分沉默，情绪低沉。 亲戚是比较远方的亲戚，在一个工厂上班，根据周围的人说和以前的状态没什么两样。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发小好友了。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1章 一封来信53 发小好友表面看十分正常，最近也一样在上班下班。据一些居住在附近的老头老太太说，偶尔就会提着水果去看朋友的家里人。 平时上班也在上班。 乍一看没什么异常。 不过她们还有“面试”环节，就是看他的状态，还有顺便问一下其他行踪。 看到人后，乐宁就肯定了。 这个人就是肇事司机托付赃款的对象。 因为他身上穿的衣服，是现在时下的流行款，手上还戴了一块手表。虽然用不了太多钱，但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以及有家庭的人来说，要花出去买这些“不实用”的东西，肯定会十分舍不得。 尤其是这些东西的成色都还很新。 证明就是近期买的。 而且他脱离周围认识的人后，表情不自觉会非常高兴，整个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乐宁让沈疏影仔细找人打听了一下，有和这个人聊得比较来的人说，他有辞职的打算。 不过后来又说为了肇事司机，选择留下来，等肇事司机的判决下来再说。 综上所述，这些基本可以判定，肇事司机的钱确实给了这位发小。 “回去吧。”乐宁说。 沈疏影点头，跟上乐宁的步伐。 两人回到车里，开车回队里，准备提审肇事司机。 蓝敏再度被安置好后，乐宁他们拿着卷宗和其他资料，走进了审讯室。 走进门，肇事司机已经被安排坐在了椅子上。 在看守所一段时间，他整个人眼神混沌了许多，黝黑的皮肤上没了血色，胡子拉碴，身形瘦削。 看见她们进来，他眼睛里带着惊讶，随后又低下头，假装无事发生。 沈疏影坐下后看向乐宁。 乐宁点了点头，放下资料后看着对面说道：“姓名。” “李江。”李江已经非常熟练知道这个流程，迅速回复道。 乐宁继续问其他的信息，核实后问道：“你撞死的人，你认识吗？” “你们没看之前讯问的记录吗？我不认识。”李江说。 “老实点！”沈疏影喝道。 李江没说什么，抿唇继续低下头。 他外表属于普通长相，没有一些大货车司机凶横的感觉，甚至还能看出几分苦相。 乐宁盯着他，定定地说：“那你现在就要认识了。” 她拿出卷宗，开始详细描述黄胜和黄依琳的生前的事情，以及两人的遭遇，还有最后的死亡时的情况。 她说：“我看了一下，你当时很久没下车，过了好一会儿才扶着车走到的死者面前，你当时是什么感想。” 似乎是没想过乐宁居然会问这种感想方面的问题，肇事司机李江望着她，表情有瞬间的茫然。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我……很害怕。” 他当时浑身都在抖，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只看着那具尸体。 以及他再也回不去的人生。 他听完乐宁的介绍后，只有黄胜苦啊，和他一样苦。 他喉咙里哽住，过了好久才让人打了电话。 乐宁看着他的模样，说：“他很苦。他人去了，女儿的案子也就没人在意了。他到死，都没能等来一个公道。留给他的，只有被碾压身体的剧烈痛感，然后在身心双重痛苦中死去。” 在审讯中下策是攻身，也就是熬被抓的重大嫌疑人。 至于上策，就是攻心。 欺负一个可怜人，对一个不是完全良心泯灭的人来说，是很困难的事情。 不过她知道，光是这样说，李江也不会承认。 所以这就是铺垫，是前菜。 李江知道乐宁的意思，也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她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他想过很多，也没想过被他压死的黄胜那么惨。 他眼眶不自觉泛红，低下头任由眼泪不断砸落在紧紧交握的手上，肩膀不自觉抽动着。 低声的呜咽传来。 “……我不是人……不是人……”他哭着，嘴里含混着说。 乐宁望着他，等着他哭泣。 唤醒仅存的良心后，乐宁将黄胜的卷宗放好，翻开了贺江远给的资料。 沈疏影站起身，给他递了纸。 李江擦了自己满脸的眼泪，抬起眼用通红的眼眶看向乐宁。 乐宁双手放在桌面上，手指交握放置在桌子上，眼神郑重道：“我这里了解了一些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李江没说话，她也没有补充说让人认真听的意思。 她开始一个个说那些程江远手下的受害者，从高中开始。以及这些女孩的家庭背景，还有她们的父母。 无论是反抗还是不反抗，对她们的遭遇来说，差别不会非常大。 最终的结局，要么被扔掉离开德育，要么疯掉，要么死亡。 就算侥幸是正常被甩掉，也不会得到别人的同情，因为很多人眼里，她们是“自愿”接受的。 至于背景，有好有坏。 有和李江女儿一样的背景，也有和贺江远那样还不错的家庭的背景。 程兴业都没有放过。 “你或许没察觉出来，她们都有一个统一的背景，那就是“无依无靠”，因为她们的父母要么完全无能力，要么她们的父母需要靠着宏丰才能生存。所以哪怕是那样，没人能为她们做点什么。”乐宁轻声说。 李江的身形颤抖着，显然十分明白乐宁的意思。 乐宁继续说：“这样的备选还有很多，条件都很统一，那就是免费在德育读书。我调查了一下，你都已经进看守所了，你的女儿还在德育好好读着书。我看过她的资料，成绩不错，长相清秀。如果能躲过程兴业，会有个光明的前途。” 李江闭上眼，头偏到一边，显然不想再听乐宁继续说。 乐宁并不恼，而是继续说：“你认识贺江远吗？” 李江没说话。 她兀自说：“不认识也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他是宏丰曾经的高管，是对程家相当重要的人。而他的女儿，曾经也是程兴业的目标。他很着急啊，花费了相当大的代价，在钢丝上行走，才把女儿带走离开。你说，在德育，有多少幸运的目标，能逃离程兴业的残害。” “别说了……”李江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拒绝道。 乐宁笑了，合上了资料，嘴里说出一个让李江无比熟悉的名字。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2章 一封来信54 “周林这个名字，在你过往的日子里，应该陪伴过你很长一段时间。”乐宁声音轻柔，不带任何其他震慑或者看好戏的意味，只和他静静说这个人的意义。 如果是在其他场景，听到有人提及这个名字，李江不会有其他异常的反应。 可在今天，可在审讯室，在警察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让他还沉浸在刚才那两件事中的思绪全都收回，只剩下毛骨悚然。 他清楚乐宁她们今天的目的，在她们进门的时候，他心底的高墙无声加固。 说实话，前面的两件事都没能摧毁他。 黄家父女的事情他很受触动，可他们都的底层，底层的互相伤害从来不会因为他就不会发生。 就算没有他，也会有其他人。 他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不确定的，他的女儿未必就会是目标之一。 只要没有发生，那他就可以赌。 不过他还是佩服面前的两个警察的。 短短时间，可以调查到这么多东西，还有这么详细的资料。 直到她说出周林这个名字。 他承认，这一瞬间，他慌了。 他害怕周林承受不住，把自己交代给他的全都和警察说，让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化为泡影。 乐宁看着他不断闪烁的眸光，她十分清楚他现在在想什么。 她们的猜测是对的。 在没有实际的损害之前，他不会松口。 他心存侥幸，觉得未必火就会烧到自己身上。 相比他女儿的情况，他比当初的贺江远还要自信。毕竟贺江远还以为自己和程家是平等的，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别人刀俎下的鱼肉。 “我知道，你想狡辩，哪怕我说出什么内容，你都会想出辩驳的话。”乐宁身形放松下来，缓缓背靠在冰冷的椅背上，眼神没有任何急切，“不过出于人道主义，想你迷途知返，还是会和你说，让你自己做决定。” 李江表情僵硬，眼神中甚至带着几分求助。 看起来可怜极了。 可惜，可怜的一直不是他。 乐宁再次说道：“周林，就是你托付赃款的人吧。你被程家雇凶杀人，给了一笔不少的钱。为了逃避警方的搜索和盘问，你没有告诉你的妻子和女儿，而是把这件事和那笔钱托付给周林。”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就是那天恰巧路过，一时慌乱踩错刹车，没有其他任何原因。”李江深吸气，依旧镇定自若开口。 乐宁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他的情绪到了临界点，哪怕是乐宁再普通不过的微笑，也足够让他感到不舒适。 “周林背叛你了，他选择拿那笔钱为自己所有。”乐宁盯着他，终于说出那句残忍的真相。 听到这话，李江笑了笑，垂眸不语。 他不能说不可能，这无疑是招供，所以选择沉默。 乐宁继续说：“在那么大笔财富面前，你就这么确定他会遵守约定吗？” 李江继续沉默，他也只能沉默。 “拿给他。”乐宁说。 沈疏影站起身，拿起自己手机站起身，走到李江面前，调出相册里的图片。 乐宁看着他的表情，笑道：“他手上那只表，要五百八十块。身上的那套衣服，要两百多块。他工作的地方工资一个月三百多块，你认识的他，会这么舍得给自己花钱吗？”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来自地狱的低语，一句一句要将李江拉入地狱。 他定定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哪怕她们拍得并不清晰，他也能看到乐宁说得那些东西。 他是相信周林是会买这些东西的人。 因为曾经他和他说过，他喜欢这些东西，他以后有钱了一定要买。到时候回到村里，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睁眼看看他混得有多好。 意识到这点后，他清晰且绝望地意识到，乐宁说的是真的。 “我……我……我相信他。”他声线颤抖着，声音模糊不清地说。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如何翻江倒海。 甚至他都忘记了沉默，说出自己确实和程家有交易的事。 所谓的相信，不过是嘴上最后的倔强。 乐宁好整以暇盯着他：“利益动人心。以前没有背叛，只是价码不够而已。”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李江心里的高墙。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所谓的坚持，最终都是给他人做嫁衣。 自己受到的苦，都是没用的，他的妻子和孩子环境没有改变不说，最后还会落到更低的地方。 他难以想象，没有那笔钱，自己妻子带着女儿要怎么生活。 他没得到什么，他的家人也没有得到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黄家父女的愧疚，对自己妻子女儿的愧疚，最终全都成了悔恨的对不起。 他双手埋在冰冷的桌面上，积蓄的情绪全都宣泄出来，开始止不住的呜咽哭泣，身形控制不住颤抖着。 乐宁和沈疏影对视一眼，坐下开始慢慢等待。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李江才收拾好情绪，抬起头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既然都想把他置之死地，对他敲骨吸髓，什么都不给他的妻子和孩子留，那就别想占到便宜。 乐宁没有再微笑，肃着脸开始询问。 和李江自己说得一样，他什么都说了。 从最开始程家的人找到他。 是的，这次是一个姓程的人来和他交涉的，虽然他不敢看那个人，但是能听出来，这个人比较年轻。 至于为什么知道他是程家人，主要还是旁边的包工头在谄媚他，一口一个小程总。 “我拿到手的钱是五万块，给了黄胜照片，说他会去那儿，让我就在那两天找机会撞死他。”他顿了顿，“我当时就感觉浑身痛，很痛很痛，我觉得我身体可能生了什么病。思虑过后，我选择了接受。” 李江闭上眼。 现在彻底冷静下来后，他才知道一切有多荒诞可怕。 他继续说：“我还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但我没想到，机会竟然这么快就来了。直到发生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3章 一封来信55 他甚至只来得及交代给周林一些事，主要是等他判决下来后，就把钱和信件给他老婆孩子。 除此之外，他还留了点东西给老婆，要是出现意外他们家也不至于太过于难过。 “什么东西？”乐宁说。 李江已经说到这里，也没有的藏着掖着的意思，说：“录音。我把我们见面的录音录下来了，那个包工头和我说了后，我觉得钱太多，他们不一定会给我，所以我就当证明录下来了。” 他当时害怕得手都在抖，好在那两个人没有防备他，没人翻他的手机。 后来他害怕这些人会对孩子和妻子不好，就把这个找人弄到什么U盘里面，找了个纸条写了关心和保存的这个东西，要是遇见困难就听一听U盘里的内容的话，放到了他们放存折的地方。 平时这个地方她几乎不怎么动，不过真要遇到困难需要钱的时候，她肯定会去藏着的地方翻找。 到时候她就会看到。 他都计划好了。 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乐宁望着他没说什么，记录下来，然后询问了其他东西，让同事带着他离开。 沈疏影手撑着桌面，偏头垂眸看思考的乐宁说：“这边攻破了，后面要是S形状装饰品有了线索，这个案子就算是有大突破了。”主要还是要看关联，要是关联大，有确凿的证据，那就算是真正的突破，可以抓捕人的突破了。 尤其是录音。 从李江的话里可以听出来，和他交涉的人，就是程兴业。 乐宁猜测，这件事程兴业最开始没有闹大，是黄胜死了以后，这件事才被程嘉知道插手收尾。 程兴业这个人本性张扬，嚣张跋扈，毫无收敛的意思。甚至可能是为了炫耀自己的生杀大权，才会联系一个包工头找到李江。 “看看侯建那边有没有线索，没有的话我们就得再努力从其他渠道找一找了。”乐宁深吸一口气。 沈疏影迟疑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乐宁敲了敲桌面，低声说：“找U盘。” 这需要一点难度。 虽然她们调查的时候已经探明周围没有程家的人，但是难保不会有其他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所以找U盘这件事，就需要一点技巧了。 “……乐姐，所以你说的技巧，就是要我们当贼吗？”沈疏影看着扎着马步，双手交叠放在腿上，面对着她示意她踩着自己爬上去的乐姐，神情难以言喻。 乐宁看了看自己的手：“别废话了。” 沈疏影：…… 她没办法，只能背靠着墙壁，给自己一个助跑，然后精准踩上乐宁的手。 在乐宁抬手助力下，她的手扒住墙壁，然后抬腿扒上墙，然后迅速翻越过去。 见人过去，乐宁拍了拍手，站在刚才沈疏影的位置，给了自己一个助跑，鞋子蹬上墙壁，在极限距离抓住屋檐，然后往上爬，爬到了墙上，再面对院子内部，寻了个安全的地点跳下去。 沈疏影已经在看院子里的情况。 乐宁环顾四周，破败的院子堆着各种东西，不过还算井井有条，看得出院子的主人在好好生活。 院子不大，甚至是两个院子隔出来的，因为距离市区比较远，加上周围都是破旧的房屋，价格便宜。 两人没有进屋。 她们这个举动只是掩人耳目，不是要趁机偷偷搜索。 按照时间来说，她们还有十多分钟会到家。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时间差不多后，院子门外响起挂锁碰撞门的声音。 对视一眼后，两人选择了比较隐蔽的位置。 这个年代需要格外注意安全性。 等到两人关好门，走近屋子的位置，她才低咳一声引起两人的注意。 母女两人惊恐看向乐宁的位置。 乐宁她们赶紧上前，示意两人安静。 或许是看她们的性别，两人没有大叫抓贼，只是警惕地看着她们。 乐宁和沈疏影掏出证件后，忽略了一些信息简单说了一下，然后让女人取U盘。 女人明显不知道什么U盘。 不过她们的证件是真的。 最终她还是依了两人，去打开了藏着存折的地方。 过了差不多四分钟，女人才拿来U盘。 院子里，李江的女儿看着两人。 看妈妈进了里屋，她上前走到乐宁面前，说：“你们是来找证据抓程兴业的吗？” 乐宁没说话，只是用狐疑的眼神打量她。 女孩继续说：“我知道，我爸不是好人，他害了人，还是程兴业指使的，因为程兴业害了黄依琳。” 乐宁望向沈疏影，没想到她女儿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是怎么知道的？”乐宁问。 女孩说：“黄依琳之前被程兴业纠缠，在我们知道的同学眼里，她出事是迟早的事情。后来我听说她爸爸也死了，然后我知道我爸撞死的人就是她爸后，就猜到了真相是什么。” 乐宁深吸一口气。 凭借着写这东西猜到了真相，她挺聪明的。 她眼神很清醒。 可惜的是，清醒没什么用，只能继续看着这个家往下堕。 “照顾好自己和妈妈。”乐宁只能这样说。 女孩点了点头，微微抬头看向乐宁说：“我知道的，我不喜欢爸爸，他做的是坏事。不管怎么样，都不该害人。你们快点抓住程兴业吧，这样我和妈妈就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了。” “好。”乐宁郑重地点头。 女孩努力朝她挤出一抹笑。 这时，女孩妈妈走了出来。 看两人走得近，她快步走过来，将U盘递给乐宁和沈疏影。 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不过警察要，那肯定是警察需要的，那就给她们。 乐宁她们用之前进来的方式离开。 女孩看着消失在院墙的两人，看向妈妈，说：“妈妈，等这学期结束，给我转学吧。德育学费太贵了。” “好。”女孩妈妈点头。 现在她丈夫不在宏丰了，免费资格下学期大概就会消失，确实是该考虑转学的时候了。 “转到老家的学校吧，我先回去试试，以后要在老家那边高考的。”她再次说。 女孩妈妈想想老家生活花费确实低一些，再次点了点头。 女孩笑了笑，握着妈妈的手腕，拉着她进屋。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4章 一封来信56 拔出U盘，乐宁环抱双臂，眉眼难得舒展了许多。 录音里虽然小声，但是奇迹的，录到了现场表达所有人名字的时刻。 程兴业说自己程兴业没有怕过谁的时候，正好在他走进门的那两秒。 就那么阴差阳错。 另外一个包工头是被程兴业指名道姓喊，然后包工头指名道姓喊李江。 录音环境虽然嘈杂，但是非常连续，几乎没有录中断过。 现在的手机设备，很多自产的手机，功能是相当拉胯的。有时候运行过程出现点毛病，是非常正常的情况。 这么完整的录音，对乐宁她们来说已经有点难得可贵了。 “保存好，这份就是有力的证据。”乐宁说。 这份录音是有一定法律效力的。 虽然有窃听的成分，但并不是私人场所或者住所取得。 真实性只需要鉴定一下就好。 最关键里面说了名字，证明了是公共场合，谈话的场所。这就和劳动仲裁的录音是有用的是一样的，所以对乐宁她们来说，算是天大的好事。 这边有了好消息，乐宁就开始准备调查其他的情况。 乐宁正在思考从什么渠道调查，口袋里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为了方便调查，她把手机调成了震动，忘记调回去了。 “有消息了？”她掏出手机，看到是侯建的消息，直接问道。 她没有抱太大希望，这个装饰品或许就是那么难找。 如果实在找不到，还可以从现场的伤痕痕迹出发，先推翻作为“凶手”的替罪羊的嫌疑，从这个人入手，然后通过其他蛛丝马迹找到真正的凶手。 不止一个人动手，那痕迹带来的结果是不同的，可以试试找更加专业的专家进行伤痕鉴定。 她坚定地相信，一定会有线索的。 电话那头的侯建似乎在快速走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才停下说道：“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这个消息让乐宁表情微变，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惊喜的问道。 侯建在电话那头肯定地说道：“是的，有消息了，我让她和你说。” 乐宁迅速答应下来，手下意识握住了一旁的笔，摊开笔记本。 “你好，麻烦你了。”她说。 女孩在电话那头明显带着紧张感，连续几次吞咽口水的声音后，才声音微哑说出自己知道的内容。 她确实知道S形状装饰品的来源。 这个装饰品并不是在衣服上的，它来源于一个鞋扣，是鞋子上的装饰品。 德育是有校服的，程兴业不怎么遵守校规，但程家的学校，家里掌权者有要求，就自然会遵守，每天穿校服。 这种年纪的男生，尤其是有钱自诩高高在上的人，最爱做的就是攀比。 他的鞋子、书包、篮球、足球这些，全都是十分昂贵的货。这是他彰显自家有钱的必备，而且还会和周围的狗腿子炫耀，要这些人眼睛擦亮一点。 因为爸爸的缘故，她和程兴业是一个班。 他炫耀的时候，她也会听一些。 这个S形状的装饰品，是他一双休闲板鞋子上，装饰在鞋带位置的装饰品。 “他曾经介绍过，这个装饰品是像钻石那么贵的水晶镶嵌的，下面金属板是铂金，属于X家的限量款鞋子，全华国就他哪里有一双。” 女孩低声说出自己知道的。 乐宁手腕动作，飞快记录下了后说：“那是国外买来的，还是国内买的。” 以程家的财力，出国难度不大。 这个答案对乐宁来说也很重要。 国内买的还好，要是国外的话，查起来难度就大了。 女孩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 乐宁停下手上的笔，默默等待她的答案，脸上没有焦急之色。 “我记得他好像说过，是国内的店，但不记得具体是在哪里买的了。”女孩说道。 乐宁“嗯”了一声确认，直接说道：“好，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电话被侯建接过了过来，和乐宁简单聊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乐宁顺便嘱咐他注意安全后，开始研究这个X品牌。 如果真是高奢，那卖出的数量的肯定很少。 尤其是在价格这么高的情况下。 国内买的这东西的话，在门店肯定不多的情况下，大大缩小了寻找范围和困难。 沈疏影在一旁听着，闻言深吸一口气，说：“我去找它们在国内的门店数目。” “嗯。”乐宁点头答应下来。 如果确认的话，她们就有确凿的证据抓人了。 至于那件衣服，大概是离开后发现装饰品不见了，找了个有类似装饰品的扯了下来，然后沾点现场的痕迹，最后制造成这个衣服上掉落装饰品。 乐宁本来都以为是衣服，可她也想到黄依琳抓不到衣服的情况。 如果是鞋子的话，就合理多了。 脱离这个想法，乐宁深吸一口气坐下来，开始慢慢观看黄依琳的卷宗。 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要认真和耐心。 多一个证据，多了解一下案子，才能应对程家带来的暴风骤雨。 这家可是养了一群讼棍，不能被这些人抓到任何一点翻案的可能。 而且如果有其他人一起作案，那这里的其他人，也是突破口。 乐宁翻开寻找到程兴业的狗腿子资料，开始寻找突破的可能。 沈疏影的办事效率相当不错，不过一个小时，她就打听回来了。 这个高奢品牌在国内才正式入驻不过半年时间，在国内只有两家门店。 如果可以，可以联系当地警方去请他们配合调查，寻找这双鞋子的卖出记录。 “按照购买时期刷卡的情况，我们还有可能得到程兴业签单的购买记录。”乐宁说。 沈疏影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乐宁拿出照片，再次说：“传真一份给两地的警方，让他们请店员辨认一番。” 这些品牌虽然傲慢，但是在有正规手续的情况，还是会配合的。 沈疏影轻快地答应了一声，转身说道：“好。” 乐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了笑，继续看资料。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5章 一封来信57 消息来得飞快，乐宁刚调查完这些狗腿子的具体情况，首都那边的警方就传来了消息，说查到了签单的购物单。 而且装饰品得到了确认，上面有属于它们品牌用来辨别真假的镶嵌技术，这个技术在国内还有。也确定这是那个鞋子上的装饰品。 还有就是那块铂金，在缝隙里，能发现它们品牌极其细小的钢印。 一般情况是用来辨别真假的。 最重要的是，程兴业说得是真的，这个鞋子全国只卖出了一双，就是他身上这一双。 “没想到，他的奢靡生活，竟然成了他确定重大嫌疑的证据。”沈疏影感叹道。 乐宁也没想到，这种独一无二，竟然真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那张他自己签下的购物单，准确得确定鞋子的拥有者就是他。 拿着这些确凿无疑的罪证，乐宁走进了江启的办公室。 江启也没想到，乐宁这么快就得到了线索。 他看着走进门的人，缓缓站起身。 “你跟着我来吧。”他轻叹一声说。 乐宁朝他笑了笑，毕竟给她扛住一部分压力的就是他。 不管是什么身份，江启都是尽职尽责的存在。 沈疏影走在最后，心情难免激动。 不过她没有多么高兴。 因为这个案子，最具有挑战性的点到来了。 在程家抓人，她都不敢相信乐宁要扛住什么样压力。 到了领导办公室，江启敲门得到允许后，却只是开门让乐宁进去。 他现在要离开了，和领导拍板和沟通的人，就变成了乐宁。 乐宁有些没有准备，不过很快就适应过来走了进去。 关上门后，乐宁走到领导面前，递出自己准备好的资料。 门外，沈疏影诧异道：“江队，你就让乐姐自己进去了？！” “是啊，她自己进去了。”江启说。 沈疏影看着门，欲言又止。 江启笑道：“放心吧。” 他看着门。 别看这位表面软绵绵的，在坚持上面，没人能赢过她。 和领导拍板红脸，也不是不能做。 他以前就这样。 按照乐宁的悟性，应该能领悟这点。 他不需要操心太多。 这一次他专心做好辅助就好。 单位的门隔音还不错，江启站在门口只能隐约听到有一点声响。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乐宁拿着批捕的文件走了出来。 打开门的瞬间，江启瞬间看到领导和曾经看到他一样无奈又恼火的神色。 看见门口的他，领导表情更是扭曲了。 本来还以为是扶持了一个稳重温和，只是办案手腕硬的新人。 没想到和江启一模一样，那么快就知道怎么折磨他了。 那拍桌子瞪眼的架势，熟练得很，简直和平时的乐宁是两个人。 这外表都看着挺文雅的，怎么都这样。 是他这个领导看着很好欺负？！ 乐宁已经实现了目的，面色早已恢复平静。 面对领导嘛，就要强硬一点，反正最多给她调到什么地方坐冷板凳。 坐也没什么，只要答应签了抓捕令就好。 好在领导还是很好说话的，拍几下桌子说两句也就答应了，不算麻烦，看起来也不是要自己回派出所的样子。 “好了，我们走吧。”她说，然后转身关门，和领导笑了笑，“谢谢严局。” “滚滚滚。”严局已经没话可说，挥手叫人滚蛋。 江启没有离开，而是跟随乐宁他们一起。 抓捕程兴业到底不一样呀，乐宁还增加了周朝阳一起。 至于怕不怕。 组里都没人说这话。 怕就别做这一行。 哪怕没有程家人，也会有其他罪犯威胁他们，甚至还有出狱的可能会对他们产生报复行为。 开上车，他们直奔程家去。 程兴业是走读，这个时间，是他被他家司机带回家的时间。 尤其是最近他正摊上事儿，每天都必须回家，不像以前那样能在外面浪一段时间。 车子驶入程家所在的别墅区，不需要思考，乐宁就知道，程家已经得到了消息。 就是不知道，他们够不够自信。 车子停在最大的别墅前，乐宁甩上车门，看着自己虽然新但还是被对比得相当寒酸朴素的车，轻笑道：“也是没想到，程家能给自己整得那么豪华。走吧，进去会一会程家人。” 传说中的程嘉，和专做脏事儿的程莽应该都在家。 和这样的人对上，乐宁都有些激动了。 主要是好奇，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按响门铃后，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人不是保姆，而是穿着春季运动衫，看得出十分具有训练痕迹的保镖。 从肌肉的爆发力来看，乐宁觉得最多能一对一。 啧。 她还是得再练一练。 江启和沈疏影一左一右跟在她身边，周朝阳走在最后，呈四角形被保镖领着往里面走。 没有问来的原因，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试探，充满了心照不宣的味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外面的围墙，到入户花园，到别墅里面是八米挑高极具奢华的装修，都给人一种住在这里的人不好惹的压迫感。 可惜乐宁还见过更狠的人，也见识过一样豪华的地方。 唯一不同的是，这位相对是隐晦的黑，别人一目了然的黑。 不过论阴毒，面前的两位可能更胜一筹。 乐宁走进门，嘴角下意识就带上了之前的同款温和笑容，看起来没有那么有攻击力。 看见这个笑容的江启他们，却感觉到一点不对。 乐宁扫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中年男人，说：“两位程总，今天打搅了，为一桩案子来的，请程兴业配合调查一下，劳烦你们，让我们带走他。” 她嘴上礼貌非常，语气却没有任何低微，没有询问的意思。 坐在黑色皮沙发上程嘉和程莽对视一眼，程莽说：“你要带走我侄子，是他涉及了什么案子吗？你总得给我们大人一个交代。” “这点，你们可以聘请律师向我们警方了解。这是我们的抓捕令，请程兴业出来吧。”乐宁掏出抓捕令，神情自若，对程莽充满杀气和压迫感的眼神直接无视。 程嘉意味不明笑了笑，望向乐宁，眼神充满了危险：“看来乐警官早有准备。就是不知道，乐警官承受不承受得起冤枉我儿子的代价。” “警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她顿了顿，幽幽说道：“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6章 一封来信58 乐宁这话说完，本来勉强维持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整个客厅的气氛都似乎凝固了。 程嘉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完全不在意他的威胁，直接对着他们开大。 他这才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转动手上的珠串，打量着面前的乐宁。 难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望向旁边的江启，意味深长说：“年轻人说话做事就是容易冲动，你看看你旁边的江队长，他刑侦老江湖了，你得和他取取经，看看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 他还是比较期待的，毕竟他们程家的影响力，是可以做到改变这个刑侦队长的想法的。 毕竟要是真得罪了他们，到时候难保不会被施压。 “程先生想错了，我今天也就是来打个辅助的，给不了什么建议。”江启摊了摊手，看了一眼乐宁说：“况且，我也是快要离开刑侦的人了。人走茶凉，没什么话语权的。” 程家肯定是清楚他们内部的情况的，江启这样说，他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而且江启这种以乐宁马首是瞻的举动，也隐隐代表了什么一些东西。 那就是面前的乐宁绝不简单。 “乐警官就这么自信，不怕栽个大跟头吗？”程莽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打量乐宁后身影幽幽说。 他双手交握成拳头，放在自己胸前扭了扭，缓缓朝乐宁走近。 “程莽。”程嘉的声音传来。 乐宁看过去，目光在两人身上梭巡，最终定格在程嘉身上：“程总，说这么多，可以把程兴业叫下来了吗？还有，我们需要对他的东西进行搜查，做取证的工作。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应该不会阻止警察做正当调查吧。”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程莽的声音传来，眼神里全是凶横，看得人脊背发凉，仿佛下一秒就会落到他手里，然后被残忍割开喉咙。 乐宁铁了心撕开这道口子，眼神淡然望着他：“如果有疑问的话，欢迎找律师和我们警方沟通。现在僵持，是代表程家一定要抵抗警方抓人吗？” 程嘉听着乐宁没有过一丝退缩的表情，面色阴翳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才嘴角带笑说：“是我之前看走眼了，还以为乐警官胆子小。现在看来，乐警官胆子是相当大。看在您这么努力的份上，我们自然也要给乐警官一个面子。” 他看向旁边背着手站立的保镖，声音沉静说：“去喊兴业下来。至于寻找证据，那就随两位的意了。” 他现在还不清楚乐宁他们掌握的什么证据，只有等律师了解后，他们才能有应对的策略。 既然乐宁想玩，那就陪她玩一玩。 就是不知道，这位能不能一直这样淡定。 乐宁扯了扯嘴角，眼神温和望着程嘉，似乎从来没有任何针对和威胁一般说：“谢谢两位程总配合了。如果调查不属实，我们会放令郎回来的。” 她的声音温和绵软，看起来十分礼貌。 这是她针对这类人的标准姿态。 外软内硬，从不挑衅和过度强硬，只做要求。 因为和他们最没必要的，就是产生冲突。 程家只感觉刚才的话都像扎入了棉花一样，看不出下面多少，也看不出其他底细，因为不清楚这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唯一能看出来的是，这人脾气不错。 没一会儿，程兴业走了下来。 乐宁是第一次看见黄家父女案的嫌疑人。 他一如既往张扬，挑染着蓝红色的头发，身上穿着宽大的黑色嘻哈类衣服，戴的首饰和鞋子都是价值不菲的品牌，非常暴发户风格。 他不屑地打量乐宁他们，没有说话，完全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的架势。 “麻烦带一下路，我们得搜查一下嫌疑人的房间。”乐宁再次礼貌开口。 程莽明显不舒服了，不过还是让人带着去看。 乐宁让周朝阳和沈疏影看管程兴业，她和江启一起上楼寻找。 有钱人的卧室连同换衣间大到普通人想象不到，尤其是明显喜欢购买炫耀的人。 程兴业的卧室加上衣帽间和洗浴卫生间等，加起来目测最少一百个平方。 乐宁走进去，就知道今天工作量有了。 不过好在他们目标明确，开始寻找放鞋子的区域。 按照程兴业的豪横程度，乐宁本来觉得，他肯定是会丢掉这鞋子的，都已经做好了后续审讯后寻找的可能了。 来寻找，就是怀揣着一点微妙的可能。 那就是他嚣张自信到留下这个鞋子的可能。 他各种犯罪行为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甚至狂妄到直接亲自找人将黄胜撞死。 那有没有可能，为了自己纪念这个自己捅下来的“窟窿”，办出让人惊恐的案子，他会留下这双缺少了装饰品的鞋子。 事实上，乐宁赌对了。 在衣帽间实木旋转鞋架最下面，乐宁他们看见了那双被静静放在那里的鞋子。 戴着手套拿出证物袋，她小心翼翼拿起鞋子，装入了袋子中，转身看向保镖说：“这东西我们需要当证物带走，到时候会写个条子给你们。调查结束要是没有重大案情相关，你们有权利取走这双鞋子。”毕竟它价值不菲。 保镖点头。 然后就是寻找可能的衣服。 这个没有太多纪念意义，也没有线索，最终乐宁他们只能放弃。 下楼到客厅的时候，看着乐宁手里提着的东西，在场中面色各异。 程家兄弟是皱了皱眉，表情有些蠢蠢欲动，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沈疏影他们是高兴，毕竟证据到手。 程兴业则是挑了挑眉，觉得没什么意思，也认为乐宁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依旧闲适。 这鞋子留下，自然有留下的道理。 就是不知道这些警察，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出来。 乐宁看着他们的表情，垂眸低头扫过自己手里拿着的鞋子，看向其他人说：“劳烦配合。我们走。” 就这样，他们从程家手里看似十分容易地带走了人。 不过只有他们和程家知道，真正的较量开始了。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7章 一封来信59 乐宁很快知道，这些人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鞋子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鞋子底部确实有没有完全清理干净的血迹，以及一些工地上特有的细小砂石，和工地上对比是一种。 可以完全确定，这双鞋子确实去过工地。 然后就是装饰品和鞋子的拉扯断裂摩擦痕迹，最终在专家极其细致的对比后，确定了S形状的装饰品，就是鞋子上的装饰品。 衣服上对比了一下，只是类似的装饰品被扯掉，只是孔洞大小几乎一致被误认了。 这对乐宁他们来说是好事。 甚至上面还检测到了生物检材和一枚指纹。 这更是好事中的好事。 在加急的情况下，指纹对比结果是最开始出来的。 和乐宁预测的一样，不是程兴业的指纹。 而这个指纹的主人，在程兴业被抓第二天早晨，出现在公安局门口。 他告诉乐宁，鞋子是他出于虚荣的目的偷盗的，偷完后就又放了回去。 被连夜查出来后，他被送来自首了。 他自己也交代，自己穿了这个鞋子做了什么。 由此可见，里面得到的生物检材，大概也是面前这个人的。 程家给乐宁他们设置了个低门槛，然后全面否决，塞给她一个自首的凶手。 这个手段很低级。 可很有效果。 乐宁将人带到了审讯室，先熬这个人，然后审讯了程兴业。 她第一次看见这样在负面形象中名不虚传的人。 狂妄、乖戾、暴躁、阴郁，整个人嚣张狂妄到了极点，甚至敢于指着乐宁的鼻子骂。 对于乐宁的眼神，更是毫无惧怕的意思。 乐宁很少见到这样的人。 当然，这样的人也是有点聪明的。 不管怎么问，他都是不知道，没参与，当时人在家里休息，家里的保镖可以作证。 对乐宁他们来说，这样的证人程家可以找一百个。 这种不是病理精神病的“精神病”最难撬开嘴。 不过好在，她们还有其他证据支撑。 所以哪怕律师上门，想要保释，乐宁不放人，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紧接着是卫女士被人跟踪，卫女士的店被人砸了，好在损失不多。 卫女士干脆收走了衣服，直接放了小妹一个带薪大长假。 她相当洒脱，直接不出门了，在家看电视看书，实在不行就织毛衣研究花样。 姑姑也跟着姑父去出差了，侯建直接天天学校里。 程家手再长，也做不到伸入这些地方。 隐形的对抗开始。 不过乐宁他们有准备，虽然生气，但没有太大的损失。 当然到这里，程家还是自信的。 他们相信，乐宁撬不开程兴业和他狗腿子的嘴。 可惜的是，他们的嘴没有想象中那么严。 他们完全不懂，在刑侦的手里，为什么那么多罪犯守不住秘密。 在经过半个月的反复熬，反复询问后，狗腿子率先招架不住，顶着绝望的神情露出了破绽。 加上被乐宁他们查出，他当时在案发的时候没跟着程兴业，而是在自己小区门口被监控拍到。 最终顶不住，他承认了被威胁顶罪的事实。 狗腿子被攻破，加上他破罐子破摔，知道程家要是不倒，他家就完蛋了。 就告知了他知道的当时哪些人参与到了这件事，这些人大概做了些什么。拔出萝卜带出泥，竟然把作案人员全部说了出来，还告知乐宁他们拍摄了他们作案的照片，照片现在在一个叫冯发的人手机里。 这些都是他们炫耀时说的。 他这个替罪羊完全就是因为鞋码和胖瘦差不多，所以才被选中的倒霉蛋。 手机拍摄还把现场所有人都拍了下来，还有些作案过程。 只要找到手机，就可以全都定罪。 不过要销毁了，那就没办法了。 对此乐宁没想太多，直接突击把这群交代了的人全都抓了，还让这些人互相看见他们被抓。 关入审讯室后，就是程兴业全都交代了。 甚至她还把程兴业说成是无辜的替罪羊，这些人才是罪魁祸首， 他们都会被判处死刑。 就算是成年人，在知道犯案的所有人都被抓了的情况下，都很难保持冷静，何况这些人还是未成年的高中生。 有一个人松口后，就有剩下的人招供。 主要还是要拉程兴业下水，毕竟在这些人看来，他们最多从犯，程兴业是主谋。 而且这其中，冯发给乐宁印象最深。 在说出重大立功会减轻处罚后，冯发率先提供了拷贝下来藏着的照片。 他家不是依附程家生活的，他爸妈甚至在外地，只是他想混，想跟着程兴业这样的大少爷混。 他不怕被打击报复。 至于为什么叫出来，除了减轻处罚，还有就是确认程兴业是主谋的事。 他以前那么嚣张，最后还不是要去死。 而且是他先没有混的江湖义气，出卖了他们，就不能怪他藏一手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乐宁抢在程家的人之前，找到了那个U盘。 在铁证面前，哪怕狂妄如程兴业，也不得不说出自己的一切作案过程。 如乐宁他们预料的一样，程兴业就是被黄依琳稍微刺到了一点，心里就存了报复的心思。 在得知她的背景后，这样的心思自然更汹涌了。 工地遇见确实是巧合，他也刚好想换个环境作案，就和人一起掳走了人，折磨后实在兴奋，就下手了打重了。 他们听到黄依琳的爸爸呼喊声，当时就反应了过来，快速带着人藏了起来。 然后是救护车。 察觉警车没来，他立刻想到了脱罪，迅速安排了一下，才离开。 后来就是黄依琳她爸报警了。 在他的安排下，警察确实没找到什么东西。 主要还是他爸妈教得好，让他学会戴避孕套那些东西，避免被染上脏病。 加上现场破坏，他的故意安排，这件事就这么掩盖下来。 至于给那个经理的好处，都不用他父母出面，他自己就指挥人给了。 他一直想的都是自己处理这个案子。 所以听到黄胜奔波，还真有了点眉目，查到他头上后，他迅速联系了个包工头，让人撞死了他。 “本来想着连同那个律师一起弄了，可惜这事儿闹到我爸和我叔哪里去了，不然还能更干净。”程兴业扯了扯嘴角，抖动腿笑着说。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8章 一封来信（完） 程兴业甚至算是心平气和和乐宁说话，看起来十分有底气。 乐宁知道，这是他觉得，程家的金钱和“权势”，已经能践踏所有法律的程度。 这是过往的一切给他的认知，不是因为愚蠢。 乐宁再次询问了其他。 比如鞋子的问题。 这点程兴业没说。 乐宁知道，这是后来程家人知道逃不过，给他做的扫尾措施。 “你知道吗？”乐宁问。 程兴业轻蔑地看着她，示意她有话就说。 乐宁笑：“你家里，还做不到掩盖真相的程度，你要面临的，是法律的审判。” 事实上，在内部，乐宁没有遭遇过压力。 她太快了，快到可能施压的存在，都被堵住了嘴。 铁证如山之下，没人会冒险保住程兴业。 而他自己，明显还不知道这点。 程兴业听到乐宁的话，眼神疑惑了一下。 “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等着，等着看有没有人发配我，让律师带走你。”乐宁收拾好自己的文件，结束这场审讯，站起身利落地走出去。 一切是那么平静。 这场持续半个月的较量，最终以乐宁的胜利结束。 雷霆的手段和速度，让内部都不由得惊叹，更别提程家了。 据说，云鸿集团那位打电话到了宏丰，和自己的堂兄弟程嘉、程莽聊了聊天。 在证据确凿的那一天，他们收敛了所有的爪牙，变成了一个遵纪守法的人。 这一切在乐宁的意料之外。 她本来以为，还要迎接议论打击报复，毕竟程家的男丁不多，三个人只有两个男丁。 女性不算在他们这群人的后代范围内。 在这样的算法下，算是人丁稀少。 失去一个程兴业，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怎么都该好好保一波。 没想到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当然，乐宁更愿意称之为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过没关系的，总归是完成一个是一个。 在审讯结束后，乐宁很快接到了严局的通知，要她去见她。 乐宁做好了接受唠叨的准备，所以直接就去了。 没想到没有，甚至严局还勉为其难夸奖了她，完全忘记了之前她和他拍桌子，指着鼻子就差怒骂出声的时刻。 她很幸运，遇到了领导都很大方。 光明区所长是，江启是，严局也是。 听到乐宁觉得他大方慈爱的夸奖，严局本来夸奖的心有一瞬间的不妙，感觉以后会被这人架起来，不对她大方慈爱都不行的感觉。 他迅速打断了乐宁的施法，切入正事儿道：“今天来是说云鸿集团和宏丰建筑的事。程家人平静了，但你要时刻注意，这家人就是咬人的毒蛇，喜欢蛰伏起来冷不丁给人一下，别轻视他们，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到底是物色好的人，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叮嘱一番。 乐宁还准备夸奖一番，被提醒后神色瞬间变得正经，肯定地点头说：“我知道的。” 她清楚无比知道程家人什么德行。 如果这就放松警惕，那她根本没必要搞刑侦这行了。 严局点了点头，思索后再次说：“还有就是江启，在他走后，我属意你来接班。” 这下乐宁是真诧异了。 “我？”她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开口。 她现在到刑侦还没有一年时间，真变成了队长，那能行吗？ 不是她对自己能力不自信，是刑侦队内部能者挺多的。 她从没想过自己能上去。 严局望着她，能清晰感受到她眼底的不可置信。 叹息一声后他说：“当然，不是现在。” 乐宁松了一口气，嘴角带笑：“那挺好，我其实对队长也不是完全没有想法的。” 年轻人，能干出事业，成就感简直拉满。 当队长，有何不可。 不管能不能成，是不是领导给自己画大饼，只要说考虑过她，那就是好事。 严局知道她的想法，随即说：“不是中间先挑一个人上去，是这个位置先空置，看你们之后的表现。你现在等于就是直接进入候选人状态，如果表现可以，我们也会考虑你上去。” 乐宁张大嘴巴，眼底满是惊叹。 最终变成了沉默。 她有点迷茫了。 她真的能成？ 完全没有虚心谦虚，只有心虚。 “好了，就是告知你，你回去吧。”严局看着她不敢相信的状态，挥手让她离开。 乐宁点了点头，带着震撼的表情离开。 接下来就是准备卷宗。 需要相当细致和认真，毕竟程家的律师可不好对付，必须让这些人辩无可辩，最终只能接受惩罚。 做完准备后就可以移交出去，彻底了解这个案子了。 过程是漫长的。 毕竟涉案人员多，涉案背景复杂，其中还有其他案子的受害者，那些人都需要调查。 好在程家人选择了沉默，大抵是放弃了程兴业，所以后面遭遇的阻碍并不大。 最终统计出来的受害者多达九个，重伤、自杀占比极大。 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不愿意出来的受害者，毕竟程家真的得罪不起。 不过这些，也足够程兴业遭受最重的惩罚。 哪怕他是未成年。 办完这个案子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 将资料全部移交法院那边后，乐宁才终于得到一口喘息的时间。 这几乎是她办过时间最长，涉案受害者最多的案子。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些受害者，最起码能得到心灵上的安慰，以及一些金钱上的补偿。 李江的发小在逃跑途中被抓，除了用掉的一部分钱，剩下的全部被找到。 李江虽然一场空，但是也没让这位发小占了便宜。 出乎意料的是，李江的女儿和乐宁告了别。 在知道德育高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妈妈赶快给她转了学。 她是来感谢乐宁的，觉得她说到做到。 至于她的爸爸，她不需要这样自我感动的坏人，助纣为虐也是一种恶。 妈妈知道真相后，选择了离婚。 不是清醒，是女儿不想要这样的爸爸，她在丈夫和女儿间选择了女儿。 往后女儿会带着她离开老家，去往新的城市生活。 至此黄家妇女的案子，算是全部结束。 没结束的部分，自然是那背后的庞然大物，为程兴业提供作案条件的程家。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1章 金手指 “吵起来了，吵起来了！” 触碰的瞬间，空茫虚幻的声音出现在乐宁脑海，仔细听还能听出隐藏的尖锐，有种残存的恨意宣泄不出来歇斯底里。 乐宁就算有所准备，也被再次出现的声音惊得手顿了顿，轻轻放下了半拿起的湛蓝色的毛巾。 她的心脏跳得极快。 猜测是真的，她真的能听见证物的心声。 之前她哪怕坚定，也会在心里迟疑，万一搞错了呢？那种不确定感，在再一次听见声音前，无论如何自我肯定都不会消散。 直到现在真正听到，她才无比肯定，自己确实是拥有了传说中的——金手指。 “有什么想法了？”赵庆学见乐宁呆呆站在原地，出声问道。 乐宁回过神，望向赵庆学：“没什么，我只是更坚定，孙家已经有第三人在现场。我相信，雁过留痕，凶手再狡猾，总会在现场留下痕迹，只是我们没注意到而已。” 她很清楚，只要找到这个痕迹，案子就会立案。到时候他们就有权限查其他了，到这个时候，凶手肯定会浮出水面。 赵庆学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语气感慨道：“你真是，不查到底，不死心啊……” “还要谢谢赵哥，不然我根本没办法接触到这些证物。”乐宁盯着证物袋，伸出手再次触摸到证物。 这一次没有听见声音，似乎不是每一次触碰都能听见声音。 是这个技能有冷却时间？ 而且两次听见的声音还不一样。这次是“吵起来了”这句话，这句“吵起来了”，是指凶手和死者吗？ “走吧。” 赵庆学见乐宁还在思考，好脾气站直身体，将她拿起来的东西轻轻放了回去，把黑色塑料筐抱起来，准备归还原位时回头提醒她。 乐宁颔首。 接下来要调查的是可能看见凶手的人。 孙强生死那天，他们接警的时候，赵庆学就粗略问过围观的邻居。 他们的回答都是没见到陌生人。 现在他们要仔细调查有没有出现第三人，那就需要仔仔细细再摸排调查一遍。 还有现场，乐宁总觉得，他们忽略了什么。 两人从档案室往外走，乐宁看了一眼，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赵哥似乎没有下班就不调查的意思，她总觉得虽然这位前辈嘴上十分严厉，在实际行动上却是一直在配合她。 这就是传说中的嘴硬心软吗？ 比如现在，她明明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说的，他依旧在配合自己调查这起案子。 是他心里也有所疑惑。还是想让她这个新人调查一下，撞一下南墙？ 察觉自己想太多，乐宁轻轻摇头。 不管怎么样，只要对案件推动有用，管他是什么想法。 两人默契没提下班的事，赵庆学直接开车带乐宁再次去了临水桥小区。 到下班时间，路上难得堵了起来。 01年的时候私家车不多，公交车和其他车辆也不算多，他们H市总共才九条公交线路。 有些堵是因为骑自行车下班的人多了，挤在一起就慢慢堵起来了。 不过没用太久，他们就驶出堵塞的区域。 下班时间来调查，乐宁能明显感觉到比之前人多了很多。 而且还有点冤家路窄，遇见了见过一面的路人。 看见她的瞬间，揽着旁边女人肩膀的男人骤然收回了手，脸上浮现出恐慌的神色，头迅速僵硬地扭到一旁，身体不自觉在电梯里后退，生怕乐宁注意到他。 可惜，他不知道，乐宁在记忆这方面十分不错。 更别提他们不光是见过一面，还有一些小冲突。走进电梯的瞬间，乐宁就认出了他。 那个七八天前，在公交车上揽着情人，还试图用眼神骚扰乐宁的人。 当时她就震慑住了这人，还让这人看见她是警察。 本以为不可能再见面，没想到今天居然同乘一个电梯。 电梯站满了人，乐宁没准备理会他。和赵庆学站定后，她准备按下11楼的按钮，没想到按钮已经亮了，遂作罢。 很快到了11楼，乐宁和赵庆学下电梯。 后面也有人跟着下来。 乐宁回头看，挑眉望向微微佝偻着腰背的男人，想悄无声息溜走的人。 瞥了一眼他走的方向，她掩下嘴角的戏谑，和赵庆学往孙家的方向去。 事发已经接近十天，房间里已经积攒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惯例戴好脚套手套走进去。 有了关于毛巾这个证物的推测，看见现场，乐宁觉得孙强生这人是有点倒霉的。他被人推下楼，本来是很好查的案子，偏偏那人手上有毛巾，没能留下指纹和生物检材。 现场也是，如果凶手在现场，本来该留下痕迹。可孙强生打扫了卫生，将房间里留下的痕迹亲手抹除了。 两人踱步进入现场，开始各处查看，希望找到被忽略的线索。 最后的结论是都很干净。 乐宁最后站在阳台，左右看看后陷入了沉思。 她将手放在阳台的玻璃窗框上，旁边是厚重窗帘，面前是上次她猜测放空调的水泥台面。 上面散落的大大小小混凝土块依旧，她目光不由得盯着它出神。 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乐宁觉得上面有被覆盖了一半的两个半截脚印。 是她的错觉吗？ 乐宁不由得上前走了两步，双手抓住窗框边缘看过去。 可细看又有些不像，这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思考魔怔了，所以错将一些正常的痕迹看做的鞋印。 她心里一片纷乱，下意识放开窗框后退，然后看向走过来的赵庆学。 “赵哥，你来看看那平台上的是不是脚印！” 闻言赵庆学快步走了过来。 乐宁快速让开。 “放空调那个混凝土台？”赵庆学问。 乐宁“嗯”了一声，眼里泛着期待的光看着台面。 迎着乐宁期待的目光，赵庆学站在窗边仔细看着台面。 乐宁盯着赵庆学的反应。作为老警察，他们的观察力要强上她许多，辨认鞋的印记肯定比她厉害。 要是能得到赵庆学的确认，那混凝土台面上的东西就能得到确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乐宁紧张的时候，赵庆学收回了视线，眼神落在她身上。 “你没看错，那就是鞋印。”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58章 自杀的男人7 门卫主要是问周传光的行踪。 只是他似乎不是很想回答，整理着东西有一搭没一搭说着。 唯一有点不同寻常的是，是周传光的保温杯。 他平常除了提着自己的黑色教案包包，还会提着他的保温杯，只要有空就会喝口水。 周传光的随身标配，就是保温杯。 “每天嘛就是按时上下班了，最多是没做班主任了，来得晚一些。”门卫把一摞文件在桌子整理整齐，放到一处后，漫不经心说道。 乐宁垂眸，又随口问了点问题后，转身离开。 行走在校园里，大家一时间都没什么话说。 沈疏影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费解道：“怎么感觉这学校到处都是墙，我们到处碰壁呢？” 乐宁被她的形容逗笑，跟着吐槽道：“是啊，谁都不待见。” 其他人虽然没开口，但心思都差不多。 他们的警车停在学校，他们穿过教学楼，往之前停车的地方去。 突然乐宁感受到一股注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顿了顿转过身。 顺着视线看过去，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女孩躲在墙后。 看见乐宁望过去，她一溜烟就跑了。 乐宁身形动了动，最终选择了放弃。 主要是孩子可能只是新奇他们，小孩对警察总是好奇又敬畏的。 没回家偷偷看一眼警察，又因为害怕跑开也是正常的。 开车离开回到队里，乐宁让沈疏影去调查死者前妻的情况，以及她的居住地址。 收拾好手里的东西，联系好痕检的同志后，他们去周传光的家。 周传光居住的地方距离上班的地方有点距离，是一个小区的二楼，灰色砖石外表，还有到处横拉的电线表达着居住在这里的人的清贫。 从物业那里拿来钥匙，乐宁他们打开了门。 “啪嗒”一声后，白色不算明亮的灯光照满整个空间。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沙发和电视柜都是棕黄色的木质家具，地面是普通的灰白色地砖，桌子上零零散散堆叠着一些书本，中央的玻璃茶几上散落着各种零碎的饼干面包，还有是几乎按满整个茶几的烟头。 乐宁环顾四周，走到拉紧的窗帘面前，戴着手套微微抬头小心翼翼拉开窗帘。 老式的楼房几乎没有阳台，入目是到达胯的墙体，上面是防盗窗和推拉玻璃窗。 泛着绿光的玻璃窗户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不那么美观，乐宁后退一步，微微侧头看向一旁明显带着碎裂痕迹的玻璃。 碎裂痕迹的中心没有完全破碎掉，应该是被砸的力道没有那么大，石头也不大的缘故。 至于为什么是石头，主要是铝合金的窗框里，还散落着白色小石块，只有玉米粒大小，大概是碰撞下分裂出来的。 她低头看了看外面。 外面天没有完全黑，她还能看见外面红色砖头铺成的小路，距离二楼的窗台大概有接近四米。 “这里会不会是有人蓄意报复产生的？”齐问看见乐宁在窗台前驻足，跟着走了过来，看着上面碎裂痕迹和石头，猜测道。 乐宁颔首：“极有可能。” 加上随身携带，也就是说会带回家的保温杯，完全可以佐证可能有人是在家里或者路上给他下毒，然后他带去学校后一直没喝，下午的时候喝了水中毒身亡。 齐问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然后提示痕检的同志把这里勘查一下。 紧接着是房间的其他地方，包括周传光常读的书，还有一些笔记之类的东西。 没有什么痕迹，他周传光似乎是一个完全不在其他地方表达自己想法的人。 笔记里写的，全都教学的内容。 紧接着是家里的冰箱。 冰箱里和各处都放着各种东西，冰箱里甚至有半篮子鸡蛋还有剩菜。 洗好的衣服被叠好，各处虽然乱，但能看出收拾过，十分干净。 衣柜和床铺，各个地方他们都一一翻找后，乐宁他们唯一的确认的是，这个人起码没有自杀的意图。 甚至可以称得上，他是一个还算热爱生活的人。 小鱼缸里的乌龟喂食了，书虽然乱但翻动痕迹和打扫痕迹多，厨房是常用的，茶几上的东西属于是饿了就吃点先垫垫肚子的类型，甚至还有一个包装好的，一看就是新的钢笔。 看钢笔配色和大小，应该是给小孩用的。 最起码，在礼物送出前，应该是不会自杀的。 “应该是给他女儿的生日礼物。”乐宁说道。 蔡风赞同地点头，此时此刻他也真正懂得，为什么会分析为不是自杀。 差不多了的时候，沈疏影拿着资料回来。 “周传光前妻，还有他女儿的资料，还有他们的一些情况的都弄到了。”沈疏影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 乐宁接过来，开始翻动看起来。 沈疏影同步解释道：“周传光的前妻五年前离婚一个多月就嫁给了现任丈夫，女儿周欣欣也被带了过去，现在居住在豪庭佳苑12栋1单元607号。” “据说，周传光的前妻嫁给现任丈夫是小三上位，结婚八个月后就生下了一个儿子。她不太喜欢周欣欣，但依旧带着，主要是不让周传光看她，主要是为了折磨前夫。” “好像是觉得周传光浪费了她好几年的光阴，所以恨她。” “感觉她很有杀人动机啊。” 乐宁翻完后，她也讲述完毕。 紧接着是周欣欣的资料，看着上面周欣欣的生日，乐宁沉默了一瞬，随后递给齐问。 齐问看了一眼说道：“还有一个星期，就到周欣欣生日了啊。” 如乐宁猜测的那样，桌上包装好的钢笔，是周传光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 只是还没有送出去，人就突然死了。 “收好东西吧，后面案件调查结束，要归还给周欣欣。”乐宁说。 其他人点了点头。 随后乐宁看向玻璃的方向，又看向门外说：“先去问问隔壁邻居，或许能知道周传光和谁有矛盾产生。” 凶手总不会藏得滴水不漏，尤其是会产生暴力行为的凶手。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0章 扮演“游戏”完 乐宁睁开眼，眼眶微红，眼中带着轻微的湿润。 他告诉她了。 “我走了。” 他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走了”，轻如鸿毛，却砸在乐宁心里，沉重得让她呼吸不畅。 她一直以来，哪怕卧底的时候，一直都是回避可能会牺牲这件事。 太沉重了。 她害怕这一天，她强行自信，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有这么一天。 可她心底知道，人心难算，意外难以预料，总有危险的时刻。 差点被邱荣手下打那一枪，她一点都不敢告诉丁如心，甚至还要赵队对此守口如瓶。 这可以表现为是害怕丁如心担忧，可她知道这是回避，精神上是这样，她在催眠自己不要在意这点危险，甚至会为了这点不在意让自己陷入一定的危险境地。 直到听见了死去的人的心声，乐宁才懂，她是错误的。 她必须面对死亡，直面感知到死亡的意义。 唯有坦然面对，才能真正作为一个坚定的人接受各种任务。 他的死亡重重砸在她心里，也把她砸醒了，她想自己应该直面问题。只有这样，哪怕就算牺牲，她也是坦然的，也是值得的，不掺杂冲动和迷茫。 她扶着旁边的桌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强烈的悲伤情绪里走出来。 “怎么了？”这时柳雁注意到乐宁的异常，轻声询问乐宁。 乐宁摆手，看向这个房间对应的窗户，放下手里的凶器走了过去。 她刚才记了记了花园里的一草一木和布置。 因为人极有可能埋在花园，她必须记住花园里的情况，才能在记忆闪回的一瞬，将他看见的对应到花园的情况。 第三次心声的景象，也是他死亡一瞬看见的。 就是草地和围墙，大片的草地和围墙，几乎后花园大半个花园都模糊地看了一下。 乐宁记住了那一幕，走到了窗边，俯视整个花园。 亭子，有的。 花草植物，对得上。 围墙，依旧是画面中的那样。 “你在看什么。”柳雁站在乐宁身边，顺着她的视线落在已经飘了落叶的泳池上。 泳池不算大，宽两米多长四米左右，在下午的秋日阳光下泛着蓝色的波光，加上落叶和一些灰尘，看起来有些萧条和冰冷。 尤其是旁边的草坪大半草叶都枯黄，树木凋零的情况下。 乐宁指着游泳池，“你说，那位同志的尸骨，是不是在游泳池下面。” 在死亡时，他的视线里的东西，现在依旧是原样，只是长得高了一些壮了一些。 既然都有，那就看那个画面里没有的东西。 没有的，只有泳池。 泳池在风景里确实不算违和，毕竟都是西式的东西，中式一般是不修泳池，最起码不是这种。 可这个年代，一般人是不修的，尤其邱荣并不是一个爱锻炼运动的人。 事实在他身边大半个月，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运动。 她微微侧头和柳雁简单说了一下邱荣的习惯，也是给自己的结论找个合理的借口。 柳雁沉吟半晌，赞同点头道：“可能是真的，去和赵队说说吧。” “嗯。” 乐宁答应下来。 赵队听乐宁说完，走到泳池旁面对泳池。 “挖！” 只一个字，抽水的机器响了一个小时，抽干后挖掘机挖倒了墙，进来将整个泳池表面的砖挖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是小心弄掉水泥。 做完这些，挖掘机退场。 天色提前黑了下来，乌云密布，乐宁一言不发给自己套了雨衣，拿起铲子和其他人一起走到了被挖得差不多的泳池底，然后开始一铲一铲挖着。 秋天细细密密的雨落下来，在现场的大灯下像丝线一样。 雨水冰冷，现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冷。 所有人默默挖着，现场除了挖掘的声音，几乎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因为所有人都在等着，等着有人说上一句。 挖到了。 或者，他们自己说一句；挖到了。 随着挖掘，乐宁直觉越来越强烈，强烈肯定着自己的猜测。 她在等，等有人说话。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半个小时。 终于，乐宁右边不远处，一个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不可置信说道：“我……我挖到了！” 她周围立刻散开，所有人围成一个圈。 赵队拿着大的手电筒走过来，蹲下来看着露出的指骨，声音哽咽道：“找到了，让法医的同志来。”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振奋了一瞬，随即又迅速归于平静。 所有人沉默地走出坑，站在花园里默默等待法医下去。 一切结束，所有人坐着车离开。 乐宁回到了宾馆。 她有点累，明明什么都做了，却还是疲惫的感觉。 或许是心情不好。 这件事丁如心知道了一些，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先睡一觉，等醒来就会好一些了。 乐宁接受了，倒头就睡。 积压的劳累和心情低落，让乐宁罕见睡得不是很好，直到天亮才算是真正睡下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还好今天不出发，乐宁和丁如心一起出去吃了个早餐。 确定身份还需要一段时间，乐宁却要离开了。 她没有再去见邱荣，根本没有必要。 他那样的人，不值得她劳心劳神去见一面。 很快一天过去，正式告别送她们的柳雁和赵队后，乐宁和丁如心正式踏上归途。 柳雁以后的路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乐宁只希望以后不要在媒体报道中看见她或者听见她。 “终于结束了，我是真怕你出事。”丁如心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风景，听着火车开动的噪音，如释重负说。 乐宁也跟着看向窗外说道：“是啊！终于结束了。” 天气已经步入初冬，乐宁裹了裹身上的厚衣服，神色轻松下来。 这个年代的火车卧铺也不是那么好睡，断断续续睡了三十多个小时，期间勉强看看书吃点东西坚持着她们才下了车。 呼吸着站台上清新冰冷的空气，乐宁脸上终于露出笑。 h市，她终于回来了！ 还有妈妈，她已经马上一个月没见她了。 这次的想念，比以前上学还盛。 喜欢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请大家收藏：()实习菜鸟，靠心声金手指成神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