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 第218章 骨笛归土,怨解尘安 第二百一十八章:骨笛归土 地窖里的霉味混着淡淡的药香,苏婉的咳嗽声像风中残烛,每一声都牵动着人心。周砚笛扶她坐起身时,发现老人怀里除了半支骨笛,还揣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袄,针脚细密,领口绣着朵半开的合欢花——和柳溪帕子上的那半朵正好能拼成一朵完整的。 “这是……”林小满指尖抚过花瓣,布料已经泛黄,却依旧柔软。 “当年绣了给阿砚的,”苏婉喘着气笑,眼里泛起水光,“他总说喜欢合欢花,说开得热闹。后来……后来被骨笛缠上,就没机会送了。”她看向周砚笛,目光里带着歉疚,“那笛子认主,当年我没别的办法,只能用自己的魂魄锁它,没想到一锁就是五十年。” 周砚笛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低低的“外婆”。这声称呼,他在心里喊了无数次,此刻说出来,带着难以言喻的酸涩。 柳溪突然指着骨笛上的刻痕:“这上面的笛符,和我家传的那支一模一样!”她从包里掏出自己的骨笛,两支拼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锁怨阵”图谱,“刘婶说这是镇邪的,可为什么会缠上您?” “因为笛芯是用活人指骨做的。”苏婉的声音沉了下去,“五十年前,有人想借骨笛养邪祟,我和你外婆柳婉,还有当铺的老掌柜,一起设了锁怨阵。她俩牺牲得早,只剩我拖着这口气,守着笛子等解阵的人。”她看向林小满手里的铜哨,“这哨子是钥匙,三枚合一,才能彻底破阵。” 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掏出那枚从祠堂捡来的碎瓷片,又从周砚笛那里拿过另一枚——正是当年苏婉和柳婉摔碎的笛符瓷盘,此刻拼在一起,正好覆盖住骨笛上的阵眼。 “还差一枚。”周砚笛皱眉。 “在我这儿。”刘婶的声音从地窖口传来,她手里捏着块沾血的瓷片,眼眶通红,“当年我娘是老掌柜的女儿,她把最后一块瓷片给了我,说万一你们解不开阵,就让我……让我用自己的血续阵。” 三枚瓷片拼合的瞬间,骨笛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笛孔里冒出黑烟,隐约有无数只手在烟里挣扎。苏婉用尽最后力气将骨笛往地上一按,三枚瓷片同时嵌入笛身,黑烟发出凄厉的尖叫,渐渐消散在空气里。 “结束了……”苏婉的声音越来越轻,她握着周砚笛和柳溪的手,将两支骨笛并在一起,“把它们埋在合欢树下,让根须缠起来,就再也不会作祟了。” 埋骨笛那天,天很蓝。当铺后院的合欢树正好开花,粉白色的花瓣落在新翻的泥土上。林小满和周砚笛挥着锄头,柳溪和刘婶在旁边整理苏婉留下的红袄,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暖洋洋的。 “你看,”林小满指着泥土里纠缠在一起的骨笛,“它们好像在笑呢。” 周砚笛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刚刚好。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还有街坊们打招呼的声音,祠堂方向再也没有诡异的笛音,只有风吹过合欢树的沙沙声,像首温柔的歌。 柳溪突然举起手里的红袄:“这件给小满穿,那件给砚笛做衬里,咱们凑成一套喜服好不好?” 刘婶笑着抹眼泪:“早就该这样了。” 林小满看着周砚笛眼里的光,突然明白,所谓的诡异案件,不过是场跨越了五十年的守护。那些浸血的笛符,纠缠的骨笛,说到底,都是因为太在乎,才会用最笨拙的方式,守着一个等待的约定。 泥土慢慢覆盖住骨笛,合欢树的根须悄悄探过去,像在给它们盖上柔软的被子。林小满仿佛听见苏婉和柳婉的笑声,混着风吹花瓣的声音,在说:“你们看,这样多好。”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9章 《合欢笛音绕喜堂》 第二百一十九章:合欢结 当铺的门板刚卸下一半,柳溪就举着件红绸衣冲进来,衣摆扫过门槛上的笛符刻痕,带起串细碎的金粉。“你看这盘扣!”她指着领口的合欢花结,金线绕成的花瓣里嵌着极小的笛符,阳光照过时,符纹在墙上投出完整的“锁怨阵”影子,只是阵眼处多了个双花押。 林小满正给药罐添水,闻言回头,忽然发现灶台上的喜药汤里,浮着片合欢花瓣,花瓣打转的轨迹,竟与红绸衣上的盘扣纹路分毫不差。“刘婶的手艺越发好了。”她笑着接过衣服,指尖触到绸面时,忽然感到一阵轻微的震颤,像有细弱的笛音顺着布料爬上来。 周砚笛从后院进来,手里捧着个木盒,盒盖一打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混着药香飘出来——里面是支新制的竹笛,笛身刻着半朵合欢花,与柳溪帕子上的另一半正好契合。“按苏外婆的嘱咐做的,”他拿起竹笛递给林小满,“用去年的合欢枝做的,阴干了整一年。” 竹笛入手温润,吹孔边缘打磨得极光滑,林小满凑到唇边试了个音,调子清越,竟与祠堂石阶下曾回荡的阴笛音截然相反,像冰雪融水淌过青石。音落的瞬间,后院的合欢树突然簌簌落了阵花雨,花瓣飘进窗棂,在红绸衣上拼出个小小的“囍”字。 “这笛子认主呢。”刘婶端着叠好的喜帕走进来,帕角绣着的双花押上,沾着点新鲜的紫菀花粉,“今早去给苏外婆上坟,看见她坟头长了丛紫菀,说是托梦要给你们当喜药引子。” 林小满接过喜帕,忽然注意到帕子边缘的针脚里,缠着根极细的红丝线,线头打了个特殊的结——正是五十年前苏婉红袄上的结法。她抬头看向柳溪,发现对方手里的红绸衣袖口,也藏着同样的结,两个结凑在一起,竟组成了完整的笛符。 “是外婆们在帮忙呢。”柳溪眼眶微红,指尖抚过结头,“昨夜梦见她俩坐在合欢树下绣帕子,说要给咱们凑齐‘三生结’。” 正说着,巷口传来阵喧哗,原来是街坊们提着贺礼来了。张大爷抱来坛自酿的米酒,酒坛封泥上印着双花押;李嫂端着盘红枣糕,糕面上的糖霜拼出半朵合欢花;连平时最腼腆的教书先生,都送来幅字,写着“笛清花好”,落款处的印章,竟与祠堂供桌下的旧印泥严丝合缝。 周砚笛忙着招呼众人,林小满则去后院取新酿的药茶,刚走到合欢树下,就看见泥土里伸出几缕新抽的根须,正缠着埋骨笛的地方往上爬,根须上的露珠滚落,在青石板上洇出淡红色的印记,像极了当年苏婉红袄的颜色。 她弯腰去捡片落在根须上的花瓣,指尖突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下——是块半露的碎瓷,瓷片上的笛符沾着泥土,却依旧能看出与红绸衣上的符纹一致。林小满刚想把它埋回去,瓷片突然发出“嗡”的轻响,震落的泥土里,竟露出枚小巧的铜哨,哨口缠着圈褪色的红绸,正是当年失踪的第三枚钥匙。 “原来你在这儿。”周砚笛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接过铜哨吹了个短音。笛声刚落,当铺里的竹笛突然自己响了起来,调子与铜哨的音完美重合,惊得满院合欢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像场粉色的雨。 街坊们都围了过来,看着竹笛在桌上轻颤,笛孔里飘出缕极淡的白烟,烟中隐约有两个穿红袄的身影,正对着众人颔首微笑,随后渐渐消散在阳光里。刘婶突然捂住嘴,指着桌上的红绸衣——刚才还空着的领口,不知何时多了枚银质的花押,与周砚笛祖传的玉佩上的印记,分毫不差。 “是时候了。”林小满拿起竹笛,对着众人笑道,“我给大家吹支新曲吧。” 笛声响起时,满院的合欢花都仿佛活了过来,花瓣随着调子轻轻晃动,街坊们不自觉地跟着哼唱。林小满吹到高潮处,周砚笛拿起那枚铜哨加入,两音交织,竟与祠堂石阶下的旧笛音形成奇妙的呼应,像是在与五十年前的时光对话。 曲终时,柳溪突然指着天空,众人抬头,只见两只金蝶从合欢树梢飞起,翅上的花押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顺着巷口往祠堂方向飞去。飞过石阶时,蝶翅扇起的风,竟让石缝里的笛符刻痕渗出淡淡的金光,与红帖上的暖痕融为一体。 傍晚送走完街坊,林小满收拾贺礼时,发现张大爷的米酒坛底,沉着片小小的笛膜,膜上的纹路正是“锁怨阵”破后的新符;李嫂的红枣糕盘里,剩下的糖霜拼出“平安”二字;而教书先生的字幅背面,多了行娟秀的小字:“五十年守,一世合欢”。 周砚笛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发顶:“苏外婆说,这才是骨笛真正的归宿——不是被埋在土里,是融进日子里。” 林小满望着窗外,合欢树的影子在月光里轻轻晃,埋骨笛的地方,新抽的根须已经缠上了树身,像个温暖的拥抱。她忽然想起苏婉临终的话,所谓的“归土”,从不是终结,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守护——就像这满院的合欢花,这萦绕的笛音,这牵牵绊绊的结,都是跨越时光的祝福。 灶上的喜药还在慢慢熬着,药香混着合欢花的甜,在空气里酿成温柔的味道。林小满握紧手里的竹笛,感觉笛身传来轻微的震颤,像有人在说:“你看,这调子,正顺着日子往下淌呢。”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0章 《骨哨鸣·怨解》 第二百二十章:骨哨鸣 当铺的铜锁刚挂上,巷口就传来阵细碎的脚步声。林小满正将晒干的紫菀收进药柜,抬头便见个穿青布衫的少年站在门口,手里攥着支生锈的铜哨,指节泛白。 “是周砚笛家的小侄儿吧?”林小满认出他是周家族里的孩子,叫周明,去年还跟着大人来当铺打过酱油。可此刻少年脸上没了往日的活泛,眼神直勾勾的,像被什么东西魇住了。 “婶子,”周明的声音发僵,递过铜哨,“我爷让我把这个还给你。他说……说这哨子夜里总自己响。” 铜哨入手冰凉,林小满指尖刚触到哨口的锈迹,就觉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手臂爬上来。这哨子正是前日从合欢树下挖出的那枚,她本想收着做个念想,怎么会到了周家老爷子手里? “你爷在哪?”林小满追问,却见周明突然浑身一颤,眼睛翻白,直挺挺倒了下去。 周砚笛闻声从后院赶来,抱起少年掐人中时,发现他后颈有块青黑色的印记,像被什么东西抓过。“是‘阴爪印’。”周砚笛脸色一沉,“我爹前天说老爷子总说胡话,夜里听见哨子响就往外跑,原来是被这东西缠上了。” 林小满将铜哨凑到鼻尖闻了闻,除了铁锈味,还有股淡淡的尸腐气。她忽然想起苏外婆的日记里写过,当年锁怨阵破时,有枚骨哨被邪祟附了身,埋在祠堂地砖下——难道就是这枚? “去周家。”林小满抓起药箱,将铜哨塞进个装着糯米的布包,“这哨子在引邪祟,再晚老爷子怕是要出事。” 周家院门虚掩着,刚推开就听见里屋传来古怪的嘶嘶声,像蛇吐信子。老爷子正坐在炕沿,背对着门,手里捏着那枚铜哨,嘴一张一合,发出的却不是人声,而是哨子的尖鸣。他后颈的阴爪印比周明的深得多,像要渗出血来。 “爹!”周砚笛喊了一声,老爷子猛地回头,双眼漆黑一片,嘴角淌着涎水,手里的铜哨突然朝他们飞来,哨口对准林小满的喉咙。 林小满侧身躲开,铜哨撞在墙上,弹到供桌下,竟自己立了起来,哨口冒着黑烟。供桌上的香炉突然炸开,香灰溅了满地,在地上拼出个扭曲的符纹——正是锁怨阵的残图。 “是当年没除干净的怨煞。”林小满从药箱里翻出桃木剑,“这哨子是用枉死者的指骨做的,被邪祟附了五十年,早就成了凶物。” 话音刚落,老爷子突然像提线木偶似的站起来,直挺挺朝供桌下钻,嘴里嗬嗬作响。周砚笛扑过去拽他,却被老爷子反手掐住脖子,那力气大得不像个七十岁的老人。 林小满挥剑劈向铜哨,桃木剑与金属碰撞,迸出火星。铜哨发出刺耳的尖鸣,黑烟里钻出个模糊的人影,穿着破烂的红衣,正是当年死在锁怨阵里的童女。她生前被活活埋在祠堂下,怨气全凝在这枚骨哨里。 “五十年了……该还我了……”童女的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伸着乌黑的手抓向老爷子,“用你的命,换我超生……” “她要找替身!”林小满想起苏外婆说过,被冤杀的邪祟要转世,必须找个生辰八字相合的人替死。周家老爷子的生辰,竟与当年的童女一模一样。 千钧一发之际,林小满将布包里的糯米撒向童女,又把合欢树下挖来的根须缠在桃木剑上——那根须吸了五十年的阳气,正好能克阴邪。她纵身跃起,一剑刺穿童女的影子,骨哨突然“咔嚓”裂开,冒出道金光,正是当年苏婉注入的护符。 童女惨叫着消散,老爷子松开手瘫在地上,后颈的阴爪印渐渐褪去。周明在门外醒过来,说刚才看见个红衣姐姐拉着爷爷往墙里钻,手里的哨子响得吓人。 林小满捡起裂成两半的骨哨,发现里面藏着张小纸条,是用鲜血写的:“吾女婉儿,葬于槐下,骨做哨,魂守阵,勿念。”字迹正是当年的祠堂看守,童女的父亲。 “原来他是想让女儿的魂有个依托,才把指骨做成哨子埋在阵眼。”周砚笛叹了口气,“可惜怨念太重,反倒成了祸害。” 林小满将骨哨碎片埋回合欢树下,盖上新土,又种了丛紫菀。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像有人在低声哼唱。她忽然明白,所谓诡异,不过是没被安抚的执念,就像这枚骨哨,五十年的怨恨,终要靠理解与告别才能化解。 夜里,当铺的竹笛又自己响了,调子温柔,像在哄着什么。林小满望着窗外,月光落在合欢花上,泛起层银辉。她知道,是苏外婆和童女的魂在告别呢。有些债,总要还;有些怨,总要解;而有些守护,从来都不是靠困住谁,而是放过。 药箱里的紫菀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混着合欢花的甜,在空气里酿成安稳的味道。林小满将裂成两半的骨哨碎片收好,打算明天刻成两个平安符,一个给周家老爷子,一个挂在当铺门口。 毕竟,这世间最厉害的符咒,从来都不是锁与镇,而是记与放。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1章 槐下镇魂符 第二百二十一章:槐下秘符 合欢树的根须刚缠上骨哨碎片,祠堂方向就传来阵沉闷的钟声。林小满将刻好的平安符塞进布包时,指腹突然被木刺扎了下,血珠滴在符纸中央,竟晕开个淡红色的笛符——与当年童女父亲血书里的笔迹如出一辙。 “这符不对劲。”周砚笛凑过来看,指尖拂过符纸边缘,那里隐隐透出层青黑色,“有怨气渗进来了。”他忽然想起周家老爷子醒后说的胡话,“爹说看见槐树下有团黑影,总在夜里往祠堂飘。” 两人往村西头的老槐树下走时,晨露还挂在草叶上,沾了露水的青石板上,印着串奇怪的脚印,脚尖一律朝向祠堂,脚印边缘泛着黑,像被什么东西灼烧过。林小满蹲下身,用树枝挑开脚印里的泥,发现底下埋着片残破的黄纸,纸上的符咒被水泡得发胀,却能认出是“锁怨阵”的补阵符。 “是有人在补阵。”林小满的声音发紧,“可锁怨阵早就破了,补它干什么?”她忽然想起童女父亲的血书,“他说‘骨做哨,魂守阵’,难道这阵根本没被彻底毁掉?” 老槐树枝繁叶茂,树干上缠着圈褪色的红绸,绸子末端系着块小木牌,刻着个“婉”字——正是童女的名字。周砚笛攀着树干往上看,发现离地三丈高的树洞里,塞着个黑布包,包角露出半截竹简,上面的篆字依稀是“镇魂”二字。 “拿下来看看。”林小满递过桃木剑,周砚笛用剑鞘勾住布包,刚拽出来就觉一股寒气扑面,布包里滚出三枚青铜铃铛,铃舌竟是用指骨做的,碰在一起发出“咔啦”的脆响,像骨头摩擦的声音。 竹简上的字被虫蛀了大半,拼凑起来却让人脊背发凉:“阵破则怨出,需以血亲骨血为引,重铸镇魂符,埋于槐下,方保五十年安宁。”落款处的印记,与祠堂供桌下的旧印泥完全吻合——是当年的族长。 “五十年……”林小满猛地抬头,“今年正好是第五十年!”她想起童女的怨煞,“难怪她非要找替身,这阵根本是用她的魂当养料,五十年一轮回,不找替身就要反噬!” 话音刚落,槐树叶突然簌簌作响,树影里钻出个穿灰布衫的老者,手里举着把铁锹,正往树下挖坑,坑底已经埋了半截黄纸,纸上的符咒冒着黑烟。“你们怎么来了?”老者的声音嘶哑,眼里布满血丝,“这是我们族长家的事,外人别插手!” “你是当年族长的后人?”周砚笛认出他是村东头的独居老人赵德,听说年轻时在祠堂当过差。赵德手里的铁锹“当啷”落地,脸色瞬间惨白:“别胡说!我只是来给老祖宗上柱香!” 林小满却注意到他裤脚沾着的黑泥,与槐树下的泥土不同,带着股淡淡的松香——祠堂供桌下的地板,正是用松香浸泡过的。她突然想起什么,拽着周砚笛往祠堂跑,赵德想拦,却被槐树上掉落的枯枝砸中脚踝,疼得直咧嘴。 祠堂的木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供桌下的地砖被撬开了三块,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洞里冒出的黑烟里,缠着根极细的红绳,绳末端系着枚玉佩,正是周家老爷子贴身戴了一辈子的那枚。 “是镇魂符的阵眼!”林小满指着洞口,那里的泥土里混着碎骨渣,“他们要用血亲的骨血重铸阵眼,把童女的怨煞永远锁在底下!” 周砚笛刚要下去,赵德就追了进来,手里举着把柴刀:“你们不能毁了它!这是保村子平安的阵!五十年前若不是族长牺牲了亲孙女,全村人早就被怨煞害死了!” “用一条命换五十年安宁,这叫平安吗?”林小满掏出桃木剑,剑尖直指洞口,“你看这洞里的怨气,早就压不住了,再补阵只会引来更大的祸!”她忽然想起童女的红衣,“当年被埋的根本不是什么童女,是族长的亲孙女!” 赵德的柴刀“哐当”落地,瘫坐在地,眼泪混着鼻涕淌下来:“我对不起她……她当年才七岁,抱着我的腿喊叔公,我却亲手把她推进了坑……”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块绣着合欢花的帕子,“这是她娘留给她的,我偷偷收了五十年……” 洞底突然传来阵尖利的哭喊,黑烟里的红绳猛地绷紧,周家老爷子的玉佩发出“咔嚓”的裂响。林小满纵身跳进洞,发现底下是个一丈见方的密室,墙角摆着个小小的棺木,棺盖上刻着的笛符,正往外渗着黑血。 “是镇魂符在反噬。”周砚笛跟着跳下来,用桃木剑挑开棺盖,里面没有尸骨,只有件小小的红衣,衣摆绣着的合欢花已经发黑,花瓣里嵌着三枚铜铃——正是槐树上发现的那些。 林小满将平安符贴在棺盖的笛符上,血珠立刻止住了渗出。她又把赵德的帕子铺在棺底,帕上的合欢花遇着黑血,竟慢慢舒展开来,变成鲜活的粉色。洞外传来童女的笑声,清脆得像山涧流水,黑烟渐渐散去,露出洞顶的天空,正飘着朵像合欢花的云。 赵德在洞外烧了黄纸,火光里,他把族长留下的补阵符全扔进了火盆:“是该结束了。”灰烬被风吹向槐树林,落在新翻的泥土里,长出丛嫩绿的芽,芽尖顶着个小小的笛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周家老爷子的玉佩裂成了两半,林小满把一半埋在槐树下,一半挂在祠堂的门楣上。她说这样,童女的魂既能看见故乡的云,也能守着她惦记的村子。 夜里,老槐树下的红绸突然自己飘动起来,像有人在树下跳舞。林小满望着窗外,看见合欢树的影子与槐树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在月光里织出个完整的笛符,符中央的“婉”字,泛着淡淡的金光。 药箱里的紫菀开了朵新花,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桌上洇出个小小的“安”字。林小满忽然明白,所谓的诡异案件,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正邪对立,而是被时光掩埋的愧疚与救赎。就像这槐树下的秘符,五十年的锁与放,终究抵不过一句迟来的“对不起”。 天快亮时,祠堂的钟声又响了,这次的调子很轻,像有人在说:“我回家了。”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2章 钟鸣破晓,魂归故里 第二百二十二章:钟鸣破晓 祠堂的钟声余韵还在巷子里荡,林小满刚把周家老爷子的玉佩碎片挂上门楣,就见赵德背着个藤筐站在阶下,筐里装着些发黄的旧纸,最上面那张画着个小女孩,扎着双丫髻,手里举着支骨哨,眉眼竟与柳溪有三分像。 “这是……”林小满接过画纸,指尖抚过纸面的折痕,墨迹里混着点暗红,像干涸的血。 “是婉丫头七岁生辰画的。”赵德的声音发颤,从筐底翻出本线装册子,“这是族长的日记,当年他把婉丫头推进坑后,就天天在上面画她的样子,画了整整三年,最后一页……”他翻开最后一页,上面用朱砂画着个巨大的笛符,符心写着“债偿”二字,笔迹扭曲得像在哭。 周砚笛忽然指着画中女孩的发绳——那绳结的打法,与柳溪帕子上的合欢结一模一样。“柳溪的外婆柳婉,会不会和婉丫头……” “是亲姐妹。”赵德抹了把脸,“当年族长怕柳家报复,把刚出生的柳婉送了人,对外只说生了个死胎。婉丫头被埋那天,柳婉正好发高烧,她娘抱着她在祠堂外跪了一夜,说听见妹妹在土里哭……” 话没说完,祠堂的铜钟突然自己响了,“铛”的一声震得人耳朵发麻。三人冲进祠堂时,只见供桌下的洞口冒出团白雾,雾里浮着个小小的身影,穿红衣,扎双丫髻,手里的骨哨正对着钟声的方向,哨口泛着金光。 “是婉丫头!”赵德扑通跪下,老泪纵横,“我知道错了……你走吧,别再困在这儿了……” 红衣身影却没看他,只是举着骨哨往钟楼上飘。林小满抬头,发现钟楼的横梁上,缠着圈发黑的铁链,链上挂着个青铜钟锤,锤身刻满了镇魂符,符纹里嵌着的碎骨,正往下掉灰。 “钟声是她引的。”林小满恍然大悟,“这钟根本不是报时的,是用来镇压她魂魄的!”她想起日记里的“债偿”二字,“族长当年怕她怨气不散,用钟锤锁了她的魂,让她日夜听钟声赎罪——可该赎罪的是他们啊!” 周砚笛搬来梯子爬上钟楼,铁链刚碰到桃木剑就“滋啦”冒白烟。他挥剑砍向锁链,第一下下去,钟锤突然发出刺耳的尖鸣,震得整座祠堂都在晃,白雾里的红衣身影剧烈颤抖,骨哨掉在地上,碎成了三瓣。 “别砍!”赵德在底下大喊,“这锁链一断,她的魂就散了!” 林小满却注意到碎掉的骨哨里,滚出粒小小的玉珠,珠上刻着的“婉”字正泛着暖光。她忽然想起苏外婆说过,怨气聚则魂凝,怨解则魂散——可婉丫头的魂能留五十年,靠的不只是怨,还有执念。 “她不是要散,是要走。”林小满捡起玉珠往钟楼上抛,“周砚笛,用这个!” 玉珠落在钟锤上的瞬间,铁链突然自己松开了,青铜钟发出“嗡”的长鸣,这次的调子不再刺耳,像极了柳溪常哼的童谣。白雾里的红衣身影慢慢转过身,对着赵德鞠了一躬,又朝林小满和周砚笛挥了挥手,随后化作点点金光,顺着钟楼的窗棂飘向天空。 钟锤上的镇魂符渐渐淡去,露出底下刻着的小字:“吾女婉,魂归处,钟鸣破晓,勿念。”是族长的笔迹,却比日记里的温柔得多,像是临终前改的。 赵德抱着那本日记坐在地上,泪水打湿了画纸,画中女孩的双丫髻忽然变得清晰,发绳上的合欢结,竟开出了小小的粉色花瓣。林小满往钟楼下看时,发现满地的骨哨碎片正慢慢融进泥土,长出丛翠绿的草,草叶上的露珠,在晨光里亮得像星星。 天大亮时,街坊们都围到了祠堂外,看着钟楼顶上飘着的金光啧啧称奇。张大爷说这是祥瑞,李嫂却抹着眼泪,说昨夜梦见个红衣小姑娘,给她塞了朵合欢花,说是谢谢她当年给过块糖。 林小满把那粒玉珠埋在槐树下,赵德在旁边种了株合欢苗,说等来年开花了,婉丫头就能闻见香了。周砚笛修好了铜钟,却没再让它响,只在钟楼上挂了块木牌,写着“钟鸣破晓,魂归故里”。 夜里关当铺门时,林小满听见巷口传来阵清脆的童声,像在哼童谣。她抬头看见老槐树下,有个小小的身影在捡合欢花瓣,红衣角在月光里闪了下,就不见了。 药箱里的紫菀全开了,香气混着晚风飘出老远。林小满摸着口袋里的平安符,符纸边缘的青黑色已经褪尽,只剩下淡淡的笛符印子,像被晨露洗过。她忽然明白,所谓诡异,不过是未被温柔以待的过往——当阳光照进黑暗,当愧疚化作歉意,再深的怨,也会像钟鸣破晓,散在风里。 周砚笛从身后递过支新做的竹笛,笛身刻着朵小小的合欢花。“柳溪说,以后逢年过节就来吹首曲子。”他笑着把笛递给她,“让婉丫头也听听,现在的日子,有多好听。” 林小满接过竹笛时,指尖传来熟悉的震颤,像有人在说:“你听,天亮了呀。”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3章 余音绕梁,念想长存 第二百二十三章:余音绕梁 当铺的窗棂刚糊上新纸,柳溪就举着件新绣的帕子跑进来,帕角绣着的合欢花里,藏着个极小的铜钟图案,钟摆上系着根红绳,绳结与婉丫头画中发绳的打法分毫不差。“你看这针脚!”她指着花瓣边缘的金线,“昨夜梦见婉丫头坐在我旁边,手把手教我绣的,说要给祠堂的木牌做个衬布。” 林小满正将晒干的紫菀花收进瓷罐,闻言抬头,发现帕子在阳光下投出的影子里,钟摆的轨迹竟与祠堂铜钟的余韵重合,在地上画出淡淡的笛符。“她是想让这钟声,永远留在咱们日子里。”她笑着接过帕子,指尖触到金线时,忽然听见阵极细的童声,像在哼那首柳溪常唱的童谣。 周砚笛从后院进来,手里捧着个陶瓮,瓮口飘出缕酒香。“张大爷送来的,说是用去年的合欢花酿的,埋在槐树下整一年,今早挖出来时,瓮口的泥封上竟印着个‘婉’字。”他揭开瓮盖,酒香混着花香漫开来,在空气中凝成淡淡的雾,雾里浮着个小小的红衣身影,正踮脚往瓮里看。 柳溪吓得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那身影却没消失,反而对着她笑了笑,转身飘向后院。三人追出去时,只见合欢树的枝桠上,挂着串青铜铃铛,正是从槐树洞掏出的那些,铃舌的指骨不知何时被换成了桃木,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像溪水过石。 “是婉丫头挂的。”林小满捡起片落在铃铛下的花瓣,花瓣上的露珠里,映着个扎双丫髻的影子,“她这是……舍不得走?” 周砚笛忽然指着铃铛的挂绳——那绳结的打法,与他给林小满做的竹笛穗子一模一样。“或许不是舍不得,是想留个念想。”他想起赵德说的,婉丫头生前最爱听铃铛响,“你听这铃铛声,和祠堂铜钟的余韵,是不是能合上?” 果然,铃铛轻晃时,空气中仿佛有钟声在应和,一高一低,像支未完的曲子。林小满忽然想起什么,跑回当铺取来那支新竹笛,凑到唇边吹了个长音,笛音、铃声、钟声的余韵瞬间交织在一起,后院的合欢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在地上拼出完整的“平安”二字。 “快看!”柳溪指着花瓣组成的字,其中“安”字的宝盖头,竟是用无数个小小的“婉”字拼的。 这时,赵德背着藤筐又来了,筐里装着些旧衣物,最上面那件小小的红衣,针脚与柳溪外婆留下的红袄如出一辙。“整理族长遗物时找着的,”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袖口绣着的合欢花里,藏着半块玉佩,和周家老爷子那枚能拼成一对。” 林小满将两块玉佩拼在一起,缺口处正好嵌进那粒刻着“婉”字的玉珠,拼合的瞬间,玉佩发出温润的光,照亮了红衣内衬里的字迹:“吾妹婉,性喜花,每至春,必折合欢插鬓边。”是柳婉的笔迹,娟秀里带着点稚气,像少女时写的。 “原来柳外婆一直记得她。”柳溪摸着字迹,眼泪掉在红衣上,晕开个小小的湿痕,湿痕里竟慢慢显出朵合欢花,“她说过,梦里总看见个红衣妹妹,抢她的花戴。” 话音刚落,后院的铃铛突然剧烈摇晃起来,铃舌的桃木上冒出淡淡的烟,在地上拼出个地址——是县城外的柳家老宅。“她是想让咱们去那儿。”林小满把玉佩揣进怀里,“柳外婆的遗物里,说不定还有她们姐妹的念想。” 柳家老宅早已荒了,院门的铜环上缠着圈野藤,藤叶间挂着个褪色的布偶,穿红衣,扎双丫髻,正是婉丫头的模样。推开门的瞬间,正屋的梁上飘下片黄纸,纸上用朱砂画着两个牵手的小女孩,旁边写着“婉与婉,永不散”,笔迹正是柳婉和婉丫头的合笔。 “是她们小时候画的。”林小满捡起黄纸,发现纸背面粘着片干枯的合欢花瓣,花瓣里夹着根极细的红绳,绳两端分别系着半枚铜钱,拼在一起正好是“嘉庆”二字——正是婉丫头被埋那年的年号。 周砚笛在供桌下的暗格里,找出个木盒,里面装着支骨笛,笛身刻着的不是镇魂符,而是无数个小小的铃铛图案。“这是婉丫头用自己的乳牙做的,”他认出笛尾的刻痕,与柳溪帕子上的合欢结一致,“柳外婆一直收着,没让任何人知道。” 林小满将骨笛凑到唇边,刚想吹,却见笛孔里钻出缕白雾,凝成红衣身影。她对着骨笛指了指,又指了指院角的老槐树,随后化作点点金光,钻进树洞里。三人挖开树洞,发现里面埋着个布包,包着半块麦芽糖,糖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却能认出是“婉丫头亲启”。 “是柳外婆留的。”柳溪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说小时候总偷家里的糖,偷偷埋在这儿,想等妹妹回来分着吃……” 夕阳西下时,他们带着骨笛和布包回村,路过祠堂时,铜钟突然又响了一声,这次的调子格外温柔,像有人在说“我知道了”。槐树下的合欢苗抽出了新叶,叶尖顶着露珠,在暮色里亮得像星星。 夜里,当铺的竹笛自己响了,笛声里混着铃铛声和童声,柳溪跟着哼唱时,发现歌词里多了句“合欢开,妹妹来”。林小满望着窗外,看见老槐树下,红衣身影正与个梳着麻花辫的影子牵手转圈,麻花辫的影子手里,举着支骨笛,正是柳婉当年的模样。 “她们总算团圆了。”周砚笛握住林小满的手,掌心的温度刚刚好。 灶上的合欢酒还在温着,酒香混着药香漫出窗棂,与祠堂的钟声余韵、后院的铃铛声、竹笛的清音缠在一起,在巷子里绕来绕去,像条看不见的线,把五十年的牵挂、愧疚、思念,都织进了寻常日子里。 林小满忽然明白,所谓诡异的终章,从不是彻底的告别。就像这绕梁的余音,这落满花瓣的院子,这藏着无数个“婉”字的日子——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名字,只要有人记得,就永远不会真正离开。 竹笛的最后一个音落时,后院的铃铛轻轻晃了一下,仿佛有人在说:“你看,日子多甜呀。”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4章 坛藏合欢,酿尽团圆 第二百二十四章:合欢酿酒 惊蛰刚过,当铺后院的合欢树就冒出了新芽,嫩绿色的叶尖顶着晨露,在阳光下闪得像碎银。林小满正将新晒的紫菀装进锦囊,柳溪就提着个竹篮跑进来,篮里装着些饱满的合欢花,花瓣边缘还沾着露水。 “张大爷说这花得趁露水没干时摘,酿酒才香。”柳溪把花倒进陶瓮,瓮底铺着层去年的陈米,“婉丫头昨夜托梦,说要咱们酿坛‘合欢酒’,等清明时埋在槐树下,说是……说是给她和柳外婆当喜酒。” 周砚笛从镇上回来,手里拎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包新碾的糯米,米里混着几粒红豆,红豆上竟天然带着点淡红色的纹路,像极了合欢花的形状。“粮铺老板说这是今年的新米,筛的时候总滚出这几粒红豆,捡都捡不干净。”他笑着把米倒进瓮里,“许是婉丫头在帮忙呢。” 三人正忙着拌花和米,赵德就背着个旧酒壶来了,壶身上刻着的“长乐”二字已经磨得发亮。“这是族长当年的酒壶,”他揭开壶盖,一股醇厚的酒香飘出来,“里面剩的酒底子,埋在地下五十年了,掺进新酒里,能留着点老日子的味道。” 酒壶刚凑近陶瓮,瓮里的合欢花突然自己翻涌起来,花瓣裹着糯米打转,在瓮底拼出个小小的笛符——正是婉丫头骨笛上的铃铛纹。林小满伸手去捞,指尖触到花瓣时,突然听见阵极轻的笑声,像溪水漫过鹅卵石,顺着瓮壁往上爬。 “她是真的在这儿。”柳溪的眼眶红了,从篮底翻出块绣着双花押的帕子,小心翼翼地铺在瓮口,“这是按梦里的样子绣的,她说帕子盖着酿,酒里会带着花押的香。” 拌好的酒料要在阴凉处放三天,林小满把陶瓮挪到当铺的柜台下,那里正好能晒着从窗棂漏进来的月光。第一晚关店时,她听见柜台下传来“咕嘟”的轻响,像有气泡在酒里炸开,凑过去看,发现瓮口的帕子上,花押的金线正慢慢渗进酒里,在液面画出淡淡的光晕。 第二天一早,周砚笛去查看时,发现陶瓮旁边多了串青铜铃铛,正是挂在合欢树上的那些,铃舌的桃木上沾着点酒液,碰一下竟发出“叮咚”的脆响,调子与竹笛的音阶严丝合缝。“是婉丫头挂的,”他指着铃绳上的结,“这结法,和柳外婆红袄上的一样。” 到了第三天,酒料发酵的香气已经漫出了当铺,巷口的李嫂抱着坛子来串门,说昨夜梦见个红衣小姑娘,教她用紫菀根煮糖水,说是掺进酒里能解怨。“她说五十年前偷喝了族长的酒,醉得在槐树下睡了一下午,醒来就被……”李嫂没再说下去,只是把紫菀糖水倒进陶瓮,液面立刻泛起层粉色的泡沫。 封坛那天,街坊们都来了,张大爷带来块红布,说是当年给婉丫头做过肚兜的布料;教书先生写了张“合欢长乐”的红帖,帖角的花押与祠堂门楣上的玉佩印记一模一样;连周家老爷子都拄着拐杖来了,颤巍巍地往坛口系了根红绳,绳头打了个“三生结”,说是苏外婆教他的结法。 林小满抱着陶瓮往槐树下走时,发现青石板上的笛符刻痕里,冒出了细细的根须,顺着脚印往槐树方向爬,在埋酒的坑边织出个小小的“囍”字。周砚笛用铁锹铲土时,铲尖碰到个硬东西,挖出来一看是半块麦芽糖,正是从柳家老宅带回的那半块,糖纸上的字迹竟变得清晰了,“婉丫头亲启”旁边,多了行小字:“姐等你”。 “是柳外婆添的。”柳溪摸着字迹,眼泪掉在糖纸上,糖块突然化了点,顺着指缝滴进酒坛旁的土里,立刻长出株小小的合欢苗,苗尖顶着两朵并蒂花。 封土时,赵德把那本族长日记埋在了酒坛旁,日记最后一页的“债偿”二字,不知何时被人用朱砂改成了“团圆”。他说:“让他也听听,现在的日子有多甜。” 夜里,当铺的竹笛又自己响了,笛声里混着酒的香气,飘到槐树下时,埋酒的地方突然冒出层白雾,雾里有两个身影在转圈,一个穿红衣扎双丫髻,一个梳麻花辫举着骨笛,转着转着就化作点点金光,落进合欢苗的花瓣里。 林小满望着窗外,月光落在陶瓮的红布上,映出淡淡的影子,像两个小姑娘手牵手的模样。她忽然明白,所谓的酿酒,酿的从来不是酒,是日子里的牵挂与和解——五十年的怨,五十年的等,终究在这坛酒里,酿成了甜。 周砚笛从身后递过杯新酿的米酒,酒液里浮着片合欢花瓣,花瓣打转的轨迹,正好画出个完整的笛符。“尝尝?”他笑着碰了碰她的杯子,“婉丫头说,这酒得两个人喝才香。” 酒液入喉时,林小满仿佛听见阵清脆的童声,混着柳溪的哼唱,在说:“你看,这酒里有花,有糖,还有咱们的日子呢。”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5章 雨祭合欢,笛音寄思 第二百二十五章:清明祭 清明前的雨下了整夜,当铺门槛上的笛符刻痕被雨水浸得发胀,在青石板上洇出淡淡的红,像极了合欢花瓣的颜色。林小满正将新绣的帕子叠进竹篮,帕上绣着的双花押沾着露水,贴在指尖竟有些发烫——是柳溪昨夜赶绣的,说婉丫头托梦要这个当祭品。 周砚笛背着个藤筐从后院进来,筐里装着三碗刚蒸好的青团,艾草香混着豆沙甜漫开来。“按张大爷说的方子做的,”他拿起一碗递给林小满,“里面掺了点合欢花粉,他说婉丫头小时候最爱吃这个,总缠着他娘要。” 青团的热气里,隐约浮着个小小的红衣身影,正踮脚往碗里看,辫子上的红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绳结与帕子上的双花押严丝合缝。柳溪刚要伸手去碰,身影就化作雾气散了,只在青团上留下个淡淡的指印,像颗小小的红豆。 往槐树下走时,雨丝斜斜地织着,青石板上的水洼里,映着三个并排的影子,影子旁边还跟着个小小的轮廓,穿着红衣,手里举着支迷你的骨笛。林小满故意放慢脚步,那影子也跟着慢下来,踩过水洼时,溅起的水花里竟浮出片合欢花瓣。 “她是在等咱们呢。”林小满笑着把帕子铺在埋酒的土堆上,帕角的金线立刻吸了雨水,在泥地上画出串铃铛图案,与合欢苗上挂着的青铜铃铛一模一样。周砚笛将青团摆成三角形,刚点燃香,香灰就突然往一个方向倒,在地上拼出个“柳”字。 “是柳外婆也来了。”柳溪掏出那支乳牙做的骨笛,放在帕子中央,“昨夜梦见她俩在槐树下分麦芽糖,说清明要听新曲子。”她刚说完,骨笛就自己滚了滚,笛孔对准林小满手里的竹笛,像在催她吹奏。 笛音响起时,雨突然停了,阳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在合欢苗上,两朵并蒂花竟同时绽开,粉白色的花瓣上沾着雨珠,在风里轻轻摇晃,像在跟着调子点头。林小满吹到一半,突然听见阵极细的和声,像两个小姑娘在跟着哼唱,调子与五十年前柳婉教妹妹的童谣一模一样。 赵德提着个布包赶来时,裤脚沾满了泥,包里是件浆洗得发白的小袄,领口绣着半朵合欢花——正是从族长遗物里找着的那件。“昨夜翻箱倒柜找着的,”他的声音有些发颤,“袖口的笛符沾了雨水,竟显出‘回家’二字,是婉丫头的笔迹。” 他把小袄铺在土堆旁,刚摆好,就见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在袄面上拼出朵完整的合欢花,花心嵌着粒红豆,正是周砚笛买的那种。林小满忽然发现,红豆的纹路里藏着个极小的“婉”字,与玉佩上的刻痕分毫不差。 “快看那酒坛!”周砚笛指着埋酒的地方,土堆突然微微隆起,红布下渗出点淡红色的酒液,在地上画出个圆,圆里浮着两个牵手的人影,一个穿红衣,一个梳麻花辫,正对着众人笑。 柳溪的眼泪掉在地上,砸起的泥点里,竟映出柳家老宅的模样:院角的老槐树下,两个小姑娘正埋麦芽糖,穿红衣的那个抢了半块,塞进口袋时沾了点糖渣,在衣襟上画出个小小的笛符——正是小袄领口的那半朵。 “她们一直都在。”林小满握紧竹笛,笛身传来熟悉的震颤,像有人在说“别难过”。她忽然明白,所谓祭祀,从不是单方面的怀念,而是那些被时光藏起来的人,在借着风、借着雨、借着花开的声音,悄悄回应。 香燃尽时,赵德把族长日记从土里挖出来,最后一页的“团圆”二字上,竟落了片新鲜的合欢花瓣,花瓣的根蒂处,缠着根极细的红绳,绳结与婉丫头辫子上的一模一样。“他也该安心了。”赵德把日记重新埋好,上面压了块刻着“长乐”的石头——是从族长酒壶上敲下来的碎片。 往回走时,雨又下了起来,这次的雨丝里带着合欢花的甜。林小满回头望,看见槐树下的红布帕被风吹得轻轻晃,像有人在挥手告别,青铜铃铛发出“叮铃”的脆响,调子正好合上竹笛的余韵。 当铺的灶上,还温着剩下的合欢酒,酒香混着艾草香漫出窗棂。林小满倒了三杯酒,摆在柜台上,杯沿的浮沫里,浮着三个小小的花押,正是她和周砚笛、柳溪的印记。“敬日子。”她举起杯子,对着空处笑了笑。 周砚笛碰了碰她的杯沿,酒液晃出的涟漪里,映着后院的合欢树,枝桠上的铃铛还在轻响,像有人在说:“明年清明,带新酿的酒来呀。”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6章 花押绾梦,双婉同归 第二百二十六章:花押入梦 清明后的第一个满月夜,当铺的竹笛又自己响了,调子比往常柔和,像浸了合欢酒的甜。林小满正将晒干的合欢花瓣收进香囊,窗棂上突然落下片影子,是个扎双丫髻的小身影,正踮脚往药柜上看,辫梢的红绳扫过瓷罐,发出“叮咚”的轻响。 “是婉丫头吗?”林小满放下香囊,那身影却没躲,反而对着她招了招手,转身飘向后院。跟着影子到合欢树下时,她发现埋酒的土堆上,多了块半旧的木牌,牌上刻着的“婉”字被月光照得发亮,边缘还沾着点新鲜的泥土——像是刚从柳家老宅挖来的。 木牌背面,用朱砂画着个小小的花押,左边是柳婉的笔迹,右边是婉丫头的,两个花押交缠在一起,像朵并蒂的合欢花。林小满刚想拾起,木牌突然自己翻了个身,花押的纹路里渗出点淡红色的液珠,滴在地上,竟长出根细细的藤蔓,藤蔓顶端顶着个花苞,花苞上的纹路,与柳溪帕子上的双花押一模一样。 “她是想让咱们记着这个。”周砚笛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个刚削好的木簪,簪头刻着的正是这个交缠的花押,“白天在木料里发现块红心木,天然带着这纹路,就刻了支簪子。” 木簪刚凑近花苞,花苞就“啪”地绽开了,花瓣是淡粉色的,花心嵌着粒红豆,红豆上的“婉”字在月光下泛着暖光。林小满把簪子插进头发时,突然觉得眼皮发沉,靠在合欢树下打起了盹。 梦里,她站在柳家老宅的院子里,两个梳麻花辫的小姑娘正蹲在槐树下埋东西。穿红衣的那个举着半块麦芽糖,含糊不清地说:“姐,等我回来,咱们用这糖换合欢酒喝。”梳绿袄的那个点头,把块绣着花押的帕子塞进她手里:“这个你带着,就不会忘了路。” “是柳外婆和婉丫头!”林小满想走近,场景却突然变了,眼前是祠堂的钟楼,赵德年轻时正抱着个红衣小姑娘往上爬,女孩手里的骨笛掉在地上,碎成的三瓣里,滚出粒玉珠,玉珠上的“婉”字,与她口袋里的那粒一模一样。 “别让她哭,哭了怨气就重了。”族长的声音从楼梯传来,赵德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女孩的辫子扫过他的手背,留下道淡红色的印子,像个小小的花押。 林小满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靠在树下,周砚笛正用帕子给她擦额头的汗。“做噩梦了?”他指着她的头发,木簪的花押上沾着点露水,在她发间画出淡淡的红晕,“刚才看见你嘴角带着笑,还以为梦见了好事。” “是好梦。”林小满摸出那粒玉珠,珠上的“婉”字竟比往常亮了些,“她们在给我看以前的事呢。”她忽然注意到周砚笛的手腕,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淡红色的印子,形状与梦里赵德手背上的一模一样,“这是……” “刚才帮你捡木牌时蹭的吧。”周砚笛不在意地笑了笑,拉着她往当铺走,“柳溪说刚才听见柜台下有响动,像是有东西在抓布。” 柜台下的陶瓮旁,果然散落着些布条,是柳溪给酒坛做的防尘布,布角的花押被什么东西啃出了个小缺口,缺口处沾着点细绒毛,像动物的软毛。林小满蹲下身,用树枝挑开布条,发现底下藏着个小小的布偶,穿红衣,扎双丫髻,正是柳家老宅藤上挂的那个,只是布偶的手里,多了支迷你的竹笛,笛身上刻着交缠的花押。 “是婉丫头放的。”柳溪从里屋跑出来,手里拿着块新绣的帕子,“刚才梦见她抱着布偶,说要给它添个笛子,这样就能跟着咱们的调子唱了。” 布偶刚被放在柜台上,后院的青铜铃铛就响了起来,铃舌的桃木上冒出淡淡的烟,在地上拼出个“寻”字。林小满忽然想起什么,翻开赵德送来的族长日记,其中一页被虫蛀的地方,隐约露出“花押藏于……”的字样,后面的字被蛀空了,只剩下几个模糊的笔画,像“枕”“匣”二字。 “是说花押藏在枕头或匣子里?”周砚笛想起柳家老宅的供桌,“那暗格里的木盒,说不定还有夹层。” 第二天一早,三人再去柳家老宅时,供桌下的暗格果然没锁,木盒的底层铺着块褪色的丝绸,丝绸下藏着个小小的铜匣,匣锁正是交缠的花押形状。林小满用那支木簪一试,锁“咔哒”开了,里面装着两缕头发,一缕扎着红绳,一缕缠着绿线,头发下的黄纸上写着:“吾妹之发,吾之发,结为花押,永不相忘。” “是她们剪的胎发。”柳溪摸着黄纸,眼泪掉在上面,纸页突然透出层光晕,映出两个扎羊角辫的女孩,正坐在铜镜前互剪头发,红绳绿线缠在一起,在镜面上画出个歪歪扭扭的花押。 铜匣被带回当铺时,夕阳正落在匣盖上,花押的纹路里渗出点金光,与窗棂漏进的月光交织在一起,在地上织出张小小的网,网里浮着无数个“婉”字,像撒了把星星。 夜里,当铺的竹笛又响了,笛声里混着布偶的“咿呀”声,铃铛的“叮咚”声,还有两个细细的童声,在唱那首“婉与婉,永不散”的童谣。林小满望着铜镜,镜里的自己头上,木簪的花押正泛着暖光,光里映着个红衣小身影,正对着她笑。 她忽然明白,所谓的花押,从来不是冰冷的符号,是牵挂拧成的结,是思念刻下的痕。就像这交缠的“婉”字,五十年的时光隔不断,阴阳的界限挡不住,终究要在寻常日子里,开出花来。 周砚笛端来温好的合欢酒,杯沿的浮沫里,两个交缠的花押正慢慢浮起,像在说:“你看,我们一直都在呀。”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7章 铜匣藏暖,双婉同欢 第二百二十七章:铜匣寄暖 当铺的柜台刚擦得发亮,柳溪就抱着那只铜匣跑进来,匣盖上的花押沾了点晨露,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把金粉。“你看这头发!”她指着匣里的两缕发丝,红绳绿线不知何时缠得更紧了,在黄纸上绕出个小小的“囍”字,“昨夜梦见她们姐妹俩在梳头发,说要把结打得再牢些。” 林小满正用合欢花粉调胭脂,指尖沾着的粉色粉末落在铜匣上,竟顺着花押的纹路渗了进去,在匣底画出淡淡的红晕,像少女脸颊的颜色。“这匣子是活的呢。”她笑着拿起铜匣,忽然发现匣身侧面有个极小的暗格,暗格里塞着片干枯的合欢花瓣,花瓣上的纹路,与柳家老宅铜镜上的花押一模一样。 周砚笛从镇上换回些新的丝线,打算给布偶做件新红衣,线轴刚放在柜台上,铜匣里的发丝就自己动了动,红绳绿线缠上线轴,在上面绕出串铃铛图案——正是婉丫头骨笛上的纹样。“是想让咱们照着这个绣。”他拿起丝线比划,“这颜色和柳外婆红袄上的丝线,竟是一个色号。” 三人正忙着穿针引线,赵德就揣着个布包来了,包里是块磨得光滑的铜镜,镜面边缘刻着的花押已经模糊,却能认出是柳婉和婉丫头的合笔。“族长当年的嫁妆镜,”他用布擦着镜面,“昨天擦箱子时找着的,镜匣里藏着张纸条,说是给‘能解花押之人’。” 纸条上的字迹已经泛黄,写着:“双花押,绾双魂,铜镜映,永不分。”林小满刚把纸条放进铜匣,镜面就突然亮了起来,映出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一个穿红衣,一个着绿袄,正对着镜笑,镜中的花押与匣盖上的交相辉映,在墙上投出暖融融的光。 “她们在镜里呢。”柳溪的指尖刚碰到镜面,镜中的身影就朝她挥手,红衣角扫过镜沿,竟沾出点淡红色的粉末,与林小满调的胭脂一个颜色。周砚笛凑近看,发现镜背的铜锈里,嵌着粒小小的红豆,红豆上的“婉”字,被摩挲得发亮。 到了傍晚,当铺的竹笛又自己响了,这次的调子带着点急切,像在催促什么。林小满抱着铜匣往后院走,刚到合欢树下,匣盖就自己弹开了,两缕发丝飘出来,缠着树枝往上爬,在枝头织出个花押形状的网,网住了片飘落的晚霞,晚霞里浮着个小小的笛符,正是苏外婆红袄上的纹样。 “是想让苏外婆也来看看。”周砚笛想起埋在树下的骨笛,“说不定她们早就认识。”他刚说完,埋骨笛的地方就冒出点白烟,烟里浮着半支骨笛的影子,与婉丫头的骨笛拼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平安”二字。 夜里,铜匣被摆在窗台上,月光透过匣盖的花押,在地上画出个小小的舞台,布偶站在中央,手里的迷你竹笛自己响了起来,青铜铃铛和竹笛的声音相和,竟凑成了首完整的曲子。林小满仔细听,发现调子是柳溪外婆常哼的摇篮曲,只是结尾多了段新旋律,像婉丫头自己加的。 第二天一早,李嫂端着碗新熬的紫菀粥来串门,说昨夜梦见个穿绿袄的姑娘,教她用合欢花煮粥,说是喝了能安神。“她说五十年前总偷喝姐姐煮的粥,现在想让咱们也尝尝。”李嫂把粥倒进碗里,粥面上的合欢花瓣突然转起来,拼出个花押,与铜匣上的分毫不差。 林小满把粥分给铜匣一份,刚摆在旁边,匣里的黄纸就微微隆起,露出背面的字迹:“吾姐善炊,吾善绣,他日聚,粥配花。”是婉丫头的笔迹,稚气未脱,却透着满满的期待。柳溪看着字迹,突然想起什么,从箱底翻出本绣谱,谱子的最后一页,夹着片合欢花瓣,花瓣上的绣样,正是花押形状的粥碗。 “是柳外婆画的。”柳溪的眼泪掉在绣谱上,墨迹晕开的地方,慢慢显出两个小姑娘的影子,一个在灶台前搅粥,一个在旁边绣帕子,粥香和花香缠在一起,在屋里织出层暖雾。 铜匣里的发丝越长越长,缠着柜台的腿往上爬,在账本上画出个花押,账本翻开的那页,正好记着清明祭祀的开销,旁边多了行小字:“花三钱,买糖半块,与姐分食。”是婉丫头的笔迹,像刚写上去的。 林小满忽然明白,所谓的铜匣,从来不是装遗物的容器,是时光做的邮筒,把五十年前没说出口的牵挂、没完成的约定,一点一点寄到现在。就像这交缠的发丝,这铜镜里的身影,这带着甜味的曲子——那些被岁月藏起来的温暖,总会借着某个契机,悄悄跑出来,告诉你,从未离开。 周砚笛给布偶缝好了新红衣,衣摆绣着的花押沾了点胭脂,像抹了点腮红。“你看,”他把布偶放进铜匣,“这样她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铜匣合上的瞬间,里面传来阵轻轻的笑声,像两串银铃碰在一起,顺着窗棂飘出去,与合欢树的沙沙声、竹笛的清越声、铃铛的叮咚声缠在一起,在巷子里荡来荡去,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8章 绣谱载忆,针脚藏暖 第二百二十八章:绣谱藏忆 立夏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当铺的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柳溪正趴在柜台上翻那本旧绣谱,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忽然停在一页绣着双花押的纹样上——花押的缝隙里,藏着几行极小的字,是用胭脂写的:“五月五,佩香囊,姐绣花,妹绕线。” “是柳外婆写的!”柳溪的声音发颤,把绣谱凑到阳光下,字迹渐渐清晰,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香囊样式,囊口的抽绳结,与周砚笛给林小满做的笛穗结一模一样。 林小满刚把铜匣里的发丝缠成络子,闻言抬头,发现络子的纹路竟与绣谱上的香囊抽绳严丝合缝。“这是要咱们做香囊呢。”她笑着拿起络子,络子上的红绳绿线突然自己收紧,在中间挤出粒小小的红豆,红豆滚落在绣谱上,正好压住“妹”字的最后一笔。 周砚笛从后院摘来些新鲜的合欢花,打算晒干了填香囊,花瓣刚放在盘里,绣谱就自己翻了页,露出张夹着的花样子,上面画着朵并蒂合欢,花心里嵌着两个交缠的花押,笔迹正是柳婉和婉丫头的合笔。“这花样子的颜色,和去年酿的合欢酒一个色。”他指着花瓣的晕染处,“你看这阴影,像极了铜匣映在墙上的光。” 三人正对着花样子描线,赵德就背着个竹篓来了,篓里装着些晒干的艾草,说是族长家传的端午辟邪草。“里面混了点合欢梗,”他从草堆里抽出根紫红色的梗子,“这是婉丫头小时候种的,说梗子泡水能安神,她总偷着给柳婉喝。” 梗子刚放进铜匣,匣里的黄纸就又隆起一块,露出新的字迹:“艾草香,合欢甜,缠成绳,保平安。”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翻到绣谱最后一页,那里果然画着根五彩绳,绳结的打法,与她给周砚笛编的腕绳一模一样。 到了傍晚,当铺的竹笛又响了,这次的调子带着端午的热闹,像有鼓点在应和。林小满抱着绣谱往后院走,刚到合欢树下,就见花瓣纷纷落在谱子上,在空白处拼出个小小的“节”字,旁边还粘着片艾草叶,叶尖的纹路里,藏着个极小的花押。 “是想让咱们过端午呢。”柳溪捡起片花瓣夹进谱子,“昨夜梦见她们在包粽子,红衣妹妹总把枣子偷偷塞进绿袄姐姐的粽叶里。”她刚说完,铜匣里的发丝就飘出来,缠着树枝编出个粽子形状的网,网里落满了合欢花,像撒了把蜜饯。 周砚笛找来些苇叶和糯米,打算包几个合欢花馅的粽子,糯米刚淘好,绣谱上的花样子就突然浸出点淡红色的水痕,顺着纸页滴进米盆,在糯米上画出淡淡的花押。“这是婉丫头在添‘料’呢。”他笑着往米里撒了把合欢花粉,“这样煮出来的粽子,该带着她们的味道了。” 夜里,铜匣被摆在灶台上,月光透过匣盖的花押,在锅沿上画出圈光晕,锅里的粽子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气混着艾草的味道漫开来,在屋里织出层暖雾。林小满掀开锅盖,发现每个粽子的系带都自己打成了花押结,绳头还沾着点合欢花瓣,像特意做的记号。 第二天一早,李嫂端着盘新炸的糖糕来串门,说昨夜梦见个穿红衣的小姑娘,教她在糖糕上撒合欢糖粉,说是吃了能想起开心事。“她说五十年前总抢柳婉的糖糕,现在想多做些赔给她。”李嫂指着糕面上的糖霜,“你看这花押形状,和绣谱上的一模一样。” 糖糕刚摆在柜台上,绣谱就突然“啪”地合上了,封面的铜扣上,不知何时缠了根五彩绳,绳尾系着个迷你香囊,里面装着的合欢花粉,与林小满调胭脂用的那盒一个香。柳溪解开香囊,发现里面还藏着粒红豆,红豆上的“婉”字,被摩挲得发亮,像颗小玛瑙。 林小满忽然明白,这本绣谱哪里是普通的针线记录,分明是本时光的相册——柳婉的炊香,婉丫头的绣线,五十年的牵挂,都被一针一线缝进了纸页里,又借着端午的艾草香、粽子甜,悄悄活了过来。 周砚笛把包好的粽子放进锅里,蒸汽腾起时,他看见铜匣映在蒸汽里的影子,像两个并肩站着的小姑娘,正对着灶笑。竹笛的余韵混着粽香漫出窗棂,他忽然听见阵极细的笑声,像枣子掉进蜜罐里,在说:“你看,这日子的甜,咱们都尝到了呀。”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9章 五彩绾情,绳结寄安 第二百二十九章:端午绳结 端午前的最后一个集日,当铺门口挂起了新扎的艾草束,束间缠着的五彩绳在风里轻轻晃,绳结的打法与绣谱上画的分毫不差。林小满正将铜匣里的合欢梗剪成小段,打算装进香囊,柳溪就举着串刚编好的腕绳跑进来,绳尾的流苏里,藏着个极小的花押,是用红绳绿线交缠而成的。 “你看这流苏!”柳溪指着穗子的纹路,“昨夜梦见婉丫头坐在我旁边,教我把她俩的头发混在绳里,说这样戴着手腕会发烫——真的呢!”她把腕绳凑到林小满手背上,果然传来淡淡的暖意,像捧着杯温好的合欢酒。 周砚笛从镇上换回些彩纸,打算剪些端午的符纸,纸刚铺开,铜匣里的发丝就飘出来,在纸上绕出个“驱邪”二字,字的笔画里,嵌着无数个小小的花押。“这符纸的颜色,和柳外婆红袄上的丝线一个色。”他拿起朱砂笔,“按这纹路描下来,说不定能当护身符。” 描到一半,赵德背着个旧木盒来了,盒里装着些褪色的香包,是族长家传的端午物件。“这个是婉丫头绣的,”他从盒底翻出个歪歪扭扭的香囊,囊口绣着个不成形的花押,“针脚里还沾着合欢花粉,当年她总说绣不好,柳婉就替她补几针。” 香囊刚挂在艾草束上,巷口就传来阵铃铛响,是李嫂带着街坊们来送端午礼,张大爷拎着串粽子,粽绳缠着的五彩绳上,系着个迷你铜钟,钟身上的花押,与祠堂木牌上的一模一样。“昨夜梦见红衣小姑娘敲钟,说要让全村都沾沾喜气。”张大爷把粽子摆在柜台上,粽叶的缝隙里,竟露出粒红豆,红豆上的“婉”字在阳光下泛着光。 林小满忽然想起绣谱上的香囊样式,转身去翻铜匣,发现匣底的黄纸上又多出行字:“五彩绳,缠成环,系住春,留住暖。”她刚把纸条递给柳溪,当铺的竹笛就自己响了,调子欢快得像踩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与街坊们的说笑声缠在一起,在巷子里荡出层甜意。 周砚笛搬来张方桌,摆在门口给大家分粽子,刚剥开一个,就见粽馅里的合欢花瓣自己拼成个花押,与铜匣盖上的交相辉映。“这粽子里的蜜枣,是婉丫头当年种的那棵树上结的。”赵德咬了口粽子,眼里泛起泪光,“族长说她总偷枣子往柳婉兜里塞,被发现了就说‘是树自己掉的’。” 说笑间,柳溪突然指着大家的手腕——每个人戴的五彩绳,绳结都在慢慢变化,最后竟都变成了交缠的花押形状。林小满低头看自己的腕绳,发现红绳绿线里,混着根极细的银丝,银丝的纹路里,藏着个“安”字,笔迹正是苏外婆的。 “是苏外婆也来了。”林小满摸着腕绳,突然觉得指尖发烫,抬头看见合欢树的枝桠上,挂着串新做的香囊,囊口的抽绳结,与她给周砚笛编的笛穗结一模一样。风一吹,香囊里的合欢花粉飘出来,在阳光下画出淡淡的光晕,光晕里浮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正对着众人笑。 傍晚收摊时,铜匣被摆在柜台最显眼的地方,匣盖的花押映在墙上,像朵盛开的合欢花。林小满数着今天收到的端午礼,发现每种礼的数量都是双数——两串粽子,两盘糖糕,两束艾草,连李嫂送的咸鸭蛋,都摆成了并蒂的形状。 “是想让咱们记着,她们一直是两个人。”周砚笛给铜匣换了新的合欢花瓣,匣里的发丝突然缠成个同心结,结心的红豆滚出来,落在柳溪的绣篮里,正好压住块绣了一半的花押帕子。 夜里,当铺的竹笛又响了,这次的调子带着点依依不舍,像在说“明天见”。林小满望着窗外,月光落在门口的艾草束上,五彩绳的影子在地上织出张网,网里浮着无数个花押,像撒了把星星。 她忽然明白,所谓的端午绳结,从来不是简单的辟邪物件,是时光打的结,把五十年的牵挂、愧疚、思念,都缠在里面,又借着人间的烟火气,慢慢酿成了暖。就像这巷子里的笑声,这腕上的温度,这匣里的发丝——那些藏在岁月里的名字,只要有人惦记,就永远不会褪色。 周砚笛从身后递过杯合欢酒,杯沿的浮沫里,两个交缠的花押正对着月光笑。“敬这日子。”他碰了碰她的杯子,腕绳上的花押轻轻相撞,发出极细的“叮”声,像有人在说:“你看,这绳结多牢呀。”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1章 《玉佩合璧引危机,密道逃生寻真凶》 第一百五十一章:旧案余音牵新线,玉佩缺口藏隐情 祈年殿的风波平息后,沈知意将王显的党羽名册呈给皇上,株连之罪牵涉甚广,京中官场一时间风声鹤唳。林晚秋却没心思关注这些,她总觉得赵德顺的死透着蹊跷——按管家所说,赵德顺是被王显的人追杀时坠崖而亡,可尸骨至今未寻到,更奇怪的是,那半块“廉”字佩的断裂处,边缘竟有被人刻意打磨过的痕迹。 这日午后,她正在整理父亲的工造录,忽然发现其中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个地址:“城南柳巷,第三间杂货铺”。字迹潦草,倒像是父亲匆忙间写下的。她想起赵德顺曾在账册里提过“柳巷有故人”,便揣上那半块玉佩,独自往城南去了。 柳巷是京中最偏僻的巷子,青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两侧的土坯房歪歪扭扭,墙根下堆着些破旧的陶罐。第三间杂货铺的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个褪色的幌子,写着“老陈杂货”四个字。林晚秋推开门,铃铛“叮铃”作响,一个瘸腿的老汉从里屋探出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买啥?” “我找赵德顺。”林晚秋开门见山,将那半块玉佩放在柜台上。 老汉的目光落在玉佩上,突然浑身一震,手里的算盘“啪”地掉在地上。他慌忙关上门,从床底拖出个木箱,翻出个用油布裹着的物件,打开一看,竟是件沾满血污的青布衫,衣角绣着个小小的“赵”字。 “德顺他……真的没了?”老汉的声音发颤,从衫子里摸出张揉皱的纸,“这是他上个月托人送来的,说要是有人拿着‘廉’字佩来,就把这个交出去。” 纸上画着个简单的地图,标注着城外乱葬岗的位置,旁边写着一行小字:“玉佩有三,藏于佛、道、俗三家,缺一则力散”。林晚秋猛然想起寒山寺住持手中的“正”“明”二佩,还有父亲留下的半块“廉”字佩,难道……完整的“清正廉明”佩并非四块,而是另有一块? 她刚要追问,铺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汉脸色骤变,抓起油灯就往柴房跑:“快躲起来!是王显的余党!” 林晚秋刚钻进柴房的暗格,就听见门被踹开的声响,几个黑衣人手握长刀,为首的脸上有道刀疤,正是王显的心腹护卫。“老东西,赵德顺的尸首藏哪儿了?”刀疤脸一脚踹翻柜台,“别以为王大人倒了就没人治得了你,那玉佩的下落不说,今天就烧了你这破铺子!” 老汉被按在地上,嘴角淌着血,却梗着脖子:“我不知道什么玉佩!德顺是个老实人,你们为啥非要赶尽杀绝?” “老实人?”刀疤脸冷笑,“他手里握着能让整个工部翻船的东西,能留着他?实话告诉你,王大人早就算到他会留后手,那半块玉佩不过是引子,真正的宝贝……在乱葬岗埋着呢!” 林晚秋在暗格里听得心惊,原来他们早就盯上了赵德顺的遗物。待黑衣人离开,她从暗格钻出,扶起老汉:“他们说的‘宝贝’是什么?” 老汉咳着血,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是这个……德顺说,这是当年他和林侯爷发现王显偷换鎏金瓦时,偷偷拓下的瓦片印记,上面有北狄的火漆。他说,只要把这个交给沈大人,就能证明林侯爷是清白的。” 林晚秋握紧布包,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那片碎瓦,当时只当是寻常瓦片,现在想来,定是祈年殿的鎏金瓦碎片!她谢过老汉,刚走出杂货铺,就见沈知意带着人赶来,原来他担心林晚秋安危,派去的人一直暗中跟着。 “乱葬岗不能去,是陷阱。”沈知意看着地图,“王显的余党故意放出消息,就是想引我们去送死。”他忽然指着地图角落的一个小记号,“这不是乱葬岗的标记,是城外‘三清观’的后山。” 三清观是座破败的小道观,藏在西山的密林里。两人赶到时,暮色正浓,观门紧闭,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烛光。沈知意翻墙而入,见正堂里跪着个老道,面前的香炉里插着三炷香,香灰落满了供桌。 “你们终于来了。”老道缓缓转身,脸上满是皱纹,手里捧着个木盒,“赵德顺半个月前托我保管这个,说等‘清正廉明’四佩聚齐,才能打开。” 林晚秋将身上的玉佩取出,沈知意也从怀中摸出寒山寺住持交给他的“正”“明”二佩。老道将四佩放在木盒的凹槽里,只听“咔哒”一声,盒盖弹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泛黄的圣旨,和一块缺了角的玉佩——那缺口,正好能与林晚秋手中的半块“廉”字佩拼合。 “这才是完整的‘清正廉明’佩。”老道叹息道,“当年皇上赐下的本是一块整佩,林侯爷为防不测,将其劈成四块,分由忠良保管。可王显买通了其中一人,偷换了‘廉’字佩的一半,所以你们之前拼合的,其实是假的。” 圣旨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仍能看清大意:命林侯爷暗中调查工部与北狄的勾结,若事败,则以“清正廉明”佩为信,调动京畿卫清君侧。林晚秋看着圣旨末尾父亲的签名,眼眶一热——原来父亲当年并非贪墨,而是在执行秘密任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此时,观外传来火把的光亮,刀疤脸带着人闯了进来:“果然在这里!把玉佩和圣旨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沈知意将林晚秋护在身后,抽出腰间的长刀:“王显已倒,你们还想负隅顽抗?” “负隅顽抗?”刀疤脸狂笑,“你们以为扳倒王显就结束了?他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老道突然抓起木盒掷向火把,盒中不知何时被他藏了火石,遇火瞬间炸开,火星溅在黑衣人身上,竟燃起绿色的火焰。“这是三清观的‘诛邪火’,专烧奸佞之徒!”老道大喊,“快走!后山有密道!” 沈知意拉着林晚秋往后山跑,身后传来黑衣人的惨叫。密道里又黑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林晚秋握着拼合完整的“清正廉明”佩,只觉得掌心发烫——玉佩上的纹路在黑暗中亮起微光,仿佛在指引方向。 出了密道,已是深夜。月光洒在山林间,林晚秋回头望去,三清观的方向火光冲天。她忽然明白,赵德顺的死、老汉的守护、老道的牺牲,都不是偶然。这些藏在市井、寺庙、道观里的普通人,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正义,就像这玉佩的纹路,看似破碎,实则早已连成一片。 “还有最后一个人。”沈知意望着京城的方向,“圣旨上说,王显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我们必须查出来。” 林晚秋握紧玉佩,上面的“清正廉明”四个字在月光下格外清晰。她知道,这场风波还未结束,但只要这玉佩还在,只要那些藏在暗处的良知还在,真相就终有大白的一天。远处的鸡鸣划破夜空,像是在为他们即将踏上的新征途,奏响了序曲。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6章 破阵余波战恶魔,神秘老者援危机 第三十六章:激战连番险象生,神秘援手解困局 大将军李正破坏一座传送阵后,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山谷外传来阵阵喊杀声。原来是大批深渊恶魔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朝着山谷赶来。 “弟兄们,准备战斗!敌人来了!”李正大声呼喊,士兵们迅速从地上爬起,重新握紧武器,严阵以待。恶魔们如潮水般涌进山谷,它们身形各异,有的身形巨大,手持巨斧,有的身形灵活,长着锋利的爪子,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战斗瞬间爆发,士兵们与恶魔展开殊死搏斗。一名士兵冲向一只体型较小的恶魔,举剑便刺。恶魔灵活地侧身躲避,然后挥动爪子,在士兵的手臂上留下几道血痕。士兵却没有退缩,反而趁恶魔攻击的间隙,一剑刺进恶魔的腹部。 然而,恶魔数量众多,士兵们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李正看着战局,心中焦急万分。他挥舞着长刀,不断斩杀靠近的恶魔,但恶魔前赴后继,仿佛无穷无尽。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会全军覆没的!”副将喊道。李正咬咬牙,说道:“大家坚持住,等待支援!”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林宇得知边境战事吃紧,心急如焚。他一边迅速调集更多的兵力前往边境支援,一边亲自带领一队高手,快马加鞭赶赴战场。 在前往边境的途中,林宇等人遇到了一位神秘的老者。老者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他拦住了林宇的队伍。 “你们这是要去边境?”老者问道。 林宇疑惑地看着老者,点了点头:“正是,深渊恶魔入侵,我们要去支援前线。” 老者微微一笑:“我看你们神色匆匆,想必是遇到了麻烦。我虽年事已高,但也略懂一些法术,或许能帮上忙。” 林宇大喜过望,连忙说道:“那就多谢前辈了!不知前辈有何高见?” 老者说道:“我听闻深渊恶魔最怕光明之力,我这里有一些能释放光明之力的符文石,或许能助你们一臂之力。”说完,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些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石头,递给林宇。 林宇接过符文石,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心中充满感激:“前辈大恩,林宇没齿难忘。等击退恶魔,定当重谢。” 老者摆了摆手:“无需多言,快去支援吧。” 林宇等人不敢耽搁,继续赶路。终于,他们赶到了边境战场。此时,李正带领的士兵们已经陷入苦战,伤亡惨重。 林宇看到这一幕,立刻下令将符文石分发给士兵们。士兵们手持符文石,光芒顿时照亮了整个山谷。恶魔们在光明之力的照耀下,发出阵阵惨叫,行动变得迟缓起来。 “杀!”林宇一声令下,士兵们士气大振,趁着恶魔混乱之际,展开反击。林宇亲自冲入敌阵,他手中的宝剑闪烁着寒光,每一剑都能斩杀一只恶魔。 在林宇等人的努力下,战局逐渐扭转。恶魔们开始节节败退,最终不得不撤出山谷。 李正看到林宇赶来,心中大喜:“林大人,您可算来了,再晚一步,我们就……” 林宇拍了拍李正的肩膀:“李将军辛苦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还有其他传送阵需要我们去破坏,恶魔肯定还会卷土重来。” 众人稍作休整,便继续踏上寻找其他传送阵的征程。然而,经过一番搜索,他们发现剩下的传送阵隐藏得更加隐秘,而且周围有更强的恶魔守护。 “这些传送阵如此难找,肯定是敌人重点保护的对象。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再贸然行动。”林宇说道。 就在他们商讨对策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众人望去,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裂缝,裂缝中不断涌出恶魔。 “不好,看来敌人要强行开启传送通道了!”林宇脸色一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林宇等人能否找到并破坏剩下的传送阵,阻止深渊恶魔的大规模入侵?神秘老者又为何会出手相助?在这风云变幻的边境战场上,又将发生怎样意想不到的故事?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等待着他们去揭开谜底…… 而他们,将在这艰难的困境中,继续为了大胤的安宁,与邪恶势力展开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章 蛛群肆虐陷绝境,神秘遗迹觅生机 第五十七章:蛛群围攻险象环,神秘遗迹现转机 那群如小牛般大小的蜘蛛怪物迅速朝林宇等人围拢过来,它们的八只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尖锐的獠牙上滴着黏液,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林宇大喊:“大家背靠背,不要慌乱!”队员们迅速按照他的指令,紧密地围成一个圈。蜘蛛怪物们没有丝毫犹豫,率先发动攻击。几只蜘蛛高高跃起,朝着队员们扑来。林宇手中的佩剑快速挥舞,剑花闪烁,将扑来的蜘蛛斩落在地。但更多的蜘蛛从四面八方涌来,众人瞬间陷入了苦战。 苏瑶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冰锥从地面突起,刺向蜘蛛群。冰锥尖锐锋利,不少蜘蛛被刺中,发出痛苦的尖叫。然而,蜘蛛数量众多,前赴后继地冲上来,很快就有蜘蛛突破了冰锥防线。一名队员躲避不及,被一只蜘蛛的长腿绊倒,眼看就要被蜘蛛咬中。小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用手中的长刀将那只蜘蛛砍翻,救下了队友。 在激烈的战斗中,林宇发现这些蜘蛛似乎对强光十分敏感。他大声对苏瑶喊道:“苏瑶,试试强光法术!”苏瑶点头,立刻集中精神,施展了一个强光术。一道强烈的光芒从她手中爆发出来,照亮了整个区域。蜘蛛们被强光照射,顿时一阵骚乱,行动变得迟缓起来。 众人趁机加大攻击力度,与蜘蛛怪物展开了更为猛烈的对抗。经过一番艰苦的战斗,蜘蛛怪物的攻势终于被暂时压制住,它们退回到了一定距离之外,似乎在寻找新的攻击机会。 众人刚想松口气,突然,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起来。林宇心中一惊,喊道:“不好,可能有更强大的东西要出来了!”果然,伴随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一只体型比之前的蜘蛛大上数倍的巨型蜘蛛从沼泽深处缓缓爬出。它的身体足有一间房屋大小,身上的甲壳闪烁着黑色的光泽,看上去坚不可摧。 巨型蜘蛛一出现,便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众人喷出一股黑色的黏液。黏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所到之处,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大坑。林宇急忙喊道:“大家散开!”众人迅速向四周躲避,黏液擦着他们的身体飞过,险象环生。 就在众人疲于应对巨型蜘蛛的攻击时,一只小蜘蛛趁着混乱,悄悄爬上了一名队员的后背,一口咬了下去。那名队员惨叫一声,瞬间脸色发黑,倒在了地上。林宇心急如焚,他知道这种蜘蛛的毒液毒性极强,如果不尽快解毒,队员就有生命危险。 在这危急时刻,林宇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沼泽中,有一座若隐若现的建筑轮廓。他心中一动,对众人喊道:“先不要恋战,往那边的建筑跑,或许那里有解毒的办法!”众人在林宇的带领下,边战边朝着那座神秘建筑的方向突围。 在付出了一些轻伤的代价后,他们终于成功摆脱了蜘蛛群的追击,来到了神秘建筑前。这座建筑看上去十分古老,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大门紧闭,门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林宇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符文,发现这些符文与之前在古籍上看到的关于神器的符文有着相似之处。 林宇尝试着按照古籍上记载的方法,去解读这些符文。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打开大门的方法。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大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建筑内部,里面光线昏暗,摆放着各种古老的器物和书架。 在建筑的中央,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放置着一本散发着微光的书籍。林宇走上前去,拿起书籍,发现上面记载着关于这片沼泽的历史以及一些神秘的法术和药方。他迅速翻阅书籍,找到了能够解蜘蛛毒液的药方。 按照药方上的记载,他们需要在这座建筑周围寻找几种特殊的草药。林宇将队员分成几个小组,在建筑附近展开搜索。经过一番寻找,他们终于找齐了草药。苏瑶熟练地将草药熬制成药汤,给中毒的队员服下。不久之后,中毒队员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脱离了生命危险。 众人松了一口气,然而,他们知道,这仅仅是在这片神秘沼泽中的一个小插曲。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可能还有更多未知的危险。而那本神秘的书籍中,似乎还隐藏着与神器碎片相关的重要线索。他们能否顺利解开这些线索,找到下一块神器碎片?在这片危机四伏的沼泽中,又将遭遇怎样的新挑战?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但林宇和他的伙伴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继续踏上充满未知的探寻之旅…… 喜欢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请大家收藏:()循环凶案:来自地狱的重复杀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