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 第92章 小姑娘,这是我们的私怨 这个问题,宋清禾答不上来。 会客室里一片沉寂,她只是沉默地将那几件厌胜之物收回自己的布包里。 宋清禾从里面出来时,张建国正在走廊上团团转,他一看到人,立马停下脚步,满脸急切地冲了过来。 “大师,怎么样了?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啊?” 宋清禾抬眼看他,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句不相干的:“我问你,一年前,你是不是为了一批美国的订单,扣了全厂工人的工资?” 张建国的胖脸僵了一下,目光飘忽地看向别处:“这个……大师,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经营策略,主要是为了激励员工,保证产品质量……” “我不想听你这些官话,我就问你,这笔钱,后来给工人们补上了吗?” “……大部分都补上了。”张建国含糊其辞,声音都小了下去,“有几个当时闹得凶,直接辞职的,就……就没回来领。” “周明也是其中之一?” “周明?大师你怎么会……等等,难道是他?” 张建国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被他训斥都不敢大声还嘴的主管,竟然会用这么阴毒的手段来报复他。 宋清禾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他那副震惊又愤怒的样子,心里跟明镜似的。 张建国回过神来,满脸愤愤。 “我对他已经够宽容的了!他偷厂里的零件出去卖,按规定,我完全可以把他送进局子里!可我看在他老婆怀孕的份上,只是让他把钱赔了,就把他开除了事。他不知恩图报就算了,竟然还敢赶尽杀绝?还偷偷跑到我家里,把那两个邪门玩意放在我和我儿子的床底下?!” 他说到最后,声音都劈了叉,整个人气得发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宋清禾听着他这番义正词严的话,眉心却蹙得更紧了。 她想起那张结构复杂的红木大床,摇了摇头:“你那个红木床的构造,要想把东西藏在里面,必须在制造这张床的时候就动手脚。后期再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去,几乎不可能。他一个被开除的前员工,总不能半夜扛着工具撬你家的床吧?”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张建国的怒火。 是啊,那张床是他特意找人定制的,用料扎实,重得要死,那天还是五六个壮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拆开的。 周明一个人,怎么可能办得到? 张建国脑子飞速转动,猛地意识到什么。 “所以……是那个木匠跟他合伙算计我?对了!我想起来了!半年前我那个五金厂转型成功,接了几个大单子,挣了不少钱!我一高兴就把家里家具全换新的,连我和老婆孩子的床也都换了。那个木匠……就是周明介绍给我的!当时他还说给我赔不是,说那木匠是他一个远房亲戚,祖传的手艺,活儿做得特别细!原来……原来他们早就串通好了……!” 宋清禾沉吟片刻,目前来看,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周明利用张建国对他的信任,介绍了老木匠,在定制家具的环节就埋下了厌胜之物。 等到时机成熟,再让吴江在工厂和宿舍动手,双管齐下,务求让张建国一家不得安宁。 就在这时,会客室的门开了。 吴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脸上的神情很平静,像是卸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 张建国一看见他,那股被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指着吴江的鼻子就要开骂。 “你……” “张老板。” 吴江却先开了口,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恨,只剩下一种看透了的疲惫,“不用你开除我,我自己走,这个厂,我早就不想待了。” 说完,他甚至没再看张建国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宋清禾叫住了他,“周明现在住在哪儿?” 吴江的脚步顿住了,他回过头,脸上露出为难和犹豫的神色。 宋清禾没说话,只是偏过头,用眼神瞥了一下旁边的张建国。 张建国再傻也读懂了这眼里的意思。 他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一想到自家宅子和工厂里那些阴损的玩意儿,还有昨晚差点全家梦游跳楼的恐怖经历,只能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吴江,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小吴啊,你看,咱们也算共事一场。只要你肯说出周明现在住在哪儿,帮大师把这事解决了,你这个月的工资,我给你发双倍!不,三倍!说到做到!” 吴江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这个铁公鸡老板会突然这么大方。 他低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抬起头,报出了一个地址:“城南,安和镇,福源木器行。” 听到这个地址,张建国瞳孔骤然一缩。 福源木器行! 那不就是他当初定制那套红木家具的地方吗?! 安和镇是个典型的江南水乡小镇,青石板路,白墙黑瓦。 福源木器行就坐落在镇子最里头一条僻静的老街上,门脸不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车子在街口停下,张建国仗着有宋清禾在身边,胆气壮了不少。 他一马当先,气势汹汹地推开木器行那扇虚掩的木门。 “老板呢!给我滚出来!” 店里光线有些昏暗,一个穿着灰色对襟褂子,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个紫砂壶,慢悠悠地喝着茶。 此人,正是当初给张建国做家具的那个老木匠。 张建国一看是他,更是火冒三丈,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骂:“老东西!你还在这儿装模作样!我问你,周明那个王八蛋是不是在你这儿?你们两个串通好了来害我是不是?!” 老木匠终于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放下茶壶,似乎对张建国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 “我当是谁,原来是张老板。怎么,家里住得不舒坦?” 这话无疑是承认了。 张建国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你还敢说!你为什么要帮着周明害我全家?!” 老木匠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个冷淡的弧度:“张老板,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不是你不记得,就没发生过,这一切,都是你活该。” 张建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活该?周明偷了我厂里那么多零件出去卖,我都没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只是让他赔了钱走人!就因为这点事,他就要让我一家三口死绝?天底下有这个道理吗?!” 老木匠听完,只是冷哼一声,并不接话。 他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越过张建国,落在了后面抱着白狐、神情淡然的宋清禾身上。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3章 纸人术?不堪一击罢了 “小姑娘,看你也是玄门中人,身上有道气,这是我们和张家之间的私怨,与你无关。我劝你,拿了钱就走,不要插手。否则,惹祸上身,别怪我没提醒你。” 宋清禾闻言,笑了。 她把怀里的小白放到一旁的木料堆上,自己则走到张建国身前,直面着老木匠。 “老先生,不巧。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收了钱,就一定得把事办妥了。”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不容置疑:“别废话了,让周明出来。我今天,必须见到他本人。” 老木匠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想从她那张年轻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最终,他长叹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也罢,也罢……既然你执意要蹚这趟浑水,那就跟我来吧。” 他佝偻着背,转身朝着店铺后面的内堂走去。 张建国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宋清禾则不紧不慢地走在最后,眼神却始终保持着警惕。 内堂的光线比外面还要昏暗,窗户都被厚厚的黑布遮住了,一丝光都透不进来,空气里有股说不出的阴冷。 宋清禾和张建国刚一踏进内堂,身后的门突然关上。 张建国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就想去拉门,可那扇门像是被焊死了一样,任他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老东西!你想干什么?!”他又惊又怒,转身冲着老木匠吼道。 老木匠却只是冷冷一笑,没有搭话。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而阴沉的中年男人声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 “张老板,好久不见。” 话落,内堂的灯光应声而亮。 惨白的灯光底下,一个穿着黑色工装、面容憔悴、眼窝深陷的中年男人,坐在堂屋正中间的主位上,那双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着张建国。 正是周明。 张建国看清来人,也吓了一跳。 这才半年没见,周明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宋清禾却很平静。 从踏入这个房间开始,她就察觉到周围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场。 她看着主位上的周明,淡淡开口:“看来你早就料到我们会来,在这里提前布好了陷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周明闻言,将目光从张建国身上移开,转向了宋清禾。 他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欣赏,也带着一丝警告:“小姑娘,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是我和张建国之间的恩怨,你没必要为了他搭上自己的性命。” 宋清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都来了,总得领教一下阁下的手段吧?不然这出场费,我拿着也不安心。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看看。” 周明眼中寒光一闪。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留下来给我的妻儿陪葬吧!” 话音未落,整个房间的阴气瞬间暴涨! 隐藏在四周阴影里的东西,动了! 随着周明一声令下,内堂四角的阴影里,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诡异声响,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木板下爬行。 张建国吓得牙齿都在打颤,惊恐地四处张望。 “什……什么东西?” 下一秒,只见一道道惨白的影子从黑暗中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那些影子穿着寿衣,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双颊两坨不自然的腮红,嘴角用墨线勾勒出诡异的笑容,动作僵硬,赫然是一具具等身大小的纸人! 这些纸甲人数量足有二三十个,将不大的内堂挤得满满当当,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宋清禾和张建国困在中央。 它们空洞的眼眶里没有眼珠,只有黑漆漆的窟窿,正直勾勾地盯着两人。 张建国吓得腿都软了。 “鲁班术中的纸人术,看着唬人,实际上不堪一击。” 宋清禾她手腕一翻,那支熟悉的判官笔已然握在掌心。 周明看着宋清禾,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小姑娘,既然你非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他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那些纸甲人仿佛收到了指令,瞬间动了! 它们迈着整齐划一却又无比僵硬的步伐,伸出那闪着寒光的锋利纸甲,朝着宋清禾和张建国涌了过来! “啊——!别过来!别过来!” 张建国吓得屁滚尿流,闭着眼睛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宋清禾嫌弃地皱了皱眉,左手一把将他推到墙角。 面对着扑面而来的纸人军团,她手中判官笔瞬间切换成定岳形态。 旋即一招横扫千军,沉重的笔杆带着呼啸的风声,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 冲在最前面的七八个纸甲人,就像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到一样,瞬间被拦腰扫断。 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化作一堆破碎的纸片散落在地。 周明和一旁的老木匠脸色同时一变。 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霸道凌厉的身手! “有点本事。”周明冷哼一声,眼中杀意更盛,“我看你能撑多久!” 他再次催动法诀,剩下的纸甲人悍不畏死地继续扑上。 它们虽然力量和速度都不及宋清禾,但胜在数量众多,且不知疼痛,不畏死亡。 宋清禾身形灵活地在纸人阵中穿梭,判官笔在她手中时而横扫,时而猛砸,时而疾点。 每一击都精准而致命,打在纸甲人的关节或中枢符咒上。 一时间,内堂里纸屑纷飞,如同下了一场诡异的雪。 周明和老木匠看得眼角直抽。 这些纸甲人,每一具都是他耗费心血祭炼而成,平日里当宝贝一样供着,现在却被这小姑娘当成废纸一样拆。 老木匠急了,拉着周明的手臂就要往后堂退,“周明!这丫头不好对付啊!看她的路数,像是正统玄门大派出来的!我们不是对手,你快走!” 周家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他当年答应过周明死去的爷爷,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绝不能让他出事。 周明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双目赤红地死死盯紧张建国,那眼神里的恨意,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我不走!今天,这个人必须死!否则,我怎么对得起我那枉死的妻儿!” 趁着宋清禾被纸甲人缠住的空隙,他从供桌下摸出一把法剑。 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绕过战圈,直扑瑟瑟发抖的张建国!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4章 深仇大恨 眼看那泛着寒光的法剑就要刺入张建国肥硕的肚腩,宋清禾甚至来不及多想,脚下发力,身形如鬼魅般欺近。 她手中的判官笔一记横扫,结结实实地捣在了周明的腹部。 周明整个人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弓着身子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后方的墙壁上,又软软地滑落在地。 他手中的法剑掉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将胸前的黑色工装染得更深了。 “周明!”老木匠惊呼一声,连忙踉跄着跑过去将他扶起。 几乎是同一时间,最后一只摇摇晃晃的纸甲人,也被一道雪白的影子利落地撕成了碎片。 小白迈着优雅的步子,轻盈一跃,稳稳落在宋清禾的肩头。 它伸出粉嫩的舌头,优雅地舔了舔爪子,姿态高傲。 张建国瘫坐在墙角,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宋清禾没看他,只是从布包里掏出剩下的那几件厌胜之物,一步步走到周明面前。 此时的周明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全靠老木匠搀扶着才能勉强坐稳。 宋清禾将那些东西一股脑地丢在周明面前的地上。 “这些东西,你应该很熟悉吧?你的厌胜术每被破掉一件,自身就要承受一次反噬。我要是现在把它们都烧了,你再承受几次反噬,怕是神仙也难救了。” 周明咳出一口血沫,怨毒地盯着她,却说不出话。 宋清禾冷笑一声,屈指一弹,一簇金色的三昧真火在指尖燃起,作势就要点燃那些厌胜之物。 “不要!” 老木匠再也顾不上什么颜面,双膝一软,跪在了宋清禾面前。 “大师!求您高抬贵手,放周明一条生路吧!他……他也是被逼无奈,是被这张建国害得家破人亡,才走上这条绝路的啊!” 宋清禾收起三昧真火,缓缓问向周明:“你和张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他一家于死地?” 提到这个,周明原本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起刻骨的恨意,他死死地瞪着不远处还在发抖的张建国。 “为什么?因为我的老婆,我的孩子,全都是被他张家害死的!” 此话一出,宋清禾和张建国都愣住了。 张建国第一个跳起来,指着周明的鼻子破口大骂。 “放你娘的屁!周明,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偷东西被开除,现在还想讹上我?你老婆孩子死了,关我张建国半毛钱关系?我看你就是穷疯了,想钱想疯了,在这给我演戏呢!” 宋清禾眉心一蹙,没回头,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声音不大,却像两根冰锥子,瞬间扎进了张建国的耳朵里。 他后面的污言秽语顿时卡在喉咙里,涨得满脸通红,却一个字也不敢再往外蹦。 宋清禾的目光落在周明那张死灰色的脸上,问道:“周先生,到底怎么回事,你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周明声音沙哑地说道:“一年前,我被厂里开除了,那点积蓄也赔得七七八八,只能带着我老婆搬到城中村的出租屋里凑合住。” “出事那天,是个周末。我老婆已经怀了五个月了,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原来的衣服都穿不下了。我那天发了点零工的工钱,就想着带她去城里逛逛商场,给她买几件宽松的孕妇装。” 他说到这里,声音里透出一丝极难察觉的温柔,眼里的恨意也暂时被回忆的微光所取代。 “她高兴坏了,挑了一家女装店,说进去瞧瞧。我当时有点渴,看她兴致那么高,就让她在店里先逛着,我去旁边冷饮店给她买杯她最爱喝的柠檬水,谁知道……谁知道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就他妈买一杯水的功夫……” 他痛苦地闭上眼,声音开始发颤。 “等我回来的时候,店门口围了一大堆人,跟看耍猴似的。我挤进去一看,我老婆……她就倒在冰凉的地砖上,身上只穿着内衣,腿下面……全是血……” “周围的人都在那儿指指点点,还有人拿着手机在拍,我赶紧打了救护车,可送到医院,医生说……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后来,周明从妻子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在他离开后,妻子正在试衣间里换衣服,门帘却突然被一个七八岁的熊孩子一把给拽开了! “当时店里那么多人,乌泱泱的全看着……我老婆一个女人家,当时就懵了,又羞又气,下意识就推了那孩子一下。” “结果,那孩子的妈立刻就像疯狗一样扑了过来,拽着我老婆的头发就把她从试衣间里拖了出来,一边打一边骂,骂的话又脏又难听。” “我老婆当时已经怀孕五个多月,身子重,但不显怀,在外人看来只是有些发胖。她一直在喊,说自己是孕妇。可那个女人根本不信,还以为我老婆是装的,打得更凶了,一巴掌一巴掌地扇在她脸上,甚至还逼着她给那个熊孩子下跪道歉!” “当时在场看热闹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反而都在起哄,拿手机录像。直到后来,终于有人发现我妻子身下流了血,人群才发出一阵惊呼,证实了她确实是孕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看热闹的人呢?没一个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反而都在那起哄,还有人笑。直到有人看见我老婆身下流了血,人群才发出一阵尖叫,那个打人的女人也慌了,立刻拉着自己的熊孩子,趁乱跑了。” “后来我报了警,警察调了商场监控,没费什么功夫就锁定了那个女人的身份。” 说到这儿,周明猛地抬起头,那双充血的眸子死死锁住张建国,恨意在眼底翻涌,几欲喷薄而出。 “她叫李梅,那个熊孩子,叫张小宝,他们正是你张建国的妻儿。” 张建国浑身一震,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嘴唇哆嗦着:“不……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周明惨笑,那笑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拉几下,递到宋清禾面前。 “这是当时拷贝下来的监控录像,你们自己看。” 宋清禾接过手机。 视频里,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正对着倒在地上的孕妇拳打脚踢,旁边站着个七八岁的小胖墩,不但不害怕,还在一边拍手叫好,做鬼脸吐舌头。 宋清禾越看眉心拧得越紧,眼底寒意凛冽。 她没说话,直接将手机屏幕转向张建国,怼到了他眼前。 “张老板,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妻子和孩子。” 张建国被迫看向屏幕。 画面里那个叉着腰骂街、气焰嚣张的女人,还有那个一脸横肉的小胖子,除了他老婆李梅和儿子张小宝,还能是谁? 连那身衣服,都是他上个月去国外出差带回来的限量款。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5章 缺一门的代价 张建国眼珠子瞪得滚圆,铁证如山下,他彻底瘫在了地上。 周明继续说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也认出我了,之前公司年会,她见过我。她大概是从你那儿听说了我偷零件的事,直接就威胁我,警告我别把事情闹大,不然就先去告我,让我去坐牢。” 周明没什么文化,法律知识更是贫乏,一听要坐牢,当场就被唬住了。 但他不甘心,他要求李梅赔偿,至少把医药费付了。 可李梅根本没有半点愧疚和赔钱的意思,反而轻蔑地告诉他,他一个手脚不干净的贼,没资格跟她谈条件。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回去之后,周明的妻子因为失去了孩子,精神彻底垮了,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当她得知害了自己和孩子的仇人,就是丈夫前老板的老婆,并且对方仗势欺人,让他们连个公道都讨不回来时,最后一根精神支柱也断了。 终于,在一个深夜,她趁着周明睡着,吞下了一整瓶安眠药。 先是没了工作,再是没了孩子,最后,连妻子也离他而去。 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在短短几个月内,支离破碎。 周明对张家的恨意,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周明回想起,爷爷去世前曾经给他留下一本书。 在巨大的仇恨驱使下,周明翻出了那本泛黄的古籍——《鲁班书》。 书的上半册是精妙的木工技巧,而下半册,赫然记载着种种阴毒至极的厌胜之术。 书上很多害人的法子,要的材料都特别古怪,什么凶案现场的铁器、产妇的血、夭折婴儿的尸骨…… 为了报仇,他花了一年的时间,一边找材料,一边照着书上说的修炼…… 然后,他找到了李叔,一起策划了这一切。 周明说完,真相大白。 整个内堂死一般寂静。 张建国已经彻底傻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个平日里只知道打牌逛街的老婆,和那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儿子,竟然闯下了如此滔天大祸。 他看着周明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虚到了极点。 宋清禾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一股火气在胸口横冲直撞,烧得人脑仁疼。 老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今天算是见着活的了。 她冷眼盯着瘫在地上的张建国,心里那点职业道德差点没崩住。 要是早知道这单子底下这么脏,她打死也不会为了那一百万接这烫手山芋。 本来以为火锅店那事儿只能说明这父母是熊家长,现在看根本就是丧尽天良。 别说救了,没上去补两脚都算她这些年修身养性没白修,就该让他们自食恶果。 宋清禾冷冷地看向面如土色的张建国:“张老板,事情的来龙去脉你都听清楚了。这事,毕竟是你老婆和你儿子一手造成的,你看,该怎么解决?” “我……我……”张建国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虚地看向周明,声音都打着颤,“周……周明,这事……这事确实是我老婆他们做得不对,我……我代他们向你道歉!你看……你看要赔多少钱?你说个数,只要我拿得出来,绝不还价!” “赔钱?” 周明听到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哈……赔钱?!你早干嘛去了?我老婆孩子还在的时候,你不赔!现在人都死了,你跟我谈赔钱?” 他笑声一收,面目狰狞地嘶吼道:“要想解决,很简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除非你让你老婆儿子下来,给我老婆孩子陪葬!” 张建国一听这话,哪里还敢答应,连连摆手:“不不不!这怎么行!周明,你听我说,人死不能复生!只要你不动我老婆孩子,你要多少钱都行!就当……就当是给他们买条命了!” 他说完,又连忙转向宋清禾,几乎是带着哭腔哀求道:“大师!大师您行行好,帮我说句好话吧!只要能保住我一家平安,您要多少钱,我都给!我都给啊!” 宋清禾看着他这副丑态,心里一阵恶心。 她摆了摆手:“张老板,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跟周先生和这位老先生谈谈。” 老木匠看了一眼周明,又看了看宋清禾,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在墙上某个不起眼的地方一按。 那扇紧闭的门应声而开。 张建国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门再次关上。 宋清禾这才重新看向周明,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和怜悯。 “周明,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会落到如今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张家?” 周明一愣,不解地看着她。 “根本原因,是你手里的那本《鲁班书》。如果我没猜错,你爷爷当年把木匣子交给你的时候,一定警告过你,十八岁之前,不准打开,对不对?但你没听。你肯定是在十八岁之前,就因为好奇,偷偷打开了那个匣子,并且,还学了里面的东西。” 宋清禾的语气很平淡,却让周明和老木匠同时心头一震。 周明脸上的震惊,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怎么会知道?” 宋清禾缓缓道来,“《鲁班书》又名《缺一门》,修习此书者,必遭‘鳏、寡、孤、独、残’五弊三缺之一,以此为代价,换取书中术法的力量。这便是‘缺一门’的由来。” “你爷爷让你十八岁之后再打开,是因为男子十八岁成年,阳气方定,命格基本成型,这时再接触,或许还能靠自身命格硬抗一部分反噬。可你偏偏在十六岁,命格未稳、阳气未足之时就破了戒。从你打开那本书,并修习了其中法术的那一刻起,你的命数,就已经注定了‘缺一门’的结局。” “你落得妻死子丧,家破人亡,这便是‘鳏’和‘寡’。 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张家造成的,其实不然。他们只是你命中注定劫数里的催化剂和执行者。就算没有李梅,没有张小宝,也会有下一个李梅,下一个张小宝,以另外一种方式,让你应了这‘缺一门’的劫。”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周明和老木匠的脑海中炸响。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6章 因果了断 周明低垂着头,双手插进头发里,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是……我爹妈走那年,我才十岁。爷爷把我托付给李叔,留下那个木匣子,他反复叮嘱,不管多好奇都得等满十八岁再开。后来爷爷也走了。十六岁那年,我在学校被人欺负,饭盒里被吐口水,裤子被扒了扔操场上……我太想反击了,就想知道那盒子里到底有什么能让我翻身的东西。” 周明抬起头,那双红肿的眼睛里满是悔恨和痛苦。 “于是,我没忍住,撬开了锁。我照着书上最简单的厌术,让那个带头欺负我的人摔断了腿……就那一次!我就用了那一次!后面我再也没敢碰过!” 他痛苦地闭上眼,两行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哪知道……哪知道这就是五弊三缺的开始。原来……这都是命啊……” 一旁的老木匠听得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枯瘦的手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怪我……都怪我这把老骨头没用!你爷爷走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让我看好你,千万别让你碰那邪门玩意儿……是我没看住你啊……” 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少抱头痛哭,宋清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命数这东西,最是捉弄人。 有时候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念头偏差,就再也没了回头的路。 她下意识联想到自己,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三月死劫,不也是无意间踩进了坑里么? 谁又能真的算无遗策呢? “周先生,命数这东西确实在那摆着,可事在人为。你修了禁术,那是你的因,应了‘鳏寡孤独’这劫数。张家那一家子为富不仁,手段歹毒,把你妻儿害了,这是果。这一来二去的因果搅在一起,才成了今天这个死局。张家有错,还是大错特错,这点我绝不包庇。”宋清禾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之,我不希望我的妻子白死,张家必须付出代价!”周明愤恨道。 “给人下厌这一招太过阴毒,容易反噬自身,我们这行讲究因果循环,李梅害死你孩子,那孩子未曾看一眼人间就被打落,怨气缠身无法投胎,化作婴灵必然是要找她索命的。原本张家气运正旺,宅子风水好,邪祟难侵。可你这一通乱七八糟的厌胜术砸下去,倒是误打误撞破了张家大半的风水气运。没了这层乌龟壳,那婴灵想找她报仇,自然容易得很。” 周明和老木匠听得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大师……您说的是真的?”老木匠颤颤巍巍地问道。 宋清禾点点头,站起身拍了拍手。 “我现在就把那婴灵召来。一会儿让张老板把他老婆孩子都叫过来,有些仇,还是让小婴灵自己报比较痛快。” 她向来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 这世道,做错事就得立正挨打,一报还一报。 尤其是那种烂到骨子里的恶人,不让她们见见血、吃点苦头,真以为这世间没有公道了。 周明闻言,眼中爆发出一点希冀的光。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踉跄着冲向内堂深处的一扇小门,一把将其推开。 门后是一个简陋的灵堂。 一张黑白照片孤零零地立在供桌上。 照片上的女人眉眼弯弯,笑容温婉,腹部微微隆起,一手轻轻搭在上面,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供桌上,香炉里的香早已燃尽,只剩下一截截灰白的香灰,旁边的水果也失了水分,蔫蔫地缩成一团。 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悲伤气息。 “这就是我老婆……阿秀。” 周明嗓子哑得厉害,他伸出手,指尖哆嗦着想碰照片上的人,却在半空停住了,好像怕惊着她似的。 宋清禾看着那张照片,心里没来由地一堵。 她轻声问:“嫂子的生辰八字,还有预产期,记得吗?” 周明木然地点头,报出了一串日期。 宋清禾一听,眉心微蹙。 这孩子本该是福泽深厚的命格,却横遭此劫,难怪怨气如此之重。 她不再多言,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一张空白的黄符,一支朱砂笔,又对周明伸出手:“借你一滴指尖血。” 周明没有丝毫犹豫,咬破食指,将一滴殷红的血珠挤在符纸上。 那血珠一接触符纸,便如同活了一般,迅速晕开,化作一朵诡异的血色莲花。 宋清禾手腕翻飞,朱砂笔蘸着血莲,笔走龙蛇,一道繁复诡谲的符文转瞬即成。 她将符纸往空中一抛,口中念念有词。 “太上敕令,幽冥开门,引魂归兮,不得有误!”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灵堂的温度骤然下降,仿佛一脚踏入了冰窖。 原本静止的空气开始躁动,桌上的烛火疯狂摇曳,拉出长长的影子,在墙壁上张牙舞爪。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怨气凭空出现。 只见灵堂的半空中,一团浓郁的黑气不断翻滚、凝聚,最终化作一个婴儿形态。 那婴灵通体赤红,皮肤像是被开水烫过一般,布满了褶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它没有眼白,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同两个黑洞,里面只有最纯粹的怨毒与憎恨。 嘴巴咧开,露出一圈细密尖锐的獠牙。 “我的……我的孩子……”周明看到那小小的、可怖的身影,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种混杂了父爱、愧疚和心碎的情感涌上心头。 他张开双臂,不管不顾地就想冲上去抱住那个小小的东西,“宝宝,爸爸在这儿……别怕,爸爸在这儿……” “等等!”宋清禾低喝一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开玩笑,这婴灵怨气冲天,煞气逼人,别说抱了,寻常人沾上一点都得大病一场。 那小婴灵似乎感应到了周明的气息,黑洞洞的眼睛转向他。 嘴里发出“咯咯”的怪笑,声音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凉。 它伸出利爪般的小手,似乎也想去触碰自己的父亲,但周身缠绕的黑气却让它无法靠近。 宋清禾看着这一幕,也是暗自摇头。 她双手迅速结印,一道金光化作一张无形的法网,将那小婴灵罩在其中。 “此间事了,我自会为你超度。但现在,你得听我的。” 法网收紧,小婴灵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啸,在网中疯狂冲撞,却始终无法挣脱。 金光不断灼烧着它身上的怨气,让它痛苦不已,但宋清禾控制得极有分寸,只压制,不伤害其根本。 做完这一切,她才松开周明,对旁边已经看傻了的老木匠说:“李叔,可以开门了,让张建国进来。” 老木匠如梦初醒,哆哆嗦嗦地走到那扇厚重的木门前,双手用力,才将门锁转开。 张建国一直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这冷不丁一开门,他收势不住,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狼狈地抬起头,刚想挤出一个讨好的笑,目光却不经意间扫到了半空中那个被金网罩住的红色婴灵。 那双怨毒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啊——鬼啊!”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7章 恶有恶报 张建国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两腿一软,彻底瘫在了地上。 他手指着那婴灵,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宋清禾嫌恶地皱了皱眉,她肩上的小白也是满眼鄙夷。 “张老板,看见了?这就是周先生未出世的孩子。” 张建国浑身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他拼命摇头,涕泗横流:“不……不关我的事……大师,求求你,让它走!让它走啊!多少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钱?你觉得,一条人命,一个破碎的家,是能用钱来衡量的吗?这事儿是你老婆儿子一手造成的。现在,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把你老婆李梅,你儿子张小宝,都叫到这里来。” “不……不行!”张建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们……他们不能来!大师,我求你了,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找他们,小宝他还是个孩子啊!” “孩子?” 周明听到这话,血红的眼睛猛地转向他,那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它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张建国,你今天要是敢不把你那两个畜生交出来,我就是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拉着你们全家一起下地狱!” 困在金网里的婴灵像是听懂了周明的话,冲撞得更凶了。 发出的啼哭声凄厉得要命,跟锥子似的往人脑子里扎。 张建国被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 他看看面目狰狞的周明,又看看半空中那个可怖的婴灵,最后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宋清禾。 宋清禾却只是抱臂站在一旁,神情冷漠,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 “张老板,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一个小时,人要是在这儿见不到,那我就只能放这小东西出去,让它自己去找了,到时候,它会做出什么事来,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这话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张建国的头上。 他很清楚,让这东西自己找上门,后果绝对比现在更可怕。 权衡利弊之下,张建国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老婆……你,你现在带着小宝,来一趟我这儿……我给你发地址,别问为什么,快点来!马上!” 半个小时后,一辆张扬的红色保时捷停在了木器厂的门口。 车门打开,李梅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张建国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把人叫到这破地方来,不知道老娘明天还约了人做SPA吗?” 紧接着,副驾驶的车门也被推开,一个小胖墩哼哧哼哧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张小宝手里举着最新款的平板电脑,嘴里还骂骂咧咧:“打野会不会玩啊?废物!一群猪队友!” 李梅不耐烦地回头瞪了他一眼:“小宝!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老是盯着屏幕看,眼睛会看坏掉的,把那破游戏给我关了。” 张小宝理都不理她,反而把游戏声音开得更大了。 李梅气得太阳穴直跳,但看着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终究是没舍得再骂。 她理了理自己新做的头发,一脚踹开了木器厂虚掩的大门。 “张建国!你死哪去了?这破地方一股子霉味,我的鞋都要脏了!” 她一边抱怨一边往里走,身后跟着低头打游戏的张小宝。 张建国缩在内堂门口,脸色比那白灰墙还难看。 看见老婆孩子,他没敢上前迎,反而往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闪。 “在这儿呢……进来吧。”他的声音抖得厉害。 李梅没察觉异样,翻了个白眼,拽着儿子的胳膊往里走。 张小宝甩开她的手,嚷嚷道:“妈妈,别烦我!正团战呢!你再动我我就输了!” “好好好,妈不动你,你好好玩。” 李梅立刻软下来,转头对着张建国又换了一副恶狠狠的嘴脸,“你搞什么鬼,神神秘秘的。赶紧说完赶紧走,这地方阴森森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先进去……进去再说。” 张建国哆哆嗦嗦地指了指里面。 李梅一脸不耐烦地走进了内堂。 原本还算明亮的光线骤然一暗。 内堂里光线昏暗,正中央的灵堂里,烛火幽幽,气氛诡异。 而最让她恐惧的,是那个悬浮在半空中,被一层淡淡金光束缚住的、通体赤红的婴儿! 在看到李梅的瞬间,小婴灵咧开嘴,露出了满口尖牙,发出一声怨毒的嘶吼。 “鬼……鬼啊!” 李梅的尖叫声调都变了,她两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惊恐地指着那婴灵,脸色煞白,浑身抖如筛糠。 跟在她身后的张小宝也被这声尖叫吓得一哆嗦,抬头一看,吓得手里的平板都掉了,哇哇大哭。 张建国见状,立刻挡在妻儿面前,可那双腿软得跟面条似的,怎么也站不直。 他只能跪在地上,朝着阴影里的宋清禾疯狂磕头,额头撞得砰砰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大师!人我带来了!求您收了神通吧!这孩子……这孩子看着太渗人了!” 宋清禾没理会张建国的哀嚎,目光越过他,冷冷地钉在瘫坐在地的李梅身上。 “李女士,这孩子可是特意等你半天了,怎么,亲手送走的一条命,转头就不认账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信佛的!我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 李梅声音尖利,带着歇斯底里的恐慌。 就在这时,一声冷笑从灵堂角落传来。 周明一步一步从阴影里挪了出来。 他眼窝深陷,形同枯槁,看着比鬼还像鬼。 他死死盯着李梅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李梅,你还记得城西商场那家女装店吗?一年前,就在试衣间门口。” 李梅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显然是还没对上号。 周明猛地向前一步,吓得李梅尖叫着往后缩。 “想不起来?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周明指着旁边吓傻了的张小宝,吼道:“你儿子强行拉开试衣间的帘子,我老婆只是推了他一下,你就冲上去拽着她的头发往外拖!你穿着高跟鞋,一脚接着一脚踹在她肚子上!” “当时她在地上打滚求饶,喊着自己是孕妇,求你别打了。你是怎么说的?你说她是装的!你说她就是想讹钱!” “现在你睁大狗眼看看!那个飘在天上的,就是被你活生生踹掉的孩子!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被你变成了这副模样!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半空中的婴灵似乎听懂了父亲的控诉,原本还算平静的黑气瞬间暴涨。 它猛地挣扎起来,金色的法网被撑得吱嘎作响。 李梅终于想起来了。 那个在商场里被她打得满地找牙的穷酸女人,那个即便流血还在护着肚子的疯婆子。 她一直以为那就是个想要碰瓷的贱民,打发点钱就能了事,甚至后来那个贼找上门,她也没当回事。 可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个没成型的血块,竟然真的变成了厉鬼,回来索命了! “不……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李梅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她惊恐地捂着头,拼命往张建国怀里钻,“老公救我!救我啊!”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8章 恶毒母子灵堂下跪谢罪! 宋清禾有意松了松对小婴灵的压制,那小东西立刻冲破束缚,直直扑向李梅,趴在她肩上发出嘿嘿的怪笑。李梅胆子倒是大,愣是没吓晕,只顾着尖声大叫,一身狼狈。 张小宝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张建国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伸手去抓周明的裤脚,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周明啊!老哥求你了!我老婆孩子不懂事,他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见周明没反应,他又慌乱地去掏口袋,把钱包、车钥匙一股脑往外掏,手抖得拿都拿不稳,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你开个条件!只要你能放过我们一家,你要什么我都给!哪怕是要这个厂子,我现在就签字过户给你!只求你高抬贵手!” 周明嘴角扯出一抹森冷的弧度。 “哼,这可是你说的。我的诉求很简单,让你媳妇和儿子跪在我媳妇的灵位前磕头谢罪!磕完头,自己去警局自首,把当初做的事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好好好!只要不杀她们,什么都好说!” 张建国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回身一把揪住李梅的头发,也不管她是不是还披头散发地尖叫,硬生生把人往灵堂正中间拖。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拽过还在发愣的张小宝,连推带搡地把两人弄到了供桌前。 “跪下!给周家嫂子磕头谢罪!” 李梅浑身发软,被这一吼,膝盖一弯就跪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那个红彤彤的小怪物还趴在她肩头,冰凉的小手时不时摸一下她的脖颈,激得她满身鸡皮疙瘩。 张小宝还没回过神,被他爸一脚踹在腿弯处,噗通一声,双膝重重砸地,疼得刚要嚎,就被张建国一巴掌呼在后脑勺上。 “哭什么哭!磕头!” “还有你也是!” 母子俩被这雷霆手段镇住,只能哆哆嗦嗦地伏下身子。 “对……对不起……我错了……” “呜呜呜……对不起……” 沉闷的磕头声在空荡荡的屋里回荡。 周明站在一旁,死死盯着这一幕。 曾经这对母子在商场里是何等嚣张,高跟鞋踹在他妻子肚子上的画面,这一年多来每晚都在他噩梦里重演。 如今,看着她们狼狈不堪地跪伏在亡妻灵前,瑟瑟发抖。 两行清泪顺着周明凹陷的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晕开一片深色。 胸口那块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巨石,似乎终于松动了几分。 他闭了闭眼,没再看那一家三口,转身面向宋清禾,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大师成全。” 宋清禾受了这一礼,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颔首。 随后,她指尖微动,朝着李梅的方向勾了勾。 那只正趴在李梅肩头、呲着尖牙往肉里磨的小家伙动作一顿,松开了嘴,晃晃悠悠地朝这边飘来。 离得近了,笼罩在它周身那层浓稠猩红的煞气竟淡去了大半,原本狰狞的面目慢慢平复,露出了白嫩却半透明的肌肤。 那双漆黑可怖的瞳孔也褪去了墨色,变得清澈懵懂,依稀能看出几分周明的影子。 周明怔怔地盯着飘到面前的小小身影,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伸出,却又在半空中停住,生怕这只是一场随时会醒的幻梦。 他下意识看向宋清禾,目光里满是乞求与探寻。 这一回,宋清禾没再阻拦,反而退开半步,侧过身去。 得到默许,周明终于大着胆子向前,虚虚地环抱住那个悬在半空的孩子。 触手是一片冰凉的虚无,没有任何实感,但他却仿佛抱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抬头望向供桌正中央那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笑得温婉,眉眼弯弯。 周明喉咙里发出几声压抑的呜咽,若是那天他陪在身边,若是没有那一遭横祸,此刻他们一家三口,本该是这世上最普通也最幸福的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阴阳两隔,生死茫茫。 天色已近昏暗。 宋清禾瞥了一眼手机屏幕,虽然有些残忍,但尘归尘,土归土,有些路终究是要走的。 “周先生,时辰到了,该送这孩子上路了,再留下去,对他没好处。” 周明身子猛地一僵,虚抱的双臂收紧了一瞬,又无力地松开。 他低下头,在那虚幻的小脸上虚吻了一下,嘴唇哆嗦着,终究是强忍着悲痛,一步三回头地退到了旁边。 宋清禾神色肃然,双手结印,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一道柔和的金光逐渐包裹住小婴灵。 小婴灵最后看了一眼周明,小小的嘴巴动了动,似乎在无声地喊着“爸爸”,然后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空气中。 周明看着那光点消失的方向,呆立良久,最终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这一次,哭声里不再是恨,而是解脱。 接下来的几天,宋清禾全程盯着张建国处理后续事宜,美其名曰防止他耍花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李梅因故意伤害罪被提起公诉,由于证据确凿,且造成了被害人流产死亡的严重后果,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她被戴上手铐带走的那天,妆容全无,形容枯槁,像是一瞬间老了二十岁。 张小宝则被他爸连夜送进了一所管理极其严苛的全封闭式寄宿学校。 手机没收,断绝一切网络,每天除了文化课就是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和劳动改造,据说那里的教官比部队的还狠。 而张建国,为了支付给周明那笔足以让他后半生衣食无忧的巨额赔偿金,不得不将名下的别墅和几辆豪车尽数变卖抵押。 他的五金厂因为偷税漏税、违规操作、克扣工人工资等多项问题被相关部门联合调查,勒令停业整顿,天价罚款更是让他雪上加霜。 曾经在江城也算有头有脸的张老板,一夜之间,变得负债累累,狼狈不堪。 而这次宋清禾没拿到尾款,毕竟张老板都破产了,宋清禾最后也只能薅到十几万的羊毛,算起来也有一百五十万左右。 她将周明送回了福源木器行。 老木匠李叔见到她,激动得老泪纵横,拉着她的手千恩万谢。 周明也终于从仇恨的泥沼中走了出来,虽然脸上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悲伤,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茫然。 宋清禾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 “别愁眉苦脸的,五弊三缺听着吓人,但也不是没法子解。” 周明猛地抬头,灰败的眸底骤然亮起微光。 “既然是损了阴德,那就再修回来。”宋清禾漫不经心地指了指他那满屋子的木工家伙,“你这手艺若是用来造福乡里,修桥铺路,积攒下的功德足够抵消那些反噬。” 这话砸在周明心上,瞬间让他那佝偻的背脊挺直了几分。 他颤抖着唇,重重点头,死寂的心终于重新跳动起来。 了结了这桩麻烦事,宋清禾带着小白,坐上了返回市区的网约车。 车窗外,城市的高楼大厦飞速后退。 宋清禾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准备眯一会儿。 然而,车子刚驶上市区高架,她的右眼皮毫无征兆地狂跳起来。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9章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一下,两下,一下比一下猛,像是有个小锤子在不知疲倦地敲打着她的眼眶。 紧接着,一股莫名的心悸感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胸口发闷,几乎喘不过气。 宋清禾猛地坐直了身体,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她这种修为的人,心血来潮,绝非偶然。 这是……要出事了? 那股不祥的预感来势汹汹,盘踞在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宋清禾脸上的轻松惬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然。 “小白,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她低声问道,手不自觉地按住胸口。 趴在她腿上打盹的小白猛地睁开了金色的竖瞳,它耳朵抖了抖,从宋清禾的腿上站了起来,警惕地环顾四周,喉咙里发出疑惑的呜咽声。 宋清禾的心沉了下去。 难道是死劫要到了? 车子在高架上平稳行驶,窗外的霓虹灯流光溢彩,可宋清禾却只觉得那光芒刺眼得紧。 她催促司机快点,恨不得立刻飞回事务所。 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停在了事务所楼下。 宋清禾付了钱,几乎是冲下了车。 往日里这个点数,事务所的招牌灯总是亮着的,暖黄色的光从玻璃门里透出来,让人心安。 可今天,整栋小楼都黑漆漆的,只有路灯在门口投下一片清冷的光晕。 宋清禾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她几步冲到门口,推开门,一股冷意迎面扑来。 没有灯光,没有陈露咋咋呼呼的欢迎声,也没有电视里播放的无聊综艺。 空气里飘着一股外卖凉透了的味道,茶几上摆着几个没收拾的餐盒,旁边是陈露喝了一半的奶茶。 一切都像是主人只是临时出去了一下,马上就会回来。 可宋清禾知道,不对劲。 陈露虽然嘴上总说她懒,但自己其实是个有点小洁癖的人,绝不会让吃完的餐盒在茶几上过夜。 “露姐?”宋清禾喊了两声,声音在空旷的店里回荡,无人应答。 她快步冲上二楼,陈露的卧室、书房、卫生间……所有地方都找遍了,空无一人。 她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像是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窟。 就在她准备掐指算算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猛地撕破了寂静。 宋清禾浑身一激灵,是她的手机。 她从布包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知号码。 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个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宋大师,别来无恙。” “周乾?” “怎么,很意外?难道大师身边那只成了精的狐狸,就算不到我会给你打电话?”周乾的笑声里满是得逞后的快意。 宋清禾挑眉,冷笑道:“周老板,有话就直说吧,这么绕来绕去你不嫌累,我还嫌费工夫呢。” 电话那端的周乾冷笑一声,并不恼怒,反而慢条斯理地抛出一句:“宋大师,难道你就没发现,这店里少了一个大活人吗?” 宋清禾瞳孔微微一紧,她压下心里的惊骇,声音反倒平静下来。 “你怎么知道?人是你抓走的?” “抓走?啧,别说得这么难听。我昨天可是特地登门拜访,想请大师再给我那可怜的儿子看看,偏巧你不在。不过没关系,你的那位陈老板非常热情好客,我就顺便请她到寒舍做客了。” 宋清禾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她深吸气,极力克制着想要顺着网线过去弄死对方的冲动。 “你拿她威胁我?” “威胁?宋大师这话问得可真新鲜。”周乾语气陡转直下,阴冷得仿佛毒蛇吐信,“你拿了钱不办事,反而把我儿子害得更惨,你说,这笔账我该怎么算?” “我早就说过,周昆那是遭了天谴,是你们周家作孽太多,气运反噬,神仙难救!” “少特么废话!老子不管什么天谴不天谴!”周乾突然暴怒,“我只知道我儿子快不行了!既然你宋清禾收了钱,这命你就必须给我续上!” 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周乾的声音再次变得阴狠毒辣:“我给你个机会,也是给陈露个机会。现在,立刻,马上滚过来。你要是能救活我儿子,我不光放人,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再追加一千万酬金!可你要是救不活……” 电话那头故意停顿下来,紧接着,背景音里传来一阵模糊不清的动静,像是有人嘴被堵住发出的呜咽,又像是拼命挣扎撞击在椅子上的闷响。 那是陈露的声音。 “……那我就让这位陈小姐,先一步去黄泉路上,给我儿子探探路!” “行,地址发来。” “沪城西郊,云顶山庄一号别墅。我给你一个小时,要是迟了一分钟,你就等着给那位陈小姐收尸吧。” “周先生,我也奉劝你一句,这世上有些债,是用钱还不清的。得罪了玄门中人,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连鬼都做不成。”宋清禾的语气骤降至冰点,透着股令人胆寒的森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电话挂断。 宋清禾站在空无一人的事务所里,浑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她怀里的小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此刻翻江倒海的杀意。 “嗷呜……”小白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金色的瞳仁里满是担忧和愤怒。 宋清禾缓缓抬起手,摸了摸小白的头,眼神却冷得吓人。 “周家这一窝子,还真是烂到了根里。当初就不该为了那些钱鬼迷心窍帮他办事,早知道这老东西这么不要脸,就该看着巫前辈把他们全宰了。” 提到“巫前辈”三个字,宋清禾脑中灵光一闪。 既然周乾自己找死,非要把这已经结了的孽缘再续上,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这事儿,还得找正主。 斩草除根这种活,没人比巫小芸更合适,也没人比她更有资格送周家最后一程。 好在她临走前留了个心眼,存了巫小芸的号码。 宋清禾没有半分犹豫,手指飞快地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便接通了。 宋清禾没啰嗦,三两句话就把周乾绑架陈露、想逼她给周昆续命的事儿说了个大概。 巫小芸一听周乾这么下作,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商量好一块儿去沪城西郊的云顶山庄一号别墅救陈露。 第二天,宋清禾跟巫小芸在沪城火车站碰了面。 隔了快一个月再见,巫小芸气色还是老样子,头顶那股死气依旧盘旋着。 她当初修为不够硬用禁术,折了太多寿数,顶多也就剩十年可活了。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0章 什么?你师父是老天师! 巫小芸这次来,随身只带了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看着很轻,里面却沉甸甸的。 她从包里取出一本书,递给宋清禾。 书的封皮是暗沉的蓝色,边角磨损得厉害,上面用古篆体写着四个字——《阴山札记》。 宋清禾接过书,有些意外,没想到巫小芸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她。 “巫前辈您这是……?” 巫小芸看着宋清禾,眼睛里带着一种托付的郑重。 “我活不了几年了,这身本事,总得有个去处。阴山派并非生来就是邪派,只是我们修行的路子,是与鬼神打交道,供奉阴灵,与寻常道门不同。 后来门派内乱,加上有弟子与真正的邪修勾结,这才被正道宗门排挤,流落民间,这世上,不仅仅只有我是阴山传人,我太爷爷当年有个师弟叫张祁舟,要是你能遇见他的后人,就把这本书交给他。 也算,是为我阴山派,留下一丝香火。若遇不上,那便将它毁了,也免得再落入心术不正之人的手中,为祸人间。” 宋清禾听完,心中涌起一股敬意。 一个被仇恨浸泡半生的女人,在复仇之后,还能为门派的传承考虑,这份心胸,实属不易。 她不再推辞,郑重地将《阴山札记》收好。 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前辈,周昆的情况,可否再详细告知一二?” 巫小芸脸上没什么遮掩的意思,提起那名字时,眼底满是厌恶的冷意。 “那畜生身上背的是五毒穿心和缩阳咒。五毒穿心好理解,那是取癞蛤蟆、蛇、蜈蚣、蝎子、毒蜘蛛这五样毒物,炼成咒引子种进身体里。中招的人先是烂皮肤,接着烂五脏六腑,臭气熏天,想死都难。至于那个缩阳咒……” “咳咳!” 宋清禾被口水呛了一下,连连摆手,脸上那点求知欲瞬间跑了个精光。 “这个……这就不劳您费心解释了,我懂,我都懂。” 见小姑娘这副窘迫样,巫小芸眼底那层阴霾散开些许,只是没一会儿,那点笑意又沉了下去。 “本来是想让他活受罪,一辈子烂在泥里,没成想周乾狗急跳墙,反倒连累了你的朋友。” 宋清禾无奈地撇了撇嘴,“我也没料到周乾能没底线成这样,说到底还是我刚下山,把人想得太简单了。” 往后她要是再碰上这种人模狗样不干人事的金主找上门,要么一开始就拒之门外,要是接了这活儿,非得像治那个张老板一样,不把对方家底掏空不算完。 “小道长既是青云宗出身,这一身本事又是承自哪位高人?我看你年纪虽轻,道行却深,难不成是现任掌门的亲传弟子?”巫小芸忽地开口问道。 听人提起自家师父,宋清禾脑子里瞬间蹦出个穿着破道袍的邋遢老头形象。 她没忍住撇了撇嘴,伸出一根食指在面前晃了晃:“青云宗现在的掌门赵清山是我师兄,我师父是青云宗老天师,张惟谦。” “什么?!你师父是青云宗老天师,张惟谦?!” 宋清禾眨巴两下眼睛,一脸无辜:“对啊,这名字很吓人?” “没……没事……” 巫小芸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后背窜起一股凉气,连带着看宋清禾的目光都变了味。 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修习阴山秘术大半辈子,却在这黄毛丫头手里讨不到半点便宜。 原来对方背后站着的,竟是这么一尊大佬。 在这个圈子里,“老天师”这三个字,分量重得能压死人。 那可是活了一个多世纪的老怪物,真正的陆地神仙。 她太爷爷就算活得久,也熬不过那些老怪物。 巫小芸记得太爷爷在世时常念叨,当年国难当头,华夏术士都去护龙脉了,能从那场浩劫里活下来撑到今天的,个个都是镇守一方的顶梁柱,是整个华夏玄术界的天花板。 要是当初自己真一时糊涂,跟这丫头斗个鱼死网破…… 怕是那位老人家动动手指头,自己这把老骨头就得连渣都不剩,甚至连鬼都做不成。 念及此处,巫小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看向宋清禾的眼神满满的忌惮与敬畏。 宋清禾正在拨打陈寻道长的电话,只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她懊恼地挂了电话,忍不住抱怨,“这个老家伙!去一趟茅山,怎么跟失踪了似的!电话打不通,微信不回,自家闺女都要被人撕票了,他倒好,玩起人间蒸发了!” 她还指望着陈道长能赶过来帮忙,那可是亲闺女,他总不能不管吧。 可现在看来,远水救不了近火,一切都得靠自己。 “小道长,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巫小芸问道。 “就今晚。” 宋清禾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周乾的目标是我,我会正面去会会他。前辈你擅长驱使鬼物,就麻烦你暗中行事,先找到露姐被关的位置,想办法把人救出来。等露姐安全了,我们再联手,跟周乾好好算算这笔账。” 巫小芸点头应下,眼中杀意凛然。 …… 当天晚上,天黑透了,一辆黑出租悄没声地开进了沪城西郊。 车窗外头,高楼大厦的灯火越来越远,换成了连绵的山影。 宋清禾看着窗外,心中暗暗腹诽。 这地方可真够偏的。 出租车在一栋挺老旧的别墅门口停下。 估计是周乾手上为数不多的家底了。 周家虽说上次伤了元气,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剩下的家产也够好多人吃一辈子了。 宋清禾把地址发给巫小芸,带着小白下了车。 别墅门口,两个黑衣保镖早已等候多时,见到宋清禾,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清禾跟着他们穿过巨大的花园,走进别墅大厅。 穿过宽敞的客厅,保镖将宋清禾带到一间地下室的入口。 宋清禾眉头一皱,觉得不对劲。 怎么往地下室走? 不该带她去周昆房间吗? “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 “宋小姐,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没有告知你的义务。” 宋清禾抱起胳膊,冷笑一声:“行,继续带路吧,我倒要瞧瞧周乾那老东西搞什么鬼。”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1章 我笔下不收无名鬼 入口处,周乾正站在那儿,早没了之前在事务所的狼狈样,这会儿西装笔挺,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脸上挂着病态的得意和阴冷。 “宋大师,好久不见,看你也没开直播,这段日子跑哪儿发财去了?”周乾挤出个客套的笑,熟络地问道。 “少跟我扯犊子,周昆呢?不是你哭爹喊娘求我救你儿子吗?现在我来了,赶紧把人抬出来,我治好他,你把陈露交出来。” 周乾哼了一声,说道:“别急,我儿子就在里头,只要你能治好他,我保证,把你朋友毫发无伤地还给你。” 他侧过身,指向一个房间:“请吧,宋大师,我儿子的命,可就都系在你身上了。” 宋清禾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抬脚就往里走。 房间里飘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味。 宋清禾嫌弃地在鼻子前扇了扇风,目光落在床上那人身上。 周昆那副身板此刻摊在床上,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具裹着烂皮的骨架。 紫黑色的脓疮密密麻麻地挤在皮肤上,好些已经溃烂,往外渗着黄绿色的粘液。 这味儿冲得天灵盖都在突突直跳。 怪不得周乾要把人塞进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室,真要搁在楼上正经房间里,怕是不用半天,整栋别墅都得被腌入味。 宋清禾屏住呼吸,背着手往前凑了两步,眉头紧锁,装作一副正在仔细看的高深模样。 周乾站在门口没敢靠太近,脖子却伸得老长,声音里透着股急切:“大师,情况怎么样?到底该怎么救?” 宋清禾啧啧两声,连连摇头叹气:“他这情况比我想的还糟,五脏六腑都快烂完了,就剩一口气吊着。” “啊?那怎么办?大师,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你必须得救活我儿子!要是嫌钱少,好说,我这就让人准备,再加一百万也没问题!” 宋清禾斜眼睨了他一下。 这老东西虽说爱子心切,但这态度转变得未免太生硬了些。 刚才还在外头阴阳怪气,这会儿为了救儿子连家底都不顾了? 她心里正犯嘀咕,还没来得及细想,一股腥臭的恶风毫无征兆地扑面而来。 怀里那一团雪白的小狐狸甚至比她反应更快,化作一道流光窜了出去。 只听“刺啦”一声裂响,半截黑漆漆的手臂凭空飞起,摔在地板上。 那断臂指尖指甲乌黑尖锐,还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紧接着便化作一滩黑灰。 宋清禾瞳孔骤缩,再看床上的人,哪里还有半个人样? 原本干瘪的人形瞬间膨胀,皮肉翻卷,露出一张青面獠牙的死人脸,浑身上下尸气翻涌。 “障眼法!靠,中计了!” 宋清禾骂了一句,脚下步罡踏斗,身形暴退。 那僵尸嘶吼一声,仅剩的一只利爪裹挟着黑气,直奔她面门抓来,那张腥臭的大嘴更是张到了极限,似乎想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宋清禾双手翻飞,指尖金光流转。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急急如律令!” 随着最后一声厉喝,一道金符脱手而出,不偏不倚正中那僵尸脑门。 一瞬间,金光炸裂! 宋清禾甩了甩手上的符灰,回头望去。 周乾那帮人早就退到了门外,半个身子缩在保镖身后,脸上那股子阴沉劲儿简直能滴出水来。 显然,刚才那一下没能让宋清禾吃亏,这让他很不爽。 周乾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命够硬的,宋清禾,不过也没事,好戏才刚开场。” 宋清禾拍拍衣摆,没事人一样,“周老板,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后头那位高人呢?都这份上了,就别藏头露尾了。” “嘎嘎嘎……” 伴着一声尖细的冷笑,走廊阴影里慢悠悠踱出个中年男人,身上套着件款式老旧的马褂,看着阴森森的,跟寿衣差不多。 这人手里盘着两颗油光锃亮的核桃,头戴瓜皮帽,那双眼睛细长,透着股精明算计。 那人上下打量了宋清禾几眼,嗓音拿捏着一股地道的京味儿,却又细又尖。 “小丫头,听周老板说你也是名门正派,怎么干的事儿这么下作?勾结阴山派那种邪门歪道,残害无辜百姓,也不怕辱没了你师门的名声?” 宋清禾听乐了。 她也没急着辩解,反倒是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他一圈。 “哪里来的太监?” 那人脸色骤变,盘核桃的手猛地捏碎。 “牙尖嘴利!没教养的东西,你师父没教过你怎么跟前辈说话吗?” 宋清禾耸耸肩,指尖却已悄然扣住一张符纸,“我师父确实没教过,他老人家只教过我,见人说人话,见鬼?直接开打!” 话音未落,赤红的火符已然脱手而出。 符纸在空中燃起烈焰,直扑门口几人面门。 可诡异的是,火光刚冲到门口,空气中突然荡起一圈透明的波纹。 烈焰撞在那层无形的屏障上,瞬间熄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清禾瞳孔微缩。 周乾见状,笑得猖狂至极,整张脸都因为兴奋而扭曲起来,指着里面的宋清禾大笑。 “哈哈哈哈!宋清禾,傻眼了吧?真以为老子会站在这里让你打?这房间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 那个男人,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小丫头,别白费力气了,看看你的脚下。” 宋清禾低头。 原本灰扑扑的水泥地上,不知何时亮起了一道道猩红的线条。 繁复晦涩的符文顺着墙根一路蔓延,瞬间爬满了四面墙壁,将整个房间彻底封死。 周乾指着宋清禾,语气里满是报复的快感:“你的那个什么狐狸不是很能算吗?怎么没算到你自己今天要栽在这儿?告诉你,这位可是京城来的大能,金大师!在他面前,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屁都不是!” 被唤作金大师的男人微微昂首,似乎很受用这番吹捧,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摆摆手。 “周老板过奖了。” 他往前踱了半步,隔着屏障,那双细长的眼缝里透出阴冷的光。 “小丫头,平心而论,你这岁数能有这般修为,确实是块好材料。只可惜路走岔了,你印堂发黑,死气绕身,背着三个月的死劫,这就是你作孽的报应,现在你已经是将死之人,今天落在我手里,也算是顺应天命。” 他这话讲得,倒好似宋清禾真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活该遭雷劈一般。 宋清禾压根懒得搭理这套歪理,手腕一翻,一支漆黑古朴的判官笔凭空入手。 笔尖直指那张老脸,语气嚣张至极。 “少拿那一套来压我,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收了周乾那点臭钱吗?既然是京城来的,报上名来,我笔下不收无名之鬼。”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2章 九尾灵狐,洪荒大妖 金大师眉头一挑,非但没恼,反而哈哈大笑,那尖细的嗓音在地下室里回荡。 “年轻就是好,胆子也大,更别说还是个女娃。夸你句巾帼不让须眉也不为过。反正今晚你也走不了,告诉你也无妨,本人金瓒,至于我的家族,你还不配知道!” 宋清禾完全没听过这号人物。 但这家伙既然能布下这种阵法,想必有点真本事,还是京城来的,估计是个硬茬子。 她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瞥向门口,心里暗自盘算。 也不知道巫前辈那边搞定没有,看这两人还在跟她废话,多半没察觉她留了后手。 既然对方要装高人风范,那就陪他唠唠,能拖一分钟是一分钟。 正想着怎么继续扯皮,金瓒那双绿豆眼忽然定住了,直勾勾地落在她怀里那团雪白上。 他眯起眼,脸上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 “宋小友,你怀里这畜生……不简单呐。若是没看走眼,这可是洪荒大妖,还是极为罕见尊贵的九尾灵狐一脉。” 宋清禾心里咯噔一下。 这老东西眼睛够毒的。 她不动声色地抱起小白,往怀里按了按,嘴角噙着笑。 “金前辈好眼力,不过也就是看着唬人。你是想要它的妖元吧?可惜要让你失望了,小白虽然血脉特殊,但妖族百年才结妖元,它满打满算也就不到十年修为,还是个奶娃娃呢。” “非也,非也。” 金瓒摇晃着脑袋,一副说教的口吻,“宋小友,你这就外行了。你显然没搞懂‘洪荒’二字的分量。能被称为洪荒大妖的,哪一个不是历经沧桑,岂是用区区年岁来衡量的?” 旁边的周乾听得满头雾水,急得直跺脚。 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 他花了大价钱,又是托关系又是抵押公司,好不容易请来这尊大佛,是为了杀人救命的,怎么这两人还聊起宠物经来了? “金大师!” 周乾忍不住往前凑了一步,语气焦躁,“您别跟她废话了行不行?这死丫头鬼点子多得很,迟则生变!您赶紧出手弄死她,救救我儿子啊!” 金瓒脸一沉,嫌恶地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阴冷得像条毒蛇。 “你一个凡夫俗子懂个屁?我平生最烦旁人指手画脚,我有我的分寸,闭上你的嘴。” “你……!” “嗯?!” 金瓒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眼底杀机毕露。 周乾一口气噎在嗓子眼,脸涨成了猪肝色,到了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憋得额头青筋直跳。 妈的,花了钱请来个祖宗! 他是雇主,连催两句都不行了? 金瓒没再理会那个蠢货,转过头重新看向阵法中的宋清禾,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弧度。 “小丫头片子,身怀重宝而不自知,你道行太浅,看不出门道。这狐狸显然被人下了高深的禁制,一身修为被死死封住,所以看着才像个幼崽。实际上,这白狐少说也活了上千年,如此极品的大妖,简直是天赐的机缘。不仅仅是妖元,它这一身都是宝啊。剥了皮毛可制成顶级护身法器,水火不侵;抽了筋骨可炼制神兵;最妙的是那五脏六腑,那是大补之物,吃了延年益寿,长生不老都不在话下!” 金瓒越说越兴奋,喉结上下滚动,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扑上来把小白生吞活剥了。 宋清禾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 她低下头,看着怀里安安静静的小白,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姓金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难道小白真是什么千年老妖怪被封印了?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便被一股冲顶的怒火取代。 这老不死的东西,想要妖丹还不够,还想扒皮抽筋、吃肉喝血? 宋清禾手臂猛地收紧,将小白死死护在胸口,抬起头时,眼底已是一片冰寒杀意。 金瓒向宋清禾伸出手,掌心向上,摆出一副前辈提携后进的宽厚姿态。 “小丫头,大家同为玄门中人,只要不是不死不休的仇怨,我也不愿对你这种好苗子痛下杀手,传出去倒显得我以大欺小。如今这世道,灵气枯竭,像你这般年纪就能修出这等境界的,着实是凤毛麟角。” 他目光在小白身上贪婪地转了一圈,语气循循善诱,“只要你肯交出这只白狐,我不仅放你一条生路,还能出手替你化解那三月死劫。这笔买卖,怎么算你都不亏。” 宋清禾冷眼瞧着这老东西唱念做打,心里却在飞快盘算。 为了适应现在的世道,华夏的修行体系早就大改,不再是以前练气、筑基那套。 现在不讲修仙讲修行,分天地玄黄四境,天仙境是眼下已知的最高境界,黄仙境则囊括所有玄门中人的入门水平。 毕竟这年头灵气稀薄,想飞升成仙哪有那么容易,能到天仙境的都是鹤发童颜的老家伙,活过两百岁的更是怪物中的怪物。 宋清禾如今刚踏入地仙境不久,身为内门弟子,有宗门的专属洞天福地供她修炼,加上修行所需的天材地宝都由宗门供应,修行速度自然比普通弟子快得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宋清禾打量着眼前的金瓒,乍一看跟普通人没两样,可越是这种气息内敛的越是危险。 她摸不透对方境界,但天仙境肯定没到,顶多是玄仙境,或者半步玄仙。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露怯。 实力拼不过,气势上绝不能输,原则半步不能让。 这边,宋清禾还没开口,旁边的周乾先急了眼。 “金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周乾瞪着眼珠子,指着宋清禾嚷嚷。 “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钱我都付了一半了,您现在要放虎归山?那我儿子怎么办?这钱我可要——” 金瓒眉头一皱,反手就是一巴掌。 周乾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角,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门口那几个保镖一看老板都这下场,哪还敢多待,连滚带爬地往外窜,生怕慢一步也挨上一巴掌。 金瓒看都没看一眼,目光依旧在宋清禾身上,耐着性子继续劝。 “宋小友,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选。” 宋清禾嗤笑一声,抬眼看向金瓒,眼底满是讥讽。 “姓金的,我也送你一句老话。” 她嘴角一勾,一字一顿:“鸡蛋上刮毛——痴心妄想!” 金瓒脸色骤沉,那点伪装的风度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森然冷意。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别忘了,你还有个朋友在我手上。” 他话音刚落,地下室入口处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人影。 也是个穿马褂的,年纪挺轻,看着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小伙。 “师……师父!不好了!” 那徒弟喘着粗气,声音都在抖,“那个女人……被人劫走了!”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3章 老太监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金瓒脸上的狞笑僵在嘴角,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宋清禾眉梢一挑,悬在嗓子眼的那口气总算顺了下去。 看来巫前辈得手了。 没了后顾之忧,那还废什么话? 金瓒猛地转头瞪向宋清禾,眼神阴毒得能滴出水来,咬牙切齿道:“好手段,居然还有同伙。是阴山派那个巫小芸吧?” “无可奉告。” 宋清禾手腕一震,判官笔上流光转动,瞬间暴涨三尺,化作一根沉甸甸的镔铁笔杵。 金瓒冷哼一声,手中多了一柄寒光凛凛的法剑,带着那徒弟直扑而来。 就在这一瞬。 小白猛地窜出。 白影在半空迎风便长,原本小小的身躯瞬间膨胀,落地之时,已是一头威风凛凛的庞然大物! 银毫胜雪,四爪踏炎,身躯矫健有力。 它身后,三条巨大的狐尾在空中铺散开来,狂乱舞动,带起阵阵腥风。 “吼——!!” 一声兽吼震得地下室尘土簌簌落下。 小白化作一道白色残影,直接撞向那个年轻徒弟。 宋清禾握着定岳笔杵,毫无惧色地迎上了金瓒。 金瓒看着宋清禾,心里涌起一股荒唐的傲慢。 他冷哼一声,手腕轻抖,法剑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剑尖轻点地面,一股无形的气浪扩散开来。 “小丫头,我毕竟境界远在你之上,这么打你,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传出去有损我的名声。”金瓒一副高人姿态,下巴微抬,声音里透着施舍般的宽容,“我便将修为压到与你相仿的境界,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金瓒话音刚落,周身气势果然一敛,那种如山岳般的压迫感顿时消散了不少,只维持在地仙境初期的水准。 宋清禾哪会放过这种机会,脚下罡步一错,身形如同鬼魅般欺身而上。 她左手握着沉重的定岳笔杵,大开大合地朝着金瓒当头砸下,笔杵破空,带起呼啸的风声,威势惊人。 同时,她的右手掌心电光流转,掌心雷直奔金瓒面门。 金瓒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左手抬剑,剑身精准地格挡住砸落的定岳笔杵。 一瞬间火星四溅,而那道掌心雷,则结结实实地劈在了他的胸口。 然而,预想中皮开肉绽的场面并未出现。 雷光触及他身体的瞬间,他身上那件马褂内里骤然亮起一层细密的金色鳞光。 雷电如同泥牛入海,只在他体表激起几道微弱的电流,便消散无踪。 “呵。” 金瓒得意地拍了拍胸口,那细长的眼睛里满是讥讽。 “小丫头,就这点雷电,给我挠痒痒都不够。忘了告诉你,我这身马褂里,可是穿着一件金鳞甲,乃是用深海蛟龙蜕下的龙鳞混合天外陨铁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别说你这点掌心雷,便是真正的天雷,也未必能伤我分毫。” 这老东西,还真是一身的宝贝! 宋清禾暗骂一声,心头愈发沉重。 金瓒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长剑一振,荡开笔杵,剑锋顺势一挑,化作一道毒蛇般的寒芒,直刺宋清禾心口。 剑速极快,角度刁钻! 宋清禾瞳孔一缩,电光火石间,将定岳笔杵横于胸前。 又是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剑尖精准地点在笔杆之上。 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道传来,宋清禾只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被震得向后滑出好几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还没等她缓过一口气,金瓒已经得势不饶人,手腕连抖,瞬间挥出数道凌厉的剑气。 银亮的剑光纵横交错,如同一张细密的刀网,朝着宋清禾铺天盖地而来。 地下室的墙壁、地面被剑气斩出一道道深邃的沟壑。 碎石翻飞,烟尘弥漫。 整个空间被搅得一片狼藉,视线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金瓒目光如炬,死死锁定着烟尘的中心。 他不相信,在这种无差别攻击下,那个小丫头还能毫发无伤。 就在这时,一道锐利的寒光自灰尘中暴射而出,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金瓒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凭借本能反应,猛地抬剑格挡。 清脆的撞击声响起,他只觉得虎口一麻,手中的法剑险些脱手。 定睛一看,一杆通体乌黑的长枪枪尖,正死死地抵在他的剑刃上,枪身微微震颤,发出阵阵龙吟般的嗡鸣。 烟尘散去,宋清禾的身影重新显现。 她不知何时已将判官笔切换形态,原本笨重的笔杵化作一杆杀气腾腾的长枪,枪尖寒芒闪烁,透着一股无坚不摧的锋锐之气。 正是判官笔的破军形态! “你这法器……居然还能变换形态,当真是件异宝!不错,不错!等杀了你,这狐狸是我的,这杆枪,也是我的了!”金瓒眼中贪婪之色更浓。 “老太监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宋清禾冷笑一声,手腕发力,枪尖猛地向前一送,将金瓒逼退半步。 她没有恋战,借力后撤,拉开距离,目光飞快地扫视四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阵法还在,猩红的符文依旧在墙壁上流淌。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自己的身法和许多需要大范围施展的道术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长久下去,对自己极为不利。 必须想办法出去才行! 她的目光转向另一边的战团。 小白那边,战况可以说是一面倒。 金瓒那个年轻徒弟,显然是个绣花枕头,道行浅得可怜。 面对显出真身的小白,他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此刻,他正被小白三条巨大的狐尾耍得团团转。 时而被抽得东倒西歪,时而被卷上天再狠狠摔下,身上那件还算体面的马褂早已变得破破烂烂。 小白似乎也玩腻了这猫捉老鼠的游戏,金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不耐。 它抓住那徒弟一个躲闪不及的破绽,一条毛茸茸的狐尾如同灵蛇出洞,瞬间缠住了他的脖子。 那徒弟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双脚离地,被狐尾高高吊起。 小白巨大的头颅凑近,鼻腔里喷出两股灼热的气息,然后像是扔一个破布娃娃般,将他狠狠地甩了出去! 那徒弟重重地撞在侧面的墙壁上,巧合的是,他身体撞击和摩擦的位置,正好是墙上一片密集的符文区域。 被他身体这么一蹭一抹,那片猩红的符文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失去了原有的灵光。 与此同时,整个阵法弥漫的压抑气息,也随之微不可察地弱了几分。 虽然只是一丝微弱的变化,但身处阵法中心的宋清禾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章 祖坟下陷,墓碑开裂 周家祖坟背靠主峰,左右山峦环抱,前方视野开阔,本是上佳的风水宝地。 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心底发寒。 原本青翠的草皮大片枯黄,几棵老松柏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最吓人的是正中央那座大坟头,竟塌陷了一大块! 墓碑更是从中间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像是被雷劈过似的。 “大师,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上次回来祭祖的时候,还好好的!”周乾声音发颤,腿都软了。 后面几个村民一看这情形,脸色全都变了。 “祖坟下陷,墓碑开裂,这是要倒大霉啊!” “不干了不干了!这活儿太晦气!” “我突然想起来我老婆要生了,我得赶紧回去!” “巧了,我老婆也快生了!” 几个汉子扔下工具就要跑。 “别走啊!” 周乾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他们。 “别走!都别走!我再给你们每人加两万!事成之后,再加三万!” 五万块! 正准备开溜的几个村民脚步猛地一顿,面面相觑,最终在周乾苦口婆心的一番劝说下,还是决定留下来继续干。 宋清禾从背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罗盘,托在掌心绕着坟地走了一圈,指针疯狂转动,根本停不下来。 小白从她脚边窜了出去,在坟地里嗅来嗅去,随即回到她脚边,冲着后山的方向发出了低沉的“吱吱”声。 周乾紧跟在她身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宋清禾最终停在了墓地后方,抬头望向背后那座如同龙脊般绵延起伏的主峰。 她伸手指着半山腰的一处凸起,径直对身后的周乾说道:“让你的人跟我来。” 周乾连忙招呼那几个村民跟上。 一行人跟着宋清禾爬上主坟后方一处微微凸起的山包,这里正是整片山势的制高点。 宋清禾停下脚步,用脚尖在地上的一处点了点。 “从这里往下挖,三尺深。” 两个胆子稍大的汉子对视一眼,咬了咬牙,抡起锄头就朝着宋清禾指定的位置挖了下去。 泥土被一铲一铲地翻开,挖了不到两尺,只听一声闷响,锄头像是碰到了什么硬物。 “有……有东西!” 一个汉子扯着嗓子大喊。 很快,一个黑色长条木盒,出现在众人眼前。 木盒一出土,周围的空气陡然阴冷下来。 周乾脸上的震惊根本藏不住,他看向宋清禾和一旁甩着尾巴的小白,“大,大师……神了!小白狐它算的太准了,这下面真有东西!” 那个挖土的汉子见挖出了东西,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抱那个木盒。 “别用手碰!” 宋清禾厉声喝止。 可惜晚了,盒盖掀开的瞬间,一股恶臭席卷山头,比十年没清理的粪坑还上头。 “我操!” 那汉子往里瞥了一眼,吓得把盒子甩飞出去,跪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 盒子在半空中翻滚着抛飞,里面的东西也跟着甩了出来。 九条无头黑蛇从盒中甩出,竟在空中诡异地扭动起来,直扑那汉子面门! “救命啊——!” 汉子吓得连滚带爬地后退,眼看就要被那几条扭动的蛇尸缠住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黄符破空而出。 下一秒,九条蛇尸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瞬间就被一簇火焰吞噬殆尽,连一丝灰烬都没留下。 “我的妈呀……” 那个汉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邪乎的事儿,吓得浑身瘫软。 剩下几人腿肚子直打颤,要不是那五万块钱吊着,早就跑没影了。 “这地里埋的,都是坏人风水的邪门玩意儿,活人沾了,小命都得掉半条。”宋清禾语气严肃,扫了那几个汉子一眼。 几人连连点头,对这年轻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 “跟我来。” 宋清禾将那木盒踢到一旁,转身又朝着左侧那片形如虎踞的山坡走去,众人立马跟上。 她在山坡一处形似虎口的位置停下,再次用脚尖点了点。 “这儿,往下挖,五尺。” 有了刚才的教训,几个汉子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泥土挖了不到两尺深,竟然慢慢泛起了暗红色,像地底下有啥东西在往外渗血,那股子腥臭味儿更浓了,直往人鼻子里钻。 “这……这还咋挖啊……”一个汉子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周乾急得眼珠子都红了,“挖!都给我挖!我再加五万,一人给你们十万!” 十万块! 几个汉子眼睛都绿了,啥害怕都忘了,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抡起锄头挖得更卖力了。 挖到差不多五尺深,叮的一声,锄头又碰着了硬物。 又是一个黑乎乎的木盒子。 这回谁都不敢乱动了,几个汉子喘着粗气,齐刷刷地看向宋清禾。 宋清禾走过去蹲下,从地上捡了根枯树枝,对着那盒盖轻轻一撬。 一条缝被撬开,盒子里的东西刚露出一角,就熏得人差点背过气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是一具没了脑袋的黑猫尸体,四只爪子上的指甲都被硬生生拔光了,肚子上豁开一个大口子,花花绿绿的肠子内脏淌了一盒子,死状要多惨有多惨。 有个汉子当场就没忍住,扭头扶着树,哇的一声连早上吃的饭都吐了出来。 “这哪个天杀的干的,也太缺德了!”有人颤着声骂道。 宋清禾脸色一沉,二话不说直接一道黄符甩进盒中。 火焰腾起,瞬间把猫尸烧成了灰烬。 没有停歇,最后她带着一行人重新回到了祖坟正前方那片开阔的明堂。 龙虎抱财局,最重要的便是这生气汇聚的明堂财眼。 她在一处洼地前站定,“就这儿,往下挖七尺。” 顿了顿,又对着身后拿工具的汉子们正色道:“不过我要提醒一句,这地方是明堂最低处,最容易藏污纳垢。一会儿挖到东西都站远点,别被煞气冲了。” 那几个汉子一听,又不干了,纷纷把手里的铁锹锄头全扔在了地上,齐刷刷看向周乾。 “周老板,这钱我们不要了!再挖下去命都得搭进去!” “又是无头蛇又是无头猫的,太邪性了!谁知道下面还埋着什么鬼东西!” 周乾气得太阳穴一蹦一蹦地疼,这群人分明是坐地起价。 他咬着牙,目光扫过那几个汉子:“嫌十万少是吧?” 他伸出五个手指头,声音嘶哑地吼道,“五十万!每人五十万!但必须等我家祖坟的事彻底解决。要是现在撂挑子,之前说好的十万,一分都别想拿!” 一听这话,几个汉子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干到这份上,要是半途撂挑子,那真是钱没捞着,还惹了一身晦气,怎么算都亏。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那个胆子最大的汉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干!妈的,干了!” 汉子们重新捡起家伙,一个个跟疯了似的,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地下挖。 泥土四下翻飞,挖了还没到七尺,一股子阴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一声脆响,锄头尖又碰上了硬物。 可就在这一瞬间,一股浓烈的怨气化作黑烟,从坑里猛地冲了出来!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章 子母牵心咒 周乾没再追问,只是脸上的神情愈发古怪。 宋清禾细细观察了一下周昆的面相,果然是典型的薄情寡义、易惹桃花劫的渣男相。 她心里冷笑一声,这种渣男的片面之词,一个字都不能信,要得知真相,还得去问那个女鬼。 “周老板,你有没有你妻子的东西?我可以靠这个找到你妻子的下落,然后顺藤摸瓜,找到那个要害你们周家的幕后黑手。” “有的有的!大师您稍等,我这就去拿!” 没过多久,周乾就捧着一幅油画放到了宋清禾面前。 “这是我妻子去年画的,大师,您看这个行不行?” “小白,开工了。” 宋清禾话音刚落,小白就从她怀里轻巧地跳了下来。 小狐狸落地无声,绕着那幅画走了一圈,小鼻子贴着画布仔细嗅了嗅。 下一秒,它竟人立而起,两只毛茸茸的前爪在半空中一通比划,动作快得带出了残影,直把旁边的周乾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狐狸是在画符吗? 没等他看明白,小白已经完成了动作,脚尖在画框上轻轻一点,又窜回了宋清禾的肩膀上,凑到她耳边飞快地“吱吱”叫了几声。 宋清禾听完,立刻明白了。 “对方就在隔壁村。” 周乾一脸震惊。 “隔壁村?不可能啊,那里的村民几年前就全都迁走了,现在整个村子都是空的,根本没人住!” 就在两人说话的档口,一旁的周昆身子猛地一晃。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咯咯声,整个人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浑身剧烈抽搐起来。 两道黑色的血线,从他的鼻孔和眼睛里缓缓流了出来。 “阿昆,阿昆,你这是怎么了?我刚刚下手也没有很重啊,这这……怎么会这样?” 周乾手足无措地跪在地上,想扶又不敢扶,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在地上蹦跳。 他猛地转头看向宋清禾,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大师,你快帮我看看,我儿子到底怎么了?这看着怎么这么像是中邪了啊?” 宋清禾立刻蹲下身,两指撑开周昆的眼皮,只见眼白部分布满了细密的黑色血丝,瞳孔却在不正常地收缩。 她又搭上周昆的脉搏,发现脉象杂乱无章。 周乾在一旁急得都快哭了,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大师,怎么样了,我儿子他到底中了什么邪术啊?” 宋清禾摇了摇头,眉心紧紧蹙起。 “暂时没看出什么门道,看来只能开天眼看看了。” 她双手在胸前快速结了几个繁复的法印,口中默念法诀,随后并拢食指中指,在自己眼前轻轻一划。 一抹寻常人无法察觉的金光自她眼底一闪而过。 天眼一开,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得不同。 只见周昆的七窍之中,正丝丝缕缕地向外冒着黑气。 尤其是胸口的位置,那黑气更是浓郁得如同实质。 乍一看,他整个人就像一个被无数根看不见的黑针扎透了的稻草人。 宋清禾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儿子应该是被人下了子母牵心咒,这是早年阴山派最歹毒的咒术之一,利用母子血脉相连的特性,在母亲身上施咒。母亲承受的每一分痛苦,都会分毫不差地传到孩子身上。”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凝重。 “只不过这个邪术仅记载在《阴山秘法》的下半卷,我师父曾说,那下半卷早在清末就失传了,子母牵心咒也成了传说,没想到今天竟然能亲眼见到有人施展出来。这个术法极其阴毒,和三阴断脉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对施术者的反噬也极为厉害。” 周乾一听,腿都软了,声音发抖。 “那我儿子还有救吗?” “这个咒我解不了,除非找到施咒的人,不过,我倒是有办法能暂时缓解你儿子的痛苦。” 宋清禾在周昆胸腹间的几个大穴上迅速点了几下,暂时护住了他的心脉。 接着,她让小白从背包里叼出一条缠着铜钱的红绳,将周昆的四肢与躯干牢牢缠住。 “去村子里,找些稻草来,越多越好,快去!” 周乾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他就抱着一大捆干枯的稻草回来了。 宋清禾接过稻草,双手翻飞,很快就扎出了一个半人高的稻草人。 她伸手拔下周昆头上的一根头发,连带着那条红绳,一圈圈缠绕在稻草人身上,最后在稻草人背后贴上了一张刚刚画好的,写着周昆生辰八字的黄符。 一切准备就绪,宋清禾盘腿坐下,开始念动咒语。 随着她低沉的咒音,那条红绳无风自动,上面的铜钱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叮当声。 周昆身上那些肉眼不可见的黑气,仿佛受到了牵引,顺着红绳,一丝丝地朝着那稻草人身上汇聚而去。 当最后一丝黑气也从周昆体内被抽离后,他的身体猛地一松,剧烈的抽搐终于停了下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宋清禾眼疾手快,果断地扯下他身上的所有红绳,飞快地将它们全部卷在了稻草人身上。 就在红绳缠上的一瞬间,那原本黄澄澄的稻草人,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散发出一股焦臭的气味。 宋清禾没有丝毫犹豫,指尖掐了个火诀,一簇小小的火苗凭空出现,精准地落在了稻草人身上。 “呼”的一声,稻草人被点燃,熊熊燃烧起来,转眼间就化为一堆漆黑的灰烬。 做完这一切,宋清禾的脸色明显有些苍白,额头和手心全是细密的汗珠。 刚才那看似简单的施法,实则是一场隔空的斗法,她能感觉到,对方的道行不浅。 小白在这时贴心地跳到她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 宋清禾顺势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脑袋,缓了口气。 “你儿子暂时没事了。但我这个法子,终究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解决,还是得找到那个施法的人。事不宜迟,我和小白现在就动身。你就留在这里照看你儿子。” 她站起身,一边收拾背包一边问。 “对了,我之前留给你的那道护身符,还在吧?” 周乾连忙从怀里掏出那道黄符,宝贝似的攥在手里。 “还在,还在!大师,您……您一路走好。” 宋清禾背上包的动作一顿,满头黑线地瞥了他一眼。 这叫什么话?咒我呢? 她没再多言,带着跳上肩膀的小白,转身走出了别墅。 根据小白给出的方位,一人一狐很快就来到了隔壁那座早已废弃的村子。 一踏入村口,宋清禾就感到一股阴冷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这里的阴气比周家别墅浓郁了十倍不止。 穿过荒草丛生的村道,宋清禾在村子最末尾,一栋十分破败的土坯房前停下了脚步。 这房子像是随时都会垮塌,门前的那扇木门更是歪歪扭扭,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最诡异的是,屋子周围寸草不生,与其他地方疯长的杂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风一吹过,屋檐下发出的呜呜声,更显凄凉。 宋清禾走上前,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敲门声在死寂的村子里显得格外响亮,但屋里没有任何回应。 她又加重了力道,敲了几下。 “吱呀——” 这一次,那扇破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开出了一条狭窄的缝隙。 从那道漆黑的缝隙里,一只布满了血丝、几乎看不见眼白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门外。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4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原来这彪哥盯着沈家东区那块地不是一两天了。 奈何江涵这女人手腕太硬,他根本啃不动。 他也是昏了头,竟然想出个“联姻”的馊主意。 他自认为在道上也算个人物,特意置办了一身行头,包下半个餐厅想跟江涵“谈谈感情”,以此变相结盟吞下东区。 结果江涵半点面子不给,把他这张老脸撕下来扔地上踩,还折了他两个兄弟。 彪哥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可沈家的黑龙帮在江城东区树大根深,他这刚冒头的新势力根本撼不动。 思来想去,干脆就玩点阴的。 明着干不过,那就用邪门手段给江涵那女人一点颜色瞧瞧。 打听到江涵喜欢收藏古玩,他便动了歪心思。 据说前年西郊施工队挖地基时,刨出件不知名的老物件,是块鸟形状的勾玉。 工头贪财,私自把那玉给扣下了。 这事儿没过一个星期,那工头一家老小五口人,全死绝了,死状极其难看。 那勾玉后来也成了烫手山芋,转了几道手,经手的人不是出车祸就是暴毙,前前后后送走了十几条人命。 道上人都说这玉里头住着恶鬼,谁拿谁死。 彪哥也是花了大价钱,托了无数层关系,才把这勾玉弄到手,又找了个生面孔的古董商,将东西送到了江涵手里。 果不其然,江涵那个女强人还真就栽在这块勾玉上。 原本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眼瞅着沈家乱成一锅粥,人心惶惶,甚至连东区的几个场子都没心思管了。 彪哥正琢磨着带兄弟们趁火打劫,把东区的盘口一口吞下。 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叫陈寻的老道士,三两下就镇压了勾玉里的邪祟。 提到这事,彪哥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写满了憋屈,狠狠嘬了口带血的唾沫。 “本来我是想弄死他的,这臭道士坏了老子的大事。但转念一想,这老头确实有点东西。我们混道上的,最缺这种能掐会算的。我就寻思着,把他请回来,留着给我焱龙帮当个风水顾问。” 宋清禾靠在吧台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想法挺好,可惜你请错人了。” “谁说不是呢!”彪哥差点哭出声来,“我给他开年薪百万,他拿鼻孔看我;给他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妞,他连眼皮子都不抬。我就寻思关他几天磨磨性子,可谁知道他这么难伺候。” 彪哥越说越激动,“这老道一天三顿要吃特供的烧鹅,酒要喝茅台,空调温度低一度都要骂娘。真的,就算你们今天不来,我也打算明天就把他扔出去了,太费钱了!” 宋清禾眉梢微挑,这确实是陈寻那老家伙能干出来的事。 正说着,二楼楼梯口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 两个鼻青脸肿的小弟,一左一右像是搀扶太上皇一样,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穿着旧道袍的老头走了下来。 那老头红光满面,嘴里叼着根剔牙的竹签,手里提着个还剩半瓶的茅台酒瓶。 他走得一步三摇,身上的道袍松松垮垮,系带都快拖到地上了。 “嗝——” 一声响亮的饱嗝,陈寻醉眼惺忪地眯着眼,冲着旁边扶着他的小弟一瞪眼:“怎么回事?说好的红烧猪蹄呢?肉没吃上就想赶人?告诉你们这些瓜娃子,请神容易送神难!今天道爷我就赖这儿了,让光头彪自己看着办!” 话音刚落,他两腿一蹬,直接在楼梯口的地毯上摆了个大字。 没过三秒,震天响的呼噜声就跟拉风箱似的扯了起来。 任凭那两个小弟怎么拽,这老头就跟那生了根的老树盘子一样,纹丝不动。 彪哥看着这一幕,满脸横肉都在抽搐,想哭的心都有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话算是让他领教了个透彻。 他转过头,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此刻堆满了谄媚,双手合十冲着宋清禾不停作揖,就差没跪下磕两个响头。 “姑奶奶,您都看见了。我是真没招了,这哪是道士,这就是个活祖宗。您行行好,赶紧把他带走吧。” 宋清禾冷眼看着彪哥这副窝囊样。 要是今天站在这儿的是陈露,这秃驴指不定怎么耀武扬威。 现在认怂,不过是被桃子的锤子砸怕了。 “都是混江湖的,少跟我玩这一套。给江涵下蛊这事儿,肯定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吧,说!动手的那个人是谁?” 彪哥心里咯噔一下,眼神开始飘忽,眼珠子乱转,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屁。 “这……这都是道上的规矩,我要是把人卖了,以后还怎么混……” “混?你是觉得我的锤子砸不开你的天灵盖,还是觉得你的头盖骨比这地板砖硬?” 夏明桃的大锤“哐”的一声砸在他脚边,离他的脚趾头不到一公分。 坚硬的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 彪哥看着那离自己脚趾不到两厘米的大坑,最后一点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我说!我说!”他一屁股瘫在地上,冷汗顺着光头往下流,“人……人是我在暗网上花大价钱悬赏请来的,他叫痋道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宋清禾眉心微蹙:“痋道人?那他现在人在哪?” 彪哥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似乎那个人的去处是个天大的禁忌。 “不说?”夏明桃把锤子又往前挪了一寸。 “我说!西……西郊。”彪哥哆哆嗦嗦地指了个方向,“那边有个半山别墅,是我前年置办的私产,本来打算用来金屋藏娇,结果那人一来就看上了,非要住那儿。我就……就借给他了。” 竟然还在江城。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既然这人敢在江城兴风作浪,那就得做好把命留下的准备。 宋清禾目光扫过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陈寻,心里迅速盘算一番。 “桃子,这老家伙交给你了,带回沈家交给陈露。” “那你呢?单挑那个玩虫子的?”夏明桃难得正经起来,“那痋道人能把江涵折腾成那样,肯定不好对付。” “我还没傻到那份上,现在摸不清对方底细,肯定不会贸然动手。等会我给你发定位,你把陈道长送回去就赶紧过来支援。” “行,听你的。” 夏明桃答应得干脆利落,然后二话不说,几步跨到陈寻跟前。 她压根没管什么尊老爱幼,弯腰揪住老道的道袍后领,随手往上一提。 陈寻在睡梦中被勒得翻了个白眼,手脚下意识扑腾两下,嘴里还嘟囔着:“再……再来半斤……” 夏明桃单手提溜着陈寻,另一只手扛着巨锤,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宋清禾没半句废话,直接让彪哥带路。 一行人很快摸到西郊别墅外围,趁着夜色隐在树林中。 宋清禾明显感觉到整栋别墅都笼罩在浓重的阴邪之气里。 看来是找对地方了。 彪哥刚想开溜,宋清禾眼疾手快甩出定身符。 这老小子万一前脚刚走,后脚说不定就去给里面的痋道人报信了。 她摸出手机给夏明桃发定位,算时间那丫头应该已经把陈道长送回沈家了。 正打着字,彪哥还在旁边抖得跟筛糠似的。 宋清禾心里直犯嘀咕: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找这种人合作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突然,她浑身一凛,察觉到一股杀气。 怀里的小白瞬间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吼。 这时,阴恻恻的嗓音从黑暗深处飘来: “金彪,我是不是提醒过你,别把我的消息往外传?你倒好,直接领着人找上门来了。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都别走了。” ? ?最近都没宝宝投票票,作者后台好安静,我都怀疑有没有宝宝在看呜呜呜,看到这里的宝宝求个好评呀~ 喜欢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请大家收藏:()直播算命,开局吓哭榜一大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