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夫夫带娃记》 第443章 花咏的狠烈 仓库里的空气弥漫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角落里的灯泡忽明忽暗,映得花咏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里,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被绑在柱子上的几个绑匪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看到花咏进来,吓得牙齿打颤,污言秽语的求饶声混着呜咽,在空荡的仓库里格外刺耳。 “花先生,饶了我们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 花咏没看他们,径直走到那个带头的男人面前,抬脚就踹在对方膝盖上。“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男人凄厉的惨叫,在仓库里炸开。他掸了掸裤脚,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语气平淡得可怕:“谁让你们动小乐的?” 男人疼得满脸冷汗,话都说不囫囵:“是……是林浩那小子……他说这孩子家里有钱……” “林浩?”花咏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更冷了,“带过来。” 老陈立刻把瑟瑟发抖的林浩从隔壁拖了过来。男孩被反剪着双手,裤脚还沾着尿渍,看到花咏阴沉的脸,腿一软就瘫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花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他们逼我的!我不敢了……” 花咏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这张稚气未脱的脸,几天前还在自家客厅里,笑眯眯地接过小乐递来的糖果。那时的阳光多好,孩子的笑声多甜,现在却成了伤害孙女的刽子手。 他想起盛先生在飞机上红着眼眶的样子,想起爱人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的模样,想起自己精心规划的度假被搅得一团糟——悬崖餐厅的日落,海边别墅的星空,本该属于他和盛先生的浪漫时光,全被这个小东西毁了。 一股难以遏制的烦躁涌上心头,像被点燃的炸药。 “逼你?”花咏蹲下身,一把揪住林浩的衣领,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逼你就能把信任你的妹妹骗到这种地方?逼你就能看着她被吓坏还无动于衷?” 林浩被他掐得喘不过气,只能徒劳地挥舞着手臂:“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害怕?”花咏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我们小乐就不害怕吗?她那么小,被你捂住嘴的时候,你怎么不担心她害不害怕?” 话音未落,他扬手就给了林浩一记耳光。清脆的响声在仓库里回荡,林浩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 “爸!”站在旁边的花盛忍不住出声,却被花咏冷冷地瞥了一眼,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这没你的事。”花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转头看向林浩,眼神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我告诉过你,小乐是我们的宝贝,谁动她,就是跟我们整个家作对。” 又是一记耳光,比刚才更重。林浩被打得侧倒在地,咳嗽着吐出一口血沫,眼里满是惊恐。 “爸……”花盛的拳头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不是不恨,看到小乐脸上的淤青时,他恨不得把这些人挫骨扬灰。但看着父亲眼里那抹近乎失控的狠戾,他忽然有些心惊。 花咏没理会儿子,抬脚踩在林浩的背上,迫使他抬起头。“知道错了吗?” 林浩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晚了。”花咏的声音像来自冰窖,“你让小乐受的苦,我得让你一点一点还回来。” 他又连着扇了几巴掌,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气,直到林浩嘴角的血越吐越多,脸色惨白如纸,才停下手。 旁边的绑匪吓得魂飞魄散,有人甚至失禁了,一股骚臭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花咏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走到花盛面前,眼神已经恢复了些许平静,却依旧带着冷意:“看清楚了?” 花盛喉结滚动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种人,不配让你脏了手。”花咏的声音低沉,“也不配让你盛爸爸动气。我来,最合适。” 他顿了顿,看向仓库角落里那几个瑟瑟发抖的绑匪:“老陈,处理干净点。别让他们死得太痛快,也别让他们有机会再出来害人。” “是。”老陈低声应道,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跟着花先生这么多年,他太清楚这位平时温和的先生发起火来有多可怕。 花咏没再看地上的人,转身往外走。经过花盛身边时,他停下脚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回去吧,陪陪小乐。她现在最需要家人在身边。” 花盛看着父亲的背影,那背影挺得笔直,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他忽然明白,父亲不是不痛,只是把所有的痛都化作了狠戾,替他们挡在前面,把最肮脏的事揽到自己身上。 走出仓库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晨曦透过薄雾洒下来,给冰冷的铁门上镀了一层金边。花咏深吸了一口带着湿气的空气,掏出烟盒,却发现手抖得厉害,连烟都拿不稳。 花盛走过来,帮他点燃烟。火光映在两人脸上,沉默在父子间蔓延。 “爹爹,谢谢您。”花盛的声音很轻。 花咏吸了口烟,吐出的烟圈在晨光中慢慢散开。“我是她爷爷,”他说,“保护她,是应该的。” 只是他没说,刚才那一巴掌一巴掌落下时,他的心也在跟着疼——疼小乐受的苦,疼自己没保护好她,更疼这份本该纯粹的童年,被染上了这样的污秽。 车开出去很远,花盛回头看了一眼那座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仓库,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父亲今天做的事,会成为两人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而那些伤害过小乐的人,将在无尽的痛苦中,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阳光越来越亮,驱散了清晨的薄雾。花咏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眉头却依旧紧锁。或许很久以后,他都会记得今天仓库里的血腥味,记得林浩惊恐的眼神,但他从不后悔——为了家人,有些底线必须守住,有些代价必须让对方付出。 这不是残忍,是守护。 喜欢垂涎夫夫带娃记请大家收藏:()垂涎夫夫带娃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4章 盛先生相信花咏 盛先生攥着拳头往玄关走时,花盛正好从外面回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又急又重,带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连墙上挂着的油画都仿佛被震得微微发颤。 “爸,您去哪?”花盛快步上前,伸手拦住他。 盛先生猛地甩开他的手,眼里的红血丝还没褪去,声音因愤怒而发紧:“我去看看那帮杂碎!敢动我的小乐,我今天非得卸了他们的胳膊不可!” 他昨晚几乎没合眼,一闭上眼就是小乐额角的淤青和哭红的眼睛。早上起来听说花咏和花盛去了仓库,心里那股火就压不住了——他得亲自去看看,那些人是不是真的知道错了,是不是真的疼到骨子里了。 “您别去了。”花盛挡在他面前,语气坚定,“爹爹已经处理过了。” 盛先生的脚步顿住了,眉头拧得更紧:“他怎么处理的?” “该教训的都教训了,”花盛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您放心,爹爹心里有数,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他没细说仓库里的情形,也没提林浩嘴角的血和绑匪凄厉的惨叫。有些事,没必要让盛先生知道得太清楚,免得脏了他的眼,扰了他的心。 盛先生盯着花盛看了几秒,似乎想从儿子眼里看出点什么。但花盛的表情很平静,只有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他忽然想起年轻时,花咏为了护着他,也曾独自扛过不少糟心事,每次都轻描淡写地说“处理好了”,却总在深夜里对着月亮发呆。 “他……没伤着自己吧?”盛先生的声音软了些,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他太了解花咏了,平时看着温和,真动了怒,是会连自己都不顾的。 “没有,”花盛摇摇头,“就是累着了,现在在客房休息呢。” 盛先生这才松了口气,攥着的拳头慢慢松开,指节却依旧泛白。他知道花咏的性子,一旦决定要做什么,就绝不会手软。那帮伤害小乐的人,落在花咏手里,只会比落在他手里更难受——花咏的狠,藏在骨子里,不显山不露水,却能让人痛到极致。 “那就好。”盛先生低声说,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转身往客厅走。脚步还是有些沉,却没了刚才那股要拼命的架势。 花盛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吁了口气。其实他刚才真怕拦不住,盛先生发起火来,那股子执拗劲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客厅里,乐乐正陪着小乐搭积木。小家伙额角的淤青涂了药膏,变成淡淡的黄色,却依旧看得人心头发紧。她看到盛先生进来,立刻举起手里的小木屋:“盛爷爷,你看我搭的房子!” 盛先生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声音放得又轻又柔:“我们小乐真厉害,搭得比盛爷爷还好。”他伸手想摸她的头,又怕碰着伤口,犹豫了一下,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饿不饿?厨房炖了鸽子汤,让乐乐爸给你盛一碗好不好?” 小乐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盛爷爷,我想让你喂我。” “好啊。”盛先生笑着应下,接过乐乐递来的小碗,用勺子舀起一勺汤,吹了又吹,才送到小乐嘴边,“慢点喝,小心烫。” 小家伙小口小口地喝着,嘴角沾了点汤汁,像只偷喝牛奶的小猫。盛先生拿出纸巾,一点点帮她擦干净,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乐乐在旁边看着,悄悄对花盛使了个眼色,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 “盛先生没再生气吧?”乐乐轻声问,眼里带着点担忧。 “没了,”花盛摇摇头,“知道爹爹处理了,就放心了。”他望着客厅里祖孙俩温馨的画面,心里忽然涌上点感慨,“其实爸就是心疼小乐,昨天在飞机上,他一直拿着小乐的照片看,看了一路。” 乐乐叹了口气:“小孩子遭这种罪,谁看了不心疼。好在现在没事了,以后咱们多看着点,别再出这种事。” “嗯。”花盛点头,目光落在盛先生身上。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身上,给那头花白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边,侧脸的线条柔和了许多,完全看不出刚才要去“卸人胳膊”的狠戾。 原来再强硬的人,在孙辈面前也会变得柔软。那些藏在骨子里的棱角,那些平日里的威严,在小乐的笑声里,都化作了绕指柔。 客厅里,小乐喝完汤,开始给盛先生讲她“打坏人”的经历。“我踢了他的腿,他嗷呜一声就跪下了!”小家伙说得手舞足蹈,小脸上满是得意,“然后我就咬他的胳膊,他疼得直叫!” 盛先生听得眼眶发热,却故意板起脸:“以后不许这么冒险,知道吗?遇到危险要先保护好自己,等爷爷来救你。” “知道啦!”小乐扑进他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盛爷爷最好了!” 盛先生的心瞬间被填得满满的,刚才那点戾气和烦躁,全都烟消云散了。他抱着怀里软软的小身子,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忽然觉得,什么报复,什么教训,都不如此刻的温暖重要。 只要小乐好好的,在他怀里笑,在他面前闹,其他的事,交给花咏就好。他知道,他的爱人会处理好一切,会为他们撑起一片安稳的天。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客厅里回荡着祖孙俩的笑声,像一首温柔的歌,抚平了所有的褶皱和伤痕。那些藏在暗处的污秽和不堪,终究抵不过这明晃晃的温暖——家人在侧,平安喜乐,便是这世间最坚实的铠甲。 喜欢垂涎夫夫带娃记请大家收藏:()垂涎夫夫带娃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5章 两人都是彼此的依靠 客房的灯光调得极暗,盛先生轻手轻脚地退出时,小乐已经睡得很沉了。被子被她踹到了腰间,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噙着点笑意,大概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他弯腰帮孩子把被子掖好,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片淡青色的淤青,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蝴蝶。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地毯上无声蔓延。推开主卧房门时,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他看见花咏正站在阳台上,背影挺得笔直,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落寞。 盛先生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他。花咏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彻底放松下来,往后靠在他怀里,后脑勺抵着他的肩窝,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在想什么?”盛先生的声音压得很低,温热的呼吸拂过花咏的耳廓,带着熟悉的雪松香气。他能感觉到怀里人的肩膀还在微微发颤,不是害怕,是紧绷太久后的松弛。 花咏没立刻回答,只是抬手覆在环着自己腰间的手上。盛先生的手掌宽大温暖,虎口处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此刻却稳稳地托着他,给了他最踏实的支撑。 “在想……世事无常。”花咏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散的烟,“前几天我们还在爱琴海看日落,你说要在那里养老,买栋能看见海的房子。可转眼之间,小乐就出了这种事……”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总觉得,我们这个家太顺了,顺得让人害怕。孩子们懂事,孙辈可爱,我们俩也平平安安走到了这把年纪。可这次的事让我明白,安稳其实很脆弱,一点风吹草动,就可能碎掉。” 盛先生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月光落在花咏的发顶,银丝在月色里泛着柔和的光。他想起年轻时,花咏也总这样,看似温和随性,心里却装着太多牵挂,把家人的平安看得比什么都重。 “别想那么多。”盛先生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一下,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小乐没事,我们都没事,这就比什么都强。” “嗯。”花咏应着,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猫,“我就是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好好的。孩子们平平安安,小乐健健康康长大,你……” 他转过身,抬手抚上盛先生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眼角的皱纹,那里藏着他们一起走过的漫长岁月。“我希望我的盛先生,能永远这么硬朗,永远这么爱笑,永远……幸福。” 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却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痒得让人发酸。盛先生看着他眼里的认真,那里面映着月光,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傻瓜。”盛先生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握住花咏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沉稳而有力,“我的幸福,不就是你在身边吗?你好好的,孩子们好好的,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话音未落,他低头吻了上去。这个吻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像怕惊扰了这静谧的夜。花咏闭上眼睛,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温柔地回应着,舌尖相触的瞬间,积攒了许久的担忧、后怕和庆幸,都化作了滚烫的温度。 阳台的风带着夜晚的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暖意。盛先生把花咏按在怀里,吻得越来越深,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证明此刻的真实——他们还在,还能这样紧紧相拥,还能为对方流泪,为对方心疼。 很久之后,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缠在一起。盛先生看着花咏泛红的眼角,忽然笑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海边接吻吗?你紧张得手都在抖,差点把我推海里去。” 花咏被他逗笑了,抬手捶了他一下:“那时候是谁脸红得像猴屁股,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月光下,两人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叮咚作响的泉水,洗去了所有的阴霾。那些藏在心底的不安,那些经历过的惊惶,都在这笑声里渐渐淡去,只剩下此刻的安稳和珍惜。 “回去睡吧,”盛先生牵起他的手,往房间里走,“折腾了这么久,该累了。” “嗯。”花咏任由他牵着,脚步有些踉跄,却走得很稳。 躺在床上时,花咏依旧赖在盛先生怀里,像只黏人的猫。盛先生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似的,嘴里哼着不成调的老歌,那是他们年轻时最喜欢的旋律。 “盛先生。”花咏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 “嗯?” “以后不管去哪,都带上我。” “好。” “遇到事了,不许瞒着我。” “好。” “要一直陪着我。” “好。”盛先生笑着应下,在他耳边轻声说,“这辈子,下辈子,都陪着你。” 花咏没再说话,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盛先生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心里忽然无比踏实。其实幸福哪里需要那么多宏大的愿望,不过是身边人安睡的眉眼,是触手可及的温暖,是无论经历多少风雨,都能这样紧紧相拥的笃定。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像撒了层碎银。明天醒来,太阳依旧会升起,孩子们依旧会吵吵闹闹,小乐大概会举着新搭的积木跑来要夸奖。 而他们,会像过去几十年那样,牵着手,看着这一切,把平凡的日子,过成彼此眼中最珍贵的模样。 喜欢垂涎夫夫带娃记请大家收藏:()垂涎夫夫带娃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6章 小乐是个坚强的孩子 走廊的夜灯散发着暖黄的光,花盛站在儿童房门口,手搭在门把上迟迟没敢推开。里面静悄悄的,只有空调运行的低鸣,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拧开门锁,门缝里漏出的月光刚好照亮小乐的床。 小家伙蜷缩在被子里,怀里抱着那只洗得发白的兔子玩偶,呼吸均匀得像湖面的涟漪。额角的淤青在月光下淡了许多,长长的睫毛垂着,偶尔轻轻颤一下,像是在做什么温柔的梦。 花盛放轻脚步走进去,蹲在床边看了很久。白天小乐说“踢了绑匪一脚”时的骄傲,被盛先生抱着时的依赖,此刻都化作睡梦中的安稳,像颗被精心呵护的珍珠,终于回到了柔软的丝绒盒里。 他伸手想碰一碰女儿的头发,指尖刚要触到,又猛地缩了回来。绑架那天的画面突然钻进脑海——监控里小乐被捂住嘴时惊恐的眼神,电话里带着哭腔的“爸爸”,被救回来时攥得发白的小拳头……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喘不过气。 这些天他不敢深想,只能靠着一股狠劲处理那些杂事,可现在看着女儿熟睡的脸,那些被强行压下去的恐惧终于冒了出来。他怕,怕这双此刻清澈的眼睛以后会藏着阴影,怕那个总爱追着蝴蝶跑的小家伙,从此不敢一个人走进黑暗的房间。 “还没睡?”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乐乐拿着件薄毯走了进来,往他肩上搭了搭,“站在这里多久了?” 花盛没回头,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她……没做噩梦吧?” “没有,”乐乐在他身边蹲下,目光落在小乐恬静的脸上,语气里带着安抚,“睡前喝了杯温牛奶,听着故事就睡着了,中途翻了两次身,都是往兔子怀里钻的,没哭。” 花盛这才松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的纹路:“我总怕……怕她醒来看不见我们会害怕。” “你啊。”乐乐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安抚一只紧绷的弦,“把女儿想成玻璃娃娃了?你忘了她上次摔破膝盖,哭了两声就爬起来说‘爸爸看我勇敢’?这孩子随你,看着软,骨子里犟着呢。” 花盛想起女儿摔破膝盖时的样子,小丫头确实没哭太久,还举着贴满创可贴的膝盖到处炫耀。可这次不一样,那不是摔一跤的疼,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独自面对黑暗的恐惧。 “这次不一样。”他低声说。 “是不一样,”乐乐的声音沉了些,却依旧温和,“但正因为不一样,才更能看出她的韧劲儿。你没听她说吗?‘想到你们会来救我,就不怕了’。这孩子心里装着我们呢,知道家里人是她的靠山,这点风雨,打不倒她。” 花盛看着女儿微微动了动的睫毛,心里那股紧绷的弦似乎松动了些。是啊,小乐说过,她知道爸爸和爷爷会来救她。这份笃定,不就是他们这些年用爱和守护,在她心里种下的底气吗? “而且啊,”乐乐忽然笑了,声音压得更低,“你忘了她还说‘打了绑匪一顿’?这丫头,没我们想的那么脆弱。” 花盛终于笑了,眼角的湿意被他悄悄抹去。他站起身,帮小乐把踢到肚子上的被子拉到肩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泡沫。 “走吧,回去睡。”乐乐牵起他的手,指尖的温度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两人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关门前,花盛又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女儿的小脸恬静得像幅画,兔子玩偶被她抱得很紧,像是抱着全世界的安全感。 回房的路上,谁都没说话,只有交握的手传递着无声的暖意。走到卧室门口时,花盛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抱住乐乐,下巴抵在他的肩窝:“谢谢你。” “谢我什么?”乐乐回抱住他,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背。 “谢谢你比我冷静,”花盛的声音闷闷的,“也谢谢你……让我没那么害怕。” 这些天他像只炸毛的狮子,眼里只有报复和愤怒,是乐乐守在小乐身边,一点点抚平孩子的恐惧,也一点点稳住他快要崩塌的理智。 乐乐笑了,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是一家人啊,你的怕,我的怕,加起来就能变成勇气,不是吗?” 花盛没说话,只是把人抱得更紧。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两道交缠的影子,像两棵依偎生长的树,根在土里紧紧相连。 躺在床上时,花盛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乐乐的颈窝,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皂角香,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乐乐任由他靠着,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珍宝。 “明天早上,做小乐爱吃的南瓜粥吧。”乐乐轻声说。 “好。”花盛应着,声音已经带了点困意。 “再煎两个溏心蛋,她喜欢蛋黄流心的。” “嗯。” “等她醒了,带她去公园喂鸽子,上次说想去的。” “好。” 黑暗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像在规划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清晨。那些关于绑架的阴霾,关于报复的戾气,似乎都在这细碎的家常里,渐渐融化成了温柔的期待。 花盛迷迷糊糊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乐乐说得对,小乐没那么脆弱,他们这个家,也没那么脆弱。只要他们还在一起,手牵着手,心连着心,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窗外的月光渐渐淡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正带着希望,悄悄走来。 喜欢垂涎夫夫带娃记请大家收藏:()垂涎夫夫带娃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7章 小乐被绑架后,回校 周一的清晨,阳光透过教学楼的玻璃窗,在走廊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花盛牵着小乐的手走进教室时,原本喧闹的空间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带着担忧、心疼,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雀跃。 小乐攥着花盛的手指紧了紧,往他身后缩了缩。花盛蹲下身,帮她理了理歪掉的书包带,轻声说:“别怕,爸爸在。” 班主任李老师快步走过来,眼里的关切藏不住:“小乐来了?感觉怎么样?老师和同学们都很想你。” 小乐眨了眨眼,从花盛身后探出半张脸,小声说:“我没事,李老师。” 教室里忽然响起一阵细碎的掌声,几个女生红着眼眶冲她招手:“小乐,这里有你爱吃的草莓糖!”“你的座位我们每天都帮你擦哦!” 花盛心里一暖,正想说些什么,教室门被再次推开。校长领着教导主任站在门口,看到小乐时,脸上露出歉疚的神色,快步走过来。 “小乐同学,对不起。”校长微微弯腰,语气诚恳,“是学校的安保工作没做好,让你受委屈了。”他转向花盛,眼神更加凝重,“花先生,我代表学校向您和孩子道歉。我们已经加派了校门口的保安,每天上下学都有老师巡逻,所有监控设备也全部更新,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花盛点点头,声音温和却带着分量:“校长言重了,孩子平安就好。我们相信学校能处理好后续的事,也希望……能给孩子们一个干净安全的环境。” 校长连连应下,又叮嘱了李老师几句,才带着教导主任离开。教室里的气氛渐渐恢复如常,却没人再提起“林浩”这个名字,仿佛那是个不能触碰的禁忌。 课间操时,小乐被女生们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说着贴心话。 “小乐,林浩那家伙太坏了!我们以后都不理他了!”扎着羊角辫的女生攥着拳头,愤愤不平地说。 “就是!他以前总借你的橡皮,还偷拿你带的小饼干,原来心思这么坏!” “我妈妈说了,他爸爸妈妈已经被警察叔叔找去谈话了,他也转学了,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小乐抱着怀里的兔子玩偶,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忽然抬起头:“他说……是被坏人威胁的。” 女生们瞬间安静下来,随即有人小声说:“被威胁也不能害你啊!你那么信任他……” 小乐没说话,只是低头摸了摸兔子玩偶的耳朵。花盛站在走廊尽头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孩子的世界远比他想的更纯粹,即使受过伤害,也还保留着一丝天真的体谅。 李老师走过来,递给花盛一杯温水:“花先生,您放心吧。这几天我们一直在给孩子们做心理疏导,大家都很懂事,知道要保护小乐,不会让她再受委屈。” 花盛接过水杯,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谢谢李老师,麻烦您多费心了。” “应该的。”李老师笑了笑,“小乐这孩子人缘好,平时总把糖果分给大家,谁摔倒了她第一个跑过去扶,同学们都喜欢她。林浩做出那种事,大家比谁都生气。” 正说着,几个男生气势汹汹地从旁边经过,嘴里念叨着:“刚才看到林浩的妈妈来收拾东西了,哼,活该!”“别让她靠近小乐的座位!” 李老师赶紧上前拦住,低声说了几句,男生们虽然还是愤愤不平,却乖乖地回了教室。 午休时,小乐的桌肚里被塞满了各种小纸条。花盛帮她整理时,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小乐,我把最厉害的奥特曼卡片送给你,能打跑所有坏人!”“这是我画的护身符,贴在书包上就不怕啦!”“以后放学我跟你一起走,我爸爸是跆拳道教练!” 小乐一张张翻看着,小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像雨后初晴的天空。她拿起一张画着彩虹的纸条,转头对花盛说:“爸爸,你看,这是小雨画的,她说彩虹下面的人都会平平安安。” 花盛的心像被温水泡过似的,又软又暖。他忽然明白,孩子们的世界里,仇恨来得快,善意也来得更直接。他们或许不懂成年人的复杂,却用最纯粹的方式,守护着自己在乎的人。 放学时,校门口挤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保安亭旁多了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认真地核查进出人员的身份。几个同学自发地跟在小乐身边,像一群小小的护卫队,直到把她送到花盛身边才挥手告别。 “小乐明天见!” “记得带你的兔子玩偶来哦!” 小乐挥着小手,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亮。花盛牵着她的手往停车场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小声的议论—— “听说林浩转学去乡下了,他爸爸妈妈的公司也出事了……” “活该!谁让他对小乐做那种事!” “就是,坏人就该有坏报!” 花盛脚步未停,只是握紧了小乐的手。他知道,那些议论里藏着孩子们最朴素的是非观,也藏着对小乐最真诚的维护。 车里,小乐抱着同学送的奥特曼卡片,忽然说:“爸爸,小雨说,以后我们都是好朋友,会一直保护我。” 花盛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没了之前的怯懦,只剩下被善意包裹的笃定。他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对,我们小乐有很多好朋友,以后都会平平安安的。” 夕阳透过车窗照进来,给小乐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边。花盛忽然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伤害,虽然留下了伤痕,却也让孩子看清了身边的善意——那些围在她身边的小小身影,那些写满关心的纸条,那些义愤填膺的维护,都是比阳光更温暖的存在,能慢慢抚平所有的褶皱,让纯真的世界,重新变得清澈明亮。 喜欢垂涎夫夫带娃记请大家收藏:()垂涎夫夫带娃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8章 给小乐找了个保镖 小乐的书包里又多了块新的卡通橡皮,是后桌男生硬塞给她的,说是“防坏人专用”。她捏着那块印着奥特曼的橡皮,指尖蹭过凸起的纹路,忽然想起爸爸昨天晚归时,袖口沾着的一点草屑——和平日里西装革履的样子很不一样。 那天之后,花盛就多了个习惯。每天送小乐上学时,他总会提前十分钟到学校,在附近转一圈才离开。校门口执勤的保安大叔总笑着打招呼:“花先生,又来‘侦查’啊?”他也只是笑笑,目光却扫过街角的监控、树后的阴影,确认每个角落都稳妥。 放学时更不必说。他从不直接把车停在正门口,总是绕到隔壁巷子里,看着小乐被几个同学围着走出校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作业,直到她们拐过街角,他才发动汽车跟上去。后视镜里,总跟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窗贴着深色膜,像一道沉默的影子。 “那是张叔叔他们。”花盛曾在小乐问起时,轻描淡写地解释。他没说张叔叔曾是特种部队的狙击手,能在千米外精准击中目标;也没说车里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擅长格斗,一个精通追踪,都是他托了无数关系才请来的高手。 小乐对这些浑然不觉。她只知道,最近总在放学路上遇到“巧合”:走到巷口时,总有个戴鸭舌帽的叔叔在修自行车,挡住了狭窄的通道,让她们不得不绕路走——而那条原计划要走的巷子,第二天就听说有流浪狗伤人;下雨天,总会有辆面包车“刚好”停在公交站台旁,司机师傅笑着说“顺路,送你们一段”,把她们送到小区门口,车窗摇上的瞬间,她隐约看到副驾上放着的黑色皮套,像是什么武器的外壳。 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那次春游。班级组织去郊外爬山,走到半山腰时,有个同学差点被松动的石头砸到,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护林员叔叔伸手挡了一下,石头擦着他的胳膊滚下去,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护林员叔叔笑着摆手说“没事”,可小乐分明看到他转身时,后腰露出的半截枪套。 “爸爸,那个护林员叔叔好勇敢啊。”晚上吃饭时,小乐扒拉着米饭说。 花盛正在给她夹青菜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是啊,好人总会在需要的时候出现。”他没说,那位“护林员”是张叔叔的搭档,为了挡那下,胳膊缝了十五针。 保镖们从不出现在小乐面前,却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她护在中央。张叔叔会乔装成送快递的,在楼下等半小时,确认没有可疑人员才离开;李阿姨会扮成小区里的保洁阿姨,推着垃圾桶车,慢悠悠地跟在放学的小乐身后,耳朵里的微型耳机里,实时传着同伴的汇报:“东侧路口安全”“后方无异常”。 有一次,小乐参加学校组织的绘画比赛,结束时已经天黑。她抱着画板走出教学楼,发现平时跟她一起走的同学都被家长接走了,只剩她一个人站在路灯下。正想给爸爸打电话,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男人快步走过来,笑着说“小朋友,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来接你”。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起老师说过不能跟陌生人走。就在这时,路边的烧烤摊突然“砰”地一声炸了锅,摊主和顾客吵了起来,推搡着撞到了那个男人。男人骂骂咧咧地去理论,等他回头时,小乐身边已经多了个穿运动服的大哥哥,笑着说“我是你爸爸的同事,他临时加班,让我来接你”。 回去的路上,大哥哥给她买了草莓糖葫芦,听她讲比赛的趣事。直到把她送到家门口,他才转身离开,融入夜色。小乐没看到,他转身的瞬间,耳机里传来张叔叔的声音:“目标已解决,那家伙口袋里有迷药。” 花盛在书房看着监控回放,画面里,穿运动服的保镖——也就是李阿姨的弟弟,不动声色地用肘部撞了那个男人的腰,对方疼得龇牙咧嘴,根本没注意到小乐已经被带走。他捏了捏眉心,桌上放着保镖团队的最新报告,里面详细记录着一周内排查出的三个可疑人员,其中一个曾因绑架儿童入狱,刚刑满释放。 “花先生,要不要进一步处理?”耳机里传来张叔叔低沉的声音。 “不用。”花盛看着窗外,小乐房间的灯亮着,隐约能看到她趴在书桌上画画的影子,“把他们赶走就好,别吓到孩子。” 他要的从不是以暴制暴,只是想让小乐能像普通孩子一样,在阳光下奔跑,不用担心暗处的阴影。那些保镖的存在,就像空气,看不见摸不着,却无处不在,默默托举着这份简单的幸福。 几天后,小乐放学回来,兴高采烈地举着一张画:“爸爸你看,这是我画的‘隐形超人’!”画上有几个模糊的影子,有的在修自行车,有的在扫马路,都长着翅膀。“同学们说,最近总有人在帮我们,肯定是隐形超人!” 花盛接过画,指尖拂过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眼眶忽然有点热。他低头吻了吻小乐的发顶:“对,是超人在保护我们呢。” 窗外,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小区,张叔叔在对讲机里说:“今晚无异常。”后视镜里,小乐房间的灯光温暖明亮,像一颗被小心翼翼守护着的星星。 喜欢垂涎夫夫带娃记请大家收藏:()垂涎夫夫带娃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49章 新来的转校生 周一的早自习铃声还没响,李老师领着个男生走进教室。少年穿着白色体恤的校服,身形挺拔,眉眼间带着点和年龄不符的沉稳,站在讲台上时,目光平静地扫过全班,最后落在靠窗的位置——那里坐着正低头给兔子玩偶系红领巾的小乐。 “这位是新转来的同学,叫张珩。”李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就在我们班学习,大家多照顾他。” 张珩微微鞠躬,声音清晰有力:“大家好,我叫张珩。” 教室里响起一阵细碎的议论声,女生们偷偷打量着他,男生们则对他袖口露出的半截护腕好奇——那上面印着的格斗俱乐部标志,可不是普通学生能有的。 “张珩,你就坐……”李老师的目光在空位上逡巡,最终指向小乐旁边的座位,“就坐那里吧,跟小乐做同桌。” 张珩点点头,拎着书包走到空位旁。小乐刚把兔子玩偶放进桌肚,抬头就对上他的视线,对方冲她笑了笑,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瞬间冲淡了那份疏离感。 “你好,我叫花乐盛。”小乐率先伸出手,手指还带着点紧张的蜷曲。 “张珩。”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干燥,“以后请多指教。” 一上午的课下来,同学们发现张珩是个“宝藏同桌”。数学老师出的难题,他扫一眼就能报出答案;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有男生想抢小乐的跳绳,被他不动声色地拦住,只一个眼神就让对方讪讪离开;午休时,他从书包里掏出的便当盒里,总有一份额外的水果,笑眯眯地递给小乐:“我妈多做的,分你一半。” 放学时,小乐正收拾书包,张珩忽然说:“我家就在你们小区隔壁,一起走?” 小乐眼睛一亮:“真的吗?太好了!” 两人并肩走出校门,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张珩背着两个书包——自己的和小乐的,理由是“你书包上挂的兔子挂件太沉,我帮你分担”。路过巷口时,昨天还在那里游荡的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今天却远远地就躲开了,眼神里带着忌惮。 小乐没注意到这些,只顾着跟张珩讲班里的趣事。张珩听得认真,时不时应和两句,目光却像雷达似的扫过周围的角落——树后的监控探头,假装打电话的便衣保镖,还有街角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那是我爸爸的车。”小乐指着轿车说,“他每天都偷偷跟在后面。” 张珩笑了笑:“叔叔是担心你。” 他没说,那辆车的司机正在耳机里跟他爸爸汇报:“少爷把小乐护得很好,左侧巷口的可疑人员已清场。” 花盛在办公室收到张叔叔发来的消息时,正看着监控里两个孩子并肩走的画面。张珩的分化报告他看过——Beta,信息素检测为零,在这个Alpha主导话语权的社会里,实在算不上“优秀”。可张叔叔说,这孩子六岁开始学格斗,十岁就能徒手制服成年歹徒,Beta的身份反而让他更擅长隐藏气息,是做护卫的最佳人选。 “花先生放心,”张叔叔在电话里说,“小珩这孩子嘴严,身手比我当年还好,有他在小乐身边,比我们这些暗处的保镖更稳妥。” 花盛想起上周的事。有个绑架未遂的惯犯被保镖抓住时,嘴里还在叫嚣:“一个Beta能护得住谁?等我出去……”话没说完就被张叔叔一拳打晕。当时他还担心,Beta的身份会不会让张珩在学校受欺负,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监控里,张珩正把小乐护在里侧,避开迎面开来的自行车;小乐则把手里的分了一半给他,两人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花盛忽然觉得,所谓保护,从来不是看信息素等级有多高,而是看那份把对方护在身后的本能有多坚定。 周五下午有班会,主题是“我的理想”。轮到张珩发言时,他站在讲台上,目光落在小乐身上,认真地说:“我的理想是做一名守护者,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台下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有同学打趣:“是不是想保护小乐啊?” 张珩没否认,只是笑了笑:“她是我同桌,保护她是应该的。” 小乐的脸瞬间红了,低头抠着衣角,心里却甜滋滋的。花盛透过监控看到这一幕,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是这样笨拙地想把乐乐护在身后,无关身份,只关心意。 放学路上,小乐忍不住问:“张珩,你为什么想做守护者啊?” “因为我爸爸就是干这个的。”张珩踢着脚下的石子,“他说,真正的强大不是欺负别人,是有能力保护别人。就算是Beta,也能做到。” 小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爸爸也说,你很厉害。” 张珩笑了,露出两颗梨涡:“那以后我保护你,就像我爸爸保护你爸爸一样。”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幅温暖的画。远处的黑色轿车里,张叔叔看着这一幕,对副驾的花盛说:“您看,孩子们相处得挺好。” 花盛笑着点头,心里那点因张珩是Beta而产生的顾虑,早已烟消云散。他想起乐乐说过的话:“重要的不是标签,是人的心。”张珩眼里的真诚和坚定,比任何Alpha的信息素都更让人安心。 车慢慢跟在两个孩子身后,花盛看着后视镜里那两个小小的身影,忽然觉得,所谓幸福,就是有人把你的软肋,当成自己的责任。无论是张叔叔父子,还是身边的爱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个家筑起最坚实的铠甲。 而那份铠甲之下,小乐和张珩正讨论着周末去公园喂鸽子的事,笑声清脆得像风铃,在晚风中荡出很远。 喜欢垂涎夫夫带娃记请大家收藏:()垂涎夫夫带娃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0章 比起孩子,花咏更喜欢盛先生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花咏蜷在沙发里,听花盛讲完给小乐安排的新护卫,手里的茶杯轻轻晃了晃,温热的茶水荡出浅浅的涟漪。 “这样我就放心了。”他把茶杯放在茶几上,长舒一口气,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张珩那孩子我见过,上次在仓库外远远看了一眼,站得笔直,眼神亮得很,是个靠谱的。” 花盛坐在旁边削苹果,刀刃划过果皮,卷出长长的一条红丝带:“张叔叔把他教得好,七岁就跟着去靶场,现在格斗术比他爸还利落。” “还是个Beta呢。”花咏笑着说,“咱们家跟Beta缘分不浅。” 花盛削苹果的手顿了顿,随即笑起来:“是啊,你看念念和江宇,现在不也好好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客厅里弥漫着苹果的清香。花咏忽然站起身,走到盛先生常坐的单人沙发后,弯腰搂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发顶,像只慵懒的猫。 “盛先生。”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刻意的黏糊。 盛先生正看着财经报纸,闻言挑了挑眉,没回头:“又怎么了?” “小乐的事安排妥当了,”花咏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语气里藏着期待,“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马尔代夫了?” 盛先生放下报纸,转头看他,眼里带着无奈的笑意:“花先生,你这心也太野了。去年去了爱琴海,前年在瑞士滑雪,大前年……” “大前年在冰岛看极光。”花咏抢着说,眼睛亮晶晶的,“可马尔代夫的水上屋我还没住过呢,听说推开窗就是珊瑚礁,能看到小鲨鱼游过去。” “你啊。”盛先生捏了捏他的脸颊,指腹蹭过他光滑的皮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得三百天都在外面晃悠,家里的孙子孙女都快忘了爷爷长什么样了。” 花咏的脸立刻垮下来,松开手退到一边,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着,声音闷闷的:“谁说的……我上周还陪万万搭积木,给亿亿梳小辫子呢。” “哦?”盛先生故意逗他,“那你说说,万万新得的奥特曼叫什么名字?亿亿最喜欢的发卡是哪一个?” 花咏答不上来,转过身时,眼眶已经红了,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我是喜欢旅游,可我也喜欢他们啊。”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点哽咽,“但我更喜欢你啊。盛先生,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谁知道还有多少时间能一起走?我不想等老得走不动了,才后悔没去成马尔代夫,没一起看过那里的日落。” 最后一句话像根羽毛,轻轻搔在盛先生的心尖上。他看着花咏泛红的眼角,想起年轻时这人也是这样,想要什么就会直白地说出来,眼里的光比星光还亮。那时他总说“等忙完这阵”,一等就是几十年,直到头发都白了,才渐渐明白,陪伴从来经不起拖延。 “你啊,总是有道理。”盛先生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擦掉他眼角的湿意,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想去就去吧,订最早的机票。” 花咏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烟花:“真的?” “真的。”盛先生笑着点头,“不过得跟孩子们说一声,让花盛他们多费心。” “我现在就去说!”花咏转身就要往外跑,被盛先生一把拉住。 “急什么。”盛先生把他拽回怀里,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先把行李收拾好,别又落下护照。” 花咏在他怀里笑得像偷到糖的狐狸,用力点头:“知道啦!我还要带那件蓝白条纹的衬衫,你说过我穿那个好看。” “都听你的。”盛先生无奈地应着,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 傍晚吃饭时,花咏宣布了要去马尔代夫的消息。花盛和乐乐对视一眼,都笑了:“早该去了,你们俩也该好好歇歇。” 小乐举着勺子说:“盛爷爷,花爷爷,你们要带贝壳回来给我!” “一定带最大的!”花咏笑着答应,给她夹了块糖醋排骨。 盛先生看着眼前热闹的画面,花咏正眉飞色舞地跟花盛讲水上屋的布局,小乐凑在旁边听得入迷,乐乐在厨房和餐厅间穿梭,端出热气腾腾的汤。他忽然觉得,花咏说得对——家是归宿,却不是牵绊。真正的幸福,是既有儿女绕膝的温暖,也有与爱人并肩看世界的自由。 晚上收拾行李时,花咏把两件叠好的衬衫放在床上——一件蓝白条纹,一件浅灰色,是盛先生最喜欢的颜色。盛先生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肩窝:“其实去哪都一样,只要你在身边。” 花咏转过身,踮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知道。但我想跟你一起,把没去过的地方都走一遍,把没做过的事都做一遍。” 盛先生低笑起来,吻住他的唇。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像撒了层碎银。行李箱敞开着,里面装满了防晒霜、泳裤,还有花咏特意塞进的情侣款墨镜。 或许正如花咏所说,岁月不等人。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那份想一起看世界的心意还在,什么时候出发,都不算晚。 马尔代夫的阳光在等着他们,珊瑚礁在等着他们,那些属于两个老人的、未完待续的浪漫,也在等着他们。 喜欢垂涎夫夫带娃记请大家收藏:()垂涎夫夫带娃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1章 盛先生和花咏又在度蜜月 盛先生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指尖划过手机屏幕,找到花盛的号码时,嘴角忍不住带着点笑意。海风从敞开的落地窗涌进来,卷起桌角的报纸,带着咸湿的暖意——这是出发去马尔代夫的前一天,花咏正在卧室里翻箱倒柜,说是找不到他最喜欢的那顶草编帽。 “喂,爸。”电话接通,花盛的声音带着点背景音,隐约能听到小乐在喊“爸爸帮我拧瓶盖”。 “忙着呢?”盛先生往后靠了靠,目光落在远处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海面,“跟你说一声,我明天跟你爹爹去马尔代夫。”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花盛低低的笑声:“知道了。我就说昨天看爹爹在翻旅游攻略,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 “可不是嘛。”盛先生想起花咏中午趴在地毯上,对着地图指指点点的样子,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说什么马尔代夫的水上屋能看到鲨鱼,非去不可。” “他啊。”花盛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却又藏着纵容,“从小就黏着您,小时候您去出差,他能抱着您的西装外套哭半宿;现在倒好,一把年纪了,还是见不得您离开他视线超过三天。” 盛先生被逗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盛着夕阳的光:“你还说他,当年你跟乐乐刚在一起时,恨不得天天挂在人家身上,是谁说‘就算出差也要每天视频三小时’的?” 花盛轻咳一声,语气里带了点不好意思:“那不一样……对了,机票酒店都订好了?需要我让人再检查一遍吗?” “不用,你爹爹早就安排妥当了。”盛先生想起花咏昨天晚上给旅行社打电话,一条一条核对注意事项的样子,连“房间里的枕头要荞麦的”这种小事都没放过,“他啊,看着大大咧咧,这些事上比谁都细心。” “随您。”花盛笑着说,“小乐刚才还问,花爷爷是不是又要跟盛爷爷去‘探险’了,说要带贝壳回来给她当画笔。” “忘不了。”盛先生应着,目光转向卧室门口,花咏正举着两顶草编帽走出来,一脸得意地问“哪顶更配我的蓝衬衫”。他对着电话压低声音,“你爹爹这黏人劲儿,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改不了才好呢。”花盛的声音忽然柔和下来,“您俩啊,从年轻到现在,就没分开过超过半个月。记得我小时候发烧,您半夜带我行去医院,回来路上还得先绕去爹爹单位,就为了告诉他‘孩子没事,别担心’。那时候我就想,原来两个人可以好成这样。” 盛先生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得发涨。他想起很多年前,花咏刚搬去他隔壁住,每天早上都会敲他的门,递过来一杯热牛奶;想起两人第一次一起出差,花咏把唯一的大床房让给他,自己蜷在沙发上,却在半夜悄悄爬进他被窝,说“沙发太硬”;想起后来花咏生了场大病,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瘦了”。 这些细碎的片段像散落在时光里的珍珠,被岁月串成了串,亮得晃眼。 “您俩好好玩,家里有我呢。”花盛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小乐有张珩陪着,万万和亿亿明天去爷爷奶奶家,您不用担心。” “知道了。”盛先生应着,看着花咏已经自顾自戴上了草编帽,正对着镜子得意地转圈,“跟你爹爹说一声,让他别太折腾。” “他哪回听您的了?”花盛笑着说,“行了,不跟您说了,小乐把牛奶洒衣服上了,我得去给她换一件。” 挂了电话,盛先生看着花咏的背影,忽然觉得这趟旅行来得正是时候。人老了,反而越来越像孩子,会因为一点小事雀跃,会因为对方不在身边而坐立难安,可这份黏腻,不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珍宝吗? “选好了吗?”他扬声问。 花咏转过身,把两顶帽子都戴在头上,像个滑稽的稻草人:“都好看!不然都带上?” “你啊。”盛先生走过去,摘下他头上的帽子,随手放在桌上,“就戴蓝条纹那顶,配你的衬衫正好。” 花咏笑眯眯地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还是盛先生有眼光。” 夕阳透过玻璃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地板上,紧紧依偎着,像一幅被时光精心装裱的画。盛先生忽然想起花盛刚才的话——“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是啊,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人,习惯了他的黏人,习惯了他的唠叨,习惯了无论走多远,回头时总能看到他笑着的眼睛。 或许爱情到最后,就是这样吧。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言,只有细水长流的陪伴,和那句藏在心底的话——就算到了八十岁,我还是想天天跟你在一起,看遍世间风景,也看透人间烟火。 第二天清晨,花盛去机场送机时,果然看到花咏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盛先生胳膊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爸,照顾好爹爹。”花盛把行李箱递给地勤,笑着说。 “放心吧。”盛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转向花咏,对方正踮脚在看机场的航班信息,像个好奇宝宝,“我们走了。” 看着两人并肩走进安检口的背影,花盛忽然觉得,所谓幸福,大概就是看着父母像年轻时一样相爱,看着他们把日子过成了别人羡慕的模样。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盛先生发来的照片——花咏戴着那顶草编帽,正对着镜头做鬼脸,背景是飞机的舷窗,外面是似的云。 花盛笑着回了个“注意安全”,转身往停车场走。阳光正好,他想,得赶紧回去告诉小乐,花爷爷和盛爷爷已经出发去“探险”了,很快就会带着贝壳回来。 而远方的万米高空上,花咏正靠在盛先生肩上,看着窗外的云海,小声说:“盛先生,等从马尔代夫回来,我们去冰岛好不好?听说冬天的极光特别美。” 盛先生握紧他的手,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像海:“好,都听你的。” 只要身边是你,去哪都好。 喜欢垂涎夫夫带娃记请大家收藏:()垂涎夫夫带娃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2章 张珩的喜欢 晚自习放学的铃声刚落,张珩就背着两个书包走出校门。小乐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边,手里举着根刚买的荧光棒,像只提着灯笼的萤火虫,嘴里还在念叨着明天要带兔子玩偶去学校。 “张珩,你看这个!”她忽然停下脚步,把荧光棒弯成个圆环,套在手腕上转圈,“像不像魔法手环?” 张珩看着她被光映得发亮的小脸,喉结轻轻动了动,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糖递过去:“别玩了,快到家了。” 小乐接过糖,笑眯眯地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腻的香气在两人之间散开。张珩的目光落在她被糖渍沾得亮晶晶的嘴角,忽然觉得书包带勒得肩膀有点发烫。 把小乐送到楼下,看着她挥着荧光棒跑进楼道,张珩才转身往自己家走。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父亲发来的消息:“到家了吗?” 推开家门时,客厅的灯还亮着。张叔叔正坐在沙发上擦枪,黑色的枪身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看到他进来,随手把枪放进保险柜,起身去厨房热牛奶。 “今天没什么事吧?”父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点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没有。”张珩换了鞋,把书包放在玄关,“就是有个同学想抢小乐的画册,被我拦住了。” “嗯。”父亲端着两杯牛奶出来,把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下手没没轻重吧?” “没有,就推了他一下。”张珩捧着温热的牛奶杯,指尖的凉意渐渐散去。他看着父亲眼角的疤痕——那是年轻时执行任务时留下的,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了句,“爸,你跟我妈……是怎么相爱的啊?” 张叔叔刚喝进嘴里的牛奶差点喷出来,挑眉看他,眼里带着点戏谑:“臭小子,才上初中就想这个?是不是看上哪个小姑娘了?” “不是!”张珩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像被泼了盆热水,连忙低下头,手指在杯壁上胡乱划着,“我就是……就是随便问问。” 可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刚才的画面——小乐含着糖笑的样子,她手腕上转圈的荧光棒,还有她跑上楼时,裙摆扫过他小腿的触感,像片羽毛轻轻擦过,痒得人心慌。 张叔叔看着儿子泛红的耳根,心里大概明白了七八分,却没点破,只是靠在沙发上,指尖敲了敲膝盖,语气难得地柔和下来:“这事啊,说来话长。” “我跟你妈第一次见面,是在训练场。”他望着窗外的夜色,眼神渐渐变得悠远,“那时候她是新来的医生,我训练时摔断了腿,她来给我处理伤口,手笨得差点把碘酒洒我伤口上。” 张珩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妈妈那么厉害,怎么会笨?” “再厉害的人,也有慌神的时候。”张叔叔笑了笑,“后来她总来给我换药,每次都拎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她熬的排骨汤,其实难喝得要命,我却每次都喝光了。”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点怀念:“有次执行任务,我被人偷袭,是她背着我跑了三公里山路,鞋跟都跑掉了,还说‘你可别死,我熬的汤还没人喝呢’。” 张珩听得入了迷,忘了刚才的窘迫,追问:“那你们就是那时候在一起的?” “差不多吧。”张叔叔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带着点粗糙的温柔,“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现在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还太小。”父亲的语气沉了沉,却没什么严厉的意味,“你现在该做的,是好好训练,好好读书,让自己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等你上了大学,有了担当,爸爸再把剩下的告诉你,好不好?” 张珩没说话,只是捧着牛奶杯点点头。他知道父亲的意思,就像他现在每天跟着父亲练格斗,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能在小乐遇到麻烦时,像父亲保护母亲那样,挡在她前面。 “对了,”父亲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哨子,塞进他手里,“这个你带着。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吹三声,我跟同事会立刻赶到。” 哨子的表面被磨得很光滑,带着父亲掌心的温度。张珩握紧哨子,忽然觉得肩膀上的责任又重了些。 洗漱完躺在床上,张珩把哨子放在枕头底下。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在天花板上投下树影,像幅晃动的画。他想起小乐今天说,明天要带自己做的饼干来学校,说是“谢礼”。 嘴角又忍不住往上翘,他赶紧用被子蒙住头,心里却像揣了颗糖,甜丝丝的。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啊。像喝了杯加了蜜的牛奶,像在口袋里藏了颗会发光的糖,既想藏着掖着,又忍不住想让全世界都知道。 张珩想,等上了大学,一定要再问父亲一次,他和母亲相爱的故事。也要告诉父亲,他想保护的人,是谁。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着,照着少年怀揣着秘密的心事,像守护着一颗正在悄悄发芽的种子。或许现在还只是颗不起眼的嫩芽,但总有一天,会迎着阳光,长成能为别人遮风挡雨的大树。 喜欢垂涎夫夫带娃记请大家收藏:()垂涎夫夫带娃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3章 花乐盛也有点喜欢张珩 九月的风卷着桂花香掠过教学楼,高一(三)班的窗边,花乐盛正低头演算数学题。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笔尖划过草稿纸的沙沙声,混着窗外的蝉鸣,像首安静的歌。 “花乐盛,有人找!”教室后门传来同学的起哄声。 花乐盛抬起头,露出张清俊秀气的脸。这几年她抽条似的长开了,褪去了小时候的婴儿肥,眉眼间多了几分清丽,却依旧带着点没被世事磨过的纯粹。她放下笔走出去,就见隔壁班的男生红着脸递过来个信封,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花乐盛,我喜欢你很久了!”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口哨声。花乐盛愣了愣,礼貌地把信封推回去:“对不起,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 男生的脸瞬间白了,捏着信封跑开了。花乐盛转身回教室,没注意到靠窗的位置,张珩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草稿纸上的函数图像被划出道歪歪扭扭的线。 这样的场景,从高一开学起就没断过。有人在她的储物柜里塞情书,有人在放学路上堵她送花,甚至有女生红着脸说“我可以等你”。花乐盛总是温温柔柔地拒绝,转身就把那些情书扔进垃圾桶,像处理废纸一样自然。 “你就没点动心的?”午休时,同桌戳了戳她的胳膊,看着窗外又一个来“侦查”的男生,“那个篮球队长长得挺帅的啊。” 花乐盛正在给兔子挂件系新的蝴蝶结,闻言笑了笑:“没感觉。” “那你对谁有感觉啊?”同桌追着问。 花乐盛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斜前方的张珩。他正低头看书,侧脸的线条比小时候硬朗了许多,下颌线清晰分明,阳光在他耳后镀上圈金边,连绒毛都看得清楚。察觉到她的视线,张珩忽然抬起头,两人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花乐盛像被烫到似的赶紧移开视线,脸颊有点发烫。同桌在旁边看得直乐:“哦——我懂了!” 张珩低下头,耳根悄悄红了。他握着书的手指松了松,心跳却像擂鼓似的停不下来。这几年他没少长个儿,比花乐盛高出一个头还多,格斗术也练得越发精湛,上次有校外的混混想堵花乐盛,被他三两下就撂倒了,却还是没勇气跟她说一句“我喜欢你”。 他只是默默地做着那些习惯了的事:每天帮她背书包,里面总装着她爱喝的草莓牛奶;下雨时提前带两把伞,假装是“妈妈多准备的”;有人递情书时,他会故意走过去问“这道物理题你会吗”,把人挤开。 有次文艺汇演,花乐盛要跳独舞。后台候场时,她的舞鞋鞋带松了,急得团团转。张珩正好路过,二话不说蹲下身,指尖灵活地帮她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谢谢你啊张珩。”花乐盛看着他的发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没事。”张珩站起身,不敢看她的眼睛,“加油。” 那天的舞台上,花乐盛穿着白色的舞裙,像只轻盈的蝴蝶。张珩站在侧幕条后面,看得眼睛都不眨。有男生想冲上台献花,被他不动声色地拦住,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等结束再说。” 演出结束后,花乐盛收到了一大捧玫瑰,却转头把花分给了后台的工作人员,独独走到张珩面前,递给他一颗用糖纸包着的星星:“这个给你,谢礼。” 那颗星星被张珩放在了笔袋里,每天都要看上好几遍。 高二的运动会,花乐盛报了女子八百米。跑到第二圈时,她不小心被人绊了一下,摔倒在跑道上,膝盖擦出片血痕。周围的人都围过来,张珩却挤开人群冲在最前面,蹲下身就想把她抱起来。 “别动,我看看伤。”他的声音有点发紧,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看到血珠渗出来,眉头立刻皱成了疙瘩。 “没事,小伤。”花乐盛想站起来,却被他按住。 张珩没说话,直接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小心翼翼地裹住她的膝盖,然后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周围瞬间安静了,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起哄声。 花乐盛的脸埋在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还有他身上传来的、让人安心的气息。她忽然觉得,这样被他抱着,好像也不错。 张珩把她抱到医务室,看着校医给她消毒包扎,全程没说一句话,只是眼神紧紧锁着她的膝盖,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你回去吧,我没事了。”花乐盛说。 “我等你。”张珩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那天下午,张珩就坐在医务室的长椅上,陪着她看了一下午的云。花乐盛偶尔转头看他,发现他总是在看自己,被发现了就赶紧移开视线,耳根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放学时,张珩背着花乐盛走出校门。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缠在一起,像幅温暖的画。有人在旁边喊“张珩加油”,他没回头,只是把背上的人托得更稳了些。 “张珩,”花乐盛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啊?” 张珩的脚步顿住了,背上传来的呼吸温热地落在他颈窝,像羽毛轻轻拂过。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是”,却又怕唐突了她,最终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哦。”花乐盛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那我知道了。” 张珩没再说话,只是背着她,一步步往家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染成金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甜香。他知道,自己还是没说出口那句“我喜欢你”,但没关系,他可以等,等她愿意回头看他,等自己足够勇敢,能坦然地告诉全世界,这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是他想守护一辈子的人。 而此刻,被他背在背上的花乐盛,悄悄把脸埋得更深了。原来被人这样默默守护着,是这么让人安心的事。或许,她也该勇敢一点,主动牵起那双总是为她而伸出的手。 喜欢垂涎夫夫带娃记请大家收藏:()垂涎夫夫带娃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54章 花乐盛分化成阿尔法 窗外的暴雨拍打着玻璃,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急促叩门。晚自习的铃声刚响过,花乐盛忽然觉得浑身发烫,骨头缝里像是钻进了无数只蚂蚁,又痒又疼。她趴在课桌上,额头抵着微凉的试卷,试图缓解那股突如其来的燥热,却感觉眼前的字迹越来越模糊。 “你没事吧?”张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刚从办公室回来,手里还拿着刚发的物理试卷,看到花乐盛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立刻放下卷子蹲下身。 花乐盛想摇头,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一股陌生的、带着攻击性的气息从她身上弥漫开来,像盛夏暴雨前翻涌的雷云,带着清冽的松针香,却又裹着灼人的热度。这是分化的征兆——她在生物课上学过,却没想过会来得这么突然,这么猛烈。 “我送你去医务室。”张珩伸手想扶她,指尖刚触到她的胳膊,就被一股强大的信息素狠狠压制住。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课桌,发出“哐当”一声响。 作为Beta,他对信息素的感知本就比Alpha和Omega弱,可此刻花乐盛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像无形的巨石,死死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眼前阵阵发黑,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死死抓住桌沿,才勉强站稳。 “花乐盛!”张珩咬着牙喊她的名字,声音因缺氧而发颤。他看到花乐盛抬起头,眼里蒙着层水雾,瞳孔放大,原本清亮的眸子此刻像蒙上了层血色,带着陌生的暴戾和迷茫——那是信息素失控的表现。 教室里的同学早已乱作一团,有Omega被这股强大的Alpha信息素吓得脸色惨白,缩在角落发抖;几个Alpha试图上前,却被那股带着攻击性的气息逼得连连后退。 “都出去!”张珩吼了一声,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知道现在不能让更多人靠近,混乱的信息素只会让花乐盛的情况更糟。 同学们纷纷往外跑,有人去叫老师,有人去医务室找人。教室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暴雨声显得格外清晰,敲打着玻璃,也敲打着张珩紧绷的神经。 花乐盛扶着课桌站起来,身体晃了晃,像是站不稳。她看着张珩,眼神里带着点茫然,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那股松针香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带着失控的破坏力,张珩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在慢慢模糊。 “别怕,我在。”张珩强撑着往前走了两步,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小的金属哨子——那是父亲给的紧急信号,可他此刻却不想吹。他怕引来别人,更怕吓到她。 “难受……”花乐盛的声音破碎而沙哑,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他扑过来。张珩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接住她,滚烫的身体撞进怀里,带着灼人的热度,那股失控的信息素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死死咬着舌尖,用疼痛感。 那瞬间,张珩甚至闻到了自己颈间皮肤被她呼吸灼烫的温度。他可以躲开的,以他的反应速度,完全能在她咬下来前推开她。可他没有动,只是闭上眼。 预想中的撕咬没有落下。她像是被什么惊醒,眼里的血色褪去了些,露出痛苦的挣扎。“张珩……”她喃喃地叫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别碰我……我控制不住……” 张珩睁开眼,看到她眼里的泪水滚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他忽然用力抱住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声音因疼痛和压制而发颤,却异常坚定:“没事的,忍一忍,老师马上就来。”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那股松针香的信息素忽强忽弱,像失控的野兽在挣扎。他用自己仅存的力气,尽可能地稳住她,任由那股几乎要将他碾碎的信息素压在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校医和老师拿着镇定剂和抑制贴跑了进来。看到相拥的两人,校医连忙上前,熟练地将抑制贴贴在花乐盛的后颈,又注射了少量镇定剂。 那股强大的信息素渐渐平息下去,花乐盛的身体软了下来,靠在张珩怀里失去了意识。张珩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眼前一黑,也跟着倒了下去。 醒来时,张珩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床上,脖子上贴着块纱布,隐隐作痛。旁边的床上,花乐盛还在睡着,后颈的抑制贴闪着微弱的光,脸色已经恢复了些血色。 校医走进来,看到他醒了,递过一杯水:“感觉怎么样?你这孩子,真敢拼。被失控的Alpha信息素压制那么久,还敢靠那么近,命都快没了。” 张珩没说话,只是看着旁边床上的人。阳光透过雨雾照进来,落在她安静的睡脸上,像给她镀上了层柔光。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还残留着她呼吸的温度,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已经变得温顺的松针香。 他不后悔。刚才那一刻,他只想着不能让她出事,不能让她在最脆弱的时候独自面对失控的痛苦。哪怕被她的信息素压倒,哪怕差点被她咬伤,他也只想站在她身边。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珩看着花乐盛长长的睫毛,心里忽然无比确定——不管她是Alpha还是什么,不管她的信息素有多强大,他都会站在她能看到的地方,像过去的十年一样,守着她,护着她。 这或许就是他从年少时就藏在心底的答案,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分化里,终于变得清晰而坚定。 喜欢垂涎夫夫带娃记请大家收藏:()垂涎夫夫带娃记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