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 第849章 新洛阳见神迹,天子礼遇孟德兄 轰! 曹操脑中如遭雷击。 他终于明白了。 当初听闻刘轩竟将百万外族迁入中原,曹操与麾下谋士只当是笑话。 大汉子民尚且食不果腹,再添百万张嘴,岂不是自寻死路?他甚至断言,不出三年,刘轩必被这百万流民拖垮。 可曹操万万没有想到,刘轩竟是用这种方法,将这百万张“吃饭的嘴”,变成了百万双“建设的手”! 变废为宝,点石成金! 这份远见,这份魄力…… 曹操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一股深沉的无力感,从心底最深处涌了上来。 他输得不冤。 郭嘉在一旁将曹操的神情尽收眼底,他摇着头,对戏志才笑道:“你早说有这等好事,我还跟主公费那个劲干嘛?直接来投,没准还能混个监工当当。” 闻言曹操直接瞪了一眼郭嘉。 郭嘉嘿嘿一笑,不再言语,只是眼神中的那份震撼,却怎么也藏不住。 火车风驰电掣,不知疲倦。不过半日功夫,窗外的景象便从田野阡陌,变成了连绵的屋舍与高大的坊墙。 洛阳,到了。 当众人走出那比兖州站更加宏伟数倍的洛阳总站时,戏志才指着站外广场上停着的一排造型奇特的“铁盒子”,说道:“陛下已在宫中等候,我们乘此物过去。” 这些“铁盒子”比马车略小,形态各异,周身闪烁着或黑或红的光泽,没有辕,更没有马。 “志才,这……又是何物?”郭嘉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 “此物名为‘汽车’,以油为食,日行千里,比之火车,更为便捷。”戏志才解释道,“上来吧,坐上去便知。” 在戏志才的安排下,曹操、郭嘉与他同乘一辆。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车内空间不大,却处处透着精致。 曹操刚一坐稳,只听前方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车身微微一颤,便平稳地向前滑去。 没有颠簸,快得惊人。 穿过洛阳总站外的广场,这辆名为“汽车”的铁盒在平坦得过分的街道上无声滑行。 窗外的景象,如同一幅幅光怪陆离的画卷,在曹操眼前急速展开,又飞速掠去。 这还是那座被董卓付之一炬的残破帝都吗? 宽达数十步的街道,用一种灰黑色的材料铺就,平滑如镜,竟能同时容纳十多辆马车并行。 街道两侧,矗立着一栋栋三四层高的楼宇,墙体笔直,窗户镶嵌着大块透明的琉璃,将午后的阳光反射得熠耀生辉。 街上行人如织,却不见拥堵。 人们穿着干净整洁的衣衫,脸上洋溢着一种曹操从未在底层百姓脸上见过的从容与自信。 他们或提着购物的袋子,或与同伴谈笑风生,整个城市都回荡着一种蓬勃的、向上的嗡鸣。 “奉孝,你看那是什么?”曹操的声音有些干涩,指向街角一个红绿交替发光的灯柱。 不等郭嘉回答,戏志才便笑道:“此物名为‘红绿灯’,陛下所制,用以疏导交通。红灯停,绿灯行,人车分流,井然有序。” 郭嘉的脸几乎贴在了车窗上,嘴里啧啧有声:“我的天,管天管地,还管人走路……志才,你们那位陛下,是不是连人拉屎放屁都要管一管?” 戏志才莞尔:“那倒不至于。陛下只管那些能让百姓活得更好、更方便的事。” 一句话,让郭嘉的调侃堵在了喉咙里。 也让曹操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 活得更好,更方便。 多么简单的六个字,却是他穷尽一生,也未能真正为治下百姓做到的事情。 曹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赢,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而刘轩,似乎从一开始,就走在另一条路上。 一条他曾经不屑一顾,如今却被证明是通天大道的路。 汽车平稳地停下,前方是一座巍峨的宫城。 曹操推门下车,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直冲脑门,胃里翻江倒海。 他强行咽下涌到喉头的酸水,撑着车门,才没有当场失态。 第一次乘坐这种无需畜力的铁车,他终究还是没能完全适应。 “主公,您没事吧?”郭嘉连忙上前扶住他。 曹操摆了摆手,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不适,抬头望去。 只见宫门之前,早已站着一群人。 为首一人,身着玄色龙袍,头戴平天冠,身形挺拔,面容英武,正含笑望着他。 不是刘轩,又是何人! 曹操心头剧震。 刘轩竟然……亲自在宫门口等自己? 这一刻,什么枭雄的尊严,什么不败的傲骨,都在对方这君临天下又礼贤下士的姿态面前,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对此曹操连忙挣开郭嘉,快步上前,便要俯身下拜。 “罪臣曹操,拜见……” “孟德兄!” 话未说完,一只强有力的手已经稳稳地托住了他的手臂,让他无论如何也跪不下去。 刘轩不知何时已来到他面前,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那双眼睛里,没有胜利者的炫耀,只有一种久别重逢的熟稔。 “你我讨伐董卓之时,也算是并肩作战的交情。如今虽然时过境迁,何须行此大礼?” 曹操直起身,看着眼前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天子,心中百感交集。 他勉强一笑,拱手道:“陛下天威,更胜往昔。操一路行来,所见所闻,如在梦中。尤其是这新洛阳,真乃神迹,何来困意?” “哈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曹孟德!”刘轩闻言大笑,竟是毫不生分地一把拉住曹操的胳膊,亲热地拍了拍,“一点微末道行,让孟德兄见笑了。好东西还在后头呢,不急,往后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看。” 刘轩拉着曹操,转身便朝宫内走去,那架势,不像是在对待一个刚刚投降的敌人,倒真像是迎接一位许久未见的老友。 “今日宫中备下了洗尘宴,你我,定要不醉不归!” 曹操心中一动,任由刘轩拉着他,跟在后面的郭嘉、夏侯惇等人面面相觑,脸上的震撼早已无法用言语形容。 喜欢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请大家收藏:()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0章 承明殿设宴 宫灯如昼,乐声悠扬,接风宴设在承明殿。 大殿之内,珍馐满案,酒香四溢。但曹营诸将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佳肴之上。 尤其是那酒。 “元让,来,满上!”黄忠红光满面,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杯,里面琥珀色的酒液晃荡,“尝尝咱们洛阳的‘烧刀子’,劲儿大!” 夏侯惇瞪着独眼,看着自己面前那比寻常酒盅小了一圈的杯子,又看看黄忠手里的大杯,心里有点不服气。 他端起小杯,一口闷下。 “咳……咳咳!” 一股火线从喉咙直烧到胃里,夏侯惇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眼泪都快呛了出来。 这酒,比他喝过最烈的酒还要猛上十倍! “哈哈哈!”对面的关羽抚着长髯,丹凤眼微眯,“元让将军慢些喝,此酒后劲极大,不可当水饮。” 曹仁、曹洪等人也是初尝此酒,一个个龇牙咧嘴,暗暗心惊。 “他娘的……这是酒还是刀子?”曹洪缓过劲来,咂了咂嘴,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不过,过瘾!” 武将们很快就抛开了拘束,在关羽、黄忠等人的带动下,推杯换盏,吆五喝六。 他们不谈国事,不提胜负,只说些军中趣闻,比拼着酒量。 夏侯惇喝上了头,一把拉住身边的张合,大着舌头问道:“那个……那个叫‘火车’的铁疙瘩,跑那么快,坐在上面不颠得慌?我感觉肠子都快甩出来了!” 张合如今也是刘轩麾下大将,闻言笑道:“元让兄说笑了。如今我军粮草辎重,皆由火车运送,一日千里。若非如此,大军的后勤,如何能跟得上?” 一句话,让喧闹的将领圈子瞬间安静了几分。 曹洪、夏侯渊等人脸上的醉意都退了三分。 他们是带兵打仗的,太清楚“一日千里”的后勤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战争的模式,已经被彻底颠覆。 曹操坐在主位一侧,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他看着刘轩与群臣谈笑风生,看着自己的降将们与对方的将军们勾肩搭背,看着不远处安静饮酒的荀彧……那个曾为他擘画蓝图的王佐之才,如今,亦是这殿中人。 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那么理所当然。 仿佛他曹孟德,不是兵败来降的阶下囚,而只是一个远游归来的故人。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那根弦就绷得越紧。 郭嘉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带着几分酒气:“主公,您说,咱们要是早几年过来,现在是不是也能顿顿喝上这‘烧刀-子’?” 曹操眼皮都没抬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郭嘉嘿嘿一笑,自顾自地又捏起一块没见过的精致点心,塞进嘴里,满脸享受。 宴席散后,刘轩果然命人在城中最好的地段,为曹操一行人安排了一座清静的府邸,并未加以任何限制。 “朕已吩咐孔明,孟德兄在洛阳城中,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无人会阻拦。” “多谢陛下。”曹操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 待曹操等人离去,殿内只剩下刘轩与一众心腹。 荀彧上前一步,躬身问道:“陛下,今日观曹孟德,已无往日枭雄之气。为何不趁此机会,晓以大义,将其招揽?” 刘轩笑了笑,走到殿前,负手看着天边的残月。 “文若,孟德非是常人。用强,只会让他心生抵触;用恩,他会觉得是妇人之仁。对付这种人,急不得。”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玩味。 “这几日,就让他去看,去看这洛阳的万家灯火,去看这铁轨上的钢铁洪流,去看百姓脸上的笑意。让他亲眼看看,他穷尽一生想要做到却没做到的事,朕,是如何做到的。” “当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被现实碾得粉碎时,再来谈招揽,方是水到渠成。” 一番话,说得在场的诸葛亮、荀彧等人都是心头一凛。 杀人,更要诛心。 这位陛下的手段,早已超脱了寻常帝王的范畴。 关羽性子直,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陛下,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总不能一直这么等着吧?” 刘轩转过身,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不急,朕还在等一个人。” “等谁?”关羽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如今天下大势已定,还有何人值得陛三天亲自等待?末将愿去为陛下将其请来!” “你?”刘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云长,你请不来。” 此时的刘轩环视一圈殿内众人,缓缓说道:“这个人,你们谁都请不来。得朕,亲自去请。” 什么? 关羽、黄忠、魏延等人全都愣住了。 他们都是何等高傲之人,自认天下英雄,少有能入他们法眼者。 可听陛下的意思,竟有连他们出马都请不动的人物? 而且,还需要当今天子亲自去请? 这人,到底是谁? 另一边荆州,长江之畔。 孙策一身戎装,立于定远号的船头,江风吹得他背后猩红的披风猎猎作响。 他身后,周瑜、太史慈、甘宁等一众江东猛将,个个神采飞扬。 码头上,吕布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方天画戟斜持于手,身后站着面色严峻的沮授,以及像两尊铁塔般的张飞和许褚。 “奉先,这荆州算是扫干净了。”孙策朗声大笑,声音洪亮,“剩下的交州,可别磨蹭太久,不然洛阳庆功宴上的美酒,可就没你的份了!” 吕布嘴角扯了扯,算是笑了:“这你就别替我担心了。等你的船队回到幽州,我吕布的帅旗,早已插遍交州每一寸土地。” “哈哈哈!”孙策不怒反笑,豪气干云,“那便等你的好消息了!” 与此同时,张飞那大嗓门猛地炸响,瞪着牛眼看向对面的甘宁,“兴霸,你们海军就是安逸,天天坐船吹风!下次见面,咱们得在陆地上真刀真枪干一场,别老在水里扑腾,没劲!” 甘宁闻言,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拍了拍腰间的铃铛:“等你什么时候能在水里赢过我,再谈陆地上的事吧!” 两人隔空叫嚣,浑然不似即将分别,倒像是约好了下一场架。 喜欢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请大家收藏:()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1章 兵锋南指交州,士燮惊惧议降 同样的,一旁的周瑜对沮授微微颔首:“先生,南方已定,天下归心只在朝夕。你我再会,当在洛阳紫宸殿前。” 沮授神情肃然,拱手回礼:“公瑾之言甚是。扫平六合,重塑乾坤,能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你我之幸。” 随着一声悠长的号角,庞大的舰队缓缓离港,劈开滚滚江水,向东而去。 吕布目送舰队远去,收回目光,翻身上了赤兔马,手中画戟向前一指,声如沉雷。 “全军开拔,目标,交州!” …… 交州,龙编。 南国的午后,暑气蒸腾,连空气都似乎是粘稠的。 交州太守士燮正半倚在榻上,听着小曲,昏昏欲睡。 就在此时,一名亲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主公!不……不好了!北边……北边来的急报!” 士燮眼皮一跳,心中的困意瞬间被驱散得一干二净。他一把夺过那卷被汗水浸透的竹简,展开一看,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竹简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豫州曹操,败了,押送洛阳! 荆州刘表,死了,尸骨未寒! 而刘轩麾下第一猛将,那个如魔神般的男人——吕布,正率领十万虎狼之师,向交州而来! “来人!快!将士壹、士徽、许靖、刘巴……所有人都给我叫来!快!”士燮的声音嘶哑,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 很快,士家宗亲与一众幕僚齐聚一堂。 大厅内明明闷热无比,众人却觉得背后阵阵发凉。 士燮将那份军报传示众人,艰难地开口:“消息你们都看了。曹操何等人物,手握精兵,如今却成了阶下之囚。刘表坐拥荆襄九郡,兵精粮足,转眼便身死族灭。” 士燮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惨白的脸:“现在,轮到我们了。吕布的大军,已经南下。诸位,有何良策?” 话音落下,满堂死寂,只听得见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令人心烦的蝉鸣。 良策?拿什么去抵挡? 没想到即便是将火炮、步枪等热武器送给曹操和刘表二人,也无法抵抗刘轩的大军。 “父亲!”士燮的儿子士徽站了出来,强作镇定,“交州地处偏远,山高林密,瘴气横行。他北方的军队,来此必然水土不服,不出三月,必生瘟疫!我们可据险而守,以逸待劳!” “不可!”一声冷喝打断了他。 众人看去,说话的是从北方避难而来的名士许靖。 “诸位,今时不同往日!那刘轩的大军,早已非我等所能想象!山高林密,瘴气横行!挡得住人,但能挡住那火炮和步枪的子弹吗?” “嘶——” 大厅内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哪里是打仗,这分明是天兵下凡! 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巴,此刻也面色铁青,冷哼一声:“即便如此,难道就要我们不战而降,任人宰割吗?” “尊严?”士燮猛地一拍桌案,霍然起身,双目赤红,“你告诉我什么是尊严!曹操的尊严,现在正在洛阳的囚车里!刘表的尊严,已经埋进了土里!我士家在交州经营百年,我不能让它毁在我手上!” 此时的士燮,喘着粗气,环视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打,是死路一条。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众人闻言,皆是默然。 士燮看着众人神情,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只见士燮缓缓坐下,语气放缓:“我的意思是,‘降’,也得讲究方法。刘轩富有四海,未必看得上我们交州这点贫瘠之地。他要的,是天下一统的名分,是南疆的安稳。” 同时看向许靖:“文休先生,你乃中原名士,与北方多有渊源。我想请你为使,前往吕布军中,表明我交州之心。” “表明我等绝无与朝廷为敌之意,愿意归顺。同时,每年向朝廷进贡香料、珍宝、细纹葛布,要多少,给多少!” “最重要的一点,”士燮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你要让吕布,让洛阳那位陛下明白,这南疆之地,民风彪悍,百越杂处,只有我士家,才能替朝廷安抚弹压,保一方太平!” 这番话,说白了就是想搞个“土皇帝”的待遇,名义上归顺,实际上交州还是他士家说了算。 众人心中都清楚,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许靖面色数变,最终长叹一声,躬身领命:“主公之意,靖明白了。此事关乎交州百姓,靖,万死不辞!” “事不宜迟,你即刻出发!”士燮催促道,“再晚,怕是连谈判的资格都没了!” 许靖不敢耽搁,领命之后,换上行装,快马加鞭,连夜朝着吕布的大军疾驰而去。 大军前锋营地,帅帐之内。 南方的湿热空气像一张无形的网,包裹着每一个人,连盔甲的缝隙里都透着一股黏腻。 吕布正赤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健硕肌肉,任由亲卫用凉水擦拭。 他面前的沙盘上,交州的地形一览无余。 “这鬼地方,比草原上的夏天还难熬。”张飞敞着怀,蒲扇般的大手不停地给自己扇风,嘴里骂骂咧咧,“蚊子比苍蝇还大,咬一口能吸二两血!” 一旁的许褚闷不吭声,抱着一人高的铁戟,像座山一样杵在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翼德,稍安勿躁。”沮授手持一卷地图,神色平静,“我军携带了足够多的驱虫药草和清热汤剂,陛下早有预料。” 吕布哼了一声,抓起毛巾胡乱抹了一把脸,目光重新投向沙盘:“士燮那老家伙,就是想仗着这瘴气和山林,跟我们耗。他以为我们还是以前的汉军?” 话音刚落,一名亲卫快步入帐,单膝跪地:“报!将军,帐外有一人自称许靖,乃交州士燮派来的使者,请求觐见!” 帐内瞬间一静。 张飞牛眼一瞪,乐了:“嘿!我们还没打上门,他倒先派人来了?这是上门来投降的?” 喜欢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请大家收藏:()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2章 吕布拒藩属明主权,士燮家族议存亡 沮授抚着胡须,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士燮是个聪明人。这一仗,或许不用打了。” “带进来。”吕布重新披上外袍,大马金刀地坐回帅位,方天画戟就立在手边,一股无形的煞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帐。 片刻后,风尘仆仆的许靖被带了进来。 许靖虽极力保持着名士风度,但散乱的发髻和被汗水浸透的衣衫,还是暴露了他的狼狈。 一进帐,他就感到一股几乎令人窒息的压力。 主位上的吕布宛如魔神,左边的张飞像一头随时会暴起的黑熊,右边的许褚则是不动如山的铁塔。 许靖心头一颤,强压下内心的惊惧,躬身长揖:“在下许靖,奉交州太守士燮之命,特来拜见将军。” 吕布眼皮都没抬一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嗯:“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没时间听你们这些文人绕圈子。” 这粗鄙直接的话,让许靖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顿时噎了回去。 只见许靖定了定神,只能捡最核心的说:“我家主公深知天命所归,大汉一统乃是众望。交州偏居一隅,绝无与朝廷对抗之意。为免生灵涂炭,我家主公愿……归附朝廷。” 许靖特意在“归附”二字上加了重音。 “哦?”吕布终于抬眼看他,似笑非笑,“怎么个归附法?” 许靖心中一喜,以为有门,连忙道:“我家主公愿尊奉洛阳朝廷为正朔,岁岁来朝,年年进贡。交州所产的香料、明珠、象牙、葛布,朝廷要多少,我们给多少!只求陛下恩准,由我士家继续代为治理交州,安抚百越,为朝廷永镇南疆!”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想搞“一国两制”,当个土皇帝。 许靖说完,紧张地看着吕布的反应。 吕布还没开口,一旁的沮授却轻笑出声。 “呵呵。” 这声轻笑,让许靖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沮授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许靖面前,目光平和却锐利得像刀子:“许先生,你说的这个,好像叫藩属吧。” “我大汉的疆土,何时需要一个‘代为治理’的藩属了?” “陛下要的,是完整的交州,是纳入朝廷法度之下的郡县,是每一个子民都登记在册的户籍,而不是你家主公的后花园!” 沮授每说一句,许靖的脸色就白一分。 他没想到,对方的谋士竟然如此一针见血,连半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 “这……将军,交州民风彪悍,与中原不同……”许靖还想挣扎。 “够了!” 吕布猛地一拍扶手,轰然起身! 整个大帐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少跟老子扯这些没用的!”吕布走到许靖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一字一顿地说道,“陛下说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寸山河,一寸血!交州,自古以来就是大汉的土地,现在是,以后也是!” 这时吕布伸出手指,几乎戳到许靖的鼻子上。 “回去告诉你家主公,想活命,就老老实实打开城门,交出兵权、户籍、官印,然后滚到洛阳去听候陛下发落!陛下仁慈,或许还能赏他一个安享晚年的虚职!” “若敢说半个‘不’字……”吕布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荆州刘表的坟头草,应该已经三尺高了。我不介意,让交州多几座新坟!” “滚!” 最后一声暴喝,如同炸雷在许靖耳边响起。 许靖只觉得两腿发软,眼前发黑,几乎是被人架着拖出了帅帐。 看着许靖狼狈离去的背影,张飞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就这么让他走了?我还以为能先拿他祭旗呢!” 吕布冷哼一声,重新坐下:“一个传话的,杀他脏了我的画戟。” 许靖几乎是被人架着,连滚带爬地回到了龙编城。 当他一身狼狈,发髻散乱,面如死灰地出现在议事大厅时,满堂的焦躁与闷热瞬间凝固。 “怎么样?”士燮从主位上霍然起身,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许靖嘴唇哆嗦了几下,仿佛还沉浸在帅帐中那魔神般的威压之下,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吕布……吕布他说……”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将吕布的原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出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要我们……打开城门,交出兵权、户籍、官印,然后……滚到洛阳听候发落!” “什么?!”士燮的次子士徽第一个跳了起来,满脸涨红,“欺人太甚!他把我们士家当成什么了?!” “就是!父亲,跟他们拼了!我交州十万男儿,未必怕了他!”士壹更是激动,指着许靖的鼻子就骂,“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当初就不该听你的,把火炮、步枪那些宝贝送给曹操刘表,现在倒好,我们自己手里什么都没了!” “闭嘴!”许靖猛地一声怒喝,积攒了一路的恐惧和屈辱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士壹,“拼?你拿什么拼?!拿你的头去撞吕布的方天画戟吗?” “你以为有几杆破枪,就能跟天兵天将斗?曹操的兵不精?刘表的粮不足?他们手里也有不少的火器!结果呢?一个成了阶下囚,一个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你告诉我,我们比他们强在哪里?!” 许靖一番话如同连珠炮,砸得士壹、士徽等人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大厅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许靖粗重的喘息声。 士燮颓然坐回榻上,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经营交州数十年,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可许靖的话,字字诛心,却又句句是实。 士燮看着下面吵作一团的宗亲,又看看脸色惨白的幕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最终,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末座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老师……您看,此事该当如何?” 此人正是士燮最为敬重的老师,当世大儒刘熙。 喜欢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请大家收藏:()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3章 交州易帜,旧官学新 刘熙缓缓睁开一直微闭的双眼,浑浊的眸子里透着一股看透世事的沧桑。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长长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开战与不开战,结局早已注定。” 刘熙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让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天子一统之势,已如江河入海,非人力所能阻挡。我等不过是江心一叶扁舟,顺流,或可保全;逆流,则船毁人亡。” 刘熙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若战,交州必为焦土,士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我等皆为齑粉。若降……天子仁德之名广播四海,未必会赶尽杀绝。或可得一富家翁,安度余生。” “至于这交州……”刘熙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悲悯,“它从来就不是士家的,它一直都是大汉的。” 一番话,彻底击碎了士燮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富家翁……安度余生……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到头来,只换得这么一个结果吗? 士燮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的枭雄霸气已然散尽,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落寞。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开城,降了。” 士壹、士徽等人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们刚才叫得再凶,心里又何尝不明白,这已经是唯一的活路。 …… 与此同时,吕布的大军前锋已经抵达交州边境。 帅帐之内,张飞正光着膀子,拿着蒲扇狂扇,嘴里骂骂咧咧:“这鬼地方真他娘的热!也不知道士燮那老小子怂了没有,可千万别直接投了啊!” 许褚坐在一旁,抱着他的大戟擦拭着,闻言瓮声瓮气地说道:“投了,省事。” “省事个屁!”张飞牛眼一瞪,“这交州收了,子龙那边再把益州拿下,天下一统,咱们哥俩以后喝西北风去?寻思着,以后这日子得多无聊啊!” 一旁的沮授正在看地图,听到这话,不由得笑出声来。 “哈哈哈,翼德,你这烦恼,要是让天下百姓听见了,怕是要拿唾沫淹死你。” 只见沮授放下地图,抚着胡须,胸有成竹地说道:“放心吧,士燮是个聪明人。这一仗,我看是打不起来了。翼德你啊,恐怕真要失望了。” 吕布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将方天画戟顿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比谁都清楚,陛下要的是一个完整、安定的南方,而不是一片焦土。 能不战,自然最好。 正如沮授所料,当吕布大军抵达交州合浦郡时,连一丝战火的硝烟都未曾闻到。 城门大开,士燮领着他的一众宗亲和幕僚,包括士壹、刘熙、许靖、刘巴等人,早已恭候在道旁。 南国的烈日炙烤着大地,这群往日里养尊处优的交州权贵,此刻个个汗流浃背,官服紧贴在身上,神情萎靡,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 吕布翻身下马,身上那股从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煞气,让空气都凝重了几分。 士燮不敢直视,领着身后众人“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倒在地。 他双手高高举起一枚古朴的官印,声音嘶哑而颤抖。 “罪臣,交州太守士燮,率文武百官,恭迎将军!自今日起,交州上下,皆听陛下与朝廷号令,绝无二心!” 吕布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从他手中拿过那枚代表着交州权柄的刺史大印,随手抛给了身后的沮授,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扔一块石头。 “都起来吧。” 直到这时,吕布才居高临下地扫了众人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算你们识相。日后,你们会庆幸今日的决定。” “是,是,将军说的是。”士燮赶忙爬起来,点头哈腰,哪还有半分“交州王”的威仪。 “嘿!这就降了?”张飞的大嗓门猛地炸响,他扛着丈八蛇矛,一脸的意犹未尽,“还想着活动活动筋骨呢!真他娘的没劲!” 许褚抱着铁戟,瓮声瓮气地补了一句:“省事。” “省事个屁!”张飞牛眼一瞪,声音里满是委屈。 这番对话让士燮等人更是两腿发软,冷汗冒得更凶了。 吕布懒得理会两个活宝,直接对士燮下令:“交出兵权、府库、户籍图册,一应政务,与沮先生交接清楚。” 士燮不敢有任何异议,但心中那根弦始终悬着,他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我等诚心归降,不知……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我等?” 吕布瞥了他一眼,笑了,只是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 “处置你们?我可做不了主。这得看陛下的意思。” 这话一出,士燮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这就等于把刀架在了脖子上,是砍是留,全凭别人一念之间。 一旁的沮授见他面如死灰,抚须笑道:“士太守不必过分忧虑。陛下仁德,对于主动归附之人,想来不会亏待。”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成了士燮唯一的救命稻草。 接下来的几天,对士燮和他的党羽来说,每一刻都是煎熬。 吕布毫不客气地接管了交州所有军队,沮授则带着一队文吏,迅速清查府库账目,将整个交州的政务摸了个底朝天。 士燮等人被软禁在府邸,终日坐立难安,食不知味。 他时常在深夜惊醒,脑海里全是刘表坟头草三尺高的画面。 这天,朝廷的旨意终于到了。 当传令兵喊他去听令时,士燮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那急切的样子,让沮授都忍不住发笑。 “士太守,何必如此焦急?” “哪能不急,哪能不急啊!”士燮搓着手,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沮先生,陛下……陛下到底如何发落我等?” 沮授看着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学习。” “学……学习?”士燮当场就懵了,他活了这大半辈子,临到老了,要去学习?学什么? 沮授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解释道:“如今的大汉,早已非昔日可比。陛下的治国理念,朝廷的行政法度,都已焕然一新。若不经过系统的培训学习,别说治理一方,就是当个小吏,都未必能够胜任。” 喜欢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请大家收藏:()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4章 益州风云动,新都遇法正 士燮不是蠢人,他从这番话里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立刻对着沮授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 “还请先生明示,陛下此举,究竟是何深意?” 见他态度诚恳,沮授才慢悠悠地说道:“陛下要的,是能跟上新大汉步伐的臣子,而不是一个守着故纸堆的老古董。你去洛阳,好好学,用心看。若是学得好,陛下或许还会让你回来。可若是学不好……” 沮授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你这辈子,就在洛阳当个富家翁,颐养天年吧。交州,自然有更合适的人来治理。我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一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得士燮外焦里嫩,却又让他从绝望的深渊里,看到了一丝光亮。 还能回来! 只要学得好,他士燮,还有机会回到这片他经营了一生的土地! “多谢先生指点!多谢先生!”士燮激动得语无伦次,连连作揖,“我明白了!我去了洛阳,一定好好学习,脱胎换骨,绝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看着士燮仿佛重获新生般,兴冲冲地跑回去准备行装,沮授抚着胡须,微微一笑。 杀人,从来不是陛下的首选。 诛心,而后用之,这才是帝王心术的最高境界。 数日后,交州局势稳定。按照朝廷命令,吕布、张飞、许褚等人率领大军先行返回洛阳。沮授则暂时留任,总督荆、交两州事务,待政务院派遣的新官员抵达后,再行回京。 就在吕布兵不血刃拿下交州的同时,坐镇许昌的赵云,也已整军待发。 曹操那二十余万降兵,被暂时留在了原地,自有军枢院派来的官员进行甄别、整编。 而赵云麾下那十余万百战精锐,则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剑锋直指西南——益州。 天子的棋盘上,南方已定,只剩下这最后一块版图。 然而,在赵云的大军之前,另一拨人马已经悄无声息地踏入了益州的土地。 刘备一行人,风尘仆仆,神色间难掩疲惫。 他没有去投靠同为汉室宗亲的益州牧刘焉。 天下人都看得明白,刘焉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可不去投靠刘焉,又能去哪里?天下之大,竟仿佛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刘备心中一片茫然,只能带着陈到、臧霸、糜竺、糜芳等一众心腹,在益州境内漫无目的地走着,名为考察,实为流浪。 这一日,他们抵达了新都县。 刚一进城,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恐慌气息便扑面而来。 街道上见不到一个悠闲的行人,更没有商贩的叫卖声。 家家户户都在忙乱地收拾着细软,有的用木板钉死门窗,像是在囤积物资准备死守; 更多的,则是将锅碗瓢盆绑在独轮车上,拖家带口,汇入城外逃难的人潮。 整个县城,像一个被捅了的马蜂窝,嗡嗡作响,却又透着一股绝望的死寂。 “唉……”刘备勒住马缰,长长叹了口气。 身旁的糜竺面色凝重,“主公,看来赵子龙即将入蜀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这些百姓,是怕了战火。” “是啊。”刘备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无力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战火一起,他们除了背井离乡,又能有什么活路?” 臧霸撇了撇嘴,瓮声瓮气地嘟囔了一句:“主公,咱们自己都快成丧家之犬了,还操心他们呢?” 话糙理不糙,刘备闻言,脸上的苦涩更浓了。 就在这时,一队官差穿过混乱的人流,径直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文士,身着县令官服,面容清瘦,眼神却格外明亮。 他在刘备马前三步站定,不卑不亢地一拱手:“足下几位气度不凡,坐骑、兵刃皆是上品,想来非是寻常商旅。敢问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去?” 刘备打量了对方一眼,此人虽是小小县令,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沉稳的气度,言语也十分周全。 因此刘备翻身下马,郑重还礼,习惯性地报出了自己仅剩的资本:“在下,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刘备,刘玄德。” “刘备?” 那县令先是一怔,随即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恭敬,再次深揖一礼:“原来是玄德公当面!失敬,失敬!下官新都县令,法正,字孝直。不想竟能在此地得遇大名鼎鼎的玄德公!” 法正的热情,让一路备受冷遇的刘备心中一暖,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县令客气了。” “玄德公若不嫌弃,称我孝直便可。”法正笑道,态度谦卑得恰到好处。 刘备自然从善如流。 法正将刘备一行人引至县城里唯一还开着门的客栈。 说是客栈,其实老板和伙计早就卷着铺盖逃难去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院子和几间落满灰尘的客房。 这倒也正好,偌大的客栈空无一人,反而成了个清净的谈话之所。 法正亲自寻来茶叶,烧水沏茶,动作不急不缓,与城中那股惶惶不可终日的气氛格格不入。 “家祖本姓田,乃是齐襄王田法章之后。”法正将一杯热茶推到刘备面前,主动说起了自己的家世,“秦灭六国,先祖为避祸,遂改姓为‘法’。” 一番话点到即止,却无形中拉近了与刘备的距离。 你刘备是汉室宗亲,我法正也不是什么寻常百姓。 刘备心中微动,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才缓缓放下:“不知孝直此番是否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玄德公,明人不说暗话。”法正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如今赵子龙大军压境,益州旦夕不保。而玄德公却在此时入蜀,若说是游山玩水,法某是万万不信的。” 刘备长叹一声,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故事。 “我本汉室宗亲,欲效仿先祖,匡扶社稷。奈何逆贼刘轩,废立天子,窃国篡位。备辗转数州,屡战屡败,麾下将士死的死,散的散,如今……不过一丧家之犬罢了。” 刘备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既有不甘,又有英雄末路的悲凉。 喜欢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请大家收藏:()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5章 孝直强邀入蜀,张松怒骂“引狼” 法正听完,脸上竟现出几分激赏之色,对着刘备一揖到底。 “玄德公心怀天下,屡败而不堕其志,真乃大义之人!法正佩服!” 一路行来,白眼与冷遇受得多了,法正这发自肺腑的敬佩,让刘备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流。 他嘴上谦虚着“不敢当,不敢当”,嘴角那抹苦涩的笑意,却也真诚了几分。 “那玄德公接下来有何打算?”法正追问道。 刘备摇了摇头,眼中的光彩黯淡下去:“刘轩势大,天下一统已是定局。备……不想再为虎作伥,也不愿屈膝事贼。或许,就此寻一处深山,了此残生,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这话半真半假,有心灰意冷的真实,也有试探对方的成分。 谁知话音刚落,法正“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激动,险些将案几上的茶水打翻。 “不可!万万不可!” 法正盯着刘备,一字一句道:“刘轩虽强,却非无懈可击!天下诸侯,独剩益州!此地,便是玄德公最后的希望,也是大汉最后的希望!” 听到这话,刘备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怂了。 希望? 他比谁都清楚刘轩的恐怖。一个益州,拿什么去跟人家席卷天下的雄师斗?鸡蛋碰石头吗? 因此此时刘备心里半点投靠刘焉的想法都没有,否则也不会在益州境内晃荡了这么多天,连成都的门都没靠近过。 见刘备沉默不语,法正还以为他另有顾虑,当即说道:“我有一挚友,名叫张松,字子乔,在州牧大人麾下任别驾。我这就修书一封,请他向州牧大人举荐公台。以州牧大人的识人之明,定不会慢待了玄德公!” 刘备刚想开口婉拒,这火坑他可不想跳。 可法正压根不给他机会,自己又摇了摇头:“不对!写信太慢,等信送到,黄花菜都凉了!” 此时的法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刘备,做出了一个让刘备惊掉下巴的决定。 “事不宜迟,我这就收拾行装,与玄德公一同前往成都!当面举荐,方显诚意!” 这下刘备是真坐不住了,连忙找借口:“孝直,万万不可!听闻刘州牧近来抱恙在身,我等贸然前往,只怕多有不便。况且,你是一县之令,新都百姓皆仰仗于你,怎可擅离职守?” “糊涂!” 法正厉声打断了他,神情严肃至极:“正因州牧大人病重,益州才更需要玄德公-这样的英雄前来主持大局!只要玄德公振臂一呼,益州军民才能看到希望!” 他指了指外面混乱的街道,痛心疾首:“至于这小小的新都县,与整个益州的安危相比,孰轻孰重,我法正还分得清!” 一番话,把刘备后面的说辞全都堵死了。 刘备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却在疯狂呐喊:我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大本事,还用得着像条狗一样被人从北追到南?我但凡沾手过的地方,哪个最后没让刘轩给平推了? 法正见刘备不说话,只当他是在担心去了成都会被冷落,于是拍着胸脯保证:“玄德公放心!有我与子乔在,必让州牧大人扫榻相迎,奉公为上宾!” 说罢,法正竟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刘备的胳膊,那手劲大得不像个文士。 “走!玄德公,我们即刻出发!” 刘备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几个心腹,糜竺一脸忧色,臧霸挠着头满脸困惑,只有陈到,依旧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这法正……未免也太热情了! 热情得,就像一个精心布置好的陷阱。 可眼下,他似乎已经一脚踩了进去,再也拔不出来了。 被法正半推半就地“请”上路,刘备一路上都感觉自己像是被绑票的。 这法孝直的热情,简直烫手。 他嘴上滔滔不绝,描绘着到了成都之后,州牧大人如何求贤若渴,益州士人如何翘首以盼,仿佛刘备不是一个刚从荆州逃出来的丧家之犬,而是救世主降临。 刘备骑在马上,面带苦笑,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救世主?我但凡沾手过的地方,哪个最后没让刘轩给一锅端了?幽州、扬州、徐州、荆州……下一个就是你益州了!你这是请了个救星,还是请了个瘟神啊? 旁边的臧霸显然也有同样的想法,他凑过来,压低声音嘟囔:“主公,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坑?咱们自己都快没饭吃了,他还指望咱们去救益州?” 刘备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话虽如此,可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半路跳车吧。 一行人就这么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抵达了成都。 法正没有直接带他们去州牧府,而是拐进了一处僻静的宅院。 “玄德公稍待,我先去见一位挚友。此事,还需他从中斡旋。” 说罢,法正便急匆匆地进了内院。 刘备等人在偏厅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内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法孝直!你是不是疯了!把刘备弄到成都来做什么?”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赵子龙的大军就在门外,你这时候引一头狼入室,是嫌益州死得不够快吗?” 刘备的脸皮抽搐了一下。 狼?我?我明明是条狗,还是丧家的那种。 法正的声音也拔高了八度:“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州牧大人病体沉疴,世子暗弱,人心惶惶!若不寻一英雄前来坐镇,不等赵云打进来,我们自己就先乱了!” “英雄?就他刘备?”那个叫张松的人冷笑连连,“一个屡战屡败的家伙,所到之处,皆为焦土!你让他来坐镇?我看是让他来送终!” 这话说的,实在太伤人了。 糜竺和糜芳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臧霸更是握紧了拳头,要不是陈到伸手拦住,他怕是已经冲进去理论了。 唯有刘备,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浮沫,仿佛在听别人家的闲事。 他早就习惯了。 喜欢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请大家收藏:()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6章 刘焉遗计托孤 里面的争吵还在继续。 “我知你顾虑!但刘备乃汉室宗亲,是孝景皇帝阁下玄孙!这面大旗竖起来,至少能聚拢人心!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机会?是催命符吧!” “……” 争吵声渐渐平息,过了许久,一个身材矮小、相貌奇特的文士跟着法正走了出来。 那人看见刘备,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里满是审视和不信任,但最终还是对着刘备拱了拱手,声音干巴巴的:“在下张松,张子乔。玄德公,久仰。” 这态度,跟法正的热情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 刘备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起身还礼,脸上挂着他那招牌式的温和笑容:“先生,备一介败军之将,何足挂齿。” 张松扯了扯嘴角,没再多说,只是对法正道:“走吧,去见州牧大人。” 州牧府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刘焉已经病入膏肓,形容枯槁地躺在榻上,连呼吸都显得格外费力。 听到通报,说有张松大人领着一个叫刘备的人要见主公。 而刘焉一听是刘备,浑浊的眼睛里才亮起一丝微光,连忙让刘备进来,同时刘焉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伯父!”刘备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扶住他,“您好生歇着。” “玄德……贤侄……”刘焉抓住刘备的手,那只手瘦得只剩皮包骨,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当年幽州一别……我以为,此生再无相见之日了……” 一句话,让刘备心中也是百感交集,眼眶微微发热:“伯父言重了,您的病,定能痊愈。” “呵……”刘焉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想当初,黄巾乱起,你与那刘轩,一同解了幽州之围。我等三人,涿县酒楼,何等意气风发……谁曾想,如今却是这般光景。” 刘焉喘了口气,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死死盯着刘备。 “贤侄,我知你来意。张松的心思,我也明白。他们啊,还想着以卵击石,还想着匡扶汉室……”刘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可他们不懂,这天下,早就不是高祖的天下了。” “伯父……” 刘焉抬手打断了他:“我从未想过与刘轩为敌,那是找死。益州,守不住的。我死之后,我儿刘璋继位,他性子懦弱,根本镇不住益州这群豺狼。我原本打算,直接降了,可当初刘轩势力离益州较远,我怕会引起益州内部动荡,我刘氏一门,难得善终。” 说到这里,刘焉眼中竟透出一丝狡黠与算计。 “现在,你来了,正好。”他抓着刘备的手更紧了,“贤侄,帮我一个忙。” 刘备心中一凛。 只听刘焉一字一句地说道:“帮我儿刘璋,稳住益州,然后……找个好时机,开个好价钱,把这益州……卖给刘轩!” “卖了?!” 饶是刘备心志坚定,听到这话也惊得差点跳起来。 “对,卖了!”刘焉的眼中闪烁着最后的光芒,“主动降,和我这汉室宗亲的‘托孤重臣’一起降,分量不一样!如此,方能保我刘氏一门富贵,保益州万民免遭涂炭!这,是我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油尽灯枯,却仍在为家族和百姓做最后算计的老人,刘备沉默了。 他本想拒绝,可看着刘焉那双充满期盼与哀求的眼睛,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良久,他沉重地点了点头。 “好。” 得到这个承诺,刘焉仿佛瞬间泄了气,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来人,传……传世子……” 很快,一个面色白净、神情惶恐的年轻人被带了进来,正是刘焉之子,刘璋。 “父……父亲……”刘璋跪在榻前,泣不成声。 刘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着刘备,对刘璋说道:“我死之后,益州之事,皆听你玄德叔父的……他,会帮你……” 话音未落,刘焉的手无力地垂下,头一歪,双眼缓缓闭上,再没了声息。 “父亲——!” 刘璋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整个房间。 而刘备,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榻上死去的刘焉,又看了看地上痛哭的刘璋,心中五味杂陈。 他本想好好想想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谁能想到,一脚踏入益州,竟被硬生生按在了“托孤大臣”的位子上。 这交到他手里的,哪是什么权柄,分明是一块烫到能把骨头都融化的山芋! 刘焉的死,让整个成都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缟素之中。 作为刘焉临终指定的“托孤重臣”,刘备理所当然地被推到了台前,主持这场规模浩大的葬礼。 他一身孝服,神情肃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悲痛与恭敬。那演技,看得跟在一旁的法正都暗自点头。 可刘备心里苦啊。 他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名头喊得山响,可手底下除了陈到、臧霸那几个老兄弟,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益州这帮本土官员,一个个对他阳奉阴违,嘴上“玄德公”叫得亲热,一让他们办事,就个个都成了聋子哑巴。 这葬礼千头万绪,总不能让他刘备亲自去扛棺材吧? 于是,刘备找到了还沉浸在丧父之痛中,六神无主的刘璋。 “季玉,节哀。州牧大人的葬仪,关乎益州脸面,万万不可草率。备初来乍到,人手实在不足。新都县令法正,才思敏捷,办事干练,若能调他来成都襄助,必能将州牧大人的身后事办得妥妥当当。” 刘璋此时脑袋里一团浆糊,听刘备说得在理,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叔父说的是,就依叔父之言。” 一道命令下去,法正火速赶到成都,名正言顺地站到了刘备身边。 这一手操作,看在益州本地豪族,尤其是以赵韪为首的一众旧臣眼中,味道就全变了。 你刘备一个外来的,脚跟还没站稳,就急着把自己人安插到权力中心来了? 葬礼期间,赵韪等人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发作。 等到刘焉下葬,丧事一了,赵韪当天夜里就摸进了州牧府,求见刘璋。 喜欢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请大家收藏:()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7章 众矢之的:刘备的决绝 “主公!”赵韪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老臣有要事禀报,事关我益州存亡!” 刘璋被他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扶他起来:“这是何故?有话慢慢说。” 赵韪顺势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悲愤:“主公宅心仁厚,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赵韪压低了声音,语气里透着一股阴冷:“那刘备,绝非善类!主公您看,这才几天功夫?他借着操办丧仪,先是把他的心腹法正调入成都,接着又以人手不足为由,提拔了好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安插在府库、武库等要害部门!” “这……”刘璋有些迟疑,“叔父也是为了办好父亲的丧事,或许并无他意。父亲临终前还特意交代,要我倚重叔父……” “糊涂啊主公!”赵韪跺了跺脚,声音都变了调,“先主公一世英名,怕是也被他那张忠厚老实的脸给骗了!您想想,他刘备克死过多少主公?公孙瓒、袁术、陶谦、刘表……他到哪,哪就倒霉!如今他赖在我益州不走,安的什么心,还用说吗?” “他这是在架空您,在挖我益州的根基啊!” 赵韪这番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在刘璋心上。 其实这个真的不能怪刘备,刘备刚来到益州,人生地不熟的,那些有头有脸的人他根本就指挥不动,于是就只能换种办法,重用自己人,或者提拔一些小人物,这才能把事情办好。 刘焉的丧事一过,成都府那股压抑的悲戚气氛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山雨欲来前的死寂。 州牧府的议事大殿内,新主刘璋坐在上首,神情恍惚,像个还没睡醒的孩童。 刘备站在百官之首,率先打破了沉默。 “主公,备有一事启奏。先州牧葬仪,备曾数次传书汉中,召张鲁前来吊唁。然,张鲁此人,非但不至,更听闻其在汉中创立五斗米教,政教合一,蛊惑人心,实为我益州心腹大患。”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果然,六神无主的刘璋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探着身子急切地问:“那……那依叔父之见,该当如何?” 刘备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心中早有计较,面上却故作沉吟,片刻后才道:“可再下一道公文,以主公继位、商议要事为名,召他入成都。他若不来,便许以高官厚禄,先将其诓骗至此。人一到,兵权一解,汉中之危自解。” 刘璋听得连连点头,觉得这个办法简直妙极了。 “就依叔父之言!” 刘璋话音刚落,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去管一个汉中神棍?” 说话的正是益州旧臣之首的赵韪。他斜睨了刘备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与敌意。 “赵子龙的大军已在门外,兵锋直指成都!诸位不想着如何应对强敌,反倒在此计较一个张鲁?真是可笑!”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叹息声。 刘备面不改色,缓缓道:“正因外敌将至,才更要先安内。若不然,等到赵云兵临城下,张鲁再于背后捅刀,届时内外受敌,悔之晚矣。” “说得好听!”赵韪冷笑一声,直接撕破了脸皮,“就算把张鲁那三瓜俩枣给平了,然后呢?然后我们就能挡住刘轩席卷天下的虎狼之师了?玄德公,你打了一辈子仗,难道连这点都看不明白吗?”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炸开了锅。 法正当即出列,对着赵韪怒目而视:“赵大人这是何意?莫非仗还没打,你便想着要跪地求饶了?” “求饶?我这是为益州百万生民着想!”赵韪梗着脖子,寸步不让,“刘轩亦是汉室宗亲,他登基为帝,有何不可?天下诸侯,哪个是他对手?硬抗的,哪个有好下场?袁绍、刘表,坟头草都多高了!” “放肆!”另一名武将黄权拔剑出鞘半寸,厉声道,“刘轩废立天子,乃窃国之贼!我等食汉禄,忠汉事,岂能与国贼为伍!”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主战派以法正、黄权为首,怒斥投降是奇耻大辱。 主降派以赵韪为首,则认为抵抗是自取灭亡。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张松忽然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呵呵,诸位说得都好有道理。”他那双小眼睛扫过刘备,扯着嘴角道:“忠君报国,自然是好的。只不过,我等可不想益州变成下一个荆州啊。玄德公,您说是不是?”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刘备身上。 这句话,太毒了! 简直是当众揭开刘备最血淋淋的伤疤,指着鼻子骂他是个瘟神! 糜竺、糜芳兄弟俩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臧霸更是气得握紧了拳头,青筋暴起。 可刘备,却只是静静地站着,脸上那温厚的笑容甚至都没有一丝变化,仿佛张松说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他心里却在苦笑。 卖!都给我使劲卖!最好现在就开城投降,也省得我再费这番口舌了。 眼看殿内就要上演全武行,上首的刘璋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拍着桌子:“别……别吵了!都别吵了!” 刘璋看着下面一张张或激愤或冷漠的脸,彻底没了主意,只能摆了摆手:“此事……容我……容我再想想……都,都先退下吧。” 刘备心中叹了口气,躬身一礼,第一个转身走出了大殿。 走在回府的路上,法正终于忍不住了,他跟在刘备身侧,一脸的愤懑与失望。 “您都看见了。一群冢中枯骨,只想着卖主求荣!这益州……” “孝直。”刘备停下脚步,打断了他。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益州会如何,我不知道。”刘备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但我刘备,纵使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会向一个废主篡位的国贼低头!” 说完,他便迈开步子,径直离去。 喜欢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请大家收藏:()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8章 祝融夫人的智谋 法正愣在原地,看着刘备那孤独而决绝的背影,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他本以为,刘备在见识了益州官场的腐朽之后会心灰意冷。 可他没有。 在这所有人都想着退缩和投降的时候,只有这个屡战屡败的“丧家之犬”,还在想着抗争。 法正的胸中,一股久违的热血,猛地燃烧起来。 或许……他真的就是大汉最后的光! 只是法正没有看到,转过街角,刘备那张写满“大义凛然”的脸上,瞬间垮了下来,只剩下一片苦涩。 演戏,真他娘的累啊。 说到益州,那就得再提一下南蛮了,与益州那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不同,南方的南蛮之地,此刻却是一片祥和。 蛮王孟获的王帐内,他和夫人祝融正围着一张矮几,吃着刚烤好的羊腿。 帐外阳光正好,帐内肉香四溢,孟获撕下一大块流油的羊肉,塞进嘴里,满足地嚼着。 “还是这样安逸的日子好啊。”孟获含糊不清地说道。 祝融夫人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嘴角却带着笑意:“你要是早点开窍,不被那几个外族国王撺掇着去招惹汉人,这好日子咱们能早过上几年。” 一听这话,孟获手里的羊腿顿时不香了。 他脖子一缩,仿佛又回想起了当年被那个摇着羽扇的男人支配的恐惧。 那不是打仗,那是单方面的碾压。 更可怕的是,那个姓诸葛的男人,收拾完他们,顺手就往南边一拐,把怂恿他们的盘越、骠、掸三国给平了。 说是平了,都是客气的说法。 那三个国家,现在基本上已经从地图上被抹掉了。一百五十多万的青壮劳力,像牲口一样被绳子拴着,一串一串地押送回了大汉。金银财宝、粮食物资,被搬得连地皮都刮掉三尺。 如今那片广袤的土地,十室九空,千里无人烟。 孟获每每想起,后背都冒白毛汗。 要不是他最后投降投得快,态度也够好,南蛮的下场,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一个亲卫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煞白。 “大王!不好了!出事了!” 孟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的羊腿都掉在了地上,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汉人了?” 这是他现在最怕听到的事。 自从那三国被灭国,大片土地荒芜的消息传开后,华夏民族骨子里的种地之魂就被点燃了。 一波又一波的汉人百姓,拖家带口,扛着锄头,赶着牛车,组团来这边开荒。 孟获简直把这些汉人当祖宗供着,专门派了最机灵的族人当向导,端茶送水,嘘寒问暖,生怕他们磕着碰着,到时候汉人皇帝怪罪下来,他可担待不起。 那亲卫喘着粗气,急忙道:“一个汉人的小孩,在河边跑着玩,自己摔了一跤,把膝盖磕破了点皮……” “什么?!” 孟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把揪住亲卫的衣领,“人呢?那孩子现在在哪?快!备上最好的伤药,去赔罪!” 看着孟获那火烧眉毛的样子,祝融夫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小孩子摔破皮,至于这么大阵仗吗? 可她也知道,孟获这是真的怕了。 就在孟获准备冲出去的时候,五溪洞主沙摩柯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大王!先别管那点小事了,大汉那边,出大事了!”沙摩柯嗓门洪亮,脸上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震撼。 孟获心里“咯噔”一下,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又怎么了?” 沙摩柯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道:“那位刘轩大将军,登基称帝了!还有,北边的曹操,几十万大军,说没就没了!现在,那位新皇帝的大军,已经到益州门口了!” “嘶……” 孟获倒吸一口凉气,但脸上却没有太多意外。 他一屁股坐回座位上,捡起地上的羊腿,狠狠啃了一口,才闷声道:“我早就知道,那位不是一般人。当年只派一个军师来,就把我们搅得天翻地覆,顺手还灭了三个国家。他自己要是来了,这天底下,谁能挡得住?” 沙摩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一脸后怕:“可不是嘛!早知道汉人大将军这么猛,当初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跟着起哄啊!” 听到“大将军”三个字,孟获脸色猛地一变,手里的羊腿“啪”地一下拍在桌上,油花四溅。 “住口!”他压低声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厉,“现在要叫陛下了!或者叫天子!你这张嘴要是管不住,给我们南蛮惹来灭顶之灾,我第一个拧下你的脑袋!” 沙摩柯被他吼得一哆嗦,连忙点头哈腰:“是,是,陛下,天子……我记住了,记住了!” 见状孟获这才缓和了神色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的石头却没完全放下。光是嘴上喊喊陛下,人家远在天边,也听不见啊。 “不行,”孟获猛地一拍大腿,把祝融夫人都吓了一跳,“咱们得表示表示。既然那位……陛下登基了,咱们作为藩属,得送礼!送大礼!” 孟获越说越激动,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把咱们库里最好的金子、最大的珍珠、最漂亮的翡翠都装上!还有大象!送一百头过去!” 沙摩柯的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大王英明!英明啊!汉人最讲究这个礼数,咱们要是没点表示,万一陛下觉得咱们心里有鬼,那可就糟了!” “送礼?” 一个清冷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响起。 祝融夫人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她从孟获手里拿过那只啃了一半的羊腿,随手丢在盘子里,擦了擦手,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你们俩的脑子里,除了金子大象,还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祝融夫人眼神扫过孟获和沙摩柯,“人家陛下连曹操几十万大军都当菜切了,会缺你那一百头大象?” 孟获被噎得一愣,张了张嘴,老实巴交地问:“那……夫人的意思是?” “送礼,是臣子对君王。可咱们,能做得更好。”祝融夫人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烁着一种让孟获既着迷又敬畏的光芒,“咱们可以当盟友。” “盟友?”孟获和沙摩柯异口同声,满脸不解。 喜欢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请大家收藏:()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9章 南蛮忠义出山林,法正一语破死局 祝融夫人走到大帐门口,望着北方的天空,声音里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笃定:“陛下现在大军兵临益州,是要做什么?平定天下,一统大汉!他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当然不需要!他手下随便一个将军,都能把益州给平了。” 孟获更糊涂了:“那我们还……” “你这个猪脑子!”祝融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回头瞪了他一眼,“正因为他不需要,我们才更要‘帮’!这叫什么?这叫锦上添花!这叫态度!”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孟获的胸口:“你想想,我们现在立刻召集全部兵马,打着‘为陛下平叛,助大汉统一’的旗号,浩浩荡荡地开到益州边境。我们甚至一仗都不用打,只要摇旗呐喊就行。可传出去,天下人会怎么说?” “他们会说,南蛮王孟获,是第一个响应新皇号召的藩王!这份功劳,这份忠心,是你送一千头大象能换来的吗?” “轰!” 孟获的脑子里仿佛有惊雷炸响,瞬间一片清明。 他看着自己的夫人,眼神里除了爱慕,更多了一层深深的拜服。 “啪!”孟获狠狠一拍自己的脑门,“我真是猪脑子!夫人!你简直是天神下凡来点化我的!这么好的机会,我……我竟然只想着送礼!” 此时的孟获激动得在原地团团转,搓着手,脸上的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热的兴奋。 “对对对!出兵!马上出兵!” 祝融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提醒道:“事不宜迟,要是等陛下打下益州,我们再过去,那就不是锦上添花,是马后炮了。” “没错!”孟获猛地转身,指着沙摩柯,声如洪钟,“你!立刻去!把金环三结、还有兀突骨那个家伙,全都给我叫来!告诉他们,召集所有能打仗的族人,十万大军,三天之内必须出发!” 孟获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狡黠。 “放出话去,就说我南蛮王孟获,感念天恩,誓死效忠大汉天子!此次出兵,不为财帛,不为土地,只为助陛下扫平叛逆,重铸大汉江山!” “是!” 沙摩柯被这番豪言壮语激得热血沸腾,领了命令,连滚带爬地冲出了王帐。 不过几天,南中之地风云再起。 十万南蛮大军,在孟获、金环三结、沙摩柯以及身形如铁塔的兀突骨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开出山林。 与上一次的出征不同,这一次,他们的眼中没有了贪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神圣感。 而此刻的成都城内,益州牧刘璋,正为刘备的“大义凛然”而头疼不已,对南境这股即将到来的“忠臣”大军,还一无所知。 成都城内,气氛一日比一日压抑。 刘璋的府邸,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为首的,正是赵韪。 这位大人这几日跟住在刘璋家似的,天天来,顿顿劝。劝的核心思想只有一个——降了吧。 “主公,天意啊!那刘轩已非大将军,乃是天子!天子大军兵临城下,曹操几十万人都灰飞烟灭,我们拿什么挡?拿头挡吗?” “再抵抗下去,除了落一个‘不识天数’的骂名,惹得城破人亡,还有什么好处?开城投降,您还是皇亲国戚,至少能保一世富贵啊!” 赵韪说得口干舌燥,刘璋听得心烦意乱。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他爹刘焉临死前,抓着他的手,让他守好这份基业。这才几年,就要拱手送人了?他心里憋屈,更恨他那个爹,把这么一个天大的烂摊子甩给了自己。 刘璋没有明确答复,但那越来越松动的神情,早已说明了一切。 这股投降的风,自然也吹进了刘备的耳朵里。 此刻,刘备的临时府邸内,气氛比外面的成都还要凝重。 糜竺、糜芳、陈到、臧霸,还有法正,济济一堂,却没一个人说话,屋子里安静得能听见灯花爆开的轻响。 “主公,消息已经确定了,赵韪今天又去了州牧府,看样子,刘璋是顶不住了。”糜竺最先打破了沉默,他这个生意人出身的幕僚,看问题最实际,“我们现在寄人篱下,刘璋一旦开了城门,我们……” 糜竺没再说下去,但意思所有人都懂。 我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怕什么!”臧霸猛地一拍桌子,瓮声瓮气地说道,“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我臧霸的刀,还没钝呢!” “拼?拿什么拼?”旁边的糜芳忍不住苦笑,“臧将军,我们这点人,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到时候别说拼命,怕是连个响都听不见。” 陈到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手紧紧握着腰间的剑柄,骨节发白。他可以战死,但不能这么窝囊地被人打包送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主位上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身上。 刘备。 他仿佛睡着了,对众人的争论充耳不闻。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刻着的是不屈,是忠于汉室的最后倔强。 可只有刘备自己知道,这副“大义凛然”的面具戴久了,有多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眼下就是个死局。投降刘轩?他拉不下这张脸。不投降?他拿什么跟刘璋叫板,又拿什么去跟刘轩的大军抗衡? 一想到刘轩,刘备就牙根发酸。同样是汉室宗亲,凭什么他屡战屡败,那小子却顺风顺水,如今都当上皇帝了? 众人见刘备不语,只当他是在为汉室的未来而忧心,心中愈发敬佩,也愈发绝望。 糜竺叹了口气,试探着说道:“主公,要不……我们想想办法,若是刘璋真降了,我们主动一些,或许……新天子能看在同为宗亲的份上,给个好待遇?” 这话一出,连臧霸都沉默了。 是啊,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一个略带沙哑,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不对刘轩投降。” 众人猛地转头,看向角落里的法正。 喜欢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请大家收藏:()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60章 法正奇谋破死局,玄德霸气露锋芒 法正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屋内的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到了角落里那个瘦削的身影上。 一直闭目养神的刘备,猛地睁开了双眼。 那双哭过太多次的眼睛里,此刻迸射出的不是悲天悯人,而是一股被逼到悬崖绝壁的狼一般的凶光。 “孝直,有何良策,但说无妨!”刘备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急切。 法正从阴影中走出,环视了一圈众人脸上那混杂着绝望和期盼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主公,各位,谁说我们一定要对刘轩投降?”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这益州,我们自己取了便是!” “什么?!” 糜竺手里的茶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糜芳更是吓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的骇然。 自己取了? 这是人话吗?这是在刘璋的地盘上,在人家成都城里,商量着怎么把主家给端了!这简直是疯了! “孝直,你……”刘备也是心头一跳,差点没把“大义凛然”的面具给绷住。 这法正,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想法比他还野! 唯有臧霸,愣了一下之后,眼中反而冒出了兴奋的光芒,舔了舔嘴唇,觉得这事儿好像……有点意思。 法正没理会众人的惊愕,自顾自地踱步道:“刘璋是什么人,在座各位比我清楚。他耳根子软,没主见。赵韪那些人天天去劝,他投降是早晚的事。” “我们就要等!等到他下定决心,召集群臣,准备开城投降的那一刻!”法正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那一刻,人心最是松懈!届时,陈将军、臧将军率领我们带来的所有精锐,以护卫主公为名,直冲州牧大堂!” “把赵韪那帮主降的软骨头,统统拿下!再把刘璋往那主位上一按!” “到那时,这成都城里,谁说了算?” “这益州,又是谁的天下?!” 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杀气腾腾。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这个计划太大胆,太疯狂,也太……诱人了! “不行!”糜竺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都在发颤,“这太冒险了!我们在城中的人不过几百,如何与数万城防军抗衡?一旦动手,我们就是瓮中之鳖,死无葬身之地!” 刘备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那股疯狂的悸动,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孝直!此乃不义之举!备受刘州牧之邀,前来相助,怎能行此恩将仇报、篡夺基业之事?这与国贼何异?!” 刘备这番话说得是义正辞严,掷地有声。 可法正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直勾勾地盯着刘备,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刺穿刘备的伪装,看透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和不甘。 “玄德公,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在乎这些虚名?” “大义?”法正冷笑一声,“是您带着兄弟们被人追着跑是大义,还是坐拥一州之地,与刘轩那黄口小儿分庭抗礼,重振汉室是大义?” “您是想当一个顶着‘仁义’之名,最后被刘璋打包送给新皇帝,还是想当一个手握几十万大军,能真正匡扶汉室的益州之主?!” 字字诛心!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刘备最痛的地方。 刘备的脸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着,放在膝上的双手死死攥成了拳头。 是啊,仁义!仁义能当饭吃吗?仁义能让他不再寄人篱下吗?仁“能让他夺回属于汉室的一切吗? 看着刘备动摇的神情,法正趁热打铁,转向糜竺:“糜先生担心的城防军,我也早有准备。” 法正声音一沉,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益州别驾张松,不仅是我的至交好友,成都的城防兵马,如今,正在他的管辖之下!” “轰!” 所有人的脑子都炸了。 一条绝路,瞬间变成了通天大道! 刘备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但他依旧强撑着最后的理智,声音沙哑地问:“张松……他当真会助我等行此大事?” 这不仅仅是疑问,更是一种确认,一种最后的挣扎。 “哈哈哈!”法正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自信。 “玄德公,您搞错了一件事。您不是外人,您是刘景升的座上宾,是刘璋请来的援军!如今益州内部出了赵韪这样的‘叛贼’,意图卖主求荣,您身为汉室宗亲,帮着刘州牧‘清理门户’,拨乱反正,这叫名正言顺!” 话音未落,法正猛地一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刘备的手腕。 他的手很用力,像是铁钳。 “玄德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在这里说再多也是空谈!” “随我走一趟,现在就去见张松!他到底是不是我们的人,一见便知!” 说着,他竟是不管不顾,拉着刘备就往外走。 “哎!孝直!你……” 刘备踉跄了一下,竟被拉得一个趔趄,那维持了半天的“大义凛然”瞬间破功,脸上只剩下错愕。 他回头看了一眼满屋子目瞪口呆的下属,又看了看前面那个拉着自己,仿佛要去菜市场抢白菜一样急切的法正,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诞感涌上心头。 可就在这一瞬间,刘备心中的所有犹豫、挣扎、伪装,尽数崩塌。 逃?再逃一次? 然后呢?去投靠刘轩,看着那个小子的脸色过活?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里? 不! 他刘备,宁可赌上一切,轰轰烈烈地死在成都,也绝不再当那个人人可欺的“丧家之犬”! 想到这里,刘备眼神一凝,猛地挣开了法正的手。 他没有后退,反而主动向前一步,整了整被拉乱的衣冠,一股真正的枭雄霸气,从他身上油然而生。 “带路。” 两个字,平静,却重如泰山。 法正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喜欢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请大家收藏:()三国:以大汉之名,镇全球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