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 第514章 虚无神只 与此同时,至高天,虚无神座。 银发如星河垂落的神只端坐于冰冷的王座之上,双腿优雅交叠,修长的手指搭着泛着银灰色金属寒光的扶手。 他神情是永恒的漠然冷傲,仿佛万古时光与无尽寰宇皆在他脚下凝固。 纤白如玉的掌心向上,一簇银色的火焰无声腾起,在他指尖流转跳跃,映照着那双无机质般剔透的粉眸。 那火焰是他神念的延伸,此刻本该接引历劫圆满,自堕神渊归来的历劫身。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从一开始的笃定从容,到银焰持续空燃却毫无回应的此刻,那亘古无波的眉宇间,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极淡的凝滞。 “嗯?”他微微偏首,冰冷的音节在空旷神殿中回荡,带着纯粹的疑惑,“奇怪了,怎么……还没回来?” “出什么岔子了?” 嗓音依旧平静无澜,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细微琐事。 可那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的指尖,却泄露了一丝几乎不存在的名为焦躁的情绪。 虚无神·夕昼 “虚无,你的历劫身,为何还未归来?” 周身萦绕着终焉寒意的寂灭神千澈,都忍不住投来淡漠的一瞥。 虚无神的历劫身乃以本命至毒曼陀罗帝花为基,历劫稳得很,按理说,寂灭归返应是毫无悬念的定局。 “不知。” 虚无神夕昼微微抬眸,望向神殿外无垠的黑暗寰宇,那里本该亮起代表魂归的通道星芒。 “许是——至高天路远,魂归……得慢了些。” 他一身清华,高不可攀,是这黑暗神系中最具神性,也最为纯净的存在,象征着万物终极的无。 他的命轨本该完美无瑕。 可为何,心底那丝萦绕不去的冰冷的不安预感,却越发清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掌控一切的计划之外,已然悄然滋生脱离轨迹。 而那轨迹的尽头,是他无法窥见也无法理解的变数。 神座之上,银焰寂寂燃烧,映照着神只冰冷而完美的侧颜。 “说不定,虚无的历劫身在下界……沉迷在什么温柔乡里,乐不思归了呢!” 魔神玄焰把玩着掌心跃动的紫色雷霆,斜倚在自己的黑色神座上,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他生性暴烈恣睢,最喜看这些高高在上、冷冰冰的同僚露出别的表情。 他甚至还恶劣地压低声音,对着寂静的神殿补充道: “啧,想想看,咱们那位高岭之花……要是被谁弄哭了,不知道多有意思……”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至高天神殿陷入一片绝对的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连流转的神力光尘都停滞了。 邪神翻看命簿的手指微微一顿,寂灭神千澈的眸子里,露出一抹惊讶。 玄焰,勇气可嘉啊! 居然敢开夕昼的这种玩笑。 所有神明无论是出于忌惮好奇还是纯粹的冷漠,都在这一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感受到了源自虚无神座方向,那一闪而逝却足以冻结时空的恐怖波动。 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更纯粹,更令人灵魂战栗的被触及逆鳞的冰冷杀意。 然而,预想中直接降临在魔神玄焰身上的神罚并未立刻出现。 虚无神夕昼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指尖那缕跳跃的银焰,“嗤”地一声,熄灭了。 下一瞬。 “轰——!!!” 一声撼动寰宇的巨响,裹挟着毁灭性的能量波纹,自遥远的魔域方向传来,粗暴地撞进了至高天的宁静。 连神殿地面铺设的能吸收一切震荡的暗星石,都微微震颤了一下。 邪神微微挑眉,神念瞬间扫过,随即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只见魔神玄焰在魔域的核心魔殿——那座以深渊黑曜石铸造、布满无数防御神纹的宏伟建筑,其最中央象征无上权柄的主殿穹顶,赫然被一道凭空出现的纯粹的虚无之力贯穿! 没有火光,没有爆炸的绚烂,只有最彻底的湮灭。 一个边缘无比光滑规整的巨大空洞突兀地出现在那里,仿佛那里原本就空无一物,连带其中的阵法、装饰,都无声无息地回归虚无。 “夕——昼——!!!” 魔神玄焰的怒吼瞬间响彻暗域至高天,他周身燃起的魔焰几乎要焚穿神殿的穹顶,暴怒扭曲了他俊美邪肆的面容。 “你这个混蛋!你历劫身不回来,是你自己废物!炸老子的魔殿出什么气?!!” 虚无神夕昼这才缓缓抬起眼眸,看向暴跳如雷的魔神。 那双眸子里依旧没有什么情绪,冰冷剔透,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击与他毫无关系。 “吵。” 他薄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 声音不大,却像一盆极寒的冰水,兜头浇在魔神玄焰沸腾的怒火上,滋滋作响。 他银白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周身弥漫开一种更加危险的寂静。 方才那一击,是警告,更是宣告。 任何对他,或对他历劫身的轻慢揣测与亵渎言辞,都将付出代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虚无神,不容玷污。 神殿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魔神玄焰的愤怒如业火焚天,却在爆发边缘,被那无声无息却恐怖至极的虚无之力硬生生慑住,最终——只怒了一下。 在下界历劫的时候,玄焰被夕昼压制。 在至高天之上,依然被压制得死死的。 滔天魔威无处发泄,憋屈至极,他气急败坏,口不择言地朝着虚无神座的方向,说出了自认为最恶毒、最亵渎的诅咒: “吾诅咒你——被狠狠弄脏——永远、永远都干净不了!!” 神殿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随即,邪神玄幽忍不住扶额,毫不客气地拆自家兄长的台: “哥,你这诅咒……有什么用啊?” 他指尖缠绕着一缕紫黑色的厄运之气,语气满是无奈。 “这寰宇之内,谁能弄脏他?碰他一下都难如登天,更遑论……” 他瞥了一眼那高座之上清华无双、仿佛连目光都能净化一切的身影,把后面“弄脏”两个字咽了回去,意思却再明显不过。 “哼——!” 魔神玄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重重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道理他都懂,但怒火攻心之下,哪管什么道理? 先诅咒了再说! 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凭什么啊? 都是至高神,夕昼他的实力就这么厉害。 他不服! “幼稚。” 轮回神风烬淡淡吐出两个字,手中把玩的一枚代表往生的玉环光芒流转,映照出他眼中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 这诅咒,当真不切实际。 “异想天开。” 冥神司离的声音更是冷得像九幽最深处的玄冰,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只专注于杯中凝聚星辉的神酿。 弄脏虚无神? 这念头本身,恐怕比魔神此刻的怒火更荒谬。 那可是夕昼。 是黑暗寰宇中的审判者,至高神。 任何试图沾染他的不洁,无论是实物、能量,还是诅咒、恶念,在触及他神域核心的刹那,便已注定被虚无彻底吞噬、归零,连成为污迹的资格都没有。 碰脏他的衣角?只会让触碰者自身化作飞灰。 弄脏他这个人?更是天方夜谭。 所有神明都心知肚明,魔神这诅咒,纯粹是气疯了之后毫无杀伤力的无能狂怒,一个注定无法实现、甚至显得有些可笑的玩笑。 然而,无人知晓,在堕神渊那剥夺一切法则的绝地深处,在某个狭小却温暖的帐篷里正在翻云覆雨…… 至高天的高岭之花,正被一缕带着山茶花香的银发缠绕,被温软的泪水与汗水浸湿,被细致的亲吻烙下印记,被鲜活的气息从里到外彻底沾染,严丝合缝,亲密无间。 层层叠叠的潮水,冲刷过濒临破碎的神魂。 他不仅被弄脏了,而且心甘情愿。 “阮阮——” “你真的,让我入了魔。” “我……想再尝尝……” “唔——夕夕——不要了——” “真乖……” 他双手扣住了她的腰肢,主动纠缠着那轮意外坠入他世界的明月,祈求她的清辉将他从头到脚沾染、浸透。 只是此刻,端坐于至高天虚无神座上的本体,对此仍一无所觉。 他依旧清冷孤高,不染尘埃,只在心底那丝莫名的不安缭绕下,指尖银焰,不明缘由地,又细微地晃动了一下。 “不知为何……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喜欢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请大家收藏:()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15章 血染神域 此刻,神域已风声鹤唳,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肃杀与悲怆。 闻人不语立于破碎的虚空裂隙边缘,银发无风自动,眸中符文流转如星河倒悬。 他启唇,言灵之力化作实质的金色锁链,裹挟着不容违逆的天地律令,轰然撞向暗渊之外那道坚不可摧的结界。 “开。” 一字千钧,万法皆从。 然而,结界的主人玉无瑕,却比所有人预想的更为癫狂。 在言灵之力触及结界核心即将扭转法则的刹那,她非但没有屈服,反而在感知到那绝对命令的可怕威能后,眼底掠过一丝玉石俱焚的讥诮与快意。 “想救她?” 她染血的唇瓣勾起,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让所有关注此地的大能神魂骤冷。 “那便……都别活了。” 没有半分犹豫,她引爆了深埋暗渊之底的连接着地脉与虚空乱流的毁灭核心。 “轰隆——!!!!!” 比雷鸣更沉,比天崩更烈。 刹那间,整座暗渊所在的位面,由内而外,绽放出一朵吞噬一切光与声的漆黑之花。 空间像脆弱的琉璃般层层坍缩、湮灭,恐怖的冲击波混合着法则碎片与狂暴的乱流,呈环状横扫而出,将附近悬浮的神山、仙屿乃至几处小型秘境,直接抹除。 结界连同暗渊本身,乃至玉无瑕自己,皆在那一刻,归于虚无。 当阮轻舞坠落虚无,疑似神魂俱灭的消息,终于穿透层层阻隔与混乱,如惊雷般炸响在神域各方势力耳中时。 “咔嚓!” 神王云席辰掌中那枚象征着无上权柄、温养了万载的混沌玉扳指,应声而碎。 “不可能……她怎么会坠入虚无?一定是假的……” 他端坐于王座之上,周身浩瀚如星海的神力骤然失控。 那深邃的眼眸,出现了近乎空茫的震骇与失态。 “哥——阮阮她出事了!” 沉月神君静立观星台,手中一枚素白的玉简无声化为齑粉,从指缝间簌簌落下。 他周身气息骤然冰封,寒意深入骨髓,连时空在其身侧都仿佛凝固冻结。 面寒如冰,眼底却似有万载玄冰骤然迸裂,露出其下从未示人的汹涌的暗流。 “主人,女主人她现在生死未卜!” 云魄焦急的说道。 纳兰神王手中杯盏坠落,琼浆玉液溅湿华袍,他却浑然未觉。 俊美容颜瞬间苍白,喉结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唯有袖中颤抖的手指,泄露了那如山崩海啸般袭来的尖锐至麻木的悲痛。 “孤的小徒儿,不会有事的!等师尊来寻你!” 岁烛神帝更是直接撕裂空间,欲强行闯向已成绝地的暗渊废墟。 却被那仍在肆虐的空间乱流,死死阻隔在外,目眦欲裂,帝袍染尘。 神域震荡未平,血雨已然倾盆。 那些曾与异族勾结或在此次事件中落井下石的叛徒与宵小,还未来得及庆幸或隐匿,便迎来了最为残酷的清算。 “叛界者!杀无赦!” 风珩神君手持染血的桃花扇,面具下的眉目凛冽如严冬霜刃,身后是闻人少主以言灵之力编织的覆盖万里的天罗地网。 他们如雷霆出击,穿梭于神域阴暗角落与华丽殿堂,一个个名字被冰冷念出,一道道神影在绝望中被缉拿、镇压,神血如凄艳的梅,绽放在白玉石阶与锦绣帷幔之上。 “他们真当我们是死的——” “敢动她,他们全都该死!” 而阮轻舞契约的诸位神子,此刻再无平日半分温润。 他们眼覆寒霜,甲胄浴血,手持本命神器,化作一道道复仇的流星,划破神域长空。 所过之处,叛党伏诛,宵小授首,以最直接、最暴烈的方式,为她复仇。 血染神域,有些逆鳞,触之必死。 最令人震惊的却来自那本该最为出尘忘情之地。 莲华圣尊,佛宗至高至净的象征,常居净土,讲法时金莲遍涌,梵音涤世。 此刻,却自莲台起身,一步踏出,脚下不再是祥云金莲,而是铺天盖地的寂灭青莲。 他手中那串温润的雪魄佛珠,颗颗染上暗红,仿佛泣血。 悲悯的谪仙容颜依旧俊美无俦,眉心的金色莲印却转为一种令人心悸的暗金,眸光深处,清净不再,唯有焚尽八荒的凛冽杀意。 “佛若不渡,本尊来渡——” 抬手间就是灰飞烟灭,再无半分慈悲。 “就是尔等——联手背刺她?” 下一刻,莲华圣尊身影已出现在一处叛神聚集的隐秘神国上空。 没有谈判,没有超度,唯有漫天青色的莲华虚影与湮灭一切的寂灭佛光,轰然降临。 他,杀疯了。 以最慈悲之相,行最酷烈之事。 净土染尘,只为那一缕坠入虚无的月光。 神域的天,从未如此晦暗;神域的血,从未如此滚烫。 “阿尘,你入魔了。” 岁烛神帝的声音穿透血与火的喧嚣,落在云端。 他并未靠近那片被煞气与业火染红的领域,只是静静立着,看着那本该清净无垢的莲华圣尊谢云止,此刻眉心血莲怒放,周身杀意滔天,如地狱踏出的修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落下的刹那,岁烛神帝广袖轻扬,指尖凝起一缕极寒神则,化作风雪铸就的透明长剑,无声掠过虚空,精准地将一道自阴影中暴起、欲要偷袭谢云止后心的毒辣神芒斩得粉碎。 冰晶簌簌落下,映着他眼中清晰的忧虑与不容置疑的回护。 “孤的小徒儿,一定还活着。上天入地,逆转时空,我们也定能找到她。你清醒一点,收敛心神,我们一起去接她回家。” 然而,谢云止周身的血色煞气非但未减,反而因那“活着”二字,眼底暗金光芒更盛,业火莲华灼灼欲燃,仿佛要将整个神域拖入无间血海一同陪葬。 岁烛神帝见状,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终是放软了语调,带着一丝罕见的近乎哄劝的无奈: “你这样子……你的小昙花若见了,定然不喜。” 他顿了顿,字字清晰,如冰锥敲击玉磬。 “太凶了,一点也不好看。” “收着点。” “小昙花”三字,像是一道至柔又至强的咒语,骤然刺入谢云止沸腾的杀心与业障。 他周身狂暴汹涌的煞气猛地一滞,那几乎要彻底吞噬清明佛心的血色暗潮,如遇骄阳的寒冰,开始剧烈翻腾退却。 眉心血莲的光芒逐渐内敛,眼底骇人的暗金缓缓褪去,重新显露出些许破碎的属于莲华圣尊的清净底色,尽管那底色已布满裂痕。 他依旧一言不发,薄唇抿成苍白的直线,周身残留的煞气化作细碎的血色光点萦绕不散,却不再扩散肆虐。 只是沉默地立在原地,比方才癫狂杀戮时,更显得孤绝,了无生气。 岁烛神帝心中微涩,知他心魂已遭重创,此刻强压反噬,不宜多言。 “走吧。” 他转身,银发掠过染血的云霞。 “暗渊已毁,气息断绝,寻常手段无从寻觅。” “我们去一趟太虚神山吧,或许……那里会有答案。” 他已与神王云席辰、沉月神君等人以神念相约,此番无论如何,也须请动那位超然物外的太虚神主出手。 为此,甚至连神域的圣皇陛下,都已亲自降临。 羽苍岚 喜欢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请大家收藏:()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16章 神主道场 太虚神山,上界神域至高无上的朝圣之地,它并非屹立于大地,而是永恒悬浮在一片深不见底、吞噬一切光线的虚无深渊中央。 神山自身却流转着亘古不息的神圣光辉,那光芒并不刺目,而是温润如混沌初开时第一缕净世之光,以山体为核心,涤荡开来,将方圆千里笼罩于其不可亵渎的领域之中。 此为绝对禁空之域,纵使神王帝尊,至此亦须敛息落地,无人可凭飞行逾越这片神圣的间距。 “太虚神山——这可是神界之主的道场。” “多少人想要觐见神主大人一面,却是终生都没有这个殊荣。” 它孤绝地矗立于无垠的黑暗深渊之上,自身却成为黑暗中最耀眼的存在,仿佛是一枚坠入永夜的太阳,是万古长夜里唯一不灭的星辰。 即便只是遥遥望见其轮廓,心灵便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洗涤与安宁,凡尘杂念、杀戮腥气、权谋污浊,似乎都在那圣光笼罩的范围内悄然消弭,只余下最本能的敬畏与向往。 “若能够进入太虚神山,那真是天大的造化。” “听说就连各位域主,若无召见,也不得入太虚神山。” 相传,唯有获得太虚殿认可的真传弟子,于深渊边缘那孤悬的断崖之上,以自身道韵催动古老的“接引天碑”,神山感应,方会垂落一道由纯粹法则与信仰之力凝聚的虹桥,跨越深渊天堑,连接凡尘与圣地。 除此之外,再无他路。 “我们到了。” “这就是太虚神山吗?” “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见到神主……” “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一行人跨域而来,见到了这座传说中神秘至极的太虚神山。 神山本体终年笼罩在缥缈的云霭之中,时隐时现的琼楼玉宇、飞阁流丹,皆如镜花水月,伴随若有若无的大道伦音、讲法诵经之声,更添其神秘与超然。 无论来者身份何等显赫、修为如何通天,至此皆须止步于外围翻涌的云海之外,依礼静候,心念虔诚,不得喧哗,更不得有丝毫强行闯入之念。 此乃铁律,铭刻于神域本源法则之中。 山外,那方由无瑕白玉砌成的广阔道台上,常年聚集着来自诸天万界最虔诚的信徒与求道者。 太虚殿可是至高道统,多的是天骄想要加入太虚殿。 他们或五体投地,长跪不起;或闭目冥想,周身流转着与神山共鸣的微光;或低声吟唱着古老的赞歌,汇成一片肃穆而宏大的背景音律。 信仰之力如涓涓细流,不断汇聚向神山,更衬托出其不可动摇的圣地地位。 甚至还有许多强者,自愿在此护道。 而今日,在这片本该只有虔诚与宁静的道场边缘,气氛却凝重压抑得近乎实质。 往日里睥睨寰宇、执掌一方生死的众位巅峰存在,竟罕见地齐聚于此。 “那几位怎么来了?” “真是稀罕啊——” “那位是云族神王吧?果然是神域第一美男,真的是太好看了。” “沉月神君也是绝色,两人好看得各有千秋。” “可不是吗?就连圣皇陛下都来了。” “圣皇陛下的气场好可怕,不敢多看一眼。” “……” 神王云席辰负手立于玉台边缘,玄色神袍上缀满银色星辰绣纹,他眸光投向神山深处,似沉入了无底之海,翻滚着惊涛骇浪,却被深深压抑在平静的表象之下。 “阿兄,神主真的能找到阮阮的下落吗?” 沉月神君静立一旁,容颜依旧俊美无俦,蓝眸覆霜,周身散发的冷意将他脚下那片云海都冻结出细微的冰晶,仿佛连同时间与情感一同被封存。 “可以的,这世间没有神主做不到的事情。” 云席辰见到弟弟都快碎掉了,还是放缓了声音,给了他安慰。 “只要神主愿意出手……” 他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对于这个弟弟,他是很疼爱的。 “嗯,我信阿兄。” 沉月神君是兄控,对于哥哥的话,深信不疑。 “纳兰神王怎么也来了?” 云席辰抬眸看去。 纳兰神王怀中紧抱着一只通体雪白、金瞳灵动的小猫,修长的手指梳理着猫儿柔软的毛发。 “我带了祖神的信物前来,或许能让神主破例一次。” 他那一双罕见的深邃重瞳之中,仿佛有万千宇宙正在无声地诞生与寂灭,承载着无法言说的沉重。 “此前不曾跟大舅哥说过,我与小云朵在下界,已经结了婚契。我——是她的人。” “你——你说什么?” 云席辰只觉得心口发疼。 他之前居然还帮了情敌。 现在想想就后悔死了。 “不许乱称呼。” 纳兰神王看到云席辰和沉月神君那难看的脸色,立刻就不说话了。 总归他们不爱听。 云席辰攥紧了拳头,想杀人! 如果不是在太虚神山脚下,他第一个就要对纳兰东君出手。 这个家伙,居然在下界就对他的宝贝出手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怎么如此不要脸? “斯律。” 岁烛神帝携一身清冷霜息悄然降临,身侧跟着的莲华圣尊谢云止,沉默得如同一尊失去灵魂的玉雕,唯有眉宇间一丝未曾散尽的煞气与眼底破碎的微光,证明着那场焚尽佛心的风暴刚刚过去。 云席辰瞥了他们一眼,又来两个情敌。 圣皇独自立于稍远一处,华服庄重,冠冕巍峨,他只是沉默地望向神山缭绕的云雾深处,目光深邃如能洞穿虚妄,却也在最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天地法则森严如旧,神山之威不容冒犯。 无人能扰神主半分清静,所有焦灼、悲痛、期盼,都只能死死压抑在胸臆之间。 此刻,众人目光所聚,心念所系,皆在于此。 苏衔酒是此刻在场所有人中,唯一能叩开神山之门的特殊存在。 “诸位莫急!” 苏衔酒强压着心中的焦灼,朝众人拱手,语气竭力维持镇定。 “我即刻回山,恳求阿姐。她……她定有办法,一定能救回小月亮!” 他看着白玉台上这些顶尖存在,此刻一个个气息紊乱,神光黯淡,眼含血丝,仿佛神魂都随着那人的坠落而濒临破碎边缘,全都快发疯了。 “你们且在此处,安心等我消息。” 他郑重说道,目光扫过一张张写满绝望与期盼的脸。 “有劳苏师兄了。” 楚随舟上前一步,声音干涩沙哑,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指节用力到发白,眼底是无法掩饰的惊惶与深入骨髓的不安。 不仅是他,几乎所有人都在害怕,害怕从神山传来的,会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所有强撑的信念。 毕竟,连阮轻舞与诸位神子之间象征着生死与共的契约烙印,都已彻底黯淡。 此刻,缥缈神秘的太虚神山,已是照亮无尽黑暗的最后也是唯一的一束微光。 “放心——” 苏衔酒最后环视一眼身后那些几乎要将这白玉道台压碎的沉重目光,将喉间所有安抚或保证的言辞都咽了回去,只余这两个字,沉沉吐出,仿佛掷下了某种无声的誓言。 平日洒脱的笑容,此刻都已经消失。 喜欢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请大家收藏:()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17章 接引天碑 他不再回头,径直走向断崖边缘那块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布满风霜蚀痕却依然恢弘古朴的接引天碑。 站定,闭目凝神,体内太虚殿嫡传的功法悄然运转,一股精纯而玄妙的道韵自他周身散发开来,与天碑深处沉睡的古老意志遥相呼应。 “嗡——” 起初只是碑体表面一抹微不可察的流光掠过,如同深潭被投下一颗石子。 旋即,镌刻其上的那些早已黯淡、被视为装饰的古老符文,仿佛被无形之手逐一点亮,次第绽放出柔和而神圣的金芒。 光芒越来越盛,直至整座天碑化为一道巍峨的光柱,矗立在深渊边缘。 紧接着,更为神异的一幕发生了。 “快看!” “有人引动了神桥!” “真羡慕啊!” “这位公子是太虚殿的人……” 那些被点亮的符文竟像是拥有了生命,纷纷挣脱碑体的束缚,翩然飞出。 它们并非杂乱无章,而是遵循着某种至高无上的法则轨迹,在空中交织、排列、组合。 瞬息之间,无数金色符文便构建成一条横跨无底深渊、直抵对面神山云雾深处的桥梁。 这桥并非实体,完全由流动的金色符文与凝练的法则之力构成,光华熠熠,大道纹路在其上明灭流转,散发出令人心神俱震的威压与神圣。 “阿姐,我回来了。” 苏衔酒深吸一口气,不再迟疑。 他一步迈出,稳稳踏上了那符文流转的桥面。 足下并非坚硬的触感,而是一种温润而强大的承托力,仿佛踏在了凝聚的信仰与法则之上。 神桥感应到通行者的气息,光芒微涨,载着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掠向神圣彼岸的金色流光,速度极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稳与庄重,疾速没入那常人穷极想象也无法触及的神山核心区域,消失在翻涌的灵雾与氤氲的霞光之后。 “恭迎——星河少主!” 太虚神山之中,身穿道袍的弟子,恭敬地朝苏衔酒行礼。 苏衔酒,字星河。 世人只知道太虚神山的少主苏星河,却不知苏衔酒。 在苏衔酒身影彻底没入的刹那,那构成神桥的万千金色符文,如同完成了使命的归巢灵鸟,纷纷自桥身脱离,化作无数道细小的金色光流,井然有序地飞回天碑之中。 碑体光芒渐次收敛,恢复成最初那副沉默而古老的姿态,唯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道韵与尚未完全平复的空间涟漪,证明着方才那惊天动地的接引并非幻象。 “小月亮的小跟班,居然是神山尊贵的星河少主!” “他还替小月亮看家护院呢……” “这谁能想到啊?” “……” 神山之外,白玉道台之上,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风过云海,带来神山隐约的钟声。 每一息光阴的流逝,都漫长如一个纪元。 “放心吧!神主护短得很。” 圣皇得知苏衔酒的身份之后,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听说神主很宠这位弟弟,有他出面,比什么都管用。” 原本他还想要亲自出面,看来,如今不需要他了。 太虚神山之巅,云上天宫静静悬浮于万丈霞光与流转的道韵之中,其恢弘与神秘,堪称寰宇之最,是真正意义上俯瞰万界、超脱生灭的至高权柄象征。 宫阙通体以无瑕神玉雕琢而成,晶莹剔透,温润生辉,浑然一体,不染纤尘,自身便散发着柔和而磅礴的先天神辉。 七彩琉璃铺就的殿顶,在永恒神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梦幻迷离的虹彩;雕梁画栋极尽造化之工,无数蕴含大道的灵纹自行流转;镶嵌其间的各色先天灵珠,吞吐着日月精华,映得整片天宇霞光万丈,瑞气千条。 “星河少主,您是要先去觐见神主,还是先回清虚殿稍作休憩?” 一位侍立在宫门外的道童恭敬询问。 “阿姐此刻在何处?” 苏衔酒步履不停,径直向宫内走去。 “神主正在太虚神殿。” 答话的并非道童,而是一个温和清越的嗓音自侧方廊柱后传来。 来人身着太虚殿核心弟子特有的月白云纹袍,身姿挺拔如孤峰青松,面容清冷如玉,气质内敛自持,仿佛一片与喧嚣尘世格格不入的孤云。 正是太虚殿首席大弟子,云若尘。 云若尘 他见到苏衔酒,那常年冰雪覆盖般的眉目间,化开了一抹笑意与暖色。 “星河,许久不见。师尊她时常惦念你,还有你的爹娘也多次传讯问起你的近况。” “我先去见阿姐,有急事相求。” 苏衔酒脚步略顿,朝云若尘郑重一礼,随即又想起什么,唇角微扬,补了一句。 “倒是一时情急,忘了恭喜云兄,终是得偿所愿了。” “咳……” 云若尘闻言,那清冷如玉的俊颜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一层薄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周身那股孤高隔绝的气息荡然无存,罕见地显露出一丝局促,声音也低了几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既如此……星河你记得改口,日后……该唤我一声姐夫才是。” 他话音刚落,还未等苏衔酒反应,一个慵懒华丽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与挑衅意味的嗓音,便如冰珠坠玉盘,清晰无比地从更高处的神殿方向落下,回荡在玉宇琼楼之间: “呵,星河,莫听他胡言。要叫,也该是叫本君为姐夫才是。”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神殿之上,不知何时斜倚着一位紫衣白发的神尊。 他姿容绝艳,近乎妖孽,眉眼间流转着睥睨众生的风华与一丝玩世不恭的邪气,正是与太虚神山关系暧昧、亦正亦邪的凶神太岁长生。 他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自己一缕雪白的长发,眸光却锐利如刀,直射向下方瞬间僵住的云若尘,唇边笑意更深,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他么——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罢了。” 此言一出,空气骤然凝固。 长生神尊仿佛还嫌不够,又轻飘飘地补上了最致命的一句: “一个连自己师尊的床榻都敢爬的逆徒而已。” “长生——!!!” 云若尘脸色铁青,眼中寒冰炸裂,杀意冲霄! 他周身清冷道韵顷刻被狂暴的剑意取代,“铮”的一声龙吟,本命神剑已然出鞘,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惊鸿,裹挟着他滔天的怒火与羞愤,毫不留情地朝着台阶上那笑意盎然的紫衣妖孽直斩而去! 苏衔酒:“……” 他默默抬手,不忍直视般轻按了一下额角。 得,看来见阿姐之前,还得先围观一场因名分问题引发的足以震动小半个神山的家务事了。 希望阿姐此刻,心情足够好吧。 凶神太岁 喜欢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请大家收藏:()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18章 情丝回归 “星河,随我来吧,我带你去见大小姐。” 一道沉稳的声音适时落下,来者身姿挺拔如崖间孤松,一袭利落的黑色劲装,衬得他气质干练而冷静,坚毅的面容上看不出太多情绪波动。 此人正是常年随侍神主身侧的暗卫——砚舟。 他只淡淡瞥了一眼天外那已然爆开绚丽火光,目光便落回苏衔酒身上。 “好的,砚哥,有劳了。” 苏衔酒松了口气,立刻跟上砚舟的步伐,将身后的喧嚣抛诸脑后。 对于长生神尊与云若尘这种动辄上天的切磋举动,他早已见怪不怪。 若是那位昆仑圣主叶观天也在场,局面只怕会升级成更混乱的三方混战。 那几位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与争风吃醋,堪称神山一景。 唯有砚舟是个例外。 他像神主身边一道沉默而稳固的影子,从不参与那些无休止的名分之争,也无意于在神主面前争宠,只是恪尽职守,如最忠诚的磐石,始终守在离神主最近的位置。 但苏衔酒知道,砚舟也是他阿姐的夫侍。 偏偏情敌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每次情敌们去域外打架,砚舟就去侍寝了。 两人穿行于神山之内。 沿途仙雾缭绕,灵泉叮咚,飞瀑如银河倒悬于碧落之间,奇花瑶草遍地,仙禽瑞兽悠然自得。 一步一景,无不暗合天道自然,蕴藏着无尽造化玄机。 “星河在下界历劫,一切可还顺利?” 砚舟步履平稳,一边引路,一边像寻常兄长般询问。 他不是普通的暗卫,也算是苏衔酒的姐夫。 他知晓苏衔酒此番下界,虽有历练之意,但最关键的那道情劫却被大小姐亲手豁免。 神主亲自出手,拔除了幼弟的情丝。 这份偏爱,在冷酷公正的神主身上,实属罕见。 “嗯,一切顺利。” 苏衔酒微微颔首,语气平静。 他确实未曾经历那些撕心裂肺、辗转反侧的情爱纠葛。 他的阿姐,以近乎霸道的方式护住了他,免去了情劫之苦。 他不会爱人。 并非天生薄情,而是情丝被连根拔除、彻底封印。 旁人的情丝若被斩断,或许尚存死灰复燃的渺茫可能;但他的情丝,是神主以无上神力亲自施加的永恒禁锢。 即便有微弱的情愫意外滋生,也会在萌芽的瞬间,被那封印之力无声抽离融入世界树。 无情,亦无怖。 砚舟闻言,不再多问,只是目光在他平静的侧颜上停留一瞬,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复杂。 有些路,被铺得太平顺,不知是幸,还是劫。 两人不再言语,拾级而上,向着那至高至静、笼罩在无尽神辉之中的太虚神殿行去。 殿宇的轮廓在云雾中愈发清晰,巍峨肃穆,仿佛正在静静等待。 “你的情丝,一直温养在世界树中。此番归来,正是时候,可以将其重新融回你的神魂。” 砚舟平静的声音在神殿空旷的前庭响起,他站在巍峨殿门之外,示意苏衔酒自行进入。 太虚神山之巅,终年被纯净无垢的皑皑白雪覆盖,浩瀚神威与凛冽清寒交织。 而最为震撼的,莫过于那株矗立于山巅中央,支撑整个神域苍穹的巨树——世界树。 它庞大到超越目力所及的边界,主干不知起始于何处,根须深深扎入下方翻涌的无尽虚空与法则本源,如亿万条虬龙盘踞,树脉延伸,无声无息地连接着九天十地、诸天星辰。 树身向上攀升,直至没入云海之上的更高维度。 枝干苍劲如龙脊,树皮上天然铭刻着流转不息的玄奥符文。 “世界树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震撼。” “不管看多少次,都会为之动容。” 那无穷无尽的树叶,每一片都并非凡品,仔细看去,叶片的脉络竟自成空间。 光影流转间,隐约可见山河湖海、文明兴衰的缩影,仿佛每一片叶子都孕育着一方独立的小世界。 “它可是整个神域的核心本源。” “曾经,它也陨落了。” “是你的阿姐,亲手将它救活了。” 巨大的树冠之上,萦绕着一条璀璨绚烂的银河星海。 星辉如瀑垂落,与树下白雪空中流云交织,美得如梦似幻,又庄严神圣到令人窒息。 “阿姐真的无所不能。” 当苏衔酒依言走近,仰望这撑起神域的至高造物时,奇景发生了。 世界树似乎感应到了他的神魂。 从那浩瀚如星海的树冠深处,从那无数蕴含小世界的叶片之间,飘散出无数极细、极亮的光丝。 它们起初如林间晨雾般朦胧,随即越来越清晰,宛如一场自九天倾泻而下的发光细雨,又似无数拥有生命的柔韧琴弦,在无形的法则拨动下,轻柔而精准地朝苏衔酒垂落汇聚。 这便是他被抽离寄养于此的情丝。 当初离体时,不过是一缕细微难察的晶莹丝线,但此刻却繁茂到如此惊人的地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光丝触及他身体的刹那,并未带来疼痛,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温暖。 它们直接融入他的神魂本源。 海量的、陌生的、却又似乎本就属于他的情感波动,如同被封存的冰川骤然融化,化作奔腾的洪流,轰然冲入他平静了太久的心湖。 额间微微一热,一点小巧精致的菱形红印悄然浮现,宛若朱砂点就,又似红玉凝成,那是情丝归位扎根神魂的显化印记。 “砰——” “砰——” “砰——” 苏衔酒下意识地抬手按住心口,那里传来的跳动声从未如此沉重而清晰,仿佛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他迈步走向前方神殿洞开的巨门,脚步竟有些虚浮。 每走一步,那心跳便加剧一分,随之汹涌而来的是几乎要淹没理智的庞杂情感。 无数记忆的碎片——那些他曾以旁观者身份淡然看过、甚至调侃过的,关于楚随舟等人为情所困、欢喜悲愁的画面。 此刻不再隔岸观火,而是带着全新的、炙热的温度,疯狂涌入他的意识。 他曾笑他人看不穿,此刻却陡然品尝到了那看不穿的滋味。 情丝归位,五感似乎都被重塑。 曾经最喜欢的美酒,这一刻,竟然没有那缕雪玉山茶香诱人。 一种更复杂、更汹涌的渴望,正在悄然萌发。 “小月亮——” 他站在神殿门口,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陌生的惊涛骇浪。 他定了定神,终于一步跨入了那光芒无尽的神殿之中。 苏衔酒 喜欢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请大家收藏:()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19章 劫数难逃 巨大的神柱以某种契合天地至理的方位屹立于大殿四周,柱身非金非玉,流淌着混沌初开般的朦胧光晕。 殿内穹顶高远如夜,却有星辰虚影缓缓轮转,洒下清冷辉光。 “星河,回来了。坐吧。” 主位之上,凤凰神座流光溢彩,绾柠神主端坐其中。 她身着以星辰织就、银河为纹的神袍,广袖垂落间似有星云生灭。 青丝如瀑,以一顶极致华美繁复的发冠半绾,容颜明媚如破晓朝曦,却又笼罩着一层令人不敢直视的至高神威,尊贵无双,亦疏离难测。 太虚神主 她浅浅含笑,目光落在弟弟身上,那笑意温和,却深邃如渊,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阿姐,我有事求你。” 苏衔酒上前,撩起衣摆,竟是直接单膝点地。 那张从前带着洒脱笑意的俊美面容,此刻被一种陌生的、近乎脆弱的焦灼覆盖,眉宇如刀削,却失了往日的锋锐,只剩下惶惶不安。 “星河是想求我……救你的心上月?” 绾柠神主的声音轻柔如羽,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神座扶手,目光掠过弟弟额间那点菱形红印,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他那浩瀚如海的情丝回归,方才引起的世界树微澜,她又岂会不知? “阿姐,救救她。” 苏衔酒长睫低垂,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他不再是以往那个万事不萦于怀、醉看红尘的逍遥客,情丝归位带来的不仅仅是汹涌的情感,还有一种近乎恐慌的失去感,紧紧攫住他的心脏,让他呼吸都带着痛意。 这失控又崩溃的感觉,陌生得令他无所适从。 砚舟无声侍立一旁,执起玉壶,为神主与少主斟上两盏云雾灵茶,氤氲的热气带着清心凝神的道韵升起,却似乎化不开殿内凝结的沉重。 “星河。” 绾柠神主端起茶盏,却没有饮,只是以指尖轻轻抚摸着温润的杯壁,声音依旧云淡风轻,甚至带着几分闲话家常般的随意。 “阿姐不能救她哦。” 她悠闲地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单手优雅地支着下颌。 “阿姐新近酿了不少好酒,埋在了月华树下,启出来定然醉人。” 她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仿佛弟弟的哀求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阿姐!” 苏衔酒猛地抬头,眸子瞬间泛起了湿热的红晕,那不仅仅是哀求,更添了几分被这轻慢态度刺伤的痛楚与难以置信。 “我不要酒!我只要小月亮活着!完好无损地活着!” 他从未用如此激烈的语气对阿姐说过话,胸腔里那颗被情丝催动着狂跳的心脏,几乎要炸开。 他再次俯首,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 “我什么都愿意付出——神格、修为、寿元……乃至这条命!求阿姐……出手。” 最后两个字,轻如叹息,重如崩山。 绾柠神主静静看着他,明媚动人的面庞上笑意未减,只是那双映照着星辰轮转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更复杂的东西,悄无声息地沉淀了下去。 她指尖轻轻敲击着神座扶手,发出规律而清晰的轻响,在这寂静的神殿中,一下,一下,敲在苏衔酒几乎停滞的心跳上。 “可是,阿姐也不能干涉历劫呀。” 绾柠神主的嗓音依旧温柔似春水,不疾不徐地落下,却带着一种不容撼动的法则重量。 “可是,阿姐不是无所不能吗?” 苏衔酒抬头,眼中是全然的依赖与最后一丝不肯熄灭的希冀。 在他心中,自他有记忆起,阿姐便是这寰宇间最高远、最强大的存在,她是天道的主人,理应无所不能。 “阿姐一定有办法的!求阿姐……救救她!” “可这一次——她,本身就是劫。” 绾柠神主轻轻吹散茶汤表面的薄雾,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定海神针。 “阿姐无法,也不能出手干涉。” “这并非能力所限,而是法则所缚,关乎整个寰宇。” “至高神历劫,自有其轨迹与因果,外力强行介入,只会引来更大的崩坏。” 她顿了顿,看着弟弟苍白失色的脸,语气稍稍放柔: “阿姐知道你很急,但,先别急。” “正因为她是这场劫数的源头,所以,她不会有事。” 绾柠神主唇角微扬,那笑意里含着一丝莫测的深意,甚至……隐隐的期待。 “真正有事的,反而会是卷入这场劫中的其他人……” 她以袖掩唇,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如同风铃摇曳。 “毕竟——” “她可是我……亲自选定的继承人呀。” 她放下茶盏,眸光流转,如同倒映着万古星河。 “她是劫,旁人若渡不过,呵……那才有好戏可看。”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巍峨的神殿壁垒,越过了下方的无尽云海,最终落向了那常人无法感知、混沌未明的虚无之境深处,落向了暗域至高天所在的方向。 “现在该慌的,可不是我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轻声自语,又似说给殿中人听。 “暗域至高天的那几位……这一次,究竟有几人,能安然度过这场桃花劫呢?” 苏衔酒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冲击得有些茫然,但她的话,像是最有效的定心丸,让他濒临崩溃的心绪骤然稳住了大半。 他抓住最关键的问题,声音仍有些发颤: “那——小月亮如今,是平安的吗?” “嗯。她安好。” 绾柠神主颔首,给出了确切的答复。 “让外面那些焦心如焚、快要掀翻神域的家伙,都消停些,静心等待便是。” “时机到了,她自会归来。” 听到这明确的保证,苏衔酒悬到极致的心,终于重重落下。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恐慌与无助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脱后的庆幸。 “我知道了。” 他深深一礼,声音恢复了少许平稳,却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郑重。 “谢谢阿姐。” 绾柠神主看着他额间那点愈发鲜活的菱形红印,以及那双重新亮起却已染上红尘牵绊的眼眸,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去吧。将我的话,带给外面等着的人。” “阿姐虽为你避去了下界历劫时候的情劫,但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 “星河告退。” 苏衔酒再次行礼,转身退出神殿。 步伐依旧有些虚浮,却不再是来时那般惶然无措。 殿外,天光清冽,世界树华盖如云,他额间的红印在雪光映照下,微微发烫,如同他的心。 苏衔酒将阮轻舞平安无虞、静待归期的消息带回白玉道台,如同在近乎沸腾的油锅中注入了一捧清冽的雪水。 那令人窒息的紧绷与绝望,虽未立刻消散殆尽,却终究被重新燃起的希望所取代。 神域上空弥漫的肃杀之气,终于开始缓缓沉淀平息。 一场可能席卷诸天的风暴,因这来自太虚神山的定论,暂时偃旗息鼓。 “真羡慕苏师兄,永远那么……潇洒。” 楚随舟望着苏衔酒平静传达消息后淡然离去的身影,低声喃喃。 他眼中仍有未散的红丝,掌心被自己掐出的月牙形印痕依旧清晰,但那份濒临破碎的惊惶已勉强被压下。 他不再停留,转身踏上了一艘流线型的银色飞舟,舟身铭刻着繁复的巡天神纹,这是他与阮轻舞一起炼制的超神器——巡天舟。 “我是没法就这样在神域干等着小月亮回来。” 他对着虚空,更像是对自己说,声音轻却坚定。 “我要去……到处找找看。” “哪怕只是感应到一丝相似的气息,看到一点可能的痕迹……” 话音渐散在云海风中,巡天舟化作一道银芒,悄无声息地撕开空间,驶向茫茫诸天,开始了他的寻觅之旅。 等待,于他而言,太过煎熬,唯有行动,才能稍稍安抚那颗焦灼不安的心。 “……” 苏衔酒并未走远,他独自立于神山外围一处僻静的观云崖边,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一只酒壶。 那酒壶样式古朴,用料却非凡,壶身温润如玉,触手生凉,是阮轻舞某次随手赠他的,里面曾装着她自己酿的灵酒。 那时他只觉酒香醇厚,她笑容明亮,一切简单如风。 如今…… 他仰头饮下一口酒,仿佛可以嗅到独属于她的雪玉山茶香,混杂着淡淡酒香。 这气息此刻却像最柔韧的丝线,缠绕心尖,带来一阵陌生的酸甜交织的闷痛。 这免费的酒,可真贵啊。 他在心底无声喟叹。 贵到他尚未付清酒钱,却已不知不觉,将自己的整颗心,都毫无保留地、笨拙又彻底地,赔了进去。 “小月亮,可别让我等太久啊……” “我真怕,自己会发疯——” 潇洒? 或许从前是。 如今情丝归位,方知红尘万丈,牵绊入骨。 喜欢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请大家收藏:()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20章 桃花之劫 【堕神渊·温泉】 夕昼抱着阮轻舞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天然温泉旁。 温泉水汽氤氲,自岩缝间汩汩涌出,汇聚成一小池清澈见底的暖汤,在这片冰冷死寂的绝地中,显得格外珍贵,宛如奇迹。 怀中的人儿累极了,双眸紧闭,长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湿润,呼吸轻浅。 夕昼动作极尽轻柔,如同对待易碎的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将她浸入温度适宜的泉水中,想为她洗去疲惫与欢爱后的痕迹。 温热的泉水漫过肌肤,带来熨帖的放松。 然而,就在水波荡漾的下一刻,异变陡生。 阮轻舞浸在水中的双腿,竟泛起了柔和的珍珠般的光泽,随即,那修长的双腿在粼粼波光与氤氲水汽中,化作了一条流光溢彩的鲛人长尾! 尾鳍轻薄如纱,色泽由尾部的樱花浅粉渐变至鳍尖的梦幻淡紫,其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碎钻般的光斑,随着水波轻轻摆动,摇曳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弧光。 粉紫色的长发如海藻般在水中散开,几缕贴在她微红的脸颊与肩颈,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感。 这猝不及防的化鲛之景,带着绝对的冲击力,撞入了夕昼的视野。 于是,方才刚刚有些平息的炽烈火焰,如同被投入了最烈的助燃剂,“轰”地一声,以比之前更凶猛、更无法抑制的态势,再度从他心底,从他四肢百骸中腾烧起来。 那双刚刚恢复些许清明的眸子,瞬间又被深浓的渴望与惊艳彻底浸染。 “不行了……” 阮轻舞似有所觉,勉强睁开水雾迷蒙的眼,声音沙哑娇软,带着浓浓的倦意与一丝求饶。 “我的腰……真要断了。” “阮阮……” 夕昼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他踏入池中,温泉水瞬间浸湿了他本就凌乱的衣袍。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颤抖着抚上那梦幻般的鲛尾,触手冰凉滑腻,却又仿佛带着电流,直窜心尖。 “好喜欢……” 他无意识地呢喃,吻落在她湿漉的发顶、眉心,最后辗转至唇瓣,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狂热与更深的索求。 阮轻舞在迷乱中模糊地想,这辈子所中的最无解、最深沉的毒,大抵便是夕昼了。 这毒不仅蚀骨,更焚心。 每一次他动情,那源自本源的曼陀罗气息便愈发浓烈惑人,带着她一同坠入更深的欲望旋涡,难以自拔。 这位大祭司,初时纯情得连触碰都僵硬,可一旦打破了那层冰壳,便展现出无师自通般的、令人面红耳赤的精通。 他知进退,懂撩拨,总能将她带入难以言喻的境地,体验感好到让她羞愤欲死,却又……沉溺难拒。 不知过了多久,风停雨歇,温泉水波渐渐平静,只余细微的涟漪。 阮轻舞无力地靠在池边光滑的岩石上。 她瞥见散落池中早已被泉水浸透、皱得不成样子的两人衣物,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们……没衣裳穿了。” 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与现实的苦恼。 夕昼正从身后拥着她,闻言,将下巴靠在她肩头,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低声软语: “怪我。”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懊恼与歉意,还有一丝未散尽的饕足。 “是我……没控制住。” 他抬头,目光落在那堆衣物上,好看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眼底浮起近乎本能的嫌弃。 对于洁癖入骨的他而言,眼前这狼藉的一幕简直是酷刑。 然而,嫌弃归嫌弃,责任却要负。 “我把衣裳洗干净,晾干给你穿。”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决心,松开怀抱,小心翼翼地捞起那些不堪入目的湿衣。 “你就待在温泉池里,这里暖和些。” 他动作有些僵硬,却异常认真地将衣物在泉眼活水处漂洗,拧干,然后又架在竹竿上晾晒。 背对着温泉池,夕昼耳根通红。 他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荒唐至此。 见到她化鲛,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 从前只道自己清心寡欲,如今方知,只是未曾遇见能点燃他的人。 而一旦点燃,便是燎原之势,难以收拾。 他在心底默默想:禽兽便禽兽吧。 总好过……禽兽不如。 温泉热气蒸腾,如轻纱薄雾,朦胧了阮轻舞姣好的侧影。 她望着夕昼晾晒的不知何时才能干透的湿衣,又瞥了眼他微蹙的眉头,心念微动。 她灵力虽失,但化鲛之后的本能天赋犹在。 她垂眸,凝视着掌心下流淌的温泉水,眸光渐凝。 纤细白皙的指尖探入水中,并非戏水,而是以一种奇异而古老的韵律,轻轻拂过水流。 下一刻,不可思议的景象出现了。 那清澈的泉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与意志,随着她指尖的牵引,丝丝缕缕地汇聚、交织、凝实。 水波在她指间化作极细的、泛着珍珠光泽的柔韧丝线,又在她娴熟的动作下,经纬交错,渐渐织就成轻薄如雾、却柔韧非凡的织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鲛人天赋,织水为绡。 她神情专注,指尖翻飞如蝶,水流听从召唤,在她手中化作一匹匹流光溢彩的绡纱。 那纱轻薄无比,入手却温润微凉,触感细腻如最上等的云缎,表面流转着水波与月华般的淡淡辉光,更为奇特的是,它似乎完全拒水,沾之即滑落,不留丝毫湿痕。 不多时,两套完整的绡纱衣裳便在她手中成形。 一套是给夕昼的广袖长袍,款式简洁雅致,线条流畅,颜色是近乎月光的素白,仅在衣襟袖口处有浅浅的、如同水痕荡漾开的银蓝暗纹。 另一套则是她自己穿的齐胸襦裙,上衣莹白,下裙则是渐变的湖蓝色,裙摆宽大,行动间如涟漪轻漾。 阮轻舞自己先换上了那身绡纱裙。 衣裙合体,轻若无物,行动间飘逸生姿,仿佛将一抹流动的湖水与月光披在了身上。 她捧起为夕昼织就的那件长袍,走到他面前,微微仰起脸,眸中带着些许期待: “夕夕,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夕昼早已被这神乎其技的一幕摄去了心神。 他看着那件递到眼前的绡纱长袍,干净、轻盈、泛着令他舒适的神圣微光,与他此刻身上湿黏难受的里衣形成鲜明对比。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指尖触及那微凉柔滑的布料,眼底掠过深深的惊艳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 “这是……阮阮织的?” 他声音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散了这由水与月光编织的奇迹。 “嗯。” 得到她肯定的回应后,他再不犹豫,迅速褪下那身让他浑身不适的湿衣,换上了这件绡纱长袍。 衣物上身的那一刻,干燥、清爽、柔和的触感瞬间包裹了他,仿佛卸下了千斤重负,连灵海中残余的烦躁与黑雾带来的阴冷都似乎被驱散了些许。 “很合适。” 这绡纱长袍不仅好看极了,更兼具实用——它完全不沾水汽,在这湿热的温泉边也保持着干爽。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完美契合了他对洁净的苛刻要求。 “谢谢阮阮,我很喜欢。” 夕昼低头,开心得有些上头。 修长的手指抚过袍身上那些仿佛自然天成的银蓝水纹,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喜爱,甚至可以说是爱不释手。 这不仅是件衣裳,更是她为他亲手创造的、独一无二的赠礼。 她真的太好了。 他这一刻,完全理解,为何六界那些大佬,一个个为她抢破头。 从前,他不想蹚浑水。 现在却是避无可避。 这桃花劫甜得让他甘愿死在她身上。 喜欢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请大家收藏:()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21章 世外桃源 “这是我第一次织水成纱。” 阮轻舞见他喜欢,唇角也不自觉弯起。 “阮阮第一次就做得这么好,真是很棒呢。” 夕昼温柔地说道。 若是让魔尊紫夜宸听到他家大祭司这软语低声的话,定然要把他惊掉下巴。 毕竟在魔尊眼中的大祭司,就是个死洁癖,死毒舌,没一点好脾气和同情心。 大祭司就是一个活祖宗。 “夕夕也很厉害哦——” 阮轻舞笑着说道,夕昼瞬间红透耳根。 她说的厉害,正经吗? 他不知道。 “阮阮没有失望就好。” 夕昼觉得自己发挥得还不够好,若是不在这禁灵之地,她是下不了床的。 “我再织一些被子,这里的夜晚太冷了。” 阮轻舞转身,又用剩余的绡纱迅速织就了一套蓬松柔软的褥子与一床轻薄却温暖的被子,抱着它们走进了那个小小的三角帐篷。 帐篷内原本只铺着银羽软丝叶,虽柔软却单薄。 此刻,她将莹白如云絮的绡纱褥子仔细铺好,又将那床同样材质的被子叠放整齐。 顿时,这简陋的栖身之所,竟焕发出一种洁净温馨的氛围。 “阮阮,辛苦了。” 夕昼跟着走进帐篷,看着这焕然一新的小小空间,再看向跪坐在崭新褥子上、仰头望他的阮轻舞。 她银发微湿,绡纱裙如水雾缭绕,眼眸清澈,仿佛将整个绝地唯一的生机与暖意都汇聚在了此处,汇聚在了她织就的这片小小天地里。 “原来,这就是家的感觉吗?” 心口那股陌生的热意,再次汹涌而来,却不再只是情欲的灼烧,更混杂了某种沉甸甸的让他几乎无法承载的柔软情愫。 他默默在她身边坐下,绡纱衣袍与她的裙裾轻轻相触,发出细微悦耳的摩擦声。 她真是令人心颤的依存与温暖。 难怪令玄幽那般疯狂迷恋,令谢云止走下神坛,就连风烬都为她痴狂。 他将她揽入怀里,抱着她入眠。 这一刻,他觉得内心的愉悦和满足感,超越了一切。 原来,拥抱月光是如此幸福的事情。 晨曦初透,阮轻舞轻轻起身,踩着湿润的苔藓走向溪边。 “我去看看鱼篓。” 当她提起昨夜放置的藤编鱼篓,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动静时,眼底霎时浮起一抹亮晶晶的欣喜,如同碎星落入清潭。 “夕夕!我们抓到鱼了!” 她提着犹在扑腾的鱼篓转身,声音里带着收获的雀跃。 “今天可以煮鱼汤了!” 夕昼闻言苍白憔悴的俊颜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好看极了。 他看上去依然是个病美人,满满的破碎感,让阮轻舞有些怀疑是昨夜不知节制的结果。 清澈的溪水在临时搭起的石灶上翻滚,鱼肉与阮轻舞沿途辨认出的几株可去腥增鲜的香草一同在琉璃花瓣锅中沉浮。 渐渐地,汤汁泛起令人食指大动的奶白色,鲜香随着水汽氤氲开来,勾动最原始的食欲与满足。 “看上去似乎很美味。” 夕昼坐在一旁,看着她在火光前忙碌的侧影。 他是那样一个洁癖入骨、连尘埃都难以忍受的人,此刻却主动将捡来的干柴一一理顺,整齐码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动作依然带着固有的优雅,却也多了几分笨拙的认真。 偶尔,压抑的咳嗽仍会袭来,带着零星血点,但他能清晰感觉到,灵海深处那持续崩坏的剧痛与冰冷,似乎被某种暖意悄然遏制,状态竟比昨日稳定了不少。 暂时,应该死不了。 “阮阮真的……很厉害。” 他望着那锅逐渐浓白的鱼汤,低声说。 “夕夕快尝尝!” “好。” 鲜美温热的鱼汤下肚,驱散了晨间的微寒,也带来了久违的饱足与力量。 夕昼看着阮轻舞满足地眯起眼,用小竹勺一点点喝汤的模样,心中那想要为她做些什么的念头愈发强烈。 “今日……我们去四处看看吧?” 他斟酌着开口,目光投向远处被灰雾笼罩未知的领域。 “顺便,找找……有没有出路。”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是有进无出的生命禁区,法则残缺,时空紊乱。 可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渺茫的希望,他也想为她去探寻,去搏一条生路。 他自己死不死无所谓,他想要她活。 “嗯,好!” 阮轻舞放下竹杯,眼眸澄澈,不见丝毫阴霾。 “还可以顺便搜集一些能用的物资。” 她利落地收拾好简单的炊具,拎起一个用柔韧藤条新编的小篮子,姿态从容得仿佛不是置身绝地,而是在筹备一场春日郊游。 她的存在,就像一轮意外坠入永夜的小太阳,不以炽烈灼人,却持续散发着温暖而坚韧的光,无声地驱散着他心中积郁万载的孤寒与死寂,注入一种希望的力量。 两人并肩走入更深的林间与山谷。 夕昼身量高挑,阮轻舞娇小玲珑,行走时衣袂偶尔相触,步伐却有种奇异的和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高大的身影无形中为她挡开横斜的枝桠与不明的窥探,沉默却可靠。 “阮阮。” 走过一段长满荧光苔藓的寂静峡谷时,夕昼忽然开口,声音如大提琴,在空旷中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低沉。 “如果……如果我们最终,真的找不到出路……”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担忧,却又不得不面对这个最可能的现实。 阮轻舞脚步未停,甚至没有转头看他,只是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握住了他微凉的指尖。 她的手不大,却温暖柔软。 “那就一起活着。”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如同山涧磐石。 “在这里,好好地、一天一天地活下去。” 没有灵力又如何? 前路断绝又如何? 她眼中没有丝毫颓丧之气,只有认真对待每一刻生命的明亮光芒。 好似冰雪之中,依然灿烂的玫瑰。 “好。” 夕昼微微一怔,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一股酸涩而澎湃的热流猛然冲撞着他的胸腔。 能和阮阮在一起,这令人绝望的禁区,竟恍然间有了几分世外桃源的宁谧与圆满。 原来幸福与否,从不全然取决于身在何地,而在于与谁同行。 他环顾四周,第一次真正看见此地的风景。 褪去了葬身之所的灰暗滤镜,那些在绝境中倔强生长的草木,嶙峋却奇特的岩石,潺潺不息的溪流,甚至远处朦胧的雾霭,竟都显露出一种原始而荒芜的美感。 “夕夕,快看这里有好多食材!” 阮轻舞已松开他的手,蹲在一处潮湿的树根旁,小心翼翼地采摘着一丛丛嫩生生的野菜和颜色鲜亮却无毒的野果。 她的动作轻快而专注,不一会儿,小篮子里便有了可喜的收获。 “阮阮,我不懂得辨别这些……” 夕昼有些为难。 “没事的,我教你。” 阮轻舞如沐春风的话语,让夕昼觉得瞬间花开。 接着,她又在一棵古树下发现了几簇肥厚鲜嫩的蘑菇,像发现宝藏般采下。 夕昼认真地学习,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忙碌的身影,将她每一次欣喜的发现、专注的神情,都细细收藏。 他很聪明,只要她教过一次,他都会记得。 他的智商,让阮轻舞原本以为魔族不太聪明的刻板印象都消失了。 “夕夕!你真的是魔族吗?” “我是。” “你怎么学得那么快?” “天生的。” “啧,你这让玄幽和玄焰怎么活啊?” “呵——” “别提他们,丢人……” 喜欢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请大家收藏:()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22章 无妄之境 堕神渊的尽头,那被唤作无妄之境的绝地,果然如夕昼最初断言的那般——无法离开。 然而,禁锢他们的,并非铜墙铁壁或无形障壁。 恰恰相反,此境辽阔得令人绝望,山河延展,云天无际。 以孱弱凡躯丈量,纵使穷尽一生,也走不出这画卷的万一。 它自成一枚圆满的琥珀,将时光与因果都温柔地凝固其中,是星河深处一座真正被遗忘的桃源。 夕昼与阮轻舞便在此间栖居,亦在此间探寻。 他们见过长明烛渊的幽邃:于无底深壑中,上古巨烛沉静燃烧,烛火凝固如亘古长存的眼眸,映照着只有寂静才能述说的编年史。 他们行过千嶂云廊的缥缈:雾锁重峦,陡峭峰林次第排闼,流云在其间舒展成蜿蜒不尽的天然回廊,步履其中,仿佛漫步于天空跌落的脊梁。 他们倾听过鹤唳松涛合奏的天籁,亦在镜海聆尘畔长久静坐,看浩瀚水面平整如最冷的琉璃,叫人恍惚能听见一粒尘埃在其中沉降的幽微轨迹。 他们循着漱石琴川的泠泠乐音溯源,也曾仰首,望见银河决堤,星辉化作违背常理的倒悬星瀑,自深空向渊泽沛然奔流。 海市蜃楼深处,有明珠铸就的蜃阙珠宫乍现即逝;苍茫大泽之下,亘古的龙骨荒泽裸露出洪荒巨兽沉默的肋骨,阐述着力量终归尘土的法理。 二人并肩,足迹渐次覆盖这无妄之境的青苔。 在漫长得失去计量的跋涉与凝视后,他们方才了悟此方天地的真名——无妄之境。 剥离所有虚妄之力,归于最本初的存在本身。 倘若独行,夕昼自知,他无法活下去。 他曾是云端的神只,习惯了掌控与创造,而此地带走他全部依仗,只留下时间本身。 阮轻舞,是他命运中最大的变数,也是最耀眼的奇迹。 她仿佛拥有一种与境遇无关的、内在的丰盈。 无论置身神座还是囿于凡尘,她都能让生命如玫瑰般,在甚至没有土壤的裂隙里,兀自绽出灼灼光华。 是她用竹篾编出捕鱼的篓,用野麻织就别致的衫,在亘古的星光下哼唱没有名字却动人心魄的曲调,将生存重新定义为生活。 “夕夕——” “你愿意与我同葬吗?” “阮阮,我愿意。” 荏苒的,是窗外更迭的春秋;是他们二人并肩走过的每一寸不可复刻的永恒。 岁月如同一位最耐心的绣娘,以日升月落为针,以相依相伴为线。 在这片无妄之境的画卷上,一针一线,细细缝入悄然绽放的情花。 缝入平淡却珍贵的日常,缝入两个孤独灵魂在绝境中逐渐靠近、彼此熨帖的痕迹。 七年光阴,于无妄之境中静静淌过。 不烬花林深处,枕月川蜿蜒而过,其畔有一处名为眠云渡的静谧水湾。 临水靠崖处,几间雅致竹舍悄然伫立,匾额上书“漱雪庐”三字,字迹清逸,似有寒梅风骨。 此处地势稍高,可揽云霞,故名“云上静崖”。 时值静好,庐外几树不知名的白色山花盛开如雪,花瓣上竟凝结着天然的晶莹霜色,与远处峰顶终年不化的积雪遥相呼应。 木格子窗半开,轻柔的绡纱帘被带着寒意的山风微微吹拂,银铃飘摇间漏进几缕清澈的天光。 屋内却是另一番天地。 竹制的茶几上,一座莲花形态的温茶炉正吐着细细的白烟,炉上陶壶中的茶汤微微翻滚,发出极轻的“咕嘟”声,清雅茶香混合着炉火的暖意,盈满一室,将外界的清寒恰到好处地隔绝。 窗边厚实的绒毯上,坐着一位银发绝美的女子。 她身着洒金绡纱裁就的里衣,外罩一件仿佛将深夜星河晕染其上的星辰蓝外裳,姿态慵懒闲适,正执一盏温茶,眸光淡然地望着窗外染雪的花枝。 “叮咚——” 一首《净土》清幽动听的琴音在室内徐徐流淌,如山泉漱石,空谷回响。 弹琴者是一旁坐在琴案后的俊美男子。 夕昼一袭雪色长袍,雪发如瀑,眉眼宛如经霜雪雕琢而成,精致绝伦却透着天生的清寒。 那一双樱花淡粉的眸子,本是清冷至极,不染尘烟,唯有在目光转向窗边那抹身影时,眸底的冰霜才瞬间消融,化作只属于一人的绕指柔情。 “爹爹~” 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团子打破了这份宁静。 小女孩生得粉雕玉琢,一头柔软的雪色短发,同夕昼如出一辙的粉水晶般眼眸,亮晶晶的,仿佛将最干净的星辰碎片藏在了眼底。 她像只灵巧的小猫,蹭到夕昼膝边,努力伸着小手去够琴弦。 小云眠 “我会弹啦。” 她软软地宣告,白嫩的小手指有些笨拙却认真地拨动琴弦,发出几个虽不成调却清脆的音符。 浓密的长睫忽闪,仰头看向父亲时,眼里是全然的信赖与小小的得意。 “爹爹,你去陪娘亲吧。” 小云眠认真地安排,嗓音甜糯,却带着孩童特有的、试图担当的认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眠眠给你们弹琴听。” 夕昼垂眸,看着膝上这凝聚了他与阮轻舞骨血,亦是世间最珍贵的馈赠,眼底的柔光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并未多言,只极轻地“嗯”了一声,伸出手,用修长干净的指尖,极其温柔地揉了揉女儿细软的发顶,动作小心翼翼,仿佛蝴蝶触碰初绽的花蕊。 “那眠眠弹奏这架新琴吧。” 夕昼清冷的嗓音里渗着专属于女儿的温融,他将自己方才抚弄的桐木琴仔细置于身后的琴架,转而从案几下取出一张更为小巧精致的七弦琴。 琴身似用温玉与柔韧的灵木合制,线条流畅圆润,琴弦泛着淡淡的银辉,尺寸正适合孩童怀抱。 “哇——” 小云眠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粉眸里像是落进了整个星河。 她伸出小手,珍而重之地接过比她身子小不了多少的琴,抱了个满怀,开心地欢呼了一声,甜糯的嗓音里满是雀跃。 “爹爹真好呀!” 她仰起小脸,毫不吝啬地表达着欢喜,发间随着她的情绪,悄然绽放出几朵玲珑剔透的粉色小花,颤巍巍地缀在雪发间,更添几分精灵般的可爱。 “最喜欢爹爹了~” “哦?” 窗边阮轻舞放下茶盏,眨了眨那双含笑的眸子,眸光流转间带着狡黠的灵动,故意拉长了语调: “那眠眠……是不喜欢娘亲了?” 小云眠一听,连忙摇头,雪发和发间的小花一起晃了晃,小脸满是认真,急急澄清: “不是不是!眠眠最最喜欢娘亲了!” 她想了想,似乎觉得还不够,又用小手指了阮轻舞身边的夕昼,童言稚语却逻辑清晰。 “娘亲看,眠眠这都把爹爹……送给您啦!” 她说完,便低下头,小手重新搭上琴弦,神情专注,开始尝试弹奏新琴。 虽仍是简单的调子,却已隐隐有了章法,指法灵动,音色清越,那份与生俱来的韵律感,完美承袭了父母绝顶的灵慧与风华。 夕昼来到阮轻舞身侧,并未落座,而是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畔。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他压低了本就低沉磁性的声线,那声音仿佛直接穿透了空气,轻轻叩在她的心弦上,引起一阵细微而熟悉的酥麻颤栗: “夫人——” 他轻声唤道,每个字都像带着钩子,缠绕着无限缱绻。 “我也……最喜欢你。” 话语直白而热烈,与他清冷如雪神的外表形成极致反差,却也因此更具冲击力。 那声音如同直接与她的心跳共振,让她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耳根倏然染上薄红。 琴音叮咚,童稚可爱; 茶烟袅袅,暖意融融。 发间开着粉色小花的女孩专注抚琴,窗边一双璧人低语缠绵。 无妄之境的时光,在这漱雪庐内,被酿成了最醇厚温柔的蜜,静静流淌。 喜欢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请大家收藏:()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23章 坠入情网 无数的晨昏更迭,朝夕相守,她的身影、气息、笑靥乃至最微小的习惯,早已无声无息完完整整地镌刻进他的每一缕神魂,成为比呼吸更自然的存在。 他们未曾缔结契约,却以最古老朴素的方式结为了夫妻。 以无妄之境的天地为证,共执一笔,在自制的洒金绡帛上写就婚书,许下不离不弃的誓言。 如红尘中最寻常的伴侣,在这片被遗忘的世外桃源里,将岁月过成了静好的诗篇。 小云眠是在绵延无尽的爱意与期盼中孕育、降临。 无论是阮轻舞,还是夕昼,都将她视若珍宝,倾注了毫无保留的、深邃的爱。 夕昼,本是执掌星辰经纬、通晓万物至理的存在,近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虚无神的本性,就是洁癖入骨,对一切不洁,有着近乎本能的抗拒与不适。 可偏偏,为了他的妻女,那深入骨髓的习性,竟被一点点艰难却坚定地克服了。 夫人让他去溪边浣衣,他便学着辨认皂荚,仔细漂洗,哪怕指尖被冷水浸得发白,眉头微蹙,也从未迟疑。 夫人说想要一个安稳的家,他便亲自勘察地形,挑选竹木,一凿一斧,亲手建起了这座临水望云的“漱雪庐”。 他甚至学会了纺纱织布,对照着阮轻舞偶尔的描述与想象,耐心地将柔软纤维制成贴身的衣物。 学会了辨识矿石宝玉,打磨雕琢,为她们做出独一无二的首饰。 纵使没有半分灵力可以倚仗,他依然凭借智慧与那双曾执掌法则的手,将妻女的生活打理得妥帖温暖,井井有条。 庐外,那一畦生机盎然的小菜园,和那片错落有致、四季有花的小院,皆是他亲手开垦、播种、照料。 从辨认种子到松土施肥,从修剪花枝到驱赶偶尔的虫害,他做得一丝不苟,如同对待最精妙的术法。 如今的他,是能立于清雅厅堂抚琴论道的君子,亦是能深入烟火厨房烹制羹汤的凡人,更是能与爱妻共赴云雨、极尽缠绵的夫君。 在阮轻舞面前,他的情绪总是稳定而包容。 他静默倾听,温柔回应,懂得她每一个眼神与细微动作背后的含义,相处起来,是令人沉溺的舒适与安心。 昔日高不可攀的魔族大祭司,在这无妄之境里,心甘情愿地坠入凡尘,将所有的智慧、耐心与深情,都化作了守护这一方小小天地、呵护怀中人的点滴日常。 他清冷依旧,却因爱染上了人间最暖的烟火色。 他一直以为,自己与她之间,隔着整条无法逾越的星河,永世不会有交集。 她的良配,或许是那位端坐九重、佛心亦为她倾覆的天帝谢云止。 或许是与她青梅竹马,杀伐果决却将万千柔情独予一人的南域王阮扶风。 又或许是碧海深处容颜绝世、掌御万顷波涛的海皇月沉璧…… 他独独未曾料到,最终携她之手、与她共度晨昏的,竟会是他这个在岁月长河隔岸观火的魔族大祭司。 红尘万丈的悲欢离合,他从未想过要涉水入场,只做那永恒的看客。 可命运偏偏将他推入了戏台中央,成了那戏中人。 与此同时,至高天,虚无神殿。 端坐于冰冷神座之上的虚无神本体,已不复往日的绝对冷静。 那双映照着万古空寂的粉眸深处,正泛起一丝深邃到无法忽视的困惑。 他怎么也参不透,自己那本该在堕神渊中寂灭归返的历劫之身,究竟在何处、因何故,迟迟未能回归本源。 不止是他,其余几位同样在等待历劫身圆满归来的至高神,心境亦濒临某种微妙的临界。 “他们……怎的还不死?” 邪神把玩着手中一缕紫焰,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与不解,那总挂着玩味笑意的脸上,罕见地笼上一层阴郁。 “真就这么难死吗?” 寂灭神雪千澈周身寒意更盛,仿佛连时间都要冻结,他冰冷的眸光扫过虚空,似在质问那偏离轨道的命数。 “历个劫而已……” 魔神揉了揉眉心,难得地与邪神有了同感。 “怎的……一个二个,都回不来了?” 殿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几位执掌寰宇本源法则的至高存在,竟齐齐被自家分魂的下落不明,搅得心神不宁,实乃亘古未有的奇事。 最终还是轮回神风烬打破了寂静,他手中一枚玉色的轮回印缓缓旋转,神色是罕见的凝重: “眼下,唯有玄焰的历劫身,其命书上标注的死劫之期将近。倘若连他也……” 他未尽之言,众神皆明。 若连最后一位的历劫身也未能如期归来,那便意味着,这场波及数位至高神的历劫,定然在某处,生了天大的超出他们掌控之事。 毕竟,寂灭、邪神、轮回、冥神乃至虚无神,他们各自历劫身命书上那最终的红线,早已悄然滑过,无声无息。 他们很可能无法渡劫成功。 “不若……看一眼。” 冥神司离忽然开口,声音如九幽寒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转向轮回神与虚无神。 “我们联手,以轮回镜权能,或可窥探昼之历劫身,此时此刻的吉光片羽。是生是死,总该……有个准话。” 此言一出,几位神只神色各异。 他们分魂下界,历一场命定的劫数,竟……这般艰难么? 难道连死都成了问题? 明明只要历劫身死了,就能回来。 可偏偏就是死不掉。 “昼——” “看不看?” 冥神司离看向自始至终最为沉默的虚无神,复问一句。 虚无神夕昼静坐于神座,雪发无风自动,周身流转的虚无气息微微紊乱。 良久,他才抬起眼眸,那眸光依旧空漠,却似有极深处的涡流在凝聚。 “可。” 一字落下,轻若叹息,重如神谕。 他也想知道,那片被选作神墓的绝地,那个被预言必将终结的历劫身,究竟……发生了何事。 于是,轮回神与冥神并立,神光交汇,于虚空之中合力唤出了那面流淌着光阴长河虚影的轮回镜。 虚无神夕昼屈指弹出一缕凝练的神魂本源,如一滴银墨坠入镜心,荡开层层叠叠的涟漪,霎时引动了镜中万千景象流转更迭,最终定格于一幕。 飞雪簌簌,漱雪庐外琼枝玉砌,天地皆白。 屋内,莲花茶炉煨着细小火苗,暖光盈盈。 一袭雪袍的夕昼正执盏而坐,樱花粉眸中的冰霜尽化,唯余一池春水般的温柔,脉脉凝视着对面那位银发如瀑,浅笑晏晏的女子。 好消息是,此番窥探并未触及任何尴尬境地,虚无神总算免于当场社死。 坏消息是——所有人都能看出,那位素来不染尘埃的虚无神,历劫身早已深陷情网,万劫不复。 “卧槽——!” 魔神玄焰的惊呼率先炸响,打破了神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他指着镜中那抹小小的、正抱着琴眨巴眼睛的雪团子,声音都变了调: “快看那个小不点儿!” “跟夕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要不是亲生的,老子把魔渊倒过来洗澡!” “你们谁注意到了,这女子……瞧着颇似烬与离的主人?” 寂灭神千澈冰冷的声音幽幽响起,顿时让至高天炸开锅。 寂灭神·千澈 喜欢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请大家收藏:()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24章 归家之路 “……” 虚无神夕昼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巨力,猛然攥住了他的神魂。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镜面中那银发女子与玉雪小团身上,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上灵台,竟险些维持不住神座的威仪。 他的分魂……倒是没给他弄出什么认主契约的幺蛾子。 可好家伙!直接给他弄出了一个女儿来! 女儿……难道还能从世界树上凭空长出来不成?! 他缓缓抬手,冰冷的指尖抵住剧痛的额角,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真的,绝望了。 他……脏了。 然而,未等他从这灭顶的冲击中回神,两道森寒的神威,已如万丈冰渊骤然开裂,轰然席卷了整个神殿! “昼——!!!” “你这个——禽兽!!!” 轮回神风烬从容的声音此刻彻底破碎,染上了撕裂般的震怒与无法置信的剧痛,仿佛守护了万古的珍宝被人当面摔碎。 冥神司离周身死气翻腾,九幽寒意凝成实质的黑色冰晶,簌簌落下。 他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每个字都浸透了彻骨的寒意与杀意: “你对我的主人……做了什么??” “你可真——该死啊!!!” 两位神只的目光如淬了毒的冥河之冰,又似燃着焚世之火的轮回锁链,死死钉在虚无神夕昼身上。 那不仅是愤怒,更是一种狠狠背刺后,混合着无措、暴怒与心碎的极致冰冷。 “……”虚无神无奈。 他觉得自己也是受害者。 这远超他的预计。 其余几位神只,邪神、魔神乃至寂灭神,皆默然无声,眼神复杂地在这三位之间流转。 看戏看了万万年,这一次,戏台竟直接塌在了至高天自家神殿里,塌得如此彻底,如此难以收场。 虚无神夕昼放下手,缓缓睁开眼眸。 眼底那片永恒的虚无之中,终于出现了清晰的近乎裂纹般的剧烈动荡。 他望着镜中那方温暖画面,望着自己眼中从未有过的柔光,望着那酷肖自己的小团子,再感受着身侧两道几乎要将他神魂撕裂的冰冷视线。 原来……这就是历劫身迟迟不归的真相。 原来……这就是变数。 只是这变数,未免也太过惊心动魄了些。 “昼,你脏了。” 魔神玄焰再也绷不住,几乎笑倒在神座之上,魔息翻涌,带着酣畅淋漓的幸灾乐祸。 “这姑娘当真是绝了!” “她竟真的——连咱们至高天这朵最碰不得的高岭之花,都给摘下来了!” 他抚掌赞叹,眼中闪烁着亢奋的异彩。 “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这瓜吃得他心神俱畅,万古寂寥都仿佛被这出大戏驱散。 “啧——” 连一贯慵懒邪气的邪神玄幽,此刻也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异。 他着实未曾料到,以虚无寂灭为本源的夕昼,竟会在历劫之时留下血脉羁绊。 这得是……何等深刻入骨的情念,才能让他如此荒唐! “昼。” 玄幽指尖缠绕的阴影丝线无声勒紧,声音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冰冷探究。 “你这般……是不想历劫功成了?竟敢留下血脉牵绊。” 他微微倾身,紫眸中掠过一丝残忍的兴味,慢条斯理地提议: “要不要……吾替你,了结了她?” 语气轻飘飘的,却裹挟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凉薄杀意。 “谁敢动她——便永坠虚无,神魂俱焚。” 虚无神夕昼倏然抬眸,方才的震动与绝望瞬间被一股更为凛冽近乎实质的冰寒杀机取代。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仿佛带着万古不化的极地霜风,席卷神殿,连流转的法则光尘都为之一滞。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他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倒映着轮回镜中的暖光与小团子懵懂可爱的脸,深处却涌动着守护的决绝与毁灭的警告。 又扫了一眼那银发女子,心情复杂极了。 他的指尖在神座扶手上微微蜷紧,复又缓缓松开,目光重新落回镜面,长睫低垂,掩去了眸底最深处翻涌的,连自己都尚未完全厘清的惊涛骇浪。 然而,就在这紧绷欲裂的寂静之中,轮回镜内的景象骤然剧变! 镜中,那方静谧的无妄之境天穹,毫无征兆地崩裂开一道横亘万里的恐怖缝隙。 狂暴的混沌乱流与毁灭性能量如天河倒灌,一只威压惊世的魔龙撕裂虚空,悍然降临。 龙首之上,紫夜冥傲然而立,墨发飞扬,紫瞳灼灼如水晶,手中那张能射落烈阳的破日神弓尚未收起,弓弦犹自嗡鸣,显然正是击碎这方世界壁垒的神器。 他的目光穿透破碎的天光与纷扬的雪屑,精准地锁定了漱雪庐前那道闻声抬首的银发身影,唇角勾起一抹跨越了无数绝望寻觅后、终得重逢的狂喜。 “阮阮——” 他的声音穿透镜面,仿佛直接在几位至高神耳边炸响,带着沙哑的激动与满满的深情。 “我找到你了。” 他在堕神渊的无数碎片、万千死寂的小世界中,不知疲倦地搜寻了仿佛永恒般漫长的日夜,终于捕捉到了这一缕独属于她的气息。 “我来接你回家。” 镜外,至高天神殿。 邪神玄幽脸上那抹冰冷的讥诮与玩味,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僵住。 他紫眸中翻腾的阴影骤然停滞,仿佛连时间都在他周身冻结。 “哈——” 人在气到极致时,是真的会笑出来。 好好好! 他的历劫身就是给这姑娘当男宠是吧? 该死的,他的历劫身还那么没用,居然没抢过夕昼。 “哟——” 魔神玄焰阴阳怪气起来,强烈的吃瓜兴奋感让他几乎窒息。 “弟妹——原来就是她呀?!” 他拖长了语调,每个字都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戏剧性。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们居然被一锅端了!” 神殿之内,死寂再度降临。 这可真是一场,惊天修罗场。 喜欢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请大家收藏:()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25章 最终结局 巡天舟静静悬浮于堕神渊那永恒翻涌的灰雾与破碎法则之上,宛如混沌中一粒坚定的微光。 舟上,一道道身影凭栏而立,目光如炬,穿透迷障,死死锁定着那方刚刚被强行撕开、正缓缓弥合的空间裂隙。 纵然太虚神主早有“静待佳音”的神谕,可有些等待,煎熬胜于凌迟。 于是,那本该在百年之后循天地韵律自然开启的无妄之境界门,被一股汇集了神王帝尊无上伟力与焦灼思念的惊世一击,悍然劈开。 裂隙之中,景象流转,最终定格于漱雪庐前飞雪簌簌的静谧。 而当那道牵挂了无数日夜的银发身影,真真切切地映入眼帘时。 “小舞儿!” 压抑了太久的呼唤,夹杂着哽咽的颤音,骤然迸发。 岁烛神帝的身影最先掠出,银发与霜袍在混沌气流中划过一道流光,下一瞬,他已将那个失而复得的人儿,紧紧揽入怀中。 臂膀收得那样用力,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再不容分离。 他下颌抵着她发顶,周身清冷的神息剧烈波动,终是红了眼眶。 紧接着,神王云席辰、沉月神君、纳兰神王…… 一道道熟悉的身影接连出现,将她围在中心。 目光贪婪地流连于她安然无恙的容颜,积压的担忧、恐惧、思念,在这一刻化作滚烫的潮汐,冲击着每一位巅峰存在的心防,喉间皆是艰涩,眼底皆有湿意。 “谢谢你们……来接我。” 阮轻舞从岁烛怀中稍稍退出半步,仰起脸,眉眼弯弯,那笑容依旧清澈明亮,如同从未历经风雨,却比任何神光更熨帖人心。 夕昼抱着小云眠,静静立于她身侧半步之后。 雪发与孩童的银丝在微风中轻扬,他容颜清冷依旧,却不再是最初那种隔绝世人的冰寒。 面对这些明显与阮轻舞关系匪浅、气势惊人的来者,他并未多言,只将怀中的女儿护得更稳。 而后,他广袖似不经意般朝着漱雪庐及周遭那片他们生活了七载的小天地轻轻一扬。 袖里乾坤,法则暗涌。 那飞雪的木屋、潺潺的枕月川、不烬的花林、乃至一方他们亲手打理的园圃…… 整片承载着无数温暖记忆的“无妄之境”角落,竟化作一缕流云织锦般的微光,被他妥帖收入袖中乾坤。 纵使归去,故园亦在身侧。 “娘亲~” 小云眠搂着父亲的脖子,好奇地眨着粉水晶般的大眼睛,望着周围这些陌生却气息强大的人们,奶声奶气地问。 “我们要去哪里呀?” “眠眠。” “我们要回家了。” 阮轻舞回身,指尖温柔地拂过女儿细软的发丝,声音里满是暖意。 “娘亲,他们是谁呀?” 小云眠的目光纯净无垢,一一扫过舟上众人。 瞬间,所有炽烈、激动、复杂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这个小不点身上。 当看清她与夕昼如出一辙的雪发粉眸,那玉雪可爱仿佛集合了父母所有优点的精致小脸时,先是一怔,随即,那些目光中的震惊与探究,皆在刹那间融化成了毫无保留的温柔与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暖意。 爱屋及乌。 只因她是阮轻舞的血脉,是她在绝境中孕育的珍宝,便足以让他们心生无限怜爱。 “他们呀,都是我们的家人哦。” 阮轻舞笑着,将女儿从夕昼怀中接过来一些,让她能看得更清楚。 巡天舟发出低沉的嗡鸣,楚随舟调转方向,化作一道划破永恒灰暗的流光,载着满舟失而复得的喜悦与一个崭新加入的小生命,平稳而坚定地穿梭过危机四伏的堕神渊。 归途的风,似乎也带上了温度。 穿越层层迷障与混乱的时空罅隙,堕神渊的尽头是凡界。 南域雪玉圣山那巍峨纯净的轮廓,终于在望。 山巅积雪终年不化,映照着天光,圣洁而安宁。 家,就在前方。 “轻轻——” 雪玉圣山,明月宫前。 一袭玄色绣银云纹长袍的阮扶风立于玉石阶上,山风拂动他如墨的发丝与衣袂。 当那艘巡天舟穿透云层,当那道魂牵梦萦的银发身影映入眼帘的刹那,他向来沉静如深潭的桃花眸底,终是漾开了一抹融化千年冰霜的、近乎灼热的温柔。 “哥哥——” 阮轻舞步下舷梯,裙裾拂过雪地,留下浅浅痕迹。 此刻她的笑容比山巅最纯净的雪光更明亮。 “我回来了。” “轻轻,欢迎回家。” 阮扶风的声音低沉而稳,仿佛蕴藏着万千未言的情绪。 他向前一步,自然而然地摊开双臂。 阮轻舞便如倦鸟投林,流云归岫,轻盈地扑入他敞开的怀抱之中。 玄色的衣袍瞬间将那一抹雪色与星辰蓝温柔包裹,他的手臂收拢,坚实而可靠,带着一种兄长独有的沉稳深厚的庇护力量。 “叮铃——” 两人腕间,各系着一串精巧的银铃手链。 此刻随着相拥的动作轻轻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越空灵的脆响,如同山泉敲击冰玉,又似故人久别重逢时,心弦拨动的回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铃声穿透了寂静的雪色宫宇,与风中飘来的清冽的雪玉山茶花香交织在一起,萦绕不散。 阶旁,一树树雪玉山茶正值盛放。 碗口大的花朵瓣瓣晶莹,如冰雪雕琢,又似白玉生辉,在终年不化的积雪与清冷天光映衬下,开得愈发灿烂夺目,冷艳绝伦,仿佛也在为这场期盼已久的归来,无声绽放着最极致的欢欣。 阮扶风微微松开怀抱,却仍一手虚揽着她,另一手抬起,指尖轻轻拂去她发梢沾着的一点未化的雪星。 他垂眸看她,目光细细描摹过她的眉眼,确认她无恙,那眼底的温柔才缓缓沉淀为更深邃的安心。 “回来就好。” “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他低声道,千言万语,终只汇成这一句。 身后,明月宫巍峨的宫门无声洞开,暖光与熟悉的气息流淌而出,仿佛在静候它的主人,真正归家。 他抬眸,目光掠过阮轻舞身后随之落下的众人。 神王、帝尊、神君,每一位皆威仪天成,此刻却因这方寸之间的重逢而静立无言。 阮扶风眼底的温融未减,只淡淡开口: “都愣着做什么?” 视线扫过那一张张写满关切与复杂情绪的脸,最后落回敞开的宫门。 “不回家吗?” 短短几字,如暖流破冰。 众人恍然回神,情绪从紧张到松弛。 他们随着阮扶风的目光,依次步入了那扇流淌着温暖光晕的明月宫门。 这时,阮扶风的目光终于落到了那个被夕昼小心翼翼护在怀中,正睁着一双澄澈粉眸好奇张望的雪团子身上。 小女孩玉雪可爱,眉眼间依稀有阮轻舞年幼时的影子,更糅合了另一份清绝出尘的神韵。 他神色自然而然地放得更柔,朝小云眠伸出手,掌心向上,是一个全然邀请的姿态。 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罕有的、近乎诱哄的温和: “你要我抱吗?” 小云眠眨了眨眼,看看娘亲,又看看眼前这位笑容很好看、声音也很温柔的漂亮哥哥,几乎没有犹豫,便伸出两只小短手,软软地回应: “要!” 她随即歪了歪头,眸子里盛满了孩童纯真的疑惑与直觉,奶声奶气地问道: “漂亮哥哥,你也是我的爹爹吗?” 此言一出,几人脚步微顿,神色各异。 夕昼抱着女儿的手臂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眸光深敛。 他在心中微微一叹,却没有争抢什么。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她是天上月,身边群星环绕。 阮扶风却是一怔,随即眼底漾开更深的笑意。 他稳稳地将小云眠接过来,让她坐在自己有力的臂弯中。 “是。” 阮扶风笑了笑,想起阮轻舞年幼之时,被他从禁区玄河之中抱起的画面。 他抱着小云眠,转身,与臂弯另一侧的阮轻舞并肩,一同走向明月宫。 玄袍逶迤,雪衣翩跹,银铃的清音与孩童好奇的咕哝声交织,融入了满庭盛放的灿烂如初的雪玉山茶花香之中。 归家之路,至此圆满。 天上月 喜欢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请大家收藏:()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