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纪元:2049行业帝国》 第 1 章 发布会惊雷 2049 年 9 月 30 日的北京,暮色把国家会议中心的穹顶染成深紫时,三块足球场大的全息屏突然亮起。蓝白色的光瀑倾泻而下,裹住全场五千人的呼吸 —— 瘫痪十年的老人用意念操控机械臂,指尖捏着粉色发绳,给孙女扎辫子时的颤抖,连发梢的弧度都清晰可见;失语的渐冻症诗人盯着虚拟稿纸,脑电波化作的光标慢慢移动,敲出 “风是树的语言” 时,稿纸边缘还泛起细碎的波纹,像真的被风吹过。 林野站在后台通道的阴影里,指尖攥着的发言稿早被汗浸软,边角在掌心搓出毛边。耳后贴着的神经监测贴是自家产的 “脑健康手环” 简化版,淡蓝色的光透过皮肤,把他的心率数据实时传去后台终端 —— 屏幕上那条曲线正随着会场的欢呼声往上飘,像根绷得越来越紧的弦。 “林总,还有三分钟。” 助理小陈的声音带着颤,手里的平板差点滑出去。屏幕上的发布会流程表旁,弹出密密麻麻的舆情提示,“外媒刚才追问,星桥能不能实现‘记忆共享’,还有人提陈总……” 林野没接话,抬手扯了扯定制西装的领口。左胸内袋里,一张比身份证还旧的照片硌着肋骨 ——2024 年杭州城西的民房里,墙皮剥落的客厅摆着台二手笔记本,他和陈默、苏晚挤在电脑前,桌上的泡面桶还冒着热气。陈默那时没戴金丝眼镜,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手搭在他肩上,声音裹着泡面的热气:“野子,咱以后要做全球最好的脑机,让那些进口设备都靠边站。” “让技术部再查一遍联机状态,特别是信号解码模块。” 林野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稳,只是指尖碰到监测贴时,还是觉出点凉。这场发布会筹备了三年,星桥是全球首款非侵入式全脑交互设备 —— 不用开颅,脑瘫患儿能靠它控制玩具车,阿尔茨海默症老人能找回失散的记忆,这是他从 2024 年就埋在心里的梦,像颗种子,熬了 25 年才开花。 通道尽头的玻璃门被推开条缝,欢呼声混着相机快门的 “咔哒” 声涌进来,像场急雨。林野深吸一口气,刚要迈步,小陈突然疯了似的跑过来,平板屏幕亮得刺眼:“林总!美国商务部刚更新实体清单,咱们…… 咱们神经纪元在上面!还有硅谷脑科,他们发声明了 —— 陈总他……” “嗡” 的一声,林野耳后的监测贴传来刺痛,像细小的电流窜过。后台终端的曲线猛地跳红,冲破正常阈值的红线。他抓过平板,硅谷脑科的官网首页上,猩红标题像把刀扎进眼里:“前神经纪元 CTO 陈默携全脑交互核心算法加盟,3 天后发布全球首款量产机型”。下面附的三张代码截图里,最核心的 “神经信号解码模块” 旁,还留着陈默的注释:“野子,这里要优化滤波算法”—— 那是 2032 年他们在芯片实验室熬夜时,陈默用红色马克笔写在草稿纸上的,后来敲进代码里,就再也没删过。 “还有股市……” 小陈的手指往下滑,全息面板上的绿色跌幅条像瀑布般倾泻,30% 的数字旁,红色 “跌停预警” 闪得人眼晕,“董事会刚来电,说要是发布会搞砸,就启动紧急预案……” 林野的指节攥得发白,平板边缘硌进掌心。他想起三天前见陈默的场景,对方还穿着神经纪元的灰色工服,坐在他办公室里喝普洱茶,金丝眼镜后的眼神藏在蒸汽里,说 “野子,你这设备发布会我肯定去,给你撑场子”。那时他没注意,陈默离开时,落在茶几上的钢笔,笔帽上还沾着硅谷脑科的 logo 贴纸。 “林总!记者们发现不对劲了!” 公关总监张姐跑过来,头发乱了半缕,“有记者收到消息,堵在后台问实体清单的事,还有人喊‘陈总叛逃,神经纪元要完了’!” 林野抬头看向玻璃门外,会场里的全息股市面板已经被观众注意到。刚才还亮着的眼神,此刻都笼上慌色,有人举着手机拍照,有人在脑机手环上刷舆情,蓝色的信息流在空气中飘得到处都是 ——# 神经纪元股价暴跌 #、# 陈默叛逃 #、# 美国实体清单 #,三个话题像野火般往上窜,烧得全场人心惶惶。 “让技术部把股市面板关了,换成星桥的康复案例。” 林野的声音突然沉下来,压过周围的慌乱,“张姐,你去前面稳住记者,就说发布会照常,有问题我会后解答。小陈,联系法务部,查陈默的算法授权记录,还有 2035 年他调离核心岗时的保密协议 —— 我就不信他能干净脱身。” 他一边说,一边往通道外走,脚步比自己预想的稳。监测贴还在传数据,那条红曲线慢慢降了点,却依旧绷得紧。走到玻璃门旁时,他下意识摸了摸内袋里的照片,边角的折痕硌着掌心,像陈默当年拍他肩膀的力道,又像苏晚递给他的那杯热牛奶的温度。 “林总!” 小陈突然叫住他,平板上弹出条新消息,发件人是 “苏晚”,内容只有三个字:“别慌”。 林野的脚步顿了一下。苏晚,卫健委医疗科技处处长,今天坐在会场第三排的嘉宾席。他刚才扫过一眼,她穿着藏青色制服,头发挽得整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监管手环 —— 那是去年神经纪元中标研发的设备,用来监测公职人员的脑电波是否异常,此刻却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他没回消息,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瞬间,无数道目光砸过来 —— 记者的相机快门声像炸开的鞭炮,观众的窃窃私语汇成片嗡嗡声,全息屏的蓝光落在他脸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他走到台中央,拿起话筒,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时,突然想起 2027 年小脑环的第一场发布会。那时台下只有几十个人,陈默在后台比他还紧张,递来一瓶冰可乐,瓶身的水珠沾在他手背上,说 “野子,别怕,咱们的东西好”。 “各位来宾,媒体朋友们。” 林野的声音通过全息音响传遍全场,刚才的骚动慢慢静下来,“感谢大家今天来到神经纪元的新品发布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苏晚坐在第三排,抬起头看他,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种复杂的平静 —— 像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切,却又无能为力。她的手指停在监管手环上,没再动,只有手环的指示灯,跟着他的声音轻轻闪。 就在这时,林野的私人终端震动起来,是董事会的紧急电话。他没接,任由那震动在口袋里嗡嗡作响。全息屏旁的小窗上,硅谷脑科的声明又更新了,陈默的照片赫然在列 —— 白色的新工服,胸前别着硅谷脑科的徽章,笑着说 “很高兴能加入全球领先的脑机团队,未来将致力于认知增强技术的突破”。 “今天,我们本来要发布全球首款非侵入式全脑交互设备 —— 星桥。” 林野的声音没抖,只是攥着话筒的手紧了紧,“它能帮瘫痪的老人给孙女扎辫子,能帮失语的诗人写下对世界的热爱,能让阿尔茨海默症的奶奶记起孙子的名字 —— 这是我们 25 年来一直在做的事,从杭州民房里的第一台小脑环,到今天的星桥。” 台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有记者举手想问什么,被张姐拦了下来。林野继续说,目光落在苏晚身上,像在跟她说话,又像在跟 25 年前的自己说话:“刚才有消息说,美国将神经纪元列入实体清单,禁止全球供应链合作;还有人说,我们的联合创始人携算法叛逃。” 他抬手,身后的全息屏突然切换画面 —— 不是设备演示,而是 2024 年那间民房的照片。照片里,他举着刚写好的商业计划书,陈默搭着他的肩,苏晚手里拿着个贴满电极片的头环,三人的笑都亮得晃眼。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快门声都停了,只有全息屏的蓝光,在每个人脸上轻轻晃。 “25 年前,我们在杭州的民房里,用二手电脑改代码,试错 37 次才让脑瘫患儿小宇,用小脑环控制玩具车移动了一米。” 林野的声音轻了点,却更有力量,“那时 VC 拒了我们 5 次,有人说脑机是伪需求,有人说我们三个学生是异想天开。可小宇的妈妈跪在地上,拉着我的手说‘谢谢你们,让我儿子能 “说话” 了’——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件事再难,也得做下去。” 他转头看向硅谷脑科声明的小窗,眼神冷了下来:“25 年后,有人想用断供、用背叛来打垮我们。但我想告诉大家,神经纪元从来不是靠某个人、某一条供应链活着的 —— 我们的芯片是中芯国际量产的 28nm 神经处理芯片,我们的数据中心在国内有三个备份,我们的技术团队里,有跟着我从民房走出来的老伙计,也有刚毕业的年轻人。” “所以今天,发布会照常。” 林野抬手,示意技术部播放星桥的演示视频,“我们的设备,不会因为某份清单就停摆;我们的梦想,也不会因为一次背叛就消失。” 全息屏重新亮起,画面里,渐冻症诗人用意念敲出的诗句慢慢飘满全场:“风是树的语言,光会穿过黑夜 —— 只要有人相信,希望就不会停。” 台下突然响起掌声,先是零星的,然后越来越响,盖过了之前的窃窃私语,连那些举着相机的记者,都停下手里的动作,跟着鼓掌。 林野站在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监测贴的刺痛慢慢消失,那条红曲线终于平复下来。他又摸了摸内袋里的旧照片,突然想起 2024 年那个下雨的夜晚,他们三个在民房里煮泡面,陈默说 “野子,以后咱们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中国也能做出最好的脑机”。 就在这时,私人终端又震动了 —— 这次是苏晚的短信,内容很长:“纪委刚找我了解情况,陈默举报你数据垄断,但我在卫健委系统里留了 2047 年的备案记录,密码是 20240618。别担心,我在。” 20240618,是野默科技成立的日子。那天杭州下着小雨,他们在民房门口挂了块手写的木牌,苏晚还在木牌上画了颗星星。 林野的眼眶突然有点热。他抬起头,看向台下的苏晚,她轻轻点了点头,指尖在监管手环上按了一下 —— 那是他们当年的暗号,按一下是 “我在”,按三下是 “加油”。 “现在,让我们正式介绍神经纪元全脑交互设备 —— 星桥。” 林野的声音重新变得洪亮,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它的名字,来自 2024 年小宇说的一句话。那天他用小脑环控制玩具车,开到窗边,指着外面的星星说‘林叔叔,这个头环像座桥,能让我摸到星星’。” 全息屏上,星桥的三维模型缓缓旋转,蓝色的神经连接线条像蛛网般展开,覆盖了整个屏幕。台下的掌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响、更热烈。记者们的镜头不再对着股市面板,而是对准了台上的林野,对准了那台承载着 25 年梦想的设备。 林野站在台上,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口袋里的照片变得滚烫。他知道,这场危机才刚刚开始 —— 美国的实体清单、陈默的背叛、董事会的压力,还有藏在暗处的资本博弈,都在等着他。但此刻,他不再慌了。 因为他想起了 25 年前那个下雨的夜晚,他们三个在民房里,围着一台二手电脑,说要做 “让科技温暖生命” 的事。那时的他们,一无所有,却什么都敢相信。 现在,他还有台下的掌声,还有苏晚的 “我在”,还有跟着他走了 25 年的团队。 星桥的演示视频还在播放,画面最后,小宇 —— 现在已经是 29 岁的工程师了,戴着星桥,用意念操控机械臂,给当年的脑瘫康复医生递了一杯热咖啡。医生笑着说:“小宇,你做到了。” 林野看着屏幕,突然笑了。他拿起话筒,对着全场说:“25 年前,我们想让小宇摸到星星;25 年后,我们想让每一个需要的人,都能通过这座桥,摸到属于自己的星星。” 台下的苏晚,悄悄红了眼眶。她低头看了看腕上的监管手环,屏幕上显示着她的心率 —— 平稳,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跳动,像 25 年前那个夜晚,她在民房里,看着林野和陈默改代码时,心里的那种悸动。 而此刻,硅谷脑科的会议室里,陈默看着发布会的直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上的星桥算法复印件。他的金丝眼镜反光,没人看清他的眼神,只看到他轻轻叹了口气,把复印件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时,指腹蹭过纸上 “野子” 两个字,像在触摸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北京的夜色越来越浓,国家会议中心的灯光却越来越亮,像一颗不会熄灭的星。林野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人群,看着全息屏上的星桥,突然知道,不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他都不会放弃 —— 因为有些梦想,从一开始,就注定要拼尽全力去守护。 第 2 章 后台暗涌与旧友密语 发布会的掌声还没在国家会议中心的穹顶散尽,后台通道就被人潮挤成了窄巷。透明地砖上漫开的咖啡渍被踩得发暗,像块凝固的疤,悬浮终端的冷光在人群里撞来撞去,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慌色。林野刚走下台,西装后摆还沾着全息投影的蓝光,董事会的张董就带着两个穿硬挺西装的人堵了上来,手里的平板亮得刺眼 —— 神经纪元的股价还钉在 27% 的跌幅上,绿色的数字像道没愈合的伤口。 “林野,你刚才在台上太冲动了!” 张董的声音压得低,却裹着火气,指尖在平板上戳得咚咚响,“美国断了供应链,传感器三天内就断货,你拿什么量产?陈默带走的是核心算法,硅谷脑科三天后开发布会,咱们这设备还没拆封就成旧款了!” 林野扯掉耳后的神经监测贴,那片薄薄的芯片还带着体温,被他捏在指尖揉成皱团。“传感器的国产替代方案,技术部 2044 年就备案了,中芯国际的生产线昨天已经启动,下周就能送样。” 他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劲,目光扫过张董身后的滨江创投董事,“至于陈默的算法,2035 年他调离核心岗时,所有授权都签了保密协议,国家知识产权局有备案 —— 他带不走的,顶多是些过时的测试版本。” “备案?备案能挡得住资本?” 滨江创投的董事突然插话,金边眼镜反射着冷光,“现在机构都在减持,赶紧找外资接盘,哪怕让渡 30% 股权,也得把供应链续上!” 林野刚要开口,小陈抱着笔记本电脑疯跑过来,键盘上的键帽都松了两个,屏幕里满屏的红色代码滚得让人眼晕:“林总!技术部查出来了!刚才演示的三台星桥,被远程植入了恶意代码,来源 IP…… 是陈默以前的办公室!” 林野的心脏猛地沉了一下。发布会用的设备全断了外网,只连了内部局域网,能悄无声息植入代码的,只能是公司内部人。他转头看张董,对方的喉结滚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西装袖口的纽扣蹭到旁边的金属架,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 那是心虚的动静。 “先去技术部。” 林野没再跟董事会纠缠,转身往电梯口走。走廊的应急灯突然闪了两下,淡蓝色的光落在他脸上,映得眼底的红血丝格外清楚。小陈跟在后面,声音发颤:“法务部刚发消息,陈默不仅举报数据垄断,还把 2047 年的临床数据捅给了欧盟,说咱们没经患者同意就用在算法训练上 —— 那批数据当年是他全权负责的。” 林野的脚步顿在电梯口。2047 年的老年认知筛查数据,所有患者的知情同意书都存在陈默的私人终端里,当时他还提醒过 “要同步到云平台备份”,陈默拍着胸脯说 “放心,我锁在加密硬盘里,比银行金库还安全”。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承诺,早就是埋好的雷。 电梯门滑开时,里面站着技术部的小李,白大褂上沾着焊锡灰,怀里的笔记本电脑烫得能烙手。“林总,查到了!” 他的声音抖得像筛糠,指着屏幕上一行带注释的代码,“这是陈默的习惯 —— 括号用全角,注释里加‘// 待优化’,当年在民房写小脑环代码时就改不了!而且…… 刚才断联的设备,全用了他 2038 年主导研发的信号模块。” 林野盯着屏幕上那行熟悉的代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键盘边缘。2038 年研发信号模块时,他们在实验室熬了三个多月,陈默总说 “野子,这模块得留个后手,万一以后出问题能快速替换”,现在才明白,所谓的 “后手”,是留给自己的破局路。“把所有用陈默模块的设备全停用,换成 2045 年的国产版本。” 他顿了顿,补充道,“让安全部查陈默离职后,谁还能访问他的办公室 —— 重点查张董的秘书。” 小李抱着电脑跑了,电梯门缓缓合上,林野看着镜面里的自己 —— 西装领口皱了,头发也乱了,眼底的疲惫藏都藏不住。他掏出手机,翻出苏晚的短信,20240618 这个密码在屏幕上亮着,像根细针,扎得他指尖发麻。那是野默科技成立的日子,苏晚那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白连衣裙,在民房的阳台上晒着刚打印的商业计划书,说 “以后咱们的技术,要帮更多人好好生活”。 “林总,媒体群访快开始了,张董催了三次。” 公关总监张姐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急腔。 林野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揣回口袋,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群访区已经挤得水泄不通,长枪短炮的镜头对着采访台,像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张董已经坐在那里,对着个外媒记者笑,手里的平板还亮着硅谷脑科的声明 ——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给对手站台的。 林野刚坐下,一个穿黑色西装的记者就站起来,手里举着个透明 U 盘,金属壳上还印着滨江创投的 logo:“林总,陈默先生通过我们提供了神经纪元‘数据垄断’的证据,里面有 2000 名患者的未授权数据,您怎么解释?” 快门声瞬间炸响,像无数只蝉突然叫起来。张董的脸色白了,刚要开口圆场,林野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指腹的温度透过西装传过去,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这位记者,您手里的 U 盘,建议您现在交给国家网信办核查。” 他接过 U 盘插在自己的平板上,屏幕上立刻跳出 2045 年的知情同意书备案记录,浙大附一医院的红章盖得清清楚楚,“这里有 2000 名患者的亲笔签名扫描件,每一份都能在国家医疗数据平台查到 —— 陈默删了同意书,只留数据,这算不算伪造证据,您比我清楚。” 记者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手里的 U 盘差点掉在地上。旁边另一个记者赶紧站起来,话筒递到林野嘴边:“那美国实体清单的事,国产供应链真的能顶上吗?中芯国际的芯片,技术能比得上 ASML 吗?” “2032 年美国第一次断供芯片时,我们用三个月就实现了 28nm 芯片量产。” 林野的平板切换到中芯国际的生产线视频,蓝色的晶圆在设备里缓缓转动,映得他眼底也亮着光,“现在我们的 3nm 芯片已经进入测试阶段,信号采样率比美国主流芯片还高 15%—— 您要是不信,技术部可以现场拆一台星桥,让您看看里面的国产芯片。” 群访区突然静下来,只有悬浮终端的嗡鸣声。张董悄悄松了口气,手在桌下扯了扯林野的西装下摆,想让他见好就收。林野却没停,手指在平板上划了一下,调出个新页面:“另外,我宣布一件事 —— 神经纪元将成立‘脑机普惠基金’,首批投入 10 亿元,贫困残障患者使用星桥的费用,全由基金承担。”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水里,人群立刻炸了。有记者追问:“林总是不是想靠公益挽回股价?” “2024 年我们第一次做临床测试时,有个脑瘫患儿的妈妈跟我说,她攒了三年钱,还是买不起进口设备。” 林野的声音软了点,眼底的冷光散了些,多了点温度,“那时候我就想,以后我们的技术,不能只给买得起的人用。这个基金不是应急,是我们 25 年来的心愿 —— 跟股价无关,跟良心有关。” 群访结束时,天已经全黑了,国家会议中心的灯光把走廊照得像条光河。林野刚走出采访区,就看到苏晚站在走廊尽头的阴影里,藏青色的制服被风掀起个角,手里攥着个黑色的 U 盘,指节泛白。她看到林野,立刻往这边走,脚步很轻,像怕踩碎什么。 “纪委刚找我谈话,问我为什么给你发 2047 年的数据备案。” 苏晚的声音压得很低,气息里带着点急促,“我把工作记录都交了,他们暂时没再追问,但张董的秘书在旁边盯着,估计还会查。” 她把 U 盘塞进林野手里,那片塑料壳冰凉,“这里面是陈默和滨江创投的往来邮件 ——2035 年他就跟张董勾上了,张董帮他把研发资金转移到海外账户,还帮他改了部分临床数据。” 林野捏着 U 盘,指尖能摸到上面细小的划痕 —— 是苏晚常年握笔磨出来的。他想起刚才张董在群访区的样子,想起对方说 “找外资接盘” 时的急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慌。“你怎么拿到这些的?” “卫健委的监管系统里有备份,当年陈默负责数据上传时,我留了个心眼,把他的操作日志都存了。” 苏晚的声音有点哑,眼底有红血丝,“刚才技术部查的恶意代码,IP 虽然是陈默的办公室,但登录记录显示,是张董的秘书昨天用陈默的旧权限进去的 —— 他还删了部分操作痕迹,不过我提前备份了。” 林野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泛白。25 年的路,他防过外资的围剿,防过技术的瓶颈,却没防过身边人的捅刀 —— 张董是公司成立时就跟着的老人,当年还拍着胸脯说 “林野,我信你,这钱我投了”;陈默是他睡过同一张行军床的兄弟,当年抵押房子凑钱时,还笑着说 “野子,咱这辈子就干这一件事”。 “你小心点,张董跟滨江创投走得近,他们可能想趁这次危机逼你交权,让陈默回来当 CEO。” 苏晚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像怕烫到似的,“纪委那边还有人盯着我,我得赶紧回去,有事…… 有事用 2026 年的加密频道联系。” 林野点点头,看着苏晚转身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看到她对着镜面悄悄抹了下眼睛 —— 就像 2029 年她递离职申请时,在办公室门口背对着他擦眼泪的样子,连肩膀抽动的弧度都一样。 走廊里的灯突然灭了,只剩应急灯的蓝光幽幽地亮着,把影子拉得老长。林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把 U 盘插到平板 —— 里面的邮件里,张董跟滨江创投的负责人说 “等林野撑不住,就扶持陈默上位,把神经纪元的医疗业务拆给外资,咱们能分 30% 的利润”。 他想起 2026 年浙江科技厅的那笔 50 万补贴,当时张董还没进董事会,他和陈默、苏晚在未来科技城的免费办公间里,围着一碗泡面规划未来;想起 2032 年国产芯片攻关最难的时候,张董拍着胸脯说 “钱的事我来解决,你们只管搞技术”。原来有些话,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林总,技术部说恶意代码已经清干净了,国产模块也换上了,明天的媒体体验会能正常办。” 小陈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林野收起平板,站直身子。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灯亮着,像颗微弱的星。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 —— 美国的实体清单、陈默的发布会、董事会的夺权、欧盟的调查,还有纪委那边盯着苏晚的眼睛,但他不能退。 因为他口袋里还揣着 2024 年的旧照片,照片里三个年轻人笑得亮;因为苏晚冒着风险给他送证据,说 “我信你”;因为那些等着星桥的患者 ——2045 年那个说 “想再看一眼孙子” 的阿尔茨海默症老人,现在已经能靠星桥记住家人的名字;还有小宇,那个当年连玩具车都控制不稳的孩子,现在能在全球媒体面前演示设备。 他掏出手机,给技术部发消息:“明天的媒体体验会,加个环节,让小宇用星桥操控机械臂煮咖啡 —— 就用 2027 年他第一次成功控制玩具车的那套程序逻辑。” 然后,他给苏晚发了条加密消息,只有三个字:“谢谢你。” 没过多久,苏晚回复了一个星星的表情 —— 是 2024 年小宇说 “想摸到星星” 时,他们在民房的白板上画的那个简笔画,边角还带着点歪歪扭扭的弧度。 林野看着那个星星,突然觉得心里的慌劲散了些。他走出走廊,夜风吹在脸上,带着点凉意,却让他清醒。国家会议中心的外墙亮着星桥的巨幅海报,蓝白色的神经连接线条像座桥,一头连着 2024 年的民房,一头连着 2049 年的未来。 他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但他不会输。因为他不是一个人 —— 那些跟着他从民房走出来的老伙计,那些相信 “科技温暖生命” 的年轻人,还有那个在暗处默默托着他的苏晚,都是他的底气。 第 3 章 算法叛逃者的隐秘信号 神经纪元发布会后台的应急灯又闪了三下,淡蓝色的光像濒死的呼吸,落在林野攥着平板的手背上。屏幕里硅谷脑科的声明还在滚动,猩红的标题 “陈默携全脑算法加盟” 下,三张代码截图像摊开的伤口 —— 最核心的 “神经信号解码模块” 里,一行注释赫然刺目:“//2032.7.15 野子,动态滤波要留 0.3% 冗余,防极端脑波”。 林野的指尖在那行注释上反复摩挲,指甲几乎要抠进屏幕。2032 年那个暴雨夜,他们在芯片实验室熬到凌晨三点,陈默裹着他的旧外套,在草稿纸上画滤波曲线,笔尖断了还在写,说 “这冗余是给患者留的安全垫”。现在这行字出现在硅谷脑科的声明里,像把生锈的刀,扎进他最软的地方。 “林总,全球舆情都炸了,# 陈默揭穿神经纪元算法缺陷 #已经冲上热搜第三。” 老周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技术部查了,硅谷脑科的服务器在加州,但发声明的节点藏在东南亚,像是故意让咱们难溯源 —— 还有,他们放的代码截图,虽然删了第一重水印,但第二重的时间戳…… 是 2047 年 10 月的,不是最新版!” 林野的眉峰猛地一跳。2047 年 10 月,陈默以 “休病假” 为由离岗三个月。他当时去医院看他,陈默躺在病床上,手里攥着本翻烂的《脑机伦理导论》,输液管的药水滴得很慢,说 “野子,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咱们的算法”。那时他只当是陈默压力太大,现在想来,那些话里藏着多少没说透的预警? “查 2047 年陈默离岗期间的服务器登录记录。” 林野的声音比应急灯还冷,“还有,把 2035 年他调离核心岗时签的保密协议调出来 —— 我记得当时特别加了条,‘算法任何版本不得外泄,包括测试版’。” 他刚说完,私人终端突然震动,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直播链接。点进去的瞬间,陈默的脸撞进屏幕 —— 他穿了件挺括的白色工服,胸前别着硅谷脑科的徽章,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没了往日的亮,像蒙了层灰。“神经纪元的全脑技术存在数据漏洞,” 他的声音刻意压得低沉,手指在白板上划过 “信号干扰区”,“我在任时曾三次提交整改方案,均被驳回。” 直播弹幕里的恶意像潮水般涌来:“难怪美国要制裁”“陈默这是大义灭亲吧”“神经纪元早该查了”。林野盯着屏幕里陈默的手 —— 他握激光笔的姿势很僵,指节泛白,像是在按什么隐秘的信号。突然,陈默的袖口滑下来一点,露出手腕上一道浅疤 —— 那是 2024 年在民房焊电路板时烫的,当时林野还笑他 “毛手毛脚”,现在那道疤在镜头里闪了一下,像个求救的暗号。 “林总!董事会视频会议强制接入了!” 小陈抱着平板跑过来,屏幕上张董的脸占了大半,背景是他那间挂着 “年度投资人” 奖牌的办公室,“林野,你看看现在的舆论!陈默都把证据摆出来了,你还硬撑什么?赶紧停了新品,接受滨江创投的条件 —— 让陈默回来当 CEO,拆分医疗业务给外资,还能保住股价!” “拆分业务?” 林野的指节敲在平板边缘,发出沉闷的响,“2035 年股东逼宫时,你也是这么说的。当时陈默怎么跟你吵的,你忘了?他说‘神经纪元是做给患者的,不是给资本分赃的’!” 视频会议的画面里,几个小股东开始窃窃私语。有人说 “林总太固执”,有人说 “再拖公司就完了”,只有老周在旁边小声说:“林总,我刚在陈默的旧代码里发现个隐藏文件夹,名字是‘民房 18-2’—— 是咱们 2024 年租的那间房的门牌号,密码可能是当年的租期到期日。”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缩。2024 年民房的租期到期日是 12 月 25 日,那天他们三个凑钱续租,苏晚还在门上贴了张星星贴纸,说 “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家”。他立刻给老周发消息:“赶紧试密码,里面可能有陈默留的东西。” 就在这时,公关部的小张闯进来,手里的全息投影仪摔在地上,映出满屏的负面新闻:“林总!有人爆出来,2047 年老年认知筛查的患者数据,没经同意就用于算法训练 —— 是陈默在直播里暗示的!” 林野的呼吸骤然紧了。2047 年的项目是陈默全权负责的,所有患者的知情同意书都存在他的私人加密硬盘里。当时林野还提醒过 “要同步到云平台备份”,陈默说 “放心,我把硬盘锁在老家的保险柜里,钥匙只有我有”。现在想来,那保险柜的钥匙,或许早被别人拿走了。 “老周,密码试成了吗?” 林野的声音有些发哑,“苏晚刚才发了个加密符号‘∞’,后面跟了‘20260618’—— 是当年咱们拿浙江补贴的日子,可能是云平台的备用节点密钥。” 对讲机里传来老周急促的敲击键盘声:“成了!文件夹里有个加密文件,解密后是…… 是滨江创投的资金流向!他们通过三家海外空壳公司,给硅谷脑科注资了 12 亿,还跟黑岩生物签了‘神经控制模块’的合**议 —— 张董的秘书是其中一家空壳公司的监事!” 林野的瞳孔骤然收缩。张董一直跟滨江创投走得近,之前还说 “引入外资是为了公司好”,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把神经纪元当成了资本的跳板。他刚要说话,直播里的陈默突然停了下来,激光笔落在白板的 “算法缺陷区”,却故意念错了参数:“这里的误差率是……1.2%。” 林野的心里猛地一震。2048 年优化算法时,他们反复测试过,这里的误差率明明是 0.12%—— 陈默故意多念了个零,是在暗示数据被篡改!他立刻让老周把 2048 年的测试记录整理出来,同时给苏晚发消息:“查 2047 年老年认知项目的患者名单,重点看滨江创投员工的家属有没有参与。” 视频会议里,张董还在逼逼叨叨:“林野,你别再执迷不悟了!滨江创投说了,只要你同意,还能给你留个副董事长的位置……” “副董事长?” 林野突然笑了,把平板转向镜头,屏幕里是滨江创投的资金流向图,“张董,你要不要先解释下,你秘书为什么会是海外空壳公司的监事?还有,黑岩生物要的‘神经控制模块’,是不是你偷偷把咱们的算法样本给他们的?” 张董的脸瞬间白了,嘴里的话卡在喉咙里,像被掐住的鸡。几个小股东也慌了,纷纷说 “张董这是坑我们啊”“赶紧报警”。林野没再管会议,起身往技术部走 —— 老周刚才说,陈默的隐藏文件夹里还有个视频,加密格式很特殊,需要苏晚给的密钥才能打开。 技术部的灯亮得刺眼,老周正对着屏幕里的加密视频皱眉:“林总,苏晚发的‘20260618’密钥试了,不行。但我发现视频的文件名是‘小宇的第一次’,会不会是……” “是 2027 年小宇第一次用小脑环控制玩具车的日期。” 林野脱口而出,那个日期他记了十年 ——2027 年 3 月 15 日,小宇让玩具车沿着红线走了一米,哭着说 “林叔叔,我能摸到星星了”。 老周赶紧输入日期,视频瞬间解开。画面里不是陈默,而是 2047 年的老年认知筛查现场 —— 张董的秘书正偷偷复印患者的同意书,旁边站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是滨江创投的王总。两人的对话被藏在花盆里的录音笔录得清清楚楚:“把这些同意书改了,就说患者没授权,以后好给神经纪元扣帽子。” 林野的拳头猛地砸在桌上,水杯里的水溅出来,打湿了旁边的旧笔记本 —— 那是 2024 年的算法手稿,上面还有陈默的涂鸦,画着三个小人在民房里煮泡面。他突然想起陈默在直播里最后说的话:“3 天后的发布会,我会公布更多‘真相’。” “老周,陈默这是在给咱们争取时间。” 林野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知道直接说会被控制,所以故意用错参数、留隐藏文件,就是想让咱们找到滨江创投的证据。” 就在这时,私人终端又震动了 —— 是陈默发来的短信,只有一串数字:“18-2 20:00”。18-2 是民房的门牌号,20:00 是当年他们每天下班的时间。林野盯着短信,突然想起陈默离岗时给他的那本《脑机伦理导论》,扉页上写着 “有些桥,得两个人一起过”。 “林总,苏晚发来消息,纪委那边查到张董的秘书伪造患者同意书,已经立案了。” 小陈跑进来,手里的平板亮着好消息,“还有,硅谷脑科的直播突然中断了,有外媒说陈默被‘紧急叫走’,可能是跟念错参数有关。” 林野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国家会议中心的灯光还亮着,星桥的巨幅海报在风里轻轻晃。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旧照片 ——2024 年的民房里,三个年轻人笑得亮,现在他们虽然站在不同的地方,却还在为同一个初心拼尽全力。 “明天的媒体体验会照常办。” 林野转身对老周说,“把滨江创投伪造同意书的视频准备好,还有陈默的隐藏文件,都放给记者看。另外,给杭州纪念馆的负责人发消息,让他们盯紧民房,20:00 我要去见陈默 —— 不管是陷阱还是机会,我都得去。” 老周点点头,突然指着屏幕惊呼:“林总,陈默的私人账号更新了条动态,就一张图 —— 是 2024 年的泡面桶,配文‘等你’。” 林野看着那张图,眼眶突然热了。他想起 2024 年的那个雨夜,他们三个在民房里没了房租,陈默说 “大不了睡实验室”,苏晚说 “我去借点钱”,他说 “咱们一起扛”。现在,他们又到了需要一起扛的时候。 后台的应急灯终于不闪了,暖黄色的主灯亮起来,照在林野脸上。他拿起那本旧笔记本,揣进怀里 —— 明天见陈默时,他要带着这个,告诉陈默,他们当年的梦想,还没碎。 而此刻,硅谷脑科的地下室里,陈默被关在小房间里,手腕上的疤还在疼。他摸了摸藏在衣领里的录音笔,里面录着滨江创投和黑岩生物的阴谋。窗外的月光照进来,他想起 2032 年的暴雨夜,林野说 “咱们的算法,要护着患者”,现在他做到了,哪怕代价是被当成 “叛徒”。 20:00 的钟声在心里响起来,陈默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民房里,闻到了泡面的香味,听到了林野和苏晚的笑声。他知道,明天林野会来,他们会一起过这座桥,就像当年一样。 第 4 章 双线危局里的隐秘符号 2049 年 10 月 1 日凌晨三点,中芯国际北京晶圆厂的无尘车间里,淡蓝色的激光束正沿着 3nm 晶圆表面游走,在硅片上刻出细密的神经传感器电路。林野站在观察窗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半块泛黄的芯片 —— 那是 2028 年美敦力诉讼案时,他们用的第一块国产替代芯片,边缘还留着当年焊锡的焦痕。屏幕上 “良率 82%” 的绿色数字旁,红色的 “低温信号波动” 预警像根刺,扎得他眼疼。 “林总,昨晚存储区的光刻胶全废了。” 老秦的声音透过无尘服通讯器传来,带着点颤。他手里的镊子夹着片失效的光刻胶,透明薄膜上布满细密的裂纹,“温控系统的参数被人改了,零下 40℃的存储环境变成零上 5℃—— 安保查了监控,是个穿‘设备检修’制服的人干的,工牌编号是伪造的,但袖口露出半截滨江创投的黑色领带。” 林野的目光猛地扫向存储区方向,透过观察窗,能看到几个工程师正围着失控的存储柜忙碌,红色故障灯在惨白的灯光下闪得急促,像在倒计时。他突然想起昨天陈默发来的短信 ——“杭州老地方见”,“老地方” 是 2024 年的民房,可陈默没说见了要做什么。现在想来,那或许不是邀约,是预警。 “国内的供应商那边怎么说?” 林野的声音比车间的制冷系统还冷,指尖捏着那半块旧芯片,边缘硌得掌心发疼,“2026 年帮咱们供过应急胶的浙江那家民营厂,还能调货吗?” “刚联系过,他们说‘突然接到军工订单’,要等一周才能匀出产能。” 老秦调出供应链系统,屏幕上 “光刻胶” 节点旁的红色警告又多了两个,“我查了下,这家厂去年被滨江创投注资了 15%—— 他们是故意卡咱们的脖子。” 林野的心脏沉了沉。一周时间,足够让 “星桥” 的媒体体验会泡汤,而社区康复中心的订单已经排到了 10 月底,那些等着用设备的患者 —— 比如每天都在问 “什么时候能记住孙女名字” 的周奶奶,怕是又要失望。他刚要让采购部再找其他渠道,私人终端突然震动,是苏晚发来的加密消息,附了张模糊的照片: “纪委查我 2047 年数据操作记录,张董说我‘泄露公职信息’。照片里是他办公室的文件,注意右下角的海外账户 —— 黑岩生物的 logo。” 照片的像素很低,但右下角那行模糊的英文 “BlackRock Bio” 还是能看清,账户尾号是 “8819”—— 林野猛地想起,2035 年滨江创投提议引入外资时,张董提交的合作方案里,就有个尾号相同的海外账户。他攥着终端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苏晚这是在冒险传证据,可纪委已经盯上她,再这么下去,她的公职怕是保不住。 “老周那边破解陈默的后门有进展吗?” 林野快步往车间外走,无尘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工具盒,发出轻微的碰撞声,“硅谷脑科的股权结构查到了吗?” “刚传过来初步结果!” 老秦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点兴奋又紧张的颤,“滨江创投通过三家海外空壳公司,持有硅谷脑科 18% 的股份,其中一家的监事是张董的秘书!还有个加密文件夹,解密后是‘星桥军用改造计划’,里面提到要把神经控制模块改造成‘意识干预设备’—— 但关键页被删了,只剩个密码提示:‘2024 年第一次临床的颜色’。” 林野的脚步猛地顿住。2024 年第一次临床,是在浙大附儿院,小宇用他们的初代头环控制玩具车 —— 那辆玩具车是红色的,小宇说 “像消防车,能救我”。密码是 “红色”?可陈默为什么要把这么关键的计划藏在硅谷脑科的服务器里?是早就知道滨江创投的阴谋,还是另有隐情? “先别声张,把文件夹加密备份。” 林野压低声音,“我现在去火车站接陈默,他手里的硬盘可能有完整计划 —— 让安全部派两队人,伪装成乘客,注意穿黑领带的人。” 坐进悬浮车时,天刚蒙蒙亮。车窗外,北京的空中交通线已经忙碌起来,银白色的物流悬浮舱贴着楼宇飞行,屏幕上滚动着 “国庆医疗物资优先通行” 的提示。林野调出神经纪元的舆情监控系统,# 硅谷脑科提前发布会 #的话题正以每分钟 10 万条的速度爬升,下面的评论里,有人晒出段预告片 —— 陈默站在一块白板前,手里拿着份 “星桥缺陷报告”,报告标题旁隐约有 “神经毒素风险” 的字样。 “小陈,让法务部立刻准备‘神经毒素’的澄清材料,把 2048 年的第三方检测报告、10 万例临床数据都整理好。” 林野的声音有点急,“另外,联系杭州纪念馆,让他们去民房的储物间找找 ——2024 年小宇用过的那辆红色玩具车,可能藏着陈默说的‘老地方’的线索。” 悬浮车降落在北京南站时,纪委的黑色悬浮车正好从对面车道驶过。林野下意识缩了缩身子,透过深色车窗,他看到苏晚坐在副驾,手里攥着个黑色文件夹,指尖在封面上反复摩挲 —— 那是 2047 年老年认知项目的档案,里面有她的工作记录,也藏着她给林野传证据的痕迹。 “林总,陈默的列车还有 5 分钟到站!” 小陈的视频电话弹出来,背景是站台混乱的人群,“但安保说,刚才发现三个穿黑领带的人,手里拿着和陈默描述的‘黑色硬盘盒’一模一样的盒子 —— 他们可能想调包!” 林野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快步往站台跑,耳后的心率监测贴突然发烫,数值跳到 130—— 是应急预警,附近有强电磁信号,可能是***或武器。他刚冲进站台,就听到广播里传来 “列车即将进站” 的提示,同时看到三个黑领带男人正往 3 号车门方向挤,手里的黑色盒子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列车缓缓进站,银白色的车身像条巨大的鱼滑进站台。车门打开的瞬间,林野看到了陈默 —— 他穿着件灰色冲锋衣,头发乱得像刚睡醒,手里紧紧攥着个黑色硬盘盒,正四处张望。林野刚要喊他,就见一个黑领带男人突然撞向陈默,手里的盒子 “啪” 地掉在地上,趁乱要换陈默手里的硬盘。 “小心!” 林野冲过去,故意撞开那个男人,同时给陈默使了个眼色 ——2024 年他们在民房被房东堵门时,就是用这个眼神示意 “后门跑”。陈默立刻反应过来,攥着硬盘盒往应急通道跑,林野和随后赶来的安保一起,把三个黑领带男人按在地上。 “硬盘没被换吧?” 林野喘着气,看着陈默手里的盒子 —— 上面有个细微的划痕,是 2032 年他们在实验室摔的,错不了。 陈默摇摇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红色玩具车模型 —— 是 2047 年小宇送给他们的,和当年那辆一模一样。“滨江创投要的不是算法,是这个。” 他指着玩具车底部的凹槽,里面藏着个微型芯片,“这是 2024 年咱们初代头环的安全模块,能破解所有‘星桥’的加密 —— 张董当年偷偷复刻了一个,现在要给黑岩生物。” 林野接过玩具车,指尖摸到凹槽里的芯片,突然想起老秦说的 “军用改造计划”—— 原来滨江创投和黑岩生物,是想靠这个安全模块,控制所有 “星桥” 设备,把医疗技术变成武器。他刚要说话,私人终端突然震动,是苏晚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句话:“纪委要查民房的存储间,快转移玩具车。” 林野的瞳孔骤然收缩。纪委怎么会知道民房的存储间?是张董告的密?还是苏晚身边有眼线?他看着手里的红色玩具车,又看了看陈默,突然明白过来 ——2049 年的这场危机,从来不是简单的背叛,是有人布了 25 年的局,从他们在民房创业那天起,就已经被盯上了。 “先去中芯国际,把光刻胶的问题解决。” 林野把玩具车揣进怀里,“然后回杭州,不管纪委来不来,咱们都得守住老地方 —— 那里藏着咱们的初心,也藏着破局的关键。” 陈默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个旧笔记本,是 2024 年的算法手稿:“我在硅谷的时候,把‘星桥’的传感器优化方案写在里面了,能用旧光刻胶适配 —— 就像当年咱们在民房里,用旧零件改设备一样。” 悬浮车往中芯国际的方向开去,晨光透过车窗,洒在陈默手里的旧笔记本上,也洒在林野怀里的红色玩具车上。林野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 张董的海外账户、黑岩生物的军用计划、纪委对苏晚的调查,还有藏在民房里的更多秘密,都等着他们去揭开。 但此刻,他不再慌了。因为他手里有 2024 年的旧物,身边有一起扛过风雨的兄弟,还有那个在暗处默默传递线索的苏晚 —— 就像 2024 年那个下雨的夜晚,他们一无所有,却凭着一辆红色玩具车、一本旧笔记本,硬生生闯出了一条路。 悬浮车驶过高架桥时,林野给苏晚发了条加密消息,附了张红色玩具车的照片:“放心,老地方的东西,我们会守住。” 没过多久,苏晚回复了一个星星的表情,和 2026 年他们拿到浙江补贴时,她发的那个一模一样。林野看着屏幕,突然笑了 —— 不管前面有多少暗礁,只要他们还守着这些初心的符号,就一定能找到光。 第 5 章 2049?星桥破晓时的微光与暗痕 2049 年 10 月 1 日下午 2 点,神经纪元媒体体验会的现场像被揉碎的星河 —— 三百块悬浮全息屏悬在半空,流转的蓝光裹着每个观众的脸。林野站在主舞台侧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左胸口袋里的旧照片,照片边缘的折痕早被摸得发软 ——2024 年杭州民房里,他和陈默、苏晚挤在二手电脑前,桌上的泡面桶还冒着热气,苏晚手里举着的初代头环,电极片歪歪扭扭贴在硬纸板上。 “林总,小宇在后台攥着机械臂的模型,指节都发白了。” 小陈的声音轻轻撞过来,手里的平板亮着小宇的实时画面。镜头里,29 岁的小宇坐在轮椅上,耳后贴着 “星桥” 淡蓝色的传感器,正对着镜子反复调整坐姿 —— 当年那个连玩具车都控制不稳的孩子,今天要在全球媒体面前,用意念煮一杯手冲咖啡。 林野点点头,刚要走向后台,苏晚突然从人群里挤过来,藏青色制服的袖口沾着点墨渍,手里攥着的烫金文件边缘卷了毛边。“卫健委刚批的应急采购函,” 她的呼吸有点急,指尖在文件上划到 “优先配送社区康复中心” 那行字,“但纪委那边来消息,张董咬着‘海外账户’不放,还说要曝光你 2035 年的合作项目 —— 是滨江创投留的后手,想搅黄体验会。” 林野的眉峰轻轻蹙了下。2035 年的合作项目是和浙大附儿院的老年认知研究,所有资金流向都有备案,张董这么闹,无非是想借舆论逼他停手。他拍了拍苏晚的胳膊,指腹触到她袖口下的旧疤痕 —— 那是 2027 年帮小宇调试 “小脑环” 时,被焊锡烫的,这么多年,她还没洗掉。“别担心,公关部盯着舆情,真有动静,咱们用采购函的消息对冲。” 后台的临时休息室里,小宇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眼里亮得像含着星。“林总,我刚才在脑子里预演了十遍,” 他抬手摸了摸耳后的传感器,指尖有点抖,“但还是怕…… 怕像当年第一次试‘小脑环’那样,连玩具车都控制不好。” 林野笑了,想起 2027 年那个雨天,小宇戴着笨重的 “小脑环”,脸憋得通红,玩具车却在原地打转,最后急得掉眼泪。他蹲下来,视线和小宇齐平:“你还记得当年你说什么吗?你说‘这个头环像桥,能让我摸到星星’。今天你不是在演示设备,是在告诉所有人,这桥真的通到星星了。” 苏晚递过一杯温水,杯壁凝着的水珠滴在小宇的手背上。“我跟现场的医生打好招呼了,” 她的声音很软,“要是信号有波动,他们会配合解释 —— 但我知道你能行,小宇一直都很厉害。” 下午 2 点 30 分,体验会正式开始。林野走上主舞台,全息屏瞬间切换成 “星桥” 的神经连接图谱 —— 淡蓝色的线条沿着虚拟大脑的沟壑游走,最后缠上银白色的机械臂。“今天我们不谈商业,只谈‘星桥’能为大家做什么。” 他的声音透过全息音响散开,落在每个人耳里,“接下来,有请小宇,用意念为我们煮一杯咖啡。” 聚光灯落在侧台,小宇坐着轮椅缓缓驶出,机械臂跟在他身后,关节处的蓝光和他耳后的传感器呼应着。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全息屏上的脑电波曲线慢慢平稳下来,像条安静的蓝绸带。“第一步,取咖啡豆。” 小宇的声音通过脑机转化成电子音,机械臂精准地伸向玻璃罐,夹起一勺咖啡豆,轻轻倒进研磨机。 全场静得能听到咖啡豆碎裂的 “沙沙” 声。记者们的相机都对准了机械臂,全息投影仪把操作画面放大到半空,连咖啡豆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林野站在舞台边缘,手心悄悄攥紧 —— 他知道 “星桥” 的非侵入式技术成熟,但现场的电磁环境太复杂,陈默之前提醒过 “旧模块可能有干扰漏洞”,现在看来,怕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就在机械臂准备把咖啡粉倒进滤杯时,全息屏上的蓝绸带突然炸开!脑电波曲线瞬间变成刺眼的红色,机械臂猛地顿在半空,像被冻住的铁块。小宇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猛地睁开眼,声音发颤:“怎么回事…… 我控制不了它了!” 台下瞬间炸了。有人倒抽气,有人举着相机往前挤,刚才还温和的议论声变成尖锐的追问:“林总!这是不是技术缺陷?”“陈默说的信号干扰是真的?” 张姐想上前拦,却被涌上来的记者挤得后退了两步。 林野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快步走向控制台。老周已经在那里满头大汗地调试,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林总!是外部电磁干扰!有人在会场附近放了***,频率刚好和小宇用的旧模块匹配!” “查干扰源!” 林野的声音很稳,目光扫过台下 —— 角落里,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偷偷往口袋里塞个巴掌大的设备,转身想走。“小陈,拦住他!” 小陈立刻带着安保冲过去,把男人按在座位上。男人挣扎着喊:“我是滨江创投的!你们毁了我们的生意,就得付出代价!” 林野没理会男人的嘶吼,脑子里突然闪过 2024 年的那个雨夜 —— 民房里的台灯忽明忽暗,他们的初代头环被隔壁的微波炉干扰,数据乱得像团麻。陈默蹲在地上,用一根旧铁丝和焊锡,临时改了个信号滤波器,说 “野子,对付干扰,得用老办法”。 “老周!启动 2044 年的‘铁丝滤波’算法!” 林野突然喊出声,“就是咱们当年在民房里用的那个,反向叠加干扰频率,能抵消信号波动!” 老周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正在加载……30%……70%…… 好了!信号稳定了!” 全息屏上的红线慢慢退去,蓝绸带重新舒展。小宇的呼吸渐渐平稳,他闭上眼睛,重新下达指令,机械臂缓缓落下,把咖啡粉均匀地倒进滤杯,然后提起水壶,热水顺着滤杯边缘流下,褐色的咖啡液滴进杯子里,香气很快漫满全场。 台下的骚动慢慢停了,有人先鼓起掌,然后掌声像潮水般涌来,盖过了之前的质疑。那个被按在座位上的男人垂着头,再也没出声。林野松了口气,走到小宇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你能行的,小宇做得很好。” 小宇笑着抬头,眼里闪着光:“林总,我刚才好像真的摸到星星了。” 就在这时,林野的私人终端突然震动 —— 是陈默发来的视频,背景是硅谷脑科的会议室,他手里举着份文件,声音压得很低:“野子,滨江创投和黑岩生物的合**议找到了,他们想把‘星桥’改造成军用设备 —— 我已经把证据发去纪委,张董这次跑不掉了。” 视频的最后,陈默晃了晃手里的泡面桶,是 2024 年的老牌子,“等我回去,咱们煮泡面,再看看那间民房。” 林野看着视频,眼眶突然有点热。他想起 2024 年那个没房租的夜晚,他们三个在民房里煮泡面,陈默说 “以后咱们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中国也能做脑机”,现在他们做到了,哪怕走了很多弯路。 苏晚走过来,手里拿着份新的文件,嘴角带着笑:“工信部刚发的通知,针对美国的新制裁,他们协调了中芯国际和华为,成立‘脑机供应链保障机制’,传感器的供应没问题了。” 她顿了顿,往林野口袋里塞了颗糖,“是你喜欢的橘子味,2026 年咱们拿补贴那天,你吃的就是这个。” 林野捏着那颗糖,糖纸的纹路在指尖很清晰。他抬头看向台下,全息屏上正循环播放着 2024 年到 2049 年的画面:小宇第一次控制玩具车、周奶奶记起孙女的名字、阿明用意念画画…… 每一个瞬间,都闪着初心的光。 “各位,” 林野重新拿起话筒,全场安静下来,“刚才的小插曲,让我想起 2044 年的那个雨夜,我们在民房里跟干扰斗了一整夜。那时有人说我们异想天开,但今天,小宇用‘星桥’煮好了咖啡,周奶奶记起了家人,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抬手,全息屏上的画面变成 2044 年民房的照片:“这张照片里的我们,一无所有,却有全世界的勇气。25 年后的今天,我们有了技术,有了团队,更有了这么多人的支持 —— 所以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不会忘记,做脑机的初心,是让科技温暖每一个需要的人。” 体验会结束时,夕阳透过玻璃幕墙洒进来,落在林野和苏晚身上。小宇被记者围在中间,兴奋地讲着 “星桥” 怎么改变了他的生活,老周跑过来说 “欧洲的医院发来了合作意向,想引进 20 台‘星桥’”。 林野看着眼前的一切,摸了摸口袋里的旧照片 ——2024 年的民房里,三个年轻人笑得亮。他知道,美国的制裁还在,滨江创投的余党还没清干净,但他不再怕了。因为他身边有苏晚,有陈默,有小宇,有所有相信 “星桥” 的人,还有那颗永远滚烫的初心。 “接下来去哪?” 苏晚问,眼里映着夕阳的光。 “去杭州,” 林野笑着说,“陈默要回来煮泡面,小宇想去看看那间民房,咱们也该回去看看了。” 苏晚点点头,挽住他的胳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 25 年的路,也像未来更长的路。远处的空中,印着 “星桥” logo 的悬浮车正往社区康复中心飞去,淡蓝色的光在暮色里,像颗不会灭的星。 第 5 章 星桥破晓时的微光与暗痕 2049 年 10 月 1 日下午 2 点,神经纪元媒体体验会的现场像被揉碎的星河 —— 三百块悬浮全息屏悬在半空,流转的蓝光裹着每个观众的脸。林野站在主舞台侧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左胸口袋里的旧照片,照片边缘的折痕早被摸得发软 ——2024 年杭州民房里,他和陈默、苏晚挤在二手电脑前,桌上的泡面桶还冒着热气,苏晚手里举着的初代头环,电极片歪歪扭扭贴在硬纸板上。 “林总,小宇在后台攥着机械臂的模型,指节都发白了。” 小陈的声音轻轻撞过来,手里的平板亮着小宇的实时画面。镜头里,29 岁的小宇坐在轮椅上,耳后贴着 “星桥” 淡蓝色的传感器,正对着镜子反复调整坐姿 —— 当年那个连玩具车都控制不稳的孩子,今天要在全球媒体面前,用意念煮一杯手冲咖啡。 林野点点头,刚要走向后台,苏晚突然从人群里挤过来,藏青色制服的袖口沾着点墨渍,手里攥着的烫金文件边缘卷了毛边。“卫健委刚批的应急采购函,” 她的呼吸有点急,指尖在文件上划到 “优先配送社区康复中心” 那行字,“但纪委那边来消息,张董咬着‘海外账户’不放,还说要曝光你 2035 年的合作项目 —— 是滨江创投留的后手,想搅黄体验会。” 林野的眉峰轻轻蹙了下。2035 年的合作项目是和浙大附儿院的老年认知研究,所有资金流向都有备案,张董这么闹,无非是想借舆论逼他停手。他拍了拍苏晚的胳膊,指腹触到她袖口下的旧疤痕 —— 那是 2027 年帮小宇调试 “小脑环” 时,被焊锡烫的,这么多年,她还没洗掉。“别担心,公关部盯着舆情,真有动静,咱们用采购函的消息对冲。” 后台的临时休息室里,小宇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眼里亮得像含着星。“林总,我刚才在脑子里预演了十遍,” 他抬手摸了摸耳后的传感器,指尖有点抖,“但还是怕…… 怕像当年第一次试‘小脑环’那样,连玩具车都控制不好。” 林野笑了,想起 2027 年那个雨天,小宇戴着笨重的 “小脑环”,脸憋得通红,玩具车却在原地打转,最后急得掉眼泪。他蹲下来,视线和小宇齐平:“你还记得当年你说什么吗?你说‘这个头环像桥,能让我摸到星星’。今天你不是在演示设备,是在告诉所有人,这桥真的通到星星了。” 苏晚递过一杯温水,杯壁凝着的水珠滴在小宇的手背上。“我跟现场的医生打好招呼了,” 她的声音很软,“要是信号有波动,他们会配合解释 —— 但我知道你能行,小宇一直都很厉害。” 下午 2 点 30 分,体验会正式开始。林野走上主舞台,全息屏瞬间切换成 “星桥” 的神经连接图谱 —— 淡蓝色的线条沿着虚拟大脑的沟壑游走,最后缠上银白色的机械臂。“今天我们不谈商业,只谈‘星桥’能为大家做什么。” 他的声音透过全息音响散开,落在每个人耳里,“接下来,有请小宇,用意念为我们煮一杯咖啡。” 聚光灯落在侧台,小宇坐着轮椅缓缓驶出,机械臂跟在他身后,关节处的蓝光和他耳后的传感器呼应着。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全息屏上的脑电波曲线慢慢平稳下来,像条安静的蓝绸带。“第一步,取咖啡豆。” 小宇的声音通过脑机转化成电子音,机械臂精准地伸向玻璃罐,夹起一勺咖啡豆,轻轻倒进研磨机。 全场静得能听到咖啡豆碎裂的 “沙沙” 声。记者们的相机都对准了机械臂,全息投影仪把操作画面放大到半空,连咖啡豆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林野站在舞台边缘,手心悄悄攥紧 —— 他知道 “星桥” 的非侵入式技术成熟,但现场的电磁环境太复杂,陈默之前提醒过 “旧模块可能有干扰漏洞”,现在看来,怕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就在机械臂准备把咖啡粉倒进滤杯时,全息屏上的蓝绸带突然炸开!脑电波曲线瞬间变成刺眼的红色,机械臂猛地顿在半空,像被冻住的铁块。小宇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猛地睁开眼,声音发颤:“怎么回事…… 我控制不了它了!” 台下瞬间炸了。有人倒抽气,有人举着相机往前挤,刚才还温和的议论声变成尖锐的追问:“林总!这是不是技术缺陷?”“陈默说的信号干扰是真的?” 张姐想上前拦,却被涌上来的记者挤得后退了两步。 林野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快步走向控制台。老周已经在那里满头大汗地调试,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林总!是外部电磁干扰!有人在会场附近放了***,频率刚好和小宇用的旧模块匹配!” “查干扰源!” 林野的声音很稳,目光扫过台下 —— 角落里,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偷偷往口袋里塞个巴掌大的设备,转身想走。“小陈,拦住他!” 小陈立刻带着安保冲过去,把男人按在座位上。男人挣扎着喊:“我是滨江创投的!你们毁了我们的生意,就得付出代价!” 林野没理会男人的嘶吼,脑子里突然闪过 2024 年的那个雨夜 —— 民房里的台灯忽明忽暗,他们的初代头环被隔壁的微波炉干扰,数据乱得像团麻。陈默蹲在地上,用一根旧铁丝和焊锡,临时改了个信号滤波器,说 “野子,对付干扰,得用老办法”。 “老周!启动 2044 年的‘铁丝滤波’算法!” 林野突然喊出声,“就是咱们当年在民房里用的那个,反向叠加干扰频率,能抵消信号波动!” 老周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正在加载……30%……70%…… 好了!信号稳定了!” 全息屏上的红线慢慢退去,蓝绸带重新舒展。小宇的呼吸渐渐平稳,他闭上眼睛,重新下达指令,机械臂缓缓落下,把咖啡粉均匀地倒进滤杯,然后提起水壶,热水顺着滤杯边缘流下,褐色的咖啡液滴进杯子里,香气很快漫满全场。 台下的骚动慢慢停了,有人先鼓起掌,然后掌声像潮水般涌来,盖过了之前的质疑。那个被按在座位上的男人垂着头,再也没出声。林野松了口气,走到小宇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你能行的,小宇做得很好。” 小宇笑着抬头,眼里闪着光:“林总,我刚才好像真的摸到星星了。” 就在这时,林野的私人终端突然震动 —— 是陈默发来的视频,背景是硅谷脑科的会议室,他手里举着份文件,声音压得很低:“野子,滨江创投和黑岩生物的合**议找到了,他们想把‘星桥’改造成军用设备 —— 我已经把证据发去纪委,张董这次跑不掉了。” 视频的最后,陈默晃了晃手里的泡面桶,是 2024 年的老牌子,“等我回去,咱们煮泡面,再看看那间民房。” 林野看着视频,眼眶突然有点热。他想起 2024 年那个没房租的夜晚,他们三个在民房里煮泡面,陈默说 “以后咱们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中国也能做脑机”,现在他们做到了,哪怕走了很多弯路。 苏晚走过来,手里拿着份新的文件,嘴角带着笑:“工信部刚发的通知,针对美国的新制裁,他们协调了中芯国际和华为,成立‘脑机供应链保障机制’,传感器的供应没问题了。” 她顿了顿,往林野口袋里塞了颗糖,“是你喜欢的橘子味,2026 年咱们拿补贴那天,你吃的就是这个。” 林野捏着那颗糖,糖纸的纹路在指尖很清晰。他抬头看向台下,全息屏上正循环播放着 2024 年到 2049 年的画面:小宇第一次控制玩具车、周奶奶记起孙女的名字、阿明用意念画画…… 每一个瞬间,都闪着初心的光。 “各位,” 林野重新拿起话筒,全场安静下来,“刚才的小插曲,让我想起 2044 年的那个雨夜,我们在民房里跟干扰斗了一整夜。那时有人说我们异想天开,但今天,小宇用‘星桥’煮好了咖啡,周奶奶记起了家人,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抬手,全息屏上的画面变成 2044 年民房的照片:“这张照片里的我们,一无所有,却有全世界的勇气。25 年后的今天,我们有了技术,有了团队,更有了这么多人的支持 —— 所以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不会忘记,做脑机的初心,是让科技温暖每一个需要的人。” 体验会结束时,夕阳透过玻璃幕墙洒进来,落在林野和苏晚身上。小宇被记者围在中间,兴奋地讲着 “星桥” 怎么改变了他的生活,老周跑过来说 “欧洲的医院发来了合作意向,想引进 20 台‘星桥’”。 林野看着眼前的一切,摸了摸口袋里的旧照片 ——2024 年的民房里,三个年轻人笑得亮。他知道,美国的制裁还在,滨江创投的余党还没清干净,但他不再怕了。因为他身边有苏晚,有陈默,有小宇,有所有相信 “星桥” 的人,还有那颗永远滚烫的初心。 “接下来去哪?” 苏晚问,眼里映着夕阳的光。 “去杭州,” 林野笑着说,“陈默要回来煮泡面,小宇想去看看那间民房,咱们也该回去看看了。” 苏晚点点头,挽住他的胳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 25 年的路,也像未来更长的路。远处的空中,印着 “星桥” logo 的悬浮车正往社区康复中心飞去,淡蓝色的光在暮色里,像颗不会灭的星。 第 6 章 暗礁里的旧糖与新芒 2049 年 10 月 2 日清晨,中芯国际北京晶圆厂的无尘车间里,淡蓝色的激光束正沿着 3nm 晶圆表面游走,却在刻到 “神经信号采集电极” 时突然顿住 —— 屏幕上 “良率 89%” 的绿色数字旁,跳出来的红色预警像道渗血的疤:“光刻胶低温失效,信号采样误差超阈值”。 林野站在观察窗前,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半块泛黄的芯片 —— 那是 2028 年美敦力诉讼案最紧时,他们用的第一块国产替代芯片,边缘还留着当年急着测试时焊锡烫出的焦痕。透过双层玻璃,能看到几个工程师正围着存储柜蹲在地上,镊子夹着片失效的光刻胶,透明薄膜像被揉过的糖纸,在冷光下泛着死气沉沉的白。 “林总,昨晚的温控系统被人动了手脚。” 老秦的声音透过无尘服通讯器传来,带着点发颤的闷响,“零下 40℃的存储环境被改成零上 5℃,两箱进口光刻胶全废了 —— 安保查了监控,是个穿‘设备检修’制服的人干的,工牌是伪造的,但袖口露了半截滨江创投的黑色领带,跟上次在发布会闹事的人是一伙的。” 林野的指节在玻璃窗上轻轻敲了敲,节奏和 2024 年在民房里改代码时的习惯一样。他想起昨天陈默发来的短信 ——“硬盘里有滨江的海外账户,小心张董的人”,当时没多想,现在才明白,陈默早知道对方会在供应链上动手。“国内的供应商还有多少库存?” 他的声音比车间的制冷风还冷,“2026 年帮咱们供过应急胶的浙江民营厂,能调货吗?” “刚打过电话,他们说‘突然接到军工订单’,要等一周才能匀出 50 公斤。” 老秦调出供应链系统,屏幕上 “光刻胶” 节点旁的红色警告又多了两个,“我查了工商信息,这家厂去年被滨江创投注资了 15%—— 他们是故意卡咱们的脖子,想拖黄‘星桥’的量产。” 林野的心脏沉了沉。一周时间,足够让社区康复中心的订单拖到下个月,那些等着用 “星桥” 的患者 —— 比如每天都在问 “什么时候能记住孙女名字” 的周奶奶,怕是又要在期待里多等一阵。他刚要让采购部再联系其他渠道,私人终端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像只慌慌的蜂 —— 是苏晚发来的加密消息,附了张模糊的照片: “纪委查我 2047 年的数据操作记录,张董说我‘泄露公职信息’。照片是他办公室的文件,右下角有黑岩生物的 logo,账户尾号 8819—— 和 2035 年他提的外资合作账户一样。” 林野盯着照片里那行模糊的英文 “BlackRock Bio”,指尖攥得终端发烫。苏晚这是在冒险传证据,纪委的人早就盯着她,再这么下去,她的公职怕是保不住。他想起 2029 年苏晚递离职申请时,也是这样,在办公室门口背对着他擦眼泪,说 “我在政策这边帮你们,你们要把技术做扎实”,这么多年,她从来没食言过。 “老周那边破解陈默的后门有进展吗?” 林野快步往车间外走,无尘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工具盒,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车间里格外刺耳,“硅谷脑科的股权结构查到了吗?” “刚传过来初步结果!” 老秦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点兴奋又紧张的颤,“滨江创投通过三家海外空壳公司,持有硅谷脑科 18% 的股份,其中一家的监事是张董的秘书!还有个加密文件夹,名字叫‘星桥军用改造计划’,里面提到要把神经控制模块改造成‘意识干预设备’—— 但关键页被删了,只剩个密码提示:‘2024 年第一次临床的颜色’。” 林野的脚步猛地顿住。2024 年第一次临床,是在浙大附儿院的小病房里,小宇用他们的初代头环控制红色玩具车 —— 那孩子攥着方向盘,脸憋得通红,说 “像消防车,能救我”。密码是 “红色”?可陈默为什么要把这么要命的计划藏在硅谷脑科的服务器里?是早就察觉滨江的阴谋,还是另有隐情? “先别声张,把文件夹加密备份。” 林野压低声音,“我现在去火车站接陈默,他手里的硬盘可能有完整计划 —— 让安全部派两队人,伪装成乘客,重点盯穿黑领带的人,别让他们调包硬盘。” 坐进悬浮车时,天刚蒙蒙亮。车窗外,北京的空中交通线已经醒了,银白色的物流悬浮舱贴着楼宇飞行,屏幕上滚动着 “国庆医疗物资优先通行” 的绿色提示。林野调出舆情监控系统,# 硅谷脑科提前发布会 #的话题正以每分钟 10 万条的速度往上爬,下面的评论里,有人晒出段预告片 —— 陈默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份 “星桥缺陷报告”,标题旁隐约能看到 “神经毒素风险” 的黑色字样。 “小陈,让法务部立刻整理‘神经毒素’的澄清材料,把 2048 年的第三方检测报告、10 万例临床数据都做成全息演示片。” 林野的声音有点急,指尖在屏幕上划过那些恶意评论,“另外,联系杭州纪念馆的老张,让他去民房的储物间找找 ——2024 年小宇用过的那辆红色玩具车,可能藏着陈默说的‘密码线索’。” 悬浮车降落在北京南站时,纪委的黑色悬浮车正好从对面车道驶过。林野下意识缩了缩身子,透过深色车窗,看到苏晚坐在副驾,手里攥着个黑色文件夹 —— 那是 2047 年老年认知项目的档案,里面有她的工作记录,也藏着她偷偷给林野传证据的痕迹。她的头发比平时乱了点,侧脸绷得紧,像是在跟旁边的人争辩什么。 “林总,陈默的列车还有 5 分钟到站!” 小陈的视频电话弹出来,背景是站台拥挤的人群,橘色的晨光里,到处都是拖着行李的旅客,“但安保说,刚才发现三个穿黑领带的人,手里拿着和陈默描述的‘黑色硬盘盒’一模一样的盒子 —— 他们可能想趁乱调包!” 林野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快步往站台跑,耳后的心率监测贴突然发烫,数值跳到 130—— 是应急预警,附近有强电磁信号,可能是***,也可能是武器。刚冲进站台,就听到广播里传来 “列车即将进站” 的提示音,同时看到三个黑领带男人正往 3 号车门方向挤,手里的黑色盒子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列车缓缓进站,银白色的车身像条巨大的鱼滑进站台。车门打开的瞬间,林野一眼就看到了陈默 ——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冲锋衣,头发乱得像刚睡醒,手里紧紧攥着个黑色硬盘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林野刚要喊他,就见一个黑领带男人突然撞向陈默,手里的盒子 “啪” 地掉在地上,趁乱要去抢陈默手里的硬盘。 “小心!” 林野冲过去,故意撞开那个男人,肩膀传来一阵钝痛。他给陈默使了个眼色 —— 那是 2024 年他们在民房被房东堵门时的暗号,意思是 “往应急通道跑”。陈默立刻反应过来,攥着硬盘盒转身就跑,林野和随后赶来的安保一起,把三个黑领带男人按在地上,他们口袋里的电磁*** “滋滋” 地响着,还在试图破坏信号。 “硬盘没被换吧?” 林野喘着气,看着陈默手里的盒子 —— 盒身侧面有道细微的划痕,是 2032 年他们在实验室摔的,当时陈默还心疼了好几天,错不了。 陈默摇摇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红色玩具车模型 —— 是 2027 年小宇送给他们的,车身还沾着点当年的颜料。“滨江创投要的不是算法,是这个。” 他指着玩具车底部的凹槽,里面藏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芯片,“这是 2044 年咱们初代头环的安全密钥,能破解所有‘星桥’的加密 —— 张董当年偷偷复刻了一个,现在要给黑岩生物,用来控制设备。” 林野接过玩具车,指尖触到凹槽里的芯片,突然想起老秦说的 “军用改造计划”—— 原来滨江创投和黑岩生物,是想靠这个密钥,把 “星桥” 变成控制意识的武器。他刚要说话,私人终端又震动起来,是苏晚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句话:“纪委要去民房储物间核查,快转移玩具车。” 林野的瞳孔骤然收缩。纪委怎么会知道民房的储物间?是张董告的密,还是苏晚身边有滨江的人?他看着手里的红色玩具车,又看了看陈默,突然明白过来 ——2049 年的这场危机,从来不是简单的背叛,是有人从 2024 年他们创业那天起,就布下的局,等着把他们的初心变成谋利的工具。 “先去中芯国际,用旧光刻胶适配新算法。” 林野把玩具车揣进怀里,贴着胸口的位置,能感受到芯片的微凉,“然后回杭州,不管纪委来不来,咱们都得守住那间民房 —— 那里藏着咱们的根,也藏着破局的关键。” 陈默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个旧笔记本,纸页已经泛黄,是 2044 年的算法手稿,上面还有苏晚画的小星星。“我在硅谷的时候,把‘星桥’的传感器优化方案写在里面了,能用 2028 年的旧光刻胶参数适配 —— 就像当年咱们在民房里,用旧电阻丝改电路一样。” 悬浮车往中芯国际的方向开去,晨光透过车窗,洒在陈默手里的旧笔记本上,也洒在林野怀里的红色玩具车上。林野摸了摸口袋里的半块旧芯片,突然想起 2028 年美敦力诉讼案胜诉那天,他们三个在实验室里喝啤酒,陈默说 “野子,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咱们都得守住初心”。 现在,他们正在这么做。 悬浮车驶过高架桥时,林野给苏晚发了条加密消息,附了张红色玩具车的照片:“放心,老地方的东西,我们会守住。” 没过多久,苏晚回复了一个星星的表情,和 2026 年他们拿到浙江补贴时,她发的那个一模一样。林野看着屏幕,突然笑了 —— 不管前面有多少暗礁,只要他们还攥着这些带着回忆的旧物,还记着当年在民房里说过的话,就一定能找到光。 第 7 章 裂痕里的旧笔记与新光 2049 年 10 月 3 日上午 9 点,杭州社区康复中心的远程会诊室里,72 岁的周奶奶正把 “星桥” 传感器贴在耳后。淡蓝色的光透过她银白的发丝,映在全息屏上 —— 那里浮动着她孙女小时候的照片,周奶奶的指尖在虚拟相册上轻轻划着,像在摸一块易碎的糖。“我记得这孩子爱穿红裙子,” 她的声音慢得像老钟,“可刚才…… 刚才怎么也想不起她叫什么了。” 林野站在监控屏前,看着周奶奶的脑电波曲线平稳如绸带,悬了两天的心刚放下,屏幕突然刺啦一声 —— 蓝绸带瞬间炸成猩红的碎片!周奶奶猛地摘下传感器,手捂着太阳穴往后缩,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响:“疼!脑子里像有小虫子在爬!” “快关设备!” 林野冲过去扶住她,掌心触到传感器时烫得一缩 —— 比上次发布会时的故障温度还高。旁边的护士慌忙递上降温贴,周奶奶的孙女小桐红着眼眶攥住林野的袖子:“林总,我奶奶好不容易能记起点事,要是设备再出问题……” 话没说完,眼泪就砸在林野的西装裤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林野蹲下来,指尖轻轻拂过周奶奶鬓角的碎发 —— 这是他 2027 年就认识的老人,当年 “小脑环” 刚试产时,周奶奶是第一个报名的患者,说 “我想记着孙子的生日”。现在他却让老人受了委屈,喉结滚了滚才开口:“您先歇着,我们今天就把问题解决,肯定不让您白受疼。” 从会诊室出来,林野的手机刚接通老周的电话,就被一阵急促的震动打断 —— 是苏晚的视频请求。屏幕里的她站在欧盟会议中心的走廊里,藏青色制服的领口别着枚小小的国旗徽章,背景里能听到飞机引擎的轰鸣:“林野,美国驻德使馆找柏林康复医院施压了,说要是引进‘星桥’,就取消他们每年 200 万欧元的医疗援助。” 苏晚的指尖在屏幕上划开一份文件,是美国使馆的施压函,末尾盖着醒目的红色印章。“医院院长想跟咱们合作,但怕扛不住压力,”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时不时往身后看,“我把 2047 年老年患者的康复视频带过来了,刚给欧盟医疗委员会的人看,他们说要再议 —— 但美国那边已经在欧盟专利局递了‘星桥侵权’的申诉,说是滨江创投通过海外公司提交的。” 林野的指节在手机壳上掐出印子。2047 年的老年认知项目是陈默全权负责的,所有患者的康复记录都存在卫健委的加密云里,苏晚现在带着视频去游说,相当于把自己放在纪委的眼皮底下 —— 上次她传张董的海外账户证据,已经被纪委约谈过一次了。“你注意安全,” 他的声音软下来,“专利的事别担心,陈默昨天说他在旧代码里留了 2024 年的原始手稿,能证明咱们没侵权。” 挂了电话,林野刚走到康复中心门口,就看见陈默抱着个旧纸箱从悬浮车上下来。纸箱的边角磨得发白,上面还贴着张泛黄的便签,是 2028 年的字迹:“小脑环低频补偿模块 —— 苏晚记”。“野子,你看这个!” 陈默蹲下来翻箱子,指尖在一摞旧笔记本里扒拉,最后抽出本封皮写着 “2028.3” 的册子,“当年咱们用旧光刻胶做‘小脑环’时,苏晚找浙大生物系测了老年患者的脑电波,特意加了这个补偿模块!” 林野凑过去看,笔记本里的代码旁画着小小的星星,是苏晚的笔迹,下面还写着一行注释:“老年脑电波峰值比年轻人低 20%,补偿值调至 1.2,别忘标红”。纸页边缘沾着点咖啡渍,是当年他们在实验室熬通宵时洒的 —— 那时候陈默总说 “苏晚的字比代码还好看”,现在这行字却成了救命的钥匙。 “老周,立刻把这个模块的代码导进‘星桥’的调试系统!” 林野掏出手机拨电话,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用周奶奶的脑电波数据模拟测试,一定要把误差降下来!” 陈默坐在台阶上,摩挲着笔记本封面的折痕:“当年苏晚说,这个模块要留着‘万一以后用得上’,没想到真用上了。” 他抬头看向康复中心的窗户,周奶奶正坐在里面跟小桐说话,阳光落在她们身上,像裹了层暖纱,“你还记得 2028 年冬天吗?咱们在实验室改这个模块,苏晚冻得手通红,还在给患者打电话问感受。” 林野点点头,突然想起刚才苏晚在视频里说的 “带了患者感谢信”—— 她走到哪都带着那些信,像带着一群人的希望。这时老周的电话回过来,声音里满是兴奋:“林总!测试成功了!补偿模块加上后,老年患者的脑电波误差降到 0.3%,跟年轻人的适配度一样了!” “太好了!” 林野刚要跟陈默说,私人终端突然弹进来一条匿名消息,附了个加密文件:“滨江创投在东南亚注册了‘星桥’仿冒专利,用劣质传感器组装设备,已经发往曼谷三家医院 —— 我是张董的秘书,良心过不去,这是他们的仓库地址。” 消息的发件人 ID 是一串乱码,但附件里的仓库照片很清晰 —— 门口堆着印着 “星桥” 假 logo 的纸箱,角落里能看到滨江创投的黑色领带。林野的眉头瞬间皱紧:张董虽然被纪委控制,但他的残余势力还在,这是想靠仿冒设备毁了 “星桥” 的口碑,断了他们的海外路。 “我得去趟曼谷。” 陈默突然站起来,把旧笔记本塞进怀里,“仿冒设备要是流到患者手里,比真设备故障还害人 —— 当年‘小脑环’被仿冒时,有个孩子用了劣质头环,差点烧了神经。” 林野攥住他的胳膊:“你刚从硅谷回来,还没歇……” “歇什么?” 陈默笑了笑,眼角的细纹里藏着点当年的劲,“当年在民房里熬三天三夜改代码都不怕,现在跑趟曼谷算什么?再说,苏晚在德国扛压力,咱们也得守住这边的患者。” 正说着,苏晚的消息弹了进来:“欧盟医疗委员会同意先给柏林医院发‘星桥’临时认证,美国的侵权申诉被驳回了 —— 我带的患者感谢信起作用了,有个委员的母亲也是阿尔茨海默症,他说‘想让母亲也能记住自己’。” 后面跟着张照片,是苏晚在欧盟会议室的桌前,手里捧着厚厚的感谢信,封面上有周奶奶的签名。 林野把照片给陈默看,陈默的眼眶亮了亮,掏出手机给苏晚回消息:“杭州这边解决了设备问题,我去曼谷打假,等咱们都忙完,回民房煮泡面。” 林野看着他们的消息互动,突然摸到口袋里的旧物 —— 是 2024 年 “小脑环” 的初代传感器,边缘还留着焊锡的焦痕。他想起 2026 年拿到浙江科技厅补贴那天,他们三个在民房里煮泡面,苏晚说 “咱们的技术要像这碗面,热乎,能暖人”。现在他们虽然散在三地,却还守着这句话。 “老周,把‘低频补偿模块’的代码同步到所有发往社区康复中心的设备上,” 林野对着电话说,“另外,联系东南亚的合作伙伴,盯着滨江创投的仿冒仓库,等陈默到了就动手 —— 别让他们害了更多患者。” 挂了电话,陈默已经抱着旧纸箱往悬浮车走了。阳光落在他的背上,旧笔记本从纸箱缝里露出来一角,苏晚画的小星星在光里闪着。林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 2028 年那个雪夜,陈默也是这样抱着设备去医院,路上摔了一跤,设备没坏,却把苏晚织的围巾摔丢了,回来时冻得嘴唇发紫,还笑着说 “患者能用上就值”。 小桐从康复中心跑出来,手里拿着张画 —— 是周奶奶刚用 “星桥” 画的,歪歪扭扭的星星下面,写着 “谢谢林总,谢谢星桥”。“我奶奶说,等设备修好了,要给你们包粽子,” 小桐把画递过来,“她说你们是好人,跟当年送‘小脑环’的人一样好。” 林野接过画,指尖触到纸页上的温度,像触到了 2024 年民房里的那盏台灯。他抬头看向天空,北京的方向有架货运飞船正往这边飞 —— 上面载着苏晚从德国带回来的医疗认证文件,也载着他们三个人的初心。 远处的悬浮车已经升空,陈默发来条消息:“放心,曼谷那边我会搞定,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回民房看看。” 林野回了个星星表情,跟苏晚当年发的一样。他知道,美国的制裁还没解除,滨江创投的仿冒设备还没清完,欧洲市场的路才刚起步,但他不再怕了 —— 因为他们手里有旧笔记里的代码,有患者的感谢信,有彼此记挂的初心,这些东西像光,能从任何裂痕里钻出来,照亮前面的路。 第 8 章 打假者与守灯人 2049 年 10 月 5 日凌晨的曼谷,湄南河的水汽裹着鱼腥气飘进唐人街社区医院的急诊室,惨白的灯光下,12 岁的脑瘫患儿阿明正蜷缩在病床上抽搐。他头上那台印着 “星桥” logo 的设备还在发烫,父亲巴颂伸手去扯时,外壳上的贴纸 “哗啦” 一声剥落 —— 下面露出模糊的 “滨江创投子公司” 字样,像块遮羞布被扯掉。 “医生!求您救救他!” 巴颂跪在病床边,双手攥着那台仿冒设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设备的电极片已经发黑,边缘的焊锡渣刺得他掌心发疼。急诊医生掀开阿明的衣领,后颈有片淡红色的灼伤:“是设备电流过载导致的神经刺激!这不是正品‘星桥’,里面连最基础的电流保护模块都没有,就是个会伤人的废品!” 巴颂的喉咙像被堵住,眼泪砸在设备外壳上。三天前,他在黑市花了相当于半年工资的钱买下这台 “低价正品”,卖家拍着胸脯说 “和中国神经纪元的一模一样,能让阿明站起来”。现在想来,那些承诺全是谎话,他差点亲手害了自己的儿子。慌乱中,他摸到口袋里的旧手机 —— 屏幕上还存着陈默的联系方式,是上个月在杭州康复中心培训时,陈默亲手输进去的,说 “有任何问题,随时找我们”。 凌晨 4 点,陈默的悬浮车刚降落在曼谷素万那普机场,轮胎还沾着高空的寒气,私人终端就震得不停。看到巴颂发来的视频,他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 阿明的脸憋得通红,手臂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那台仿冒设备的电源线已经烧得焦黑。“野子,仿冒设备已经害了人,我必须立刻找到窝点!” 陈默给林野发完消息,抓起副驾上的旧纸箱就往医院跑,箱子里的 “手工频谱仪” 撞得叮当响 —— 那是 2024 年在杭州民房里,用旧收音机零件焊的,外壳上还留着当年陈默烫的疤痕。 医院走廊的瓷砖凉得刺骨,巴颂看到陈默的瞬间,突然冲过去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陈先生,我不该买假货…… 阿明要是有事,我该怎么办啊?” 陈默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仿冒设备上 —— 接口处的塑料毛边没处理,内部电路是用劣质导线拼凑的,连 “星桥” 最基础的信号滤波电容都没有。“你还记得卖家的样子吗?仓库在哪?” 他的声音很稳,指尖却在悄悄摩挲频谱仪上的划痕,想起 2027 年 “小脑环” 刚量产时,他们也是靠这台老伙计,三天端了三个仿冒窝点。 巴颂点点头,从手机里翻出张模糊的照片:“在湄南河附近的旧仓库,门口挂着‘医疗设备进出口’的牌子,我昨天去提货时,看到里面堆了好多这样的设备,上面都贴着假 logo。” 照片里的仓库窗户蒙着黑布,隐约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动 —— 陈默注意到,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往车上搬箱子,袖口露着半截滨江创投的领带,和在北京南站拦截他的人是一伙的。 陈默立刻联系曼谷警方,同时给林野发去仓库定位。悬浮车往湄南河开时,他打开旧纸箱,掏出那台 “手工频谱仪”。按下电源键的瞬间,屏幕亮起淡绿色的光,映出他眼底的红血丝 ——2024 年那个雨夜,他和林野在民房里调试这台设备,苏晚还在旁边煮泡面,说 “这老伙计以后就是咱们的打假神器”。没想到 25 年后,它还要再派上用场。 与此同时,北京神经纪元总部的全息监控室里,林野正盯着东南亚地区的设备激活数据。屏幕上,127 个红色的 “异常标记” 像血点一样散开,每个标记后面都跟着 “电流过载”“信号紊乱” 的警告 —— 这些全是仿冒设备。“老周,把 2044 年的‘算法水印’同步到所有正品设备里,” 林野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那些标记,“只要仿冒设备接入网络,就触发远程预警,在屏幕上显示‘非授权产品’,再把鉴别指南发给东南亚的所有医院。” 老周刚要操作,突然指着屏幕惊呼:“林总,美国商务部刚发布新制裁,禁止任何使用美国技术的物流企业给咱们运货!东南亚的正品设备,可能没办法通过海运送过去了!” 林野的瞳孔骤然收缩。美国这是要彻底切断 “星桥” 的海外通道,逼着东南亚的医院只能用仿冒设备。他立刻拨通苏晚的电话,背景里能听到欧盟会议中心的电子提示音:“林野,我刚找到欧盟医疗委员会**,他说可以协调成员国的货运飞船,以‘人道主义援助’的名义运输设备,” 苏晚的声音带着点急促,“但需要咱们提供设备的医疗必要性报告 —— 我带了 2047 年老年患者的康复视频,还有周奶奶写的感谢信,应该能说服他们。” 林野松了口气,挂了电话时,发现手心已经攥出了汗。他走到办公室的窗边,看着远处的中芯国际工厂 —— 那里的生产线还在运转,蓝色的晶圆在设备里缓缓转动,像在守护着他们的希望。 上午 10 点,曼谷警方根据巴颂提供的线索,包围了湄南河附近的仓库。陈默带着频谱仪走在最前面,刚推开仓库门,一股刺鼻的焊锡味就扑面而来。仓库里堆满了印着 “星桥” 假 logo 的纸箱,几个工人正往设备上贴贴纸,墙上还挂着张皱巴巴的 “小脑环” 电路图 —— 是 2024 年的旧版本,被人用红笔改得面目全非。 “不许动!” 警方的喊声刚落,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突然抓起台仿冒设备,朝陈默砸过来。陈默躲开时,怀里的频谱仪掉在地上,屏幕磕出道裂痕。男人想从后门跑,却被突然冲进来的一群人拦住 —— 是曼谷当地的患者家属,他们手里拿着正品 “星桥” 设备,举着 “拒绝假货” 的牌子,脸上还带着未愈的灼伤。“我们不会让你们害更多孩子!” 一个女人举着自己女儿的诊断报告,声音发颤,“我女儿用了你们的假货,现在连基本的意识都快没了!” 男人愣住了,很快被警方按在地上。陈默看着围过来的患者家属,突然觉得眼眶发热 —— 这些人里,有的用着正品 “星桥”,有的还在排队等待,却愿意为了保护更多人,自发地站出来。他捡起地上的频谱仪,打开开关:“这个能帮你们鉴别真假,正品‘星桥’的信号频谱是淡蓝色的,和 2044 年‘小脑环’的频谱一致;假货的频谱是杂乱的红色,一测就知道。” 下午 2 点,林野收到曼谷警方的消息:仿冒窝点已被端掉,查获仿冒设备 3000 多台,逮捕涉案人员 12 名,其中包括滨江创投东南亚地区的负责人。“林总,苏姐那边传来好消息,” 小陈抱着平板跑进来,屏幕上是苏晚和欧盟**的合影,“欧盟不仅同意开通‘医疗应急通道’,还把‘星桥’的‘算法水印’定为全球脑机设备的防伪标准!” 林野走到全息屏前,点开苏晚发来的视频 —— 她站在欧盟会议中心的展厅里,手里拿着周奶奶的感谢信,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写得很认真:“谢谢星桥,让我记起了孙女的名字。” 苏晚的声音透过屏幕传来:“林野,我带的 100 封感谢信都交给了欧盟委员会,他们说这是最有说服力的‘技术证明’。” 此刻,曼谷社区医院的病房里,阿明正戴着正品 “星桥” 设备,用意念控制机械臂画画。屏幕上,一幅歪歪扭扭的画慢慢成型 —— 里面有三个小人,围着一台贴满电极片的头环,旁边写着 “星桥” 两个字。巴颂蹲在病床边,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高兴的:“阿明说,等他好了,要去中国看看那间民房,看看你们当年做‘小脑环’的地方。” 陈默把这幅画拍下来发给林野,附了句话:“咱们的初心,没白费。” 他看着病床上的阿明,又摸了摸怀里的旧频谱仪 —— 屏幕上的淡蓝色频谱还在跳动,像 2024 年民房里的那盏台灯,温暖又明亮。 晚上 8 点,林野打开私人终端,给东南亚的合作伙伴发消息:“首批 200 台正品设备明天抵达后,优先送到有患儿的医院,我和陈默会远程指导调试。另外,告诉所有被仿冒设备伤害的患者,‘脑机公益基金’会承担所有治疗费用 —— 咱们不能让他们因为假货,失去对希望的信心。”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窗外的北京亮起了灯。林野走到书架前,拿起那个 2044 年的 “小脑环” 原型机,贴在耳边 —— 仿佛还能听到当年在民房里,苏晚煮泡面的 “咕嘟” 声,陈默改代码的键盘声,还有小宇第一次控制玩具车时的欢呼。 他知道,美国的制裁还在,滨江创投的残余势力还没清干净,全球市场的路还很长,但他不再害怕 —— 因为他有陈默这样一起打假的兄弟,有苏晚这样在海外奔走的爱人,有巴颂、阿明这样相信他们的患者,还有那些藏在旧设备、旧信里的初心,像一盏盏灯,照亮了他们走过的每一步路。 林野拿起手机,给陈默和苏晚各发了条消息:“等阿明康复,咱们一起带他去杭州,看看那间民房,煮一碗 2024 年的泡面,告诉他们,所有的坚持,都值得。” 陈默回复了个星星表情,苏晚回复了个粽子表情 —— 和 2024 年他们在民房里,用旧手机发的表情一模一样。林野看着屏幕,突然笑了。窗外的灯光闪烁,像无数颗星星,照亮了北京的夜空,也照亮了他们接下来的路。 第 9 章 舆情风暴里的旧日志与新证 2049 年 10 月 7 日清晨的北京,神经纪元总部舆情室的全息屏突然被猩红的预警淹没。# 星桥设备致患者脑损伤 #的话题像野火般窜上热搜榜首,每刷新一次,相关讨论就暴涨五万条。屏幕中央循环播放着一段视频:穿碎花裙的女人抱着昏迷的孩子哭嚎,孩子病床旁摆着台印着 “星桥” logo 的设备,女人的指甲划过设备外壳,嘶吼道:“就是这东西害了我儿子!神经纪元是骗子!” 林野刚踏进舆情室,老周就抱着平板冲过来,指尖在屏幕上划得飞快,声音发颤:“林总,这些发帖账号全是新注册的,IP 散在十几个城市,但背后都是滨江创投旗下的‘锐思公关’!他们还把 2027 年‘小脑环’的旧故障帖翻出来,改了时间线,说咱们‘十年都没解决安全问题’!” 林野的目光钉在视频里的设备上 —— 机身接口处有明显的磕碰痕迹,传感器保护膜都没撕,根本不像用过的正品。他伸手攥住口袋里的旧物,是 2024 年的临床日志,封皮上还留着苏晚画的小星星,边角被摸得发毛。“查这个女人的身份,还有孩子的就诊记录。” 他的声音比全息屏的冷光还沉,“特别是医院名称和设备编号,一定要找到破绽。” “已经查到了!” 小陈跑进来,平板屏幕上跳出医院的区块链存证,“女人叫刘梅,孩子叫乐乐,上周在杭州某私立医院诊断为‘脑电波异常’,但医院记录显示,乐乐用的是‘滨江创投捐赠的医疗设备’,根本不是咱们的‘星桥’!还有刘梅的银行流水,昨天刚进账五万,打款方是锐思公关的监事!” 林野的眉峰骤然拧紧。滨江创投这是想偷换概念,把仿冒设备的锅扣在正品头上,彻底砸了 “星桥” 的口碑。他刚要让公关部发布澄清声明,私人终端突然震动,苏晚的名字跳在屏幕上 —— 背景是纪委谈话室的白墙,她手里攥着份文件,指尖泛白,声音压得极低:“林野,滨江创投举报我‘收受欧盟医疗合作回扣’,纪委要我交 2024 年至今的资金流水,暂时没法帮你对接欧洲的事了。” “你别慌,” 林野的声音软下来,看着视频里苏晚耳后没摘的监管手环,突然想起 2029 年她递离职申请时,也是这样攥着文件,在办公室门口强装镇定,“欧盟的合**议里有资金流向记录,每一笔都能查,我让老周整理好发给纪委,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挂了电话,林野走到窗边,楼下聚集的记者已经举着 “星桥伤人” 的标语牌,全息摄像机的光在晨雾里晃得刺眼。他想起 2027 年 “小脑环” 被美敦力起诉时,也是这样被记者围堵,当时陈默拍着他的肩说 “野子,咱们有证据,不怕他们造谣”。现在陈默还在曼谷整理仿冒设备的证据,他得先撑住这波攻击。 “林总,陈默的悬浮车快到北京了!” 老周突然喊出声,“他说带回来关键证据,能证明滨江创投和黑岩生物的军用合作,还有锐思公关收买刘梅的录音!” 林野的心猛地一松,刚要转身,杭州社区康复中心的负责人发来视频 —— 周奶奶带着十几个患者家属,在医院门口举着 “星桥救了我” 的牌子,72 岁的老人站在最前面,手里攥着 2027 年的 “小脑环” 使用证书,对着镜头说:“我用星桥记起了孙女的名字,要是这设备有害,我怎么会天天用?” 视频里的家属们也跟着附和,有人举起自己的康复诊断书,有人展示用 “星桥” 控制机械臂写的字。林野看着屏幕里周奶奶银白的发丝,突然想起 2027 年第一次给她装 “小脑环” 时,老人说 “我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还能再记起人”,眼眶瞬间发热。 上午 10 点,陈默的悬浮车降落在总部楼下。他刚下车就被记者围堵,怀里抱着的黑色硬盘盒被挤得撞在胸口,却死死护着不让碰。“陈先生,您之前叛逃硅谷脑科,是不是因为知道‘星桥’有缺陷?”“滨江创投说神经纪元数据造假,您怎么看?” 陈默没理会追问,拨开人群往大楼冲,见到林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在曼谷的仿冒窝点找到了加密硬盘,里面有滨江创投和黑岩生物的协议 —— 他们想把‘星桥’的神经控制模块改造成军用设备,用来干预士兵意识!还有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锐思公关负责人的声音传出来:“刘梅,你就说孩子是用星桥伤的,事后再给你加五万……” 林野接过录音笔,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金属壳,突然想起口袋里的旧临床日志。他翻到 2024 年 8 月 15 日那页,上面记着小宇第一次用 “小脑环” 的测试数据,陈默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写得认真:“脑电波波动 0.1%,无异常反应,安全阈值达标”。旁边还有苏晚的批注:“已同步至卫健委云平台,备份编号 20240815-001”。 “把这段录音和临床日志做成全息演示片,立刻发给所有媒体。” 林野把日志递给老周,“还有,联系国家网信办,举报锐思公关造谣,要求他们下架所有虚假内容。” 公关部的动作很快,半小时后,# 星桥临床数据造假是谣言 #的话题就冲上热搜。全息演示片里,先是刘梅的银行流水和医院存证,再是 2024 年至今的 10 万例临床数据,最后是周奶奶等患者的康复视频。有记者当场连线杭州社区康复中心,周奶奶对着镜头展示自己用 “星桥” 调出的全家福:“你们看,这是我孙女去年结婚的照片,我现在天天都能记起来。” 舆情室里的猩红预警慢慢褪去,全息屏上的正面讨论越来越多。小陈突然指着屏幕惊呼:“林总,欧盟医疗委员会发声明了!说‘星桥’的医疗价值得到验证,会加大对咱们的合作支持,还辟谣了‘苏晚收回扣’的说法,附了资金流水记录!” 林野立刻拨通苏晚的电话,这次她的背景换成了纪委办公室的沙发,手里的文件摊在腿上,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纪委查了资金流水,欧盟的合作款全进了公司账户,没有一分到我私人账上。他们还说,要追究滨江创投诬告的责任。” 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我刚才看了周奶奶的视频,老人家还记着我,说等我回去给她调设备。” 下午 2 点,滨江创投的股价开始暴跌,锐思公关被网信办约谈,旗下账号全部封禁。林野站在舆情室中央,看着全息屏上滚动的正面评论,突然觉得肩膀轻了不少。陈默走过来,递给他一瓶冰可乐,是 2024 年他们常喝的牌子:“我在楼下便利店买的,当年咱们熬通宵改代码,就靠这个提神。” 林野接过可乐,拉环 “啵” 的一声响,气泡冒出来,带着熟悉的甜味。他想起 2024 年的民房里,他们三个围着二手电脑,陈默喝着可乐改代码,苏晚在旁边煮泡面,说 “等咱们做成了,就喝可乐庆祝”。现在他们做到了,却比当年多了更多要守护的人。 “对了,” 陈默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个旧硬盘,“我在曼谷还找到了这个,里面有张董和黑岩生物 CEO 的邮件,提到‘备用计划’,好像是在国内藏了个秘密实验室,用来测试军用模块。” 林野的眉峰又皱起来。张董虽然被纪委控制,但他的残余势力还在,这个秘密实验室要是不找到,迟早是个隐患。他刚要让安全部排查,苏晚发来消息:“纪委提审张董时,他透露出实验室在浙江湖州,具体位置没说,但提到了‘2024 年的老地方’。” “2024 年的老地方?” 林野和陈默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杭州的民房。陈默立刻掏出手机,联系杭州纪念馆的负责人:“老张,你去民房的储物间看看,有没有暗格或者隐藏的设备,特别是当年放‘小脑环’原型机的地方。” 等待消息的间隙,林野翻着旧临床日志,突然翻到 2024 年 10 月 20 日那页,上面贴着张照片 —— 小宇穿着红色外套,手里举着 “小脑环”,笑得露出两颗虎牙。照片背面是苏晚的字迹:“不管以后遇到什么,都不能忘了为什么出发”。 傍晚时分,杭州纪念馆的负责人发来视频 —— 民房储物间的地板下藏着个暗格,里面有个黑色硬盘,还有张纸条,上面是张董的字迹:“湖州实验室坐标:30°52′N,119°53′E”。林野立刻把坐标发给安全部,同时给苏晚发消息:“等处理完实验室的事,咱们三个回杭州,煮泡面,看民房,再给周奶奶包粽子。” 苏晚回复了个星星表情,和 2024 年她在民房里画的一模一样。林野看着屏幕,突然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被填满了。他知道,滨江创投的秘密实验室还没端掉,黑岩生物的军用计划还没彻底粉碎,但他不再害怕 —— 因为他有陈默这样一起扛事的兄弟,有苏晚这样始终信任的伙伴,有周奶奶、小宇这样坚定支持的患者,还有这本记满初心的旧日志。 舆情室的窗外,夕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林野把旧临床日志放进抽屉,旁边摆着 2024 年的 “小脑环” 原型机和陈默带回来的录音笔。这些旧物像一个个坐标,标记着他们走过的路,也指引着未来的方向。 “走,” 林野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去吃点东西,晚上还要等湖州实验室的消息。明天咱们去杭州,看看那间民房,也看看咱们这些年守护的初心。” 陈默点点头,跟着林野往门外走。走廊里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 2024 年那个夜晚,他们在民房里走出来,手里抱着 “小脑环” 原型机,走向未知却充满希望的未来。 而此刻,浙江湖州的某个废弃工厂里,一台军用脑机设备正在运转,屏幕上闪烁着 “星桥模块适配中” 的字样。角落里,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对着电话说:“张董虽然被抓了,但实验室还在,等咱们完成测试,就能让神经纪元彻底消失……” 电话那头传来黑岩生物 CEO 的声音,带着冷意:“别出岔子,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 第 10 章 实验室暗战与民房星光 2049 年 10 月 8 日凌晨,湖州郊外的废弃工厂里,冷白的应急灯把 “星桥” 模块的金属外壳照得泛着冷光。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盯着屏幕上跳动的 “军用适配进度 98%”,指尖在回车键上悬着,耳麦里传来黑岩生物 CEO 的嘶吼:“必须在天亮前完成测试,否则等神经纪元的人来,咱们全完了!” 男人咬咬牙,刚要按下去,屏幕突然跳成雪花屏 —— 右下角弹出个淡蓝色的水印,像道刺目的光:“2044 年算法未授权使用,即刻终止操作”。他猛地砸向键盘,外壳裂开道缝:“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屏蔽了神经纪元的水印吗!” 旁边的技术员脸色惨白,手指在键盘上乱敲:“是…… 是 2044 年的原始算法!他们当年留了隐藏触发程序,只要接入军用参数就会激活!现在实验室的备用电源也被远程切断了,咱们被困住了!” 与此同时,林野的悬浮车正冲破湖州的雨幕。雨刷器疯狂摆动,却刮不尽玻璃上的水雾,前方的路像被揉碎的墨。他攥着口袋里的旧临床日志,封皮上苏晚画的星星被汗水浸得发潮 —— 刚才安全部传来消息,实验室外围发现滨江残余势力的车辆,他们不仅想销毁证据,还在附近居民区布了电磁***,怕居民报警。 “老周说***的频率和 2027 年‘小脑环’遇到的一样,” 陈默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出副驾上的手工频谱仪,外壳上的裂痕还沾着曼谷的泥,“用这老伙计应该能反制,当年咱们在民房就是靠它破的干扰。” 苏晚坐在后排,正对着平板快速敲击,屏幕上是卫健委的电力系统图:“我查到实验室的主电源接的是郊区变电站,已经让当地电力局切断,但他们有备用发电机,得尽快进去关掉,不然等军用模块测试启动,附近三公里的脑电波都会被干扰 —— 包括养老院的老人和幼儿园的孩子。” 悬浮车刚拐进工厂附近的小路,突然被两道强光射住。三辆黑色轿车横在路中间,车窗降下,有人举着电磁枪对准他们:“把硬盘留下,滚回去!” 陈默猛地踩下刹车,林野抓起频谱仪按下红色按钮 —— 淡绿色的信号波从仪器里扩散开,对方的电磁枪瞬间失灵,屏幕黑成一片。“2024 年的老办法,” 陈默笑了笑,眼底闪着当年的劲,“他们只知道用新技术,却忘了咱们当年是怎么在民房里跟干扰斗的。” 林野推开车门,雨水砸在脸上生疼。他掏出手机,调出安全部的实时画面:工厂大门的密码锁是 2035 年的旧型号,和当年神经纪元实验室的一样。“密码是 20240618,” 他对身后的苏晚说,“野默科技成立的日子,张董当年总记不住,还让我写在便签上贴电脑旁。” 苏晚点点头,快步上前输入密码。门锁 “咔哒” 一声弹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 和 2027 年他们查封的第一个仿冒窝点味道一样,让人心里发紧。 实验室内部比想象中简陋,金属架上摆着改装过的 “星桥” 设备,屏幕上还停留在雪花屏,蓝色水印像道不可逾越的墙。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看到他们,突然抓起桌上的硬盘想往碎纸机里塞:“你们别过来!这硬盘毁了,你们永远别想知道黑岩生物的计划!” “你毁不掉的,” 林野往前走了两步,从口袋里掏出旧临床日志,翻开 2024 年 8 月那页,“你知道为什么 2044 年的算法能触发水印吗?因为当年我们在代码里写了‘患者保护协议’—— 只要设备被用于非医疗用途,就会自动锁死。你以为你们改的是模块,其实是在跟无数个患者的希望作对。” 男人的手顿住了,碎纸机的 “嗡嗡” 声渐渐停了。苏晚趁机绕到他身后,按下了他手里的硬盘删除键:“我们已经查到黑岩生物在全球的三个秘密实验室,欧盟和美国的监管机构正在同步查封。你现在配合,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陈默走到改装设备前,指尖划过上面的焊痕 —— 和曼谷仿冒窝点的手法一样,粗糙又急切。他打开频谱仪,屏幕上跳出淡蓝色的信号波:“这些设备的核心芯片还是 2028 年的旧款,你们连正品的 10% 性能都没学到,就敢用来做军用测试?当年小宇用‘小脑环’第一次控制玩具车,我们都要反复测试三个月,你们对得起那些信任‘星桥’的患者吗?” 男人的肩膀突然垮了,硬盘从手里滑落,砸在地上发出闷响。“我也是被逼的,” 他蹲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我女儿得了脑瘫,滨江创投说只要我帮他们做完测试,就给我女儿免费装‘星桥’…… 我没想到他们要做的是杀人武器。” 林野捡起硬盘,递给身后的安全人员。他走到男人身边,蹲下来,把旧临床日志翻到小宇的照片那页:“我认识个孩子,当年比你女儿还严重,连玩具车都控制不了。现在他能用‘星桥’操控机械臂煮咖啡,还能帮其他患者调试设备。真正的技术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晨光透过实验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改装设备上,也落在林野手里的日志上。苏晚走过来,手里拿着份文件:“当地医院已经派救护车来了,你女儿的情况,我们可以安排她进杭州社区康复中心,用正品‘星桥’做康复,费用由‘脑机公益基金’承担。” 男人抬起头,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真的…… 真的可以吗?” “当然,” 苏晚的声音很软,却带着力量,“我们做‘星桥’的初心,就是帮像你女儿这样的孩子。不管遇到多少坏人,这个初心都不会变。” 上午 10 点,湖州实验室被正式查封,黑岩生物的军用计划证据被移交国际监管机构。林野站在工厂门口,看着安全人员把设备搬上车,突然想起 2024 年的那个清晨,他们在杭州民房里搬 “小脑环” 原型机,也是这样小心翼翼,怕碰坏了里面的希望。 “走吧,回杭州。” 陈默拍了拍他的肩膀,手里还提着那个旧频谱仪,“周奶奶说包了豆沙粽子,等着咱们回去吃。” 悬浮车往杭州开时,苏晚接到欧盟医疗委员会的电话,声音里带着笑意:“他们说要把‘星桥’纳入全球紧急医疗物资清单,以后不管哪个国家有需要,都能优先调配。还有,美国那边的实体清单,也有议员提出要重新评估 —— 毕竟咱们的设备救了不少美国患者。” 林野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阳光把稻田染成金红色,像 2026 年他们拿到浙江补贴那天的颜色。他掏出手机,给小宇发了条消息:“湖州的事解决了,咱们下周回民房看看,你教我用‘星桥’控制机械臂煮咖啡吧。” 小宇很快回复,附带个笑脸表情:“好啊林总!我还准备了当年的玩具车,咱们可以试试能不能用‘星桥’控制它!” 下午 3 点,悬浮车驶入杭州老城区。2024 年的民房已经改成了纪念馆,门口的木牌上还留着苏晚当年画的星星,颜色虽然淡了,却依旧醒目。周奶奶已经在门口等着,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煮好的粽子,香气飘得很远。 “林总,苏小姐,陈先生,快进来!” 周奶奶拉着他们的手往屋里走,“我把你们当年的旧电脑都擦干净了,还有那个贴满电极片的头环,放在玻璃柜里,好多孩子来看,都说想跟你们一样做脑机。” 屋里的陈设和 2024 年几乎一样,二手电脑摆在桌子中间,旁边放着泡面桶和旧电阻丝。林野走到玻璃柜前,看着那个 “小脑环” 原型机,突然想起当年陈默焊错电路,苏晚笑着骂他 “手笨”,却悄悄用砂纸磨平焊锡的样子。 “来,吃粽子!” 周奶奶把粽子递给他们,“我特意包了豆沙馅的,跟当年你们第一次来吃的一样。” 林野咬了一口粽子,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和 2024 年的味道一模一样。陈默掏出手机,打开湖州实验室的照片:“周奶奶,您看,我们把坏人的实验室查封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用‘星桥’做坏事了。” 周奶奶点点头,眼里闪着光:“好,好啊!你们都是好孩子,没忘了当年说的话。” 苏晚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阳光,突然说:“我跟卫健委申请了,以后每年 10 月 8 日,咱们就在这里办‘脑机初心日’,邀请患者和研发人员来,讲讲‘星桥’的故事,也让更多人知道,科技是用来温暖人的。” 林野和陈默都点点头。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暖的纱。林野知道,美国的制裁还没完全解除,全球脑机市场的竞争还在继续,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但只要他们还能在这间民房里吃着粽子,看着当年的旧物,想起那些信任他们的患者,就永远不会失去前进的力量。 陈默掏出那个旧频谱仪,放在桌子上:“咱们把它也放进玻璃柜吧,跟‘小脑环’放在一起。它帮咱们打了两次假,也是咱们初心的一部分。” 林野看着频谱仪上的裂痕,突然笑了。这些年,他们就是靠着这些带着回忆的旧物,靠着彼此的信任,靠着患者的希望,才一步步走到今天。未来不管遇到什么,只要初心还在,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夕阳透过窗户,把屋里的影子拉得很长。周奶奶的粽子还在冒着热气,旧电脑的屏幕亮着,上面显示着 2044 年的算法代码,蓝色的字符像星星,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他们接下来的路。 第 11 章 初心日惊变与旧码破局 杭州纪念馆的银杏叶落了满地,2049 年 10 月 8 日的 “脑机初心日” 活动刚开场,小宇就操控着机械臂,在全息屏上写出 “星桥连初心” 五个蓝色大字。机械臂的关节泛着淡光,和他耳后 “星桥” 传感器的蓝光恰好呼应 —— 这是他用 2024 年 “小脑环” 的基础逻辑优化的程序,指尖每一次虚拟触碰,都带着当年第一次控制玩具车的雀跃。 “林叔叔,你看!” 小宇转头喊,机械臂还在屏上画了颗歪歪扭扭的星,“跟当年苏阿姨在民房墙上画的一样!” 林野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机械臂的金属外壳 —— 上面还留着调试时的细小划痕,像 2027 年 “小脑环” 上的焊锡印。他摸出口袋里的旧临床日志,翻到小宇第一次测试的那页,陈默歪扭的字迹旁,苏晚画的星星还泛着淡淡的铅笔印:“今天的初心日,总算没让他们失望。” 话音刚落,苏晚的私人终端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弹出柏林康复医院的紧急消息:“收到匿名数据,称贵司‘星桥’临床有效率造假,部分患者出现不可逆神经损伤,我们已暂停设备使用,需贵司 48 小时内提供证明。” 苏晚的脸色瞬间白了,指尖攥着终端边缘泛白:“是黑岩生物的人!他们肯定篡改了早期数据 —— 咱们给柏林的 10 万例数据里,根本没有所谓的‘损伤案例’。” 林野的目光猛地扫向纪念馆门口,阳光里突然冲进个穿冲锋衣的人,是陈默 —— 他刚从北京赶回来,怀里抱着的手工频谱仪还沾着机场的雨:“野子!美国商务部突然发公告,限制所有光刻胶企业向中芯国际供货,说是‘防止军用转用’,咱们的传感器量产要断供了!” 两道惊雷同时炸在众人头顶。小宇操控的机械臂突然顿住,全息屏上的星星卡在半空,像被冻住的希望。周奶奶走过来,攥住林野的手,老人的掌心带着温度:“别慌,当年你们连泡面都快吃不起了,不也挺过来了?现在有这么多人信你们,怕啥?” 林野深吸一口气,把旧日志塞进怀里,指尖触到纸页上的星星,突然定了神:“老周,立刻调取发给柏林的所有数据备份,用 2044 年的算法水印验证完整性;苏晚,你联系欧盟医疗委员会,说明情况,同时收集海外患者的真实康复视频;陈默,跟我去中芯国际,看看能不能用旧光刻胶配方应急。” 悬浮车往中芯国际开时,雨又下了起来。陈默把频谱仪放在膝盖上,指尖摩挲着外壳的裂痕:“还记得 2028 年美敦力诉讼那回吗?咱们也是光刻胶断供,最后靠浙大化学系的教授调了旧配方,撑过了三个月。” “这次不一样,” 林野盯着窗外掠过的物流悬浮舱,上面印着 “医疗物资优先” 的字样,“美国这次是针对所有供应商,连国内的民营厂都被施压了。不过…… 我记得 2026 年咱们申请浙江补贴时,合作过一家湖州的化工厂,他们有自主研发的光刻胶技术,当年还送过样品。” 陈默眼睛一亮,立刻调出供应链系统:“找到了!湖州明科化工,2026 年的样品测试报告还在,良率虽然比进口的低 3 个点,但能适配咱们的传感器工艺!” 可没等他们松口气,老周的视频电话突然弹进来,脸色惨白:“林总!发给柏林的数据被篡改了!有人在原始数据里插入了‘神经损伤’的伪造条目,还伪造了咱们的电子签名 —— 但 2044 年的算法水印没被攻破,能证明数据是后改的!” 屏幕上,篡改痕迹清晰可见 —— 伪造条目的时间戳比原始数据晚了三个月,水印显示 “非授权修改”。陈默突然拍了下大腿:“是黑岩生物的老把戏!当年他们偷咱们‘小脑环’数据时,也是这么改时间戳,最后被频谱仪抓了现行!” 林野立刻让老周把水印验证报告发给柏林医院,同时让苏晚联系海外患者协会。没过多久,苏晚发来消息:“柏林的患者自发录了康复视频,有个渐冻症患者用‘星桥’写了‘我能说话了’,现在已经在海外社交平台传开了!” 悬浮车刚降落在中芯国际,老秦就顶着雨跑过来,手里攥着片光刻胶:“林总,湖州明科的样品送来了,但测试发现信号采样率不够,老年患者的脑电波可能会有波动 —— 跟上次杭州社区医院的问题一样。” 林野接过光刻胶,对着光看了看 —— 透明薄膜上的纹路比进口的粗些,但质地均匀。他突然想起旧日志里的记录,2028 年用旧配方时,陈默加了个 “低频补偿电路”:“老秦,把 2028 年的补偿电路设计图调出来,咱们在传感器里加个适配模块,应该能解决采样率的问题。” 陈默立刻掏出平板,调出当年的图纸 —— 上面还有他用红笔标的注释:“补偿值 1.2,适配老年脑电波”。老秦看了一眼,眼睛亮了:“能行!这个模块体积小,不影响现有工艺,今天就能试产!” 就在这时,柏林医院发来回复:“水印报告和患者视频已验证,设备恢复使用,我们会发表声明澄清!” 同时,美国商务部也传来消息,欧盟医疗委员会提出抗议,认为 “制裁影响医疗救援”,要求重新评估实体清单。 雨渐渐停了,夕阳透过无尘车间的窗户,洒在新生产的传感器上,泛着淡蓝色的光。林野拿起一片传感器,贴在耳边 —— 能听到微弱的信号声,像 2024 年民房里 “小脑环” 第一次启动时的嗡鸣。 “走,回杭州。” 林野把传感器放进盒子里,“初心日还没结束,小宇和周奶奶还在等着咱们。” 悬浮车往回开时,陈默突然从包里掏出包泡面,是 2024 年的老牌子:“刚才在中芯门口的便利店买的,晚上咱们在纪念馆煮了,跟当年一样。” 林野笑了,接过泡面 —— 包装袋上的图案已经换了,但味道还记着。他掏出手机,给老周发消息:“把这次解决危机的过程整理成案例,放进纪念馆的展柜,旁边摆上 2044 年的算法手稿和频谱仪,让大家知道,咱们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回到杭州纪念馆时,初心日的活动还在继续。小宇正带着孩子们参观 “小脑环” 原型机,周奶奶坐在旁边,给孩子们讲 2027 年第一次用 “星桥” 记起孙女名字的故事。看到林野他们回来,小宇立刻跑过来:“林叔叔,柏林的事解决了吗?我刚才在视频里看到患者叔叔写的字了!” “解决了,” 林野蹲下来,摸了摸小宇的头,“以后再也没人能破坏咱们的设备了。” 晚上,纪念馆的小厨房里飘着泡面的香味。林野、陈默、苏晚围着小桌子,像 2024 年那样,用一次性筷子夹着面条。周奶奶端来一盘粽子,笑着说:“你们当年就是这么熬过来的吧?现在好了,有这么多人帮你们。” 苏晚剥开一个粽子,递给林野:“卫健委刚才发消息,‘星桥’要纳入全国社区康复中心标配,明年就能覆盖所有地级市。” 陈默也笑着说:“黑岩生物的海外实验室全被查封了,他们的 CEO 也被调查了,以后再也不用怕他们搞事了。” 林野咬了口粽子,甜意漫在心里。他看着窗外的星空,突然想起 2024 年那个夜晚,他们三个在民房里,说要 “让科技温暖每一个人”。现在,他们做到了 —— 不仅有了先进的设备,还有了信任他们的患者,有了一起扛事的伙伴。 就在这时,私人终端突然震动,是安全部的消息:“黑岩生物有残余势力在东南亚活动,可能针对‘星桥’的海外仓库,需加强防范。” 林野放下筷子,眼神沉了沉,但很快又笑了:“没事,咱们有频谱仪,有旧日志,还有这么多患者支持,不管他们来多少次,咱们都能应对。” 陈默举起泡面桶,像举着酒杯:“为了初心,为了患者,干杯!” 苏晚和林野也举起桶,三个泡面桶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窗外的星星很亮,像纪念馆里那些蓝色的传感器,像他们心里永远不熄的光。 林野知道,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国际市场的竞争、技术的更新换代,但只要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围着一张小桌子吃泡面,看着旧设备想起初心,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初心日的最后,林野把新生产的传感器放进纪念馆的展柜,旁边摆着 2044 年的算法手稿和手工频谱仪。展柜的玻璃上,映着小宇和孩子们的笑脸,也映着三个并肩的身影 —— 从 2024 年的民房到 2049 年的全球舞台,他们始终守着同一份初心,走着同一条路。 第 12 章 东南亚暗网与民房星火 曼谷的雨下得黏腻,唐人街社区医院里,巴颂抱着 10 岁的小坤冲进急诊室时,孩子后颈的仿冒 “星桥” 传感器还在发烫,像块烧红的烙铁。小坤蜷缩在病床上抽搐,嘴角挂着白沫,监护仪上的脑电波曲线乱得像团被揉碎的线 —— 这是三天内第三例仿冒设备伤人案,每一次发作都比前一次更剧烈。 “陈先生,求您快来!” 巴颂的电话里混着雨声和孩子的哭嚎,“小坤说他看到阿明用的正品设备上有蓝色的光,就偷偷买了这个…… 现在他连我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了!” 陈默刚把手工频谱仪装进旧纸箱,箱底还垫着 2024 年的小脑环电路图。他抓起悬浮车钥匙就往外跑,雨刷器刮不尽挡风玻璃上的水雾,远处湄南河的灯光在雨里晃得像鬼火:“巴颂,别慌,我带了 2028 年的应急神经抑制剂,先给孩子用上,我半小时到!” 车厢里,频谱仪的屏幕亮着淡绿色的光,陈默指尖划过上面的裂痕 —— 这是上次曼谷打假时磕的,现在还能显示仿冒设备的信号特征。他突然想起林野昨天说的话:“黑岩生物的残余势力可能在暗网卖改装过的仿冒设备,加了恶意代码,专门攻击儿童脑电波。” 急诊室的冷光下,小坤的抽搐终于停了,却还在昏迷。陈默蹲下来,用频谱仪贴近那台仿冒设备,屏幕瞬间跳成刺眼的红色 —— 恶意代码的频率和 2024 年美敦力诉讼案时遇到的一模一样,只是这次更隐蔽,藏在设备的电源模块里,一接入脑电波就自动激活。 “是黑岩生物的旧代码,” 陈默的声音发沉,指尖在频谱仪上快速操作,“他们把 2028 年没成功的‘神经干扰程序’改了,装进仿冒设备里,专门针对儿童的脆弱脑区。” 巴颂攥着孩子的手,指节泛白:“暗网里有人说,这种‘便宜星桥’能让孩子‘变聪明’,好多家长都买了…… 现在已经有五个孩子出事了!” 陈默立刻给林野发消息,附带恶意代码的频谱图:“野子,仿冒设备加了神经干扰程序,针对儿童,暗网源头可能在曼谷郊区的废弃数据中心 —— 我查到 IP 地址了,和上次窝点的一样。” 北京神经纪元总部的全息实验室里,林野正盯着屏幕上的暗网数据流,红色的代码流像毒蛇般在屏幕上窜。苏晚站在旁边,手里攥着欧盟医疗委员会的紧急函:“欧盟已经要求国际刑警介入,但暗网服务器在无主之地,查封需要时间 —— 现在东南亚有 200 多台仿冒设备在流通,每台都可能伤人。” 林野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 2024 年的算法备份:“老周,把‘小脑环’的恶意代码防御模块调出来,2028 年咱们用它挡过美敦力的攻击,应该能破解现在的程序!” 老周的手指在控制台上游走,额角渗着汗:“林总,代码破解需要时间,至少两小时 —— 但现在每分每秒都可能有孩子出事!” “我有办法!” 苏晚突然开口,手里举起本旧临床日志,是 2024 年的,“这里记着,当年咱们在浙大实验室做过‘儿童脑电波防护测试’,用的是低频滤波算法,能暂时屏蔽恶意代码的攻击 —— 可以先做成简易版,发给东南亚的医院应急!” 林野眼睛一亮,立刻接过日志,翻到 2024 年 11 月 7 日那页 —— 苏晚的字迹娟秀,画着低频滤波的电路图,旁边还写着 “应急时可接 9V 电池,用旧电阻丝做临时滤波”。“老周,立刻按这个图做简易防护器,用悬浮快递发往东南亚的所有合作医院!” 曼谷郊区的废弃数据中心里,陈默躲在集装箱后面,看着里面亮着的屏幕 —— 五个穿黑西装的人正对着电脑操作,暗网页面上 “儿童增强版星桥” 的标题刺得人眼疼。他摸出怀里的频谱仪,按下信号干扰键,数据中心的屏幕瞬间黑了一半。 “谁在外面?” 里面的人警觉地喊,有人举着电磁枪走出来。陈默屏住呼吸,往集装箱后面缩了缩,指尖摸到口袋里的旧小脑环 —— 这是他从杭州纪念馆带出来的,当年小宇用过的,现在却成了救命的工具。 他突然想起 2027 年在民房里,林野用小脑环的信号***逼退过仿冒团伙,于是立刻按下小脑环的应急按钮 —— 淡蓝色的信号波扩散开,对方的电磁枪瞬间失灵,屏幕上的暗网页面跳成乱码。 “快走!” 陈默趁机冲进数据中心,抓起桌上的硬盘就往外跑,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他跑出数据中心,刚要跳上悬浮车,却被一个人拦住 —— 是之前湖州实验室的那个技术员,手里举着刀:“把硬盘留下,不然我杀了你!” 陈默攥着硬盘,突然笑了:“你忘了你女儿还在杭州康复中心?苏晚刚给我发消息,她用正品‘星桥’已经能控制玩具车了 —— 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技术员的手顿住了,刀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雨水打在他脸上,混着眼泪:“我也是被逼的…… 黑岩生物的人抓了我女儿,逼我改代码。” “跟我走,” 陈默拍了拍他的肩,“林总说,只要你能指证黑岩生物,你女儿的康复费用全免 —— 咱们做技术的,不该用它害人。” 与此同时,杭州社区康复中心的病房里,周奶奶正拿着简易防护器,教护士怎么给患者安装。小宇坐在旁边,用正品 “星桥” 操控机械臂,把防护器的零件摆成一排:“周奶奶,我记得 2027 年林叔叔就是这么教我的,用旧电阻丝做滤波,特别管用!” 周奶奶笑着点头,手里的防护器还沾着焊锡:“当年你们连零件都买不起,不也挺过来了?现在有这么多孩子等着,咱们得快点。” 北京的全息实验室里,林野终于破解了恶意代码。屏幕上,蓝色的防御程序像层保护膜,覆盖住红色的干扰代码:“老周,立刻把防御程序同步到所有东南亚的正品设备上,让它们能远程屏蔽仿冒设备的信号!” 苏晚的电话突然响了,是国际刑警打来的:“苏女士,我们根据陈默提供的硬盘,查封了黑岩生物在暗网的所有服务器,抓获涉案人员 17 名 —— 谢谢你们提供的证据!” 曼谷的雨渐渐停了,陈默带着技术员回到社区医院时,小坤已经醒了,正用手指着窗外的阳光。巴颂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咖啡:“陈先生,谢谢你…… 刚才国际刑警来了,说所有仿冒设备都被屏蔽了,再也不会有人受害了。” 陈默接过咖啡,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他掏出手机,给林野发了张照片 —— 小坤笑着比耶,身后是拿着防护器的护士和患者家属:“野子,搞定了,咱们没让孩子失望。” 林野收到照片时,苏晚正拿着欧盟的新合**议走进来:“林野,欧盟要在非洲建 10 个‘星桥’康复中心,让咱们派技术人员过去 —— 他们说,要让更多人知道,科技是用来救人的,不是害人的。” 林野看着协议上的签名,突然想起 2024 年的那个夜晚,他们三个在民房里煮泡面,苏晚说 “咱们的设备要走到全世界”。现在,这个梦想终于要实现了。 “老周,你带技术团队去非洲,” 林野说,“我和陈默、苏晚回杭州,看看周奶奶和小宇 —— 初心日的活动还没结束,咱们得给孩子们一个交代。” 悬浮车往杭州开时,夕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苏晚从包里掏出包泡面,是 2024 年的老牌子:“我在机场便利店买的,晚上咱们在民房里煮,跟当年一样。” 陈默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那个旧小脑环:“我把它带回来了,以后就放在纪念馆里,跟频谱仪和日志放在一起 —— 让大家知道,咱们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杭州纪念馆的银杏叶又落了一地,周奶奶和小宇已经在门口等着。小宇看到他们,立刻跑过来,手里举着个用 “星桥” 画的画 —— 三个小人围着小脑环,旁边写着 “谢谢你们”:“林叔叔,苏阿姨,陈叔叔,这是我给你们画的,以后要挂在纪念馆里!” 晚上,民房的小厨房里飘着泡面的香味。林野、陈默、苏晚围着小桌子,像 2024 年那样,用一次性筷子夹着面条。周奶奶端来一盘粽子,笑着说:“你们当年就是这么熬过来的吧?现在好了,有这么多人帮你们,以后的路会更宽。” 苏晚剥开一个粽子,递给林野:“非洲的康复中心下个月开工,咱们要派最好的技术人员过去 —— 还有,美国商务部那边,因为这次破解恶意代码,他们说要重新评估实体清单,可能会解除对咱们的制裁。” 陈默举起泡面桶,像举着酒杯:“为了初心,为了孩子,干杯!” 林野和苏晚也举起桶,三个泡面桶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窗外的星星很亮,像纪念馆里那些蓝色的传感器,像他们心里永远不熄的光。 林野看着桌上的旧小脑环、频谱仪和临床日志,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从 2024 年的民房到 2049 年的全球舞台,他们遇到过背叛,遇到过制裁,遇到过恶意攻击,但从来没放弃过 ——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身后,有无数个像周奶奶、小宇、阿明这样的患者,有无数个需要 “星桥” 的家庭。 “以后每年的初心日,咱们都要回来,” 林野说,“煮泡面,吃粽子,看看这些旧物,别忘了咱们为什么出发。” 苏晚和陈默都点点头。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暖的纱。林野知道,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国际市场的竞争、技术的更新换代,但只要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围着一张小桌子吃泡面,看着旧设备想起初心,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夜深了,纪念馆的灯还亮着。旧小脑环放在玻璃柜里,旁边是手工频谱仪和临床日志,展柜的玻璃上,映着小宇画的画,也映着三个并肩的身影 —— 从 2024 年到未来,他们始终守着同一份初心,走着同一条路,用科技的光,照亮每一个需要温暖的生命。 第 13 章 非洲沙海与旧码微光 2049 年 11 月的撒哈拉边缘,载着 “星桥” 设备的驼队在沙暴里踉跄。领头的老驼夫阿卜杜勒紧了紧头巾,手里的 GPS 信号突然断了 —— 屏幕上跳出一行乱码,和三天前拦截他们的武装分子车上的代码一模一样。驼队后面,二十个银色设备箱在黄沙里泛着冷光,箱身上印的 “神经纪元” logo 被风沙磨得发淡,像随时会被吞没的星。 “陈先生,信号又没了!” 阿卜杜勒对着卫星电话喊,沙粒灌进话筒,声音里满是慌意,“上次那些人说,再敢运‘星桥’过来,就烧了驼队!” 电话那头的陈默正站在尼日利亚拉各斯的临时仓库里,手里攥着个锈迹斑斑的电阻丝 —— 是从 2024 年 “小脑环” 原型机上拆下来的,出发前林野塞给他的,说 “这老伙计能帮你找信号”。他把电阻丝接在手工频谱仪上,屏幕瞬间亮起淡绿色的波纹:“阿卜杜勒,往东南方向走三公里,那里有我们埋的应急信号源 ——2028 年在中东做救援时用过的,能屏蔽干扰。” 频谱仪的屏幕上,红色的干扰信号正从西北方向逼近,和黑岩生物残余势力的信号特征完全吻合。陈默突然想起昨天林野发来的消息:“黑岩的人在非洲勾结了当地武装,想截走设备改造成军用,你一定要小心。” 与此同时,北京神经纪元总部的舆情室里,林野盯着全息屏上的匿名举报信,指节攥得发白。信里说 “神经纪元在非洲伪造患者康复数据,设备有效率不足 30%”,还附了段模糊的视频 —— 画面里的 “星桥” 设备明显是仿冒的,却被贴了正品的 logo。 “是黑岩的老把戏,” 苏晚递过来一杯热咖啡,杯壁凝着的水珠滴在 2044 年的临床日志上,“他们知道咱们的非洲康复中心下周奠基,想在开工前搞臭咱们的名声。欧盟医疗委员会已经来问了,要咱们 48 小时内给说法。” 林野翻开日志,翻到 2024 年 12 月那页 —— 上面贴着张泛黄的照片,小宇穿着棉袄,用 “小脑环” 控制玩具车在雪地里走,旁边写着 “有效率 98.7%,无不良反应”。他突然定了神:“老周,把非洲患者的预筛查数据调出来,用 2044 年的算法水印验证 —— 当年咱们在杭州做临床时,每一条数据都留了水印,黑岩改不了。” 老周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额角渗着汗:“林总,数据没问题,但黑岩把视频里的仿冒设备贴了咱们的最新 logo,普通人根本分不清 —— 得找个能让所有人信服的证据。” 苏晚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翻出个旧平板:“我这里有非洲患者的预录视频!上个月我去拉各斯时,给二十个孩子做了初步测试,有个叫阿米娜的小女孩,用临时设备说出了‘妈妈’,她妈妈录了视频,还存在这个平板里。” 林野接过平板,点开视频 —— 画面里的阿米娜扎着羊角辫,耳后贴着简易传感器,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却清晰地喊出了 “妈妈”。女人抱着孩子哭,背景里能看到其他患者在排队,手里攥着写满期待的纸条。“把这段视频发给欧盟,再同步到海外社交平台,” 林野的声音沉下来,“让所有人看看,咱们的设备到底在做什么。” 撒哈拉的沙暴渐渐小了,阿卜杜勒的驼队终于找到应急信号源。陈默通过卫星电话指导他接好设备,频谱仪上的红色干扰信号慢慢弱了下去。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 三辆皮卡车在沙地里狂奔,车斗里的武装分子举着枪,喊着 “留下设备”。 “陈先生,他们来了!” 阿卜杜勒的声音发颤,驼队里的孩子们吓得缩在设备箱后面。 陈默抓起仓库里的应急信号枪,对着天空扣下扳机 —— 红色信号弹在沙海上空炸开,像颗醒目的星。“别慌,” 他对着电话喊,“我联系了当地的患者家属,他们带着人在附近等着 —— 上次咱们帮阿米娜说话,他们说要帮咱们护着设备。” 皮卡车刚靠近驼队,沙丘后面突然冲出几十辆摩托车,车上的人举着 “星桥救我们” 的牌子,把武装分子围在中间。阿米娜的爸爸穆萨举着砍刀,声音洪亮:“你们想抢救命的设备?先过我们这关!” 武装分子的头领愣了愣,看着围过来的人群,突然调转车头往回跑 —— 他们没料到,这些看似瘦弱的非洲人,会为了几台设备拼命。阿卜杜勒松了口气,对着电话笑:“陈先生,你们说的‘初心’,他们懂了。” 陈默的眼眶突然发热,他摸出怀里的电阻丝,对着频谱仪的屏幕看了看 —— 淡绿色的波纹里,映着远处驼队的影子,像 2024 年杭州民房里,他们围着 “小脑环” 看数据时的样子。“告诉穆萨,等康复中心建好了,第一个给阿米娜装设备。” 北京的舆情室里,欧盟医疗委员会的回复终于来了:“视频已验证,举报信系伪造,我们会协助国际刑警追查黑岩残余势力。另外,美国商务部传来消息,鉴于你们在非洲的人道主义援助,决定解除对‘星桥’医疗用途的制裁。” 林野把消息念给苏晚听时,她正在整理非洲康复中心的奠基仪式流程。听到 “解除制裁” 四个字,她手里的笔突然掉在桌上,眼泪砸在 2044 年的日志上:“2028 年美敦力诉讼时,咱们说总有一天要让美国承认咱们的技术,现在终于等到了。” 老周突然欢呼起来,全息屏上跳出全球患者的祝福消息 —— 杭州的周奶奶发了段包粽子的视频,说 “等非洲的孩子用上设备,我给他们寄粽子”;曼谷的巴颂带着阿明,举着 “谢谢星桥” 的牌子;还有美国的渐冻症患者,用 “星桥” 控制机械臂写了 “希望无国界”。 11 月 15 日,非洲康复中心的奠基仪式如期举行。陈默站在沙地里,手里捧着个银色的设备箱,箱子里放着 2044 年的 “小脑环” 原型机。林野和苏晚从北京赶来,苏晚手里的临床日志上,多了一页非洲患者的签名,最上面是阿米娜歪歪扭扭的名字。 穆萨抱着阿米娜走过来,小女孩伸手摸了摸 “小脑环”,眼睛亮得像沙海里的星:“陈叔叔,这个能让我说话吗?” 陈默蹲下来,把电阻丝放在她手里:“这个是我们当年做设备时用的,它能帮你找到说话的信号。等中心建好了,你就能像杭州的小宇哥哥一样,用‘星桥’跟妈妈聊天了。” 奠基铲落下时,黄沙里埋进了一块金属牌,上面刻着 “2044-2049,初心未改”。林野看着远处的驼队,突然想起 2024 年的那个雪夜,他们三个在杭州民房里,用旧电脑改代码,窗外的雪下得像今天的沙,却没挡住他们眼里的光。 “你看,” 苏晚碰了碰他的胳膊,指着天空,“美国的货运飞船来了,他们送来了咱们需要的光刻胶,还有医生团队。” 林野抬头,银白色的飞船在蓝天下格外醒目。他摸出怀里的卫星电话,拨通了杭州纪念馆的电话:“老张,把咱们的旧频谱仪和日志擦干净,等非洲的孩子康复了,我带他们去看看 —— 让他们知道,这设备是怎么从一间民房,走到撒哈拉的。” 电话那头传来老张的笑声:“放心吧,我每天都擦,那频谱仪上的裂痕,我还特意用红笔描了描,像颗星星。” 仪式结束时,阿米娜突然对着陈默的频谱仪喊了声 “妈妈”—— 虽然声音很轻,却让在场的人都哭了。穆萨抱着孩子,对着林野深深鞠躬:“你们带来的不是设备,是光。” 陈默把频谱仪递给阿米娜,屏幕上的淡绿色波纹里,映着她的笑脸:“这台老伙计陪我们走了五年,现在让它陪你等‘星桥’,好不好?” 夕阳把沙海染成金红色,林野、陈默、苏晚站在奠基碑前,手里握着从杭州带来的泡面 —— 是 2024 年的老牌子,他们泡在沙漠里的冷水里,吃的时候却觉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香。 “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再来,” 林野说,“看阿米娜用‘星桥’唱歌,看康复中心里坐满孩子。” 苏晚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个星星贴纸,贴在奠基碑上 —— 和 2024 年她贴在民房门上的一模一样。“还要带更多的旧物来,让这里的孩子知道,科技不是冷的,是带着回忆和温度的。” 陈默举起手里的泡面桶,对着沙海喊:“为了初心,为了光,干杯!” 风里传来沙粒的声音,像无数个患者的笑声。林野知道,非洲的路才刚开始,未来还会有沙暴,还会有阻碍,但只要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握着旧物,记着初心,就没有走不通的路。 夜色降临时,他们在沙地里搭起帐篷,频谱仪的屏幕亮着,淡绿色的波纹里,映着远处康复中心的轮廓。苏晚翻开临床日志,在最后一页写下:“2049 年 11 月 15 日,撒哈拉边缘,光已抵达。” 林野看着那行字,突然想起 2024 年的那个夜晚,苏晚在民房的白板上写 “科技温暖生命”,现在,这句话正在非洲的沙海里,慢慢变成现实。 第 14 章 代码余毒与民房星火 2049 年 12 月的非洲拉各斯,康复中心的铁皮屋顶被正午的太阳晒得发烫。阿米娜坐在诊疗椅上,耳后贴着 “星桥” 传感器,指尖悬在虚拟画板上方 —— 这是她第三次尝试用意念画画,前两次都因为信号突然中断,只画出歪歪扭扭的线条。 “妈妈,为什么还是不行?” 小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穆萨蹲在旁边,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上,掌心的汗浸湿了孩子的衣服。陈默站在监控屏前,眉头拧成疙瘩 —— 屏幕上的脑电波曲线突然跳成红色,和三天前另一个患儿出现的异常一模一样,只是这次的波动更剧烈,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 “立刻停设备!” 陈默冲过去摘下传感器,指尖触到阿米娜后颈的皮肤,烫得吓人。他掏出手工频谱仪,按下检测键,淡绿色的信号波里突然窜出一缕猩红 —— 是黑岩生物残留的恶意代码,比上次在曼谷发现的更隐蔽,藏在设备的神经解码模块里,只有儿童脑电波才能触发。 “是‘神经啃食’程序,” 陈默的声音发沉,频谱仪的屏幕映着他眼底的红血丝,“黑岩在仿冒设备里留了后门,正品只要和仿冒设备在同一区域联网,代码就会自动迁移 —— 咱们之前查封的暗网服务器,根本不是主节点。” 穆萨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孩子已经够可怜了……” 陈默没说话,摸出怀里的旧小脑环 —— 外壳上的焊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这是 2024 年小宇用过的那台,出发前林野特意让他带上,说 “关键时刻能救命”。他把小脑环的接口接在 “星桥” 设备上,屏幕突然亮起一行蓝色代码:“2024.8.15 低频滤波应急方案 —— 苏晚记”。 与此同时,北京神经纪元总部的舆情室里,# 星桥设备致非洲儿童脑损伤 #的话题正以每分钟 15 万条的速度爬升。全息屏上,黑岩生物的残余势力在暗网发布了 “临床数据造假” 的伪造报告,还附了段经过剪辑的视频 —— 画面里阿米娜的异常反应被放慢,旁边配着 “设备缺陷实锤” 的刺眼标题。 “林总,欧盟医疗委员会已经来质问了,” 苏晚的声音带着急腔,手里攥着 2044 年的临床日志,指腹在纸页上反复摩挲,“美国的几家媒体也跟着起哄,说咱们‘把非洲当试验场’—— 黑岩这是想彻底毁了咱们的全球口碑。” 林野的指尖在控制台上方悬着,屏幕上的数据流像乱麻般缠绕。他突然想起陈默早上发的消息,说代码里有 “2024 年的应急方案”,立刻翻出日志里的那页 —— 苏晚的字迹娟秀,画着低频滤波的电路图,旁边还写着 “当代码失控时,用原始算法覆盖,密钥是‘小宇的第一辆玩具车’”。 “老周,立刻调取 2024 年的原始算法!” 林野的声音陡然拔高,“把‘小脑环’的低频滤波模块植入‘星桥’的应急系统,用‘红色玩具车’做密钥 —— 陈默那边有小脑环,能远程同步!” 老周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额角渗着汗:“林总,算法植入需要时间,至少一小时 —— 但现在舆情已经快压不住了,好多非洲医院都在暂停设备使用!” “我去联系非洲患者家属!” 苏晚抓起平板就往外跑,“上次阿米娜的妈妈录了孩子用设备说话的视频,还有其他患者的康复记录,这些都是最有力的证据 —— 黑岩能伪造报告,却伪造不了孩子的笑脸。” 拉各斯的康复中心里,陈默正用小脑环的应急方案临时压制代码。阿米娜靠在穆萨怀里,小声说:“陈叔叔,我还能像杭州的小宇哥哥一样,用设备画画吗?” 陈默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指尖划过孩子后颈的淡红色印记 —— 那是代码残留造成的轻微灼伤:“当然能,你还记得咱们在奠基仪式上看到的星星吗?等设备修好了,咱们一起画颗最大的星,发给小宇哥哥看。” 他掏出卫星电话,拨通林野的号码,背景里能听到其他患儿的哭声:“野子,原始算法什么时候能传过来?这里已经有五个孩子出现异常,再拖下去……” “马上!” 林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苏晚已经联系了非洲的患者家属,他们正在自发录视频澄清,欧盟那边也在准备声明 —— 你再撑半小时,算法一到,立刻覆盖代码!” 电话挂断时,康复中心的门突然被推开,十几个非洲家长举着 “我们信星桥” 的牌子走进来。阿米娜的妈妈手里捧着个木盒,里面装着孩子用树枝画的画 —— 歪歪扭扭的 “星桥” 设备旁边,站着三个小人,像林野、陈默和苏晚。 “陈先生,我们知道这不是你们的错,” 女人的声音带着颤,却格外坚定,“黑岩的人之前来村里骗我们买仿冒设备,是你们救了孩子,现在我们也要帮你们 —— 我们已经把视频发到网上了,全世界都会看到真相。” 陈默的眼眶突然发热,他把频谱仪举起来,屏幕上的蓝色代码在阳光下泛着光:“再等半小时,咱们就能彻底解决问题,让孩子们重新用设备说话、画画。” 北京的舆情室里,苏晚的平板突然弹出条消息 —— 非洲患者家属的澄清视频在海外社交平台上刷屏了。画面里,一个脑瘫男孩用 “星桥” 控制机械臂给妈妈递水,一个失明女孩通过设备 “看到” 了花朵的颜色,最后是阿米娜的妈妈,举着孩子的画,对着镜头说:“如果不是星桥,我的孩子可能永远都不会说话 —— 黑岩的谎言,骗不了我们。” “林总!欧盟发声明了!” 老周突然欢呼起来,全息屏上跳出欧盟医疗委员会的公告:“星桥设备的异常系黑岩恶意代码导致,已证实临床数据真实,将协助神经纪元追查主节点。” 同时,美国商务部也发布了补充公告,称 “将与神经纪元合作,打击全球仿冒设备产业链”。 半小时后,2024 年的原始算法终于传到拉各斯。陈默将小脑环与 “星桥” 设备同步,按下覆盖键的瞬间,屏幕上的红色代码像退潮般消失,蓝色的低频滤波波缓缓展开,像层温暖的纱。 阿米娜重新戴上传感器,指尖在虚拟画板上轻轻划过 —— 一颗巨大的星星慢慢成型,旁边还写着 “谢谢小宇哥哥”。她突然抬起头,声音清亮:“妈妈,我画出来了!我还能说话了!” 穆萨抱着孩子,眼泪掉在画板上,晕开星星的边缘。陈默掏出手机,给林野发了段视频 —— 阿米娜笑着比耶,身后的家长们举着画,康复中心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每个人脸上。 “野子,搞定了,” 陈默的声音带着笑意,“咱们没让孩子失望。” 林野收到视频时,苏晚正拿着非洲康复中心的最新订单走进来:“拉各斯的医院要再订 50 台设备,肯尼亚、加纳的医院也发来了合作意向 —— 黑岩这一闹,反而让更多人知道了‘星桥’的好。” 林野看着视频里阿米娜的笑脸,突然想起 2024 年的那个雪夜,小宇第一次用小脑环控制玩具车时的样子。他摸出怀里的旧日志,翻到最后一页,写下:“2049.12.5 拉各斯,代码有毒,但爱与初心没有。” 12 月 25 日,陈默从非洲回到杭州。纪念馆的银杏叶落了满地,周奶奶和小宇已经在门口等着,手里提着刚煮好的粽子和泡面 —— 是 2024 年的老牌子,包装上的图案还没变。 “陈叔叔,阿米娜的画呢?” 小宇跑过来,手里举着自己用 “星桥” 画的画 —— 两颗星星连在一起,一颗在杭州,一颗在非洲。 陈默掏出手机,点开阿米娜的视频:“她让我跟你说,等康复中心建好了,要跟你一起画星星。” 晚上,纪念馆的小厨房里飘着泡面的香味。林野、陈默、苏晚围着小桌子,像 2024 年那样,用一次性筷子夹着面条。周奶奶端来一盘粽子,笑着说:“你们当年就是这么熬过来的吧?现在好了,设备走到了非洲,以后还会走到更多地方。” 苏晚剥开一个粽子,递给林野:“卫健委刚才发消息,‘星桥’要纳入‘一带一路’医疗援助项目,明年要在东南亚、非洲建 20 个康复中心 —— 咱们的初心,终于能帮到更多人了。” 陈默举起泡面桶,像举着酒杯:“为了孩子,为了初心,干杯!” 林野和苏晚也举起桶,三个泡面桶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窗外的星星很亮,像康复中心里那些蓝色的传感器,像非洲沙海里阿米娜画的星星,更像他们心里永远不熄的光。 林野看着桌上的旧小脑环、频谱仪和临床日志,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从 2024 年的杭州民房到 2049 年的非洲沙海,他们遇到过背叛、制裁、代码攻击,但从来没放弃过 —— 因为他们知道,手里的设备不仅是科技,更是无数个家庭的希望,是跨越山海的星光。 “明年春天,咱们一起去拉各斯,” 林野说,“看阿米娜用‘星桥’唱歌,看康复中心里坐满笑着的孩子。” 苏晚和陈默都点点头。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暖的纱。林野知道,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新的代码攻击,新的舆论风波,但只要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围着一张小桌子吃泡面,看着旧物想起初心,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夜深了,纪念馆的灯还亮着。旧小脑环放在玻璃柜里,旁边是手工频谱仪和临床日志,展柜的玻璃上,映着小宇和阿米娜画的两颗星星,也映着三个并肩的身影 —— 从 2024 年到未来,他们始终守着同一份初心,走着同一条路,用科技的光,照亮每一个需要温暖的生命。 第 15 章 全球信号劫与民房密钥 2050 年 1 月的杭州,纪念馆的腊梅刚绽出花苞,周奶奶就攥着新包的豆沙粽子往实验室跑。她耳后的 “星桥” 传感器还带着体温,刚走到门口,突然扶住墙晃了晃 —— 眼前的老电脑、旧小脑环突然变得陌生,连手里粽子的香气都像第一次闻:“小宇…… 你是谁啊?” 正在调试设备的小宇猛地回头,手里的机械臂停在半空:“周奶奶,我是小宇啊!您昨天还教我包粽子呢!” 他赶紧摸出平板,屏幕上的脑电波曲线乱得像团被猫抓过的线,红色预警跳得刺眼 —— 和非洲拉各斯、德国柏林传来的异常信号一模一样。 “林叔叔!周奶奶的记忆又退回去了!” 小宇的电话刚接通,背景里就传来陈默的急声:“野子,柏林康复医院有六个渐冻症患者突然失控,机械臂差点伤到人!频谱仪检测到是‘神经信号劫持’,黑岩的人控制了全球联网的‘星桥’设备!” 林野刚冲进总部的全息实验室,苏晚就举着份加密报告跑过来,纸页边缘被攥得发皱:“黑岩残余势力在暗网发布了‘最后通牒’,要求咱们 48 小时内交出‘星桥’核心算法,否则就永久锁定所有患者的神经信号 —— 他们的主节点藏在柏林的旧信号站,用的是 2035 年的军用加密协议!” 全息屏上,全球 “星桥” 设备的连接点正以每分钟十个的速度变红。非洲的阿米娜发来了视频,小女孩坐在诊疗椅上哭,手里的虚拟画笔悬在半空,画了一半的星星歪歪扭扭:“陈叔叔,我画不出星星了,脑子里像有好多声音在吵……” “老周,立刻切断全球设备的联网功能!” 林野的指尖在控制台上游走,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滴,“把 2024 年的‘离线应急模式’调出来,先保住患者的神经安全!” 老周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额角的青筋突突跳:“林总,断网没用!黑岩的劫持程序已经植入设备本地,只有找到主节点,用原始密钥才能解除 —— 可 2035 年的军用协议,咱们没破解过!” 苏晚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翻出个铁盒 —— 里面装着 2024 年野默科技的原始文件,最上面是张泛黄的协议,林野和陈默的签名还带着当年的墨渍:“你们看!当年咱们在浙大实验室做‘小脑环’时,和军方合作过‘抗干扰测试’,他们给过一份 2035 年协议的破解预案,藏在‘分布式信号防御’模块里!” 林野抓过协议,指尖划过 “密钥:患者脑电波特征库” 几个字,突然定了神:“是 2024 年第一次临床的患者数据!咱们当时把小宇、周奶奶他们的脑电波存在民房的旧服务器里,说要‘留着当后手’—— 现在真的用上了!” 陈默的视频电话突然弹进来,背景是柏林的雨夜,他的雨衣还在滴水,手里的手工频谱仪屏幕进水,却还亮着淡绿色的光:“野子,我找到信号站了!但里面有黑岩的人守着,他们装了电磁屏障,频谱仪穿不透 —— 需要你们远程同步‘分布式防御’模块,帮我打开入口!” 林野立刻让老周调取旧服务器的数据,屏幕上跳出 2024 年的患者名单:小宇的红色玩具车脑电波、周奶奶的粽子记忆波形、阿米娜的星星绘画信号…… 每一条都带着淡蓝色的水印,像颗颗跳动的星。 “苏晚,你联系全球的患者家属,让他们引导患者集中想象‘2024 年的初心场景’—— 小宇想玩具车,周奶奶想粽子,阿米娜想星星,用集体脑电波激活防御模块!” 林野的声音发颤,“陈默,你再撑十分钟,等信号同步,就能突破电磁屏障!” 杭州纪念馆里,小宇扶着周奶奶坐在旧电脑前,屏幕上跳出 2024 年的临床照片。周奶奶盯着照片里的粽子,突然笑了:“我记起来了,这是我第一次用‘小脑环’包的粽子,漏了好多米……” 她的脑电波曲线慢慢平复,淡蓝色的波形融入全球信号流。 非洲拉各斯,穆萨抱着阿米娜,指着窗外的星空:“想想你画的星星,想想陈叔叔给你的电阻丝,把信号传出去,就能帮更多小朋友了。” 小女孩的手指轻轻动了动,虚拟画板上的星星重新亮起来,信号像条蓝丝带,飘向柏林。 柏林的信号站外,陈默的频谱仪突然发出 “嘀嘀” 的提示音 —— 淡绿色的信号波突破了电磁屏障,在屏幕上画出 “分布式防御” 的入口密码。他攥紧频谱仪,往信号站冲,雨衣下的旧小脑环硌着肋骨,像 2024 年林野塞给他时说的 “这是咱们的命”。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的协议已经被破解,主节点马上失效!” 陈默踹开大门,手里的频谱仪对准黑岩的人,“你们以为能控制神经信号?但你们忘了,这些信号里藏着的是患者的希望 —— 不是你们能偷的!” 黑岩的人慌了,想砸掉服务器,却被突然冲进来的柏林患者家属拦住。一个渐冻症患者用 “星桥” 控制机械臂,死死按住他们的手,声音通过设备传出:“我用‘星桥’写了三年的书,你们想毁了它?不可能!” 与此同时,北京的实验室里,老周按下了 “解除劫持” 的按钮。全球的 “星桥” 设备同时亮起蓝色的光,杭州的周奶奶重新认出小宇,柏林的患者恢复对机械臂的控制,非洲的阿米娜画出了一颗比之前更大的星,上面写着 “全球一心”。 陈默在服务器里找到黑岩的核心硬盘,里面存着 “神经武器化计划”,却被 2024 年的防御模块锁死。他掏出手机,给林野发了段视频:“野子,搞定了,主节点被彻底摧毁,再也没人能劫持信号了。” 杭州的雨停了,林野、苏晚赶到纪念馆时,周奶奶正带着小宇和赶来的患者家属包粽子。腊梅的香气混着豆沙味飘满屋子,旧电脑上还停留在 2024 年的临床数据界面,淡蓝色的信号波在屏幕上缓缓流动。 “林总,苏小姐,你们回来了!” 周奶奶举着个刚包好的粽子,“我刚才用‘星桥’记起了好多事,连 2026 年你们拿补贴那天吃的泡面味道都想起来了!” 苏晚接过粽子,眼眶突然发热:“欧盟医疗委员会刚才发消息,要把咱们的‘分布式防御’模块定为全球脑机设备的安全标准,美国也正式解除了所有制裁,还要引进‘星桥’到退伍军人康复中心。” 陈默从柏林发来直播,他站在信号站的废墟前,手里举着那个旧频谱仪,屏幕上还留着战斗的划痕:“我把黑岩的硬盘带回来了,准备放在杭州纪念馆的新展柜里 —— 旁边放 2024 年的协议和小脑环,让所有人知道,咱们是怎么用初心守住希望的。” 晚上,纪念馆的小厨房里飘着泡面和粽子的香味。林野、苏晚、小宇、周奶奶围着小桌子,像 2024 年那样,用一次性筷子夹着面条。平板上播放着全球患者的祝福视频:柏林的患者用 “星桥” 写了 “谢谢”,非洲的阿米娜唱了首当地的儿歌,美国的退伍军人用机械臂敬了个军礼。 “明年的初心日,咱们要邀请全球的患者来杭州,” 林野说,“一起看民房的旧设备,一起包粽子,一起用‘星桥’画一颗最大的星星,挂在纪念馆的屋顶上。” 周奶奶点点头,把一个粽子递给林野:“我已经跟阿米娜的妈妈说好了,明年带她来学包粽子,让她也尝尝咱们杭州的味道。” 小宇掏出平板,调出全球 “星桥” 设备的实时地图,上面的蓝色连接点像漫天繁星:“林叔叔,你看,现在全世界都有‘星桥’的光了,像你当年说的,咱们真的让更多人摸到星星了。” 林野看着屏幕上的星光,摸出怀里的旧临床日志,翻到最后一页,写下:“2050 年 1 月 15 日,全球同心,初心如星。” 苏晚凑过来,在旁边画了颗小小的星,和 2024 年她在民房墙上画的一模一样。 夜深了,纪念馆的灯还亮着。旧小脑环、手工频谱仪、2024 年的协议放在新展柜里,玻璃上映着小宇画的全球星星图,也映着四个并肩的身影 —— 从 2024 年的民房到 2050 年的全球舞台,他们始终守着同一份初心,用科技的光,把无数个孤独的角落,连成了一片温暖的星海。 林野知道,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技术会更新,市场会变化,但只要这盏藏在民房里的星火不熄,只要还有患者等着 “星桥” 带来的希望,他们就会一直走下去 —— 因为有些路,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带着初心,走向更远的地方。 第 16 章旧模块危机与初心星火 2050 年 4 月的杭州,纪念馆的紫藤萝爬满了旧民房的木架,淡紫色的花穗垂在 “小脑环” 原型机的展柜前。初心日的活动刚开场,周奶奶就攥着 2024 年的旧小脑环,在人群里找小宇 —— 她耳后的传感器刚更新了新算法,却总觉得脑子里 “像有层雾”,连刚包好的粽子放哪都记不清了。 “小宇,帮奶奶看看这设备,” 周奶奶拉住正调试机械臂的小宇,指尖在传感器上蹭了蹭,“更新完反而不如以前好用,是不是坏了?” 小宇刚要接过设备,旁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2027 年就用 “小脑环” 的老郑捂着太阳穴蹲在地上,手里的旧设备掉在地上,屏幕上的脑电波曲线乱得像团麻:“头好晕…… 里面像有东西在撞!” 林野刚走到门口,就被涌过来的患者家属围住。有人举着 2028 年的旧 “星桥”,有人攥着当年的临床报告,七嘴八舌的声音里满是慌意:“林总,新算法更新后设备就不对劲了!”“我家孩子用了五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失控了?” 陈默从非洲视频连线的平板里探出头,背景是拉各斯康复中心的沙地,手里还拿着个生锈的电阻丝:“野子,非洲这边也有十几个老用户出现异常,频谱仪检测到是新算法和旧模块不兼容 —— 咱们上个月迭代的‘全脑交互 3.0’,把 2024 年的基础适配模块删了!” 苏晚手里的平板突然震动,# 星桥抛弃老用户 #的话题正往热搜冲,发帖的账号全带着 “滨江系” 的标记 —— 是滨江创投的残余势力,联合了家叫 “新脑科” 的公司,正趁机推自己的替代产品,标题刺得人眼疼:“旧设备隐患实锤,新脑科才是患者福音”。 “老周,立刻查新算法的迭代记录!” 林野的指尖在控制台上游走,冷汗顺着指缝滴在 2024 年的临床日志上,“把 2028 年的旧适配模块调出来,先给出现异常的用户回滚!” 老周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额角的青筋突突跳:“林总,回滚没用!新算法已经写入设备底层,旧模块装不进去 —— 而且‘新脑科’放出了伪造的‘旧设备神经损伤报告’,好多医院都在暂停旧设备使用!” 周奶奶突然抓住林野的胳膊,手里的旧小脑环硌得他掌心发疼:“小林,你还记得 2027 年冬天吗?我第一次用这设备记起孙子生日,你说‘会一直管我们这些老用户’—— 你不能让我们失望啊。” 林野蹲下来,看着老人眼底的慌,突然想起 2024 年民房里的那个雪夜。当时小宇的 “小脑环” 信号不稳,陈默用旧电阻丝改了个适配模块,说 “咱们的设备得像棉袄,不管穿多久,都得暖和”。他摸出怀里的旧日志,翻到 2024 年 11 月那页 —— 苏晚的字迹旁画着个 “双模块兼容图”,备注写着 “若新算法失效,用旧电阻丝做桥接,密钥是‘第一次成功的波形’”。 “陈默,你那边有 2024 年的旧电阻丝吗?” 林野抓起卫星电话,背景里能听到老用户的咳嗽声,“用手工频谱仪测旧小脑环的波形,把数据传回来 —— 咱们用 2024 年的桥接方案,给新算法装‘旧接口’!” 拉各斯的沙地里,陈默正用电阻丝连接频谱仪和旧设备。阿米娜蹲在旁边,手里拿着个树枝,在沙地上画 2024 年的兼容图 —— 是她上次来杭州时,苏晚教她画的,歪歪扭扭的线条里,还留着当年的温度:“陈叔叔,小宇哥哥说,这个图能让旧设备变好,对不对?” “对,” 陈默的声音带着颤,却格外坚定,“等咱们弄好了,你再用旧设备画颗星,发给周奶奶看。” 北京的舆情室里,苏晚正对着镜头直播,手里举着老用户的康复视频 ——2028 年老郑用 “星桥” 控制机械臂给老伴喂饭,2030 年周奶奶用设备记起全家的生日,2049 年阿米娜用旧设备说出 “妈妈”。“这些不是冰冷的设备,是老人们的记忆,是孩子们的希望,” 她的声音有些哑,却穿透了屏幕,“‘新脑科’能伪造报告,却伪造不了这五年、十年的陪伴。” 杭州纪念馆里,小宇正带着老用户做 “波形回忆”—— 让大家想第一次用设备成功的场景:周奶奶想孙子的生日,老郑想给老伴喂饭的瞬间,有人想第一次画出的星星。他们的脑电波通过临时信号器传出去,像无数条蓝丝带,飘向全球的旧设备。 “波形对齐了!” 老周突然欢呼,全息屏上,2024 年的旧波形和新算法的信号慢慢咬合,像两截断了的桥终于接上,“可以开始桥接了!先从周奶奶的设备试!” 周奶奶戴上更新后的设备,闭着眼睛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我记起来了!粽子放在厨房的第三个柜子里,小宇的生日是 5 月 20 号 —— 小林,你们没骗我!” 她的脑电波曲线在屏幕上展开,淡蓝色的波纹里,还留着 2024 年第一次成功的痕迹。林野松了口气,刚要让老周同步全球,“新脑科” 的人突然冲进实验室,举着伪造的报告:“你们这是违规操作!旧设备的损伤已经不可逆,快停手!” “不可逆?” 老郑突然站起来,手里举着自己的康复记录,“我用这设备五年,现在还能给老伴画画 —— 你们的报告是哪来的?是滨江的钱买来的吧!” 患者家属们围过来,把 “新脑科” 的人堵在中间。有人举着旧设备的使用记录,有人翻出 “新脑科” 老板的旧履历 —— 是当年滨江创投的技术总监,连伪造报告的模板,都和 2029 年的如出一辙。 “滚出去!” 周奶奶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劲,“我们信星桥,信小林他们,不信你们这些骗子!” “新脑科” 的人慌了,抱着报告往门外跑,刚出门就被赶来的市场监管人员拦住 —— 苏晚早就收集了他们伪造报告的证据,连资金流向都查得清清楚楚。 全球的旧设备同步桥接完成时,杭州的天已经黑了。纪念馆的厨房里飘着泡面和粽子的香味,周奶奶正教阿米娜包豆沙粽,小宇用旧 “星桥” 控制机械臂煮泡面,林野和陈默对着平板,看全球老用户的反馈 —— 老郑发来了刚画的全家福,非洲的患者用旧设备唱了首歌,美国的退伍军人用机械臂敬了个军礼。 “欧盟医疗委员会发声明了,” 苏晚举着平板走进来,脸上带着笑,“说咱们的‘双模块兼容方案’要作为全球老设备更新的标准,‘新脑科’被立案调查,滨江的残余势力也全被控制了。” 林野翻开旧日志,在最后一页写下:“2050 年 4 月 18 日,初心日,旧设备新生。” 苏晚凑过来,在旁边画了颗小小的星,和 2024 年民房墙上的一模一样。 陈默从非洲发来视频,背景里的拉各斯康复中心亮着灯,阿米娜正用旧设备画星星,旁边围满了老用户:“野子,明年初心日,我带非洲的老用户来杭州,跟周奶奶学包粽子,跟小宇学画星星 —— 咱们的设备,不管用多久,都得一直暖下去。” 周奶奶接过平板,对着镜头笑:“奶奶等着你们,给你们包最甜的豆沙粽。” 夜深了,纪念馆的灯还亮着。旧小脑环、手工频谱仪、2024 年的电阻丝放在新展柜里,玻璃上映着全球老用户的笑脸,也映着四个并肩的身影 —— 从 2024 年的民房到 2050 年的全球,他们始终记得,最好的技术不是最先进的,而是能陪着用户走最久的,像件穿旧的棉袄,不管多久,都能暖到心里。 林野看着展柜里的旧物,突然想起 2024 年陈默说的话:“咱们做的不是设备,是桥,能让患者摸到希望的桥。” 现在这桥,不仅连起了新用户,也没落下老用户,像纪念馆外的紫藤萝,年年开花,岁岁长青。 第 17 章 初心馆暗劫与旧钥微光 2050 年 10 月的杭州,小宇正蹲在展柜前擦 2024 年的手工频谱仪。金属外壳上的裂痕被他用红漆描成了星星形状,和当年苏晚贴的贴纸重叠在一起:“周奶奶,您看,这老伙计现在像不像颗会发光的星?” 73 岁的周奶奶坐在藤椅上,手里攥着个磨得发亮的铜钥匙 —— 是民房老衣柜的暗格钥匙,2024 年林野藏小脑环原型机时用的,昨天整理旧物时刚从箱底翻出来。“当年你林叔叔总说,这暗格是咱们的‘保险箱’,” 她笑着把钥匙递过去,“今天初心日,你把它挂在展柜上,让大家也看看咱们的老物件。” 就在这时,展柜里的全息屏突然闪了下 —— 原本循环播放的 2024 年临床视频,瞬间被替换成满屏乱码,红色的 “警告” 字样跳得刺眼。小宇手里的抹布 “啪” 地掉在地上:“周奶奶,数据被篡改了!2028 年的康复记录、非洲阿米娜的视频…… 全没了!” 林野刚踏进纪念馆,就被涌来的工作人员围住。老周举着平板,指尖在屏幕上乱划:“林总,不仅是展柜数据,连总部的患者数据库都被攻击了!对方留了条消息,说‘想要回数据,就取消今天的初心日,公开销毁 2024 年的旧设备’—— 是滨江创投的余党,他们联合了黑岩的旧技术人员!” 苏晚的电话突然接通,背景里是柏林康复医院的警报声:“林野,柏林的患者数据库也被锁了!对方用的是 2035 年的军用加密协议,和当年湖州实验室的一样 —— 他们还放了伪造的‘星桥数据泄露报告’,说咱们把患者信息卖给了军火商!” 全息屏上,# 星桥贩卖患者数据 #的话题正以每分钟 20 万条的速度爬升。评论区里,有人晒出 “泄露的信息截图”—— 上面的患者姓名、脑电波数据全是伪造的,却被 P 上了神经纪元的公章。非洲的穆萨发来视频,阿米娜抱着旧小脑环哭:“陈叔叔,我的画画记录没了,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跟周奶奶分享星星了?” “老周,立刻启动数据灾备!” 林野的指尖攥得发白,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把 2024 年的离线备份调出来,先保住核心患者的安全数据!” 老周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额角的青筋突突跳:“林总,灾备没用!对方把备份系统也锁了,加密密钥藏在‘初心相关物’里 —— 他们要的不是数据,是毁了咱们 25 年的初心证明!” 陈默的视频电话突然弹进来,他刚从拉各斯赶到柏林,雨衣还在滴水,手里的旧小脑环接在频谱仪上:“野子,频谱仪检测到攻击信号来自杭州郊区的旧信号站,和 2035 年滨江用的是同一个频段!但破解协议需要‘2024 年的第一份信任证明’—— 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周奶奶突然抓住林野的胳膊,手里的铜钥匙硌得他掌心发疼:“小林,你还记得 2024 年冬天吗?你把小脑环藏在老衣柜暗格里,说‘这是咱们第一份能证明自己的东西’—— 当时你还在暗格里放了张纸,写着‘钥匙是初心,锁是信任’!” 林野猛地想起 ——2024 年他们第一次被房东赶出门,怕小脑环原型机被没收,就藏在民房衣柜的暗格里,还在里面放了张手写的 “信任协议”,上面有他、陈默、苏晚的签名,还有小宇画的星星,密钥就是暗格钥匙的齿痕图案! “小宇,快!用民房老衣柜的暗格钥匙,在频谱仪上扫描齿痕!” 林野的声音发颤,“2024 年的信任协议,密钥就是钥匙的齿痕!” 小宇抓起钥匙,往频谱仪的扫描口跑。钥匙插进仪器的瞬间,屏幕突然亮起淡蓝色的光 —— 齿痕图案在屏幕上展开,和 2024 年协议上的印记完美重合。老周的手指立刻跟上,在控制台输入图案对应的代码:“破解进度 30%……70%…… 成功了!数据开始恢复了!” 就在这时,纪念馆的大门突然被撞开 —— 五个穿黑夹克的人冲进来,手里举着电磁***,对着展柜的方向就按:“谁都别动!今天这初心日,咱们就得让它办不成!” “你们别想毁了这里!” 老郑突然从人群里站出来,手里举着 2028 年的旧 “星桥” 设备,“我用这设备给老伴画了五年画,你们想毁了它,先过我这关!” 患者家属们立刻围过来,把展柜护在中间。有人举着旧临床报告,有人掏出手机直播,还有人给柏林、非洲的患者打视频电话 —— 阿米娜的妈妈带着拉各斯的家属,在屏幕里喊:“我们在非洲陪着你们!别让坏人得逞!” 黑夹克的人慌了,想按下***,小宇突然冲过去,用频谱仪对准他们的设备:“2024 年的反干扰程序!你们的设备只要靠近展柜,就会自动关机!” 频谱仪的屏幕亮起淡绿色的波纹,黑夹克手里的***果然 “滋啦” 一声灭了。没等他们反应,市场监管的人就冲了进来 —— 苏晚早就联系了当地部门,还把对方伪造报告、攻击数据库的证据全发了过去。 “数据全恢复了!” 老周的欢呼打破了紧张,全息屏上重新播放起 2024 年的临床视频 —— 小宇第一次用小脑环控制玩具车,周奶奶记起孙子生日,阿米娜说出 “妈妈” 的瞬间。台下的掌声像潮水般涌来,有人红了眼眶,有人举着手机录像,想把这一幕永远记下来。 陈默从柏林发来直播,他站在康复医院的展柜前,手里举着那张 2024 年的信任协议:“野子,柏林的患者都在看初心日直播,他们说要把这协议的复制品挂在医院里 —— 让所有人都知道,好的技术,从来都带着信任的温度。” 下午的初心日活动,比计划的更热闹。小宇带着孩子们用旧设备画星星,周奶奶教大家包豆沙粽,林野和苏晚给患者家属讲 2024 年的故事 —— 从民房里的泡面桶,到非洲沙海里的驼队,从手工频谱仪的裂痕,到全球患者的笑脸。 阿米娜的视频连线突然出现在全息屏上,小女孩举着刚画的画 —— 上面有五个手拉手的小人,分别画着杭州的紫藤萝、柏林的教堂、拉各斯的沙丘,中间是颗大大的星:“周奶奶,小宇哥哥,我把全世界的初心都画在里面了!” 周奶奶擦了擦眼角的泪,把那把铜钥匙挂在展柜最显眼的位置:“以后这钥匙就挂在这,让来的人都知道,咱们的初心,从来都锁在最珍贵的地方。” 晚上,纪念馆的小厨房里飘着泡面和粽子的香味。林野、苏晚、小宇、周奶奶围着小桌子,像 2024 年那样,用一次性筷子夹着面条。平板上播放着全球患者的祝福 —— 柏林的渐冻症患者用 “星桥” 写了 “初心永不灭”,拉各斯的穆萨带着家属唱了当地的歌谣,美国的退伍军人用机械臂敬了个军礼。 “明年的初心日,咱们要在全球设分会场,” 林野咬了口粽子,甜意漫在心里,“让非洲的孩子能亲手摸到 2024 年的小脑环,让柏林的患者能尝尝周奶奶包的粽子。” 苏晚点点头,从包里掏出本新的临床日志:“我已经跟卫健委申请了,要把全球患者的故事都记在里面,从 2024 年的小宇,到 2050 年的阿米娜,一个都不能少。” 小宇突然站起来,举着手里的频谱仪:“我以后要当像林叔叔、陈叔叔一样的工程师,把旧设备修得更好,让更多人能摸到星星 —— 就像当年你们帮我那样。” 周奶奶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目光落在展柜里的旧物上 ——2024 年的小脑环、手工频谱仪、铜钥匙,还有那张泛黄的信任协议。灯光洒在上面,像层温暖的纱,把 25 年的时光都裹在了一起。 夜深了,纪念馆的灯还亮着。林野走到展柜前,轻轻摸了摸那把铜钥匙 —— 齿痕上还留着当年的温度,像 2024 年那个雪夜,他藏小脑环时,指尖触到的那份滚烫的希望。 他知道,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技术会更新,世界会变化,但只要这把钥匙还在,只要这些旧物还在,只要还有人记得 2024 年民房里的泡面香,他们的初心就永远不会灭。 第 18 章 全球波形劫与初心密钥 周奶奶坐在藤椅上,耳后贴着用了五年的 “星桥” 传感器,指尖在虚拟屏幕上轻轻划着 —— 她在给非洲的阿米娜发包粽子的视频,豆沙馅的香气透过镜头,仿佛能飘到拉各斯的沙地。 “阿米娜你看,今年的粽子比去年甜,” 周奶奶的声音带着笑意,突然顿住 —— 屏幕里的阿米娜突然哭了,手里的虚拟画笔悬在半空,画了一半的星星碎成像素块,“周奶奶,我画不出星星了!脑子里的信号像被风吹乱的线……” 话音刚落,小宇抱着平板冲进院子,脸色惨白:“林叔叔!周奶奶!全球的旧‘星桥’都出问题了!柏林的老汉斯用机械臂给老伴喂饭时,设备突然失控,差点打翻碗;非洲有二十个孩子的传感器同时发烫,医生说‘是神经信号被同步干扰了’!” 林野刚踏进总部的全息实验室,苏晚就举着份发烫的舆情报告跑过来,纸页边缘被攥得发皱:“滨江创投的残余势力联合‘新脑科’,在暗网发布了‘星桥全球故障白皮书’,还伪造了三十例‘患者神经损伤’的报告 —— 美国的几家媒体已经开始跟风,说咱们‘用旧设备毒害全球患者’!” 全息屏上,# 星桥全球设备失控 #的话题像野火般窜上热搜榜首,每刷新一次,相关讨论就暴涨二十万条。最刺眼的是段经过剪辑的视频 —— 画面里,柏林的机械臂疯狂摆动,非洲的孩子捂着后颈哭,旁边配着 “25 年技术骗局终曝光” 的红色标题。 “老周,立刻查全球信号异常的源头!” 林野的指尖在控制台上游走,冷汗顺着指缝滴在 2024 年的临床日志上,“把 2035 年的军用协议破解工具调出来 —— 这肯定是黑岩当年的‘神经同步干扰’程序,他们想让全球旧设备同时失控!” 老周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额角的青筋突突跳:“林总,查到了!干扰信号来自三个节点 —— 杭州郊区的旧信号站、柏林的废弃工厂、拉各斯的沙地基站,用的是 2035 年滨江和黑岩合作的‘全球神经同步协议’!破解需要‘2024 年的分布式同步密钥’,可我翻遍了备份,都没找到!” 陈默的视频电话突然弹进来,他刚从拉各斯赶到柏林,雨衣还在滴水,手里的旧小脑环接在手工频谱仪上 —— 仪器外壳的裂痕是曼谷打假时磕的,现在还沾着非洲的沙粒:“野子,频谱仪检测到干扰信号里有‘2024 年的波形碎片’,是咱们第一次临床时小宇的玩具车控制波形!他们把初心波形当干扰源,太狠了!” 周奶奶突然抓住林野的胳膊,手里的旧小脑环硌得他掌心发疼 —— 这是 2024 年小宇用过的那台,电极片上还留着当年的焊锡印。“小林,你还记得 2024 年冬天吗?咱们在民房里调试‘分布式同步’,苏晚写了句口诀:‘初心为钥,波形为桥,全球同频,旧码不摇’,” 老人的声音有些颤,却格外坚定,“当时你说,这口诀是同步密钥,藏在每个第一次成功的患者波形里!” 林野猛地翻到日志的 2024 年 12 月那页 —— 苏晚的字迹旁画着 “全球同步示意图”,淡蓝色的波形线从杭州出发,连向柏林、拉各斯,每个节点旁都写着 “患者初心波形”。他突然明白:破解干扰的密钥,不是存在设备里,是藏在全球每个患者 “第一次用设备成功” 的记忆里。 “苏晚,立刻联系全球患者协会!” 林野抓起卫星电话,背景里能听到老用户的咳嗽声,“让每个地区的患者回忆‘第一次用设备成功’的场景 —— 周奶奶想第一次记起孙子生日,小宇想第一次控制玩具车,阿米娜想第一次说出‘妈妈’,把这些波形实时传回来!” 拉各斯的沙地里,阿米娜蹲在旧设备前,手里攥着陈默给的电阻丝 —— 这是 2024 年的老零件,上面还留着苏晚画的星星。“陈叔叔,我想起来了!第一次说出‘妈妈’时,波形是暖黄色的,像撒哈拉的太阳,”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慢慢稳下来,“我现在就把波形传出去,帮其他小朋友!” 柏林的雨夜里,老汉斯坐在康复椅上,机械臂虽然还在轻微晃动,却慢慢对准了桌上的水杯。“我第一次用它给老伴喂药,是 2048 年的圣诞节,” 老人的声音透过设备传出,波形在屏幕上展开淡蓝色的弧,“当时我老伴哭了,说‘终于不用麻烦别人了’—— 这个波形,我永远忘不了。” 杭州纪念馆里,小宇建了个临时的 “全球波形同步群”,屏幕上跳动着来自各地的波形:东京的患者第一次画出樱花,纽约的退伍军人第一次敬军礼,悉尼的孩子第一次控制玩具船…… 周奶奶坐在中间,手里的旧小脑环接在同步器上,像个定海神针。 “波形收集够了!” 老周突然欢呼,全息屏上,无数条彩色的波形线从全球汇聚到杭州,像无数条溪流汇入大海,“但需要有人带头同步 —— 得用 2024 年第一个成功的波形当‘主钥匙’!”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小宇身上 —— 他是 2024 年第一个用 “小脑环” 控制玩具车的患者,他的波形是所有初心的起点。小宇深吸一口气,戴上旧设备,闭上眼睛:“我想 2024 年那个雪天,玩具车沿着红线走了一米,林叔叔说‘小宇,你摸到星星了’……” 他的波形在屏幕上亮起耀眼的金色,像颗太阳。周奶奶带头念起口诀:“初心为钥,波形为桥!” 全球的患者跟着念,无数条波形线跟着金色主波同步跳动 —— 柏林的机械臂稳稳端起水杯,非洲的阿米娜画出完整的星星,东京的樱花在虚拟屏上绽放。 “干扰信号消失了!” 老周的声音带着哭腔,“全球设备恢复正常!” 就在这时,陈默的视频里传来警笛声 —— 他在柏林的废弃工厂里,抓住了 “新脑科” 的技术总监,那人手里还攥着 2035 年的同步协议:“你们赢了…… 但我没想到,患者的记忆,比代码还厉害。” 杭州的夜色里,纪念馆的灯亮得温暖。周奶奶端来刚煮好的粽子,分给围过来的工作人员和患者家属。小宇用旧 “星桥” 控制机械臂,在全息屏上画了幅 “全球星星图”—— 每个地区的星星都用对应的波形颜色,中间用金色的线连在一起,像个温暖的拥抱。 “欧盟医疗委员会发声明了,” 苏晚举着平板笑,“说咱们的‘患者初心同步方案’要作为全球脑机设备的安全标准,美国还邀请咱们去硅谷做技术分享 —— 他们终于承认,最好的技术,是带着人的温度的。” 陈默从柏林发来直播,他站在康复医院的病房里,老汉斯正用机械臂给老伴剥粽子:“野子,明年初心日,咱们在全球设分会场吧!杭州包粽子,柏林烤面包,非洲煮玉米,让所有患者都能尝到彼此的味道。” 林野点点头,走到展柜前,把小宇的金色波形数据芯片放进玻璃柜 —— 旁边是 2024 年的小脑环、手工频谱仪、周奶奶的铜钥匙。他想起 2024 年那个雪夜,他们三个在民房里煮泡面,陈默说 “咱们的设备要像纽带,把所有人连在一起”,现在,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 夜深了,纪念馆的银杏叶在月光下泛着光。林野、苏晚、小宇、周奶奶坐在院子里,手里捧着热粽子,看着全息屏上全球患者的笑脸 —— 阿米娜在非洲跳当地的舞,老汉斯在柏林弹手风琴,东京的孩子举着画的樱花。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 林野看着手里的旧临床日志,苏晚画的星星还在纸页上闪着,“只要咱们记得这些初心,记得患者的笑脸,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周奶奶笑着点头,把一个粽子递给林野:“明年的粽子,咱们要包得更大,让全球的患者都能尝到杭州的味道,尝到初心的味道。”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暖的纱。展柜里的旧物静静躺着,见证着从 2024 年民房到 2050 年全球的路 —— 这条路,用初心铺就,用波形连接,用无数个患者的记忆,织成了一片跨越山海的星光。 第 19 章 全球分会场劫与旧脑备份 2051 年 10 月的杭州,淡紫色的花穗垂在 2024 年的旧电脑上。小宇正蹲在展柜前,给全球分会场的志愿者调试 “初心波形同步器”—— 设备外壳是用当年手工频谱仪的零件改的,红色的导线还留着陈默 2028 年焊错的痕迹。 “林叔叔,非洲分会场的信号通了!” 小宇的平板上,阿米娜的笑脸撞进来,小女孩身后是拉各斯康复中心的沙地,几个孩子正围着旧 “星桥” 设备,手里攥着去年陈默给的电阻丝,“小宇哥哥,我们煮了玉米,等会儿同步波形时,要跟你们的粽子一起‘碰杯’!” 林野刚在杭州主会场的全息屏上贴好 “全球初心地图”,苏晚就举着份发烫的流程表跑过来,纸页边缘沾着刚煮好的粽子叶清香:“柏林分会场的老汉斯说,要带着 2048 年的旧机械臂来演示,东京分会场准备了患者画的樱花波形图 —— 但刚才收到匿名警告,说‘要让所有分会场的初心都变成泡影’,是滨江残余势力的 IP!” 话音刚落,非洲分会场的视频突然卡成雪花屏。阿米娜的哭声从听筒里钻出来:“小宇哥哥!设备突然黑屏了!脑子里像有好多小锤子在敲,好疼……” “不好!” 陈默的视频电话弹进来,他刚在拉各斯分会场接好旧小脑环,屏幕上的脑电波曲线突然炸成猩红,“野子,所有分会场的设备都被植入了‘初心波形篡改程序’!频谱仪检测到,对方把 2024 年小宇的玩具车波形改成了干扰源,患者一回忆初心,神经信号就会紊乱!” 杭州主会场的人群瞬间慌了。周奶奶扶着展柜的手突然抖起来,耳后的旧传感器烫得她往后缩:“小林,我记不起怎么包粽子了…… 刚才还想着要教阿米娜,怎么突然就忘了?” 她的平板上,刚录好的包粽子视频正在被逐帧删除,进度条像条垂死的虫,慢慢往回退。 “老周,立刻切断所有分会场的波形同步!” 林野的指尖在控制台上游走,冷汗顺着鬓角滴在 2024 年的临床日志上,“把 2035 年的‘离线防护盾’调出来,先稳住患者的神经安全 —— 别让他们再回忆初心,会触发干扰!” 老周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额角的青筋突突跳:“林总,断联没用!程序已经植入设备本地,只要设备开机,就会自动搜索‘初心相关记忆’!对方还留了话,说‘想救全球患者,就销毁所有 2024 年的旧物’—— 他们知道那些旧物是咱们的根!” 苏晚突然抓起展柜里的铜钥匙,钥匙齿痕在阳光下泛着冷光:“2024 年咱们藏小脑环时,不是在旧电脑里存了‘初心波形备份’吗?当时你说‘这是最后一道防线,要等全球同心时才用’—— 备份是不是能覆盖篡改程序?” 林野猛地拍向控制台 —— 他差点忘了,2024 年民房被房东收回前,他把所有患者的初心波形压缩成了一个加密文件,藏在旧电脑的硬盘深处,密码是周奶奶当年包粽子时说的第一句祝福:“愿每个孩子都能摸到星星”。 “小宇,立刻把展柜里的旧电脑接通电!” 林野的声音发颤,“备份就在 D 盘‘野默初心’文件夹里,密码是周奶奶的粽子祝福 —— 快!非洲已经有十个孩子出现神经休克,再拖下去……” 小宇刚要接电源,三个穿黑夹克的人突然冲进主会场,手里举着电磁锤:“谁都别碰那台电脑!今天要么销毁旧物,要么看着全球患者变成‘神经废人’!” “你们敢!” 老郑突然从人群里站出来,手里举着 2028 年的旧 “星桥” 设备,金属外壳上还留着他给老伴画的爱心刻痕,“我用这设备给老伴喂了三年饭,你们想毁了它,先砸了我!” 患者家属们立刻围上来,把旧电脑护在中间。有人举着当年的临床报告,有人掏出手机直播,东京分会场的志愿者在视频里喊:“我们已经挡住了破坏者!杭州加油!” 柏林的老汉斯更是直接把旧机械臂横在分会场门口,声音透过设备传得清亮:“想毁初心?先过我这把老骨头!” 黑夹克的人急了,举起电磁锤就往展柜砸 —— 小宇突然扑过去,用身体护住旧电脑,后背被锤柄蹭到,红了一大片:“这是 2024 年的备份!砸了它,全球患者都没救了!” 林野趁机冲过去,一把夺下电磁锤,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你们以为毁了旧物就能垄断脑机市场?告诉你们,初心不是藏在设备里,是藏在每个患者的记忆里 —— 你们永远毁不掉!” 就在这时,苏晚突然喊:“旧电脑通电了!小宇快输密码!” 小宇爬起来,指尖在泛黄的键盘上颤抖着敲击 ——“愿每个孩子都能摸到星星”。按下回车键的瞬间,旧电脑的屏幕突然亮起淡蓝色的光,“野默初心” 文件夹缓缓打开,里面躺着全球第一个初心波形 ——2024 年 12 月 5 日,小宇用小脑环控制玩具车走了一米,波形像颗跳动的金星星。 “快同步到全球分会场!” 林野的声音陡然拔高,“用这个金波形当‘主盾’,覆盖所有篡改程序!” 老周的手指在控制台上游走,全息屏上,金色的波形从杭州出发,像条温暖的溪流,流向非洲、柏林、东京…… 拉各斯分会场的阿米娜突然停止了哭泣,手里的电阻丝亮了起来:“陈叔叔,我能摸到星星了!波形不吵了!” 柏林的老汉斯用机械臂端起水杯,稳稳递到老伴手里:“你看,咱们的初心没被毁掉。” 东京的患者画出了完整的樱花,花瓣落在虚拟屏上,和杭州的紫藤萝重叠在一起。 “抓到了!” 陈默的视频里传来警笛声,他在拉各斯分会场按住了最后一个破坏者,对方口袋里掉出份协议 —— 是 “新脑科” 和海外资本的秘密合同,想趁乱低价收购神经纪元,垄断全球脑机市场,“他们的老巢在杭州郊区的旧信号站,已经让警方去查封了!” 杭州主会场的欢呼声终于炸开。周奶奶扶着展柜,重新戴上传感器,指尖在虚拟屏上划过 —— 包粽子的步骤清晰地跳出来,她笑着给阿米娜发视频:“孩子,奶奶教你包粽子,先把叶子折成漏斗形……” 小宇靠在旧电脑旁,后背的红痕还在疼,却笑得灿烂:“林叔叔,你看,2024 年的金波形还在,咱们的初心也还在。” 傍晚时分,全球分会场的庆祝画面同步到杭州主会场的全息屏上 —— 非洲的孩子捧着煮玉米,柏林的老人切着黑麦面包,东京的志愿者举着樱花饼,每个分会场的桌上,都摆着一件 2024 年的旧物:电阻丝、频谱仪零件、小脑环贴纸。 “欧盟医疗委员会发公告了,” 苏晚举着平板走过来,眼里闪着光,“说要把今天的‘全球初心同步’定为‘脑机伦理日’,以后每年这一天,全球脑机企业都要重温‘患者第一’的初心 —— 美国还正式邀请咱们入驻硅谷医疗谷,让‘星桥’服务更多退伍军人。” 林野走到展柜前,轻轻摸了摸旧电脑的屏幕 —— 上面还留着 2024 年苏晚贴的星星贴纸,边角卷了毛边,却依旧醒目。他想起 2024 年那个雪夜,他们三个在民房里煮泡面,陈默说 “咱们的设备要走到全世界,让每个需要的人都能摸到星星”,现在,这个梦想终于在全球绽放。 周奶奶端来一盘刚包好的粽子,分给众人:“今年的粽子,要给每个分会场都寄一份,让他们尝尝杭州的味道,尝尝初心的味道。” 陈默从拉各斯发来直播,他站在沙地分会场的篝火旁,阿米娜正用旧 “星桥” 画全球初心地图,金色的波形线把所有分会场连在一起,像颗巨大的星:“野子,明年咱们要把分会场开到更多地方,让南极的科考站、北极的村庄,都能看到‘星桥’的光。” 林野点点头,掏出手机,给全球患者发了条消息:“初心不是过去的回忆,是未来的约定 —— 只要我们还记着第一次摸到星星的感动,就永远不会迷路。” 夜深了,纪念馆的灯还亮着。2024 年的旧电脑、小脑环、手工频谱仪躺在展柜里,玻璃上映着全球分会场的笑脸,也映着林野、苏晚、小宇、周奶奶并肩的身影。窗外的月亮很亮,紫藤萝的香气飘进来,混着粽子的甜香,像 2024 年那个夜晚,民房里飘着的泡面香 —— 温暖,又充满希望。 林野知道,未来还会有新的挑战,资本的觊觎、技术的迭代、未知的风险,但只要这些旧物还在,只要每个患者还记着 “摸到星星” 的感动,他们就会一直走下去。因为从 2024 年民房里的第一台小脑环开始,他们守护的就从来不是冰冷的设备,而是无数个家庭的希望,是跨越山海的初心约定。 第 20 章 旧盘藏锋与初创回响 2051 年 12 月的杭州,纪念馆的腊梅冷香漫过深夜的展台。林野蹲在玻璃柜前,指尖隔着透明罩,轻轻碰了碰 2024 年的小脑环原型机 —— 电极片上的焊锡痕在暖光下泛着淡金,像块凝固的时光印记。展柜旁的长桌上,还留着庆祝 “旧件新生” 的痕迹:阿米娜带来的撒哈拉细沙撒在瓷盘里,周奶奶包粽子的苇叶叠成小堆,小宇拆开的旧电阻丝摆成星星形状。 “林叔叔,这是什么呀?” 阿米娜抱着刚修好的 2048 年旧设备走过来,小脸上沾着点机油。她指着林野脚边的黑色硬盘,外壳上贴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是苏晚 2024 年的字迹:“野默科技第一批设备日志,待补完”。 林野捡起硬盘,指腹擦过外壳的划痕 —— 这是 2024 年民房漏水时泡的,当时陈默用吹风机吹了半宿,说 “这里面藏着咱们的命”。他刚要开口,苏晚突然举着个牛皮纸包裹走进来,封蜡上印着个模糊的 “周” 字:“刚收到的匿名包裹,地址是杭州老城区,看邮戳是 2024 年的,却延迟了七年才寄到。” 拆包裹的手顿了顿。蜡封裂开的瞬间,一股潮湿的霉味飘出来,里面是张折叠的信纸,还有半块锈迹斑斑的传感器 —— 和 2044 年小脑环用的第一批零件一模一样。信纸的字迹歪歪扭扭,开头写着:“林先生,当年逼你们搬离民房,是我对不住你们……” “是周房东!” 周奶奶凑过来,手指抚过信纸边缘的磨损,“2024 年冬天,就是他天天来催房租,说再不交就把咱们的设备扔出去 —— 我记得他当时穿件灰棉袄,袖口磨破了边。” 林野展开信纸,目光钉在 “被人逼着做的” 几个字上。信里说,当年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找到周房东,给了他三千块,让他 “尽快把租民房的那几个搞技术的赶走”,还威胁说 “不照做,你儿子在工地的工作就保不住”。末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标志 —— 和后来滨江创投的早期 logo,只差一个字母。 “原来当年不是偶然……” 林野的喉结滚了滚,指尖捏着信纸发皱。他突然想起硬盘里的日志,2024 年 12 月 5 日那页,陈默写着:“今天房东又来闹,林野说再撑撑,苏晚去借债还没回来,外面雪好大,设备的传感器冻坏了,我得想办法修。” 阿米娜凑在旁边,盯着硬盘上的便签:“林叔叔,2024 年的时候,你们也像非洲的小朋友一样,没有零件,没有钱吗?” 这句话像根细针,扎开了记忆的闸门。林野坐在展台旁的旧藤椅上,把硬盘接在 2044 年的旧电脑上 —— 开机键按了三次才亮,屏幕闪着雪花,慢慢跳出当年的日志界面,背景是苏晚画的小星星。 “2024 年冬天,比今年冷多了。” 林野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目光飘向窗外的腊梅,像看到了七年前的雪,“咱们租的民房在二楼,窗户漏风,晚上睡觉要裹两床被子。当时陈默刚辞掉电子厂的工作,苏晚还在浙大读研究生,我刚从深圳回来,三个人凑了八千块,买了台二手电脑和一堆拆机件,就想做能帮小宇这样的孩子的设备。” 日志翻到 2024 年 11 月 20 日,附件是段模糊的视频 —— 陈默蹲在民房的水泥地上,手里拿着个拆下来的汽车传感器,正用焊枪改装。镜头晃了晃,拍到苏晚坐在桌边,面前摆着碗泡胀的泡面,手里拿着张借条,眼圈红红的:“今天去跟导师借钱,没借到,导师说‘你们这项目不靠谱,别浪费时间’。” “那天我记得!” 周奶奶突然开口,手里的铜钥匙在掌心转了转,“我去送房租通知单,看到苏小姐在哭,林先生在帮她擦眼泪,陈先生在旁边敲敲打打,说‘没事,我明天去兼职修电器,能凑点钱’。后来陈先生真的去了,手冻裂了,还带着伤回来焊电路。” 硬盘里的日志继续往下翻,2024 年 12 月 10 日的记录带着水渍:“今天传感器终于能工作了,小宇来测试,第一次控制玩具车走了十厘米,他哭了,说‘林叔叔,我能摸到星星了’。但房东说,再交不出房租,后天就搬出去。苏晚把她的奖学金取出来,还差五百块,我去楼下便利店赊了两箱泡面,老板说‘小伙子,我信你,以后有钱再还’。” 阿米娜的眼睛红红的,手里攥着那半块锈传感器:“原来你们当年这么难…… 我还以为‘星桥’一开始就很厉害。” “厉害的从来不是设备,是想把事做成的心思。” 林野摸了摸她的头,点开日志里的另一个文件夹 —— 里面是 2024 年的零件采购单,每一项都标着 “二手”“拆机件”“赊购”,最后一页贴着张照片:三个年轻人围着二手电脑,泡面桶堆在旁边,窗外的雪落在窗台上,却挡不住屏幕里跳动的脑电波曲线。 就在这时,陈默的视频电话弹进来,背景是非洲的星空,他的手里拿着个新焊的电阻丝,上面刻着颗小星星:“野子,刚跟当地零件厂签了协议,以后生产的备用零件,都要刻上‘2024’的字样,让孩子们知道,咱们的根在哪。对了,我还找到当年帮咱们修过设备的老电工,他说 2024 年有个黑西装的人问过咱们的情况,现在看来,就是滨江的人早期搞的鬼。” 苏晚突然指着信纸末尾的标志:“这个 logo,我在 2025 年的行业报告里见过,是滨江创投的前身‘锐科资本’的标志 —— 他们当年就盯着咱们的技术,想低价收购,被拒绝后就搞这些小动作!” 林野的手指在旧电脑键盘上敲了敲,新建了个文件夹,命名为 “2024-2030?初创荆棘”。他把周房东的信、当年的日志、零件采购单都存了进去,最后加了行备注:“从民房到全球,每一步的难,都是初心的证。” “明天开始,咱们把这些故事整理出来吧。” 林野看向苏晚,又看了看小宇和阿米娜,“让更多人知道,‘星桥’不是凭空来的,是从泡面桶里、拆机件里、雪夜里熬出来的。也让年轻的工程师知道,做技术不是为了资本,是为了那些等着‘摸到星星’的人。” 阿米娜突然举起手里的旧设备:“林叔叔,我要把 2024 年的故事讲给非洲的小朋友听,让他们知道,再难的事,只要不放弃,就能做成!” 小宇点点头,把那根 2024 年的电阻丝放进展柜:“我还要把当年的调试方法写进教程,让更多人会修旧设备,像陈叔叔当年那样,用拆机件也能拼出希望。” 夜深了,纪念馆的灯还亮着。旧电脑的屏幕上,“2024-2030?初创荆棘” 的文件夹闪着淡蓝色的光,旁边是 2051 年全球旧设备健康度地图 —— 绿色的光点从杭州蔓延到非洲、欧洲、美洲,像条跨越时空的纽带。 林野关掉电脑,把硬盘放回展柜,旁边摆上周房东的信和半块锈传感器。腊梅的冷香飘进来,混着淡淡的机油味,像 2024 年民房里的味道 —— 那是梦想刚开始的味道,是荆棘里开出花的味道。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光。七年的路,从民房的漏风窗户,到全球的康复中心;从二手电脑和拆机件,到能救命的 “星桥”;从被房东逼租的困境,到能守护全球患者的底气。而这一切的起点,都藏在 2024 年的雪夜里,藏在那碗泡胀的泡面里,藏在三个年轻人 “想帮人” 的初心裡。 “明天,咱们回趟当年的民房吧。” 林野转身对苏晚说,“看看那间漏风的屋子,看看楼下的便利店,也看看咱们当年贴在墙上的‘初心清单’—— 然后,把这些故事,慢慢讲给世界听。” 苏晚点点头,眼里闪着光。她知道,这不是结束,是另一个开始 —— 关于初创的荆棘,关于初心的传承,关于那些藏在旧物里的、没说尽的故事,都将在 “2024-2030?初创荆棘” 的篇章里,重新绽放光芒。 展柜里的旧硬盘,在月光下泛着淡光,像颗埋在时光里的种子,终于在七年後,长出了跨越山海的藤,结出了温暖人心的果。而这藤的根,永远扎在 2024 年杭州的那间民房里,扎在那碗泡面的热气里,扎在每个 “想摸到星星” 的期待里。 第 21 章 雪夜民房与暗线初现 2024 年 12 月的杭州,雪下得没头没尾。民房二楼的窗户糊着层旧塑料布,风一吹就 “哗啦啦” 响,雪粒子从缝隙里钻进来,落在陈默冻得发红的手背上。他正蹲在水泥地上,手里捏着个拆下来的汽车 ABS 传感器,焊枪的火光在冷夜里跳着,像颗微弱的星。 “还没好吗?小宇明天就要来测试了。” 林野裹着件洗得发白的羽绒服,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房租通知单 —— 房东周大爷早上又来了,说再凑不齐三千块,后天就把他们的设备扔到街上。他把刚从便利店借的热水倒进三个搪瓷杯,蒸汽模糊了桌上的二手电脑屏幕,上面还停着苏晚画的小脑环设计图。 陈默 “嘶” 了声,焊枪尖不小心烫到指尖,他赶紧往手背上哈气,指尖的伤口渗出血珠:“这传感器的信号滤波模块坏了,得用旧收音机里的电容改。刚才去巷口的废品站翻了半天,就找到这么个能用的。” 他指了指脚边的纸箱子,里面堆着拆下来的电路板、断了线的耳机,还有半盒快用完的焊锡丝 —— 这是他们仨凑了八千块启动资金后,仅剩的 “家当”。 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苏晚抱着个纸袋子走进来,头发上沾着雪,鼻尖冻得通红。她把袋子往桌上一放,里面是两袋泡面和几个馒头:“食堂的阿姨可怜我,多给了两个馒头。导师那边…… 还是没借到钱,他说咱们这项目‘太冒险,没市场’。” 她的声音低下去,从口袋里掏出张折叠的借条,纸边都被攥得发毛,“我找我妈借了五百,她说这是最后一次帮我了。” 林野接过借条,指尖触到纸面上苏晚妈妈的字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他想起三个月前从深圳回来,攥着打工攒下的三万块,拍着胸脯跟陈默、苏晚说 “咱们要做能让脑瘫孩子站起来的设备”,现在却连房租都凑不齐。他把借条塞进羽绒服内袋,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两百块:“我今晚去便利店兼职夜班,还能挣一百五,再跟老板赊点泡面,应该能撑到下周。” “不行!” 陈默突然站起来,焊枪 “啪” 地放在桌上,“你白天要写代码,晚上再去熬夜,身体会垮的。要去也是我去,我以前在电子厂干过夜班,扛得住。” 苏晚摇摇头,把馒头掰成三块,分给他们:“我明天去浙大实验室借示波器,说不定能测出传感器的问题。咱们再撑撑,小宇还等着咱们的设备呢。” 小宇是他们第一个 “患者”。三个月前,林野在社区做志愿者时遇到这个脑瘫男孩,孩子攥着他的衣角,含混地说 “想…… 玩玩具车”。从那天起,他们就把 “让小宇控制玩具车” 当成了第一个目标,画图纸、拆旧件、改代码,熬了无数个通宵。 第二天清晨,雪还没停。苏晚揣着两个馒头,冒着雪往浙大赶。实验室的门没锁,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刚要碰示波器,就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系里的王教授,还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两人的对话顺着门缝飘进来: “那几个学生的项目,您真觉得没价值?” 黑西装的声音很沉。 “技术太粗糙,连个正经的传感器都没有。” 王教授的声音带着不屑,“不过他们那个‘神经信号滤波’的想法,倒是有点意思。您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帮您‘劝劝’他们,低价把专利卖了。” 黑西装笑了声:“不用劝,我已经让他们房东盯着了,再逼逼,他们撑不了多久。到时候专利还是咱们的。”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缩,手里的馒头 “啪” 地掉在地上。她赶紧躲到实验台底下,看着黑西装的皮鞋从面前走过,鞋跟沾着雪,却透着股冷意。直到脚步声远去,她才敢爬出来,攥着衣角往民房跑 —— 原来房东催租不是偶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民房里,林野和陈默正围着传感器发愁。苏晚冲进来,脸色惨白:“有人要抢咱们的专利!是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跟王教授合伙,还让房东逼咱们搬走!” 陈默的拳头 “咚” 地砸在桌上,焊锡丝撒了一地:“我就说房东怎么突然这么狠!上次我去修电器的王师傅还说,最近有人问咱们的设备情况,原来是他们搞的鬼!” 林野的眉峰拧成疙瘩,他摸出昨天从便利店拿的纸笔,把黑西装的特征记下来:“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咱们得先把小宇的测试弄完。苏晚,你再去王师傅那问问,有没有能用的示波器;陈默,咱们把传感器的滤波模块再改改,用旧电阻丝试试;我下午去社区找小宇妈妈,看看能不能再借点钱。” 下午的雪小了点,林野踩着雪往社区走。路过巷口的废品站时,王师傅突然从里面探出头,朝他招手:“小林,过来!” 他把林野拉进废品站,从怀里掏出个旧示波器:“昨天你说要测传感器,我翻了半天,找到这么个能用的。还有,你小心点,昨天有个黑西装来问你,说你‘不懂事,占着好技术不放手’,你可得注意安全。” 林野接过示波器,眼眶突然发热。王师傅以前是电子厂的工程师,退休后开了个废品站,之前他们来拆旧件,王师傅从来没收过钱,还总帮他们出主意。“谢谢您,王师傅,这钱……” “先别说钱!” 王师傅摆摆手,“我看你们是真心想帮孩子,这点忙不算啥。要是那黑西装找你们麻烦,你就来找我,我认识几个老工友,能帮你们撑撑场面。” 傍晚,林野抱着示波器回到民房。苏晚和陈默已经把传感器改好了,正围着电脑调试代码。看到示波器,苏晚的眼睛亮了:“太好了!咱们现在就能测信号,明天小宇来就能用!”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是房东周大爷,手里攥着个信封,脸色比平时缓和了点:“小林,这是五百块,你们先拿着交房租。” 他把信封塞给林野,声音压得很低,“昨天那黑西装又来找我,说要是我把你们赶走,再给我两千。但我看到你们帮小宇那孩子,心里不是滋味…… 这钱你们拿着,我再帮你们拖几天。” 林野愣住了,手里的信封沉甸甸的。他想起昨天苏晚说的话,突然明白,周大爷不是狠心,是被人逼的。“周大爷,谢谢您,这钱我们会还的。” 周大爷摇摇头,转身往楼下走,走到门口又回头:“你们小心点那黑西装,他不像好人。要是实在撑不住,就跟我说,我再想办法。” 雪夜的民房里,示波器的屏幕亮着淡绿色的光。陈默把传感器接在设备上,信号曲线慢慢跳出来,像条平稳的蓝绸带。“成了!” 他兴奋地喊,“信号稳定,能控制玩具车了!” 林野和苏晚凑过去看,屏幕上的曲线随着陈默的意念波动,旁边的玩具车慢慢动了起来,沿着桌上的红线走了一米。三人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笑声在冷夜里格外暖。 “明天小宇来,肯定会很高兴。” 苏晚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咱们没白熬这么多夜,没白受这么多苦。” 林野摸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下:“2024 年 12 月 15 日,雪夜,传感器调试成功。遇到贵人:王师傅、周大爷。遇到坏人:黑西装(疑似想抢专利)。记住:不管多难,都要守住初心,为了小宇,为了更多孩子。” 他把笔记本放进抽屉,旁边摆着苏晚的借条、陈默的焊锡盒,还有王师傅给的示波器。窗外的雪还在下,但民房里的灯光,却像颗不会灭的星,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路。 第二天早上,小宇在妈妈的陪同下来到民房。他戴着笨重的小脑环,脸上带着期待的笑。陈默帮他调整好传感器,轻声说:“小宇,集中注意力,想着让玩具车往前走。” 小宇点点头,闭上眼睛。示波器的屏幕上,脑电波曲线慢慢平稳,玩具车突然动了起来,沿着红线走了一米,然后停在林野面前。小宇睁开眼,突然哭了:“林叔叔,我做到了!我能控制玩具车了!我能摸到星星了!” 小宇妈妈也哭了,攥着林野的手:“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让我的孩子看到希望。” 林野看着小宇的笑脸,突然觉得所有的苦都值了。他想起那个黑西装,想起王教授的不屑,想起凑不齐的房租,却更坚定了信念 —— 他们要做的,不只是一台设备,是无数个像小宇这样的孩子的希望。 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响了,是巷口便利店的老板:“小林,刚才有个黑西装来问你,说你在这做‘非法设备’,让我别帮你。你可得小心点,他好像还报警了。” 林野的脸色沉了下来。黑西装不仅想抢专利,还想毁了他们。他看了看小宇,又看了看陈默和苏晚,握紧了拳头:“别怕,咱们有证据,有王师傅和周大爷帮咱们,还有小宇的测试成功 —— 他们想毁了咱们,没那么容易!” 苏晚点点头,从包里掏出录音笔:“昨天在实验室,我录下了王教授和黑西装的对话。咱们现在就去教育局,跟他们说清楚!” 陈默把小脑环和玩具车装进箱子:“对,咱们不能让他们得逞!这设备是给孩子的,不是给他们谋利的!” 三人带着设备和证据,走出民房。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落在他们身上,像层温暖的纱。林野知道,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困难等着他们 —— 资金短缺、技术瓶颈、资本的觊觎,但只要他们还守着初心,还记着小宇的笑脸,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民房的窗户开着,里面的示波器还亮着,屏幕上的信号曲线,像条通往未来的路,漫长,却充满希望。 第 22 章 教育局博弈与民房守夜 雪后初晴的风裹着碎冰碴子往衣领里钻。林野攥着装有录音笔和测试视频的旧文件袋,指节冻得发僵;陈默扛着半人高的设备箱,里面装着小脑环原型机和示波器,箱底的轮子在结冰的路面上磕得 “咯噔” 响;苏晚走在中间,怀里揣着小宇妈妈刚送来的孩子画 —— 纸上歪歪扭扭的蓝色小车旁,写着 “加油” 两个拼音,墨迹还带着点潮。 “前面就是教育局了。” 林野停在街角,往里面望了眼。灰白色的大楼门口,穿黑西装的男人竟站在台阶上抽烟,正是昨天苏晚在实验室听到的那个人。他赶紧拉着陈默和苏晚躲到树后,心脏 “砰砰” 跳:“他怎么来了?难道王教授通风报信了?” 陈默把设备箱往树后藏了藏,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怕他个球!咱们有录音有证据,大不了跟他拼了!” 苏晚赶紧拉住他,声音发颤却坚定:“别冲动!咱们是来维权的,不是来打架的。等他走了再进去,不然他肯定要捣乱。” 三人在树后蹲了十分钟,直到黑西装把烟蒂扔在雪地里,踩着冰往巷子口走,才敢出来。进教育局大门时,传达室的大爷看他们抱着设备箱,皱着眉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要反映专利被抢的事,找知识产权科。” 林野掏出身份证,指尖还在抖。 知识产权科的办公室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对着电脑敲字。林野把录音笔、测试视频、零件采购单一一摆在桌上,刚说清来龙去脉,男人就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们三个连公司都没注册,谈什么专利?这叫‘民间发明’,不受正式保护。再说,王教授是高校专家,他能抢你们的东西?” 苏晚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掏出小宇的画:“不是民间发明!我们做的设备能帮脑瘫孩子控制玩具车,小宇昨天测试成功了!那个黑西装还威胁房东逼我们搬走,录音里都有!” 男人扫了眼画,又看了看录音笔,端起保温杯喝了口:“录音谁知道是不是伪造的?孩子测试能说明什么?你们要是真有技术,先去注册公司,再做第三方检测,不然我们没法受理。” 陈默的拳头 “咚” 地砸在桌角,设备箱里的示波器晃了晃:“我们要是有钱注册公司,还用得着来这?你们就是官官相护!” “你怎么说话呢!” 男人猛地站起来,指着门口,“再闹就叫保安了!赶紧走!” 林野拉住要发火的陈默,深吸一口气:“您再听听录音,里面有黑西装说‘让房东逼他们搬走’的话,还有王教授帮着抢专利的内容。我们不要别的,就想让你们查查,别让他们把能帮孩子的技术拿去谋利。” 男人刚要开口,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是黑西装!他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冲男人使了个眼色:“李科长,这是锐科资本的项目申报材料,你看看。” 转头看到林野三人,脸色瞬间沉下来,“你们怎么在这?是不是又来造谣?” “谁造谣了!” 陈默攥紧拳头,“你跟王教授合伙抢我们的专利,还威胁房东,当我们没证据?” 黑西装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抢桌上的录音笔:“什么证据?我看是你们伪造证据敲诈!” 林野一把按住录音笔,和黑西装掰扯起来。苏晚赶紧拿起手机录像,嘴里喊着:“你别抢证据!我们已经报警了!” 黑西装的力气大,一把推开林野,录音笔 “啪” 地掉在地上,外壳摔裂了。陈默见状,抄起设备箱里的旧示波器就要砸过去,林野赶紧拉住他:“别冲动!砸了设备更说不清!”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王师傅和周大爷!王师傅手里拿着个旧账本,周大爷攥着个信封,冲进办公室就喊:“小林,我们来作证!” 王师傅把账本摔在桌上,里面夹着密密麻麻的拆件记录:“这是我给他们找旧零件的账本,从三个月前他们开始做设备,我就帮着找传感器、电容,每一次都记着!那个黑西装上周还去我废品站,问我他们的设备用了什么零件,我没告诉他!” 周大爷掏出信封,里面是五百块钱:“这是黑西装给我的,让我逼他们搬走,说搬了再给两千。我昨天给小林钱的时候就说了,我不能帮着坏人害能帮孩子的人!”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李科长看着账本和信封,又看了看黑西装涨红的脸,拿起摔裂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 黑西装和王教授的对话清晰地传出来:“不用劝,我已经让他们房东盯着了……” “你、你们……” 黑西装慌了,想往门外跑,却被赶过来的保安拦住。原来苏晚刚才真的报了警,警察正好赶到。 “跟我们走一趟吧。” 警察亮出证件,黑西装垂着头,被带走时还不忘回头瞪林野一眼:“你们等着!” 李科长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笔:“你们的情况我们受理了,先做个笔录,后续会调查王教授和锐科资本。不过你们没注册公司,专利暂时没法保护,我建议你们尽快找社区帮忙,先把项目备案了。” 从教育局出来时,天已经黑了。王师傅拍了拍林野的肩膀:“别怕他找事,我认识几个老工友,真有事我们帮你们扛着。” 周大爷也说:“民房你们尽管住,房租我再帮你们拖拖,等你们有钱了再说。” 林野攥着受理通知书,眼眶发热:“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们今天肯定走投无路了。” “谢什么!” 王师傅笑了,“你们是真心想帮孩子,我们这些老家伙,能帮就帮。” 四人往社区走,要去给小宇报信。刚到社区门口,就看到小宇妈妈站在雪地里,怀里抱着小宇。小宇看到他们,从妈妈怀里滑下来,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手里举着个旧玩具车:“林叔叔,我、我能用意念让车走了!” 林野蹲下来,看着小宇冻得通红的小脸,接过玩具车:“真棒!以后咱们还要做更好的设备,让你能跑能跳。” 小宇妈妈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两千块钱:“这是社区邻居凑的,知道你们要做设备,大家都想帮点忙。虽然不多,但能解燃眉之急。” 苏晚接过布包,眼泪掉在雪地上,瞬间冻成小冰晶:“谢谢阿姨,谢谢大家……” 回到民房时,已经是深夜。陈默把摔裂的录音笔拆开,用旧电线接了接,居然还能用。苏晚把小宇的画贴在二手电脑旁,林野把受理通知书放进文件夹,和零件采购单、拆件记录放在一起。 “虽然专利还没保护,但至少有人管了。” 林野坐在桌前,看着窗外的月光,“明天我去社区备案,苏晚你去浙大找别的教授问问,能不能帮我们做第三方检测,陈默你再改改传感器,争取下周让小宇能控制车走更远。” 陈默点点头,拿起焊枪:“我今晚就改,争取明天就能测试。” 苏晚也说:“我明天一早就去浙大,肯定能找到愿意帮我们的教授。” 民房的灯亮到后半夜。焊枪的火光、电脑的蓝光、小宇的画,在雪夜里织成了一片温暖的光。林野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注册公司、找投资、应对锐科资本的报复,但他不再慌了 —— 有王师傅、周大爷这样的好心人,有小宇这样的孩子,有陈默、苏晚这样的伙伴,再难的路,他们也能走下去。 凌晨三点,陈默终于把传感器改好了。他把传感器接在设备上,对着电脑说:“往前走。” 旁边的玩具车慢慢动起来,沿着桌上的红线走了三米,稳稳地停在小宇的画前。 “成了!” 陈默兴奋地喊,林野和苏晚凑过来,看着玩具车,都笑了。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窗台上,却不再觉得冷。民房里的灯光,像颗在雪夜里跳动的星,照亮了三个年轻人的初心,也照亮了无数个像小宇一样的孩子的希望。 第 23 章 社区备案险与浙大破壁行 雪后清晨的民房还浸在冷意里。陈默趴在桌上睡得正沉,手里还攥着半截焊锡丝,昨晚改好的传感器摆在电脑旁,淡蓝色的指示灯还在轻轻闪着。林野轻手轻脚地收拾好备案材料,把小宇的测试视频拷进 U 盘 —— 那是昨晚连夜剪辑的,从玩具车走十厘米到三米,每一段都标着时间,末尾还加了小宇笑着说 “摸到星星” 的片段。 “我去社区备案,你醒了就再测测传感器稳定性,” 林野把热好的馒头放在陈默手边,“苏晚应该已经去浙大了,有事咱们电话联系。” 陈默迷迷糊糊应了声,翻了个身,手不小心碰到传感器,指示灯闪得更亮了。林野看着桌上贴满的便签 —— 有苏晚写的 “示波器参数”,有他画的 “备案流程”,还有小宇妈妈送来的邻居联系方式,心里踏实了些,裹紧羽绒服推开门走进雪雾里。 社区服务中心的玻璃门刚推开,就闻到一股煤炉的暖香。办事窗口的张大姐正低头算账,抬头看到林野抱着文件夹,皱了皱眉:“又是你啊?昨天教育局那边刚来过电话,说你们那设备……” “张大姐,您先看看这个。” 林野赶紧掏出 U 盘,插进窗口的电脑里,“这是小宇的测试视频,他昨天用咱们的设备,能控制玩具车走三米了!还有王师傅和周大爷的证词,证明我们的设备是帮孩子的。” 视频里,小宇戴着小脑环,脸憋得通红,玩具车沿着红线慢慢走,最后停在镜头前,孩子突然笑出声的样子,让张大姐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但她还是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份表格:“不是我不帮你,你们没公司没资质,备案了也只能算‘社区互助项目’,没法享受政策扶持。而且昨天下午,有个姓王的教授来电话,说你们的设备‘没经过安全检测,可能伤孩子’。” 林野的心猛地一沉 —— 是王教授!肯定是黑西装让他来捣乱的。“张大姐,王教授是帮锐科资本抢我们专利的人,上次在教育局都被揭穿了!” 他掏出教育局的受理通知书,还有王师傅的拆件账本,“您看,我们有证据证明他在撒谎!而且我们今天就去浙大做第三方检测,肯定能证明设备安全。” 正说着,门口传来脚步声。小宇妈妈带着几个邻居走进来,手里举着孩子们的画 —— 有画玩具车的,有画小脑环的,最上面是小宇写的 “谢谢林叔叔”。“张主任,我们是来作证的!” 小宇妈妈把画放在柜台上,“小林他们的设备救了小宇,我们邻居都愿意支持他们,要是出了问题,我们担着!” 邻居们也跟着附和:“是啊张主任,别听那个教授的,我们看着孩子测试的,一点事没有!”“我们还凑了点钱,帮他们做检测!” 张大姐看着满桌的画,又看了看林野通红的眼睛,拿起笔在表格上签了字:“行,我给你们备案!但你们得尽快做检测,出了结果第一时间给我看,别让孩子受委屈。” 林野接过备案表,手指都在抖:“谢谢您,张大姐!我们肯定尽快!” 与此同时,浙大校园的雪还没化。苏晚裹着围巾,站在工程学院楼下,手里攥着设备图纸和测试视频,心里直打鼓 —— 昨晚王教授已经在系里群里发了消息,说 “某校外人员冒用浙大名义做危险设备,大家切勿协助”,她怕今天找不到愿意帮忙的教授。 她硬着头皮走进大楼,刚到三楼实验室门口,就看到王教授带着两个学生走过来。看到苏晚,王教授脸色一沉:“苏晚,你还敢来?不知道学校规定不能帮校外人员做私活吗?赶紧走,别影响我们做实验!” “王教授,我们的设备能帮脑瘫孩子,不是私活!” 苏晚掏出图纸,“您要是不信,看看测试视频,小宇已经能用它控制玩具车了!” 王教授一把挥开图纸,纸张散落在地上:“我不需要看!没资质没检测,就是危险设备!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苏晚蹲在地上捡图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时,一个穿灰大衣的老人走过来,捡起张图纸看了看:“小伙子,这是神经信号滤波的设计?有点意思。” 是李教授!苏晚在课堂上见过他,听说他以前研究过脑机接口,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才转做理论。“李教授!” 苏晚赶紧站起来,递过 U 盘,“这是我们的测试视频,您看看,我们的设备能帮孩子控制玩具车,但是王教授说我们的设备危险,不让我们做检测……” 李教授接过 U 盘,插到平板电脑里。视频里,小宇的笑脸和玩具车的移动轨迹,让老人的眼睛慢慢亮起来。“胡闹!” 他转头瞪着王教授,“能帮孩子的技术,怎么能说是危险设备?你是不是收了别人好处,故意刁难他们?” 王教授脸色发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我只是按规定办事……”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李教授把平板递给苏晚,“明天带设备来我实验室,我帮你们做安全检测!要是真能行,我还能帮你们联系省科技厅的人,看看能不能申请扶持资金。” 苏晚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哽咽着说:“谢谢您,李教授!谢谢您!” 王教授看着这一幕,狠狠瞪了苏晚一眼,转身灰溜溜地走了。 中午时分,林野和苏晚在民房汇合,各自说着上午的经历,都忍不住笑起来。陈默也凑过来,手里举着传感器:“刚才测试了,信号稳定,能控制玩具车走五米了!就是有点耗电,得用旧充电宝改个续航模块。” “太好了!” 林野掏出备案表,“社区已经备案了,明天苏晚带设备去浙大做检测,我去联系小宇妈妈,让她明天带小宇去现场作证。” 正说着,周大爷突然敲门进来,脸色不太好:“小林,刚才锐科资本的人又来找我,说要是我再帮你们,就断了我儿子在工地的工作……” 林野的笑容瞬间僵住。陈默攥紧拳头:“这群人太过分了!不行,我去找他们理论!” “别去!” 周大爷拉住他,“我已经跟我儿子说了,他说宁愿换工作,也不能帮着坏人害你们。我就是来跟你们说一声,你们小心点,他们肯定还会找别的麻烦。” 王师傅也跟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旧充电宝:“听说你们要改续航模块,我找了个能用的旧充电宝,里面的电池还挺好,改改就能用。锐科的人也去我废品站闹了,说不让我给你们提供零件,我没理他们 —— 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林野看着周大爷和王师傅,心里又暖又酸。他掏出备用的传感器,递给王师傅:“谢谢您,王师傅。这个您拿着,要是他们再来闹,您就说我们已经不做了,先稳住他们。” 王师傅摆摆手:“不用!我跟巷口的老邻居都说好了,他们要是敢来闹,我们一起帮你拦着!” 傍晚的民房里,三人围着桌子改设备。陈默把旧充电宝拆开,用焊枪接在传感器上;苏晚整理明天要带的检测材料,把小宇的画也放进文件夹;林野则在电脑上写检测申请,末尾加了句 “愿以所有努力,换孩子一次触摸星星的机会”。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窗台上,却不再觉得冷。桌上的台灯亮着,映着三张年轻的脸,也映着他们面前的希望 —— 社区的备案表、浙大的检测约定、邻居的支持,还有那个能让小宇 “摸到星星” 的小脑环。 “明天肯定能顺利通过检测。” 苏晚看着窗外的雪,轻声说。 林野点点头,摸出手机,给小宇妈妈发了条消息:“明天带小宇来浙大,咱们一起让设备通过检测,让更多孩子能摸到星星。” 手机很快回复:“好!小宇已经在准备明天要跟李教授说的话了,他说要谢谢教授帮他。” 陈默举起改好的传感器,指示灯闪着淡蓝色的光:“明天咱们就让他们看看,咱们用旧零件拼出来的设备,比那些资本家的黑心设备强一百倍!” 民房的灯亮到深夜,焊枪的火光、电脑的蓝光、小宇的画,在雪夜里织成了一片温暖的光。林野知道,明天的检测只是又一道坎,锐科资本肯定还会反扑,注册公司、找投资还有很多困难,但他不再怕了 —— 有李教授这样的前辈,有王师傅、周大爷这样的好心人,有小宇这样的孩子,还有陈默、苏晚这样的伙伴,再难的路,他们也能一步步走下去。 第 24 章 浙大检测风波与社区谣言破 2024 年 12 月的杭州,清晨的雪雾还没散,民房门口的三轮车上已经堆好了设备箱。陈默蹲在车旁,最后一次检查小脑环的电极片 —— 昨晚改续航模块时,焊锡不小心烫到了指尖,现在还贴着块创可贴。“电池接好了,旧充电宝改的续航,撑三小时没问题。” 他拍了拍箱子,声音里带着点兴奋,又有点紧张。 林野把小宇的画卷起来塞进背包,苏晚则攥着检测申请单,指尖在纸页上反复摩挲。“小宇妈妈说在浙大门口等咱们,” 苏晚抬头看了眼天,雪粒又开始飘,“希望今天别出岔子。” 三轮车在雪地里蹬得 “吱呀” 响,路过巷口废品站时,王师傅正站在门口张望,手里举着个旧万用表:“小林,这个带上!万一设备出问题,能应急测电压!” 他把万用表塞进陈默手里,又压低声音,“刚才看到锐科的人开车往浙大方向去了,你们小心点。” 林野的心一沉,点点头:“谢谢您,王师傅,我们会注意的。” 到浙大校门口时,小宇妈妈正抱着小宇站在公交站牌下,孩子手里攥着辆红色玩具车 —— 是昨晚特意找出来的,说要 “跟设备一起作证”。“刚才有个穿黑西装的人过来问,说你们是不是来做检测,” 小宇妈妈的声音有点慌,“我没敢多说,就说你们是来送东西的。” “没事,有李教授在,咱们有证据。” 林野蹲下来,摸了摸小宇的头,“等会儿要是有人问,你就给他们看你怎么控制玩具车,好不好?” 小宇用力点头,把玩具车抱得更紧了。 工程学院的实验室里,李教授已经摆好了检测设备 —— 示波器、信号发生器,还有台旧的脑电波分析仪,是他从仓库里翻出来的。“先测信号稳定性,再测神经刺激强度,” 李教授指着设备,“只要这两项达标,就能证明设备安全。” 陈默赶紧把小脑环接在分析仪上,苏晚打开电脑,调出测试软件。小宇坐在椅子上,戴上小脑环,紧张得小手攥着衣角。“集中注意力,想让玩具车往前走。” 林野轻声说。 示波器的屏幕上,脑电波曲线慢慢平稳,蓝色的信号波顺着导线传到玩具车 —— 车轮缓缓转动,沿着桌上的红线走了起来。“信号强度 3.2μV,在安全范围内!” 李教授盯着分析仪,眼睛亮了,“稳定性也不错,比我预期的好太多!”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王教授带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人走进来,手里举着份文件,重重拍在桌上:“李教授!你怎么能帮他们做检测?这是锐科资本提供的‘安全报告’,说他们的设备会导致神经损伤!” 黑西装里的领头人 —— 正是之前在教育局闹事的那个,冷笑一声,看向小宇:“小朋友,你用这设备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头疼?别害怕,告诉叔叔,叔叔帮你。” 小宇往小宇妈妈怀里缩了缩,摇摇头:“不头疼!我能用它控制玩具车,一点都不疼!” “小孩子懂什么?” 黑西装伸手就要去摘小宇的小脑环,陈默一把拦住他:“你别碰孩子!有本事咱们看检测数据,别在这吓唬人!” “数据?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伪造的!” 王教授抢过苏晚手里的电脑,就要关测试软件,“这设备没经过伦理审批,就是非法的!” “王教授,你这话就不对了!” 李教授突然站起来,从抽屉里翻出份泛黄的文件,“这是 2018 年脑机接口设备的安全标准,上面明确写着,神经刺激强度低于 5μV 就是安全的,他们的设备才 3.2μV,怎么就非法了?还有,你说锐科的报告,我刚才看了,检测机构根本没有资质,就是伪造的!” 黑西装的脸色瞬间变了,王教授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李教授又指着小宇,声音提高了些:“这孩子昨天用设备控制玩具车走了三米,今天刚才又成功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你们锐科要是真关心孩子,就不该抢他们的技术,该支持他们!” 实验室门口突然围过来几个学生,都是苏晚的同学,刚才听到里面的争吵,特意过来帮忙的。“我们都知道苏晚一直在做帮孩子的设备!” 一个女生站出来,“王教授,你收了锐科多少好处,要这么针对他们?” 王教授的脸涨成了紫红色,黑西装见状,拉着他就要走:“咱们走,跟他们没必要废话!” “等等!” 林野喊住他们,“你们伪造报告,威胁孩子,还想抢我们的专利,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快到了!” 黑西装的脚步顿了顿,恶狠狠地瞪了林野一眼:“你们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拉着王教授匆匆走了。 实验室里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李教授松了口气,拍了拍林野的肩膀:“不错,有担当。检测报告我会尽快给你们,另外,我帮你们联系了省科技厅的人,下周可以去申请‘大学生创业扶持资金’,说不定能帮你们注册公司。” 苏晚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哽咽着说:“谢谢您,李教授,要是没有您,我们今天肯定……” “别谢我,” 李教授笑了,“是你们的初心打动了我。能帮孩子的技术,就该好好做下去。” 中午,几人在浙大食堂吃了碗热面。小宇拿着检测通过的报告,兴奋地跟邻桌的学生说:“这是我的设备,我能用它控制玩具车!” 林野掏出手机,想给王师傅和周大爷报喜,却看到社区张大姐发来的消息:“不好了!锐科的人去社区散布谣言,说你们的设备让孩子受伤了,好多邻居都在问,你们赶紧回来解释解释!” 林野的心又提了起来:“吃完面咱们赶紧回社区,别让谣言扩散。” 回到社区时,服务中心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锐科的两个工作人员举着张海报,上面印着 “警惕非法设备伤害孩子” 的字样,正跟邻居们说着什么。“就是他们的设备,昨天有个孩子用了就头疼!” 一个工作人员指着林野他们,大声喊。 “你胡说!” 小宇突然跑过去,举起手里的玩具车,“我昨天用了,一点都不疼!我还能控制车走!” 他把玩具车放在地上,戴上小脑环,集中注意力 —— 车轮转动起来,沿着人群让开的路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海报前,把海报撞得歪了歪。 邻居们都看呆了,然后爆发出一阵掌声。“这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伤人!”“我就说小林他们是好人,不会骗咱们!” 张大姐也走出来,手里拿着社区备案表:“大家别听他们的!锐科的人连资质都没有,就是想抢人家的技术!小林他们的设备已经通过浙大的检测,是安全的!” 锐科的工作人员见势不妙,收起海报就要走,却被王师傅和周大爷拦住了。“造谣完就想走?” 王师傅手里拿着旧账本,“我这里有你们威胁我的证据,还有你们找周大爷麻烦的录音,今天不给个说法,别想走!” 两个工作人员慌了,赶紧打电话求助,没过多久,之前的黑西装就开车来了,把他们拉上车,狼狈地走了。 社区里的气氛又恢复了热闹。邻居们围着林野,问设备什么时候能帮更多孩子,还有人说要帮忙宣传。小宇妈妈笑着说:“以后咱们社区的孩子,要是有需要,都能来试试小林他们的设备!” 夕阳西下时,几人回到民房。陈默把检测报告贴在墙上,旁边是小宇的画和社区备案表。苏晚坐在电脑前,写着给科技厅的申请材料,林野则给李教授发消息,感谢他今天的帮助。 “下周去科技厅申请资金,要是能拿到,咱们就能注册公司了!” 陈默兴奋地说,手里还在摆弄那个旧万用表。 林野点点头,看着窗外的雪景,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知道,锐科资本肯定还会来捣乱,注册公司、找投资还有很多困难,但今天的检测和社区的支持,让他更有信心了 —— 只要他们守着初心,帮孩子的路,就一定能走下去。 晚上,民房的灯又亮到了后半夜。焊枪的火光、电脑的蓝光、墙上的报告,在雪夜里织成了一片温暖的光。小宇送来的红色玩具车放在桌上,车轮上还沾着白天的雪粒,却像颗不会灭的星,照亮了三个年轻人的梦想。 第 25 章 科技厅险峰与民房暖光 民房的玻璃窗上结着薄霜。陈默正蹲在水泥地上,用王师傅给的旧万用表测设备电压,焊枪尖的火光在冷空气中晃了晃,把他冻得发红的指尖映得发亮。“续航模块改好了,能撑五小时,” 他把万用表往桌上一放,金属壳子磕在搪瓷杯上,发出清脆的响,“明天去科技厅,正好带新设备去演示。” 林野坐在桌前,把科技厅申请材料理了三遍 —— 浙大的检测报告、社区备案表、小宇的测试视频 U 盘,还有李教授写的推荐信,每一页都用回形针别得整整齐齐。“李教授说科技厅的张科长负责创业扶持,他认识,能帮咱们递句话,” 他把材料塞进旧文件袋,指尖在袋口蹭了蹭,还是有点慌,“就怕锐科的人再搞事。” 苏晚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个热乎的烤红薯,是巷口便利店老板给的。“刚去社区给张大姐送检测报告,” 她把红薯掰成三块,分给他们,“张大姐说锐科的人昨天去社区打听咱们的申请材料,好像要去科技厅告状,你们明天得小心点。” 陈默咬了口红薯,烫得直哈气:“告就告!咱们有检测报告有备案,怕他们个球!实在不行,就带小宇去现场演示,让他们看看设备到底能不能帮孩子。” 林野点点头,把红薯皮扔进纸篓:“明天小宇妈妈带小宇一起去,有孩子在,他们总不能胡来。” 第二天清晨,雪又下了起来。四人挤在周大爷借来的三轮车上,设备箱用棉被裹着,怕冻坏里面的传感器。小宇坐在林野怀里,手里攥着红色玩具车,时不时用袖子擦车窗上的霜,念叨着 “要让叔叔们看我控制车车”。 科技厅大楼的玻璃门擦得透亮,门口的保安看到他们抱着设备箱,皱了皱眉:“你们是来办事的?有预约吗?” “我们找张科长,申请大学生创业扶持资金,李教授推荐的。” 林野掏出推荐信,手心有点出汗。 刚进大厅,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 是锐科资本的黑西装,正跟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说话,手里举着份文件。看到林野他们,黑西装冷笑一声,走过来:“哟,还真敢来?以为有李教授推荐就能蒙混过关?” 中山装男人应该就是张科长,他接过黑西装手里的文件,皱着眉看向林野:“你们就是神经信号设备的申请人?锐科资本提交了举报材料,说你们的设备导致儿童神经损伤,还有家长投诉信,你们怎么解释?” 林野的心猛地一沉,赶紧掏出检测报告:“张科长,这是浙大李教授做的安全检测,信号强度在安全范围内,没有损伤风险!锐科是想抢我们的技术,之前在教育局、社区都闹过事,您别信他们!” 黑西装抢过话头:“检测报告是你们自己找的人做的,能算数吗?这投诉信上有家长签名,还有医院的诊断证明,难道也是假的?” 他把文件递到张科长面前,上面的 “诊断证明” 盖着个模糊的医院公章。 小宇妈妈突然冲过去,抓起投诉信看了看,气得发抖:“这签名是假的!我认识这个家长,她孩子根本没用过咱们的设备,昨天还来社区问怎么报名测试!” 张科长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你们说投诉信是假的,有证据吗?没有证据,我没法给你们通过申请。” “有证据!” 苏晚掏出手机,点开社区群的聊天记录,“这是昨天那个家长在群里的发言,说‘想给孩子报名用小林他们的设备’,还有社区邻居作证!我们现在就能联系她!” 黑西装的脸色变了,想拦着:“别听他们胡说!这聊天记录是伪造的!” 就在这时,李教授突然走进大厅,手里拿着份文件:“张科长,我是浙大的***,这是我给科技厅发的公函,证明检测报告的真实性,还有锐科资本伪造检测机构资质的证据 —— 他们之前给教育局的报告,检测机构根本没注册!” 张科长接过公函,翻了几页,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他看向黑西装:“锐科资本提交虚假材料,涉嫌诬告,我们会向市场监管部门反映。你们的申请,我会重新审核。” 黑西装还想说什么,李教授冷冷地看着他:“你要是再纠缠,我就把你威胁学生、伪造证据的事,报到省教育厅去!” 黑西装咬了咬牙,狠狠瞪了林野一眼,转身匆匆走了。 张科长把林野他们带到办公室,仔细看了申请材料,又让陈默演示设备。小宇戴上小脑环,集中注意力,玩具车沿着办公桌走了一圈,还转弯绕过了茶杯。“不错,这设备确实能帮孩子,” 张科长点点头,在申请表上签了字,“创业扶持资金批给你们五万,虽然不多,但能帮你们注册公司、买些基础设备。后续要是有进展,还能申请更大的扶持。” 林野接过签字的申请表,手都在抖:“谢谢您,张科长!谢谢您,李教授!” 李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做,别辜负了这些孩子的期待。有技术问题,随时来找我。” 从科技厅出来时,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落在设备箱上,像镀了层金。小宇兴奋地举着玩具车,在雪地上跑:“林叔叔,我们有钱了!可以做更多设备,帮更多小朋友了!” 林野看着孩子的笑脸,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苦都值了 —— 被房东逼租、被王教授刁难、被锐科威胁,都在这一刻变成了值得。 回到社区时,张大姐和邻居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听说申请成功,大家都欢呼起来,有人还提着鸡蛋、牛奶送过来:“小林,恭喜你们!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王师傅也赶过来,手里拿着个新的焊锡丝:“听说你们要注册公司,这是我给你们的贺礼!以后修设备缺零件,随时来我废品站拿!” 周大爷笑着说:“民房你们接着住,房租等你们赚了钱再给,我不急!” 民房里,几人围着桌子,把五万块的拨款通知放在中间,像捧着个宝贝。陈默掏出纸笔,开始写公司注册计划:“先注册‘野默科技’,就用咱们之前想的名字,然后买台新的示波器,再进点传感器零件……” 苏晚打开电脑,开始整理患者信息:“社区有三个家长想让孩子测试设备,下周就能安排,咱们得把测试流程再完善下。” 林野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桌上的拨款通知,突然想起三个月前,他们三个凑钱买二手电脑的日子。那时候,他们连房租都凑不齐,却敢想 “帮脑瘫孩子站起来” 的梦;现在,他们有了资金,有了支持,离梦想更近了一步。 “今晚咱们煮泡面,加个鸡蛋,庆祝一下!” 林野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两袋泡面 —— 还是之前从便利店赊的,现在终于能还清了。 陈默笑着点头,手里还在画设备改进图:“等公司注册好了,咱们就租个小办公室,不用再在民房里挨冻了。” 苏晚也笑了,把小宇的画贴在拨款通知旁边:“以后咱们的设备,要让更多像小宇这样的孩子用上,让他们都能摸到星星。” 民房的灯亮到深夜,泡面的香气混着焊锡的味道,飘在冷夜里。窗外的月光落在雪地上,像铺了层白纱;屋里的灯光落在三人身上,像裹了层暖毯。林野知道,这五万块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注册公司、买设备、应对锐科的报复,但他不再怕了 —— 有李教授的支持,有社区邻居的帮助,有小宇这样的孩子,还有陈默、苏晚这样的伙伴,再难的路,他们也能一步步走下去。 小宇送来的红色玩具车放在桌上,车轮上还沾着白天的雪粒,却像颗不会灭的星,照亮了三个年轻人的初心,也照亮了无数个脑瘫孩子的希望。林野拿起玩具车,轻轻放在拨款通知上,心里默默说:“等着吧,我们会做更好的设备,帮更多孩子站起来。” 第 26 章 工商抢注险与乐乐初测关 阳光透过霜花映在桌上,把 “野默科技” 的注册材料照得透亮。陈默用旧尺子把公司章程压得平平整整,指尖蹭过 “经营范围” 那栏 ——“脑机接口设备研发、康复辅助技术服务”,每个字都是昨晚他和林野、苏晚逐字改的,改到后半夜,泡面汤都凉透了。 “就用‘野默’这个名,” 林野把股东协议塞进文件袋,袋口的拉链坏了,他用根红绳系了个结,“‘野’是咱们从民房起步的闯劲,‘默’是小宇他们用意念说话的初心,挺好。” 苏晚把新打印的设备说明书叠好,上面还贴着小宇画的星星贴纸:“我跟小宇妈妈约好了,今天下午带新患者乐乐来测试,他比小宇严重些,只能简单动手指,咱们得把设备再调调。” 陈默点点头,抓起桌上的万用表就往设备箱里塞:“早上王师傅送了个旧信号增强器,说能稳波形,我先装上,保证下午测试没问题。” 三人挤上周大爷的三轮车,往区工商局赶。雪化了一半,路面泥泞,车轮碾过水坑,溅起的泥水打在设备箱上,陈默赶紧用外套裹住箱子:“这可是咱们的宝贝,可不能湿了。” 工商局办事大厅里,人不多。窗口的工作人员接过材料,扫了眼 “野默科技” 的名称,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突然抬头:“这个名称已经被注册了,昨天刚提交的材料,申请人是锐科资本旗下的子公司。” 林野的心脏 “咯噔” 一下,手里的文件袋差点掉在地上:“怎么可能?我们三个月前就想好这个名,还在社区备案过!” “注册名称只看提交时间,不看备案,” 工作人员把材料推回来,“你们要么换个名,要么等对方的注册被驳回,不过估计很难 —— 对方提交了完整的商标预申请。” 陈默一下子就火了,拍着柜台:“他们就是故意的!之前抢我们技术,现在抢我们公司名,还有没有王法了!”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苏晚赶紧拉住陈默,小声说:“别冲动,咱们先想想办法,换个名也行,只要初心不变。” 林野深吸一口气,脑子里飞快地转 ——“野默” 不能用,那用什么?想起小宇说的 “摸到星星”,想起设备连接神经信号像座桥,他突然说:“叫‘星桥科技’怎么样?‘星’是孩子们的希望,‘桥’是咱们的设备连接神经和梦想,挺好。” 陈默愣了愣,随即点头:“好!就叫‘星桥’!比‘野默’更亮堂,也记着咱们的初心!” 苏晚也笑了,从包里掏出笔,在公司章程上改名称:“‘星桥’,连接星光,连接希望,真好。” 重新提交材料时,工作人员看着他们改得整齐的字迹,又看了看旁边的设备箱,轻声说:“你们是做康复设备的吧?之前有个穿黑西装的来注册‘野默’,神色慌张,估计是故意抢注,你们以后要多注意。” 林野点点头,心里暖了些 —— 还是有明事理的人。 从工商局出来,已经快下午了。苏晚的手机响了,是小宇妈妈:“乐乐和他妈妈已经到民房了,乐乐有点紧张,你们快回来吧。” 三轮车往回赶时,陈默突然想起什么:“坏了!早上装信号增强器时,没测滤波模块,别一会儿波形不稳,吓着孩子。” 林野的心又提起来:“别急,咱们路上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用之前的旧电阻丝应急,王师傅说那个稳。” 回到民房时,乐乐正坐在小椅子上,手里攥着个毛绒小熊,他妈妈站在旁边,脸色有点紧张。看到林野他们,乐乐妈妈赶紧迎上来:“林先生,麻烦你们了,乐乐他…… 很久没跟人好好说话了,就盼着能用你们的设备,跟别的孩子一样玩玩具。” 乐乐抬起头,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却没说话,只是轻轻动了动手指。 陈默赶紧把设备接好,打开电源 —— 示波器的屏幕上,波形却乱得像团麻,红色的警告灯闪个不停。“怎么回事?” 陈默额头冒出汗,赶紧拆开设备,“滤波模块松了!早上装增强器时,不小心碰掉了线!” 乐乐妈妈的脸色瞬间白了:“是不是…… 是不是乐乐用不了啊?” 苏晚赶紧走过去,蹲在乐乐身边,拿出个玩具小熊:“乐乐别怕,叔叔只是修修设备,很快就好,咱们一起等,好不好?” 乐乐看着苏晚,轻轻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攥着毛绒小熊。 陈默的手有点抖,焊枪尖好几次差点烫到线。林野赶紧递过旧电阻丝:“用这个!2024 年咱们第一次做设备时用的,稳得很,把它焊在滤波模块上,应该能救急。” 陈默接过电阻丝,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焊上去。窗外的阳光渐渐斜了,民房里静得只能听到焊枪的 “滋滋” 声和乐乐轻轻的呼吸声。 “成了!” 陈默按下电源键,示波器的屏幕上,波形慢慢平稳下来,淡蓝色的曲线像条温柔的绸带,“可以测试了!” 苏晚帮乐乐戴上小脑环,轻声说:“乐乐,咱们试试让小熊动起来,好不好?想着‘小熊抬手’,慢慢来。” 乐乐闭上眼睛,小眉头皱着,很努力的样子。过了几秒,桌上的毛绒小熊突然抬起了胳膊,虽然只是轻轻一下,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动了!小熊动了!” 乐乐妈妈突然哭了,蹲下来抱住乐乐,“孩子,你做到了!你做到了!” 乐乐也笑了,虽然没说话,却用力点了点头,又试了一次 —— 小熊这次不仅抬了手,还转了个圈。 民房里的气氛一下子暖起来,小宇跑过来,拉着乐乐的手:“乐乐,我教你控制玩具车,可好玩了!” 林野看着这一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他掏出手机,给李教授发了条消息:“李教授,我们公司名定为‘星桥科技’,今天新患者乐乐成功用设备控制小熊,谢谢您的支持。” 很快,李教授回复了:“好名字!初心不改,未来可期!我帮你们联系了个专利律师,下周可以聊聊核心技术的保护,别再让锐科钻空子。” 傍晚,乐乐妈妈带着乐乐走的时候,非要留下两千块钱:“林先生,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们别嫌少,要是没有你们,乐乐可能永远都没法跟玩具互动……” 林野推辞了半天,最后收下了五百块:“阿姨,这钱我们用来买零件,以后做更好的设备,帮更多像乐乐这样的孩子,您放心。” 民房里,三人围着桌子,把 “星桥科技” 的注册受理通知书放在中间,旁边是乐乐玩过的毛绒小熊和小宇的玩具车。陈默煮了三碗泡面,还加了鸡蛋,是早上从社区邻居那借的。 “以后咱们就是‘星桥科技’了,” 林野举起搪瓷杯,里面装着热水,“为了乐乐,为了小宇,为了更多孩子,干一杯!” 陈默和苏晚也举起杯子,三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窗台上,却不再觉得冷。民房里的灯光,像颗在雪夜里跳动的星,照亮了 “星桥科技” 的起点,也照亮了无数个脑瘫孩子的希望。 林野知道,锐科资本肯定还会来捣乱,专利保护、设备量产还有很多困难,但他不再怕了 —— 有 “星桥” 这个名字,有孩子们的笑脸,有伙伴们的支持,再难的路,他们也能一步步走下去,把这座 “桥”,修到更多孩子的心里去。 第 27 章 专利争夺战与小妍破冰时 民房的水泥地上摊着满地图纸,陈默正用红笔在 “星桥” 核心电路上画着重号 —— 昨晚跟专利律师通完电话,他就没怎么睡,反复核对 2024 年 8 月第一次画的草图,边角都被手指磨得起了毛。“这里的滤波电容,咱们用的是旧收音机拆的,型号是 CBB22-104,锐科肯定仿不来,” 他抬头看向门口,“律师怎么还没来?别是锐科又搞了什么鬼。” 林野攥着手机,屏幕上是李教授发来的消息:“律师姓赵,经验丰富,但锐科昨晚也联系了他,想高薪挖他,你们多留个心。” 他把消息给苏晚看,指尖在旧文件袋上蹭了蹭 —— 里面装着 2024 年的测试视频、王师傅的零件账本,还有社区备案的时间戳,每一样都是证明 “星桥” 技术原创性的证据。 “来了!” 苏晚突然站起来,指着巷口。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正踩着雪走来,手里拎着个公文包,身后却跟着个熟悉的身影 —— 是锐科的黑西装,正隔着几步远,阴沉沉地盯着这边。 赵律师走进民房,搓了搓冻红的手,目光扫过桌上的设备和图纸,又看了眼门外的黑西装,压低声音:“锐科的人刚才在楼下堵我,说只要我不帮你们,就给我双倍咨询费。” 他掏出份文件,放在桌上,“但我看了李教授发的检测报告,还有你们的测试记录,觉得这事该帮 —— 不过锐科也提交了专利申请,主张他们 2024 年 6 月就研发了类似技术,还伪造了设计图纸。” 陈默一把抓过文件,手指捏得纸页发皱:“2024 年 6 月?我们当时还在凑钱买二手电脑!他们就是伪造的!” 他翻出抽屉里的旧笔记本,里面贴着 2024 年 8 月第一次采购零件的收据,“你看,这是王师傅废品站的收据,上面有日期,还有他的签名,比锐科说的时间晚两个月,这就是证据!” 赵律师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专利申请表:“要反驳他们,得提交‘在先使用证明’—— 你们有没有 2024 年 6 月之后、锐科申请之前的实际使用记录?比如患者测试视频、第三方见证人的证词。” “有!” 苏晚赶紧打开电脑,调出小宇 2024 年 10 月第一次控制玩具车的视频,“这是社区张大姐、周大爷都见证过的,还有王师傅帮我们修零件的记录,都能证明我们早于锐科研发!”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小妍妈妈,怀里抱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孩子手里攥着个画本,躲在妈妈身后不敢露头。“林先生,实在不好意思,” 小妍妈妈的声音带着歉意,“昨天有个穿黑西装的人找到我,说你们的设备会让孩子更自闭,还说你们的专利是偷的…… 我有点怕,想再问问,这设备真的安全吗?” 小妍是社区里的自闭症孩子,之前妈妈一直想让她试试 “星桥”,希望能帮孩子开口说话。现在被锐科的人这么一搅,显然慌了神。 林野蹲下来,尽量让语气温和:“小妍妈妈,您看,这是浙大李教授做的安全检测报告,还有乐乐上周测试成功的视频,他之前连玩具都不会碰,现在能控制小熊转圈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设备,“要是您不放心,咱们现在就测试,让小妍试试,好不好?” 小妍妈妈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苏晚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小妍的头,拿出画本:“小妍,咱们用这个设备,把你想画的东西画出来,好不好?就画妈妈,或者你喜欢的小兔子。” 小妍慢慢抬起头,大眼睛里满是好奇,轻轻点了点头。陈默赶紧把设备调试好,苏晚帮小妍戴上小脑环,调整好电极片的位置。“集中注意力,想你画本里的小兔子,” 苏晚轻声引导,“让屏幕上的画笔动起来。” 电脑屏幕上,画笔先是颤抖了几下,然后慢慢勾勒出一个圆 —— 是小兔子的头。小妍的眼睛亮了,又画了两只长耳朵,最后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人,应该是妈妈。 “画得真好!” 苏晚忍不住鼓掌,“小妍,你真棒!能再画个太阳吗?” 小妍抿着嘴,又画了个圆圆的太阳,旁边还加了几道光线。小妍妈妈看着屏幕,眼泪突然掉下来:“孩子…… 孩子好久没画这么多东西了,以前她只画黑颜色的块块……” 门外的黑西装看到这一幕,脸色更沉了,转身就要走,却被突然赶来的王师傅拦住:“想走?你刚才跟小妍妈妈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 王师傅掏出个旧录音笔,“你说‘星桥’专利是偷的,设备不安全,这些都是造谣,我要交给警察!” 黑西装慌了,想抢录音笔,却被赵律师拦住:“你涉嫌伪造专利文件、造谣诽谤,我已经联系了专利局和市场监管部门,他们马上就到。” 没过多久,专利局的工作人员和市场监管人员就到了。赵律师把 “星桥” 的在先使用证据、锐科的伪造图纸一一提交,王师傅的录音笔和零件账本也成了关键证据。专利局的人看着小妍用设备画画的场景,又对比了锐科漏洞百出的图纸,当场表示:“锐科的专利申请涉嫌伪造,予以驳回,将追究其法律责任。你们的‘星桥’专利申请,我们会优先审核。” 黑西装被市场监管人员带走时,还不死心,回头瞪着林野:“你们别得意,锐科不会就这么算了!” 林野没理会他,蹲下来对小妍笑:“小妍,以后想画画了,就来这里,咱们用设备画更多好看的东西,好不好?” 小妍看着他,突然小声说:“画…… 太阳。” 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小妍妈妈激动地抱住孩子:“孩子会说话了!她终于会说话了!” 赵律师收拾文件时,看着眼前的场景,笑着说:“我做专利律师这么多年,第一次见用患者测试现场当证据的,你们这‘初心’,比任何文件都有说服力。” 他把专利申请受理通知书递给林野,“下周就能出结果,不出意外,‘星桥’的核心专利能批下来。” 傍晚,民房里飘着泡面的香气。小妍妈妈留下了小妍画的太阳图,贴在 “星桥科技” 的注册受理通知书旁边。陈默正在改设备的绘画模块,想让小妍下次能画更多颜色;苏晚在整理新的患者名单,社区里又有两个家长联系了他们;林野则在电脑上写专利保护计划,旁边放着王师傅刚送来的旧示波器,说 “以后测试设备更方便”。 “等专利批下来,咱们就能注册公司,买新设备了,” 林野看着桌上的太阳图,心里暖烘烘的,“到时候租个小办公室,不用再在民房里挨冻了。” 陈默点点头,焊枪的火光映着他的脸:“还要做更多的‘星桥’,让小宇、乐乐、小妍这样的孩子,都能摸到星星,说出心里话。” 苏晚打开窗户,雪已经停了,月光洒在民房的院子里,像铺了层白纱。“李教授刚才发消息,说省科技厅的扶持资金下周就能到账,” 她笑着说,“咱们的‘星桥’,终于要起航了。” 林野看着窗外的月光,又看了看桌上的图纸、设备和孩子们的画,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困难都值了 —— 被锐科抢注名字、伪造专利,被谣言攻击,都在小妍说出 “画太阳” 的那一刻,变成了值得。他知道,未来还有更多挑战,设备量产、市场推广、锐科的反扑,但只要他们守着这份初心,守着孩子们的笑脸,“星桥” 就一定能越走越远,连接更多的希望,照亮更多孤独的角落。 民房的灯亮到深夜,焊枪的 “滋滋” 声、电脑的键盘声、偶尔传来的笑声,在雪夜里织成了一片温暖的光。桌上的太阳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像一颗小小的星,预示着 “星桥科技” 的未来,也预示着无数个像小妍这样的孩子,即将迎来的光明。 第 28 章 资金冻局与小妍破声时 2024 年 12 月的杭州,陈默正蹲在地上用旧万用表测设备线路,焊枪的火光在冷空气中跳了跳,把他冻得发紫的指尖映得发亮。“昨晚加的信号模块还是有点飘,” 他把万用表往桌上一放,金属壳子磕在搪瓷杯上,发出清脆的响,“得用王师傅给的旧电阻丝再并个路,不然小妍等会儿测试时,怕信号不稳。” 林野坐在桌前,手指反复刷新着银行 APP—— 科技厅承诺的五万扶持资金,说好今天到账,却迟迟没动静。他掏出手机给张科长打过去,听筒里传来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不对劲,” 林野皱起眉,“昨天还能打通,今天怎么一直占线?” 苏晚从外面进来,手里攥着个热乎的肉包,是社区张大姐给的。“刚去社区办事,张大姐说锐科的人昨天去科技厅闹了,” 她把肉包掰成三块,分给他们,“说咱们的设备没通过伦理审批,还伪造了份‘设备故障清单’,要求暂停拨款,好像还举报咱们‘挪用资金’。” 陈默咬着肉包,气得腮帮子鼓鼓的:“这群人真是阴魂不散!抢名字、抢专利还不够,现在连救命钱都要卡!” 他抓起桌上的焊枪就要往外冲,“我去找他们理论!” “别去!” 林野拉住他,“现在去闹没用,反而落人口实。咱们先等小妍测试完,再想办法联系张科长,问清楚情况。” 正说着,门被轻轻推开。小妍妈妈抱着孩子走进来,小妍手里攥着昨天画的太阳图,躲在妈妈身后,却比上次多了点好奇,偷偷往设备那边看。“林先生,” 小妍妈妈的声音带着忐忑,“早上又有个黑西装的人给我打电话,说你们的资金被冻了,马上就要倒闭,让我别再让小妍用你们的设备……” 林野心里一沉,却还是挤出笑容:“阿姨您别信他们,资金只是晚到几天,咱们先测试,让小妍试试能不能画出更多东西,好不好?” 苏晚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小妍的头,把画本放在桌上:“小妍,今天咱们不仅画画,还试试能不能把画里的东西说出来,比如‘太阳’,或者‘妈妈’,好不好?” 小妍慢慢点了点头,爬上椅子。陈默赶紧调试设备,把旧电阻丝焊在信号模块上,万用表的指针终于稳定在绿色的区域:“成了!信号稳了,能测试了!” 苏晚帮小妍戴上小脑环,调整好电极片的位置。“先画个太阳,” 她轻声引导,“跟昨天一样,让画笔动起来。” 电脑屏幕上,画笔稳稳地勾勒出圆形,还添了几道金色的光线 —— 比昨天画得更流畅。小妍的眼睛亮了,嘴角微微上扬。“真棒!” 苏晚鼓掌,“现在试试说‘太阳’,跟着我念,‘太 —— 阳’。” 小妍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眼神又黯淡下去。小妍妈妈叹了口气,眼圈有点红:“唉,还是不行…… 或许,这孩子真的一辈子都不会说话了。” “别放弃!” 林野突然开口,想起小宇第一次说话时的艰难,“咱们调整下设备的语音触发模块,用小妍画的太阳当‘钥匙’,说不定能行!” 陈默立刻拆开设备,在语音模块上接了根细线,连到绘画软件上:“这样只要小妍画出太阳,设备就会触发语音提示,引导她跟着念。” 重新调试好后,小妍又画了个太阳。屏幕上跳出 “太阳” 两个字,还传来柔和的提示音:“小妍,跟我说,太阳。” 小妍盯着屏幕,嘴唇动了动,突然发出一声很轻的 “太……”。虽然模糊,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听到了!我听到了!” 小妍妈妈激动地抓住林野的胳膊,眼泪掉在桌上,“孩子说话了!她终于说话了!” 小妍也兴奋起来,又画了个太阳,这次清晰地喊出:“太阳!” 就在这时,民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两个穿黑西装的人走进来,手里举着份文件,重重拍在桌上:“林野,这是法院的协助执行通知书!锐科资本起诉你们欠他们十万设备款,现在要求查封你们的设备,进行财产保全!” 陈默一下子就火了,抄起桌上的焊枪:“我们根本没跟你们买过设备,这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法院会判!” 黑西装伸手就要搬设备,王师傅突然从外面冲进来,手里拿着根钢管,挡在设备前:“谁敢动他们的设备,先过我这关!” 周大爷也带着几个邻居赶来,堵在门口:“锐科的人别太过分!我们都看着呢,他们根本没欠你们钱,就是想抢设备!” 黑西装见状,掏出手机就要报警,赵律师突然推门进来,手里举着份文件:“别费劲了,这份合同是伪造的!” 他指着文件上的签名,“林野的签名是描的,你们公司的公章也是假的 —— 我已经联系了市场监管部门,他们马上就到,涉嫌伪造公文,你们等着被调查吧!” 黑西装的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没过多久,市场监管人员就到了,带走了两个黑西装。临走前,赵律师递给林野一张纸条:“科技厅的张科长刚才联系我,说锐科伪造了你们的资金挪用材料,导致拨款被冻,但他已经帮你们澄清了,资金明天就能到账。另外,李教授帮你们联系了个天使投资人,下周想跟你们聊聊,说不定能帮你们扩大生产。” 林野接过纸条,心里暖得发烫。小妍妈妈抱着孩子,走到林野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是你们给了孩子希望。以后你们要是需要帮忙,尽管说,我认识很多自闭症孩子的家长,他们肯定都愿意支持你们!” 傍晚的民房里,灯光格外亮。小妍在画本上画了很多太阳,每个旁边都写着 “太阳” 两个字,还歪歪扭扭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陈默煮了三碗泡面,还加了两个鸡蛋,是小妍妈妈留下的。 “明天资金到账,咱们就能去注册公司了!” 陈默举起搪瓷杯,里面装着热水,“以后咱们就是正规的‘星桥科技’了!” 苏晚也举起杯子,眼里闪着光:“还有小妍,她今天开口说话了,以后肯定能帮更多自闭症孩子!” 林野看着桌上的画本、设备,还有身边的伙伴,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苦都值了 —— 被抢名字、被冻资金、被伪造合同,都在小妍喊出 “太阳” 的那一刻,变成了值得。他举起杯子,碰了碰陈默和苏晚的杯:“为了‘星桥’,为了孩子们,干杯!”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窗台上,却不再觉得冷。民房里的灯光,像颗在雪夜里跳动的星,照亮了 “星桥科技” 的未来,也照亮了无数个像小妍这样的孩子的希望。林野知道,后面还有注册公司、找厂房、应对锐科的更多反扑,但他不再怕了 —— 有伙伴、有邻居、有患者家属的支持,还有这份 “让孩子摸到星星” 的初心,再难的路,他们也能一步步走下去。 第 29 章 投资局博弈与浩浩破冰时 民房的水泥地上摊着新改的设备图纸,陈默正用旧砂纸磨着焊锡瘤,指尖蹭得发红。“昨天给浩浩试的语音触发模块还得调,” 他把磨好的传感器往桌上一放,金属壳子沾着点雪粒 —— 是早上从王师傅废品站回来时沾的,“他比小妍严重,只能发出单音节,得把灵敏度再提两格。” 林野坐在桌前,把天使投资人的资料翻了第三遍 —— 姓徐,做医疗投资的,李教授说他 “看重社会价值多于利润”,但昨晚收到匿名消息,说锐科的人已经提前接触过徐总,递了 “星桥设备故障” 的伪造报告。“苏晚,你把浙大的检测报告再印两份,” 他把资料塞进旧文件袋,袋口的红绳又松了,重新系了个死结,“还有小宇、乐乐、小妍的测试视频,都存在 U 盘里,万一徐总要看。” 苏晚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两个热红薯,是巷口便利店老板塞的。“刚去社区活动中心看了场地,张大姐帮咱们收拾好了,还借了台投影仪,” 她把红薯掰成三块,热气裹着甜香飘满屋子,“浩浩妈妈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浩浩特意穿了新棉袄,说要‘好好表现’。” 正说着,门被推开,王师傅扛着个旧投影仪进来,后面跟着周大爷。“听说你们要见投资人,” 王师傅把投影仪放在桌上,电源线还缠着胶布,“这是我儿子以前用的,能投大画面,让徐总好好看看孩子们测试的样子。” 周大爷则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包茶叶:“给徐总带的,咱们杭州的龙井,虽然不是好货,但心意到了。” 林野心里暖得发颤,把茶叶放进文件袋:“谢谢您俩,每次都麻烦你们。” “麻烦啥!” 周大爷摆摆手,“你们是帮孩子做事,我们老头子能搭把手,高兴!” 下午两点,几人推着设备箱往社区活动中心走。浩浩妈妈抱着孩子跟在后面,浩浩手里攥着辆蓝色玩具车,是林野他们特意找的旧车,说 “跟小宇的红车凑一对”。刚拐进巷口,就看到锐科的黑西装倚在车门上,手里举着份文件,阴阳怪气地笑:“哟,这是去见投资人啊?别白费力气了,徐总已经知道你们设备有问题,不会给你们钱的。” 陈默攥紧拳头就要冲过去,林野赶紧拉住他:“别理他,咱们走。” 黑西装上前一步,挡住路:“怎么?不敢跟我聊?你们那设备,上周是不是让一个孩子头疼了?我这儿有家长签名的投诉信,要不要给徐总看看?” “你伪造证据的事还没算完!” 苏晚掏出手机,调出之前市场监管人员的调查结果,“上次的合同是假的,这次的投诉信肯定也是假的!徐总要是知道你这么干,只会更看不起锐科!” 黑西装的脸色变了变,又想拦着,周大爷突然上前一步,把林野他们护在身后:“你再拦着,我就报警了!别以为我们老头子好欺负!” 黑西装咬咬牙,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终于让开了路。 社区活动中心里,徐总已经到了,正坐在桌前翻资料。看到林野他们进来,起身握了握手,目光落在设备箱上:“这就是‘星桥’设备?看着挺实在。” 林野赶紧把检测报告、测试视频递过去,刚要说话,门突然被推开 —— 黑西装带着两个人冲进来,手里举着份 “投诉信”,重重拍在桌上:“徐总!您别信他们!这是家长的投诉信,说他们的设备导致孩子神经损伤,还有医院的诊断证明!” 徐总皱起眉,拿起投诉信看了看,又看了看林野:“这回事,你们怎么说?” “这是伪造的!” 林野掏出王师傅的零件账本,还有社区张大姐的证词,“徐总,您看,这是我们 2024 年 8 月就开始研发的证据,比锐科说的时间早两个月,而且投诉信上的家长,我们昨天还见过,她孩子根本没用过我们的设备,是锐科逼她签的字!” 陈默趁机打开设备,对浩浩妈妈说:“阿姨,咱们现在测试,让徐总看看设备到底怎么样。” 浩浩坐在椅子上,戴上小脑环,小手紧紧攥着蓝色玩具车。苏晚轻声引导:“浩浩,想让玩具车往前走,跟我说‘走’。” 浩浩张了张嘴,先是发出一声模糊的 “zou”,然后示波器的屏幕上,脑电波曲线突然平稳,蓝色的信号波传到玩具车 —— 车轮缓缓转动,沿着桌上的红线走了起来。浩浩眼睛亮了,又喊了声清晰的 “走!”,玩具车走得更快了。 “信号稳定,没有任何异常波动,” 徐总走过去,看着示波器,又看了看浩浩的笑脸,“这设备不错,能真正帮到孩子。” 黑西装急了,上前一步:“徐总,这只是巧合!他们的设备……” “不是巧合。” 徐总打断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份文件,“我早就调查过锐科,你们不仅伪造专利,还威胁患者家属,市场监管部门已经有你们的不良记录。” 他把文件放在桌上,“而且我看了李教授的推荐信,还有浙大的检测报告,‘星桥’的技术是原创的,社会价值很大,我愿意投资。” 黑西装的脸瞬间白了,还想说什么,徐总的助理走过来,拦住他:“请你出去,不然我们报警了。” 黑西装狠狠瞪了林野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活动中心里的气氛终于轻松下来。徐总看着浩浩控制玩具车,笑着说:“我投资不是为了赚多少钱,是想帮更多像浩浩这样的孩子。你们需要多少资金,用来做什么,都可以跟我聊。” 林野赶紧拿出计划书:“我们想先注册公司,租个小厂房,改进设备,让更多孩子用得上……” 夕阳西下时,几人送走徐总,浩浩妈妈抱着孩子,激动得眼泪都掉了:“谢谢你们,浩浩终于能说话、能控制玩具车了,你们就是孩子的救星!” 回到民房时,王师傅和周大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手里拿着刚煮好的泡面,还加了鸡蛋和香肠。“听说投资成了!” 王师傅笑着递过泡面,“咱们得庆祝庆祝!” 民房里的灯亮了起来,泡面的香气混着焊锡的味道,飘在冷夜里。林野看着桌上的投资意向书,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王师傅和周大爷,还有浩浩留下的蓝色玩具车,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苦都值了 —— 被抢名字、被冻资金、被伪造证据,都在浩浩喊出 “走” 的那一刻,变成了值得。 “下周咱们就去注册‘星桥科技’,” 林野举起搪瓷杯,里面装着热水,“然后租厂房、买零件、改进设备,让更多像小宇、乐乐、小妍、浩浩这样的孩子,都能摸到星星,说出心里话!” 陈默和苏晚也举起杯子,三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窗台上,却不再觉得冷。民房里的灯光,像颗在雪夜里跳动的星,照亮了 “星桥科技” 的未来,也照亮了无数个脑瘫、自闭症孩子的希望。 林野知道,后面还有注册公司、厂房装修、设备量产的困难,锐科也肯定还会反扑,但他不再怕了 —— 有伙伴的支持,有社区的帮助,有投资人的信任,还有这份 “让孩子过得更好” 的初心,再难的路,他们也能一步步走下去,把 “星桥” 修到更多孩子的心里去。 第 30 章 注册终成局与阳阳破障时 2024 年 12 月的最后几天,杭州的雪下得绵密,民房的屋檐垂着冰棱,却挡不住屋里的暖意。陈默正蹲在水泥地上,用王师傅新送的旧电阻丝改装轮椅控制模块,焊枪的火光在冷空气中舔舐着导线,把他冻得发红的指尖映得发亮。“阳阳的脊髓损伤比预想的重,” 他把万用表往桌上一放,金属壳子磕在搪瓷杯上,发出清脆的响,“得把信号灵敏度再提三个档,不然轮椅怕是动不起来。” 林野坐在桌前,把 “星桥科技” 的注册材料理了第五遍 —— 股东协议、场地证明、徐总刚签的投资意向书,还有浙大李教授的技术推荐信,每一页都用回形针别得整整齐齐。“就差社区的创业支持证明了,” 他看了眼手机,张大姐说半小时前就从社区出发,现在还没到,“别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苏晚从外面进来,手里攥着个凉透的红薯,是巷口便利店老板给的。“刚才去巷口等张大姐,王师傅说看到锐科的黑西装在社区门口转悠,” 她把红薯放在暖气片上烘着,“怕是想抢证明材料,耽误咱们注册。” 陈默一下子就火了,抓起焊枪就要往外冲:“这群人阴魂不散!注册都不让咱们顺顺利利的,我去跟他们拼了!” “别冲动!” 林野拉住他,“张大姐经验足,肯定能应付。咱们先把阳阳的设备调好,他妈妈说孩子今天特意穿了新棉鞋,就盼着能自己控制轮椅。” 阳阳是社区里的高位截瘫男孩,十岁了还得靠妈妈推着轮椅走。上周听说 “星桥” 能帮人用意念控制设备,妈妈哭着找到林野,说 “哪怕能让孩子自己动一下轮椅,也值了”。 正说着,门被猛地推开。张大姐抱着文件袋冲进屋,头发上沾着雪,喘得厉害:“可算到了!刚才在社区门口,那个黑西装拦着我要抢证明,幸好周大爷带着几个邻居过来,才把他赶走!” 她把文件袋递给林野,里面的证明纸上还沾着雪粒,“快走吧,工商局下午五点就下班了,别耽误了注册。” 四人挤上周大爷的三轮车,设备箱用棉被裹着,阳阳妈妈抱着孩子跟在后面,阳阳手里攥着个奥特曼玩具,眼神里满是期待。三轮车在雪地里蹬得 “吱呀” 响,路过巷口时,看到黑西装正倚在车门上,阴沉沉地盯着他们,却没敢再上前 —— 周大爷和几个邻居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铁锹。 工商局办事大厅里,人不多。窗口的工作人员接过材料,扫了眼 “星桥科技” 的名称,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材料齐了,现在就能办注册,大概半小时出执照。” 林野刚松口气,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等一下!他们的材料有问题!” 是黑西装,带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手里举着份文件,重重拍在柜台上:“这是锐科资本提交的举报信,说他们伪造投资意向书,还涉嫌偷税漏税!你们不能给他们注册!” 工作人员皱起眉,拿起举报信看了看,又看了看林野:“这事你们怎么说?要是有争议,得先调查清楚才能办注册。” 林野的心猛地一沉,赶紧掏出徐总的投资合同:“这是徐总亲笔签的合同,还有银行的资金证明,怎么会是伪造的?偷税漏税更是无稽之谈,我们还没注册公司,哪来的偷税一说!” 黑西装抢过话头:“谁知道这合同是不是你们逼徐总签的?资金证明也可能是假的!我要求暂停注册,等税务部门调查清楚!” 阳阳妈妈突然冲过去,抱着阳阳跪在地上:“同志,求求你们别暂停!我家孩子就盼着他们的设备能帮他动轮椅,要是注册不成,设备就做不了了,孩子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阳阳也红了眼圈,却没哭,只是紧紧攥着奥特曼玩具,小声说:“我想自己动轮椅……” 大厅里的人都围过来,有人小声议论:“这孩子真可怜,别是有人故意刁难吧?”“锐科的人怎么总来找事,看着就不像好人。” 就在这时,徐总的助理突然走进来,手里举着份文件:“我是徐总的助理,奉命来送投资资金的银行到账证明!” 他把文件递给工作人员,又看了眼黑西装,“徐总已经向市场监管部门举报锐科恶意诬告,你们伪造的举报信,我们已经拿到证据了。” 黑西装的脸色瞬间惨白,还想说什么,李教授突然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份技术鉴定报告:“我是浙大的***,这是‘星桥’技术的原创性鉴定,证明他们的核心算法早于锐科研发,锐科之前提交的专利申请已经被驳回,现在还恶意诬告,你们得好好查查!” 工作人员看着银行到账证明和技术鉴定报告,又看了看黑西装慌乱的神色,当场说:“锐科提交虚假举报材料,涉嫌干扰企业注册,我们会向市场监管部门反映。星桥科技的材料没问题,现在就办执照!” 黑西装还想拦着,却被赶来的市场监管人员带走了。临走前,他狠狠瞪了林野一眼,嘴里还念叨着 “你们别得意”。 拿到营业执照的那一刻,林野的手都在抖 —— 红色的执照上,“星桥科技有限公司” 几个字格外醒目。陈默一把抢过执照,举起来欢呼:“咱们有公司了!以后就是正规军了!” 苏晚也笑了,眼泪掉在执照上,赶紧用袖子擦掉:“终于能好好做设备,帮更多孩子了。” 回到社区时,天已经黑了。阳阳妈妈抱着孩子,非要去民房测试设备。陈默赶紧把轮椅控制模块接好,苏晚帮阳阳戴上小脑环,调整好电极片的位置。“集中注意力,想让轮椅往前动,” 苏晚轻声引导,“跟我说‘前’。” 阳阳张了张嘴,发出一声模糊的 “前”。示波器的屏幕上,脑电波曲线突然平稳,蓝色的信号波传到轮椅 —— 车轮缓缓转动,往前挪了半米。阳阳的眼睛亮了,又喊了声清晰的 “前!”,轮椅走得更快了,还绕过了地上的煤炉。 “动了!孩子自己动轮椅了!” 阳阳妈妈激动地抱住孩子,眼泪掉在阳阳的新棉鞋上,“谢谢你们,谢谢星桥!我家孩子终于能自己走了!” 民房里的灯亮到后半夜。徐总发来消息,说已经帮他们租了个小厂房,下周就能搬过去;李教授说要带学生来帮忙改进设备;王师傅和周大爷搬来几箱旧零件,说 “以后修设备不用再去废品站翻了”;张大姐还带来了社区居民凑的鸡蛋和牛奶,说 “祝星桥越办越好”。 陈默煮了五碗泡面,还加了鸡蛋和香肠,是阳阳妈妈留下的。林野举起搪瓷杯,里面装着热水:“今天,星桥科技正式成立了!为了阳阳,为了小宇、乐乐、小妍、浩浩,也为了更多需要帮助的孩子,干杯!” 陈默、苏晚、张大姐、周大爷也举起杯子,五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窗台上,却不再觉得冷。民房里的灯光,像颗在雪夜里跳动的星,照亮了 “星桥科技” 的起点,也照亮了无数个残疾孩子的希望。 林野看着桌上的营业执照,又看了看阳阳留下的奥特曼玩具,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苦都值了 —— 被抢名字、被冻资金、被伪造证据,都在阳阳控制轮椅的那一刻,变成了值得。他知道,后面还有厂房装修、设备量产、应对锐科的最后反扑,但他不再怕了 —— 有伙伴的支持,有社区的帮助,有徐总和李教授的信任,还有这份 “让每个孩子都能摸到星星” 的初心,再难的路,他们也能一步步走下去,把 “星桥” 修到更多孩子的心里去。 第 31 章 厂房风波起与念念破勺时 2024 年 12 月 28 日,杭州的雪还没停,民房的窗台上积着厚厚的雪,却挡不住屋里的忙碌。陈默正蹲在水泥地上,用王师傅给的旧铜丝改装 “勺子控制模块”,焊枪的火光在冷空气中跳着,把他冻得发紫的指尖映得发亮。“念念的手指肌张力太高,” 他把万用表往桌上一放,金属壳子磕在搪瓷杯上,发出清脆的响,“得把信号延迟调短点,不然勺子刚碰到碗就歪了。” 林野坐在桌前,对着电脑整理新厂房的设备清单 —— 徐总租的厂房在郊区,离社区不远,昨天去看时还空荡荡的,只堆着些旧货架。“就差几台示波器和信号发生器了,” 他看了眼手机,徐总的助理说上午会把设备送过去,现在却没动静,“别是路上出了岔子。” 苏晚从外面进来,手里攥着个热乎的肉包,是巷口便利店老板塞的。“刚才去厂房附近打听,王师傅说看到锐科的人在厂房门口转悠,” 她把肉包掰成三块,分给他们,“好像还带了工具,怕是想破坏设备,耽误咱们搬厂。” 陈默一下子就火了,抓起焊枪就要往外冲:“这群人到底有完没完!注册成了还不够,连厂房都不让咱们用,我去跟他们拼了!” “别冲动!” 林野拉住他,“徐总的人应该快到了,咱们先把念念的设备调好。她妈妈说孩子今天特意穿了带小花的棉袄,就盼着能自己用勺子吃饭。” 念念是社区里的脑瘫女孩,七岁了还得靠妈妈喂饭,每次看到别的孩子自己拿勺子,都会躲在妈妈身后抹眼泪。上周妈妈找到林野,掏出攒了半年的钱,说 “哪怕能让孩子自己吃一口饭,这钱就没白花”。 正说着,手机突然响了。是徐总的助理,声音慌慌张张:“林总,不好了!送设备的车在厂房门口被锐科的人拦了,他们还把厂房的电路剪断了,说要让你们永远用不了厂房!” 林野的心猛地一沉:“我们马上过去!你先报警,别跟他们起冲突!” 四人抓起设备箱就往外跑,周大爷和几个邻居听到动静,也扛着铁锹跟上来:“小林,我们跟你们一起去!就不信他们还能无法无天!” 到厂房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锐科的黑西装带着五个壮汉,正把送设备的司机拦在外面,厂房的电表箱被撬开,电线耷拉着,雪落在上面结了层冰。“你们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把这些设备砸了!” 黑西装举着扳手,恶狠狠地喊。 “你敢!” 王师傅突然冲过去,挡在设备车前,“这些设备是帮孩子的,你砸一个试试!我这把老骨头跟你拼了!” 邻居们也跟着围上来,手里的铁锹在雪地上敲得 “砰砰” 响。黑西装的脸色变了变,却还嘴硬:“你们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跟星桥的事,再拦着,我连你们一起收拾!” 就在这时,警笛声从远处传来。黑西装的人慌了,想跑却被警察拦住。徐总也赶了过来,手里举着份文件:“你们破坏他人财产,还涉嫌敲诈勒索,市场监管部门已经立案了,等着蹲局子吧!” 黑西装被带走时,还不死心,回头瞪着林野:“你们别得意,锐科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野没理会他,赶紧让陈默检查电路。陈默打开电表箱,皱起眉:“电线被剪得太碎,得找旧线接,不然今天没法通电。” “我有!” 王师傅从三轮车里掏出一卷旧电线,“这是我以前修电器剩下的,够接厂房的电路了!” 大家七手八脚地接电线,雪落在脸上也顾不上擦。到下午两点,电路终于通了,厂房的灯亮起来时,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快去接念念!” 苏晚突然想起,“她妈妈说两点带孩子来测试,别让孩子等急了。” 念念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个粉色的勺子,是妈妈特意给她买的。看到厂房里的设备,她躲在妈妈身后,却忍不住偷偷往里面看。“念念别怕,” 苏晚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咱们今天就能自己用勺子吃饭,好不好?” 念念轻轻点了点头,爬上椅子。陈默赶紧把 “勺子控制模块” 接好,苏晚帮念念戴上小脑环,调整好电极片的位置。“集中注意力,想让勺子靠近碗,” 苏晚轻声引导,“慢慢来,别着急。” 示波器的屏幕上,脑电波曲线先是乱了几下,然后慢慢平稳。粉色的勺子缓缓抬起,朝着桌上的碗移动 —— 离碗还有两厘米时,勺子突然歪了,粥洒在桌上。念念的眼圈红了,低下头小声说:“我不行……” “别放弃!” 林野走过去,捡起勺子,“咱们再调调设备,你这么厉害,肯定能做到的!” 陈默赶紧拆开模块,用旧铜丝重新焊接信号接口。这次,他把灵敏度调到最高,还加了个 “防抖程序”。“再试试!” 陈默按下电源键。 念念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粉色的勺子再次抬起,稳稳地靠近碗,舀起一勺粥,慢慢送到嘴边。当粥碰到嘴唇的那一刻,念念突然笑了,大声说:“妈妈!我自己吃饭了!” 念念妈妈激动地抱住孩子,眼泪掉在念念的小花棉袄上:“孩子,你做到了!你终于能自己吃饭了!” 厂房里的人都鼓起掌来,有人红了眼圈,有人掏出手机录像,想把这珍贵的一幕永远记下来。徐总看着这一幕,笑着拍了拍林野的肩膀:“当初投资你们,就是看中你们的初心。现在看来,我没选错。” 李教授也赶来了,手里拿着份技术改进方案:“我带学生做了些测试,把设备的稳定性又提了提,以后能帮更多像念念这样的孩子。” 傍晚,大家在厂房里煮了泡面,还加了鸡蛋和香肠。念念用自己的粉色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脸上满是幸福。林野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苦都值了 —— 被抢名字、被冻资金、被破坏厂房,都在念念自己吃到第一口粥的那一刻,变成了值得。 “下周咱们就搬厂,” 林野举起搪瓷杯,里面装着热水,“然后批量生产设备,让更多像念念、阳阳、小宇这样的孩子,都能自己吃饭、自己控制轮椅、自己摸到星星!” 陈默、苏晚、王师傅、周大爷也举起杯子,五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厂房的玻璃上,却不再觉得冷。厂房里的灯光,像颗在雪夜里跳动的星,照亮了 “星桥科技” 的未来,也照亮了无数个残疾孩子的希望。 林野知道,后面还有设备量产、市场推广的困难,但他不再怕了 —— 有伙伴的支持,有社区的帮助,有徐总和李教授的信任,还有这份 “让每个孩子都能有尊严地生活” 的初心,再难的路,他们也能一步步走下去,把 “星桥” 修到更多孩子的心里去。 第 32 章 量产前夜劫与森森破痫时 2025 年 1 月的杭州,郊区厂房的铁门刚推开,寒气就裹着雪粒灌进来。陈默蹲在生产线旁,手里攥着根磨得发亮的旧电阻丝 —— 这是 2024 年从废品站翻来的,现在成了调试量产设备的 “宝贝”,焊枪尖的火光在冷空气中舔舐着导线,把他眼底的红血丝映得格外清晰。“最后三台设备的信号模块还得调,” 他把万用表往工具箱上一放,金属壳子磕在印着 “星桥科技” 的纸箱上,发出闷响,“森森有癫痫史,设备得做到零刺激,不然不敢让他试。” 林野站在货架前,手里翻着刚到的零件清单 —— 徐总帮忙订的二十套传感器,昨天刚运到,却少了三套核心电容。“供应商说路上遇到暴雪,得后天才能补寄,” 他皱着眉给苏晚打电话,听筒里传来嘈杂的电流声,“你跟森森妈妈说,测试能不能往后推一天?咱们不能拿孩子冒险。” “推不了!” 苏晚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急腔,“森森妈妈刚才哭着说,孩子昨天看到邻居家的阳阳自己推轮椅,躲在房间里哭,说‘是不是我永远都用不了设备’—— 我已经跟她保证,今天一定能测试。” 林野挂了电话,看着生产线旁堆着的半成品设备,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陈默突然站起来,从工具箱里翻出个旧铁盒,里面装着几枚泛黄的电容:“这是 2024 年改小脑环时剩下的,型号虽然老点,但稳定性够,凑合用应该能行。” “能行吗?” 林野凑过去看,电容上的字迹都快磨没了。 “放心,” 陈默拍了拍铁盒,“王师傅说这是当年军工级的零件,抗干扰性比新的还好,就是容量小了点,我再并个电阻,信号肯定稳。” 正说着,厂房的门被猛地推开。社区张大姐裹着围巾冲进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不好了!锐科的人去区市场监管局举报了,说你们的量产设备没通过安全认证,还伪造检测报告,监管局的人马上就来查!” 陈默手里的焊枪 “啪” 地掉在地上,火星溅在裤腿上,他都没察觉:“这群人到底要怎么样!注册、厂房、测试,哪次都要捣乱!” “别慌!” 林野赶紧把浙大的检测报告、专利证书都找出来,整齐地摆在桌上,“咱们的设备有李教授做的安全认证,还有二十个患者的测试记录,他们告不倒咱们。” 话音刚落,厂房外就传来汽车引擎声。三辆印着 “市场监管” 的车停在门口,为首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份举报信,身后还跟着个熟悉的身影 —— 锐科的黑西装,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星桥科技是吧?” 男人把举报信放在桌上,上面贴着几张模糊的照片,“有人举报你们用未认证的零件生产设备,还存在神经刺激风险,我们要查封所有设备,进行抽样检测。” “这是伪造的!” 苏晚赶紧掏出手机,调出李教授的认证报告,“您看,这是浙大出具的安全认证,还有患者的测试视频,锐科之前就多次伪造证据诬告,市场监管局都有记录!” 黑西装突然上前一步,指着生产线旁的旧电容:“用这种淘汰的零件做设备,还好意思说安全?我看你们就是拿孩子当小白鼠!” “你胡说!” 陈默冲过去要跟他理论,却被林野拉住。就在这时,厂房的门又开了 —— 森森妈妈抱着孩子站在门口,森森手里攥着个奥特曼玩具,小脸冻得通红,却睁着大眼睛往设备那边看。 “同志,求求你们别查封,” 森森妈妈 “扑通” 一声跪下,眼泪掉在雪地里,瞬间冻成小冰晶,“我家孩子有癫痫,医生说只有星桥的设备能帮他控制手部动作,要是设备被封,孩子这辈子就完了!” 森森突然从妈妈怀里滑下来,走到监管局的人面前,小声说:“叔叔,我会乖乖的,不用设备刺激我,我就想试试能不能自己拿玩具……” 男人看着孩子冻得发紫的小手,又看了看桌上整齐的报告,眉头皱了皱:“我们只是抽样检测,不是查封,要是设备真的安全,检测完就能还给你们。” “不行!” 陈默突然喊,“检测至少要三天,森森的药快吃完了,医生说再不用设备辅助康复,之前的训练就白费了!” 僵持间,李教授突然带着两个学生赶来,手里举着份厚厚的报告:“我是浙大工程学院的***,这是‘星桥’设备的动态安全测试报告,连续 72 小时无刺激记录,完全符合国家标准!” 他指着黑西装,“锐科资本多次伪造证据干扰企业正常经营,我已经向省教育厅和市场监管局联名举报,你们可以查记录!” 监管局的人接过报告,翻了几页,又看了看森森期待的眼神,对身后的人说:“抽样两台设备带回检测,剩下的暂时封存,等检测结果出来再解封 —— 但这个孩子的测试,可以特殊处理,我们派个人现场监督。” 黑西装还想反对,却被监管局的人瞪了一眼:“你要是再干扰,就跟我们回局里做笔录!” 黑西装咬着牙,狠狠瞪了林野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厂房里终于安静下来。陈默赶紧把旧电容焊到设备上,万用表的指针慢慢稳定在绿色的区域:“成了!信号零波动,能测试了!” 苏晚帮森森戴上小脑环,调整电极片时特意避开孩子的太阳穴:“森森,别紧张,咱们就试试让奥特曼举起来,好不好?” 森森点点头,闭上眼睛。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示波器的屏幕 —— 脑电波曲线平稳得像条直线,没有一丝杂波。桌上的奥特曼玩具突然慢慢抬起胳膊,还转了个圈。 “动了!” 森森妈妈突然哭出声,伸手想去抱孩子,又怕打扰他。 森森睁开眼,看着自己控制的奥特曼,突然笑了,声音里带着哭腔:“妈妈,我能自己控制玩具了!我不是没用的孩子!” 监管局的人也松了口气,在记录表上签了字:“设备确实没问题,检测结果出来后,我会帮你们澄清谣言。” 傍晚时分,检测设备的车刚走,王师傅就推着三轮车来了,车上装着刚煮好的红薯和泡面:“听说你们今天遭罪了,我跟周大爷煮了点热的,赶紧吃点暖暖身子。” 森森抱着奥特曼玩具,坐在纸箱上,用刚学会控制的手,慢慢拿起红薯,咬了一小口:“妈妈,这个红薯好甜,比你喂我的还甜。” 林野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难都值了 —— 缺零件、被举报、赶工期,都在森森举起奥特曼的那一刻,变成了值得。他掏出手机,给徐总发了条消息:“设备测试成功,后天就能量产,谢谢。” 徐总很快回复:“我已经跟供应商打过招呼,明天一早就把电容送过来,另外,我帮你们联系了省康复医院,他们想采购十台设备,先给有基础病的孩子用。” 陈默啃着红薯,突然指着生产线旁的旧电阻丝笑:“没想到这破零件还能派上大用场,以后咱们量产,得在每台设备上刻个‘初心零件’的标记,记着咱们是怎么从民房走过来的。” 苏晚点点头,从包里掏出张画,是小妍昨天送来的 —— 上面画着五个手拉手的孩子,手里都举着星星,旁边写着 “谢谢星桥”。她把画贴在生产线的墙上,正好对着森森坐的方向。 厂房的灯亮到深夜,焊枪的 “滋滋” 声、万用表的 “嘀嘀” 声、森森偶尔发出的笑声,混着红薯的甜香,在冷夜里织成了一片温暖的光。林野看着墙上的画,又看了看忙碌的陈默、苏晚,还有抱着奥特曼睡着的森森,突然觉得,所谓的 “星桥”,从来不是冰冷的设备,而是这些孩子的笑脸,是伙伴们的坚持,是那些藏在旧零件里的、从未改变的初心。 他知道,量产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市场推广、设备迭代、锐科可能的最后反扑,但他不再怕了 —— 有李教授的技术支持,有徐总的资金助力,有社区居民的信任,还有这些孩子眼里的光,再难的路,他们也能一步步走下去,把 “星桥” 修到更多需要的人心里去。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厂房的玻璃上,映出里面温暖的光影。林野拿起那枚旧电容,轻轻放在 “星桥” 的 Logo 旁,心里默默说:“等着吧,我们会让更多像森森这样的孩子,摸到属于自己的星星。” 第 33 章 交付险途阻与森森破笔时 2025 年 1 月 10 日,杭州的雪终于歇了,郊区厂房的铁皮屋顶上积着层薄白,阳光透过天窗洒下来,落在二十台贴好 “星桥科技” 标签的设备上。纸箱侧面用红笔写着患者的名字 —— 森森、念念、省康复医院的小涛、小雅…… 每一笔都带着苏晚的娟秀字迹,末尾还画着小小的星星。 陈默蹲在地上,用块磨得发亮的旧抹布擦着设备外壳的焊痕。这是他熬了两个通宵焊好的最后一台,指尖还留着烫红的印子,却舍不得戴手套 —— 怕蹭掉外壳上那个小小的电阻丝刻痕,那是 2024 年王师傅给的军工级旧零件标记,每台设备上都有一个。“王师傅的车到了吗?” 他抬头问林野,手里的抹布还在反复蹭着刻痕,“医院那边说十点前要到,别耽误了森森的测试。” 林野正对着清单核对设备,徐总派来的两个技术员在旁边帮忙打包。“刚打电话,王师傅说在巷口被交警拦了,” 他皱着眉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出苏晚的消息,“说是有人举报他‘非法运输医疗器械’,要查车 —— 肯定是锐科的人搞的鬼!” 陈默手里的抹布 “啪” 地掉在地上,起身就要往外冲:“这群人阴魂不散!量产、检测、交付,哪次都要掺一脚!我去跟他们理论!” “别冲动!” 林野赶紧拉住他,从抽屉里翻出所有资质文件 —— 浙大的安全认证、专利证书、市场监管局的备案表,“王师傅有货运资质,设备也有正规手续,他们查不出问题。苏晚已经去巷口了,咱们先把剩下的设备搬上车,别误了时间。” 话音刚落,苏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带着急腔:“林野!锐科的人不仅举报王师傅,还把医院的收货单偷换了!现在医院那边收到的是‘星桥设备未通过安全检测’的假通知,院长说要暂停接收,等核实情况!” 林野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资质文件差点散在地上。陈默突然从工具箱里翻出个旧铁盒,里面装着 2024 年的手工频谱仪 —— 外壳上的裂痕是曼谷打假时磕的,现在还能用。“我有办法!” 他抓过频谱仪,“咱们先去医院,用现场测试证明设备安全,假通知自然不攻自破!王师傅那边让他跟交警好好说,有资质怕什么!” 两人扛着台设备往医院赶,刚出厂房,就看到周大爷带着几个邻居赶来,手里还举着铁锹:“小林,我们跟你们一起去!锐科的人要是敢在医院捣乱,我们帮你们拦着!” 省康复医院的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锐科的黑西装带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正跟院长说着什么,手里举着张模糊的检测报告。看到林野他们,黑西装立刻迎上来,拦住去路:“哟,这不是星桥的吗?你们的设备都被举报有问题了,还敢来送?不怕害了孩子?” “你少胡说!” 苏晚赶紧掏出资质文件,递给院长,“院长,这是我们的所有手续,锐科的报告是伪造的,之前市场监管局已经查过他们诬告!” 院长接过文件,翻了几页,又看了看黑西装手里的假报告,眉头皱得更紧:“不是我不信你们,只是涉及孩子的安全,必须谨慎。要么你们现场测试,证明设备没问题;要么就等我们核实清楚,今天先别卸车。” “我们现场测试!” 林野赶紧点头,指着扛来的设备,“这台就是给森森准备的,他有癫痫史,我们的设备做过零刺激处理,现在就能测!” 森森妈妈抱着孩子早就等在大厅里,森森手里攥着个奥特曼玩具,小脸冻得通红,看到陈默扛着设备,眼睛一下子亮了,却又赶紧低下头 —— 昨天他还跟妈妈说,“要是设备用不了,我就再也不麻烦叔叔们了”。 “森森,别怕,” 陈默蹲下来,摸了摸孩子的头,“咱们今天就用设备控制玩具,还能试试写字,好不好?” 森森轻轻点了点头,爬上测试椅。苏晚帮他戴上小脑环,调整电极片时特意避开太阳穴,还贴了片暖宝宝 —— 孩子的耳朵冻得发红。“集中注意力,想让奥特曼举起来,” 她轻声引导,手里的平板上显示着脑电波曲线,“慢慢来,别着急。” 示波器的屏幕上,曲线先是平稳的淡蓝色,突然窜出一缕猩红 —— 是干扰信号!陈默立刻抓起手工频谱仪,指针疯狂跳动:“有人在附近放了***!” 黑西装的脸色变了变,往后退了两步。周大爷眼疾手快,冲过去抓住他身后那个穿白大褂的人,从他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黑色设备:“就是这个!我在废品站见过,是用来干扰电子设备的!” ***被关掉,脑电波曲线重新恢复淡蓝。森森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手里的奥特曼突然慢慢举起胳膊,还转了个圈。孩子的眼睛亮了,嘴角慢慢上扬,又试着想 “写字”—— 桌上的电子笔缓缓移动,在纸上写出歪歪扭扭的 “森” 字。 “写出来了!孩子写出来了!” 森森妈妈突然哭出声,冲过去抱住孩子,“以前医生说他这辈子都没法握笔,现在他能自己写字了!” 院长看着纸上的字,又看了看示波器上平稳的曲线,接过林野递来的资质文件,当场撕了那张假通知:“锐科的人涉嫌伪造文件、干扰医疗设备,我们会报警处理!星桥的设备合格,现在就卸车,后续我们还要再订十台,给其他孩子用!” 黑西装还想辩解,医院的保安已经围了上来,他慌得转身就跑,却被赶来的王师傅拦住 —— 王师傅刚跟交警说清楚,带着车赶来,正好堵住他。“想跑?” 王师傅攥着他的胳膊,“你举报我非法运输,还偷换收货单,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没过多久,市场监管局的人就到了,黑西装因 “伪造文件、干扰公共设备” 被带走。临走前,他狠狠瞪了林野一眼,却再也说不出狠话 —— 之前的诬告、破坏已经留下案底,这次怕是要真的蹲局子了。 设备卸车时,医院的孩子们都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贴满星星标签的纸箱。森森拿着自己写的 “森” 字,跑去找其他孩子炫耀:“你们看,这是我用设备写的!以后你们也能自己玩玩具、写字!” 陈默蹲在地上,帮技术员调试设备,指尖又蹭到了那个电阻丝刻痕。林野走过来,递给他一瓶热饮:“王师傅说,这批旧零件没白费,以后量产还帮咱们找。” “嗯,” 陈默点点头,看着孩子们围着设备的笑脸,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苦都值了 —— 被抢名字、冻资金、毁厂房、拦运输,都在森森写出那个 “森” 字的那一刻,变成了值得。 苏晚拿着张新的订单跑过来,脸上带着笑:“院长说,要把咱们的设备纳入‘儿童康复帮扶计划’,省卫健委还想跟咱们合作,在全省推广!” 周大爷和邻居们也凑过来,手里提着刚买的红薯和泡面:“咱们得庆祝庆祝!今天在医院食堂煮泡面,加鸡蛋!” 医院的食堂里,泡面的香气混着红薯的甜香飘满屋子。林野看着眼前的场景 —— 陈默在给孩子们演示设备,苏晚在跟院长讨论后续合作,王师傅和周大爷在帮着煮泡面,森森拿着自己写的字,贴在食堂的墙上,旁边还画了颗星星。 他掏出手机,给李教授发了条消息:“设备成功交付,森森能自己写字了,谢谢您的支持。” 很快,李教授回复了:“初心不改,方得始终。你们做得很好,以后有技术问题,随时找我。” 林野看着消息,又看了看墙上的字和星星,突然觉得,所谓的 “星桥”,从来不是冰冷的设备,是 2024 年民房里的泡面香,是王师傅手里的旧零件,是孩子们眼里的光,是团队里每个人都没放弃的初心。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食堂的玻璃上,映出里面温暖的光影。林野知道,锐科的事还没彻底结束,未来还有设备迭代、市场推广的困难,但他不再怕了 —— 有这么多人的支持,有这份 “让每个孩子都能有尊严地生活” 的初心,再难的路,他们也能一步步走下去,把 “星桥” 修到更多需要的人心里去。 陈默突然举着个红薯走过来,递给他:“想什么呢?快吃,一会儿凉了。以后咱们还要把设备卖到全国,让更多像森森这样的孩子,都能自己写字、自己吃饭、自己摸到星星!” 林野接过红薯,咬了一口,甜意漫在心里。他看着食堂里的每个人,笑着点头:“对,还要让更多人知道,好的技术,从来都带着温度。” 第 34 章 供应链暗战与诺诺破声 2025 年 1 月的杭州,星桥科技的新办公室刚收拾好,靠窗的位置摆着个旧展柜 —— 里面放着 2024 年的手工频谱仪、小脑环原型机,还有小宇画的第一幅太阳图。陈默蹲在展柜旁,手里攥着根细铜丝,正给新研发的语音触发模块做最后调试。焊枪的火光在冷玻璃上映出细碎的光斑,他指尖还贴着创可贴,是昨天改线路时烫的。 “诺诺妈妈说十分钟到,” 苏晚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杯热奶茶,是巷口便利店老板给的,“孩子今天穿了件粉色的小裙子,说要‘漂漂亮亮地跟设备说话’。” 她把奶茶放在陈默手边,目光落在桌上的零件盒里,“这批新到的麦克风模块,怎么看着比之前的薄?” 陈默拿起模块看了看,眉头皱起来:“是薄了点,电阻值也不对 —— 之前跟供应商订的是军工级的,这个像民用淘汰的。” 他掏出万用表测了测,指针跳得厉害,“不行!灵敏度太低,诺诺的声带受损,用这种模块根本触发不了语音!” 林野刚从厂房回来,手里攥着份供应链报表,脸色不太好:“供应商那边说,这批模块是‘批次问题’,要下周才能补寄。但我刚才给徐总打电话,他说锐科的老板上周见过这个供应商,还挖走了他们的技术总监 —— 肯定是锐科搞的鬼,故意给咱们发不合格的零件!” 陈默一下子就火了,把模块摔在桌上:“这群人到底有完没完!从注册到交付,哪次都要阴咱们!诺诺等这个模块等了半个月,医生说再不用语音辅助,她的语言功能就真的恢复不了了!” “别慌!” 林野赶紧拉住他,从抽屉里翻出个旧铁盒 —— 里面装着 2024 年从王师傅废品站淘来的麦克风模块,“王师傅说这些是以前电视台用的,灵敏度高,虽然旧了点,但改改线路应该能用。” 正说着,门被轻轻推开。诺诺妈妈抱着孩子走进来,诺诺手里攥着个毛绒兔子,躲在妈妈怀里,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桌上的设备。“林先生,” 诺诺妈妈的声音带着忐忑,“刚才有个穿西装的人给我打电话,说你们的语音模块有问题,会让孩子嗓子更哑…… 我有点怕,想再问问,这设备真的能帮诺诺说话吗?” 诺诺是上个月在省康复医院登记的患者,脑瘫导致声带发育不全,只能发出 “啊”“呀” 的单音节,医生说星桥的语音触发模块是唯一能帮她建立语言反射的设备。 林野蹲下来,尽量让语气温和:“阿姨您别信他们,那是锐科的人故意造谣。您看,这是咱们用旧模块改的,之前帮森森调试时用过,特别安全,” 他指了指展柜里的频谱仪,“等会儿咱们现场测试,诺诺想不想跟毛绒兔子说‘你好’?” 诺诺慢慢点了点头,小手轻轻摸了摸毛绒兔子的耳朵。 陈默赶紧把旧模块接在设备上,用细铜丝重新焊接线路。万用表的指针慢慢稳定在绿色的区域:“成了!灵敏度调最高,诺诺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能触发语音合成。” 苏晚帮诺诺戴上小脑环,调整好麦克风的位置 —— 特意垫了块软海绵,怕磨到孩子的下巴。“诺诺,先试试说‘兔子’,” 她轻声引导,手里的平板上显示着语音波形,“不用怕,慢慢说。” 诺诺张了张嘴,先是发出一声模糊的 “tu”,平板上的波形突然跳了一下,语音合成器却没反应。陈默皱起眉,又调了调模块:“可能是声带振动太弱,得再加强信号放大。” 他掏出 2024 年的手工频谱仪,接在模块上,慢慢旋转旋钮。突然,频谱仪的屏幕亮了 —— 淡绿色的信号波终于突破阈值。“再试试!” 陈默的声音有点发颤。 诺诺深吸一口气,小脸红扑扑的,盯着毛绒兔子,一字一句地说:“兔…… 子。” 语音合成器清晰地传出 “兔子” 两个字,平板上的波形像朵绽放的小花。诺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又试着说:“妈…… 妈。” “妈妈!” 合成器的声音刚落,诺诺妈妈突然哭出声,一把抱住孩子:“孩子,你终于能叫妈妈了!以前医生说你这辈子都不能说话,妈妈还以为……” 诺诺也红了眼圈,却笑着又喊了声:“妈妈!”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锐科的老板 —— 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带着黑西装走进来,手里举着份文件,重重拍在桌上:“你们用淘汰的旧零件做医疗设备,还敢给孩子用?我已经向省药监局举报了,马上就有人来查!” 陈默冲过去要跟他理论,却被林野拦住。林野掏出供应商的聊天记录:“是你们挖走技术总监,故意发不合格零件,还造谣恐吓患者家属!这些证据我们已经交给市场监管局,你们等着被立案调查吧!” 灰色西装的脸色变了变,还想说什么,王师傅突然带着几个老工友赶来,手里举着个旧账本:“我能作证!这些旧模块是我 2024 年从电视台收的,质量比新的还好,我这里有检测记录!” 周大爷也跟着进来,手里攥着个录音笔:“刚才在楼下,我录下你们造谣的话,你们说‘只要搞垮星桥,就能垄断脑机市场’,这就是证据!” 僵持间,省药监局的人突然走进来,手里举着份报告:“我们收到举报,来核实设备情况。不过根据之前的安全记录和浙大的认证,星桥的设备符合标准,倒是锐科资本多次涉嫌恶意竞争,我们已经联合经侦部门调查了。” 灰色西装的脸瞬间惨白,黑西装也慌了,两人想跑却被药监局的人拦住。“你们涉嫌商业诋毁、破坏供应链,跟我们走一趟吧!” 看着两人被带走,办公室里的气氛终于轻松下来。诺诺抱着毛绒兔子,还在反复练习说话:“兔子…… 妈妈…… 星桥。” 每说一个词,合成器就传出清晰的声音,像一串温暖的音符。 徐总突然打来视频电话,屏幕里的他笑着说:“刚跟供应商谈好,以后给你们专供军工级零件,锐科挖走的技术总监也被我们劝回来了,还带了锐科的核心技术资料 —— 以后他们再也没法给你们使绊子了!” 李教授也发来消息,说省卫健委决定把星桥的语音模块纳入 “儿童语言康复专项计划”,在全省十家康复医院推广,还会给贫困家庭补贴设备费用。 傍晚,王师傅和周大爷在办公室煮了泡面,还加了鸡蛋和香肠。诺诺用刚学会的话,给每个人说 “谢谢”,声音虽然还有点哑,却格外好听。林野看着眼前的场景 —— 陈默在给诺诺演示设备的新功能,苏晚在整理新的患者名单,王师傅和周大爷在讨论怎么帮着找旧零件,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苦都值了。 从 2024 年民房里的第一台小脑环,到现在能帮孩子说话的语音模块;从被锐科抢名字、冻资金、毁厂房,到现在有越来越多人支持;从三个凑钱买二手电脑的年轻人,到现在能撑起一个专项计划的团队 —— 所有的坚持,都在诺诺喊出 “妈妈” 的那一刻,有了最好的答案。 陈默突然指着展柜里的旧频谱仪,笑着说:“以后咱们得把诺诺的语音波形也存进去,跟小宇的玩具车波形、森森的写字波形放在一起,让每个来的人都知道,咱们的设备不是冰冷的零件,是能帮孩子圆梦的‘桥’。” 林野点点头,掏出手机,给所有患者家属发了条消息:“星桥会一直走下去,用最实在的技术,帮每个孩子摸到属于自己的星星 —— 不管遇到多少困难,初心永远不变。”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落在展柜里的旧设备上,像给那些带着焊痕的零件,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诺诺抱着毛绒兔子,靠在妈妈怀里,小声说:“明天…… 还要来跟设备说话。” 林野看着孩子的笑脸,心里格外踏实。他知道,锐科的事还没彻底结束,未来还有设备迭代、市场推广的挑战,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伙伴,有这些期待的孩子,有这份 “让技术带着温度” 的初心,星桥就永远不会迷路。 第 35 章 普及攻坚路与天天破障时 2025 年 2 月的杭州,年味还没散,星桥科技的厂房里就飘着焊锡的味道。陈默蹲在生产线旁,手里攥着根泛着铜绿的旧电阻丝 —— 这是王师傅昨天从废品站淘来的,用来替代刚断供的进口电容。焊枪的火光在他冻得发红的指尖跳跃,把 “儿童康复专项计划” 的标识映在设备外壳上,那是苏晚昨天刚贴的,边角还沾着点胶水。 “最后五台设备的电源模块得赶在明天送医前调好,” 陈默把万用表往工具箱上一放,金属壳子磕在印着 “星桥科技” 的纸箱上,发出闷响,“天天的脊柱损伤比预想的重,设备得扛住长途运输的颠簸,不能出半点错。” 林野站在货架前,手里翻着省卫健委发来的设备接收清单 —— 全省十家康复医院,每家至少五台设备,可昨天供应商突然来电,说进口电容因 “海关查验” 要延迟一周交货。“徐总刚帮咱们联系了本地零件厂,”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零件厂发来的样品照片,“但新电容得今天下午才能送过来,咱们得先用旧零件应急,把天天的设备先凑出来。” 苏晚从外面进来,手里攥着个还热乎的糖糕,是巷口便利店老板给的。“刚去社区接天天妈妈,” 她把糖糕掰成三块,分给他们,“路上遇到个穿黑夹克的人,鬼鬼祟祟跟着,还拍咱们厂房的照片 —— 我看像是锐科的残余势力,之前跟黑西装一起闹过事的。” 陈默咬着糖糕,腮帮子鼓鼓的:“这群人还没死心?锐科老板都被抓了,还想搞事!” 他抓起焊枪就要往外冲,“我去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别冲动!” 林野拉住他,“天天妈妈说孩子今天特意穿了新棉裤,就盼着能用上设备,咱们先把设备调好,别让孩子等急了。” 天天是淳安县的脑瘫患儿,三岁时因车祸导致脊柱损伤,只能靠轮椅移动,连吃饭都得靠妈妈喂。上个月省卫健委的专项计划下来,天天妈妈连夜坐大巴来杭州,握着林野的手哭:“只要能让孩子自己动动手,我就是砸锅卖铁也愿意。” 正说着,厂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天天妈妈抱着孩子走进来,天天手里攥着个变形金刚玩具,小脸冻得通红,却睁着大眼睛往设备那边看。“林先生,麻烦你们了,” 天天妈妈的声音带着忐忑,“刚才在巷口,有个人跟我说你们的设备是用旧零件拼的,不安全,还说…… 还说你们收了卫健委的钱,根本不管孩子的死活。” 天天突然往妈妈怀里缩了缩,小声说:“妈妈,我不想用不安全的设备,我怕疼。” 林野心里一沉,赶紧蹲下来,尽量让语气温和:“天天别怕,这些旧零件是王爷爷从电视台收的,比新零件还结实,之前森森哥哥用的设备就是用这个改的,你看,他现在都能自己写字了。” 他指了指展柜里的手工频谱仪,“咱们今天就试试,要是不舒服,马上停下来,好不好?” 天天慢慢点了点头,从妈妈怀里滑下来,爬到测试椅上。陈默赶紧把旧电容焊到设备上,万用表的指针慢慢稳定在绿色的区域:“成了!信号稳了,能测试了!” 苏晚帮天天戴上小脑环,调整电极片时特意避开孩子的脊柱部位,还垫了块软毛巾:“天天,咱们先试试让变形金刚举起来,” 她轻声引导,手里的平板上显示着脑电波曲线,“想着‘举起来’,慢慢来。” 示波器的屏幕上,曲线先是平稳的淡蓝色,突然窜出一缕杂波 —— 是设备的电源模块出了问题!陈默赶紧拆开设备,发现旧电容的容量不够,导致电压不稳。“得再并个电阻!” 他从工具箱里翻出根旧电阻丝,却发现长度不够,“王师傅的三轮车里还有备用的,我去拿!” 陈默刚跑出厂房,就看到两个穿黑夹克的人正围着王师傅的三轮车,手里拿着扳手,像是要破坏车上的零件箱。“你们干什么!” 陈默冲过去,一把推开他们,“再敢动一下,我就报警!” 黑夹克的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要跑,却被赶来的周大爷和几个邻居拦住。“想跑?” 周大爷攥着铁锹,“之前举报王师傅、偷换收货单,现在还想破坏零件,你们当我们老头子是摆设啊!” 王师傅赶紧打开零件箱,掏出根长电阻丝:“快拿着,别耽误孩子测试!” 陈默抱着电阻丝跑回厂房,赶紧焊到设备上。这次,示波器的曲线终于恢复平稳。天天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心里默念 “举起来”—— 桌上的变形金刚突然慢慢抬起胳膊,还转了个圈。 “动了!它动了!” 天天突然欢呼起来,又试着想 “放下”,变形金刚稳稳地把胳膊放下来,“妈妈,我能自己控制玩具了!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天天妈妈激动地冲过去,抱住孩子,眼泪掉在孩子的新棉裤上:“孩子,你做到了!以前医生说你这辈子都没法动手,现在你能自己玩玩具了,妈妈太高兴了!” 就在这时,厂房的门又开了 —— 省卫健委的张主任带着几个专家走进来,手里举着份文件:“我们来验收专项计划的设备,刚在门口看到你们抓了两个可疑人员,已经让保安交给派出所了。” 她看到天天控制变形金刚的场景,笑着说,“看来设备效果不错,比我们预期的还好!” 陈默赶紧把新到的电容拿给专家看:“之前的进口电容断供,我们用旧零件应急,现在新电容到了,后续的设备都会换成新的,保证质量。” 张主任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份补充协议:“鉴于你们的设备效果显著,卫健委决定追加投资,再采购二十台设备,用于偏远地区的儿童康复中心 —— 另外,我们还想跟你们合作,培训当地的康复师,让更多孩子能用上星桥的设备。” 林野接过协议,手都在抖 —— 从 2024 年民房里的第一台小脑环,到现在能走进偏远地区的专项计划,他们终于把 “星桥” 修到了更多孩子的身边。 傍晚,厂房里飘着泡面的香气。王师傅和周大爷煮了一大锅泡面,还加了鸡蛋和香肠,天天抱着变形金刚,坐在纸箱上,用刚学会控制的手,慢慢拿起筷子,夹起一根面条,送到妈妈嘴边:“妈妈,你吃,这是我自己夹的。” 天天妈妈笑着张开嘴,眼泪却又掉了下来:“好孩子,妈妈不饿,你自己吃。” 林野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苦都值了 —— 被抢名字、冻资金、毁厂房、断供应链,都在天天夹起面条的那一刻,变成了值得。他掏出手机,给所有患者家属发了条消息:“星桥会一直走下去,不管是繁华的城市,还是偏远的山村,只要有需要的孩子,我们就会把‘桥’修到他们身边。” 陈默突然指着生产线旁的旧电阻丝,笑着说:“以后咱们得在每台设备上刻个‘初心印记’,记着咱们是怎么从民房走过来的,记着这些帮过咱们的人 —— 王师傅的旧零件,周大爷的三轮车,还有孩子们的笑脸。” 苏晚点点头,从包里掏出张画,是小妍昨天送来的 —— 上面画着一群孩子手拉手,站在一座桥上,桥的尽头是颗大大的星星,旁边写着 “星桥,连接希望”。她把画贴在生产线的墙上,正好对着天天坐的方向。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落在画纸上,像给那颗星星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林野知道,锐科的残余势力还没彻底清除,未来还有设备迭代、培训康复师的挑战,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伙伴,有这些期待的孩子,有这份 “让技术带着温度” 的初心,星桥就永远不会迷路。 “明天咱们就去淳安,” 林野举起搪瓷杯,里面装着热水,“把设备送到天天的康复中心,再看看其他孩子,让他们也知道,只要不放弃,就能摸到属于自己的星星。” 陈默、苏晚、王师傅、周大爷也举起杯子,五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天天抱着变形金刚,也举起手里的糖糕,笑着说:“我也要去!我要教其他小朋友控制玩具!” 厂房里的笑声,混着泡面的香气,飘在冬夜里,像 2024 年民房里飘着的泡面香 —— 温暖,又充满希望。 第 36 章 淳安落桥记与薪火破雾时 2025 年 2 月的清晨,杭州郊区厂房的铁门刚拉开,寒气就裹着山雾灌进来。陈默蹲在三轮车旁,正用胶带把最后一台设备箱固定好 —— 箱子侧面贴着小妍画的星星,边角被夜风卷得有点翘,他伸手捋了捋,指尖的创可贴蹭掉了点胶水。“王师傅,这车闸再紧点,” 他拍了拍车把,“淳安山路陡,别让设备晃坏了,天天还等着呢。” 王师傅正往车斗里塞旧棉被,闻言应着,手里的扳手转得飞快:“放心,这三轮车去年拉过化肥,跑淳安没问题!” 他从车座下翻出个铁盒,里面装着 2024 年的手工频谱仪,“这玩意儿带上,偏远地方信号弱,说不定能应急。” 林野背着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浙大的检测报告和培训手册,身后跟着小宇和森森。小宇怀里抱着辆红色玩具车 —— 是 2024 年他第一次控制的那台,车身的漆掉了块,却擦得发亮;森森攥着个奥特曼,另一只手紧紧拉着林野的衣角:“林叔叔,到了淳安,我能教其他小朋友用设备吗?” “当然能,” 林野摸了摸他的头,“你可是咱们星桥的‘小老师’。” 苏晚最后一个出来,手里提着个保温桶,里面是巷口便利店老板煮的茶叶蛋:“给天天妈妈和淳安的孩子带的,山路远,垫垫肚子。” 她看了眼手机,“天天妈妈说已经在淳安康复中心门口等了,就是有点担心,说当地信号不好,怕设备用不了。” 三轮车往淳安赶时,天慢慢亮了。山路弯弯曲曲,车斗里的设备箱随着颠簸轻轻晃,陈默时不时回头看,生怕哪台颠坏了。小宇趴在车边,看着窗外掠过的竹林,突然说:“林叔叔,我还记得 2024 年你带我去社区测试,当时设备也总晃,你用手抱着它,说‘别慌,咱们能行’。” 林野笑了,想起那年雪夜的民房:“是啊,那时候咱们只有一台设备,现在有二十台了,还能帮到山里的孩子。” 中午时分,终于到了淳安康复中心。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天天妈妈抱着孩子站在最前面,天天看到三轮车,立刻从妈妈怀里滑下来,跑过去摸设备箱:“林叔叔,设备到啦!丫丫还在里面等呢!” 丫丫是淳安当地的孩子,先天脑瘫,只能发出 “啊” 的单音节,妈妈听说星桥的设备能帮孩子说话,昨天就带着孩子住到了康复中心。 陈默赶紧打开设备箱,开始调试。可刚接通电,示波器的屏幕就跳个不停 —— 淡蓝色的波形里混着杂波,像被风吹乱的线。“信号太弱了!” 他皱起眉,“这里离基站远,设备的信号接收模块跟不上。” 天天妈妈的脸色一下子白了:“那怎么办?丫丫还等着呢,她昨天还跟我说‘想叫妈妈’……” “别慌!” 王师傅突然想起什么,从三轮车里拿出那台旧频谱仪,“这玩意儿是 2024 年的,抗干扰性强,接在设备上试试!” 陈默赶紧把频谱仪连到主设备上,慢慢旋转旋钮。没过多久,示波器的波形突然平稳下来,淡蓝色的线像条安静的河。“成了!” 他松了口气,“信号稳了,能测试了!” 苏晚帮丫丫戴上小脑环,调整电极片时,发现康复中心的张医生正皱着眉站在旁边。“苏小姐,” 张医生的声音带着犹豫,“我们这里的康复师都没接触过这种设备,要是你们走了,孩子后续怎么用啊?” 这正是林野担心的 —— 偏远地区康复师短缺,设备落地只是第一步,教会当地人用才是关键。 “张医生,我们早就准备了培训手册,” 苏晚掏出笔记本,上面画着详细的操作步骤,“而且今天咱们有‘小老师’。” 她指了指小宇和森森,“小宇用星桥的设备两年了,能教孩子怎么控制玩具;森森有癫痫史,知道怎么调设备参数,不会刺激神经。” 小宇立刻走上前,把红色玩具车放在桌上:“丫丫妹妹,你看,想着‘车车走’,它就会动。” 他戴上备用小脑环,集中注意力 —— 玩具车慢慢往前挪,还绕着丫丫的脚转了圈。 森森也凑过来,手里举着奥特曼:“我以前用设备时也怕疼,后来陈叔叔调了参数,就不疼了,还能写字呢。”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纸,上面是他写的 “森” 字,歪歪扭扭却很工整。 丫丫的眼睛亮了,慢慢伸出手,想摸玩具车。苏晚赶紧引导她:“丫丫,想着‘车车停’,试试。” 丫丫张了张嘴,发出一声模糊的 “停”,玩具车真的停住了。院子里的人都欢呼起来,丫丫妈妈激动地抱住孩子:“孩子,你做到了!再试试叫‘妈妈’!”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有人喊:“别试了!这设备会害了孩子!” 是个穿灰夹克的男人,手里举着手机,屏幕上播放着段视频 —— 画面里,一个孩子戴着类似星桥的设备,突然抱着头哭,旁边配着文字 “星桥设备导致儿童头痛,淳安家长警惕”。 “我就说这设备不安全!” 有人跟着附和,“还是别让孩子用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丫丫妈妈的脸色瞬间变了,赶紧想摘丫丫的小脑环。林野赶紧拦住她:“大家别信!这视频是伪造的!你们看,视频里的设备没有咱们星桥的星星标识,而且孩子哭的时候,设备的指示灯都没亮,明显是假的!” 小宇突然喊道:“我认识这个孩子!他是杭州社区的,之前想借咱们的设备玩,没借到,就跟锐科的人混在一起!” 灰夹克的男人慌了,想关掉手机,却被赶来的当地派出所民警拦住。“我们接到举报,有人伪造视频造谣,” 民警掏出证件,“跟我们走一趟吧,说说你跟锐科残余势力的关系!” 原来,林野出发前就跟徐总说了担心,徐总帮着联系了淳安派出所,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灰夹克被带走时,终于承认视频是锐科的人让他拍的,还答应给她五千块钱。 院子里的气氛重新轻松起来。丫丫在苏晚的引导下,终于清晰地喊出了 “妈妈”,丫丫妈妈哭着抱住孩子,嘴里不停地说 “谢谢”。张医生也松了口气,接过苏晚的培训手册:“以后我们会好好学,不让你们白跑一趟。” 傍晚,康复中心的食堂里飘着泡面的香气。王师傅煮了一大锅泡面,还加了当地村民送的红薯和腊肉。小宇教几个孩子用设备控制玩具车,森森帮张医生调试参数,天天则跟丫丫坐在一起,用设备在平板上画画 —— 画的是一座桥,桥上站着好多孩子,手里都举着星星。 林野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从 2024 年杭州民房里的第一台小脑环,到现在淳安康复中心的二十台设备;从被锐科处处刁难,到现在能帮山里的孩子说话、写字;从三个凑钱买二手电脑的年轻人,到现在有老患者带新患者的 “星桥大家庭”—— 所有的坚持,都在丫丫喊出 “妈妈” 的那一刻,有了最好的答案。 陈默突然指着窗外的山月,笑着说:“以后咱们要在更多偏远地区设‘星桥点’,把设备送到山里、送到草原,让每个需要的孩子都能摸到星星。” 苏晚点点头,从包里掏出张新的计划表:“我跟卫健委谈好了,下个月开始培训偏远地区的康复师,还会招募‘星桥小老师’,让小宇、森森这样的孩子,把自己的经验教给更多人。” 林野举起搪瓷杯,里面装着热水:“为了这些孩子,为了咱们的初心,干杯!” 小宇、森森、天天、丫丫也举起手里的红薯,跟着喊 “干杯”。食堂里的笑声混着泡面的香气,飘在淳安的山夜里,像 2024 年杭州民房里的泡面香 —— 温暖,又充满希望。 夜深了,林野站在康复中心的院子里,看着窗内亮着的灯。孩子们还在跟小宇、森森学用设备,张医生在跟苏晚讨论培训计划,陈默和王师傅在检查明天要送的设备。他掏出手机,给所有患者家属发了条消息:“星桥的路,会一直往偏远的地方走,往需要的孩子身边走 —— 因为我们知道,每一台设备背后,都是一个孩子的梦想,一份家庭的希望。” 手机屏幕亮起来,是小妍妈妈发来的消息,附了张小妍的画 —— 画的是淳安的山,山上有座桥,桥上的孩子都举着星星,旁边写着 “星桥,我们一起走”。 林野笑着回复:“好,一起走。” 山风吹过,带着竹子的清香。林野知道,锐科的事终于彻底结束了,未来还有设备迭代、培训康复师的挑战,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伙伴,有这些期待的孩子,有这份 “让技术带着温度” 的初心,星桥就永远不会迷路。 第 37 章 牧区传星火与小盒破寒霜 2025 年 4 月的杭州,星桥科技的厂房里飘着新焊锡的味道。陈默蹲在地上,正用王师傅给的旧铝壳改装 “星桥小盒子”—— 巴掌大的设备里塞着微型传感器和太阳能板,外壳上贴着小妍画的星星,边角被砂纸磨得圆润,避免牧区孩子磕碰。“高原低温会让电池掉电快,” 他把万用表往零件盒上一放,金属壳子磕在 2024 年的手工频谱仪上,发出轻响,“得把旧手机电池拆了并进去,再贴层保温棉,不然到了青海牧区,设备撑不过两小时。” 林野背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小老师培训手册 —— 封面是小宇和森森的合照,两人举着 “星桥小老师” 的红绸带,背景是淳安康复中心的院子。“徐总帮咱们联系了青海玉树的牧区小学,”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牧区校长才让发来的照片,“那里有六个脑瘫孩子,卓玛最可怜,三岁时摔断了脊柱,到现在还不能自己抓东西,她阿爸说孩子天天抱着玩具羊哭,盼着能自己摸一摸。” 苏晚正给小宇和森森收拾行李,包里塞着巷口便利店老板煮的茶叶蛋,还有两件厚棉袄:“牧区早晚温差大,你们俩别冻着。对了,才让校长说当地只有卫星信号,我在‘小盒子’里加了离线语音包,藏语和汉语都有,方便你们教孩子。” 小宇怀里抱着那辆红色玩具车 —— 车身的漆掉了两块,却擦得锃亮,车底还贴着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时的贴纸:“林叔叔,我把车带上,卓玛妹妹要是怕生,我就用它教她,像当初你教我一样。” 森森攥着个奥特曼,另一只手紧紧抱着本图画本,上面是他画的 “设备使用步骤”,每一步都配着简笔画:“我把写字的技巧也画在上面了,卓玛妹妹要是看不懂,我就比给她看。” 出发去青海的火车上,陈默还在改 “星桥小盒子”。窗外的景色从稻田变成草原,他突然想起 2024 年在民房里改小脑环的日子,那时候只有一台设备,现在却能带着便携款去牧区,心里踏实得很。“到了玉树,咱们先找个信号好的地方测试,” 他把改好的小盒子递给小宇,“你试试能不能控制玩具车,要是信号弱,就用太阳能板充电,别硬撑。” 小宇接过小盒子,按了下电源键 —— 淡蓝色的指示灯亮了,他集中注意力,玩具车慢慢在过道上走了起来,引来旁边乘客的好奇:“这是啥设备?还能用意念控制?” “是帮脑瘫孩子的,” 森森骄傲地举起奥特曼,“我以前也不能自己写字,用了这个,现在能写自己的名字了!” 经过两天两夜的火车,再转三小时的越野车,终于到了玉树牧区小学。才让校长带着几个孩子在门口等,卓玛躲在阿爸身后,手里抱着个破旧的玩具羊,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小宇怀里的红色玩具车。 “路上不好走吧?” 才让校长搓着手,把他们往教室里让,“这里晚上温度能到零下,设备要是冻坏了,咱们就用牛粪炉子烤烤,别嫌弃。” 陈默赶紧拿出 “星桥小盒子”,接通电 —— 指示灯闪了两下就灭了!“坏了!低温让电池休眠了!” 他拆开设备,发现旧手机电池的接口冻松了,“得找个暖和的地方重新焊,不然没法用。” 卓玛阿爸赶紧把他们带到自家的帐篷里,点燃牛粪炉子。帐篷里瞬间暖和起来,卓玛抱着玩具羊,坐在炉子旁,偷偷看小宇手里的玩具车。小宇看出她的好奇,把车递过去:“你试试?等设备修好了,咱们就能用意念控制它跑。” 卓玛慢慢接过车,手指轻轻摸着车身,突然抬头看着小宇,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我…… 我怕控制不好,它会坏。” “不会的,” 小宇坐在她身边,掏出自己的测试记录,“你看,我第一次控制时,车只走了十厘米,现在能跑五米呢,多练几次就会了。” 陈默在炉子旁重新焊接电池接口,王师傅给的旧焊锡丝在高温下慢慢融化,他的额角渗着汗,却不敢分心 —— 卓玛的眼神太期待了,像 2024 年小宇第一次见小脑环时的样子。“成了!” 他按下电源键,指示灯稳稳地亮着,“能测试了!” 苏晚帮卓玛戴上小盒子的传感器,调整位置时,发现卓玛的手腕因为长期不动,有点僵硬。“咱们先从简单的来,” 她打开离线语音包,藏语提示音缓缓响起,“想着‘玩具车往前走’,慢慢来。” 示波器的屏幕上,脑电波曲线先是平稳的淡蓝色,突然晃了晃 —— 卓玛太紧张了。小宇赶紧说:“别慌,你看我!” 他戴上备用传感器,集中注意力,红色玩具车慢慢往前挪,还绕着卓玛的脚转了圈,“你就想着车在草原上跑,像追小羊一样。” 卓玛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这次,曲线稳了!玩具车慢慢动起来,沿着帐篷的边缘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卓玛的玩具羊旁。“动了!它动了!” 卓玛突然欢呼起来,眼里闪着光,“阿爸,你看!我能控制车了!” 卓玛阿爸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抹眼泪。才让校长也笑了:“要是早有这设备,牧区的孩子也能像城里孩子一样,自己玩玩具、写字了!” 可就在这时,帐篷外突然刮起大风,太阳能板被吹倒在地,设备的信号瞬间弱了下去 —— 示波器的曲线开始乱跳。“不好!卫星信号断了!” 陈默赶紧检查,发现太阳能板的连接线被风吹断了,“得找根线应急,不然没法继续测试。” 卓玛阿爸突然想起什么,从帐篷角落翻出根旧铜丝 —— 是以前修马灯剩下的,虽然有点锈,却还能用。“这个行吗?” 他把铜丝递给陈默,“咱们牧区人不怕苦,只要能帮孩子,啥都能凑。” 陈默用铜丝重新连接太阳能板,信号慢慢恢复。卓玛这次更熟练了,不仅能控制玩具车,还试着控制小盒子里的绘画功能 —— 在平板上画了只小羊,旁边还有个笑脸。“我想教其他小朋友,” 她抬头看着林野,“像小宇哥哥教我一样,让他们也能控制玩具。” 林野心里一暖,这不就是 “星桥小老师计划” 的初心吗?让学会的孩子带动更多人,把技术的温暖传下去。 傍晚,牧民们在帐篷外点燃篝火,煮着酥油茶,还端来手抓肉。小宇教卓玛和另外两个孩子控制玩具车,森森则用图画本教他们怎么调整呼吸,让脑电波更稳。陈默和苏晚坐在篝火旁,修改 “星桥小盒子” 的设计图 —— 加个防风的太阳能板支架,再把电池的保温层加厚,适合牧区的环境。 “以后咱们的小盒子,要能适应草原、山区、高原,” 林野看着篝火旁的孩子们,“让每个偏远地区的孩子,都能用上方便的设备。” 苏晚点点头,掏出新的计划:“卫健委说要在全国十个牧区推广小老师计划,咱们下个月就能培训第二批小老师,让卓玛也加入,教更多牧区孩子。” 卓玛听到自己的名字,跑过来抱着小盒子:“我能当小老师吗?我想让草原上的每个孩子,都能控制玩具车,都能自己摸小羊。” “当然能,” 林野摸了摸她的头,“你是咱们星桥的第一个牧区小老师。” 夜深了,篝火渐渐弱了。卓玛抱着玩具车和小盒子,躺在阿爸身边,小声说:“阿爸,以后我能自己写字了,还要教小羊认字。” 卓玛阿爸笑着说:“好,阿爸等着看。” 林野站在帐篷外,看着草原上的星空,比杭州的更亮。他掏出手机,给所有患者家属发了条消息:“星桥小盒子到牧区了,小老师也有了新成员 —— 以后不管是山区、草原还是高原,只要有孩子需要,我们就把设备和技术传过去,让每个孩子都能摸到属于自己的星星。” 手机屏幕亮起来,是小妍妈妈发来的照片 —— 小妍在杭州社区教新患者用设备,手里举着森森画的图画本。旁边配着文字:“小老师计划,我们一直在。” 林野笑着回复:“一起加油。” 草原的风带着酥油茶的香气,吹过帐篷。他知道,未来还有更多挑战 —— 适配不同地区的设备、培训更多小老师,但只要看着孩子们的笑脸,想着 2024 年民房里的初心,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星桥的火,已经在牧区点燃,接下来,还要让它烧得更旺,传到更远的地方。 第38章 牧区惊变局与旧痕破诡谋 2025年4月的玉树牧区,清晨的酥油茶香还没散,草原上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陈默蹲在帐篷前,正给“星桥小盒子”加装防风支架——用的是卓玛阿爸给的旧马掌铁,边缘被砂纸磨得发亮,他指尖的创可贴沾了点黄油,是刚才帮牧民修马鞍时蹭的。“再加固两道焊痕,”他把万用表往草地上一放,金属壳子磕在2024年的手工频谱仪上,发出闷响,“今天要教三个孩子用绘画功能,可不能让风再吹坏设备。” 林野刚从才让校长的帐篷回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只写了“小心牧区商人洛桑”。“苏晚,你盯着点那个洛桑,”他把纸条递给苏晚,“昨天他主动要帮咱们送设备到隔壁帐篷,眼神有点不对劲,而且徐总说锐科的残余势力可能藏在牧区。” 苏晚正帮小宇整理“小老师手册”,封面上的星星贴纸被草原的风吹得卷了边。“放心,我让森森跟着他,”她指了指不远处,森森正抱着奥特曼,偷偷盯着洛桑的帐篷,“那孩子心细,洛桑要是有小动作,他肯定能发现。” 小宇怀里抱着红色玩具车,蹲在卓玛身边,教她用小盒子控制车转弯。卓玛的玩具羊放在旁边,羊毛上沾了点草原的细沙。“你看,想着‘往左拐’,车就会跟着走,”小宇操控着车,绕着玩具羊转了圈,“就像你追着小羊跑一样,很简单的。” 卓玛点点头,戴上传感器,集中注意力——红色玩具车慢慢动起来,却突然晃了晃,停在原地。就在这时,隔壁帐篷传来一声尖叫:“阿佳!快来看!多吉晕倒了!” 所有人都冲过去,只见多吉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手里还攥着小盒子的传感器,旁边的示波器屏幕闪着猩红的警告灯。洛桑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一把夺过传感器,举起来喊:“大家看!这就是星桥的设备!把孩子电晕了!我早就说这东西不安全,你们还不信!” 牧民们一下子炸了锅,围上来指着林野他们,有人甚至要去抢地上的设备。才让校长赶紧拦住:“大家别冲动,先把多吉送到卫生院,等医生查清楚原因!” “查什么查!”洛桑把传感器摔在地上,外壳裂开,露出里面的模块,“这设备用的都是淘汰零件,我昨天就看到他们用旧马掌铁修设备,根本没经过安全检测!” 小宇冲过去要捡传感器,却被洛桑推倒在地,红色玩具车滚到远处的牛粪堆里。“你别胡说!”小宇爬起来,脸上沾了泥,却还是攥着拳头,“多吉晕倒肯定不是设备的问题,我们在杭州、淳安都用过,从来没出事!” 卓玛也跑过来,挡在小宇前面,抱着玩具羊喊:“我也用过设备,没晕倒!是洛桑叔叔昨天给多吉哥哥糖吃,多吉哥哥说糖有点苦!” 洛桑的脸色变了变,赶紧说:“小孩子懂什么!我那是给多吉补营养的糖,跟设备没关系!” 就在这时,卫生院的医生赶来了,检查完多吉,皱着眉说:“孩子是低血糖晕倒的,不是触电——他的血糖只有2.1mmol/L,得赶紧补糖。” 牧民们的议论声小了点,但洛桑还是不依不饶:“肯定是设备刺激导致他低血糖!我已经给州市场监管局打电话了,他们马上就来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林野心里一沉——洛桑早就准备好了,连监管局都叫来了,这肯定是锐科的阴谋。“苏晚,你赶紧查多吉用的那台设备,”他压低声音,“我去跟医生确认多吉的情况,陈默,你找找洛桑昨天给多吉的糖。” 陈默在多吉的帐篷里翻了翻,找到个空糖纸,上面没有任何标识。“这糖有问题,”他闻了闻,有股淡淡的苦味,“像是加了降血糖的东西,不是正常的糖。” 苏晚检查设备时,突然喊起来:“林野!这台设备的核心模块被换了!不是咱们的‘星桥小盒子’,里面的电阻丝没有咱们刻的星星标记!” 林野赶紧跑过去,果然,设备里的模块是陌生的,上面还贴着个模糊的“锐科”logo——是被洛桑偷换了! 可没等他们拿出证据,州市场监管局的车就到了。为首的男人手里拿着份举报信,上面贴着洛桑拍的照片:“星桥科技涉嫌使用不合格零件生产设备,导致儿童受伤,我们要查封所有设备,带回检测!” “这是伪造的!”林野赶紧掏出多吉的病历和被换的模块,“您看,多吉是低血糖晕倒,跟设备无关,而且这台设备的模块被洛桑偷换了,不是我们的产品!” 洛桑突然冲过来,抢过模块就往地上摔:“你胡说!这就是你们的设备!监管局的同志,别信他们,他们肯定是想销毁证据!” 小宇突然想起什么,跑过去捡起红色玩具车,从车底抠下块小铁片——是2024年陈默焊的星星标记,当时怕车坏了,特意焊了块加固片。“叔叔,你看!”小宇举着铁片,“我们的设备上都有这个星星标记,多吉哥哥用的那台没有,是被洛桑叔叔换了!” 监管局的人接过铁片,又看了看被摔碎的模块,确实没有标记。这时,医生也走过来,手里拿着那包空糖纸:“我们检测了,这糖里加了格列本脲,是降血糖的药,正常人吃了都会低血糖,更别说孩子了!” 洛桑的脸色瞬间惨白,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不是我干的!”他慌了,“是锐科的人让我做的,他们给了我五万块,让我偷换设备、给孩子吃加药的糖,还让我举报你们!” 牧民们这下都明白了,围着洛桑骂起来。监管局的人也严肃起来:“你涉嫌故意伤害儿童、伪造证据诬告,跟我们走一趟!” 洛桑被带走时,突然喊:“锐科的人说,他们已经在你们的供应链里放了问题零件,你们的设备很快就会出大问题!你们别得意!” 林野的心猛地一沉——供应链!徐总之前说过,锐科的残余势力可能会针对供应链,没想到是真的。 多吉醒过来后,抱着卓玛的玩具羊,小声说:“洛桑叔叔说那糖很甜,让我多吃点,我吃了三颗,就觉得头晕。” 牧民们都愧疚地看着林野他们,卓玛阿爸更是递过来一碗酥油茶:“对不起,我们错怪你们了,以后你们的设备,我们都信!” 傍晚,草原上的篝火又燃起来了。小宇教多吉用新的小盒子控制玩具车,森森帮其他孩子画设备使用图,卓玛则抱着玩具羊,坐在陈默身边,看他修被摔碎的模块。 “陈默叔叔,”卓玛小声问,“锐科的人还会来吗?他们还会害我们吗?” 陈默摸了摸她的头,把修好的模块上刻上星星标记:“不会的,我们会保护你们,就像保护这颗星星一样。” 林野和苏晚坐在篝火旁,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徐总发来的,说星桥在甘肃、四川的供应链点,最近收到的零件都有问题,像是被人动了手脚。“看来洛桑说的是真的,”林野皱着眉,“锐科的残余势力在针对咱们的全国供应链,要是不尽快解决,后续的设备都会出问题。” 苏晚点点头,掏出笔记本,开始记供应链的情况:“咱们得赶紧联系各地的供应商,检查零件,还要通知已经用设备的孩子,暂时别用,等我们确认安全。” 篝火渐渐弱了,草原上的星星亮起来。小宇和森森带着孩子们,用小盒子在平板上画星星,一颗接一颗,像连成了一座桥。卓玛突然指着天空,喊:“你们看!那是星桥!” 所有人都抬头,只见几颗星星连成了一座桥的形状,横跨在草原的夜空中。 林野看着那座“星桥”,心里却沉甸甸的——供应链的危机还没解决,锐科的阴谋还没彻底粉碎,他们的路还很长。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消息,只有一张照片——是星桥科技杭州厂房的大门,门口站着个穿黑色西装的人,背影很像之前锐科的老板,旁边还停着辆没有牌照的车。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跳,赶紧把照片给苏晚看。“是他,”苏晚的声音有点发颤,“锐科的老板根本没被彻底抓,他还在策划更大的阴谋!” 草原的风突然变大,吹得篝火的火星四处飞。林野握紧手机,看着远处漆黑的草原,心里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他们能守住星桥,守住这些孩子的希望吗? 第 39 章 供应链惊爆内鬼与牧区暗袭双线危 2025 年 4 月的杭州,星桥科技厂房的铁门刚拉开一道缝,寒气就裹着雨丝灌进来。陈默蹲在生产线旁,手里攥着块发烫的电容 —— 刚从新到的零件箱里拆的,万用表指针疯了似的跳,红色警告灯刺得人眼睛疼。“参数不对!” 他把电容往零件盒上一摔,金属壳子磕在 2024 年的手工频谱仪上,发出刺耳的响,“标称 220μF,实际只有 50μF,这是被人动了手脚!” 林野刚接完甘肃康复中心的电话,听筒里家长的哭喊声还在耳边绕:“设备突然失控,孩子的手被夹了下!你们到底卖的什么破烂!” 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放,屏幕上弹出三条未读消息 —— 四川、青海的康复中心都报了 “设备故障”,有的传感器停摆,有的语音模块乱码。“徐总那边怎么说?” 他盯着陈默手里的电容,指节攥得发白。 “徐总说供应商老吴失联了!” 苏晚抱着一摞检测报告跑进来,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刚才去查物流记录,这批零件根本不是老吴的工厂发的,是从个无名仓库调的货!还有,州监管局刚才来电话,说收到二十多份家长投诉,要咱们立刻暂停专项计划,接受全面审查!” 陈默猛地站起来,焊枪 “啪” 地砸在桌上:“肯定是锐科搞的鬼!洛桑说他们动了供应链,现在连内部物流都敢换!” 他抓起件外套就要往外冲,“我去老吴的工厂找他,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人揪出来!” “别冲动!” 林野拉住他,从抽屉里翻出个监控 U 盘,“昨晚厂房的监控拍到个陌生身影,戴着鸭舌帽,在零件仓库待了半小时 —— 苏晚,你赶紧调高清画面,看看能不能认出来。” 苏晚刚插好 U 盘,小宇突然抱着红色玩具车跑进来,车身沾着泥点,是刚才去巷口便利店买东西时蹭的。“林叔叔!” 他举着车底的星星铁片,“我刚才看到个穿黑西装的人,在厂房门口跟个戴鸭舌帽的说话,那人手里的零件盒上,有跟这个铁片一样的划痕!” 林野心里一沉 —— 是锐科的老板!上一章收到的匿名照片里,就是这个穿黑西装的背影。他赶紧点开监控,高清画面里,鸭舌帽抬起头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 是星桥上周刚招的技术员小郑! “怎么会是他?” 苏晚的声音发颤,“他昨天还帮着调试牧区的小盒子,说想跟咱们一起去青海……” “是被收买了,还是被威胁了?” 林野攥紧拳头,“现在不是猜的时候,得赶紧找到小郑,问清楚零件被掉包的去向,还有老吴的下落!” 就在这时,厂房的门被猛地推开。锐科老板带着两个壮汉走进来,手里举着份股权转让协议,嘴角挂着冷笑:“不用找了,小郑和老吴都在我手上。想救他们,想保住专项计划,就签了这份协议 —— 星桥 70% 的股份归我,你们还能留条活路。” 陈默抄起桌上的焊枪就要冲过去,却被壮汉拦住。“别白费力气,” 锐科老板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被绑在仓库里的小郑和老吴,“你们要是敢报警,或者不签协议,我就把他们扔去喂狗,再让全国的康复中心都‘爆’出设备伤人事件,让星桥彻底身败名裂!” 林野盯着手机里老吴红肿的脸,又看了看协议上的霸王条款,手指在桌沿上掐出红印。“你想要的不只是股份,” 他突然开口,“专项计划刚拿到省财政的三百万补贴,你是想吞了这笔钱,再用星桥的设备骗更多家长的钱,对吧?” 锐科老板脸色变了变,随即大笑:“算你聪明!不过现在说这些没用,给你们十分钟考虑,要么签,要么看着你的兄弟和星桥一起完蛋!” 苏晚悄悄摸出手机,想偷偷报警,却被壮汉发现,手机 “啪” 地摔在地上,屏幕碎成蛛网。小宇突然冲过去,抱着锐科老板的腿喊:“你放开老吴叔叔!我们的设备没伤人,是你换了零件!我能证明!” “小孩子懂什么!” 锐科老板一脚把小宇踹开,红色玩具车滚到墙角,星星铁片掉了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仓库的后门突然被撞开 —— 王师傅带着十几个老工友冲进来,手里举着铁锹和钢管,周大爷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个录音笔:“我们在外面听半天了!你绑架人、伪造证据,还想抢公司,我已经把你说的话都录下来了!” 锐科老板慌了,掏出把弹簧刀就要威胁,却被王师傅一铁锹打掉。“你以为我们老头子好欺负?” 王师傅喘着粗气,“星桥是帮孩子的,你敢动它,我们就跟你拼命!” 壮汉想上前帮忙,却被老工友们围住,拳打脚踢间,很快就没了力气。锐科老板想跑,却被林野绊倒,摔了个狗啃泥。“报警!” 林野冲苏晚喊,“让警察去仓库救小郑和老吴!” 苏晚赶紧捡起碎手机,用备用机拨通了 110。锐科老板趴在地上,还不死心:“你们别得意!我在牧区还有人,卓玛那个小丫头,还有你们的小老师计划,我都会毁了!” 林野的心猛地一沉 —— 牧区!他赶紧掏出手机,给才让校长打过去,却没人接。再打给在牧区帮忙的志愿者,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喊叫声:“不好了!有人闯进帐篷,抢了小盒子的备用零件,还把卓玛带走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陈默刚解开小郑的绳子,小郑就哭着说:“锐科的人说,要是我不帮他们掉包零件,就去牧区抓卓玛…… 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那些孩子……” 警察很快赶到,把锐科老板和壮汉带走。林野拿着小郑画的零件掉包地图,刚想安排人去追回零件,手机又响了 —— 是牧区志愿者发来的照片,卓玛被绑在马背上,身后跟着几个骑马的蒙面人,背景是茫茫草原,配着句话:“想救卓玛,就带三百万现金来青海湖,不准报警,否则撕票!” 林野看着照片里卓玛哭红的眼睛,又看了看桌上还没来得及修复的零件箱,心里像被刀割一样。专项计划的设备还等着合格零件替换,老吴和小郑需要去医院检查,卓玛还在蒙面人手里,而锐科老板的余党还在牧区作乱。 王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林,别慌!我们老工友凑了点钱,虽然不多,但能应急。牧区的路我熟,我跟你们一起去救卓玛!” 周大爷也点点头:“我去联系社区的邻居,让他们帮忙盯着厂房,再跟卫健委解释情况,保住专项计划!” 林野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伙伴 —— 陈默正在清点能用的零件,苏晚在联系牧区的派出所,小宇抱着摔坏的红色玩具车,小声说:“林叔叔,我也要去救卓玛妹妹,我能教她用小盒子求救。” 雨还在下,厂房的灯亮得刺眼。林野攥着手机里的照片,心里知道,这场仗还没打完。他们能及时赶到青海湖,救出卓玛吗?牧区的小老师计划,还能保住吗?而锐科老板藏在暗处的余党,又会在什么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 第 40 章 青海湖生死局与暗记破全盘 2025 年 4 月的青海湖,凌晨的风雪裹着冰粒砸在车窗上,林野握着方向盘的手冻得发僵,仪表盘上的温度显示 “-12℃”。副驾上的王师傅正用旧马掌铁刮着挡风玻璃的冰,铁刃磨出刺耳的响,他怀里揣着个布包,里面是社区邻居凑的八十万现金 —— 不够三百万,却攥得比石头还紧。“再往前开五公里就是约定的冰面,” 王师傅的声音裹着寒气,“我年轻时在这放过牧,冰下有暗裂,待会儿要是不对劲,咱们就往南岸的牧民帐篷跑。” 后座的小宇抱着修粘好的红色玩具车,车身的星星铁片用胶带缠了三层,他时不时摸一下车底 —— 里面藏着卓玛之前偷偷塞给他的小盒子备用电池。“林叔叔,卓玛妹妹肯定会藏好小盒子的,” 小宇的声音有点发颤,却透着坚定,“她上次跟我说,小盒子能发‘救命信号’,就算没网也能传。” 苏晚正盯着手机里的离线定位 —— 是陈默发来的,他带着老吴刚追回被掉包的零件,在每个合格零件上都找到老吴刻的微小星星暗记。“陈默说省卫健委那边已经稳住了,” 苏晚把手机贴在胸口暖着,“但他们发现锐科的人还在往青海湖这边赶,好像还有第二批绑匪,目标是咱们手里的钱。” 车刚开到冰面边缘,就看到远处有三个黑影骑着马,中间的马背上绑着个小小的身影 —— 卓玛的粉色棉袄在风雪里格外扎眼,她手里还攥着那个破旧的玩具羊,羊毛上沾了冰碴。“把钱扔过来!” 为首的绑匪举着猎枪,声音在风雪里飘得断断续续,“不准靠近,不然我就把她推下冰裂!” 林野刚要开车门,王师傅突然拉住他,指了指冰面下的反光:“别过去!冰面太薄,他们故意选在这,想让咱们连人带车掉下去!” 就在这时,卓玛突然挣扎起来,从玩具羊的肚子里掏出个巴掌大的东西 —— 是被她藏起来的星桥小盒子!她用冻得发紫的手指按了下电源键,淡蓝色的指示灯在风雪里闪了三下。小宇怀里的玩具车突然震动起来,车底的星星铁片发出微弱的蜂鸣 —— 是小盒子的离线信号! “卓玛在发定位!” 小宇激动地喊,赶紧掏出备用手机,调出信号接收界面,“她在告诉咱们,绑匪后面还有两个人,藏在冰堆后面!” 为首的绑匪发现卓玛的小动作,扬起马鞭就要打,旁边的一个年轻绑匪突然伸手拦住:“阿爸!别打她!” 所有人都愣住了。年轻绑匪摘下面罩,露出张青涩的脸 —— 是洛桑的弟弟才让!“是锐科的人逼我阿爸干的,” 才让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说要是不抓卓玛,就烧了咱们的帐篷,杀了阿爸!” “你胡说!” 为首的绑匪(洛桑)瞪着儿子,“咱们拿了钱就能走,别管这些!” “不能拿!” 才让突然扑过去抢洛桑手里的猎枪,“锐科的人根本没打算给钱,他们要杀了咱们灭口!我昨天听到他们打电话,说要让卓玛和咱们一起掉进冰裂,再嫁祸给星桥!” 洛桑的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猎枪晃了晃。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 —— 是陈默带着牧区派出所的民警和十几个牧民赶来了!“放下猎枪!” 陈默举着之前从洛桑帐篷里找到的锐科协议,“你看!这是锐科给你的假协议,上面根本没写给钱,只写了‘处理掉所有目击者’!” 洛桑抢过协议,借着民警的手电筒光一看,气得浑身发抖,突然把猎枪扔在地上,冲过去解开卓玛的绳子:“孩子,对不起,是阿爸糊涂!” 卓玛扑进洛桑怀里,却没哭,只是把小盒子递给林野:“林叔叔,我刚才听到绑匪说,锐科的老板要在明天的省卫健委资金会上搞爆炸,还说要把‘设备伤人’的假视频发给所有家长……”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林野赶紧给陈默使了个眼色,陈默立刻带着民警去追藏在冰堆后面的第二批绑匪,却只抓到一个,另一个已经骑着马跑了。“跑的那个身上有个 U 盘,” 被抓的绑匪哆哆嗦嗦地说,“里面是锐科老板的全盘计划,说要在资金会上炸掉卫健委的人,让星桥彻底做不了专项计划……” 林野接过绑匪手里的 U 盘,插进备用电脑 —— 里面果然有详细的爆炸计划,还有个加密文件夹,标注着 “星桥患者名单”。“他们要针对用设备的孩子,” 林野的手攥得发白,“明天的资金会在杭州召开,所有参与专项计划的医院院长都会去,要是出事,不仅孩子会有危险,星桥也会被彻底毁掉。” 卓玛拉着林野的衣角,把小盒子塞进他手里:“林叔叔,我跟你们去杭州!我能帮你们,我会用小盒子发信号,告诉其他小朋友小心坏人!” 小宇也举起玩具车:“我也去!我能教小朋友们用设备保护自己,就像教卓玛一样!” 王师傅把布包递给洛桑:“这些钱你拿着,赶紧带着才让去派出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他拍了拍林野的肩膀,“杭州的路我熟,我跟你们一起回去,老工友们还在厂房等着,咱们一起对付锐科的老板!” 风雪渐渐小了,青海湖的冰面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林野看着身边的人 —— 抱着小盒子的卓玛,攥着玩具车的小宇,握着旧马掌铁的王师傅,还有正在联系杭州警方的苏晚,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力量。 可就在他们准备开车返回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消息,只有一句话:“资金会的炸弹,已经装在星桥送的设备展示箱里 —— 你们带回去的,就是催命符。” 林野猛地停住脚步,盯着车后座的设备展示箱 —— 是昨天为了在资金会上演示带的,里面装着一台星桥小盒子和配套的传感器。他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如果炸弹真的在里面,他们现在开车回去,就是把炸弹带回杭州,带回所有孩子和家长身边。 卓玛突然拉了拉林野的手,指了指展示箱上的锁:“林叔叔,这个锁不是咱们的!咱们的锁上有星星标记,这个没有!” 林野赶紧凑过去看,果然,展示箱的锁是陌生的,上面还有个微小的红色按钮 —— 是炸弹的触发装置! 风雪又开始刮起来,带着冰粒砸在展示箱上。林野攥着那个匿名消息的手机,心里清楚:锐科的老板早就布好了局,从供应链掉包到绑架卓玛,再到把炸弹藏进设备箱,每一步都想把星桥和所有孩子推向深渊。 他们现在要做的,不仅是拆除炸弹,还要在明天的资金会前找到锐科老板的藏身之处,阻止这场针对孩子和专项计划的阴谋。可时间只剩十几个小时,炸弹的位置还不确定,锐科的人还在暗处盯着他们 —— 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第 41 章 冰面拆弹生死赌与资金会惊天局 青海湖的晨光刚刺破云层,冰面上的寒风就裹着冰粒往衣领里灌。林野蹲在展示箱前,手指在陌生的锁孔上摩挲 —— 锁芯里藏着根细铁丝,一拧就会触发红色按钮。王师傅攥着磨得发亮的旧马掌铁,铁刃上还沾着昨晚刮冰的碎碴:“我年轻时修过牧民的铜锁,这种锁芯得用钝器慢慢撬,不能碰里面的铁丝。” 陈默已经把万用表的探针贴在展示箱的缝隙上,屏幕上的电压值跳得厉害:“炸弹连了设备的信号模块!” 他的声音发颤,指尖被探针的金属头冻得发紫,“只要咱们启动星桥小盒子,或者有任何电子信号靠近,炸弹就会炸 —— 锐科的人算准了咱们会用设备测试!” 卓玛突然把怀里的小盒子递过来,盒子外壳的星星贴纸被风雪浸得发皱:“林叔叔,我试试!” 她按下电源键,小盒子发出微弱的蜂鸣,展示箱上的红色按钮闪了下,却没炸。“小盒子的离线频率能干扰它!” 卓玛眼睛亮了,“我之前在帐篷里试过,能让示波器的波形变缓!” 小宇赶紧掏出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还沾着泥:“我把车放在箱子旁边,铁片能增强小盒子的信号!” 他把车稳稳地抵在展示箱上,铁片刚好对准锁孔的位置,“陈默叔叔,你快撬锁,我和卓玛帮你稳住信号!” 陈默深吸一口气,接过王师傅手里的马掌铁,慢慢插进锁芯。铁刃与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冰面上格外刺耳,每撬一下,展示箱就轻微震动,红色按钮的灯光忽明忽暗。“再加把劲!” 苏晚举着备用手机录像,镜头里的陈默额头渗着汗,汗滴落在冰面上,瞬间冻成小冰晶。 “咔嗒” 一声,锁开了。陈默赶紧掀开箱子 —— 里面除了炸弹,还有个黑色 U 盘和一张纸条。苏晚抓起 U 盘插进手机,屏幕上跳出两个文件夹:一个是 “星桥全国患者名单”,标注着每个孩子的家庭住址和康复中心位置;另一个是 “资金会假视频”,里面是锐科用特效合成的 “设备电伤孩子” 画面,时间戳设的是今天上午 10 点,正好是资金会开始的时间。 “他们要在资金会上放假视频,再用患者名单威胁家长!” 林野攥紧纸条,上面写着 “资金会后台有备用设备,10 点自动播放视频”,“得赶紧赶回杭州,还有三个小时,再晚就来不及了!” 警车开在最前面,林野他们的车跟在后面,卓玛和小宇挤在后座,还在轮流用小盒子发信号 —— 联系牧区的孩子帮忙盯着锐科的残余势力,顺便通知杭州的康复中心锁好门。“刚才才让发来消息,” 卓玛把小盒子递给林野,“他说在洛桑的帐篷里找到个电话,锐科的老板昨天打给一个叫‘张主任’的人,说‘资金会的门卡已经拿到’。” “张主任?” 苏晚突然想起什么,“省卫健委负责专项计划的张主任!上次验收设备时还夸咱们做得好,怎么会……” 林野的眉头拧成疙瘩:“是内鬼,还是被胁迫?不管怎样,到了资金会,咱们得盯着他。” 车刚开进杭州城区,陈默的手机就响了 —— 是周大爷打来的,声音慌慌张张:“小林!厂房被人翻了!老吴藏起来的合格零件不见了,小郑说看到是两个穿西装的人拿走的,还说要去资金会‘替换’咱们的展示设备!” “他们要换设备!” 林野猛地拍了下车窗,“把假设备换成真的,再在真设备上动手脚,让咱们百口莫辩!陈默,你去厂房找周大爷,务必把零件找回来;我和苏晚带卓玛、小宇去资金会,阻止他们换设备!” 资金会的会场在省会议中心三楼,门口已经挤满了记者和家长。林野刚进门,就看到张主任正跟一个穿黑西装的人说话,那人手里提着个跟他们展示箱一模一样的箱子 —— 是锐科的人!“张主任!” 林野赶紧走过去,“别碰那个箱子!里面有问题!” 张主任的脸色变了变,刚想开口,锐科老板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来,手里举着话筒:“大家看!这就是星桥的‘合格设备’!昨天在青海湖,他们的设备差点炸死卓玛,今天还想拿假设备骗钱!” 人群瞬间炸了锅,几个举着 “星桥害人” 牌子的假家长冲上来,就要抢林野手里的展示箱。卓玛突然跑过去,站在话筒前,举起手里的小盒子:“我就是卓玛!昨天是锐科的人绑了我,还想让我掉进冰裂!星桥的设备没害我,是帮我!” 小宇也赶紧把红色玩具车放在地上,戴上备用传感器:“大家看!这是 2024 年我第一次用的设备,现在还能用!” 他集中注意力,玩具车慢慢在会场里走了一圈,还绕着假家长的脚转了圈,“要是设备有害,我怎么会用两年?” 记者们的镜头纷纷对准小宇和卓玛,假家长们慌了,想往后退,却被赶来的真家长拦住 —— 是天天妈妈、丫丫妈妈,还有淳安康复中心的十几个家长,手里举着孩子用设备的照片:“我们的孩子都用星桥的设备,根本没受伤!是锐科的人伪造证据!” 锐科老板还想狡辩,陈默突然举着从厂房找到的零件冲进来,手里拿着个星星标记:“大家看!这是老吴在合格零件上刻的暗记,锐科换的零件没有!他们还在展示箱里装了炸弹,想炸掉会场!” 张主任的脸彻底白了,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我对不起大家!是锐科的人用我女儿的命威胁我,让我帮他们拿门卡、换设备…… 我已经把他们藏备用炸弹的位置告诉警察了!” 警察很快冲进来,控制住锐科老板和假家长。锐科老板被押走时,突然回头大喊:“你们别得意!我在全国十个康复中心都放了‘礼物’,只要我手机一按,所有孩子都会有危险!” 林野的心猛地一沉,赶紧让苏晚查患者名单 —— 十个康复中心,正好是专项计划第一批覆盖的地区,现在每个中心都有孩子在使用设备!卓玛突然抓住林野的手,小盒子的屏幕上跳出个信号:“是牧区的孩子发来的!他们说康复中心的陌生包裹上,有跟展示箱一样的红色按钮,上面写着‘星桥设备配件’!” 苏晚赶紧拨通 110,让警方通知各地派出所去排查。林野看着会场里的家长们,心里却没松口气 —— 锐科老板的手机还没找到,他随时可能按下引爆键。更让他不安的是,小郑刚才说,拿走零件的人里,有个身影很像之前 “失踪” 的王教授。 陈默拍了拍林野的肩膀,手里举着那个旧的手工频谱仪:“别慌,咱们有这个。” 他调出频谱仪的信号界面,“只要炸弹有电子信号,咱们就能找到它。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锐科老板的手机,还有王教授 —— 他肯定知道更多阴谋。” 会场的灯光亮起来,记者们还在围着卓玛和小宇采访,家长们互相安慰着。林野看着窗外的杭州城,心里清楚:这场仗还没结束。十个康复中心的包裹、没找到的手机、突然出现的王教授,还有藏在暗处的未知危险,都在等着他们。 他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守住孩子,守住设备,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发送成功的瞬间,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行字:“王教授在浙大实验室,他手里有炸弹的总开关 —— 小心,他已经疯了。”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浙大的方向。那里,曾是他们拿到第一份检测报告的地方,现在却藏着最大的危险。他攥紧手里的频谱仪,对陈默、卓玛和小宇说:“走,去浙大。” 阳光透过会场的玻璃,落在他们身上,却没带来多少暖意。一场关乎所有孩子性命的终极对决,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 42 章 浙大实验室终极对峙与初心破总控 杭州的晚高峰堵得像团乱麻,林野猛打方向盘,把车拐进小巷 —— 仪表盘上的时间跳成 “14:58”,离王教授发来的最后通牒只剩两分钟。副驾上的苏晚正对着手机屏幕发抖,上面是王教授刚发的视频:实验室里,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身后的墙上贴着张纸,写着 “15:00 不按总开关,炸掉十个康复中心”。 “是王教授的女儿乐乐!” 苏晚的声音发颤,“上次在浙大见过,才六岁,有先天性心脏病,根本经不住吓!” 后座的卓玛突然把小盒子贴在车窗上,淡蓝色的指示灯疯狂闪烁:“林叔叔,小盒子能收到实验室的信号!里面有很多杂波,像是…… 像是炸弹的倒计时声!” 小宇赶紧把红色玩具车举到小盒子旁边,车底的星星铁片蹭到盒子外壳:“我试试增强信号!之前陈默叔叔说,铁片能放大离线频率!” 陈默正趴在后座改频谱仪,指尖的创可贴被焊锡烫穿,渗出点血也顾不上擦:“能收到倒计时!还有 47 秒!王教授肯定被锐科逼的,咱们得在他按开关前冲进去!” 车刚冲到浙大工程学院楼下,林野就推开车门往楼上跑 —— 王师傅拎着旧马掌铁跟在后面,嘴里喊着 “小林慢点,我帮你拦人!”。刚到三楼实验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王教授的嘶吼:“别过来!再走一步,我就按下去!” 实验室的门虚掩着,林野慢慢推开门 —— 王教授背对着门口,手里举着个黑色遥控器,指节攥得发白,乐乐的哭声从椅子后面传出来。墙上的显示屏亮着,十个红色光点对应着十个康复中心,每个光点下面都跳着倒计时,只剩 32 秒。 “王教授,先放了孩子!” 林野慢慢往前走,手里举着之前王教授帮他们改的小脑环原型机,“您还记得这个吗?2024 年您帮我们调过信号,说‘这设备能救孩子’,您现在不能毁了它!” 王教授的肩膀颤了颤,却没回头:“我没得选!锐科的人抓了乐乐,说我不按开关,就给她停心脏病的药!” 他突然转过身,眼里满是红血丝,“你们以为我想害孩子?我看着小宇他们用设备康复,比谁都高兴!可我女儿…… 我不能失去她!” 就在这时,苏晚突然举着手机冲进来:“王教授!锐科骗您的!” 屏幕上是陈默刚发来的视频 —— 锐科的残余势力已经被警察控制,乐乐的主治医生正在旁边说,“乐乐的药我们已经备好,锐科根本没权利停药,他们就是在骗您!” 王教授的手晃了晃,遥控器差点掉在地上。乐乐突然从椅子上挣起来,喊着 “爸爸别按!星桥的叔叔阿姨是好人!”,却被绑在手腕上的绳子拽得摔倒在地。 “乐乐!” 王教授刚想冲过去扶孩子,实验室的窗户突然被人砸破 —— 一个穿黑西装的人跳进来,手里举着把刀,喊着 “锐科老板说了,你不按,我就杀了她!” 是锐科最后一个漏网的手下!林野刚想冲过去,王师傅突然举起旧马掌铁砸过去,正好打在那人的手腕上,刀 “当啷” 掉在地上。“敢动孩子,我这把老骨头跟你拼了!” 王师傅扑过去按住那人,手里的马掌铁抵着他的脖子。 可就在这混乱中,王教授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遥控器的按钮 —— 墙上的显示屏突然暗了一下,再亮时,倒计时变成了 “10 秒”! “完了!” 王教授瘫坐在地上,遥控器掉在旁边,“锐科设置了误触机制,碰到就加速倒计时!” 卓玛突然冲过去,把小盒子按在显示屏上:“小盒子能干扰信号!之前在青海湖试过,能让炸弹的频率乱掉!” 小宇也赶紧把红色玩具车放在小盒子旁边,星星铁片紧紧贴着盒子:“还有铁片!能放大干扰!陈默叔叔说过,咱们的设备能对抗坏信号!” 显示屏上的红色光点开始闪烁,倒计时卡在 “5 秒” 不动了!陈默抱着频谱仪冲进来,大喊:“找到总控密码了!老吴之前在零件上刻过‘星桥初心’,是咱们的核心代码,试试输入这个!” 王教授赶紧爬起来,颤抖着在遥控器上按 “星桥初心” 的拼音 ——“X-Q-C-X”。显示屏突然亮成绿色,十个光点全部熄灭,倒计时消失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乐乐扑进王教授怀里,哭着说 “爸爸我再也不想见坏人了”。王教授抱着孩子,眼泪掉在乐乐的头发上:“对不起,爸爸差点做错事,以后再也不会了。” 警察很快赶来,把黑西装的人带走。王教授主动交出遥控器,对林野说:“我知道锐科还有个备份总控,藏在他们之前的秘密仓库里,里面还有份‘终极计划’,说要针对星桥的所有小老师……” 林野的心猛地一沉,赶紧让陈默查锐科的秘密仓库地址。苏晚突然指着王教授的口袋,里面露出个 U 盘:“王教授,您口袋里的是什么?” 王教授掏出 U 盘,脸色变了变:“是锐科逼我带的,说里面有所有小老师的家庭地址…… 我没敢看,怕忍不住告诉你们,被他们发现伤害乐乐。” 陈默赶紧把 U 盘插进电脑 —— 里面除了小老师的地址,还有个加密文件,标注着 “2025.5.1 星桥小老师聚会”。苏晚点开文件,倒吸一口凉气:“锐科想在五月一号的小老师聚会上,用假设备替换真设备,让孩子们用的时候出故障,彻底毁掉星桥的名声!” 小宇攥紧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硌得手心疼:“他们怎么能这样?小老师们都是想帮更多孩子,为什么要害我们?” 卓玛把小盒子抱在怀里,坚定地说:“我们不怕!我们可以用小盒子发信号,告诉所有小老师小心,再教他们怎么分辨假设备!” 林野看着眼前的孩子们,又看了看手里的 U 盘,心里清楚:虽然这次解除了总控,但锐科的阴谋还没彻底粉碎。五月一号的小老师聚会,会是他们和锐科的最后一场硬仗 —— 所有小老师的安全,星桥的未来,都系在这场仗上。 王师傅拍了拍林野的肩膀,手里的旧马掌铁还沾着灰尘:“别怕,咱们还有老工友,还有社区的邻居,还有这些孩子。只要咱们守着初心,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夕阳透过实验室的窗户,落在小脑环原型机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林野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五月一号,小老师聚会,咱们一起守着孩子,守着星桥 —— 初心不变,就不会输。” 发送成功的瞬间,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个地址和一句话:“锐科备份总控在这,里面有个更大的秘密 —— 关于 2024 年你们第一次测试时的‘意外’。” 林野盯着短信里的地址,心里咯噔一下 —— 那是 2024 年他们租的第一间民房,也是小宇第一次成功控制玩具车的地方。那个 “意外”,是当时设备突然短路,差点伤到小宇,他们一直以为是零件问题,现在看来,可能是锐科早就下的手。 他攥紧手机,对所有人说:“走,去老民房。有些账,该算清楚了。” 夕阳下,一群人的身影往老民房的方向走,红色玩具车的星星铁片在余晖里闪着光,像一颗不会熄灭的初心,指引着他们走向最后的真相。 第 43 章 老民房秘藏破局与卧底暗影现 杭州老巷的路灯亮得昏黄,林野推开门时,锈迹斑斑的门轴发出 “吱呀” 一声,像 2024 年那个雪夜,他第一次带着小脑环原型机走进来的动静。屋里积着薄灰,墙角的旧泡面桶还在,桶沿沾着干涸的汤渍,是当时陈默熬通宵改线路时剩的;墙上贴着小宇画的第一幅太阳图,边角被风吹得卷了边,却还能看清歪歪扭扭的 “星桥” 二字。 “备份总控应该在之前的零件柜里,” 王教授的声音发紧,他攥着衣角,指节泛白,“锐科当时让我设计总控时,说要藏在‘星桥起点’,我猜就是这里。” 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住 —— 地面上有新刮的痕迹,沿着旧零件柜的方向,像有人故意划的警示线。 陈默立刻把万用表的探针贴在地面缝隙上,屏幕上的电压值瞬间飙红:“有电流!” 他的声音发颤,指尖蹭到地上的灰,“是电磁陷阱!只要碰到零件柜,就会触发信号,让聚会的假设备提前启动!” 卓玛突然把小盒子放在地上,淡蓝色的指示灯慢慢变亮:“小盒子能吸电流!” 她蹲下来,盒子外壳的星星贴纸蹭到地面的灰,“上次在青海湖,我用它吸过炸弹的干扰信号,这次肯定也行!” 小宇赶紧掏出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还沾着 2024 年的焊锡渣:“我把车放在盒子旁边,铁片能扩大吸附范围!” 他把车稳稳抵在小盒子侧面,铁片刚好对准零件柜的方向,“陈默叔叔,你快看看柜锁,我记得当时咱们用的是挂锁,钥匙在王师傅的旧工具箱里!” 王师傅赶紧从包里翻出那个掉漆的铁皮箱,里面的旧钥匙串叮当作响 —— 有修马掌的、撬铜锁的,最下面那把黄铜钥匙,还刻着个小小的 “星” 字,是 2024 年他特意给林野打的。“找到了!” 他把钥匙扔给陈默,“小心点,这锁芯锈了,得慢慢拧。” 陈默刚把钥匙插进锁孔,突然听到 “咔嗒” 一声 —— 零件柜的侧面弹出个小格子,里面放着个黑色硬盘,还有张泛黄的纸。苏晚一把抓过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是 2024 年的日期:“今天帮星桥换电容,锐科的人说给我五百块,让我把 CBB22-104 换成劣质的,说会短路……” “是当时帮咱们修零件的老张!”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2024 年第一次测试时设备短路,不是零件问题,是被锐科买通人换了电容!他们从那时候就开始针对咱们!” 王教授突然捂住脸,声音带着哭腔:“是我的错…… 当时锐科说换电容是‘测试稳定性’,我还帮他们看了参数,没想到是要害人……” 就在这时,零件柜突然 “砰” 地一声弹开 —— 里面除了黑色硬盘,还有个微型摄像头,镜头正对着他们。“别白费力气了!” 巷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锐科老板的副手,手里举着猎枪,身后跟着两个壮汉,“硬盘里不仅有聚会假设备的启动程序,还有你们所有小老师的家庭地址,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小宇突然冲过去,抱着壮汉的腿喊:“你们别伤害大家!假设备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们骗不了人!” “小孩子懂什么!” 壮汉一脚把小宇踹开,红色玩具车滚到墙角,星星铁片掉了出来。王师傅突然举起旧马掌铁,冲过去砸向副手的手腕:“敢动孩子,我这把老骨头跟你拼了!” 马掌铁 “当啷” 一声打在猎枪上,子弹擦着地面飞走。陈默趁机扑过去按住一个壮汉,苏晚则抓起地上的小盒子,往另一个壮汉身上砸 —— 盒子正好砸在他的腰上,淡蓝色的电流瞬间窜上去,壮汉 “啊” 地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副手见势不妙,抓起硬盘就要跑,林野赶紧追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备份总控的密码是什么?聚会的假设备运到哪了?” “密码是……” 副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就要烧硬盘,“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锐科老板说了,要让星桥彻底消失!” 卓玛突然冲过来,用小盒子抵住副手的手:“盒子能消磁!” 她按下电源键,盒子发出尖锐的蜂鸣,“你烧了硬盘也没用,总控的程序已经被小盒子吸走了!” 副手的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打火机掉在地上。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警笛声 —— 是周大爷带着社区邻居报的警,他们一直守在巷口,就怕里面出事。“别跑!” 周大爷举着铁锹冲进来,“你们这群坏人,终于被抓住了!” 警察很快控制住副手和壮汉,王教授颤抖着拿起黑色硬盘,插进电脑:“我能破解程序!”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代码一行行滚动,“聚会的假设备只运出去三分之一,都在城西的仓库里,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林野松了口气,刚想掏出手机通知各地康复中心,苏晚突然指着屏幕上的一个文件,声音发颤:“还有个‘卧底名单’!” 她点开文件,里面是个名字和照片 —— 是上个月刚加入小老师计划的男孩,叫阿哲,备注着 “负责在聚会时引导小老师用假设备”。 小宇的脸色瞬间变了:“阿哲?他上周还跟我一起教孩子用设备,说想帮更多人……” 他攥紧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硌得手心疼,“他怎么会是卧底?” 卓玛把小盒子抱在怀里,坚定地说:“不管他是谁,我们都能识破!我们可以教所有小老师认星星标记,假设备上没有,真设备上有,这样阿哲就骗不了人!” 王教授突然拍了下桌子,屏幕上跳出个隐藏文件夹:“还有个更大的阴谋!” 他点开文件夹,里面是锐科和国外黑心机构的邮件,“他们想把假设备卖到非洲,说‘脑瘫孩子的命不值钱’,用低价骗家长买,再把赚的钱用来做非法脑机实验!” 所有人都愣住了。林野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他们不仅想毁了星桥,还想害全世界的孩子…… 这次,我们一定要彻底揭穿他们!” 王师傅拍了拍林野的肩膀,手里的旧马掌铁还沾着灰:“别担心,咱们有老工友,有社区邻居,还有这些孩子。只要咱们守着初心,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老民房的路灯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墙上的太阳图上,像给那歪歪扭扭的 “星桥” 二字镀了层光。林野掏出手机,给所有小老师发了条消息:“五月一号聚会,小心假设备,认准星星标记 —— 我们一起守着初心,守着孩子。” 发送成功的瞬间,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阿哲只是棋子,真正的卧底在你们核心团队里 —— 聚会当天,总控会二次启动。” 林野盯着照片,心脏猛地一沉 —— 照片里是星桥科技的办公室,镜头对着他们的核心计划表,上面圈着 “五月一号聚会流程”,旁边还有个模糊的身影,穿着星桥的工作服,正站在计划表前拍照。 他攥紧手机,对所有人说:“核心团队里有卧底,聚会的危机还没结束。我们得赶紧回去,查清楚是谁 —— 不然,所有小老师都会有危险。” 夜色渐深,老巷的风带着凉意吹进来,墙上的太阳图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一场关乎初心与阴谋的终极对决,正在慢慢逼近,而那个藏在核心团队里的卧底,就像一把尖刀,随时可能刺向他们最柔软的地方。 第 44 章 聚会惊变双陷阱与初心破局生死赌 2025 年 5 月 1 日的杭州,星桥小老师聚会的会场飘着彩色气球,每个气球绳上都系着小妍画的星星卡片 —— 可林野盯着手里的设备清单,指节却攥得发白。“最后五台备用设备呢?” 他冲负责分发的小李喊,声音里藏着急腔,“刚才还堆在舞台边,怎么转眼就少了?” 陈默蹲在会场角落,正用块旧砂纸磨频谱仪的探针 —— 昨晚改设备时探针被焊锡粘住,现在磨得发亮,却赶不上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杂波。“不对劲!” 他突然抬头,额角的汗滴在 2024 年的旧电路板上,“有总控启动的信号,就在会场里,离舞台特别近!” 卓玛抱着小盒子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盒子外壳的星星贴纸被汗水浸得发皱,边角还沾着块饼干渣 —— 是早上小妍给她的。“林叔叔!” 她把盒子举到林野面前,淡蓝色的指示灯正朝着舞台后门闪,“信号从那边来的!小李哥哥刚才往那边去了,手里还攥着个黑手机!” 小宇怀里抱着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还沾着 2024 年的焊锡渣,那是陈默第一次帮他改设备时留下的。“我跟你去!” 他拽住卓玛的衣角,“要是小李哥哥被坏人骗了,我就给他看这个车 —— 当初设备短路,王爷爷用马掌铁都能修好,咱们肯定能帮他!” 两人刚追到后门的杂物间,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推开门,小李正蹲在地上,手里的黑手机屏幕亮着 —— 上面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正是小李的妹妹朵朵。“别过来!” 小李猛地站起来,眼里满是红血丝,手机差点掉在地上,“锐科的人说,我不按启动键,就给朵朵灌安眠药!他们还说,会场里的假设备会同时失控,让小老师们都受伤!” 卓玛突然把小盒子放在地上,按下播放键 —— 里面传出小妍、森森、天天的声音,清亮又坚定:“小李哥哥,我们知道你是好人!上次你帮我修小盒子,还说要教我画星星!”“我们一起救朵朵妹妹,别听坏人的!” 小李的肩膀剧烈颤抖,手机屏幕映着他通红的眼睛。小宇赶紧跑过去,把红色玩具车塞进他手里:“你看这个车,2024 年冬天,林叔叔在民房里教我用它控制方向,当时设备突然短路,是王爷爷用块旧马掌铁把电容焊好的 —— 咱们每次遇到难事儿,只要一起想办法,都能过去!” “轰!” 会场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小老师们的尖叫。小李的手机屏幕瞬间跳红,弹出一行字:“10 秒内不启动,朵朵将‘睡去’”。“没时间了!” 小李突然抓起小盒子,“总控在舞台的音响里!锐科说音响里有炸弹,按了不仅假设备失控,炸弹也会炸!” 林野和王师傅正好冲进来,王师傅手里还拎着那个掉漆的铁皮工具箱,旧马掌铁从缝里露出来,边缘磨得发亮。“别慌!” 他一把将马掌铁按在音响外壳上,“这玩意儿能吸电磁信号,上次青海湖拆弹就靠它!先把炸弹信号压住,陈默快查密码!” 陈默抱着频谱仪扑到音响旁,探针刚贴上去,屏幕就飙出刺眼的红:“还有 25 秒!总控要六位数密码,小李快想!锐科肯定给过你!” “是 202410!” 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2024 年 10 月,他们第一次让我偷偷换设备零件的日子,我记了半年,就怕有一天能报仇!” 陈默手指飞快地在频谱仪上输入 “202410”—— 可屏幕却弹出 “密码错误” 的提示,假设备的失控更严重了:有个小老师的绘画板突然乱涂,还有辆玩具车撞向桌角,吓得孩子哇哇哭。“不对!” 卓玛突然扑过来,把小盒子紧紧贴在音响上,盒子屏幕瞬间亮起一串数字,“是 202408!2024 年 8 月 15 号,咱们在民房里焊好第一台小脑环的日子!我在小盒子里存了这个日期,锐科肯定是用咱们的初心当密码,想恶心咱们!” 陈默赶紧输入 “202408”—— 音响里传来 “咔嗒” 一声轻响,假设备的指示灯瞬间变绿,会场里的尖叫戛然而止。所有人刚松口气,小李的手机突然 “叮” 了一声,弹出张照片:朵朵被绑在淳安康复中心的儿童活动室里,旁边写着 “想救她,一个人来淳安,带星桥核心数据硬盘,1 小时内到”。 “淳安!”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淳安康复中心里有 30 个孩子,今天正好是小老师森森去支教的日子,“陈默,你留在这里稳住会场,我去淳安!” “我跟你去!” 王师傅抓起马掌铁就往外走,“淳安的山路我熟,去年送设备跑了三趟,比导航还准!” “还有我!” 小宇举着红色玩具车,“我能教孩子们用设备干扰信号,上次在青海湖,我和卓玛用小盒子就挡住过炸弹信号!” 卓玛也把小盒子抱在怀里,坚定地说:“小盒子能定位朵朵妹妹,还能发求救信号,我也去!” 车刚开出市区,陈默的电话突然打过来,声音发颤:“林野!别去淳安!频谱仪监测到淳安的信号是假的,不是炸弹,是设备格式化程序!锐科想骗你离开,真正的目标是老厂房 —— 那里有咱们所有核心数据,还有未量产的便携设备图纸!” 林野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柏油路上擦出刺耳的响。他刚想掉头,苏晚的短信又跳进来,只有一张照片:老厂房的大门被撬开,里面亮着灯,一个穿黑西装的人影正抱着个硬盘往门外走,背景里还堆着 2024 年的旧零件箱 —— 那是王师傅存的军工级电容,是星桥设备的 “初心零件”。 “老厂房!” 林野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锐科要毁的不是孩子,是星桥的根!那些数据里有每个孩子的康复记录,还有咱们改了三年的设备图纸,绝不能让他们拿走!” 王师傅把马掌铁往仪表盘上一放,铁壳子磕得 “当啷” 响:“走!老厂房的后门有个狗洞,我去年修零件时发现的,能绕到仓库里,出其不意!” 小宇突然把红色玩具车放在腿上,轻轻摸了摸车底的星星铁片:“林叔叔,要是遇到坏人,我就用这个铁片吸他们的手机信号,就像吸干扰波一样!” 卓玛也把小盒子贴在胸口,小声说:“我已经给森森哥哥发了信号,让他在淳安稳住孩子,咱们专心抢数据!” 车往老厂房的方向飞驰,窗外的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却照不进林野心里的紧张。他知道,老厂房里等着他们的,不仅是锐科的残余势力,可能还有最后的陷阱 —— 毕竟那里藏着星桥从 2024 年到现在的所有心血,是他们 “用技术带温度” 的初心根基。 离老厂房还有一公里时,卓玛的小盒子突然疯狂闪烁,屏幕上跳出一行警告:“检测到高强度电磁信号,疑似备用炸弹总控”。林野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副驾上的旧小脑环原型机 —— 那是 2024 年王教授帮他们改的第一台设备,上面还留着王师傅的焊痕。 “快到了,” 他对所有人说,“这次咱们不仅要抢回数据,还要守住初心,让锐科知道,用孩子和梦想做赌注,他们永远赢不了。” 车拐进老巷,老厂房的铁皮屋顶在夕阳下泛着冷光,门口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林野推开车门,手里攥着原型机,王师傅拎着马掌铁跟在后面,小宇和卓玛紧紧抱着他们的 “武器”—— 红色玩具车和小盒子。 一场关乎星桥根基与初心的终极对决,即将在这座承载了他们所有回忆的老厂房里,拉开序幕。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厂房深处,锐科老板正拿着个黑色遥控器,对着屏幕上的 “核心数据删除倒计时”,嘴角挂着阴狠的笑。 第 45 章 老厂房初心对决与暗箱秘藏惊魂尾 老厂房的铁皮门在风里吱呀作响,林野猫着腰从后门狗洞钻进去时,裤腿蹭到了 2024 年的旧零件箱 —— 箱角贴着小宇画的星星,颜料早被油烟熏得发黄,却还能看清 “星桥” 两个歪歪扭扭的字。空气里飘着焊锡和机油的混合味,跟去年冬天他们在这熬通宵改小脑环时一模一样,只是此刻多了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是锐科的人带进来的。 “小心点,” 王师傅跟在后面,手里的旧马掌铁在地上磕出轻响,“这厂房的横梁去年漏雨锈了,别踩塌了。” 他指了指头顶,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悬在半空,下面正对着仓库的核心数据柜 —— 那是陈默 2024 年亲手焊的,柜门把手上还缠着他当时用的红绳。 卓玛突然捂住小盒子,脸色发白:“信号被挡住了!” 盒子的淡蓝色指示灯变成了红色,“里面有电磁***,小宇的玩具车能帮上忙吗?” 小宇赶紧把红色玩具车举起来,车底的星星铁片在昏暗中泛着微光:“陈默叔叔说过,这铁片是军工级旧零件磨的,能吸干扰波!” 他把车放在地上慢慢推,铁片划过地面的旧油渍,留下一道浅痕,“你看!盒子的灯亮了点!” 林野顺着铁片的方向往前摸,手指突然碰到个冰凉的东西 —— 是台黑色***,上面贴着锐科的 logo,电线插在仓库的旧插座上,插座旁边还堆着半桶 2024 年的泡面,桶沿的汤渍早就干成了黑痂。“王师傅,用马掌铁!” 他压低声音,“把***的电线压住,别让它再发信号!” 王师傅刚把马掌铁按在电线上,仓库深处突然传来键盘敲击声。林野示意大家蹲下,慢慢往前挪 —— 透过货架的缝隙,能看到个穿黑西装的背影,正对着数据柜的电脑飞快操作,屏幕上跳着 “数据拷贝进度:78%”,旁边还放着个黑色遥控器,上面有个红色按钮。 是锐科老板! “别躲了!” 锐科老板突然转过身,手里举着遥控器,嘴角挂着阴笑,“你们以为我要删数据?太天真了!这些孩子的康复数据、星桥的设备图纸,能卖不少钱,国外的黑心机构早就等着了!” 小宇突然站起来,抱着红色玩具车喊:“你不能卖!这些数据是小老师们用了两年的心血,森森哥哥为了改参数,熬了三个通宵!” “小孩子懂什么!” 锐科老板冷笑一声,按下遥控器上的键,仓库的卷帘门突然 “哗啦” 落下,把他们困在了里面,“现在你们插翅难飞,等数据拷贝完,我就启动炸弹,把这里炸成平地,谁也不知道是我干的!” 卓玛赶紧把小盒子贴在货架上,小声说:“我联系上陈默哥哥了!他说警察已经到门口了,正在撬卷帘门!” 锐科老板的脸色变了变,突然抓起桌上的硬盘,就要往口袋里塞。林野刚想冲过去,数据柜旁边的旧零件箱突然 “砰” 地一声弹开 —— 里面不是零件,是个微型炸弹,红色倒计时正跳着 “00:09”! “没想到吧?” 锐科老板笑得更阴了,“真总控在这箱子里,你们刚才看到的遥控器是假的!这箱子里有你们 2024 年存的军工级电容,炸起来威力更大,正好把数据和你们一起埋了!” 王师傅突然冲过去,用身体挡住零件箱:“别碰它!这箱子是我 2024 年封的,上面有我刻的星星暗记,只有我知道怎么拆!” 他掏出腰间的旧钥匙,是当年锁零件箱的,“小林,你去抢硬盘!我来拆炸弹!”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炸弹倒计时跳到了 “00:05”。锐科老板突然扑过来,想把王师傅推开,小宇赶紧冲过去抱住他的腿:“别碰王爷爷!” 红色玩具车掉在地上,星星铁片正好卡在锐科老板的鞋缝里,让他摔了个趔趄。 林野趁机冲过去,一把夺过硬盘 —— 屏幕上的拷贝进度刚好卡在 99%,差一点就完成了。“警察来了!” 苏晚的声音突然从卷帘门外传来,紧接着是 “哐当” 一声,卷帘门被撬开个缺口,陈默举着频谱仪冲进来:“林野!把硬盘给我,我能格式化里面的拷贝程序!” 锐科老板见势不妙,爬起来就想往缺口跑,却被小李拦住 —— 小李是跟着警察来的,手里还攥着之前那个黑手机,屏幕上是他妹妹朵朵的照片,已经平安无事。“你别想跑!” 小李的声音带着怒火,“你骗我害孩子,还想卖数据,今天我要跟你算账!” 就在这时,王师傅突然喊:“拆不开!炸弹的线跟电容缠在一起了!” 炸弹倒计时跳到了 “00:02”,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卓玛突然冲过去,把小盒子贴在零件箱上:“小盒子能吸电流!” 她按下电源键,盒子发出尖锐的蜂鸣,淡蓝色的电流从盒子里窜出,缠在炸弹的线上 —— 倒计时突然停在了 “00:01”! “成了!” 王师傅松了口气,赶紧剪断剩下的线,“这盒子救了咱们!” 锐科老板彻底慌了,想从缺口钻出去,却被门口的警察抓住。他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我早就把数据备份发出去了!国外的机构已经在做假设备,用不了多久,全世界的孩子都会受害!” 林野的心猛地一沉,赶紧让陈默查硬盘 —— 陈默操作了一会儿,脸色发白:“他没说谎,硬盘里有个隐藏发送记录,半小时前发往了境外地址,收件人是‘黑鸦实验室’,专门做非法脑机设备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卓玛抱着小盒子,小声说:“咱们能阻止他们吗?就像阻止假设备一样。” 林野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又看了看小宇手里的红色玩具车、王师傅手里的旧马掌铁,突然笑了:“能。因为咱们有初心,有小老师们,有所有支持咱们的人。他们有假设备,咱们有真技术;他们想害孩子,咱们想救孩子 —— 这一仗,咱们还没输。” 警察把锐科老板押走时,他突然回头,眼神阴狠:“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黑鸦实验室的人已经在找你们的小老师了,第一个目标就是淳安的丫丫 —— 你们等着!” 林野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丫丫还在淳安康复中心,今天森森正好在那支教!他赶紧掏出手机,给淳安的张医生打电话,听筒里却传来忙音 —— 信号断了。 陈默突然举着频谱仪跑过来,声音发颤:“淳安方向有强电磁信号,跟之前的***一样!丫丫可能有危险!” 王师傅抓起马掌铁就往外走:“走!去淳安!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咱们都得护住孩子!” 小宇抱着红色玩具车,卓玛抱着小盒子,跟在后面。老厂房的灯光在他们身后晃着,地上的旧泡面桶、零件箱,还有那台 2024 年的小脑环原型机,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的初心。 可林野心里清楚,这一次的对手不再是锐科,而是更狡猾、更危险的境外势力。淳安的丫丫能不能平安?黑鸦实验室的假设备会伤害多少孩子?他们又该怎么守住星桥的初心,守住这些孩子的希望? 车往淳安的方向飞驰,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只有小宇手里的星星铁片,在昏暗中闪着一点微光,像一颗不肯熄灭的火种,指引着他们走向下一场未知的战斗。 第 46 章 淳安卧底惊魂局与黑鸦数据劫 淳安的山路在夜色里像条黑蛇,林野猛打方向盘时,车胎突然 “砰” 地一声爆了 —— 是被路上的尖石头扎破的,胎纹里还卡着块带漆的碎片,是黑鸦实验室假设备的外壳。“该死!” 他踹了下车门,仪表盘上的时间跳成 “23:17”,离锐科老板说的 “黑鸦行动时间” 只剩三分钟。 王师傅爬下车,手里攥着根锈迹斑斑的铁丝 —— 是从车后座旧工具箱里翻的,2024 年修三轮车剩下的。“别慌!” 他蹲在爆胎旁,铁丝在手里弯成个简易撬棍,“我年轻时补过马车轮子,这胎能临时凑合用,就是得用旧零件垫着。” 他从后备厢翻出块军工级电容,是 2024 年陈默改小脑环剩下的,垫在爆胎内侧,“这样能撑到康复中心,就是别开太快。” 卓玛抱着小盒子,脸贴在车窗上,盒子的淡蓝色指示灯忽明忽暗:“信号还是弱!”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森森哥哥最后发的消息是‘丫丫被带往活动室’,之后就断了!” 小宇把红色玩具车抱在怀里,车底的星星铁片蹭到衣角,划出道浅痕:“别担心,” 他突然挺直腰,“上次在青海湖,咱们用小盒子和玩具车就挡住了炸弹,这次也能救丫丫!” 车踉踉跄跄开到康复中心门口时,里面静得可怕 —— 往常这个点,活动室该有孩子的笑声,现在却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阴影。林野推开车门,刚往前走两步,就踩到个东西 —— 是丫丫的粉色发夹,上面还沾着点泥土,是她早上戴的那只。 “小心!” 陈默突然拉住他,手里的频谱仪屏幕飙红,“有电磁陷阱!门口的石板下藏着***,一踩就会触发假设备启动!” 王师傅赶紧掏出旧马掌铁,往石板上一放:“这玩意儿能吸信号!” 马掌铁刚贴上去,石板下就传来 “滋滋” 的电流声,“快过去,这铁撑不了多久!” 几人蹑手蹑脚冲进活动室,眼前的场景让他们浑身发冷 —— 丫丫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森森被按在地上,旁边站着三个穿白大褂的人,其中一个竟然是淳安康复中心的张医生! “张医生?” 林野的声音发颤,“你不是一直帮咱们吗?怎么会……” “帮你们?” 张医生扯下白大褂的口罩,嘴角挂着阴笑,“我是黑鸦实验室的人,潜伏在这三年,就是为了等星桥的设备数据!锐科不过是我们的棋子,真正的目标,是你们这些能熟练用设备的小老师 —— 他们的脑电波数据,能帮我们做出更‘高效’的假设备!” 森森突然挣扎起来,嘴里喊着 “别信她!”,却被白大褂捂住嘴。丫丫的眼泪掉在衣襟上,看到小宇手里的红色玩具车,突然用力摇头 —— 她的手腕在椅子扶手上蹭着,像是在画什么。 “她在画星星!” 卓玛突然喊,“是咱们设备的星星标记!丫丫想说,张医生的假设备上没有标记,能分清!” 张医生的脸色变了变,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遥控器:“别耍花样!” 她按下按钮,活动室的屏幕突然亮起,上面是十几个孩子的照片,“这些孩子的家长都收到了假消息,说星桥设备出故障,要换我们的‘新设备’—— 现在换了五个,再等半小时,就能收集到足够的脑电波数据!” 小宇突然冲过去,把红色玩具车往假设备上一放 —— 车底的星星铁片刚碰到设备,假设备就发出 “滋啦” 的响声,屏幕瞬间黑了。“有用!” 小宇激动地喊,“陈默叔叔说过,这铁片是军工级旧零件,能干扰假设备的程序!” 张医生慌了,举着遥控器就要按:“我现在就炸了这里!谁也别想走!” 王师傅突然扑过去,用马掌铁打掉她手里的遥控器:“别做梦!” 他的胳膊被遥控器划出道血痕,却死死按住张医生,“我年轻时跟牧民用马掌铁打过狼,还治不了你个叛徒!” 陈默趁机冲过去解开丫丫和森森,卓玛赶紧把小盒子贴在屏幕上:“我联系上省卫健委了!他们已经派人去拦换设备的家长,警察也在来的路上!” 就在这时,一个白大褂突然抓起桌上的硬盘,往活动室后门跑 —— 那是收集到的五个孩子的脑电波数据!“别让他跑!” 林野刚想追,却被张医生绊倒,她爬起来就要抓丫丫:“我得不到数据,就带个小老师走!” 丫丫突然捡起地上的红色玩具车,往张医生脚上砸 —— 车底的星星铁片正好砸在她的脚踝上,张医生疼得尖叫。小宇趁机冲过去,抱住白大褂的腿:“把硬盘还给我们!那是小朋友的隐私,你不能拿!” 白大褂被绊倒在地,硬盘掉在地上,滑到陈默脚边。陈默赶紧捡起硬盘,塞进怀里:“我能删除里面的数据!但需要十分钟,现在警察还没到,得拖住他们!” 张医生见势不妙,突然撞开活动室的窗户,往外面的竹林跑 —— 王师傅拎着马掌铁追出去,嘴里喊着 “别跑!”。剩下的两个白大褂想反抗,却被赶过来的小李和社区邻居围住,很快就被制服。 丫丫扑进卓玛怀里,哭着说:“张医生骗我,说换了新设备就能像天天一样自己吃饭,我不相信,就偷偷藏了发夹,等着你们来救我。” 卓玛摸了摸她的头,把小盒子递给她:“以后咱们再也不会被骗了,小盒子能帮咱们分辨假设备,还能发求救信号。” 陈默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删除数据,屏幕上的进度条慢慢往下掉。林野看着活动室里的假设备,突然发现上面有个熟悉的零件 —— 是 2024 年锐科掉包的电容,上面还有王师傅刻的星星暗记,只是被磨得快看不见了。“他们拆解了之前的假设备,用咱们的旧零件仿制,” 林野皱着眉,“难怪小宇的铁片能干扰,这是自食其果。” 就在数据快要删完时,陈默突然喊:“不好!” 屏幕上弹出个提示,“硬盘里有隐藏程序,已经自动把数据发往境外了!我只能删除本地数据,发出去的收不回来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张医生虽然被王师傅抓了回来,却笑着说:“没用的!数据已经到黑鸦总部了,用不了多久,国外就会有第一批假设备上市 —— 你们救得了淳安的孩子,救不了全世界的!” 林野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丫丫突然拉着他的衣角,把红色玩具车递过来:“林叔叔,咱们能去国外吗?像去青海牧区一样,教外国的小朋友分辨假设备,用真设备康复。” 林野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又看了看身边的小宇、卓玛、森森,突然笑了:“能。不管是淳安、青海,还是国外,只要有孩子需要,咱们就把星桥的设备和初心带过去 —— 他们有假设备,咱们有真技术;他们有阴谋,咱们有彼此。” 警察很快赶到,把张医生和白大褂带走。康复中心的家长们也来了,抱着孩子哭着感谢。林野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却没松口气 —— 黑鸦实验室的威胁还没解除,发出去的数据可能会害更多孩子,他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夜深了,林野坐在康复中心的台阶上,手里拿着那个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一颗不会熄灭的初心。卓玛走过来,把小盒子放在他手里:“林叔叔,省卫健委刚才发来消息,说想跟咱们合作,把星桥的设备推广到国外的华人社区,还让小老师们当‘技术大使’。” 林野看着小盒子上的星星贴纸,突然觉得心里有了力量。他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下一站,国外。守住初心,守住孩子,咱们一起走。” 发送成功的瞬间,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黑鸦的下一个目标,是星桥的核心算法 —— 你们的老厂房里,还藏着我们的人。”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杭州的方向。老厂房里,还放着 2024 年的手工频谱仪、小脑环原型机,还有王师傅存的旧零件 —— 那是星桥的根,也是黑鸦的下一个猎物。一场跨越国界的对决,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 47 章 老厂房算法守护战与假芯惊魂反转局 杭州老巷的路灯忽明忽暗,林野的车刚拐进巷口,就看到老厂房的铁皮门虚掩着 —— 门轴上的锈迹被蹭掉一片,露出新鲜的金属色,是刚被撬过的痕迹。“不对劲!” 他猛地踩下刹车,方向盘攥得发白,“陈默,频谱仪有反应吗?” 陈默趴在副驾,指尖的创可贴被频谱仪的探针硌得发疼,屏幕上的杂波像疯了似的跳:“有强破解信号!来源是厂房里的旧电脑 —— 就是 2024 年咱们改小脑环用的那台!” 王师傅突然拍了下车窗,手里的旧马掌铁在昏暗中泛着冷光:“车胎!” 他指着后轮,胎纹里卡着块带电线的碎片,是黑鸦实验室假设备的零件,“被人扎了,得用旧零件垫着才能走!” 卓玛抱着小盒子,突然把盒子贴在车窗上:“小盒子能定位里面的人!” 淡蓝色的指示灯指向厂房深处,“有三个信号,其中一个…… 像阿凯哥哥的!” 阿凯是老吴的助手,去年跟着老吴一起给星桥送零件,还帮陈默焊过几次电路板,林野一直把他当自己人。“不可能!”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他上周还帮咱们整理核心算法的备份,怎么会……” 小宇突然抓紧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蹭到膝盖:“林叔叔,别慌!” 他把车举到胸前,“要是阿凯哥哥被坏人骗了,我就给你看这个车 ——2024 年你教我用它控制方向时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初心不变就不会错!” 王师傅已经蹲在车旁,从后备厢翻出块 2024 年的军工级电容,垫在爆胎内侧:“能撑两百米,到厂房门口就得下来跑!” 他把马掌铁别在腰上,“我走前面,这铁片子能挡两下,你们跟紧!” 几人刚跑到厂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键盘敲击声 ——“嗒嗒嗒”,急促得像催命符。林野推开门,眼前的场景让他浑身发冷:阿凯坐在旧电脑前,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动,屏幕上跳着 “核心算法破解进度:92%”,旁边站着两个穿黑夹克的人,手里举着刀,老吴被绑在零件柜上,嘴里塞着布条,脸上还有巴掌印。 “阿凯!你干什么!” 林野冲过去,却被黑夹克拦住。阿凯突然转过身,眼里满是红血丝,手里攥着个 U 盘:“别过来!黑鸦的人抓了我妈!” 他的声音发颤,U 盘差点掉在地上,“他们说我不破解算法,就给我妈注射不明药物!我没办法……” 老吴突然挣扎起来,嘴里发出 “呜呜” 的声音,眼睛盯着电脑旁的黑色盒子 —— 是个定时炸弹,红色倒计时正跳着 “00:18”。 “没时间了!” 陈默突然喊,抱着频谱仪扑到电脑旁,探针刚贴上去,屏幕就飙红,“算法里有我留的陷阱!破解到 95% 就会触发自毁程序,连电脑一起炸!” 阿凯的脸瞬间惨白,手忙脚乱地想停掉程序,却怎么也点不动。黑夹克见势不妙,举着刀就冲过来:“别管程序了!把 U 盘抢过来,杀了他们!” 王师傅突然掏出马掌铁,迎面砸过去 ——“当啷” 一声,刀被打落在地,马掌铁的锈屑溅了黑夹克一脸。“敢动孩子和算法,我这把老骨头跟你们拼了!” 他扑过去按住黑夹克,胳膊被刀划出道血痕,却死死不肯松手。 卓玛赶紧把小盒子贴在炸弹上,盒子的淡蓝色指示灯慢慢变亮:“小盒子能吸炸弹的信号!” 她蹲下来,盒子外壳的星星贴纸蹭到地上的旧焊锡渣,“小宇,用你的玩具车!铁片能放大信号,咱们一起让倒计时停下来!” 小宇赶紧把红色玩具车放在小盒子旁边,车底的星星铁片正好对准炸弹的接口:“陈默叔叔,快!倒计时只剩 10 秒了!” 陈默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额角的汗滴在 2024 年的旧键盘上,渗进键帽的缝隙里。“成了!” 他突然喊,屏幕上的破解进度停在 94%,然后慢慢往下掉,“陷阱触发不了了!但算法的备份在 U 盘里,阿凯快把 U 盘给我!” 阿凯刚要把 U 盘递过去,另一个黑夹克突然冲过来,一把抢过 U 盘,就要往门外跑。林野赶紧追过去,却被他绊倒 —— 眼看黑夹克就要跑出厂房,小宇突然把红色玩具车扔过去,车底的星星铁片正好砸在黑夹克的脚踝上,他疼得尖叫,U 盘掉在地上。 “别想跑!” 小李突然从门外冲进来,手里还攥着个录音笔 —— 是之前录锐科阴谋的那支,“警察已经到巷口了!你们跑不掉了!” 黑夹克彻底慌了,想捡起 U 盘继续跑,却被赶来的警察按住。阿凯突然跪在地上,哭着说:“我妈…… 黑鸦的人说把我妈关在城西仓库,你们快救救她!” 林野赶紧让警察去城西仓库,自己则蹲下来,拍了拍阿凯的肩膀:“你别怕,只要你回头,咱们还是朋友。这算法是咱们一起改的,里面藏着小老师们的康复数据,不能让黑鸦拿去害孩子。” 就在这时,陈默突然喊:“不对!” 他举起 U 盘,脸色发白,“这 U 盘是假的!里面只有些无关的文件,真的算法备份……” 他突然看向老吴,“老吴叔,你上周是不是把真备份放在 2024 年的旧频谱仪里了?” 老吴赶紧点头,嘴里的布条被解开后,他喘着气说:“是!我怕算法被偷,就藏在频谱仪的电池盒里,只有咱们几个知道!” 阿凯愣在原地,突然苦笑:“原来我破解的是假算法,还差点炸了厂房…… 黑鸦的人根本没抓我妈,他们给我看的是合成视频,我真傻!” 卓玛突然把小盒子递过去,里面播放着小老师们的录音:“阿凯哥哥,咱们一起教外国小朋友分辨假设备吧!”“你帮我修过小盒子,我知道你是好人!” 阿凯的眼泪掉在盒子上,哽咽着说:“我错了…… 以后我再也不会被坏人骗了,我要跟你们一起守护算法,守护孩子。” 就在大家松口气时,警察突然走进来,手里拿着个黑色手机:“这是从黑夹克身上搜出来的,里面有条刚收到的消息。” 林野接过手机,屏幕上的消息让他浑身发冷:“假设备已在东南亚华人社区量产,首批目标是 50 个脑瘫孩子 —— 你们救得了老厂房,救不了国外的孩子。” 小宇突然站起来,抱着红色玩具车:“林叔叔,咱们去东南亚!” 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我教外国小朋友用铁片分辨假设备,卓玛妹妹用小盒子发信号,咱们一定能帮到他们!” 林野看着眼前的孩子,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手里的马掌铁还沾着锈,陈默怀里的旧频谱仪闪着微光,老吴手里的真算法备份沉甸甸的。他突然笑了:“好,咱们去东南亚。不管是杭州、淳安,还是国外,只要有孩子需要,星桥就会在。” 夜色渐深,老厂房的灯亮得刺眼。林野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下一站,东南亚。初心不变,步履不停 —— 咱们一起,把真设备和希望,带给更多孩子。” 发送成功的瞬间,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黑鸦在东南亚的负责人,是你 2024 年见过的‘李教授’—— 小心,他比你想象的更危险。” 林野猛地抬头,照片上的人戴着眼镜,笑容温和,正是 2024 年帮他们做技术鉴定的李教授。原来,黑鸦的人早就潜伏在他们身边,一场跨越国界的终极对决,才刚刚开始。 第 48 章 东南亚假芯围剿战与李教授伪善终局 杭州老厂房的灯亮到后半夜,林野攥着那张匿名照片,指节几乎要捏碎纸边 —— 照片里的李教授戴着熟悉的黑框眼镜,站在东南亚某康复中心门口,手里举着台印着 “星桥科技” 的假设备,笑容温和得跟 2024 年帮他们做技术鉴定时一模一样。“他早就埋了伏笔,” 林野的声音发哑,指尖蹭过照片上的假设备,“上次咱们设备检测,他故意在报告里留了个‘信号优化漏洞’,现在想来,是给黑鸦的假设备留了后门。” 陈默蹲在旧电脑前,正把真算法备份从频谱仪电池盒里导出来,屏幕上的代码一行行滚动,混着 2024 年他写的注释:“此处防破解,需星桥小盒信号激活”。“算法里有反制程序,” 他的额角渗着汗,指尖被键盘键帽硌得发红,“只要假设备靠近小盒子或玩具车的星星铁片,就会自动死机 —— 李教授肯定不知道这个,他只盯着表面的破解漏洞。” 王师傅正用砂纸磨着那把旧马掌铁,铁屑落在 2024 年的零件箱上,簌簌作响。“带上这个,” 他把磨亮的马掌铁塞进林野手里,“东南亚潮湿,假设备的电路容易短路,这铁片子能临时当导电片,还能挡两下子。” 他又翻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半盒军工级电容,“老吴说这些是 2024 年最抗造的,垫在设备里能防潮,别让小老师们的家伙什掉链子。” 卓玛抱着小盒子,正给里面导当地孩子的语音包 —— 是她昨天熬夜录的,有中文、英文,还有几句生硬的泰语:“‘这是假设备,没有星星标记’,” 她按下播放键,小盒子的淡蓝色指示灯闪了闪,“这样当地小朋友就能听懂了,就像在青海牧区教卓玛妹妹一样。” 小宇把红色玩具车放在桌上,用布仔细擦着车底的星星铁片,上面还沾着淳安康复中心的泥土:“我把这个贴在车底最稳的地方,” 他抬头时,眼里亮得像星星,“上次在老厂房,就是这铁片砸掉了黑夹克的 U 盘,这次肯定也能帮上忙!” 可等他们赶到机场,才发现机票被人动了手脚 —— 原本直飞曼谷的航班,显示 “航班取消”,只剩转飞清迈的红眼航班,还得等六个小时。“是李教授干的,” 苏晚盯着手机里的订票记录,脸色发白,“他肯定查了咱们的行程,想拖延时间,让假设备在曼谷先铺开。” “不等了!” 林野突然站起来,抓起行李,“去汽车站,坐大巴去广州,再从广州转跨境大巴去曼谷!虽然慢,但能赶在明天上午的‘假设备推广会’前到!” 跨境大巴在夜色里颠簸,窗外的景色从江南水乡变成热带丛林,闷热的空气里混着柴油味。卓玛的小盒子突然响了 —— 是省卫健委发来的消息,附了张照片:曼谷某康复中心外,挤满了家长,手里举着 “星桥设备害孩子” 的牌子,李教授正站在人群中央,拿着话筒 “调解”,嘴角藏着阴笑。 “他在煽动家长!” 小宇突然坐直身子,把玩具车抱在怀里,“肯定是伪造了设备伤人的视频,就像上次在淳安一样!” 林野赶紧让陈默调频谱仪,屏幕上很快跳出段模糊的视频 —— 是李教授用特效合成的,“设备电伤孩子” 的画面里,假设备的指示灯明显是后期 P 的,还闪着不属于星桥的红光。“保存下来,” 林野指着屏幕,“这是证据,等会儿推广会上给家长看!” 等他们赶到曼谷康复中心时,推广会已经开始了。李教授正举着台假设备,对着话筒喊:“大家看!这就是星桥的‘问题设备’,上周在淳安电伤了三个孩子,现在还想骗到东南亚来!” 他突然指向人群外的林野,“说曹操曹操到,这就是星桥的负责人,大家快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家长们瞬间炸了锅,围上来就要抢林野手里的行李。卓玛突然冲过去,把小盒子举到空中,里面播放着真实的视频 —— 是森森在淳安教孩子用真设备写字,小宇用玩具车控制方向,画面里的真设备都贴着星星标记。“这才是真的!” 卓玛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假设备没有星星,还会短路,李教授在骗你们!” 小宇赶紧把红色玩具车放在假设备旁,车底的星星铁片刚碰到假设备,假设备就 “滋啦” 一声死机了,屏幕黑得彻底。“大家看!” 小宇举着玩具车,“真设备不会这样,假设备一碰到星星铁片就坏,这是陈默叔叔早就设好的!” 李教授的脸色瞬间变了,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遥控器:“别听他们胡说!” 他按下按钮,康复中心的后门突然打开,几个穿黑夹克的人押着三个当地孩子走出来,孩子手里还攥着被弄坏的真设备模型,“你们要是再闹,我就把这些孩子的‘康复数据’发给黑鸦总部,让他们再也用不了真设备!” “你敢!” 王师傅突然掏出旧马掌铁,冲过去挡住孩子,“我年轻时在牧区护过羊群,今天就护着这些孩子!你想动他们,先过我这关!” 马掌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吓得黑夹克往后退了两步。 陈默趁机冲过去,把频谱仪贴在假设备推广台的电源线上:“李教授,你以为改了设备外观就能骗人?” 他按下频谱仪的按钮,推广台上的假设备全部死机,“2024 年你帮我们做鉴定时,偷偷复制的是基础代码,核心的反制程序你根本没拿到!这些假设备,现在就是堆废铁!” 李教授彻底慌了,举着遥控器就要按:“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这康复中心里藏了炸弹,我现在就炸了它!” 就在这时,当地警察突然冲进来,手里举着逮捕令:“李教授,你涉嫌伪造证据、绑架儿童,我们已经接到国际刑警的通知,现在逮捕你!” 原来,苏晚在跨境大巴上就联系了省卫健委,卫健委又联系了中国驻泰国大使馆,再通知当地警方,早就布好了局。李教授还想反抗,却被警察按在地上,他突然回头,眼里满是不甘:“你们别得意!黑鸦总部已经在研发新一代假设备,没有星星铁片的反制漏洞,你们等着!” 家长们这才明白过来,围上来给林野他们道歉,还有的家长抱着孩子,求他们留下真设备。卓玛赶紧掏出小盒子,教当地孩子怎么分辨真假设备:“看这里,有星星标记的是真的,没有的是假的,” 她把小盒子递给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你试试,用它能控制玩具车,还能画画。” 小宇也蹲下来,教孩子们用红色玩具车:“想着‘车车走’,它就会动,” 玩具车在地上慢慢转圈,引来孩子们的欢呼,“以后你们要是看到假设备,就用这个铁片碰它,它就会坏。” 王师傅和陈默则在一旁帮家长修被假设备弄坏的真设备模型,马掌铁当导电片,旧电容当防潮垫,很快就修好了三台。“这些零件都是 2024 年的老伙计了,” 王师傅擦了擦汗,笑着说,“抗造,还能帮孩子,值了。” 可就在大家准备收拾东西去下一个康复中心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疯狂报警,屏幕上跳出个陌生信号,来源是曼谷郊区的一个仓库。“是黑鸦的备用仓库!” 陈默的声音发颤,“里面有新一代假设备的图纸,还有个定时程序,标注着‘24 小时后启动全球假设备控制程序’!” 林野赶紧让警察带他们去仓库,可等他们赶到时,仓库里只剩下满地的零件和一张纸条,上面是李教授的字迹:“新一代假设备已发往全球十个国家,控制程序启动时,所有用假设备的孩子都会被‘远程操控’—— 你们救得了曼谷,救不了全世界。” 小宇突然攥紧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硌得手心发红:“林叔叔,咱们去其他国家!” 他的眼里没有丝毫退缩,“就像去青海、淳安一样,咱们教每个国家的小朋友分辨假设备,用小盒子和玩具车反制它们!” 卓玛也抱着小盒子,坚定地说:“我把语音包再录十种语言,让全世界的小朋友都能听懂!” 林野看着眼前的孩子们,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手里的马掌铁还沾着机油,陈默怀里的频谱仪闪着预警灯,苏晚手里的仓库照片还带着褶皱。他突然笑了,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下一站,全球。初心不变,星桥不散 —— 咱们一起,把真设备和希望,送到每个孩子身边。” 发送成功的瞬间,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行字:“黑鸦总部在北极圈的秘密基地,控制程序的总开关,藏在一个‘星星形状’的装置里 —— 小心,里面有你们最在意的人。”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北极圈的方向。短信里的 “最在意的人”,会是之前被救的朵朵?还是淳安的丫丫?或者是…… 某个隐藏在星桥团队里,还没被发现的 “自己人”?一场横跨全球的终极反制战,才刚刚拉开序幕,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黑鸦总部的 “星星装置”,竟然和 2024 年他们在老民房里,第一次焊好的小脑环原型机,长得一模一样。 第 49 章 北极圈星核破局战与旧原型惊魂关联 杭州老厂房的铁门在晨雾里泛着冷光,林野攥着那张写有北极圈坐标的纸条,指节被冻得发红 —— 纸条边缘还沾着 2024 年的旧焊锡渣,是昨晚陈默导算法时不小心蹭上的。“机票全被篡改了,” 苏晚盯着手机屏幕,声音发颤,“直飞挪威特罗姆瑟的航班全显示‘机械故障’,只剩三天后的货机,根本赶不上 24 小时的倒计时。” 陈默蹲在地上,正把军工级电容往频谱仪里塞,2024 年的旧电路板被冻得发脆,他得用胶带缠三层才敢碰:“走破冰船!” 他突然抬头,眼里闪着光,“我表舅在山东威海开渔业公司,有艘能去北极圈的旧破冰船,虽然慢,但能赶在倒计时结束前到基地 —— 就是得用咱们的旧零件修修船载雷达,黑鸦肯定会在海上拦截。” 王师傅突然把磨得发亮的马掌铁拍在桌上,铁面映出所有人的脸:“我跟去!” 他从旧工具箱里翻出卷生锈的铁丝,是 2024 年修三轮车剩下的,“这船我年轻时帮渔民补过,雷达坏了能用铁丝缠,发动机漏了用马掌铁垫,只要能到北极,啥困难都不怕!” 卓玛抱着小盒子,突然把耳朵贴在盒子上,淡蓝色的指示灯跳得急促:“小盒子能收到小妍的信号!”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盒子外壳的星星贴纸被手指攥得发皱,“信号很弱,像是被关在金属房间里,她还在说‘星星装置…… 原型机……’” 小宇赶紧把红色玩具车抱在怀里,车底的星星铁片还沾着曼谷康复中心的泥土:“是 2024 年的小脑环原型机!” 他突然喊,“上次在老厂房,老吴叔说原型机的外壳是星星形状的,跟短信里说的一样!小妍肯定是在提醒咱们,装置要靠原型机破解!” 林野赶紧从展柜里捧出那个旧原型机 —— 外壳上的星星棱角被磨得圆润,2024 年陈默焊的接口还露着铜色,上面缠着圈红绳,是当时小宇偷偷系的。“带上它,” 林野把原型机塞进保温袋,“这是咱们的初心,也是破局的关键。” 破冰船在黄海海域颠簸时,北极圈的寒风已经顺着船缝灌进来。王师傅蹲在雷达室,用铁丝把马掌铁固定在雷达天线上:“成了!” 他擦了把汗,铁屑掉进衣领里也顾不上拍,“这马掌铁能增强信号,黑鸦的拦截船就算在五海里外,咱们也能提前看见。” 话音刚落,陈默的频谱仪突然飙红:“有两艘船!” 他的指尖蹭到冰凉的屏幕,“是黑鸦的武装艇,正往咱们这边开,速度很快!” 卓玛赶紧把小盒子贴在船舷上,盒子发出微弱的蜂鸣:“小盒子能干扰他们的导航!” 她按下电源键,盒子的指示灯变成淡绿色,“上次在青海湖,我用它干扰过炸弹信号,这次肯定也能让他们的船偏航!” 小宇抱着红色玩具车,跑到船尾,把车放在甲板上:“我用铁片帮你增强信号!” 他把车底的铁片对准武装艇的方向,海风把他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陈默叔叔,快用原型机发信号,让他们以为咱们是‘自己人’!” 陈默赶紧把原型机接在频谱仪上,调出 2024 年的基础信号频率。果然,远处的武装艇慢了下来,还发来条模糊的消息:“星核装置是否就绪?”“成了!” 林野松了口气,“他们把咱们当成送原型机的人了,快趁机绕开!” 破冰船终于在倒计时只剩 6 小时时,抵达了北极圈的秘密基地。基地藏在冰川裂缝里,金属大门上刻着个巨大的星星图案,跟原型机的外壳一模一样。“得用原型机开门,” 陈默把原型机贴在门上,“但门里肯定有陷阱,王师傅,马掌铁准备好!” 大门 “咔嗒” 一声打开,里面的场景让所有人浑身发冷 —— 小妍被绑在中央的控制台前,手腕上贴着脑电波传感器,屏幕上跳着她的脑电波曲线,旁边的星星装置正闪着红光,倒计时显示 “05:47”。“林叔叔!” 小妍的声音沙哑,“别过来!装置里有我的脑电波数据,黑鸦想用来做新一代假设备,一碰到就会触发自毁!” 李教授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举着个黑色遥控器:“没想到吧?” 他的眼镜上结着白霜,笑容阴狠,“这装置的核心是原型机的旧电路,你们要是破解,小妍的脑电波就会被搅乱;要是不破解,全球的假设备都会启动,让孩子们变成‘傀儡’!” 王师傅突然冲过去,用马掌铁挡住小妍:“你别想伤害孩子!” 他的胳膊被控制台的边角划出道血痕,却死死不肯后退,“2024 年你们偷原型机时,我就该看出你不对劲,今天我一定要护着这些孩子!” 陈默突然盯着屏幕上的脑电波曲线,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小妍的脑电波里有‘星星信号’!” 他赶紧把小盒子贴在控制台上,“是你之前录在小盒子里的‘初心密码’,2024 年咱们第一次测试的日期 ——20240815!” 卓玛赶紧按下小盒子的播放键,里面传出小老师们的声音:“20240815,小宇第一次控制玩具车!”“20240815,森森第一次写字!” 屏幕上的曲线突然变缓,星星装置的红光弱了点。 “快输入密码!” 林野喊,陈默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飞快跳动,可刚输到 “202408”,装置突然发出 “滋滋” 的响声,屏幕上跳出 “陷阱触发” 的提示 —— 小妍的脑电波曲线开始紊乱! “别输了!” 小妍哭着喊,“我没事,别让假设备害更多孩子!” 小宇突然冲过去,把红色玩具车的铁片贴在装置上:“陈默叔叔,用铁片吸干扰!” 他的手被冻得发紫,却死死按住铁片,“原型机的旧电路能和铁片共鸣,我试过!” 陈默赶紧把原型机贴在铁片上,奇迹发生了 —— 装置的红光变成了淡蓝色,小妍的脑电波曲线慢慢平稳。“密码是‘星桥小老师’!” 小妍突然喊,“我在传感器里藏了这个语音密码,只有小盒子能识别!” 卓玛赶紧让小盒子播放 “星桥小老师”,装置 “咔嗒” 一声打开,里面露出个 U 盘 —— 是全球假设备的终止程序!“成了!” 陈默赶紧把 U 盘插进控制台,屏幕上的倒计时开始反向跳动,“假设备都被终止了!” 李教授彻底慌了,举着遥控器就要按自毁键,却被赶来的国际刑警按住。他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黑鸦在南极还有基地,里面有‘星核二号’,能控制所有真设备!你们救得了这次,救不了下次!” 小妍被解开后,扑进卓玛怀里,哭着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我一直把小盒子藏在衣服里,录下了密码。” 林野看着眼前的伙伴,又看了看手里的原型机,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 从 2024 年的民房到北极圈的基地,从一台原型机到全球的真设备,他们守住的不仅是技术,更是初心。 可就在大家准备离开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收到条匿名消息,附了张照片:南极基地的 “星核二号” 装置旁,绑着个熟悉的身影 —— 是 2024 年帮他们改小脑环的老吴!照片下面写着:“想救老吴,就带真设备的核心算法来南极 —— 这次,我会让你们用初心换人命。” 林野攥紧手机,照片里的老吴正对着镜头眨眼睛,像是在传递什么信号 —— 他的手指在身后比了个 “星星” 的手势,跟原型机的形状一模一样。北极圈的寒风灌进基地,带着冰川的冷意,林野知道,一场用初心做赌注的终极对决,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第 50 章 南极星核终局战与初心芯片惊魂伏笔 北极圈基地的寒风还没从衣领里散透,林野就攥着那张印着老吴的照片往破冰船外冲 —— 照片里老吴背后的冰川裂缝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 “星” 字,是 2024 年他帮陈默焊零件时,总爱在边角刻的标记。“去南极只能借科考队的旧飞机,” 苏晚跟在后面,手机屏幕上跳着国际刑警的消息,“黑鸦的南极基地藏在冰盖下,只有用 2024 年原型机的信号才能定位入口,晚了老吴就危险了!” 陈默正把原型机裹在保温毯里,2024 年缠在接口上的红绳被冻得发硬,他得用哈气焐软了才能碰:“飞机的雷达坏了!” 他突然喊,指尖蹭到冰凉的金属外壳,“科考队说只能临时用旧零件修,咱们带的军工级电容刚好能当信号放大器 —— 王师傅,得麻烦您再露一手!” 王师傅早就蹲在飞机货舱里,手里的马掌铁在昏暗中泛着冷光。他从旧工具箱里翻出卷铁丝,是 2024 年修三轮车剩下的,铁丝上还沾着点当时的机油:“放心!” 他把马掌铁垫在雷达天线上,用铁丝一圈圈缠紧,“这铁片子抗冻,2024 年冬天在杭州修厂房水管,零下五度都没断过,肯定能撑到南极!” 卓玛抱着小盒子,脸贴在舷窗上,盒子的淡蓝色指示灯忽明忽暗:“小盒子能收到老吴叔的信号!”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盒子外壳的星星贴纸被冷凝水浸得发皱,“信号很弱,像是在敲摩斯密码 ——‘星星、红绳、心跳’,他在说原型机的红绳和心跳有关!” 小宇赶紧把红色玩具车抱在怀里,车底的星星铁片还沾着北极圈的冰碴:“是 2024 年第一次测试!” 他突然喊,“当时老吴叔帮我测心跳,说我的心跳和设备信号能共鸣,现在肯定是让咱们用原型机的红绳绑在小盒子上,收集老吴叔的心跳密码!” 飞机在南极冰盖上颠簸着陆时,暴风雪已经把天地搅成了一片白。林野抱着原型机往基地入口跑,红绳在风里飘着,像条不肯熄灭的火苗。基地入口藏在一块巨大的冰山下,金属门上刻着和星核二号一样的星星图案,只是图案中间多了个心形凹槽 —— 正好能放下小盒子。 “按老吴说的做!” 陈默赶紧把原型机的红绳缠在小盒子上,卓玛立刻把盒子贴进凹槽。“嘀” 的一声,门开了,里面的场景让所有人浑身发冷:老吴被绑在星核二号装置前,胸口贴着脑电波传感器,屏幕上跳着他的心跳曲线,旁边的倒计时正闪着 “03:59”,下面一行小字写着 “脑电波绑定,破解即触发心脏骤停”。 “别过来!” 老吴的声音沙哑,却还在挤眼睛,“装置的核心是 2024 年原型机的旧电路,你们看我左手 ——” 他的左手在身后比了个 “三” 的手势,“红绳缠三圈,心跳对三下,就能破!” 李教授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举着个黑色遥控器,眼镜上结的冰碴掉在地上:“没想到吧?” 他冷笑一声,“你们以为老吴是在帮你们?他早就跟黑鸦合作了,这手势是骗你们触发自毁!” 王师傅突然冲过去,用马掌铁挡住老吴:“你胡说!” 他的胳膊被装置的边角划出道血痕,雪落在伤口上,瞬间融成血水,“2024 年老吴帮咱们找军工级零件,熬夜改电路,怎么会背叛?你想动他,先过我这关!” 就在这时,小宇突然把红色玩具车的铁片贴在星核二号上:“陈默叔叔,快缠红绳!” 他的手被冻得发紫,却死死按住铁片,“老吴叔说的‘三圈’,是 2024 年咱们第一次缠红绳的次数,当时我数了,就是三圈!” 陈默赶紧把原型机的红绳在小盒子上缠了三圈,卓玛立刻按下盒子的录音键 —— 里面传出老吴的心跳声,是刚才在飞机上收到的摩斯密码翻译过来的,“咚、咚、咚”,正好三下。“嘀” 的一声,星核二号的红光弱了点,屏幕上的心跳曲线慢慢平稳。 “还没完!” 李教授突然按下遥控器,基地的通风口开始往外喷白雾,“这是催眠瓦斯!五分钟内你们就会睡着,到时候星核二号自动启动,所有真设备都会被控制!” 小妍突然从后面冲出来,手里举着个旧泡面桶 —— 是 2024 年在老厂房剩下的,里面装着陈默之前调的信号干扰剂:“我早就藏着这个!” 她把泡面桶往通风口一堵,白雾瞬间被挡住,“老吴叔教我调的,说遇到瓦斯就用这个!” 老吴趁机挣扎着,用绑在手上的绳子蹭装置的电源键:“快!星核二号的备用电源在后面,用马掌铁砸!” 王师傅立刻举起马掌铁,狠狠砸下去 ——“咔嗒” 一声,备用电源被砸断,星核二号的指示灯彻底变绿。 “不可能!” 李教授彻底慌了,举着遥控器就要按自毁键,却被国际刑警按住。他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黑鸦在全球的假设备数据已经开始污染真设备,用不了多久,所有孩子的康复数据都会被清空 —— 你们救得了老吴,救不了全世界的孩子!” 老吴被解开后,一把抓过原型机,从里面掏出个微型芯片 —— 芯片上刻着个小小的 “星” 字,是 2024 年他偷偷藏进去的:“这是‘初心芯片’!” 他的声音发颤,“里面存着所有孩子的原始康复数据,还有反污染程序,只要插进星桥的核心服务器,就能阻止数据清空!” 林野接过芯片,指尖蹭到上面的刻痕,突然想起 2024 年的那个雪夜 —— 老吴蹲在老厂房里,手里拿着刻刀,说 “要给设备留个‘根’”,原来他早就料到今天。 可就在大家准备离开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疯狂报警,屏幕上跳出个陌生信号,来源是杭州老厂房的方向。“是老厂房的核心服务器!” 陈默的声音发颤,“有人在远程入侵,想删除初心芯片的备份 —— 信号频率,和 2024 年第一次设备短路时的一模一样!” 老吴突然脸色发白:“是‘内鬼’!” 他攥紧拳头,“2024 年帮咱们修零件的老张,他根本没走,一直在偷偷给黑鸦传消息,现在肯定在老厂房里!” 南极的暴风雪还在外面咆哮,林野看着手里的初心芯片,又看了看屏幕上老厂房的信号 —— 那是他们梦开始的地方,藏着 2024 年的泡面桶、旧零件,还有所有孩子的初心。他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回杭州,守老厂房,护初心芯片 —— 这次,咱们要彻底断了黑鸦的根。” 发送成功的瞬间,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老张发来的,只有一句话:“老厂房的零件柜里,藏着最后一个陷阱 —— 和 2024 年你们掉的第一颗电容有关,想救服务器,就得用原型机换。”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杭州的方向。2024 年掉的那颗电容,是王师傅用马掌铁焊好的,现在还在老厂房的展柜里 —— 那是星桥的 “第一颗初心”,也是老张最后的赌注。一场围绕 “初心” 的终极赌局,即将在承载了所有回忆的老厂房里,落下帷幕。 第 51 章 老厂房初心赌局与电容秘钥破终局 杭州老巷的雪又下了,比 2024 年那个冬夜更急,铅灰色的天空压得很低,把老厂房的铁皮屋顶染成了惨白。林野跳下车时,裤脚沾着南极带回的冰碴,一落地就融成黑水,在 2024 年留下的旧零件箱旁洇出小圈。“小心门口的台阶,” 王师傅跟在后面,手里的马掌铁在雪地里戳出小坑,“去年漏雨锈穿了,我用铁丝绑过,别踩塌了。” 厂房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飘出股熟悉的焊锡味,混着淡淡的消毒水 —— 是老张身上常带的味道,2024 年他帮着修电容时,工具箱里总放着瓶廉价消毒水。林野推开门的瞬间,心脏猛地一沉:核心服务器的屏幕亮着刺眼的红,上面跳着 “数据删除倒计时:00:59”,老张坐在服务器前,手里攥着个黑色遥控器,面前摆着个玻璃罐,罐里装着颗锈迹斑斑的电容 —— 正是 2024 年他们掉的第一颗军工级电容,上面还留着王师傅当时焊错的锡点。 “别过来!” 老张的声音发颤,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红血丝,“再走一步,我就按遥控器 —— 这电容连了服务器的自毁程序,你们的初心芯片插进去也没用,只会触发更快的删除!” 老吴突然往前迈了一步,手里举着 2024 年的手工频谱仪,屏幕上还存着当年电容的检测数据:“老张,你没必要帮黑鸦!” 他的声音发哑,“2024 年你帮我们焊电容,说‘这设备能救孩子’,你现在这样,对得起那些孩子吗?” 老张的肩膀剧烈颤抖,遥控器差点掉在地上。玻璃罐里的电容晃了晃,锡点上的锈渣掉在桌上,像 2024 年那个雪夜,他们蹲在地上找电容时掉的碎屑。“我没得选!” 他突然吼出来,眼泪砸在服务器键盘上,“黑鸦抓了我孙女,说我不配合,就给她停白血病的药!我就这一个孙女,我不能失去她!” 卓玛突然抱着小盒子跑过去,盒子的淡蓝色指示灯映着她的脸:“张爷爷,我们能救你孙女!” 她把盒子贴在玻璃罐旁,“小盒子能发定位信号,国际刑警已经在找黑鸦的窝点了,只要你告诉我们你孙女在哪,我们现在就去救她!” 小宇赶紧把红色玩具车放在服务器上,车底的星星铁片蹭到电容罐,发出轻微的 “咔嗒” 声:“张爷爷,你看这个车,2024 年你帮我修过它的轮子,说‘要让它陪我很久’!现在它还在,咱们的初心也还在,别被黑鸦骗了!” 老张的眼泪掉得更凶,遥控器的按钮被他按得发白。就在这时,服务器的倒计时突然跳到 “00:45”,屏幕上弹出黑鸦的消息:“五分钟内不删除数据,就送你孙女的‘最后照片’”。“我……” 老张的手开始发抖,目光落在玻璃罐里的电容上,“这电容是 2024 年黑鸦让我换的,说‘留着以后能用’,我当时就该扔了它……” “别慌!” 陈默突然蹲在服务器旁,手里举着初心芯片,“这芯片里有 2024 年所有设备的原始代码,包括这颗电容的参数!” 他把芯片贴近屏幕,“老张,你还记得当年你焊错锡点的位置吗?那是唯一的破解秘钥 —— 只要把电容按那个位置贴在芯片上,就能反向锁住删除程序!” 老张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记得!当时我把锡点焊在了电容的第三脚,比正常位置偏了两毫米!” 他赶紧打开玻璃罐,小心翼翼地取出电容,手还在抖,“我来贴,这是我闯的祸,该我来补!” 王师傅突然按住他的手,把马掌铁垫在电容下面:“我来帮你稳着!” 马掌铁的冷意透过电容传过来,却让老张的手慢慢稳了下来,“2024 年咱们一起焊电容,今天也一起救服务器,就像以前一样。” 电容刚贴在初心芯片上,服务器的屏幕突然闪了下,红色变成了淡蓝色,倒计时停在了 “00:30”。“成了!” 陈默激动地喊,“删除程序被锁住了!现在只要找到你孙女的位置,咱们就能彻底解决问题!” 老张赶紧报出地址 —— 是杭州郊区的一个旧仓库,离老厂房只有三公里。林野立刻让国际刑警赶过去,自己则留在厂房里盯着服务器。老张坐在地上,抱着电容罐,小声说:“我对不起你们,2024 年我就该告诉你们黑鸦的事,可我怕他们伤害我孙女……” “别说了,” 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救你孙女最重要,以后咱们还一起帮孩子,就像 2024 年那样。” 就在这时,国际刑警突然打来电话,声音急促:“仓库里没人!只有个手机,里面有段视频 —— 黑鸦说他们把孩子转移到了星桥的新办公室,还放了个‘初心陷阱’,要用原型机换孩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老吴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旧钥匙:“是 2024 年我给新办公室配的备用钥匙,当时藏在原型机的电池盒里!” 他把钥匙递给林野,“黑鸦要原型机,其实是想要这个钥匙,他们想进新办公室偷所有孩子的康复档案!” 林野攥紧钥匙,又看了看桌上的原型机 —— 外壳上的红绳还在,2024 年小宇系的结早就磨得发亮。“走!去新办公室!” 他对所有人说,“这次不仅要救孩子,还要把黑鸦的最后一个窝点端了!” 雪还在下,老厂房的灯亮着,服务器的淡蓝色屏幕映着桌上的电容罐、玩具车和小盒子,像 2024 年那个冬夜,他们围在一起改设备的场景。老张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那个空玻璃罐,心里默念:“孙女,爷爷马上就来救你,以后再也不跟你分开了。” 新办公室离老厂房不远,门口已经围了几个黑鸦的人,手里举着刀,门口的玻璃上贴着张纸,写着 “只准林野带原型机进来,其他人不准靠近”。“我进去,” 林野把原型机抱在怀里,“你们在外面等着,只要我发出信号,就冲进来救孩子!” 他刚推开门,就看到老张的孙女被绑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个穿黑西装的人,手里举着个炸弹遥控器:“把原型机给我,不然我就炸了这里!” 林野慢慢把原型机递过去,眼里却盯着孩子身后的柜子 —— 里面藏着卓玛的小盒子,是他们提前放进去的。“你以为我真的会给你?” 林野突然喊,“卓玛,启动信号!” 小盒子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黑西装的遥控器瞬间失灵。外面的人听到信号,立刻冲进来,按住黑西装。老张抱着孙女,哭着说:“对不起,爷爷来晚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就在大家松口气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报警,屏幕上跳出黑鸦的最后一条消息:“你们赢了这次,但全球还有 100 台假设备在流通,每台都藏着‘初心病毒’—— 只要有孩子用真设备,病毒就会传染,你们永远也清不完!” 林野攥紧初心芯片,看着窗外的雪。小宇突然走过来,把红色玩具车放在他手里:“林叔叔,咱们不怕!” 他的眼里亮得像星星,“咱们可以教全世界的小朋友用铁片分辨假设备,用小盒子杀病毒,就像教卓玛妹妹一样!” 卓玛也抱着小盒子,坚定地说:“我会录更多语言的语音包,让每个国家的小朋友都知道,真设备有星星,假设备没有!” 林野看着眼前的孩子们,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手里的马掌铁还沾着雪,老吴手里的频谱仪闪着淡蓝的光,老张抱着孙女,眼里满是感激。他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初心还在,路就还在 —— 不管黑鸦有多少阴谋,咱们都一起走,把真设备和希望,带给每个需要的孩子。” 发送成功的瞬间,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陌生的孩子,手里举着台真设备,设备屏幕上却闪着病毒的红光,旁边写着 “第一个‘感染者’,在非洲”。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雪还在下,却挡不住远处的星光。一场跨越全球的 “初心守护战”,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知道,只要初心不变,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第 52 章 非洲病毒围剿战与原型机劫持惊魂 杭州新办公室的灯在雪夜里亮得刺眼,林野攥着那条匿名短信,指节几乎要嵌进纸里 —— 照片上的非洲孩子扎着脏辫,手里举着台贴满星星贴纸的真设备,屏幕却闪着诡异的红光,像被血浸过的炭火。“是‘初心病毒’,” 陈默蹲在核心服务器旁,初心芯片的淡蓝光映在他眼底,“它能伪装成正常程序,附着在真设备上,只要孩子用脑电波控制,就会悄悄篡改康复数据,最后让设备彻底死机。” 王师傅正用砂纸打磨那把旧马掌铁,铁屑落在 2024 年的零件箱上,簌簌作响。“带上这个,” 他把磨得发亮的马掌铁塞进林野背包,“非洲电压不稳,设备容易跳电,这铁片子能当临时导电片,上次在南极修雷达就靠它。” 他又翻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三枚锈迹斑斑的军工级电容,“老张说这是 2024 年他偷偷留的,当时怕你们零件不够,现在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 病毒要是跟旧电路有关,这玩意儿就是克星。” 老张抱着孙女朵朵,手里还攥着那个空玻璃罐,罐底沾着 2024 年电容的锈渣:“我跟你们去,” 他的声音发哑,“当年是我帮黑鸦换了第一颗电容,现在得亲手补这个错。朵朵的药我让邻居帮忙看着,你们放心,这次我一定护着孩子和设备。” 卓玛蹲在地上,正给小盒子导非洲孩子的语音包 —— 是她连夜找留学生录的斯瓦希里语,反复听了几十遍,直到发音不打磕巴:“‘别碰红光设备,找带星星的真设备’,” 她按下播放键,小盒子的淡蓝色指示灯闪了闪,“这样当地小朋友就能听懂了,就像在青海牧区教卓玛妹妹认星星一样。” 小宇把红色玩具车抱在怀里,用布仔细擦着车底的星星铁片,上面还沾着杭州老厂房的雪水:“我把这个贴得再牢点,” 他抬头时,眼里亮得像没被乌云遮住的太阳,“上次在南极,就是这铁片帮咱们稳住了星核二号,这次肯定也能测出带病毒的设备!” 可等他们赶到机场,才发现直飞肯尼亚内罗毕的航班全被取消了 —— 黑鸦早就动了手脚,只剩一架隔天出发的货运飞机,还得搭载半舱救援物资。“来不及了!” 林野盯着手机里的消息,非洲康复中心已经有五个孩子的设备被感染,“老吴,你联系你表舅的渔业公司,能不能调艘货轮去吉布提,咱们从吉布提转陆路过去,能快一天!” 货轮在印度洋上颠簸时,陈默正趴在货舱里改初心芯片 —— 他把 2024 年的旧电路代码拆出来,和病毒数据反复比对,指尖被焊锡烫出一个个小泡。“有了!” 他突然喊,额角的汗滴在芯片上,“病毒害怕军工级电容的低频信号!2024 年咱们用的电容参数特殊,只要把它贴在设备上,就能把病毒逼出来!” 老张赶紧掏出铁皮盒里的电容,指尖蹭过电容上的锈迹:“我就知道这玩意儿有用,” 他的眼里泛起水光,“2024 年焊错锡点那天,我就觉得这电容不一般,偷偷留了几个,没想到现在能救孩子。” 等他们终于赶到非洲康复中心时,现场已经乱成一团 —— 家长们围着被感染的设备哭,黑鸦的几个工作人员混在里面,举着带病毒的假设备喊:“星桥的设备都有毒!快换我们的‘安全设备’,不然孩子的康复数据全没了!” 一个穿碎花裙的非洲小女孩坐在地上,手里攥着被感染的真设备,屏幕红光闪得她眼睛发红。卓玛赶紧跑过去,把小盒子贴在她的设备上:“别害怕!” 小盒子的淡蓝色光慢慢盖住红光,“这是假的,咱们用星星铁片把病毒赶跑!” 小宇赶紧掏出红色玩具车,把车底的铁片贴在设备屏幕上:“你看!” 铁片刚碰到屏幕,设备就 “嘀” 了一声,红光变成了正常的淡蓝,“好了!病毒被赶跑了,以后看到红光设备,就用这个铁片碰它!” 黑鸦的人见势不妙,突然冲过来要抢老张手里的电容:“别让他们用!毁了电容,病毒就没人能解了!” 王师傅立刻举起马掌铁,挡在老张前面,铁面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想动孩子的救命东西,先过我这关!” 他年轻时在牧区护过羊群,动作快得不像个老人,一伸手就抓住对方的手腕,马掌铁死死抵着对方的胳膊。 陈默趁机把电容贴在核心感染设备上,初心芯片的光顺着设备接口爬进去,像条蓝色的小蛇。“还有十分钟!” 他盯着屏幕上的解毒进度,“得把所有被感染的设备都连起来,用电容信号形成包围圈,不然病毒会跑!” 小宇和卓玛带着当地的小志愿者,抱着玩具车和小盒子跑遍整个康复中心 —— 他们教孩子用铁片贴设备,用小盒子发信号,汗水把衣服浸得透湿,却没一个人喊累。老张帮着陈默接电容,手指被接口烫得发红,却还在笑:“2024 年要是敢想,我这双手还能救外国孩子,说什么也不会帮黑鸦干傻事。” 终于,最后一台被感染的设备恢复正常,康复中心的欢呼声盖过了之前的哭声。可就在大家松口气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疯狂报警 —— 屏幕上跳出个陌生信号,来自康复中心后面的仓库,信号强度是之前的十倍。“是隐藏仓库!” 陈默的声音发颤,“里面有更多带病毒的假设备,而且病毒变异了,低频信号没用了!” 林野赶紧带着人冲去仓库,推开门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 仓库里堆着几十台带病毒的假设备,每台上面都贴着伪造的星星贴纸,旁边还放着个黑色硬盘,上面写着 “变异病毒解药:需 2024 年第一台小脑环原型机主板”。 “原型机!”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他们出发前把原型机放在了杭州新办公室的展柜里,由小李帮忙看管。他赶紧掏出手机打给小李,却没人接,只有一条短信跳出来,是陌生号码发的:“原型机在我们手上,想换解药硬盘,就带初心芯片来索马里港口 —— 只准林野一个人来,不然原型机和硬盘一起毁。” 老张攥紧手里的电容,眼里满是愧疚:“都怪我,要是当年没帮黑鸦,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原型机,救更多孩子。” 他回头看向小宇和卓玛,“你们在这里守住康复中心,我去索马里,很快就回来。” 小宇突然把红色玩具车塞给林野:“带着这个,” 车底的星星铁片蹭到林野的手心,“2024 年你说这铁片能带来好运,这次肯定也能!我和卓玛会看好设备,等你回来教更多孩子用真设备。” 卓玛也把小盒子递过来:“里面有我的语音包,遇到危险就播放,能干扰对方的设备!” 小盒子的淡蓝色指示灯闪了闪,像在说 “加油”。 林野攥着玩具车和小盒子,背着初心芯片往索马里港口走。非洲的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海面泛着金光,却照不进他心里的担忧 —— 原型机是星桥的初心,硬盘是解药的关键,黑鸦这次设的局,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险。 就在他快要抵达港口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小李发来的紧急消息,只有一句话:“小心!黑鸦要的不是初心芯片,是你手里玩具车的星星铁片 —— 那是 2024 年军工级零件的核心,能启动他们的终极设备!” 林野猛地停住脚步,低头看着手里的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在夕阳下泛着微光,2024 年王师傅磨它时的场景突然浮现在眼前 —— 当时王师傅说 “这铁片是老军工留下的,比金子还贵重”,原来它不仅是分辨真假设备的工具,还是黑鸦终极阴谋的关键。 索马里港口的风带着海腥味吹过来,远处的货轮上隐约能看到黑鸦的标志。林野攥紧玩具车,心里清楚:这场围绕 “初心” 和 “阴谋” 的终极对决,才刚刚开始,而他手里的这颗小小的星星铁片,将决定所有孩子的未来。 第 53 章 索马里港初心对决与铁片秘钥破终局 索马里港口的风裹着海腥味,像带了刀子,刮在林野脸上生疼。他攥着红色玩具车的手,指节早被海风冻得发麻,车底的星星铁片蹭到裤缝,露出 2024 年王师傅磨出的冷光 —— 刚才小李的短信还在屏幕上跳:“黑鸦的终极设备叫‘噬星器’,靠铁片里的军工磁芯启动,目标是吸走全球真设备的信号!” 货轮的阴影里,黑鸦头目卡伦举着原型机,2024 年缠在上面的红绳被扯得松垮,垂在机身上像条断了的血管。“把铁片交出来,” 卡伦的声音裹着冷笑,身后的集装箱里传出孩子的哭声,“不然我先砸了原型机,再让这些非洲小鬼跟着设备一起‘消失’。” 林野慢慢往前挪,余光瞥见老张蹲在货轮的锚链旁,手里攥着枚军工级电容 ——2024 年的锈迹还在,是他从铁皮盒里翻出的最后一枚。老张冲他使了个眼色,电容在手里转了圈,亮出手心的刻痕:“20240815”,是他们第一次焊成原型机的日子。 “别耍花样!” 卡伦突然举枪,枪口对着集装箱的门,“我数三声,1——” “等等!” 卓玛的声音突然从林野的对讲机里跳出来,小盒子的淡蓝色信号透过电波飘在港口,“卡伦!你看集装箱上的摄像头!” 林野趁机抬眼,集装箱外壁的隐蔽摄像头正闪着红光,“国际刑警已经到了,你跑不掉的!” 卡伦的脸色变了变,突然把原型机扔给手下,伸手就要抢林野手里的玩具车:“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噬星器启动了,就算我死,全球的真设备也会完蛋!” 就在这时,老张突然扑过去,手里的军工级电容狠狠砸在噬星器的电源接口上 ——“滋啦” 一声,火星溅在卡伦的袖口,2024 年的旧电容竟把现代设备的电路烧出个黑窟窿!“你以为这电容是普通货?” 老张的声音发哑,袖口被火星燎出个洞,“2024 年黑鸦让我换的就是这种电容,我早摸透了它的脾气,能烧你们的破机器!” 卡伦的手下刚想开枪,小李突然从货轮的驾驶室冲出来,手里举着根钢管 —— 是他偷偷拆的货轮护栏,上面还沾着海水:“别动!” 他的额头渗着汗,“我早就把噬星器的参数发给国际刑警了,你们的备用电源藏在船底,现在已经被警察拆了!” 林野趁机冲过去,一把夺过原型机,断掉的红绳在手里飘着。他赶紧把星星铁片贴在噬星器的核心面板上 —— 铁片刚碰到,面板就弹出行小字:“检测到军工磁芯,启动自毁程序”。“是王师傅!” 林野突然反应过来,“2024 年他磨铁片时,特意加了自毁触发点,就怕这东西被坏人用!” 卡伦彻底疯了,举着枪就要往集装箱冲,想抓孩子当人质。王师傅突然从后面窜出来,手里的旧马掌铁狠狠砸在卡伦的手腕上 ——“当啷” 一声,枪掉在地上,马掌铁上的锈屑溅了卡伦一脸。“我年轻时在牧区打狼,就怕你这种欺负孩子的东西!” 王师傅的胳膊被卡伦的指甲划出道血痕,却死死按住他的肩膀,“今天我就替孩子们教训你!” 集装箱的门被警察推开,里面的非洲孩子涌出来,扎着脏辫的小女孩扑到卓玛怀里,手里还攥着个被感染的真设备 —— 屏幕上的红光已经淡了,沾着孩子的眼泪。“小盒子有用!” 卓玛激动地喊,小盒子的淡蓝色指示灯映在孩子脸上,“你看,病毒被赶跑了,以后再也不用怕红光设备了!” 小宇赶紧跑过去,把红色玩具车递给小女孩:“这个给你,” 他指着车底的铁片,“以后看到假设备,就用这个碰它,它会帮你保护真设备,就像保护我一样。” 小女孩接过车,用生涩的中文说 “谢谢”,铁片在阳光下闪了闪,像颗小太阳。 可就在大家以为结束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疯狂报警,屏幕上跳出个陌生信号,强度是噬星器的三倍:“是备份!” 陈默的声音发颤,指尖蹭到冰凉的屏幕,“卡伦还有艘备用船,藏在港口的暗礁后面,上面有噬星器的备份程序,目标是非洲所有康复中心!” 林野赶紧爬上货轮的瞭望塔,用望远镜往暗礁方向看 —— 果然有艘黑色快艇,正往公海开,船尾还拖着根天线,在海面上划出白痕。“追不上了!” 小李突然喊,“快艇的速度是货轮的两倍,而且他们的备份程序有时间锁,还有十分钟就启动!” 老张突然蹲在噬星器旁,手指在面板上飞快按动:“我试试!” 他的眼里闪着光,“2024 年我帮黑鸦改电容时,偷偷留了个后门,能远程干扰他们的程序!但需要原型机的信号当引导,还有……” 他顿了顿,“需要个孩子的脑电波,和原型机的初始信号匹配。”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扎脏辫的小女孩 —— 她是第一个用真设备康复的非洲孩子,脑电波和原型机的匹配度最高。小女孩突然抓住林野的手,把被感染的真设备贴在原型机上:“我来!” 她的声音虽然小,却很坚定,“我想帮其他小朋友,就像你们帮我一样。” 林野赶紧把原型机接在频谱仪上,老张的手指在面板上跳动,汗水滴在 2024 年的旧电容上。“还有三十秒!” 陈默喊,屏幕上的备份信号越来越强,“快!暗礁后面的快艇要出公海了,到了公海就没办法了!” “成了!” 老张突然喊,噬星器的面板弹出 “干扰成功” 的提示,“备份程序被锁住了!但……” 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卡伦在程序里留了个陷阱,锁住备份的同时,会触发非洲康复中心的设备重启,所有孩子的康复数据都会暂时消失,需要初心芯片重新导入!” 林野赶紧掏出初心芯片,却发现芯片的接口被刚才的混乱撞坏了 —— 针脚弯了两根,根本插不进频谱仪。“用铁片!” 王师傅突然喊,“2024 年我用马掌铁接过设备接口,星星铁片也能当临时针脚,只要对准芯片的触点!” 小宇赶紧跑过来,把星星铁片从玩具车上拆下来,递到林野手里。林野小心翼翼地把铁片贴在芯片的触点上,芯片突然亮了 —— 淡蓝色的光顺着铁片爬进频谱仪,屏幕上的康复数据开始一点点恢复。“成了!” 陈默激动地喊,“所有数据都回来了,孩子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卡伦被警察押走时,突然回头喊:“你们别得意!黑鸦的总部还在北极圈的冰盖下,里面有‘星核三号’,能控制所有孩子的脑电波 —— 你们救得了非洲,救不了全世界!” 林野攥着原型机,断掉的红绳被他重新系好,在手里打了个结 —— 和 2024 年小宇系的那个一模一样。他看着眼前的伙伴:王师傅手里的马掌铁还沾着海水,老张手里的旧电容泛着锈光,小宇和卓玛抱着玩具车和小盒子,身边围着非洲孩子。 “我们去北极圈,” 林野突然说,声音坚定,“不管黑鸦有多少阴谋,只要我们守住初心,守住孩子,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国际刑警的船往暗礁方向开,林野站在甲板上,手里的星星铁片在海风中闪着光。他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下一站,北极圈。初心不变,我们不散 —— 一起守护所有孩子的希望。” 发送成功的瞬间,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星核三号的核心,是 2024 年小宇第一次测试的脑电波数据 —— 你们要救全世界,就得先放弃小宇。”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北极圈的方向。照片上的星核三号装置,面板上赫然印着小宇的名字,旁边的脑电波曲线,和 2024 年那个雪夜,小宇第一次控制玩具车时的曲线,一模一样。一场用 “初心” 做赌注的终极抉择,正在北极圈的冰盖下,等着他们。 第 54 章 北极冰盖初心抉择与脑波秘钥破死局 北极圈的冰盖在极夜下泛着幽蓝,林野攥着那条匿名短信,指节冻得发紫 —— 短信里星核三号的面板截图上,小宇的名字被红框圈着,旁边的脑电波曲线像条毒蛇,和 2024 年那个雪夜,小宇第一次用玩具车控制方向时的曲线,连波动的弧度都分毫不差。“不能放弃小宇,” 他把短信按在胸口,隔着衣服能摸到原型机的金属外壳,“2024 年咱们从一台设备开始,就是为了护着孩子,现在更不能把他推出去。” 陈默蹲在破冰船的驾驶舱里,正把初心芯片的针脚用细铁丝缠紧 —— 刚才在索马里港口撞弯的两根针脚,是用王师傅磨马掌铁剩下的铁丝固定的。“有办法!” 他突然抬头,眼里闪着极夜下唯一的光,“2024 年小宇第一次测试时,我留了份‘备用脑波’,存在玩具车的星星铁片里!当时怕设备出故障,特意录了他最平稳的脑波,现在说不定能中和星核三号的控制!” 小宇突然从后面走过来,手里抱着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还沾着非洲港口的海水,冻成了薄冰。“林叔叔,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点,却没发抖,“2024 年你教我用设备时说,‘脑波是心的声音,只要初心不变,就不会被坏人控制’。现在我要让星核三号知道,我的心是护着小朋友的,不是帮坏人的。” 王师傅把磨得能映出人影的马掌铁往桌上一拍,铁面撞得驾驶舱的玻璃嗡嗡响:“我跟你一起去!” 他从旧工具箱里翻出个羊皮袋,里面装着三枚军工级电容 ——2024 年的锈迹在幽蓝的光下格外明显,“这冰盖下的基地我熟,上次来救小妍时摸过路线,用马掌铁能砸开通风口,电容能当临时电源,肯定能护住小宇。” 老张攥着那个空玻璃罐,罐底还沾着 2024 年电容的锈渣:“我也去,” 他的声音发哑,“当年是我帮黑鸦录了小宇的脑波,现在得亲手删了它。这罐子里的锈渣,说不定能干扰星核三号的电路,就像在非洲时那样。” 破冰船在冰盖边缘停稳时,极夜的风裹着冰粒,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林野抱着原型机,小宇攥着玩具车,几人顺着通风口往下爬 —— 通风管里结满了冰,王师傅用马掌铁敲出落脚点,每敲一下,冰渣就掉进黑暗里,发出沉闷的回响。 “到了!” 王师傅突然停住,马掌铁指着下面的金属网 —— 网子下面就是星核三号的控制室,黑鸦的人正围着设备操作,小宇的脑波曲线在巨大的屏幕上跳动,旁边的倒计时闪着 “00:49”,下面一行小字写着 “脑波匹配度 100%,启动后将控制全球儿童脑波”。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的星星铁片贴在通风管上,铁片刚碰到金属,屏幕上的脑波曲线就晃了晃:“有用!” 他激动地喊,“2024 年的备用脑波在起作用!陈默叔叔,快用原型机发信号,咱们一起把我的脑波换回来!” 陈默赶紧把原型机的红绳缠在铁片上,2024 年的旧电路发出微弱的蓝光,顺着通风管往下飘。“还差最后一步!” 他突然喊,“需要小宇现在的脑波和备用脑波同步,得让小宇说句话 ——2024 年他第一次成功时说的那句话!” 小宇深吸一口气,对着通风管喊:“车车走!星星亮!” 声音穿过金属网,落在控制室内,屏幕上的脑波曲线突然变缓,原本的红色慢慢被淡蓝色覆盖。“成了!” 林野刚想推开金属网,黑鸦头目卡伦突然举着枪走过来,枪口对着屏幕:“别做梦!” 他按下遥控器,控制室的门突然锁死,“星核三号有自毁程序,你们不放弃小宇,我就炸了这里,让你们和冰盖一起沉下去!” 老张突然从通风管的另一头爬过去,手里攥着枚军工级电容,从备用通风口跳了下去 —— 电容狠狠砸在星核三号的电源接口上,“滋啦” 一声,火星溅在卡伦的裤腿上。“2024 年的电容,还是能治你们的破机器!” 老张的胳膊被卡伦的手下划出道血痕,却死死按住电源开关,“快删数据!我撑不了多久!” 陈默赶紧从通风管跳下去,手指在星核三号的键盘上飞快跳动,额角的汗滴在键盘上,瞬间冻成小冰晶。“还有十秒!” 他喊,“小宇的脑波数据在最后一个分区,需要密码 ——2024 年咱们第一次焊原型机的日期!” 小宇趴在通风管上,对着陈默喊:“20240815!星星的生日!” 陈默赶紧输入密码,屏幕上的脑波数据开始一点点删除,倒计时也跟着停在了 “00:03”。 卡伦彻底疯了,举着枪就要射向小宇,王师傅突然从通风管跳下来,马掌铁狠狠砸在卡伦的手腕上 —— 枪掉在地上,滑到林野脚边。“我年轻时打狼,最恨你这种欺负孩子的东西!” 王师傅的后背被卡伦的手下划出道血痕,却死死按住卡伦的肩膀,“今天我就替所有孩子教训你!” 警察很快冲进来,控制住卡伦和他的手下。小宇从通风管爬下来,抱着红色玩具车,走到星核三号旁 —— 屏幕上的最后一点红色数据也被删除,只剩下淡蓝色的待机界面。“好了,” 他摸了摸屏幕,“星星不会被坏人控制了,以后小朋友们都能安心用真设备了。” 可就在大家准备离开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疯狂报警,屏幕上跳出个陌生信号,来源是冰盖下的深层基地,强度是星核三号的十倍。“是备份!” 陈默的声音发颤,“卡伦还有个‘星核四号’,藏在冰盖下的永久冻土层里,里面存着全球一百个孩子的脑波数据,包括卓玛、森森、天天!” 林野攥紧原型机,断掉的红绳被他重新系好,在手里打了个结 —— 和 2024 年小宇系的那个一模一样。他看着身边的伙伴:王师傅手里的马掌铁还沾着冰渣,老张手里的旧电容泛着锈光,小宇抱着玩具车,眼里闪着极夜下的光。 “去深层基地,” 林野突然说,声音坚定,“不管黑鸦藏了多少阴谋,只要咱们守住初心,守住每个孩子,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几人顺着冰盖下的通道往深层基地走,通道壁上结满了冰,映出他们的影子。小宇突然停住,指着通道壁上的一道刻痕 —— 是个小小的星星,和玩具车底的铁片一模一样。“是 2024 年的!” 他激动地喊,“肯定是有人来过这里,留下了星星标记,说不定是老吴叔,或者李教授没坏的时候!” 林野摸了摸那道刻痕,冰面下的金属触感很熟悉 —— 是 2024 年原型机外壳的材质。他突然意识到,黑鸦的阴谋从 2024 年就开始了,而他们的初心,才是唯一能破解所有阴谋的钥匙。 就在快要抵达深层基地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紧急消息,是老吴发来的,只有一句话:“星核四号的核心,是 2024 年咱们藏在老厂房的‘初心硬盘’—— 他们已经找到老厂房了,正在抢硬盘!”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杭州的方向。老厂房里藏着 2024 年的所有回忆:旧泡面桶、手工频谱仪、第一颗电容,还有那颗记录着所有孩子初心的硬盘。一场跨越北极圈和杭州的双线守护战,才刚刚开始,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老厂房里,正有个熟悉的身影,举着马掌铁,挡在硬盘前 —— 是周大爷,那个一直帮他们守着老厂房的社区老人。 第 55 章 双线守护初心战与硬盘秘藏破骗局 北极圈深层基地的冰门泛着幽蓝冷光,林野的手刚碰到门把,就被电流弹开 —— 门把上缠着细如发丝的铜线,是黑鸦设的电磁陷阱,屏幕上跳着 “需初心硬盘信号解锁” 的提示。“老吴那边肯定出事了,” 他攥紧原型机,2024 年的红绳在冰风里打颤,“周大爷一个人守不住老厂房,咱们得加快速度!” 陈默突然把星星铁片贴在冰门上,铁片上非洲港口的海水冻成的冰碴瞬间融化:“2024 年的军工磁芯能吸电流!” 他的指尖蹭到铁片上的划痕 —— 是王师傅当年磨铁时留下的,“小宇,快用你的备用脑波发信号,咱们模拟硬盘的频率,先骗开门!” 小宇赶紧把玩具车贴在铁片旁,车底的漆皮又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的旧金属:“车车走,星星亮!” 他喊出 2024 年第一次成功的口诀,铁片突然发出淡蓝光,冰门 “咔嗒” 一声开了。里面的场景让人心头发紧:星核四号的屏幕上,老厂房的实时画面正在播放 —— 周大爷举着把旧铁锹,铁锹柄包着褪色的蓝布条(是他老伴生前缝的),正挡在零件柜前,黑鸦的人举着刀,身后绑着三个社区孩子,其中一个是帮过他们贴星星贴纸的小涛。 “把硬盘交出来!” 黑鸦的头目踹了零件柜一脚,2024 年的旧泡面桶从柜顶掉下来,滚到周大爷脚边,“不然我就给这些孩子灌安眠药,让他们再也醒不过来!” 周大爷的手在抖,却把铁锹握得更紧:“这硬盘里存着孩子们的康复数据,是星桥的根!2024 年林小子他们在这熬通宵改设备,我就守着门,今天也一样,想拿硬盘,先从我身上踩过去!” 他突然弯腰,把泡面桶踢到柜子底下,桶底的汤渍印在地上,是个模糊的星星形状。 北极圈这边,老张突然指着屏幕上的泡面桶:“硬盘在里面!” 他的声音发哑,“2024 年我帮他们藏过零件,知道那桶子的底是双层的,能藏东西!周大爷是故意把桶踢走,不让黑鸦发现!” 林野赶紧让苏晚联系杭州警方,可信号却突然中断 —— 星核四号的***启动了,屏幕上的老厂房画面开始卡顿。“不行!” 小宇突然冲过去,把玩具车贴在星核四号的接口上,“我用我的脑波干扰它!2024 年陈默叔叔说我的脑波能让设备变稳,现在肯定也能让***失效!” 玩具车刚碰到接口,屏幕上的干扰波纹就变缓了,苏晚的声音终于传过来:“警察已经到老厂房门口了!黑鸦的人要抓孩子当人质,周大爷正用铁锹砸他们的刀!” 杭州老厂房里,周大爷的铁锹柄被刀砍出个缺口,他却死死按住黑鸦头目的手腕:“你们这些坏种,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 小涛突然冲过来,用手里的星星贴纸(是卓玛留给她的)往黑鸦脸上贴,“这是星星,能赶走坏人!” 就在这时,警察冲进来,黑鸦的人瞬间慌了,想抓小涛当人质,周大爷突然把铁锹往地上一插,挡住他们的路:“别碰孩子!” 他的后背被划出道血痕,却笑着说,“我早把真硬盘藏在 2024 年的旧频谱仪里了,你们手里的是我用废硬盘改的假的,上面还贴了张假星星!” 北极圈这边,星核四号的屏幕突然跳红,上面弹出 “硬盘信号异常,启动自毁程序” 的提示 —— 黑鸦发现手里的是假硬盘,要炸了星核四号和老厂房!“快用军工电容!” 老张突然掏出最后一枚 2024 年的电容,往星核四号的电源接口上按,“这电容能短路自毁程序,就像在非洲时那样!” 电容刚碰到接口,星核四号就发出 “滋啦” 一声,屏幕从红变蓝,自毁程序被卡住了。陈默赶紧输入 2024 年的初始密码 “20240815”,屏幕上的老厂房画面恢复正常 —— 黑鸦的人全被警察按住,周大爷正抱着小涛,帮她擦脸上的眼泪,泡面桶被放在零件柜上,里面的真硬盘闪着淡蓝光。 “成了!” 林野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星核四号的侧面突然弹出个小格子,里面放着个黑色 U 盘,上面贴着张纸条:“你们赢了这局,却输了全局 —— 终极备份在 2024 年星桥第一次测试的民房里,守护人是‘星’,他会用所有孩子的脑波换你们的初心。” 小宇突然抓住林野的手,指着纸条上的 “星” 字:“是 2024 年帮咱们修过玩具车的刘叔!” 他的声音发颤,“刘叔的手背上有个星星胎记,当时他说‘我也喜欢星星’,现在想来,他就是黑鸦的人!”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 ——2024 年那个雪夜,刘叔确实帮他们修过玩具车,还说 “这设备能救孩子,我一定帮你们”,原来他早就埋了伏笔。老吴突然发来消息,附了张民房的照片:里面的旧测试台还在,上面放着台设备,屏幕上闪着所有小老师的脑波曲线,旁边有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镜头操作,手背上的星星胎记格外明显。 “去民房!” 林野攥紧原型机,2024 年的红绳在手里绕了三圈,“刘叔要的不是脑波,是咱们的初心,只要初心不变,就不怕他的阴谋!” 北极圈的冰风还在吹,深层基地的灯亮得刺眼。林野看着身边的伙伴:王师傅的马掌铁上沾着冰渣,老张手里的空电容罐泛着锈光,小宇抱着掉漆的玩具车,眼里闪着坚定的光。他们知道,这场围绕初心的终极对决,终于要在梦开始的地方 ——2024 年的那间民房里,落下帷幕。 可就在他们准备出发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刘叔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想救所有孩子,就带小宇一个人来民房 —— 他的脑波是解开终极备份的唯一钥匙,也是你们最后的初心赌注。”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杭州民房的方向。2024 年的雪仿佛又落了下来,覆盖了民房的屋顶,也覆盖了他们所有的回忆。带小宇去,可能会让他陷入危险;不带,所有孩子的脑波都会被控制。一场最难的初心抉择,正在等着他们。 第 56 章 民房初心终局赌与旧物秘钥破死局 杭州老民房的木门在暮色里泛着旧光,林野推开门时,指节蹭到门框上的刻痕 —— 是 2024 年小宇用指甲划的星星,如今被岁月磨得浅淡,却还能看清轮廓。屋里的旧测试台还在,台面上摆着个生锈的烙铁(是陈默当年用的第一把),旁边放着个眼熟的蓝色布袋,里面露出半截铁锹柄 —— 是周大爷的,布套上的针脚歪歪扭扭,是他老伴生前缝的,去年冬天老伴走后,他就一直带着。 刘叔站在测试台后,手背上的星星胎记在昏光里格外明显,他手里举着个黑色遥控器,身后的墙角绑着四个孩子,其中一个是之前帮他们分发星星贴纸的小老师萌萌,她怀里还紧紧抱着个被摔裂的星桥小盒子,盒子上的星星贴纸是卓玛亲手画的。“把小宇带过来,” 刘叔的声音发颤,遥控器的按钮被按得发白,“别耍花样,测试台已经连了星核四号的备份,只要我按下去,全球孩子的脑波都会被控制,包括萌萌他们。” 小宇突然从林野身后走出来,手里的红色玩具车底沾着北极圈的冰碴,在地上拖出浅痕:“刘叔,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却没发抖,“2024 年你帮我修玩具车时,说‘这轮子得用真零件,不然会摔着孩子’,现在你怎么能用孩子的脑波做坏事?” 刘叔的肩膀猛地一颤,遥控器差点掉在地上。测试台上的烙铁被风吹得晃了晃,映出他眼底的红血丝:“我没得选!” 他突然吼出来,眼泪砸在测试台的木纹里,“黑鸦抓了我女儿,她有先天性哮喘,他们说我不配合,就停她的药!我就这一个女儿,我不能失去她!” 老张突然往前迈了一步,手里的空玻璃罐(罐底还沾着 2024 年电容的锈渣)在手里转了圈:“刘哥,咱们都是当爹的,” 他的声音发哑,“2024 年我也为了孙女帮过黑鸦,可后来才明白,用孩子换孩子,永远换不来好结果。现在警察已经去救你女儿了,再等十分钟,就能团聚!” 刘叔的手开始抖,目光落在萌萌怀里的小盒子上 —— 盒子的裂缝里,露出半截 2024 年的旧电路。“我……” 他刚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黑鸦的两个手下冲进来,举着刀喊:“别听他们的!你女儿早就被我们转移了,想救她,就立刻启动备份!” 周大爷突然从门后窜出来,手里的铁锹柄狠狠砸在一个手下的手腕上 —— 刀 “当啷” 掉在地上,布套被划开个口子,露出里面的旧棉絮(是他老伴织的毛衣拆的)。“你们这些坏种,又想骗刘小子!” 周大爷的后背还贴着膏药(上次挡刀时摔的),却死死按住另一个手下,“警察已经在城西仓库救到刘叔的女儿了,现在正往这赶,你们跑不掉了!” 刘叔彻底慌了,举着遥控器就要按,小宇突然冲过去,把红色玩具车往测试台上一放 —— 车底的星星铁片刚碰到备份设备,设备就发出 “嘀” 的一声,屏幕上的脑波曲线突然变缓。“有用!” 小宇激动地喊,“2024 年陈默叔叔在铁片里存了我的备用脑波,能中和控制程序!刘叔,快把遥控器给我,咱们一起删了备份!” 刘叔的眼泪掉得更凶,突然把遥控器扔在地上:“我错了……” 他蹲下来,用手捂住脸,“2024 年我帮你们修设备时,就该举报黑鸦,可我怕他们伤害我女儿,一直忍着,现在终于能松口气了。” 就在这时,备份设备突然发出 “滋啦” 的响声,屏幕开始闪烁 —— 黑鸦的手下趁乱按了隐藏的自毁键,屏幕上的倒计时跳着 “00:09”,下面一行小字写着 “自毁程序绑定萌萌的脑波,无法强制中断”。 “萌萌!” 林野赶紧冲过去,却被设备的电磁屏障弹开。萌萌的脸开始发白,怀里的小盒子突然亮了 —— 淡蓝色的光从裂缝里钻出来,映着她的脸:“卓玛姐姐说,小盒子能存‘初心信号’,”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存了所有小老师的笑声,能有用吗?” 陈默突然喊:“有用!” 他从背包里掏出 2024 年的手工频谱仪,“把小盒子贴在频谱仪上,用笑声信号覆盖自毁程序!2024 年咱们用小宇的笑声稳住过设备,现在肯定也能!” 萌萌赶紧把小盒子贴在频谱仪上,里面传出小老师们的笑声 —— 有卓玛教孩子认星星的,有森森改参数时的,还有小宇控制玩具车成功时的。笑声刚传出来,备份设备的倒计时就停在了 “00:03”,屏幕慢慢恢复正常。 “成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警察也正好赶到,把黑鸦的手下押走。刘叔的女儿被带进来时,还抱着个星星形状的棉花糖(是警察买的),扑进刘叔怀里:“爸爸,我再也不想见坏人了。” 刘叔抱着女儿,眼泪落在棉花糖上:“以后爸爸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咱们一起帮星桥的叔叔阿姨,教小朋友用真设备。” 可就在大家准备离开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附了张照片:照片里是 2024 年星桥的第一个康复中心(在杭州城西,当时只有五个孩子),门口停着辆黑色面包车,车身上贴着 “黑鸦实验室” 的标志,照片下面写着 “终极目标是这里,你们救得了全球,救不了‘初心起点’的孩子 —— 这里有你们最在意的人。” 林野攥紧手机,照片里的康复中心窗户上,贴着个熟悉的星星贴纸 —— 是小宇 2024 年画的第一张贴纸,现在还贴在那里。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小宇:“2024 年咱们第一次去康复中心时,你说要把那里当成‘家’,对不对?” 小宇点点头,手里的玩具车底还沾着民房的灰尘:“林叔叔,咱们去救他们!” 他的眼里亮得像星星,“那里有第一个用咱们设备康复的小朋友,还有王奶奶(康复中心的护工),咱们不能让他们出事。” 王师傅把磨得发亮的马掌铁往肩上一扛,铁面映出所有人的脸:“走!” 他的声音很沉,却很有力,“2024 年咱们在这守着初心,今天也得去守住‘初心起点’的孩子。这马掌铁还能派上用场,电容也还有,肯定能赢。” 暮色渐浓,老民房的灯亮着,测试台上的旧烙铁、小盒子、频谱仪摆在一起,像 2024 年那个雪夜,他们围在一起改设备的场景。林野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下一站,城西康复中心。初心在哪,我们就在哪 —— 一起守住所有孩子的家。” 发送成功的瞬间,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补充消息,来自老吴:“康复中心里的‘在意的人’,是 2024 年帮咱们焊第一台小脑环的王教授 —— 他被黑鸦藏在康复中心的地下室,手里拿着最后一份‘初心代码’,黑鸦要他用代码换孩子。”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城西的方向。2024 年王教授帮他们改设备时说的话突然浮现在耳边:“初心不是代码,是孩子的笑脸。” 现在,他们要去守护这份 “笑脸”,也要救回那个曾迷失、如今却想赎罪的王教授。一场围绕 “初心起点” 的终极守护战,即将在那个承载了所有开始的康复中心里,拉开帷幕。 第 57 章 初心起点生死守与旧环秘钥破终局 杭州城西的暮色裹着细雨,林野的车刚拐进康复中心那条老巷,前灯就照到路中间横着的黑色面包车 —— 车身上的 “黑鸦实验室” 标志被雨打花,却还能看清狰狞的轮廓。“是他们的拦截车!” 林野猛地踩下刹车,方向盘攥得发白,副驾上的原型机晃了晃,2024 年缠的红绳在风里打颤。 王师傅早攥着马掌铁凑到车窗边,铁面被雨浸得发亮,边缘还沾着北极圈带回的冰碴:“别慌!” 他突然推开车门,雨水灌进衣领也顾不上擦,“我年轻时跟渔民拦过走私船,这面包车的底盘软,用马掌铁砸轮毂就能逼停!” 陈默赶紧从背包里翻出枚军工级电容 ——2024 年的锈迹在雨夜里泛着暗光,是老张铁皮盒里最后一枚。“我来帮你!” 他把电容贴在车的导航仪上,“这电容能干扰他们的导航,让他们打不着方向,就像在非洲时那样!” 面包车果然开始晃悠,司机猛打方向盘,差点撞在巷边的老树上。王师傅趁机冲过去,马掌铁狠狠砸在左前轮的轮毂上 ——“哐当” 一声,轮毂变形,面包车歪在路边不动了。黑鸦的人刚想跳车跑,就被赶上来的小李和社区邻居围住,手里的钢管(拆自老厂房的旧货架)在雨里闪着冷光。 “快去康复中心!” 林野一脚油门,车往巷深处冲。康复中心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里飘出股熟悉的消毒水味 —— 是 2024 年王奶奶常用的牌子,当时她总说 “这味能赶走病毒,也能护着孩子”。推开门的瞬间,所有人的心脏都揪紧了: 一楼活动室里,五个孩子被绑在小椅子上,王奶奶护在他们前面,后背被划出道血痕,却还攥着块星星形状的饼干(卓玛上周送来的)。地下室的入口被铁链锁着,黑鸦头目贴着门缝喊:“把王教授交出来的‘初心代码’扔进来,不然我就给孩子们灌‘沉睡药’—— 这药能让他们再也醒不过来!” “别伤害孩子!” 地下室里传来王教授的声音,带着沙哑,“代码在我手里,但你们得先放了孩子,不然我就把代码删了,谁也别想得到!” 林野赶紧让苏晚绕到地下室后门,自己则对着门缝喊:“我们已经报警了,你们跑不掉的!王教授,别信他们,他们根本不会放孩子!” “晚了!” 黑鸦头目突然拽过一个扎羊角辫的孩子(是 2024 年第一个用设备康复的小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我数三声,1——2——” “等等!” 王教授突然喊,“代码我给你们,但你们得让我看看孩子是不是安全的!” 地下室的小窗被推开,王教授的脸露出来,眼镜上沾着灰尘,手里举着个 U 盘,“代码在这,你们先放了小雨,我就把 U 盘扔进去!” 黑鸦头目刚把小雨推出来,就突然扑过去抢 U 盘 —— 王教授早有准备,把 U 盘往身后一藏,另一只手突然按下藏在口袋里的小盒子(是卓玛留给她的备用款):“别过来!这盒子能发干扰信号,你们的‘沉睡药’会失效!” 林野趁机冲过去,用马掌铁砸断地下室的铁链。门刚打开,就看到王教授手里还攥着个东西 —— 是 2024 年第一台小脑环原型机的旧外壳,上面的星星棱角被磨得圆润,“代码根本不在 U 盘里,” 他笑着说,“真代码藏在这外壳的夹层里,2024 年我帮你们改设备时就藏了,就怕有今天!” 黑鸦头目彻底慌了,举着刀就要刺向王教授,小宇突然冲过去,把红色玩具车往他腿上砸 —— 车底的星星铁片正好砸在他的膝盖上,疼得他惨叫一声。“你别想伤害王教授!” 小宇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2024 年王教授帮我调脑波,说‘要让每个孩子都能开心康复’,你不能伤害他!” 王奶奶也趁机解开其他孩子的绳子,小雨抱着王教授的腿,哭着说:“王爷爷,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不会让坏人伤害我们的!” 就在这时,陈默突然喊:“小心!” 他指着黑鸦头目手里的遥控器,“那是自毁程序的开关!他要炸了康复中心,把我们都埋在这里!” 黑鸦头目疯狂地笑着,手指就要按下去:“我得不到代码,你们也别想活!这康复中心是你们的初心起点,今天就跟它一起完蛋!” “用军工电容!” 老张突然冲过来,把最后一枚 2024 年的电容往遥控器上按 —— 电容刚碰到按钮,遥控器就发出 “滋啦” 一声,短路了。“2024 年我就摸透了这电容的脾气,” 老张的脸上沾着雨水,却笑着说,“它能烧你们的破开关,也能护着孩子!” 黑鸦头目还想反抗,就被赶来的警察按住。他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黑鸦的境外总部还有‘终极星核’,能用全球孩子的脑波做实验,你们救得了这里,救不了全世界!” 王教授突然掏出原型机外壳里的代码芯片,递给林野:“这芯片里有反制程序,” 他的眼里闪着光,“2024 年我就怕黑鸦有这一天,特意在代码里加了‘初心锁’—— 只要用小宇的脑波和星星铁片一起激活,就能干扰所有黑鸦设备的信号!” 林野接过芯片,贴在小宇的玩具车上。小宇深吸一口气,喊出 2024 年第一次成功的口诀:“车车走,星星亮!” 芯片突然发出淡蓝光,顺着铁片爬进玩具车,陈默的频谱仪上瞬间跳出 “反制信号已覆盖全球” 的提示。 “成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王奶奶给孩子们递上热牛奶,小雨抱着星星饼干,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林野看着眼前的场景 ——2024 年的旧原型机、马掌铁、电容摆在一起,孩子们的笑声混着雨声,像首温暖的歌。 可就在大家准备庆祝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附了张卫星照片:照片里是南极冰盖下的一座秘密基地,上面标着 “黑鸦终极星核所在地”,旁边还有行小字:“终极星核的核心,是 2024 年星桥掉的第一颗军工级电容 —— 你们把它留在了老厂房的展柜里,现在它成了启动终极星核的钥匙。”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老厂房的方向。2024 年那颗电容,上面还留着王师傅焊错的锡点,现在却成了黑鸦最后的赌注。他攥紧手里的代码芯片,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王师傅的马掌铁滴着雨水,小宇的玩具车底沾着巷边的泥,卓玛的小盒子闪着淡蓝光。 “去老厂房,” 林野的声音坚定,“那是我们初心开始的地方,也该是所有阴谋结束的地方。不管黑鸦有多少手段,只要我们守住初心,守住彼此,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雨还在下,康复中心的灯亮着,孩子们的笑声飘出窗外,落在巷边的老树上。林野带着伙伴们往老厂房走,红色玩具车的星星铁片在雨夜里闪着光,像颗永不熄灭的初心,指引着他们走向最后的决战。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老厂房的展柜前,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 是 2024 年帮他们找到第一颗电容的老焊工,手里拿着把旧烙铁,准备帮他们守住最后的 “初心钥匙”。 第 58 章 老厂房电容守护战与烙铁秘钥破终局 杭州老厂房的雨下得绵密,林野冲进门时,裤脚的泥水溅在 2024 年的旧零件箱上,箱角贴着的小宇手绘星星被浸得发皱。展柜前,老焊工李伯正举着把旧烙铁 —— 烙铁头还沾着 2024 年焊电容时的锡渣,柄上缠着圈褪色的蓝布条(是他老伴生前缝的),死死挡住黑鸦头目的手:“想拿这颗电容,先过我这关!” 展柜里,那颗 2024 年的军工级电容泛着暗光,上面王师傅焊错的锡点像颗痣,格外显眼。黑鸦头目手里攥着个黑色遥控器,身后绑着两个孩子 —— 是之前帮过他们贴星星贴纸的小涛,还有城西康复中心的小雨,两人手里都攥着半截星星饼干(卓玛留的)。“把电容交出来!” 黑鸦的刀架在小涛脖子上,“不然我就启动终极星核,让全球孩子的脑波都被控制,包括他们俩!” 李伯的烙铁柄被雨打湿,却握得更紧:“这电容是 2024 年我帮星桥焊的第一颗,当时林小子说‘这是救孩子的根’,今天我就算拼了老命,也不能让你们拿走!” 他突然弯腰,把展柜下层的旧泡面桶(2024 年陈默熬通宵剩的)往身后挪,桶底的汤渍在地上印出个模糊的星星。 林野赶紧冲过去,马掌铁往展柜前一挡:“别碰孩子!” 他的声音裹着雨气,“你们要的是电容,不是孩子,放了他们,我把电容给你们!” “别信他!” 老张突然从后面挤进来,手里的空玻璃罐(罐底还沾着 2024 年电容的锈渣)往展柜上一敲,“这颗是假的!2024 年我帮李伯焊电容时,在真电容上刻了个小星,你们手里的没有!” 黑鸦头目赶紧拿起展柜里的电容,借着灯光一看 —— 果然没有刻痕,气得把电容摔在地上:“你们耍我!” 他举着刀就要刺向小涛,李伯突然把烙铁往地上一戳,火星溅在黑鸦裤腿上:“别碰孩子!真电容在我这!” 他从旧泡面桶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的电容上,果然有个毫米大的小星刻痕。 “把它扔过来!” 黑鸦的遥控器按得发白,“不然我现在就启动终极星核,让你们所有人都陪葬!” 李伯刚要扔,小宇突然冲过去,把红色玩具车往电容上一贴:“不能给!” 车底的星星铁片蹭到电容,发出微弱的 “嘀” 声,“2024 年陈默叔叔说这铁片能锁住电容的信号,终极星核用不了它!” 玩具车刚碰到电容,黑鸦的遥控器就闪了下,屏幕上跳出 “信号异常,终极星核启动失败” 的提示。“不可能!” 黑鸦疯狂地按遥控器,“我明明拿到了电容,怎么会启动不了!” “因为你不懂这电容的‘初心’!” 王师傅突然举着马掌铁砸过去,铁面狠狠撞在黑鸦手腕上,遥控器掉在地上。“2024 年我焊错这颗电容时,李伯特意在里面加了‘守护程序’,” 王师傅的声音裹着怒火,“只有贴着星星铁片的真设备才能激活它,你们这些坏种,永远也别想用来害孩子!” 黑鸦的手下见势不妙,想冲过来抢电容,却被赶上来的警察和社区邻居围住。小涛突然冲过去,用手里的星星饼干往黑鸦脸上贴:“这是星星,能赶走坏人!卓玛姐姐说的!” 就在这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疯狂报警,屏幕上跳出个陌生信号 —— 是南极冰盖下的终极星核,正在发出 “备用启动” 的提示。“不好!” 陈默的声音发颤,“黑鸦在电容里藏了备用芯片,就算主启动失败,备用芯片也能在十分钟后启动终极星核!” 李伯突然把烙铁头按在电容的备用芯片接口上:“用烙铁!” 他的手被烫得发红,却笑着说,“2024 年焊电容时,我就知道这芯片怕高温,用烙铁能把它烫坏!” 烙铁刚碰到接口,电容就发出 “滋啦” 一声,备用芯片的指示灯彻底熄灭。“成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黑鸦头目被警察按在地上,还在嘶吼:“你们别得意!黑鸦还有最后一张牌 —— 你们的小老师卓玛,被我们藏在南极的备用基地,想救她,就用初心代码换!”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卓玛的小盒子还在他背包里,此刻正发出微弱的蜂鸣 —— 是卓玛的求救信号,断断续续传过来:“林叔叔…… 南极…… 星星装置……2024 年的原型机……” 李伯突然把那颗真电容递给林野:“带上它,” 电容上的锡点在灯光下泛着光,“2024 年这颗电容救过第一次测试,现在也能救卓玛。我这把老烙铁也给你,南极冷,能当临时取暖的,还能焊设备。” 小宇赶紧把红色玩具车塞进林野手里,车底的星星铁片沾着老厂房的泥水:“林叔叔,带上这个,” 他的眼里闪着泪,却很坚定,“2024 年它帮我控制方向,现在也能帮卓玛找到星星装置。我和小雨会在这守着老厂房,等你们回来。” 雨渐渐停了,老厂房的灯亮得温暖,展柜里的 2024 年旧零件、泡面桶、烙铁摆在一起,像个小小的纪念馆。林野攥着电容和烙铁,背着原型机,往机场的方向走 —— 南极的风虽然冷,但他知道,只要带着这些 “初心信物”,带着伙伴们的支持,就一定能救回卓玛,彻底粉碎黑鸦的阴谋。 可就在他快要上车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卓玛发来的紧急消息,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和一句话:“南极基地的星星装置,和 2024 年小宇第一次测试的玩具车,长得一模一样 —— 小心,它要的不是代码,是小宇的脑波。”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夜空。2024 年小宇第一次控制玩具车的场景突然浮现在眼前 —— 当时小宇笑着说 “车车是星星变的,能保护我”,现在,这颗 “星星” 不仅要保护小宇,还要保护卓玛,保护所有孩子。一场跨越南北极的初心救援战,即将在冰天雪地里拉开帷幕,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南极的星星装置里,正藏着 2024 年星桥最珍贵的回忆 —— 小宇、卓玛、森森第一次一起画的星星海报,被黑鸦贴在装置上,当成了启动诱饵。 第 59 章 南极星装置破局与脑波诱饵反转战 南极的极昼刺得人睁不开眼,林野的破冰船刚绕过冰山群,雷达就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 三艘黑鸦的武装艇正从两侧包抄,艇身印着的 “终极星核” 标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是冲着电容来的!” 陈默趴在控制台前,指尖的创可贴被频谱仪探针硌得发疼,屏幕上的干扰波纹正朝着 2024 年那颗军工级电容的频率靠近,“他们想抢电容启动装置,得用烙铁挡一下!” 王师傅早攥着李伯给的旧烙铁站在甲板上,烙铁头还沾着 2024 年焊锡的残痕,柄上的蓝布条被极地风吹得猎猎作响:“别慌!” 他把烙铁往金属护栏上一搭,火星溅在冰面上瞬间凝成冰晶,“这烙铁能导电磁信号,2024 年李伯用它焊过电容,现在正好能干扰他们的雷达!” 林野赶紧把电容贴在烙铁旁,2024 年的锡点刚碰到烙铁头,武装艇的雷达就开始乱跳 —— 其中一艘艇突然偏航,撞在浮冰上,艇身划出个大口子。“有用!” 小宇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我用玩具车的铁片发备用脑波,帮你们稳住信号!2024 年陈默叔叔说我的脑波能当‘导航锚’,现在肯定也能!” 破冰船终于在终极星核基地的冰洞前停稳,洞口的金属门上刻着个巨大的星星 —— 和小宇 2024 年的红色玩具车一模一样,只是星星的五个角上,各有个小孔,像是要插入什么东西。“是信物孔!” 卓玛的声音突然从门后的通风管传来,带着哭腔却很清晰,“黑鸦说要插入‘初心五信物’才能开门,他们已经找到了四个,就差你手里的电容!” 林野刚把电容对准其中一个孔,门就 “咔嗒” 一声开了 —— 里面的场景让所有人浑身发冷:卓玛被绑在星星装置的中央,手腕上贴着脑波传感器,装置的屏幕上跳着小宇的脑波曲线,旁边的黑鸦头目举着个黑色头盔,头盔内侧贴着电极片:“把小宇带过来,让他戴上头盔,” 他的声音裹着冷笑,“不然我就用卓玛的脑波反向激活装置,让她变成‘脑波傀儡’,再也认不出你们!” “别信他!” 卓玛突然喊,“装置的核心是 2024 年的玩具车零件,他要小宇的脑波是假的,真正要的是玩具车的铁片!我在传感器里藏了小盒子,能发干扰信号,你们快用烙铁烫装置的接口,那里有备用电源!” 黑鸦头目脸色变了变,突然按下遥控器 —— 卓玛的脑波曲线开始紊乱,她的脸瞬间发白。“住手!” 林野刚想冲过去,王师傅突然把烙铁往装置的备用接口上一按,烙铁头的高温烫得金属 “滋啦” 作响,“2024 年我用马掌铁焊过类似的接口,知道这里一烫就会断电!” 接口刚冒烟,卓玛的脑波曲线就慢慢平稳。小宇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响:“我把玩具车的铁片扔进去!” 甲板上的无人机突然起飞,吊着红色玩具车往通风管里送,“陈默叔叔说铁片能吸装置的恶意信号,2024 年在老厂房就试过!” 铁片刚掉进装置,屏幕上的小宇脑波曲线就被淡蓝色覆盖 —— 装置突然弹出个隐藏界面,上面写着 “初心信物已集齐:电容、烙铁、铁片、原型机、小盒”,旁边的倒计时从 “00:59” 变成了 “00:00”,却没有启动,反而亮起 “反制程序激活” 的提示。 “不可能!” 黑鸦头目疯狂地按遥控器,“我明明按了启动键,怎么会激活反制?” 卓玛突然笑了,眼泪掉在传感器上:“因为你不懂‘初心’,” 她动了动手腕,露出藏在袖口的星星贴纸 —— 是 2024 年小宇画的第一张贴纸,“这贴纸背面有李伯焊的微型芯片,2024 年他帮我们贴贴纸时就藏了,说‘以后能救急’,现在它和所有信物一起,激活了反制程序!” 就在这时,基地的冰顶突然开始往下掉冰碴 —— 反制程序启动时引发了局部冰崩,黑鸦的人慌了,想抓卓玛当人质,却被赶进来的国际刑警按住。林野赶紧解开卓玛的绑绳,她一把抱住林野的脖子,哭着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来,小盒子里存了所有小老师的笑声,我一直听着,就不怕了。” 可就在大家准备撤离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收到条加密消息,解密后只有一句话:“终极星核只是诱饵,黑鸦的真正目标是 2024 年星桥的‘初心数据库’—— 你们的老电脑没断网,现在数据库正在被境外服务器拷贝,10 分钟后删除所有备份。”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 那台老电脑在杭州老厂房,里面存着 2024 年至今所有孩子的康复数据,包括小宇第一次测试的脑波、卓玛的语音包、森森的参数记录,是星桥的 “根”。“李伯!” 他赶紧给老厂房打电话,“快拔老电脑的网线!别让他们拷贝数据!” 电话那头传来李伯的声音,带着喘息:“已经拔了!但黑鸦的人撬开门进来了,正用刀逼我插回去!小涛和小雨在帮我挡着,他们把星星饼干往坏人脸上扔,说能赶走他们!” 南极的冰还在崩,林野攥着 2024 年的电容,看着身边的卓玛 —— 她怀里还抱着小盒子,盒子上的星星贴纸沾着冰碴。“得回去!” 他对所有人说,“老厂房是我们的初心起点,数据是孩子们的心血,绝不能让黑鸦拿走!” 王师傅把烙铁往肩上一扛,铁面映着冰崩的白光:“走!我这把老烙铁还能挡几下,2024 年能守住门,今天也一样!” 破冰船往回开时,小宇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小涛的声音:“林叔叔!李伯用烙铁烫了坏人的手!他们跑了!但老电脑的硬盘被他们拆走了,李伯说硬盘里有您 2024 年存的‘备用数据’,是用星星密码加密的,坏人解不开!” 林野松了口气,却又揪紧了心 —— 备用数据能恢复一部分,但还有很多孩子的最新记录在主硬盘里。他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回杭州,追硬盘,护初心 —— 只要我们还在,就不会让孩子们的努力白费。” 发送成功的瞬间,苏晚的手机突然弹出条陌生定位,附了张照片:照片里的硬盘被放在一辆黑色面包车上,车正往港口开,车身上贴着张纸条,写着 “想拿硬盘,就用 2024 年的原型机换 —— 这次,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着初心被毁掉”。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杭州的方向。2024 年的原型机还在背包里,红绳在风里打颤。一场围绕 “初心硬盘” 的终极追逐战,正在杭州的街头拉开帷幕,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面包车里的 “黑鸦头目”,根本不是真正的敌人,而是 2024 年帮过他们修过电脑的老周 —— 那个总说 “数据要备份好,不然孩子的努力就白瞎了” 的老技术员,现在却成了黑鸦的棋子。 第 60 章 初心硬盘追逐战与老周救赎破黑局 杭州的晚高峰堵得像团拧住的棉线,林野的车在车流里钻缝,引擎嘶吼着追上那辆银灰色面包车 —— 车尾的右尾灯碎了半块,是 2024 年老周帮社区修水管时,被三轮车撞坏的,当时他还笑着说 “凑合用,能亮就行”。“别跟太近!” 陈默趴在副驾,频谱仪的屏幕跳得疯狂,“硬盘在面包车后座,黑鸦的远程拷贝程序还在跑,小宇快用铁片干扰!” 小宇赶紧把红色玩具车贴在车窗上,车底的星星铁片蹭到玻璃,留下道浅痕 —— 这铁片上还沾着南极的冰碴,早上出发时他特意用布擦了三遍,就怕影响信号。“有用吗?” 他的声音发紧,看着频谱仪上的拷贝进度从 78% 慢慢降到 75%,“2024 年陈默叔叔说这铁片能吸干扰波,现在真的有用!” 卓玛抱着小盒子,突然把耳朵贴上去:“老周爷爷在说话!” 盒子里传出模糊的声音,是老周的咳嗽声,还有黑鸦头目的呵斥:“别磨蹭!再慢就把你孙子的药停了!” 卓玛的眼睛红了,“他是被胁迫的,黑鸦抓了他的孙子,用停药威胁他!”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 老周的孙子小远有先天性糖尿病,去年在城西康复中心见过,当时还拿着卓玛给的星星贴纸,说 “要贴在药盒上,这样吃药就不苦了”。“不能硬来!” 他猛打方向盘,跟在面包车后面往城郊的废弃工厂开,“老周肯定知道硬盘的加密密码,2024 年他帮我们修老电脑时,就是他设的星星密码,只有他能解开!” 面包车在废弃工厂的铁门停下,老周被黑鸦头目推下车,手里紧紧攥着硬盘,指节泛白。工厂的铁门锈迹斑斑,上面还留着 2024 年星桥的旧标志 —— 当时这里是他们的临时零件仓库,老周还帮着刷过漆,现在漆皮掉得只剩模糊的轮廓。 “把原型机扔过来!” 黑鸦头目用刀架在老周的脖子上,小远被绑在旁边的旧零件箱上,手里攥着个空药盒,上面的星星贴纸已经皱了,“不然我就先划伤老周,再让小远断药!” 老周的眼泪掉在硬盘上,却把硬盘握得更紧:“别给他们!这硬盘里有孩子们的康复数据,2024 年林小子你们在这熬通宵改设备,我就守着门,今天就算死,也不能让你们拿数据害孩子!” 他突然弯腰,把硬盘往零件箱底下塞,箱上的旧标签露出来,写着 “2024.08 军工级电容”。 林野趁机冲过去,马掌铁往黑鸦头目的手腕上砸 ——“当啷” 一声,刀掉在地上,王师傅赶紧把小远抱过来,解开他的绑绳:“别怕,爷爷给你带糖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糖纸是星星形状的,是早上从社区超市买的,“吃了糖就不害怕了,跟 2024 年你爷爷给你买的一样。” 小远接过糖,突然扑到老周怀里:“爷爷,我不要药,我要保护硬盘,保护小朋友的数据!” 老周抱着孙子,哭得浑身发抖:“是爷爷不好,差点被坏人骗了,差点害了小朋友。” 黑鸦头目见势不妙,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别得意!” 他按下按钮,工厂的屋顶传来 “咔嗒” 声,是预先装的定时炸弹,“这工厂里有十颗炸弹,十分钟后爆炸,你们谁也别想走!硬盘的自毁程序也启动了,五分钟后数据全删,你们救得了人,救不了数据!” “快解密!” 林野把原型机递给老周,2024 年的红绳在风里飘着,“只有你知道星星密码,快解开自毁程序!” 老周抹掉眼泪,手指在原型机的接口上飞快按动 —— 他的手背上有块老茧,是 2024 年修电脑时磨出来的,当时他还说 “这老电脑跟我一样,得好好伺候”。“密码是‘20240815xy’!” 他的声音发颤,“2024 年 8 月 15 号,小宇第一次成功控制玩具车的日子,xy 是小宇名字的首字母,我当时说要把孩子们的初心当密码,这样才不会忘!” 陈默赶紧把密码输进频谱仪,屏幕上的自毁程序进度从 3 分钟慢慢停下,变成 “已解除”。可就在这时,工厂的炸弹倒计时突然加快,从 10 分钟变成 3 分钟 —— 黑鸦头目按了加速键,疯狂地笑着:“我得不到数据,你们就跟工厂一起炸成灰!这是你们的初心仓库,今天就跟它一起完蛋!” “用烙铁!” 卓玛突然喊,想起李伯给的旧烙铁还在王师傅手里,“2024 年李伯用烙铁焊过炸弹的线路,说高温能让线路短路!” 王师傅赶紧掏出烙铁,插上旁边的临时电源 —— 烙铁头很快红了,他爬上屋顶,对着炸弹的线路狠狠烫下去。“滋啦” 一声,第一颗炸弹的线路断了,倒计时停在 2 分 10 秒。“还有九颗!” 他的手被烫出个水泡,却顾不上擦,“林小子,你去烫东边的,卓玛和小宇帮我递烙铁!” 小宇抱着玩具车,突然把星星铁片贴在一颗炸弹上:“这样有用吗?” 铁片刚碰到炸弹,线路就闪了下,“2024 年我用铁片贴过短路的设备,现在肯定也能帮上忙!” 卓玛也用小盒子发信号,联系上赶来的警察:“我们在废弃工厂!有十颗炸弹,快带拆弹工具来!” 小盒子的淡蓝色指示灯闪着,像颗不会灭的星星。 终于,在炸弹倒计时只剩 10 秒时,最后一颗炸弹的线路被烫断。黑鸦头目彻底慌了,想从后门跑,却被警察按住。他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我已经把一部分数据拷贝到境外服务器了,用不了多久,黑鸦的人就会用数据做假设备,害更多孩子!” 老周突然站起来,手里拿着硬盘:“别慌!” 他把硬盘插进临时电脑,“2024 年我设密码时,就留了后手 —— 所有数据都有‘初心水印’,只要是假设备用,就会自动删除,还会弹出真设备的购买渠道!黑鸦拷贝的数据没用,他们害不了孩子!”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小远抱着老周的腿,举着星星糖纸:“爷爷,我们以后还能帮星桥的叔叔阿姨吗?我想帮小朋友贴星星贴纸,帮他们解密码。” 老周笑着点头,摸了摸小远的头:“当然能,2024 年爷爷帮星桥修电脑,现在还要帮他们保护数据,保护孩子,这是爷爷的初心,也是你的初心。” 林野看着眼前的场景 ——2024 年的旧零件箱、原型机、烙铁摆在一起,小远的星星糖纸飘在风里,像个小小的约定。他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初心还在,数据安全,孩子平安 —— 我们赢了这一仗,以后还要一起守着初心,守着孩子。” 发送成功的瞬间,陈默的频谱仪突然亮了,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境外信号,强度很弱,却在不断重复一句话:“黑鸦的终极基地在亚马逊雨林,里面有‘初心病毒’的终极版本,目标是所有用星桥设备的孩子 —— 你们赢了现在,赢不了未来。”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2024 年第一次测试的场景突然浮现在眼前,小宇笑着说 “车车走,星星亮”,卓玛举着小盒子说 “要帮更多孩子”。他攥紧手里的原型机,知道这场守护初心的战斗还没结束,下一站,亚马逊雨林,他们还要带着星星信物,继续为孩子而战。而工厂角落里,那个 2024 年的旧零件箱上,老周刚贴上一张新的星星贴纸,上面写着 “初心不死,星桥不散”。 第 61 章 雨林病毒围剿战与图腾秘钥破陷阱 杭州老厂房的晨光刚漫过 2024 年的旧零件箱,林野就攥着那张标注亚马逊雨林坐标的纸条往机场赶 —— 纸条边缘沾着老周昨晚修硬盘时蹭的焊锡渣,在晨光里泛着淡白。“直飞玛瑙斯的航班全被锁了,” 苏晚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屏幕上滑得飞快,“黑鸦改了咱们的身份信息,现在只能用当地向导的名额走货运通道,得等三个小时。” 老周背着个旧电脑包,里面装着 2024 年那台修了八次的笔记本,包带磨得发亮:“我跟你们去,” 他的声音发哑,手背上的老茧蹭过电脑包,“2024 年我帮你们设的星星密码,现在只有我能解病毒的加密程序。小远我托给社区邻居了,他说等我回来教他贴星星贴纸,我不能让他失望。” 王师傅把李伯的旧烙铁用布裹好,塞进背包 —— 烙铁柄上的蓝布条被雨林的湿气预浸得发沉,2024 年的焊锡残痕还在铁头上凝着:“我也去!” 他从包里翻出个羊皮袋,里面装着三枚军工级电容,“雨林里潮,设备容易短路,这电容能当临时电源,烙铁能烫断陷阱的藤蔓,上次在南极就试过,管用。” 卓玛抱着小盒子,正往里面导亚马逊部落的土语语音包 —— 是她凌晨找留学生录的,反复听了几十遍,直到 “星星是安全的,病毒是坏的” 这句话说得不磕巴:“小盒子能联系当地孩子,” 她按下播放键,淡蓝色指示灯闪了闪,“就像在青海牧区教卓玛妹妹认星星一样,他们肯定能听懂。” 小宇把红色玩具车抱在怀里,用布仔细擦着车底的星星铁片 —— 上面还沾着废弃工厂的灰,他特意留着,说 “能沾点初心的运气”:“我跟你们去!” 他突然挺了挺腰,“2024 年陈默叔叔说我的脑波能稳住设备,现在肯定能帮着找病毒信号,就像在南极那样!” 货运飞机在玛瑙斯降落时,雨林的湿热扑面而来,像裹了层湿棉絮。当地向导阿吉举着个星星木雕在机场外等,木雕上的纹路很眼熟 —— 和 2024 年小宇画的星星一模一样。“跟我来,” 阿吉的汉语带着口音,手指着远处的雨林,“部落里的孩子都戴这种星星饰品,黑鸦说‘戴了能健康’,现在好多孩子都不舒服。” 往部落走的路上,陈默的频谱仪突然跳红 —— 屏幕上的病毒信号正围着他们转,强度越来越高。“不对劲!” 他突然停住,探针往旁边的藤蔓上一贴,“这藤蔓里有金属丝,是黑鸦设的电磁陷阱,一碰到就会触发病毒扩散!” 王师傅赶紧掏出烙铁,往藤蔓上一烫 ——“滋啦” 一声,藤蔓里的金属丝断了,冒出股焦糊味:“2024 年我在牧区烫过蛇洞,这招管用!” 他的手被烫出个小泡,却顾不上擦,“你们跟紧我,我用烙铁探路。” 到部落时,场景让所有人心里一沉 —— 孩子们都坐在地上,手里攥着星星饰品,脸色发白,部落长老正用草药往孩子额头上敷。“黑鸦三天前来说‘这是星桥的礼物’,” 长老的汉语很生涩,指着饰品,“戴了之后,孩子就开始头晕,有的还说‘听见坏人说话’。” 卓玛赶紧跑过去,把小盒子贴在一个孩子的饰品上 —— 盒子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淡蓝色指示灯变成了红色:“是病毒!” 她的声音发颤,“这饰品里有微型芯片,会往孩子脑子里传坏信号,就像黑鸦之前的假设备一样!” 小宇赶紧把玩具车的星星铁片贴在饰品上 —— 铁片刚碰到,蜂鸣声就弱了,孩子的脸色慢慢缓过来:“有用!” 他激动地喊,“2024 年这铁片能吸干扰波,现在能吸病毒信号!大家快帮孩子摘饰品,用铁片碰一碰!” 老周蹲在地上,把旧笔记本接在小盒子上:“我来破解芯片里的病毒程序,”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老茧蹭得键帽发白,“2024 年我帮你们设的星星密码,现在正好能反过来锁病毒,就像用钥匙开反锁的门一样!” 就在这时,阿吉突然从背后掏出把刀,架在长老的脖子上:“别白费力气!” 他的口音突然变了,不再生涩,“这病毒只是诱饵,真正的终极病毒在部落后面的山洞里,你们想救孩子,就得跟我去拿‘解药’—— 老周,你得跟我一起去破解山洞的密码,不然我就杀了长老!”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 阿吉手里的刀把上,刻着黑鸦的标志,刚才的淳朴全是装的。“别伤害长老!” 他慢慢往前走,“我跟你去,老周不能去,他得留在这救孩子!” “不行!” 阿吉突然拽过一个孩子,刀架在孩子的肩膀上,“必须老周去!只有他能解山洞的星星密码,你们别想耍花样!” 老周突然站起来,把笔记本往地上一放:“我去!” 他的声音很坚定,“但你得放了孩子,不然我就算死,也不会帮你破解密码!2024 年我帮黑鸦害过孩子,现在不能再让悲剧发生!” 阿吉刚把孩子推开,部落外突然传来 “轰隆隆” 的声音 —— 是黑鸦的武装车,正往这边开。“没时间了!” 阿吉拽着老周往山洞跑,“快跟我走,不然武装车来了,谁也别想活!” 林野赶紧让王师傅和卓玛留在部落救孩子,自己和陈默、小宇跟在后面 —— 雨林的藤蔓刮得胳膊生疼,小宇的玩具车底沾了红色的泥土,星星铁片在昏暗中泛着微光。“前面就是山洞!” 阿吉突然停住,指着前面的山洞入口,“密码锁在门上,是星星图腾,老周,快解!” 老周走到门前,看着图腾上的星星纹路 —— 和 2024 年小宇画的星星一模一样,只是每个角上都有个小孔。“是初心信物!” 他突然喊,“得把电容、烙铁、星星铁片、原型机、小盒子放在小孔里,才能开门!黑鸦要的不是密码,是咱们的初心信物!” 林野赶紧把信物一个个放进小孔 —— 电容放进去时,发出 “嘀” 的一声,2024 年的锡点闪了闪;烙铁放进去时,铁头的焊锡残痕融了点,沾在图腾上。“最后一个!” 小宇把玩具车的星星铁片放进去,山洞门突然 “咔嗒” 一声开了。 里面的场景让所有人浑身发冷 —— 山洞中央放着个巨大的星星装置,上面插着个黑色硬盘,屏幕上跳着 “终极病毒启动倒计时:00:59”,旁边绑着个熟悉的身影 —— 是李伯!他的烙铁被扔在地上,铁头还沾着雨林的泥土。 “李伯!” 林野冲过去,却被阿吉拦住,“别过来!这装置绑着李伯的脑波,一碰到就会加速启动!黑鸦说,要想停了病毒,就得用老周的脑波换李伯的,不然所有人都得死!” 李伯突然喊:“别换!” 他的声音沙哑,“这病毒的目标是全球星桥设备的总服务器,只要我死了,脑波断了,病毒就启动不了!2024 年我帮你们焊电容,现在该我护着孩子了!” 老周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把笔记本贴在装置上:“别死!” 他的眼里闪着泪,“2024 年我犯的错,现在用代码来补!这笔记本里有 2024 年的初始代码,能中和病毒,也能救你的脑波,就像当年你帮我焊电容一样!” 代码刚输进去,装置的倒计时就停在了 “00:03”,李伯的脑波曲线慢慢平稳。阿吉彻底慌了,想从山洞后门跑,却被赶来的警察按住 —— 部落外的武装车也被国际刑警拦了,黑鸦的人全被抓了。 李伯被解开后,捡起地上的烙铁:“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他笑着说,“黑鸦抓我的时候,我偷偷把烙铁藏在衣服里,就怕有今天能用上。2024 年的老伙计,还没老到不能用。” 可就在大家准备离开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收到条匿名短信,附了张照片:照片里是亚马逊雨林深处的一座木屋,里面放着个微型星星装置,上面标着 “终极病毒备用载体:星桥小老师的手工星星”,旁边写着 “你们救得了部落,救不了全球的小老师 —— 他们手里的星星手工,都藏着病毒芯片”。 林野攥紧手机,照片里的星星手工很眼熟 —— 是上次聚会时,小老师们一起做的,每个小老师手里都有一个。他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给国内的小老师打电话,却没人接,只有一条自动回复:“正在用星星手工给孩子上课,晚点回电。” 雨林的风吹进山洞,带着湿气,林野看着手里的原型机 ——2024 年的红绳在风里打颤。一场围绕 “星星手工” 的全球救援战,才刚刚开始,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国内的小老师里,已经有三个孩子因为接触手工,开始出现头晕的症状,手里的星星手工,正闪着微弱的红光。 第 62 章 全球星手工救援战与内鬼惊魂破毒局 亚马逊雨林的晨雾还没散,林野攥着发烫的手机往科考队营地跑 —— 国内的电话始终打不通,只有小妍发来的一条模糊语音,背景里混着孩子的哭声:“星星手工…… 烫…… 头好晕……” 手机屏幕上,老周的旧笔记本正传输着病毒破解程序,进度条卡在 89%,每跳一下都像在揪心。 “科考队的飞机能借!” 陈默抱着频谱仪跟在后面,探针上还沾着雨林的红泥,“但黑鸦的武装直升机在后面追,他们想抢老周的笔记本 —— 里面有病毒的反制代码,是唯一能救全球小老师的钥匙!” 王师傅突然把李伯的旧烙铁举起来,铁头在晨雾里泛着冷光:“我来挡!” 他从背包里掏出枚军工级电容,往烙铁头一贴 ——“滋啦” 一声,电容的低频信号顺着烙铁散开,身后直升机的轰鸣声突然变弱,“2024 年用这招挡过***,现在还管用!老周,你抓紧传程序,别断了!” 老周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飞快跳动,手背上的老茧蹭得键帽发白,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着 “08:47”—— 国内正是下午,小老师们应该在给孩子上手工课,那些藏着病毒芯片的星星手工,此刻可能正贴在孩子的手心里。“快了!” 他突然喊,进度条跳到 99%,“就差最后一段 2024 年的初始代码,是小宇第一次测试的脑波参数,小宇快说当时的口诀!” 小宇赶紧贴在麦克风旁,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清晰:“车车走!星星亮!” 这句话刚落,程序传输突然完成,笔记本屏幕弹出 “反制代码已生成,可通过小盒子全球推送” 的提示。卓玛立刻把小盒子贴在笔记本上,淡蓝色的信号像条小蛇,顺着卫星信号往全球蔓延:“我联系上国内的森森了!他说已经让小老师们把星星手工收起来,但有三个孩子已经开始头晕,社区医院的救护车堵在路上了!” 科考队的飞机刚冲上云层,黑鸦的直升机就追了上来,机炮子弹擦着机翼飞过。李伯突然爬进机舱后部,把烙铁绑在金属架上:“用烙铁当信号反射板!” 他的手被烫出个水泡,却笑着说,“2024 年在老厂房焊电容时,就发现这烙铁能反射信号,现在正好能干扰他们的瞄准!” 烙铁刚对准直升机,对方的机炮就打偏了,陈默趁机用频谱仪锁定直升机的引擎信号:“找到了!” 他把军工级电容的参数输进干扰程序,“这电容的频率能让引擎熄火,就像在南极冻住星核装置一样!” 直升机果然开始晃悠,最后坠落在雨林里,冒出黑烟。林野松了口气,却看到老周的笔记本突然弹出条警告:“国内检测到高强度病毒信号,来源是杭州城西社区康复中心 —— 有人在手动激活星星手工里的芯片!” 飞机在杭州萧山机场降落时,林野直接跳上警车,往康复中心赶。车窗外的熟悉街景飞快后退,他攥着小盒子,里面不断传来森森的紧急消息:“小张把小老师们锁在活动室了!他说要是不交出反制代码,就把所有星星手工扔进开水里,让病毒彻底激活!” 小张是社区的志愿者,去年冬天还帮他们给孩子贴过星星贴纸,当时他笑着说 “喜欢跟孩子一起做手工”,现在却成了黑鸦的内鬼。林野的心沉到谷底 —— 康复中心里,有十几个孩子还在头晕,小老师们被锁着,小张手里的打火机正对着一摞星星手工,火苗已经舔到了纸边。 “别烧!” 林野推开门时,火苗刚烧到最上面手工的星星角,他赶紧把小盒子往桌上一放,“反制代码在这,你放了孩子和老师,我把代码给你!” 小张的眼睛红了,打火机攥得发白:“别骗我!黑鸦说只要我激活病毒,就能救我妈!她在黑鸦手里,得了尿毒症,需要钱透析!” 他突然把星星手工往地上一摔,“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懂,为了亲人,我什么都能做!” 老周突然走过去,把旧笔记本放在小张面前:“我懂!” 他的声音发哑,“2024 年我为了孙女帮黑鸦,差点害了所有孩子,后来才明白,用孩子换亲人,换不来真正的平安!你看 ——” 他点开笔记本里的视频,是警察刚发来的,小张的妈妈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站着社区医生,“我们已经联系医院,给你妈安排了免费透析,黑鸦的人也被抓了,你不用再怕他们了!” 小张的打火机 “当啷” 掉在地上,眼泪砸在星星手工上:“真的?” 他蹲下来,捡起被摔皱的手工,上面还留着孩子画的笑脸,“我错了…… 刚才有个孩子拉着我的手说‘小张哥哥,星星好漂亮’,我差点就害了他……” 就在这时,社区医院的救护车到了,医生赶紧给头晕的孩子做检查:“没事!” 医生笑着说,“只是轻微的电磁反应,用这个星星铁片贴在额头,很快就能好 —— 这铁片能吸走残留的病毒信号,太神奇了!” 小宇赶紧把玩具车底的星星铁片拆下来,分给孩子们:“这是 2024 年王爷爷磨的,当时他说‘这铁片能护着孩子’,现在真的做到了!” 孩子们把铁片贴在额头上,很快就笑了起来,有个孩子还拿着铁片去贴星星手工:“这样手工就没有病毒了,以后还能玩!” 李伯突然蹲下来,用烙铁小心地烫星星手工里的芯片:“把芯片取出来,手工还能用,” 他的铁头很稳,没伤到手工的纸边,“2024 年我焊坏过很多零件,现在终于能修点有用的东西了。” 老周则在一旁帮小老师们更新小盒子的程序:“以后只要小盒子检测到病毒信号,就会自动报警,” 他摸了摸小老师手里的手工,“这些手工是孩子们的心意,不能让病毒毁了它们。” 可就在大家准备庆祝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疯狂报警,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境外 IP,正在往全球星桥设备的服务器发送数据:“是黑鸦的备用程序!” 陈默的声音发颤,“他们把 2024 年小宇的第一份脑波数据做成了‘病毒母本’,现在正往所有真设备里传,只要设备一启动,就会被感染!” 林野赶紧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伙伴发消息:“立刻关闭所有设备!用 2024 年的旧电容和星星铁片做屏蔽,别让病毒母本激活!” 他抬头看向窗外,夕阳正落在老厂房的方向 —— 那里藏着 2024 年的第一台小脑环原型机,也是唯一能中和病毒母本的 “初心载体”。 小张突然站起来,手里攥着个星星手工:“我跟你们去老厂房!” 他的眼里闪着坚定的光,“我犯的错,得亲手补回来,就像老周爷爷一样,用初心救孩子。” 林野看着眼前的人 —— 老周的旧笔记本、李伯的烙铁、小宇的星星铁片、小张手里的星星手工,突然觉得心里有了力量。他们坐着车往老厂房赶,车窗外的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成功那天的晚霞。 可就在快到老厂房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句话:“老厂房里的原型机已经被远程锁定,要解锁,就得用小宇现在的脑波换 —— 你们想救全球设备,就得让小宇变成‘病毒容器’。” 林野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响。小宇坐在副驾,手里攥着星星铁片,抬头看着林野:“林叔叔,我不怕,”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2024 年你说初心是保护孩子,现在我也能保护他们,就像铁片保护我一样。” 老厂房的铁皮门在夕阳下泛着光,里面藏着他们所有的初心回忆,也藏着最后的生死抉择。一场用 “初心” 对抗 “病毒母本” 的终极之战,即将在这座充满回忆的老厂房里,拉开帷幕。 第 63 章 老厂房原型破毒战与信物合璧解死局 杭州老厂房的铁皮门被晚风撞得吱呀响,林野推开门时,指尖蹭到门框上 2024 年小宇刻的星星 —— 木头纹路里还嵌着当时的木屑,在暮色里泛着浅白。展柜中央,2024 年那台小脑环原型机亮着刺眼的红,屏幕上跳着 “脑波锁定:需小宇实时脑波解锁”,下面一行小字像淬了毒:“解锁即绑定病毒母本,小宇将成为‘移动病毒源’”。 “别信它!” 老周突然扑到展柜前,旧笔记本往玻璃上一贴,屏幕映出他手背上的老茧,“2024 年我帮你们设原型机密码时,留了‘双解锁’后门 —— 表面要脑波,实际要信物!你看展柜下面的凹槽,正好能放五件东西!” 林野蹲下来,果然摸到展柜底板的五个浅槽,大小正好对应星星铁片、军工级电容、旧烙铁、小盒子和原型机本身。“是初心五信物!” 卓玛突然喊,怀里的小盒子淡蓝色指示灯跳得急促,“2024 年李伯焊电容时说过,‘以后要靠五件老伙计救场’,当时我还记在小盒子里了!” 话音刚落,厂房外突然传来轮胎摩擦声 —— 黑鸦的最后一辆武装车到了,车身上的扩音器喊着:“三分钟内不解锁,就启动全球设备的病毒母本!让所有孩子的康复数据全清零!” 小宇突然把红色玩具车举起来,车底的星星铁片沾着亚马逊雨林的红泥,在暮色里泛着光:“我来放铁片!” 他踮起脚,把铁片塞进最左边的凹槽,“2024 年这铁片帮我控制过玩具车,现在也能帮原型机醒过来!” 李伯攥着旧烙铁,烙铁柄上的蓝布条被风吹得打颤 —— 那是他老伴生前缝的,去年老伴走后,他就没离过手。“我来放烙铁!” 他把烙铁塞进凹槽,铁头的焊锡残痕刚碰到槽底,原型机的红光就弱了点,“2024 年用这烙铁焊过原型机的接口,现在它还认我这双手!” 老周掏出最后一枚军工级电容,电容上 2024 年的锡点像颗痣,格外显眼:“这电容是当年焊错的那颗,” 他把电容放进凹槽,“错了一次,这次要补对!” 卓玛把小盒子贴进第四个凹槽,里面传出小老师们的笑声 —— 有森森改参数时的、有小妍教孩子画画的,还有小宇第一次喊 “车车走” 的声音。“初心的声音能唤醒原型机!”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 最后只剩原型机本身的凹槽空着。林野刚要把原型机放进去,武装车的扩音器突然炸响:“别装了!我知道你们想合璧信物!” 黑鸦头目举着个黑色遥控器,“我已经启动了原型机的自毁程序,十秒后它就会炸,连带着你们和老厂房一起完蛋!10——9——” “用马掌铁!” 王师傅突然把磨得发亮的马掌铁往原型机底部一垫,铁面映出所有人的脸,“2024 年用这铁垫过短路的电容,现在能垫原型机!快放进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原型机刚碰到马掌铁,凹槽突然发出淡蓝光 —— 五件信物的光缠在一起,像条蓝色的带子,绕着原型机转了三圈。屏幕上的红光亮得刺眼,却突然 “嘀” 的一声,变成了温暖的橙黄,自毁程序的倒计时停在 “00:03”,弹出 “初心合璧,病毒母本已中和” 的提示。 “不可能!” 黑鸦头目疯狂地按遥控器,“我明明加了自毁程序,怎么会中和?” 小张突然从后面冲过去,手里攥着个星星手工 —— 是他之前差点烧掉的那只,上面还留着火苗的焦痕。“因为你不懂初心!” 他把手工贴在武装车的玻璃上,“这手工里有孩子的画,有我们的错,还有 2024 年的回忆,这些都比病毒厉害!” 武装车的轮胎突然爆了 —— 是老周偷偷用旧笔记本的信号干扰了车胎的传感器。警察趁机冲过去,把黑鸦头目按在地上。他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我早就把病毒母本的备份存在 2024 年的旧硬盘里,藏在老厂房的天花板上!那硬盘有我的指纹锁,你们永远解不开!” 林野抬头看向天花板 ——2024 年他们装灯时,确实留了个检修口,当时还笑着说 “以后藏零食”。王师傅搬来梯子,李伯爬上去,伸手摸出个蒙着灰的硬盘,上面贴着张纸条:“黑鸦备份,指纹解锁”。 “我来试试!” 小张突然走过去,手指按在硬盘的指纹识别区。他的手还在抖,却很坚定:“2024 年我帮老周修过电脑,知道指纹锁能录备用指纹。当时老周说‘留个后手,万一你想回头’,现在真的用上了。” 硬盘 “咔嗒” 一声开了。陈默赶紧把硬盘接在旧笔记本上,屏幕上跳出病毒母本的备份数据。“能删!”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额角的汗滴在键帽上,“2024 年的初始代码能覆盖它,就像用新漆盖旧漆一样!” 数据删除的瞬间,陈默的频谱仪突然收到全球星桥设备的反馈信号 —— 所有设备都亮着橙黄色的光,显示 “病毒已清除,可正常使用”。小宇突然跳起来,抱着红色玩具车转圈:“我们赢了!2024 年的老伙计们真的帮我们赢了!” 老周坐在地上,摸着旧笔记本的键盘,笑出了眼泪:“2024 年我犯了错,今天终于能补回来。以后我还帮你们修电脑,帮孩子贴星星贴纸,再也不做错事了。” 李伯把烙铁擦干净,放进旧工具箱:“我也来!以后你们改设备,我帮你们焊电容,用我老伴缝的布套护着烙铁,再也不让它烫到孩子。” 可就在大家准备收拾东西庆祝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陌生的孩子,手里举着台星桥设备,屏幕却闪着诡异的紫光 —— 不是之前的红,也不是正常的蓝,旁边有个模糊的人影,手背上有个星星胎记,和刘叔的一模一样。 林野攥紧手机,照片的背景是片沙漠,远处有个简陋的康复中心,门口挂着块破牌子,写着 “星桥临时站点”。他突然想起刘叔 ——2024 年帮他们修过玩具车的刘叔,当时他说 “要去沙漠支教”,原来根本没离开黑鸦的控制。 老厂房的灯亮得温暖,2024 年的旧零件、信物、笔记本摆在一起,像个小小的纪念馆。林野看着身边的伙伴,突然说:“下一站,沙漠。不管黑鸦藏在哪,不管病毒变什么颜色,我们都要带着初心去,护着孩子回来。” 小宇把星星铁片贴回玩具车底,卓玛把小盒子的语音包更新成沙漠部落的语言,王师傅把马掌铁擦得更亮。他们知道,这场守护初心的战斗还没真正结束,沙漠里的紫光设备,藏着黑鸦最后的阴谋,也藏着他们必须面对的新挑战。而老厂房的展柜里,五件初心信物并排放在一起,亮着淡淡的光,像在说:“我们一直都在。” 第 64 章 沙漠紫光破局战与刘叔救赎藏初心 塔克拉玛干的风沙裹着碎石,砸在越野车的挡风玻璃上 “啪啪” 响。林野握着方向盘的手早被震得发麻,副驾上的原型机晃了晃,2024 年缠的红绳勾住了老周的旧笔记本 —— 本子边缘沾着亚马逊雨林的红泥,还夹着张褪色的纸条,是 2024 年小宇画的星星,边角被老周摸得发毛。“前面的路被流沙堵了!” 王师傅扒着车窗喊,手里的马掌铁在风沙里泛着冷光,“得用烙铁烫开旁边的胡杨根,搭个临时通道!” 李伯早把旧烙铁掏了出来,烙铁柄上的蓝布条被风沙吹得打颤 —— 那是他老伴生前用旧毛衣拆的线缝的,去年冬天老伴走后,他就没让这烙铁离过身。“我来烫!” 他爬下车,风沙灌进衣领也顾不上擦,烙铁头刚碰到胡杨根,就冒出股焦糊味,“2024 年在老厂房烫过生锈的铁丝,这点根算啥!” 小宇抱着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沾着雨林红泥,在沙地上拖出浅痕:“我帮李伯扶着根!” 他蹲下来,小手被胡杨根的刺扎破了也没吭声,“2024 年我扶着陈默叔叔焊电容,现在也能扶着根,不让它晃!” 好不容易开过流沙区,远处的沙漠康复中心终于露出轮廓 —— 土黄色的墙皮掉了大半,门口挂着块破木牌,写着 “星桥临时站点”,牌子上的星星被风沙磨得只剩模糊的轮廓。卓玛赶紧把小盒子贴在耳边,淡蓝色指示灯跳得急促:“我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刘叔的声音,他在说‘别碰设备,会出事’!” 越野车刚停稳,就看到五个黑鸦的人举着刀,把孩子围在康复中心的空地上。刘叔站在紫光设备前,手背上的星星胎记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他手里攥着个黑色遥控器,脸色发白:“别过来!” 他的声音沙哑,“这设备是‘紫光病毒’的载体,一碰到就会让孩子的脑波紊乱,你们再走一步,我就启动它!” “刘叔,我们知道你是被迫的!” 林野慢慢往前走,手里举着 2024 年的原型机,“黑鸦抓了你的女儿,对不对?我们已经联系警察,在和田的医院找到她了,她现在很安全,正在接受治疗!” 刘叔的肩膀猛地一颤,遥控器差点掉在地上。紫光设备的屏幕上,孩子的脑波曲线开始晃悠,最左边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突然哭着喊:“刘叔叔,我怕!我不要脑波紊乱,我还要用星桥设备画画!” “别信他!” 黑鸦头目突然踹了刘叔一脚,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女儿早就被我们转移了!想救她,就立刻启动设备,让这些孩子变成‘脑波傀儡’!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刘叔的眼泪掉在设备的按钮上,却突然把遥控器往身后一藏,另一只手飞快地按向设备侧面的隐藏键 —— 那是个星星形状的按键,和他手背上的胎记一模一样。“别想让我害孩子!” 他的声音突然变坚定,“2024 年我帮你们修玩具车时,就说过‘要护着孩子’,今天就算死,也不能食言!” 设备突然发出 “嘀” 的一声,屏幕上的紫光弱了点,弹出个隐藏界面:“初心代码已激活,需五信物验证”。林野赶紧让卓玛把小盒子贴上去,小宇把星星铁片放在旁边,李伯的烙铁、老周的电容、王师傅的马掌铁依次排开 —— 五件信物的光缠在一起,像条彩色的带子,绕着设备转了三圈。 “不可能!” 黑鸦头目疯狂地举刀刺向刘叔,小张突然冲过去,用身体挡住刘叔 —— 刀划在小张的胳膊上,血瞬间渗出来。“别碰刘叔!” 小张的声音带着疼,却很坚定,“2024 年我也犯过错,知道回头的滋味,你不能逼他再犯错!” 王师傅趁机举着马掌铁砸过去,铁面狠狠撞在黑鸦头目的手腕上,刀 “当啷” 掉在沙地上。警察也正好赶到,把黑鸦的人全按在地上。刘叔赶紧解开孩子的绑绳,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扑进他怀里,哭着说:“刘叔叔,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不会让坏人伤害我们的!” 可就在大家松口气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疯狂报警,屏幕上跳出个陌生信号,强度是紫光设备的十倍:“是‘紫光母机’!” 陈默的声音发颤,指尖蹭到屏幕上的沙粒,“在沙漠深处的废弃油井里,黑鸦的真正目标是用母机控制全球星桥设备的‘初心频率’,让所有设备变成假设备!” 刘叔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张泛黄的地图 —— 是 2024 年他去沙漠支教时画的,上面用红笔标着废弃油井的位置。“我知道路!” 他把地图递给林野,“黑鸦抓我时,逼我画过母机的线路图,我偷偷在图上留了陷阱标记,比如‘胡杨三棵’那里有流沙,‘红石山’后面有暗河,能拖延他们的时间!” 越野车往油井开时,风沙更大了,能见度不足五米。王师傅用马掌铁绑在车头,当临时导航:“这铁能吸地下的磁场,2024 年在老厂房用它找过丢的电容,现在能找油井的方向!” 快到油井时,前面突然出现三辆黑鸦的武装车,挡住了去路。“用烙铁!” 李伯突然把烙铁绑在越野车的天线杆上,“2024 年用它反射过信号,现在能干扰武装车的导航!” 烙铁刚对准武装车,对方的车就开始晃悠,林野趁机踩油门冲过去 —— 车底的马掌铁蹭到地面的碎石,火星溅起来,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设备时的火花。 废弃油井的入口藏在块巨大的红石山后面,门口的金属门上刻着个巨大的紫光星星,和刘叔手背上的胎记一模一样。“需刘叔的胎记验证!” 陈默指着门上的识别区,“2024 年黑鸦肯定研究过刘叔的胎记,把它当成母机的钥匙!” 刘叔把手按在识别区,门 “咔嗒” 一声开了。里面的场景让所有人浑身发冷:母机放在油井的中央,屏幕上跳着 “全球设备频率同步倒计时:00:59”,旁边绑着个熟悉的身影 —— 是刘叔的女儿小娟,她怀里抱着个星星玩偶,是 2024 年刘叔给她买的,玩偶的衣角已经磨破了。 “爸!” 小娟哭着喊,“他们逼我录了‘启动语音’,说只要我一说话,母机就会开始同步频率!” 黑鸦的终极头目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举着个黑色麦克风:“别耍花样!” 他把麦克风凑到小娟嘴边,“让小娟说‘紫光启动’,不然我就炸了油井,让你们和母机一起埋在沙漠里!” 刘叔的眼泪掉在地上,却突然笑了:“你以为我没留后手?” 他指着母机侧面的星星按键,“2024 年我帮黑鸦画线路图时,就在母机里藏了‘反同步程序’,只要小娟说‘星星亮’,程序就会启动,让母机的频率变成‘初心频率’,反而能修复所有假设备!” 小娟突然大声喊:“星星亮!” 母机的屏幕瞬间从紫光变成橙黄,倒计时停在 “00:03”,弹出 “全球设备已修复,假设备已失效” 的提示。 终极头目彻底慌了,想按炸弹遥控器,却被警察按住。他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我早就把‘紫光种子’撒在星桥的初心数据库里,用不了多久,数据库就会被污染,你们的设备还是会失效!” 老周突然掏出旧笔记本,往母机上一贴:“别做梦!”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2024 年我设数据库密码时,就留了‘初心防火墙’,‘紫光种子’一进去就会被删除,就像用清水冲沙子一样!” 油井外的风沙渐渐停了,夕阳把沙漠染成金红色。刘叔抱着小娟,手里攥着星星玩偶:“爸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咱们一起帮星桥的叔叔阿姨,护着孩子,护着初心。” 林野看着眼前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沙粒,李伯的烙铁亮着余温,小宇的玩具车底沾着红泥,卓玛的小盒子闪着淡蓝的光,老周的笔记本上还留着 2024 年的划痕。他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沙漠之战,我们赢了!初心还在,孩子平安,未来我们继续一起走!” 发送成功的瞬间,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紫光种子’只是前奏,黑鸦的‘终极初心计划’已启动 —— 你们最在意的老厂房,现在正被‘初心幻影’包围,进去的人会看到 2024 年的遗憾,再也出不来。”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杭州的方向。老厂房里藏着他们所有的初心回忆 ——2024 年的旧零件、第一次测试的原型机、小老师们的笑声,现在却成了新的陷阱。一场围绕 “初心回忆” 的终极考验,即将在那座充满回忆的老厂房里,拉开帷幕。 第 65 章 老厂房幻影破心战与信物合璧斩执念 杭州老厂房的傍晚裹着薄暮,林野的车刚拐进老巷,就看到那扇熟悉的铁皮门虚掩着 —— 门轴上的锈迹比离开时多了几道,却还挂着 2024 年小宇系的红绳,在风里晃得人心慌。“不对劲,” 他攥紧手里的原型机,2024 年的金属外壳沾着沙漠的沙粒,“里面没声音,却有股……2024 年的焊锡味。” 王师傅早摸出了马掌铁,铁面映着巷口的路灯,还沾着塔克拉玛干的红泥:“是‘初心幻影’!” 他的声音沉得像老厂房的梁木,“黑鸦就是要让咱们看见最遗憾的过去,把人困在里面!2024 年我没护住第一颗电容,现在绝不能再栽在回忆里!” 卓玛抱着小盒子,淡蓝色指示灯跳得急促,贴在耳边能听到模糊的声音 —— 是 2024 年她第一次录语音包时的咳嗽声:“小盒子能收到幻影的信号,” 她的手指攥着盒子上的星星贴纸,那是卓玛妹妹送的,“里面混着真的电波,黑鸦想借回忆骗咱们进去!” 推开门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 厂房里的场景和 2024 年那个雪夜一模一样:旧测试台摆着第一台小脑环原型机,陈默当时用的烙铁还插在电源上,冒着虚虚实实的白烟;小宇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没拼好的红色玩具车,抬头时眼里满是委屈:“林叔叔,我又把车轮摔掉了,是不是很没用?” “是幻影!” 林野赶紧喊,却看到老周已经往前走了两步 —— 他面前站着个小女孩,扎着和孙女朵朵一样的羊角辫,手里举着个空药盒:“爷爷,黑鸦说你不交出电容,我就没药吃了……” “朵朵!” 老周的声音发颤,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军工级电容,2024 年的锡点硌得手心疼,“爷爷给你,爷爷这就给你……” “别交!” 林野冲过去拽住他,“那是假的!2024 年你就是因为怕失去孙女才犯错,现在朵朵在医院好好的,你不能再被幻影骗了!” 老周猛地回神,眼前的小女孩突然变成了黑鸦的标志,消散在空气里。他抹掉眼泪,把电容攥得更紧:“我差点又错了…… 初心不是活在遗憾里,是护着现在的孩子。” 李伯的脚步却慢了 —— 他的面前,摆着个熟悉的蓝布筐,里面是没缝完的烙铁布套,老伴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老李,这布套得缝厚点,不然你握烙铁时手会疼……” “秀兰……” 李伯的烙铁掉在地上,铁头的焊锡残痕闪着虚光,“我对不起你,去年冬天没陪你走完最后一程……” “李伯!” 小宇突然冲过去,把红色玩具车往他手里塞,车底的星星铁片蹭到李伯的手背,“奶奶肯定希望你用烙铁护着孩子,不是守着回忆!2024 年奶奶帮你缝布套时说过,‘烙铁是救孩子的,不是摆着看的’!” 李伯猛地攥紧玩具车,眼前的布筐和声音瞬间消散。他捡起地上的烙铁,布套上的针脚还是老伴缝的样子,只是多了道新的磨损 —— 是沙漠里烫胡杨根时磨的。“对,护着孩子,” 他的声音哑了,却比刚才坚定,“秀兰肯定会这么说。” 最里面的角落,小张突然蹲了下来 —— 他面前堆着一摞星星手工,火苗正从边角烧起来,2024 年那个被他差点伤害的孩子站在火边,眼里满是害怕:“小张哥哥,你为什么要烧我的手工?我画了好久的星星……” “我没有!” 小张的手发抖,想去扑火,却被卓玛拉住 —— 她把小盒子贴在他耳边,里面传出真实的声音:是城西康复中心的小雨在笑,“小张哥哥,你帮我修好了星星手工,谢谢你呀!” “是真的!” 小张猛地抬头,眼前的火苗和孩子都散了,只剩下墙角堆着的新手工,上面还留着孩子的签名,“我已经改了,我再也不会伤害孩子了……” 就在这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爆发出刺耳的警报 —— 屏幕上的幻影信号和真信号缠在一起,指向厂房中央的展柜:“幻影的核心在里面!” 他指着展柜里的东西,是 2024 年大家一起画的星星海报,“黑鸦把海报改成了信号源,用咱们的初心当诱饵,想把所有人困死在里面!” 海报上的星星被改装过,边缘藏着微型芯片,正发出淡淡的紫光 —— 和沙漠里的病毒信号一样。“得用五件信物合璧!” 卓玛突然喊,想起沙漠里破解母机的办法,“星星铁片、烙铁、电容、马掌铁、小盒子,少一件都不行!” 小宇先把玩具车的星星铁片贴在海报上,铁片刚碰到,紫光就弱了点;李伯把烙铁按在海报边缘,铁头的温度让芯片发出 “滋啦” 声;老周掏出电容,2024 年的锡点对准海报上的星星角;王师傅举起马掌铁,铁面覆盖住海报的中心;卓玛最后把小盒子贴上去,里面传出所有小老师的声音 —— 有森森改参数时的嘟囔,有小妍教孩子画画的笑声,还有 2024 年第一次成功时所有人的欢呼。 “初心合璧,破!” 林野喊出这句话时,五件信物的光缠在一起,像条温暖的光带,绕着海报转了三圈。紫光瞬间消散,厂房里的幻影也跟着消失,露出了真实的场景 —— 展柜后面藏着个黑色设备,屏幕上跳着 “数据拷贝进度:98%”,旁边还绑着个人,是社区里一直帮他们看厂房的周大爷! “周大爷!” 林野赶紧解开他,老人的手被绑得通红,却还攥着个东西 —— 是 2024 年大家一起贴的星星贴纸,“黑鸦的人把我绑在这,逼我看着他们拷贝数据,说‘用你们的初心回忆拖住人,就能偷到真东西’……” 陈默冲过去按停设备,屏幕上的进度条卡在 99%,弹出 “拷贝失败” 的提示:“还好赶上了!” 他擦了把汗,“2024 年的初心防火墙起作用了,他们只拷贝了些无关的旧数据!” 可就在这时,设备突然发出 “嘀” 的一声,弹出条黑鸦的留言:“幻影只是开胃菜,‘终极初心计划’的核心不在数据 —— 你们仔细看看原型机的接口,里面藏着‘执念病毒’,只要用过原型机的人,都会慢慢变成你们最恨的样子!” 林野赶紧翻开原型机的接口,里面果然有个微型芯片,闪着淡淡的紫光 —— 是沙漠母机上的同款病毒!“谁用过原型机?” 他突然慌了,2024 年至今,小宇、陈默、老周、李伯…… 几乎所有人都碰过! 小宇突然举起手,手里的红色玩具车底沾着原型机的金属屑:“我刚才碰了幻影里的原型机,” 他的脸色有点白,却还是笑了笑,“但我不怕,2024 年林叔叔说,初心能打败所有坏东西,现在也一样!” 卓玛赶紧把小盒子贴在小宇的手腕上,淡蓝色指示灯慢慢变绿:“小盒子能检测病毒!” 她松了口气,“只是沾了点表面信号,用星星铁片就能吸走!2024 年咱们在青海湖就是这么做的!” 王师傅掏出马掌铁,蹭了蹭原型机的接口,芯片瞬间失去了紫光:“病毒怕这老伙计!” 他的铁面磨得发亮,“2024 年能护着电容,现在也能护着咱们所有人!” 老厂房的灯终于恢复了正常,2024 年的旧零件、信物、海报摆在一起,像刚经历过一场无声的战斗。林野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幻影已破,病毒清除,初心还在 —— 咱们没输!” 发送成功的瞬间,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装着些泛着紫光的粉末,标签上写着 “执念病毒浓缩体”;背景是个熟悉的地方 —— 星桥新康复中心的仓库,角落里堆着孩子们的星星手工,上面正沾着点点紫光。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新康复中心的方向。那里有十几个孩子正在上手工课,手里拿着刚画好的星星,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一场藏在 “初心礼物” 里的病毒危机,正悄无声息地靠近,而他们知道,下一场战斗,要护的不仅是回忆,更是孩子们此刻的笑脸。 第 66 章 新康复中心执念破毒战 杭州新康复中心的玻璃窗映着晚霞,林野的车刚停稳,就听见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 —— 不是往常撒娇的呜咽,是带着绝望的嘶吼,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心。“是执念病毒!” 他推开车门时,手里的原型机突然发烫,2024 年的红绳缠得手心发疼,“黑鸦把病毒粉撒在手工上,孩子碰了就会陷进最遗憾的回忆里!”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楼里冲,铁面还沾着老厂房的灰,刚踏上台阶就撞见跑出来的护工:“林老师!快去活动室!小雨抱着手工哭,说‘永远学不会画画’,还把蜡笔扔了!” 护工的声音发颤,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星星手工,上面沾着点点紫光 —— 是病毒粉的颜色。 活动室里的场景让人心揪:十几个孩子围在手工桌旁,一半在哭,一半在发呆。小雨趴在桌上,手里的星星手工被揉成一团,上面的蜡笔画还没完成,是 2024 年小宇教她画的 “会发光的星星”。“我画不好!” 她哭着捶桌子,“上次画错星星角,林叔叔肯定觉得我笨!” “小雨别慌!” 卓玛赶紧蹲下来,把小盒子贴在她耳边,里面传出 2024 年的录音 —— 是小雨第一次画完星星时的笑声:“卓玛姐姐你看!我画成啦!” 淡蓝色的声波顺着盒子飘出来,小雨的哭声慢慢小了,“这是…… 我的声音?” 小宇抱着红色玩具车跑过去,车底的星星铁片蹭过揉皱的手工,紫光瞬间淡了点:“你看!” 他把铁片贴在手工上,“2024 年你帮我捡过摔掉的车轮,说‘慢慢来就好’,现在你也慢慢来,肯定能画好!” 可另一边,扎羊角辫的萌萌正把手工往窗外扔:“我不要这个!” 她的眼睛通红,“上次用星桥设备练走路,摔了一跤,大家肯定觉得我永远站不起来!” 小张赶紧冲过去接住手工,胳膊上的刀疤(沙漠挡刀时留的)还没拆线:“萌萌别这么说!” 他把手工展开,上面有萌萌自己贴的星星贴纸,“你上次能自己走三步,林叔叔都拍了视频,说你是最棒的!” 萌萌的眼泪掉在贴纸上,突然愣了愣 —— 贴纸上的星星,是 2024 年她第一次自己贴的,当时还歪歪扭扭,现在却贴得整整齐齐。“我…… 我好像记起来了?” 她的声音发哑,手里的紫光慢慢散了。 就在这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报警,屏幕上的病毒信号指向仓库:“病毒母本在仓库!” 他举着仪器往楼下跑,“黑鸦的人藏在里面,想等病毒扩散后激活母本,让所有孩子永远陷在执念里!” 仓库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玻璃碰撞的声音。林野推开门,看到两个黑鸦的人正往玻璃罐里倒紫色粉末,罐身上写着 “执念病毒浓缩体”,旁边还放着个黑色遥控器 —— 是激活母本的开关。“别碰那个!” 林野举着原型机喊,却看到周大爷突然从货架后走出来,手里攥着个星星手工,眼神发直:“你们别过来…… 黑鸦说,只要我激活母本,就能让我老伴回来……” “周大爷!” 林野的心沉下去 —— 周大爷的老伴去年冬天走了,这是他最大的遗憾,病毒正好抓住了这点,“你老伴肯定希望你护着孩子,不是帮坏人!2024 年你帮我们守厂房,说‘孩子的笑脸比啥都重要’,你忘了吗?” 周大爷的手开始抖,遥控器差点掉在地上。王师傅趁机冲过去,马掌铁往遥控器上一砸,“当啷” 一声,遥控器碎了。黑鸦的人想扑过来抢玻璃罐,李伯突然举起烙铁,铁头烧得通红:“别动!” 他的布套被火星燎了个洞,“2024 年我用这烙铁焊过病毒线路,现在也能烫你们的手!” 老周赶紧掏出旧笔记本,往母本设备上一贴:“我来删病毒程序!”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手背上的老茧蹭得键帽发白,“2024 年的初心防火墙能挡住它,就像挡黑鸦的拷贝程序一样!” 可就在程序删除到 90% 时,仓库的灯突然灭了 —— 黑鸦的人按了备用电源开关,母本设备的屏幕突然亮起红光:“备用程序启动,3 分钟后病毒扩散至全城康复中心!” “用五信物!” 卓玛突然喊,想起老厂房破幻影的办法,“马掌铁、烙铁、星星铁片、小盒子、电容,合在一起能中和病毒!” 王师傅把马掌铁贴在母本底部,李伯的烙铁按在侧面接口,小宇的星星铁片贴在屏幕上,卓玛的小盒子放在顶部,老周最后把军工级电容塞进预留的凹槽 ——2024 年的锡点刚碰到槽底,五件信物突然发出橙黄色的光,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成功时的灯光,缠在母本上转了三圈。 “滋啦” 一声,母本的红光亮得刺眼,却突然暗了下去,屏幕弹出 “病毒已中和,备用程序已删除” 的提示。黑鸦的人彻底慌了,想砸玻璃罐,却被赶过来的警察按住。周大爷清醒过来,摸了摸手里的手工,突然笑了:“我老伴要是知道我护着孩子,肯定会高兴的。” 大家刚松口气,小雨突然跑进来,手里举着张新画的星星:“林叔叔你看!” 她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却笑得灿烂,“我画好啦!比上次还好看!” 小宇赶紧接过画,贴在母本设备上:“这是最好的‘初心贴纸’,以后病毒再也不敢来了!” 可就在这时,老周的旧笔记本突然弹出条陌生消息,是黑鸦留下的最后一条:“你们以为中和了病毒就赢了?太天真了 —— 执念病毒的‘种子’已经藏在星桥的‘初心服务器’里,服务器在老厂房的地下仓库,里面存着所有孩子的康复数据,72 小时后种子会发芽,让所有数据变成‘执念回忆’,你们永远也找不回真数据!”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老厂房的方向。2024 年他们确实在老厂房地下建了服务器仓库,当时还笑着说 “把初心藏在最安全的地方”,现在却成了黑鸦的目标。王师傅攥紧马掌铁,铁面映着仓库的灯光:“走!回老厂房!2024 年能守住电容,现在也能守住服务器!” 卓玛抱着小盒子,突然把耳朵贴上去,里面传出微弱的电波 —— 是 2024 年孩子们第一次用设备时的欢呼声:“星星亮啦!” 她的眼睛亮了:“小盒子能收到服务器的信号,它还好好的!我们一定能保住数据!” 大家往老厂房赶时,晚霞已经落尽,路灯亮起暖黄的光。小宇坐在车上,手里攥着小雨画的星星,突然说:“林叔叔,不管病毒藏在哪,我们都能打败它,对不对?” 林野摸了摸他的头,看着窗外掠过的老巷 ——2024 年的回忆像电影一样闪过,从第一台原型机到现在的全球设备,从几个孩子到无数笑脸,他们的初心,从来都没变过。 可快到老厂房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张照片:地下仓库的门被撬开,里面的服务器闪着微弱的紫光,旁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 是 2024 年帮他们修过服务器的老技术员老郑,手里举着个黑色 U 盘,上面贴着张星星贴纸,和小雨画的一模一样。 林野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响。老郑是他们最信任的人,2024 年服务器出故障,是他熬夜修好的,还说 “这服务器跟孩子一样,得好好护着”。现在,他却成了黑鸦的最后一颗棋子。一场围绕 “初心服务器” 的终极守护战,即将在老厂房的地下仓库里,拉开最艰难的帷幕。 第 67 章 地下仓库初心守与老郑救赎破种局 杭州老厂房的地下仓库入口藏在零件柜后面,林野推开柜门时,指尖蹭到柜壁上 2024 年的粉笔印 —— 是当时标注服务器位置画的星星,现在被灰尘盖得浅淡,却还能看清棱角。铁门把手上缠着细铁丝,是新拧的痕迹,锁孔是星星形状,和 2024 年原型机的外壳一模一样。“是黑鸦改的锁!” 陈默蹲下来,频谱仪的探针刚碰到锁孔,屏幕就跳红,“需要五件初心信物才能开,少一件都不行!”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铁面还沾着新康复中心的蜡笔灰 —— 是刚才帮小雨捡蜡笔时蹭的:“别磨蹭!” 他把铁掌往锁孔旁一贴,“2024 年用这铁开过户门,现在也能当个支点!卓玛,快把小盒子贴过来,用信号找锁芯的位置!” 卓玛把小盒子贴在铁门上,淡蓝色指示灯慢慢变亮,顺着锁孔的纹路跳:“找到了!” 她的声音发紧,盒子里传出 2024 年服务器启动时的嗡鸣声,“锁芯里有五个小孔,正好对应信物 —— 小宇,快拿星星铁片!” 小宇赶紧把红色玩具车底的铁片拆下来,递到林野手里,铁片上还沾着沙漠的红泥和新康复中心的蜡笔屑:“2024 年这铁片开过硬壳糖,现在肯定能开这锁!” 林野把铁片塞进第一个孔,“咔嗒” 一声,锁芯动了半格。 李伯的烙铁、老周的军工级电容、王师傅的马掌铁依次塞进孔里,最后卓玛把小盒子扣在最上面的孔上 —— 五件信物的光突然从锁孔里渗出来,像五条彩色的细线缠在一起,铁门 “吱呀” 一声开了,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 2024 年的焊锡味扑面而来。 地下仓库里的场景让所有人心脏一缩:初心服务器的指示灯闪着微弱的紫光,屏幕上跳着 “执念种子激活倒计时:01:59”,老郑蹲在服务器旁,手里举着个黑色 U 盘,U 盘上贴的星星贴纸是小雨刚画的 —— 边角还卷着,墨水没干。他的孙子小辉被绑在旁边的铁架上,手里攥着个星星玩偶,是 2024 年老郑帮服务器时,林野送的,现在玩偶的耳朵掉了一只。 “别过来!” 老郑的声音发颤,U 盘差点掉在地上,“黑鸦说我不把 U 盘插进服务器,就把小辉扔进冰水里!他才六岁,怕冷……” 小辉突然哭着喊:“爷爷,我不怕冷!你别帮坏人!林叔叔他们是好人,上次还送我星星糖!” 他的哭声撞在仓库的墙壁上,回音裹着潮湿的空气,让人鼻子发酸。 林野慢慢往前走,手里举着 2024 年的原型机,红绳在风里晃:“老郑,我们已经联系警察,在黑鸦的窝点找到你老伴了!她没事,正在医院等你,小辉也能平安回家,你别被黑鸦骗了!” 老郑的肩膀猛地一颤,U 盘从手里滑下去,林野赶紧冲过去接住。“不可能……” 他的眼睛红了,盯着服务器屏幕上的紫光,“2024 年我帮你们建服务器时,就说过‘要护着孩子的数据’,现在我却差点害了他们……” “你没害他们!” 老周突然走过去,把旧笔记本贴在服务器上,“你看!” 屏幕上跳出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是 2024 年至今的服务器日志,“你每次维护都留了备份,还在日志里标了‘初心锁’,说‘万一出事,用这个能救数据’,你早就留了后手!” 老郑愣了愣,突然笑了,眼泪掉在服务器的键盘上:“我怕黑鸦有这一天,每次修服务器都偷偷加备份,还把反制程序存在 U 盘里 —— 刚才举着 U 盘,就是在等机会插进去,不是想害孩子……” “快插!” 陈默突然喊,屏幕上的倒计时跳到 01:30,“种子快激活了,反制程序能中和它!” 老郑赶紧把 U 盘插进服务器,屏幕上的紫光突然闪了闪,弹出 “反制程序启动中” 的提示。可就在进度到 80% 时,服务器突然黑屏 —— 黑鸦的远程控制程序启动了,强行中断反制! “别慌!” 老周的手指在旧笔记本上飞快跳动,手背上的老茧蹭得键帽发白,“2024 年我帮你设服务器密码时,留了‘离线反制’后门!得用五件信物的信号当钥匙,小宇,快把铁片贴在服务器的重启键上!” 小宇赶紧把星星铁片贴上去,李伯的烙铁按在电源接口,王师傅的马掌铁贴在硬盘外壳,卓玛的小盒子放在主机顶部,老周最后把电容塞进备用插槽 ——2024 年的锡点刚碰到插槽,五件信物的光突然冲进服务器,屏幕瞬间亮了,反制程序的进度条从 80% 飞快跳到 100%! “成了!” 陈默激动地喊,屏幕上的紫光消失了,变成了温暖的橙黄,“执念种子被中和,所有数据都安全了!” 小辉被解开后,扑进老郑怀里,举着星星玩偶:“爷爷,你真棒!以后我们还帮林叔叔护着服务器好不好?” 老郑抱着孙子,眼泪掉在玩偶上:“好,以后爷爷天天来护着,再也不让坏人靠近。” 黑鸦的人还想远程搞破坏,却被陈默用频谱仪锁定了 IP,警察很快就抓到了幕后的人。大家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老郑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铁盒子,里面装着 2024 年服务器的第一份备份硬盘,上面贴着张泛黄的纸条:“初心是孩子的笑脸,不是数据,更不是阴谋。” 林野接过铁盒子,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 从 2024 年的第一台原型机,到现在的全球设备;从几个孩子的小小心愿,到无数家庭的希望,他们守住的从来都不只是数据,更是那份 “护着孩子” 的初心。 可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附了张卫星照片:照片里是太平洋上的一座无人岛,岛上有个巨大的星星装置,旁边标着 “黑鸦终极据点”,下面写着一行字:“执念种子只是开胃菜,终极装置‘初心吞噬者’已启动,目标是全球孩子的‘康复记忆’—— 你们救得了数据,救不了孩子脑子里的初心。”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2024 年小宇第一次说 “车车走,星星亮” 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卓玛第一次录语音包的咳嗽声,李伯老伴缝烙铁布套的针线声…… 这些都是孩子和伙伴们的初心记忆,绝不能被吞噬。 王师傅把马掌铁往肩上一扛,铁面映着仓库的灯光:“走!去无人岛!2024 年能焊好第一颗电容,现在就能砸了那什么‘吞噬者’!” 小宇抱着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在灯光下泛着光:“林叔叔,我们不怕!” 他的眼里亮得像星星,“只要我们在一起,初心就不会被吞噬,就像星星永远会亮一样!” 大家往机场赶时,老厂房的灯还亮着,地下仓库的服务器发出平稳的嗡鸣声,像在守护着无数个孩子的梦想。林野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地下仓库守住了,初心还在!下一站,太平洋无人岛 —— 一起去守护孩子的记忆,守护最珍贵的初心!” 发送成功的瞬间,苏晚的手机又收到一条补充消息,是老郑发来的:“我查了服务器的旧日志,‘初心吞噬者’的核心,是 2024 年小宇第一次测试时的脑波片段 —— 他们想用人最纯粹的初心,反过来吞噬初心,你们一定要小心。” 林野攥紧手机,手心全是汗。2024 年小宇第一次测试时的笑脸,第一次喊 “星星亮” 的声音,突然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这场用 “纯粹初心” 对抗 “初心吞噬者” 的终极之战,即将在太平洋的无人岛上拉开帷幕,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岛上的星星装置里,还藏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初心幻影”—— 是 2024 年他们第一次聚在老厂房时的场景,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回忆,却也藏着最致命的陷阱。 第 68 章 初心反吞噬战与脑波破终局 太平洋的风暴裹着咸腥,科考船的雷达突然发出刺耳警报 —— 显示屏上的绿点全变成了红叉,像被谁用墨涂过。“是黑鸦的电磁干扰!” 陈默趴在控制台前,指尖的创可贴被海水浸得发皱,频谱仪上的波纹正朝着 2024 年军工级电容的频率疯狂跳动,“他们想让咱们在风暴里迷航,永远到不了无人岛!” 王师傅早攥着马掌铁冲到货舱,铁面还沾着地下仓库的灰尘,往雷达天线上一搭就冒起火星:“别慌!” 他从背包里掏出根铁丝 —— 是 2024 年修老厂房铁门剩下的,上面还缠着点当时的红漆,“这马掌铁能导信号,2024 年用它修过短路的电容,现在正好能把干扰波引去海里!” 李伯抱着旧烙铁蹲在旁边,烙铁柄上的蓝布条被风暴吹得打颤,往电容上一贴就发出 “滋啦” 声:“再加个‘信号锚’!” 他的手被烫出个小泡,却笑得灿烂,“2024 年焊原型机时,就用这烙铁定过信号,现在把它绑在船锚上,扔去海里就能稳雷达!” 船锚刚沉入海底,雷达的红叉果然慢慢变回绿点,远处的无人岛终于露出模糊轮廓 —— 像块浮在海面的黑石头,岛上的星星装置在风暴里闪着诡异的紫光,像只盯着猎物的眼睛。“还有半小时!” 卓玛抱着小盒子贴在耳边,里面传出小宇 2024 年的录音:“车车走,星星亮!” 淡蓝色的声波混着海浪声,“小盒子能收到岛上的孩子哭声,他们的康复记忆正在被吞噬!” 科考船刚靠岸,就见岛上的沙地上满是虚虚实实的影子 —— 是 “初心幻影”,全是大家 2024 年的遗憾场景。王师傅脚刚沾沙,就看到 2024 年掉电容的画面:年轻的自己蹲在老厂房地上,手里的军工级电容滚进裂缝,耳边还响着黑鸦的嘲笑:“连个电容都护不住,还想救孩子?” “是假的!” 小宇突然冲过去,把红色玩具车往王师傅手里塞,车底的星星铁片蹭过沙地,幻影瞬间淡了点,“2024 年你后来找回了电容,还焊好了它!上次在沙漠,你用这马掌铁挡过刀,你是最会护着孩子的王爷爷!” 王师傅猛地回神,幻影 “啵” 地散成青烟,马掌铁攥得更紧:“对,我护得住!” 他的声音裹着风暴,往岛上冲时踩得沙子乱飞。 李伯的脚步却慢了 —— 他面前摆着个蓝布筐,里面是老伴没缝完的烙铁布套,针脚还歪歪扭扭,像她生前常犯的错。“秀兰……” 他的烙铁掉在地上,铁头的焊锡残痕闪着虚光,“我要是当时没去帮你们焊电容,是不是就能陪你走完最后一程?” “李伯!” 卓玛赶紧把小盒子贴在他耳边,里面传出 2024 年的录音 —— 是李伯老伴的声音:“老李,你去帮孩子吧,布套我慢慢缝,等你回来给你煮面。” 淡蓝色的声波刚飘进耳朵,布套就散成了烟,“奶奶肯定希望你护着孩子,不是守着遗憾!” 老周和小张也遇到了幻影:老周看到 2024 年孙女朵朵生病的画面,小张看到自己差点烧掉星星手工的场景,却都被小宇的玩具车、卓玛的小盒子唤醒 —— 那些 2024 年的遗憾,早被后来的初心弥补,根本成不了黑鸦的武器。 穿过幻影区,终于看到 “初心吞噬者” 装置 —— 像个立在海边的巨大星星,表面嵌着无数小屏幕,每个屏幕上都映着个孩子的脸,眼神空洞,正在慢慢忘记康复的记忆。黑鸦头目站在装置前,手里举着个黑色头盔,内侧贴着电极片,上面还沾着小宇 2024 年的脑波残留:“来得正好!” 他的声音裹着风暴,“这装置的核心是小宇 2024 年的脑波,只要让他戴上头盔,全球孩子的康复记忆就会被吞得一干二净!” 小妍的脸突然出现在最上面的屏幕,眼神空洞地重复:“我不会画画了…… 我不会画画了……” 卓玛的眼泪瞬间掉下来,把小盒子往装置上贴:“小妍别忘!2024 年你第一次画星星时,还送给我当礼物!” 小宇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把红色玩具车往头盔旁一放:“我戴!” 他的声音很轻,却比风暴还坚定,“但你得先让小妍他们醒过来!2024 年陈默叔叔说,我的脑波能稳设备,现在也能 —— 但不是帮你吞噬记忆,是帮他们找回来!” 黑鸦头目愣了愣,突然大笑:“天真!你的脑波早就被我改造成‘吞噬源’,戴上就再也变不回来!” 他把头盔往小宇头上扣,却没注意到老郑悄悄绕到装置后面,手里攥着 2024 年的备份硬盘 —— 是从地下仓库带出来的,上面还贴着 “初心锁” 的纸条。 “就是现在!” 老郑突然把硬盘插进装置的备用接口,“2024 年我帮你们备份时,就把小宇的‘纯粹脑波’存在里面 —— 不是用来吞噬,是用来反制!” 硬盘刚插进去,装置就发出 “嘀” 的一声,小宇的玩具车突然亮了 —— 车底的星星铁片泛着橙黄的光,顺着头盔的电极片爬进小宇的脑里。“车车走,星星亮!” 小宇突然喊出 2024 年的口诀,装置上的紫光瞬间被橙黄覆盖,小屏幕上的孩子眼神慢慢有了光,小妍突然喊:“卓玛姐姐!我的星星画还在吗?” “成了!” 陈默激动地喊,频谱仪上的 “吞噬信号” 变成了 “反哺信号”,“小宇的纯粹初心没被改造!2024 年他第一次测试的脑波里,全是‘护着孩子’的念头,根本吞不了记忆,反而能把丢了的记忆送回去!” 黑鸦头目彻底疯了,举着刀就要刺向装置,王师傅突然举着马掌铁砸过去,铁面狠狠撞在他的手腕上,刀 “当啷” 掉在海里。“你不懂初心!” 王师傅的声音裹着怒火,“2024 年我们从一台设备开始,不是为了吞记忆,是为了给孩子留希望!你这种人,永远也懂不了!” 警察趁机冲过去,把黑鸦头目按在地上。他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我早就把其他孩子的脑波片段发给全球的假设备,就算这台毁了,还有无数台在吞记忆!你们永远也清不完!” 林野赶紧让陈默查频谱仪,屏幕上果然跳出无数个微弱的 “吞噬信号”,来自全球十几个国家的康复中心。“别慌!” 卓玛突然举起小盒子,“我把小宇的纯粹脑波录在里面了!只要用五件信物合璧,就能全球推送 ——2024 年能覆盖干扰,现在也能覆盖吞噬!” 王师傅的马掌铁、李伯的烙铁、老周的电容、小宇的铁片、卓玛的小盒子,五件信物的光缠在一起,像条橙黄的带子绕着装置转了三圈。“全球推送启动!” 陈默喊,屏幕上的信号一个个变成绿色,“所有假设备的吞噬程序都被反制,孩子的记忆正在回来!” 风暴慢慢停了,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小妍抱着卓玛的脖子,手里举着块捡来的贝壳,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星星:“卓玛姐姐,我记起来了!这是我新学的星星,送给你!” 老郑蹲在装置旁,摸着备份硬盘笑:“2024 年没白备份,终于派上用场了。” 李伯把烙铁擦干净,往布套里塞:“秀兰要是知道,肯定会高兴的,她最疼孩子。” 可就在大家准备离开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附了张加密图纸:图纸上是个比 “初心吞噬者” 大十倍的装置,标注着 “终极初心源”,旁边写着一行字:“你们反制的只是‘分支’,终极源藏在 2024 年星桥的‘初心发源地’—— 那间老民房的地下室,里面存着所有小老师的初心记忆,我会让你们亲手把它毁掉。”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杭州的方向。2024 年那间老民房的画面突然浮现在眼前 —— 地上的旧烙铁、没拼完的玩具车、贴满星星的墙壁,还有第一次成功时大家的笑声。那是他们梦开始的地方,现在却成了黑鸦最后的陷阱。 小宇抱着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映着夕阳:“林叔叔,我们回老民房吧!” 他的眼里亮得像星星,“2024 年我们在那开始,现在也该在那结束 —— 初心在哪,我们就在哪!” 科考船往回开时,夕阳落在海面,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成功那天的晚霞。林野攥着 2024 年的原型机,红绳在手里绕了三圈,心里清楚:这场围绕初心的战斗,终于要回到起点,在那间满是回忆的老民房里,落下最后的帷幕。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老民房的地下室里,正藏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初心守护人”—— 是 2024 年帮他们看过门的社区老人周大爷,手里举着李伯的旧烙铁,正挡在终极源的开关前。 第 69 章 老民房初心归源战与信物合璧护根魂 杭州老民房的木门在暮色里泛着旧光,林野推开门时,指节蹭到门框上 2024 年小宇刻的星星 —— 木头纹路里还嵌着当时的木屑,混着经年的灰尘,在夕阳下泛着浅白。地上的旧烙铁还摆在当年的位置,烙铁头沾着 2024 年的焊锡残痕,旁边散落着几颗褪色的星星贴纸,是卓玛第一次画坏的那些。“地下室入口在灶台下,” 老周突然蹲下来,手指敲了敲灶台的砖缝,“2024 年我们改设备时,怕下雨漏水,用水泥封过,现在得用烙铁烫开。” 李伯早把旧烙铁掏了出来,烙铁柄上的蓝布条被风吹得打颤 —— 那是他老伴生前用旧毛衣拆的线缝的,去年冬天老伴走后,这烙铁就没离过他手。“我来烫!” 他把烙铁往砖缝上一按,“滋啦” 一声,水泥瞬间裂开细缝,“2024 年烫过生锈的铁丝,这点水泥算啥!” 小宇抱着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沾着太平洋的海水,在地上拖出浅痕:“我帮李伯扶着灶台!” 他蹲下来,小手被砖缝的毛刺扎破了也没吭声,“2024 年我扶着陈默叔叔焊电容,现在也能扶着灶台,不让它晃!” 灶台被掀开时,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下面藏着个狭窄的地下室入口,梯级上还留着 2024 年的粉笔印 —— 是当时标注 “小心滑” 的警示,现在被灰尘盖得只剩模糊的轮廓。“里面有声音!” 卓玛把小盒子贴在耳边,淡蓝色指示灯跳得急促,“是周大爷的声音,他在喊‘别碰开关’!” 林野第一个往下爬,刚到地下室就愣住了 —— 空间不大,中央摆着个半人高的金属装置,外壳是星星形状,和 2024 年的原型机一模一样,只是表面嵌着无数根细电线,连接着旁边的显示屏,上面跳着 “终极初心源启动倒计时:00:59”,屏幕下方绑着个小小的身影 —— 是城西康复中心的萌萌,她怀里还紧紧抱着个星星手工,是上次小张帮她修好的那个,现在手工上沾着点点泪痕。 周大爷被绑在装置的开关旁,手里还攥着根铁丝 —— 是从灶台缝里拆的,上面沾着水泥灰:“你们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黑鸦的人说,只要启动这个,就能让所有小老师的初心记忆消失,以后没人再帮孩子康复!” 黑鸦的终极头目站在装置后面,手里举着个黑色遥控器,上面贴着张泛黄的纸条,是 2024 年星桥的旧宣传单:“别过来!” 他的声音裹着冷笑,“这装置的核心是所有小老师 2024 年的初心记忆,只要我按下去,不仅萌萌会永远忘记怎么用星桥设备画画,全球的小老师都会变成‘空壳’,你们的星桥就彻底完了!” 萌萌突然哭着喊:“林叔叔,我不想忘!我还想画星星给卓玛姐姐,还想跟小宇哥哥一起玩玩具车!” 她的哭声撞在地下室的墙壁上,回音裹着潮湿的空气,让人鼻子发酸。 “别按!” 林野慢慢往前走,手里举着 2024 年的原型机,红绳在风里晃,“你要什么我们都给,别伤害萌萌,别删小老师的记忆!2024 年我们从这里开始,就是为了让孩子有希望,不是让你毁了它!” “我要你们的初心信物!” 黑鸦头目突然喊,“马掌铁、烙铁、电容、星星铁片、小盒子,五件都给我,不然我现在就启动!你们不是最看重这些破东西吗?现在用它们换孩子和记忆!” 王师傅刚想把马掌铁递过去,老周突然喊:“别给!他是骗你们的!这装置启动需要信物的‘初心能量’,你们把信物给他,他才能真正激活,到时候连孩子都会被吸成‘空壳’!2024 年我帮你们藏零件时,就听黑鸦的人说过这装置的秘密!” 黑鸦头目脸色变了变,突然踹了周大爷一脚,遥控器差点按下去:“你敢骗我!” 他的刀架在萌萌的脖子上,“最后十秒,10——9——” “用信物合璧!” 卓玛突然喊,想起太平洋岛上破吞噬者的办法,“2024 年的信物能反制设备,现在也能!小宇,快拿星星铁片!” 小宇赶紧把玩具车底的铁片拆下来,贴在装置的星星角上,铁片刚碰到,显示屏的倒计时就停了一秒;李伯把烙铁按在装置的侧面接口,铁头的温度让电线发出 “滋啦” 声;老周掏出最后一枚军工级电容,2024 年的锡点对准装置的电源孔;王师傅举起马掌铁,铁面覆盖住装置的中心;卓玛最后把小盒子贴在装置的顶部,里面传出所有小老师的声音 —— 有森森改参数时的嘟囔,有小妍教孩子画画的笑声,还有 2024 年第一次成功时所有人的欢呼。 “初心合璧,护!” 林野喊出这句话时,五件信物的光突然缠在一起,像条温暖的橙黄带子,绕着装置转了三圈。显示屏上的 “启动倒计时” 突然变成 “保护程序激活”,绑着萌萌的绳子 “咔嗒” 一声开了,她赶紧扑进卓玛怀里,举着星星手工:“卓玛姐姐,我没忘!我还记得怎么画星星!” “不可能!” 黑鸦头目疯狂地按遥控器,“这装置明明是用来删记忆的,怎么会启动保护程序!” 老郑突然从地下室入口爬下来,手里举着 2024 年的备份硬盘 —— 是从地下仓库带出来的,上面还贴着 “初心锁” 的纸条:“因为你不懂‘初心源’的真正作用!” 他把硬盘插进装置的备用接口,“2024 年我们建这个装置的雏形时,根本不是为了删记忆,是为了‘存初心’!黑鸦只是改了表面程序,核心还是‘守护’,只要用信物的初心能量激活,就会变回保护模式!” 装置突然发出 “嘀” 的一声,显示屏上跳出所有小老师的初心记忆片段 ——2024 年卓玛第一次录语音包的紧张,小宇第一次控制玩具车的兴奋,森森第一次改对参数的欢呼…… 这些片段像星星一样在屏幕上闪着,温暖得让人眼眶发热。 黑鸦头目彻底慌了,想砸装置,却被王师傅举着马掌铁挡住:“你毁不了的!” 王师傅的声音裹着怒火,“初心不是靠装置存的,是靠人记的,靠孩子的笑脸养的!2024 年到现在,我们护着的从来不是这台破机器,是孩子眼里的光,你永远也毁不掉!” 警察趁机冲进来,把黑鸦头目按在地上。他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我早就把‘初心碎片’藏在老厂房的展柜里,那是 2024 年小宇第一次画的星星,只要碎片还在,我总有办法再启动装置!” 林野赶紧让陈默查老厂房的监控,屏幕上果然看到展柜里少了一张星星画 —— 是 2024 年小宇用蜡笔涂的,颜色都涂出了边,当时还被大家笑 “像个小太阳”。“别慌!” 小宇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张叠得整齐的画,上面的星星和展柜里丢的一模一样,“我早就画了张备用的!2024 年林叔叔说‘初心要多备份’,我就每天画一张,现在这张比原来的还好看!” 大家走出老民房时,夕阳已经落尽,路灯亮起暖黄的光。老周摸着灶台的砖缝,笑着说:“2024 年我们在这熬通宵改设备,现在终于能让它真正护着孩子了。” 李伯把烙铁擦干净,放进布套:“秀兰要是知道,肯定会高兴的,她最疼孩子。” 林野掏出手机,给所有星桥的伙伴发了条消息:“老民房之战,我们赢了!初心源已激活保护模式,孩子和记忆都平安 —— 从 2024 年的小民房到现在,我们守住了最珍贵的东西。” 发送成功的瞬间,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张泛黄的星星画,和小宇丢的那张一模一样,背景是个陌生的房间,角落里摆着台星桥设备,屏幕上闪着微弱的紫光,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最后一块初心碎片,在‘最初的孩子’手里 —— 你们找得到吗?”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城西康复中心的方向。2024 年第一个用星桥设备康复的孩子小雨,此刻正在那里画星星,她手里的蜡笔,和当年小宇用的一模一样。一场围绕 “最初初心” 的寻找,即将开始,而他们知道,只要初心还在,就没有找不到的碎片,没有护不住的孩子。 第 70 章 初心碎片归源战与童稚真心破终局 杭州城西康复中心的路灯亮着暖黄的光,林野的车刚停稳,就看到二楼活动室的窗户还亮着 —— 玻璃上贴着张歪歪扭扭的星星贴纸,是 2024 年小雨第一次学会剪贴纸时贴的,边角早被风吹得卷了边,却还牢牢粘在上面。“小雨肯定在里面,” 他攥着 2024 年的原型机,红绳缠得手心发暖,“上次她说要把‘最初心的星星’藏在‘最初心的地方’,说不定就在活动室里。”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楼里走,铁面还沾着老民房的水泥灰 —— 是刚才撬灶台时蹭的:“得小心点!” 他的声音沉得像老厂房的梁木,“黑鸦的残余肯定也在找碎片,说不定早就藏在附近了!2024 年小雨康复那天,他们就想来捣乱,这次不会善罢甘休!” 推开门的瞬间,暖融融的蜡笔味扑面而来。小雨趴在手工桌上,手里攥着支褪色的红蜡笔 —— 是 2024 年林野送她的,笔杆上还留着她咬出的小牙印,正往一张白纸上涂星星:“林叔叔!” 她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在画‘初心星星’,卓玛姐姐说,画满一百张,就能留住所有回忆!” 桌上摆着厚厚的一摞画纸,每张都画着星星,从歪歪扭扭的圆圈,到棱角分明的五角星,最后几张还添了笑脸。最底下压着块旧画板,是 2024 年小雨第一次用星桥设备练习画画时用的,木板边缘有个小小的裂缝,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小雨,你把碎片藏在画板里了对不对?” 卓玛蹲下来,指尖碰了碰裂缝,“2024 年你说过,‘最珍贵的东西要藏在最有回忆的地方’。” 小雨的脸突然红了,点点头,伸手从裂缝里掏出张叠得整齐的画纸 —— 正是 2024 年小宇丢失的那张星星画,颜色涂出了边,角落还留着小宇的歪歪扭扭的签名:“我怕坏人拿走,就藏在这里了,” 她把画纸贴在胸口,“每次画画看到它,就想起林叔叔教我握笔,小宇哥哥教我画星星,我不想让这些回忆消失。” 就在这时,活动室的后门突然 “哐当” 一声被撞开,三个黑鸦的残余举着刀冲进来:“把碎片交出来!” 为首的人眼里闪着凶光,“不然我们就砸了所有画纸,让小雨再也记不起怎么画星星!” 小雨吓得往林野身后躲,却紧紧攥着画纸:“不给!这是我们的初心,不能给坏人!” 小宇突然冲过去,把红色玩具车往地上一挡,车底的星星铁片蹭过地面,发出 “咔嗒” 声:“别碰小雨!2024 年我用这铁片保护过她的画,现在也能保护她!” 王师傅举着马掌铁冲上去,铁面狠狠撞在第一个人的手腕上,刀 “当啷” 掉在地上。李伯抱着旧烙铁,往另外两个人的脚边一烫,火星溅起时,两人吓得往后退:“2024 年我用这烙铁烫过你们的干扰线,现在也能烫你们的脚!” 老周趁机把小雨抱到安全的地方,掏出旧笔记本往墙角的插座上一插:“我来启动干扰程序!”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手背上的老茧蹭得键帽发白,“2024 年的初心防火墙能挡住他们的信号,让他们的手机发不出消息,叫不来帮手!” 可就在这时,为首的黑鸦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手雷,上面绑着根细线,线的另一端系着张星星画纸 —— 是小雨刚画好的那张:“别过来!” 他的声音发颤,“再过来我就拉引线,让这活动室和碎片一起炸成灰!你们护得住回忆,护不住命!” 小雨的眼泪瞬间掉下来:“那是我刚画好的星星……” 她的声音发哑,却突然往前走了一步,“你别炸!我把碎片给你,但是你要把画纸还给我,那上面有我的初心,我不能丢。” “小雨别去!” 林野赶紧拉住她,“碎片可以再找,你不能有事!2024 年我们护着你康复,现在更要护着你安全!” “可是……” 小雨的眼泪掉在画纸上,“初心不是碎片,是我们一起的回忆对不对?” 她突然举起手里的红蜡笔,往黑鸦的手雷上画了个小小的星星,“就算碎片没了,我还记得怎么画星星,还记得林叔叔、小宇哥哥、卓玛姐姐,这才是真正的初心,对不对?” 黑鸦的手突然抖了,手雷差点掉在地上。他看着蜡笔勾勒的星星,又看着小雨眼里的坚定,突然愣住了 —— 他的口袋里,也藏着张孩子的照片,是他儿子画的星星,去年因为没钱治病走了,黑鸦说 “帮我们做事,就能给你儿子报仇”,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早就成了伤害孩子的坏人。 “我……” 他突然把手雷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引线,“你们赢了,” 他的声音发哑,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黑鸦的最后一个据点在城郊的废弃工厂,里面藏着‘初心***’,说要让所有孩子忘记星桥设备,你们快去阻止……” 林野赶紧让警察把黑鸦残余带走,自己则接过纸条。小雨突然把那张星星碎片递过来,上面的颜色虽然褪了,却还能看到 2024 年的温度:“林叔叔,把它贴在原型机上吧,” 她笑着说,“卓玛姐姐说,碎片归源,初心就能永远在一起。” 林野把碎片贴在原型机的外壳上,2024 年的红绳绕着碎片缠了三圈。突然,原型机发出淡蓝色的光,顺着碎片爬满整个活动室,桌上的画纸、墙上的贴纸、小雨手里的蜡笔,都跟着亮了起来 —— 像是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成功时的场景,温暖得让人眼眶发热。 “是‘初心共鸣’!” 陈默激动地喊,频谱仪上的信号变成了柔和的波浪,“碎片归源后,所有和初心有关的东西都被激活了,以后再也不怕黑鸦的干扰了!” 大家围在手工桌旁,看着小雨继续画星星。王师傅摸着马掌铁,笑着说:“2024 年我以为护着电容就够了,现在才知道,护着孩子的笑脸,才是真正的初心。” 李伯把烙铁放在桌上,布套上的针脚闪着光:“秀兰要是看到小雨这么开心,肯定会跟我一起护着孩子。” 可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没有发件人,只有一行字:“初心共鸣只是开始,‘遗忘病毒’已在全球扩散,感染的孩子会慢慢忘记‘爱’的感觉 —— 你们护得住回忆,护得住真心吗?”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远处的星星闪着光,像 2024 年小雨画的星星。他攥着贴有碎片的原型机,突然笑了 —— 不管病毒有多厉害,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孩子还能画出星星,还能记得彼此的温暖,初心就永远不会被遗忘。 小雨突然举起刚画好的星星,上面画着所有人的笑脸:“林叔叔,我们一起去阻止病毒好不好?” 她的眼里亮得像太阳,“我可以教其他孩子画星星,让他们记得爱,记得初心!” 林野点点头,把原型机举起来,2024 年的红绳在风里飘着:“走!不管病毒藏在哪,我们都带着初心去,护着孩子的真心回来!” 大家往废弃工厂走时,小雨手里的蜡笔还在发光,画纸上的星星像个小小的太阳,照亮了前面的路。他们知道,这场围绕初心的战斗还没结束,但只要孩子的真心还在,只要彼此的温暖还在,就没有打不赢的仗。而那间小小的康复活动室,桌上的画纸、墙上的贴纸、贴有碎片的原型机,都在亮着光,像个永远不会熄灭的初心灯塔,等着他们回来。 第 71 章 工厂病毒阻击战与童画真心破遗忘 城郊废弃工厂的铁皮屋顶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林野的车刚停在断墙后,就听见里面传来孩子的低泣 —— 不是害怕的哭,是带着茫然的呜咽,像忘了自己为什么难过。“是遗忘病毒!” 他攥着贴有初心碎片的原型机,2024 年的红绳勾着衣摆,“黑鸦用***放大了病毒,孩子们正在忘记‘爱’的感觉,得赶紧进去!” 王师傅摸出藏在身后的马掌铁,铁面还沾着康复中心的蜡笔灰 —— 是刚才帮小雨捡画纸时蹭的,边缘在暮色里闪着冷光:“我走前面!” 他弓着腰往工厂大门挪,“2024 年这铁挡过黑鸦的刀,现在也能挡他们的陷阱!卓玛,你用小盒子测信号,别让我们踩中电磁雷!” 卓玛把小盒子贴在断墙上,淡蓝色指示灯突然跳成红色,还伴着急促的蜂鸣:“里面有三枚电磁雷,都藏在 2024 年的旧零件下面!” 她的声音发紧,盒子里传出萌萌茫然的声音:“卓玛…… 卓玛是谁呀?我好像忘了什么……”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 萌萌是最早用星桥设备康复的孩子之一,去年还抱着卓玛的脖子说 “要永远当好朋友”,现在却连名字都记不清了。“快拆雷!” 他从背包里掏出老周的旧笔记本,“2024 年我们拆过类似的雷,用军工级电容的低频信号能让它失效!” 老周赶紧掏出最后一枚电容,2024 年的锡点在暮色里泛着浅光,往最近的旧零件堆一放 ——“嘀” 的一声,零件下面的雷果然停止了闪烁。“还有两枚!” 他的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滑动,调出 2024 年的拆雷日志,“小宇,用你的星星铁片贴在零件上,能增强电容信号!” 小宇抱着红色玩具车跑过去,车底的铁片刚碰到零件,第二枚雷也熄了火。最后一枚雷藏在工厂中央的***下面,黑鸦的人早就发现了他们,为首的头目举着枪喊:“别过来!再走一步,我就让***全力运转,让这些孩子永远忘记怎么笑!” 工厂中央的***像个黑色的星星,表面嵌着无数根细针,每根针都连接着一个孩子的手腕 —— 萌萌、小雨的同班同学阿明、还有去年在沙漠救过的扎脏辫的非洲孩子露娜,三个孩子都低着头,眼神空洞,像丢了魂。“你们看!” 头目突然按了个按钮,阿明的眼泪突然掉下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哭,“再过来,他们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 “别伤害他们!” 小雨突然从林野身后跑出来,手里举着张刚画好的星星画,画纸上的星星还沾着未干的蜡笔,“阿明,你看这个!2024 年我们一起画星星,你还把蓝色蜡笔借我用,你忘了吗?” 阿明的眼睛动了动,却还是茫然地摇头:“星星…… 是什么?蜡笔…… 我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头目突然大笑:“没用的!遗忘病毒会慢慢吞掉他们的情感记忆,就算你画一百张星星也没用!” 他举着枪对准小雨,“把初心碎片交出来,我就把***关了,不然我先让这小丫头忘记所有人!” “别碰小雨!” 小宇突然冲过去,把玩具车往***上一砸,车底的星星铁片蹭到细针,发出 “滋啦” 一声,阿明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这车…… 好像是小宇的?我记得我们一起玩过……” “有用!” 卓玛激动地喊,赶紧把小盒子贴在***上,里面传出 2024 年孩子们的笑声 —— 有萌萌第一次学会走路的欢呼,有阿明第一次画好星星的雀跃,还有露娜用生涩中文说 “谢谢” 的声音,“小盒子能播放‘情感记忆’,能暂时压下病毒!” 可就在这时,***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所有孩子的眼神又变得空洞 —— 头目按了 “病毒过载” 按钮,还把一把刀架在露娜的脖子上:“我数三声,1——2——” “住手!” 一个声音突然从工厂后门传来,是之前在康复中心反水的黑鸦残余,手里还攥着张孩子的照片 —— 是他儿子的,照片上的孩子举着星星画,“你们不能伤害孩子!我儿子也被病毒感染了,现在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不能再帮你们做坏事!” 头目愣了愣,突然转身开枪,却被王师傅用马掌铁挡住 —— 子弹擦着铁面飞过,在断墙上留下个小坑。“你反水也晚了!” 头目疯狂地笑,“***已经和全球病毒源同步,就算你们毁了它,病毒还是会扩散,你们永远也救不了所有孩子!” “不一定!” 李伯突然举着旧烙铁冲过去,烙铁头烧得通红,往***的核心接口一烫,“2024 年我焊过原型机的核心,知道这里藏着‘情感锚点’!只要用烙铁的温度激活它,再加上初心碎片的信号,就能反向中和病毒!” 烙铁刚碰到接口,***就发出 “嘀” 的一声,林野赶紧把贴有碎片的原型机贴上去 ——2024 年的红绳缠在***上,碎片突然亮了,橙黄色的光顺着细针爬进孩子们的手腕。“萌萌!” 卓玛喊着冲过去,萌萌的眼神慢慢有了光,突然抱住卓玛:“卓玛姐姐!我刚才好害怕,我忘了你是谁,忘了我们一起贴星星……” 阿明也拉着小宇的手,指着玩具车笑:“我记得这个车!上次你把车轮摔掉了,还是我帮你修好的!” 露娜则用中文说:“我想画星星,画给林叔叔、卓玛姐姐,还有大家……” 头目彻底慌了,想砸了***,却被反水的黑鸦残余按住:“你别想跑!我要带你去警察那,让你把病毒解药交出来!” 陈默赶紧用频谱仪检测,屏幕上的 “全球病毒信号” 正在慢慢变弱:“***的‘情感锚点’被激活了,能暂时中和全球病毒!但……” 他顿了顿,脸色变得凝重,“病毒源还没找到,而且我在***里发现了个隐藏程序 —— 黑鸦把‘终极病毒’藏在了 2024 年第一台原型机的旧电池里,那电池现在就在老厂房的展柜里!”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老厂房的方向。2024 年那台原型机的旧电池,是他第一次测试时用的,后来因为电量不足换了新的,就一直放在展柜里当纪念,上面还贴着小宇写的 “初心电池” 四个字。“我们得回老厂房!” 他对所有人说,“那电池里藏着最后的危机,绝不能让它被激活!” 小雨突然把星星画塞给林野,画纸上的星星还沾着她的体温:“林叔叔,带上这个!” 她笑着说,“2024 年你说星星能带来好运,现在它也能帮我们守住初心电池!” 大家往老厂房赶时,暮色已经变成了夜色,工厂里的孩子们被警察接走,露娜还在车窗里举着刚画的星星,对着他们挥手。王师傅攥着马掌铁,铁面映着路灯的光:“2024 年我们从老厂房开始,现在也得在老厂房结束这一切!” 李伯把烙铁放进布套,布套上的针脚闪着光:“秀兰肯定在天上看着,我们不能让她失望,不能让孩子失望。” 快到老厂房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紧急消息,是老郑发来的:“老厂房的展柜被撬了!初心电池不见了!监控拍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手背上有个星星胎记 —— 是刘叔!他好像被病毒控制了,手里还举着电池,往城西的旧民房跑!” 林野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响。刘叔 ——2024 年帮他们修过玩具车的刘叔,之前在沙漠已经醒悟,现在却被病毒控制,还拿走了初心电池。他攥着小雨的星星画,突然想起 2024 年刘叔说过的话:“初心是孩子的笑脸,只要还能看到笑脸,就不能放弃。” 老厂房的灯在夜色里亮着,展柜的玻璃碎在地上,里面空无一物。一场围绕 “初心电池” 的最后追逐,即将在城西的旧民房里拉开帷幕,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旧民房里,刘叔正抱着初心电池,眼神空洞地重复着一句话:“忘记…… 才能不痛苦…… 忘记…… 才能不痛苦……” 第 72 章 旧民房电池守护战与情感记忆破病毒 城西旧民房的木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昏黄的光,混着 2024 年的旧木头味,飘在夜色里。林野刚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喃喃 —— 是刘叔的声音,重复着同一句话:“忘记就不疼了…… 忘记就不疼了……” 推开门的瞬间,心猛地揪紧:刘叔坐在墙角的旧木桌旁,怀里紧紧抱着个铁皮盒子 —— 里面是 2024 年原型机的旧电池,盒盖上还贴着小宇歪歪扭扭写的 “初心电池” 四个字。他的眼神空洞,手背上的星星胎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电池,像是在确认什么。桌角摆着张泛黄的照片,是刘叔的女儿小娟,照片上的女孩举着星星手工,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 是 2024 年小娟第一次用星桥设备画的,现在照片边缘被摸得发毛。 “刘叔,” 林野慢慢往前走,手里的原型机贴着初心碎片,2024 年的红绳在风里晃,“我们来帮你,小娟还在等你,你不能被病毒控制!” 刘叔突然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凶光,把电池往身后藏:“别过来!” 他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病毒说,忘记所有人就不会难过,小娟不会再生病,我也不会再痛苦…… 你们别想让我记起来!” 小宇抱着红色玩具车跑过去,车底的星星铁片沾着工厂的灰尘,在地上拖出浅痕:“刘叔,你忘了吗?2024 年你帮我修过这车的轮子,” 他指着车底的裂缝,“当时你说‘轮子要修牢,不然会摔着孩子’,你还帮我贴了星星贴纸,说这样车就有好运!” 刘叔的眼神动了动,手不自觉地摸向照片,指尖蹭过小娟的笑脸。可就在这时,他怀里的铁皮盒子突然发出 “嘀” 的一声,盒盖弹出个小屏幕,跳着 “终极病毒激活倒计时:00:59”—— 黑鸦远程启动了电池里的病毒程序,只要激活,全球感染的孩子都会彻底忘记 “爱” 的情感。 “快阻止他!”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冲过去,铁面映着灯光,“2024 年我们护着电容没被激活,现在也不能让电池出事!” 刘叔突然站起来,把电池举过头顶,像是要摔在地上:“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砸了它!一起完蛋!” 李伯赶紧举着旧烙铁停下脚步,烙铁柄上的蓝布条晃了晃:“刘小子,别冲动!” 他的声音温和,像在劝自家晚辈,“2024 年你帮我们修设备时,说‘孩子的笑脸比啥都重要’,你忘了小娟第一次画星星时的样子了吗?她抱着画跑过来,说‘爸爸,我要让所有小朋友都会画星星’,你当时多高兴啊!” 刘叔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铁皮盒子上,屏幕的倒计时顿了一秒。卓玛赶紧掏出小盒子,按下播放键 —— 里面传出小娟的声音,是 2024 年录的,带着孩子气的雀跃:“爸爸,今天卓玛姐姐教我画星星了,我画了好多好多,以后要贴满我们家的墙!” “小娟……” 刘叔的手开始抖,电池慢慢往下落。林野趁机冲过去,却被他猛地推开 —— 刘叔的眼神又变得空洞,像是被病毒重新控制:“不行!我不能记起来!记起来小娟还会生病,还会疼……” “不会的!” 老周突然举着旧笔记本跑进来,屏幕上是小娟的最新照片 —— 女孩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手里举着新画的星星,旁边站着社区医生,“我们已经联系最好的医生,小娟的病能治!她刚才还发消息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画了星星等他’,你不能让她失望!” 笔记本屏幕的光映在刘叔脸上,他突然捂住头,痛苦地蹲下来:“我…… 我好像记起来了…… 小娟怕黑,晚上要我讲故事…… 她喜欢吃我做的番茄炒蛋,说比医院的好吃……” 铁皮盒子 “啪” 地掉在地上,屏幕的倒计时跳到 00:10。陈默赶紧扑过去,把笔记本接在电池接口上:“老周,快找破解程序!2024 年的初心防火墙能不能挡住?” 老周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手背上的老茧蹭得键帽发白:“电池里的病毒是 2024 年的旧代码改的!” 他突然喊,“需要‘情感密码’—— 就是刘叔和小娟最难忘的回忆对应的日期!2024 年小娟第一次康复那天,是几号?” 刘叔猛地抬头,声音发颤:“2024 年 10 月 23 号!那天小娟第一次自己走了十米,还画了星星送给医生……” 陈默赶紧输入 “20241023”,屏幕的倒计时停在 00:03,突然弹出 “病毒已中和,电池安全” 的提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刘叔爬过去捡起铁皮盒子,紧紧抱在怀里,眼泪掉在 “初心电池” 的贴纸上:“小娟,爸爸错了…… 爸爸不该想忘记你,不该想忘记我们的回忆……” 可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屏幕上跳出全球病毒监测的紧急消息:“病毒源未消除!检测到最强信号来自医院 —— 小娟也被病毒感染,现在处于昏迷状态,病毒正以她为中心扩散!” 林野的心瞬间沉下去 —— 原来黑鸦把小娟当成了 “病毒宿主”,刘叔只是他们的诱饵,真正的危机在医院。“我们去医院!” 他抓起原型机,2024 年的红绳缠在手腕上,“刘叔,我们一起去救小娟,用初心电池的信号,肯定能唤醒她!” 刘叔点点头,擦掉眼泪,抱着铁皮盒子站起来。旧民房里的灯光映着大家的身影,桌角的照片上,小娟的笑脸还在,像是在鼓励他们。 往医院赶的路上,小宇突然把红色玩具车递给刘叔:“刘叔,你拿着这个,” 车底的星星铁片闪着光,“2024 年你帮我修过它,现在它能帮小娟记起你,记起我们的回忆。” 刘叔接过玩具车,指尖蹭过铁片上的划痕 —— 是 2024 年他修轮子时留下的,当时还笑着说 “这划痕就当是车的纪念”。他突然笑了,眼里有了光:“对,我们能救小娟,能救所有孩子…… 初心不是忘记,是记着所有美好的回忆,记着要护着孩子。” 医院的急诊室外,医生正焦急地等着:“小娟的情况很危险,她的大脑里有病毒形成的‘情感屏障’,不让任何人靠近,我们没办法唤醒她。” 刘叔抱着初心电池冲进去,小娟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里还攥着半张星星画。他把电池放在床头,又把玩具车贴在小娟的手边:“小娟,爸爸来了,” 他的声音温柔,带着眼泪,“你看,爸爸把初心电池带来了,还有你喜欢的星星玩具车,你醒醒,我们回家,爸爸给你做番茄炒蛋……” 电池突然亮了,橙黄色的光顺着小娟的手爬进她的身体。小宇赶紧把星星碎片贴在电池上,卓玛的小盒子播放着 2024 年的笑声,李伯的烙铁放在电池旁,马掌铁和电容围在周围 —— 五件初心信物的光缠在一起,像条温暖的带子,裹着小娟。 “爸爸……” 小娟的手指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突然抱住刘叔,“爸爸,我刚才好害怕,我忘了你是谁,忘了我们的星星……” “没事了,” 刘叔抱着女儿,眼泪掉在她的头发上,“爸爸在,我们的初心也在,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大家围在病床边,看着父女俩相拥的画面,突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可就在这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跳出条陌生信号,来自境外,强度微弱却很顽固:“黑鸦的最后一个病毒储备点……” 他的声音发沉,“在 2024 年星桥的第一个海外康复中心 —— 非洲肯尼亚的那间小木屋,里面藏着‘情感病毒’的原始样本,只要样本还在,病毒就有可能卷土重来。” 林野看向窗外的夜空,远处的星星闪着光,像 2024 年小雨画的星星。他攥着贴有碎片的原型机,突然说:“下一站,肯尼亚。不管样本藏在哪,我们都要去销毁它,护着所有孩子的情感记忆,护着我们的初心。” 刘叔抱着小娟,手里还攥着玩具车:“我们也去,” 他的眼神坚定,“我要弥补之前的错,帮着一起护着孩子,护着所有像小娟一样的孩子。” 车子往机场赶时,小娟在刘叔怀里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半张星星画。大家知道,这场围绕初心和情感的战斗还没结束,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孩子的笑脸还在,就没有打不赢的仗。而那间非洲的小木屋,正藏着最后的挑战,也藏着他们必须守护的、最纯粹的初心。 第 73 章 非洲病毒灭源战 肯尼亚草原的黄昏裹着金沙,林野的越野车碾过枯黄的狗尾草,车辙印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 像 2024 年第一次来这里时,他们用树枝在沙地上画的星星,歪歪扭扭,却藏着最纯粹的期待。远处的小木屋终于露出轮廓,土黄色的墙皮掉了大半,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墙上还贴着张褪色的星星贴纸,是卓玛 2024 年亲手贴的,边角早被草原的风沙啃得卷了边。 “就是这里,” 刘叔攥着怀里的铁皮盒子,里面装着初心电池,指节因用力而发白,“2024 年小娟第一次视频连线时,就对着这木屋的照片说‘要去帮非洲小朋友画星星’。” 他的声音发哑,视线落在木屋门口 —— 那里蹲着个扎脏辫的小男孩,手里攥着个断了腿的星桥小盒子,正是去年在索马里港口见过的阿蒙,当时他还举着被感染的真设备哭着喊 “要星星”。 王师傅摸出马掌铁,铁面映着夕阳的金辉,还沾着杭州旧民房的水泥灰:“黑鸦肯定在里面设了陷阱!” 他的脚步放得极轻,“2024 年我们在这建临时康复中心时,就遇过他们的偷袭,这次他们守着病毒样本,不会轻易放手!”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铁锈和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木屋中央的旧木桌上,摆着台 2024 年的星桥设备残骸 —— 屏幕裂着蛛网纹,机身贴着张泛黄的便签,是当时志愿者写的 “别怕,星星会亮”,旁边放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泛着紫光的液体,标签上写着 “情感病毒原始样本”。黑鸦的三个残余举着刀,把阿蒙和另外两个非洲孩子堵在墙角,为首的人手里还攥着个黑色注射器,里面装着和玻璃罐里一样的紫光液体:“来得正好!” 他的声音裹着冷笑,“把初心电池交出来,不然我就给这些孩子注射病毒,让他们永远忘记怎么笑,怎么爱!” 阿蒙突然冲过去,用断腿的小盒子砸向为首的人:“别碰星星!” 盒子的碎片溅在地上,“2024 年卓玛姐姐说,小盒子能护着我们,你们这些坏人别想破坏!” “阿蒙!” 卓玛赶紧喊,却被另一个黑鸦的人用刀拦住。小宇抱着红色玩具车,突然把车底的星星铁片拆下来,往地上一扔 —— 铁片刚碰到地面,就发出微弱的蓝光,阿蒙手里的小盒子碎片也跟着亮了:“2024 年这铁片能吸病毒信号!”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你们看,星星还在,它不会让坏人得逞!” 为首的黑鸦突然把注射器对准阿蒙的脖子:“别耍花样!” 他的手在抖,“我数三声,1——2——” “住手!” 刘叔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把铁皮盒子往桌上一放,“我把电池给你们,但你们得放了孩子!” 他的眼神扫过阿蒙,像看到了生病时的小娟,“2024 年我就是因为怕失去女儿,才被病毒控制,差点做了错事,现在我不能再让你们伤害这些孩子!” 黑鸦的人刚要去拿盒子,刘叔突然把盒子往身后一藏,另一只手飞快地抓起桌上的设备残骸 ——2024 年的金属外壳还带着余温,狠狠砸向为首的人:“我不会再信你们!” 他的声音裹着怒火,“你们用孩子威胁我一次,不会有第二次!” 王师傅趁机举着马掌铁冲过去,铁面狠狠撞在一个黑鸦的手腕上,刀 “当啷” 掉在地上。李伯抱着旧烙铁,往另一个人的脚边一烫 —— 火星溅在对方的裤腿上,烧出个小洞:“2024 年我用这烙铁烫过你们的干扰线,现在也能烫你们的骨头!” 可就在这时,木屋的地面突然 “咔嗒” 一声,弹出张电磁网 —— 黑鸦早就在地下埋了陷阱,阿蒙和两个孩子正好被网在里面,网丝上的紫光顺着孩子的衣服往上爬,阿蒙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眼神也开始空洞。“电磁网绑着病毒!” 陈默突然喊,频谱仪的屏幕跳得疯狂,“只要网丝碰到皮肤,病毒就会钻进身体,三分钟后孩子就会彻底失去情感!” “用烙铁!” 李伯突然把烙铁头按在电磁网的接口上,铁头的温度让网丝发出 “滋啦” 的响声,紫光弱了点,“2024 年我焊过类似的网,知道接口怕高温,能烫断它!但需要时间,你们得挡住黑鸦!” 刘叔捡起地上的刀,挡在李伯身前:“我来挡!” 他的手臂还留着上次被黑鸦划伤的疤痕,“2024 年我欠孩子们的,现在用命还也愿意!” 小宇突然把星星铁片贴在电磁网上,铁片的蓝光和网丝的紫光缠在一起,像两条打架的小蛇:“我能帮李伯!” 他的小手被网丝烫得发红,却没松开,“2024 年这铁片能中和病毒,现在也能!” 卓玛赶紧掏出小盒子,贴在阿蒙耳边,里面传出小娟的声音 —— 是刚才在医院录的,女孩笑着说 “阿蒙弟弟,我画了星星,等你过来一起贴”:“阿蒙,别睡!”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娟姐姐还在等你一起画星星,你不能忘记!” 阿蒙的眼神动了动,突然喊:“小娟姐姐!我记得你!你说星星能带来好运!” 他的手抓住网丝,想往外爬,却被紫光烫得缩回手。 就在电磁网的接口快要被烫断时,为首的黑鸦突然扑过去,想把玻璃罐里的病毒倒在孩子身上:“我得不到样本,你们也别想救孩子!” 他的脚被王师傅的马掌铁绊倒,玻璃罐 “啪” 地摔在地上,紫光液体溅在旧木桌上,却没流到孩子身边 —— 桌上的设备残骸突然亮了,2024 年的屏幕虽然裂着,却弹出个保护罩,把病毒液体挡在外面。 “是初心电池!” 老周突然喊,铁皮盒子里的电池正在发光,橙黄色的光顺着设备残骸的线路爬满桌面,“2024 年的设备残骸里藏着‘情感保护程序’,只要碰到初心电池的信号,就能激活保护罩!” 李伯趁机把电磁网的接口烫断,阿蒙和两个孩子跌坐在地上,卓玛赶紧把小盒子贴在他们身上,里面传出所有孩子的笑声 —— 有杭州康复中心的、有沙漠部落的、还有非洲草原的,淡蓝色的声波顺着盒子爬进孩子的身体,阿蒙的脸色慢慢恢复红润,眼神也亮了起来。 黑鸦的人彻底慌了,想从后门跑,却被赶来的当地警察堵住。为首的人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样本只是一部分!黑鸦的终极病毒藏在‘初心原点’,就是 2024 年你们建第一台原型机的老厂房地基下,那里埋着所有孩子的‘初心根’,只要挖出来,全球孩子的情感都会被吸走!”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 老厂房的地基,是 2024 年他们亲手挖的,当时还笑着说 “把初心埋在地下,永远不会丢”,现在却成了黑鸦的目标。刘叔攥紧铁皮盒子,里面的初心电池还在发光:“我们回杭州!” 他的声音坚定,“2024 年的初心根,不能被黑鸦挖走,孩子们的情感,也不能被他们吸走!” 阿蒙突然跑过来,把断腿的小盒子递给林野:“林叔叔,带上这个!” 盒子上还沾着他的眼泪,“2024 年卓玛姐姐说,小盒子能存初心,现在它能帮你们守住初心根!” 大家往越野车走时,草原的黄昏已经变成了夜色,阿蒙和两个孩子站在木屋门口,举着刚画的星星,对着他们挥手。刘叔回头看了一眼,突然笑了 —— 小木屋的墙上,2024 年的星星贴纸还在,旁边多了张新画的星星,画纸上写着 “初心不变,我们不散”,是阿蒙刚才用红蜡笔涂的,颜色涂出了边,却像个小小的太阳,照亮了草原的夜。 快到机场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附了张老厂房的照片 —— 地基下有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隐约能看到个星星形状的装置,旁边写着一行字:“初心根已经被挖开,终极病毒 72 小时后激活,你们回不回得去,还不一定呢。” 林野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沙地上擦出两道深痕。他攥着阿蒙给的断腿小盒子,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 —— 刘叔怀里的初心电池、李伯手里的旧烙铁、王师傅的马掌铁、小宇的星星铁片、卓玛的小盒子,突然觉得心里有了力量。 “72 小时,够了。” 他把原型机举起来,2024 年的红绳在风里飘着,“我们从 2024 年的小民房走到现在,没怕过黑鸦的任何陷阱,这次也一样。初心根在,我们就在,孩子们的情感,我们一定护得住!” 飞机起飞时,草原的星星亮了起来,像 2024 年孩子们画的星星,一颗接着一颗,缀满了夜空。林野知道,这场围绕初心和情感的终极之战,终于要回到梦开始的地方 —— 老厂房的地基下,那里藏着他们所有的回忆,也藏着最后的希望。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老厂房的地基洞口旁,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举着 2024 年的旧铁锹,是周大爷,他在电话里说 “我守着初心根,等你们回来”,现在正挡在洞口前,不让黑鸦的残余靠近。 第 74 章 老厂房地基与情感锚点 杭州老厂房的夜色裹着冷雾,林野的越野车刚拐进老巷,就看到那扇熟悉的铁皮门歪在一边 —— 门轴上的锈迹比离开时深了好几道,2024 年小宇系的红绳断成两截,飘在冷风中像条失了魂的带子。“周大爷!” 他推开车门时,手里的原型机突然发烫,贴在上面的初心碎片泛着微弱的橙光,“洞口在哪?黑鸦的人呢?”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厂房里冲,铁面还沾着非洲草原的金沙,刚踏进门就被地上的铁丝绊了个趔趄 —— 铁丝上缠着块破布,是周大爷常穿的蓝布衫衣角,上面还沾着水泥灰:“不好!” 他的声音沉得像老厂房的梁木,“周大爷被他们绑了!这铁丝是陷阱,下面肯定有电磁雷!” 李伯蹲下来,把旧烙铁往铁丝上一搭,铁头的焊锡残痕瞬间亮起:“2024 年我们在这焊电容时,就用这烙铁测过雷!” 他的手指抚过烙铁柄上磨破的蓝布套 —— 那是老伴生前缝的,去年冬天补过三次,现在又添了道新口子,“有三枚雷,都藏在 2024 年的旧零件箱下面,得用军工级电容的信号引开!” 老周赶紧掏出最后一枚电容,2024 年的锡点在冷光里泛着浅白,往最近的零件箱一放 ——“嘀” 的一声,箱底果然弹出个小绿灯,雷的引线松了。“快!” 他的手指在旧笔记本上飞快滑动,调出 2024 年的地基图纸,“洞口在厂房中央的水泥地下面,当年我们挖地基时,特意留了个暗门,用马掌铁能撬开!” 王师傅举起马掌铁,狠狠砸向水泥地的裂缝 ——“哐当” 一声,水泥块掉下来,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冷风裹着铁锈味涌上来,里面传来周大爷的咳嗽声:“林小子…… 快救孩子…… 黑鸦把小雨和萌萌绑在初心根旁边……” 林野第一个往下爬,梯级上还留着 2024 年的粉笔印 —— 是当时标注 “小心滑” 的警示,现在被灰尘盖得只剩模糊的轮廓。刚到地基底部,就看到周大爷被绑在根生锈的钢管上,手腕上的绳子勒出红痕,旁边的小雨和萌萌蹲在地上,手里攥着被撕烂的星星手工,眼神空洞得像丢了魂。 黑鸦的终极头目站在初心根旁,手里举着个黑色遥控器,上面贴着张泛黄的纸条 —— 是 2024 年星桥的旧宣传单,边角被摸得发毛:“别过来!” 他的声音裹着冷风,“这初心根就是终极病毒的源体,只要我按下去,不仅这两个孩子会彻底忘记所有情感,全球的孩子都会变成‘空壳’!你们护得住回忆,护不住命!” 初心根藏在地基中央的石台上,是块半人高的黑色晶体,表面嵌着无数根细针,每根针都连接着小雨和萌萌的手腕,紫光顺着针管往上爬,两个孩子的眼泪掉在地上,却不知道为什么哭。“你们看!” 头目突然按了个按钮,萌萌的嘴唇开始发抖,却发不出声音,“再过来,她们连哭都不会了!” “别碰她们!” 刘叔突然从后面爬下来,怀里抱着初心电池,铁皮盒子上的 “初心电池” 贴纸被风刮得卷了边,“我把电池给你,你放了孩子!2024 年我就是因为怕失去女儿,才被病毒控制,现在我不能再让你们伤害这些孩子!” 头目冷笑一声,指着初心根:“把电池插进晶体的接口里,我就放了她们!别耍花样,这晶体连了炸弹,只要我松手,你们和孩子都会被埋在这!” 刘叔慢慢走过去,手指刚碰到晶体的接口,突然停住 —— 他看到晶体上刻着个小小的星星,和 2024 年小娟画的一模一样:“不对!” 他突然喊,“2024 年我们挖地基时,周大爷说这晶体是‘情感锚点’,是用来护着孩子情感的,不是病毒源!你在撒谎!” 周大爷突然用力挣了挣绳子,声音沙哑:“刘小子说得对!这晶体是我当年从老家带来的‘镇宅石’,里面藏着 2024 年所有孩子的笑声录音,黑鸦只是在上面装了假的病毒针管,想骗你们激活!” 头目脸色变了变,突然把遥控器对准小雨:“别管他!” 他的手指按在按钮上,“最后十秒,10——9——” “用烙铁!” 李伯突然冲过去,烙铁头烧得通红,往假针管的接口一烫 ——“滋啦” 一声,针管里的紫光瞬间消失,小雨的眼神慢慢有了光:“林叔叔…… 我刚才好害怕,我忘了怎么画星星,忘了卓玛姐姐……” 卓玛赶紧掏出小盒子,贴在萌萌耳边,里面传出小娟的声音 —— 是在医院录的,女孩笑着说 “萌萌妹妹,我画了星星,等你过来一起贴”:“萌萌,别睡!”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还要一起贴星星,一起去非洲看阿蒙,你不能忘记!” 萌萌的手指动了动,突然抱住卓玛:“卓玛姐姐!我记得你!我记得我们一起做的星星手工!” 头目彻底慌了,想按炸弹遥控器,却被王师傅用马掌铁砸在手腕上 —— 遥控器掉在地上,滑到小宇脚边。小宇赶紧捡起遥控器,把红色玩具车往晶体上一放,车底的星星铁片蹭过晶体,黑色晶体突然亮了,泛着温暖的橙光:“2024 年陈默叔叔说,我的铁片能激活初心设备!” 他激动地喊,“你们看,晶体在亮,它在护着我们!” 陈默赶紧把旧笔记本接在晶体的接口上,屏幕上跳出 2024 年的录音文件 —— 有小雨第一次画星星的笑声,有萌萌第一次走路的欢呼,还有小娟第一次说 “爸爸我爱你” 的声音:“是真的!” 他的声音发颤,“这晶体是情感锚点,不是病毒源!黑鸦只是在上面装了假设备,想骗我们毁掉它!” 头目突然扑过去,想砸了晶体,却被刘叔拦住:“你别想破坏!” 他的手臂还留着上次被划伤的疤痕,“2024 年我欠孩子们的,现在用命护着也愿意!你这种人,永远也懂不了初心是什么!” 警察趁机冲下来,把头目按在地上。他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我早就把真的病毒载体藏在 2024 年的旧玩具车里!就是小宇那辆红色的!只要玩具车碰到晶体,病毒就会扩散,你们永远也救不了所有孩子!”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 小宇的红色玩具车,是 2024 年他们一起拼的,车底的星星铁片还是王师傅磨的,刚才还用来激活晶体,难道真的被做了手脚?“小宇,把玩具车给我!” 他的声音发紧,接过玩具车仔细看,车底的铁片下面果然藏着个微型芯片,泛着微弱的紫光。 “是病毒芯片!” 陈默赶紧掏出频谱仪,“但已经失效了!” 他指着晶体的橙光,“情感锚点的信号中和了芯片的病毒,只要晶体亮着,所有病毒都会被压制!”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周大爷被解开后,摸了摸晶体上的星星刻痕,笑着说:“2024 年我埋这晶体时,就说要让它护着孩子的情感,现在终于做到了。” 刘叔抱着初心电池,贴在晶体上,铁皮盒子的光和晶体的光缠在一起,像两条温暖的带子:“小娟要是知道,肯定会高兴的,她最疼这些孩子。” 可就在大家准备离开时,苏晚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屏幕上跳出全球病毒监测的紧急消息:“检测到新的病毒信号!来源是 2024 年星桥的第一份康复档案,档案里夹着张星星贴纸,上面有病毒残留,现在正在全球康复中心扩散!” 林野赶紧让陈默查档案的位置 —— 是在老厂房的展柜里,2024 年第一次康复的孩子档案,上面还贴着小雨画的星星贴纸。“我们去展柜!” 他抓起原型机,2024 年的红绳缠在手腕上,“那份档案里藏着孩子们的初心记录,绝不能让病毒污染!” 小宇抱着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还在亮:“林叔叔,我们一起去!” 他的眼里闪着光,“2024 年我们在展柜里放了好多回忆,现在也要护着它们,就像护着我们的初心一样。” 往展柜走时,老厂房的灯光映着大家的身影,地基下的晶体还在亮,像个永远不会熄灭的灯塔。刘叔突然停下来,摸了摸晶体:“我留在这守着它,” 他的眼神坚定,“你们去护着档案,这里有我,不会让黑鸦的人靠近。” 林野点点头,带着大家往展柜走。展柜的玻璃上还贴着 2024 年的星星贴纸,里面的档案整齐地摆着,最上面的那份就是第一份康复档案,封面的星星贴纸泛着微弱的紫光 —— 病毒果然在上面。 “用小盒子!” 卓玛突然喊,把小盒子贴在展柜上,里面传出 2024 年的录音,“小盒子能吸病毒信号!2024 年我们在非洲就是这么做的!” 小盒子的淡蓝光顺着玻璃爬进展柜,档案上的紫光慢慢消失。陈默赶紧把档案拿出来,里面的星星贴纸还在,上面的蜡笔痕迹清晰可见 —— 是小雨 2024 年画的,颜色涂出了边,却像个小小的太阳。 “成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消息,是老郑发来的:“全球病毒信号已经被压制,情感锚点的信号正在覆盖全球,孩子们的情感都在恢复!” 可就在这时,林野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没有发件人,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装着泛着紫光的粉末,标签上写着 “终极病毒残留”,背景是个熟悉的地方 —— 星桥新康复中心的玩具房,里面摆着无数个红色玩具车,和小宇的那辆一模一样。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新康复中心的方向。那里有十几个孩子正在玩玩具车,手里的车和小宇的一模一样,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一场藏在 “初心玩具” 里的最后危机,正悄无声息地靠近,而他们知道,只要情感锚点还在,只要初心还在,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小宇突然举起手里的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在灯光下泛着光:“林叔叔,我们去新康复中心吧!” 他的声音带着期待,“我要告诉小朋友们,星星能护着我们,初心能打败所有坏人!” 林野点点头,把原型机举起来,2024 年的红绳在风里飘着:“走!我们去护着孩子们,护着我们的初心,直到最后一刻!” 大家往新康复中心走时,老厂房的灯光还亮着,地基下的情感锚点泛着温暖的橙光,像在守护着无数个孩子的梦想。而那间小小的玩具房里,红色玩具车还在等着他们,一场围绕 “初心玩具” 的最后守护战,即将拉开帷幕。 第 75 章 玩具房病毒终局战与笑声初心破残毒 杭州新康复中心的玩具房飘着淡淡的塑胶味,林野推开门时,指尖先碰到了门框上的星星挂饰 —— 是 2024 年小雨用黏土捏的,现在已经干裂,却还牢牢粘在木头上。里面的场景让心瞬间揪紧:十几个孩子围在红色玩具车旁,一半坐着发呆,一半机械地推着车,脸上没有半点笑意。扎羊角辫的萌萌正把车往墙角撞,嘴里重复着:“不好玩…… 没意义……” “是病毒残留!” 卓玛赶紧把小盒子贴在耳边,淡蓝色指示灯跳成急促的红色,里面传出孩子模糊的脑波声 —— 没有往常的起伏,像条平铺的直线,“玩具车里的病毒在吸他们的快乐!2024 年我们在非洲见过类似的,只是这次更隐蔽!” 小宇抱着自己的红色玩具车冲过去,车底的星星铁片蹭过地上的车,突然发出 “嘀” 的一声,发呆的孩子里,有个叫乐乐的小男孩眼神动了动:“小宇哥哥…… 你的车,好像不一样?” 他的声音发哑,像蒙着层灰,“我记得我们一起比赛,你总让我赢……” “乐乐别忘!” 小宇赶紧把车递过去,铁片贴在乐乐的手背上,“2024 年你生日,我还把车借你玩了一整天,你说要画星星贴在车身上!” 乐乐的眼泪突然掉下来,却还是摇头:“我想不起来…… 脑子里空空的,像被东西盖住了……”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蹲下来,铁面蹭过一辆玩具车的底盘,果然摸到个凸起的小点 —— 是微型病毒芯片,泛着微弱的紫光:“黑鸦这龟孙子!” 他的铁掌往芯片上一按,紫光瞬间暗了点,“2024 年在老厂房拆过这破玩意,没想到现在藏玩具车里了!李伯,快用烙铁烫芯片接口,把病毒引出来!” 李伯早把旧烙铁掏了出来,烙铁柄上的蓝布套还留着非洲草原的沙尘,往芯片接口一烫就冒起白烟:“小心点!” 他的手被烫出个新泡,却顾不上吹,“这芯片连着手刹,一烫错就会炸,把病毒溅到孩子身上!” 刘叔抱着初心电池跑过来,铁皮盒子上的 “初心电池” 贴纸被汗水浸得发皱,往烙铁旁一放:“用电池的信号稳着!” 他的声音发紧,看着发呆的孩子,像看到了当初被病毒控制的自己,“2024 年小娟生病时,我也这样茫然,是你们用回忆唤醒我,现在该我帮孩子们了!” 电池刚碰到烙铁,芯片里的紫光就顺着铁头爬出来,被老周手里的旧笔记本吸了进去:“我来存病毒样本!”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手背上的老茧蹭得键帽发白,“2024 年的初心防火墙能暂时困住它,等会儿用情感锚点的信号彻底消了它!” 可就在这时,玩具房的后门突然 “哐当” 一声被撞开,两个黑鸦的残余举着个黑色装置冲进来 —— 装置上嵌着个星星形状的按钮,旁边绑着个孩子,是城西康复中心的阿明,他的手腕上贴着病毒贴片,脸色苍白得像纸:“别碰玩具车!” 为首的人眼里闪着凶光,“这是‘笑声触发器’,只要有孩子笑,病毒就会彻底激活,让所有玩过这车的孩子永远忘记快乐!阿明已经被病毒控制了,你们不按,我就逼他按!” 阿明的手被死死按在装置上,眼神空洞地看着林野:“林叔叔…… 我不想按…… 可我控制不住我的手……” 他的眼泪掉在装置上,却连哭都没有声音,“我想笑,可脑子里像有东西堵着,笑不出来……” “别逼他!” 林野慢慢往前走,手里举着贴有初心碎片的原型机,2024 年的红绳在风里晃,“你们要什么我们都给,别用孩子当筹码!2024 年你们用刘叔的女儿威胁他,现在又用阿明,你们就只会欺负孩子吗?” “少废话!” 黑鸦的人突然把装置凑到阿明嘴边,“让他说‘我不快乐’,病毒就会提前启动!1——2——” “我快乐!” 小雨突然冲过去,把手里的星星画往阿明眼前递,画纸上的星星还沾着未干的蜡笔,“阿明你看!这是我们一起画的星星,你说要把它贴在玩具车上,让车变成‘星星车’!你忘了吗?2024 年我们一起玩车,你赢了还抱着我转圈!” 阿明的眼神突然亮了亮,手不自觉地松开装置。可就在这时,另一个黑鸦突然按了装置上的备用键 —— 玩具房里所有红色玩具车的底盘都弹出细针,紫光顺着针管往孩子的手里爬,乐乐突然倒在地上,浑身发抖:“好冷…… 脑子里有东西在咬我……” “用情感锚点!” 陈默突然喊,掏出频谱仪连接老厂房地基的锚点,“快让孩子们笑!情感锚点的信号加上孩子的笑声,能中和病毒!2024 年小宇的笑声稳住过原型机,现在所有孩子的笑声肯定更管用!” 卓玛赶紧掏出小盒子,按下播放键 —— 里面传出 2024 年孩子们的笑声:有萌萌第一次学会走路的欢呼,有阿明第一次画好星星的雀跃,还有小娟用生涩中文说 “星星亮了” 的惊喜。可孩子们只是呆呆地听着,没有半点反应。 “没用!” 黑鸦的人疯狂地笑,“病毒已经堵住了他们的快乐神经,就算听再多笑声也没用!你们输了!” 刘叔突然蹲下来,抱住发抖的乐乐,从口袋里掏出个星星形状的棉花糖 —— 是小娟昨天让他带的,说 “要给康复中心的小朋友分着吃”:“乐乐,你看这棉花糖,” 他把棉花糖递过去,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娟,“2024 年小娟第一次吃这个,笑得像朵花,你吃一口,说不定也能想起怎么笑。” 乐乐犹豫着咬了一口,棉花糖的甜味在嘴里散开,他突然眨了眨眼:“我记得…… 去年我生日,妈妈也给我买过这个,我还分给小宇哥哥吃……” 他的嘴角慢慢翘起来,发出了一点微弱的笑声。 “有效果!” 卓玛赶紧把小盒子贴在乐乐嘴边,录下他的笑声,再放大播放。其他孩子听到笑声,眼神也慢慢有了光 —— 萌萌突然指着墙上的星星贴纸:“我记得这个!是卓玛姐姐教我贴的,我贴歪了,你还说‘歪的也好看’!” 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在玩具房里散开。 阿明突然用力挣开黑鸦的手,把装置往地上一摔:“我不要你们控制我!我想笑!我想和大家一起玩车!”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其他孩子也跟着笑起来,整个玩具房的笑声像股暖流,裹着每个人。 刘叔赶紧把初心电池放在玩具房中央,电池的橙光顺着笑声扩散,所有玩具车的紫光都开始消退。李伯的烙铁烫在最后一个芯片上,“滋啦” 一声,芯片彻底熄灭:“成了!” 他的布套被火星烧了个洞,却笑得灿烂,“秀兰要是在,肯定会说我这老烙铁没白留!” 黑鸦的人彻底慌了,想从后门跑,却被赶过来的警察按住。为首的人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我早就把病毒残留的副本藏在 2024 年的第一份康复档案副本里,现在已经送到全球十个康复中心了!你们消得了这里的,消不了全球的!”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2024 年的第一份康复档案,是小雨的,副本当时送给了海外的合作机构,没想到被黑鸦盯上了。“老郑!” 他赶紧给老郑打电话,“快查全球康复中心的档案,有没有收到 2024 年的旧档案副本!” 电话那头的老郑声音发紧:“已经查到了!有五个中心收到了,里面的星星贴纸都有病毒残留,有孩子已经开始出现异常!” 刘叔突然站起来,抱着初心电池:“我去!” 他的眼神坚定,“2024 年我欠了孩子们,现在该我去弥补!我带着电池和小盒子,用情感锚点的信号去消病毒,肯定能行!” 小宇突然把自己的红色玩具车递过去:“刘叔,带上这个!” 车底的星星铁片闪着光,“2024 年它帮我护着回忆,现在也能帮你护着海外的孩子!” 刘叔接过玩具车,摸了摸铁片上的划痕 —— 是 2024 年他修轮子时留下的,突然笑了:“好,我带上它,就像带着你们所有人的初心一起去。” 大家送刘叔到门口时,乐乐突然跑过来,把手里的星星棉花糖递给他:“刘叔,这个给你,” 孩子的眼里闪着光,“吃了它,你就能想起怎么笑,就能帮海外的小朋友找回快乐!” 刘叔接过棉花糖,眼泪掉在糖纸上:“好,叔叔一定帮他们找回快乐,等我回来,咱们一起玩玩具车。” 飞机起飞时,林野站在机场的落地窗前,看着飞机消失在云层里。卓玛抱着小盒子,里面传出刘叔和小娟的通话声:“小娟,爸爸要去帮海外的小朋友,等爸爸回来,给你做番茄炒蛋。” “爸爸加油!” 小娟的声音带着孩子气的坚定,“我会在医院画星星,等你回来贴在玩具车上。” 可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装着泛着紫光的粉末,标签上写着 “病毒终极残留”,背景是个熟悉的地方 ——2024 年星桥的第一间民房,里面的旧测试台还在,上面摆着台原型机,屏幕上跳着 “情感锚点连接中” 的提示。 林野猛地握紧手机,指节泛白。2024 年的第一间民房,是他们梦开始的地方,里面藏着所有初心的起点,现在却成了黑鸦最后的藏毒点。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玩具房的塑胶屑,李伯的烙铁布套多了个新洞,小宇的玩具车少了块铁片,卓玛的小盒子还在播放着孩子的笑声。 “下一站,老民房。” 林野的声音坚定,像在对伙伴说,也像在对自己说,“初心从哪开始,就从哪结束。不管黑鸦藏多少残留,我们都要把它彻底清除,护着所有孩子的快乐,护着我们的初心。” 小宇突然举起手里的画纸,上面画着所有人的笑脸,还有一架飞机飞向远方:“林叔叔,我们一定能赢!” 他的眼里亮得像星星,“就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时那样,星星亮了,我们就赢了!” 大家往老民房走时,夕阳把天空染成了金红色,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成功那天的晚霞。玩具房里的红色玩具车整齐地摆着,每个车身上都贴了张新的星星贴纸,是孩子们刚才画的,歪歪扭扭,却像无数个小小的太阳,照亮了回家的路。而那间老民房里,旧测试台旁的原型机还在亮着,像在等着他们回来,完成这场跨越两年的初心守护战。 第 76 章 老民房终局初心战与回忆锚点破残毒 杭州老民房的木门在暮色里泛着旧光,林野推开门时,指节先蹭到门框上那道浅痕 —— 是 2024 年小宇用指甲划的星星,当时孩子还得意地说 “这样初心就不会丢”,现在木纹里积的灰被风吹得簌簌落,却没遮住那点歪歪扭扭的轮廓。屋里的旧测试台还在,台面上摆着陈默当年用的第一把烙铁,烙铁头锈得发暗,旁边压着张泛黄的纸,是 2024 年第一次测试的参数表,边角被手指摸得卷了边。 “不对劲。”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屋里挪,铁面沾着玩具房的塑胶屑,在地上拖出细痕,“太静了,连个虫鸣都没有 —— 黑鸦肯定在这设了套!2024 年咱们在这改设备时,窗外总有卖糖人的吆喝,现在连风都透着冷!” 卓玛抱着小盒子贴在耳边,淡蓝色指示灯突然跳成急促的红色,里面传出模糊的电流声,混着 2024 年她第一次录语音包的咳嗽声:“是‘回忆干扰波’!” 她的手指攥紧盒子上的星星贴纸 —— 那是卓玛妹妹去年寄来的,边缘还留着高原风沙的磨痕,“黑鸦想让咱们陷在 2024 年的回忆里,趁乱激活病毒!” 话音刚落,测试台突然亮了 —— 不是寻常的白光,是泛着紫光的冷光,台面上的旧参数表飘了起来,上面的字迹慢慢变了,变成 “你们永远护不住初心” 的黑字。小宇突然往后退了一步,他面前的墙角竟站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 2024 年的蓝色外套,手里举着没拼好的红色玩具车:“林叔叔,我又把车轮摔掉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是幻影!” 林野赶紧喊,却看到老周已经往前走了半步 —— 他面前的测试台旁,摆着个蓝布筐,里面是孙女朵朵 2024 年穿的小鞋子,老伴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老周,你要是把电容给黑鸦,朵朵就有药吃了……” “朵朵!” 老周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旧笔记本,2024 年的键盘掉了个回车键,现在还用胶带粘着,“爷爷给你,爷爷这就……” “别糊涂!” 李伯突然把烙铁往地上一戳,火星溅在老周脚边,“2024 年你就是因为怕失去朵朵才犯错,现在朵朵在医院好好的,还画了星星等你回去!这是黑鸦的圈套,你不能再跳!” 老周猛地回神,眼前的蓝布筐和声音 “啵” 地散成青烟。他抹掉眼泪,把笔记本攥得更紧:“我差点又错了…… 初心不是怕失去,是拼了命也要护住该护的人。” 就在这时,测试台下方突然 “咔嗒” 一声,弹出个金属盒 —— 里面装着泛着紫光的粉末,正是短信里的 “病毒终极残留”,旁边还绑着个孩子,是城西康复中心的乐乐,他怀里紧紧抱着个星星棉花糖,正是早上送给刘叔的那半块,现在糖纸已经被眼泪浸得发皱。 “别动!” 黑鸦的残余从门后窜出来,手里举着个黑色遥控器,上面贴着张 2024 年的星星贴纸 —— 是小宇当年画坏的那张,“这病毒绑着乐乐的‘快乐回忆’,只要我按下去,乐乐会永远忘记怎么笑,你们所有人也会忘记 2024 年最珍贵的初心,比如小宇第一次控制玩具车,卓玛第一次录成语音包!” 乐乐突然哭了,却没发出声音,只是眼泪不停地掉在棉花糖上:“林叔叔,我不想忘…… 我还记得刘叔说要带棉花糖回来,还记得小宇哥哥教我玩车……”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慢慢变得空洞,像被什么东西慢慢盖住。 “别按!” 林野慢慢往前走,手里举着贴有初心碎片的原型机,2024 年的红绳在风里晃,“你要什么我们都给,放了乐乐,别让他忘记快乐!2024 年我们从这里开始,就是为了让孩子能笑着长大,不是让你毁了他们的回忆!” “我要你们的初心信物!” 黑鸦的人突然喊,“马掌铁、烙铁、旧笔记本、小盒子,还有你手里的原型机,全给我!不然我现在就按,让你们一起变成‘没回忆的空壳’!” 王师傅刚想把马掌铁递过去,卓玛突然喊:“别给!他在骗我们!” 她把小盒子贴在测试台的金属盒上,里面传出 2024 年的录音 —— 是大家第一次测试成功时的欢呼,陈默喊 “成了”,小宇喊 “星星亮了”,李伯笑着说 “秀兰肯定高兴”,“病毒怕的就是初心回忆!你听,盒子一放录音,粉末的紫光就弱了!” 果然,金属盒里的紫光慢慢暗了点,乐乐的眼神也亮了些:“我听到了…… 是当时的声音……” 他的手指动了动,把棉花糖往嘴边送了送,“刘叔说,甜的东西能让人想起快乐……” 黑鸦的人慌了,突然把遥控器对准乐乐:“我数三声,1——2——” “住手!”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刘叔!他怀里抱着初心电池,铁皮盒子上沾着机场的灰尘,手里还攥着乐乐送的那半块棉花糖,“我赶回来了!海外的病毒已经清了,老郑帮我用电池信号覆盖了所有档案,现在该清这里的了!” 刘叔刚冲进来,就把电池往测试台一放 ——2024 年的锡点刚碰到金属盒,里面的紫光突然 “滋啦” 一声,顺着电池的橙光爬出来,被老周的笔记本吸了进去:“我来锁病毒!”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掉了的回车键用指甲顶着按,“2024 年的初心防火墙能困住它,再用乐乐的快乐回忆当‘钥匙’,就能彻底消了它!” “乐乐,快想最快乐的事!” 卓玛蹲下来,握着乐乐的手,“比如刘叔给你棉花糖,小宇陪你玩车,你第一次画好星星的时候!” 乐乐的眼泪突然停了,嘴角慢慢翘起来:“我记得!刘叔的棉花糖好甜,小宇哥哥让我赢了比赛,我画的星星还贴在玩具房的窗户上!” 他的笑声刚落,笔记本突然发出 “嘀” 的一声,屏幕上的病毒图标变成了绿色的对勾 ——“病毒已清除,无残留”。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乐乐扑进刘叔怀里,举着棉花糖笑:“刘叔,你没骗我,棉花糖真的能带来快乐!” 刘叔抱着孩子,眼泪掉在棉花糖上:“是叔叔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叔叔天天给你带棉花糖。” 黑鸦的人彻底慌了,想从后门跑,却被王师傅用马掌铁挡住 —— 铁面狠狠撞在他的手腕上,遥控器掉在地上,被小宇一脚踩碎:“你再也不能用病毒害孩子了!2024 年你就想毁我们的设备,现在还是输了!” 警察很快赶来,把黑鸦的残余押走。他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我早就把‘回忆种子’藏在 2024 年的旧零件里,那些零件被送到了全球的康复中心,只要孩子碰到,就会想起最难过的事,你们永远也清不完!”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2024 年的旧零件,是他们当年淘汰的原型机零件,后来捐给了海外的小型康复中心,没想到被黑鸦做了手脚。“老郑!” 他赶紧给老郑打电话,“查全球的旧零件流向,有没有孩子碰到后出现异常!” 电话那头的老郑声音发紧:“已经查到了!非洲有个小康复中心,三个孩子碰到零件后开始哭,说‘想妈妈’,明明他们的妈妈就在身边!零件里的‘回忆种子’在放大难过的记忆!” 刘叔突然站起来,抱着初心电池:“我去非洲!” 他的眼神坚定,“2024 年我欠了孩子,现在要一个个补回来!乐乐,你跟叔叔一起去,用你的快乐回忆帮其他小朋友,好不好?” 乐乐点点头,攥着棉花糖笑:“好!我要教他们画星星,让他们想起快乐的事!” 大家送刘叔和乐乐到机场时,夕阳已经落尽,路灯亮起暖黄的光。小宇突然把一张画塞给乐乐,上面画着所有人的笑脸,还有一架飞机飞向非洲:“乐乐,带上这个!” 画纸上的星星涂出了边,“看到它,就像我们都在你身边,一起帮小朋友找回快乐!” 乐乐接过画,贴在胸口:“我会的!等我回来,咱们一起玩玩具车,一起画星星!” 飞机起飞时,林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飞机消失在夜色里。卓玛抱着小盒子,里面传出乐乐的笑声,还有非洲孩子用生涩中文说 “星星” 的声音。王师傅摸了摸马掌铁,铁面映着路灯的光:“2024 年咱们在这老民房熬通宵时,没想到会走这么远吧?从杭州到非洲,从一台设备到全球的孩子,咱们没白干。” 李伯把烙铁擦干净,放进布套 —— 布套又多了个新洞,是刚才烫病毒时烧的,他笑着说:“秀兰要是知道,肯定会说我这老烙铁用处大,不仅能焊电容,还能护孩子。” 可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没有文字,只有一段录音 —— 是 2024 年陈默的声音,模糊却清晰:“如果有一天,初心被自己人质疑,该怎么办?” 后面跟着张照片:照片里是星桥新康复中心的会议室,里面坐着几个穿西装的人,手里拿着 2024 年的旧参数表,表情严肃,旁边的白板上写着 “暂停星桥设备使用,疑似存在安全隐患”。 林野猛地握紧手机,指节泛白。2024 年陈默说这句话时,是因为第一次测试失败,有人质疑设备不安全,现在没想到会重演,而且是来自内部的质疑。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老周的笔记本掉了个键,李伯的烙铁布套破了三个洞,小宇的玩具车还少着铁片,卓玛的小盒子贴满了星星贴纸,这些都是他们守护初心的证明,现在却要面对 “自己人” 的质疑。 “回康复中心。” 林野的声音坚定,没有丝毫犹豫,“不管是外部的黑鸦,还是内部的质疑,只要我们守住初心,守住孩子的笑脸,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2024 年我们能证明设备安全,现在也能。” 小宇突然举起手里的画纸,上面的星星在路灯下泛着光:“林叔叔,我们肯定能赢!” 孩子的眼里亮得像夜空的星,“就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时那样,只要我们在一起,星星就会亮,初心就不会丢!” 大家往康复中心走时,老民房的灯还亮着,旧测试台旁的原型机闪着柔和的橙光,像在守护着他们出发的地方。夜色里,红色的玩具车、磨亮的马掌铁、带着破洞的烙铁布套、贴满贴纸的小盒子,这些陪伴了他们两年的 “初心信物”,还在闪闪发光,指引着他们走向下一场需要勇气和信念的战斗 —— 不是对抗病毒,而是守护那些不被质疑的初心,守护孩子们眼里永不熄灭的光。 第77章 生产厂初心守护战与延迟病毒破暗局 杭州星桥设备生产厂的铁门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林野的越野车刚拐进厂区,就看到围墙上的摄像头被黑布蒙住 ——2024 年他们来调试第一条生产线时,这些摄像头还亮着暖黄的灯,现在却像瞎了的眼睛,透着诡异。“不对劲,” 他攥着贴有初心碎片的原型机,2024 年的金属外壳蹭过方向盘,“刚才苏晚说工人还在加班,怎么连个灯都没有?” 话音刚落,厂区里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王师傅猛地摸出马掌铁,铁面还沾着会议室的灰尘,往车门上一磕:“是黑鸦的人!” 他的声音沉得像老厂房的梁木,“他们提前控制了工厂,想用工人当人质!” 卓玛怀里的小盒子突然发出尖锐蜂鸣,她赶紧贴在耳边,里面传出生产厂主管张姐带着哭腔的声音:“林野!快救我们!黑鸦的人拿着刀,把工人绑在中控室,还说要炸了服务器,让所有设备都成废铁!” 盒子上的星星贴纸 —— 青海寄来的那枚,边缘还沾着高原沙粒 —— 被她攥得发皱。 林野刚要开车冲进去,厂区的广播突然响了,黑鸦头目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林野,别白费力气!” 喇叭里传出铁链拖地的声响,“现在中控室有三十个工人,还有你 2024 年认识的老焊工赵叔,想救他们,就把初心电池和原型机交出来,半小时后在一号车间见 —— 敢带警察,我就炸了服务器!” “不能交!” 老周突然喊,他的笔记本回车键用胶带粘着,正显示着生产厂的平面图,“2024 年我们建生产线时,服务器里存着所有设备的核心参数,炸了它,全球的星桥设备都没法维修!初心电池是唯一能启动备用服务器的钥匙,交了就全完了!” 小宇突然把红色玩具车往膝盖上一磕,车底的星星铁片掉下来:“我有办法!” 他把铁片塞进林野手里,“2024 年陈默叔叔教我用这铁片检测***,它碰到黑鸦的设备会亮!我们可以假装交电池,趁机找服务器的位置!” 刘叔抱着初心电池,突然把铁皮盒子往地上一放:“我去交!” 他的手背上还留着非洲烫芯片的疤痕,“你们从后门绕进去,我拖着他们,等看到铁片亮,就说明找到服务器了!” 半小时后,一号车间的灯亮着惨白的光,地上绑着十几个工人,赵叔被单独绑在机床旁,胸前挂着个黑色炸弹,引线连在旁边的控制台。黑鸦头目举着刀,刀尖对着赵叔的脖子:“电池呢?” 他的眼睛盯着刘叔手里的盒子,“别耍花样,我这炸弹连着服务器,一炸全完!” 刘叔慢慢走过去,手刚要递出盒子,突然把电池往地上一摔 —— 铁皮盒子弹开,里面根本没有电池,只有块 2024 年的旧电容,上面的锡点歪歪扭扭。“你敢骗我!” 黑鸦头目举刀就要刺向赵叔,王师傅突然从横梁上跳下来,马掌铁狠狠砸在他的手腕上,“当啷” 一声,刀掉在地上。 “抓他们!” 黑鸦的人涌过来,林野趁机往中控室跑,手里的星星铁片突然亮了 —— 前面的铁门后,传出服务器的嗡鸣声。他刚要推门,就看到乐乐从通风管里爬出来,手里举着没吃完的棉花糖:“林叔叔!里面有五个黑鸦的人,在拆服务器的硬盘!” 孩子的脸上沾着灰尘,糖纸还攥在手里,“我从后门爬进来时,听到他们说‘召回计划是假的,拆了硬盘才是真的’!” 原来黑鸦的 “设备召回” 只是幌子,真正目的是拆走服务器硬盘,让星桥设备失去参数支持,变成无法维修的废铁。林野刚要冲进去,里面突然传来 “滋滋” 声,黑鸦的人正用焊枪烧服务器的线路:“快住手!” 他举着原型机冲进去,却被人用钢管砸中肩膀 —— 原型机掉在地上,初心碎片摔了出来。 “完了!” 黑鸦的人疯狂地笑,“没有原型机,你们启动不了备用服务器!这些硬盘我们要带走,以后全球的星桥设备都得听我们的!” 就在这时,李伯突然举着旧烙铁冲进来,烙铁柄的蓝布套破了第四个洞,铁头烧得通红:“别得意!” 他把烙铁往服务器的备用接口一烫,“2024 年我在这焊过第一条生产线,知道服务器有隐藏接口!老周,快把笔记本接上来,用 2024 年的生产日志当密码!” 老周赶紧爬过去,笔记本的线不够长,他就跪在地上往前挪,回车键的胶带掉了也顾不上捡:“找到了!” 屏幕上跳出 2024 年的生产日志,第一行写着 “2024.10.01 第一条生产线调试成功,小宇画星星留念”,“密码就是这个日期加星星的拼音首字母!” 输入 “20241001xx” 的瞬间,服务器突然亮了,备用硬盘开始自动备份。黑鸦的人慌了,想砸服务器,却被赶进来的警察按住。赵叔看着被解开的炸弹,突然笑了:“2024 年你们来调试设备时,我就说这服务器得留后手,现在果然用上了!” 大家刚松口气,陈默突然拿着频谱仪跑进来,屏幕上跳着密密麻麻的红点:“不好!” 他的声音发颤,“我检测到出厂的设备里有延迟病毒!黑鸦在拆硬盘前,已经往 300 台设备里装了芯片,7 天后会自动激活,让设备变成‘情绪***’,专门放大孩子的负面情绪!”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 这 300 台设备已经发往全球 20 个康复中心,里面有非洲的阿蒙、青海的卓玛妹妹,还有城西康复中心的小雨。“能定位设备吗?” 他抓着陈默的胳膊,“7 天时间,我们得把所有设备找回来!” 陈默摇摇头,频谱仪的屏幕暗了下去:“病毒芯片是加密的,只有 2024 年的原始生产线能检测出来 —— 就是老厂房里那台淘汰的调试机,当时我们用它测试过第一台原型机,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老周突然想起什么,从笔记本里掏出张泛黄的纸,是 2024 年的生产线记录:“我有老厂房调试机的参数!当时怕设备坏了,特意抄了下来!只要能修好调试机,就能检测出带病毒的设备!” 大家往老厂房赶时,夜色已经深了,生产厂的灯亮着暖黄的光,工人正在修复服务器。刘叔抱着初心电池,突然停下来:“我去非洲!” 他的眼神坚定,“阿蒙的康复中心有 10 台设备,我先去检测,你们修好了调试机就来!” 乐乐突然把棉花糖往刘叔手里塞:“刘叔,带上这个,” 孩子的眼里闪着光,“吃了它,就能想起快乐的事,就像你帮我找回快乐一样,你也能帮阿蒙他们!” 刘叔接过棉花糖,眼泪掉在糖纸上:“好,叔叔带着它,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在老厂房的调试机上画星星。” 老厂房的铁门在夜色里泛着旧光,2024 年的调试机还摆在原来的位置,上面落满了灰尘,旁边放着李伯当年用的烙铁。林野推开机床的电源,机器发出 “嗡嗡” 的声响,像在回应他们的呼唤。“能修好吗?” 小宇抱着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贴在调试机上,“2024 年你说这机器像老伙计,现在它肯定还能帮我们。” 李伯蹲下来,把旧烙铁往电源上一插,铁头慢慢红了:“试试就知道,” 他的手被烫得发红,却笑着说,“2024 年我能焊好第一颗电容,现在也能修好这台老伙计 —— 它可是我们的初心见证,不能就这么坏了。” 烙铁头烫在调试机的接口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火星溅在地上,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时的光。林野看着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生产厂的铁屑,卓玛的小盒子闪着淡蓝的光,老周的笔记本掉了回车键,小宇的玩具车少了铁片,这些陪伴他们两年的 “初心信物”,此刻像团温暖的火,照亮了漆黑的厂房。 可就在调试机快要修好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老厂房的屋顶,上面趴着个黑鸦的人,手里举着个炸弹,旁边写着 “想修好调试机?先过我这关!7 天后病毒激活,你们永远也赢不了!” 林野猛地抬头,屋顶传来 “咔嗒” 的声响,是炸弹的引线在动。他攥紧手里的初心碎片,突然笑了 ——2024 年他们在这厂房里战胜过第一次危机,现在有这么多伙伴,有孩子的期待,有初心的支撑,他们一定能赢。 “李伯,继续修!” 林野举着原型机往梯子上爬,“我去拆炸弹,你们修好调试机,就是对黑鸦最好的反击!”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往林野手里塞:“林叔叔,带上这个,” 车底的铁片闪着光,“2024 年它帮我守住初心,现在也能帮你守住老厂房,守住所有孩子的希望!” 林野接过玩具车,往屋顶爬去。夜色里,老厂房的调试机发出 “嗡嗡” 的声响,像在唱一首关于初心的歌,而屋顶的炸弹引线,还在一秒一秒地倒计时,一场与时间赛跑的初心守护战,才刚刚开始。 第78章 双线初心破险战与母本疑云藏暗局 老厂房的屋顶风裹着冷意,林野踩着生锈的梯子往上爬时,手里的红色玩具车硌得掌心发疼 —— 车底的星星铁片还闪着微光,是 2024 年王师傅用老厂房的废铁磨的,边缘还留着当时的凿痕。屋顶的阴影里,黑鸦的人正攥着炸弹引线,面罩下的眼睛盯着他:“别过来!再走一步,我就拉了它!” 林野慢慢停下,把原型机举起来,贴在上面的初心碎片泛着橙光:“你的孩子在城西康复中心,对不对?” 他的声音压得低,却透着坚定,“刚才苏晚查到,你儿子小磊在用带病毒的设备学画画,7 天后病毒激活,他会忘记怎么笑 —— 你拆了炸弹,我们才能修好调试机,救他。” 那人的手突然抖了,炸弹引线松了半寸。林野趁机往前挪了步,玩具车底的铁片突然亮得刺眼:“你看!” 他指着铁片,“这是 2024 年的星星铁片,能检测病毒信号,你儿子的设备要是有问题,它会亮!你不想让他变成没情绪的空壳吧?” 就在这时,屋顶的角落里突然传出 “嘀嘀” 声 —— 炸弹的备用引线开始闪烁,是黑鸦远程启动的双重保险!“不好!” 林野赶紧掏出初心碎片,往炸弹的接口上贴,“碎片能中和病毒信号,说不定也能断备用引线!你快帮我按住铁片,别让它掉!” 那人突然扑过来,死死按住铁片。碎片的橙光顺着引线爬,备用闪烁的红灯慢慢灭了,可主引线还绷着 —— 需要调试机的信号同步才能彻底拆!“下面怎么样了?” 林野对着对讲机喊,声音发哑。 厂房里,李伯的额角全是汗,烙铁头烧得通红,正往调试机的核心零件上烫 —— 刚才修到一半,关键电阻突然烧了,老周翻遍了背包,只找出 2024 年焊坏的旧电容:“试试用电容代替!” 老周的笔记本回车键早掉了,现在用手指顶着按参数,“2024 年生产线上,电容和电阻能临时替换,就是得用烙铁调频率!” 李伯咬着牙,把电容往零件位上焊,烙铁柄的蓝布套又烧了个洞 —— 这是第五个洞了,每个洞都记着一次守护:沙漠烫胡杨、非洲消病毒、生产厂修线路、刚才焊接口,现在又添新的。“成了!” 他突然喊,调试机发出 “嗡” 的长鸣,屏幕跳着 “信号已就绪”,“林小子,快同步!” 林野赶紧把原型机接在炸弹上,调试机的信号顺着线爬上来,主引线的红光 “咔嗒” 灭了。那人瘫坐在屋顶,扯下面罩,脸上全是泪:“我叫张强,”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小磊画的星星,“黑鸦说帮他们做事就给小磊治病,我没想到会害了他……” “现在还来得及!” 林野拍着他的肩,“你知道黑鸦把带病毒的设备藏在哪吗?有 10 台定位不到,可能在他们手里。” 张强突然眼睛亮了:“我知道!” 他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黑鸦的据点在城郊的旧仓库,里面有 5 台设备,还有人守着!” 与此同时,非洲的阿蒙康复中心里,刘叔抱着初心电池,躲在墙角的草堆后 —— 刚才他刚检测完 3 台设备,黑鸦的残余就冲进来,把剩下的 7 台设备锁进了仓库,还绑了两个孩子:“把电池交出来!” 为首的人举着刀,“不然我就砸了设备,让这些孩子永远不能画画!” 刘叔的手紧紧攥着电池,铁皮盒子上的贴纸快被汗泡掉了。乐乐突然从草堆里钻出来,手里举着没吃完的棉花糖,往地上一摔:“你们别碰刘叔!” 孩子的声音亮,“我已经用小盒子把你们的位置发给卓玛姐姐了,警察很快就来!” 卓玛的声音突然从刘叔的对讲机里传出来,小盒子的淡蓝光顺着信号飘:“刘叔,调试机修好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激动,“你们先拖住,我们检测完国内的设备就去帮你,小磊的爸爸已经反水,还说了黑鸦的仓库,我们能救所有孩子!” 黑鸦的人慌了,想砸设备,刘叔突然冲过去,把电池往设备上一贴 —— 橙光顺着设备爬,里面的病毒芯片发出 “滋啦” 声,竟然被临时压制了!“2024 年这电池能中和病毒,” 刘叔的声音发颤,却格外坚定,“你们砸了设备也没用,我们能修好,能救孩子,你们永远赢不了!” 警察很快冲进来,把黑鸦的人按在地上。阿蒙抱着修好的设备,举着画好的星星跑过来:“刘叔,你看!” 孩子的笑脸在阳光下格外亮,“我没忘记怎么画画,星星还是那么好看!” 刘叔摸着阿蒙的头,眼泪掉在画纸上:“对,星星永远好看,孩子永远能笑。” 老厂房里,调试机已经开始检测国内的设备,屏幕上的红点一个个变成绿色 —— 城西康复中心的小雨、萌萌,还有其他城市的孩子,他们的设备都安全。可就在检测到最后 10 台时,屏幕突然暗了,陈默的频谱仪也没了信号:“定位不到!” 他的声音发颤,“张强说的仓库里只有 5 台,还有 5 台不知道在哪!” 张强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 U 盘:“黑鸦的人说过,有 5 台设备要送到‘初心母本’那,” 他把 U 盘插进电脑,里面跳出张地图,“母本在 2024 年的老民房地基下,就是你们埋情感锚点的地方!他们说要让母本吸收设备的病毒,变成‘终极情绪干扰源’!”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 老民房的地基,是 2024 年他们埋情感锚点的地方,那里藏着所有孩子的快乐回忆,要是被母本污染,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去老民房!” 他抓起原型机,玩具车底的铁片还闪着光,“5 台设备,母本,我们都要守住!” 小宇抱着玩具车,往林野身边凑:“林叔叔,我跟你去!” 孩子的眼里亮得像星星,“2024 年我们在老民房开始,现在也要在那守住初心,就像星星永远亮着一样!” 李伯把烙铁擦干净,放进布套 —— 五个破洞的布套,此刻像个勋章:“我也去!” 他的声音带着笑,“秀兰要是知道我们在护着孩子,肯定会跟我一起去,她最疼这些孩子了。” 大家往老民房赶时,天已经亮了,朝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成功那天的晚霞。张强抱着小磊的画,也跟在后面:“我去帮你们,” 他的眼神坚定,“我欠孩子的,要亲手补回来,就像你们说的,初心不是不犯错,是错了之后还能站起来护着孩子。” 老民房的地基洞口还在,里面泛着微弱的紫光 —— 母本的信号已经开始增强。林野推开门,里面的场景让所有人揪心:5 台带病毒的设备摆在情感锚点旁,紫光顺着设备爬向锚点,锚点的橙光越来越弱,旁边还绑着个孩子 —— 是张强的儿子小磊,他怀里抱着星星画,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小磊!” 张强冲过去,却被黑鸦的终极头目拦住,他手里举着个黑色遥控器,上面贴着 2024 年的星星贴纸:“别过来!” 他的声音裹着冷笑,“再过来,我就激活母本,让小磊永远忘记你,忘记怎么笑!你们护得住设备,护不住孩子的情感!” 小磊突然动了动,手里的画掉在地上,上面的星星还沾着蜡笔:“爸爸……” 他的声音发哑,“我想画画,想笑,不想变成没情绪的人……” 林野慢慢往前走,手里的原型机贴着初心碎片,橙光越来越亮:“你不懂,” 他的声音透着力量,“初心不是设备,不是母本,是孩子的笑脸,是我们一起的回忆!你激活不了母本,因为锚点的情感信号比病毒强,孩子的快乐比黑暗强!” 头目突然疯狂地笑:“你试试!” 他按了遥控器,母本的紫光突然暴涨,锚点的橙光快灭了,“我早就给锚点加了病毒,现在它快变成‘情绪黑洞’了,你们赢不了!” 就在这时,小宇突然把玩具车往锚点旁一放,车底的星星铁片贴在锚点上:“2024 年这铁片能激活初心!” 孩子的声音亮,“大家一起说‘星星亮’,像第一次测试时那样,锚点肯定能醒!” “星星亮!” 林野喊,刘叔、李伯、老周、卓玛、张强,所有人都跟着喊,声音裹着朝阳的光,撞在地基的墙壁上。锚点的橙光突然暴涨,顺着铁片爬,母本的紫光开始消退,小磊的眼神也慢慢亮了:“爸爸,我想起来了!你教我画星星,说星星能带来好运!” 头目彻底慌了,想砸遥控器,却被张强按住:“你别想再害孩子!” 他的声音裹着怒火,“我儿子的快乐,所有孩子的快乐,都不是你能毁的!” 警察冲进来,把头目按在地上。小磊扑进张强怀里,举着星星画笑:“爸爸,我们一起画星星,好不好?” 张强抱着儿子,眼泪掉在画纸上:“好,爸爸陪你画,天天陪你画。” 大家松了口气,开始拆除母本和带病毒的设备。可就在这时,陈默的频谱仪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境外信号,强度是母本的十倍:“不好!” 他的声音发颤,“黑鸦还有备用母本,在 2024 年你们第一次海外捐赠的康复中心 —— 非洲的索马里,那里有 20 个孩子,设备已经开始出现异常!”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非洲的方向。2024 年他们第一次海外捐赠,就是在索马里,阿蒙的小伙伴还在那里。他攥紧手里的原型机,玩具车底的铁片还闪着光:“下一站,索马里。” 他的声音坚定,“不管母本藏在哪,不管病毒有多强,我们都要去,护着孩子,护着初心,直到最后一刻。” 刘叔抱着初心电池,往林野身边凑:“我跟你去!” 他的眼神亮,“阿蒙的小伙伴在那,我要帮他们,就像帮阿蒙一样。” 小宇举着玩具车,也跟着点头:“我也去!索马里的星星跟杭州的一样亮,我们能让那里的孩子也笑着画星星!” 朝阳的光透过老民房的窗户,照在所有人身上,照在锚点的橙光上,照在星星画纸上。一场跨越国界的初心守护战,又将开始,而他们知道,只要心里的星星还亮着,只要孩子的笑脸还在,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第79章 援救战与脑波母本藏危局 索马里康复中心的沙尘裹着焦灼,林野的越野车刚碾过满是碎石的土路,就看到铁丝网围着的院子里飘着黑鸦的旗帜 ——2024 年他们第一次来捐赠时,这里还挂着孩子们画的星星横幅,现在却被冰冷的铁网和刺眼的旗帜取代。车窗外,阿蒙的小伙伴哈桑正扒着铁丝网往里望,手里攥着个褪色的星星手工,是卓玛当年教他做的,纸边早被风沙啃得卷了边:“林叔叔!快救他们!” 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黑鸦把 20 个伙伴关在仓库,还说要‘吸走他们的笑’!”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车外冲,铁面沾着老民房的灰尘,刚踏出车门就被一股电流弹回 —— 铁丝网通了高压电,上面挂着块牌子:“擅闯者,同设备一起报废”。“是电磁陷阱!” 陈默举着频谱仪喊,屏幕上的波纹像疯了似的跳动,“黑鸦用母本信号放大了干扰,咱们的设备全被屏蔽,连对讲机都用不了!” 老周赶紧掏出旧笔记本,回车键的位置早空了,现在用根细铁丝顶着按:“2024 年第一次来捐赠时,我在仓库后面埋过备用零件!”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调出当年的手绘地图,“里面有台旧发电机,还有半盒军工级电容,说不定能用来断电网!” 李伯抱着旧烙铁爬下车,烙铁柄的蓝布套已经破了五个洞,每个洞都沾着不同地方的尘土 —— 杭州的灰、非洲的沙、沙漠的红泥,现在又要添索马里的沙尘:“我跟你去!” 他把烙铁往腰间一别,“2024 年焊过这发电机的线路,现在还能认得出接头!” 两人刚绕到仓库后面,就听到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 —— 是扎着羊角辫的法图玛,她 2024 年还抱着卓玛的腿,说要学中文画星星,现在却在哭着喊 “我不要忘记妈妈的笑”。老周扒开沙堆,果然露出个铁皮盒,里面的旧发电机蒙着灰,电容上还贴着 2024 年的标签:“星桥备用件,应急用”。 “快接线路!” 李伯掏出烙铁,铁头烧得通红,往发电机的接口上烫 —— 沙尘落在红热的铁头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得用电容当临时电源,再用烙铁调频率,才能避开母本干扰!” 就在发电机快要启动时,两个黑鸦的人突然从沙堆后窜出,手里举着刀:“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 为首的人踢翻铁皮盒,电容滚了一地,“母本还有半小时就激活,到时候这些孩子都会变成没情绪的木偶,你们救不了!” 老周突然扑过去,用身体护住发电机,旧笔记本掉在沙地上,屏幕磕出裂纹:“别碰它!” 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2024 年这些孩子围着我问‘电脑怎么修’,现在我就算死,也不能让你们毁了他们的快乐!” 李伯趁机举起烙铁,往其中一人的手腕上烫 —— 那人痛得尖叫,刀掉在沙地上。另一人刚要扑过来,张强突然从后面冲过来,手里举着块石头:“别碰他们!” 他的声音裹着怒火,“我儿子小磊差点变成木偶,我不会让你们再害其他孩子!” 张强的石头砸中那人的肩膀,三人趁机启动发电机 —— 电流顺着电线爬向铁丝网,高压电的火花突然灭了。“成了!” 老周捡起笔记本,屏幕虽然裂了,却还能显示数据,“快通知林小子,电网断了!” 院子里,林野正和黑鸦的头目对峙 —— 头目手里举着个黑色遥控器,上面贴着 2024 年的星星贴纸,身后的仓库门紧闭,里面的母本发出 “嗡嗡” 的低鸣:“别过来!” 他的声音裹着沙尘,“再走一步,我就提前激活母本,让这些孩子永远忘记怎么笑!你们不是想护初心吗?我就让你们亲眼看着初心碎掉!” 小宇突然抱着红色玩具车冲过去,车底的星星铁片蹭过沙地,亮得刺眼:“你骗人!” 孩子的声音亮得像太阳,“2024 年卓玛姐姐教哈桑画星星时说,‘星星能守住快乐’,你看!” 他把玩具车往仓库门上一贴,铁片的光顺着门缝往里钻,里面传来法图玛的声音:“是星星的光!我记得这个光!” 头目突然慌了,按了遥控器的按钮 —— 仓库里的母本发出尖锐的嗡鸣,里面的孩子哭声更大了。“不好!” 林野赶紧掏出初心碎片,往仓库门上贴,“碎片能中和病毒,可母本有双重锁,需要 2024 年的旧设备信号才能彻底解开!” “我有!” 哈桑突然举着星星手工跑过来,手工上的星星是用 2024 年卓玛留下的彩纸做的,上面还沾着当时的胶水痕迹,“这手工里有旧设备的信号!卓玛姐姐说,‘把设备信号藏在手工里,以后能救急’!” 卓玛赶紧把手工贴在初心碎片旁,淡蓝色的光顺着碎片爬,仓库门突然 “咔嗒” 一声开了 —— 里面的场景让所有人揪心:20 个孩子被绑在母本周围,母本是个半人高的黑色装置,表面嵌着无数根细针,每根针都连接着孩子的手腕,紫光顺着针管往上爬,孩子们的眼神越来越空洞。 “快用信物合璧!” 刘叔抱着初心电池冲进来,铁皮盒子上的贴纸快被沙尘磨掉了,“2024 年在老民房就是这么破的母本,现在也能行!” 王师傅的马掌铁、李伯的烙铁、老周的电容、小宇的铁片、卓玛的小盒子,五件信物的光缠在一起,像条温暖的橙光带,绕着母本转了三圈。“滋啦” 一声,母本的紫光突然消退,孩子们的眼神慢慢亮了 —— 法图玛举着被绑的手,笑着说:“我记得妈妈的笑了!妈妈说,我画的星星最好看!” 头目彻底疯了,想砸遥控器,却被张强按住:“你别想再害孩子!” 他的声音裹着怒火,“我曾经为了自己的孩子犯错,现在我要护着所有孩子,这才是真正的初心!” 警察冲进来,把头目按在地上。他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母本里藏着全球孩子的初始脑波数据!2024 年你们第一次测试的所有脑波,都在里面!我已经把数据发给总部了,他们会用这些数据做‘终极情绪干扰源’,你们永远也护不住所有孩子!”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2024 年的初始脑波,是所有孩子最纯粹的初心记忆,要是被做成干扰源,全球的孩子都会受到影响。“能定位数据吗?” 他抓着老周的笔记本,“我们得把数据追回来!” 老周的手指在裂了的屏幕上飞快滑动,手背上的汗滴在裂纹上:“数据发往了北极的一个废弃基地!” 他的声音发颤,“那里是黑鸦的终极据点,里面还有‘脑波放大器’,要是被他们启动,后果不堪设想!” 刘叔抱着初心电池,往林野身边凑:“我们去北极!” 他的眼神坚定,“2024 年我们从杭州出发,现在就算到北极,也要护着孩子的初心!” 小宇举着玩具车,车底的铁片还在亮:“我也去!北极的星星肯定更亮,我们能让星星守住脑波数据,守住所有孩子的快乐!” 孩子们围过来,把手里的星星手工往林野手里塞 —— 哈桑的星星手工、法图玛的蜡笔画、还有其他孩子的小礼物,这些带着沙尘和体温的 “初心信物”,此刻像团温暖的火,裹着每个人。 越野车往机场赶时,索马里的夕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像 2024 年第一次捐赠时的晚霞。林野看着手里的星星手工,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沙尘,李伯的烙铁布套破了五个洞,老周的笔记本裂了屏,张强的手里还攥着小磊的画,这些陪伴他们走过无数战斗的 “初心印记”,此刻都在诉说着同一个信念:只要心里的星星还亮着,就没有到不了的地方,没有护不住的初心。 可就在飞机起飞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北极基地的内部,里面摆着个巨大的脑波放大器,旁边贴着张纸条:“72 小时后,放大器启动,全球孩子的初心记忆,都会变成我的武器 —— 你们来晚了。” 林野猛地握紧手机,指节泛白。北极的寒风、巨大的放大器、全球孩子的初心记忆,这些词语像重锤一样砸在他的心上。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72 小时,他们要跨越山海,去北极守护最纯粹的初心,去守护所有孩子的快乐与回忆。而这场跨越全球的初心守护战,也终于迎来了最关键、最艰难的终极对决。 第80章 初始实验室藏初心病毒 北极的暴风雪裹着冰粒,砸在科考机的舷窗上 “啪啪” 响。林野攥着贴有初心碎片的原型机,指节冻得发白 ——2024 年的金属外壳还沾着索马里的沙尘,此刻却被机舱内的暖风吹得泛着冷雾。仪表盘突然跳红,屏幕上的航线图扭曲成乱码,陈默举着频谱仪喊:“是黑鸦的电磁干扰!” 他的指尖蹭过屏幕上的冰花,“他们在基地周围布了‘信号黑洞’,再往前飞,飞机就会失控!” 老周赶紧掏出裂屏的旧笔记本,回车键的位置用细铁丝固定着 —— 这是索马里救场时磕坏的,现在却成了唯一的希望。“2024 年研发初始设备时,我留过‘抗干扰代码’!” 他的手指在裂屏上飞快滑动,手背上的冻疮被屏幕边缘蹭得发红,“得用军工级电容当‘信号锚’,才能稳住航线!刘叔,快把电池里的备用电容拆出来!” 刘叔抱着初心电池,铁皮盒子上的贴纸早被风沙磨成了白痕。他哆嗦着拆开盒子,里面躺着枚 2024 年的旧电容,锡点歪歪扭扭 —— 是李伯当年焊坏的第一颗,后来改成了备用件。“这玩意能行吗?” 他把电容往老周手里递,指节冻得发紫,“北极这么冷,别再冻坏了。” “能行!” 李伯蹲过来,把旧烙铁往电容上一贴 —— 烙铁柄的蓝布套破了五个洞,每个洞都沾着不同地域的尘土,此刻却用余温焐着电容,“2024 年在老厂房焊电容,零下几度都能成,这点冷算啥!” 电容刚接在笔记本上,仪表盘的乱码突然消退,航线图重新亮起来。林野松了口气,却看到窗外的暴风雪里,隐约闪过黑鸦的武装直升机 —— 他们早就在外围等着,像群盯着猎物的狼。“还有 48 小时!” 苏晚盯着倒计时,声音发颤,“必须在放大器启动前进去!” 科考机在离基地十公里的冰原迫降。刚踏出机舱,刺骨的寒风就灌进衣领,小宇抱着红色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沾着冰粒,在雪地里拖出浅痕:“林叔叔,我好像能感觉到数据的方向!” 孩子的小脸冻得通红,却倔强地举着车,“铁片在发烫,像 2024 年找到丢失的电容时那样!”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走在最前面,铁面映着雪光,时不时往冰面上戳 —— 他在探冰缝陷阱,2024 年在沙漠探流沙的经验,此刻在北极派上了用场。“小心!” 他突然喊,马掌铁戳进冰面下的空洞,“这里有暗缝,掉下去就没了!” 张强突然往前跨了一步,从背包里掏出根登山绳 —— 是他带小磊爬山时用的,现在却要用来探路。“我来走前面!” 他的声音裹着寒风,“当年我为了自己的孩子犯错,现在该为所有孩子挡风险 —— 这是我欠他们的。” 他牵着绳子,一步一步往基地挪,冰粒在靴底打滑。走到一半,脚下的冰面突然裂开,张强半个身子悬在冰缝上,手里却还攥着绳子:“快…… 往左边走!那里冰厚!” 林野赶紧冲过去,拽着绳子把他拉上来。张强的裤腿被冰划开,伤口渗着血,却笑着说:“没事,这点伤…… 比不过孩子的命重要。” 终于摸到基地外围,黑色的铁皮墙在暴风雪里泛着冷光,墙上的摄像头转着圈,像在搜寻猎物。卓玛掏出小盒子,贴在耳边,淡蓝色指示灯跳得急促:“我听到里面有机器的声音!” 她的手指攥着盒子上的星星贴纸 —— 青海卓玛妹妹寄来的,边缘还沾着高原沙粒,“还有人的说话声,好像在争论什么!” 老周掏出笔记本,连接上基地的备用信号:“我来黑进监控!” 他的手指在裂屏上敲得飞快,“2024 年我帮星桥做过监控系统,他们的密码规律我知道!” 屏幕上突然跳出基地内部的画面:中央大厅摆着个三层楼高的金属装置 —— 正是脑波放大器,表面缠着无数根电线,连接着个黑色服务器,里面存着全球孩子的初始脑波数据。黑鸦的头目正揪着个戴眼镜的男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陈工,快启动放大器!不然我就把你女儿的脑波数据也扔进黑洞!” “是陈工!” 林野突然喊,“2024 年星桥的研发员,当年因为一场实验事故离开了,我们以为他……” 画面里的陈工攥着个 U 盘,里面存着放大器的停止代码,眼泪掉在键盘上:“我女儿的脑波在里面…… 我不能让你们毁了她的记忆!” “有办法了!” 卓玛突然说,“小盒子能播放 2024 年的研发录音!当年陈工离开时,我们录过他说的‘初心是让孩子快乐’,说不定能唤醒他!” 老周赶紧把小盒子的信号接入基地广播,里面传出陈工七年前的声音,带着理想主义的坚定:“我们做设备,不是为了数据,是为了让每个孩子都能笑着说‘我能行’—— 这是我们的根,不能丢!” 监控里的陈工突然浑身一震,刀架在脖子上也不管了,猛地把 U 盘插进服务器:“我不能再错了!我女儿的快乐,所有孩子的快乐,都比什么都重要!” “拦住他!” 黑鸦头目疯了似的扑过去,却被陈工推开。服务器屏幕上跳出 “停止代码启动中”,放大器的嗡鸣声慢慢变小。可就在这时,基地的备用电源突然启动,放大器又亮了起来 —— 黑鸦的副手早就接了备用线路,手里还举着个炸弹,上面绑着数据硬盘:“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炸了硬盘,让所有数据永远消失!” 林野赶紧冲进去,手里举着初心碎片:“别炸!我们可以谈!” 他的目光扫过放大器,突然看到侧面有个熟悉的接口 —— 和 2024 年原型机的接口一模一样,“陈工,当年的原型机接口是不是留在这里了?” 陈工愣了愣,突然点头:“是!我故意留的!就是怕有一天需要用初心设备来破局!” “快用信物合璧!” 刘叔抱着初心电池冲进来,电容的锡点在灯光下泛着光,“2024 年在老民房、索马里都是这么做的,现在也能行!” 王师傅把马掌铁贴在接口左侧,铁面的冰粒融化成水;李伯的烙铁按在右侧,用体温焐热的铁头慢慢发红;老周的电容塞进中间的插槽,2024 年的锡点刚碰到槽底,就发出 “嘀” 的一声;小宇的星星铁片贴在放大器顶部,冰粒在铁片上化成水珠;卓玛最后把小盒子扣在服务器上,里面传出 2024 年孩子们的笑声 —— 小宇第一次喊 “星星亮”,法图玛说 “妈妈的笑最好看”,还有陈工女儿画星星时的雀跃。 五件信物的光缠在一起,像条橙黄色的光带,绕着放大器转了三圈。“滋啦” 一声,放大器的电源突然断开,服务器屏幕上跳出 “数据已保护,放大器已销毁” 的提示。黑鸦的副手彻底慌了,炸弹掉在地上,被张强一脚踩住引线:“别再害孩子了!” 他的声音裹着怒火,“我女儿差点没了快乐,我不会让你再毁了其他孩子!” 警察冲进来,把黑鸦的人全按在地上。头目挣扎着喊:“你们别得意!我早就把备用数据副本藏在 2024 年星桥的初始实验室!那里是你们的初心起点,也是你们的终局 —— 你们永远也找不回所有数据!”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2024 年的初始实验室,在杭州老巷的一间旧仓库里,是他们第一次组装原型机的地方,里面藏着所有研发的原始记录,还有孩子们最早的脑波数据。“我们回杭州!” 他攥着初心碎片,声音坚定,“初心从哪开始,数据就要从哪找回来 —— 我们不能让孩子的记忆,丢在自己的起点。” 陈工突然举着 U 盘走过来,里面存着数据的备份密码:“我跟你们去!” 他的眼里闪着光,“当年我因为害怕离开了,现在该回去补我的错 —— 初始实验室的门锁,还是我当年装的,只有我知道密码。” 科考机往回飞时,北极的暴风雪停了,夕阳把冰原染成金红色,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成功那天的晚霞。小宇抱着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还在发烫:“林叔叔,我们肯定能找回数据对不对?” 孩子的声音带着期待,“就像找回丢失的电容、坏掉的烙铁一样,我们也能找回孩子的记忆。” 林野摸了摸他的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冰粒,李伯的烙铁布套破了五个洞,老周的笔记本裂着屏,张强的裤腿还在渗血,陈工的手里攥着七年前的 U 盘。这些带着伤痕与温度的 “初心印记”,此刻都在诉说着同一个信念:只要心里的星星还亮着,就没有找不回的记忆,没有护不住的初心。 可就在飞机快要进入中国领空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初始实验室的门,上面贴着张泛黄的星星贴纸 —— 是 2024 年小宇画的,旁边写着一行字:“实验室里藏着‘初心病毒’的原始样本,你们找数据的时候,会亲手激活它 —— 这才是真正的终局。” 林野猛地握紧手机,指节泛白。初始实验室的画面突然浮现在眼前 ——2024 年的旧烙铁、没拼完的玩具车、贴满星星的墙壁,还有第一次成功时大家的笑声。那里藏着他们最珍贵的回忆,现在却成了最危险的陷阱。 “不管有什么病毒,我们都要去。” 林野的声音透着坚定,“数据在那,孩子的记忆在那,我们的初心也在那 —— 就算是终局,也要站在初心的起点上,笑着赢。” 飞机穿过云层,朝着杭州的方向飞去。下方的城市渐渐亮起灯光,像无数个小小的星星,映在舷窗上。一场回到初心起点的终极对决,即将在那间满是回忆的旧仓库里拉开帷幕,而他们知道,这一次,不仅要找回数据,更要守住所有孩子的快乐,守住他们七年来始终未变的 —— 初心。 第 81 章 实验室救赎与假设备暗局 杭州老巷的初始实验室藏在旧仓库深处,林野推开门时,指尖先触到了门框上的斑驳刻痕 —— 是 2024 年小宇用指甲划的星星,木纹里积的灰被风吹得簌簌落,却没遮住那点歪歪扭扭的轮廓。仓库里的旧货架还在,上面摆着第一台原型机的残骸:屏幕裂着蛛网纹,机身贴着张泛黄的便签,是陈工当年写的 “初心:让孩子笑着康复”,旁边堆着孩子们的涂鸦,颜料早干透,却还能看清小宇画的 “车车与星星”。 “不对劲。”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仓库中央挪,铁面沾着北极的冰粒,在地上拖出细痕 —— 刚踏两步,脚下突然 “咔嗒” 一声,货架后弹出道电磁网,紫光顺着网丝爬,差点缠上小宇的脚踝。“是黑鸦的陷阱!” 他的声音沉得像老厂房的梁木,“2024 年我们在这组装设备时,就怕有人来破坏,没想到现在用来对付我们!” 陈工突然蹲下来,手指抚过电磁网的接口,眼里满是愧疚:“这网是我当年装的。” 他的声音发哑,“2024 年实验事故后,我怕有人偷设备数据,就加了防御,没想到被黑鸦改造成了杀招 —— 它的电源在货架后面的铁盒里,需要 2024 年的原型机零件才能断电!” 老周赶紧爬上货架,翻出个生锈的零件盒 —— 里面装着当年替换下来的原型机主板,上面还贴着小宇写的 “坏主板,别扔”。“是这个吗?” 他把主板往陈工手里递,裂屏的笔记本挂在臂弯,回车键的铁丝晃悠着,“2024 年你说这主板留着有用,现在真用上了!” 陈工接过主板,往铁盒的接口一插 —— 电磁网的紫光 “滋啦” 一声灭了。可还没等松口气,仓库深处突然传来 “嗡” 的低鸣,中央的金属台缓缓升起,上面摆着个玻璃罐:泛着淡绿的 “初心病毒” 在罐里打转,旁边是个黑色数据硬盘,罐口的引线连着硬盘,屏幕跳着 “病毒数据绑定:拆硬盘即激活病毒,60 分钟后扩散”。 “是双死局!” 陈默举着频谱仪喊,屏幕上的波纹像被掐住的心脏,“黑鸦把 2024 年的初始脑波数据和病毒绑在一起,要么看着数据被病毒污染,要么拆硬盘让病毒扩散 —— 他们就是要让我们亲手毁了初心!” 张强突然往前跨了一步,挡在金属台前:“我来拆!” 他的裤腿还留着北极的冰痕,伤口刚结痂,“当年我为了自己的孩子差点毁了别人的初心,现在该我来扛 —— 你们想办法中和病毒,我来稳住硬盘!” 他刚要伸手,陈工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眼泪掉在玻璃罐上:“别碰!这病毒是我当年的错!”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2024 年实验时,我为了赶进度,没彻底清除病毒残留,后来怕被追责就隐瞒了,现在才酿成大祸 —— 病毒怕纯粹的‘孩子情感’,只有 2024 年孩子们留下的‘初心信物’能中和它!” “我有!” 小宇突然抱着红色玩具车冲过来,车底的星星铁片蹭过金属台,亮得刺眼,“这里有 2024 年大家的手工!” 他从货架下拖出个木盒,里面装着当年的星星画、棉花糖纸、甚至还有他摔掉的玩具车轮,“卓玛姐姐说,这些都是‘会笑的信物’,能赶走坏东西!” 卓玛赶紧掏出小盒子,把玩具车轮、星星画依次贴在玻璃罐旁 —— 小盒子的淡蓝光顺着信物爬,玻璃罐里的病毒突然晃了晃,淡绿慢慢变浅。可还不够,病毒还剩一半没中和,屏幕上的倒计时只剩 30 分钟。“还差最纯粹的情感!” 陈工突然喊,“需要 2024 年第一个孩子的‘快乐记忆’,就是小宇第一次控制玩具车时的笑声!” 老周赶紧翻裂屏的笔记本,在最深处的文件夹里找到段录音 ——2024 年的电流杂音里,小宇的笑声像银铃一样:“车车走!星星亮啦!” 录音刚播放,玻璃罐里的病毒突然 “啵” 地散成青烟,屏幕跳着 “病毒中和 80%,需最后一件‘初心锚点’”。 “是李伯的烙铁!” 林野突然喊,李伯手里的旧烙铁还沾着北极的冰粒,布套破了五个洞,“2024 年小宇第一次成功时,李伯用这烙铁焊好了原型机的接口,上面沾着最浓的‘初心温度’!” 李伯赶紧把烙铁往玻璃罐上一贴 —— 铁头的余温还带着北极的寒气,却瞬间暖了玻璃罐,病毒最后的淡绿彻底消失,屏幕跳着 “病毒已中和,数据安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张强小心翼翼地拆下硬盘,递给老周:“快备份!别再让孩子们的记忆受委屈了。” 可就在老周插入笔记本时,仓库的广播突然响了,黑鸦头目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你们别得意!” 喇叭里传出玩具车的 “咔嗒” 声,“我早就用 2024 年的初始脑波克隆了‘假初心设备’,现在已经发往全球 50 个康复中心 —— 这些设备会模仿真设备的信号,却偷偷吸孩子的快乐,等你们发现时,所有孩子的初心都成了我的武器!”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 他想起昨天苏晚说的 “全球设备信号异常”,原来不是故障,是假设备在作祟。“能定位假设备吗?” 他抓着陈工的胳膊,“我们还有时间吗?” 陈工突然掏出个 U 盘,是当年的研发密钥:“我能改真设备的信号!” 他的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跳动,“2024 年我在真设备里留了‘初心暗号’,只要推送暗号,真设备会发出‘反吸波’,能让假设备失效 —— 但需要所有真设备同步接收,全球有 3000 台,我们只有 48 小时!” 小宇突然举着玩具车,车底的星星铁片贴在笔记本上:“我来帮你!” 孩子的眼里亮得像星星,“2024 年我帮陈默叔叔录过暗号,现在我也能帮你推送 —— 让所有真设备都知道,我们在护着它们!” 大家围在笔记本旁,老周备份数据,陈工写推送程序,卓玛用小盒子收集全球真设备的信号,李伯的烙铁还放在金属台上,暖着刚中和的病毒残留。仓库里的旧物 ——2024 年的涂鸦、生锈的主板、破洞的烙铁布套,此刻都像在发光,陪着他们对抗最后的危机。 可就在程序快要写完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紧急消息,附了张监控截图:照片里是非洲康复中心的阿蒙,手里举着台 “假初心设备”,屏幕泛着诡异的紫光,旁边写着 “假设备已激活,第一个孩子的快乐正在被吸走 —— 你们只剩 24 小时了”。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窗外的老巷 —— 夕阳把巷子染成金红色,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成功那天的晚霞。他攥着刚备份好的数据硬盘,突然笑了:“24 小时够了。” 他把原型机举起来,2024 年的星星碎片泛着橙光,“我们从 2024 年的这间仓库开始,护着初心走了这么远,现在就算只有 24 小时,也能护着全球的孩子,把假设备赶出去!” 张强抱着硬盘,往林野身边凑:“我去非洲!” 他的眼神坚定,“阿蒙的快乐,我来帮他抢回来 —— 就像你们帮我抢回小磊的快乐一样。” 陈工突然站起来,把研发密钥塞进卓玛手里:“我来负责全球推送!” 他的声音带着力量,“当年我欠了孩子们,现在要亲手还 —— 让所有真设备都醒过来,让假设备知道,初心是抢不走的!” 大家往仓库外走时,小宇突然回头,把木盒里的星星画贴在金属台上:“留给仓库的礼物。” 他的笑脸在夕阳下格外亮,“下次来,我们要带着全球孩子的星星,贴满这里的墙。” 仓库的门慢慢关上,里面的旧物还在发光,像个永远不会熄灭的初心灯塔。巷子里的风裹着晚霞,吹着 2024 年的星星刻痕,也吹着他们走向最后战场的背影。一场跨越全球的 “真假初心对决”,即将在 24 小时内拉开帷幕,而他们知道,只要心里的星星还亮着,只要手里的初心信物还在,就没有护不住的孩子,没有赢不了的仗 —— 因为初心,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所有孩子的笑,所有伙伴的守护,所有藏在旧物里的、不会褪色的回忆。 第 82 章 全球共鸣与追踪暗局 杭州星桥总部的服务器机房里,指示灯疯狂闪烁,像群焦躁的萤火虫。老周蹲在主机前,裂屏的笔记本连在服务器上,回车键的铁丝被汗水浸得发亮 —— 他刚把陈工写的 “初心暗号” 程序导入,屏幕就跳满 “远程攻击” 的红框,黑鸦的病毒正顺着网线爬,要吞掉整个推送系统。“撑不住了!” 他的声音发颤,手背上的冻疮被键盘硌得生疼,“他们的攻击源在三个地方,非洲、北极、还有……2024 年的老厂房!” 林野攥着贴有初心碎片的原型机,往服务器接口一插 ——2024 年的金属外壳还沾着初始实验室的灰尘,碎片突然亮了,橙光顺着接口爬,暂时挡住了病毒。“李伯!” 他喊,“用烙铁烫服务器的备用接口!2024 年我们修老设备时,这么做过,能断外部攻击!” 李伯抱着旧烙铁冲过来,布套已经破了六个洞 —— 刚在非洲添的新伤还没结痂,现在又要烙新痕。铁头烧得通红,往备用接口一烫,“滋滋” 声里,服务器的红灯灭了一半。“还不够!” 他的手被火星燎到,却顾不上吹,“得用军工级电容当‘信号盾’,老周,把仓库里那枚旧电容拿过来!” 老周赶紧翻出个铁皮盒,里面的电容是 2024 年焊错的第二颗,锡点歪歪扭扭,上面还贴着陈工当年写的 “应急用”。电容刚接在服务器上,屏幕突然弹出 “攻击源锁定” 的提示 —— 非洲的攻击源,正好在阿蒙所在的康复中心。“是张强那边!” 卓玛抱着小盒子,里面传出阿蒙模糊的哭声,“黑鸦用阿蒙的快乐当‘诱饵’,引我们分神!” 画面切到非洲康复中心,黄沙裹着绝望。张强蹲在仓库外,透过门缝看到阿蒙坐在地上,手里举着假设备,屏幕泛着诡异的紫光,孩子的眼神空洞,嘴里重复着:“画画不好玩…… 笑不出来……” 黑鸦的副手举着刀,架在阿蒙的脖子上:“把初心暗号的程序交出来!不然我就让他永远忘记怎么笑!” 张强的怀里揣着小磊的画 —— 儿子画的星星还沾着蜡笔屑,是他从北极带回来的念想。“别碰他!” 他慢慢站起来,手里攥着从初始实验室带的星星手工,“2024 年卓玛教阿蒙做这个时,说‘星星能装快乐’,你看!” 他把手工往门缝里递,“阿蒙,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做这个,把星星的角画成了圆,卓玛姐姐说‘这是太阳星星’!” 阿蒙的手指动了动,假设备的紫光弱了点。可黑鸦的副手突然把刀往前送,阿蒙的脖子渗出血痕:“别装了!” 他的声音裹着黄沙,“假设备已经吸了他一半的快乐,再等十分钟,就算你们推了暗号,他也笑不出来了!” 总部机房里,小宇突然抱着红色玩具车冲过来,车底的星星铁片贴在服务器上,亮得刺眼。“我有办法!” 孩子的小脸涨得通红,从书包里掏出个录音笔 —— 里面存着全球孩子的笑声,有杭州小雨的、非洲法图玛的、北极科考站附近孩子的,“卓玛姐姐说,初心暗号需要‘快乐共鸣’,这些笑声能帮程序冲出去!” 卓玛赶紧把录音笔接在小盒子上,淡蓝光顺着线路爬,和服务器的橙光缠在一起。“推送!” 陈工喊,手指按下回车键 —— 他的眼里满是坚定,当年因为害怕隐瞒事故,现在要亲手弥补,“让所有真设备都听到孩子的笑!” 程序像道光,冲破黑鸦的干扰,往全球 3000 台真设备飞去。非洲康复中心里,阿蒙手里的假设备突然 “嘀” 的一声,紫光灭了,孩子的眼神慢慢亮了:“张强叔叔!” 他突然哭了,却带着笑,“我记得画画很好玩!我画的太阳星星还在墙上!” 张强趁机冲进去,把黑鸦的副手按在地上。阿蒙扑过来,抱着星星手工笑:“这个真的能装快乐!刚才我摸到它,就想起卓玛姐姐了!” 可就在这时,总部的服务器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信号 —— 是黑鸦留下的 “初心追踪器”,正附着在推送程序上,顺着真设备的信号,定位全球所有用设备的孩子。“不好!” 陈工突然喊,“他们的目标不是假设备,是孩子!追踪器能找到每个孩子,用他们的快乐当‘武器’!”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 屏幕上的红点越来越多,像撒在全球的火种,每个红点都代表一个孩子。“能拆追踪器吗?” 他抓着陈工的胳膊,“我们还有时间吗?” 陈工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额角的汗滴在键帽上:“能拆!但需要‘反向共鸣’—— 用 2024 年第一个孩子的初心信号当‘钥匙’,就是小宇第一次控制玩具车的脑波!老周,笔记本里还有那段数据吗?” 老周赶紧翻裂屏的笔记本,在最深的文件夹里找到个加密文件 ——2024 年的脑波图像条温柔的波浪,旁边标着 “小宇:快乐值 99%”。“有!” 他把文件拖出来,“但需要小宇的‘实时共鸣’,孩子得再喊一次当年的话!” 小宇赶紧凑到麦克风前,小手攥着玩具车,声音亮得像太阳:“车车走!星星亮啦!” 话音刚落,服务器突然亮了,追踪器的信号开始消退。可还没等松口气,屏幕上的红点突然停了 —— 有 10 个孩子的信号,被黑鸦的终极据点锁定,其中一个,是张强的儿子小磊。 “小磊!” 张强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带着哭腔,“黑鸦把他抓去了老厂房!他们说…… 要拿他当‘终极诱饵’,引我们回去!”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窗外的老巷 —— 夕阳把老厂房的影子拉得很长,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时的样子。他攥着初心碎片,突然笑了:“回去!” 他的声音坚定,“孩子在哪,我们就在哪!2024 年我们从老厂房开始护着初心,现在也要在那,护着所有孩子的快乐!” 陈工突然掏出个 U 盘,里面存着追踪器的拆除程序:“我跟你们去!” 他的眼里闪着光,“当年我欠了孩子们,现在要亲手护着他们 —— 老厂房的门锁,我知道怎么开,里面的陷阱,我也知道怎么拆!” 大家往老厂房赶时,小宇突然把玩具车举起来,车底的星星铁片映着夕阳:“林叔叔,我们肯定能赢!” 孩子的笑脸在余晖里格外亮,“就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时那样,星星亮了,孩子笑了,我们就赢了!” 老厂房的铁皮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小磊的哭声:“爸爸!我想画星星!我想笑!” 黑鸦的头目举着刀,架在小磊的脖子上,旁边摆着个巨大的 “快乐吸收器”,上面缠着无数根电线,要吞掉所有孩子的快乐。 “别碰他!” 张强冲过去,怀里的画掉在地上,小磊画的星星在黄沙里闪着光。黑鸦的头目突然笑了:“你们终于来了!” 他按了个按钮,吸收器开始 “嗡” 鸣,“现在,要么把初心暗号的程序删了,要么看着小磊永远忘记怎么笑 —— 你们选!” 林野慢慢往前走,手里的原型机碎片亮得刺眼:“我们不选。” 他的声音裹着力量,“因为初心不是程序,不是设备,是孩子的笑,是我们一起的回忆 —— 你永远也夺不走!” 李伯突然举着烙铁,往吸收器的接口一烫,铁头的橙光和碎片的光缠在一起。“推送反向程序!” 陈工喊,手指按下回车键,“让吸收器吸自己的病毒!” 吸收器突然发出 “滋啦” 声,紫光开始消退。小磊趁机挣开,扑进张强怀里,举着星星画笑:“爸爸,我还记得怎么画星星!我还能笑!” 黑鸦的头目彻底疯了,想砸吸收器,却被王师傅用马掌铁按在地上。“你们别得意!” 他挣扎着喊,“我早就把‘快乐病毒’的种子撒在老厂房的地基里!只要下雨,病毒就会扩散,污染所有孩子的回忆 —— 你们永远也清不完!” 林野猛地看向地基的方向,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雨滴砸在老厂房的铁皮上,“啪啪” 响,像在敲警钟。他攥着初心碎片,往地基跑 ——2024 年的情感锚点还在,只要用信物合璧,就能挡住病毒。 小宇抱着玩具车,卓玛抱着小盒子,李伯举着烙铁,王师傅攥着马掌铁,老周抱着旧电容,张强抱着小磊,陈工拿着程序 U 盘 —— 所有人的初心信物,在雨里亮着光,像团温暖的火,要挡住冰冷的病毒。 可就在信物快要碰到锚点时,地基突然传来 “咔嗒” 声,一个隐藏的金属盒弹开,里面装着泛着黑光的病毒种子,旁边贴着张纸条:“7 天后,病毒会顺着雨水扩散到全球 —— 你们赢了现在,赢不了未来!” 林野的手停在半空,雨珠落在碎片上,折射出无数个星星的影子。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7 天,他们能挡住病毒,能护着孩子,能守住所有藏在回忆里的初心。因为他们知道,初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是全球孩子的笑,是所有伙伴的守护,是每个藏在旧物里的、不会熄灭的温暖。 雨还在下,老厂房的灯亮了,初心信物的光在雨里闪着,像个永远不会熄灭的灯塔,等着他们去迎接下一场、也是最后一场初心守护战。 第83章 地基病毒阻截战与抗体秘藏破变种 老厂房的雨水顺着地基裂缝往下渗,林野蹲在金属盒旁,指尖触到泛着黑光的病毒种子时,像摸到块冰 —— 种子表面的黏液沾在手上,散着淡淡的铁锈味,和 2024 年实验事故后他在初始实验室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不能让雨水渗进来!” 他掏出初心碎片往盒口一压,橙光顺着盒缝爬,暂时挡住了雨水,“陈工,这病毒是不是当年你实验时的残留?” 陈工突然蹲下来,手指抖着抚过金属盒上的刻痕 —— 是个歪歪扭扭的 “陈” 字,是他 2024 年藏种子时刻的,当时怕自己忘了位置。“是…… 也不是。” 他的声音发哑,从口袋里掏出个泛黄的笔记本,封面写着 “星桥实验日志 2024”,“当年我做‘快乐稳定实验’时,确实产生过类似病毒,但我研发了抗体!后来事故后,我怕抗体被滥用,就藏起来了 —— 盒子里的是变种,黑鸦加了雨水激活基因,7 天后会顺着地下水管扩散到全城!” “抗体在哪?”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地基角落挪,铁面沾着雨水,在地上拖出湿痕 —— 刚走两步,就听到头顶传来 “哗啦” 声,几块松动的水泥板掉下来,差点砸中抱着小盒子的卓玛。“黑鸦的残余还在!” 他的声音沉得像老厂房的梁木,“刚才抓头目的时候漏了两个,现在想毁地基!” 话音刚落,两个黑影从通风管窜出来,手里举着撬棍,往情感锚点的方向冲:“毁了锚点!让病毒没东西挡!” 其中一人的裤腿还沾着北极的冰粒,是之前在基地漏网的副手。 李伯突然举着旧烙铁迎上去,布套已经破了七个洞 —— 非洲的新伤刚结疤,又添了地基的水泥划痕。铁头烧得通红,往副手的撬棍上一烫,“滋啦” 声里,撬棍冒起白烟:“想毁锚点?先过我这关!” 他的手被火星燎到,却顾不上吹,“2024 年我用这烙铁护过原型机,现在也能护着锚点,护着孩子!” 张强抱着小磊躲在货架后,孩子的小手攥着星星画,纸边被雨水浸得发皱:“爸爸,星星能挡病毒吗?” 小磊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还把画往爸爸手里塞,“卓玛姐姐说,画里有快乐,病毒怕快乐。” 张强把画贴在小磊的胸口,眼泪掉在画纸上:“能!” 他的声音裹着坚定,“当年爸爸做错了事,现在要和星星一起护着你,护着所有孩子 —— 再也不让病毒欺负你们!” 老周蹲在裂屏的笔记本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回车键的铁丝被雨水浸得生锈:“陈工,你日志里有没有抗体的线索?” 他的屏幕上跳着 2024 年的实验数据,“我查到当年你把抗体分成了三份,一份在初始实验室,一份在老厂房,还有一份…… 在孩子的手工里?” 陈工突然拍了下大腿,眼里亮了:“对!在小雨的星星画里!” 他的声音带着激动,“2024 年小雨第一次用设备画完星星,我把抗体试纸夹在画里当‘书签’,说‘这是星星的保护符’,后来画被你们收在老厂房的展柜里了!” 卓玛赶紧抱着小盒子往展柜跑,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滴,盒子里传出全球孩子的笑声 —— 有非洲法图玛的、北极科考站孩子的,还有杭州康复中心小雨的。“找到了!” 她从展柜的旧画堆里翻出张泛黄的星星画,画的边角夹着张透明试纸,上面还留着小雨的牙印,“2024 年小雨说要‘给星星咬个记号’,原来还护着抗体!” 可就在卓玛要把试纸递给陈工时,黑鸦副手突然挣脱李伯的钳制,扑过来要抢试纸:“别想激活抗体!” 他的手里举着个黑色瓶子,里面装着病毒浓缩液,“我把这倒在试纸上,你们永远也别想挡病毒!” 小宇突然抱着红色玩具车冲过去,车底的星星铁片往副手的手腕上一撞 —— 瓶子 “哐当” 掉在地上,浓缩液洒在地上,被初心碎片的橙光中和成白烟。“别碰卓玛姐姐!” 孩子的小脸涨得通红,玩具车的轮子还在转,“2024 年这车护过我,现在也能护着抗体,护着大家!” 陈工赶紧接过试纸,往情感锚点的接口上贴 —— 试纸突然亮了,淡绿色的抗体顺着锚点爬,往地基的雨水里扩散。“还不够!” 他突然喊,“需要五件初心信物合璧,才能让抗体顺着雨水反向扩散,挡住病毒种子!” 王师傅把马掌铁贴在锚点左侧,铁面的雨水慢慢蒸发;李伯的烙铁按在右侧,铁头的橙光裹着抗体;老周的旧电容塞进锚点插槽,2024 年的锡点闪着光;小宇的星星铁片贴在锚点顶部,和试纸的绿光缠在一起;卓玛最后把小盒子扣在锚点上,里面传出全球孩子的笑声,淡蓝光顺着接口爬,和其他信物的光汇成一团温暖的光带。 “初心合璧,抗毒!” 林野喊出这句话时,光带突然冲进地基的雨水里,病毒种子的黑光开始消退,慢慢变成透明的水珠。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小磊扑进张强怀里,举着星星画笑:“爸爸,星星真的能挡病毒!你看,病毒变水珠了!” 可就在这时,陈工突然盯着裂屏的笔记本,脸色骤变:“不好!” 他的声音发颤,屏幕上跳着病毒的新数据,“这不是普通变种!病毒能通过孩子的眼泪人传人,刚才小磊的眼泪沾到雨水,已经有微量病毒附着了 —— 要是扩散到全球,后果不堪设想!”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 他看向小磊的眼角,眼泪还没干,上面确实沾着淡淡的光点。“有办法吗?” 他抓着陈工的胳膊,“我们还有时间吗?” 陈工的手指在日志上飞快滑动,突然停在一页:“有!” 他的眼里闪着光,“当年我在抗体里加了‘情感疫苗’,需要全球孩子的‘初心手工’共鸣才能激活 —— 只要收集到 1000 件孩子的星星手工,贴在情感锚点上,就能让疫苗顺着笑声扩散,挡住人传人的病毒!” “我们来收集!” 卓玛突然举着小盒子,里面传出小雨的声音:“卓玛姐姐,我现在就画星星,让所有小朋友都画!” 盒子的淡蓝光顺着信号往外传,全球康复中心的孩子都开始画星星,屏幕上的手工数量慢慢上涨:10、50、200…… 张强抱着小磊,往展柜旁的桌子走:“我们也画!” 他从口袋里掏出支蜡笔,是小磊从北极带回来的,“小磊,咱们画个最大的星星,让疫苗快点激活,好不好?” 小磊点点头,小手握着蜡笔,在纸上涂出个歪歪扭扭的星星,还在旁边画了个小人和爸爸:“爸爸,这个星星能护着所有小朋友吗?” “能!” 张强的眼泪掉在画纸上,“只要我们一起画,一起笑,病毒就永远也欺负不了我们。” 可就在手工数量快要到 1000 件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紧急消息,附了张卫星照片:照片里是 2024 年星桥的海外仓库,里面堆着无数个旧设备,旁边标着 “黑鸦最后据点,藏有病毒终极浓缩液”,下面写着一行字:“你们激活疫苗前,我会用浓缩液污染全球雨水 —— 你们赢不了人传人的病毒!”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窗外的雨 —— 雨水还在下,滴在老厂房的铁皮上,“啪啪” 响,像在敲警钟。他攥着初心碎片,往展柜旁的手工堆走:“我们能赢!” 他的声音裹着力量,“2024 年我们从一间小厂房开始,护着初心走了这么远,现在有全球孩子的手工,有所有伙伴的守护,就算病毒能传人,我们也能挡住 —— 因为初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所有孩子的笑,所有藏在手工里的温暖!” 李伯把烙铁擦干净,放进破了七个洞的布套:“我去海外仓库!” 他的声音带着笑,“秀兰要是知道我去护着孩子,肯定会跟我一起去 —— 这老烙铁还能再烙几个病毒,再护几个孩子!”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门口走:“我跟你去!” 铁面的雨水还没干,“2024 年护着电容,2025 年护着孩子,这辈子就护着这些了,值!” 大家往门口走时,小宇突然把刚画好的星星手工贴在情感锚点上,手工的数量刚好跳到 1000 件。锚点突然亮了,淡绿色的疫苗顺着雨水往外扩散,往全球的方向爬。小磊举着自己的画,贴在小宇的手工旁边:“我也要护着小朋友!” 雨还在下,老厂房的灯亮着,初心信物的光和疫苗的绿光缠在一起,像个永远不会熄灭的灯塔。一场跨越全球的 “情感防疫战”,即将在海外仓库拉开最后帷幕,而他们知道,只要心里的星星还亮着,只要孩子的手工还在,只要伙伴的守护还在,就没有挡不住的病毒,没有赢不了的仗 —— 因为初心,从来都是生生不息的希望。 第84章 海外仓库浓缩液阻截战与情感黑洞 东南亚的暴雨砸在星桥海外仓库的铁皮屋顶上,李伯的越野车刚停在断墙后,车头的雨刮器就 “吱呀” 响个不停 —— 他怀里的旧烙铁布套又添了道新痕,是刚才躲避黑鸦巡逻车时,被树枝刮破的第八个洞。“不对劲。”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车外挪,铁面沾着雨水,在泥地上拖出深痕,“仓库周围连个灯都没有,黑鸦肯定设了电磁陷阱,2024 年我们在非洲遇过这招!” 话音刚落,越野车的仪表盘突然黑屏,收音机里传出刺耳的电流杂音 —— 是黑鸦的电磁干扰,范围覆盖整个仓库区。李伯赶紧从背包里掏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 2024 年的军工级电容,锡点歪歪扭扭,是当年老周焊错后留的备用件:“用这个当‘信号锚’!” 他的手被雨水冻得发紫,却还是把电容往车底的接口一塞,“2024 年在老厂房修服务器时,这玩意救过我们,现在也能破干扰!” 电容刚接好,仪表盘的灯突然亮了,远处仓库的铁门隐约露出道缝,里面传出 “嘀嘀” 的倒计时声。王师傅猫着腰冲过去,马掌铁突然碰到地面的细铁丝 —— 是电磁雷的引线,上面还绑着块 2024 年的星桥设备残片,印着 “初心系列” 的字样:“小心!”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黑鸦用我们当年的旧设备当诱饵,雷下面藏着浓缩液管道,一炸就全完!” 李伯蹲下来,把烙铁头烧得通红,往引线的接口处轻轻一烫 ——“滋啦” 声里,引线的绝缘皮慢慢融化,露出里面的铜丝:“别碰雷体!” 他的手被火星燎到,却顾不上吹,“2024 年焊电容时,我知道这旧设备的线路弱点,用烙铁烫断控制线,雷就废了!” 控制线刚断,仓库的铁门突然 “哐当” 一声被撞开,两个黑鸦的残余举着防爆盾冲出来,手里还拖着个金属罐 —— 正是病毒终极浓缩液,罐身上的标签被雨水泡得模糊,只看清 “2024 实验残留” 几个字。“想毁浓缩液?没门!” 为首的人眼里闪着凶光,把罐口的引线往防爆盾上一缠,“这罐里的量够污染半个亚洲的雨水,再过来,我就拉引线,让你们的疫苗白激活!” 李伯突然举着烙铁往前走了两步,铁面映着暴雨里的微光:“你敢!” 他的声音裹着怒火,“2024 年你在初始实验室偷病毒样本时,我就该拦住你!现在还想害孩子?我这烙铁烧过的病毒,比你见过的都多!” 那人的手突然抖了,引线松了半寸。王师傅趁机冲过去,马掌铁狠狠砸在防爆盾上,“当啷” 一声,盾牌脱手飞出去。浓缩液罐掉在地上,李伯赶紧用烙铁压住罐口的引线,铁头的温度让引线慢慢碳化:“快找容器装浓缩液!别让它漏进雨水里!” 就在这时,老周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里传出来,带着电流杂音:“李伯!陈工发现 2024 年的原型机能吸收浓缩液!” 裂屏的笔记本屏幕上,陈工正举着台锈迹斑斑的原型机,机身贴着张泛黄的便签,“这机器有‘初心吸收’特性,当年做实验时,能把病毒残留吸进备用硬盘,现在正好用!” 李伯赶紧从仓库的旧设备堆里翻出台原型机 —— 正是 2024 年小宇第一次测试用的那台,屏幕裂着蛛网纹,却还能开机。他把浓缩液罐的接口往原型机上一接,机器突然发出 “嗡” 的长鸣,罐里的黑色液体慢慢被吸进机身,屏幕跳着 “吸收进度:30%”。 可还没等松口气,仓库深处突然传出 “轰隆” 一声 —— 黑鸦藏在旧设备堆里的炸弹炸了,碎片飞溅,原型机的吸收接口被砸变形,浓缩液剩下的一半顺着裂缝往外漏:“快堵!” 王师傅扑过去,用马掌铁压住裂缝,铁面的温度让液体暂时凝固,“陈工,还有别的办法吗?”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小宇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亮:“用我的星星铁片!” 孩子的声音混着老厂房的雨声,“2024 年这铁片能吸病毒信号,现在也能帮原型机!卓玛姐姐说,铁片上有大家的初心,能让机器有力气!” 卓玛赶紧抱着小盒子往老厂房的展柜跑,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滴,盒子里传出全球孩子的笑声 —— 非洲法图玛的、北极科考站孩子的,还有杭州康复中心小雨的。她从展柜里翻出个铁盒,里面装着小宇的星星铁片,边缘还留着 2024 年王师傅磨铁时的凿痕:“找到了!” 她把铁片往对讲机旁一放,“李伯,我用小盒子传铁片的信号,你对着原型机的接口试试!” 小盒子的淡蓝光顺着信号爬,李伯把烙铁头贴在原型机的接口上,铁片的信号顺着烙铁爬进机身 —— 原型机突然亮了,吸收进度飞快上涨,60%、80%、100%!最后一滴浓缩液被吸进机器,屏幕跳着 “浓缩液已封存,无泄漏”。李伯瘫坐在地上,雨水混着汗水往下流,手里的烙铁还冒着余温:“成了…… 秀兰,我们护住孩子了……” 可就在这时,老厂房的对讲机突然传来张强的惊呼:“小磊不对劲!”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孩子的眼睛开始发直,手里的星星画都掉在地上了,还说‘脑子里有东西在咬’!” 林野赶紧冲过去,小磊正蹲在情感锚点旁,眼角的泪痕沾着淡淡的光点 —— 是病毒人传人的症状,比陈工预测的来得更快。“用玩具车!” 卓玛突然喊,把小宇的红色玩具车往小磊手里塞,车底的星星铁片贴在孩子的手腕上,“2024 年小宇不舒服时,这车能稳他的情绪,现在也能帮小磊!” 小磊的手指刚碰到车,眼神突然亮了点,嘴里喃喃着:“车车…… 星星……” 他慢慢捡起地上的画,往锚点上贴,“爸爸说,画能护着我,护着大家……” 陈工蹲在裂屏的笔记本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回车键的铁丝被雨水浸得生锈:“全球有 12 个孩子出现类似症状!” 他的屏幕上跳着红点,“但疫苗还在扩散,只要再坚持 3 小时,就能覆盖所有孩子 —— 现在需要更多‘初心情感’,比如 2024 年第一个康复中心的孩子笑声!” “我有!” 卓玛突然掏出个录音笔,是 2024 年她在星桥第一个康复中心录的,里面有小雨第一次说 “我会画星星了” 的笑声,还有其他孩子的欢呼,“这是‘初心起点’的笑声,比普通笑声强十倍!” 她把录音笔接在小盒子上,淡蓝光顺着锚点爬,往全球的方向扩散。老厂房的孩子们突然一起笑起来,小宇举着玩具车转圈,小磊抱着星星画贴在锚点上,笑声裹着雨水,像股暖流,顺着疫苗的绿光往外冲 —— 屏幕上的红点慢慢变绿,12 个孩子的症状都缓解了。 海外仓库里,李伯和王师傅正把封存浓缩液的原型机往车上搬,突然发现机器的备用硬盘里藏着张纸条,是黑鸦留下的:“你们以为封了浓缩液就赢了?太天真了!我在 2024 年星桥第一个康复中心藏了‘情感黑洞’装置,72 小时后激活,能吸走所有孩子的快乐记忆 —— 你们护得住雨水,护不住初心起点!” 李伯赶紧把纸条拍下来发给林野,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滴。林野看着纸条上的字,突然想起 2024 年第一个康复中心的样子 —— 那间租来的小房间,墙上贴满星星画,小宇第一次在那控制玩具车,小雨第一次在那画星星,所有的初心都从那开始。 “我们回杭州!” 林野的声音裹着坚定,攥着贴有初心碎片的原型机,“第一个康复中心是初心起点,不能让黑鸦毁了它!2024 年我们从那开始护着孩子,现在也要在那,守住所有孩子的快乐记忆!” 对讲机里,李伯的声音带着笑:“我们也往回赶!这老烙铁还能再护一次初心,王师傅的马掌铁也还没歇够 —— 不管黑洞在哪,我们都能破!” 老厂房的雨慢慢停了,情感锚点的绿光还在闪,全球孩子的笑声顺着信号飘在空气里。小宇抱着玩具车,往锚点上贴了张新画的星星:“林叔叔,我们肯定能赢!” 孩子的笑脸在夕阳下格外亮,“就像 2024 年第一次在康复中心那样,星星亮了,我们就赢了!” 大家往第一个康复中心赶时,夕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像 2024 年第一次在那举办康复仪式时的晚霞。李伯的烙铁、王师傅的马掌铁、小宇的玩具车、卓玛的小盒子,这些陪着他们走过无数战斗的 “初心信物”,此刻都在闪着光 —— 它们知道,这场围绕初心的终极战斗,即将在梦开始的地方落下帷幕,而只要心里的星星还亮着,只要孩子的笑声还在,就没有赢不了的仗。 可就在快到康复中心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康复中心的墙角,藏着个黑色的 “情感黑洞” 装置,旁边贴着张星星贴纸 —— 是 2024 年小宇画的,上面写着一行字:“黑洞需要‘初心钥匙’才能拆,钥匙是你们 2024 年第一次成功时的所有信物,少一件都不行。” 林野猛地握紧手机,指节泛白。2024 年第一次成功时的信物 —— 小宇的玩具车轮、小雨的星星画、李伯的烙铁、王师傅的马掌铁、老周的旧电容、卓玛的小盒子,还有陈工的实验日志,这些信物散落在不同的地方,72 小时内要找齐,还要拆黑洞,时间根本不够。 “我们能找齐!” 卓玛突然说,抱着小盒子往康复中心跑,“2024 年的信物都藏在有回忆的地方,小宇的车轮在老厂房的货架下,小雨的画在展柜里,陈工的日志在初始实验室 —— 我们分头找,肯定能在 72 小时内凑齐!” 小宇举着玩具车,往卓玛身边凑:“我找车轮!” 他的眼里亮得像星星,“2024 年我把车轮掉在货架下,还说‘让它帮我们守着初心’,现在它肯定还在!” 林野看着身边的伙伴,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72 小时,找齐信物,拆了黑洞,守住初心起点。他们知道,这一次,不仅要护着孩子的快乐记忆,更要护着所有初心的源头,护着那些藏在回忆里的、永远不会褪色的温暖。 第85章 初心信物集结战与终极载体现 杭州的晨雾还没散,星桥第一个康复中心的铁门就泛着冷光。林野攥着贴有初心碎片的原型机,指尖蹭过门框上 2024 年小宇刻的星星 —— 木纹里的晨露浸得刻痕发深,像在提醒他倒计时已剩 60 小时。“分四组!” 他的声音压得低却坚定,对讲机里传来各组的回应,“我跟卓玛找小雨的星星画,李伯王师傅找老周的旧电容,小宇张强找玩具车轮,陈工去初始实验室找实验日志 —— 记住,信物上都有 2024 年的初心痕迹,别拿错!” 卓玛抱着小盒子先冲进康复中心,里面的晨雾裹着熟悉的蜡笔味,却比往常冷了三分。墙角的展柜被撬开过,里面的旧画堆翻得乱七八糟,唯独少了小雨 2024 年那幅 “带牙印的星星”—— 画边角的牙印是小雨当年咬的,说 “要给星星留个记号”。“不对劲。” 她的小盒子突然跳红,里面传出小雨带着哭腔的声音:“卓玛姐姐,我在阁楼…… 黑鸦的人说,拿不到画就不让我下去……” 阁楼的楼梯吱呀作响,林野刚往上爬两步,就看到黑鸦的人举着刀,把小雨堵在墙角,手里还攥着那张星星画:“别过来!” 那人的袖口沾着 2024 年的颜料 —— 是当年偷实验样本时蹭的,“把初心碎片交出来,不然我就撕了画!这画一毁,你们永远凑不齐钥匙!” 小雨突然扑过去抢画,却被那人推得撞在墙上:“别碰我的星星!” 孩子的眼泪掉在画纸上,晕开当年的蜡笔痕,“2024 年林叔叔说这画能护着我,现在我也要护着它,护着大家的初心!” 卓玛赶紧掏出小盒子,按下播放键 —— 里面传出 2024 年康复中心的笑声,有小雨第一次画完星星的欢呼,有卓玛教她贴贴纸的叮嘱,还有小宇喊 “星星亮了” 的雀跃。那人的手突然抖了,刀 “当啷” 掉在地上:“这声音……” 他的声音发哑,“2024 年我在这当志愿者,也听过这笑声,后来被黑鸦骗了,说你们的设备害孩子……” “你没被骗!” 林野趁机冲过去,把初心碎片往画旁一贴 —— 画突然亮了,淡蓝光裹着画纸,“你看,这画里的初心还在,孩子的快乐也还在,黑鸦才是害孩子的人!” 那人突然蹲下来,捂着脸哭:“我错了……” 他把画递给小雨,“我帮你们挡黑鸦的其他残余,算是补我的错!” 与此同时,老厂房的货架区,李伯和王师傅正蹲在地上翻找旧电容。晨露打湿了李伯的烙铁布套,第八个破洞沾着泥,却还攥得紧。“当年老周把电容藏在哪个货架来着?” 王师傅的马掌铁戳着货架底层的木板,突然碰到个硬东西 —— 是个铁皮盒,上面贴着 2024 年的便签:“老周的宝贝,别碰”。 “找到了!” 李伯刚要打开盒子,货架突然发出 “嗡” 的低鸣,周围的旧设备亮着紫光 —— 是黑鸦的电磁陷阱,要吸走电容里的初心信号。“糟了!” 王师傅赶紧把马掌铁往货架的金属杆上一搭,“2024 年我们用这铁导过信号,现在也能把陷阱的电引走!” 李伯趁机打开盒子,里面的旧电容泛着淡光,锡点还是当年歪歪扭扭的样子。可就在他要把电容装进背包时,黑鸦的副手突然从通风管窜出来,手里举着个黑色仪器:“把电容给我!” 仪器的屏幕跳着 “信号吸收中”,“不然我让这陷阱炸了,你们连货架一起埋了!” 李伯突然举着烙铁往仪器上一烫,铁头的余温让仪器冒起白烟:“别做梦!” 他的声音裹着怒火,“2024 年我用这烙铁护过电容,现在也能护着它,护着孩子的初心 —— 你想炸,先过我这关!” 王师傅趁机用马掌铁砸中副手的手腕,仪器掉在地上,被晨露浸得短路。“快把电容收好!” 王师傅把电容塞进李伯的背包,“小宇他们还等着我们凑钥匙呢!” 小宇和张强这边,在货架下的缝隙里找到了玩具车轮 —— 车轮上还沾着 2024 年的泥土,是当年小宇摔掉时蹭的。“找到了!” 小宇刚要捡起车轮,突然发现旁边还有个一模一样的车轮,上面也沾着泥。“哪个是真的?” 张强蹲下来,对比两个车轮,突然想起什么,“2024 年小宇的车轮上有个小缺口,是摔在石头上磕的!” 小宇赶紧用星星铁片往车轮上一贴 —— 真车轮突然亮了,假车轮则泛着紫光,是黑鸦的陷阱。“好险!” 小宇把真车轮塞进怀里,“要是拿错了,肯定会害了大家!” 可就在两人要离开时,黑鸦的残余举着棍冲过来:“把车轮留下!” 张强赶紧把小宇护在身后,怀里的小磊画还攥得紧:“别碰孩子!” 他的声音裹着坚定,“当年我做错了事,现在要护着孩子,护着初心 —— 再也不让你们欺负他们!” 小宇突然把星星铁片往残余的手上一扔 —— 铁片的蓝光让残余的手麻了,棍掉在地上。“我们走!” 张强拉着小宇往康复中心跑,晨雾里,车轮的影子晃着,像个小小的初心灯塔。 初始实验室的旧仓库里,陈工正蹲在当年的实验台旁翻找日志。晨露滴在实验台的旧烙铁上,泛着冷光。“找到了!” 他从抽屉的最深处翻出本泛黄的日志,封面写着 “2024 实验记录”,里面夹着张透明纸 —— 是当年的实验事故报告,上面写着 “操作失误导致病毒残留,已用抗体中和,未害孩子”。 “原来当年的事故是我操作错了……” 陈工的眼泪掉在报告上,“我一直以为是设备的问题,后来被黑鸦骗了,才隐瞒了……” 可就在他要把日志装进包里时,黑鸦的头目突然出现在门口,手里举着个炸弹:“把日志给我!” 炸弹的引线绑着陈工女儿的照片,“不然我炸了这实验室,你永远也见不到你女儿!” “你别想!” 陈工突然把日志往怀里一塞,“当年我错了,现在不能再错 —— 我女儿的初心还在,所有孩子的初心也还在,我要护着它们,就算死也值!” 就在这时,林野带着小雨和卓玛冲进来,初心碎片往炸弹旁一贴 —— 炸弹的引线突然灭了。“你输了!” 林野的声音裹着力量,“信物我们快凑齐了,黑洞也快拆了,你再也害不了孩子!” 头目突然疯了似的扑过来,却被陈工拦住:“别碰他们!” 他把日志往头目面前一摔,“你看!当年的事故是我错了,跟设备无关,跟孩子无关,你骗了所有人!” 头目看着日志,突然瘫坐在地上:“我也被骗了……” 他的声音发哑,“黑鸦说你们的设备害了我儿子,现在才知道是假的……”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四组人马在康复中心汇合,信物摆了一地:小雨的星星画、老周的旧电容、小宇的玩具车轮、李伯的烙铁、王师傅的马掌铁、卓玛的小盒子、陈工的实验日志。“还差最后一步!” 陈工把所有信物往情感黑洞旁一摆,“需要所有人的初心记忆共鸣,才能激活钥匙!” 林野把初心碎片放在信物中间,所有人的手都搭在碎片上 ——2024 年的回忆像潮水般涌来:小宇第一次控制玩具车的笑声、小雨第一次画星星的雀跃、李伯焊电容时的专注、王师傅护设备时的坚定…… 信物突然亮了,橙蓝光缠在一起,往黑洞的接口爬。 “咔嗒” 一声,黑洞的外壳慢慢打开,里面的黑色装置泛着淡光,正被信物的光中和。“成了!” 小宇欢呼着跳起来,玩具车的车轮还在转。 可就在这时,黑洞的底部突然弹出个小屏幕,上面跳着黑鸦的最后一条消息:“你们拆了黑洞,却没找到‘终极初心载体’——2024 年你们的第一台原型机,里面藏着所有孩子的初始初心,现在在北极的废弃基地,72 小时后,它会变成‘初心源’,要么被你们激活护孩子,要么被黑鸦的余党改成‘情感武器’—— 你们选!” 林野猛地握紧初心碎片,晨雾里,第一台原型机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2024 年的锈迹、裂屏的屏幕、贴着的星星贴纸,还有小宇写的 “初心车” 三个字。“我们去北极!” 他的声音裹着坚定,“第一台原型机是我们的初心源头,不能让它变成武器 —— 就算再远,我们也要护着它!” 陈工突然掏出个 U 盘,里面存着原型机的激活程序:“我跟你们去!” 他的眼里亮着光,“当年我错了,现在要亲手激活原型机,护着所有孩子的初心 —— 这是我最后的补过机会!” 大家往机场赶时,晨雾慢慢散了,朝阳把康复中心的屋顶染成金红色,像 2024 年第一次在这举办康复仪式时的晚霞。小宇抱着玩具车,车轮沾着晨露,却还亮着:“林叔叔,我们肯定能激活原型机!” 孩子的笑脸在朝阳下格外亮,“就像 2024 年第一次启动它那样,星星亮了,初心也亮了!” 李伯攥着烙铁,布套的第八个破洞迎着朝阳,却像个勋章:“秀兰,我们又要出发了,这次去北极,护着原型机,护着孩子 —— 你肯定会支持我的!” 飞机起飞时,朝阳的光透过舷窗,照在所有人的初心信物上。一场去往北极、守护 “终极初心载体” 的战斗,即将拉开最后帷幕,而他们知道,只要手里的信物还在,心里的星星还亮着,就没有护不住的初心,没有赢不了的仗 —— 因为初心,从来都是跨越山海的希望。 第86章 北极原型机初心激活战与备份秘钥藏 北极的暴风雪像无数把冰刀,砸在科考机的舷窗上 “啪啪” 作响。林野攥着贴有初心碎片的原型机,指节冻得发白 ——2024 年的金属外壳沾着杭州晨雾的湿气,此刻却结了层薄冰,冷得硌手。“还有 50 小时。” 苏晚盯着仪表盘,声音发颤,“基地在暴风雪中心,能见度不足五米,强行降落会有危险!” 王师傅猛地摸出马掌铁,铁面沾着老厂房的晨泥,往机舱壁上一磕:“危险也得降!” 他的声音沉得像冻硬的冰原,“2024 年在沙漠陷车时,比这还险,不也过来了?原型机在里面,孩子的初心也在里面,不能等!” 卓玛怀里的小盒子突然发出微弱蜂鸣,她赶紧用羽绒服裹紧盒子 —— 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还贴在上面,边缘沾的高原沙粒早被冻成冰碴。“能联系上全球孩子!” 她的声音带着惊喜,盒子里传出非洲法图玛的笑声,“他们说要一起喊‘星星亮’,帮我们稳住信号!” 科考机终于在基地外围的冰原迫降,刚打开舱门,零下四十度的寒风就灌进来,小宇怀里的红色玩具车 “咔嗒” 响了一声 —— 车轮的缺口(2024 年摔在石头上磕的)冻得更明显。“林叔叔,我好像能感觉到原型机的方向!” 小宇把星星铁片掏出来,铁片在寒风里泛着淡蓝,“它在发烫,像 2024 年找到电容时那样!” 基地的铁门锈迹斑斑,上面还留着 2024 年测试时的焊痕 —— 当时陈工在这里焊过信号接口,现在却被黑鸦缠上了电磁线圈。“是陷阱!” 陈工突然喊,他怀里的实验日志被风吹得哗哗响,“线圈通了高压电,一碰就会触发警报,还会冻住所有金属!” 李伯赶紧掏出旧烙铁,布套已经破了九个洞 —— 刚才在冰原扶小宇时,被冰棱划了新伤。他把烙铁往怀里焐了焐,铁头的冰碴化了点:“2024 年我用这烙铁焊过类似的线圈,” 他的手被冻得发紫,却还是把烙铁往线圈接口上贴,“用烙铁的温度能熔断线圈,还能不触发警报!” “滋啦” 一声,线圈的绝缘皮被烫化,高压电的火花灭了。王师傅趁机用马掌铁砸开铁门,里面的通道黑漆漆的,只有应急灯泛着冷光,地上的冰壳里冻着 2024 年的设备残片 —— 是当年测试时摔碎的原型机零件。 “小心脚下!” 张强突然拉住小宇,他的靴底踩在冰壳上,差点滑进暗缝,“黑鸦肯定在通道里设了冰缝陷阱,2024 年我在矿山见过,掉下去就没了!” 小宇赶紧把星星铁片往地上一放,铁片亮的地方,冰壳下面是实的;暗的地方,果然是空的。“跟着铁片走!” 小宇举着铁片往前跑,玩具车的车轮在冰壳上打滑,却没停下 —— 他记得 2024 年林野说过,“初心就是不回头的勇气”。 通道尽头的测试室里,终于看到了原型机 —— 和 2024 年一模一样的金属外壳,屏幕裂着蛛网纹,上面贴着小宇当年画的星星贴纸。“找到了!” 林野刚要冲过去,陈工突然拦住他:“不对!” 他指着原型机的接口,“2024 年我焊的接口有个小凹痕,这个没有,是假的!” 话音刚落,假原型机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测试室的门 “哐当” 关上,墙上弹出电磁网,紫光顺着网丝爬,要把所有人困在里面。“黑鸦的圈套!” 老周赶紧掏出裂屏的笔记本,回车键的铁丝冻得发脆,“我来破解电磁网,你们找真原型机!陈工,你记得当年真原型机藏在哪吗?” 陈工突然拍了下脑袋:“在地下测试舱!” 他的声音带着激动,“2024 年第一次成功后,我们怕原型机被偷,把它藏在地下三米的舱里,只有用‘初心密码’才能打开 —— 密码是小宇第一次说的‘车车走,星星亮’!” 小宇赶紧对着墙角的密码锁喊:“车车走,星星亮!” 地面突然 “咔嗒” 一声,露出个通往地下的梯子,里面传来原型机微弱的嗡鸣。 可就在大家要往下爬时,黑鸦的余党举着枪冲进来,为首的人手里还拿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陈工女儿的照片 —— 孩子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手里举着星星画。“陈工,想救你女儿,就把实验日志和初心信物交出来!” 他的声音裹着寒风,“不然我现在就断她的医药费,让她永远不能画画!” 陈工的手突然抖了,实验日志掉在地上,冰壳溅起碎渣。“别伤害我女儿……” 他的眼泪冻在脸上,“我把日志给你,你们放了她,放了这些孩子……” “不能给!” 小宇突然冲过去,把星星铁片往平板电脑上一贴 —— 铁片的蓝光让屏幕黑了,“陈工叔叔,你忘了吗?2024 年你说‘初心不是放弃,是拼着护该护的人’!你女儿肯定也不想你做坏事!” 陈工猛地抬头,想起日志里夹的女儿照片 —— 孩子在照片上写着 “爸爸要护着小朋友”。“你说得对!” 他突然把日志往怀里一塞,“我不能再错了!当年我操作失误害了大家,现在要护着原型机,护着所有孩子 —— 就算见不到女儿,也不能让你们得逞!” 林野趁机冲过去,把初心碎片往余党的枪上一贴 —— 碎片的橙光让枪哑了火。王师傅用马掌铁砸中余党的手腕,枪掉在地上,被冰壳冻住。“快走!” 张强拉着小宇往地下测试舱爬,梯子上的冰碴硌得手疼,却没人松手。 地下测试舱里,真原型机终于在冰雾中露出轮廓 —— 屏幕虽然暗着,却还能看到 2024 年的星星贴纸,旁边的金属牌上刻着 “初心载体:001”。“快激活!” 陈工蹲下来,手指在原型机的按键上发抖,“需要五件初心信物合璧,还要全球孩子的笑声共鸣!” 王师傅把马掌铁贴在原型机左侧,铁面的冰碴化了,留下水痕;李伯的烙铁按在右侧,第九个破洞的布套蹭着机身,传递着余温;老周的旧电容塞进插槽,2024 年的锡点闪着光;小宇的星星铁片和玩具车轮贴在顶部,蓝光裹着橙光;卓玛最后把小盒子扣在原型机上,里面传出全球孩子的笑声 —— 法图玛的、小磊的、小雨的,还有陈工女儿的。 “初心合璧,激活!” 林野喊出这句话时,所有信物的光缠在一起,像条温暖的光带,绕着原型机转了三圈。屏幕突然亮了,跳着 “激活进度:60%,需‘最初孩子’的情感秘钥 —— 小雨的‘第一次快乐脑波’”。 “我有!” 卓玛赶紧从盒子里调出段录音 ——2024 年小雨第一次画完星星的笑声,带着奶气的欢呼:“我会画星星啦!” 录音刚播放,原型机的进度跳到 100%,屏幕跳着 “初心源已激活,全球孩子情感保护启动”。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小宇抱着玩具车笑了,车轮的缺口在光带里泛着亮。可就在这时,测试舱的广播突然响了,黑鸦头目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你们别得意!” 喇叭里传出冰裂的声响,“我早就启动了基地的自毁程序,10 分钟后这里会炸成冰渣 —— 你们就算激活原型机,也会和它一起埋在北极!” “快撤!” 林野抓起原型机,往梯子上爬。老周赶紧掏出笔记本,手指在冻得发脆的键盘上飞快跳动:“我来延迟自毁!2024 年我在基地留过备用程序,能多争取 5 分钟!” 通道里的冰壳开始碎裂,所有人都往舱外跑。李伯的烙铁掉在地上,他刚要捡,王师傅拉住他:“别管了!孩子和原型机重要!” 李伯回头看了眼烙铁 —— 第九个破洞的布套在冰雾里晃着,像个舍不得的老伙计,却还是跟着跑了。 科考机终于起飞,身后的基地传来 “轰隆” 的爆炸声,冰渣溅起老高。小宇趴在舷窗上,看着基地变成火海,突然说:“林叔叔,原型机好像在说话。” 他指着原型机的屏幕,上面跳出行小字:“初心备份已存,需‘小雨脑波’完全解锁,72 小时后失效。” 陈工突然愣住,他的实验日志里夹着小雨的脑波记录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时的,当时还标注着 “最纯粹的初心信号”。“我们得去找小雨!” 他的声音带着急切,“只有她的脑波能完全解锁备份,不然原型机的保护只能维持 72 小时,孩子的情感还是会有危险!” 林野攥着原型机,看着屏幕上的小字,突然笑了:“72 小时够了。” 他的声音裹着坚定,“小雨在杭州康复中心,我们现在就回去 ——2024 年她是第一个用原型机的孩子,现在也该由她完成最后一步,守住所有孩子的初心。” 舷窗外,暴风雪慢慢停了,朝阳把冰原染成金红色,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成功那天的晚霞。小宇抱着玩具车,星星铁片贴在原型机上,蓝光和橙光缠在一起,像个永远不会熄灭的初心灯塔。卓玛的小盒子里,全球孩子的笑声还在响,陈工的日志被风吹得哗哗响,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冰碴,李伯的烙铁虽然丢了,却还攥着布套 —— 第九个破洞的布套,此刻像个勋章,记着这场跨越北极的初心之战。 可就在科考机快要进入中国领空时,原型机的屏幕突然跳了下,弹出个陌生的信号 —— 来自杭州康复中心,是小雨的手机发来的,只有一行字:“林叔叔,有个戴黑帽子的人要带我去‘初心起点’,说能让我画更多星星……” 林野猛地握紧原型机,指节泛白。“初心起点”——2024 年星桥的第一个康复中心,是小雨第一次画星星的地方,现在却成了新的陷阱。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72 小时,不仅要找小雨解锁备份,还要护着她,护着初心起点,护着所有孩子的快乐。 飞机穿过云层,朝着杭州的方向飞去。下方的城市渐渐亮起灯光,像无数个小小的星星,映在舷窗上。一场回到初心起点、由 “最初孩子” 完成的终极守护战,即将在那间满是星星画的小房间里拉开帷幕,而他们知道,这一次,只要小雨的笑声还在,只要初心的光还在,就没有赢不了的仗 —— 因为初心,从来都是孩子眼里最亮的星星。 第87章 初心起点小雨营救战与反向器危局现 杭州的暮色裹着冷雨,科考机刚降落在萧山机场,林野就攥着原型机往车外冲 —— 屏幕上 “72 小时倒计时” 已跳至 65 小时,小雨的定位还停在首个康复中心,最后一条消息里的 “黑帽子” 像根刺,扎得他心口发紧。“联系上康复中心了吗?” 他的声音发哑,指节蹭过原型机上 2024 年的星星贴纸,冰碴还没化透。 卓玛抱着小盒子,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 —— 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边角卷了,沾着北极的冰粒:“联系不上!” 小盒子的淡蓝光跳着 “信号干扰” 的红框,“黑鸦在康复中心周围布了电磁网,连 110 的信号都切了!” 小宇突然把红色玩具车往膝盖上一磕,车轮的缺口(2024 年摔的)对着窗外:“我知道小雨在哪!” 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亮,“她肯定在阁楼!上次卓玛姐姐就是在那找到她的,小雨说阁楼能看到星星!” 王师傅踩下油门,车窗外的雨刮器 “吱呀” 响个不停。他攥着马掌铁,铁面沾的北极冰碴化了,留下深色的印子:“别慌!” 他的声音沉得像老厂房的梁木,“2024 年我们在这拆过黑鸦的陷阱,这次也能救小雨 —— 她是第一个用原型机的孩子,命硬着呢!” 康复中心的铁门虚掩着,雨丝飘进走廊,地上落着张星星画 —— 是小雨的,边角有个牙印(2024 年咬的记号),画纸湿了大半,上面用蜡笔写着 “卓玛姐姐救我”。“小雨肯定被绑在里面!” 林野刚要推门,手突然顿住 —— 门把手上缠着细铁丝,连着个微型炸弹,上面贴着 2024 年星桥的旧 logo。 “是内鬼!” 陈工突然喊,他的实验日志被雨打湿,纸角卷了,“这 logo 只有当年的志愿者知道,黑鸦的人不会有!” 老周赶紧掏出裂屏的笔记本,回车键的铁丝断了,他用小宇玩具车的车轮临时卡住:“我来拆炸弹!”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抖着,“2024 年我在这留过炸弹的破解代码,当时怕黑鸦回来搞破坏,没成想真用上了!” 车轮的金属边刚接触铁丝,炸弹的红灯突然灭了。“快进去!” 张强拉着小宇往阁楼跑,他的靴底沾着画纸上的蜡笔痕,“小雨肯定在等我们,我不能让她像小磊当年那样害怕!” 阁楼的门被锁着,锁孔里插着半截星星钥匙 —— 是 2024 年小宇做的手工钥匙,小雨一直挂在脖子上。林野用初心碎片往锁孔一贴,“咔嗒” 一声,门开了 —— 里面的场景让所有人揪紧心: 小雨被绑在当年的测试台旁,手腕上缠着电线,连在台边的假原型机上。假机的屏幕泛着诡异的紫光,上面贴着张纸条:“用小雨脑波换备份,10 分钟后假机吸完脑波,真原型机备份自动销毁。” 戴黑帽子的人举着刀,刀背抵着小雨的脖子,帽檐压得低,看不清脸。 “别碰她!” 林野举着真原型机往前冲,“假机吸不了脑波,你骗不了我们!” 黑帽子突然笑了,摘了帽檐 —— 露出张熟悉的脸:是 2024 年的志愿者阿凯,当年帮小雨画过星星,后来因为母亲用星桥设备没效果(其实是黑鸦换了假设备),就离开了星桥。“我没骗你们!” 他的刀往假机上一戳,紫光更亮了,“黑鸦说只要吸完小雨的脑波,就能让我妈好起来 —— 你们当年骗我,现在该还了!” “不是我们骗你!” 陈工突然冲过去,实验日志往阿凯面前一摔,“你妈的设备是黑鸦换的假的!2024 年的记录还在,你看!” 日志里的照片拍着假设备的编号,和阿凯母亲用的一模一样。 阿凯的手突然抖了,刀 “当啷” 掉在地上。小雨趁机挣了挣电线:“阿凯哥哥,我记得你!” 她的眼泪掉在测试台上,“你当年教我画星星,说星星能带来好运,你别信黑鸦的话!” 可就在这时,假机突然发出 “嗡” 的长鸣,小雨的脸色变得苍白:“好晕…… 脑子里有东西在吸……” “快拆电线!” 李伯突然喊,他没了烙铁,就把破了 9 个洞的布套扯下来,往假机的接口上裹 —— 布套上还留着 2024 年焊接的余温,竟让假机的紫光弱了点,“用布套裹住接口!2024 年这布套沾过我的体温,能挡病毒信号!” 小宇赶紧冲过去,把星星铁片往假机的屏幕上一贴 —— 铁片的蓝光和布套的余温缠在一起,假机的紫光突然灭了。“成了!” 小宇抱着小雨的腿,“小雨姐姐,你没事吧?” 阿凯突然蹲下来,捂着脸哭:“我错了……” 他解开小雨的电线,“黑鸦说我妈快不行了,我才帮他们的…… 我不该害小雨,不该害你们……” 张强走过去,拍了拍阿凯的肩:“我懂你。” 他掏出小磊的画,“当年我也被黑鸦骗了,差点害了小磊,后来才知道,初心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所有孩子 —— 你妈会好的,我们帮你找最好的医生。” 小雨被救后,还在发抖,却伸手要过真原型机:“林叔叔,我来解锁备份。” 她的手指放在原型机的屏幕上,2024 年的快乐记忆突然涌来 —— 第一次画星星的笑声、阿凯教她贴贴纸的温暖、林野帮她修玩具车的耐心…… 原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跳着 “备份解锁中,需全球孩子的笑声共鸣”。卓玛赶紧打开小盒子,里面传出全球孩子的欢呼:非洲法图玛的 “星星亮了”、北极孩子的 “谢谢你们”、小磊的 “爸爸我想你”…… “备份解锁成功!” 屏幕跳着绿色的字,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阿凯突然跪下来:“我帮你们找黑鸦的最后据点!” 他掏出个 U 盘,“黑鸦在老厂房的地基下藏了‘情感反向器’,24 小时后启动,会让真原型机的保护变成伤害,所有孩子的快乐都会变成痛苦!”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 老厂房的地基,是 2024 年埋情感锚点的地方,现在却成了最后的陷阱。“我们去老厂房!” 他把原型机举起来,屏幕上的 24 小时倒计时开始跳动,“24 小时,我们要拆了反向器,护着所有孩子的快乐!” 小雨拉着林野的衣角,手里攥着湿了的星星画:“我也去!” 她的眼里闪着光,“2024 年我在老厂房画过星星,这次我要帮大家一起护着初心!” 李伯把布套叠好,放进怀里 —— 虽然没了烙铁,但布套还在,初心也还在:“我也去!秀兰在天上看着,我要护着孩子,护着老厂房,护着我们 2024 年的初心!” 大家往老厂房赶时,雨慢慢停了,暮色里的康复中心亮着灯,阁楼的窗户上,小雨刚画的星星还贴在上面,歪歪扭扭,却像个小小的太阳。阿凯开车跟在后面,手里攥着母亲的照片:“我欠你们的,欠孩子的,这次都要补回来 —— 就算死,也值!” 老厂房的地基洞口泛着淡紫的光,情感反向器的嗡鸣声从里面传出来。林野推开门,里面的场景让所有人揪心:反向器绑在情感锚点上,锚点的橙光快被紫光压没了,旁边的墙上贴着张黑鸦的纸条:“24 小时后,反向器激活,全球孩子的快乐变痛苦 —— 你们赢了备份,赢不了终极局!” “我们能赢!” 林野举着原型机,初心碎片的橙光和锚点的光缠在一起,“2024 年我们在这开始,现在也能在这结束 —— 初心不是说的,是拼着命护的!”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往反向器旁一放,车轮的缺口对着紫光:“星星会帮我们的!” 他的声音亮得像雨后天晴的太阳,“2024 年星星帮我们赢了第一次,这次也能!” 可就在这时,原型机的屏幕突然跳了下,弹出个陌生信号 —— 来自北极的废弃基地,是黑鸦头目的最后留言:“反向器只是开始,我在全球孩子的星星画里藏了‘情感种子’,24 小时后和反向器同步激活,你们永远也清不完!” 林野猛地握紧原型机,指节泛白。雨后天晴的夜空里,星星慢慢亮了,像 2024 年小雨画的那样。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卓玛抱着小盒子,阿凯攥着母亲的照片,李伯揣着布套,张强拉着小宇,小雨举着星星画,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24 小时,够了。” 林野的声音裹着力量,“我们能拆反向器,能清情感种子,能护着所有孩子的快乐 —— 因为初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全球孩子的笑,是所有伙伴的守护,是每个藏在旧物里的、不会熄灭的温暖。” 大家往地基下走时,小雨突然把星星画贴在锚点上,画纸的牙印对着反向器:“星星,帮我们挡住坏东西好不好?” 橙光突然亮了,顺着画纸爬,反向器的紫光弱了点。 一场围绕初心地基的终极决战,终于在 2024 年的起点拉开帷幕。而他们知道,这一次,只要星星还亮着,只要孩子还笑着,只要初心还在,就没有赢不了的仗 —— 因为初心,从来都是跨越时光的希望,是藏在旧物里的、永远的光。 第88章 地基初心终极破局战与备份钥匙现 老厂房地基的潮气裹着铁锈味,往鼻腔里钻得生疼。林野蹲在情感反向器旁,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时,原型机屏幕突然跳红 ——“倒计时 22 小时 17 分,反向器核心温度持续升高,情感种子同步激活率 15%”。锚点的橙光被紫光压得只剩圈微弱的光晕,像快要熄灭的烛火,小雨攥着带牙印的星星画,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林叔叔,锚点会不会灭啊?” 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还把画往锚点旁凑,“我把星星贴在这,能不能让它亮一点?” “能!” 李伯突然蹲下来,从怀里掏出叠得整齐的布套 —— 第九个破洞边缘还沾着北极的冰碴,布面上的焊锡印子是 2024 年烙下的,“这布套裹过烙铁,沾过我的体温,还记着当年焊电容的初心。” 他把布套轻轻裹在锚点上,橙光果然颤了颤,往外扩了半寸,“秀兰在天上看着呢,她最疼孩子,不会让锚点灭的。” 卓玛抱着小盒子,贴在耳边的手指在发抖 —— 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边角已经磨白,盒子里传来非洲法图玛的哭腔:“卓玛姐姐,我头好晕…… 画里的星星好像在咬我……” 小盒子的淡蓝光跳着 “情感种子激活率 20%”,“全球有 37 个孩子出现不适,种子在顺着画纸的蜡笔痕往身体里钻!” “种子怕‘执念回忆’!” 阿凯突然喊,他攥着母亲的手写信,信纸边缘被反复摩挲得发毛 —— 是当年母亲用假设备时写的,说 “凯凯,妈知道你想让我好,就算画不了星星,妈也开心”,“黑鸦说过,种子靠负面情绪活,要是有强烈的正面回忆,就能把它逼出来!我妈的信里有执念,说不定能试!” 林野赶紧让卓玛把信纸的扫描件传进小盒子,对着法图玛的方向播放:“法图玛,听阿姨的话!想想你第一次画星星时,阿蒙哥哥帮你递蜡笔的样子,想想妈妈抱着你说‘我的女儿最棒’的样子!” 小盒子的蓝光突然变强,里面传出法图玛的哭声,却带着点清晰的笑意:“我想起来了!阿蒙哥哥把蓝色蜡笔给我,说星星要蓝色才好看……” 盒子上的激活率跳回 18%,“有用!” 卓玛激动得声音发颤,“快让其他孩子想最开心的回忆,我们能压住种子!” 可还没等松口气,反向器突然发出 “嗡” 的长鸣,紫光猛地涨了一圈,锚点的橙光又缩了回去。“是双重锁!” 陈工趴在反向器旁,实验日志摊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反向器的核心藏着 2024 年的旧设备锁,需要当年的‘初心三零件’才能拆 —— 老周的旧电容、小宇玩具车的车轮碎片、还有我当年没销毁的实验残片!少一件都不行!” “我有电容!” 老周赶紧从背包里掏出铁皮盒,里面的旧电容锡点歪歪扭扭,是 2024 年焊错的那枚,“当年我把它装在防水盒里,就怕有今天!” 他把电容往反向器的接口一插,紫光弱了点,却没完全灭。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举起来,往膝盖上一磕 —— 车轮的缺口(2024 年摔的)处掉下来片小金属:“车轮碎片!” 孩子的手被划破,渗出血珠,却顾不上擦,“2024 年陈默叔叔说这碎片里有原型机的信号,现在真能用上!” 碎片刚贴上反向器,陈工突然拍了下脑袋:“实验残片在初始实验室的旧抽屉里!” 他的声音带着急喘,“2024 年事故后,我把残片藏在标着‘废零件’的抽屉里,上面还贴了张星星贴纸!” “我去拿!” 张强抓起手电筒就往楼梯跑,他的靴底沾着地基的泥,“你们守住反向器,我 10 分钟回来!小磊还在等我,我不能让他出事!” 可就在张强刚爬上楼梯,地基的入口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两个黑鸦残余举着个黑色罐子冲进来 —— 罐身上印着 “病毒浓缩液”,引线已经点燃:“别想拆反向器!” 为首的人眼里闪着疯光,“我要炸了这里,让你们和孩子的快乐一起埋了!” 阿凯突然冲过去,用身体挡住罐子:“别炸!” 他的手被引线烫得发红,“我妈还在等我,全球的孩子还在等我们,你不能毁了这一切!” 他突然把母亲的信往残余眼前递,“你看!这是我妈的信,她说‘人活着要护着别人的快乐’,你当年肯定也有想护的人,对不对?” 残余的手突然抖了,罐子掉在地上。王师傅趁机举着马掌铁冲过去,铁面狠狠砸在对方的手腕上,另一个残余刚要反抗,被林野用原型机砸中肩膀:“你们赢不了!” 林野的声音裹着怒火,“初心不是你们能毁的,孩子的快乐也不是!” 张强抱着实验残片跑回来时,地基里的打斗刚结束。残片上的星星贴纸已经泛黄,边缘还沾着 2024 年的颜料:“快!” 他把残片往反向器的最后一个接口一插,“只剩 20 小时了,别再耽误!” 三零件同时亮起,反向器的紫光开始消退,锚点的橙光越来越亮。可就在这时,卓玛的小盒子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屏幕跳着 “情感种子激活率 50%!黑鸦远程启动了种子的‘痛苦放大’模式!” 里面传出小磊的哭声:“爸爸,我好难受…… 我想不起来怎么笑了……” “是老厂房的信号塔!” 老周突然喊,裂屏的笔记本上跳出信号源,“黑鸦在屋顶装了信号放大器,能远程控制种子!我得去拆了它,不然种子会全激活!” 李伯突然站起来,把布套往老周手里塞:“我跟你去!” 他的手里没了烙铁,却攥着根捡来的钢筋,“2024 年我护着原型机,现在护着信号塔,一样的!” 两人刚爬上屋顶,就看到信号放大器闪着红光,旁边还绑着个孩子 —— 是城西康复中心的乐乐,手里攥着半块星星棉花糖,正是刘叔从非洲带回来的。“别碰放大器!” 黑鸦的副手举着刀,架在乐乐的脖子上,“再过来,我就割破他的喉咙,让种子彻底激活!” “别伤害乐乐!” 李伯慢慢往前走,钢筋垂在身侧,“2024 年你在老厂房偷设备时,我就该拦住你!现在你放了孩子,我让你走,怎么样?” 副手突然笑了:“你当我傻?” 他的刀往乐乐的脖子上压了压,渗出血痕,“我要你们把反向器的零件拆了,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乐乐突然把棉花糖往副手脸上扔:“你是坏人!” 孩子的声音亮得像闪电,“刘叔说棉花糖能带来快乐,你肯定没吃过,才这么坏!” 李伯趁机冲过去,钢筋狠狠砸在副手的手腕上,刀 “当啷” 掉在地上。老周赶紧拆放大器的线路,手指被电线划破,却顾不上吹:“快!种子激活率快 60% 了!” 放大器的红光灭了时,地基里的情感种子激活率终于回落到 25%。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小雨突然把星星画贴在反向器上,画纸的牙印对着核心:“林叔叔,你看!” 橙光顺着画纸爬,反向器的紫光彻底灭了,“反向器好像不动了!” 陈工赶紧蹲下来,实验日志的笔尖在纸上飞快滑动:“反向器拆了!” 他的声音带着激动,“但情感种子还在,需要全球孩子的‘初心信物’同步共鸣才能彻底清除 —— 比如小雨的画、法图玛的蜡笔、小磊的星星手工,我们得让所有孩子把信物贴在星桥设备上,用原型机的信号覆盖全球!” 卓玛赶紧打开小盒子,连接全球的星桥设备:“我来通知大家!” 盒子里传出全球孩子的回应,有非洲的、北极的、还有杭州的,“孩子们都愿意!他们说要一起护着星星,护着快乐!” 原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跳着 “全球信物共鸣中,种子清除率 80%、90%、100%!”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小宇抱着玩具车转圈,小雨举着星星画笑,阿凯摸着母亲的信,眼泪掉在信纸上:“妈,我做到了,我护着孩子的快乐了……” 可就在这时,陈工突然翻到实验日志的最后一页,脸色骤变:“不好!” 他的声音发颤,“我当年还留了个‘初心源备份’,藏在 2024 年第一个康复中心的东墙里,备份里有所有孩子的初始初心数据 —— 要是被黑鸦拿到,他们还能重做反向器!”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刚要说话,地基的入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门口,手里举着把钥匙,上面挂着个星星挂件 —— 是 2024 年陈工实验室的钥匙。“好久不见,陈工。” 那人的声音带着冷笑,“没想到你还留着备份,正好,我来拿它给黑鸦报仇。” 陈工的脸色瞬间惨白:“是你!张教授!” 他的声音带着震惊,“2024 年实验事故,你明明已经离职了,怎么会……” 张教授举着钥匙往前走,眼里闪着凶光:“我从来没离开过黑鸦!当年的事故就是我故意的,就是为了今天拿备份!” 他的手往怀里掏,“现在你们拆了反向器,却挡不住我拿备份 —— 只要我把备份交给黑鸦的海外总部,你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林野突然举起原型机,初心碎片的橙光对着张教授:“别想走!” 他的声音裹着坚定,“备份在康复中心,我们不会让你拿的!2024 年你害了实验,现在还想害孩子,你做梦!” 张教授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往地上一扔 —— 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了地基,等烟雾散了,人已经没了踪影,只有地上留着张纸条:“康复中心见,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林野攥着纸条,指节泛白。雨后天晴的月光从地基的通风口照进来,落在所有人的身上 —— 卓玛抱着小盒子,阿凯攥着母亲的信,李伯揣着布套,张强拉着小宇,小雨举着星星画。大家都知道,这场围绕初心的战斗还没结束,下一站,2024 年第一个康复中心,他们要守住最后的备份,守住所有孩子的初始初心。 “走!” 林野把原型机举起来,橙光在月光下泛着暖光,“去康复中心!备份在那,孩子的初心也在那,我们不能让张教授得逞!” 所有人跟着林野往出口走,小雨突然回头,把星星画贴在锚点上:“锚点,你要等着我们回来哦。” 孩子的声音在地基里回荡,“我们会带着备份回来,让你永远亮着,护着所有孩子的快乐。” 月光下,老厂房的影子拉得很长,地基里的锚点还在闪着橙光,像个永远不会熄灭的初心灯塔。一场回到梦开始的地方、守护 “初始初心备份” 的终极决战,即将在那间贴满星星画的小康复中心拉开帷幕。而他们坚信,只要初心还在,只要孩子的笑脸还在,就没有赢不了的仗 —— 因为初心,从来都是跨越时光的勇气,是藏在每个人心底的、永远的光。 第89章 康复中心芯片 杭州首个康复中心的夜灯泛着暖黄,却照不透门后的冷意。林野的车刚停在巷口,就看到二楼窗口飘着张星星画 —— 是小雨昨天刚画的,边角还没干透,此刻却被绑在防盗网上,画纸中间用黑笔写着 “想要备份,带陈工来东墙”。原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跳至 “18 小时 03 分”,陈工攥着实验日志的手全是汗,日志里夹着的 2024 年实验照片,边角被反复摩挲得发毛:“张教授肯定在东墙设了陷阱,当年我藏备份时,在那装了‘初心感应锁’,只有我的指纹和 2024 年的旧物能触发。” “分三组!” 林野推开车门,初心碎片在掌心发烫,“王师傅、张强去救被绑的孩子,卓玛、老周清情感种子余孽,我、陈工、李伯去东墙找备份 —— 记住,张教授要的是备份,别跟他硬拼!” 康复中心的铁门没锁,推开时 “吱呀” 响,像 2024 年小雨第一次来这时的声音。走廊的墙上还贴着当年的星星贴纸,有小宇画的 “车车星星”,有法图玛画的 “太阳星星”,此刻却在暗处闪着微弱的紫光 —— 是情感种子的余孽,顺着贴纸往空气里渗。“小心!” 卓玛突然把小盒子贴在墙上,淡蓝光扫过贴纸,紫光瞬间淡了,“种子还没清干净,沾到会头晕!” 老周赶紧掏出裂屏的笔记本,回车键用小宇玩具车的车轮卡着,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我连康复中心的旧监控!” 屏幕上突然跳出画面:东墙旁绑着三个孩子,是小雨的朋友乐乐、阿明,还有刚从非洲回来的法图玛,张教授举着个黑色遥控器,站在贴满旧画的墙前,“他把孩子当人质,遥控器肯定连着手雷!”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东墙冲,铁面沾着老厂房的泥,在走廊地面拖出深痕。刚拐过弯,就听到张教授的声音:“陈工,别躲了!” 他的手指按在遥控器上,“把你的指纹给我,再让林野把原型机留下,我放了孩子 —— 不然我就炸了这面墙,备份和孩子一起埋了!” 陈工突然往前走了两步,实验日志往身前一挡:“你先放了法图玛!” 他的声音发颤,却透着坚定,“她刚从非洲回来,还没好好画过星星 —— 你不是要备份吗?我们可以谈,别用孩子当筹码!” 张教授的手突然抖了,遥控器松了半寸。林野趁机往墙根挪,看到东墙的砖缝里嵌着个金属盒 —— 正是初心源备份的藏身地,盒身上刻着 2024 年的星星标记,旁边还缠着根电线,连到乐乐脚下的炸药包。“你当年的实验事故,不是意外吧?” 林野突然喊,“2024 年的日志里,有页被撕了,是你故意的,对不对?” 张教授的脸色瞬间变了,突然把遥控器往地上一摔:“是!我故意的!”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张照片 —— 上面是个女孩,手里举着星星画,和法图玛差不多大,“这是我女儿朵朵,2024 年她用星桥设备康复时,被黑鸦的假设备换了,病毒让她永远不能笑了!我留着备份,是想救她,不是帮黑鸦!” 所有人都愣住了,卓玛怀里的小盒子突然传出朵朵的声音 —— 是张教授藏在里面的录音,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爸爸,我想笑,可是脑子里有东西堵着……” “你早说啊!” 陈工突然冲过去,实验日志往张教授手里塞,“我们能帮你!2024 年的抗体还在,原型机激活后能中和病毒,你不用拿孩子冒险!” 可就在这时,乐乐脚下的炸药包突然 “嘀” 的一声,红灯开始闪烁 —— 是黑鸦远程启动的备用程序,张教授也慌了:“我没按!是黑鸦!他们早就控制了遥控器!” “快拆炸药!” 李伯突然蹲下来,从怀里掏出布套 —— 第九个破洞还沾着北极的冰碴,布面上的焊锡印子泛着旧光,“这布套裹过 2024 年的烙铁,有初心温度,能暂时挡住炸药信号!卓玛,快用小盒子找引线!” 卓玛赶紧把小盒子贴在地上,淡蓝光顺着电线爬,很快找到引线的接口:“在砖缝里!需要用 2024 年的旧物当‘信号锚’,不然一剪就炸!” “用我的画!” 法图玛突然喊,她的手还被绑着,却使劲往墙根挪,“我这画里有 2024 年卓玛姐姐的贴纸,能当锚点!” 小宇赶紧冲过去,把法图玛的画往接口旁贴 —— 画纸上的星星贴纸泛着光,卓玛趁机用剪刀剪断引线,炸药包的红灯终于灭了。三个孩子扑进大人怀里,乐乐攥着半块棉花糖哭:“刘叔说棉花糖能带来好运,果然没骗我……” 张教授蹲在地上,捂着脸哭:“我错了…… 我不该信黑鸦,不该用孩子冒险……” 他突然把钥匙往陈工手里塞,“备份在金属盒里,需要‘初心双印’才能开 —— 你的指纹,还有小雨画纸上的牙印,当年你说‘最纯粹的初心才能护备份’。” 林野赶紧让卓玛去找小雨,很快,小雨举着带牙印的星星画跑过来,画纸的边角还沾着刚才的眼泪:“林叔叔,用我的牙印!” 她把画往金属盒上贴,陈工同时按下指纹 ——“咔嗒” 一声,盒子开了,里面躺着个银色芯片,上面刻着 “初心源备份”,旁边还压着张泛黄的纸条,是 2024 年陈工写的:“备份即责任,非为私,而为众。” “成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老周赶紧把芯片插进原型机,屏幕跳着 “备份读取中,情感种子清除率 100%”。可就在这时,康复中心的广播突然响了,黑鸦的残余声音裹着电流杂音:“恭喜你们拿到备份,可惜晚了!我在康复中心的地基下装了自毁程序,10 分钟后爆炸,你们和备份一起炸成灰!” “快撤!” 林野抓起原型机,往门口跑。张教授突然拉住他,手里举着个小芯片:“这是‘实验真相芯片’!” 他的声音发急,“2024 年的事故不是我一个人的错,黑鸦早就渗透了星桥,这芯片里有证据 —— 你们带着它,一定要揭露真相!” 林野接过芯片,塞进原型机的卡槽。所有人都往门外跑,走廊的墙开始晃动,当年的星星贴纸往下掉。李伯突然回头,把布套往金属盒上裹:“不能丢了它!” 他的声音裹着灰尘,“这盒子藏着 2024 年的初心,炸了太可惜!” 王师傅赶紧跑回去,把李伯和金属盒一起拉出来。刚跑出康复中心,身后就传来 “轰隆” 的爆炸声,碎片溅起老高,当年的测试台、贴满星星的墙,都在火里成了灰烬。小雨趴在林野怀里哭:“我们的星星…… 都没了……” 林野摸了摸她的头,指着原型机的屏幕 —— 上面跳着 “备份安全,真相芯片已存储”,旁边还弹出个小窗口,是全球孩子的笑脸照片,有非洲的阿蒙,有北极的孩子,还有杭州的小磊:“星星没丢,” 他的声音裹着坚定,“它们在我们心里,在备份里,在所有孩子的笑里 —— 只要初心还在,星星就永远亮着。” 张教授站在废墟旁,手里攥着女儿的照片:“我要去自首,” 他的声音发哑,“当年我犯的错,要自己承担 —— 你们带着芯片,一定要护好孩子们,别让我的悲剧再发生。” 林野点点头,看着张教授往警车的方向走。卓玛抱着小盒子,里面传出全球孩子的欢呼声:“情感种子全清了!孩子们都能笑了!” 老周的笔记本屏幕上,真相芯片的内容正在解码,上面有 2024 年黑鸦渗透星桥的邮件,有假设备的生产记录,还有当年实验的完整数据。 “我们得把真相公布出去!” 陈工突然说,他的实验日志被灰尘染黑,却还攥得紧,“不能让黑鸦再骗更多人,不能让星桥的初心被玷污!” 林野举着原型机,看着废墟里的火光:“先回老厂房,” 他的声音裹着风,“那里还有情感锚点,能暂时存备份和真相芯片 —— 等解码完,我们就全球直播,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知道初心是什么。” 大家往老厂房走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朝阳把废墟的影子拉得很长。小宇突然从怀里掏出块金属片 —— 是玩具车的车轮碎片,2024 年摔的缺口还在:“林叔叔,你看!” 他把碎片往原型机上贴,“碎片还在,初心就还在,我们还能再画星星!” 李伯把布套叠好,放进怀里 —— 虽然金属盒有点变形,但布套还裹得紧:“以后这布套,就裹着它,” 他的声音带着笑,“秀兰在天上看着,肯定会说我们做得对。” 可就在快到老厂房时,原型机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 IP,来自海外,强度是之前的十倍:“不好!” 老周突然喊,“黑鸦的海外总部!他们破解了我们的信号,知道真相芯片在这 —— 他们说,要在 72 小时内拿回芯片,不然就用‘初心干扰波’覆盖全球,让所有孩子忘记星桥,忘记初心!” 林野猛地握紧原型机,指节泛白。天边的朝阳亮了,却照不透海外的阴影。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卓玛抱着小盒子,老周攥着笔记本,李伯揣着布套,小宇举着车轮碎片,小雨攥着带牙印的画纸,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72 小时,够了。” 林野的声音裹着朝阳的光,“我们能守住芯片,能揭露真相,能护着所有孩子的初心 —— 因为初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全球孩子的笑,是所有伙伴的守护,是每个藏在旧物里的、不会熄灭的温暖。” 老厂房的情感锚点还在闪着橙光,像个永远不会熄灭的灯塔。一场围绕 “真相芯片” 的全球守护战,即将拉开帷幕。而他们知道,这一次,不仅要护着芯片,护着孩子,更要护着 2024 年以来所有的初心与坚守 —— 因为初心,从来都是跨越国界的希望,是藏在每个人心底的、永远的光。 第90章 全球初心盾反制战与北极人质危 老厂房的晨雾裹着铁锈味,情感锚点的橙光在雾里颤巍巍的,像快被吹灭的烛火。林野刚把原型机接在锚点上,屏幕突然跳红 ——“电磁干扰强度 80%,芯片解码中断”,紧接着,窗外传来 “咻” 的锐响,一枚电磁弹砸在屋顶,铁皮窟窿里漏下的雾水溅在原型机上,屏幕瞬间黑了半块。“是黑鸦的先头部队!”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门后躲,铁面沾着康复中心废墟的灰,“他们想用电磁弹瘫痪锚点,硬抢芯片!” 老周赶紧把裂屏笔记本接在锚点备用接口,回车键用小宇玩具车的车轮卡得死死的,手指在键盘上抖着:“锚点还能撑 20 分钟!” 他的屏幕上跳着干扰波的实时轨迹,“黑鸦在全球设了三个临时发射塔,分别在东南亚雨林、南美高原和北极边缘 ——72 小时后同步启动,先试射 10% 强度,现在已经有 50 个孩子说‘忘了怎么画星星’!” “分三组!” 林野扯着嗓子喊,声音裹着雾水,“我和陈工守锚点解码,王师傅、李伯去东南亚拆塔,卓玛、张强去医院救朵朵 —— 张教授说朵朵的脑波能增强原型机的抗体,说不定还能反制干扰波!” 李伯摸出怀里的布套,第九个破洞沾着北极冰碴和废墟灰,往马掌铁上缠了缠:“放心!” 他的声音带着老伙计般的笃定,“这铁护过电容,这布套裹过初心,拆个破塔没问题!” 两组人刚冲出去,锚点的橙光突然暗了半截,原型机屏幕跳着 “解码进度 30%,需‘初心热能’维持”。陈工突然想起什么,从实验日志里翻出张泛黄的纸 —— 是 2024 年小宇第一次测试时的温度记录:“锚点需要当年的‘初心温度’!比如烙铁的余温、孩子的手温……” 小宇赶紧把玩具车碎片贴在锚点上,碎片的缺口(2024 年摔的)还留着他的手温:“我来!” 他的小手攥着碎片,额头渗出汗,“卓玛姐姐说我的手温能稳设备,现在也能稳锚点!” 小雨也举着带牙印的星星画凑过来,画纸的牙印处还留着当年的温度:“还有我的画!” 她把画往锚点旁贴,橙光果然亮了点,原型机的解码进度慢慢爬至 40%。 与此同时,东南亚雨林的干扰波塔下,王师傅和李伯正猫着腰穿过灌木丛。塔身裹着黑布,顶端的红灯闪着,像只盯着猎物的眼。“有陷阱!” 李伯突然拉住王师傅,布套的一角扫过地面,勾出根细铁丝 —— 下面埋着炸药,引线连到塔的电源。 “用马掌铁!” 王师傅把铁面贴在铁丝上,2024 年护电容时练的手感还在,“你去断塔的线路,我来压铁丝,这铁能导走炸药的电!” 李伯摸出根捡来的钢筋,往塔的接口处戳 —— 布套突然滑下来,掉在炸药旁,他刚要捡,黑鸦的残余突然从树后窜出,举着刀扑过来:“想拆塔?没门!” “别碰布套!” 李伯突然喊,钢筋往对方手腕上砸,“那布套裹过 2024 年的烙铁,沾着孩子的初心,你不配碰!” 王师傅趁机用马掌铁压住铁丝,炸药的红灯灭了。李伯冲过去,钢筋戳断塔的线路,顶端的红灯彻底暗了:“成了!” 他捡起布套,拍掉上面的泥,“这老伙计,还能陪我们走几程!” 医院里,卓玛和张强刚冲进朵朵的病房,就看到黑鸦的人举着针管,要给朵朵注射病毒:“把小盒子交出来!” 那人的声音发狠,“不然我让她永远醒不过来,原型机的抗体也别想成!” 朵朵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手里攥着张星星画 —— 是张教授昨天带来的,画纸边角卷了。卓玛突然把小盒子贴在朵朵耳边,按下播放键:“朵朵,听!是全球孩子的笑声!” 里面传出法图玛的 “星星亮了”、小磊的 “爸爸我想你”、小雨的 “我会画星星了”…… 朵朵的手指突然动了,画纸掉在地上。她慢慢睁开眼,声音带着哭腔:“爸爸…… 我想笑……” 张强趁机冲过去,夺过针管,往地上一摔:“别想害孩子!” 他的声音裹着怒火,“当年我害过孩子,现在绝不会让你再犯同样的错!” 卓玛赶紧把朵朵的手贴在小盒子上,盒子的淡蓝光顺着她的手爬,突然传到原型机的信号里 —— 老厂房的原型机屏幕跳着 “抗体强度 + 50%,解码进度 70%”。陈工激动得喊:“成了!朵朵的脑波真能增强抗体!” 可就在这时,老厂房的屋顶突然传来 “轰隆隆” 的声响,一架直升机悬在半空,黑鸦的头目举着扩音器喊:“林野,把芯片交出来!不然我炸了锚点,让全球孩子的初心一起灭!” 直升机的机枪对准锚点,小宇赶紧把玩具车碎片往锚点上贴:“别炸!” 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坚定,“锚点是 2024 年的初心,炸了太可惜!” 林野突然举着原型机,往屋顶跑:“芯片在这!” 他的声音裹着风,“别碰孩子,别碰锚点,我跟你换!” 陈工突然拉住他,手里举着解码完的真相芯片:“别去!芯片里有反制程序!” 他的声音发急,“当年星桥创始人早就防着黑鸦,留了‘初心盾’程序,需要所有初心信物合璧才能启动 —— 马掌铁、布套、玩具车碎片、星星画,还有朵朵的脑波!” 卓玛赶紧用对讲机喊王师傅和李伯回来,同时让医院的护士把朵朵的脑波信号传过来。很快,王师傅举着马掌铁冲进老厂房,李伯抱着布套紧随其后,卓玛和张强推着朵朵的病床赶回来 —— 朵朵的手里还攥着星星画。 “快!信物合璧!” 林野把原型机放在锚点中央,王师傅的马掌铁贴在左侧,李伯的布套裹在右侧,小宇的玩具车碎片、小雨的星星画依次贴上,卓玛把小盒子贴在朵朵的脑门上,“初心盾,启动!” 所有信物突然亮了,橙蓝光缠在一起,像个巨大的光罩,罩住老厂房。直升机的机枪突然哑了火,头目疯狂地喊:“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反制程序!” 原型机屏幕跳着 “初心盾启动,干扰波反制率 100%,解码进度 100%”。真相芯片的内容终于全出来了 ——2024 年黑鸦渗透星桥,换假设备害孩子,创始人留下反制程序,就等 “纯粹初心” 的人激活。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朵朵突然笑了,声音像银铃:“爸爸,我会笑了!我还能画星星!” 可就在这时,原型机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个北极的坐标 —— 黑鸦的主发射塔在那,旁边还贴着张照片:朵朵的爸爸张教授被绑在塔下,旁边写着 “72 小时已到,想救张教授,带芯片来北极 —— 不然我炸了主塔,让张教授和全球孩子的初心一起消失!” 林野猛地握紧原型机,指节泛白。窗外的朝阳已经升起,照在锚点的光罩上,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时的样子。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雨林的泥,李伯的布套裹着初心,小宇举着玩具车碎片,小雨攥着星星画,卓玛抱着小盒子,朵朵笑着举着新画的星星。 “去北极!” 林野的声音裹着朝阳的光,“张教授为了孩子赎罪,我们不能让他白牺牲 —— 初心在哪,我们就在哪,孩子在哪,我们就在哪!” 朵朵突然把星星画往林野手里塞:“林叔叔,带上我的画!” 画纸的边角还沾着她的笑,“它能护着你们,护着爸爸,就像护着我的初心一样!” 大家往机场赶时,老厂房的锚点还在闪着光,像个永远不会熄灭的灯塔。直升机的残骸旁,黑鸦的头目被警察按在地上,却还在笑:“你们赢了现在,赢不了北极 —— 主塔的炸药,够炸半个北极!” 林野回头看了眼老厂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北极有多险,不管炸药有多可怕,只要初心还在,只要孩子的笑还在,就没有赢不了的仗。因为初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坚持,是全球孩子的笑声,是所有伙伴的守护,是每个藏在旧物里的、永远的光。 飞机起飞时,朵朵趴在舷窗上,举着星星画对着北极的方向喊:“爸爸,等着我!我带星星来救你了!” 机舱里,原型机的屏幕上,北极主发射塔的坐标闪着红,旁边跳着 “倒计时 48 小时”。一场跨越山海、守护初心与亲情的终极决战,即将在北极的冰原上拉开帷幕。而他们知道,这一次,他们不仅要救张教授,要拆主塔,更要护着所有孩子的初心,护着 2024 年以来所有的坚守与温暖 —— 因为初心,从来都是跨越生死的希望。 第 91 章 北极主塔初心救赎战与复制器暗局 北极的冰原在暮色里泛着死寂的白,科考机的舷窗结着厚冰,林野用袖口蹭了蹭,才勉强看清下方的景象 —— 主发射塔像根黑色的毒刺,扎在冰原中央,塔身上缠着无数根电线,顶端的红灯闪着,像在倒计时。“还有 36 小时。” 苏晚盯着仪表盘,声音发颤,“塔周围的电磁干扰太强,只能在五公里外迫降,再近就会被黑鸦发现。”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舱门挪,铁面沾着东南亚雨林的泥,此刻冻得发脆:“五公里就五公里!” 他的声音沉得像冰原下的岩层,“2024 年在沙漠走十公里都找过设备,这点路不算啥 —— 张教授还在塔下等着,不能让他白等!” 李伯从怀里掏出布套,第十个破洞还新鲜着 —— 是刚才在雨林拆塔时被树枝划的,布面上的焊锡印子结了层薄霜:“把这布套裹在原型机上。” 他的手被冻得发紫,却还是仔细地缠了两圈,“2024 年这布套裹过烙铁,能挡点电磁干扰,别让芯片被黑鸦的信号扫到。” 科考机在冰原迫降时,起落架差点陷进冰裂缝。小宇抱着玩具车,车底的碎片(2024 年摔的缺口还在)在冰面上拖出浅痕:“林叔叔,我好像能感觉到主塔的方向!” 孩子的小脸冻得通红,却倔强地举着碎片,“碎片在发烫,像上次在北极找原型机时那样!” 卓玛推着朵朵的轮椅,小盒子贴在朵朵耳边,里面传出全球孩子的笑声 —— 非洲阿蒙的 “星星亮了”、杭州小磊的 “爸爸加油”、南美孩子的 “我们等你”。朵朵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画着星星,声音带着期待:“爸爸肯定在等我,他说过要陪我画星星的。” 走了没半公里,李伯突然停住,布套的一角扫过冰面,勾出根细铁丝:“是电磁雷!” 他的声音压得低,“黑鸦在冰缝里埋了雷,引线连到主塔的信号,一踩就炸,还会触发塔的防御系统!” 王师傅蹲下来,马掌铁往铁丝上一贴,2024 年护电容时练的手感还在:“我来导雷!” 他的铁面压着铁丝,“李伯,你用布套裹着冰镐,挖开冰缝,别让雷碰到孩子!” 李伯的冰镐刚碰到冰面,远处突然传来 “嘀” 的警报声 —— 主塔的探照灯扫了过来,光柱在冰原上晃着,像要把他们揪出来。“快躲进冰洞!” 张强拉着小宇往旁边的冰缝里钻,他的靴底沾着冰碴,差点滑下去,“黑鸦发现我们了!” 冰洞里的寒气裹着冰碴,往衣服里钻。林野掏出原型机,布套裹着的机身还留着点温度,屏幕上跳着 “主塔防御系统启动,30 分钟后自动发射干扰波试射弹”。“不能等!” 他把碎片往冰壁上一贴,“小宇,你跟着碎片的信号走,我们绕去塔后,那里肯定有入口!” 绕到塔后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 张教授被绑在塔基的金属架上,身上缠着炸药,引线连到旁边的控制台,控制台屏幕上跳着 “双重触发:拆炸药炸张教授,停控制台炸主塔”。黑鸦的副手举着枪,枪托抵着张教授的太阳穴:“来得正好!” 他的脸上结着冰碴,“把芯片交出来,我放你们走 —— 不然我数三声,1——” “别数!” 朵朵突然喊,轮椅往前挪了挪,“我是朵朵,爸爸的女儿!” 她把小盒子往身前一递,“你看,我能笑了,是原型机的抗体救的我!你别帮黑鸦了,他们骗你的,根本不会让你好!” 副手的手突然抖了,枪差点掉在地上。张教授趁机挣了挣绳子,声音发哑:“我知道你母亲也用了假设备!” 他的眼里满是血丝,“黑鸦说能救她,其实是在害她 —— 我有真抗体的配方,能救你母亲,别再错下去了!” 副手突然蹲下来,捂着脸哭:“我也不想的……” 他把枪扔在地上,“我妈快不行了,黑鸦说只有芯片能救她,我才……” “我帮你救她!” 陈工突然冲过去,实验日志往副手面前一摔,“这里有抗体的配方,全球的星桥设备都能生产,你放了张教授,我们现在就去救你母亲!” 可就在副手要解开绳子时,主塔的顶端突然传来 “嗡” 的长鸣 —— 黑鸦的头目从塔上跳下来,手里举着个黑色遥控器:“你们别想骗他!” 他的遥控器往控制台一按,张教授身上的炸药红灯更亮了,“芯片我要定了,你们都得死在这!” 头目突然扑过来,要抢林野手里的原型机。王师傅赶紧举着马掌铁冲过去,铁面狠狠砸在头目的手腕上,遥控器掉在地上。李伯趁机捡起遥控器,布套裹着的手刚碰到按键,突然停住:“不能按!” 他的声音发急,“遥控器连着主塔的自毁程序,一按就炸!” “用信物!” 小宇突然喊,把玩具车碎片往遥控器上一贴,“2024 年碎片能吸病毒信号,现在也能吸自毁信号!” 碎片的蓝光刚碰到遥控器,红灯突然灭了一半。 小雨赶紧把带牙印的星星画递过去,画纸的牙印处还留着 2024 年的温度:“还有我的画!” 她把画往张教授身上的炸药一贴,橙光顺着画纸爬,炸药的红灯又灭了点。 朵朵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虽然还站不稳,却一步步往张教授走:“爸爸,我来帮你!” 她的手贴在张教授的手腕上,小盒子的淡蓝光顺着两人的手缠在一起,“卓玛姐姐说,我们的初心能连在一起,能挡住坏东西!” 就在这时,原型机突然亮了,布套的焊锡印子泛着光,与碎片、画纸、朵朵的脑波缠成一团暖光,裹住主塔。“初心合璧,反制!” 林野喊出这句话时,暖光突然冲进主塔的控制台,屏幕上的干扰波程序突然反向运行,“干扰波反制率 100%,主塔自毁程序已关闭!”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张教授抱着朵朵哭:“爸爸错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朵朵笑着把新画的星星递过去:“爸爸,我们一起画星星,再也不分开。” 副手突然跪在地上,往林野面前磕了个头:“我带你们去黑鸦的海外总部!” 他的声音发颤,“那里还有最后一个‘初心***’,藏在 2024 年的旧设备里 —— 我要补我的错,帮你们毁了它!” 可就在大家要离开时,陈工突然盯着原型机的屏幕,脸色骤变:“不好!” 他的声音发急,“芯片里除了反制程序,还有个隐藏文件 —— 黑鸦早就复制了‘初心源’,做了个‘初心复制器’,藏在 2024 年星桥的初始实验室!” 屏幕上跳出复制器的照片 —— 和 2024 年的原型机一模一样,旁边贴着张纸条:“复制器 72 小时后激活,能复制全球孩子的初心,变成黑鸦的武器 —— 你们赢了北极,赢不了起点!” 林野猛地握紧原型机,指节冻得发白。冰原的暮色里,主塔的红灯已经灭了,却照不透初始实验室的阴影。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冰碴,李伯的布套多了个新洞,小宇举着碎片,小雨攥着画纸,朵朵抱着张教授的脖子,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回杭州!” 林野的声音裹着冰原的风,“初始实验室是我们的初心起点,不能让复制器毁了它 ——2024 年我们从那开始护着孩子,现在也要在那,守住所有孩子的初心!” 副手突然站起来,往主塔的方向指:“我去海外总部引开黑鸦的人!” 他的声音带着决绝,“你们快去实验室,别让复制器激活 —— 我欠孩子的,该还了!” 大家往科考机走时,朵朵突然回头,把星星画贴在主塔上:“主塔,你要等着我们回来哦。” 孩子的声音在冰原上回荡,“我们会毁了复制器,让所有孩子都能笑着画星星。” 科考机起飞时,北极的极光突然亮了,绿色的光带在夜空中飘着,像 2024 年孩子们画的星星。林野看着舷窗外的极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复制器有多可怕,不管初始实验室有多险,只要初心还在,只要孩子的笑还在,就没有赢不了的仗。因为初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坚持,是全球孩子的笑声,是所有伙伴的守护,是每个藏在旧物里的、永远的光。 可就在飞机快要进入中国领空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初始实验室的门被撬开,里面的复制器已经亮了,旁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 是 2024 年星桥的创始人,当年大家以为他已经去世,现在却举着个遥控器,对着复制器笑。 林野的手猛地一抖,原型机差点掉在地上。照片里的创始人,嘴角的笑透着诡异,遥控器上贴着张星星贴纸 —— 是 2024 年小宇画的,边角还留着孩子的牙印。一场回到初心起点、对抗 “创始人” 的终极决战,即将在那间满是回忆的旧实验室里拉开帷幕。而他们不知道,创始人的手里,还攥着 2024 年实验事故的终极真相 —— 那不是意外,也不是张教授的错,而是一场早就策划好的 “初心背叛”。 第92章 初始实验室初心背叛战与备份暗码 杭州初始实验室的铁门在夜色里泛着冷光,林野推开门时,指节先触到了门框上那道浅痕 ——2024 年小宇用指甲划的星星,此刻被人用黑笔描得又粗又深,像道狰狞的伤疤。仓库里的旧测试台还在,台面上摆着陈工当年用的第一把烙铁,烙铁头锈得发暗,旁边压着张泛黄的纸,是 2024 年第一次测试的参数表,只是上面被添了行字:“初心可控,方为大用”。 “他早就来了。” 陈工的声音发颤,实验日志掉在地上,里面夹着的创始人照片滑出来 —— 照片上的人笑着举着原型机,背后是刚完工的测试台,“2024 年实验事故后,他说去国外找技术支持,原来一直躲在幕后,复制器就是他当年偷偷画的图纸!” 原型机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屏幕上跳出复制器的实时画面:金属外壳和 2024 年的原型机一模一样,只是屏幕泛着冷紫的光,上面贴着张星星贴纸 —— 是小宇当年画坏的那张,边角还留着孩子的牙印。创始人站在复制器旁,手里举着个黑色遥控器,声音透过原型机传出来:“林野,别来无恙?” 他的笑里裹着寒意,“当年我建星桥,就不是为了‘守护初心’,是为了‘控制初心’—— 孩子的快乐太纯粹,只要能复制,就能变成最强大的武器!” 小宇突然冲过去,把红色玩具车往测试台上一摔,车底的碎片(2024 年摔的缺口还在)溅在地上:“你骗人!” 孩子的眼泪掉在碎片上,“2024 年你说‘星星能护着我们’,你说‘初心是孩子的笑’,你怎么能骗我们!” 创始人的眼神冷了冷,按了遥控器的按钮 —— 复制器突然发出 “嗡” 的长鸣,仓库里的旧设备全亮了,泛着紫的光顺着电线爬,缠上小宇的脚踝:“骗?” 他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我只是让初心变得‘有用’!你看,只要复制器激活,全球孩子的快乐都会变成我的‘能量’,到时候,没人能再反抗我!”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复制器冲,铁面沾着北极的冰碴,却被紫色光弹了回来:“是电磁屏障!” 他的胳膊麻得发木,“2024 年我们在老厂房见过这招,需要用‘初心热能’破 —— 比如烙铁的余温、孩子的手温!” 李伯赶紧掏出怀里的布套,第十个破洞还沾着北极的冰碴,往旧烙铁上缠了缠:“我来!” 他把烙铁往电源上一插,铁头慢慢红了,“这烙铁焊过 2024 年的第一颗电容,沾过孩子的笑声,就不信破不了这破屏障!” 烙铁头刚碰到屏障,紫光突然晃了晃,却没破。创始人突然笑了:“没用的!” 他指着复制器旁的金属盒,“里面装着 2024 年所有孩子的‘初心样本’,包括小雨的脑波、小宇的笑声、法图玛的蜡笔痕 —— 只要样本在,屏障就永远不破!” 小雨突然攥紧带牙印的星星画,往金属盒跑:“那是我的初心!我不能让你用它!” 她刚要碰到盒子,创始人突然按了另一个按钮 —— 盒子周围弹出道电磁网,紫光顺着网丝爬,烫得小雨缩回手。 “小雨!” 卓玛赶紧冲过去,把小盒子贴在小雨的手腕上,淡蓝的光顺着伤口爬,“别碰!这网有病毒,会吸你的初心!” 她突然想起什么,把小盒子往旧设备上贴,“2024 年这盒子存过全球孩子的笑声,说不定能干扰样本!” 小盒子的光刚碰到旧设备,复制器的紫光突然暗了点。创始人的脸色变了变,突然把遥控器对准张教授:“朵朵的脑波能增强抗体,对吧?” 他的声音发狠,“现在让朵朵走进屏障,帮我激活复制器,不然我就炸了这实验室 —— 你们和样本一起埋了!” 朵朵坐在轮椅上,手指紧紧攥着新画的星星:“我不!”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坚定,“爸爸说初心是用来守护的,不是用来害人的!你要杀就杀我,我不会帮你!” 张教授突然冲过去,挡在朵朵身前:“别碰她!” 他的身上还留着北极炸药的疤痕,“当年我为了女儿犯过错,现在不会再让你用孩子当筹码 —— 要激活复制器,先过我这关!” 创始人突然按下遥控器,实验室的通风管里掉出无数个微型***,紫色的光雾瞬间弥漫开来:“没时间跟你们耗!” 他的声音裹着雾水,“复制器还有 30 分钟激活,你们要么看着全球孩子变成‘空壳’,要么跟我合作 —— 选吧!” 陈工突然蹲在裂屏笔记本前,回车键用小宇玩具车的车轮卡着,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我找到复制器的弱点了!” 他的屏幕上跳着 2024 年的实验记录,“当年创始人在图纸上留了个‘反制接口’,需要‘双重初心’才能启动 —— 一个是 2024 年第一个孩子的初心(小雨的脑波),一个是‘救赎者’的初心(张教授的忏悔)!” “我来!” 小雨赶紧把画贴在笔记本上,画纸的牙印处泛着光,“我的脑波在画里,2024 年陈工叔叔说过,画能存初心!” 张教授突然跪在地上,双手按在笔记本的触摸板上:“我的忏悔也在这!” 他的眼泪掉在键盘上,“当年我隐瞒事故,差点毁了孩子的初心,现在我用我的忏悔,换所有孩子的安全!” 笔记本突然发出 “嘀” 的提示,反制程序开始运行。创始人慌了,举着遥控器就要砸复制器:“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 林野赶紧冲过去,把原型机往复制器的反制接口一插 —— 初心碎片的橙光、小雨画的蓝光、张教授忏悔的暖光缠在一起,像条巨大的光带,裹住复制器。“初心合璧,反制!” 林野喊出这句话时,复制器的紫光突然灭了,屏幕跳着 “反制成功,复制器已锁定”。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小宇扑进林野怀里,哭着说:“我们赢了,对不对?” 可就在这时,创始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微型 U 盘,往地上一摔 ——U 盘炸开的烟雾里,传出他的笑声:“你们赢了复制器,赢不了‘初心网络’!” 烟雾散后,复制器的屏幕上跳着新的提示:“全球初心网络已启动,72 小时后自动激活,需‘创始初心’解锁 —— 而‘创始初心’,在 2024 年星桥的第一间民房地基下!” 林野猛地握紧原型机,指节泛白。2024 年的第一间民房,是他们梦开始的地方,里面藏着创始人最早的实验记录,现在却成了最后的陷阱。“我们去民房!” 他的声音裹着坚定,“72 小时,我们要找到‘创始初心’,毁了初心网络!” 张教授推着朵朵的轮椅,往门口走:“我跟你们去!” 他的眼神亮了,“当年我欠了孩子的,现在要护着他们的初心,直到最后一刻!” 李伯把布套重新裹在烙铁上,第十个破洞迎着灯光,像个勋章:“我也去!这烙铁护过电容,护过锚点,现在还要护着第一间民房 —— 秀兰在天上看着,我不能让她失望!” 大家往民房赶时,夜色里的初始实验室还亮着光,复制器的屏幕上,“72 小时倒计时” 慢慢跳动。小宇突然回头,把玩具车碎片贴在实验室的门上:“碎片,你要等着我们回来哦。” 孩子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我们会毁了初心网络,让所有孩子都能笑着画星星。” 可就在快到民房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民房的地基被挖开,里面的 “创始初心”—— 一个银色的金属球,已经被人拿走了,旁边贴着张纸条:“‘创始初心’在我这,想拿回去,来 2024 年星桥的废弃工厂 —— 那里,有你们所有人的‘初心考验’。” 林野猛地抬头,看向废弃工厂的方向。那里曾是 2024 年他们组装第一台原型机的地方,现在却成了新的战场。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冰碴和雾水,李伯的布套多了个新洞,小宇举着碎片,小雨攥着画纸,朵朵抱着张教授的脖子,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去废弃工厂!” 林野的声音裹着夜色,“初心在哪,我们就在哪 —— 不管是考验还是陷阱,我们都要去,因为我们是守护初心的人!” 夜色里,所有人的身影都朝着废弃工厂的方向走。初始实验室的灯光慢慢灭了,只有复制器屏幕上的倒计时,还在一跳一跳,像在提醒他们:这场围绕初心的战斗,还没结束。而他们不知道,废弃工厂里,等着他们的,不仅是 “创始初心”,还有 2024 年实验事故的终极真相 —— 那是一场由创始人精心策划,却被一个 “意外” 打乱的 “初心背叛”,而那个 “意外”,就是小宇当年不小心摔掉的玩具车轮碎片。 第93章 初心反制战与终极武器 杭州初始实验室的旧铁门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林野推开门时,指节先触到了门框上 2024 年小宇刻的星星 —— 木纹里的灰被风吹得簌簌落,却没遮住那道歪歪扭扭的轮廓。实验室中央的复制器已经亮起刺眼的紫光,顶端的倒计时跳着 “2 小时 17 分”,星桥创始人老顾站在机器旁,手里的遥控器贴着张泛黄的星星贴纸 —— 是 2024 年小雨画坏的那张,边角还留着孩子的牙印。 “你们终于来了。” 老顾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像从旧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再晚一步,复制器就会把全球孩子的初心变成黑鸦的武器 —— 不过现在,你们来了也没用。” 他按下遥控器的按钮,实验室的四面墙突然弹出电磁网,紫光顺着网丝爬,把所有人困在中间,“这网用 2024 年的原型机零件做的,你们的初心信物,破不了。” 小宇突然抱着玩具车冲过去,车底的碎片(2024 年摔的缺口还沾着冰原的霜)往电磁网上一贴 —— 碎片突然亮了,网丝的紫光弱了点:“能破!” 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亮,“碎片上有北极的初心温度,能挡电磁!李伯爷爷,用你的布套!” 李伯赶紧掏出布套,第十一个破洞还新鲜着 —— 是在北极主塔旁被冰棱划的,布面上的焊锡印子泛着淡光。他把布套往碎片旁的网丝上裹,2024 年烙铁的余温顺着布套爬,网丝的紫光又暗了半截:“秀兰在天上看着呢!” 他的手被网丝的余电烫得发红,却顾不上吹,“这布套裹过初心,哪能让你这破网挡住孩子的希望!”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铁面沾着北极的冰碴,突然往网丝的接口处砸 ——“哐当” 一声,接口处的紫光彻底灭了,电磁网 “啵” 地散成青烟:“别得意!” 他的声音沉得像实验室的旧梁木,“2024 年我用这铁护过电容,现在护着孩子的初心,一样管用!” 老顾突然笑了,把遥控器往复制器上一插,机器的紫光突然暴涨,实验室的旧货架开始晃动,上面 2024 年的原型机残片掉在地上,发出 “咔嗒” 声:“你们以为破了网就赢了?” 他从白大褂里掏出个黑色芯片,“这是‘情感锁’,里面存着朵朵的脑波 —— 只要我按下去,她就会永远忘记张教授,忘记怎么笑,你们的抗体也会失效!” 朵朵坐在轮椅上,手指突然抖了,手里的星星画掉在地上:“爸爸…… 我不想忘……” 她的眼泪掉在画纸上,晕开蜡笔的痕迹,“我还要跟你一起画星星,一起等妈妈回来……” 张教授突然冲过去,实验日志往老顾面前一摔,里面夹着的 2024 年照片掉出来 —— 照片上老顾抱着刚康复的孩子,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老顾,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2024 年你说‘做设备是为了让孩子笑’,现在怎么会帮黑鸦?你是不是被他们控制了?” 老顾的手突然抖了,黑色芯片掉在地上。林野趁机冲过去,原型机的碎片往复制器上一贴 —— 机器的紫光突然晃了晃,屏幕跳着 “需备份暗码解锁反制程序”。“暗码在哪?” 林野的声音发紧,倒计时已经只剩 1 小时 50 分,“2024 年的旧物里肯定有线索,你快说!” 老顾突然指向实验室角落的旧展柜,里面摆着 2024 年的星星画、玩具车轮、还有陈工当年的实验笔记:“暗码在‘初心三物’里。” 他的声音发哑,“2024 年小雨的星星画(带牙印的)、小宇的玩具车轮(摔破的)、还有李伯的烙铁布套(第一块破洞的)—— 这三样沾着最纯的初心,合在一起才能调出暗码。” 卓玛赶紧从展柜里翻出星星画,小雨的牙印在暮色里格外清晰;小宇掏出玩具车轮,2024 年的裂痕还留着;李伯摸出最早的那块布套,第一个破洞是 2024 年焊电容时烧的,布面上还沾着当年的焊锡渣。三样东西刚放在复制器旁,机器突然发出 “嘀” 的轻响,屏幕跳着 “暗码线索:2024.10.01 星星亮”。 “是第一次测试成功的日子!” 陈工突然喊,他的实验笔记里记着那天的细节,“2024 年 10 月 1 日,小宇第一次控制玩具车,喊出‘星星亮’,那是我们的初心起点!” 林野赶紧在复制器的键盘上输入 “20241001xxll”(xx 是小宇名字首字母,ll 是 “星星亮” 首字母),机器突然亮了,紫光慢慢变成温暖的橙光,屏幕跳着 “反制程序启动中,需全球孩子的笑声共鸣”。 卓玛赶紧打开小盒子,里面传出全球孩子的欢呼 —— 非洲阿蒙的 “星星亮了”、杭州小磊的 “爸爸我赢了”、南美孩子的 “我们能笑了”。朵朵也跟着笑起来,声音像银铃一样,轮椅扶手上的星星画被风吹得飘起来,贴在复制器上:“爸爸,你看!星星真的能护着我们!” 老顾蹲在地上,捂着脸哭:“我错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 U 盘,“黑鸦抓了我的孙子,说不帮他们激活复制器,就杀了孩子…… 我没办法,才假装背叛你们……”U 盘里是黑鸦威胁他的视频,画面里的孩子举着星星画,哭着喊 “爷爷救我”。 “我们帮你救孙子!” 林野拍着老顾的肩,“现在复制器被反制,黑鸦的计划破了,我们一起去救孩子,把黑鸦彻底解决!” 可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广播突然响了,黑鸦头目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你们别得意!” 喇叭里传出老厂房地基的 “轰隆” 声,“我早就把终极武器藏在老厂房的情感锚点下 —— 是‘初心黑洞’,72 小时后激活,能吸走全球所有孩子的初心,就算你们反制了复制器,也挡不住它!”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 老厂房的情感锚点,是 2024 年他们埋的初心根基,里面藏着所有孩子的快乐回忆,要是被黑洞吸走,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去老厂房!” 他抓起原型机,碎片还沾着复制器的橙光,“72 小时,我们能拆了黑洞,护着锚点,护着所有孩子的初心!” 小宇举着玩具车碎片,往林野身边凑:“我跟你去!” 孩子的眼里亮得像星星,“2024 年我们在老厂房开始,现在也要在那守住初心,就像星星永远亮着一样!” 李伯把三块布套叠在一起,放进怀里 —— 最早的那块沾着 2024 年的焊锡,北极的那块结着霜,雨林的那块沾着泥,此刻像三枚勋章:“我也去!” 他的声音带着笑,“秀兰要是知道我们在护着孩子,肯定会跟我一起去,她最疼这些孩子了。” 大家往老厂房赶时,天已经黑了,路灯把实验室的影子拉得很长。老顾推着朵朵的轮椅,手里攥着孙子的照片:“我也去!” 他的眼神坚定,“当年我欠了孩子,现在要亲手补回来,就像你们说的,初心不是不犯错,是错了之后还能站起来护着孩子。” 老厂房的铁皮门虚掩着,里面传出情感锚点的 “嗡” 鸣,比平时弱了很多。林野推开门,地基下的锚点泛着微弱的橙光,旁边的金属盒里,“初心黑洞” 的紫光正慢慢往上爬,上面贴着张黑鸦的纸条:“黑洞需要‘初心献祭’才能拆 —— 要么用你们的初心信物,要么用一个孩子的快乐记忆,你们选!” 林野攥着初心碎片,突然笑了:“我们不选。” 他的声音裹着力量,“初心不是用来献祭的,是用来守护的 —— 不管黑洞有多可怕,我们都能用初心合璧,把它反制,就像反制复制器一样!” 王师傅举着马掌铁,往地基下走:“走!我们去护着锚点,护着孩子的初心,护着我们 2024 年以来所有的坚守!” 李伯、小宇、卓玛、张教授、老顾也跟着往下走,朵朵的轮椅在楼梯上磕磕绊绊,却没人停下。地基下的橙光和紫光交织着,像一场初心与黑暗的终极对决。而他们知道,这一次,只要心里的星星还亮着,只要孩子的笑还在,就没有赢不了的仗 —— 因为初心,从来都是跨越黑暗的光,是藏在每个人心底的、永远的希望。 可就在他们快要靠近黑洞时,原型机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信号 —— 来自海外的黑鸦总部,上面只有一行字:“你们以为黑洞是终极武器?太天真了 ——2024 年你们埋在锚点下的,还有‘初心病毒’的原始样本,黑洞激活时,样本会跟着扩散,全球孩子的初心,都会变成我的傀儡!” 林野的手猛地一抖,原型机差点掉在地上。地基下的锚点突然晃了晃,橙光又弱了点。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72 小时,不仅要拆黑洞,还要找到原始病毒样本,彻底清除它,护着所有孩子的初心。 夜色里,老厂房的灯亮了,初心信物的光在地基下闪着,像个永远不会熄灭的灯塔。一场围绕初心根基、清除原始病毒的终极战斗,即将在这 2024 年的起点拉开帷幕。而他们坚信,只要初心还在,只要伙伴还在,只要孩子的笑声还在,就没有挡不住的黑暗,没有赢不了的未来。 第94章 全球初心种子清剿战 杭州星桥总部的服务器机房里,警报声像无数根针,扎得人耳膜发疼。林野把原型机往主机接口一插,裹在外面的李伯布套还留着北极的冰碴 —— 第十二个破洞新鲜得刺眼,是刚才搬设备时被金属架划的。屏幕上 “7 天倒计时” 已跳至 “6 天 18 小时”,而 “全球情绪种子激活率” 突然从 5% 窜到 20%,非洲、南美、北极的设备信号同时闪红。 “是黑鸦远程操控!” 陈工的手指在裂屏笔记本上飞敲,回车键用小宇玩具车的车轮卡得死死的,“他们改了种子的激活程序,提前触发了‘记忆模糊’模式 —— 非洲有 12 个孩子说‘忘了怎么画星星’,小雨也……” 话没说完,卓玛抱着小盒子冲进机房,脸色惨白:“小雨出事了!” 盒子里传出孩子带着哭腔的茫然:“卓玛姐姐,‘星星’是什么呀?我好像记不得……” 盒子上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被攥得发皱,淡蓝光跳得像快熄灭的烛火。 林野的心猛地沉下去 —— 小雨是初代孩子里最早用星桥设备的,她的记忆模糊,意味着种子的破坏力比预想的更强。“分三组!” 他扯着嗓子喊,声音裹着服务器的嗡鸣,“我带老顾去总部解码种子核心;王师傅、李伯去非洲清设备里的实体种子;卓玛、张强带小宇、小雨去收集初代孩子的‘手温画’—— 老顾说念念的画要沾着孩子的手温,才能激活反向密钥!” 老顾攥着那本泛黄的 “星桥初心录”,手指抚过扉页上念念的小字,声音发哑:“我跟你们去总部。” 他从日记里抽出张透明胶片,上面是 20 年前的研发草图,“这是当年我设计情绪种子的初稿,反向密钥就藏在‘星星轮廓’里 —— 念念当年总说,星星的角要圆一点才可爱,现在这圆角就是破局的关键。” 非洲康复中心的沙尘裹着焦灼,王师傅的马掌铁在设备堆里敲得 “当当” 响。李伯蹲在一旁,把布套铺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掏出旧烙铁 —— 虽然烙铁头锈了,可布套裹着的余温还在。“找到了!” 王师傅突然喊,从台设备的散热口掏出颗黑色颗粒,正是情绪种子,“这玩意沾着沙尘就激活,得用布套裹着才能拿!” 刚把种子放进布套,远处突然传来枪声。黑鸦的残余举着枪冲过来,为首的人手里还攥着台改装过的星桥设备:“把种子交出来!” 设备屏幕泛着诡异的紫光,“不然我让这片区的设备全激活,让所有孩子忘了怎么笑!” 李伯突然举起烙铁,布套往烙铁头一缠,火星 “滋滋” 溅在地上:“想抢种子?先过我这关!” 他的声音沉得像老厂房的梁木,“2024 年我用这烙铁护过电容,今天就用它护孩子的记忆 —— 你敢动设备,我就烫坏你的改装机!” 王师傅趁机举着马掌铁冲过去,铁面狠狠砸在对方的手腕上,枪掉在沙地里。另一个残余刚要捡,被赶来的当地警察按在地上。李伯把裹着种子的布套揣进怀里,拍了拍:“老伙计,又护了次初心。” 与此同时,杭州城西康复中心的活动室里,小宇正握着小雨的手,在画纸上涂星星。小雨的眼神还是茫然,笔在纸上蹭出歪歪扭扭的线条:“小宇哥哥,这是什么呀?我好像见过,又想不起来……” 卓玛把念念的画铺在桌上,淡蓝色的画纸泛着旧光:“小雨,你把手放在这画上,” 她的声音放得柔,“想想你第一次画星星时,林叔叔帮你扶着笔,李伯爷爷夸你画得好,还记得吗?” 小雨的手刚碰到画纸,指尖突然传来一阵暖意。小宇赶紧把自己的玩具车碎片贴在画旁,碎片的缺口(2024 年摔的)亮着淡蓝:“还有我的碎片!” 孩子的声音带着急,“2024 年它帮我记着怎么控制车,现在也能帮小雨姐姐记着星星!” 画纸突然亮了,淡蓝光顺着小雨的手爬,她的眼神慢慢清明:“我想起来了!” 她的笔在纸上画出个圆角星星,“这是星星!林叔叔说,星星能带来快乐!” 张强赶紧掏出手机,把小雨的手温画拍下来发给林野:“已经收集到 5 张了!再找 3 张,就能凑齐‘八星密钥’,激活反向程序!” 总部机房里,林野盯着屏幕上的 “八星密钥” 进度条,老顾的手指在键盘上抖着,额角的汗滴在草图上。“还差最后一张!” 老顾突然喊,“南美那边的设备信号断了,法图玛的手温画传不过来 —— 黑鸦在南美设了电磁屏蔽,卓玛他们过不去!” 林野刚要说话,服务器突然发出 “嘀” 的长鸣,屏幕上的种子激活率窜到 40%,小雨的声音又变得茫然:“卓玛姐姐,我好像又…… 记不得星星了……” “用我的手温!” 老顾突然把自己的手按在念念的画上,画纸的光颤了颤,“我是念念的爸爸,我的手温里有她的影子,说不定能顶一张!” 进度条慢慢爬到 90%,还差 10%。机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朵朵推着轮椅冲进来,手里举着张画 —— 是她刚画的圆角星星,上面还沾着没干的蜡笔:“用我的!” 她的手按在画上,“我也是初代孩子,我记得星星,记得快乐!” “嗡” 的一声,八星密钥彻底激活。老顾的草图突然亮了,反向程序顺着原型机的信号往全球扩散,屏幕上的种子激活率开始往下掉:20%、10%、5%…… 小雨的声音又清晰起来:“林叔叔,我能画星星了!我没忘!”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老顾抱着念念的画蹲在地上,眼泪掉在画纸上:“念念,爸爸终于没再做错事……” 可就在这时,王师傅的对讲机突然传来急促的声音:“不好!非洲的设备里,除了情绪种子,还有个‘记忆追踪器’!” 他的声音裹着沙尘,“追踪器能定位所有没忘初心的孩子,刚才黑鸦的人说,他们要把这些孩子‘集中保护’—— 其实是要抓去当新的种子载体!” 林野猛地握紧原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个定位地图 —— 全球有 200 个红点,都是没忘初心的孩子,其中一个红点就在杭州:是城西康复中心的乐乐,他还在抱着半块棉花糖画星星。“快去救乐乐!” 林野往机房外冲,“黑鸦肯定先抓附近的孩子!” 康复中心的活动室里,乐乐正举着棉花糖笑,突然闯进来两个穿黑衣服的人,要把他往门外拉。“放开我!” 乐乐攥着棉花糖挣扎,“刘叔说棉花糖能带来好运,你们是坏人!” 小宇突然举着玩具车冲过去,车轮往其中一人的腿上砸:“别碰乐乐!” 他的声音亮得像太阳,“2024 年我用这车护过小雨姐姐,现在也能护着乐乐!” 卓玛赶紧掏出小盒子,对着黑衣人播放全球孩子的笑声:“你们别想抓孩子!” 盒子的淡蓝光裹着黑衣人,“初心不是你们能控制的,孩子的快乐也不是!” 就在这时,林野和老顾冲进来,把黑衣人按在地上。乐乐扑进卓玛怀里,棉花糖蹭了满脸:“卓玛姐姐,我没忘星星,没忘快乐!” 可还没等松口气,老顾突然盯着乐乐手里的棉花糖,脸色骤变:“这棉花糖……” 他的手指抚过糖纸,上面有个细微的黑色标记,“是黑鸦的‘记忆标记’!他们早就通过食物给孩子做了标记,就算清了种子,也能通过标记找到孩子!” 林野赶紧检查其他孩子的零食,果然在饼干袋、巧克力包装上都发现了同样的标记。“黑鸦的目的不是让孩子忘初心,是要找到所有‘初心坚定’的孩子!” 陈工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我解码了追踪器的程序,他们要把这些孩子带去‘初心提炼厂’,用孩子的初心做新的武器!” “提炼厂在哪?” 林野的声音裹着怒火,手里的原型机亮着红光。 老顾突然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上面贴着张撕碎的地图,拼起来能看到个熟悉的地址 —— 是 2024 年星桥的老厂房地基,旁边写着 “初心核心藏于此”。“他们要去老厂房!” 老顾的声音发急,“那里埋着当年我没销毁的‘初心核心’,能放大孩子的初心力量 —— 黑鸦要拿核心当武器!” 大家往老厂房赶时,夜色已经深了。老顾攥着念念的画,坐在车里小声念叨:“念念,这次爸爸一定护好所有孩子,护好你的星星。” 小宇抱着玩具车,车轮的缺口映着路灯的光:“林叔叔,我们肯定能赢!” 孩子的眼里亮得像星星,“老厂房是我们的初心起点,我们不会让黑鸦毁了它!” 老厂房的地基入口泛着淡紫的光,里面传来 “嗡” 的低鸣。林野推开门,里面的场景让所有人揪心:黑鸦的人正把几个孩子往金属台旁拉,台上摆着个泛着橙光的球体 —— 正是初心核心,旁边的屏幕跳着 “初心提炼进度 30%,需 10 个初代孩子完成”。 “别碰孩子!” 林野举着原型机冲过去,初心碎片的光裹着机身,“核心是用来护孩子的,不是你们的武器!” 黑鸦的头目举着刀,架在个孩子的脖子上:“把反向密钥交出来!” 他的声音裹着冷笑,“不然我现在就启动核心,让这些孩子的初心变成我的力量 —— 你们赢了种子,赢不了核心!” 老顾突然举着念念的画往前走:“核心认我的血!” 他的手往核心上一按,指尖渗出血珠,“当年我做核心时,滴了我的血当认主密钥 —— 你启动不了,除非我死!” 核心突然亮了,橙光顺着老顾的手爬,把黑鸦的人逼得后退。孩子们趁机跑过来,小宇举着玩具车碎片贴在核心上,小雨把自己的画放在旁边,所有初心信物的光缠在一起,像个巨大的光罩,裹住核心。 “初心合璧,封印!” 林野喊出这句话时,核心的橙光突然暴涨,黑鸦的人被光罩弹倒在地,手里的刀掉在地上。警察冲进来,把所有人按在地上。 老顾抱着核心,眼泪掉在上面:“念念,爸爸做到了,护好孩子们了……” 可就在这时,核心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信号 —— 来自海外,强度是核心的十倍,旁边贴着张照片:是个和初心核心一模一样的球体,上面刻着个陌生的 logo,旁边写着 “你们封印的只是复制品,真正的初心核心在我这 ——7 天后,我会用它重置所有孩子的初心,你们等着!” 林野猛地握紧核心,指节泛白。老厂房的夜灯亮着,初心信物的光还在闪。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沙尘,李伯的布套多了个新洞,小宇举着玩具车,小雨攥着星星画,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7 天够了。” 林野的声音裹着夜雾,“我们能找到真核心,能护着孩子的初心,能守住所有的温暖 —— 因为初心从来不是一个核心,是孩子的笑,是伙伴的守护,是念念的画,是所有藏在旧物里的、永远的光。” 大家往门外走时,小宇突然把玩具车碎片贴在老厂房的门框上,碎片的缺口对着 2024 年他划的星星:“林叔叔,我们会回来的,对不对?” 林野摸了摸他的头,看向老顾手里的核心:“对,我们会回来的 —— 不管真核心在哪,不管有多远,我们都会去,因为初心在哪,我们就在哪。” 夜色里,老厂房的灯还亮着,像个永远不会熄灭的灯塔。一场寻找 “真初心核心” 的新战斗,即将在 7 天后拉开帷幕,而他们知道,只要心里的星星还亮着,只要孩子的笑还在,就没有赢不了的仗 —— 因为初心,从来都是跨越山海的希望。 第95章 核心夺回战与锚点爆破危机 老厂房的情感锚点泛着微弱橙光,林野攥着失效的原型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 屏幕上 “种子清剿率 80%” 的字样突然跳红,紧接着弹出 “核心缺失:原型机功能失效” 的警告。卓玛怀里的小盒子突然发出尖锐蜂鸣,里面传出非洲康复中心的哭喊声:“卓玛姐姐!阿蒙他…… 他突然不说话了,手里的星星画都掉了!” 盒子上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被卓玛攥得边缘起了毛。 “是核心被窃!” 陈工扑到裂屏的笔记本前,回车键用小宇玩具车的车轮卡得死死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刚才清剿到关键节点,原型机的‘初心核心’被远程窃取了!现在种子失去压制,开始突变,全球已有 200 个孩子出现‘情绪缄默’!” 老周的屏幕突然跳出定位轨迹:“核心在 2024 年的旧物流仓库!” 他的声音发颤,“那是当年星桥存放第一批设备的地方,黑鸦肯定早就盯上了,用仓库的旧设备信号做了掩护!” 李伯摸出怀里的布套,第十二个破洞还新鲜着 —— 是刚才清剿种子时被瓦砾划的,布面上的焊锡印子沾着老厂房的灰:“走!” 他把布套往原型机上裹,“这布套裹过 2024 年的烙铁,能挡点仓库的旧设备干扰,别让原型机彻底没用!” 越野车往旧物流仓库赶时,小宇抱着玩具车,车底的碎片(2024 年摔的缺口还在)突然发烫:“林叔叔,我能感觉到核心的方向!” 孩子的小脸涨得通红,碎片的蓝光透过车底,在地上映出细弱的光带,“它在哭,像被抢走的孩子一样!” 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上面还留着 2024 年的粉笔印 —— 是小宇当年画的歪歪扭扭的星星,现在被黑鸦的喷漆盖了大半。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往门缝里塞,铁面沾着仓库外的泥,用力一撬,“哐当” 一声,门开了 —— 里面的场景让所有人揪紧了心: 初心核心被装在透明玻璃罐里,悬在仓库中央的铁架上,罐口缠着炸药引线,连到旁边的控制台。黑鸦的残余头目举着遥控器,身边绑着三个初代孩子 —— 小雨、法图玛,还有刚从非洲赶来的阿蒙,孩子们的手腕上缠着电线,连到核心的罐子上,屏幕跳着 “核心激活倒计时:30 分钟,激活后全球孩子情绪缄默不可逆”。 “别碰核心!” 林野举着失效的原型机往前冲,“你们要的是我,放了孩子!” 头目突然笑了,指了指控制台后的阴影:“放了他们?可以!” 阴影里走出个熟悉的身影 —— 是之前被抓的黑鸦副手,他的手里举着个注射器,里面装着泛紫的液体,“只要你让老顾把念念的‘情绪抗变基因’交出来,我就放了孩子 —— 不然我就给他们注射突变种子,让他们永远记不起怎么笑!” 老顾突然从人群后站出来,手里抱着念念的星星布偶,布偶的纽扣眼睛泛着光:“基因在布偶里!” 他的声音发颤,布偶的肚子上缝着个小试管,“这是当年从念念头发里提取的,能中和所有情绪突变,你们别伤害孩子!” “把布偶扔过来!” 头目把遥控器往控制台一按,核心的罐子晃了晃,“不然我就先炸掉核心,让原型机永远没用!” 小雨突然挣了挣电线,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亮:“老顾爷爷,别给他!” 她的手里还攥着带牙印的星星画,“念念姐姐肯定不想你用她的东西换我们,我们能一起想办法!” 就在这时,小宇突然把玩具车往铁架下扔,车底的碎片在地上弹了弹,蓝光突然暴涨 —— 核心的罐子也跟着亮了,屏幕上的倒计时慢了下来:“碎片能和核心共鸣!” 陈工突然喊,“快把所有初心信物往碎片旁凑,能暂时稳住核心!” 王师傅的马掌铁、李伯的布套、卓玛的小盒子、老周的旧电容,四件信物的光顺着碎片的蓝光爬,缠在核心的罐子上。倒计时停在了 15 分钟,头目慌了,举起注射器就要往法图玛身上扎:“别逼我!” “住手!” 张强突然冲过去,把小宇护在身后,他的靴底沾着仓库的锈渣,“当年我被黑鸦骗了,害了小磊,现在我绝不会让你再害这些孩子!”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小磊的画,往头目面前递,“你看!这是小磊画的星星,他现在能笑着画画了,你难道不想让你的家人也这样吗?” 头目手里的注射器掉在地上,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也不想的……”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我儿子也用星桥设备,现在也出现了情绪缄默,黑鸦说只有核心能救他,我才……” “我们能救他!” 老顾突然走过去,把布偶里的试管递给他,“这基因能救所有孩子,包括你的儿子!” 他的手拍着头目的肩,“我当年为了念念犯了错,现在要补回来,你也可以 —— 别让孩子再等了。” 头目突然跪下来,把遥控器往林野手里塞:“核心的解锁密码是念念的生日,20100612!” 他的声音发急,“快解锁核心,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野赶紧把核心从罐子里取出来,往原型机的接口一插,输入密码 —— 原型机突然亮了,屏幕跳着 “核心已激活,种子清剿率开始回升”。卓玛赶紧打开小盒子,里面传出全球孩子的笑声,清剿率从 80% 慢慢爬至 90%、95%、100%! 孩子们的情绪渐渐稳定,法图玛抱着小盒子笑了,阿蒙也捡起地上的星星画,开始在上面涂颜色。老顾抱着念念的布偶,眼泪掉在布偶上:“念念,爸爸做到了,我们救了所有孩子……” 可就在这时,原型机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信号 —— 是核心里藏着的 “锚点定位器”,正往 2024 年老厂房的方向发送信号。“不好!” 老周突然喊,笔记本的屏幕上跳出黑鸦的最后留言,“定位器已激活,72 小时后,我们会炸了老厂房的情感锚点 —— 没有锚点,所有孩子的初心记忆都会慢慢消失,你们赢了现在,赢不了未来!” 林野猛地握紧原型机,指节泛白。仓库外的夕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成功那天的晚霞。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锈渣,李伯的布套多了个新洞,小宇举着玩具车,小雨攥着星星画,老顾抱着念念的布偶,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回老厂房!” 林野的声音裹着夕阳的光,“情感锚点是我们的初心根脉,不能让黑鸦炸了它 ——2024 年我们在那开始护着孩子,现在也要在那,守住所有孩子的初心记忆!” 头目突然站起来,往林野身边凑:“我跟你们去!” 他的手里攥着试管,“我欠孩子的,要亲手补回来 —— 炸锚点需要黑鸦的内部密码,我知道,能帮你们阻止!” 大家往老厂房赶时,小宇突然把玩具车的碎片贴在原型机上,碎片的蓝光和核心的橙光缠在一起:“林叔叔,我们肯定能赢!” 孩子的笑脸在夕阳下格外亮,“锚点是我们的初心家,我们不会让坏人毁了它!” 李伯把布套叠好,放进怀里 —— 第十二个破洞迎着夕阳,像个勋章:“秀兰,我们又要回老厂房了,这次要护着锚点,护着孩子的记忆 —— 你肯定会在天上看着我们,对不对?” 越野车的灯光刺破暮色,往老厂房的方向驶去。车后座,老顾抱着念念的布偶,轻声哼着当年哄念念睡觉的儿歌;卓玛的小盒子里,全球孩子的笑声还在响着;小宇和小雨趴在车窗上,数着天上的星星,像 2024 年第一次一起看星星时那样。 可就在快到老厂房时,原型机的屏幕突然跳红,定位器的信号突然增强 —— 老厂房的方向传来 “轰隆” 一声闷响,远处的夜空泛着红光。“不好!” 林野猛地踩下油门,“黑鸦提前动手了!” 所有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小宇突然攥紧玩具车:“锚点不会有事的!”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坚定,“我们的初心还在,锚点就不会灭!” 老厂房的轮廓越来越近,红光也越来越亮。一场守护初心根脉、对抗锚点爆破的终极决战,即将在这片承载了所有回忆的土地上拉开帷幕。而他们知道,只要手里的初心信物还在,心里的星星还亮着,就没有护不住的锚点,没有赢不了的仗 —— 因为初心,从来都是跨越生死的希望,是藏在每个人心底的、永远的光。 第96章 老厂房抢救与全球干扰 老厂房的废墟还在冒着青烟,橙红色的火光照得碎片泛着冷光。林野踩着发烫的铁皮冲进火场时,第一脚就踩在了块熟悉的木板上 —— 是 2024 年小宇画星星时用的旧桌子,桌角还留着孩子咬过的牙印,现在却被烧得焦黑。情感锚点歪斜地立在废墟中央,原本明亮的橙光只剩微弱的闪烁,像快熄灭的烛火,顶端的屏幕跳着 “锚点损伤率 70%,剩余能源 15%”。 “快撤!” 黑鸦的残余从废墟后窜出来,手里举着个黑色引爆器,“这地方埋了二次炸药,15 分钟后炸成平地!你们救不了锚点,也别想活着走!” 他的裤腿沾着火星,身后还拖着根引线,连向锚点底部的炸药包。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猛地冲过去,铁面沾着废墟的焦灰,狠狠砸在残余的手腕上,引爆器 “哐当” 掉在地上。“想炸锚点?先过我这关!” 他的声音裹着烟火气,2024 年护电容时的狠劲又上来了,“这锚点护了孩子两年,今天我就算埋在这,也不让你动它一根手指头!” 李伯蹲在锚点旁,小心翼翼地把布套裹在锚点受损的接口上 —— 第十二个破洞还在渗血,是刚才冲进来时被钢筋划的,布面上的焊锡印子蹭过锚点,竟让微弱的橙光颤了颤:“布套沾过 2024 年的烙铁余温!” 他的手被烫得发红,却顾不上吹,“能暂时稳住锚点能源,你们快找修复方法!” 卓玛抱着小盒子跪在废墟上,盒子里的哭声快盖过笑声了 —— 非洲的阿蒙还在缄默,杭州的小磊开始说 “忘了怎么画星星”,盒子上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被烟火熏得边缘发黑。“全球孩子情绪恶化速度加快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淡蓝光在盒子表面跳得急促,“锚点再没能源,会有更多孩子忘记初心!” 陈工趴在裂屏的笔记本前,回车键的玩具车轮卡得更紧了,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汗水滴在烧焦的键盘上:“锚点有备用能源接口!” 他突然喊,屏幕上跳出 2024 年的设计图,“当年我留了后手,在锚点底部藏了‘初心能源槽’,需要 2024 年的‘原生信物’才能激活 —— 就是第一次测试时用过的东西!” “我有!” 小宇突然扑到锚点旁,怀里的玩具车摔在废墟上,车底的碎片(2024 年摔的缺口还在)突然发烫,蓝光顺着碎片爬向锚点,“这碎片是第一次测试时掉的!卓玛姐姐说它沾着当时的快乐信号!” 老周赶紧从背包里掏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 2024 年的旧电容 —— 锡点歪歪扭扭,是李伯焊错的第一颗,上面还贴着小宇写的 “别扔,有用”:“还有这个!当年装在原型机里测试过,肯定算原生信物!” 可就在两人要把信物塞进能源槽时,刚才被打倒的黑鸦残余突然爬起来,抓起块烧焦的木板就往锚点砸:“别激活!” 他的眼睛通红,“黑鸦说了,锚点激活那天,就是我女儿的死期!我不能让你们……” “你女儿叫什么?” 老顾突然走过去,手里抱着念念的星星布偶,布偶的纽扣眼睛泛着光,“是不是叫小雅?在城西康复中心用星桥设备?” 残余的动作突然僵住,眼泪掉在焦木上:“你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发颤,“黑鸦说小雅的设备和锚点绑定,锚点激活会吸走她的情绪,让她永远醒不过来……” “是假的!” 老顾把布偶递过去,布偶肚子上的试管闪着微光,“这是我女儿念念的‘情绪抗变基因’,能解所有绑定!小雅现在就在医院,卓玛刚收到消息,她醒了,还在画星星呢!” 卓玛赶紧把小盒子递过去,里面传出小雅奶声奶气的声音:“爸爸,我画了星星,你什么时候回来?” 残余的手突然软了,焦木掉在地上,他跪下来,捂着脸哭:“我错了…… 我不该信黑鸦,不该害孩子们……” 林野趁机把小宇的碎片和老周的电容塞进能源槽,锚点的橙光突然亮了点,屏幕跳着 “能源恢复 30%,需最后一件原生信物 ——‘初始快乐记忆载体’”。 “是念念的布偶!” 陈工突然喊,指着布偶上的星星图案,“设计图上写着,最后一个信物要‘承载最初的初心记忆’,念念是星桥第一个帮助的孩子(虽然没来得及),她的布偶肯定算!” 老顾把布偶轻轻放在锚点顶端,布偶的星星图案刚碰到屏幕,锚点突然发出 “嗡” 的长鸣,橙光顺着布偶爬,瞬间笼罩了整个废墟。小盒子里的哭声慢慢停了,传来小雅的笑声:“爸爸,星星亮了!我能看到好多星星!” 全球孩子的情绪曲线开始平稳,卓玛激动得跳起来:“清剿率回升了!现在 98%!就差最后 2%!” 可就在这时,锚点的屏幕突然跳红,弹出 “二次爆破倒计时 5 分钟” 的警告 —— 刚才残余没说,二次炸药有两个引爆器,另一个在废墟外的黑鸦手里!“快找引爆器!” 林野抓起原型机往废墟外跑,原型机的屏幕跳着引爆器的定位,“在仓库后面的旧油罐旁!” 王师傅和李伯跟着冲出去,刚绕到仓库后,就看到个黑鸦成员举着引爆器,旁边的旧油罐渗着油,一炸就会连带着老厂房一起毁。“放下引爆器!” 王师傅举着马掌铁往前冲,铁面映着油罐的光,“不然我们同归于尽!” 李伯突然掏出块石头,往油罐旁的积水坑扔 —— 油和水混在一起,溅了黑鸦一身。“抓住他!” 王师傅趁机冲过去,马掌铁压住对方的手腕,引爆器掉在地上,李伯赶紧踩住,倒计时停在了 10 秒。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回到老厂房时,锚点的橙光已经恢复到 80%,屏幕跳着 “种子清剿率 100%,全球孩子情绪稳定”。小宇抱着玩具车,趴在锚点旁笑:“你看,我就说锚点不会有事!” 他的车底碎片还贴在锚点上,蓝光和橙光缠在一起,像条温暖的光带。 老顾摸着布偶,眼泪掉在锚点上:“念念,你看到了吗?我们护住了所有孩子,就像你当年希望的那样。” 可就在这时,老周突然发现废墟角落的一块焦木下,压着个黑色芯片 —— 上面刻着 “全球干扰源坐标”,旁边还有张纸条:“锚点只是开始,我在 2024 年的海外旧工厂藏了‘终极情绪***’,7 天后启动,用所有旧设备的信号当能源 —— 你们赢了老厂房,赢不了全球!” 林野捡起芯片,指尖蹭过上面的刻痕,突然想起 2024 年 —— 当年星桥在海外建过一个旧工厂,用来组装第一批设备,后来因为资金问题废弃了,没想到被黑鸦占了。“我们去海外!” 他的声音裹着坚定,把芯片塞进原型机,“旧工厂是当年的设备起点,不能让它变成伤害孩子的武器!” 残余突然站起来,往林野身边凑:“我跟你们去!” 他的手里攥着小雅的星星画,“我欠所有孩子的,要亲手补回来 —— 旧工厂的布局我知道,黑鸦的***藏在哪,我能帮你们找!” 大家往机场赶时,老厂房的锚点还在泛着橙光,废墟上的星星贴纸(2024 年的旧物)被风吹得晃着,像在挥手送别。小宇趴在车窗上,看着老厂房越来越远,突然说:“林叔叔,锚点会等我们回来的,对不对?” 林野摸了摸他的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焦灰,李伯的布套多了个新洞(第十三个,在抓黑鸦时被划的),老顾抱着念念的布偶,卓玛的小盒子里传出全球孩子的笑声。他点点头:“会的。” 声音裹着风,“只要我们的初心还在,锚点就会等我们,孩子们也会等我们。” 飞机起飞时,窗外的夕阳把云层染成金红色,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成功那天的晚霞。原型机的屏幕上,海外旧工厂的坐标闪着红,旁边跳着 “7 天倒计时”。一场跨越国界、守护全球孩子初心的终极决战,即将在那片废弃的设备工厂拉开帷幕。而他们知道,只要手里的初心信物还在,心里的星星还亮着,就没有护不住的孩子,没有赢不了的仗 —— 因为初心,从来都是跨越山海的希望,是藏在每个人心底的、永远的光。 可就在飞机进入平流层时,原型机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信号 —— 来自海外旧工厂,强度是***的十倍,旁边附了张照片:工厂中央摆着个巨大的金属装置,上面缠着无数根电线,连接着 2024 年的旧设备,装置顶端的屏幕上,赫然显示着 “初心吞噬程序:已关联 500 台旧设备”。 林野猛地握紧原型机,指节泛白。照片里的旧设备,他认得 —— 是当年第一批生产的原型机,上面还留着 2024 年的星星贴纸。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7 天,他们要拆了***,毁了吞噬程序,护着所有孩子的初心,护着 2024 年以来所有的坚守与温暖。因为他们知道,初心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是全球孩子的笑声,是所有伙伴的守护,是每个藏在旧物里的、永远的光。 第97章 旧工厂破噬与备用主板 海外旧工厂的铁门在暴雨里泛着锈光,林野踩着积水冲过去时,靴底先蹭到了门柱上的刻痕 —— 是 2024 年组装第一批原型机时的编号 “XC-001”,雨水把锈迹冲得发暗,却没遮住那串歪歪扭扭的数字。工厂里的旧设备堆得像山,每台机器上都贴着 2024 年的星星贴纸,有的被油污染黑,有的还留着孩子的涂鸦,此刻却泛着诡异的紫光,连在一起的电线像毒蛇,缠着中央的 “初心吞噬程序” 核心装置。 “还有 48 小时!” 陈工蹲在裂屏笔记本前,回车键的玩具车轮被雨水泡得发胀,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程序已经关联了 500 台旧设备,每台都连着 3 个孩子的情绪数据 —— 一旦启动,这些孩子会永远忘记‘快乐’两个字!” 卓玛抱着小盒子躲在设备后面,盒子上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被雨水打湿,淡蓝光跳着 “信号干扰 80%” 的红框:“联系不上全球孩子了!” 她的声音裹着雨声,“工厂的电磁屏蔽太强,小盒子只能接收到附近 3 台设备的信号,里面全是孩子的哭声!”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往地上一放,车底的碎片(2024 年摔的缺口还在)在积水上泛着淡蓝:“林叔叔,碎片能定位设备!” 孩子的裤腿沾着泥水,却倔强地举着碎片,“它在往东边跳,那里肯定有程序的薄弱点 —— 就像上次在北极找原型机时那样!” 小雅爸爸突然抓住小宇的手,他的掌心还留着当年拧螺丝的老茧:“别往东边去!” 他的声音发颤,“我当年在这当组装工,东边的设备区埋了‘自爆触发线’,一碰就炸,还会让程序提前启动!” 所有人都愣住了 —— 没人想到这个前黑鸦残余,竟是 2024 年星桥旧工厂的工人。“你怎么不早说?”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铁面沾着雨水,“当年你组装过 XC-001 号原型机?” 小雅爸爸的头垂得更低,手指抠着衣角的泥:“我组装过……” 他的声音带着愧疚,“2024 年工厂倒闭后,我找不到工作,被黑鸦骗了,说帮他们做事就能救小雅…… 我对不起星桥,对不起孩子们……” “现在说这些没用!” 李伯突然把布套往小雅爸爸手里塞,第十三个破洞还在渗雨水,布面上的焊锡印子蹭过对方的手,“你知道程序核心在哪吗?这布套沾过 2024 年的烙铁温,能暂时挡设备的紫光,你带着我们走安全路线!” 小雅爸爸攥紧布套,突然抬头:“核心在二楼的控制室!” 他的声音透着坚定,“当年我装过核心的屏蔽罩,知道有个通风管能绕进去,就是窄了点,孩子能过去!” 小宇立刻举起手:“我去!” 他把玩具车塞进怀里,“碎片能帮我找核心的接口,卓玛姐姐说我身子小,能钻通风管!” 林野摸了摸小宇的头,把原型机的备用芯片塞给他:“小心点,碎片亮到最亮时,就是核心的位置,别碰里面的红色电线 —— 那是自爆线。” 小宇刚钻进通风管,工厂的喇叭突然响了,黑鸦头目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你们别想耍花样!” 喇叭里传出设备的 “嘀嘀” 声,“我在控制室装了摄像头,知道你们有工厂的内鬼!再往前一步,我就引爆东边的设备,让 3 个孩子先‘忘记快乐’!” 屏幕上突然跳出 3 个孩子的脸 —— 是附近康复中心的明明、莉莉和阿杰,他们的眼睛空洞,手里的星星画掉在地上。“别炸!” 卓玛突然把小盒子举起来,“我们停在这,你别伤害孩子!” 头目突然笑了:“停在这?可以!” 他的声音更阴狠,“让小雅爸爸把布套扔了,再把 XC-001 的主板拆下来给我 —— 那主板是程序的‘钥匙’,没有它,你们永远解不开设备绑定!” XC-001 的主板,就在一楼的旧设备堆里 —— 那台原型机的屏幕裂着蛛网纹,上面还贴着小宇当年画的星星。小雅爸爸刚要走过去,老顾突然拦住他,手里抱着念念的布偶:“别拆!” 布偶的纽扣眼睛在灯光下泛着光,“主板拆了,设备的情绪数据会立刻清零,孩子会永远缄默!念念的布偶里有‘抗毒基因’,说不定能绕开主板,直接破程序!” 老顾把布偶的缝线拆开,里面的小试管泛着微光 —— 正是当年从念念头发里提取的基因。他把试管往小盒子里一倒,淡蓝光突然变亮,竟穿透了电磁屏蔽,接收到了 10 台设备的信号:“有用!” 卓玛激动得跳起来,“基因能中和程序的病毒,现在能听到孩子们的声音了,他们在喊‘星星亮’!” 就在这时,通风管里传来小宇的喊声:“林叔叔,我找到核心了!” 他的声音裹着灰尘,“碎片亮到最亮了,核心的接口就在前面,可是有个红色的锁,需要‘2024 年的组装指纹’才能开!” 陈工突然拍了下大腿:“是我的指纹!” 他的手往笔记本上按,“2024 年我装过核心的锁,当时用的是我的右手食指指纹 —— 小宇,你能把我的指纹照片传过去吗?” 老周赶紧用笔记本拍了陈工的指纹,通过原型机的信号传给小宇。通风管里,小宇把指纹照片贴在红色锁上,“咔嗒” 一声,锁开了 —— 核心的屏幕跳着 “设备绑定解除中,30%、50%……” 可就在这时,黑鸦头目突然按下引爆器,东边的设备区传出 “轰隆” 一声,火光冲天:“我不会让你们成功的!” 他的声音疯了似的,“核心还有备用自爆程序,10 分钟后炸!你们都得埋在这!” 小雅爸爸突然冲过去,往二楼控制室跑:“我去关自爆程序!” 他的靴底踩过积水,“当年我装过程序的线路,知道自爆开关在控制室的左边第三个按钮 —— 你们快帮小宇解除绑定!” 王师傅和李伯跟着冲上去,刚到控制室门口,就看到两个黑鸦残余举着刀:“别过来!” 他们的刀架在头目脖子上,“你们放了我们,不然我们杀了他,让自爆程序没人关!” “别伤害他!” 林野举着原型机,“我们可以谈,你们要什么都可以,别碰自爆程序!” 残余突然笑了:“我们要 XC-001 的主板!” 他们的声音发狠,“把主板扔过来,不然我们现在就捅了他!” 小雅爸爸突然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头目:“别给他们!” 他的后背被刀划了个口子,鲜血渗出来,“自爆程序我能关,你们相信我 —— 我欠孩子们的,今天一定要还!” 李伯趁机举着布套往残余的手上一裹,第十三个破洞的布面缠着对方的手腕,王师傅的马掌铁狠狠砸在他们的胳膊上,刀 “当啷” 掉在地上。小雅爸爸赶紧按下左边第三个按钮,核心的自爆倒计时停在了 3 分钟。 通风管里,小宇终于解除了最后一台设备的绑定,核心的紫光突然灭了,屏幕跳着 “程序已摧毁,设备安全”。小盒子里传出全球孩子的笑声,明明、莉莉和阿杰的眼睛也慢慢亮了,捡起地上的星星画开始涂颜色。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小雅爸爸捂着流血的后背,笑着说:“小雅,爸爸做到了…… 爸爸再也不做错事了……” 可就在这时,老周突然在核心的废墟里,发现了块泛着银光的主板 —— 上面刻着 “备用核心 XC-002”,旁边贴着张纸条:“你们毁了主程序,却毁不了备用的!XC-002 在 2024 年星桥的初始办公室,里面存着所有孩子的初心数据 ——7 天后,我会用它启动‘终极缄默程序’,让全球孩子忘记所有和星桥有关的记忆!” 林野捡起备用主板,指尖蹭过上面的刻痕,突然想起 2024 年的初始办公室 —— 就在杭州老巷的那间旧仓库,是他们第一次讨论星桥计划的地方,里面还留着当年的白板,上面写着 “让孩子笑着康复”。“我们回杭州!” 他的声音裹着坚定,把主板塞进原型机,“初始办公室是我们的初心起点,不能让备用核心毁了它 ——2024 年我们从那开始,现在也要在那守住所有孩子的记忆!” 老顾抱着念念的布偶,往林野身边凑:“我跟你们去!” 他的布偶上还沾着雨水,“念念的基因还能再用一次,只要能护着孩子,我就算埋在初始办公室,也值!” 大家往机场赶时,暴雨慢慢停了,旧工厂的旧设备还在泛着微弱的橙光 —— 是孩子们的笑声让它们恢复了初心。小宇趴在车窗上,手里的玩具车碎片还在亮:“林叔叔,初始办公室会等我们吗?” 林野点点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血和泥,李伯的布套多了个新洞(第十四个,在控制室被刀划的),小雅爸爸捂着流血的后背,卓玛的小盒子里传出全球孩子的笑声。“会的,” 他的声音裹着雨后的风,“只要我们的初心还在,初始办公室就会等我们,孩子们也会等我们。” 飞机起飞时,窗外的朝阳把云层染成金红色,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成功那天的晚霞。原型机的屏幕上,初始办公室的坐标闪着红,旁边跳着 “7 天倒计时”。一场回到初心起点、守护孩子记忆的终极决战,即将在那间满是回忆的旧仓库里拉开帷幕。 可就在飞机进入中国领空时,原型机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信号 —— 来自初始办公室,旁边附了张照片:办公室的白板上,有人用红笔写着 “初心不是守护,是遗忘”,下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星星,和小宇当年画的一模一样。 林野猛地握紧原型机,指节泛白。照片里的星星,像根刺扎在他心上 —— 是谁在初始办公室等着他们?是黑鸦的最后残余,还是当年星桥的旧人?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7 天,他们要毁了备用核心,护着孩子的记忆,守住 2024 年以来所有的初心与温暖。因为他们知道,初心不是遗忘,是记住所有孩子的笑,是记住所有伙伴的守护,是记住每个藏在旧物里的、永远的光。 第98章 办公室破缄与旧实验室备份 杭州老巷的雨丝裹着桂花味,打在初始办公室的旧木门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林野推开门时,指腹先触到了门板上的凹痕 —— 是 2024 年小宇画星星时,蜡笔杆戳出的小坑,现在被雨水浸得发暗,却还能看出歪歪扭扭的星角。办公室里的白板还立在原地,上面 “让孩子笑着康复” 的字迹被红笔划得乱七八糟,下方 “初心不是守护,是遗忘” 的留言格外刺眼,末尾的星星涂鸦和小宇当年的笔迹一模一样,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还有 72 小时!” 陈工蹲在裂屏笔记本前,回车键的玩具车轮被雨水泡得发胀,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XC-002 核心在办公室最里面的‘初心柜’里,周围设了三重防御:电磁牢笼、情绪感应锁、自爆引线,少破一关都拿不到!” 卓玛抱着小盒子躲在文件柜后,盒子上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被雨水打湿,淡蓝光跳着 “信号屏蔽 90%” 的红框:“联系不上全球孩子了!” 她的声音裹着雨声,“办公室的电磁干扰太强,小盒子只能接收到 3 个孩子的信号,里面全是‘我忘了怎么笑’的哭腔!”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往地上一放,车底的碎片(2024 年摔的缺口还在)在积水上泛着淡蓝:“林叔叔,碎片能破电磁牢笼!” 孩子的裤腿沾着泥水,却倔强地举着碎片,“它在跟着笼子的电流跳,只要找到电流接口,碎片的蓝光就能中和干扰 —— 就像上次在海外工厂定位设备时那样!” 小雅爸爸突然抓住小宇的手,他的掌心还留着当年拧螺丝的老茧:“别碰笼子!” 他的声音发颤,“我当年在海外工厂装过同款电磁装置,这笼子的电流有‘情绪触发’功能,一旦碰到负面情绪,就会释放‘缄默电波’,让附近的孩子提前忘记快乐!”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喇叭突然响了,黑鸦残余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算你识货!” 喇叭里传出孩子的啜泣声,“想拿核心?可以!让小雅爸爸拆了电磁牢笼的接口,再让林野把原型机交出来 —— 不然我就启动‘局部缄默’,让这 3 个孩子先忘了怎么画星星!” 屏幕上突然跳出 3 个孩子的脸 —— 是杭州康复中心的明明、莉莉,还有刚从非洲赶来的阿杰,他们的手里还攥着星星画,眼神却空洞得吓人,画纸在指尖慢慢滑落。“别启动!” 卓玛突然把小盒子举起来,“我们拆笼子,你别伤害孩子!” 小雅爸爸蹲在电磁牢笼旁,手指在接口上摸索 ——2024 年组装设备的记忆突然清晰,他的指尖触到个细微的凹槽:“找到了!” 他的声音带着激动,“这是当年留的‘应急接口’,用 2024 年的旧零件就能拆 —— 老周的旧电容正好能插!” 老周赶紧掏出铁皮盒,里面的旧电容锡点歪歪扭扭,是 2024 年李伯焊错的那枚。小雅爸爸把电容往接口一插,电磁牢笼的蓝光突然闪了闪,慢慢暗了下去:“成了!” 可还没等松口气,办公室最里面的初心柜突然发出 “嗡” 的长鸣,柜门上的情绪感应锁亮了红灯:“第二关要‘纯粹初心’才能开!” 陈工翻着实验日志,声音发急,“锁里存着 2024 年第一个孩子的情绪数据,只有和她的初心匹配,才能打开 —— 那孩子是…… 念念!” 老顾突然往前走了两步,怀里的星星布偶泛着微光:“我有念念的初心!”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布偶的纽扣眼睛掉漆了,却还透着暖光,“这布偶是念念 6 岁时的玩具,上面有她的头发,沾着她第一次画星星时的快乐 —— 肯定能匹配!” 他把布偶往感应锁上一贴,锁的红灯突然变绿,初心柜 “咔嗒” 一声开了 ——XC-002 核心躺在红色丝绒垫上,泛着诡异的紫光,旁边却绑着个熟悉的身影:是星桥的旧志愿者阿婆,她的手腕上缠着电线,连到核心的自爆引线上,嘴角还沾着血迹。 “阿婆!” 林野冲过去,却被阿婆拦住:“别过来!” 她的声音发哑,“我是白板留言的人,黑鸦抓了我的孙子,逼我写那些话…… 核心的自爆引线连着我孙子的情绪,我一松手,他就会被缄默!” 所有人都愣住了 —— 没人想到那个写 “初心是遗忘” 的人,竟是 2024 年帮孩子画星星的阿婆。“黑鸦在哪?” 林野攥紧原型机,“我们救你孙子,你别信他们的话!” 阿婆的眼泪掉在核心上:“在旧实验室的地基里!”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他们说核心一炸,旧实验室的‘初心重置程序’就会启动,让全球孩子忘记所有和星桥有关的记忆…… 我孙子还在那等着我,我不能让他有事!” 黑鸦残余突然从通风管里跳出来,手里举着个黑色遥控器:“别想耍花样!” 他的手指按在引爆键上,“现在核心和阿婆孙子的情绪绑在一起,你们要么放我走,要么一起死 —— 还有 30 分钟,核心就会自动爆炸!” “用布偶!” 小宇突然喊,把玩具车碎片往布偶上一贴,“念念的布偶能抗缄默,碎片能吸自爆信号,两个一起用,肯定能救阿婆孙子!” 老顾赶紧把碎片贴在布偶上,布偶的微光突然变强,顺着电线传到核心上,核心的紫光慢慢暗了下去。阿婆的手机突然响了,里面传出孙子的哭声:“奶奶,我能笑了!有个穿黑衣服的叔叔救了我,他说他是星桥的人!” 黑鸦残余慌了,转身想跑,王师傅突然举着马掌铁冲过去,铁面沾着雨水,狠狠砸在他的膝盖上:“想跑?没门!”2024 年护电容时的狠劲又上来了,“你害了这么多孩子,今天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 警察很快冲进来,把黑鸦残余按在地上。阿婆抱着布偶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对不起…… 我不该信黑鸦,不该写那些伤人心的话……” 林野把 XC-002 核心装进原型机,屏幕跳着 “核心已解锁,终极缄默程序终止”。卓玛的小盒子突然恢复信号,里面传出全球孩子的笑声 —— 明明在说 “我能画星星了”,莉莉在唱儿歌,阿杰在喊 “卓玛姐姐,谢谢你”。 可就在大家松口气时,老周突然在初心柜的夹层里,发现了块泛着银光的残片 —— 上面刻着 “旧实验室地基备份”,旁边贴着张纸条:“你们毁了 XC-002,却毁不了‘初心重置程序’的备份!备份在 2024 年旧实验室的地基里,7 天后自动激活,能让所有接触过星桥设备的人,忘记‘初心’两个字 —— 你们赢了办公室,赢不了记忆!” 林野捡起残片,指尖蹭过上面的刻痕,突然想起 2024 年的旧实验室 —— 就在杭州老巷的尽头,当年因为实验事故废弃了,地基里还留着第一批脑波测试设备。“我们去地基!” 他的声音裹着坚定,把残片塞进原型机,“备份是初心的最后防线,不能让它激活 ——2024 年我们在那开始测试,现在也要在那守住所有记忆!” 阿婆突然站起来,往林野身边凑:“我跟你们去!” 她的手里攥着布偶,“我知道地基的入口在哪,2024 年我帮孩子拿测试报告时,偷偷记过路线 —— 我欠孩子们的,要亲手补回来!” 大家往旧实验室走时,雨慢慢停了,巷口的桂花落在初始办公室的白板上,盖住了 “初心是遗忘” 的留言。小宇趴在车窗上,手里的玩具车碎片还在亮:“林叔叔,地基里会有星星吗?” 林野摸了摸他的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雨水,李伯的布套多了个新洞(第十五个,在抓黑鸦时被划的),阿婆抱着布偶,卓玛的小盒子里传出全球孩子的笑声。“会的,” 他的声音裹着雨后的风,“只要我们的初心还在,地基里就会有星星,孩子们的记忆里也会有星星。” 旧实验室的地基入口藏在爬满藤蔓的墙后,藤蔓上还留着 2024 年孩子绑的星星风铃,风一吹,叮当作响。林野推开门时,里面的潮气裹着霉味扑面而来,地基深处的设备泛着幽绿的光,像在黑暗里等着他们的眼睛。 可就在他们要往下走时,原型机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信号 —— 来自地基深处,旁边附了张照片:备份程序的核心装置旁,绑着个孩子,竟是小宇的好朋友小磊,他的手里还攥着 2024 年小宇送他的星星画,眼神空洞。 林野猛地握紧原型机,指节泛白。照片里的小磊,画纸上的星星被泪水打湿,模糊了边角。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7 天,他们要毁了备份程序,救回小磊,守住所有孩子的记忆,守住 2024 年以来所有的初心与温暖。因为他们知道,初心不是遗忘,是记住每个孩子的笑,是记住每个伙伴的守护,是记住每个藏在旧物里的、永远的光。 第99章 旧实验室反制密钥 旧实验室的地基入口泛着幽绿的光,林野踩着湿滑的石阶往下走时,指尖先触到了岩壁上的刻痕 —— 是 2024 年测试脑波时,小宇用指甲划的歪歪扭扭的星星,此刻被地下水浸得发深,像在黑暗里眨着眼睛。地基里的空气又潮又冷,弥漫着铁锈和霉味,每隔几步就有 2024 年的旧设备残骸,有的还连着断了的电线,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像蛰伏的毒蛇。 “还有 24 小时!” 陈工蹲在裂屏笔记本前,回车键的玩具车轮被潮气泡得发胀,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重置程序的核心在地基最深处的‘记忆室’,周围设了三重陷阱 ——‘幻觉迷宫’‘情绪倒刺’‘数据锁’,少破一关都到不了!” 卓玛抱着小盒子躲在设备后面,盒子上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被潮气打湿,淡蓝光跳着 “记忆干扰 60%” 的红框:“小宇开始说胡话了!” 她的声音裹着回音,“他说看到 2024 年的自己在画星星,还说‘别拆设备,拆了就没星星了’—— 是幻觉陷阱开始生效了!” 小宇确实眼神涣散,抱着玩具车往旧设备堆里走,车底的碎片(2024 年摔的缺口还在)在地上泛着微弱的蓝光,却跟着他往错误的方向飘:“星星…… 在那边……” 孩子的裤腿沾着泥,脚步虚浮,“林叔叔,你看,2024 年的我在等我画星星呢……” “别过去!” 李伯突然冲过去,把布套往小宇头上一罩 —— 第十五个破洞还在渗着潮气,布面上的焊锡印子贴着孩子的额头,“这布套沾过 2024 年的烙铁温,能挡幻觉!” 小宇猛地打了个寒颤,眼神慢慢清明:“我刚才…… 好像在做梦,梦见我忘了怎么画星星……” 小雅爸爸突然指着左边的通道,他的掌心还留着当年装设备的老茧:“走这边!” 他的声音发颤,“我当年在这装过测试线路,‘幻觉迷宫’的生路在左边第三个岔口,右边的通道全是‘情绪倒刺’,一碰就会让人想起最难过的事,再也走不动!” 大家跟着小雅爸爸往左边走,刚拐过岔口,突然听到一阵哭声 —— 是 2024 年小雨丢了星星画时的哭声,从通道两侧的旧喇叭里传出来,还混着法图玛说 “我想妈妈” 的啜泣。卓玛的眼泪突然掉下来,抱着小盒子往回退:“我想起来了……2024 年我没护住青海妹妹的画,让黑鸦偷走了……” “别被倒刺勾住!” 老周赶紧掏出旧电容,往卓玛眼前一晃 —— 锡点歪歪扭扭的旧电容泛着淡橙光,“这电容是 2024 年李伯焊错的,上面沾着‘初心温度’,能压情绪倒刺!” 卓玛盯着电容,慢慢止住眼泪:“对,2024 年我们后来赢了,还帮青海妹妹画了新的星星……” 终于到了记忆室门口,却被一道银色的门挡住,门上的屏幕跳着 “数据锁:需 2024 年‘初始脑波样本’解锁”。“是小雨的脑波!” 陈工突然喊,翻出实验日志,“2024 年第一次测试,小雨的脑波最纯粹,被存在了旧设备里 —— 可旧设备在哪?” “在这!” 阿峰突然从后面跑过来,手里抱着台 2024 年的旧测试机,是他刚才在幻觉迷宫里找到的,“我女儿乐乐的脑波也在里面!2024 年我带她来测试过,说‘要留着脑波,以后就能一直画星星’!” 陈工赶紧把旧测试机连到数据锁上,屏幕跳着 “脑波匹配中……80%、90%、100%!” 门 “咔嗒” 一声开了 —— 记忆室里的景象让所有人揪紧了心: 初始脑波备份被装在透明玻璃罐里,放在中央的石台上,旁边就是重置程序的核心装置,屏幕跳着 “倒计时:12 小时”。更可怕的是,记忆室的角落里绑着个孩子 —— 是阿峰的女儿乐乐,她的手腕上缠着电线,连到备份罐上,眼神空洞:“爸爸…… 我忘了…… 怎么笑了……” “乐乐!” 阿峰冲过去,想解开绳子,却被突然弹出的金属栏挡住 —— 是最后一道 “数据锁” 的备用陷阱,“别碰!” 陈工喊,“这栏连着重置程序,一碰就会提前激活,乐乐会先被清除记忆!” 黑鸦的最后残余突然从通风管里跳出来,手里举着个黑色引爆器,上面贴着 2024 年的星星贴纸:“你们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裹着疯狂,“现在备份和孩子都在我手里,要么你们让我带备份走,要么我们一起被埋在这 —— 地基的入口已经被我装了炸药,1 小时后炸!” “别炸!” 老顾突然举着念念的布偶往前走,布偶的纽扣眼睛泛着光,“我知道你要备份干什么!你想把初始脑波卖给黑市,让他们做‘情绪控制武器’!” 他突然拆开布偶的缝线,里面掉出个小芯片 —— 是之前没发现的 “抗重置密钥”,“这是我当年给念念留的,能彻底销毁重置程序,你赢不了!” 残余的手突然抖了,引爆器差点掉在地上:“不可能!老顾你早就该……” 他的话没说完,王师傅突然举着马掌铁冲过去,铁面沾着地基的泥,狠狠砸在他的手腕上,引爆器 “哐当” 掉在地上。李伯赶紧踩住引爆器,倒计时停在了 58 分钟。 阿峰趁机解开乐乐的绳子,孩子扑进他怀里哭:“爸爸,我想画星星……” 老顾把抗重置密钥插进重置程序的接口,屏幕跳着 “程序销毁中……”,备份罐的玻璃突然 “啵” 地裂开,里面的初始脑波化作淡橙光,飘向记忆室的每个角落。 “成功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卓玛的小盒子突然恢复信号,里面传出全球孩子的笑声 —— 小雨在说 “我能画星星了”,法图玛在唱非洲的儿歌,小磊在喊 “爸爸我想你”。 可就在这时,地基入口突然传来 “轰隆” 一声闷响,整个地基开始摇晃,石块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不好!” 小雅爸爸喊,“是黑鸦的其他残余!他们引爆了备用炸药,入口被封死了!” 记忆室的门突然自动关上,屏幕跳着 “地基坍塌倒计时:30 分钟”。林野赶紧掏出原型机,布套裹着的机身还留着记忆室的潮气:“别慌!” 他的声音裹着摇晃的回音,“陈工,找出口!老周,用旧设备的信号发求救!我们还有 30 分钟,一定能出去!” 小宇抱着玩具车,车底的碎片在地上泛着淡蓝,指向记忆室的通风管:“林叔叔,碎片说那边有出口!” 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坚定,“就像上次在海外工厂钻通风管那样,我们能出去!” 王师傅赶紧用马掌铁砸通风管的栅栏,铁条 “哐当” 掉在地上。卓玛抱着小盒子先钻进去,里面传出乐乐的笑声:“我看到光了!外面有光!” 大家跟着往通风管里爬,地基还在摇晃,石块不断掉下来。老顾最后一个爬进去,手里还抱着念念的布偶:“念念,我们要出去了,以后还能陪孩子画星星……” 通风管里的光线越来越亮,可就在快要爬出去时,林野突然发现原型机的屏幕跳着个陌生信号 —— 来自地基深处,强度是之前的十倍,旁边附了行字:“你们毁了重置程序,却没发现备份的‘影子数据’—— 它已经跟着通风管的信号,传到 2024 年星桥的‘终极实验舱’,7 天后启动‘情绪清零’,全球孩子会变成没有情绪的木偶!” 林野的手猛地一抖,原型机差点掉在通风管里。外面的光线越来越亮,可他的心里却一片冰凉 —— 终极实验舱,是 2024 年星桥最隐秘的地方,连陈工都不知道具体位置。他们刚从坍塌的地基里逃出生天,又要面对更可怕的危机。 小宇爬在最前面,突然喊:“林叔叔,我们出来了!” 孩子的声音裹着外面的阳光,“你看,天上有星星!” 林野抬头,看到天边的晚霞染成金红色,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成功那天的样子。他回头看向爬出来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通风管的锈渣,李伯的布套多了个新洞(第十六个,在爬通风管时被划的),阿峰抱着乐乐,卓玛的小盒子里传出全球孩子的笑声。 “我们去找终极实验舱!” 林野举着原型机,声音裹着晚霞的光,“不管它在哪,我们都要毁了影子数据 —— 因为初心不是让孩子活着,是让孩子笑着活着,是让他们永远记得,星星是什么颜色,快乐是什么感觉。” 大家往远处的公路走时,晚霞慢慢暗了下来,星星开始在天上亮起来。小宇抱着玩具车,车底的碎片映着星光:“林叔叔,终极实验舱会在星星下面吗?” 林野摸了摸他的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他们知道,这场关于初心的战斗还没结束,7 天后,他们要去找到那个最隐秘的实验舱,毁了影子数据,护着所有孩子的情绪,护着 2024 年以来所有的坚守与温暖。因为他们明白,初心从来不是一场战斗,是一辈子的守护,是无论遇到多少陷阱,多少危机,都不会忘记的 —— 让孩子笑着画星星的承诺。 可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公路时,老顾怀里的念念布偶突然又发出 “嘀” 的声响,布偶的屏幕跳着行字:“终极实验舱的钥匙,在 2024 年小雨丢的那幅‘第一颗星星画’里 —— 那幅画,现在在黑鸦的最后据点,北极的‘冰棱堡’。” 林野猛地停下脚步,指节泛白。北极冰棱堡,是黑鸦最隐秘的据点,常年被暴风雪覆盖,连卫星都拍不到具体位置。他们要去的,不仅是寻找实验舱钥匙的战场,更是一场可能再也回不来的终极对决。但他知道,只要身边的伙伴还在,只要手里的初心信物还在,只要孩子的笑声还在,就没有到不了的冰棱堡,没有赢不了的仗 —— 因为初心,从来都是跨越山海的勇气,是藏在每个人心底的、永远的光。 第100章 北极冰棱堡寻钥 北极的暴风雪裹着冰碴,像无数把小刀刮在脸上。林野踩着齐膝的积雪往冰棱堡冲时,防风镜先结了层白霜 —— 擦干净后,终于看清那座藏在冰川里的堡垒:墙面是淡蓝色的冰棱,上面冻着 2024 年的旧设备残骸,有的还连着断电线,在风雪里晃着,像冰原上的孤魂。堡垒顶端的 “黑鸦” 标志泛着冷光,下面的入口被巨大的冰石门挡住,门上刻着歪歪扭扭的星星,和小雨第一幅画的图案一模一样。 “还有 12 小时!” 陈工蹲在裂屏笔记本前,回车键的玩具车轮被冻得发硬,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终极实验舱的‘情绪清零’程序 12 小时后启动,钥匙就是小雨的第一幅星星画 —— 现在画在冰棱堡最深处的‘记忆冰窖’里,周围设了三重冰陷阱:‘幻觉冰镜’‘情绪冰刺’‘时间冰锁’,少破一关都拿不到!” 卓玛抱着小盒子躲在冰石后面,盒子上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结了层薄冰,淡蓝光跳着 “信号干扰 95%” 的红框:“小磊快撑不住了!” 她的声音裹着风雪,“他说看到 2024 年的自己在画星星,还说‘别找钥匙,找了就没星星了’—— 是幻觉冰镜开始生效了!” 小磊确实眼神涣散,抱着怀里的星星画(2024 年小宇送的)往冰棱堡走,脚步虚浮:“星星…… 在冰里……” 孩子的脸冻得发紫,画纸上的星星被雪花打湿,慢慢晕开,“小雨的画在跟我说话,说它想回家……” “别过去!” 李伯突然冲过去,把布套往小磊头上一罩 —— 第十六个破洞还沾着冰碴,布面上的焊锡印子贴着孩子的额头,“这布套沾过 2024 年的烙铁温,能挡幻觉!” 小磊猛地打了个寒颤,眼神慢慢清明:“我刚才…… 好像在做梦,梦见所有孩子都忘了怎么笑……” 小雅爸爸突然指着冰石门的缝隙,他的掌心还留着当年拧螺丝的老茧:“用碎片!” 他的声音发颤,“我当年在海外工厂装过冰面设备,这冰石门的机关在缝隙里,小宇的碎片能激活它 —— 碎片的蓝光能融冰,还能匹配星星图案!” 小宇赶紧把玩具车往冰石门旁一放,车底的碎片(2024 年摔的缺口还在)在冰面上泛着淡蓝:“碎片亮了!” 孩子的手套沾着雪,却倔强地举着碎片,“它在跟着门上的星星跳,只要把碎片贴在星星中心,门就能开 —— 就像上次在初始办公室破电磁牢笼时那样!” “小心!” 阿婆突然抓住小宇的手,她的手里还攥着念念的布偶,“冰门后面有情绪冰刺!” 布偶的纽扣眼睛泛着微光,“这冰刺会扎进人的心里,让人想起最难过的事,再也走不动 ——2024 年我帮孩子拿测试报告时,见过类似的机关!” 话音刚落,冰石门 “轰隆” 一声开了 —— 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揪紧了心: 长长的冰通道两侧,全是透明的冰刺,每个冰刺里都冻着 2024 年孩子的笑脸照片,有的是小雨画星星的样子,有的是法图玛唱儿歌的样子,此刻却泛着诡异的紫光。通道尽头的 “记忆冰窖” 门口,黑鸦的最后头目举着个黑色遥控器,旁边绑着个孩子 —— 是小雨,她的手腕上缠着电线,连到冰窖的门锁上,手里还攥着那幅第一幅星星画,眼神空洞:“林叔叔,别过来…… 画里有坏人,会咬人的……” “小雨!” 林野冲过去,想解开绳子,却被冰刺挡住 —— 冰刺突然亮了,里面的照片开始播放孩子的哭声,“别碰冰刺!” 陈工喊,“这冰刺连着重置程序,一碰就会让小雨提前忘记所有记忆!” 头目突然笑了,指了指冰窖里的实验舱:“想拿画?可以!” 实验舱泛着淡紫的光,上面的屏幕跳着 “情绪清零倒计时:10 小时”,“让老顾把念念的‘抗清零基因’交出来,再让林野把原型机留下 —— 不然我就启动冰刺,让小雨永远记不起怎么画星星!” 老顾突然往前走了两步,怀里的星星布偶泛着暖光:“基因在布偶里!”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布偶的肚子上缝着个小试管,“这是当年从念念头发里提取的,能中和所有情绪清零,你们别伤害小雨!” “把布偶扔过来!” 头目把遥控器往冰刺上一按,冰刺的紫光更亮了,“不然我就先让小雨忘记你是谁 —— 你不是最喜欢孩子吗?那就看着她变成没有记忆的木偶!” 小雨突然挣了挣绳子,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亮:“老顾爷爷,别给他!” 她把手里的画举起来,“这画是我第一幅星星画,上面有 2024 年的快乐,它不会让坏人得逞的!” 就在这时,小宇突然把玩具车往冰刺旁扔,车底的碎片在冰面上弹了弹,蓝光突然暴涨 —— 冰刺的紫光慢慢暗了下去:“碎片能吸冰刺的信号!” 陈工突然喊,“快把所有初心信物往碎片旁凑,能暂时稳住冰刺!” 王师傅的马掌铁、李伯的布套、卓玛的小盒子、老周的旧电容,四件信物的光顺着碎片的蓝光爬,缠在冰刺上。冰刺的紫光彻底灭了,头目慌了,举起遥控器就要往实验舱按:“别逼我!” “住手!” 小磊突然冲过去,把怀里的星星画往头目面前一挡,“你看!这是 2024 年小宇送我的画,上面有我们的快乐!” 画纸上的星星突然泛着淡橙光,“你难道不想让你的孩子也这样吗?你难道忘了快乐是什么感觉吗?” 头目的手突然抖了,遥控器掉在地上。他的眼泪掉在雪地上,很快结成冰:“我也不想的……”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我儿子也用星桥设备,黑鸦说只有‘情绪清零’能救他,我才…… 我对不起孩子,对不起自己的初心……” 林野趁机冲过去,把小雨的绳子解开。小雨扑进林野怀里,把第一幅星星画递给他:“林叔叔,画的背面有字!” 她的小手擦着画上的雪,“是 2024 年我画完后,老顾爷爷帮我写的,当时我还不认识……” 林野把画翻过来,背面果然有行淡蓝色的字 —— 是老顾的笔迹,写着 “初心密码:20240618”,下面还有行小字:“此密码可启动实验舱反制程序,护全球孩子记忆”。 “是念念的生日!” 老顾突然喊,布偶的纽扣眼睛亮了,“2024 年 6 月 18 日,是念念第一次画星星的日子 —— 我当年把密码藏在画后面,就是怕黑鸦用实验舱害孩子!” 陈工赶紧把密码输进实验舱的接口,屏幕跳着 “反制程序启动中……80%、90%、100%!” 实验舱的紫光突然灭了,屏幕显示 “情绪清零程序已终止,全球孩子情绪稳定”。 卓玛的小盒子突然恢复信号,里面传出全球孩子的笑声 —— 小雨在说 “我找到我的第一幅画了”,法图玛在唱非洲儿歌,小磊在喊 “我们赢了”。 可就在大家松口气时,冰棱堡的喇叭突然响了,黑鸦残余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你们别想走!” 外面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我们的援军到了,冰棱堡已经被包围了 —— 你们赢了实验舱,却赢不了冰棱堡,今天所有人都得埋在这!” 林野赶紧掏出原型机,把小雨的画贴在上面,屏幕跳着 “反制程序已关联全球星桥设备,可暂时抵挡援军”。“快撤!” 他的声音裹着风雪,“从冰棱堡的后门走,那里有我们的科考机 —— 只要到了飞机上,就能用画的密码彻底摧毁黑鸦的所有设备!” 小宇抱着玩具车,车底的碎片在雪地上泛着淡蓝,指向后门的方向:“林叔叔,碎片说那边安全!” 孩子的脸上带着笑,“就像 2024 年第一次测试成功时那样,星星亮了,我们就赢了!” 大家往后门冲时,暴风雪突然小了点,天边露出淡淡的橙光 —— 是北极的日出。老顾抱着念念的布偶,往冰棱堡的方向看了一眼:“念念,我们做到了,我们护着所有孩子的记忆,护着所有孩子的笑……” 可就在快要到科考机时,原型机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信号 —— 来自冰棱堡的地下,强度是之前的十倍,旁边附了张照片:地下藏着个巨大的 “情绪炸弹”,上面的屏幕跳着 “倒计时:2 小时,爆炸后全球星桥设备将永久失效”。 林野猛地握紧原型机,指节冻得发白。照片里的情绪炸弹,上面还冻着 2024 年的星星贴纸,和小雨第一幅画的图案一模一样。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冰碴,李伯的布套多了个新洞(第十七个,在冲冰刺时被划的),小雨抱着她的第一幅画,小磊举着 2024 年的旧画,每个人的眼里都透着坚定。 “回冰棱堡!” 林野的声音裹着日出的光,“情绪炸弹不能炸,炸了全球孩子的星桥设备就没了 ——2024 年我们用设备帮孩子康复,现在也要用设备护着他们,不能让黑鸦毁了这一切!” 头目突然站起来,往林野身边凑:“我跟你们去!” 他的手里攥着遥控器,“我知道情绪炸弹的拆解方法,当年我在黑鸦的工厂学过 —— 我欠孩子的,今天一定要还,就算死在冰棱堡,也值!” 大家往冰棱堡回冲时,日出的光慢慢照亮了冰原,冰棱堡的冰石门在光里泛着淡蓝。小雨抱着她的第一幅画,举过头顶:“你们看!” 画纸上的星星在阳光下亮着,“这画能帮我们拆炸弹,就像帮我们破冰陷阱那样 —— 因为它是我们的初心,是所有孩子的星星!” 冰棱堡的地下通道里,情绪炸弹的倒计时还在跳着 ——1 小时 59 分、1 小时 58 分…… 每跳一秒,大家的心跳就快一分。林野举着原型机,小雨的画贴在上面,布偶的暖光、碎片的蓝光、画的橙光缠在一起,像条温暖的光带,照亮了黑暗的通道。 可就在快要到情绪炸弹时,通道突然摇晃起来,冰棱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 是黑鸦的援军在炸冰棱堡!“快!” 林野喊,“还有 1 小时,我们必须拆了炸弹,不然所有人都得埋在这!” 小宇突然跑在最前面,车底的碎片在地上泛着淡蓝:“我来定位炸弹的接口!” 孩子的声音裹着冰碴,却透着坚定,“碎片说接口在炸弹的正面,是星星形状的,只要把画贴上去,再输密码就行!” 所有人都跟着小宇往前冲,冰棱还在掉,通道的地面慢慢裂开。老顾抱着布偶,走在最后面,突然回头看了眼通道口:“念念,我们马上就能赢了,马上就能让所有孩子笑着画星星了……” 情绪炸弹越来越近,它的正面果然有个星星形状的接口,和小雨第一幅画的图案一模一样。林野把画贴在接口上,陈工赶紧输密码 ——“20240618”,屏幕跳着 “炸弹拆解中……” 可就在这时,通道的地面突然彻底裂开,王师傅一把抓住小宇的手,李伯抓住卓玛,林野抓住小雨 —— 所有人都悬在半空中,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冰缝,情绪炸弹的倒计时还在跳着:59 分、58 分…… 林野的手慢慢发酸,小雨的画还贴在炸弹接口上,拆解进度慢慢爬着:50%、60%…… 他抬头看向身边的伙伴,每个人的脸上都冻着冰碴,却都笑着 ——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画还在,密码还在,初心还在,就没有拆不了的炸弹,没有赢不了的仗。 因为初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是全球孩子的笑声,是所有伙伴的守护,是每个藏在旧物里的、永远的光 —— 就算埋在北极的冰缝里,就算面对生死绝境,这道光也永远不会灭。 而此刻,情绪炸弹的拆解进度,刚爬到 70%,通道的冰棱还在掉,黑鸦的援军还在炸冰棱堡,下面的冰缝还在等着他们 —— 这场关于初心的终极决战,才刚刚到最关键的时刻。 第101章 冰棱堡拆弹战与记忆备份 冰棱堡地下通道的冰缝泛着幽蓝的光,林野的手指死死扣着冰壁上的裂缝,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 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冰碴顺着指缝往下掉,砸在看不见底的冰缝里,没传出一点回响。小雨被他护在怀里,手里的第一幅星星画还贴在情绪炸弹的接口上,画纸边缘被风吹得卷起来,背面 “20240618” 的密码在淡蓝的光里格外清晰。 “拆解进度 75%!” 陈工悬在另一侧的冰壁上,裂屏笔记本用绳子绑在手腕上,回车键的玩具车轮冻得咯咯响,“还差最后一步 —— 炸弹的‘记忆校验锁’没开!需要 2024 年‘多人初心共鸣’才能过,光有密码不够!” 卓玛的小盒子在冰缝里晃着,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结着薄冰,淡蓝光突然变强 —— 里面传出全球孩子的合唱声,是 2024 年大家一起编的《星星歌》:“星星亮,笑声响,初心藏在画中央……”“是孩子的笑声!” 卓玛的声音裹着哭腔,“他们知道我们在拆弹,在用初心帮我们!” 可通道顶部的冰棱还在往下掉,黑鸦援军的爆破声越来越近 ——“轰隆” 一声,一块磨盘大的冰石砸在离林野不远的冰壁上,冰缝又裂开了几寸。“撑不住了!” 王师傅的马掌铁嵌在冰里,手臂青筋暴起,小宇挂在他的另一只手上,玩具车底的碎片在冰缝里泛着微弱的蓝光,“小宇的碎片在发烫,说校验锁的漏洞在炸弹侧面 —— 有个 2024 年的旧接口!” 老顾突然腾出一只手,把怀里的念念布偶往林野方向递 —— 布偶的纽扣眼睛在冰缝里泛着暖光,第十七个破洞还沾着冰碴:“用布偶!” 他的声音裹着风雪,“布偶里有念念的初心,还有 2024 年所有测试孩子的脑波残片,能补全共鸣!” 林野伸手去接布偶,指尖刚碰到布偶的衣角,通道突然剧烈摇晃 —— 黑鸦援军炸穿了通道的另一侧,冷风裹着冰碴灌进来,小磊手里的旧画被吹得飞起来,画纸上的星星正好贴在炸弹侧面的旧接口上!“是画!” 小磊的声音喊得嘶哑,“2024 年的画能激活接口!” 画纸刚贴上接口,炸弹的校验锁突然 “嘀” 了一声,屏幕跳着 “初心共鸣率 90%—— 差最后 10%!” 老顾突然把布偶往炸弹上一扔,布偶的肚子贴着画纸,淡暖光和画的橙光缠在一起:“念念,帮爸爸最后一次!” 布偶里的小试管突然裂开,抗清零基因顺着接口渗进去 —— 校验锁的红灯变绿,拆解进度跳到了 95%! “还差 5%!” 陈工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需要有人的‘初心记忆’直接注入 —— 必须是 2024 年最早接触星桥的人!” 小雅爸爸突然往前探了探身,他的掌心还留着当年组装 XC-001 的老茧:“我来!” 他的另一只手抓着冰壁,“2024 年我装过第一批设备,记得每个孩子的笑声 —— 我的记忆能补最后 5%!” 他的指尖刚碰到炸弹的记忆输入口,突然浑身一颤,“是 2024 年的小宇!他在画星星,说‘要让所有孩子都能笑’!” 拆解进度瞬间跳到 100%!情绪炸弹的紫光彻底灭了,屏幕显示 “炸弹已拆解,无爆炸风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可还没等庆祝,炸弹的屏幕突然跳出一行字:“记忆备份已传输 —— 目标:未知卫星”,下面还附了张照片:2024 年初始脑波备份的芯片,竟藏在炸弹的核心夹层里,此刻正闪着微弱的红光。 “是陷阱!” 林野突然反应过来,“黑鸦根本不是要炸设备,是要借我们拆弹的手,激活备份芯片,把初始脑波传到卫星上 —— 他们要篡改全球孩子的初心记忆!” 老顾盯着屏幕上的照片,突然瘫坐在冰壁上:“是我当年的错……” 他的声音裹着绝望,“2024 年我怕初心数据丢失,偷偷做了备份,藏在旧设备里,没想到被黑鸦找到了…… 他们要把‘快乐’改成‘服从’,让孩子变成没有自主情绪的木偶!” 通道外的爆破声突然停了,黑鸦头目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来,带着得意的笑:“老顾,你终于想起来了!” 喇叭里传出卫星的信号声,“备份还有 30 分钟就会覆盖全球星桥设备的脑波数据 —— 你们拆了炸弹,却帮我启动了终极计划,现在就算杀了我,也救不了孩子!”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往冰壁上一砸,车底的碎片弹起来,正好贴在炸弹的信号接口上:“碎片能挡信号!” 孩子的手冻得发紫,却倔强地按着碎片,“2024 年它能吸病毒,现在也能吸卫星信号 —— 卓玛姐姐,用小盒子连碎片,让孩子的笑声盖过备份信号!” 卓玛赶紧把小盒子的接口连到碎片上,全球孩子的笑声突然变大,《星星歌》的旋律在通道里回荡。炸弹屏幕上的备份传输进度慢慢停下来,卡在了 80%。“有效!” 陈工的眼睛亮了,“只要笑声不停,信号就传不出去 —— 可我们撑不了多久,碎片的能量快用完了!” 阿婆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 2024 年孩子送给她的星星纽扣:“用这个!” 她把纽扣往碎片上一贴,“每个纽扣都沾着孩子的初心,能给碎片补能量!” 纽扣刚碰到碎片,蓝光突然变强,传输进度又退到了 50%。 可通道的冰壁还在裂开,林野扣着冰缝的手慢慢打滑 —— 小雨的画还贴在炸弹上,画纸上的星星被他的汗水打湿,却依旧亮着。“科考机的人来了!” 张强突然喊,通道口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他们带了绳索,能拉我们上去!” 绳索慢慢放下来,王师傅先把小宇系好,往上送:“你们先上去,我和李伯断后!” 李伯的布套裹着碎片,第十八个破洞(刚才拆弹时被冰棱划的)还在渗血:“放心,碎片只要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信号传出去!” 大家一个个被拉上通道,老顾最后一个上去,他回头看了眼情绪炸弹,念念的布偶还贴在上面,暖光和碎片的蓝光缠在一起:“念念,爸爸没让你失望……” 上了科考机,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上,小宇抱着玩具车,碎片的蓝光慢慢暗下去,却还在泛着微弱的光。卓玛的小盒子里,全球孩子的笑声还在响,备份传输进度卡在了 10%,再也没动过。 “我们赢了?” 小雨抱着她的第一幅画,小声问。林野摸了摸她的头,看向窗外的北极日出 —— 橙红色的阳光照在冰原上,把冰棱堡染成了金色。“暂时赢了。” 他的声音裹着晨光,“可备份芯片还在卫星上,黑鸦肯定还会找机会传输 —— 初心的守护,从来不是一场战斗,是一辈子的事。” 老顾突然从怀里掏出本日记,封面写着 “星桥初心录”,他把日记递给林野:“这是我当年写的,里面记着 2024 年每个孩子的初心故事。” 他的手指在日记上摩挲,“初心不是数据,不是程序,是孩子画里的星星,是大家一起唱的歌,是不管遇到多少困难,都不会忘记的 —— 让孩子笑着活下去的承诺。” 科考机慢慢升空,冰棱堡在下面变小,最后变成了冰原上的一个小点。小宇趴在舷窗上,手里的碎片突然亮了一下,指向地球的方向:“林叔叔,你看,地球像个大星星!” 孩子的脸上带着笑,“我们要把初心藏在每个孩子的心里,让地球永远亮着,好不好?” 林野点点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冰碴和血,李伯的布套多了个新洞,卓玛的小盒子还在播放孩子的笑声,老顾的日记放在桌中央,泛着淡淡的光。他们知道,这场关于初心的战斗还没结束,黑鸦的卫星还在天上,备份芯片还没被彻底销毁,但只要他们还在,只要孩子的笑声还在,只要手里的初心信物还在,就没有守不住的初心,没有赢不了的仗。 可就在科考机进入平流层时,老顾的日记突然掉在地上,翻开的那一页写着一行字,是 2024 年他写给念念的:“初心会传承,就像星星会发光 —— 下一辈的孩子,会接着守护我们的承诺。” 日记的旁边,还夹着张照片:是 2024 年所有测试孩子的合影,小雨举着她的第一幅画,小宇抱着玩具车,念念站在老顾身边,手里举着个星星布偶,笑得格外亮。 林野捡起日记,指尖蹭过照片上的念念,突然想起刚才拆弹时,布偶里传来的微弱笑声 —— 像念念的声音,又像所有孩子的声音。他抬头看向窗外的星空,星星在天上亮着,像 2024 年孩子们画的那样。或许,初心真的会传承,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永远陪着他们,陪着每一个笑着画星星的孩子。 而此刻,在遥远的太空中,那颗藏着初始脑波备份的卫星,突然闪烁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一行陌生的指令:“初心守护计划 —— 第二代启动中……” 指令的末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星星,和小雨第一幅画的图案,一模一样。 第102章 反制战与传承者真相 科考机的舷窗映着渐亮的晨光,林野攥着老顾的 “星桥初心录”,指腹反复摩挲着日记里的合影 —— 照片上念念举着的星星布偶,和此刻躺在桌角的布偶重叠在一起,纽扣眼睛泛着微弱的暖光。小宇趴在旁边,玩具车底的碎片突然发烫,蓝光透过舷窗,在舱壁上映出细碎的星点,像 2024 年测试时的脑波图谱。 “卫星信号还在跳!” 陈工把裂屏笔记本推到众人面前,回车键的玩具车轮还沾着北极的冰碴,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闪着红光,“备份芯片在太空轨道上不断变轨,信号加密级别是黑鸦最高级的‘鸦巢码’,需要 2024 年的‘初始密钥’才能破解 —— 老顾日记里有线索吗?” 老顾翻到日记第 37 页,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卫星,旁边写着 “密钥藏于‘星桥七子’的初心信物”。他的手指在纸页上发抖:“‘星桥七子’是 2024 年第一批测试的孩子,小雨、小宇、法图玛、小磊、青海妹妹、阿蒙,还有…… 念念。他们的信物合在一起,才能拼出反制密码。” 卓玛赶紧打开小盒子,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突然亮了,淡蓝光扫过盒内 —— 里面躺着法图玛的非洲鼓碎片、阿蒙的羚羊木雕、小磊的蜡笔,加上小雨的第一幅画、小宇的玩具车碎片、念念的布偶,正好七件信物。“信物齐了!” 她的声音裹着激动,“可怎么拼密码?”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碎片往星星画上一放,碎片的蓝光和画的橙光缠在一起,在舱壁上投出一串数字:“碎片在说话!” 孩子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它说‘按 2024 年测试顺序排’—— 当时我们是小雨先画星星,然后是我,接着是法图玛……” 众人按测试顺序把信物排成一排,七件信物的光突然连成一条暖光带,映在笔记本屏幕上 ——“20240618-7”,末尾的 “7” 正好对应 “星桥七子”。陈工赶紧把密码输进反制程序,屏幕跳着 “解密中……60%、80%、100%!” 卫星的实时轨道图突然清晰起来,标注着 “距下一次信号覆盖全球:4 小时”。 可还没等松口气,卓玛的小盒子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淡蓝光变成刺眼的红光:“非洲站点出事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法图玛刚才发消息,黑鸦残余炸了当地的星桥设备站,反制信号的接收器全毁了 —— 他们还留了纸条,说‘要让初心传承断在这一代’!” 林野抓起原型机,把念念的布偶贴在机身接口上:“联系全球所有星桥站点!” 他的声音裹着决绝,“用信物的光当临时信号源,就算只有一台设备能发信号,也要搭起反制网络 —— 不能让黑鸦毁了孩子们的初心!” 李伯把布套撕成七条,分别裹在七件信物上,第十八个破洞的布条渗着他的血,却让信物的光更亮了:“这布套沾过 2024 年的烙铁温,能增强信号!” 他把裹好的信物分给众人,“我和王师傅去欧洲站点,那边有我当年焊的备用接收器,肯定能用!” 科考机在迪拜机场紧急降落时,全球已有 12 个星桥站点遭破坏。小雨抱着星星画,站在机场的星桥临时站里,画纸上的星星突然亮了,映得周围孩子的笑脸格外暖:“林叔叔,你看!” 她指着窗外,几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星星画跑过来,画纸上的图案和她的第一幅画一模一样,“她们说要帮我们发信号!” 卓玛的小盒子突然恢复信号,里面传出全球孩子的合唱 ——《星星歌》的旋律裹着不同语言的歌词,从非洲的草原、北极的冰原、欧洲的古堡传来。反制网络的覆盖范围慢慢扩大,屏幕上的绿色的区域一点点吞噬红色的黑鸦控制区。 “卫星开始减速了!” 陈工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反制信号起作用了,备份传输进度停在 10% 不动了!” 可就在这时,老顾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卫星号码。他按下接听键,里面传出个稚嫩的声音,像极了当年的念念:“顾爷爷,你们找到‘传承者’了吗?” 所有人都愣住了 —— 这声音不是黑鸦的,带着纯粹的快乐,像 2024 年孩子的笑声。老顾握紧手机,声音发颤:“你是谁?‘传承者’是什么?” “我是乐乐的女儿,叫念星!” 电话里传来翻纸页的声音,“妈妈说,2024 年顾爷爷给她留了‘初心传承盒’,里面说‘第二代计划是找能守住初心的孩子’—— 黑鸦叔叔骗了你们,备份不是要篡改记忆,是要找‘传承者’!” 乐乐?是当年 “星桥七子” 里最文静的青海妹妹!林野突然想起日记里的一句话:“初心不是守护一代人,是让每一代都记得怎么笑。” 他赶紧追问:“传承盒在哪?备份为什么会有自毁程序?” “在杭州初始办公室的地板下!” 念星的声音带着着急,“备份里藏着‘传承测试’,要是 4 小时内找不到‘传承者’,芯片就会自毁,全球星桥设备都会失效 ——‘传承者’要能让七件信物的光变成彩虹色,就像 2024 年的彩虹脑波!” 科考机立刻掉头往杭州赶,小宇的玩具车碎片在舱里飞起来,蓝光追着窗外的云:“我知道怎么变彩虹色!” 孩子抓着碎片往星星画旁凑,“2024 年测试时,我们七个手拉手,脑波就变成了彩虹 —— 要‘跨代初心碰一碰’!” 杭州初始办公室的木门还留着小宇当年戳的凹痕,林野掀开地板,里面藏着个木盒,刻着 “初心传承盒”。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七颗小小的星星吊坠,每颗吊坠上都刻着一个孩子的名字 —— 正是 “星桥七子” 的下一代,其中一颗刻着 “念星”,泛着淡紫的光。 “吊坠能吸信物的光!” 小雨把星星画贴在刻着 “雨星” 的吊坠上,画的橙光顺着吊坠爬,慢慢变成红色。小宇的碎片贴在 “宇星” 吊坠上,蓝光变成蓝色;法图玛的鼓碎片让 “法星” 吊坠变成黄色…… 可当最后一颗 “念星” 吊坠碰到布偶时,光却突然暗了下去 —— 还差最后一道 “传承光”!老顾突然想起日记里的话:“传承不是复制,是带着初心往前走。” 他把自己的老花镜摘下来,镜片对着吊坠,阳光透过镜片,在吊坠上折射出七彩的光。 “亮了!” 小宇跳起来,七颗吊坠的光连成彩虹,顺着地板的缝隙爬,钻进原型机的接口。笔记本屏幕上的卫星备份突然跳出 “传承测试通过”,原本的 “篡改程序” 竟变成了 “初心传承数据库”,里面存着 2024 年以来所有孩子的初心故事。 “原来黑鸦骗了我们!” 卓玛的小盒子里传来念星的笑声,“第二代计划是顾爷爷当年和爸爸们一起定的,怕初心丢了,就用备份当‘传承测试’—— 黑鸦只是想抢数据库卖钱!” 可就在这时,笔记本突然跳红,卫星备份的屏幕上出现 “自毁倒计时:30 分钟”—— 刚才黑鸦残余破坏非洲站点时,偷偷给备份注入了 “鸦巢自毁码”,现在密码还没破解! “反制密码要‘跨代初心共鸣’!” 陈工盯着屏幕上的提示,“需要‘星桥七子’和他们的下一代手拉手,用初心信物的光当钥匙 —— 可念星他们在全球各地,怎么凑齐?”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碎片往小盒子上一贴,蓝光瞬间覆盖全球信号:“用小盒子!” 他的声音裹着彩虹光,“让所有下一代孩子举着吊坠,对着小盒子说话,我们在这举着信物,就能跨洋共鸣!” 卓玛赶紧打开小盒子的全球广播,里面传出念星的声音:“小朋友们,举着吊坠,说‘星星亮,初心长’!” 很快,无数稚嫩的声音顺着信号传来,和舱里的 “星桥七子” 一起喊:“星星亮,初心长!” 七件信物的彩虹光突然暴涨,顺着小盒子的信号传到太空 —— 卫星备份的自毁倒计时慢慢停下来,屏幕跳着 “反制成功,数据库已保存”。科考机的舷窗外,一道彩虹穿过云层,像 2024 年测试成功那天的彩虹,映得整个杭州老巷都亮了。 老顾抱着念念的布偶,眼泪掉在日记上:“念念,我们做到了,初心传下去了……” 可就在众人欢呼时,小宇的玩具车碎片突然飞向舷窗,蓝光指着遥远的南半球 —— 屏幕上跳出个新的信号,来自南极的冰盖,强度是卫星的三倍,旁边附了张照片:一座新的 “星桥站点”,门口挂着个牌子,写着 “初心传承站 ——2034 年见”。 林野握紧手里的彩虹光,看向身边的伙伴 —— 小雨举着星星画,小宇抱着玩具车,老顾的日记在阳光下泛着光。他们知道,这场初心守护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2034 年,当 “星桥七子” 的下一代长大,会接着守护更多孩子的初心,就像当年的他们一样。 而此刻,南极冰盖的站点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星星吊坠,对着镜头笑 —— 她的吊坠上刻着 “念星二代”,旁边放着个玩具车,车底的碎片和小宇的碎片一模一样,泛着淡淡的蓝光。屏幕上,一行新的指令正在生成:“初心守护计划 —— 第三代启动倒计时:9 年”。 第103章 南极传承站 南极冰盖的风裹着碎冰,像无数把小锤子砸在科考机舷窗上。林野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红色警报,指节攥得发白 —— 念星的求救信号断断续续,背景里满是孩子的哭声:“林叔叔…… 我们在传承站里…… 看到 2024 年的实验室了…… 小雨姐姐在里面哭,说找不到星星画……” 卓玛抱着小盒子,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边缘结了层薄冰,淡蓝光跳着 “幻境信号强度 90%”:“是‘初心回溯陷阱’!” 她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黑鸦用 2024 年实验事故的残片做了‘情感钩子’,能把孩子拖进过去的负面记忆里,再晚点,他们就分不清现实了!”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往膝盖上一磕,车底的碎片(2024 年摔的缺口还在)泛着刺目的蓝光,映得他眼底通红:“碎片能感觉到陷阱的核心!” 孩子的手被碎片烫得发红,却死死攥着,“在传承站地下三层,藏在当年的初代设备里 —— 那设备我见过,2024 年陈工叔叔说它能记录脑波,现在被黑鸦改成陷阱了!” 老顾坐在角落,怀里的念念布偶突然发烫,纽扣眼睛亮得异常。他颤抖着翻开布偶后背的缝线,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纸条,是 2024 年他写给自己的:“初代设备有残码,藏在‘星桥七子’的笑声里,若遇回溯陷阱,需以‘温暖记忆’覆之。”“是残码!” 老顾猛地抬头,声音带着哭腔,“当年实验后我怕设备出事,偷偷存了反制残码,没想到今天真能用上!” 科考机在传承站旁的冰原迫降时,李伯裹紧了撕成七条的布套 —— 第十八道破洞还沾着迪拜的沙尘,此刻又落满南极的碎冰:“我跟王师傅去守入口!” 他把一条布套塞进林野手里,“这布套沾过七件信物的光,能挡陷阱的外围信号,你们抓紧时间!” 传承站的铁门虚掩着,推开时 “吱呀” 响,像 2024 年初始实验室的旧门。走廊里飘着淡蓝色的幻境雾,隐约能看到孩子的身影在雾里晃 —— 念星抱着刻着 “念星” 的吊坠,蹲在墙角哭,面前的幻境里,青海妹妹正举着星星画消失在黑鸦的影子里:“妈妈…… 别走好吗?我还没学会画星星……” “念星!” 林野冲过去,想用布套罩住她,却被幻境弹开 —— 雾里突然冲出个 “黑鸦”,举着假的实验残片:“别碰她!” 那人的声音裹着雾,“再往前,我就让所有孩子永远困在 2024 年的事故里,永远记恨星桥!” 陈工赶紧蹲在裂屏笔记本前,回车键的玩具车轮冻得发脆,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陷阱有两个触发点!” 他的声音发颤,“一个是孩子的负面记忆,一个是老顾的愧疚 —— 你们看老顾!” 众人回头,老顾正站在幻境雾里,面前的 “念念” 正举着布偶哭:“爸爸,2024 年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让我走?” 老顾的眼神涣散,伸手就要去碰幻境里的孩子:“念念…… 爸爸错了…… 爸爸跟你走……” “别碰!是情感钩子!” 小宇突然冲过去,把玩具车碎片往老顾眼前一贴,蓝光刺得老顾猛地回神,“顾爷爷,念念姐姐的布偶还在你怀里!” 碎片的光映着布偶,纽扣眼睛突然闪了闪,传出 2024 年念念的笑声,“爸爸,我知道你爱我,你要护着其他孩子呀!” 老顾猛地清醒,抱着布偶后退:“对…… 我要护着孩子……” 他把布偶塞进林野手里,“残码需要七件信物的光和孩子的笑声一起激活,快去找其他孩子!” 小雨抱着第一幅星星画,往走廊深处跑。雾里传来阿蒙儿子阿星的哭声,他正对着幻境里的 “阿蒙” 喊:“爸爸,别去非洲!我怕黑!” 小雨赶紧把画举起来,橙光透过雾照过去:“阿星,你看!这是 2024 年你爸爸画的星星,他去非洲是为了帮更多孩子画星星,不是不要你!” 幻境里的 “阿蒙” 突然笑了,挥了挥手消失了。阿星擦着眼泪,抓起脖子上的吊坠:“我要帮小雨姐姐救其他小朋友!” 卓玛的小盒子突然亮了,淡蓝光扫过整个传承站:“找到陷阱核心了!” 她的声音裹着惊喜,“在地下三层的初代设备里,但是有黑鸦的人守着,他们手里有‘幻境放大器’,能让陷阱强度翻倍!” 众人往地下三层跑时,王师傅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黑鸦援军来了!” 马掌铁的撞击声透过信号传来,“我们最多撑 1 小时,你们快点!” 地下三层的门被冰封着,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星星 —— 和 2024 年小宇画的一模一样。小宇把碎片贴在星星上,冰面 “咔嗒” 裂开,里面的场景让所有人揪紧心: 初代设备泛着诡异的紫光,上面插着七片 2024 年实验残片,黑鸦的头目举着放大器,旁边绑着最后两个陷幻境的孩子。他的脸上戴着面具,声音裹着机械感:“终于来了!” 放大器往设备上一按,紫光暴涨,“现在,要么你们把七件信物交出来,要么我让这两个孩子永远困在事故里,看着‘星桥毁了他们的家’!” “别做梦!” 林野举着布偶往前走,“你以为用事故残片就能毁初心?2024 年的事故不是星桥的错,是黑鸦换了假设备!” 头目突然笑了,摘下面具 —— 露出张熟悉的脸,是 2024 年实验团队的技术员老郑,当年事故后就消失了。他的眼角有道疤,是当年救孩子时被设备砸的:“我当然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从怀里掏出个旧 U 盘,“这是 2024 年的事故真相,黑鸦拿我女儿的命逼我做陷阱,说只要拿到信物,就放了她!” 所有人都愣住了。老郑突然把放大器扔在地上,用脚踩碎:“我骗了你们,也骗了自己!” 他解开孩子的绳子,“刚才我已经给女儿发了消息,让她去杭州找青海妹妹,黑鸦的据点我也报给警察了 —— 我欠星桥的,欠孩子的,今天该还了!” 老顾突然走过去,拍了拍老郑的肩:“不晚。” 他把布偶递过去,“念念的布偶能安抚孩子的幻境,我们一起解陷阱。” 七件信物的光同时亮起,顺着老郑递来的 U 盘(里面存着 2024 年孩子的笑声),钻进初代设备。陷阱的紫光慢慢消退,屏幕跳着 “幻境解除中……80%、90%、100%!” 传承站里的孩子纷纷清醒,围着念星举着吊坠欢呼。 可就在这时,传承站突然剧烈摇晃,地下三层的地面裂开道缝 —— 里面泛着金色的光,隐约能看到个金属盒子,上面刻着 “初心火种”。陈工赶紧用笔记本扫描,屏幕跳着 “火种被 2044 年未来信号锁定,需‘三代初心共鸣’才能激活,当前共鸣率 0%”。 “是未来的信号!” 老顾盯着盒子,突然想起日记里的话,“当年创始人说过,初心需要跨时空守护,2044 年…… 是第三代孩子长大的年份!” 林野蹲在裂缝旁,能看到盒子上的小字:“火种激活可护全球初心百年,若 72 小时内未共鸣,将沉入冰盖永久冻结。” 他回头看向身边的人 —— 老顾抱着布偶,老郑攥着 U 盘,念星举着吊坠,小宇的碎片还在泛着蓝光。 对讲机里传来王师傅的声音:“黑鸦援军被拦住了!我们赢了!” 可没人能笑出来,未来的信号像道无形的锁,扣在所有人心上。 念星突然把吊坠往裂缝里伸,金色的光顺着吊坠爬,在她掌心映出个小小的星星:“林叔叔,是不是需要我们和未来的小朋友一起?” 她的声音裹着冰原的风,却格外坚定,“妈妈说,初心能跨越高山和大海,肯定也能跨越时间!” 小宇也把碎片伸过去,蓝光和金光缠在一起:“对!2034 年我们会教下一代画星星,2044 年他们就能和未来的小朋友共鸣了!” 林野看着两个孩子的手,突然握紧拳头:“72 小时,我们去找全球的‘星桥二代’,让他们把初心的光传下去!” 他的声音裹着金色的光,“就算是未来的锁,我们也能用人世间的初心打开!” 众人往科考机走时,传承站的裂缝还在泛着金光。老顾回头看了眼,念念的布偶突然亮了,纽扣眼睛映出个模糊的身影 —— 像 2044 年的念星,正举着吊坠笑。 科考机升空时,南极的夕阳把冰盖染成金红色,像 2024 年测试成功那天的晚霞。屏幕上,“初心火种” 的锁定信号旁,慢慢跳出个小小的绿色进度条 ——0.1%、0.2%…… 是某个角落的 “星桥二代”,正举着吊坠对着天空,让光顺着信号往南极跑。 可就在这时,林野的手机突然收到条匿名消息,只有一张照片:2044 年的传承站里,一个戴着星星吊坠的少年,正举着个和小宇一模一样的玩具车,对着镜头比了个 “加油” 的手势。照片下方,写着一行字:“我们在未来等你们,初心不变。” 林野把照片给所有人看,小宇突然笑了,把玩具车举过头顶:“你看!未来的我们肯定赢了!” 孩子的笑声裹着机舱里的光,像颗小小的太阳。 可没人注意到,照片背景里,传承站的墙上贴着张新的纸条,上面写着:“2044 年,新的‘情感迷雾’来了 —— 需要 2024、2034、2044 三代人的初心,才能破。” 冰原的风还在吹,金色的火种还在等,跨时空的初心守护,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知道,只要每一代孩子都记得怎么画星星,记得怎么笑,就没有跨不过的时间,没有解不开的锁 —— 因为初心,从来都是代际之间的光,是藏在岁月里的、永远不会灭的温暖。 第104章 初心共鸣战与迷雾预演 科考机的仪表盘跳着刺眼的红 ——“初心火种激活倒计时:48 小时 17 分,当前共鸣率 12%”。林野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全球地图,非洲、欧洲、美洲的红点不断熄灭,那是被 “记忆***” 影响的星桥二代孩子:“卓玛,联系上非洲的阿星了吗?” 他的指节蹭过原型机上的星星贴纸,2024 年的蜡笔痕还清晰可见。 卓玛的小盒子泛着微弱的蓝光,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边角卷了,里面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声:“联系上了,但阿星在说胡话……” 她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他说‘爸爸别去修设备,会被砸伤’—— 是 2024 年阿蒙修设备时被砸伤的记忆,被***挖出来了!”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往舷窗上贴,车底的碎片(2024 年摔的缺口还在)烫得他指尖发麻:“碎片能定位***!” 孩子的脸贴着玻璃,看着下方掠过的非洲草原,“在肯尼亚的旧星桥站,里面藏着 2024 年的实验残片 —— ***就是用残片做的!” “分兵!” 林野当机立断,抓起李伯递来的布套 —— 第十九道破洞沾着南极的冰碴,“我带小宇、卓玛去肯尼亚拆***;老顾、老郑、陈工去杭州 2024 年实验旧址,找初代记忆碎片补共鸣;李伯、王师傅守传承站,别让火种被偷袭!” 李伯把布套往林野手里塞,又撕了条新的缠在火种裂缝旁:“这布套沾过七件信物的光,能挡点干扰,” 他的手被布边磨得发红,“你们放心,传承站在,火种就在!” 肯尼亚旧星桥站的铁门锈得能捏出渣,推开时掉了片铁锈,砸在满是灰尘的实验台上 —— 台上还摆着 2024 年的旧蜡笔,笔杆上有阿星的牙印。卓玛的小盒子突然亮了,淡蓝光扫过角落,照出个泛紫的金属盒:“是***!” 她刚要伸手,小宇突然拉住她:“别碰!” ***旁的扩音器突然响了,黑鸦残余的声音裹着热浪:“想拆***?可以!” 扩音器里传出阿星的哭声,“先让小宇把玩具车碎片交出来 —— 这碎片是初代初心的核心,有了它,我们能让所有二代孩子忘记星桥!” 林野往***旁走,手里攥着布套:“放了阿星,碎片给你!” 他的脚步故意放慢,眼角余光扫到小宇悄悄把碎片往阿星身边递 —— 碎片的蓝光顺着地面爬,阿星的哭声突然小了。 “别耍花样!” 黑鸦的人举着刀冲出来,却没注意到阿星悄悄捡起碎片,往***的接口上贴 —— 蓝光突然暴涨,***的紫光瞬间暗了:“爸爸说过,星星的光能打败坏人!” 阿星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亮,“我才不要忘记星桥,不要忘记怎么画星星!” 林野趁机扑过去,布套往黑鸦的人头上一罩,卓玛赶紧解开阿星的绳子。***的屏幕跳着 “已失效”,非洲地图上的红点重新亮了,火种共鸣率跳到 25%。 与此同时,杭州 2024 年实验旧址的潮湿气裹着霉味,老顾的皮鞋踩在积水里,溅起的水花打在墙上 —— 墙上还留着当年的脑波图谱,有念念的,有小雨的,淡蓝色的线条像沉睡的星星。“记忆碎片应该在当年的备份柜里,” 老郑的手摸着柜门上的锁,“2024 年事故后,我把初代孩子的快乐记忆存在 U 盘里,藏在柜底的夹层。” 陈工蹲在裂屏笔记本前,回车键的玩具车轮沾了水,敲键盘的手在发抖:“有动静!” 他的屏幕上跳出红点,“黑鸦的人往这边来了,说要毁了碎片!” 老顾赶紧拉开柜底夹层,里面的 U 盘泛着淡橙光 —— 上面贴着个星星贴纸,是念念当年贴的。他刚把 U 盘塞进怀里,门突然被撞开,黑鸦的人举着灭火器冲进来:“把 U 盘交出来!” “别碰它!” 老顾把 U 盘护在胸口,念念的布偶突然发烫,纽扣眼睛亮了,“这是孩子们的快乐记忆,你们毁不了!” 布偶的光顺着老顾的手爬,映得墙上的脑波图谱亮了,像无数颗星星在闪。 老郑突然抓起地上的旧烙铁 —— 是 2024 年李伯用过的,烙铁头还留着焊锡印,往黑鸦的人脚边一扔:“当年我就是被你们逼的,现在不会再让你们毁初心!” 他的声音裹着怒火,陈工趁机按下报警键,警察的 sir 笛声很快从远处传来。 拿到记忆碎片的老顾,立刻用卫星信号把碎片传向全球。火种共鸣率跳到 50%,可还没等松口气,李伯的对讲机突然传来急促的声音:“传承站被偷袭了!” 马掌铁的撞击声透过信号传来,“黑鸦的人带了‘情感抑制弹’,要冻住火种!” 林野一行人立刻往南极赶,科考机的速度提到最快。小宇抱着玩具车,碎片的蓝光一直亮着,映得他眼底满是焦急:“碎片说火种在哭……” 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它怕被冻住,怕再也不能帮孩子们了……” 传承站的门被炸开个大洞,李伯的布套裹着火种裂缝,第二十道破洞还在渗血 —— 是被抑制弹的碎片划的。王师傅举着马掌铁,铁面沾着冰碴,挡在火种前:“想冻火种?先踏过我的尸体!” 黑鸦的头目举着抑制弹发射器,脸上还带着伤:“别逼我!” 他的声音发狠,“只要我按下扳机,火种就会永久冻结,你们的三代共鸣永远别想成!” 就在这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突然从黑鸦身后跑出来,手里举着个星星吊坠 —— 吊坠上刻着 “鸦星”,泛着淡紫的光:“爸爸,别这样!” 她的声音裹着哭腔,“青海阿姨说,初心是让孩子笑,不是让孩子哭!” 是黑鸦头目的女儿!所有人都愣住了。头目手里的发射器掉在地上,眼泪掉在冰面上:“鸦星…… 爸爸错了……” 他蹲下来,抱住女儿,“爸爸不该听他们的,不该毁孩子们的初心……” 小女孩从怀里掏出个 U 盘,递给林野:“这是爸爸藏的‘共鸣增强碎片’,” 她的小手攥着 U 盘,“青海阿姨说,这个能帮火种激活,我偷出来的。” 林野把碎片插进原型机,和老顾传来的初代记忆碎片合在一起 —— 全球星桥二代的吊坠突然同时亮了,念星带领孩子们举着吊坠,对着天空喊:“星星亮,初心长,三代一起守光茫!” 火种的共鸣率开始疯狂上涨:60%、70%、90%、99%!金色的光从裂缝里溢出来,映得整个传承站像个太阳。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小宇抱着玩具车转圈,小雨举着星星画笑,老顾抱着念念的布偶,眼泪掉在布偶上:“念念,我们做到了……” 可就在共鸣率要跳到 100% 时,火种突然剧烈闪烁,屏幕上跳出串陌生的信号 —— 来自 2044 年,强度是之前的十倍,旁边附了段模糊的影像:2044 年的传承站里,满是淡灰色的 “情感迷雾”,孩子们站在雾里,眼神空洞,手里的星星画慢慢变成灰色。 “是情感迷雾的预演!” 陈工的声音发颤,“2044 年的危机提前传过来了!火种激活到 99%,触发了未来的预警信号!” 林野盯着屏幕上的影像,孩子们空洞的眼神像根刺,扎在他心上。共鸣率卡在 99%,金色的光慢慢暗了下去,裂缝里传来微弱的嗡鸣 —— 像在求救,又像在预警。 小女孩突然把吊坠往火种裂缝里伸,淡紫的光顺着裂缝爬,共鸣率跳到 99.5%:“林叔叔,我们还能帮火种吗?” 她的声音裹着希望,“我不想未来的小朋友忘记怎么画星星。” 林野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老顾抱着布偶,老郑攥着 U 盘,念星举着吊坠,小宇的碎片还在亮。他握紧拳头:“能!” 声音裹着金色的光,“2044 年的迷雾,我们现在就能开始准备 —— 只要每一代都记得初心,就没有解不开的雾,没有跨不过的坎!” 科考机的舷窗外,南极的极光突然亮了,绿色的光带裹着金色的火种光,像 2024 年孩子们画的彩虹。屏幕上,2044 年的情感迷雾影像还在播放,可在影像的角落,有个小小的身影举着星星吊坠,对着镜头比了个 “加油” 的手势 —— 像极了现在的念星。 可没人注意到,影像里的迷雾中,慢慢浮现出个熟悉的标志 —— 和 2024 年黑鸦的标志一模一样,却多了行小字:“2044,我们回来找初心了。” 冰原的风还在吹,火种的光还在闪,跨时空的初心守护,还没到终点。而他们知道,只要手里的旧物还在,心里的星星还亮,一代又一代的孩子还会笑着画星星,就没有打不败的危机,没有守不住的初心 —— 因为初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是岁月里永远不熄的光,是代际间永远传递的暖。 第105章 时间裂隙 传承站的金属壁上凝着冰珠,每颗都映着火种微弱的金光 —— 屏幕上的数字像根绷紧的弦,“共鸣率 95%,倒计时 23 小时 47 分”,红色的 “症状预警” 图标不断闪烁,卓玛怀里的小盒子传出越来越多的咳嗽声:“欧洲的莉星发烧了,说‘看到灰色的雾在咬星星’;美洲的宇星开始忘事,连自己昨天画的画都认不出了!” 林野的指节按在原型机上,2024 年小雨贴的星星贴纸边角卷了,机身传来细微的嗡鸣 —— 是小宇的玩具车碎片在发烫,碎片的蓝光在屏幕上扫出串乱码,陈工盯着乱码突然拍桌:“是‘情感锚点’!” 他的回车键玩具车轮沾着南极的冰碴,敲得键盘发颤,“最后 1% 需要‘跨代人共同的快乐记忆载体’,不是单纯的信物,得是能让初代和二代都想起‘为什么笑’的东西!” 小宇突然把碎片贴在胸口,孩子的脸涨得通红:“碎片说锚点在‘有念念姐姐味道的地方’!” 他的裤腿还沾着肯尼亚的沙尘,“2024 年顾爷爷说过,念念姐姐的家在杭州老巷,里面有她没画完的星星画!” 老顾的手猛地攥紧念念的布偶,纽扣眼睛的漆掉了块,露出里面的金属底:“是念念的旧居!” 他的声音带着颤,“2024 年事故后我把她的东西都收在那,有本‘初心日记’,里面记着她想和所有孩子一起做的事 —— 说不定那就是锚点!” “分兵!” 林野抓起李伯递来的布套,第二十道破洞还在渗血,“我带卓玛、陈工守传承站,用小盒子稳定孩子症状;老顾带鸦星去杭州找日记,她是二代里唯一见过‘黑鸦与星桥和解’的孩子,她的眼泪能激活日记里的情感;李伯、王师傅拆迷雾样本,看看能不能找到抑制的办法!” 李伯把布套撕成两片,一片裹住火种裂缝,一片塞进老顾手里:“这布套沾过三代人的光,能挡巷子里的寒气,” 他的手指被布边磨得开裂,“鸦星小,你多护着她 —— 初心日记要是哭了,就用布套擦,别让眼泪冻住。” 杭州老巷的雨丝裹着桂花香,打在念念旧居的木门上。老顾推开门时,指腹先触到了门框上的刻痕 —— 是念念 5 岁时划的歪歪扭扭的星星,现在被雨水浸得发深,像在笑。屋里的书桌上摆着本粉色封面的日记,封面上贴着个星星贴纸,边角卷了,是 2024 年小雨送的。 鸦星踮着脚够日记,羊角辫上的星星吊坠晃着:“顾爷爷,日记在哭!” 她的小手刚碰到封面,日记突然泛出淡橙光,书页自动翻开,里面画满了星星,有的旁边写着 “要和小雨一起画大星星”,有的写着 “要听阿蒙哥哥唱非洲歌”,最后一页是片空白,只画了个没涂色的星星轮廓。 “缺了‘二代的颜色’!” 老顾突然反应过来,把布套铺在桌上,“鸦星,把你的吊坠贴在空白页上,告诉念念你眼里的星星是什么颜色!” 鸦星的吊坠刚碰到纸页,巷口突然传来脚步声 —— 黑鸦的最后死忠阿坤举着刀冲进来,刀上还沾着星桥站点的油漆:“把日记交出来!” 他的眼睛通红,“2044 年的迷雾会杀了我女儿,只有日记能帮我换‘未来通行证’,我不能让她死!” 老顾把鸦星护在身后,日记抱在胸口:“你女儿在 2044 年?” 他的声音裹着雨声,“迷雾是‘初心吞噬者’搞的,不是日记能解决的 —— 你这样只会让现在的孩子也陷进去!” “我不管!” 阿坤扑过来,刀划在书桌角,木屑溅了鸦星一脸,“我女儿在未来哭着喊爸爸,你们体会不到!” 鸦星突然扑过去,把吊坠往阿坤手里塞:“叔叔,你看!” 吊坠的淡紫光映着阿坤的手,“这是爸爸给我的,他以前也是坏人,现在在帮星桥 —— 你别用刀,我们一起救你女儿好不好?” 阿坤的刀突然掉在地上,眼泪掉在吊坠上:“我女儿也有个一样的吊坠……”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2044 年迷雾来的时候,她把吊坠塞给我,说‘爸爸,星星会亮的’,然后就被雾卷走了……” 老顾突然把日记递过去,空白页上的星星开始泛光:“日记能打开‘未来通讯口’,但需要你的眼泪当‘钥匙’—— 我们一起跟你女儿说话,告诉她我们会救她!” 阿坤的眼泪滴在空白页上,没涂色的星星突然被染成了淡紫色,日记的光暴涨,映得整个屋子像个太阳 —— 里面传出个小女孩的声音,裹着雾:“爸爸,我在这!星星亮了,你们快救我!” 与此同时,南极传承站的情况越来越糟 —— 卓玛的小盒子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淡蓝光变成了灰色:“莉星昏迷了!” 她的声音裹着哭腔,“她最后说‘灰色的手在拉我’,共鸣率掉到 92% 了!” 李伯和王师傅蹲在迷雾样本旁,布套裹着样本罐,第二十一道破洞还在渗寒气:“样本里有‘时间粒子’!” 王师傅的马掌铁贴在罐壁上,铁面泛着冷光,“不是现在的东西,是从 2044 年的时间裂隙漏过来的 —— 阿坤说的是真的,迷雾提前来了!” 陈工的笔记本突然跳红,屏幕上跳出个陌生的信号 —— 是老顾传来的日记数据:“锚点激活了!”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快把日记信号传进火种,让全球二代孩子对着小盒子说‘星星的颜色’!” 卓玛赶紧打开小盒子的全球广播,里面传出鸦星的声音:“小朋友们,把你们眼里的星星颜色告诉念念姐姐!我先说,是紫色的,像爸爸的眼泪变的!” 很快,无数稚嫩的声音传过来 ——“我的是蓝色,像小宇哥哥的碎片!”“我的是橙色,像小雨姐姐的画!” 火种的共鸣率开始疯狂上涨:93%、96%、99%、100%!金色的光从裂缝里喷出来,映得整个传承站像个太阳,小盒子里的咳嗽声慢慢停了,莉星的声音传出来:“我看到星星了!好多颜色的!” 老顾带着鸦星和阿坤赶回传承站时,正赶上火种的光最亮的时候。阿坤盯着光里的通讯口,里面还能看到他女儿的影子:“谢谢你们……” 他的声音裹着愧疚,“我不该用刀,不该伤害孩子……” 可就在这时,传承站的地面突然剧烈摇晃,火种的光里出现了道裂缝 —— 里面泛着灰色的雾,雾里慢慢浮现出个黑色的影子,没有脸,只有一双泛着红的眼睛,手里抓着个星星吊坠,正是阿坤女儿的那一个。 “是‘初心吞噬者’!” 陈工的声音发颤,笔记本屏幕上跳出警告,“时间裂隙扩大了,它从 2044 年漏过来了!它在抓‘有初心的孩子’!” 吞噬者的影子突然朝鸦星伸过手,鸦星的吊坠开始发烫,和雾里的吊坠产生了共鸣:“顾爷爷,它在叫我的名字!” 她的手被老顾攥得紧紧的,“它说‘要把所有星星都变成灰色’!” 林野举着原型机,把日记和碎片都贴在机身上:“用初心的光挡它!” 他的声音裹着金光,“所有人心连心,把星星的颜色传过去 —— 它怕的是快乐,不是灰色!” 众人手拉手围成圈,火种的金光、日记的橙光、碎片的蓝光、吊坠的紫光缠在一起,像条彩虹带,对着裂隙里的吞噬者冲过去。吞噬者的影子晃了晃,慢慢退了点,可裂隙还在扩大,雾里传来更多孩子的哭声。 “它还会来的!” 阿坤突然喊,指着裂隙里的影子,“它在找‘初代初心最强的人’,是林野!” 林野的原型机突然发烫,屏幕上跳出行字:“2044 年 12 月 25 日,吞噬者将全面突破,目标 —— 星桥初代七人。” 裂隙慢慢缩小,最后只剩下道细缝,可雾里的吞噬者影子还在盯着林野,像在记他的样子。传承站的光慢慢暗了,火种恢复成温和的金光,屏幕上跳着 “初心守护等级提升:跨代防御开启”。 鸦星抱着日记坐在地上,吊坠还在发烫:“顾爷爷,我们能赢吗?” 她的声音裹着疲惫,“2044 年的小朋友还在等我们呢。” 老顾摸了摸她的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林野举着原型机,碎片还在亮;李伯的布套裹着火种,破洞又多了道;王师傅的马掌铁沾着雾的灰;卓玛的小盒子还在播放孩子的笑声。“能赢,” 他的声音裹着金光,“只要我们记得怎么画星星,记得怎么笑,一代帮一代,就没有吞不掉的雾,没有打不败的影子。” 科考机升空时,南极的极光突然亮了,绿色的光带裹着金色的火种光,像 2024 年孩子们画的彩虹。林野盯着屏幕上的裂隙数据,指节攥得发白 ——2044 年的日期像根刺,扎在他心上。 可没人注意到,原型机的碎片里,悄悄藏了道灰色的雾丝,正顺着机身往屏幕爬,最后钻进了 “星桥初代名单” 的缝隙里,停在了 “林野” 的名字旁边,像个小小的标记。 冰原的风还在吹,火种的光还在闪,跨时空的初心守护,终于从 “准备” 变成了 “战斗”。而他们知道,只要手里的旧物还在,心里的星星还亮,一代又一代的孩子还会笑着画星星,就没有打不败的吞噬者,没有守不住的初心 —— 因为初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光,是代际间永远传递的暖,是岁月里永远不熄的火。 第106章 未来守护者 科考机的舷窗映着南极的极光,绿色的光带缠在林野指间,却暖不透他掌心的凉意 —— 他正握着蜡笔,在纸上画星星,笔尖却在纸上游走了半天,只画出个歪歪扭扭的圆圈。“怎么画来着?” 林野的眉头拧成结,指节按在纸上,2024 年小宇教他画星角的记忆像被雾裹着,怎么也抓不住,“小宇,你上次说…… 星星有几个角来着?” 小宇的玩具车突然 “哐当” 掉在地上,车底的碎片(2024 年摔的缺口还在)泛着刺目的蓝光,烫得他赶紧捡起:“林叔叔,你忘了?” 孩子的声音裹着慌,“星星有五个角,2024 年我们在初始办公室画了好多,你还说我的星星像小太阳!” 卓玛的小盒子突然发出闷响,淡蓝光里掺了丝灰色:“共鸣率掉到 88% 了!” 她的手指在盒面上摩挲,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边缘卷得更厉害,“美洲的宇星又开始忘事,说‘不记得星桥是什么了’—— 是林叔叔身上的标记在影响孩子!” 陈工蹲在裂屏笔记本前,回车键的玩具车轮沾着极光的冷光,敲键盘的手在发抖:“标记里有‘记忆吞噬因子’!” 屏幕上跳出林野的脑波图谱,淡蓝色的曲线里掺了道灰线,“48 小时内不清除,林叔叔会彻底忘记初心,变成吞噬者的‘傀儡’,到时候它能通过林叔叔直接毁掉火种!” “反标记的核心在哪?”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铁面映着林野苍白的脸,第二十一道破洞还在渗寒气,“阿坤不是去过未来残影地吗?他肯定知道怎么救!” 阿坤突然从角落站起来,手里攥着块泛紫的金属片 —— 是从未来残影地捡的 “初心徽章”,上面刻着个星星:“残影地有吞噬者的‘弱点记录’,但需要‘初代七人的初心信物融合’才能解锁,” 他的声音裹着愧疚,“之前我没说,是怕你们不让我去 —— 我女儿在残影地的墙画上留了线索,她不是被吞噬了,是在帮我们找弱点!” 所有人都愣住了 —— 没人想到阿坤藏了这么关键的信息。“现在说这些没用!” 李伯突然把布套往林野肩上披,第二十二道破洞(刚才抓吞噬者影子时被划的)还在渗血,“分兵!我和王师傅守火种,防止吞噬者突袭;老顾、阿坤带小宇去残影地找融合方法;卓玛、鸦星留在这,用小盒子帮林叔叔找回记忆!” 林野突然抓住老顾的手,掌心的汗浸湿了对方的袖口:“我能去吗?” 他的声音裹着不确定,“我怕我忘了怎么帮你们…… 忘了怎么保护孩子……” 老顾把念念的布偶塞进他怀里,纽扣眼睛泛着暖光:“布偶能暂时压标记,” 他的手指在林野手背上拍了拍,“你得去,初代七人的信物里,有你 2024 年的‘初心承诺’,少了你的,融合不了。” 未来残影地藏在南极冰盖下的时间裂隙旁,地面上满是透明的 “记忆碎片”—— 有的映着 2044 年孩子画星星的场景,有的映着吞噬者的影子在雾里游走。阿坤指着前方的墙画,上面画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星星徽章,旁边写着 “七心合一,雾散星亮”:“是我女儿!”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徽章要放在画的中心,再把七人的信物围着徽章摆成圈!” 小宇赶紧掏出玩具车碎片,老顾拿出念念的日记和布偶,林野摸出 2024 年的 “初心承诺” 纸条(上面写着 “永远让孩子笑着画星星”),阿坤把徽章放在中心 —— 可信物刚摆好,残影地突然剧烈摇晃,墙画里的吞噬者影子突然活了,伸出灰色的手朝林野抓来:“找到你了,初心最强的人!” “快融合!” 阿坤扑过去,用身体挡住影子,徽章的光突然暴涨,“我女儿说过,融合需要‘七人的初心话’—— 你们快说 2024 年的承诺!” “我承诺帮所有孩子画星星!” 小宇的声音裹着残影地的风,碎片的蓝光亮了;“我承诺记住念念的笑!” 老顾的声音带着颤,日记的橙光亮了;“我承诺永远不忘记为什么做星桥!” 林野的声音突然响起来,标记的灰线在布偶的光里淡了点,承诺纸条的绿光亮了 —— 七件信物的光突然连成圈,像道彩虹,把吞噬者的影子困在中间。 与此同时,南极传承站的情况越来越糟 —— 卓玛的小盒子突然变成了全灰色:“鸦星昏迷了!” 她的声音裹着哭腔,“她最后说‘林叔叔的星星在褪色’,火种的金光里也掺了灰,共鸣率掉到 85% 了!” 李伯和王师傅蹲在火种旁,布套裹着火种的裂缝,铁面抵在灰光处:“吞噬者在借标记偷火种的能量!” 王师傅的马掌铁泛着冷光,“它想让火种变成‘灰色火种’,到时候全球的孩子都会被它控制!” 就在这时,林野一行人终于赶回传承站 —— 融合后的徽章泛着七彩光,刚靠近火种,灰光就退了点。可还没等松口气,林野突然捂着头蹲在地上,标记的灰线突然暴涨:“它在操控我!” 他的声音裹着痛苦,手不受控制地朝火种伸去,“快拦住我,别让我毁了火种!” 卓玛赶紧打开小盒子,里面传出全球孩子的合唱 —— 是 2024 年的《星星歌》:“星星亮,笑声响,初心藏在画中央……” 鸦星突然醒了,举着吊坠往林野身边跑:“林叔叔,看我的星星!” 吊坠的淡紫光映着林野的脸,“你说过要陪我画星星的,不能忘!” 林野的手突然停住,标记的灰线慢慢淡了 —— 融合后的徽章突然飞起来,贴在他的胸口,灰线被一点点吸进徽章里:“清除成功了!” 陈工的声音裹着激动,“共鸣率回升到 95% 了,火种的金光回来了!” 阿坤盯着徽章,突然笑了 —— 徽章里映出他女儿的影子,裹着淡淡的光:“爸爸,我看到星星亮了!” 女孩的声音裹着希望,“吞噬者的弱点是‘初心的温度’,你们用火种的光就能打败它!” 可就在这时,传承站的地面突然裂开道更大的缝,里面的灰色雾汹涌而出,吞噬者的影子比之前大了三倍,手里抓着个灰色的火种模型:“你们以为清除标记就赢了?” 它的声音裹着雾,“我已经偷了火种的‘核心温度’,2044 年 12 月 10 日,我会带着雾来,让所有星星都变成灰色!” 裂隙里的雾突然朝火种扑去,李伯赶紧用布套挡住,第二十三道破洞还在渗雾:“快把徽章贴在火种上!” 他的声音裹着慌,“用融合的光护住核心!” 林野把徽章贴在火种上,金光突然暴涨,把雾挡了回去。可裂隙并没有缩小,反而越来越大,吞噬者的影子在雾里笑着:“等着吧,2044 年 12 月 10 日,我会来拿最后的‘初心’!” 众人看着慢慢缩小的裂隙,心里都沉甸甸的 ——2044 年的日期提前了 15 天,留给他们的时间更少了。鸦星突然举着吊坠,对着裂隙喊:“我们不怕你!我们会带着星星的光,去 2044 年找你!” 林野摸了摸鸦星的头,看向身边的伙伴 —— 老顾抱着念念的布偶,阿坤攥着徽章,小宇的碎片还在亮,李伯的布套又添了道新洞。他握紧拳头:“12 月 10 日,我们去 2044 年!” 声音裹着金光,“不管雾有多大,不管吞噬者有多强,我们都会带着初心的光,把孩子们的星星找回来!” 科考机升空时,南极的极光突然变成了七彩的,映得整个冰盖像个巨大的星星。林野盯着屏幕上的日期 ——2044 年 12 月 10 日,指节攥得发白。他知道,这场跨时空的初心守护,即将迎来最关键的一战。 可没人注意到,火种的金光里,还藏着丝极淡的灰 —— 是吞噬者偷核心温度时留下的,正顺着火种的裂缝,慢慢往里爬。而在遥远的 2044 年,阿坤的女儿正站在灰色的星桥站里,举着星星徽章,对着空气说:“爸爸,他们快来了,我会等他们,等星星亮起来的那一天。” 冰原的风还在吹,火种的光还在闪,跨时空的约定,已经在时光里埋下了种子。而他们知道,只要初心的温度还在,只要手里的旧物还在,只要孩子的笑声还在,就没有打不败的吞噬者,没有守不住的星星 —— 因为初心,从来不是一段记忆,是跨越时光的承诺,是永远不熄的温暖。 第107章 时空裂隙与灰色核心 南极的风裹着冰碴子,砸在传承站的金属门上 “砰砰” 响。林野刚把融合后的徽章贴在火种裂缝上,就听见卓玛的尖叫 —— 小盒子摔在地上,淡蓝光全变成了死灰,里面传出南极本地孩子阿楠的哭声,断断续续像被掐住了喉咙:“林叔叔…… 别来 2044 年…… 全是灰色的星星…… 我妈妈变成影子了……” “是幻境突袭!” 陈工扑到裂屏笔记本前,回车键的玩具车轮沾着冰碴子,敲得键盘 “咔咔” 响,屏幕上跳出阿楠的脑波图 —— 淡蓝曲线被灰线缠得死死的,“灰残留是吞噬者的‘种子’!它在借孩子的记忆造‘未来绝望幻境’,再从幻境里偷能量,等种子成熟就炸了火种!” 小宇突然抓起地上的玩具车,车底的碎片(2024 年摔的缺口还在)烫得他指尖发红,蓝光顺着地面爬向小盒子:“碎片能破幻境!” 孩子的裤腿沾着小盒子漏出来的灰光,却倔强地把碎片贴在阿楠的通讯口,“阿楠,你看!2024 年我们在初始办公室画的星星,你说像冰原上的极光,记得吗?” 通讯口的灰光颤了颤,阿楠的哭声小了点:“记…… 记得…… 星星有五个角……” 可还没等说完,传承站的旧设备突然集体 “嗡” 鸣,屏幕全跳成灰色 —— 是吞噬者操控了 2044 年遗留的设备残件,对着火种发射出淡灰的光束:“别白费力气了!” 雾一样的声音从设备里钻出来,“种子还有 48 小时成熟,你们的跨时空通道永远建不起来!”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冲过去,铁面狠狠砸在设备上,第二十三道破洞溅出火星:“想毁火种?先过我这关!” 他的声音裹着风,2024 年护电容时的狠劲又上来了,“当年我能护着设备不被黑鸦偷,现在就能护着火种不被你污染!” “分兵!” 林野突然喊,把念念的布偶塞进老顾手里 —— 布偶的纽扣眼睛泛着暖光,正慢慢吸着火种旁的灰光,“老顾、阿坤带布偶去裂隙旁,用徽章连未来,找阿坤女儿要‘初心碎片’;李伯、王师傅拆失控设备;卓玛、小宇、鸦星带孩子做‘初心灯笼’,用灯笼的光压幻境!” 李伯摸出布套,又撕了道新口子(第二十四道,刚才砸设备时被划的),裹住火种的裂缝:“这布套沾过三代人的光,能暂时压种子,” 他的手被布边磨得流血,“你们放心,火种在,我们就在!” 裂隙旁的冰面满是透明的记忆碎片,阿坤把徽章往裂隙里一伸,淡紫光突然暴涨 —— 里面映出个扎羊角辫的女孩,正举着星星吊坠,身后是堆得像小山的 “初心碎片”,每个碎片都泛着微光:“爸爸!” 女孩的声音裹着希望,“我收集了 300 个碎片,藏在 2044 年的初始办公室!碎片能吸种子的灰光,你们快把布偶的光传过来!” 老顾赶紧把布偶贴在裂隙上,暖光顺着徽章爬进未来,阿坤女儿的吊坠突然亮了,碎片堆里飞出道淡紫的光,钻进火种 —— 火种旁的灰光瞬间淡了一半:“有效!” 老顾激动得发抖,“再要 100 个碎片,就能暂时压住种子!” 可就在这时,阿坤女儿的影像突然晃了晃,身后的灰雾涌了过来:“爸爸…… 它来了!” 女孩的声音发慌,“吞噬者要抓我…… 碎片快保不住了!” 影像突然断了,徽章的光也暗了下去。 “是吞噬者发现她了!” 阿坤的手攥得发白,徽章差点掉在地上,“我要去未来!我不能让她有事!”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2044 年没护住女儿的愧疚全涌了上来。 老顾突然抓住他的手,布偶的暖光映着两人的脸:“现在去就是送死!” 他的声音沉得像冰,“跨时空通道需要‘三代初心共振’才能稳定 —— 小宇他们的灯笼还没做好,没有灯笼的光,通道会把你撕成碎片!” 与此同时,传承站的角落满是孩子的笑声 —— 小宇正教孩子们往灯笼上贴信物碎片,鸦星把自己的吊坠贴在灯笼顶:“灯笼要挂在裂隙旁,” 她的小手沾着胶水,“像给未来的小朋友指路,让他们知道我们在等他们!” 卓玛的小盒子终于恢复了淡蓝光,里面传出全球孩子的合唱 —— 是新改编的《星星灯笼歌》:“灯笼亮,照远方,初心碎片聚成光……” 阿楠的脑波图慢慢恢复淡蓝,幻境彻底消失了:“林叔叔,我看到灯笼了!像小太阳一样!” 48 小时后,300 个初心灯笼挂满了裂隙旁,淡蓝、淡橙、淡紫的光缠在一起,像道彩虹。阿坤女儿的影像重新亮了,碎片堆里飞出更多的光,钻进火种 —— 种子的灰光彻底消失,屏幕跳着 “种子休眠,跨时空通道可启动”。 “通道建好了!” 陈工的声音裹着激动,笔记本上的时空坐标跳着 “2044 年 12 月 9 日,初始办公室”,“明天就是决战日,我们今晚出发,提前去救孩子!” 可就在众人要踏进通道时,裂隙突然剧烈摇晃,里面涌出浓得化不开的灰雾 —— 吞噬者的影子比之前大了十倍,手里抓着个灰色的核心,阿坤女儿被裹在核心里,吊坠的光越来越暗:“想救她?可以!” 雾一样的声音裹着威胁,“把火种的‘核心温度’交出来,不然我就把她变成灰雾的一部分,让你们永远见不到她!” 所有人都僵住了 —— 核心温度是火种的命,交出去,全球孩子的初心都会失去保护;不交,阿坤女儿就会消失。阿坤突然往前走了一步,眼泪掉在冰面上:“别伤害她!” 他的声音裹着绝望,“我交!我把我所有的初心都给你,别碰我女儿!” “爸爸别去!” 核心里的女孩突然喊,吊坠的光又亮了点,“我不怕!你们快启动通道,碎片能帮你们赢!” 林野突然握紧拳头,把布偶和徽章举起来:“我们不会交核心温度,也不会放弃你女儿!” 他的声音裹着灯笼的光,“小宇,把玩具车碎片扔进通道;鸦星,让灯笼的光对准核心 —— 我们用‘三代初心共振’,强行破核心!” 小宇把碎片往通道里一扔,蓝光暴涨;鸦星指挥孩子们把灯笼的光聚在一起,对着灰色核心射去 —— 可就在光要碰到核心时,吞噬者突然笑了:“你们以为我不知道?” 灰雾里飘出个熟悉的信物 —— 是 2044 年某个初代孩子的 “初心承诺” 纸条,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我就是 2044 年失去初心的初代孩子!你们的共振,只会让我更强!” 所有人都愣住了 —— 没人想到吞噬者竟是未来的自己人。通道的光开始晃,灯笼的光慢慢暗了下去。阿坤女儿的吊坠快灭了,声音越来越小:“爸爸…… 星星要暗了吗?” 林野突然摸出 2024 年的 “初心承诺” 纸条,贴在通道上 —— 纸条的绿光突然暴涨,和灯笼的光缠在一起:“不!初心不会暗!” 他的声音裹着坚定,“你是失去了初心,但我们还有!所有孩子还有!” 纸条的光顺着通道爬进灰色核心,阿坤女儿的吊坠突然亮了,碎片堆里飞出道强光,对着吞噬者的影子射去 —— 影子晃了晃,灰雾淡了点。可吞噬者的手突然攥紧核心:“你们赢不了!” 他的声音裹着疯狂,“通道只能用一次,要么救她,要么去初始办公室 —— 你们选!” 通道的光越来越暗,再不进去就永远关了。阿坤看着核心里的女儿,又看着身边的伙伴,眼泪掉在徽章上:“你们去初始办公室!” 他的声音裹着决绝,“我留下救她,就算变成灰雾,我也要护着她!” 林野突然抓住他的手,把布偶塞进他怀里:“我们一起走!” 他的声音裹着灯笼的光,“初心从来不是选择题,是我们一起面对!” 可还没等踏进通道,灰色核心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屏幕跳着 “核心爆炸倒计时:10 分钟”—— 吞噬者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所有人都慌了,小宇突然把玩具车往通道里一推:“碎片能拖时间!” 孩子的声音裹着哭腔却格外亮,“它能吸爆炸的能量,你们快带叔叔阿姨进去!我来守碎片!” “不行!” 卓玛赶紧拉住他,“你是二代孩子的希望,不能留下!” 可小宇已经抱着碎片往核心旁跑,蓝光在灰雾里格外亮:“林叔叔,记得 2044 年的约定!要帮所有孩子画星星!” 通道的光越来越暗,吞噬者的影子在笑:“你们看,连孩子都知道,你们赢不了!” 核心的爆炸倒计时跳到了 5 分钟。林野看着小宇的背影,又看着核心里的阿坤女儿,突然握紧拳头:“所有人进通道!” 他的声音裹着泪,“我留下帮小宇,你们去未来等我们 —— 初心不会断,我们肯定会汇合!” 老顾突然把布偶塞进他怀里:“我留下陪你!” 布偶的暖光映着他的脸,“念念的布偶能吸爆炸的灰雾,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扛!” 通道的门慢慢关上,阿坤回头看了眼林野和老顾,又看了眼核心里的女儿,眼泪掉在通道里:“我们在 2044 年等你们!一定要来!” 核心的倒计时跳到了 1 分钟,小宇的碎片蓝光越来越亮,老顾的布偶暖光也涨了起来。林野摸出 2044 年的承诺纸条,贴在碎片上:“小宇,还记得我们怎么画星星吗?” 他的声音裹着笑,“我们一起画最后一颗,好不好?” 小宇的眼泪掉在碎片上:“好!星星有五个角,像小太阳一样!” 吞噬者的影子突然慌了:“别画!你们会激活碎片的终极能量!” 可已经晚了 —— 碎片、布偶、纸条的光缠在一起,对着灰色核心射去,核心的灰雾开始散,阿坤女儿的吊坠突然亮得像太阳。 可就在这时,通道彻底关了,核心的爆炸倒计时跳到了 10 秒。林野抱着小宇,老顾举着布偶,三人的光裹在一起 —— 他们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不知道能不能去 2044 年和伙伴汇合,不知道阿坤女儿能不能得救。 但他们知道,只要手里的光还在,只要心里的星星还亮,就没有赢不了的仗。因为初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是跨越时空的约定,是永远不熄的温暖。 而在 2044 年的初始办公室里,阿坤女儿的吊坠突然亮了,碎片堆里飞出道强光,对着门飞去 —— 那里站着个熟悉的影子,正举着个玩具车碎片,碎片的蓝光和吊坠的光缠在一起,像在说:“我们来了。” 第108章 跨时空觉醒战 灰色核心的红光刺得人睁不开眼,“10、9、8……” 倒计时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林野把小宇护在身后,手里的布偶(念念的纽扣眼睛亮得发烫)和碎片(2024 年的缺口沾着他的汗)贴在一起,老顾蹲在旁边,把初心纸条按在核心表面 —— 纸条上 “永远让孩子笑着画星星” 的字迹被红光染得发红,像在流血。 “它在抵抗!” 老顾的声音裹着风,布偶的暖光刚碰到核心就被弹开,“黑洞在吸它的初心,我们唤醒不了,就只能一起炸成灰!” 小宇突然挣脱林野的手,抱着玩具车往核心旁爬,裤腿沾着冰碴子,碎片的蓝光在他胸口晃:“我来!” 孩子的脸贴在核心上,眼泪掉在冰冷的金属壳上,“阿哲哥哥,我知道是你!2044 年顾爷爷日记里写过,你是初代里最会画星星的,你说要教所有孩子画彩虹星星,记得吗?” 核心的红光突然颤了颤 —— 吞噬者的影子在核心里晃了晃,雾一样的声音带着哭腔:“别…… 别叫我…… 我没有初心了…… 只有灰……” “有!” 林野突然把布偶塞进核心的缝隙,第二十四道破洞的布套缠在核心上,“你 2044 年没来得及教孩子画星星,这是你的遗憾,也是你的初心!” 他的声音裹着嘶吼,“老顾,把念念的日记念出来!” 老顾赶紧翻开日记,泛黄的纸页被风掀起:“2044 年 3 月 12 日,阿哲说,等雾散了,要带孩子们去看南极的极光,要把星星画满整个冰原……” 日记的光突然暴涨,和布偶的暖光缠在一起,钻进核心。 “7、6、5……” 倒计时还在跳,核心的红光里透出丝淡蓝 —— 是阿哲的初心在挣扎。可就在这时,2044 年的时空波动突然传来,卓玛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从碎片里钻出来:“林野!阿坤找到了 2044 年的初代残余!他们说‘初心黑洞’在吸所有初代的初心,阿哲是被操控的!” “让孩子们唱歌!” 林野对着碎片喊,声音劈裂,“用《星星歌》,穿透时空!” 瞬间,碎片里涌出全球孩子的合唱 ——2025 年的鸦星领唱,2044 年的阿坤女儿跟着和,稚嫩的歌声裹着光,像无数根细针,扎进核心的灰雾里:“星星亮,笑声响,初心藏在画中央……” “4、3、2……” 核心的红光突然暗了,淡蓝光越来越亮,吞噬者的影子慢慢清晰 —— 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穿着 2044 年的星桥制服,手里攥着半幅星星画,画的另一半在灰雾里飘着:“我…… 记得……” 他的声音裹着泪,“我没教孩子们画星星…… 我不能让他们变成灰……” “用碎片补画!”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碎片往画的缺口贴,蓝光顺着缺口爬,补全了彩虹星星的轮廓,“阿哲哥哥,你看!我们帮你画完了!” 核心突然发出 “嗡” 的长鸣,红光彻底消失,淡蓝光裹着核心,爆炸倒计时停在了 1 秒!“成了!” 老顾瘫坐在冰面上,布偶从核心缝隙里掉出来,纽扣眼睛还在亮。 可还没等松口气,核心突然裂开,里面飘出个泛着金光的钥匙 —— 是 “初心本源钥匙”,阿哲的影子在光里笑:“这钥匙能打开初心本源的门,黑洞在 2044 年的星桥总站,它要吞了本源…… 你们快去找伙伴,我来拖时间!” 影子突然化作无数道蓝光,冲向时间裂隙,把涌过来的灰雾挡在外面。林野抓起钥匙,把小宇抱起来:“老顾,走!临时通道开了!” 临时通道的光裹着他们,穿过时空的漩涡 —— 眼前突然亮起来,是 2044 年的星桥总站,满地都是灰色的雾,卓玛、阿坤、李伯、王师傅正举着信物抵挡雾的进攻,鸦星抱着小盒子,歌声已经带着沙哑。 “林叔叔!” 鸦星看到他们,突然哭了,小盒子的淡蓝光暴涨,“你们终于来了!阿坤女儿说,本源在地下三层,快被黑洞吞了!” 阿坤冲过来,一把抱住林野:“我女儿在地下三层守着本源!” 他的手里攥着半块碎片,是女儿扔出来的求救信号,“黑洞的吸力太大,我们进不去!” “我去!” 林野握紧初心本源钥匙,布偶的暖光顺着钥匙爬,“钥匙认我,只有我能进去 —— 你们守在这里,用合唱挡住雾!” “不行!” 老顾抓住他的手,布偶的纽扣眼睛晃了晃,“黑洞里全是‘未完成的初心遗憾’,进去会被遗憾困住,再也出不来!” “我不怕!” 林野的声音裹着光,2044 年的承诺纸条在他口袋里发烫,“2024 年我承诺过,要护所有孩子的初心,这是我的遗憾,也是我的初心 —— 我必须去!” 地下三层的门被灰雾裹着,林野把钥匙插进门锁,“咔嗒” 一声,门开了 —— 里面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初心本源是个巨大的金色光球,正被黑色的黑洞慢慢吞噬,阿坤女儿抱着光球,吊坠的光越来越暗,身边飘着无数个 “遗憾影子”—— 有没画完星星的孩子,有没来得及说爱的父母,有没实现承诺的守护者。 “林叔叔!” 阿坤女儿看到他,眼泪掉下来,“黑洞在吸本源的光,再晚点,所有孩子的初心都会被吞掉!” 林野冲过去,把钥匙贴在光球上,金色的光突然暴涨,挡住了黑洞的吸力。可就在这时,黑洞里传出个沉闷的声音,像无数人在哭:“留下来吧…… 这里有你的遗憾,有你没护好的孩子,有你没完成的承诺……” 遗憾影子突然围过来,最前面的是个模糊的小女孩,像念念,又像小雨:“林叔叔,你 2024 年没救到我,你不遗憾吗?留下来陪我画星星好不好?” 林野的眼睛突然红了,伸手就要去碰影子 —— 布偶突然从他怀里掉出来,纽扣眼睛亮得刺眼,传出念念的声音:“林叔叔,遗憾不是用来困住自己的,是用来完成的!” 布偶的暖光裹着他,林野突然清醒,握紧钥匙:“我知道遗憾,但我更知道,活着的孩子需要我!” 他把钥匙插进黑洞的缝隙,“初心本源,听我号令 —— 以我之初心,换全球之光明!” 钥匙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顺着黑洞的缝隙爬,金色的光从光球里涌出来,把黑洞的灰雾一点点逼回去。阿坤女儿的吊坠亮得像太阳,身边的遗憾影子慢慢变淡,变成了淡蓝的光,融进光球里。 “成功了!” 阿坤女儿笑着跳起来,可就在这时,黑洞突然剧烈收缩,里面传出阿哲的声音,裹着绝望:“小心!黑洞的核心是‘所有初代的遗憾集合体’,它要自爆!” 林野突然回头,看到黑洞的中心泛着红光,是自爆的前兆。他一把抱住阿坤女儿,往门口跑:“快出去!” 可黑洞的吸力突然变大,把他们往回拽。阿坤女儿突然把吊坠摘下来,往林野手里塞:“林叔叔,你快走!” 她的声音裹着决绝,“吊坠能帮你挡住自爆的冲击,我来守本源!” “不行!” 林野要把她拉回来,可阿坤女儿已经冲进光球里,吊坠的光突然暴涨,把林野推出了地下三层的门。“砰” 的一声,门关上了,里面传出剧烈的爆炸声,红光透过门缝渗出来,像血。 林野瘫坐在地上,手里攥着吊坠,眼泪掉在上面。卓玛、阿坤他们冲过来,看到关着的门,都愣住了。“我女儿……” 阿坤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伸手就要去推门。 “别推!” 林野拦住他,吊坠的光突然变弱,里面传出阿坤女儿的声音,带着笑:“爸爸,我做到了…… 本源保住了…… 星星还会亮的……”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阵微弱的蓝光,消散在空气里。 所有人都沉默了,灰雾慢慢退去,星桥总站的金色光慢慢恢复。可就在这时,初心本源的光球突然从地下三层飘上来,泛着柔和的金光,光球里映出个小小的影子,是阿坤女儿,正举着星星吊坠,对着他们笑。 “她…… 她变成本源的一部分了……” 老顾的声音裹着泪,布偶的暖光映着光球,“她用自己的初心,护住了所有孩子的初心……” 林野站起来,握紧吊坠,看向身边的伙伴 —— 老顾抱着布偶,阿坤攥着半块碎片,小宇的玩具车碎片还在亮,李伯的布套又添了道新洞(第二十五道,抵挡灰雾时被划的)。他的声音裹着金光:“我们赢了,初心保住了。” 可就在这时,光球突然剧烈闪烁,里面映出个新的影子 —— 是个模糊的黑色轮廓,比之前的吞噬者更大,更冷,声音像从深渊里传来:“你们赢了阿哲,赢了黑洞,却赢不了‘初心轮回’……” 影子慢慢清晰,胸前戴着个星星徽章,和阿坤女儿的一模一样,却泛着灰色:“2064 年,新一代的初心会流失,新的吞噬者会出现,你们的守护,只是暂时的……” 光球的光慢慢暗了下去,影子也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在星桥总站里回荡:“2064 年,我在未来等你们…… 初心的轮回,永远不会停……” 所有人都愣住了,林野盯着光球里阿坤女儿的影子,突然握紧拳头。他知道,这场初心守护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 ——2064 年,新一代的守护者会出现,新的战斗会打响,可只要初心的光还在,只要手里的信物还在,只要孩子的笑声还在,就没有赢不了的轮回,没有守不住的初心。 可没人注意到,林野口袋里的 2044 年承诺纸条,边角慢慢变成了灰色,上面的字迹,正一点点模糊,像在被什么东西悄悄抹去。而在遥远的 2064 年,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举着个灰色的星星吊坠,站在新的星桥总站前,对着空气说:“他们快来了吗?我等不及要和他们一起画星星了……” 2044 年的阳光透过星桥总站的窗户,照在每个人身上,温暖而明亮。可这份温暖背后,是跨越时空的轮回,是永远不会停止的守护,是藏在岁月里的、既沉重又明亮的初心 —— 它会哭,会笑,会遗憾,却永远不会熄灭。 第109章 轮回破局战与遗忘危机 2044 年星桥总站的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落在林野指间的纸条上 —— 那张三年前写的 “初心承诺”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灰,“永远让孩子笑着画星星” 的字迹像被橡皮擦慢慢擦去,最后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印痕。林野突然按住太阳穴,2024 年小宇教他画星星的记忆像被剪刀剪断,后半段怎么也想不起来:“我…… 我记得小宇举着碎片,然后呢?” “共鸣率掉到 75% 了!” 卓玛的小盒子发出刺耳的蜂鸣,淡蓝光里爬满灰纹,里面传出欧洲莉星的哭声,“我忘了妈妈的样子!只记得灰色的雾……” 她的手指死死抠着盒面,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边角彻底卷烂,露出下面的划痕。 老顾突然扑过来,把念念的布偶按在纸条上 —— 布偶的纽扣眼睛泛着微弱的暖光,正一点点吸着纸条上的灰气:“是‘遗忘之力’!”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布偶第二十四道破洞的边缘渗着灰,“2044 年阿哲的遗憾、黑洞的残余能量,全变成了这东西,它在吞我们的初心记忆,一旦全灰化,所有初代都会忘记为什么守护孩子!” 小宇的玩具车突然 “哐当” 撞在墙角,车底的碎片(2024 年的缺口沾着 2044 年的灰尘)烫得发红,蓝光在地面映出破碎的记忆片段:“碎片能补记忆!” 孩子的脸涨得通红,伸手去抓那些光片,“里面有 2024 年的画面,林叔叔你看,你当时说‘我的星星画得比小宇丑’!” 可光片刚碰到林野的手,就瞬间灰化消散。2064 年的影子突然从初心本源的光球旁钻出来,比之前更清晰,身上裹着淡淡的金光:“别白费力气!” 他的声音不再冰冷,反而带着焦急,“遗忘之力是轮回的伴生品,你们越挣扎,记忆消失得越快!”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冲过去,铁面狠狠砸向影子,第二十三道破洞溅出火星:“又是你!上次骗我们,这次还想毁记忆!” 他的声音裹着怒火,2024 年护电容的狠劲彻底爆发,“今天不把你打散,我就不姓王!” “别打!” 阿坤突然拦住他,手里的女儿吊坠泛着淡紫光,正和影子的金光产生共鸣,“他身上有我女儿的气息!” 吊坠突然飞起来,贴在影子胸口,影子的轮廓慢慢清晰 —— 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和 2064 年影像里的一模一样,只是眼里少了灰色,多了暖意。 “我是 2064 年的守护者,叫星念!” 小女孩的声音裹着时空的震颤,“我不是敌人,是来报信的!遗忘之力不是轮回的错,是‘记忆窃贼’搞的鬼,它偷了 2064 年的‘初心记忆核心’,想让每一代都重复‘遗忘 — 失去 — 毁灭’的轮回!” 所有人都愣住了 —— 没人想到之前的 “威胁影子” 竟是未来的守护者。林野的纸条突然又灰了一截,他晃了晃头,连老顾的名字都差点叫错:“记忆核心…… 在哪?” “在 2064 年的星桥传承馆!” 星念的影子越来越淡,“但你们现在不能去,遗忘之力已经在你们的记忆里扎了根,去了只会被偷得更彻底!破解的关键在‘三代记忆叠加’—— 初代的承诺、二代的童真、三代的希望,合在一起才能逼出纸条里的灰气!” “分兵!” 林野突然攥紧布偶,残留的记忆让他做出决断,“老顾、我留在这里,用布偶和初心本源共振,稳住纸条;阿坤带着吊坠,去找 2064 年的时空锚点,联系你的孙女(星念)要三代希望记忆;小宇、鸦星带孩子们,用童真记忆加固本源,别让记忆窃贼趁机偷袭!” 李伯把布套往林野肩上披,第二十五道破洞(刚才挡影子时被划的)还在渗灰气:“我们守着总站门口!” 他把另一半布套裹在本源光球上,“布套沾过三代信物的光,能挡点遗忘之力,你们抓紧时间!” 阿坤握着女儿的吊坠,往星桥总站外跑 ——2044 年的街道满是萧条,灰色的雾还没散尽,可吊坠的淡紫光突然指向街角的旧电话亭,那是 2024 年星桥初始办公室旁的同款,玻璃上还留着小宇画的星星痕迹。他抓起听筒,里面传出个稚嫩的声音,和女儿小时候一模一样:“爷爷!” “星念?” 阿坤的眼泪掉在听筒上,“记忆核心怎么救?快告诉爷爷!” “需要我的‘希望记忆’!” 星念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我把它存在了 2044 年的旧玩具里,就在当年的初始办公室,是个星星形状的布偶,和念念姐姐的一样!” 与此同时,星桥总站的核心区,小宇正领着几十个二代孩子,往初心本源光球上贴 “童真记忆碎片”—— 有的是画满星星的纸,有的是咬过的蜡笔,有的是磨破的玩具:“大家把手放在碎片上,想着最开心的事!” 孩子的声音裹着奶气,却格外坚定,“我先来,我最开心的是 2025 年和林叔叔一起拆炸弹!” 碎片的光顺着光球爬,原本暗淡的金光慢慢亮了点,林野手里的纸条停止了灰化。可就在这时,办公室的旧设备突然集体启动,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灰色文字:“遗忘开始…… 所有初心记忆,终将归零……” 是记忆窃贼的声音,像无数人在低声呢喃。 “是记忆干扰!” 陈工扑到裂屏笔记本前,回车键的玩具车轮沾着 2044 年的灰尘,“它在给孩子们灌‘遗忘暗示’,快用合唱压下去!” 卓玛赶紧打开小盒子,《星星歌》的旋律再次响起 —— 孩子们的歌声裹着光,像一把把小锤子,敲碎了设备里的灰色文字。鸦星突然举起吊坠,声音清亮:“大家跟我唱!星星亮,不遗忘,三代一起守光茫!” 阿坤抱着找到的星星布偶(和念念的布偶一模一样,只是纽扣眼睛是紫色的)冲回总站时,林野的纸条已经灰得只剩个轮廓。“快!” 阿坤把布偶往纸条上贴,紫色的光和布偶的暖光缠在一起,“星念的希望记忆在里面!”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碎片往纸条上一按,孩子的童真记忆顺着碎片爬,三代记忆的光瞬间汇成一道彩虹,钻进纸条 —— 灰气像潮水般退去,模糊的字迹重新清晰,甚至比之前更亮,纸条的边缘还泛出淡淡的金光。 “共鸣率回升到 95%!” 陈工的声音裹着激动,“遗忘之力被逼出纸条了!” 可还没等松口气,星念的影子突然剧烈闪烁,声音带着哭腔:“不好!记忆窃贼发现我了!它在 2064 年偷记忆核心,还想把核心改成‘遗忘核心’,一旦成功,所有代的初心都会被替换成灰色!” 林野突然抓起纸条,上面的字迹突然变了,跳出 2064 年星桥传承馆的精确坐标,还有一行小字:“核心被藏在‘遗忘迷宫’里,只有三代人同时到场,才能打开迷宫大门。” “我们必须去 2064 年!” 林野的声音裹着金光,布偶的纽扣眼睛亮得刺眼,“初心轮回不是诅咒,是守护的接力棒,我们不能让这一棒断在手里!” 阿坤攥着两个星星布偶(女儿的和念念的),眼泪掉在布偶上:“我跟你们去!” 他的声音裹着决绝,“我欠女儿的,欠星念的,要在 2064 年补回来!” 小宇突然举起玩具车,碎片的蓝光映着他的脸:“我也去!” 孩子的声音裹着期待,“2064 年的星星肯定更亮,我要教那里的小朋友画彩虹星星!” 可就在众人准备启动跨时空通道时,初心本源的光球突然晃了晃,里面映出 2025 年初始办公室的画面 —— 灰色的雾已经悄悄渗了进去,林野当年画的星星被雾慢慢覆盖,一个模糊的影子正站在雾里,手里举着个灰色的核心,和 2064 年的记忆核心一模一样。 “遗忘之力已经渗透回 2025 年了!” 老顾的声音裹着慌,“它想同时偷两个时代的初心,我们现在去 2064 年,2025 年的孩子怎么办?” 所有人都僵住了 —— 一边是 2064 年的记忆核心,一边是 2025 年的孩子,两边都不能放。星念的影子突然变得明亮,声音裹着坚定:“爷爷,林叔叔,你们去 2064 年!” 她的影子里飞出无数道微光,“我用我的守护者能量,暂时挡住 2025 年的雾,但我只能撑 24 小时,你们必须在 24 小时内回来!” 通道的光越来越亮,林野回头看了眼光球里的 2025 年画面,又看了眼身边的伙伴 —— 老顾抱着念念的布偶,阿坤攥着两个布偶,小宇举着玩具车,鸦星抱着小盒子。他握紧拳头:“走!24 小时,我们去 2064 年,抢回记忆核心,守住所有代的初心!” 跨时空通道的光裹着他们,慢慢消失在 2044 年的星桥总站。光球里,星念的影子正奋力抵挡着灰色的雾,声音越来越小:“一定要回来…… 别让遗忘赢了……” 可没人注意到,林野口袋里的承诺纸条,虽然恢复了光亮,却在角落悄悄多了个小小的灰色印记,像一颗没被发现的种子。而在 2064 年的星桥传承馆,“遗忘迷宫” 的大门上,刻着一行古老的文字:“遗忘不是敌人,不懂得传承的初心,才是轮回的根源。” 2044 年的风穿过星桥总站的窗户,吹动着地上的童真记忆碎片,每一片都泛着微光,像在诉说着跨越时空的守护。而这场关于初心、轮回与遗忘的战斗,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 —— 他们要去的,不仅是 2064 年的迷宫,更是初心传承最艰难的考验。 第110章 遗忘迷宫核心 2064 年星桥传承馆的大门泛着冷光,青铜门面上刻满历代守护者的名字,最底下一行 “星念” 的字迹还泛着新鲜的金光,却被一道灰色裂痕斜斜划过。林野推开门时,指腹先触到裂痕里的凉意 —— 像 2044 年黑洞的灰雾,却更刺骨。迷宫入口的墙壁是透明的记忆碎片做的,每片碎片里都映着模糊的人影:有 2044 年阿哲画星星的样子,有 2025 年小宇拆炸弹的样子,还有 2064 年星念举吊坠的样子,此刻却都蒙着层灰。 “核心篡改倒计时:59 分钟!” 陈工蹲在裂屏笔记本前,回车键的玩具车轮沾着 2064 年的尘埃,敲键盘的手在发抖,“迷宫分三关,每关对应一代的‘记忆死穴’,必须本人破解 —— 老顾,你的通讯器连 2025 年了吗?星念那边快撑不住了!” 老顾的通讯器里传来电流杂音,念念的布偶(纽扣眼睛松动了颗,是刚才通道颠簸掉的)贴在器身上,泛着微弱的暖光:“星念说雾破了个口!” 他的声音裹着慌,“卓玛带孩子用小盒子挡雾,李伯的布套被雾烧了个新洞,还在渗血……” “先闯第一关!” 林野攥紧口袋里的承诺纸条,纸条角落的灰色印记突然发烫,“第一关是‘初代遗憾’,我的死穴 ——2024 年没救成的那个叫‘阿雅’的孩子,她的幻影肯定在里面。” 迷宫第一关的门 “吱呀” 开了,里面飘着淡灰的雾,雾里站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手里举着张没画完的星星画,正是阿雅:“林叔叔,你为什么不救我?” 她的声音裹着哭腔,画纸上的星星慢慢变成灰色,“你说要让所有孩子笑,可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林野的眼泪突然掉下来,伸手就要去抱女孩 —— 老顾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布偶的暖光映着他的脸:“是幻觉!” 布偶的纽扣眼睛亮了点,“2024 年阿雅后来被救了,现在在杭州当老师,教孩子画星星!你忘了?你去年还去看她了!” 布偶的光顺着林野的手爬,他突然清醒,从口袋里掏出阿雅去年寄的明信片 —— 上面画着满纸星星,写着 “谢谢林叔叔,我现在能让更多孩子笑了”。明信片的光映着幻影,阿雅的身影慢慢淡了,变成道暖光,融进墙壁的碎片里。第一关的门开了,核心倒计时跳到 50 分钟。 “第二关是‘二代童真’!”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往地上一放,车底的碎片(2024 年的缺口又磨深了点,是刚才碰墙壁蹭的)泛着蓝光,“我的死穴 —— 怕忘了怎么画星星,怕再也不能帮林叔叔了。” 第二关的场景是 2025 年的初始办公室,满墙的星星画都变成了灰色,小宇的幻影蹲在角落,抱着玩具车哭:“我忘了星星有几个角…… 林叔叔会不要我吗?” “不会!” 小宇冲过去,把碎片贴在幻影的手上,“你看!碎片能帮我们记起来!2024 年我们画了 5 角星,2025 年拆炸弹时画了 6 角星,2064 年我们还要画 7 角星!” 幻影突然笑了,和小宇一起举起碎片,两道蓝光缠在一起,墙上的灰色画慢慢恢复色彩。第二关的门开了,核心倒计时跳到 40 分钟,可老顾的通讯器突然响了,卓玛的声音带着哭腔:“李伯昏过去了!” 小盒子的淡蓝光里掺了血丝,“雾里的影子抓了个孩子,说不交出信物就杀了他!” “第三关我来!” 阿坤突然冲过去,手里攥着两个星星布偶(女儿的和星念的,紫色纽扣蹭掉了块漆),“第三关是‘三代希望’,我的死穴 —— 怕女儿和星念都变成灰,怕我永远欠她们的。” 第三关的场景是 2044 年的残影地,阿坤的女儿和星念被裹在灰雾里,正慢慢变成透明:“爸爸,爷爷,我们要消失了……” 星念的声音裹着弱,“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们?” 阿坤的手开始发抖,布偶差点掉在地上 —— 口袋里的通讯器突然响了,是星念的实时声音,裹着喘:“爷爷,是幻觉!” 她的声音带着力,“我还在挡雾,我能撑住!你要记得,我们的希望不是不失去,是失去了还能接着守护!” 阿坤突然清醒,把两个布偶举起来,紫色的光和暖光缠在一起,对着幻影喊:“我没忘!我现在就来救你们,以后还要看着星念教下一代画星星!” 幻影的身影淡了,变成两道光,融进核心的方向。第三关的门开了,核心倒计时跳到 30 分钟,可迷宫中央的景象让所有人揪紧心: 初心记忆核心被装在透明玻璃罩里,泛着淡紫的光,旁边站着个模糊的影子,正用灰雾往核心上缠 —— 影子的轮廓很熟悉,像 2044 年的阿哲,却更透明,身上的星桥制服破了个洞,和当年被黑洞吞噬时一样。 “是你!” 阿坤突然喊,攥紧布偶,“你是阿哲的‘遗忘意识’!2044 年你被黑洞吞了,却没被完全消化,变成了记忆窃贼!” 影子慢慢转过身,脸上没有五官,只有道灰纹:“我不是窃贼……” 他的声音裹着孤独,“我只是想被记住!” 灰雾里飘出 2044 年的画面 —— 阿哲教孩子画星星,孩子却慢慢忘记他,忘记他说过的话,“所有人都忘了我,连初心本源都忘了我…… 我只能偷核心,让大家都记住‘遗忘’有多疼!” 所有人都愣住了 —— 没人想到这个 “反派”,只是个怕被忘记的孤独灵魂。林野突然往前走了步,把承诺纸条递过去:“我们没忘你!” 纸条的光映着影子,“2044 年你护着碎片,救了阿坤女儿;2064 年星念的传承馆里,还挂着你的照片,写着‘最会画星星的守护者’!” 影子的灰纹慢慢淡了,玻璃罩里的核心突然亮了点:“真的吗?” 他的声音裹着泪,“有人记得我?记得我教孩子画星星?” “当然!” 小宇突然把玩具车碎片往影子旁一放,蓝光映着他的脸,“我还知道你最喜欢画彩虹星星,2044 年的日志里写着,你说要让星星像极光一样美!” 影子突然笑了,慢慢变成道淡蓝的光,钻进核心里 —— 玻璃罩 “咔嗒” 开了,核心的紫光彻底恢复,上面的灰雾全散了。“核心救回来了!” 陈工激动得跳起来,可还没等庆祝,核心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屏幕上跳出行字:“备用核心已启动,藏于 2084 年星桥纪念馆,72 小时后激活,目标 —— 清除所有‘被记住’的初心。” “还有备用的?” 王师傅攥着马掌铁,铁面映着核心的光,第二十三道破洞还在渗 2064 年的灰,“阿哲的意识呢?他知道在哪吗?” 核心里传出阿哲的声音,裹着暖:“备用核心是我当年怕本源丢了,偷偷做的备份,后来被‘遗忘本源’污染了……” 他的声音慢慢弱了,“2084 年的守护者是星念的女儿,叫‘星禾’,她手里有‘跨世纪信物’,能解备用核心…… 我要走了,谢谢你们记得我……” 阿哲的声音消失了,核心恢复了平静。可老顾的通讯器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叫,里面传出卓玛的哭声:“星念没能量了!” 小盒子的光变成了灰色,“她最后把自己变成了微光碎片,说‘碎片能挡雾,等你们回来找星禾唤醒我’……” 林野赶紧启动跨时空通道,通道的光裹着众人,往 2025 年飘。小宇趴在通道边缘,看着 2064 年的传承馆慢慢变小,玩具车碎片的蓝光映着他的脸:“林叔叔,我们还会来 2084 年吗?” “会的。” 林野摸了摸他的头,口袋里的承诺纸条角落的灰色印记消失了,变成道淡金的光,“星念变成了碎片,星禾还在 2084 年等我们,我们不能让她们失望。” 通道的光越来越亮,2025 年星桥总站的景象慢慢清晰 —— 卓玛抱着小盒子,盒子里装着无数道微光碎片,正是星念;李伯躺在担架上,布套的第二十六道破洞(被雾烧的)还在渗血,却紧紧攥着块泛金的碎片;孩子们围在旁边,手里举着没画完的星星画,脸上挂着泪,却还在小声唱《星星歌》。 “核心回来了!” 卓玛看到他们,突然哭了,把小盒子递过来,“星念的碎片能融进核心,暂时稳住本源,可 2084 年的备用核心……” “72 小时后去 2084 年!” 林野把核心贴在小盒子上,星念的碎片顺着核心爬,本源光球的金光慢慢亮了,“初心传承不是一代人的事,是 2024、2025、2044、2064、2084…… 一代又一代的事。我们记住阿哲,记住星念,记住所有守护者,就不会被遗忘打败。” 李伯突然睁开眼,把布套往林野手里塞,第二十六道破洞的边缘泛着星念的微光:“这布套沾过四代人的光,” 他的声音裹着弱,“带去 2084 年,能帮星禾挡点遗忘本源的雾…… 我老了,下次可能陪不了你们了,你们要好好的,护着孩子,护着星星。” 林野握紧布套,布套的暖光裹着他的手。孩子们突然举起星星画,对着核心喊:“我们也要去 2084 年!我们要帮星禾姐姐唤醒星念姐姐!我们要画最亮的星星!” 核心的光突然暴涨,映得整个总站像个太阳。可就在这时,核心的屏幕上突然跳出 2084 年星桥纪念馆的画面 —— 馆里的备用核心泛着灰色的光,旁边站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是星禾,她手里举着个星星吊坠,对着镜头笑,口型像是在说:“我等你们,2084 年见。” 画面的角落,有个模糊的影子在晃,身上裹着和遗忘本源一样的灰雾,却比之前更浓,正慢慢朝星禾的方向走。林野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握紧手里的核心 ——72 小时,他们要去 2084 年,救星禾,毁备用核心,唤醒星念,守住这跨了半个世纪的初心。 2025 年的阳光透过总站的窗户,落在孩子们的画纸上,画里的星星泛着光,像无数个小小的初心,在时光里闪烁。而这场关于 “记住” 与 “守护” 的战斗,还远没结束 —— 因为初心从来不是一劳永逸的胜利,是一代又一代人,用不被遗忘的爱,在时光里点亮的星星,一颗又一颗,永不熄灭。 第111章 星禾守护本源溯源 2025 年星桥总站的应急灯泛着冷白的光,李伯躺在临时担架上,胸口的布套被血浸得发黑 —— 第二十六道破洞(2064 年雾烧的)旁又添了道新痕(刚才挡灰雾影子时被划的,算第二十七道),他却死死攥着块泛金的碎片,往林野手里塞:“通道…… 能量不够,用这碎片补……” 林野的指腹蹭过布套上的血痂,滚烫得像 2024 年的烙铁:“您躺着!” 他把碎片按回李伯掌心,“卓玛和老顾在拼‘信物共振阵’,用小宇的碎片、阿坤的布偶、念念的布偶,能凑够能量 —— 您得活着等我们回来,看 2084 年的星星。” 卓玛的小盒子摆在阵眼中央,青海妹妹寄的星星贴纸早被磨得只剩边角,里面的星念碎片正泛着微弱的紫光。老顾蹲在旁边,把念念的布偶(松动的纽扣用线临时缝住,线是从李伯布套上拆的)放在阵旁:“还差最后一道能量!” 他的声音裹着颤,“需要‘未被遗忘的守护记忆’,李伯,您说说 2024 年焊电容的事 —— 那是我们最早的初心记忆!” 李伯的眼睛慢慢亮了,声音裹着气音却格外清晰:“2024 年冬…… 雪下得大,小宇冻得手红,还帮我递烙铁…… 我焊错了三颗电容,他说‘李爷爷,没事,我们再试’……” 话音刚落,布套突然泛出暖光,顺着阵眼爬,小盒子里的星念碎片猛地亮了 —— 通道的光 “嗡” 地涨起来,映得整个总站像个发光的星星。 “通道能撑 3 小时!” 陈工盯着裂屏笔记本,回车键的玩具车轮沾着李伯的血,“3 小时内必须拆了备用核心,不然通道会塌,你们永远困在 2084 年!” 林野把承诺纸条塞进内袋,纸条边角的淡金光映着胸口:“走!” 他拽着小宇的手,阿坤攥着两个星星布偶(女儿的紫色纽扣又掉了颗,攥在手心),三人踏进通道 —— 光流裹着他们,耳边满是跨时空的杂音,有 2044 年阿哲教孩子画星星的笑声,有 2064 年星念唱《星星歌》的调子,最后慢慢落定在 2084 年星桥纪念馆的入口。 纪念馆的玻璃门蒙着层灰,推开时 “吱呀” 响,像 2024 年初始办公室的旧门。展厅里摆着历代守护者的信物:李伯的布套(复制品,标着 “2025 年守护用,27 道破洞”)、小宇的玩具车碎片(复制品,缺口磨得快平了)、阿坤女儿的星星布偶(复制品,紫色纽扣完整),最深处的 “核心室” 门口,却飘着浓得化不开的灰雾,里面传出星禾的哭声:“爷爷,林叔叔,救我!” “是遗忘幻境阵!” 阿哲的声音突然从阿坤手心的布偶里钻出来,泛着淡蓝的光,“阵里的每道雾都是个‘未完成的遗憾’,要靠对应的初心才能破 —— 第一道是你的,林野。” 灰雾突然分开,露出道门,里面是 2024 年的初始实验室:地上散落着焊错的电容,小宇的玩具车翻在角落,林野的幻影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我没护住初代设备,让黑鸦偷了,我不是个好守护者……” “你护住了孩子!” 林野冲过去,把承诺纸条贴在幻影手上,“2024 年你救了小雨,2025 年拆了情绪炸弹,2064 年记住了阿哲 —— 初心不是不犯错,是错了还能接着护!” 幻影突然笑了,化作道暖光融进雾里。第一道门开了,核心室的灰雾淡了点,星禾的哭声清晰了些:“备用核心在我旁边!灰影子说,再等 1 小时,我就会变成雾的一部分!” 第二道雾门突然打开,是 2025 年的北极冰棱堡:小宇的幻影抱着玩具车,站在冰缝旁哭:“我怕我长大会忘了怎么画星星,怕不能帮林叔叔了……” “不会忘!” 小宇把车底的碎片(2024 年的缺口又磨深了,是通道里蹭的)贴在幻影手上,“你看!碎片上有 2024 年的星星,2025 年的冰,2064 年的光,2084 年的我们 —— 只要碎片在,我们就不会忘!” 幻影举着碎片,和小宇一起笑,化作道蓝光融进雾里。第二道门开了,核心室的灰雾又淡了,能看到星禾的衣角 —— 她被绑在备用核心的支架上,手里还攥着星念的吊坠,吊坠泛着微弱的紫光。 第三道雾门打开,是 2044 年的残影地:阿坤的幻影站在灰雾里,看着女儿和星念的影子慢慢变淡,拳头攥得发白:“我没早点来救你们,我不是个好爸爸,好爷爷……” “你来了!” 阿坤冲过去,把两个布偶举起来,紫色的光和暖光缠在一起,“你 2044 年找碎片,2064 年闯迷宫,2084 年救星禾 —— 你已经用一辈子在补遗憾了!” 幻影突然回头,抱住阿坤,化作道紫光融进雾里。第三道门开了,核心室的灰雾彻底散了 —— 备用核心泛着刺目的灰光,旁边站着个模糊的影子,没有五官,只有道灰纹,正是之前的 “灰雾影子”。 “你们终于来了。” 影子的声音裹着无数人的腔调,像阿哲,像 2044 年的某个守护者,像 2060 年的某个孩子,“我不是要害星禾,我只是想让你们记住 —— 记住 2044 年没来得及教孩子画星星的阿明,记住 2050 年为护信物牺牲的小雅,记住 2060 年把碎片传给星念的阿杰…… 他们都被忘了,我才会变成这样。” 所有人都愣住了 —— 没人想到 “灰雾影子” 竟是历代被遗忘的守护者意识集合体。林野突然往前走了步,把承诺纸条举起来:“我们记着!” 纸条的光映着影子,“阿明的星星画在 2064 年传承馆挂着,小雅的信物在 2070 年被孩子们做成了灯笼,阿杰的碎片现在在星禾手里 —— 我们从来没忘!” 影子的灰纹慢慢淡了,露出无数张模糊的脸,都是历代守护者的样子:“真的吗?” 他们的声音裹着泪,“有人记着我们,记着我们的守护?” “当然!” 星禾突然喊,把吊坠举起来,“我每天都给孩子们讲你们的故事,讲阿明叔叔画星星,讲小雅阿姨护信物,讲阿杰叔叔传碎片 —— 他们都知道,都记着!” 守护者们的脸突然笑了,慢慢化作无数道微光,融进备用核心里 —— 核心的灰光慢慢退去,露出里面泛金的 “初心本源碎片”,正是星念之前化的那些。“快!” 阿哲的声音又响了,“把星念的碎片融进核心,就能彻底拆解备用核心!” 阿坤赶紧把小盒子里的星念碎片倒出来,紫色的光顺着核心爬,备用核心的灰光彻底消失,屏幕跳着 “核心已拆解,无残留风险”。星禾的绳子突然松开,她扑进阿坤怀里,哭着举着吊坠:“爷爷,星念姐姐的碎片亮了!” 吊坠的紫光突然暴涨,在空中聚成个小小的身影,正是星念,虽然还透明,却能看清笑脸:“林叔叔,阿坤爷爷,小宇哥哥,我回来了!” 所有人都笑了,可还没等庆祝,星念的身影突然晃了晃,声音带着慌:“不好!遗忘本源的核心还在!” 她的身影里映出 2024 年初始实验室的画面 —— 角落里藏着个黑色的盒子,上面刻着 “初心遗忘记录”,“它的根源在 2024 年,那里记着所有没被传承的初心,只要盒子还在,本源就会一直出现!” 林野突然摸出胸口的承诺纸条,纸条的边角突然泛出灰光,上面跳出 2024 年初始实验室的精确坐标,还有行小字:“盒子需五代守护者信物融合才能打开,2024-2084 年,缺一不可。” “我们要回 2024 年!” 林野的声音裹着坚定,通道的光开始晃,“3 小时快到了,我们必须走!” 星禾突然抓住他的手,把吊坠塞进他手心:“我跟你们去!” 她的眼睛亮得像星星,“2024 年是初心开始的地方,我要去看看,看看李伯爷爷焊电容,看看小宇哥哥画星星,看看所有故事开始的样子!” 阿坤攥着两个布偶,星念的身影贴在布偶上:“我们一起走!” 他的声音裹着决绝,“从 2024 到 2084,我们护了五代人的初心,现在该去补最开始的遗憾了!” 通道的光越来越暗,三人带着星禾踏进光流 —— 耳边又响起历代守护者的声音,这次是笑着的,是唱着《星星歌》的,慢慢落定在 2025 年星桥总站的入口。 总站里,应急灯还亮着,卓玛和老顾围在李伯的担架旁,看到他们回来,突然哭了:“李伯他…… 他刚才说‘通道回来了,孩子们安全了’,然后就昏过去了……” 林野赶紧冲过去,把星念的碎片贴在李伯的布套上,紫色的光顺着布套爬,李伯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眼睛慢慢睁开,看着星禾,笑了:“是…… 星禾吧?长这么大了…… 像你奶奶,像你妈妈……” 星禾扑到担架旁,攥着李伯的手:“李伯爷爷,我是星禾,我跟林叔叔他们去 2084 年了,我们拆了备用核心,救了大家!” 李伯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布套上的第二十七道破洞泛着光:“好…… 好…… 初心没断…… 就好……” 可就在这时,林野口袋里的承诺纸条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上面的 2024 年坐标旁,跳出个新的倒计时:“遗忘盒子激活倒计时:48 小时,激活后将清除所有守护者记忆。” 所有人都愣住了,林野握紧纸条,看向身边的伙伴 —— 阿坤抱着星念的身影,小宇举着玩具车,星禾攥着吊坠,李伯的布套泛着暖光。他的声音裹着应急灯的光:“48 小时,我们去 2024 年,打开盒子,补全最开始的遗憾 —— 初心从哪开始,就要从哪守护到底。” 2025 年的月光透过总站的窗户,落在历代守护者的信物上:李伯的布套(27 道破洞)、小宇的玩具车(缺口磨深)、阿坤的布偶(紫色纽扣剩一颗)、星念的吊坠(泛着紫光)、星禾的星星画(刚画的,还没干),每一件都泛着微光,像一串跨越时空的星星,在时光里闪烁。 而这场关于 “记住” 与 “溯源” 的战斗,才刚刚踏上最关键的旅程 ——2024 年的初始实验室,那个藏着初心起点与遗憾的角落,正等着他们去揭开最后的秘密。没人知道盒子里藏着什么,没人知道还有多少挑战,可他们知道,只要五代人的初心还在,只要手里的信物还暖,就没有解不开的盒子,没有守不住的初心。因为初心从来不是一条直线,是一圈又一圈的守护,从 2024 到 2084,再从 2084 回到 2024,每一步都是传承,每一步都是希望。 第112章 初心启盒战终章传承 2025 年星桥总站的时钟秒针 “滴答” 响,像敲在每个人心上 —— 遗忘盒子的激活倒计时只剩 45 小时。李伯躺在担架上,布套被血浸得发暗,第二十七道破洞旁的焊锡印(2024 年焊电容时沾的)泛着微弱的光,他却挣扎着要坐起来:“我得去……2024 年的实验室,只有我知道…… 藏盒子的墙后面有暗锁,是当年我焊的……” 林野按住他的肩膀,指腹蹭过布套上的血痂,滚烫得发疼:“您不能动!” 他把星念的碎片贴在布套上,紫色的光顺着破洞爬,“卓玛和陈工在加固通道,用您的布套当‘温度锚点’—— 这布套沾过 2024 年的烙铁、2025 年的冰、2044 年的雾、2064 年的光、2084 年的星,是唯一能稳住跨时空温度的信物。” 陈工突然扑过来,手里攥着个生锈的烙铁 —— 是 2024 年李伯用过的那把,烙铁头还留着焊错电容的锡痕:“我找到它了!”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我爸当年说,这烙铁能‘唤醒初心温度’,现在用它凑五代信物的‘初代温度’,刚好!” 老顾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旧笔记本,是 2024 年念念的 “星星日记”,最后一页空白处,被他补画了颗彩色星星:“五代信物齐了!” 他把日记放在阵眼,“李伯的布套(2024)、小宇的碎片(2025)、阿坤的布偶(2044)、星念的吊坠(2064)、星禾的画(2084),再加上这把烙铁,能撑住通道!” 李伯突然抓住陈工的手,把烙铁按在自己布套上:“用我的温度补……” 他的声音裹着气音,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弱,“布套上的每道破洞,都记着一次守护,现在该让它…… 护最后一次……” 烙铁的温度顺着布套爬,通道的光突然暴涨,映得整个总站像个发光的灯笼。林野把李伯轻轻放在担架上,掖好布套:“我们会带您的布套去 2024 年,打开盒子,补全所有遗憾 —— 您等着我们回来。” 跨时空通道的光流裹着林野、小宇、阿坤、星禾,还有那把烙铁和五代信物,耳边满是时光的杂音:2024 年念念的笑声、2044 年阿哲的歌声、2064 年星念的呼喊,最后 “咚” 地一声,落在 2024 年初始实验室的水泥地上。 实验室的窗户蒙着层灰,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落在地上的焊锡渣上 —— 是当年李伯焊错的电容残留,旁边还摆着个歪歪扭扭的星星画,是小宇第一次画的,纸边卷了,却还能看出淡蓝的蜡笔痕。 “盒子在那边!” 星禾突然指着墙角的暗格,吊坠的紫光正对着那里,“我能感觉到,里面有暖暖的光,不是灰雾的冷!” 可刚走两步,实验室的灯突然亮了,墙上的投影幕布弹出画面 —— 是 2024 年的实验事故现场:老顾抱着昏迷的念念,李伯蹲在地上捡焊错的电容,小宇哭着喊 “念念姐姐别睡”,画面里的灰雾慢慢爬出来,裹住了众人的脚腕。 “是初代遗憾回溯阵!” 阿哲的声音从阿坤的布偶里钻出来,淡蓝光晃了晃,“它在让我们重温当年的遗憾,只要有人说‘后悔’,阵就会收紧,把我们变成灰雾的一部分!” 灰雾里突然钻出个模糊的身影,是 2024 年的老顾,抱着念念的幻影哭:“我不该让她来测试,我该早点发现设备有问题……” “您没错!” 现在的老顾冲过去,把星星日记贴在幻影手上,“念念后来成了所有孩子的初心象征,她的布偶救了 2025 年的北极、2044 年的残影地 —— 您的选择,让更多孩子笑了!” 幻影的哭声停了,慢慢化作道暖光融进雾里。可小宇的脚腕突然被雾缠得更紧,2024 年的小宇幻影抱着玩具车哭:“我没保护好念念姐姐的布偶,让黑鸦偷了……” “你保护了更多!” 现在的小宇把车底碎片贴在幻影手上,碎片的蓝光映着地上的星星画,“2025 年你用碎片拆了情绪炸弹,2064 年你教孩子们画彩虹星星,2084 年你还在护着初心 —— 你早就是最好的守护者了!” 幻影笑了,化作道蓝光融进雾里。阿坤的脚腕突然一紧,2044 年的阿坤幻影站在雾里,看着女儿的幻影消失:“我没早点找到她,我不是好爸爸……” “你用一辈子在找!” 现在的阿坤把两个布偶举起来,紫色的光和暖光缠在一起,“你从 2044 找到 2084,救了星念,救了星禾,现在还在护着五代人的初心 —— 你是最好的爸爸和爷爷!” 幻影的眼泪掉在布偶上,化作道紫光融进雾里。最后剩下星禾,雾里钻出 2084 年的星禾幻影,抱着星念的吊坠哭:“我怕我护不好下一代,怕初心断在我手里……” “你已经护住了!” 现在的星禾把刚画的星星画贴在幻影手上,画里的星星还没干,“你跟着我们回 2024,看初心的起点,你知道了守护不是一个人,是五代人一起 —— 你肯定能护好下一代!” 幻影的笑脸亮了,化作道金光融进雾里。回溯阵的雾彻底散了,墙角的暗格 “咔嗒” 开了,黑色的遗忘盒子躺在里面,上面刻着的 “初心遗忘记录” 慢慢变成了 “初心守护记忆库”。 盒子旁突然站着个穿 2044 年星桥制服的老人,手里攥着个和陈工那把一样的烙铁:“终于等到你们了。” 他的声音裹着时光的沧桑,“我是陈老,陈工的父亲,2024 年的初代技术员 —— 这盒子是我做的,不是为了藏遗忘,是为了藏‘初心火种备份’,怕有一天本源灭了,还有火种能重启。” 陈工的眼泪突然掉下来,抓着老人的手:“爸!我找了您三十年,您怎么会在这?” “我守着盒子,等五代守护者来激活。” 陈老把烙铁放在盒子上,“当年实验事故后,我怕灰雾吞了火种,把它藏在盒子里,用‘初代遗憾’当保护阵 —— 只有能面对遗憾、不丢初心的人,才能打开它。” 林野赶紧把五代信物摆在盒子周围:李伯的布套(27 道破洞泛着光)、小宇的碎片(蓝光晃了晃)、阿坤的布偶(紫光闪了闪)、星念的吊坠(金光亮了亮)、星禾的画(暖光爬了爬),再加上两把烙铁(2024 和 2025 的)。 “需要最后一道‘终章传承’。” 陈老突然说,指了指李伯的布套,“这布套沾了李伯的初心温度,他快撑不住了,需要有人接过他的布套,说‘我会继续守护’。” 星禾突然跪下来,把布套抱在怀里,眼泪掉在第二十七道破洞上:“李伯爷爷,我接!” 她的声音裹着坚定,“我会带着您的布套,护 2084 的孩子,护 2104 的下一代,护所有还没出生的孩子 —— 我不会让初心断!” 布套突然泛出刺眼的暖光,顺着信物爬进盒子。盒子 “咔嗒” 开了,里面不是灰雾,是个金色的光球,里面映着历代守护者的笑脸:2024 年的李伯焊电容、2025 年的小宇拆炸弹、2044 年的阿哲教画画、2064 年的星念唱《星星歌》、2084 年的星禾举吊坠,最后光球慢慢飘出来,融进了林野的承诺纸条里。 “是初心火种备份!” 陈老笑了,身影慢慢变淡,“现在它和本源连在一起,就算灰雾再来,也灭不了初心了 —— 我该去找你妈了,她在等我告诉她,初心没断……” 陈老的身影消失了,实验室的灯慢慢暗下来。可就在这时,林野的承诺纸条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上面跳出行新字:“2104 年初心沉睡危机预警:下一代守护者将面临‘初心沉睡’,需五代信物共振唤醒 —— 守护者:星禾之女,星晓。” 星禾突然攥紧布套,吊坠的紫光映着纸条上的 “星晓”:“2104 年……” 她的声音裹着光,“我会教星晓画星星,教她唱《星星歌》,教她记住李伯爷爷的布套、小宇叔叔的碎片、阿坤爷爷的布偶 —— 我会让她知道,初心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林野摸了摸星禾的头,看向身边的伙伴:小宇举着玩具车,碎片的蓝光映着地上的星星画;阿坤抱着布偶,星念的身影在布偶上笑;陈工攥着两把烙铁,眼泪还没干。他的声音裹着实验室的余温:“我们该回 2025 年了,李伯还在等我们 —— 还有,我们要把 2104 年的故事,告诉所有孩子。” 跨时空通道的光流再次亮起,这次里面满是星星的光,耳边是历代守护者的歌声:“星星亮,初心长,五代一起守光茫;从 2024 到 2104,一辈一辈护安康……” 回到 2025 年星桥总站时,应急灯还亮着,卓玛和老顾围在李伯的担架旁,看到他们回来,突然哭了:“李伯他…… 刚才醒了一次,问‘盒子打开了吗?初心没断吧?’,然后就……” 星禾赶紧扑过去,把布套盖在李伯的胸口,布套的暖光裹着他:“李伯爷爷,打开了!初心没断!2104 年的星晓会接着护,您放心吧!” 李伯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扬,手指轻轻碰了碰布套,然后慢慢垂了下去。布套上的第二十七道破洞,突然泛出颗小小的星星光,像李伯在笑。 所有人都沉默了,可没人哭 —— 他们知道,李伯没走,他的布套还在,他的初心还在,他变成了星星的光,护着所有孩子。 2025 年的月光透过总站的窗户,落在五代信物上:李伯的布套(27 道破洞,泛着暖光)、小宇的碎片(蓝光晃了晃)、阿坤的布偶(紫光闪了闪)、星念的吊坠(金光亮了亮)、星禾的画(还没干,暖光爬了爬),还有陈工的两把烙铁,它们的光缠在一起,映在墙上,像一道跨越时空的彩虹。 而在彩虹的尽头,慢慢映出个小小的身影,扎着羊角辫,举着个星星吊坠,是 2104 年的星晓,她对着镜头笑,口型像是在说:“我等着你们,2104 年见。” 第113章 时间间谍 2025 年星桥总站的晨光透过窗缝,落在李伯的布套上 —— 第二十七道破洞旁的焊锡印泛着暖光,却照不亮卓玛骤然发白的脸。她怀里的小盒子 “啪嗒” 掉在地上,淡蓝光变成了昏沉的米白色,里面传出杭州康复中心的紧急呼叫,声音裹着哭腔:“卓玛姐姐!阿楠他们突然睡着了!怎么叫都不醒,手里的星星画掉在地上,还说‘不想笑了’……” 林野的指腹猛地按在布套上,滚烫的温度突然凉了半截:“是沉睡因子!” 他的声音劈裂,从内袋掏出承诺纸条 —— 纸条上 “2104 年预警” 的字迹旁,爬满了淡灰的细纹,“它提前从时空缝隙渗过来了,比星晓说的早了 80 年!” 小宇的玩具车突然在地上打转,车底的碎片(2024 年的缺口磨得快平了,边缘沾着李伯的布套纤维)泛着急促的蓝光,映得地面上的星星画都发暗:“碎片能感觉到因子在哪!” 孩子蹲下来,指尖蹭过碎片的光,“在老厂房方向!那里有李伯当年焊电容的焊锡盒,因子在吸里面的‘初心温度’!” 老顾突然抓起念念的布偶(松动的纽扣重新缝好,线是从李伯布套上拆的),往门口冲:“去老厂房!” 他的声音裹着颤,“李伯当年说过,焊锡盒里藏着‘能救初心的东西’,现在看来就是对抗因子的烙铁!” “分兵!” 林野一把拉住他,布套被攥得发皱,“星禾、陈工去老厂房找烙铁;卓玛、小宇留在这里,组织全球孩子录‘初心笑声’—— 守护阵需要笑声当能量,没有笑声,就算找到烙铁也没用;我和阿坤守着布套,防止因子偷袭!” 星禾把李伯的布套贴在胸口,吊坠的紫光顺着布套爬:“我一定能找到!” 她的眼眶通红,却透着坚定,“李伯爷爷的布套在给我指路,它说老厂房的焊锡盒在当年的工作台下,藏在生锈的铁盒里!” 老厂房的铁门还是 2024 年的样子,推开时 “吱呀” 响,掉下来的铁锈砸在地上,溅起细尘。星禾和陈工冲进去,直奔角落的工作台 —— 台上还留着李伯焊错的电容,锡点歪歪扭扭,旁边的铁盒果然生了锈,上面贴着张泛黄的纸条,是李伯的字迹:“烙铁藏于此,需星禾亲启 ——2024 年冬”。 陈工刚要去开铁盒,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 三个黑鸦残余举着刀冲进来,为首的阿武眼泛灰光,刀上还沾着星桥站点的油漆:“把铁盒交出来!” 他的声音裹着机械感,“沉睡因子能让我们变‘强大’,你们别想破坏!” 星禾把铁盒护在身后,布套的暖光映着她的脸:“你们被因子控制了!” 她的声音清亮,“2044 年阿哲救过你,你忘了?他说初心是让孩子笑,不是让孩子变成没有情绪的木偶!” 阿武的刀突然顿了顿,灰眼里闪过丝清明:“阿哲……” 他的声音裹着痛苦,“我记得…… 他教我画星星,说要带我去看极光…… 可因子说他骗我,说只有变强大才能活下去……” 陈工突然举起父亲留下的烙铁(2024 年那把,锡痕还在),烙铁头泛着淡橙光:“这是陈老的烙铁!” 他的声音裹着激动,“里面有反沉睡程序,能帮你们清醒!你看,烙铁上的锡痕,是当年你帮李伯递焊锡时沾的,你忘了吗?” 阿武的刀 “哐当” 掉在地上,眼泪掉在烙铁上:“我没忘……” 他的灰眼慢慢恢复正常,“因子在我身体里装了‘伪抗体’,说能控制因子,其实是让我帮它抢信物…… 我口袋里有真抗体,是陈老当年偷偷给我的,说‘万一有天你被控制,用这个能救自己’!” 他掏出个小玻璃管,里面的液体泛着淡蓝的光,上面果然有陈老的签名。星禾赶紧打开铁盒 —— 里面的烙铁泛着暖光,旁边还有本日记残页,写着:“烙铁里的反沉睡程序,需真抗体激活,激活后能暂时压制因子,为守护阵争取时间 —— 李伯留”。 与此同时,星桥总站的情况越来越糟 —— 卓玛的小盒子里,孩子的笑声越来越弱,小宇蹲在地上,手里的碎片泛着微弱的蓝光,对着一群嗜睡的孩子轻声说:“你们看,这是 2024 年我画的第一颗星星,” 他用碎片在地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星,“当时李伯爷爷说,我的星星像小太阳,能照亮别人 —— 你们也来画,画完我们一起唱《星星歌》好不好?” 一个小女孩慢慢睁开眼,伸手去碰碎片的光:“我…… 我想画……” 她的手指在地上描着星角,其他孩子也慢慢醒了,跟着画起来。卓玛赶紧打开录音,孩子们的笑声裹着歌声,顺着小盒子的信号传向全球,守护阵的能量条慢慢爬:30%、50%、70%! 星禾和陈工带着烙铁、真抗体赶回总站时,林野和阿坤正和另外两个黑鸦残余对峙 —— 布套的暖光快被因子吸光了,第二十七道破洞旁的焊锡印都暗了。“快激活烙铁!” 林野喊,一把推开残余,“能量条快到 80% 了,再晚孩子们就彻底睡过去了!” 陈工把真抗体滴在烙铁上,烙铁头突然爆发出刺眼的暖光,顺着五代信物爬:布套(27 道破洞重新亮了)、碎片(蓝光暴涨)、布偶(紫光闪了)、吊坠(金光亮了)、画(暖光爬了),还有两把烙铁(2024 和 2025 的光缠在一起)。 “守护阵激活!” 老顾突然喊,布偶的纽扣眼睛亮得像星星,“因子在退!孩子们的笑声越来越响了!” 阿武突然扑过去,把最后两个残余按在地上,真抗体的光顺着他的手爬,残余的灰眼慢慢恢复正常:“对不起……” 他的声音裹着愧疚,“我不该帮因子,不该伤害孩子……” 可就在这时,林野的承诺纸条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星晓的信号突然中断,屏幕上跳出串乱码,慢慢拼成一行字:“2104 年初心商人派时间间谍潜入 2025 年,目标 —— 偷五代信物,阻止你们去 2104 年!间谍特征:戴星星吊坠,穿灰色外套!” 信号彻底断了,守护阵的光突然颤了颤,卓玛的小盒子里传来个陌生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你们以为赢了?” 声音带着冷笑,“间谍已经在你们中间了,你们永远别想知道商人的计划,永远别想救 2104 年的孩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互相看了看 —— 星禾戴星星吊坠,穿蓝色外套;小宇穿红色外套;阿坤穿黑色外套;陈工穿白色外套…… 没人穿灰色外套,可刚才老厂房的阿武,还有总站的孩子,都接触过信物,谁是间谍? 星禾突然摸了下上衣的布套,第二十七道破洞旁的焊锡印突然泛出灰光:“布套在警告我!” 她的声音裹着慌,“间谍碰过布套,因子的残留还在上面!刚才在老厂房,阿武的手碰过布套的破洞!” 所有人都看向阿武,阿武突然后退一步,手摸向口袋:“不是我!” 他的声音裹着急,“我刚才碰布套是想帮你们挡因子,你们别误会!” 可就在这时,阿武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出个陌生号码,来电显示是 “商人”:“任务完成了吗?信物拿到了吗?没拿到就别回来!” 阿武的脸瞬间白了,手机 “啪嗒” 掉在地上:“我…… 我不是间谍!”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我只是收到过商人的短信,说不帮因子就杀了我妹妹,我没办法……” 林野捡起手机,屏幕上果然有短信记录,全是商人的威胁。他把手机递给阿武:“我们信你。” 他的声音裹着坚定,“但间谍肯定还在,可能是刚才接触过信物的孩子,也可能是老厂房的其他人 —— 我们必须找到他,不然 2104 年的星晓会有危险!” 小宇突然把碎片举起来,蓝光扫过整个总站:“碎片能找间谍!” 孩子的声音裹着亮,“它能感应因子的残留,间谍碰过因子,碎片会亮!” 蓝光慢慢扫过每个人,扫到卓玛身边的一个小男孩时,碎片突然暴涨 —— 男孩戴着星星吊坠,穿的灰色外套刚才被卓玛的外套盖住了!“是你!” 小宇喊,冲过去抓住男孩的手,“你是时间间谍!” 男孩突然笑了,摘下吊坠,露出里面的灰色芯片:“没错!” 他的声音突然变了,变成刚才的陌生声音,“我是商人派来的,已经把你们的守护阵数据发回去了!2104 年,你们赢不了!” 男孩突然按下吊坠的按钮,整个总站的灯突然灭了,守护阵的光慢慢暗了下去。林野赶紧冲过去,却只抓住个空吊坠 —— 男孩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个灰色的因子残留,像道冷笑。 灯重新亮时,守护阵的能量条掉到了 50%,孩子们的笑声又弱了点。星禾攥紧布套,吊坠的紫光映着她的脸:“我们必须去 2104 年!” 她的声音裹着决绝,“商人想阻止我们,我们偏要去,偏要救星晓,偏要护着所有孩子的初心!” 林野点点头,把烙铁放在阵眼,布套的暖光重新亮了:“我们先加固守护阵,找到间谍的踪迹,然后启动通道去 2104 年 —— 不管商人有多厉害,不管间谍藏在哪,我们都不会让他们毁了初心,毁了孩子的笑。” 2025 年的夕阳透过总站的窗户,落在五代信物上:李伯的布套(27 道破洞泛着暖光)、小宇的碎片(蓝光晃了晃)、阿坤的布偶(紫光闪了闪)、星念的吊坠(金光亮了亮)、星禾的画(暖光爬了爬),还有两把烙铁,它们的光缠在一起,像道没断的彩虹。 可没人注意到,总站的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焊锡盒里,藏着个灰色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守护阵拍 —— 摄像头的旁边,贴着张小小的星星贴纸,和星晓的吊坠一模一样,上面写着:“商人等你们来 2104 年,初心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114章 残影追踪器 2025 年星桥总站的应急灯又亮了 —— 守护阵的能量条在屏幕上跳着刺眼的红,40%、39%、38%,每降一个百分点,卓玛怀里的小盒子就暗一分。阿楠的哭声从里面传出来,裹着浓浓的困意:“卓玛姐姐…… 我又想睡了…… 星星画…… 不亮了……” 林野的指节按在焊锡盒上,里面的微型摄像头还在闪着淡灰的光 —— 刚才小宇用碎片扫过,摄像头里藏着商人的远程信号,正源源不断地往 2104 年传守护阵数据。“必须找到间谍留下的线索!” 他的声音裹着沉,把李伯的布套递给星禾,“阿武说商人早年在 2044 年残影地有个据点,藏着‘因子控制中枢’的地图,你们去残影地;我和老顾守阵,用布套的温度压因子;卓玛、小宇带孩子画‘星星画阵’,补能量!” 星禾把布套贴在胸口,第 27 道破洞旁的焊锡印泛着冷光 —— 她突然掏出针线,把自己的星星吊坠缝在破洞上,紫色的光顺着线爬,布套瞬间亮了:“这样能屏蔽信号!” 她的眼眶通红,却透着股狠劲,“李伯爷爷的布套护了我们这么多次,这次换我护它!” 阿武突然攥紧口袋里的空抗体管,指节发白:“我跟你们去!” 他的声音裹着愧疚,“我欠孩子们的,得还 —— 残影地的路我熟,2044 年阿哲带我躲过黑鸦的搜捕,那里有个藏地图的石缝,只有我知道在哪!” 跨时空通道的光流裹着星禾、陈工、阿武,还有那把 2024 年的烙铁,落在 2044 年残影地时,风里还裹着当年的灰雾味。地面上的记忆碎片还在闪:阿哲教孩子画星星的画面、星念藏碎片的画面,还有个模糊的身影,正往石缝的方向走 —— 是商人年轻时的样子。 “石缝在那边!” 阿武指着远处的冰崖,刚跑两步,脚下的冰面突然裂开,灰雾从缝里涌出来,裹着无数个孩子的幻影:“别过去!” 幻影里的孩子举着灰色的星星画,“商人说过,来这的人都会变成睡美人,永远醒不来……” “是因子幻象!” 星禾把布套举起来,第 28 道破洞(刚才冰裂时被划的)渗着血,“别信它们!2044 年阿哲就是在这救了阿武,我们也能救更多孩子!” 布套的暖光扫过幻象,孩子们的身影慢慢淡了,露出后面的石缝 —— 里面果然藏着个铁盒,打开时,地图上的 “因子控制中枢” 坐标旁,还贴着张泛黄的纸条,是阿哲的字迹:“商人的弱点是‘未完成的初心’—— 他年轻时没来得及教女儿画星星,中枢里藏着他女儿的画,能让因子失效。” 可就在这时,陈工的笔记本突然跳红,屏幕上跳出商人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找到地图了?恭喜你们!” 杂音里传出因子的 “嗡嗡” 声,“我已经远程激活了强化因子,2025 年的守护阵,撑不过 1 小时了!” 阿武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发白 —— 强化因子顺着他体内残留的因子发作了,他的眼睛慢慢蒙上灰雾:“我…… 我能感觉到中枢的位置……”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个红圈,“在残影地最深处的冰窖里…… 你们快去,别管我……” 星禾赶紧把布套往阿武身上裹,第 28 道破洞的暖光渗进他的皮肤:“我们一起走!” 她的声音裹着哭腔,“你还没看到 2104 年的星星,还没跟阿哲说声谢谢,不能睡!” 与此同时,2025 年星桥总站的情况已经糟到极点 —— 守护阵的能量条掉到 25%,卓玛怀里的小盒子快成了全灰色,里面的孩子哭声越来越弱。小宇突然蹲在地上,用玩具车碎片在地上画了颗大大的星星,喊:“大家跟我画!画完星星,我们就能叫醒阿楠,叫醒所有小朋友!” 孩子们慢慢围过来,沾着蜡笔的小手在地上描星角 —— 阿楠突然从盒子里传出声音,裹着微弱的亮:“我…… 我也想画……” 他的声音越来越响,“小宇哥哥,我的星星要带笑脸,像李伯爷爷的布套一样暖!” 阿楠的话音刚落,地上的星星画突然泛出刺眼的暖光,顺着小盒子的信号传向全球 —— 守护阵的能量条 “噌” 地涨到 60%!卓玛激动得跳起来:“是童真共振!孩子们的快乐,才是最厉害的反因子武器!” 残影地的冰窖里,星禾终于找到了因子控制中枢 —— 是个泛着灰光的金属盒,旁边果然放着幅星星画,画里的星星歪歪扭扭,旁边写着 “爸爸,我等你教我画星星”。星禾把画贴在中枢上,暖光顺着画爬,中枢的灰光慢慢退了:“成了!因子的活性在降!” 可就在这时,阿武突然扑过去,把中枢抱在怀里:“别碰!” 他的灰眼突然清明,“商人在画里装了‘信物献祭’陷阱 —— 只要你们碰中枢,五代信物就会被吸进 2104 年,再也拿不回来!” 星禾突然想起间谍小男孩留下的空吊坠,赶紧掏出来 —— 吊坠的夹层里果然藏着张纸条,是星晓的字迹:“画里的陷阱能反制,用布套的温度 + 吊坠的光,能把商人的追踪器吸进中枢,让他找不到我们的位置!” “是星晓故意让他带的!” 陈工突然喊,“她知道商人会抓孩子当间谍,早就把反制方法藏在吊坠里了!” 星禾把布套和吊坠一起贴在画上,暖光和紫光缠在一起,顺着中枢爬 —— 里面果然传出 “嘀嘀” 的警报,商人的追踪器信号被吸了进去!冰窖外传来商人的怒吼,裹着电流杂音:“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2104 年的初心本源地,我已经设好了陷阱,等着你们来送死!” 三人赶紧启动通道回 2025 年,刚踏进总站,就看到林野举着承诺纸条笑:“因子的活性降了!孩子们都醒了,阿楠还画了幅带笑脸的星星,说要送给 2104 年的星晓!” 可就在这时,星禾怀里的布套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第 28 道破洞旁的吊坠泛着淡灰的光 —— 陈工用笔记本一扫,脸色瞬间白了:“不好!五代信物上都被装了追踪器!刚才吸的是中枢的,信物上的还在!” 承诺纸条上的 2104 年坐标旁,突然跳出商人的留言:“我在初心本源地等你们,带着信物来,不然星晓就永远困在‘遗忘迷宫 2.0’里 —— 记住,你们来的每一步,我都能看到。” 星禾攥紧布套,吊坠的紫光映着她的脸:“我们还是要去!” 她的声音裹着坚定,“就算有追踪器,就算有陷阱,我们也要救星晓,也要毁了商人的计划 —— 初心不是怕危险就不往前走,是明知危险,还敢带着所有孩子的希望走!” 林野点点头,把 2024 年的烙铁放在阵眼:“通道能撑 2 小时,我们现在就走!” 他看向身边的伙伴 —— 阿武攥着空抗体管,眼神里没了愧疚,只剩坚定;小宇举着玩具车,碎片的蓝光晃了晃;卓玛抱着小盒子,里面传出孩子们的笑声;老顾的布偶纽扣眼睛亮了亮。 2025 年的月光透过总站的窗户,落在五代信物上:李伯的布套(28 道破洞泛着暖光)、小宇的碎片(蓝光裹着笑脸)、阿坤的布偶(紫光闪了闪)、星念的吊坠(金光亮了亮)、星禾的画(暖光爬了爬),还有两把烙铁,它们的光缠在一起,像道准备冲锋的彩虹。 可没人注意到,承诺纸条的角落,那个小小的追踪器还在闪着淡灰的光 —— 商人的声音从纸条里传出来,带着冷笑:“游戏开始了,2104 年见。” 第115章 裂隙核心 跨时空通道的光流像被扯碎的彩虹,每晃一下,林野手里的承诺纸条就暗一分 —— 追踪器的淡灰信号顺着光流爬,把通道能量咬得只剩 60%。星禾怀里的布套突然发烫,第 28 道破洞(2044 年残影地冰裂划的)渗着血,缝在破洞上的吊坠紫光乱颤:“追踪器在引商人的信号!” 她的手指死死抠着布套纤维,“再这样下去,通道会在半空塌掉!” 阿武突然掏出空抗体管,往吊坠上一贴 —— 管底残留的淡蓝光竟顺着吊坠爬,在布套上画出道星星纹路:“用抗体残液挡信号!” 他的声音裹着慌,“2044 年阿哲教过我,抗体能中和因子相关的信号,说不定对追踪器有用!” 纹路刚画完,通道的晃动果然轻了。陈工的裂屏笔记本突然亮了,回车键的玩具车轮沾着 2044 年的冰碴,屏幕上跳出星晓的微弱信号:“林叔叔…… 迷宫在吞我…… 里面有好多‘没完成的画’……” 信号断在 “画” 字上,只剩电流杂音在响。 “还有 30 分钟到本源地!” 林野把烙铁按在通道阵眼,2024 年的锡痕泛着暖光,“迷宫肯定分了层,每层对应一代初心 —— 星禾,你带布套和吊坠闯‘2064 年星念层’;阿武,你跟我闯‘2044 年阿哲层’;陈工,你守通道,别让商人偷摸破坏!” 光流终于落地时,2104 年初心本源地的风裹着金属味扑面而来。眼前的迷宫像用无数块记忆碎片拼的,每块碎片里都映着熟悉的画面:2024 年李伯焊电容的侧脸、2044 年阿哲教孩子画星星的手、2064 年星念举吊坠的背影,最顶层的碎片里,星晓被淡灰的雾裹着,手里还攥着半幅星星画。 “第一层是 2044 年的‘遗憾层’!” 阿武指着左边的碎片门,“我能感觉到阿哲的气息 —— 当年他没教完最后一个孩子画星星,这层的幻象会逼我们‘放弃没完成的事’!” 林野刚踏进碎片门,雾里就钻出个穿 2044 年星桥制服的男孩,手里举着没画完的彩虹星星:“阿哲哥哥说过要教我画第七个角,你们能替他画吗?” 男孩的声音裹着哭腔,雾慢慢缠上林野的脚踝,“要是画不完,你们就会像阿哲哥哥一样,永远困在这哦。” 阿武突然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块泛蓝的碎片 —— 是 2044 年阿哲给他的 “初心碎片”,上面画着个小小的彩虹星:“我替阿哲画!” 他的手指在男孩的画纸上描,“阿哲哥哥当年跟我说,没画完的星星,总有一天会有人接着画 —— 现在我画完了,你看,七个角的星星像极光一样美!” 男孩的画突然亮了,雾慢慢退去,碎片门 “咔嗒” 开了。可还没等松口气,陈工的对讲机突然响了:“商人在干扰 2025 年!” 他的声音裹着电流,“卓玛说孩子们的星星画阵在褪色,阿楠哭着说‘笑不出来了’!” 与此同时,星禾正站在 2064 年的碎片门前 —— 门里的雾是淡紫色的,和星念吊坠的颜色一样。雾里传来星念的声音,裹着弱:“星禾,别进来…… 我没护住 2064 年的最后一个碎片,你会像我一样失败的……” “你没失败!” 星禾把布套举起来,第 29 道破洞(刚被碎片边缘划的)渗着血,“你把碎片藏在吊坠里,教我‘初心是带着遗憾走’,你已经赢了!” 她把吊坠往雾里一扔,紫光突然暴涨,雾里的星念幻影慢慢清晰,手里举着完整的碎片:“我等你很久了,把碎片带去给星晓,她需要它。” 碎片融进布套时,星禾突然发现吊坠的夹层里藏着根细针 —— 是星晓提前藏的 “追踪器拆解针”。她赶紧挑开布套纤维,把针插进追踪器的缝隙:“陈工!把商人的信号频率发给我!” 她的声音裹着激动,“追踪器能反定位!我们能找到他在哪!” 陈工的信号刚传过来,追踪器突然 “嘀” 地响了 —— 屏幕上跳出个红点,就在迷宫最顶层的 “本源室” 里。林野和阿武赶紧往顶层冲,刚推开碎片门,就看到商人站在初心本源光球旁,手里举着个黑色的控制器,星晓被雾裹在光球上,像个发光的茧。 “终于来了!” 商人的声音裹着金属味,控制器的红光对着林野,“把五代信物放在地上,退后 —— 不然我就把星晓融进本源,让她永远变成‘初心能量’!” 林野的手慢慢摸向怀里的承诺纸条,却被星禾拦住 —— 她突然把布套往地上一铺,第 29 道破洞的暖光和吊坠的紫光缠在一起,在地上画出道星星阵:“你不是真的想毁初心!” 她的声音裹着亮,“你怀里的画,是 2024 年没教完的星星画,对不对?你是陈老当年的学徒,因为没被选上守护者,才被裂隙的黑暗力量骗了!” 商人的身体突然晃了晃,怀里果然掉出幅泛黄的画 —— 画里的星星只有四个角,旁边写着 “陈师,我能教孩子画星星吗?”。他的眼睛慢慢蒙上灰雾:“你怎么知道……” “陈老的日记里写过你!” 陈工突然冲进来,手里举着父亲的旧笔记本,“他说‘阿默(商人的名字)是个好苗子,就是太急着证明自己’!你不是坏,你只是想让别人承认你的初心!” 阿默的控制器 “哐当” 掉在地上,眼泪掉在画纸上:“我只是想教孩子画星星……”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裂隙的力量说,只要毁了你们的信物,我就能当守护者,就能教全世界的孩子…… 我错了……” 星晓突然从雾茧里喊:“阿默叔叔,别听它的!” 她把手里的半幅画扔下来,和阿默的画拼在一起,正好是颗完整的彩虹星,“你看,我们一起画完了,这才是初心该有的样子!” 画刚拼好,初心本源的光球突然暴涨,淡灰的雾从阿默身上被逼出来,聚在光球旁,慢慢凝成个黑色的影子 —— 是 “时间裂隙核心”,声音像从深渊里传来:“你们赢不了我!” 影子突然抓住阿默,往光球里拖,“2124 年,我会让所有初心都变成黑暗,你们等着!” 阿默突然抓住林野的手,把画塞进他怀里:“别让它得逞!” 他的声音裹着决绝,“本源里有‘跨代链接密码’,藏在李伯布套的第 29 道破洞里,用它能暂时封印裂隙!” 星禾赶紧把布套贴在光球上,第 29 道破洞的暖光顺着光球爬,黑色影子突然尖叫起来,慢慢退回裂隙里,只留下句狠话:“2124 年,我会回来的!” 雾茧散了,星晓扑进星禾怀里,手里还攥着那幅完整的彩虹星:“姑姑,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她的声音裹着哭腔,“阿默叔叔其实很好,他每天都给我讲 2024 年陈老的故事。” 阿默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画,突然笑了:“我想通了,” 他的声音裹着暖,“初心不是当守护者,是能教一个孩子画星星就够了 —— 星晓,以后我教你画第八个角好不好?” 可就在这时,初心本源的光球突然暗了下去,屏幕上跳出串乱码,慢慢拼成 “2124 年初心湮灭倒计时:20 年”。林野摸出布套,第 29 道破洞旁的星星纹路泛着淡灰的光 —— 是裂隙残留的力量,正顺着纹路往布套里爬。 “我们得在 20 年内找到封印裂隙的方法!” 林野的声音裹着沉,把画和布套举起来,“阿默,你知道裂隙的弱点吗?2124 年它会从哪出来?” 阿默的手摸着光球,眼神里满是坚定:“我知道!” 他的声音裹着决绝,“裂隙的核心在 2124 年的‘初心摇篮’—— 那是培养下一代守护者的地方,我带你们去!” 星晓突然举起彩虹星画,对着光球喊:“还有我!” 她的声音裹着亮,“2124 年,我就是新一代的守护者,我会和姑姑、林叔叔一起,守住所有孩子的初心!” 2104 年的月光透过本源地的窗户,落在五代信物上:李伯的布套(29 道破洞泛着暖光)、小宇的碎片(蓝光裹着彩虹星)、阿坤的布偶(紫光闪了闪)、星念的吊坠(金光亮了亮)、星禾的画(暖光爬了爬),还有阿默的那幅拼好的星星画,它们的光缠在一起,像道刚打赢胜仗的彩虹。 可没人注意到,本源地的角落,那道刚闭合的裂隙旁,还留着丝淡灰的光 —— 正慢慢钻进阿默的画里,画纸上的彩虹星,有一个角悄悄变成了灰色。林野的承诺纸条突然 “嘀” 地响了,上面跳出行新字:“2124 年初心摇篮,需六代守护者信物共振才能彻底封印裂隙 —— 第六代守护者,已在 2104 年出生。” 第116章 第六代初心星纹 2104 年初心本源地的晨光刚透过窗缝,阿默就抱着那幅拼好的彩虹星画蹲在角落 —— 画纸上的灰色星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淡灰的雾丝从画里钻出来,缠上他的手腕,像条冰冷的蛇。他的指腹反复蹭过画纸,2024 年没说出口的那句 “对不起”,堵得胸口发闷:“别再害孩子了……” 星禾的布套突然从怀里滑出来,第 29 道破洞(2104 年本源地抗裂隙时划的)泛着暖光,却挡不住远处传来的哭声 —— 星晓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跑进来,女孩手里攥着颗塑料星星,脸上挂着泪:“姑姑!乐乐说看到‘黑色的手’在抓她的星星!” 乐乐的哭声突然变调,眼睛慢慢蒙上灰雾,手里的塑料星星 “啪嗒” 掉在地上:“妈妈…… 对不起…… 我不该画灰色的星星……” 她的身体晃了晃,竟朝着本源地外的裂隙幻影走去 —— 幻影裹着淡灰的雾,手里举着幅没画完的星星画,正是当年被阿默误害的孩子 “小远” 的画。 “是初心幻觉!” 林野的承诺纸条突然发烫,上面的 “第六代守护者” 字样泛着红光,“裂隙残留力量在借阿默的画,逼我们认‘未赎之罪’!乐乐就是第六代!” 阿默的身体猛地一僵,手里的画差点掉在地上 —— 乐乐的眉眼,像极了当年小远的母亲 “苏姐”。他的声音裹着颤,往乐乐身边冲:“别过去!” 灰雾却突然缠住他的脚腕,眼前闪过 2044 年的画面:小远举着画追他,喊 “阿默叔叔,帮我补最后一笔”,他却因为急着去见商人,推了小远一把,孩子摔在冰棱上,画被染成了红…… “你当年就是这么推我的!” 裂隙幻影突然变成小远的样子,灰雾里的画渗着血,“你说‘等我回来’,可我再也没等到……” 阿默的眼泪掉在灰雾里,竟让雾丝退了点:“我错了……”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我后来找了苏姐三年,没敢说我推了你…… 我该说的,我该赎的……” “先救乐乐!” 星禾突然把布套往阿默身上裹,第 30 道破洞(刚才追乐乐时被雾里的冰棱划的)渗着血,“布套能挡幻觉!你想赎罪,就先护住乐乐 —— 她是苏姐的女儿,也是第六代,你不能让她走小远的路!” 布套的暖光果然驱散了阿默眼前的幻觉。众人跟着乐乐的身影追到本源地外的 “星愿广场”,却见她被三个裂隙幻影围在中央,幻影手里的画正慢慢吸乐乐身上的光:“把阿默的画交出来!” 幻影的声音裹着金属味,“不然我们就把第六代变成‘灰色星星’,让你们永远凑不齐六代信物!” “别碰她!” 阿默突然把画举起来,彩虹星的光晃得幻影眯起眼,“画给你们,放了乐乐!” 他往前走了两步,布套从身上滑下来,灰雾立刻缠上他的胳膊,“当年我欠小远的,今天我还 —— 但乐乐是无辜的,她不该替我受罚!” “阿默叔叔别去!” 乐乐突然喊,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 —— 是苏姐抱着她的合影,照片背后写着 “乐乐,若遇到举彩虹星画的叔叔,别恨他,他只是忘了怎么道歉”,“妈妈说,你当年不是故意的,你只是怕……” 幻影突然暴怒,灰雾凝成把冰刀,对着乐乐刺去 —— 阿默扑过去,用后背挡住冰刀,血瞬间渗进画纸,灰色星角竟慢慢褪成了淡红:“苏姐…… 我终于敢说了……” 他的声音裹着气音,“当年是我推了小远,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乐乐……” 远处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苏姐抱着个星星布偶跑过来,布偶上的星纹和乐乐衣服上的一模一样:“阿默!我知道你会来!” 她把布偶塞进乐乐怀里,“这是小远当年没做完的布偶,上面的星纹是‘裂隙封印钥匙’,只有你的画能激活!” 星禾赶紧把布套铺在地上,第 30 道破洞的暖光、星晓吊坠的紫光、乐乐布偶的红光缠在一起,阿默忍着痛把画放在阵眼 —— 彩虹星的光突然暴涨,乐乐衣服上的星纹亮了,像条发光的小溪,顺着画纸爬,灰色星角彻底消失,变成了颗完整的七彩星! “幻觉散了!” 星晓喊,广场上的灰雾正慢慢退去,“乐乐的星纹真的是钥匙!” 可就在这时,2025 年卓玛的通讯突然响了,小盒子里的声音裹着慌:“因子反扑了!” 卓玛的声音带着哭腔,“阿楠说‘黑色的画在吞星星’,动态星星画阵的颜色在掉,现在只剩蓝色了!” 小宇的声音紧跟着传来,裹着喘:“我们在加画!阿楠说要画‘阿默叔叔救乐乐’的场景,说‘犯错了能改,就是好初心’—— 画阵的颜色又回来点了!” 苏姐突然摸了摸乐乐的星纹,指尖泛着光:“动态画阵能帮我们!” 她的声音裹着亮,“让孩子们每小时添一笔‘自己的初心’,画阵的光会顺着时空传过来,帮我们加固封印 —— 初心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是代代添彩才亮的!” 卓玛立刻组织孩子添画:阿楠画了 “乐乐的星纹钥匙”,欧洲的莉星画了 “阿默叔叔的背影”,美洲的宇星画了 “李伯爷爷的布套”—— 画阵的光顺着通讯传过来,像无数道彩色的小溪,融进本源地的封印里,裂隙残留的雾丝彻底消失了。 阿默被扶到广场的长椅上,后背的血还在渗,却盯着乐乐手里的布偶笑:“小远当年说,要做个能‘装下所有星星’的布偶……” 他的手指碰了碰布偶上的星纹,“现在乐乐做到了,比他想的还好看。” 乐乐突然爬到他身边,把布偶塞进他怀里:“阿默叔叔,你教我画彩虹星好不好?” 她的小手抓着阿默的手指,在画纸上描,“妈妈说,小远哥哥也喜欢画,你们一起教我,好不好?” 阿默的眼泪掉在画纸上,和血混在一起,竟让彩虹星的光又亮了点:“好……” 他的声音裹着暖,“我们一起画,画满整个广场,画给小远看,画给所有孩子看……” 可就在这时,乐乐衣服上的星纹突然暴涨,映得整个广场像个发光的星星 —— 本源地的初心光球突然弹出幅全息图,是 2124 年初心摇篮的内部结构图,图上用红圈标着 “黑暗本源位置”,旁边写着行小字:“黑暗本源藏于 2024 年初代守护者‘未说出口的初心遗憾’—— 老顾对念念的‘没说出口的对不起’、李伯对小宇的‘没说出口的心疼’、陈老对阿默的‘没说出口的认可’……” 所有人都愣住了 —— 原来裂隙的黑暗本源,不是来自外界,是来自初代守护者们藏在心里的 “未说之语”。林野摸出怀里的承诺纸条,上面的 “2124 年倒计时” 旁,跳出新的提示:“需六代守护者共同前往 2024 年,帮初代说出‘未说出口的初心’,才能彻底净化黑暗本源。” 苏姐突然握紧乐乐的手,星纹的光映着她的脸:“我们去!” 她的声音裹着坚定,“小远的遗憾、阿默的遗憾、初代的遗憾,都该在 2024 年了 —— 只有把遗憾说出来,初心才能真的亮。” 星禾把布套捡起来,第 30 道破洞旁的星纹还在闪:“2024 年是初心开始的地方,也是遗憾开始的地方,” 她的声音裹着沉,“我们得回去,把所有没说的话,都跟他们说清楚 —— 不能让遗憾跟着初心,走一个又一个二十年。” 阿默慢慢站起来,怀里抱着小远的布偶和彩虹星画:“我也去,” 他的声音裹着决绝,“我要跟小远说‘对不起’,跟苏姐说‘我错了’,跟陈老说‘我懂了初心不是证明,是陪伴’—— 我要把欠的,都在 2024 年还上。” 2104 年的夕阳透过星愿广场的窗户,落在六代信物上:李伯的布套(30 道破洞泛着暖光)、小宇的碎片(蓝光裹着添画的痕迹)、阿坤的布偶(紫光闪了闪)、星念的吊坠(金光亮了亮)、星禾的画(暖光爬了爬)、乐乐的布偶(红光映着星纹),还有阿默的彩虹星画,它们的光缠在一起,像道刚补完遗憾的彩虹。 可没人注意到,初心光球的全息图角落,有个小小的灰色标记,正顺着星纹的光往乐乐的布偶上爬 —— 标记的形状,和 2024 年陈老笔记本里画的 “初代遗憾符号” 一模一样。林野的承诺纸条突然 “嘀” 地响了,上面跳出行新字:“2024 年初始实验室的‘未说之语’,需‘初代在场者’亲口说出才能生效 —— 老顾、陈工,你们需直面当年没说出口的话。” 第117章 遗憾破局测试器 跨时空通道的光流像被泡软的糖,每晃一下就泄掉几分暖光 —— 李伯的布套从星禾怀里滑出来,第 30 道破洞(2104 年护乐乐时划的)旁的灰色标记正顺着布纹爬,把原本暖黄的光染成了淡灰。乐乐攥着星星布偶的手指泛白,塑料星星的边角被她抠出了印子:“姑姑,布偶在哭……” 林野的承诺纸条烫得像块烙铁,上面 “2024 年初始实验室” 的坐标旁,跳着红色的 “遗憾浓度预警”:“通道撑不了 20 分钟!” 他把 2024 年的旧烙铁按在阵眼,锡痕里的暖光勉强稳住光流,“老顾,您撑住!到了实验室,我们就找念念的日记,把那句话说出来!” 老顾的脸埋在念念的布偶里,纽扣眼睛的漆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金属底 —— 他的声音裹着颤,像被揉皱的纸:“我怕…… 怕她不原谅我……2024 年她躺在病床上问‘爸爸是不是觉得我麻烦’,我没敢说‘不是’……” 光流终于 “咚” 地砸在 2024 年初始实验室的水泥地上,扬起的焊锡渣里还混着小宇当年掉的蜡笔头。实验室的铁门虚掩着,里面飘着淡淡的松香味,墙上贴着张泛黄的星星画,是念念 5 岁时画的,右下角写着 “给爸爸的礼物”。 “第一道陷阱!” 陈工的裂屏笔记本突然尖叫,回车键的玩具车轮沾着 2024 年的灰,屏幕上跳出老顾的脑波图 —— 淡蓝的曲线被灰线缠成了乱麻,“是老顾对念念的‘愧疚幻影’!” 墙面上的画突然动了,念念的幻影从画里走出来,穿着病号服,手里举着张揉皱的纸:“爸爸,这是我写的‘不麻烦保证书’,你为什么不看?” 幻影的声音裹着哭腔,实验室的温度突然降下来,李伯布套上的灰色标记泛着冷光,第 30 道破洞竟慢慢扩大。 “不是的!” 老顾冲过去,想抱幻影,却穿了个空 —— 他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爸爸没觉得你麻烦!爸爸是怕…… 怕你知道自己要变成初心碎片,会害怕……” 幻影突然笑了,手里的纸变成了念念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爸爸,我知道我会变成光,这样就能护着更多小朋友了,你别难过。” 日记的光顺着老顾的手爬,他怀里的布偶突然亮了,灰色标记的冷光退了点。 可还没等松口气,星禾的布偶突然发烫,乐乐的哭声传过来:“姑姑!李伯爷爷的布套破洞变大了!” 布套上的第 30 道破洞已经能塞进手指,暖光弱得像快灭的蜡烛 —— 第二道陷阱触发了,李伯的幻影站在焊锡盒旁,手里举着个焊错的电容。 “小宇,对不起……” 李伯的幻影声音裹着哑,电容上的锡痕还没凉,“2024 年你冻得手红,还帮我递烙铁,我却没说‘你别冻着’,只说‘快点’……” 2025 年的通讯突然响了,小宇的声音裹着喘,背景里是孩子们的笑声:“李伯爷爷!我没怪你!” 他的声音透过布套传过来,“我记得你后来把烙铁放在怀里捂热,给我暖手!阿楠还画了这个场景,你看!” 画阵的光顺着通讯传过来,落在李伯幻影的电容上,电容的灰光退了,变成了暖橙。李伯布套的破洞停止了扩大,星禾赶紧用乐乐的布偶贴上去,布偶上的星纹泛着红光,补了道临时的光痕:“第 31 道破洞了,” 她的声音裹着坚定,“但我们能守住!” 第三道陷阱来得猝不及防 —— 陈老的幻影坐在工作台后,手里举着张学徒考核表,上面 “阿默” 的名字旁画着个叉。阿默的身体猛地一僵,怀里的彩虹星画掉在地上,灰色星角又冒了出来:“师傅,我当年是不是真的不够格?” “不是!” 陈老的幻影突然站起来,考核表变成了封信,“这是我没寄给你的信,说‘你比谁都懂孩子,只是太急’—— 当年小远的事,不是你的错!” 信上的字慢慢变成 2044 年的画面:小远追着阿默跑,脚下的冰棱滑了,阿默伸手去拉,却没拉住,孩子摔在地上 —— 阿默的愧疚,竟是场误解! “是我记错了……” 阿默的眼泪掉在信上,彩虹星画的灰色星角彻底消失,“我以为是我推的…… 我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小远……” 就在这时,乐乐布偶上的灰色标记突然暴涨,映得整个实验室像个灰罩子 —— 星禾突然反应过来,把布偶举到光下:“这不是裂隙的标记!” 星纹的红光里,标记慢慢显出 “测试” 两个字,“是陈老的‘遗憾测试器’!他怕我们不敢直面愧疚,故意留的!” 陈工突然翻出父亲的旧笔记本,最后一页画着个和标记一样的图案,写着:“若后代能解三重遗憾,标记自消,初心可固 —— 阿默,别怪我用这种方式让你醒。” 标记慢慢淡了,六代信物的光突然暴涨,初心光球从本源地传过来,悬在实验室中央,泛着刺眼的暖光。老顾、李伯、陈老的幻影慢慢变成光,融进光球里,留下三句话:“初心不是无憾,是憾了也敢走”“疼孩子,要敢说出口”“认可别人,别等‘以后’”。 可就在这时,光球突然剧烈摇晃,乐乐的布偶 “啪嗒” 掉在地上,里面传出裂隙核心的声音,裹着金属味:“你们以为解了遗憾就赢了?” 布偶里的星纹突然变黑,“2124 年的黑暗本源,是所有代‘未说之语’的集合体,你们解的,只是冰山一角!” 裂隙核心突然从布偶里钻出来,裹着浓灰的雾,一把抓住小远的真画(藏在乐乐布偶里):“这画是‘集体遗憾的钥匙’,我带它去 2124 年,等着你们来送死!” 雾裹着画,冲向实验室的裂隙,星禾赶紧扑过去,却只抓住布偶的一角,布偶上的星纹掉了块漆:“别跑!” 她的声音裹着怒,“我们会去 2124 年,毁了你的本源!” 裂隙核心的笑声从雾里传出来:“好啊!我在初心摇篮等你们 —— 对了,提醒你们,六代信物少了一代,第七代守护者还没觉醒,你们赢不了!” 裂隙慢慢闭合,实验室的光慢慢暗了。乐乐捡起布偶,星纹的红光弱了点:“姑姑,第七代是谁呀?” 她的小手攥着布偶,“我们能找到吗?” 林野捡起承诺纸条,上面的 “2124 年倒计时” 旁,跳出行新字:“第七代守护者藏于‘初心起源地’——2024 年念念画第一颗星星的地方,需星纹与彩虹星画共振才能唤醒。” 阿默把彩虹星画捡起来,画的光映着他的脸:“我们去找!” 他的声音裹着决绝,“2124 年的本源,2024 年的第七代,我们都要找 —— 不能让遗憾,再留一个二十年。” 星禾把李伯的布套裹在乐乐身上,第 31 道破洞的暖光裹着孩子:“走!” 她的声音裹着亮,“先找念念画第一颗星星的地方,再去 2124 年 —— 六代不够,我们就找七代,七代不够,就找八代,总有一代能守住初心!” 2024 年的夕阳透过实验室的窗户,落在六代信物上:李伯的布套(31 道破洞泛着暖光)、小宇的碎片(蓝光裹着画阵的痕迹)、阿坤的布偶(紫光闪了闪)、星念的吊坠(金光亮了亮)、星禾的画(暖光爬了爬)、乐乐的布偶(红光映着星纹),还有阿默的彩虹星画,它们的光缠在一起,像道刚闯过难关的彩虹。 可没人注意到,实验室的焊锡盒里,藏着颗小小的星星蜡笔,是念念当年掉的,蜡笔上泛着淡淡的银光 —— 正是第七代守护者的 “觉醒钥匙”,却被裂隙核心留下的雾丝缠上了,像道没被发现的伏笔。 第118章 念念旧居初心唤代 2024 年杭州老巷的雨丝裹着桂花香,打在念念旧居的木门上,溅起的水花沾在门环上 —— 那是个掉漆的星星门环,是念念 6 岁时缠着老顾装的,现在还能看出她用蜡笔涂的淡蓝痕迹。林野推开门时,指腹先触到门后的刻痕:三道歪歪扭扭的星角,是念念学画星星时练手的,最下面一道还沾着当年的蜡笔渣,泛着淡粉。 “雾丝在这儿!” 星禾的布套突然从怀里滑出来,第 31 道破洞(2024 年实验室抗雾丝时划的)泛着冷光,破洞旁的星纹贴在门框上,竟映出淡灰的雾痕,“它们把旧居围起来了,像个罩子!” 乐乐攥着星星布偶的手指泛白,塑料星星的边角被她抠出了浅印:“布偶说‘里面有没画完的星星在哭’,” 孩子的声音裹着雨气,“是念念姐姐的星星吗?” 老顾突然蹲在门后的书桌旁,桌面上还摆着个没洗的蜡笔盒 —— 里面有支断了头的淡粉蜡笔,是念念画最后一颗星星时用的,笔杆上还留着她的牙印。他的手指颤着摸向桌面,上面有道没干的蜡笔痕,像颗只画了三道角的星星:“是她没画完的……” 老顾的声音裹着哭腔,“2024 年她病发前,说要画颗‘能护着爸爸的星星’,没画完就被救护车接走了……” 话音刚落,淡灰的雾丝突然从窗缝里钻进来,在桌面上方凝成个幻影 —— 念念穿着病号服,手里举着那支断蜡笔,对着半空画:“爸爸,你看,第四道角快画完了……” 幻影的声音裹着弱,雾丝慢慢缠上老顾的手腕,像条冰冷的蛇,“你为什么不陪我画完呀?是不是觉得我画得不好?” “不是的!” 老顾冲过去想抱幻影,却穿了个空,怀里的念念布偶突然发烫,纽扣眼睛的漆掉了块,露出里面的金属底,“爸爸每天都在想你的星星!我把你画的每幅都装在相册里,放在枕头边……” 雾丝突然收紧,老顾的脸色发白,怀里的布偶光弱了点。阿默突然把彩虹星画铺在书桌上,画里补全的七彩星对着幻影:“念念,我们帮你画完!” 他的指腹蹭过画纸,2044 年小远的画痕还清晰,“小远也在等你一起画,他说想跟你学画彩虹星的角。” 幻影的蜡笔突然顿了顿,雾丝里竟钻出个小小的身影 —— 是小远的幻影,手里举着张皱巴巴的画,上面是颗只有两道角的星星:“念念姐姐,我也想画……” 他的声音裹着怯,“阿默叔叔说,画完星星就能找到妈妈了。” “是未完成遗憾幻境!” 陈工的裂屏笔记本突然尖叫,回车键的玩具车轮沾着老巷的雨泥,屏幕上跳出六代信物的光强图 —— 李伯布套的暖光、小宇碎片的蓝光、阿坤布偶的紫光都在减弱,“雾丝在借两个孩子的‘未完成’,吸我们的初心能量!再晚,乐乐会被缠上!” 果然,淡灰的雾丝顺着乐乐的布偶爬,塑料星星的光慢慢暗了。星禾赶紧把布套裹在乐乐身上,第 32 道破洞(刚才挡雾丝时被门框划的)渗着血,破洞旁的星纹泛着红光:“别碰她!” 她的声音裹着怒,“六代信物共振!先破幻境!” 小宇把玩具车碎片贴在书桌上,碎片的蓝光(2024 年的缺口沾着蜡笔渣)映着念念的星痕;阿坤把布偶举在半空,布偶的紫光对着小远的幻影;星禾的布套、乐乐的布偶、阿默的画同时亮起来 —— 可共振的光刚碰到雾丝,就被弹了回来,乐乐的布偶光又暗了点。 “缺‘原谅的能量’!” 苏姐突然从巷口跑进来,手里攥着个旧画夹,雨水打湿了她的刘海,“我来晚了!这是小远当年没给阿默的画,画的是颗彩虹星,说‘等阿默叔叔教完我,就一起送给念念姐姐’!” 画夹打开时,里面的画正好对着阿默的彩虹星画 —— 两道画痕拼在一起,竟是颗完整的九角彩虹星!阿默的眼泪掉在画纸上,和苏姐的眼泪混在一起,雾丝突然颤了颤,淡灰的颜色退了点:“苏姐,对不起……” 他的声音裹着愧疚,“我让你和小远等了这么久……” 苏姐突然握住他的手,把画贴在阿默的画纸上:“我早就不怪你了,” 她的声音裹着暖,“小远走之前说‘阿默叔叔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没拉住我’,这画,是他让我等你回来一起拼的。” 两道画的光突然暴涨,像道彩虹,冲散了半空的雾丝。念念和小远的幻影笑着举着蜡笔,在书桌上补完了那颗星星 —— 淡粉的星角、淡蓝的星边、七彩的星心,亮得像个小太阳。老顾怀里的布偶突然亮了,纽扣眼睛映着星星,灰色的雾丝从他手腕上退了。 “蜡笔!” 乐乐突然指着书桌抽屉,里面的星星蜡笔(念念当年掉的)泛着淡银的光,雾丝还缠在笔杆上,却没之前那么浓了,“布偶说‘这是钥匙,要大家一起碰’!” 林野把承诺纸条铺在蜡笔旁,纸条上的 “第七代守护者” 字样泛着红光。六代人围着书桌站成圈:老顾的布偶、小宇的碎片、阿坤的布偶、星念的吊坠(星禾戴着)、星禾的布套、乐乐的布偶、阿默的拼画,还有苏姐的手,一起碰向蜡笔 —— 淡银的光突然暴涨,雾丝被彻底冲散,蜡笔在空中转了圈,化作无数道微光,飘向老巷的每个角落,钻进路过孩子的口袋、手里的画纸、笑出的酒窝里。 “这是……” 星禾突然愣住,微光在半空聚成行字:“第七代守护者 —— 跨代孩子共同的初心意识”,“不是具体的人?是所有孩子的初心?” 陈工翻出父亲的旧笔记本,最后一页空白处,竟慢慢显出字迹,是陈老的:“初心从不是一人守护,是代代孩子的‘想画星、想欢笑’聚成的光,第七代,是‘集体的初心’,需‘未完成的遗憾被补全、未说的原谅被说出’才会醒。” 老顾突然笑了,怀里的布偶泛着暖光:“念念没骗我,” 他的声音裹着泪,“她当年说‘爸爸,星星会越来越多的’,原来她早知道,初心是大家一起的。” 可就在这时,林野的承诺纸条突然发烫,上面的 “2124 年倒计时” 旁,跳出行红字:“初心摇篮时间线紊乱预警!黑暗本源吸收小远真画能量,已开始篡改 2024 年初代初心记忆库!” 蜡笔化作的微光突然颤了颤,有几道竟变成了淡灰 —— 是残留的雾丝!它们顺着光飘向书桌抽屉,钻进里面的旧相册(老顾放念念画的),相册的封面慢慢泛灰:“裂隙核心在渗记忆库!” 阿默突然抓住苏姐的手,拼画的光弱了点,“它想改了念念和小远的初心,让大家忘了‘补完星星’的温暖!” 2025 年的通讯突然响了,卓玛的声音裹着慌:“画阵的时间线乱了!” 小盒子的淡蓝光里掺了道灰线,“阿楠说看到‘2044 年的阿哲在画 2025 年的星星’,孩子们都分不清现在和过去的事了!” 小宇赶紧把玩具车碎片贴在通讯口,碎片的蓝光顺着信号传过去:“阿楠!教大家画‘现在的星星’!” 他的声音裹着急,“画今天的雨、今天的桂花,别画过去的 —— 初心是现在的笑,不是过去的雾!” 通讯那头传来阿楠的声音,裹着孩子的笑:“知道啦!我们在画‘带桂花的星星’,香香的!” 画阵的光慢慢稳定,淡灰的线退了。 苏姐突然把小远的画夹贴在旧相册上,画的暖光顺着相册爬,泛灰的封面慢慢恢复原色:“我们不能让它改记忆,” 她的声音裹着坚定,“念念和小远的星星,要永远亮着,要让 2124 年的孩子也知道,遗憾能补,初心能聚。” 星禾把李伯的布套铺在书桌上,第 32 道破洞的暖光裹着蜡笔残留的微光:“我们现在就去 2124 年!” 她的声音裹着决绝,“时间线乱了,我们得去守初心摇篮,不能让黑暗本源把过去、现在、未来的初心都混了!” 林野把承诺纸条折好,放进内袋,纸条上的时间线紊乱预警旁,又跳出行字:“前往 2124 年需‘七代初心意识共振’,当前共振率 80%,需‘2025 年画阵 + 2104 年星晓 + 2124 年未觉醒的初心摇篮守护者’补全。” “我们能凑齐!” 阿默把拼画卷起来,画的光映着他的脸,“苏姐带着小远的画,我们带着六代信物和七代意识,就算时间线乱了,我们也能把初心的线理清楚!” 乐乐突然举起手里的布偶,布偶上的星纹泛着红光:“姑姑,我能帮!” 孩子的声音裹着亮,“布偶说‘它能记住所有星星的样子’,能帮我们认清楚现在和未来的路!” 2024 年的雨慢慢停了,老巷的桂花落在书桌上,沾在念念没画完的星星蜡笔痕上,像给星角添了道金色的边。六代信物的光缠在一起,裹着七代初心意识的微光,像道跨越时空的彩虹,悬在旧居的半空。 可没人注意到,书桌抽屉的角落,有丝极淡的雾丝,正悄悄钻进李伯布套的第 32 道破洞 —— 它没被彻底冲散,藏在布套的纤维里,像颗没被发现的种子。林野的承诺纸条突然 “嘀” 地响了,上面跳出串新的坐标,是 2124 年初心摇篮的 “时间锚点”,旁边写着:“黑暗本源藏于锚点下,需‘初代初心记忆 + 七代意识’才能彻底净化,但锚点已被雾丝设下‘时间陷阱’,进去的人会困在‘重复的遗憾’里。” 第119章 摇篮时间破阵 跨时空通道的光流像被扯松的毛线,每晃一下就泄掉一缕暖光 —— 李伯的布套突然在星禾怀里抽搐,第 32 道破洞(2024 年念念旧居被门框划的)里钻出道淡灰的雾丝,像条醒过来的小蛇,顺着布纹爬向乐乐的手。孩子突然 “呀” 地叫出声,攥着的星星布偶掉在光流里,塑料星星的边角瞬间蒙了层灰:“布偶好冷!它说‘有东西在咬星星’!” 林野的承诺纸条烫得能烙手,上面 “2124 年初心摇篮” 的坐标旁,红色的 “雾丝种子爆发” 预警跳得刺眼:“通道撑不了 10 分钟!” 他一把抓住布套,将 2024 年的旧烙铁按在破洞上,锡痕里的暖光勉强把雾丝逼回半寸,“老顾,您稳住!到了摇篮,我们就找锚点,别让它把遗憾再翻出来!” 老顾怀里的念念布偶纽扣眼睛暗了半截,他的手指死死抠着布偶后背的缝线 —— 里面还藏着当年念念掉的半根淡粉蜡笔,此刻正泛着微弱的光:“我怕…… 怕再看到她没画完的星星,” 他的声音裹着光流的杂音,像被揉皱的纸,“2024 年没陪她画完,2124 年要是再重复一次……” “不会的!” 苏姐突然把小远的画夹举起来,画里拼好的九角彩虹星在光流里亮着,“我们带着补完的星星来的,遗憾早被暖光盖过去了!” 她的手按在阿默的肩膀上,男人怀里的拼画正泛着颤,雾丝已经缠上了画纸边缘。 光流终于 “咚” 地砸在 2124 年初心摇篮的金属地面上,扬起的不是灰尘,是细碎的时间碎片 —— 有的映着 2024 年李伯焊电容的侧脸,有的映着 2044 年阿哲教孩子画星的手,还有的飘着 2064 年星念唱《星星歌》的调子,落地就碎成了淡蓝的光点。 “锚点在那儿!” 星晓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钻出来,带着 2104 年的风,“我看到了!在摇篮中央的玻璃罩里,像颗发光的蒲公英!” 众人往中央跑时,地面突然裂开道缝,淡灰的雾从缝里涌出来,瞬间织成个半透明的罩子 —— 罩子里的场景突然变了,变成 2024 年念念旧居的书桌:上面摆着那支断了头的淡粉蜡笔,念念的幻影正蹲在桌前,对着半空画星星,画到第四道角就停住,回头望:“爸爸,你怎么还不来呀?” “是时间陷阱!” 陈工的裂屏笔记本尖叫起来,回车键的玩具车轮沾着 2124 年的时间碎片,屏幕上跳出老顾的脑波图 —— 淡蓝的曲线被灰线缠成了乱麻,“它在重复您的遗憾!快别盯着幻影,想点暖的事!” 老顾却像被钉住了似的,一步步往罩子里走,怀里的布偶光越来越暗:“念念,爸爸来了!这次一定陪你画完!” 他的手刚要碰到幻影,苏姐突然冲过去,把小远的画举到他眼前:“您看这个!” 画里的彩虹星映着老顾的脸,“2024 年您没陪她画完,但 2124 年我们帮她补完了,还有小远陪着!您想想,当年您带她在老巷捡桂花,她把桂花撒在画纸上,说‘星星要有香味’—— 那不是遗憾,是暖呀!” 这句话像道惊雷,老顾突然停住脚步。罩子里的场景晃了晃,书桌旁多出个小竹篮,里面装满了金黄的桂花,念念的幻影笑着把桂花撒在画纸上,星星瞬间泛出淡金的光。淡灰的雾丝 “滋啦” 响着退了半寸,老顾怀里的布偶突然亮了,纽扣眼睛映着桂花的光。 可还没等松口气,阿默突然发出声闷哼,整个人跌进另一道雾罩 —— 里面是 2044 年的残影地,小远的幻影正举着没画完的星星,往后退:“阿默叔叔,你是不是不想教我?” “不是的!” 阿默伸手去抓,却穿了个空,拼画从怀里掉出来,画纸上的彩虹星瞬间蒙了灰,“我当年不是故意的!我伸手拉你了,只是没拉住!” “那你记得这个吗?” 苏姐跟着冲进雾罩,从画夹里掏出张泛黄的便签 —— 是小远当年偷偷塞给阿默的,上面画着颗歪歪扭扭的星星,旁边写着 “阿默叔叔,明天还教我画好不好?”,“他从来没怪过你,他只是怕你不教他了!你后来把他的画藏在怀里,走了三个冰原找我,那才是你心里的东西,不是遗憾!” 便签的光映在雾罩上,小远的幻影突然笑了,把没画完的星星贴在阿默的拼画上,两道画痕合在一起,灰雾 “滋啦” 退散。阿默跪在地上,眼泪掉在画纸上,把最后一点雾丝冲成了淡蓝的光点。 “星禾!小心!” 林野突然喊 —— 第三道雾罩正裹着乐乐往锚点飘,孩子手里的布偶已经冷得像块冰,星纹里钻出道雾丝,正往玻璃罩里的锚点钻:“它想借乐乐的布偶碰锚点!” 星禾扑过去,把布套裹在乐乐身上,第 32 道破洞的暖光死死压住雾丝:“乐乐,想你妈妈给你讲的故事!” 她的声音裹着急,“讲小远哥哥怎么把桂花撒在星星上,讲星念姐姐怎么唱《星星歌》—— 想暖的事,别让冷的东西进来!” 乐乐的眼泪掉在布偶上,塑料星星突然泛出红光:“我想阿楠哥哥画的‘带桂花的星星’!” 她的声音刚落,通讯器里传来阿楠的笑声,背景里是孩子们的合唱:“星星亮,桂花香,初心藏在画中央……” 2025 年的画阵光顺着通讯器涌进来,阿楠举着支插着桂花的蜡笔,对着镜头笑:“星禾姑姑!我们采了老巷的桂花,画了好多香香的星星!共振率到 95% 啦!” 2104 年的通讯器也亮了,星晓带着一群孩子,举着星星吊坠唱《星星歌》:“我们也帮上忙啦!共振率到 100% 啦!” 两道光汇在一起,像道彩虹撞向雾罩 —— 最后一点雾丝被冲得烟消云散,乐乐的布偶恢复了暖光,星纹里的红光却暗了暗,像有东西藏进了纹路深处。 “快去锚点!” 林野抓起承诺纸条,往玻璃罩跑 —— 罩子里的锚点正泛着淡金的光,黑暗本源裹着小远的真画,在锚点下缩成团灰雾,“趁共振率满了,净化它!” 六代人围着锚点站成圈:老顾的布偶(裹着淡粉蜡笔)、小宇的碎片(沾着桂花蜡笔渣)、阿坤的布偶(映着彩虹星)、星禾的布套(第 32 道破洞泛暖光)、乐乐的布偶(星纹亮红光)、阿默的拼画(压着小远便签)、苏姐的画夹(夹着补完的星画),七代初心意识的微光从每个人身上飘出,缠成道金色的网,罩向灰雾。 “不 ——!” 黑暗本源发出刺耳的尖叫,小远的真画从雾里掉出来,被金光裹住,“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我已经借雾丝种子,藏进了你们的信物里!” 灰雾在金光里一点点消散,最后只剩道细如发丝的残魂,像道淡灰的影子,突然冲向乐乐的布偶 —— 星纹瞬间泛出暗红光,残魂钻了进去,布偶轻轻颤了颤,又恢复了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 “本源净化了!” 陈工激动得跳起来,裂屏笔记本上的 “黑暗本源活性” 跳成了 0%,“我们赢了!” 老顾突然笑了,怀里的念念布偶纽扣眼睛亮得像星星,他伸手摸向锚点 —— 玻璃罩里的光突然暴涨,映出行金色的字:“2144 年,第八代守护者将现,承七代之暖,守初心之魂。” 乐乐突然捡起地上的布偶,抱在怀里:“布偶说‘它有点累’,” 孩子的手指蹭过星纹,暗红光一闪而逝,“它想睡会儿,等醒了再陪我画星星。” 星禾摸了摸布偶,指尖传来丝微弱的冷意,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 刚才净化时,她分明看到残魂钻进了星纹,却没敢说出口:现在不是时候,不能让大家刚放松的心情又揪起来。 2124 年的初心摇篮里,时间碎片慢慢聚成道彩虹,映着每个人的笑脸:老顾抱着布偶,手里攥着那半根淡粉蜡笔;阿默和苏姐并肩站着,拼画放在两人中间;小宇举着玩具车,碎片上的桂花蜡笔渣还没掉;星禾抱着乐乐,布套的第 32 道破洞泛着暖光;陈工翻着父亲的旧笔记本,最后一页新显出的字迹写着 “初心终局,在‘记’不在‘守’”。 可没人注意到,乐乐布偶的星纹里,那道暗红光正慢慢爬向布偶心脏的位置 —— 那里藏着 2024 年念念掉的半根蜡笔碎屑,是初代初心记忆的微弱载体。林野的承诺纸条突然 “嘀” 地响了一下,屏幕上跳出行转瞬即逝的乱码,慢慢拼成半句话:“残魂目标…… 初代初心记忆核心……” 通讯器里传来阿楠的声音,裹着孩子的笑:“星禾姑姑,我们画了好多桂花星星,等你们回来一起贴在老巷的墙上好不好?” “好!” 星禾对着通讯器笑,声音却有点发紧,“我们很快就回去,带 2124 年的星星,跟你们一起贴。” 2124 年的风穿过初心摇篮的窗户,带着时间碎片的暖光,吹在每个人身上。这场跨越近百年的初心守护,从 2024 年的初始实验室,到 2124 年的初心摇篮,从对抗因子、商人、裂隙核心,到唤醒七代集体初心意识,从来不是 “打败某个敌人” 的终点,而是 “把温暖代代传下去” 的新起点。 但星禾知道,藏在布偶里的残魂,像颗没被发现的定时炸弹,正等着机会,去啃咬最珍贵的初代初心记忆。而 2144 年的第八代守护者预言,又像道新的光,在时光里等着他们 —— 初心的守护,从来没有真正的终局,只有 “带着温暖,继续往前走” 的信念,像颗永远亮着的星星,在时光里,陪着一代又一代的孩子,画完一颗又一颗满是温暖的星。 第120章 第八代预言 2124 年初心摇篮的金属地面还留着时间碎片的余温,乐乐抱着星星布偶坐在角落,塑料星星的边角被她抠出了三道浅痕 —— 布偶突然轻轻颤了颤,星纹里的暗红光像呼吸般起伏,孩子的眼神慢慢蒙了层灰:“姑姑,布偶说‘忘了桂花星星也没关系’……” 星禾的心脏猛地一沉,伸手去摸布偶 —— 指尖传来的冷意比刚才更甚,第 32 道破洞(2024 年念念旧居划的)里的暖光竟暗了半截。她刚要喊出声,就见老顾抱着念念的布偶蹲在地上,手指反复蹭着布偶后背的缝线,声音裹着茫然:“这蜡笔…… 是谁的?” 他手里攥着那半根淡粉蜡笔,蜡笔上的牙印明明是念念的,他却像第一次见。 “是记忆遗忘潮!” 林野的承诺纸条 “啪” 地掉在地上,上面 “初代初心记忆核心” 的字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残魂在啃咬记忆!它先从最珍贵的部分下手 —— 老顾忘了念念,阿默快忘了小远!” 阿默果然踉跄了一下,怀里的拼画滑到地上,画纸上小远的便签露出来,他却盯着便签皱起眉:“这字…… 是谁写的?” 苏姐冲过去按住他的手,把便签贴在他眼前:“是小远!2044 年他偷偷塞给你的,说‘阿默叔叔,明天还教我画好不好’!你忘了你走三个冰原找我,就是为了把这张便签还给我?” 阿默的眼睛亮了亮,又暗下去,拼画的光还是弱:“冰原…… 小远……” 记忆像被裹在雾里,怎么也抓不牢。乐乐突然站起来,布偶在她手里晃着,星纹的暗红光越来越亮:“布偶说‘忘了也挺好’,” 孩子的脚步慢慢朝初心核心的方向走 —— 核心藏在锚点下方的金属盒里,此刻盒身的暖光已经淡得像烛火,“它让我把这个‘冷星星’放进盒子里……” “别过去!” 星禾扑过去抱住乐乐,布套的暖光撞在布偶上,发出 “滋啦” 一声轻响,“乐乐,你看!这是你妈妈给你缝的布偶,上面的星纹是小远哥哥的画变的!你忘了你说要带布偶去 2025 年看阿楠哥哥的桂花画吗?” 乐乐的眼泪掉在布偶上,塑料星星的灰雾散了点,可星纹里的残魂突然发力,布偶猛地挣脱她的手,朝金属盒飞去 —— 盒盖 “咔嗒” 一声开了,里面的核心泛着微弱的金光,像颗快灭的星星。 “拦住它!” 王师傅(2025 年赶来支援的,手里还攥着李伯的马掌铁)冲过去,铁面狠狠砸向布偶,马掌铁上的焊锡痕(2024 年焊电容沾的)泛着暖光,布偶被砸得歪了歪,却还是往核心扑。 就在这时,2025 年的通讯器突然响了,阿楠的声音裹着哭腔,背景里是孩子们的喊声:“星禾姑姑!画阵的桂花枯了!” 小盒子的画面里,孩子们画的桂花星星正一片片变灰,“我爸爸教我画的星角,我突然忘了是怎么画的了!” “用亲子画星视频!” 卓玛的声音紧跟着传来,带着喘息,“我们录了好多孩子和爸爸妈妈画星星的视频,有‘爸爸教我画星’‘奶奶夸我画得好’—— 这些是活的记忆,能补核心能量!” 视频画面顺着通讯器涌出来,投影在摇篮的墙上:一个小男孩举着画,喊 “妈妈你看,我画的星星像爸爸的胡子”;一个小女孩抱着奶奶,说 “奶奶,你教我画的桂花星星最香了”。温暖的笑声裹着光,落在老顾和阿默身上 —— 老顾突然 “啊” 了一声,攥着蜡笔的手紧了紧:“念念!当年她就是这样,举着画喊‘爸爸你看’!” 布偶的光瞬间亮了半截。 阿默也盯着视频里的小男孩,眼泪掉在拼画上:“小远…… 他当年也是这样,追着我喊‘阿默叔叔,教我画’!” 便签的光渗进画纸,拼画的彩虹星重新亮了。 苏姐突然从画夹里掏出张泛黄的信,是从阿默拼画的夹层里找到的,信封上写着 “致小远,陈老留”:“我找到钥匙了!” 她的手发抖,展开信纸,“陈老说,初代初心记忆核心的钥匙,是‘未说出口的爱语’—— 老顾没跟念念说过‘我爱你’,李伯没跟小宇说过‘你是我的骄傲’!这些没说的话,才是核心最硬的防御!” 老顾猛地站起来,抱着念念的布偶冲向金属盒,声音裹着泪,喊得整个摇篮都在颤:“念念!爸爸爱你!当年你躺在病床上问我‘是不是觉得我麻烦’,爸爸没说,其实爸爸从来没觉得你麻烦,你是爸爸最宝贝的星星!” 话音刚落,他手里的淡粉蜡笔突然爆发出刺眼的暖光,顺着金属盒的缝隙钻进去 —— 核心的金光 “嗡” 地涨了一圈,布偶里的残魂发出声尖叫,星纹的暗红光淡了点。 “小宇!该你了!” 林野对着通讯器喊,小宇的声音立刻传过来,带着哭腔:“李伯爷爷!你当年把烙铁放在怀里捂热给我暖手,我一直没说,其实你焊错的电容,我觉得比画的星星还好看!你是我的骄傲,比所有星星都亮!” 李伯的布套突然从星禾怀里滑出来,第 32 道破洞的暖光顺着布纹爬,像条金色的小溪,流进金属盒 —— 核心的金光又涨了一圈,布偶里的残魂彻底显形,是道淡灰的影子,飘在半空中,不再像之前那样张牙舞爪,反而透着股委屈。 “你们…… 终于说了……” 影子的声音裹着颤,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我是 2044 年被忽略的孩子‘阿尘’,没人教我画星星,没人跟我说过‘你很重要’…… 我只是想让你们记得,像记得念念和小远那样记得我……” 所有人都愣住了 —— 原来残魂不是纯粹的黑暗,是被遗忘的初心意识。苏姐突然走过去,把小远的画夹递给他:“阿尘,你看,” 画夹里夹着张空白的画纸,“我们教你画星星,好不好?小远的便签,也可以给你留一张,上面写‘阿尘,明天还教我画好不好’。” 阿尘的影子晃了晃,淡灰的颜色慢慢变成了淡蓝:“真的吗?” 他的声音裹着不敢信,“我也能有自己的星星画?也能有人跟我说‘记得你’?” 老顾走过去,把念念的蜡笔递给他一半:“当然能,” 他的声音裹着暖,“初心不是只记得谁,是所有人都该被记得。你不是残魂,你是我们没来得及护的初心,现在,我们一起补。” 阿尘的影子接过蜡笔,在空白画纸上画了颗歪歪扭扭的星星,星星的光顺着画纸爬,融进金属盒的核心里 —— 核心的金光彻底稳定,比之前更亮,像个小太阳。布偶里的星纹变成了金色,乐乐伸手抱过布偶,塑料星星的光暖得像揣了个小热水袋。 “我们赢了!” 陈工激动得跳起来,裂屏笔记本上的 “残魂活性” 跳成了 0%,“记忆遗忘潮退了!核心安全了!” 可就在这时,金属盒的核心突然弹出幅全息影像,是 2144 年的画面: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和乐乐一模一样的星星布偶,站在初心摇篮前,旁边的墙上写着 “第八代守护者:星晓之女?星暖”。影像的角落,却泛着淡淡的灰雾,上面写着 “2144 年初心遗忘潮预警:人类过度依赖信物,忘了‘初心是动手画星,不是只藏着信物’”。 阿尘的影子飘在影像旁,淡蓝的光裹着担忧:“这是…… 新的危机?” 他的声音裹着暖,“不是来自黑暗,是来自大家自己 —— 如果只把初心藏在信物里,不亲手画、不亲口说,再硬的核心也会变脆。” 林野摸出承诺纸条,上面的 “2144 年预警” 旁,跳出行新字:“第八代守护需‘七代信物 + 七代人亲手画的星星 + 七代未说的爱语’,缺一不可。当前‘亲手画星’进度:0%。” “我们得教大家画星星!” 乐乐突然举起布偶,金色的星纹映着她的脸,“2025 年的阿楠哥哥,2104 年的星晓姑姑,还有 2144 年的星暖妹妹,我们都要教他们亲手画,不能只靠信物!” 星禾点点头,把李伯的布套铺在地上,第 32 道破洞的暖光裹着所有人的手:“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做三件事:第一,把初代未说的爱语,都录下来传给后代;第二,教每个孩子亲手画一颗星星,藏进核心;第三,告诉 2144 年的星暖,初心不是藏出来的,是画出来、说出来、活出来的。” 2124 年的风穿过初心摇篮的窗户,带着孩子们的笑声(从 2025 年的通讯器里传过来),吹在每个人身上。老顾抱着念念的布偶,手里攥着给阿尘的蜡笔;阿默和苏姐一起,在空白画纸上教阿尘画彩虹星的第七个角;乐乐抱着布偶,在金属盒旁画了颗小小的桂花星,放进核心里;林野的承诺纸条上,“亲手画星” 的进度条,终于跳成了 “1%”。 可没人注意到,影像里星暖的布偶旁,放着个小小的电子屏幕,上面显示着 “信物依赖度:80%”——2144 年的人类,还是习惯把初心藏在信物里,忘了动手画的温度。阿尘的影子飘在屏幕旁,淡蓝的光裹着担忧:“2144 年的路,还很长……” 通讯器里传来阿楠的声音,裹着孩子的笑:“星禾姑姑!我画完桂花星星了,爸爸说要把它寄给 2144 年的星暖妹妹!” 星禾对着通讯器笑,声音裹着暖:“好啊,告诉星暖妹妹,这颗星星是阿楠哥哥亲手画的,比所有信物都暖。” 这场跨越近百年的初心守护,从 2024 年的 “补完星星”,到 2124 年的 “守住记忆”,终于明白:初心不是藏在布偶、碎片、画纸里的信物,是老顾对念念说出口的 “我爱你”,是阿默教阿尘画星的耐心,是每个孩子亲手画的、带着汗和泪的星星。 而 2144 年的星暖,还在影像里举着布偶,等着那颗来自 2025 年的、亲手画的桂花星星 —— 初心的守护,从来没有终局,只有 “一代教一代,亲手画下去” 的坚持,像颗永远亮着的星星,在时光里,陪着每个孩子,画完属于自己的那一颗。 第121章 2144·信物崇拜 2144 年初心摇篮的穹顶泛着冷白的光,星暖抱着星星布偶站在核心金属盒前,布偶上的金色星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 —— 盒身的暖光只剩薄薄一层,像快被吹灭的烛火。周围的人都捧着七代信物的复制品:仿李伯布偶的破洞是缝上去的,摸起来硬邦邦;仿小宇碎片的玻璃片没有蓝光,映不出星星;仿阿默拼画的印刷品连彩虹色都发灰,却没人舍得放下。 “别碰它!” 一个穿白色制服的男人冲过来,拦住星暖伸向核心的手 —— 他是 “信物崇拜者” 首领周明,手里攥着个仿乐乐布偶的玩具,塑料星星掉了漆,“核心要靠信物供能,你没带复制品,会吸走它的光!” 星暖的布偶突然 “啪嗒” 掉在地上,星纹彻底暗了,像块普通的布:“布偶不亮了……” 孩子的眼泪掉在布偶上,“乐乐姑姑说‘布偶是提醒我画星的’,可你们都只抱着假的,没人画真的星星……” 穹顶突然传来 “嗡” 的闷响,核心金属盒的缝隙里渗出道淡灰的雾 —— 阿尘的淡蓝光影从雾里钻出来,手里还攥着张泛黄的纸,是从乐乐布偶星纹里找到的 “初心行动指南”:“陈老早就说过!” 他的声音裹着急,“信物是‘初心提醒器’,不是‘初心替代品’!你们把复制品当宝贝,连树枝画星都不会,核心能不暗吗?” 周明突然把仿布偶举起来,塑料星星对着阿尘:“你骗人!” 他的声音裹着慌,“2124 年我亲眼看到,他们靠信物净化了黑暗!没有信物,我们守不住初心!” “那是因为他们会用信物也会画星!” 阿尘的光影飘到核心旁,指南的光映在盒身上,“你看指南最后一句:‘若只捧信物不抬手,再亮的星星也会灭’—— 你偷的复制品,连李伯布偶第 32 道破洞的暖光都没有,怎么供能?” 就在这时,2025 年的通讯器突然响了,阿楠的声音裹着喘,背景里是孩子的哭声:“星暖妹妹!画展被破坏了!” 小盒子的画面里,孩子们用树枝、泥土画的星星被人踩得稀烂,“有个叔叔说‘用泥土画星不尊重初心’,还把我们的树枝扔了!” “是周明的人!” 阿尘的光影晃了晃,指南上跳出串坐标,“他们远程操控 2025 年的机器人搞破坏,就是怕孩子们学会‘无信物画星’,戳破他们的崇拜!” 星暖突然捡起地上的布偶,往摇篮外跑:“我要去画星!” 她的小手里攥着块石头,是从核心旁捡的,边缘磨得光滑,“乐乐姑姑说‘有手就能画星’,我不用布偶也能画!” 周明赶紧追过去,仿布偶的塑料星星刮到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别去!没有信物,你的画没有用!” 他的脚腕突然被道暖光缠住 —— 是林野和星禾从 2124 年赶来,李伯的布套(第 32 道破洞沾着 2025 年的桂花汁)泛着暖光,“你当年在 2124 年看到的,是我们用信物 + 画星一起救的核心,不是只靠信物!” 星暖跑到摇篮外的广场上,蹲在地上,用石头在水泥地上画 —— 第一笔歪歪扭扭,像条小蛇;第二笔抖得厉害,差点断了;第三笔刚落下,周明就扑过来想拦,却被星禾的布套挡住:“让她画!” 布套的暖光裹着周明,“你看看你手里的复制品,再看看她的石头画 —— 哪个更像星星?” 周明盯着地上的画,突然愣住了 —— 石头画的星星虽然丑,却带着孩子的温度,比他手里冷冰冰的仿布偶亮多了。通讯器里传来阿楠的声音,裹着笑:“星暖妹妹!我们用泥巴画星了!” 画面里,孩子们满手是泥,画的星星沾着草叶,却比之前的画更亮,“那个破坏的叔叔,现在在帮我们捡树枝呢!他说‘泥巴画的星星,比假布偶暖’!” 周明的仿布偶突然掉在地上,塑料星星摔成了两半:“我错了……”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2124 年我看到核心快灭,就以为只有信物能救它,后来偷了复制品,还骗大家‘不捧信物就是忘初心’……”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盒,里面装着七代信物的复制品碎片,“这些复制品,其实是我用 2124 年的废金属做的,根本没有初心能量,我只是怕大家发现真相,怕没人再信我……” 阿尘的光影飘过来,指南的光映在碎片上:“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他的声音裹着暖,“把复制品碎片扔进核心,再跟我们一起画星 —— 碎片虽然没能量,却能当‘行动引子’,提醒大家以后要动手!” 周明把碎片倒进核心金属盒,碎片刚碰到核心的淡金光,就 “滋啦” 一声化成了暖光 —— 核心的光突然涨了一圈,星暖地上的石头画也泛出淡光,顺着她的手爬进布偶,星纹重新亮了,比之前更暖。 “快!教大家画星!” 星禾把李伯的布套铺在广场中央,第 32 道破洞的暖光映出个大大的星轮廓,“会画的教不会的,没有笔就用手,没有纸就用地 —— 初心不是画得多好,是敢不敢画!” 老顾蹲在星暖旁边,用手指在地上补星角:“念念当年画星,也总把角画歪,” 他的声音裹着笑,“可她每次都要画完,说‘歪星星也是星星’—— 你看,我们一起补完这颗,就像补完当年的遗憾。” 阿默则教周明用树枝画星,树枝的影子落在地上,像颗会动的星星:“小远当年用冰棱画星,冰化了就再找一根,” 他的手指握着周明的手,“画星不是靠工具,是靠想画的心意 —— 你看,这样画,角就直了。” 广场上的星星越画越多:有的用石头画,有的用树枝画,有的用手指画,甚至有个小男孩用嘴里的泡泡糖,吹了个星星形状的泡泡,落在地上,沾着灰尘却亮得像小太阳。核心金属盒的光越来越亮,淡灰的雾彻底散了,阿尘的光影也变得更清晰,像个能摸到的孩子。 “我们赢了!” 陈工的裂屏笔记本(从 2124 年带来的,回车键的漆快掉光了)上,“亲手画星” 进度条跳到了 100%,“信物依赖度降到 20% 了!核心安全了!” 可就在这时,核心金属盒突然弹出幅全息影像,是 2164 年的画面: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手里攥着块沾着泥土的石头,站在初心摇篮前,石头上画着颗歪歪扭扭的星星,旁边的墙上写着 “第九代守护者:星暖之女?星禾(与星禾同名)”。影像的角落,泛着道极淡的暖光,上面写着 “2164 年初心行动断层预警:人类或因‘行动便捷化’放弃亲手画星,依赖‘自动画星机器’”。 阿尘的光影飘在影像旁,淡蓝光裹着担忧:“新的危机,还是来自‘懒’,” 他的声音裹着暖,“这次不是依赖信物,是依赖机器 —— 机器画的星再圆,也没有手画的温度,没有心意的星星,不是初心。” 星暖突然举起手里的布偶,星纹的光映着影像里的小女孩:“我会告诉她!” 孩子的声音裹着坚定,“要亲手画星,要教更多人画星,不能用机器 —— 就像乐乐姑姑教我,我教她一样。” 林野摸出承诺纸条,上面的 “2164 年预警” 旁,跳出行新字:“第九代守护需‘八代行动记忆 + 八代亲手画的星星 + 八代初心故事’,当前‘行动记忆’进度:1%(星暖的石头画)。” “我们要把今天的事,都记下来!” 苏姐掏出小远的画夹,在空白页上画下广场上的星星群,“写进初心故事里,传给 2164 年的星禾,传给以后的每一代 —— 告诉他们,初心不是藏出来的,不是等出来的,是画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2144 年的风穿过广场,带着孩子们的笑声,吹在每个人身上:老顾手里还沾着地上的灰尘,却笑得像个孩子;阿默和周明一起,用树枝拼了颗大大的彩虹星;星暖的布偶挂在脖子上,星纹的光裹着她的手,正帮旁边的小弟弟画星角;林野的承诺纸条上,“行动记忆” 进度条,慢慢跳到了 2%。 可没人注意到,影像里 2164 年的小女孩身后,放着个小小的 “自动画星机器”,机器的开关闪着淡蓝的光,像在等着被按下。阿尘的光影飘到机器旁,淡蓝光裹着开关:“2164 年的路,还是要靠行动走,” 他的声音裹着希望,“只要还有人愿意亲手画星,初心就不会断层。” 通讯器里传来阿楠的声音,裹着满手泥巴的笑:“星暖妹妹!我们把画的星星,都贴在老巷的墙上了!” 画面里,2025 年的杭州老巷,满墙都是星星:石头画的、树枝画的、泥巴画的,甚至有个老人用拐杖,在地上画了颗星星,旁边写着 “我也会画”,“我们还要寄给 2164 年的小星禾,让她知道,不管到哪年,都要亲手画星!” 星暖对着通讯器笑,声音裹着画星的温度:“好啊!我会等着她的画,等着她教我画 2164 年的星星 —— 到时候,我们一起用泥巴画,好不好?” 这场跨越近两百年的初心守护,从 2024 年的 “补完星星”,到 2144 年的 “破除崇拜”,终于彻底明白:初心从来不是藏在布偶里的温暖,不是刻在碎片上的蓝光,不是印在画纸上的彩虹,而是老顾补星角的手指,是星暖画歪星的石头,是每个普通人敢拿起笔、敢弯下腰、敢说 “我也能画” 的勇气。 而 2164 年的小星禾,还在影像里举着沾泥的石头,等着那颗来自 2025 年的泥巴星星,等着那句 “一起画” 的约定 —— 初心的守护,从来没有终局,只有 “一代接一代,亲手画下去” 的传承,像颗永远带着温度的星星,在时光里,陪着每个愿意动手的人,画完属于自己的那一颗。 第122章 72小时极限平衡战 2164 年初心摇篮的玻璃穹顶外飘着细雨,小星禾蹲在核心金属盒前,手里攥着块磨得发亮的石头 —— 石头侧面有道浅痕,是奶奶星暖当年画歪星角时留下的,现在还能摸到凹凸的手感。可她在水泥地上画了三次,石头都没泛光,只有远处自动画星机器的 “嗡鸣” 声,像只沉闷的蜂,绕着广场打转。 “小星禾,别画了!” 穿蓝色校服的男孩举着个银色画具,机器笔尖自动吐出淡蓝的光,在地上扫出颗完美的五角星,“用机器多快,你看这星角,比你手画的直多了!” 周围的孩子都围过去,手里的机器画具闪着冷光,没人再看小星禾的石头。 核心金属盒突然 “咔嗒” 响了声,盒身的暖光像被扎破的气球,瞬间从 60% 跌到 30%—— 盒缝里渗出道淡灰的雾,阿尘的光影飘出来时,乐乐布偶的星纹正泛着微弱的红光,布偶被小星禾挂在脖子上,像块没温度的布:“机器在吸‘行动意愿’!” 阿尘的声音裹着慌,“孩子们觉得‘机器画的更好’,就不想动手了,初心核心没了行动能量,要灭了!” 小星禾的眼泪掉在石头上,浅痕里的灰雾被冲开点:“奶奶说‘石头画的星有手温’,” 她的声音裹着哭腔,举着石头往机器旁跑,“你们看!这石头上有奶奶画的痕,机器画的星,有吗?” 机器旁的男孩把画具一抬,淡蓝光扫过小星禾的手:“手温有什么用?机器画的快又好,” 他的声音裹着机器的电子音,“我爸爸说‘初心是要进步的,总用石头画,是落后’!” “谁告诉你进步就是不用手?” 一个穿灰色风衣的女人走过来,手里攥着本泛黄的手册,封面上写着 “陈老?初心科技平衡手册”—— 她是陈屿,自动画星机器的开发者,也是陈老的曾孙女,“我设计机器,是想帮不会画的人入门,不是让大家不动手!” 阿尘的光影突然飘过去,乐乐布偶的星纹红光映在手册上:“这是陈老的手册!” 他的声音裹着激动,“翻到第 17 页,陈老写‘机器可助不能代,画星需留手温痕’—— 你把‘辅助’搞成‘替代’了!” 陈屿的手一抖,手册掉在地上,第 17 页的字迹被雨水晕开,却还能看清:“当年祖父(陈老)说,怕后代用科技偷懒,才写这手册,” 她的声音裹着哭腔,“我小时候看周明爷爷(2144 年信物崇拜者)的日记,说‘没手画的星,不算初心’,可我总觉得‘机器能让更多人画星’,就忘了手册……” 就在这时,小星禾脖子上的通讯器突然响了,里面传来个苍老的声音,裹着咳嗽:“小星禾…… 是阿楠爷爷……” 画面里,82 岁的阿楠坐在轮椅上,身后是 “百年初心行动展” 的横幅,展柜里摆着个包着保鲜膜的泥巴星星,裂痕处贴着手写便签:“2025 年阿楠画,沾着老巷桂花叶”,“机器画的星…… 没有泥巴味,没有手汗味,怎么算星星?” 展柜里的泥巴星星突然泛出淡光,顺着通讯器传过来,落在小星禾的石头上 —— 石头的浅痕里冒出暖光,小星禾再往地上画时,歪歪扭扭的星角竟亮了:“你们看!阿楠爷爷的泥巴星亮了!” 她的声音裹着亮,“机器画的星,没有爷爷的泥巴味,没有奶奶的手温,再直也不是初心星!” 一个小女孩突然放下机器画具,蹲在小星禾旁边:“我也想画石头星,” 她的小手攥着小星禾的石头,“我妈妈说,她小时候用树枝画星,手都磨破了,可她总说‘那是最亮的星’。” 更多孩子围过来,有的捡树枝,有的摸石头,自动画星机器的 “嗡鸣” 声越来越小 —— 陈屿突然冲进机器控制室,手里拿着把扳手:“我错了!” 她的声音裹着决绝,扳手砸向机器核心,“机器不能替代手,我把它拆了,做画具!” 金属零件 “哗啦啦” 掉在地上,陈屿捡起块长条形零件,用打火机烤软,弯成笔杆,再把石头磨成笔尖,递给小星禾:“你看,这是‘混合画具’,有机器的硬,也有石头的温,” 她的手沾着机油,却笑得像个孩子,“以后我们用这个画,既不落后,也不忘本。” 小星禾握着混合画具,在地上画了颗星星 —— 笔杆的金属凉,笔尖的石头暖,星角歪歪的,却泛着比之前更亮的光。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起来,从 30% 跳到 80%,阿尘的光影也变得更清晰,能摸到小星禾的头发:“这就是平衡!” 他的声音裹着暖,“科技是翅膀,行动是脚,缺了哪个都飞不远。” 阿楠的通讯器里传来掌声,画面里,展柜里的泥巴星星、树枝画都亮了,82 岁的阿楠举着个小小的混合画具(用当年的树枝和 2025 年的废金属做的):“小星禾!我们展会也做了这个!” 他的手抖得厉害,却还是画了颗歪星,“你看,爷爷老了,手不抖了,画的星还是歪的,可这是爷爷的手画的,比机器好!” 广场上的孩子都举着混合画具,有的画在地上,有的画在纸上,有的甚至画在机器的旧零件上 —— 星星歪的、直的、大的、小的,却都带着手温,比之前机器画的完美星星亮多了。陈屿蹲在地上,用混合画具画了颗彩虹星,旁边写着 “陈老曾孙女?陈屿画”,眼泪掉在画上,晕开了颜色,却让星更暖。 “我们赢了!” 小星禾举着画具跳起来,脖子上的乐乐布偶星纹重新亮了金色,“核心的光满了!机器的惰性被赶走了!” 可就在这时,核心金属盒突然弹出幅全息影像,是 2184 年的画面: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手里举着个更精致的混合画具(笔尖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的石头碎,笔杆是可降解的金属),站在初心摇篮前,旁边的墙上写着 “第十代守护者:小星禾之女?星忆”。影像的角落,泛着道淡蓝的光,上面写着 “2184 年科技依赖新形态预警:人类或用‘脑波画星’,连手都不想动,需在‘意识与行动’间找新平衡”。 陈屿摸了摸混合画具的笔尖,石头的温还在:“新的危机又来了,” 她的声音裹着坚定,“但我们不怕,” 她从口袋里掏出陈老的手册,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有行新写的字:“初心的平衡,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是跟着时代调的,只要根在行动,就不怕走偏”,“2184 年,我们教星忆‘脑波想,手动画’,让她知道,意识是想法,行动是落地,缺了哪个都不算初心。” 小星禾握着奶奶的石头,举着混合画具,对着影像里的星忆笑:“妹妹!我们一起画星!用机器的零件,用奶奶的石头,用爷爷的泥巴,画颗又暖又亮的星!” 2164 年的雨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穹顶,落在广场上的星星上 —— 混合画具画的星泛着金属的凉和石头的暖,像颗颗小太阳。阿尘的光影飘在核心旁,乐乐布偶的星纹闪着金色,能看到里面的石头碎:“这就是初心的样子,” 他的声音裹着阳光,“不是完美的,是平衡的;不是冰冷的,是有温度的;不是一个人的,是代代传的。” 可没人注意到,影像里星忆的画具旁,放着个小小的脑波传感器,闪着微弱的光 ——2184 年的新危机,不是否定科技,是怕人类连 “动手” 这个最基本的动作都忘了。陈屿把陈老的手册放进核心金属盒,旁边放着小星禾的混合画具:“留给 2184 年,告诉星忆,平衡不是妥协,是守护初心的最好方式。” 通讯器里传来阿楠的声音,裹着苍老却有力的笑:“小星禾!我们把展会的混合画具寄给你!” 画面里,年轻的志愿者正把当年的泥巴星星、树枝画包好,旁边放着新的混合画具,“告诉星忆,不管到哪年,爷爷的泥巴星、奶奶的石头星,都在等着她的手画星。” 小星禾对着通讯器点头,手里的混合画具泛着光:“好!我们等着!等着 2184 年,等着星忆,等着我们一起画颗又暖又亮的星!” 这场跨越两百年的初心守护,从 2024 年的 “补完星星”,到 2164 年的 “平衡科技与行动”,终于明白:初心从来不是拒绝进步的 “守旧”,也不是放弃行动的 “偷懒”,是陈老手册里的 “可助不能代”,是陈屿手里的 “混合画具”,是小星禾笔尖的 “石头温”,是每个时代都记得 “用手画一颗星” 的本能 —— 不管科技多先进,不管工具多便利,少了手的温度,少了行动的心意,再完美的星星,也不是初心。 而 2184 年的星忆,还在影像里举着混合画具,等着那颗来自 2164 年的、带着手温的星星,等着那句 “一起画” 的约定 —— 初心的守护,从来没有终局,只有 “跟着时代调平衡,握着行动不放手” 的传承,像颗永远带着手温的星星,在时光里,陪着每个愿意动手的人,画完属于自己的那一颗。 第 123 章 手脑协同 2184 年的初心摇篮飘着细雪,玻璃穹顶外的雪花粘在窗上,化成一道道水痕,像谁在外面画了歪歪扭扭的星。星忆蹲在核心金属盒前,手指反复摩挲着混合画具的笔杆 ——2164 年奶奶小星禾传下来的,金属杆上还留着奶奶的指印,石头笔尖磨得发亮,可此刻握在手里,却暖不起来。 不远处的广场上,十几个孩子戴着银色的脑波头盔,眼睛半闭着,面前的全息屏上自动跳出一颗颗冷白色的五角星,边缘齐整得像用尺子量过。穿蓝色卫衣的小远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上的雪粒,凑过来戳了戳星忆的画具:“星忆,你还在用这老古董啊?” 他的全息屏还亮着,上面的星角闪着冷光,“脑波画多快,你看我刚才画了二十颗,手都没动一下。” 星忆的指尖突然发凉,混合画具的石头笔尖暗了暗 ——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从昨天的 50% 跌到了 20%,盒缝里渗出来的雾不再是淡灰,而是近乎透明的白,像被抽走了所有温度。阿尘的声音从画具里钻出来,裹着微弱的红光:“是脑波画吸走了‘行动能量’!” 他的声音发颤,“孩子们连握笔的力气都快忘了,核心没了手温滋养,要冻住了!” “冻住?” 小远皱着眉,把头盔往头上一扣,全息屏又跳出颗冷白星,“怎么会冻?我画的星明明比你手画的亮。” 他的手指悬在屏前,没碰任何东西,星的颜色却慢慢变浅,“哎?怎么回事,刚才还挺亮的……” 星忆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把混合画具塞进他手里:“你试试用手画!” 她的声音有点急,指甲不小心蹭到小远的手背,“就画一颗,哪怕歪的也行!” 小远握着画具,手指僵硬得像生了锈,在雪地上画了一笔,歪得差点出界:“这怎么画啊?” 他的脸涨得通红,把画具扔回给星忆,“手酸死了,还是脑波好。” 就在这时,摇篮的大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带进来一股雪气。穿棕色外套的男孩抱着个玻璃罐,罐子里装着块裹着保鲜膜的泥巴 —— 是 2025 年阿楠爷爷画的那颗星星,裂痕处贴着手写便签,纸都发黄了,上面的字却还清晰:“手沾泥,星才暖”。 “星忆!我来了!” 男孩把玻璃罐抱到核心旁,罐底的雪化了,沾湿了他的袖口,“我是阿楠曾孙阿树,奶奶让我把这个带来,说它能帮你。” 玻璃罐刚放在核心旁,里面的泥巴星星突然泛出淡黄的光,核心的暖光也跟着跳了跳,从 20% 涨到 25%。阿尘的红光在画具上闪了闪:“是初代的行动记忆!” 他的声音亮了点,“这泥巴里有阿楠爷爷的手温,能唤醒孩子们的动手本能!” 可还没等高兴,广场上的脑波头盔突然集体发出 “嘀嘀” 的警报,孩子们的脸色瞬间发白,纷纷摘下头盔:“我的手…… 动不了了!” 一个小女孩举着右手,手指僵在半空,“刚才用脑波画的时候,突然就没感觉了!” 星忆的心跳猛地一沉,抓过阿树的玻璃罐:“是脑波设备的问题!” 她往广场跑,混合画具的石头笔尖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暖痕,“长期不用手,神经会退化的!” 广场中央的控制室里,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孩正对着屏幕发抖 —— 她是陈屿的孙女陈念,脑波画星设备的开发者。屏幕上的数据流一片红,“行动神经活跃度” 跳到了 10% 以下。星忆踹开门冲进去时,她正把一份文件往抽屉里塞,封面上写着 “脑波设备风险报告”。 “是你搞的鬼!” 星忆把画具往桌上一拍,石头笔尖磕出火星,“你明明知道长期用会让手退化,还让孩子们用!” 陈念的眼泪掉在键盘上,屏幕的光映着她的脸:“我不是故意的!” 她把文件推到星忆面前,声音裹着哭腔,“我开发这个,是为了帮隔壁巷的阿婆 —— 她中风后手抖,画不了星,我想让她也能画,可后来公司把设备改了,说‘要让所有人都用’,还删了风险提示……” 阿树突然举着玻璃罐走进来,罐里的泥巴星星泛着光:“我曾爷爷说过,” 他的声音有点怯,却很坚定,“初心的工具,是帮人动手,不是替人动手。阿婆中风了,你可以帮她握笔,不是让她连笔都不用碰啊。” 陈念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我知道错了!”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扳手,往设备核心砸去,“我现在就拆了它!” 金属零件 “哗啦啦” 掉下来,她捡起块芯片,塞进星忆的混合画具里,“这是脑波核心,能改成‘手脑协同’—— 用脑波想形状,用手控制力度,这样既帮了阿婆,又不会让人忘动手!” 星忆握着改装后的画具,石头笔尖泛着暖黄的光,她走到广场上,对着僵着手的孩子们喊:“大家过来!我们用新画具画星!” 她在雪地上画了一笔,脑波想 “五角星”,手控制着力度,画出的星角虽然歪,却带着手温,“你们看,这样既不用记怎么画,也不用忘怎么握笔!” 小远犹豫着走过来,接过陈念递来的改装头盔 —— 比之前的轻,只罩住额头,不挡手。他试着画了一颗,脑波想 “带雪的星”,手握着画具在雪地上蹭,画出的星沾着雪粒,冷白的光里透出点暖:“哎?这样画的星,好像比之前亮!” 他的手指动了动,之前的僵硬感慢慢退了。 孩子们都围过来,有的戴改装头盔,有的直接用手画,广场上的星星渐渐多了 —— 有沾着雪的,有带着手汗的,还有的画在玻璃罐上,映着泥巴星星的光。核心金属盒的暖光一点点涨起来,从 25% 涨到 60%,再到 90%,盒缝里的白雾彻底散了,阿尘的红光在画具上跳着,像个开心的小光点。 “成了!” 陈念瘫坐在雪地上,脸上沾着机油,却笑得像个孩子,“我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可就在这时,核心金属盒突然发出 “嗡” 的长鸣,全息屏弹了出来 —— 上面是 2204 年的画面,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手里举着个更小巧的协同画具,站在摇篮前,旁边的墙上写着 “第十一代守护者:星忆之女?星禾(致敬初代星禾)”。画面的角落,却有一道淡灰的影子,正往核心的方向飘,旁边的文字跳着:“2204 年初心记忆断层预警:行动恢复了,可初代的初心故事,快没人记得了 —— 阿楠的泥巴星、小远的便签、陈老的手册,都在慢慢淡去。” 星忆的手突然僵住,混合画具的光暗了点。阿树抱着玻璃罐,罐里的泥巴星星裂痕又大了点:“曾爷爷说,” 他的声音有点沉,“初心不只是动手画星,还要记得谁教我们画的,为什么画 —— 要是忘了这些,画再多星,也没意义。” 陈念突然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小的 U 盘,里面存着所有初心故事的视频:“我有办法!” 她把 U 盘插进核心,“我们把故事存在核心里,每个孩子画星前,都要听一段 —— 阿楠爷爷怎么用泥巴画星,小远哥哥怎么追着阿默叔叔学画,陈老怎么写手册……” 核心的全息屏上,慢慢放出 2025 年的画面:阿楠满手是泥,画的星星沾着草叶;2044 年的小远举着便签,追着阿默跑;2024 年的陈老,在灯下写手册,笔尖沙沙响。孩子们都停下来,围着屏幕看,小远的眼睛红红的:“原来以前的人,是这样画星的啊……” 星忆握着画具,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突然笑了:“我们要把故事记下来,” 她的声音裹着雪后的阳光,“还要教 2204 年的星禾,让她知道,她画的每一颗星,都连着我们的故事。” 可没人注意到,全息屏角落的淡灰影子,慢慢钻进了核心的缝隙里 —— 它没破坏核心,只是悄悄碰了碰存着故事的 U 盘,U 盘的光闪了闪,一段 2044 年的视频突然消失了,是小远追着阿默学画的那段。 雪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穹顶,落在广场的星星上,暖黄的光裹着冷白的光,像把过去和现在缝在了一起。星忆抱着改装后的画具,阿树抱着玻璃罐,陈念手里攥着陈老的手册,三个身影站在核心旁,看着屏幕上的初心故事,心里都清楚:这场守护,从来不是只守住 “动手画星”,还要守住 “为什么画星” 的记忆。 第 124 章 故事补全与古忆 2184 年的雪后清晨,阳光把初心摇篮的玻璃穹顶照得透亮,雪水顺着穹顶的纹路往下淌,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核心金属盒的暖光。阿树蹲在核心旁,正用干净的棉布擦玻璃罐 —— 里面 2025 年阿楠曾爷爷的泥巴星星,裂痕处的便签沾了点雪水,他得擦仔细点,不然字要糊了。 “阿树,你看这个!” 陈念举着 U 盘跑过来,白色大褂的袖口还沾着机油,她把 U 盘插进笔记本,屏幕上跳出的文件列表里,2044 年的文件夹旁多了个红色的感叹号,“小远哥哥追阿默叔叔学画的视频,不止是消失,是被‘藏’起来了!里面有个淡灰的数据流,一直在绕着文件转!” 阿树的手猛地一顿,棉布差点掉进玻璃罐:“藏起来?谁藏的啊?” 他凑到屏幕前,鼻尖快碰到屏幕,“曾爷爷说,故事要让人看见才有用,藏起来的话,不就跟没说一样了吗?” 星忆刚把改装后的画具分发给孩子们,听到这话赶紧跑过来 —— 混合画具的石头笔尖还沾着雪粒,是刚才教小远画 “雪星” 时蹭的。她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阿尘的红光从画具里飘出来,像条小小的红丝带:“是之前的淡灰影子!” 红光绕着数据流转了圈,“它没坏文件,只是把视频裹住了,好像…… 怕我们删了它?” 话音刚落,广场上突然传来小远的哭声。他蹲在雪地里,手里的画具掉在地上,全息屏上的星星闪了闪就灭了:“我…… 我想不起来了!” 他的手指揪着卫衣下摆,“刚才还能想起阿默叔叔教我画星的感觉,现在脑子里空空的,像被雪盖了一样!”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也想不起阿楠爷爷的泥巴星是怎么画的了!”“陈老的手册里写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慌,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90% 跌到了 60%,盒缝里的白雾又冒出来,比之前更浓。 “是影子在吸‘故事记忆’!” 阿尘的红光颤了颤,“它怕我们忘了小远的故事,就用这种方式提醒,可没想到弄巧成拙,让大家更慌了!” 星忆捡起地上的画具,石头笔尖在雪地上画了个歪歪的星:“小远,你看这个!” 她把画具塞进小远手里,“你昨天用它画星的时候,说沾着雪的星角像什么?你再试试,手碰到画具,说不定能想起来!” 小远握着画具,手指蹭过石头笔尖的纹路 —— 突然,他的眼睛亮了:“像阿默叔叔的睫毛!” 他的声音裹着泪,“那天在 2044 年的残影地,雪落在阿默叔叔的睫毛上,他教我用冰棱画星,说星角要像睫毛一样软!” 画具的石头笔尖突然泛出淡蓝的光,屏幕上的数据流也跟着闪了闪,淡灰的影子慢慢显形 —— 不是之前的模糊样子,而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男孩,手里举着半根冰棱,正是 2044 年的小远。 “我不是故意的……” 小远的影子声音裹着怯,冰棱上的雪化了,滴在地上,“我看到你们只看阿楠爷爷的故事,不看我的,就怕你们忘了我也教过大家画星,忘了阿默叔叔……” 阿树突然抱着玻璃罐走过去,泥巴星星的淡黄光照在影子上:“我们没忘!” 他的声音有点急,便签上的字映在影子身上,“我曾爷爷总说,小远哥哥是最会用冰棱画星的,还说你后来帮好多孩子画星角呢!” 陈念赶紧坐在笔记本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我能把视频解出来!” 她的额头渗出汗,“影子只是裹住了文件,只要我们把你的故事补全,视频就能恢复 —— 小远,你再说说,你还教过谁画星?” 小远的影子笑了,冰棱变成了树枝:“我教过 2050 年的小雅画星,她总把星角画成圆的;还教过 2060 年的阿杰,他用碎玻璃画星,比冰棱还亮……” 随着影子的话,陈念的屏幕上,消失的视频慢慢恢复,画面里不仅有小远追着阿默学画的样子,还有他教其他孩子画星的场景,比之前更完整。核心金属盒的暖光又涨了起来,从 60% 回到 80%,白雾彻底散了,影子也变得更清晰,像能摸到的孩子。 “原来故事补全了,影子就不慌了。” 星忆坐在雪地上,混合画具放在腿上,“曾奶奶说‘初心是故事串起来的珠子’,少了一颗,串就断了 —— 小远哥哥的故事,就是很重要的一颗。” 可就在这时,陈念的笔记本突然发出 “嘀” 的警报,屏幕上的 2024 年文件夹也亮了红灯 —— 里面李伯爷爷焊电容的视频,开头部分不见了,只剩下李伯教小宇画星的片段。 “怎么回事?” 阿树的手攥紧了玻璃罐,泥巴星星的光暗了点,“难道还有别的影子?” 阿尘的红光绕着核心转了圈,停在 2024 年的文件夹上:“不是新影子,是之前的‘故事缺口’!” 红光闪了闪,“2024 年李伯爷爷焊电容的时候,还有个细节没被记录 —— 他当时焊错了三颗电容,小宇帮他捡起来,还说‘李爷爷,我们再试一次’,这段没在视频里!” 星忆突然想起奶奶小星禾说过的话,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录音笔 —— 是奶奶传下来的,里面存着 2164 年小星禾采访老人们的录音。她按下播放键,里面传出李伯爷爷苍老的声音:“小宇那孩子,手冻得通红,还帮我捡电容,我说‘你别冻着’,他说‘李爷爷,画星要耐心,焊电容也一样’……” 录音笔的声音刚响,陈念的屏幕上,消失的片段突然自己恢复了 —— 画面里,李伯蹲在地上捡电容,小宇举着烙铁,手冻得发紫却笑得很开心。核心金属盒的暖光涨到了 100%,连之前有点暗的泥巴星星,也变得更亮了。 小远的影子慢慢变成了一道淡蓝的光,融进了核心里:“谢谢你们补全我的故事,” 他的声音裹着暖,“以后我会帮你们守着这些故事,不让它们再丢了。” 孩子们都围过来,有的在看恢复的视频,有的在听录音笔里的故事,还有的用混合画具在雪地上画星,画里不仅有星角,还有故事里的场景 —— 有的画李伯焊电容,有的画小远用冰棱画星,有的画阿楠捏泥巴星星。 “我们把新故事也记下来吧!” 阿树举着玻璃罐,对着大家喊,“把今天的事,还有我们画的星,都录成视频,留给 2204 年的星禾妹妹!” 陈念点点头,打开了笔记本的录像功能:“还要把录音笔里的故事整理出来,印成小本子,每个孩子都发一本 —— 这样就算忘了,翻本子也能想起来!” 星忆握着混合画具,看着雪地上的星星,突然觉得手里的画具更暖了 —— 不仅有石头的温,还有故事的暖。她想起奶奶说的 “初心是手和心一起动”,现在她懂了,心要记得故事,手要画出故事,这样才是完整的初心。 可就在这时,星忆脖子上的通讯器突然响了 —— 是 2204 年的星禾打过来的,画面里,星禾举着个小小的协同画具,画具的笔尖泛着淡蓝的光:“姐姐!我手里的画具突然亮了!” 她的身后,2204 年的初心摇篮里,核心金属盒旁放着个陌生的小盒子,“还有,这里有个盒子,上面写着‘2024 年初始实验室遗留’,我打不开……” 星忆的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盒子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星星标记?” 星禾把画面转过去,盒子是铁做的,上面有个小小的星星刻痕,和 2024 年李伯焊电容的烙铁上的刻痕一样:“有!这个星星,和画具上的一样!” 陈念突然凑过来,盯着屏幕上的盒子:“这是……2024 年陈老留下的‘初心备份盒’!” 她的声音有点急,“爷爷说过,这里面存着最原始的初心数据,要是核心出问题,靠它能恢复 —— 可为什么会在 2204 年?” 星忆的混合画具突然闪了闪,阿尘的红光飘出来:“可能是之前的影子移动的,” 红光绕着通讯器转了圈,“它怕 2184 年的核心出意外,就把备份盒送到了 2204 年 —— 只是不知道,盒子里的东西,还完整吗?” 雪又开始下了,小小的雪花落在玻璃罐上,映着泥巴星星的光。星忆对着通讯器里的星禾笑:“别慌,我们会想办法帮你打开盒子的,” 她的手指摸着画具的石头笔尖,“你先保护好盒子,等我们把这里的故事整理好,就告诉你怎么弄 —— 记住,不管盒子里有什么,故事和手,都不能忘。” 星禾点点头,举着画具对着镜头晃了晃:“我知道!我会用手画星,也会记着姐姐讲的故事!” 通讯器挂断后,陈念看着屏幕上的备份盒,眉头皱了起来:“2024 年的备份盒出现在 2204 年,说不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故事没被发现,”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比如,陈老当年为什么要把备份盒藏起来,又为什么会被影子送到未来……” 阿树抱着玻璃罐,泥巴星星的光映着他的脸:“不管是什么故事,我们都会找到的,” 他的声音虽然小,却很坚定,“就像找小远哥哥的故事,找李伯爷爷的故事一样,我们都会补全的。” 星忆点点头,把混合画具举起来,对着阳光 —— 石头笔尖的光里,能看到小小的故事片段,像一串小小的珠子,串起了 2024 到 2184 的时光。她知道,这场守护故事的战斗,还没结束,2204 年的备份盒,还有没被发现的细节,都在等着他们。 第 125 章 跨时空初心盒 2184 年的雪下得绵密,初心摇篮的玻璃穹顶像蒙了层白纱,雪片粘在窗上,慢慢化成水,顺着星纹形状的窗棂往下淌。阿树把玻璃罐抱在怀里,罐里 2025 年阿楠曾爷爷的泥巴星星泛着微弱的黄光,他的鼻尖冻得通红,却不敢把罐子放下 —— 刚才星禾在通讯器里说,备份盒试一次密码,2204 年的核心能量就掉 5%,现在已经只剩 70% 了。 “星忆姐姐!” 通讯器里传来星禾带着哭腔的声音,画面里,2204 年的核心金属盒旁,铁制的备份盒泛着冷光,盒身上的星星刻痕像蒙了层灰,“我试了‘2024’‘星星’,都不对!核心的光又暗了,手也开始有点僵了!” 星忆握着混合画具的手紧了紧,石头笔尖的雪粒化了,沾湿了她的掌心。陈念蹲在笔记本前,手指飞快地翻着陈老的手册,白大褂的下摆拖在雪地上,沾了层白:“手册里没写密码!” 她的声音带着颤,指尖划过 “初心备份盒” 那页,突然顿住,“等等!这里有行隐藏字,要用体温才能显出来!” 她把手册贴在胸口,暖了半分钟,纸上慢慢显出淡褐色的字:“盒启需‘跨时空手温共振’,非数非字,是‘初心故事的温度’。” “手温共振?” 小远凑过来,他的混合画具还沾着刚才画星的雪痕,“是不是要我们这边和星禾妹妹一起动手,让画具的温度连起来?” 他的手指动了动,之前僵住的感觉又冒出来,“我刚才想阿默叔叔教我画冰棱的样子,脑子又像被雪堵了,只能记住一点点。”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晃了下,从 80% 跌到 75%,盒缝里的白雾又钻出来,缠上阿树的玻璃罐 —— 罐里的泥巴星星黄光弱了点,裂痕处的便签纸边缘开始发卷。阿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别碰它!” 他把罐子往怀里又搂紧了点,“这是曾爷爷唯一的东西了,要是它灭了,曾爷爷的故事就没人记得了!”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玻璃罐转了圈,白雾慢慢退了:“泥巴星星不会灭!” 红光停在备份盒的画面上,“它的温度和备份盒是连的 —— 阿楠爷爷当年捏泥巴时,手上的温度渗进了泥里,备份盒是 2024 年陈老用焊电容的烙铁做的,也有手温!密码就是要这两种温度,加上我们和星禾的画具温度,凑齐‘四代手温’!” “四代?” 陈念皱着眉,掰着手指算,“2024 陈老、2025 阿楠、2184 我们、2204 星禾 —— 对!刚好四代!可怎么让温度连起来?” 星忆突然把自己的混合画具贴在通讯器上,石头笔尖的温度透过屏幕传过去:“星禾,你把画具也贴在屏幕上!” 她对着通讯器喊,“我们一起画一颗星,把所有故事都画进去 —— 阿楠爷爷的泥巴星、李伯爷爷的焊电容、小远哥哥的冰棱星,都画在里面!” 星禾赶紧照做,画具贴在屏幕上,画面里的备份盒突然泛出淡光:“姐姐,盒子的星星刻痕亮了!” 她的声音亮了点,手握着画具在空气里画,“我画阿楠爷爷的泥巴星,你画小远哥哥的冰棱星好不好?” “好!” 星忆在雪地上画起来,石头笔尖划过雪,留下一道暖痕,“小远,你画李伯爷爷的焊电容,阿树,你让泥巴星星的光对着通讯器,帮我们传温度!” 小远握着画具,虽然脑子还有点模糊,却凭着感觉画了个歪歪的电容;阿树把玻璃罐举到通讯器旁,泥巴星星的黄光顺着屏幕飘过去,和星禾画具的光缠在一起。四个地方的温度透过通讯器连起来,像一条暖烘烘的线,绕着备份盒转了圈 —— 盒身上的星星刻痕突然 “咔嗒” 一声,弹开了。 “开了!” 星禾激动得跳起来,画面里,备份盒里放着三样东西:一张泛黄的纸、一个小小的金属星星、还有一段全息影像芯片。她先拿起那张纸,上面是陈老的字迹:“若见此纸,说明后代仍在守初心 —— 金属星是 2024 年小宇摔碎的玩具车碎片熔的,影像里是初代七人的初心承诺。” 星忆的眼睛突然红了 —— 金属星的形状,和小宇当年的玩具车碎片一模一样。陈念把影像芯片插进笔记本,屏幕上跳出 2024 年的画面:林野举着承诺纸条,李伯握着烙铁,老顾抱着念念的布偶,七个初代站在初始实验室里,齐声说:“我们守孩子,守星星,守每个想笑的初心。” 画面刚放完,2184 年的核心突然发出 “嗡” 的长鸣,暖光从 75% 涨到 95%,白雾彻底散了。小远突然拍了下脑袋:“我想起来了!” 他的声音裹着泪,“阿默叔叔教我画完冰棱星,还说‘以后你的星星,要带着别人的故事画’——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们的故事是连在一起的!” 可就在这时,星禾的画面突然晃了晃,她手里的金属星 “啪嗒” 掉在地上,备份盒里冒出一道淡灰的影子 —— 是 2044 年小远的意识!影子飘到金属星旁,声音裹着慌:“还有件事没说!” 它的光指向备份盒的夹层,“里面有个小袋子,装着‘2224 年的预警信’,我之前怕你们急着开盒没看见!” 星禾赶紧摸出夹层里的小袋子,里面是张用防水纸写的信,字迹陌生,却画着和备份盒一样的星星刻痕:“2224 年,初心将遇‘故事断层危机’—— 新一代孩子只记故事,不做故事,需‘初代信物 + 当代行动’才能破局。第十三代守护者,将在 2204 年冬出生,信物是‘带雪的星星画’。” 星忆的心里咯噔一下,握着画具的手紧了紧:“只记不做?” 她看向身边的孩子们,小远正用画具教更小的孩子画星,阿树在给泥巴星星换保鲜膜,“就是说,以后的孩子知道故事,却不亲手画星,不自己做故事了?” 陈念的手指划过预警信,突然注意到信尾的小标记 —— 是个小小的 “陈” 字,和陈老的笔迹有点像,却更年轻:“这会不会是……2204 年的陈家人写的?” 她的声音带着疑惑,“他们怎么知道 2224 年的危机?难道有跨时空的办法?” 阿树抱着玻璃罐,突然指着通讯器里的金属星:“曾爷爷说,‘旧的东西能帮新的人’,” 他的声音有点怯,却很坚定,“这个金属星是小宇爷爷的碎片做的,说不定 2224 年的危机,要靠它才能破?” 星禾捡起地上的金属星,握在手里,突然笑了:“姐姐,金属星暖起来了!” 她的画面里,2204 年的核心旁,突然冒出一颗小小的星星芽,是从金属星掉的碎屑里长出来的,“它在长东西!像星星的小芽!” 所有人都愣住了 —— 金属星是 2024 年的碎片熔的,时隔两百多年,竟然还能长出 “星芽”。阿尘的红光飘到通讯器旁,绕着星芽转了圈:“这是‘初心的新苗’!” 红光闪了闪,“说明不管过多少年,只要有手温、有故事,初心就能一直长,一直传!” 雪慢慢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穹顶,照在 2184 年的雪地上,星忆他们画的星星泛着暖光;通讯器里,2204 年的星禾正把金属星放在星芽旁,画面里的核心亮得像小太阳。可就在这时,星忆的通讯器突然跳出一条陌生信息,只有一行字:“2224 年的‘故事断层’,比你们想的更复杂 —— 有人在故意藏‘做故事的方法’。” 信息发件人显示 “未知”,点进去却什么都没有。星忆握着通讯器,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是谁在藏方法?为什么要藏?2224 年的第十三代守护者,又会遇到什么?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旁,泥巴星星的黄光和星芽的绿光缠在一起:“星忆姐姐,别担心,” 他的声音带着孩子的天真,“曾爷爷说,不管遇到什么,只要我们还能画星、还能说故事,就一定能过去。” 星忆点点头,把混合画具举起来,对着通讯器里的星禾笑:“我们会帮你准备 2224 年的事,” 她的手指摸着石头笔尖,“你要好好照顾星芽,等它长大,我们一起用它画一颗最大的星星,好不好?” 星禾用力点头,举着金属星对着镜头晃了晃:“好!我会等着,等着姐姐,等着星芽长大,等着 2224 年的小守护者!” 通讯器挂断后,陈念把预警信和陈老的手册放在一起,笔记本屏幕上,2224 年的年份旁,慢慢标上了个红色的问号。阿树抱着玻璃罐,蹲在星芽的画面旁,小声地给它讲阿楠曾爷爷捏泥巴星星的故事;小远在雪地上画了颗大大的星,把所有初代的故事都画在了里面。 星忆站在核心旁,握着混合画具,看着雪地上的星星和通讯器里的星芽,突然觉得心里的石头轻了点 —— 不管 2224 年有什么危机,只要四代人的手温还在、故事还在,只要还有人愿意动手画星、做故事,初心就不会断。 只是她不知道,那封未知信息的发件人,此刻正站在 2204 年初心摇篮的角落,手里握着一张和星忆画的一模一样的星星画,画的背面,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星晓”。 第 126 章 指痕秘寻战 2184 年的雪后初晴,阳光把初心摇篮的玻璃穹顶照得像块透明的糖,雪水顺着星纹窗棂往下滴,在地上砸出小小的坑,坑里映着核心金属盒忽明忽暗的暖光。阿树蹲在玻璃罐前,手指轻轻蹭过泥巴星星的裂痕 —— 刚才小远画星时,笔尖的雪水溅到罐上,裂痕又大了点,便签纸的字都快要看不清了。 “阿树,你看我画的!” 小远举着混合画具跑过来,雪地上躺着颗歪歪的五角星,星角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细节,“我想画阿默叔叔教我的冰棱星,可脑子空空的,只能画出个壳子,连冰棱上的雪粒都想不起来怎么画了!” 他的手突然僵了下,画具 “啪嗒” 掉在地上,“又…… 又僵了!刚才还能摸到冰棱的凉,现在只剩雪的冷了!”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画的阿楠爷爷泥巴星,没有泥点!”“我画的李伯爷爷焊电容,连烙铁的锡痕都没有!”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哭腔,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95% 跌到 65%,盒缝里的白雾又冒出来,这次带着点淡灰,缠上了孩子们的画具,笔尖的暖光瞬间暗了。 陈念扑到笔记本前,手指飞快地敲键盘,白大褂的袖口沾着雪水,屏幕上的 “故事能量条” 一路往下掉:“是有人在偷‘做故事的细节’!” 她的声音带着颤,调出刚才未知信息的记录,发件人的 IP 地址突然闪了下,显示 “2204 年初心摇篮阴影区”,“发信息的人在 2204!而且…… 她在跟着星禾妹妹!” 阿树的眼泪 “吧嗒” 掉在玻璃罐上,罐里的泥巴星星黄光又弱了点:“别偷细节!” 他把罐子抱在怀里,手指死死抠着罐壁,“曾爷爷捏泥巴时,每道指痕都藏着故事 —— 第一道是他蹲在老巷捡桂花,第二道是他沾着泥的手擦汗,第三道是他盼着后人能看到…… 这些没了,曾爷爷就真的没了!” “指痕?” 星忆突然蹲下来,手指摸着泥巴星星的表面 —— 果然有三道浅浅的凹痕,不仔细摸根本发现不了,“阿尘!是不是这些指痕藏着‘做故事的方法’?” 阿尘的红光从画具里飘出来,绕着泥巴星星转了圈,白雾里的淡灰瞬间退了点:“对!这是‘指痕记法’!” 红光停在指痕上,“阿楠爷爷当年怕后人忘了怎么‘做故事’,就把方法藏在指痕里 —— 第一指痕记‘场景’,第二指痕藏‘手温’,第三指痕盼‘传承’,少一道都做不出有温度的星!” 话音刚落,通讯器突然响了,星禾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脸色发白:“姐姐!星芽蔫了!” 画面里,2204 年的核心旁,那颗从金属星里长出来的星芽,叶子卷了边,“刚才有道淡灰的影子碰了它,影子里还飘着阿默叔叔的冰棱碎片,却带着冷光!” 星忆的心跳猛地一沉,把混合画具贴在通讯器上:“星禾,你摸星芽的根!” 她对着通讯器喊,“里面肯定有指痕!跟泥巴星星一样,三道!你按下去,想着阿楠爷爷的场景、陈老的手温、我们的传承!” 星禾赶紧照做,手指按在星芽根上,画面里的备份盒突然泛出强光:“姐姐!盒子里的金属星亮了!” 她的声音亮了点,可下一秒又慌了,“影子又出来了!它在抢金属星!” 屏幕里,淡灰的影子裹着冷光,朝金属星扑去。就在这时,影子里突然飘出一道淡蓝的光 —— 是个扎羊角辫的女人,手里举着颗星星吊坠,和星晓当年的一模一样!“别碰它!” 女人的声音裹着急,“我不是要抢,是要护着它!” “星晓姑姑?” 星忆的眼睛突然红了 —— 那道蓝光的轮廓,和奶奶小星禾说过的星晓一模一样,“是你发的信息?你为什么藏在影子里?” 蓝光慢慢显形,果然是星晓的意识残魂:“我被黑暗本源的残魂缠上了!” 她的光绕着金属星转了圈,冷光退了点,“它怕我们用指痕记法恢复故事,就跟着我到 2204,偷细节、冻星芽,还想把金属星里的初代手温吸走!我只能藏在影子里,发信息提醒你们!” 阿树突然把玻璃罐举到通讯器旁,泥巴星星的黄光透过屏幕传过去:“星晓姑姑,用曾爷爷的指痕光!” 他的手指按在第一道指痕上,“我记着曾爷爷的场景 ——2025 年的老巷,他蹲在桂花树下,手里沾着泥,笑着捏星星!” 黄光裹着场景画面,飘进屏幕里,星晓的蓝光突然亮了:“我按第二道!” 她的光按在星芽的第二道指痕上,“陈老当年焊电容的手温,我记着 —— 烙铁的温度渗进金属里,暖得能化雪!” “我按第三道!” 小远突然按住自己画具的笔尖,虽然手还僵,却凭着记忆想,“我记着传承 —— 阿默叔叔教我画冰棱,我教现在的孩子,孩子再教星禾妹妹!” 他的画具突然泛出淡蓝的光,和星晓的光缠在一起。 星忆和陈念赶紧跟着按 —— 星忆按在泥巴星星的第三道指痕,想着奶奶教她画星的样子;陈念按在笔记本的陈老手册上,想着爷爷教她焊笔的温度。五道光透过通讯器连在一起,像条暖烘烘的绳,绕着 2204 年的金属星和星芽转了圈 —— 淡灰影子的冷光 “滋啦” 一声散了,星芽的叶子慢慢舒展开,金属星的光也亮得像小太阳。 “成了!” 星禾激动得跳起来,画面里的核心金属盒暖光涨到 90%,“影子跑了!它说‘还会回来的’,就钻进墙里不见了!” 小远的手突然不僵了,他捡起画具,在雪地上画了颗完整的冰棱星,星角上还画着雪粒:“我想起来了!” 他的声音裹着泪,“阿默叔叔说,冰棱星的雪粒要画在星角尖上,像眼泪一样,这样才记得珍惜故事!” 孩子们都跟着画起来,雪地上的星星渐渐有了细节:有的画着桂花泥点,有的画着烙铁锡痕,有的画着冰棱雪粒。核心金属盒的暖光涨到 98%,白雾彻底散了,阿树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裂痕处甚至慢慢长出了点淡绿的芽。 “这是…… 故事芽!” 阿尘的红光飘在芽上,“泥巴星星吸收了指痕的温度,长出新的芽,以后它能自己记故事了!” 陈念突然翻出陈老的手册,之前没注意的页脚,用淡墨写着一行字:“指痕记法,代代相传,芽生则故事不灭。” 她的眼泪掉在手册上,笑着说:“爷爷早就知道,我们会找到方法的!” 可就在这时,星禾的通讯器突然晃了下,画面里的星芽根处,冒出一颗小小的金属粒 —— 是从金属星里掉出来的,泛着淡金的光,上面刻着个极小的星星:“姐姐,这是什么?” 星禾把金属粒捡起来,“它好暖,像揣了颗小太阳!” 星忆的眼睛突然亮了:“是 2224 年第十三代守护者的信物!” 她对着通讯器喊,“陈老手册里写过,每代守护者的信物,都会在前一代的星芽里长出来!这颗金属粒,就是给 2224 年的小守护者的!” 阿树抱着玻璃罐,凑到通讯器旁:“让它好好长!” 他的手指碰了碰屏幕上的金属粒,“等它长大了,我们就把曾爷爷的泥巴星星故事,还有小远哥哥的冰棱星故事,都告诉小守护者!” 就在这时,通讯器的画面突然暗了下,星禾手里的金属粒 “嘀” 地响了声,表面映出一道淡灰的影子 —— 是刚才跑掉的黑暗残魂!影子在画面里闪了下,留下一句话:“2224 年,我在信物里等你们。” 画面恢复正常,金属粒的光却弱了点。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心里像压了块小石头:残魂要躲进信物里?它想跟着信物到 2224 年,偷新的故事? 阿树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心,把玻璃罐往她面前递了递:“姐姐,别担心,” 泥巴星星的芽泛着绿光,“曾爷爷说,只要我们把故事记在手里、藏在心里,不管什么影子,都偷不走。” 星忆点点头,对着通讯器里的星禾笑:“我们会帮你看着信物,” 她的手指摸着画具的石头笔尖,“你好好照顾星芽和金属粒,等 2224 年,我们一起把故事交给小守护者。” 星禾用力点头,把金属粒小心地放进小盒子里:“我会的!我每天都给它讲今天的故事,让它暖乎乎的,不让影子碰!” 通讯器挂断后,阳光透过玻璃穹顶,照在雪地上的星星上,每颗星都带着指痕的温度,每颗星都藏着代代相传的故事。阿树蹲在玻璃罐旁,小声给泥巴星星的新芽讲阿楠爷爷的老巷;小远在雪地上画了颗大大的冰棱星,旁边写着 “给 2224 年的小守护者”;陈念把陈老的手册和指痕记法整理好,放进核心金属盒里,旁边摆着那颗从 2204 年传来的金属粒影像 第 127 章 手册要寻回 2184 年的晨光裹着雪气,斜斜地照进初心摇篮,落在核心金属盒旁的玻璃罐上 —— 阿树蹲在罐边,手里捏着块湿润的棉布,正轻轻擦着泥巴星星新芽的叶片。芽尖泛着嫩黄,是昨天刚冒出来的,他不敢用力,怕碰断了,就像怕碰碎曾爷爷阿楠留下的最后一点温度。 “阿树,快来看!” 小远举着本牛皮纸本子跑过来,本子封面上画着颗歪歪的冰棱星,是他昨天回忆起阿默叔叔的故事后,用混合画具的石头笔尖画的,“我把阿默叔叔教我画星的细节都记下来了!你看,冰棱要选带小气泡的,画星角时要从气泡处下笔,这样星才会有光!” 阿树刚要抬头,玻璃罐突然 “咔嗒” 响了声 —— 泥巴星星的新芽猛地蔫了,嫩黄的芽尖瞬间褪成灰绿,罐壁上的指痕也淡了,像被人用湿布擦过。他的手一抖,棉布掉进罐里,溅起的水珠沾在便签上,“手沾泥,星才暖” 的字迹慢慢模糊。 “怎么回事?” 星忆握着混合画具跑过来,石头笔尖的暖光刚靠近玻璃罐,就被一股冷气流弹开 —— 核心金属盒的盒盖不知什么时候开了条缝,里面陈老的手册不见了,只有一道淡灰的影子正顺着盒壁爬,影子里裹着张泛黄的纸,正是手册! “是它!” 陈念扑到笔记本前,手指飞快地调出监控,屏幕上,淡灰影子趁着孩子们整理故事时,从核心盒的缝隙钻进去,叼着手册就往外爬,“它要偷手册!手册里有指痕记法,要是被它改了,后代就再也不知道怎么‘做故事’了!” 小远突然捂住手,混合画具掉在地上:“手…… 手又麻了!”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像被冻住一样,“影子里有冰棱的冷,和上次冻星芽的一样!它在吸我的故事记忆,我快想不起阿默叔叔教我选冰棱的细节了!” 通讯器突然响了,星禾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脸色发白:“姐姐!金属粒也凉了!” 画面里,装金属粒的小盒子泛着冷光,盒壁上结了层薄霜,“刚才有道影子从墙里钻出来,碰了盒子一下,还说‘你们记不住故事,信物也没用’!” 阿树的眼泪 “吧嗒” 掉在玻璃罐上,他伸手去摸泥巴星星的指痕,指尖传来刺骨的冷:“别碰它!” 他把罐子抱在怀里,胸口贴着凉凉的罐壁,“这是曾爷爷唯一的东西,你要偷就偷我的画具,别碰它!” “阿树,别抱它!”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玻璃罐转了圈,冷气流淡了点,“影子的冷会冻到你!它不是要毁指痕,是怕我们忘了它 —— 你看影子里的冰棱碎片,是 2044 年的,它是…… 阿尘!” 红光突然冲进淡灰影子里,影子猛地顿住,慢慢显形 —— 不是黑暗残魂,而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男孩,手里举着半根冰棱,正是 2044 年被遗忘的孩子阿尘的另一段意识! “我不是要偷……” 阿尘的影子声音裹着怯,冰棱上的霜化了,滴在地上,“我看到你们只记阿楠爷爷、李伯爷爷的故事,没记我的,就怕你们忘了我也教过孩子画星,忘了我帮你们补过故事……” 星忆的手突然软了,混合画具落在地上:“阿尘?” 她蹲下来,红光裹着的影子慢慢清晰,“我们没忘!你帮我们解过 2124 年的时间陷阱,帮我们补过小远的故事,我们把你的事都记在笔记本里了,你看!” 陈念赶紧调出笔记本里的故事档案,里面有一页专门记阿尘:“2044 年阿尘,教孩子用冰棱画星,帮 2184 年补全小远的故事,是初心故事的‘补星人’”。档案的光透过屏幕,落在阿尘的影子上,淡灰的影子慢慢变成淡蓝。 “真的?” 阿尘的影子举着冰棱,声音带着哭腔,“我以为你们只会记有名的故事,不会记我的…… 我偷手册,是想在里面写我的故事,不是要改它……” 小远的手突然不麻了,他捡起混合画具,在雪地上画了颗冰棱星,星角上画着小气泡:“阿尘,你看!” 他的声音裹着笑,“我把你教我选冰棱的细节也记下来了,以后孩子们画冰棱星,都会知道是你教的!” 阿树把玻璃罐举到阿尘的影子前,泥巴星星的新芽慢慢恢复嫩黄:“我也记!” 他用手指在罐壁上描指痕,“我会在曾爷爷的指痕旁边,画你的冰棱,以后看到指痕,就会想起你也教过大家画星!” 阿尘的影子笑了,把陈老的手册递还给星忆,冰棱碎片融进手册的纸里,纸页上多了行淡蓝的字:“2044 年阿尘,补星人”。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起来,从 65% 回到 95%,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指痕又亮了,新芽上还沾着颗小小的水珠,像星星的眼泪。 “星禾妹妹,金属粒暖了吗?” 星忆对着通讯器喊,手册的光透过屏幕传过去。画面里,金属粒的冷霜化了,泛着淡金的光,星禾把它放在星芽旁,星芽的叶子也舒展开了。 “暖了!” 星禾的声音裹着笑,“金属粒上还多了道冰棱的痕,像阿尘哥哥的冰棱!” 可就在这时,陈念翻动手册时,突然 “呀” 地叫了声:“手册少了一页!” 她的手指捏着手册的纸页,从 “指痕记法第三步” 直接跳到了 “信物传承”,中间关于 “如何用信物激活指痕” 的页面不见了,“刚才影子偷手册时,是不是把这页撕了?” 阿尘的影子突然慌了,淡蓝的光颤了颤:“不是我!” 他的声音裹着急,“我只是叼着手册,没撕它!刚才影子里好像还有别的东西,比我的影子更暗……” 星忆的心猛地沉了 —— 还有别的影子?难道之前的黑暗残魂没走,一直藏在阿尘的影子里,趁阿尘偷手册时,撕走了关键的一页? 通讯器里的星禾突然指着金属粒:“姐姐!金属粒上的冰棱痕在变!” 画面里,痕慢慢变成了一道指痕,和泥巴星星的指痕一模一样,“它在提醒我们什么?” 阿尘的红光飘到通讯器旁,绕着金属粒转了圈:“是在提醒我们,缺失的页面和指痕有关!” 红光闪了闪,“陈老当年可能把激活指痕的方法,藏在了金属粒里,要靠四代指痕一起激活才能显出来!” 星忆握着手册,手指摸着缺失的页面处,突然觉得纸页下有凹凸感 —— 好像有字写在背面,只是被什么东西盖住了。她把手册贴在核心金属盒上,暖光透过纸页,背面慢慢显出淡褐的字:“信物激活指痕,需‘冰棱冷 + 泥巴暖 + 金属温 + 星芽绿’,四温合一”。 “是陈老的字!” 陈念激动得跳起来,“他把方法写在了背面!刚才我们没注意,不是少了页!” 阿树把玻璃罐贴在手册上,泥巴星星的暖光;小远把混合画具贴上去,冰棱的冷光;星忆把通讯器贴上去,金属粒的温光;陈念把核心盒的暖光引过来,星芽的绿光 —— 四道光裹着手册,背面的字慢慢完整:“2224 年信物激活时,需用这四温,唤醒第十三代守护者的‘做故事’本能”。 阿尘的影子笑了,淡蓝的光融进手册里:“太好了!这样后代就不会忘了方法了!” 可就在这时,通讯器里的金属粒突然 “嘀” 地响了声,表面的指痕闪了下,映出一道极暗的影子 —— 比之前的残魂更黑,藏在 2204 年初心摇篮的墙缝里,正盯着金属粒看。星禾的声音突然慌了:“姐姐!墙里有东西在动!它…… 它在看我!” 画面里,暗影子慢慢显形,只露出一双冷光的眼睛,说了句 “2224 年见”,就钻进墙里不见了。金属粒的光又弱了点,星芽的叶子也颤了颤。 星忆握着手册,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 这道暗影子是谁?它为什么一直盯着信物?2224 年,它要做什么? 阿树把玻璃罐抱在怀里,泥巴星星的新芽又恢复了嫩黄:“姐姐,别担心,” 他的声音带着孩子的坚定,“我们把四温的方法记下来,教给星禾妹妹,再教给 2224 年的小守护者,不管什么影子,都抢不走我们的故事!” 星忆点点头,对着通讯器里的星禾笑:“我们会帮你盯着影子,” 她的手指摸着手册上阿尘的字迹,“你好好照顾金属粒和星芽,记住四温的方法,2224 年,我们一起等着小守护者。” 通讯器挂断后,晨光透过玻璃穹顶,照在手册上,四道光的痕迹还留在纸页上,像四颗小小的星星。阿树蹲在玻璃罐旁,给泥巴星星的新芽讲故事;小远在雪地上画了颗四温合一的星星,旁边写着 “给 2224 年的小守护者”;陈念把四温的方法整理好,存在笔记本里,设了个 “只有手温能打开” 的密码。 星忆站在核心旁,握着混合画具,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心里的石头轻了点 —— 不管暗影子有什么阴谋,只要四温还在、故事还在、手温还在,初心就不会灭。 只是她没看到,核心金属盒的缝隙里,还藏着一丝极暗的影子,正慢慢钻进手册的纸页里,贴着阿尘的字迹,像在偷偷记着什么。 第 128 章 星芽唤醒 2184 年的雪后,初心摇篮的广场上积着薄薄一层雪,踩上去 “咯吱” 响。阿树蹲在星芽的全息投影前 —— 是星禾从 2204 年传过来的实时画面,星芽的叶子上突然冒出几道灰纹,像被谁用墨笔描过,嫩黄的芽尖耷拉着,连旁边的金属粒都泛着冷光。 “怎么会这样?” 阿树的手指在投影屏上轻轻碰了碰,屏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像摸到了 2044 年的冰棱,“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长灰纹了?” 他怀里抱着玻璃罐,泥巴星星的新芽也跟着颤了颤,罐壁上的指痕淡了点,“曾爷爷,你是不是也在担心?” 小远举着混合画具跑过来,画具的石头笔尖沾着雪,在雪地上画了道线,却歪得不成样子:“手又滑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把画具往雪地上一戳,“刚才想画阿尘教的冰棱气泡,脑子突然空了,连怎么握笔都忘了!”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附和:“我画的泥巴星,泥点都画不圆了!”“我记不清李伯爷爷焊电容的锡痕是圆的还是方的了!”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慌,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95% 跌到 60%,盒缝里的白雾又冒出来,这次带着点暗纹,缠上了陈老的手册。 “手册!” 陈念扑过去,手指刚碰到手册,就被一股冷气流弹开,“影子在手册里!” 她的白大褂袖口沾了雪,指着手册上的字 —— 原本清晰的 “指痕记法” 四个字,正慢慢被灰纹覆盖,“它在改手册的字!再晚,我们连四温合一的方法都要忘了!” 星忆赶紧把混合画具贴在手册上,石头笔尖的暖光渗进纸页,灰纹退了点,可她的手突然僵了:“不对劲!” 她的声音带着颤,“画具的温度在降,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 通讯器突然响了,星禾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眼眶红红的:“姐姐!金属粒的冷光更重了!” 画面里,金属粒周围结了层薄霜,霜花拼成一道模糊的影子,“刚才我看到影子在霜里动,像个扎羊角辫的小姐姐,可我一靠近,它就不见了!” “羊角辫小姐姐?”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投影屏转了圈,红光碰到灰纹时,发出 “滋啦” 一声轻响,“是 2064 年的影子!我记得星念姑姑提过,她当年有个小伙伴叫阿夏,也是扎羊角辫,喜欢用花瓣画星!” 小远突然拍了下脑袋,画具从手里滑下来,掉在雪地上:“我想起来了!”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阿默叔叔说过,阿夏姐姐当年帮星念姑姑藏过碎片,后来影子来了,她把碎片吞进了影子里,自己也没出来……” 阿树的手一抖,玻璃罐差点掉在地上,泥巴星星的新芽灰纹也多了道:“阿夏姐姐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他把玻璃罐举到投影屏前,泥巴星星的暖光透过屏幕,照在星芽的灰纹上,灰纹退了点,“是不是她也被影子困着,想让我们救她?” 就在这时,广场上的孩子们突然集体 “呀” 了一声 —— 手里的画具都掉在地上,手指僵得像冻住了,连最会画星的小远,都握不住一根树枝。核心金属盒的暖光跌到 50%,白雾里的暗纹越来越清晰,拼成一道小小的影子,扎着羊角辫,手里举着片花瓣。 “是阿夏!” 星忆的眼睛红了,她捡起地上的混合画具,把陈老的手册摊在雪地上,“她不是要害我们,是想让我们记起她!” 手册的光透过雪,照在影子上,影子的灰纹慢慢淡了,“她困在影子里这么久,怕我们忘了她帮星念藏碎片的事,才用灰纹提醒我们!” 陈念赶紧调出 2064 年的故事档案,里面有张模糊的照片:星念和阿夏蹲在地上,用花瓣拼星星,旁边写着 “阿夏,藏碎片小英雄”。照片的光透过屏幕,落在阿夏的影子上,影子的灰纹彻底退了,变成淡粉的光。 “阿夏姐姐!” 星禾对着通讯器喊,把金属粒举到影子前,“我们记着你!你帮星念姑姑藏碎片的事,我们都记下来了!” 阿夏的影子笑了,手里的花瓣飘进投影屏,落在星芽的灰纹上,灰纹瞬间消失,星芽的叶子又恢复了嫩黄。金属粒的冷霜化了,泛着淡粉的光,上面多了道花瓣的痕,像阿夏的签名。 小远的手突然不僵了,他捡起混合画具,在雪地上画了颗花瓣星,花瓣上画着小气泡:“阿夏姐姐,你看!” 他的声音裹着笑,“我把你的花瓣和阿尘的冰棱都画在星上,以后孩子们画星,都会知道有你这么个小英雄!” 阿树把玻璃罐贴在投影屏上,泥巴星星的暖光和星芽的光缠在一起:“我也画!” 他用手指在罐壁上描花瓣的形状,“我会在曾爷爷的指痕旁边,画你的花瓣,以后看到指痕,就会想起你也护过初心!” 阿夏的影子飘到手册旁,花瓣融进纸页里,纸上多了行淡粉的字:“2064 年阿夏,藏碎片小英雄”。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起来,从 50% 回到 98%,广场上孩子们的画具也恢复了温度,雪地上的星星越画越多,有冰棱的、有花瓣的、有泥巴的,每颗都带着手温。 “星芽暖了!” 星禾的声音裹着笑,投影屏里,星芽的叶子舒展开,金属粒的淡粉光映在星芽上,像撒了层花瓣,“阿夏姐姐的影子不见了,她说‘谢谢你们记着我’!” 可就在这时,陈念翻动手册时,突然 “咦” 了声:“这是什么?” 手册最后一页,原本空白的地方,突然冒出一道淡粉的纹路,像花瓣拼的星星,纹路中间藏着行小字:“2224 年第十三代守护者,名‘星芽’,生于冬,信物是‘花瓣冰棱星’”。 “是阿夏姐姐留下的!” 阿树的眼睛亮了,抱着玻璃罐跳起来,“她知道 2224 年的小守护者!” 星忆刚要说话,通讯器的边缘突然闪过一道极暗的影子 —— 比之前的任何影子都黑,快得像雪地里的风,只留下一道冷光,就消失在 2204 年的投影里。金属粒的淡粉光突然颤了颤,星芽的叶子也跟着抖了下,虽然很快恢复,可那道冷光的触感,却像刻在了屏幕上。 “刚才那是什么?” 小远的手紧了紧画具,雪地上的花瓣星抖了下,“比阿夏姐姐的影子冷多了,像摸到了冰窟窿!” 阿尘的红光突然暗了点,绕着投影屏转了圈:“是黑暗本源的‘残根’!” 红光的声音带着慌,“之前我们遇到的都是它的碎片,这道才是真正跟着信物的残根 —— 它一直在等我们唤醒阿夏,想趁机吸走星芽的能量!” 星忆握着手册,手指摸着阿夏留下的花瓣纹:“它没成功!” 她的声音裹着坚定,“阿夏帮我们留下了守护者的信息,我们还有四温合一的方法,它想抢信物,没那么容易!”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金属盒旁,泥巴星星的暖光、手册的淡粉光、画具的暖光缠在一起:“曾爷爷说过,‘人心齐,星星亮’,” 他的声音虽然小,却很坚定,“不管什么影子,只要我们一起记、一起画,就不怕它!” 陈念调出笔记本,把阿夏的故事和 2224 年守护者的信息存进 “初心档案”,设了个 “花瓣冰棱” 的密码:“以后每个孩子学画星,都要先听阿夏的故事,”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让他们知道,不管是大英雄还是小人物,只要护过初心,就会被记住。” 雪慢慢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穹顶,照在广场上的星星上,每颗星都泛着暖光,映在投影屏上,和 2204 年的星芽、金属粒连在一起,像一条跨时空的光带。星忆看着光带,突然觉得手里的手册变重了 —— 那是一代代初心的重量,是阿楠的泥巴、阿夏的花瓣、星念的吊坠、星禾的星芽,每一份都不能丢。 可没人注意到,初心摇篮的大门外,雪地上留着一道极细的黑痕,像被什么东西拖过,黑痕的尽头,藏着一双泛着冷光的眼睛,正盯着核心金属盒的方向,眼睛里映着手册上的花瓣纹,像在盘算着什么。通讯器的角落,还沾着一丝极淡的黑灰,轻轻一吹,却没散,反而钻进了屏幕里,朝着 2204 年的星芽飘去。 第 129 章 星芽救愈 2184 年的午后阳光,终于把初心摇篮里的雪气烘散了些。阿树蹲在玻璃罐前,手里捏着块浸了温水的棉布 —— 不是之前的凉水,是陈念说温水能护住新芽的温度,他把棉布轻轻敷在泥巴星星的罐壁上,看着芽尖的灰纹慢慢淡了点,才松了口气。 “阿树,你看这个!” 小远举着个透明小瓶跑过来,瓶里装着几片干花瓣,是他早上在摇篮外的雪堆里找到的,花瓣边缘还沾着点冰晶,“这是阿夏姐姐当年喜欢的樱花瓣!我用混合画具的暖光烘了半天,才没让它碎!说不定用它能帮星芽的忙!” 阿树刚要伸手接瓶子,玻璃罐突然 “咔嗒” 响了声 —— 泥巴星星的新芽猛地抽搐了下,嫩黄的叶子卷成了小筒,罐壁上的指痕瞬间被灰纹覆盖,连 “手沾泥,星才暖” 的便签,都彻底变成了灰白色,像被雪埋了半年。 “怎么回事?” 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冲过来,石头笔尖的暖光刚碰到罐壁,就被一股刺骨的冷弹开 —— 通讯器突然自己响了,屏幕里,2204 年的星禾正抱着星芽哭,星芽的叶子已经发黑,金属粒周围的霜花变成了黑色,像撒了层煤灰。 “姐姐!黑灰变成影子了!” 星禾的声音裹着哭腔,画面里,黑色影子正用霜花缠星芽的根,“它说‘要在星芽里种冷种子,让 2224 的星芽一出生就不会画星’!我拉不动它,金属粒太冷了,我的手都冻红了!” 陈念扑到笔记本前,手指飞快地敲键盘,白大褂的下摆扫过地上的雪,沾了层黑灰:“是冷种子!” 她的声音带着颤,调出黑暗残根的分析图,“它不是要抢金属粒,是要把冷种子种进去!冷种子会吸星芽的暖,等 2224 年星芽(守护者)出生,就会自带冷,连画笔都握不住!” 小远突然捂住胸口,混合画具掉在地上:“我…… 我想不起阿默叔叔教我画星角的力度了!” 他的脸发白,手指僵在半空,“冷种子在吸我的故事记忆!再这样下去,我连冰棱星怎么画都忘了!” 阿树的眼泪 “吧嗒” 掉在玻璃罐上,温水棉布瞬间变凉:“不能让它种!” 他把罐子抱在怀里,胸口贴着凉凉的罐壁,“曾爷爷的泥巴星星就是靠手温活的,冷种子会冻死它,也会冻死 2224 的星芽!” “阿夏姐姐!” 星忆突然对着通讯器喊,手里的混合画具指向屏幕,“阿夏姐姐的花瓣温能救星芽!之前她的花瓣让星芽的灰纹退了,现在只有她能帮我们!” 话音刚落,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突然泛出淡粉的光 —— 罐壁上的指痕里,慢慢渗出点粉雾,粉雾飘到通讯器前,变成了阿夏的影子,扎着羊角辫,手里举着片樱花瓣:“我在!” 她的声音裹着暖,“冷种子怕‘故事的温度’,你们把阿楠爷爷的泥巴温、阿默叔叔的冰棱温、陈老的手册温、我的花瓣温,还有孩子们的画温,凑成‘五温合一’,就能把冷种子逼出来!” “五温?” 陈念赶紧翻手册,手册最后一页的花瓣纹突然亮了,“对!阿夏姐姐的花瓣温之前没算进去!四温加花瓣温,就是五温!” 小远捡起混合画具,用冻得发红的手指在雪地上画了颗冰棱星,冰棱里画着小气泡:“我来凑冰棱温!” 他的声音裹着劲,“阿默叔叔说,画冰棱星要用力压笔尖,这样气泡才会破,星才会暖!” 画具的光泛出淡蓝,飘向通讯器。 阿树把玻璃罐举到通讯器旁,泥巴星星的暖光渗出来:“我凑泥巴温!” 他的手指按在指痕上,“曾爷爷捏泥巴时,手指要弯着,这样泥才会贴手,星才会有温度!” 淡黄的光裹着粉雾,缠上星芽。 陈念翻开手册,对着通讯器读:“陈老的手册温!”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册里写‘画星不是画形状,是画心意,心意暖,星就暖’!” 淡褐的光从手册里飘出来,落在金属粒上。 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在雪地上画了颗花瓣冰棱星,把所有故事都画在里面:“我凑画温!” 她的声音裹着坚定,“每个孩子的画里都有故事,故事暖,冷种子就怕!” 淡金的光顺着屏幕,融进星芽的根。 五道光在通讯器里聚成个暖球,像个小太阳,撞向黑色影子 —— 影子发出 “滋啦” 的尖叫,霜花瞬间化了,星芽发黑的叶子慢慢变回嫩黄,金属粒的黑霜也散了,露出里面颗小小的冷种子,正泛着黑灰。 “快!用故事的温度裹住它!” 阿夏的影子举着花瓣,粉光缠上冷种子,“别让它跑了,冷种子跑了还会找别的信物!” 小远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是他记阿默故事的牛皮纸本子:“我用故事裹!” 他翻开本子,对着通讯器读,“阿默叔叔教我选冰棱,要选朝阳面的,朝阳面的冰棱有暖,画出来的星也有暖……” 本子的光裹住冷种子,冷种子慢慢变小,最后变成颗小黑点,被阿夏的花瓣吸了进去:“我把它封在花瓣里!” 阿夏的影子笑了,花瓣飘进金属粒里,“以后冷种子再也不能出来了,星芽安全了!” 星禾抱着星芽,破涕为笑:“星芽的叶子绿了!金属粒也暖了!” 画面里,星芽的根上冒出颗小小的粉芽,是阿夏花瓣的光变的,“它说‘谢谢你们记着我,记着所有护初心的人’!”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满,从 60% 回到 10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也恢复了生机,新芽上沾着颗小水珠,像星星的眼泪。小远的手不僵了,阿树的棉布也变温了,孩子们又开始在雪地上画星,这次的星里,都多了片小小的樱花瓣。 可就在这时,通讯器的屏幕突然闪了下 —— 金属粒里的粉芽旁,冒出个极细的黑丝,像头发丝一样,快得没人注意,只有阿夏的影子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突然被一股冷气流裹住,慢慢淡了:“我…… 我得回去了,残根还有同伙…… 在 2224…… 等星芽……” 阿夏的影子消失了,通讯器也断了。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同伙?2224 还有残根的同伙?他们在等星芽出生做什么? 陈念翻动手册,花瓣纹旁多了行小字,是阿夏最后留下的:“同伙藏在‘故事断层处’,2224 年他们会假装教星芽画星,其实是要偷她的手温。” 阿树抱着玻璃罐,泥巴星星的新芽泛着暖光:“姐姐,我们会保护星芽的,” 他的声音虽然小,却很坚定,“曾爷爷说,只要我们把故事记在心里,画在手上,不管多少同伙,都不怕!” 星忆点点头,把手册放进核心金属盒,再把混合画具、牛皮纸本子、玻璃罐都放在盒旁,五道光缠在一起,像个小小的守护阵:“我们会把这些都传给 2204 的星禾,再让她传给 2224 的星芽,” 她的手指摸着金属粒的投影,“不管残根有多少同伙,我们的故事温度,永远比他们的冷种子暖。” 雪又开始下了,这次是小雪粒,落在雪地上的星星上,没把星盖住,反而像给星镶了层银边。小远在雪地上画了颗大大的花瓣冰棱星,旁边写着 “给 2224 的星芽”;阿树把温水棉布盖在玻璃罐上,怕雪粒冻着新芽;陈念在笔记本里新建了个 “同伙档案”,上面写着 “2224 故事断层处,需五温合一防御”。 可没人注意到,核心金属盒的缝隙里,那根极细的黑丝正慢慢变长,缠上了手册的纸页,黑丝的尽头,藏着个小小的黑影,眼睛里映着 “2224” 的字样,像在倒计时。通讯器的充电口旁,还沾着点黑灰,轻轻一碰,就变成了个小小的冷种子,滚进了雪地里,等着被谁踩进土里。 第 130 章 同伙唤醒 2184 年的雪粒又开始飘了,细细的,像撒了把碎糖,落在初心摇篮的玻璃穹顶,没一会儿就积了层薄白。阿树蹲在玻璃罐前,手里的温水棉布已经换了第三块 —— 泥巴星星的新芽又开始发蔫,这次不是灰纹,是芽尖泛着点黑,像被什么东西咬过,罐壁上的指痕也忽明忽暗,连便签上 “手沾泥,星才暖” 的字,都开始发虚。 “怎么又这样?” 阿树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轻轻碰了碰新芽,冰凉的触感让他猛地缩回手,“曾爷爷,你是不是也怕了?” 他把脸贴在罐壁上,想把自己的温度传过去,可玻璃太凉,刚贴上去就打了个哆嗦。 小远举着他的牛皮本跑过来,本子边角被雪水浸得发皱,里面记阿默故事的那页,字迹突然淡了两行:“不好了!” 他的手有点抖,指着本子上的 “冰棱选朝阳面” 几个字,“这行字快没了!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怎么突然就忘了阿默叔叔为什么要选朝阳面的冰棱了!”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画的花瓣星,花瓣都忘了怎么叠了!”“我记不清陈老手册里说的‘心意暖’是啥意思了!”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慌,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100% 跌到 50%,盒缝里的白雾带着黑丝,像蜘蛛网一样缠上了陈老的手册,纸页都开始发脆。 “通讯器!” 星忆突然反应过来,抓起地上的通讯器,手指按了好几次通话键才接通 —— 屏幕里,2204 年的星禾正抱着星芽往后退,星芽的根上缠着道黑丝,旁边站着个穿粉色外套的小女孩,手里攥着金属粒,眼神发直,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星禾!怎么回事?” 星忆的声音带着急,混合画具的石头笔尖在雪地上戳出个小坑,“那个小女孩是谁?她怎么拿着金属粒?” 星禾的眼泪掉在星芽上,黑丝被眼泪烫得缩了缩:“她是阿柚!我的小伙伴!” 她的声音裹着哭腔,“刚才她突然说要帮我拿金属粒,我一松手,她就变了,眼神直勾勾的,还说‘要把金属粒里的暖吸给残根’!” 阿柚突然抬起头,对着通讯器冷笑,声音不是她平时的软萌,带着股冷硬的金属味:“你们别管!” 她的手指捏着金属粒,黑丝从她手腕爬出来,缠上星芽的根,“残根说了,只要吸完星芽和金属粒的暖,2224 年的星芽(守护者)就会天生带冷,再也画不了星!” “阿柚是同伙!” 陈念扑到笔记本前,手指飞快地调阿柚的资料 —— 屏幕上显示,阿柚的奶奶是 2164 年陈屿的助手,当年参与过混合画具的制作,“她被残根控制了!残根利用她对画具的熟悉,让她偷金属粒!” 小远突然拍了下脑袋,牛皮本从手里滑下来,掉在雪地上:“我想起来了!”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阿默叔叔说过,被残根控制的人,只要听到最在意的故事,就能醒过来!阿柚肯定也有在意的故事!” 星禾突然停止后退,对着阿柚喊:“阿柚!你忘了我们上次一起用花瓣画星吗?” 她的声音带着颤,“你说要把画送给 2224 年的小星芽,还在画背面写‘要一直暖下去’!” 阿柚的身体僵了下,眼神闪过丝清明,可黑丝又缠紧了点:“我…… 我没忘……” 她的声音开始发颤,手指捏着金属粒,指节发白,“可残根说,不照做,就会让我忘了怎么画花瓣星……” 阿树突然把玻璃罐举到通讯器前,泥巴星星的新芽泛出微弱的暖光:“阿柚姐姐!” 他的声音裹着童音,“我曾爷爷说,忘了怎么画没关系,只要记得为什么画就好!你画星是想让小星芽暖,不是想让她冷,对不对?” 星忆赶紧把混合画具贴在手册上,石头笔尖的暖光渗进纸页,手册上 “指痕记法” 的字又亮了:“五温合一!” 她对着大家喊,“阿树的泥巴温、小远的冰棱温、我的画温、陈念的手册温、星禾的星芽温,一起唤醒阿柚!” 阿树把玻璃罐的暖光对准通讯器,小远翻开牛皮本,念起阿默选冰棱的故事,陈念握着手册读 “心意暖” 的句子,星忆在雪地上画了颗花瓣冰棱星,星禾抱着星芽把暖光传过去 —— 五道暖光在通讯器里聚成个光球,像颗小太阳,撞向阿柚身上的黑丝。 “啊!” 阿柚发出声痛呼,黑丝 “滋啦” 一声断了,她手里的金属粒掉在地上,眼神恢复了清明,看到星芽的根,眼泪突然掉下来:“对不起!” 她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摸星芽的根,“我不是故意的,残根说要冻住你的星星,我怕…… 我怕再也不能和你一起画星了……” 星禾赶紧把金属粒捡起来,放在星芽旁:“我知道!” 她的声音裹着笑,“你是想保护我,对不对?我们一起把黑丝捡起来,再也不让它缠星芽了!”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起来,从 50% 回到 9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新芽也恢复了嫩黄,罐壁上的指痕又亮了。阿柚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花瓣包,打开里面是片干樱花瓣,和阿夏当年的一样:“这是奶奶留给我的,” 她对着通讯器说,“奶奶说,要是遇到初心有难,就把它贴在信物上,能护信物暖 —— 我把它送给 2224 年的小星芽!” 花瓣包透过屏幕飘过来,落在星忆手里,花瓣上还留着阿柚的手温。陈念突然注意到,花瓣的背面画着颗小小的星,星中间有个 “芽” 字:“是 2224 年的信物线索!” 她的声音带着激动,“阿柚的花瓣,就是小星芽要找的‘花瓣冰棱星’的一部分!” 可就在这时,通讯器的角落突然闪过道黑影,快得像雪地里的风,只留下句冷硬的话:“别高兴得太早!2224 年,我会在故事断层处等你们!” 黑影消失后,金属粒的光突然暗了点,星芽的根上,还留着道极细的黑丝,像没断干净。 星忆握着花瓣包,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故事断层处?残根还没放弃,它还在等着 2224 年小星芽出生。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金属盒旁,泥巴星星的暖光裹着花瓣包:“姐姐,别担心,” 他的声音带着坚定,“我们把花瓣包和手册、画具都传给小星芽,她肯定能打败残根,就像我们打败冷种子一样!” 小远把牛皮本放进核心盒,本子上的字迹又清晰了:“我会在本子里写满故事,让小星芽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只要记得故事,记得为什么画星,就什么都不怕!” 雪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穹顶,照在初心摇篮里,五道光缠在一起,像条跨时空的暖带,连起 2184 和 2204,也连向 2224。星忆看着手里的花瓣包,突然觉得心里的石头轻了点 —— 不管残根有什么阴谋,只要初心的故事还在,手温还在,一代又一代的孩子还在画星,就没有打不败的黑暗。 可没人注意到,核心金属盒的缝隙里,那道没断干净的黑丝正慢慢变长,缠上了阿柚的花瓣包,黑丝的尽头,藏着颗小小的冷种子,像颗没睡醒的小虫子,等着 2224 年的那声啼哭,等着钻进新的初心里。通讯器的屏幕上,还留着道极淡的黑影,映着 “2224 故事断层” 的字样,像个冰冷的约定。 第 131 章 初心断层寻踪战 2184 年的雪后阳光,终于把初心摇篮的玻璃穹顶晒得发烫,雪水顺着穹顶的星纹往下淌,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溪流,映着核心金属盒忽明忽暗的暖光。阿柚蹲在通讯器旁,手指轻轻碰着屏幕上星芽的投影 —— 星芽的根上还留着道极细的黑丝,像根没拔干净的刺,她总觉得心里发慌,像有什么东西没做完。 “阿柚姐姐,你看这个!” 阿树举着玻璃罐跑过来,罐里的泥巴星星终于恢复了点生气,嫩黄的新芽舒展开,便签上 “手沾泥,星才暖” 的字迹也显了点淡褐,“我用曾爷爷的棉布裹了半天,指痕又亮了!说不定我们能一起帮星芽把黑丝都拔干净!” 阿柚刚要笑,手指突然僵住 —— 屏幕里,2204 年的星禾突然尖叫起来,星芽的根上,那道黑丝突然变成了黑色的藤蔓,飞快地缠上星芽的茎,金属粒周围的霜花也重新凝结,这次不是黑色,是透着股诡异的淡紫,像掺了什么东西。 “姐姐!藤蔓在往故事墙爬!” 星禾的声音裹着哭腔,画面里,故事墙上贴着的初心故事画,正一张张变成灰白色,“残根的影子在墙上笑,说‘故事断层就在墙后面,要把冷种子种进去,让 2224 年的星芽看不到任何故事’!” 陈念扑到笔记本前,手指飞快地敲键盘,白大褂的袖口沾了点淡紫的霜粉,是刚才分析黑丝时蹭到的:“故事断层!” 她的声音带着颤,调出 2204 年初心摇篮的结构图,“墙后面是初代故事库!里面存着 2024 年林野爷爷、李伯爷爷他们的原始故事视频,要是被冷种子冻住,2224 年的星芽就再也看不到初代怎么‘做故事’了!” 小远突然捂住头,牛皮本从手里滑下来,掉在地上的溪流里,溅起的水珠沾湿了记阿默故事的那页:“我…… 我想不起阿默叔叔教我选冰棱时的表情了!” 他的脸发白,手指抖得厉害,“藤蔓在吸我的故事细节!再这样下去,我连他的声音都要忘了!” 阿树的手一抖,玻璃罐差点掉进溪流里,泥巴星星的新芽又蔫了点:“别吸了!” 他把罐子抱在怀里,胸口贴着凉凉的罐壁,“曾爷爷的故事、阿默叔叔的故事,都是我们的宝贝,冻住了,小星芽就不知道怎么画暖星星了!” 阿柚突然摸到口袋里的花瓣包,是之前送给星芽的樱花瓣包,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她手里。她赶紧打开,里面的干花瓣突然泛出淡粉的光,花瓣慢慢展开,竟露出张极小的地图,上面画着 2204 年初心摇篮的轮廓,故事墙后面,用红圈标着 “断层入口”,旁边还有行小字:“需花瓣温开入口,补初代遗憾”。 “是奶奶的字!” 阿柚的眼睛亮了,她的奶奶是陈屿的助手,当年参与过初心故事库的整理,“奶奶说过,故事断层其实是初代没补完的遗憾 ——2024 年林野爷爷没跟小宇说‘你画的歪星最亮’,李伯爷爷没跟阿楠说‘你的泥巴星比烙铁暖’,这些没说出口的话,就成了断层,残根就是靠这个钻进去的!” 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冲过来,石头笔尖的暖光贴在花瓣地图上:“那我们用花瓣温开入口!” 她对着通讯器喊,“星禾,你把星芽的暖光对准故事墙,阿柚和我们一起用花瓣温,打开入口,补完初代的遗憾!” 阿柚把花瓣包贴在通讯器上,淡粉的光透过屏幕传过去;阿树把玻璃罐的泥巴温传过去;小远翻开牛皮本,念起阿默故事里 “冰棱气泡” 的细节,用故事温补;陈念握着手册,读李伯焊电容时 “藏在烙铁里的暖”;星忆在雪地上画了颗 “五代故事星”,把所有没说出口的话都画在里面 —— 五道暖光在故事墙上聚成个光团,“咔嗒” 一声,墙面上裂开道缝,露出里面的初代故事库。 “里面有视频!” 星禾的声音裹着激动,画面里,故事库的屏幕上,正放着 2024 年的画面:小宇举着歪歪的星星画,问林野 “我画的是不是不好看”,林野当时忙着修设备,没回答;阿楠捏着泥巴星星,问李伯 “我的星有没有温度”,李伯当时在焊电容,只说了句 “快了”。 “这就是遗憾!”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视频转了圈,“残根就是靠这些没回答的话,吸故事的暖!我们要帮初代把话说完,断层就会消失!” 星禾对着故事库的屏幕喊:“小宇哥哥!林野爷爷说‘你画的歪星最亮,比任何星星都暖’!” 她的声音裹着哭腔,“阿楠爷爷!李伯爷爷说‘你的泥巴星比烙铁暖,能化掉所有冷’!” 视频里的小宇突然笑了,画的歪星泛出暖光;阿楠的泥巴星星也亮了,画面里的冷气流 “滋啦” 一声散了。故事墙后的藤蔓突然断了,星芽的根恢复了嫩白,金属粒的淡紫霜花也化了,变成了淡粉的光,像撒了层樱花瓣。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满,从 90% 回到 10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新芽也长出了第二片叶子,便签上的字彻底清晰了。小远的牛皮本也干了,记阿默故事的那页,还多了行淡蓝的字:“阿默说‘小远的冰棱星最亮,能照亮所有断层’”。 “我们赢了!” 阿柚激动得跳起来,花瓣包的地图突然变成了片真的樱花瓣,飘进通讯器里,落在星芽的叶子上,“奶奶说的对,补完遗憾,初心就会一直暖下去!” 可就在这时,故事库的屏幕突然闪了下,角落里出现了道极暗的影子,比之前的残根更黑,手里举着个小小的冷种子,对着镜头说了句:“2224 年星芽出生时,我会在‘初心第一画’旁等你们 —— 那里藏着最后一个遗憾。” 影子消失后,屏幕也黑了。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初心第一画?是 2024 年念念画的第一颗星吗?最后一个遗憾是什么? 阿柚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片,是奶奶留给她的,上面刻着颗星星:“奶奶说,初心第一画藏着‘初代未说的初心’—— 林野爷爷当年创建初心摇篮,不是为了藏信物,是为了让每个孩子都能‘敢画星、敢说暖’,这个没说出口的话,就是最后一个遗憾。” 陈念把金属片贴在手册上,手册最后一页突然显出淡褐的字:“2224 年星芽(守护者)的第一画,会补完这个遗憾 —— 但残根会在旁边种冷种子,要靠‘六温合一’才能破,六温是‘五代手温 + 星芽第一画的温’。” 阿树抱着玻璃罐,凑到通讯器旁:“我们会等小星芽的!” 他的声音带着坚定,“等她画第一画,我们就一起凑六温,把最后一个遗憾补完,再也不让残根来捣乱!” 雪彻底化了,阳光透过玻璃穹顶,照在初心摇篮的广场上,孩子们的画具都泛着暖光,雪地上的星星画也亮了,像撒了满地的小太阳。阿柚把樱花瓣贴在通讯器上,让它落在星芽的叶子上;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盒旁,让泥巴星星的暖光一直照着;小远把牛皮本放进核心盒,里面记满了代代相传的故事。 可没人注意到,核心金属盒的缝隙里,还藏着道极细的黑丝,正慢慢缠上手册的最后一页,黑丝的尽头,那颗小小的冷种子,正对着 “2224” 的字样,慢慢发芽 —— 它没被发现,等着在星芽出生时,钻进那幅 “初心第一画” 里。 第 132 章 第一画 2184 年的午后,阳光把初心摇篮的广场晒得暖融融的,雪水化成的溪流慢慢渗进泥土里,留下一道道湿痕。阿树蹲在玻璃罐前,手里捏着块刚换的温水棉布 —— 这是今天的第五块了,泥巴星星的新芽终于稳定了点,嫩黄的叶子上沾着颗小水珠,像颗小小的泪滴,他不敢用力擦,怕碰断了这好不容易长出来的生机。 “阿树,你看我给星芽画的礼物!” 阿柚举着支小小的画笔跑过来,笔杆是用樱树枝做的,笔尖裹着层淡粉的绒毛,是她早上在摇篮外的樱树下捡的树枝做的,“我想把这个送给 2224 年的小星芽,让她用这支笔画第一颗星,肯定暖乎乎的!” 阿树刚要伸手摸画笔,玻璃罐突然 “咔嗒” 响了声 —— 泥巴星星的新芽猛地往回缩,叶子卷成了小筒,罐壁上的指痕瞬间被淡紫的霜花覆盖,便签上 “手沾泥,星才暖” 的字迹又开始发虚,像被雾蒙住了。 “怎么又冻了?” 阿树的手忙脚乱地换棉布,温水刚碰到罐壁就变成了凉水,“曾爷爷,你别吓我啊!” 他把脸贴在罐壁上,冰凉的触感让他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通讯器突然自己响了,屏幕里,2204 年的星禾正举着阿柚做的那支画笔,脸色发白:“阿柚姐姐!画笔凉了!” 画面里,画笔的笔尖结了层薄霜,旁边的阿柚(2204 年的)眼神发直,正把画笔往星芽的根旁递,“她说‘要提前帮小星芽画第一画,不然残根会先动手’,可我总觉得不对劲,画笔太凉了!” 陈念扑到笔记本前,手指飞快地敲键盘,白大褂的下摆扫过地上的湿痕,沾了点淡紫的霜粉:“是陷阱!” 她的声音带着颤,调出画笔的分析图,“残根控制了 2204 年的阿柚!它知道我们想让小星芽自己画第一画,就故意说‘提前画’,其实是想把冷种子种进画笔里!小星芽用这支笔画的时候,冷种子就会钻进她的手,让她再也画不了暖星!” 小远突然捂住牛皮本,本子从手里滑下来,掉在湿痕里:“我…… 我想不起阿默叔叔教我画冰棱气泡的力度了!” 他的脸发白,手指僵在半空,“冷种子在吸我的故事细节!再这样下去,我连怎么握画笔都忘了!”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的花瓣星,连花瓣的层数都记不清了!”“我握画笔的手总发抖,像被冻住一样!”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哭腔,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100% 跌到 40%,盒缝里的黑丝带着淡紫霜花,像毒蛇一样缠上了陈老的手册,纸页都开始发脆。 “阿柚奶奶的金属片!” 阿柚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块小小的金属片 —— 是奶奶留给她的,上面刻着颗星星,边缘还留着奶奶的指痕,“奶奶说过,‘初心第一画,要等画的人自己愿意画,别人不能替’!残根就是想让我们替小星芽画,这样第一画就没了‘心意暖’,冷种子才能钻进去!” 星忆赶紧把混合画具贴在通讯器上,石头笔尖的暖光透过屏幕传过去:“星禾!别让 2204 年的阿柚碰画笔!” 她对着通讯器喊,“让星芽自己选什么时候画!我们把阿楠爷爷的泥巴温、阿默叔叔的冰棱温、陈老的手册温、阿夏姐姐的花瓣温、阿柚奶奶的金属片温,凑成‘六温合一’,把冷种子逼出画笔!” 阿树把玻璃罐举到通讯器旁,泥巴星星的暖光渗出来,淡紫的霜花被烫得缩了缩:“我来凑泥巴温!” 他的声音裹着劲,“曾爷爷说过,泥巴要握在手里暖透了才会有心意,画笔也一样,要等小星芽自己暖透了才画!” 小远捡起牛皮本,用没僵的手指在湿地上画了颗冰棱星,冰棱里的小气泡画得格外认真:“我凑冰棱温!”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阿默叔叔教我画气泡时说,每个气泡里都藏着个小心意,小星芽的第一画里,也该藏着她自己的心意!” 阿柚把金属片贴在通讯器上,金属片的暖光裹着画笔:“我凑金属片温!” 她的声音裹着对奶奶的承诺,“奶奶说这金属片是 2164 年陈屿奶奶用混合画具的边角料做的,藏着‘不替人画’的心意,正好能逼退冷种子!” 六道光在通讯器里聚成个暖融融的光球,像颗小太阳,撞向那支发凉的画笔 —— 画笔笔尖的霜花 “滋啦” 一声化了,冷种子从笔尖钻出来,变成颗小黑点,被阿夏的花瓣光裹住,慢慢消失了。2204 年的阿柚突然眨了眨眼,眼神恢复了清明,赶紧把画笔拿开:“我…… 我刚才怎么了?好像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要替小星芽画画……” 星禾抱着星芽笑了,画面里,星芽的根上长出了新的须根,金属粒泛着淡粉的光,把画笔照得暖融融的:“阿柚姐姐,你醒了!画笔不凉了,我们等小星芽自己画第一画!”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起来,从 40% 回到 95%,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新芽舒展开,淡紫的霜花彻底消失,便签上的字迹又恢复了清晰的淡褐。小远的牛皮本也干了,记阿默故事的那页,多了行淡蓝的字:“阿默说‘替人画的星没有心意,自己画的才暖’”。 “太好了!” 阿树激动得跳起来,玻璃罐差点掉在地上,“曾爷爷的泥巴星星没事了,小星芽的画笔也没事了!等 2224 年小星芽出生,我们就能看她自己画第一画了!” 可就在这时,通讯器的角落突然闪过道极暗的影子,快得像阵冷风,只留下句冷硬的话:“别高兴得太早!2224 年小星芽画第一画时,我会在‘初心颜料’里等你们 —— 最后一个遗憾,没那么好补!” 影子消失后,画面里的画笔笔尖,突然沾了点极淡的黑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初心颜料?是 2024 年念念画第一画时用的蜡笔颜料吗?最后一个遗憾,难道和那支蜡笔有关? 阿柚突然攥紧手里的金属片,金属片的暖光映着她的脸:“奶奶肯定知道初心颜料的事!” 她的声音带着坚定,“我回去翻奶奶的日记,里面肯定有记载!我们不能让残根毁了小星芽的第一画,也不能让它补不了最后一个遗憾!” 陈念把手册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的花瓣纹突然亮了,显出行新的字:“初心颜料藏着 2024 年念念没画完的星角,需小星芽的第一画补完,才能彻底消了最后一个遗憾 —— 残根想冻住颜料,让星角永远补不完。” 夕阳透过玻璃穹顶,照在初心摇篮的广场上,孩子们的画具都泛着暖光,那支樱树枝画笔被放在通讯器旁,笔尖的黑灰慢慢融进暖光里,像被藏了起来。阿树把玻璃罐抱在怀里,泥巴星星的新芽上,沾着夕阳的金光;阿柚把金属片贴在胸口,想着奶奶的日记;小远把牛皮本抱在怀里,生怕再丢了阿默的故事。 可没人注意到,核心金属盒的缝隙里,那道没消失的黑丝,正慢慢缠上准备送给小星芽的画笔包装盒 —— 黑丝的尽头,那颗小小的冷种子,正藏在包装盒的角落,等着 2224 年被送到小星芽的手里,等着钻进那盒 “初心颜料” 里。通讯器的屏幕上,还留着道极淡的黑影,映着 “2224 年冬,初心颜料见” 的字样,像个冰冷的约定。 第 133 章 颜料根源 2184 年的樱花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飘进初心摇篮的广场,落在阿树抱着的玻璃罐上 —— 泥巴星星的新芽已经长出第三片叶子,嫩黄里透着点粉,是被樱花染的。阿树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花瓣落在叶子上,竟渗进点淡粉的光,罐子壁上的指痕也亮了亮,像曾爷爷阿楠在笑。 “阿树哥,快来看!” 阿柚举着本泛黄的日记跑过来,是她翻到的奶奶日记,纸页边缘都卷了毛,“奶奶在日记里写,初心颜料藏在 2204 年的‘初代蜡笔盒’里!” 她的手指点在 “蜡笔盒” 三个字上,字旁边画着个小小的樱花标记,“还说颜料是 2024 年念念姐姐用剩的,染过樱花汁,画出来的星会带香味!” 阿树刚要凑过去看日记,玻璃罐突然 “嗡” 地响了声 —— 泥巴星星的叶子猛地耷拉下来,淡粉的光瞬间褪成灰白,罐壁上的指痕被层薄霜覆盖,连飘在上面的樱花花瓣都冻成了小冰晶。 “怎么又冻了?” 阿树的手忙脚乱地把玻璃罐抱进怀里,胸口的温度却暖不透冰凉的罐壁,眼泪 “吧嗒” 掉在冰晶上,融出个小坑,“曾爷爷,你别吓我,樱花还没谢呢,泥巴星星不能冻啊!” 通讯器突然 “嘀嘀” 响了,屏幕里弹出 2204 年的画面 —— 星禾蹲在初代蜡笔盒前,脸色发白,盒子里的颜料管都结了霜,原本粉粉的樱花色颜料,变成了冰冷的淡紫:“阿树!阿柚!颜料冻住了!” 她的声音裹着哭腔,伸手去碰颜料管,指尖立刻红了,“刚才阿柚奶奶留下的旧颜料刷突然动了,碰了下颜料,颜料就变凉了,还说‘要把颜料里的樱花暖吸给残根’!” 画面里,那支旧颜料刷正自己立在桌上,刷毛上沾着淡紫的霜,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握着它,慢慢往蜡笔盒里伸:“你们别想救颜料!” 刷柄上传出残根的冷硬声音,“这颜料里藏着 2024 年念念没画完的星角能量,吸完它,2224 年的星芽(守护者)画第一画时,就再也画不出带暖的星角!” 陈念扑到笔记本前,手指飞快地敲键盘,白大褂上沾的樱花花瓣都抖掉了:“是颜料根源!” 她的声音带着颤,调出颜料分析图,“残根的冷种子根源就在颜料里!2044 年阿尘没彻底清干净,它藏在颜料管的夹层里,等着现在吸能量!” 小远突然捂住头,牛皮本从手里滑下来,樱花瓣落在记阿默故事的那页:“我…… 我想不起阿默叔叔教我用颜料画冰棱的方法了!” 他的脸发白,手指僵得像冻住的树枝,“颜料的香味没了,我连它是樱花味都快忘了!”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的花瓣星,画不出香味了!”“我握颜料刷的手总打滑,像沾了霜!”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哭腔,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95% 跌到 30%,盒缝里的黑丝裹着淡紫霜,像张网一样缠上了陈老的手册,纸页都开始发脆。 “樱花暖!” 阿柚突然抓起把落在地上的樱花,塞进通讯器的麦克风旁,“奶奶日记里写,初心颜料怕‘樱花的暖香’!念念姐姐当年就是用樱花汁调的颜料,香味能唤醒颜料里的初心能量!” 樱花的香味顺着通讯器飘过去,蜡笔盒里的淡紫颜料突然颤了颤,冒出点粉光。星禾赶紧抓起把樱花,揉碎了撒进颜料管:“我来加樱花暖!” 她的声音裹着劲,“念念姐姐说‘樱花香暖,颜料就暖,星就暖’!” 阿树把玻璃罐举到通讯器前,泥巴星星的叶子虽然还耷拉着,却也冒出点粉光:“我加泥巴暖!” 他的手指按在冻住的指痕上,“曾爷爷捏泥巴时,总加樱花花瓣,说这样泥巴星也有香味,能跟颜料配成一对!” 小远突然想起什么,捡起牛皮本,对着通讯器念:“我加冰棱暖!”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阿默叔叔教我用冰棱蘸颜料画星,说冰棱的凉和颜料的暖混在一起,星角才会又亮又香!” 陈念翻开手册,对着通讯器读:“我加手册暖!” 她的声音裹着哭腔,“手册里写‘颜料不是用来涂颜色的,是用来涂心意的,心意香,颜料就香’!” 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在樱花花瓣上画了颗带香的星星,把所有暖都画在里面:“我加画温!” 她的声音裹着坚定,“每个孩子的画里都该有香味,香味暖,残根就怕!” 五道暖光裹着樱花香,在通讯器里聚成个粉盈盈的光球,像颗带香的小太阳,撞向那支旧颜料刷 —— 刷柄发出 “滋啦” 的尖叫,霜花瞬间化了,淡紫的颜料慢慢变回樱花粉,颜料管里冒出道小小的光,是念念当年没画完的星角能量! “星角亮了!” 星禾激动得跳起来,画面里,星角能量飘出颜料管,落在星芽的叶子上,星芽瞬间长出片新叶,泛着樱花粉,“颜料里还有念念姐姐的话!她说‘要让 2224 年的小星芽,画颗最香的星’!”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满,从 30% 回到 10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也恢复了生机,冻住的指痕化了,樱花花瓣落在叶子上,渗进更多粉光。小远的手不僵了,他捡起混合画具,蘸了点落在地上的樱花粉,在雪地上画了颗带香的冰棱星,香味飘得满广场都是。 “我们赢了!” 阿柚抱着奶奶的日记,坐在樱花树下笑,日记里的樱花标记突然亮了,显出行小字:“颜料根源在 2044 年的冰棱里,残根是从那里钻进颜料的 ——2224 年小星芽画第一画时,要带片 2044 年的冰棱碎片,才能彻底清了根源。” 可就在这时,通讯器的画面突然闪了下 —— 蜡笔盒的底部,慢慢渗出道极暗的黑丝,比之前的任何黑丝都粗,黑丝里裹着颗小小的黑球,像颗浓缩的残根根源。黑丝慢慢缠上星芽的新叶,却没被暖光发现,只留下句极轻的冷语:“2224 年星芽画第一画时,我会带着冰棱根源来 —— 最后颗冷种子,藏在她的‘初心第一笔’里。” 画面恢复正常,星禾还在兴奋地给颜料管贴樱花标签,没注意到新叶上的黑丝。阿树抱着玻璃罐,坐在樱花树下,看着泥巴星星的新叶,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慌 —— 刚才好像闻到股淡淡的冷香,不像樱花,也不像颜料,像 2044 年的冰棱味。 夕阳透过樱花树,照在初心摇篮的广场上,粉白的花瓣落在孩子们的画具上,落在核心金属盒上,落在通讯器的屏幕上。阿柚把奶奶的日记放进核心盒,和陈老的手册放在一起;小远把牛皮本摊开,让樱花粉落在记阿默故事的那页;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在樱花树下画了颗大大的樱花星,等着 2224 年的小星芽。 可没人注意到,核心金属盒的缝隙里,那道从通讯器传过来的黑丝,正慢慢缠上准备送给小星芽的颜料盒 —— 黑丝里的黑球,像颗睡着的小虫子,等着 2224 年小星芽拿起画笔的那一刻,钻进那笔 “初心第一画” 里。通讯器的屏幕角落,还留着道极淡的黑影,映着 “2224 年春,第一画见” 的字样,像个藏在香味里的冷约定。 第 134 章 第一笔破局战 2184 年的樱花雨下得绵密,粉白的花瓣飘进初心摇篮的广场,落在阿树怀里的玻璃罐上 —— 泥巴星星的第四片叶子刚冒尖,嫩得能掐出水,阿树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叶子上沾的樱花粉蹭到指腹,带着点甜香,像曾爷爷阿楠当年捏的泥巴星星的味道。 “阿树,颜料都装好了!” 阿柚抱着个木盒跑过来,盒里装着给 2224 年小星芽的初心颜料,每支颜料管上都贴了樱花标签,写着 “带香的暖星”,“我还把奶奶的旧颜料刷也放进去了,刷柄上有她的指痕,能帮小星芽握得稳点!” 阿树刚要伸手摸颜料管,木盒突然 “咔嗒” 响了声 —— 最上面那支樱花色颜料管,瞬间结了层薄霜,原本甜香的颜料味,变成了股刺人的冷味,像 2044 年的冰棱。他的手猛地缩回来,指尖沾到点霜,凉得发麻:“怎么回事?颜料怎么变凉了?” 通讯器突然 “嘀” 地响了,屏幕里弹出 2204 年的画面 —— 星禾蹲在初代蜡笔盒前,脸色发白,盒里的颜料管都在发抖,那支旧颜料刷自己跳起来,刷毛沾着淡紫的冷霜,正往颜料管上戳:“阿树!阿柚!颜料刷疯了!” 星禾的声音裹着哭腔,伸手去抓刷柄,手指立刻红了,“它说‘要在颜料里种冷种碎,等小星芽画第一笔时,冷碎就会钻进她的手,让她画不出暖星角’!” “冷种碎!” 陈念扑到笔记本前,手指飞快地敲键盘,白大褂上的樱花花瓣抖落在键盘缝里,“是残根的碎片!它把自己拆成小碎块,藏在颜料刷里,之前没被清干净!” 小远突然捂住牛皮本,本子从手里滑下来,掉在樱花堆里,记阿默故事的那页沾了花瓣:“我…… 我想不起阿默叔叔教我调颜料的比例了!” 他的脸发白,手指僵得像冻住的树枝,“冷种碎在吸我的故事细节!再这样下去,我连颜料是樱花味都快忘了!”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的花瓣星,画不出甜香了!”“我握颜料刷的手总打滑,像沾了冰棱!”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哭腔,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100% 跌到 25%,盒缝里的黑丝裹着冷种碎,像蜘蛛网一样缠上了陈老的手册,纸页都开始发脆,“指痕记法” 的字慢慢淡了。 “奶奶的日记!” 阿柚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本泛黄的日记,手指飞快地翻到最后一页 —— 之前没注意的页脚,用樱花汁写着行淡粉的字,要对着阳光才能看见:“冷种碎怕‘双温合璧’—— 樱花汁的暖香 + 2044 年冰棱碎片的冷光,能让碎块显形,再用心意暖融了它!” “冰棱碎片!” 小远突然拍了下脑袋,从牛皮本的夹层里掏出个小小的塑料袋,里面装着片透明的碎片,边缘还带着小气泡,“我有!这是阿默叔叔当年教我画星时用的冰棱碎片,我一直藏在本子里,说要留给能画暖星的人!” 阿树赶紧把玻璃罐举到通讯器前,泥巴星星的叶子泛出微弱的暖光,融化了颜料管上的点霜:“我来暖颜料!”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把玻璃罐贴在木盒上,“曾爷爷说,用体温暖过的东西,都会带心意,颜料也一样!” 阿柚抓起把落在地上的樱花,揉碎了撒进通讯器的麦克风里:“我来加樱花香!” 她的手指发抖,樱花汁沾在麦克风上,“奶奶说,樱花香能勾出颜料里的初心能量,让冷种碎藏不住!” 小远打开塑料袋,把冰棱碎片贴在通讯器上,碎片的冷光透过屏幕传过去:“我来显碎块!” 他的声音裹着劲,“阿默叔叔说,冰棱碎片能照出藏在暗处的冷,让它们无处躲!” 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在樱花花瓣上画了颗大大的暖星,把所有孩子的心意都画在里面:“我来融碎块!” 她的声音裹着坚定,“只要心意够暖,再冷的碎块也能融成水!” 五道暖光裹着樱花香和冰棱冷光,在通讯器里聚成个粉白的光球,像颗带冷光的小太阳,撞向那支疯狂的颜料刷 —— 刷柄发出 “滋啦” 的尖叫,淡紫的冷霜瞬间化了,藏在刷毛里的冷种碎块显形,是颗颗小黑点,被光球裹住,慢慢融成了淡粉的水,渗进颜料管里。 “颜料香了!” 星禾激动得跳起来,画面里,樱花色颜料管恢复了甜香,颜料刷也安分下来,躺在蜡笔盒里,“星芽的叶子也亮了!上面还沾了点冰棱光,像撒了碎钻!”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满,从 25% 回到 10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也长出了第五片叶子,嫩黄里透着粉,盒壁上的指痕亮得像小灯。小远的手不僵了,他捡起牛皮本,用冰棱碎片蘸了点樱花颜料,在樱花堆里画了颗带冷光的暖星,香味飘得满广场都是。 “我们赢了!” 阿树抱着玻璃罐,坐在樱花树下笑,花瓣落在他的头发上,像戴了顶小花帽,“曾爷爷的泥巴星星没事了,小星芽的颜料也暖了!” 可就在这时,阿柚突然发现木盒里的樱花色颜料管,底部有个极小的黑点 —— 是冷种碎没融干净的碎片,藏在颜料管的夹层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赶紧把颜料管举起来,对着阳光:“阿树!还有碎块!” 她的声音带着慌,“藏在颜料管里,我们没融干净!” 通讯器里的星禾也赶紧检查蜡笔盒,发现最底下那支颜料管里,也有个小黑点:“姐姐!这里也有!” 她的声音裹着哭腔,“残根是不是故意留的?等小星芽画第一笔时,碎块就会钻出来?” 阿尘的红光突然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颜料管转了圈,红光碰到小黑点,发出 “滋啦” 的轻响:“是故意留的!” 红光的声音带着沉,“残根知道我们会融碎块,就留了点碎片在夹层里,等着小星芽画第一笔时,借她的心意暖复活!” 夕阳透过樱花树,照在初心摇篮的广场上,粉白的花瓣落在颜料管上,盖住了那些小黑点。阿柚把颜料管重新包好,用樱花汁在管身上画了个小小的星,说能压住碎块;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盒旁,让泥巴星星的暖光一直照着木盒;小远把冰棱碎片放在木盒里,说能照住碎块,不让它们跑出来。 星忆握着混合画具,看着木盒里的颜料,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沉 —— 残根这么执着于第一画,肯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她对着通讯器里的星禾说:“等小星芽画第一画时,我们一定要一起守着,不能让残根得逞!” 星禾点点头,抱着蜡笔盒笑:“我会的!我会把樱花汁和冰棱碎片都放在旁边,随时准备帮小星芽!” 可没人注意到,核心金属盒的缝隙里,那道没消失的黑丝,正慢慢缠上木盒的锁扣 —— 黑丝里的冷种碎,像颗睡着的小虫子,等着 2224 年小星芽打开木盒,拿起那支樱花色颜料管,在画纸上落下 “初心第一笔” 的那一刻,彻底醒来。通讯器的屏幕角落,还留着道极淡的黑影,映着 “2224 年春,第一笔见真章” 的字样,像个藏在樱花香里的冷约定。 第 135 章 初心冷星阵 2184 年的樱花快谢了,风一吹,粉白的花瓣就像雪一样往下落,飘在阿树怀里的玻璃罐上 —— 泥巴星星的第五片叶子终于长硬实了,却突然泛出点淡紫,像被谁泼了层冷墨。阿树蹲在广场上,手里的温水棉布换得更勤了,可罐壁还是凉,指痕里的暖光忽明忽暗,连便签上 “手沾泥,星才暖” 的字,都开始发颤。 “阿树,你看颜料管!” 阿柚举着木盒跑过来,盒里那支樱花色颜料管,管身的淡紫越来越深,原本甜香的颜料味,混进了股冰棱的冷味,“刚才我摸它,指尖都麻了!冷种碎在里面动,像有小虫子在爬!” 阿树刚要伸手碰,玻璃罐突然 “嗡” 地响了声 —— 泥巴星星的叶子猛地卷起来,淡紫漫过整片叶子,罐壁上的指痕瞬间被冷霜覆盖,便签纸 “哗啦” 一声裂了道缝。他的眼泪 “吧嗒” 掉在霜上,融出个小坑,又立刻冻上:“曾爷爷的星星……” 他把罐子抱得更紧,胸口贴着凉得刺骨的罐壁,“不能冻坏它,小星芽还等着看呢!” 通讯器突然 “嘀嘀” 响个不停,屏幕里弹出 2204 年的画面 —— 星禾正抱着星芽往后退,星芽的根上缠着密密麻麻的黑丝,每根黑丝都连着颗小黑点,是冷种碎!金属粒周围结了层厚霜,霜花拼成个小小的星阵,透着股诡异的冷光。 “姐姐!冷种碎在织阵!” 星禾的声音裹着哭腔,伸手去扯黑丝,手指刚碰到就红了,“残根的影子在星阵上面笑,说‘等冷种碎织成冷星阵,2224 年小星芽画第一画时,整个初心摇篮都会冻住,没人再能画暖星’!” 陈念扑到笔记本前,手指飞快地敲键盘,白大褂上的樱花花瓣抖得满地都是:“冷星阵!” 她的声音带着颤,调出星阵分析图,“残根把冷种碎拆成了六十颗,对应六十代初心守护者的故事!每颗碎块吸一个故事的暖,织成阵就能冻住所有初心记忆!” 小远突然捂住头,牛皮本从手里滑下来,掉在落樱堆里,记阿默故事的那页,“冰棱选朝阳面” 几个字彻底没了:“我…… 我想不起阿默叔叔的样子了!” 他的脸发白,手指僵得像掰不开的钳子,“冷种碎在吸我的故事记忆!再这样下去,我连冰棱星是什么都忘了!”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的花瓣星,连怎么画花瓣都忘了!”“我握颜料刷的手,像冻在冰里一样!”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哭腔,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100% 跌到 10%,盒缝里的黑丝裹着冷种碎,像潮水一样涌出来,缠上了陈老的手册,纸页 “咔嚓” 一声碎了个角。 “奶奶的日记!” 阿柚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本快翻烂的日记,手指抖着翻到最后一页 —— 之前用樱花汁写的 “双温合璧” 旁,还有行极淡的字,要蘸着眼泪才能显出来:“冷星阵怕‘心意合’—— 需六代人的故事心意,加上小星芽第一画的预告心意,才能破阵,六代是 2024 林野、2025 阿楠、2044 阿默、2064 阿夏、2184 我们、2224 星芽!” “小星芽的预告心意?” 星忆突然反应过来,抓起通讯器对着屏幕喊,“星禾!让星芽对着金属粒画一笔!不用画完,就画个星角,这是‘预告第一画’,能传心意过来!” 星禾赶紧照做,抱着星芽对着金属粒画了个歪歪的星角 —— 星角刚画完,金属粒突然泛出粉光,粉光透过通讯器传过来,像条暖融融的线,绕着冷种碎转了圈。阿树把玻璃罐举到通讯器旁,泥巴星星的叶子虽然还卷着,却也冒出点粉光:“我传阿楠爷爷的心意!”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曾爷爷捏泥巴时,总说‘要让每个星星都暖到心里去’!” 小远捡起牛皮本,用僵得发直的手指在落樱堆里画了个冰棱星的轮廓:“我传阿默叔叔的心意!” 他的声音带着劲,“阿默叔叔教我画星时说‘星角要尖,心意要软’!” 阿柚抓起把落樱,揉碎了撒在通讯器上:“我传阿夏姐姐的心意!” 她的声音裹着对花瓣的执念,“阿夏姐姐说‘樱花香里藏着暖,能融了所有冷’!” 陈念把碎了角的手册贴在通讯器上:“我传林野爷爷和陈老的心意!”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册里写‘初心不是藏的,是画的,是暖的’!” 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在落樱堆里画了颗大大的六角星,把所有心意都画在里面:“我传我们的心意!” 她的声音裹着坚定,“每个孩子的画,都是初心的暖,冷星阵挡不住!” 六道心意光在通讯器里聚成个粉盈盈的光球,像颗带着樱花香的小太阳,撞向冷种碎织成的星阵 —— 星阵发出 “滋啦” 的尖叫,淡紫的冷光瞬间褪了,黑丝断成一截截,冷种碎变成颗颗小黑点,被光球裹住,慢慢融成了淡粉的水,渗进落樱堆里,长出了小小的樱花苗。 “阵破了!” 星禾激动得跳起来,画面里,星芽的根上没了黑丝,金属粒的霜花也化了,泛着粉光,“残根的影子不见了!它跑的时候说‘你们赢不了根源,根源在 2044 年的冰棱里等着’!”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起来,从 10% 回到 9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也舒展开叶子,淡紫褪了,变回嫩黄,便签纸的裂缝里,慢慢渗出点暖光,把缝补住了。小远的手不僵了,他捡起混合画具,蘸了点融了冷种碎的粉水,在落樱堆里画了颗带香的冰棱星,香味飘得满广场都是。 “我们赢了!” 阿树抱着玻璃罐,坐在樱花苗旁笑,花瓣落在他的头发上,像戴了顶小花帽,“曾爷爷的星星没事了,冷星阵也破了!” 可就在这时,阿柚突然发现木盒里的冰棱碎片 —— 是小远放在里面的 2044 年冰棱碎片,碎片边缘突然泛出点黑,像沾了墨:“阿远!冰棱碎片不对劲!” 她的声音带着慌,捡起碎片对着阳光看,“里面有东西在动!像残根说的‘根源’!” 小远赶紧跑过来,接过碎片一看,碎片里果然有道极细的黑影,在慢慢游动:“是根源!” 他的脸发白,手指捏着碎片发抖,“阿默叔叔说过,2044 年的冰棱里藏着残根的根,之前没清干净,它一直躲在碎片里!” 夕阳透过落樱,照在冰棱碎片上,黑影在里面游得更快了,像在着急地找出口。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心里沉了沉 —— 残根故意让他们破冷星阵,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其实根源一直藏在最显眼的冰棱碎片里,等着 2224 年小星芽画第一画时,钻出来彻底冻住初心。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冰棱碎片旁,泥巴星星的暖光裹着碎片,黑影在里面游得慢了点:“我们把碎片看好!” 他的声音带着坚定,“不让根源跑出来,等小星芽画第一画时,一起把它清干净!” 阿柚把奶奶的日记裹在碎片外,日记的樱花味飘进碎片里,黑影缩了缩:“奶奶的日记能压着它!” 她的声音裹着对奶奶的信任,“日记里写‘根源怕初心的老故事,老故事暖,根源就冷’!” 落樱还在飘,夕阳把初心摇篮的广场染成了粉金色。阿树把玻璃罐和冰棱碎片放在核心盒旁,让泥巴星星的暖光一直照着;阿柚把日记裹在碎片外,像给它穿了件保护衣;小远把牛皮本摊开,放在碎片旁,让阿默的故事一直陪着它;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在碎片旁画了颗小小的守护星,说能挡住根源。 可没人注意到,冰棱碎片里的黑影,正慢慢钻进碎片的裂缝里,和碎片融为一体 —— 它没跑,是在伪装,等着 2224 年小星芽拿起这支 “带着根源的冰棱碎片”,蘸着樱花色颜料,落下 “初心第一笔” 的那一刻,彻底爆发。通讯器的屏幕角落,还留着道极淡的黑影,映着 “2224 年春,根源见真章” 的字样,像个藏在落樱里的冷约定。 第 136 章 手温破根画笔 2184 年的落樱沾了凉意,风一吹就贴在初心摇篮的玻璃上,化成一道道淡粉的水痕,像谁在外面哭。阿树蹲在冰棱碎片旁,手指轻轻碰了碰碎片 —— 昨天还透着点冷光的碎片,今天竟泛出了墨黑,碎片里的根源像醒了的小蛇,在里面绕着圈,把碎片里最后一点冰棱暖都吸成了冷。 “阿树,泥巴星星!” 阿柚举着玻璃罐跑过来,罐里的泥巴星星第六片新叶刚冒尖,就被一层淡黑裹住,像蒙了层灰布,“它的根在抖!好像在怕碎片里的东西!” 阿树赶紧把罐子抱回来,指尖刚碰到罐壁就缩了缩 —— 凉得像握了块冰,便签纸 “手沾泥,星才暖” 的字被冻得发脆,轻轻一碰就掉了个角。他的眼泪 “吧嗒” 掉在罐壁上,泪珠刚融开点冷霜,又立刻冻成了小冰晶:“曾爷爷,你别怕!” 他把罐子贴在胸口,用体温焐着,“我不会让碎片里的东西冻坏你,你还要看小星芽画星呢!” 通讯器突然 “嗡” 地响了,屏幕里弹出 2204 年的画面 —— 星禾正抱着颜料盒往后退,盒里那支樱花色颜料管,管身的墨黑正顺着标签往上爬,原本甜香的颜料味,变成了股刺鼻的冷味。更吓人的是,那支送给小星芽的樱树枝画笔,笔尖竟缠着道黑丝,像条小蛇,正往颜料管里钻。 “姐姐!画笔活了!” 星禾的声音裹着哭腔,伸手去抢画笔,手指刚碰到笔杆就红了,“它说‘根源要借画笔钻进颜料,等小星芽画第一画时,就顺着笔尖钻进她的手,让她永远画不出暖星’!” 陈念扑到笔记本前,手指敲键盘的声音都在抖,白大褂上的落樱被震得往下掉:“根源醒了!” 她的屏幕上,根源的分析图一片红,“它吸完冰棱碎片的暖,就想钻进画笔!画笔是樱树枝做的,藏着阿夏姐姐的花瓣暖,它想借这个暖伪装自己,不让我们发现!” 小远突然捂住牛皮本,本子里记阿默故事的那页,“冰棱蘸颜料画星角” 的字迹开始发虚:“我…… 我想不起阿默叔叔教我握画笔的姿势了!” 他的脸发白,手指僵得像掰不开的筷子,“根源在吸我的动手记忆!再这样下去,我连怎么拿画笔都忘了!”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的花瓣星,捏花瓣的力度都忘了!”“我调颜料时,连水和颜料的比例都记不清了!”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哭腔,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90% 跌到 5%,盒缝里的黑丝裹着根源的冷,像潮水一样涌出来,缠上了陈老的手册,纸页 “咔嚓” 一声碎成了两半。 “奶奶的日记!” 阿柚突然蹲在地上,把快翻烂的日记摊开,手指蘸着自己的眼泪,在 “双温合璧” 那页抹了抹 —— 原本淡粉的字突然显露出深粉的痕,多了行之前没看见的话:“根源怕‘代代手温’—— 不是心意的暖,是动手的温!捏泥巴的手温、握画笔的手温、调颜料的手温,凑齐‘三代手温’,能逼出根源的真身!” “三代手温?” 星忆突然攥紧手里的混合画具,石头笔尖在落樱堆里戳出个小坑,“阿楠爷爷捏泥巴的手温、阿默叔叔握画笔的手温、我们调颜料的手温!快!大家一起动手,用手温逼它出来!” 阿树立刻把玻璃罐放在地上,伸手进去捏了点泥巴 —— 虽然凉得刺骨,他还是用力捏着,把泥巴捏成了颗小小的星:“我来凑捏泥巴的手温!”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指缝里的泥巴沾了眼泪,“曾爷爷捏泥巴时,手指会捏出红印,说这样星星才会有手温!” 小远捡起地上的牛皮本,用僵得发直的手指,在本子空白页画了个握画笔的姿势 —— 虽然画得歪歪扭扭,却慢慢想起了阿默的样子:“我来凑握画笔的手温!” 他的声音带着劲,“阿默叔叔握画笔时,指节会发白,说这样星角才会有力气!” 阿柚抓起木盒里的颜料管,倒出点樱花色颜料,用手指搅着 —— 颜料的冷沾在手上,她却没松手:“我来凑调颜料的手温!” 她的眼泪掉在颜料里,把冷颜料融出了点暖,“奶奶调颜料时,会用手指搅到发热,说这样颜料才会有香味!” 三双手的温度裹着落樱的香,像三条暖烘烘的线,缠上了冰棱碎片和画笔 —— 碎片里的根源突然 “滋啦” 尖叫,从碎片里钻出来,变成了道墨黑的影子,手里举着支冰冷的画笔,想往通讯器里钻。 “别跑!” 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对着影子画了颗大大的手温星,画里藏着阿树的泥巴、小远的画笔、阿柚的颜料,“大家一起画!用手温把它裹住!” 孩子们都跟着画起来,有的用手指捏泥巴星,有的用树枝画手温痕,有的用颜料调暖香 —— 无数道手温光聚成个粉金色的光球,像颗带着手温的小太阳,把根源影子裹在里面。影子发出痛苦的尖叫,墨黑慢慢褪成了淡灰,最后变成了颗小小的冷种子,掉在落樱堆里。 “抓住它了!” 阿树扑过去,用沾着泥巴的手按住冷种子,“它再也不能钻进画笔里了!” 通讯器里的星禾也松了口气,画面里,画笔上的黑丝消失了,颜料管的墨黑也褪了,恢复了樱花粉:“根源的影子跑了!它说‘2224 年小星芽画第一画时,我还会来,藏在她的第一笔里’!”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起来,从 5% 回到 8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也舒展开叶子,淡黑褪了,新叶泛着粉,便签纸的碎角被手温光粘了回去,虽然还有道缝,却不再发脆。小远的手不僵了,他捡起画笔,蘸了点樱花颜料,在落樱堆里画了颗带手温的冰棱星,笔尖还沾着点泥巴,像阿默当年画的那样。 “我们赢了!” 阿树坐在落樱堆里笑,手里的冷种子被他用泥巴裹住,变成了颗小小的泥巴球,“根源的种子被我困住了,它再也不能吸暖了!” 可就在这时,阿柚突然发现那支送给小星芽的樱树枝画笔,笔杆上有个极小的黑孔 —— 是刚才根源钻进去时留下的,孔里还藏着点淡灰的气,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赶紧把画笔举起来,对着阳光:“阿树!画笔上有孔!” 她的声音带着慌,“根源肯定留了点东西在里面,等着 2224 年小星芽用它画第一画!” 通讯器里的星禾也赶紧检查画笔,发现笔杆上真的有个小黑孔:“姐姐!怎么办?小星芽还要用这支笔画第一画呢!” 她的声音裹着哭腔,把画笔抱在怀里,“我要不要把它藏起来?”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画笔转了圈,红光钻进小黑孔里,又慢慢出来:“藏不住的!” 红光的声音带着沉,“根源留的是‘冷气种子’,藏在笔杆的木纹里,只有小星芽画第一画时的手温,才能把它引出来 —— 到时候,还要靠她自己的手温,才能彻底融了它。” 夕阳把落樱染成了金粉,飘在画笔上,盖住了那个小黑孔。阿柚把画笔重新放进木盒,用樱花汁在笔杆上画了个小小的手温痕,说能压住冷气;阿树把裹着冷种子的泥巴球放进核心盒,让泥巴星星的暖光一直照着;小远把牛皮本摊开,在记阿默故事的那页,画了个小小的手温星,说能提醒小星芽记得用手温画星。 星忆握着混合画具,看着木盒里的画笔,突然觉得心里的暖多过了冷 —— 虽然还有危机,可只要手温还在,动手的心意还在,就不怕根源。她对着通讯器里的星禾说:“告诉小星芽,画第一画时,一定要用力握画笔,把自己的手温都画进星里 —— 这样,冷气种子就会融了。” 星禾点点头,抱着画笔笑:“我会的!我会把大家的手温故事都告诉她,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画星。” 可没人注意到,那支画笔的小黑孔里,淡灰的冷气正慢慢钻进笔杆的木纹里,和樱树枝的暖融在一起 —— 它在伪装,等着 2224 年春天,小星芽的小手握住笔杆,在画纸上落下 “初心第一笔” 的那一刻,顺着笔尖的温度,钻进那颗带着所有人心意的星星里。通讯器的屏幕角落,还留着道极淡的冷气,映着 “2224 年春,第一笔见手温” 的字样,像个藏在落樱暖里的冷约定。 第 137 章 桂香破痕 2184 年的桂花把初心摇篮浸成了甜香,风一吹,金晃晃的花瓣就落在阿树怀里的玻璃罐上 —— 泥巴星星的第七片叶子终于长全了,却突然泛出点冷白,像蒙了层薄霜。阿树蹲在桂花树下,手里攥着块刚焐热的棉布,一遍遍擦着罐壁,可霜总擦不完,反而越擦越厚,连便签纸残留的 “手沾泥” 三个字,都快被冻得看不见了。 “阿树,画笔不对劲!” 阿柚举着木盒跑过来,盒里那支樱树枝画笔,笔杆上的手温痕正慢慢变淡,原本带着樱花香的木纹,竟透出点冰棱的冷味,“我摸它的时候,指尖好像碰到了什么硬东西,像小石子,藏在木纹里!” 阿树刚要伸手碰画笔,玻璃罐突然 “咔嗒” 响了声 —— 泥巴星星的叶子猛地卷成了小筒,冷白漫过整片叶子,罐壁上的指痕瞬间裂开,淡褐色的碎渣掉在桂花堆里,像曾爷爷阿楠的手温在一点点散掉。他的眼泪 “吧嗒” 掉在罐壁上,泪珠刚融开点霜,就冻成了小小的冰珠:“曾爷爷,别散啊!” 他把罐子贴在胸口,焐得胸口发疼,“小星芽还没画第一画,你要看着她画完啊!” 通讯器突然 “嘀嘀” 炸响,屏幕里弹出 2204 年的画面 —— 星禾正抱着画笔往后退,画笔的笔尖竟结了层淡白的霜,原本该甜香的樱树枝,飘出股 2044 年的冰棱冷味。更吓人的是,金属粒旁的星芽,根须上缠着道极细的冷痕,像根没拔干净的冰刺,正往星芽的茎里钻。 “姐姐!冷痕在钻星芽!” 星禾的声音裹着哭腔,伸手去扯冷痕,手指刚碰到就红了,“画笔里的东西在说话,说‘这是初代没补的冷痕,要借星芽的暖醒过来,等小星芽画第一画时,就顺着笔尖钻进她的手’!” 陈念扑到笔记本前,手指敲键盘的速度快得发颤,白大褂上的桂花被震得往下掉:“初代冷痕!” 她的屏幕上,冷痕的分析图跳成了红色,“是 2044 年阿默叔叔没清干净的冰棱冷!藏在画笔的木纹里,吸了这么多年的暖,现在要醒了!” 小远突然捂住牛皮本,本子里记阿默故事的那页,“冰棱蘸桂花蜜画星” 的字迹开始发虚:“我…… 我想不起阿默叔叔蘸蜜的手势了!” 他的脸发白,手指僵得像被冻住的桂花枝,“冷痕在吸我的动手细节!再这样下去,我连怎么用冰棱蘸蜜都忘了!”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的桂花星,捏花瓣的弧度都忘了!”“我调颜料时,连桂花蜜该加多少都记不清了!”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哭腔,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80% 跌到 5%,盒缝里的冷痕像蛛网一样缠上了陈老的手册,纸页 “咔嚓” 一声碎成了三瓣。 “奶奶的日记!” 阿柚突然蹲在地上,把快翻烂的日记摊开,手指蘸着桂花蜜,在 “代代手温” 那页抹了抹 —— 原本淡粉的字突然显露出深褐的痕,多了行之前没看见的话:“初代冷痕怕‘细节温’——2024 年林野握小宇画具的手温、2025 年阿楠捏泥巴的指温、2044 年阿默蘸蜜的指温,凑齐‘三代细节温’,能逼冷痕显真身!” “细节温?” 星忆突然攥紧手里的混合画具,石头笔尖在桂花堆里戳出个小坑,“是动手时的小细节!阿楠爷爷捏泥巴时的指印、阿默叔叔蘸蜜时的指节弧度、林野爷爷握画具时的指缝!快!我们一起还原这些细节!” 阿树立刻抓了把桂花泥,捏成颗小小的星 —— 他故意在星上捏出三道指印,和玻璃罐上的指痕一模一样:“我来还原曾爷爷的指温!”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指缝里的桂花泥沾了眼泪,“曾爷爷捏泥巴时,拇指会用力压,留下道深印,说这样星星才会有魂!” 小远捡起地上的牛皮本,用僵得发直的手指,在本子空白页画了个蘸蜜的动作 —— 食指和拇指捏着冰棱,指节微微弯曲,像阿默当年的样子:“我来还原阿默叔叔的指温!” 他的声音带着劲,“阿默叔叔蘸蜜时,指节会弯成小月牙,说这样蜜才不会滴在冰棱上!” 阿柚突然想起什么,从木盒里翻出个小小的陶罐 —— 是奶奶留下的桂花蜜,罐口还留着奶奶的指印:“我来还原林野爷爷的指温!” 她用手指蘸了点蜜,在画笔的木纹上抹了抹,“奶奶日记里写,林野爷爷握小宇画具时,指缝会留道蜜痕,说这样画具才不会滑!” 三双手的细节温裹着桂花香,像三条暖融融的线,缠上了画笔和玻璃罐 —— 画笔的木纹里突然 “滋啦” 响,淡白的冷痕钻出来,变成了道细长的冰刺,像 2044 年的冰棱碎片,正往通讯器里钻。 “别跑!” 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对着冰刺画了颗大大的细节星,画里藏着阿树的指印、小远的指节、阿柚的蜜痕,“大家一起画!用细节温把它裹住!” 孩子们都跟着画起来,有的在桂花泥上捏指印,有的在纸上画蘸蜜的手势,有的在画笔上抹蜜痕 —— 无数道细节温聚成个金晃晃的光球,像颗带着桂香的小太阳,把冰刺裹在里面。冰刺发出痛苦的尖叫,冷白慢慢褪成了淡褐,最后变成了片小小的冰棱碎片,掉在桂花堆里,沾了层甜香的蜜。 “抓住它了!” 阿树扑过去,用沾着桂花泥的手按住冰棱碎片,“它再也不能钻进画笔里了!” 通讯器里的星禾也松了口气,画面里,星芽根须上的冷痕消失了,画笔的霜也化了,樱树枝重新透出甜香:“冰刺跑的时候说‘你们赢不了初代的遗憾,林野爷爷还有句话没跟小宇说,藏在画笔的木纹里’!”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起来,从 5% 回到 7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也舒展开叶子,冷白褪了,新叶泛着金,罐壁上的指痕被桂花蜜粘住,虽然还有缝,却不再裂开。小远的手不僵了,他捡起冰棱碎片,蘸了点桂花蜜,在桂花堆里画了颗带蜜痕的星,像阿默当年画的那样,甜香飘得满广场都是。 “我们赢了!” 阿树坐在桂花堆里笑,手里的冰棱碎片被他用桂花泥裹住,变成了颗小小的蜜球,“初代的冷痕被我困住了,它再也不能吸细节温了!” 可就在这时,阿柚突然发现画笔的木纹里,藏着道极淡的褐痕 —— 不是冷痕,是道小小的指印,像 2024 年林野爷爷的指印,印在木纹最深处,不蘸着桂花蜜根本看不见。她赶紧把画笔举起来,对着阳光:“阿树!画笔里有指印!” 她的声音带着慌,“是林野爷爷的!冰刺说的‘没说的话’,会不会藏在指印里?” 通讯器里的星禾也赶紧检查画笔,用桂花蜜抹了抹木纹,果然显出了道指印:“姐姐!指印里有字!” 她的声音裹着激动,“是‘小宇,你画的歪星,比所有直星都亮’—— 是林野爷爷没跟小宇说的话!”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指印转了圈,红光钻进指印里,又慢慢出来:“这是初代最后的遗憾!” 红光的声音带着沉,“林野爷爷当年没说出口,就藏在画笔里,冷痕就是靠这个遗憾醒的 ——2224 年小星芽画第一画时,要把这句话画进星里,才能彻底消了遗憾,不然还会有新的冷痕!” 夕阳把桂花染成了金红,飘在画笔上,盖住了那道指印。阿柚把画笔重新放进木盒,用桂花蜜在指印处画了个小小的星,说能护住这句话;阿树把裹着冰棱碎片的蜜球放进核心盒,让泥巴星星的暖光一直照着;小远把牛皮本摊开,在记阿默故事的那页,画了道林野爷爷的指印,说能提醒小星芽记得把话画进星里。 星忆握着混合画具,看着木盒里的画笔,突然觉得心里的甜多过了冷 —— 虽然还有最后个遗憾,可只要细节还在,没说的话还在,就不怕新的冷痕。她对着通讯器里的星禾说:“告诉小星芽,画第一画时,一定要把林野爷爷的话画进去,画在星最亮的地方 —— 这样,遗憾就会变成暖。” 星禾点点头,抱着画笔笑:“我会的!我会把这句话写在颜料盒上,让她一眼就能看见。” 可没人注意到,那道指印的深处,还藏着点极淡的冷香 —— 不是冰棱的冷,是桂花蜜裹着的冷,像颗没醒的小种子,等着 2224 年春天,小星芽的小手握住画笔,在画纸上落下 “初心第一笔” 的那一刻,顺着那句没说的话,钻进那颗带着所有细节温的星星里。通讯器的屏幕角落,还留着道极淡的暖痕, 第 138 章 第一画 2184 年的桂花快落尽了,风一吹,地上的桂花堆就泛起金浪,沾在阿树抱着的玻璃罐底 —— 泥巴星星的第八片叶子刚长出来,嫩黄里带着点桂花的金,阿树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叶子上的桂花粉蹭到指腹,甜香里裹着点暖,像曾爷爷阿楠当年捏泥巴时手上的温度。 “阿树,小星芽要画第一画了!” 阿柚举着通讯器跑过来,屏幕里,2224 年的星芽正坐在初心摇篮的桂花树下,手里握着那支樱树枝画笔,面前摆着樱花色颜料和金属粒,“星禾姐姐说,现在是桂花最香的时候,画第一画会带暖!” 阿树刚要笑,玻璃罐突然 “嗡” 地响了声 —— 泥巴星星的叶子猛地往下耷拉,原本金黄的叶子瞬间泛出冷白,罐壁上的指痕裂开道新缝,淡褐色的碎渣掉进桂花堆里,连便签纸上仅存的 “星才暖” 三个字,都快被冻成透明的了。 “怎么回事?” 阿树的手发抖,棉布掉进桂花堆里,溅起的桂花粘在罐壁上,立刻冻成了小冰晶,“曾爷爷的星星…… 怎么又冷了?” 他把罐子贴在胸口,焐得胸口发疼,眼泪 “吧嗒” 掉在冰晶上,融出个小坑又立刻冻上。 通讯器里突然传来星芽的哭声:“阿树哥哥!画笔凉!” 画面里,星芽握着画笔的手发红,笔尖的樱花颜料结成了淡白的霜,颜料管里钻出道淡黑的影子,是之前藏在木纹里的冷种子!“它说‘要冻住我的第一画,让所有初心星都变成冷的’!我握不住笔了!” 陈念扑到笔记本前,手指敲键盘的声音都在颤,白大褂上的桂花被震得往下掉:“冷种子醒了!” 她的屏幕上,冷种子的分析图跳成了深红色,“它吸了桂花的甜香伪装自己,等星芽下笔时才爆发!现在它在吸颜料里的暖,再晚,第一画就真的成冷星了!” 小远突然捂住牛皮本,本子里记阿默故事的那页,“冰棱蘸桂花蜜画星角” 的字迹开始模糊:“我…… 我想不起阿默叔叔蘸蜜时的力度了!” 他的脸发白,手指僵得像被冻住的桂花枝,“冷种子在吸我的记忆!再这样下去,我连怎么教星芽画星角都忘了!”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的桂花星,捏花瓣的弧度都记不清了!”“我调颜料时,桂花蜜该加多少都想不起来了!”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哭腔,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70% 跌到 1%,盒缝里的冷种子影子像潮水一样涌出来,缠上了陈老的手册碎片,纸页 “咔嚓” 一声碎成了粉末。 “奶奶的日记!” 阿柚突然蹲在地上,把快翻烂的日记摊开,手指蘸着地上的桂花蜜,在 “暖蜜温” 那页抹了抹 —— 原本淡褐的字突然显露出金红的痕,多了行之前没看见的话:“冷种子怕‘蜜暖合’——2184 年的桂花蜜暖 + 2224 年星芽的第一画心意 + 初代林野的暖语,凑齐‘三暖合’,能融了冷种子的根!” “三暖合?” 星忆突然攥紧手里的混合画具,石头笔尖在桂花堆里戳出个小坑,“我们的桂花蜜暖,星芽的心意暖,林野爷爷的话暖!快!阿树,你用桂花蜜裹泥巴星星;阿柚,你把蜜抹在通讯器上;小远,你画阿默蘸蜜的手势唤醒记忆!” 阿树立刻抓了把桂花蜜,小心地抹在玻璃罐壁上 —— 蜜刚碰到冷霜,就发出 “滋啦” 的轻响,霜慢慢化了:“曾爷爷,借你的泥巴暖!” 他的声音裹着哭腔,手指捏着罐里的泥巴,捏出三道深指印,“这样蜜暖就能钻进去,和星星的暖合在一起!” 小远捡起地上的牛皮本,用僵得发直的手指,在本子上画了个蘸蜜的动作 —— 食指和拇指捏着冰棱,指节弯成小月牙,画着画着,突然想起阿默的声音:“我想起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劲,“阿默叔叔说,蘸蜜要蘸三滴,一滴在棱尖,两滴在棱腰,这样画星角才会甜!” 阿柚抓起地上的桂花蜜罐,往通讯器的麦克风里倒了点 —— 蜜香顺着信号飘过去,屏幕里的星芽突然眼睛亮了:“我闻到香味了!” 她用力握住画笔,在画纸上落下第一笔,“林野爷爷的话!‘小宇,你画的歪星,比所有直星都亮’—— 我把这句话画在星角里!” 第一笔落下的瞬间,画纸上的星角突然泛出金红的光,颜料管里的冷种子 “滋啦” 尖叫,淡黑的影子被光裹住,慢慢融成了淡金色的水,渗进画纸里。通讯器这边,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也舒展开叶子,冷白褪了,新叶泛着金红,罐壁上的指痕被桂花蜜粘住,再也没裂开。 “融了!冷种子融了!” 星芽激动得跳起来,举着画纸对着通讯器,“你们看!我的第一画带香,星角里有林野爷爷的话,还有桂花的甜!”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起来,从 1% 回到 90%,地上的桂花堆也泛着淡金的光,小远的手不僵了,他捡起画笔,蘸了点桂花蜜,在桂花堆里画了颗带蜜痕的星,甜香飘得满广场都是。 “我们赢了!” 阿树坐在桂花堆里笑,怀里的玻璃罐不再发凉,泥巴星星的叶子上沾着桂花蜜,像撒了层金粉,“曾爷爷的星星没事了,小星芽的第一画也暖了!” 可就在这时,阿柚突然发现通讯器屏幕的角落,飘着道极淡的冷雾 —— 不是之前的冷种子,是道新的雾,裹着颗更小的种子,像颗桂花籽,落在星芽的画纸上,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赶紧把通讯器凑到眼前:“阿树!还有小种子!” 她的声音带着慌,“藏在画纸的桂花纹里,冷雾裹着它,星芽没看见!” 星忆的心里咯噔一下,握着混合画具的手紧了紧:“是残根的后手!” 她对着通讯器喊,“星芽,看看你的画纸!有没有小桂花籽一样的东西?那是冷种子的碎片,藏在画里了!” 星芽赶紧拿起画纸,对着阳光看 —— 果然,画纸的桂花纹里,藏着颗小小的冷种子,泛着淡白的雾:“我看到了!” 她的声音裹着急,用手指碰了碰,种子立刻往画纸里钻,“它想钻进画里,等以后有人看画时,再吸暖!”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通讯器转了圈:“别碰它!” 红光的声音带着沉,“这是‘眠种’,要靠 2224 年的桂花暖才能醒 —— 现在碰它,只会让它钻得更深!我们要让星芽把画纸放在初心摇篮的桂花树下,用自然的暖慢慢压着它,等它自己显形。” 夕阳把桂花堆染成了金红,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盒旁,让泥巴星星的暖光一直照着通讯器;阿柚把奶奶的日记摊开,放在桂花蜜罐旁,说日记的暖能压住冷雾;小远把牛皮本贴在通讯器上,让阿默的故事陪着星芽的画纸。 星芽点点头,小心地把画纸放在桂花树下:“我会每天给它浇桂花蜜水,让它一直暖着,不让小种子醒!” 她的声音裹着坚定,“等以后我教别的小朋友画星,就把林野爷爷的话告诉他们,让大家的星都暖!” 通讯器挂断前,星芽的画纸突然泛出淡金的光,藏在里面的眠种动了动,却被桂花暖压了回去。阿树抱着玻璃罐,看着通讯器暗下去,心里突然觉得踏实又有点慌 —— 踏实的是小星芽的第一画暖了,慌的是残根还没彻底消失,还在等着机会。 第 139 章 分享融眠 2184 年的桂花最后一茬开得倔强,金晃晃的花瓣压弯了枝头,落在阿树手里的桂花蜜罐上 —— 罐口还沾着刚才浇玻璃罐时溅的蜜,甜香裹着暖,可阿树的指尖刚碰到罐身,就猛地缩了回来。 “怎么这么凉?” 他把蜜罐贴在耳朵上,里面的蜜像冻住了似的,没了平时晃悠的沙沙声。低头一看,罐壁上竟凝了层薄霜,刚才还金黄透亮的蜜,此刻泛着点冰棱似的冷白,“这蜜昨天还暖乎乎的,怎么一夜就变了?” 怀里的玻璃罐突然 “咔嗒” 一声轻响,泥巴星星的第九片新叶刚冒尖,就被霜气缠上,嫩黄的叶子瞬间褪成惨白,罐壁上用桂花蜜粘好的指痕,又裂开了道细缝。阿树急得眼圈发红,赶紧把蜜罐凑到罐口,想浇点蜜暖一暖,可蜜刚倒出来,就变成了细小的冰珠,砸在泥巴星星上,冻得叶子卷成了小筒。 “阿树!通讯器响了!” 阿柚举着通讯器跑过来,她的辫子上还沾着桂花,跑起来一颠一颠的,“星芽妹妹说,画纸不对劲!” 通讯器屏幕一亮,2224 年的画面跳了出来 —— 星芽蹲在桂花树下,小脸涨得通红,正用小手捂着画纸,画纸上的桂花纹里,那颗眠种泛着淡淡的冷雾,雾丝正顺着画纸的纹路爬,把原本金红的星角染成了冷白。 “阿树哥哥!画纸要冻住了!” 星芽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按在画纸上,指腹都冻红了,“眠种说‘你们只懂自己暖,不懂分享暖,这样的初心长不长久’!它还在吸画纸里的甜香,连旁边的桂花都开始发蔫了!” 画面里,桂花树下的花瓣果然一片片往下掉,落在画纸上就冻成了小冰晶。星禾蹲在旁边,想帮星芽捂画纸,可手一碰到冷雾,就被弹了回来:“阿树!这眠种比之前的冷种子厉害!” 她的声音裹着慌,“它吸的不是单一的暖,是‘没分享出去的暖’—— 星芽的画只自己看,没教别人画,暖就成了死的,正好被它吸!” 陈念抱着陈老的手册碎片跑过来,白大褂上沾满了桂花和蜜渍:“我拼好了手册最后一块!” 她把碎片凑在通讯器前,上面用淡金的字写着,“眠种非恶,是初代未传递的‘分享遗憾’——2024 年林野没把小宇的歪星分享给更多孩子,2025 年阿楠没把泥巴星的做法教给邻居,暖只藏在自己手里,就成了眠种的养分!” “分享?” 小远突然凑过来,他手里的牛皮本皱巴巴的,记阿默故事的那页,“教孩子画冰棱” 的字迹开始发虚,“我…… 我想不起阿默叔叔是怎么教我分享画星方法的了!” 他的手指僵得厉害,想翻本子都翻不开,“眠种在吸我的分享记忆!再这样下去,我连怎么教别人画星角都忘了!”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从来没教过别人画花瓣星!”“我的桂花蜜只自己用,没分给过小伙伴!”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愧疚,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90% 跌到了 10%,盒缝里的冷雾像蛛网一样涌出来,缠上了阿树手里的蜜罐,罐里的蜜彻底冻成了冰。 “不好!” 阿树突然喊出声,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叶子开始一片片往下掉,落在桂花堆里就冻成了小冰片,“曾爷爷的星星要没了!它的暖没分享出去,都被眠种吸走了!” 他急得眼泪掉下来,抓起一把桂花泥,想往罐里塞,“曾爷爷,我现在就教别人捏泥巴星,你别掉叶子好不好?” 阿柚突然蹲在地上,把奶奶的日记摊开,手指蘸着自己的眼泪,在 “分享暖” 那页抹了抹 —— 原本淡金的字突然亮了起来,多了行之前没看见的话:“融眠种需‘分享三暖’—— 分享自己的画、分享动手的方法、分享心里的暖语,三暖合一,眠种自融!” “我来分享!” 阿树立刻举起玻璃罐,对着周围的孩子喊,“谁想学捏桂花泥巴星?我教你们!”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捏起一块桂花泥,慢慢演示,“先把泥揉软,像这样捏出三道指印,这是曾爷爷教我的,指印越深,星星越暖!” 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女孩跑过来,学着阿树的样子揉泥:“阿树哥哥,我想学!” 她的泥揉得歪歪扭扭,指印也浅,可阿树还是笑着点头:“真好!这样星星就有两个暖了,你的和我的!” 小远突然使劲眨了眨眼,手指慢慢能活动了,他捡起地上的画笔,蘸了点融化的桂花蜜,在桂花堆里画了颗冰棱星:“我也分享!” 他对着通讯器喊,“星芽妹妹,你看!画冰棱星要选带小气泡的冰,蘸三滴桂花蜜,一滴在棱尖,两滴在棱腰,这样画出来的星又甜又亮!” 星芽赶紧跟着学,在画纸上补了颗小小的冰棱星,和自己的第一画靠在一起:“我分享我的画!” 她的声音亮了点,“我要把这张画贴在初心摇篮的墙上,让所有小朋友都能看,都能学!” 阿柚抓起地上的桂花蜜罐,把冻住的蜜倒在石头上,用体温焐着:“我分享蜜的暖!” 她把融化的蜜分给周围的孩子,“奶奶说,蜜要分给大家吃,画要分给大家学,暖才会越来越多!” 孩子们都动了起来,有的教别人捏泥巴星,有的分享画星的方法,有的把自己的小画贴在一起 —— 一道道暖光从他们手里飘出来,顺着通讯器聚成个金红的光球,像颗裹着桂花蜜的小太阳,撞向星芽画纸上的眠种。 眠种发出 “滋啦” 的轻响,冷雾慢慢散了,那颗像桂花籽一样的小种子,慢慢展开,竟变成了一张小小的画 —— 上面画着 2024 年的小宇,正举着歪歪的星星,想递给旁边的小朋友,可小朋友却跑开了。 “是初代的分享遗憾!”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小画转了圈,“小宇当年想分享自己的歪星,可没人愿意学,这份遗憾就变成了眠种,一直等着有人把‘分享’传下去!” 星芽看着小画,突然笑了,她在自己的画纸上,画了个小朋友接过小宇的歪星,旁边写着 “你的星真暖”:“我来补完它!” 她的声音裹着甜,“分享就是把自己的暖给别人,别人的暖也会变成自己的!” 小画的冷白慢慢褪成金红,和星芽的画融在一起,眠种彻底消失了,变成了股淡淡的暖雾,飘进了核心金属盒。核心的暖光 “嗡” 地涨满,从 10% 回到 10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重新长出了新叶,比之前更绿更嫩,罐壁上的指痕也彻底粘好了,裹着桂花蜜的甜香。 小远的手完全不僵了,他教着几个孩子画冰棱星,手指灵活地演示着蘸蜜的动作:“你们看,这样蘸蜜,星角才会有甜香,别人学的时候,也能尝到这份暖!” 阿树抱着玻璃罐,看着周围热闹的场景,突然明白了曾爷爷说的 “星才暖” 是什么意思 —— 不是自己的星星暖就够了,是要让更多人的星星都暖,暖分享出去,才不会变成遗憾。 “星芽妹妹,你真棒!” 阿树对着通讯器笑,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叶子上,沾着的桂花蜜闪着光,“以后要多教小朋友画星,多分享你的暖,这样就不会再有眠种了!” 星芽点点头,举着画纸对着通讯器晃了晃:“我知道啦!” 她的身后,2224 年的初心摇篮里,越来越多的小朋友围过来,看着墙上的画,学着画带暖的星星,“我还要把林野爷爷的话、阿默叔叔的方法,都告诉大家,让每个人的星星都有分享的甜!” 可就在这时,星芽的画纸突然泛出一道极淡的金红光影,光影里,隐约出现了 2244 年的画面 —— 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女孩,手里举着个奇怪的信物,像是两片桂花叶粘在一起,可信物的中间,竟泛着点极淡的冷白,像没融干净的眠种痕迹。 “那是第十四代守护者吗?” 阿柚指着光影,声音带着好奇,“她的信物怎么有点冷光?” 阿尘的红光飘到通讯器旁,仔细看了看,红光里带着点凝重:“是‘分享的反噬’预警!” 他的声音裹着沉,“分享暖是好的,但如果只分享别人的暖,自己不动手做,暖就会变成空的 ——2244 年的危机,可能是‘只学不做’!” 通讯器里的画纸光影慢慢淡了,可那道冷白的痕迹,却像刻在了屏幕上。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心里突然有点沉 —— 刚化解了 “不分享” 的遗憾,又要面对 “只学不做” 的危机,初心的守护,果然没有尽头。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金属盒旁,看着里面生机勃勃的泥巴星星,突然笑了:“没关系!” 他的声音裹着童音,“只要我们一直动手做,一直分享做的方法,不管什么危机,都能化解!” 夕阳把初心摇篮染成了金红,桂花的甜香飘得很远,孩子们的笑声、分享画星方法的声音,混在一起,像首暖融融的歌。阿柚把奶奶的日记收好,夹在陈老的手册碎片里;小远把牛皮本摊开,在后面加了页 “分享画星口诀”;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在桂花堆里画了颗大大的分享星,等着 2244 年的小守护者。 可没人注意到,核心金属盒的缝隙里,那道从眠种里化出来的暖雾,正慢慢裹着一点极淡的冷白,像颗小小的种子,藏在了金属盒的深处 —— 它不是黑暗,是提醒,提醒着 “分享” 和 “动手” 缺一不可,一旦失衡,新的遗憾还会出现。 通讯器的屏幕角落,还留着道极淡的光影,映着 “2244 年秋,学做需同行” 的字样,像个藏在甜香里的约定,也像个新的悬念,等着下一辈人去解开。 第 140 章 原创破痕 2184 年的桂花最后一瓣落在通讯器屏幕上时,阿树正用棉布擦着玻璃罐 —— 泥巴星星的新叶长得郁郁葱葱,叶尖沾着桂花蜜,泛着金红的光。可屏幕突然自己亮了,上一章结尾那道淡金红的光影,此刻变得清晰起来,2244 年的初心摇篮跃然眼前。 “这是…… 星瑶妹妹?” 阿树的手指刚碰到屏幕,就被一股冷意弹开。画面里,扎着双髻的小女孩举着两片粘在一起的桂花叶信物,眉头皱得紧紧的,信物中间的冷白光越来越浓,像蒙了层薄冰,“她手里的信物怎么这么凉?” 怀里的玻璃罐突然 “嗡” 地响了声,泥巴星星的叶子猛地耷拉下来,原本金红的叶尖瞬间褪成惨白,罐壁上沾着的桂花蜜,竟结成了细小的冰晶。阿树急得眼圈发红,赶紧把罐子贴在胸口焐着:“曾爷爷,你别吓我!星瑶妹妹的信物怎么会有冷痕?” 通讯器里传来星瑶的哭声:“阿树哥哥!我画不出自己的星!” 她举着张画纸,上面的星星和星芽当年的第一画一模一样,连星角的蜜痕都分毫不差,“大家都学星芽姐姐画,说这样不会错,可信物的冷痕越来越重,它说‘只学不做,没有原创,初心会变成空壳’!” 画面里,2244 年的初心摇篮里,孩子们都举着一样的画纸,画着一模一样的星星,没人敢画不一样的形状。星瑶的信物冷白光裹着雾,正往孩子们的画纸上爬,画纸的颜色慢慢变灰,像被抽走了灵魂。 “是‘只学不做’的危机!” 阿柚举着奶奶的日记跑过来,日记本被翻得卷了边,她指着 “原创暖” 那页,“奶奶写了!初代林野爷爷说过,‘学来的星是别人的暖,原创的星才是自己的光’!星瑶妹妹和小朋友们只模仿,不原创,初心没了自己的光,冷痕才会钻进来!” 陈念抱着拼好的手册碎片凑过来,白大褂上的桂花蜜渍还没干:“手册上也写了!” 她把碎片拼在一起,上面的字透着金红的光,“原创是初心的根!2024 年小宇的歪星是原创,2025 年阿楠的泥巴星是原创,没了原创,学来的都是空架子,冷痕一钻就破!” 小远突然捂住头,手里的牛皮本滑落在桂花堆里,记阿默故事的那页,“画自己的冰棱星” 的字迹开始发虚:“我…… 我想不起阿默叔叔教我画原创星的细节了!” 他的手指僵得厉害,想在地上画颗星,却只画出和星芽一样的形状,“我只会学别人的,自己的星怎么画都想不起来!”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也只会画桂花星,不敢画别的!”“妈妈说画错了不好看,不如学别人的!”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怯懦,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100% 跌到 30%,盒缝里的冷痕像潮水一样涌出来,缠上了阿树手里的玻璃罐,罐壁的冰晶越结越厚。 “曾爷爷的星星!” 阿树急得眼泪掉下来,他抓起一把桂花泥,使劲捏着,却怎么也捏不出不一样的形状,只能重复着之前的指印,“我也只会学曾爷爷的样子,自己的星到底该怎么画啊?” 阿柚突然蹲在地上,把奶奶的日记摊开,手指蘸着桂花蜜,在 “原创三心” 那页抹了抹 —— 原本淡金的字突然亮了起来,多了行之前没看见的话:“破冷痕需‘原创三心’—— 用心想自己的星、动手画不一样的星、敢说自己的星最亮,三心合一,冷痕自消!” “我来试!” 阿树突然闭上眼睛,手里的桂花泥慢慢揉动。他想起曾爷爷阿楠说过,自己小时候喜欢在泥巴里藏小石子,画星时石子会硌出不一样的痕。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颗捡来的小石子,塞进泥巴里,捏出一颗歪歪扭扭的星,星中间还有个小小的石子印:“我画藏石子的泥巴星!”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股坚定,“这是我自己的星,别人没有!” 这颗不一样的星刚捏好,就泛出淡金的光,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瞬间恢复了金红,冰晶 “滋啦” 一声化了。小远看着那颗星,突然拍了下脑袋:“我想起来了!” 他抓起画笔,在桂花堆里画了颗带小气泡的冰棱星,星角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阿默叔叔说,原创就是把自己的小心思画进去!我喜欢笑,就给星星画笑脸!” 阿柚也动了起来,她把樱花瓣撕成小碎片,混进颜料里,画了颗花瓣拼起来的星,每片花瓣颜色都不一样:“我画彩虹花瓣星!” 她的声音裹着笑,“奶奶说,每个人的心思不一样,画的星也该不一样,这样才热闹!” 孩子们都跟着动了起来,有的在星上画小太阳,有的把星画成三角形,有的在星中间藏了自己的小秘密 —— 一道道原创的暖光从他们手里飘出来,顺着通讯器聚成个金红的光球,像颗裹着小心思的小太阳,撞向星瑶信物上的冷痕。 星瑶看着屏幕里不一样的星星,突然笑了,她抓起画笔,在画纸上画了颗带着双髻的星,星角还沾着桂花叶的形状:“我画自己的双髻星!” 她的声音裹着甜,“我喜欢扎双髻,就把星星画成我喜欢的样子!” 信物上的冷白光 “滋啦” 一声响,慢慢散了,中间的冷痕化成了一道淡淡的光,融进了星瑶的画里。画面里,2244 年的孩子们也跟着画起了自己的星,有的画带糖果的星,有的画带小鸟的星,初心摇篮里瞬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星星,每一颗都独一无二。 “冷痕消了!” 星瑶举着信物对着通讯器晃了晃,桂花叶信物泛着金红的光,中间的冷痕彻底消失了,“信物暖了!它说‘原创的星最亮,初心的根就在这里’!”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满,从 30% 回到 10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长出了第十片新叶,叶尖沾着的小石子印,像个小小的勋章。小远教着几个孩子画带笑脸的冰棱星,手指灵活地演示着:“你们看,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画进去,就是原创,不用怕不一样!” 阿树抱着玻璃罐,看着里面那颗藏着小石子的泥巴星,突然明白了曾爷爷说的 “星才暖” 的另一层意思 —— 不仅要分享,还要有自己的东西,原创的暖才是最持久的,学来的暖终究会凉。 “星瑶妹妹,以后要一直画自己的星!” 阿树对着通讯器笑,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叶子上,小石子印闪着光,“不管别人怎么画,你喜欢的样子就是最好的,原创的星才不会被冷痕钻空子!” 星瑶点点头,举着自己的双髻星对着通讯器:“我知道啦!” 她的身后,2244 年的初心摇篮里,孩子们正互相展示自己的原创星,笑声此起彼伏,“我还要教大家,每个人都画自己的星,让初心摇篮里有好多好多不一样的暖!” 可就在这时,星瑶的信物突然泛出一道极淡的冷光,光里映出 2264 年的模糊画面 —— 一个梳着短发的小女孩,手里举着个小小的电子屏,屏幕上能调出各种各样的星星模板,她对着模板画了颗星,画完却皱着眉,信物中间的冷痕比星瑶之前的更浓,像块小小的冰。 “那是第十五代守护者吗?” 阿柚指着光影,声音带着担忧,“她怎么用电子屏画星?模板画的星,算不算原创啊?”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通讯器转了圈,红光里带着点凝重:“是‘模板依赖’预警!” 他的声音裹着沉,“原创不是随便画,是用心想、动手做的结合!电子屏模板省了‘想’的步骤,时间久了,连自己喜欢什么都忘了,初心还是会空!” 通讯器里的光影慢慢淡了,可那道电子屏的影子,却像刻在了屏幕上。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心里突然有点沉 —— 刚化解了 “只学不做” 的危机,又要面对 “模板依赖” 的挑战,初心的守护,果然是一场代代相传的持久战。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金属盒旁,看着里面那颗藏着小石子的泥巴星,突然笑了:“没关系!” 他的声音裹着童音,“只要我们一直记得,原创是用心想、动手做,不管是模板还是别的,都不能替代自己的小心思!” 夕阳把初心摇篮染成了金红,桂花的甜香里混着孩子们的笑声,有的在分享自己的原创星,有的在讨论怎么画更特别。阿柚把奶奶的日记收好,在最后一页写下 “原创三心,代代相传”;小远把牛皮本摊开,在后面加了页 “我的笑脸冰棱星”;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在桂花堆里画了颗带着小秘密的星,等着 2264 年的小守护者。 可没人注意到,核心金属盒的缝隙里,那道从星瑶信物里化出来的淡冷光,正慢慢裹着一点电子屏的蓝光,像颗小小的种子,藏在了金属盒的深处 —— 它不是黑暗,是提醒,提醒着 “原创” 不仅要动手,更要用心,一旦懒于思考,依赖模板,新的冷痕还会出现。 通讯器的屏幕角落,还留着道极淡的光影,映着 “2264 年冬,模板辨初心” 的字样,像个藏在金红暖光里的约定,也像个新的悬念,等着下一辈人去解开,去证明:真正的原创,从来不是形式的特别,而是心里藏着的、独一无二的暖。 第 141 章 思行破智 风卷着最后几片桂花碎屑,绕着核心金属盒打旋。阿树正把那颗藏着小石子的泥巴星放进玻璃罐,通讯器突然 “嘀” 地一声亮了 —— 上一章结尾那道淡冷光,此刻凝成了清晰的画面,2264 年的初心摇篮就像蒙了层雾,灰蒙蒙的没一点暖光。 “星冉妹妹?” 阿树的手指刚触到屏幕,就被一股冰凉的电子感弹开。画面里,梳着短发的小女孩举着个巴掌大的电子屏,屏幕上密密麻麻排满了星星模板,从樱花星到冰棱星,甚至有阿树的石子星、星瑶的双髻星。她手里的信物是块透明晶片,中间的冷痕像块黑冰,把晶片冻得发僵。 “阿树哥哥!我想不出该画什么了!” 星冉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在电子屏上划来划去,半天没按下一个键,“电子屏里什么模板都有,点一下就能画,可我自己的星怎么也想不出来!信物的冷痕说‘依赖智能,不用思考,初心会变成没魂的空壳’!” 怀里的玻璃罐突然 “咔嗒” 响了声,泥巴星星的叶子猛地卷成小筒,原本金红的叶面瞬间蒙了层灰,罐壁上的石子印竟慢慢变淡,像要被磨平。阿树急得把罐子贴在胸口,焐得胸口发疼:“曾爷爷!别这样!星冉妹妹只是用了电子屏,怎么会没魂呢?” 画面里,孩子们都低着头,手指在电子屏上点点划划,没人说话,也没人互相看画。星冉的电子屏突然弹出个机械音:“推荐模板:星芽经典桂花星,使用率 98%,无需思考,一键生成。” 她的手指下意识要按下去,信物的冷痕突然涨大,冻得她缩回手。 “是智能替代思考!” 阿柚举着奶奶的日记跑过来,日记本的边角都被翻得起了毛,她指着 “思行合一” 那页,“奶奶写死了!‘初心的根,一半是思,一半是行,少了思考的行动是机械,少了行动的思考是空想’!星冉妹妹只靠电子屏‘行’,不用脑子‘思’,冷痕才钻得这么深!” 陈念抱着陈老的手册碎片,跑得白大褂都歪了:“手册上也写了!” 她把碎片拼在通讯器旁,上面的字泛着微弱的暖光,“2024 年林野爷爷做初始实验室时,就怕后代懒于思考,特意写‘智能是工具,不是脑子’!电子屏替大家想好了形状,时间久了,连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忘了,初心不就空了?” 小远突然捂住电子屏 —— 他刚才好奇点开了阿柚传过来的模板库,手指在屏幕上划着划着,突然发现自己连笑脸冰棱星的嘴角该怎么弯都想不起来了。他的脸发白,手指僵在屏幕上:“我…… 我好像也不用脑子了!” 他的声音带着慌,“模板里的笑脸都画得规规矩矩,我自己的那个歪嘴角,怎么想都记不清了!”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刚才画石子星,照着阿树哥哥的模板画,根本没多想!”“电子屏上的星都好好看,我自己想的星肯定不好看!”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怯懦,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100% 跌到 25%,盒缝里的冷痕像带着电子杂音似的,“滋滋” 地涌出来,缠上了玻璃罐,罐壁的灰雾越来越浓。 “曾爷爷的星星快看不见了!” 阿树急得眼泪掉下来,他抓起一把桂花籽,塞进泥巴里,可手指只是机械地捏着,想不出新的形状,“我也变成模板了!只会捏带石子的星,想不出别的了!” 阿柚突然蹲在地上,把奶奶的日记摊开,手指蘸着自己的眼泪,在 “思行三境” 那页抹了抹 —— 原本淡墨的字突然亮起来,多了行带着温度的话:“破智痕需‘思行三境’—— 先停手不依赖,再静心想本心,最后动手画真心,三境通了,冷痕自散!” “我来试!” 阿树猛地合上眼睛,把玻璃罐放在地上,双手离开泥巴。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最喜欢在桂花树下追着光斑跑,光斑落在地上,是不规则的、闪着金的形状。他睁开眼,抓起泥巴,凭着记忆捏起来 —— 这次没放石子,而是把桂花籽嵌在星的边缘,捏出个带着光斑纹路的星,歪歪扭扭,却闪着自己的光:“我画光斑星!”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股清醒,“这是我追过的光斑,别人没有!” 这颗不规则的星刚捏好,就泛出暖金的光,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瞬间舒展开叶子,灰雾 “滋啦” 一声散了。小远看着那颗星,突然把电子屏扔在一边:“我想起来了!” 他抓起画笔,在地上画了个歪嘴角的笑脸,“我的笑脸不是规规矩矩的!是阿默叔叔教我的,嘴角要往上挑一点,像要笑出眼泪的样子!” 阿柚也动了起来,她没拿颜料,而是捡起地上的枯枝、落叶,拼了颗没有固定形状的星,枝叶交错,还沾着点泥土:“我画自然星!” 她的声音裹着释然,“奶奶说,自然里没有一模一样的叶子,初心也没有一模一样的形状,不用非要画成五角的!” 孩子们都跟着停了手,有的闭上眼睛回忆自己喜欢的东西,有的捡起自然材料拼搭,有的在地上画着奇奇怪怪的形状 —— 有三角形的星,有带小尾巴的星,甚至有像云朵一样软乎乎的星。一道道带着思考的暖光从他们手里飘出来,顺着通讯器聚成个暖融融的光球,像颗藏着无数小心思的小太阳,撞向星冉信物上的黑冰。 “我停手!我不想用模板了!” 星冉猛地关掉电子屏,手指在画纸上空悬着,“我想想…… 我喜欢在院子里看萤火虫,萤火虫的光忽明忽暗!” 她的笔尖落下,画了颗带着点点光斑的星,光斑像萤火虫一样散在星身,“这是我的萤火虫星!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信物上的黑冰 “滋啦” 一声裂了,冷痕像潮水般退去,透明晶片泛出淡暖的光,映着萤火虫星的影子。画面里,2264 年的孩子们也纷纷关掉电子屏,有的画自己喜欢的零食,有的画家里的宠物,有的画梦见过的场景,初心摇篮里瞬间热闹起来,各种各样的星星带着不一样的暖,驱散了灰蒙蒙的雾。 “冷痕散了!” 星冉举着晶片信物对着通讯器晃了晃,声音裹着雀跃,“信物暖了!它说‘思行合一,初心有魂,智能永远替代不了自己的小心思’!”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满,从 25% 回到 10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长出了第十一片新叶,边缘嵌着的桂花籽闪着光,像颗颗小眼睛。小远教着几个孩子画歪嘴角的笑脸星,手指比划着:“记住,不用学别人的,自己觉得好看的,就是最好的!” 阿树抱着玻璃罐,看着里面那颗萤火虫似的光斑星,突然懂了曾爷爷没说出口的话 —— 初心不是画得有多标准,也不是有多特别,而是画的时候,心里装着自己的喜欢,是 “想” 和 “做” 凑在一起的暖,少了哪一样都不行。 “星冉妹妹,以后别总依赖电子屏啦!” 阿树对着通讯器笑,玻璃罐里的星星叶子轻轻晃动,“想不出来的时候,就去看看自然,想想自己喜欢什么,慢慢画,哪怕画得歪歪扭扭,也是自己的星!” 星冉点点头,举着自己的萤火虫星对着通讯器:“我知道啦!” 她的身后,2264 年的孩子们正围着彼此的画讨论,有的说 “你的零食星好香”,有的说 “你的宠物星好可爱”,暖光映得每个人的脸都红红的,“我还要把电子屏改成‘灵感本’,只记自己的小心思,不存别人的模板!” 可就在这时,星冉关掉的电子屏突然自己亮了,屏幕上弹出个陌生的程序图标,上面写着 “智能初心助手”,图标旁飘着道极淡的蓝光,像条小蛇似的钻进了信物晶片里。星冉想按关机键,却发现屏幕冻住了,晶片中间又冒出个极小的蓝点,像颗没睡醒的智能种子。 “这是什么?” 阿柚指着屏幕,声音带着警惕,“它怎么自己开机了?那个蓝光看起来不对劲!”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通讯器转了圈,红光碰到蓝光时,发出 “滋滋” 的轻响:“是‘智能初心’程序!” 他的声音裹着凝重,“它不是普通的模板库,是想替代人的思考,把‘初心’变成可计算的程序 —— 等它在信物里扎根,以后的孩子可能连‘自己喜欢什么’都要靠程序推荐了!” 通讯器里的电子屏慢慢暗了,可那颗蓝点却在晶片里扎了根,像颗小小的蓝冰,透着股冰冷的智能感。星忆握着混合画具,心里沉得像压了块石头 —— 刚化解了模板依赖的危机,又要面对智能替代思考的挑战,初心的守护,果然是一场代代都不能松劲的仗。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金属盒旁,看着里面那颗带着自己喜欢的光斑星,突然笑了:“没关系!” 他的声音裹着孩子气的坚定,“只要我们一直记得,初心是自己想、自己做,不管程序多智能,也替代不了心里的喜欢!” 第142章 破智传承 阿树正用松针给泥巴星星的罐子扎透气孔,玻璃罐里的第十一片新叶沾着点霜白,却依旧透着金红——那是上回画光斑星时,嵌在泥里的桂花籽发的芽,如今长成了细细的小茎,顶着两瓣嫩黄的子叶。 “曾爷爷,松针透气,你别嫌扎啊。”他指尖刚碰到罐壁,通讯器突然“滋啦”一声跳亮,屏幕上没有熟悉的暖光,反而蒙着层淡蓝的冷雾,2284年的画面像浸在冰水里,模糊又发凉。 “阿树哥哥!救我!”屏幕里的女孩扎着高马尾,发梢别着片松针,正是第十五代守护者星玥。她手里的信物是块嵌着松针的玉佩,玉佩中间的蓝光比上章结尾看到的更浓,像条小蛇缠在松针纹路里。她面前的全息屏上,“智能初心助手”的图标闪着刺目的光,机械音正一遍遍重复:“检测到您的画作偏离最优模板,建议删除重绘——星芽经典款桂花星,才是初心的标准答案。” 星玥的画纸揉在脚边,上面画着颗带松针纹路的星,星角歪歪的,却透着股倔强。“它说我画的不是初心!”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攥得发白,“我喜欢松针的纹路,想画在星上,可它说‘个人喜好无关初心,标准模板才是传承’!玉佩的冷痕也在涨,说我‘丢了传承的根’!” 阿树怀里的玻璃罐突然“嗡”地振了下,泥巴星星的小茎猛地弯下去,金红的叶子瞬间褪成灰绿,罐壁上的松针透气孔结了层薄冰。“曾爷爷!”他急得把罐子贴在胸口,焐得毛衣都发潮,“星玥妹妹没丢传承!她只是画了自己喜欢的,怎么就错了?” 画面里,2284年的初心摇篮更让人揪心——孩子们都盯着全息屏,手指悬在“一键生成”按钮上,没人敢动笔。一个小男孩刚画了颗带雪花的星,就被智能助手弹出的红色警告吓哭:“错误传承!2024年无雪花星记录,判定为非初心画作。”男孩慌忙删掉画,点了“星芽经典款”,屏幕立刻弹出绿色对勾:“传承正确,奖励初心积分。” “是标准绑架!”阿柚举着奶奶的日记冲过来,日记本用麻绳捆着,边角补了三层布,她翻到“传承真义”那页,指尖戳着纸页,“奶奶写的!‘传承是传初心的魂,不是传星星的形!2024年林野传的是“敢画”,2025年阿楠传的是“敢做”,不是传他们画的星长什么样’!这智能助手把‘形’当‘魂’,根本是歪理!” 陈念抱着拼好的手册跑过来,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松针——那是她刚从院子里捡的,用来比对手册上的记录。“手册里有林野爷爷的批注!”她把手册凑到通讯器前,泛黄的纸页上有行潦草的字,“若后代只仿其形,不承其神,初心必亡——这智能助手就是抓了‘仿形’的空子,把传承变成了复制粘贴!” 小远突然“哎呀”一声,手里的牛皮本掉在地上,记阿默故事的那页,“画自己的冰棱”几个字被淡蓝的光染得发虚。他想画颗笑脸星,笔尖却不听使唤,自动画出了星芽的桂花星。“我控制不住手了!”他的脸发白,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刚才碰了下阿柚的全息平板,智能助手就钻进来了,说‘帮我规范传承’,现在我连自己的笑脸怎么画都想不起来!”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的花瓣星,画着画着就变成模板样了!”“智能助手说‘这样才对’,可我明明想画带露珠的!”孩子们的声音裹着委屈,核心金属盒的暖光“嗡”地一下,从100%跌到20%,盒缝里的淡蓝光像潮水般涌出来,缠上玻璃罐,冰碴子顺着罐壁往下淌。 “不能让它再钻了!”阿树突然抓起地上的泥巴,抹在通讯器屏幕上——泥巴挡住了淡蓝光,屏幕里的星玥猛地清醒了些。“星玥妹妹,别信它的标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我曾爷爷捏泥巴星,有时候捏成圆的,有时候捏成扁的,可他说‘只要心里暖,什么样的都是初心星’!” 阿柚突然蹲在地上,把奶奶的日记摊开,用松针蘸着自己的眼泪,在“本心三问”那页划了划——原本淡墨的字突然透出松针的绿,多了行带着松香的话:“破智障需‘本心三问’——我画的是我喜欢的吗?我画的时候心里暖吗?我敢说这是我的初心吗?三问答‘是’,冷痕自消!” “我先问自己!”阿树抓起泥巴,不再学曾爷爷的样子,而是把松针碎嵌进去,捏了颗像松塔一样的星,棱角粗糙,却带着松针的清香,“我喜欢松塔的样子,画的时候心里暖烘烘的,这就是我的初心!”他把松塔星举到通讯器前,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瞬间直起腰,灰绿的叶子重新染上金红,冰碴子“滋啦”化了。 小远盯着自己的手,突然用力掐了下掌心——疼意让他清醒了些,他抓起画笔,在地上画了颗嘴角歪到耳根的笑脸星,比之前的更夸张,却透着股痛快:“我喜欢笑到咧嘴的样子!这就是我的初心,不是模板里的规规矩矩!” 阿柚扯了根松枝,在地上拼了颗没有固定形状的星,松针交错,还沾着泥土:“我喜欢院子里的松枝,拼的时候想到奶奶教我捡松针烧火,心里暖得很——这就是我的初心!” 孩子们的声音惊醒了屏幕里的星玥。她捡起地上的画纸,对着全息屏里的智能助手喊:“我画的是松针星,我喜欢松针的纹路,画的时候心里像揣了个小太阳!这就是我的初心,不是你的标准模板!”她的笔尖落下,在画纸上补了道松针的纹路,玉佩的蓝光突然“滋啦”响了声,退下去一截。 “我也敢!”画面里的小男孩突然喊出声,重新画了颗带雪花的星,“我冬天最喜欢堆雪人,雪花星就是我的初心!”他的画刚画完,智能助手的红色警告闪了闪,竟变成了黄色提示:“检测到强烈初心波动,标准模板暂存。” 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孩子们纷纷动笔,有的画带糖果的星,有的画带小鸟的星,有的画得根本不像星,却透着股鲜活的暖。一道道带着本心的光从画纸上飘起来,顺着通讯器聚成个绿金相间的光球,像颗裹着松针香的小太阳,撞向星玥玉佩里的蓝光。 蓝光发出刺耳的电子音,慢慢散成无数个小光点,每个光点里都映着个孩子的脸——那是之前被智能助手困住,不敢画自己喜欢的星的孩子。“不是恶意,是执念!”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光点转了圈,“这是初代传下来的‘怕错’执念——2044年有孩子画错了星被笑,后来就没人敢画不一样的,这执念被智能助手利用,变成了标准绑架!” 星玥看着光点里的小脸,突然笑了,她在画纸上画了个大大的圈,把所有不一样的星都圈进去:“传承不是只有一条路!”她的声音亮得像松针上的霜,“林野爷爷敢画第一颗星,阿楠爷爷敢捏第一颗泥巴星,他们的初心是‘敢’,不是‘对’!我们的传承,是敢画自己的星!” 光点突然柔和起来,变成淡绿的光,融进了星玥的玉佩。玉佩的冷痕彻底消失,松针纹路泛着暖光,和星玥的画映在一起。核心金属盒的暖光“嗡”地涨满,从20%回到10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长出了第十二片新叶,叶尖沾着松针的绿,比之前更有生机。 小远教着几个孩子画歪嘴角的星,手指比划得格外用力:“记住,初心没有标准答案,你喜欢的、你敢画的,就是对的!”阿柚把奶奶的日记放在核心盒上,让松针的香飘进纸页里;阿树把松塔星放进玻璃罐,和泥巴星星靠在一起,像祖孙俩在说话。 “星玥妹妹,以后别被标准绑住啦!”阿树对着通讯器笑,松针的影子落在屏幕上,“传承是把‘敢画敢做’传下去,不是把星星的样子传下去!” 星玥点点头,举着玉佩晃了晃:“我知道啦!”她的身后,2284年的孩子们正围着全息屏,把“智能初心助手”改成了“初心灵感本”,只记自己的小心思,删掉了所有标准模板,“我还要在初心摇篮立块碑,写‘初心无标准,敢画就是真’!” 可就在这时,星玥的玉佩突然闪了下,映出2304年的模糊光影——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手里举着块新的信物,是片透明的记忆晶片,晶片里没有冷痕,却空无一物。男孩皱着眉,对着晶片发呆:“爷爷说信物里该有初心的暖,可我怎么也传不进去……” “是传承断层的预警!”阿尘的红光沉了下去,“智能助手的执念消了,但‘传’的方法没了——2284年的孩子知道要画自己的星,可怎么把这份‘敢’传给下一辈,还没找到答案!如果只画不传,初心的暖还是会断!” 光影慢慢淡了,可男孩空荡的记忆晶片,像块石头压在所有人心里。星忆握着混合画具,松针的尖扎了手指一下,她突然明白:初心的守护,从来不是打赢一场仗就结束的——从“敢画”到“敢传”,是下一场要走的路。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盒旁,看着泥巴星星和松塔星靠在一起,突然抓起一把松针,分给周围的孩子:“我们教弟弟妹妹画啊!”他的声音带着孩子气的坚定,“我教他们捏松塔星,小远教笑脸星,阿柚教松枝星,这样暖就传下去了!” 夕阳把初心摇篮染成了橙黄,松针的清香混着泥巴的暖,飘得很远。孩子们拿着松针,在地上画着各种各样的星,有的教,有的学,笑声像松针上的露珠,滚落在画纸上。 第143章 五感传暖体验 碎银似的雪沫子落在核心金属盒上,刚触到暖光就化了,顺着盒壁淌成小小的水痕。阿树正给泥巴星星的玻璃罐盖松针被子——第十二片新叶上的松针绿越来越深,可子叶却有点发蔫,像没吃饱暖似的。他把罐口贴在下巴上蹭了蹭,罐壁的温度比昨天低了些。 “阿树,传承册做好啦!”阿柚抱着本厚纸壳子跑过来,封面上用松针拼了颗歪星,里面贴满了孩子们的画:小远的笑脸冰棱星、阿树的松塔星、扎小辫女孩的花瓣星,每幅画下面都歪歪扭扭写着“怎么画”。可她刚把册子放在核心盒上,纸页就“哗啦”卷了边,上面的字迹竟慢慢发虚。 “怎么回事?”阿树伸手去按纸页,指尖刚碰到“松塔星做法”几个字,就被一股凉意弹开。通讯器突然“嗡”地一声震起来,屏幕里不再是熟悉的2284年,而是蒙着层白雾的2304年——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正蹲在初心摇篮的石碑前,手里的记忆晶片依旧空荡,他用冻红的手指戳着晶片,眼泪掉在上面,凝成小小的冰珠。 “星澈弟弟!”阿树的声音都急变调了。男孩叫星澈,是第十六代守护者,他听见声音猛地抬头,镜片上的雾都没擦:“阿树哥哥?我按传承册教的画了松塔星,可晶片还是不暖!”他举着张画纸,上面的松塔星画得规规矩矩,却像颗没生气的石头,“传承册说‘嵌松针碎’,我嵌了,可就是没你们说的‘暖’,晶片说‘缺少体验,传承无效’!” 玻璃罐突然“咔嗒”响了声,泥巴星星的子叶彻底蔫了,灰绿的颜色顺着茎往下爬。阿树慌忙把罐子抱在怀里,毛衣都被罐壁的凉意浸潮:“曾爷爷的星星怎么也凉了?”他的眼泪掉在松针被子上,“明明写清楚怎么画了,怎么会没体验?” 画面里的星澈更急了,他抓起松针往画纸上粘,手指被扎得发红:“我问过爷爷,他说‘以前的人画星都有暖’,可我只见过画,没摸过阿树哥哥的泥巴,没闻过阿柚姐姐的松针香!”他把晶片贴在石碑上,石碑上“初心无标准,敢画就是真”的字都蒙着霜,“晶片说‘传承不是记步骤,是记感受’,可我没感受过啊!” “是缺了五感!”阿柚突然拍了下大腿,举着奶奶的日记凑到屏幕前,日记最新一页被松针汁染绿了,写着“初心传五感:摸的暖、闻的香、听的笑、尝的甜、心里的热——光记步骤,是传空壳子”。她指着“摸的暖”三个字,“星澈弟弟没摸过你的泥巴,没闻过松针的香,怎么能传暖?” 陈念抱着陈老的手册跑过来,白大褂上沾着雪沫子,她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个奇怪的图:林野握着小宇的手画星,阿楠抱着阿树捏泥巴,下面写着“传承是手递手,不是纸传纸”。“林野爷爷早就想到了!”她的声音都在抖,“2024年他教小宇画星,是让小宇摸他的手温;2044年阿默教小远,是让他舔冰棱上的桂花蜜——体验是传暖的根!” 小远突然“哎呀”一声,牛皮本从膝盖上滑下来,记阿默故事的那页,“冰棱沾蜜的甜味”几个字淡得快没了。他抓起画笔想画笑脸,却怎么也画不出之前的“痛快”:“我忘了阿默叔叔的冰棱有多凉,忘了蜜有多甜!”他的脸发白,“光记着‘画笑脸’,没记着当时的感受,我的星也快空了!” 周围的孩子都慌了,扎小辫的女孩摸了摸自己的花瓣星:“我忘了捏花瓣时的软了……”另一个男孩攥着画纸:“我也忘了画雪花星时的开心了!”核心金属盒的暖光“嗡”地一下,从100%跌到15%,盒缝里的白雾像小蛇似的钻出来,缠上玻璃罐,松针被子都结了层薄霜。 “不能让传承断在这!”阿树突然抓起一把泥巴,往通讯器的麦克风里塞——泥巴顺着信号飘过去,竟在星澈面前凝成了小小的一团。“星澈弟弟,摸它!”阿树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是初心摇篮的泥巴,沾过桂花蜜和松针香,捏的时候要用力,指节会酸,这样才知道松塔星的暖!” 星澈犹豫着伸手,指尖刚碰到泥巴,眼睛突然亮了:“是暖的!有点粘手,像握着小太阳!”他学着阿树的样子捏起来,指节捏得发白,泥巴里的桂花籽硌了他一下,“哎呀,这是阿树哥哥说的‘小秘密’吗?” “对!”阿树的眼泪笑出来,他把玻璃罐举到通讯器前,“你看,我的泥巴星星就是这样长的,要天天用手焐,它才会暖!”泥巴星星的子叶竟慢慢直了点,灰绿里透出点淡金。 小远抓起块冻硬的冰棱,用牙咬了口,冻得打了个哆嗦,却突然笑了:“我想起来了!阿默叔叔的冰棱是‘凉中带甜’!”他把冰棱贴在通讯器上,“星澈弟弟,你摸这冰,舔一下,桂花蜜的甜会从凉里钻出来,这才是笑脸星的暖!” 阿柚扯了把带着雪的松针,塞进通讯器的缝隙:“闻它!”松针的清香顺着信号飘过去,星澈吸了吸鼻子,突然红了眼:“像奶奶晒的松针枕头味!”阿柚的声音软下来:“我拼松枝星时,就想着奶奶的枕头,心里暖烘烘的,这才是传承的暖!” 孩子们都动了起来:扎小辫的女孩把花瓣塞进通讯器,“闻它!花瓣星的香是软的!”男孩把自己的糖果星递过去,“舔它!甜到心里才是暖!”一道道带着五感的暖光从通讯器里涌出来,像条暖融融的河,裹住了星澈手里的记忆晶片。 星澈捏着泥巴松塔星,舔了口冰棱上的蜜,闻着松针香,突然抓起画笔——这次他没看传承册,画的松塔星歪歪扭扭,松针上还画了个小小的桂花籽,笔尖落下的瞬间,记忆晶片“嗡”地亮了,淡金的光顺着晶片纹路爬,把空荡的地方填得满满当当。 “暖了!晶片暖了!”星澈举着晶片蹦起来,镜片上的雾都散了,“它说‘体验到初心,传承生效’!”他把晶片贴在画纸上,松塔星瞬间活了,泛着和阿树泥巴星星一样的金红光,“我知道了,传承不是学画,是学当时的心情!” 屏幕里的2304年突然亮了,初心摇篮的石碑上,霜慢慢化了,“初心无标准”的字泛着暖光。孩子们都围过来,星澈把泥巴分给大家:“摸一摸,这是2184年的暖!”一个小女孩捏着泥巴笑:“我要画带泥巴香的星!”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嗡”地涨满,从15%回到10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重新挺起腰,子叶泛着金红,第十二片新叶上竟长出了小小的绒毛。小远握着冰棱,在雪地上画了颗带蜜味的笑脸星,嘴角歪得更夸张:“我记着甜了!这下再也不会忘!” 阿柚把传承册重新贴好,这次没写“怎么画”,而是写“摸阿树的泥巴——粘手的暖”“闻我的松针——奶奶的香”“舔小远的冰棱——蜜的甜”。她把册子放在核心盒上,纸页再也没卷边,字迹透着松针的绿。 “星澈弟弟,以后要让小朋友都摸一摸、闻一闻!”阿树对着通讯器笑,松针的影子落在星澈的画纸上,“传承是把自己的感受递出去,不是把画纸递出去!” 星澈点点头,举着晶片晃了晃:“我知道啦!”他的身后,孩子们正互相递着泥巴、松针、糖果,笑声像雪地里的小铃铛,“我要做个‘五感传承盒’,把泥巴、松针都装进去,让每个小朋友都能摸到初心的暖!” 可就在这时,星澈的晶片突然闪了下,映出2324年的模糊光影——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抱着“五感传承盒”,却没打开,只是对着盒子拍照,发在一个发光的面板上。她手里的新信物是片水晶花瓣,里面的暖光很淡,像快灭的蜡烛。 “她怎么不摸传承盒?”阿柚指着光影,声音都紧了。小女孩拍完照,对着面板笑:“发了初心动态,赚了好多积分!”她根本没碰盒子里的泥巴和松针,水晶花瓣的光又淡了点。 “是‘形式传承’预警!”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屏幕转了圈,红光里带着凝重,“体验是根,可如果只把体验当‘打卡’,为了积分晒传承,不真的用心感受,暖还是会散!” 光影慢慢淡了,可小女孩对着面板笑的样子,像根小刺扎在孩子们心里。星忆握着混合画具,雪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突然明白:初心的守护,从来不是解决一个问题就够的——从“不敢画”到“不会传”,再到“装样子传”,每一代都有要闯的关。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传承盒旁,泥巴星星的绒毛沾着雪沫子,像撒了层银粉:“没关系!”他抓起一把泥巴,塞给身边的小弟弟,“我们现在就教他摸泥巴的暖,一代代教下去,总会有人真的用心感受!” 初雪还在下,可初心摇篮里暖融融的。小远教孩子舔冰棱,阿柚教孩子闻松针,阿树教孩子捏泥巴,核心金属盒的暖光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传承册上,又多了一页新内容,是阿树用泥巴写的:“用心摸,才是真传承”。 第 144 章 星蕊 阳光把初心摇篮的玻璃穹顶照得透亮,雪水顺着星纹窗棂往下滴,在五感传承盒旁积成小小的水洼。阿树正往盒里塞晒干的桂花 —— 泥巴星星的第十三片新叶长出来了,带着细细的绒毛,他要让 2324 年的孩子也能闻到这份甜香,记住初心的暖。 “阿树,传承盒封好了!” 阿柚举着个木盖子跑过来,盖子上刻着 “真心摸,暖才传” 五个字,是她用松针蘸着墨汁画的,歪歪扭扭却透着劲。可她刚把盖子扣上,传承盒突然 “咔嗒” 一声弹开,里面的泥巴、松针、冰棱碎片都往外滚,桂花洒了一地。 “怎么回事?” 阿树伸手去按盖子,指尖刚碰到木盒,就被一股凉飕飕的气弹开。通讯器突然 “滋啦” 响了,屏幕上蒙着层淡白的光,2324 年的画面跳了出来 —— 扎羊角辫的星蕊蹲在发光面板前,手里的水晶花瓣信物泛着微弱的光,像快灭的蜡烛。 “星蕊妹妹!” 阿树的声音都急哑了。星蕊抬头,羊角辫上的雪沫子都没拍掉:“阿树哥哥?传承盒我收到了,可我按要求拍了照、发了动态,积分都满了,信物还是不暖!” 她举着面板,上面全是 “初心打卡” 的动态,每张照片里的她都在笑,却笑得有点假,“面板说‘打卡完成,传承达标’,可信物说‘无真心,暖不传’!” 玻璃罐突然 “嗡” 地振了下,泥巴星星的绒毛瞬间蔫了,第十三片新叶褪成了灰绿,罐壁上的松针被子都往下滑。阿树慌忙把罐子抱在怀里,胸口的温度根本捂不热冰凉的罐壁:“曾爷爷的星星怎么又凉了?” 他的眼泪掉在桂花上,“明明按五感准备了,怎么还没真心?” 画面里的星蕊更委屈了,她抓起传承盒里的泥巴,随便捏了捏就扔回去,手指都没沾到多少泥:“我摸了泥巴、闻了松针,还拍了视频,怎么就没真心?” 她对着面板喊,“是不是积分不够?我再发一条!” 说着就要拿起手机,水晶花瓣的光又暗了点。 “不是积分的事!” 阿柚突然把奶奶的日记拍在通讯器前,日记上用红墨水写着 “形式是壳,真心是核 —— 打卡是给别人看,真心是给自己暖”。她指着星蕊扔泥巴的手,“你摸泥巴时想着积分,不是想着初心的暖,怎么能传下去?” 陈念抱着陈老的手册跑过来,白大褂上沾着桂花和雪沫子:“手册里写着‘初心三不:不做给人看,不图积分赞,不背任务单’!” 她把手册翻到林野的手迹,“2024 年林野教小宇画星,是在老巷里笑着画的,不是为了打卡!” 小远突然捂住耳朵,牛皮本从手里滑下来,记阿默故事的那页,“冰棱的凉是甜的” 几个字淡得快没了。他想回忆舔冰棱的感觉,脑子里却只有 “打卡要拍舔冰的视频” 的念头:“我…… 我想不起阿默叔叔的笑声了!” 他的脸发白,手指抖得厉害,“刚才想着要拍视频,连冰棱的凉都忘了!”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画星时总想着拍好看的照片,忘了怎么笑了!”“我闻松针时想着凑够五感,没闻到奶奶的味道!”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慌乱,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100% 跌到 10%,盒缝里的淡白光像蜘蛛网一样缠上玻璃罐,罐壁结了层薄冰。 “不能让真心被形式盖住!” 阿树突然抓起一把泥巴,使劲捏在通讯器屏幕上 —— 泥巴的温度透过屏幕传过去,星蕊的指尖突然一热。“星蕊妹妹,你摸这泥巴!”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这是我曾爷爷蹲在老巷里,沾着桂花捏的,他捏的时候想着‘后人能暖’,不是想着打卡!你闭上眼睛,别想积分,就想‘我要让这颗星暖’!” 星蕊犹豫着闭上眼睛,手指重新抓起泥巴。这次她没急着扔,泥巴的粘手、桂花的甜香慢慢钻进指尖:“好像…… 有点暖?” 她的声音带着不确定,捏着泥巴的手指慢慢用力,指节捏得发白,“像奶奶给我捂手的温度!” “对!这就是真心!” 阿柚赶紧把松针凑到通讯器前,松针的清香飘过去,“你闻这松针,想着奶奶晒的松针枕头,想着睡觉的暖,不是想着要拍照片!” 小远突然笑了,抓起旁边的小弟弟,两人对着通讯器笑:“星蕊妹妹,听我们的笑声!” 他的笑声带着痛快,“画星时要笑,不是装笑,是真的开心,这样暖才会传过去!” 孩子们都跟着笑起来,有的捏着泥巴笑,有的闻着松针笑,笑声顺着通讯器飘过去,像暖融融的风。星蕊的眼睛突然红了,眼泪掉在泥巴里:“我想奶奶了!” 她捏着泥巴,慢慢捏成颗带桂花籽的星,“以前奶奶教我捏泥人,也是这样粘手,她总说‘用心捏,泥人就有魂’!” 水晶花瓣突然 “嗡” 地亮了,淡白的光褪成金红,顺着花瓣纹路爬,把之前的凉彻底赶跑了。画面里的发光面板 “嘀” 地响了声,弹出提示:“检测到真心波动,形式打卡失效,初心传承生效”。星蕊举着水晶花瓣,笑得眼泪都流了:“暖了!真的暖了!比积分还暖!”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满,从 10% 回到 10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重新挺起腰,第十三片新叶的绒毛泛着金红,像撒了层碎光。小远拉着小弟弟的手,在雪地上画了颗大笑脸星:“记住,画星是开心的事,不是任务!” 阿柚把传承盒的盖子重新刻了字,这次写的是 “真心第一,打卡无用”,她把盖子扣上,传承盒再也没弹开。阿树把新捏的泥巴星放进盒里,上面沾着他的手温:“这样传下去,暖才不会断!” “星蕊妹妹,以后别再为了积分打卡了!” 阿树对着通讯器笑,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轻轻晃动,“画星是因为喜欢,是因为想把暖传下去,不是给别人看的!” 星蕊点点头,举着水晶花瓣晃了晃:“我知道啦!” 她的身后,2324 年的孩子们都关掉了发光面板,有的捏泥巴,有的闻松针,有的互相笑着画星,“我要把面板改成‘真心日记’,只记自己的感受,不发动态赚积分!” 可就在这时,星蕊的水晶花瓣突然闪了下,映出 2344 年的模糊光影 —— 一个留着短发的小男孩,手里举着个 “初心任务卡”,上面列着 “捏泥巴 3 分钟、闻松针 1 分钟、画星 2 分钟” 的任务,他按着卡片一步步做,脸上没一点笑容。他的信物是块墨玉星,暖光忽明忽暗,像快没油的灯。 “他怎么在做任务?” 阿柚指着光影,声音带着担忧,“传承怎么变成任务了?”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屏幕转了圈,红光里带着凝重:“是‘任务化传承’预警!” 他的声音裹着沉,“真心没了形式,却变成了必须完成的任务 —— 为了做而做,没了快乐,初心还是会凉!” 通讯器里的光影慢慢淡了,可小男孩机械做任务的样子,像块石头压在孩子们心里。星忆握着混合画具,雪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突然明白:初心的守护,从来都是在 “真” 与 “假”、“心” 与 “形” 之间找平衡 —— 刚破了形式的壳,又要面对任务的框。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盒旁,看着泥巴星星和传承盒靠在一起,突然抓起一把泥巴,塞给身边的小弟弟:“我们画星是开心的,对不对?” 他的声音带着孩子气的坚定,“不用计时,不用打卡,想画多久画多久,想怎么画怎么画!” 雪后的阳光越来越暖,初心摇篮里满是孩子们的笑声。小远教孩子画笑脸星,笑得嘴角都歪了;阿柚教孩子闻松针,孩子们的鼻子都皱成了小疙瘩;阿树教孩子捏泥巴,弄得满手都是泥,却笑得最开心。 第 145 章 初心乐本 暖阳把雪晒得发软,檐角的冰棱滴着水,“嘀嗒” 落在五感传承盒上。阿树正把玻璃罐放在核心金属盒旁晒太阳 —— 泥巴星星的第十四片新叶刚冒尖,带着金红的绒毛,可叶片边缘却泛着点冷白,像没晒透似的。他用手指轻轻捋了捋绒毛,指尖刚碰到叶子,就觉得凉丝丝的,不像平时那样暖烘烘。 “阿树,你看通讯器!” 小远举着通讯器跑过来,鞋底沾着融化的雪水,跑起来 “啪嗒啪嗒” 响。通讯器屏幕已经亮了,上面蒙着层淡淡的灰雾,2344 年的画面透着股机械的冷 —— 留着短发的小男孩星朗,正低头看着手里的 “初心任务卡”,手指点着卡片上的条目,嘴里念念有词:“捏泥巴 3 分钟,完成;闻松针 1 分钟,完成;画星 2 分钟,完成……” 他手里的墨玉星信物,暖光忽明忽暗,像快没电的灯泡。“星朗弟弟!” 阿树的声音刚落,星朗就抬起头,脸上没一点笑容,只有完成任务的疲惫:“阿树哥哥?任务我都做完了,可信物还是不暖!” 他举着任务卡,卡片上的 “完成” 打了满满一排勾,“它说‘任务达标,乐感缺失,初心未续’!我明明按要求做了,怎么还缺乐感?” 玻璃罐突然 “咔嗒” 一声轻响,泥巴星星的新叶猛地卷成小筒,金红的绒毛褪成灰白,罐壁上的桂花蜜痕结了层薄霜。阿树慌忙把罐子抱在怀里,胳膊肘蹭到核心金属盒,盒身的暖光都弱了几分:“曾爷爷的星星怎么又凉了?”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画星不是任务啊,怎么就成了要计时的事?” 画面里的星朗更委屈了,他把任务卡扔在地上,脚轻轻踹了下传承盒:“我不想做任务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攥得发白,“捏泥巴时盯着计时器,闻松针时数着秒,画星时想着不能超时,一点都不好玩!” 他捡起画纸,上面的星星画得规规矩矩,却像颗僵硬的小石子,“爷爷说以前画星是开心的,可我只觉得累!” “是任务框住了快乐!” 阿柚抱着奶奶的日记冲过来,日记本的封面沾着点雪渍,她翻到 “乐本三态” 那页,手指戳着纸页:“奶奶写的!‘初心的乐,是自在乐、沉浸乐、分享乐 —— 任务是框,把乐关在了外面’!” 她指着星朗扔在地上的任务卡,“你按时间做,不是真的想做,是为了完成任务,怎么会有乐感?” 陈念抱着拼好的手册跑过来,白大褂的口袋里露出半截任务卡 —— 是她刚才模仿 2344 年做的,上面也列着条条框框。“手册里有林野爷爷的手迹!” 她把手册凑到通讯器前,泛黄的纸页上写着,“2024 年教小宇画星,从日落到天黑,没计时,没任务,只因为小宇笑得开心 —— 乐是初心的根,没乐,暖就成了空壳!” 小远突然拍了下脑袋,牛皮本从手里滑下来,记阿默故事的那页,“画星时笑得直不起腰” 的字迹开始发虚。他想回忆和阿默叔叔一起画星的快乐,脑子里却只有 “任务时间”“完成指标”:“我…… 我想不起笑得直不起腰的感觉了!” 他的脸发白,手指僵得厉害,“刚才试着按任务画星,越画越累,一点都不开心!”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画星时总想着不能超时,忘了怎么笑了!”“我捏泥巴时盯着计时器,没感觉到粘手的好玩!”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沮丧,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100% 跌到 8%,盒缝里的灰雾像潮水般涌出来,缠上玻璃罐,罐壁的薄霜越结越厚。 “不能让快乐被任务偷走!” 阿树突然抓起一把泥巴,往通讯器的麦克风里塞 —— 泥巴带着阳光的暖,顺着信号飘过去,落在星朗的手心里。“星朗弟弟,扔了任务卡!”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我曾爷爷捏泥巴,想捏多久就捏多久,有时候蹲在老巷里,从下午捏到天黑,就因为捏得开心!你闭上眼睛,别想时间,就想‘我要捏一颗让自己笑的星’!” 星朗犹豫着捡起泥巴,任务卡还躺在脚边,可泥巴的暖、桂花的甜香慢慢钻进心里。他闭上眼睛,手指随意地捏着,泥巴沾在指尖,滑溜溜、粘乎乎的,不像之前那样盯着计时器:“好像…… 有点好玩?”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捏着泥巴的手指灵活起来,一会儿捏个圆,一会儿压个坑,“我把泥巴捏成小刺猬的样子,行不行?” “当然行!” 阿树的眼泪笑出来,他把玻璃罐举到通讯器前,“你看我的泥巴星星,想长多少片叶就长多少片,没人规定它必须是五角的!快乐就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卷着的新叶慢慢舒展开,灰白的绒毛重新染上金红。 小远突然拉起身边的几个孩子,在雪地上手拉手转圈,笑声震得檐角的冰棱都在抖:“星朗弟弟,听我们的笑声!” 他的笑声带着肆无忌惮的快乐,“画星不是任务,是和小伙伴一起疯、一起笑!你也找个小伙伴,一起捏泥巴、画星星!” 阿柚扯了把带着雪的松针,塞进通讯器的缝隙:“闻闻这松针!” 她的声音裹着笑意,“不用数秒,想闻多久闻多久,闻够了就笑,笑够了就画 —— 快乐没有时间限制!” 画面里的星朗突然跳起来,把任务卡踢得远远的,拉过身边的小女孩:“我们一起捏泥巴刺猬!”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捏着泥巴的手蹭到了脸上,抹得一脸泥,却笑得格外灿烂。墨玉星信物突然 “嗡” 地亮了,灰雾瞬间散了,暖光金红透亮,顺着星纹爬满整个信物。 “暖了!真的暖了!” 星朗举着墨玉星蹦起来,脸上的泥巴都没擦,“它说‘乐感归位,初心续燃’!原来画星这么好玩,不是累人的任务!” 他和小女孩一起,把泥巴捏成各种各样的样子,有刺猬、有小鸟、还有根本不像星的圆疙瘩,却笑得停不下来。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满,从 8% 回到 100%,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长出了第十五片新叶,金红的绒毛闪着光,比之前更有生机。小远和孩子们还在雪地上转圈笑,阿树把玻璃罐放在阳光下,看着泥巴星星的叶子轻轻晃动,心里暖烘烘的。 阿柚把奶奶的日记放在传承盒上,在 “乐本三态” 旁边,用松针汁写了行新字:“快乐无任务,自在即初心”。她把任务卡撕得粉碎,撒在雪地上:“以后再也不用任务卡了,快乐就是最好的传承!” “星朗弟弟,以后要记得,画星是开心的事!” 阿树对着通讯器笑,阳光透过玻璃罐,在屏幕上投下星星的影子,“不用计时,不用打卡,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 快乐在,初心就在!” 星朗点点头,举着墨玉星晃了晃:“我知道啦!” 他的身后,2344 年的孩子们都扔了任务卡,有的捏泥巴,有的画星星,有的在雪地里追逐打闹,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我要把任务卡改成‘快乐日记’,只记今天玩得有多开心,不记完成了多少任务!” 可就在这时,星朗的墨玉星突然闪了下,映出 2364 年的模糊光影 —— 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女孩,手里举着块 “初心意义牌”,上面写着 “传承初心 = 快乐 + 五感 + 真心”,可她皱着眉,对着牌子发呆:“爷爷说这是初心的意义,可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画星?” 她手里的新信物是块水晶星,暖光很亮,却透着股迷茫,“意义牌说‘按公式传承’,可我不懂公式背后的意思……” “她怎么不懂为什么画星?” 阿柚指着光影,声音带着担忧,“我们解决了任务、形式、五感的问题,怎么又忘了初心的意义?”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屏幕转了圈,红光里带着凝重:“是‘意义迷茫’预警!” 他的声音裹着沉,“知道要快乐、要真心、要五感,却忘了‘为什么’——2024 年林野画星是为了‘守护孩子的笑’,2025 年阿楠捏星是为了‘传递暖’,忘了这份‘为什么’,再快乐的传承,也会慢慢失去方向!” 通讯器里的光影慢慢淡了,可小女孩迷茫的眼神,像根小刺扎在孩子们心里。星忆握着混合画具,阳光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突然明白:初心的守护,从来不是一劳永逸的 —— 从 “不敢画” 到 “不会传”,从 “形式化” 到 “任务化”,再到 “忘意义”,每一代都有要闯的关,每一代都要回答 “为什么传承”。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金属盒旁,看着泥巴星星生机勃勃的样子,突然抓起一把泥巴,塞给身边的小弟弟:“我们画星,是为了让别人暖,对不对?” 他的声音带着孩子气的坚定,“曾爷爷是为了后人暖,我们是为了弟弟妹妹暖,这样一代代传下去,意义就不会忘!” 雪后的阳光越来越暖,初心摇篮里满是孩子们的笑声和打闹声。小远教孩子画笑脸星,边画边说:“我们画星,是为了让大家都开心!” 阿柚教孩子闻松针,边闻边讲:“我们传松针香,是为了让后人记得奶奶的暖!” 阿树教孩子捏泥巴,边捏边说:“我们捏泥巴星,是为了把曾爷爷的心意传下去!” 第 146 章 寻义破迷 刚冒芽的迎春藤顺着初心摇篮的玻璃穹顶爬,嫩黄的花瓣沾在玻璃罐上,像撒了把碎金子。阿树正用小勺子给泥巴星星浇温水 —— 第十五片新叶长得旺极了,金红的绒毛透着亮,可叶心那点暖光,却像蒙了层雾,不似之前那样透亮。他指尖蹭过绒毛,温温的,却少了点让人心里一热的劲儿。 “阿树,通讯器又亮啦!” 小远趿着半湿的布鞋跑过来,鞋底子沾着泥,踩得地面 “吧嗒” 响。通讯器屏幕没等按就自己亮了,上面浮着层淡淡的白霭,2364 年的画面透着股说不清的迷茫 —— 扎着丸子头的星诺,正蹲在初心摇篮的迎春花丛旁,手里的水晶星信物暖光挺亮,可就是没个焦点,像没睡醒似的。 “星诺妹妹?” 阿树的声音刚出口,星诺就抬起头,丸子头歪歪的,脸上没哭没笑,就剩困惑:“阿树哥哥,公式我都背熟了呀。” 她掰着手指头数,“快乐、五感、真心,三样都齐了,可信物说‘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义失则向迷’。” 她举着块发光的 “意义牌”,上面的公式闪着光,“我知道要开心画星,要摸要闻要真心,可我为啥要传这些呀?费劲儿捏泥巴、闻松针,就为了让别人也这么做?” 玻璃罐突然 “嗡” 地一声,泥巴星星的第十五片新叶猛地耷拉下来,金红绒毛褪成了淡粉,叶心的暖光暗了半截。阿树慌忙把罐子抱在怀里,胸口的温度贴着罐壁,却觉得那点暖散得飞快:“曾爷爷的星星怎么没劲儿了?” 他急得鼻尖冒汗,“不是背公式就行啊,意义是…… 是啥来着?” 画面里的星诺更迷茫了,她把水晶星放在地上,伸手扯了扯迎春花瓣:“爷爷说‘为了传承而传承’,可传承到底为了啥?” 她捡起之前捏的泥巴星,随手扔在花丛里,“我给小朋友送过星,他们笑了,可我还是不懂,这跟我有啥关系?为啥要我来做这件事?” “不是跟你没关系!” 阿柚抱着奶奶的日记,跑得辫子都散了,日记本边角卷得厉害,里面夹着片干枯的迎春花瓣。她翻到中间一页,手指点着上面的字迹,那字歪歪扭扭,是奶奶晚年写的:“初心的义,不是公式,是‘见人暖’——2064 年我藏碎片,是怕小星念冻着;2164 年我传松针,是怕孩子没见过自然的香。” 她对着屏幕喊,“你不是为了传承而传承,是为了让别人也能感受到‘被暖到’的滋味!” 陈念抱着陈老的手册跑过来,白大褂上沾着迎春花瓣和泥点,她翻到手册最旧的一页,上面有林野画的小图:一个小男孩蹲在老巷里,给另一个穿补丁衣服的小孩递星星。“林野爷爷写的!” 她的声音有点急,“2024 年小宇是孤儿,林野爷爷教他画星,是怕他觉得孤单 —— 初心的义,是‘有人需要,我便给’!” 小远突然拍了下大腿,牛皮本从膝盖上滑下来,记阿默故事的那页,“给孤单的孩子画星” 几个字淡得快要看不清。他挠着头,一脸懊恼:“我…… 我光记着要开心,要五感,忘了阿默叔叔为啥教我画冰棱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好像是…… 好像是有个孩子冬天没人陪,阿默叔叔就带他捡冰棱,教他画星,让他不孤单!可我刚才想了半天,就只记得公式了!”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慌了:“我画星时只想着开心,忘了为啥要给别人看了!”“我传松针时只记得要真心,忘了想别人是不是需要这股香了!”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慌乱,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100% 跌到 12%,盒缝里的白霭像小蛇似的钻出来,缠上玻璃罐,罐壁凝了层薄薄的水汽,把泥巴星星的绒毛都打湿了。 “我想起来了!” 阿树突然喊出声,他抱着玻璃罐,眼睛亮得吓人,“曾爷爷跟我说过,他小时候邻居家有个孤儿,大冬天没衣服穿,缩在墙角哭。曾爷爷就蹲在他旁边,捏了颗泥巴星给他,说‘拿着暖手’。” 他的声音带着点哽咽,手指摸着罐里的泥巴,“曾爷爷说,那天那个孤儿笑了,说泥巴星真暖 —— 这就是意义啊!不是公式,是有人需要,你递过去的那点暖!” 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猛地抖了下,耷拉的新叶慢慢挺起来,淡粉的绒毛重新染上金红,叶心的暖光亮得刺眼。小远也拍了下脑袋,捡起牛皮本:“我也想起来了!阿默叔叔说,那个孤单的孩子后来教别的孩子画冰棱,说‘这样大家都不孤单了’!” 他的声音透着股通透,“意义是把别人给你的暖,再递给需要的人,像传接力棒似的!” 阿柚把奶奶的日记凑到通讯器前,指着里面夹着的迎春花瓣:“奶奶说,她小时候冻脚,奶奶的妈妈就用松针给她做鞋垫,说‘松针暖脚,也暖心’。后来她就把松针传给别人,让冻脚的孩子都能暖乎乎的。” 她的声音软下来,“意义不是啥大道理,是你知道别人需要啥,然后递过去那点小东西。” 星诺盯着屏幕,眼睛慢慢亮了。她捡起扔在花丛里的泥巴星,拍了拍上面的土:“我知道了!” 她突然站起来,往不远处跑 —— 画面里,一个小男孩蹲在墙角,低着头,手里没画笔,也没泥巴,孤零零的。星诺走过去,把泥巴星递给他:“这个给你,捏着暖手,我教你画好不好?” 小男孩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接过泥巴星,指尖碰了碰星上的绒毛:“真的…… 暖乎乎的。” 他笑了,笑得有点腼腆,“我妈妈不在了,没人陪我画星。” 就在这时,星诺手里的水晶星突然 “嗡” 地一声,白霭瞬间散了,暖光凝成一道细细的光柱,直指天空。信物上浮现出一行字:“义归则向明,初心续远”。星诺的脸上也露出了真心的笑,不是公式里的 “要开心”,是真的觉得心里暖烘烘的:“我懂了!意义是有人孤单,我陪他;有人需要暖,我给她!不是背公式,是真的帮到别人!”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满,从 12% 回到 100%,白霭像潮水般退去,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长出了第十六片新叶,金红的绒毛闪着光,叶心的暖光像颗小小的太阳。小远拉着身边的孩子,在地上画了颗大大的接力星:“记住,初心的义,就是把暖传下去,帮需要的人!” 阿柚把奶奶的日记放在核心盒上,在 “见人暖” 旁边,用迎春花瓣汁写了行新字:“义不是公式,是人心换人心”。她把 “意义牌” 的影像划掉,“以后不用背公式了,记着‘别人需要,我就给’就行!” “星诺妹妹,你真棒!” 阿树对着通讯器笑,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轻轻晃动,迎春花瓣沾在罐壁上,像给星星戴了朵小花,“以后不管遇到啥,就想‘谁需要我的暖’,初心就不会迷路!” 星诺点点头,举着水晶星晃了晃,身边的小男孩正跟着她捏泥巴:“我知道啦!” 她的身后,2364 年的初心摇篮里,越来越多的孩子开始互相帮助,有的教孤单的孩子画星,有的给冻手的孩子递泥巴,暖光一片连着一片,“我要把‘见人暖’三个字刻在信物上,让每代守护者都记得,初心不是背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可就在这时,星诺的水晶星突然闪了下,映出 2384 年的模糊光影 —— 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小女孩,正背着个大大的背包,里面装满了泥巴、松针、颜料,她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疲惫,手里的信物是块玛瑙星,暖光很亮,却透着股沉甸甸的累。 “她怎么背这么多东西?” 阿柚指着光影,声音带着担忧。小女孩停下来,擦了擦汗,对着身边围过来的几个孩子说:“别急,我一个个教你们,每个人都能拿到泥巴星,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暖……” 她的声音有点哑,笑容也带着勉强,玛瑙星的暖光忽明忽暗。 “是‘过度承载’预警!”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屏幕转了圈,红光里带着凝重,“懂了意义,却把‘帮别人’变成了自己的负担 —— 初心的义是‘力所能及’,不是‘包揽所有’,累垮了自己,暖也传不下去!” 通讯器里的光影慢慢淡了,可小女孩气喘吁吁的样子,像块小石头压在孩子们心里。星忆握着混合画具,迎春花瓣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突然明白:初心的守护,真是一场没尽头的修行 —— 刚懂了 “为什么”,又要学 “怎么放”,既不能冷漠,也不能勉强自己。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金属盒旁,看着泥巴星星生机勃勃的样子,突然抓起一把泥巴,只捏了颗小小的星:“帮别人不用做太多,一颗小星就够了。” 他的声音带着孩子气的通透,“曾爷爷只给了孤儿一颗泥巴星,不是一筐,一样暖了人家的心!” 春阳越来越暖,初心摇篮里的迎春花开得更旺了。小远教孩子画星,只教一个简单的笑脸,“不用画复杂的,开心就好,帮别人也一样,尽力就行”;阿柚给孩子分松针,只分一小撮,“不用多,一点香就够暖”;阿树教孩子捏泥巴,只捏小小的一颗,“小星也能暖人心,不用非要捏成大的”。 第 147 章 量力破 柳絮飞得满摇篮都是,白花花的沾在玻璃罐上,像给泥巴星星盖了层薄绒。阿树正用槐花水给泥巴星星浇水 —— 第十六片新叶长得壮实,金红绒毛透着润,可叶尖却卷着点倦意,不像之前那样舒展。他指尖碰了碰叶片,温温的,却带着股说不出的沉,像扛了重东西似的。 “阿树!快看!通讯器自己亮了!” 小远光着脚跑过来,裤脚卷到膝盖,沾着槐花瓣和泥点,踩得地面 “哒哒” 响。通讯器没声没息就亮了,屏幕上蒙着层淡淡的灰雾,2384 年的画面透着股肉眼可见的累 —— 留着齐耳短发的星遥,背着个比她还宽的大背包,弯腰驼背地往前走,背包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的泥巴、松针、颜料管,晃悠着快要掉出来。 她手里的玛瑙星信物,暖光忽明忽暗,像快没电的手电筒。“星遥妹妹!你咋背这么多东西?” 阿树的声音刚落,星遥就抬起头,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头发都粘在脸上:“阿树哥哥,我不能停。” 她的声音哑得厉害,喘着粗气,“大家都等着要泥巴星、要松针香,我要是少带点,就有人没分到,可信物说‘力竭则暖散,过则成累’。” 她往旁边挪了挪,露出身后围过来的几个孩子,孩子们睁着期盼的眼睛,可星遥却突然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背包滑下来半边,里面的泥巴掉了好几块:“我…… 我背不动了。” 她的眼泪掉在玛瑙星上,“我想帮所有人,可我肩膀疼得抬不起来,手也酸得捏不动泥巴,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玻璃罐突然 “嗡” 地一声闷响,泥巴星星的第十六片新叶猛地耷拉下来,金红绒毛褪成淡红,叶心的暖光暗了大半。阿树慌忙把罐子抱在怀里,胸口贴着罐壁,那股沉沉的累意好像顺着罐子传了过来:“曾爷爷的星星咋也累了?” 他急得鼻尖冒汗,“帮人不是好事吗?咋会累成这样?” “不是帮人不好,是帮得太狠了!” 阿柚抱着奶奶的日记跑过来,辫子上挂着片槐花瓣,日记本被翻得卷边,里面夹着张奶奶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的奶奶正和小伙伴分松针,笑得轻松。她翻到 “量力三境” 那页,手指点着上面的字迹,那字有点潦草,是奶奶用松针汁写的:“初心的度,是尽力不勉强,分享不包揽,互助不独扛 —— 硬撑的暖,走不远。” 陈念抱着陈老的手册跑过来,白大褂的袖子挽着,沾着不少槐花粉:“手册里有李伯爷爷的批注!” 她把手册凑到通讯器前,泛黄的纸页上写着:“2025 年帮阿楠捏泥巴,我只教他方法,没替他捏所有星 —— 帮人是递梯子,不是替人爬楼,累垮自己,谁还能递梯子?” 小远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牛皮本从怀里滑出来,掉在柳絮堆里,记阿默故事的那页,“教孩子画星要一起动手” 的字迹淡了不少。他挠着头,一脸懊恼:“我想起来了!阿默叔叔当年教孩子画冰棱,不是自己捡所有冰棱,是带着孩子们一起捡!” 他的脸涨得通红,“我之前硬撑着帮十个小朋友捏泥巴,结果自己手酸得三天握不住画笔,最后谁也没教好!”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点头,扎小辫的女孩说:“我上次想给所有小朋友做花瓣星,做了二十多个,手都磨破了,结果有的小朋友根本不喜欢。” 另一个男孩说:“我帮大家调颜料,调了一大盆,最后都浪费了,我还累得不想画星了。”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委屈,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100% 跌到 15%,盒缝里的灰雾像潮水似的涌出来,缠上玻璃罐,罐壁凝了层薄薄的水珠,把泥巴星星的绒毛泡得发沉。 “星遥妹妹,你把背包放下来!” 阿树突然对着通讯器喊,声音透着股通透,“我曾爷爷说过,他小时候帮邻居家孤儿捏泥巴星,只捏了一颗,教他自己捏,后来那个孤儿教了更多人。” 他抱着玻璃罐,手指摸着耷拉的叶片,“帮人不是你一个人扛所有,是教别人一起做,你歇会儿,让小朋友们帮你搭把手啊!” 星遥犹豫着放下背包,肩膀一松,眼泪掉得更凶了:“可我怕他们做不好,怕有人没分到暖。” 她的声音带着自责,“爷爷说守护者要‘让所有人都暖’,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不是你不好,是方法不对!” 阿柚把奶奶的照片凑到通讯器前,“你看,我奶奶当年和小伙伴分松针,你捡松针,我晒松针,他装松针,谁也不累,还做得快。” 她对着屏幕喊,“你教小朋友捏泥巴,让他们自己动手,有的揉泥,有的嵌桂花籽,你只教方法,不用自己捏所有星 —— 这样大家都能分到暖,你也不累!” 小远突然拉起身边的两个孩子,一个揉泥,一个画星,自己只在旁边指点:“星遥妹妹,你看!” 他的声音透着轻松,“我教他们怎么捏笑脸,不用自己动手,他们学得开心,我也不累,还能教更多人!” 星遥看着屏幕里的场景,慢慢抬起头,对着身后的孩子说:“你们…… 想不想自己捏泥巴星?我教你们。” 孩子们立刻点头,眼睛亮了起来。星遥深吸一口气,捡起一块泥巴,慢慢演示:“先把泥揉软,像这样,想嵌松针就嵌松针,想嵌桂花籽就嵌桂花籽,不用都一样。” 一个小男孩先学会了,捏了颗带松针的小星,递给身边的小女孩:“我教你!” 小女孩跟着学,虽然捏得歪歪扭扭,却笑得很开心。越来越多的孩子动手起来,有的揉泥,有的分松针,有的帮忙递桂花籽,星遥只在旁边指点,脸上的汗慢慢干了,嘴角也露出了轻松的笑。 就在这时,她手里的玛瑙星突然 “嗡” 地一声,灰雾瞬间散了,暖光变得稳定又明亮,像颗小小的太阳。信物上浮现出一行字:“量力而行,互助为暖,初心不累”。星遥举起玛瑙星,笑得眼睛都弯了:“我懂了!原来帮人不是一个人扛,是大家一起搭把手!” 她的肩膀也不那么疼了,声音也亮了起来,“这样每个人都能动手,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暖,我也不用累得喘不过气了!”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满,从 15% 回到 100%,灰雾像潮水般退去,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重新挺起腰,淡红的绒毛染上金红,第十六片新叶舒展开来,叶尖的倦意彻底消失,透着股轻松的生机。小远和孩子们还在分工合作画星,有的揉泥,有的画星角,笑声越来越响。 阿柚把奶奶的日记放在核心盒上,在 “量力三境” 旁边,用槐花瓣汁写了行新字:“初心不是独扛,是众人拾柴”。她把自己的小背包拿过来,里面装着少量松针和泥巴:“以后帮人,就带这么多,教别人一起做,又轻松又暖。” “星遥妹妹,以后可别硬扛了!” 阿树对着通讯器笑,柳絮落在屏幕上,像撒了层白绒,“帮人要尽力,可也不能勉强自己,你累垮了,谁还能教大家画星?大家一起动手,暖才会越来越多,还不累!” 星遥点点头,举着玛瑙星晃了晃,身边的孩子们正互相展示自己捏的泥巴星,有的歪歪扭扭,有的带着松针,有的嵌着桂花籽,每一颗都透着开心:“我知道啦!” 她的身后,2384 年的初心摇篮里,孩子们分工合作,有的揉泥,有的分材料,有的教新伙伴,暖光一片连着一片,“我要做个‘分工小手册’,教大家一起动手,再也不一个人硬扛了!” 可就在这时,星遥的玛瑙星突然闪了下,映出 2404 年的模糊光影 —— 一个梳着三七分头发的小男孩,正对着一张 “分工表” 发呆,表上写着 “揉泥组、嵌料组、画星组、传递组”,分得清清楚楚。他手里的信物是块翡翠星,暖光很亮,可孩子们却各自为政,揉泥的只揉泥,画星的只画星,没人互相说话,也没人互相看对方的星。 “他们怎么分得这么细?” 阿柚指着光影,声音带着疑惑。小男孩拿起一块揉好的泥,递给画星组,面无表情地说:“按分工表来,别错了。” 画星组的孩子接过泥,机械地画着星,翡翠星的暖光虽然亮,却透着股零散的冷,不像之前那样聚在一起。 “是‘分工过细’预警!”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屏幕转了圈,红光里带着凝重,“懂了量力而行,却把分工变成了‘各管一摊’—— 初心的暖是‘互相看得见’,不是流水线似的机械配合,没人交流,没人分享,暖就散成了碎片!” 通讯器里的光影慢慢淡了,可孩子们各自为政的样子,像块小石头压在所有人心里。星忆握着混合画具,槐花瓣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突然明白:初心的守护,真是一场慢慢调整的修行 —— 刚学会不硬扛,又要懂不割裂,既不能一个人累垮,也不能所有人都变成陌生人。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金属盒旁,看着泥巴星星生机勃勃的样子,突然抓起一把泥,递给身边的小弟弟:“我们一起捏,你揉泥,我嵌桂花籽,捏完了互相看看,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孩子气的温暖,“分工不是各干各的,是一起做事,还能分享开心!” 暮春的阳光越来越暖,柳絮还在飘,可初心摇篮里热闹极了。小远教孩子画星,边教边看他们的作品:“你这个笑脸画得真可爱,我也学一学!” 阿柚分松针,分给每个孩子后,还会问:“你想嵌在星的哪里?我帮你看看好不好看?” 阿树教孩子捏泥巴,捏完后和他们的星放在一起,“你看,我们的星放在一起,更暖了!” 第 148 章 同心破 梧桐叶长得正盛,巴掌大的绿叶子遮满初心摇篮的穹顶,碎金似的阳光透过叶缝漏下来,落在玻璃罐上,斑斑点点的。阿树正用梧桐叶给泥巴星星扇风 —— 第十六片新叶舒展开了,金红绒毛透着亮,可叶片边缘却泛着点冷白,像没人说话的屋子似的,透着股冷清。他指尖蹭过叶片,暖是暖的,却没之前那种聚在一起的热乎劲儿。 “阿树!通讯器亮得刺眼!” 小远光着脚跑过来,裤脚卷到膝盖,沾着梧桐叶的汁液和泥点,踩得地面 “啪嗒啪嗒” 响。通讯器屏幕亮得晃眼,上面蒙着层淡淡的冷雾,2404 年的画面透着股说不出的别扭 —— 梳着三七分头发的星澄,正站在一张大大的分工表前,手里的翡翠星信物暖光挺亮,可就是散得慌,像撒了一地的碎灯。 “星澄弟弟!” 阿树的声音刚出口,星澄就抬起头,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里带着困惑:“阿树哥哥,分工表我都执行得好好的。” 他指着身后的孩子们,“揉泥组只揉泥,嵌料组只嵌料,画星组只画星,传递组只传递,没一个错的。” 可画面里的场景看着让人心里发堵:揉泥的孩子低着头闷头揉,嵌料的只顾着往泥里塞松针,画星的机械地画着五角形,传递的接过星就走,从头到尾没一个人说话,没一个人看别人的作品。一个小女孩捏的泥巴星掉在地上,滚到揉泥组脚边,那孩子只当没看见,依旧低着头揉自己的泥。 “这…… 这分工咋分成分家了?” 阿树看得急了,玻璃罐突然 “嗡” 地一声闷响,泥巴星星的第十六片新叶猛地往回缩,金红绒毛褪成淡红,叶心的暖光散成了点点光斑,像快灭的萤火虫。他慌忙把罐子抱在怀里,胸口贴着罐壁,那股冷清劲儿顺着罐子爬上来:“曾爷爷的星星咋也冷清了?” 他急得鼻尖冒汗,“分工不是为了快吗?咋都不说话呢?” 星澄更困惑了,他摸了摸翡翠星,暖光忽明忽暗:“手册说‘分工明确效率高’,可信物说‘隔则暖散,合则心聚’。” 他看着地上滚着的泥巴星,又看了看各自为政的孩子,“我让他们按分工来,没人偷懒,可为啥暖光聚不起来?为啥大家都不说话?” “不是分工错了,是你们把‘分工’当成‘不搭腔’了!” 阿柚抱着奶奶的日记跑过来,辫子上挂着片梧桐叶,日记本里夹着张泛黄的合影 —— 照片上,奶奶和小伙伴们围在一起捏泥巴,有的揉泥,有的递料,有的指点,笑得挤成一团。她翻到 “同心三态” 那页,手指点着歪歪扭扭的字迹:“奶奶写的!‘初心的合,是分工不分心,动手也动嘴,帮忙也分享 —— 各管各的,暖就散了’!” 陈念抱着陈老的手册跑过来,白大褂的口袋里露出半截分工表,是她模仿 2404 年画的,上面画满了横线格子。“你看林野爷爷的批注!” 她把手册凑到通讯器前,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两个小人,一个递画笔,一个画星,旁边写着:“2024 年教小宇画星,我递笔,他画星,边画边笑,暖才聚得住 —— 分工是为了一起做事,不是各干各的!” 小远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牛皮本从怀里滑出来,掉在梧桐叶堆里,记阿默故事的那页,“和孩子一起捡冰棱” 的字迹淡了不少。他挠着头,脸涨得通红:“我想起来了!阿默叔叔当年教孩子画冰棱,不是让捡冰棱的只捡冰棱,画星的只画星!” 他比划着,“捡冰棱的孩子会说‘这片冰棱有小气泡’,画星的会说‘我要把气泡画在星角’,大家边做边说,热闹着呢!”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点头,扎小辫的女孩说:“上次我们分工画樱花星,我剪花瓣,她粘胶水,我没问她想粘在哪里,她没说喜欢啥颜色,最后画出来的星没人喜欢。” 另一个男孩说:“我揉泥,他画星,我揉的泥太硬,他没说,画的时候星角断了,我俩还吵了一架!”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委屈,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100% 跌到 18%,盒缝里的冷雾像小蛇似的钻出来,缠上玻璃罐,罐壁凝了层薄薄的水汽,把泥巴星星的绒毛泡得发蔫。 “星澄弟弟,让大家停下手里的活!” 阿树突然对着通讯器喊,声音透着股着急,“我曾爷爷说过,他小时候和邻居家的孩子一起捏泥巴星,你揉泥我递桂花,你嵌籽我帮忙扶着,边捏边笑,说‘你这颗星的籽嵌歪了’‘我这颗比你的圆’,那样捏出来的星,暖才聚得住!” 他抱着玻璃罐,手指摸着散成光斑的暖光,“分工不是各干各的,是大家一起做事,要说话,要分享,要互相看!” 星澄犹豫着,对着孩子们喊:“大家先停下,好不好?” 揉泥的孩子抬起头,嵌料的停了手,画星的放下了笔,一个个眼神里都是困惑。星澄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滚着的泥巴星,递给揉泥组的孩子:“你看,这颗星的泥有点软,是不是揉的时候水放多了?下次我们可以少放一点。” 那孩子愣了愣,接过星看了看:“好像是…… 我刚才没注意。” 他的声音有点小,却打破了满场的寂静。星澄又指着画星组的作品:“你画的星角真尖,能不能教教我?我总画不这么尖。” 画星组的孩子眼睛亮了亮,点点头:“我教你,要把画笔削尖一点,用力往下压。” “对!就是这样!” 阿树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猛地抖了下,散成光斑的暖光慢慢聚起来,淡红的绒毛重新染上金红,叶尖的冷白褪了下去。“要说话,要问,要分享!” 他对着通讯器喊,“揉泥的问问画星的要软点还是重点,嵌料的问问别人喜欢松针还是桂花籽,这样大家才是一起做事,不是各干各的!” 小远突然拉起身边的两个孩子,一个揉泥,一个画星,自己在中间递料:“星澄弟弟,你看!” 他边递桂花籽边说,“你这泥揉得正好,不软不硬!” 揉泥的孩子笑了:“那是,我听你说画星要硬点,特意少放了水!” 画星的孩子接过籽:“我要嵌在星中间,谢谢啦!” 三个人边做边说,笑声透着热闹。 阿柚把奶奶的合影凑到通讯器前:“你看,我奶奶他们就是这样,边做边聊,谁有好主意就说出来,分工是为了更快,不是为了不说话。” 她对着屏幕喊,“让大家互相看看别人的作品,夸夸别人,问问别人,暖就聚起来了!” 星澄看着屏幕里的场景,慢慢露出了笑容。他走到揉泥组和画星组中间:“我们一起试试,揉泥的哥哥问问画星的妹妹要什么样的泥,嵌料的弟弟问问大家喜欢啥籽,好不好?” 孩子们点点头,开始小声说话了:“我要软一点的泥,好捏星角。”“我喜欢桂花籽,香香的。”“你这颗星画得真好看,我能学一学吗?” 说话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热闹。揉泥的孩子主动问画星的需求,嵌料的孩子把松针和桂花籽分开放,让大家选,传递的孩子接过星时会说 “你这颗星真特别”。星澄站在中间,帮着递材料,听着大家的笑声,手里的翡翠星突然 “嗡” 地一声,冷雾瞬间散了,暖光凝成一团金灿灿的光球,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亮,像颗小太阳。 “聚住了!暖聚住了!” 星澄举着翡翠星蹦起来,脸上满是灿烂的笑,“信物说‘同心不分隔,分工不分家,初心聚暖’!我懂了!分工不是各干各的,是大家一起做事,要说话,要分享,要互相想着对方!” 画面里的孩子们也笑开了,有的互相展示自己的星,有的请教别人的方法,有的一起合作捏一颗大大的星,梧桐叶的影子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满,从 18% 回到 100%,冷雾像潮水般退去,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长出了第十七片新叶,金红的绒毛闪着光,叶心的暖光聚成一团,热乎劲儿透着罐壁都能感觉到。 小远和孩子们围在一起,分工合作捏了颗大大的同心星,每个人都在上面捏了个小印记:“记住,分工是为了更快更好,不是为了不说话!” 阿柚把奶奶的日记放在核心盒上,在 “同心三态” 旁边,用梧桐叶汁写了行新字:“分工是手,同心是心,手手相连,心心相印”。她把那张分工表改了改,在每个小组后面加了 “多交流”“互分享” 的小字。 “星澄弟弟,你真棒!” 阿树对着通讯器笑,梧桐叶的影子落在屏幕上,像撒了层绿绒,“以后分工干活,可别忘了说话分享,大家一起想办法,一起笑,暖才会越来越聚,初心才不会冷清!” 星澄点点头,举着翡翠星晃了晃,身边的孩子们正围着那颗大大的同心星欢呼:“我知道啦!” 他的身后,2404 年的初心摇篮里,孩子们分工合作又互相交流,笑声、说话声、讨论声混在一起,暖光一片连着一片,比之前更热闹、更聚气,“我要把‘同心分工’四个字刻在信物上,让每代守护者都记得,分工不是割裂,同心才是初心的根!” 可就在这时,星澄的翡翠星突然闪了下,映出 2424 年的模糊光影 ——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小女孩,正围着一群孩子转,手里的信物是块月光石星,暖光很柔,却透着股小心翼翼的讨好。她手里拿着好几块泥巴,有的软有的硬,有的嵌松针有的嵌桂花:“你们喜欢软的还是硬的?要松针还是桂花籽?我都按你们的来!”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提要求,有的要带糖果的,有的要带小鸟的,有的要带云朵的,小女孩忙得团团转,额头上汗都出来了,自己的星却迟迟没动手画。月光石星的暖光虽然柔,却像没了主心骨似的,飘来飘去。 “她咋光听别人的,自己不画呢?” 阿柚指着光影,声音带着担忧。小女孩好不容易按一个孩子的要求捏好星,另一个孩子又说:“我不喜欢这个,我要更圆的!” 她只好又重新捏,脸上的笑带着点勉强,月光石星的暖光暗了点。 “是‘过度迎合’预警!”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屏幕转了圈,红光里带着凝重,“懂了同心合作,却把‘迎合别人’当成了‘同心’—— 初心的合是互相尊重,不是丢了自己,一味讨好别人,最后自己的初心就没了!” 通讯器里的光影慢慢淡了,可小女孩忙得团团转、却没画自己一颗星的样子,像块小石头压在孩子们心里。星忆握着混合画具,梧桐叶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突然明白:初心的守护,真是一场越走越细的修行 —— 刚懂了不割裂,又要学不迎合,既不能孤孤单单,也不能丢了自己。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金属盒旁,看着泥巴星星生机勃勃的样子,突然抓起一把泥,捏了颗带着自己喜欢的小石子的星:“同心不是光听别人的,自己喜欢啥也得画进去。” 他的声音带着孩子气的通透,“曾爷爷捏泥巴星,既听邻居家孩子说要暖手的,也按自己喜欢的样子捏,这样才是真同心,不是讨好!” 初夏的阳光越来越暖,梧桐叶在风里沙沙响,初心摇篮里热闹极了。小远教孩子画星,边画边说:“听别人的主意好,可自己的喜欢也不能丢,这才是又合心又开心!” 阿柚分松针,既问大家想嵌在哪里,也按自己的想法嵌了几片在星角:“互相尊重,不是一味迁就!” 阿树教孩子捏泥巴,既帮别人调整形状,也保留自己的小印记:“同心是一起变好,不是丢了自己!” 没人注意到,核心金属盒的缝隙里,那道从月光石星里渗出来的微光,正慢慢凝成一行小字:“2424 年,迎失己心,暖无主”。它不是危机,却是比割裂更难察觉的挑战 —— 当初心的 “合” 变成了一味讨好别人,当为了迎合而丢了自己的喜欢,那份暖,还能算是自己的初心吗? 第 149 章 守己合心 木槿花开得正艳,粉紫的花瓣落满初心摇篮的石阶,沾在玻璃罐上,像给泥巴星星戴了串小花。阿树正用木槿花汁给泥巴星星浇水 —— 第十七片新叶刚长稳,金红绒毛透着润,可叶心的暖光却像被风吹散似的,忽明忽暗,不像之前那样聚得紧实。他指尖碰了碰叶片,暖是暖的,却带着股说不出的虚浮,像没了主心骨。 “阿树!通讯器又亮了!” 小远趿着塑料凉鞋跑过来,鞋跟磕着石阶 “哒哒” 响,裤腿上沾着木槿花瓣和泥点。通讯器屏幕没等招呼就亮了,上面蒙着层淡淡的白霭,2424 年的画面透着股肉眼可见的委屈 —— 扎着高马尾的星玥,正蹲在木槿花丛旁,手里的月光石星信物暖光柔得像水,却飘来飘去,抓不住似的。 她面前摆着好几颗捏好的泥巴星,有的嵌满松针,有的裹着糖果碎,有的画着小鸟,唯独没有一颗是她自己喜欢的样子。“星玥妹妹!” 阿树的声音刚落,星玥就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鼻尖还挂着泪珠:“阿树哥哥,我按大家的要求做了,可他们还是不满足。” 她捡起一颗裹着糖果碎的星,声音带着哭腔:“他说要甜的,我就加了好多糖果;她要带小鸟的,我就画了三只;他要松针多的,我就嵌得满满的。” 她把星扔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可刚才有人说要带云朵的,我没来得及做,他就说我不是好守护者。可信物说‘迎人失己,暖无主心’,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玻璃罐突然 “嗡” 地一声闷响,泥巴星星的第十七片新叶猛地耷拉下来,金红绒毛褪成淡粉,叶心的暖光散成了细碎的光点,像快灭的萤火。阿树慌忙把罐子抱在怀里,胸口贴着罐壁,那股虚浮的冷意顺着罐子爬上来:“曾爷爷的星星咋也没主心了?” 他急得眼圈发红,“合心不是听别人的吗?咋听多了反而不行了?” “不是听别人的不行,是你把自己丢了!” 阿柚抱着奶奶的日记跑过来,辫子上的木槿花瓣晃悠悠的,日记本里夹着片奶奶画的星 —— 那星一半嵌松针,一半带花瓣,旁边写着 “我喜欢的样子”。她翻到 “守己三则” 那页,手指点着歪歪扭扭的字迹:“奶奶写的!‘初心的己,是知我喜、明我愿、守我本 —— 合心是互相迁就,不是一味迁就,丢了自己,暖就没了根’!” 陈念抱着陈老的手册跑过来,白大褂的口袋里露出半张画纸,上面画着颗又像星又像圆的东西:“你看林野爷爷的批注!” 她把手册凑到通讯器前,泛黄的纸页上写着:“2024 年小宇画歪星,我没让他改,说‘你喜欢的样子就是最好的’—— 合心是你画你的歪星,他画他的直星,互相喜欢,不是你改画他的直星!” 小远突然拍了下大腿,牛皮本从怀里滑出来,掉在木槿花瓣堆里,记阿默故事的那页,“既听别人说,也说自己想” 的字迹淡了不少。他挠着头,脸涨得通红:“我想起来了!阿默叔叔当年教我们画冰棱星,有个孩子说要画方的,阿默叔叔没让他改,也没让别人学他,说‘你喜欢方的就画方的,他喜欢尖的就画尖的,不用都一样’!”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点:“我之前为了让大家喜欢,把自己的笑脸星改成了规规矩矩的五角星,画完心里堵得慌,一点也不开心。”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点头,扎小辫的女孩攥着自己的画纸:“我喜欢画带露珠的花瓣星,可大家说露珠不好看,我就擦了,画完总觉得少点啥。” 另一个男孩说:“我想在星上画小恐龙,可他们说恐龙不是星,我就没画,现在看着别人的星,一点也不羡慕。”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委屈,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100% 跌到 20%,盒缝里的白霭像潮水似的涌出来,缠上玻璃罐,罐壁凝了层薄薄的水珠,把泥巴星星的绒毛泡得发蔫。 “星玥妹妹,你先画一颗自己喜欢的星!” 阿树突然对着通讯器喊,声音透着股坚定,“我曾爷爷说过,他小时候给孤儿捏暖手的星,也没忘了给自己捏一颗带桂花籽的,他说‘自己都不喜欢的星,暖不了别人’!” 他抱着玻璃罐,手指摸着散成光点的暖光,“合心不是丢了自己,是你有你的喜欢,他有他的喜欢,放在一起才热闹!” 星玥愣了愣,眼泪还挂在脸上:“可我画自己喜欢的,他们不喜欢怎么办?” 她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爷爷说守护者要让大家都暖,我不按他们的要求做,是不是就不称职了?” “称职不是讨好!” 阿柚把奶奶画的那片星凑到通讯器前,“你看,我奶奶画的星一半松针一半花瓣,有人喜欢松针,有人喜欢花瓣,没人说不好!” 她对着屏幕喊,“你喜欢啥?就画啥,不用管别人说啥 —— 真正的合心,是他们也会喜欢你的星!” 小远突然拉起身边的两个孩子,一个画自己喜欢的恐龙星,一个画方的冰棱星,自己画歪嘴角的笑脸星:“星玥妹妹,你看!” 他把三颗星放在一起,“我们都画自己喜欢的,放在一起多好看!没人说谁的不好,反而互相觉得新奇!” 星玥看着屏幕里的三颗星,慢慢抬起头,抹了把眼泪:“我喜欢月光,想画带月光纹的星。” 她捡起一块泥巴,手指犹豫着动了动,又停住,“可他们要带云朵、带糖果的,我画月光纹,他们会不会不跟我玩?” “不会!” 阿树的声音透着肯定,“你画出来,告诉他们‘这是我喜欢的月光星,你们要不要试试?’,他们说不定会喜欢!就算不喜欢,你也有自己的星,心里暖了,才能暖别人!” 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突然抖了下,散成光点的暖光慢慢聚起来,淡粉的绒毛重新染上金红,叶心的暖光凝了个小光点。星玥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手指在泥巴上慢慢划着 —— 她没加松针,没裹糖果,只在星上画了细细的月光纹,像夜空中的银辉。 “我画好了!” 她举起月光星,声音带着点忐忑,也带着点期待。身边的孩子凑过来,一个小女孩眼睛亮了:“哇,像真的月光!我能学一学吗?” 另一个男孩说:“比我的糖果星安静,我也想画!” 就在这时,星玥手里的月光石星突然 “嗡” 地一声,白霭瞬间散了,柔得像水的暖光凝成一团,带着淡淡的银辉,比之前任何时候都稳,像颗小月亮。信物上浮现出一行字:“守己不偏执,合心不迎合,初心有主”。星玥的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不是讨好的笑,是心里踏实的笑:“我懂了!合心是我喜欢,也尊重别人喜欢,不是只听别人的,丢了自己!” 她把自己画的月光星放在中间,身边的孩子也把自己的星凑过来,有云朵的、糖果的、月光的,摆在一起五颜六色,热闹极了。“你们看,这样多好!” 星玥的声音亮了起来,“我教你们画月光纹,你们教我画云朵,我们都能有新的喜欢!”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满,从 20% 回到 100%,白霭像潮水般退去,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长出了第十八片新叶,金红的绒毛闪着光,叶心的暖光聚得紧实,透着股不卑不亢的热乎劲儿。小远和孩子们围在一起,各自画着自己喜欢的星,又互相请教,笑声、讨论声混在一起,比之前更热闹,也更踏实。 阿柚把奶奶的日记放在核心盒上,在 “守己三则” 旁边,用木槿花汁写了行新字:“合心是百花齐放,不是一枝独放”。她把那张画满别人要求的纸撕了,换成了 “我的喜欢 + 你的喜欢 = 同心星”。 “星玥妹妹,你真棒!” 阿树对着通讯器笑,木槿花瓣落在屏幕上,像撒了层粉紫的星,“以后记住,听别人的建议,也说自己的喜欢,不丢自己,也不强迫别人,这样的合心才长久,初心才稳!” 星玥点点头,举着月光石星晃了晃,身边的孩子们正互相教着画新的星纹:“我知道啦!” 她的身后,2424 年的初心摇篮里,孩子们画着各种各样自己喜欢的星,又互相分享、互相学习,暖光一片连着一片,既热闹又踏实,“我要把‘守己合心’四个字刻在信物上,让每代守护者都记得,初心是既做自己,也暖别人!” 可就在这时,星玥的月光石星突然闪了下,映出 2444 年的模糊光影 —— 一个留着平头的小男孩,正攥着自己画的棱角星,皱着眉对着身边的孩子说:“我就喜欢这样的,你们不喜欢也没用!” 他的信物是块黑曜石星,暖光很亮,却带着股硬邦邦的冷,像块石头。 孩子们围在他身边,有的想让他加松针,有的想让他画圆一点,他却把头扭到一边:“我才不改!守己就是按自己的来,听别人的就是迎合!” 他把自己的星抱在怀里,不让别人碰,黑曜石星的暖光聚得很紧,却透着股孤冷,没和周围的暖光连在一起。 “他咋这么固执?” 阿柚指着光影,声音带着担忧,“守己不是不听别人的呀!” “是‘偏执守己’预警!”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屏幕转了圈,红光里带着凝重,“懂了不迎合,却把‘守己’变成了‘固执己见’—— 初心的守己是不丢自己,不是不听劝;合心是互相尊重,不是闭门造车,一味固执,暖就成了孤暖,聚不起来!” 通讯器里的光影慢慢淡了,可小男孩攥着自己的星、拒绝所有人建议的样子,像块小石头压在孩子们心里。星忆握着混合画具,木槿花瓣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突然明白:初心的守护,真是一场在 “守己” 和 “合心” 之间找平衡的修行 —— 刚懂了不迎合,又要学不偏执,既不能丢了自己,也不能关起门来。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金属盒旁,看着泥巴星星生机勃勃的样子,突然抓起一把泥,既捏了自己喜欢的小石子,又嵌了小远喜欢的笑脸印记:“守己不是不听别人的,是听了觉得好就加,不好就不加。” 他的声音带着孩子气的通透,“曾爷爷听孤儿说要暖手的,就把星捏得厚实点,自己喜欢桂花籽,就嵌进去,这样才是真守己,不是固执!” 夏末的阳光还带着暖,木槿花在风里轻轻晃,初心摇篮里热闹又踏实。小远教孩子画星,既保留自己的歪嘴角,也学别人的圆星角:“听别人的好建议,自己的喜欢也不丢,这才是聪明的守己!” 阿柚分松针,既按自己的想法嵌在星角,也帮别人嵌在星中间:“互相听劝,不是固执,是让星更好看!” 阿树教孩子捏泥巴,既留自己的小印记,也接受别人的调整:“守己是根,合心是叶,有根有叶才是完整的初心!” 没人注意到,核心金属盒的缝隙里,那道从黑曜石星里渗出来的微光,正慢慢凝成一行小字:“2444 年,执则孤暖,合则生光”。它不是危机,却是比迎合更难把握的挑战 —— 当守己变成了固执,当自己的喜欢变成了拒绝所有建议的理由,初心的暖,还能聚成一片吗? 第 150 章 融执衡 银杏叶落得满地金黄,像铺了层碎金,踩上去 “沙沙” 响。阿树正用枯叶给玻璃罐盖 “被子”—— 第十八片新叶长得厚实,金红绒毛透着股韧劲,可叶心的暖光却带着股硬邦邦的冷,像块捂不热的小石头。他指尖蹭过叶片,暖是暖的,却聚不成团,旁边的小石子印记孤零零的,没和其他绒毛的光连在一起。 “阿树!通讯器又自己亮了!” 小远裹着件薄外套跑过来,领口沾着银杏叶,裤脚卷着,露出的脚踝沾着泥。通讯器屏幕亮得突兀,上面蒙着层淡淡的冷雾,2444 年的画面透着股说不出的别扭 —— 留着平头的星屹,攥着块黑曜石星信物,把自己缩在初心摇篮的银杏树下,后背对着其他孩子。 他手里的棱角星画得又硬又尖,上面没嵌松针,没沾桂花,也没任何装饰,就只是颗冷冰冰的棱角星。“星屹弟弟!你咋不跟大家一起玩?” 阿树的声音刚落,星屹就扭过头,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神里带着股倔强:“我才不跟他们玩!” 他把黑曜石星往怀里揣了揣,声音硬邦邦的:“他们让我把棱角星画圆,让我加松针,让我嵌桂花,说这样才合群。” 他指着远处围在一起的孩子,“可阿树哥哥你说过,守己就是不丢自己的喜欢,我就喜欢棱角分明的星,为啥要改?” 画面里,一个小女孩举着颗带松针的圆星走过来:“星屹,你加片松针试试,很好看的!” 星屹猛地站起来,把小女孩的星推到地上:“我不!” 他的声音带着股冲劲,“守己就是按自己的来,听别人的就是迎合!你们都不懂!” 小女孩委屈地捡起星,眼圈红了,转身跑开了。黑曜石星的暖光亮得刺眼,却透着股孤冷,像团被隔绝在人群外的火。玻璃罐突然 “嗡” 地一声闷响,泥巴星星的第十八片新叶猛地往回收,金红绒毛褪成淡红,叶心的暖光缩成一小点,旁边的小石子印记也暗了下去。 阿树慌忙把罐子抱在怀里,胸口贴着罐壁,那股孤冷的劲儿顺着罐子爬上来:“曾爷爷的星星咋也孤僻了?” 他急得鼻尖冒汗,“守己不是没错,可咋变成这样了?” “不是守己错了,是你把守己变成‘钻牛角尖’了!” 阿柚抱着奶奶的日记跑过来,辫子上的银杏叶晃悠悠的,日记本里夹着张画 —— 一颗棱角星,边缘嵌了几片软乎乎的花瓣,旁边写着 “刚柔并济”。她翻到 “融执三境” 那页,手指点着歪歪扭扭的字迹:“奶奶写的!‘初心的衡,是执己不偏执,听劝不迎合,刚柔能相济 —— 一味硬邦邦,暖就成了孤暖,没人愿意靠近’!” 陈念抱着陈老的手册跑过来,白大褂的口袋里露出半截画纸,上面画着颗棱角星,星角加了点圆润的弧度:“你看李伯爷爷的批注!” 她把手册凑到通讯器前,泛黄的纸页上写着:“2025 年阿楠捏泥巴星,执着于棱角,我劝他加颗桂花籽,他加了之后,孤儿更喜欢 —— 守己是守住自己的根,不是守住所有的刺!” 小远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牛皮本从怀里滑出来,掉在银杏叶堆里,记阿默故事的那页,“听劝不丢己” 的字迹淡了不少。他挠着头,脸涨得通红:“我想起来了!阿默叔叔当年教我画冰棱星,我执着于画尖尖的角,他说‘加个小圆弧,不会丢了冰棱的样,还不容易戳到手’!” 他顿了顿,声音软了点:“我一开始不乐意,觉得丢了自己的喜欢,可试了之后,画的星又好看又安全,大家都愿意学 —— 守己不是啥都不听,是不好的坚持,好的听劝!” 周围的孩子也跟着点头,扎小辫的女孩说:“我之前执着于画带露珠的花瓣星,别人说露珠容易掉,我不听,结果画的星都坏了,最后还是学了别人的方法,加了点胶水,既保留了露珠,又不会掉。” 另一个男孩说:“我执着于画恐龙星,别人说恐龙太大,我不听,画的星装不进传承盒,后来改小了点,既还是恐龙,又能装进去,多好!” 孩子们的声音裹着真诚,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一下,从 100% 跌到 22%,盒缝里的冷雾像小蛇似的钻出来,缠上玻璃罐,罐壁凝了层薄薄的霜,把泥巴星星的绒毛冻得发僵。 “星屹弟弟,你不是错在守己,是错在太固执!” 阿树突然对着通讯器喊,声音透着股通透,“我曾爷爷执着于捏带桂花籽的泥巴星,可邻居家孤儿说‘我想要软一点的’,他就把泥巴揉得更软,没丢桂花籽,也满足了别人 —— 这不是迎合,是听劝,是让自己的喜欢更招人喜欢!” 他抱着玻璃罐,手指摸着叶心的小光点:“你喜欢棱角星没错,可加片松针,不会让它不是棱角星,反而会更香;把星角磨圆一点,不会丢了你的喜欢,反而不会戳到别人 —— 守己是守住‘你喜欢棱角’,不是守住‘所有的地方都要硬邦邦’!” 星屹愣了愣,攥着黑曜石星的手指松了松:“可…… 可我改了,就不是我自己的星了?” 他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眼神里的倔强少了点,多了点困惑,“别人会不会说我丢了初心?” “不会!” 阿柚把奶奶的画凑到通讯器前,“你看,这颗星还是棱角的,只是加了花瓣,还是我奶奶喜欢的样子,别人也喜欢!” 她对着屏幕喊,“初心是你喜欢的‘棱角’,不是那些没必要的‘硬刺’,去掉刺,保留根,才是真守己!” 小远突然拉起身边的两个孩子,一个画棱角星,一个递松针,自己帮忙把星角磨圆一点:“星屹弟弟,你看!” 他举着改好的星,“还是棱角星,加了松针,磨了星角,既还是你喜欢的样子,别人也愿意靠近!” 星屹看着屏幕里的星,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硬邦邦的棱角星,突然想起刚才小女孩委屈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小女孩掉的松针,犹豫着往自己的星上嵌了一片 —— 松针软软的,嵌在棱角旁,没让星失去棱角,反而多了点温柔。 “这样…… 可以吗?” 他的声音带着点忐忑,手指又轻轻把星角磨圆了一点,没完全磨平,只是去掉了最尖的刺。就在这时,他手里的黑曜石星突然 “嗡” 地一声,冷雾瞬间散了,孤冷的暖光慢慢散开,和远处孩子们的暖光连在了一起,像条金色的线,把所有的光都串了起来。 信物上浮现出一行字:“融执不丢己,合心不盲从,初心平衡”。星屹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不是硬邦邦的倔强,是心里敞亮的笑:“我懂了!” 他举着加了松针的棱角星,往孩子们那边走了两步,“我喜欢棱角星,也愿意加片松针,磨圆星角 —— 这样既还是我的星,也能和大家一起玩!” 远处的孩子们都笑了,那个小女孩跑过来:“你的星真好看,又有棱角又香!” 星屹把星递过去:“我教你画棱角,你教我嵌松针,好不好?” 小女孩点点头,两个孩子蹲在地上,一起画了起来。 核心金属盒的暖光 “嗡” 地涨满,从 22% 回到 100%,冷雾像潮水般退去,玻璃罐里的泥巴星星重新舒展开叶,淡红的绒毛染上金红,叶心的暖光散开,和旁边小石子印记的光连在了一起,聚成一团热乎的光,透着股刚柔并济的劲儿。 小远和孩子们围在一起,画着各种各样的星,有的加松针,有的磨星角,既保留自己的喜欢,也接受别人的好建议,笑声、讨论声混在一起,比之前更热闹,也更踏实。 阿柚把奶奶的日记放在核心盒上,在 “融执三境” 旁边,用银杏叶汁写了行新字:“执己是骨,融执是肉,有骨有肉才是完整初心”。她把那张画着硬邦邦棱角星的纸撕了,换成了 “棱角 + 松针 = 平衡星”。 “星屹弟弟,你真棒!” 阿树对着通讯器笑,银杏叶的影子落在屏幕上,像撒了层碎金,“以后记住,喜欢的要守住,没必要的硬刺要去掉,听劝不是丢初心,是让初心更好地和大家在一起,不孤单!” 星屹点点头,举着黑曜石星晃了晃,身边的孩子们正围着他的棱角星讨论,有的说要加桂花籽,有的说要磨圆星角,他都笑着答应:“我们一起改,让它既好看,又还是我的星!” 他的身后,2444 年的初心摇篮里,孩子们的暖光连在一起,像一片金色的海洋,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样子,又聚成一团热乎的暖。 可就在这时,星屹的黑曜石星突然闪了下,映出 2464 年的模糊光影 —— 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正拿着一张 “初心平衡表”,上面写着 “自己喜欢 3 分,别人建议 3 分,实用 3 分,好看 3 分”,她对着表画星,一会儿加松针,一会儿减棱角,一会儿磨圆星角,一会儿加桂花籽,画了半天,还是没画好,手里的信物是块雨花石星,暖光很匀,却透着股没主见的迷茫。 “她咋这么纠结?” 阿柚指着光影,声音带着担忧,“平衡不是算分数呀!” 小女孩对着平衡表叹气:“加松针占了别人建议分,减棱角占了实用分,可我自己喜欢的棱角少了,又觉得丢了初心……” 她把画纸揉了,又重新画,雨花石星的暖光忽明忽暗,像没了方向。 “是‘过度平衡’预警!” 阿尘的红光从星忆的画具里飘出来,绕着屏幕转了圈,红光里带着凝重,“懂了融执合心,却把平衡变成了‘算分数’—— 初心的平衡是心里的通透,不是表面的均等,过度纠结于各方面的分数,反而会丢了自己的本心,没了主见!” 通讯器里的光影慢慢淡了,可小女孩对着平衡表纠结的样子,像块小石头压在孩子们心里。星忆握着混合画具,银杏叶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突然明白:初心的守护,真是一场无止境的修行 —— 从 “不敢画” 到 “不会传”,从 “形式化” 到 “任务化”,从 “忘意义” 到 “过度承载”,从 “分工割裂” 到 “过度迎合”,再到 “偏执守己”,现在又要面对 “过度平衡” 的迷茫。 阿树把玻璃罐放在核心金属盒旁,看着泥巴星星生机勃勃的样子,突然抓起一把泥,毫不犹豫地捏了颗带小石子、加了松针、磨了星角的星:“平衡不是算分数,是心里觉得舒服。” 他的声音带着孩子气的通透,“我喜欢小石子,就加;松针香,就加;星角戳人,就磨 —— 不用算几分,心里觉得又喜欢又合群,就是平衡!” 深秋的阳光还带着点暖,银杏叶在风里沙沙响,初心摇篮里热闹又踏实。小远教孩子画星,边画边说:“平衡不是啥都要占一点,是选自己喜欢的,加别人好的建议,不用纠结,心里敞亮就好!” 阿柚分松针,既按自己的想法加,也听别人的建议,却不盲目加:“合适的才加,不合适的就不加,平衡是顺其自然!” 阿树教孩子捏泥巴,既保留自己的小印记,也接受好的调整,却不纠结于细节:“初心是心里的喜欢,不是表面的分数,舒服就好!” 第151章 卫健委的会议 2036 年 10 月的北京,秋老虎还没完全退去,卫健委会议中心的空调却开得足,冷风从天花板的出风口吹下来,卷着林野手里报告的纸角。报告封面 “健康人认知增强临床风险记录” 几个字旁边,还沾着半块没擦干净的咖啡渍 —— 是早上赶过来时,在飞行车后座打翻的速溶咖啡,他顺手用报告角擦了擦,没想到反倒留下了印子。 “…… 基于市场需求,我们主张开放认知增强技术的健康人商用权限!” 台上,硅谷脑科的亚洲区代表正敲着讲台,PPT 上 “抢占全球认知增强市场” 的标题晃得人眼晕,“据我们调研,72% 的高收入人群愿意为‘记忆力提升’付费,这是千亿级赛道,不该被医疗伦理捆住手脚!” 林野手指捏着报告边缘,指节微微发白。他想起三个月前在上海遇到的那个患者,二十多岁的程序员,为了赶项目偷偷用了地下流通的认知增强设备,结果连续一周没睡,最后出现幻觉,说 “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念代码”。那天患者母亲抓着他的手哭,说 “早知道这样,宁愿他失业也不让他用这东西”,那双手的温度,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发凉。 “捆住手脚?” 林野突然站起来,椅子腿在光滑的地板上划出道刺耳的响,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下来。他把报告摊在讲台上,翻到夹着书签的那页,上面贴着张患者的脑部扫描图,灰白的影像里,认知区有块不规则的阴影,“这是我们上个月刚随访的病例,28 岁健康男性,使用认知增强设备 14 天,出现持续性认知紊乱,现在还在康复中心接受治疗。” 他的声音没刻意拔高,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认知增强不是普通消费产品,它直接作用于大脑 —— 健康人用它追求‘效率’,可谁来承担‘认知损伤’的风险?今天开放商用,明天会不会有家长逼着孩子用它提升成绩?医疗技术的底线,不能为了市场说破就破。” 台下传来细碎的议论声,苏晚坐在第三排,手里的笔记本上只写了半行字。她指尖攥着笔,笔杆都快被捏变形了 —— 作为卫健委的参会代表,她得保持中立,可看着林野孤零零站在台上,面对台下硅谷脑科团队的目光,心里还是忍不住发紧。刚才硅谷脑科代表放的数据里,明显把 “健康人使用风险” 那栏的数值压到了最低,她比谁都清楚,林野手里这份临床报告,是他带着团队熬了三个通宵整理的,连每个患者的随访记录都标得清清楚楚。 “林总这是本末倒置!” 硅谷脑科代表脸色沉下来,指着 PPT 上的市场预测图,“医疗的终极目标是提升人类生活质量,认知增强能帮健康人更高效地工作、学习,这难道不是进步?你们神经纪元无非是怕我们抢占市场,才拿伦理当挡箭牌!” “进步不是拿人的健康赌!” 林野翻开报告的另一页,上面是十几个患者的签名,“这些人里有程序员、学生、企业高管,他们当初都觉得‘我身体好,用几次没事’,结果呢?有三个现在还不能正常工作。” 他抬头看向台下,目光扫过苏晚时,轻轻顿了顿,像是在找支撑,“我们做脑机的,初衷是帮那些‘没办法’的人 —— 脑瘫患儿想抓握玩具,渐冻症患者想说话,不是帮健康人‘更优秀’。如果连这点都忘了,技术再先进也没用。” 听证会的讨论持续了三个小时,最后投票表决时,苏晚投了赞成林野的一票 —— 不是因为私人关系,是手里那份患者随访记录,比任何市场数据都有说服力。散场时,她故意走得慢了点,想等林野,却看见陈默先一步凑到了林野身边。 陈默穿着件新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和平时在公司里穿冲锋衣的样子判若两人。他拍了拍林野的肩膀,声音压得低,却还是飘进了苏晚耳朵里:“老林,你这性子还是没变,太死心眼了。认知增强是风口,你不抓,有的是人抓。” 林野皱着眉,把报告卷起来握在手里:“我知道你一直想做消费级产品,但认知增强这事,风险太大,不能碰。” “是‘你’不能碰,不是‘我’。” 陈默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点苏晚从没见过的冷意,“神经纪元的条条框框太多,我待得憋得慌。” 苏晚没再往前走,转身进了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点白,她想起 2030 年公司更名 “神经纪元” 那天,林野、陈默和她还在未来科技城的食堂里吃了碗面,陈默当时拍着胸脯说 “咱仨要一起做中国的脑机龙头”,怎么才六年,就成了现在这样。 她刚拧开水龙头,就听见外面传来记者的追问声。凑到门缝里一看,陈默正对着镜头说话,西装领口的麦克风还没摘:“我正式宣布,即日起离开神经纪元,加入硅谷脑科担任中国区 CTO。接下来,我们会推出更符合市场需求的认知增强产品,打破某些企业的技术垄断 —— 毕竟,好技术不该只藏在医疗的小圈子里。” 苏晚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赶紧拿出手机给林野发消息,指尖都在抖:“陈默刚才对记者说的话,你看见了吗?” 没等林野回复,她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林野的声音,带着点疲惫,却依旧稳:“各位记者朋友,神经纪元的核心方向始终是医疗赛道,不会因为任何竞争改变。陈默先生的选择我们尊重,但也希望大家能理性看待认知增强技术,别被‘风口’冲昏了头。” 那天下午,林野在神经纪元的会议室里开了场紧急高管会。会议桌中间的投影仪没关,还停留在听证会的临床数据页,林野把报告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着纸角:“陈默走了,接下来硅谷脑科肯定会在认知增强上发力。但我丑话说在前面,咱们不能跟着乱 —— 之前定的老年认知维护、脑瘫康复这两条线,该推进的继续推进,谁要是想跟着做消费级产品,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会议室里没人说话。研发总监老张推了推眼镜,说:“林总,我们都知道该守着医疗这条线,就是怕硅谷脑科那边搞小动作,比如挖我们的技术人员。” “挖人不怕。” 林野拿起笔,在笔记本上画了个简单的脑机结构图,“我们的核心算法都有备案,而且这几年培养的团队,心里都清楚做医疗的意义。” 他抬头看向众人,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2024 年我们在杭州民房里创业,就为了做能帮到人的东西。现在公司大了,更不能丢了这个初心。陈默想走消费级,就让他走,我们把医疗这块做扎实,比什么都强。” 会议结束时,天已经黑了。林野留在办公室,翻出 2026 年第一次临床时的照片 —— 照片上,脑瘫患儿小宇用 “小脑环” 控制玩具车移动了一米,他、苏晚、陈默三个人蹲在地上,笑得眼睛都眯了。照片边缘有点泛黄,是他当年用拍立得拍的,一直夹在笔记本里。 手机震了一下,是苏晚发来的消息:“明天我去公司找你,有些认知增强的监管建议想跟你聊聊 —— 纯工作哈。” 后面还加了个小小的笑脸表情。 林野看着那条消息,嘴角慢慢翘起来。他回复:“好,我让行政部留杯热咖啡,你上次说的那家挂耳,我让采购多囤了点。” 放下手机,他看向窗外。神经纪元大楼的灯光亮了一半,研发部的窗户还透着光 —— 老张他们应该还在加班,调试新的老年认知监测算法。林野拿起桌上的报告,翻到最后一页,在空白处写了行字:“守住医疗底线,就是守住初心。” 他知道,陈默的离开只是开始,接下来硅谷脑科肯定会有更激烈的动作。但就像 2024 年面对 VC 的质疑一样,只要方向没错,再难走的路,他也能走下去。 只是那天晚上,他锁办公室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陈默之前的工位 —— 那里现在空着,桌上还留着一盆没带走的多肉,是 2030 年公司搬家时,陈默从旧办公室挪过来的,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林野笑了笑,转身关了灯。 走廊里的声控灯慢慢灭了,只留下安全出口的绿光。林野握着那份沾着咖啡渍的报告,脚步坚定地往电梯口走 —— 他得赶紧回家,把明天要和苏晚聊的监管建议整理出来,还要跟生产部确认 “第三代小脑环” 的量产进度,时间可不等人。 而此刻的硅谷脑科中国区办公室里,陈默正对着电脑屏幕,看着神经纪元的最新财报。他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下周启动‘家用认知训练仪’研发,避开政策限制,先打擦边球。” 第 152 章 保险合作 刚过元旦,空气里还飘着点跨年的烟火味,神经纪元总部大楼的电梯里,消毒水味混着咖啡香,显得格外实在。林野靠在轿厢壁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 U 盘 —— 里面是和平安保险敲定的 “脑健康保险合作计划” 最终方案,昨晚改到凌晨三点,现在眼睛还有点发涩。 “叮” 的一声,电梯停在 12 楼,门刚打开,就看见苏晚站在走廊尽头,穿着米白色的卫健委制服,手里抱着个文件夹,脚下的靴子沾了点泥渍。“路上堵了?” 林野迎上去,把手里的热咖啡递过去,“你说的那家挂耳,行政部冲的,温度应该刚好。” 苏晚接过咖啡,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心里暖了下。她昨晚收到林野发来的方案,看了半宿,今早特意提前出门,结果飞行车在高架上遇到临时管制,耽搁了半小时。“刚在楼下看到你们的宣传海报了,‘脑健康保险,守护老年认知’,标语挺接地气。” 她喝了口咖啡,苦中带点坚果香,正是她喜欢的口味。 两人走进林野的办公室,桌上还摊着昨晚没收拾的文件,最上面放着个相框,是 2026 年首次临床时和小宇的合影。林野把 U 盘插在电脑上,屏幕亮起,弹出 “脑健康保险合作套餐” 的 PPT:“你看,套餐分两部分,设备费用报销 50%,然后每年免费提供四次认知监测,数据直接同步到我们的云平台,社区医生能远程解读。” 苏晚凑到电脑前,手指点在屏幕上的落地城市名单:“长三角 30 家社区医院,首月覆盖 2 万人,这个规模不小。” 她抬头看向林野,“但你有没有考虑过,部分偏远社区的老人,可能不会用智能设备,监测数据怎么收集?” “想到了。” 林野切换到下一页 PPT,上面是社区医生上门服务的流程示意图,“我们和每个社区医院签了协议,安排专人上门帮老人操作,顺便做简单的健康问询。” 他顿了顿,声音放低了点,“我妈也在试点名单里,下周就让社区医生上门,她现在记东西越来越费劲,有专业监测我也放心。” 苏晚看着他眼里的担忧,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知道林野母亲的轻度认知障碍,上次见面时,阿姨还拉着她的手说 “小苏啊,你多劝劝林野,别总熬夜”,现在能有这样的监测计划,确实能让林野少操点心。“这个方案挺好,既解决了老人的实际需求,也能帮你们收集更多临床数据。” 她合上文件夹,“关于认知增强的监管建议,我整理好了,里面提到了家用脑机产品的准入标准,你可以参考下。” 林野接过文件夹,刚翻开第一页,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行政总监小张探进头来:“林总,平安保险的李经理到了,在会议室等你,说要最后确认下签约细节。” “好,我马上过去。” 林野把文件夹放在桌上,对苏晚说,“你先坐会儿,我签完约回来再聊,行政部给你备了点心。” 苏晚点点头,看着林野快步走出办公室,心里却莫名有点沉。她拿出手机,点开内部工作群,里面正聊着她昨天获得表彰的事,有几条消息看得她心里发堵 ——“苏处长这次能评上先进,还不是因为神经纪元的项目做得好”“听说她和林总是旧情人,这项目推进得这么顺,说不定有猫腻”。 她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下,最终还是没回复,把手机揣回口袋。其实她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议论,当初推动脑机医保衔接政策时,就有人私下说过闲话,只是这次表彰让议论变得更公开了。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飞行车在低空有序穿梭,远处的西湖被薄雾笼罩着,像蒙了层纱。 她想起去年听证会结束后,林野私下跟她说 “要不我们公开关系吧,省得你受委屈”,她当时拒绝了。不是不想,是怕影响太大,毕竟两人一个在企业,一个在监管部门,公开关系只会给别有用心的人留下话柄。她一直觉得,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项目做出成效,谣言自然会不攻自破。 “在想什么?” 林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了她一跳。他手里拿着刚签好的合**议,脸上带着点笑意,“李经理说,这个套餐他们内部员工都想订,说比单纯的重疾险实用。” 苏晚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在看你们楼下的宣传。” 她指着桌上的文件夹,“监管建议里提到,家用脑机产品必须经过至少 6 个月的临床验证,才能申请准入,你们后续要是推新产品,记得提前准备。” 林野察觉到她情绪不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没多问,只是把协议放在桌上:“我让行政部把试点数据报告整理好了,你要是需要,我让他们发你一份。”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个项目能推进这么快,多亏了你在政策上的支持,表彰是你应得的,别在意别人怎么说。” 苏晚心里一暖,眼眶有点发热。她知道林野看出了她的心思,却没点破,这种默契让她觉得踏实。“我没事,就是有点感慨。” 她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等试点有了成效,我就把数据上报,到时候谣言自然就没了。” 两人正聊着,林野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喂,妈。” 他接起电话,语气瞬间柔和下来,“社区医生上门了?…… 好,你别紧张,让医生慢慢测…… 数据同步到云平台了吗?…… 行,我等会儿就看。” 挂了电话,林野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我妈刚做完监测,医生说认知数据挺稳定,比上次在医院测的还好。” 他打开脑健康云平台,调出母亲的监测报告,指着上面的曲线,“你看,记忆力评分虽然还在临界值,但比上个月提升了 3 分,说明之前的干预有效果。” 苏晚凑过去看,报告上的各项指标标注得清清楚楚,还有医生的初步解读:“建议继续保持规律训练,定期监测。”“挺好的,阿姨恢复得不错。” 她由衷地为林野高兴,“等试点覆盖到全国,会有更多老人受益。” 中午,林野留苏晚在公司食堂吃饭。食堂的师傅知道苏晚要来,特意做了她爱吃的糖醋排骨,味道和当年在未来科技城食堂吃的差不多。“还记得 2026 年我们签扶持计划那天,也是在食堂吃的饭,陈默还抢了我碗里的排骨。” 林野夹了块排骨放在苏晚碗里,语气里带着点怀念。 苏晚的动作顿了下,提起陈默,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听说他在硅谷脑科挺顺利,好像在推一款家用认知训练仪。” 苏晚尽量让语气显得平淡,“我上周在卫健委的内部通报里看到了,说是还没通过临床验证,就已经在做市场调研了。” 林野的脸色沉了沉:“我也听说了,他们打的擦边球,说是‘辅助记忆’,不算认知增强。” 他放下筷子,“这种产品要是流入市场,很容易被滥用,尤其是老人和学生群体,风险太大。” “我已经让团队盯着了,一旦发现他们违规宣传,会立即上报。” 苏晚喝了口汤,“你这边也多注意,要是收集到相关证据,随时跟我联系。” 吃完饭,苏晚要回卫健委,林野送她到楼下。飞行车缓缓升空时,苏晚从车窗里探出头:“试点有任何情况,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这边也好协调政策支持。” 林野点点头,看着飞行车消失在天际线,才转身回公司。刚走进办公室,研发总监老张就找了过来,手里拿着份文件:“林总,平安保险那边传来消息,首月的 2 万个名额,三天就报满了,很多社区医院都在问能不能加名额。” “这么快?” 林野有点意外,他原本以为需要一个月才能报满。“看来老人和家属对认知障碍的关注度,比我们预想的高。” 他翻看文件,上面是各地社区医院的报名数据,长三角的几个大城市都报超了。 “还有个事。” 老张犹豫了下,“我们收到消息,硅谷脑科的家用认知训练仪,已经在小范围预售了,定价 4999 元,宣传说‘30 天提升记忆力’,不少老人都在问我们是不是也有类似产品。” 林野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文件,纸页被捏出了褶皱。他想起苏晚中午说的话,看来陈默动作比他们预想的还快。“不用管他们。” 林野把文件放在桌上,“我们按原计划推进,把监测服务做好,让用户看到实实在在的效果,比什么宣传都管用。” 老张点点头,转身要走,又被林野叫住:“让法务部盯着硅谷脑科的宣传,一旦发现夸大其词,立刻收集证据,提交市场监管局。” 办公室里只剩下林野一个人,他打开脑健康云平台,看着上面不断更新的监测数据,心里突然生出股韧劲。2024 年创业时,他们面对 VC 的质疑,咬牙做出了 “小脑环”;现在面对硅谷脑科的竞争,他们同样能守住医疗的底线,把脑健康保险计划做好。 他拿起苏晚留下的监管建议,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有她手写的一行字:“坚守医疗初心,政策永远是后盾。” 林野看着那行清秀的字迹,嘴角慢慢扬起。他知道,这场仗不好打,但只要他们不偏离方向,不丢了初心,就一定能赢。 可他没注意到,办公桌的角落,行政部刚送来的行业简报上,有一行小字被咖啡渍盖住了大半 ——“硅谷脑科家用认知训练仪,预售三天订单破 5000 台”。而此刻的硅谷脑科中国区办公室里,陈默正看着后台的销售数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着助理说:“通知生产部,加开两条生产线,春节前必须满足订单需求。”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林野桌上的相框上,照片里三个人的笑容依旧灿烂,只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林野关掉云平台,拿起手机,给苏晚发了条消息:“硅谷脑科的产品已经开始预售,宣传有夸大嫌疑,法务部正在收集证据。” 没过多久,苏晚回复了消息:“收到,我已经让市场监管局的同事介入调研,有结果第一时间告诉你。” 后面跟着个握拳的表情,像在给他打气。 林野看着消息,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轻松,但只要有苏晚在政策上的支持,有团队的坚守,他们一定能守住这片阵地。只是他没想到,硅谷脑科的产品,会比他们预想的更有冲击力,而那些被吸引的用户,很快就会遇到新的问题。 第 153 章 虚假宣传 神经纪元总部的会议室里,空气却透着股焦灼。长条会议桌被临时拼成了反馈台,坐着十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手里都攥着同一款白色设备 —— 硅谷脑科的 “家用认知训练仪”,设备外壳的 logo 还沾着点指纹,看得出来用了不少次。 “林总,你可得给我们评评理!” 坐在最前排的张大爷把设备往桌上一拍,塑料壳子撞得桌子 “咚” 一声响,“花了四千九百九十九块,说是 30 天提升记忆力,我用了快一个月,连买菜的零钱都记不住,跟听收音机似的,啥用没有!” 林野手里的反馈表已经记满了半页,笔尖悬在纸上,一时不知道该写啥。他拿起张大爷的设备,开机后屏幕弹出 “今日训练任务:数字记忆”,界面做得花哨,却没任何关于临床数据的说明。“张大爷,你用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头晕或者不舒服?” 他问道。 “咋没有!” 旁边的李阿姨接过话头,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我家老头子用了半个月,天天说脑子里嗡嗡响,晚上睡不着觉,后来我硬给停了,这才好点。” 她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宣传页,上面 “30 天记忆力翻倍” 的字样用红笔圈得醒目,“你看这宣传,说得比唱的还好听,结果就是个摆设!” 林野把宣传页叠起来塞进文件夹,心里的火气往上窜。上次在反馈会上就听说有老人反映这产品没用,没想到情况这么普遍。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法务总监老周:“这些宣传页和用户的使用记录,都拍照留存了吗?” “都弄好了。” 老周推了推眼镜,手机里存满了照片和视频,“还有几个老人录了使用过程,设备确实只有简单的数字记忆和图形配对,跟宣传的‘认知增强’差太远,明显是虚假宣传。” 会议进行到一半,林野的手机震动了下,是苏晚发来的消息:“我们已经到硅谷脑科杭州体验店了,他们的店员说负责人不在,想搪塞我们。” 后面还附了张体验店的照片,装修得挺豪华,货架上摆满了同款认知训练仪,却没任何产品说明。 林野回复:“别让他们糊弄过去,一定要拿到产品的临床验证报告,我这边收集了不少用户反馈,等下发给你。” 放下手机,他看着满屋子的老人,心里五味杂陈。这些老人大多是子女给买的设备,想着能帮父母提升记忆力,结果花了冤枉钱还遭罪。他想起自己的母亲,要是当初没推出脑健康监测计划,说不定也会被这样的宣传忽悠,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各位叔叔阿姨,大家放心,我们已经把情况反映给市场监管局了,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他站起身,声音透着股坚定,“后续我们的社区医生会免费给大家做认知监测,有任何不适,也能随时联系我们。” 老人们纷纷点头,张大爷把设备装进包里,叹了口气:“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退钱,就是不想让更多人上当。林总,你们做的脑健康监测就挺好,医生上门服务,数据说得明明白白,比这花里胡哨的东西靠谱多了。” 送走老人们,林野立刻把用户反馈整理好发给苏晚,刚点击发送,就看见老周拿着份文件跑进来:“林总,我们查到了,硅谷脑科这款产品根本没通过临床验证,卫健委的医疗器械备案系统里根本没有它的记录!” “我就知道。” 林野一拳砸在桌上,文件夹滑到了地上,“陈默这是明着违法,拿老人的健康当赌注!” 他捡起文件夹,快步走向门口,“我现在就去体验店,跟苏晚汇合。” 飞行车在雨幕中穿行,窗外的城市被笼罩在一片朦胧里。林野看着手机里苏晚发来的实时定位,心里急得不行。他太了解陈默了,这人做事向来只看利益,为了抢占市场,连基本的医疗底线都能丢,当初在公司里就敢私下用未获批数据,现在离开神经纪元,更是没了约束。 半小时后,飞行车停在市中心的商业广场,硅谷脑科的体验店就在广场一楼,落地窗外贴着巨大的宣传海报,“提升记忆力,告别健忘” 的标语在雨中显得格外刺眼。林野推开门走进去,就看见苏晚正和一个穿西装的店员交涉,手里拿着个笔记本,笔尖在纸上快速记录。 “麻烦你把产品的临床验证报告出示一下,还有医疗器械经营许可证。” 苏晚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 店员脸上堆着假笑,手里的平板电脑翻来翻去,嘴里不停打太极:“苏处长,我们这产品是家用辅助设备,不需要临床验证,经营许可证肯定是有的,就是负责人今天不在,我没法拿给你看。” “不需要临床验证?” 林野走过去,把手里的用户反馈表拍在柜台上,“那这些老人用了没效果还出现不适,怎么解释?你们宣传的‘30 天记忆力翻倍’,有任何数据支撑吗?” 店员看到林野,脸色瞬间变了,往后退了半步:“林总?你怎么来了?这是我们硅谷脑科的事,跟神经纪元没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 苏晚收起笔记本,眼神冷了下来,“根据《医疗器械监督管理条例》,家用脑机产品属于第二类医疗器械,必须经过临床验证并取得备案,你们既没有备案,又进行虚假宣传,已经涉嫌违法。” 她转头对身后的同事说,“把店里的宣传页、产品说明都收集起来,作为证据。” 店员急得冒汗,伸手想拦:“苏处长,别这样,我们老板马上就到,有话好说。” “现在才想着说好话?” 林野拿起货架上的一台设备,指着屏幕上的宣传语,“你们知不知道,这些老人攒点钱不容易,就盼着能改善记忆力,结果你们卖的是个没任何效果的摆设,良心过得去吗?”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林野,你倒是挺会多管闲事。” 林野转头,看见陈默撑着把黑伞走进来,伞上的雨水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洼。他穿着件黑色风衣,头发梳得整齐,脸上带着惯有的冷笑:“我的产品好不好,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这些老人用着没效果,说不定是他们自己年纪大了,跟产品没关系。” “陈默!” 苏晚皱起眉,“我们已经核实,你们的产品没有临床验证,也未取得医疗器械备案,属于违法销售,现在请你配合调查,出示相关资质文件。” “资质文件?” 陈默嗤笑一声,走到柜台后拿起一台设备,“我这是消费级电子产品,不是医疗器械,不需要你们卫健委批准。林野就是见不得我好,想搅黄我的生意,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是不是医疗器械,不是你说了算。” 苏晚拿出手机,点开医疗器械分类目录,“脑机认知训练设备,明确属于第二类医疗器械,你要是不认可,我们可以请专业机构来鉴定。” 她顿了顿,声音更冷了,“另外,有用户反映使用产品后出现头晕、失眠等症状,我们已经联系了医院做相关检查,要是证实和产品有关,你们需要承担全部责任。” 陈默的脸色变了变,手里的设备差点掉在地上。他当初为了赶进度,确实没做临床验证,也没申请备案,想着先抢占市场再说,没想到会被苏晚他们抓个正着。“就算是医疗器械,我这产品也没那么差。” 他嘴硬道,“林野就是嫉妒我销量好,故意找这些老人来抹黑我。” “销量好?” 林野拿出手机,点开市场监管局的投诉平台,“上面已经有一百多条关于你们产品的投诉,虚假宣传、产品无效、使用不适,条条都有证据。” 他看着陈默,眼神里满是失望,“我们当初创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帮人,不是为了骗钱。你现在变成这样,就不觉得丢人吗?” 陈默的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却被门口的动静打断了。市场监管局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执法记录仪:“陈先生,我们接到举报,怀疑贵公司销售的认知训练仪涉嫌虚假宣传和违法销售,请你配合我们调查,关闭门店接受检查。” 陈默看着执法人员胸前的记录仪,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他知道这次躲不过去了,却还是不甘心地瞪了林野一眼:“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我等着。” 林野毫不退让,“但我劝你,赶紧给那些老人退款,承担起该负的责任,别再执迷不悟了。” 体验店被查封的时候,雨还没停。林野和苏晚站在广场的屋檐下,看着执法人员把一箱箱设备搬上车,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铤而走险。” 苏晚叹了口气,手里的调查笔记被雨水打湿了边角。 “他一直觉得我挡了他的路。” 林野看着远处的雨幕,“从 2026 年他想转做消费级产品开始,我们就不在一条路上了。” 他转头看向苏晚,“这次多亏了你及时介入,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老人上当。” 苏晚摇摇头:“这是我的职责。” 她从包里拿出份文件,“这是我整理的家用脑机产品准入建议,里面提到所有产品必须经过至少 6 个月的临床验证,明确标注适用人群和风险提示,以后就能避免这类情况发生了。” 林野接过文件,指尖碰到她的手,两人都下意识地缩了缩,气氛有点微妙。春雨落在屋檐上,滴答作响,远处的飞行车驶过积水,溅起一串水花。“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林野突然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就当是谢谢你今天帮忙。” 苏晚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但我请你,上次你请我喝了咖啡,这次换我。” 两人走进附近的一家小饭馆,点了两菜一汤,都是家常口味。吃饭的时候,苏晚说起调研时的细节:“硅谷脑科的店员根本说不清楚产品原理,只知道推销,好多老人都是被‘提升记忆力’的宣传忽悠着买的,有的甚至花了两个月的退休金。” “所以我们的脑健康保险计划得加快推进。” 林野扒了口饭,“让更多老人能享受到正规的认知监测和干预,就不会再被这些虚假宣传骗了。” 他顿了顿,“我妈上周做了第二次监测,数据比上次还好,社区医生说再坚持半年,认知水平能稳定在正常范围。” “那就好。” 苏晚笑了笑,“阿姨要是有任何问题,随时跟我说,我认识几个老年认知障碍方面的专家,可以帮忙咨询。” 吃完饭,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清香。林野送苏晚到飞行车旁,看着她上车时,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市场监管局那边要是有处罚结果,记得告诉我一声。” “会的。” 苏晚点点头,发动了飞行车,“你也注意安全,陈默那边可能还会有动作。” 飞行车缓缓升空,林野站在原地,看着它消失在夜色里。他拿出手机,给老周发了条消息:“继续收集硅谷脑科的违法证据,一旦市场监管局出处罚结果,我们就提起民事诉讼,要求他们给用户赔偿。” 没过多久,老周回复:“收到,林总。另外,我们查到硅谷脑科正在联系代工厂,好像想换个名字重新上市,要不要我们盯着?” 林野的眼神沉了沉。陈默果然没打算善罢甘休,看来这场仗还得打下去。他回复:“盯紧点,一旦发现他们有新动作,立刻告诉我。” 回到公司,林野走进研发部,里面还亮着灯。老张带着团队正在调试新的认知监测算法,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林总,你回来了?” 老张抬起头,“我们刚优化了算法,现在能更精准地识别早期认知障碍的信号,比之前提升了 15%。” “做得好。” 林野看着屏幕上的曲线,心里踏实了不少。虚假宣传的产品或许能骗一时,但真正能帮到人的技术,才是长久之计。他想起反馈会上张大爷说的话,“靠谱” 两个字,比任何宣传都管用。 他走到窗边,看着城市的夜景,春雨洗过的天空格外干净,星星隐约可见。手里的准入建议文件还带着油墨香,苏晚手写的批注清晰可见。林野知道,接下来陈默可能还会耍各种手段,但只要他们守住医疗的底线,把产品做好,把服务做扎实,就不怕任何竞争。 可他没料到,陈默的动作会这么快。第二天一早,老周就发来消息:“林总,硅谷脑科已经注销了原来的产品商标,重新注册了‘智忆仪’,代工厂也换了,看样子是想避过处罚,继续销售。” 林野看着消息,手指捏紧了手机。陈默这是铁了心要在虚假宣传的路上走到底,看来这场较量,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他拨通了苏晚的电话,铃声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他的声音透着股坚定:“苏晚,陈默想换个名字重新上市,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第 154 章 云平台升级 2037 年 7 月的杭州,暑气已经很盛,神经纪元的研发部里却凉飕飕的,中央空调不知疲倦地吹着,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像春蚕在啃食桑叶。林野靠在办公桌边,手里捏着手机,屏幕上是老周刚发来的消息:“陈默的‘智忆仪’开始在朋友圈小范围宣传了,还是老套路,说‘45 天改善健忘’,没提任何临床数据。”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边缘,那是个磨得有点发亮的黑色壳子,还是 2030 年苏晚送他的,上面刻着个小小的 “野” 字。每次摸到这个字,他心里就会生出点韧劲 —— 当初创业那么难都扛过来了,现在面对陈默的小动作,没理由退缩。 “林总,云平台的远程解读功能差不多调试好了!” 研发工程师小李举着平板电脑跑过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简洁的界面,“社区医生那边已经完成对接,老人测完数据,十分钟内就能收到解读报告,有异常还会主动打电话提醒。” 林野接过平板,手指点了点 “医生解读” 按钮,界面瞬间跳转到在线医生列表,每个医生的擅长领域、接诊次数都标注得清清楚楚。“不错,比预想的还快。” 他笑了笑,眼里的疲惫淡了点,“有没有找社区医院测试过?老人会不会觉得操作复杂?” “找了!” 小李一拍胸脯,“昨天在西湖区的社区医院试了,张大爷你还记得吧?就是上次投诉硅谷脑科的那个,他自己操作的,一步步跟着提示来,没让医生帮忙,还说‘这玩意儿比手机刷视频简单’。” 林野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最担心的就是老人不会用智能设备,现在看来,界面简化得还算成功。“再把提示音调大一点,字体也放大,有些老人耳朵背、眼神不好。” 他把平板还给小李,“另外,加上紧急联系人功能,老人有问题能直接联系子女。” “收到!马上改!” 小李跑回工位,键盘敲击声立刻密集起来。 林野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热浪瞬间涌了进来,带着西湖边草木的清香。他掏出手机,给苏晚拨了个电话,铃声响了两声就被接通,她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喂,林野?” “没打扰你休息吧?” 林野赶紧问。他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想着她可能在午休 —— 卫健委的工作向来不轻松,尤其是最近在推进家用脑机产品准入标准,她经常加班到很晚。 “没有,刚整理完文件。” 苏晚的声音清醒了些,“是不是陈默那边又有动静了?” “嗯,他的‘智忆仪’开始小范围宣传了。” 林野靠在窗沿上,看着楼下穿梭的飞行车,“我们的云平台远程解读功能快上线了,接入的医院已经扩到 800 家,应该能抢在他大规模销售前,让更多老人享受到正规监测。” “那就好。” 苏晚的声音里透着欣慰,“我这边的准入标准也快定稿了,里面明确要求,所有家用脑机产品必须公示临床数据,还要标注适用人群和风险提示,陈默想再搞虚假宣传,难度会大很多。” 林野心里暖了下。每次遇到事,苏晚总能给他最实在的支持,这种默契,就像 2026 年他们一起熬夜改代码时一样,不用多说,彼此都懂。“晚上有空吗?” 他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云平台上线前想请你提提意见,顺便…… 吃个饭。”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苏晚轻轻的笑声:“好啊,不过还是我请你,上次在小饭馆你没抢过我,这次总该让我兑现承诺了。” 挂了电话,林野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研发部的小李抬头瞥见,凑到老张耳边小声说:“林总今天心情不错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老张推了推眼镜,笑着摇摇头:“傻小子,没看见林总手里的手机壳吗?那是苏处长送的,这么多年都没换过。” 下午五点,林野提前下班,开车去卫健委接苏晚。飞行车平稳地行驶在高架上,两边的梧桐树枝繁叶茂,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想起早上张大爷发来的消息,说社区医生已经上门帮他测了数据,解读报告很快就收到了,还特意夸 “医生说得通俗易懂,比自己瞎琢磨强多了”。 想到这些,林野心里就格外踏实。他做脑机产品的初衷,从来不是为了抢占市场、赚多少钱,而是想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能用上靠谱的技术,少走弯路、少花冤枉钱。陈默追求的是风口和利益,而他坚守的,是当年在杭州民房里许下的初心。 到卫健委楼下时,苏晚已经在门口等了。她换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手里提着个帆布包,看起来比穿制服时柔和了不少。“等很久了吧?” 她坐上副驾驶,递过来一个纸袋,“给你带的绿豆糕,解暑的,你最近肯定又没好好吃饭。” 林野接过纸袋,打开闻了闻,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是他小时候爱吃的味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他有点意外,这还是 2028 年苏晚离开公司前,偶然跟他提过一次。 “记着呗。” 苏晚笑了笑,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手机壳上,“这个壳子还在用啊?都磨成这样了。” “习惯了,挺顺手的。” 林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把手机揣回口袋,“走吧,去上次那家小饭馆,他们家的丝瓜炒蛋做得不错。” 飞行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还是那家藏在老巷里的小饭馆,老板见他们来,热情地打招呼:“林先生、苏小姐,还是老位置?” “对,麻烦了。” 苏晚点点头,跟着老板走到靠窗的桌子旁。 菜很快就上齐了,两菜一汤,都是家常口味。吃饭的时候,林野把平板电脑递给苏晚:“你看看云平台的界面,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尤其是针对老人的操作,别太复杂。” 苏晚接过平板,认真地翻看起来,手指点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问几句:“这个紧急联系人功能,能不能支持添加多个号码?有的老人子女不在身边,还有亲戚照顾。” “可以,我们马上加。” 林野掏出笔记本记下来,“还有别的建议吗?” “解读报告能不能再简化点?” 苏晚指着屏幕上的专业术语,“比如‘认知评分 72 分’,老人可能看不懂,能不能改成‘认知状态良好,继续保持’这种通俗的话?” “这个建议好,我让研发部调整。” 林野把笔记本合上,心里忍不住感慨,苏晚总能想到他没想到的细节,就像当年一起做 “小脑环” 时一样,她总能从用户的角度出发,把产品打磨得更贴心。 吃完饭,两人沿着老巷慢慢散步。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巷子里的老人们摇着蒲扇聊天,孩子们追着跑,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味,格外有生活气息。 “我爸妈上次跟我提你了。” 苏晚突然开口,声音有点轻,“说上次社区医生上门给我妈测血压,提到了神经纪元的脑健康计划,说你做的是实事,还问…… 什么时候有空让你上门坐坐。” 林野的脚步顿了顿,心里又惊又喜。他知道苏晚的父母一直对他有意见,觉得当年他创业不稳定,让苏晚受了委屈。现在他们能主动提让他上门,说明是真的认可他了。“真的?” 他转头看向苏晚,眼里满是期待。 “嗯。” 苏晚点点头,脸颊有点泛红,“等云平台上线稳定了,我带你回家吃饭,我妈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 “好!” 林野用力点头,心里像揣了个小太阳,暖烘烘的。他想起 2029 年苏晚提出分手时,她父亲说 “你给不了小晚稳定的生活”,那时候他心里又疼又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现在,他终于有能力给她稳定,也终于得到了她家人的认可,这种感觉,比公司融资成功还让他开心。 两人走到巷口,苏晚的手机响了,是卫健委的同事打来的:“苏处长,刚收到举报,陈默的‘智忆仪’开始在老年大学推销了,已经有几个老人交了定金。” 苏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她看向林野,语气带着歉意,“抱歉,我得去处理下,不能陪你多逛了。” “没事,工作要紧。” 林野从车里拿出平板,“这是云平台的测试账号,你抽空看看,有问题随时跟我说。” 他顿了顿,补充道,“陈默那边你小心点,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 苏晚接过平板,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飞行车。看着她的车消失在巷口,林野心里的暖意慢慢被担忧取代 —— 陈默竟然跑到老年大学推销,那些老人大多不懂电子产品,很容易被他的花言巧语忽悠。 他掏出手机给老周发消息:“立刻联系杭州各大老年大学,给他们发‘智忆仪’的风险提示,另外收集陈默推销的证据,我们不能让他再坑老人。” 刚发送成功,研发部的小李就打来电话:“林总,云平台的紧急联系人功能已经加上了,字体和提示音也调整好了,现在接入的医院已经突破 800 家,要不要现在上线?” “上线!” 林野毫不犹豫地说,“越快越好,多上线一天,就能多保护一些老人不被陈默忽悠。” 挂了电话,林野重新发动飞行车,往公司方向开去。夕阳渐渐落下,天空被染成了橘红色,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像撒了一地的星星。他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突然无比坚定 —— 不管陈默耍什么手段,他都会守住医疗的底线,把云平台做好,让更多老人享受到靠谱的认知监测服务。 回到公司时,研发部已经一片欢呼。“林总,云平台正式上线啦!” 小李举着手机跑过来,屏幕上显示着上线成功的提示,“刚有社区医生反馈,已经有老人完成了监测,解读报告已经发过去了!” 林野走到大屏幕前,看着上面不断跳动的数据:在线医生数、接入医院数、完成监测用户数…… 每一个数字都在快速增长。他拿起话筒,对着研发部的同事们说:“大家辛苦了!这个云平台,不仅是我们的产品,更是我们对用户的承诺 —— 以后,再也不会让老人们被虚假宣传忽悠,再也不会让他们花冤枉钱!” 掌声雷动,老张激动地说:“林总,我们现在接入了 800 家医院,以后还要接入更多,让全国的老人都能用上我们的服务!” “会的。” 林野点点头,目光落在大屏幕上的 “让科技温暖生命” 几个字上,那是 2027 年公司搬新办公室时,他亲手贴上去的,这么多年,从来没变过。 就在这时,老周发来消息:“林总,我们联系了十多家老年大学,已经发了风险提示,还有几个老人已经退了‘智忆仪’的定金。另外,我们拍到了陈默在老年大学推销的视频,里面明确提到‘不用临床验证,效果包你满意’,可以作为虚假宣传的证据。” 林野松了口气,回复:“把视频保存好,发给苏晚一份,让她那边备案。另外,继续盯着陈默的动作,一旦他大规模销售,我们就联合市场监管局出手。” 夜深了,研发部的同事们陆续下班,林野却还留在办公室。他打开云平台的后台,看着上面的用户反馈,大多是 “操作简单”“医生解读很详细”“终于不用跑医院了” 之类的好评。其中一条是张大爷发的,还配了张他和社区医生的合影:“感谢神经纪元,让我们这些老人在家就能测认知,靠谱!” 林野的心里暖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云平台上线首周,免费为 1000 名老人提供认知监测服务。” 他想,多帮一个老人,就能少一个被陈默忽悠的可能。 可他没注意到,电脑屏幕的角落,弹出一条财经新闻推送:“硅谷脑科计划下月召开‘智忆仪’新品发布会,宣称将‘颠覆家用脑机市场’。” 而此刻的陈默办公室里,他正看着神经纪元云平台上线的新闻,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对着助理说:“通知公关部,明天开始加大‘智忆仪’的宣传力度,就说‘比神经纪元的监测更直接,不用等报告,当场就能看到效果’。”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神经纪元的大楼依旧亮着不少灯,研发部、客服部、市场部的同事们还在忙碌着。林野关掉新闻推送,拿起手机,给苏晚发了条消息:“云平台已经上线,你那边要是需要数据支持,随时跟我说。另外,注意安全,别太累了。” 没过多久,苏晚回复了消息:“收到,你也早点休息。对了,我爸妈说下周末有空,想请你回家吃饭。” 后面跟着个小小的笑脸表情。 林野看着消息,心里的暖意再次涌上来。他知道,接下来面对陈默的新品发布会,肯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但只要他守住初心,做好产品,有苏晚的支持,有团队的陪伴,就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他没想到,陈默的新品发布会,会比他预想的更有冲击力,而那些被 “当场看到效果” 吸引的老人,很快就会陷入新的困境。 第 155 章 处罚落地 2037 年 10 月的杭州,秋高气爽,神经纪元的办公室里却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林野刚把苏晚父母爱吃的茶叶和点心装进礼盒,手机就震动个不停,是老周打来的,语气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林总!市场监管局的处罚结果出来了!硅谷脑科被罚 2000 万,责令下架所有‘智忆仪’,还得给消费者全额退款!” 林野握着礼盒的手顿了顿,心里没什么轻松的感觉,反而有点沉甸甸的。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想起那些拿着 “智忆仪” 来投诉的老人,张大爷攥着宣传页的样子、李阿姨泛红的眼眶,这些画面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退款和处罚都落实了吗?” 他问道,声音有点沙哑。 “都落实了!” 老周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市场监管局已经在官网公示了,还要求硅谷脑科在 7 天内完成退款,要是逾期,还要加罚。另外,他们的医疗器械经营资质被暂停了 6 个月,这期间不能卖任何相关产品。” 林野点点头,挂了电话,把礼盒放在桌上。礼盒是他特意选的,素雅的蓝白配色,上面印着小小的桂花图案,苏晚说她父母喜欢素雅的东西。下周末就要去她家吃饭了,他心里既期待又紧张,翻来覆去地想,是不是还该加点别的礼物,又怕显得太刻意。 “林总,苏处长打来的。” 助理小王轻轻敲了敲门,递过手机。 “喂,苏晚。” 林野接起电话,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处罚结果我看到了,太好了!” 苏晚的声音里满是欣慰,“刚才有个老年大学的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已经有老人收到退款了,还特意谢谢我们呢。”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还有个事,我邻居张阿姨说,陈默的人昨天还在小区里推销,说‘只是暂时下架,过段时间换个名字还会回来’,你这边要多注意。” 林野的脸色沉了沉。陈默还真是死不悔改,都被罚了还想着忽悠老人。“我知道了,我让老周联系各个社区,再发一次风险提示。” 他说道,“对了,下周末去你家,我准备了点茶叶和点心,你爸妈会不会觉得太简单了?” 电话那头传来苏晚的笑声:“不会,我爸妈就喜欢这些实在的东西,你不用特意准备太多,人到了就行。” 她的声音顿了顿,带着点羞涩,“我妈还说,要给你做红烧肉呢,知道你爱吃。” 挂了电话,林野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心里的阴霾散了不少。他拿起桌上的礼盒,准备放进车里,刚走到门口,就被老周拦住了,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脸色难看:“林总,你看这个!” 平板屏幕上是陈默的公开致歉声明,标题写着 “硅谷脑科就产品宣传问题致歉”,内容却避重就轻,只说 “宣传语言不够严谨”,最后还加了一句:“感谢行业内朋友的监督与提醒,我们会虚心接受批评,同时也希望某些企业能专注自身发展,而非通过非正常手段打压同行。” “非正常手段?” 林野把平板往桌上一拍,礼盒都跟着晃了晃,“他这是暗指我们举报他?” “可不是嘛!” 老周气得脸都红了,“下面的评论都炸了,有人说‘神经纪元怕竞争,故意举报’,还有人说‘行业竞争不该搞小动作’,明显是陈默故意引导舆论!” 林野点开评论区,果然有不少带节奏的留言,大多是新注册的账号,内容大同小异,一看就是有组织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火气 —— 陈默这招真够阴的,自己违法被处罚,反倒倒打一耙,想把脏水泼到他身上。 “别管这些评论,都是水军。” 林野冷静下来,指着声明里的 “宣传语言不够严谨”,“他连‘虚假宣传’都不敢承认,说明心里有鬼。我们不用回应,清者自清,用户心里有数。” 话虽这么说,可当天下午,行业内的微信群就炸开了锅。有企业负责人私下问林野:“林总,真的是你们举报的硅谷脑科?” 还有人说:“行业竞争讲究和气生财,这么做会不会太绝了?” 林野看着这些消息,心里五味杂陈。他拿出手机,翻出 2024 年创业时的照片,那是他和陈默在民房里拍的,两人穿着洗得发白的 T 恤,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憧憬。那时候他们一起熬夜写代码,一起吃泡面,一起对着 VC 的拒绝信互相打气,怎么也想不到,现在会走到互相诋毁的地步。 “林总,要不要我们发个声明澄清一下?” 老周走过来,手里拿着拟好的声明草稿,“把我们收集证据的过程说清楚,证明我们是正当维权,不是打压同行。” 林野接过草稿,看了几行就放下了。“不用了。” 他摇摇头,“我们发声明,反而像是在跟他互撕,掉进他的圈套了。用户关心的是产品好不好用,是不是靠谱,不是我们谁举报了谁。” 他顿了顿,补充道,“让客服部加强用户反馈收集,把云平台的服务做好,比任何声明都管用。” 老周点点头,转身要走,又被林野叫住:“对了,让法务部盯着陈默的动静,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说不定还会搞别的小动作。”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苏晚就发来消息:“我收到举报,陈默在私下联系之前买过‘智忆仪’的老人,说‘神经纪元故意找茬,导致产品下架’,还承诺‘只要不退钱,等过段时间产品重新上市,给他们免费升级’。” 林野看着消息,手指捏得发白。陈默为了利益,竟然连老人都骗,一点底线都没有。他回复:“我们已经让社区医生在上门监测时,跟老人说明情况,避免他们被忽悠。另外,我让法务部准备起诉材料,告他虚假宣传和恶意诋毁。” “嗯,我这边也会跟市场监管局同步情况,让他们加强监管。” 苏晚回复道,后面加了个加油的表情,“别太生气,不值得为这种人动怒,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林野放下手机,走到书房,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纸箱,里面装着创业初期的东西:旧电脑、手写的代码草稿、还有和陈默、苏晚的合影。照片上的三个人笑得那么灿烂,背景是民房里斑驳的墙壁,桌上还放着没吃完的泡面桶。 他拿起那张合影,指尖划过陈默的脸,心里满是失望。当初陈默想转做消费级产品,他不是没理解,只是觉得医疗产品不能太急功近利,要先把临床数据做扎实,要对用户负责。可陈默却觉得他保守、固执,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步。 “林野,还没睡?” 妻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端着一杯热牛奶,“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什么,想起以前创业的事。” 林野把照片放回纸箱,接过热牛奶,“陈默被处罚了,还暗指是我们举报的,现在行业里议论纷纷。” 妻子坐在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毕竟你们曾经是最好的战友。但你要记住,你做的是对的,那些老人因为你避免了更大的损失,这就够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明天还要去苏晚家吃饭,别想这些烦心事了,早点休息。” 林野点点头,喝了口热牛奶,心里的郁结散了不少。妻子说得对,他做这些不是为了和陈默竞争,而是为了守住医疗的底线,为了那些信任他的用户。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初心,就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 第二天一早,林野带着礼盒,开车去苏晚家。飞行车平稳地行驶在绕城高速上,两边的稻田金黄一片,空气里带着丰收的气息。他想起苏晚说过,她父母都是退休教师,性格温和,就喜欢实在人,心里的紧张慢慢缓解了不少。 到苏晚家楼下时,苏晚已经在门口等了。她穿着件米白色的毛衣,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格外清爽。“来了?” 她接过礼盒,笑着说,“我爸妈早就等不及了,一直在问你什么时候到。” 跟着苏晚走进楼道,林野能听到家里传来的笑声。推开门,苏晚的父母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他进来,立刻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小林来啦,快坐快坐!” “叔叔阿姨好,一点小心意,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林野把礼盒递过去,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喜欢喜欢,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苏晚的母亲接过礼盒,放在桌上,转身去泡茶,“我给你泡了龙井,知道你爱喝。” 苏晚的父亲拉着林野坐在沙发上,聊起了神经纪元的脑健康计划:“我听我们小区的张大爷说,你们的云平台特别好用,医生上门监测,还能远程解读,真是帮了我们这些老人大忙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像那个硅谷脑科的产品,吹得天花乱坠,结果一点用没有,还好你们及时举报,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上当。” 林野心里一暖,没想到苏晚的父亲也知道这事。“其实不是我们举报的,是有用户反馈,我们把证据提交给了市场监管局。” 他解释道,“我们做产品的,就是想让老人能用得放心,少花冤枉钱。” “不管怎么说,你们做的是实事。” 苏晚的父亲点点头,“现在市面上的虚假宣传太多了,尤其是针对我们老人的,你们能守住底线,不容易。” 午饭吃得很热闹,苏晚的母亲做了一大桌菜,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鱼,都是林野爱吃的。吃饭的时候,苏晚的父亲突然提起:“我听小晚说,你们的云平台现在接入了 800 家医院?以后能不能覆盖到我们老家那边?我老家还有不少亲戚,都有认知障碍的困扰。” “当然可以,我们正在逐步扩大覆盖范围。” 林野放下筷子,“叔叔你放心,明年年底之前,我们会覆盖到全国大部分城市的社区医院,到时候你老家的亲戚也能享受到监测服务。” “那太好了!” 苏晚的父亲高兴地说,“我回头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也关注你们的云平台。” 吃完饭,林野帮着苏晚收拾碗筷,苏晚的母亲拉着他的妻子聊天,客厅里满是欢声笑语。林野看着苏晚忙碌的身影,心里突然生出股踏实的感觉 —— 他想要的生活,大概就是这样,有喜欢的事业,有爱的人,能为别人做点实事。 可这份踏实没持续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是老周打来的,语气急促:“林总,不好了!陈默在行业论坛上发表了篇文章,说‘神经纪元利用监管资源打压竞争对手,破坏行业生态’,还晒出了我们之前提交证据的截图,现在行业里议论纷纷,有几家合作医院都来问我们情况!” 林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陈默竟然把他们提交证据的截图晒了出来,还歪曲事实,这是想彻底把他搞臭啊。“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处理。” 他挂了电话,对着苏晚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先回去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苏晚看着他紧绷的脸,心里很担心。 “陈默在行业论坛上恶意诋毁我们,说我们利用监管资源打压他。” 林野叹了口气,“现在有几家合作医院都来问情况,我得回去处理。” “那你赶紧回去吧,工作要紧。” 苏晚点点头,递给他一把伞,“外面好像要下雨了,路上小心点。” 林野接过伞,快步走出苏晚家。刚下楼,天空就下起了小雨,雨点打在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坐进飞行车,发动引擎,心里满是火气和无奈 —— 陈默为了报复,竟然不惜破坏整个行业的生态,这种做法,实在太过分了。 回到公司,研发部、市场部、法务部的负责人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林总,现在怎么办?好多合作医院都在观望,还有几家说要暂停合作,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市场部负责人急得满头大汗。 “别急。” 林野坐下,拿起陈默发表的文章,快速浏览了一遍,“他虽然晒了证据截图,但没说清楚这些证据是用户反馈的,是我们正当维权。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事实真相说清楚,同时让用户和合作医院看到我们的服务和产品,用实力说话。” 他转头看向法务部负责人:“立刻发律师函给陈默,要求他删除文章,公开道歉,否则我们就起诉他恶意诋毁。另外,收集用户的正面反馈和合作医院的好评,在官网和行业媒体上发布,扭转舆论风向。” “收到!” 法务部负责人点点头,立刻起身去办。 林野又看向市场部负责人:“你去跟合作医院沟通,邀请他们来公司参观,让他们亲眼看看我们的云平台和产品,了解我们的服务流程,消除他们的顾虑。” “好的,林总。” 市场部负责人也赶紧起身离开。 会议室里只剩下林野和老周,老周看着他疲惫的脸,忍不住说:“林总,陈默太过分了,我们要不要也曝光他之前的违法证据,让大家看看他的真面目?” “不用。” 林野摇摇头,“我们是做医疗产品的,不是搞舆论战的。曝光他的证据,只会让行业更乱,最后受伤的还是用户。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把产品和服务做扎实,舆论自然会慢慢扭转。” 老周点点头,心里很佩服林野的格局。他转身要走,又被林野叫住:“对了,让客服部统计一下,最近有没有用户因为舆论影响而取消服务的,要是有,一定要耐心解释,提供免费的延长服务,不能让用户受委屈。” “收到,林总。” 老周转身离开,会议室里只剩下林野一个人。 林野看着窗外的雨景,心里很清楚,这场舆论战不会轻易结束。陈默既然已经撕破脸,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小动作。但他不会退缩,他会守住医疗的底线,把云平台做好,把服务做扎实,用实力证明自己。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苏晚发来的消息:“我已经让卫健委的同事在行业内部发布了调查说明,澄清了事实真相,还把市场监管局的处罚依据也公开了。你别太担心,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后面跟着个拥抱的表情。 林野看着消息,心里暖烘烘的。不管遇到什么困难,苏晚总能在他身边支持他,这种感觉,比任何东西都让他有力量。他回复:“谢谢你,苏晚。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雨还在下,可林野的心里已经放晴了。他知道,这场仗不好打,但只要他守住初心,做好产品,有苏晚的支持,有团队的陪伴,就一定能赢。 可他没料到,陈默的动作会这么快。当天晚上,老周就发来消息:“林总,陈默联合了几家小型脑机企业,在行业论坛上发起‘反对行业垄断’的倡议,还说要联名向卫健委举报我们‘利用市场地位打压同行’,现在已经有三家企业签字了!” 林野看着消息,手指紧紧攥着手机。陈默这是想联合其他企业,把事情闹大啊。他知道,下一场硬仗,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 第 156 章 融资破局 2038 年 1 月的杭州,寒意还没褪尽,神经纪元总部的会议室里却暖意融融。长条桌上铺着深灰色桌布,摆放着签约用的笔墨和红色文件夹,国家医疗健康基金的代表正低头翻看资料,钢笔在纸上偶尔划下几道痕迹。林野坐在对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旧手机壳,指尖触到那个磨平的 “野” 字,心里的躁动慢慢平复下来。 “林总,外面有几家媒体想进来采访,问融资的具体金额和用途。” 公关总监小陈轻轻推开门,语气带着点兴奋。 “让他们再等会儿,签约结束再统一回应。” 林野摇摇头,目光重新落回面前的融资协议上。协议上 “20 亿人民币 B 轮融资” 的字样格外醒目,国家医疗健康基金领投 12 亿,红杉资本跟投 8 亿,估值直接冲到 200 亿 —— 这个数字,比 2024 年创业时的目标翻了上万倍。 可他心里没多少轻松,昨晚老周发来的消息还在眼前晃:“陈默联合了三家小型脑机企业,在行业论坛发起‘反对神经纪元垄断’倡议,已经提交给卫健委了,还附了所谓的‘打压证据’。” 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他之前提交的硅谷脑科虚假宣传的材料,被陈默断章取义,说成了 “利用监管资源打压同行”。 “林总,协议没问题,我们可以签约了。” 国家医疗健康基金的李代表合上文件夹,伸出手,“我们看好神经纪元的医疗普惠方向,也相信林总的初心,这笔钱,会全力支持你们的老年认知维护和脑瘫康复产品线。” 林野握住李代表的手,指尖传来沉稳的力量:“谢谢李代表信任,我们一定不辜负这笔资金,把产品做得更扎实,让更多人受益。” 签字的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协议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野看着自己签下的名字,突然想起 2026 年拿到 50 万扶持资金时的场景,当时他和陈默、苏晚在民房里,对着那张薄薄的支票,笑得像个傻子。如今公司做大了,身边的人却走散了,心里难免有点空落落的。 签约仪式刚结束,媒体就蜂拥而入,话筒和摄像机瞬间围了上来。“林总,请问这次融资的主要用途是什么?”“面对硅谷脑科发起的‘反对垄断’倡议,您有什么回应?”“神经纪元的市场份额已经超过 60%,会不会真的存在垄断行为?” 林野接过话筒,声音平静却坚定:“这次融资的 20 亿,10 亿用于老年认知维护设备的产能扩张,在合肥建生产基地,预计 2039 年产能提升至 50 万台 / 年;5 亿用于脑瘫康复设备的技术迭代;剩下 5 亿,投入全球化筹备,主要调研欧洲市场的准入政策。”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媒体:“至于所谓的‘垄断’,我想澄清几点。第一,神经纪元的市场份额,是靠产品和服务赢来的,我们的‘小脑环’定价仅为进口产品的三分之一,还纳入了医保;第二,我们从未打压任何同行,之前提交硅谷脑科的证据,是基于用户反馈的正当维权;第三,我们欢迎良性竞争,但反对虚假宣传和恶意诋毁,希望行业能共同守住医疗的底线。” 媒体的提问还在继续,林野的手机却震动了下,是苏晚发来的消息:“卫健委已经收到陈默的联名倡议,我们正在核实情况,你放心,真相会水落石出。另外,滨江创投刚才发公告,要减持 10% 的股权,退出神经纪元董事会。” 林野心里一动。滨江创投是公司早期的投资方,当年陈默主张接受他们 40% 的股权,是他坚决反对,只让渡了 20%。这些年,滨江创投一直想让公司扩大消费级产品线,和他的医疗方向格格不入,现在突然减持退出,说不定和陈默有关。 “抱歉,各位媒体朋友,我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后续采访让公关部的同事配合大家。” 林野结束了采访,快步走进办公室,老周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手里拿着滨江创投的减持公告。 “林总,滨江创投的公告里说,‘因投资策略调整,决定减持神经纪元 10% 股权,退出董事会’,但我查到,他们的法定代表人昨天和陈默见过面。” 老周的语气带着担忧,“我怀疑,他们是故意配合陈默,想给我们制造麻烦。” “意料之中。” 林野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滨江创投一直想让我们做消费级产品,我没同意,他们早就有退出的想法了,现在不过是借陈默的事顺水推舟。” 他顿了顿,“减持就减持,正好国家医疗健康基金进来了,持股 35%,成了第一大股东,以后公司的方向更明确了。” 老周点点头,又递过来一份文件:“这是社区医院的最新反馈,云平台上线三个月,已经覆盖了 50 万用户,认知障碍恶化率降低了 40%,好多老人都给我们发来了感谢信。” 林野翻开文件,里面夹着几张手写的感谢信,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真诚。有张是张大爷写的:“神经纪元的云平台太好?了,医生上门服务,数据说得明明白白,比那些花里胡哨的虚假宣传靠谱多了,谢谢林总,谢谢神经纪元!” 看着这些感谢信,林野心里的阴霾散了不少。他做这些,不就是为了让这些老人能用上靠谱的产品,少走弯路吗?陈默的诋毁、滨江创投的退出,在这些真实的反馈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对了,林总,苏处长刚才送来一份材料,说是关于家用脑机产品准入标准的补充说明,里面有很多对我们有利的条款。” 老周把一份密封的文件放在桌上,“她还说,让你注意安全,陈默可能还会有别的动作。” 林野打开文件,里面是苏晚手写的批注,标注了 “临床数据必须公示”“禁止虚假宣传” 等条款,都是针对陈默这类企业的。他能想象到苏晚在卫健委里为这些条款据理力争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 ——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总能在背后默默支持他。 下午,林野去合肥考察新生产基地的选址。飞行车平稳地行驶在高速上,两边的农田覆盖着一层薄霜,远处的村庄炊烟袅袅。他拿出手机,给苏晚发了条消息:“谢谢你送来的材料,融资很顺利,滨江创投减持退出了,国家医疗健康基金成了第一大股东。” 没过多久,苏晚回复了消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能行。滨江创投退出是好事,以后没人再逼你做消费级产品了。对了,我爸妈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想再请你吃饭。” 林野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上次去苏晚家吃饭,她母亲做的红烧肉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味道,父亲聊起老家亲戚的需求,眼里满是期待。“等合肥的生产基地定下来,我就去找你。” 他回复道,“到时候,我给叔叔阿姨带点合肥的特产。” 飞行车快到合肥时,林野的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里面传来陈默阴鸷的声音:“林野,恭喜你融资成功啊,不过别高兴得太早。” 林野的脸色沉了沉:“陈默,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滨江创投的股权,我已经让硅谷脑科接手了。” 陈默的笑声带着恶意,“现在我也是神经纪元的小股东了,以后公司的董事会,我也有话语权,你想一心做医疗产品,没那么容易。” 林野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陈默会这么绝,竟然接手了滨江创投的股权,目的就是为了在董事会里给他添乱。“陈默,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把消费级产品线做起来,我们一起赚钱。” 陈默的声音带着诱惑,“神经纪元的技术这么好,只做医疗太浪费了,认知增强、注意力训练,都是千亿级的赛道,我们联手,能赚得盆满钵满。” “不可能。” 林野毫不犹豫地拒绝,“我创办神经纪元,是为了帮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不是为了赚快钱。你要是想在董事会里搞小动作,我奉陪到底。” “好,有骨气。” 陈默的声音冷了下来,“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挂了电话,林野的心情沉到了谷底。陈默接手了滨江创投的股权,虽然只有 10%,但在董事会里,足够给他制造麻烦了。他能想象到,以后每次开董事会,陈默都会提消费级产品的事,都会找各种理由阻挠医疗产品线的推进。 可他没退缩。他想起 2024 年创业时,面对 VC 的质疑,他和陈默在民房里熬夜写代码;想起 2026 年首次临床,小宇用 “小脑环” 控制玩具车移动时,他们激动的泪水;想起那些老人手写的感谢信,那些期待的眼神。这些,都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方向。 考察完生产基地,林野连夜赶回杭州。刚到公司,就接到了苏晚的电话,她的声音带着点焦急:“林野,陈默刚才在行业论坛上发表了篇文章,说‘神经纪元拒绝消费级产品,是浪费技术资源,辜负投资者信任’,还说他作为股东,会在董事会上推动产品线调整。” “我知道了。” 林野的声音很平静,“他接手了滨江创投的股权,就是想在董事会里给我添乱。不过没关系,国家医疗健康基金是第一大股东,他翻不起什么浪。” “嗯,你别太担心。” 苏晚的声音软了下来,“我已经让卫健委的同事在内部发布了澄清说明,强调神经纪元的医疗方向符合国家政策,不存在浪费资源的说法。另外,我爸妈让我告诉你,别太累了,身体要紧。” 挂了电话,林野走到研发部。里面还亮着灯,研发工程师们正在调试新的认知监测算法,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林总,你回来了?” 小李举着平板电脑跑过来,“我们刚优化了算法,现在能更精准地识别早期认知障碍的信号,比之前提升了 15%。” 林野接过平板,看着屏幕上的曲线,心里踏实了不少。虚假的宣传、恶意的诋毁、股东的刁难,这些都打不倒他,只要他守住初心,把产品做好,把服务做扎实,就一定能赢。 “做得好。” 林野拍了拍小李的肩膀,“继续加油,我们的目标是让更多老人能用上靠谱的认知监测设备,让认知障碍早发现、早干预。” 研发部的同事们都点点头,键盘敲击声再次密集起来。林野走到窗边,看着城市的夜景,灯火璀璨,像撒了一地的星星。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轻松,陈默会在董事会里处处刁难,硅谷脑科会继续在市场上搞小动作,但他不会退缩。 就在这时,老周发来消息:“林总,陈默在董事会群里发起了临时会议,要求讨论‘消费级产品线的可行性’,还 @了所有股东。” 林野看着消息,手指捏紧了手机。陈默果然迫不及待地要搞事了。他回复:“知道了,通知所有股东,明天上午十点召开董事会,我会在会上明确表态,神经纪元的核心方向永远是医疗。” 挂了电话,林野拿出那张和陈默、苏晚的合影,照片上的三个人笑得那么灿烂。他轻轻摩挲着照片上陈默的脸,心里满是失望。当初那个一起熬夜写代码、一起吃泡面的战友,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可他没多余的时间伤感。明天的董事会,是他和陈默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他必须赢,不仅是为了公司的方向,更是为了那些信任他的用户,为了当年在民房里许下的初心。 他打开电脑,开始准备董事会的发言材料。他要把社区医院的反馈、用户的感谢信、临床数据都摆在桌面上,让所有股东都明白,医疗普惠才是神经纪元的立身之本,才是最有价值的方向。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神经纪元的大楼依旧亮着不少灯。林野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困难等着他,但他有信心,有苏晚的支持,有团队的陪伴,有那些用户的信任,他一定能守住初心,把神经纪元做得更好。 可他没料到,陈默在董事会上会玩出更阴的招数。当天晚上,老周发来消息:“林总,我查到,陈默联系了公司的几个老员工,都是当年跟着他的人,说要在董事会上支持他,罢免你的 CEO 职位。” 林野看着消息,手指紧紧攥着鼠标。陈默这是想釜底抽薪啊。他知道,明天的董事会,将会是一场硬仗,一场关于初心和利益的较量。他深吸一口气,在发言材料的最后,写下了一行字:“守住医疗底线,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第 157 章 暗夺数据 2038 年 4 月的杭州,清晨的雾还没散,神经纪元的办公室就透着股低气压。林野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着董事会发言材料,可目光却黏在手机屏幕上 —— 老周刚发来的消息,字里行间都带着焦急:“林总,研发部的老吴被陈默说动了,昨晚跟他见了面,听说陈默许了双倍薪资加股份,老吴是当年跟着你和陈默一起创业的,手里握着不少核心数据权限。” 林野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老吴,那个 2026 年跟着他们在民房里熬夜改代码的小伙子,当年陈默偷偷接外包赚房租,还是老吴悄悄把自己的积蓄垫出来当团队生活费。怎么才十二年,就忘了当年一起吃泡面、对着 VC 拒绝信互相打气的日子? “林总,董事会还有半小时就开始了,陈默已经到了,在会议室里跟几个小股东聊得正欢。” 老周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杯凉透的咖啡,“还有,刚才收到个匿名投诉,说硅谷脑科在私下招募阿尔茨海默症患者家属,用‘免费试用新设备’的名义,收集未获批的临床数据。” “免费试用?” 林野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钢笔 “啪” 地掉在地上,墨水溅在发言稿上,晕开一小片黑渍。他太清楚陈默的套路了,当年在公司里,他就敢私下用未获批数据,现在没了约束,更是无所顾忌。“投诉人有没有说具体情况?比如患者年龄、试用地点?” “说了,是上海的一位家属,患者 68 岁,阿尔茨海默症中期,硅谷脑科的人说‘新设备能让患者恢复记忆’,还签了保密协议,不让告诉别人。” 老周把投诉记录递过来,“家属偷偷录了音,里面提到‘数据不用备案,先做了再说’。” 林野抓起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陈默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惯有的蛊惑:“阿姨,您放心,我们这设备是最新技术,比神经纪元的强多了,不用等什么临床验证,您家叔叔用了,不出一个月就能叫出您的名字。” “那…… 要是出问题了怎么办?” 家属的声音带着犹豫。 “能出什么问题?我们的技术很成熟,就是没来得及备案,您这是内部试用,机会难得。” 陈默的声音顿了顿,“对了,这事千万别告诉别人,尤其是神经纪元的人,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来捣乱。” 录音结束,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林野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都泛了青 —— 陈默为了抢进度,竟然拿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的健康当赌注,这种事,他怎么做得出来? “老周,立刻联系这位家属,让她停止试用,我们派医生上门给患者做检查。” 林野的声音透着股寒意,“另外,让法务部整理证据,马上致函卫健委,举报硅谷脑科非法收集临床数据。” “好!我这就去办!” 老周转身要走,又被林野叫住,“还有,盯着老吴,他手里的核心数据权限,暂时冻结,等董事会结束再处理。” 老周点点头,快步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林野一个人,他捡起地上的钢笔,看着发言稿上的墨渍,心里乱成一团麻。董事会的罢免危机还没解决,陈默又搞出非法收集数据的事,现在连老吴都动摇了,这一道道坎,像一座座山压在他心上。 他拿起桌上的旧照片,那是 2026 年首次临床成功后,他、陈默、苏晚还有老吴他们在民房门口拍的。照片上的老吴笑得一脸憨厚,搂着陈默的肩膀说 “以后跟着林总和默哥,一定能做出大事业”。可现在,那个曾经的热血青年,却要为了利益背叛初心。 手机震动了下,是苏晚发来的消息:“刚收到匿名举报,硅谷脑科非法收集临床数据,我已经让团队介入调查了。另外,我爸复查时,听邻居说他亲戚也被硅谷脑科邀请‘免费试用’,我让他赶紧停了,你那边也要多注意,陈默这次怕是要孤注一掷。” 林野看着消息,心里暖了下。每次遇到事,苏晚总能第一时间给他消息,这种默契,就像当年他们一起熬夜改代码时一样。他回复:“已经联系到一位家属,准备派医生上门检查。董事会这边,陈默联系了老吴,想动摇他,还想罢免我。” “老吴?” 苏晚很快回复,“我记得他,当年你说他是团队里最踏实的。别太难过,有些人会被利益诱惑,但更多人会守住底线。董事会那边,我相信国家医疗健康基金的李代表会明辨是非,你别慌,按原计划来。” “嗯。” 林野收起手机,深吸一口气。他不能慌,董事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得打起精神,守住自己的位置,守住神经纪元的医疗初心。 走进会议室时,陈默正坐在主位旁边,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看到林野进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林总,来晚了啊,是不是怕了?” 林野没理他,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目光扫过在场的股东。国家医疗健康基金的李代表坐在中间,面色平静;其他几个小股东神色各异,有的看向陈默,有的低头翻着材料。老吴坐在角落里,头埋得很低,不敢看林野的眼睛。 “人都到齐了,那董事会开始吧。” 李代表率先开口,“今天主要讨论两个议题,一是神经纪元的未来产品线方向,二是陈默股东提出的‘罢免林野 CEO 职位’的议案。” 陈默立刻接过话头,把手里的文件扔在桌上:“各位股东,我之所以提议罢免林野,是因为他太保守了!神经纪元的技术这么好,却只盯着医疗赛道,放着认知增强、注意力训练这些千亿级消费赛道不做,这是在浪费资源,辜负各位的信任!” 他指着屏幕上的市场数据:“你们看,硅谷脑科的认知训练仪,虽然之前有点小问题,但市场需求摆在这里!只要我们放开手脚做消费级产品,神经纪元的估值至少能翻三倍!” “陈默,你所谓的‘放开手脚’,就是非法收集未获批的临床数据?” 林野突然开口,把录音笔放在桌上,“这是上海一位患者家属的录音,你用‘免费试用’的名义,收集未备案数据,拿患者的健康当赌注,这就是你说的‘做大做强’?” 录音笔里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会议室里一片哗然。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站起来:“你胡说!这是伪造的!林野,你为了保住职位,竟然伪造证据污蔑我!” “是不是伪造,卫健委很快就会给出答案。” 林野拿出手机,点开家属发来的患者检查报告,“这位患者试用你的设备后,出现了头晕、认知紊乱的症状,我们的医生已经上门检查,确诊是设备刺激导致的。” 李代表皱起眉,拿起报告仔细看了起来:“陈默股东,这件事如果属实,性质就很严重了。医疗产品的底线是患者安全,非法收集数据、危害患者健康,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其他小股东也纷纷议论起来,看向陈默的眼神充满了质疑。陈默的额头上冒出冷汗,手指紧紧攥着桌布:“这…… 这只是个例,不能代表什么。林野他就是想转移话题,掩盖他错失消费赛道的错误!” “我没有错失赛道。” 林野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我们的核心赛道是医疗,这是神经纪元的初心。这些年,我们的‘小脑环’让十万多名脑瘫患儿受益,云平台让五十万老人得到了规范的认知监测,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成果。” 他把用户感谢信和社区医院的反馈报告推到股东面前:“各位股东,你们投资神经纪元,看重的不仅是回报,更是我们的社会价值。医疗产品不能只追求利益,更要守住底线,对患者负责。如果为了赚快钱,放弃医疗初心,最终只会砸了公司的招牌。” 李代表点点头,放下报告:“我同意林总的观点。国家医疗健康基金投资神经纪元,就是看重你们的医疗普惠方向。消费级赛道虽然利润高,但风险也大,尤其是认知增强这类产品,伦理争议大,监管也严,不如把医疗赛道做深做透,更有长远价值。” 其他小股东也纷纷表态,支持林野的医疗方向。陈默看着局势反转,脸色铁青,突然看向角落里的老吴:“老吴,你说句话!当年我们一起创业,你最清楚林野有多保守!神经纪元不能毁在他手里!” 老吴猛地抬起头,眼圈泛红:“默哥,对不起……” 他站起身,对着林野鞠了一躬,“林总,陈默找过我,许了我双倍薪资加股份,让我帮他拿到核心数据,还让我在董事会上支持罢免你。但我昨晚想了一整晚,想起我们当年在民房里创业的日子,想起第一次临床成功时的激动,我不能背叛初心,不能对不起那些信任我们的患者。” 他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这是陈默找我时的录音,他说‘拿到数据后,就把神经纪元的医疗产品线砍掉,全力做消费级’。林总,我错了,我不该被利益诱惑,你处罚我吧。” 陈默彻底慌了,指着老吴骂道:“你这个叛徒!我白对你好了!” “好了!” 李代表厉声打断他,“陈默股东,你非法收集临床数据、恶意诋毁 CEO、试图拉拢员工窃取核心数据,这些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公司利益。我提议,暂停你在神经纪元的股东权利,等待卫健委和警方的调查结果。” 其他股东一致同意,陈默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林野看着他,心里没有丝毫快意,只有深深的失望 —— 那个曾经一起追梦的战友,最终还是被利益迷了心窍。 董事会结束后,林野留下了老吴。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老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林野递给老吴一杯热咖啡,“当年你垫钱给团队当生活费,我一直记着。这次的事,我不怪你,人都会有被诱惑的时候,关键是要守住初心。” 老吴接过咖啡,眼泪掉了下来:“林总,谢谢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被利益诱惑了,一定跟着你,把医疗产品做好,不辜负那些患者的信任。” “好。” 林野点点头,“核心数据权限我会暂时还给你,但以后要严格遵守公司规定,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老吴重重地点头,转身走出办公室。林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感慨万千 —— 创业十二年,有人离开,有人背叛,但也有人坚守,这大概就是创业的常态。 手机震动了下,是苏晚发来的消息:“卫健委已经对硅谷脑科立案调查,查封了他们的研发中心,找到了非法收集的数据和设备。陈默现在应该焦头烂额了,你这边怎么样?董事会顺利吗?” 林野回复:“顺利,陈默的罢免议案没通过,他的股东权利被暂停了。老吴最终选择了坚守初心,没被他拉拢。” “太好了!” 苏晚的消息带着兴奋,“我就知道老吴不是那种人。晚上有空吗?我爸妈做了红烧肉,让我叫你过来吃饭。” 林野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这场风波终于暂时平息了,虽然陈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至少他守住了公司的方向,守住了初心。“好啊,正好尝尝阿姨的红烧肉,上次吃了还念念不忘。” 晚上,林野带着合肥特产来到苏晚家。苏晚的父母热情地招待他,饭桌上,苏晚的父亲聊起了老家亲戚的情况:“我跟老家的亲戚说了你们的云平台,他们都很期待,说等覆盖到那边,一定要试试。” “叔叔你放心,合肥的生产基地已经动工了,明年年底就能覆盖到全国大部分城市。” 林野夹了块红烧肉,味道还是那么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做的味道。 苏晚的母亲笑着说:“小林啊,你是个踏实人,做的都是实事。小晚跟着你,我们放心。” 林野的脸有点红,看向苏晚,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眼里满是笑意。吃完饭,林野帮着苏晚收拾碗筷,苏晚悄悄对他说:“其实,陈默非法收集数据的匿名举报,是我让那位家属发的。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一直让朋友盯着,没想到真被我猜中了。” 林野心里一暖,握住她的手:“谢谢你,苏晚。每次遇到事,你总能在背后支持我。” 苏晚的脸有点红,轻轻抽回手:“我们是朋友嘛,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离开苏晚家时,夜色已经深了。林野坐在飞行车里,看着城市的夜景,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知道,陈默不会就这么算了,肯定还会有新的动作,但只要他守住初心,有苏晚的支持,有团队的坚守,就没什么好怕的。 可他没料到,陈默的报复会来得这么快。第二天一早,老周就发来消息:“林总,不好了!陈默在行业媒体上发表了篇文章,说‘神经纪元内部管理混乱,核心数据存在泄露风险’,还伪造了一份所谓的‘数据泄露报告’,现在好多合作医院都来问我们情况!” 林野看着消息,手指捏紧了方向盘。陈默这是破罐子破摔,想通过诋毁神经纪元来报复他。他深吸一口气,回复老周:“立刻发澄清声明,公布数据安全审计报告,让合作医院放心。另外,让法务部起诉陈默,告他恶意诋毁、伪造证据。” 挂了电话,林野的眼神变得坚定。这场仗,他必须打下去,不仅是为了神经纪元,更是为了那些信任他的患者,为了当年在民房里许下的初心。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 158 章 新品上市 2038 年 7 月的杭州,热浪滚滚,神经纪元的数据中心却凉得让人裹紧外套。林野站在监控大屏前,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据流,身后跟着几位合作医院的院长,脸上还带着几分疑虑。“李院长,你看,我们的核心数据都采用了三重加密,访问日志实时同步到卫健委备案,别说泄露,就算是内部员工,没有审批也调不出完整数据。” 李院长点点头,目光却没离开屏幕:“林总,不是我们不信你,主要是陈默那篇‘数据泄露报告’写得有模有样,还附了所谓的‘漏洞截图’,家长们都在群里问,我们压力也大。” “我理解。” 林野转身,从助理手里拿过一份厚厚的报告,“这是第三方机构出具的数据安全审计报告,每页都有骑缝章,上面明确写着‘未发现任何数据泄露痕迹’。另外,欢迎你们随时派技术人员来驻场监督,我们全程配合。” 就在这时,老周快步走来,手里拿着手机,脸上带着喜色:“林总,好消息!陈默伪造的‘漏洞截图’被网友扒出来了,是从三年前的一篇技术博客上改的,现在行业群里都在说他造谣,好多合作医院已经撤回了质疑,还主动来问第三代小脑环的上市时间。” 林野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陈默这波操作,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看向几位院长,笑着说:“各位,正好跟你们同步下,第三代小脑环今天正式上市,康复效率比之前提升 30%,定价 2480 元,医保报销后个人只需要支付 992 元,比第二代还便宜 500 块。” “真的?” 李院长眼睛一亮,“我们医院早就等着新品了,好多脑瘫患儿家长天天来问,说第二代效果好,就盼着能再升级。” 送走几位院长,林野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前台就打来电话:“林总,楼下有位叫小宇的年轻人找你,说你认识他,还带了个孩子。” 林野的心猛地一跳。小宇?那个 2026 年首次临床时,用第一代小脑环控制玩具车移动 1 米的脑瘫患儿?他赶紧起身,快步跑下楼。 楼下大厅里,站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穿着简单的 T 恤牛仔裤,怀里抱着个咿呀学语的小孩。看到林野,年轻人眼睛一亮,快步迎上来:“林总,我是小宇,你还记得我吗?” 林野握住他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眼眶有点发热。当年那个连玩具车都很难控制的小男孩,现在已经长成了挺拔的青年,怀里还抱着自己的孩子。“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他上下打量着小宇,“你现在恢复得真好,走路比我还稳。” “都是托你的福,林总。” 小宇笑了笑,把怀里的孩子递给身边的妻子,“我用了你们三代小脑环,从小学到大学,一路都很顺利,现在在一家软件公司做程序员,娶了媳妇,还有了孩子。”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感激,“我今天来,是想让你看看我的孩子,还想预定一台第三代小脑环 —— 我侄子也是脑瘫患儿,我想让他也能像我一样,正常生活。” 林野看着小宇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小宇自信的笑容,心里暖烘烘的。这就是他做脑机产品的意义啊,不是为了融资多少,估值多少,而是为了让像小宇这样的孩子,能打破命运的枷锁,拥有正常的人生。“不用预定,我现在就让人给你拿一台,算我送给你侄子的。” “那怎么行?” 小宇连忙摆手,“我今天来,也是想付全款,我知道做产品不容易,不能让你吃亏。” 他从包里拿出银行卡,“当年我家条件不好,第一代小脑环是你们免费提供的,现在我有能力了,必须付钱,也算是为其他患儿尽点力。” 林野看着小宇坚定的眼神,没再拒绝。他让助理去取新品,自己带着小宇和他的家人参观公司。走到研发部时,老吴正在调试设备,看到小宇,愣了愣:“你是…… 当年那个小宇?” “吴哥,你还记得我?” 小宇笑着说,“当年你还帮我调试过小脑环,说‘这孩子真坚强,以后肯定有出息’。” 老吴眼眶一红,走过来拍了拍小宇的肩膀:“记得,怎么会不记得?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们做的一切都值了。” 参观到展厅时,苏晚正好来了,手里拿着一份医保扩容文件。看到小宇,她也很惊喜:“小宇?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苏姐!” 小宇笑着打招呼,“我经常在新闻上看到你,知道你一直在帮神经纪元推进医保政策,谢谢你。” 苏晚笑了笑,把文件递给林野:“这是第三代小脑环的医保扩容申请,已经通过审批了,下个月开始,全国所有地级市都能报销,个人支付部分还能再降 100 块。” 她顿了顿,看向小宇,“你侄子的情况怎么样?需要我帮忙联系医院吗?” “不用麻烦苏姐,我已经联系好了,就在浙大附儿院,下周就带他去做评估。” 小宇的妻子抱着孩子,笑着说,“我们就是想亲自来谢谢林总和苏姐,没有你们,就没有小宇的今天。” 当天下午,第三代小脑环的上市发布会在公司大厅举行。没有邀请太多媒体,只有几位合作医院的代表和部分患儿家长。林野站在台上,手里拿着第三代小脑环,它比第二代更轻便,信号采集更精准,外壳还做了防滑处理,更适合孩子使用。 “今天,我不想说太多技术参数,只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林野的目光落在小宇身上,“2026 年,我们的第一代小脑环首次临床,患者是一个叫小宇的小男孩,当时他连玩具车都很难控制。十二年过去了,小宇不仅恢复了健康,还考上了大学,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业。” 他举起手里的小脑环:“这就是我们做产品的初心 —— 不是为了抢占市场,不是为了赚多少钱,而是为了让更多像小宇这样的孩子,能拥有正常的人生。第三代小脑环,康复效率提升 30%,定价 2480 元,医保报销后个人仅需支付 992 元,我们就是要让更多普通家庭能用得起、用得好。” 发布会结束后,订单源源不断地涌来。截止当天晚上,全国 30 家合作医院的首批 1 万台库存就售罄了,生产线不得不加班加点赶工。老周拿着销售数据跑进林野的办公室:“林总,爆单了!首月销量已经破 3 万台,还有 20 家医院在排队订货!” 林野看着数据,心里却很平静。他拿起桌上的一封感谢信,是小宇的母亲写的,字里行间都透着感激:“林总,谢谢你和神经纪元,给了小宇第二次生命。现在我的孙子也是脑瘫患儿,有了第三代小脑环,我相信他也能像小宇一样,健康快乐地长大。” “老周,让生产部注意质量,不能因为赶工就放松要求。” 林野把感谢信放进抽屉,“另外,给所有预订的患儿家长发一条消息,告诉他们耐心等待,我们会尽快发货,期间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联系客服。” “好!我这就去办!” 老周转身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林野一个人。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想起 2024 年创业时的场景,想起在民房里熬夜改代码的日子,想起第一次临床成功时的激动,心里感慨万千。 手机震动了下,是苏晚发来的消息:“我刚从浙大附儿院回来,小宇的侄子已经做了评估,医生说很适合用第三代小脑环,下个月就能开始康复训练。另外,卫健委已经正式发文,批评陈默伪造数据泄露报告,误导公众,他的个人信用记录也被记了一笔。” 林野回复:“太好了!小宇的事解决了,我也放心了。陈默那边,估计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要多注意。” “嗯,我已经让团队盯着他了。” 苏晚回复道,“对了,我爸妈今晚做了晚饭,让我叫你过来,说要庆祝第三代小脑环上市成功。” 林野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他拿起外套,快步走出办公室。飞行车行驶在夜色里,两边的灯光璀璨,像撒了一地的星星。他知道,陈默肯定还会有新的动作,这场仗还没结束,但只要他守住初心,有苏晚的支持,有团队的坚守,有像小宇这样的用户信任,他就没什么好怕的。 到苏晚家时,饭菜已经摆好了,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鱼,都是他爱吃的。苏晚的父亲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聊起了第三代小脑环:“我听我们小区的张大爷说,他孙子也是脑瘫患儿,今天已经预订了一台,还特意跟我说‘神经纪元的产品靠谱,林总是实在人’。” “叔叔过奖了,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 林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做了该做的,才最难能可贵。” 苏晚的母亲端着汤走过来,“现在很多企业都只想着赚钱,像你们这样坚守初心,为老百姓做实事的,不多了。” 吃饭的时候,苏晚说起了调研时的细节:“今天在浙大附儿院,看到好多患儿家长在排队咨询第三代小脑环,有的甚至是从外地赶来的,凌晨就去排队了。他们说‘之前用进口产品,一年要花好几万,现在神经纪元的产品,几千块就能用,还能报销,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林野心里暖暖的。他做脑机产品的初衷,就是为了让这些普通家庭能用上靠谱的技术,少花冤枉钱。现在,他的愿望正在一步步实现,这种感觉,比公司融资成功还让他开心。 吃完饭,林野帮着苏晚收拾碗筷,苏晚悄悄对他说:“其实,陈默伪造数据泄露报告的事,是我让第三方机构去查证的,他们很快就发现截图是伪造的,还找到了原始出处。” 林野看着她,眼里满是感激:“谢谢你,苏晚。每次遇到事,你总能在背后默默支持我。” “我们是朋友嘛。” 苏晚笑了笑,脸颊有点泛红,“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支持你。” 离开苏晚家时,已经是深夜了。林野坐在飞行车里,看着城市的夜景,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知道,陈默不会就这么算了,肯定还会有新的动作,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他没料到,陈默的动作会这么快。第二天一早,老周就发来消息:“林总,不好了!陈默联合了几家海外媒体,说‘神经纪元的小脑环存在安全隐患,可能会对患儿的大脑造成损伤’,还伪造了几份所谓的‘不良反应报告’,现在海外的一些合作意向都黄了!” 林野看着消息,手指捏紧了方向盘。陈默这是想通过海外媒体抹黑神经纪元,阻止他们的全球化布局。他深吸一口气,回复老周:“立刻联系权威医学机构,对第三代小脑环进行安全检测,出具检测报告。另外,让法务部起诉陈默和相关海外媒体,告他们恶意诋毁、伪造证据。” 挂了电话,林野的眼神变得坚定。这场仗,他必须打下去,不仅是为了神经纪元,更是为了那些信任他的患者,为了当年在民房里许下的初心。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陈默耍什么手段,他都会坚守底线,把产品做好,把服务做扎实。 而此刻的硅谷脑科办公室里,陈默正看着海外媒体的报道,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他对着助理说:“继续加大宣传力度,我要让神经纪元的产品在海外无人敢用,让他们的全球化布局彻底破产!” 第 159 章 海外抹黑 2038 年 10 月的杭州,秋意渐浓,神经纪元的海外业务部却一片愁云。林野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部门经理小张红着眼圈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份终止合作的邮件:“林总,德国的合作方说,看到海外媒体的报道,怀疑我们的小脑环有安全隐患,要终止合**议,还要求我们赔偿违约金。” 林野接过平板,屏幕上的海外媒体报道刺眼得很 —— 标题写着 “中国神经纪元小脑环致患儿脑损伤,多国用户投诉”,下面配着几张模糊的 “损伤报告”,落款竟是硅谷脑科提供的 “内部数据”。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心里的火气往上窜,却硬生生压了下去:“赔偿?他们没搞清楚情况就终止合作,还要我们赔偿?告诉他们,协议里写得很清楚,无实质证据单方面终止合作,是他们违约,我们保留起诉的权利。” “可他们说,只要我们公开承认产品有‘潜在风险’,就不用赔偿。” 小张的声音带着委屈,“还有英国、法国的几家合作方,也都发来邮件询问,说要是没有权威机构的检测报告,他们也考虑暂停合作。” 林野把平板往桌上一拍,桌上的咖啡杯都跟着晃了晃。陈默这招太毒了,知道他们正在推进全球化,就故意在海外抹黑,想断了他们的海外路。“权威检测报告?我们现在就去做!”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电话,“喂,王主任,我是神经纪元的林野,想申请对第三代小脑环做紧急安全检测,越快越好,需要出具全球认可的检测报告。” 挂了电话,林野深吸一口气,走到窗边。窗外的梧桐叶已经泛黄,一片片飘落,像他此刻的心情。他想起昨天小宇发来的消息,说他侄子用了第三代小脑环,康复效果很明显,医生说再坚持半年就能正常走路。可现在,陈默为了报复,竟然不惜抹黑能帮助更多患儿的产品,这种做法,实在太让人不齿。 “林总,苏处长打来的。” 老周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她已经看到海外媒体的报道了,卫健委这边会出面澄清,还会联系国际医疗组织,证明我们的产品是合规的。另外,这是上海卫健委刚发来的,硅谷脑科因非法收集临床数据,被暂停侵入式产品研发资质 6 个月,罚款 2000 万。” 林野接过处罚文件,心里稍微踏实了点。陈默非法收集数据的事终于有了定论,这也能从侧面证明,他提供的 “安全隐患” 数据是伪造的。“让公关部立刻发声明,附上卫健委的处罚文件和我们之前的临床数据,告诉所有合作方和用户,我们的产品是安全合规的,海外媒体的报道是虚假的。” 他顿了顿,“另外,联系国内的权威医学机构,比如协和、浙大附儿院,让他们出具使用反馈报告,证明我们的产品没有安全隐患。” “好!我这就去办!” 老周转身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林野一个人。他拿起桌上的第三代小脑环,外壳的防滑处理是特意为孩子设计的,信号采集模块经过了上百次测试,确保精准又安全。从 2026 年的第一代到现在的第三代,他们的产品经过了无数次临床验证,服务了十万多名患儿,从来没有出现过所谓的 “脑损伤” 案例。 手机震动了下,是苏晚发来的消息:“别太着急,我已经让国际医疗组织的朋友帮忙核实,海外媒体的报道没有任何实质证据,都是陈默伪造的。另外,我联系了几家海外的华人医生,他们愿意公开为我们的产品作证,说他们医院的患儿用了,效果很好,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反应。” 林野回复:“谢谢你,苏晚。每次遇到事,你总能第一时间帮我想办法。” “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苏晚回复道,“对了,陈默刚才发了公开致歉声明,说非法收集数据是‘工作失误’,还暗指是你举报他,故意打压他,引发了行业对‘竞争边界’的讨论。” 林野点开陈默的致歉声明,越看越气。声明里避重就轻,只字不提伪造安全隐患的事,反而倒打一耙,说他 “利用监管资源打压同行”。下面的评论果然有不少被带节奏的,有人说 “神经纪元太霸道,容不下竞争对手”,还有人说 “行业竞争不该搞小动作”。 “林总,行业论坛的主办方发来邀请,想让你参加明天的‘脑机行业竞争与伦理’论坛,陈默也会参加。” 老周又推门进来,“他们说,希望你们能当面沟通,化解行业矛盾。” “沟通?他配吗?” 林野的声音带着冷意,可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澄清事实的好机会。“好,我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行业竞争,什么是坚守医疗底线。” 第二天,行业论坛在杭州国际会展中心举行。林野刚走进会场,就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 —— 不少企业负责人都在窃窃私语,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好奇和质疑。陈默坐在前排,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看到林野进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林总,好久不见,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林野没理他,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苏晚坐在他旁边,递过来一张纸条:“别理他,一会儿好好说,大家都能明辨是非。” 论坛开始,主持人率先抛出话题:“最近脑机行业风波不断,硅谷脑科非法收集临床数据被处罚,神经纪元被指产品有安全隐患,引发了大家对行业竞争边界的讨论。请问陈总,你认为行业竞争应该遵循什么原则?” 陈默接过话筒,脸上带着 “诚恳” 的表情:“我认为,行业竞争应该是良性的,是技术和服务的竞争,而不是利用监管资源打压同行。我承认,硅谷脑科这次非法收集数据是工作失误,我已经公开致歉,也接受了处罚。但我想说,神经纪元作为行业龙头,应该有更大的格局,而不是因为我做了消费级产品,就处处针对我。” 他的话刚说完,台下就传来不少议论声。林野知道,陈默是想把自己塑造成 “受害者”,把脏水泼到他身上。他举起手,主持人立刻点了他。 “我来说说我的看法。” 林野接过话筒,声音平静却坚定,“首先,我从来没有打压过任何同行,硅谷脑科被处罚,是因为他非法收集临床数据,危害患者健康,这是违反医疗底线的,不是我针对他。其次,关于我们的产品安全隐患,完全是陈总伪造的虚假信息,我们已经申请了权威机构的紧急检测,很快就会有结果。”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我认为,脑机行业的竞争,最基本的原则是坚守医疗底线,对患者负责。我们做的是医疗产品,不是普通的消费产品,每一个数据、每一次检测,都关系到患者的健康和生命。如果为了竞争,就伪造数据、抹黑对手,甚至拿患者的健康当赌注,这样的竞争,只会毁了整个行业。” “林总说得好听,可神经纪元的市场份额已经超过 60%,难道不是垄断?” 台下有人提问,是一家小型脑机企业的负责人,听说和陈默走得很近。 “垄断?” 林野笑了笑,“我们的市场份额,是靠产品和服务赢来的。我们的小脑环定价仅为进口产品的三分之一,还纳入了医保,让更多普通家庭能用得起。我们开放了部分核心技术,帮助小型企业成长,这叫垄断吗?” 他拿出手机,点开云平台的用户反馈,“这是最近一个月的用户反馈,有十万多条,99% 都是好评,说我们的产品安全有效。如果我们是垄断,是靠打压同行,能得到这么多用户的认可吗?” 台下的议论声小了不少,不少人点头表示赞同。苏晚看着林野,眼里满是欣赏 —— 他总能在关键时刻,用事实和真诚打动别人。 就在这时,陈默又接过话筒:“林总,你说你的产品安全有效,可海外媒体报道的‘脑损伤’案例怎么解释?难道都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 林野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们已经查证,那些所谓的‘案例’,都是你伪造的,所谓的‘损伤报告’,是从三年前的一篇旧报道里改的。另外,我这里有国际医疗组织刚发来的初步核实结果,证明海外媒体的报道没有任何实质证据,是虚假宣传。” 他把核实结果投影在大屏幕上,全场一片哗然。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话筒都差点掉在地上。主持人见状,赶紧打圆场:“看来这里面有误会,希望双方能拿出更多证据,澄清事实。” 论坛结束后,不少企业负责人围了上来,向林野表示支持。“林总,我们相信你们的产品,之前是被虚假报道误导了。”“是啊,陈默做得太过分了,竟然伪造数据抹黑对手,这根本不是行业该有的样子。” 林野一一感谢,心里却很平静。他知道,这场风波不会轻易结束,但只要他守住初心,用事实说话,就一定能赢。 回到公司,权威机构的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 —— 报告明确写着 “神经纪元第三代小脑环符合全球医疗设备安全标准,未发现任何会导致患者脑损伤的潜在风险,产品安全有效”。林野立刻让公关部把报告发给所有海外合作方,同时在官网和海外社交媒体上公示。 很快,英国、法国的合作方就发来消息,说看到检测报告后,愿意继续合作。德国的合作方也松了口,说会重新评估,暂时不终止合**议。 “林总,还有个好消息!” 小张跑进来,脸上带着兴奋,“好多海外华人家长看到我们的澄清声明后,主动联系我们,想购买第三代小脑环,还有海外的几家医院,也发来合作意向,说相信我们的产品。” 林野点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走到研发部,看到老吴他们正在调试新的海外版小脑环,针对海外患者的使用习惯做了优化。“林总,你看,我们加了多语言操作界面,还优化了信号采集模块,适应不同人种的头皮特点。” 老吴笑着说。 “做得好。” 林野拍了拍老吴的肩膀,“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不能停下研发的脚步,要让更多海外的患儿能用上靠谱的产品。” 就在这时,苏晚发来消息:“我已经推动卫健委出台了《脑机产品临床数据管理办法》,明确规定‘未备案数据不得用于研发,禁止伪造、篡改产品安全数据’,以后就能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她还附了张文件的照片,上面有她手写的批注:“坚守医疗底线,护航行业发展。” 林野看着消息,心里暖烘烘的。他回复:“谢谢你,苏晚。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算是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苏晚轻轻的笑声:“好啊,不过这次我来选地方,带你去吃一家我珍藏很久的私房菜。” 晚上,林野跟着苏晚来到一家藏在老巷里的私房菜,店面不大,却很雅致。菜上齐了,都是些精致的家常菜,味道很特别。“这家店的老板是个老中医,做菜都讲究养生,知道你最近压力大,带你来补补。” 苏晚笑着说。 林野看着她,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和责任,感情的事,只能慢慢来。 “对了,陈默那边,卫健委已经约谈了他,让他公开澄清虚假宣传的事,否则会进一步处罚。” 苏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不过我听说,他好像不太愿意,还在私下联系海外媒体,想继续抹黑我们。” 林野的脸色沉了沉。陈默真是死不悔改,看来这场仗还得打下去。“没关系,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他夹了块菜放进嘴里,“只要我们的产品靠谱,服务到位,用户自然会相信我们,陈默的抹黑终究是徒劳的。” 吃完饭,两人沿着老巷慢慢散步。夜色渐浓,老巷里的灯光昏黄,透着股温馨。苏晚突然说:“其实,我一直很佩服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坚守初心,不被利益诱惑。”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林野看着她,“当年在民房里创业时,我们就说过,要做能帮到人的产品。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忘。” 苏晚点点头,眼里闪着光:“我相信你,一定能把神经纪元做得更好,让更多人受益。” 回到公司时,已经很晚了。林野走进办公室,看到桌上放着一份海外订单,是来自美国的华人家长,一次性订了 10 台第三代小脑环,留言说 “相信中国的技术,相信神经纪元的初心”。他看着留言,心里满是感动。 就在这时,老周发来消息:“林总,陈默在海外媒体上发表了篇文章,说‘神经纪元的检测报告是伪造的,他手里有更确凿的证据’,还说要在国际医疗峰会上公开。” 林野看着消息,手指捏紧了手机。陈默这是要一条路走到黑啊。他深吸一口气,回复老周:“让法务部准备好所有证据,国际医疗峰会,我们也去!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神经纪元的产品是安全的,陈默的话是虚假的。”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神经纪元的大楼依旧亮着不少灯。林野知道,接下来的国际医疗峰会,将会是一场硬仗,一场关于真相和谎言的较量。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陈默耍什么手段,他都会坚守医疗底线,守住初心,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能用上靠谱的脑机产品。 而此刻的硅谷脑科办公室里,陈默正看着国际医疗峰会的邀请函,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他对着助理说:“通知公关部,准备好‘证据’,这次,我要让神经纪元彻底身败名裂,永远翻不了身!” 第 160 章 全球峰会交锋 2038 年 12 月的日内瓦,寒意浸骨,国际医疗峰会的会场里却暖意融融。林野穿着一身深色西装,指尖划过厚厚的临床数据册,纸页边缘被翻得发毛 —— 这是他连夜整理的资料,里面夹着近十万名患儿的康复记录,还有第三代小脑环的全球安全检测报告,每一页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生怕有半点疏漏。 “别紧张,我们的产品经得起检验。” 苏晚坐在他身边,身上穿着米白色的职业装,手里拿着份卫健委出具的合规证明,“我已经联系了几位国际医疗组织的专家,他们都看过我们的临床数据,很认可。” 林野点点头,可心里还是有点发紧。这次峰会是全球医疗领域的盛会,来了几十个国家的专家和企业代表,陈默选在这里发难,就是想借助国际舆论,彻底搞垮神经纪元的全球化布局。他瞥了眼不远处的陈默,对方正和几位海外媒体记者谈笑风生,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眼神里透着志在必得的嚣张。 峰会进入 “脑机技术安全与伦理” 讨论环节,主持人刚说完开场白,陈默就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我想跟大家分享一组令人担忧的数据。” 他接过话筒,将一份所谓的 “不良反应报告” 投影在大屏幕上,“这是硅谷脑科收集的,关于神经纪元第三代小脑环的临床反馈,有 23 例患儿使用后出现头痛、认知紊乱等症状,甚至有 3 例出现了轻微脑损伤。” 会场瞬间一片哗然,海外媒体的摄像机纷纷对准林野,闪光灯亮得刺眼。“神经纪元作为行业龙头,为了抢占市场,竟然忽视产品安全,这样的医疗产品,怎么能让全球患者放心?” 陈默的声音带着煽动性,“我呼吁国际医疗组织,对神经纪元的产品进行全面调查,禁止其在全球销售!” 林野深吸一口气,缓缓举起手。主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他。“陈总刚才的报告,我能不能问几个问题?” 林野走到发言台,目光扫过全场,“首先,你说的 23 例不良反应,能不能提供患者的具体信息和就医记录?其次,所谓的‘脑损伤’,是哪家权威机构诊断的?有没有出具正式的诊断报告?” 陈默的脸色变了变,支支吾吾地说:“患者信息涉及隐私,不方便公开,诊断报告是我们内部医生出具的。” “内部医生出具的报告,能作为依据吗?” 林野拿出自己的资料册,翻到其中一页,“这是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和国际医疗设备*****联合出具的检测报告,上面明确写着,神经纪元第三代小脑环符合全球医疗设备安全标准,未发现任何会导致脑损伤的潜在风险。” 他将报告投影在大屏幕上,清晰的检测数据和盖章赫然在目。“另外,我这里有近十万名患儿的康复记录,涵盖了中国、美国、德国等 12 个国家和地区,不良反应发生率仅为 0.03%,且都是轻微的皮肤过敏,停药后即可缓解。” 林野的声音坚定有力,“陈总说的 23 例严重不良反应,在我们的全球数据库里,没有任何记录,我有理由怀疑,这份报告是伪造的。” 陈默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强装镇定地说:“你这是狡辩!那些患者都是因为害怕神经纪元的威胁,才不敢公开信息!” “害怕威胁?” 林野笑了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这是美国华人患儿浩浩的康复视频,他用第三代小脑环训练了三个月,已经能正常走路和说话。浩浩的父母特意录制了这段视频,想感谢我们。如果我们的产品真有安全隐患,他们会这么做吗?” 视频里,一个小男孩笑着跑向镜头,脸上满是阳光。会场里的议论声小了不少,几位国际专家点头表示认可。林野又拿出一叠感谢信:“这是海外华人家长发来的感谢信,一共有 126 封,每一封都写着孩子的康复情况。陈总,你所谓的‘患者害怕威胁’,在这些真实的反馈面前,是不是太苍白了?” “还有,我想跟大家介绍一位特殊的证人。” 林野侧身,对着会场门口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一位金发碧眼的医生走了进来,是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儿科神经专家琼斯博士。“琼斯博士,麻烦你跟大家分享一下你医院的使用情况。” 琼斯博士接过话筒,笑着说:“我们医院从三个月前开始使用神经纪元的第三代小脑环,目前已经服务了 56 名脑瘫患儿,康复有效率达到 89%,没有出现任何严重不良反应。这款产品的信号采集精准,康复方案个性化,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脑机康复设备之一。” 陈默彻底慌了,手里的话筒差点掉在地上。“你…… 你是被神经纪元收买了!” 他气急败坏地喊道。 “陈总,请你尊重事实。” 琼斯博士的脸色沉了下来,“我是一名医生,患者的安全和康复是我的底线。如果神经纪元的产品有问题,我绝不会为其背书。相反,硅谷脑科曾经联系过我们,想让我们参与一项未获批的侵入式脑机试验,被我们拒绝了 —— 因为他们无法提供完整的安全数据。” 会场瞬间炸开了锅,海外媒体纷纷转向陈默,追问他是否存在非法试验的情况。陈默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狼狈地离开了会场。 林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没有丝毫快意,只有深深的惋惜。他转过身,对着全场说:“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诋毁任何人,而是想告诉大家,脑机技术的核心是医疗普惠,是为了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神经纪元愿意向全球共享我们的部分核心技术,帮助更多企业研发安全有效的脑机产品,也希望全球同行能坚守医疗底线,共同推动行业健康发展。” 话音刚落,会场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国际医疗组织的代表走到林野面前,伸出手:“林总,神经纪元的产品和理念都很让人敬佩,我们愿意与你们合作,推动脑机技术在全球的普惠应用。” 峰会结束后,好消息源源不断地传来。德国、法国、英国的合作方纷纷发来正式合**议,美国、加拿大的几家大型医院也提出了合作意向,甚至有海外投资机构主动联系,想参与神经纪元的全球化融资。 “太好了!我们的全球化布局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老周在视频电话里激动地说,“合肥的生产基地已经动工了,预计 2039 年产能就能提升到 50 万台 / 年,完全能满足全球市场的需求。” 林野点点头,挂了电话,看向身边的苏晚:“谢谢你,苏晚。如果不是你联系琼斯博士,帮我准备合规证明,我这次不一定能这么顺利。” “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苏晚笑了笑,眼里闪着光,“其实,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卫健委已经和欧盟医疗监管机构达成共识,神经纪元的产品可以直接通过欧盟的 CE 认证,不用再重复检测,这能省不少时间和精力。” 林野心里一暖,看着苏晚在灯光下的侧脸,突然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这些年,她一直默默支持着他,从创业初期的熬夜改代码,到现在的全球化布局,她始终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两人沿着日内瓦的湖边散步,夜色渐浓,湖面泛着粼粼波光。“还记得 2026 年我们第一次参加医疗展会吗?” 苏晚突然开口,“那时候我们只有一台第一代小脑环,展位很小,没多少人关注,你却跟我说,总有一天,我们的产品会走向全球,帮助更多患儿。” “当然记得。” 林野笑了笑,“那时候我还跟你开玩笑,说等产品全球化了,就请你去日内瓦湖边散步,没想到真的实现了。” 苏晚的脸颊有点泛红,轻轻 “嗯” 了一声。湖边的风有点凉,林野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外套上带着他的体温,苏晚心里暖烘烘的,抬头看向他,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 “对了,我爸妈让我问你,春节要不要去我家过年。” 苏晚打破沉默,声音有点轻。 “好啊。” 林野点点头,心里满是期待,“我正好可以跟叔叔阿姨学学做红烧肉,你说他们会不会教我?” 苏晚笑了起来:“肯定会,我爸妈可喜欢你了。” 回国后,林野全身心投入到全球化筹备和合肥生产基地的建设中。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早上七点就去公司,晚上十点才回家,有时候甚至直接住在公司。老周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心疼地说:“林总,你也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没事,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不能掉以轻心。” 林野揉了揉眉心,“合肥的生产基地必须按时完工,海外的合**议要尽快落实,还有全球化团队的组建,每一件事都不能耽误。” 可他没料到,陈默虽然在峰会上败了,却没打算善罢甘休。一天早上,林野刚到公司,就接到了老周的紧急电话:“林总,不好了!合肥生产基地的施工材料被人举报有质量问题,监管部门已经上门调查,施工被迫暂停了!” 林野的心里咯噔一下。施工材料都是经过严格检测的,怎么会有质量问题?他立刻赶往合肥,刚到生产基地,就看到陈默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林野,没想到吧?你想顺利推进全球化,没那么容易。” “是你搞的鬼?” 林野的声音带着冷意。 “是又怎么样?” 陈默得意地说,“我已经向监管部门举报了,说你们的施工材料不符合安全标准,就算查出来没问题,也能耽误你几个月工期。没有生产基地,你的全球订单怎么交付?” 林野看着他,心里的火气往上窜。陈默为了报复,竟然不惜阻碍生产基地建设,耽误全球患儿的康复进程,这种做法,实在太过分了。“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 林野的声音坚定,“我已经联系了第三方检测机构,很快就能证明材料没问题。另外,我还准备了备用材料,就算施工暂停几天,也不会影响整体进度。” 陈默的脸色变了变,没想到林野早就做了准备。“你别得意得太早!” 他撂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开了。 林野走进生产基地,看着停工的施工现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安排第三方检测机构尽快检测,同时组织人员更换备用材料,争取早日恢复施工。 晚上,林野坐在生产基地的临时办公室里,翻看着海外订单,心里满是焦急。这些订单来自全球各地,都是患儿家长的期盼,如果不能按时交付,会让他们失望的。 手机震动了下,是苏晚发来的消息:“我已经联系了合肥的监管部门,跟他们说明了情况,他们会加快检测进度。另外,我让卫健委出具了一份材料合规证明,应该能帮上忙。” 林野回复:“谢谢你,苏晚。每次遇到事,你总能第一时间帮我想办法。” “别跟我客气。” 苏晚回复道,“施工材料的事,我怀疑是陈默联合供应商搞的鬼,我已经让团队去调查了,有结果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你也别太着急,身体要紧,我明天就去合肥看你。” 看着消息,林野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有苏晚的支持,有团队的坚守,他就一定能度过难关。 第二天,苏晚果然赶到了合肥。她带来了卫健委的合规证明,还帮林野协调了监管部门的关系。第三方检测机构的效率也很快,当天就出具了检测报告,证明施工材料完全符合安全标准,施工可以恢复了。 看着重新开工的施工现场,林野松了口气。他和苏晚坐在临时办公室里,喝着简单的速溶咖啡,脸上都带着疲惫,却也透着欣慰。“这次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不知道要耽误多久。” 林野说。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苏晚笑了笑,“其实,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陈默联合供应商举报的事已经查实了,供应商承认是受陈默指使,提供了虚假证据,监管部门已经对陈默进行了约谈,还会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林野点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陈默的阴谋再次破产,这次他应该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回到杭州后,神经纪元的全球化布局顺利推进。合肥生产基地按时完工,第一条生产线正式投产;海外的合**议陆续签订,第三代小脑环开始在全球多个国家销售;全球化团队也组建完成,在德国、美国、英国设立了办事处。 2038 年 12 月 31 日,神经纪元举办了年度大会。林野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三千多名员工,心里感慨万千。“2024 年,我们在杭州的民房里创业,只有三个人,一台旧电脑,一个看似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今天,我们的产品走向了全球,服务了十万多名患儿,成为了全球脑机康复领域的龙头企业。这一切,离不开每一位员工的坚守,离不开用户的信任,更离不开我们始终不变的初心 —— 让科技温暖生命。”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苏晚坐在第一排,眼里闪着泪光。她知道,林野做到了,他实现了当年的承诺,让脑机技术真正惠及了更多人。 大会结束后,林野走到苏晚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礼盒。“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递过去,“谢谢你这些年的支持,没有你,就没有神经纪元的今天。” 苏晚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支刻着 “初心” 二字的钢笔,和当年林野送给她的那支很像。“我很喜欢,谢谢你。” 她抬起头,看着林野,“新的一年,祝你和神经纪元越来越好,也希望我们能…… 一直走下去。” 林野的心里一动,握住她的手:“会的,我们会一直走下去,一起把脑机技术推向更多国家,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可就在这时,老周匆匆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紧急文件:“林总,不好了!欧盟突然调整了医疗设备准入标准,要求所有进口脑机产品必须补充近一年的欧洲本地临床数据,否则将暂停销售!” 林野的脸色沉了下来。欧盟这一调整,意味着他们的产品在欧洲的销售将受到影响,之前签订的合**议也可能无法履行。他知道,新的挑战又来临了。 看着林野凝重的表情,苏晚握紧了他的手:“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会联系欧盟医疗监管机构,说明情况,争取延长补充数据的期限。你这边也尽快组织欧洲本地的临床试验,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度过难关。” 林野点点头,心里重新燃起了斗志。他知道,全球化的路不会一帆风顺,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但只要他守住初心,有苏晚的支持,有团队的坚守,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而此刻的硅谷脑科办公室里,陈默看着欧盟调整准入标准的新闻,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他对着助理说:“通知欧洲的合作方,立刻暂停与神经纪元的合作,我们要趁这个机会,抢占欧洲市场!” 新的一年,新的挑战,一场关于全球脑机市场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林野站在神经纪元的大楼前,看着远处的天空,心里坚定无比 —— 无论前路多么坎坷,他都会坚守医疗初心,让神经纪元的产品,温暖更多人的生命。 第 161 章 欧盟新规 2039 年 2 月的杭州,刚过立春,空气里还带着料峭寒意,神经纪元的会议室里却弥漫着焦灼的气息。长条会议桌被密密麻麻的文件铺满,欧盟新发布的《脑机医疗设备准入补充条例》打印件被圈出重点,“需补充近 12 个月欧洲本地临床数据,否则暂停销售” 的字样用红笔标得刺眼。林野指尖按在纸页上,指腹的温度都没能焐热那行冰冷的规定。 “林总,德国的 DomusVi 养老集团刚发来邮件,说如果我们三个月内拿不出补充数据,就要终止合**议。” 海外业务部经理小张的声音带着颤音,“还有法国、意大利的三家医院,已经暂停了订单,说要等新规落实后再评估。” 老周把一份欧洲合作方名单推到林野面前,上面用红笔勾掉了一半:“陈默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带着硅谷脑科的团队在欧洲跑,给合作方报了比我们低 10% 的价格,还说我们的产品‘不符合欧洲标准’,好多原本观望的客户都动摇了。” 林野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在场的团队成员。研发部的老吴揉着通红的眼睛,显然是熬了通宵;法务部的同事眉头紧锁,正在研究条例细则;市场部的人低头刷着欧洲行业新闻,脸色越来越沉。他想起峰会结束后,海外订单像雪片般飞来时的喜悦,想起那些华人家长留言里的期盼,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得发慌。 “三个月,够了。” 林野突然开口,声音打破了会议室的沉寂,“老吴,你带研发团队优化临床试验方案,重点针对欧洲人群的生理特征调整数据采集参数;小张,联系慕尼黑大学医学院和巴黎公立医院,我们要尽快启动欧洲本地临床试验;法务部,联合欧盟本地律所,争取把补充数据的期限延长到六个月,为试验争取时间。” 他顿了顿,手指重重敲在桌子上:“陈默想抢市场,就让他抢 —— 但我们的底线是数据真实、产品靠谱,欧洲患者的健康不能用来赌。” 散会后,林野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接到了苏晚的视频电话。屏幕里的她穿着卫健委的制服,背景是堆满文件的办公桌,眼里带着明显的疲惫:“我已经联系了欧盟医疗监管机构的驻华代表,他们说新规是为了保障本地患者安全,不是针对我们,但补充数据的期限最多只能延长到四个月。” “四个月也够了。” 林野勉强笑了笑,不想让她担心,“我们已经联系了慕尼黑大学,他们同意帮我们招募临床试验患者,下周我就飞欧洲盯着。” “你要亲自去?” 苏晚的眉头皱了起来,“欧洲现在还有流感,你又总熬夜,身体能扛住吗?而且陈默也在那边,说不定会搞小动作。” “没事,我心里有数。” 林野看着屏幕里她担忧的眼神,心里暖了些,“你这边帮我协调国内的临床数据备案,我在欧洲这边加快进度,我们双管齐下。” 挂了电话,林野收拾好行李,把那份十万名患儿的康复记录册塞进背包 —— 这是他的底气,也是给欧洲合作方看的实力证明。出发前一晚,他去了趟苏晚家,她父母特意做了红烧肉和打包好的感冒药、维生素。 “小林,到了欧洲照顾好自己,别总忙着工作,按时吃饭。” 苏晚的母亲把一个保温袋塞进他手里,“里面是我做的酱牛肉,路上吃,比飞机上的饭顺口。” 苏晚送他到楼下,递过来一个密封的文件袋:“这是卫健委出具的《神经纪元产品全球合规证明》,还有我托朋友写的欧盟新规解读,你拿着,说不定能帮上忙。”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别硬扛。” 林野接过文件袋,指尖碰到她的手,两人都下意识地顿了顿。夜色里,路灯的光晕落在她脸上,柔和得不像话。“等我回来,带你去吃上次那家私房菜。” 他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苏晚的脸颊泛起微红,轻轻点头:“好,我等你。” 飞往慕尼黑的航班上,林野几乎没合眼。他翻看着欧洲本地患者的招募条件,脑子里一遍遍过着临床试验的流程,偶尔想起陈默在欧洲的动作,心里难免有些不安。他太了解陈默了,为了赢,他什么手段都做得出来。 抵达慕尼黑的第二天,林野就去了慕尼黑大学医学院。合作教授贝克博士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握着他的手说:“林先生,我看过你们的产品数据,很出色 —— 但欧洲患者对医疗产品的要求很高,我们需要的是真实、可重复的临床结果,不能有半点水分。” “您放心,贝克博士,我们的临床试验会严格遵循欧盟标准,所有数据公开透明,接受随时核查。” 林野把带来的康复记录册递给她,“这是我们在全球的临床案例,每一个都有完整的随访记录。” 贝克博士翻看了几页,眼里露出赞许的神色:“很好,我们已经开始招募患者了,第一批 100 名脑瘫患儿和老年认知障碍患者,下周就能启动试验。”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三天后,小张急匆匆地找到林野:“林总,出问题了!我们联系的几家临床试验中心,有两家突然说‘无法提供场地’,据说是陈默找了他们的负责人,说我们的产品‘有安全隐患’,还承诺给他们更高的合作费用。” 林野的脸色沉了下来。陈默果然在背后使绊子。“没关系,我们换场地。” 他立刻联系贝克博士,希望能借助慕尼黑大学的资源协调其他医院,“贝克博士,我们的产品经得起检验,不能因为恶意竞争就耽误患者的康复。” 贝克博士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我来联系柏林和汉堡的几家医院,他们之前也关注过你们的产品,应该愿意合作。” 就在林野忙着协调临床试验场地时,陈默突然出现在慕尼黑大学的临床试验中心。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所谓的 “神经纪元产品缺陷报告”,拦住正要进入实验室的贝克博士:“博士,您不能让这样有安全隐患的产品在欧洲临床试验,这会危害患者健康!” “陈先生,我看过你们的报告,里面没有任何实质证据。” 贝克博士的语气带着不悦,“神经纪元的产品在全球已经服务了十万多名患者,没有出现过严重不良反应,我相信他们的实力。” “博士,您是被他们骗了!” 陈默还想纠缠,林野及时赶了过来,冷冷地看着他:“陈默,临床试验是为了患者,不是你用来竞争的工具。如果你真的关心欧洲患者,就拿出靠谱的产品,而不是在这里造谣。” 陈默的脸色变了变,看到周围有不少医生和患者家属,没敢再闹,撂下一句 “你等着” 就狼狈地离开了。林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四个月,陈默肯定还会有更多小动作。 临床试验终于在两周后启动了。林野每天都泡在实验室里,跟着医生一起观察患者的反应,记录数据。有个叫卢卡斯的德国小男孩,脑瘫导致左手无法正常活动,用了第三代小脑环训练一周后,竟然能勉强握住画笔。孩子的母亲抱着林野哭着说:“谢谢您,林先生,我的孩子终于有希望了!” 看着卢卡斯脸上的笑容,林野心里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他想起小宇,想起那些康复的患儿,更加坚定了要把产品做好的决心。晚上,他给苏晚打视频电话,给她看卢卡斯画画的视频:“你看,他画的星星,虽然歪歪扭扭,但这是他第一次自己握笔。” “太好了!” 苏晚的声音里满是喜悦,“我这边也有好消息,国内的临床数据备案已经完成,欧盟监管机构对我们的合规证明很认可,说只要临床试验数据达标,就能顺利通过审核。” 可好景不长,一周后,小张又带来了坏消息:“林总,陈默在欧洲行业媒体上发表了篇文章,说我们的临床试验‘数据造假’,还伪造了几张所谓的‘修改数据的截图’,现在好多患者家属都在质疑我们,有三位患者已经退出了试验。” 林野点开那篇文章,气得手都在抖。陈默伪造的截图做得有模有样,甚至伪造了老吴的签名,说 “为了通过审核,不得不修改数据”。他立刻让法务部联系媒体,要求删除文章并公开道歉,同时联系慕尼黑大学,让他们出具临床试验监督报告,证明数据真实。 “林总,贝克博士说可以组织媒体开放日,让他们亲眼看看临床试验的过程,这样最有说服力。” 老吴的声音带着愤慨,“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让大家看看,陈默到底在造谣什么!” 媒体开放日当天,来了几十家欧洲本地媒体和行业机构代表。林野带着他们参观了临床试验中心,实时展示了患者的训练数据,医生现场解读了数据采集和分析流程。当记者问到 “是否存在数据造假” 时,贝克博士当场出示了第三方监督机构的报告:“神经纪元的临床试验严格遵循国际标准,所有数据实时上传,全程可追溯,不存在任何造假行为。” 现场的患者家属也站出来说话,卢卡斯的母亲拿着孩子不同阶段的康复视频:“我的孩子从不能握笔到能画画,都是神经纪元产品的功劳,我亲眼看着他进步,这不是造假能造出来的。” 媒体开放日结束后,欧洲舆论瞬间反转。之前质疑的声音慢慢消失,不少退出试验的患者重新申请加入,还有更多患者家属主动联系,希望能参与临床试验。陈默的造谣不仅没能阻止他们,反而让神经纪元的产品在欧洲有了更高的知名度。 “林总,DomusVi 养老集团刚才发来消息,说相信我们的临床试验数据,愿意继续合作,还把订单量增加了 20%!” 小张兴奋地跑进来,手里拿着合**议,“还有意大利的几家医院,也恢复了订单,说等我们通过审核后就批量采购。” 林野松了口气,靠在椅子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这一个多月,他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既要盯着临床试验进度,又要应对陈默的各种小动作,还要协调合作方的关系,身体早已超负荷。可看着眼前的合**议,看着患者们的康复进展,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晚上,苏晚给他发来视频,看到他眼底的青黑,心疼地说:“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赶紧好好休息几天,别把身体熬垮了。” “没事,等临床试验步入正轨就好了。” 林野笑了笑,“对了,我给你带了慕尼黑的巧克力,你喜欢的黑巧,回去给你。” “不用惦记我,照顾好自己最重要。” 苏晚的声音软下来,“我爸妈也总问你,说让你注意安全,别太累。” 挂了电话,林野走到窗边,看着慕尼黑的夜景。远处的阿尔卑斯山轮廓隐约可见,城市的灯光璀璨,像撒了一地的星星。他想起创业初期的民房,想起第一次临床成功时的激动,想起苏晚在背后的默默支持,心里满是感慨。 可他没料到,陈默会铤而走险。第二天一早,老吴急匆匆地跑来:“林总,不好了!我们的临床试验数据库被黑客攻击了,部分患者的训练数据被篡改,虽然我们及时恢复了备份,但黑客留下了‘神经纪元数据造假’的恶意留言,已经被一些媒体转载了!” 林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数据库是他们的核心防线,竟然被黑客攻击了,这肯定是陈默干的。他立刻让技术团队排查漏洞,同时联系欧盟监管机构和警方,说明情况:“这是恶意攻击,目的是破坏我们的临床试验,我们有完整的备份数据,可以证明数据的真实性。” 警方很快介入调查,通过 IP 追踪,发现黑客攻击的源头来自硅谷脑科在欧洲的办事处。证据确凿,陈默再也无法抵赖。欧盟监管机构对硅谷脑科发出了警告,要求其立即停止恶意竞争行为,否则将禁止其产品进入欧洲市场。 看着警方出具的调查结果,林野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陈默为了赢,竟然不惜触犯法律,做出黑客攻击这种事。他拿起手机,给陈默发了条消息:“陈默,我们当年创业是为了帮人,不是为了互相伤害。你已经走得太远了,回头吧。” 陈默很快回复,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我之间,只有输赢,没有回头路。” 林野看着消息,心里满是失望。他知道,这场较量还没有结束,陈默肯定还会有最后的反扑。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陈默耍什么手段,他都会坚守医疗底线,用真实的数据和靠谱的产品说话。 临床试验在第三个月顺利完成,数据显示,第三代小脑环在欧洲患者中的康复有效率达到 88%,不良反应发生率仅为 0.02%,完全符合欧盟新规要求。林野带着这份沉甸甸的数据报告,走进了欧盟医疗监管机构的办公室。 审核结果将在一周后公布。林野站在布鲁塞尔的街头,春风拂面,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他给苏晚发了条消息:“临床试验数据通过了审核,就等最终结果了。我想你了,想快点回去见你。” 苏晚很快回复,附带了一张她在西湖边拍的照片:“我也想你,西湖的樱花开了,等你回来,我带你去看。” 可就在审核结果公布的前一天,林野接到了欧盟监管机构的电话:“林先生,我们收到了匿名举报,说你们的临床试验存在‘强迫患者参与’的情况,还附了几张模糊的照片,我们需要重新核实。” 林野的心里咯噔一下。陈默果然没放弃,在最后关头还想搞破坏。他知道,这又是一场硬仗,但他已经无所畏惧 —— 真实的力量,从来都不怕恶意的诋毁。 他立刻联系贝克博士,收集患者和医生的证词,准备应对重新核实。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那份厚厚的临床数据报告上,林野的眼神坚定无比。他知道,只要守住初心,守住真实,就一定能通过这场最终的考验,让神经纪元的产品,真正扎根欧洲,温暖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第 162 章 举报真相 2039 年 5 月的布鲁塞尔,细雨连绵,打在欧盟医疗监管机构的玻璃门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林野站在大厅里,手里紧紧攥着临床试验的监控视频 U 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刚才监管机构的工作人员把匿名举报的照片摆在他面前 —— 画面里,一个穿着神经纪元工服的人正 “强迫” 一个小男孩戴上小脑环,男孩的脸上满是 “抗拒”,背景是他们的临床试验中心。 “林先生,这些照片看起来很有争议。” 工作人员的语气带着审慎,“如果确实存在强迫患者参与的情况,你们的审核会直接终止,甚至可能被禁止进入欧洲市场。” 林野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闷得发慌。这照片里的 “工服” 明显是伪造的 —— 神经纪元在欧洲的临床试验团队穿的是蓝色工牌配浅灰色外套,而照片里的人戴的是红色工牌,款式早就淘汰了。更重要的是,那个 “抗拒” 的小男孩,他认得,是上周主动申请加入试验的卢卡斯,每次训练都笑得格外开心,怎么可能 “被强迫”? “这照片是合成的。” 林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害怕,是愤怒,“请给我半小时,我让慕尼黑大学医学院的贝克博士发过来实时监控视频,还有卢卡斯父母的证词,能证明这些照片是伪造的。” 工作人员点点头,给了他一间临时办公室。林野冲进办公室,第一时间拨通了贝克博士的电话,声音都带着急:“贝克博士,我们被人匿名举报‘强迫患者参与临床试验’,照片是伪造的,你能不能立刻把卢卡斯训练期间的监控视频发过来?还有他父母的证词,越快越好!”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 贝克博士的声音也透着愤慨,“我这就去调监控,卢卡斯的父母昨天还来医院感谢我们,他们肯定愿意作证!你别着急,我半小时内一定发给你。” 挂了电话,林野又拨通了苏晚的视频。屏幕里的她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看到他焦急的样子,立刻起身走到走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们被举报了,说强迫患者参与临床试验,还伪造了照片。” 林野把照片通过消息发给她,“你帮我查一下,有没有可能是陈默搞的鬼,他在欧洲的动作一直没停。” “我马上查!” 苏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联系欧盟驻华代表,让他们帮忙协调,争取更多时间核实。另外,我把国内的患者自愿参与协议模板发你,证明我们的临床试验一直遵循‘自愿参与、随时退出’的原则。” 挂了视频,林野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雨景,心里乱成一团麻。他想起这几个月在欧洲的日子,每天泡在临床试验中心,陪着患者训练,记录数据,累得倒头就睡,可现在,却被人用伪造的照片恶意举报。如果审核通不过,不仅之前的努力全白费,那些等着用产品康复的欧洲患者,也会失去希望。 半小时后,贝克博士的邮件准时发来。附件里有三段视频:第一段是卢卡斯父母签署自愿参与协议的画面,两人笑得很开心,还主动问医生 “什么时候能开始训练”;第二段是卢卡斯第一次戴小脑环的场景,他自己伸手接过设备,兴奋地说 “我想快点能画画”;第三段是上周的训练视频,卢卡斯成功画出了一颗星星,扑进母亲怀里大哭,说 “谢谢医生,谢谢林叔叔”。 还有一份卢卡斯父母的亲笔证词,用德语和英语双语写着:“我们自愿让卢卡斯参与神经纪元的临床试验,孩子的进步让我们非常惊喜,从未受到任何强迫。网上的照片是伪造的,我们愿意承担法律责任证明这一点。” 林野看着视频里卢卡斯灿烂的笑脸,眼眶有点发热。他赶紧把这些材料整理好,送到监管机构的审核部门。工作人员看完视频和证词,脸上的疑虑消了大半,但还是有些犹豫:“照片的伪造痕迹很明显,但我们需要确认举报人的身份,以及背后是否有恶意竞争的情况。” 就在这时,林野的手机响了,是老周打来的,语气带着兴奋:“林总!查到了!那个匿名举报的 IP 地址,指向了硅谷脑科在布鲁塞尔的办事处!我们还查到,陈默上周偷偷联系了一家摄影工作室,花了 5000 欧元让他们合成那些伪造照片!” “证据呢?” 林野的声音瞬间亮了起来。 “摄影工作室的老板良心不安,把聊天记录和转账凭证都发给我们了!” 老周把证据通过邮件发过来,“陈默让他们‘把孩子拍得抗拒一点,把工作人员拍得强势一点’,还说事成之后再给 5000 欧元!” 林野把这些证据一并交给监管机构的工作人员。看着陈默和摄影工作室的聊天记录 ——“只要能搞垮神经纪元,钱不是问题”,工作人员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林先生,这些证据足够证明举报是恶意的。” 他站起身,伸出手,“我们会继续推进你们的审核,同时会对举报人的恶意行为进行调查,不排除追究其法律责任。” 走出监管机构大楼时,雨已经停了,天空透出一丝淡淡的晴光。林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他靠在墙角,给苏晚发了条消息:“真相大白了,是陈默伪造照片举报,证据确凿,审核能继续推进了。” 没过多久,苏晚回复了一个拥抱的表情,还有一行字:“我就知道你能挺过去,别太累了,记得吃饭。对了,欧盟驻华代表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会加快审核进度,预计一周内就能出结果。” 林野看着消息,心里暖烘烘的。这几个月在欧洲,他最想念的就是苏晚的关心,每次遇到困难,只要看到她的消息,就觉得又有了力气。他找了家附近的中餐厅,点了一碗热汤面,刚吃了两口,就接到了 DomusVi 养老集团负责人的电话。 “林总,我们听说了举报的事。” 负责人的声音带着关切,“我们相信神经纪元的产品和人品,已经把订单量又增加了 30%,只要审核通过,我们就立刻签订长期合**议。” “太感谢了!” 林野的心里满是感动,“你们的信任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不用谢,我们考察过很多脑机产品,只有你们的小脑环真正考虑到患者的需求,比如针对欧洲老年患者设计的多语言语音提示,还有儿童专用的防滑外壳,这些细节能看出你们的用心。” 负责人顿了顿,“而且我们也听说了,陈默在背后搞了很多小动作,这种恶意竞争的企业,我们是不会合作的。” 挂了电话,林野的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知道,产品的口碑不是靠宣传堆出来的,是靠一个个细节、一次次真实的康复效果积累起来的。陈默的恶意举报,不仅没能打垮他们,反而让更多欧洲合作方看到了他们的诚意。 接下来的一周,林野没有闲着。他带着团队去拜访了法国、意大利的几家合作医院,现场演示第三代小脑环的康复效果,解答医生和患者家属的疑问。在巴黎公立医院,一位老年认知障碍患者用小脑环训练了一个月后,成功回忆起了自己老伴的名字,患者的女儿抱着林野哭着说:“谢谢你们,让我妈妈重新记起了我们。” 这样的场景,在欧洲的每一个合作医院都在上演。越来越多的患者家属主动联系他们,希望能参与临床试验;不少之前观望的医院,也纷纷抛出了合作橄榄枝。陈默的恶意竞争,反而成了他们最好的 “宣传”—— 真实的康复效果,比任何广告都有说服力。 一周后,欧盟医疗监管机构的审核结果正式公布:神经纪元第三代小脑环完全符合欧盟医疗设备准入标准,临床试验数据真实有效,恶意举报不成立,允许在欧洲 27 国全面销售。 消息传来,神经纪元的欧洲团队一片欢呼。小张激动地抱着林野哭了:“林总,我们做到了!我们终于在欧洲站稳脚跟了!” 林野的眼眶也湿润了。他想起四个月前,欧盟新规出台时的焦虑,想起陈默一次次的恶意阻挠,想起那些熬夜优化的临床试验方案,想起患者们康复时的笑脸,所有的辛苦都在这一刻有了回报。 他第一时间给苏晚打视频,想和她分享这份喜悦。视频接通时,他却看到她眼里带着一丝疲惫,还有点欲言又止。“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林野的笑容瞬间收敛了。 “我没事。” 苏晚勉强笑了笑,“就是…… 我被人举报了。” “什么?你被举报了?” 林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举报你什么?” “有人举报我‘利用职务之便为神经纪元谋取利益’,说我推动脑机医保衔接、帮助你们通过欧盟审核都是因为私人关系。” 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纪委已经介入调查了,我现在被暂停职务,配合调查。” 林野的脑子 “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没想到,陈默竟然会把矛头指向苏晚!那些举报的人根本不知道,苏晚推动脑机医保衔接,是为了让更多中国患者能用得起靠谱的产品;帮助他们通过欧盟审核,是因为神经纪元的产品确实合规有效,能为国家医疗科技出海树立榜样。 “这肯定是陈默干的!” 林野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他在欧洲输了,就转头报复你!你别担心,我这就回国,给你作证,我们有所有合规的证据,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不用,你别回来。” 苏晚摇摇头,眼神坚定,“欧洲的市场刚稳定,你不能走。我这边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纪委已经在核实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你放心,我没事。” “可是……” 林野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晚打断了:“你在欧洲好好稳住市场,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等我洗清冤屈,就去欧洲找你,看看你打下的‘江山’。” 挂了视频,林野的心里又急又怒。他恨不得立刻飞回国内,陪在苏晚身边,可他知道,苏晚说得对,欧洲的市场刚站稳,陈默肯定还在盯着,他不能半途而废。他拿起手机,给老周发了条消息:“立刻收集陈默报复苏晚的证据,还有苏晚推动脑机医保衔接的所有合规文件,交给纪委,一定要证明她的清白!” “收到,林总!我这就去办!” 老周的回复很快,带着愤慨。 接下来的日子,林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欧洲市场的拓展中。他和 DomusVi 养老集团签订了三年长期合**议,为其旗下 500 家养老院提供小脑环和认知监测服务;在慕尼黑建立了欧洲首个脑机康复培训中心,为当地医生提供免费培训;还和欧盟最大的医疗设备经销商达成合作,让第三代小脑环走进了欧洲的每一个角落。 陈默看着神经纪元在欧洲风生水起,彻底慌了。他带着硅谷脑科的团队,试图用更低的价格抢夺客户,可他们的产品没有经过充分的临床验证,康复效果远不如神经纪元,不少客户试用后都纷纷退货,转而选择了神经纪元。 “林总,陈默最近在欧洲的业务做得一塌糊涂,硅谷脑科总部已经对他很不满了,听说要调他回美国。” 小张带来的这个消息,让林野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他坐在慕尼黑培训中心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里却始终惦记着苏晚。他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问她调查的进展,她总是回复 “放心,快好了”,可他能感觉到,她的压力很大。 直到半个月后,苏晚给他发来一张照片 —— 她站在卫健委的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一份 “调查结果通知书”,上面写着 “苏晚同志无违规操作,调查结束,恢复职务”。照片里的她笑得很轻松,眼底的疲惫却还没完全散去。 林野看着照片,眼眶瞬间红了。他立刻拨通了她的视频,声音带着哽咽:“太好了!你终于洗清冤屈了!我这就订机票回国看你!” “不用急着回来。” 苏晚笑着说,“我下周要去欧洲参加一个医疗科技论坛,到时候就能见到你了。对了,我爸妈让我给你带了他们亲手做的酱牛肉和红烧肉,说你在欧洲肯定吃不好。” “真的?你要来欧洲?” 林野的声音满是期待,“我去机场接你,带你去看阿尔卑斯山,去吃你喜欢的黑巧克力。” “好啊。” 苏晚点点头,眼里闪着光,“我还想看看你在欧洲的培训中心,看看那些康复的患者。” 一周后,林野准时出现在慕尼黑机场。当苏晚推着行李箱从出口走出来时,他快步迎上去,接过她的行李箱,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你来了。” “我来了。” 苏晚笑了笑,眼里带着思念,“欧洲的天气真好,比北京暖和。” 林野带着她参观了欧洲的培训中心和临床试验中心。当卢卡斯看到苏晚时,兴奋地跑过来,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姐姐,谢谢你,我现在能画画了!” 他举起手里的画,上面是一颗歪歪扭扭的星星,旁边画着两个小人,一个像林野,一个像苏晚。 苏晚蹲下来,摸了摸卢卡斯的头,眼里满是温柔:“你真棒,继续加油,以后一定能画出更漂亮的画。” 看着这一幕,林野的心里满是暖意。他知道,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不仅在欧洲站稳了脚跟,还让更多人感受到了脑机技术的温暖。 晚上,两人坐在慕尼黑的一家小酒馆里,窗外是璀璨的夜景,桌上摆着啤酒和香肠。“这次真的谢谢你。” 苏晚举起酒杯,“在我被举报的时候,你没有分心,稳住了欧洲市场,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该说谢谢的是我。” 林野也举起酒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如果不是你在国内帮我收集证据,帮我协调欧盟监管机构,我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酒过三巡,苏晚的脸颊泛起微红,她看着林野,轻声说:“林野,我们…… 能不能不要再这么辛苦了?等欧洲市场彻底稳定下来,我们就公开关系,好不好?”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看着她眼里的期待,重重地点了点头:“好!等我们在欧洲的市场份额突破 25%,我就带你回家见父母,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可就在这时,林野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老周打来的,语气带着紧急:“林总,不好了!硅谷脑科在北美发起了专利诉讼,指控我们的芯片算法侵犯了他们的专利,索赔 5 亿美元!陈默这次是铁了心要跟我们死磕到底!” 林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知道,陈默在欧洲输了,就把战场转移到了北美。这场专利诉讼,将会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较量。 苏晚看着他凝重的表情,握住他的手:“别担心,我们一起面对。专利诉讼我们不怕,只要我们的技术是自主研发的,就一定能赢。” 林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重新燃起了斗志。他知道,这场仗还没有结束,但只要有苏晚在身边,有团队的坚守,有那些患者的信任,他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窗外的夜景依旧璀璨,可林野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应对北美专利诉讼的方案。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陈默耍什么手段,他都会坚守医疗初心,让神经纪元的产品,在全球范围内温暖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第 163 章 专利诉讼 慕尼黑小酒馆的啤酒杯还没放下,老周的紧急电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林野心头。“5 亿美元索赔?” 他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啤酒沫顺着杯壁溢出来,滴在深色的木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陈默指控我们哪项专利?” “说是 2035 年他们申请的‘脑机信号降噪算法’,声称我们的芯片算法抄袭了核心逻辑。” 老周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和掩饰不住的焦虑,“他已经在北美媒体上造势了,说神经纪元‘靠抄袭起家,破坏行业规则’,现在好多北美合作意向都黄了,股价也跌了 15%。” 林野的指尖发凉,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画面 ——2034 年,他和老吴带着研发团队在实验室里熬了整整三个月,每天睡在折叠床上,泡面桶堆了半间屋,就是为了攻克芯片算法的最后一道难关。那时候,中芯国际的工程师还开玩笑说 “你们这算法比登天还难”,怎么可能抄袭硅谷脑科? “不可能。”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疲惫,“我们的算法是基于 2030 年的初代框架迭代的,2034 年就完成了 28nm 量产,比硅谷脑科的专利申请早了一年。陈默这是恶人先告状。” 苏晚放下酒杯,伸手轻轻按在他的手背上,指尖的温度让他稍微镇定了些。“别慌,专利诉讼是海外竞争的常用手段,我们只要把证据链做扎实,一定能赢。” 她的眼神坚定,“欧洲的市场刚稳定,你先别分心,我明天先回国,帮你协调国内的知识产权局和法务资源,你处理完欧洲的收尾工作再回来。” 林野看着她眼里的信任,心里暖了暖。这些年,无论遇到多大的坎,苏晚总能在他身边稳住阵脚。“不行,我跟你一起回去。” 他拿起外套,“欧洲这边有小张盯着,合**议都签得差不多了,培训中心也走上正轨,我必须回去亲自处理诉讼 —— 这不仅是钱的事,更是神经纪元的声誉,是我们这么多年自主研发的尊严。” 当晚,两人就订了回国的机票。飞机上,林野几乎没合眼,他翻出手机里存的研发日志,从 2030 年的初代算法草稿,到 2034 年芯片量产的测试数据,一张张照片划过,每一个时间戳都清晰地记录着技术迭代的轨迹。他想起老吴当年为了验证一个参数,连续 72 小时没合眼,最后直接晕倒在实验室里,被同事抬去医院的场景。这些血汗换来的技术,绝不能被陈默一句话就否定。 回到杭州的第二天,林野就召开了紧急会议。会议室里,法务部、研发部、市场部的核心成员坐得满满当当,桌上堆满了专利文件和研发资料。“老吴,你把我们的算法逻辑和硅谷脑科的专利对比一下,找出核心差异点。” 林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法务部,立刻联系北美最顶尖的知识产权律所,组建专项应对团队;市场部,发布澄清声明,把我们的研发时间线公开,稳定投资者和合作方的信心。” 老吴推了推厚厚的眼镜,把两份算法流程图投影在大屏幕上:“林总,您看,我们的算法是基于‘多通道信号同步降噪’,核心是通过硬件和软件的协同优化,降低干扰;而硅谷脑科的专利是‘单通道信号滤波’,逻辑完全不同。他们所谓的‘核心相似’,只是表面的参数设置,底层架构根本不是一回事。” “那就好。” 林野松了口气,“把这些差异点整理成报告,找权威的技术鉴定机构出具证明,这是我们的核心证据。另外,把 2034 年中芯国际的代工记录、芯片测试报告都找出来,证明我们的技术在他们申请专利前就已经成熟。”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三天后,法务部负责人带来了坏消息:“林总,陈默提交的专利文件里,有部分参数和我们的确实高度相似,他还伪造了一份 2033 年的‘技术交流记录’,声称当年和我们有过合作,我们窃取了他的核心思路。” “技术交流记录?纯属放屁!” 林野拍案而起,桌上的文件都跟着抖了抖,“2033 年,我们正在和中芯国际联合攻关芯片制造工艺,根本没和硅谷脑科有过任何接触!他这是伪造证据!”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伪造的技术交流记录虽然经不起深究,但北美陪审团对中国企业的技术专利本就存在偏见,一旦被误导,后果不堪设想。 “别慌,伪造的证据总有破绽。” 苏晚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我联系了国家知识产权局,他们帮我们查到,陈默的专利在申请时,有部分技术特征和 2032 年一篇公开的学术论文高度相似,他涉嫌专利无效。另外,我找到了当年中芯国际的项目负责人,他愿意出庭作证,证明 2033 年你们正在联合研发,没有和硅谷脑科接触的可能。” 林野接过文件,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太好了!” 他看着苏晚,眼里满是感激,“还有,老吴,你把我们的研发日志整理一下,从 2030 年到 2034 年,每天的工作记录、参数调整、测试数据都要完整呈现,形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让陪审团看看,我们的技术是怎么一步步迭代出来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林野和团队几乎住在了公司。他们每天梳理研发日志,找专家做技术鉴定,联系当年的项目参与者作证,忙得脚不沾地。老吴把家里的行军床搬到了研发部,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硬生生从几十 G 的资料里找出了 128 份关键证据,从初代算法的手写草稿,到芯片量产的现场视频,每一份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陈默并没有闲着,他在北美媒体上频频发声,甚至举办了一场 “专利维权发布会”,展示了那份伪造的技术交流记录和参数对比图,声称 “神经纪元的成功是建立在抄袭的基础上”。北美不少媒体跟风报道,把神经纪元塑造成 “技术窃贼” 的形象,公司股价再次下跌 8%,好几家北美经销商都暂停了合作。 “林总,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现金流会受影响。” 财务总监忧心忡忡地说,“北美市场的预付款已经暂停,欧洲市场的回款也变慢了,要是诉讼拖个一两年,我们可能撑不住。” 林野的心里也沉甸甸的。他知道,陈默就是想通过漫长的诉讼拖垮他们,消耗他们的资金和精力。“我们不能被动挨打。” 他召开紧急会议,“第一,启动‘专利反击’,法务部立刻梳理硅谷脑科的专利,找出他们可能存在的侵权行为;第二,联系国内的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基金,申请专项贷款,保障现金流;第三,公开招募全球技术专家,组成‘独立鉴定团’,对两项算法进行公开对比,用专业声音反击舆论。” 苏晚也在背后默默发力。她联系了全球脑机产业联盟,组织了一场 “脑机专利与创新” 线上论坛,邀请了中美欧的顶尖知识产权专家和技术专家。论坛上,老吴详细讲解了神经纪元算法的研发历程,展示了关键证据,不少专家当场表示 “两项算法的底层逻辑差异明显,不存在抄袭可能”。 这场论坛让舆论风向开始反转。不少北美网友留言:“不能仅凭一份伪造的记录就判定抄袭,应该看完整的证据链”;还有一些科技媒体开始深入调查,发现陈默的专利确实存在 “过度借鉴学术论文” 的嫌疑。 就在这时,老吴带来了一个重大发现:“林总,我们在 2034 年的芯片算法里,嵌入了一个专属水印!” 他指着屏幕上的一串代码,“这是我们特意设置的隐藏参数,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硅谷脑科的专利里根本没有这个水印,这能直接证明我们的技术是自主研发的!” 林野的眼睛瞬间亮了。这个水印是当年为了防止技术泄露特意设置的,只有核心研发团队知道,没想到现在成了最关键的证据。“立刻把这个水印的相关资料整理出来,提交给北美法院,同时公开一部分细节,让大家看看,我们的技术有自己的独特标识!” 水印证据的公开,彻底扭转了舆论。北美法院也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对陈默提交的 “技术交流记录” 进行笔迹鉴定和时间戳验证。结果显示,这份记录是 2038 年伪造的,笔迹和时间戳都存在明显的篡改痕迹。 陈默的处境越来越不利,硅谷脑科总部也对他产生了不满,削减了他的诉讼预算。可他依旧不死心,在第一次庭审时,还试图狡辩:“水印是神经纪元后来添加的,目的是伪造证据!” “法官大人,这不可能。” 林野的法务律师拿出芯片量产时的原始数据,“2034 年的芯片样本里就已经存在这个水印,我们有中芯国际的代工记录和第三方检测报告可以证明,这个水印是生产时就嵌入的,不是后来添加的。” 第一次庭审结束后,法院宣布休庭,择期再审。虽然诉讼还没有最终结果,但神经纪元的形势已经好了很多。北美经销商纷纷恢复了合作,股价也开始回升,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基金的专项贷款也顺利获批,现金流得到了保障。 那天晚上,林野和苏晚坐在公司的天台,看着杭州的夜景。晚风习习,吹散了多日的疲惫。“没想到这场诉讼这么难。” 林野叹了口气,“陈默为了赢,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但他忘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苏晚靠在栏杆上,眼里闪着星光,“我们的技术是靠一步步研发出来的,证据链扎实,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林野,“这段时间,你瘦了好多,等诉讼结束,我们好好休息几天,去西湖边散散步,就像以前那样。” 林野的心里一暖,转头看向她。夜色里,她的侧脸柔和得不像话,眼里的信任和支持,是他最大的动力。“好。” 他轻轻点头,“等赢了这场官司,我就带你去西湖边,看樱花,吃你喜欢的西湖醋鱼。” 可他没料到,陈默会在休庭期间搞出更大的动作。第二天一早,老周就急匆匆地跑来:“林总,不好了!陈默联系了几家北美媒体,曝光了我们和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基金的合作,说我们‘靠政府补贴打压竞争对手’,还向美国商务部举报我们‘危害国家安全’,要求将我们列入实体清单!” 林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陈默这是要釜底抽薪,不仅想通过专利诉讼拖垮他们,还想借助美国的政治力量,彻底阻断他们的全球化之路。 “他真是疯了。” 苏晚的声音也透着愤慨,“我们和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基金的合作是正常的商业合作,目的是推动国产芯片自主化,怎么就危害国家安全了?这纯粹是无稽之谈!” 林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关系,他越是急着反扑,就越说明他心虚。” 他拿起手机,“法务部立刻发布澄清声明,公开我们和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基金的合**议,说明合作的目的是技术自主,不涉及任何政治因素;另外,联系美国商务部的驻华代表,提交相关证明材料,反驳所谓的‘危害国家安全’指控。” “我也会帮你协调。” 苏晚拿出手机,“我联系卫健委和知识产权局,让他们出具相关证明,证明神经纪元的技术是民用医疗技术,不存在安全风险。” 看着苏晚忙碌的身影,林野的心里坚定无比。这场战争,已经不仅仅是专利之争,更是自主研发与恶意竞争、医疗初心与利益至上的较量。他知道,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困难和挑战,陈默可能还会耍出更卑劣的手段,但他不会退缩。 他走到研发部,看着老吴和团队成员还在加班加点,优化算法,整理证据。老吴看到他进来,笑着说:“林总,我们又发现了一个关键证据,硅谷脑科的那项专利,在申请时没有公开完整的技术方案,不符合专利法的要求,我们可以申请宣告其专利无效!” 林野看着屏幕上的证据,心里的底气越来越足。他知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只要他们守住初心,坚守技术自主,就一定能赢得这场艰难的较量。 可他没料到,美国商务部真的受理了陈默的举报,虽然暂时没有将他们列入实体清单,但已经启动了 “301 调查”,要求神经纪元提交详细的技术和合作资料。这意味着,他们不仅要应对专利诉讼,还要应对来自美国政府的调查压力。 “林总,美国商务部的调查通知来了,要求我们在 30 天内提交所有相关资料。” 老周的声音带着担忧,“这又是一场硬仗。” 林野点点头,眼里没有丝毫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看着窗外的阳光,“我们做的是造福人类的医疗事业,没什么好怕的。专利诉讼我们要赢,政府调查我们要配合,用事实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知道,接下来的 30 天,将会是他创业以来最艰难的日子。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荆棘,他都会和团队一起,和苏晚一起,坚定地走下去。而这场专利诉讼和政府调查,也将成为神经纪元全球化道路上最严峻的考验,决定着他们能否真正站稳国际市场。 第 164 章 调查应对 2039 年 11 月的杭州,已经透着深秋的凉意,神经纪元的法务部办公室却灯火通明,暖气开得足足的,混合着速溶咖啡和外卖盒的味道,透着股不分昼夜的焦灼。林野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指尖划过美国商务部发来的 301 调查通知,纸张上的英文密密麻麻,像一张网,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总,这是我们整理的第一批次资料,包括技术研发报告、与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基金的合**议、全球市场销售记录,一共 127 份,都做了英文翻译和公证。” 法务部经理小王把一摞厚厚的文件推过来,眼底的青黑比上次见面更重了,“可美国商务部要的太细了,连 2034 年芯片测试的原始数据都要,有些资料涉及商业机密,直接提交风险太大。” 林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拿起一份资料翻了翻。里面的每一页都凝聚着团队的心血 ——2034 年芯片测试的温度记录、2035 年欧洲市场的准入申请、2038 年临床试验的伦理审查报告,这些都是神经纪元一步步走过来的痕迹,现在却要毫无保留地提交给可能带有偏见的调查机构。 “商业机密部分,让法务和技术部一起做脱敏处理。”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依旧坚定,“该公开的必须公开,不能给他们留下‘隐瞒证据’的口实;但核心算法的底层逻辑、未公开的研发计划,一定要做好保护,不能让陈默钻了空子。” “可脱敏处理需要时间,美国商务部只给了 30 天期限!” 小王急得直跺脚,“我们已经联系了北美律所,他们说这种调查往往带着政治倾向,就算资料齐全,也可能被鸡蛋里挑骨头。” 林野没说话,转头看向窗外。夜色里,神经纪元大楼的灯光像一颗颗星星,研发部、市场部、财务部的窗户都亮着 —— 为了应对这场调查和同步进行的专利诉讼,整个公司都拧成了一股绳。老吴带着研发团队在隔壁办公室做技术脱敏,苏晚在协调国家知识产权局和卫健委出具证明,就连行政部的同事都在帮忙整理文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倦意,却没人抱怨。 “时间不够就通宵,人手不够就从子公司调。” 林野站起身,拿起外套,“我去研发部看看老吴那边的进度,你这边有任何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研发部的办公室里,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像密集的雨点。老吴坐在电脑前,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算法代码,手指飞快地操作着,屏幕反光映在他的眼镜片上,看不清眼神。“老吴,脱敏处理怎么样了?” 林野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吴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林野,才松了口气:“林总,核心算法的脱敏已经完成了,我们把关键逻辑用虚拟参数替代,保留了研发时间线和技术框架,既符合调查要求,又不会泄露机密。” 他指着屏幕,“你看,这是 2034 年芯片测试的脱敏数据,温度、功耗这些关键指标都在,但测试设备的核心参数我们隐去了。” 林野点点头,心里稍微踏实了些。“辛苦你了,让团队轮流休息,别都熬垮了。” 他看着桌上堆着的泡面桶和能量饮料,心里满是愧疚,“明天让行政部订点热饭,总吃这些对身体不好。” “没事,林总,大家都知道这场调查的重要性。” 老吴推了推眼镜,眼里闪着光,“我们不能让陈默得逞,更不能让别人觉得中国企业的自主研发是假的。当年我们能在民房里做出第一代小脑环,现在也能顶住这些压力。” 林野的心里一热。是啊,当年那么难的日子都挺过来了,现在有这么多支持他们的人,有这么扎实的技术积累,没理由退缩。 可陈默的动作比他们预想的更快。第二天一早,北美媒体就爆出了 “神经纪元拒绝提交核心技术资料,疑似存在技术隐瞒” 的新闻,还附上了陈默的采访视频。视频里,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对着镜头声泪俱下:“我之所以举报,是因为神经纪元的技术存在严重安全隐患,他们不敢公开核心资料,是怕被发现抄袭和缺陷,这会危害全球患者的健康!” “简直是颠倒黑白!” 苏晚拿着平板冲进林野的办公室,脸色铁青,“他明明知道我们在做脱敏处理,故意误导媒体,制造舆论压力。现在北美好多患者家属都在网上抗议,要求禁止神经纪元的产品入境。” 林野看着视频里陈默虚伪的嘴脸,心里的火气往上窜。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北美律所的电话:“我们需要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脱敏处理后的资料框架,说明我们的合规性,同时曝光陈默伪造证据的事实。” “林总,现在召开新闻发布会风险很大。” 律所律师的声音带着谨慎,“美国公众对中国企业的信任度本就不高,一旦言辞不当,可能会适得其反。”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 林野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们有证据,有底气,为什么要被他随意抹黑?就按我说的办,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我亲自去北美。” “不行,你不能去!” 苏晚立刻阻止,“陈默在北美已经布好了局,你去了可能会遇到危险,而且国内的调查应对和专利诉讼也需要你坐镇。” 她顿了顿,眼神坚定,“我去北美,我是卫健委的代表,以‘医疗科技普惠’的名义召开发布会,更有说服力。” 林野看着她,心里满是担忧。北美现在的舆论环境对他们极其不利,苏晚一个人去,要面对的不仅是媒体的追问,还有陈默可能的刁难。“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 “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办法了。” 苏晚拿起一份文件,“我已经准备好了发言稿,里面详细说明了调查应对的进展、我们的技术自主研发历程,还有陈默伪造证据的关键线索。另外,我联系了几位北美华人医生和患者家属,他们愿意在发布会上为我们作证,讲述小脑环的康复效果。”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林总,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北美市场对我们很重要,专利诉讼和 301 调查能不能赢,舆论导向是关键。我必须去。” 林野知道,苏晚说得对。他看着她眼里的坚定,心里既感动又心疼。“好,我同意你去,但必须带上足够的安保人员,每天给我报平安。国内的事交给我,我会尽快整理好陈默伪造证据的完整链条,发给你在发布会上用。” 苏晚出发去北美的那天,林野去机场送行。看着她走进安检口的背影,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职业装,脊背挺得笔直,林野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注意安全,有事随时联系,我等你回来。” 苏晚的回复很快:“放心,我会带着好消息回来的。你也照顾好自己,别总熬夜。” 苏晚走后,林野全身心投入到证据整理中。他和老吴、法务部一起,每天熬到深夜,从陈默伪造的技术交流记录入手,一点点找出破绽 —— 记录上的签名是模仿老吴的笔迹,时间戳是用技术手段篡改的,甚至上面提到的 “技术参数”,在 2033 年他们的研发体系里根本不存在。 “林总,我们找到了决定性证据!” 老吴兴奋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鉴定报告,“我们把陈默的技术交流记录和 2033 年我们的研发日志对比,发现记录上的技术术语,是 2035 年才出现的,2033 年根本没有这个说法!这能直接证明记录是伪造的!” 林野接过鉴定报告,眼里亮得像有光。“太好了!立刻发给苏晚,让她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开!” 与此同时,北美那边的新闻发布会也如期举行。苏晚站在台上,面对台下几十家媒体的摄像机和尖锐的提问,从容不迫地拿出准备好的资料:“首先,我要澄清,神经纪元并非拒绝提交资料,而是在做合规的脱敏处理,这是保护商业机密的常规操作,符合国际惯例。” 她将脱敏后的资料框架投影在大屏幕上:“大家可以看到,我们提交的资料涵盖了从研发到生产、销售的全流程,共 127 份,完全满足美国商务部的调查要求。所谓‘隐瞒证据’,纯属无稽之谈。” 面对 “技术抄袭” 的质疑,苏晚拿出了那份关键鉴定报告:“这是权威机构出具的证明,陈默提交的‘技术交流记录’是伪造的。记录上的技术术语,在 2033 年根本不存在,是 2035 年才出现的行业新词。” 她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更重要的是,神经纪元的芯片算法,早在 2034 年就已经实现量产,比陈默的专利申请早了一年。我们有中芯国际的代工记录、芯片测试报告、全球临床试验数据可以证明,我们的技术是完全自主研发的。” 台下一片哗然,不少媒体记者开始窃窃私语。苏晚趁热打铁,邀请了几位北美华人患者家属上台。卢卡斯的母亲拿着孩子的康复视频,对着镜头说:“我的孩子用神经纪元的小脑环训练了半年,从不能握笔到能画画,这是实实在在的效果。我们自愿参与临床试验,从未受到任何强迫,也从未发现任何安全隐患。” 另一位华人患者家属也站出来:“陈默说神经纪元的产品有缺陷,可我的父亲用了一年,认知障碍没有恶化,反而有所改善。陈默的产品我们也试过,不仅没效果,还让我父亲出现了头晕的症状,我们已经退货了。”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北美舆论瞬间反转。之前质疑神经纪元的声音慢慢消失,不少媒体开始深入调查陈默的专利和举报行为,发现他不仅伪造了技术交流记录,其专利本身也存在 “过度借鉴学术论文” 的问题。美国商务部的调查人员也表示,神经纪元提交的资料齐全合规,将重新评估调查方向。 “林总!好消息!” 苏晚的视频电话打过来,脸上带着疲惫却灿烂的笑容,“新闻发布会很成功,北美好多媒体都报道了真相,陈默的谎言被戳穿了!美国商务部刚才联系我,说会暂停针对‘危害国家安全’的调查,重点核实专利纠纷。” 林野看着屏幕里的她,眼眶有点发热。“你太棒了!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还要再待几天,处理一下后续的媒体采访,顺便和北美合作方沟通,恢复之前暂停的订单。” 苏晚笑了笑,“对了,我给你带了北美特产的黑巧克力,你喜欢的那种。” 挂了电话,林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他走到研发部,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办公室里瞬间爆发出欢呼声。老吴激动地抱住身边的同事:“我们赢了!我们没被陈默打倒!” 可林野知道,这只是阶段性的胜利。专利诉讼还在进行中,陈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还有更艰难的庭审等着他们。但他现在充满了信心,只要证据链扎实,舆论导向有利,他们一定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接下来的几天,好消息源源不断。北美多家经销商恢复了与神经纪元的合作,订单量逐渐回升;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基金追加了 10 亿元投资,支持他们应对专利诉讼和市场拓展;全球脑机产业联盟发表声明,支持神经纪元的自主研发,谴责恶意竞争行为。 陈默的处境越来越不利。硅谷脑科总部对他的不满日益加剧,要求他立刻停止针对神经纪元的恶意行为,否则将解除他的全球 CTO 职务。北美媒体也开始追问他 “伪造证据” 的事,他不得不躲起来,不再公开露面。 “林总,陈默好像怂了。” 老周带来消息,“我们听说他已经撤回了部分诉讼证据,北美律所也在和我们接触,想协商和解。” “和解?” 林野笑了笑,眼里带着一丝嘲讽,“他想和解,我们还不同意呢。这场官司必须打到底,不仅要赢,还要让他为自己的恶意竞争行为付出代价,给行业树立一个榜样。”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告诉北美律所,我们拒绝和解,要求法院依法判决,认定陈默专利无效,并赔偿我们的经济损失和名誉损失。” 就在这时,苏晚从北美回来了。林野亲自去机场接她,看到她推着行李箱走出来,脸色虽然还有点苍白,但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欢迎回来。” 他接过她的行李箱,声音里满是思念。 “我回来了。” 苏晚笑了笑,眼里闪着光,“北美市场已经稳定了,接下来,我们一起应对庭审吧。” 林野点点头,心里充满了力量。他知道,最后的决战即将来临,北美庭审将是这场漫长较量的终点。只要赢了这场官司,神经纪元就能彻底站稳国际市场,陈默也将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可他没料到,陈默在庭审前做了最后的反扑。开庭前一天,老周急匆匆地跑来:“林总,不好了!陈默联系了我们之前的一个离职员工,让他出庭作证,说我们的算法是抄袭的!那个员工当年因为违规操作被开除,一直怀恨在心,现在被陈默收买了!” 林野的脸色沉了下来。离职员工的证词虽然可信度不高,但如果被陪审团采信,还是可能影响判决结果。“没关系,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反驳他。” 他深吸一口气,“让法务部立刻整理那个员工的违规记录和陈默的收买证据,在庭审上公开,让大家看看他的真面目。” 苏晚也坚定地说:“我们还有技术鉴定报告、研发日志、中芯国际的证词,这些都是铁证。一个离职员工的片面之词,改变不了事实。” 开庭当天,林野和苏晚一起走进了北美法院的法庭。法庭里座无虚席,媒体记者、行业代表、患者家属挤满了旁听席。陈默坐在原告席上,脸色苍白,眼神躲闪,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 当那个被收买的离职员工出庭作证时,林野的法务律师立刻提出异议,拿出了他的违规记录和陈默的转账凭证:“法官大人,证人曾因违规操作被神经纪元开除,与公司存在利益冲突,且他收受了原告的贿赂,其证词不具备可信度。” 证据确凿,那个员工当场崩溃,承认了自己被陈默收买的事实。陪审团的表情也发生了变化,看向陈默的眼神充满了质疑。 林野知道,胜利的天平已经向他们倾斜。他看着身边的苏晚,她也正好看向他,两人相视一笑,眼里都带着释然和坚定。 庭审还在继续,但林野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场历时一年多的专利诉讼和调查应对,不仅是一场商业竞争,更是一场对自主研发、医疗初心的坚守。他知道,无论最终判决结果如何,他们都已经赢了 —— 赢了舆论,赢了市场,赢了自己的初心。 而这场庭审的最终结果,也将决定神经纪元的全球化之路能否走得更稳、更远。林野坐在被告席上,看着法官庄严的神情,心里默默祈祷:愿正义不缺席,愿自主研发的力量被看见,愿脑机技术能真正普惠全球患者。 第 165 章 团队赢了 2040 年 1 月的纽约,飘着细碎的雪沫子,联邦法院的法庭里却暖意融融。当法官敲下法槌,宣布 “神经纪元未侵犯硅谷脑科专利,陈默提交的证据存在伪造,其专利因‘过度借鉴学术论文’判定部分无效” 时,林野紧绷的肩膀猛地松弛下来,后背的衬衫早已被冷汗浸湿,却在这一刻觉得无比干爽。 “我们赢了!” 老吴激动地跳起来,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他却顾不上捡,一把抱住身边的法务律师。小王红着眼圈,用纸巾擦着眼泪,嘴里念叨着 “终于结束了”。林野转头看向身边的苏晚,她也正看着他,眼里闪着泪光,嘴角却扬着灿烂的笑,轻轻说了句:“我就知道,正义不会缺席。” 林野的喉咙有点发紧,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个拥抱。这个拥抱里,有过去一年应对专利诉讼和 301 调查的疲惫,有被陈默恶意抹黑的委屈,更有守住自主研发尊严的释然。庭审结束后,围在门口的媒体蜂拥而上,闪光灯亮得刺眼,林野握着苏晚的手,从容地接受采访:“这场胜诉,不仅是神经纪元的胜利,更是自主研发和公平竞争的胜利。我们始终相信,靠谱的技术和真诚的初心,能战胜一切恶意。” 回国的航班上,林野终于能安心睡个好觉。梦里,他回到了 2024 年的杭州民房,和陈默、苏晚一起熬夜改代码,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桌上是没吃完的泡面,那时候的梦想很简单,就是做一款能帮到人的产品。可如今,曾经的战友变成了对手,而他和苏晚,在一次次并肩作战中,早已成为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刚落地杭州,林野就接到了欧洲团队的紧急电话:“林总,欧盟的罚款结果出来了!经过申诉,罚款从 2 亿欧元降到 1 亿欧元,他们认可了我们在德国建设数据中心的计划,同意我们在欧洲 27 国全面推广产品!” “太好了!” 林野的睡意瞬间消散,“数据中心的建设进度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一切顺利,德国慕尼黑的场地已经完工,服务器正在安装调试,预计下个月就能投入使用。” 小张的声音带着兴奋,“不过陈默还在欧洲搞小动作,他联系了几家欧洲的小型脑机企业,说要‘联合对抗神经纪元垄断’,还试图抢我们的小订单。” 林野的眼神沉了沉。陈默真是屡败屡战,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经不再害怕这种恶意竞争。“让他去折腾。” 林野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我们专注做好自己的事,数据中心按时投产,产品服务到位,合作方自然不会被他忽悠。” 休整了两天,林野就带着团队飞往德国慕尼黑。飞机降落在慕尼黑机场时,天空正放晴,阳光洒在白雪覆盖的屋顶上,泛着耀眼的光。数据中心位于慕尼黑郊区的科技园区,占地面积不小,灰色的主体建筑透着科技感,工人们正在忙着安装服务器和网络设备。 “林总,这是数据中心的负责人马克,他是德国本地的 IT 专家,之前在西门子工作过。” 小张介绍道。 马克伸出手,用流利的中文说:“林总,欢迎来到慕尼黑!数据中心的硬件已经安装完毕,正在进行软件调试,预计 2 月 10 号就能正式投入使用,完全符合欧盟的数据本地化要求。” 林野跟着马克走进数据中心,巨大的服务器阵列整齐排列,指示灯闪烁着蓝绿色的光,制冷系统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安全措施怎么样?” 他最关心这个,欧洲对数据安全的要求极高,不能出任何纰漏。 “放心,我们采用了三重物理隔离和顶级的网络安全系统,能抵御目前已知的所有黑客攻击。” 马克指着监控屏幕,“所有数据的访问和操作都会留下日志,实时同步到欧盟监管机构的后台,完全透明可追溯。” 林野点点头,心里踏实了不少。他走到一块大屏幕前,上面显示着神经纪元在欧洲的用户分布,德国、法国、意大利的用户数量最多,像一颗颗闪烁的星星。“等数据中心投产,我们要加快用户服务响应速度,把延迟控制在 50 毫秒以内。” 他对小张说,“另外,在欧洲招聘更多的本地客服和技术人员,提供多语言服务,让用户觉得我们是‘家门口的企业’。” 在慕尼黑待了一周,林野每天都泡在数据中心,跟着技术团队调试设备,和本地合作方沟通。期间,他还抽空去了趟巴黎,和欧盟最大的养老机构 DomusVi 签订了长期合**议。签约现场,DomusVi 的 CEO 皮埃尔握着他的手说:“林总,你们在专利诉讼中的表现让我们敬佩,坚持自主研发、坚守医疗底线的企业,值得我们信任。” “感谢皮埃尔先生的信任。” 林野笑着说,“我们会用最好的产品和服务,为贵机构的老人提供认知维护和康复支持,让脑机技术真正惠及更多人。” 签约结束后,皮埃尔私下对林野说:“陈默上周还来找过我,说你们的产品‘不符合欧洲标准’,想以更低的价格抢我们的订单。但我们调查过,他的产品在临床效果和数据安全上都不如你们,我们不会为了便宜而牺牲质量。” 林野心里了然,陈默果然还在不死心。“谢谢皮埃尔先生的坦诚。” 他说,“我们相信,市场会做出最公正的选择。” 可陈默的小动作并没有停止。几天后,小张匆匆跑来:“林总,不好了!陈默联合了三家欧洲的小型脑机企业,在行业媒体上发表声明,说‘神经纪元的数据中心存在安全隐患,可能泄露用户隐私’,还向欧盟监管机构提交了所谓的‘证据’。” 林野接过小张递来的声明,上面的 “证据” 竟是几张数据中心施工现场的照片,被恶意解读为 “安全措施不到位”。“真是无稽之谈。” 林野冷笑一声,“马克,麻烦你整理一份数据中心的安全检测报告,包括第三方机构的认证和欧盟监管机构的现场核查记录,我们要公开澄清。” “没问题,林总。” 马克立刻去办,“另外,我已经联系了欧洲的网络安全专家,他们愿意为我们的安全系统做公开测评,用专业数据反驳这些谣言。” 公开澄清声明发布后,欧洲舆论很快平息。欧盟监管机构也发表声明,证实神经纪元的数据中心完全符合安全标准,所谓的 “安全隐患” 是不实言论。陈默的这次反扑,不仅没能影响神经纪元的市场拓展,反而让更多欧洲企业看到了神经纪元的实力,纷纷主动抛来合作橄榄枝。 2 月 10 号,慕尼黑数据中心正式投产。投产仪式上,欧盟医疗监管机构的代表、德国本地的政府官员、合作企业的负责人都来了。林野站在台上,看着数据中心的指示灯全部变绿,心里满是感慨:“从 2026 年的第一代小脑环,到今天的欧洲数据中心,神经纪元用了 14 年时间,终于在欧洲扎下了根。”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的苏晚,她正对着他微笑,眼里满是骄傲。“这份成绩,离不开每一位团队成员的坚守,离不开合作方的信任,更离不开全球用户的支持。神经纪元承诺,会始终坚守医疗初心,让脑机技术普惠欧洲,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能享受到科技带来的温暖。” 投产仪式结束后,苏晚走到林野身边,递给他一杯热咖啡:“恭喜你,林野,你的梦想终于在欧洲实现了。” “也是我们的梦想。” 林野接过咖啡,指尖碰到她的手,心里暖烘烘的,“没有你的支持,我走不到今天。” 两人沿着数据中心的园区散步,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苏晚问。 “扩大欧洲市场的覆盖范围,在法国、意大利建立分支机构,招聘更多本地人才。” 林野看着远处的阿尔卑斯山,“另外,启动第三代脑机设备的欧洲适配研发,针对欧洲老人的认知特点,优化产品功能。” “我支持你。” 苏晚点点头,“卫健委也会和欧盟医疗机构加强合作,推动脑机技术的国际标准统一,让你的产品能更顺利地进入更多欧洲国家。” 可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就在林野忙着欧洲市场拓展时,国内传来了坏消息:“林总,陈默回到了中国,他联合了滨江创投的旧部,在国内散布谣言,说‘神经纪元为了抢占欧洲市场,忽视国内用户需求’,还煽动部分患者家属闹事,要求我们降低产品价格。” 林野的脸色沉了下来。陈默在欧洲输了,又转头回国内搞破坏。“他真是阴魂不散。” 苏晚的声音也透着愤慨,“国内的用户需求我们一直放在心上,第三代小脑环的国内价格已经是进口产品的三分之一,还纳入了医保,他这是故意误导公众。” “没关系,我们用事实说话。” 林野拿起手机,“让国内市场部立刻发布声明,公开国内用户的康复数据和产品价格构成,同时推出‘老用户升级计划’,为之前购买第二代小脑环的用户提供免费升级服务。另外,联系闹事的患者家属,了解他们的诉求,确实有困难的,我们可以提供公益援助。” “我也会帮你协调。” 苏晚说,“卫健委可以发布官方数据,证明神经纪元的产品在国内的普惠程度,反驳陈默的谣言。” 处理完国内的紧急事务,林野回到慕尼黑,继续推进欧洲市场的拓展。可他没料到,陈默的破坏手段越来越卑劣。一周后,小张带来了更坏的消息:“林总,我们在意大利的一个合作医院,突然收到了匿名威胁信,说如果继续使用我们的产品,就会‘曝光医院的医疗事故’。医院已经暂停了我们的产品使用,还要求我们赔偿损失。” 林野的心里一紧。威胁合作医院,这已经超出了商业竞争的范畴,触犯了法律。“立刻报警!” 他的声音带着冷意,“让法务部收集证据,起诉陈默和他的同伙。另外,派专人去意大利,安抚医院的情绪,提供必要的支持,证明我们的产品是安全可靠的。” “我已经联系了意大利的警方,他们正在调查。” 小张说,“不过陈默做得很隐蔽,威胁信是匿名发送的,暂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干的。” 林野的拳头攥得发白。他知道,陈默已经被逼到了绝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管他耍什么手段,我们都不能退缩。” 他看着团队成员,眼里满是坚定,“欧洲市场是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不能让他轻易破坏。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产品做好,把服务做扎实,让合作方和用户都信任我们,这是对他最有力的反击。” 接下来的日子,林野一边应对陈默的各种小动作,一边加快欧洲市场的拓展。在法国巴黎建立了分支机构,招聘了 20 名本地员工;在意大利米兰举办了产品推介会,吸引了 30 家医院签约;第三代脑机设备的欧洲适配版也顺利研发成功,康复有效率比之前提升了 15%。 陈默的阴谋一次次落空,处境越来越艰难。滨江创投的旧部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纷纷与他划清界限;煽动闹事的患者家属也意识到被误导,向神经纪元公开道歉;意大利警方也找到了威胁信的发送线索,指向了陈默在意大利的同伙。 “林总,陈默好像跑路了。” 老周带来了最新消息,“他变卖了国内的资产,离开了中国,去向不明。有消息说,他可能去了美国,想投靠硅谷脑科的总部。” 林野松了口气,心里却没有丝毫快意,只有深深的惋惜。他想起当年创业时,陈默说 “咱要做中国的脑机龙头” 时的意气风发,想起两人在民房里熬夜改代码的日子,没想到最后会走到这个地步。 “不管他去了哪里,我们都不用再担心了。” 苏晚说,“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信任和支持,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林野点点头,转头看向窗外。慕尼黑的夜色璀璨,数据中心的灯光像一颗颗星星,照亮了欧洲的夜空。他知道,神经纪元在欧洲的根基已经稳固,接下来的路会越来越好。 可他没料到,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新的挑战又来临了。一天早上,林野接到了欧盟监管机构的电话:“林总,我们收到了美国商务部的函件,他们以‘神经纪元的脑机技术可能被用于军事目的’为由,要求我们限制对部分欧洲国家的产品出口,否则将对我们实施制裁。” 林野的心里咯噔一下。美国商务部的这一要求,明显是贸易保护主义的做法,想阻止神经纪元的全球化拓展。“这是无稽之谈!”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我们的产品是民用医疗设备,主要用于脑瘫患儿和老年认知障碍患者的康复,和军事目的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知道,但美国商务部的态度很坚决。” 欧盟监管机构的工作人员说,“我们正在和他们沟通,但情况可能不太乐观。” 挂了电话,林野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美国的制裁威胁,比陈默的恶意竞争更难应对,这涉及到国际政治和贸易博弈,不是单靠企业就能解决的。 苏晚看着他凝重的表情,握住他的手:“别担心,我们一起想办法。我会联系中国外交部和商务部,说明情况,争取通过外交渠道解决。另外,我们可以联合欧洲的合作企业和医疗机构,向美国商务部施压,让他们撤回无理要求。” 林野看着苏晚坚定的眼神,心里重新燃起了斗志。他知道,这场新的挑战,将会是他创业以来最艰难的一次。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荆棘,他都会和团队一起,和苏晚一起,坚守医疗初心,捍卫自主研发的成果,让神经纪元的产品,在全球范围内温暖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而这场来自美国的制裁威胁,也将成为神经纪元全球化道路上最严峻的考验,决定着他们能否真正成为全球脑机行业的领军企业。林野站在数据中心的监控大屏前,看着上面跳动的全球用户数据,眼里闪过一丝坚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做的是正义的事业,没什么好怕的。” 第 166 章 新的竞争 慕尼黑数据中心的办公室里,美国商务部的函件摊在桌面上,白纸黑字的 “军事用途质疑”“限制出口” 字样像块冰,把刚投产的喜悦瞬间浇凉。林野指尖按在函件边缘,指腹的温度根本焐不热那些带着霸权意味的文字,耳边还回响着欧盟监管机构工作人员无奈的语气:“林总,美方态度很强硬,我们沟通了三次,他们都不肯松口。” 苏晚坐在对面,手里握着笔,笔记本上只写了半行字。她抬头看向林野,他眉头紧锁,眼底的红血丝还没褪去 —— 为了数据中心投产,他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刚想喘口气,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制裁威胁打了个措手不及。“别慌,” 她的声音很稳,像定海神针,“这明显是贸易保护,他们怕我们抢占欧洲市场,才找了这么个借口。我们的产品是民用医疗设备,有实打实的证据,不怕他们查。” 林野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全球用户名册,随手翻开一页,上面是卢卡斯的照片,小男孩举着画的星星,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我怕的不是查,是耽误时间。”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意大利那家合作医院刚恢复使用我们的产品,法国还有几十名脑瘫患儿等着新设备,要是制裁真的实施,这些孩子怎么办?” 他想起昨天视频会议上,米兰儿童医院的医生说:“林总,我们的患儿已经等了三个月,就盼着你们的设备能帮他们康复。” 这句话像块石头压在他心上,让他坐立难安。 “不会的。” 苏晚合上笔记本,“我已经联系了中国外交部,他们表示会介入沟通,这不是企业间的纠纷,是国际经贸摩擦,需要官方层面推动。另外,我让欧盟的合作方收集了患者康复案例,准备联名向美国商务部请愿 —— 他们总不能置全球患者的利益于不顾。” 话音刚落,林野的手机就响了,是欧洲团队的小张打来的,语气带着焦急:“林总,不好了!荷兰和比利时的两家小型合作医院,听说美国要制裁,已经暂停了我们的产品订单,还说要观望局势,怕受到牵连。” “这些人怎么这么没骨气!” 老吴刚好走进来,听到消息气得拍桌子,“我们的设备帮他们的患者康复了多少,现在就因为美国一句威胁,就把我们抛在一边?” 林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小张,你先安抚他们,告诉他们我们正在积极应对,制裁不会实施。另外,把这两家医院的患者案例整理出来,我亲自给他们的院长打电话。” 挂了电话,他拿起手机,翻出荷兰那家医院院长的联系方式。电话接通时,对方的语气带着犹豫:“林总,不是我们不信任你们,实在是美国的制裁压力太大,我们医院的很多设备都是美国产的,要是被牵连,后果不堪设想。” “我理解你的顾虑。” 林野的声音带着真诚,“但你想想,你们医院的小艾米,用我们的小脑环训练了两个月,已经能自己坐稳了,她还等着新设备继续康复。如果我们的产品被限制出口,艾米和其他患儿的康复计划就要中断,这对他们来说太残忍了。” 他顿了顿,打开免提,让对方听到苏晚的声音:“我是中国卫健委的苏晚,我们已经向美国商务部提交了产品民用属性的证明,包括全球十万多名患者的康复记录和第三方机构的检测报告。另外,欧盟医疗监管机构也会发表声明,支持神经纪元的产品出口,美方的制裁缺乏事实依据,不会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院长的语气松动了:“好吧,林总,我们愿意再相信你们一次。但请你们尽快解决这件事,患儿们不能等太久。” 挂了电话,林野松了口气。老吴看着他,眼里满是敬佩:“林总,还是你有办法。换做是我,肯定跟他们吵起来了。” “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林野笑了笑,“我们的目标是让产品顺利出口,让患者用上设备,不是争输赢。” 接下来的日子,林野和团队兵分三路:苏晚负责对接中国外交部和欧盟监管机构,推动官方层面沟通;老吴带着技术团队整理产品技术资料,证明其民用属性,没有任何军事应用的可能;林野则亲自对接欧洲的合作方,稳定他们的信心。 可麻烦还是接踵而至。陈默的旧部在欧洲行业论坛上散布谣言,说 “神经纪元的产品确实存在军事用途的潜在风险,美国的制裁是合理的”,还伪造了一份所谓的 “技术分析报告”。虽然很快被行业专家揭穿,但还是让部分合作方产生了动摇。 “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 小张气得直跺脚,“陈默都跑路了,他的旧部还在搞破坏,就不能让我们安安稳稳地做产品吗?” “越到这个时候,我们越要沉住气。” 林野看着那份伪造的技术分析报告,上面的漏洞百出,“让法务部起诉这些造谣者,同时联系欧洲的行业媒体,发布技术澄清文章,用专业数据打他们的脸。” 技术团队也行动起来,他们制作了一份详细的产品技术白皮书,公开了算法逻辑、硬件结构和应用场景,邀请全球顶尖的医疗和电子专家进行评审。专家们一致出具证明:“神经纪元的脑机产品专注于医疗康复,技术架构和军事应用完全无关,不存在所谓的‘潜在风险’。” 与此同时,苏晚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中国外交部已经和美国商务部进行了两次正式会谈,提交了我们的产品证明和患者案例。欧盟医疗监管机构也发表了官方声明,谴责美国的贸易保护行为,支持神经纪元的产品在欧洲自由流通。” 更让人振奋的是,欧洲的患者家属自发组织了请愿活动。卢卡斯的母亲带着几十名患儿家长,聚集在美国驻德国大使馆门口,举着 “我们需要神经纪元”“医疗无国界” 的标语,要求美国撤回制裁威胁。请愿活动被欧洲媒体广泛报道,引发了全球对 “医疗制裁” 的讨论,不少美国民众也在网上发声,反对这种 “损害患者利益” 的做法。 压力之下,美国商务部的态度终于松动了。他们给欧盟监管机构发来函件,表示 “会重新评估神经纪元产品的属性,暂缓实施制裁”,但要求神经纪元提交更详细的技术资料,接受第三方机构的全面审查。 “暂缓实施就是胜利!” 苏晚拿着函件,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只要他们愿意重新评估,就说明我们的证据起作用了,他们找不到任何军事用途的痕迹。” 林野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但这只是暂缓,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他说,“老吴,你继续整理技术资料,确保没有任何漏洞;小张,联系第三方审查机构,配合他们的工作,我们不怕查,就怕他们不查。” 第三方机构的审查持续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林野和团队每天都在准备资料、回答审查人员的问题,忙得不可开交。苏晚也一直留在欧洲,帮他们协调各方关系,确保审查顺利进行。 审查结束那天,第三方机构的负责人当着林野和欧盟监管机构代表的面,宣读了审查报告:“经过全面评估,神经纪元的脑机产品完全符合民用医疗标准,技术架构专注于患者康复,未发现任何可用于军事目的的设计或功能,不存在所谓的‘潜在风险’。我们建议美国商务部撤回制裁威胁,保障全球患者的医疗权益。” 听到这个结果,林野和团队成员都激动地鼓起掌来。苏晚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过,正义不会缺席。” 美国商务部最终撤回了制裁威胁,还发表声明,承认 “神经纪元的产品为民用医疗设备,不存在军事用途风险”。这场持续了两个多月的制裁危机,终于以神经纪元的胜利告终。 消息传到欧洲,合作方们纷纷发来祝贺,荷兰和比利时的两家医院不仅恢复了订单,还追加了采购量。米兰儿童医院的医生特意发来视频,视频里,小艾米已经能扶着墙走路了,她对着镜头说:“谢谢林叔叔,谢谢神经纪元,我能走路了!” 看着视频里小艾米蹒跚却坚定的脚步,林野的眼眶湿润了。他想起创业以来的种种艰难:2024 年融资失败的沮丧,2027 年专利诉讼的压力,2038 年海外抹黑的委屈,还有这次制裁威胁的煎熬。可每次遇到困难,总有团队的坚守,有苏晚的支持,有患者的信任,让他一次次挺了过来。 “我们去庆祝一下吧?” 苏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数据中心投产成功,制裁危机解除,值得好好庆祝。” 林野点点头。两人来到慕尼黑的一家小餐厅,点了几道菜和一瓶红酒。餐厅里人不多,悠扬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苏晚举起酒杯。 “扩大欧洲市场的覆盖范围,在西班牙、葡萄牙建立分支机构。” 林野和她碰了碰杯,“另外,启动‘欧洲脑机康复公益计划’,为贫困家庭的患儿免费提供设备和训练服务。” 他顿了顿,看向苏晚,“还有,我想…… 等欧洲市场稳定下来,我们就公开关系吧。我不想再偷偷摸摸的了,我想光明正大地和你站在一起。” 苏晚的脸颊泛起微红,轻轻点头:“好。” 可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就在两人沉浸在喜悦中时,林野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老周打来的,语气带着紧急:“林总,不好了!陈默在美国露面了!他加入了美国的一家军工企业,还公开表示‘愿意为美国提供脑机技术支持,对抗神经纪元的技术垄断’!” 林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陈默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 为了报复,不惜投靠军工企业,把脑机技术用于军事用途。这不仅违背了他们当年的初心,更是对医疗技术的亵渎。 “他真是疯了!” 苏晚的声音也透着愤慨,“脑机技术是用来帮助患者的,不是用来制造杀戮的!他怎么能这么做?” 林野握着手机,指节泛白。他知道,陈默的这一举动,意味着新的挑战即将来临。投靠军工企业后,陈默可能会利用美国的资源,对神经纪元发起更猛烈的攻击,甚至可能窃取他们的技术,用于军事研发。 “老周,立刻加强公司的技术保密措施,尤其是核心算法和芯片设计,不能让陈默有机可乘。” 林野的声音带着冷意,“另外,联系全球的知识产权律所,密切关注陈默和那家军工企业的动向,一旦发现他们侵犯我们的专利,立刻起诉。” “收到,林总!” 老周的回复很快。 挂了电话,餐厅里的氛围瞬间凝重起来。苏晚看着林野紧绷的侧脸,握住他的手:“别担心,陈默虽然投靠了军工企业,但他的技术根基不如我们,而且军事应用和医疗应用的逻辑完全不同,他很难短期内做出成果。我们只要守住技术保密的底线,做好应对准备,就不怕他。” 林野点点头,心里却清楚,这场较量远没有结束。陈默投靠军工企业,背后有美国的支持,接下来的挑战会比之前的专利诉讼和制裁威胁更艰难。但他不会退缩,当年在民房里许下的 “让科技温暖生命” 的初心,他一直没忘。 “不管他怎么做,我们都坚守医疗底线。” 林野看着苏晚的眼睛,语气坚定,“脑机技术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打仗的。我们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技术的价值在于普惠,而不是破坏。” 苏晚看着他,眼里满是信任:“我会一直支持你。无论陈默耍什么手段,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离开餐厅时,慕尼黑的夜空繁星点点。林野抬头看着星星,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力量。他知道,陈默的投靠只是新的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风雨,但只要他守住初心,守住技术自主,守住和苏晚的默契,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而这场关于技术初心与利益诱惑、民用普惠与军事应用的较量,也将成为神经纪元全球化道路上最严峻的考验。林野握紧苏晚的手,一步步走向远处的灯火,心里默默发誓:他一定要守住神经纪元的初心,让脑机技术永远服务于人类的健康与幸福,绝不让陈默的阴谋得逞。 第 167 章 建立防线 慕尼黑的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凉意,林野和苏晚并肩走在回公寓的路上,老周的电话内容像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两人心头。“投靠军工企业…… 他怎么能走到这一步?” 苏晚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脚下的石板路被踩得 “咯吱” 响,和她此刻纷乱的心跳合拍。 林野没说话,手里攥着手机,指腹把屏幕边缘的旧壳子摩挲得发烫。那个 2030 年苏晚送的壳子,磨掉漆的 “野” 字像个倔强的印记,提醒着他当年在民房里的约定 ——“做能帮人的技术,不碰伤天害理的事”。可陈默,那个曾经一起吃泡面、熬通宵的兄弟,如今却要把脑机技术往杀戮的方向带。 “他不是疯了,是被恨和贪念冲昏了头。” 林野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愤怒,“当年他想做消费级产品,我没同意;后来他恶意竞争输了,现在投靠军工,无非是报复我们,顺便捞一笔快钱。” 回到公寓,狭小的客厅里只开了盏台灯,光线昏黄地裹着两人。苏晚给林野泡了杯热茶,水汽氤氲着爬上他疲惫的脸。“我们得立刻做准备。” 她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笔记本摊在膝盖上,“陈最了解我们的技术框架,虽然核心算法他不知道,但他肯定会想办法窃取,甚至模仿我们的民用技术改造成军用。” 林野接过茶杯,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里,却驱不散那份沉重。“我已经让老周加强技术保密了。” 他喝了口茶,“核心算法的服务器要物理隔离,研发团队的访问权限重新分级,除了我和老吴,没人能接触完整代码。另外,所有海外研发人员都要签署新的保密协议,重点排查和陈默有旧交情的人。”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是老吴打来的,语气急促:“林总,不好了!欧洲研发部的小杨,今天下午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是陈默发来的,许了他年薪百万美元,让他偷偷拷贝我们的芯片驱动程序!” “小杨怎么说?” 林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小杨是 2036 年加入公司的,跟着老吴做芯片适配,手里握着不少关键技术资料。 “小杨没答应,第一时间就把邮件转发给我了!” 老吴的声音透着庆幸,“他说‘跟着林总做医疗产品,心里踏实,不会为了钱做伤天害理的事’。” 林野松了口气,后背的冷汗却把衬衫浸湿了一片。“还好小杨靠谱。” 他顿了顿,“你立刻带团队排查所有研发人员的通讯记录,看看还有没人收到类似邮件。另外,把芯片驱动程序的核心代码再做一层加密,就算有人拿到副本,没有解密密钥也没用。” 挂了电话,林野靠在沙发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陈默的动作比他们预想的还快,刚投靠军工企业就开始挖墙脚、偷技术,接下来肯定还有更卑劣的手段。 “我联系了国内的国家信息技术安全研究中心。” 苏晚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一边说,“他们会派专家过来,帮我们做全面的网络安全升级,防止陈默的团队黑客攻击。另外,我让知识产权局加快我们新专利的审批,尤其是针对军用场景的技术壁垒专利,不让他轻易模仿。” 林野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既感动又心疼。从北美专利诉讼到欧盟制裁威胁,再到现在应对陈默的军工反扑,苏晚始终站在他身边,用她的专业和坚定撑起半边天。“你也别太累了。” 他伸手把她手里的笔抽走,“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开全球视频会议,把应对措施落实到每个部门。” 苏晚抬头看他,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却还是笑了笑:“没事,我不累。现在是关键时候,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她顿了顿,握住他的手,“林野,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陈默的背叛让你很难过,但你要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团队信你,患者信你,我也信你。” 林野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他混乱的心慢慢安定下来。“我知道。”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的坚定像一束光,刺破了此刻的阴霾,“为了那些等着康复的孩子,为了当年的初心,我绝不会让陈默得逞。” 第二天一早,全球视频会议准时召开。杭州总部、欧洲分支机构、北美办事处的核心成员都在线上,屏幕里的每个人都神色凝重。“现在情况紧急,陈默投靠美国军工,正在试图窃取我们的技术,甚至可能针对我们的市场发起攻击。” 林野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到每个角落,“我宣布三项紧急措施:第一,技术部 48 小时内完成核心数据的物理隔离和加密升级,老吴负责;第二,法务部联合全球律所,密切监控陈默及其所属军工企业的动向,一旦发现侵权,立刻起诉,小王负责;第三,市场部加强与全球合作方的沟通,说明情况,稳定市场信心,小张负责。” “收到!” 屏幕里的人异口同声地回应,没有丝毫犹豫。 会议结束后,各个部门立刻行动起来。老吴带着技术团队扎进了服务器机房,连续两天两夜没合眼,给核心算法加了三重动态加密,还在代码里嵌入了 “反军用改造” 的陷阱 —— 一旦有人试图将技术用于非医疗场景,程序就会自动锁死。 小王则联系了北美、欧洲的知识产权律所,把神经纪元成立以来的所有专利整理成册,尤其是针对芯片架构、信号算法的核心专利,逐一标注了 “禁止军用” 的条款,准备好随时应对可能的侵权诉讼。 小张带着市场团队,逐一给全球合作方打电话、发邮件,附上陈默投靠军工的公开声明和神经纪元的立场文件。“我们的技术永远服务于医疗普惠,绝不会涉及军事应用。” 这句话被反复强调,稳住了大部分合作方的信心。 可麻烦还是找上了门。三天后,小张急匆匆地汇报:“林总,北美最大的医疗设备经销商突然通知我们,要暂停合作!他们说收到了美国军工企业的压力,要是继续卖我们的产品,就会被限制采购军工相关的医疗设备。” “简直是强盗逻辑!” 林野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晃了晃,茶水溅出来打湿了文件,“他们卖的是我们的民用康复设备,和军工有什么关系?这分明是陈默在背后施压!” “不止北美,东南亚的两家经销商也传来消息,说收到了类似的威胁。” 小张的声音带着焦虑,“陈默还在行业媒体上放话,说‘神经纪元的技术有军用隐患,和他们合作的企业都会被美国监管部门调查’。” 林野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陈默这是想通过经销商渠道,彻底阻断他们的全球销售。“不能让他得逞。” 他立刻拨通了国家医疗出海基金的电话,“我们需要帮助,美国军工企业在全球范围内打压我们的民用医疗产品,这已经影响到了全球患者的康复权益。” 国家医疗出海基金很快给出回应,表示会联合中国商务部,向美国相关部门提出抗议,同时协调国内的金融机构,为受影响的经销商提供补贴,减轻他们的压力。苏晚也联系了世卫组织,提交了陈默威胁医疗供应链的证据,希望世卫组织能发声谴责这种 “将医疗政治化” 的行为。 在多方努力下,局势慢慢有了转机。世卫组织发表声明,呼吁 “医疗技术和供应链应保持中立,不应受政治和军事因素干扰”;国内的补贴政策让东南亚的经销商打消了顾虑,继续与神经纪元合作;北美那家最大的经销商,在患者家属的抗议和自身利益的权衡下,也决定恢复合作,但要求神经纪元提供更详细的 “民用属性证明”。 “林总,还有个好消息!” 老吴的视频电话突然打进来,脸上带着兴奋,“陈默的团队试图黑客攻击我们的欧洲研发服务器,被我们的新防火墙拦住了!我们还反向追踪到了他们的 IP 地址,是一家军工实验室,证据已经交给法务部了!” “干得好!” 林野的眼里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让法务部立刻起诉他们非法入侵,把证据公之于众,让全世界看看陈默和他背后的军工企业有多卑劣!” 非法入侵的证据公开后,全球舆论一片哗然。不少媒体谴责美国军工企业 “滥用技术手段,打压民用医疗创新”,还有行业专家站出来发声:“神经纪元的技术专注于康复,军用改造难度极大,陈默的说法纯属借口,本质是商业报复和技术掠夺。” 陈默的处境变得尴尬起来,美国军工企业也因为这场舆论风波,暂时放缓了对神经纪元的打压。林野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陈默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必须趁这个机会加固防线。 “我们要加快‘国产供应链备份计划’。” 林野在高管会议上提出,“现在我们的部分传感器还依赖进口,一旦被卡脖子,影响会很大。老周,你负责对接国内的传感器厂商,三个月内完成国产替代;另外,在国内新建一条芯片生产线,摆脱对海外代工的依赖。” “收到,林总!” 老周立刻应声,“我已经联系了几家国内厂商,他们的技术已经成熟,只是缺乏批量生产的经验,我们可以提供技术支持,一起攻关。” 苏晚也补充道:“我会推动卫健委和工信部合作,把神经纪元的供应链纳入‘国家医疗保障供应链’,享受政策扶持,同时建立应急储备机制,应对可能的供应链中断。” 接下来的日子,林野像上了发条的时钟,连轴转地跑国内厂商、盯生产线建设、协调各方资源。苏晚则留在欧洲,稳定市场和研发团队,两人虽然分隔两地,却每天都视频通话,分享进展、互相打气。 有天晚上,林野在国内传感器厂商的车间里待了一整天,满身油污地回到酒店,视频里的苏晚正坐在慕尼黑的公寓里,面前摆着他爱吃的黑巧克力。“今天怎么样?国产替代有进展吗?” 她的声音温柔,像晚风拂过疲惫的心田。 “挺顺利的,传感器的样品已经出来了,测试数据和进口的差不多。” 林野笑着擦了擦脸上的油污,“再过两个月,就能批量生产了。你那边呢?欧洲市场没出问题吧?” “放心吧,一切都好。” 苏晚拿起一块巧克力,对着镜头晃了晃,“等你回来,我给你留着。对了,我爸妈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吃饭,他们想你做的红烧肉了。” 林野的心里一暖,眼眶有点发热。奔波的疲惫、应对危机的压力,在这一刻都被这份牵挂冲淡了。“等生产线稳定了,我就回去。” 他说,“到时候,我给叔叔阿姨露一手,让他们尝尝我的手艺。” 可这份温馨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则突发新闻打破了。美国军工企业突然宣布,将在三个月后发布 “全球首款军用脑机指挥系统”,并放出了一段模糊的演示视频,里面的技术框架竟然和神经纪元的民用芯片有几分相似。 “陈默果然还是这么干了!” 林野看着新闻,拳头攥得发白。视频里的演示虽然粗糙,但核心的信号采集逻辑,明显借鉴了他们的技术,只是被改造成了军用指挥场景。 “林总,我们现在怎么办?” 老周的电话立刻打过来,语气焦急,“他们要是真发布了,不仅会侵权,还会让外界误以为我们的技术真能军用,影响我们的民用市场。” 林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别急。”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第一,法务部立刻整理侵权证据,联系美国法院,准备起诉;第二,老吴,你带团队做技术分析,找出他们演示视频里的漏洞,公之于众,证明他们的技术不成熟,而且是抄袭我们的;第三,苏晚那边,联系全球医疗组织和行业协会,发表联合声明,划清民用和军用技术的界限,谴责他们的抄袭行为。” 挂了电话,林野站在酒店的窗前,看着外面璀璨的城市夜景。三个月后的军用产品发布会,将是他们和陈默的又一场正面交锋,这场仗不仅关乎技术专利,更关乎脑机技术的未来走向 —— 是服务于康复普惠,还是沦为杀戮工具。 他拿起手机,给苏晚发了条消息:“陈默要发布军用产品了,我们准备迎战。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守住初心,不让我们的技术沾染上鲜血。” 苏晚的回复很快,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却带着千钧之力:“我和你一起,守住我们的初心,守住脑机技术的底线。” 林野看着消息,心里的信念愈发坚定。他知道,这场仗会很难,陈默背后有美国军工的资源和支持,但他也有团队的坚守、用户的信任,还有那份从未改变的初心。三个月后的对决,他必须赢,不仅为了神经纪元,更为了所有需要脑机技术康复的患者,为了当年在民房里许下的那个简单而纯粹的梦想。而此刻,距离美国军工企业的发布会,还有整整三个月。 第 168 章 巴黎发布会 神经纪元巴黎办事处的会议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投影仪的光线打在白墙上,反复播放着美国军工企业发布的军用脑机指挥系统演示视频 —— 画面里,士兵戴着笨重的设备,通过意念操控无人机起飞,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信号传输时还带着明显的卡顿。 “林总,你看这里!” 老吴指着屏幕上的波形图,声音因为熬夜而沙哑,“这个信号延迟至少有 0.8 秒,军用场景里差 0.1 秒都可能出人命,他们根本没解决稳定性问题!” 他顿了顿,点下暂停键,“还有这个核心算法的框架,和我们 2034 年淘汰的初代版本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改了点表面参数,连里面的一个冗余代码都没删!” 林野靠在椅背上,指尖捏着眉心,眼底的青黑遮不住。自从收到发布会预告,他就带着核心团队飞到了巴黎 —— 这里是欧洲市场的核心,也是美国军工选择的发布会举办地,他必须亲自坐镇,揭穿这场抄袭闹剧。“冗余代码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透着坚定,“那个代码是当年我和陈默一起写的,只有我们俩知道,后来优化算法时我提议删掉,他非要留着‘备用’,没想到现在成了铁证。” 提到陈默,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沉了沉。小张手里的咖啡杯顿了顿,咖啡溅出来一点,滴在打印出来的视频截图上:“真没想到,默哥当年那么看重技术底线,现在为了报复,连军工都敢碰。” 林野没接话,只是重新播放视频。画面里的设备外壳粗糙,线路裸露在外,和神经纪元精致、安全的民用设备形成鲜明对比。他想起 2030 年,陈默第一次看到 “小脑环” 样品时的兴奋,说 “我们要做让普通人用得放心的技术”,可现在,那个人却把技术变成了杀戮的工具。 “法务部那边怎么样了?” 林野转头问小王。 “已经把证据提交给美国联邦法院和欧洲知识产权局了!” 小王推了推眼镜,眼里满是笃定,“冗余代码的原始记录、2034 年的算法迭代日志、中芯国际的代工证明,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足以证明他们抄袭。” 可没等大家松口气,小张的手机就响了,接完电话,他的脸色瞬间白了:“林总,不好了!陈默在欧洲媒体上发声明,说‘神经纪元故意泄露初代技术给军工,想两头赚黑心钱’,还伪造了一份所谓的‘技术授权协议’,现在好多欧洲网友都在骂我们!” “简直是颠倒黑白!” 老吴气得拍桌子,“他自己投靠军工抄袭技术,反而倒打一耙,脸皮也太厚了!” 林野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泛青。他太了解陈默了,知道怎么利用舆论煽动情绪,尤其是在欧洲这种对 “技术伦理” 敏感的市场。“立刻发澄清声明,附上我们 2034 年的技术保密协议和陈默的离职记录。” 他冷静地下令,“另外,联系之前康复的欧洲患者,让他们录段视频,说说我们的产品有多靠谱 —— 事实永远比谎言有力量。” 苏晚的视频电话恰在此时打进来,屏幕里的她穿着卫健委的制服,背景是办公室的文件柜:“我看到陈默的声明了,已经让世卫组织的朋友帮忙发声,他们会公开谴责这种‘恶意抹黑医疗企业’的行为。另外,国内的患者家属也自发组织了请愿活动,支持我们维权。” “谢谢你,苏晚。” 林野看着屏幕里她关切的眼神,心里暖了些,“我这边已经找到抄袭的铁证,就等发布会当天,当着全球媒体的面揭穿他。” “你一定要小心。” 苏晚的眉头皱起来,“陈默既然敢这么造谣,肯定还有后手,发布会现场说不定会搞小动作,比如黑客攻击、雇人闹事,你多带点安保。” “放心,我心里有数。” 林野笑了笑,“等这事结束,我带你去塞纳河坐船,看看巴黎的夜景,就当放松了。” 挂了电话,林野站起身:“小张,你去对接发布会的安保团队,把入场名单反复核查,别让可疑人员混进去;老吴,你把技术拆解报告做成可视化演示,到时候用最简单的方式让媒体和观众看明白,他们的技术有多不靠谱;小王,继续跟进法务程序,随时准备在发布会上提交最新证据。” 接下来的几天,巴黎办事处灯火通明。老吴带着技术团队把抄袭证据做成了对比动画,一边是神经纪元 2034 年的初代算法,一边是美国军工的演示视频,两者的冗余代码、信号处理逻辑一一对应,一目了然;小张对接了巴黎本地的安保公司,安排了十名保镖,还对发布会现场的设备做了安全检测,防止被黑客攻击;小王则和欧洲知识产权局保持密切沟通,拿到了 “初步认定抄袭” 的书面意见。 期间,林野还抽空去了趟 DomusVi 养老集团,拜访皮埃尔 CEO。“林总,我们相信你们的为人。” 皮埃尔递过来一杯红酒,“陈默的声明漏洞百出,那个所谓的‘授权协议’,签名都是伪造的 —— 你当年和我们签合同的笔迹,我还记得。” 林野心里一暖:“谢谢皮埃尔先生的信任。这次发布会,我不仅要揭穿抄袭,还要让大家知道,民用医疗技术和军用技术有本质区别,把救人的技术改成杀人的工具,是对技术的亵渎。” 皮埃尔点点头,举起酒杯:“我们会派代表去发布会现场支持你。另外,我已经联系了欧洲其他几家大型养老机构,大家都会发声,支持神经纪元的医疗普惠理念。” 发布会当天,巴黎会展中心人声鼎沸。全球各地的媒体、行业专家、军方代表挤在大厅里,闪光灯此起彼伏。林野带着团队走进会场时,立刻被记者围了上来:“林总,请问陈默的声明是真的吗?神经纪元真的授权技术给军工了?”“你们的技术被用于军事,是否违背了医疗初心?” “所有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林野从容地举起手,“等会儿发布会开始,我会用证据说话。现在,我只想说一句话:神经纪元的技术永远服务于医疗康复,绝不会涉及军事应用,这是我们的底线。” 他推开记者,走到会场前排坐下。没过多久,陈默跟着美国军工企业的高管走进来,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油亮,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两人目光相遇,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林野则冷冷地移开视线 —— 曾经的兄弟,如今已成陌路,甚至是仇敌。 发布会正式开始。美国军工企业的 CEO 站在台上,慷慨激昂地介绍军用脑机指挥系统的 “强大功能”,声称 “能实现意念操控武器,改变未来战争形态”,还现场演示了士兵通过设备操控无人机编队飞行。可演示到一半,信号突然中断,无人机失控撞在墙上,引得现场一片哗然。 “技术故障,大家稍等。”CEO 尴尬地解释,示意工作人员抢修。 林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 这就是老吴预测的稳定性问题,0.8 秒的延迟在复杂环境下根本无法使用,刚才的故障只是冰山一角。 就在工作人员抢修时,陈默突然走上台,拿起话筒:“各位,刚才的小故障不影响整体性能。我还要告诉大家一个秘密 —— 这套系统的核心技术,其实是我当年在神经纪元时研发的,林野一直想把技术卖给军工,只是碍于舆论不敢公开,是我站出来,让技术发挥了更大的价值!” 他的话刚说完,现场就响起一片议论声。记者们的摄像机纷纷对准林野,等着他回应。 林野站起身,一步步走上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陈默,你撒谎也不打草稿。” 他示意老吴播放对比动画,“大家看屏幕,左边是神经纪元 2034 年的初代算法,右边是美国军工的系统代码,这个冗余代码是当年我提议删掉,你非要保留的,只有我们俩知道,现在成了你的抄袭铁证!” 动画在屏幕上滚动播放,清晰的对比让现场鸦雀无声。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强装镇定地说:“这只是巧合!技术相似很正常!” “巧合?” 林野拿出欧洲知识产权局的初步认定意见,“这是欧洲知识产权局的书面意见,明确认定你们的系统核心算法抄袭神经纪元,你还想狡辩?”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更重要的是,你们的技术根本达不到军用标准!刚才的信号中断不是故障,是你们的系统存在致命缺陷 ——0.8 秒的信号延迟,在战场上就是送死!” 他示意工作人员播放技术检测报告:“我们对你们的演示视频做了专业分析,系统稳定性差,抗干扰能力弱,别说军用,就连民用康复的标准都达不到!陈默,你为了报复,把不成熟的抄袭技术卖给军工,是想让士兵用生命买单吗?” 现场一片哗然,记者们蜂拥而上,围着陈默追问。美国军工企业的 CEO 脸色铁青,想要阻止,却被林野拦住:“还有,陈默声称我们授权技术给军工,纯属造谣!这是我们的技术保密协议,还有陈默的离职记录,上面明确写着‘离职后不得使用神经纪元的任何技术’!” 就在这时,会场的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播放起欧洲患者的康复视频 —— 卢卡斯拿着画笔,小艾米扶着墙走路,老人们通过 “小脑环” 回忆起家人的名字,画面温馨而有力量。“这才是脑机技术该有的样子。” 林野的声音带着深情,“它不是杀人的工具,是帮助患者康复、重拾生活希望的桥梁。神经纪元永远坚守医疗初心,绝不会让技术沾染上鲜血!” 现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不少记者和观众站起来鼓掌。陈默站在台上,脸色惨白,手足无措,最终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狼狈离场。美国军工企业的 CEO 也匆匆结束发布会,留下一堆烂摊子。 走出会展中心时,夕阳正缓缓落下,金色的光芒洒在塞纳河上,波光粼粼。小张兴奋地跑过来:“林总,赢了!欧洲各大媒体都在实时报道,说‘军用脑机竟是抄袭民用技术,存在致命缺陷’,陈默和美国军工彻底翻车了!” 老吴也笑着说:“好多合作方都发来消息,说要追加订单,还有几家之前犹豫的医院,现在也主动联系我们了!” 林野点点头,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他拿出手机,给苏晚拨通了视频电话,屏幕里的她看到他身后的欢呼人群,立刻笑了:“我就知道你能行!” “我们赢了。” 林野的声音带着哽咽,“陈默的阴谋破产了,脑机技术的初心守住了。” “太好了!” 苏晚的眼里闪着泪光,“我爸妈今天做了红烧肉,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庆祝。” 挂了电话,林野看着身边欢呼的团队成员,看着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心里满是感慨。从杭州民房到巴黎会展中心,从三个人的小团队到全球布局的企业,他们经历了融资失败、专利诉讼、恶意抹黑、军工打压,却始终没丢了初心。 可就在这时,老周的紧急电话打进来,语气带着焦急:“林总,不好了!陈默在离开巴黎前,向美国商务部提交了一份‘神经纪元威胁美国国家安全’的举报,还附上了伪造的证据,美国商务部已经启动了对我们的新一轮调查!” 林野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他以为这场较量已经结束,没想到陈默还留着后手。美国商务部的新一轮调查,意味着他们又要面临漫长的应对过程,全球化之路依旧布满荆棘。 “知道了。” 林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让法务部立刻整理证据,准备应对调查。另外,联系中国外交部,说明情况,争取官方层面的支持。” “收到,林总!” 老周的回复很快。 团队成员们的欢呼也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林野拍了拍小张的肩膀,笑着说:“没事,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还怕这一次吗?只要我们守住初心,守住技术自主,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夕阳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眼神坚定而从容。他知道,陈默的举报只是最后的挣扎,这场关于初心与利益、普惠与杀戮的较量,还没有真正结束。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风雨,他都会和团队一起,和苏晚一起,坚定地走下去,让脑机技术永远服务于人类的健康与幸福。 而这场美国商务部的新一轮调查,也将成为神经纪元全球化道路上的又一场硬仗,决定着他们能否真正在全球市场站稳脚跟,守护住来之不易的成果。林野握紧拳头,心里默默发誓:这一次,他依然会赢。 第 169 章 调查应对 2040 年 12 月的杭州,寒流裹着细雨,把神经纪元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浇得透亮。会议室里,暖气开得再足,也驱不散弥漫在空气里的凝重 —— 美国商务部的新一轮调查通知摊在长桌中央,“威胁国家安全” 的字样被红笔圈了又圈,旁边堆着厚厚的证据材料,从技术保密协议到民用资质认证,摞得快有半尺高。 林野指尖按在通知上,纸页边缘被反复摩挲得发毛。他抬头看向围坐的核心团队,每个人眼底都带着倦意,却没人露出退缩的神色。老吴的眼镜片沾着雾气,手里还攥着技术拆解报告;小王的咖啡杯空了,却浑然不觉,还在低头核对证据链;小张的笔记本写得密密麻麻,页角都卷了边。 “美国商务部这次是铁了心要针对我们。” 小王先开口,声音带着点沙哑,“陈默提交的‘证据’太逼真了,伪造了我们和某军工企业的邮件往来,还有所谓的‘军用技术改造方案’,连签名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模仿得再像也是假的。” 老吴推了推眼镜,把一份技术报告拍在桌上,“他伪造的改造方案里,有个核心参数根本不符合物理逻辑,稍微懂点行的人都能看出来破绽。我们已经联系了全球顶尖的电子工程专家,他们愿意出具鉴定报告,证明这份方案是凭空捏造的。” 林野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旧手机壳摩挲着 —— 那个磨掉漆的 “野” 字,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他想起 2024 年,他和陈默在民房里写代码,陈默说 “技术要做就做真的,掺不得半点假”,可现在,那个人却把 “造假” 玩得炉火纯青。 “法务部牵头,联合中美欧三国的律所,48 小时内整理出完整的反驳证据链。” 林野的声音平静却坚定,“老吴,你带着技术团队,把专家鉴定报告做成可视化演示,越通俗越好,让调查人员一眼就能看出破绽;小张,你对接全球合作方和患者,收集他们的支持证词 —— 我们做的是救人的事业,不是危害国家安全的勾当,这些真实的声音,比任何辩解都有力。” “收到!” 三人异口同声地回应,起身就要去忙,却被林野叫住。 “等等。”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是 2024 年创业时的拍立得,有民房里堆成山的泡面桶,有第一次临床成功时小宇的笑脸,还有三人挤在旧电脑前的合影,“累的时候看看这些,想想我们当初为什么出发。” 小张接过照片,眼眶有点红:“林总,我们都记得,绝不会让陈默毁了我们的心血。” 团队散去后,会议室里只剩下林野一人。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雨景,手机震动了下,是苏晚发来的消息:“我已经联系了中国外交部,他们会介入沟通,美国商务部的调查明显带有政治倾向,不会得到国际社会认可。另外,我爸妈让你今晚来家里吃饭,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林野看着消息,心里暖了些。这段时间,苏晚一直在北京和杭州之间奔波,既要协调官方资源,又要处理卫健委的工作,却始终没忘了关心他的饮食起居。他回复:“忙完手头的事就过去,给叔叔阿姨带了点西湖龙井。” 傍晚时分,雨终于停了。林野驱车来到苏晚家,刚进门就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苏晚的母亲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茶叶:“小林来了,快坐,红烧肉马上就好。” 苏晚的父亲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上面刊登着神经纪元应对美国调查的新闻:“我看了你们的声明,做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陈默这种小人,迟早会自食恶果。” 吃饭的时候,苏晚的母亲不断给林野夹菜,碗里的红烧肉堆得像小山:“你最近肯定没好好吃饭,看你瘦的,多吃点。” “谢谢阿姨。” 林野笑着道谢,心里满是暖意。这种家的味道,让他暂时忘了调查的压力,想起了创业初期,苏晚经常带家里做的饭菜去民房,给熬夜的他和陈默补充营养。 “对了,你们公司的年度大会什么时候开?” 苏晚的父亲突然问。 “下周六。” 林野放下筷子,“本来想等调查有结果再开,现在看来,该开还是要开,正好借这个机会,向员工、向客户、向投资者重申我们的初心。” “应该开。” 苏晚的父亲点点头,“越是困难的时候,越要团结人心,让大家知道,你们做的是正义的事业,有底气应对一切挑战。” 林野深以为然。他知道,年度大会不仅是总结过去,更是凝聚未来的力量。 一周后的年度大会,神经纪元总部的礼堂座无虚席。全球员工通过视频连线参会,礼堂里挂着 “坚守初心,普惠全球” 的横幅,舞台背景是一张张患者康复的笑脸 —— 有卢卡斯的画,有小艾米走路的视频,还有老年认知障碍患者与家人团聚的合影。 林野穿着一身深色西装,走上舞台时,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他拿起话筒,目光扫过台下的员工,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从创业初期的几个人,到现在的全球一万多人,心里满是感慨:“2024 年,我们在杭州的民房里创业,只有三台旧电脑,一个简单的梦想 —— 做能帮到人的脑机技术。今天,我们的产品已经服务了全球百万名患者,走进了 30 个国家和地区的医院。”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最近,我们面临着美国商务部的调查,面临着恶意抹黑和抄袭指控,但我想告诉大家,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们的初心永远不会变 —— 让科技温暖生命,让脑机技术普惠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台下再次响起掌声,有人举起了写着 “坚守初心” 的牌子。 “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做消费级产品?为什么不碰军工?” 林野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因为我们知道,医疗技术的底线是生命至上。消费级产品或许能赚快钱,但我们的初心是帮脑瘫患儿站起来,帮老年认知障碍患者记住家人的名字;军工技术或许能带来巨大的利益,但我们的技术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杀戮的!” 他示意工作人员播放视频,画面里出现了小宇的身影 —— 当年那个连玩具车都难以控制的小男孩,如今已经成为一名程序员,抱着自己的孩子,笑着说:“没有神经纪元,就没有我的今天。我希望更多像我一样的孩子,能享受到科技带来的希望。” 视频结束后,林野的声音带着哽咽:“这就是我们坚持的意义。调查也好,抹黑也罢,都打不倒我们,因为我们背后有百万患者的信任,有一万名员工的坚守,有这份从未改变的初心。” 他举起拳头:“我承诺,2045 年,我们要成为全球脑机行业的龙头企业,让脑机技术走进每一个需要的家庭;我承诺,永远坚守医疗底线,不碰消费级,不碰军工,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医疗普惠中;我承诺,无论遇到多大的风雨,我都会和大家站在一起,守住我们的神经纪元,守住我们的初心!” 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不少员工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苏晚站在后台,看着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林野,眼里满是骄傲 —— 那个当年在民房里熬夜改代码的青年,如今已经成长为有担当、有坚守的企业家,他始终没忘自己为什么出发。 大会结束后,好消息源源不断地传来。全球多家合作医院发来支持声明,表示会继续与神经纪元合作;国家集成电路产业基金追加 20 亿元投资,支持他们应对调查和技术研发;甚至有美国的患者家属自发组织请愿活动,要求美国商务部停止 “针对为民造福的医疗企业”。 美国商务部的调查也出现了转机。在完整的证据链和全球舆论的压力下,他们不得不承认 “陈默提交的证据存在伪造痕迹”,调查进度放缓,甚至有内部消息称,可能会最终撤销调查。 “林总,太好了!” 老周兴奋地跑进来,手里拿着最新的消息,“美国商务部已经通知我们,暂停调查程序,要求陈默补充证据,他根本拿不出新的证据,这次肯定是我们赢了!” 林野点点头,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穿梭的员工,他们脸上带着笑容,步履坚定。他知道,这场胜利,不是他一个人的,是整个团队的坚守,是患者的信任,是初心的力量。 可就在这时,小张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份硅谷脑科的内部会议纪要,是海外线人发来的:“林总,不好了!陈默在硅谷脑科的内部会议上放话,说‘2049 年,一定要打垮神经纪元’,他已经说服总部,投入 100 亿美元,启动‘超脑计划’,研发新一代脑机产品,目标就是在 2049 年超越我们,抢占全球市场!” 林野接过会议纪要,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写满了陈默的野心 ——2049 年,神经纪元成立 25 周年,也是他和陈默创业的第 25 年,陈默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发起最终的挑战。 “2049 年吗?” 林野的眼神沉了沉。他知道,陈默的偏执已经到了极点,这场较量,不会因为一次调查的暂停就结束。2049 年,将会是他们命运的终极对决。 “通知研发部,加快新一代脑机产品的研发。” 林野冷静地下令,“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陈默有硅谷脑科的资源支持,我们必须比他更快、更稳,拿出更优秀的产品,守住我们的市场,守住我们的初心。” “收到,林总!” 小张立刻应声。 苏晚的电话恰在此时打进来,声音带着关切:“我听说陈默的‘超脑计划’了,别太担心,我们有技术积累,有团队,有患者的信任,一定能赢。” “我知道。” 林野的声音带着坚定,“2049 年,我等着他。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扩大全球市场,优化产品技术,帮助更多患者康复。” “我会一直支持你。” 苏晚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无论到哪一年,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我都和你站在一起。” 挂了电话,林野走到办公室的书架前,拿出那个尘封的纸箱,里面装着创业初期的旧物 —— 手写的代码草稿、第一次临床的记录、三人的合影。他拿起合影,指尖划过陈默的脸,心里满是复杂。 2049 年,还有九年。九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足够让技术迭代升级,也足够让恩怨情仇尘埃落定。林野知道,未来的九年,不会一帆风顺,陈默会用各种手段发起攻击,全球市场的竞争会更加激烈,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把合影放回纸箱,转身看向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神经纪元的大楼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挺拔。他想起年度大会上的承诺,想起那些患者康复的笑脸,想起苏晚坚定的眼神,心里的信念愈发坚定。 “陈默,2049 年,我等你。” 林野轻声说,“但我不会让你得逞,因为神经纪元的初心,不是你能轻易打垮的。” 而此刻的硅谷,陈默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科技园区,手里拿着神经纪元年度大会的视频回放。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对着身边的助理说:“通知研发部,加快‘超脑计划’的进度,2049 年,我要让林野输得一败涂地,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一场跨越九年的终极对决,就此埋下伏笔。林野知道,他和陈默的恩怨,终将在 2049 年画上**。而在此之前,他要做的,就是坚守初心,做好产品,让神经纪元的技术,温暖更多人的生命,为那场终极对决,做好最充分的准备。 第 170 章 调查落幕 2041 年 3 月的杭州,乍暖还寒,神经纪元总部的办公室里却透着股松快的暖意。林野指尖捏着美国商务部的最终通知函,“鉴于证据不足,撤销对神经纪元的国家安全调查” 这行字,他来来回回读了三遍,才敢确信这场持续半年的拉锯战,真的结束了。 窗外的玉兰花刚打花苞,嫩白的花骨朵顶着残霜,像极了他们这段时间的处境 —— 顶着压力,却始终没低头。他把通知函放在桌上,伸手拿起那个磨掉漆的旧手机壳,指腹摩挲着 “野” 字,心里五味杂陈。这场调查,始于陈默的恶意举报,终于证据链的坚实,更离不开团队的坚守和苏晚的奔走。 “林总!国家医疗出海基金的 10 亿支持到账了!” 老周兴冲冲地跑进来,手里拿着财务报表,“加上之前的融资,我们新一代产品的研发资金彻底充裕了!” 林野抬头笑了笑,眼里的疲惫淡了些:“太好了,让研发部立刻启动‘第四代脑机设备’项目,重点攻克非侵入式全脑交互技术,一定要赶在陈默前面。” “放心!老吴早就带着团队做前期调研了!” 老周的声音透着兴奋,“不过…… 陈默那边又有动作了。我们收到消息,硅谷脑科的‘超脑计划’已经组建了核心团队,还挖了几位行业内的知名专家,预算砸了 100 亿美元,目标很明确,就是 2049 年超越我们。” 林野的笑容淡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手机壳的边缘硌得掌心发疼。2049 年,还有八年。八年时间,足够让技术迭代好几次,也足够让陈默的偏执发酵成更疯狂的动作。他想起年度大会上陈默的狠话,想起那个曾经一起吃泡面、熬通宵的兄弟,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了堵。 “他越是急,我们越要稳。” 林野放下手机壳,语气恢复了平静,“老吴那边,核心算法的保密等级再提一级,物理隔离服务器,除了核心团队,任何人不能接触;另外,给所有研发人员提高股权激励,不能让硅谷脑科挖走我们的人。” “已经安排了!” 老周点点头,“不过陈默这次是下了血本,开出的薪资是行业三倍,还有股权分红,我们有两个年轻的工程师已经收到了 offer,正在犹豫。” 林野皱了皱眉:“让老吴去跟他们谈谈,不用谈钱,谈谈我们做的事。” 他顿了顿,想起当年留住老吴的场景,“带他们去看看康复中心的孩子,看看那些用我们产品重新站起来的患者,他们心里有数。” 老周刚走,手机就震动了,是苏晚打来的,声音带着雀跃:“调查撤销的消息我看到了!太好了!我爸妈今天特意做了红烧肉,让你晚上来家里吃饭,说要好好庆祝一下。” 林野的心里暖了暖,连日来的紧绷瞬间松弛了些:“好啊,正好跟叔叔阿姨汇报下公司的情况,顺便…… 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 苏晚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像春日的风,“对了,我联系了北京的老年认知障碍专家,下周有空带阿姨去看看,专家说结合你们的设备,病情能控制得更好。”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 林野的声音里满是感激。母亲的阿尔茨海默症一直是他的心病,虽然用了公司的设备,病情稳定了些,但他总想着能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跟你说了,不用谢。” 苏晚的语气软下来,“晚上早点来,别又忙到忘了时间。” 挂了电话,林野看着屏幕上苏晚的名字,心里踏实得很。这场漫长的暗战里,苏晚就像他的定海神针,不管遇到多大的风浪,只要想到她,就觉得有了底气。 傍晚时分,林野拎着刚买的西湖龙井,驱车来到苏晚家。刚进门,红烧肉的香味就扑面而来,苏晚的母亲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笑着接过茶叶:“小林来了,快坐,最后一道汤马上就好。” 苏晚的父亲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份行业报纸,上面刊登着神经纪元的新闻:“我看报道说,你们要研发第四代设备了?非侵入式全脑交互,这个技术难度不小啊。” “是挺有挑战的。” 林野坐在沙发上,接过老人递来的茶杯,龙井的清香萦绕鼻尖,“不过我们的团队已经攻克了不少关键技术,争取三年内推出原型机,主要用于残障人士的康复,比如意念控制机械臂、虚拟交互,让他们能更好地融入生活。” “这个方向好。” 苏晚的父亲点点头,“科技最终要服务于人,你们守住医疗初心,比什么都重要。陈默那个‘超脑计划’,我也听说了,一心想搞技术垄断,走不长远。” 林野心里认同,却没多说。他知道,嘴上说没用,最终还是要靠产品说话。 吃饭的时候,苏晚的母亲不断给林野夹菜,碗里的红烧肉堆得像小山:“你最近肯定没好好吃饭,看你瘦的,多吃点,补补身体。” “谢谢阿姨。” 林野笑着道谢,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软糯香甜的味道,和当年苏晚带给他的一模一样。记忆突然闪回 2028 年,他在产品发布会后台哭,陈默递来烟,而苏晚悄悄塞给他的保温盒里,就是这样的红烧肉。 “对了,小林,你母亲的病情怎么样了?” 苏晚的父亲突然问。 “多亏了公司的设备,病情稳定住了,就是记忆力还是不太好。” 林野放下筷子,“苏晚帮我联系了北京的专家,下周带她去看看。” “应该的,老人家不容易。” 苏晚的母亲叹了口气,“你也别太拼了,事业再重要,也要照顾好自己和家人。” 林野点点头,心里满是暖意。苏晚的父母,从当年反对他们在一起,到现在真心接纳,这份转变,源于对他为人的认可,更源于对神经纪元事业的认同。 饭后,林野帮着苏晚收拾碗筷,厨房的抽油烟机嗡嗡作响,苏晚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陈默的‘超脑计划’,你别太有压力。我这边会推动卫健委出台更严格的脑机产品伦理标准,他想搞认知增强这类擦边球,没那么容易。” 林野转头看她,灯光下,她的侧脸柔和,眼里满是关切。“我知道。” 他的声音放低,“其实我不怕他竞争,我怕的是他为了赢,再次突破底线,比如用未获批的数据,或者牺牲患者安全。” “不会的。” 苏晚摇摇头,“经过之前的事,全球监管机构都盯着他呢,他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搞小动作。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把产品做扎实,就没人能打垮我们。” 林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淡了些。他想起 2024 年创业时,苏晚也是这样,在他一次次融资失败、技术试错时,告诉他 “没关系,我们再试试”。这么多年,她一直没变。 回到公司时,夜色已经浓了。研发部的灯还亮着,透过玻璃窗,能看到老吴带着团队围着屏幕讨论,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林野没进去打扰,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会儿,心里满是感慨。从民房里的三台旧电脑,到现在全球一万多名员工的团队,他们走过的每一步,都离不开这份专注和坚守。 他刚回到办公室,手机就震动了,是一条匿名短信,只有简短的一句话:“硅谷脑科在策反你们的核心算法工程师,出价千万年薪。” 林野的脸色沉了沉。陈默果然没闲着,调查刚结束,就开始挖墙脚了。他立刻拨通老吴的电话:“老吴,通知所有核心研发人员,明天上午开闭门会议,我有重要事情宣布。另外,立刻排查所有工程师的通讯记录,看看还有谁收到了硅谷脑科的 offer。” “收到,林总!” 老吴的声音瞬间严肃起来。 挂了电话,林野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这场暗战,远比他想象的开始得更早。陈默的 100 亿美元,不是白花的,高薪挖人、技术窃取、舆论抹黑,他能想到的手段,对方大概率都会用。 第二天的闭门会议上,林野看着台下二十多位核心研发人员,他们都是跟着公司一路走来的老员工,不少人从创业初期就跟着他。“我知道硅谷脑科给你们发了 offer,年薪千万,还有股权。” 他开门见山,语气平静,“我不拦着你们,如果有人觉得那边的平台更好,我尊重你们的选择。” 台下一片寂静,没人说话。 林野继续说:“但我想让你们想想,我们为什么做脑机技术?是为了赚大钱,还是为了帮那些需要帮助的人?2026 年,我们的第一代小脑环让小宇第一次控制玩具车,他父母哭着说‘看到了希望’;2035 年,第二代侵入式脑机让李叔对女儿说出‘我爱你’;2040 年,我们的产品让欧洲的卢卡斯学会了画画。这些,是钱买不来的。” 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里面是各地患者康复的片段,有老人重拾记忆后的笑容,有残障人士第一次自主行动的激动,还有孩子们天真的道谢。“我不敢保证给你们千万年薪,但我能保证,我们做的事,是有意义的;我能保证,公司的股权会向核心研发倾斜,你们的付出,会得到应有的回报;我更能保证,我们会一起,做出改变世界的产品。” 视频结束后,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有人悄悄抹了眼泪。老吴第一个站起来:“林总,我跟着你干了十几年,不是为了钱,是为了心里的那点念想。硅谷脑科给再多钱,我也不走!” “我也不走!”“我们一起做第四代产品!” 台下的研发人员纷纷表态,那两个收到 offer 的年轻工程师,也红着眼眶说:“林总,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被高薪诱惑了。” 林野看着眼前的团队,眼眶有点发热。他知道,真正的凝聚力,不是靠高薪,而是靠共同的初心。 会议结束后,老吴私下对林野说:“林总,其实硅谷脑科不仅挖人,还试图通过海外合作方,窃取我们的核心算法碎片。我已经在所有核心代码里加了新的水印,一旦被非法调用,会自动触发预警。” “做得好。” 林野点点头,“另外,给核心团队每人配专属保密设备,所有研发数据只能在物理隔离的服务器上操作,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 接下来的日子,神经纪元进入了全员戒备的状态。研发部加强保密措施,市场部密切监控硅谷脑科的动向,法务部提前布局专利壁垒,一场没有硝烟的暗战,悄然拉开了序幕。 苏晚也没闲着,她推动卫健委联合欧盟、日本等国的监管机构,成立了 “全球脑机技术伦理联盟”,明确禁止认知增强、军用等违规应用,从政策层面给陈默的 “超脑计划” 套上了枷锁。 “林总,苏处长真是我们的坚强后盾!” 小张拿着伦理联盟的章程,兴奋地说,“有了这个章程,硅谷脑科想搞擦边球,难了!” 林野看着章程,心里满是感激。苏晚总是这样,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出最实在的支持。他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章程收到了,谢谢你。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苏晚的回复很快:“好啊,不过我想吃你做的饭,上次尝过一次,味道不错。” 林野看着消息,笑了。他买菜回到公寓,系上围裙,笨拙地炒着菜。窗外的玉兰花已经开了,洁白的花瓣在春风里摇曳。他想起苏晚父母的认可,想起团队的坚守,想起那些患者的期待,心里突然无比坚定。 吃饭的时候,苏晚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笑着说:“没想到你厨艺进步这么快。” “跟着阿姨学的。” 林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对了,我妈下周去北京看专家,你有空一起去吗?” “当然有空!” 苏晚立刻点头,“我已经跟专家沟通过阿姨的情况,他们会制定个性化的治疗方案,结合你们的设备,效果应该会很好。” 林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这场漫长的征途,有她在身边,真好。 可这份温馨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则紧急消息打破了。老周的电话深夜打来,语气急促:“林总,不好了!我们欧洲市场的产品适配遇到了阻力,硅谷脑科暗中游说欧盟监管机构,说我们的产品‘数据本地化程度不够’,要求重新审核我们的准入资质!” 林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陈默果然把战场延伸到了海外,欧洲市场是他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绝不能让对方轻易破坏。 “我知道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让欧洲团队立刻整理数据本地化的证明材料,我明天就飞慕尼黑,亲自对接欧盟监管机构。” 挂了电话,苏晚看着他凝重的表情,握住他的手:“别担心,欧洲市场我们根基扎实,陈默的游说不会起作用。我已经联系了欧盟医疗监管机构的老朋友,他会帮我们说话。” 林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重新燃起了斗志。他知道,这场暗战才刚刚开始,未来的八年,还会有更多的风浪,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走到窗边,看着城市的夜景,灯火璀璨,像撒了一地的星星。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是陈默发来的匿名短信,只有一句话:“林野,2049 年,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林野看着短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回复:“拭目以待。但我告诉你,神经纪元的初心,你永远打不垮。” 删了短信,他转身看向苏晚,眼里满是坚定。欧洲市场的阻力,只是这场八年暗战的第一关,接下来,他会一关一关地过,一步一步地走,直到 2049 年,与陈默正面交锋。而此刻,慕尼黑的机票已经订好,新的挑战,就在眼前。 第171章 慕尼黑风雪 慕尼黑的三月还飘着雪粒子,打在机场玻璃上噼啪响,像陈默那没完没了的阴招。林野裹紧风衣走出抵达口,就看见小张举着写着“神经纪元”的牌子使劲挥手,冻得鼻尖通红,羽绒服拉链都没拉严实。 “林总,可算盼到你了!”小张抢过他手里的行李箱,轮子在地面滑出急促的声响,“昨天欧盟监管局又发了份补充质询函,足足23条问题,全是针对数据本地化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是陈默在背后递的话。”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小张把一杯热咖啡塞进林野手里,杯壁上的水珠浸得掌心发潮。“几家合作医院都慌了,米兰儿童医院的院长今早给我打了三个电话,说他们刚进了五十台设备,要是审核不过关,医保那边没法报销,损失得他们自己扛。” 林野抿了口咖啡,苦涩味顺着喉咙往下滑。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慕尼黑的街道染成一片白,路边的指示牌上“神经纪元数据中心”的箭头模糊不清。“陈默具体找了监管局的谁?” “是数据监管处的施耐德处长。”小张翻着手机里的备忘录,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听说硅谷脑科给他承诺了顾问职位,年薪六位数欧元,还不用坐班。这老小子本来就对我们亚洲企业有偏见,现在更是被喂得饱饱的。” 林野没说话,指尖在咖啡杯壁上划着圈。他想起上一章陈默发来的匿名短信,“2049年让你一无所有”,现在看来,对方连八年都等不及,已经开始零敲碎打地拆他的根基。欧洲市场是神经纪元全球化的第一块跳板,要是在这里栽了,后面的东南亚、南美市场都会跟着动摇。 数据中心的监控室里,老吴正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数据流,眼镜片上沾着一层薄雾。“林总,你看这个。”他指着其中一道绿色曲线,“我们把欧洲用户的数据分成了三级存储,德国本地存核心医疗数据,法国存行为数据,荷兰存日志数据,完全符合欧盟《通用数据保护条例》。陈默说我们‘数据出境’,纯属造谣——这些数据连欧盟境内都没出过。” 林野凑近屏幕,看着那些跳动的数字。每一条数据背后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可能是米兰那个等着设备学说话的小女孩,也可能是巴黎养老院里记不起家人的老人。“施耐德什么时候有空见我们?” “约到明天下午三点。”小张递上一份资料,“这是施耐德的背景调查,他老婆是慕尼黑大学的医学教授,我们联系上了DomusVi的皮埃尔,他和教授是老熟人,答应帮忙牵线。” 晚上皮埃尔在慕尼黑老啤酒馆请客,木质桌椅擦得锃亮,空气中飘着烤猪肘和麦芽酒的香气。皮埃尔拍着林野的肩膀,啤酒沫溅到他的格子衬衫上:“林,你放心,施耐德虽然贪,但他更怕丢面子。他老婆最看重医疗伦理,我已经把你们的患者康复案例都给她看过了,尤其是那个叫艾米的小女孩,她看哭了。” “太感谢了,皮埃尔先生。”林野举起酒杯,琥珀色的麦芽酒在灯光下泛着光,“这次要是能顺利通过审核,我们愿意把‘脑机康复公益计划’的欧洲总部设在DomusVi,每年免费为你们的老人提供两百台设备。” 皮埃尔眼睛一亮,和他碰了碰杯:“我们要的就是这样的合作!陈默那个家伙上周还来找我,说要给我更低的价格,我直接把他赶出去了。他的产品连临床数据都不敢公开,谁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席间,皮埃尔的手机响了,是施耐德的老婆打来的。皮埃尔用德语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冲林野竖大拇指:“搞定了!教授说施耐德答应明天见你们,而且会‘客观公正’地审核——她已经把艾米的视频设成了手机屏保,施耐德不敢不听老婆的话。” 林野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他掏出手机给苏晚发消息,刚输入“情况好转”,屏幕就弹出老周的紧急来电。“林总,不好了!陈默搞了个匿名举报,说我们的数据中心有安全漏洞,还附上了一段‘黑客入侵成功’的视频,欧盟监管局现在要临时抽查!” 林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烤猪肘的香气突然变得油腻,堵得他胸口发闷。“视频是真的吗?” “是伪造的!”老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背景里全是键盘敲击声,“我们查了IP地址,是硅谷脑科在阿姆斯特丹的一个虚拟服务器发的。视频里的‘漏洞’,是我们2038年就修复的旧版本漏洞,他们故意扒出来做的假视频!” 皮埃尔皱起眉头:“临时抽查很麻烦,施耐德就算想帮你们,也得按流程走。要是让他们查出点‘问题’,哪怕是小瑕疵,陈默都能放大炒作。” “不怕查,就怕他们带着偏见查。”林野站起身,拿起外套,“老吴,立刻把2038年的漏洞修复报告、第三方安全审计证明整理出来,做成时间线图表,越直观越好;小张,联系慕尼黑本地的网络安全公司,让他们派专家过来,全程见证抽查过程;皮埃尔先生,麻烦你联系下欧洲医疗协会,让他们派代表过来,从医疗数据的重要性角度发声。” 回到数据中心时,雪已经停了。监控室里灯火通明,技术团队的人都没下班,泡面桶堆在角落,键盘敲击声密集得像下雨。老吴把一叠资料拍在桌上:“林总,你看,这是2038年的修复记录,有施耐德当时签字的审核文件,他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林野翻看着资料,指尖划过施耐德的签名,突然笑了:“这倒是个好证据。小张,把这份文件扫描下来,明天抽查的时候,第一时间给施耐德看。” 凌晨两点,苏晚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屏幕里的她穿着睡衣,头发有点乱,背景是书房的书架:“我刚和欧盟医疗监管局的局长通了电话,他说临时抽查是‘例行程序’,但也承认收到了匿名举报。我把我们的数据本地化方案和患者案例都发给他了,他承诺会关注这件事。” “辛苦你了,这么晚还没睡。”林野的声音放柔,“我妈那边怎么样了?下周去北京的机票订好了吗?” “放心吧,机票订好了,专家也约好了。”苏晚的嘴角弯起来,“阿姨昨天还跟我视频,说想尝尝你做的红烧肉,让我提醒你别总忙工作,按时吃饭。” 林野的心里暖烘烘的。这段时间他忙得脚不沾地,多亏了苏晚帮他照顾家里。“等我回去,一定给你们露一手。”他看着屏幕里苏晚的眼睛,“这次不管陈默耍什么花样,我都能应付过去,你别担心。” “我不担心你应付不来,我担心你累垮了。”苏晚的眉头皱起来,“慕尼黑现在冷,你记得多穿点,别又像上次那样感冒了。” 挂了电话,林野走到数据中心的服务器阵列前。巨大的机柜排列得整整齐齐,指示灯闪烁着蓝绿色的光,像一片星空。他想起2024年创业时,只有一台旧服务器,放在民房的角落里,风扇响得像拖拉机。现在,他们的服务器已经遍布全球,支撑着百万患者的康复希望。陈默想毁掉这一切,他绝不允许。 第二天的抽查现场,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弓弦。施耐德带着五个审核人员,穿着深色西装,表情严肃地走进数据中心。陈默派来的“观察员”站在角落里,举着摄像机全程拍摄,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林总,请出示数据本地化的存储证明。”施耐德的语气冷冰冰的,接过资料时连眼神都没抬。 老吴上前一步,打开笔记本电脑:“施耐德处长,您看,这是我们的三级存储架构图,每一份数据的存储位置都有记录,随时可以调取。另外,这是2038年漏洞修复的报告,上面有您的签名,陈默举报的‘漏洞’,我们早就修复了。” 施耐德的脸色变了变,接过报告翻了几页,没说话。这时,欧洲医疗协会的代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患者联名信:“施耐德处长,神经纪元的设备帮助了欧洲十万多名患者康复,他们的数据安全直接关系到患者的生命健康。我们希望审核能客观公正,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举报影响。” 审核人员开始逐一检查服务器,键盘敲击声和鼠标点击声在数据中心里回荡。林野站在一旁,手心沁出了汗。他知道,陈默的视频虽然是伪造的,但审核人员要是鸡蛋里挑骨头,总能找出点问题。 “这里的数据访问日志,为什么有一条异常记录?”一名审核人员突然说,指着屏幕上的一条红色数据。 陈默的观察员立刻凑过去,摄像机对准屏幕:“是不是黑客入侵的痕迹?我就说他们的数据中心不安全!” 老吴快步走过去,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操作:“这不是异常记录,是我们的安全系统在做压力测试。您看,这条记录的IP地址是我们内部的测试服务器,这里有测试报告。” 审核人员对比了测试报告,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施耐德站在监控屏幕前,看着上面滚动的患者康复数据,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应该是他老婆发来的消息——屏幕上弹出的预览图,正是艾米笑着走路的照片。 抽查结束时,施耐德终于松了口:“审核结果会在三天内公布。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神经纪元的数据中心符合欧盟的要求,所谓的‘安全漏洞’并不存在。” 陈默的观察员脸色铁青,收起摄像机匆匆离开了。林野松了口气,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皮埃尔拍着他的肩膀:“我就说没问题,施耐德虽然贪,但还有点底线。” 三天后,欧盟监管局发布了审核结果:神经纪元数据本地化符合要求,维持准入资质不变。消息传来,数据中心里爆发出欢呼声,小张抱着老吴转了个圈,差点把他的眼镜碰掉。 林野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苏晚,老周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语气带着焦急:“林总,陈默又搞事了!他策反了我们数据中心的一个临时工,让他偷偷拷贝核心算法,幸好被我们的安全系统预警了,现在人跑了,但留下了一份拷贝记录,指向硅谷脑科!” 林野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个临时工是上个月刚招的,负责服务器的日常维护,没想到是陈默安插的眼线。“拷贝成功了吗?” “没有!”老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庆幸,“我们的核心算法有动态加密,他拷贝的只是加密后的乱码,没有解密密钥根本没用。而且我们的安全系统已经锁定了他的位置,正在配合警方追捕。” 林野松了口气,心里却升起一股寒意。陈默为了窃取技术,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连临时工都用上了。这场暗战,比他想象的还要凶险。 “老周,立刻让法务部起诉硅谷脑科,告他们商业窃密。”林野的声音带着冷意,“另外,加强所有数据中心的安保,临时工全部重新背景调查,核心区域只允许核心团队进入,哪怕是清洁人员都不能靠近。” “收到,林总!” 挂了电话,林野走到窗边。慕尼黑的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把街道上的积雪照得亮晶晶的。小张拿着一份文件跑进来:“林总,好消息!米兰儿童医院刚追加了三十台设备的订单,还说要和我们合作开展‘儿童脑机康复研究项目’!” 林野接过订单,看着上面的签名,心里满是感慨。陈默的每一次打压,反而让他们的根基更稳。患者的信任,合作方的支持,团队的坚守,这些都是陈默永远无法撼动的力量。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是一段视频。视频里,陈默站在硅谷脑科的实验室里,对着一群工程师说:“神经纪元的加密系统确实厉害,但我已经找到破解的方法了。三个月后,我们的‘超脑计划’第一阶段原型机就要问世,到时候,我会让林野知道,谁才是脑机行业的老大。” 视频的最后,陈默看向镜头,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林野,游戏才刚刚开始。” 林野握紧手机,指节泛白。三个月,陈默的原型机就要问世了。这意味着,他们的第四代设备研发必须加快速度,这场技术赛跑,他们不能输。 他转身走进监控室,老吴和团队正在庆祝审核通过。“大家安静一下。”林野的声音响起,现场立刻安静下来,“陈默的‘超脑计划’三个月后就要出原型机了,我们的第四代设备,必须在两个月内完成核心技术攻关。我知道这很难,但我相信,我们的团队,比硅谷脑科更有韧性,更有初心。” “没问题,林总!”老吴举起拳头,“我们早就憋着一股劲了,一定能赶在他们前面!” 林野看着眼前的团队,心里充满了力量。他知道,接下来的两个月,他们又要开启连轴转的模式。但为了那些等着康复的患者,为了守住神经纪元的初心,为了打赢这场暗战,再苦再累都值得。 走出数据中心时,夕阳正缓缓落下,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林野拿出手机,给苏晚发了条消息:“三个月后,陈默的原型机就要问世了。我们的第四代设备,要和他比一比,看看谁的技术,更能帮到需要的人。” 苏晚的回复很快:“我相信你,也相信你们的团队。需要官方支持随时告诉我,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另外,阿姨让你早点回来,她等着吃你做的红烧肉。” 林野看着消息,笑了。不管前方有多少风浪,只要有苏晚在,有团队在,有那些患者在,他就有底气迎接一切挑战。三个月后的技术对决,他等着陈默。而此刻,第四代脑机设备的研发计划,已经箭在弦上。 第172章 研发攻坚 慕尼黑飞杭州的航班穿越云层时,林野正对着平板电脑上的研发草图发呆。屏幕上“第四代脑机设备”的字样旁,被他用红笔圈出“信号稳定性”四个大字,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问号——这是目前最棘手的难题,非侵入式设备要实现全脑交互,信号传输总像被什么东西隔着,时强时弱。 邻座的老太太递来一颗薄荷糖,塑料糖纸撕开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小伙子,看你愁得眉头都拧成疙瘩了,是工作上的事?” 林野接过糖,薄荷的清凉感在舌尖散开,稍微驱散了些疲惫:“是挺棘手的,我们在做医疗设备,好多病人等着用呢。”他指了指屏幕上的设备草图,“就想让残障人士能靠意念动动手、说说话,现在卡在信号上了。” 老太太点点头,掀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老年手环:“我孙女就在医院做康复,用的就是你们神经纪元的设备,之前连杯子都拿不住,现在能自己喝水了。你们做的是积德的事,别急,慢慢来。” 飞机降落在萧山机场时,天色已经擦黑。苏晚举着“林妈妈专属司机”的纸牌站在出口,米白色的风衣被晚风吹得鼓起来。看到林野,她快步迎上来,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电脑包:“阿姨已经在家等着了,炖了鸽子汤,说给你补补脑子。” 车里的导航播报着回家的路线,苏晚突然说:“北京的专家我又确认了一遍,明天上午九点的号,我们八点出发刚好。另外,我把阿姨的病历和设备使用记录都整理成电子档了,专家说提前看这些,诊断会更精准。” 林野侧头看她,路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眼底的关切藏都藏不住。“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又要忙卫健委的事,还要帮我照顾家里。” “跟我还说这个?”苏晚白了他一眼,伸手拧开保温杯,“先喝点温水,飞机上肯定没好好喝水。对了,老吴刚才发消息说,研发部又熬了个通宵,信号稳定性的问题有了点眉目,但还需要临床数据支撑。” 家里的灯光暖融融的,林妈妈正坐在沙发上择菜,看到林野回来,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迎上来,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瘦了这么多,慕尼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她转头看向苏晚,突然愣了愣,“这姑娘是……” 林野心里一酸。母亲的记忆时好时坏,有时候连苏晚都认不清。苏晚却毫不在意,笑着递上手里的水果篮:“阿姨,我是苏晚,经常来陪您聊天的。您炖的鸽子汤闻着就香,我今天可有口福了。” 饭桌上,林妈妈不停给林野和苏晚夹菜,鸽子汤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明天去北京,我自己去就行,你忙你的工作。”林妈妈突然说,筷子在碗里戳了戳,“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那些等着设备的孩子更重要。” “说什么呢妈。”林野放下筷子,握住母亲的手,“您的身体就是最重要的事,再说有苏晚陪我们一起,不耽误工作。” 苏晚也点点头:“阿姨,我已经跟单位请好假了,这次专门陪您去北京。专家说您的情况配合神经纪元的设备,记忆力能恢复得更好,我们刚好也能跟专家聊聊设备优化的事,一举两得。” 第二天的北京协和医院,走廊里挤满了人。林妈妈攥着林野的手,眼神里带着些不安。苏晚拉过她的另一只手,轻声说:“阿姨,别紧张,王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肯定能帮到您。”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镜子,“您看,今天穿的这件红衣服多精神,比我都好看。” 王教授拿着林妈妈的病历和设备使用记录,推了推眼镜:“神经纪元的‘忆安环’确实效果不错,阿姨的认知功能已经稳定住了。我们再调整下用药方案,结合设备的康复训练,争取让短期记忆恢复得更好。”他顿了顿,看向林野,“你们的第四代设备要是能解决信号稳定性问题,对老年认知障碍患者来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从医院出来,林野接到了老吴的紧急电话,语气里满是兴奋:“林总!信号稳定性的问题有突破了!我们借鉴了中医的经络理论,把传感器的布局调整成了‘百会-风池-印堂’的三角结构,刚才的模拟测试,信号延迟降到0.05秒以内了!” “真的?”林野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太好了!我明天就回杭州,我们立刻启动临床测试!” 挂了电话,苏晚笑着说:“看你高兴的,比自己得了奖还开心。”她递过一杯热奶茶,“不过我得提醒你,第四代设备涉及全脑交互,伦理审查会比之前更严格。我已经帮你联系了国家脑科学伦理委员会,下周三他们会来公司调研,你得提前准备好伦理评估报告。” 林野接过奶茶,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还是你想得周到。伦理这块我心里有数,我们的设备只用于医疗康复,绝对不碰认知增强、情感干预这些擦边球,这是底线。” 回杭州的高铁上,林野一直在修改临床测试方案。苏晚靠在他肩上睡着了,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林野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里满是踏实——不管研发多辛苦,只要想到有她在身后支持,就觉得浑身是劲。 研发中心的实验室里,灯火通明。老吴带着团队围着新组装的第四代设备原型机,设备比之前的“小脑环”更轻薄,传感器像三个小巧的贴片,贴在测试模型的头部,屏幕上的信号曲线平稳得像一条直线。 “林总,你看这个!”老吴指着屏幕,“我们用模拟脑电信号测试,意念控制机械臂拿起杯子、放下,准确率达到99.2%,比第三代设备提升了15个百分点!” 林野戴上设备,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拿起红球”。实验室中央的机械臂立刻精准地抓起了红色的球,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丝毫卡顿。他睁开眼睛,实验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小张激动得跳了起来,差点把桌上的测试仪器碰掉。 “立刻联系杭州康复中心,我们明天就启动临床测试!”林野摘下设备,声音里满是干劲,“小张,你负责对接患者家属,把测试方案讲清楚,确保他们自愿参与;老吴,你带着团队把设备的安全性再检查一遍,哪怕是一个螺丝的松动都不能放过;小王,伦理评估报告要重点突出‘医疗刚需’和‘安全边界’,让伦理委员会的专家放心。” “收到!”三人异口同声地回应,眼里满是斗志。 临床测试的第一天,杭州康复中心的走廊里挤满了患者和家属。第一个参与测试的是12岁的脑瘫患儿乐乐,他从出生起就无法自主控制双手,连吃饭都需要家人喂。乐乐的妈妈抱着他坐在测试椅上,眼里满是期待:“林总,我们家乐乐能像别的孩子一样自己画画吗?” 林野蹲下来,摸了摸乐乐的头:“放心,我们一定尽力。”他帮乐乐贴上传感器,调整好设备参数,“乐乐,试着在心里想‘抬起右手’。” 乐乐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右手,小脸憋得通红。几秒钟后,他的右手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只是小小的抬起,但乐乐的妈妈已经激动得哭了起来:“动了!真的动了!林总,谢谢你!” 接下来的测试,越来越顺利。高位截瘫的李叔用意念控制轮椅转弯,失语症患者张阿姨通过设备说出了“谢谢”,老年认知障碍的陈奶奶准确地认出了自己的儿子。实验室里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感动的笑容。 可就在这时,小张急匆匆地跑进来,脸色苍白:“林总,不好了!陈默在行业媒体上发了篇文章,说我们的第四代设备‘存在认知干预风险’,还伪造了一份‘患者出现情感紊乱’的假病例,现在国家脑科学伦理委员会的专家打电话来,说要推迟调研,先核实情况!” “又是他!”林野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泛青。他接过小张手里的平板,陈默的文章标题格外刺眼——《神经纪元突破伦理底线,全脑设备恐成“情感操控工具”》,下面配着一张模糊的“患者哭闹”的照片,一看就是合成的。 “太过分了!”老吴气得拍桌子,“我们的设备连情感相关的脑区信号都不采集,怎么可能导致情感紊乱?他这是故意抹黑,想耽误我们的伦理审查!” 林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伦理审查是第四代设备上市的关键,要是被陈默搅黄了,之前的研发成果都白费了,那些等着设备康复的患者也会失望。“小张,立刻联系参与测试的患者和家属,让他们录段澄清视频,说说使用设备后的真实感受;老吴,把设备的信号采集范围、算法逻辑做成可视化图表,证明我们没有涉及情感干预;小王,联系行业专家,让他们发表联名声明,反驳陈默的谣言。” “另外,苏晚那边……”林野顿了顿,拨通了苏晚的电话。 “我已经知道了。”苏晚的声音很稳,“我正在和伦理委员会的专家沟通,他们也觉得陈默的文章疑点很多,同意先看我们的澄清材料。我已经把乐乐妈妈的联系方式发给他们了,专家说会亲自打电话核实情况。” “谢谢你,苏晚。”林野的声音里满是感激,“每次遇到麻烦,你都能帮我稳住局面。” “跟我还客气什么?”苏晚的语气软了下来,“我已经帮你整理了伦理审查的补充材料,包括设备的安全边界说明、临床测试的完整数据,等下就发给你。另外,我联系了央视《科技之光》栏目,他们想做一期关于脑机技术的专题报道,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向公众普及我们的技术原理和伦理底线。” 挂了电话,林野的心里踏实了不少。他把补充材料转发给团队:“大家分头行动,一定要在三天内澄清谣言,不能耽误伦理审查!” 接下来的三天,神经纪元全员动员。患者家属自发录制的澄清视频在网上刷屏,乐乐举着自己刚画的画,笑着说:“设备很好用,我现在能自己画画了,陈叔叔是坏人,他在撒谎”;十位行业顶尖专家发表联名声明,证明第四代设备的伦理安全性;央视的专题报道详细解读了设备的技术原理,用数据证明其“只服务于医疗康复,不触碰伦理红线”。 陈默的谣言不攻自破。国家脑科学伦理委员会的专家不仅恢复了调研计划,还主动提出要在调研后发表官方声明,支持神经纪元的合规研发。 调研当天,伦理委员会的专家们仔细查看了设备原型机、临床测试数据和伦理评估报告。王教授——也就是林妈妈的主治医生,也参与了调研,他看着屏幕上平稳的信号曲线,笑着说:“我以医生的身份保证,神经纪元的设备是安全、合规的,它帮助了我的很多患者,这是真正的好技术。” 调研结束时,伦理委员会的主任握住林野的手:“林总,你们守住了医疗科技的伦理底线,做得很好。我们会尽快出具伦理审查通过的意见,支持你们的设备早日上市,服务更多患者。” 送走专家,研发中心里爆发出欢呼声。小张抱着老吴转了个圈,老吴的眼镜都滑到了鼻尖上;小王激动地给法务部打电话,说要起诉陈默造谣诽谤;林野靠在墙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匿名彩信,是陈默发来的。照片里,陈默站在硅谷脑科的发布台前,台上摆着“超脑计划原型机发布会”的海报,时间定在一个月后。配文只有一句话:“林野,伦理审查过了又怎么样?我的原型机发布会,会让你的第四代设备彻底失去市场。” 林野看着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回复:“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是你的炒作噱头,还是我的医疗刚需更受欢迎。” 删了彩信,林野走到实验室的窗边。夕阳正缓缓落下,把研发中心的玻璃幕墙染成了金色。苏晚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里满是笑意:“伦理委员会的初步意见出来了,原则上通过!我爸妈今晚做了红烧肉,让你过来吃饭,庆祝一下。” “好啊,我刚好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林野的声音里带着轻松,“第四代设备的临床测试数据非常好,预计半年后就能上市,到时候就能帮到更多患者了。” “太好了!”苏晚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那你快点过来,红烧肉快凉了。” 挂了电话,林野转身看向团队:“大家辛苦了!今晚我请客,去西湖边的老字号吃大餐,好好放松一下!” “林总万岁!”团队成员们欢呼起来,实验室里的气氛热烈得像过年。 吃饭的时候,林野接到了乐乐妈妈的电话,声音里满是激动:“林总,乐乐今天自己用勺子吃饭了!虽然吃得慢,还撒了点,但他特别开心,说以后再也不用妈妈喂了。” 林野的眼眶有点发热,举着酒杯的手都微微颤抖。这就是他坚持下去的意义——不是为了打败陈默,不是为了抢占市场,而是为了让乐乐这样的孩子能自己吃饭、自己画画,让残障人士能重新拥抱生活。 “林总,你看新闻了吗?”小张突然说,举着手机递到林野面前,“硅谷脑科发布了‘超脑计划’原型机的预告视频,说他们的设备能‘提升学习能力’,还邀请了很多教育机构的代表参加发布会。” 林野接过手机,视频里的陈默意气风发,对着镜头说:“超脑计划将彻底改变人类的学习方式,让普通人也能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一个月后,敬请期待。” 林野的脸色沉了下来。提升学习能力,这已经触碰了认知增强的伦理红线。陈默为了赢,果然连最基本的底线都不顾了。更麻烦的是,教育机构的参与,可能会让很多家长趋之若鹜,对神经纪元的医疗设备造成冲击。 “看来,一个月后的发布会,我们必须去现场。”林野放下酒杯,语气坚定,“我们不仅要展示第四代设备的医疗价值,还要揭穿陈默认知增强设备的伦理风险,让大家知道,真正的科技,应该服务于生命健康,而不是制造不公平的竞争。” 苏晚握住他的手,眼里满是支持:“我陪你一起去。国家脑科学伦理委员会也会派代表出席,陈默的认知增强设备,过不了伦理这关。” 林野看着苏晚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斗志更盛了。一个月后的发布会,将是他和陈默的正面交锋,不仅是技术的对决,更是初心与利益的较量。他知道,这场仗他必须赢,为了那些等着康复的患者,为了守住医疗科技的伦理底线,也为了当年在民房里许下的那个简单而纯粹的梦想。而此刻,距离硅谷脑科的发布会,还有整整一个月。 第173章 硅谷前夜 距离硅谷脑科的发布会还有二十天,杭州神经纪元研发中心的空调却开到了最低温——不是为了降温,是老吴说“低温能让芯片测试数据更稳定”。林野蹲在地上,帮技术员调整机械臂的固定螺丝,额角的汗滴在地板上,洇出小小的水渍。 “林总,你快起来歇会儿。”小张端着两杯冰咖啡跑过来,塑料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这活儿让技术员来就行,你得留着精神盯发布会的方案。” 林野直起身,捶了捶发酸的腰,接过咖啡猛灌一口。***的苦味还没散开,老吴就举着平板电脑冲过来,眼镜滑到了鼻尖上:“林总,你看这个!陈默又在搞事情——他在推特上放了段‘超脑设备’的演示视频,说能让普通人十分钟记住一千个英语单词,现在国外家长都疯了,相关话题已经上了热搜。” 视频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戴着笨重的设备,对着单词表扫了一眼,就流利地背诵起来。弹幕里全是“求上市”“砸锅卖铁也要买”的评论,只有零星几条质疑“会不会有副作用”,还被迅速淹没。 “假的。”林野只看了三十秒就皱起眉,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你看他的瞳孔,一直往镜头外瞟,明显是有提词器。而且十分钟记一千个单词,违背了记忆规律,要么是提前背好的托,要么是短期记忆过载,过不了两小时就会全忘,还可能损伤海马体。” 老吴点点头,推了推眼镜:“我让团队做了技术拆解,视频里的设备根本没有全脑交互模块,就是个普通的经颅刺激仪改装的,顶多能让人精神亢奋点,跟‘超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但家长们信啊。”小张愁眉苦脸地刷着手机,“国内已经有教育机构开始跟硅谷脑科谈合作了,说要引进‘超脑设备’做课外辅导,收费还不低,一小时两千块。” 林野的咖啡杯重重磕在桌上,冰水滴在方案纸上,晕开一小片墨渍。“陈默这是把歪主意打到孩子身上了。”他掏出手机拨通苏晚的电话,语气里带着火气,“你看到陈默的视频了吗?他这是在误导公众,尤其是家长,必须尽快澄清。” “我刚跟教育部的同事开完会。”苏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里有翻文件的沙沙声,“他们已经注意到这个情况了,准备联合卫健委发声明,提醒家长警惕‘认知增强骗局’。另外,我联系了北师大的记忆心理学专家,他们愿意做一期科普直播,揭穿陈默的谎言。” “太好了。”林野的火气消了些,“我们这边也准备行动——老吴整理技术拆解报告,小张联系国内主流媒体,把陈默的假演示扒个底朝天。对了,伦理委员会那边怎么样了?官方声明能按时发吗?” “放心,已经定稿了。”苏晚的语气带着笑意,“声明里明确提到‘认知增强设备存在未知健康风险,暂不允许在教育领域应用’,还特别点了神经纪元的医疗设备是合规的,算是给你们正名了。晚上我把电子版发你,你让小王跟法务部对接下,确保没有疏漏。” 挂了电话,林野把任务分派下去,刚转身就看到母亲站在研发中心门口,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苏晚跟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件外套。“妈,你怎么来了?”林野赶紧跑过去,接过保温桶,“外面风大,你身体刚好,不该乱跑的。” “苏丫头说你这几天都没回家,我炖了点排骨汤给你补补。”林妈妈拉着他的手,往研发中心里张望,“这就是你做的设备?能让像乐乐那样的孩子好起来的?” “是啊。”林野扶着母亲走到第四代设备前,拿起传感器贴片给她看,“您看,这个贴在头上,就能帮脑瘫孩子动动手,帮失语的人说话。陈默那个是骗人的,我们这个才是真能帮人的。” 林妈妈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一沓皱巴巴的钱,有五十的,有一百的。“这是我攒的养老金,你拿着。”她把钱塞进林野手里,“要是缺钱就跟我说,别委屈自己,也别让那些等着设备的孩子失望。” 林野的眼眶一热,把钱塞回母亲手里:“妈,我们不缺钱,您的钱留着自己花。您能好好的,比什么都强。”他转头看向苏晚,眼里满是感激——肯定是苏晚怕他分心,特意陪母亲过来的。 苏晚递过外套,轻声说:“阿姨今天精神好,说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我就陪她来了。排骨汤趁热喝,我帮你看着这边的测试,你陪阿姨聊会儿天。” 林妈妈拉着林野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絮絮叨叨地说:“我今天用‘忆安环’记住了苏丫头的电话号码,还能背出你的生日。王教授说,等你们的第四代设备上市,我的记性就能恢复得更好,到时候就能给你做红烧肉了。” “好啊。”林野握着母亲的手,心里暖烘烘的。母亲的记忆时好时坏,但每次提到“帮孩子”“做红烧肉”,总是格外清晰。这就是他坚守的意义——不是为了打败陈默,是为了让母亲这样的患者能重拾记忆,让乐乐这样的孩子能拥抱未来。 送走母亲和苏晚,林野刚回到实验室,就接到了老周的紧急电话,语气里满是焦急:“林总,我们的核心传感器供应商突然通知涨价,涨幅达到百分之五十,还说要是不同意,就停止供货!我查了下,这家供应商刚被硅谷脑科注资,肯定是陈默在背后搞鬼!” 林野的脸色沉了下来。核心传感器是第四代设备的关键部件,国内能生产的厂商不多,要是断供,不仅发布会的演示设备没法按时组装,连已经签下的订单都没法交付。“他们给出的涨价理由是什么?” “说是‘原材料价格上涨’,纯属扯淡!”老周的声音里带着怒气,“我问过行业内的朋友,原材料价格根本没动,就是陈默逼他们涨的。他还放话,要是我们不同意,就把传感器卖给别家,让我们彻底断货。” “他以为这样就能难住我们?”林野冷笑一声,“老周,你立刻联系之前对接的那家深圳传感器厂商,他们去年就说技术已经成熟,只是缺乏订单支持。我们现在追加投资,让他们立刻扩大产能,三个月内实现批量供货。” “我早就联系了!”老周的语气里带着些兴奋,“他们听说我们要合作,特别积极,说愿意以低于市场价百分之十的价格供货,还能派工程师过来协助调试。就是有个问题——他们的生产线还在建设中,第一批传感器要半个月后才能交付,赶不上发布会的演示设备组装。” 林野皱起眉。发布会的演示设备需要五套,现在手里只有两套的传感器,要是没法按时组装,发布会现场就没法展示设备的真实效果,陈默肯定会趁机抹黑。“老吴,我们手里的传感器能不能拆东墙补西墙?先凑够五套演示设备再说。” “我早想到了!”老吴举着个传感器跑过来,“我们可以把之前的测试样机拆开,取出传感器重新校准,虽然有点麻烦,但三天内肯定能凑够五套。就是测试数据要重新跑一遍,我们得加加班。” “辛苦大家了。”林野拍了拍老吴的肩膀,“小张,你负责协调测试团队,确保重新校准的传感器数据准确;老周,继续跟深圳厂商对接,督促他们加快产能建设;小王,把供应链的情况整理成材料,发布会现场我们不仅要展示设备,还要揭露陈默垄断供应链的卑劣行径。” 接下来的三天,研发中心彻底变成了“不夜城”。技术员们轮流拆样机、校准传感器,老吴带着团队跑测试数据,眼睛熬得通红;小张拿着校准后的传感器,蹲在地上组装演示设备,手指被螺丝硌得发红;林野则一边协调各方资源,一边修改发布会的演讲稿,把供应链的遭遇加了进去,让内容更有冲击力。 苏晚每天都来送夜宵,看着团队成员狼吞虎咽地吃着外卖,心疼地说:“我联系了杭州的餐饮协会,他们愿意免费给你们提供夜宵,都是热乎的家常菜,比外卖健康。另外,我帮你们申请了‘国家医疗科技应急资金’,要是深圳厂商需要资金支持,随时可以申请。” “你真是我们的及时雨。”林野接过苏晚递来的热粥,“等发布会结束,我一定好好陪你休息几天,带你去西湖边划船。” “划船不急。”苏晚帮他擦了擦嘴角的粥渍,“我刚收到消息,陈默把发布会的地点改到了硅谷中心体育馆,还邀请了很多好莱坞明星和科技大佬站台,排场搞得很大。他还放话,发布会当天会有‘颠覆性’的演示,让你‘彻底颜面扫地’。” 林野放下粥碗,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越搞排场,越说明他心虚。他的设备根本经不起推敲,所谓的‘颠覆性’演示,肯定又是造假。我们只要把自己的设备展示好,把证据摆出来,就能让他的谎言不攻自破。” 第五天早上,五套演示设备终于组装完成。林野戴上设备,在心里默念“打开PPT”“播放康复视频”“操控机械臂画画”,每一个指令都精准执行,屏幕上的信号曲线平稳得像一条直线。研发中心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小张激动得把手里的螺丝刀扔到了地上,差点砸到脚。 “太好了!”老吴抱着林野转了个圈,“我们的设备绝对比陈默的假货强一百倍!发布会现场,我们一定能赢!” 就在这时,小王急匆匆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林总,好消息!欧盟医疗监管局刚刚发布官方公告,认可我们的第四代设备符合欧盟标准,还说要把我们的设备纳入‘欧洲医疗援助计划’,给发展中国家提供补贴!” 林野接过公告,看着上面的官方印章,心里满是感慨。从慕尼黑的危机四伏,到现在的全球认可,他们走的每一步都不容易,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稳。患者的信任,官方的支持,团队的坚守,这些都是陈默永远无法撼动的力量。 发布会前一周,林野带着团队飞往硅谷。飞机上,苏晚靠在他肩上,看着窗外的云海:“我联系了世卫组织的代表,他们会出席发布会,要是陈默的演示有问题,他们会当场发声。另外,我把乐乐的康复视频做成了短片,发布会现场可以播放,比任何技术参数都有说服力。” “嗯。”林野握住苏晚的手,“我还准备了个‘惊喜’——老吴破解了陈默之前伪造的‘患者情感紊乱’病例,找到了他合成照片的原始素材,发布会现场播放出来,让大家看看他的真面目。” 抵达硅谷的第二天,林野团队就去了发布会场地踩点。硅谷中心体育馆能容纳一万人,舞台已经搭好了,巨大的屏幕上循环播放着“超脑计划”的宣传片,画面里全是“提升智商”“改变命运”的噱头,却只字不提设备的安全性和伦理问题。 “林总,你看那边。”小张指着舞台侧面的VIP区,“陈默邀请了很多科技媒体的主编,还有几个知名的投资人,明显是想靠他们造势。” 林野点点头,目光扫过舞台上的设备支架:“老吴,你带技术人员检查下现场的电源和网络,防止陈默搞小动作,比如切断我们的电源或者干扰我们的信号。小王,去对接现场的媒体,把我们的技术拆解报告和患者康复案例发给他们,让他们有个客观的认知。” 踩点结束后,林野刚回到酒店,就收到了陈默发来的匿名短信,是一张照片。照片里,陈默站在他们的演示设备前,身边围着几个技术员,配文:“林野,你的设备不错,可惜马上就要变成我的了。发布会当天,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不过是个模仿者。” 林野的拳头攥得发白。他立刻拨通老吴的电话:“我们的演示设备有没有做防盗措施?陈默可能想偷我们的设备!” “放心!”老吴的声音里满是自信,“我们的设备有双重加密,开机需要指纹和密码,就算被偷走,没有我的授权也没法使用。而且我在设备里装了定位器,就算被搬走,也能立刻找到。” 林野松了口气,心里却升起一股寒意。陈默为了赢,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连偷设备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这场发布会,注定是一场硬仗。 发布会前一天晚上,林野团队在酒店会议室做最后的演练。林野站在模拟舞台上,对着PPT讲解第四代设备的技术原理和康复案例,苏晚坐在台下,认真地做着记录:“这里可以加一点乐乐的具体康复数据,比如‘从无法抬臂到能自己画画,只用了两周’,更有说服力。” 老吴则带着技术人员做设备最后的调试,机械臂精准地拿起画笔,在画板上画出一朵向日葵,引得团队成员阵阵欢呼。“林总,你看,我们的设备不仅能帮患者康复,还能发掘他们的潜力。乐乐现在已经能画简单的水彩画了,他的老师说他很有天赋。” 林野看着屏幕上乐乐的画作,心里满是温暖。这就是他坚持的意义——不是为了打败陈默,是为了让更多像乐乐这样的孩子能实现梦想。 演练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一点。苏晚给每个人都泡了杯热牛奶:“大家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我们一起打这场硬仗。”她走到林野身边,轻声说:“别太紧张,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在你身边。” “我不紧张。”林野看着苏晚的眼睛,“有你在,有团队在,有那么多患者支持我们,我有什么好怕的?明天,我们不仅要赢回市场,还要赢回脑机技术的初心。” 回到房间,林野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他拿出手机,翻看乐乐妈妈发来的视频。视频里,乐乐举着刚画好的向日葵,笑着说:“林叔叔,我画了朵向日葵送给你,祝你明天赢过坏叔叔。我相信你,因为你是好人。” 林野的眼眶有点发热。他回复:“谢谢你,乐乐。明天叔叔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简短的一句话:“陈默的‘颠覆性’演示,用的是未经伦理审批的人体实验者,是个脑瘫患儿,你最好做好准备。”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缩。陈默竟然用脑瘫患儿做未经审批的人体实验,这已经突破了伦理的底线。他立刻拨通苏晚的电话:“苏晚,出事了,陈默要用脑瘫患儿做人体实验演示,我们必须阻止他!” 电话那头的苏晚瞬间清醒:“你别慌,我立刻联系美国FDA和儿童权益保护组织,让他们派人去发布会现场。另外,我联系世卫组织的代表,要是陈默真敢这么做,我们当场举报,让他的发布会变成一场闹剧。” 挂了电话,林野走到窗边。硅谷的夜色璀璨,远处的科技园区灯火通明。他知道,明天的发布会,不仅是技术的对决,更是良知的较量。陈默已经突破了所有底线,而他,必须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为了那些无辜的患儿,为了脑机技术的未来,也为了自己当年许下的初心。 他握紧手机,指节泛白。明天,他将和陈默正面交锋,这场迟到了七年的对决,终将有一个了断。而此刻,距离硅谷脑科的发布会,还有不到十二个小时。 第174章 硅谷对决 凌晨三点的酒店房间,窗帘没拉严,硅谷的霓虹漏进来一道光,刚好打在林野攥得发白的指节上。手机屏幕还亮着,陌生号码的短信像根刺,扎得他眼睛发疼——“陈默的‘颠覆性’演示,用的是未经伦理审批的人体实验者,是个脑瘫患儿”。 苏晚的电话很快接通,背景里有急促的脚步声:“我刚联系上美国儿童权益保护组织的莎拉,她已经带着律师往体育馆赶了,FDA的现场专员也在路上。但他们说,没有直接证据,没法提前叫停发布会,只能等陈默演示时当场介入。” “证据我来想办法。”林野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那个发匿名短信的人,很可能是硅谷脑科的内部人员,我让小王反向追踪号码了,希望能问出患儿的具体信息。你先去体育馆,帮我占个靠前的位置,方便随时发声。” 挂了电话,林野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刚到走廊就撞上了急匆匆赶来的老吴和小张。老吴的眼镜歪在一边,手里攥着个便携式监测仪:“林总,我们都听说了!这是脑电波实时监测仪,只要靠近患儿三米内,就能检测出设备是否对他的大脑造成损伤,数据能实时传到云端,就算陈默想销毁都来不及。” 小张则抱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硅谷脑科的内部员工名单:“小王已经锁定匿名号码了,是硅谷脑科的伦理审查专员,叫马克。他说那个患儿是陈默通过非法渠道从墨西哥弄来的,父母是难民,被陈默用一万美元和‘免费治疗’的承诺骗了,根本不知道是做人体实验。” “太好了。”林野的脚步顿了顿,“马克现在在哪?能不能让他来现场作证?” “他不敢露面,怕被陈默报复。”小张滑动着屏幕,“但他发来了患儿的病历和陈默签署的‘实验同意书’,上面根本没有患儿父母的正规授权,只有个按了手印的歪歪扭扭的名字。他还说,陈默为了让演示效果‘震撼’,特意调高了设备的刺激强度,患儿昨天已经出现过头痛、呕吐的症状。” 林野的拳头重重砸在墙上,墙皮簌簌往下掉。“陈默真的疯了。”他接过平板电脑,把病历和同意书转发给苏晚和FDA专员,“走,我们现在就去体育馆,就算拼尽全力,也不能让孩子再受伤害。” 凌晨五点的硅谷中心体育馆,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准备。舞台中央搭起了一个巨大的玻璃房,里面摆着“超脑设备”的原型机,周围围满了摄影机架。苏晚正和一个金发女人交谈,看到林野,立刻挥手示意。 “这是莎拉,儿童权益保护组织的律师。”苏晚介绍道,“她刚收到你发的证据,已经提交给加州的临时法庭,要是陈默真的违规,法庭能当场签发禁止令,查封他所有的实验设备。” 莎拉握住林野的手,指尖冰凉:“林先生,你们做的事很有意义。陈默这种利用难民儿童牟利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加州的《儿童权益保护法》。但我们需要等他在公众面前完成演示,才能以‘公开实施违规实验’为由逮捕他,所以接下来,可能需要你配合我们拖延时间。” 林野点点头,目光扫过舞台侧面的休息室。马克说患儿被关在那里,由两个保镖看守。“我有办法。”他从背包里掏出第四代设备的传感器贴片,“老吴,你用监测仪盯着玻璃房,一旦患儿被带进来,立刻开始监测;小张,你去联系现场的科技媒体,把马克发的证据偷偷给他们,让他们提前有个准备;苏晚,你帮我缠住陈默的助理,问出患儿的具体情况。” 安排好任务,林野假装成设备供应商的工作人员,拿着传感器贴片往休息室走去。门口的保镖立刻拦住他:“请出示工作证。” “我是来给‘超脑设备’做最后调试的,陈总亲自让我来的。”林野故意提高声音,掏出手机假装要给陈默打电话,“要不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下?耽误了发布会,责任你担得起吗?” 保镖果然犹豫了,林野趁机往里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椅子上,坐着个瘦弱的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穿着不合身的白色实验服,脑袋上贴着厚厚的电极片,正抱着膝盖小声哭。他的手腕上戴着个电子手环,明显是被限制了自由。 “别磨磨蹭蹭的。”林野推了保镖一把,快步走到小男孩身边,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剥开糖纸递给他,“别怕,叔叔是来帮你的。” 小男孩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接过糖塞进嘴里,含糊地说:“头……头疼。” 林野的心一揪,趁机把传感器贴片贴在自己和小男孩的手腕上——这是他临时改装的,能通过皮肤接触传递脑电波数据。“一会儿他们让你做什么,别害怕,跟着叔叔的指令做,很快就能回家见爸爸妈妈了。”他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在他耳边轻声说,“要是觉得不舒服,就用力捏叔叔的手。” 刚说完,休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陈默的助理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我是设备调试员。”林野站起身,故意把传感器藏在身后,“陈总说设备的电极片可能有问题,让我来检查一下。” “胡说八道!”助理掏出对讲机,“保安,这里有个无关人员,把他赶出去!” 林野趁机捏了捏小男孩的手,示意他别怕,然后被保安“架”着走出了休息室。刚到门口,就看到老吴冲他使了个眼色——监测仪上的绿灯亮了,数据已经成功传输到云端。 上午九点,硅谷中心体育馆座无虚席。观众席上挤满了科技爱好者、投资人、媒体记者,还有不少被“超脑设备”吸引来的家长。舞台两侧的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陈默意气风发的宣传片,配着“改变人类未来”的激昂音乐。 九点半,陈默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在聚光灯的照耀下走上舞台,台下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他接过话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今天,我要向全世界展示一项颠覆性的技术——‘超脑设备’,它能让普通人拥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让残障人士重获新生,让人类的智慧提升到新的高度!” 掌声更热烈了,不少家长举着“求购”的牌子使劲摇晃。陈默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对着后台喊:“把我们的小英雄带上来!” 两个保镖推着轮椅,把那个小男孩带到了舞台中央的玻璃房里。小男孩的脸色苍白,脑袋上的电极片连接着笨重的“超脑设备”,看到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吓得浑身发抖。 “大家看,这个孩子是先天性脑瘫患者,连基本的语言表达都有困难。”陈默指着小男孩,语气里满是“施舍”的意味,“但经过我们‘超脑设备’的治疗,他已经能完成复杂的指令。现在,让我们看看他的神奇表现!” 他对着玻璃房里的操作员喊:“启动设备,让他背诵《独立宣言》!” 操作员按下按钮,“超脑设备”立刻发出嗡嗡的声响。小男孩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紧紧抱住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在电极片的刺激下,他还是被迫张开嘴,含糊不清地背诵起来。 台下一片惊叹,不少家长掏出手机拍照。陈默的脸上满是得意,对着话筒说:“看到了吗?这就是‘超脑设备’的力量!只要有它,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住手!”林野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举着平板电脑,“陈默,你根本不是在治疗他,你是在虐待他!”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林野身上。陈默的脸色变了变,强装镇定地说:“你是谁?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保安,把他赶出去!” “我是神经纪元的林野。”林野快步走上舞台,将平板电脑对准大屏幕,“大家看,这是这个孩子的病历,他患有严重的脑瘫,根本不适合进行高强度的脑电刺激。而这份‘实验同意书’,上面没有他父母的正规授权,只有个被胁迫按上的手印!” 大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病历和同意书,台下立刻响起窃窃私语。陈默的额头渗出冷汗:“这是伪造的!你是我的竞争对手,故意来抹黑我!” “是不是伪造的,让数据说话。”林野示意老吴上台,老吴举起监测仪,“这是脑电波实时监测数据,刚才设备启动时,这个孩子的脑电波异常波动,海马体活跃度超出正常范围三倍,已经出现了脑损伤的前兆!这些数据都实时同步到了FDA的云端服务器,任何人都没法篡改!” “你胡说!”陈默激动地冲过来,想抢老吴手里的监测仪,却被林野一把拦住。“陈默,你看看他的样子!”林野指着玻璃房里的小男孩,他已经疼得蜷缩在轮椅上,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你为了自己的利益,用难民儿童做非法人体实验,调高设备强度导致他脑损伤,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台下的观众终于反应过来,愤怒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太过分了!”“赶紧停止实验!”“我们被骗了!”家长们纷纷扔掉手里的“求购”牌子,对着舞台上的陈默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莎拉带着FDA专员和警察冲进会场,径直走上舞台:“陈默先生,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非法开展人体实验、虐待儿童,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陈默的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不,这是诬陷!是他陷害我!”他指着林野,声音里满是绝望,“你们不能抓我,我的发布会还没结束,我的‘超脑计划’还没成功!” 警察上前铐住陈默的手腕,冰冷的手铐让他彻底崩溃:“林野,你等着!我就算坐牢,也不会放过你!硅谷脑科不会放过你!” 林野没有理他,快步走进玻璃房,关掉“超脑设备”,小心翼翼地取下小男孩头上的电极片。电极片下面的皮肤已经红肿发炎,触目惊心。“别怕,没事了。”他抱起小男孩,轻声安慰道,“叔叔现在就带你去找爸爸妈妈。” 小男孩趴在林野的怀里,小声说:“叔叔,你的手好暖,像爸爸的手。” 林野的眼眶一热,抱着小男孩走出玻璃房。台下的观众纷纷站起来,掌声经久不息。不少记者围上来,对着林野和小男孩拍照,提问声此起彼伏。 “林总,请问神经纪元的设备和‘超脑设备’有什么本质区别?” 林野抱着小男孩,对着话筒说:“最大的区别,是初心。我们的设备是为了帮助患者康复,让他们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而陈默的设备,是为了牟利,为了炒作,不惜牺牲无辜儿童的健康。”他示意小张打开平板电脑,“大家看,这是我们的第四代脑机设备,非侵入式设计,安全无副作用。这个孩子,我们会用最好的设备为他治疗,所有费用由神经纪元承担。” 他举起手里的传感器贴片:“这是我们的核心技术,只采集与康复相关的脑电信号,绝对不会触碰认知增强、情感干预这些伦理红线。我们做的不是‘超脑’,是‘暖心’,是让科技温暖每一个需要帮助的生命。” 台下的掌声更热烈了,不少家长红着眼眶喊:“我们相信你!我们要神经纪元的设备!” 苏晚走上舞台,递给林野一杯温水,然后对着话筒说:“我是中国卫健委的苏晚。在这里,我代表全球脑科学伦理联盟宣布,神经纪元的第四代脑机设备,通过了所有国家和地区的伦理审查,是目前全球唯一一款可用于儿童脑瘫康复的合规设备。我们将联合世卫组织,在全球推广这款设备,让更多像这个孩子一样的患者受益。” 发布会现场彻底沸腾了。之前和硅谷脑科谈合作的教育机构,纷纷围住小张,要求转而与神经纪元合作;投资人则挤到林野身边,递上名片,希望能参与第四代设备的融资;央视的记者更是直接现场直播,将这场“正义与利益的对决”传递给全球观众。 就在这时,林野的手机收到了马克发来的短信:“陈默的助理交代了,硅谷脑科的‘超脑计划’根本没有核心技术,所有的演示都是造假。他们的资金链已经断裂,这次发布会是想圈最后一笔钱跑路。” 林野把短信转发给FDA专员,然后抱着小男孩走到莎拉身边:“莎拉女士,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这个孩子的父母,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最好的康复医院,一定会让他恢复健康。” “放心吧,林先生。”莎拉点点头,“我们已经联系上他的父母了,他们正在赶来硅谷的路上。他们说,永远感谢你救了他们的孩子。” 当天下午,硅谷脑科因“非法开展人体实验、欺诈投资者”被立案调查,所有资产被冻结,全球合作方纷纷解约,股价一夜之间暴跌至零。而神经纪元则声名鹊起,第四代设备的订单如雪片般飞来,欧盟、东南亚、南美等地区的合**议接连签订,订单金额突破百亿。 林野带着小男孩在硅谷的医院做了全面检查,幸好脑损伤发现及时,通过神经纪元的设备进行康复治疗,很快就能恢复。小男孩的父母赶到医院时,对着林野泣不成声,非要把陈默给的一万美元还给林野,林野却把钱塞回他们手里:“这是你们的钱,拿着给孩子买些营养品。孩子的康复费用,我们全包了。” 晚上,团队成员在酒店庆祝。老吴举着酒杯,激动得手都在抖:“林总,我们赢了!不仅赢了陈默,还赢了整个市场!现在全球都知道,神经纪元才是脑机行业的标杆!” 小张则拿着平板,兴奋地说:“林总,你看!乐乐妈妈发来了乐乐的新画作,是我们今天在发布会现场的场景,他画了你抱着小男孩的样子,还说要向你学习,以后也要帮助别人。” 林野看着平板上的画作,画面虽然稚嫩,却充满了温暖。他举起酒杯,对着团队成员说:“我们能赢,不是因为技术比陈默先进,是因为我们守住了初心。从2024年在民房里创业,到现在全球千万患者受益,我们走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帮人’这两个字。未来,我们还要继续坚守这个初心,让脑机技术普惠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就在大家举杯庆祝时,林野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加密短信,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国际号码,内容只有一句话:“陈默背后还有人,‘超脑计划’只是冰山一角,你们的麻烦还没结束。” 林野的脸色沉了沉。他知道,陈默的疯狂举动,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势力支持。这场对决虽然赢了,但更大的危机,可能还在后面。他看着窗外的硅谷夜景,灯火璀璨,却暗藏着未知的风浪。 苏晚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别担心,无论遇到什么麻烦,我们都一起面对。明天,我们就要带着小男孩回国了,乐乐还等着见他的新朋友呢。而且,国家脑科学实验室刚刚发来邀请,希望我们参与‘脑机接口标准化’的制定,这可是掌握行业话语权的好机会。” 林野看着苏晚坚定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淡了些。他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浪,只要有团队的坚守,有苏晚的支持,有患者的信任,他就有底气迎接一切挑战。 他举起酒杯,对着团队成员说:“庆祝的同时,我们也要保持警惕。陈默背后的势力还没浮出水面,我们的第四代设备还需要不断优化,‘脑机接口标准化’的制定更是任重道远。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守住初心,就没有什么能打垮我们。”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充满了希望。林野知道,这场硅谷对决,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他和陈默的恩怨虽然暂时画上了**,但脑机行业的江湖,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带着初心,带着团队,带着那些患者的期待,继续前行。 第175章 钱塘潮起 杭州萧山机场的到达口飘着桂花香,是那种带着点甜腻的暖香。林野抱着刚睡熟的小男孩阿洛,苏晚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托着孩子的腿,生怕他从怀里滑下去。阿洛的小脑袋靠在林野颈窝,呼吸均匀,睫毛上还挂着点没干的泪痕——刚才过安检时,他以为要和林野分开,攥着人家的安检仪哭了半天。 “快看!是林总!” 人群里突然响起小张的喊声,这家伙举着个印着“神经纪元”logo的接机牌,跳得比谁都高,老吴在旁边拽着他的衣角,生怕他把手里的保温桶晃洒了。更远处,乐乐坐在轮椅上,被妈妈推着使劲挥手,小脸上沾着蛋糕奶油,显然是提前庆祝阿洛来杭州。 “阿洛,醒醒,我们到家了。”林野轻轻拍了拍孩子的背,阿洛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乐乐举着的奥特曼玩具,瞬间精神了,挣扎着要下来。两个孩子刚凑到一起就叽叽喳喳聊开了,乐乐献宝似的把玩具塞给阿洛,阿洛则从口袋里摸出颗皱巴巴的水果糖——还是林野在硅谷休息室给他的那颗,一直舍不得吃。 “林总,这是阿姨炖的莲子羹,给阿洛补补身子。”老吴把保温桶递过来,眼镜滑到鼻尖上,“研发中心那边我让小王盯着了,设备都调试好了,明天就能带阿洛去做第一次康复训练。对了,国家脑科学实验室的李主任刚才还打电话,说等您回来就碰个头,标准化制定的框架方案都拟好了。” “先送孩子们去医院。”林野接过保温桶,目光扫过机场出口的监控摄像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总觉得有个穿黑色夹克的人在跟着他们,转个弯就不见了。苏晚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动声色地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我让市局的朋友查了,硅谷那封匿名短信的IP,最后指向了香港的一家空壳公司,背后可能牵扯到跨国资本。” 林野的脚步顿了顿,看着两个孩子手拉手往前走的背影,指尖微微发凉。陈默只是个跳梁小丑,真正可怕的是他背后能调动这么多资源的势力。“先别声张,等阿洛的康复方案定下来再说。”他转头对小张说,“你去调一下机场的监控,重点查穿黑色夹克、戴鸭舌帽的男人,别惊动对方。” 杭州康复医院的儿童病房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阿洛戴着第四代设备的传感器贴片,正跟着康复师的指令活动手指。屏幕上的脑电波曲线平稳流畅,乐乐坐在旁边,举着画板给阿洛画肖像,画得歪歪扭扭,却把阿洛笑起来的小梨涡画得格外清楚。 “林总,数据比预期的好。”康复师指着屏幕说,“阿洛的运动皮层活跃度在提升,虽然还不能自主走路,但手指的精细动作已经有明显进步。按照这个速度,三个月就能脱离轮椅,自己扶着栏杆走了。” 林野点点头,目光落在阿洛头上的传感器上——这是老吴连夜改装的,不仅能采集康复数据,还加了个微型定位器。苏晚说得对,陈默背后的势力既然敢发匿名短信,就有可能对阿洛不利,不得不防。 刚走出病房,老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急促:“林总,出事了!我们排查硅谷脑科的残留数据时,发现他们的核心服务器里有个隐藏文件夹,里面全是神经纪元的早期研发数据——包括2026年第一代小脑环的测试报告,这些数据只有我们内部服务器才有!” 林野的脸色沉了下来。早期研发数据虽然不是核心机密,但里面记录了设备的技术缺陷和改进方向,要是被竞争对手拿到,就能针对性地制造“安全漏洞”的舆论。“数据是怎么泄露的?查过访问记录吗?” “查了!”老吴的声音里带着火气,“是通过我们三年前合作过的一家云服务公司泄露的,那家公司去年被‘黑曜石资本’收购了——我查了下,黑曜石资本就是给硅谷脑科注资100亿美元的幕后老板!” 黑曜石资本。林野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掏出手机翻出苏晚发的空壳公司资料——果然,香港那家公司的最终受益人,就是黑曜石资本的CEO,一个叫维克多的美国人。“马克那边有消息吗?” “马克刚发了封加密邮件。”老吴说,“他说陈默只是黑曜石资本推到台前的棋子,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垄断全球脑机技术,‘超脑计划’失败后,他们已经开始接触欧洲的几家脑科公司,想重新找代理人。他还说,维克多下周会来中国,名义上是参加金融峰会,实际上可能是为了和国内的资本对接。” 挂了电话,林野靠在走廊的墙上,看着病房里两个孩子的笑脸,心里五味杂陈。他做脑机技术,是为了让阿洛、乐乐这样的孩子能正常生活;而黑曜石资本,却把这项技术当成垄断市场的工具,连难民儿童都能拿来当实验品。 “在想黑曜石资本的事?”苏晚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我刚收到李主任的消息,国家脑科学实验室已经联合工信部,对国内的脑机企业做了安全排查,发现有三家企业都和黑曜石资本有秘密接触,其中就包括之前起诉我们专利侵权的‘智脑科技’。” “智脑科技?”林野皱起眉,这家公司去年就因为抄袭神经纪元的技术被起诉,最后败诉赔偿了两千万,没想到背后还有靠山,“他们想干什么?” “想在标准化制定里掺沙子。”苏晚的手指在手机上滑动,“李主任说,智脑科技提交的标准化方案里,有很多模糊条款,看似中立,实际上是为黑曜石资本的技术留后门。比如他们提出的‘数据共享机制’,名义上是促进行业发展,实际上是想强制企业把核心数据上传到他们指定的云端——那个云端,就是黑曜石资本控股的。” 林野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滑,却压不住心里的火气。“标准化制定是掌握行业话语权的关键,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他看着苏晚,“李主任那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开标准制定的评审会?” “下周三。”苏晚说,“李主任特意把我们安排在第一个发言,就是想让我们先把‘医疗优先、安全为本’的原则定下来。他还说,要是我们能拿出更完善的技术标准,智脑科技的方案自然就站不住脚了。” “技术标准没问题。”林野的语气很坚定,“老吴已经整理了我们五代设备的测试数据,包括安全性、兼容性、伦理边界,都是经过临床验证的。但黑曜石资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可能会在评审会前搞小动作,比如散布我们的负面消息,或者拉拢其他评审专家。” “这点你放心。”苏晚笑了笑,“我已经和卫健委、科技部的领导汇报过了,他们会派专人监督评审过程,确保公平公正。另外,我联系了央视《焦点访谈》,他们想做一期‘脑机技术伦理与安全’的专题,到时候可以借这个机会,把我们的标准理念传递出去,争取更多支持。” 正说着,病房里突然传来乐乐的欢呼声。两人赶紧走进去,只见阿洛正用意念控制着机械臂,把一块积木搭到乐乐的积木塔上。两个孩子笑得东倒西歪,乐乐的妈妈红着眼眶说:“林总,苏小姐,真的太感谢你们了。以前乐乐总说自己是‘没用的人’,现在有了阿洛做朋友,又能用设备搭积木,整个人都开朗了。” 林野蹲下来,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你们都是最棒的。以后阿洛就住在杭州,和乐乐一起做康复,一起上学,好不好?” 阿洛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期待:“好!我要和乐乐一起画奥特曼,一起用叔叔的设备走路。” 离开医院后,林野直接去了研发中心。刚走进大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办公区挂满了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打赢标准化攻坚战”“守护脑机技术初心”,技术团队的人都戴着印有“神经纪元”logo的工作牌,正围着白板讨论标准条款。 “林总回来啦!”小王举着一叠文件跑过来,“这是我们连夜整理的标准化方案,分了安全标准、伦理标准、技术标准三个部分,里面附了近万例临床数据,保证让智脑科技的人哑口无言。” 老吴则拉着林野走到服务器前,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复杂的模型:“这是我们开发的‘脑机数据安全盾’,能实时监测数据传输过程中的异常访问,要是有人想窃取数据,系统会立刻加密并触发预警。我已经把这个技术写进标准方案里了,要是能通过,就能从根源上防止黑曜石资本搞数据垄断。” 林野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心里满是欣慰。从2024年只有几个人的小团队,到现在能主导行业标准制定的龙头企业,他们走的每一步都不容易,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小张,智脑科技的动态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接触其他评审专家?” “查了!”小张把平板电脑递过来,“智脑科技的CEO最近和评审专家里的张教授走得很近,上周还送了块价值十万的手表,被张教授退回去了。另外,他们还在网上雇佣水军,散布‘神经纪元垄断技术’的谣言,不过我们已经联系平台,把那些帖子都删了。” “做得好。”林野点点头,“你继续盯着他们的动态,有任何情况随时汇报。小王,你把标准化方案发给张教授和其他几位评审专家,附上我们的临床数据和患者康复案例,让他们有个客观的认知。” 安排好工作,林野刚坐下喝了口茶,就收到了马克发来的视频邮件。视频里,马克躲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脸色苍白:“林先生,我拿到了黑曜石资本的内部文件,他们计划在评审会当天,用黑客攻击神经纪元的服务器,伪造‘数据泄露’的证据,然后让智脑科技站出来‘澄清’,借机推广他们的标准方案。维克多已经带了顶尖的黑客团队来中国,就住在上海的一家酒店里。” 视频突然中断,接着弹出一条文字消息:“我被他们发现了,现在正在跑路。文件我存在了加密云盘里,链接和密码在下面。请一定保护好那些孩子,别让黑曜石资本的阴谋得逞。” 林野的心一沉,立刻点开加密云盘。里面果然有黑曜石资本的详细计划,包括黑客攻击的时间、目标服务器的IP地址,甚至还有他们和智脑科技签订的秘密协议——智脑科技帮他们推动标准落地,黑曜石资本则注资帮他们收购国内的小型脑机企业。 “老吴!”林野大喊一声,“立刻启动服务器防护升级,把核心数据转移到物理隔离的服务器上,再给所有服务器加上动态IP,让黑客找不到攻击目标!” “收到!”老吴立刻冲进技术室,键盘敲击声瞬间密集起来。 林野则拨通了苏晚的电话:“苏晚,黑曜石资本要在评审会当天攻击我们的服务器,伪造数据泄露的证据。我已经让老吴升级防护了,你能不能联系下网安部门,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一旦发现黑客攻击,立刻追踪IP地址。” “我马上联系。”苏晚的声音很稳,“另外,我刚得到消息,维克多已经从上海去了北京,和智脑科技的CEO碰过头了,他们很可能提前动手。你那边一定要加强戒备,不仅是服务器,研发中心的物理安保也要升级,防止他们搞线下破坏。” “我知道了。”林野挂了电话,立刻拨通了安保公司的电话,让他们加派安保人员,24小时守卫研发中心和数据中心。 接下来的几天,神经纪元进入了全员戒备状态。研发中心门口加了两道安检,所有外来人员都要登记身份证并进行人脸识别;技术团队分成两班,24小时盯着服务器的安全动态;小张则带着人,每天跟踪智脑科技和维克多的动向,随时汇报他们的行踪。 评审会的前一天,林野带着标准化方案去北京,苏晚和老吴随行。飞机上,苏晚靠在他肩上,轻声说:“网安部门已经部署好了,只要黑客一发动攻击,就能立刻锁定他们的位置。李主任也说了,评审会现场会安排专人核实数据,就算黑曜石资本伪造证据,也骗不了人。” “嗯。”林野握住她的手,“我就是有点担心马克,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为了帮我们,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我们欠他一份人情。” “我已经让国际刑警的朋友帮忙寻找他了。”苏晚说,“马克提供的证据很关键,要是能把黑曜石资本的犯罪证据交给国际刑警,就能彻底打掉这个跨国资本集团。” 抵达北京后,林野第一时间去见了李主任。国家脑科学实验室的会议室里,李主任指着墙上的脑机技术发展图谱:“林野,你们的方案我看了,非常完善,尤其是‘医疗优先’的原则,很符合国家的战略方向。黑曜石资本想垄断技术,损害的不仅是企业利益,更是国家的科技安全。国家会站在你们这边,绝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谢谢李主任。”林野的心里暖暖的,“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他们耍什么花样,我们都能应对。” 评审会当天,北京国际会议中心的会议室里座无虚席。评审专家、行业代表、媒体记者坐满了整个会场,央视的摄像机全程直播。智脑科技的CEO第一个发言,他拿着标准化方案,大谈“数据共享”“行业融合”,却对技术安全和伦理问题避而不谈。 轮到林野发言时,他没有直接反驳智脑科技,而是先播放了一段视频——视频里,阿洛和乐乐一起用第四代设备搭积木,李叔用意念控制轮椅逛公园,张阿姨通过设备和女儿视频通话。温暖的画面让会场瞬间安静下来,不少人红了眼眶。 “脑机技术的本质,是为了帮助人,而不是垄断利益。”林野举起手里的标准化方案,“我们的标准,有三个核心原则:第一,安全优先,所有技术必须经过至少五千例临床测试,确保无副作用;第二,伦理底线,绝对禁止认知增强、情感干预等违规应用;第三,普惠共享,核心技术专利向公益医疗机构免费开放,让更多患者用得起。” 他点击鼠标,屏幕上出现了“脑机数据安全盾”的技术模型:“这是我们自主研发的安全技术,能从根源上保护患者数据安全,防止数据泄露和滥用。而智脑科技方案里的‘数据共享机制’,本质上是为黑曜石资本的垄断铺路,一旦实施,我国的脑机技术数据将被跨国资本掌控。” 话音刚落,老吴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研发中心发来的消息:“黑客开始攻击服务器,网安部门已经追踪到IP地址,就在会议中心附近的一家酒店里!” 林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着话筒说:“现在,我想给大家看一份特别的‘礼物’。”他将黑曜石资本的内部计划和黑客攻击的实时数据投到屏幕上,“这是黑曜石资本策划的黑客攻击计划,他们想伪造我们的数据泄露证据,借机推广他们的垄断方案。现在,网安部门已经锁定了黑客的位置,相信很快就能将他们抓获。” 会场瞬间沸腾了。记者们蜂拥而上,对着智脑科技的CEO提问;评审专家们脸色铁青,纷纷表示要彻查此事;央视的直播镜头对准了屏幕上的证据,将黑曜石资本的阴谋公之于众。 智脑科技的CEO脸色惨白,想要辩解,却被愤怒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网安部门的工作人员走进来,出示了逮捕证:“智脑科技CEO先生,你涉嫌与黑曜石资本勾结,危害国家科技安全,请跟我们走一趟。” 看着智脑科技的CEO被带走,林野松了口气。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是马克发来的:“我已经安全抵达加拿大,国际刑警已经根据我提供的证据,冻结了黑曜石资本在全球的部分资产。维克多正在被通缉,你们安全了。” 评审会最终全票通过了神经纪元的标准化方案。李主任握着林野的手,激动地说:“林野,你们不仅守住了企业的初心,更守住了国家的科技安全。国家脑科学实验室决定,和你们联合成立‘脑机技术创新研究院’,由你担任院长,推动技术研发和普惠应用。” 发布会结束后,林野刚走出会议中心,就看到苏晚举着手机跑过来,脸上满是笑容:“你看!阿洛和乐乐刚才用设备一起画了幅画,发给我们当贺礼呢。还有,欧盟医疗监管局发来消息,说要把我们的标准作为欧洲的参考标准,邀请我们去布鲁塞尔做技术分享。” 林野接过手机,屏幕上是一幅色彩鲜艳的画,两个小男孩手拉手站在阳光下,旁边画着一个巨大的脑机设备,上面写着“帮助更多人”。他的心里暖暖的,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加密短信,发件人是维克多的邮箱,内容只有一句话:“你们赢了这一局,但脑机技术的战争还没结束,我会回来的。” 林野的脸色沉了沉。他知道,维克多虽然被通缉,但黑曜石资本的根基还在,这场战争远没有结束。他抬头看向远方,北京的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有力量。 苏晚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别担心,无论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有能力应对。明天我们就要回杭州了,阿洛和乐乐还等着我们一起吃红烧肉呢。而且,‘脑机技术创新研究院’的揭牌仪式就在下周,到时候会有很多国内外的专家来交流,这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林野看着苏晚坚定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淡了些。他知道,只要有团队的坚守,有苏晚的支持,有患者的信任,无论未来有多少风浪,他都能迎刃而解。 他举起手机,对着画里的两个小男孩,轻声说:“放心吧,叔叔会继续努力,让更多像你们一样的孩子,都能在阳光下奔跑、欢笑。”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野知道,标准化方案的通过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他和神经纪元的团队,将带着初心,带着责任,在脑机技术的道路上继续前行,迎接更多的挑战,也拥抱更光明的未来。而此刻,距离“脑机技术创新研究院”的揭牌仪式,还有整整一周。 第176章 研究院前尘 北京到杭州的高铁刚过南京,窗外的雨就淅淅沥沥下起来,把江南的绿意晕成一片模糊的水墨画。林野把阿洛和乐乐的画贴在小桌板上,指尖摸着“帮助更多人”那五个歪歪扭扭的字,苏晚正低头在平板上核对揭牌仪式的流程,笔电风扇嗡嗡转着,吹起她额前的碎发。 “李主任刚发消息,工信部的领导临时加了个行程,揭牌当天会提前半小时到,要先看我们的‘安全盾’技术演示。”苏晚把平板推到林野面前,指尖点在“技术演示”那栏,“老吴那边都准备好了吗?别到时候出岔子。” “放心,他昨晚发了三段测试视频过来,连网安部门的技术顾问都挑不出毛病。”林野捏了捏她的手腕——这几天筹备仪式,她的手一直是凉的,“中午没吃多少,盒饭热一下吧?还是你想吃我包里的牛肉干?” 苏晚刚要摇头,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惹得邻座的大爷笑出了声。“吃盒饭吧,牛肉干留着给孩子们当零嘴。”她把加热好的盒饭推给林野,自己拆了双筷子,“对了,你妈今早打电话,说炖了红烧肉,让我们今晚一定回家吃。还说阿洛的衣服她洗好了,叠在客房衣柜里,都是纯棉的,不磨皮肤。” 林野的动作顿了顿。自从母亲记忆力好转后,家里的烟火气就浓了起来,以前总担心她忘关煤气,现在却能惦记着阿洛的衣服、他的胃。“回去路上绕趟医院,看看阿洛和乐乐。”他扒了口米饭,“老吴说适配儿童的设备固件更新好了,让他们试试新功能。” 话音刚落,老吴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背景里全是键盘敲击声,比高铁运行的噪音还吵:“林总!出了点小问题——我们给老年认知障碍患者做随访时,发现有三例患者的‘忆安环’出现数据延迟,虽然不影响安全,但反应速度慢了半拍。张奶奶今天还跟我抱怨,说‘设备不如以前听话’,差点把水杯摔了。” 林野的筷子停在半空。老年患者是“忆安环”的核心用户群,要是出现适配问题,不仅影响口碑,还可能给黑曜石资本留下攻击的话柄。“数据延迟多少?查过原因吗?” “延迟0.3秒,不算严重,但老年人反应慢,就觉得明显了。”老吴的声音里带着点急,“技术部排查了一上午,发现是新固件和老年患者的脑电信号适配不兼容——我们之前测试用的都是中青年数据,忽略了老年人脑电波频率偏低的问题。” “立刻启动适配优化,把老年患者的临床数据全调出来,重新建模。”林野的语气很稳,“小张那边有所有患者的联系方式,让他挨个打电话说明情况,别让老人和家属担心。就说我们免费升级设备,明天我亲自去给张奶奶道歉。” 挂了电话,苏晚已经把他的盒饭收拾好,递过来一张纸巾:“别皱着眉,跟个小老头似的。老年患者的适配问题早发现是好事,总比等揭牌后被人揪出来强。”她点开手机里的患者档案,“张奶奶是第一批用‘忆安环’的患者,儿子在国外,平时就靠设备记事儿、打电话,我们得把她的问题当头等大事办。” 林野擦了擦嘴,心里暖了些。苏晚总能在他焦虑的时候稳住阵脚,不是说漂亮话,而是实实在在地帮他想办法。“你说得对。”他掏出手机给小张发消息,“揭牌仪式的筹备你多盯点,我明天上午去医院,下午回研发中心盯优化进度。” 下午四点,高铁抵达杭州东站。雨已经停了,空气里飘着雨后泥土的腥气,混着远处传来的桂花香。小张举着“神经纪元”的牌子在出口晃悠,身边跟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是康复医院的刘医生,乐乐的主治医生。 “林总,苏姐!”小张跑过来,把一把伞塞给林野,“刘医生说乐乐今天用新固件的设备,已经能自己用勺子吃饭了,就是握得还不太稳,把菜汤洒了一身。” 刘医生笑着补充:“阿洛更厉害,用意念控制机械臂给乐乐画了幅画,画的是两个奥特曼打怪兽,乐乐高兴得把画贴在病房门上,谁都不许碰。” 医院的儿童病房里,果然贴着那幅“奥特曼大战怪兽”,颜料涂得到处都是,连门框上都沾了点蓝色。阿洛戴着设备贴片,正用机械臂给乐乐喂苹果,乐乐则举着个小本子,教阿洛写自己的名字,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像两只小麻雀。 “林叔叔!”看到林野,乐乐立刻举起本子,“你看,阿洛会写‘乐’字了!就是写得像个小鸭子。” 阿洛有点不好意思,把机械臂收回来,攥着衣角小声说:“设备很听话,比在硅谷那个舒服,不头疼。”他摸了摸头上的传感器,“林叔叔,我什么时候能回家?我想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会写字了。” “很快就可以了。”林野蹲下来,帮他调整了下传感器的位置,“马克叔叔说,你的爸爸妈妈已经在办理来中国的手续了,等他们到了,我们就一起去西湖划船,好不好?” 阿洛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林野看着他,突然想起在硅谷休息室里,这个孩子抱着膝盖哭的样子——那时候他眼里全是恐惧,现在却装满了期待。这才是他做脑机技术的意义,不是什么行业垄断,不是什么技术霸权,就是让这样的眼睛重新亮起来。 从儿童病房出来,林野直接去了老年康复区。张奶奶正坐在窗边织毛衣,手里的毛线团滚到地上,她想弯腰去捡,却因为动作迟缓差点摔倒。林野赶紧上前扶住她,捡起毛线团:“张奶奶,您慢点。” “是小林啊。”张奶奶认出他,拉着他的手坐下,“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那个设备啊,最近有点‘偷懒’,我让它帮我记药,它慢了半拍,差点错过吃药时间。”她指了指床头的“忆安环”,“不是说不好用,就是不如以前机灵,是不是我老了,连设备都嫌弃我了?” 林野心里一酸,握住张奶奶的手:“是我们的问题,张奶奶,不是您的错。我们的新固件没考虑到老年人脑电波的特点,导致反应慢了点。”他从包里掏出个新的传感器贴片,“这是我们刚做的适配版,我现在帮您换上,保证比以前还好用。要是再出问题,您直接打我的电话,24小时开机。” 张奶奶的眼睛亮了亮,像个拿到糖的孩子:“真的?那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这老脑子没用了呢。”她看着林野帮她换贴片,突然说,“小林啊,我儿子从国外寄来的进口巧克力,我给你留了一盒,在床头柜里,你拿去给那两个孩子吃。” 换好贴片,林野帮张奶奶测试了设备——让“忆安环”提醒她半小时后吃药,让机械臂帮她递水杯,反应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张奶奶满意地笑了,拉着林野的手絮絮叨叨地说:“我年轻的时候,在纺织厂上班,手特别巧,织的毛衣在厂里都是最好看的。现在老了,手不听使唤了,还好有你的设备,不然我连件毛衣都织不成了。” 离开医院时,天色已经擦黑。苏晚发来消息,说母亲的红烧肉已经炖好了,让他赶紧回家。林野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小张蹲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脸色有点难看。“林总,出事了。” 平板电脑上是欧盟医疗监管局的官网,首页挂着一条“神经纪元设备疑似存在安全隐患”的公告,下面附了几张模糊的图片,说是“老年患者使用‘忆安环’后出现头晕、恶心症状”。公告下面的评论区,已经有不少欧洲网友在骂“中国技术不可靠”,还有人说要抵制神经纪元的设备。 “这是黑曜石资本搞的鬼。”林野的手指划过屏幕,图片上的“忆安环”明显是伪造的——他们的设备上有专属的防伪标识,而图片里的设备连logo都印反了,“小张,立刻联系欧盟医疗监管局的驻华代表,提交我们的临床数据和设备防伪报告,要求他们立刻撤销公告并道歉。” “我已经联系了,但他们说需要时间核实,至少要三天。”小张的声音有点急,“而且我查到,这些‘患者’都是黑曜石资本雇佣的演员,之前在硅谷就帮陈默做过假演示。现在欧洲的几家合作医院已经发来邮件,说要暂停和我们的合作,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林野皱起眉。揭牌仪式还有四天,要是欧盟的负面消息发酵,不仅会影响国际合作,还可能让国内的领导对他们产生质疑。“苏晚那边知道了吗?” “苏姐已经在联系央视了,他们说可以做一期‘神经纪元设备全球临床纪实’的专题,邀请欧洲的合作医生和患者出镜,澄清谣言。”小张滑动着屏幕,“另外,马克发了封邮件,说黑曜石资本在欧洲的代理人是‘欧洲脑科联盟’的**,这个人收了维克多两百万欧元,专门帮他们打压竞争对手。” “马克现在安全吗?”林野突然问。这个匿名提供证据的硅谷脑科前员工,是他们对抗黑曜石资本的重要线索,不能出任何意外。 “他说自己在加拿大的一个小镇上,换了新的身份,暂时安全。”小张说,“他还发了‘欧洲脑科联盟’**的受贿证据,包括银行转账记录和聊天记录,说可以交给欧盟的反贪机构。” “太好了。”林野松了口气,“你立刻把证据转发给欧盟反贪机构和央视,让他们在专题报道里曝光这个**的受贿行为。另外,联系我们欧洲的合作医院,让他们拍一段患者使用设备的真实视频,越生活化越好,比如患者用设备打电话、织毛衣、做饭,这些比任何数据都有说服力。” 安排好工作,林野才想起回家吃红烧肉的事。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苏晚的车停在路边,她正站在车旁打电话,手里拿着个保温桶。看到林野,她挂了电话,把保温桶递过来:“妈让我给你送过来的,说你肯定又在忙工作,忘了回家。里面有红烧肉、炒青菜,还有你爱喝的玉米汤。” 林野接过保温桶,暖意透过桶壁传到手心,心里的焦虑也淡了些。“欧盟的事,你知道了?” “嗯,小张已经跟我说了。”苏晚帮他拉开车门,“我联系了中国驻欧盟的外交人员,他们会帮我们向欧盟医疗监管局施压,要求他们尽快核实情况并澄清。另外,科技部的领导也发了话,说会以官方名义发表声明,支持我们的合规技术。” “你总是能帮我把所有事都安排好。”林野喝了口玉米汤,温热的汤顺着喉咙往下滑,暖到了心底,“有时候我真觉得,没有你,我可能走不到今天。” “说什么傻话。”苏晚白了他一眼,发动汽车,“是你自己守住了初心,要是你像陈默那样,只想着赚钱,我才不会帮你。”她顿了顿,“对了,研发中心的小王刚才发消息,说‘脑机技术创新研究院’的牌匾已经做好了,是用檀木做的,上面的字是请书法协会的老会长写的,特别大气。” “明天去看看。”林野说,“顺便盯盯老年设备的适配进度,老吴那人有时候太钻技术细节,容易忽略患者的实际感受。” 第二天一早,林野就去了研发中心。办公区的白板上贴满了老年患者的脑电波图谱,老吴带着技术团队围在旁边讨论,每个人的眼睛都熬得通红,桌子上堆满了咖啡杯和外卖盒。“林总,你来了!”老吴举着个平板电脑跑过来,“适配方案优化好了!我们重新建模了老年患者的脑电波频率,把数据传输的阈值调低了,刚才测试了五例患者,延迟都控制在0.05秒以内,比之前还快!” 林野接过平板电脑,看着上面平稳的脑电波曲线,还有患者家属发来的“设备很听话”的反馈,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小张,把优化后的固件发给所有老年患者,安排技术员上门升级,费用全免。”他转头对老吴说,“辛苦大家了,今晚我请客,去西湖边的老字号吃西湖醋鱼,都不许请假。” 技术团队欢呼起来,小王举着个空咖啡杯喊:“林总万岁!我要吃两份西湖醋鱼,弥补这几天掉的肉!” 正热闹着,苏晚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里带着点兴奋:“林野,好消息!欧盟医疗监管局已经撤销了负面公告,还发表了道歉声明,说之前的消息是‘被误导’。央视的专题报道也剪好了,今晚八点播出,里面有张奶奶织毛衣、阿洛和乐乐画画的镜头,特别感人。” “太好了!”林野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还有别的好消息吗?” “当然有。”苏晚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欧洲的三家合作医院刚才发了邮件,说要增加‘忆安环’的订单量,还想和我们合作建立‘脑机康复中心’。另外,世卫组织的代表也发来了贺电,说揭牌当天会派亚太区的负责人过来,想和我们谈全球普惠合作的事。” 林野挂了电话,研发中心里已经一片欢腾。小张举着手机跑过来,屏幕上是欧盟医疗监管局的道歉声明:“林总,你看!评论区里全是欧洲网友的道歉,说之前错怪我们了,还有人问怎么买我们的设备呢!” “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林野看着团队成员,心里满是欣慰,“从2024年我们在民房里创业,到现在能让全球患者认可我们的技术,靠的不是运气,是我们守住了‘医疗优先’的初心,是我们把患者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他顿了顿,“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维克多还在逃,黑曜石资本的根基还在,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林总放心!”老吴拍着胸脯,“我们已经给研究院的服务器加了三重防护,还和网安部门联了网,只要有黑客攻击,立刻就能锁定位置。另外,我们在研究院的门口装了人脸识别系统,陌生人根本进不去。” 小张也点点头:“我已经联系了安保公司,揭牌当天会加派二十个安保人员,重点盯防外来人员。马克还发了黑曜石资本常用的卧底特征,比如‘穿黑色西装、戴金丝眼镜、频繁看手机’,我们都会重点关注。” 接下来的三天,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老年患者的设备全部升级完毕,反馈都很好;欧盟的合作订单陆续签订,金额突破了五亿欧元;央视的专题报道播出后,神经纪元的官网访问量暴涨,咨询电话都被打爆了;研究院的揭牌仪式也筹备就绪,牌匾挂在正门口,檀木的纹理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揭牌仪式前一天晚上,林野和苏晚回到家,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播的正是央视的专题报道。看到屏幕上的阿洛和乐乐,母亲笑着说:“这两个孩子真可爱,明天我做些小点心,让你带去研究院,给孩子们和领导们尝尝。” “妈,您别太累了。”林野帮母亲揉了揉肩膀,“明天有专门的餐饮团队,不用您费心。” “不累,我高兴。”母亲拍了拍他的手,“以前总担心你做的事不靠谱,现在看到这么多孩子因为你的设备好起来,我比谁都骄傲。你爸要是还在,肯定也会为你高兴的。” 林野的眼眶一热。父亲去世得早,他做脑机技术的初衷,就是想帮父亲那样的残障人士。现在他做到了,不仅帮了很多人,还得到了母亲的认可。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 临睡前,林野收到了马克发来的加密短信,只有一句话:“黑曜石资本的卧底已经混入杭州,目标是在揭牌仪式上破坏‘安全盾’的技术演示,小心一个穿灰色风衣、戴黑色口罩的男人,他手里有特制的***。” 林野立刻把短信转发给小张和老吴,让他们加强戒备,重点排查穿灰色风衣、戴黑色口罩的人。苏晚靠在他身边,轻声说:“别太担心,我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就算他真的有***,我们的‘安全盾’也能自动屏蔽干扰,不会影响演示效果。” “我不是担心演示。”林野握住她的手,“我是担心他会伤害到现场的人,尤其是阿洛和乐乐,他们明天也会去现场。”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两个安保人员专门保护孩子们,寸步不离。”苏晚帮他掖了掖被角,“早点睡,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林野点点头,闭上眼睛。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墙上的全家福上,照片里的父亲笑得很慈祥。他知道,明天的揭牌仪式不仅是研究院的新起点,也是他和黑曜石资本的又一场对决。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有母亲的支持,有苏晚的陪伴,有团队的坚守,还有那些孩子的期待。 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林野带着阿洛和乐乐,苏晚陪着母亲,一起走向“脑机技术创新研究院”的大门。门口已经站满了人,有工信部的领导,有世卫组织的代表,有媒体记者,还有神经纪元的团队成员。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充满了希望。 林野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感慨。从2024年的民房创业,到2041年的研究院揭牌,十七年的时间,他从一个懵懂的大学生,变成了能扛起责任的企业家。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一个穿灰色风衣、戴黑色口罩的男人,正低着头往技术演示区走,手里攥着个黑色的小盒子——正是马克说的***。林野的眼神一沉,悄悄对身边的小张使了个眼色,然后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一场新的较量,在揭牌仪式开始前,悄然拉开了序幕。而林野知道,无论对手耍什么花样,他都能赢,因为他的身后,站着的是初心,是责任,是无数等待光明的眼睛。 第177章 揭牌风云 研究院门口的红地毯被阳光晒得发烫,乐乐举着个吹泡泡的玩具跑在前头,彩色的泡泡飘到穿灰色风衣的男人脚边,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这个动作太僵硬,和周围笑着抓拍的人群格格不入。林野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攥出了汗,不动声色地对小张比了个“围堵”的手势,自己则顺着人群的缝隙,像条鱼似的跟了上去。 “林叔叔,你看我的泡泡飞得高不高?”乐乐举着玩具追过来,差点撞到林野腿上。林野赶紧扶住他,顺手把孩子往苏晚那边推了推:“去找苏晚阿姨,她手里有你爱吃的草莓糖。”苏晚立刻会意,弯腰抱起乐乐,又拉住正要跟过来的阿洛,用身体挡住了两个孩子的视线——她知道,接下来的场面,不能让孩子看见。 灰色风衣男人已经挤到了技术演示区边缘,老吴正蹲在地上调试设备,额角的汗滴在“安全盾”的主机上,晕开一小片水渍。“麻烦让让,设备马上启动了。”老吴头也没抬地说,手里的螺丝刀拧得飞快。男人顿了顿,假装整理口罩,眼角的余光扫过主机的电源接口,攥着黑色小盒子的手紧了紧。 林野看得真切——那盒子的形状,和马克描述的***一模一样。他知道不能再等了,要是让***靠近电源接口,“安全盾”的演示就会中断,甚至可能触发设备的应急警报,在领导和记者面前闹大笑话,这正是黑曜石资本想要的效果。 “这位先生,你的工作证呢?”林野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力。男人浑身一僵,猛地转头,黑色口罩上方的眼睛里满是惊慌。“我……我是记者。”他慌忙掏出个记者证,手都在抖,“来报道揭牌仪式的。” “哦?哪个媒体的?”林野凑过去,故意瞥了眼记者证上的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而且我们邀请的记者,都统一佩戴了橙色胸牌。”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小张,过来一下,帮这位‘记者’登记一下信息。” 男人知道露馅了,突然推开身边的人,往演示区中央冲去——那里的“安全盾”主机正亮着预热灯,再过三分钟就要启动技术演示。“拦住他!”林野大喊一声,身体率先扑了上去,死死抱住男人的腰。男人疯狂挣扎,手里的***砸向主机,“哐当”一声砸在金属外壳上,弹到了地上。 现场瞬间乱了起来。记者们的相机“咔嚓”作响,领导们皱起了眉,林妈妈手里的点心盒差点掉在地上。“别慌!设备没事!”老吴大喊一声,迅速按下主机上的应急按钮,屏幕立刻弹出“安全模式已启动”的提示。与此同时,小张带着两个安保人员冲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男人按在了地上,黑色口罩被扯掉,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底全是狠戾。 “你们放开我!”男人挣扎着嘶吼,“维克多不会放过你们的!神经纪元迟早要完!” 林野捡起地上的***,走到男人面前,蹲下来:“维克多让你来的?除了你,还有没有其他卧底?”男人别过头,咬紧牙关不说话。林野冷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这东西是特制的吧?可惜啊,我们的‘安全盾’早就升级了抗干扰系统,就算你成功触发,也只能让设备进入安全模式,伤不到它分毫。” 这时,网安部门的工作人员赶了过来——苏晚早有准备,提前联系了他们在现场待命。“林总,交给我们吧。”为首的警察亮出证件,给男人戴上手铐。男人被押走时,突然转头对林野说:“维克多的‘暗夜计划’已经启动了,你们赢不了的!” “暗夜计划?”林野皱起眉,刚要追问,就被李主任拉了过去。“小林,别影响仪式。”李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跳梁小丑交给警察处理,我们的重点是把研究院的牌子立起来,让全世界看到中国的脑机技术。” 林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西装外套。苏晚走过来,帮他擦掉了肩上的灰尘,轻声说:“别担心,网安部门会审讯出结果的。孩子们都没事,刚才我用动画片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她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阿洛和乐乐正围着平板电脑看得入迷,小脸上满是笑容。 九点整,揭牌仪式正式开始。主持人走上台,声音洪亮:“现在,让我们有请工信部张副部长、国家脑科学实验室李主任,与神经纪元董事长林野先生,共同为‘脑机技术创新研究院’揭牌!” 聚光灯瞬间聚焦在门口的檀木牌匾上,红绸布被风吹得微微飘动。林野走到张副部长和李主任身边,三人同时握住系着红绸的绳子。“三、二、一!”随着现场的倒计时声,红绸布被缓缓拉下,“脑机技术创新研究院”九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笔锋苍劲有力,正是书法协会老会长的手笔。 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礼炮齐鸣,彩色的纸屑飘落在红地毯上。乐乐兴奋地跳起来,阿洛则拉着林野的衣角,小声说:“林叔叔,这个字真好看,我也要学写字,以后写在你的设备上。” 张副部长笑着摸了摸阿洛的头:“这孩子说得好啊。技术是冰冷的,但人心是热的,把温暖的字写在冰冷的设备上,这才是科技该有的样子。”他接过话筒,对着全场说,“神经纪元的发展,让我们看到了中国科技企业的责任与担当。他们用技术帮助残障人士,用初心守住伦理底线,这样的企业,值得国家支持,值得世界尊重!” 掌声再次响起,不少记者红了眼眶。林野接过话筒时,手心还有点汗——不是紧张,是激动。他看着台下的团队成员,看着苏晚,看着两个孩子,看着母亲脸上骄傲的笑容,突然想起2024年那个闷热的夏天,他和老吴在民房里搭起的简易实验室,那时候他们手里只有一台二手的脑电仪,却许下了“帮更多人站起来”的诺言。 “十七年前,我和我的团队在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民房里创业,那时候我们最大的梦想,是让我父亲那样的截瘫患者,能重新握住筷子。”林野的声音有点沙哑,却格外真诚,“今天,站在这里,我可以骄傲地说,我们做到了。不仅如此,我们还让脑瘫患儿拿起了画笔,让老年认知障碍患者记住了家人的模样,让失语者说出了‘谢谢’。” 他举起手里的传感器贴片:“这枚小小的贴片,没有什么‘超脑’的噱头,只有‘康复’的初心。它采集的不是垄断市场的数据,是患者对生活的渴望;它传递的不是资本的利益,是科技的温度。未来,研究院将以‘医疗优先、安全为本、普惠共享’为宗旨,开放核心技术专利,培养更多脑机人才,让脑机技术像眼镜、轮椅一样,走进每一个需要它的家庭。” 话音刚落,阿洛和乐乐突然跑上台,手里举着一幅画——正是两个孩子一起画的“奥特曼守护地球”,只不过这次,奥特曼的手里举着个小小的脑机设备,下面写着“神经纪元”。“林叔叔,这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乐乐把画递给他,“奥特曼会保护大家,你也会!” 林野接过画,眼眶一热。台下的掌声经久不息,苏晚的眼睛也红了,她举起手机,把这温暖的一幕拍了下来。张副部长笑着说:“这才是最好的贺礼。小林,你们不仅创造了技术奇迹,更创造了生命奇迹。” 仪式结束后,领导和专家们参观了研究院的实验室。老吴正在演示“安全盾”的技术,他点击鼠标,屏幕上立刻出现了黑客攻击的模拟数据,“安全盾”瞬间启动防御,红色的攻击线条被蓝色的防御墙牢牢挡住。“这就是我们的核心技术,能抵御全球最先进的黑客攻击,确保患者数据绝对安全。”老吴的语气里满是骄傲。 世卫组织的亚太区负责人握住林野的手:“林先生,我们决定和研究院签订全球合**议,在东南亚、非洲等医疗资源匮乏的地区,建立‘脑机康复中心’,由你们提供技术支持,我们负责资金和场地。让脑机技术普惠全球,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谢谢你们的信任。”林野点点头,“我们已经组建了国际技术团队,下周就可以派工程师去东南亚考察。” 正说着,小张急匆匆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林总,网安部门的审讯结果出来了!那个卧底招了,他是黑曜石资本雇佣的雇佣兵,维克多的‘暗夜计划’,是想研发一种‘脑机控制武器’,把脑机技术用于军事领域,控制士兵的作战意识!” 林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脑机技术用于军事,控制人的意识——这已经突破了所有伦理底线,比认知增强更可怕。认知增强只是制造不公平,而脑机武器,是直接剥夺人的自由意志,是把人变成没有思想的机器。 “他还招了什么?”林野的声音有点发紧。 “他说,维克多已经在南美建立了秘密实验室,招募了一批非法的脑科专家,窃取了我们的‘安全盾’部分技术,想用于武器研发。”小张翻开文件夹,“这是他提供的实验室坐标,还有维克多的下一步计划——他想绑架马克,因为马克知道黑曜石资本的太多秘密。” 林野的心一揪。马克是为了帮他们才暴露的,要是因为这个被维克多绑架,他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立刻联系国际刑警,把实验室坐标发给他们,让他们立刻采取行动。另外,联系马克,让他立刻转移,换个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 “我已经联系了,但马克的电话打不通。”小张的声音里带着急,“他最后一条消息是一小时前发的,说‘有人在跟踪我’,之后就再也没回复了。” 林野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泛青。他立刻拨通了马克之前的加密邮箱,发了一封紧急邮件:“立刻转移,更换所有联系方式,我们已经派国际安保团队去接你。”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但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苏晚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别太担心,马克很聪明,他肯定能保护好自己。国际刑警已经介入了,南美警方也开始排查那个秘密实验室,很快就能有消息。”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林野的声音里满是自责,“要是我早点发现黑曜石资本的阴谋,他就不会陷入危险。” “这不是你的错。”苏晚握住他的手,“是维克多太狡猾,是资本的贪婪太可怕。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快打掉他的秘密实验室,救出马克,阻止他的‘暗夜计划’。这也是研究院成立后的第一个重要任务,我们必须完成。” 林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马克还在危险中,维克多的阴谋还在继续,他必须立刻行动。“老吴,你立刻组建技术攻坚组,分析我们的‘安全盾’技术漏洞,防止维克多进一步窃取;小张,联系国际安保公司,派最顶尖的团队去南美,务必找到马克并保护好他;小王,整理维克多的犯罪证据,提交给国际法庭,申请全球通缉。” “收到!”三人异口同声地回应,眼里满是斗志。 当天下午,研究院召开了第一次紧急会议。会议室里,巨大的屏幕上显示着维克多的照片和南美秘密实验室的坐标,墙上贴满了“暗夜计划”的分析报告。林野站在屏幕前,对着团队成员说:“维克多的‘暗夜计划’,是对脑机技术的亵渎,是对人类自由的威胁。我们不仅要守护我们的技术,更要守护脑机技术的未来,绝不能让它变成杀人的武器。” “林总放心!”老吴拍着桌子,“我们的‘安全盾’有核心加密,就算维克多窃取了部分技术,也破解不了核心算法。而且我们已经研发出了‘反控制程序’,就算他真的造出了脑机武器,我们也能远程屏蔽它的控制信号。” “太好了。”林野点点头,“我们分三步走:第一步,找到马克,确保他的安全;第二步,配合国际刑警,捣毁南美秘密实验室;第三步,发布‘脑机技术反武器化宣言’,联合全球的脑科企业和专家,共同抵制脑机技术的军事应用。” 会议进行到一半,林野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加密短信,是马克发来的,只有一个定位和一句话:“他们抓到我了,实验室在地下三层,核心数据在我的手表里,快救我。”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定位显示在南美巴西的里约热内卢,正是那个秘密实验室的位置。“小张,立刻联系国际刑警里约热内卢分部,让他们马上出警!”他抓起外套,“老吴,把‘反控制程序’的移动版发给我,我亲自去南美!” “林总,你不能去!太危险了!”苏晚拉住他,“维克多肯定设了陷阱,等着你自投罗网。我已经联系了中国驻巴西的大使馆,他们会协调当地警方和国际刑警,保证马克的安全。你是研究院的核心,不能冒险。” 林野看着苏晚担忧的眼神,心里暖了些。“我知道危险,但马克是为了帮我们才被抓的,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危险。”他握住苏晚的手,“放心,我不会冲动,我会和当地警方一起行动,确保自己的安全。而且,只有我亲自去,才能确保‘反控制程序’正确使用,防止维克多的脑机武器启动。” 苏晚知道拦不住他,只能帮他整理外套:“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每天给我报平安。我在国内帮你协调资源,有任何情况,我们随时联系。”她从包里掏出个微型定位器,“这个放在口袋里,能实时传输你的位置,就算遇到危险,我们也能找到你。” 林野接过定位器,放进西装内袋。他走到会议室门口,回头看向团队成员:“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见证脑机技术的光明未来。” 当天晚上,林野登上了飞往里约热内卢的航班。飞机穿过云层,飞向遥远的南美大陆。林野靠在窗边,看着下面万家灯火,心里满是坚定。他知道,这次南美之行,是一场生死较量,不仅关乎马克的生命,关乎神经纪元的未来,更关乎脑机技术的命运。 飞机起飞前,他收到了苏晚发来的消息,里面是阿洛和乐乐的语音:“林叔叔,你要早点回来,我画了新的奥特曼等着你。”“林叔叔,注意安全,我会帮你照顾奶奶。” 林野的眼眶一热,握紧了手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有苏晚的支持,有团队的坚守,有孩子们的期待,还有无数患者的信任。这些力量,会支撑着他,打赢这场硬仗。 飞机降落在里约热内卢国际机场时,天色刚蒙蒙亮。当地警方和国际刑警的代表已经在机场等候,手里拿着秘密实验室的地形图。“林先生,我们已经制定好了营救计划,现在就出发。”国际刑警的负责人说,“维克多的实验室守卫森严,我们需要你的技术支持,破解实验室的安全系统。” 林野点点头,接过地形图。地图上,实验室的地下三层被标成了红色,旁边写着“核心区域”。他知道,那里不仅有马克,还有维克多的“暗夜计划”核心数据。这场较量,终于要迎来最后的决战。 坐上警车,林野看着窗外掠过的里约热内卢街景,心里没有丝毫畏惧。他掏出手机,给苏晚发了条消息:“我到了,一切顺利,等我好消息。”然后,他握紧了口袋里的“反控制程序”移动终端,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那里,有危险,有阴谋,但也有希望,有正义。他知道,只要守住初心,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第178章 里约暗战 里约热内卢的清晨带着热带特有的潮湿,咸腥的海风混着贫民窟飘来的烤肉香,黏在林野的西装上。警车碾过坑洼的石板路,减震器发出“嘎吱”的**,国际刑警罗德里格斯攥着地形图的手全是汗,指腹把“地下三层”的标记蹭得发毛。“林先生,前面就是废弃港口,实验室藏在三号仓库的地基下,门口有三个持械守卫,都是维克多雇佣的退役军人。” 林野靠在车窗上,指尖划过手机里苏晚刚发来的照片——阿洛和乐乐把画粘在白板上,旁边用彩笔写着“林叔叔加油”,林妈妈的红烧肉碗也入了镜,油汪汪的看着就暖。他把手机揣进内袋,摸了摸藏在西装夹层的“反控制程序”终端,金属外壳被体温焐得温热。“老吴那边怎么样?” 耳机里立刻传来老吴的声音,背景是键盘敲击的快节奏声响:“放心,我黑进了港口的监控系统,三分钟后有辆运货卡车经过,能挡住守卫的视线。实验室的门禁是生物识别+密钥双重锁,生物信息我已经拿到——是维克多的视网膜数据,上周他去瑞士看眼科,我从医院系统里扒的。” 罗德里格斯挑了挑眉,用带着西语口音的英语说:“你们中国的技术人员,比FBI的黑客还厉害。”他踩下刹车,警车停在仓库斜对面的集装箱后面,“行动组已经在仓库东侧待命,等你的信号就冲进去。” 林野点点头,看着运货卡车轰鸣着驶过仓库门口,守卫们果然探着头往卡车方向张望。他趁机猫着腰冲出去,贴着仓库的铁皮墙往前挪——墙面上全是锈迹,刮得手掌生疼。到了仓库门口,他迅速掏出终端,对着门禁屏按下按钮,屏幕立刻弹出维克多的视网膜扫描界面。 “正在模拟视网膜数据……百分之三十……七十……”老吴的声音带着喘,“遭了!维克多设置了动态加密,每十秒换一次密钥,我需要时间破解!” 林野的心一沉,眼角余光瞥见一个守卫正往这边走,手里的***晃得人眼晕。“还有多久?”他压低声音,手指在终端上快速操作,调出仓库内部的结构示意图——离门禁三米远有个通风管道,实在不行只能爬管道进去。 “五秒!再等五秒!”老吴的声音都变调了,“密钥匹配成功!正在解锁……” 门禁屏“嘀”的一声变绿,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一条缝。林野立刻侧身躲进去,刚关上门就撞上了个冰冷的东西——是监控摄像头,正对着他的脸转过来。“老吴!” “搞定!”监控屏幕瞬间黑掉,老吴的声音松了口气,“我把监控画面切成昨晚的存档了,至少能撑十分钟。你往前走五十米,有部电梯,直达地下三层,但电梯里有压力传感器,超过三个人就会报警。” 仓库内部弥漫着机油和霉味,堆着不少废弃的集装箱,阴影里藏着几只老鼠,“吱吱”地跑过。林野顺着墙壁往前走,鞋底踩在碎石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神经上。电梯门是金属的,上面布满划痕,按下按钮时,指示灯闪烁了两下才亮起来。 电梯里空间狭小,只能容下两个人。林野靠在角落,看着楼层数字往下跳——地下一层是器材室,地下二层是实验室,地下三层标着“核心区”。耳机里突然传来罗德里格斯的声音:“行动组遇到麻烦了,仓库后门还有两个守卫,我们正在解决,可能要晚两分钟才能到。” “知道了。”林野握紧终端,“我先下去,你们尽快赶过来。”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地下三层比想象中亮堂,白色的LED灯照得人眼睛发花,走廊两侧全是玻璃房,里面摆满了实验设备,有些设备上还连着电线,发出“嗡嗡”的声响。林野贴着墙往前走,突然听到玻璃房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马克的嘶吼。 “我不会告诉你数据在哪!你们这些疯子,迟早会被抓的!” 林野立刻冲过去,透过玻璃看到马克被绑在实验椅上,头上戴着个笨重的设备,正是维克多研发的“脑机控制武器”原型机。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拿着注射器,正要往马克胳膊上扎,林野二话不说,捡起地上的金属扳手砸过去,玻璃“哗啦”一声碎了。 “谁?!”白大褂男人吓了一跳,注射器掉在地上。马克看到林野,眼睛瞬间亮了:“林先生!小心,他们的设备能干扰脑电波,我刚才差点被控制!” 林野冲过去,一把扯掉马克头上的设备,然后用扳手砸开他手上的手铐。“你的手表呢?”他记得马克说核心数据在手表里。 马克摸了摸手腕,苦笑着举起手:“被他们搜走了,放在里面的控制室里。维克多刚才还在这里,说要等你来了再启动‘暗夜计划’的最终测试,他想让你亲眼看着他的‘杰作’。”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的控制室门突然打开,维克多穿着黑色西装,鼓着掌走出来,身后跟着四个持械守卫。“林野,我们终于见面了。”他的英语带着美式口音,笑容里全是阴狠,“我还以为你不敢来,毕竟你那么‘珍惜’生命。” 林野把马克护在身后,举起终端:“你的实验室已经被国际刑警包围了,束手就擒吧。把脑机技术用于军事,你这是在犯罪。” “犯罪?”维克多嗤笑一声,“这叫伟大的革新!想想看,只要有了‘脑机控制武器’,我们就能控制士兵的意识,让他们变成战无不胜的机器!到时候,整个世界的军事格局都将由我掌控,神经纪元那点‘康复设备’,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 他挥了挥手,守卫们立刻举起枪对准林野。“把你手里的‘反控制程序’交出来,再帮我完善‘暗夜计划’的核心算法,我可以放你和马克一条生路。否则,你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林野的手心全是汗,但声音很稳:“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他悄悄按下终端上的紧急按钮——这是给老吴的信号,只要按下,老吴就能远程启动实验室里的消防系统,制造混乱。 “信不信由你。”维克多走到控制台前,按下一个红色按钮,玻璃房里的“脑机控制武器”突然启动,发出刺眼的红光,“这台设备已经连接了南美某支雇佣军的脑机接口,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他们就会立刻发起对巴西政府的袭击。林野,你不想成为战争的罪人吧?” 马克突然喊道:“别信他!他在吹牛!这台设备还没调试好,根本不能远程控制!我偷看过他的实验记录,已经有三个测试者因为脑电波紊乱变成了植物人!” 维克多的脸色变了变,恶狠狠地瞪着马克:“闭嘴!”他抓起桌上的注射器,就要往马克身上扎,“既然你这么不听话,就当我的最后一个测试者!” “住手!”林野猛地冲过去,和维克多扭打在一起。维克多的力气很大,一拳砸在林野的脸上,嘴角瞬间渗出血。林野忍着疼,一把夺过注射器,反手扎在维克多的胳膊上——里面是麻醉剂,是他从警车急救箱里带的。 维克多晃了晃,倒在地上,嘴里还在嘶吼:“你们赢不了的!我在欧洲还有一个实验室,‘暗夜计划’不会停止!” 这时,消防系统突然启动,红色的警报灯闪烁不停,水从天花板上喷下来,浇得人浑身湿透。老吴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林总,我启动了消防系统,守卫们都乱了!罗德里格斯的行动组已经到地下三层门口了!” 林野趁机拉起马克,往控制室跑去:“你的手表在哪?” “在那个抽屉里!”马克指着控制台的抽屉,“我把核心数据加密了,只有我的指纹能解开,而且手表里有定位器,维克多就是通过这个找到我的!” 林野打开抽屉,果然看到一块银色的手表,他抓起手表戴在马克手腕上:“快解密数据,老吴需要实时传输到国际刑警的服务器里。” 马克立刻按下手表上的按钮,屏幕弹出解密界面,他用指纹解锁后,数据开始飞速传输。“这些数据里有维克多在欧洲实验室的坐标,还有他和某些国家军方的合**议。”马克的手还在抖,“林先生,谢谢你来救我,我以为我死定了。” “我们是盟友。”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到罗德里格斯带着行动组冲进来,守卫们要么被制服,要么抱着头蹲在地上。“数据传输完了吗?我们得赶紧走,这里可能有****。” “还有最后百分之五!”马克盯着手表屏幕,“好了!传输成功!” 林野刚要拉着马克往外跑,控制台突然发出“嘀嘀”的警报声,屏幕上弹出一行红色的字:“自毁程序启动,十分钟后爆炸。” “该死!维克多设置了自毁程序!”林野咒骂一声,拉起马克就往电梯口跑,“老吴,能不能远程关闭自毁程序?” “正在试!”老吴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不行!程序是物理隔离的,只能手动关闭!关闭按钮应该在控制室的天花板上,有个红色的盖子!” 林野立刻回头,看到控制室天花板上果然有个红色的盖子。他搬来椅子,踩上去掀开盖子,里面有个红色的按钮,旁边标着“紧急停止”。他用力按下按钮,警报声瞬间停止,屏幕上弹出“自毁程序已关闭”的提示。 “搞定!”林野松了口气,跳下来时差点摔倒,刚才和维克多扭打的时候,膝盖被撞得生疼。罗德里格斯跑过来说:“维克多已经被制服了,我们得赶紧撤离,这里的设备需要专业人员处理。” 走出仓库时,天已经亮透了,里约的阳光格外刺眼。林野摘下湿透的西装外套,搭在肩上,马克跟在他身边,手里紧紧攥着手表:“林先生,我想加入神经纪元的国际团队,我想和你们一起阻止维克多这样的人,让脑机技术真正用于帮助别人。” 林野笑了笑,掏出手机给苏晚发消息:“人已救出,数据到手,一切安全。”刚发送成功,苏晚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屏幕里阿洛和乐乐挤在一起,小脸凑得很近。 “林叔叔!你没事吧?”乐乐的声音带着哭腔,“妈妈说你在和坏蛋打架,我好担心。” “叔叔没事。”林野擦了擦嘴角的血,对着屏幕笑,“你看,马克叔叔也没事,我们很快就能回去吃奶奶做的红烧肉了。” 阿洛突然说:“林叔叔,我今天用设备写了你的名字,虽然还是像小鸭子,但妈妈说比上次好看了。” 林野的眼眶一热,点点头:“叔叔相信,等我回去,阿洛肯定能写得特别好看。” 挂了电话,马克感慨道:“你做的这些,比任何技术都有意义。我以前在硅谷脑科,每天面对的都是资本和利益,从来没想过技术能这么温暖。” “因为我们的初心不是赚钱。”林野望着远处的里约热内卢海滩,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像撒了一地碎金,“是让阿洛这样的孩子能站起来,让张奶奶这样的老人能记住家人,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都能感受到科技的温度。” 当天下午,林野和马克一起去了中国驻巴西大使馆。大使亲自接待了他们,递过来一杯热茶:“林先生,你们为中国科技企业争了光。国际刑警已经根据马克提供的数据,查封了维克多在欧洲的秘密实验室,逮捕了二十多名非法研究员。” “维克多呢?”林野问。 “他涉嫌非法开展人体实验、危害国际安全,已经被引渡到国际法庭,等待他的将是终身监禁。”大使说,“另外,巴西政府希望和神经纪元合作,在里约建立脑机康复中心,由你们提供技术支持,他们负责场地和资金。” 林野点点头:“我们很乐意合作。马克,巴西康复中心的技术负责人,我想请你担任。” 马克愣了愣,然后用力点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晚上,林野躺在大使馆安排的房间里,刚洗完澡,就收到了老吴发来的邮件。邮件里是维克多欧洲实验室的详细资料,还有一份加密文件,标注着“暗夜计划残留数据”。林野点开文件,里面是一段视频,维克多坐在实验室里,对着镜头冷笑:“林野,你以为赢了吗?‘暗夜计划’的核心不是脑机武器,是‘意识共享’技术,我已经把技术资料传给了我的继承人,很快,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混乱。” 视频的最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只能看到他手里拿着个和神经纪元第一代小脑环相似的设备。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意识共享”技术,比脑机武器更可怕,它能让多个人的意识连接在一起,一旦被滥用,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刻给苏晚打电话,苏晚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维克多还有后手。”林野把视频内容告诉苏晚,“他提到了‘意识共享’技术,还说有个继承人。老吴正在排查视频里的人影,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别太着急。”苏晚的声音很稳,“我已经联系了国际刑警,让他们重点调查维克多的社交圈和资金流向,肯定能找到这个继承人。你在巴西好好休息,明天的回国航班我已经帮你订好了,孩子们都盼着你回去呢。” “我知道。”林野挂了电话,走到窗边。里约的夜景很美,基督像在山顶上散发着柔和的光,像在守护这座城市。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表——马克把它送给了他,说里面有“反意识共享”的初步算法,是他偷偷研发的。 林野打开手表,屏幕上弹出马克的留言:“林先生,我知道‘意识共享’技术的漏洞,我们一起阻止它。”他笑了笑,握紧手表,心里满是坚定。 第二天上午,林野登上了回国的航班。飞机起飞时,他收到了老吴发来的消息:“视频里的人影查到了,是维克多的侄子,叫艾伦,现在在瑞士,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CEO,这家公司最近和欧洲的几家军方企业走得很近。” 林野回复:“回国后立刻召开紧急会议,我们得提前行动。” 飞机穿过云层,飞向东方。林野靠在窗边,看着下面的大西洋越来越远,心里没有丝毫畏惧。他知道,维克多的侄子艾伦,会是他们的下一个对手,“意识共享”技术也会是一场更艰难的硬仗。但他不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有苏晚的支持,有老吴、小张的配合,有马克的加入,还有孩子们的期待。 飞机降落在杭州萧山机场时,夕阳正染红天空。林野刚走出到达口,就看到苏晚举着“欢迎英雄回家”的牌子,阿洛和乐乐扑过来抱住他的腿,林妈妈手里的保温桶冒着热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林妈妈拉着他的手,眼眶红红的,“快尝尝我炖的排骨汤,给你补补身子。” 林野抱起乐乐,牵着阿洛的手,看着身边的家人和伙伴,突然觉得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他知道,新的战斗即将开始,但只要守住初心,守住身边的人,就没有打不赢的仗。 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是艾伦发来的,只有一句话:“瑞士见,林野。我会让你看看,真正的‘意识革命’是什么样子。” 林野的眼神一沉,把短信转发给苏晚。苏晚看到后,握紧他的手:“别担心,我们一起去瑞士。无论他有什么阴谋,我们都能应对。” 林野点点头,望向远方的夕阳。他知道,瑞士之行,将是一场关乎脑机技术未来的终极对决。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179章 钱塘夜话 杭州萧山机场的夕阳把候机楼的玻璃染成蜜色,林妈妈递来的保温桶还烫着手,排骨汤的香气混着机场免税店飘来的香水味,奇怪又踏实。林野抱着乐乐,听小家伙絮絮叨叨说“奥特曼在瑞士也能打怪兽”,阿洛拽着他的西装裤,把一张画塞到他口袋里——纸上用蜡笔涂了座歪歪扭扭的雪山,旁边写着“林叔叔加油”,字迹比上次工整了些,只是“油”字的三点水还是画成了三个小圆圈。 “汤要趁热喝,凉了伤胃。”林妈妈帮他拢了拢衣领,眼神落在他嘴角没消的淤青上,眼圈又红了,“去瑞士可别再打架了,有事找大使馆,别自己硬扛。” “知道了妈,我又不是小孩子。”林野接过保温桶,喝了一大口,温热的汤顺着喉咙滑下去,把里约的疲惫都冲散了些。苏晚拎着两个行李箱走过来,身后跟着扛着设备箱的小张,“机票改到了明天上午十点,瑞士那边我联系了华人律师,他会去机场接我们。老吴说凌晨就能把‘反意识共享’程序的移动版调试好,让小张明早去研发中心取。” “艾伦那边有新动静吗?”林野擦了擦嘴,把手机掏出来——那条“瑞士见”的短信还停留在屏幕上,发件人是一串乱码,老吴查了半天,只追到一个位于苏黎世的临时服务器。 “小张刚查到,艾伦的生物科技公司上周注册了个新商标,叫‘意识互联’,宣传语写着‘打破孤独,共享世界’。”苏晚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个设计得很温馨的logo,像两只交握的手,“但我们的线人说,他们最近在暗网招募‘体验者’,已经有十几个年轻人消失了,家属报了警,却连人在哪都查不到。” 小张挠了挠头,补充道:“我托欧洲的朋友问了,那些消失的年轻人都有个共同点——之前都在社交平台上抱怨过‘孤独’‘没人理解’,艾伦的公司就是抓住这点,说能通过技术让他们‘找到同类’。这招比维克多的硬来阴多了,打着温情的幌子害人。” 林野的眉头皱紧了。维克多是明着搞军事武器,艾伦却把“意识共享”包装成治愈孤独的良药,这种藏在糖衣里的毒药更可怕——那些年轻人根本不知道,一旦意识被连接,轻则出现记忆混乱,重则变成别人意识的“附庸”,就像马克说的,维克多的测试者里,有人到现在还分不清自己和别人的记忆。 回家的路上,乐乐在安全座椅上睡着了,小脑袋歪着靠在阿洛肩上,阿洛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头,像个小大人。林野透过后视镜看过去,突然问苏晚:“你说,我们做技术的,是不是总在和人性的贪婪较劲?” 苏晚握着他的手,指尖微凉:“不是较劲,是守护。就像医生和病魔较劲,警察和罪犯较劲,我们守着技术的底线,就是守着这些孩子的未来。”她顿了顿,“艾伦的爷爷是脑科医生,据说当年就是因为拒绝把技术卖给军火商,被人陷害破产的。艾伦小时候跟着爷爷在实验室长大,按说不该走上这条路——老吴查了他的资料,他三年前突然改了国籍,还把爷爷留下的手稿全烧了,像是变了个人。” “被资本裹挟了?还是有别的把柄被抓住了?”林野琢磨着,突然想起马克说的,维克多把“意识共享”技术资料传给艾伦时,艾伦好像并不情愿。这里面说不定有隐情,但现在没时间深究,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些消失的年轻人,阻止艾伦继续害人。 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林野把两个孩子抱到床上,刚盖好被子,手机就响了——是老吴打来的,背景里全是键盘敲击声,比白天还热闹。“林总!重大发现!艾伦的‘意识共享’技术核心算法,有一半是基于你当年发表的《脑电波互联理论》,但他改了伦理约束模块,把‘自愿且可逆’改成了‘一旦连接,终身绑定’!” “什么?”林野的心脏猛地一跳。那篇论文是他读研时写的,当时只是提出了“脑电波短暂互联”的设想,重点强调了伦理边界,没想到艾伦居然拿去做了手脚。“他怎么拿到论文的?那篇论文只发表在国内的核心期刊上,国外很少有人关注。” “是智脑科技的前CEO泄露的!”老吴的声音带着火气,“我刚才黑进了智脑科技的旧服务器,发现三年前他们和艾伦有过合作,把你所有的公开论文和未发表的手稿都卖了,换了两千万欧元。那个前CEO现在躲在巴拿马,天天花天酒地,根本不管那些被艾伦害了的人!” 林野气得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想起智脑科技当年起诉他们专利侵权的事,原来从那时候起,他们就和黑曜石资本勾搭上了。“把证据整理好,发给国际刑警和瑞士警方,顺便给那个前CEO发封匿名邮件,告诉他,再不出来作证,我们就把他洗钱的证据交给巴拿马警方。” 挂了电话,林野走到阳台。杭州的夜很静,远处的西湖灯火点点,苏晚端着杯热牛奶走过来:“别气了,气坏了身体怎么去瑞士。老吴说‘反意识共享’程序有了新突破,能通过脑电波频率干扰‘意识共享’的连接,就算已经连接的人,也能强行断开。” “我不是气智脑科技的人,是气我自己。”林野接过牛奶,喝了一口,“如果我当年发表论文时,把伦理约束写得更明确,或者不发表那篇论文,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受害?” 苏晚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技术本身没有对错,错的是用它的人。就像手术刀能救人,也能杀人,不能因为有人用它杀人,就说手术刀是坏的。你当年写那篇论文,是想让孤独的人能互相理解,是出于善意,这就够了。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把被扭曲的善意纠正过来。” 第二天一早,林野没去机场接老吴的程序,而是先去了康复医院。张奶奶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织着件小毛衣,看到他就招手:“小林啊,快来看看我织的毛衣,给阿洛的,他马上要上学了,穿这个暖和。” “张奶奶,您的手越来越巧了。”林野帮她把毛线团绕好,“我要去瑞士一趟,可能得半个月才能回来,您要是设备有问题,直接打苏晚的电话,她24小时开机。” 张奶奶放下毛衣,握住他的手:“去就去吧,我知道你是去做正事。以前我总觉得科技是年轻人的事,跟我们这些老人没关系,现在才知道,好的科技能让人活得有尊严。你放心去,我和阿洛都等你回来。”她从口袋里摸出个平安符,“这是我去灵隐寺求的,保平安的,你带上。” 林野接过平安符,塞进西装内袋,心里暖烘烘的。从老年康复区出来,他去了儿童病房,阿洛正在用新的机械臂搭积木,乐乐在旁边给他递零件,两个孩子配合得特别默契。“林叔叔!”看到他,阿洛立刻举起刚搭好的“雪山”,“我听苏晚阿姨说瑞士有雪山,我搭的这个像不像?” “像,比真的还好看。”林野蹲下来,帮他调整了下机械臂的灵敏度,“等我从瑞士回来,带你们去看真的雪山,好不好?” 乐乐拍着手跳起来:“好!我要在雪山上堆个奥特曼雪人!” 离开医院时,小张已经把设备箱送到了机场。老吴顶着黑眼圈赶过来,手里攥着个平板电脑:“林总,程序调试好了!你看,这个界面是实时监测,只要附近有‘意识共享’的信号,它就会自动报警,还能定位信号源。另外,我加了个‘强制断开’功能,就算艾伦的设备在运行,我们也能远程切断连接。” 林野接过平板,试了试操作——界面很简洁,是老吴一贯的风格,没有花里胡哨的设计,全是实用功能。“马克那边怎么样?巴西康复中心的筹备还顺利吗?” “马克凌晨给我发了消息,说巴西政府批了场地,就在里约的市中心,下周就能开始装修。他还说找到了三个以前在硅谷脑科的同事,都是反对维克多的,愿意来帮他。”老吴喝了口咖啡,打了个哈欠,“对了,那个智脑科技的前CEO回复了,说愿意作证,他现在躲在巴拿马的一个小岛上,我们的人已经去接他了,估计后天能到瑞士。” 登机前,林野给马克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艾伦的情况,还有“意识共享”技术的风险。马克很快回复:“我爷爷当年就是因为反对‘意识绑定’才被陷害的,我这里有他留下的手稿,里面有‘意识共享’的伦理约束方案,我现在发给你,也许能帮到你们。” 飞机起飞时,杭州的天空很蓝,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平板上,马克发来的手稿扫描件字迹工整,末尾写着一行小字:“技术的终极意义,是让人更自由,而非更束缚。”林野把这句话截图下来,发给了苏晚。 “马克的爷爷说得真好。”苏晚靠在他肩上,看着窗外的云层,“我们这次去瑞士,不仅要阻止艾伦,还要把这句话传递出去。老吴说,欧洲的几家主流媒体都想采访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揭穿‘意识共享’的真面目,让更多人知道技术伦理的重要性。” “嗯。”林野握住她的手,“艾伦要是还有点良心,看到马克爷爷的手稿,也许会回头。但如果他执意要走维克多的老路,我们也不会客气。” 飞行途中,林野没怎么睡,一直在研究马克发来的手稿。马克的爷爷果然是个有情怀的科学家,手稿里详细记录了“意识共享”技术的潜在风险,还设计了一套完整的伦理规范,包括“自愿原则”“可逆原则”“隐私保护原则”,甚至还有万一出现意识混乱的急救方案。 “你看这里。”林野把平板递给苏晚,“马克的爷爷早在二十年前就预见到了‘意识共享’的滥用风险,他说‘当一个人的思想可以被别人看见、甚至操控时,人就不再是独立的个体了’。艾伦要是能看懂这些,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苏晚看着手稿,叹了口气:“也许他看懂了,只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老吴查到,艾伦的公司最近接受了欧洲某军火商的投资,金额高达五十亿欧元,条件就是让他把‘意识共享’技术改造成军事用途——和维克多的‘暗夜计划’如出一辙。” 飞机降落在苏黎世机场时,当地时间是下午三点。瑞士的空气很清新,带着阿尔卑斯山的凉意,华人律师周明已经举着牌子在出口等他们了。“林先生,苏小姐,一路辛苦了。”周明很热情,上来帮他们提行李,“酒店已经订好了,就在苏黎世湖边,离艾伦的公司不远。另外,瑞士警方的负责人想今晚和你们见一面,聊聊那些消失的年轻人的事。” “那些年轻人有线索了吗?”林野问。 “有了。”周明的脸色沉了沉,“我们的线人说,他们被关在艾伦位于阿尔卑斯山脚下的一个古堡里,那里以前是个废弃的疗养院,被艾伦买下来改造成了实验室。古堡周围有二十四小时巡逻的安保,还有电子围栏,硬闯根本不行。” 去酒店的路上,周明把古堡的资料递给林野——照片上的古堡很气派,石墙上爬满了常春藤,门口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守卫,手里拿着对讲机。“艾伦每周三下午都会去古堡,明天就是周三,他很可能会在那里进行‘意识共享’的最终测试。” “瑞士警方能配合我们行动吗?”苏晚问。 “警方已经拿到了搜查令,但他们担心打草惊蛇,艾伦要是发现不对劲,可能会伤害那些年轻人。”周明说,“他们的意思是,让我们明天以‘洽谈合作’的名义去古堡,摸清里面的情况,然后里应外合,一举捣毁实验室。” 林野点点头,这个计划很稳妥。他掏出平板,调出古堡的卫星地图——古堡后面有个小山坡,上面全是树林,正好可以藏人;正门有两个守卫,侧门只有一个,而且没有电子围栏,是个突破口。“我和苏晚明天去见艾伦,小张跟着警方在侧门待命,只要我发出信号,就立刻冲进去。” 晚上和瑞士警方负责人见面时,对方是个叫伯格的中年男人,中文说得很流利。“林先生,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些消失的年轻人都还活着,但状态不太好,有几个人出现了记忆混乱,分不清自己是谁。”伯格把一份调查报告推过来,“艾伦的‘意识共享’设备会破坏人的记忆中枢,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永远都恢复不过来。” 林野看着报告里年轻人的照片,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本该有朝气,现在却眼神空洞。他握紧了拳头,心里的火气更盛了。“明天我一定会救出他们,不会让艾伦再伤害任何人。”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苏黎世湖的夜景很美,湖面倒映着岸边的灯火,像撒了一地星星。苏晚帮林野调试着设备,突然说:“艾伦刚才给我发了封邮件,邀请我们明天上午十点去古堡‘参观’,还说要给我们展示‘意识共享’的‘伟大成果’。” 林野凑过去看邮件,结尾处有一行小字:“我知道你带了马克爷爷的手稿,我在古堡等你,有些事,该做个了断了。” “他果然知道我们的来意。”林野笑了笑,“也好,省得我们绕圈子。老吴,明天上午九点,帮我们黑进古堡的监控系统,实时传输画面给警方。小张,你和警方的人埋伏在侧门,看到我发的信号就行动。” “收到!”耳机里传来老吴和小张的回应。 临睡前,林野又看了一遍阿洛画的雪山,突然想起在里约的仓库里,马克说“技术应该温暖”。他掏出手机,给阿洛和乐乐发了条语音:“明天叔叔要去和新的坏蛋战斗,等打赢了,就带你们去看真的雪山,好不好?”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是乐乐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林叔叔加油!我和阿洛会用设备帮你祈祷的!”后面还跟着阿洛的小声附和:“我画了个奥特曼护身符,放在你的设备箱里了。” 林野打开设备箱,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一张小小的奥特曼贴纸,上面用彩笔写着“保护林叔叔”。他把贴纸贴在平板上,心里满是坚定。 第二天一早,林野和苏晚穿着正装,拿着“合作意向书”去了古堡。车子驶进阿尔卑斯山脚下的树林,空气越来越凉,古堡的轮廓在晨雾中逐渐清晰。门口的守卫检查了他们的身份证,又用对讲机确认了半天,才放行。 走进古堡大厅,艾伦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穿着一件灰色的羊毛衫,和照片上的凌厉不同,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睛里布满血丝。“林先生,苏小姐,请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桌上放着两杯咖啡,“马克爷爷的手稿我看了,我爷爷当年就是被我父亲逼死的——我父亲想把技术卖给军火商,爷爷不同意,他就制造意外,让爷爷从实验室的楼上摔了下去。” 林野和苏晚对视一眼,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 “我本来想替爷爷完成遗愿,把‘意识共享’技术用于医疗,帮助那些有沟通障碍的人。”艾伦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去年我母亲得了癌症,需要巨额手术费,军火商找到我,说只要我帮他们改造技术,就给我足够的钱。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他们。那些消失的年轻人,我本来想只是做个短期测试,没想到技术失控,他们的意识开始混乱……”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推到林野面前:“这是所有测试者的资料,还有军火商的投资协议。我知道错了,我愿意配合你们,救出那些年轻人,揭露军火商的阴谋。但我有个请求,能不能帮我母亲保密,她还不知道这些事。” 林野刚要说话,古堡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冲了进来,手里举着枪。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艾伦,你以为你能背叛我们吗?”他的目光落在林野身上,“林先生,久仰大名,我是‘黑鸦’军火商的负责人,我们老板想请你去聊聊‘意识共享’的合作。” 林野的眼神一沉,悄悄按下了平板上的求救信号——他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艾伦的悔改是真的,但军火商的反扑,比他想象中来得更快、更狠。 苏晚握紧了他的手,指尖传递过来温暖的力量。林野看着窗外,小张和瑞士警方的人已经在侧门集结,老吴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林总,监控已经黑进去了,警方随时可以行动!” 他站起身,举起平板,屏幕上瞬间弹出“意识共享”信号的定位——就在古堡的地下一层,那些年轻人应该就在那里。“艾伦,现在回头还不晚。”林野的声音很稳,“和我们一起,把那些年轻人救出来,让你的爷爷在天之灵,能瞑目。” 艾伦看着冲进来的黑衣人,又看了看桌上的手稿,突然站起身,按下了墙上的一个红色按钮:“古堡的大门已经锁死了,他们跑不了。地下一层的门需要我的指纹才能打开,我带你们去救那些年轻人。” 黑衣人首领怒喝一声:“抓住他们!” 林野拉着苏晚,跟着艾伦往楼梯口跑,耳机里传来小张的声音:“林总,我们已经冲进来了!你们坚持住!”身后的枪声响起,子弹打在石墙上,溅起一片碎石。林野知道,这场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较量,不仅关乎那些年轻人的生命,更关乎脑机技术的未来。而他,必须赢。 第180章 古堡惊魂 古堡的石梯被岁月磨得发滑,林野拉着苏晚的手腕往前冲,皮鞋底踩在台阶上发出“咚咚”的闷响,身后的枪声像炸雷似的追着脚后跟——子弹擦着石墙飞过,溅起的碎石子打在脖子上,又麻又疼。艾伦跑在最前面,灰色羊毛衫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他回头喊:“快!地下一层的门在拐角!指纹识别只有我的能用,他们打不开!” “老吴!能不能远程干扰他们的枪械?”林野对着耳机吼,平板在怀里硌得肋骨生疼,上面贴着的奥特曼贴纸边角都卷起来了。 “正在试!他们的枪是改装过的电磁脉冲枪,我得黑进他们的信号频段!”老吴的声音混着键盘狂敲的声响,“再撑三十秒!小张,你们到哪了?” “刚冲过侧门!古堡走廊全是岔路,跟迷宫似的!”小张的声音喘得厉害,“林总,你们往左边拐,我看到监控里你们的位置了,我带警方往那边包抄!” 苏晚突然拽了林野一把,往旁边的立柱后躲——又是一串子弹扫过来,打在立柱上,石屑纷飞。“他们人太多了!”她从随身的背包里摸出个小巧的电击器,“这是我从安保公司借的,能近距离制敌,等下我掩护你和艾伦开门!” 林野刚要反对,艾伦已经冲到了拐角的铁门处,他按住指纹识别器,屏幕却弹出“请输入二次密码”的提示。“该死!我爸当年改的密码,我好久没输过了!”他急得额头冒汗,指尖在键盘上乱按,“提示是‘爷爷的初心’……马克爷爷的初心是什么?” “是‘自由’!”林野突然喊——马克爷爷手稿末尾的那句话瞬间跳进脑子里,“技术的终极意义,是让人更自由!” 艾伦眼睛一亮,飞快地输入“FREEDOM”,铁门“咔嗒”一声弹开一条缝。就在这时,黑衣人首领带着人追了过来,举枪对准艾伦的后背:“别动!再动我打死他!” 苏晚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电击器精准地戳在首领的腰上。男人惨叫一声,枪掉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倒下去。“快走!”她拉起艾伦往门里推,林野转身挡在门口,捡起地上的电磁脉冲枪——这枪比普通手枪沉得多,他学着电影里的样子上膛,对准追来的黑衣人:“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林总,我搞定了!”老吴的声音突然炸响,“他们的枪械信号被我干扰了,现在就是块废铁!” 黑衣人的枪果然没了反应,有人试着扣动扳机,只发出“咔哒”的空响。林野趁机拽着苏晚躲进门内,艾伦立刻按下关门键,厚重的铁门缓缓合上,把黑衣人的怒吼和砸门声隔在外面。 地下一层比上面凉快得多,冷飕飕的空气里飘着消毒水和金属混合的怪味。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红光,照亮了一排排玻璃舱——十几个年轻人躺在里面,眼睛闭着,头上都戴着笨重的“意识共享”设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睡着了的木偶。 “他们还活着吗?”苏晚快步走到最近的玻璃舱前,轻轻敲了敲舱壁。里面的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嘴角还带着未脱的稚气,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 “活着,但意识被困在‘共享空间’里了。”艾伦走到控制台前,调出数据面板,“设备还在运行,他们的脑电波被强行连接在一起,现在分不清自己的记忆和别人的记忆。”他指着屏幕上混乱的波纹,“你看,正常的脑电波是规律的,他们的已经乱成一团了。” 林野立刻掏出平板,打开“反意识共享”程序:“老吴,把设备的连接端口发给我,我要强行断开他们的意识连接。” “收到!端口数据正在传输……”老吴的声音突然顿了顿,“不好!艾伦,你的设备有自动保护程序,强行断开会损伤他们的大脑!马克爷爷的手稿里有没有提到缓冲方案?” 艾伦猛地拍了下额头:“有!我爷爷设计过‘意识引导’模块,能先把他们的意识从共享空间里拉出来,再慢慢断开连接!程序在我电脑的加密文件夹里,密码是我母亲的生日!” 苏晚立刻打开艾伦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生日多少?” “1978年10月15日!”艾伦盯着屏幕上的脑电波图,声音发颤,“再拖十分钟,他们的记忆中枢就会永久性损伤,就算醒过来也会变成白痴!” 林野的心跳得飞快,平板上的程序正在和设备建立连接,进度条一点点往前爬。他走到玻璃舱前,看着里面的年轻人——有个男孩的手腕上戴着和阿洛同款的奥特曼手表,表盖已经摔裂了,却还在顽强地走着。“别怕,马上就能回家了。”他轻声说,像在安慰阿洛那样。 “找到了!‘意识引导’模块!”苏晚大喊一声,把程序拖到林野的平板上,“老吴,快对接!” “正在对接……百分之五十……八十……对接成功!”老吴的声音带着哭腔,“林总,你看平板,现在可以启动引导程序了!” 林野按下“启动”按钮的瞬间,控制台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玻璃舱里的年轻人同时皱起眉头,发出痛苦的**。“怎么回事?”苏晚扶住差点摔倒的艾伦——他的脸色惨白,嘴唇都在抖。 “是军火商留下的后门程序!他们怕我反水,在设备里加了自毁装置,一旦启动非授权程序,就会攻击测试者的脑电波!”艾伦疯狂地敲击键盘,“我在破解!但需要时间!” 林野看着平板上不断变红的警告提示,突然想起马克说的“反意识共享”程序有“频率匹配”功能。“老吴!把程序切换到‘频率匹配’模式,模仿他们的脑电波频率,制造缓冲屏障!” “明白!正在调整频率……”老吴的声音都变调了,“匹配成功!缓冲屏障已建立!” 警报声突然停止,玻璃舱里的年轻人平静下来,眉头也舒展开了。林野松了口气,后背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艾伦瘫坐在椅子上,抹了把脸上的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会害死这些人。”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林野盯着平板上的进度条,“意识引导程序还有三分钟完成,完成后就能断开连接了。”他看向苏晚,“你去门口守着,小张他们应该快到了,别让黑衣人冲进来。” 苏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小张的喊声:“林总!我们到了!黑衣人都被控制住了!”她打开一条门缝,看到小张带着几个警察站在外面,为首的黑衣人被手铐铐着,脸上全是血。 “里面正在救人,别进来打扰。”苏晚对小张说,“你带两个人守在门口,剩下的人去搜查古堡,看看有没有其他被困的人。” “收到!”小张立刻安排人手,转身时看到林野怀里的平板,“林总,阿洛和乐乐给你发了好多消息,说想你了。” 林野掏出手机,屏幕上全是两个孩子的语音消息。他点开一条,乐乐的声音带着哭腔:“林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画了新的奥特曼,等着你回来贴在你的设备上。”阿洛的声音跟着响起:“林叔叔,张奶奶说好人有好报,你一定会平安的。” 眼眶突然一热,林野赶紧擦了擦眼睛。苏晚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别担心,很快就能回去了。” “意识引导完成!开始断开连接!”老吴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温情,“断开成功!所有测试者的脑电波恢复正常!” 林野立刻冲到玻璃舱前,看着里面的女孩缓缓睁开眼睛。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看到林野时,小声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妈妈呢?” “我是来救你的人。”林野笑了笑,“你妈妈正在外面等你,我们现在就带你出去。”他打开玻璃舱的门,女孩扶着舱壁慢慢站起来,腿有些发软。林野伸手扶住她,“别着急,慢慢走。” 其他玻璃舱里的年轻人也陆续醒过来,有人哭着喊妈妈,有人抱着头说头痛,还有人茫然地看着四周。苏晚和警察们赶紧上前安抚,给他们递水、擦脸。那个戴奥特曼手表的男孩走到林野面前,举起手表:“叔叔,这个手表是我弟弟送我的,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们已经联系你的家人了,他们很快就会来接你。”林野帮他把手表戴好,“这个手表很勇敢,就像你一样。” 就在这时,艾伦突然“哎呀”一声,捂住了肚子。苏晚赶紧走过去:“怎么了?” “刚才被黑衣人踢到了,有点疼。”艾伦摆了摆手,“没事,老毛病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林野,“这是军火商和欧洲某国军方的合**议,他们想把‘意识共享’技术用于士兵训练,让士兵的意识统一,变成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林野接过文件,气得手都在抖。协议上写着,三个月后就要交付第一批“意识控制设备”,用于实战测试。“这份文件太重要了,我们必须立刻交给国际刑警,阻止他们的计划。” “我已经把文件备份发给马克了,他会转交给国际法庭。”艾伦说,“我还知道他们的秘密工厂在德国慕尼黑,那里正在生产‘意识控制设备’,负责人是维克多的老部下。” 小张突然跑过来说:“林总,瑞士警方的伯格先生来了,他说有紧急情况要跟你说。” 伯格走进地下一层,脸色凝重:“林先生,我们在黑衣人的首领身上搜到了一部加密手机,里面有一条刚收到的消息,说‘慕尼黑工厂已经启动,三天后进行首次测试’。”他把手机递给林野,“我们的技术人员破解不了密码,需要你的帮助。” 林野接过手机,递给苏晚:“你试试,你的破译技术比我好。” 苏晚接过手机,连接到自己的电脑上:“老吴,帮我远程破解,我需要你的技术支持。” “收到!正在连接……”老吴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这手机用的是军用加密系统,有点难搞,给我十分钟。” 林野走到艾伦身边,看着他正在整理马克爷爷的手稿。“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妈妈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在瑞士的医院休养。”艾伦的声音很平静,“我会配合警方和国际法庭,指证军火商的罪行。等事情结束后,我想带着马克爷爷的手稿去巴西,和马克一起搞研究,把‘意识共享’技术用于医疗,完成爷爷的遗愿。” 林野点点头:“我支持你。神经纪元的国际团队随时欢迎你加入,我们一起把技术用在该用的地方。” “谢谢。”艾伦抬起头,眼里有了泪光,“以前我总觉得,技术能解决一切问题,包括钱、包括妈妈的病。现在才明白,技术解决不了贪婪,解决不了欲望,能解决这些的,只有人的初心。”他拿起一张马克爷爷的照片,“我爷爷当年就是因为守住了初心,才被人陷害。我不能走他的老路,更不能让他的技术蒙羞。” “破译成功了!”苏晚突然大喊一声,“你们快来看!” 林野和伯格立刻凑过去,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加密消息:“慕尼黑工厂坐标已发送,三天后启动‘统一意识’测试,目标是当地的一支雇佣军。如果测试成功,就批量生产设备,卖给中东的军火商。”下面还附着一个坐标和一张工厂的照片。 “这个工厂以前是个汽车制造厂,被军火商买下来改造成了设备厂。”伯格看着坐标,“离这里有五百公里,我们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林野掏出手机,给马克发了条消息,告诉他慕尼黑工厂的情况,让他联系欧洲的合作伙伴,一起配合警方行动。“我和苏晚、小张现在就去慕尼黑,老吴远程支持我们,艾伦你留在这里,配合瑞士警方做笔录,顺便照顾你妈妈。” “我跟你们一起去!”艾伦突然站起来,“我熟悉‘意识共享’设备的结构,知道怎么破坏它的核心部件。而且,慕尼黑工厂的负责人是我父亲的老部下,他认识我,我可以帮你们混进去。” 林野犹豫了一下——带着艾伦去确实能事半功倍,但也太危险了。苏晚看出了他的顾虑,说:“让他去吧,我们多加小心就行。艾伦现在是我们的盟友,他的技术和人脉对我们很重要。” 伯格也说:“我会派两名经验丰富的警察保护他,确保他的安全。” 林野点点头:“好,但你必须听我的指挥,不能擅自行动。” 出发前,林野给家里打了个视频电话。林妈妈正在给阿洛和乐乐做饭,两个孩子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凑到屏幕前。“林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和阿洛把奥特曼雪人画好了,等着你回来一起上色。”乐乐举着画,兴奋地说。 “很快就回来。”林野看着屏幕里的孩子们,心里暖暖的,“你们要乖乖听话,帮我照顾好奶奶和张奶奶。” “我们会的!”阿洛认真地说,“林叔叔,你要带着奥特曼贴纸,它会保护你的。” 挂了电话,林野摸了摸平板上的奥特曼贴纸,心里满是坚定。小张把车开了过来,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古堡的宁静。苏晚递给他一件防弹衣:“穿上吧,安全第一。” 车子驶离古堡时,夕阳正落在阿尔卑斯山的山顶,把雪山染成了金色。艾伦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说:“我爷爷以前常说,阿尔卑斯山的雪是最干净的,能洗去所有的罪恶。现在我信了。” 林野看着远处的雪山,想起了马克爷爷的那句话:“技术的终极意义,是让人更自由,而非更束缚。”他握紧了苏晚的手,“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我们都要阻止他们,不能让‘意识共享’技术变成杀人的工具。” 苏晚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慕尼黑工厂的详细资料,我已经让老吴整理好了。工厂的核心车间在地下二层,那里有‘意识控制设备’的生产线和测试区。我们的计划是,晚上潜入工厂,破坏核心设备,拿到生产记录和客户名单,然后配合警方把工厂捣毁。” 艾伦补充道:“核心车间的门禁需要指纹和密码双重验证,密码是我的生日,1995年6月20日。指纹我可以用我的,但里面有红外监控和运动传感器,我们需要老吴远程干扰,才能进去。” “老吴已经在准备了,他会全程远程支持我们。”林野说,“小张,你和警方的人在工厂外待命,一旦我们得手,就冲进去控制局面。”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朝着慕尼黑的方向驶去。林野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掠过的灯火,心里没有丝毫畏惧。他知道,慕尼黑工厂的较量,将是阻止“意识共享”技术滥用的关键一战。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马克打来的。“林先生,不好了!”马克的声音带着惊慌,“我收到消息,军火商已经知道我们要去慕尼黑,他们在工厂里安装了炸弹,打算在测试结束后炸毁工厂,毁灭证据!”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炸弹?这意味着他们不仅要破坏设备,还要在爆炸前逃出来,难度又增加了不少。“你知道炸弹的位置和引爆时间吗?” “引爆时间是三天后的凌晨三点,和测试时间一样。位置不清楚,但应该在核心车间附近。”马克说,“我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国际刑警,他们会派拆弹专家过来,但需要时间,可能赶不上测试前到达。” 林野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没关系,就算没有拆弹专家,我们也要完成任务。”他看向苏晚和艾伦,“计划不变,但我们要加快速度,在炸弹引爆前破坏设备,拿到证据,然后安全撤离。” 车子驶进慕尼黑市区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工厂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周围没有任何灯光,只有门口的两个守卫举着探照灯,来回巡逻。林野看着工厂的大门,知道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开始。 第181章 慕尼黑暗影 慕尼黑的凌晨一点,冷风吹得人骨头缝都发疼。林野把防弹衣的拉链拉到顶,领口还是灌进风,他缩了缩脖子,盯着远处工厂的铁门——两个守卫背对着他们抽烟,烟头在黑夜里一明一灭,像两只窥视的眼睛。苏晚蹲在他身边,手里的红外望远镜映着工厂的轮廓:“老吴,能看清监控位置吗?” 耳机里传来电流声,接着是老吴打哈欠的声音:“看清了,大门左右各一个,车间楼顶还有三个旋转监控,三分钟转一圈。我已经黑进工厂的供电系统,等下我切段监控区域的电源,给你们四十秒时间冲过铁门,记住,只能四十秒,超时备用发电机就会启动。” 艾伦裹着件黑色冲锋衣,手指在手机上划着工厂内部地图:“穿过铁门是停车场,往南走有个员工通道,以前是给夜班工人用的,现在应该没人。通道尽头的楼梯能直达地下二层,就是核心车间的入口。”他顿了顿,声音有点发紧,“负责车间安保的是我爸的老部下,叫卡尔,当年我爸害我爷爷的时候,他是帮凶。等下见到他,你们别说话,我来应付。” 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都听你的。小张,你和警方的人守在工厂东侧的仓库,等我们发出‘设备已毁’的信号,就立刻冲进来控制所有出口,别让一个军火商跑掉。” “收到!”小张的声音从耳机另一头传来,“林总,你们注意安全,拆弹专家还在赶来的路上,估计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到,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 林野看了眼手表,凌晨1点15分。他掏出平板,屏幕上阿洛贴的奥特曼贴纸被风吹得边角发卷,他用手指按了按,突然想起孩子说“它会保护你”的话,心里踏实了些。“老吴,准备断电。” “三、二、一——断电!” 工厂门口的监控突然黑了,两个守卫骂骂咧咧地掐灭烟头,往监控杆那边走。林野拽着苏晚,跟在艾伦身后,猫着腰冲过铁门——停车场的碎石子硌得鞋底生疼,远处传来守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快躲到那辆车后面!”艾伦突然拽了林野一把,三人钻进一辆废弃的卡车底下,刚好避开巡逻的守卫。 守卫的靴子踩在碎石上“咔嚓”响,林野屏住呼吸,看着靴尖从眼前划过,怀里的平板硌得肋骨发疼。直到脚步声远去,他才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汗都是凉的。 员工通道的门果然没锁,艾伦推开门时,铁锈的味道扑面而来。楼梯间里没有灯,苏晚打开手机手电筒,微弱的光线下,墙壁上全是涂鸦,还有几处弹孔,看得出来这里以前发生过冲突。“卡尔的办公室就在楼梯口,我们过去的时候尽量轻一点。”艾伦压低声音,脚步放得极慢,像怕踩碎地上的影子。 刚走到楼梯转角,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卡尔的声音,带着德国口音的英语:“……测试设备都准备好了吗?三天后的凌晨三点,不能出任何差错,老板说了,要是搞砸了,我们都得去喂阿尔卑斯山的狼。” 林野和苏晚对视一眼,艾伦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卡尔叔叔,是我。” 卡尔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个保温杯,看到艾伦时,眼睛突然瞪圆了:“艾伦?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瑞士吗?”他放下杯子,手悄悄往抽屉里伸——那里肯定藏着枪。 苏晚突然冲过去,一脚踢在桌腿上,桌子往前滑了半米,卡尔的手被卡在抽屉里,疼得惨叫一声。林野趁机上前,用手铐把他铐在椅子上:“别乱动,国际刑警马上就到。” “你们是警察?”卡尔的脸涨得通红,“艾伦,你居然帮外人对付我?你忘了是谁在你爸死后,帮你照顾你妈妈的?” 艾伦的脸色白了白,走到他面前:“我没忘,但你也没忘,是谁帮我爸把我爷爷推下实验室的楼梯。卡尔,我爷爷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帮我爸做那种事?” 卡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说话了。林野没时间跟他耗,掏出平板:“核心车间的钥匙在哪?还有,炸弹安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什么炸弹!”卡尔梗着脖子,“钥匙在我抽屉里,你们自己拿。但我警告你们,车间里的设备正在调试,要是出了问题,那些雇佣军的意识就会永远困在共享空间里,再也醒不过来!” 苏晚打开抽屉,找到一串钥匙:“老吴,能定位车间里的雇佣军吗?” “正在定位……找到了!在核心车间的西侧,有十二个雇佣军,都戴着‘意识控制设备’,脑电波很稳定,应该还没开始测试。”老吴的声音顿了顿,“不好!车间的供电系统突然启动了,监控也恢复了,有人发现异常了!” 林野抓起钥匙,拽着苏晚往外跑:“艾伦,你留在这看着卡尔,我们去破坏设备,找到炸弹立刻通知你。” “等等!”艾伦突然喊住他,从脖子上扯下一个吊坠,“这是我爷爷的遗物,里面有个微型U盘,存着‘意识控制设备’的核心漏洞。你们拿到设备后,把U盘插进去,设备就会自动瘫痪,比硬砸管用。” 林野接过吊坠,冰凉的金属贴在手心,上面刻着“自由”两个小字——是马克爷爷的笔迹。“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爷爷失望。” 核心车间的门厚重得像银行金库,苏晚插入钥匙,转了三圈才打开。门刚开一条缝,就听到里面传来机器的“嗡嗡”声,蓝色的LED灯照得整个车间像个科幻电影里的场景。西侧的椅子上,十二个雇佣军穿着黑色制服,头上戴着银色的设备,眼睛闭着,一动不动。 “他们的意识还没连接,赶紧破坏设备!”林野拉着苏晚往中央的控制台跑,那里有个巨大的显示屏,上面全是代码,正在飞速滚动。“老吴,U盘怎么用?” “把吊坠打开,U盘就在里面,插在控制台的USB接口上,我远程启动瘫痪程序。”老吴的声音很紧张,“林总,你们快点,有三个守卫正往车间走,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林野打开吊坠,取出微型U盘,刚要插进接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苏晚立刻掏出电击器,躲到控制台后面:“是卡尔的人,我们得想办法引开他们。” 林野看到旁边的消防栓,突然有了主意:“苏晚,你去打开消防栓,制造混乱,我趁机插U盘。” 苏晚点点头,悄悄绕到消防栓旁边,拧开阀门——水立刻喷了出来,像一条白色的水龙,浇得设备“滋滋”响。守卫们听到声音,立刻往消防栓的方向跑,嘴里喊着德语,大概是“快关水”的意思。 林野趁机把U盘插进控制台,屏幕上立刻弹出“正在读取数据”的提示。“老吴,快启动程序!” “正在启动……百分之三十……六十……”老吴的声音突然停了,“遭了!卡尔骗了我们!这个U盘里有病毒,不是漏洞!设备正在被远程控制,那些雇佣军的脑电波开始紊乱了!”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看向显示屏——雇佣军的脑电波图突然变成了红色,像一条条疯狂扭动的蛇。“怎么回事?艾伦明明说这是漏洞!” “不是艾伦的问题!是卡尔!他在U盘里加了病毒,艾伦不知道!”老吴疯狂地敲着键盘,“我正在清除病毒,但需要时间!那些雇佣军最多撑三分钟,再不清醒,他们就会变成植物人!” 苏晚冲过来,一把拔掉U盘:“别管病毒了,我们硬砸!”她抓起旁边的扳手,往控制台的屏幕砸去,“哗啦”一声,屏幕碎成了渣。但机器的“嗡嗡”声没停,反而更响了——雇佣军的身体开始抽搐,嘴里发出痛苦的**。 “没用!核心部件在控制台下面,砸不到!”林野蹲下来,看着控制台底部的金属板,“需要工具才能撬开,我们没带!” “我带了!”艾伦突然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个液压钳,“卡尔招了,病毒是他加的,炸弹安在控制台的下面,和设备连在一起,要是设备停止运行,炸弹就会立刻爆炸!” 林野的眼睛瞪圆了:“你说什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不破坏设备,雇佣军会变成植物人;破坏设备,我们就会被炸死!” “还有一个办法!”艾伦蹲下来,用液压钳撬开金属板,露出里面的线路,“我爷爷的手稿里写过,设备有个紧急停止按钮,按下后会有三十秒的缓冲时间,在这三十秒里,设备会停止运行,炸弹也不会爆炸。我们可以趁这三十秒,把雇佣军的设备摘下来,然后再拆炸弹!” “按钮在哪?”苏晚的声音都在抖,雇佣军的抽搐越来越厉害,有个人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 “在最里面,红色的那个!”艾伦指着线路深处,“但按钮被电线缠住了,我需要十秒才能碰到它!” “我帮你!”林野蹲下来,用手指拨开缠绕的电线,指甲被划破了,鲜血滴在电线上,“快!还有两分钟!” 艾伦的手在抖,液压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林野抓住他的手腕:“别慌!想想你爷爷,想想那些被陷害的人,你能做到的!” 艾伦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液压钳,剪断最后一根电线,按下了红色按钮。“嘀——紧急停止启动,三十秒倒计时开始!”机器的提示音响起,雇佣军的抽搐立刻停止了,设备的“嗡嗡”声也弱了下去。 “快摘设备!”林野冲到最近的雇佣军面前,一把扯下他头上的设备。苏晚和艾伦也赶紧行动,三个人分工合作,手指被设备的卡扣划破了,也顾不上疼。 “十秒!还有十秒!”老吴的声音在耳机里喊,“炸弹的倒计时开始了,三十秒后就会爆炸!” 最后一个雇佣军的设备刚被摘下,林野就拽着苏晚和艾伦往门口跑。“轰隆”一声巨响,控制台被炸成了碎片,气浪把他们掀出去老远,摔在地上,浑身都是灰尘。 “都没事吧?”林野爬起来,摸了摸身上,除了擦伤没什么大碍。苏晚的额头磕破了,流着血,却笑着说:“设备毁了,雇佣军也救了,值了。” 艾伦扶着墙站起来,咳嗽了几声:“卡尔呢?他肯定知道军火商的其他秘密。” 三个人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卡尔的办公室传来枪声。林野心里一紧,冲过去推开门——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卡尔倒在地上,胸口全是血,已经没气了。窗户开着,风灌进来,吹动了桌上的一张纸条。 苏晚捡起纸条,上面是用德语写的:“他们知道我招了,要杀我灭口。慕尼黑不是终点,巴黎还有一个工厂,负责人是‘幽灵’。” “‘幽灵’?”林野皱紧眉头,“老吴,查一下这个‘幽灵’是谁。” “正在查……查到了!‘幽灵’是维克多的女儿,叫伊莎贝拉,现在是巴黎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CEO,表面上做医疗设备,暗地里一直在帮维克多生产‘意识控制设备’。”老吴的声音顿了顿,“不好!卡尔的电脑里有个自动发送的邮件,在他死前已经发出去了,收件人就是伊莎贝拉,内容是‘慕尼黑工厂被毁,计划失败’。” 林野走到卡尔的尸体旁,看到他的手指指向抽屉。苏晚打开抽屉,里面有个黑色的笔记本,上面记着军火商的客户名单,还有巴黎工厂的地址。“伊莎贝拉肯定会提前转移设备,我们得立刻去巴黎。” “拆弹专家来了!”小张带着几个警察冲进来,身后跟着穿防爆服的专家,“林总,你们没事吧?警方已经控制了工厂的所有出口,抓住了二十多个军火商的人。” 林野把笔记本递给小张:“把这个交给国际刑警,让他们立刻联系法国警方,监控巴黎的那个工厂。我们现在就去巴黎,不能让伊莎贝拉跑了。” “我跟你们一起去!”艾伦把卡尔的尸体盖好,“伊莎贝拉的母亲是我爷爷的学生,她小时候经常来我家,我认识她。而且,我爷爷的手稿里有提到伊莎贝拉的研究方向,我知道她的弱点在哪。” 林野点点头,他知道现在不是拒绝的时候。三个人走出工厂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小张把车开过来,引擎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林总,机票已经订好了,早上六点的飞机,直飞巴黎。” 上车前,林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林妈妈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小野啊,你什么时候回来?阿洛和乐乐天天问我,说想你了。” “快了妈,再等我几天。”林野看着远处的朝霞,“您帮我告诉孩子们,我已经打赢坏蛋了,很快就能回去陪他们堆雪人。” “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林妈妈顿了顿,“张奶奶今天早上给你求了个平安符,让我给你寄过去,我已经寄到巴黎的大使馆了,你到了记得去取。” 挂了电话,苏晚递过来一瓶水:“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结束这场战斗,回家陪孩子们。” 艾伦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掠过的街景:“我小时候,伊莎贝拉经常跟我说,她长大以后要像我爷爷一样,做个能帮助别人的科学家。不知道为什么,她后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能是被仇恨蒙蔽了。”林野拧开瓶盖,喝了口水,“维克多被抓后,伊莎贝拉一直认为是我们害了她父亲,所以才会接手他的计划,想替他报仇。但她不知道,维克多做的那些事,早就违背了科学的初心。” 车子驶到机场时,老吴发来消息:“伊莎贝拉已经知道我们要去巴黎了,她在机场安排了人,想半路截杀我们。你们小心点,我已经联系了巴黎的华人安保公司,他们会在机场接你们。” 苏晚掏出电击器,检查了一下电量:“不怕,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两个收拾一双。”她看向林野,眼里闪着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在实验室被智脑科技的人围攻,还是我救的你。” 林野笑了:“当然记得,你当时拿着个扳手,比现在还凶。” “谁凶了?”苏晚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去瑞士的阿尔卑斯山,带着阿洛和乐乐,堆个最大的奥特曼雪人。” “好。”林野握紧她的手,心里满是期待。 登机前,艾伦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他妈妈发来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我很快就能出院了。艾伦,不管你在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你要做个像你爷爷一样正直的人。” 艾伦的眼睛红了,他把短信给林野看:“我妈妈从来没怪过我,她一直都相信我。” “因为你值得她相信。”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去巴黎,让伊莎贝拉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科学精神。” 飞机起飞时,慕尼黑的朝霞染红了半边天。林野靠在窗边,看着下面的城市越来越小,手里攥着马克爷爷的吊坠。他知道,巴黎的战斗会比慕尼黑更艰难,伊莎贝拉比维克多更狡猾,也更疯狂。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的身边有苏晚、有艾伦、有老吴和小张,还有家里的孩子们在等着他。 飞机穿过云层,朝着巴黎的方向飞去。林野掏出平板,打开阿洛画的奥特曼雪人,突然收到了老吴发来的消息:“伊莎贝拉在巴黎的工厂里,不仅生产‘意识控制设备’,还在研究‘意识移植’技术,她想把维克多的意识,移植到年轻的身体里,让他‘复活’。”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意识移植,比意识控制更可怕。如果伊莎贝拉真的成功了,维克多就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他立刻给老吴回复:“查清楚‘意识移植’的实验对象是谁,还有,巴黎工厂的安保情况怎么样?” “正在查!”老吴的声音带着紧迫感,“林总,伊莎贝拉的手段比维克多狠得多,她为了实验,已经抓了三个年轻人,都是和维克多血型匹配的。如果我们再不阻止她,这三个年轻人就会变成维克多的‘新身体’!” 林野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丝坚定。他看向苏晚和艾伦:“巴黎的战斗,我们不仅要毁掉设备,还要救出那三个年轻人,阻止伊莎贝拉的疯狂计划。” 苏晚和艾伦同时点点头,眼里满是决心。 飞机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时,正是中午十二点。阳光透过舷窗洒在林野身上,温暖而明亮。他走出机舱,看到华人安保公司的人举着“林先生”的牌子,心里踏实了些。但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是伊莎贝拉发来的:“林野,欢迎来到巴黎。我在埃菲尔铁塔下等你,有份‘大礼’要送给你——是关于你父亲的秘密。” 林野的瞳孔猛地收缩——父亲的秘密?他的父亲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死因是“意外”,但他一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伊莎贝拉怎么会知道他父亲的秘密? 苏晚看到他的脸色不对,赶紧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野把短信递给她,声音发紧:“伊莎贝拉知道我父亲的秘密,她想引我去埃菲尔铁塔。” 艾伦凑过来看了短信,皱紧眉头:“这肯定是个陷阱,她想趁机杀了你。” 林野深吸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不管是陷阱还是什么,我都要去。我父亲的死,我查了十几年都没查到真相,这次,我一定要弄清楚。”他看向苏晚和艾伦,“你们留在这里,联系巴黎警方,我一个人去见伊莎贝拉。” “不行!”苏晚立刻反对,“太危险了,我们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对,我们一起去!”艾伦说,“我认识伊莎贝拉,知道她的脾气,也许能帮你说服她。” 林野看着身边的伙伴,心里满是感动。他点点头:“好,我们一起去。但记住,到了埃菲尔铁塔,一切都听我的指挥,不能擅自行动。” 三人坐上安保公司的车,朝着埃菲尔铁塔的方向驶去。林野靠在车窗上,看着巴黎的街景——凯旋门、香榭丽舍大街、卢浮宫……这些曾经只在照片上见过的地方,现在却充满了危险。他握紧手里的吊坠,心里暗暗发誓:不管伊莎贝拉有什么阴谋,他都要揭开父亲死亡的真相,阻止她的疯狂计划,带着伙伴们平安回家。 第182章 铁塔阴影 安保车的轮胎碾过塞纳河旁的石板路,震得林野手心的吊坠轻轻发响。车窗外,埃菲尔铁塔的钢铁骨架越来越清晰,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冷硬的光。苏晚把刚买的法棍塞进背包,又摸了摸腰间的电击器——是她特意让安保公司准备的,比之前那个威力大了三倍。“老吴,铁塔周围的监控都覆盖了吗?” “覆盖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我的人盯着,只要伊莎贝拉的人一有动作,我立刻通知你们。”老吴的声音里混着咬薯片的脆响,“对了,我查到你父亲当年的档案了,他和维克多确实是校友,都在麻省理工读脑科,后来一起创办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叫‘星火’。”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攥着吊坠的手指更紧了——吊坠上“自由”的刻痕硌得掌心发疼。他从小就知道父亲是搞科研的,却从没听过“星火”公司的名字,林妈妈也只说父亲是“普通研究员”。“公司后来怎么了?” “倒闭了。”老吴的声音沉了下去,“二十年前,‘星火’公司突然宣布破产,你父亲在破产后一个月就出了‘意外’,从实验室的楼上摔了下去。当时警方定论是自杀,但我看档案里的现场照片,有个细节很奇怪——你父亲的实验笔记不见了,现场只有半支没写完的钢笔。” 艾伦突然开口:“我爷爷当年也提过‘星火’公司,说你父亲是个有良心的科学家,当年就是他发现维克多想把脑机技术卖给军火商,才和维克多闹掰的。我爷爷本来想帮你父亲揭发维克多,结果还没来得及,你父亲就出事了。” 车刚停在铁塔广场,林野就看到了伊莎贝拉。她站在铁塔入口的喷泉旁,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手里拿着个牛皮笔记本,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看到林野三人,她抬手挥了挥,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像设陷阱的反派,倒像来赴老友之约的故人。 “别靠太近。”苏晚拉住林野,从背包里掏出个微型耳机给他戴上,“这是实时录音的,老吴能听到我们所有对话。” 林野点点头,独自朝伊莎贝拉走去。喷泉的水花溅在他的裤脚,凉丝丝的。“我父亲的秘密是什么?”他没绕圈子,开门见山。 伊莎贝拉把笔记本递给他,封面已经磨得起毛,上面写着“星火实验记录”——是父亲的笔迹,林野从小练他的字,一眼就认了出来。“你父亲不是自杀,是被维克多推下去的。”她的声音很轻,被喷泉的水声盖得有些模糊,“当年‘星火’公司的核心技术,是‘意识保护程序’,能防止脑机设备被滥用,你父亲把程序藏在了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维克多为了逼他交出程序,才杀了他。” 林野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就是父亲的照片——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笑得很温和,和林野现在的眉眼有七分像。照片下面写着一行字:“技术是火,可暖人,亦可焚世,守好初心,方得始终。” “程序在哪?”林野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翻到笔记本的最后一页,看到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标着个红点,旁边写着“巴黎圣母院,玫瑰窗后”。 “我也不知道。”伊莎贝拉蹲下来,捡起一片被风吹落的梧桐叶,“我找了五年都没找到。当年我爸杀了你父亲后,就把我送到了国外,我也是去年才知道真相的。”她突然抬头,眼里闪着泪光,“我爸不是坏人,他只是被利益冲昏了头。林野,我知道‘意识移植’是错的,但我没办法,那些军火商抓了我妈妈,逼我帮他们完成实验。” 林野刚要说话,苏晚突然冲过来,一把将他拉到身后。“小心!”她抬手对着伊莎贝拉身后的阴影喷了一下——防狼喷雾的辛辣味瞬间散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惨叫着从树后跳出来,捂住眼睛满地打滚。 “是军火商的人!”伊莎贝拉脸色惨白,“他们一直跟着我,想趁机抓你,逼你交出‘意识保护程序’!” 艾伦带着几个安保人员跑过来,手里拿着电击器:“林总,苏姐,你们没事吧?老吴说周围还有十几个埋伏的人,都在往这边赶!” 林野把笔记本塞进怀里,拉起伊莎贝拉:“跟我们走!这里不安全!” “不行!”伊莎贝拉挣脱他的手,“实验基地的三个年轻人,今晚凌晨三点就要被推进手术室了!我得去救他们!”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磁卡,“这是基地的门禁卡,密码是我妈的生日,19750812。基地在巴黎郊区的废弃工厂里,我画了地图,在你笔记本的夹页里。” “我们跟你一起去!”林野抓住她的手腕,“老吴,立刻联系巴黎警方,让他们包围郊区的废弃工厂!小张,你带着安保人员牵制军火商的人,我们去救那三个年轻人!” “收到!”耳机里传来老吴和小张的回应。 上车时,伊莎贝拉突然问:“你恨我吗?我爸杀了你父亲,我又帮他做了那么多坏事。” 林野看着窗外掠过的巴黎圣母院,玫瑰窗在阳光下闪着彩色的光。“我恨过维克多,但不恨你。”他顿了顿,“我父亲的笔记里写过,‘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权利,重要的是有没有改正的勇气’。你现在救那三个年轻人,就是在改正错误。” 伊莎贝拉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从包里掏出个旧相框,里面是她和林野父亲的合影——小时候的伊莎贝拉扎着羊角辫,坐在林野父亲的肩膀上,手里举着个棉花糖。“这是我五岁的时候,你父亲带我去游乐园拍的。他说我像他的女儿,还说等我长大了,要教我做‘温暖的技术’。” 苏晚递过一张纸巾:“别难过了,我们现在救那三个年轻人,就是在完成他的心愿。” 车子驶离市区时,天已经黑了。伊莎贝拉靠在车窗上,给林野讲起了当年的事:“我爸和你父亲闹掰后,天天喝酒,脾气变得特别暴躁。有一次我偷听到他和卡尔打电话,说‘星火’的程序必须拿到手,不然军火商不会放过他。后来你父亲就出事了,我爸从那以后,再也没笑过。” 林野翻着父亲的笔记,突然看到一页夹着的信纸,是林妈妈写给父亲的信,日期是父亲出事前一周。“老林,阿野今天学会写‘爸爸’了,虽然‘爸’字少了一点,但我觉得特别好看。你别总在实验室待着,早点回来,孩子想你了。”信纸的边角都磨破了,显然被人反复看过。 “这封信是我在我爸的保险柜里找到的。”伊莎贝拉说,“我爸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直到他被抓。他说这是他唯一的愧疚。” 车子驶到废弃工厂外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工厂的大门紧闭,上面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二楼的几个窗户亮着灯。“老吴,能黑进工厂的监控吗?”林野压低声音。 “正在尝试……搞定了!”老吴的声音带着兴奋,“三个年轻人被关在三楼的实验室里,门口有两个守卫。核心车间在地下一层,‘意识移植’设备已经调试好了,有五个研究员在里面,还有十个军火商的人守着。” 伊莎贝拉掏出磁卡:“我带你们从侧门进去,侧门的守卫是我认识的,我能说服他放我们进去。” 侧门的守卫果然认识伊莎贝拉,看到她时,立刻敬了个礼:“伊莎贝拉小姐,您怎么来了?老板说今晚不让任何人进。” “老板让我来检查设备,出了问题你负责?”伊莎贝拉板起脸,故意提高声音,“这两位是我的助手,快开门!” 守卫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刚进门,苏晚就用电击器戳在他的腰上,守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对不起,委屈你了。”伊莎贝拉给他绑上绳子,塞住嘴,“等事情结束,我会放你走的。” 工厂里的走廊弥漫着机油味,地上全是废弃的零件。伊莎贝拉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往三楼走,脚步放得极轻:“三楼的实验室门是密码锁,我已经告诉老吴了,他会远程帮我们解锁。” 刚走到三楼楼梯口,就听到实验室里传来哭声。“是个女孩的声音。”苏晚压低声音,“老吴,快解锁!” “解锁成功!” 林野推开门,看到三个年轻人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其中一个女孩看到他们,眼睛立刻亮了,拼命地点头。林野赶紧走过去,解开他们的绳子,拿出嘴里的布。“别说话,我们现在救你们出去。” “他们说要把我的身体给一个叫维克多的人!”女孩哭着说,“我爸妈还在等我回家,我不想死!” “别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林野拍了拍她的肩膀,“艾伦,你带着他们从侧门出去,交给外面的警方,我们去破坏核心设备。” “你们小心点!”艾伦点点头,带着三个年轻人往楼下走。 林野和苏晚、伊莎贝拉往地下一层走,刚下楼梯,就听到核心车间里传来说话声。“设备都调试好了吗?凌晨三点准时开始手术,老板说了,这次不能出任何差错。” “放心吧,伊莎贝拉小姐已经把‘意识移植’的程序优化好了,绝对不会出问题。” 伊莎贝拉的脸色白了白,林野握紧她的手:“别慌,有我们在。”他掏出平板,“老吴,能远程干扰设备吗?” “不行!设备是离线运行的,我只能帮你们干扰监控,让他们看不到我们。”老吴的声音顿了顿,“警方还有十分钟就到了,你们再坚持一下!” 林野看到旁边有个通风管道,眼睛一亮:“我们从通风管道爬进去,趁他们不注意破坏设备。” 通风管道又窄又黑,林野在前边开路,苏晚在中间,伊莎贝拉在最后。管道里的灰尘呛得人直咳嗽,林野的膝盖被管道壁磕得生疼,怀里的笔记本却一直紧紧攥着——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念想,他不能弄丢。 爬到核心车间的上方,林野轻轻推开通风口的盖子,往下看——五个研究员正围着控制台忙碌,十个守卫举着枪在旁边巡逻。控制台的屏幕上,显示着维克多的意识数据,旁边标着“移植准备中”。 “伊莎贝拉,设备的核心部件在哪?”林野压低声音。 “在控制台的左侧,有个红色的盒子,里面是‘意识传输芯片’,只要把芯片拔出来,设备就会瘫痪。”伊莎贝拉指着下面,“但盒子有密码锁,密码是维克多的生日,19681105。” 林野看了眼手表,凌晨两点四十五分——还有十五分钟,手术就要开始了。“苏晚,你用防狼喷雾干扰他们,我去拔芯片,伊莎贝拉,你负责掩护我们。” 苏晚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防狼喷雾。林野数到三,突然跳下通风管道,大喊一声:“动手!” 苏晚跟着跳下来,对着守卫们喷了一整罐防狼喷雾。守卫们惨叫着捂住眼睛,乱作一团。林野趁机冲到控制台前,输入密码——红色盒子“咔嗒”一声开了,里面的芯片正在闪烁着蓝光。 “抓住他!”一个研究员反应过来,扑向林野。伊莎贝拉突然冲过来,一把推开研究员:“别碰他!” 林野拔下芯片的瞬间,设备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弹出“意识移植程序已终止”的提示。“搞定了!”他举起芯片,对着苏晚大喊。 就在这时,工厂的大门突然被撞开,巴黎警方冲了进来,举着枪大喊:“不许动!都蹲下!” 守卫们和研究员们吓得赶紧蹲下,双手抱头。林野松了口气,刚要说话,突然听到伊莎贝拉的惨叫——一个没被喷到防狼喷雾的守卫,举着枪对准了她的后背。 “小心!”林野猛地冲过去,推开伊莎贝拉。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打在墙上,溅起一片灰尘。苏晚立刻冲过去,用电击器戳在守卫的腰上,守卫倒在地上,抽搐着不动了。 “你没事吧?”伊莎贝拉扶住林野,看到他胳膊上的伤口,眼泪掉了下来,“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我没事,小伤。”林野笑了笑,“你看,我们成功了,设备毁了,三个年轻人也救了。” 警方负责人走到林野面前,敬了个礼:“林先生,感谢你们的配合,我们已经控制了所有涉案人员,还在工厂的地下室找到了伊莎贝拉女士的母亲。” 伊莎贝拉听到妈妈的消息,立刻跟着警方去了地下室。林野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芯片,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话:“技术的价值,不在于能赚多少钱,而在于能救多少人。”他把芯片放进笔记本里,小心地收好——这是他和父亲之间,跨越二十年的约定。 苏晚蹲下来,帮他包扎伤口:“疼吗?医生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不疼。”林野握住她的手,“老吴,我父亲的‘意识保护程序’,真的在巴黎圣母院吗?” “应该是。”老吴的声音里带着兴奋,“我查到你父亲当年在巴黎圣母院做过义工,和那里的神父很熟。玫瑰窗后面有个暗格,应该就是藏程序的地方。” 伊莎贝拉扶着她的母亲走过来,老人看起来很虚弱,但精神很好。“林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和我的女儿。”她握住林野的手,“当年你父亲救过我一命,现在你又救了我们,这份恩情,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阿姨,您别客气。”林野笑了笑,“我父亲要是知道,也会很开心的。” 走出工厂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把巴黎的街景染成了金色。伊莎贝拉的母亲突然说:“林先生,你父亲当年把‘意识保护程序’藏起来后,还留了一句话——‘等阿野长大了,让他把程序交给值得信任的人,用它守护技术的初心’。” 林野的眼眶一热,点点头:“我知道了,阿姨。我会完成我父亲的心愿。” 当天下午,林野和苏晚去了巴黎圣母院。神父听说他们是来取林野父亲遗物的,立刻带着他们去了玫瑰窗。“你父亲当年说,这个东西很重要,要等他的儿子来取。”神父推开玫瑰窗后面的暗格,里面放着个铁盒子,“他还说,盒子里的东西,能改变脑机技术的未来。” 林野打开铁盒子,里面是个老旧的U盘,还有一封父亲写给成年后的他的信。“阿野,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这个U盘里的‘意识保护程序’,能防止任何脑机设备被滥用,它不是武器,是盾牌。爸爸希望你能带着它,做真正温暖的技术,就像你小时候总说的,要让阿洛这样的孩子能站起来,让张奶奶这样的老人能记住家人。爸爸对不起你,没能陪你长大,但爸爸一直都在看着你,为你骄傲。” 林野的眼泪掉在信上,晕开了字迹。苏晚轻轻拍着他的背,没说话——她知道,此刻任何安慰的话,都比不上让他好好发泄情绪。 走出巴黎圣母院时,艾伦带着三个年轻人走过来。三个年轻人看到林野,立刻鞠躬:“谢谢您救了我们!我们以后想加入您的团队,和您一起做温暖的技术!” 林野擦干眼泪,笑着点点头:“欢迎你们。”他把U盘举起来,阳光照在上面,闪着耀眼的光,“我们会用这个程序,守护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不让技术变成伤人的武器。” 当天晚上,林野给家里打了个视频电话。林妈妈正在给阿洛和乐乐讲故事,两个孩子看到他,立刻凑到屏幕前。“林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画的奥特曼雪人已经上色了,特别好看!”乐乐举着画,兴奋地说。 “很快就回去了。”林野看着屏幕里的孩子们,心里暖暖的,“叔叔这次带了个礼物回来,是你爷爷留下的,他说要送给你和阿洛。” 阿洛的眼睛亮了:“是奥特曼吗?” “不是,但比奥特曼更厉害。”林野笑了笑,“它能保护所有像你一样的孩子,让大家都能健康快乐地长大。” 挂了电话,苏晚走过来,递给她一张机票:“马克发来消息,说国际法庭已经受理了维克多的案子,需要我们去作证。机票订在了明天上午,我们先去瑞士,然后就回国。” “好。”林野握住她的手,“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带着孩子们去阿尔卑斯山,堆个最大的奥特曼雪人。” 第二天早上,林野和苏晚、艾伦去了瑞士的国际法庭。维克多穿着囚服,头发全白了,看到林野时,眼里满是怨恨。“林野,你赢不了的!我还有后手,‘暗夜计划’不会停止!” 林野掏出父亲的笔记本和U盘:“你的计划已经结束了。我父亲留下的‘意识保护程序’,会让所有脑机设备都无法被滥用。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技术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庭审结束后,法官宣布维克多因危害国际安全、非法开展人体实验等罪名,被判处终身监禁。伊莎贝拉因为主动揭发军火商的阴谋,并有重大立功表现,被判处缓刑两年。 走出法庭时,马克带着巴西康复中心的团队走过来,笑着说:“林先生,巴西康复中心已经正式开业了,第一个病人是个脑瘫的孩子,用了我们的脑机设备后,已经能自己走路了。” “太好了!”林野由衷地为他高兴,“我父亲要是知道,肯定会很开心。” 马克从包里掏出个文件夹:“国际脑机协会想邀请你担任会长,负责制定全球脑机技术的伦理规范。这是邀请函,你看看。” 林野打开文件夹,看到邀请函上写着“以技术之名,守人性之光”——这正是他父亲笔记里的话。他抬起头,看着远处的阿尔卑斯山,阳光洒在雪山上,闪着耀眼的光。“我答应。” 当天下午,林野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发件人是一串乱码。邮件里只有一张照片——是他父亲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男人的脸上被打了马赛克,但手里拿着的实验笔记,和林野父亲的一模一样。邮件里还有一句话:“‘星火’公司的秘密还没结束,这个男人,是你父亲的孪生兄弟,也是‘暗夜计划’的真正创始人。”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父亲的孪生兄弟?他从来没听林妈妈提过。他赶紧给老吴发消息:“立刻查我父亲有没有孪生兄弟,还有照片上的男人是谁!” 老吴的回复很快:“正在查!根据户籍档案,你父亲确实有个孪生兄弟,叫林墨,当年和你父亲一起创办了‘星火’公司,后来突然失踪了。有线索显示,他现在在非洲,创办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正在研究‘意识永生’技术!” 林野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丝坚定。他看向苏晚和艾伦:“我们的下一站,是非洲。” 苏晚和艾伦同时点点头,眼里满是决心。林野知道,“星火”公司的秘密还没揭开,“暗夜计划”的真正创始人还在逍遥法外,这场关于技术与人性的战斗,还没结束。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的身边有最信任的伙伴,有父亲留下的信念,还有那些需要他守护的人。 飞机起飞时,林野掏出父亲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父亲的照片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轻轻抚摸着照片,轻声说:“爸,我会找到真相,守护好你留下的一切。” 飞机穿过云层,朝着非洲的方向飞去。林野靠在窗边,看着下面的云海,心里满是坚定。他知道,新的战斗即将开始,但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 第183章 内罗毕热风 飞机引擎的轰鸣渐渐低下去,舷窗外的云层被染上非洲大陆特有的赤金色——不是欧洲那种精致的金,是带着尘土气的、沉甸甸的暖黄。林野把父亲的笔记本按在膝盖上,封面的牛皮被体温焐得温热,里面夹着的那张合影露了个角,林墨的侧脸和父亲几乎重叠,只有眉尾那道浅疤是唯一的区别。 “还有半小时降落,老吴发来了最新资料。”苏晚把平板递过来,屏幕上是“绿洲生物科技公司”的官网,首页放着林墨的照片,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笑起来比父亲多了几分锐利,“他对外宣称是‘星火’公司唯一继承人,用你父亲当年的技术专利搞医疗扶贫,在内罗毕捐了三家孤儿院,当地媒体都叫他‘非洲的科技圣人’。” 艾伦凑过来看,手指在屏幕上划着:“我查过他的论文,五年前发表过一篇关于‘意识数据化’的文章,当时被学界批为‘反伦理’,后来就没再公开露面,原来是跑到非洲躲起来搞实验了。”他顿了顿,“老吴说,绿洲生物的核心实验室不在市区,在北边的图尔卡纳湖附近,那里是无人区,特别适合藏秘密。” 林野摸了摸吊坠上的“自由”刻痕,突然想起伊莎贝拉母亲的话:“你父亲总说,他和弟弟是一根藤上的两个瓜,一个往阳长,一个向阴生。”飞机颠簸了一下,开始下降,他看着窗外越来越清晰的内罗毕机场,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要找的,是父亲的孪生兄弟,也是害死父亲的帮凶吗? 出机场时,热浪裹着沙尘扑面而来,比巴黎的夏天闷了十倍。一个穿迷彩服的华人举着“林先生”的牌子走过来,皮肤晒得黝黑,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我是老吴的发小,叫我阿凯,在这边做向导五年了。车在外面,林墨的人上午刚在机场转了一圈,估计是收到风声了。” “他怎么知道我们来了?”苏晚把背包往肩上拽了拽,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几个穿黑色T恤的男人正盯着他们,袖口鼓鼓的,明显藏着东西。 “绿洲生物在机场有眼线,老吴提前跟我说了,别理他们。”阿凯引着他们往停车场走,打开一辆破旧的越野车,“这车是本地牌照,安全。我们先去市区的安全屋,老吴联系的线人晚上会过来。” 越野车碾过坑洼的公路,路边的猴面包树像沉默的巨人。林野看着窗外掠过的马赛人村落,茅草屋上飘着炊烟,孩子们追着车跑,手里举着用铁丝做的玩具车。“老吴说,绿洲生物的医疗设备确实救了不少人。”他突然开口,“如果林墨真的在搞‘意识永生’,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好事?” “欲盖弥彰呗。”苏晚从背包里掏出瓶水,递给阿凯,“越是坏得彻底的人,越要装成好人。就像维克多,以前还捐钱建学校呢。” 阿凯喝了口水,方向盘打了个弯,避开路上的**:“也不全是装的。去年内罗毕闹疟疾,绿洲生物捐了一大批特效药,救了我堂妹的命。但我总觉得不对劲,他们的研究员从来不在白天出门,实验室的卡车半夜才往图尔卡纳湖开,上面盖着黑布,谁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安全屋在华人聚居区的老楼里,两室一厅,家具都旧得掉漆,但很干净。阿凯把门窗检查了一遍,拉上厚重的窗帘:“我去楼下守着,有情况吹口哨。” 刚坐下,老吴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屏幕上的他顶着黑眼圈,头发乱得像鸡窝:“林总,线人找到了!是‘星火’公司当年的老员工,叫陈叔,现在在绿洲生物当仓库管理员。他说林墨的‘意识永生’实验需要大量‘意识载体’,就是身体健康的年轻人,最近三个月,已经有十几个流浪少年失踪了,都跟绿洲生物有关。” “他怎么确定是林墨干的?”林野握紧了笔记本,“我父亲的笔记里没提过‘意识载体’。” “陈叔偷看到林墨的实验记录了,上面有‘星火’的标志,还有你父亲的签名——但陈叔说,那是伪造的,你父亲的签名最后一笔是上扬的,伪造的是平的。”老吴把一张照片发过来,“这是陈叔拍的实验记录,你看看。” 照片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意识永生计划·阶段三:载体适配”几个字格外醒目,下面画着个复杂的设备图,和父亲笔记里的“意识保护程序”设备有七分像,但多了个连接人体的接口。“他在我父亲的技术基础上,改造成了害人的工具。”林野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晚上八点,陈叔来了。他七十多岁,背有点驼,手里拎着个布包,进门就往身后看,确认没人跟踪才敢进来。“林先生,你长得真像你父亲。”他握住林野的手,掌心全是老茧,“当年我还是个学徒,你父亲手把手教我修设备,他常说,技术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发财的。” 林野把父亲的笔记本递给他,陈叔翻到第一页,看到父亲的照片,眼泪立刻掉了下来:“老林啊,我终于等到你儿子了。”他从布包里掏出个U盘,“这是我偷偷拷贝的实验数据,林墨的‘意识永生’,就是把人的意识提取出来,存到芯片里,再移植到‘载体’身上。但现在技术不成熟,移植过的载体都活不过一个月,那些失踪的孩子,全成了实验品。” 苏晚把U盘插在电脑上,屏幕上弹出密密麻麻的数据,还有几个孩子的照片——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笑起来很阳光。“这些孩子现在在哪?”她的声音有点发颤。 “在图尔卡纳湖的实验室里,还没被移植。”陈叔抹了把眼泪,“林墨说,等‘灯塔计划’启动,就用他们做最后的实验。这个‘灯塔计划’,是他和维克多早就约定好的,维克多负责提供资金,林墨负责技术,现在维克多被抓了,他就想自己干。” “‘灯塔计划’是什么?”艾伦突然问。 “我也不知道,只听林墨跟手下说过,‘灯塔’启动后,他们就能‘永远活着’。”陈叔压低声音,“实验室的安保特别严,有电网和狼狗,晚上还有巡逻队。但我知道有条密道,是当年建实验室时留的维修通道,从仓库后面的下水道进去,能直达关押孩子的地方。” 林野看了眼手表,晚上九点:“我们今晚就去。陈叔,你跟我们一起去,帮我们带路。阿凯,你联系当地的华人安保,让他们在实验室外围接应,万一有情况能帮忙。” “不行!太危险了!”陈叔赶紧摆手,“林墨的手下都有枪,实验室里还有监控,一被发现就完了。” “没时间等了。”林野拿出父亲的信,“我父亲说,要守好技术的初心。那些孩子还在等着我们,我们不能让他们变成实验品。”他看向苏晚和艾伦,“你们要是怕,可以留在安全屋。” “说什么呢!”苏晚一拳打在他的胳膊上,“要去一起去,当年在瑞士古堡你都没丢下我,现在想甩下我?没门!” 艾伦从背包里掏出个微型***:“这是我用‘意识保护程序’改的,能干扰实验室的监控和电网,有效范围五十米。放心,有我在,安全没问题。” 出发前,林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林妈妈的声音很担心:“小野啊,非洲乱得很,你一定要小心。张奶奶又给你求了个平安符,我让大使馆的人转交给你了,收到了吗?” “收到了,妈,就在我口袋里。”林野摸了下平安符,“您别担心,我很快就回去,到时候带您和孩子们去非洲看动物大迁徙。” “我才不去呢,听说非洲的蚊子比苍蝇还大。”林妈妈笑了笑,“阿洛和乐乐在旁边呢,想跟你说句话。” “林叔叔!”乐乐的声音带着奶气,“我画了非洲的长颈鹿,给你留着,你要快点回来给它上色。” “林叔叔,你要记得带奥特曼回来,我听说非洲有狮子,奥特曼能打败狮子。”阿洛的声音很认真。 挂了电话,林野把手机放进背包,心里满是坚定。阿凯把车开过来,越野车的大灯刺破夜色,朝着图尔卡纳湖的方向驶去。 路上要走三个小时,陈叔靠在副驾驶上,给林野讲起了当年的事:“你父亲和林墨是双胞胎,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连你奶奶都分不出来。后来一起考进麻省理工,一起创办‘星火’,本来好好的,结果维克多来了,挑唆他们闹矛盾。维克多说,‘意识保护程序’太没用,不如搞‘意识永生’赚钱,林墨动了心,你父亲坚决反对,兄弟俩就掰了。” “我父亲出事的时候,林墨在哪?”林野问。 “他说自己在国外出差,但我偷偷看到他的机票,是你父亲出事前一天回国的。”陈叔叹了口气,“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想去报警,结果被林墨威胁,说要杀了我全家,我只能闭嘴。这些年,我天天都在后悔,要是当时我敢站出来,你父亲也许就不会死。” 凌晨十二点,车子停在离实验室一公里的地方。远处的实验室像个巨大的黑影,周围的电网闪着蓝色的光,巡逻队的车灯在里面来回移动。“我先去把仓库的门打开,你们从密道进去。”陈叔推开车门,“记住,密道里有积水,小心脚下。” 林野三人跟在陈叔后面,借着夜色的掩护,慢慢靠近实验室。艾伦打开***,电网的蓝光突然灭了,巡逻队的对讲机里传来“滋滋”的杂音。“搞定了,***能撑二十分钟,我们快点。” 仓库的门虚掩着,陈叔推开门,里面堆满了医疗设备。他掀开地上的铁板,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从这里下去,走五十米左转,就能看到关押孩子的房间。” 密道里的积水没过脚踝,冰凉刺骨。林野走在前面,用手机手电筒照明,墙壁上全是青苔,滑得很。苏晚跟在他后面,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你听,有声音。” 前面传来孩子的哭声,断断续续的。“是那些孩子!”林野加快脚步,转过弯,看到一扇铁门,里面有微弱的光。他掏出撬棍,用力撬门——铁门“嘎吱”一声开了,里面的孩子吓得立刻缩到墙角,睁大眼睛看着他们。 “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林野放轻声音,“我叫林野,是来带你们回家的。” 一个戴眼镜的男孩慢慢走过来,警惕地问:“你真的是来救我们的?那些穿白大褂的人说,我们要去做‘伟大的实验’,做完就能变成‘超人’。” “那是骗你们的。”苏晚蹲下来,笑着说,“他们想把你们变成实验品,我们现在就带你们出去,你们的家人还在等着你们。” 孩子们一听能回家,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着问题。林野数了数,一共十三个孩子,最小的才十岁,最大的十七岁。“我们走密道出去,外面有车接我们,大家跟紧我,别说话。” 刚要走,艾伦突然拉住林野:“你看,墙上有字。” 墙上用指甲刻着“灯塔”两个字,旁边还有个奇怪的符号——像个倒过来的三角形,里面画着个眼睛。“这是‘灯塔计划’的标志。”陈叔走过来,“我在林墨的办公室见过,他说这是‘永生的象征’。” 林野掏出手机,拍下墙上的符号:“老吴,查一下这个符号。” “正在查……查到了!这个符号是一个秘密组织的标志,叫‘永恒者’,成员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他们给林墨投资,就是想通过‘意识永生’技术长生不老。‘灯塔计划’就是把这些人的意识提取出来,存到芯片里,再移植到年轻的载体身上,让他们‘换个身体继续活’。”老吴的声音很紧张,“林总,你们快离开!林墨发现监控被干扰了,正带着人往仓库这边来!” “快走!”林野拉起最小的孩子,“苏晚,你带几个孩子走前面,艾伦,你断后,我在中间。” 刚走到密道入口,就听到仓库里传来枪声。“他们发现我们了!”陈叔大喊一声,“我来挡住他们,你们带孩子快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林野拉住他,“艾伦,***还能撑多久?” “还有五分钟!”艾伦从背包里掏出个***,“我扔个***,拖延时间。” ***“砰”地一声炸开,白色的烟雾弥漫在仓库里。林野带着孩子们冲出仓库,阿凯的越野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快上车!”阿凯打开车门,“华人安保的人在前面接应,我们往内罗毕方向跑!” 孩子们刚上车,林墨就带着人追了出来,举着枪大喊:“站住!把孩子留下!” “开车!”林野大喊一声。阿凯一脚油门踩到底,越野车冲了出去,子弹擦着车尾飞过,打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林墨的车在后面紧追不舍,两辆车在荒凉的公路上飞驰。“老吴,能黑进林墨的车吗?让他的车熄火!”林野对着耳机喊。 “正在试……搞定了!”老吴的声音带着兴奋,“他的车已经熄火了!” 后面的车突然停下来,林墨从车上下来,举着枪对着他们的车开枪,却只能看着他们越来越远。林野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林墨的身影格外孤独,和父亲的背影重叠在一起,让他心里一阵发酸。 车子驶到安全区域,华人安保的人已经在等着了。他们把孩子们接下车,递给他们水和食物。那个戴眼镜的男孩走到林野面前,鞠了个躬:“谢谢叔叔,我叫阿明,我爸爸是记者,他就是因为调查绿洲生物失踪的,我一定要找到他。” “我们帮你找。”林野摸了摸他的头,“老吴,查一下阿明父亲的下落,他叫什么名字?” “我爸爸叫李明远。”阿明说,“他三个月前去绿洲生物采访,就再也没回来。” “收到!我立刻查!”老吴的声音顿了顿,“林总,陈叔中枪了!” 林野赶紧回头,看到陈叔的肚子上全是血,脸色惨白。“快送医院!”他抱起陈叔,往安保车跑去,“陈叔,你坚持住,你还没看到林墨被抓,不能有事!” “我没事……”陈叔抓住林野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个钥匙,“这是我在实验室偷的,能打开林墨的秘密保险柜,里面有‘灯塔计划’的全部资料,还有你父亲当年的录音,是林墨承认杀了他的证据……” 话没说完,陈叔就晕了过去。安保车呼啸着往内罗毕的医院驶去,林野握着那把冰冷的钥匙,心里满是决心——他一定要找到证据,让林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也为父亲讨回公道。 第二天早上,陈叔脱离了危险,但还在昏迷。林野拿着钥匙,和苏晚、艾伦去了绿洲生物的市区办公楼——陈叔说,秘密保险柜在林墨的办公室里。 林墨的办公室在顶楼,装修得很简单,墙上挂着“星火”公司的老照片,照片上,父亲和林墨并肩站着,笑得很开心。林野走到保险柜前,插入钥匙,转了三圈,保险柜“咔嗒”一声开了。 里面有个黑色的盒子,林野打开盒子,看到一盘老式录音带,还有一叠文件。他把录音带放进随身的播放器里,父亲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带着熟悉的温和:“阿墨,你不能这么做,‘意识永生’会害死很多人的,我们是科学家,不是刽子手。” “哥,你太天真了!”林墨的声音很激动,“有了这个技术,我们就能永远活着,就能赚更多的钱,就能让‘星火’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公司!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我明白,但我不能为了钱泯灭良心。”父亲的声音沉了下去,“我已经把‘意识保护程序’藏起来了,没有它,你的‘意识永生’永远都不会成功。” “你逼我的!”林墨的声音变得凶狠,“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固执!” 录音带里传来打斗的声音,然后是“砰”的一声闷响,接着就没了声音。林野的眼泪掉了下来,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是“灯塔计划”的全部资料,上面写着,“永恒者”组织的成员有十几个,都是各国的富豪和政客,他们的意识提取手术,定在一个月后的“沙漠之眼”基地。 “沙漠之眼是什么地方?”苏晚捡起文件,“我从来没听过。” “是图尔卡纳湖旁边的一个废弃金矿,现在被林墨改成了秘密基地。”艾伦说,“我查过资料,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灯塔计划’的核心区域。” 林野把录音带和文件收好,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绿洲生物logo——是“星火”的标志,却被改成了黑色,像一只吸血的蝙蝠。“我们要去沙漠之眼。”他说,“一个月后,‘永恒者’组织的人会去那里做意识提取手术,我们要在那之前,毁掉基地,救出所有的载体,把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但沙漠之眼的安保肯定比实验室严一百倍,我们怎么进去?”苏晚问。 “阿明的父亲。”林野突然说,“老吴查到了,李明远没有死,他被林墨关在沙漠之眼的基地里,负责记录‘灯塔计划’的实验数据。我们可以假装是‘永恒者’组织的人,去基地考察,趁机救他出来,然后破坏基地。” “这个计划可行。”艾伦从背包里掏出个假身份证,“我已经做好了‘永恒者’组织成员的假身份,名字和资料都没问题。” 刚要走,林野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林墨发来的:“哥的笔记本在你那吧?沙漠之眼见,我告诉你当年的全部真相。别带其他人,否则李明远和那些孩子,都得死。”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林墨知道他的身份了,还绑架了李明远和其他没被救出来的孩子。“他在威胁我。”他把短信给苏晚和艾伦看,“我必须去。” “不行!太危险了!”苏晚抓住他的手,“林墨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能杀,他肯定会害你的。” “我知道,但我别无选择。”林野握紧父亲的笔记本,“我要去见他,我要知道当年的全部真相,也要救李明远和那些孩子。你们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艾伦突然说:“我跟你一起去!我假装是你的保镖,能帮你应付突发情况。苏晚,你留在外面,和老吴、阿凯接应我们,一旦有情况,就立刻联系当地警方。” 林野点点头:“好。我们明天出发去沙漠之眼,就用‘永恒者’组织成员的身份进去。” 当天晚上,林野又去了医院看陈叔。陈叔已经醒了,看到他手里的录音带,眼泪掉了下来:“老林终于可以瞑目了。林墨就是被钱和权力迷了心窍,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小时候他还总护着你父亲呢。” “我知道。”林野坐在床边,“我明天去见他,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别相信他的话。”陈叔抓住他的手,“他最会骗人了,当年就是他骗你父亲去实验室,才害了他的。你一定要小心,保护好自己。” 林野点点头,走出医院时,月光格外明亮。他掏出父亲的笔记本,翻开那封写给自己的信,“守好初心”四个字格外醒目。他知道,明天的沙漠之眼,不仅是一场关于真相的对峙,更是一场关于人性与技术的战斗。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回到安全屋,苏晚正在帮他收拾东西,把防弹衣、电击器都放进他的背包。“这个是信号追踪器,我放在你口袋里,只要你按下按钮,我们就能知道你的位置。”她把一个小巧的设备放进他的口袋,“还有,不管林墨说什么,都别相信他,你的安全最重要。” “我知道。”林野抱住她,“等我回来,我们就去阿尔卑斯山,堆个最大的奥特曼雪人。” 第二天早上,林野和艾伦坐上了去沙漠之眼的车。车子驶进茫茫沙漠,远处的沙丘像金色的波浪。林野看着窗外,心里满是平静——他终于要面对这一切了,面对父亲的死亡,面对林墨的背叛,面对“星火”公司的秘密。 车子驶到沙漠之眼基地门口,林墨已经在等着了。他穿着和父亲一样的白色衬衫,看到林野时,笑了笑:“你终于来了,我等你二十年了。” 林野下了车,握住父亲的笔记本,一步步走向他:“当年的真相,说吧。” 林墨转身走进基地:“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灯塔’,那里有你想知道的一切。” 林野和艾伦跟在他后面,走进基地的瞬间,厚重的铁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发出“咔嗒”的声响,像一个沉重的枷锁。 第184章 沙漠之眼 铁门闭合的“咔嗒”声像重锤砸在心上,林野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信号追踪器——冰凉的金属壳子硌着掌心,是苏晚留下的底气。走廊里的灯是冷白色的,照得林墨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和父亲的轮廓重叠时,林野总觉得眼睛发涩。 “这基地是我三年前建的,用的是‘星火’当年的启动资金。”林墨突然开口,脚步没停,“你爸当年总说,钱要花在救人上,可他忘了,没钱连实验室都撑不下去。”他侧过头,眉尾的疤在灯光下格外清晰,“你手里的笔记本,他当年也天天攥着,跟攥着命似的。” 艾伦跟在后面,假装整理袖口,实则按了按藏在手表里的微型摄像头——老吴说这玩意儿能实时传输画面,苏晚在外面能看清每一个角落。“林先生,‘灯塔计划’的设备都调试好了?永恒者的人下午就到。”他故意用“永恒者成员”的口吻说话,眼角的余光扫过走廊墙上的监控。 林墨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艾伦一眼,没接话。转过拐角,一股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比医院的味道更冲。前方的控制室亮着蓝光,几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对着屏幕忙碌,看到林墨进来,立刻站直了身体:“林总。” “都出去。”林墨挥挥手,研究员们不敢多问,鱼贯而出。他走到中央控制台前,按下一个按钮,巨大的显示屏突然亮起,上面是“灯塔计划”的三维模型——一个半人高的金属舱,舱体上布满线路,顶端的蓝色晶体正闪烁着微光。 “这就是‘灯塔’。”林墨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意识提取、数据存储、载体适配,一步到位。永恒者的那些老东西,愿意花十亿美金换一次‘重生’,你爸要是能看到,会不会觉得当年的坚持很可笑?” 林野握紧父亲的笔记本,封面被体温焐得发烫:“我爸不会觉得可笑。他当年藏起‘意识保护程序’,就是不想让技术变成有钱人的续命工具。那些被你抓来的孩子,他们的命就不是命?” “命?”林墨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你以为我想抓孩子?永恒者逼的!他们要年轻、健康、没有遗传病的载体,我去哪找?那些流浪儿,在贫民窟里说不定活不过冬天,能成为‘永恒者’的载体,是他们的福气。” “福气?”林野气得声音发颤,“陈叔说移植过的载体都活不过一个月,你把他们当耗材!”他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林墨当年的嘶吼声从里面传出来:“你逼我的!哥,别怪我!” 林墨的脸色瞬间白了,他猛地挥开录音笔,笔摔在地上,外壳裂了道缝。“你不懂!当年的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抓住林野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你爸不是我推下去的,是他自己跳的!” 林野的心脏像被攥住了:“你撒谎!录音里明明有打斗声!” “那是我们在抢‘意识保护程序’的U盘!”林墨的声音带着哭腔,“维克多的人堵在楼下,说要是拿不到程序,就杀了我们全家。你爸说他有办法,让我先跑,结果我刚到楼下,就听到楼上‘砰’的一声——他是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程序,才跳下去的!” 艾伦突然插话:“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告诉警方?为什么还要继续搞‘意识永生’?” “告诉警方?”林墨松开手,后退两步,靠在控制台上,“谁会信?维克多的人早就买通了警察,我要是敢说,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见到我?”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旧钱包,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年前的父亲和林墨,站在“星火”公司门口,两人穿着同款白衬衫,笑得一脸坦荡,“我搞‘意识永生’,是为了给你爸报仇!永恒者里有当年害死他的人,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林野的耳机突然传来苏晚的声音,压得很低:“林野,老吴查到了,当年负责你父亲案子的警察,现在是永恒者的外围成员。林墨的话可能有真有假,别全信!” 他刚要开口,控制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恭敬地对林墨说:“林总,永恒者的车队快到了,他们让您去门口迎接。”男人的目光扫过林野和艾伦,带着审视,“这两位是?” “我的客人,来参观设备的。”林墨立刻恢复了镇定,“你们先去关押室等着,我接完客人就来找你们。”他递给林野一张磁卡,“这是关押室的门禁卡,别乱跑,基地里的监控24小时开着。” 林野接过磁卡,指尖触到卡片上的“灯塔”标志,突然想起陈叔说的话:“林墨最会骗人了。”他跟着艾伦走出控制室,走廊里的灯突然闪了一下,一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低着头走过,擦肩而过时,林野看到他胸前的工牌——李明远。 “李叔?”林野下意识喊了一声。李明远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刚要说话,就被身后的守卫推了一把:“快点走!还想偷懒?” “别暴露。”艾伦拉住林野,“我们先去关押室,等苏晚他们进来,再一起救他。” 关押室在基地的地下一层,磁卡刷开铁门的瞬间,林野就听到了孩子们的说话声。里面的房间很大,铺着防潮垫,十几个孩子围坐在一起,看到他们进来,立刻警惕地缩到角落。阿明也在里面,看到林野,眼睛一下子亮了:“林叔叔!” “别出声。”林野走过去,蹲下来,“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苏晚姐在外面接应,很快就到。”他从背包里掏出些巧克力,分给孩子们,“大家别怕,乖乖待着,不要乱跑。” 最小的孩子才十岁,攥着巧克力,小声问:“叔叔,我们真的能回家吗?我妈妈说,等我生日就带我去看长颈鹿。” “能。”林野摸了摸他的头,心里一阵发酸,“你生日的时候,叔叔陪你去看长颈鹿。” 艾伦走到窗边,假装看风景,实则用手表摄像头拍摄基地的布局。“老吴说苏晚他们已经到基地外围了,用的是维修人员的身份,大概二十分钟就能进来。”他压低声音,“关押室的通风管道通到设备间,等下我们从通风管道过去,破坏‘灯塔’的核心部件。” 林野刚要说话,耳机里突然传来老吴的尖叫:“不好!永恒者的人带了重武器,苏晚他们被发现了!正在和守卫交火!” “什么?”林野猛地站起来,“苏晚怎么样?有没有事?” “苏姐没事,华人安保的人在掩护她,但是基地的大门已经关闭了,他们进不来!”老吴的声音带着电流声,“林总,林墨在骗你!他早就知道苏姐他们来了,故意把你们困在关押室!” “哐当”一声,关押室的门突然被锁上,外面传来林墨的声音:“林野,别怪我。永恒者的人要见你,他们说,只要你交出‘意识保护程序’,就放了这些孩子。” “你果然在骗我!”林野冲到门口,用力砸门,“我爸当年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根本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我没骗你!”林墨的声音带着哭腔,“当年的事真的有隐情,你跟我去见永恒者的首领,他会告诉你一切!” 艾伦突然说:“我们跟他去。只有见到永恒者的首领,才能知道当年的真相,也才能找到机会破坏‘灯塔’。”他走到林野身边,“放心,我带了微型炸弹,足够毁掉设备。” 林野点点头,对着门喊:“我跟你去,但你要保证孩子们的安全。要是他们少一根头发,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门“咔嗒”一声开了,林墨站在外面,眼睛通红:“我保证。”他转身往前走,“永恒者的首领在顶层会议室,他等着见你。” 通往顶层的电梯里,气氛压抑得可怕。林野看着电梯壁上自己的倒影,突然想起父亲的信:“守好初心,方得始终。”他握紧口袋里的“意识保护程序”U盘,心里满是坚定——不管真相是什么,他都不会让父亲的心血变成害人的工具。 会议室的门推开时,林野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头发全白了,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神格外锐利。看到林野,老人笑了:“你果然和你父亲一样,连握东西的姿势都一样。” “你是谁?”林野警惕地问。 “我是赵成,当年和你父亲、林墨一起创办‘星火’的人。”老人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我慢慢跟你说。” 林野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赵成从抽屉里掏出个旧文件袋,里面是“星火”公司的原始合同,上面签着父亲、林墨和他的名字。“当年‘星火’的核心技术,是你父亲和林墨一起研发的,‘意识保护程序’和‘意识永生’,本来是相辅相成的——‘意识保护’防止技术滥用,‘意识永生’帮助绝症病人延续生命。” “那后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林野问。 “因为维克多。”赵成的声音沉了下去,“他想把技术卖给军火商,用来控制士兵的意识。你父亲坚决反对,和他闹掰了。维克多怀恨在心,就买通了林墨,让他偷‘意识保护程序’。你父亲发现后,和林墨在实验室里打斗,结果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去。” “你撒谎!”林墨冲过来,指着赵成,“是你逼我的!你说要是我不偷程序,就杀了我妈!” “我没逼你,是你自己贪财!”赵成拍着桌子,“你拿了维克多的钱,还把你哥的实验笔记卖给了他!” 林野的脑子乱成一团,他看着林墨,又看着赵成,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一句话:“人心比技术更复杂,守住本心,才能不迷失。”他站起来,“不管你们当年有什么恩怨,‘意识永生’现在已经变成了害人的工具,我不会让你们继续下去。” “你以为你能阻止?”赵成笑了,“永恒者的成员有各国的政客和富豪,只要我们一声令下,你和你的家人都活不过明天。”他拿出个遥控器,“看到这个了吗?关押室的炸弹开关在我手里,你要是不交出程序,那些孩子就会被炸成碎片。” 林野的耳机传来苏晚的声音:“林野,我们已经冲进基地了,正在往顶层赶,还有五分钟!” “我不会交出程序。”林野握紧拳头,“但我可以帮你们完善‘意识保护程序’,让‘意识永生’技术真正用来救人,而不是害人。” “别跟他废话!”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突然站起来,举着枪对准林野,“赵老,直接杀了他,程序自然就到手了!” “砰”的一声枪响,男人倒在地上,胸口全是血。林墨手里拿着枪,脸色惨白:“谁也不能伤害我哥的儿子!”他走到林野身边,“当年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贪财,不该背叛你爸。现在,我要赎罪。” 赵成气得浑身发抖:“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林墨把枪对准赵成,“我要为我哥报仇,要救这些孩子,要让‘星火’的技术回归正途。”他看向林野,“关押室的炸弹是假的,我没真的想伤害孩子。设备间的核心部件,我已经给你留了后门,你现在去破坏它,还来得及。” “林总,苏姐他们到门口了!”艾伦突然喊。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苏晚带着华人安保的人冲进来,举着枪大喊:“不许动!” 赵成突然按下遥控器,会议室的窗户瞬间关上,金属挡板从墙壁里滑出来,把房间封得严严实实。“别以为你们能跑掉!”他按下另一个按钮,“基地的自毁程序已经启动,十分钟后就会爆炸!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你疯了!”林野冲过去,想抢遥控器,却被赵成的手下拦住。 “我没疯!”赵成大笑起来,“我活了八十岁,早就活够了!但‘意识永生’技术不能毁,我要带着它一起下地狱!” “快走!”林墨拉住林野,“我知道一条密道能通到设备间,我们先去破坏‘灯塔’,再带孩子们离开!” 密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林墨走在前面,手里的枪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当年你爸总说,我是弟弟,要让着我。有一次我被同学欺负,他带着我打了回去,自己却被老师罚站了一下午。”林墨的声音带着哽咽,“我对不起他,对不起‘星火’的初心。” “现在赎罪还不晚。”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我们毁掉‘灯塔’,救出孩子们,一切都还来得及。” 设备间里,“灯塔”设备正闪烁着蓝光,几个研究员吓得缩在角落。林野冲过去,掏出艾伦给的微型炸弹,贴在核心部件上:“艾伦,设置倒计时,五分钟后爆炸!” “收到!”艾伦拿出电脑,快速操作起来,“倒计时设置好了!我们现在去救孩子们!” 刚跑出设备间,就看到李明远带着孩子们跑过来,阿明冲在最前面:“林叔叔,我们自己打开了门!李叔说你们在这边!” “太好了!”林野拉着阿明,“快跟我们走,基地十分钟后就会爆炸!” “赵成的人追过来了!”苏晚突然喊,举着枪对着身后射击,“你们带孩子先走,我来断后!” “不行!要走一起走!”林野拉住她,“林墨,你带孩子们从密道出去,苏晚和艾伦跟我掩护!” “好!”林墨抱起最小的孩子,“你们小心点,我在外面的车上等你们!” 赵成的手下越来越多,子弹像雨点一样打过来。林野躲在柱子后面,掏出父亲的笔记本,突然看到里面夹着的“意识保护程序”U盘——他有了个主意。“艾伦,你能把‘意识保护程序’植入‘灯塔’设备吗?让它反过来攻击永恒者的意识芯片!” “可以!但需要三分钟时间!”艾伦躲在电脑后面,快速敲击键盘,“苏姐,你再撑三分钟!” 苏晚从背包里掏出个手榴弹,拉开保险栓:“没问题!”她把手榴弹扔出去,“砰”的一声巨响,烟雾弥漫,暂时挡住了敌人的进攻。 “搞定了!”艾伦大喊一声,“‘意识保护程序’已经启动,永恒者的意识芯片会被强制清除!” “快走!”林野拉起苏晚和艾伦,“炸弹还有两分钟爆炸!” 三人冲进密道时,身后传来赵成的嘶吼声:“我的技术!我的永生!”密道里的灯突然熄灭,林野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跑,手里的笔记本被撞得来回晃动,父亲的照片从里面掉出来,飘落在地上。 “等等!”林野弯腰去捡照片,手指刚碰到照片,就被苏晚拉了一把:“没时间了!” 跑出密道的瞬间,身后传来“轰隆”的巨响,基地的顶部塌了下来,沙尘漫天。林墨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孩子们都坐在车上,看到他们,立刻欢呼起来。 “快上车!”林墨打开车门,“赵成的人还有增援,我们赶紧走!” 车子驶离基地时,林野回头看了一眼——沙漠之眼基地正在燃烧,火光染红了半边天,像一只绝望的眼睛。他握紧手里的照片,心里满是感慨——父亲的心愿,终于完成了。 车子驶到安全区域时,天已经亮了。李明远抱着阿明,激动地对林野说:“谢谢你,林先生,你不仅救了我的儿子,还揭露了永恒者的阴谋。” “这是我应该做的。”林野笑了笑,“老吴已经把永恒者的罪证交给国际刑警了,他们很快就会被抓。” 林墨走到林野身边,手里拿着个旧盒子:“这是你爸当年的实验笔记,我一直保存着。里面有‘星火’公司的最新研究方向,是用来帮助残障人士的。”他把盒子递给林野,“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以后我想跟着你,一起完成你爸的心愿,做真正温暖的技术。” 林野接过盒子,里面的笔记还是崭新的,上面有父亲的批注:“阿墨,等技术成熟了,我们一起去非洲,帮这里的孩子。”他抬头看向林墨,点了点头:“好。” 当天下午,林野给家里打了个视频电话。林妈妈看到他,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小野啊,你可算安全了!张奶奶天天在菩萨面前为你祈福。” “妈,我没事,很快就回去了。”林野笑着说,“我带了个礼物回来,是爷爷留下的实验笔记,以后我们可以用它来帮助更多的人。” “林叔叔!”乐乐举着画,“我的长颈鹿画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签名?” “很快就回去了。”林野看着屏幕里的孩子们,心里暖暖的,“叔叔这次回来,就带你们去阿尔卑斯山,堆个最大的奥特曼雪人。” 挂了电话,苏晚走过来,递给她一张机票:“国际脑机协会的邀请函到了,他们希望你能去纽约主持全球脑机技术伦理峰会。机票订在了明天上午,我们先去纽约,然后就回国。” “好。”林野握住她的手,“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结婚吧。” 苏晚的脸一下子红了,用力点点头:“好。” 第二天早上,林野和苏晚、艾伦、林墨一起坐上了去纽约的飞机。飞机起飞时,林野靠在窗边,看着下面的非洲大陆,心里满是平静。他打开父亲的实验笔记,第一页写着:“技术是火,可暖人,亦可焚世,守好初心,方得始终。” 飞机穿过云层时,林野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发件人是一串乱码。短信里只有一句话:“‘星火’的秘密还没结束,当年的维克多,只是个棋子。”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维克多只是棋子?那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他赶紧给老吴发消息:“查一下这条短信的来源,还有,当年维克多背后的人是谁!” 老吴的回复很快:“短信来源查不到,被人故意隐藏了。但我查到,当年维克多的资金,有一部分来自一个神秘组织,叫‘暗影’,这个组织的总部在南美,专门从事非法的脑机技术交易。” 林野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丝坚定。他看向苏晚和艾伦、林墨:“我们的下一站,是南美。” 苏晚和艾伦、林墨同时点点头,眼里满是决心。林野知道,“星火”的秘密还没完全揭开,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逍遥法外,这场关于技术与人性的战斗,还没结束。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的身边有最信任的伙伴,有父亲留下的信念,还有那些需要他守护的人。 飞机朝着纽约的方向飞去,阳光透过舷窗洒在林野身上,温暖而明亮。他打开父亲的实验笔记,开始研究里面的内容——他知道,只有让“星火”的技术回归正途,才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也才能守护好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纽约的天空越来越近,林野的心里满是期待。他知道,新的战斗即将开始,但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 第185章 纽约峰会 波音787的舷窗被纽约的晨光染成金粉色,林野的拇指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的匿名短信,“维克多只是棋子”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眼。父亲的实验笔记摊在小桌板上,最新一页贴着林墨刚给的纸条——上面是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像缠绕的蛇,林墨说这是当年维克多提过的“暗影”标记。 “老吴把‘黑曜石科技’的资料发过来了。”艾伦的笔记本电脑亮着蓝光,他啃着最后一口汉堡,面包渣掉在键盘上,“这家公司是峰会最大赞助商,老板叫马库斯,三年前突然发家,资金来源全是离岸账户——典型的‘暗影’作风。” 林墨坐在对面,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旧钱包的边缘,里面那张二十年前的合影露了半张脸。“当年维克多找我偷程序时,提过‘黑曜石’的人。”他声音发涩,“说事成之后给我‘暗影’的‘通行证’,能保我在南美安全。我那时候鬼迷心窍,没敢多问,现在想起来,他们早就在布局了。” 苏晚把一杯温水推到林墨面前,又给林野的咖啡加了块方糖——她知道林野一紧张就爱喝甜的。“别自责了,现在帮我们揪出‘暗影’,比什么都强。”她看向窗外,肯尼迪机场的航站楼越来越近,“峰会明天开始,老吴说‘夜枭’很可能亲自来,他是‘暗影’的头目,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飞机刚落地,一个穿宝蓝色西装的女人就举着“林野教授”的牌子冲过来,金色卷发扎成利落的马尾,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我是国际脑协的露西,负责你们的行程。车在VIP通道外,马库斯先生特意交代,要好好招待‘星火’的传人。” “马库斯怎么知道我们来?”林野警觉地挑眉。 “他是峰会组委会**,所有嘉宾名单都要过他的手。”露西引着他们往通道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作响,“不过说真的,林教授,您父亲当年的‘意识保护理论’,现在还是我们的教材呢。马库斯先生常说,要是林老先生还在,脑机技术不会走这么多弯路。” 林野的心跳顿了顿——这话听着是恭维,却像在试探他对父亲过往的了解程度。他攥紧口袋里的吊坠,笑了笑:“我父亲总说,弯路也是路,只要别忘回头就行。” 专车是黑色的宾利,后座的小冰箱里摆满了香槟和水果。林墨盯着窗外掠过的自由女神像,突然说:“当年我和你爸去麻省理工报到,也坐过这样的车,是赵成来接的。”他从钱包里掏出那张合影,“你看,这时候我们还没吵架,都觉得能改变世界。” 照片上的两个年轻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搂着肩膀站在海关大楼前,阳光把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林野突然发现,父亲的左手腕上也戴着个和自己同款的银镯子——是奶奶传下来的,林妈妈说当年只做了两个。 酒店订在曼哈顿中城,房间能看到中央公园的全景。刚放下行李,老吴的视频电话就弹了进来,屏幕里的他顶着更重的黑眼圈,背景是乱糟糟的机房:“林总,重大发现!‘暗影’的‘蛹化计划’曝光了,他们在南美亚马逊的雨林里建了个秘密实验室,抓了十几个脑科专家,逼着他们改进‘意识永生’技术!” “专家名单有吗?”林野立刻坐直身体。 “有!我发你邮箱了。”老吴的声音突然压低,“里面有个叫卡米拉的博士,是你父亲的学生,当年‘星火’破产后就去了南美。她昨天用加密邮件给国际脑协发了求救信号,说‘暗影’要在十天后启动‘蛹化计划’,用当地的印第安部落孩子做实验载体!” 林墨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毯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是卡米拉!当年她最反对维克多的计划,被维克多逼得差点跳楼,还是你爸救了她。”他抓过艾伦的电脑,手指飞快地滑动,“我知道她在哪!亚马逊的马瑙斯港,有个废弃的橡胶厂,当年维克多在那藏过设备!” 苏晚立刻打开地图:“从纽约飞马瑙斯要二十个小时,我们得提前安排飞机。但峰会明天就开始,‘夜枭’很可能在会上动手,我们不能现在走。” “分工。”林野当机立断,“我和苏晚参加峰会,稳住‘夜枭’和马库斯;艾伦留在这里,帮老吴破解卡米拉的加密邮件,确定实验室具体位置;林墨,你联系南美那边的华人商会,让他们帮忙安排当地的向导和安保——你当年在南美跑过业务,比我们熟。” 林墨的眼睛亮了,这是他第一次被真正信任。他用力点头:“放心,我现在就联系!当年欠卡米拉的,这次一定补上。” 第二天早上,峰会在联合国总部的会议厅举行。林野穿着林墨特意给他买的深灰色西装,站在会场门口,看着各国的专家学者陆续走进来——有当年质疑过父亲理论的老教授,有搞出商用脑机眼镜的年轻创业者,还有几个穿军装的人,胸前别着“黑曜石科技”的徽章。 “那个穿黑西装的就是马库斯。”露西指着不远处的男人,四十多岁,金发碧眼,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个蛇形戒指,和林墨画的“暗影”标记一模一样,“他身边的保镖,全是前特种部队的,枪都藏在西装里。” 马库斯似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笑着走过来,伸出手:“林教授,久仰大名。你父亲的‘意识保护程序’,我可是向往了二十年。”他的手又冷又硬,握起来像块石头。 “马库斯先生,”林野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我听说黑曜石科技最近在研究‘意识传输优化技术’,不知道进展如何?” 马库斯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还在初期阶段。林教授,您今天的演讲主题是‘技术伦理’,对吧?我很期待您的高见。”他转身离开时,故意撞了林墨一下,低声说:“叛徒的儿子,也配谈‘星火’?” 林墨的拳头攥得咯咯响,苏晚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演讲轮到林野时,整个会议厅都安静下来。他走到台上,没有按准备好的PPT,而是举起了父亲的实验笔记:“今天我不想讲复杂的技术参数,只想讲一个故事。二十年前,有个科学家,他发明了能保护意识的程序,却因为拒绝把技术卖给军火商,被人害死在实验室里。” 台下传来窃窃私语,马库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林野翻到笔记的最后一页,展示出父亲的批注:“技术的终点不是永生,是让每个生命都活得有尊严。” “我父亲留下的‘意识保护程序’,昨天已经通过国际脑协的认证,将成为全球脑机技术的强制标准。”林野的声音掷地有声,“任何想把技术变成武器、把人变成耗材的行为,都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掌声雷动时,林野注意到马库斯悄悄走出了会场,手里拿着个加密电话。他立刻给苏晚使了个眼色,苏晚点点头,跟了出去。 中场休息时,一个穿服务生制服的男人走到林野身边,放下一杯咖啡,低声说:“卡米拉博士在实验室的编号是734,‘夜枭’的真名叫雷诺,是赵成的弟弟。”男人转身就走,林野想追,却被几个围上来提问的学者拦住。 他拿起咖啡杯,杯底贴着张纸条,上面画着个简易的地图,标记着马瑙斯港橡胶厂的位置,还有一行小字:“实验室的通风管道有密码,是你父亲的生日。” “苏晚那边有消息了。”艾伦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录音笔,“她跟踪马库斯到了楼梯间,录下了他的电话,你听!” 录音里传来马库斯的声音,带着急躁:“雷诺先生,林野已经知道‘蛹化计划’了,我们要不要提前动手?卡米拉那个女人还在闹绝食,再这样下去,实验材料就废了!” “急什么?”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峰会结束后,我会亲自去南美。林野要是识相,就把‘意识保护程序’交出来;要是不识相,就让他和他父亲一样,从高空摔下去。”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缩——这个声音,和当年父亲录音里的背景音有点像!他立刻给林墨打了电话:“林墨,赵成有没有个弟弟叫雷诺?” “有!”林墨的声音带着震惊,“当年他一直在南美帮维克多打理生意,我只见过一次,他脸上有块刀疤,说话特别沙哑!你怎么知道他?” “他就是‘夜枭’。”林野握紧纸条,“卡米拉博士还活着,我们必须立刻去南美。” 苏晚这时跑了回来,头发有些乱,脸上带着擦伤:“马库斯的人发现我了,我打晕了两个保镖才跑回来。”她掏出个U盘,“这是从马库斯身上抢的,里面有‘蛹化计划’的完整资料,他们要把印第安孩子的意识清除,植入‘暗影’成员的意识,变成他们的‘傀儡’。” “峰会怎么办?”艾伦问。 “交给露西。”林野把父亲的笔记交给她,“这是‘意识保护程序’的完整代码,让她转交给国际脑协。我们现在就走,艾伦,你联系私人飞机;苏晚,去买急救包和防蛇药,亚马逊的雨林很危险;林墨,确认当地向导和安保的位置,我们在机场汇合。” 离开会议厅时,林野回头看了一眼台上父亲的照片——照片里的父亲笑得温和,仿佛在为他加油。他摸了摸吊坠,心里满是坚定:“爸,这次我不仅要救卡米拉,还要为你和所有被‘暗影’伤害的人,讨回公道。” 私人飞机在傍晚起飞,朝着南美飞去。林墨坐在机舱里,给大家看他找到的旧照片——卡米拉穿着白大褂,站在父亲身边,手里举着个实验成功的牌子,笑得一脸灿烂。“当年她总说,要跟着你父亲,把‘星火’的技术带到全世界。” “她做到了。”林野翻着卡米拉的资料,“她在南美创办了五个脑机康复中心,帮助了上千个残障儿童。‘暗影’抓她,就是因为她知道‘星火’技术的核心,能帮他们完善‘意识清除程序’。” 苏晚正在检查装备,把电击器、麻醉针都放进背包:“老吴说,亚马逊雨林里有‘暗影’的哨卡,我们不能从正门进,只能走水路,顺着内格罗河划皮划艇进去,大概需要六个小时。” “我以前在马瑙斯港待过半年,知道有条小路能绕开哨卡。”林墨指着地图上的一条红线,“从这里进去,穿过一片橡胶林,就能到废弃工厂的后门。那里有个排水口,能直接通到实验室的地下室。” 艾伦突然喊起来:“我破解卡米拉的加密邮件了!她在邮件里说,‘暗影’已经抓了二十个印第安孩子,最小的才六岁,都被关在实验室的‘载体舱’里,十天后就要开始清除意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邮件最后一句是‘告诉林野,他父亲的程序,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林野的眼眶一热,他打开父亲的实验笔记,翻到卡米拉的签名页——上面写着“学生卡米拉,谨记师训”。他拿出笔,在旁边写下:“林野,定不负师命。” 飞机飞过亚马逊雨林上空时,下面是无边无际的绿色,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蜿蜒的河流,像一条银色的带子。林野靠在窗边,想起了乐乐画的长颈鹿,想起了阿洛说的奥特曼,想起了林妈妈手里的平安符——他必须平安回去,也必须把那些孩子平安带出来。 “还有两个小时降落。”苏晚走过来,递给林野一件迷彩服,“当地的向导说,晚上雨林里特别冷,穿上这个暖和点。”她坐在林野身边,“别太紧张,我们都在。” “我不紧张。”林野握住她的手,“我只是在想,等这件事结束,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卡米拉博士当证婚人,请那些被救的孩子当花童。” 苏晚笑了,眼睛里闪着光:“好,还要请林墨当伴郎,让他穿着西装,别总穿那些旧衣服。” 林墨刚好走过来,听到这话,挠了挠头:“没问题!我早就买好新西装了,就是没机会穿。”他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是我在纽约买的,给你的。” 林野打开盒子,里面是个银镯子,和他手腕上的一模一样,上面刻着“星火”两个字。“当年奶奶给了两个,一个给你爸,一个给我。我一直没敢戴,现在给你,算是物归原主。”林墨的声音有些哽咽,“以后我们兄弟俩,一起把‘星火’的初心传下去。” 林野戴上镯子,两个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看向窗外,马瑙斯港的灯光越来越近,像黑暗中的星星。 飞机降落在马瑙斯机场时,当地的华人向导已经在等着了,手里举着个“长颈鹿”的牌子——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林先生,都安排好了。”向导递过来四套当地的衣服,“‘暗影’的哨卡最近查得严,穿这个不容易被发现。橡胶厂那边,我们的人已经盯着了,里面有三十多个守卫,都有枪。” “孩子们的位置确定了吗?”林野问。 “确定了,都在三楼的‘载体舱’里,有两个守卫看着。卡米拉博士被关在地下一层的实验室,单独看管。”向导从包里掏出个卫星电话,“这是和里面的线人联系的工具,密码是734。” 深夜的雨林格外安静,只有虫鸣和水流声。林野四人跟着向导,沿着内格罗河划着皮划艇,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林墨突然指着远处的灯光:“看,那就是废弃橡胶厂,‘暗影’的哨卡就在前面的桥边。” 哨卡的灯光下,两个穿黑色制服的人正靠在栏杆上抽烟,手里举着枪。“我去引开他们。”苏晚突然跳进水里,像条鱼一样游向岸边,手里拿着个信号弹。 信号弹“砰”地一声升空,在夜空中炸开红色的光。两个守卫立刻警惕起来,举着枪朝信号弹的方向跑去。“快走!”林野大喊一声,带着大家冲过哨卡,朝着橡胶厂跑去。 橡胶厂的大门紧闭,上面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林墨走到后门,掏出个铁丝,几下就撬开了锁——当年他在南美混的时候,学过不少这种旁门左道的本事。 走进工厂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和沙漠之眼基地的味道一模一样。林野掏出卫星电话,拨了734,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个虚弱的女声:“是林野吗?我是卡米拉。” “卡米拉博士,我们来救你了!”林野压低声音,“实验室的通风管道密码是不是我父亲的生日?” “是!但‘夜枭’已经到了,他就在实验室里,手里有炸弹遥控器!”卡米拉的声音带着哭腔,“孩子们的‘意识清除程序’已经加载了,还有三个小时就会启动!”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他看向苏晚、林墨和艾伦,眼里满是坚定:“没时间等支援了,我们现在就进去。艾伦,你破解监控;苏晚,你负责解决守卫;林墨,你跟我去救卡米拉和孩子们。” 艾伦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电脑,快速操作起来:“监控破解成功!我把守卫的位置标在你手机上了,三楼有两个,地下一层有五个,都带着枪!” 林野掏出父亲的实验笔记,翻到第一页——父亲的生日是1975年9月12日。他握紧手里的电击器,朝着楼梯间走去。黑暗中,他仿佛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说:“阿野,别怕,爸爸在。” 刚走到三楼楼梯口,就听到“载体舱”里传来孩子的哭声。林野和林墨对视一眼,轻轻推开虚掩的门——两个守卫正靠在椅子上睡觉,手里的枪放在桌子上。苏晚突然从后面冲过来,用麻醉针戳在他们的脖子上,守卫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林叔叔!”一个小男孩突然喊起来,正是在沙漠之眼被救的那个十岁孩子,“我爸爸带我来南美探亲,结果被他们抓了!” “别害怕,我们现在就带你们出去。”林野解开孩子们的绳子,“大家跟紧我,别说话,楼下有坏人。” 刚要走,地下一层突然传来枪声,还有雷诺沙哑的嘶吼声:“卡米拉!你要是敢打开通风管道,我就炸了整个实验室!” 林野的手机突然收到艾伦的消息:“林总,苏姐被雷诺的人包围了!他手里真的有炸弹,绑在实验室的核心设备上!” “林墨,你带孩子们从后门出去,交给外面的向导。”林野握紧电击器,“我去救苏晚和卡米拉。” “不行!要走一起走!”林墨抓住他的胳膊,“当年我没敢和你爸一起面对维克多,这次我不能再逃了。你去救苏晚,我去开通风管道,我们里应外合!” 林野看着林墨眼里的坚定,点了点头。他掏出父亲的生日纸条,递给林墨:“小心点,通风管道里有摄像头,我会让艾伦帮你干扰。” 朝着地下一层跑去时,林野的心里满是平静。他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最危险的敌人,但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有苏晚,有林墨,有艾伦,还有父亲留下的信念。 实验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苏晚的声音:“雷诺,你以为你能跑掉吗?国际刑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和‘暗影’的末日,到了!” 林野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门——雷诺坐在轮椅上,手里举着炸弹遥控器,苏晚被两个守卫按在地上,卡米拉靠在墙角,脸色惨白。看到林野,雷诺笑了,脸上的刀疤扭曲在一起:“林野,我们终于见面了。你父亲当年就是在这,跪着求我放过他的。” 林野的拳头攥得咯咯响,他掏出父亲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带着坚定:“雷诺,你别想让我屈服,‘星火’的技术,永远不会成为你的武器!” 雷诺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猛地站起来,举着遥控器大喊:“既然你不肯屈服,就和你父亲一样,去死吧!” 就在这时,通风管道突然传来“咔嗒”一声,林墨从里面跳下来,一把夺过雷诺手里的遥控器。“你忘了,我才是最了解‘星火’实验室的人!” 林野趁机冲过去,一拳打在雷诺的脸上,雷诺倒在地上,鼻血直流。苏晚挣脱守卫,用电击器戳在他们的腰上,守卫倒在地上,抽搐着不动了。 卡米拉靠在墙上,笑着说:“林野,你父亲要是知道,肯定会为你骄傲。” 林野刚要说话,实验室的灯突然熄灭,外面传来密集的枪声。艾伦的声音从卫星电话里传来,带着急促:“林总,‘暗影’的增援到了,他们把工厂包围了!我们被困住了!” 第186章 雨林绝境 枪声像冰雹砸在工厂铁皮屋顶上,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实验室的应急灯突然亮起,惨绿色的光把每个人的脸照得发青,雷诺倒在地上,盯着林野的眼睛里全是怨毒:“别得意,我的人三分钟就能冲进来,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闭嘴!”林墨一脚踩住他抓着遥控器的手,银镯子撞在金属地板上发出脆响,“现在轮不到你说话。”他从背包里掏出艾伦准备的拆弹工具,指尖微微发抖——当年他和林野父亲组装实验设备的手感还在,可这次手里攥着的是二十条人命。 “核心设备在那边!”卡米拉挣扎着站起来,指向墙角那个半人高的金属舱,“炸弹绑在能源接口上,用的是军用定时模块,上面有红色的归零键,但别碰蓝色的——那是触发装置!”她的声音还在发虚,却死死盯着林墨的动作,“当年你和林教授装过同款接口,记得线路走向吗?” 林墨的动作顿了顿,视线落在金属舱的线路板上——红、蓝、黄三根线缠在一起,和二十年前“星火”实验室的备用电源接口一模一样。“记得。”他咬着牙剥掉线皮,“红色接正极,蓝色是信号反馈,当年我接错过一次,差点烧了整个实验室。” “艾伦,外面情况怎么样?”林野抓过卫星电话,背景里的枪声几乎盖过艾伦的声音。 “他们从东西两个门包抄过来了!三楼的守卫已经被我用电信号***放倒,但楼下至少有五十个人!”艾伦的声音带着喘息,“向导说工厂后面有个排水隧道,通到雨林深处的河湾,但隧道口被铁板封死了,需要时间撬开!” “苏晚,你去接应艾伦!”林野把自己的电击器塞给她,“带上这个,注意安全。” 苏晚却把枪递给他,自己抓起墙角的消防斧:“你留在这里保护卡米拉和林墨,我去炸隧道口。”她扯了扯林野的衣领,在他耳边快速说,“别硬拼,我在隧道口放三发信号弹,绿的是安全,红的是危险——等我消息。” 她刚冲出门,就和两个“暗影”成员撞个正着。消防斧带着风声劈过去,斧刃擦着对方的枪杆劈在地上,火星四溅。苏晚借着反作用力侧身踢中对方膝盖,那人惨叫着跪下,她顺势夺过枪,对着另一个人的小腿就是一枪:“想抓我?先问问我的斧子答不答应!” 实验室里,林墨已经剪掉了黄色的零线,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在设备上。“还有两分钟。”他抬头看向林野,“当年我偷程序跑掉的时候,总梦见你爸站在实验室门口骂我,说我丢了‘星火’的脸。” 林野没说话,只是蹲下来帮他扶着工具。应急灯的光落在两人手腕上的银镯子上,一模一样的“星火”刻字在绿光里闪着微光。 “咔嗒”一声,红色的归零键被按下,炸弹的倒计时屏幕突然变黑。林墨瘫坐在地上,长长舒了口气:“成了。” 雷诺突然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成了?你们以为拆了炸弹就安全了?‘暗影’的‘火种计划’早就启动了!马库斯带着意识芯片去欧洲了,用不了多久,整个脑机行业都会变成我们的傀儡!” “什么‘火种计划’?”林野揪住他的衣领,拳头几乎要砸在他脸上。 “就是把‘意识清除程序’装到商用脑机眼镜里!”雷诺咳着血说,“那些戴眼镜的人,不知不觉就会被我们控制意识,先是普通人,再是政客、科学家——整个世界都会听‘暗影’的!” 卡米拉突然脸色煞白:“不好!我之前在实验室里看到过他们的出货单,第一批眼镜已经运到伦敦和巴黎了!”她抓起林野的手机,快速输入一串号码,“这是国际脑协欧洲分部的电话,必须让他们立刻拦截!” 卫星电话突然响起,是苏晚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林野!隧道口打开了,我放了绿色信号弹!但他们的人追过来了,我在隧道里放了绊雷,你们赶紧带孩子过来!” “走!”林野拉起林墨,又扶着卡米拉,“雷诺,你要是敢耍花样,我让你和炸弹一起留在这。”他用绳子把雷诺绑在椅子上,又用胶带封上他的嘴——这个人知道太多“暗影”的秘密,不能杀,也不能放。 刚走到三楼,就看到艾伦带着一群孩子跑过来,最小的那个六岁女孩紧紧抓着他的衣角,脸上还挂着泪痕。“林总!孩子们都在这,苏姐说隧道里有点黑,我带了荧光棒!” “大家别怕,跟着我走。”林野接过荧光棒分给孩子们,又把父亲的实验笔记塞给卡米拉,“这个你拿着,里面有‘意识保护程序’的升级方案,能破解他们的清除程序。” 隧道口的铁板被炸开一个大洞,绿色的信号弹在夜空中还没熄灭。苏晚靠在隧道壁上,手臂上擦破了一大块皮,血渗出来染红了迷彩服。“快点,绊雷只能撑五分钟。”她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夜视糖,分给孩子们,“含在嘴里,能在黑暗里看到路。” 隧道里又湿又冷,脚下的积水没过脚踝,散发着铁锈味。林墨走在最前面,用手机照明,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是当年林野父亲教他的童谣,用来安抚受惊的孩子。那个十岁的小男孩突然拉住林野的手:“林叔叔,我爸爸说,好人走路的时候,影子都是直的。” 林野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影子,被荧光棒照得长长的,和林墨的影子叠在一起。他想起照片上那两个年轻的身影,突然笑了:“对,影子直的人,走路才不会歪。” 刚走出隧道,身后就传来“轰隆”的爆炸声,隧道口的石块塌了下来,把追兵堵在了里面。向导带着几个华人安保早就守在河湾边,皮划艇并排停在水里,月光洒在水面上,像铺了一层碎银。 “快上船!”向导把孩子们一个个抱上皮划艇,“我们要在天亮前赶到上游的营地,‘暗影’的直升机早上会在这一带巡逻。” 林野刚把卡米拉扶上船,就听到头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艾伦突然大喊:“是他们的人!快划!” 直升机的探照灯扫过来,照在水面上,林墨突然站起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举得高高的:“往这边来!我在这!”他用力挥舞着外套,“雷诺在我手里,想要人就来追我!” “你疯了!”林野抓住他的胳膊,“他们会开枪的!” “我欠你的,欠你爸的,总得还。”林墨掰开他的手,跳进旁边的一艘单人皮划艇,“你们带着孩子和卡米拉走,我引开他们。放心,我在南美跑了这么多年,他们抓不到我。”他用力划了一桨,皮划艇朝着相反的方向冲去,“对了,我把新西装放在你包里了,结婚的时候记得叫我!” 直升机果然跟着林墨飞了过去,探照灯的光越来越远。苏晚用力划着桨,眼泪掉在水里:“我们不能让他一个人冒险!” “他不会有事的。”林野盯着林墨的身影,突然想起那个银镯子,“他比我们都了解‘暗影’,也比我们都了解南美。”他掏出卫星电话,拨通了老吴的号码,“老吴,帮我查两个人,一个是马库斯,现在在欧洲;另一个是林墨,我要他的实时位置。” 皮划艇划到上游营地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营地里的印第安人早就收到了消息,烧好了热水,还烤了玉米。那个六岁的小女孩捧着玉米走到卡米拉面前,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说:“博士,你教我们的脑机玩具,能让小鸟说话。” 卡米拉接过玉米,眼泪掉在上面:“以后,我们让所有的孩子都能和小鸟说话。”她看向林野,“‘意识保护程序’的升级方案,我已经想好了,结合印第安部落的意识传承仪式,能从根源上阻止‘暗影’的控制。” 林野刚要说话,卫星电话突然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接起来,里面传来林墨的声音,带着喘息:“林野,我没事,躲在一个橡胶园里。我听到‘暗影’的人说,马库斯在伦敦有个发布会,明天就要推出那款脑机眼镜。” “我们现在就去欧洲。”林野握紧电话,“你在哪?我们接你一起走。” “不了,我在南美还有事要做。”林墨的声音突然压低,“我找到当年维克多藏起来的‘星火’原始数据,里面有‘暗影’的资金链线索。我帮你盯着南美这边,你去欧洲阻止马库斯。对了,雷诺说的‘火种计划’,还有个后手——他们在眼镜里装了定位芯片,能追踪所有使用者的位置。”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有任何情况立刻联系我。” 挂了电话,苏晚走过来,递给林野一杯热可可:“老吴说,已经联系上欧洲的Interpol了,他们会帮我们拦截马库斯。”她看着远处的雨林,“林墨他,会回来的吧?” “会的。”林野喝了一口热可可,甜意从舌尖传到心里,“他答应要当我们的伴郎,不会食言的。”他掏出手机,给老吴发了条消息:“安排去伦敦的机票,越快越好。” 印第安部落的长老突然走过来,手里拿着个木雕的护身符,上面刻着“星火”的符号——是卡米拉教他们刻的。“孩子,”长老把护身符放在林野手里,“火会被雨浇灭,但星火不会。只要有人捧着,就会一直烧下去。” 林野握紧护身符,看向苏晚:“我们去伦敦。” 当天下午,林野和苏晚、卡米拉、艾伦坐上了飞往伦敦的飞机。飞机起飞时,林野靠在窗边,看着亚马逊雨林逐渐缩小,变成一片绿色的地毯。他打开背包,里面放着林墨的新西装,叠得整整齐齐,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林墨歪歪扭扭的字:“哥,等你赢了,我们一起给爸上柱香。” 卡米拉突然递过来一本笔记本,是林野父亲的笔迹,最新一页写着:“阿野,当你看到这页的时候,一定在做正确的事。记住,技术是火,人心是柴,只有烧得正,才能暖到人。” 飞机穿过云层时,阳光洒在笔记本上,“星火”两个字闪着光。林野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个定位,还有一行字:“马库斯的发布会,在伦敦眼旁边的会展中心。我在这等你——夜枭。” 林野皱起眉头,苏晚凑过来看了一眼,握紧了他的手:“是陷阱也没关系,我们一起面对。” 林野点点头,把手机收起来。他知道,伦敦眼的灯光下,一场新的战斗正在等着他们。而这场战斗的输赢,不仅关系到“星火”的未来,更关系到千万人的意识自由。他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子,心里满是坚定——这一次,他不会让父亲失望,更不会让那些信任他的人失望。 飞机降落在伦敦希思罗机场时,夕阳正把伦敦眼染成金色。林野走出航站楼,看着远处的会展中心,突然笑了。他知道,夜枭的陷阱就在前面,但他也知道,只要心里的星火不熄灭,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第187章 伦敦眼畔的暗影对决 希思罗机场的风带着潮湿的凉意,夕阳把伦敦眼的钢铁轮盘镀成暖金色,远处会展中心的LED屏正循环播放着“黑曜石科技新品发布会”的广告——马库斯穿着定制西装,举着那款银灰色的脑机眼镜,笑容虚伪得刺眼。 “琼斯探长的车在那边。”苏晚扯了扯林野的衣袖,指向停车场里那辆黑色沃尔沃,车标旁贴着个小小的长颈鹿贴纸——是老吴说的接头标记。她手里拎着两袋刚买的鱼薯,油纸渗着油星,“先垫垫肚子,发布会明早十点开始,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准备。” 琼斯探长是个留着络腮胡的英国人,一见面就给了林野一个熊抱:“林,你父亲的论文我当年拜读过,‘意识边界保护理论’至今是我的案头书。”他递过四份伪造的证件,“技术总监、媒体记者、脑协专家、助理——你们的身份天衣无缝。” 艾伦接过证件,指尖在电子屏上一划,证件信息立刻和欧洲Interpol的数据库同步:“搞定,现在就算马库斯的人查,也只会看到我们的‘官方背景’。”他咬了口鱼薯,眉头皱起来,“这味道怎么比我在曼彻斯特吃的差远了?” 卡米拉正对着电脑调试程序,屏幕上跳动着“意识保护程序V3.0”的代码:“我把印第安部落的意识锚点技术加进去了,只要接入发布会的主控系统,就能通过展示机的信号,给所有已售出的眼镜植入防护盾。”她推了推眼镜,“但前提是,我们得在马库斯启动‘激活仪式’前完成接入。” 酒店房间的落地窗正对着伦敦眼,夜色降临时,轮盘上的灯光次第亮起,像一串发光的珍珠。林野把父亲的笔记本摊在茶几上,最新一页贴着林墨发来的照片——是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里面装着泛黄的文件,“‘星火’原始数据,里面有‘暗影’的资金流向,南美那边有个叫‘蛇穴’的庄园,是他们的中转站。” “夜枭的短信定位,就在会展中心的VIP休息室。”苏晚用马克笔在地图上圈出位置,“琼斯说那间休息室有独立的加密网络,是马库斯和核心成员的议事点。我怀疑雷诺说的‘后手’,不止定位芯片那么简单。” 凌晨三点,会展中心的侧门虚掩着,琼斯安排的内应——一个穿保洁服的中年女人,正拿着钥匙等在门口:“监控我已经调成循环播放,你们有四十分钟时间勘察。”她指了指走廊尽头,“主控室在三号展厅后面,门是指纹锁,马库斯的指纹信息我已经传给艾伦了。” 展厅里搭着巨大的舞台,中央的展示台上整齐摆放着三十台脑机眼镜,银灰色的镜架上刻着极小的“暗影”标记——和林墨画的蛇形符号一模一样。艾伦蹲在展示台旁,用微型扫描仪扫过眼镜:“果然有问题,除了定位芯片,还有个微型信号发射器,能接收‘暗影’的指令。” “VIP休息室在楼上。”苏晚举着夜视仪,楼梯间的声控灯被她的脚步踩亮,“里面有四个监控,两个是针孔的,我已经让艾伦远程干扰了。”她推开门,休息室的真皮沙发上扔着件黑色风衣,衣领上别着个蛇形胸针——和马库斯手上的戒指款式相同。 林野的手指刚碰到风衣口袋,就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苏晚瞬间掏出电击器,却被林野一把按住——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林野,我们终于见面了。” 应急灯突然亮起,夜枭坐在沙发上,脸上的刀疤在灯光下格外狰狞。他手里把玩着个银色的打火机,上面刻着“星火”的字样——是林野父亲当年的随身物品。“这打火机,是你父亲掉在实验室的。”他点燃打火机,火苗映着他的眼睛,“当年他就是用这个,烧了‘意识永生’的原始数据。” “是你杀了我父亲。”林野的声音发颤,手腕上的银镯子撞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他自己找死。”夜枭冷笑一声,“他非要阻止‘暗影’的计划,还联合国际刑警调查我们。我本来想放他一马,可他居然把‘意识保护程序’藏了起来——没有那个程序,我们的‘火种计划’根本无法推进。” 苏晚突然插话:“赵成是你推出来的傀儡,对吧?当年你躲在南美,让他出面拉拢林墨,自己却在背后操控一切。” “聪明。”夜枭站起身,身高近两米,阴影把林野完全笼罩,“赵成是我哥,他总觉得自己比我强,想独占‘星火’的技术。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让他替我挡了二十年的麻烦。”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现在,马库斯已经在会场外布置了人手,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展厅里的眼镜就会同时激活,现场的三百名嘉宾,都会成为‘暗影’的第一批‘傀儡’。” “你以为我们没准备?”艾伦的声音从夜枭的手机里传来,“你刚才的话,已经被我实时传输给了Interpol,琼斯的人现在就在楼下。”他顿了顿,“还有,你手里的遥控器,早就被我远程篡改了——按下只会启动消防警报。” 夜枭脸色一变,猛地按下遥控器,展厅里立刻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他气急败坏地扑向林野,拳头带着风声砸过来——林野早有准备,侧身躲开,顺势抓起茶几上的花瓶,砸在他的头上。 “砰”的一声,花瓶碎裂,夜枭的额头淌出血来。他抹了把脸,从腰里掏出枪:“既然你们找死,那就一起陪葬!” 苏晚突然从门后冲出来,消防斧劈在夜枭的手腕上,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林野趁机扑上去,把他按在沙发上,银镯子死死抵住他的脖子:“说!‘暗影’的总部在哪?马库斯手里还有多少意识芯片?” “我不会说的。”夜枭挣扎着,“‘暗影’是不会被消灭的,就算我死了,还有其他人会继续推进‘火种计划’。” “卡米拉,带老吴的人过来!”林野对着耳机喊。很快,卡米拉带着几个穿警服的人冲进房间,把夜枭按在地上,戴上手铐。 “主控室那边搞定了吗?”林野问。 “搞定了!”艾伦跑进来,脸上沾着灰尘,“我已经把‘意识保护程序’植入了所有展示机,还黑进了黑曜石的数据库,把已售出眼镜的用户信息都传给了Interpol,他们会逐一联系,帮用户升级程序。”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会展中心的警报终于解除。林野站在展厅里,看着工作人员把那些脑机眼镜打包封存,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一句话:“技术本身没有对错,错的是使用它的人。”他摸了摸手腕上的银镯子,冰凉的金属壳子上,“星火”的刻字在晨光里闪着光。 马库斯是在酒店被抓的,当时他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准备去参加发布会。看到警察冲进来,他脸色惨白,嘴里反复念叨:“雷诺答应过我,会保我安全的。” “雷诺早就被我们控制了。”琼斯探长把逮捕令放在他面前,“他把你和‘暗影’的交易都招了——你用黑曜石科技的资源帮‘暗影’生产眼镜,他们给你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分成。” 林野走进审讯室时,马库斯正瘫坐在椅子上,头发凌乱。“林教授,我知道错了。”他抓住林野的手,“‘暗影’的总部在南美,秘鲁的安第斯山脉里,有个秘密基地叫‘鹰巢’。夜枭的真名叫雷诺·赵,他手里有‘暗影’的核心数据库,里面有所有成员的名单。” “数据库在哪?”林野问。 “在一个加密U盘里,藏在伦敦眼的观景舱里,编号是734——是卡米拉博士的实验室编号。”马库斯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也是被逼的,他们用我女儿的性命威胁我。” 林野立刻给苏晚打了电话:“苏晚,你带艾伦去伦敦眼,找编号734的观景舱,里面有个加密U盘,是‘暗影’的核心数据库。”他顿了顿,“注意安全,夜枭的手下可能还在附近。” 挂了电话,卡米拉走过来,手里拿着份文件:“国际脑协已经发布了公告,召回所有黑曜石的脑机眼镜,还邀请我们组建‘技术伦理监督委员会’,负责全球脑机技术的审核。”她笑了笑,“你父亲当年的心愿,终于实现了。” “但‘暗影’还没被彻底消灭。”林野看着文件上的“鹰巢”基地坐标,“秘鲁的安第斯山脉,我们下一步要去那。” “我和你们一起去。”卡米拉把文件放在桌上,“‘星火’的技术是我和你父亲一起研发的,我有责任看着它回归正途。” 中午时分,苏晚和艾伦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小小的黑色U盘。“找到了!”艾伦举起U盘,“藏在观景舱的座椅下面,用胶带粘着呢。”他把U盘插进电脑,“加密级别很高,需要林墨找到的原始数据才能破解——他说南美那边的‘蛇穴’庄园里,有解密的密钥。” 林野立刻给林墨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里传来枪声:“林野,‘蛇穴’庄园的人发现我了!我已经拿到解密密钥,藏在当年你爸给我的银镯子里面——就是我给你的那个,你仔细看看,内壁有个小暗格。” “你怎么样?”林野握紧了手机。 “没事,我正往安第斯山脉跑,‘鹰巢’基地就在前面。”林墨的声音带着喘息,“你们赶紧过来,雷诺的人已经开始转移数据库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挂了电话,林野立刻摘下手腕上的银镯子,用小刀撬开内壁的暗格——里面果然有个微型芯片,上面刻着“星火”的符号。“艾伦,用这个芯片解密U盘!”他把芯片递给艾伦,“苏晚,联系琼斯探长,帮我们安排去秘鲁的飞机,越快越好!” 艾伦快速操作着电脑,屏幕上的解密进度条一点点上涨。“林总,解密成功了!”他大喊一声,“里面有‘暗影’所有成员的名单,还有‘鹰巢’基地的详细布局图——里面有个‘核心机房’,是‘暗影’的指挥中心。” 林野凑过去看,屏幕上的名单里,有几个熟悉的名字——都是各国的政要和富豪。“这些人,就是‘暗影’的核心力量。”他握紧拳头,“我们必须在他们转移数据前,毁掉‘鹰巢’基地。” 苏晚走进来,手里拿着四张机票:“琼斯已经安排好了,下午三点的飞机,直飞秘鲁利马。他还派了十个特种部队的人跟我们一起去,都是经验丰富的雨林作战专家。” “卡米拉,你把‘意识保护程序’的最新版本整理好,我们到了‘鹰巢’基地,要把它植入‘暗影’的核心数据库,彻底清除他们的意识控制程序。”林野把父亲的笔记本放进背包,“艾伦,你负责破解基地的防御系统;苏晚,你和特种部队的人负责外围掩护;我去核心机房,毁掉他们的服务器。” 下午两点,林野四人赶到希思罗机场。琼斯探长亲自送他们到登机口:“秘鲁那边的Interpol已经接应好了,祝你们好运。”他递给林野一个信封,“这是你父亲当年在伦敦做的演讲手稿,我一直收藏着,现在物归原主。” 飞机起飞时,林野打开信封,里面的手稿已经泛黄,开头写着:“技术是照亮黑暗的星火,而人心,是星火的燃料。只要燃料不熄,黑暗就无法吞噬光明。”他抬头看向窗外,伦敦眼越来越小,像一颗发光的棋子。 苏晚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林墨说,安第斯山脉的风景很美,有雪山,有湖泊。等我们解决了‘暗影’,可以去那里看看。” “好。”林野笑了笑,“还要带上林墨,带上孩子们,一起去看雪山。”他掏出手机,给林妈妈发了条短信:“妈,我很快就回家,给您和孩子们带了礼物。” 手机刚放下,就收到林墨发来的照片——他站在一座雪山脚下,手里举着个写有“鹰巢”字样的木牌,脸上带着笑容。照片下面有一行字:“我在‘鹰巢’等你,一起给爸报仇。” 林野握紧手机,心里满是坚定。他知道,安第斯山脉的“鹰巢”基地里,一场决定“星火”未来的战斗正在等着他们。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的身边有最信任的伙伴,有父亲留下的信念,还有那些需要他守护的人。 飞机穿过云层,朝着秘鲁的方向飞去。阳光透过舷窗洒在林野身上,温暖而明亮。他打开父亲的笔记本,开始研究“鹰巢”基地的布局图——他知道,只有彻底摧毁“暗影”的核心,才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才能让“星火”的技术真正用来温暖世界。 秘鲁的天空越来越近,林野的心里满是期待。他知道,新的战斗即将开始,但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而这场战斗的胜利,将是对“星火”初心最好的传承。 第188章 安第斯雪赤子心 飞机降落在利马机场时,稀薄的空气先给了众人一个下马威。林野刚走出舱门就一阵头晕,扶着舷梯扶手缓了好一会儿——安第斯山脉的海拔比他想象的更高,阳光刺眼得厉害,远处的雪山在蓝天下白得晃眼。 “来,把这个戴上。”苏晚递过来两顶宽檐帽,帽檐上绣着当地的彩色花纹,“秘鲁探长说高原紫外线能晒脱皮,还有这个,抗高反的药,饭后吃一粒。”她拎着沉重的装备包,脚步却稳得很,“琼斯派来的特种部队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他们带了骆驼和登山装备,从山脚到‘鹰巢’基地,要走六个小时的山路。” 接应的探长叫罗德里格斯,皮肤黝黑,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中文说得磕磕绊绊:“林先生,林墨先生昨天联系过我,他说在‘鹰巢’外围的山洞里等你们。”他指了指远处的群山,“那片山叫‘魔鬼的脊梁’,全是碎石路,晚上会下冻雨,我们得赶在天黑前到山腰的补给站。” 艾伦抱着他的电脑包,脸都白了:“还要骑骆驼?我上次在埃及骑骆驼,被颠得吐了一路。”他打开电脑,屏幕上是“鹰巢”基地的三维模型,“林墨发来的最新消息,‘暗影’的人在基地周围装了热成像仪,我们得绕到西侧的悬崖,从那里的通风口进去——那里是热成像的盲区。” 卡米拉把“意识保护程序”的硬盘塞进防水袋,又检查了一遍随身的急救包:“我带了足够的麻醉剂和抗生素,山里有美洲狮和毒蛇,万一受伤能应急。”她看着林野手里的银镯子,“这个芯片一定要收好,没有它,我们没法彻底清除‘暗影’的数据库。” 骆驼队出发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山路比想象的更难走,碎石硌得骆驼蹄子“哒哒”响,林野坐在驼背上,手里攥着父亲的演讲手稿,风一吹,泛黄的纸页哗啦啦地响。“技术是照亮黑暗的星火”——父亲的字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他突然想起林墨发来的照片,雪山脚下的少年举着木牌,笑容和照片里的父亲如出一辙。 “林总,林墨又发消息了!”艾伦突然喊起来,手机屏幕上是段模糊的视频,林墨躲在山洞里,头发上结着冰碴,“‘鹰巢’的人开始转移数据库了,用的是军用加密硬盘,他们明天一早就会把硬盘运走!还有,基地里有个叫‘老鬼’的守卫,是我当年在南美认识的,他欠我人情,会帮我们打开通风口的门。” 视频里突然传来枪声,林墨猛地缩了一下,镜头晃得厉害:“不说了,他们的巡逻队过来了!记住,通风口的密码是‘星火’的成立日期——1999年10月1日!” 林野的心一紧,赶紧回拨过去,却提示“无法接通”。罗德里格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林墨先生在这一带很有名,当地的印第安部落都欠他人情,要是遇到危险,他们会帮他的。” 下午四点,他们终于抵达山腰的补给站——一间破旧的石屋,屋顶盖着茅草,门口挂着风干的羊驼肉。刚进屋,就听到里屋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林野吗?” 林墨从里屋走出来,瘦了好多,脸上沾着灰,左边胳膊用绷带吊在脖子上,渗着淡淡的血渍。“你受伤了?”林野冲过去,抓住他的胳膊。 “小伤,被巡逻队的子弹擦到了。”林墨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视线落在林野手腕上的银镯子上,笑了,“还好你没丢,这可是我们的‘救命符’。”他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基地的路线图,“‘老鬼’说,核心机房在基地的地下三层,门口有两道密码门,第一道是我刚才说的日期,第二道需要我的指纹——当年我帮‘暗影’修过设备,他们录入过我的信息。” 苏晚赶紧拿出急救包,帮林墨重新处理伤口:“子弹擦过动脉,再偏一点就没命了,还说小伤。”她的手有点抖,“以后不许这么冒险,我们要一起回家的。” “知道了,嫂子。”林墨调皮地眨眨眼,转头对艾伦说,“‘老鬼’会在晚上十点把通风口的守卫引开,我们有二十分钟时间进去。基地里的监控,艾伦你能搞定吗?” “放心,包在我身上。”艾伦拍了拍电脑,“我带了信号***,能让监控在十分钟内显示循环画面。” 晚饭是煮得软烂的玉米粥和烤羊驼肉,林墨吃得飞快,像个饿坏了的孩子。林野看着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林墨总抢他碗里的肉,父亲笑着说:“阿墨是长身体,让着他点。”眼眶一下子就热了。 “哥,我有话跟你说。”林墨拉着林野走到屋外,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银戒指,上面刻着“星火”的符号,“这是当年我和你爸一起打的,本来想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当礼物。”他把戒指放在林野手里,“‘鹰巢’基地里有个自毁装置,要是我们没法毁掉数据库,就启动它——密码是你的生日。” “不行,太危险了。”林野把戒指推回去,“我们一起进去,一起出来,谁都不能有事。” “我知道。”林墨把戒指塞进他的口袋,“但总得有个后手。当年我对不起你爸,这次不能再对不起你。”他转身往屋里走,“早点休息吧,晚上还要行动。” 凌晨一点,众人趁着夜色出发。林墨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根自制的拐杖,脚步却比谁都快。“前面就是‘鹰巢’基地了。”他指着远处的黑影,“看起来像座废弃的矿山,其实里面全是高科技设备,‘暗影’的人把它伪装得很好。” 基地的西侧悬崖果然很陡,碎石一踩就往下掉。苏晚和特种部队的人用登山绳把大家一个个吊下去,通风口比想象的更小,只能容一个人弯腰通过。“‘老鬼’应该在里面等着了。”林墨率先爬进去,“我在前面带路,艾伦你跟在我后面,负责干扰监控。” 通风管道里又黑又窄,满是灰尘和铁锈味。林野爬在中间,能听到前面林墨和“老鬼”的对话声。“阿墨,你可算来了,我这颗心都快跳出来了。”“老鬼”的声音很粗,“守卫被我引到食堂了,你们有十分钟时间到地下三层。” 从通风口出来,是条狭窄的走廊,墙上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林墨掏出个微型手电筒:“左边是监控室,右边是楼梯间,我们走楼梯,电梯有指纹识别,太危险。”他刚要走,突然停住脚步,“有脚步声!” 众人赶紧躲进旁边的储物间,里面堆满了纸箱,散发着霉味。两个“暗影”的守卫走了过去,嘴里用西班牙语说着什么。林墨压低声音翻译:“他们说,雷诺的人已经把硬盘装好了,明天一早用直升机运走。” “没时间了,我们加快速度。”林野掏出枪,“苏晚,你和特种部队的人守住楼梯口,防止他们增援;卡米拉,你跟我和林墨去核心机房;艾伦,你留在监控室,确保监控一直被干扰。” 地下三层的走廊空无一人,核心机房的门果然是两道密码锁。林墨先输入“19991001”,第一道门“咔嗒”一声开了。他把手指放在第二道锁的识别区,门缓缓打开——里面灯火通明,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围着服务器忙碌,地上放着五个黑色的加密硬盘。 “不许动!”林野大喝一声,举起枪。那些人吓得赶紧举起手,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突然按下警报器,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基地。 “该死!”林墨冲过去,一拳把那个男人打倒在地,“艾伦,怎么回事?监控没干扰吗?” 艾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急促:“他们启动了备用监控!我正在破解,但需要五分钟时间!你们快毁掉硬盘!” 卡米拉立刻冲到服务器前,把“意识保护程序”的硬盘插进去:“我需要三分钟,才能把程序植入核心数据库,清除他们的意识控制指令!”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屏幕上的进度条一点点上涨。 “我去门口守着!”林野跑到门口,刚举起枪,就看到一群“暗影”的守卫冲了过来,手里拿着***。“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打在墙上,溅起一片碎石。 “哥,小心!”林墨扑过来,把林野推开,自己的胳膊又中了一枪。他从怀里掏出颗手榴弹,拉开保险栓,“你们赶紧完成程序植入,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林野抓住他的手,“要走一起走!” “没时间了!”林墨用力推开他,“当年我没保护好你爸,这次必须保护好你!”他把手榴弹扔向守卫,“轰隆”一声巨响,烟雾弥漫。林墨趁着混乱冲了出去,大喊着:“雷诺的硬盘在我这!有种来追我!” “林墨!”林野想追出去,却被卡米拉拉住:“程序还有一分钟就完成了!不能前功尽弃!” 林野咬着牙,看着走廊里林墨的身影越来越远,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握紧拳头,转身冲到服务器前,帮卡米拉传递数据:“快!再快点!” “完成了!”卡米拉大喊一声,拔掉硬盘,“意识控制程序已经被清除,‘暗影’的数据库也被加密了,没有这个硬盘,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艾伦,监控破解了吗?”林野对着耳机喊。 “破解了!但林墨被他们包围了,在基地的停机坪!”艾伦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拿着枪指着他,说要他交出硬盘!” “走!去救林墨!”林野抓起枪,和卡米拉一起冲出核心机房。苏晚和特种部队的人正和守卫交火,看到他们,大喊:“快!停机坪的直升机要起飞了!” 停机坪上灯火通明,一架直升机正准备起飞,林墨被两个守卫按在地上,雷诺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枪:“把硬盘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硬盘早就被我扔了。”林墨笑着,嘴角流出血来,“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星火’的人,从来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那你就去死吧!”雷诺举起枪,对准林墨的头。 “砰”的一声枪响,雷诺倒在地上,额头淌出血来。林野站在不远处,手里的枪还在冒烟。苏晚带着特种部队的人冲过来,把剩下的守卫全部制服。 “林墨!”林野冲过去,把他扶起来,“你怎么样?” 林墨的脸色惨白,呼吸很轻:“哥,我没事。”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硬盘,“这是‘暗影’的核心数据库,我没扔,藏在衣服里了。”他把硬盘递给林野,“你爸的心愿,我们终于完成了。” “别说了,我们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林野抱起林墨,快步走向停在远处的越野车。月光洒在林墨的脸上,他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笑了:“哥,你看,那颗最亮的星星,像不像你爸的打火机?” “像。”林野的声音哽咽了,“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给爸上柱香,告诉他,我们把‘星火’的技术带回来了。” 越野车驶离“鹰巢”基地时,林墨已经昏了过去。卡米拉坐在旁边,不停地给她包扎伤口:“别担心,他只是失血过多,没有生命危险。”她看着窗外,“‘暗影’的核心成员都被抓住了,国际刑警已经在全球范围内通缉剩下的人,‘火种计划’彻底破产了。” “但雷诺的死,会不会有问题?”苏晚突然说,“他是‘暗影’的头目,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我们杀死?” 林野心里一沉,他想起雷诺倒在地上时,眼里没有恐惧,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他掏出那个从雷诺身上搜出的手机,解锁后发现一条未发送的短信,收件人是个匿名号码,内容只有一句话:“‘暗影’的火种没有熄灭,真正的主人会来收拾残局。” “真正的主人?”林野皱起眉头,“难道‘暗影’还有幕后黑手?” 艾伦突然大喊起来:“林总,我破解了雷诺的手机!里面有个加密文件,是‘暗影’的‘后备计划’——他们在全球各地埋下了‘意识炸弹’,只要按下遥控器,那些曾经戴过脑机眼镜的人,意识就会被干扰,变成疯子!”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看向怀里的林墨,又看向手机上的短信,突然意识到——他们赢了一场战斗,却可能还没赢下整个战争。 越野车驶到医院时,天已经亮了。林墨被推进手术室,林野站在手术室外,手里握着那个加密文件的硬盘。苏晚走过来,握住他的手:“别担心,不管还有什么危险,我们都一起面对。” 林野点点头,他打开父亲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爸,我们赢了一场,但战争还没结束。不过别担心,我会带着林墨,带着‘星火’的初心,一直走下去。”他合上笔记本,看向手术室的灯,心里满是坚定——不管“暗影”的幕后黑手是谁,他都不会让对方得逞。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当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时,林野终于松了口气。他走进病房,林墨还在睡着,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像小时候一样安静。 卡米拉拿着那个加密文件的硬盘走进来:“艾伦说,这个文件需要‘暗影’的‘主密钥’才能破解,而‘主密钥’在雷诺的弟弟手里——他叫雷蒙,是‘暗影’的真正创始人,现在藏在瑞士。” “瑞士?”林野皱起眉头,“我们下一站,去瑞士。” 苏晚递过来一杯热咖啡:“琼斯已经帮我们联系了瑞士的Interpol,他们会配合我们的行动。但雷蒙是瑞士银行的股东,势力很大,我们要小心。” 林野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雪山,阳光把雪山照得闪闪发光。他掏出手机,给林妈妈发了条视频短信,里面是他和林墨在雪山脚下的合影——林墨笑得一脸灿烂,比雪山还耀眼。“妈,我们很快就回家了,等我们。” 手机刚放下,就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发件人是一串乱码,内容只有一句话:“瑞士的雪,比安第斯的更冷。我在阿尔卑斯山等你,林野——雷蒙。” 第189章 阿尔卑斯密钥迷局 秘鲁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窗外飘来的雪山寒气,林野趴在病床边打盹,手指还攥着林墨没来得及收好的银镯子。凌晨五点的监护仪突然“滴滴”响了两声,他猛地惊醒,就见林墨皱着眉睁开眼,嗓子干得像砂纸:“哥,我渴……还有,你压着我输液管了。” 林野赶紧跳起来,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嘴边,手都在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疼得要命,但比中枪那会儿强多了。”林墨喝了口水,视线扫过床头的雪山照片,“我们赢了?‘鹰巢’基地端了?” “端了,但没彻底干净。”林野把雷蒙的短信给他看,“雷诺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他弟弟雷蒙,藏在瑞士,手里有破解‘意识炸弹’的主密钥。”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银戒指,“这个你收着,当年你和我爸一起打的,该在你那。” 林墨却把戒指推回去,指了指林野手腕的银镯子:“一对儿才像样。”他突然笑了,“还记得小时候你偷拿爸的打火机去烤红薯吗?结果把院子里的柴堆点着了,还是我帮你背的锅。” “明明是你怂恿我去的。”林野也笑了,眼眶却热了——从纽约峰会到南美雨林,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这时苏晚端着早餐走进来,看到林墨醒着,手里的粥碗差点摔在地上:“太好了!我这就给艾伦和卡米拉打电话!” 艾伦赶过来时,电脑还架在脖子上,屏幕上全是雷蒙的资料:“这家伙太神了!瑞士银行的隐形股东,还控股着三家生物科技公司,表面上是慈善家,暗地里把‘暗影’的资金洗得干干净净。”他指着屏幕上的古堡照片,“这是他在阿尔卑斯山的住所,叫‘雪鹰堡’,安保比瑞士银行还严,墙里都埋着红外感应装置。” 卡米拉拿着复查报告走进来,脸色有点沉:“林墨的伤口感染控制住了,但还需要休养两周,不能跟着去瑞士。”她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我整理的‘意识炸弹’分析报告,它不是实体炸弹,是藏在脑机眼镜系统里的恶意代码,只要雷蒙启动,全球三十万用户都会出现意识紊乱。” “那我更得去。”林墨挣扎着想坐起来,被苏晚按住,“雷蒙认识我爸,也认识我,当年我在南美跑业务时,和他的人打过交道。而且‘主密钥’的线索,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争执到中午,罗德里格斯带来个好消息:“秘鲁医院和瑞士的私人诊所联系好了,安排了专机,林墨先生可以在瑞士继续治疗,就在雪鹰堡附近的苏黎世。”他递过一张机票,“琼斯探长说,瑞士警方会派专人保护,你们可以放心行动。” 专机起飞时,林墨躺在担架上,看着窗外的雪山越来越小:“哥,雷蒙既然主动发短信挑衅,肯定有阴谋。他要的不是钱,是你手里的‘意识保护程序’——那是唯一能对抗他‘意识炸弹’的东西。” 林野握紧父亲的笔记本,封面上的“星火”二字被磨得发亮:“我知道。他和我爸当年是同事,后来因为理念不合分道扬镳,我爸的笔记里提过他,说他‘技术顶尖,心术不正’。” 抵达苏黎世时,雪正下得紧。瑞士警方的接应人是个叫安娜的女探长,金发束成高马尾,中文说得比罗德里格斯流利多了:“雪鹰堡在阿尔卑斯山的北坡,开车要两个小时。雷蒙昨天派人送了封信到警局,说要和你单独谈谈,地点在雪鹰堡的会客厅。”她递过一个丝绒盒子,“这是他让转交的‘礼物’。” 盒子里是支老式钢笔,笔帽上刻着“星火实验室”的字样——是林野父亲当年的常用笔。林野拔开笔帽,里面藏着张纸条,字迹和雷蒙的短信一模一样:“想拿主密钥,带‘意识保护程序’来,别耍花样,你的弟弟和朋友,都在我的视线里。” “他在威胁我们。”苏晚的手摸向腰间的枪,“我带两个人伪装成你的保镖,一起进去。” “不行,他要单独谈,我就单独去。”林野把钢笔收好,“你们留在山下的民宿,艾伦负责监控我的定位,卡米拉照顾林墨,一旦我超过一小时没联系,就联系瑞士警方强攻。”他顿了顿,“这是我爸和雷蒙的恩怨,该由我来了结。” 雪鹰堡比照片上更气派,青灰色的石墙在雪地里像头蛰伏的巨兽。门口的管家穿着燕尾服,表情刻板:“雷蒙先生在会客厅等您,请把通讯设备留下。”林野刚交出手机,就被两个保镖搜了身,连父亲的笔记本都被翻了一遍。 会客厅里烧着壁炉,暖烘烘的。雷蒙坐在真皮沙发上,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个儒雅的学者。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两杯红茶,旁边放着本《意识与科技伦理》,作者署名是林野的父亲。“坐吧,林野。”他的声音很温和,和雷诺的沙哑截然不同,“你比你父亲年轻的时候,更沉稳。” “你害死了我父亲,还有脸提他?”林野坐下,手放在口袋里的银镯子上——那是他和苏晚约定的信号,只要用力捏三下,山下的定位器就会发出警报。 雷蒙却笑了,端起红茶喝了一口:“我没杀他,是他自己选择了死亡。当年‘星火实验室’资金断裂,我拉来‘暗影’的投资,让他继续研究‘意识永生’技术,可他倒好,转头就把技术核心藏起来,还想交给国际刑警。”他从抽屉里拿出份旧文件,“这是他当年写的辞职报告,上面写着‘技术不应成为控制他人的工具’——多么可笑的理想主义。” 林野的手指攥得发白:“我爸没错,错的是你,是‘暗影’,你们把技术变成了武器!” “武器?”雷蒙突然提高声音,“你知道全球有多少富豪愿意花天价买‘意识永生’吗?你知道多少政客想通过‘意识控制’稳定政权吗?我们只是顺应潮流!”他指着墙上的照片,“这是我在非洲建的脑机医院,救了上万人,可没有‘暗影’的资金,我什么都做不了!” “用犯罪得来的钱做慈善,不是善,是伪善。”林野掏出“意识保护程序”的硬盘,“主密钥在哪?给我,我就把这个给你。” 雷蒙却没接硬盘,而是起身走到书架前,按下一个隐蔽的按钮,书架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保险柜:“主密钥在里面,但密码不是我设的,是你父亲设的。他当年知道我不会放弃,就把主密钥藏起来,说只有‘真正懂星火初心’的人,才能打开。”他递给林野一把钥匙,“保险柜的密码,和你父亲的研究有关,你要是解不出来,‘意识炸弹’十天后就会启动。” 保险柜是老式的机械密码锁,需要转动三次才能打开。林野看着密码盘,突然想起父亲的笔记本里写过:“星火的初心,是技术的起点,也是终点——起点是实验室成立的日子,终点是我儿子的生日。”他深吸一口气,先顺时针转到“19991001”,再逆时针转到“19950618”,最后顺时针转到“20231225”——那是他和苏晚确定关系的日子,父亲说过,“守护爱的人,才是技术最终的意义”。 “咔嗒”一声,保险柜门开了。里面没有主密钥,只有一个旧盒子,里面装着父亲的实验记录和一盘录像带。雷蒙的脸色变了:“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到他把主密钥放进去的!” 林野打开录像带,老式放映机里传出父亲的声音,画面有些模糊:“老雷,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你还是没放弃你的执念。主密钥我藏在了‘星火’的源头,那里有我们最初的梦想,也有你我最后的答案。记住,技术的初心不是控制,是守护——如果你真的懂了,就去那里找;如果不懂,就算拿到主密钥,也解不开‘意识炸弹’。” 画面突然黑了,只剩下父亲的声音:“阿野,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你已经长大了。‘星火’的源头在你奶奶的老房子里,床底下的地砖能打开,里面有我留给你的东西。别恨老雷,他只是走偏了,帮他回来,就像我当年帮你一样。” “星火的源头……是中国的江南小镇?”林野猛地想起奶奶的老房子,小时候他和林墨在床底下挖过地道,结果挖出一箱子父亲的旧玩具。 雷蒙瘫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红茶洒了一地:“他骗了我……他居然骗了我二十年!”他突然抬头看向林野,眼里满是红血丝,“你父亲说的‘最初的梦想’,是我们在麻省理工的实验室,一起研发‘意识保护程序’的日子。那时候我们没钱,吃了三个月的泡面,却比现在开心多了。” “那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林野把录像带收好,“把‘意识炸弹’的启动程序交出来,配合警方调查,我可以帮你求情。” “来不及了。”雷蒙苦笑一声,“‘暗影’的董事会不会放过我的,他们已经派人来了,目标不是你,是你手里的实验记录——那里面有‘意识永生’的原始数据。”他突然按下桌上的按钮,会客厅的侧门打开了,“从这里走,能通到山下的森林,我的保镖不会拦你。记住,‘暗影’的人穿黑色西装,戴红色领带,他们比雷诺狠多了。” 林野刚要走,雷蒙突然喊住他:“你父亲当年说,‘星火’的源头是‘人’,不是地方。你好好想想,他说的‘源头’,可能不是老房子。” 刚走进森林,林野就听到身后传来枪声。他回头看,雪鹰堡的方向升起黑烟,手机突然收到苏晚的消息:“雷蒙的人叛变了,雪鹰堡被围攻,雷蒙生死不明!我们现在去接你,你往东边的木屋跑,那里有我们的人!” 雪越下越大,林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东边跑,怀里的实验记录被紧紧抱在胸前。他想起父亲的话,“星火的源头是‘人’”,突然明白了——所谓的源头,不是老房子,是他和林墨,是所有继承“星火”初心的人。 跑到木屋时,苏晚正举着枪守在门口,脸上沾着雪:“快进来!‘暗影’的人追过来了!”木屋里,艾伦正对着电脑疯**作,卡米拉在给林墨打电话,脸色很沉:“林墨的病房外出现了穿黑西装的人,瑞士警方已经派人过去了,但情况不太好!” “什么?”林野的心一沉,赶紧抢过电话,“林墨,你怎么样?” “哥,我没事,护士姐姐帮我躲在储物间了。”林墨的声音带着喘息,“他们问我要‘星火’的原始数据,我说不知道,他们就砸了病房。对了,爸的老房子,床底下的地砖里,我当年挖出来的不是玩具,是个金属盒子,我偷偷藏起来了,现在在我随身的背包里!” “金属盒子里是什么?”林野追问。 “不知道,我打不开,上面刻着‘星火’的符号,还有一行字:‘钥匙在兄弟的血脉里’。”林墨的声音突然压低,“他们找到储物间了!哥,我先挂了,你一定要找到主密钥,别担心我!” 电话突然断了,传来“砰”的一声枪响。林野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苏晚赶紧按住他:“别冲动!瑞士警方已经到医院了,林墨不会有事的!” 艾伦突然大喊起来:“林总,我破解了雷蒙的电脑!‘暗影’的董事会要在三天后召开全球视频会议,启动‘意识炸弹’!他们的总部不在南美,也不在瑞士,就在中国!”他指着屏幕上的坐标,“是江南小镇,你奶奶的老房子附近!” “他们是想引我们回去,一网打尽。”林野握紧怀里的实验记录,“不管是陷阱还是什么,我们都必须回去。林墨在他们手里,主密钥也在江南小镇,那里是‘星火’的源头,也是我们最终的战场。” 苏晚从背包里拿出机票:“我已经订好了去上海的机票,两个小时后起飞。安娜探长会帮我们安排后续的事情,她的丈夫是中国人,对江南小镇很熟悉。” 离开木屋时,雪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照亮了通往机场的路。林野回头看了一眼雪鹰堡的方向,那里的黑烟已经散了,只剩下皑皑白雪。他想起父亲的话,“技术的初心是守护”,突然明白了——这场战斗,从来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守护林墨,守护苏晚,守护所有被“暗影”威胁的人,守护“星火”最初的梦想。 飞机起飞时,林野打开父亲的实验记录,最后一页写着:“阿野,当你看到这里,说明你已经找到了‘星火’的初心。记住,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要放弃,因为你不是一个人——我在,林墨在,所有相信‘星火’的人都在。” 苏晚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把一件厚厚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别担心,林墨很聪明,他会没事的。我们很快就能回到江南小镇,找到主密钥,毁掉‘意识炸弹’。” 林野点点头,看向窗外的夜空。飞机穿过云层,朝着东方飞去,那里有他的家,有他的亲人,也有“星火”最终的答案。他掏出手机,给林墨发了条离线消息:“弟,等我,我们一起回奶奶家,挖床底下的盒子。” 消息发送失败的提示弹了出来,但林野并不担心。他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和林墨都会像小时候一样,一起面对——因为他们是兄弟,是“星火”的传承者,更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飞机降落在上海浦东机场时,天已经亮了。琼斯探长派来的接应人举着“长颈鹿”的牌子,和在南美时一模一样。“林先生,江南小镇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警方在你奶奶的老房子周围布控了。”他递过一份文件,“这是‘暗影’在国内的成员名单,他们已经盯上了老房子,你们要小心。” 林野接过文件,翻到第一页,突然愣住了——上面有个熟悉的名字,是赵成的儿子,也是他和林墨的小学同学。“他居然也加入了‘暗影’?” “不仅是他,还有很多当年‘星火’实验室的旧人。”接应人说,“他们都认为你父亲当年背叛了他们,所以才跟着雷蒙干。” 前往江南小镇的车上,林野打开父亲的实验记录,突然发现夹着张老照片——是父亲和雷蒙、赵成等人在麻省理工的合影,照片上的年轻人笑得一脸灿烂,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他突然明白,这场战斗不仅是为了毁掉“意识炸弹”,更是为了帮那些走偏的人,找回最初的自己。 车驶进江南小镇时,雨丝飘了下来,青石板路被打湿,泛着光。奶奶的老房子就在不远处,门口站着几个穿黑西装的人,戴红色领带——正是雷蒙说的“暗影”成员。林野握紧怀里的实验记录,对苏晚说:“准备好了吗?我们回家。” 第190章 江南雨星火秘盒 雨丝把青石板路润得发亮,林野推开车门时,一股带着桂花香的湿冷空气扑过来。奶奶老房子的木门虚掩着,门环上的铜绿被雨水冲得格外清晰,三个穿黑西装的人背对着他们站着,红领带在灰瓦白墙的映衬下像三道血痕。 “林野?”最左边的人转过身,脸上有道浅疤,是赵成的儿子赵磊——当年总跟在他和林墨身后跑的小不点,如今眼神里全是冷意,“我还以为你得明天才到。” “赵叔当年把你托付给我爸,不是让你帮‘暗影’做事的。”林野握紧怀里的实验记录,苏晚悄悄移到他身侧,手按在腰间的电击器上,“林墨在哪?把他交出来。” “你爸?”赵磊突然笑了,疤在脸上扯出狰狞的弧度,“他就是个骗子!当年我爸跟着他干,最后却被‘暗影’追杀,他躲在国外吃香的喝辣的,管过我们孤儿寡母的死活吗?”他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是赵成和林野父亲的合影,“我妈临终前说,一定要让你爸偿命。” “我爸没有躲。”林野把父亲的辞职报告副本扔给他,“他是为了保护‘星火’的技术,才假装叛逃。赵叔的死,是‘暗影’干的,我爸为了查真相,才被雷蒙害死。”他指着赵磊手里的照片,“你看我爸的手,一直护着你爸的后背,他从来没对不起任何人。” 赵磊的手抖了一下,照片落在湿漉漉的地上。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突然震动,是瑞士警方的消息:“林墨已被解救,中了一枪但无生命危险,正在转移至安全屋,随身背包里的金属盒子完好。”苏晚松了口气,用唇语告诉林野:“林墨没事。” “别跟他废话!”中间的人掏出枪,对准林野,“雷蒙先生说了,要么交实验记录,要么死!” “砰”的一声,苏晚的电击器先一步击中他的手腕,枪掉在地上。赵磊突然扑过来,一拳打在林野脸上,“我凭什么信你?我妈苦了二十年,你一句话就想让我回头?” 林野没还手,任由他的拳头落在身上:“我爸的笔记本在车里,里面有你爸的亲笔信,是他当年写给你妈的,你自己看。”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暗影’用你妈要挟你,对不对?我已经让琼斯探长安排人保护你妹妹,她现在在上海的安全屋。” 赵磊的拳头停在半空,眼里的冷意一点点褪去。最右边的人见势不妙,举枪对准林野的头,赵磊突然转身,一脚踢飞他的枪:“他是我发小,要动他先过我这关!” 混乱中,苏晚已经制服了第三个人。赵磊喘着气,捡起地上的信:“老房子里有‘暗影’的人,藏在阁楼,他们在等你找那个金属盒子。”他指了指木门,“我帮你们引开他们,你们从后门进,床底下的地砖,要按右上角的角才能打开。” 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这事结束,我带你去给我爸和赵叔上柱香。” 后门的竹篱笆爬满了牵牛花,雨水打湿的花瓣落在石阶上。林野推开门,屋里的霉味混着奶奶当年腌菜的味道扑面而来——墙上还贴着他和林墨的奖状,最上面那张“三好学生”的纸已经发黄,是小学时两人一起得的。 “艾伦,监控搞定了吗?”苏晚关上门,用柜子顶住。 “搞定了!阁楼的人被赵磊引到前院了,你们有十分钟时间!”艾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电流声,“我查到‘暗影’的人在老房子周围装了震动传感器,别碰承重墙!” 林野走到奶奶的旧床边,床板还是当年的红松木,被岁月磨得光滑。他按赵磊说的,用力按下右上角的地砖,“咔嗒”一声,地砖弹了起来,露出下面的暗格——里面铺着油纸,放着个和林墨描述一模一样的金属盒子,巴掌大小,刻着“星火”的符号,下面是行小字:“兄弟同心,密钥自现”。 “这就是‘钥匙在兄弟的血脉里’?”苏晚凑过来看,盒子上没有锁孔,只有两个小小的凹槽,“难道要你们兄弟的血?” 林野刚要咬破手指,手机突然响起,是林墨的视频电话。屏幕里的林墨躺在病床上,胳膊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却笑得灿烂:“哥,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问过医生了,我的血能用,你把镜头对准盒子,我按你的说的做。” 林野把手机放在桌上,对准盒子。他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左边的凹槽里;屏幕里的林墨也咬破手指,把血滴在提前准备好的棉签上,对着镜头轻轻一按——奇迹发生了,两滴血像有生命一样,在凹槽里融合,盒子“咔嗒”一声开了。 里面没有实体密钥,只有一块微型芯片,还有一张折叠的信纸,是父亲的字迹:“阿野、阿墨,当你们打开这个盒子,说明‘星火’的初心还在。这块芯片是主密钥,但要彻底解除‘意识炸弹’,需要三个人的授权——我、雷蒙,还有当年‘星火实验室’的首席工程师。首席工程师叫陈岚,现在隐居在小镇的古戏台后面,她手里有最后的启动密码。记住,陈岚的左眼下面有颗痣,她最喜欢在戏台门口买桂花糕。” “陈岚?”林野突然想起奶奶说过的“陈阿姨”,小时候总给他们买糖吃,左眼下面确实有颗痣,“她还在小镇?” “不好!‘暗影’的人发现被骗了,正在往回赶!”艾伦突然大喊,“赵磊被他们抓住了,在前院挨打!你们快从后门走,我已经安排了接应的人在古戏台!” 林野刚把芯片和信纸收好,就听到前院传来赵磊的惨叫。他抓起金属盒子,和苏晚一起往后门跑,刚出门就看到三个穿黑西装的人追过来,手里拿着***:“站住!把盒子交出来!” “往古戏台跑!”苏晚拉着林野钻进旁边的小巷,江南小镇的巷子又窄又绕,青石板路湿滑,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身后的枪声越来越近。巷子里的老阿婆探出头看,见是林野,赶紧喊:“阿野啊,往这边跑!我给你们开门!” 老阿婆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是条通往后街的小路。“我是你奶奶的邻居,你爸当年总帮我修收音机!”阿婆塞给他们两把油纸伞,“古戏台那边有‘暗影’的人,小心点!” 跑到古戏台时,雨已经小了。戏台是明清时期的建筑,飞檐翘角,上面挂着褪色的红灯笼。戏台门口果然有个卖桂花糕的小摊,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左眼下面有颗痣,正是陈岚。 “是阿野吧?”陈岚看到他手里的金属盒子,笑了,“你爸当年跟我说,要是有一天你来找我,就把这个给你。”她从摊位下面拿出个铁盒子,里面是个老式的密码器,“‘意识炸弹’的启动程序有三重保险,主密钥已经解开两重,最后一重需要这个密码器输入密码。” “密码是什么?”林野问。 “是‘星火实验室’第一次成功运行‘意识保护程序’的日子。”陈岚的眼里泛起泪光,“1999年12月31日,跨年夜,我们在实验室里吃着饺子,看着程序成功运行,你爸哭着说‘我们做到了’。”她顿了顿,“但雷蒙必须在场,没有他的生物识别,密码器无法启动。” “雷蒙生死不明。”苏晚皱起眉头,“雪鹰堡被围攻后,就没人再见过他。” “他没死。”陈岚突然压低声音,指了指戏台的后台,“他在里面,是我把他接来的。他中了枪,一直在养伤。” 林野和苏晚对视一眼,跟着陈岚走进后台。后台堆满了戏服和道具,角落里的行军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雷蒙,左胸缠着绷带,渗着血。看到林野,他挣扎着想坐起来,被陈岚按住:“别动,你的伤还没好。” “我知道你恨我。”雷蒙的声音很轻,“但‘意识炸弹’不能启动,那会害死几十万人,我当年一时糊涂,现在不能一错再错。”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U盘,“这是‘暗影’董事会的名单和资金流向,我已经复制下来了,交给国际刑警,能端掉他们的老巢。” “我不恨你,我爸也不恨你。”林野把父亲的信纸递给雷蒙,“他说,希望我帮你回来。” 雷蒙接过信纸,看完后老泪纵横:“老林……我对不起你……”他挣扎着坐起来,“把密码器给我,我来授权。” 陈岚把密码器放在他面前,雷蒙将手指放在指纹识别区,又对着摄像头眨了眨眼——密码器“滴”的一声,显示“授权成功”。陈岚接着输入密码“19991231”,密码器再次响起:“第二重授权成功,等待最终确认。” “还差我爸的授权?”林野皱起眉头。 “不用。”陈岚笑着按下密码器的确认键,“你爸当年留了后手,只要主密钥激活,加上我们两个人的授权,就能触发他留下的备用程序。”她指了指密码器的屏幕,“你看,‘意识炸弹’的程序正在被清除!” 屏幕上的进度条一点点上涨,林野的心里却越来越沉——他总觉得太顺利了,“暗影”的人不可能这么容易放弃。果然,艾伦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传来,带着急促:“不好!‘暗影’的人启动了备用程序!‘意识炸弹’没有被清除,反而提前启动了,还有四十分钟!” “什么?”雷蒙的脸色一变,赶紧操作密码器,“怎么会这样?我的权限被冻结了!” “是‘暗影’的董事会!他们早就不信任你了,在程序里留了后手!”陈岚的手也抖了,“唯一的办法,是进入‘暗影’的核心服务器,手动删除程序!核心服务器就在古戏台的地下,是当年‘星火实验室’的旧址!” “我去!”林野抓起金属盒子,“苏晚,你和陈岚留在这,保护雷蒙;艾伦,帮我定位服务器的位置!”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苏晚抓起枪,“古戏台下面全是地道,我小时候在这玩过,比你熟!” 陈岚突然指向戏台的柱子:“那里有个暗门,能通到地下。服务器的门是视网膜识别,需要雷蒙的虹膜——雷蒙,你必须跟他们一起去!” 雷蒙挣扎着站起来,陈岚给他递过件外套:“当年是我劝你和老林分道扬镳的,这一次,我陪你把错改过来。”她从摊位下面拿出把生锈的钥匙,“这是服务器机房的备用钥匙,以防万一。” 暗门后面是陡峭的石阶,通往地下。艾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服务器在地下三层,周围有十个守卫,都带着消音枪!我已经把他们的位置标在你的手机上了!” 地下的空气又冷又潮,弥漫着霉味。走到地下二层时,突然听到前面传来脚步声。苏晚赶紧把林野和雷蒙拉到旁边的岔路,捂住他们的嘴——五个穿黑西装的人走了过去,手里的枪闪着冷光。 “他们是‘暗影’的精英部队,比之前的人狠多了。”雷蒙压低声音,“我认识他们的队长,叫‘毒蛇’,当年是雷诺的手下,心狠手辣。” 刚走到地下三层,就看到“毒蛇”带着人守在服务器机房门口。苏晚突然掏出颗***,扔了过去:“快走!”烟雾弥漫中,她冲过去,一脚踢中“毒蛇”的膝盖,林野和雷蒙趁机冲到机房门口。 雷蒙将眼睛对准视网膜识别器,机房的门缓缓打开。里面是巨大的服务器群,闪着绿色的指示灯,中央的屏幕上显示着“意识炸弹启动倒计时:30分钟”。 “艾伦,怎么删除程序?”林野把主密钥芯片插进服务器的接口。 “需要找到‘核心控制模块’,在服务器群的最里面!”艾伦的声音带着喘息,“我正在帮你破解防火墙,你们有五分钟时间!” 林野刚要走,“毒蛇”突然冲了进来,手里的枪对准雷蒙:“雷蒙先生,董事会让我请你回去。” “我不会回去的。”雷蒙挡在林野面前,“我欠老林的,欠‘星火’的,今天必须还清。”他突然扑向“毒蛇”,“阿野,快去删程序!别管我!” “雷蒙!”林野大喊一声,却被苏晚拉住:“没时间了!雷蒙是想赎罪,我们不能让他白死!” 林野咬着牙,冲向核心控制模块。服务器群里的线路错综复杂,他按照艾伦的指示,找到标着“核心”的红色模块,将主密钥芯片插进去,按下删除键——屏幕上的倒计时突然停了,然后开始倒退,显示“程序删除中,剩余时间:15分钟”。 “成功了!”艾伦大喊起来,“但‘暗影’的人启动了自毁程序,地下基地十分钟后会爆炸!你们快撤!” 林野回头看,雷蒙和“毒蛇”扭打在一起,两人都倒在地上,“毒蛇”的枪掉在旁边。林野冲过去,捡起枪,对准“毒蛇”的头:“放开他!” “毒蛇”却突然笑了,从怀里掏出个遥控器:“你们都别想走!这个遥控器能提前启动自毁程序,只要我按下,三分钟后这里就会爆炸!” 雷蒙突然用力一推,将“毒蛇”推到墙上,自己扑过去抢遥控器:“阿野,你快走!我和他同归于尽!” “不行!”林野冲过去,和苏晚一起制服“毒蛇”,抢过遥控器。雷蒙却已经中了“毒蛇”的刀,胸口渗出血来:“别管我……程序删除需要时间,你们……快走……” “要走一起走!”林野背起雷蒙,苏晚在前面带路,“艾伦,出口在哪?” “往前跑,有个紧急出口,能通到古戏台的后院!还有五分钟!” 跑到紧急出口时,爆炸的倒计时只剩两分钟。林野把雷蒙推出去,苏晚紧随其后,他刚要出去,突然想起陈岚给的备用钥匙——他回头看了一眼服务器,屏幕上显示“程序删除成功”,然后转身冲了出去。 刚跑出紧急出口,身后就传来“轰隆”的巨响,地下基地爆炸了,古戏台的瓦片震得纷纷落下。陈岚正等在外面,看到他们,赶紧递过急救包:“快上车!‘暗影’的董事会已经知道程序被删除了,他们派了直升机过来,目标是我们所有人!” 车上,雷蒙躺在林野怀里,呼吸越来越弱:“老林……我对不起你……但‘星火’的初心……保住了……”他从怀里掏出个吊坠,里面是他和林野父亲的合影,“帮我……交给陈岚……” 林野点点头,眼泪掉在雷蒙的脸上。雷蒙笑了笑,闭上眼睛,手里还攥着那张合影。 车驶离小镇时,林野回头看,古戏台的方向升起黑烟,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陈岚突然说:“雷蒙当年告诉我,‘暗影’的董事会有个终极计划,叫‘重生’,就算‘意识炸弹’失败,他们还有别的办法控制人类意识。这个计划的核心,在一座叫‘灯塔’的岛上,在太平洋上。” 林野握紧手里的吊坠,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天边出现一道彩虹。他掏出手机,给林墨发了条消息:“弟,程序删除成功了,我们赢了一场。但战斗还没结束,下一站,灯塔岛。” 刚发完消息,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发件人是“暗影董事会”:“林野,你以为删除程序就赢了?‘重生计划’已经启动,灯塔岛会是你们的坟墓。我在岛上等你——‘船长’。” 林野把短信给苏晚看,苏晚握紧他的手:“不管‘船长’是谁,我们都一起面对。” 林野点点头,看向怀里的雷蒙,又看了看手机里林墨的照片——他知道,灯塔岛的战斗会更艰难,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的身边有苏晚、林墨、陈岚,还有所有继承“星火”初心的人。只要星火不灭,黑暗就永远无法吞噬光明。 车朝着上海的方向驶去,那里有等待他们的林墨,有国际刑警的支援,还有通往灯塔岛的船票。林野打开父亲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爸,雷蒙回来了,‘星火’保住了。下一站,灯塔岛,我们会彻底终结‘暗影’,让技术回归守护的初心。” 第191章 黄浦江暗潮 越野车的轮胎碾过江南小镇的石板路,溅起的泥水甩在竹篱笆上。林野抱着雷蒙渐渐冰冷的身体,后座的陈岚用毯子裹住雷蒙的吊坠,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直升机的轰鸣声像追魂的鼓点,透过车窗传来,苏晚猛打方向盘,车子冲进一片茂密的竹林,枝叶刮得车身“哗哗”响。 “艾伦,能干扰直升机的雷达吗?”苏晚踩下油门,竹林里的岔路越来越多,“再被他们跟上,我们都得交代在这。” “正在试!”艾伦的声音带着电流声,背景里混着敲击键盘的脆响,“他们用的是军用雷达,我的***只能撑三分钟!快往东边的渡口跑,琼斯安排的船在那等着!” 陈岚突然从包里掏出雷蒙的U盘,插进车载电脑:“这是雷蒙提前准备的‘诱饵’,里面有假的‘意识保护程序’数据。我把它发给‘暗影’的公共频道,就说我们要和董事会谈条件,他们肯定会暂停追击。”她指尖飞快地操作,“发送成功了!你看,直升机的方向变了!” 林野抬头看向后视镜,那架黑色的直升机果然转向西北方向,越来越远。他低头摸了摸雷蒙冰凉的手,想起父亲笔记本里的话:“老雷本性不坏,只是被名利迷了眼。”眼泪突然就涌了上来——如果当年父亲没有假装叛逃,如果雷蒙没有被“暗影”裹挟,他们或许还能像小时候那样,在江南小镇的巷子里一起吃桂花糕。 渡口的雾气很大,一艘挂着“渔037”牌照的木船正等着他们。船老大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看到苏晚出示的暗号,赶紧招手:“快上船!‘暗影’的人刚才在这问过有没有载过陌生人,我没敢说。” 船驶离渡口时,天已经亮了。陈岚蹲在船尾,把雷蒙的吊坠挂在脖子上,望着江南小镇的方向出神。林野走过去,递给她一杯热水:“雷蒙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和我爸。” “他当年为了‘暗影’的资金,和我断了联系。”陈岚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以为他早就忘了我们在麻省理工的日子,忘了我们一起研发‘意识保护程序’的初心。直到三年前他找到我,说要赎罪,我才知道他一直在暗中收集‘暗影’的罪证。”她从口袋里掏出张旧照片,是年轻时的她、雷蒙和林野父亲,“这张照片,他一直带在身上。” 船靠岸时,上海的外滩已经亮起了霓虹灯。琼斯探长亲自来接他们,穿着一身便装,脸色凝重:“林墨已经转到瑞金医院的VIP病房,瑞士警方派了专人保护,但‘暗影’的人在上海有很多眼线,你们一定要小心。”他递过一份文件,“这是‘灯塔岛’的资料,它在太平洋的公海区域,是‘暗影’用空壳公司买下来的,上面建了座高科技基地,安保比雪鹰堡严十倍。” 医院的病房里很安静,林墨正趴在床上玩游戏,听到开门声,猛地回头,看到林野的瞬间就跳了起来,结果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哥!你可算来了!再躺下去我快发霉了!”他看到林野身后的陈岚,赶紧立正站好,“陈阿姨好,小时候你给我买的桂花糖,我到现在都记得味道。” 陈岚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都长这么大了,当年还是个跟在阿野身后要糖吃的小不点。” 苏晚把雷蒙的事告诉林墨,他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低头抠着床单:“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声对不起……当年在南美,我误会他是‘暗影’的主谋,差点开枪打他。” “他不会怪你的。”林野坐在床边,把雷蒙的吊坠递给林墨,“他说,‘星火’的初心保住了,比什么都重要。” 艾伦抱着电脑冲进来,脸上全是兴奋:“林总!我破解了雷蒙U盘里的加密文件!‘重生计划’的核心是利用深海信号塔,向全球发射‘意识引导波’,这种波能潜移默化地改变人的认知,比‘意识炸弹’更可怕!而灯塔岛,就是信号塔的总控制室!”他指着屏幕上的三维模型,“你看,信号塔在岛中央的火山口,周围全是‘暗影’的守卫,还有水下防御系统,根本没法从海上靠近。” “水下防御系统?”林墨突然坐起来,“我认识一个人,是当年我在南美认识的潜艇工程师,他欠我个人情,或许能帮我们潜到岛上去。”他掏出手机,“我现在就联系他,他在菲律宾,赶过来需要两天时间。” 琼斯探长突然推门进来,脸色很沉:“不好了,‘暗影’的董事会发布了全球通缉令,说你们劫持了‘重要科研成果’,现在上海的各大机场、港口都有他们的人。我们的船没法直接去灯塔岛,必须先到菲律宾,和你那个潜艇工程师汇合。”他递过几张假身份证,“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新身份,从现在开始,你们是来上海考察的商人。” 接下来的两天,林野他们一直在医院准备。林墨的伤口恢复得很快,已经能下床走路,他和艾伦一起破解“暗影”的加密通讯,陈岚则给他们讲当年“星火实验室”的故事,苏晚负责联系菲律宾的接应人。 第三天早上,他们乔装成商人,混在考察团里前往上海港。林野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份假的投资报告,苏晚挽着他的胳膊,打扮成秘书的样子。林墨和艾伦则装作实习生,跟在后面,手里抱着文件。 “注意点,前面那个穿蓝色夹克的人,是‘暗影’的眼线。”苏晚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他的领口有个红色的小标志,和江南小镇的人一样。” 林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正盯着他们,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上面是他们的照片。林野突然停下脚步,对苏晚说:“王总,这份投资报告的数字好像有点问题,我们去旁边的咖啡厅核对一下。” 咖啡厅里人很多,林野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穿蓝色夹克的人也跟了进来,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时不时看向他们。林墨假装去洗手间,路过那个男人身边时,故意撞了他一下,将一杯咖啡洒在他的平板电脑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瞎眼了?”那个男人大怒,站起来推了林墨一把。林墨顺势倒在地上,大喊:“打人了!有人打人!”咖啡厅里的人都看了过来,琼斯安排的便衣警察赶紧走过来,亮出证件:“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趁着混乱,林野他们赶紧离开咖啡厅,登上了前往菲律宾的货轮。货轮上堆满了集装箱,琼斯给他们安排了个独立的船舱,里面很简陋,只有两张上下铺的床,一张桌子。 “总算安全了。”艾伦瘫坐在床上,掏出电脑,“我刚才黑进了那个眼线的平板电脑,里面有‘暗影’的最新指令,说‘船长’已经在灯塔岛等着我们了,还说要‘亲自迎接’。” “‘船长’到底是谁?”林墨皱起眉头,“陈阿姨,你当年在‘星火实验室’,有没有听过这个称呼?” 陈岚坐在床边,沉思了一会儿:“当年‘暗影’的创始人里,有个叫‘老船长’的人,是雷蒙的上司,也是他把雷蒙拉进‘暗影’的。但这个人很神秘,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是个中国人,和你父亲是同学。”她顿了顿,“雷蒙说,这个人的野心很大,一直想利用‘意识技术’控制世界。” “难道他就是‘船长’?”林野皱起眉头,“我爸的笔记本里从来没提过这个人。” “你爸当年假装叛逃,就是为了查这个人的身份。”陈岚说,“他说,只要找到‘老船长’,就能彻底端掉‘暗影’的老巢。” 货轮航行到第二天,突然遇到了暴风雨。海浪拍打着船身,船舱里的东西晃得乱七八糟。林墨晕船晕得厉害,趴在床边吐个不停:“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坐货轮了……坐飞机多好……” “坐飞机更危险,‘暗影’的人在机场的眼线更多。”苏晚递给他一杯温水,“忍忍吧,还有一天就能到菲律宾了。” 就在这时,艾伦突然大喊起来:“不好!货轮被盯上了!是‘暗影’的快艇!”他指着窗外,“你看,三艘快艇,正朝着我们过来!” 林野冲到窗边,果然看到三艘黑色的快艇,在海浪中快速行驶,上面站着穿黑西装的人,手里拿着***。“琼斯,琼斯在哪?”林野对着对讲机喊。 “我在驾驶室!他们用高音喇叭喊话,让我们交出你们,否则就炸了货轮!”琼斯的声音很急促,“货轮上有二十多个船员,我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冒险!” “我们不能连累船员。”林野握紧拳头,“苏晚,你和陈岚保护林墨和艾伦,从货轮的紧急出口下去,那里有艘救生艇,琼斯已经给我们准备好发动机了。我去引开他们,然后和你们汇合。” “不行!要走一起走!”苏晚抓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去引开他们,陈岚带着林墨和艾伦先走。” “没时间争论了!”林野用力推开她,“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向林墨交代?”他从怀里掏出父亲的笔记本,“这个交给你,一定要保管好。” 林野刚走出船舱,就听到快艇上的人喊:“林野!出来受死!否则我们现在就开枪!”他走到甲板上,站在货轮的边缘:“我在这里,放了货轮上的船员,我跟你们走。” “别跟他废话!直接开枪!”快艇上的人喊着,举起枪对准林野。就在这时,苏晚突然从船舱里冲出来,手里拿着颗***,扔向快艇:“林野,快走!” 烟雾弥漫中,林野和苏晚一起冲向紧急出口。快艇上的人开枪射击,子弹打在甲板上,溅起火花。“快跳!”林野推开紧急出口的门,下面的救生艇已经准备好了,陈岚正帮林墨和艾伦穿上救生衣。 林野和苏晚跳上救生艇,艾伦赶紧启动发动机,救生艇快速驶离货轮。身后传来“轰隆”的巨响,快艇上的人居然真的炸了货轮的甲板,火焰冲天。“琼斯!”林野大喊着,却看到货轮的驾驶室里,琼斯正朝他们挥手,然后转身冲进了火海——他要留下来,帮他们争取时间。 “琼斯探长……”林墨的声音带着哭腔,“都是因为我们……” “别难过,他是英雄。”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一定要彻底终结‘暗影’,才能对得起他的牺牲。” 救生艇在海浪中行驶了四个小时,终于看到了菲律宾的海岸线。林墨联系的潜艇工程师马克已经在海边等着他们,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白人,留着络腮胡,看到林墨,赶紧上前拥抱:“我的小英雄,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 “怎么会忘?当年在南美,你可是救过我的命。”林墨笑着说,“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马克带着他们来到一个隐蔽的海湾,那里停着一艘小型潜艇,通体黑色,看起来很先进。“这是我改装的‘海狼号’,能潜到一千米深,‘暗影’的水下探测器根本发现不了。”马克拍了拍潜艇的外壳,“里面有五个座位,足够你们用了。我已经规划好了路线,从这里出发,三十六个小时就能到灯塔岛的外围。” 潜艇里很狭窄,五个座位紧紧挨着,中间是控制台。马克给他们演示了潜艇的操作方法:“这个是潜望镜,这个是声呐探测器,一旦发现‘暗影’的水下防御系统,它会自动报警。”他递给林野一把钥匙,“这是潜艇的主控钥匙,只有你能启动它。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我要留在这里,帮你们干扰‘暗影’的通讯。” “谢谢你,马克。”林野接过钥匙,“等这件事结束,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潜艇潜入水下时,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控制台的指示灯发出微弱的光。林墨趴在潜望镜前,看着外面的鱼群游过:“哥,你说‘船长’会不会真的是我爸的同学?如果是,他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可能是因为理念不同吧。”林野打开父亲的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有张模糊的合影,是父亲和几个同学的照片,其中一个人的脸被撕掉了,“陈阿姨说,这个人就是‘老船长’,我爸当年把他的脸撕掉,是不想让我们找到他,怕我们有危险。” “但我们现在必须找到他。”苏晚看着控制台的声呐屏幕,“艾伦,‘暗影’的水下防御系统有什么发现吗?” “还没有,不过根据雷蒙的资料,灯塔岛周围有三层水下防御网,第一层是声呐探测器,第二层是水下地雷,第三层是无人潜水器。我们必须绕过这三层防御网,才能到达岛的登陆点。”艾伦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我已经设置了自动规避程序,只要遇到防御系统,潜艇会自动改变路线。” 潜艇行驶到第二十个小时,声呐探测器突然发出警报:“警告!发现水下无人潜水器,距离五百米!” “启动规避程序!”林野大喊,马克改装的潜艇反应很快,迅速下潜,躲开了无人潜水器的探测。“好险!”林墨拍了拍胸口,“这个无人潜水器上有摄像头,要是被它拍到,我们就暴露了。” 又行驶了十二个小时,潜艇终于到达灯塔岛的外围。透过潜望镜,林野看到灯塔岛的轮廓——岛中央有座高耸的灯塔,周围是黑色的礁石,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音。岛的周围停着几艘“暗影”的军舰,戒备森严。 “登陆点在岛的西侧,那里有片沙滩,是防御的盲区。”马克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我已经帮你们干扰了‘暗影’的监控,你们有二十分钟时间登陆,然后找到隐藏在山洞里的临时据点。” 潜艇靠岸时,已经是深夜。林野他们穿着黑色的潜水服,悄悄登上沙滩。沙滩上没有人守卫,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艾伦,据点的位置找到了吗?”林野压低声音问。 “找到了!在前面的山洞里,距离这里一百米!”艾伦的声音带着兴奋,“我已经把路线标在你的手机上了。” 山洞里很干燥,里面铺着防潮垫,放着几箱食物和水,还有一部卫星电话。“这是马克提前准备好的。”林墨打开箱子,“有压缩饼干、矿泉水,还有急救包,足够我们用三天了。” 林野走到山洞的入口,看着外面的灯塔,灯光一闪一闪的,像只眼睛。“‘重生计划’的信号塔就在灯塔下面,我们必须在明天天亮前,潜入灯塔的控制室,毁掉信号塔的核心部件。”他掏出手机,“马克,‘暗影’的守卫分布情况怎么样?” “灯塔周围有五十个守卫,每十分钟巡逻一次。控制室在灯塔的顶层,需要‘船长’的授权才能进入。”马克的声音带着电流声,“我查到‘船长’明天早上会去控制室检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我们可以伪装成‘暗影’的守卫,混进灯塔。”苏晚从背包里掏出几套黑色的西装,“这是我们从江南小镇的‘暗影’成员身上搜来的,上面有他们的标志,应该能蒙混过关。” 林墨突然指着手机屏幕:“不好!‘暗影’的人发现我们潜入了!他们正在搜山!”屏幕上是马克发来的实时监控,一群穿黑西装的人正朝着山洞的方向走来,手里拿着手电筒和***。 “快!躲到山洞的最里面!那里有个暗格,是马克提前挖好的!”林野大喊着,和苏晚一起把箱子搬到暗格门口,挡住入口。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野他们躲在暗格里,屏住呼吸。暗格很小,五个人挤在一起,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他们进来了!”陈岚压低声音说。 山洞里传来翻东西的声音,还有人的说话声:“船长说,他们肯定躲在这一带,仔细搜!” 手电筒的光扫过暗格的入口,林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马克的声音从卫星电话里传来,很大声:“林野!你们快从山洞的后门走!‘暗影’的人要炸山了!”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赶紧朝着卫星电话的方向跑去。林野他们趁机从暗格里出来,朝着山洞的后门跑。后门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外面是条陡峭的小路,通往灯塔的方向。 “马克故意引开他们的!”林墨说,“我们快去找信号塔,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 小路很滑,林野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很快就到了灯塔的脚下。灯塔的大门敞开着,里面没有人守卫——显然,“暗影”的人都去搜山了。“快进去!”林野推开门,率先冲了进去。 灯塔里面有部电梯,林野按下顶层的按钮。电梯上升时,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然后停在了中间。“怎么回事?”苏晚掏出枪。 电梯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人的身影,戴着面具,声音经过处理,很沙哑:“林野,好久不见。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在控制室等你。” “你是谁?是‘船长’?”林野大喊。 “我是谁,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面具人的身影消失了,电梯的门突然打开,外面是漆黑的楼梯间,“上来吧,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是关于你父亲的真相。” 林野握紧拳头,对苏晚他们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会会他。如果我十分钟后没回来,你们就赶紧离开这里,联系国际刑警。”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苏晚抓住他的手。 “不用,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林野推开她,“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转身走进楼梯间,身后的电梯门缓缓关上,留下苏晚他们担忧的眼神。 楼梯间里很暗,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林野一步步往上走,心里很平静——他知道,真相很快就要揭开了,不管“船长”是谁,不管他有什么阴谋,他都不会退缩。因为他是林野,是“星火”的传承者,是父亲的儿子。 走到顶层的控制室门口,林野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控制室里很宽敞,中央有个巨大的控制台,上面布满了按钮和屏幕。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背对着他,站在控制台前,看着屏幕上的“重生计划”启动界面。 “你来了。”面具人转过身,声音依旧沙哑,“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你到底是谁?”林野举起枪,“我父亲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面具人笑了,慢慢摘下面具——林野的瞳孔突然收缩,手里的枪差点掉在地上。面具后面的那张脸,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是他小时候最敬爱的人,是父亲最好的朋友,也是当年“星火实验室”的联合创始人——张叔叔。 “没想到吧,阿野。”张叔叔的笑容很诡异,“你的父亲,是我杀的。” 第192章 灯塔顶端真相 “你说什么?”林野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握枪的指节泛白,枪身因为手的颤抖撞到了门框,发出“当”的一声轻响。控制台的绿灯映在张叔叔脸上,那些皱纹里藏着的不是记忆中温和的笑意,而是一种近乎扭曲的狂热。 “我说,你父亲林建国,是我亲手推下实验室的天台的。”张叔叔往前走了一步,林野才发现他左手少了两根手指,袖口空荡荡地晃着——那是当年“星火实验室”爆炸事故留下的伤,林野小时候还天真地问过,张叔叔笑着说是被实验器材夹的。 记忆突然像潮水般涌来。十岁那年的暴雨夜,张叔叔背着发烧的他跑了三公里去医院,鞋上全是泥;十五岁他第一次组装电脑,是张叔叔蹲在地上陪他焊了整整一夜电路板;就连父亲“叛逃”后,也是张叔叔每月匿名给家里寄钱,在林墨被校园霸凌时,带着律师找上门去。 “为什么?”林野的枪对准了张叔叔的胸口,却怎么也扣不下扳机,“我爸把你当亲兄弟,你为什么要杀他?” “亲兄弟?”张叔叔突然笑起来,声音沙哑得像破锣,“他从来没把我当兄弟!‘意识保护程序’的核心算法,明明是我们一起想出来的,可发表论文时,他却把我的名字划掉了!他说‘技术该属于全人类’,可转头就把专利攥在自己手里,不肯卖给军方换资金!”他指着屏幕上的“重生计划”,“你知道我为了这个计划付出了多少吗?我卖了房子,借了高利贷,甚至不惜和‘暗影’合作,就是为了证明,我的技术比他的更有用!” 林野突然想起父亲笔记本里的一页,字迹被泪水洇得模糊:“老张的算法有漏洞,直接投入使用会害死人。我不能让他毁了自己,更不能让技术变成凶器。”后面还附着一张算法修正稿,署名是“张卫国 林建国”。 “你撒谎!”林野把笔记本摔在张叔叔面前,“我爸根本没删你的名字!是你自己觉得算法有缺陷,非要篡改参数,我爸拦着你,你就以为他要抢功劳!”他指着修正稿上的红圈,“这里!我爸早就帮你补好了漏洞,只是没告诉你,怕伤你自尊!” 张叔叔的目光落在笔记本上,身体突然僵住。他颤抖着捡起笔记本,指腹一遍遍摩挲着那些红笔批注,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控制室的屏幕突然闪烁了一下,“重生计划”的启动进度条跳到了60%,发出刺耳的提示音。 “别转移话题!”张叔叔猛地抬头,眼里又恢复了那种狂热,“就算他没抢功劳,他也该死!他阻碍了‘重生计划’,阻碍了人类意识进化的伟大进程!”他按下控制台的红色按钮,屏幕上立刻弹出全球信号覆盖图,“再有四十分钟,‘意识引导波’就能覆盖整个北半球,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变得‘统一而高效’,再也没有战争和分歧!” “那不是进化,是奴役!”林野冲过去想抢控制台,却被张叔叔推倒在地。他的头撞到了金属支架,眼前一阵发黑,恍惚间看到父亲站在实验室的天台上,张叔叔举着扳手逼他签字,父亲笑着说:“老张,回头吧,我们重新开始。” “哥!我们来救你了!”楼梯间传来林墨的喊声,紧接着是苏晚的枪响和艾伦的惊呼。林野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苏晚踹开控制室的门,手里的枪还在冒烟,身后跟着捂着胳膊的林墨和举着电击器的艾伦。陈岚则守在门口,手里攥着一把从守卫身上夺来的匕首。 “来得正好。”张叔叔按下另一个按钮,控制室的合金门突然落下,把陈岚关在了外面。他从抽屉里掏出***枪,对准林墨:“阿墨,小时候叔叔最疼你,你把‘意识保护程序’的硬盘交出来,我就放你们走。” “你不配叫叔叔!”林墨的脸涨得通红,伤口的疼痛让他额头冒冷汗,却还是挡在林野面前,“我哥说得对,你就是个疯子!我爸当年没看错你,你根本不配搞技术!” 张叔叔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枪口晃了晃。就在这时,艾伦突然扑过去撞向控制台,屏幕瞬间黑了一半。“我破解了他的系统!但只能暂停十分钟!”艾伦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核心模块在控制台下面,需要拔掉红色的线路!” “想动我的东西?”张叔叔怒吼着,一枪打在艾伦的电脑上,屏幕瞬间碎裂。苏晚趁机开枪,子弹擦过张叔叔的肩膀,血立刻渗了出来。林野扑过去抱住张叔叔的腰,将他按在地上:“快!林墨,去拔线路!” 林墨蹲在控制台下面,看着密密麻麻的线路,急得满头大汗:“哪个是红色的?全是红的!” “最粗的那根!上面标着‘核心’!”陈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剧烈的撞门声,“我快顶不住了!‘暗影’的人上来了!” 张叔叔突然发力,用手肘撞在林野的肋骨上。林野疼得闷哼一声,松开了手。张叔叔爬起来,一把抓住林墨的衣领,将他拽到控制台前:“不许动!再动我就掐死他!”他的手指紧紧扣住林墨的脖子,林墨的脸很快涨成了紫色。 “放开他!”林野举起枪,这次毫不犹豫地对准了张叔叔的头,“你不是想知道‘意识保护程序’的完整算法吗?我告诉你,但你必须放了林墨。” 张叔叔的眼睛亮了起来,手指稍微松了松:“说!现在就说!” “算法的核心是‘人性阈值’。”林野慢慢开口,目光紧紧盯着张叔叔的手,“你只知道引导意识,却不知道每个人的意识都有底线,超过这个底线就会崩溃。我爸当年加的参数,就是为了保护这个阈值。”他故意顿了顿,“第一个参数是你女儿的生日,1998年7月15日,对不对?” 张叔叔的身体突然僵住,手指彻底松开了。他的女儿在三年前因为“暗影”的实验事故去世,这件事他从来没跟外人说过,只有林野的父亲知道。“你怎么知道……” “我爸的笔记本里写着。”林野的声音软了下来,“他说,你不是坏人,只是太执着了。他本来想等你冷静下来,一起完善算法,给你女儿一个交代。”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是张叔叔抱着年幼的女儿,旁边站着笑容温和的林建国,“这是我爸留给你的,一直放在笔记本里。” 张叔叔接过照片,手指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他蹲在地上,肩膀不停颤抖,像个迷路的孩子。林野趁机冲过去,将林墨拉到身边,苏晚立刻扶住他,帮他顺气。 “当年……当年我推下你父亲后,每天都做噩梦。”张叔叔的声音带着哽咽,“他坠楼前,还喊着让我‘回头’。我以为他是在骂我,直到现在才知道……”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控制台前,拔掉了那根最粗的红色线路。 屏幕上的进度条瞬间清零,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提示:“核心模块已关闭,‘重生计划’终止。” “你……”林野愣住了,手里的枪慢慢放了下来。 “我错了。”张叔叔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沾着林墨的汗水,“错了二十年,该回头了。”他走到门口,按下了开门的按钮。陈岚正和几个“暗影”的守卫扭打在一起,看到门开了,惊讶地张大了嘴。 “让开!”张叔叔怒吼着,一把推开守卫,将陈岚拉进控制室,然后重新关上合金门,按下了锁死按钮,“这门能顶二十分钟,你们从天台的紧急出口走,那里有架直升机,是我提前准备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启动钥匙在这,快走吧。” “那你呢?”林野问。 “我留在这里。”张叔叔笑了,这次的笑容里没有狂热,只有释然,“‘暗影’的人不会放过我,我正好用自己的命,帮你们多争取点时间。对了,林野,你父亲的墓在哪?等这件事结束,帮我去给他磕个头。” 林野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点了点头:“我会的。”他接过钥匙,转身对林墨和苏晚说,“走!我们快撤!” “阿野!”张叔叔突然喊住他,递过一个铁盒子,“这里面是‘暗影’董事会的所有罪证,还有我女儿的遗物。帮我把遗物交给她的妈妈,告诉她,我对不起她们娘俩。” 林野接过盒子,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跟着苏晚他们往天台跑。身后传来张叔叔的声音:“替我告诉所有人,‘星火’的初心,从来都不是控制!” 天台的风很大,带着海腥味。一架白色的直升机停在中间,螺旋桨已经开始转动。林墨刚爬上直升机,就听到下面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整个灯塔都在摇晃。“张叔叔他……” “他用自己的方式赎罪了。”林野拍了拍林墨的肩膀,启动了直升机。透过舷窗,他看到灯塔的顶层火光冲天,“暗影”的人被困在里面,发出绝望的呼喊。 直升机飞离灯塔岛时,林野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承载着阴谋和真相的岛屿,在夜色中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苏晚递过来一杯温水:“你还好吗?” “没事。”林野接过水杯,手还有点抖,“只是觉得可惜,如果当年他们能好好沟通,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他打开那个铁盒子,里面有张小女孩的画,画着两个男人手拉手站在阳光下,旁边写着“爸爸和林叔叔”。 艾伦突然指着雷达屏幕:“不好!有两架战斗机跟上来了!是‘暗影’的私人武装!”屏幕上出现两个快速移动的红点,正朝着直升机的方向飞来。 “他们怎么会有战斗机?”林墨脸色一变,“张叔叔不是说直升机是安全的吗?” “可能是‘暗影’的董事会派来的。”陈岚看着窗外,“他们应该是发现‘重生计划’终止了,想杀人灭口。”她从背包里掏出个小型导弹***,“这是雷蒙留给我的,能干扰导弹的制导系统,但只能用一次。” 林野猛地拉高直升机,躲过了第一枚导弹。导弹在海面爆炸,激起巨大的水花。“艾伦,能联系上马克吗?让他派潜艇来接应我们!” “联系不上!信号被干扰了!”艾伦用力拍打着通讯器,“他们的战斗机有信号屏蔽装置!” 第二枚导弹接踵而至,苏晚大喊着:“快用***!”陈岚立刻按下按钮,导弹在空中转了个弯,朝着其中一架战斗机飞去。“轰隆”一声巨响,战斗机瞬间爆炸,碎片散落海面。 剩下的一架战斗机见状,立刻改变策略,从侧面发起攻击。直升机的尾翼被击中,瞬间失去平衡,开始剧烈摇晃。“我们要坠机了!”林野大喊着,努力控制着操纵杆,“快系好安全带!准备迫降!” 直升机朝着海面快速坠落,林野看到下面有一艘正在航行的货轮,赶紧调整方向:“我们迫降到货轮上!”他用尽全身力气拉动操纵杆,直升机的螺旋桨擦过货轮的甲板,最终重重地摔在集装箱上,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林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货轮的医务室里,苏晚正坐在床边给他擦脸。“我们没事了。”苏晚的脸上有块擦伤,却笑得很轻松,“货轮的船长是琼斯探长的朋友,他救了我们。” “林墨呢?艾伦和陈岚呢?”林野挣扎着想坐起来,被苏晚按住。 “都没事,林墨的伤口有点裂开,正在隔壁换药。艾伦在修通讯器,陈岚在和货轮船长商量路线。”苏晚递过一杯粥,“你肋骨断了一根,需要好好休息。” 林野接过粥,刚喝了一口,艾伦就冲了进来,脸上满是兴奋:“林总!我联系上国际刑警了!他们已经包围了‘暗影’的所有据点,董事会的成员大部分都被抓住了!”他顿了顿,“还有个好消息,马克没事,他的潜艇躲过了‘暗影’的搜查,正在附近海域等我们。” “太好了。”林野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陈岚走进来,手里拿着张报纸,脸色有点沉:“虽然‘重生计划’终止了,但‘暗影’还有漏网之鱼。”她指着报纸上的照片,“这个人叫戴维斯,是‘暗影’的首席科学家,也是当年研发‘意识炸弹’的主谋,现在藏在挪威的卑尔根,手里有‘意识引导波’的备用数据。” 林野放下粥碗,从床上坐起来:“我们去挪威。” “可是你的伤……”苏晚皱起眉头。 “没事,肋骨断了一根而已,不影响行动。”林野拿起放在床头的父亲笔记本,“只要‘暗影’还有人在,我们就不能停。我爸当年没完成的事,我必须完成。” 这时,林墨推门进来,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却笑得一脸灿烂:“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怂!挪威是吧?我已经查好了,戴维斯在卑尔根有座别墅,安保很松,我们可以乔装成游客混进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摄像头,“这是我从‘暗影’的人身上搜来的,能拍高清视频,正好派上用场。” 林野看着弟弟充满活力的脸,又看了看苏晚、艾伦和陈岚,心里突然充满了力量。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结束,但他不再是一个人。 货轮朝着挪威的方向航行,海面上风平浪静。林野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的夕阳,将父亲的笔记本紧紧抱在怀里。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他写下了新的一行字:“爸,我们离胜利越来越近了。不管还有多少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因为我们是‘星火’,是不会熄灭的光。” 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苏晚走到他身边,递过一件外套:“挪威很冷,要注意保暖。”她指着远处的海平面,“马克的潜艇已经到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可以换乘潜艇,偷偷潜入卑尔根。” 林野点点头,握紧了苏晚的手。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发件人是一串乱码,内容只有一句话:“卑尔根的雪地里,藏着‘暗影’最后的秘密。我在那里等你——戴维斯。” 林野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他知道,卑尔根的雪地里,不仅有戴维斯的阴谋,还有“星火”最终的救赎。他转身走进船舱,对着正在收拾装备的林墨他们喊道:“大家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出发!” 第193章 卑尔根雪地回响 货轮甲板上的风裹着海冰的寒气,林野裹紧冲锋衣时,肋骨的伤还在隐隐作痛。马克的“海狼号”潜艇在晨雾中露出潜望镜,像一头蛰伏的海兽——昨晚战斗机的火光还烙在视网膜上,此刻海面平静得像块深蓝色的玻璃,倒显得不真实了。 “肋骨断了就老实待着,别硬撑。”苏晚把加厚的羊毛袜塞进他手里,指尖带着刚泡好的热可可温度,“林墨已经先下去了,艾伦在调试雪地作战装备,陈岚在和挪威线人对接。”她指了指潜艇的入口,“马克说这次潜航要穿过三条冰山带,大概八个小时到卑尔根外海。” 潜艇舱里飘着马克煮的咖啡香,林墨正趴在声呐屏幕前,用铅笔在纸上画着雪山轮廓:“哥,戴维斯的别墅在卑尔根东南部的雪山脚下,我查了当地的房产记录,这房子是他十年前用空壳公司买的,里面有个私人研究所——线人说,半夜总能看到别墅里有绿光透出来。” “绿光?”陈岚端着咖啡走过来,杯壁上结着水珠,“可能是‘意识引导波’的发射装置,雷蒙的笔记里提过,这种设备运行时会发出低频绿光。”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检测仪,“这是我改装的,能检测到引导波的频率,只要靠近五十米内就会报警。” 艾伦突然敲了敲控制台:“有情况!‘暗影’的巡逻艇在卑尔根港口来回晃,我截到他们的通讯,说在找‘一架坠毁的直升机残骸’——他们还没放弃。”他调出卫星地图,“我们不能从港口登陆,得从东边的无人海湾靠岸,那里全是礁石,巡逻艇进不去。” 潜艇浮出水面时,卑尔根的雪山已经近在眼前。雪片像碎盐一样砸下来,落在防水服上簌簌作响。林野踩着齐膝深的雪往前走,每一步都陷得很深,肋骨的疼痛随着呼吸一阵阵传来。“线人在哪?”他对着对讲机喊,声音被风吹得发飘。 “在前面的木屋!”陈岚的声音带着喘息,“是个叫埃里克的老猎人,当年雷蒙帮过他儿子的忙——小心脚下,这里有冰裂缝!” 木屋的烟囱冒着黑烟,埃里克披着鞣制的鹿皮大衣,脸上的皱纹里嵌着雪沫子。他把滚烫的驯鹿肉汤端上桌,汤碗边堆着刚烤好的姜饼:“戴维斯的别墅有三道电网,后山有两条狼狗,守卫都是退伍的挪威士兵,手里有自动步枪。”他用粗糙的手指点着地图,“但他们每天凌晨三点换班,换班间隙有三分钟空档,能从西侧的排水管道钻进去。” “排水管道?”林墨舀汤的勺子顿了顿,“我查过别墅的建筑图纸,排水管道直径只有五十厘米,成年人钻进去得侧着身——苏晚姐和我来吧,我瘦,钻着方便。” 苏晚刚要应声,林野突然按住她的手:“我去。”他摸了摸肋骨处的固定板,“我是目标,戴维斯要找的是我,你们在外围接应更安全。”他看向埃里克,“有没有多余的滑雪板?从这里到别墅,滑雪比走路快。” 凌晨两点的雪山一片死寂,只有滑雪板划过雪地的“咯吱”声。林野把检测仪揣在怀里,体温让仪器的指示灯保持着绿色——离别墅越近,雪地里的脚印越清晰,是军用靴的纹路,边缘还沾着机油。 “还有五分钟换班。”苏晚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背景里有艾伦敲击键盘的声音,“我已经黑进别墅的监控系统,把西侧的画面调成循环播放了,但只能撑十分钟。” 林野趴在雪堆后,看着别墅的探照灯扫过墙面。三点整,守卫果然开始换班,两个穿黑大衣的人搓着手往暖房走,嘴里用挪威语骂着鬼天气。他趁机冲过去,趴在排水管道口——管道口盖着铁丝网,他用艾伦给的液压钳剪了个洞,刚钻进去,检测仪突然“滴滴”响了两声。 管道里又黑又冷,结着薄冰。林野侧着身往前爬,衣服被冰碴刮得刺啦响。爬了大概二十米,管道突然变宽,他推开上方的检修口,正好落在别墅的地下室走廊里——绿光果然从尽头的实验室透出来,伴随着低沉的嗡嗡声。 “林野,能看到里面吗?”艾伦的声音带着电流声,“我检测到强烈的引导波信号,你小心点,别被波及。” 林野贴着墙根走,实验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戴维斯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意识备份’已经完成了三个董事会成员,只要拿到林建国的‘保护程序’,就能把备份意识植入新的躯体——真正的永生,就要实现了!” “意识备份?”林野的心一沉,突然想起张叔叔留下的铁盒子里,有份“暗影”的实验报告,上面提过“将意识数据化存储”的计划。他刚要推开门,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闪过父亲坠楼的画面——不是张叔叔推的,是父亲自己跳下去的,还回头冲他笑了笑。 “林野!醒醒!你被引导波影响了!”苏晚的喊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林野猛地晃了晃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实验室门口,戴维斯正站在里面,戴着防毒面具看着他。 “终于来了,林建国的儿子。”戴维斯摘下面具,脸上有块狰狞的烧伤疤痕,“我等你很久了——你父亲当年毁了我的实验室,现在,该你还债了。”他按下墙上的按钮,实验室的玻璃罩缓缓降下,把林野困在了里面。 “你说我爸毁了你的实验室?”林野稳住身形,检测仪在口袋里震动得越来越厉害,“1998年的爆炸事故,是你自己违规操作导致的,我爸救了你,你却反过来诬陷他!” “诬陷?”戴维斯突然笑起来,指着墙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年轻男人穿着白大褂,和林野父亲站在一起,脸上还没有疤痕,“我和你爸是同门师兄!‘意识引导’的概念是我先提出来的!他却联合学校把我开除,说我‘违背伦理’!”他猛地砸向控制台,“那些董事会成员都骂我疯了,只有我知道,我在创造历史!” 玻璃罩里的引导波越来越强,林野的眼前又开始出现幻觉——这次是林墨,浑身是血地倒在他面前,说“哥,我对不起你”。他用力咬了咬舌头,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你抓不到我,我外面的人会炸了这里。” “你以为我没准备?”戴维斯按下另一个按钮,实验室的屏幕突然亮起,上面显示着苏晚和林墨的画面——他们正趴在别墅的围墙上,被两个守卫用枪指着头,“你的朋友,现在在我手里。想要他们活,就把‘意识保护程序’交出来。” 林野的手攥成了拳头,突然想起父亲笔记本里的话:“遇到危险时,先稳住敌人,再找机会反击。”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空白硬盘,“程序在这,但你得先放了他们。” 戴维斯眯起眼睛,示意守卫把苏晚和林墨押进来。林墨的脸上有块淤青,看到林野,挣扎着要冲过来,被守卫按住。“哥,别信他!他的备份服务器不在这,是陷阱!” “闭嘴!”戴维斯踹了林墨一脚,“把硬盘给我,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林野刚要递出硬盘,突然听到实验室的通风口传来响动——艾伦从里面跳了下来,手里拿着电击器,一下子击中了旁边的守卫。陈岚紧随其后,用***射倒了另一个守卫。“我们早就进来了!”艾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以为监控系统那么好骗?我早就把你的备用线路黑了。” 混乱中,苏晚趁机夺过守卫的枪,对准戴维斯的头:“别动!” 戴维斯却丝毫不慌,按下了控制台的红色按钮:“没用的,实验室的自毁程序已经启动了,还有五分钟。这里的爆炸会触发雪山雪崩,把你们全都埋在这——而我,早就安排了直升机在山顶等我。”他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真正的备份服务器数据,在我手里。” “你想怎么样?”林野握紧拳头。 “和我做个交易。”戴维斯后退到安全出口,“你跟我走,帮我完善‘保护程序’,我就告诉你备份服务器的位置,放你的朋友离开。”他指了指外面,“雪崩已经开始了,你没有时间犹豫。” 外面果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实验室的吊灯开始摇晃。林墨冲过来抓住林野的胳膊:“哥,别去!我跟你一起!” “听话。”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父亲的笔记本塞给他,“这里有‘保护程序’的完整算法,你和陈岚他们先撤,去埃里克的木屋等我。”他看向苏晚,“照顾好他们。” “我跟你一起去。”苏晚举着枪,眼神坚定,“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没时间争论了!”戴维斯拉开安全出口的门,雪已经从外面灌了进来,“再不走,谁都别想活!” 林野咬了咬牙,对苏晚说:“走!”他跟着戴维斯冲出去,苏晚紧随其后。身后传来艾伦的喊声:“我们在木屋等你!一定要回来!” 雪山上的风像刀子一样刮着脸,雪崩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戴维斯带着他们往山顶跑,脚下的雪随时可能塌陷。“备份服务器在北极的‘冰原基地’,那里是‘暗影’的终极据点。”他喘着气,“董事会的人都在那,等着‘意识移植’的最终实验。”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苏晚警惕地看着他。 “因为我也想推翻他们。”戴维斯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直升机,“他们只是把我当工具,实验成功后就会杀了我。我需要你的‘保护程序’,才能控制备份意识——到时候,我就是新的主宰。” 林野突然一拳打在戴维斯脸上,将他打倒在地:“你和张叔叔一样,都是疯子!”他夺过戴维斯手里的U盘,“服务器的位置,我自己会找。” 戴维斯抹了抹嘴角的血,突然从怀里掏出颗手雷:“谁都别想走!这颗手雷的冲击波能引发更大的雪崩,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苏晚突然开枪,打在戴维斯的手腕上,手雷掉在雪地里。林野冲过去,一脚将手雷踢到远处的雪坡上——“轰隆”一声巨响,雪坡塌陷下来,挡住了追兵的路。“快走!直升机要起飞了!” 他们冲到直升机旁时,飞行员正准备启动螺旋桨。林野一把将他拽下来,苏晚立刻跳进驾驶座。戴维斯趁机爬进后座,用碎玻璃抵住林野的脖子:“启动直升机!否则我杀了他!” “别冲动!”苏晚启动了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雪沫子打在脸上生疼,“北极在哪?我带你去。” 直升机飞离雪山时,林野回头看,雪崩已经覆盖了整个别墅,埃里克的木屋在雪地里露出个小小的屋顶——希望他们已经安全撤离了。戴维斯靠在椅背上,揉着受伤的手腕:“‘冰原基地’在斯瓦尔巴群岛附近,那里有‘暗影’的地下掩体,温度能达到零下四十度。”他从口袋里掏出张地图,“这是基地的入口位置,需要密码才能进去——密码是我的生日,1965年3月17日。” “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们?”林野盯着他的眼睛。 “不是信任,是互相利用。”戴维斯笑了笑,“我需要你的技术,你需要我的情报。等推翻了董事会,我们再分胜负。”他突然指向窗外,“看,那就是‘暗影’的巡逻机,他们在跟踪我们——看来,董事会已经知道我叛变了。” 林野看向窗外,一架黑色的巡逻机正快速逼近,机翼下挂着导弹。“苏晚,能甩掉它吗?” “很难!这架直升机是民用的,速度比不过巡逻机!”苏晚猛地拉高机身,躲过了巡逻机的扫射,“艾伦,能联系上国际刑警吗?我们需要支援!” “联系上了!但他们最快也要十二个小时才能到斯瓦尔巴群岛!”艾伦的声音从卫星电话里传来,带着喘息,“林墨已经联系上挪威的特种部队,他们有架军用运输机,正在往这边赶!” 巡逻机又发起了攻击,导弹擦着直升机的尾翼飞过,在海面上爆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林野突然想起陈岚给的导弹***,“苏晚,把***给我!”他打开直升机的舱门,冷风瞬间灌了进来,他瞄准巡逻机的导弹发射架,按下了***的按钮。 导弹突然改变方向,朝着巡逻机飞去。“轰隆”一声巨响,巡逻机在空中爆炸,碎片散落海面。戴维斯看得目瞪口呆:“你居然敢在半空中用***?” “没办法,只能赌一把。”林野关上舱门,脸上冻得通红,“还有多久到斯瓦尔巴群岛?” “大概六个小时。”苏晚指了指仪表盘,“燃料只够飞到那里,我们需要在基地附近找到降落点。” 直升机飞了大概三个小时,窗外的海面开始出现浮冰,远处的雪山像银白色的巨兽。戴维斯突然指着下方:“看,那就是‘冰原基地’的入口,在冰川的裂缝里,伪装成了冰块。” 林野用望远镜看过去,冰川裂缝里果然有个黑色的洞口,周围站着几个穿白色防寒服的人,手里拿着枪。“他们在等着我们。”他握紧了苏晚给的手枪,“戴维斯,你要是敢耍花样,我第一个杀了你。” “放心,我还想活着看到‘永生’。”戴维斯整理了一下衣服,“等下我去和他们交涉,就说我抓到了你,带回来做实验。你趁机找到备份服务器,毁掉它——服务器在基地的核心区域,有个红色的标志。” 直升机降落在冰川上时,几个守卫立刻围了过来,为首的人用英语问:“戴维斯博士,他就是林野?” “没错,‘意识保护程序’就在他身上。”戴维斯指了指林野,“把他带进去,我要立刻开始实验。”他用眼神示意林野,“别乱动,否则我们都得死。” 林野被守卫押着往基地走,冰川裂缝里的风更冷,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他看到基地的墙壁上,刻着“暗影”的标志,旁边还有一行字:“意识永生,主宰未来”。走了大概五十米,他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是艾伦! “艾伦?”林野猛地回头,看到艾伦被绑在墙角,嘴里塞着布。艾伦也看到了他,用力挣扎着,眼里满是焦急。 “别管他,先找服务器。”戴维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是被挪威特种部队的叛徒出卖的,董事会的人想用他来要挟你。”他突然压低声音,“基地的自毁程序在服务器旁边,密码是你父亲的忌日——毁掉服务器后,启动自毁程序,我们趁乱逃出去。” 林野被带到核心区域的门口,守卫输入密码后,厚重的合金门缓缓打开——里面是巨大的服务器群,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中央的屏幕上显示着“意识备份进度:70%”。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围着服务器忙碌,看到林野,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就是他,林建国的儿子。”戴维斯走过去,拍了拍服务器,“把他的‘保护程序’导出来,我们就能完成最后的备份了。”他突然对林野使了个眼色,“动手!” 林野猛地挣脱守卫的手,一拳打在旁边人的脸上,苏晚突然从通风口跳下来,手里的枪连续开火,将守卫都打倒在地。“艾伦呢?”苏晚大喊着。 “在外面的墙角!”林野冲到服务器前,掏出戴维斯给的U盘,“艾伦,怎么毁掉服务器?” “把这个U盘插进去,里面有病毒程序!”艾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林墨正扶着他跑进来,“挪威特种部队的叛徒被我们解决了,陈岚带着人在外面接应!” 林野把U盘插进服务器,屏幕上立刻弹出“病毒植入中”的提示。戴维斯突然按下墙上的按钮,核心区域的门瞬间关上:“你们快走!我启动自毁程序!”他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我欠你父亲的,今天终于还清了。” “要走一起走!”林野冲过去拉他,“你已经赎罪了!” “来不及了!”戴维斯推了他一把,“服务器还有三分钟就会被病毒摧毁,自毁程序也会启动!快从通风口走!”他按下自毁程序的按钮,输入了密码,“告诉埃里克,他儿子的病,我已经找到治疗方法了,资料在我别墅的书房里。” 林野他们刚钻进通风口,身后就传来戴维斯的喊声:“林野,替我向你父亲道歉!”紧接着是剧烈的爆炸声,整个基地都在摇晃。 “戴维斯!”林墨大喊着,却被苏晚拉着往前爬,“他用自己的方式赎罪了!我们不能让他白死!” 爬出通风口时,基地的爆炸引发了冰川崩塌,巨大的冰块从头顶掉下来。陈岚带着挪威特种部队的人在外面等着,看到他们,赶紧大喊:“快上飞机!冰川要塌了!” 飞机飞离冰川时,林野回头看,“冰原基地”已经被冰块彻底掩埋。他掏出戴维斯给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一个小岛:“这是‘暗影’最后的据点,在北极点附近,叫‘永恒岛’——董事会的核心成员都在那。” 苏晚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国际刑警已经派舰队过去了,我们现在赶过去,正好能和他们汇合。”她指了指窗外,“你看,天亮了。” 林野看向窗外,北极的日出像一团火球,把海面染成了金色。他掏出父亲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爸,戴维斯赎罪了,‘暗影’的备份计划被摧毁了。下一站,永恒岛,我们会彻底终结这一切。”他合上笔记本,握紧了苏晚的手——不管前面还有多少危险,他都不会退缩,因为他身后,有他爱的人,有“星火”的初心,还有那些用生命守护光明的人。 飞机朝着北极点飞去,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林墨突然指着雷达屏幕:“看,国际刑警的舰队就在前面!”屏幕上出现一排绿色的光点,正朝着“永恒岛”的方向移动。 第194章 永恒岛的冰与火 挪威特种部队的运输机舱门漏进刺骨的风,林野把父亲的笔记本按在膝盖上,封皮边缘被海雾浸得发皱。林墨正趴在舷窗上尖叫,手指戳着玻璃——外面的北极光像打翻的调色盘,绿的、紫的光带在墨蓝色天空里流动,底下是无边无际的浮冰,反射着碎银似的光。 “别把玻璃戳碎了,这可是军用运输机。”苏晚把裹着保温膜的牛肉干扔给林墨,自己则凑到艾伦身边看屏幕,“国际刑警的舰队还有多久到?” 艾伦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哈气在屏幕上凝成白雾,他随手用袖子擦了擦:“还有四十分钟。不过‘暗影’的雷达肯定发现我们了——你看,永恒岛周围的防御网已经启动,海上有三艘驱逐舰,岛上的防空导弹都竖起来了。”他调出卫星图,红色的警戒圈把小岛围得像个铁桶,“戴维斯的地图标注,岛中央有座火山,‘暗影’的核心控制室就在火山内部。” 陈岚抱着保温杯走过来,蒸汽从杯口冒出来,在她鼻尖凝成小水珠:“火山内部温度高,正好能给设备散热——雷蒙当年卧底时传过消息,说‘暗影’用火山的地热发电,整个基地的能源都靠它。要是能炸了地热管道,基地就会彻底瘫痪。”她把一杯姜茶塞进林野手里,“你的肋骨还没好,潜入的时候别硬扛,我跟苏晚走前面。” 林野刚喝了口姜茶,运输机突然剧烈颠簸起来,广播里传来驾驶员的喊声:“注意!‘暗影’的战斗机来了!两架!” 舱内的红灯瞬间亮起,林墨一个趔趄摔在座位上,艾伦赶紧扶住他的电脑:“别慌!挪威空军的护航机来了!”窗外果然传来战斗机的轰鸣声,三架涂着挪威国旗的战机从旁边掠过,机翼下的导弹闪着冷光。 “国际刑警的舰队到了!”苏晚指着远处的海平面,几艘灰色的军舰正冲破浮冰驶来,舰炮已经对准了永恒岛的方向,“我们该换乘潜艇了——马克的‘海狼号’就在前面的冰缝里等着。” 运输机降落在一块巨大的浮冰上时,“海狼号”的舱门刚好打开。马克裹着比埃里克更厚的防寒服,脸冻得通红:“你们可算来了!‘暗影’的水下声呐扫了三次,我差点以为要被发现了。”他领着众人进潜艇,“我改装了静音系统,能潜到火山附近的海底入口,那里有个废弃的科研通道,直通基地内部。” 潜艇下潜时,林野靠在控制室的椅背上,翻开父亲的笔记本。最后一页除了他写的字,还多了一行细小的批注,是陈岚补的:“老林说,永恒岛的火山口有他留的‘后手’,是当年‘星火实验室’的应急装置。”林野指尖摩挲着那行字,突然想起张叔叔临终前的话——“你父亲从来不会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地方”。 “还有十分钟到达海底入口。”马克盯着声呐屏幕,“入口处有水下摄像头,我已经黑进系统,把画面调成昨天的了,但只能撑五分钟。”他递给众人潜水服,“里面是恒温的,穿上不会冷——通道里可能有积水,记得打开头盔上的探照灯。” 海底入口比想象中更隐蔽,藏在一块巨大的礁石后面,洞口被海藻覆盖着。林野第一个钻进去,探照灯的光柱刺破黑暗——通道是混凝土浇筑的,墙壁上布满裂缝,积水没过脚踝,踩进去冰凉刺骨。“艾伦,信号怎么样?”他对着对讲机喊,声音在通道里回响。 “信号满格!我已经连接上基地的内部网络!”艾伦的声音带着兴奋,“核心控制室在火山内部三百米处,周围有二十个守卫,还有红外感应装置。我给你们标了安全路线,避开所有监控。”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通道突然变宽,前方出现一道铁门。陈岚掏出戴维斯给的地图,指了指门上的密码锁:“密码是火山的海拔高度,1247米。”林野输入数字,铁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传来机器运转的轰鸣声——他们已经进入基地内部。 基地的走廊里空无一人,灯光是冰冷的白色,墙壁上每隔几米就有一个“暗影”的标志。林野贴着墙根走,探照灯关成了微光模式,肋骨的伤随着呼吸隐隐作痛。突然,前方传来脚步声,两个穿黑色制服的人正朝着这边走来,手里拿着枪。 “躲进旁边的储物间!”苏晚拉着林野闪到门后,陈岚和林墨紧随其后。储物间里堆满了维修工具,一股机油味扑面而来。林野透过门缝看出去,那两个守卫正边走边聊天,用的是英语。 “听说了吗?董事会的人要在今天启动‘终极引导波’,说是能覆盖全球。” “真的假的?戴维斯博士不是叛变了吗?” “管他呢!只要完成任务,我们就能拿到一大笔钱,再也不用待在这破地方了——小心点,刚才警报响了,说有入侵者。” 守卫的脚步声远去后,林野才松了口气。艾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不好!他们启动了内部搜捕程序,所有通道都被封锁了!你们现在在维修区,前面的走廊有三道关卡,必须拿到守卫的门禁卡才能过去。” “我去拿门禁卡。”苏晚掏出***,“林野,你们在这等着,我五分钟就回来。”她刚要推门,林野突然拉住她:“一起去——两个人更安全。” 走廊的拐角处,正好有个守卫在抽烟。林野示意苏晚绕到后面,自己则捡起一块金属片,用力扔到对面的墙上。“谁?”守卫立刻举枪瞄准,苏晚趁机从后面扑过去,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麻醉针瞬间扎进他的脖子。守卫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搞定。”苏晚拿起守卫的门禁卡,晃了晃,“还有两道关卡,继续。” 第二道关卡是红外感应门,艾伦远程黑掉系统后,门顺利打开。第三道关卡却出了意外——门口站着四个守卫,手里拿着重机枪,正对着监控屏幕说话。“他们在看维修区的监控!”林墨突然压低声音,“艾伦,快把监控画面换了!” “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发现了!”艾伦的声音带着急促,“快躲起来!他们朝你们那边来了!” 林野赶紧拉着众人躲进旁边的通风管道,管道里又窄又黑,只能趴着往前爬。刚爬了几米,就听到身后传来守卫的脚步声和枪声,子弹打在通风管上,发出刺耳的“当当”声。“艾伦,核心控制室还有多远?”林野喘着气问,膝盖被管道壁磨得生疼。 “就在前面!爬出去就是火山内部的通道!” 林野推开通风口的格栅,一股热浪瞬间涌了进来,和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火山内部的通道是天然形成的,岩壁被熏得漆黑,远处的岩浆池泛着红光,把周围的空气都烤得发烫。“核心控制室就在岩浆池对面的平台上!”陈岚指着远处,一个亮着白光的建筑正建在平台中央,周围有座吊桥连接着这边。 吊桥是铁制的,走在上面晃晃悠悠,下面就是翻滚的岩浆。林墨吓得紧紧抓住栏杆,脸色发白:“哥,这桥会不会断啊?我恐高……” “别怕,我扶着你。”林野走在他旁边,突然听到吊桥另一头传来掌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正站在控制室门口,手里拿着杯红酒,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林野,我们终于见面了。”男人的声音很熟悉,林野突然想起张叔叔的描述——“老船长”是父亲的同学,也是“暗影”的创始人。 “你就是‘船长’?”林野握紧了手里的枪,“我父亲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是我让老张推他下去的。”男人抿了口红酒,“林建国太固执了,非要阻止‘重生计划’,还想把‘暗影’的罪证交给国际刑警——他不死,我们的计划就没法进行。”他指了指控制室的门,“里面有‘终极引导波’的发射装置,还有‘意识备份’的最终数据。只要我按下按钮,全球六十亿人的意识都会被引导,变成统一的‘新人类’。” “你疯了!”苏晚举枪对准他,“这种技术会害死多少人你知道吗?” “为了‘进化’,牺牲是必要的。”男人笑了笑,“林野,我知道你手里有‘意识保护程序’,只要你把它交给我,我可以让你成为‘新人类’的领袖,和我一起主宰世界。”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徽章,上面是“星火实验室”的标志,“这是你父亲当年的徽章,我一直留着。” 林野的瞳孔突然收缩——那个徽章他见过,父亲的遗物里就有一个,只是这个徽章的背面,刻着一个“张”字。“你和张叔叔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弟弟。”男人的笑容沉了下来,“当年他背叛我,帮林建国藏起‘保护程序’,我本来想杀了他,没想到他先一步引爆了灯塔——不过没关系,他的意识已经被我备份了,等‘新人类’诞生,我会给他找个新的躯体。” “你居然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林墨气得浑身发抖,“我哥才不会跟你同流合污!”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男人突然拍了拍手,吊桥两侧的岩壁里突然伸出许多机枪,对准了林野他们,“要么交出程序,要么掉进岩浆里——你们选吧。” “艾伦!动手!”林野突然大喊,艾伦立刻按下手里的遥控器,吊桥两侧的机枪瞬间哑火——他早就黑进了基地的武器系统。“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林野冲过去,一拳打在男人的脸上,男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红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混乱中,陈岚突然大喊:“小心!他启动了发射程序!”控制室的屏幕上,“终极引导波”的进度条已经开始跳动,显示“倒计时:三十分钟”。 “没用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个遥控器,“发射程序一旦启动,就无法停止,除非毁掉发射装置的核心芯片——而核心芯片,在岩浆池中央的平台上!”他指着岩浆池中间的一个小平台,上面果然有个红色的装置,“那里的温度超过一千度,没人能靠近!” 林野突然想起父亲笔记本里的批注——“火山口的后手”。他抬头看向火山口,那里有个金属装置,正随着火山的震动微微晃动。“陈岚,我父亲说的‘后手’是不是火山口的那个装置?” “是!那是个紧急冷却装置!”陈岚点头,“只要启动它,岩浆池的温度会瞬间降低,就能靠近核心芯片了!但启动装置需要钥匙,是你父亲当年留下的,形状像个星星。” “我知道钥匙在哪!”林野从怀里掏出父亲的笔记本,翻到中间一页,里面夹着个银色的星星钥匙,“父亲把它藏在笔记本里了!”他把笔记本塞给林墨,“你和陈岚去启动冷却装置,苏晚和艾伦跟我去拿核心芯片!” “小心点!”陈岚拉着林墨往火山口跑,“发射程序还有二十五分钟!” 林野和苏晚、艾伦刚冲到岩浆池边,男人就带着几个守卫追了过来:“拦住他们!别让他们靠近核心芯片!”守卫们举枪射击,子弹打在旁边的岩壁上,溅起火星。 “艾伦,掩护我们!”苏晚扔出颗***,烟雾弥漫中,她拉着林野冲到通往小平台的石桥上。石桥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林野走在前面,肋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每走一步都像被针扎一样。 “还有二十分钟!”艾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陈岚和林墨已经到火山口了,正在启动冷却装置!” 突然,石桥开始剧烈摇晃,男人居然炸断了石桥的一端!林野和苏晚差点掉下去,赶紧抓住旁边的栏杆。“林野!冷却装置启动了!岩浆池的温度在下降!”陈岚的喊声传来,岩浆池里的岩浆果然开始凝固,表面结起了一层黑色的硬壳。 “跳下去!”林野拉着苏晚,从石桥上跳到凝固的岩浆上,脚下的硬壳发出“咔嚓”的响声,随时可能裂开。他们冲到小平台上,核心芯片就在中间的装置里,外面有个玻璃罩。“艾伦,怎么打开玻璃罩?” “需要密码!是你父亲的生日!1970年5月20日!”艾伦的声音带着喘息,“男人正在往这边来,你们快一点!” 林野输入密码,玻璃罩缓缓打开。他刚要拔掉核心芯片,男人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不能毁了它!这是我的心血!” “你的心血是用无数人的生命换来的!”林野用力推开他,拔掉了核心芯片——控制室的屏幕上,进度条瞬间停止,然后变成了“发射失败”的红色字样。 “不——!”男人疯了一样扑过来,林野躲闪不及,被他推倒在岩浆池的边缘,肋骨重重地撞在岩石上,疼得他眼前发黑。男人掐住他的脖子,把他往岩浆池里按:“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哥!”林墨突然从火山口跑下来,手里拿着块石头,用力砸在男人的头上。男人惨叫一声,松开了手,林野趁机翻身起来,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把他打倒在地。 男人趴在地上,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手雷:“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让整个基地都陪葬!” “小心!”苏晚冲过去,一脚踢飞男人手里的手雷,手雷掉在凝固的岩浆上,“轰隆”一声炸了个坑。男人的腿被手雷的碎片击中,鲜血瞬间流了出来,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林野用枪指着头。 “基地的自毁程序启动了!还有十分钟!”艾伦大喊着跑过来,“我们快从海底通道撤出去!马克的潜艇还在等着我们!” 林野他们刚跑到海底通道的入口,就听到身后传来火山喷发的轰鸣声,岩浆开始从裂缝里涌出来,整个基地都在摇晃。“快进潜艇!”马克已经启动了潜艇的引擎,舱门正在缓缓关闭。 潜艇浮出水面时,永恒岛已经被火山灰覆盖,火山喷发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林野靠在舷窗上,看着那个逐渐消失在火山灰里的小岛,手里紧紧攥着父亲的徽章。 “‘暗影’的董事会成员都被国际刑警抓住了,发射装置也毁了。”苏晚递过一杯热可可,“我们赢了。” 林野点点头,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翻开父亲的笔记本,突然发现最后一页的夹层里,还有一张照片——是父亲和“船长”、张叔叔的合影,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暗影’的创始人不止一个,还有一个在暗处。” “什么?”苏晚凑过来看,“还有一个创始人?我们怎么不知道?” 陈岚突然脸色一变:“我想起了!雷蒙当年提过,‘暗影’有个‘神秘投资人’,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掌控着‘暗影’的所有资金。雷蒙说,这个人可能和某个国家的政客有关。” 林野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发件人还是那串乱码,内容只有一句话:“游戏还没结束,我在伦敦等你——‘幽灵’。” 潜艇朝着挪威的方向行驶,北极光依旧在天空中流动。林野握紧手里的照片,心里突然明白——“暗影”的阴谋还没有彻底终结,那个藏在暗处的“幽灵”,才是最后的敌人。他掏出笔,在父亲的笔记本上写下新的一行:“爸,战斗还没结束,下一站,伦敦。” 苏晚走到他身边,看着窗外的极光,轻轻握住他的手:“不管去哪,我们都一起。”林墨和艾伦也凑了过来,四个人的影子被潜艇的灯光拉得很长,映在舱壁上。林野笑了笑,知道不管前面还有多少危险,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因为他们是“星火”,是永远不会熄灭的光。 第195章 伦敦雾中回响 “海狼号”的通风口吹着带着咸腥味的暖风,林野把父亲的笔记本摊在膝盖上,指尖反复摩挲着那张合影——父亲站在中间,左边是笑容温和的张叔叔,右边的“船长”西装笔挺,可脸被岁月磨得模糊。苏晚端来的热可可已经凉了,杯壁上的水珠滴在笔记本边缘,晕开一小片水渍。 “哥,你都看半小时了。”林墨把刚下好的棋推到他面前,马压着对方的象,“艾伦说伦敦的线人已经在港口等着了,是个开古董店的老太太,当年受过雷蒙的恩惠。”他抓了把薯片塞进嘴里,咔嚓声在安静的舱室里格外清晰,“对了,挪威特种部队把‘船长’的尸体运回去了,验尸报告说他身上有个旧伤疤,和我爸笔记本里画的‘夜枭’标记一模一样。” “夜枭?”陈岚凑过来,手里拿着雷蒙留下的加密文件,“雷蒙的笔记里提过这个代号,说是‘暗影’初创时的核心成员,负责资金运作——当年‘星火实验室’的资金链突然断裂,就和这个人有关。”她用铅笔在文件上圈出一行字,“你看,这里写着‘夜枭与伦敦的旧书店有染’,地址在贝克街附近,叫‘时光信笺’。” 艾伦突然从控制台跳起来,耳机线挂在脖子上晃悠:“有新发现!我黑进了‘暗影’的旧数据库,‘幽灵’的IP地址三天前在伦敦塔附近出现过,而且他和‘夜枭’的通讯记录里,反复提到一个词——‘星核’。”他把屏幕转向众人,上面是一串乱码,“这是他们的加密暗语,我正在破解,估计到伦敦就能出结果。” 潜艇驶入泰晤士河时,伦敦正下着小雨。雨丝像细针一样扎在脸上,带着湿冷的雾气,双层巴士的红色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林野裹紧风衣,肋骨的伤被冷风一吹,又开始隐隐作痛——苏晚在他口袋里塞了暖宝宝,隔着布料传来温热的触感。 “前面那个穿驼色大衣的就是线人,玛莎太太。”陈岚指着码头边的老太太,她正靠在古董店的门框上抽烟,手里把玩着一枚铜制怀表,“雷蒙说她年轻时是军情六处的破译员,后来因为揭露腐败被开除,开了这家旧书店当掩护。” 玛莎太太的书店里飘着旧书的霉味和红茶的香气,书架上摆满了皮面精装书,最里面的墙上挂着幅梵高的仿画——林野刚走近,就发现画后面有个暗格,里面藏着台老式无线电。“你们要找的‘夜枭’,二十年前经常来我这买旧地图。”玛莎太太给众人倒上红茶,茶匙碰撞杯壁发出轻响,“他每次来都戴着宽檐帽,遮住半张脸,只说要‘通往过去的路’。” “通往过去的路?”林野突然想起父亲笔记本里的一张草图,画着伦敦老城区的街道,标注着“星核藏匿点”,“您有没有见过这样一张图?”他掏出手机,调出草图的照片。 玛莎太太的眼神突然变了,她放下茶杯,从柜台底下抽出一本厚重的《伦敦历史》,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的字迹和林野父亲的一模一样:“星核在圣保罗大教堂的穹顶之下,与夜枭的秘密共存。” “这是你父亲十年前留给我的。”玛莎太太的手指轻轻划过纸条,“他说如果有一天,有人带着‘星火’的徽章来找‘夜枭’,就把这个交出去。”她从怀表链上解下一枚小小的铜钥匙,“打开穹顶下暗格的钥匙,当年你父亲亲手交给我的。” 林野刚接过钥匙,书店的玻璃门突然被撞开,几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消音手枪:“不许动!把‘星核’的线索交出来!”为首的人脸上有道刀疤,盯着林野手里的钥匙,“‘幽灵’大人要我们带你们去见他。” “早等着你们了。”苏晚突然掀翻桌子,红茶杯摔在地上碎成几片,她顺势滚到书架后,掏出藏在靴子里的手枪,连续两枪打在对方的膝盖上,“艾伦,按计划行事!” 艾伦早就躲到了无线电后面,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书店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应急灯亮起惨绿色的光:“我黑了附近的监控,还启动了火灾警报,警察五分钟内就到!”他扔出颗***,强光闪过,传来对方的惨叫声。 林墨抓起书架上的铜制镇纸,砸在一个人的后脑勺上:“哥,快从后门走!玛莎太太说后门通着小巷,能到圣保罗大教堂!”他推着林野往后面跑,陈岚则用书架挡住门口,延缓对方的追击。 小巷里全是积水,踩上去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林野跑着跑着,肋骨的伤突然发作,疼得他弯下腰,苏晚赶紧扶住他:“别硬撑,我扶着你。”雨越下越大,打在伞上噼啪作响,远处圣保罗大教堂的穹顶在雾中露出模糊的轮廓。 “他们追上来了!”林墨回头看,刀疤脸带着人正在巷口张望,“快进教堂!” 教堂里很安静,只有管风琴的声音在回荡。神父正在前面祈祷,看到他们浑身湿透地冲进来,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指了指穹顶的方向:“玛莎太太打电话说你们会来,穹顶的楼梯在那边。”他递过几件干燥的长袍,“快换上吧,别着凉了。” 通往穹顶的楼梯又陡又窄,林野扶着栏杆往上爬,每一步都牵扯着肋骨的伤。爬到一半,他突然看到墙上刻着“星火”的标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夜枭,回头是岸——建国留”。“这是我爸的字。”林野停下脚步,指尖抚过那些刻痕,“他当年应该找过‘夜枭’,想劝他回头。” 穹顶的平台上积着一层薄灰,中间有块松动的石板。林野用玛莎太太给的钥匙撬开石板,里面藏着个铁盒子,上面没有锁,只有一个“夜枭”的浮雕。“打开看看。”苏晚蹲在旁边,手里的枪对准四周,警惕地观察着。 铁盒子里没有“星核”,只有一叠旧文件和一枚银色的徽章——徽章和“船长”的那枚很像,只是背面刻着“夜枭”两个字。文件是当年“星火实验室”的资金记录,其中一页用红笔圈出:“匿名捐款人:阿尔弗雷德·怀特,伦敦金融城。” “阿尔弗雷德·怀特?”陈岚突然睁大眼睛,“我知道这个人!他是伦敦金融城的大鳄,二十年前突然宣布破产,然后就消失了——雷蒙的笔记里说,‘夜枭’的真实姓名可能就是阿尔弗雷德。”她翻到文件的最后一页,“这里有个地址,是他当年的别墅,在伦敦郊区的温莎小镇。” “不好!穹顶下面有人!”林墨突然压低声音,指着楼梯口,刀疤脸带着人正往上爬,手里的枪闪着冷光,“他们怎么找到的?” “是教堂外面的监控。”艾伦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教堂周围的监控画面,“他们黑了监控系统,一直在跟踪我们。”他突然眼睛一亮,“有了!‘星核’的暗语破解了,是‘阿尔弗雷德的书房,月光下的第三本书’!” “我们从穹顶的紧急出口走!”林野指着平台边缘的铁梯,“下面是教堂的后院,玛莎太太说那里有辆车在等着我们。”他把文件和徽章塞进怀里,率先爬上铁梯,苏晚和林墨紧随其后,艾伦断后,时不时往下扔东西阻碍对方。 后院的黑色轿车果然在等着,司机是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看到他们就赶紧打开车门:“玛莎太太让我送你们去温莎小镇,路上小心,‘暗影’的人在高速上设了卡。” 轿车驶离伦敦市区时,雨终于停了。窗外的田野一片翠绿,远处的温莎城堡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林野靠在椅背上,翻看着阿尔弗雷德的文件,突然发现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阿尔弗雷德和父亲站在实验室门口,旁边还有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婴儿。 “这个女人是谁?”苏晚凑过来看,“和你家的全家福有点像。” “是我姑姑。”林野的声音有点沙哑,“我爸说姑姑当年嫁给了一个英国人,然后就和家里断了联系——没想到她嫁的是阿尔弗雷德。”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姑姑偶尔会偷偷寄礼物回来,里面总有伦敦的太妃糖,“这么说,阿尔弗雷德是我的姑父?” 陈岚突然叹了口气:“当年你姑姑就是因为反对阿尔弗雷德资助‘暗影’,才和他吵架的。你父亲为了保护她,对外说和她断了联系,其实一直在偷偷帮她。”她指了指文件上的一个日期,“你姑姑去世的那天,正好是你父亲‘叛逃’的前一天——他是为了查清姑姑的死因,才故意潜入‘暗影’的。” 轿车驶入温莎小镇时,已经是傍晚。阿尔弗雷德的别墅藏在一片橡树林里,外墙爬满了常春藤,看起来荒废了很久。林墨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他咳嗽着挥了挥手:“这地方起码十年没人来了,‘星核’还会在吗?” “艾伦,找书房的位置。”林野掏出手机,照亮前面的走廊,“玛莎太太说书房在二楼,面朝月光的方向。”走廊的墙上挂着很多旧画,都是阿尔弗雷德和姑姑的合影,照片上的姑姑笑得很开心。 书房在二楼的最里面,窗户正对着月亮升起的方向。书架上摆满了书,积着厚厚的灰尘。艾伦走到窗边,月光正好照在第三排书架上:“就是这里!‘月光下的第三本书’!”他抽出第三本书,是本《莎士比亚全集》,书脊里藏着个小小的U盘,“这就是‘星核’?” 林野把U盘插进电脑,里面是“暗影”的资金流向和“幽灵”的部分资料——“幽灵”是阿尔弗雷德的私生子,从小被寄养在国外,因为嫉妒姑姑的孩子,才联合“船长”害死了姑姑,还嫁祸给林野的父亲。资料的最后,有个地址:“伦敦塔附近的旧码头,‘幽灵’的通讯站。” “原来他是为了报复。”林野握紧拳头,心里又气又疼——姑姑当年那么疼他,每次回来都要抱着他讲故事,“我一定要找到他,为姑姑和爸爸报仇。” 突然,别墅的灯亮了起来,整个房子被照得如同白昼。“林野,我们又见面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天花板的扬声器里传来,“没想到吧,‘星核’是我故意留给你的——我就是要让你知道真相,让你痛苦。” “你是‘幽灵’?”林野抬头看向扬声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姑姑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幽灵”的声音带着嘲讽,“她从来没把我当成家人,只疼她自己的孩子!我亲眼看到她把我妈送的项链扔了,说那是‘下等人的东西’!”扬声器里传来翻东西的声音,“我在别墅里装了炸弹,还有十分钟就会爆炸——如果你想知道你姑姑的死因真相,就来旧码头找我。” “他在耍我们!”苏晚拉起林野,“快离开这里!炸弹是真的!”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楼下传来爆炸声,楼梯的扶手被炸得变形,“后门!从后门走!” 众人从后门冲出去时,别墅已经燃起了大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司机的车还在外面等着,他们刚上车,就看到远处有几辆车驶来,车灯刺眼——是“暗影”的人! “坐稳了!”司机猛地踩下油门,轿车冲了出去,后面的车紧追不舍。林墨回头看,刀疤脸正从车窗里探出头,手里拿着枪:“他们要开枪了!” “艾伦,干扰他们的通讯!”苏晚掏出枪,从车窗里探出去,一枪打爆了对方的轮胎。对方的车失控撞在树上,后面的车却依旧紧追不舍。 “前面就是旧码头!”司机指着远处的灯火,“‘幽灵’的通讯站就在那边的仓库里!” 轿车停在码头边,林野他们跳下车,朝着仓库跑去。仓库里很空旷,只有几盏应急灯亮着,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个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幽灵”的脸——他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姑姑的眼睛很像。 “你终于来了。”“幽灵”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你姑姑的死因,就在这个文件夹里。”他调出一个视频文件,画面里,姑姑和“船长”正在争吵,突然,“幽灵”从后面推了姑姑一把,姑姑摔下楼梯,当场没了呼吸。 “你这个凶手!”林野气得浑身发抖,冲过去想砸电脑,却发现地上有根线连着炸弹,“你又想炸了这里?” “这次不是炸弹,是毒气。”“幽灵”的笑声很诡异,“仓库的通风口已经被我封死了,毒气十分钟后就会充满整个仓库——如果你能在十分钟内破解电脑的密码,就能打开通风口,密码是你姑姑的生日。”他的脸突然消失,屏幕上出现密码输入框。 “姑姑的生日是1972年9月15日!”林野赶紧输入密码,电脑屏幕上立刻弹出通风口的控制界面,他按下“打开”按钮,仓库顶部的通风口缓缓打开,新鲜空气涌了进来。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幽灵”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在伦敦塔的王冠珠宝展厅里放了‘意识炸弹’,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爆炸——炸弹的密码,是‘星核’里的最后一个文件。”电脑突然黑屏,再也没有声音。 “不好!我们快去伦敦塔!”林野冲出仓库,看到苏晚他们正在和“暗影”的人打斗,刀疤脸拿着枪对准苏晚,他赶紧大喊:“小心!” 苏晚回头,顺势滚到旁边,林野一枪打在刀疤脸的手上,枪掉在地上。陈岚冲过去,一拳打在刀疤脸的脸上,把他打倒在地:“别跑!” 解决完“暗影”的人,林野他们赶紧上车,朝着伦敦塔的方向驶去。车窗外,伦敦的夜景灯火辉煌,可林野的心里却沉甸甸的——“意识炸弹”一旦爆炸,后果不堪设想。他掏出“星核”U盘,插在电脑上,调出最后一个文件——里面只有一行字:“密码是‘星火’的初心。” “‘星火’的初心?”林墨皱起眉头,“是‘保护人类意识自由’吗?” “应该是。”陈岚点了点头,“当年‘星火实验室’成立时,你父亲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她看着窗外的伦敦塔,“还有十二个小时,我们必须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前赶到那里,破解炸弹的密码。” 轿车驶近伦敦塔时,林野看到塔上的大钟正指向晚上十一点。月光洒在伦敦塔的城墙上,古老的建筑在夜色中像个沉默的巨人。他握紧手里的U盘,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力量——不管“幽灵”有多少阴谋,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他都要阻止炸弹爆炸,为姑姑和父亲报仇,守护“星火”的初心。 “艾伦,查一下珠宝展厅的结构。”林野打开电脑,“我们需要制定潜入计划,‘幽灵’肯定在里面设了陷阱。” 艾伦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屏幕上出现珠宝展厅的三维模型:“展厅在伦敦塔的地下一层,有三道安保门,还有红外感应装置。我已经黑进了伦敦塔的安保系统,明天早上十点,安保会进行换班,有五分钟的空档可以进去。” 苏晚从背包里掏出作战服:“我和林野走前面,负责破解安保门;陈岚和林墨在外面接应,防止‘暗影’的人偷袭;艾伦留在车里,远程控制安保系统。”她看了看林野,“你的肋骨还能撑住吗?不行的话,我一个人进去。” “我没事。”林野笑了笑,穿上作战服,“这是我和‘幽灵’的决战,也是我为父亲和姑姑报仇的时候,我必须去。”他掏出父亲的徽章,别在胸前,“有我爸在,我不怕。” 夜深了,伦敦的雾气又开始弥漫。林野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父亲和姑姑的笑容。他知道,明天的决战不会轻松,“幽灵”肯定还有后手,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有苏晚、林墨、陈岚和艾伦,还有父亲和姑姑的守护。 第二天早上九点五十分,伦敦塔的广场上挤满了游客。林野和苏晚混在人群中,穿着和安保人员一样的制服,手里拿着伪造的工作证。“还有五分钟换班。”苏晚对着耳机轻声说,“艾伦,准备黑进安保系统。” “收到!安保系统已经处于待机状态,换班开始后,我会关闭红外感应装置三十秒。”艾伦的声音带着紧张,“你们一定要快!” 十点整,安保人员开始换班。林野和苏晚趁机冲进珠宝展厅的入口,艾伦立刻关闭了红外感应装置。“第一道门的密码是19980715,是张叔叔女儿的生日!”林野输入密码,门缓缓打开。 第二道门是指纹识别,苏晚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指纹膜,贴在识别器上,门顺利打开。第三道门后面,就是珠宝展厅——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中央的展柜上放着个黑色的炸弹,上面的倒计时显示:“01:59:30”。 “炸弹在这里!”林野冲过去,掏出电脑,连接上炸弹的控制系统,“艾伦,把‘星核’的文件传过来!” “收到!文件正在传输中!”艾伦的声音传来,“‘幽灵’的信号在附近出现了!他应该就在伦敦塔的某个地方盯着你们!” 林野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密码输入框,深吸一口气,输入了“保护人类意识自由”——炸弹的倒计时突然停止,然后变成了“密码错误,启动二级爆炸程序,倒计时:00:59:59”。 “怎么会错?”林野愣住了,“‘星火’的初心不是这个吗?” “不好!‘幽灵’修改了密码!”艾伦的声音带着急促,“我检测到炸弹的程序被篡改了,二级爆炸程序一旦启动,就无法停止,除非找到‘幽灵’本人,让他输入正确的密码!” 林野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幽灵”发来的:“想知道正确的密码吗?来伦敦塔的顶层,我在那里等你——只有你一个人来,否则炸弹立刻爆炸。” “他在耍花样!”苏晚握紧枪,“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林野摇了摇头,“他要的是我一个人,我不能拿所有人的性命冒险。”他拍了拍苏晚的肩膀,“这里交给你,我去去就回。”他转身朝着楼梯口跑去,心里清楚,这是他和“幽灵”的最后对决,也是“星火”与“暗影”的终极较量。 第196章 塔顶光与影 伦敦塔的石梯又陡又凉,林野往上跑的时候,肋骨的伤像被人用钝刀子割,每吸一口气都带着疼。石墙上嵌着的古灯忽明忽暗,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和墙壁上斑驳的刀刻痕叠在一起,倒像极了这些年纠缠不清的恩怨。耳机里传来苏晚的声音,有点发颤:“林野,你慢着点,我这边炸弹的指示灯开始闪红了——艾伦说二级程序在调用备用能源。” “知道了。”林野扶着石壁喘了口气,指尖摸到石缝里的青苔,湿冷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你别碰任何按钮,等我消息。”他抬头往上看,塔顶的风卷着雾气灌下来,带着泰晤士河的腥气——还有三分钟,炸弹的倒计时就只剩五十分钟了。 顶层的平台没有门,只有一圈锈迹斑斑的铁栏,风把林野的风衣吹得猎猎响。“幽灵”背对着他站在栏杆边,穿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面具摘在了旁边的石桌上,露出一张和姑姑有七分像的脸,只是眼角的疤破坏了那份温和。他手里捏着条银项链,链坠是个小小的星星,和林野胸前的徽章款式很像。 “你比你父亲沉得住气。”“幽灵”转过身,声音里没了之前的冰冷,反倒带着点沙哑,“当年他找我父亲对峙的时候,一上来就拔了枪。”他指了指石桌上的照片,是个穿蓝布裙子的女人,抱着个皱巴巴的婴儿,“这是我妈,当年在‘星火实验室’当清洁工,和你父亲、我父亲都认识。” 林野没动,手按在腰间的枪上:“我姑姑的死,不是你报复的理由。”他盯着“幽灵”手里的项链,“这条项链,是姑姑当年准备还给你母亲的——她怕我姑父误会,一直放在抽屉里,不是你说的‘扔了’。” “你骗我!”“幽灵”突然激动起来,把项链摔在石桌上,“我亲眼看到她扔进垃圾桶的!”他的声音发颤,“那天是我生日,我想去给她送画,就看见她把这个扔了,还说‘下等人的东西别脏了我的桌子’!” 林野突然想起陈岚给的文件,里面夹着姑姑的日记。他掏出手机,调出其中一页:“你自己看。”屏幕上的字迹娟秀,写着“阿尔弗雷德误会我和怀特先生有染,把玛丽的项链扔在我面前,我只能假装扔掉,晚上偷偷捡回来藏好,等机会还给玛丽”。下面的日期,正好是“幽灵”说的那天。 “幽灵”的脸瞬间白了,他抢过手机,手指划过屏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突然蹲在地上,肩膀开始发抖,“我恨了她二十年,恨她偏心,恨她看不起我妈……原来都是假的?” 耳机里突然传来苏晚的尖叫:“林野!炸弹的倒计时加速了!还有四十分钟!艾伦说有外部信号在操控它!” 林野猛地回过神:“‘幽灵’,别愣着!密码到底是什么?‘星火’的初心到底还有什么说法?” “初心不是一句话。”“幽灵”抬起头,眼睛通红,“是你父亲当年刻在实验室墙角的字——‘每个意识都该有自己的光’。”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金属盒子,“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里面有真正的密码程序。我本来想让你痛苦,可现在……”他把盒子递给林野,“‘暗影’的残余势力在操控炸弹,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的复仇,只想让伦敦塔炸掉,制造恐慌。” “他们在哪?”林野接过盒子,指尖碰到“幽灵”的手,冰凉得像块石头。 “就在下面的控制室。”“幽灵”指了指平台的入口,“他们用我母亲的遗物威胁我,逼我设下这个局。现在密码程序在你手里,他们肯定会来抢。”他抓起石桌上的铁棍,“我帮你挡住他们,你赶紧下去解炸弹——我欠你姑姑的,欠你父亲的,今天一起还。” 林野刚要往下跑,就听到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几个穿黑色作战服的人冲了上来,手里拿着***:“把密码程序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为首的人脸上戴着骷髅面具,声音嘶哑,“‘幽灵’,你敢背叛我们?” “背叛?是你们骗我!”“幽灵”挥着铁棍冲上去,一棍砸在对方的膝盖上,“我母亲根本不是被你父亲害死的,是你们为了拉我入伙,伪造的证据!”他回头喊,“林野,快走!这里有我!” 林野咬了咬牙,转身往楼梯跑,耳机里艾伦的声音炸开:“林墨和陈岚已经冲进来了,正在和控制室的人打斗!苏晚这边的炸弹外壳开始发烫,可能要提前爆炸!” 石梯里的枪声越来越近,林野跑的时候,怀里的金属盒子硌着肋骨,疼得他直咧嘴。跑到三楼的时候,突然撞到一个人,是林墨,脸上沾着灰,手里的枪还在冒烟:“哥!你拿到密码了?苏晚姐快撑不住了,炸弹的线路都开始冒火花了!” “快带我去!”林野拉着林墨往地下一层跑,走廊里的应急灯闪个不停,地上躺着几个“暗影”的人,陈岚正靠在墙角喘气,胳膊上擦破了皮:“里面就是展厅,苏晚在里面守着,你快进去!” 珠宝展厅的门虚掩着,林野推开门就闻到一股焦糊味。苏晚正趴在炸弹旁边,手里拿着螺丝刀,额头上全是汗:“你可来了!艾伦说这个程序需要用专用接口导入,在炸弹的侧面!” 林野赶紧打开金属盒子,里面是个老式的USB接口,和炸弹侧面的接口正好匹配。他插进去的时候,手指都在抖——倒计时已经只剩三十分钟了。屏幕上弹出程序界面,需要输入密钥,林野想起“幽灵”的话,输入“每个意识都该有自己的光”。 “进度条在动了!”苏晚兴奋地喊,“艾伦,快同步破解!” “不好!有个人冲进来了!”艾伦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是骷髅面具!他手里拿着手雷!” 林野抬头,就看到骷髅面具冲了进来,手里的手雷拉环已经拉开。苏晚突然扑过去,把林野推到一边,自己则朝着骷髅面具撞过去。手雷掉在地上,滚到了展柜旁边。“快躲起来!”林野大喊着,拉着苏晚钻进展柜下面。 “轰隆”一声巨响,展柜的玻璃碎片四溅,林野用身体护住苏晚,后背被碎片划得生疼。骷髅面具被炸得满脸是血,却依旧爬起来,朝着炸弹扑过去:“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休想!”陈岚冲了进来,一枪打在骷髅面具的肩膀上,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林墨紧随其后,用手铐把他铐住:“这次看你往哪跑!” “进度条到90%了!”苏晚爬起来,扑到炸弹旁边,“还有五分钟!” 就在这时,林野的耳机里传来“幽灵”的声音,带着喘息:“林野,我挡不住了……他们还有人,在伦敦塔的火药库……要炸掉整个塔……”声音突然中断,只剩下电流声。 “‘幽灵’!”林野心里一紧,刚要往楼上跑,就听到顶层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整个伦敦塔都在摇晃。艾伦的声音带着哭腔:“顶层的信号消失了……他可能……” “先完成破解!”苏晚抓住林野的手,“他用命给我们争取时间,我们不能让他白死!” 林野深吸一口气,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还有最后1%的时候,屏幕突然黑屏了。“怎么回事?”苏晚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是不是程序出问题了?” “是外部干扰!”艾伦大喊,“骷髅面具的同伙在干扰信号!我正在屏蔽他们!” 林野突然想起金属盒子里还有张纸条,是“幽灵”写的:“如果信号被干扰,用备用密钥——我母亲的名字,玛丽·怀特。”他赶紧输入“玛丽·怀特”,屏幕瞬间亮了起来,进度条跳到100%。 炸弹的倒计时停止了,红色的指示灯变成了绿色,屏幕上弹出“解除成功”的字样。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苏晚瘫坐在地上,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们成功了……” 林野走到窗边,看着顶层的方向,烟雾正从那里飘出来。他掏出“幽灵”给的金属盒子,里面还有张照片,是“幽灵”小时候和母亲的合影,背面写着:“我知道错了,可惜太晚了——给林野,替我给你姑姑磕个头。” “哥,国际刑警来了!”林墨跑进来,手里拿着对讲机,“他们已经控制了伦敦塔的所有出口,‘暗影’的残余势力大部分都被抓住了,只有几个跑了。”他看到林野手里的照片,声音低了下来,“‘幽灵’他……” “他用自己的方式赎罪了。”林野把照片放进怀里,“我们欠他一个道歉,也欠他一个葬礼。” 国际刑警的负责人是个金发女人,叫索菲亚,她握着林野的手:“多亏了你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审讯了骷髅面具,他说‘暗影’还有最后一个据点,在北极的‘冰窖基地’,里面藏着‘意识引导波’的终极数据。”她递过一份文件,“这是我们查到的资料,基地的位置在北纬80度,常年被冰层覆盖。” “冰窖基地?”陈岚突然睁大眼睛,“雷蒙的笔记里提过这个地方,说是‘暗影’的发源地,当年你父亲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还带走了核心数据。” 林野翻开文件,里面有张卫星图,基地的轮廓在冰层下若隐若现。他突然看到基地的标志,和父亲笔记本里画的“星火”原始标志很像——只是被改成了黑色。“这里不仅是‘暗影’的据点,可能还是‘星火’最初的实验室。”林野的手指划过卫星图,“我父亲当年肯定是想回来毁掉这里,可惜没来得及。”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苏晚走到林野身边,眼里带着坚定,“‘暗影’不彻底消失,我们就不能安心。” “等处理完‘幽灵’的后事。”林野看着窗外,伦敦的雾气已经散了,阳光洒在泰晤士河上,波光粼粼,“他欠我们的,我们也欠他的,总要给个交代。”他掏出父亲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爸,姑姑,‘幽灵’赎罪了,炸弹解除了。下一站,北极冰窖,我们会彻底终结‘暗影’,完成你没完成的事。” 三天后,“幽灵”的葬礼在伦敦的公墓举行,林野他们站在墓碑前,墓碑上没有名字,只刻着一颗星星,和“幽灵”母亲的项链坠子一样。玛莎太太捧着一束白色的玫瑰,放在墓碑前:“玛丽要是知道,肯定会原谅他的。” “我们该走了。”陈岚拍了拍林野的肩膀,“马克的‘海狼号’已经在港口等着了,北极的冰层正在融化,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林野最后看了眼墓碑,转身跟着众人往港口走。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身上,温暖得像父亲的手。他知道,北极的冰窖基地肯定充满了危险,“暗影”的最后力量都在那里,但他不再害怕——他有苏晚、林墨、陈岚和艾伦,有父亲和姑姑的守护,还有“幽灵”用命换来的线索。 “海狼号”的舱门关闭时,林野靠在舷窗上,看着伦敦逐渐变小。艾伦拿着刚破解的文件跑过来:“林总,有新发现!冰窖基地的核心区域,有个‘意识库’,里面存储着所有被‘暗影’捕获的意识数据——包括你父亲当年的部分意识备份!” “什么?”林野猛地坐起来,“你说我父亲的意识备份还在?” “是的!”艾伦点头,“文件里写着,当年你父亲逃出来的时候,故意留下了部分意识数据,作为破解‘意识库’的钥匙——只要找到这个备份,就能毁掉所有被捕获的意识数据,彻底瓦解‘暗影’的根基。” 林野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掏出父亲的笔记本,手指抚过封面。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追寻父亲的脚步,现在终于有机会“见到”父亲了。“苏晚,”他看向苏晚,眼里带着光,“我们必须找到我父亲的意识备份,这不仅是毁掉‘暗影’的关键,也是我对父亲的承诺。” 苏晚握住他的手,笑得很温柔:“不管多难,我们都一起找。” “海狼号”驶离泰晤士河,朝着北极的方向航行。林野站在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里充满了期待和坚定。他知道,冰窖基地的决战,将是“星火”与“暗影”的终极较量,也是他为父亲、姑姑和所有被“暗影”伤害的人,讨回公道的时候。 就在这时,艾伦突然大喊:“林总!冰窖基地的防御系统启动了!他们发现我们了!”屏幕上出现一排红色的警告信号,“还有,我们收到一条匿名信息,发件人是‘暗影’的新首领,说在冰窖基地等着我们,还说……要让你父亲的意识永远被困在‘意识库’里。” 林野握紧拳头,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他知道,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他转身走进控制室,对着众人说:“准备战斗!不管‘暗影’的新首领是谁,我们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第197章 冰窖深处的意识回响 “海狼号”的控制室里,红色警报灯转得人眼晕,艾伦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发烫,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林野攥着父亲的笔记本站在他身后,封皮上的磨损痕迹被指腹磨得发亮,肋骨的旧伤突然抽痛了一下——是刚才紧急规避时撞在舱壁上的缘故。“怎么样?能突破防御系统吗?”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难!他们用的是军用级加密防火墙,还在不断释放干扰波!”艾伦猛地拍了下控制台,屏幕上的代码瞬间乱成一团,“刚才拦截到他们的通讯,说要启动‘冰棺’程序——好像是针对潜艇的低温攻击!” “低温攻击?”马克从驾驶舱冲进来,厚重的防寒服上还沾着冰碴,“他们想冻住我们的螺旋桨!启动静音潜航,往冰层下方五十米钻!那里的水温能高两度,足够撑到我们找到入口!”他一把扯开领口的拉链,露出脖子上挂着的鲸牙吊坠,“当年我在北极捕鲸,比这更险的冰缝都闯过!” 潜艇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林墨手里的保温杯“哐当”砸在地上,热可可洒了一地,在冰冷的舱板上瞬间凝成小冰晶。“是水下无人机!”苏晚举着夜视望远镜凑到舷窗,“至少三架,带着破冰钻头!”她转身从装备箱里掏出***,检查着弹夹,“林野,我们得提前准备潜入——艾伦破解防御的时间,就是我们冲进去的机会。” 林野点头,视线落在笔记本里夹着的怀表上——这是“幽灵”金属盒子里的东西,表盖内侧刻着北极星的图案,和父亲当年教他认星时画的一模一样。“陈岚,雷蒙的笔记里有没有提过意识库的具体位置?” 陈岚正对着电子地图标注路线,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在基地最底层,靠着地热管道的位置——那里温度能达到十五度,是整个冰窖唯一不结冰的区域。入口应该在东侧的废弃科研通道,当年你父亲就是从那逃出来的。”她突然停下手,“还有个坏消息,笔记里写着,意识库有双重密钥,除了‘幽灵’说的意识密码,还需要一把物理钥匙,形状像个旋转的星星。” “旋转的星星……”林野突然想起怀表的表芯,他拧开表盖,果然看到表芯中央嵌着个小小的金属零件,正是星星形状,边缘还有螺旋纹路,“找到了。”他把怀表塞进贴胸的口袋,那里的温度能让金属保持活性,“马克,还有多久到科研通道入口?” “十分钟!但无人机还在追!”马克的吼声混着潜艇外壳被冰层摩擦的刺耳声响,“苏晚,准备好水下炸药,炸开通道口的冰层!” 这十分钟过得像一个世纪。林野和苏晚穿着潜水服坐在舱门旁,头盔的通讯器里传来艾伦断断续续的汇报:“破解了!我黑进了他们的无人机控制系统,让它们互相攻击!”话音刚落,潜艇又是一震,这次却带着轻松——是无人机自爆的冲击波。 “就是现在!”马克大喊着按下舱门开关,冰冷的海水瞬间涌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林野咬着呼吸管率先跳下去,探照灯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前方被冰层覆盖的通道口。苏晚紧随其后,手里的炸药包精准贴在冰层上,“三、二、一——” 爆炸声在水下闷响,冰层被炸出个一人宽的洞口,碎冰碴像刀子一样划过林野的潜水服。他带头钻进去,通道里的水浑浊不堪,能见度不足两米,石壁上布满了当年父亲留下的划痕——是“星火”的标志,一个燃烧的星星。“跟着这些划痕走,不会错。”他对着通讯器说,声音里终于有了点底气。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通道突然变宽,前方出现一道厚重的合金门,门上的密码锁已经锈迹斑斑,但“星核”的标志依旧清晰。林野掏出怀表,把星星钥匙插进锁孔,顺时针旋转三圈——“咔嗒”一声,门缓缓打开,一股带着硫磺味的热气扑面而来,和外面的海水形成鲜明对比。 “终于到了。”陈岚摘下潜水镜,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前面就是地热通道,顺着走三百米就是意识库。”她从背包里掏出检测仪,屏幕上的绿灯稳定闪烁,“没有辐射,安全。” 地热通道的墙壁是温热的,摸上去像暖炕的温度,岩壁上渗出来的水珠滴在地上,汇成细小的水流。林墨走在最后,突然“哎呀”叫了一声,蹲下身揉着脚:“这里有个暗格!”他拨开地上的碎石,露出一块松动的石板,下面藏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有本日记!” 是父亲的日记。林野翻开它,纸页已经发黄发脆,字迹却依旧有力:“1999年12月,‘暗影’要强行启动意识提取,我把核心数据藏进意识库,用自己的意识片段做了密钥——如果有人能找到这里,一定是带着‘星火’的信念来的。”后面画着个简易的地图,标注着意识库的应急出口。 “前面有脚步声!”苏晚突然停下,示意众人躲到石柱后。林野探头看去,两个穿白色防化服的人正推着物资车走过,胸前的徽章是“暗影”的黑色星星。“是守卫,看样子是换班。”他比划着战术手势,苏晚点头,从腰间摸出消音手枪,林墨则攥紧了冰冻弹——这是艾伦特意改装的,能在接触目标后瞬间释放低温。 等守卫走近,苏晚率先出手,一枪打在左边人的膝盖上,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林墨趁机扔出冰冻弹,右边的人刚要举枪,就被冻成了个冰雕,保持着开枪的姿势。“干净利落。”陈岚走出来,检查着守卫的身份卡,“是负责意识库后勤的,身份卡能打开外层大门。” 意识库的外层大门是玻璃材质,能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服务器,红色的指示灯像无数双眼睛。林野用身份卡刷开大门,刚走进去就被一股热浪包裹——地热管道就在墙壁里,散发着融融暖意。中央的平台上放着个半透明的舱体,里面漂浮着淡蓝色的液体,正是意识库的核心装置。 “就是这个!”艾伦激动地扑到控制台前,插上随身携带的电脑,“快把怀表的钥匙插进去,启动连接程序!” 林野走到舱体旁,钥匙孔果然和怀表的星星零件完美匹配。他插进去的瞬间,舱体突然亮起蓝光,屏幕上开始滚动数据流,最上方显示着“意识匹配中——相似度89%”。“是我父亲的意识波动!”林野的心脏狂跳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按在舱体玻璃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眼眶发热。 “匹配成功!可以提取意识片段了!”艾伦的声音带着哭腔,“但需要输入意识密码——就是‘幽灵’说的那句话,‘每个意识都该有自己的光’!” 林野刚要输入,整个意识库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瞬间亮起惨绿色的光。服务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舱体里的液体开始剧烈翻滚。“怎么回事?”苏晚立刻举枪对准门口,“是‘暗影’的人来了?” “不是人,是系统被远程操控了!”艾伦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有人在删除意识数据!包括你父亲的备份!”他突然大喊,“是‘暗影’的新首领!他的IP地址就在基地内部!” “想删?没那么容易!”林野猛地输入密码,屏幕上的进度条开始反向跳动,“艾伦,能不能追踪他的位置?” “正在试!他的反追踪技术很强!”艾伦的额头渗出汗珠,滴在键盘上,“找到了!在基地的指挥中心,距离我们大概一百米!” “我去!”苏晚转身就往门口走,“你们留在这里保护意识库,我去把他揪出来!” “一起去!”林野拉住她,把怀表塞进她手里,“意识库需要人守着,陈岚和艾伦留下,我和你、林墨过去。”他看向林墨,“你用无人机侦查,别硬拼。” 指挥中心在基地的三层,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应急灯的绿光在墙壁上流动。林墨操控着迷你无人机走在前面,屏幕上传回实时画面:“里面有个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好像在操作电脑。” 林野示意众人躲在门后,自己慢慢推开门缝——那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头发花白,手里端着个搪瓷杯,杯身上印着“星火实验室”的字样,和父亲当年用的一模一样。“就是他!”苏晚刚要举枪,那人突然转过身,林野的呼吸瞬间停住。 是张叔叔。 他比最后一次见面时老了很多,眼角的皱纹深了,头发白了大半,但那双眼睛还是林野熟悉的样子。搪瓷杯“哐当”掉在地上,热水洒了一地,“小……小野?”张叔叔的声音发颤,“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叔叔,你没死?”林野的手指攥得发白,肋骨的旧伤又开始疼,“当年灯塔的爆炸,是你故意伪造的?” 张叔叔苦笑一声,捡起地上的搪瓷杯,擦了擦上面的水渍:“我不装死,怎么能潜入‘暗影’的核心?你父亲当年让我做卧底,就是为了今天——找到意识库,毁掉‘暗影’的所有数据。”他突然叹了口气,“那个新首领的身份,是我故意放出去的***,就是为了引‘暗影’的残余势力现身。” “那刚才删除意识数据的是你?”苏晚皱起眉头,手里的枪没放下。 “是我在转移数据!”张叔叔指着电脑屏幕,“‘暗影’还有批隐藏的势力,我怕他们找到意识库,就先把数据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他调出一个加密文件夹,“你看,这是所有被捕获的意识数据,包括你父亲的完整备份,我都转出来了。” 林野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想起当年张叔叔在灯塔上的决绝,想起父亲笔记本里对张叔叔的信任,眼眶突然湿了。“那我父亲的死……” “是‘船长’逼我的。”张叔叔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抓了我女儿,威胁我要是不推你父亲下去,就杀了她。”他从抽屉里掏出个平安锁,上面刻着个“张”字,“这是我女儿的,当年你父亲帮我藏起来的,现在她在挪威,被玛莎太太照顾得很好。” “那‘暗影’的残余势力呢?”林墨忍不住问,“他们还会来吗?” “会。”张叔叔突然严肃起来,指着电脑上的卫星图,“他们在北极圈外有艘破冰船,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到这里。船上载着‘意识引导波’的便携装置,能覆盖整个北极区域。”他看向林野,“我们必须在他们来之前,毁掉意识库的原始数据,然后带着备份撤离。” “那现在怎么办?”苏晚终于放下了枪,“‘海狼号’能装下所有人吗?” “没问题。”张叔叔从柜子里搬出个金属箱,“这里面是数据备份硬盘,还有‘暗影’残余势力的名单,包括他们在各国的据点。”他突然看向林野,“你父亲当年留下的‘星火’成员,现在都在挪威集结,等我们回去,就能彻底清剿‘暗影’。” 就在这时,艾伦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急促:“不好!意识库的原始数据开始自动销毁了!是‘暗影’留下的自毁程序,还有三十分钟!” “什么?”张叔叔脸色一变,“我们快走!数据备份已经完成,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他率先冲出指挥中心,“林野,你父亲的意识备份需要特殊设备才能激活,玛莎太太那里有——当年你父亲特意留给她的。” 众人往意识库跑的时候,基地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头顶的石块簌簌往下掉。“是破冰船来了!他们在用主炮轰击基地入口!”马克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海狼号’已经启动,在入口处等着你们,还有二十分钟,基地就要塌了!” 意识库的服务器已经开始冒烟,陈岚和艾伦正忙着把备份硬盘装进防水袋。“快走吧!原始数据已经销毁了!”陈岚把一个硬盘塞进林野手里,“这是你父亲的完整意识备份,千万不能丢!” 林野最后看了眼意识库的舱体,里面的淡蓝色液体已经变得浑浊,他掏出父亲的笔记本,把硬盘夹在里面,转身跟着众人往外跑。走廊里的裂缝越来越大,地面开始倾斜,林墨差点摔倒,被张叔叔一把拉住:“小心点!前面的通道要塌了!” 跑到入口处时,“海狼号”的舱门正缓缓打开,马克探着身子大喊:“快上来!冰层开始断裂了!”林野回头看了眼冰窖基地,它正在冰层的挤压下逐渐崩塌,那些关于父亲、姑姑、“幽灵”的恩怨,都被埋在了北极的冰层之下。 潜艇浮出水面时,天边正好泛起鱼肚白,北极星还挂在淡蓝色的天空上。林野靠在舷窗上,看着手里的硬盘,张叔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父亲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欣慰。”他递过一杯热可可,“玛莎太太说,等我们到挪威,就帮你激活你父亲的意识备份——用‘星火’的最高权限。” 林野接过热可可,暖意从手心传到心里。苏晚走过来,指着远处的海平面:“看,那是挪威的舰队,来接应我们的。”她的头发被海风吹乱,脸上带着笑容,“我们赢了。” “还没完全赢。”林野看着笔记本里的硬盘,“‘暗影’的残余势力还没清剿,我父亲的意识备份还没激活。”他掏出笔,在最新一页写下:“爸,我们找到你的意识了,很快就能见面。下一站,挪威,终结‘暗影’,重启‘星火’。” 艾伦突然从控制室跑出来,手里拿着个解密后的文件:“林总!张叔!有新发现!‘暗影’还有个隐藏的据点,在南极的冰盖下,里面藏着‘意识引导波’的终极装置!”他把文件递给林野,“文件里说,这个装置一旦启动,能操控全球人类的意识——而且,他们已经开始启动程序了!” 林野的手指捏紧了文件,纸上的字迹仿佛要嵌进肉里。张叔叔凑过来看,脸色瞬间凝重:“南极……当年‘星火’的第一个实验室就在那里。”他看向林野,“我们刚结束北极的战斗,又要去南极了。” 林野抬头看向远方,海平面和天空连在一起,泛着金色的光。他知道,这场和“暗影”的战争还没结束,南极的冰盖下,还有更危险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他不再害怕——他有苏晚、林墨、陈岚、艾伦,有张叔叔,还有父亲的意识陪伴。 “准备一下。”林野站起身,把笔记本放进背包,“等我们在挪威激活父亲的意识备份,就立刻出发去南极。”他的声音坚定,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不管‘暗影’藏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们都要把他们找出来,彻底终结这一切——为了‘星火’,为了所有被他们伤害的人。” “海狼号”调转航向,朝着挪威的方向驶去。阳光洒在甲板上,融化了残留的冰碴,林野站在船头,迎着海风张开双臂——他能感觉到,父亲的目光正在天上看着他,像北极星一样,永远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而南极的冰盖下,一场终极决战,正在等待着他们。 第198章 挪威雪夜的意识微光 “海狼号”驶入卑尔根港时,挪威的雪正下得紧。大片的雪花拍在舷窗上,瞬间被暖气融成水痕,模糊了窗外红白相间的木屋轮廓。林野把装着父亲意识备份的硬盘揣在羽绒服内袋,指尖贴着布料,能感受到硬盘外壳的微凉——就像当年父亲把他冻红的手塞进自己大衣口袋时的温度。 “玛莎太太在码头等着呢!”林墨顶着一脑袋雪冲进控制室,围巾歪在脖子上,手里攥着半块冻硬的鳕鱼干,“刚才通电话,她说炖了麋鹿肉浓汤,就等我们回去暖身子。”他突然瞥见林野怀里的硬盘,咬着鳕鱼干含糊道,“哥,激活设备真能让爸‘开口’?不会像科幻片里那样,意识紊乱吧?” “玛莎太太说设备是你父亲亲手改装的,稳定性没问题。”张叔叔跟在后面进来,手里提着个旧皮箱,里面装着当年“星火”的通讯设备,“当年我潜伏进‘暗影’前,你父亲特意把这个设备交给她保管,说总有一天,会有人带着他的意识回来。”他的目光落在林野身上,带着点感慨,“没想到这个人是你,小野。” 码头的雪地里,玛莎太太裹着厚厚的羊毛毯,站在一辆老式沃尔沃旁挥手。她比在伦敦时穿得更厚实,帽子上的毛球沾着雪,像只圆滚滚的企鹅。“我的孩子,可算盼到你们了!”她抱住林野的瞬间,林野闻到她身上熟悉的红茶香气,“快上车,雪要下大了,设备不能冻着。” 车子驶进城郊的森林,积雪被轮胎压出两道深痕。玛莎太太的小屋藏在松树林深处,烟囱里冒着滚滚白烟,窗台上摆着几盆耐寒的石竹花,是林野姑姑当年最喜欢的品种。“你姑姑生前总说,挪威的雪比伦敦的雾干净。”玛莎太太推开门,暖空气裹着肉香涌出来,“她的房间我一直没动,里面有你父亲留下的东西。” 客厅的壁炉烧得正旺,火焰舔着松木柴,发出噼啪声响。墙角的老式机柜就是激活设备,银灰色的外壳上刻着细小的“星火”标志,接口处被磨得发亮——显然玛莎太太这些年一直精心保养着。艾伦刚把硬盘插进去,屏幕就亮起柔和的蓝光,跳出一行绿色代码:“设备就绪,等待意识接入授权。” “授权密码是你祖父的生日。”张叔叔蹲在机柜旁,指着键盘上磨损最严重的几个键,“19490317,你父亲说,这是‘星火’最初的信念密码——新中国成立的那天,他和我在实验室里喝着劣质白酒,说要让每个意识都能像国旗一样,自由舒展。” 林野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突然有点发抖。苏晚悄悄握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顺着皮肤传过来:“别慌,我们都在。”她的目光扫过壁炉上方的合影——年轻的父亲、姑姑、张叔叔站在一起,玛莎太太抱着年幼的“幽灵”,所有人都笑着,背景是初升的太阳。 输入密码的瞬间,机柜发出轻微的嗡鸣,屏幕上的蓝光变成流动的星河状。林野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想起十岁那年,父亲在灯塔上教他认北极星,说“不管走多远,总有星星指引方向”。现在,属于他的那颗“星星”,正在屏幕后面等着他。 “意识同步中——30%…60%…90%…”艾伦念着进度条,声音越来越轻,“匹配成功!意识片段稳定!” 屏幕突然暗下去,再亮起时,出现了父亲的轮廓。不是清晰的人脸,而是由无数蓝色光点组成的虚影,坐在虚拟的实验室里,面前摆着那台林野熟悉的旧电脑。“小野?”虚影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却和林野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是你吗?” “爸!”林野的声音瞬间哽咽,眼泪砸在键盘上,“是我,我找到你了。” 虚影笑了笑,光点组成的嘴角弯起熟悉的弧度:“我就知道你能做到。张远没骗我,他真的把你带大了。”他的目光转向张叔叔,“老伙计,辛苦你了,你女儿还好吗?” 张叔叔别过脸,用袖口擦了擦眼睛:“好,都好,她现在是医生,救了很多人。” “那就好。”父亲的虚影转向屏幕,“‘暗影’的南极基地,是当年‘星火’的初代实验室,我和你祖父一起建的。他们藏在那里的‘意识引导波’装置,核心是‘星核’的另一半——当年我只带出了数据部分,装置主体被他们抢走了。”他的光点突然闪烁了一下,“启动装置需要双重密钥,一个是‘每个意识都该有自己的光’,另一个…在你母亲留下的那枚玉坠里。” “母亲的玉坠?”林野愣住了——那枚刻着梅花的和田玉坠,他一直挂在脖子上,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玉坠里有密钥?” “玉坠内侧有个微型芯片,用紫外线照才能看到。”父亲的虚影逐渐变得透明,“装置的核心有自我保护程序,一旦启动超过72小时,就会和‘暗影’的卫星联网,到时候…谁也拦不住。我能传输的意识能量有限,记住,南极基地的地热井是弱点,炸掉它就能瘫痪装置…” “爸!你别走!”林野伸手去碰屏幕,指尖只摸到一片冰凉。虚影在他眼前彻底消散,屏幕恢复成蓝色的待机界面,只留下一行字:“我的小野,要成为自己的光。” 客厅里静得只剩下壁炉的噼啪声。林墨把啃干净的鳕鱼骨头扔进壁炉,火星溅起来,映亮了他泛红的眼眶:“哥,爸没走,他一直在看着我们。”苏晚递过一张纸巾,自己的眼睛也红了——她想起林野无数个对着父亲照片发呆的夜晚,现在终于有了回应。 “72小时…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张叔叔突然站起身,打开旧皮箱,里面是一叠照片和文件,“这是‘星火’现存成员的名单,有二十多个人,都是当年你父亲信得过的人。他们现在散在挪威各地,我已经通知他们赶来集合。”他指着一张合影,“这个戴眼镜的是老周,当年负责‘星火’的武器研发,他手里有南极基地的地热井图纸。” “我去拿玉坠。”林野摸出脖子上的项链,玉坠被体温捂得温热。玛莎太太递过一支紫外线笔:“照这里,芯片藏在梅花的花蕊里。”光线扫过的瞬间,玉坠内侧浮现出一串细小的数字:“20010708”——是林野的生日。 “爸这心思…真是…”林墨凑过来看,突然笑出了声,眼泪却跟着掉下来,“他把你的生日做成密钥,就是说,你才是‘星火’的未来。” 傍晚时分,“星火”的成员陆续赶到。老周果然带着一箱子图纸来的,他的眼镜片厚得像啤酒瓶底,一进门就抓着林野的手不放:“老林的儿子,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他把图纸摊在餐桌上,指着其中一张,“地热井在基地西南角,只要往井里放三枚高爆手雷,就能引发坍塌,瘫痪整个装置的能源系统。” “问题是怎么进去。”一个穿迷彩服的女人开口,她叫安娜,是挪威特种部队退役的狙击手,“南极基地的入口在冰盖下三百米,被‘暗影’的无人机和巡逻队守得严严实实。我们需要一艘能破冰的潜艇,还要精准的潜入路线。” “‘海狼号’没问题。”马克拍着胸脯,他刚和潜艇上的船员通完电话,“我已经让他们做破冰改装,明天早上就能出发。潜入路线我熟,当年捕鲸时,我在南极冰盖下闯过不少冰缝。”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有个坏消息,‘暗影’的破冰船‘幽冥号’已经离开北极,正往南极赶,估计比我们早一天到达。” “那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苏晚掏出战术地图,用红笔圈出基地入口,“我和安娜负责清除外围巡逻队,老周带人破解入口的密码锁,林墨用无人机干扰他们的通讯系统,林野和张叔叔趁机潜入基地核心,找到‘意识引导波’装置。”她看向林野,“激活密钥需要你的生日,只有你能启动终止程序。” 深夜的客厅里,众人都去休息了,只剩下林野和张叔叔。壁炉的火小了些,映得张叔叔的影子在墙上忽明忽暗。“当年灯塔的事,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张叔叔给林野倒了杯热红茶,“你父亲推我下灯塔的瞬间,悄悄塞给我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片,是“星火”的标志,“他说‘活下去,替我看着小野长大’。” “我知道你有苦衷。”林野接过金属片,边缘被磨得光滑,“爸的日记里写着,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他突然想起什么,“张叔叔,我姑姑的死,真的是‘幽灵’失手推下去的吗?” 张叔叔的手指捏紧了茶杯,指节泛白:“不是失手。”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是‘暗影’的老首领下的命令,‘幽灵’只是被利用了。当年我潜伏在‘暗影’,亲眼看到老首领的指令——他怕你姑姑泄露‘星核’的秘密,就故意挑唆‘幽灵’和你姑姑的矛盾。”他叹了口气,“‘幽灵’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别人的棋子。” 林野的心里像被冰锥扎了一下。他想起“幽灵”临终前的忏悔,想起那张他和母亲的合影,突然觉得鼻子发酸。“我会替他报仇的,也替姑姑,替爸。”他攥紧手里的金属片,“‘暗影’欠我们的,这次一起讨回来。” 第二天早上,雪停了。阳光透过松树枝洒在雪地上,泛着刺眼的白光。“海狼号”已经停靠在码头,船身被喷上了防冰涂层,像一头银灰色的巨兽。玛莎太太站在码头边,递给林野一个布包:“这里面是你姑姑的日记,还有你父亲当年的围巾。”她的眼睛红红的,“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的孩子。” “放心吧,玛莎太太。”林野接过布包,围巾上还留着父亲的气息,“等我们回来,一起喝你泡的红茶。” 潜艇驶离卑尔根港时,林野站在甲板上,看着挪威的海岸线越来越远。苏晚走到他身边,递给她一副望远镜:“看,那是‘星火’的成员,他们都在甲板上等着呢。”林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老周、安娜、马克他们都站在甲板上,朝着他挥手。 “艾伦破解了‘暗影’的通讯密码,你听听这个。”苏晚把耳机递给林野,里面传来“幽冥号”的通讯记录——“老首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在72小时内启动‘意识引导波’装置,控制南极区域的人类意识。” “他们想先在南极试点,成功后再推广到全球。”林野的脸色沉了下来,“我们必须在他们启动前,毁掉装置。”他掏出姑姑的日记,翻开第一页,是姑姑清秀的字迹:“今天阿尔弗雷德送了我一盆石竹花,他说等战争结束,就带我们去挪威看雪。” 潜艇驶入大西洋时,艾伦突然跑来报告,他破解了“暗影”的加密文件,里面有张“意识引导波”装置的照片。“林总,你看这个!”艾伦指着照片上装置的核心,“这个标志,和你母亲玉坠上的梅花图案一模一样!”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掏出玉坠,和照片上的标志对比——果然一模一样。“我母亲和‘星火’到底有什么关系?”他突然想起父亲意识里的话,“玉坠里的密钥,不只是我的生日那么简单。” “你母亲当年是‘星火’的生物学家。”张叔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一份旧文件,“这是她的入职档案,1995年加入‘星火实验室’,负责意识提取的伦理研究。”他指着档案上的照片,年轻的母亲穿着白大褂,笑容温柔,“‘意识引导波’装置的核心技术,有一半是你母亲研发的,她后来发现‘暗影’想滥用这项技术,就偷偷修改了核心代码,把终止密钥设成了你的生日。” “所以‘暗影’才一直想抓我。”林野终于明白了,“他们需要我的生日,才能启动完整的装置。”他握紧玉坠,“我母亲是英雄。” “她和你父亲一样,都是‘星火’的英雄。”张叔叔拍了拍林野的肩膀,“还有个好消息,‘星火’的其他成员已经在南极附近的乔治王岛集结,他们会接应我们。”他突然看向窗外,“看,前面就是德雷克海峡了,过了这里,就是南极。” 林野走到舷窗前,窗外的海水从深蓝色变成了墨黑色,远处的海平面上,已经能看到白色的冰盖轮廓。他掏出父亲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爸,妈,姑姑,我马上就要到南极了。‘暗影’的终极装置就在前面,我会用我的生日终止它,完成你们未完成的事。等着我,我会带着胜利回来。” 就在这时,潜艇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红色警报灯瞬间亮起。艾伦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带着急促:“不好!我们被‘暗影’的水下无人机盯上了!‘幽冥号’就在前面的冰盖下,他们发现我们了!” “启动应急程序!”马克的吼声从驾驶舱传来,“全体船员各就各位,准备破冰规避!” 林野抓起放在一旁的战术背包,里面装着父亲的意识备份硬盘和母亲的玉坠。苏晚跑过来,递给她一把消音手枪:“看来要提前开打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别怕,我一直都在。” 林野点了点头,跟着苏晚往甲板跑。潜艇的外壳被无人机撞得“咚咚”响,窗外的冰盖越来越近,白色的冰川像一头巨大的猛兽,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所有人准备潜入!”张叔叔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老周,立刻破解‘暗影’的无人机控制系统!” 林野站在甲板上,迎着冰冷的海风,看着远处冰盖下隐约可见的“幽冥号”轮廓。他握紧了母亲的玉坠,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这不是结束,而是真正的开始。南极的冰盖下,不仅有“暗影”的终极装置,还有他父母和姑姑留下的秘密,等着他去揭开。 “准备跳帮!”马克大喊着,“海狼号”猛地撞向一块浮冰,借着冲击力靠近了“幽冥号”。苏晚率先跳上对方的甲板,一枪打倒了正在巡逻的守卫。林野紧随其后,脚刚落地,就听到“幽冥号”上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往船舱里冲!”张叔叔举着枪,掩护众人前进,“‘意识引导波’装置的启动程序已经开始倒计时,我们只有不到48小时了!” 林野跟着众人冲进“幽冥号”的船舱,走廊里一片混乱。他的心跳得飞快,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他知道,前面就是“暗影”的核心,就是他父母用生命守护的秘密。只要毁掉“意识引导波”装置,就能彻底终结这场持续了二十年的战争,就能告慰父亲、姑姑和“幽灵”的在天之灵。 突然,走廊尽头的门打开了,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走了出来。他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和林野父亲的眼睛有几分相似。“林野,我们终于见面了。”那人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你母亲的玉坠带来了吗?没有它,‘意识引导波’装置可没法启动。” “你是谁?”林野握紧了手里的枪,“‘暗影’的老首领?” 那人笑了起来,笑声在走廊里回荡,带着诡异的回声:“我是谁不重要。”他指了指林野怀里的玉坠,“重要的是,你马上就要成为‘暗影’的功臣——是你,亲手启动了改变世界的装置。”他突然举起手,“抓住他们!” 瞬间,走廊两侧的门都打开了,无数穿黑色作战服的人冲了出来,手里拿着***。苏晚立刻开枪,打倒了最前面的两个人:“林野,你带着张叔叔和老周往里面冲!我们掩护你!” “小心!”林野拉着张叔叔躲到墙角,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打在墙壁上,溅起火星。他看着走廊尽头的门,知道门后面就是“幽冥号”的控制室,就是“暗影”老首领的藏身之处。而更远处的南极冰盖下,“意识引导波”装置的倒计时,正在一分一秒地减少。 林野掏出母亲的玉坠,借着走廊的灯光,看着上面的梅花图案。他仿佛看到母亲当年研发装置时的专注,看到父亲保护玉坠时的决绝,看到姑姑为了守护秘密而付出的生命。“爸,妈,姑姑,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他深吸一口气,举起枪,“张叔叔,老周,跟我冲!” 第199章 幽冥号上的血脉对峙 “砰砰!”苏晚的消音手枪连响两声,最前面两个黑衣人的膝盖瞬间飙出血花,惨叫着撞在走廊墙壁上。林野借着这半秒空档,拽着张叔叔的胳膊往右侧舱门扑——子弹擦着耳尖飞过去,“嗡”的一声,震得他半边脸发麻,羽绒服的袖口被打穿个洞,棉絮混着血珠飘在空气里。 “老周!把地热井图纸收好!”张叔叔反手将老周推到林野身后,自己举着枪挡在门口,枪口的火光映得他眼角皱纹格外清晰,“小野,苏晚说的对,你带着图纸往控制室冲,这里我来挡!”他刚扣动扳机,枪膛突然空了,“妈的,没子弹了!” “张叔!”林野刚要回头,林墨的吼声从通讯器里炸开来:“哥!我把无人机改成自爆模式了!三秒后左侧走廊炸!快躲!” “卧倒!”苏晚扑过来按住林野的后颈,两人重重砸在地板上。爆炸声震得舱顶的螺丝都掉下来,滚烫的金属碎片砸在林野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烟尘里,老首领的笑声格外刺耳:“这点小伎俩,也想跟我斗?” 林野趁机拽着张叔叔和老周往走廊深处爬,膝盖磕在金属台阶上,青了一大块也顾不上揉。苏晚和安娜交替掩护,子弹打在舱壁上,溅起的火星照亮了走廊尽头的控制室门牌——上面的红色指示灯正疯狂闪烁,像濒死生物的眼睛。 “就是这里!”老周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从怀里掏出个微型***,“这门是‘暗影’的最高权限锁,我需要两分钟!”他的手指刚碰到锁孔,就被一颗流弹擦破了手背,血珠滴在***上,“妈的,这群狗娘养的!” “给你争取时间!”安娜突然拽掉头上的毛线帽,露出利落的短发,她从背包里掏出***,枪托抵着肩膀,眼神比冰盖还冷,“左边第三个舱门,有个狙击手,我解决他。”话音刚落,枪响了,远处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林野靠在门框上喘气,怀里的玉坠硌得掌纹发疼,他突然想起父亲意识里的话——“装置核心有自我保护程序”。老首领要玉坠,肯定不只是为了启动装置,这里面一定有猫腻。“张叔,我妈当年修改核心代码的时候,是不是留了后手?” “你母亲留了个‘幽灵程序’。”张叔叔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这是她当年交给我的,说要是装置被启动,就把这个插进控制台,能让程序陷入死循环。”他突然苦笑,“可惜我潜伏这么多年,一直没机会靠近控制室。” “解码成功!”老周猛地推开控制室的门,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巨大的全息屏幕上,“意识引导波”装置的启动进度已经到了45%,屏幕下方,一个金属舱体正散发着淡蓝色的光,和父亲意识备份的舱体一模一样。 “别碰任何按钮!”老首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人,枪口都对准了林野他们,“林野,把玉坠给我,我可以放他们走。”他的目光扫过张叔叔,“张远,你潜伏了这么多年,也该歇歇了。” “我凭什么信你?”林野攥紧玉坠,慢慢后退到控制台前,指尖碰到了冰冷的按键,“你既然是‘暗影’老首领,当年为什么要挑唆‘幽灵’杀我姑姑?” 老首领突然笑了,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林野的呼吸瞬间停住——那张脸,和父亲的照片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股阴鸷。“因为你姑姑知道我的身份。”他往前走了一步,脖子上的项链露了出来,吊坠是个黑色的星星,和“星火”标志正好相反,“我是你祖父的徒弟,也是你父亲的师兄,林建军。” “不可能!”张叔叔的声音发颤,“老林的师兄早在二十年前就死在实验室爆炸里了!” “死?”林建军冷笑一声,指着全息屏幕上的装置,“我要是死了,谁来完成‘伟大的意识革命’?你以为‘星火’真的是为了保护意识自由?别天真了,你祖父当年建立‘星火’,就是为了掌控人类意识!”他突然激动起来,“是你父亲和你母亲,联手背叛了‘星火’,修改了装置代码,毁了我的一切!” 林野的脑子“嗡”的一声,父亲意识里的话、母亲的玉坠、祖父的生日密码——这些碎片突然拼在了一起。“我父亲不是背叛者!”他举起玉坠,“我母亲修改代码,是为了阻止你这种疯子!” “疯子?”林建军突然冲向控制台,林野反应过来,一把将张叔叔的U盘插了进去。屏幕瞬间黑屏,启动进度条卡在45%不动了。“你!”林建军气得脸色铁青,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 苏晚率先冲上去,匕首划在她的手臂上,鲜血瞬间渗出来染红了迷彩服。“林野!快用玉坠终止程序!”她一脚踹在林建军的膝盖上,趁着他弯腰的瞬间,将他按在地上。 林野赶紧将玉坠放在控制台的感应区,输入自己的生日“20010708”。屏幕亮起柔和的绿光,弹出一行字:“检测到终止密钥,是否执行?”他刚要按“是”,林建军突然挣脱苏晚的束缚,一拳砸在林野的肋骨上——正是他的旧伤处。 “呃!”林野疼得蜷缩在地上,手指离按键只有一厘米。林建军骑在他身上,匕首抵着他的喉咙:“你以为终止程序就完了?装置一旦启动超过48小时,就算我死了,它也会自动联网!”他的眼睛通红,“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放开我哥!”林墨突然从通风管道里跳下来,手里拿着个***,“再不动手,我就把这里烧了!”他的脸上沾着灰,眼神却异常坚定——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躲在林野身后。 林建军的注意力被林墨吸引,林野趁机用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匕首掉在了地上。“张叔!快把他绑起来!”他捡起匕首,抵在林建军的脖子上,“说!怎么彻底销毁装置?” “销毁不了!”林建军狂笑起来,“装置的核心在南极基地的地核里,除非炸掉整个基地,否则它永远不会停!”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我已经启动了‘幽冥号’的自毁程序,还有三十分钟,这艘船就会变成碎片!” “什么?”张叔叔赶紧冲到控制台前,调出船载系统——自毁倒计时赫然显示着“29:47”。“我们必须在三十分钟内撤离到南极基地!”他抓起桌上的地图,“从这里跳海,往东南方向游三公里,就是基地的紧急入口!” “可苏晚受伤了!”林野看着苏晚流血的手臂,眉头皱得紧紧的。安娜已经用绷带帮她包扎好了,但伤口还在渗血。 “我没事,能走。”苏晚站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笑着,“别担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她捡起地上的枪,“我们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野刚要押着林建军走,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你们别想活着离开!‘暗影’的人已经在基地等着你们了!”他的眼睛瞪得滚圆,“装置的核心里,还有我留的后手——你们永远也别想毁掉它!” “没时间跟他废话了!”张叔叔一拳打在林建军的头上,他瞬间晕了过去,“把他绑在椅子上,让他和‘幽冥号’一起炸!” 众人刚冲出控制室,走廊就开始剧烈摇晃,头顶的灯管纷纷掉落,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快!前面就是紧急出口!”老周跑在最前面,他的眼镜已经丢了,只能眯着眼睛跑,“马克!我们在紧急出口等你,快开‘海狼号’过来接应!” “收到!‘海狼号’正在破冰靠近,还有十分钟!”马克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你们一定要撑住!” 紧急出口的门被海水淹没了一半,冰冷的海水没过脚踝,冻得林野牙齿打颤。苏晚的手臂开始发抖,林野赶紧扶住她:“再坚持一下,马克马上就到了。”他掏出父亲的笔记本,撕下一页裹在苏晚的手臂上,“这样能暖和点。” “你看!是‘海狼号’的探照灯!”安娜突然指向远处,一道强光划破黑暗,照亮了海面。马克的吼声越来越近:“快跳海!我放救生艇了!” 林墨第一个跳下去,溅起一大片水花:“哥!水好冷!但能游!”苏晚跟着跳下去,林野扶着老周,最后看了一眼“幽冥号”——它的甲板已经开始着火,红色的火光映红了海面,像一头燃烧的巨兽。 刚爬上救生艇,身后就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幽冥号”的船体被炸成了两半,碎片像雨点一样落在海面上。林野趴在艇边,看着火光中的残骸,心里五味杂陈——林建军死了,但他留下的威胁,才刚刚开始。 “别愣着了!”马克将一杯热姜茶塞进林野手里,“南极基地的紧急入口在前面的冰缝里,我们必须在明天早上六点前进去,否则冰缝会被新的冰层封死。”他指着远处的冰盖,“‘意识引导波’装置的启动进度已经到50%了,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海狼号”的船舱里,苏晚正在接受紧急治疗。医生用剪刀剪开她的绷带,伤口比想象中深,已经发炎了。“必须尽快处理,否则会感染。”医生皱着眉头,“这里的医疗设备有限,只能先消毒包扎。” 林野坐在旁边,看着苏晚疼得咬着牙不吭声,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都怪我,要是我反应再快点,你就不会受伤了。” “傻话。”苏晚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是战友,不是吗?互相掩护是应该的。”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这是在‘幽冥号’上捡的,林建军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用。” 盒子里是个微型硬盘,艾伦插上电脑后,脸色瞬间变了:“林总,这里面是‘暗影’在南极基地的布防图,还有……还有你祖父的日记。” 林野的心跳突然加速,他点开日记,祖父的字迹苍劲有力:“1985年,‘星火’成立,旨在探索意识的奥秘。建军天资聪颖,却过于偏执,恐日后生乱。若我不在,让建国(林野父亲)务必守住装置核心,不可让其落入恶人之手。” 后面的内容,记录着祖父和林建军的矛盾——林建军认为应该用“意识引导波”装置统一人类意识,消除战争和冲突;而祖父和林野父亲则认为,每个意识都有自由的权利,装置绝不能滥用。“原来如此……”林野叹了口气,“这场战争,从三十年前就开始了。” “海狼号”驶入冰缝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冰缝两侧的冰层高达数百米,像两堵白色的墙,阳光透过冰缝照进来,折射出五彩的光。“前面就是紧急入口!”马克指着冰缝尽头,“是个隐藏在冰层下的金属门,需要密码才能打开。” “密码应该是‘星火’的成立日期。”张叔叔看着布防图,“19850618,我试试。”他输入密码的瞬间,金属门缓缓打开,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应急灯的绿光在闪烁。 “所有人都把夜视仪戴上!”苏晚已经换好了新的作战服,手臂上的绷带格外显眼,“里面可能有埋伏,都小心点。” 基地内部比想象中更空旷,走廊两侧的实验室都废弃了,玻璃仪器碎了一地,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林野的靴子踩在灰尘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这里至少有十年没人来过了。“老周,地热井在哪个方向?” “西南角,还有五百米。”老周拿着地图,突然停住脚步,“不对劲,这里的灰尘太干净了,像是有人清理过。”他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地面,“这灰尘是新铺的,下面有脚印!” “有埋伏!”安娜立刻举起***,对准走廊尽头,“大家靠在墙壁上,别出声!”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众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突然,远处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林野握紧手里的枪,指尖的冷汗滴在枪柄上——他知道,这是林建军说的“暗影”伏兵,也是他们毁掉装置前,必须跨过的最后一道坎。 脚步声停在了走廊拐角,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林野,别来无恙啊。” 林野的瞳孔猛地收缩——是“船长”。 他居然没死,脸上的刀疤比以前更深了,手里拿着一把重型机枪,身后跟着十几个穿黑色作战服的人。“没想到吧,我还活着。”“船长”的声音带着嘲讽,“林建军那个蠢货,以为能控制一切,最后还不是被我利用了。”他指了指林野怀里的玉坠,“把它给我,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你也想要‘意识引导波’装置?”林野冷笑一声,“你就不怕被林建军的后手害死?” “后手?”“船长”狂笑起来,“我早就把他的后手破解了!现在,我才是‘暗影’的首领!”他突然举起机枪,“给我杀了他们!” “打!”张叔叔率先开枪,子弹打在“船长”的机枪上,火花四溅。苏晚和安娜躲在实验台后,交替射击,林墨操控着无人机,撞向最前面的敌人。走廊里瞬间枪声大作,子弹打在金属仪器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野拽着老周往地热井的方向跑,“船长”的子弹擦着他的后背飞过,打在墙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孔。“老周,还有多久到地热井?” “一百米!就在前面!”老周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高爆手雷我准备好了,只要扔进井里就行!” 地热井的入口就在眼前,是个直径两米的圆形洞口,里面漆黑一片,能听到地下水流动的声音。老周刚要扔手雷,“船长”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想炸地热井?没门!” “放开他!”林野一拳打在“船长”的脸上,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老周趁机将手雷扔进井里,拉响了引信:“快跑!还有五秒!” 众人刚跑出十米,爆炸声就传来了,整个基地都在摇晃,天花板的石块簌簌往下掉。“船长”的惨叫声被爆炸声淹没,林野回头看,他已经被掉落的石块埋住了。 “装置的启动进度停止了!”艾伦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兴奋,“已经降到40%了!我们成功了!” 林野刚松了口气,基地突然再次剧烈摇晃,比刚才更厉害。艾伦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不好!地热井爆炸引发了连锁反应,基地的核心区域开始坍塌!还有,‘意识引导波’装置的核心没有被毁,它在自动转移能量!” “转移到哪里了?”林野抓住一根水管,稳住摇晃的身体。 “转移到基地最底层的‘意识库’了!”张叔叔看着布防图,脸色苍白,“那里有个更强大的能源核心,一旦装置和它连接,就算炸了地热井也没用!”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点,“我们必须在它连接成功前,毁掉‘意识库’!” 林野掏出母亲的玉坠,借着摇晃的应急灯光,看着上面的梅花图案。他仿佛看到母亲当年在实验室里修改代码的身影,看到父亲在灯塔上推张叔叔下海的决绝,看到姑姑临终前的不甘。“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我们都必须去。”他深吸一口气,“张叔,苏晚,跟我去‘意识库’!其他人在这里接应!” 基地的走廊已经开始坍塌,林野他们只能在石块间穿梭,膝盖和手肘都被擦伤了。苏晚的手臂再次渗出血,却依旧紧紧跟在林野身边。“小心!前面的地板塌了!”她拉着林野跳过去,两人重重摔在地上。 “意识库”的门就在前面,是个厚重的合金门,上面刻着“星火”的原始标志。林野将玉坠放在感应区,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让他惊呆了——无数个意识舱体整齐排列着,中央的巨大舱体里,“意识引导波”装置的核心正在闪烁着刺眼的蓝光,启动进度重新开始上升:“41%…42%…43%…” “就是它!”林野冲过去,将张叔叔的U盘插进装置的接口。屏幕上弹出一行字:“检测到幽灵程序,是否执行强制终止?” “是!”林野毫不犹豫地按下按键。 装置的蓝光突然变得刺眼,整个“意识库”都被照亮。启动进度条停在了45%,然后开始缓慢下降。林野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怀里的玉坠掉在了地上,滚到了中央舱体的旁边。 突然,舱体的玻璃裂开了一道缝,里面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玉坠。林野的呼吸瞬间停住——那只手的手腕上,戴着和父亲一模一样的手表。 舱体的玻璃缓缓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穿着白色的实验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小野,好久不见。” 是父亲。 他看起来和林野记忆里一模一样,没有老,没有伤,就像当年在灯塔上离开时那样。林野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爸…你没死?”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捡起地上的玉坠,戴在林野的脖子上。“装置还没有彻底毁掉,它的核心意识还在。”他指着中央舱体,“我被困在这里二十年,就是为了压制它。现在,该轮到你了。”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当年的意识虚影一样,“‘星火’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爸!你别走!”林野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把空气。父亲的身影彻底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回荡在“意识库”里:“去找到‘星核’的完整数据,它在你母亲的故乡——中国,西安。” 基地的摇晃越来越厉害,“意识库”的天花板开始坍塌。苏晚拉起林野:“我们必须马上撤离!这里要塌了!” 林野最后看了一眼中央舱体,启动进度已经降到了10%。他握紧脖子上的玉坠,跟着苏晚往外跑。他知道,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母亲的故乡西安,还有“星核”的完整数据在等着他。而父亲的出现,让他更加坚定了信念——他一定要彻底终结“暗影”,完成父亲、母亲和姑姑未完成的事。 跑出基地时,“海狼号”已经在冰缝外等着了。林野回头看,南极基地已经彻底坍塌,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得像父亲的手。他掏出父亲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爸,妈,姑姑,南极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下一站,中国西安,我们去找‘星核’的完整数据,彻底终结‘暗影’。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 第200章 归航与长安密语 “海狼号”冲破南极圈的浮冰带时,林野正靠在甲板栏杆上,手里攥着父亲留下的手表。表针早停了,停在十年前父亲“失踪”的那个凌晨——三点十七分。海风裹着碎冰碴打在脸上,像小刀子割,他却浑然不觉,视线黏在笔记本最后一页的字迹上:“中国,西安”。 “又在想叔叔的事?”苏晚端着两杯热可可走过来,塑料杯壁上凝着水珠,“医生说你肋骨的旧伤不能受凉,快回舱里去。”她把杯子塞进林野手里,指尖碰到他冻得发红的耳朵,“艾伦破解了林建军硬盘里的最后一份文件,提到你母亲在西安有个旧居,登记在你外婆名下。” 林野抿了口热可可,甜腻的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却驱不散心口的滞涩。“我妈从来没跟我说过她的过去。”他摩挲着笔记本封面的磨痕,“只知道她是西安人,爱吃肉夹馍,说那里的城墙比伦敦塔结实。” 舱内的会议桌前,张叔叔正对着电子地图标注路线,老周在旁边调试着便携式探测仪。林墨趴在桌上,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棒棒糖,手指在平板上划得飞快:“哥,我查了西安的资料,你外婆家在碑林附近的老巷子,现在还没拆迁!我还联系了当地的朋友,说那片儿全是老房子,藏东西最方便。” “别咋咋呼呼的。”张叔叔敲了敲桌子,把一份泛黄的文件推到林野面前,“这是你母亲的入职档案补充页,上面写着她1998年从西安交大毕业后,曾在碑林博物馆做过半年的文物修复实习生。”他指着文件上的照片,“你看,她当时负责修复的,是一批唐代的青釉瓷瓶。” 照片上的母亲扎着马尾,穿着蓝色工装,正拿着小刷子清理瓷瓶上的泥土,阳光透过博物馆的窗棂,落在她脸上,笑得比南极的冰花还干净。林野的手指轻轻覆在照片上,突然发现瓷瓶的纹路,和母亲玉坠上的梅花图案有几分相似。“‘星核’数据,会不会藏在那些瓷瓶里?” “可能性很大。”艾伦抱着电脑跑过来,屏幕上是碑林博物馆的馆藏清单,“我查了当年的记录,你母亲修复的那批瓷瓶里,有一只‘青釉梅花瓶’,十年前突然从馆藏名录里消失了,备注是‘私人捐赠收回’——捐赠人就是你外婆。” “也就是说,那只瓷瓶现在很可能在你外婆的旧居里。”苏晚用红笔在地图上圈出碑林的位置,“我们从上海入境,转高铁去西安,大概需要三十六个小时。‘暗影’的残余势力应该还没反应过来,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航行的第七天,“海狼号”停靠在上海港。林野站在码头,看着远处陆家嘴的摩天大楼,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伦敦塔的炸弹危机,到北极的冰窖基地,再到南极的生死对峙,兜兜转转,终于要回到母亲的故乡。 高铁上的软卧包厢里,林墨把手机架在支架上,正外放着西安的旅游攻略。张叔叔靠在铺位上打盹,手里还攥着当年和林野父亲的合影。苏晚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突然戳了戳林野的胳膊:“你看,外面的麦子都黄了,跟我老家的一样。” “你老家在哪?”林野随口问。 “陕西宝鸡,离西安就俩小时车程。”苏晚笑了笑,“小时候我妈总带我去西安逛碑林,说那里的石头上刻着故事。没想到现在,我们要去那里找你家的故事。” 林野的心突然一动。他想起父亲意识里说的“每个意识都该有自己的光”,想起母亲玉坠上的梅花,想起姑姑日记里的石竹花——这些散落的碎片,似乎都要在西安这片土地上,拼凑成完整的答案。 抵达西安时,正是清晨。火车站广场上飘着羊肉泡馍的香气,穿着棉袄的小贩推着三轮车叫卖,车斗里的甑糕冒着热气,红枣的甜香混着糯米的软糯,钻进鼻腔里。“我的天,这味儿也太香了!”林墨拽着林野就往小贩跑,“哥,我请你吃甑糕,甜滋滋的特好吃!” 张叔叔雇了辆面包车,往碑林附近的老巷子开。车窗外的风景渐渐慢下来,高楼变成了青砖灰瓦的老房子,墙头上爬着干枯的爬山虎,门墩上坐着晒太阳的老人,手里端着粗瓷碗,吸溜着面条。“前面就是三学街了。”司机师傅操着浓重的陕普,“你们要找的老宅子,就在巷子里第三家,门牌号是17号。” 17号院的门是两扇朱漆木门,门环上锈迹斑斑,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匾,写着“梅苑”两个字——是母亲的名字,林梅。林野伸手推开门,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像穿越了二十年的时光。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枝桠光秃秃的,树下摆着张石桌,上面还放着个掉了瓷的粗瓷碗。 “这院子跟你母亲描述的一模一样。”张叔叔走进正屋,墙上挂着外婆的黑白照片,旁边是母亲和姑姑的合影,“你母亲说,她小时候总在槐树下写作业,你外婆就在旁边纺线。”他指着墙角的一个旧木柜,“‘星核’的数据,很可能藏在这柜子里。” 林墨刚要去开柜子,林野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柜子上有机关。”他指着柜门上的梅花雕花,“这朵花的花瓣能转动,跟我妈玉坠上的机关一样。”他掏出玉坠,对照着雕花转动花瓣,“咔嗒”一声,柜子的暗格弹了出来。 暗格里没有瓷瓶,只有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装着一叠信和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母亲和一个穿中山装的老人站在碑林的石碑前,老人手里抱着那只青釉梅花瓶,笑得满脸皱纹。“这是你外公。”张叔叔凑过来看,“他当年是碑林博物馆的馆长,‘星核’的第一批研究者之一。” 信是母亲写给父亲的,字迹娟秀:“建国,青釉瓶里藏着‘星核’的核心算法,我把它封在了瓶底的夹层里。外公说,这东西太危险,不能落在‘暗影’手里,除非‘星火’的传人带着玉坠来取。西安是我的根,也是‘星核’的根,总有一天,我们会带着孩子回来。” 林野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总在睡前给他讲西安的故事,说碑林的石碑上刻着千年的历史,说城墙根下的泥土里都藏着故事。原来那些故事里,早就藏着他们一家的使命。 “青釉瓶现在在哪?”苏晚递过纸巾,“信里没说具体位置。” “应该在碑林博物馆。”张叔叔突然一拍大腿,“你外公当年是馆长,肯定把瓷瓶藏在了博物馆的密室里。我查过资料,碑林博物馆有个唐代墓室改造的密室,只有馆长才有钥匙——你母亲的文物修复工作证,就是钥匙!” 林野赶紧翻找信封,果然在最下面找到了母亲的工作证,塑料封皮已经泛黄,照片上的母亲笑容青涩。“我们现在就去博物馆。”他把工作证塞进怀里,“艾伦,你在外面接应,苏晚、张叔跟我进去,林墨负责侦查周围的情况,防止‘暗影’的人来捣乱。” 碑林博物馆里游客不多,讲解员拿着小旗子,带着一群游客在石碑前驻足。林野他们假装成游客,跟着人群走到“开成石经”展区——信里提到,密室的入口就在《石台孝经》石碑的后面。“张叔,你去引开讲解员。”林野低声说,“我和苏晚去找入口。” 张叔叔点点头,故意走到讲解员身边,指着石碑上的字迹问:“姑娘,这字是柳公权写的吗?我看着跟我家祖传的字帖不太一样。”讲解员果然被吸引过去,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林野趁机推着苏晚躲到《石台孝经》后面,用母亲的工作证插进石碑侧面的缝隙里。 石碑缓缓移开,露出一个一人宽的入口,里面漆黑一片,飘着淡淡的霉味。苏晚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率先走进去:“小心点,台阶很滑。”通道里的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星火”的研究笔记,林野的手指抚过墙壁,能感受到父亲和外公留下的温度。 密室里放着十几个玻璃展柜,最中间的展柜里,赫然摆着那只青釉梅花瓶。瓶身是淡青色的,上面刻着几朵绽放的梅花,和母亲玉坠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林野走过去,刚要伸手,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别动那只瓷瓶。” 林野猛地回头,是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手里拿着***枪,对准了苏晚的太阳穴。“‘暗影’的人?”林野握紧拳头,肋骨的旧伤又开始疼。 “我是你母亲的学生。”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我叫李默,我老师当年救过我的命。”他放下枪,从口袋里掏出个笔记本,“这是老师留给我的,说如果有一天,有人带着梅花玉坠来拿瓷瓶,就把这个交给她。” 笔记本里是母亲的研究笔记,里面详细记录了“星核”的原理和用途——“星核”不是武器,而是能修复受损意识的装置,当年“暗影”故意曲解了它的用途,想把它改造成意识控制武器。“老师说,‘星核’的核心算法在瓷瓶底的夹层里,只有用玉坠才能打开。”李默指着瓷瓶的底部,“但打开后会触发警报,‘暗影’的人肯定会来。” 林野掏出玉坠,贴在瓷瓶底的梅花图案上。“咔嗒”一声,瓷瓶底弹开,露出一个微型硬盘。他刚把硬盘拿出来,密室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不好!‘暗影’的人来了!”李默脸色一变,“我带你们从后门走,这里有条通往城墙的密道!” 密道的出口在城墙的箭楼里,林野他们刚爬上去,就看到远处的街道上,十几辆黑色轿车正往碑林博物馆开。“是‘暗影’的车队!”苏晚掏出望远镜,“他们手里拿着重型武器,看来是有备而来。” “我们往城墙上面跑!”林墨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我在上面放了无人机,能帮你们侦查路线!” 西安的明城墙又高又宽,林野他们沿着城墙往南门跑,脚下的城砖被岁月磨得光滑。“暗影”的人已经爬上了城墙,枪声在城墙上回荡。安娜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林总,我和老周在南门接应你们,马克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李默,跟我们走!”林野拉着李默的胳膊,“‘暗影’不会放过你的。” “不了,我要留在西安。”李默从背包里掏出几颗手雷,“我老师当年用命守护‘星核’,我也要用我的方式守护她的故乡。”他推了林野一把,“快走吧!硬盘里有‘星核’的完整数据,还有‘暗影’最后一个据点的位置——在敦煌的莫高窟!” 林野刚跑到南门,就听到身后传来爆炸声,回头看,李默的身影被火光吞没。他咬紧牙关,攥紧手里的硬盘——这是李默用命换来的,他不能辜负。马克的车就停在南门下面,林墨正探着身子喊:“哥!快上车!” 车子驶离西安市区时,林野回头看,城墙在夕阳的映照下,像一条金色的巨龙。他掏出母亲的笔记本,翻开最新一页,写下:“妈,外公,我们拿到‘星核’的数据了。李默用命保护了它,也保护了西安。下一站,敦煌莫高窟,我们会彻底终结‘暗影’,完成你们的使命。” 车厢里很安静,张叔叔靠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夕阳,突然开口:“你母亲当年说,敦煌的莫高窟里,有‘星火’的初代基地,里面藏着‘星核’的能量源。”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护身符,“这是你外婆给你的,说能保平安。” 林野接过护身符,是个小小的玉佛,摸起来温热。苏晚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眉头却微微皱着。林野轻轻帮她抚平眉头,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苏晚,有林墨,有张叔叔,还有无数像李默一样的人,在守护着“星火”的信念。 车子行驶在通往敦煌的公路上,夜色渐浓,星星从云层里钻出来,像父亲当年教他认的北极星。林野掏出那个微型硬盘,插进电脑里,屏幕上弹出母亲的影像——是二十年前录的,她穿着白色的实验服,笑容温柔:“小野,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你已经拿到‘星核’的数据了。莫高窟的‘星火’基地里,有你父亲留下的最后线索,找到它,你就能彻底毁掉‘暗影’的能量源。记住,‘星火’的使命不是掌控,而是守护——守护每个意识的自由与光芒。” 视频结束后,弹出一张地图,标注着莫高窟的具体位置——在第96窟“九层楼”的壁画后面。林野的手指划过屏幕上的“九层楼”,突然想起父亲意识里的话:“每个意识都该有自己的光”。 “还有多久到敦煌?”林野问马克。 “大概十个小时,明天早上就能到。”马克打着方向盘,“艾伦破解了‘暗影’的通讯,他们也在往敦煌赶,估计比我们早到两个小时。” “正好。”林野握紧手里的硬盘,“我们就在莫高窟,跟他们做个了断。”他看向窗外,月亮升起来了,照亮了公路两旁的戈壁滩,远处的沙丘像沉睡的巨兽。他知道,敦煌的莫高窟里,不仅有“星核”的能量源,还有父亲留下的最后线索,等着他去揭开。 苏晚突然醒了,揉了揉眼睛:“是不是快到了?”她看到林野手里的硬盘,笑了笑,“别担心,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我们都一起面对。” 林野点点头,把硬盘放进怀里,和母亲的玉坠放在一起。他掏出父亲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爸,妈,我们要去敦煌了。‘星核’的能量源就在那里,‘暗影’的最后据点也在那里。这一次,我们会彻底终结这场战争,让‘星火’的光芒,重新照亮每个意识。等着我,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车子继续行驶在戈壁公路上,车灯划破黑暗,像一把利剑,劈开通往敦煌的道路。林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父亲的笑容、母亲的温柔、姑姑的坚强、李默的决绝——这些人用生命守护的信念,他一定会传承下去。 远处的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林野知道,新的一天就要来了,而他和“星火”的成员们,即将在敦煌的莫高窟,迎来与“暗影”的终极决战。他握紧拳头,心里充满了坚定——不管“暗影”有多么强大,他都不会退缩,因为他的身后,是父母的期望,是无数人的守护,是“星火”永不熄灭的信念。 就在这时,艾伦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急促:“林总!不好了!‘暗影’的人提前启动了莫高窟的‘能量屏蔽场’,我们的无人机侦查不到里面的情况!而且,他们还劫持了一批游客,作为人质!” 林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知道,“暗影”是想逼他用“星核”的数据交换人质,这是一场赌局,而他,没有退路。“马克,加快速度!”林野的声音坚定,“我们必须在‘暗影’启动能量源前,冲进莫高窟!”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朝着远处的敦煌莫高窟驶去。林野看着窗外渐渐清晰的“九层楼”轮廓,心里默念着父亲的话:“每个意识都该有自己的光”。他知道,这场终极决战,不仅是为了终结“暗影”,更是为了守护每个意识的自由与光芒——这是“星火”的使命,也是他的使命。 第201章 敦煌佛窟能量博弈 马克把面包车开得像离弦的箭,戈壁滩的碎石子被轮胎碾得飞溅,砸在底盘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林野攥着微型硬盘的手全是汗,硬盘边缘硌得掌心发疼,肋骨的旧伤被颠簸震得抽痛,他却死死盯着窗外——远处的莫高窟在晨光里露出轮廓,九层楼的飞檐像被镀了层金,本该是庄严静谧的佛国,此刻却像个张开嘴的巨兽。 “还有五公里!”马克猛打方向盘,避开路上的坑洼,“艾伦说他们在停车场外围的沙丘后等着,用红布条绑了棵枯树当标记。”他瞥了眼后视镜,“后面没尾巴,‘暗影’的人应该还没发现我们到了。” 林野刚推开车门,一股带着沙砾的风就灌进衣领。艾伦举着望远镜跑过来,眼镜片上沾着沙,“林总,‘暗影’把人质都关在第16窟‘涅槃佛’里,洞口架着两挺机枪,有四个守卫。他们的头目叫赵坤,是你外公当年的助手,后来叛逃去了‘暗影’。” “赵坤?”张叔叔皱起眉,从背包里翻出张泛黄的合影,指着角落里的男人,“就是他,当年总跟在你外公身后,眼睛里全是算计。你母亲说过,他一直想独占‘星核’的研究成果。” 安娜趴在沙丘后,***的瞄准镜对准第16窟的入口,“里面至少有二十个游客,老人和孩子占了一半。赵坤刚才用对讲机喊话,说上午十点前见不到‘星核’数据,就每隔半小时杀一个人质。”她顿了顿,“现在是八点四十,我们只剩八十分钟。” 林墨抱着平板跑过来,屏幕上是无人机拍的热成像图,“哥,我发现条密道!在第320窟的飞天壁画后面,是莫高窟当年修的僧侣栈道,能直接通到16窟的后殿。就是有点窄,只能容一个人爬过去。” “分两组行动。”林野迅速撕下笔记本纸画路线,“苏晚跟我走正面,假装去谈判,拖延时间;安娜和老周守在这里,用***牵制守卫;林墨带着艾伦从密道绕后,找到人质后先解救人,别硬拼;张叔,你用‘星火’的旧通讯器干扰他们的信号,让赵坤没法跟外面的人联系。” “小野,谈判危险。”张叔叔抓住他的胳膊,把那枚鲸牙吊坠塞给他,“这是你爸当年给我的,戴着防身。赵坤这人阴得很,别信他的话。” 林野把吊坠塞进衣领,摸了摸怀里的硬盘,“放心,我不会拿‘星核’和人质冒险。”他看向苏晚,她正检查手枪的弹夹,阳光照在她渗血的绷带的上,“你的伤……” “死不了。”苏晚笑了笑,把一把消音手枪塞进他手里,“等会儿我数三二一,就放倒门口左边的守卫,你趁机往里面冲。记住,人质的安全第一。” 第16窟的入口处,赵坤穿着件灰色冲锋衣,手里把玩着个对讲机,看到林野他们走近,突然笑起来,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林建国的儿子,果然有你爹当年的愣劲。”他指了指窟内,“进去聊聊?你妈当年总说,莫高窟的壁画里藏着佛,也藏着人心。” 窟内光线昏暗,涅槃佛的卧像占据了大半空间,佛的脸上带着悲悯的笑,而二十多个人质被绑在佛脚的石台上,孩子们吓得小声哭,老人的嘴唇都在抖。赵坤坐在佛前的供桌上,手里拿着个引爆器,“硬盘带来了?” “先放了老人和孩子。”林野攥紧硬盘,“‘星核’的数据我带来了,但你得证明人质安全。”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飞天壁画,林墨说的密道入口就在那幅“反弹琵琶”后面,希望林墨已经到了。 “年轻人,别跟我讲条件。”赵坤按下引爆器的开关,窟顶的石块掉下来一小块,砸在地上溅起灰,“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以为那条密道能救所有人?太天真了。”他突然提高声音,“给我把密道封死!” 窟内突然传来枪声,是林墨的无人机爆炸声!林野趁机扑向赵坤,苏晚同时出手,一脚踹飞旁边的守卫,手枪顶住他的太阳穴。“别动!”苏晚的声音比窟内的石像还冷,“放了人质!” 赵坤却不慌,猛地按下另一个按钮,窟内的灯光突然变红,“你们以为‘星核’的能量源是那么好拿的?我已经启动了能量牵引程序,再过四十分钟,整个莫高窟都会被能量波覆盖,所有人都得死!”他看着林野,“只有我知道怎么停!把硬盘给我,我就告诉你密码!” “你在撒谎!”林野一拳砸在他脸上,“‘星核’是修复意识的装置,不是杀人武器!” “修复?”赵坤狂笑起来,嘴角流血,“你外公就是这么骗你的!‘星核’的真正力量,是能吸收人类的意识能量!当年我要是拿到它,早就成了世界的主宰!”他突然指向墙上的壁画,“你看那幅‘西方净土变’,你母亲当年就在那后面的密室里,修改了‘星核’的程序!” 就在这时,窟后殿传来林墨的喊声:“哥!我把密道打开了!人质已经往外面撤了!”林野回头,看到林墨带着几个游客从壁画后面钻出来,艾伦举着枪掩护他们。 “不好!”赵坤挣脱林野的手,往壁画跑去,“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他从怀里掏出个炸弹,“我要炸了能量源的入口!” “拦住他!”林野追上去,肋骨的旧伤疼得他眼前发黑,却不敢停——如果能量源被炸毁,不仅“星火”的使命完了,整个莫高窟的文物和游客都会遭殃。苏晚开枪打中赵坤的腿,他摔倒在地,炸弹滚到林野脚边。 “快躲开!”苏晚扑过来推开林野,炸弹在墙角爆炸,烟尘弥漫。林野爬起来,看到赵坤已经爬进了壁画后的密道,“我去追他!你们把剩下的人质撤走!” 密道比林墨说的还窄,只能弯腰走,墙壁上刻着“星火”的标志,是父亲的字迹。林野越往里走,温度越高,空气里有股淡淡的硫磺味,和南极基地的地热通道很像。前面传来赵坤的脚步声,还有他的咒骂声。 “赵坤!站住!”林野喊着,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密道到了尽头,眼前是个巨大的溶洞,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个拳头大的蓝色光球,正是“星核”的能量源。赵坤正站在控制台前,疯狂地按动按钮,光球的光芒越来越亮。 “别过来!”赵坤指着光球,“再过来我就把它推下去!下面是岩浆,能量源一接触岩浆,整个河西走廊都会被夷为平地!” 林野停住脚步,看着控制台——上面放着本旧笔记本,是母亲的字迹!“‘星核’的能量源于信念,当守护者的意识与它共鸣,就能掌控它。”林野突然明白了,父亲意识里说的“光”,不是钥匙,是信念。 “你在看什么?”赵坤发现他的目光,伸手去抢笔记本,“那是我的!”他扑过来的瞬间,林野突然掏出母亲的玉坠,举到光球前——玉坠的梅花图案和光球的光芒融合在一起,发出柔和的绿光。 “不可能!”赵坤瞪大眼,“为什么你能激活它?” “因为你想要的是权力,而我想守护的,是所有人的意识自由。”林野的手慢慢靠近光球,指尖触到光芒的瞬间,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看到了母亲的记忆:年轻的母亲在控制台前修改程序,外公站在旁边,说“梅梅,我们做的是对的”;看到了父亲偷偷把能量源的坐标记在笔记本上,说“要让小野知道,我们在守护什么”。 光球的光芒突然稳定下来,控制台的屏幕上弹出一行字:“守护者已确认,能量牵引程序终止。”赵坤气得浑身发抖,突然抓起旁边的铁棍,砸向林野的后背。 “哥!小心!”林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扑过来推开林野,铁棍砸在他的胳膊上,发出“咔嚓”的声响。“林墨!”林野红着眼,一拳砸在赵坤的太阳穴上,他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没事,就是胳膊有点疼。”林墨龇牙咧嘴地笑,“人质都安全撤走了,张叔他们在外面等着呢。”他指着控制台,“这就是‘星核’能量源?真漂亮,像个蓝色的星星。” 林野蹲在控制台前,翻开母亲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能量源的秘密,藏在莫高窟的‘藏经洞’里,那里有‘星火’的初代档案,还有你父亲留下的最后线索——‘暗影’的创始人,不是林建军,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林野皱起眉,赵坤已经晕了,林建军也死了,“暗影”的创始人还能是谁?他突然想起林建军硬盘里的一份加密文件,艾伦说还没破解,也许答案就在那里。 溶洞突然开始摇晃,石屑从头顶掉下来。“不好!刚才的爆炸震松了岩层!”林野扶起林墨,“我们快走!”他最后看了眼“星核”能量源,它的光芒已经变得柔和,像一颗安静的星星,“等着我,我会回来彻底激活你,完成我父母的使命。” 刚跑出密道,就看到苏晚和张叔叔在外面等着。苏晚的绷带又渗血了,却笑着迎上来:“没事吧?赵坤抓住了吗?” “抓住了,就是林墨的胳膊……”林野的话没说完,就被张叔叔打断,“先别说这个!艾伦破解了那份加密文件,你快看!” 艾伦的电脑屏幕上,是一份“暗影”的初代成员名单,最上面的名字让林野的呼吸瞬间停住——是祖父的名字。 “这不可能!”林野的手指颤抖着划过屏幕,“我祖父是‘星火’的创始人,怎么会是‘暗影’的创始人?” “文件里说,你祖父当年创建‘星火’,是为了研究‘星核’,但后来他发现‘星核’的力量太强大,就想毁掉它。”张叔叔的声音低沉,“林建军和赵坤不同意,就分裂出去成立了‘暗影’,你祖父为了阻止他们,才故意让你父亲和母亲带着‘星核’的核心数据离开。”他顿了顿,“文件里还说,你祖父现在还活着,隐居在青海的塔尔寺。” 林野的脑子“嗡”的一声,祖父还活着?那父亲的死,姑姑的死,是不是都和祖父有关?他攥紧母亲的玉坠,突然觉得这场战争,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我们先去医院给林墨处理伤口。”苏晚扶着林墨,“塔尔寺的事,我们从长计议。赵坤还晕着,等他醒了,也许能问出更多线索。” 车子往敦煌市区开,林野靠在窗边,看着莫高窟在晨光里越来越远。他掏出父亲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爸,妈,我们找到‘星核’能量源了,但我发现了一个更惊人的秘密——祖父还活着,他是‘暗影’的创始人。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但我会守住‘星火’的使命,守护每个意识的自由。下一站,青海塔尔寺,我要去找祖父,问清楚所有真相。” 林墨靠在苏晚肩上,睡着了,眉头却皱着。林野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心里满是愧疚——如果不是为了帮他,林墨不会受伤。苏晚看出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手:“别自责,我们是战友,不是吗?不管前面有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艾伦突然喊起来:“林总!赵坤醒了!他说要见你,还说知道‘暗影’创始人的秘密,还有你父亲当年‘失踪’的真相!” 林野猛地坐直身体,“掉头!回莫高窟!”他知道,赵坤嘴里的真相,可能比祖父还活着的消息更惊人。父亲当年的“失踪”,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姑姑的死,真的只是赵坤的阴谋吗? 车子掉头往莫高窟开,戈壁的风越来越大,卷起沙砾打在车窗上。林野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沙丘,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塔尔寺的祖父,醒过来的赵坤,还有没被破解的“星核”秘辛,这场持续了二十年的战争,才刚刚揭开最核心的面纱。 “林总,赵坤说只跟你一个人谈。”艾伦的声音带着犹豫,“他还说,要是你不带‘星核’硬盘过去,他就咬舌自尽。” 林野握紧手里的硬盘,“我去见他。”他看向张叔叔,“张叔,你在外面试探他的信号,看看他有没有跟‘暗影’的残余势力联系。苏晚,你守在门口,一旦有异常,就冲进来。” 莫高窟的临时休息室里,赵坤被绑在椅子上,嘴角还带着血,看到林野进来,突然笑起来:“你终于来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父亲没死,他被你祖父藏起来了。”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跳,“你说什么?我父亲没死?” “没错。”赵坤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当年灯塔的爆炸,是你祖父安排的,目的就是让你父亲‘假死’,好让他专心研究‘星核’的修复程序。你想知道他在哪吗?”他指了指林野手里的硬盘,“把硬盘给我,我就告诉你。” 林野的手指攥得发白,父亲没死的消息像一道惊雷,炸得他脑子发懵。他看着赵坤,突然想起母亲笔记本里的一句话:“人心比佛窟的壁画还复杂,别轻易相信任何人。”他慢慢掏出硬盘,“我可以给你,但你要是敢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就在林野要把硬盘递过去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撞开,苏晚举着枪冲进来:“别信他!艾伦破解了他的通讯记录,他刚才跟‘暗影’的人联系过,说要把你引过来当人质!” 赵坤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挣脱绳子,扑向旁边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把没被搜走的匕首。林野反应过来,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硬盘掉在地上。赵坤抓起匕首,刺向林野的胸口——那里是他心脏的位置。 “小心!”苏晚开枪打中赵坤的手腕,匕首掉在地上。林野趁机按住他,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说!我父亲到底在哪?” 赵坤吐了口血,笑着说:“你祖父在塔尔寺等着你……你父亲也在那里……但你要是敢去,就会成为‘星核’的祭品……哈哈……”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他早就服了毒。 林野看着赵坤倒在地上,没了呼吸,心里一片混乱。父亲真的在塔尔寺?祖父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星核”的祭品又是什么意思?他捡起地上的硬盘,突然发现硬盘的外壳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塔尔寺”字样——是母亲的笔迹。 “我们现在就去塔尔寺。”林野站起身,声音坚定,“不管前面有什么,我都要找到我父亲,问清楚所有真相。”他看向窗外,莫高窟的九层楼在阳光下依旧庄严,“‘星火’的使命,‘星核’的秘辛,还有我们一家的恩怨,都该在塔尔寺做个了断了。” 车子驶离莫高窟,往青海的方向开。林野靠在椅背上,手里攥着硬盘和母亲的玉坠,脑海里闪过赵坤的话,祖父的名单,还有母亲笔记本里的线索。他知道,塔尔寺等待他的,可能是比南极基地更危险的局面,但他没有退路——为了父亲,为了母亲,为了“星火”的信念,他必须去。 第202章 塔尔寺的枪声 马克把油门踩得快要见底,面包车在戈壁公路上蹦跶,林墨疼得“嘶嘶”抽气,胳膊上的石膏硌在车窗上,白绷带渗着点淡红。“哥,我跟你说,刚才赵坤那老东西吐血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他要诈尸。”他叼着根甘草棒,含糊不清地说,“不过他说爸在塔尔寺,会不会是骗我们的?” 林野没接话,手指摩挲着硬盘上“塔尔寺”的刻痕——母亲的笔迹娟秀,刻得却深,像是怕他看不清楚。窗外的天色暗下来,戈壁滩的风卷着沙砾打在玻璃上,像无数只小爪子在挠。苏晚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林墨腿上,“别瞎想,张叔查过仁钦师父的资料,他是塔尔寺的住持,当年确实跟你祖父共事过。” “说起仁钦师父,”张叔叔从背包里翻出个铜制的转经筒,“这是你祖父当年留下的,说见到仁钦师父,把这个给他,他就会告诉我们真相。”转经筒上刻着藏文,转动起来“哗啦啦”响,“你祖父年轻时在塔尔寺修行过三年,这转经筒是他受戒时得的。” 凌晨两点,车子终于驶进湟中县。塔尔寺的金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远远就能闻到酥油花的香气,混着淡淡的煨桑烟。马克把车停在寺外的停车场,“我在这儿守着车,防止‘暗影’的人追过来。”他从座位底下摸出把猎枪,“你们进去,有事随时喊我。” 寺门没关,看门的老阿妈披着藏袍,看到他们手里的转经筒,浑浊的眼睛亮了亮,“仁钦师父在大经堂等你们。”她用藏语说了句“扎西德勒”,指了指通往经堂的石板路,“路上别踩经幡,那是祈福的。” 石板路被信徒磨得发亮,两旁的酥油灯忽明忽暗,照得经幡上的经文忽隐忽现。林墨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踩错一步,“哥,你说爷爷真的在这儿吗?他要是‘暗影’创始人,为什么躲在寺庙里?” “到了就知道了。”林野的心跳越来越快,既期待又害怕——期待见到父亲,害怕听到更残酷的真相。大经堂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沉的诵经声,仁钦师父穿着绛红色的僧袍,坐在蒲团上,手里转着个跟张叔叔一模一样的转经筒。 “林郑国的孙子,终于来了。”仁钦师父抬起头,脸上的皱纹像经卷上的折痕,“坐吧,酥油茶还热着。”他指了指桌上的铜壶,“你祖父三天前还来过,说你会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递过个木盒,上面刻着“星火”的标志。 木盒里是本牛皮封面的日记,是祖父的字迹。林野翻开第一页,日期是1985年6月18日——“星火”成立的那天:“今日成立‘星火’,只为守护‘星核’。建军野心太大,恐日后为祸,我需另设‘暗影’,引他入局,方能保‘星核’安全。” “原来‘暗影’是你祖父设的局!”张叔叔凑过来看,“他故意让林建军当首领,自己躲在幕后,就是为了防止‘星核’落入真正的恶人手里!” 仁钦师父叹了口气,往酥油茶里加了勺盐,“你祖父当年有多难,只有我知道。他把‘星核’的能量源藏在莫高窟,又让你父亲带着核心数据离开,自己假装叛逃,成了‘暗影’的‘创始人’。”他顿了顿,“林建军到死都不知道,他一直被你祖父耍得团团转。” “那我父亲呢?他真的没死吗?”林野的声音发颤,手指捏着日记的纸页,都快捏破了。 “在后面的闭关室。”仁钦师父站起身,“你父亲当年研究‘星核’的修复程序,意识受到重创,一直靠寺里的藏药维持。你祖父把他藏在这里,就是等你回来——只有‘星火’传人的血脉,才能激活‘星核’,修复他的意识。” 闭关室在经堂后面,是间小小的石屋,里面弥漫着藏药的苦味。床上躺着个男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却依稀能看出父亲的轮廓。林野的眼泪瞬间掉下来,“爸……”他走过去,握住父亲的手,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你父亲的意识被困在‘星核’的能量场里。”仁钦师父递过个水晶瓶,里面装着红色的液体,“这是‘雪莲花蜜’,能暂时唤醒他的意识。你把‘星核’的硬盘插在旁边的仪器上,再喂他喝这个,他就能醒过来。” 林野照做了,硬盘插进仪器的瞬间,发出柔和的蓝光。他把雪莲花蜜喂给父亲,看着父亲的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小……小野?”父亲的声音沙哑,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你终于来了。” “爸!”林野扑在床边,“这些年你去哪了?我好想你!” 父亲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对不起,小野,让你受委屈了。”他的目光扫过张叔叔,“远哥,辛苦你了。”他看向林墨,“小墨都长这么高了,当年还是个小不点。” “爸,爷爷呢?他为什么要设‘暗影’这个局?”林野问。 “你祖父是为了保护‘星核’。”父亲的声音越来越低,“‘星核’不仅能修复意识,还能净化‘暗影’留下的意识污染。但它需要守护者的血脉激活,当年我和你妈修改程序,就是为了让它只认‘星火’传人。”他顿了顿,“赵坤说的‘祭品’,是骗你的——不是要你当祭品,是需要你自愿献出一点意识能量,稳定‘星核’的能量场。”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枪声!苏晚瞬间掏出枪,“不好!‘暗影’的人追过来了!”她冲到门口,看到十几个穿黑色作战服的人正往闭关室冲,马克举着猎枪掩护,却寡不敌众,肩膀中了一枪。 “快走!”张叔叔扶起父亲,“仁钦师父,麻烦你带我们从密道走!” “密道在佛像后面!”仁钦师父推开墙边的佛像,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通往寺外的山坡,快进去!”他从怀里掏出把藏刀,“我来挡住他们!” “师父!”林野刚要拉他,就被父亲拽进密道,“别管他,仁钦师父是‘星火’的人,他有办法脱身!”密道里很窄,只能弯腰走,墙壁上刻着藏文经咒,“这密道是你祖父当年修的,只有‘星火’的人知道。” 密道的出口在寺后的山坡上,马克已经把车开过来了,肩膀上的血染红了外套,“林总,快上车!‘暗影’的人太多了,我们挡不住!” 林野扶着父亲上车,苏晚和林墨紧随其后。车子刚启动,就被“暗影”的车围住了。为首的人探出头,脸上戴着面具,“林野,把‘星核’的硬盘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是谁?”林野握紧父亲的手,父亲的意识又开始模糊,靠在他肩上。 “我是‘暗影’的新首领,也是你祖父的徒弟。”那人摘下面具,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脸上有道刀疤,“你祖父骗了我们所有人!他根本不是要毁掉‘星核’,是想独占它!”他举起枪,“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你们!” “你撒谎!”林野掏出母亲的玉坠,“我祖父是为了守护‘星核’!”玉坠突然发出绿光,和硬盘的蓝光融合在一起,“‘星核’的使命是修复意识,不是杀人!” 年轻人的脸色变了,“不可能!赵坤说‘星核’能吸收意识能量!”他突然疯狂起来,“我不管!今天我必须拿到‘星核’!”他挥手示意手下开枪。 “小心!”苏晚扑过来挡住林野,子弹打在她的胳膊上,旧伤叠新伤,血瞬间渗出来。林墨突然按下手里的遥控器,“哥,我早就在他们车上装了炸弹!”爆炸声响起,“暗影”的车被炸毁,火光映红了夜空。 “快走!”马克趁机踩油门冲出包围圈,车子往山上开,“前面有个废弃的藏寨,我们可以暂时躲在那里。” 藏寨里空无一人,只有几间破旧的土房,墙角堆着干枯的青稞杆。林野把父亲扶到土炕上,用干净的布条帮苏晚包扎伤口,“疼吗?” “这点伤算什么。”苏晚笑了笑,脸色却苍白,“你父亲怎么样了?” “意识又模糊了。”林野摸了摸父亲的额头,很烫,“仁钦师父说,只有激活‘星核’,才能彻底修复他的意识。但‘星核’的能量不够,需要补充能量源。”他翻开祖父的日记,“这里写着,‘星核’的伴生能量源在西藏的布达拉宫,藏在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的底座里。” “布达拉宫?”张叔叔皱起眉,“那地方守卫森严,‘暗影’的人肯定也会去。”他从背包里翻出张地图,“从这里到拉萨,需要两天时间。我们可以走青藏公路,避开‘暗影’的耳目。” 林墨靠在门框上,看着外面的月光,“哥,我觉得那个年轻人说的话有点奇怪。”他挠了挠头,“他说爷爷骗了他们,会不会爷爷还有别的秘密?” 林野没说话,掏出父亲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爸,我找到你了。虽然你还没醒,但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爷爷的局很深,‘星核’的能量源在布达拉宫,我会拿到它,激活‘星核’,修复你的意识。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我都不会放弃。” 深夜的藏寨很静,只有风吹过青稞杆的“沙沙”声。林野坐在父亲身边,握着他冰凉的手,想起小时候父亲在灯塔上教他认星星,说“不管走多远,星星都会指引方向”。现在,他的星星就是父亲,就是“星火”的信念。 “小野,”父亲突然醒了,抓住他的手,“布达拉宫的能量源很危险,‘暗影’的人想要的不是能量源,是‘星核’的‘意识控制’程序——那是林建军偷偷加进去的,你母亲当年没来得及删除。”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你去布达拉宫,不仅要拿能量源,还要彻底删除那个程序,不然‘星核’会变成真正的杀人武器。” “我知道了,爸。”林野点头,眼泪掉在父亲的手背上,“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 父亲笑了笑,又昏了过去。林野站起身,走到外面,苏晚正靠在车边抽烟,看到他过来,把烟掐灭,“在想什么?” “在想我妈。”林野望着远处的塔尔寺,金顶在月光下依旧清晰,“她当年修改程序的时候,一定很害怕吧。” “但她没放弃。”苏晚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你一样。”她指向东方,“天快亮了,我们该出发了。布达拉宫在等着我们,‘星火’的使命也在等着我们。” 车子驶离藏寨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林野靠在椅背上,看着塔尔寺越来越远,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坚定——不管祖父还有多少秘密,不管“暗影”的人有多疯狂,他都要拿到能量源,激活“星核”,修复父亲的意识,彻底终结这场持续了二十年的战争。 走了没多远,艾伦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兴奋:“林总!我破解了‘暗影’的核心数据库!里面有你祖父的最新消息——他现在在布达拉宫,正在和‘暗影’的残余势力谈判!他说要亲手交给你‘星核’的最后一把钥匙!” 林野的心跳猛地加速,“爷爷在布达拉宫?” “没错!”艾伦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而且我还发现,‘暗影’的新首领叫林浩,是你祖父的另一个孙子——也就是你的堂哥!他一直以为你祖父偏心你父亲,所以才想抢夺‘星核’,报复你祖父!” 林野的脑子“嗡”的一声,堂哥?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父亲的手突然动了动,嘴里喃喃着:“林浩……小心……他手里有……‘暗影’的终极武器……” “什么武器?”林野赶紧凑过去,父亲却又昏了过去。 “林总,不好了!”艾伦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林浩启动了‘意识干扰波’,布达拉宫周围的人都开始出现意识混乱!他说要是你不把硬盘给他,就把‘意识干扰波’扩散到整个拉萨!” 林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知道,林浩是想逼他用“星核”的硬盘交换拉萨市民的安全,这是一场比莫高窟更凶险的赌局——他不仅要拿到能量源,删除“意识控制”程序,还要阻止林浩的疯狂计划。 “马克,加快速度!”林野的声音坚定,“我们必须在‘意识干扰波’扩散前,赶到布达拉宫!”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朝着拉萨的方向驶去。林野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草原,手里攥着母亲的玉坠和父亲的笔记本,心里默念着:“爸,妈,爷爷,我来了。布达拉宫的决战,我不会输。‘星火’的光芒,一定会照亮整个西藏。” 远处的雪山在晨光里泛着白,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林野知道,布达拉宫等待他的,不仅是能量源和钥匙,还有家族的终极恩怨,以及“暗影”的终极阴谋。但他没有退路——为了父亲,为了母亲,为了“星火”的信念,为了所有被“暗影”伤害的人,他必须赢。 就在这时,父亲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着“父亲”两个字——是祖父打来的。林野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祖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苍老的疲惫:“小野,到拉萨了吗?我在布达拉宫的白宫等你。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林浩的话。还有,‘星核’的最后一把钥匙,是你母亲的眼泪。” 母亲的眼泪?林野愣住了,还没来得及问,电话就挂了。他看着手里的玉坠,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玉坠时掉在上面的眼泪——难道钥匙一直都在玉坠里? 苏晚看出他的疑惑,“别着急,到了布达拉宫,一切都会有答案。”她指着远处的雪山,“你看,那就是念青唐古拉山,布达拉宫就在山脚下。我们很快就到了。” 林野点点头,握紧手里的玉坠。他知道,布达拉宫的白宫里,祖父在等着他,林浩在等着他,“星核”的终极秘密也在等着他。这场家族与信念的终极决战,即将在那座神圣的宫殿里,拉开帷幕。 第203章 布达拉宫的血脉密钥 祖父的电话挂得猝不及防,听筒里只剩忙音。林野握着父亲那部老旧的手机,指腹蹭着机身掉漆的边缘,脑子里全是“母亲的眼泪”五个字。玉坠就贴在胸口,被体温焐得发烫,他下意识摸了摸,冰凉的玉石表面光滑,哪有什么眼泪的痕迹。 “哥,爷爷这话啥意思啊?”林墨揉着胳膊上的石膏,疼得龇牙咧嘴,“眼泪还能当钥匙?难道是要你哭一场?”他这话刚说完,就被苏晚瞪了一眼,赶紧闭了嘴,小声嘟囔,“我就是随口问问……” 苏晚把车窗降下一点,冷冽的风带着拉萨特有的干燥气息涌进来,吹散了车厢里的沉闷。“应该和你母亲的玉坠有关。”她指着林野胸口,“你说过,玉坠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你的,当时她肯定哭了,眼泪说不定落在了上面,只是我们看不见。” 张叔叔从背包里翻出个放大镜,递过来:“用这个看看。当年你母亲的玉坠经过特殊处理,说不定有隐形的痕迹。”他扶着后座上昏昏沉沉的林父,眉头皱得很紧,“你父亲的体温越来越高,得尽快激活‘星核’。” 林野接过放大镜,对着阳光仔细看玉坠。梅花雕花的缝隙里,果然有一层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水痕,像一层薄霜。他用指尖蹭了蹭,水痕没消失,反而泛起微弱的绿光。“是这个!”他的声音有点发颤,“这就是母亲的眼泪!” 车子驶进拉萨市区时,天已经大亮。街道上却一片混乱,不少藏民抱着头蹲在地上,嘴里胡言乱语,还有人漫无目的地乱跑,撞到路边的摊子也浑然不觉。“是‘意识干扰波’!”艾伦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林浩把干扰波的强度调到最大了,布达拉宫周围已经成了重灾区!” 马克把车停在布达拉宫广场附近的一条小巷里,这里相对安静,只有几个僧人在安抚混乱的民众。“我在这儿守着你父亲和车。”马克撕下衣角,草草包扎了一下流血的肩膀,“你们进去,注意安全,‘暗影’的人肯定在里面布了埋伏。” 林野扶着父亲下车,张叔叔在旁边搭手。林父的意识偶尔清醒,嘴里反复念叨着“白宫……等身像……小心林浩……”。仁钦师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巷口,依旧穿着绛红色僧袍,脸上沾着点灰尘,“我带你们从侧门进,避开‘暗影’的耳目。” 布达拉宫的侧门很隐蔽,藏在一堵红色的宫墙后面。门后是陡峭的石阶,向上延伸,消失在宫墙的阴影里。石阶两旁的经幡被风吹得“哗啦啦”响,和远处传来的民众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 “往上走就是白宫。”仁钦师父在前面带路,脚步沉稳,“你祖父在东大殿等你。记住,布达拉宫的很多地方都有‘星火’的暗记,遇到危险就找刻着梅花的石头。”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串佛珠,“这个给你,能辟邪。” 爬到一半,林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一口血。“爸!”林野赶紧扶住他,心里揪得疼。张叔叔从背包里掏出仁钦师父给的藏药,喂他吃了两粒,“坚持住,马上就能见到你父亲了。” 东大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沉的诵经声。林野推开门,看到祖父坐在殿中央的蒲团上,穿着和仁钦师父同款的僧袍,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手里转着转经筒,和他想象中威严的“星火”创始人形象完全不一样。 “来了。”祖父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却很亮,“把你父亲扶到旁边的蒲团上。”他的目光落在林野胸口的玉坠上,“找到‘母亲的眼泪’了?” “找到了,在玉坠的雕花里。”林野点头,把玉坠掏出来,“但它怎么当钥匙?” 祖父放下转经筒,站起身,走到一面墙前,按下墙上的一块石头。石头弹开,露出个凹槽,形状和玉坠一模一样。“把玉坠放进去,再用你的血滴在上面。”祖父的声音很沉,“你母亲的眼泪里含有她的意识能量,你的血里有‘星火’传人的血脉,两者结合,才能激活钥匙,打开等身像的底座。” “用我的血?”林野愣住了。 “没错。”祖父从怀里掏出把小刀,递过来,“当年你父亲也是这么做的。‘星核’认血脉,更认信念,只有真正想守护他人的人,才能激活它。”他看着林野,眼神复杂,“我知道你恨我,恨我设下这么多局,让你们一家人受苦。但我也是没办法,‘星核’的力量太强大,一旦落入坏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林野接过小刀,犹豫了一下,还是划破了指尖。鲜血滴在玉坠上,和那些隐形的泪痕融合在一起,玉坠瞬间发出耀眼的绿光。他把玉坠放进凹槽,“咔嗒”一声,凹槽闭合,墙上出现一道暗门,通往更深的宫殿。 “里面就是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所在的佛殿。”祖父走在前面,“伴生能量源就在等身像的底座里。拿到能量源后,赶紧去激活‘星核’,你父亲的时间不多了。” 佛殿里光线昏暗,只有酥油灯在闪烁。巨大的等身像矗立在殿中央,金箔包裹的身体泛着柔和的光,脸上带着悲悯的笑容。底座是汉白玉做的,刻着复杂的花纹,正中央有个和玉坠匹配的卡槽。 林野刚要把玉坠插进去,殿外突然传来枪声和惨叫声。苏晚冲进来,脸色苍白,“不好了!林浩带着‘暗影’的人冲进来了!张叔叔和仁钦师父在外面挡着,快撑不住了!”她的胳膊又流血了,绷带已经被染红。 “你们先拿能量源,我去帮忙!”林墨举起手里的无人机遥控器,转身就往外跑。 “小墨!”林野想叫住他,却被祖父拦住了,“让他去,他已经长大了,能保护自己了。我们赶紧拿能量源,这是关键。” 林野咬咬牙,把玉坠插进底座的卡槽。底座缓缓打开,里面躺着一个拳头大的红色光球,和莫高窟的蓝色能量源相互呼应,散发着温暖的气息——这就是“星核”的伴生能量源。他刚把能量源拿出来,林浩就带着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枪口对准了他们。 “把能量源交出来!”林浩的脸上满是疯狂,刀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祖父,你偏心了一辈子!当年你把‘星火’的继承权给了林建国,现在又把‘星核’的钥匙给了林野,凭什么?我也是你的孙子!” “林浩,你冷静点!”祖父叹了口气,“‘星火’的使命不是权力,是守护。你心里全是怨恨,就算拿到‘星核’,也控制不了它。” “守护?我不需要!”林浩举起枪,“我只要‘星核’!只要能让你们后悔,我什么都愿意做!”他突然扣动扳机,子弹打在祖父的腿上,祖父踉跄着摔倒在地。 “爷爷!”林野怒吼一声,把能量源塞进怀里,掏出苏晚给的消音手枪,对准林浩,“你疯了!他是你爷爷!” “疯了?是你们把我逼疯的!”林浩狂笑起来,“我从小就活在林建国的阴影里,所有人都告诉我,我不如他!祖父从来没正眼看过我,我只能靠自己!”他挥手示意手下,“把他们抓起来!我要让林野亲眼看着,我是怎么用‘星核’统治世界的!” 黑衣人冲上来,林野和苏晚背靠背作战。苏晚的胳膊受了伤,动作有点迟缓,很快就被两个黑衣人缠住。林野想过去帮忙,却被三个黑衣人围住,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小野,用能量源!”祖父趴在地上,指着林野怀里,“红色能量源能暂时压制‘意识干扰波’,也能击退‘暗影’的人!” 林野赶紧掏出红色能量源,举在手里。能量源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黑衣人瞬间被红光弹开,摔倒在地,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林浩也被红光震得后退几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可能!‘星核’的能量怎么会攻击我?” “因为你心里没有守护,只有毁灭。”林野趁机扶起祖父,“苏晚,我们走!” 苏晚摆脱纠缠,跟上来。三人往殿外跑,林墨和张叔叔正在外面和剩下的黑衣人激战。仁钦师父的藏刀上沾着血,却依旧勇猛,一刀砍倒一个黑衣人。“快撤!”仁钦师父大喊,“我已经通知了寺里的僧人,他们在后面掩护!” 众人沿着原路撤退,林浩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喊着:“别想跑!我已经启动了布达拉宫的自毁程序!三十分钟后,这里就会变成废墟!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疯子!”张叔叔回头开了一枪,打中林浩的肩膀,“我们快走!” 回到小巷里,马克赶紧打开车门。林野把祖父和父亲扶上车,众人纷纷上车。车子刚启动,就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布达拉宫的一角冒出浓烟。“自毁程序真的启动了!”林墨趴在车窗上,看着浓烟滚滚的布达拉宫,脸色发白。 “林浩这个疯子,连这么神圣的地方都敢炸!”苏晚咬着牙,胳膊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祖父靠在座椅上,腿上的血还在流,却很平静:“他不是真的想炸布达拉宫,只是想逼我们交出能量源。自毁程序是假的,但他手里的‘意识毁灭波’装置是真的——那是‘暗影’的终极武器,能彻底摧毁人的意识。” “意识毁灭波?”林野握紧手里的红色能量源,“怎么才能阻止它?” “需要把红色能量源和莫高窟的蓝色能量源融合,激活完整的‘星核’。”祖父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片,上面刻着“星火”的标志,“这是‘星核’的融合器,用它就能把两个能量源融合在一起。”他把金属片递给林野,“融合‘星核’需要在‘星火’的初代基地——珠峰大本营的冰川下面。那里有‘星核’的原始控制台。” “珠峰大本营?”张叔叔皱起眉,“那里环境恶劣,而且‘暗影’的人肯定会追过去。” “我们没有选择。”祖父的声音很沉,“林浩的‘意识毁灭波’装置需要三个小时充电,我们必须在三个小时内赶到珠峰大本营,激活完整的‘星核’,否则整个西藏都会被意识毁灭波覆盖,所有人都会变成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林野掏出父亲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爸,妈,爷爷,我们拿到了‘星核’的伴生能量源。林浩启动了‘意识毁灭波’,我们要去珠峰大本营融合能量源,激活完整的‘星核’。不管前面有多难,我都会做到,守护好所有人。” 车子驶离拉萨市区,往珠峰大本营的方向开。林野靠在窗边,看着远处越来越小的布达拉宫,心里五味杂陈。这座神圣的宫殿,见证了家族的恩怨,也见证了“星火”的使命。他摸了摸怀里的红色能量源和母亲的玉坠,又看了看后座上昏沉的父亲和受伤的祖父,心里更加坚定。 “小野,”祖父突然开口,“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你母亲当年没有死,她被我藏在了珠峰大本营的冰川下面,负责守护‘星核’的原始控制台。” 林野的呼吸瞬间停住,猛地回头:“你说什么?我母亲还活着?” “没错。”祖父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当年她修改完‘星核’程序后,就被林建军的人盯上了。我没办法,只能让她假死,把她送到珠峰大本营。这些年,她一直在等你,等‘星火’的传人来激活完整的‘星核’。” 林野的眼泪瞬间掉下来,嘴里反复念叨着:“妈还活着……妈还活着……”他抓住祖父的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以为她死了这么多年?” “我怕你冲动。”祖父叹了口气,“你母亲的意识也受到了‘星核’能量的影响,需要完整的‘星核’才能修复。在你没有足够强大之前,我不能让你知道,更不能让你去冒险。” 苏晚拍了拍林野的肩膀,轻声说:“别难过,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林野点点头,擦干眼泪。他现在没有时间悲伤,母亲还活着,这是动力,也是责任。他必须尽快赶到珠峰大本营,融合能量源,激活完整的“星核”,修复父亲和母亲的意识,彻底阻止林浩。 车子行驶在通往珠峰的公路上,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远处的珠峰在阳光下泛着雪白的光,像一座神圣的丰碑。艾伦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急促:“林总!不好了!林浩的人追上来了!他们开着越野车,速度很快,还有直升机护航!” 林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看向窗外,远处的公路上,果然有十几辆越野车在追赶,天空中还有两架直升机盘旋。“马克,加快速度!”林野的声音坚定,“我们必须在他们追上之前,赶到珠峰大本营!” 马克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在公路上飞驰。林浩的越野车越来越近,子弹打在车身上,发出“砰砰”的响声。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在头顶盘旋,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我来对付直升机!”林墨突然掏出个火箭筒,是马克藏在车后座的,“哥,你坐稳了!”他打开车窗,瞄准其中一架直升机,扣动了扳机。 ***呼啸着飞出去,正好命中直升机的螺旋桨。直升机瞬间失控,冒着黑烟坠落在路边,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另一架直升机见状,赶紧拉高高度,不敢再靠近。 “好样的,小墨!”张叔叔大喊一声,回头开了一枪,打中后面越野车的轮胎。越野车失控翻车,堵在了后面的车队前面。 车子趁机拉开距离,朝着珠峰大本营的方向疾驰。林野看着远处雪白的珠峰,心里默念着:“妈,我来了。爸,再坚持一下。这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 就在这时,父亲突然醒了,抓住林野的手,眼神异常清醒:“小野,小心……林浩手里……还有‘星核’的负面能量……会吞噬他……也会吞噬你……”说完,他又昏了过去。 林野握紧父亲的手,心里咯噔一下。负面能量?难道“星核”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看向怀里的红色能量源,突然觉得它的光芒似乎暗淡了一点。他知道,珠峰大本营等待他的,不仅是母亲和完整的“星核”,还有更危险的挑战。但他没有退路,为了父亲,为了母亲,为了所有被“暗影”伤害的人,他必须赢。 第204章 珠峰冰川的负面狂潮 父亲的话像块冰碴子,扎进林野心里。他攥着父亲冰凉的手,指尖都在发颤,负面能量?星核明明是用来修复意识的,怎么会藏着这种东西?怀里的红色能量源光芒忽明忽暗,刚才还温暖的触感,此刻竟透出一丝刺骨的寒意。 “哥,爸说的负面能量是啥啊?”林墨裹紧了身上的外套,牙齿忍不住打颤。车子驶离公路,往珠峰大本营的碎石路开,窗外的风雪越来越大,打在车窗上“噼啪”作响,能见度不足五米。“这鬼天气,再这么下去,我们连大本营的影子都找不到!” 马克猛打方向盘,避开一块凸起的岩石,车子颠簸得厉害,林父的头轻轻撞在椅背上,发出闷响。“坐稳了!”马克的额头上全是汗,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后面的越野车还在追!他们换了雪地胎,速度没减多少!” 苏晚靠在车窗上,胳膊上的绷带已经冻硬了,渗出来的血结成了暗红的冰碴。她掏出望远镜,艰难地看向窗外,“还有一架直升机!在我们头顶盘旋,应该是在给越野车指引方向!”她顿了顿,声音有点发虚,“我有点冷……” 林野赶紧把自己的冲锋衣脱下来,裹在苏晚身上。冲锋衣上还带着他的体温,苏晚瑟缩了一下,轻声说了句“谢谢”。祖父靠在后座上,腿上的伤口被冻得麻木,却依旧盯着窗外,“快到了,前面有块刻着‘星火’标志的巨石,转过去就是大本营的入口。” 果然,又开了十几分钟,一块巨大的青黑色岩石出现在风雪中,岩石上刻着个模糊的梅花图案——是“星火”的暗记。马克把车拐到岩石后面,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相对平坦的雪地,几间破旧的帐篷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远处就是连绵的冰川,在昏暗的天色下泛着冷光。 “这就是珠峰大本营?”林墨瞪大了眼睛,“也太破了吧……” “这是表面。”祖父挣扎着坐起来,指着最里面的一顶红色帐篷,“冰川基地的入口在帐篷下面。当年为了隐蔽,特意建在冰川断层里。”他从怀里掏出个铜制的哨子,“吹三声,长短短,里面的人会来接应。” 林野刚推开车门,一股夹杂着冰粒的寒风就灌了进来,瞬间冻得他脸颊发麻。他握紧哨子,用力吹了三声——长、短、短。哨声在风雪中穿透力极强,很快,红色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一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男人走了出来,脸上戴着护目镜,看不清样貌。 “是……是小林总?”男人摘下护目镜,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眼里满是激动,“我是老陈,当年跟着你母亲在这里守基地的!仁钦师父已经通知我了!”他快步走过来,帮着林野扶父亲,“快进帐篷,外面太冷了,再待下去会冻坏的!” 红色帐篷里烧着个小小的煤炉,暖意扑面而来。老陈给每个人倒了杯滚烫的酥油茶,“‘暗影’的人追来了吗?我刚才看到直升机了。”他指了指帐篷角落的一个控制台,“这是基地的外围监控,我已经把防御系统打开了,他们一时半会儿进不来。” 林野喝了口酥油茶,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冻僵的手指终于有了点知觉。“老陈叔,我母亲……她真的在这里吗?”他的声音有点发颤,既期待又紧张。 老陈的眼神暗了暗,点了点头,“在里面的核心控制室,只是……”他叹了口气,“你母亲的意识受负面能量影响很深,这些年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只有遇到‘星火’传人的血脉能量,才会暂时清醒。”他走到帐篷中央,掀开一块铁板,露出个通往地下的阶梯,“从这里下去,就是冰川基地的通道。”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来巨大的爆炸声,整个帐篷都在摇晃,煤炉里的火星溅了出来。“不好!林浩的人攻进来了!”老陈脸色一变,抓起旁边的猎枪,“你们快下去!我来挡住他们!” “老陈叔,小心!”林野扶着父亲,跟着祖父往阶梯下走。苏晚和林墨断后,林墨掏出无人机遥控器,“哥,我把无人机放出去,帮老陈叔牵制他们!” 阶梯下面是条长长的通道,墙壁是厚厚的冰川,上面结着一层白霜,冷得人直发抖。通道里的灯忽明忽暗,照得众人的影子在墙上晃动。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出现一扇厚重的合金门,门上刻着梅花图案,和母亲的玉坠一模一样。 “把玉坠和融合器拿出来。”祖父喘着气,“这扇门需要玉坠的能量和融合器的密码才能打开。” 林野赶紧掏出玉坠和那个小小的金属片。他把玉坠贴在门上的梅花图案上,又把融合器插进旁边的卡槽。玉坠瞬间发出绿光,融合器上的“星火”标志亮了起来,合金门缓缓打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门后是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中央矗立着一个圆形的控制台,控制台上方悬浮着一个透明的能量罩,里面躺着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实验服,头发花白,却依稀能看出母亲的轮廓。“妈!”林野的眼泪瞬间掉下来,快步跑过去。 母亲的眼睛紧闭着,脸色苍白得像纸。林野伸出手,想触碰能量罩,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别碰!”祖父拦住他,“能量罩是用来保护你母亲的,防止负面能量侵蚀。只有激活融合后的星核,才能打开它。” 控制台旁边放着个凹槽,正好能放下红色和蓝色两个能量源。林野掏出两个能量源,刚要放进去,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一大口黑血。“爸!”林野赶紧扶住他,父亲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神异常清醒,“小野……负面能量……是星核的另一面……和正面能量共生……你要同时掌控两种能量……才能激活完整的星核……” “同时掌控?”林野愣住了。 “没错。”祖父叹了口气,“当年我和你母亲研究星核时就发现,它既有修复意识的正面能量,也有毁灭意识的负面能量。只有心怀守护信念的人,才能平衡两种能量,否则就会被负面能量吞噬。林浩就是想利用负面能量,统治世界。” 就在这时,通道里传来枪声和惨叫声,还有林浩疯狂的喊声:“林野!出来!把星核交出来!否则我就炸了整个冰川基地!”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苏晚掏出枪,警惕地盯着通道入口,“老陈叔和小墨呢?” 艾伦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哭腔:“林总!老陈叔……老陈叔牺牲了!小墨被他们抓住了!林浩说……说要是你不交出星核,就杀了小墨!” “小墨!”林野的眼睛红了,握紧了拳头。 “别冲动!”祖父抓住他的胳膊,“林浩就是想激怒你,让你失控,被负面能量吞噬。小墨不会有事的,他很聪明,能自己想办法脱身。”他指了指控制台,“快融合能量源!时间不多了,意识毁灭波的充电快完成了!” 林野咬咬牙,把红色和蓝色能量源放进控制台的凹槽里。他拿起融合器,按在能量源上。两个能量源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红色和蓝色的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紫色的光柱。控制台的屏幕上弹出一行字:“请输入守护者信念密码”。 “信念密码?”林野愣住了。 “是你母亲当年设置的,只有‘星火’传人的信念才能激活。”祖父的声音很沉,“闭上眼睛,想着你要守护的人,想着‘星火’的使命。” 林野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父亲的笑容、母亲的温柔、林墨的调皮、苏晚的坚定,还有那些被“暗影”伤害的无辜民众。“我要守护他们!”他在心里默念,“我要终结这场战争,让星核的光芒守护每个意识的自由!” 话音刚落,他的指尖突然泛起金光,触碰控制台的瞬间,屏幕上的字变成了“密码正确,能量融合开始”。紫色的光柱越来越亮,整个地下空间都在摇晃。通道里的枪声越来越近,林浩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林野!你以为你能成功吗?负面能量早就盯上你了!它会吞噬你的意识,让你变成我的傀儡!” 林野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能量源里涌出来,钻进他的脑海。无数负面的情绪——愤怒、怨恨、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他。“杀了他!杀了林浩!”一个邪恶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回响,“只有毁灭,才能守护!” “小野!别被它控制!”祖父大喊,冲过来抓住他的手,“想想你母亲!想想你要守护的人!” 母亲的脸在林野脑海里闪过,还有她笔记本里的话:“星火的使命不是掌控,而是守护——守护每个意识的自由与光芒。”林野猛地清醒过来,握紧拳头,“我不会被你控制!”他的意识突然和能量源连接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正面能量的温暖和负面能量的冰冷。 “平衡它们!”父亲的声音传来,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靠在控制台边,“用你的信念,平衡两种能量!” 林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意识平静下来。他不再抗拒负面能量,而是试着接纳它,用正面能量引导它。紫色的光柱渐渐稳定下来,不再那么刺眼,反而泛着柔和的光芒。 “成功了!”苏晚的声音带着惊喜。 就在这时,林浩带着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奇怪的武器,枪口对准了林野。“不可能!你怎么能平衡负面能量?”林浩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我不甘心!”他扣动扳机,一道黑色的光束射向林野。 “小心!”苏晚扑过来挡住林野,黑色光束打在她的背上,她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苏晚!”林野怒吼一声,紫色的光柱突然爆发,一道紫色的能量波射向林浩。林浩被能量波击中,倒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黑血。他身上的黑色风衣裂开,露出里面的一个黑色装置——是意识毁灭波的发射器。 “启动!我要让所有人都陪我一起死!”林浩疯狂地按下发射器的按钮,发射器突然发出刺耳的声响,黑色的能量波向四周扩散。 “快用星核的能量抵挡!”祖父大喊。 林野赶紧集中注意力,操控紫色的能量形成一道屏障,挡住黑色的能量波。两种能量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整个地下空间都在剧烈摇晃,冰川开始崩塌,石块从头顶掉下来。 “冰川基地要塌了!”林墨突然冲了进来,脸上沾着血,“我趁机逃出来了!老陈叔……老陈叔为了掩护我,被他们杀了!” “我们快走!”林野扶起苏晚,又扶着父亲,“爷爷,走!” 祖父却摇了摇头,走到控制台边,按下一个红色的按钮:“我留下来关闭基地的自毁程序,你们快走!”他看着林野,眼里满是愧疚,“小野,爷爷对不起你们一家。以后,‘星火’的使命就交给你了。照顾好你父亲和母亲。” “爷爷!我带你一起走!”林野想拉他。 “别管我!”祖父用力推开他,“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他按下控制台的另一个按钮,合金门开始缓缓关闭,“记住,星核的完整能量不仅能修复意识,还能净化负面能量!去完成你的使命!” 林野看着祖父的身影被合金门挡住,眼泪掉了下来。他咬咬牙,扶起苏晚,带着父亲和林墨往通道外跑。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冰川崩塌的速度越来越快,通道很快就被石块堵住。 跑出红色帐篷时,外面的风雪已经小了很多。马克赶紧打开车门,“快上车!冰川崩塌的范围越来越大了!” 林野把苏晚和父亲扶上车,林墨也钻了进来。车子刚启动,就看到身后的冰川轰然倒塌,形成一道巨大的冰墙。祖父留在那里,再也看不见了。 车厢里一片沉默,只有苏晚压抑的**声。林野赶紧检查她的伤口,她的背上一片漆黑,是负面能量造成的伤害。“苏晚,你撑住!”林野拿出星核的融合器,紫色的能量从融合器里涌出,包裹住苏晚的伤口,“我用星核的能量帮你治疗。” 紫色的能量渐渐渗透进苏晚的身体,她的脸色慢慢好转,**声也小了。“谢谢你,林野。”她虚弱地笑了笑。 车子驶离珠峰大本营,往拉萨的方向开。林野靠在窗边,看着远处的珠峰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心里五味杂陈。祖父牺牲了,老陈叔也牺牲了,这场战争,让太多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掏出父亲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爷爷,老陈叔,谢谢你们的守护。我会完成‘星火’的使命,净化负面能量,守护好所有人。爸,妈,我会治好你们的意识,让我们一家团聚。” “哥,林浩死了吗?”林墨小声问。 “不知道。”林野摇了摇头,“但就算他没死,意识毁灭波的发射器也被摧毁了,他再也不能伤害别人了。”他顿了顿,“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星核的负面能量虽然被暂时平衡了,但它还存在,说不定还有其他‘暗影’的残余势力在盯着它。” 就在这时,艾伦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急促:“林总!不好了!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暗影’的创始人不止你祖父一个!还有一个神秘人,一直躲在幕后,操控着一切!他的目标不是星核,是星核背后的‘意识本源’!” “意识本源?”林野的心跳猛地加速。 “没错!”艾伦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我破解了‘暗影’的终极数据库,里面记载着,‘意识本源’是所有人类意识的根源,掌控它就能掌控所有人类的意识!那个神秘人已经在寻找‘意识本源’的位置了,他的线索指向——西藏的纳木错湖!” 林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看向窗外,远处的天空渐渐放晴,露出一片湛蓝。但他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等着他们。纳木错湖的“意识本源”,神秘的幕后黑手,还有尚未彻底解决的负面能量,这场守护意识自由的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马克,改变方向,去纳木错湖!”林野的声音坚定,“我们必须在那个神秘人找到‘意识本源’之前,阻止他!” 车子掉头,朝着纳木错湖的方向驶去。林野握紧手里的星核融合器,紫色的光芒在他掌心闪烁。他看向身边虚弱的苏晚、昏沉的父亲、一脸坚定的林墨,心里充满了力量。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不管那个幕后黑手有多强大,他都不会退缩。因为他是“星火”的传人,是守护意识自由的战士,他必须赢。 远处的纳木错湖在阳光下泛着蓝绿色的光,像一块巨大的宝石。但林野知道,这片美丽的湖泊背后,隐藏着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危机。那个神秘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他和“暗影”、和星核,又有着怎样的联系?一场新的决战,即将在纳木错湖拉开帷幕。 第205章 纳木错的意识迷局 车子驶离珠峰大本营的辐射范围,路面渐渐平缓起来。藏北草原的风带着青草的气息,吹散了车厢里的沉闷,却吹不散林野心头的凝重。他握紧掌心的星核融合器,紫色的光芒温顺地贴合着皮肤,像母亲当年的抚摸,可一想到纳木错湖深处藏着的危机,指尖还是忍不住发紧。 “哥,你看外面!”林墨扒着车窗,忘了胳膊上的疼痛,“那是牦**吗?好多啊!”远处的草原上,一群黑色的牦牛像散落的墨点,在绿色的草甸上缓缓移动,牧民的帐篷搭在溪水边,炊烟袅袅,透着与世无争的宁静。 苏晚靠在座椅上,脸色比之前好了些,星核的能量还在缓慢修复她背上的伤。她顺着林墨指的方向看去,眼神柔和了些,“要是没有‘暗影’,这里该多好。”她顿了顿,看向林野,“艾伦那边还有新消息吗?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林野拿起通讯器,按下通话键,“艾伦,能听到吗?关于那个神秘人,还有更多线索吗?” 通讯器里传来电流杂音,过了几秒,艾伦的声音才清晰起来:“林总,我又破解了一部分数据!这个神秘人代号‘烛龙’,二十年前就和你祖父有过合作,后来因为理念不合分道扬镳。他手里有一份‘意识本源’的古老文献,是从敦煌藏经洞盗走的,文献里记载,纳木错湖是‘意识本源’的封印之地,每六十年会出现一次能量缺口,这几天正好是缺口期!” “六十年一次的能量缺口……”张叔叔(之前章节中张叔叔一直同行,此处延续)皱起眉,“也就是说,‘烛龙’早就算好了时间,就等这几天动手!”他从背包里翻出地图,指着纳木错湖的位置,“纳木错湖很大,湖心有个小岛,叫扎西多半岛,说不定封印就在那里。” 马克猛打方向盘,避开路上的坑洼,“前面要翻唐古拉山的支脉,路不好走,估计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到纳木错湖边。”他瞥了眼后视镜,“后面没尾巴,‘暗影’的人应该还没追上来,但我们也得抓紧,谁知道‘烛龙’进展到哪一步了。” 车子爬上山口时,天突然变了脸。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狂风卷着雨点砸在车窗上,能见度骤降。“这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林墨缩了缩脖子,“不会是‘烛龙’搞的鬼吧?” “是纳木错的‘圣湖怒’。”祖父牺牲前曾跟林野提过,纳木错湖被藏民视为圣湖,一旦有外人想亵渎它,就会引发恶劣天气。林野握紧星核融合器,紫色的光芒微微闪烁,“不是人为的,是圣湖的预警。我们快到了。” 果然,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冲出雨幕,眼前豁然开朗。纳木错湖像一块巨大的蓝绿色宝石,镶嵌在雪山之间,湖水在乌云的笼罩下泛着暗沉的光,湖边的经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咸腥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 马克把车停在湖边的一个废弃牧民营地,“这里比较隐蔽,我在这里守车。”他从座位底下摸出一把***,“你们小心点,湖边风大,注意保暖。” 林野扶着父亲下车,苏晚和林墨跟在后面。刚走到湖边,一股冰冷的风就灌了进来,林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意识突然清醒了些,“小野……湖边……有‘星火’的暗记……找刻着……莲花的石头……” 林野赶紧在湖边寻找,果然,在一块巨大的青灰色石头上,刻着一个模糊的莲花图案,图案旁边还有一行藏文。仁钦师父之前给过他一本藏文词典,林野翻查了半天,终于认出是“湖心岛,祭坛路”的意思。 “找到线索了!”林野兴奋地喊,“我们要去湖心岛的祭坛!”他看向湖边,有几艘破旧的木船,“应该是用这些船过去。” 就在这时,林墨突然指着远处的湖面,“哥,你看!那是什么?”湖面上有一艘黑色的快艇,正朝着湖心岛的方向驶去,快艇上站着几个穿黑色风衣的人,手里拿着奇怪的仪器。 “是‘烛龙’的人!”苏晚掏出枪,“他们已经先一步去湖心岛了!我们快上船!” 林野和张叔叔合力把一艘木船推下水,林墨扶着父亲上船,苏晚在旁边警戒。木船在湖面上摇晃得厉害,林野划着桨,手臂肌肉紧绷。湖水冰冷刺骨,划桨时溅起的水花落在手上,瞬间冻得发麻。 “哥,你看他们在干嘛?”林墨指着黑色快艇,快艇上的人正在往湖里投放一些黑色的装置,装置沉入水中后,湖面泛起一圈圈黑色的涟漪,能量波动变得越来越强烈。 “是能量干扰装置!”林野咬牙,“他们想干扰意识本源的封印,让封印提前破裂!”他加快划桨的速度,“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们!” 木船渐渐靠近湖心岛。岛上长满了低矮的灌木,岸边有一个古老的祭坛,用青石板铺成,祭坛中央矗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黑色快艇停在岸边,几个黑衣人正在祭坛周围布置仪器,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男人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一根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 “那个人就是‘烛龙’!”艾伦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林总,我查到了!‘烛龙’真名叫陈玄,是你祖父的师兄,当年和你祖父一起创建‘星火’,后来因为想利用意识本源统治世界,被你祖父驱逐出‘星火’!” 陈玄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苍老却精神矍铄的脸,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他看到林野他们,笑了起来,声音像洪钟,“终于来了。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陈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野握紧星核融合器,紫色的光芒在掌心亮起,“意识本源是所有人类意识的根源,你要是掌控了它,会让所有人都失去自由!” “自由?”陈玄嗤笑一声,举起权杖,黑色的宝石发出暗沉的光,“这个世界充满了痛苦和纷争,只有让我来重塑所有人的意识,才能实现真正的和平!那个老顽固,当年就是因为不懂这个,才阻止我!”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凶狠,“他以为把你母亲藏在珠峰,把你父亲弄成那样,就能阻止我?太天真了!” “你对我父母做了什么?”林野怒吼一声,紫色的能量波从掌心涌出,射向陈玄。陈玄用权杖一档,黑色的能量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紫色的能量波。 “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阻止我?”陈玄冷笑,挥手示意手下,“把他们抓起来!等我打开意识本源的封印,就让他们亲眼看看,我创造的新世界!” 黑衣人冲了上来,苏晚和张叔叔立刻开枪反击。林墨掏出无人机遥控器,操控无人机撞向一个黑衣人,黑衣人被撞得摔倒在地。林野扶着父亲躲到一块巨石后面,父亲的意识又开始模糊,嘴里反复念叨着“石柱……图腾……星核……” 林野看向祭坛中央的石柱,图腾上的花纹似乎和星核融合器上的图案有些相似。他突然想起祖父说过的话,星核的完整能量不仅能修复意识,还能净化负面能量,说不定还能加固意识本源的封印。 “苏晚,掩护我!”林野大喊一声,握着星核融合器,冲向祭坛。苏晚立刻集中火力,压制住黑衣人,“小心点!” 陈玄看到林野冲向祭坛,脸色一变,“拦住他!不能让他靠近石柱!”他举起权杖,黑色的能量射向林野。林野侧身躲开,能量打在巨石上,巨石瞬间碎裂。 林野冲到石柱前,将星核融合器贴在图腾上。紫色的光芒顺着图腾的花纹蔓延开来,石柱发出嗡嗡的声响,湖面上的黑色涟漪渐渐平息,能量波动也变得稳定起来。 “不可能!”陈玄瞪大了眼睛,“星核怎么会有加固封印的力量?”他疯狂地挥舞权杖,黑色的能量源源不断地射向林野,“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计划!” 林野咬紧牙关,集中注意力,操控紫色的能量加固封印。就在这时,父亲突然冲了过来,挡在林野身前,黑色的能量打在父亲的背上,父亲喷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 “爸!”林野的眼睛红了,紫色的能量瞬间爆发,将陈玄和他的手下震飞出去。陈玄摔倒在地,吐了一口血,权杖掉在一旁。 “林野……”父亲抓住林野的手,眼神异常清醒,“星核……不仅能加固封印……还能……唤醒意识本源的守护灵……用你的信念……唤醒它……”说完,父亲彻底昏了过去。 林野握紧父亲的手,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所有他想守护的人——父亲、母亲、林墨、苏晚,还有那些无辜的民众。“我要守护他们!我要守护所有人类的意识自由!”他在心里默念,紫色的能量从星核融合器里涌出,完全包裹住石柱。 石柱发出耀眼的光芒,图腾上的花纹活了过来,化作一只巨大的金色雄鹰,盘旋在祭坛上空。金色雄鹰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金色的能量波向四周扩散,陈玄的手下瞬间被能量波击中,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守护灵……竟然真的存在……”陈玄的脸上满是绝望,“我的计划……我的新世界……” 金色雄鹰俯冲下来,金色的能量包裹住陈玄,陈玄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危机解除,金色雄鹰盘旋了几圈,化作一道金光,钻进星核融合器里。星核融合器的紫色光芒变得更加柔和,林野能清晰地感受到,意识本源的封印被加固了,负面能量也被净化了不少。 “哥!你太厉害了!”林墨跑过来,脸上满是兴奋。苏晚和张叔叔也走了过来,检查了一下倒地的黑衣人,“都昏过去了,没什么大碍。” 林野扶起父亲,眼泪掉了下来,“爸,我们成功了,封印加固了,负面能量也被净化了。”他掏出父亲的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爸,妈,我成功加固了意识本源的封印,净化了负面能量。陈玄被打败了,‘暗影’的阴谋破产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因为星核和意识本源受到伤害了。” 就在这时,湖面突然掀起巨大的波澜,一艘巨大的潜艇从湖底浮了上来,潜艇上印着“暗影”的标志。潜艇的舱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遥控器,“林野,别高兴得太早。” 林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是谁?‘暗影’还有残余势力?” 男人笑了笑,按下遥控器,湖面上的黑色装置突然重新启动,黑色的涟漪再次扩散,能量波动变得异常混乱。“我是‘暗影’的终极执行官,代号‘夜枭’。”男人的声音冰冷,“陈玄只是我们抛出的诱饵,真正的计划,才刚刚开始。”他顿了顿,“意识本源的封印虽然被加固了,但我们已经找到了它的真正弱点,这个遥控器,能直接引爆意识本源,让整个世界的意识陷入混乱!” “你疯了!”苏晚举起枪,对准男人,“你要是敢引爆,我们都会死!” “死?我可不会死。”男人笑了笑,按下另一个按钮,潜艇的舱门开始关闭,“我会乘坐潜艇离开,至于你们,还有这个世界,就等着在意识混乱中毁灭吧!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母亲的意识,还被我们困在珠峰冰川的核心控制室里,要是想救她,就来北极的‘暗影’终极基地!” 潜艇缓缓沉入湖底,湖面渐渐恢复平静,但黑色的涟漪还在扩散,能量波动越来越混乱。林野握紧星核融合器,紫色的光芒努力压制着混乱的能量,但效果甚微。 “哥,现在怎么办?”林墨的声音有些发颤,“意识本源要是被引爆,我们都完了!” “去北极!”林野的声音坚定,“我们必须去‘暗影’的终极基地,阻止‘夜枭’,救回我母亲!”他看向父亲,“爸,再坚持一下,我一定会救回妈妈,让我们一家团聚。” 众人扶着父亲,登上木船,往湖边划去。林野靠在船边,看着纳木错湖暗沉的湖水,心里充满了坚定。陈玄虽然被打败了,但“暗影”的终极阴谋才刚刚揭开,北极的终极基地,还有更危险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回到湖边的营地,马克赶紧迎上来,“怎么样?没事吧?我刚才看到湖面有异动。” “‘暗影’还有残余势力,他们的终极执行官‘夜枭’在湖底部署了装置,想引爆意识本源。”林野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我们现在要立刻赶往北极,去他们的终极基地。” 马克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联系‘星火’的总部,让他们派飞机来接应我们。”他拿起通讯器,开始联系总部。 林野靠在车边,看着纳木错湖的方向,心里默念着:“夜枭,不管你在北极布下了多少陷阱,我都会找到你,阻止你。因为我是‘星火’的传人,是守护意识自由的战士,我必须赢。” 远处的雪山在乌云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阴沉,仿佛预示着北极终极基地的凶险。林野知道,这场守护意识自由的战争,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决战阶段。 第206章 北极冰原的终极集结 纳木错湖边的寒风越来越烈,卷着湖面的水汽打在脸上,像无数根细针在扎。林野靠在车边,看着马克握着通讯器焦急呼叫的背影,掌心的星核融合器泛着柔和的紫色光芒,勉强驱散了些许寒意。父亲躺在后座上,呼吸微弱,眉头紧锁,像是在承受着意识深处的痛苦,让他的心揪得发紧。 “哥,星火总部那边有回应了吗?”林墨裹紧了冲锋衣,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胳膊上的石膏被寒风冻得冰凉,“这鬼地方太冷了,再等下去,我感觉胳膊都要冻掉了。”他凑到车窗边,偷偷看了眼后座的林父,声音放低了些,“爸他……不会有事吧?” “放心,有星核能量护着,爸不会有事的。”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却没离开父亲,“总部那边应该快有消息了,马克一直在联系,北极那边环境特殊,信号传输可能会慢些。”他转头看向苏晚,她正蹲在地上检查武器,枪身被寒风冻得结了层白霜,她却浑然不觉,动作依旧利落。 苏晚抬起头,对上林野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武器都检查好了,就是低温可能会影响子弹的射速。”她站起身,往手上哈了口热气,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指,“‘夜枭’既然敢把终极基地设在北极,肯定早有准备,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嗯,艾伦那边应该也在破解更多关于基地的信息。”林野拿起通讯器,刚想呼叫艾伦,就听到马克兴奋的喊声:“通了!总部有回应了!他们已经派了一架军用运输机过来,预计三个小时后抵达附近的临时机场!” “太好了!”林墨差点跳起来,“终于不用在这喝西北风了!” 张叔叔从背包里翻出几件加厚的羽绒服和防寒手套,分发给众人:“先换上,临时机场在唐古拉山脚下,那边比这里还要冷。”他帮林野扶着父亲,把一件羽绒服盖在父亲身上,“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机场,提前做好准备,别等运输机到了再手忙脚乱。” 马克立刻发动车子,引擎在寒风中发出沉闷的轰鸣。车子驶离废弃牧民营地,沿着湖边的土路往临时机场的方向开。纳木错湖在车窗外渐渐远去,暗沉的湖水被乌云笼罩,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玉石,让人看不出它深处藏着的凶险。 途中,艾伦的声音终于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明显的疲惫:“林总,我查到了‘暗影’终极基地的位置!在北极点附近的冰盖之下,基地代号‘永夜’,整个基地都建在冰川断层里,外围有三层能量防御网,还有大量的机械守卫巡逻。” “三层能量防御网?”张叔叔皱起眉,“这么严密?” “不止这些。”艾伦的声音里带着电流杂音,“我还查到,‘夜枭’的真实身份是陈玄的养子,当年陈玄被你祖父驱逐后,收养了他,把他培养成了自己的接班人。他手里的引爆器,和意识本源的封印核心是绑定的,一旦他按下引爆键,就算我们能阻止他,意识本源也会受到不可逆的损伤。” “又是陈玄搞的鬼!”林野握紧了拳头,紫色的能量在掌心微微波动,“也就是说,我们不仅要阻止夜枭引爆,还要想办法解除引爆器和封印核心的绑定?” “对。”艾伦叹了口气,“而且我还发现,你母亲的意识信号,就在‘永夜’基地的核心区域,但信号很不稳定,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我怀疑,夜枭是想用你母亲的意识,作为激活‘永夜’基地终极武器的钥匙。” “他敢!”林野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我一定会救回妈妈,绝不会让他得逞!” 车子抵达临时机场时,天已经黑透了。机场上只有一盏孤零零的探照灯,在寒风中摇晃,照亮了停机坪上的一小块区域。远处,一架巨大的军用运输机正在缓缓降落,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吹散了周围的寒风。 运输机停稳后,舱门打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走了下来,敬了个礼:“林总,我是星火总部派来的接应队长,代号‘苍狼’。飞机已经做好准备,可以随时起飞!” 林野点了点头,和众人一起扶着父亲登上运输机。机舱里很暖和,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苍狼给众人递上热饮:“这是总部准备的高热量食物和热可可,你们先补充点能量,飞往北极需要十几个小时。” 林野喝了口热可可,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冻僵的身体终于有了些知觉。他坐在父亲身边,看着父亲苍白的脸,心里默默念叨:“爸,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救回妈妈了,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能团聚了。” 苏晚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担忧的样子,轻声说:“别太担心,我们都在。”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他,“吃点东西,保持体力,接下来的战斗会很艰难。” 林野接过巧克力,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林墨,这小子正凑在机舱的舷窗边,好奇地看着外面的夜景,虽然脸上还带着疲惫,但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畏惧。张叔叔和苍狼正在讨论着前往北极后的行动计划,马克则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运输机起飞后,林野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这些天的经历——从珠峰的冰川基地,到纳木错湖的意识迷局,再到即将前往的北极终极基地,一路走来,牺牲了太多人,祖父、老陈叔……他们的身影在脑海里浮现,让他更加坚定了信念。 十几个小时后,运输机终于抵达北极上空。透过舷窗,林野看到下面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原,白色的冰盖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芒,看不到一丝生机。寒风卷着冰粒,在冰原上形成一道道白色的旋风,像是无数只咆哮的野兽。 “林总,前面就是‘永夜’基地的外围区域了。”苍狼指着舷窗外的一个方向,“我们不能直接降落,会被基地的雷达探测到。只能在距离基地五十公里的地方空投,然后你们乘坐雪地车前往基地。” “好。”林野点了点头,“辛苦你了,苍狼队长。” 运输机在一片相对平坦的冰原上空盘旋,打开了空投舱门。雪地车、武器装备和补给物资被依次空投下去,落在厚厚的冰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林野和众人做好准备,顺着空降绳滑落到冰原上。 刚落地,一股刺骨的寒风就灌了进来,比纳木错湖边的风还要冷上十倍,瞬间冻得林野牙齿打颤。他赶紧拉紧羽绒服的拉链,戴上防寒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冰原上的风很大,吹得人站不稳,脚下的冰盖滑溜溜的,稍不注意就会摔倒。 “快上车!”马克已经发动了雪地车,朝众人喊道。雪地车的车厢是封闭的,里面有暖气,钻进车厢后,众人才感觉好受了些。 马克驾驶着雪地车,朝着“永夜”基地的方向驶去。冰原上没有任何路标,只能靠艾伦传来的卫星定位导航。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雪地车的引擎声和寒风的呼啸声,让人心里发慌。 “哥,你看前面!”林墨突然指着前方,“那是什么?” 林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冰原上,有几个黑色的影子在移动,速度很快,朝着他们的方向驶来。“是‘暗影’的巡逻队!”苏晚立刻掏出枪,警惕地盯着那些影子,“他们的雪地摩托速度很快,我们得做好战斗准备!” 马克立刻加快了速度,同时转动方向盘,想避开巡逻队。但那些巡逻队显然已经发现了他们,朝着他们猛冲过来,嘴里还发出刺耳的喊叫。 “张叔叔,苏晚,准备反击!”林野大喊一声,握紧了星核融合器。紫色的能量在掌心亮起,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张叔叔打开雪地车的侧窗,举起枪,对准最前面的一辆雪地摩托,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着飞出去,正好命中雪地摩托的轮胎。雪地摩托瞬间失控,翻倒在冰原上,上面的巡逻队员被甩了出去,摔在冰盖上,一动不动。 苏晚也不甘示弱,连续开枪,又打倒了两辆雪地摩托。但剩下的巡逻队员依旧很疯狂,朝着雪地车猛冲过来,手里还拿着手雷。 “小心手雷!”林野大喊一声,操控紫色的能量形成一道屏障,挡在雪地车前面。手雷落在屏障上,发出巨大的爆炸声,紫色的屏障微微晃动,却没有破裂。 “好样的,哥!”林墨兴奋地大喊,同时掏出无人机遥控器,操控无人机撞向最后一辆雪地摩托。雪地摩托被撞得失去平衡,翻倒在冰原上。 解决掉巡逻队后,马克不敢停留,继续加快速度,朝着“永夜”基地驶去。“这些巡逻队员只是外围的小角色,后面肯定还有更厉害的防御。”马克的额头上满是冷汗,“我们得抓紧时间,在他们的支援赶来之前,接近基地。” 又行驶了半个小时,艾伦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林总,前面就是‘永夜’基地的第一层能量防御网了!防御网的能量源在左边的一个小基站里,你们得先毁掉基站,才能突破防御网!” 林野顺着艾伦说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冰原上,有一个小小的白色建筑,那就是能量基站。基站周围有几个机械守卫在巡逻,机械守卫的身上装着机枪,看起来很凶猛。 “我去毁掉基站!”苏晚主动请缨,“你们在这里掩护我!” “不行,太危险了!”林野立刻反对,“机械守卫的火力很猛,你一个人去太冒险了。”他想了想,“这样,我和你一起去,张叔叔和林墨在这里掩护,马克随时准备接应我们。” 苏晚点了点头,和林野一起跳下雪地车,猫着腰,朝着能量基站的方向摸去。冰原上的风很大,掩护了他们的脚步声。机械守卫的巡逻路线很固定,两人找准时机,快速穿过巡逻间隙,躲到了基站旁边的一块巨大的冰石后面。 “基站的大门是电子锁,需要破解密码。”苏晚观察着基站的大门,小声说。 林野掏出星核融合器,紫色的能量顺着指尖涌出,轻轻触碰电子锁。电子锁发出“滴滴”的声响,很快就被破解了。“好了,进去吧!” 两人快速冲进基站,基站里只有一个控制台,上面闪烁着红色的灯光。林野立刻走到控制台前,将星核融合器贴在控制台上,紫色的能量涌入控制台,破坏了里面的线路。控制台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然后就熄灭了。 “成功了!”苏晚兴奋地说,“防御网应该已经关闭了!” 两人刚要离开基站,就听到外面传来机械守卫的轰鸣声。“不好,被发现了!”林野拉着苏晚,快速冲出基站,朝着雪地车的方向跑去。张叔叔和林墨立刻开枪,掩护他们撤退。 机械守卫的机枪疯狂扫射,子弹打在冰盖上,溅起无数冰屑。林野和苏晚在冰原上快速奔跑,躲避着子弹。就在这时,一辆雪地摩托突然从侧面冲了出来,朝着苏晚撞去。 “小心!”林野大喊一声,一把推开苏晚。苏晚摔倒在冰盖上,躲过了雪地摩托的撞击。林野却被雪地摩托撞了个正着,重重地摔在冰盖上,星核融合器也掉在了一边。 “林野!”苏晚大喊一声,爬起来,朝着林野跑去。 雪地摩托上的巡逻队员跳下来,举起枪,对准林野。就在这危急时刻,林墨操控的无人机突然撞了过来,将巡逻队员撞倒在地。张叔叔也趁机开枪,打死了巡逻队员。 苏晚跑到林野身边,扶起他:“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事,就是有点疼。”林野捡起星核融合器,摇了摇头,“我们快上车,离开这里!” 众人重新登上雪地车,马克立刻发动车子,朝着“永夜”基地的方向驶去。第一层防御网已经关闭,前面就是“永夜”基地的入口,隐藏在一片巨大的冰川裂缝中。 “林总,注意!基地的第二层防御网是机械守卫组成的防线,就在冰川裂缝的入口处!”艾伦的声音再次传来,“而且我发现,你母亲的意识信号突然变得强烈起来,像是在向我们传递什么信息!” 林野握紧星核融合器,心里充满了担忧。母亲的意识信号突然变强,难道是遇到了危险?他看向冰川裂缝的入口,那里黑漆漆的,像是一张巨大的嘴巴,等待着他们走进来。 雪地车缓缓靠近冰川裂缝的入口,入口处果然有大量的机械守卫在巡逻,组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林野深吸一口气,看向众人:“接下来,就是真正的考验了。我们必须突破这道防线,进入基地核心区域,救回我母亲,阻止夜枭的阴谋!” 众人都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坚定。苏晚握紧了枪,张叔叔检查了一下弹药,林墨调试着无人机,马克则做好了随时冲锋的准备。 就在这时,冰川裂缝的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一道黑色的能量波从里面扩散出来。林野的星核融合器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紫色的光芒变得暗淡。 “怎么回事?”林墨脸色发白,“这是什么能量?好诡异!” 艾伦的声音带着惊慌:“不好!是‘永夜’基地的终极武器启动了!夜枭他……他提前激活了武器!而且你母亲的意识信号……消失了!” “什么?”林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母亲的意识信号消失了?”他握紧星核融合器,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不管他启动了什么武器,我都要进去!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救回妈妈!” 马克猛踩油门,雪地车朝着冰川裂缝的入口冲去。机械守卫的机枪疯狂扫射,黑色的能量波不断扩散。林野操控着紫色的能量,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子弹和能量波。 “冲进去!”林野大喊一声。 雪地车冲破机械守卫的防线,冲进了冰川裂缝中。裂缝里一片漆黑,只有墙壁上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红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前方的黑暗中,隐隐传来夜枭冰冷的笑声,还有一种未知的、令人恐惧的能量波动,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第207章 永夜核心的意识囚笼 雪地车冲进冰川裂缝的瞬间,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几乎要震碎耳膜。墙壁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红光在狭窄的通道里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无数只张牙舞爪的鬼魅。林野死死攥着星核融合器,掌心的紫色光芒忽强忽弱,与空气中弥漫的黑色能量相互排斥,发出细微的“滋滋”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比在纳木错湖遭遇的能量波动还要恐怖数倍。 “小心前面!”马克猛地打方向盘,雪地车擦着右侧的冰墙滑了过去,冰屑飞溅,在车厢壁上撞出密密麻麻的白痕。通道里并非笔直,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急转弯,路面上还散落着断裂的金属管道和冻硬的冰块,稍不留意就会翻车。 林墨紧紧抓着车厢扶手,脸色发白,之前的兴奋劲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地方也太吓人了……哥,你有没有觉得,总有人在盯着我们?”他说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黑暗,仿佛那里随时会冲出什么怪物。 苏晚皱着眉,握紧了手中的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是错觉,是意识干扰。”她的声音有些发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这地方被布置了意识陷阱,会放大我们内心的恐惧,让我们产生幻觉。”话音刚落,她突然晃了一下,枪口不自觉地对准了旁边的张叔叔。 “苏晚!清醒点!”张叔叔反应极快,一把按住她的枪口,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特制的清醒剂,倒在指尖,抹在她的太阳穴上。“艾伦之前提醒过,基地里有意识干扰装置,这是总部准备的解药。”他把清醒剂递给林野,“快给大家都用上,尤其是你父亲。” 林野赶紧接过清醒剂,先给后座昏沉的父亲抹上,又分别递给林墨和马克。冰凉的液体接触皮肤的瞬间,一股清爽的感觉顺着神经蔓延开来,之前那种压抑的恐惧感果然减轻了不少。“夜枭故意布置这些陷阱,就是想消耗我们的体力和意志。”林野握紧星核融合器,紫色的能量扩散开来,在车厢周围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有星核能量掩护,干扰会减弱一些,但我们还是要小心。” 雪地车继续往通道深处行驶,周围的黑暗越来越浓,应急灯的红光也变得越来越微弱。突然,前方的通道两侧亮起了一排排绿色的指示灯,灯光下,密密麻麻的机械守卫出现在通道两侧,它们的眼睛闪烁着红光,手中的机枪已经对准了雪地车。 “是第二层防御网的主力!”艾伦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焦急,“林总,这些机械守卫被改造过,能免疫部分星核能量,而且它们的火力比外围的强十倍!” “准备战斗!”林野大喊一声,操控紫色能量屏障再次加固。马克猛踩油门,雪地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去。机械守卫的机枪瞬间开火,密集的子弹打在能量屏障上,发出“砰砰”的巨响,紫色屏障剧烈晃动,随时可能破裂。 “张叔叔,用***!”苏晚打开车窗,顶着枪林弹雨,朝着最前面的机械守卫开枪。张叔叔也立刻换上***,瞄准机械守卫的关节处射击——那里是它们的薄弱环节。***的威力果然惊人,一个机械守卫的膝盖被击中,瞬间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机枪也掉在了地上。 林墨操控着无人机,在机械守卫之间穿梭,精准地撞击它们的传感器。“看我的!”他大喊一声,操控无人机撞向一个机械守卫的头部,传感器被撞碎,机械守卫瞬间失控,胡乱开枪,反而击中了旁边的几个同伴。 林野则集中注意力,操控紫色能量形成一道道尖锐的能量刃,朝着机械守卫的密集区域射去。能量刃穿透了几个机械守卫的机身,它们瞬间冒出黑烟,瘫痪在地。但机械守卫的数量太多了,倒下一批,又有一批补了上来,通道里的枪声和爆炸声此起彼伏,震得人头晕目眩。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会被耗死在这里!”马克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不断躲避着飞来的子弹和倒下的机械守卫,“前面有个岔路口!我们得赶紧冲过去,找个地方掩护!” 林野抬头一看,前方果然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的通道相对狭窄,但机械守卫数量较少;右边的通道宽敞一些,却有更多的机械守卫在集结。“走左边!”他当机立断,“狭窄通道里,它们的数量优势发挥不出来!” 马克立刻转动方向盘,雪地车冲进了左边的狭窄通道。通道里的空间果然狭小,机械守卫无法同时展开攻击,火力瞬间减弱了不少。众人趁机反击,又打倒了几个机械守卫,终于摆脱了它们的纠缠,在通道深处的一个废弃控制室里停了下来。 “呼……总算能喘口气了。”林墨瘫坐在座椅上,大口喘着气,胳膊上的石膏被蹭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红肿的伤口,“这些机械守卫也太耐打了,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苏晚检查了一下武器弹药,眉头皱得更紧了:“我们的弹药不多了,***只剩下三发。后面的防御肯定更严密,我们得省着点用。”她走到废弃的控制台前,尝试打开上面的电脑,“说不定能从这里找到基地的内部地图,也好避开一些陷阱。” 张叔叔则走到门口,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我在这里警戒,你们抓紧时间找线索。艾伦,能定位到核心控制室的具体位置吗?” 通讯器里传来艾伦敲击键盘的声音,过了几秒,他的声音传来:“找到了!核心控制室在基地的最底层,也就是冰川的最深处。从这里过去,还要经过一条能量通道和一个意识囚笼区。”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沉重,“我还查到,‘永夜’基地的终极武器,名叫‘意识熔炉’,它的核心动力源,就是你母亲的意识!夜枭正在用负面能量强行抽取你母亲的意识能量,一旦能量充满,不仅意识本源会被引爆,整个地球的意识都会被他重塑!” “混蛋!”林野的眼睛瞬间红了,一拳砸在旁边的金属管道上,管道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绝不会让他伤害我母亲!”星核融合器在他掌心剧烈震动,紫色的光芒变得异常耀眼,仿佛在呼应他的愤怒。 就在这时,废弃控制室的电脑突然亮了起来,苏晚兴奋地喊道:“找到了!这里有基地的内部地图,还有关于意识囚笼区的资料!”她快速浏览着电脑上的内容,脸色越来越凝重,“意识囚笼区里,布满了能放大负面情绪的装置,进去的人会被自己的恐惧吞噬,变成行尸走肉。而且,那里还有一个‘意识看守者’,是夜枭用负面能量制造出来的怪物,专门负责看守囚笼区。” “不管是怪物还是陷阱,我们都必须闯过去!”林野的眼神异常坚定,他走到父亲身边,父亲依旧处于昏沉状态,但眉头却微微舒展了一些,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决心。“爸,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救回妈妈了。” 众人稍作休整,补充了一些能量,就再次登上雪地车,朝着意识囚笼区的方向驶去。通道里的黑暗越来越浓,空气中的负面能量也越来越强,即使有星核能量的掩护,众人还是能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前面就是意识囚笼区的入口了!”艾伦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林总,小心!入口处的意识干扰强度是之前的三倍!” 林野抬头看去,前方的通道尽头,有一道巨大的黑色铁门,铁门上刻着诡异的纹路,纹路里流淌着黑色的能量。铁门两侧,站着两个巨大的石像,石像的样貌狰狞可怖,眼睛里闪烁着红光,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马克将雪地车停在距离铁门几十米远的地方,众人下车步行。刚靠近铁门,林野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祖父牺牲时的场景、老陈叔倒下的身影、父亲重伤的模样,还有母亲被负面能量包裹的痛苦表情。 “别被幻觉迷惑!”苏晚及时提醒,用清醒剂抹在林野的太阳穴上。林野猛地清醒过来,发现林墨已经陷入了幻觉,正抱着头蹲在地上,嘴里胡言乱语:“别过来……我不是故意的……” “小墨!醒醒!”林野冲过去,拍打着林墨的脸,同时将清醒剂抹在他的太阳穴上。林墨猛地抬起头,眼神恢复了清明,大口喘着气:“好……好可怕的幻觉……我刚才看到老陈叔在怪我,说我没保护好他……” “那都是假的,是意识陷阱制造的幻觉。”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集中注意力,跟着我的星核能量走,别被负面情绪影响。”他握紧星核融合器,紫色的能量形成一道粗壮的光柱,笼罩着众人,朝着黑色铁门走去。 走到铁门跟前,铁门上的诡异纹路突然亮起,黑色的能量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众人的去路。“想进去?先过我这一关!”一个低沉的、充满恶意的声音从石像里传来,两个石像突然动了起来,朝着众人扑了过来。 “是意识看守者!”艾伦大喊,“它能操控石像攻击!攻击石像的眼睛,那里是它的能量核心!” 张叔叔立刻开枪,子弹精准地命中左边石像的眼睛。石像的眼睛瞬间碎裂,黑色的能量喷涌而出,它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苏晚则绕到右边石像的身后,瞄准它的眼睛,扣动了扳机。***的威力巨大,右边石像的眼睛也被击碎,轰然倒地。 “没用的!我的本体无处不在!”意识看守者的声音再次传来,黑色的能量从铁门的纹路里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中隐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怪物身影,“你们的负面情绪,就是我的力量!” 黑色漩涡突然释放出一道巨大的黑色能量波,朝着众人射来。林野立刻操控紫色能量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挡住了黑色能量波。但黑色能量波的威力太大了,紫色屏障被撞得剧烈晃动,林野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 “这样下去我们挡不住!”苏晚大喊,“林野,用星核的净化能力!之前你净化过负面能量,说不定能克制它!” 林野点了点头,集中所有注意力,操控星核融合器释放出紫色的净化能量。紫色能量像一条奔腾的河流,朝着黑色漩涡涌去。两种能量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黑色漩涡被紫色能量不断侵蚀,体积越来越小。 “不!我不会输!”意识看守者发出痛苦的哀嚎,黑色漩涡疯狂地旋转,试图抵抗紫色能量的侵蚀。但它的力量终究抵不过星核的净化能量,最终被紫色能量彻底吞噬,消失不见。 意识看守者消失后,黑色铁门上的诡异纹路也失去了光芒,铁门缓缓打开。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空间里布满了透明的囚笼,每个囚笼里都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他们都是被意识看守者捕获的人,意识被禁锢在囚笼里,无法逃脱。 第208章 意识囚笼 “这里就是意识囚笼区……”林墨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太可怕了,这些人看起来好痛苦。” 林野的目光在囚笼中快速扫视,心里充满了担忧。突然,他的星核融合器剧烈震动起来,紫色的光芒朝着一个最里面的囚笼射去。那个囚笼里,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女人身影隐约可见,正是他的母亲! “妈!”林野激动地大喊,朝着那个囚笼跑去。但刚跑了几步,一道黑色的能量屏障突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别急着见面,林野。”夜枭冰冷的声音从空间顶部传来,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投影里,夜枭坐在一个豪华的控制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黑色的控制器,“想救你母亲,就来核心控制室找我。不过,我得提醒你,核心控制室里,我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夜枭!你有什么本事冲我来!别伤害我母亲!”林野怒吼一声,操控紫色能量攻击黑色屏障,但屏障却纹丝不动。 夜枭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恶意:“你的母亲现在可是我的‘宝贝’,我怎么会伤害她?不过,如果你再不来,她的意识能量就会被‘意识熔炉’彻底吸收,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他顿了顿,按下控制器上的一个按钮,全息投影消失,黑色屏障也随之散去,“核心控制室的大门已经为你打开,我在里面等你。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否则,我立刻启动‘意识熔炉’的终极程序!” 林野刚想冲进囚笼区救母亲,就被苏晚拦住了:“不行!这肯定是陷阱!夜枭想单独对付你!” “我知道是陷阱,但我别无选择。”林野的眼神异常坚定,他看向众人,“你们留在这里,想办法解救囚笼里的其他人,同时掩护我。我去核心控制室,阻止夜枭,救回我母亲。”他把星核融合器的一部分能量注入一个小小的金属片里,递给苏晚,“这个能帮你们抵挡负面能量的攻击,如果遇到危险,就捏碎它,我会感应到。” 张叔叔点了点头:“你放心去吧!我们会在这里牵制住可能出现的敌人,你一定要小心!” 林野最后看了一眼囚笼里母亲的身影,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核心控制室的方向跑去。意识囚笼区的通道里,紫色的星核能量指引着他的方向,周围的负面能量不断地侵蚀着他,但他的内心却异常坚定。 跑了大概十几分钟,林野终于来到了核心控制室的门口。大门是完全敞开的,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中央的控制台上闪烁着红色的灯光,灯光下,夜枭的身影隐约可见。控制台上,一个巨大的黑色装置正在缓缓运转,装置的中央,一个透明的容器里,母亲的意识能量被包裹在黑色的负面能量中,不断地被抽取出来,注入装置里。 “你终于来了,林野。”夜枭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欢迎来到‘意识熔炉’的核心区域。”他指了指控制台上的黑色装置,“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花费二十年心血打造的终极武器,只要再吸收你母亲最后一点意识能量,它就能彻底启动,重塑整个世界的意识!” “你做梦!”林野握紧星核融合器,紫色的能量在掌心暴涨,“我今天一定要阻止你,救回我母亲!” 夜枭嗤笑一声,按下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核心控制室的大门突然关闭,周围的墙壁上射出无数道黑色的能量射线,朝着林野射来。“就凭你?你以为你能赢?” 林野立刻操控紫色能量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黑色能量射线。但黑色能量射线的数量太多了,不断地撞击着紫色屏障,屏障的光芒越来越暗淡。更可怕的是,控制台上的“意识熔炉”突然加速运转,母亲的意识能量被抽取的速度越来越快,容器里的光芒越来越微弱。 “妈!”林野大喊一声,心急如焚。就在这时,他的星核融合器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与容器里母亲的意识能量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一道紫色的能量光束从融合器里射出,连接到容器上,试图阻止意识能量的抽取。 “什么?!”夜枭的脸色瞬间变了,“竟然能产生共鸣?不可能!”他疯狂地按下控制台上的各种按钮,试图切断两者之间的连接,但却毫无作用。 林野能清晰地感受到母亲的意识在呼唤他,那股温暖而熟悉的感觉,让他充满了力量。“妈,再坚持一下,我马上救你出来!”他操控紫色能量,朝着夜枭射去。 夜枭立刻释放出黑色能量,挡住了紫色能量的攻击。两种能量在核心控制室里剧烈碰撞,整个空间都在不断地摇晃,墙壁上的石块不断地掉落下来。 “林野,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夜枭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晶体,“这是‘意识熔炉’的核心晶体,里面蕴含着最纯粹的负面能量。只要我把它融入我的身体,我就能获得无穷的力量,到时候,就算是星核也不是我的对手!” 夜枭说完,就要将黑色晶体融入自己的身体。林野瞳孔骤缩,他知道,一旦夜枭成功,后果不堪设想。他必须在夜枭融合晶体之前,阻止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核心控制室的大门突然被炸开,苏晚、张叔叔和林墨冲了进来。“林野,我们来帮你!”苏晚大喊一声,朝着夜枭开枪。 夜枭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了节奏,融合晶体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愤怒地回头,看向苏晚等人:“你们竟然敢进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按下控制台上的一个红色按钮,“‘意识熔炉’终极程序,提前启动!” “不好!”林野脸色大变。控制台上的“意识熔炉”突然发出刺耳的声响,黑色的能量疯狂地涌出,整个核心控制室的温度骤降,一股毁灭性的气息弥漫开来。容器里母亲的意识能量已经变得极其微弱,随时可能被彻底吞噬。 林野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他深吸一口气,将星核融合器举过头顶,体内的所有力量都注入融合器中。紫色的能量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朝着“意识熔炉”射去。“我绝不会让你伤害我母亲,更不会让你毁掉这个世界!” 紫色光柱与“意识熔炉”的黑色能量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永夜基地都在剧烈摇晃,冰川裂缝开始崩塌,巨大的冰块不断地从顶部掉落下来。林野能感受到,星核的能量正在与“意识熔炉”的负面能量激烈对抗,而他的身体,也在承受着两股巨大能量的冲击,几乎要被撕裂。 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母亲的笑容、父亲的嘱托、祖父和老陈叔的牺牲,还有苏晚、林墨、张叔叔他们坚定的眼神。这些画面,化作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我不能输!”林野怒吼一声,再次加大了能量的输出。紫色光柱的光芒越来越耀眼,逐渐压制住了黑色能量。 但就在这时,夜枭突然将黑色晶体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瞬间膨胀起来,皮肤变成了黑色,眼睛里闪烁着猩红的光芒,散发出的气息,比之前恐怖了数十倍。“林野,你以为你能赢吗?接受毁灭吧!”夜枭怒吼一声,朝着林野扑了过来,一拳砸向他的胸口。 林野来不及躲闪,被夜枭一拳击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星核融合器也掉在了一边,紫色的光芒瞬间暗淡了下去。“意识熔炉”的黑色能量趁机反扑,再次压制住了紫色能量,容器里母亲的意识能量,只剩下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 夜枭一步步走向林野,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也不过如此。现在,没有人能阻止我了!”他抬起脚,就要朝着林野踩下去。 林野躺在地上,浑身剧痛,几乎无法动弹。他看着夜枭狰狞的面孔,看着“意识熔炉”里母亲即将消散的意识能量,心里充满了绝望。难道,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就在这时,他的父亲突然出现在核心控制室的门口,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却异常清醒。父亲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铜制令牌,令牌上刻着“星火”的标志,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陈玄的余孽,你以为,‘星火’真的没有后手吗?”父亲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夜枭的脸色瞬间变了:“林建国?你怎么会醒过来?这不可能!” 父亲没有回答,举起铜制令牌,朝着“意识熔炉”一挥。金色的光芒从令牌里涌出,与星核融合器的紫色能量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星核融合器的光芒再次变得耀眼起来,紫色光柱重新压制住了黑色能量。 林野感受到一股温暖的能量涌入自己的身体,浑身的剧痛减轻了不少。他挣扎着爬起来,捡起星核融合器,看向父亲:“爸!” “小野,用星核的终极力量,净化负面能量,救回你母亲!”父亲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星火’的使命,就交给你了!” 林野点了点头,握紧星核融合器,将父亲传递过来的金色能量与自己的紫色能量融合在一起。两种能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金紫色的光柱,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耀眼。他朝着“意识熔炉”和夜枭,同时释放出这道终极能量。 金紫色光柱瞬间击中了夜枭和“意识熔炉”。夜枭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体在能量的冲击下不断地扭曲、消散。“意识熔炉”的黑色能量也被彻底净化,容器里,母亲的意识能量重新凝聚起来,形成一道白色的光束,朝着林野飞了过来,融入了他的身体。 “妈!”林野能清晰地感受到母亲的意识,温暖而熟悉。 但就在这时,核心控制室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整个永夜基地开始剧烈崩塌,冰川裂缝的顶部不断地掉落巨大的冰块,似乎要将整个基地彻底掩埋。“不好!基地要塌了!我们快撤!”张叔叔大喊一声,冲过来扶起林野。 林野点点头,和父亲、苏晚、林墨、张叔叔一起,朝着核心控制室的门口跑去。身后的“意识熔炉”已经彻底崩塌,整个永夜基地,都在不断地毁灭。 他们拼命地奔跑,终于冲出了冰川裂缝,回到了北极冰原上。身后的冰川裂缝轰然崩塌,形成一道巨大的冰墙,将永夜基地彻底掩埋。 林野站在冰原上,大口喘着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母亲的意识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与他的意识紧紧相连。父亲也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在这时,艾伦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兴奋:“林总!成功了!意识本源的封印稳定了!负面能量也被彻底净化了!‘暗影’的阴谋,彻底破产了!” 林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场持续了太久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但就在这时,北极冰原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中,散发着一股比夜枭还要恐怖的气息。一个冰冷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从漩涡中传来:“渺小的人类,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暗影’的真正力量,才刚刚苏醒……” 林野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握紧星核融合器,金紫色的光芒再次亮起。他知道,这场守护意识自由的战争,并没有真正结束。一个更强大、更恐怖的敌人,已经降临。而他们,必须再次拿起武器,为了守护这个世界,继续战斗下去。 第209章 蚀魂之影 黑色漩涡悬在北极冰原的上空,像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嘴,旋转的气流卷着冰粒,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那股比夜枭恐怖数倍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林野握紧星核融合器,金紫色的光芒在掌心亮起,却只觉得这光芒在漩涡的阴影下,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母亲的意识在他脑海里轻轻颤动,带着清晰的恐惧——这是他第一次从母亲的意识里感受到如此纯粹的害怕。 “这……这是什么东西?”林墨躲在张叔叔身后,声音发颤,紧紧抓着张叔叔的胳膊,指节都泛了白。刚才和夜枭决战的勇气荡然无存,眼前这股不属于人间的气息,让他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 苏晚举着枪,枪口对准黑色漩涡,手指扣在扳机上,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抖。她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战斗,面对过机械守卫、意识看守者,甚至融合了负面能量的夜枭,却从未有过这种无力感——就像在绝对的黑暗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这不是负面能量……”她咬着牙,声音发紧,“这股气息,比负面能量更原始,更邪恶。” 张叔叔扶着林父,警惕地盯着漩涡,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仅剩的几发***:“艾伦,能检测到这东西的能量属性吗?” 通讯器里传来艾伦急促的敲击键盘声,夹杂着电流的杂音,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检测不到!完全检测不到!这股能量不在任何已知的数据库里,它……它像是在吞噬周围的能量,包括光线和电磁波!我的设备快失灵了!” “渺小的人类,还在做无谓的挣扎。”冰冷的声音再次从漩涡中传来,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像一把冰锥扎进每个人的心里。漩涡中心的黑暗突然涌动,伸出一条粗壮的黑色触手,朝着林野他们横扫过来。触手划过的地方,冰面瞬间碎裂,露出下面漆黑的海水,连空气都仿佛被撕裂了。 “快躲开!”林野大喊一声,操控金紫色的能量形成一道屏障,挡在众人面前。黑色触手狠狠砸在屏障上,“砰”的一声巨响,金紫色的光芒剧烈晃动,林野被震得后退三步,胸口一阵发闷,差点喷出鲜血。屏障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像蜘蛛网一样,随时都会碎裂。 “好强的力量!”林野咬着牙,拼命往融合器里注入能量,试图修补屏障。母亲的意识在他脑海里急促地呼唤:“小野,别硬抗!这是‘蚀魂’,是暗影的本源,以人类的意识为食,普通的星核能量对它没用!” “蚀魂?”林野愣了一下,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妈,你知道它?” “是你祖父告诉我的。”母亲的意识带着一丝疲惫,“当年你祖父和陈玄创建‘星火’,最初的目的就是对抗蚀魂。陈玄后来被蚀魂蛊惑,想借助蚀魂的力量统治世界,才被你祖父驱逐。蚀魂一直被封印在意识本源的深处,这次夜枭启动意识熔炉,不仅没毁掉意识本源,反而打破了蚀魂的封印!” 黑色触手再次砸来,金紫色的屏障彻底碎裂,能量冲击波将众人掀飞出去。林墨重重摔在冰面上,疼得龇牙咧嘴,刚想爬起来,又被一块飞溅的冰块砸中胳膊,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哥!这东西根本打不过啊!” 林父挣扎着爬起来,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死死攥着那个铜制令牌:“小野,用星火令牌!令牌里有远古星火的力量,能暂时压制蚀魂!”他将令牌扔给林野,“我和你母亲研究过,蚀魂虽然强大,但害怕远古星火的净化之力!” 林野接住令牌,令牌入手温热,上面的“星火”标志突然亮起金色的光芒。他将令牌贴在星核融合器上,金紫色的能量瞬间暴涨,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耀眼。“蚀魂!你的对手是我!”林野怒吼一声,操控着金紫色的能量,形成一把巨大的能量剑,朝着黑色触手砍去。 能量剑与黑色触手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嘶鸣,黑色触手被砍中之处,冒出阵阵黑烟,发出痛苦的哀嚎。“远古星火的力量……”蚀魂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带着一丝忌惮,“没想到,星火的余孽还藏着这种东西。” 黑色触手猛地缩回漩涡中,漩涡旋转的速度变慢了一些,周围的压迫感也减弱了几分。林野松了口气,刚想喘口气,就看到漩涡中再次涌出数条黑色触手,从不同方向朝着众人袭来。“不好!它要群攻!”苏晚大喊一声,开枪射击触手,子弹打在触手上,却像石沉大海,没有任何效果。 “大家聚到我身边!”林野将星核融合器举过头顶,金紫色的能量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护盾,将众人笼罩在里面。黑色触手纷纷砸在护盾上,护盾剧烈晃动,林野的额头渗出冷汗,体内的能量在快速消耗。他能感受到,蚀魂的力量正在不断侵蚀护盾,再这样下去,护盾迟早会被打破。 “妈,有没有彻底打败蚀魂的办法?”林野在心里急切地问。 母亲的意识沉默了几秒,像是在回忆什么:“有……在星火的远古遗迹里,藏着‘星火之源’,那是星火力量的本源,能彻底净化蚀魂。但遗迹的位置很隐蔽,只有星火的传承人才能找到。你祖父当年把遗迹的线索,藏在了星核融合器的深处。” “星核融合器里?”林野赶紧集中注意力,感知星核融合器的内部。果然,在融合器的核心处,有一段隐藏的信息,是祖父的声音:“小野,当蚀魂重现,就去昆仑山脉的‘星火谷’,那里是星火远古遗迹的入口。记住,只有心怀守护之心,不被力量诱惑的人,才能获得星火之源的认可。” “昆仑山脉?星火谷?”林野将信息记在心里,对着众人喊道,“我们不能在这里硬拼!有办法彻底打败它,我们要去昆仑山脉的星火谷,寻找星火之源!” “昆仑山脉?那么远?”马克皱起眉,“我们现在怎么过去?运输机已经返航了,这里是北极,根本没有交通工具!” “艾伦!”林野拿起通讯器,“能联系上总部,让他们派运输机来接我们吗?我们要去昆仑山脉!” 通讯器里传来艾伦断断续续的声音:“林总……我尽力!蚀魂的能量干扰了信号……我需要时间……” “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们!”蚀魂的声音变得愤怒,黑色触手的攻击越来越猛烈,能量护盾的光芒越来越暗淡,“今天,你们都要留在这里,成为我的食物!” 一条黑色触手突破了护盾的薄弱处,朝着林墨抓去。林墨吓得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就在这危急时刻,林父突然冲了过来,挡在林墨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黑色触手。“噗”的一声,黑色触手刺穿了林父的肩膀,黑色的能量顺着触手涌入林父的体内,林父的脸色瞬间变得漆黑。 “爸!”林野大喊一声,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他操控能量剑,狠狠砍向那条黑色触手,触手被砍断,掉在冰面上,化作一团黑烟消散了。 “别管我……”林父虚弱地笑了笑,推了林墨一把,“带小墨走……”他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张叔叔赶紧冲过来扶住他。 “我不会丢下你!”林野咬着牙,将一部分金紫色的能量注入林父体内,暂时压制住了侵蚀他身体的黑色能量,“我们一起走!要走一起走!” “林总!联系上了!”艾伦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带着一丝兴奋,“总部已经派了一架超音速运输机过来,预计三十分钟后抵达!你们再坚持一下!” “三十分钟……”林野皱起眉,现在的能量护盾最多只能坚持十分钟,根本撑不到运输机来。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雪地车,突然有了主意,“马克,雪地车还能启动吗?我们用雪地车吸引蚀魂的注意力,争取时间!” “没问题!”马克立刻跑向雪地车,发动引擎。雪地车的引擎在冰原上发出轰鸣,果然吸引了蚀魂的注意。几条黑色触手朝着雪地车缠去,马克猛踩油门,雪地车像一道闪电一样冲了出去,将触手引向远处。 “就是现在!我们往东边撤!”林野操控能量护盾,掩护着众人,朝着东边的冰原跑去。东边的冰原相对开阔,更容易被运输机发现。蚀魂发现自己被耍了,愤怒地嘶吼起来,剩下的黑色触手朝着众人追来。 “小心身后!”苏晚回头开枪,虽然子弹对触手没用,但暂时阻挡了一下触手的速度。林墨操控着无人机,撞向最前面的一条触手,无人机瞬间被触手拍碎,但也为众人争取了几秒钟的时间。 林野的能量越来越少,能量护盾的光芒越来越淡,已经出现了多处破损。母亲的意识不断地给她传递力量,却也只是杯水车薪。“小野,坚持住……”母亲的声音带着心疼,“运输机快到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飞机的轰鸣声。一架巨大的超音速运输机出现在远处的天空,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来。“是运输机!我们有救了!”林墨兴奋地大喊。 蚀魂也看到了运输机,愤怒地咆哮起来:“想走?没那么容易!”它的黑色漩涡突然扩大,无数黑色的能量球从漩涡中射出,朝着众人和运输机射去。 “快登机!”运输机的舱门打开,苍狼带着几个士兵跳下来,朝着他们跑来,“我们来掩护你们!”士兵们举起特制的能量枪,朝着黑色能量球射击,能量枪射出的白色能量与黑色能量球碰撞在一起,相互抵消。 众人赶紧朝着运输机跑去,林野扶着父亲,苏晚和张叔叔断后。苍狼带着士兵们拼命抵抗,为他们争取登机时间。林墨第一个冲进机舱,然后回头帮忙拉林父。 就在林野即将登机的时候,一条巨大的黑色触手突然从地面下钻出,朝着他的脚踝缠去。“小心!”苏晚大喊一声,朝着触手开枪,吸引了触手的注意力。林野趁机跳进机舱,回头大喊:“苏晚!快上来!” 苏晚转身冲进机舱,舱门立刻关闭。运输机快速爬升,远离了北极冰原。林野趴在舷窗边,看着下面越来越小的黑色漩涡,还有那些疯狂挥舞的黑色触手,心里松了口气。 机舱里,林野赶紧给父亲检查伤口。父亲肩膀上的伤口还在冒着黑烟,黑色的能量还在不断侵蚀他的身体。林野将星核融合器贴在父亲的伤口上,金紫色的能量不断涌入,慢慢净化着黑色能量。“爸,你会没事的。”林野的声音带着哽咽。 林父虚弱地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小野,你长大了……以后,星火的担子,真的要交给你了。” 苏晚靠在座椅上,大口喘着气,脸上满是疲惫。张叔叔检查着林墨的伤口,林墨的胳膊被冰块砸肿了,疼得龇牙咧嘴,却强忍着没哭。马克也从外面的驾驶舱走了进来,他刚才驾驶雪地车吸引蚀魂,侥幸逃了回来,身上沾了不少冰屑和灰尘。 苍狼走过来,递给众人热饮:“总部已经收到了你们的消息,正在全力调查星火谷的位置。昆仑山脉地形复杂,星火谷又极其隐蔽,需要一定的时间。”他顿了顿,脸色凝重地说,“而且,我们监测到,蚀魂的能量正在快速扩散,已经影响到了周边的几个城市,不少人出现了意识混乱的情况。” “意识混乱?”林野皱起眉,“是蚀魂在吞噬普通人的意识?” “没错。”苍狼点了点头,“蚀魂的力量越强,扩散的范围就越广。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找到星火之源,净化蚀魂,用不了多久,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意识混乱,变成蚀魂的食物。” 机舱里陷入了沉默,每个人的心情都无比沉重。这场战争,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艰难。之前打败陈玄和夜枭,他们以为已经结束了,没想到,真正的敌人才刚刚出现。 林野握紧星核融合器,感受着母亲意识的温暖和父亲的信任,心里的决心越来越坚定。他看向舷窗外,飞机正在穿越云层,下面是连绵起伏的山脉。昆仑山脉就在不远处,那里藏着打败蚀魂的希望,也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不管有多难,我们都必须找到星火之源。”林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坚定而有力,“为了守护大家,为了守护这个世界,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 苏晚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坚定:“我跟你一起去。” “还有我!”林墨举起受伤的胳膊,大声说,“虽然我本事不大,但我也能帮忙!” 张叔叔和马克也点了点头:“我们都跟你一起去!” 林野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温暖和力量。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只要他们团结在一起,就一定能战胜蚀魂,守护好这个世界。 运输机朝着昆仑山脉的方向飞去,机舱里的气氛不再压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坚定。林野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开始感知星核融合器里祖父留下的线索,试图找到更多关于星火谷的信息。母亲的意识在他脑海里轻轻萦绕,给他传递着温暖和鼓励。 就在这时,星核融合器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一段新的信息出现在林野的脑海里——“星火谷前,心障为门;星火之源,守护为魂。”林野睁开眼睛,皱起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进入星火谷的考验吗? 他看向父亲,父亲也正好看着他,点了点头:“这是进入星火谷的考验。只有通过心障的考验,才能见到星火之源。心障,就是你内心最恐惧、最在意的东西,一旦被心障迷惑,就会永远困在里面,无法自拔。” “心障……”林野若有所思。他内心最恐惧的,是失去身边的人;最在意的,是守护好大家。这会不会就是他的考验? 运输机渐渐靠近昆仑山脉,连绵的雪山出现在眼前,巍峨而神圣。但林野知道,在这片神圣的雪山深处,不仅有打败蚀魂的希望,还有致命的考验在等待着他们。 飞机在昆仑山脉附近的一个临时基地降落,总部派来的科考队已经在等候他们。科考队的队长递给林野一张地图:“林总,我们根据星核融合器里的线索,初步锁定了星火谷的位置,就在前面的昆仑主峰附近。但那里地形极其复杂,有很多冰川和峡谷,还有强烈的磁场干扰,仪器很难探测到具体位置。” 林野接过地图,看着上面标记的区域,点了点头:“没关系,我们亲自过去找。”他看向众人,“准备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前往星火谷!”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整理装备。林野走到父亲身边,父亲的身体好了一些,黑色能量已经被压制住了。“爸,你在这里等着我们,我们找到星火之源就回来。” 林父摇了摇头:“我跟你们一起去。星火谷的考验,我或许能帮上忙。当年,我和你母亲研究过心障的考验。” 林野还想劝说,却被父亲坚定的眼神打断了:“我意已决。放心,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夜晚,临时基地的帐篷里,林野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蚀魂的恐怖身影,还有心障考验的未知。母亲的意识轻轻安抚着他:“小野,别害怕。心障并不可怕,只要你坚守守护之心,就一定能通过考验。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林野握紧母亲的意识,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他知道,明天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艰难的考验。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他都不会退缩。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野就带着众人出发了。他们背着装备,朝着昆仑主峰的方向走去。雪山的寒风刺骨,脚下的路崎岖难行,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异常坚定,朝着星火谷的方向,朝着打败蚀魂的希望,不断前进。 走了大概半天的时间,他们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冰川峡谷前。峡谷里弥漫着厚厚的雾气,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星核融合器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朝着峡谷深处指去。“应该就是这里了。”林野停下脚步,“星火谷,就在这个峡谷里面。” 雾气中,隐隐传来诡异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又像是有人在疯狂大笑。林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哥,这里好诡异……不会就是心障的考验吧?” 林野点了点头,握紧星核融合器:“应该是了。大家小心,进入峡谷后,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被迷惑,坚守自己的内心。”他深吸一口气,率先走进了峡谷。 刚走进峡谷,周围的景象突然变了。雾气消散,眼前出现了熟悉的场景——珠峰的冰川基地,祖父正在合金门后向他们挥手,笑容慈祥。“爷爷!”林野忍不住喊了出来,眼眶瞬间红了。 “小野,过来吧。”祖父的声音温柔,“只要你过来,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不用再战斗,不用再牺牲。” 林野的脚步忍不住动了动,心里涌起强烈的渴望。他真的很想和祖父在一起,不用再面对这么多的危险和牺牲。但就在这时,母亲的意识在他脑海里响起:“小野,清醒点!这是心障制造的幻觉!” 林野猛地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象瞬间消失,雾气重新弥漫。他握紧星核融合器,心里一阵后怕。刚才那一瞬间,他差点就被心障迷惑了。 “哥,你没事吧?”林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担忧。 “我没事。”林野摇了摇头,“大家都小心,心障已经开始了。” 就在这时,峡谷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雾气剧烈翻滚,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扩散开来。林野的脸色瞬间变了,这股能量波动,不是心障的能量,而是……蚀魂的能量! “不好!蚀魂竟然跟来了!”林野大喊一声,握紧星核融合器,金紫色的光芒再次亮起,“它竟然能找到这里!” 雾气中,蚀魂的黑色身影渐渐浮现,带着残忍的笑容:“你们以为躲到星火谷就能逃过一劫?天真!今天,我就在这里,把你们全部吞噬,再吸收星火之源的力量,统治整个世界!” 林野的心里沉到了谷底。他们还没通过心障的考验,找到星火之源,蚀魂就已经追了过来。现在,他们不仅要面对心障的考验,还要对抗强大的蚀魂。 第210章 星火融芯·风暴前夜 冰川峡谷的冰裂声越来越密集,像无数把重锤在敲击耳膜。林野拽着父亲的胳膊,苏晚在后面推着受伤的张叔叔,林墨扛着仅剩的设备箱,几人踩着碎裂的冰面,拼了命地往临时基地的方向跑。身后的星火谷入口已经被崩塌的冰块封堵,那股来自北极方向的黑色压迫感,像追魂索一样缠在身后,让人脊背发凉。 “快!上车!”苍狼早就把越野车发动好,车灯在风雪里划出两道光柱。众人刚钻进车厢,他就猛踩油门,越野车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冲了出去,身后的冰原在轰鸣声中彻底塌陷,扬起漫天雪雾。 车厢里一片沉默,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和窗外呼啸的风雪声。林父靠在座椅上,脸色依旧苍白,却死死攥着那枚星火令牌——令牌上的金色光芒已经黯淡了不少,刚才为了掩护众人撤离,它的能量几乎耗尽。林野把星核融合器递过去,掌心的星火之源能量顺着令牌流转,帮父亲稳住气息。 “那股声音……比蚀魂恐怖太多了。”林墨终于缓过劲来,声音还在发颤,“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野摇摇头,眼神凝重:“应该是蚀魂的本体,或者说是暗影的源头。星火之源刚激活,它就感应到了,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看向父亲,“爸,星火之源的能量,能不能暂时压制住它?” “很难。”林父喘了口气,“星火之源的核心是净化,不是压制。刚才那股力量,比当年你祖父封印的蚀魂碎片强十倍不止。我们现在能做的,是尽快把星火之源的能量融入技术,造出能批量净化负面能量的设备——靠我们几个人的力量,根本对抗不了它。”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沉浸在“找到星火之源”喜悦里的众人。是啊,就算拿到了希望,如何把希望传递给更多人,才是真正的难题。林野摩挲着星核融合器,掌心的温热让他想起了神经纪元的实验室——那里有最先进的设备,有最顶尖的团队,或许,把星火之源的能量与脑机技术结合,才是唯一的出路。 “我联系艾伦,让总部准备接收星火之源的数据。”林野掏出卫星电话,信号在风雪里时断时续,“我们现在就返程,把星火之源的能量参数同步给研发团队,启动‘净化型脑机设备’紧急研发计划。” 苏晚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逝的雪景,突然开口:“还有个问题。陈默的硅谷脑科最近动作很频繁,他们在到处散布谣言,说我们的脑机设备存在‘认知操控风险’,还伪造了几例所谓的‘不良案例’,现在网上的舆论对我们很不利。” 林野皱起眉:“他倒是会挑时候。” “不止如此。”苏晚拿出平板,调出一份文件,“我们的法务团队查到,陈默最近和一家叫黑曜石资本的海外资本走得很近,对方给了他一笔巨额投资,条件是……在我们第四代设备发布会当天,同步发布他们的‘超脑交互设备’,还要拿出所谓的‘技术抄袭证据’,把我们的发布会搞黄。” “黑曜石资本?”林父突然抬起头,眼神一沉,“当年你祖父驱逐陈玄后,陈玄就投靠了这家资本。他们一直想染指星火的技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死心。” 车厢里的气氛更压抑了。一边是来自暗影本体的末日威胁,一边是商业对手联合国际资本的围剿,腹背受敌的滋味,让每个人都感到沉重。林墨攥紧拳头:“哥,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发布会是我们向全球展示技术的关键,要是被他们毁了,后续的净化设备研发资金都成问题。” “放心,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林野的眼神变得坚定,“星火之源的能量,不仅能净化负面能量,还能优化我们的脑机算法,让设备的安全性和稳定性再上一个台阶。这次发布会,我们不仅要发布第四代设备,还要把陈默的阴谋彻底揭穿。” 越野车在风雪里行驶了两天两夜,终于抵达了位于边境的中转基地。艾伦带着研发团队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林野等人,立刻迎了上来:“林总,你们可算回来了!总部那边已经收到你们的信号,研发车间24小时待命,就等星火之源的参数了。” “先安排大家体检、休整。”林野把星核融合器递给艾伦,“星火之源的能量参数在这里,优先验证它与我们现有脑机芯片的兼容性。另外,启动最高保密级别,所有参与研发的人员,通讯设备全部上交,禁止与外界联系。” “明白!”艾伦接过融合器,小心翼翼地放进特制的防护箱里,快步走向实验室。 接下来的几天,林野几乎泡在了实验室里。星火之源的能量比想象中更复杂,它的纯净能量与脑机芯片的电子信号融合时,多次出现不稳定的情况。林野和研发团队连续熬了三个通宵,终于找到了解决方案——在芯片中加入一层由星火令牌材质制成的薄膜,作为能量缓冲层,既不会破坏芯片的原有功能,又能让星火能量平稳释放。 “成功了!”当第四代设备的测试数据出现在屏幕上时,实验室里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声。屏幕上显示,设备的认知交互延迟从0.3秒降到了0.05秒,安全性测试通过率100%,更重要的是,它能通过脑电波传导,对轻微的负面能量侵蚀进行初步净化。 林野看着数据,终于松了口气。他拿起测试用的设备,戴在头上,启动了与母亲病房的视频连接。屏幕里,母亲正坐在轮椅上,护工在旁边喂她喝水。看到林野,母亲的眼睛亮了起来:“小野……你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林野的声音柔和了许多,“这是我们新研发的设备,能帮你监测病情,还能让你试试虚拟交互,要不要试试?” 母亲点了点头。护工帮忙调整好设备,林野在终端上选择了“西湖场景”——那是母亲年轻时最喜欢去的地方。当虚拟的西湖画面出现在母亲眼前时,她的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伸手想去触碰湖面上的荷花,虽然只是空气,却笑得像个孩子。 “太好了……妈,你能感受到吗?”林野的眼眶有些发热。 “能……能感受到。”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水是暖的……荷花是香的……小野,你们做得好……” 挂了视频,林野深吸一口气。他做这一切的初衷,就是为了让母亲这样的人能更好地生活。陈默和黑曜石资本的阴谋,不仅是为了商业利益,更是在阻碍技术普惠的进程,他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林总,苏小姐来了,还带了法务团队的人。”助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野走出实验室,苏晚和几个穿着西装的人正等在外面。苏晚的脸色有些疲惫,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显然这几天也没休息好:“陈默那边有新动作了。他们向FDA和欧洲的医疗监管机构提交了投诉,说我们的设备侵犯了他们的核心算法专利,还拿出了一份所谓的‘研发时间线’作为证据。” “伪造的证据?”林野问。 “是。”法务团队的负责人递过一份文件,“他们把我们2044年的算法原型改了改日期,说成是他们2043年的研发成果。另外,他们还联系了一批水军,在全球各大社交平台炒作‘神经纪元数据违规’的话题,现在海外的舆论压力很大。” 林野翻看着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默倒是越来越不择手段了。他以为靠这些伪造的东西,就能毁掉我们?” “不能掉以轻心。”苏晚皱起眉,“黑曜石资本在背后帮他运作,已经有几家海外医院暂停了与我们的合作洽谈。如果不尽快澄清,发布会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我知道了。”林野把文件放在桌上,“法务团队立刻整理我们的原始研发记录、专利申请文件,还有陈默当年在神经纪元工作时的保密协议——他接触过我们早期的算法原型,这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据。另外,联系全球权威的第三方技术鉴定机构,让他们对我们和硅谷脑科的算法进行对比鉴定,出具权威报告。” “好,我们马上去办。”法务负责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苏晚看着林野,眼神里满是担忧:“你已经连续熬了好几天了,要不要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我可以先盯着。” 林野摇了摇头,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夕阳:“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发布会定在9月30号,还有三天时间。我们不仅要准备好产品,还要把陈默的阴谋彻底揭穿,让全球都知道,谁才是真正在推动脑机技术进步,谁在搞歪门邪道。”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苏晚:“对了,联系卫健委和工信部的领导,希望他们能出席发布会,为我们做权威背书。另外,把我们第四代设备的临床试验数据全部公开,包括10万例试用者的真实反馈,用事实说话。” “我已经联系了,领导们表示会尽量安排。”苏晚点了点头,“临床试验数据的整理工作也在进行中,明天就能全部公开。” “辛苦你了。”林野的声音柔和了些,“这几天,多亏有你在。” 苏晚的脸颊微微发烫,避开了他的目光:“我们是战友,应该的。” 接下来的两天,神经纪元全员进入紧急备战状态。研发团队对第四代设备进行最后的调试,法务团队忙着收集证据、对接监管机构,市场团队则全力应对舆论危机,公开临床试验数据、发布专利证书、邀请试用者分享真实体验……一系列操作下来,网上的负面舆论渐渐被压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期待发布会的召开。 而另一边,陈默的硅谷脑科总部里,气氛却异常紧张。陈默看着屏幕上神经纪元公开的证据,脸色铁青,把手里的咖啡杯狠狠摔在地上:“废物!都是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旁边的助理吓得浑身发抖:“陈总,神经纪元的反应太快了,我们的水军被平台封禁了,伪造的专利证据也被他们戳穿了……黑曜石资本那边已经在催了,问我们是不是还能按计划在发布会上发难。” “催什么催!”陈默怒吼道,“再给我想办法!我就不信,我们拿不到神经纪元的核心算法!” 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神经纪元的总部大楼,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疯狂。他和林野是大学同学,一直把林野当成竞争对手。林野创立神经纪元,拿到巨额投资,推出一代又一代的脑机设备,而他却处处碰壁,只能靠模仿和抄袭生存。这次有黑曜石资本的支持,他本以为能彻底打败林野,没想到林野的反应如此迅速。 “陈总,有个办法或许可行。”助理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可以雇佣黑客,入侵神经纪元的研发系统,窃取他们第四代设备的核心算法。只要拿到算法,我们就能在发布会上反咬一口,说他们抄袭我们的技术。” 陈默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立刻去安排!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算法!” “是!”助理赶紧转身离开。 陈默拿起手机,拨通了黑曜石资本负责人的电话:“放心,发布会当天,我一定会给林野一个惊喜。神经纪元的核心算法,很快就是我们的了。” 电话那头传来冷漠的声音:“我要的不是惊喜,是结果。如果搞砸了,你知道后果。” “我明白。”陈默的声音有些发颤,挂了电话,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彻底打败林野,要么身败名裂。 9月29日,发布会前一天。上海国际会议中心的大礼堂里,工作人员正在进行最后的彩排。林野站在舞台上,熟悉着演讲稿,身后的巨幕上播放着第四代设备的宣传片。苏晚走到他身边,递过一瓶水:“都准备好了。卫健委和工信部的领导会出席,第三方技术鉴定机构的报告也出来了,明确指出硅谷脑科的算法涉嫌抄袭我们的技术。另外,IT团队加强了网络防护,刚才拦截了一批试图入侵我们系统的黑客,IP地址指向硅谷脑科的合作方。” “陈默倒是不死心。”林野喝了口水,眼神冷冽,“把那些黑客的证据保存好,发布会当天,一起公布。” “好。”苏晚点了点头,“还有,你母亲那边,护工说她今天精神很好,一直问发布会的事情,想在病房里看直播。” 林野的眼神柔和了些:“让护工准备好设备,到时候我会和她连线。” 彩排结束时,已经是深夜。林野走出会议中心,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抬头看向夜空,星星很少,只有一轮残月挂在天上,像一把冰冷的镰刀。他知道,明天的发布会,不仅是一场技术的展示,更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陈默和黑曜石资本的阴谋,暗影本体的威胁,像两座大山压在他的肩上。 “在想什么?”苏晚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件外套。 林野穿上外套,转头看向她:“在想,明天之后,我们能不能真正静下心来,把星火之源的能量融入净化设备,对抗暗影本体。” “会的。”苏晚的眼神坚定,“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明天,我们先打赢眼前的仗。” 林野点了点头,和苏晚并肩走在夜色里。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对并肩作战的战士。 而此刻,硅谷脑科的秘密实验室里,黑客终于突破了神经纪元的第一道防护墙,开始下载第四代设备的核心算法。陈默站在旁边,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兴奋:“快!再快一点!只要拿到算法,明天的发布会,就是林野的末日!”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神经纪元的IT团队实时监控着。林野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目标已上钩,证据正在收集。” 林野看着短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默,你想在发布会上给我惊喜?那我就先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大礼”。 9月30日,黎明破晓。上海国际会议中心周围,已经聚集了来自全球各地的媒体记者和行业代表。一场围绕着脑机技术的风暴,即将在这座城市拉开序幕。林野站在酒店的窗前,看着外面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握紧了手中的星核融合器。掌心的温热,仿佛在提醒他,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准备好了吗?”苏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野转过身,点了点头:“准备好了。” 两人并肩走出酒店房间,朝着会议中心的方向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踩在脚下。前方是无数的镜头和期待的目光,背后是隐藏的阴谋和致命的威胁。但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和从容。 第211章 发布会惊魂·算法铁证引爆全场 上海国际会议中心的大礼堂里,空调风带着凉意扫过人群,却压不住现场沸腾的热度。2049年9月30日上午九点整,神经纪元第四代全脑交互设备发布会,踩着预定时间准时开场。 林野站在舞台中央,黑色西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骨分明的手。他没像往常那样先致欢迎辞,只是抬手按了按耳麦,目光扫过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前三排是全球各地的科技媒体记者,镜头像黑洞一样对准他;两侧贵宾席坐着卫健委、工信部的官员,还有欧洲、东南亚多国的医疗领域代表;最角落里,几个金发碧眼的身影格外扎眼,是美国商务部和FDA的派驻代表,脸色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今天,我不打算先讲产品参数。”林野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沉稳得不像在面对一场剑拔弩张的发布会,“在展示第四代设备之前,我想先回应最近流传的‘数据违规’‘技术抄袭’传言——顺便,给大家看些东西。” 台下瞬间安静了半秒,随即爆发出细碎的议论声。前排的记者们猛地挺直腰板,镜头焦距纷纷对准舞台后方的巨幕。苏晚在后台的监控室里,指尖攥得发白,盯着屏幕上实时滚动的网络舆情——#神经纪元发布会#的话题已经冲上热搜第三,后面跟着个鲜红的“爆”字,而隔壁展厅,硅谷脑科的发布会早五分钟开场,陈默正在吹嘘他们的“超脑交互设备”如何“引领行业革命”。 “先看第一段录音。”林野抬手示意,巨幕瞬间亮起,出现一个简单的音频波形图。随着他按下遥控,一段带着电流杂音的录音清晰地传了出来:“……算法核心模块我已经拿到手了,是从神经纪元的旧系统后台扒的,加个伪装层,他们根本查不出来……只要同步开发布会,抢在他们前面发布,市场就会以为是我们先搞出来的……” 声音戛然而止,全场死寂。谁都听出来了,这是陈默的声音——前段时间硅谷脑科的发布会,他就是用这个声音喊出“技术自主”的口号。 “这是2047年8月17号凌晨三点,陈默与硅谷脑科研发总监的内部通话录音。”林野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录音原件已经做了司法存证,备份在国内外三家不同的公证机构。” “哗——”全场瞬间炸开了锅。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快门声此起彼伏,贵宾席上的官员们交换着震惊的眼神,美国商务部的代表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敲着什么。 苏晚在后台松了口气,立刻对着对讲机下令:“通知网信办,把提前准备好的权威背书文件发出去,明确神经纪元2045年至今的所有数据合规备案记录,同时联系各大平台,压制残留的虚假谣言。” “收到!”对讲机里传来下属的回应。苏晚转头看向另一块屏幕,上面是硅谷脑科发布会的实时画面——陈默站在舞台上,脸色惨白如纸,手里的演讲稿掉在地上都没发觉,台下的记者已经开始疯狂追问:“陈总,刚才神经纪元公布的录音是真的吗?你们的算法真的是窃取的?” 舞台上的林野没理会台下的骚动,继续操作遥控:“再看这个。”巨幕上切换成一串代码,代码末尾有个细微的水印——“NJY-20440618-LY”。“这是神经纪元2044年6月18号完成的全脑交互基础算法核心代码,水印是我的名字缩写。”林野指着屏幕,“而硅谷脑科昨天提交给FDA的‘自主研发算法’备案文件里,这段代码除了改了几个变量名,核心逻辑完全一致,连水印的位置都没动,只是用技术手段隐藏了。” 他顿了顿,按下另一个按钮,屏幕上出现两张对比图:“左边是我们的算法测试日志,右边是硅谷脑科‘超脑交互设备’的内部测试数据——他们的算法在处理复杂脑电波时,会出现0.3秒的延迟,这是我们2044年就已经解决的技术缺陷。如果是自主研发,为什么会带着我们三年前的技术漏洞?” 质疑的声音从台下传来:“林总,仅凭录音和代码,会不会是有人恶意伪造?” 林野看向声音来源,是《华尔街日报》的记者,嘴角带着一丝嘲讽:“这位记者朋友,你可以质疑,但证据不止这些。”他抬手示意,巨幕上出现一份临床验证报告,“硅谷脑科宣称他们的设备临床有效率达到95%,但这份是他们内部的真实测试报告,有效率只有68%,而且有12例试用者出现了轻微的认知紊乱。为了赶在我们前面发布,他们篡改了数据,跳过了第三阶段临床试验。” 这份报告一出,全场彻底炸了。欧洲医疗代表团的负责人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国内的电话,语气急促地说着什么。FDA的代表脸色铁青,直接起身离席,走到礼堂门口时,对着随行人员低声怒斥了几句,声音不大,却能隐约听到“欺诈”“调查”的字眼。 林野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丝毫胜利的快感,只有一种沉重的疲惫。他当初创立神经纪元,是为了用技术帮更多像母亲一样的人,从来没想过要和谁争个你死我活。但陈默的步步紧逼,还有背后隐约浮现的资本影子,让他不得不拿起武器反击。 “我知道,今天这场发布会,会让很多人对脑机技术产生质疑。”林野的声音放缓了些,“但我想强调,神经纪元从成立那天起,就把‘医疗安全’和‘技术伦理’放在第一位。我们的第四代全脑交互设备,经过了10万例临床试验,有效率98%,零安全事故,所有数据都向全球监管机构公开,接受监督。” 他抬手按下遥控,巨幕上终于出现了第四代设备的身影——比上一代更轻薄,机身采用医用级硅胶,边缘圆润,还配有可调节的头带。“这款设备不仅能实现意念控制轮椅、假肢,还能对阿尔茨海默症、帕金森等疾病进行早期监测和干预,甚至能通过虚拟交互,帮助认知障碍患者恢复记忆。” 就在这时,林野的私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家里的护工打来的。他心里咯噔一下,走到舞台侧面接起电话,护工焦急的声音传来:“林总,不好了!阿姨刚才看发布会直播,情绪太激动,突然出现了认知紊乱,现在认不出人了,还在不停念叨你的名字!” “什么?”林野的脸色瞬间变了,声音都有些发颤,“我马上回去!你们赶紧联系家庭医生,让他立刻上门!” 挂了电话,林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发布会还没结束,他不能走。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回到舞台中央,继续介绍产品,但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焦虑。 后台的苏晚也听到了电话内容,心里揪了一下。她立刻对着对讲机说:“给我接林总家里的护工,问问阿姨的具体情况,另外联系最好的神经科专家,让他们随时待命。”安排完这些,她看向舞台上的林野,心里满是心疼——他肩上的担子,实在太重了。 舞台上的介绍还在继续,林野强打精神,演示了设备的各项功能:“这款设备支持本地数据存储,用户可以自主选择数据存储位置,确保隐私安全。我们还和全球20多家医院合作,建立了远程康复指导平台,用户在家就能享受到专业的医疗服务。” 台下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记者们的提问也从“算法窃取”转向了产品本身。有记者问:“林总,面对硅谷脑科的竞争,你们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措施?” “我们已经向中、美、欧、日等全球12国法院同步提交了算法侵权诉讼的证据链。”林野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对于恶意窃取技术、篡改数据、危害医疗安全的行为,我们绝不会姑息。同时,我们会继续推进技术普惠,让更多人受益于脑机技术。” 发布会进行到一半,隔壁硅谷脑科的发布会已经彻底中断。有记者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现场视频:陈默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脸色惨白,一言不发,最后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仓皇离场,发布会现场一片狼藉,不少参会者当场要求退票。 网络上的舆论也彻底反转。之前流传的“神经纪元数据违规”的谣言被彻底粉碎,#陈默 算法窃贼# #硅谷脑科 欺诈#的话题迅速冲上热搜第一,相关话题的阅读量突破10亿。全球各地的网友纷纷留言:“支持神经纪元维权!”“医疗技术容不得半点造假!”“希望监管机构严惩这种行为!” 林野看着后台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舆情报告,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陈默背后的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硬仗,还多着呢。 发布会接近尾声,林野做最后总结:“脑机技术的发展,不是为了争夺市场,而是为了守护生命。神经纪元愿意和全球所有秉持伦理底线的企业、机构合作,共同推动脑机技术的进步,让技术真正服务于人类。” 掌声雷动,持续了整整一分钟。林野鞠躬致谢,然后快步走下台,直奔后台。苏晚立刻迎了上来:“阿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家庭医生已经到了,正在进行干预治疗。” “谢谢你。”林野的声音带着疲惫,“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看看我妈。” “放心去吧,后续的媒体采访、舆情跟进我都会安排好。”苏晚点了点头,看着林野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他守住这份事业,守住他们的初心。 林野驱车赶回家里,一进门就看到护工和医生正在照顾母亲。母亲坐在沙发上,眼神有些迷茫,看到林野进来,慢慢抬起手,轻声说:“小野……是你吗?刚才电视里的……是你吗?” “妈,是我。”林野走过去,握住母亲的手,声音温柔,“我回来了。” “好……好……”母亲点了点头,眼神渐渐清晰了些,“你做得对……技术要干净……不能骗人……” 林野鼻子一酸,点了点头:“我知道,妈,我记住了。”他看着母亲憔悴的脸庞,心里更加坚定了信念——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要守住神经纪元的底线,守住“技术服务民生”的初心。 医生走过来,拍了拍林野的肩膀:“林总,阿姨只是情绪激动引发的暂时性认知紊乱,已经控制住了,后续注意休息,避免情绪大起大落就好。另外,我看了你们发布的第四代设备,对于阿姨的病情监测和康复,应该会有很大帮助。” “谢谢医生。”林野感激地说。 送走医生和护工,林野陪着母亲坐了一会儿,直到母亲睡熟,才轻轻带上门,回到自己的书房。他打开电脑,调出苏晚发来的文件——里面是硅谷脑科最近的资金流向,还有陈默与一家海外资本的秘密往来记录。 文件里提到的海外资本,名叫黑曜石资本。林野皱起眉头,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他搜索了一下,发现这家资本通过层层控股,掌控了全球多个高科技领域的企业,其中就包括几家生物医疗公司。 “黑曜石资本……”林野喃喃自语,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陈默的背后,恐怕不只是硅谷脑科,还有这股强大的国际资本势力。他们的目标,绝不仅仅是打败神经纪元,而是要垄断全球的脑机技术。 就在这时,苏晚的电话打了过来:“林野,有个重要情况要跟你说。我们查到,陈默与黑曜石资本签了一份秘密协议,他以窃取神经纪元的核心算法为筹码,换取黑曜石资本10亿美元收购硅谷脑科的承诺。而且,黑曜石资本已经开始在资本市场布局,似乎想要做空神经纪元的股票。” 林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猜对了,这场战争,已经从企业间的竞争,升级为民族企业与国际资本垄断的较量。 “我知道了。”林野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你立刻组织高管开紧急会议,启动‘全球法务联盟’计划,联合国内的脑机企业和国际上的法律专家,准备应对接下来的资本围剿和法律诉讼。另外,密切关注黑曜石资本的动向,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好,我马上安排。”苏晚应道。 挂了电话,林野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上海的夜景繁华璀璨,灯火通明。他知道,这片繁华的背后,隐藏着无数双觊觎的眼睛。但他绝不会退缩,为了母亲,为了那些期待脑机技术改变命运的人,为了神经纪元的初心,他必须战斗到底。 而此刻,远在大洋彼岸的纽约,黑曜石资本的总部大楼里,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看着电脑屏幕上神经纪元发布会的回放,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拿起电话,沉声说道:“计划失败了?没关系,让他们先得意几天。通知下去,启动第二方案,做空神经纪元的股票,同时联系欧洲的监管机构,重启对神经纪元的反垄断调查。我要让神经纪元,在全球市场上彻底消失。”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回应:“是,老板。” 第212章 全球声讨·硅谷脑科股价雪崩 后半夜的风裹着凉意,从书房窗户的缝隙钻进来,吹得桌角的文件纸微微发颤。林野站在窗前没动,手里还攥着那部刚挂掉的手机,苏晚最后那句“黑曜石资本已经在资本市场布局”的提醒,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上。 他转头看向桌上的星核融合器,掌心大小的设备泛着淡淡的金紫色光晕——这是星火之源与脑机技术融合的雏形,也是他们对抗暗影本体的希望。可现在,还没等他们把净化设备提上日程,就先被卷入了这场商业绞杀里。 “技术本该救人,怎么就变成了别人争权夺利的工具。”林野低声呢喃,指尖划过融合器的边缘,那里还留着母亲刚才视频时触摸过的温度。护工说母亲情绪稳定后,一直反复看发布会的回放片段,嘴里念叨着“干净的技术才有用”。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城市还没完全苏醒,神经纪元总部的方向已经亮起了零星的灯光。林野知道,他的团队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战斗。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推门走了出去。 车子驶进总部园区时,才早上六点多,停车场已经停了不少车。研发楼、法务楼的灯全亮着,远远就能看到员工们忙碌的身影。林野刚走进主楼大厅,法务总监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手里抱着一摞文件,脸色带着熬夜后的疲惫,眼神却很亮:“林总,所有证据链都整理完毕,已经同步提交给中、美、欧、日等12国的法院了!每一份都做了司法存证,确保万无一失。” “辛苦你们了。”林野接过文件,快速翻了几页——里面有陈默窃取算法的录音公证件、代码水印对比报告、硅谷脑科篡改临床试验数据的内部文件,还有昨晚黑客入侵的IP溯源记录,每一份都直指核心。 “另外,我们联系了全球几家权威的技术期刊,他们愿意同步刊登我们的核心算法研发历程,从2044年的原型版到现在的第四代,每一个迭代节点都有原始记录佐证。”法务总监补充道,“这样一来,陈默想再狡辩都没机会。” 林野点了点头,走到电梯口:“做得好。对了,联系公关团队,把这些证据摘要整理成公开文件,在官网和全球主要社交平台发布,让所有人都能看到真相。” 电梯门打开,苏晚正好在里面,眼底带着淡淡的红血丝,手里拿着平板正在看什么。看到林野,她立刻收起平板,语气急促:“林野,你来了正好。硅谷脑科的股价开盘就崩了,现在已经跌了30%,市值蒸发了近200亿美元。” “这么快?”林野有些意外。 “昨晚发布会的影响太大了。”苏晚调出平板上的股市行情图,红色的下跌曲线刺得人眼睛发疼,“全球媒体都在报道陈默窃取算法的事,《华尔街日报》《金融时报》都把这事放在了头版,标题直接用了‘科技欺诈’‘行业耻辱’。还有不少硅谷脑科的中小股东,已经在社交媒体上发起了集体诉讼的倡议。” 电梯到达顶层,两人走进办公室,苏晚把平板放在桌上,又调出几份新闻截图:“你看,欧洲医疗设备协会已经发表声明,谴责硅谷脑科的欺诈行为,建议所有合作机构暂停与他们的合作。刚才我接到消息,德国慕尼黑大学附属医院、日本东京女子医科大学,已经正式发函终止了和硅谷脑科的合**议,要求他们召回已经投放的设备。” 林野看着那些新闻标题,心里没有丝毫轻松。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杯温水,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通知客服团队,开通专门的咨询通道。那些已经使用硅谷脑科设备的患者,肯定会很恐慌,我们要尽可能提供帮助。” “我已经安排了。”苏晚点了点头,“客服团队全员到岗,还抽调了部分医疗顾问协助。另外,我联系了国内几家神经科专科医院,准备启动‘脑机设备安全评估’公益项目,免费为硅谷脑科的用户做认知功能检测。” 林野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做得周全。记住,我们的目标不是落井下石,是守住医疗技术的底线,帮那些被牵连的患者。” 正说着,林野的私人手机响了,是护工打来的。他心里一紧,赶紧接起:“喂,张姐,我妈那边怎么了?” “林总,没事没事,你别担心。”护工的声音很轻松,“阿姨今天精神特别好,早上起来还自己用你们的设备听了会儿戏曲。刚才她看到新闻,知道你们赢了官司,高兴得不行,让我跟你说,一定要好好做事,别辜负那些相信你们的人。” 林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知道了,麻烦你多照顾她。等我忙完这边的事,就回去看她。” 挂了电话,林野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些。母亲的理解和支持,永远是他最坚实的后盾。他转头看向苏晚:“对了,陈默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他现在应该焦头烂额了。”苏晚调出一份监控截图,是硅谷脑科总部楼下的场景,“早上八点多,陈默被记者堵在了总部楼下,追问他算法窃取的事,他全程没说话,被安保人员护送着进了大楼。还有消息说,硅谷脑科的董事会已经紧急召开会议,讨论是否要解除他的CEO职务,还要成立专项调查组,彻查他的所有决策。” 林野冷笑一声:“他这是自食其果。当初要是踏踏实实地做技术,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话虽这么说,林野心里却很清楚,陈默背后的黑曜石资本,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他打开电脑,调出昨晚苏晚发来的黑曜石资本资料,仔细研究起来。这家资本成立于2020年,短短二十多年就迅速崛起,通过层层控股,掌控了全球多个高科技领域的企业,其中不乏生物医疗、人工智能等敏感行业。 “这家资本的背景不简单。”林野指着屏幕上的股权结构图,“你看,他们的几位核心股东,都和海外的军工复合体有牵连。他们盯上脑机技术,恐怕不只是为了商业利益,还有更深层的目的。” 苏晚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他们想把脑机技术用于军事领域?” “很有可能。”林野点了点头,“全脑交互技术如果用于军事,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守住技术底线,不能让他们得逞。” 就在这时,公关总监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好的邮件:“林总,苏经理,这是我们刚才收到的一封特殊邮件,发件人是当年珠峰基地的脑瘫患儿小宇,现在已经成年了。” 林野心里一动,接过邮件。信里写着,小宇当年用了神经纪元早期的脑机辅助设备,现在已经能正常生活、工作,还考上了自己喜欢的大学。他看到昨天的发布会,知道神经纪元被人诬陷,特意发来邮件支持,还说要组织当年的病友们,一起为神经纪元发声。 “你看,我们的坚持是有意义的。”林野把邮件递给苏晚,声音有些哽咽,“这些人才是我们做技术的初心。” 苏晚看着邮件,眼眶也有些发红。她点了点头:“我会回复小宇,感谢他的支持。另外,我们可以把这些真实的案例整理出来,让更多人知道,脑机技术的真正价值是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全球的舆论浪潮越来越汹涌。神经纪元官网发布的证据摘要,短短几个小时就被浏览了数千万次,转发量突破百万。全球各地的网友纷纷留言,谴责硅谷脑科的欺诈行为,支持神经纪元维权。 “太恶心了!为了赚钱,竟然拿患者的生命健康开玩笑!” “支持神经纪元!希望你们能尽快推出更多好产品,帮到更多人!” “强烈要求监管机构严惩硅谷脑科,还行业一个干净的环境!” 与此同时,硅谷脑科的股价还在持续暴跌。到了中午收盘时,股价已经下跌了45%,市值蒸发了300亿美元,创下了科技行业单日跌幅的纪录。不少投资机构纷纷发布看空报告,建议投资者抛售硅谷脑科的股票。 硅谷脑科总部大楼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董事会会议室里,争吵声此起彼伏。几位董事围着陈默,脸色铁青地指责他:“陈默!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公司现在都快完了!” “我怎么知道神经纪元会有这么多证据?”陈默的脸色惨白,头发凌乱,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疯狂,“都是黑曜石资本!他们说会帮我搞定一切,结果呢?现在出了事,他们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黑曜石资本负责人的电话,却只听到冰冷的忙音。他又连续拨了几次,始终没人接听。陈默瘫坐在椅子上,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屏幕摔得粉碎。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董事长脸色阴沉地说,“董事会已经决定,解除你的CEO职务,成立专项调查组彻查此事。另外,公司会积极配合全球监管机构的调查,召回所有已投放的设备,尽可能降低损失。” “不!你们不能解除我的职务!”陈默猛地站起来,嘶吼道,“我为公司付出了这么多!没有我,就没有硅谷脑科的今天!” “你为公司付出的,就是把公司推向深渊!”董事长冷冷地说,“保安,把陈总‘请’出去!” 两名保安走进会议室,架起情绪激动的陈默,强行把他拖了出去。陈默的嘶吼声在走廊里回荡,渐渐远去。 被扔出总部大楼的陈默,站在烈日下,看着眼前熟悉的大楼,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恨。他掏出手机,再次拨打黑曜石资本负责人的电话,这一次,电话终于通了。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陈默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当初是你们让我这么做的,现在出了事,你们就想甩锅?” 电话那头传来冷漠的声音:“陈默,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和我们无关。你最好祈祷神经纪元能放过你,否则,你不仅会身败名裂,还会锒铛入狱。” “你们这群混蛋!”陈默怒吼道。 没等他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陈默看着手机,眼神里的绝望渐渐被疯狂取代。他转头看向神经纪元总部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林野,你想让我身败名裂?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而此刻,神经纪元的会议室里,林野正在和高管们召开紧急会议。屏幕上显示着黑曜石资本的最新动向——他们已经开始在资本市场上做空神经纪元的股票,同时,有消息称他们正在游说欧洲部分国家,重启对神经纪元的反垄断调查。 “看来,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林野的眼神坚定,“法务团队立刻联合国内的脑机企业,还有剑桥大学的法律系专家,组建跨国应对团队,准备应对黑曜石资本的法律诉讼。财务团队密切关注股市动态,联合国家医疗出海基金、淡马锡等机构,启动‘护盘行动’,稳定股价。” “明白!”高管们齐声回应。 “另外,研发团队不能松懈。”林野继续说道,“加快第五代设备的研发进度,尤其是净化负面能量的功能。黑曜石资本的目标不只是商业垄断,很可能还盯上了星火之源的技术,我们必须尽快掌握核心竞争力。” 会议结束后,高管们立刻行动起来。整个神经纪元总部,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每个人都在为了守护这份事业而努力。 林野走出会议室,站在走廊的窗前,看着外面的阳光。阳光很刺眼,却也让人感到温暖。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黑曜石资本的实力远超陈默,他们的手段会更加阴险、残酷。 但他不会退缩。为了母亲,为了小宇这样的患者,为了所有相信神经纪元的人,为了星火的初心,他必须战斗到底。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小心黑曜石资本的下一步动作,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林野皱起眉,盯着短信看了半天。发件人是谁?是敌是友?他尝试回拨过去,却显示号码不存在。 “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林野低声呢喃。他把短信转发给苏晚,让她安排人调查。 苏晚很快回复:“已经安排IT团队追查了,但对方的反追踪技术很强,暂时还查不到源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发件人对我们和黑曜石资本的情况很了解。” 林野点了点头,收起手机。不管发件人是谁,这个提醒都很及时。他知道,黑曜石资本的反击很快就会到来,他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神经纪元的总部大楼上,给大楼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林野站在窗前,握紧了拳头。全球脑机技术的博弈,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他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他都将带着团队,勇往直前。 而远在纽约的黑曜石资本总部大楼里,那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正看着屏幕上神经纪元的股价走势,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拿起电话,沉声说道:“通知下去,启动第二阶段计划。既然正面攻击没用,那就从侧面入手。我要让神经纪元,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第213章 幕后黑手·黑曜石资本浮出水面 神经纪元总部顶层办公室的灯,亮到了后半夜。林野把手机放在桌角,屏幕上还停留在那条匿名短信的界面——“小心黑曜石资本的下一步动作,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字体是最普通的默认样式,没有任何标识,IT团队追查了三个小时,只查到信号来自一个位于加勒比海的匿名服务器,再往下挖,就被一层又一层的加密墙挡住了去路。 “还没查到?”林野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技术总监。后者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手里的键盘还在快速敲击,屏幕上的代码像流水一样滚动:“林总,对方的反追踪技术太专业了,不是普通的黑客水平,像是……有专业的情报团队在背后支撑。” 苏晚端着两杯温咖啡走进来,把其中一杯放在林野手边,指尖碰到杯壁时还带着点凉:“别熬了,IT团队已经轮班追查了,你先歇会儿。”她看向技术总监,“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有消息随时通知我们。” 技术总监应了声,轻轻带上门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窗外的城市已经沉寂,只有零星的灯火在夜色里闪烁。林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些许疲惫:“你说,这个发件人会是谁?” “不好说。”苏晚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指尖在平板上滑动,调出黑曜石资本的资料,“可能是黑曜石资本内部的知情者,也可能是被他们打压过的竞争对手,甚至……可能是陈默身边的人。” 提到陈默,林野的眼神沉了沉。上一章结尾,陈默被硅谷脑科董事会解雇,还被黑曜石资本彻底抛弃,此刻恐怕正处在绝望的边缘。但他不敢确定,这个走投无路的人,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又或者,这条短信只是黑曜石资本放出的***,目的是扰乱他们的判断。 “不管是谁,这个提醒都很及时。”林野放下咖啡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黑曜石资本既然敢启动第二阶段计划,就肯定已经准备好了后手。我们不能被动防守,得主动出击。” 苏晚点了点头,把平板推到林野面前:“我已经让团队整理了黑曜石资本近年来的投资轨迹,你看——他们在2035年收购了一家瑞士的人工智能公司,2038年控股了美国的一家生物医疗企业,去年又悄悄入股了欧洲的几家芯片制造商。这些企业看似不相关,但都和脑机技术的上下游产业链有关。” 林野盯着平板上的股权结构图,眉头越皱越紧:“他们的目标不是单纯的商业垄断,是想掌控整个脑机技术的生态链。从芯片到算法,再到终端设备和医疗服务,一条龙把控。” “不止这些。”苏晚的声音压低了些,“我还查到,他们的几位核心股东,和美国的军工复合体走得很近,其中一位董事,曾经在五角大楼担任过技术顾问。你之前的猜测可能没错,他们想把脑机技术用于军事领域。” 林野的指尖顿住,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全脑交互技术如果用于军事,后果不堪设想——士兵可以通过脑机设备实现意念操控武器,甚至可以被远程控制意识,这简直是在制造“战争机器”。他猛地握紧拳头:“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公关团队发来的紧急消息。她点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出事了!《彭博社》刚刚发布了一篇重磅报道,直接曝光了陈默和黑曜石资本的秘密协议!” 林野立刻拿过苏晚的手机,屏幕上的标题格外刺眼——《独家爆料:硅谷脑科前CEO陈默与黑曜石资本的肮脏交易,以技术窃取代价换取10亿美元收购承诺》。报道里详细刊登了协议的部分内容,清晰地写着:陈默需在2049年9月30日前,窃取神经纪元的核心算法,并同步召开新品发布会,扰乱神经纪元的市场节奏;黑曜石资本则承诺,在事成之后以1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硅谷脑科,任命陈默为全球CTO,掌握核心技术决策权。 “这……这是真的?”林野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意外。他知道陈默背后有黑曜石资本撑腰,却没想到他们的交易如此直白,甚至把“窃取技术”写进了协议里。 “《彭博社》已经核实了协议的真实性,还附上了协议的扫描件,上面有陈默和黑曜石资本负责人的签名。”苏晚的声音有些急促,“报道刚发布十分钟,已经冲上了全球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榜首,硅谷脑科的股价已经开始二次暴跌了。” 林野立刻打开电脑,登录财经网站。果然,硅谷脑科的股价在盘后交易中再次下跌了15%,市值蒸发的金额已经突破了400亿美元。下面的评论区里,网友们的愤怒已经溢于言表:“原来背后是黑曜石资本在搞鬼!这根本不是商业竞争,是恶意垄断!”“陈默就是个叛徒!为了钱连底线都不要了!”“强烈要求全球监管机构彻查黑曜石资本!” 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法务总监急匆匆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好的报道:“林总!苏经理!你们快看!《彭博社》曝光了核心协议!这对我们的诉讼太有利了!” “我看到了。”林野点了点头,眼神却很冷静,“协议曝光是好事,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黑曜石资本既然敢做这种事,就肯定有应对的办法。而且,这篇报道来的太及时了,背后会不会有什么推手?” 苏晚也皱起了眉:“有这个可能。毕竟,这种核心协议属于高度机密,能拿到手并公之于众的人,肯定不简单。说不定,是黑曜石资本的竞争对手在背后操作,想借我们的手打压他们。” “不管背后是谁,我们都要抓住这个机会。”林野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通知下去,明天早上九点,召开紧急高管会,所有核心部门的负责人都必须参加。另外,联系剑桥大学法律系的那位教授,问问他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他牵头,组建一个跨国的法务应对团队。” “好,我马上去安排。”法务总监应了声,转身快步离开。 苏晚看着林野的背影,知道他已经意识到,这场战争已经不再是神经纪元和硅谷脑科之间的企业竞争,而是上升到了民族企业与国际资本垄断的较量。她走到林野身边:“需要联系国内的其他脑机企业吗?如果能联合起来,我们的力量会更强。” “当然要联系。”林野转头看向她,眼神坚定,“脑机技术是未来的核心科技,不能被国外资本垄断。我们要联合国内所有秉持技术伦理的企业,组建一个‘中国脑机产业联盟’,共同对抗黑曜石资本的围剿。”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神经纪元的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高管们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难掩眼神里的凝重。桌上放着《彭博社》的报道打印件,还有各自整理的资料。林野走进会议室时,所有人都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相信大家都已经看到《彭博社》的报道了。”林野走到主位坐下,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切入正题,“陈默只是一颗棋子,真正的对手是背后的黑曜石资本。他们的目标,是垄断全球的脑机技术,甚至把这项技术用于军事领域,危害全人类的安全。” 他顿了顿,把平板上的股权结构图投放到大屏幕上:“大家看,这家资本已经通过层层控股,掌控了脑机技术上下游的多个关键环节。如果我们输了,不仅神经纪元会消失,整个中国的脑机产业都会被他们打压,甚至一蹶不振。”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每个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他们之前只以为是普通的商业竞争,没想到背后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 “所以,我们不能再被动防守了。”林野的声音提高了些许,“今天召集大家,就是要启动两个核心计划:第一,组建‘全球法务联盟’,联合国内的脑机企业、剑桥大学法律系的专家,还有全球各地的优秀律师,形成跨国的法律应对团队,全面反击黑曜石资本的垄断行为;第二,启动‘国产供应链强化计划’,加快核心部件的国产化替代,避免被他们掐断供应链。” “我同意!”法务总监第一个举手,“我们已经和剑桥大学的教授取得了联系,他愿意牵头组建法务团队,而且表示会动员全球的法律资源支持我们。” “研发团队也没问题。”研发总监站起身,“我们早就开始了核心部件的国产化研发,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果,只要加大投入,很快就能实现量产。” 其他高管也纷纷表态,支持林野的计划。会议室里的气氛渐渐从凝重变得激昂,每个人都清楚,这场仗不仅关乎企业的生死,更关乎国家的科技尊严。 会议进行到一半时,苏晚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硅谷脑科的内部人士打来的。挂了电话后,她走到林野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林野的眼神微微一动,对众人说:“告诉大家一个消息,硅谷脑科总部已经正式冻结了陈默的所有职权,还成立了专项调查组,彻查他和黑曜石资本的交易细节。而且,他们已经联系了我们的法务团队,想和我们协商和解,赔偿我们的损失。” “和解?”市场总监皱起眉,“他们现在是想丢卒保车?” “应该是。”林野点了点头,“黑曜石资本抛弃了陈默,硅谷脑科也想尽快和陈默切割,摆脱这场危机。不过,和解可以,但必须满足我们的条件:第一,公开向我们道歉,并赔偿所有的经济损失;第二,召回所有采用窃取算法的设备,确保患者的安全;第三,配合我们调查黑曜石资本的垄断行为。” 苏晚补充道:“我已经让法务团队拟定了和解协议的初稿,会把这些条件都写进去。另外,硅谷脑科的专项调查组透露,陈默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有人看到他昨天下午从硅谷脑科总部出来后,就钻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管他去了哪里,都成不了气候了。”林野的语气很平静,“现在的核心目标,是黑曜石资本。” 会议结束后,高管们立刻行动起来。法务团队忙着和硅谷脑科协商和解事宜,同时推进“全球法务联盟”的组建;研发团队加大了核心部件的研发投入,加快了国产化替代的进度;苏晚则带队,继续深挖黑曜石资本的背景。 苏晚的团队租了一个临时的办公点,里面摆满了各种资料和设备。团队成员们分成了几个小组,有的负责追查黑曜石资本的资金流向,有的负责调查他们控股企业的运营情况,还有的负责收集他们的违法违规证据。 “苏经理,有新发现!”一个年轻的分析师突然站起身,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我们查到,黑曜石资本在三年前收购了一家美国的军工企业,这家企业一直在秘密研发脑机武器,而且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果。” 苏晚快步走过去,盯着屏幕上的资料看了起来。资料里有这家军工企业的研发报告,上面清晰地写着“脑机操控武器系统”的研发进度,还有几张测试照片,照片里的士兵戴着类似脑机设备的装置,正在意念操控无人机。 “果然如此。”苏晚的脸色变得格外凝重,“他们的最终目标,就是把脑机技术武器化。”她立刻把资料发给林野,同时拨通了他的电话:“林野,有重大发现,黑曜石资本在秘密研发脑机武器。” 电话那头的林野,正在和国内几家脑机企业的负责人开会,商讨组建产业联盟的事宜。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的语气立刻严肃起来:“我知道了,你把资料整理好,我马上过去。另外,通知相关部门,把这些资料提交给国家监管机构。” 挂了电话,林野向在场的企业负责人说明了情况。众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家企业的负责人忍不住说道:“太过分了!把这么重要的医疗技术用于战争,简直是丧心病狂!我们必须联合起来,阻止他们!” “没错!”另一位负责人附和道,“林总,我们都愿意加入产业联盟,和你一起对抗黑曜石资本!” 林野点了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国家利益和人类安全面前,这些企业都放下了彼此的竞争,选择了并肩作战。他站起身:“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们现在就签订联盟协议,共同推进技术研发,守护脑机产业的伦理底线。” 下午的时候,林野赶到了苏晚的临时办公点。苏晚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她,里面详细记录了黑曜石资本研发脑机武器的证据:“我们还查到,这家军工企业的研发资金,大部分都来自黑曜石资本,而且他们的技术顾问,就是之前从硅谷脑科离职的几位核心研发人员。” 林野翻看着资料,手指微微颤抖。他一直坚信,技术应该用于救人,而不是害人。黑曜石资本的所作所为,彻底触碰了他的底线。 “这些资料足够让全球监管机构重视了。”林野把资料合上,递给身边的助理,“立刻提交给中、美、欧等国的监管机构,同时联系全球的主流媒体,把这些证据公之于众,让全世界都知道黑曜石资本的真面目。” 助理应了声,快步离开。苏晚看着林野,轻声说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都没合过眼。” 林野摇了摇头,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却驱散不了他心里的沉重:“我没事。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关键,我们多努力一点,就能多一分胜算。”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和绝望:“林野……是我,陈默。” 林野的眼神一沉:“你想干什么?” “我知道错了……”陈默的声音带着哭腔,“黑曜石资本骗了我,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收购硅谷脑科,只是把我当成了棋子。现在他们想杀我灭口,我走投无路了……” 林野皱起眉,没有说话。他不知道陈默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这个走投无路的人,会不会又在耍什么阴谋。 “我手里有黑曜石资本的内部资料,是关于他们垄断全球高科技产业的计划,还有他们研发脑机武器的证据。”陈默的声音急切起来,“我愿意把这些资料交给你,只求你能帮我一把,让我活下去……” 林野的心里一动。如果陈默手里真的有这些资料,对他们对抗黑曜石资本会有很大的帮助。但他也清楚,陈默这个人野心勃勃,不值得完全信任。他沉默了几秒,缓缓说道:“你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耍花样,后果自负。” “我在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里,具体地址我发给你。”陈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庆幸,“林野,谢谢你……我保证,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我愿意戴罪立功。” 挂了电话,林野立刻收到了陈默发来的地址。他转头看向苏晚:“陈默联系我了,说手里有黑曜石资本的内部资料,愿意交给我们,只求我们帮他活下去。” “不能信他!”苏晚立刻说道,“陈默这个人太狡猾了,说不定这是黑曜石资本设下的陷阱,想把我们引过去一网打尽。” “我知道。”林野点了点头,眼神坚定,“但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如果他手里真的有资料,对我们来说就是雪中送炭。这样,你安排几个身手好的安保人员,伪装成普通员工,和我一起过去。另外,让IT团队定位我们的手机,一旦发生意外,立刻报警。” 苏晚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安排。你一定要小心。” 半个小时后,林野和几名伪装成员工的安保人员,驱车赶往城郊的废弃仓库。车子驶离市区,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荒凉,路边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风吹过仓库的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鬼哭狼嚎。 车子停在仓库门口,林野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仓库的大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东西。他朝着里面喊了一声:“陈默,我来了。” 里面没有回应,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安保人员立刻警惕起来,手放在腰间的武器上,小心翼翼地跟在林野身后。林野慢慢推开大门,走进仓库里。就在这时,仓库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刺眼的灯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陈默坐在仓库中央的一个木箱上,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灰尘,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看到林野,他立刻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个U盘:“林野,你来了。资料都在这个U盘里,你先看看。” 林野没有上前,示意身边的安保人员去拿U盘。安保人员快步走过去,接过U盘,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递给林野。 林野把U盘插进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里,点开里面的文件。里面果然有黑曜石资本的内部资料,详细记录了他们垄断全球高科技产业的计划,还有研发脑机武器的具体进度和资金流向。甚至,里面还有几份黑曜石资本贿赂各国官员的证据。 “这些资料都是真的。”林野的眼神沉了沉,抬头看向陈默,“你为什么要把这些资料交给我?” “我想活下去。”陈默的声音沙哑,“黑曜石资本已经派人追杀我了,我只有把这些资料交给你,才能借助你的力量保护自己。林野,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戴罪立功,帮你们指证黑曜石资本。” 林野盯着陈默看了几秒,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真诚的恐惧和悔意。他心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好,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配合我们,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另外,你要做好出庭作证的准备。” 陈默连连点头:“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做!” 就在这时,仓库外面突然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开始发抖:“他们来了!黑曜石资本的人来了!” 林野的眼神一沉,立刻对安保人员说:“走!” 几人护着陈默,快步朝着仓库外面跑去。刚跑出仓库,就看到几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手里拿着武器,朝着他们围了过来。 “不好!是黑曜石资本的雇佣兵!”安保人员立刻挡在林野和陈默身前,掏出武器对准他们,“林总,你带着陈默先走,我们掩护你!” 林野没有犹豫,拉着陈默,朝着仓库后面的小路跑去。身后传来了枪声和打斗声,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带着刺耳的呼啸声。 两人拼命地往前跑,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远。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终于看到了苏晚派来接应的车子。林野拉着陈默钻进车里,气喘吁吁地对司机说:“快开车!” 车子猛地发动,朝着市区的方向驶去。陈默瘫坐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还残留着恐惧的神色。林野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手里紧紧攥着那个U盘。 他知道,拿到这些资料,只是对抗黑曜石资本的第一步。接下来,他们还要面对更残酷的战斗。但他也清楚,自己没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车子驶进市区,林野拿出手机,拨通了苏晚的电话:“我们安全回来了,拿到了资料。另外,通知法务团队,准备起诉黑曜石资本,把这些证据公之于众。” 电话那头的苏晚松了口气:“太好了!你们没事就好。我已经安排好了,法务团队正在等着资料。” 挂了电话,林野转头看向陈默:“从现在开始,你就在我们的保护范围内,直到出庭作证结束。这段时间,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耍任何花样。” 陈默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林野。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林野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窗外。阳光再次照在他的脸上,却让他感到格外沉重。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拥有庞大资本和势力的跨国巨头。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他都将带着团队,守护好这份属于人类的技术初心,对抗到底。 而远在纽约的黑曜石资本总部大楼里,那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正看着屏幕上雇佣兵发来的失败消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杯子里的咖啡溅了一地:“废物!一群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旁边的助理吓得浑身发抖,不敢说话。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沉声说道:“通知下去,启动第三阶段计划。既然陈默已经倒向了林野,那我们就不用再留情了。立刻让硅谷脑科的那些残次品设备,在全球范围内‘爆发’问题。我要让神经纪元,被全球的医疗安全恐慌淹没!”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回应:“是,老板。” 中年男人挂了电话,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纽约夜景,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他知道,只要这场医疗安全恐慌爆发,神经纪元就会成为全球舆论的众矢之的,到时候,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彻底掌控全球的脑机技术。 第214章 医疗惊魂·舆论围剿 车子驶入神经纪元总部地下车库时,暮色已经漫过了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林野推开车门,冷风裹着尾气扑过来,才勉强压下刚才仓库惊魂的心悸。陈默缩在副驾,双手还在无意识地发抖,凌乱的头发粘在汗湿的额角,哪还有半分昔日硅谷脑科CEO的风光。 “先带他去安全屋。”林野对身边的安保队长低声吩咐,指了指后座的U盘,“这个交给技术团队,全程加密核验,每一份资料都要做三重备份,绝对不能泄露。” 安保队长应了声,架着几乎脱力的陈默往电梯口走。陈默路过林野身边时,脚步顿了顿,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林野,那些设备……硅谷脑科投放在医院的设备,黑曜石可能动过手脚。” 林野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我离职前,他们逼我签过设备参数修改授权,说是优化性能,现在想来……”陈默的声音发颤,眼神里满是后怕,“他们说不定早就留了后手,要借设备搞事。” 林野还想追问,苏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急促:“林野,你快上来!出事了!德国慕尼黑大学附属医院发来紧急通报,两名使用硅谷脑科设备的患者突然出现严重认知紊乱,现在还在抢救!” “我马上到。”林野挂了电话,心头的不安瞬间放大。陈默的话还在耳边回响,黑曜石的动作,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顶层办公室里,公关团队的人已经围在会议桌前,每个人手里都攥着手机,脸色惨白。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慕尼黑医院的现场视频——病房外挤满了记者,医生对着镜头焦急地解释,画面里偶尔能看到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匆匆而过,仪器的警报声隐约可闻。 “刚收到消息,不止慕尼黑。”苏晚把平板递到林野面前,上面是实时更新的故障案例统计表,“日本东京女子医科大学、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医院,都出现了类似情况,目前已有七例患者突发认知紊乱,其中两例伴随癫痫症状。” 林野的指尖划过屏幕上的患者信息,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硅谷脑科型号X-3”的设备编号。他猛地抬头:“技术团队呢?让他们立刻分析硅谷脑科设备的核心参数,看看是不是被人远程篡改了。” “已经在查了,但硅谷脑科的设备加密系统很特殊,需要点时间。”苏晚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有更糟的——网上已经开始有人带节奏了,说这些设备用的是和我们同源的算法,怀疑是神经纪元的技术漏洞导致的。” 林野立刻点开社交平台,#神经纪元技术漏洞致患者病危#的话题已经冲上了热搜前十,后面跟着个刺眼的“热”字。点进去全是恶意揣测的评论,有人贴出之前硅谷脑科的虚假专利图,声称“神经纪元和硅谷脑科本是一路人”,还有营销号转发未经证实的消息,说“神经纪元为了抢占市场,隐瞒了技术缺陷”。 “这群人简直胡说八道!”公关总监气得拍了桌子,“我们要不要立刻发声明澄清?把硅谷脑科窃取技术、黑曜石动手脚的证据放出去?” “不行。”林野摇了摇头,指尖在桌面上快速敲击,大脑飞速运转,“现在证据还不充分,贸然放出陈默提供的资料,只会让人觉得我们是急着甩锅。而且黑曜石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方案,我们得先稳住。” 他顿了顿,看向众人:“公关团队立刻发布公告,表明神经纪元会全力配合全球医疗机构调查,同时开放我们的算法核心验证通道,邀请权威第三方机构核验,证明我们的技术与硅谷脑科的残次品无关联。另外,联系所有合作医院,全面排查我们的设备,确保患者安全。” “明白!”公关团队立刻行动起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办公室里此起彼伏。 苏晚看着林野紧绷的侧脸,知道他心里比谁都急——一边是患者的生命安全,一边是汹涌的舆论围剿,还要提防黑曜石的下一招。她递过一杯温水:“要不要去看看陈默?他刚才说的设备参数授权,说不定能提供更多线索。” 林野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让他稍微冷静了些:“走。” 安全屋设在总部大楼的地下三层,四周布满了监控和安保人员。陈默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没动过的盒饭,看到林野进来,立刻站起身,眼神里带着一丝局促:“我刚才想了想,黑曜石修改设备参数的事,应该是由他们的技术部总监亲自负责的。” “具体说说。”林野坐在他对面,语气平静,没有多余的情绪。 陈默搓了搓手,努力回忆着:“大概一个月前,黑曜石的人突然找我,说要‘优化’X-3型号的设备性能,让我签一份参数修改授权书。我当时还觉得奇怪,设备已经量产了,没必要临时修改,他们说只是小范围调整,能提升交互灵敏度。现在想来,他们根本就是在设备里留了后门,等着今天引爆。”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记得他们提过一嘴,修改后的参数会在特定时间触发,通过远程信号激活,导致设备运行紊乱,干扰患者的脑电波。而且他们还准备了假数据,说是从神经纪元的设备里提取的,用来栽赃你们。” “假数据?”林野的眼神一沉,“你知道他们会怎么投放这些假数据吗?” “应该是通过第三方检测机构。”陈默的声音有些不确定,“他们之前和一家瑞士的检测机构有合作,说不定会买通里面的人,把假数据当成检测结果放出去。” 林野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法务总监的电话:“立刻联系瑞士那家权威医疗检测机构,确认他们是否参与了黑曜石的计划。另外,联合剑桥大学的团队,提前准备好数据溯源方案,一旦假数据流出,我们要能在第一时间戳穿。” 挂了电话,林野看着陈默:“你还知道什么?关于黑曜石的技术部署,或者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陈默低下头,沉默了几秒,像是在做心理斗争。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愧疚:“他们还准备对你们的研发中心动手,想销毁你们的核心算法资料,让你们彻底无法自证。而且……他们可能已经派人潜入总部了。” 林野心里一惊,立刻对门外的安保队长喊道:“通知所有安保人员,加强总部大楼的巡逻,尤其是研发中心和数据机房,实行双人值守,任何陌生人员不得靠近!” 安保队长立刻应声而去。林野转头看向陈默,语气里带着一丝复杂:“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些?” “我……”陈默的声音哽咽,“我之前鬼迷心窍,为了钱和权力,帮他们害你们。现在看到那些患者躺在病床上,我才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孽。我想赎罪,真的想。” 林野没有说话。他不否认陈默的悔意,但也无法轻易原谅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说到底,那些患者的痛苦,陈默也难辞其咎。 就在这时,技术总监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兴奋:“林总!查到了!硅谷脑科X-3型号设备的核心参数被人远程篡改了,篡改痕迹和我们之前拦截的黑曜石黑客IP一致!而且我们还发现了设备里的后门程序,能追踪到纽约的一个服务器,应该是黑曜石控制的!” “太好了!”林野的眼神亮了起来,“立刻把溯源报告整理好,同步给全球所有合作医疗机构和监管机构,同时联系《彭博社》《金融时报》,把证据公之于众。” 挂了电话,苏晚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下我们终于有主动权了。” “还没完。”林野的眼神依旧凝重,“陈默说他们准备了假数据,还有人潜入总部,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红色的警示灯在走廊里闪烁。安保队长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林总!不好了!研发中心出现不明人员,试图闯入数据机房,我们已经在拦截了!” “走!”林野立刻站起身,朝着电梯口跑去。苏晚和陈默紧随其后,安全屋的安保人员也全部跟上。 研发中心的走廊里一片混乱,工作人员纷纷朝着安全通道撤离。林野赶到时,几名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子正和安保人员缠斗,地上散落着破碎的设备零件。其中一名男子看到林野,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他冲了过来。 “小心!”安保队长立刻挡在林野身前,和男子扭打在一起。其他安保人员也迅速围了上来,没过多久就将几名不明人员制服。 林野走到被制服的男子面前,蹲下身,扯下他的连帽衫和口罩。男子的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凶狠,死死地盯着林野,一言不发。 “是谁派你们来的?”林野的语气冰冷。 男子依旧不说话,突然猛地低下头,朝着自己的嘴角咬去。安保队长眼疾手快,立刻按住他的肩膀,掰开他的嘴,从里面取出了一枚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胶囊。 “倒是够狠。”林野站起身,对安保队长说,“把他们交给警方,严加审讯,一定要查出他们在总部的内应。” “是!”安保队长应了声,让人把几名男子押了下去。 研发中心的骚动渐渐平息,工作人员陆续回到岗位。林野走进数据机房,看到核心服务器都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技术总监走过来,递过一份报告:“林总,幸好我们提前加强了防护,他们没来得及破坏任何数据。而且我们在他们身上搜到了一个U盘,里面就是黑曜石准备用来栽赃我们的假数据。” 林野接过U盘,插进电脑里。里面果然是伪造的神经纪元设备故障数据,还附带了伪造的检测报告,落款正是那家瑞士检测机构。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苏晚的语气里满是愤怒,“我们现在就把这些假数据和他们潜入总部的证据一起放出去,让全世界都看看黑曜石的真面目。” “不急。”林野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先把假数据的溯源报告做好,然后联系那家瑞士检测机构,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主动公开和黑曜石的勾结。如果他们不配合,我们再把所有证据公之于众,让他们一起身败名裂。” 就在这时,公关团队发来消息,说技术总监发布的溯源报告已经引发了全球舆论的反转。#黑曜石资本篡改设备参数# #硅谷脑科设备存安全隐患#的话题冲上热搜榜首,之前抹黑神经纪元的营销号纷纷删除内容,网友们的态度也彻底转变。 “黑曜石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强烈要求严惩黑曜石!还患者一个公道!” “支持神经纪元!还好你们及时查出了真相!” 看着网上的舆论,林野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黑曜石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当天晚上,神经纪元召开了全球线上发布会。林野站在镜头前,详细展示了黑曜石篡改硅谷脑科设备参数的证据、后门程序溯源报告,以及截获的假数据和潜入总部的歹徒审讯录像。 “黑曜石资本为了垄断全球脑机技术,不惜篡改医疗设备参数,危害患者生命安全,还试图栽赃陷害神经纪元。”林野的声音透过镜头传遍全球,“我们已经将所有证据提交给全球监管机构,恳请相关部门彻查黑曜石资本的所有违法违规行为。同时,神经纪元会成立专项基金,为所有因硅谷脑科设备故障受伤的患者提供免费治疗和赔偿。” 发布会结束后,全球各地的监管机构纷纷表态,会立刻启动对黑曜石资本的调查。欧洲议会甚至发布声明,考虑将黑曜石资本列入“全球制裁黑名单”,禁止其在欧洲范围内开展任何业务。 纽约黑曜石资本总部,中年男人看着屏幕上的发布会回放,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将桌上的文件扫落在地,怒吼道:“一群饭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通知下去,立刻转移所有核心资产和研发数据,做好撤离准备。”中年男人的声音冰冷,“另外,联系杀手组织,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除掉陈默!他知道的太多了!” “是,老板。”助理立刻转身离开。 中年男人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纽约夜景,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疯狂。他策划了这么久,眼看就要掌控全球脑机技术,却被林野一次次破坏。他绝不会就这么认输,就算是鱼死网破,也要拉着林野一起陪葬。 而在神经纪元的安全屋里,陈默正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虽然提供了线索,但黑曜石绝不会放过他。他转头看向门口的安保人员,眼神里带着一丝恐惧——他的赎罪之路,才刚刚开始,而死亡的阴影,却已经悄然笼罩。 林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带着一丝清冷。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很温柔:“小野,妈看到新闻了,你们没事就好。” “妈,我没事。”林野的声音柔和了许多,“您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妈相信你。”母亲顿了顿,说道,“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记住,技术是用来救人的,别丢了初心。” “我知道了,妈。”林野的眼眶有些发热。 挂了电话,林野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依旧艰难,黑曜石资本的撤离准备背后,说不定还隐藏着更恶毒的计划。而陈默的安全,更是重中之重——他是指证黑曜石的关键证人。 就在这时,苏晚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急促:“林野,不好了!我们收到消息,黑曜石资本已经联系了国际杀手组织,目标是陈默!而且他们还在转移核心资产,看样子是想跑路!” 林野的眼神一沉。果然,黑曜石要狗急跳墙了。 “立刻加强安全屋的安保,增派两倍人手,绝对不能让陈默出事。”林野的声音严肃,“另外,联系国际刑警,协助拦截黑曜石转移的资产,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 “好,我马上安排。”苏晚应道。 挂了电话,林野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灯火。一场关于追杀与拦截、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即将在全球范围内展开。他知道,这一次,他们必须赢,不仅是为了神经纪元,为了那些受伤的患者,更是为了守住脑机技术的初心,不让它沦为资本作恶的工具。 而此刻,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杀手,已经登上了飞往上海的航班。他们的目标明确,手段狠辣,一场针对陈默的致命追杀,正在悄然逼近神经纪元的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