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 第146章 大婚筹备,风波再起(二) 萧承宇轻轻拍着她的背,待她情绪稍稳,才抬起头,目光扫过围在一旁的管事与侍卫,沉声道:“张嬷嬷,你随我去库房看看。承安,即刻下令,将郡主府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是!”萧承安领命,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府中格外响亮。不多时,府外便传来侍卫们整齐划一的吆喝声,以及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原本弥漫在府中的恐慌气息,被这股肃杀之气压了下去。 萧承宇扶着苏清鸢的手,柔声叮嘱:“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苏清鸢点了点头,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心中默念着: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 库房位于郡主府西侧的僻静之处,四周种满了高大的槐树,枝叶繁茂,将月光遮得严严实实,只有几缕细碎的光影透过叶缝,落在地面的青石板上。 萧承宇跟着张嬷嬷来到库房门口,只见那厚重的榆木大门紧闭着,门上的三道铜锁完好无损,锁芯处没有丝毫撬动的痕迹。他皱了皱眉,蹲下身,手指拂过锁孔,触感光滑,没有被利器刮过的划痕。 “张嬷嬷,你每日都是何时检查库房?今日检查时,可有发现异样?”萧承宇起身问道。 张嬷嬷连忙躬身回话,声音依旧带着后怕:“回太子殿下,老奴每日都是亥时三刻来检查,从未间断。今日也和往常一样,先核对了库房外的封条,封条完好,这才开锁进门。可一进门,就发现……就发现那箱珠宝不见了。库房里的其他物件都在,唯独少了那口紫檀木宝箱。” 萧承宇颔首,示意侍卫打开库房大门。厚重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沉闷的声响,缓缓向内敞开。一股淡淡的霉味夹杂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库房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缕月光从高处的气窗透进来,隐约照亮了里面的景象。 萧承安已经带着几名亲信侍卫守在库房里,正仔细地勘察着现场。见到萧承宇进来,他连忙上前:“大哥,你看。” 萧承宇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只见库房中央的地面上,有一块明显比周围干净的痕迹,显然是那口紫檀木宝箱长期放置留下的。除此之外,库房内的其他箱笼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地面上也没有拖拽的痕迹,仿佛那口沉重的宝箱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奇怪。”萧承宇低声自语,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宝箱重达百斤,若是有人偷走,不可能不留下拖拽的痕迹。而且门窗完好,锁具无损,此人究竟是如何进出库房的?” 萧承安也一脸凝重:“是啊,除非是会穿墙术的神仙,否则绝无可能。”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大哥,我知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萧承轩提着一盏羊角灯笼,快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手里还捧着一个木箱,里面装着笔墨纸砚与一些勘察用的工具。 萧承轩今年不过十六岁,却生得眉清目秀,眉宇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睿智。他走到那块干净的地面旁,蹲下身,将灯笼凑近地面,仔细观察着。 灯笼的光晕柔和,照亮了地面上的蛛丝马迹。萧承宇与萧承安也跟着蹲下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在那块干净的痕迹边缘,有几个极其细微的脚印。 那脚印很小,鞋尖圆润,明显是女子的绣鞋留下的。而且脚印很浅,似乎留下脚印的人体重极轻。 “这是女子的脚印。”萧承轩指着脚印,声音清脆,“而且看鞋印的纹路,应该是府里丫鬟穿的那种软底绣鞋。” 萧承安眯起眼睛:“这么说,盗贼是府里的丫鬟?可这宝箱重达百斤,一个丫鬟如何能搬动?” 萧承轩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挪动着灯笼,在库房的角落里仔细搜寻着。忽然,他眼前一亮,指着墙角的一处地方:“大哥,你看那里!” 众人望去,只见墙角的地面上,散落着一小撮黑褐色的泥土,泥土的质地黏腻,与郡主府内青石板缝里干燥的黄土截然不同。 萧承轩小心翼翼地捏起一点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微皱:“这泥土……有股腐殖质的味道,像是城外乱葬岗附近的黑泥。那里常年积水,泥土潮湿黏腻,和这种一模一样。” 萧承宇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这丫鬟不仅是内鬼,还去过城外的乱葬岗?” “极有可能。”萧承轩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而且我猜测,她并非独自一人作案。这宝箱如此沉重,她一个人根本搬不动,定然有同伙接应。她负责潜入库房,打开宝箱,而她的同伙则在府外接应,将珠宝运走。至于库房的锁具完好,想必是她早就配好了钥匙。” “有理。”萧承宇恍然大悟,拍了拍萧承轩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好小子,真是聪明过人。” 萧承轩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大哥过奖了,我只是平日里看了些断案的古籍罢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萧承安性子急躁,当即道:“大哥,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对府内的所有丫鬟进行排查!凡是穿软底绣鞋的,都要仔细盘问,看看谁近期去过城外!” “不。”萧承宇摆了摆手,目光深邃,“此事不宜声张。若是打草惊蛇,恐怕会让幕后之人狗急跳墙。我们暗中排查即可。承轩,你负责检查丫鬟们的鞋子与衣物,看看谁的鞋底沾有这种黑泥。承安,你派人去城外乱葬岗附近打探,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的踪迹。” “是!”两人齐声领命。 萧承宇又叮嘱道:“切记,行事要隐秘。尤其是在郡主面前,不可泄露半分,免得她再受惊吓。” 安排妥当后,萧承宇便转身离开了库房,快步回到汀兰水榭。 苏清鸢正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杯微凉的清茶,眼神怔怔地望着窗外。听到脚步声,她连忙起身:“承宇,可有线索?” 萧承宇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她微凉的体温,他柔声道:“放心,已经有了眉目。承轩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想必很快就能找到盗贼。你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我守着你。” 苏清鸢看着他眼中的笃定,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她点了点头,任由他扶着自己,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萧承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直到她呼吸渐稳,沉沉睡去,才悄然起身,去安排后续的排查事宜。 夜色渐深,郡主府内灯火通明,侍卫们分成数队,悄然行动起来。 萧承轩带着两个小太监,提着灯笼,来到丫鬟们居住的偏院。此时已是深夜,丫鬟们大多已经睡下,听到敲门声,一个个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脸上满是疑惑。 “诸位姐姐莫慌,”萧承轩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子殿下有令,因府中失窃,需检查诸位的衣物与鞋子,还请配合。” 丫鬟们面面相觑,虽然心中不解,但太子的命令谁敢违抗?一个个连忙回房,将自己的鞋子与常穿的衣物拿了出来,摆在院子里的石板上。 萧承轩蹲下身,提着灯笼,一双一双地仔细检查着。灯笼的光晕在鞋底上缓缓移动,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偏院里静悄悄的,只有灯笼燃烧时发出的“滋滋”声,以及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丫鬟们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脸上满是紧张。 检查了大半,依旧没有发现异常。萧承轩的眉头微微蹙起,难道自己的推断有误?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个丫鬟的鞋子上。 那是一双青布软底绣鞋,鞋面上绣着简单的兰草纹样,看起来与其他丫鬟的鞋子并无不同。但当他将灯笼凑近鞋底时,眼睛骤然一亮。 只见那鞋底的纹路里,嵌着几粒细微的黑褐色泥土,与库房角落里发现的泥土一模一样! 他抬起头,望向那个丫鬟。 那丫鬟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身形瘦弱,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衣裙,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肩膀微微发抖。她正是一个月前才被招进郡主府的青儿。 “青儿,”萧承轩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穿透力,“你的鞋底,为何会沾有城外乱葬岗的黑泥?” 青儿的身子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了,声音细若蚊蚋:“奴……奴婢不知……许是……许是在府外玩耍时沾到的……” “玩耍?”萧承轩冷笑一声,站起身,目光如炬,“郡主府规矩森严,丫鬟们若无差事,不得擅自出府。你何时有过机会,去城外乱葬岗玩耍?” 青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站在一旁的萧承安见状,大步走上前,目光锐利如刀,落在青儿身上:“说!你是不是偷了郡主的珠宝?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青儿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萧承轩冷哼一声,指着她的鞋底,“那这黑泥作何解释?库房里的脚印,与你的鞋印分毫不差!你还敢狡辩?” 青儿浑身颤抖,泪水模糊了双眼,却依旧矢口否认。 萧承安见状,正要厉声逼问,却被萧承轩拉住了衣袖。萧承轩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他蹲下身,目光落在青儿那身洗得发白的衣裙上,缓缓道:“青儿,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你家境贫寒,家中还有病重的老母与年幼的弟弟,对不对?” 青儿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泪水流得更凶了。 萧承轩的声音柔和了几分:“我派人查过,你三个月前被招进郡主府时,正是你母亲病重,急需用钱之际。想必是有人许了你重金,让你潜入郡主府,伺机盗取珠宝,对不对?” 青儿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她趴在地上,放声大哭:“是……是丞相大人的幕僚找到我……他说……他说只要我偷了那箱珠宝,就给我千两黄金,还会请太医为我母亲治病……我……我也是走投无路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此言一出,满院哗然。丫鬟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丞相李林甫,竟然真的是幕后黑手! 萧承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院门口,听到青儿的话,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冻结。他果然猜得没错,这个老狐狸,果然不肯善罢甘休! “珠宝现在在何处?”萧承宇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青儿哭得泣不成声,哽咽着说道:“我……我按照幕僚的吩咐,偷了库房的钥匙,配了一把一模一样的。昨夜亥时,我趁张嬷嬷检查过后,偷偷潜入库房,打开了宝箱。但我……我搬不动那宝箱,是幕僚带着两个黑衣人翻墙进来,将宝箱搬走的。他们说……说会将珠宝藏在城外乱葬岗的一个废弃墓穴里……等大婚过后,再派人取走……” “废弃墓穴?”萧承宇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具体在乱葬岗的哪个位置?” 青儿抽噎着,说出了一个具体的方位。 萧承安当即道:“大哥,我即刻带人前去!” “嗯。”萧承宇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青儿身上,语气冰冷,“将她看管起来,待大婚过后,再行发落。” 侍卫们上前,将哭得瘫软在地的青儿带了下去。 萧承轩看着青儿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她本是一介贫苦女子,为了救治母亲,才被迫走上这条路,也是个可怜人。 萧承安带着数十名精锐侍卫,骑着快马,朝着城外的乱葬岗疾驰而去。 夜色如墨,官道两旁的树林里,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啼叫,令人毛骨悚然。乱葬岗位于京城西郊,是一片荒芜之地,平日里少有人烟,只有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与孤魂野鬼在此徘徊。 抵达乱葬岗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晨曦微露,将这片荒芜之地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光晕里。只见遍地都是破败的墓碑与荒冢,荒草萋萋,白骨森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腐臭气息,令人作呕。 萧承安按照青儿所说的方位,带着侍卫们在乱葬岗里搜寻着。 “殿下,你看!”一名侍卫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土丘,大声喊道。 萧承安循声望去,只见那土丘上的荒草被人踩倒了一片,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洞口被几块破木板掩盖着,看起来十分隐蔽。 他快步走上前,掀开破木板,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洞口狭窄,只能容一人弯腰通过。 “点上火把,随我下去!”萧承安沉声道。 侍卫们点燃火把,紧随其后。 墓穴内一片漆黑,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景象。只见这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墓穴,墓壁上的壁画早已斑驳脱落,地上散落着一些朽烂的棺木碎片与白骨。 而在墓穴的中央,赫然放着一口熟悉的紫檀木宝箱! 萧承安心中一喜,快步走上前,只见宝箱上的锁具完好无损。他伸手抚摸着宝箱上的饕餮纹络,确认这正是苏清鸢失窃的那箱珠宝。 “找到了!”萧承安激动地说道,“快,将宝箱抬出去!” 两名侍卫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宝箱抬起,朝着洞口走去。 就在这时,墓穴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兵器碰撞的声响。 “不好!有埋伏!”萧承安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戒备!” 侍卫们立刻握紧手中的兵器,背靠背站成一圈,警惕地望向洞口。 只见洞口的光线骤然一暗,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利刃,从洞口跳了下来,脸上蒙着黑布,眼神凶狠。 “将宝箱留下,饶你们不死!”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威胁。 萧承安冷笑一声,手中长剑出鞘,寒光凛冽:“想要宝箱,先问过我手中的剑!” 话音未落,他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长剑挥舞,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侍卫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挥舞着兵器,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墓穴内顿时响起了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以及拳打脚踢的闷哼声。火把的光芒摇曳不定,将众人的影子映在墓壁上,扭曲而狰狞。 萧承安武艺高强,身经百战,对付这些黑衣人绰绰有余。他手中的长剑如游龙般穿梭,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黑衣人的要害。黑衣人虽然凶悍,但在他凌厉的攻势下,渐渐落了下风。 半个时辰后,最后一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墓穴内一片狼藉。 萧承安喘着粗气,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冷声道:“搜!看看他们的身份!” 侍卫们上前,摘下黑衣人的面罩,仔细检查着他们的衣物。 “殿下,这些人都是丞相府的死士!”一名侍卫检查完,脸色凝重地说道,“他们的腰间,都藏着一块刻有‘李’字的令牌!” 萧承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果然是李林甫!这个老贼,真是贼心不死!” 他不再耽搁,带着侍卫们,抬着宝箱,快步走出了墓穴。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晨曦的光芒刺破了夜色,将大地染成了一片温暖的金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当萧承安带着宝箱回到郡主府时,萧承宇与苏清鸢正站在府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那口熟悉的紫檀木宝箱,苏清鸢的眼中瞬间泛起了泪光。萧承宇也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侍卫们将宝箱抬到苏清鸢面前,萧承安走上前,抱拳道:“大哥,幸不辱命!珠宝完好无损,只是可惜,让丞相府的死士跑了几个,没能一网打尽。” 萧承宇摆了摆手:“无妨。能追回珠宝,已是万幸。至于李林甫,这笔账,我们日后再慢慢算。” 他走上前,亲手打开宝箱。只见箱内的珠宝依旧璀璨夺目,鸽血红宝石在晨曦的光芒下,散发着迷人的红光;东珠项链莹白如雪,翡翠手镯温润通透,仿佛从未被挪动过一般。 苏清鸢看着箱内的珠宝,泪水终于落了下来,这一次,却是喜悦的泪水。她转过身,看着萧承宇,眼中满是感激:“承宇,谢谢你。” 萧承宇握住她的手,温柔一笑:“傻瓜,跟我说什么谢。” 一旁的萧灵月也闻讯赶来,看到失而复得的珠宝,兴奋地跳了起来:“太好了!清鸢姐姐,珠宝找回来了!看那个李林甫还怎么得意!” 萧承安也走上前,看着宝箱,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这场珠宝失窃的风波,终于在晨曦的光芒中落下了帷幕。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李林甫绝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的日子,定然还会有风波。 果然,不出所料。 珠宝失窃的风波平息后,距离大婚的日子,只剩下最后三天。郡主府与东宫的筹备工作,越发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苏清鸢的心情也渐渐平复,全身心地投入到婚礼的筹备中。萧灵月依旧每日陪着她,试穿嫁衣,搭配首饰,两人说说笑笑,府内的氛围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温馨。 然而,就在大婚的前一天,意外再次发生了。 负责为苏清鸢梳妆的御用化妆师,竟是突然病倒了。 这位御用化妆师姓刘,是宫中资历最老的嬷嬷,一手梳妆技艺出神入化,曾为多位妃嫔梳妆,深得皇后的信任。此次太子大婚,皇后特意下旨,让刘嬷嬷负责太子妃的妆容。 刘嬷嬷原本已经住进了郡主府,只待大婚当日,为苏清鸢梳妆。可就在昨日深夜,她突然高烧不退,浑身滚烫,意识模糊,连话都说不出来。请了太医来看,说是感染了风寒,邪气入体,至少需要卧床休养数日,根本无法起身梳妆。 喜欢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请大家收藏:()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7章 大婚筹备,风波再起(三) 这个消息,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郡主府内刚刚燃起的喜悦氛围。 苏清鸢站在刘嬷嬷的房门外,听着太医的话,脸色一片苍白。 太子妃的大婚妆容,绝非寻常妆容可比。不仅要精致美丽,符合太子妃的身份,更要遵循严苛的礼仪规范,每一处细节都不能出错。比如眉形要画成远山黛,寓意着温婉贤淑;唇色要涂成绛红色,象征着尊贵与喜庆;发髻要梳成凌云髻,插上凤冠,彰显皇家威仪。这些规矩繁琐而严格,寻常的民间化妆师根本无从知晓,更别说胜任了。 如今距离大婚,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去哪里找一个既懂礼仪,又技艺精湛的化妆师? 萧灵月急得直跺脚,秀气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肯定是李林甫搞的鬼!一定是他买通了太医,给刘嬷嬷下了药!这个老狐狸,实在是太可恶了!” 萧承宇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派人去查刘嬷嬷的饮食与起居,果然发现,刘嬷嬷昨日喝的一碗汤药,被动了手脚。汤药里被人加了一味性寒的草药,与她体内的寒气相冲,这才导致她突然病倒。而负责煎药的小太监,竟是在昨日傍晚,莫名失踪了。 不用问,定然是李林甫的手笔。 “这可怎么办啊?”苏清鸢的贴身丫鬟云香急得团团转,“大婚在即,找不到合适的化妆师,这可如何是好?” 府内的众人都陷入了沉默,一张张脸上满是焦虑。 苏清鸢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却照不进她此刻冰凉的心。难道,这场婚礼,真的要被李林甫百般阻挠吗?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道怯生生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清鸢姐姐,我……我或许可以试试。”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穿着一身粉色的襦裙,眉眼弯弯,皮肤白皙的十多岁的小姑娘,正是萧承宇的妹妹,萧承悦。 萧承悦是皇后最小的女儿,性子腼腆,平日里不爱说话,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跟着宫里的嬷嬷们学习梳妆打扮。她心灵手巧,一点就通,久而久之,竟也练就了一手不错的梳妆技艺。 听到萧承悦的话,众人都愣住了。 萧灵月第一个反应过来,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忘了承悦!承悦的梳妆技艺可好了!上次她给我化的桃花妆,母后看了都赞不绝口呢!” 萧承安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同:“承悦平日里喜欢研究古籍里的妆容,对太子妃的大婚妆容礼仪,也颇有了解。或许,她真的可以一试。” 苏清鸢看着萧承悦那双充满期待与真诚的眼眸,心中却有些犹豫。萧承悦毕竟太小了,这般重要的场合,她真的能胜任吗?若是妆容出了差错,不仅会让她颜面尽失,更会影响到皇室的威仪。 萧承悦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抿了抿唇,走上前,从随身携带的小包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妆奁。她打开妆奁,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式胭脂水粉、眉笔唇脂,还有一些小巧玲珑的梳妆工具。 “清鸢姐姐,”萧承悦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比坚定,“我知道太子妃的大婚妆容很重要,所以我特意查阅了《宫中礼仪大典》,将每一处细节都记在了心里。而且,我还跟着刘嬷嬷学过几天,她教我的技巧,我都牢牢记着。请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化好的。” 说着,她拿起一支眉笔,轻轻在自己的眉梢比了比,又拿起一盒胭脂,小心翼翼地蘸了一点,在指尖晕开。她的动作娴熟而专注,眼神认真,全然不似一个十多岁的孩子。 苏清鸢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中的犹豫渐渐消散。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承悦,那就麻烦你了。” 萧承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有星星落入了眼眸:“谢谢清鸢姐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萧灵月连忙拉着苏清鸢,走到窗边的梳妆台前坐下:“清鸢姐姐,你放心,我在一旁给承悦打下手,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 萧承安也走上前,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这是《历代后妃妆容录》,里面记载了太子妃大婚妆容的详细规范,我来帮承悦把关。” 看到众人这般齐心协力,苏清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本的焦虑与不安,也消散了大半。 梳妆台前的铜镜,是一面巨大的菱花镜,打磨得光滑透亮,能清晰地映出人的模样。烛火在身侧跳跃,将室内映照得一片温暖。 萧承悦站在苏清鸢身后,深吸一口气,开始为她梳妆。 第一步,是洁面。萧承悦用温水浸湿了一方柔软的锦帕,轻轻擦拭着苏清鸢的脸颊。她的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苏清鸢。随后,她又拿出一盒珍珠膏,均匀地涂抹在苏清鸢的脸上。那珍珠膏是她用珍珠粉与蜂蜜调制而成的,细腻滋润,能让肌肤变得白皙透亮。 第二步,是打底。萧承悦拿出一盒象牙白的粉底,用一支柔软的羊毛刷,轻轻蘸取,均匀地扫在苏清鸢的脸上。她的手法娴熟,力度适中,不多时,苏清鸢的肌肤便变得细腻光滑,宛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三步,是描眉。萧承悦拿起一支细细的眉笔,眉头微蹙,仔细地观察着苏清鸢的眉形。太子妃的眉形,必须是远山黛,眉头淡,眉尾浓,形如远山,温婉大气。她握着眉笔的手微微倾斜,笔尖在苏清鸢的眉梢上轻轻勾勒着。一笔,两笔,三笔……不多时,一双弯弯的远山黛便出现在苏清鸢的眉上,衬得她的眼眸越发灵动。 “承悦,眉尾再浓一分,更显威仪。”萧承安捧着古籍,在一旁提醒道。 萧承悦点了点头,拿起眉粉,轻轻在眉尾扫了扫,眉形顿时变得更加立体。 第四步,是涂胭脂。萧承悦拿出一盒绛红色的胭脂,用指腹蘸取一点,在掌心晕开,然后轻轻拍在苏清鸢的两颊。她的动作轻柔,胭脂晕染得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过于艳丽,又能衬托出苏清鸢的好气色。 第五步,是点绛唇。萧承悦拿起一支唇脂,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苏清鸢的唇上。那唇脂是用玫瑰花瓣与蜂蜡制成的,颜色是纯正的绛红色,涂抹在唇上,色泽鲜亮,却又不失温婉。她特意将唇形画得小巧玲珑,符合“樱桃小口”的审美,更显娇俏动人。 最后一步,是梳发髻。萧承悦与萧灵月联手,将苏清鸢的长发梳顺,然后分成三股,开始编织。她们的动作熟练而默契,不多时,一个精致的凌云髻便梳好了。随后,萧灵月小心翼翼地将凤冠戴在苏清鸢的头上,插上珠钗与步摇。 凤冠上的东珠与红宝石,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流苏垂落,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整个梳妆过程,足足耗费了一个多时辰。 当一切完毕,萧承悦放下手中的工具,轻轻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清鸢姐姐,好了。” 苏清鸢缓缓抬起头,望向铜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子,柳叶眉弯弯,眼眸如水,肌肤白皙透亮,两颊透着淡淡的红晕,唇色鲜艳欲滴。凌云髻高耸,凤冠璀璨,一身大红的嫁衣穿在身上,更显得她身姿窈窕,端庄大气,温婉动人。 她微微抬手,抚摸着脸颊,眼中满是惊喜。这妆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精致,还要美丽。 “承悦,你太厉害了!”苏清鸢忍不住赞叹道,声音里满是欣喜。 萧灵月也兴奋地拍手:“太好看了!清鸢姐姐,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明天大婚,你一定是全京城最美的新娘!” 萧承安放下手中的古籍,眼中也满是赞赏:“承悦做得很好,完全符合《历代后妃妆容录》中的规范,挑不出半分差错。” 萧承悦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小声道:“能帮到清鸢姐姐,我就很开心了。” 众人看着镜中的苏清鸢,又看着一脸羞涩的萧承悦,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本笼罩在府中的阴霾,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驱散得一干二净。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繁星点点,月色皎洁。郡主府内,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 萧承宇看着镜中美貌绝伦的苏清鸢,眼中满是痴迷与爱意。他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清鸢,明日,你便是我的太子妃了。” 苏清鸢抬眸,撞进他深情的眼眸里,脸颊微红,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刻,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他们都知道,明日的大婚,定然不会平静。李林甫必定还会使出各种手段,试图破坏这场婚礼。但他们也坚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只要他们的心紧紧相依,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夜色渐深,郡主府内的灯火,却越发明亮。那灯火,照亮了新人眼中的憧憬,也照亮了这场即将到来的,注定惊心动魄的大婚。 喜欢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请大家收藏:()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8章 红妆十里,暗流汹涌(一)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将整个京城晕染得静谧而深沉。郡主府内的灯火却彻夜未熄,红绸彩带在廊檐下随风轻舞,与高悬的红灯笼交相辉映,将青砖黛瓦都染上了喜庆的绯红。丫鬟仆妇们往来穿梭,脚步声轻捷却不紊乱,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手中的活计却半点不敢怠慢——贴喜字的要对齐檐角,摆果品的要错落有致,备嫁妆的要清点再三,每个人都深知这场大婚的分量,容不得半分差错。 苏清鸢坐在梳妆台前,指尖轻轻抚过凤冠上垂落的东珠流苏,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萧承宇已经回东宫筹备,临走前他紧紧握了握她的手,那掌心的温度与力道,像是一枚定心丸,让她对明日的未知少了几分惶恐,多了几分笃定。 “小姐,该歇息了。”贴身丫鬟云香端来一碗温热的莲子羹,轻声说道,“明日还要早起拜堂,此刻养足精神才好。” 苏清鸢点了点头,接过莲子羹小口啜饮着。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却掩不住心底淡淡的紧张。她抬眸望向窗外,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咚——”,沉稳而悠长,提醒着她,这场牵动京城的大婚,已近在眼前。 萧灵月和萧承悦也没走,就住在隔壁厢房。两个小姑娘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却也知道明日事关重大,此刻正由丫鬟伺候着卸妆,嘴里却还在小声嘀咕着明日的流程,生怕哪里出了纰漏。萧承安则被萧承宇派去巡查府内外的守卫,他虽小,只有十多岁,行事却极为稳妥,带着几名侍卫,仔细检查着每一处关卡,连墙角的阴影都未曾放过。 “承安殿下,西侧角门的侍卫已经换岗,都是东宫调来的精锐,绝无问题。”侍卫长躬身禀报,语气恭敬。 萧承安点了点头,小手背在身后,目光锐利地扫过角门的门锁:“再多加两道暗哨,重点盯着城外方向。丞相府那边有任何异动,即刻来报。” “是!”侍卫长领命而去。 萧承安望着沉沉的夜色,眉头微蹙。他知道,李林甫绝不会轻易放弃,今夜必定是暗流涌动。珠宝失窃和刘嬷嬷病倒两计不成,那老狐狸接下来会使出什么手段?是在迎亲路上设伏,还是在宫中大典上动手脚?他不敢掉以轻心,只能尽可能将防范做到极致。 与此同时,丞相府内却是一片肃杀之气。李林甫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他面前站着一名黑衣男子,正是那日从乱葬岗墓穴中逃脱的死士头目。 “废物!”李林甫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茶水溅了出来,“区区一个郡主府,一群毛头小子,你们都对付不了?不仅没能毁掉珠宝,还暴露了身份,老夫养你们何用?” 黑衣头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丞相息怒!是属下无能,被萧承安那厮缠住,未能完成任务。但属下已经按照丞相的吩咐,在迎亲路上布置了后手,定能让那苏清鸢无法顺利嫁入东宫!” 李林甫的脸色稍缓,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哦?说说看,你布置了什么?” “属下在城南的望仙桥下设了埋伏,安排了二十名死士,皆是一等一的好手。明日萧承宇迎亲必经此桥,届时我们便制造混乱,趁机掳走苏清鸢,若是不成,便将她……”黑衣头目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语气狠厉。 “不行!”李林甫打断他,“苏清鸢不能死!她是镇国将军的女儿,若是死在迎亲路上,陛下定然震怒,到时候追查下来,老夫也难辞其咎。”他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你们只需将她掳走,藏起来即可。没有太子妃,大婚自然无法进行。萧承宇心急如焚,定会四处搜寻,到时候老夫再从中作梗,让他疲于奔命,无暇顾及朝堂之事。” “属下明白!”黑衣头目连忙应道。 李林甫又道:“另外,宫中的王公公已经被老夫买通。明日大典之上,他会伺机发难,说苏清鸢身有隐疾,不配为太子妃,再煽动几位老臣附议。陛下素来多疑,只要有一丝疑虑,这场大婚便可能生变。” 他顿了顿,语气越发阴沉:“双管齐下,我就不信,这场婚还能成!萧承宇,你想借助苏家的势力稳固东宫之位,老夫偏不让你如愿!” 黑衣头目重重磕头:“丞相英明!属下这就去安排,定不辜负丞相的厚望!” 李林甫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书房内再次陷入寂静,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萧承宇,苏清鸢,你们以为追回了珠宝,找到了化妆师,就能顺利成婚吗?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天刚蒙蒙亮,郡主府内便热闹了起来。丫鬟们端着热水、捧着衣物,鱼贯而入苏清鸢的房间。萧承悦也早早地起了床,带着她的妆奁赶来,脸上带着些许紧张,更多的却是期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清鸢姐姐,别紧张,我一定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大哥一眼就看呆!”萧承悦拍着小胸脯,语气坚定。 苏清鸢被她逗笑了,心中的紧张也消散了不少。她点了点头,任由丫鬟们为她换上内衬的素白中衣,又套上绣着百子千孙图案的红绸袄裙。 萧承悦开始为她梳妆,动作比昨日更加娴熟,也更加谨慎。她先用细齿梳将苏清鸢的长发梳理得柔顺光滑,然后分出一缕缕发丝,仔细地盘绕、编织。萧灵月在一旁帮忙递着珠钗步摇,时不时地提醒着:“承悦,凤钗要插得稳一些,等会儿拜堂的时候可不能掉下来。” “知道啦,姐姐。”萧承悦应着,小心翼翼地将一支嵌着红宝石的凤钗插入凌云髻中,又调整了几下流苏的位置,确保它既能摇曳生姿,又不会妨碍行动。 描眉、涂胭脂、点绛唇,每一个步骤都做得一丝不苟。萧承安也凑了过来,捧着《历代后妃妆容录》,逐字逐句地核对:“眉如远山含黛,符合规范;唇似绛点樱桃,恰到好处;发髻高耸凌云,彰显威仪。很好,承悦,没有差错。” 当最后一抹胭脂晕染开,苏清鸢再次望向菱花镜。镜中的女子,一身大红嫁衣如火似霞,凤冠霞帔流光溢彩,眉眼温婉却不失端庄,肌肤莹润透着红晕,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未来的憧憬,有对过往的感慨,还有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隐忧。 “小姐,太子殿下的迎亲队伍已经到城外了!”一名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禀报,脸上满是兴奋。 苏清鸢的心跳骤然加快,手心微微出汗。她站起身,提起沉重的裙摆,在丫鬟们的簇拥下,缓缓走向前厅。 此时的郡主府外,早已是人山人海。百姓们扶老携幼,挤在街道两旁,想要一睹太子大婚的盛况。远处传来阵阵鼓乐声,欢快而喜庆,随着风渐渐靠近。很快,一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出现在视野中。 最前方是数十名手持仪仗的侍卫,红绸装饰的戈矛整齐排列,气势恢宏。紧随其后的是吹鼓手,唢呐、锣鼓齐鸣,声音震天动地,将喜庆的氛围推向高潮。中间是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车厢由紫檀木打造,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呈祥图案,四周悬挂着红色的纱幔,随风飘动。萧承宇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着红色的蟒袍,腰束玉带,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引得路边的女子们阵阵惊呼。 迎亲队伍缓缓来到郡主府门口,萧承宇翻身下马,整理了一下衣袍,在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厅中的苏清鸢,目光瞬间被吸引,再也移不开。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红妆映着她的脸颊,美得不可方物。那一刻,萧承宇觉得,所有的等待与付出都是值得的。他快步走上前,伸出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清鸢,我来接你了。” 苏清鸢抬起头,撞进他深邃而充满爱意的眼眸里,脸颊微红,轻轻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紧紧地握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按照礼仪,新人需要先向苏清鸢的叔父行礼。苏清鸢的父亲早逝,叔父便成了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长辈。叔父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的一对新人,眼中满是欣慰,又带着些许不舍。他端起一杯酒,递给萧承宇:“太子殿下,清鸢自幼孤苦,今日我便将她托付给你了。往后,还望你好生待她,莫要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 “叔父放心,”萧承宇双手接过酒杯,语气郑重,“我萧承宇此生,定不负清鸢,定护她一世安稳,宠她一生无忧。”说罢,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苏清鸢看着叔父鬓边的白发,眼中泛起一丝泪光。叔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去吧。往后在东宫,要谨言慎行,也要懂得保护自己。” 苏清鸢点了点头,强忍着泪水,在萧承宇的搀扶下,转身走向府外的花轿。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侍卫匆匆跑来,凑到萧承安耳边低语了几句。萧承安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快步走到萧承宇身边,压低声音道:“大哥,城南望仙桥方向传来异动,似乎有埋伏。” 萧承宇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他早料到李林甫会在迎亲路上动手脚。他沉吟片刻,对萧承安道:“你带一半侍卫先行,去望仙桥探查情况,若有埋伏,不要硬拼,先设法拖延时间,我带着清鸢随后就到。” “是!”萧承安领命,立刻带着数十名侍卫,快马加鞭地朝着城南而去。 萧承宇握紧了苏清鸢的手,柔声道:“清鸢,别怕,有我在。只是路上可能会有些波折,我们稍微绕个路,确保万无一失。” 苏清鸢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丝毫慌乱:“承宇,我不怕。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与你一同面对。” 萧承宇心中一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他转身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改变路线,从城西绕行,务必保护好太子妃的花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是!”侍卫们齐声应道。 迎亲队伍重新出发,鼓乐声再次响起,却比之前多了几分肃杀之气。街道两旁的百姓们并未察觉异常,依旧兴致勃勃地观看着,议论着这场盛大的婚礼。 而此时的望仙桥,早已杀机四伏。黑衣头目带着二十名死士,藏在桥洞下和周围的树林里,手中的利刃在晨光中闪烁着寒光。他们屏息凝神,等待着迎亲队伍的到来。 “头目,怎么还没来?会不会是我们的行踪暴露了?”一名死士忍不住低声问道。 黑衣头目皱了皱眉,心中也有些不安:“再等等,按照时间,应该快到了。或许是路上人多,耽搁了些许。”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依旧没有看到迎亲队伍的踪影。黑衣头目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探头望了望远处的道路,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好!我们可能中了调虎离山计!”黑衣头目猛地反应过来,“太子殿下肯定是察觉到了异常,改变了路线!”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黑衣头目心中一喜,以为是迎亲队伍来了,连忙示意手下做好准备。可当队伍靠近时,他才发现,来的竟是萧承轩带着的侍卫。 “杀!”萧承安一声令下,侍卫们纷纷拔出兵器,朝着桥洞和树林冲去。 黑衣头目见状,知道事情败露,只能硬着头皮迎战:“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一时间,望仙桥上空杀声震天。刀剑碰撞的清脆声响、兵器入肉的闷哼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萧承安武艺高强,手中的长剑如一道闪电,在黑衣人中穿梭,每一剑都能带走一条性命。侍卫们也个个英勇善战,与死士们缠斗在一起。 黑衣头目心中清楚,他们不是萧承安的对手,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几名亲信,低声道:“你们掩护,我先走!回去向丞相禀报!” 说罢,他趁着混乱,虚晃一招,转身朝着树林深处逃去。萧承安见状,想要追赶,却被几名死士死死缠住。等他解决掉这几名死士时,黑衣头目早已不见了踪影。 “殿下,死士们都已被歼灭,只有头目逃脱了。”一名侍卫上前禀报。 萧承安冷哼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李林甫,这笔账,我们迟早要算清楚!”他吩咐道,“留下几人处理现场,其他人跟我去追赶太子殿下的队伍,确保太子妃安全!” 另一边,萧承宇带着迎亲队伍,正沿着城西的道路缓缓前行。城西的道路相对偏僻,行人较少,两旁是茂密的树林,显得有些幽静。 苏清鸢坐在花轿里,透过轿帘的缝隙,看着外面的景象。树林里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一切看似平静,可她的心却始终提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突然,花轿猛地一震,紧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兵器碰撞的声响。苏清鸢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抓住轿内的扶手,屏住了呼吸。 “保护太子妃!”萧承宇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威严和镇定。 苏清鸢知道,他们还是遇到了埋伏。她虽然害怕,却没有慌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相信萧承宇,他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花轿外,战斗已经打响。这次的埋伏比望仙桥的更加隐蔽,也更加凶悍。数十名黑衣人从树林里冲了出来,个个蒙面,手持利刃,直奔花轿而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掳走苏清鸢。 萧承宇早已做好了准备,他翻身下马,手中长剑出鞘,挡在花轿前。侍卫们也迅速围成一个圆圈,将花轿护在中间,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萧承宇的武艺远在黑衣人们之上,他手中的长剑舞动起来,如同一道红色的旋风,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可黑衣人数量众多,且个个悍不畏死,前赴后继地冲上来,让侍卫们渐渐感到吃力。 “太子殿下,我们撑不了多久了!”一名侍卫一边战斗,一边喊道。 萧承宇眉头紧锁,他知道,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他目光锐利地扫过黑衣人,寻找着他们的头目。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人群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此人武艺最为高强,指挥着其他黑衣人进攻,显然是头目。 萧承宇心中一动,决定先擒住头目,瓦解黑衣人的攻势。他瞅准一个空隙,猛地冲出侍卫们围成的圆圈,朝着那头目冲去。 “找死!”头目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挥刀朝着萧承宇砍来。 萧承宇不闪不避,手中长剑精准地挡住了对方的刀锋。“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头目只觉得手臂发麻,心中暗自吃惊,没想到萧承宇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两人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萧承宇的剑法精妙绝伦,招招致命;头目的刀法也十分凶悍,大开大合。一时间,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苏清鸢在花轿里,听得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心中焦急万分。她想要掀开轿帘看看情况,却被云香拦住了:“小姐,外面危险,您不能出去!太子殿下一定会保护好您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苏清鸢咬了咬唇,只能作罢。她闭上眼睛,默默为萧承宇祈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萧承宇心中一喜,他知道,是萧承安赶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萧承安就带着侍卫们赶到了现场。看到萧承宇正与头目缠斗,他立刻加入战斗,朝着头目攻去。 头目见状,心中大惊,腹背受敌,他根本不是对手。他虚晃一招,想要再次逃跑。可这次,萧承宇和萧承安早已料到他的心思,两人默契配合,一剑一刀,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噗嗤”一声,萧承宇的长剑刺穿了头目的胸膛。头目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长剑,嘴角溢出鲜血,倒在了地上。 失去了头目,黑衣人们顿时群龙无首,士气大跌。萧承宇和萧承安趁机指挥侍卫们发起反击,很快就将剩余的黑衣人全部歼灭。 战斗结束后,现场一片狼藉,地上躺着许多尸体和兵器,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萧承宇收剑入鞘,剑身上的血迹顺着锋利的剑刃缓缓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他抬手抹去唇角溅到的血珠,转身快步走向花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清鸢,你没事吧?” 轿帘被轻轻掀开,露出苏清鸢那张略显苍白却依旧温婉的脸。她摇了摇头,握住萧承宇伸进来的手,指尖微凉:“我没事,承宇,你有没有受伤?” 萧承宇心中一暖,反手握紧她的手,低头看着她眼中的关切,柔声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他顿了顿,又道,“这些人都是李林甫的死士,看来他是铁了心要阻拦我们的婚事。不过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伤你分毫。” 苏清鸢望着他坚毅的侧脸,点了点头。她知道,萧承宇从不说空话,他既然说了会护她周全,就一定会做到。 萧承安走上前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眉头紧锁:“大哥,这些死士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显然是李林甫精心培养的。这次虽然解决了他们,但恐怕宫里还有后手。” “我知道。”萧承宇沉声道,“王公公被李林甫收买,今日大典之上,他定会发难。不过我早已有所准备,父皇那边,我也已经禀明了情况。”他转头看向身后的迎亲队伍,“收拾一下现场,继续出发。记住,今日是我大婚的日子,无论遇到什么变故,都不能乱了阵脚。”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立刻开始清理现场。受伤的侍卫被扶到马车上,死去的侍卫则被小心地抬上车,准备带回东宫厚葬。 迎亲队伍再次启程,鼓乐声重新响起,却少了几分之前的欢快,多了几分凝重。街道两旁的百姓们看到队伍中带着血迹的兵器和神色肃穆的侍卫,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像是刚打过仗?” “不知道啊,太子大婚,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听说是丞相李林甫不乐意太子娶苏郡主,派人来捣乱了!” “嘘!小声点,这话要是被丞相的人听到,小命不保!” 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百姓们看着迎亲队伍远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担忧。他们都知道,太子萧承宇贤明仁德,苏郡主温婉善良,两人乃是天作之合。若是这场大婚真的被李林甫破坏了,那对整个京城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马车里,苏清鸢靠在萧承宇的肩头,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一场婚礼,竟然会牵动这么多人的心,甚至引发一场场血雨腥风。她轻轻叹了口气:“承宇,都是因为我,才让你惹了这么多麻烦。” “傻瓜,说什么傻话。”萧承宇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娶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决定,无论遇到多少麻烦,我都心甘情愿。而且,李林甫针对的不仅仅是你,更是我,是整个东宫。他早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没有这场婚礼,他也会找其他的借口来对付我。” 苏清鸢沉默了。她知道萧承宇说的是实话。李林甫在朝中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早就引起了太子的不满。两人之间的矛盾,早已是水火不容。这场婚礼,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苏清鸢抬起头,看着萧承宇的眼睛,“王公公在大典之上发难,我们该如何应对?” 萧承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公公想要污蔑你身有隐疾,不配为太子妃,那我便让他自食恶果。我早已派人查清了他与李林甫勾结的证据,只要他敢开口,我便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让他身败名裂!” 苏清鸢心中一安,她就知道,萧承宇绝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迎亲队伍一路颠簸,终于在午时之前抵达了东宫。东宫门外早已是人山人海,文武百官都已在此等候,皇后也亲自带着后宫的妃嫔们前来迎接。 看到萧承宇牵着苏清鸢从马车上走下来,皇后李燕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快步走上前,拉着苏清鸢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满是喜爱:“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路上遇到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别怕,有本宫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喜欢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请大家收藏:()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9章 手足各显所长,合力破奸谋 苏清鸢连忙躬身行礼:“谢皇后娘娘厚爱,清鸢不委屈。” 皇后笑着扶起她:“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用多礼。快,随本宫进去,吉时快到了。” 萧承宇和苏清鸢跟在皇后身后,缓缓走进东宫。东宫之内,红绸遍地,红灯笼高悬,处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可苏清鸢却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文武百官们看着她的眼神,有好奇,有探究,也有一些不怀好意的打量。她知道,这些人之中,有不少是李林甫的党羽。 而此刻,人群里的萧氏弟妹们正悄然待命:萧承轩捧着一卷《太医院医典》,指尖在书页上轻划——他最擅长“过目成诵、分析梳理”,早将肺痨药方与补药的区别背得滚瓜烂熟;萧承悦挎着小巧的妆奁,里面装着苏清鸢的药渣与几味药材样本,她“药理亲和、感知敏锐”,对药材的辨识力远超同龄;就连跳脱的萧灵月,也攥着一张密信,她“艺术感知、心灵感应”的特质,让她轻易看穿了王公公的慌乱。更不必说藏在殿外的萧承安(“战斗直觉、快速恢复”),早已带着侍卫盯住了李林甫的党羽。 苏清鸢的嘴角轻轻弯了弯,眼底的阴霾散去了些许。 昨夜,她还在为大婚之事忧心忡忡,生怕有人在婚礼上作祟。萧承宇瞧着她紧锁的眉头,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指尖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暖得人心头发颤。他说:“清鸢,你忘了?我的弟弟妹妹们,个个都是藏不住的‘宝贝’——承轩的脑子是活书库,天底下就没有他没读过的医书;承悦那丫头鼻子灵,能闻出药渣里的三分寒温,半分猫腻都瞒不过她;灵月眼尖,能看穿人心底的那点龌龊心思,谁心虚谁坦荡,她一眼便知;还有承安,那小子的剑比谁都快,宫里的侍卫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还有承宁、承瑞、承祥、承福、承禄,他们个个都天赋过人。” 那时她还不信,只当是萧承宇在宽慰她。可此刻,看着萧承安指尖停顿的弧度,看着不远处廊柱下的几个身影,她的心,竟一点点安定了下来。 廊柱下,站着萧承悦。萧承悦穿着一身粉色的襦裙,梳着双丫髻,髻上别着两朵刚摘的白茉莉,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她的怀里挎着一个小小的梨木妆奁,妆奁的锁扣是黄铜做的,上面刻着小小的兰草纹。风吹过,掀起她的裙摆,苏清鸢看见妆奁的缝隙里,沾着些许细碎的药草末,那是甘草和黄芪的碎屑,是她平日里用来调理身子的温补药材。萧承悦正低着头,用指尖拨弄着妆奁上的流苏,时不时抬头往王公公的方向瞥一眼,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闻到了什么不喜欢的味道。 再往边上,是萧灵月公主。萧灵月穿着一身石榴红的襦裙,裙摆上绣着缠枝牡丹,明艳得像一团火。她斜倚在廊柱上,手里转着一块羊脂白玉佩,玉佩上刻着“长乐”二字,是皇帝亲手赐的。她的目光落在王公公身上,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手指转玉佩的速度越来越快——那是她发现有人心虚时的小动作,苏清鸢曾见她对着一个偷了她首饰的宫女做过同样的动作,不出半个时辰,那宫女便哭着招了供。 而在灵月公主的身后,还藏着一个少年的身影。那是萧承安,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劲装,腰间挎着一柄长剑,剑鞘是鲨鱼皮做的,上面嵌着七颗北斗七星状的黑曜石。他靠在廊柱的阴影里,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着广场上的每一个人,像是在警惕着什么。他的手一直放在剑柄上,指节微微泛白,显然是随时准备拔剑出鞘。 苏清鸢看着这四个十多岁大的孩子,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是啊,他们都是萧承宇的手足,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也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有他们在,这场大婚,纵使有人想兴风作浪,也未必能得逞。 此时,殿外的钟鼓楼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那是吉时到了的信号。 皇后牵着苏清鸢的手走进大殿时,殿内的雅乐恰好扬起第三段。萧承宇穿着绣着五爪龙纹的大红礼服,站在殿中央的白玉阶下,看见她时,眼底的笑意像浸了蜜的糖,连眉梢都软了下来。 “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拖得绵长,带着庆典特有的喜庆。苏清鸢跟着萧承宇转身,对着殿外的青天,弯下腰去。她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缕香风,是萧承悦昨日给她的“安魂香”,说是用薄荷和茉莉调的,能压下紧张。 “二拜高堂——”皇帝坐在鎏金宝座上,皇后坐在他身侧的凤椅里,两人看着新人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欣慰。只是苏清鸢抬眼时,恰好看见皇帝的指尖在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那是他察觉到不对劲时的习惯。 她的心轻轻提了起来。 “夫妻对拜——”司仪的声音刚落,萧承宇便侧过头,对着她笑出了一对梨涡。苏清鸢刚要弯下腰,殿角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叫喊:“陛下!且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声音像淬了冰的针,扎破了殿内的暖香。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殿门——王公公正趴在地上,手里举着一张明黄的纸,尖细的嗓子里带着刻意拔高的急促:“陛下!臣有要事启奏!太子妃苏清鸢身有隐疾,不配为东宫太子妃!” 殿内的雅乐骤然停了,连呼吸声都淡了下去。李林甫端着的茶盏放了下来,茶盖与茶盏碰撞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皇后猛地站起身,凤袍的摆尾扫过椅边的玉如意:“王忠!你疯了不成?清鸢是本宫亲自选的太子妃,何来隐疾之说!” 王公公却磕了个头,将手里的纸举得更高:“皇后娘娘息怒!臣不敢欺君!这是臣从郡主府药铺里查到的药方,上面的黄连、百部、黄芩,全是治肺痨的药!肺痨是绝症啊陛下!若是让太子妃入了东宫,岂不是要祸及皇室!” 他的声音尖得像破了的锣,殿内的文武百官瞬间炸开了锅。有人往后退了半步,有人用帕子捂住了嘴,看向苏清鸢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恐惧。 苏清鸢的指尖瞬间凉了下去。她自幼体弱,确实常喝汤药,可那是补气血的温补药,哪里是什么肺痨方!她抬头看向萧承宇,却见他已经站到了她身前,宽大的礼服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烫得她眼眶一热。 “王忠。”萧承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东宫太子特有的威压,“你可知污蔑太子妃,是诛九族的罪?” 王公公却梗着脖子,尖声道:“太子殿下!臣有药方为证!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向萧承宇,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承宇,此事……” “父皇。”萧承宇转过身,对着宝座躬身,“儿臣的弟弟妹妹们,已备下了证据。” 他的话音刚落,殿角的萧承轩便合上书册,站起身来,朝殿中央走来,月白锦袍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片安静的风。 萧承轩走到殿中央时,殿内的目光都落在了他手里的《太医院医典》上。那书册的封皮已经磨出了毛边,书角却被理得整整齐齐,显然是被人珍爱着的。 “陛下。”他对着宝座躬身,声音清亮得像山涧的泉,“儿臣这几日都在看《太医院医典》,恰好看到‘肺痨篇’与‘气血篇’,知道这两种药方,是半分都混不得的。” 他翻开书册,指尖点在泛黄的书页上,那里用朱砂笔圈出了几行字:“您看,肺痨是‘邪毒侵肺’,所以药方要用苦寒之药,像黄连、百部,是为了‘清毒润肺’;可清鸢姐姐的身子是‘气血两虚’,所以用的是当归、黄芪、党参,是为了‘温补固本’——这两种药,一个像冰,一个像火,若是混着用,身子只会更差,哪里能治病呢?” 他抬起头,看向王公公,眼神里是与年龄不符的锐利:“王公公手里的药方,用的是肺痨的药,却写着‘太子妃亲用’,这不是张冠李戴,是什么?” 殿内懂医的几位大臣,此刻都点了点头。太医院的李院判更是往前站了一步,对着皇帝躬身道:“陛下!小殿下说得没错!肺痨方与补气血方,药性截然相反,绝无混用之理!” 王公公的脸瞬间白了,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一声干涩的轻响:“你……你一个黄口小儿,懂什么医理!” “我不但懂医理,我还能闻出药的味道。”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春日里的铃铛。 萧承悦挎着她的小妆奁,从廊柱后走了出来。萧承悦今日穿着粉色的襦裙,梳着双丫髻,髻上别着两朵白色的茉莉,正是苏清鸢昨日给她的。 萧承悦走到王公公面前时,先对着宝座躬身行了礼,才打开了手里的妆奁。妆奁是梨木做的,上面刻着小小的兰草纹,打开时,先飘出一缕淡淡的药香。 “父皇,您看。”她从妆奁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袋,解开绳子,倒出一小捧晒干的药渣,“这是清鸢姐姐昨日喝的汤药渣,我昨日帮她倒药的时候,特意留了一点。” 她用指尖捏起一点药渣,递到李院判面前:“李院判,您闻闻,这是不是当归和黄芪的味道?” 李院判低下头,轻轻嗅了嗅,立刻道:“回陛下!这确实是温补的当归与黄芪!” 萧承悦又从妆奁里拿出两包药草,一包是深褐色的,一包是淡黄色的:“陛下,这包深褐色的,是王公公说的‘百部’,是治肺痨的药;这包淡黄色的,是清鸢姐姐用的‘黄芪’。您看,百部是苦的,闻起来有股霉味;黄芪是甜的,闻起来是香的——这两种药,怎么可能会弄混呢?”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却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王公公的心上。王公公的手开始发抖,手里的药方“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还有这个!”萧承悦突然从妆奁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这是我从王公公的房里找到的!里面是性寒的‘龙胆草’,和刘嬷嬷汤药里的药渣是一样的!” 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刘嬷嬷是昨日突然病倒的,太医说她是“寒邪入体”,此刻听来,竟是被人下了药! 喜欢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请大家收藏:()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0章 真相浮出 “王公公,你是不是慌了?”萧灵月的声音突然响起,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了寂静的殿内。 萧灵月今日穿着石榴红的襦裙,手里攥着一块羊脂白玉佩,走到了王公公面前。她的眼睛很亮,像浸了水的星,直直地看向王公公的脸:“我昨天看见你和李林甫丞相在偏殿说话,你手里的帕子都绞破了,这是你慌的时候会做的事,对不对?” 王公公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胡说!” “我没胡说。”萧灵月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递到皇帝面前,“这是你们说话时,掉在偏殿窗台下的。上面写着‘事成之后,黄金万两,送你出京’——这字是李林甫丞相的,父皇您看,是不是?” 皇帝接过纸,只扫了一眼,脸色便沉得像墨。那字是李林甫的亲笔,他日日看他的奏折,怎么会认不出来! “李林甫!”皇帝的声音像裹了冰的雷,“你可知罪!” 李林甫猛地跪倒在地,额头“咚”的一声磕在地上:“陛下!臣冤枉!这是栽赃!是太子殿下的栽赃!” “是不是栽赃,问问他就知道了。”殿外突然传来萧承安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朗利。 萧承安穿着银甲,手里提着一把未出鞘的剑,押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那小太监正是昨日给刘嬷嬷煎药的小禄子,此刻吓得浑身发抖,连站都站不稳。 萧承安走到殿中央,将小禄子推到地上:“父皇,这是给刘嬷嬷煎药的小太监。昨日我见他鬼鬼祟祟地往药罐里加东西,便让人跟着他,果然在他房里找到了剩下的龙胆草。” 小禄子“噗通”一声磕了个头,眼泪混着鼻涕流了一脸:“陛下!是丞相!是丞相让我做的!他说只要我在刘嬷嬷的药里加龙胆草,再把假药方给王公公,就给我一百两银子!我是被逼的啊陛下!” 铁证如山。 皇帝猛地一拍宝座的扶手,鎏金的花纹都震得发颤:“来人!将李林甫、王忠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还在哭喊的两人拖了下去。殿内的文武百官都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出——谁都知道,太子萧承宇的地位,从此再无人能动摇。 皇后李燕儿笑着拍了拍苏清鸢的手:“好孩子,没事了。” 皇帝朗声道:“吉时未过,大典继续!” 雅乐重新响了起来,比之前更欢快,更热烈。 “夫妻对拜——”司仪的声音再次扬起,带着劫后余生的喜庆。 萧承宇转过身,对着苏清鸢笑了笑。他的眼底映着殿内的红灯笼,像盛了一整个春天的暖。苏清鸢跟着他弯下腰,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的香风里,混着萧承悦的药香,萧承安的墨香,萧灵月的玉香,还有萧承轩剑上的冷香。 这一拜,拜的是天地为证,拜的是高堂为鉴,更拜的是手足同心——那些藏在红绸下的暗涌,那些藏在药渣里的算计,那些藏在人心底的慌乱,终被这些少年人的“所长”,一一戳破。 礼毕时,阳光恰好透过殿顶的明瓦,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苏清鸢抬起头,看见萧承轩正合上书册,对着她笑;萧承悦正把妆奁里的药渣收起来,小脸上满是得意;萧灵月正对着萧承安比着胜利的手势,眼里闪着光;萧承安则收起了剑,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她突然想起萧承宇昨夜说的话:“我的弟弟妹妹们,个个都是藏不住的‘宝贝’。” 是啊,是宝贝,是能把暗涌酿成暖香的宝贝,是能把算计拆成暖阳的宝贝,是能让这场大婚,从惊变走向圆满的,最好的宝贝。 殿外的钟鼓楼再次响起,这一次,是真正的喜庆。红绸缠得更紧,灯笼亮得更暖,连风里的香,都甜得像浸了蜜。 这场大婚,终得圆满。而那些藏在少年人骨血里的“所长”,终会成为东宫最坚实的盾,护着这对新人,护着这一方天地,岁岁安稳,年年喜乐。 喜欢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请大家收藏:()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1章 萧灵月:艺术才女遇画师,心灵相契绘情深(一) 暮春时节,江南的风裹挟着西湖的水汽,软得像一匹织了云絮的锦缎。空间的传送阵在临安城外的竹林里漾开一圈淡金色的涟漪,身着粉色罗裙的萧灵月,踏着沾了晨露的青石板,缓步走入这片烟柳画桥的温柔乡。 她已是大靖最负盛名的艺术才女。自及笄那年在宫中开设“灵月画院”,三年光阴,她将现代油画的光影技法、水彩的晕染灵动与水墨的写意留白熔于一炉,笔下的花鸟虫鱼、山川湖海,皆带着一股鲜活的灵气,仿佛能从绢帛上跃然起舞。她的乐曲更是一绝,一把琵琶弹得出《十面埋伏》的金戈铁马,也奏得出《春江花月夜》的婉转悠扬,宫墙内外,无人不知这位集诗书画乐于一身的公主。 而鲜少有人知晓,这位金尊玉贵的公主,骨子里藏着一股对自由的向往。京城的宫阙再巍峨,终究困不住一颗向往山川风月的心。此番南下,她未带任何随从,只揣着一支亲手雕琢的狼毫笔,一卷素净的宣纸,便要将这江南的春色,尽数纳入笔下。 西湖的苏堤上,杨柳依依,桃花灼灼,游人如织。萧灵月寻了一处临湖的柳树下,铺好宣纸,研好徽墨,正欲落笔,却被不远处传来的低低叹息声吸引了目光。 那是个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形清瘦,眉眼温润。他盘膝坐在一块青石上,面前摊着一卷未完成的画作,手中握着一支竹制的画笔,正对着眼前的湖光山色,微微蹙眉。他的衣衫洗得有些发白,袖口还沾着点点墨渍,却丝毫不显狼狈,反倒透着一股文人墨客的清雅风骨。 萧灵月放轻了脚步,悄然走近。待看清他画中的景致时,不由得暗暗惊叹。 画的是西湖的“断桥残雪”,却并非冬日的萧瑟,而是春日里断桥两岸的烟柳与桃花。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堤上的游人,柳枝的姿态婀娜,仿佛能随风摆动,桃花的颜色娇嫩,像是一碰便能滴出水来。更妙的是,他将远山的朦胧、近水的清澈,还有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湿润水汽,都刻画得入木三分。 “好一幅《苏堤春晓图》。”萧灵月忍不住轻声赞叹。 男子闻声,猛地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的刹那,他像是受惊的小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握着画笔的手微微一颤,一滴墨汁恰好落在宣纸的留白处,晕开一朵小小的墨花。 “姑娘……姑娘见笑了。”他连忙放下画笔,站起身来,拱手作揖,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声音温润如玉,却带着几分腼腆,“在下技艺不精,污了这宣纸。” 萧灵月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笑声清脆如银铃,像是春日里的第一声莺啼,让周围的春色都仿佛明媚了几分。“公子此言差矣。”她指着那幅画,眉眼弯弯,“这墨渍非但不突兀,反倒像是湖面溅起的水花,添了几分灵动之气呢。” 男子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滴墨渍晕开的形状,确实像极了湖面上被风吹起的涟漪。他愣了愣,随即也笑了,眉眼舒展的模样,如同春日里的暖阳,驱散了眉宇间的愁绪。“姑娘谬赞了。在下温子然,祖籍临安,只是一介布衣画师。不知姑娘芳名?” “我叫萧灵月。”她浅浅一笑,指着自己摊在地上的宣纸,“我也爱作画,今日恰逢良辰美景,不如我们一同写生,也好相互切磋一二?” 温子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久居江南,见过不少闺阁女子,却从未见过这般落落大方、眉眼如画的姑娘,更难得的是,她竟也懂画。“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两人便在柳树下并肩而坐,一方青石,两张宣纸,两支画笔,伴着西湖的清风与流水,沉浸在这一方小小的画境之中。 萧灵月取了一支狼毫笔,蘸了淡彩,先勾勒出堤上的柳树轮廓。她用的是现代速写的手法,线条流畅利落,寥寥几笔,便将柳枝的婀娜姿态勾勒得栩栩如生。而后,她又蘸了一点胭脂色,晕染在桃花的花苞上,再用清水轻轻晕开,那桃花便像是透着水润的光泽,娇艳欲滴。 温子然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他自幼学习传统国画,讲究的是“骨法用笔,应物象形”,却从未见过这般灵动的技法。他看着萧灵月笔下的桃花,仿佛能闻到那淡淡的花香,看着她笔下的柳枝,仿佛能感受到那拂过面颊的微风。 “姑娘的笔法……好生特别。”温子然忍不住开口,语气中满是好奇,“这般晕染的手法,在下从未见过,却偏偏能将这春色的神韵,刻画得如此传神。” 萧灵月闻言,抬眸看他,眼中带着笑意:“这是我自创的一种技法,融合了水墨的写意与彩墨的明艳。公子若是喜欢,我可以教你。” 说罢,她便放下自己的画笔,挪到温子然身边,手把手地教他如何调配颜料,如何用清水晕染出朦胧的意境。她的指尖偶尔会触碰到他的手背,温子然的身子便会微微一僵,脸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节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传来的淡淡花香,像是兰草,又像是梅花,清雅宜人。他侧过头,便能看到她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尖小巧而精致,唇瓣嫣红,像是春日里最娇嫩的花瓣。 温子然只觉得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带着淡淡的欢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他定了定神,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画笔上,按照萧灵月教的方法,小心翼翼地调配着颜料,晕染着画中的远山。 “对,就是这样。”萧灵月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湖水,“再淡一点,远山要的就是这种朦胧的感觉,像是罩了一层薄纱。” 在她的指点下,温子然笔下的远山渐渐有了神韵,不再是之前的刻板僵硬,而是多了几分空灵悠远的意境。他看着自己的画作,眼中满是欣喜:“多谢姑娘指点,在下受益匪浅。” “公子客气了。”萧灵月笑了笑,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公子的笔法扎实,若是能再多几分灵动,定能更上一层楼。” 两人一边作画,一边交谈,从笔墨纸砚聊到山水风物,从绘画技巧聊到人生志趣,竟是越聊越投机。 温子然告诉萧灵月,他自幼父母双亡,靠着街坊邻居的接济长大。他酷爱绘画,却因家境贫寒,买不起昂贵的纸笔,只能用烧过的木炭在地上画画,用捡来的废纸练习。后来,他靠着给人画肖像、画扇面,勉强维持生计。他最大的愿望,便是能画出一幅足以流传后世的画作,让世人知道,这世间曾有一个叫温子然的画师,爱过这山川风月。 萧灵月听着他的讲述,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心疼。她看着他那双握着画笔的手,指腹上布满了厚厚的茧子,那是常年作画留下的痕迹。她能感受到他心中对绘画的热爱,那般纯粹,那般炽热,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他清贫的岁月。 而温子然也从萧灵月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她对艺术的独特见解。她的想法新奇而大胆,不拘泥于传统的束缚,却又能与传统的技法完美融合。她的眼中,有山川湖海,有星辰日月,还有对这世间万物的温柔与热爱。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将西湖的水面染成了一片金红色。两人的画作都已完成,萧灵月的《苏堤春晓图》色彩明艳,灵动鲜活;温子然的《西湖泛舟图》笔墨淡雅,意境悠远。 “今日与姑娘相识,实乃在下之幸。”温子然看着萧灵月,眼中满是真诚,“不知姑娘在临安停留几日?在下愿做向导,带姑娘游遍临安的山水。” 萧灵月看着他眼中的期待,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她本想明日便启程回京,却在这一刻,改变了主意。“我打算多留几日,正好可以好好欣赏这江南的春色。” 接下来的几日,温子然果然履行了承诺,带着萧灵月走遍了临安的大街小巷。他们去了灵隐寺,看古刹的飞檐斗拱,听晨钟暮鼓;他们去了龙井村,看漫山遍野的茶树,品清香四溢的龙井;他们去了河坊街,看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尝软糯香甜的江南糕点。 每到一处,萧灵月便会拿出纸笔,将眼前的景致画下来。温子然则会在一旁,为她讲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偶尔也会提笔,在她的画旁添上几笔。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临安的每一处山水之间,像是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萧灵月的心灵感应能力,在与温子然相处的过程中,愈发敏锐。她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欢喜与温柔,感受到他对她的欣赏与在意。每当她看向他时,她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悸动;每当她对他微笑时,她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暖意。 而温子然,也对这位温柔善良、才华横溢的姑娘,动了心。他喜欢看她作画时专注的模样,喜欢听她说话时温柔的声音,喜欢和她一起漫步在江南的烟雨中,感受着那份淡淡的欢喜。 然而,这份欢喜的背后,却藏着一丝深深的自卑。他知道,萧灵月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都绝非寻常人家的女子。她的手上没有一点茧子,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她的气质高贵典雅,定是出身名门望族。 而他,不过是一介布衣画师,家境贫寒,一无所有。 他不敢奢求太多,只愿能陪在她身边,多看她几眼,多和她说几句话,便已足够。 萧灵月察觉到了他心中的自卑与犹豫。那日,他们在西湖边的茶馆里喝茶,温子然看着她腕上戴着的玉镯,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随即又黯淡了下去。萧灵月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中的想法:她是天上的云,而我是地上的泥,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一刻,萧灵月的心中,泛起一丝失落。她多想告诉他,她不在乎他的出身,不在乎他的家境,她在乎的,是他的才华,是他的温柔,是他眼中的那份纯粹与热爱。 可是,她终究没有说出口。她知道,有些话,需要他自己想明白,也需要她用行动,去打消他心中的顾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几日后,萧灵月辞别了温子然,踏上了回京的路。临别时,温子然将自己画的那幅《西湖泛舟图》送给了她,眼中满是不舍:“姑娘此去,一路顺风。若是他日想起江南,便看看这幅画吧。” 萧灵月接过画卷,指尖触碰到他的指尖,感受到他心中的不舍与怅惘。她微微一笑,将自己画的那幅《苏堤春晓图》递给他:“这幅画,送给你。愿你日后,能画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温子然接过画卷,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他看着萧灵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心中像是空了一块,怅然若失。 回到京城后,萧灵月将温子然的画作挂在了自己的画院里。画院里的弟子们看到这幅画,都纷纷赞叹不已。“师父,这幅画的意境真美,不知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萧灵月看着画中的西湖,眼中满是笑意:“这是一位江南的画师画的,他叫温子然。” 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萧灵月的弟弟妹妹们的耳中。 那日,萧承悦、萧承瑞、萧承禄、萧承安四人,结伴来到了灵月画院。一进门,便看到萧灵月正对着那幅《西湖泛舟图》发呆,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哟,姐姐这是春心萌动了?”萧承悦是个眼尖的,一眼便看穿了萧灵月的心思。她走上前去,拍了拍萧灵月的肩膀,笑着调侃道,“说吧,这位温公子是何方神圣,竟能让我们姐姐如此魂不守舍?” 萧灵月被她说得脸颊一红,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姐姐,我们可都听说了。”萧承瑞也凑了过来,他是个商业奇才,脑子转得比谁都快,“那位温公子是个画师,对吧?姐姐放心,这事包在我们身上,保证让他风风光光地来京城,配得上我们姐姐。” “没错!”萧承安是个武将,性子最是直爽,他一拍胸脯,大声道,“谁敢看不起温公子,我去教训他!” 萧承禄则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开口:“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为温公子举办一场书画拍卖会。他的画技确实不错,只要稍加宣传,定能声名鹊起。再者,我可以将万宝阁里的现代绘画理论整理成册,编成一本《绘境新论》,送给他学习,让他的画技更上一层楼。” 萧灵月看着弟弟妹妹们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满是感动。她知道,这些弟弟妹妹们,都是真心实意地为她着想。 “可是……”萧灵月犹豫了一下,“温公子性子腼腆,怕是不愿意这般张扬。” “姐姐放心,我们自有分寸。”萧承瑞笑着说,“我们只说是欣赏他的才华,想为他提供一个展示的平台。他若是知晓我们的心意,定会答应的。” 说干就干。萧承瑞立刻派人前往江南,找到了温子然,向他说明了来意。温子然听闻有人愿意为他举办书画拍卖会,心中满是惊喜,却又有些犹豫。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却又担心自己的画作,不足以登上大雅之堂。 “温公子不必担心。”萧承瑞派去的人,是个能言善辩的谋士,他笑着说,“我们公子说了,您的画作意境悠远,笔法精湛,定能得到京城文人墨客的青睐。再者,我们还为您准备了一份礼物,相信您定会喜欢。” 说罢,他便将萧承禄编写的那本《绘境新论》递了过去。 温子然接过书,翻开一看,顿时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了。书中详细介绍了现代绘画的光影技法、色彩搭配、构图技巧,还有许多他从未见过的绘画理念。这些理念,与他所学的传统技法,截然不同,却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像是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眼中满是兴奋与激动。他知道,这本书,对他而言,是多么宝贵的财富。 “多谢公子厚爱。”温子然对着京城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在下,愿意前往京城。” 半个月后,温子然抵达了京城。萧承瑞早已为他安排好了住处,还派人将他的画作精心装裱了一番。 不久后,一场名为“绘境江南”的书画拍卖会,在京城最繁华的酒楼“醉仙楼”举行。拍卖会现场,人头攒动,京城的文人墨客、富商巨贾,都纷纷前来,想要一睹这位江南画师的风采。 拍卖会开始了。温子然的画作,一幅接一幅地展现在众人面前。有《西湖泛舟图》的淡雅悠远,有《灵隐古刹图》的庄严肃穆,有《龙井问茶图》的清新雅致。每一幅画,都引得众人啧啧称赞。 尤其是那幅《苏堤春晓图》,正是萧灵月送给他的那幅画,他又在上面添了几笔,将两人并肩作画的场景,刻画得栩栩如生。这幅画,意境优美,情意绵长,引得众人纷纷竞价。 最终,这幅画以一万两白银的高价,被一位富商拍得。 拍卖会结束后,温子然的名字,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人人都知道,江南出了一位才华横溢的画师,名叫温子然。 喜欢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请大家收藏:()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2章 艺术才女遇画师,心灵相契绘情深(二) 琉璃瓦铺就的宫墙下,茶肆酒楼的八仙桌边,甚至是深宅大院的闺阁窗棂旁,人人都在谈论这位从江南来的布衣画师。有人赞他笔下的西湖烟波浩渺,一笔一画皆含灵气;有人叹他身世坎坷,寒门之中竟能生出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也有人暗自发酸,说他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得了贵人相助,才有了今日的风光。 醉仙楼的庆功宴散了之后,温子然被萧承瑞安排的小厮送回了城西的宅院。那是一座雅致的两进小院,白墙黛瓦,院里种着几株芭蕉,窗下摆着一方青石砚台,处处透着江南的温婉韵味。可温子然站在院中,望着头顶那轮悬在京城夜空中的明月,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拢了拢身上那件崭新的锦缎长衫——那是萧承瑞让人送来的,料子是他从前连摸都不敢摸的云锦,绣着暗纹的云纹,穿在身上,竟比他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衫还要重上几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握了十几年的竹笔和木炭,指腹上布满了厚厚的茧子,此刻却握着一支狼毫——那是萧灵月临别时送他的,笔杆是湘妃竹做的,温润如玉。 他想起拍卖会上,那幅《苏堤春晓图》被竞价到一万两白银时,台下众人的哗然。想起那些身着绫罗绸缎的达官贵人,看向他时,眼中带着的探究与打量。想起有人凑到他身边,笑着问:“温公子,不知你师从何门何派?与萧国公府可是沾亲带故?” 他只是摇了摇头,说:“在下无师无门,不过是山野间的一介闲人。” 那人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几分,眼神里的轻视,像一根细针,轻轻刺进他的心里。 是啊,他不过是一介布衣。今日的风光,不过是镜花水月,是萧灵月和她的哥哥弟弟妹妹们,为他搭建的一场美梦。梦醒了,他依旧是那个靠着画扇面糊口的穷画师,而她,是大靖最尊贵的公主,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艺术才女。 身份的鸿沟,像一道天堑,横亘在他与她之间,跨不过,也越不过。 他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书房。书桌上,摊着萧承禄送他的那本《绘境新论》,书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的批注。他拿起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脑海里,全是萧灵月的影子——西湖边,她穿着粉色罗裙,笑着对他说“这墨渍添了几分灵动”;灵隐寺的古松下,她听着晨钟暮鼓,眼中带着淡淡的悠远;河坊街的糕点铺前,她咬着桂花糕,嘴角沾着糖屑,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他的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着,又甜又涩。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温子然愣了愣,这么晚了,会是谁? 他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着青色宫装的侍女,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见了他,屈膝行礼:“温公子,我家主子让奴婢给您送些宵夜。” 温子然的心,猛地一跳:“你家主子是……” “是灵月公主。”侍女微微一笑,将食盒递了过来,“公主说,公子今日辛苦了,特意让御膳房做了些江南的点心,还有一壶龙井。” 温子然接过食盒,指尖微微发颤。食盒还带着温热,透过木质的盒壁,传到他的手上,也传到了他的心里。 “多谢公主……多谢姑娘。”他有些语无伦次,连称呼都乱了。 侍女又道:“公主还说,明日若公子得空,便去灵月画院一趟。她新得了一卷上好的宣纸,想与公子一同品鉴。” “我……我一定去。”温子然忙不迭地点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欢喜。 侍女行了礼,转身离去。温子然捧着食盒,站在门口,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低头看着食盒,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走进了书房。 食盒里,摆着一盘桂花糕,一盘藕粉圆子,还有一小壶龙井。桂花糕的香气,混着龙井的清香,弥漫在整个书房里。温子然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甜而不腻的味道,像极了西湖边的那场相遇。 他想,明日一定要早些去画院。一定要告诉她,他有多喜欢那本《绘境新论》,有多感谢她为他做的一切。 他甚至想,或许,身份的鸿沟,并没有那么难以跨越。 可他不知道,一场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第二日一早,温子然换上了那件云锦长衫,又仔细梳理了头发,才朝着灵月画院的方向走去。 灵月画院坐落在城东的一条僻静巷子里,朱红的大门上,挂着一块匾额,是萧灵月亲笔题写的“灵月画院”四个大字,飘逸灵动。门口的小厮见了他,连忙笑着迎了上来:“温公子,公主已经在院里等您了。” 温子然跟着小厮走进画院,穿过一道月洞门,便看到了院中的景象。 院子里种着几株海棠,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萧灵月正站在海棠树下,手里握着一卷宣纸,身边围着几个画院的弟子。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襦裙,头发松松地挽了个髻,簪着一支白玉簪,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柔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脚步声,她转过头来,看到温子然,眼中立刻漾起了笑意,像春日里的桃花,瞬间绽放:“子然,你来了。” 她竟直接唤了他的名字。 温子然的脸颊,倏地红了。他快步走上前,拱手道:“见过公主。” 萧灵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在画院里,不必这般多礼。叫我灵月便好。” 周围的弟子们,都捂着嘴偷笑起来。 温子然的脸,更红了。他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觉得心跳得飞快。 萧灵月也不逗他,将手中的宣纸递了过来:“你看,这是我昨日新得的宣纸,是宣城进贡的,质地极好,用来画山水,再合适不过。” 温子然接过宣纸,指尖触碰到她的指尖,两人都微微一颤。他连忙收回手,仔细打量着手中的宣纸。宣纸洁白细腻,触手生温,果然是上品。 “确实是好纸。”他赞叹道,“若是用来画西湖的烟雨,定能将那份朦胧的意境,表现得淋漓尽致。” 萧灵月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今日我们便合作一幅《海棠烟雨图》如何?” “固所愿也。”温子然连忙点头。 两人便在海棠树下的石桌旁坐了下来。萧灵月研墨,温子然铺纸。阳光透过海棠花的缝隙,洒在宣纸上,落下斑驳的光影。弟子们都识趣地退到了一旁,院子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墨汁滴落在砚台上的声音。 温子然握着笔,却迟迟没有落下。他侧过头,看着萧灵月研墨的模样。她的侧脸,线条柔和,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阳光落在她的发梢上,泛着金色的光泽。 他看得有些痴了。 萧灵月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嘴角微微上扬:“怎么了?可是觉得这墨研得不好?” 温子然连忙收回目光,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不……不是。墨很好。” 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握着笔,在宣纸上勾勒起来。他先画了海棠树的枝干,用的是焦墨,笔法苍劲有力。萧灵月则在一旁,用淡墨,晕染着海棠花的花瓣。 两人一个勾线,一个晕染,配合得默契无比。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了院子里的宁静:“灵月妹妹,今日天气甚好,姐姐特意来寻你一同作画。哟,你怎么倒和一个外人待在一起?” 萧灵月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 温子然握着笔的手,也顿住了。 他抬起头,朝着院门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着艳粉色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容貌艳丽,眉宇间带着一股骄纵之气。她的身后,跟着几个侍女和侍卫,气势汹汹。 是安乐郡主,赵嫣然。 赵嫣然是镇国公的嫡女,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侄孙女,在京城里横行霸道,骄纵跋扈。她自幼便喜欢附庸风雅,尤其喜欢绘画,却偏偏天赋平平。她一直嫉妒萧灵月的才华,更嫉妒萧灵月深受皇帝和皇后的宠爱。 今日她听说,灵月画院里来了一个江南的画师,还得了萧灵月的青睐,便立刻带着人找上门来。 赵嫣然走到石桌旁,目光落在温子然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你就是那个江南来的穷画师?” 温子然握着笔的手,紧了紧。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萧灵月站起身,挡在温子然的身前,冷冷地说:“嫣然姐姐,子然是我的朋友,你休得无礼。” “朋友?”赵嫣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灵月妹妹,你可是金尊玉贵的公主,怎么能和这种布衣贱民做朋友?你看看他,穿的是什么?不过是一件破云锦,怕是还是别人送的吧?” 她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温子然的心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萧灵月的脸色,更是冷若冰霜:“赵嫣然,你说话注意点!子然的才华,远胜于你!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赵嫣然挑眉,“灵月妹妹,你想对我怎么不客气?难不成,你还想为了这个穷画师,和我翻脸不成?” 她走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掀石桌上的宣纸:“我倒要看看,一个穷画师,能画出什么好东西!” “住手!”温子然猛地喝出声。 他一把抓住了赵嫣然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赵嫣然被他抓住手腕,愣了一下,随即尖叫起来:“你敢碰我?!你一个贱民,竟然敢碰我?!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她身后的侍卫,立刻就要冲上来。 “谁敢!”萧灵月厉声喝道。 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威严,竟让那些侍卫,都停住了脚步。 萧灵月看向赵嫣然,眼中满是寒意:“赵嫣然,今日之事,我定会告诉太后娘娘。你若再胡闹,休怪我让太后娘娘罚你禁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赵嫣然最怕的就是太后。听到萧灵月的话,她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她狠狠地瞪了温子然一眼,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好,好得很!灵月妹妹,你为了一个穷画师,竟然敢威胁我!我们走着瞧!” 她说完,又恶狠狠地看了温子然一眼,像是要将他的模样刻在骨子里,才带着人,悻悻地离去。 院子里,恢复了宁静。 可温子然的心情,却跌入了谷底。 他看着石桌上的宣纸,宣纸上,他画的海棠枝干,苍劲有力;萧灵月晕染的花瓣,娇嫩欲滴。可此刻,在他的眼里,这幅画,却像是一个笑话。 一个布衣画师,和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合作的一幅画。 多么荒唐。 他松开握着笔的手,指尖微微颤抖。 萧灵月转过身,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泛起一丝心疼。她走上前,轻声说:“子然,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嫉妒你,嫉妒你画得好。” 温子然抬起头,看着她。她的眼中,满是关切。可这份关切,却让他觉得,更加沉重。 “公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她说的没错。我不过是一介布衣,配不上和您做朋友。更配不上,和您一同作画。” “子然!”萧灵月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你的出身!我在乎的是你的才华,是你的人品!” “可别人在乎!”温子然猛地提高了声音,“京城的人都在乎!赵嫣然在乎,那些达官贵人在乎!他们会说,堂堂大靖公主,竟和一个穷画师厮混在一起!他们会嘲笑你,会诋毁你!我不能……我不能因为我,让你受委屈!” 他的话,像一块石头,砸在萧灵月的心上。 她看着他眼中的痛苦和挣扎,看着他紧握的拳头,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身份的鸿沟,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她可以不在乎,可她的父皇母后在乎,朝堂上的大臣在乎,天下的百姓在乎。 她可以护着他一时,却护不了他一世。 两人站在海棠树下,相对无言。 落了一地的海棠花瓣,像是无声的叹息。 温子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他朝着萧灵月,深深鞠了一躬:“公主,多谢您这些日子的照顾。在下……在下告辞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 “子然!”萧灵月连忙追了上去,抓住了他的衣袖,“你要去哪里?” 温子然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要回江南。回到我该去的地方。” “不许走!”萧灵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我不许你走!” 温子然的身子,微微一颤。他多想回头,多想抱住她,告诉她,他舍不得走,他喜欢她,喜欢得快要发疯了。 可他不能。 他若是留下来,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 他用力甩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地朝着院门外跑去。 萧灵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蹲下身,捡起一片海棠花瓣,花瓣上,沾着她的泪水。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只知道,她不想让他走。 温子然跑回了城西的宅院,关上了院门,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他将那本《绘境新论》扔在地上,将那件云锦长衫脱下来,扔在一旁。他重新换上了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衫,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那幅《西湖泛舟图》,眼眶,渐渐红了。 他知道,他这一走,或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可他没有别的选择。 就在他沉浸在痛苦之中时,院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这一次,敲门的人,却不是萧灵月的侍女。 他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萧承瑞、萧承悦、萧承禄和萧承安。 四个少年少女,脸上都带着焦急的神色。 萧承瑞率先开口:“温公子,我们听说了,你和姐姐吵架了?” 温子然愣了愣,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他低下头,声音沙哑:“是我不配。”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那个赵嫣然说了算!”萧承安是个暴脾气,立刻嚷嚷起来,“那个赵嫣然,就是个仗势欺人的泼妇!等我下次见到她,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承安哥哥,别冲动。”萧承禄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温公子,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身份的鸿沟,确实是一道难题。但难题,总是可以解决的。” 萧承悦走上前,看着温子然,眼中满是真诚:“温公子,我姐姐有多喜欢你,我们都看在眼里。她自从从江南回来,就天天对着你的画发呆。她为了让你能在京城立足,特意让承瑞为你举办拍卖会,让承禄为你编写《绘境新论》。她做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留在她身边。你若是就这么走了,她会有多伤心?” 温子然的心中,泛起一阵刺痛。他想起萧灵月在西湖边的笑容,想起她在画院里为他研墨的模样,想起她挡在他身前,对赵嫣然说“休得无礼”的坚定。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的眼眶,又红了。 萧承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温公子,你放心。我们五人组,从来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身份悬殊又如何?我们可以让你变得足够优秀,足够配得上我姐姐。” “没错!”萧承禄点了点头,“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可以成立一个‘绘境斋’,让你担任斋主。我们可以将你的画作,推广到整个大靖,甚至是周边的国家。我们可以让你成为大靖乃至整个天下,最负盛名的画师。到时候,谁还敢说你是布衣贱民?谁还敢说你配不上我姐姐?” “还有!”萧承安补充道,“我可以去求父皇,让父皇给你封个官。虽然你是布衣,但你有才华,父皇一定会赏识你的!到时候,你就是朝廷命官,看那个赵嫣然还敢不敢欺负你!” 萧承悦也笑着说:“我也可以去求母后,让母后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太后最是喜欢有才华的人,只要她老人家认可你,赵嫣然就再也不敢找你的麻烦了。” 四个少年少女,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他们的计划。他们的眼中,满是坚定和自信。 温子然看着他们,心中泛起一阵暖流。他没想到,这些年纪轻轻的少年少女,竟然会为了他和萧灵月的事情,如此费心费力。 他的眼眶,终于忍不住湿润了。 “多谢你们。”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可是……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麻烦什么?”萧承瑞笑着说,“你是我姐姐喜欢的人,就是我们的姐夫。为了姐夫,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没错!姐夫!”萧承安立刻附和道。 温子然的脸颊,倏地红了。 萧承悦笑着说:“好了,别害羞了。现在,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安慰我姐姐。她现在肯定哭得很伤心。” 温子然的心,猛地一紧。他想起萧灵月落泪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心疼。 “我……我也想去。”他连忙说。 萧承瑞点了点头:“当然要去。你要亲自去告诉她,你不会走了。你要告诉她,你喜欢她。” 温子然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四个少年少女,眼中满是感激。他知道,有他们的帮助,他和萧灵月的爱情,或许,真的能跨越那道身份的鸿沟。 他转过身,回到书房,拿起那支湘妃竹做的狼毫笔,又拿起那幅《苏堤春晓图》。 他要去见她。 喜欢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请大家收藏:()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3章 艺术才女遇画师,心灵相契绘情深(三) 他要告诉她,他不会走了。 他要告诉她,他喜欢她,喜欢了很久很久。 萧灵月正蹲在海棠树下,默默流泪。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以为是画院的弟子。 可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温子然的身影。 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衫,手里拿着那幅《苏堤春晓图》,正朝着她走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还有一丝坚定。 萧灵月的眼睛,倏地亮了。 她站起身,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哽咽:“你……你怎么回来了?” 温子然走到她的面前,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满是深情。 “灵月。”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唤她的名字,“我不走了。” 萧灵月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我喜欢你。”温子然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从西湖边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我喜欢看你作画时专注的模样,喜欢听你说话时温柔的声音,喜欢和你一起漫步在江南的烟雨中。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不在乎身份的悬殊。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想留在你身边,陪着你,一生一世。” 萧灵月看着他,眼泪越流越凶。可她的嘴角,却渐渐扬起了一抹笑容。 她走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 温子然愣了一下,随即,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抱着她,像是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海棠树下,花瓣纷飞。 萧承瑞、萧承悦、萧承禄和萧承安,站在月洞门后,看着相拥的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萧承悦笑着说:“看来,我们的计划,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萧承瑞点了点头:“接下来,就是让温公子名扬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配得上我姐姐。” 萧承禄推了推眼镜:“我这就去准备‘绘境斋’的事宜。” 萧承安则挥了挥拳头:“我这就去求父皇!” 四个少年少女,相视一笑。 他们知道,这场跨越身份的爱恋,注定不会一帆风顺。但他们也知道,只要他们五人同心协力,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夕阳的余晖,洒在海棠树上,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温子然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眼中满是温柔。 他想,或许,命运的丝线,从西湖边的那场相遇开始,就已经将他们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他都会牵着她的手,一起走下去。 因为,他爱她。 而她,也爱他。 绘境斋风云:才子扬名之路 萧承瑞几人说到做到,第二日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绘境斋”。萧承瑞动用了国公府的人脉,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盘下了一间临街的铺子。铺子宽敞明亮,前堂用来展示画作,后堂则作为画室和会客之所。萧承悦则亲自设计了绘境斋的匾额,字体飘逸灵动,与温子然的画风相得益彰。萧承禄则忙着整理温子然的画作,挑选出最具代表性的五十幅,编成《温子然山水集》,准备刊印发行。萧承安则跑到皇宫,在皇帝面前,将温子然的才华,夸得天花乱坠。 皇帝本就对萧灵月宠爱有加,听了萧承安的话,便来了兴趣,当即下旨,宣温子然进宫作画。 温子然接到圣旨时,心中既紧张又激动。他跟着太监,走进了巍峨的皇宫。御花园里,百花盛开,姹紫嫣红。皇帝正坐在凉亭里,看着一池碧水。 温子然走上前,跪地行礼:“草民温子然,参见陛下。” 皇帝抬了抬手:“平身吧。朕听说,你画得一手好山水,尤其是西湖的景致,更是栩栩如生。今日,朕便要看看,你是否真如承安所说,那般有才华。” 温子然站起身,恭敬地说:“陛下谬赞。草民只是略懂皮毛。” 皇帝笑了笑:“不必过谦。来人,取纸笔来。” 太监立刻取来笔墨纸砚。 温子然深吸一口气,走到石桌旁。他看着御花园的景致,又想起了西湖的烟波浩渺。他握着笔,凝神片刻,便在宣纸上,勾勒起来。 他先用淡墨,晕染出远处的山峦,朦胧悠远;再用浓墨,画出近处的亭台楼阁,精致典雅;最后,用胭脂色,点染出池中的荷花,娇艳欲滴。他将御花园的富丽堂皇,与西湖的清新雅致,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皇帝站在一旁,看着他作画,眼中的赞赏,越来越浓。 一炷香的时间,一幅《御园赏荷图》,便完成了。 画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荷花盛开,亭亭玉立;池水清澈,游鱼嬉戏。更妙的是,画中还透着一股江南的灵秀之气,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好!好一幅《御园赏荷图》!”皇帝忍不住拍手称赞,“没想到,你一个江南的画师,竟能将朕的御花园,画得如此传神!朕赏你!赏你黄金百两,绸缎千匹!” 温子然跪地谢恩:“谢陛下隆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帝扶起他,笑着说:“朕看你不仅画得好,人品也不错。灵月那丫头,眼光倒是极好。” 温子然的脸颊,倏地红了。 皇帝又说:“朕听闻,你在朱雀大街开了一家绘境斋?” 温子然点了点头:“回陛下,是灵月公主的弟弟妹妹们,帮草民筹备的。” 皇帝点了点头:“不错。朕明日,便要带着皇后和太后,去绘境斋看看。” 温子然心中大喜:“草民定当扫榻相迎。” 从皇宫出来,温子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皇帝的赞赏,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第二日,皇帝果然带着皇后和太后,来到了绘境斋。 消息传开,京城的达官贵人,都纷纷赶来。绘境斋门前,车水马龙,人山人海。 皇帝看着绘境斋里的画作,连连称赞。太后更是对一幅《灵隐古刹图》,爱不释手。 “这幅画,哀家要了。”太后笑着说,“哀家好多年没有去过江南了,看着这幅画,倒像是身临其境一般。” 温子然连忙说:“太后若是喜欢,草民便将这幅画,送给太后。”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你这孩子,倒是懂事。灵月那丫头,没有看错人。” 有了皇帝和太后的青睐,绘境斋的名声,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前来买画的人,络绎不绝。《温子然山水集》更是一经刊印,便被抢购一空。 温子然的名字,彻底响彻了大靖。 再也没有人说他是布衣贱民。 再也没有人说他配不上萧灵月。 赵嫣然得知此事后,气得在家里摔了好几个花瓶。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穷画师,竟然能得到皇帝和太后的赏识。她心中的嫉妒,像野草一般,疯狂地生长。 她不甘心。 她决定,要给温子然和萧灵月,一个教训。 风波再起:谗言与信任 这日,绘境斋里,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 客人身着黑色的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他走到温子然的面前,递上了一卷画轴。 “温公子,这是我家主子,托我送给您的。”客人的声音,沙哑低沉。 温子然接过画轴,打开一看,脸色,倏地变了。 画轴上,画的是一幅《西湖春色图》。但这幅画,笔法拙劣,色彩艳俗,与他的画风,截然不同。 客人说:“我家主子说,这幅画,是您早年的作品。我家主子愿意出一万两白银,买下这幅画的版权。希望您能承认,这幅画,是您画的。” 温子然立刻明白了。 这是有人想要陷害他。想要让他身败名裂。 他冷声道:“这幅画,不是我画的。请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温子然,不屑于做这种沽名钓誉之事。” 客人冷笑一声:“温公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主子,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客人说完,便转身离去。 温子然握着画轴,心中满是愤怒。他知道,这一定是赵嫣然干的。 果然,第二日,京城的街头巷尾,便流传起了一个谣言。说温子然早年为了生计,画过许多拙劣的画作,如今成名了,便想掩盖过去。甚至有人说,温子然的那些成名作,都是找人代笔的。 谣言愈演愈烈,绘境斋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前来买画的人,都纷纷离去。 温子然站在绘境斋的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大街,心中满是苦涩。 萧灵月得知此事后,立刻赶了过来。她看着温子然苍白的脸色,心疼地说:“子然,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是谁在背后陷害你。” 温子然看着她,眼中满是感激:“灵月,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萧灵月摇了摇头:“我们是恋人,本就该同甘共苦。” 萧承瑞几人,也纷纷赶了过来。 萧承瑞皱着眉头说:“这一定是赵嫣然干的。除了她,没有人会这么恶毒。” “那我们该怎么办?”萧承悦焦急地说,“现在谣言满天飞,若是不尽快澄清,子然的名声,就毁了。” 萧承禄推了推眼镜,沉思片刻,说:“我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举办一场现场作画大会。让子然在众人面前,现场作画。这样,就能证明子然的才华,是真实的。” “这个办法好!”萧承安立刻附和道,“我们可以邀请京城的文人墨客,还有那些买过子然画作的人,都来参加。让他们亲眼看看,子然是如何作画的。” 萧灵月点了点头:“没错。我们还要邀请皇帝和太后前来作证。这样,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温子然看着他们,眼中满是坚定:“好。我同意。” 现场作画大会,定在三日后,在绘境斋的门前举行。 消息传开,京城的人,都议论纷纷。有人说,温子然这是在自寻死路;也有人说,温子然是真的有才华,不怕现场作画。 赵嫣然得知此事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倒要看看,温子然如何收场。 三日后,绘境斋门前,人山人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皇帝和太后,坐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 温子然站在画桌前,面对着众人的目光,心中平静无波。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笔,蘸了墨,便在宣纸上,勾勒起来。 他画的,是一幅《江山万里图》。 他先用焦墨,画出连绵起伏的山脉,气势磅礴;再用淡墨,晕染出江河湖海,烟波浩渺;最后,用朱砂色,点染出日出的霞光,绚烂夺目。 他的笔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众人都看呆了。 他们看着宣纸上,那幅气势恢宏的《江山万里图》,眼中满是震撼。 一炷香的时间,画作完成。 全场,鸦雀无声。 片刻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皇帝站起身,拍手称赞:“好!好一幅《江山万里图》!温子然,你果然是才华横溢!” 太后也笑着说:“哀家就知道,你是个有真才实学的孩子。那些谣言,不过是小人的谗言罢了。” 温子然放下笔,朝着高台,深深鞠了一躬。 萧灵月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爱意。 赵嫣然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气得脸色发白。她知道,她又输了。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质疑温子然的才华。 绘境斋的生意,比以前更加红火。 温子然的名声,也传遍了整个大靖。 情定三生:盛世良缘 一年后。 大靖的皇宫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皇帝下旨,册封温子然为翰林院侍诏,掌管宫廷绘画之事。 同时,皇帝还下旨,将萧灵月公主,许配给温子然。 大婚之日,京城的街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温子然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红色的状元服,胸前戴着大红花,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他的身后,跟着长长的迎亲队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萧灵月坐在花轿里,身着红色的嫁衣,头戴凤冠霞帔,脸上满是娇羞的笑容。 花轿抬进了国公府。 拜堂仪式,隆重而盛大。 皇帝和太后,亲自前来观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官的声音,响彻整个国公府。 温子然和萧灵月,对着天地,对着高堂,对着彼此,深深鞠了一躬。 礼毕,两人携手走进了洞房。 洞房里,红烛高照。 温子然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满是温柔。他轻轻掀开她的红盖头,露出了她娇艳的脸庞。 “灵月。”他轻声唤道。 “子然。”萧灵月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爱意。 温子然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从西湖边的相遇,到京城的风波,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萧灵月笑着说:“我还要陪你一辈子。” 两人相拥而吻。 窗外,月光皎洁。 海棠花,开得正盛。 多年后,当他们的孩子,问起他们的爱情故事时。 温子然会笑着说:“那是江南的一场春雨,西湖边的一次邂逅。” 萧灵月会笑着补充:“那是命运的一次牵线,是一生的一次相守。” 大靖的史册上,记载着这样一段佳话。 艺术才女萧灵月,布衣画师温子然。 他们的爱情,跨越了身份的鸿沟,历经了风雨的洗礼。 他们的故事,成为了大靖,最动人的传说。 而灵犀空间的万宝阁里,那幅《苏堤春晓图》,依旧静静地挂着。 见证着那段,始于江南,终于盛世的,千古情缘。 喜欢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请大家收藏:()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4章 萧承轩:国师与才女的千年之契(一) 暖风携着琼花的甜香,漫过国子监朱红的宫墙,拂过青石板路上细碎的尘沙。那宫墙历经百年风雨,砖缝里爬着墨绿的苔藓,墙头探出的古柏枝桠遒劲,将琉璃瓦的流光剪得碎碎的。辟雍殿前的琼花树开得正盛,雪团似的花簇压弯了枝头,风一吹,便有花瓣簌簌飘落,沾在往来学子的儒衫上,落进他们鬓边的发丝里。 今日是国子监三年一度的“文华大会”,这盛会自先帝时便有,原是为了遴选天下贤才,切磋经义文章。可自两年前,十九岁的皇子萧承轩执掌国子监,兼任大靖国师后,这文华大会便添了许多古今交融的新奇环节——不再拘于八股取士的陈规,也不止于诗词歌赋的唱和,反倒多了些格物致知的论辩,引得天下文人墨客趋之若鹜,连岭南、漠北那些偏远州县的才子佳人,也都背着书箧,千里迢迢赶赴京城。 辰时三刻的钟声,自国子监的钟楼悠悠荡开,撞碎了晨光里的薄雾。辟雍殿的朱漆大门缓缓推开,殿内早已座无虚席。 辟雍殿是国子监的核心,四面环水,汉白玉栏杆雕着缠枝莲纹,殿顶覆着明黄色的琉璃瓦,檐角的吻兽昂首翘望,透着皇家规制的庄重典雅。殿中央设着主考官的席位,铺着明黄色的锦缎,案上摆着青玉笔洗、狼毫湖笔,还有一叠厚厚的宣纸。 萧承轩就坐在那主位上。 他今年十九岁,正是鲜衣怒马的年纪,却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道袍,腰间系着墨色的玉带,带扣上嵌着一枚羊脂白玉,莹润的光泽映着他清俊的眉眼。长发用一支白玉冠束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衬得他肤色如玉,气质温润,却又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他垂眸时,眼睫纤长,遮住眼底的流光;抬眼时,目光平和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殿内的学子们都屏息凝神,目光落在他身上。有人窃窃私语,说这位国师殿下是天纵奇才,三岁能诵《论语》,五岁便通算学,八岁时更是凭着一篇《论天文历法》,让先帝赞不绝口,直呼“吾有佳儿,堪比张良”。也有人说,国师殿下博览群书,连国子监藏书阁里那些晦涩难懂的孤本秘籍,他都能倒背如流。更奇的是,他还通晓西学,能制精巧的仪器,能解旁人未解的难题。 萧承轩指尖轻轻叩了叩案几,声音温润清朗,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着穿透力,清晰地传到殿内每一个角落:“诸位贤才远道而来,共赴文华之约,本师甚感欣慰。”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殿内的私语瞬间消散。 “今日大会,不比八股,不限格律,唯有一题——‘古今中外文明之辩’。”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掀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像是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 “古今中外文明之辩?这题目也太宽泛了吧!” “以往的文华大会,不是作诗就是论经,国师殿下这是要打破常规啊!” “西学?难不成还要我们说那些洋人的学问?” 不少学子面露茫然,眉头紧锁,显然是被这开放式的题目难住了。他们寒窗苦读十数载,背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孔孟之道,哪里懂什么“中外文明”?也有一些思想开明的学子,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摩拳擦掌,显然是对这个题目充满了兴趣。 萧承轩抬手,指尖轻压,殿内再次安静下来。他继续说道:“古有华夏礼乐之邦,四大文明源远流长;今有西学东渐,科技思想日新月异。所谓文明,并非孤立存在,更非一成不变。诸位可畅所欲言,或谈古今之变,或论中外之异,或言文明交融之径,凡有独到见解者,皆为胜。” 话音落下,他便示意身边的内侍,让学子们依次登台发言。 第一个登台的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姓李名文彬,是礼部尚书的公子。他身着宝蓝色的儒衫,昂首挺胸地走上台,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华夏文明传承千年,乃是天朝上国之根本。孔孟之道,教化万民;尧舜之治,泽被四方。那些西方的奇技淫巧,不过是雕虫小技,岂能与我华夏文明相提并论?依我之见,当固守传统,排斥西学,方能保我大靖根基!” 这番话引得不少保守派学子连连点头,纷纷附和:“李公子所言极是!西学误国,万万不可取!” 第二个登台的是个来自江南的学子,他却与李文彬持相反意见:“非也!西方之科技,确有过人之处。君不见,洋人能造火轮车,日行千里;能制望远镜,遥望星河。若一味固守传统,闭关锁国,我大靖迟早会被时代淘汰!依我之见,当全盘西化,方能强国富民!” “此言差矣!”又有学子反驳,“全盘西化,岂非数典忘祖?” “固守传统,才是固步自封!” 台上的学子唇枪舌剑,台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推崇传统,有人追捧西学,还有人试图折中调和,说什么“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却又言之无物,只知堆砌辞藻,未能道出精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萧承轩坐在主位上,时而颔首,时而沉思,指尖依旧轻轻叩着案几,却始终未曾表露过多赞许。他眼底掠过一丝失望——这些学子,要么偏执一端,要么人云亦云,竟无一人能看透文明的本质。 日头渐渐升高,透过殿顶的藻井,洒下斑驳的光影。就在众人以为这场辩论终将流于俗套,不过是一场口舌之争时,殿内西侧的角落里,一个女子缓缓站起身。 她身着一袭淡青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几枝疏朗的墨竹,竹影婆娑,栩栩如生。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垂挂髻,仅插着一支碧玉簪,簪头的流苏轻轻晃动。她未施粉黛,脸庞清丽脱俗,眉如远山,眸似秋水,眉宇间却透着一股不同于寻常女子的英气与聪慧。 她起身时,动作从容,没有丝毫忸怩。殿内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女子?”有人低呼出声,“文华大会何时允许女子参加了?” “这是谁家的姑娘?竟敢抛头露面,真是不知廉耻!” “看她的打扮,像是江南沈家的人——莫不是沈修大儒的女儿沈知书?” 议论声里,有惊讶,有鄙夷,也有好奇。沈知书却仿佛未曾听见,她提着裙摆,一步步走上高台。脚下的汉白玉台阶被磨得光滑,她走得稳当,裙摆轻扬,像一只翩跹的蝶。 站在台上,她抬眸,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清亮的声音响起,清脆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小女子沈知书,斗胆妄言,愿与诸位探讨‘文明之道’。” 她此言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一个女子,也敢妄谈文明之道?”李文彬嗤笑一声,满脸不屑,“沈姑娘还是回家学学女红吧,莫要在此贻笑大方!” “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沈大儒怎么教出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保守派的学子们纷纷出言讥讽,言辞刻薄。沈知书却面色不变,她目光平静地看向李文彬,缓缓道:“李公子此言差矣。《诗经》有云:‘静女有云:‘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可见古之女子,亦有吟咏之才;班昭着《汉书》,蔡文姬归汉传诗,可见女子未必不如男。诸位所言,或偏于古,或偏于今,或执于中,或泥于外,皆未能窥得文明之全貌。”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台下的讥讽声。 萧承轩原本微微垂着的头,倏地抬了起来。他看向台上的沈知书,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便是浓烈的兴趣。他坐直了身子,脊背挺拔,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沈知书迎着众人的目光,从容不迫地说道:“华夏文明之所以能绵延千年,历经风雨而不衰,不在于固步自封,而在于其兼容并蓄的包容性。上古时期,黄帝融合炎帝部落,又收服蚩尤部族,才有了华夏民族的根基;商周之时,礼乐制度渐兴,却也吸纳了四方蛮夷的文化;汉唐盛世,丝绸之路畅通无阻,佛教自西域传入,胡乐、胡舞、胡服风靡长安,华夏文明吸收了这些外来养分,才得以枝繁叶茂,达到鼎盛。” 她顿了顿,声音愈发铿锵有力:“可见,文明的生命力,从来不是固守,而是交流与融合。再看西方文明,其科技之发达、民主之理念,固然有其可取之处,但也并非完美无缺。西方诸国,为了争夺殖民地,动辄发动战争,血流成河,这与我华夏‘仁者爱人’的理念,岂非背道而驰?” “若一味照搬西方的制度,舍弃华夏文明的仁爱、礼义、诚信之核心,便如同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纵然一时兴盛,也终将枯萎;反之,若固守传统,视西学为洪水猛兽,排斥一切外来文化,则会如井底之蛙,眼界狭隘,最终被时代的浪潮所淘汰。”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因此,小女子认为,‘兼容并蓄,方为文明之道’。当以华夏文明为根,汲取传统之精华,去其封建礼教之糟粕;同时以开放之心,借鉴西方文明之所长,补己之短。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方能让文明之树常青,让国家之基永固!” 话音落下的瞬间,殿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些原本出言讥讽的学子,此刻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沈知书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们心中的枷锁;又像一道光,照亮了他们混沌的认知。 片刻之后,殿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说得好!说得太对了!” “兼容并蓄,方为文明之道!沈姑娘一语中的!” “没想到沈姑娘一介女子,竟有如此远见卓识,佩服!佩服!” 掌声如潮,震得殿顶的灰尘簌簌落下。李文彬的脸涨得通红,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萧承轩看着台上的沈知书,眼中的赞赏之色毫不掩饰。他缓缓颔首,朗声道:“沈姑娘所言,字字珠玑,见解独到,深得文明之精髓。本师有一问,不知沈姑娘可愿赐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知书微微欠身,姿态谦逊:“国师请讲,小女子知无不言。” 萧承轩目光灼灼,问道:“华夏传统讲究‘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此乃三纲五常之核心,维系着封建社会的秩序;而西方则倡导‘民主、自由、平等’,强调个体的权利。二者看似水火不容,背道而驰,不知沈姑娘以为,当如何调和?” 这个问题,可谓是直指核心,也是在场所有学子心中最大的困惑。 殿内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知书身上,连呼吸都放轻了。 沈知书沉吟片刻,柳眉微蹙,随即舒展。她抬眸看向萧承轩,从容答道:“国师所言,看似相悖,实则可以相辅相成。” “华夏之‘三纲’,其初衷并非是强调绝对的服从,而是为了明确个体在社会、家庭中的责任与担当。君为臣纲,要求君主仁民爱物,体恤百姓;臣为君纲,要求臣子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父为子纲,要求父亲以身作则,教导子女;子为父纲,要求子女孝顺父母,传承家风。夫为妻纲,要求丈夫爱护妻子,尊重妻子;妻为夫纲,要求妻子贤惠淑德,辅佐丈夫。这是一种双向的责任,而非单向的压迫。” “只是后世的腐儒,曲解了先哲的本意,将‘三纲’变成了束缚人性的枷锁,才使得礼教森严,民不聊生。而西方之‘民主、自由、平等’,强调的是个体的权利与尊严,这与我华夏文明中‘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民本思想,岂非异曲同工?” 她的声音清亮,条理清晰:“所谓调和,便是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既要保留华夏文明中责任、仁爱、礼义的核心,明确个体在社会中的责任与义务,维系社会的稳定;也要借鉴西方文明中对个体权利的尊重,打破封建礼教的桎梏,给予民众适当的自由与平等。如此,方能形成一种既有秩序,又有活力的社会格局,让君民同心,夫妻和睦,父子相亲。” 萧承轩闻言,心中更是赞叹不已。 他十九岁执掌国子监,见过的才子佳人不计其数,却从未有一个人,能像沈知书这样,既能洞悉传统礼教的精髓与弊端,又能准确把握西方文明的核心与不足,更能将二者融会贯通,提出如此切实可行的调和之道。 他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高台之下,目光灼灼地看着沈知书:“沈姑娘这番话,令本师茅塞顿开。本师还有一问,关于东西方的经济制度——华夏自古重农抑商,而西方诸国则重商兴邦,二者孰优孰劣?又当如何取舍?” 沈知书莞尔一笑,答道:“重农抑商,在农耕时代,确有其道理。农业是立国之本,百姓有粮吃,国家才能安定。但到了如今,四海升平,商贾往来,若依旧抑制商业,则会阻碍经济的发展。西方重商,使得国库充盈,却也导致贫富差距悬殊,民怨沸腾。依小女子之见,当农商并重,以农为本,以商为辅,既保障百姓的衣食住行,又促进商品的流通,如此方能国富民强。” “好!”萧承轩击掌赞叹,“沈姑娘此言,深得我心!” 两人一来一往,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从古代的井田制聊到现代的市场经济,从儒家的“仁爱”思想谈到西方的“博爱”理念,从四大发明聊到工业革命。 萧承轩提出的问题,刁钻而深刻,却总能被沈知书从容化解;沈知书的见解,新颖而独到,也总能让萧承轩眼前一亮。他们的观点,时而碰撞出火花,时而又彼此认同,越聊越投机,越谈越默契。 殿内的学子们早已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这场文华大会的初衷,他们都屏息凝神地听着,时而为两人的精彩论述鼓掌,时而陷入深深的思索。原本设定的发言环节,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萧承轩与沈知书的专场探讨,而这探讨,却比任何精彩的发言都更能启迪人心。 日头渐渐西斜,金色的余晖透过辟雍殿的雕花窗棂,洒在两人身上,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萧承轩看着沈知书,眼中满是欣赏与惊艳,而沈知书看着萧承轩,眼底也泛起了淡淡的涟漪。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温润如玉,学识渊博,却又没有丝毫的傲慢与偏见。他的目光,平等而尊重,像是在看待一个真正的知己。 直到暮色四合,殿内的烛火被一一点亮,这场探讨才在众人的意犹未尽中结束。 学子们纷纷散去,却仍有不少人围在殿外,热议着刚才的精彩辩论,更对沈知书这位才华横溢的女子赞不绝口。 萧承轩特意留下了沈知书,他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声音里满是真诚:“沈姑娘才华横溢,见解独到,本师甚为欣赏。国子监的藏书阁‘崇文阁’中,收藏了不少孤本秘籍,还有一些‘奇书’,姑娘若有兴趣,本师愿为姑娘引路,一同参观。 沈知书心中早已对这位年轻的国师心生敬佩,闻言立刻点头应允,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能得国师邀请,是小女子的荣幸,多谢国师。” 萧承轩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并肩而行,走出辟雍殿。晚风拂面,带着琼花的甜香,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投在青石板路上,交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书香,一切都显得格外静谧而美好。 喜欢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请大家收藏:()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5章 藏书探秘,文脉相契 国子监的藏书阁名为“崇文阁”,坐落于国子监的西北角,隐在一片茂密的古柏林中。 那是一座三层高的阁楼,通体由楠木建成,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檐角下挂着的铜铃,被晚风一吹,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阁楼的门窗皆为紫檀木所制,上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与书卷图案,每一道纹路都细致入微,尽显文雅之气。阁楼的墙根下,种着几株兰草,墨绿的叶片舒展着,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萧承轩领着沈知书来到崇文阁前,守阁的老太监正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打盹,听到脚步声,连忙睁开眼。看清来人是萧承轩,他连忙起身行礼,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恭敬:“老奴参见国师殿下。” “免礼。”萧承轩摆了摆手,语气温和,“打开阁门,我要带沈姑娘进去参观。” “是。”老太监应了一声,颤巍巍地从袖中取出一串钥匙。那钥匙是青铜所制,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显然有些年头了。他走到阁门前,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只听“咔哒”一声,厚重的阁门缓缓推开。 一股浓郁的书香扑面而来,夹杂着纸张的陈旧气息与淡淡的檀香,让人闻之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沈知书抬眼望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阁楼内,书架林立,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屋顶,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书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书籍,有竹简,有帛书,有宣纸装订的线装书,还有一些用羊皮纸书写的典籍。那些竹简泛黄卷曲,透着岁月的沧桑;那些帛书色泽暗沉,却依旧坚韧;那些线装书封面雅致,字迹娟秀。 阳光透过阁楼的天窗,洒在书架上,尘埃在光柱里飞舞,像是无数跳动的精灵。 “这崇文阁,果然名不虚传。”沈知书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惊叹。 她自幼在父亲沈修的教导下,酷爱读书。沈家是江南大儒之家,藏书数万卷,已是江南之最。可与眼前的崇文阁相比,沈家的藏书,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崇文阁建于太祖年间,距今已有百年。”萧承轩走在前面,为沈知书介绍道,“这阁中藏书,皆是历代先帝与国子监的大儒们搜集而来,上至三皇五帝,下至本朝,涵盖经史子集、天文地理、兵法农医、诗词歌赋,无所不包。” 他领着沈知书往里走,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扰了这满室的书香。“崇文阁共有三层,第一层收藏的是儒家经典、诸子百家之作,比如《论语》《孟子》《道德经》《韩非子》,皆是世间难得的善本;第二层是史地、兵法、农医之书,《史记》《汉书》《孙子兵法》《齐民要术》《本草纲目》,应有尽有;第三层则是一些孤本秘籍,以及……一些‘特殊’的书籍。” 他说到“特殊”二字时,语气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 沈知书心中好奇,却没有追问。她的目光被书架上的书籍牢牢吸引,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竹简。指尖传来冰凉而粗糙的触感,仿佛在与千百年前的先贤对话。她拿起一卷《论语》,那竹简是用丝线串联而成的,上面的字迹是篆书,古朴而苍劲,一看便知是先秦时期的版本。 “这些书籍,涵盖了天地万物,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沈知书由衷地赞叹道,声音里满是敬畏。 萧承轩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泛起一丝愉悦。他知道,只有真正热爱读书、热爱学问的人,才能体会到这种见到海量典籍时的激动与敬畏。他见过太多附庸风雅的公子小姐,来到崇文阁,只知道画画留影,却连一本书都懒得翻开。而沈知书不同,她的眼神里,满是对知识的渴望。 两人沿着书架缓缓前行,沈知书时不时停下脚步,拿起一本感兴趣的书翻阅。遇到不懂的地方,她便轻声向萧承轩请教。 “国师,这本《甘石星经》,记载的是先秦时期的天文观测,可其中有些星象的名称,小女子从未见过,不知是何含义?” 萧承轩走上前,低头看着她手中的竹简,耐心解释道:“这《甘石星经》是战国时期甘德、石申所着,乃是我国最早的天文着作。书中记载的星象,有些是当时的特有称谓,比如‘荧惑守心’,指的是火星停留在心宿二附近,古人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其实以现代天文学的观点来看,这不过是一种正常的天文现象罢了。” “现代天文学?”沈知书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国师也懂西方的天文知识?” “略知一二。”萧承轩微微一笑,“西方的天文学家哥白尼,提出了‘日心说’,认为太阳是宇宙的中心,地球绕着太阳转。这与我华夏传统的‘地心说’截然不同,却更符合天文观测的结果。” 沈知书恍然大悟,心中对萧承轩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聊,从天文聊到地理,从历史聊到哲学。萧承轩引经据典,旁征博引,总能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将那些晦涩难懂的知识讲得明明白白;沈知书则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提出的问题尖锐而深刻,往往能击中要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知不觉间,夕阳的余晖渐渐隐去,暮色笼罩了崇文阁。老太监早已点燃了阁中的烛火,昏黄的烛光摇曳着,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们沿着木质的楼梯,来到了崇文阁的第三层。 与前两层不同,第三层的书架相对稀疏一些,上面摆放的书籍也更为珍贵。不少书都用锦缎包裹着,锦缎上绣着云龙纹,一看便知是皇家珍藏的稀世珍品。阁楼的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生怕惊扰了这些沉睡的典籍。 在第三层的最里面,有一个单独的隔间,隔间的门是用紫檀木做的,上面挂着一幅匾额,匾额上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万宝斋”。 “这里面,便是本师所说的‘特殊’书籍。”萧承轩看着沈知书好奇的眼神,笑着说道。他走上前,轻轻推开了隔间的门,“这些书,并非出自本朝,也非出自古代,而是来自一个遥远的‘未来’,是本师偶然所得,一直珍藏于此。” “未来?”沈知书心中充满了疑惑,眉头微微蹙起。未来的书籍?这听起来太过匪夷所思了。这个时代,连纸张都是稀罕物,未来的书籍,又会是什么样子? 但看着萧承轩认真的神情,她又不觉得他是在戏耍自己。萧承轩的眼神清澈而真诚,没有丝毫的戏谑。 沈知书跟着萧承轩走进隔间,里面的景象,让她再次惊叹不已。 隔间内的书架,与前两层的截然不同。那书架通体呈银白色,光滑而坚固,散发着金属的光泽,沈知书从未见过这种材质。书架上摆放的书籍,也并非竹简或线装书,而是用一种薄薄的、洁白的纸张装订而成,纸张的质地细腻光滑,上面印着精美的图案与文字。有些书籍的封面,甚至印着她从未见过的文字,弯弯曲曲的,像是异域的符号。 “这些书,都被我伪装成了竹简或帛书的样子,藏在崇文阁中,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萧承轩解释道,他的目光扫过那些书籍,眼中满是珍视,“但今日见沈姑娘见识不凡,思想开明,想必能够理解这些书籍的价值。” 他随手拿起一本伪装成竹简的书,递给沈知书。那“竹简”的外壳是木质的,打开之后,里面却是洁白的纸张。 “这本《物种起源》,讲述的是万物的起源与进化之道,作者是英国的达尔文。书中提出的观点,与我华夏传统的‘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之说截然不同,却有着严密的逻辑与证据。” 沈知书接过书,小心翼翼地翻开。书中的文字是华夏汉字,字迹娟秀,显然是萧承轩亲手翻译过的。她细细品读起来,书中开篇便写道:“物种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环境的变化,逐渐进化而来的。” 紧接着,书中又提出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观点——生物在生存斗争中,适应环境的个体能够生存下来,不适应环境的个体则会被淘汰。 沈知书越看越心惊,越看越震撼。她从未想过,万物的起源竟然是这样的!这与她从小所学的“女娲抟土造人”的传说,简直是天壤之别。可书中的论述,逻辑严密,证据确凿,从化石的发现,到生物的变异,再到人工选择,层层递进,让人不得不信服。 “这……这简直是颠覆性的观点。”沈知书喃喃自语,手中的书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按照书中所言,人类并非女娲娘娘所造,而是由猿猴进化而来?” 萧承轩点了点头,语气平静:“正是。这一观点虽然看似离奇,但却有诸多化石证据与观察记录作为支撑。当然,这并非唯一的答案,也并非绝对的真理,但它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全新的看待世界的视角。” 他又拿起一本蓝色封面的书,递给沈知书:“这本《天演论》,是我国近代思想家严复翻译的,书中进一步阐述了进化之道,并将其应用于人类社会,提出‘自强者昌,自弃者亡’的观点。这对于我们国家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 沈知书接过《天演论》,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书中的文字,字字句句都敲击着她的心灵。“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不仅适用于生物,更适用于国家与民族。大靖如今看似太平,实则内忧外患,若不思进取,不自强自立,迟早会被西方列强瓜分。 她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一边阅读,一边与萧承轩探讨书中的观点。 “国师,书中说‘自强者昌’,那我大靖当如何自强?” “当革新变法,学习西方的先进技术,发展工业,整顿军备,同时弘扬华夏的传统文化,增强民族的凝聚力。” “可革新变法,必然会触动旧贵族的利益,阻力重重,又当如何?”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只要有恒心,有毅力,总有一天,能够看到曙光。” 两人时而争论,时而共鸣,不知不觉间,几个时辰便过去了。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崇文阁外的古柏林中,传来几声夜莺的啼鸣。隔间内的烛火跳跃着,映着两人的脸庞,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对未来的憧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知书合上手中的《天演论》,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情,她看着萧承轩,眼中满是敬佩:“萧国师,这些书籍真是太神奇了,它们为我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让我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能让沈姑娘有所收获,本师便放心了。”萧承轩看着她,眼中满是欣赏与温柔。他从未想过,自己珍藏的这些未来之书,竟然能遇到如此懂它的人。沈知书的才华与见解,让他心生欢喜,更让他心生倾慕。 他顿了顿,鼓起勇气说道:“沈姑娘的才华与见解,实属罕见。本师与姑娘相识恨晚,若姑娘不嫌弃,日后可常来崇文阁看书,我们也好一同探讨学问。” 沈知书心中一阵悸动,她抬头看向萧承轩。昏黄的烛光下,他的脸庞清俊温润,眼神深邃而温柔,如同星空一般,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沦。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能与国师一同探讨学问,是小女子的福气,怎会嫌弃。” 萧承轩心中大喜,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瞬间照亮了整个隔间。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眼前这位才华横溢、思想开明的女子深深吸引。她不仅有着出众的容貌,更有着有趣的灵魂与深刻的思想,与那些只会吟风弄月、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截然不同。 两人一同走出崇文阁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国子监内的学子们早已散去,只剩下零星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晚风习习,带着一丝凉意,吹起了沈知书鬓边的碎发。萧承轩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帮她拂去,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微微泛红了耳根。 沈知书察觉到他的动作,脸颊更红了,她低下头,轻声说道:“国师,今日多谢你款待,小女子告辞了。” 萧承轩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舍,连忙说道:“沈姑娘,天色已晚,京城夜景复杂,路上多有不便,本师送你回府吧。” 沈知书心中一暖,抬眸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国师了。” 萧承轩叫来了自己的马车。那是一辆低调而雅致的马车,车厢是紫檀木做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云纹。车夫是个忠厚老实的汉子,见到萧承轩,连忙躬身行礼。 萧承轩扶着沈知书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车厢内铺着厚厚的软垫,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燃着檀香,香气袅袅。 马车缓缓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车内一片寂静,却并不尴尬。 沈知书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店铺都亮着灯笼,酒肆里传来食客的喧哗声,茶馆里飘出悠扬的琴声,还有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烟火气。 她的心中思绪万千。她想起了今日文华大会上的辩论,想起了崇文阁里那些神奇的书籍,更想起了萧承轩温柔的目光与渊博的学识。她知道,自己已经对这位温润谦和的国师(皇子殿下),心生爱慕。 萧承轩坐在她身边,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侧脸上。烛光透过车窗,映在她的脸上,她的睫毛纤长而浓密,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她的侧脸线条柔和,宛如江南的水墨画。 萧承轩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泛起层层涟漪。他想要向她表白,却又顾虑重重。他是大靖的国师,大靖的皇子,身份尊贵,而沈知书只是江南大儒之女,两人身份悬殊,不知她是否会接受自己的心意。更何况,他知道沈修是个传统的老儒,恪守礼教,未必会同意女儿嫁给一位身份如此尊贵,且思想如此“异类”的国师。 马车很快就到了沈府门前。 沈府的朱漆大门紧闭着,门楼上挂着一盏灯笼,灯笼上写着“沈府”二字。车夫停下马车,萧承轩扶着沈知书下了车。 沈知书转身对萧承轩微微欠身,语气温柔:“国师,到了。今日多谢你送我回来,还请国师留步。” “沈姑娘保重。”萧承轩看着她,轻声说道,眼中满是不舍,“明日崇文阁,本师还在那里等你。” 沈知书的脸颊再次泛红,她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进了沈府。 萧承轩站在原地,看着沈府的大门缓缓关上,心中满是期待与忐忑。他知道,自己的人生,或许会因为这个女子,而变得截然不同。 喜欢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请大家收藏:()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6章 日日相伴,情愫渐生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知书果然每天都来国子监的崇文阁看书。 她总是清晨便出门,带着一个小小的书箧,里面装着笔墨纸砚。她穿着素雅的襦裙,不施粉黛,却依旧清丽动人。国子监的守卫们,早已认得这位才华横溢的沈姑娘,每次见她来,都会恭敬地行礼,然后放行。 萧承轩也总是早早地等在崇文阁。他会让老太监备好热茶,摆上精致的点心,然后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琼花树,等着沈知书的到来。 每当听到楼梯上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他的心中便会涌起一阵欢喜。他会抬起头,看向楼梯口,然后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沈姑娘,你来了。” 沈知书也会回以一笑,笑容明媚,如同春日的阳光:“国师,早。” 两人便这样,在崇文阁里,度过一个又一个静谧而美好的日子。 他们一起研读书籍,从《物种起源》聊到《天演论》,从《资本论》聊到《论法的精神》。萧承轩会给她讲西方的政治制度,讲三权分立,讲民主共和;沈知书则会给他讲华夏的传统文化,讲儒家的仁政,讲道家的无为而治。 他们一起探讨现代科技,萧承轩会给她画蒸汽机的图纸,给她讲火车、轮船的原理;沈知书则会根据自己的理解,提出改进的建议。有一次,萧承轩讲到电灯时,沈知书眼睛一亮,说道:“若能将电灯引入大靖,夜晚便不再黑暗,百姓的生活也会更加便利。” 萧承轩笑着点头:“这正是我所想的。只是电灯需要电力,想要普及,还需要建发电站,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沈知书说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国师,这句话,也适用于我们。” 萧承轩看着她,眼中满是赞赏:“沈姑娘所言极是。” 他们一起聊社会制度,聊家国天下。沈知书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大靖,官场腐败,民不聊生,若不改革,迟早会出大乱子。” 萧承轩的眼中闪过一丝沉重:“我知道。父皇也有改革之心,只是阻力太大。那些守旧的大臣,抱残守缺,不愿变通。” 沈知书握住他的手,语气坚定:“国师,你不要灰心。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够改变这一切。” 萧承轩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心中一暖。他反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有沈姑娘在,我便不会灰心。” 沈知书的脸颊微微泛红,却没有抽回手。两人的目光交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 除了探讨学问,他们也会一起做一些轻松的事情。 有时候,萧承轩会带着沈知书,去国子监的后花园散步。后花园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春天有桃花、杏花,夏天有荷花、茉莉,秋天有菊花、桂花,冬天有梅花、水仙。他们会坐在石凳上,看着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听着鸟儿在枝头歌唱。 萧承轩会给她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他说,自己小时候很调皮,经常偷偷溜出宫,去京城的大街小巷玩耍。他说,自己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城南的书肆,那里有各种各样的书籍,他常常一看就是一整天。 沈知书听得津津有味,她笑着说道:“没想到国师小时候这么调皮。” 萧承轩也笑了:“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后来父皇请了太傅教我读书,我才渐渐爱上了学问。” 有时候,沈知书会给萧承轩弹古琴。她的琴技很好,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便流淌而出。她会弹《高山流水》,弹《梅花三弄》,弹《广陵散》。萧承轩会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琴声袅袅,茶香氤氲,时光在这样的静谧中,缓缓流淌。 国子监的学子们,渐渐发现了国师殿下与沈姑娘的关系不一般。他们经常看到两人并肩走在国子监的小道上,看到两人在崇文阁里相谈甚欢,看到两人在后花园里赏花听琴。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也有人祝福。 “国师殿下与沈姑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郎才女貌,志同道合,这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 “希望他们能终成眷属。” 这些话,渐渐传到了萧承轩的耳中,也传到了沈知书的耳中。萧承轩听了,心中欢喜;沈知书听了,脸颊泛红,心中却充满了甜蜜。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感情,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逐渐升温。他们都认定了对方,是自己寻觅已久的知音与爱人。 萧承轩知道,是时候向沈知书表白了。 他选了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 那天,崇文阁里静悄悄的,只有烛火跳跃的声音。沈知书正在翻阅一本《几何原本》,眉头微微蹙起,似乎遇到了难题。萧承轩走到她身边,轻轻为她讲解。 等她弄懂了难题,夕阳的余晖,正好透过天窗,洒在两人身上。金色的光芒,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萧承轩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握住了沈知书的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沈知书的身体微微一僵,抬起头,看向他。 萧承轩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知书,与你相识以来,本师每日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你的才华,你的见解,你的善良,你的勇敢,都深深吸引着我。”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真挚:“本师知道,我们身份悬殊,或许会面临诸多阻碍,但本师不在乎。本师只想与你携手一生,一同探讨学问,一同见证家国繁荣。不知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沈知书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起了文华大会上的惊鸿一瞥,想起了崇文阁里的朝夕相伴,想起了他温柔的笑容,想起了他渊博的学识。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终于滑落,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愿意,承轩。自从文华大会与你相识,我便对你心生爱慕。能与你携手一生,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 萧承轩心中大喜,他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沈知书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的心中,充满了幸福与甜蜜。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美好,仿佛为他们的爱情,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 然而,他们的爱情之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当沈知书将自己与萧承轩相恋的消息,告诉父亲沈修时,她遭到了沈修的坚决反对。 喜欢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请大家收藏:()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7章 父命难违,情路坎坷 沈修是江南有名的大儒,一生恪守传统礼教,推崇儒家经典。他花白的胡子梳理得一丝不苟,身上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儒衫,眉宇间透着一股读书人特有的清高与固执。 他得知女儿与国师萧承轩相恋的消息时,正在书房里批注《论语》。 当时,沈知书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轻声说道:“父亲,女儿有一事,想与您说。” 沈修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语气温和:“何事?” 沈知书的脸颊微微泛红,声音细若蚊蚋:“女儿……女儿与国师萧承轩,情投意合,想要结为连理。” “哐当”一声。 沈修手中的毛笔掉在了地上,墨汁溅在了宣纸的“仁”字上,晕开了一片黑渍。 他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着沈知书,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胡闹!简直是胡闹!” 沈知书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父亲,我与承轩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沈修冷笑一声,胡子气得翘了起来,“萧承轩是什么人?他是大靖的国师,是当今圣上的儿子,是皇子,身份尊贵,高高在上!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儒士之女!你们门不当户不对,根本不配在一起!” “父亲,身份地位并非爱情的阻碍。”沈知书据理力争,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沈修,“承轩他学识渊博,温润谦和,待我真心实意。他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权贵,他是一个真正的君子。” “君子?”沈修的脸色更加难看,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他算什么君子?他在国子监推行的那些‘新学’,简直是离经叛道!什么西方的科技,什么民主自由,都是些歪理邪说!他让学子们学习那些东西,是在败坏我华夏的文脉,动摇国之根基!这样的人,怎能配得上我的女儿?” 沈知书没想到父亲会如此反对,不仅因为身份悬殊,更因为萧承轩的思想与理念。她连忙解释道:“父亲,承轩推行的新学,并非离经叛道。那些书籍蕴含着深刻的道理,能够开阔学子们的视野,培养他们的思辨能力。承轩他一心为国,想要为大靖培养更多的栋梁之才,他的初心是好的。” “好?”沈修气得吹胡子瞪眼,“我看他是别有用心!自古以来,治国安邦靠的都是儒家经典,靠的是仁义礼智信!哪需要什么西方的书籍?萧承轩如此行事,分明是想蛊惑人心,图谋不轨!我绝不能让你嫁给这样一个危险之人!” “父亲,您这是偏见!”沈知书急得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承轩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您更清楚。他正直善良,心怀天下,是一位难得的贤才。您不能因为他的思想与您不同,就否定他的一切。” “我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沈修态度坚决,他转过身,背对着沈知书,语气冰冷,“总之,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从今日起,你不准再踏出沈府半步,更不准再与萧承轩见面!我会为你挑选一位门当户对、恪守传统的公子,让你早日成婚。” 说完,沈修便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留下沈知书一个人在书房里,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她知道,父亲的性格固执己见,想要让他改变主意,绝非易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修果然将沈知书软禁在了沈府。 他下令,将沈府的大门锁上,不准任何人放沈知书出去。他还派了两个家丁,守在沈知书的房门口,寸步不离。沈知书的房间里,笔墨纸砚被收走了,连窗户都被钉上了木条,只留下一道缝隙,供她呼吸新鲜空气。 沈知书多次试图与父亲沟通,她敲着父亲的房门,哭着说道:“父亲,您开门!您听我说!” 可沈修始终闭门不出,任凭她怎么哭喊,都无动于衷。 沈知书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她既担心萧承轩会误会自己,以为自己变心了;又害怕两人的爱情,会因此夭折。 而另一边,萧承轩许久没有等到沈知书来国子监,心中也十分担忧。 他每天都会在崇文阁里等她,从清晨等到黄昏,从黄昏等到深夜。可始终没有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派去沈府打听消息的人,回来后,带来了一个让他心凉的消息——沈修反对两人相恋,将沈知书软禁了起来。 萧承轩的眉头,瞬间紧锁。他心中既焦急又无奈。 他多次前往沈府拜访,想要亲自向沈修解释,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每次,他都被沈府的下人拒之门外。 那些下人,都是沈修的心腹,他们低着头,语气恭敬却坚决:“国师殿下,老爷说了,他不想见您。您请回吧。” 萧承轩站在沈府的大门外,看着那紧闭的朱漆大门,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他回到国子监,将自己关在崇文阁里,一整天都没有出来。烛火摇曳,映着他落寞的身影。他看着桌上那些与沈知书一起翻阅过的书籍,想起两人一起探讨学问的时光,心中一阵刺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就在萧承轩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哥哥弟弟妹妹们,得知了消息。他们得知二哥的心上人被软禁,一个个都义愤填膺。 这天,他们齐聚在国子监的崇文阁里,围着萧承轩,七嘴八舌地出谋划策。 梳着双丫髻,穿着粉色的襦裙的萧灵月气鼓鼓地说道:“二哥,这沈大儒也太固执了!他怎么能因为身份和思想不同,就拆散你和知书姐姐呢?太过分了!” 身着青色的锦袍的萧承宁眉头微皱,语气沉稳:“二哥,你也别太着急。沈大儒是江南大儒,最看重的是文人风骨和学问造诣。我们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让他改变对你的看法。” 手中拿着一把玉笛的萧承福眼睛一亮,说道:“是啊,二哥!我可以创作一首融合古今音乐元素的乐曲,你和知书姐姐合作,在沈大儒面前演绎。让他看到你们的默契与才华,或许他就会改观了!” 穿着浅绿色衣裙的萧承悦,手里拿着一个药葫芦,她也跟着说道:“我可以炼制一些‘凝神丹’,用万宝阁里的珍贵药材制成。这凝神丹能让人神清气爽,思维敏捷。沈大儒平日里读书治学,想必很需要这个。我们把凝神丹送给沈大儒,讨好讨好他,他或许就会愿意听我们解释了。” 身材高大,穿着黑色的劲装的萧承安一拍胸脯,大声说道:“二哥,要是沈大儒实在不讲理,我就带人去沈府,把知书姐姐‘抢’出来!” “不可!”萧承轩立刻制止了他,他摇了摇头,语气严肃,“沈大儒是天下文人敬仰的楷模,若是用强,只会适得其反。不仅会让他更加反感我,还会败坏知书的名声。我们必须用温和的方式,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我们。” “二哥说得对。穿着紫色锦袍的萧承瑞,眼珠一转,说道:“二哥,我查了沈大儒的喜好。他酷爱天文地理,一生都在研究星象与历法。万宝阁里有一台‘星象仪’,是你从未来带回来的,伪装成了浑天仪的样子。这台星象仪,能够精准地演示天体运行的规律,比沈大儒平日里使用的浑天仪先进得多。你可以带着这台星象仪去拜访沈大儒,与他探讨天文知识,用才华打动他!” 萧承轩眼前一亮,他猛地站起身,拍了一下大腿:“这个主意好!沈大儒一生痴迷天文地理,若是能在这方面与他达成共鸣,或许他就会愿意听我解释我们之间的感情,以及我推行新学的初衷!” 萧承禄,拉着萧承轩的衣袖,奶声奶气地说道:“二哥,我也去!我可以给沈大儒背天文口诀,让他喜欢我,然后帮二哥说好话!” 看着弟弟妹妹们,一个个都为自己出谋划策,萧承轩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有了弟弟妹妹们的帮助,自己一定能够打动沈修,与沈知书终成眷属。 经过一番精心策划,萧承轩带着萧承宁、萧承福、萧承悦、萧承祥、萧承禄,以及那台伪装成浑天仪的星象仪和凝神丹,再次前往沈府拜访。 这一次,沈府的下人,不敢再轻易拒绝。 毕竟,萧承轩既是当朝国师,也是皇子,身边还跟着几位皇子公主。若是得罪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下人连忙跑进府里,通报沈修。 沈修得知萧承轩带着几位皇子公主前来,心中十分不悦。他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他知道,自己若是再闭门不见,未免太过失礼,也会让天下人笑话自己不识抬举。 最终,他还是下令,让下人将萧承轩等人请进府中。 喜欢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请大家收藏:()都嘲帝后无子?看我生个连珠炮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