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少年》 第607章 闯军的请求 秦昭汐也补充道:“柳舵主,漕帮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天津卫的漕帮分舵夏日里会多派些人巡逻,帮着你们留意码头的动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比如药材、粮食短缺,随时可以联系他们。白莲教这边,我也会让各地分舵在夏日里多往北京、天津卫调些解暑的草药,互通有无,互相支援。你在外面辛苦,夏日里天热,要多注意身体,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咱们会尽力帮你解决。” 柳轻鸿站起身,再次拱手行礼,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公子和夫人的关心与支持!属下定不辱使命,好好打理天津卫和北京的分舵,为公子和夫人分忧,为咱们新军和白莲教的大业出力!” 熊文灿看着柳轻鸿,满意地点了点头:“柳舵主有这份心就好。以后汇报情况不用每次都亲自跑一趟,夏日里赶路容易中暑,派可靠的弟兄送信过来就行,注意安全。另外,你在京城收集情报的时候,多留意一下那些朝中大臣的动向,如今新军攻陷北京城就在眼前,你们要时刻预防有人趁机焚毁北京城。” 柳轻鸿一一记下,又和众人聊了一些分舵的具体事务 —— 比如天津卫医馆夏日里的施药计划、北京分舵如何在流民中筛选可靠的成员,直到暮色渐浓,庭院里的石榴花被夕阳染成了深红色,他才起身告辞,带着众人的嘱托,消失在涿州城的夏夜之中。而会客厅内,我秦昭汐和熊文灿则继续商议着后续的计划,窗外的蝉鸣此起彼伏,一场关乎大明命运的风暴,正在这燥热的夏日里悄然酝酿。 经过会见柳轻鸿这一耽搁,我的困意也没有了,我正要查看粮草调拨情况,亲兵进来报告,李自成的百万大军已经进驻保定,这家伙的速度也不慢啊,我前脚刚到,他后脚也到了,熊文灿笑道:“公子,你一句话就吓得李自成不敢称帝,如今新军要攻打北京城,他们当然要和我们争个主导权了,”秦昭汐面色严肃地道:“我们必须要召集全军将领议事,现在我们夹在官兵和李自成中间,要防止李自成在我们背后动刀,”熊文灿笑道:“秦夫人多虑了,李自成号称百万大军,实际能打的也就十万人,不足为虑,”我摇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做一些防范为好,召集众将议事吧,” 命令下达一个时辰,所有将领都赶到了议事厅,一眼看去,有秦烈、王朗、肖大柱、苏锦娘、惠登相、王国宁、一丈青、小秦王、革里眼、左金王,也有了猛将如云的感觉,现在新军最后的短板也补齐,真正可以傲视群雄,心中豪气顿盛,我看着诸将道:“诸位将军,李自成已经到达保定,和他们距离较近的队伍一定要保持警惕,加派岗哨,严密监视他们,虽然现在还没有和我们撕破脸,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苏锦娘道:“公子,李自成的队伍都是一些流民组成的乌合之众,我们新军还要防着他们,不如一个冲锋过去就灭了他们,” 熊文灿笑道:“苏将军,灭李自成兵出无名啊,灭他们容易,可灭了之后如何收场,我们新军是高举大义的旗帜,不能自毁长城,”革里眼道:“李自成的德行我们熟悉得很,公子放心,有我们放着他们,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好,大家小心为上,”正在这时,就见亲兵进来禀报:“报公子,闯军宋献策来访,”这个假道士怎么又来了,不过也不能不见,我大声道:“传!” 宋献策还是道士打扮,抱着佛尘,腰间挂着小铜铃,走起路来叮当响,“学生宋献策参见杨公子,”我心想,你怎么不自称贫道,不过这么正规的场合,说话也不能随便了,于是我道:“快给宋先生看座,闯王进来可好?”宋献策在我右下首的椅子上只坐了半个屁股,“闯王很好,听闻公子讨伐残明,闯王愿意追随公子的脚步,跟随公子共建共和,”一听这话,我心里也很意外:“闯王不想称帝了?”宋献策:“北有大同国,中原有公子全力推进共和,我们再一意孤行,怕会步了残明的后尘,”我大声道:“闯王果然深明大义,有我们两方推进共和,此事可成,” 宋献策见气氛很好就道:“我们闯王军队已经到达保定,新军刚好挡在我们前面,闯王派我询问公子,可否同意闯王军队一起攻打北京城,”我笑道:“北京城太大,有九个城门,让两个城门给你们攻打甚好。”宋献策闻听此言,躬身行礼:“学生代闯王谢过公子,”宋献策刚要告辞出去,我有赶忙说道:“等等,你回去告诉闯王,就说我们新军攻打北京城的都是正规部队,要是也像他那样拉一些流民充数,我们新军能有五百万人马,回去告诉他,和我们一起攻打北京城可以,但是要来一些像样的队伍,让流民们都去种地,别跟着乱糟糟的污染环境,”宋献策连连称是,同意他们一起攻打北京城,不管结果如何,表示新军愿意和他么分享战后果实,宋献策达成目的,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第二日,七月的涿州,骄阳似火,新军四十万大营连绵数十里,旌旗在热风里猎猎作响,甲胄碰撞声与操练呐喊声交织,震得空气都带着肃杀之气。衙门会客厅的青竹纱帘早已卷起重叠,铜盆里的冰块消融过半,水珠顺着盆沿滴落,在青砖地上晕开点点湿痕。杨公子刚与柳轻鸿谈完情报,正端着凉茶歇气,门外忽然传来亲卫压低的声音:“公子,营外捕获三名可疑之人,自称有要事求见,说是从北京连夜赶来的。” 熊文灿折扇一收,眼中精光一闪:“哦?李自成已到保定,京城人心惶惶,这时候来的,怕是嗅到风向了。” 秦昭汐指尖划过茶盏边缘,语气淡然却带着洞察:“首鼠两端之辈,想来是既怕李自成破城屠官,又不信崇祯能撑住,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颔首:“带进来,分开问话,别让他们串供。” 喜欢明末少年请大家收藏:()明末少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08章 三波使者 不多时,第一个使者被领了进来。此人穿着绸缎长衫,面色发白,额角还挂着汗珠,见了堂中三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小人是兵部职方司主事周延儒的家仆,求杨公子救命!我家主人说了,新军大军旦夕可至北京,崇祯帝刚愎自用,朝中无人能挡,愿献北京防务图,只求公子破城后,保我家主人全家性命!” 熊文灿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周延儒?去年还力主调兵围剿义军,如今倒想起请降了?防务图是真的吗?你家主人就不怕我们把你绑了送回京城,邀功请赏?” 家仆吓得浑身发抖,从怀中掏出一卷油纸包裹的图纸,双手奉上:“是真的!小人连夜从密道出城,绕了三日才到涿州,图上标着九门守军布防、粮草库位置,还有城防薄弱处!我家主人说了,他在朝中还有不少同僚,若公子愿接纳,他可暗中联络,待公子大军兵临城下,里应外合!” 秦昭汐接过图纸展开,目光扫过上面的朱砂标记,对我点头:“标记清晰,与柳舵主送来的情报能对上,应是真的。” 我指尖敲着桌案,语气平静却带着威压:“告诉周延儒,想降可以,但需再立一功 —— 把朝中主张向义军求和的官员名单,三日内送到涿州。若他敢耍花样,我新军破城之日,第一个拿他开刀。” 家仆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刚走不久,第二个使者被带了进来,此人穿着校尉服饰,腰间还挂着腰牌,神情比前一个镇定些,却也难掩慌张:“末将是锦衣卫指挥佥事骆养性的部下,奉将军之命前来。将军说了,他掌京城缇骑,可控制宫门守卫,若公子愿封他为护军统领,他愿在义军攻城时,打开安定门,迎公子大军入城,还能擒获主张投降的阉党!” 熊文灿眯起眼睛:“骆养性?崇祯的心腹,手上沾了不少忠良的血,如今倒想弃暗投明?他就不怕我们清算旧账?” 校尉挺直腰杆,硬着头皮道:“将军说了,乱世之中,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愿献上锦衣卫密档,里面有百官贪腐证据、各地藩王动向,还有李自成在京城的细作名单!只求公子不念旧恶,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秦昭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锦衣卫的密档确实有用,但骆养性反复无常,不可轻信。让他先把细作名单送来,若能一举铲除李自成在京城的眼线,再谈封官之事。另外,告诉他,若敢私藏密档、暗中勾结他人,我漕帮在京城的弟兄,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校尉脸色微变,连忙应下:“末将一定转告将军!” 第三个使者进来时,天色已近黄昏,此人竟是个道士打扮,手持拂尘,神色故作镇定,实则眼神闪烁:“贫道是东厂秉笔太监王德化的心腹,奉公公之命而来。公公说了,他掌东厂,可操控宫内宦官,若公子愿许他荣华富贵,他可在李自成攻城时,软禁崇祯帝,打开东华门,还能献上内库金银,充作新军军饷!” 我听到 “软禁崇祯帝”,眼神一沉:“王德化是崇祯最信任的太监,如今竟也敢谋逆?他就不怕事情败露,被凌迟处死?” 道士笑道:“公公说了,崇祯帝已是穷途末路,义军进城必诛阉党,公子若能成事,他好歹能保条性命。公公还说了,他知道宫中秘道,可直通城外,若公子需要,他可暗中护送皇子出宫,作为公子挟制百官的筹码!” 熊文灿折扇重重一拍桌案:“好一个狼子野心的阉党!想拿皇子做筹码?告诉他,荣华富贵可以给,但必须先交出内库账目和秘道地图,且要在义军攻城前,暗中给新军送三次百官动向的情报。若有一次延误或造假,我定让他死无全尸!” 道士脸色发白,连忙点头:“贫道记下了,这就回禀公公!” 三波使者走后,会客厅内陷入沉默。铜盆里的冰块已完全融化,凉意消散,只剩下燥热的空气。秦昭汐看着桌上的防务图和使者留下的信物,轻声道:“这些人都是趋利避害之徒,不可全信,也不可不用。周延儒的官员人脉、骆养性的缇骑力量、王德化的宫内眼线,若能为我所用,破城时能少费许多功夫。” 熊文灿赞同道:“公子,可派白莲教和漕帮的弟兄,分别盯着这三人的动向,一方面防止他们背叛,另一方面也能借着他们的联络,收集更多朝中情报。义军随时可能攻打北京,我们必须尽快整合这些力量,做好进京的准备。”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新军大营的灯火,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传令下去,让柳轻鸿在北京的分舵全力配合,核实使者所言真假;漕帮即刻调动船只,将天津卫的粮草运往涿州,补足军需;新军各部加强操练,随时准备进军北京。这些首鼠两端的家伙,既然想赌,那我们就陪他们赌一场 —— 但赌局的规矩,必须由我们来定!” 热风卷着远处的操练声涌入室内,窗外的蝉鸣愈发急促,仿佛在催促着这场即将改写大明命运的变局。涿州城内,暗流涌动,而北京城外,李自成的大军已在保定厉兵秣马,一场决定天下走向的大战,已近在眼前。 喜欢明末少年请大家收藏:()明末少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09章 兵围皇城 崇祯十六年七月望日,暮色如墨压向北京。城东新军阵列如铁,四十万甲士覆着冷光鳞甲,长枪如林直刺天际,红缨在残阳下连成血色云霞,炮车轱辘碾过尘土,震得护城河水面泛起细浪。 城西李自成大军二十万劲旅更显悍烈,青巾翻涌如潮,刀戟映着暮色闪着寒芒,篝火已在营垒燃起,万千火星沿城墙根铺开,似一条吞城的火龙。 城头明军瑟瑟发抖,城下两军鼓角相闻,声震云霄。永定门楼上的旌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城内外数十万兵马对峙,连空气都似凝着铁血肃杀,将这座帝都困成了孤悬的孤岛。 乾清宫内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乱颤,将殿中君臣的影子投在金砖地上,歪歪扭扭如丧家之犬。崇祯帝的龙袍沾着墨渍,他死死盯着阶下 —— 洪承畴的铠甲崩了数道裂口,左良玉的左臂缠着渗血的白布,孙传庭、刘泽清身后的亲兵个个面带疲色,甲胄上还沾着城外的尘土,这便是回京的全部战力。 “左良玉!你曾率部破张献忠,勇冠三军,如今为何不敢领兵出城?” 崇祯帝的声音劈碎殿内死寂,目光如刀剜向左良玉。左良玉 “咚” 地跪倒,磕得青砖作响:“陛下!臣部经新野一战,只剩几百残兵,且多是伤号,新军的炮阵能轰碎城墙,臣…… 臣若出战,便是送将士去殉葬啊!” 刘泽清紧跟着垂首:“臣麾下更是不足五千,连守朝阳门都勉强,实在无兵可派。” 洪承畴攥着剑柄,指节发白,却只低声道:“陛下,贼兵两路合围,兵力远超我军十倍,且新军器械精良,李自成部惯于攻城,固守尚需拼尽全力,出战实难取胜。” 这话如冷水浇在崇祯心头,他扫过文官行列,吏部尚书薛国观忙着擦汗,户部尚书倪元璐垂首不语,往日里高谈阔论的阁臣,此刻竟无一人敢抬眼。 “满朝文武,就无一人愿与朕共守大明?” 崇祯帝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龙泉剑,剑刃映得烛火明灭,“朕愿亲登城楼,与贼兵死战,你们谁敢随朕?” 殿内仍是死寂,只有城外的鼓角声隐约传来,似在嘲笑这皇城的窘迫。许久,首辅陈演才颤巍巍出列,花白的胡须抖个不停:“陛下,臣…… 臣有一策。新军虽势大,却无明确反意;李自成久攻不下,或可许以封爵,暂许议和,待日后援军抵达,再图收复……” “议和?!” 崇祯帝的剑 “当啷” 落地,他踉跄着后退,撞到龙椅扶手才站稳,“朕乃大明天子,岂能向反贼低头?!” 陈演身后的几位阁臣连忙跪倒:“陛下,若不议和,不出三日,城必破!到那时,不仅陛下危矣,满城百姓也将遭屠戮啊!” 崇祯帝看着眼前跪倒的群臣,看着洪承畴等人疲惫的脸,又想起城外数十万贼兵,想起城内存粮日渐减少,想起城头上饥肠辘辘的守军。他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良久,他松开手,目光空洞地望着殿顶的龙纹藻井,声音轻得像一阵风:“罢了…… 就依你们所言,你们内阁派人去和贼寇商谈吧,” 周延儒等人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连忙磕头谢恩,只是那谢恩声里,竟听不出半分喜悦,只剩沉重的苦涩。崇祯帝缓缓坐下,龙椅冰冷的触感透过龙袍传来,他望着殿外沉沉的暮色,眼前似浮现出城外的火光与刀光 ,说是议和,还不是跪着求生,而他这个皇帝,也成了千古笑柄。殿内的烛火渐渐微弱,绝望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将这最后的皇城,彻底淹没在无边的黑暗里。 崇祯十六年七月十七日,崇祯躲在后宫不再上朝,把议和完全交给了内阁,内阁各位大臣商量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又召集六部九卿的大人共同商议,最后商定了丧权辱国的九条,送给崇祯批阅,崇祯冷笑:“你们先去问问人家同不同意吧,”说完拂袖而去, 接着众臣又为派谁去谈判争论不休,先是让洪承畴和孙传庭代表朝廷前去谈判,洪承畴打死也不肯:“洪某手上沾满了流寇的血,去了还有命回来吗?”蒋德璟道:“国家存亡之际,只有首辅大人才能代表朝廷,其他人去了恐怕流寇不满意,”陈演无奈,知道自己推脱不了,临死也要拉一个人垫背,“你们不会让老朽一个人去吧?”众人知道这样不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出这个头。 孙传庭见一个个贪生怕死,挺身而出道:“不过是一死而已,孙某早就看淡生死了,算我一个!”群臣见关键时候孙大炮跳了出来,都如释重负,就在这时,外面已经响起了震天炮响,那声音比打雷还要吓人,又比打雷的声音密集多了,显然是义军已经开始攻城了,众人都被吓得面无人色,都催促道:“两位大人,快点过去,去晚了就还没来得及谈义军就打进来了。” 城外,已经发动了全面攻城,红夷大炮发射着一枚枚开花弹和实心弹在城头爆炸,腾起大片黑烟,城头守军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炮声响了半个时辰,没有停歇的意思,就在这时,永定门上挑起了一面白旗,来回挥舞,我听到观察哨报告,用望远镜一看,果然如此,急忙下令停止炮击。 炮声刚停息一盏茶工夫,就远远地看到从永定门城头放下两个框,两个文官模样的人从框里下来,就向新军这边走了过来,刚走两百米就被游骑拦住,问清楚才知道是朝廷派过来谈判的,很快这两人就被带到我的马前,我现在可是新军首领,该拽的时候也要拽,我静静看着过来这两个文官,看胸前的补子是仙鹤,知道都是大人物,这两人到了我跟前居然摆起臭架子,也不说话,好像是等着我给他们行礼,旁边的亲兵琢磨出味道,拔出腰刀上前作势要砍:“见到我家公子敢不行礼!”吓得前面的官员赶紧弯腰作揖:“首辅陈演拜见公子,”后面的官员也只好跟着拱手:“孙传庭见过公子!”我这才知道是这两位大人物,也是第一次见面, 喜欢明末少年请大家收藏:()明末少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0章 议和 我问道:“你们二位过来可有什么事?”陈演道:“贵军围困北京城,老朽代表朝廷前来议和,”这可是正规的双方接洽,可不能草率了,我赶紧道:“请二位大人到大帐用茶!”说完就下马引领二人往中军大帐走,一面派人去通知李自成过来,人家可是攻打北京城的合伙人,谈判了人家有资格在场。 我把二人请到中军大帐内用茶,陈演几次都要开口,都被我伸手阻止:“大人等一会再说,还有人没到,”二人也只好耐心等待,大概等了一炷香功夫,就听到外面响起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李自成带着牛金星走了进来,李自成刚走进来就和孙传庭用目光激烈地交战,他们两个可算是老对手,在陕西大大小小不知道打过多少仗,彼此都相当熟悉,我见火药味越来越浓,赶紧道:“闯王,战场事战场了,今天我们是谈判的,都要冷静,”李自成这才找了个位置坐下。 会谈马上就要正式开始,熊文灿和秦昭汐都走了进来,陈演和孙传庭的眼神就没离开熊文灿,他们是昔日的同僚,彼此都相当熟悉,本来熊文灿在襄阳被俘,还为他惋惜来着,没想到一转脸,熊文灿成了新军主要首领之一了,自己还前途未卜,人的命运真是难以揣度,我也不管他们之间暧昧的小眼神,见三方人员都到齐了,就介绍道:“闯王,这两位是首辅陈演陈大人和孙传庭孙督师,是代表朝廷前来议和的,”李自成在开封一战中被冷箭射瞎了一只眼睛,样子变得更为凶悍,瓮声瓮气地道:“都说说朝廷能出什么价码,” 陈演被李自成的样子吓得手都发抖,好不容易把茶杯放到案几上,才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打开慢慢念起来:“谈判的前提是二位大帅要承认朝廷为正统,朝廷愿意册封李大帅为 “西北王”,赐金印、冕服,承认其对陕西、山西、河南三省已占领区域的实际统治权,明朝廷不再派官征税,三省内军政、民政均由李大帅自主处置。 李大帅需立即下令撤军,解除对北京外城的包围,大军退至山西太原一线驻扎,三个月内不得再向京畿地区进军。 若明朝廷后续未按条款履约,李大帅可重启军事行动;若李大帅违约,明朝廷有权收回封爵与封地。” 听到这里,这是实实在在的裂土封王,李自成脸上露出喜色,显然对这一结果很是满意,他从一个流寇变成一个诸侯国的国王,不过李自成还是忍住,没有表露出来,凝神静气,继续往下听, 陈演接着往下念道:“册封新军杨公子为吴王,加太子太师衔,赏世袭罔替的爵位,允许其统领原部二十万兵力驻守山东、直隶交界地带,负责抵御大同军与防范李自成军东进。 剩余二十万新军由明朝廷改编为 “京营辅军”,调驻通州、涿州等地,粮饷由户部按月拨付(每月白银十二万两、粮米五万石),主帅需派副将入朝任职,接受兵部节制。 明朝廷派定国公徐允祯、礼部尚书林欲楫之子作为 “质子”,分别前往李大帅军营与新军军营;李大帅派其侄李过、新军派主帅之弟作为 “人质”,留居北京顺天府馆驿。 人质任期为一年,若双方均履约,次年更换人质;若一方违约,另一方有权处置人质。 由朝廷派户部侍郎、李大帅派军师牛金星、新军派熊文灿,在河南开封设立 “三边议事厅”,负责协调三方边界纠纷、互市事务与粮银交割,每月召开一次议事会议,遇紧急情况可临时召集。 明朝廷赦免李大帅及其部将过往 “反逆之罪”,已被俘的大顺军将士一律释放,不得追究;闯军、新军需赦免辖区内 “归附明朝” 的官员与百姓,不得报复。 闯军、新军需共同承诺 “抵御外侮”,若大同军入关劫掠,双方需出兵协助朝廷防守山海关、居庸关等要隘,军费由明朝廷承担七成。 北京城外三十里范围内为 “禁地”,闯军、新军不得在此驻军,朝廷保留对北京内城、外城的完全统治权,负责维护京畿地区治安。 议和条款有效期为三年,三年后三方再派代表在开封 “三边议事厅” 重议条款,可根据实际情况调整。” 陈演念完,忐忑地看着众人的反应,李自成和牛金星的脸上都强忍着欣喜,不过还是一声不吭,他也明白现在的形势是以新军这边的意见为主,我忍住内心的愤怒,但是我不能第一个发言,熊文灿也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我点头示意他先说,熊文灿轻咳一声道:“看住来两位大人都是带着诚意来的,不过你们好像没有搞清一件事情,现在的朝廷已经没有处置权了,谈判的主动权在我们新军和闯军这里,眼下朝廷有两条路走,第一、崇祯下诏退位,宣布和天下义军一起建立共和国度,朝廷的大臣们可以在共和国占有一席之地,第二就是顽抗到底,等大军破城,四品以上官员一律斩首!” 这话说的太狠,陈演脸色都吓白了,连孙传庭都不淡定,对熊文灿怒目而视,大骂道:“汝受国恩,食君之禄,衣君之帛,今乃屈膝贼寇,视君父如草芥!此等背主之徒,与猪狗何异?” 熊文灿面不改色淡定道:“汝言‘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可朝廷近年苛捐杂税,百姓苦不堪言,义军之所以能壮大,皆因朝廷失了民心!吾从新军,亦是想看看新军是否真能救民于水火,吾也确实看到新军占领之地,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旺!汝只知忠于昏君,却不知忠于天下百姓,此等‘忠义’,实为愚忠!” 孙传庭和熊文灿两个人挽袖子露胳膊就要打起来,亲兵冲上去把他们拉开,两个人还是吹胡子瞪眼睛,我轻咳一声道:“二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要做出市井之事,让天下人笑话,我们新军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二位大人先回去商量,我实话告诉你们,北京城再坚固,在我新军的炮火下最多半天就会坍塌,明天这个时候我们会继续攻城,你们好自为之!”说完,我就拂袖而去,我自我感觉样子很吊。 喜欢明末少年请大家收藏:()明末少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1章 崇祯的痛苦 乾清宫内烛火摇曳,鎏金铜炉里的檀香燃得正急,却压不住殿中弥漫的恐慌。崇祯帝朱由检身着素色龙袍,指节因紧握龙椅扶手而泛白,目光扫过阶下垂首的群臣,声音带着难掩的颤抖:“陈卿、孙卿,新军与闯军当真放话,半天便可破城?那‘退位建共和’之语,又是何意?” 首辅陈演膝行半步,额上冷汗浸透朝服,声音发颤:“陛下,臣与孙督师亲往敌营,新军将领态度决绝。他们说‘共和’便是废帝制、选贤能,朝中四品以上官员若从,可入共和中枢;若不从,城破之日,便要…… 便要将四品以上官员尽数斩首啊!” 他话未说完,殿中已有低低的抽气声,几位老臣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 孙传庭按剑而立,脸上还带着城外奔波的尘土,语气却比陈演硬气几分:“陛下,新军虽狂,却也非虚言。臣观其营垒整齐,火器精良,远胜闯军;闯军又在侧翼呼应,北京城如今已是孤城。但臣愿领京营残兵死守,即便只剩一兵一卒,也绝不让贼寇轻易入城!” “死守?谈何死守!” 户科给事中吴麟征突然出声,声音带着哭腔,“孙督师,京营兵士多是老弱,粮草只够一月,城外贼兵数十万,半天破城绝非虚言!臣以为,不如…… 不如暂从新军之议,至少能保百官性命,陛下也可…… 也可暂避锋芒啊!” “放肆!” 兵部尚书冯元飙猛地拍向案几,瓷杯摔在地上碎裂,“吴麟征你竟敢劝陛下退位?我大明二百七十余年基业,岂能毁于一旦!陛下乃天子,岂能向贼寇低头?臣请陛下下旨,召集京中勋贵家丁、民间义士,与贼寇决一死战!即便战死,也对得起列祖列宗!” “冯尚书说得轻巧!” 礼部侍郎王锡衮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勋贵们早把家丁遣去南方护着家产了,民间义士又能有多少?昨日臣去永定门巡查,见守城兵士连刀剑都握不稳,还怎敢死战?新军说‘共和’给百官一席之地,若能保百姓不遭屠戮,臣愿随陛下暂退,待日后再图复兴啊!” 崇祯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满是血丝,他看向一直沉默的翰林院学士李明睿:“李卿,你平日多有真知灼见,今日为何不言?” 李明睿上前一步,声音沉稳却带着悲凉:“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辨‘贼寇’与‘大势’。新军虽以兵临城下相逼,却提‘共和’之念,非闯军那般只知劫掠;闯军虽凶,却也因朝廷失民心而壮大。若陛下退位,可保一城百姓免遭屠城,百官也能留存性命 —— 可‘共和’废帝制,陛下将永失社稷,此乃千古未有之辱!若顽抗,城破之日,陛下与臣等皆难活命,大明江山也将彻底覆灭。这两条路,皆是死路,只看陛下愿选‘辱死’,还是‘战死’啊!” “朕岂能受辱!” 崇祯帝猛地拍案,龙椅发出刺耳的声响,“朕乃太祖高皇帝之后,宁死也不做退位之君!陈演,你再去敌营,就说朕愿与新军商议条件,但若提退位,休要再谈!孙传庭,你即刻整顿京营,加固城防,朕要亲自登城督战!” 孙传庭面露难色:“陛下,新军已言明,只给两条路,再无商议余地。且京营…… 京营实在难以支撑啊!” “支撑不住也要支撑!” 崇祯帝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案几上的奏疏,“朕若退位,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百官若怕,可自去投贼,朕绝不阻拦!但朕,要守着这紫禁城,守着大明的最后一口气!” 殿中顿时陷入死寂,只有崇祯帝粗重的喘息声。陈演垂着头,手指绞着朝服下摆,心中暗叹:陛下虽有死战之心,可城中兵力、粮草皆已耗尽,这战,如何能守?冯元飙握紧剑柄,眼中满是决绝,却也知道京营的实情,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吴麟征等人则悄悄抹泪,不知是为自己的性命担忧,还是为大明的覆灭悲叹。 许久,吏部尚书郑三俊颤巍巍开口:“陛下,臣有一议。不如先假意应下新军,拖延时间,再密令九边各镇总兵前来勤王 —— 虽不知各镇能否及时赶到,却也比坐以待毙强啊!” “假意应下?” 崇祯帝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随即又黯淡下去,“新军精明,岂会看不出破绽?若被识破,只会加速城破之日。且九边各镇…… 主力都被抽调一空,谁会真心勤王?” 夜很深,乾清宫的廷议没有丝毫结果,崇祯摆摆手,旁边的王承恩一甩拂尘大声道:“退朝——” 崇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内殿,没有丝毫力气地瘫软在椅子上,乾清宫的烛火明明灭灭,映着崇祯帝朱由检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殿外的梆子敲过三更,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而更浓重的绝望,正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牢牢裹在其中,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王承恩捧着一盏早已凉透的参茶,指尖泛白,他不敢将茶盏递上前,只低声补了句:“奴婢还听见他们喊……‘半天破城,四品以上斩立决’,还有那‘共和’的说法,说是让万岁爷…… 让万岁爷下诏退位,跟着大臣们去那新朝里…… 谋个位置。” “共和国度……” 崇祯垂着眼,目光落在龙椅扶手上那些精致却早已蒙尘的纹路里,在心里无声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牵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太祖皇帝从濠州起兵,浴血奋战才定下这大明基业,成祖爷迁都北京,天子守国门,历经十六帝,到他这里,难道就要以 “退位” 收场?他想起自己登基时的誓言,要重振朝纲,要还天下太平,可如今呢?整个大明几乎全部沦陷,北京城被围得水泄不通,连宫墙根下都能隐约听到城外新军的呐喊声,那声音像一把把尖刀,反复剜着他的心。 喜欢明末少年请大家收藏:()明末少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2章 崇祯退位 他抬起手,指尖微微颤抖。这双手,曾批阅过无数奏折,曾为赈灾、为练兵、为平叛彻夜难眠,可现在,却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王承恩早前还红着眼眶劝他:“万岁爷,咱们再调些京营兵马,哪怕守到山海关的援军来……” 可到了深夜,连最忠心的曹化淳都低着头,声音压得极低:“万岁爷,满朝文武都在殿外候着,他们说…… 说唯有应下那条件,才能保宫里和满城人的性命。” 保宫里人的性命?那他这个皇帝的性命呢?那大明三百年的基业呢?崇祯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可这疼痛,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他想起那些战死的将领,想起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想起皇后和公主们担忧的眼神,一股巨大的无力感瞬间将他淹没。他不是没有努力过,他罢黜魏忠贤,整顿吏治,省吃俭用筹措军饷,可为什么,局势还是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殿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 “噼啪” 声。曹化淳和王承恩都垂着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他们跟着崇祯几十年,见惯了他的威严,却从未见过他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安慰的话都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崇祯看着眼前这两个从小陪他长大的宦官,突然觉得无比心酸。满朝文武都在想着如何保命,唯有这两个阉人,还在他身边陪着,可他们能做的,也只是沉默地站着,帮不了他挽回这倾覆的江山。 他缓缓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紫禁城的角楼,闪过太庙中列祖列宗的牌位,闪过小时候母亲温柔的笑容。如果…… 如果当初他没有接手这个千疮百孔的江山,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可没有如果,他是大明的皇帝,从登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与这片江山共存亡。可现在,连共存亡的资格,都快要被剥夺了。 天快亮了。崇祯睁开眼,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往日里的威严早已被疲惫和绝望取代。他知道,曹化淳说得对,城外的大军不会给他太多时间,要么退位,要么城破人亡。他可以选择顽抗到底,可那样一来,四品以上官员斩首,满城百姓又会遭遇怎样的浩劫?他是皇帝,他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尊严,可让他亲手断送大明的江山,他又怎能甘心? 绝望像潮水般再次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他靠在龙椅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知道了。” 三个字,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得像一座大山,压得曹化淳和王承恩瞬间红了眼眶。王承恩捧着的参茶终于洒了几滴,落在金砖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崇祯望着殿外漆黑的夜空,心里只剩下一片荒芜。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大明的天,真的要塌了。 曹化淳站在台阶下偷瞄崇祯绝望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道:“陛下,那个人承诺保陛下和全家平安,大明虽然忘了,陛下可要为皇子公主们想想啊,新军推行共和,人人平等,陛下和皇子们以后还可以为官的,”崇祯道:“曹大办,你确定新军匪首就是杨兴旺?”曹化淳苦笑道:“千真万确,前不久奴婢还和他见了一面,”崇祯又问道:“你确定他就是建立大同国,一夜之间就灭了建奴的那个人?”曹化淳点头:“他在草原时,奴婢也代表朝廷和他见过,确定就是同一个人,他当时答应只要陛下在位,就不让草原一兵一卒进入中原,以全和陛下的君臣之情。” 崇祯叹了口气道:“若是当初,朕力排众议,委以重任,这天下就不是这个样子了,罢了,听说在他的治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我朱家人不做这个皇帝也罢,王大办,拟旨,朕退位,同建共和,” 辰时的天光,终于勉强刺破了北京城上空的阴霾,却没能给死寂的紫禁城带来半分暖意。乾清宫的檐角挂着的铜铃,在晨风中晃出几声细碎的响,像极了昨夜廷议时,大臣们此起彼伏的啜泣。 崇祯帝朱由检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色龙袍,没有戴翼善冠,乌黑的发仅用一根旧玉簪束着,他站在殿门前的丹陛上,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宫墙,脚下的金砖,是太祖皇帝当年命人从江南千里迢迢运来的,如今却要承载一个王朝的落幕。 曹化淳捧着早已拟好的退位诏书,手背上青筋暴起,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万岁爷,吉时…… 到了。” 王承恩站在一侧,眼眶肿得像核桃,昨夜他陪着崇祯在殿内枯坐到天明,见皇帝一遍遍摩挲着太庙牌位的拓片,直到指尖都磨出了红痕。此刻他别过头,不敢去看崇祯的脸,生怕自己的哭声会搅乱这最后的体面。 崇祯没有回头,只是缓缓抬手,接过那卷明黄的诏书。诏书上的墨痕还带着些许湿气,开篇便是 “朕德薄才疏,致社稷倾颓,黎民涂炭,今愿退位,以全天下生民”,字字句句,都像刀子扎在他心上。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早已备好的案前,提起朱笔,在落款处落下 “朱由检” 三个字,笔锋落下时,手腕猛地一颤,一滴朱墨溅在纸上,晕开一个刺目的红点,像极了江山破碎的血痕。 “传旨,” 崇祯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沙哑,“开正阳门,迎新军、闯军首领入城,另命六部尚书本部院,着常服在午门外相候,不得有半分倨傲。” 旨意传下,死寂的紫禁城瞬间动了起来,却没有半分往日的仪仗喧嚣。负责开城的禁军,甲胄上还沾着昨夜城防的尘土,他们扛着沉重的城门栓,每一步都走得踉跄,仿佛那栓子压的不是城门,而是三百年大明的气运。 正阳门缓缓洞开的那一刻,城外的喊杀声骤然停歇。晨光里,能清晰看到城外联营的旗帜 —— 一面是闯军标志性的 “闯” 黄旗,一面是新军独有的、绘着镰刀斧头秤,两种截然不同的旗号,此刻却齐齐指向这座皇城。 喜欢明末少年请大家收藏:()明末少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3章 义军进城 先行入城的是新军的一队斥候,他们穿着统一的灰色军服,背着锃亮的新式火枪,步伐整齐,眼神锐利,与城门口那些衣甲不全的明军形成了鲜明对比。紧随其后的,是闯军的百夫长,一身粗布战甲,腰间别着环首刀,身上还带着未散的血腥味。 约莫半个时辰后,两支队伍的首领才一前一后抵达午门。新军队列为首的青年穿着儒袍,眉眼间带着一股干练这正是我;闯军首领,正是李自成,一身戎装,脸上沟壑纵横,一只独眼里既有对紫禁城的渴望,又有几分对这变局的茫然。 午门外的百官,早已按品级站定,却没一个人敢抬头。我扫了一眼这群垂头丧气的官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李自成则死死盯着午门的匾额,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腰间的刀柄。 引路的太监将我们引至太和殿,这座曾只许天子登临的大殿,此刻却摆上了三张案几 —— 一张居中,一张在左,一张在右。崇祯已先一步坐在了左侧的案几后,他将龙椅空在了正中,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陛下。” 我进门后,只是微微颔首,没有行三跪九叩的大礼,李自成见状,也只是拱了拱手,粗声粗气地喊了句 “崇祯皇帝”。 殿内的文武百官瞬间变了脸色,却没人敢出声驳斥。崇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没了波澜:“二位首领,朕已下退位诏书,今日请你们入宫,便是要议一议这‘共和国度’的章程。” “好说。” 我拉过椅子坐下,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卷纸,“这是我方草拟的《共和临时约法》,第一条,废除帝制,国家主权属于全体国民;第二条,设立临时议会,由各方势力推举代表组成……” 李自成听得一头雾水,他扯着嗓子打断:“什么议会约法?俺只知道,这天下是俺们义军打下来的,京城里的土地、钱粮,得归俺大顺!” “李首领此言差矣。” 我抬眼看向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如今不是改朝换代,是建立共和,土地钱粮是国家的,是百姓的,不是某一家某一姓的。而且,新军的枪炮,你闯军的兵马,未必能扛得住。” 李自成脸色一沉,手又摸向了刀柄,殿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陈演连忙上前打圆场:“二位首领息怒,万事好商量,我等愿为共和效犬马之劳,只求能保全宗庙,安定百姓。” 崇祯坐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一切。我的侃侃而谈,李自成的蛮横粗莽,还有百官的卑躬屈膝,像一出荒诞的大戏。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退位的皇帝,反倒成了最无关紧要的人。 “朕只有一个要求。” 崇祯忽然开口,打破了殿内的僵持,“一,保全太庙列祖列宗牌位,四时祭祀不得废;二,善待满城百姓,不得纵兵劫掠;三,文武百官,除贪腐有据者,其余可量才录用,勿要滥杀。” 我闻言,略一思索,点头应下:“由检兄放心,共和体制下,文物古迹当妥善保护,百姓民生更是根本,至于官员,自会有考核甄别,不会一刀切。” 李自成虽不懂什么共和,但见我应了,又想着能占住北京城,也跟着瓮声瓮气地应道:“俺这边也不滥杀,只要他们乖乖听话。” 议到午时,大体框架总算敲定:由新军、闯军、前明旧臣三方共同组建临时政府,我任临时总理,朱由检和李自成任副总理,三方各出几个人担任新官署成员;共同推进华夏共和国的建设, 我让王承恩出列,向大家宣读了《共和临时约法》,王承恩那抑扬顿挫的声音传遍全场:“华夏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百姓,各级农会、工会、商会选出长老组成长老会,长老会是最高权力机构,长老会选出行政院、大法院,各行省都要成立行政院和大法院,行政院下设六部,行政长官的任用都有长老会选出,临时约法规定,废除儒家独尊,以天下为公的墨家思想为主导的百家争鸣,以后官员录用都要考察墨家典籍……” 等王承恩宣读完,下面明朝旧臣个个露出忐忑的神情,不知道在这种制度下,自己能不能混一个位置,朱由检则是一副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的样子,李自成阴狠的独眼里露出迷茫,显然他对如何管理国家这一套是一窍不通,完全是个泥腿子。 看着形势完全被我掌控,我站起来宣布道:“现定于明年三月十九日(历史上崇祯上吊日)举行开国大典,下令各行省选出三会长老来参加,下令敦促四川张献忠加入华夏共和国,否则讨伐之,敦促大同国加入华夏共和国,否则讨伐之,”一向都是被动挨打的朱由检,听到我这霸气的命令,原来瘫软在椅子里的身体陡然挺了起来,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谁都能过来欺负他,什么时候有底气说着这样的话啊,若是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死了也闭眼了,朱由检眼睛灼灼地看着我的表演,我扫了他一眼,秒懂他的感受,小声对他道:“由检兄,再有这样的命令让你颁布啊,”朱由检感激地点点头。 大的方向定下来了,接下来皇城的接收改造还是千头万绪,都要经过协商拿出方案,这些方案不能让太多的人来讨论,我大声对乾清宫里的明朝官员道:“陈演、孙传庭两位大人留下,其他大人全部回府,皇城从现在开始戒严,原朝廷守军回营待命,不得外出,新军派两万闯军派一万人马接管城防,负责城内戒严,”所有人对我的命令敢怒不敢言,这就是刀把子硬的效果。 乾清宫里现在剩下朱由检、陈演、孙传庭,新军这边就是我、秦昭汐、熊文灿,闯军这边就是李自成、宋献策、牛金星,我笑着对他们道:“现在我们都是同事了,共同为华夏打开崭新的一页,华夏共和国人人平等,没有贫富贵贱,首先要废除爵位,由检兄以后也没有特权了,你还有四个媳妇,你可要努力工作,不然你连老婆都养不起,”朱由检很尴尬,其他人像笑都强忍着, 喜欢明末少年请大家收藏:()明末少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4章 查抄出七千七百万两 王承恩过来给众人上茶,朱由检棍气地道:“我是不是要搬出紫禁城?没事,就是让我住民房也没事,”我笑道:“你暂时还是在这里住着吧,以后住哪里以后再商量,为了办事方便,我们这几个人都要同时住在紫禁城,请由检兄安排一下,”朱由检道:“紫禁城的守卫都已经换成你的人了,还不是你想住哪里就哪里,”我笑道:“不开玩笑了,我们开始讨论正事,” 众人都是面色一肃,我对王承恩道:“王公公请帮我们做一下会议记录,”王承恩点头应诺,我看向众人道:“接下来京城要戒严三天,原来的公侯王爵全部废除爵位,所有的田产充公,分给农会,他们的商号和工坊全部变卖,当然他们以后不再有俸禄,要另外谋生,诸位对这一条有没有意见,”王侯公爵没有一个人在场,陈演和孙传庭都是文官,本来就看那些公侯不顺眼,当然不会替那些人说话,陈演道:“杨公子,原来的官员如何处置?怎么才能成为共和国的官员,” 李自成这时候拍案而起道:“清官可以录用,贪官污吏都要砍头!”他冷不丁来了这一句把大家吓了一跳,他一只眼还学人家怒目圆睁,比常人恐怖十倍,把陈演吓的瑟瑟发抖,我赶紧道:“自成兄息怒,现在事情千头万绪,光靠我们这几个人当然不行,我们要快速把我们的行政体系建起来,第一步就是把贪腐的官员揪出来,严格查办,剩下清廉的官员自动进入我们的行政体系,重新量才录用。” 朱由检问:“兴旺,我痛恨贪腐,这么多年都毫无办法,戒严只有三天,这么短的时间,你就能完成此事?”我笑道:“只要想查,我们定一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把每个勋戚、内廷太监、文武百官家里都搜查一遍,真的穷就是清官,被查出大量钱财当然就是贪官了,”听我说到这里,陈演的冷汗都下来了, 我对李自成道:“自成兄,你我各出一万人,组成千个查抄队,连夜开始查抄,如何?”李自成一听说去查抄官员勋贵的家,顿时来了精神:“杨兄弟,不瞒你说,这个我手下的弟兄最拿手,”我笑道:“自个自然,但是也要防止人家说监守自盗,我们还是混合编队为好,”李自成没办法,就要下去安排了,朱由检一见,大怒,红着眼睛质问道:“你们不是答应不骚扰百姓?”见他为这个发火,我心里也来气,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道:“在我们眼里百姓指的是贫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只拷问说不出钱财来路人,” 十来个人就在乾清宫等着结果,王承恩安排人送来饭菜,我们困了就坐在椅子上打盹,不过有一个人坐卧不安,因为查抄队并没有说不查他的家, 烛火在乾清宫的龙案上摇曳,将朱由检的影子投在冰冷的金砖地面,拉得又细又长。殿外是三更天的梆子声,混着零星的风雪,可他的掌心却攥出了汗 —— 面前那叠明黄封皮的清单,是新军与闯军合组的查抄队连夜呈上来的,墨迹还带着未干的湿意,可上面的数字,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了他的眼底。 “七千…… 七千万两?” 朱由检的声音发颤,指尖抖得几乎捏不住那份清单,他猛地抬头,看向殿中侍立的新军将领,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又重复了一遍,“你再说一遍,这七千多万两,是从何处查抄得来?” 将领垂首回话,声音平稳却字字诛心:“回陛下,共分四路查抄。勋戚世家五十三家,计白银两千一百万两,其中嘉定伯周奎家抄出五十三万两现银、田产古玩折算一百二十万两;成国公朱纯臣宅邸田产折银百万余两,太康伯张国纪等其余勋贵合计近两千万两;内廷太监三千余人,总计两千一百万两,王之心缴银十五万两,王永祚遗产折银二十万两,下层太监零散积蓄累加八百万两,其余为珠宝房产折算;文武百官一千六百余员,共一千四百万两,内阁次辅陈演地窖挖出三十六万两现银,首辅魏藻德缴银数万两并黄金三百六十两,六部侍郎、科道言官及基层京官按职定标,累计千万余两;京城垄断商贾及钱庄票号,计一千四百万两,漕运巨商缴银五十万两,晋商盐引折银八十万两,三大钱庄收缴现银六十万两,珠宝绸缎行商户资产折算逾千万。” 每一个名字、每一笔数目砸下来,朱由检的脸色就白一分。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腰撞在龙椅扶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龙案上的茶杯被带倒,温热的茶水泼在明黄的奏章上,晕开一片深色,可他浑然不觉。 “周奎…… 周奎!” 朱由检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朕亲召他入宫,求他捐饷助军,他哭天抢地,说家中只剩五千两,还是皇后私下贴补的!五千两…… 五十三万两现银!还有百万田产!他的忠心,他的君臣情分,就是拿五千两来搪塞朕?!” 愤怒像野火般在胸腔里炸开,他猛地抬脚,将龙案边的鎏金铜炉踹翻在地,铜炉落地发出巨响,火星溅起,燎到了地上的锦缎,却没人敢上前扑救。“还有王之心!还有陈演!” 朱由检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音,又带着歇斯底里的恨意,“朕募饷之时,王之心只捐万两,说已是倾家荡产;陈演更是跪在殿上,说臣清贫,唯有一腔热血!一腔热血?!三十六万两藏在地窖里,是等着给义军当贺礼吗?!” 他颤抖着抓起清单,目光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数字,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记得自己为了凑齐军饷,节衣缩食,龙袍都打了补丁;记得他下罪己诏,求百官同心,可满朝文武、皇亲国戚,一个个哭穷喊苦,眼睁睁看着前线将士饿着肚子打仗,看着义军一步步逼近京城。 “七千七百万两……” 朱由检喃喃自语,眼前阵阵发黑,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强忍着才没吐出来,“朕的国库,朕的内帑,掏空了才凑出几十万两,他们却藏着这么多!这么多!” 他猛地将清单摔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每一张都像在嘲讽他的无能与天真,“朕以赤诚待他们,他们却视朕为仇寇!这大明的江山,不是亡于闯贼,是亡于这群蛀虫!是亡于朕眼瞎,养了一群硕鼠!” 喜欢明末少年请大家收藏:()明末少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5章 严惩贪官勋戚 殿内死寂一片,只有朱由检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风雪拍打着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他此刻的心绪 —— 惊怒交加,悔恨入骨,还有那深入骨髓的绝望。他望着满地的清单,忽然觉得那七千七百万两白银,比闯军的刀剑更锋利,一下下剐着他的血肉,将他最后的希望,割得粉碎。 这时候陈演早就跪伏在地,不住地以头触地,崇祯红着眼睛瞪着他,又扫视了一圈,他的龙泉剑早就被侍卫收走,他这时候已经被怒火烧昏了头,冲向侍卫,拔出侍卫腰间的宝剑,侍卫没反应过来,还真让他给得手了,崇祯挥舞着宝剑冲向陈演:“你个道貌岸然的老匹夫,把朕当做三岁小孩欺骗,今天非剁了你不可!”别人都不敢上前,我冲过去,一把抱住朱由检的腰:“由检兄,息怒!你这样杀了他就是便宜了他,还有上前的贪官污吏需要商量出一个处置方案,”朱由检还是手舞足蹈地想挣脱我,我大声道:“侍卫快把陈演押下去好好看管!”朱由检看不见陈演了这才稍微平息下来。 朱由检一口把杯子里的茶喝光,这才安定下来,闭上眼睛道:“大明忘于朕手不冤啊,朕真的是瞎了眼,”说着又开始捶胸顿足,我们静静地等他发泄完才道:“由检兄,接下来的事情千头万绪,都等着我们拿主意,”朱由检道:“把这些人都给千刀万剐了!”我赶紧道:“上千人呢,会剐人的刽子手只有几个,根本没办法执行啊,”经过一阵子折腾,崇祯终于冷静下来,开始仔细地考虑问题了。 牛金星这时候躬身道:“学生认为这些人不能不杀,也不能全杀了,调出一百个人杀了,以儆效尤,其余人等都给充军发配,决不能留在新朝为官,”我看看李自成,又看看朱由检,见他们都没有意见,就拍板道:“共和国保证商人利益,打击利用不正当手段垄断和官商勾结取得的利益,所以钱庄和票号珠宝商的财产都还给人家,盐商和漕粮商和官员一同处置如何,”朱由检和李自成都点头同意,王承恩快速写成令旨,我和朱由检李自成在上面签字,就送出去执行了, 熊文灿问:“这么多钱财如何处置才妥当?”孙传庭站出来道:“很多官兵都欠饷几个月了,应该先把欠饷补发了,以安定人心,”李自成道:“他们都是官兵,欠饷和我们什么关系,”我赶紧道:“自成兄,现在都是自家人了,不能分你我,”李自成:“我闯军弟兄千里奔波,应该获得奖励,”我笑道:“这个自然,你先稍安勿躁!” 我看向全场道:“这七千万两银子,很多都是普通官员家里查抄出来的,肯定有很多是被误抄的,都要给人家返回去,对金额不多的让他们戴罪立功,我看了一下账单,最后还能剩下五千万两,我们一定要用好这五千万两,让这笔钱能造福全体百姓,在京官兵补发欠饷,另外加发三个月饷银,以安军心,拨给闯军一百万两犒赏三军,拨给新军二百万两,拨出一百万两赠济灾民,剩下的银子充入国库,接下来三年全国免税,让百姓休养生息,”崇祯鼓掌道:“兴旺果然心怀百姓,我不若也,” 李自成问:“眼下天下初定,虽有零星战事,也用不了这么多军队,那可都要靠真金白银养着的啊,”我冲李自成竖起大拇指道:“自成兄高见,可大同国还是个不稳定因素,我建议闯军出五万精锐,新军出十万精锐进驻沈阳,对他们形成威慑,迫使他们乖乖并入我华夏共和国,”朱由检一拍桌案道:“对,就要这么霸气!”李自成白了朱由检一眼,心想,不是让你出兵,你当然高兴了,不过李自成也没有说什么。王承恩写成命令发下去了。 朱由检催促道:“还有什么事情急需处理,赶快点,北京城不能一直戒严,老百姓没有营生很快就要断顿了,”熊文灿开始见到朱由检心里有些愧疚,都不敢说话,到现在见朱由检基本不看他,这才缓和过来,他插话道:“眼下就是处理犯官和犯官家属合计上万人,要尽快处理,打开盐商和漕粮商的库房,向百姓平价售盐和粮,最后就是皇城周边的田地都被勋戚侵占,现在都被收缴,应该召集流民和本地佃户,成立农会,” 都通宵没有睡觉,眼皮都开始打架,我强打精神道:“对这次查抄的勋戚宦官和文武官员要尽快审核,罪轻的就让他们戴罪立功,调出贪腐最严重准备杀透,剩下充军发配的都往天津卫运送,把这些人才都送到澳洲,让他们支援澳洲建设,北京周边的州县让新军和闯军分片负责创建农会,这么大的地方只有让军队参与,我补充一点,北京城内要尽快成立工会和农会,工坊和商铺恢复营业,困死了,由检兄,我就在你的乾清宫打个地铺吧,” 秦昭汐怒道:“你让我陪你在人家房里打地铺?”朱由检道:“王大办,快安排兴旺和夫人到文华殿就寝,安排其他首领到英武殿就寝,”我们也没客气,跟着小太监去文华殿。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崇祯十六年七月二十二日的京城,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没来得及散尽,整座城就已经醒了。 不同于往日早朝时分的肃杀寂静,也没有了闯军兵临城下时的惶惶不安,从内城到外城,从朱门高墙的胡同到贩夫走卒扎堆的市井,家家户户的门都敞着,男女老少攥着昨夜刚领到的糙米饼,或是揣着半块杂粮馍,潮水般朝着宣武门外的菜市口涌去。 原本只够两驾马车并行的官道,此刻被挤得水泄不通。新军与闯军合编的维持秩序队伍,手挽着手在人群外围拉出警戒线,可攒动的人头还是一次次险些冲破防线 ,脸上却带着和百姓一样的热切,偶尔被挤得踉跄,也只是笑着摆摆手,喊一声 “乡亲们莫急,都能看着!” 我一身玄色劲装,与秦昭汐、熊文灿并立在菜市口北侧的临时高台上,朱由检、洪承畴、孙传庭、李自成、牛金星、宋献策则站在稍后方,望着下方望不到边际的人海,眼底满是复杂,却又藏着一丝久违的悸动。 高台之下,刑场中央的七根木桩上,绑着的正是此次查抄中贪腐数额最大的七个罪魁 —— 有世袭罔替的成国公朱纯臣,有掌印太监王德化,有历任三朝、贪墨军饷数百万的兵部侍郎陈新甲,还有垄断南北盐道、囤积居奇以致无数百姓饿死的盐商巨富王登库。他们往日里锦衣玉食、作威作福的模样荡然无存,此刻发髻散乱、面如死灰,嘴里塞着麻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每一次挣扎,都会引来台下震天的嘘声和唾骂。 “看呐!那不是成国公吗?当年他强占我家祖宅,把我爹打残扔到城外,今日也有这报应!” 人群里,一个瘸腿的老汉拄着拐杖,指着木桩上的朱纯臣,浑浊的眼里迸出热泪,身旁的儿子紧紧扶住他,跟着周围人一起喊 “杀!杀!” “还有那王德化!前年冬天下大雪,宫里发的赈灾棉衣,全被他克扣去卖了,我弟弟就是冻饿而死的!” 一个年轻妇人抱着孩子,声音嘶哑,怀里的娃娃也似懂非懂地跟着挥舞小拳头,喊着 “坏蛋!该杀!” 辰时三刻的梆子声刚响,负责监斩的闯军主将刘宗敏高喝一声 “时辰到!”,七柄磨得锃亮的鬼头刀同时扬起。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 “建立华夏共和国!还我百姓太平!”,这声呼喊像一颗火星落进了干柴堆,瞬间点燃了整个人海。 “建立华夏共和国!” “人人平等,不劳动者不得食!” “拥护杨公子!拥护秦夫人!拥护熊军师!” “闯军义士好样的!新朝不亏咱百姓!” 山呼海啸般的口号,盖过了刀刃落下的脆响,盖过了罪臣家属的哭嚎。那些往日里在苛捐杂税和权贵欺压下抬不起头的百姓,此刻挺直了脊梁,有的振臂高呼,有的敲着手里的瓦罐、木盆当作锣鼓,还有的从怀里掏出前些天农会分发的大米,高高举过头顶,像是举着最珍贵的信物。 我低头望去,只见人群里,有穿着短打的农夫,有扛着工具的工匠,有摇着算盘的商户,甚至还有不少从前的大明小吏,此刻也混在百姓中,跟着喊着 “华夏共和国” 的口号。秦昭汐站在我身侧,轻声道:“民心所向,便是大势所趋。这七千万两白银,补了军饷,救了灾民,更暖了民心,咱们的共和国,算是立住了根基。” 喜欢明末少年请大家收藏:()明末少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6章 朱由检请客 熊文灿捋着胡须,望着下方沸腾的人潮,感慨道:“老夫戎马半生,见惯了民不聊生、官逼民反,今日才算见着真正的民心。斩了这些蛀虫,往后农会管田地,工会护工匠,商会促商事,华夏定能焕然一新。” 朱由检望着那此起彼伏的口号,听着百姓对 “华夏共和国” 的热切期盼,再想想自己往日里殚精竭虑却终究回天乏术的大明,长长叹了口气,却又缓缓抬起手,跟着人群的节奏,轻轻挥了挥。 一轮只能砍七个人,刘宗敏这个杀人屠夫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挥挥手,让人赶紧把尸体拖下去,换下一组人上来砍, 刑场上的事情不断重复着,可百姓的热情却丝毫未减。他们自发地朝着高台方向拱手作揖,有人抬来了刚蒸好的馒头,有人扛来了新酿的米酒,要送给台上的众人和维持秩序的新军、闯军将士。 夕阳西下时,人群才渐渐散去,可 “华夏共和国” 的呼喊声,依旧在京城的街巷里回荡。街边的墙上,不知何时被人用石灰水写上了 “人人平等,共和为民” 的字样,晚风拂过,像是在为这片土地即将到来的新生,奏响序曲。 七月二十五晚,京城的暑气还未散尽,可紫禁城的氛围却早已换了天地。往日里戒备森严、处处透着压抑的宫墙内,如今巡逻的不再是锦衣卫,而是新军与闯军合编的卫队 —— 新军士兵腰挎制式步枪,闯军将士手持大刀长矛,虽装束各异,却都佩着统一的 “华夏临时政府” 腰牌,步履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整齐与肃杀。 坤宁宫内,烛火通明,鎏金宫灯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与往日皇家宴席的奢华铺张不同,今夜的桌案上,摆的不过是几样精致的家常菜肴:一碟酱肘子,一盘烧青菜,一碗小米粥,一壶自酿的米酒,连餐具都换成了粗瓷碗碟,没了半点金玉雕琢的奢靡。 朱由检身着一身青布常服,周皇后也只簪了支素银簪子,二人亲自立在殿门口迎客,脸上带着几分生疏却真诚的笑意。 最先到的是我与秦昭汐。我依旧是那身玄色劲装,秦昭汐则穿了件月白色的布裙,素净却难掩气度。见了朱由检夫妇,拱手作揖,朗声道:“陛下,皇后娘娘,深夜叨扰,叨扰了。” 朱由检连忙伸手扶住他,摆手道:“兴旺不必多礼,如今已是临时政府,君臣之礼尽可废去,叫我一声‘朱由检’便好,或是……‘临时政务会成员’。” 这话出口,他自己都愣了愣,随即苦笑一声,眼底却有了几分释然。 周皇后则拉过秦昭汐的手,上下打量着她,温声道:“秦先生(秦昭汐因主持新政,百姓皆称其为先生)是个有大才的女子,往日里后宫不得干政,如今却能亲眼见着女子也能为天下谋事,是我大明女子的福气。” 秦昭汐浅浅一笑:“皇后娘娘过誉了,华夏共和,本就该不分男女,人人皆可为国效力。” 正说着,殿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李自成在高桂英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他左眼蒙着一块黑布,是前段时间攻打开封时被射杀的,此刻虽少了几分往日的悍匪戾气,却依旧带着沙场磨砺出的威严。高桂英一身戎装未卸,腰间还别着一柄短剑,见了众人,只是微微颔首,自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 “李将军,高夫人,请坐。” 朱由检主动上前招呼,语气里没了往日对 “反贼” 的忌惮,反倒多了几分平等的敬重。李自成 “嗯” 了一声,粗声粗气地道:“咱是粗人,不懂那些文绉绉的规矩,今日来,就为听一句实话 —— 这华夏共和国,真能实现人人平等、天下为公?” 我闻言,先给李自成和高桂英各斟了一杯米酒,朗声道:“李将军放心,临时政府成立的第一件事,便是由农会牵头丈量土地,凡勋戚、豪强霸占的田地,尽数收回分给流民和佃户成立农会;工会则要保障工匠权益,不许作坊主克扣工钱;商会也会规范商道,杜绝盐商粮商囤积居奇。那七千万两查抄的赃银,一部分补发了原明军、新军和闯军的军饷,一部分赈济了灾民,还已昭告天下,免税三年,让百姓休养生息。以后官员的录用、考核、提拔都要经过长老会审议,不再看出身,也不再是长官一言而决,” 这话一出,李自成浑浊的右眼亮了亮,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高桂英,高桂英也点了点头,她曾组建娘子军,最懂底层将士和百姓的苦楚,沉声道:“若是真能做到这些,我闯军二十万弟兄,便唯临时政府马首是瞻。” 周皇后听着几人的对话,端起酒杯站起身,柔声道:“往日里,大明积弊已深,陛下宵衣旰食却无力回天,百姓流离失所,将士浴血无饷。如今诸位能放下过往恩怨,共商共和大业,是天下之幸,百姓之幸。我与陛下,愿将紫禁城交予临时政府,只求能亲眼见着华夏大地海晏河清。” 朱由检跟着起身,举起酒杯,语气郑重:“朕…… 我在此立誓,自今日起,不再为大明皇帝,只做华夏共和国的普通一员,全力支持新政推行。若有半句虚言,天诛地灭。” 我也起身举杯,秦昭汐、李自成、高桂英纷纷起身,六人的酒杯在空中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为华夏共和!” “为天下为公!” “为人人平等!” 不同声调的誓言,在坤宁宫内交织,烛火映着众人的脸庞,各有各的过往,却在此刻凝成了同一个方向。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轻松起来。李自成说起当年在米脂起义的初衷,不过是为了让乡亲们能吃上一口饱饭;秦昭汐则谈起农会、工会、商会的具体章程,说要让百姓自己选代表,参与政务决策;朱由检则低声问起新军的火器制造,听说我能造出威力更强的火炮,眼中满是好奇。 高桂英话不多,却一直默默听着,偶尔插一句,都是关于如何保障女兵权益、如何让随军家眷有安身之所,秦昭汐当即应下,说工会会专门设立妇孺保障部,解决这些后顾之忧,高桂英紧绷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喜欢明末少年请大家收藏:()明末少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7章 严抓文教 夜渐深,殿外的蝉鸣渐渐歇了,殿内的烛火却依旧明亮。众人散去时,已是月上中天。我与秦昭汐走在回临时住处(原乾清宫偏殿)的路上,秦昭汐望着漫天星斗,轻声道:“今日的宴会,比千军万马的厮杀更有意义,共和的根基,算是真正扎下了。” 我握住她的手,望向远处巍峨的紫禁城宫墙,笑道:“这只是开始,往后要走的路还长,但只要民心在,咱们的华夏共和国,定能屹立于天地之间。” 而另一边,李自成与高桂英回到住处,李自成摸了摸蒙眼的黑布,沉声道:“杨小子和秦姑娘是干实事的,咱信他们。往后闯军并入新军,咱也能歇歇,看看这新天下到底啥模样。” 高桂英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憧憬:“等天下太平了,咱回米脂,盖几间瓦房,种几亩薄田,也过过安生日子。” 朱由检站在坤宁宫的台阶上,望着四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的周皇后,轻声道:“若早几年能有今日之局,大明何至于此……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周皇后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只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就够了。” 夜色笼罩下的紫禁城,不再是皇权独尊的禁地,而是成了华夏共和事业的起点。那七千万两赃银换来的,不仅是军饷、赈粮和三年免税,更是民心的凝聚,是一个新时代的序章。 全国形势初步安定,各项政策稳步推进,熊文灿和秦昭汐主抓全国各地农会、工会、商会的普及,李自成、宋献策、牛金星主抓全国各地军队的整编,和残敌的消灭,洪承畴和孙传庭领了去大同国购买铸币机,把国库的金子全部铸成华夏银元,然后成立华夏钱庄,全国各行省成立分钱庄,国库向钱庄注入两千万华夏银元本金,以低利息向创业的工商户放贷,促进经济繁荣和就业,各地农会也可以向钱庄贷款,兴修水利,或创立集体工坊。朱由检恨透了贪腐官员,主动要求负责清查全国官员的贪腐, 别人都忙的不可开交,而我也没有闲着,在华夏临时政府敲定 “废除儒学独尊,倡天下为公、人人平等,兴百家争鸣” 的文教纲领后,新军首领我亲自主持教科书校订工作。敦促国子监改制的 “华夏文教院” 学者,以及农会、工会、商会推举的基层代表,历经三月筛选,最终确定了覆盖蒙学、初等、高等三个学段的经典篇目体系,既保留传统文化精髓,又紧扣共和新政的核心主张。 一、蒙学阶段:启蒙平等意识,根植公心理念 蒙学教材以浅显易懂的篇目为主,旨在让孩童从小树立 “人人无贵贱、天下共为公” 的认知,摒弃传统蒙学中等级尊卑的糟粕。 《礼记?礼运》(节选 “大同篇”) 选取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 段落,配以通俗插画 —— 画中老者共享粟米、孩童共入学堂、残障者得人帮扶,直观呈现大同社会的图景。教材批注明确指出:“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万民之天下,此为华夏共和国之根基。” 《墨子?兼爱中》(节选) 摘选 “爱人若爱其身”“诸侯相爱则不野战,家主相爱则不相篡,人与人相爱则不相贼” 的语句,替换传统蒙学中 “君为臣纲” 的内容。同时补充闯军 “均田免赋” 的实例,说明 “兼爱” 便是让农夫有田种、工匠有工作、商贾有市营,无贵贱之别。 《道德经》(节选) 选取 “圣人常无心,以百姓心为心”“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章节,配以农会丈量土地、均分粮谷的插画,让孩童理解 “损有余而补不足” 是共和新政的民生要义,而非空谈哲理。 新编《共和三字言》 由周皇后牵头编撰,替代《三字经》中封建纲常内容,如 “天无私,地无偏,人平等,共家园;农有田,工有饷,商有信,国安康;废尊卑,倡公义,华夏兴,共和立”,朗朗上口且贴合新政。 二、初等阶段:夯实百家根基,明晰平等要义 初等教育面向十二至十六岁学子,篇目兼顾诸子百家经典与后世进步思想,通过对比解读,强化 “百家争鸣、天下为公” 的认知。 儒家(去独尊化,取其公义) 《论语》(精选):保留 “有教无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等主张,删除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等等级言论。教材批注强调 “有教无类即人人皆有受教育之权,不均则乱即共和需求民生平等”,并结合新军开办平民学堂的案例佐证。 《孟子》(节选):选取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人皆可以为尧舜” 段落,阐明 “民本思想是天下为公的先驱,人人皆可成才是平等理念的雏形”,同时对比朱由检放弃帝号、加入临时政府的实例,解读 “君权可让,民权至上” 的共和逻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墨家(重其平等尚同) 《墨子?尚贤上》:全文收录 “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有能则举之,无能则下之”,结合临时政府 “农会、工会、商会代表参政” 的制度,说明 “选贤举能不分出身,农夫工匠亦可议政” 是对墨家思想的践行。 《墨子?非攻》:节选反战段落,搭配新军与闯军化干戈为玉帛、共护百姓的史实,强调 “共和之基在安民,非在争权夺地”。 道家(取其众生平等) 《庄子?齐物论》(节选):选取 “以道观之,物无贵贱” 章节,解读为 “众生无等级之别,勋戚与农夫皆为华夏子民,无高低之分”,呼应查抄勋戚赃银、赈济灾民的新政举措。 法家(取其律法平等) 《商君书?赏刑》(节选):收录 “刑无等级,自卿相将军以至大夫、庶人,有不从王令、犯国禁、乱上制者,罪死不赦”,结合菜市口斩贪案例,批注 “共和律法面前,勋戚宦官与庶民同罪,此为律法平等之要义”。 后世进步篇章 《大医精诚》(节选):选取孙思邈 “普通一等,皆如至亲之相” 语句,强调职业无贵贱、人人应平等相待,结合工会保障医工权益的新政解读。 李自成《均田免赋檄文》(节选):作为民间进步思想代表收录,说明 “底层诉求亦是天下为公的重要组成,共和新政需兼顾万民意愿”。 三、高等阶段:融通百家,践行共和 高等教育面向士子与公职人员,篇目注重思想融通与实践指导,服务于华夏共和国的制度建设。 百家思想融通篇 《吕氏春秋》(杂家,取其兼容):选取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 章节,解读为 “杂家兼容百家,正如共和政府融合新军、闯军、前明旧臣,共商国是”,并结合临时政府议事规则,讲解 “百家争鸣、求同存异” 的治理逻辑。 《唐虞之道》(郭店楚简,节选):收录 “唐虞之道,禅而不传。尧舜之王,利天下而弗利也”,对比朱由检禅让皇权、推行共和的举措,阐明 “天下为公非复古禅让,而是建立民有民治民享之政权”。 制度实践指导篇 农会专属读本:节选《泛胜之书》《齐民要术》,搭配农会丈量土地、推广新种的实操方案,将农家思想与共和农政结合。 工会专属读本:收录《考工记》经典章节,结合工会规范作坊工时、保障工匠薪酬的新政,解读 “工者有其权,百工兴则国兴”。 商会专属读本:选取《管子?轻重》中 “通轻重之权,徼山海之业” 的农商兼顾思想,结合商会规范盐粮市场、杜绝垄断的举措,阐明 “商道需守公义,利国利民方为正道”。 思想批判与革新篇 收录李贽《焚书》中 “夫妇平等”“男女皆可学道” 的主张,结合秦昭汐主持文教、高桂英统领娘子军的实例,推进男女平等思想,废除 “女子无才便是德” 的糟粕。 四、教材配套与核心原则 批注原则:所有篇目均附加 “共和视角” 批注,避免独尊某家,强调 “百家思想皆为华夏瑰宝,取其公义、去其糟粕,服务于天下为公、人人平等之共和大业”。 实践配套:每册教材后附 “共和实践题”,如 “走访农会,记录土地分配实况”“调研工会,统计工匠权益保障”,让学子将经典思想与新政实践结合。 编撰团队:由新军学者、百家传人、基层代表共同编撰,确保教材既具文化深度,又贴合民生实际,真正实现 “典籍为共和服务,文化为万民共享”。 华夏共和国只是一个躯壳,建立这样的躯壳只需几年,而要让躯壳里装上正宗的华夏人人平等、天下为公的内涵就要上百年、上千年,因为华夏已经被帝制和儒家等级观念毒害两千年,上位者心安理得地吃肉喝血,底层人已经习惯了牛马生活,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了,偶尔有个别跳出来反抗的,也会当做出头鸟,整治的相当凄惨,就好像一个猪圈里的猪,当一头猪被抓出去屠宰,发出凄惨的嚎叫,其它猪会漠不关心,事情没有轮到自己头上,有点小聪明和力气都用于相互之间的争食,还自鸣得意,要唤醒满屋子沉睡的人,光靠我一个人,十年、二十年是根本不起作用,说不定要几代、几十代人的努力,一切都要从教育抓起。 喜欢明末少年请大家收藏:()明末少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18章 开国大典(全文完) 转眼到了十月份,这天在乾清宫例会上,朱由检问:“兴旺,你把犯官和家眷上万人都送到澳洲,这澳洲是个苦寒之地吗?”我摇头道:“澳洲那地方土地肥沃,地广人稀,不但不是苦寒之地,很多条件还比中原地区还要好,”朱由检一脸迷茫:“有这样的好地方干嘛不我们自己去占领?”我苦笑:“由检兄,那里再好,宝藏再多,没有人都是空谈,要是从中原迁徙人口过去,好好的谁愿意过去呢,只好让罪犯先过去开发那里的荒地,另一方面让儒学大儒和门徒都去那里,让儒学在那里发扬光大,我们中原不需要儒学,” 朱由检又问道:“自古盐铁茶都是官营,你为什么都放开变成私营了?”我直视着朱由检:“大明光官营盐一项,理论上朝廷可以收入两千多万两,而实际连两百万两都收不上来,不仅苦了百姓,还养肥了一群蛀虫,要想监管到位,成本太高,不是换一批人就行的,人都是有贪欲的,对公家的财物就想我自家搂,所以官府就做好收税的事,再按照法条监管这些商户,对违法和危害公共利益的商户进行严厉处罚,禁止他们搞垄断经营,囤积居奇,这样官府和商户都做好分内的事就好,大家都轻松,”朱由检若有所悟,我又接着道:“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像先进武器和先进技术一定要官营,这都是以增加监管成本为代价的,” 我说的这些,也只有秦昭汐和熊文灿能懂点,洪承畴、孙传庭、李自成他们都跟听天书一样,见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李自成问:“如今全国没有大的战事,如何整编张献忠的武装?”我略一思索道:“下令让李定国带领十万人马去云贵地区,一直往南打,国家不能怕打仗,要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整个国家的武备就废了,让张献忠缩编军队,老弱都回家种田,青壮士兵准备出征南洋,”李自成道:“就怕张献忠不愿意去啊?”我笑道:“也不是让他去,他自己到北京五军都督府任职,他的军队去,不仅他的军队要出征南洋,自成兄你的军队也要分出十万人马出征南洋,”李自成吃惊地问:“这么多的军队派谁指挥?”我看向洪承畴道:“当然是洪大人?洪大人雄才伟略有谁能比,当然非他莫属,”孙传庭道:“杨公子,洪大人和这两支军队战斗这么多年,相互仇怨很深,他如何指挥得动,”我想想也是,沉思一会道:“那就让吴三桂、左良玉、刘泽清都跟随洪大人出征南洋,” 朱由检拍案而起:“好!南洋暹罗、占城、爪哇、浡泥、吕宋、柔佛这些番邦好些年都不来朝贡,明显没有把中原上邦放在眼里,是该好好收拾他们,”有朱由检的支持,这事就定下来了,我对洪承畴道:“洪大人,华夏国给你大军,数千战船,你一定要把握机会,去了南洋就扎根在那里,打下来的疆土你可以自立为王,让将士们在那里娶妻生子,只要每年朝贡就可以了,”洪承畴得到这样的好事,当然难掩喜色,躬身行礼道:“属下谢杨公子、朱督查、李大帅,”说完就回去准备出征南洋去了, 回到偏殿,秦昭汐问:“景行,你让洪承畴带领那么多军队出去,他要是统一南洋,反过来威胁中原怎么办?”我笑道:“他带走的都是坏种,没有人愿意真听他指挥,让他们在南洋折腾,最后也是四分五裂,给我们做嫁衣。” 眼看开国大典日期临近,临时官署增补几位官员进来,他们都是历史上随着崇祯殉国的高官,第一位、范景文东阁大学士,户部尚书,第二位、倪元璐户部尚书、翰林院学士,第三位、李邦华左都御史,第四位、史可法南京兵部尚书,他们以生命为代价,坚守了 “忠君报国” 的伦理底线,成为中国历史上忠义精神的典型象征。 1644 年 3 月 19 日的北京城,本该是大顺军破城、崇祯自缢的悲歌之日,却被一场前所未有的开国大典彻底改写了命运。 凌晨的薄雾还未散尽,紫禁城内外已涌动起人潮。往日森严的皇城禁地,今日却敞开了大门,新军代表的青灰色军装、闯军代表的赤色号衣、大明旧臣的绯色官袍、大同国代表的素色布衣交织在一起,沿着长安街向承天门汇聚。街头巷尾的百姓不再是惶惶逃难的模样,他们手里攥着农会、工会分发的小红旗,脸上带着既茫然又兴奋的神情 —— 昨日还在为王朝倾覆而惊惧,今日却要见证一个 “天下为公、人人平等” 的新国度诞生。 承天门广场早已布置一新。原本悬挂的 “大明崇祯” 匾额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块黑底金字的巨匾,上书 “华夏共和国开国大典”。广场中央搭起了三层高台,台侧立着三根高杆,分别悬挂着新军的 “兴民” 旗、闯军的 “均田” 旗、大明旧臣的 “忠国” 旗与大同国的 “大同” 旗,四面旗帜在晨风里猎猎作响,昭示着这个新国家的四方根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卯时三刻,大典号角声起。高台之上,各方势力的核心人物依次就位。 新军首领我一身笔挺军装,腰佩新式军刀,站在高台正中;身旁的秦昭汐一身戎装,目光锐利地扫过广场,她身后的熊文灿捋着胡须,脸上满是对新朝的期许。左侧是闯军阵营,李自成褪去了往日的草莽之气,身着玄色常服,宋献策手持罗盘立于其侧,牛金星则低头整理着一份农会章程,昔日的 “均田免赋” 理想,如今有了更清晰的落地蓝图。右侧的大明旧臣阵营里,朱由检一身素色常服,褪去了龙袍的他少了帝王的威严,却多了几分释然,孙传庭身披铠甲,手按剑柄,目光坚毅,范景文、倪元璐、李邦华三位文臣身着儒衫,正低声讨论着新国的礼制,史可法则握着一卷《民生策》,那是他为新国草拟的民政纲要。最外侧是大同国代表,李岩一身布衣,王肖武、李化鲸带着乡农特有的质朴,他们身后的农会代表队伍里,还能看到不少扛着锄头的老农,那是新国 “以农会为根基” 的最好佐证。 当朝阳跃出天际,我迈前一步,拿起扩音筒,洪亮的声音传遍广场:“诸位同胞!今日,1644 年 3 月 19 日,不再是王朝倾覆的忌日,而是华夏共和国的诞生日!此国无帝王、无贵贱,以天下为公为宗旨,以农会、工会、商会为立国之基,人人平等,共享太平!” 话音落,广场上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新军士兵整齐划一地行持枪礼,闯军将士高举兵器呐喊,大明旧臣对着新国旗帜躬身行礼,大同国的农会代表们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 他们盼了一辈子的 “均田”“平等”,竟真的在这一日成了现实。 接下来的仪式环节,更显新国的独特气象。 先是农会、工会、商会代表上台宣誓。来自河南的老农会代表颤巍巍地举起拳头:“吾辈农会,必护耕者有其田,绝不让苛捐杂税再压百姓!” 天津码头的工会代表声如洪钟:“吾辈工会,必保劳工衣食无忧,同工同酬!” 江南商会代表则承诺:“吾辈商会,必促商贸流通,富国强民!” 三份誓言,敲定了新国的立国根基。 随后是四方势力盟誓。我、李自成、朱由检、李岩四人共同上前,将手掌叠在一起,按在刻有 “华夏共和” 的青铜鼎上。朱由检的声音带着一丝沧桑却无比坚定:“朕,昔日大明皇帝,今日华夏一民,愿以祖宗基业换天下太平,从此无君臣,只存同胞!” 李自成朗声道:“吾辈闯军,起兵为救民,今日入共和,必护百姓安乐!” 李岩则补充道:“大同之愿,终在此国得偿,乡野小民,亦有立足之地!” 我最后开口:“新军之责,在守共和,护平等,凡逆此道者,举国共击之!” 盟誓毕,三根高杆上的四方旗帜缓缓降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全新的国旗 —— 红底黄星旗,红底取闯军 “均田救民” 之意,黄星四颗,代表四方势力,星下缀着麦穗、齿轮、铜钱,分别对应农会、工会、商会。当国旗升至杆顶的刹那,广场上的欢呼达到顶峰,新军的礼炮轰鸣二十八响,代表华夏二十八行省,长安街上的百姓们自发地唱起了农会新编的《共和谣》,歌声从京城中心向四野蔓延,盖过了往日的兵戈之声。 大典中途,还出现了温情一幕。范景文、倪元璐等文臣,将原本准备殉国的素色衣冠叠好,郑重交给了文物官,倪元璐提笔在衣袍上写下 “华夏新生,吾愿足矣”,李邦华则将文天祥的绝笔帖赠予了新国档案馆,感慨道:“文山公之志,今日终得另一种成全,忠君不如忠民,报国当为报国之万民!” 午时,大典进入尾声。高台之上,四方首领共同宣布《华夏共和国临时约法》,明确 “凡华夏子民,不分贵贱、不分阵营,一律平等;土地归农会统筹,劳工权益归工会保障,商贸由商会规范”。台下的农会会员们听到 “耕者有其田” 的条款时,当场跪倒一片,泣不成声;工会代表们攥紧了拳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商会代表则互相道贺,知道一个稳定的新秩序,才是商贸兴盛的根基。 夕阳西下时,开国大典落幕。紫禁城的宫灯重新亮起,却不再只为帝王而明,而是照亮了广场上迟迟不愿散去的百姓。朱由检与李自成并肩走在长安街上,看着街边孩童举着小红旗嬉笑,前者叹道:“若早有此国,何来甲申之难?” 后者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的都过去了,往后,咱都是华夏的百姓。” 不远处,我与秦昭汐正和李岩、史可法商议着新国的边防与民政,熊文灿则拉着牛金星、宋献策研究农会的土地章程,昔日的敌对阵营,此刻竟成了共筑新国的同僚。 这一日的北京城,没有煤山的孤魂,没有破城的哀嚎,只有一面崭新的国旗在风中飘扬,一个以 “天下为公” 为宗旨的共和国,在王朝更迭的废墟之上,踏出了新生的第一步,我会用一生来守护这一切,社会的进步往往都是万分之一的人拖着九千九百九十九的人往前走,我眼下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希望后来的穿越者再接再励。(全文完) 喜欢明末少年请大家收藏:()明末少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