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笼之契》 第1章 开端 温纤玉第一次见到沈晏辞,是在沈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她作为新入职的设计部专员,因项目方案需要当面汇报,推开门时,男人正坐在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睫毛投下浅淡的阴影,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周身萦绕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可那双深邃的眼眸扫过来时,温纤玉却莫名觉得,那眼底藏着与自己心底如出一辙的、汹涌的占有欲。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像是找到了同类的本能悸动。她垂下眼,声音平稳地汇报方案,余光却始终黏在他身上,贪婪地描摹他的每一个神态。而沈晏辞的目光也从未离开过她,女孩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半身裙,长发挽成低马尾,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认真讲解时眼底闪烁的光,像极了他收藏的稀世宝石,让他瞬间生出了据为己有的念头。 一见钟情,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之后的接触如同温水煮蛙。沈晏辞会“恰巧”出现在设计部的茶水间,会“顺路”载她下班,会不动声色地将所有对她示好的男同事调去偏远分部;温纤玉则会精准地记住他的所有喜好,每天为他准备温度刚好的咖啡,在他加班时默默留下陪伴,用看似温柔的方式,将他的生活轨迹一点点纳入自己的掌控。 他们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约会、牵手、拥抱,在外人眼中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彼此眼底深处那日益膨胀的偏执,早已超出了正常的爱恋范畴。温纤玉无法忍受沈晏辞的目光在其他异性身上多停留一秒,哪怕是女秘书递文件时的短暂接触,都会让她心底的妒火熊熊燃烧。尤其是在一次酒会上,看到沈晏辞为了商业合作,与一位女高管微笑碰杯时,她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那夜,温纤玉用提前准备好的镇静剂,在沈晏辞的红酒里加了剂量。当他意识模糊地倒在她怀里时,她眼底没有丝毫犹豫,只有终于要将珍宝锁入专属匣子的狂热。她将他带回了自己秘密准备的别墅,这里没有窗户,只有层层加固的防盗门和隔音墙,是她为他量身打造的“安全区”。 “晏辞,这样就没人能打扰我们了。”她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他沉睡的脸庞,声音温柔得近乎诡异,“你只能是我的,永远。” 沈晏辞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四肢被柔软的丝绸束缚着,动弹不得。看清周遭的环境,他没有惊慌,反而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早就察觉到温纤玉的偏执,甚至暗中推波助澜,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动手,还想用这种方式将他困住。 “纤玉,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眼神却锐利如刀,直直地看向推门进来的女孩。 温纤玉端着早餐,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晏辞,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能失去你。在这里,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走到床边,想喂他吃饭,手腕却突然被沈晏辞猛地攥住。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挣脱了丝绸的束缚——那点束缚,不过是他故意配合的伪装。温纤玉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拽到床上,反压在身下。 沈晏辞的脸离她极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眼底的偏执与疯狂彻底暴露,比她浓烈百倍:“爱我?所以就把我关起来?温纤玉,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主导者?”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欲:“你想囚禁我,却不知道,我早就想把你锁起来,让你再也看不到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沈晏辞重新改造了别墅,安装了更严密的监控和更牢固的门锁,断了温纤玉所有逃跑的可能。他会温柔地为她梳头、喂她吃饭,满足她所有合理的要求,却绝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而温纤玉起初的惊慌过后,竟生出了一种扭曲的契合感——他的偏执与她如此相似,这样极致的占有,不正是她想要的爱情吗? “晏辞,你比我更疯。”她躺在他怀里,指尖划过他的锁骨,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沈晏辞收紧手臂,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疯?是你先招惹我的。既然我们都一样,那就永远留在这囚笼里,彼此纠缠,直到永远。” 第2章 疯魔的共生 别墅的晨雾还未散尽,温纤玉是被颈间的微凉触感惊醒的。 沈晏辞正俯身看着她,指尖捏着一枚小巧的银质项圈,链身缀着细碎的铃铛,尾端连着一根极细的黑色绸带,另一端缠在他的手腕上。他的眼神平静无波,指尖划过她脖颈细腻的肌肤时,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掌控力。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情人间的呢喃,可动作却毫不留情,将项圈轻轻扣在她颈间,“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温纤玉没有挣扎,反而抬手抚摸着颈间的银饰,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被反制的不甘,更有被极致占有后的隐秘兴奋。她仰头看向沈晏辞,舌尖轻轻舔过下唇:“沈晏辞,你就这么怕我离开?” “怕?”他轻笑一声,俯身吻上她的唇角,力道带着侵略性,“我是怕你不够乖。你能想到用别墅困住我,就该想到,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离不开我。” 他起身下床,黑色睡袍的衣摆扫过地毯,留下淡淡的雪松香气。温纤玉被绸带牵引着,不得不跟着他起身,像一只被系在主人身边的宠物。别墅的格局早已被沈晏辞彻底改造,原本的书房变成了他的临时办公区,巨大的落地窗前装着单向玻璃,能看见外面的庭院,却无法被外界窥探。餐厅的长桌上,早餐已经备好,精致的摆盘如同他们在外人面前的完美模样,内里却藏着汹涌的偏执。 “坐下。”沈晏辞松开手腕上的绸带,示意她坐在自己对面。 温纤玉顺从地坐下,拿起餐具,却没有立刻动筷。她的目光落在沈晏辞手腕上的名贵腕表上,那是前几天他去参加商业会谈时戴的,当时他身边跟着新来的女助理,两人并肩走进会场的画面,至今仍在她脑海里盘旋。 “那个助理,叫林薇的,”她突然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你把她调走了吗?” 沈晏辞夹起一块三明治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怎么?还在想她?” “我不喜欢她看你的眼神。”温纤玉放下餐具,指尖用力攥紧,指节泛白,“她看你的时候,像在看不属于自己的珍宝,太贪心了。” “贪心的人,本该有代价。”沈晏辞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她已经辞职了,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温纤玉眼中的阴鸷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足的笑意。她知道,沈晏辞的手段远比她狠厉,他不会像她那样只想着囚禁,而是会彻底清除所有可能威胁到他们关系的“障碍”。 早餐过后,沈晏辞坐在书桌前处理工作,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他却时不时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温纤玉。她正坐在地毯上,翻看一本画册,颈间的铃铛偶尔发出一两声轻响,提醒着他,她就在这里,触手可及。 温纤玉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那目光灼热而专注,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笼罩。她没有抬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起初被反囚的恐慌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平衡——他清除她眼中的“杂质”,她依赖他极致的占有,他们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野兽,在这座华丽的囚笼里,找到了独属于彼此的相处模式。 临近中午时,沈晏辞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随手按了静音,没有接。温纤玉好奇地抬头:“不接吗?万一有重要的事。” “再重要的事,也比不上你。”他将手机扔到一边,起身走到她身边,弯腰将她抱起。温纤玉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铃铛再次响起,清脆的声音里带着暧昧的意味。 “想去庭院里走走吗?”沈晏辞低头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不过,只能在我身边。” 温纤玉点头,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庭院里种满了她喜欢的白玫瑰,是沈晏辞特意让人移栽过来的。他抱着她走在花丛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晏辞,”温纤玉轻声开口,“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真正的永远?” 沈晏辞停下脚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算。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试图逃离,不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我们就能永远这样。”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颈间的项圈,铃铛作响,像是在为这份疯狂的约定伴奏。温纤玉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搂住他的手臂。她知道,这座囚笼既是他为她打造的,也是她心甘情愿停留的地方。 第3章 不速之客 庭院里的白玫瑰开得正盛,温纤玉靠在沈晏辞怀里,指尖拨弄着花瓣,颈间的铃铛偶尔发出细碎的声响。阳光暖融融的,照得人昏昏欲睡,她几乎要忘了这座别墅之外的世界,忘了那些曾让她妒火中烧的“威胁”。 直到一阵突兀的门铃声划破寂静,像一把利刃,瞬间刺破了两人之间的平和。 沈晏辞的眼神骤然变冷,抱着温纤玉的手臂收紧,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气息带着冷冽的压迫感:“待在这里,不许动。” 温纤玉点头,看着他转身走向别墅大门,黑色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周身的气场瞬间切换成生人勿近的凛冽。她坐在玫瑰花丛边的长椅上,指尖攥紧了裙摆,颈间的铃铛随着心跳轻轻颤动——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来的人,会打破他们现在的平衡。 沈晏辞走到玄关,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通过监控屏幕看清了门外的人。屏幕里,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的男人正不耐烦地按着门铃,眉眼间与沈晏辞有几分相似,却多了几分跳脱不羁。 是沈景明,他那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也是少数知道他住址的人之一。 沈晏辞的眼底掠过一丝阴鸷,抬手按下了通话键,声音冷得像冰:“有事?” “晏辞!你他妈总算接了!”沈景明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几分酒气,“老子找你三天了,电话不接,公司也不去,你搞什么鬼?” “我在忙。”沈晏辞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没事就走。” “忙?忙什么?忙着藏美人呢?”沈景明嗤笑一声,语气带着调侃,“我可听说了,你前段时间把设计部那个叫温纤玉的小姑娘宠上天了,现在人呢?不会真被你藏起来了吧?” 温纤玉在庭院里听得一清二楚,沈景明的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她的心里。她猛地站起身,颈间的铃铛发出一阵急促的声响,眼底瞬间翻涌起重蹈覆辙的恐慌——有人要抢走沈晏辞,有人要闯入他们的世界。 她快步朝着玄关跑去,恰好看到沈晏辞正准备挂断通话。温纤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神里满是偏执的恳求:“别让他走,晏辞,我要见他。” 她要亲眼看看,这个敢觊觎沈晏辞的人长什么样;她要让他知道,沈晏辞早已是她的所有物,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沈晏辞低头看向她,眼底的冷冽被一丝复杂的情绪取代。他能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能看懂她眼底的恐慌与占有欲,这让他心底涌起一股隐秘的愉悦——她这么在乎他,在乎到怕任何人抢走他。 “好。”沈晏辞勾起唇角,笑容带着几分疯魔,“那就让他进来,让他看看,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他按下开门键,厚重的防盗门缓缓打开。沈景明看到门口相拥的两人,先是一愣,随即挑眉打量着温纤玉,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这位就是温纤玉?果然是个美人,难怪沈晏辞你魂不守舍的。” 温纤玉没有理会他的打量,只是紧紧搂着沈晏辞的手臂,抬头看向沈景明,眼神冰冷而锐利,像一只护食的野兽:“沈先生,我和晏辞现在很忙,如果你没有重要的事,还是请回吧。” 她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让沈景明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哟,还挺护着他。温小姐,我和晏辞是发小,我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吧?” “外人?”温纤玉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指尖几乎要嵌进沈晏辞的手臂里,“我是他最爱的人,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才是那个外人。” 沈晏辞任由她搂着自己,甚至抬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却冷冷地看向沈景明,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景明,说话注意点。” 沈景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认识沈晏辞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对谁如此维护,更从未见过他眼底那股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两人之间,根本不是普通的情侣关系,那种病态的纠缠,让他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沈景明收敛了调侃的语气,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公司那边一堆事等着处理,你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吧?” “公司的事,自然有人处理。”沈晏辞的目光落在温纤玉身上,带着极致的温柔,与刚才的冷冽判若两人,“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是陪着我的纤玉。” 温纤玉感受到他的目光,心底的恐慌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满足。她抬头,看向沈景明,嘴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听到了吗?沈先生,晏辞现在只属于我一个人。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沈景明看着两人之间那种旁若无人的亲昵与偏执,终于明白,沈晏辞不是被藏起来的那个,而是心甘情愿被困在这里。他摇了摇头,心里升起一股荒谬感:“行,算我多管闲事。沈晏辞,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就走,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这两人之间病态的氛围所吞噬。 防盗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温纤玉紧紧抱着沈晏辞,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颈间的铃铛发出轻柔的声响。 “晏辞,”她轻声说,语气带着一丝后怕,“以后不要让任何人再来了,好不好?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就够了。” 沈晏辞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眼底的偏执与疯狂彻底显露:“好。” 他抬手抚摸着她颈间的项圈,指尖用力,让铃铛发出一阵急促的声响:“谁也不能打扰我们,谁也不能。如果还有人敢来,我会让他永远消失。” 温纤玉抬起头,与他对视,两人眼底有着同样的疯狂与占有。他们知道,沈景明的出现只是一个开始,外面的世界还会有无数的“威胁”试图闯入。 第4章 暗涌的围剿 沈景明离开后的第三天,别墅的宁静被一封突如其来的邮件打破。 沈晏辞正在书房处理远程工作,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一封匿名邮件,附件里是几张照片——温纤玉的父母站在沈氏集团门口,神色焦灼地向保安询问着什么,旁边还跟着几位穿着警服的人。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温纤玉失踪多日,其家人已报警,目标直指你。” 沈晏辞的指尖猛地攥紧鼠标,指节泛白,眼底瞬间翻涌着骇人的阴鸷。他太清楚这是谁的手笔,除了沈景明,没人会这么了解他的软肋,也没人敢用这种方式逼他现身。 “晏辞,怎么了?”温纤玉端着一杯温水走进书房,颈间的铃铛发出轻柔的声响,却没能驱散空气中的冷意。她瞥见屏幕上的照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手里的水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水渍蔓延开来。 “我爸妈……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眼底满是恐慌。她逃离那个家,就是为了彻底摆脱束缚,专心留在沈晏辞身边,可现在,他们不仅找来,还报了警。 沈晏辞起身将她搂进怀里,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语气却冷得像冰:“是沈景明搞的鬼。他不甘心,想逼我们出去。” “不能让他们找到这里!”温纤玉猛地抬头,眼底的恐慌瞬间被偏执取代,她紧紧抓住沈晏辞的衣领,“晏辞,我们不能分开,绝对不能!” 她太清楚,一旦被父母找到,他们会强行把她带走,用所谓的“正常生活”将她与沈晏辞隔绝。而那些警察,只会把他们之间的爱恋定义为“病态”,把这座囚笼当成“犯罪现场”。 “放心,他们找不到。”沈晏辞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指尖划过她颈间的项圈,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座别墅的位置是绝密,沈景明只知道大概范围,警方没有证据,查不到这里。” 话虽如此,他却没打算坐以待毙。沈景明的挑衅,温家的寻找,像两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刺穿他们的壁垒。他必须主动出击,清除这些潜藏的威胁。 当天夜里,沈晏辞联系了自己的私人保镖,只下达了两个命令:一是严密监控温家与沈景明的动向,切断他们所有调查的线索;二是给沈景明一个“教训”,让他彻底明白,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温纤玉坐在一旁,看着沈晏辞冷静地部署着一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沈晏辞的手段狠厉,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直观地感受到。可她没有阻止,反而觉得安心——只有这样强大的他,才能守住他们的世界。 然而,他们没等到沈景明的退缩,却先等来了温家的电话。 那天下午,别墅的固定电话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温纤玉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躲到沈晏辞身后。沈晏辞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安抚着她的情绪,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沈晏辞!你把纤玉藏到哪里去了?”电话那头传来温父愤怒的吼声,夹杂着温母的抽泣声,“我们已经报警了,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把她送回来,否则我们绝不会放过你!” 温纤玉的身体猛地绷紧,她想抢过电话反驳,却被沈晏辞按住了手。他对着电话,语气平静却带着致命的压迫感:“温先生,纤玉现在很安全,也很开心。她不想见你们,也不想回那个家。如果你们再继续纠缠,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这个疯子!”温父气得怒吼,“纤玉是我们的女儿,你无权把她囚禁起来!我警告你,警方已经在调查你了,你跑不掉的!” “囚禁?”沈晏辞轻笑一声,眼底带着疯魔的笑意,他把电话凑到温纤玉嘴边,“让他们听听,你是不是自愿的。” 温纤玉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大声说:“爸,妈,我是自愿留在晏辞身边的,这里才是我的家!你们别再找我了,也别再打扰我们!” 电话那头的温母哭得更厉害了:“纤玉,你是不是被他胁迫了?你告诉妈妈,妈妈救你出来!” “我没有被胁迫!”温纤玉的声音带着一丝歇斯底里,“我爱的是晏辞,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你们要是再逼我,我就……我就永远不见你们了!” 说完,她一把抢过电话挂断,然后扑进沈晏辞怀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沈晏辞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别怕,有我在。”他轻声说,“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就算是你的父母,也不行。” 他知道,温家不会轻易放弃,沈景明也不会善罢甘休。一场围绕着他们的围剿已经悄然展开,外部的压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正一点点收紧。但他不怕,温纤玉也不怕。 当晚,沈晏辞对别墅进行了新一轮的加固,安装了更先进的反侦察设备,甚至在别墅周围布置了暗哨。温纤玉则默默收拾着两人的物品,将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全部销毁。 夜深人静时,两人躺在床上,紧紧相拥。颈间的铃铛偶尔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彼此的决心。 “晏辞,如果他们真的找到了这里,我们该怎么办?”温纤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沈晏辞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力道带着侵略性与占有欲:“那就让他们知道,招惹我们的代价。” 他的眼底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要么,让他们永远闭嘴;要么,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能打扰的地方,永远在一起。” 温纤玉看着他,眼底的犹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与他如出一辙的坚定。她主动吻上他的唇,颈间的铃铛急促作响,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奏响序曲。 第5章 反转的棋子 警笛声刺破夜空的那一刻,温纤玉正靠在沈晏辞怀里看老电影。 屏幕上的光影还在闪烁,别墅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警笛轰鸣,由远及近,像一张催命的网,瞬间将整座别墅笼罩。温纤玉的身体猛地绷紧,颈间的铃铛不受控制地发出急促的声响,眼底的平静被极致的恐慌取代。 “他们找到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死死攥住沈晏辞的衣袖,“晏辞,我们该怎么办?” 沈晏辞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起身走到单向玻璃前,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夜色中,数辆警车停在别墅大门外,红蓝交替的灯光映亮了半边天,穿着警服的人正手持器械,一步步朝着别墅逼近。而人群中,温纤玉的父母站在最前面,神色焦灼又决绝。 “比我预想的要快。”沈晏辞的指尖划过玻璃,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阴鸷,“看来沈景明给了他们不少‘帮助’。” 他转身将温纤玉拉到书房的暗门后,那里藏着一条通往后山的密道,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退路。“你从这里走,一直往山里跑,会有人在那边接应你。”他将一枚刻着自己名字缩写的吊坠塞进她手里,“拿着这个,他们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那你呢?”温纤玉抓住他的手,泪水夺眶而出,眼底满是偏执的执拗,“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我得留下来拖延时间。”沈晏辞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听话,你先去等着,我很快就来找你。” 他知道,自己一旦被捕,温纤玉就成了孤家寡人,那些人不会放过她。他必须让她先逃出去,哪怕自己要面对牢狱之灾。 可就在温纤玉准备钻进暗门时,别墅的大门突然被人暴力破开,脚步声和喊话声瞬间传来。沈晏辞一把将温纤玉推进暗门,低声道:“快走!”然后猛地关上暗门,转身朝着书房外走去。 他刚走到客厅,就被几名警察围住。温父温母也跟了进来,看到沈晏辞,温父怒不可遏地冲上来:“沈晏辞!你把我女儿藏哪里去了?” 沈晏辞靠着墙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没有丝毫惧意:“她在哪里,你们永远也找不到。” “你以为你能瞒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景明从警察身后走了出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晏辞,别再执迷不悟了,温纤玉是被你胁迫的,只要你交出她,我可以帮你求情。” 沈晏辞的眼神骤然变冷:“是你带他们来的?” “是我。”沈景明点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我不能看着你越陷越深,也不能看着温家父母整日以泪洗面。你把她藏起来,根本不是爱她,是害她!” “害她?”沈晏辞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疯魔与嘲讽,“你懂什么?我和纤玉之间的爱,不是你们这些正常人能理解的!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没有她,我活不成;没有我,她也一样!” 就在这时,暗门突然被推开,温纤玉跑了出来,径直扑到沈晏辞身边,紧紧抱住他:“我不走!晏辞,我不要离开你!” 她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温母看着女儿消瘦的脸庞,心疼地喊道:“纤玉!你快过来,他是个疯子,他把你囚禁起来,你怎么还护着他?” “我没有被囚禁!”温纤玉抬头,眼底满是疯狂的坚定,“我爱他,我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你们别想把我们分开!” 警察见状,立刻上前想要将两人分开。沈晏辞将温纤玉护在身后,眼神凌厉地看着逼近的人:“谁敢动她,我就跟谁拼命!”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沈景明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了警察面前:“等等!” 他转身看向温父温母,语气严肃:“叔叔阿姨,其实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沈晏辞和温纤玉。 沈景明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打开一段录音:“这是我前几天偷偷录下的,你们听听。” 录音里传来温纤玉父母的对话,内容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他们根本不是担心女儿的安危,而是因为温家公司濒临破产,想通过找到温纤玉,逼迫沈晏辞拿出资金周转,甚至想让温纤玉嫁给其他豪门公子,以此挽救家族企业。 “我们的女儿就是个筹码,只要能让温家起死回生,牺牲她又算什么?”温父的声音冰冷而自私,“沈晏辞那个疯子把她藏起来正好,我们可以报警,就说他绑架了纤玉,到时候不仅能拿到赔偿,还能让他身败名裂!” 录音播放完毕,现场一片死寂。温母脸色煞白,想要辩解:“不是的,景明,你别听这段录音,是被人篡改的!” “是不是篡改的,一查便知。”沈景明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我一开始确实以为是晏辞胁迫了温纤玉,可后来我发现,你们根本不是真心找女儿,只是想利用她。而晏辞,虽然偏执,却真的把温纤玉当成了珍宝,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他转头看向沈晏辞,语气带着歉意:“晏辞,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我不该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更不该带警察来这里。” 沈晏辞的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没想到,沈景明竟然会在最后关头倒戈,还拿出了这样关键的证据。 警察见状,立刻上前控制住温父温母,他们的自私与算计,已经涉嫌诬告陷害。而对于沈晏辞和温纤玉,因为没有证据证明存在非法拘禁,且温纤玉明确表示是自愿留在沈晏辞身边,警察也只能作罢。 警笛声渐渐远去,别墅里只剩下沈晏辞、温纤玉和沈景明三人。 沈景明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语气复杂:“晏辞,温纤玉,我知道你们的感情很特殊。我不会再干涉你们,但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不要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相处。” 沈晏辞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温纤玉。温纤玉抬头,看向沈景明,眼底的敌意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感激。 沈景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别墅。 别墅的大门重新关上,再次隔绝了外界的纷扰。温纤玉靠在沈晏辞怀里,泪水还在滑落,却不再是因为恐慌,而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庆幸。 “晏辞,我们没事了。”她轻声说。 沈晏辞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眼底满是失而复得的珍视与疯狂:“没事了,纤玉。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打扰我们了。” 他知道,经过这件事,沈景明不会再干涉他们,温家也再也不能成为威胁。而他们之间的羁绊,也因为这场波折,变得更加牢固。 只是,他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沈景明的反转虽然救了他们,但也让他明白,外面的世界依旧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他必须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彻底守护好他的珍宝,守护好这座只属于他们的囚笼。 第6章 假面下的执念 沈景明离开后,别墅里的空气渐渐恢复了平静,可沈晏辞心底的疑虑却像藤蔓般疯长。 他抱着温纤玉坐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颈间的银质项圈,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鸷。沈景明的反转太过蹊跷,他太了解这位发小——看似跳脱不羁,实则心思深沉,绝不会仅凭一段录音就彻底倒戈,更不会轻易放弃干涉他的生活。 “晏辞,你在想什么?”温纤玉察觉到他的失神,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颈间的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 沈晏辞回神,将她搂得更紧,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在想沈景明。” “他帮了我们,不是吗?”温纤玉蹙眉,眼底闪过一丝困惑,“如果不是他拿出录音,我们现在可能已经被分开了。” “正是因为他帮了我们,才更可疑。”沈晏辞的指尖划过她的唇角,“他从小就争强好胜,从来不甘心屈居人下,更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拥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他想起年少时,沈景明曾抢走他收藏的第一块名表,理由是“我看上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这么多年过去,沈景明的偏执从未消减,只是藏得更深了。 就在这时,沈晏辞的私人手机突然收到一条匿名信息,发信人未知,内容只有一张照片——沈景明站在一家隐蔽的私人诊所门口,身边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两人神色凝重地交谈着,照片背景里,隐约能看到“精神科”的字样。 沈晏辞的瞳孔骤然收缩,心底的猜测瞬间有了方向。他立刻联系了自己最信任的私家侦探,只给了一个指令:“查沈景明最近所有的行踪,尤其是和精神科相关的一切。” 温纤玉凑过来看了照片,脸色也变得苍白:“他……他为什么会去精神科?” “或许,我们都被他的假面骗了。”沈晏辞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不是真心帮我们,而是有更深的目的。” 三天后,私家侦探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沈景明患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多年来一直暗恋沈晏辞,只是这份感情被他扭曲成了占有欲——他无法容忍沈晏辞身边有任何人,无论是朋友还是爱人。之前带温家父母和警察找上门,并非是为了“拯救”温纤玉,而是想借机让沈晏辞身败名裂,让他只能依赖自己。 可当他看到温纤玉宁死也要和沈晏辞在一起时,又改变了主意。他拿出那段录音,是为了彻底摧毁温家对沈晏辞的威胁,同时让沈晏辞欠他一个人情,这样他就能以“救命恩人”的身份,重新介入沈晏辞的生活,一点点离间他和温纤玉,最终让沈晏辞完全属于自己。 更可怕的是,侦探还查到,沈景明暗中收买了之前沈晏辞安排在后山接应温纤玉的人,一旦温纤玉当时逃了出去,就会被他秘密控制起来,成为要挟沈晏辞的筹码。 “疯子……他也是个疯子!”温纤玉看完侦探发来的报告,浑身发抖,眼底满是恐惧。她以为自己和沈晏辞已经足够偏执,却没想到沈景明的执念,比他们还要疯狂。 沈晏辞的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怒火,指尖攥得咯咯作响。他一直把沈景明当成唯一的朋友,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藏着这样扭曲的心思,还差点毁了他和温纤玉的一切。 “他以为这样就能算计我?”沈晏辞的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容,“那就让他尝尝,算计我的代价。” 他立刻联系保镖,下达了新的命令:“把沈景明控制起来,别让他再靠近别墅半步。另外,查清楚他收买的那个人,让他永远消失。” 温纤玉抓住他的手,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晏辞,我们会不会做得太绝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沈晏辞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眼底的疯狂与占有欲毫不掩饰,“他想抢你,想毁了我们,就该付出代价。纤玉,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能彼此拥有,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温纤玉看着他,心底的恐惧渐渐被偏执取代。她点了点头,紧紧搂住他的手臂:“好,我们一起对付他。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当天晚上,沈景明就被沈晏辞的保镖控制在了一处隐蔽的公寓里。当他发现自己被囚禁时,没有惊慌,反而对着监控摄像头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晏辞,你还是这么聪明。”他对着摄像头轻声说,语气带着一丝病态的痴迷,“不过没关系,我早就料到了。你以为把我关起来,就能阻止我吗?你错了,我对你的执念,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疯狂:“你和温纤玉,根本不配拥有彼此。只有我,才能给你真正的永恒。等着我,晏辞,我会让你明白,谁才是你生命中唯一的归宿。” 监控画面传到别墅时,沈晏辞正抱着温纤玉坐在窗前看月亮。看到沈景明的笑容,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看来,这场游戏还没结束。”沈晏辞的指尖划过温纤玉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温纤玉靠在他怀里,颈间的铃铛轻轻作响,眼底闪烁着与他如出一辙的疯狂:“没关系,我们不怕。无论他耍什么花招,我们都能一起应对。” 第7章 疯魔的后手 监控屏幕里,沈景明的诡异笑容还在闪烁,沈晏辞的指尖猛地收紧,掐得温纤玉的肩头微微泛白。 “后手?”温纤玉敏锐地捕捉到沈景明话语里的深意,声音发颤,“他被我们困在公寓里,能有什么后手?” 沈晏辞没有回答,只是拨通了保镖队长的电话,语气冷得像淬了冰:“去查,公寓里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尤其是他贴身携带的物品,一根头发都别放过。”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翻找声,十分钟后,保镖队长的声音带着惊慌传来:“沈总,不好了!沈景明的衣领夹层里,藏着一枚微型信号发射器,还有一份加密文件……我们破解不了,而且,刚才信号发射器已经向外界发送过一段加密信息了!” 沈晏辞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 他低估了沈景明的疯癫——这个男人,竟然早就算准了自己会被囚禁,甚至提前准备好了反扑的筹码。 “立刻切断公寓所有对外信号,把那份加密文件传给我。”沈晏辞挂了电话,将温纤玉护在身后,手指飞快地在电脑上敲击。 加密文件的破解进度条缓慢爬行,每一秒都像在凌迟他的耐心。温纤玉站在他身侧,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乱码,心脏狂跳不止。她忽然想起三天前侦探报告里的一句话——沈景明的偏执型人格障碍,让他对所有事都留有后手,包括背叛和失败。 就在进度条走到百分之九十时,别墅的电力系统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整栋房子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应急灯还没来得及亮起,窗外就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巨大的旋翼卷起狂风,吹得落地窗嗡嗡作响,月光被螺旋桨搅碎,洒下一片斑驳的冷光。 温纤玉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抓住沈晏辞的手臂。沈晏辞反手将她按在沙发后,目光锐利地扫过窗外——那架直升机的机身上,印着沈家的族徽。 是沈家本家的人! 沈景明竟然动用了家族势力! “晏辞,本家怎么会帮他?”温纤玉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沈家和沈晏辞的关系本就疏离,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靠自己一手打拼,本家向来对他冷眼旁观,怎么会突然插手? “因为沈景明手里,握着本家想要的东西。”沈晏辞的声音沉得可怕,他想起多年前,沈景明曾借着探望老爷子的名义,在本家埋下了不少人脉。这个疯子,竟然连家族的棋子都提前布好了。 黑暗中,别墅的大门被猛地撞开,脚步声杂乱地涌进来,带着冰冷的金属寒意。 “沈晏辞先生,温纤玉小姐,”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奉沈家本家之命,特来请二位前往本家做客。” 沈晏辞缓缓站起身,将温纤玉护在怀里,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他抬手按下藏在袖口的紧急按钮——那是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能调动他暗中培养的所有暗卫。 “想带她走,先踏过我的尸体。”沈晏辞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就在这时,别墅的应急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线里,沈晏辞看到为首的黑衣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那份文件的封面,和保镖传来的加密文件一模一样。 “沈景明先生说,”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念道,“他手里有您挪用沈家公款,暗中培养私人武装的证据。如果您和温小姐乖乖配合,他可以向本家求情,饶二位一命。” “放屁!”沈晏辞怒极反笑,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那些钱,是我应得的!沈家欠我的,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他的话音刚落,窗外的直升机就射出一道强光,直直地照在他和温纤玉身上。温纤玉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却看到强光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沈景明! 他竟然已经从公寓里逃出来了,此刻正站在直升机的悬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 “晏辞,我说过,你困不住我。”沈景明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你以为把我关起来,就能斩断一切吗?你错了,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命运就绑在一起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温纤玉身上,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疯狂:“还有你,温纤玉。你凭什么占据他?你不过是他囚笼里的一只金丝雀,只有我,才能陪他走到最后。” 温纤玉气得浑身发抖,她抬起头,迎着沈景明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喊道:“你错了!我不是金丝雀,我是和他并肩而立的人!我们的爱,比你的执念要坚固一万倍!” “是吗?”沈景明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那我们就试试看。看看是你们的爱坚固,还是我的后手,更胜一筹。” 他挥了挥手,黑衣人立刻举起步枪,对准了沈晏辞和温纤玉。 沈晏辞紧紧搂着温纤玉,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知道,此刻硬碰硬,只会让温纤玉陷入危险。他缓缓举起手,示意自己不会反抗,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沈景明。 “沈景明,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算是毁了整个沈家,也要拉你陪葬。” 沈景明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疯癫:“那就来吧。晏辞,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沈晏辞低头,在温纤玉的耳边轻声说:“别怕,我早就安排好了退路。等下我数到三,你就往右边的密道跑,那里有人接应你。” 温纤玉猛地睁大眼睛,刚想说话,就被沈晏辞按住了嘴唇。 “听话。”沈晏辞的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守护这份爱。你先活下去,等我来找你。” 他抬起头,看向悬梯上的沈景明,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沈景明,你赢了第一步。但最后笑的人,一定是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沈晏辞猛地将温纤玉推向右边的墙壁——那里,藏着一道只有他知道的密道。与此同时,他从腰间拔出一把藏好的手枪,对准了黑衣人。 枪声响起,打破了别墅的死寂。 悬梯上的沈景明看到温纤玉消失在墙壁后,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黑衣人立刻分兵去追,沈晏辞却举着枪,死死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月光下,枪声、喊叫声、直升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场疯魔的序曲。 而密道里,温纤玉的脚步飞快,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知道,沈晏辞是故意留下来拖住他们的。 她攥紧了手心,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晏辞,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