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lc）岚歌记》 第1章 好吃的双鱼座 今日，圣域的训练场来了位新客，是年龄刚满六岁的幼童。 可谁也不敢因那张脸和性别小瞧她，只因不论对方意图，女孩起手就是冰之环的招式，让自身周围形成了三米真空，不仅训练生，连教官都绕着她走，毕竟打赢这么小的幼童反而会被嘲笑。 到底是谁带来的？ 迷题在双鱼座黄金圣斗士鲁格尼斯任务归来后有了答案。 岚歌笑着扑进红发男子的怀里。 监护人不在，意味着比自己年幼雅柏菲卡只能暂时被托付给别人照看，玫瑰花园里剩下自己一个人实在太无聊了。 岚歌和鲁格尼斯没有任何相似之处，除了那张异常美丽的脸。 “你这短时间学到什么了吗？”众目睽睽之下，鲁格尼斯也不好表现得过于宠爱岚歌。 “呃……”岚歌眼神飘忽试图扯开话题，“我们去接雅柏吧，他也一定很想老师。” “你闯祸了？”自己养出的孩子怎么会不了解，鲁格尼斯牵着岚歌去问负责人，如果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必须让她自己直面。 “我也没做什么。”岚歌在负责人说了她这几日的行为后嘴硬道，若是平常人，肯定不舍得责备她，事实上，她的确什么都没做。 “好的，我知道了，不会再打扰你们训练了。”鲁格尼斯神色未改，带着岚歌离开的路上思考该如何正确教导她。 岚歌约比雅柏菲卡大两岁，是鲁格尼斯养育雅柏菲卡一年后在玫瑰园捡到的。 鲁格尼斯第一时间带着她走访周边也没得到近期有东方旅者到来的信息。 难遇的耐毒体质在短期内就这样出现了两个，鲁格尼斯很难不动心思，无论哪个成为他的弟子……即使不是弟子也好，能相伴就不会过于寂寞。 雅柏菲卡开口说话早，鲁格尼斯正好带着岚歌一起教，好在这段时间大地各处比较平静，直到雅柏菲卡能够跑跳自如也没出过远距离的任务。 岚歌的毒抗体质比雅柏菲卡好上不少，与鲁格尼斯的关系也更亲近，牵手与拥抱的距离，是雅柏菲卡未能达到的。 鲁格尼斯没想到自己再次离开圣域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追击因雅典娜未如期降生而心生绝望私自离开圣域的同为黄金圣斗士的同伴。 也没想到受邀久违以思念体状态回到圣域的水瓶座黄金圣斗士克雷斯托，会在去往教皇厅的路上，看上在双鱼宫门口等待自己的养女。 “她非常有天赋，你没试过？”因着岚歌的东方面孔，克雷斯托起初以为是那对双子（白礼塞奇）带来的，便用冰之环逗她玩，没想到她的模仿能力恐怖得惊人，没过一会，就见岚歌的双手被一层薄冰覆盖，克雷斯托拂去薄冰，打断了她刚点燃的、还不稳定的小宇宙。 “……准备等另一个孩子再大些时一起教的。”鲁格尼斯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寻常人可能耗费数年都无法觉察小宇宙的存在，而岚歌只是见到、感受就能领悟，差点连水瓶座出招常用的冰也…… “你的？还有一个吗？这个给我？”克雷斯托像是在菜场买菜一样试图从鲁格尼斯的篮子里捞人。 “不。”鲁格尼斯拒绝得果断，“我向教皇问过他俩的星命，都是在双鱼座的佑护下。” “不如问她自己，”年轻模样的克雷斯托向不明所以的岚歌伸出手，“跟我走吗？我会教导你成为优秀的战士。” “？？？”不解其意，岚歌抬头看了看神色紧张的鲁格尼斯，红发男子的面上写满纠结和不解，未等她出声，双鱼座的黄金圣斗士就蹲了下来，岚歌则开心地扑进监护人怀里。 “……”克雷斯托见状沉默了片刻，鲁格尼斯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对待弟子，自己像是抢人家女儿去受苦，“我明白了。” “抱歉，克雷斯托前辈。”鲁格尼斯想起双鱼座的赤色羁绊，斟酌道，“若真是有那么一天，希望您能庇佑岚歌。” “你们一个个的，这届的黄金还真是不客气。”话虽这么说，但克雷斯托并没有生气，“带着她去见塞奇，我有件事想要确认。” “……是。”鲁格尼斯颔首。 教皇厅内，原是异常严肃和悲壮的场合，却因岚歌的存在变得不同。 因理念不同被视为背叛而自杀的天蝎座被冻在寒冰里，克雷斯托在给岚歌演示如何化解寒冰。 见监护人没有阻止，岚歌将手贴近冰面，寒冰瞬间消失，原地却燃起了苍色火焰，于此同时，原本濒死的扎菲里的小宇宙再次出现。 “原来如此，不是燐火，而是不知名的火焰吗？”只是东方面容不足以引起克雷斯托的注意，真正吸引他的是环绕在岚歌身旁摇曳着的苍色气息。 “致命伤……痊愈了？”俯下身查看现任天蝎座情况的狮子座伊利亚斯惊讶道，原本刺进心脏的安达里士造成的伤口已然愈合，可随之，天蝎座的小宇宙彻底熄灭。 “！”塞奇同样震惊，他从教皇之位起身上前查看，扎菲里还活着——失去了小宇宙完全变成了普通人。 鲁格尼斯眼疾手快接住了倒下的岚歌，好在只是因为消耗过大而陷入昏睡。见双鱼座如此紧张，塞奇同意了鲁格尼斯先行离席。 “多么强大的治愈力，称为神迹也不为过。”克雷斯托回忆着岚歌黑色的发丝与紫色眼瞳沉吟道，“这个孩子能正常接触身有毒血的双鱼座，已是不同寻常。记录中，雅典娜女神从未以这种姿态降世、是别的神明转世？亦或是半神？” “大地对她的到来表示喜悦。”年轻的狮子座黄金圣斗士伊利亚斯进言，“鲁格尼斯的性格恐怕不适合教导她。” “她的星命的确落在双鱼，也许，是她选择了鲁格尼斯才会出现在圣域……等等再说吧。”教皇塞奇看向曾经的同伴扎菲里，“我们现在该商讨的是天蝎座的未来。” 此时的双鱼座也不过二十出头，好在两个孩子没怎么让他费心，鲁格尼斯是这样认为的。 “这个也不喜欢？”圣域的餐食来来回回就那几样，只有外交使者到来的时候或许能带来不同的食物，鲁格尼斯发现岚歌在饮食方面越来越挑，虽说不喜欢，但是不会浪费食物，这么懂事反而让鲁格尼斯觉得有些挫败。 但是对人就不同了，有时竟隐隐透出些许傲慢，这可不是好兆头。 “岚歌，读一下桌上的信。” “雅柏，帮我拿一下。” “姐姐，给。” 岚歌从雅柏菲卡手中接过鲁格尼斯要的信，扭头看见正在缝衣服的老师对自己使唤雅柏菲卡的行为表示不赞同。 “有什么关系嘛，小鱼也为能帮到老师和姐姐骄傲对不对？”岚歌亲昵地抱住雅柏菲卡，两人一起打开信件。鲁格尼斯是大鱼，雅柏菲卡是小鱼，如果当天他们的餐盘上没有鱼，岚歌这样比喻可能会显得正常些。 来信的人是鲁格尼斯的弟弟鲁科，如今正值秋天，今年风调雨顺，除了应季药材，瓜果和粮食喜迎大丰收，邀请哥哥去药师岛游玩。 这封信岚歌先读了一遍，又带着雅柏菲卡读了一遍，明白其中意思后，两人眼睛亮亮地看向鲁格尼斯。 “……我去问问教皇大人，近日有无运送药材的任务，带你们一起去。”考虑到两个孩子确实从未出过门，且药师岛离圣域很近，鲁格尼斯便答应下来。 又过了一会，鲁格尼斯手上的工作也完成了，他将衣服递给岚歌，带着歉意对雅柏菲卡笑了笑，让弟弟拾姐姐的衣服穿是不太好，但是养女孩多少有些不一样。 岚歌平时穿的希腊裙，多是一块布以不同的方式固定肩部，再配上腰带打理出不同的造型，而鲁格尼斯这次给她做的却是欧式礼服裙。 好看，喜欢。 下了船，岚歌和雅柏菲卡一左一右依偎在鲁格尼斯身侧，鲁格尼斯背着圣衣箱，雅柏菲卡拉着他的衣摆，前来迎接兄长的鲁科有些吃惊，即使是他也无法直接接触兄长，而鲁格尼斯却直接牵着那个黑发女孩。 “你这么早就决定了吗……”鲁科误以为鲁格尼斯选定了继承人。 “并不是，岚歌是特殊的。”鲁格尼斯松开了手，搭在岚歌肩上，“我想拜托你照顾她一段时间，教导她有关医药的知识。” “！”原本用好奇的目光游弋在面容相似、只有发色不同的“两位老师”间的岚歌，突然听见监护人准备不要自己，第一反应就是蹲下抱住鲁格尼斯的腿。 “……兄长没有不要你的意思。”怎么觉得有点傻，鲁科对上鲁格尼斯纵容且无奈的目光，向她伸出手，“快点起来，他不会突然消失的。” “姐姐，用冰。”一旁的雅柏菲卡侧头，显然有了自己的思考结果，只听他认真道，“冻住就跑不掉了。” “——我是你们老师，不是后山的兔子！” 欢迎聊天[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好吃的双鱼座 第2章 好吃的双鱼座 度过欢声笑语的两天后，岚歌眼泪汪汪地目送鲁格尼斯与雅柏菲卡坐船离开，这意味着她师从鲁科学习知识的日子开始了。 上午抄写背书下午实践和抽考，晚上还要学着处理药材，如此反复，持续一周对着鲁科那张与老师极像却对自己严苛的脸，岚歌开始闹着要回圣域了。 “兄长会在冬天到来前接你回去，在这期间，你需要背完桌上这些。”鲁科的话让岚歌备感委屈，对眼前的食物也不再感兴趣，跑出门蹲在墙角哭了起来。 “……”差点就松口答应送她回去了，鲁科心有余悸，怪不得兄长再三嘱咐自己别心软，原来是他自己做不到。 可是要怎么继续引导她呢？ 听着岚歌的哭声渐小变成哽咽，鲁科才逐步靠近将手帕递给她擦泪，然后邀请她继续晚餐，还端上了岚歌之前从未喝过的花草茶。 “岚歌，你喜欢鲁格尼斯兄长吗？”鲁科注视着黑发女孩，“我爱他。” “为了与剧毒的魔宫玫瑰共存，双鱼座传承的毒血让他不得不远离人群忍受孤独，鲁格尼斯为了信念与责任，无怨无悔。” “为了把兄长从双鱼座的毒血诅咒中拯救出来，我开始研究药草……却没想到难如登天。” “帮帮我吧，岚歌，”墨绿色长发的男人向她伸出手，“为了兄长，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老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岚歌回握住鲁科的手，为自己的任性向他道歉，但是——今天心情不好需要放假。 实际上，鲁科根本不需要岚歌帮忙，只是找了一个能让她安分下来的理由，放假就放假，不用教学，鲁科能更快地完成工作。 只是积极进取一周后，岚歌又开始不高兴了。鲁科扶着额头直接问她想干什么——回圣域是不可能的，他目前的底线是能多给她放半天假。 其实有关这个问题，岚歌也在寻找答案，“在老师和小鱼身边的时候，心情一直都很好，不会轻易觉得厌烦和低落，做任何事情都觉得有意思。”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鲁科心想，我也觉得与兄长共同度过的时光令人开心，鲁格尼斯就是如此有魅力的存在。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交换睡前故事，”鲁科觉得自己想到了好办法，“我会告诉你兄长之前的事情，由你告诉我兄长在圣域的日常。” “不行。”岚歌十动然拒，略显沮丧地摇了摇头，“老师说过，有关圣域与黄金圣斗士的事情是机密，不能轻易透露。” “……”我又不是真的想听，鲁科心想，那是我亲哥，我保护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做危害他的事情。 鲁格尼斯来接岚歌的时候，发现那个曾经调皮开朗的女孩变得沉默了许多，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淡淡的，如果自己不主动靠近，别说拥抱了，岚歌甚至没有牵手的动作。 “发生什么事了？”鲁格尼斯不安地看向胞弟。 “没什么，除了她觉得不开心之外。”鲁科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挑拣着讲给鲁格尼斯听。 他在别处出诊时，有个登岛交易的商人因不熟地形从山崖跌落被送到了他的住处，听说腹部被尖锐的石头划破，肠子都掉出来了。 虽然有些地区的医学已经深入外科手术的领域，但是受过这种伤的病人，经过救治活下来的几率仍微乎其微。 鲁科赶回来的时候，有几人在门外跪拜喊着神迹，屋里只有岚歌和昏迷的伤者。 “你做了什么处理？”鲁格尼斯查看后发现，虽然缠绕在伤者腹部的绷带有血，但是伤者的伤口竟然愈合了，只留下了贯穿他腹部的新生痂痕。 “喂了点止痛的药，洗了洗脏的肠子，塞回去，用小宇宙祈祷他的伤口愈合。”听着屋外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岚歌的脸色不太好看，“我是不是不该救他。” “……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鲁科略感诧异，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洗过手后，鲁科摸了摸岚歌的头安抚道，“不必为你的力量感到不安，救治伤患也不代表你会承担他们未定的善举或恶行。” 鲁科捂住了岚歌的双耳，“神迹吗……若是神明，绝不会被人类左右。” 毕竟小宇宙能劈石开山、凝露成冰，甚至能去往黄泉比良坂，鲁科觉得，岚歌拥有能治愈外伤的小宇宙，是件罕见却不奇怪的事，起初并未过多放在心上。 当然，送走了那些商人，并且要求他们许下承诺绝不外传，也是出于对岚歌的保护——还只是孩子呢。 直到某天岚歌再次罢工，故意喝了有安眠作用的花草茶幸福入睡，独留鲁科一人伏案阅卷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占据了他的脑海。 鲁科向岚歌要了一管血。 鲁格尼斯牵着岚歌回到属于他们的玫瑰花园，早早等在门口的雅柏菲卡开心地抱住岚歌，“姐姐，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岚歌松开鲁格尼斯的手，看见雅柏菲卡的双臂和手指都缠上了绷带，只轻轻回抱了一下雅柏菲卡后，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雅柏菲卡抬头看了一眼老师，觉得气氛怪怪的。 “姐姐在药师岛上学了些什么？”雅柏菲卡贴着岚歌在门口的长椅坐下，两人之前也经常坐在着等执行巡视任务完成的鲁格尼斯归来。 “培育药草和正确搭配使用。你呢？”岚歌的问话为雅柏菲卡打开了话匣子，详细地讲述了鲁格尼斯教导他训练时的事，岚歌默默听着，时不时嗯一声算作回应。 入夜，等雅柏菲卡睡着后，鲁格尼斯提着灯站在姐弟二人的床边，岚歌睡在外侧，起身挡住射向雅柏菲卡眼睛的光。其实也没必要这么做，因着白天的训练，雅柏菲卡睡得很熟。 玫瑰园里没有其他生物，包括虫子，两人坐在屋外，鲁格尼斯把灯放在岚歌身侧。 “圣域外面的孩子也会去上学，有些是去学校，有些可能是去教会……还在生气吗？我按照约定去接你了。”鲁格尼斯试探性地摸了摸岚歌的头，虽然没有得到言语上的回应，但是很快，岚歌抱住了鲁格尼斯。 “他一直在表扬你，很认真，学什么都很快。”鲁格尼斯知道岚歌间歇性罢工的事，然而更多的却是担忧，“没听他说你挑食，嗯……鲁科的厨艺的确比我要好。药师岛和圣域，是不是差很多？世界很大，等你再大些，就能跟着鲁科去更多地方，品尝美食、见识不同的风景。” “……” “岚歌，我知道你不想离开我和雅柏菲卡，只是你和他有不同的路要走。”鲁格尼斯转头看向屋内，“你的资质比雅柏菲卡要好，正因如此……如果他走上了与我相同的道路，你的存在才不会让他孤身一人。” “相同的道路？孤身一人？”岚歌攥着鲁格尼斯的衣服，猛地抬起头，“我在小鱼身边……那老师你呢？你要去哪？” “……我哪也不去，”鲁格尼斯心惊于岚歌的敏锐，心知此时和她说爱与正义、有关圣战的事是没用的，“我当然一直在你们身边。” 此时的月光无法清楚照亮两人的面庞，岚歌提着灯站了起来，“我不管老师是怎样和小鱼承诺的，我需要您向神像发誓，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会永远陪着你们，直到最后一刻。”鲁格尼斯发誓。 “不对，重来，”岚歌摇了摇头，固执道，“永·远，是死亡也无法分离你我。” “你这孩子……”鲁格尼斯叹气——鲁科是不是给她文化课补多了。 “老师、姐姐……你们在说什么？”雅柏菲卡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僵持，他揉着眼睛，跨过门槛跑到岚歌身边，把披着的外套分给了对方。 “小鱼想一直和老师与姐姐在一起吧？”岚歌放下灯，扶住了困意仍浓的雅柏菲卡。 雅柏菲卡没听到鲁格尼斯前面的话，他还不能理解“永远”的含义，“一直在一起”就很好，“嗯，我也向雅典娜大人的神像发誓吗？” “不用，”岚歌握着雅柏菲卡的指尖，抬手与他掌心相对，手指相扣，“你的回答，我听到了。” “老师，你的永·远。” “老师、姐姐和我，我们一直在一起！” 岚歌和雅柏菲卡转头看向鲁格尼斯，红色长发的男人败下阵来，起身对着神像的方向发誓，心里则暗暗向双方道歉。 神啊……让那一刻…… 我爱剧透。 换血让毒素瞬间侵蚀了岚歌的身体，压制不住的痛苦让她无法站立，雅柏菲卡扶住了她，却见红色的纹路从她的领口延伸爬上了她的颈侧。雅柏菲卡急忙解开她的衣服查看，代表剧毒的魔宫玫瑰纹路正从她的手腕向心口汇聚。 其实乱八七糟写了很多，正经的剧情没有存稿（目移）设定鲁格尼斯目前对两小只还没有那么严厉，随着雅柏菲卡的训练步入正轨，相信很快就能听见老师骂蠢材了，当然是两个都被骂。鲁格尼斯不选岚歌就是因为她“天分”太好，隐约觉得毒血可能没法传承，这点也从鲁科那边得到确认了。另外，岚歌的抗毒体质优于雅柏菲卡，如果雅柏菲卡选择了和他一样的路，得到了更胜一筹的毒血，岚歌也能触碰他。 来聊天啊（拜托）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好吃的双鱼座 第3章 好吃的狮子座与射手座 “岚歌，站起来！”鲁格尼斯严厉道，“雅柏菲卡比你年龄小都还在坚持，你不可能做不到。” “不。”岚歌果断拒绝，甚至顺势躺倒，“我累了，要休息。” “这只是基础训练，你需要一次次突破极限，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成长。”前几天黄金候补生们出侦查任务时出了差错，倘若不是伊利亚斯及时赶到，后果可想而知。鲁格尼斯不由得担忧起岚歌，都是自己的一次次妥协，才让她越来越任性，最近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服从性太差。 双鱼座的训练不比寻常，如果岚歌再不改改性子，带给雅柏菲卡负面影响，他务必考虑暂时把她托付给能狠下心的他人。 “老师，我也累了，就让我们休息一会吧。”果然，雅柏菲卡受到影响跟着求情。 “蠢材！”鲁格尼斯的声音染上怒意，“你们手中拿着的是剧毒的魔宫玫瑰，如果无法在极限状态下贯彻自我，再细小的差错都可能让旁人丧失性命，这是无法容忍的悲剧。” “……是。”岚歌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默默燃起小宇宙为自己回血续航，她看向雅柏菲卡，后者对她摇摇头。 “能否拜托你教导岚歌？”鲁格尼斯凭借黄金圣衣的共鸣找到了正在帮弟弟练习的伊利亚斯，希绪弗斯身上多处缠着绷带，脸上破相的地方也没好。明明该好好养伤的，希绪弗斯这份激昂的斗志与努力让鲁格尼斯很欣赏。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伊利亚斯早就洞悉了鲁格尼斯的本性，看着这位心软的同僚，回绝道，“鲁格尼斯，你找错人了，克雷斯托大人应该相当高兴接收她。 ” “布鲁格兰特太远了，还是极寒之地，岚歌不会去的。”鲁格尼斯叹气，“每年药师岛的三个月都够折腾了，上次去的时候还哭了一场。” “……”伊利亚斯沉默。 “打扰了，鲁格尼斯大人，请问‘岚歌’是您的弟子吗？不知是哪个圣衣的候补生？”希绪弗斯握紧了弓，“如果是同龄人，或许，我能和他沟通？” “这倒是个办法……岚歌是我的弟子，只是圣衣的问题还有待商榷。”鲁格尼斯看向伊利亚斯，后者微微皱眉却没出言反对。 “……”伊利亚斯更担心希绪弗斯的未来了。 “你好，我是射手座候补生希绪弗斯。”没想到岚歌是明显比他小的、有着精致容貌的女孩，希绪弗斯有些无措，只是话已经说出去了，顶着两位黄金圣斗士的目光压力，他反复催眠自己没问题。 “我是岚歌。”岚歌握住了希绪弗斯示好的手，觉得他怎么到处是伤惨兮兮的，于是动用了一下小宇宙。 “呃……谢谢？”希绪弗斯没想过是这个展开，放下交握的手，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明显变轻了，日常训练和任务造成的疲劳与伤痛竟然消失了，小宇宙多是物理攻击与意志力的提现，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治愈能力的人。 “不客气。”岚歌以为这就是鲁格尼斯带她出来的目的，现在事情办完了，岚歌走回鲁格尼斯身边，拉着他的手示意我们可以回去了。 “你今天是来训练的。”鲁格尼斯把岚歌推过去，他对岚歌帮助希绪弗斯的事毫不意外，毕竟岚歌经常运用小宇宙的治愈能力救她在后山见到的各种动物，上次回来说救了只刺猬。 “！”上当了！岚歌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只是在外人面前，她不能驳鲁格尼斯的面子，乖巧道，“哪方面的训练？” “弓箭的练习。”鲁格尼斯没收了岚歌手中由小宇宙幻化出的红玫瑰，从带来的包裹中拿出新制作的弓箭套装和训练护甲，然后走到比希绪弗斯目标靶平行的位置，插上了给岚歌准备的木靶。 “剩下的就拜托你们了。”临走前，鲁格尼斯给岚歌调整了手部的护具，“包里有水和糖。不许乱跑，到时间我来接你。” “……”伊利亚斯现在觉得问题是单方面出在鲁格尼斯身上了。 “哇……”希绪弗斯有些羡慕地看着岚歌，当然他和哥哥也有自己的相处方式，只是这样温柔的鲁格尼斯与传闻中孤傲的双鱼座黄金圣斗士相差甚远。 “请问这个怎么用？” “啊，我来教你。” 和岚歌一起练习了快一下午，希绪弗斯频频转头看她，女孩完全没偷懒，命中率也很可观。 岚歌单纯不敢松懈而已，被伊利亚斯盯上的感觉太糟糕了，明明那个男人坐在那里没有动，可自己弱点与破绽在他的犀利目光中无所遁形，每时每刻都像被猛兽玩弄般战战兢兢，控制不好射偏时，会觉得自己命悬一线，自己离成为麻木且无情的射箭机械人偶只差一个老师的距离。 “明白双鱼座鲁格尼斯想教会你的事情了吗，记住这种感觉。”伊利亚斯终于开口和岚歌说话了。 “至于你，希绪弗斯……你今天也没有与风对话。”伊利亚斯看着依旧迷茫的弟弟，顺带瞥了一眼岚歌，女孩竟然也是一副“你在说什么啊”的表情。 在场笨蛋的数量增加到了两个。 岚歌看着两人鸡同鸭讲地对话，具体表现为:伊利亚斯问希绪弗斯你为什么不懂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能办到，希绪弗斯说我真的听不懂哥哥你在说什么。 “我……果然还是跟哥哥不一样。”希绪弗斯的纠结带着几分痛苦。 “……你就先让自己保持自然吧。”伊利亚斯惋惜地终止了这场对话。 “打扰，我不是有意听到你们兄弟对话的。”鲁格尼斯现身，“我来接岚歌。” “无碍，你来的正好。之前，我对这孩子存在些偏见，因为风一直告诉我，她是如何深受宠爱。”伊利亚斯依旧坐着没动，此时的风突然改变了流动的方向，“鲁格尼斯，你过于忧心了，目前需要专注自身的是你。” 两位监护人在那边聊天，岚歌摘下护具，先给自己治好了手上磨出的新伤，再用带来的水简单洗了脸和手后从包里取出糖分给希绪弗斯，“今天谢谢你。” “……不客气。”希绪弗斯没有接，只是直接拿起一颗红色的透明糖块放进嘴里，“好甜。” “补充糖分能让人心情变好——哇啊？！希绪弗斯？！”岚歌准备塞到他手里的时候，希绪弗斯突然就直挺挺的晕倒了，不远处的两人将目光转向这边。 视线从倒地的希绪弗斯移到有些慌张的岚歌身上，鲁格尼斯瞬间意识到了问题，歉意地看向伊利亚斯，“希绪弗斯大概是中毒了。” “应该是存放在玫瑰花园中的糖附着了毒素。”雅柏菲卡刚开始换牙，为了获得健康的新生恒牙，不仅更认真地刷牙，甚至戒了零食。没了雅柏菲卡这个标杆，岚歌的体质反而导致她分辨不出经常吃的糖是何时有毒的。造成这个悲剧的源头是自己，鲁格尼斯皱眉，与两个孩子的正常交集竟让他在这种方面变得迟钝了，“抱歉，伊利亚斯，快些送希绪弗斯去医疗班吧。” “我带了配置好的药草，这些能解毒。”岚歌在鲁格尼斯指出希绪弗斯中毒的时候就已经解下腰包翻找，她将小包装的解毒药剂递向伊利亚斯，“伊利亚斯大人，请相信我！” “岚歌。”鲁格尼斯不赞成岚歌此时的行为，一方面是她学习时间短经验少，另一方面……出于各种考虑，鲁格尼斯是在保护她。 伊利亚斯看着嘴唇变得青紫的希绪弗斯，没有犹豫，瞬间电光乍现，药草变成了粉末，伊利亚斯掰开弟弟的嘴，喂了进去。 “哥哥？世界……裂缝……光……”希绪弗斯费力地睁开眼睛，濒死的瞬间让他丧失了对□□的掌控，灵魂却在大地与风的呼唤中飘了起来，而现在，希绪弗斯觉得胸闷不已，眼前的世界也与往常不同，小宇宙在身体主人的意志下疯狂提升——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缺氧影响了眼部的血液循环吗？”岚歌伸手在希绪弗斯面前比了个数，看得伊利亚斯欲言又止，他和普通人类是挺难沟通。 “不愧是英雄的弟弟。”希绪弗斯此时的小宇宙竟然追上了自己平时的状态，鲁格尼斯感慨的同时提着岚歌的后领把人拖到了自己身侧。 “……”岚歌默默往自己嘴里塞了颗糖。 “希绪弗斯，停下吧。”察觉到弟弟目前的极限，伊利亚斯出手干预了，虽然借此机会能摸到生与死的缝隙，但这不亚于揠苗助长。 “不必放在心上。”伊利亚斯把昏过去的弟弟扛上肩，与鲁格尼斯和岚歌道别，未等两人回应，就从原地消失了。 “好快，好厉害……”岚歌的视网膜上似乎还残留着伊利亚斯的影像，然而人已经离开了，甚至地上的树叶与石头都没动过位置。 “是瞬移。”鲁格尼斯解释道，“这是一种需要相应实力的技能，等你的小宇宙成长到黄金圣斗士的高度时就能掌握了，在此期间同样不能放松□□的锻炼，否则身体可能会被速度撕裂。此外，出身嘉米尔的长老和教皇能凭借念力移动，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好了，收拾东西我们回去吧，雅柏菲卡还在等着。”这么说着，身着黄金圣衣的鲁格尼斯，在岚歌挎着包走过来即将握住他指尖时，突然侧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老师？”岚歌疑惑地看向鲁格尼斯，见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更困惑了。 “我早该注意到的，没能及时回应你的心意，太失职了。”鲁格尼斯托着岚歌的膝弯单手将她抱了起来，听着她因骤然拔高的不同景色惊呼而露出笑容。 总会第一时间治愈自身伤口的岚歌并不是畏惧疼痛才这么做的——是为了身负毒血无法正常接触同胞的自己啊。 伊利亚斯to鲁格尼斯:先卷自己。 其实岚歌对自己的认知很清醒，在“不行”的情况下努力是没用的，什么极限，她没极限，往哪突破，她需要的是时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好吃的狮子座与射手座 第4章 好吃的双鱼座与射手座 在划分圣域内部相关功能区时，为了安全着想，玫瑰花园周边的土地一同被闲置了。起初，后山的兔子是鲁科听说兄长开始养孩子后丢过来给幼童当宠物的——作为草食动物的兔子有一定的耐毒能力。 只是兔子繁育速度快，在岚歌的照料下还极少生病，就导致除了最早进入老年的那两只，剩下的成年体会隔三差五出现在双鱼宫的餐桌上，未摄入过毒素的幼仔则会成为候补生们的加餐。 雅柏菲卡第一次吃自己养大的兔子时哭得特别伤心，然而吃得多了就麻木了，毕竟不吃兔子也会吃别的动物，况且植物也是生命存在形式的一种——兔子们吃的草和蔬菜就是他种的，工作量不容小觑。 “小鱼非常善良，每次都会感谢食物。”岚歌一边给新生的兔子打耳标一边感慨，说了半天终于进入主题，“鲁科老师，昨天来的商队带来了新的服装面料……” “哦？想套我的尺寸做给兄长？”没等她说完，鲁科一语道破，因为岚歌不是那种说话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今天特意铺垫了那么多，定有别的意图。 将贴着不同标签的液体依次喂给服用了同等剂量毒药的兔子，鲁科记录下时间，示意岚歌和他一起观察实验体的反应。 瓶子里的液体不是常规解药，而是曾经获取到的，处理成不同浓度的岚歌的血，鲁科对实验结果非常满意，可也只能到此为止了，稀释百倍后的血液依旧有效，但兔子却无法耐受更强的毒。毕竟双鱼座的毒血是能够瞬间致命的存在，稀释毒素可能会造成实验误差。 至于岚歌的血液为何能化解毒素这件事，鲁科没有过度探究，是什么都无所谓——兄长立志将他的一生奉献给那位女神，为了守护大地上的爱与和平，可那位女神至今仍未降临，自己的努力毫无进展，又有谁能救赎兄长的孤独？若是神眷，就请继续温暖兄长吧。 等确认完两年前那批实验动物的状态，鲁科终于有心情同岚歌继续之前的话题了，“你怎么会不知道鲁格尼斯的尺寸？” “这次来药师岛前还能确定的……”岚歌站到鲁科身旁比划了一下身高，“我好像又长高了。” “不用考虑我，你有自由处置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权利。既然有疑虑，为什么不当面向鲁格尼斯确认呢？”鲁科对自己是附带的这件事毫不在意，毕竟自己私服的数量远超兄长款式单一的训练服，岚歌大概也是意识到这点，这次才特意交换的吧。 “老师不喜欢我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必要的事情上，明明之前也给我做过裙子！”岚歌有些生气地鼓起脸颊。 “圣斗士关注的事情和普通人不同，这是他们受到的教育和信仰决定的，我在情感上可以理解兄长，但不代表我认同他做的每个决定。”用装着药草的试管戳了戳女孩的脸颊看着她泄气，鲁科安慰道，“比起可能被批评，把心意传达给他更重要？” “嗯！”岚歌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按着约定时间来接岚歌的鲁格尼斯，在胞弟鲁科的劝说下，回应了岚歌的心意，允许对方为自己做新衣服，虽然可能没什么机会穿。 雅柏菲卡亲昵地贴着岚歌，两人一起为老师选定了新衣服的款式，又兴冲冲地拿出测量工具踩着凳子记录鲁格尼斯的数据。 “干劲十足啊。”鲁格尼斯对成果没抱多少期待，看材料可能就是件衬衫和裤子之类的。玫瑰花园的桌子不大，因此姐弟二人正趴在地上画着分片，鲁格尼斯拿起岚歌的笔记，前面还是字迹工整正经的草药学内容和插图，最新的十几页却是手绘的各种服设。 越养越歪。 射手座的圣衣继承战终于提上了日程，现任双鱼座被教皇委派担任这次的考官，走到训练场的鲁格尼斯看着成为白银候补生教官的扎菲里停下了脚步，若这位昔日同僚的小宇宙能恢复，他才是这次最佳的考官人选。 “怎么有空到这来？”扎菲里注意到了身后变得寂静的原因，他向远离人群的鲁格尼斯走去，不用提醒就自动停在了离对方有一臂距离的位置。 “……天蝎座的星光很微弱了。”鲁格尼斯蹙眉，“你真的没有办法吗？” “鲁格尼斯，你什么时候能放弃这种天真的想法。”扎菲里的眼中充斥着怒火和恨意，塞奇没有公布他的罪行，反而以执行任务受重伤为由，保住了天蝎座曾经的荣誉，“我犯下了圣斗士的大忌未死，将终生为此赎罪，我无法再穿上那黄金战衣就是事实。” “……”鲁格尼斯没再说话。 “等等，”扎菲里喊住了转身的鲁格尼斯，“现在还不能告诉我当时发生的事情吗？把身中天蝎座绝技的我从必死的绝境中拉回，圣域里，有谁能做到这种事？” “……” “咦？老师！”在鲁格尼斯的沉默中，上方突然传来了岚歌的声音，红色长发男人紧张地抬头，果然下一秒就看见站在高墙上的女孩准备往下跳，竟下意识去接人。 “鲁格尼斯大人，扎菲里大人……”没拉住人的希绪弗斯暴露了，心一横也翻墙跳了下来，接着下来的是哈斯加特，被拽着的阿斯普洛斯有些不情愿。 “你们几个？”鲁格尼斯放下岚歌，这两天，她下午都会出门这件事自己是知道的，只是有些奇怪怎么会和这几个黄金候补凑到一起。 “是为圣衣考核的事吧，帮希绪弗斯做最后的准备。”圣域中因希绪弗斯是英雄伊利亚斯之弟的身份，质疑他实力的声音未曾间断，扎菲里听过不少，也知道他们三个交好。 “是。”希绪弗斯点头。 请岚歌来是帮忙治伤的，这样就不会影响第二天的训练。只是这几天一直遇到挑衅的人，刚才岚歌的提议把他们三个都吓了一跳……啊，具体内容还是别被大人物们知道的好。 扯远了，现在更应该担心这两位怀疑我们听见他们的机密谈话该怎么办…… “这是你的弟子？怎么没带面具？”扎菲里看着面容青涩、略带不安的黄金候补三人组，随口转移了话题，只是看清岚歌的面容后，视线又扫回鲁格尼斯脸上，双鱼座对容貌要求这么严苛是怎么回事。 “不……”鲁格尼斯一直担心扎菲里会认出岚歌的小宇宙，正因知晓深红刺针的威力，才明白岚歌的力量有多么不同寻常，况且扎菲里对这片大地的爱不曾动摇，鲁格尼斯才怕他又弄出什么惊世的计划。 “不方便回答就算了，这是你的事情。”能无惧双鱼座的毒血，这个女孩必有特殊之处，只是看鲁格尼斯还有另外三小只对她的态度……扎菲里明白她不可能是雅典娜后，便不再关注，转身离开。 “原来是被克雷斯托先生冻住的那个人。”等扎菲里走远，岚歌终于翻出了曾经的记忆片段，不过她那时关注不多，多亏了扎菲里身上依旧附着的旁人无法看见的苍炎，她才能记起来这位的存在。 “……”她居然还记得，鲁格尼斯皱眉，等回去再嘱咐她离扎菲里远些好了。 “天色不早了，你们还需要岚歌留下帮忙吗？”虽然是询问，但是鲁格尼斯将手搭在岚歌肩膀上的态度，明显是要带人走。 监护人都发话了，希绪弗斯没有理由再留岚歌，表达了谢意，顺便制止了哈斯加特即将问出的疑惑。 “小心点别把自己弄得太惨哦。”岚歌拉着鲁格尼斯的手离开，一步三回头地挥手。 希绪弗斯回应，被阿斯普洛斯碰了一下手背提醒后连忙给岚歌比划保守秘密的事。 岚歌颔首。 到了射手座圣衣继承赛当日，岚歌一早就出门给希绪弗斯鼓气了。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却未停止，直到鲁格尼斯站上竞技场，岚歌才后知后觉考官原来是自己老师。 “姐姐。”雅柏菲卡是跟着鲁格尼斯来的，他在岚歌身旁坐下，右手攥着胸前的项链，整个人兴奋又紧张。 “参赛者是狮子座伊利亚斯之弟希绪弗斯，时间不限，对这名男子施展一次漂亮的反击吧！”站在高位的教皇塞奇宣布了这次规则。 “居然让参赛者赤手空拳对战身着圣衣的黄金圣斗士……”哈斯加特不免担心起了希绪弗斯，因为近几年没有黄金圣斗士继任，所以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不过，圣斗士的优劣本来就不是靠圣衣决定的。不知他能将小宇宙瞬间提升至鲁格尼斯大人几成的水平？”让我们见识他的实力，与黄金的差距吧。阿斯普洛斯也想借此评估自己目前的水准。 竞技场上的鲁格尼斯是岚歌未曾见过的强势模样，意气风发、实力强大，轻松挡下希绪弗斯的拳后，只靠小宇宙就掀飞了对方。 鲁格尼斯对希绪弗斯的态度异常严厉，正因他深知身披黄金圣衣的意义，才不会放任容易动摇的希绪弗斯通过。 然而受伤不轻的希绪弗斯却真诚袒露着内心重新站了起来，他的本心是成为能守护他人的圣斗士。 小宇宙爆发的希绪弗斯高速挥拳冲向鲁格尼斯后倒了下去，全场寂静，在双鱼座的提醒下，才知晓新任射手座诞生了。 “老师，我去看看……”岚歌从观战席跑下，经过鲁格尼斯身侧时却被拦住了。 “等人少时再去。现在有医疗班在，希绪弗斯不会有事。”鲁格尼斯看了一眼自己瞬间被治好的指尖，这伤太轻微了，但他不会指责岚歌做了多余的事。 听着竞技场上欢呼庆贺的声音，岚歌又看了一眼被架起的希绪弗斯，雅柏菲卡拉起她的手，师徒三人一起悄然离开了。 岚歌和希绪弗斯其实并不熟，主要因为他们的监护人是同事，雅柏菲卡又被鲁格尼斯强抓训练，这时候希绪弗斯来找她，没利害冲突的情况下就顺手帮帮忙。这还是岚歌第一次见圣斗士战斗的场面，一直跟在鲁格尼斯身边的雅柏菲卡都比她有见识，毕竟她在鲁科那边见到伤成这样的普通人得抓紧时间抢救啊。 正面战斗状态的鲁格尼斯好狂气啊，不愧是大鱼养小鱼，养出的玫瑰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章本来是先写德弗出场的，写着写着怎么前任天蝎冒泡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好吃的双鱼座与射手座 第5章 好吃的双鱼座 跟着圣域的医官例行为周边村庄义诊外出归来，看着因毒血奄奄一息的雅柏菲卡，岚歌被告知了有关双鱼座传承和换血的残酷事实。 「赤色羁绊，实则是经由血液循环的过程，让得到更强毒性与抗毒体质的人得以存活，进而踏上战士之路。」 “答应我，这件事，不要告诉雅柏菲卡。”鲁格尼斯伸出的手被岚歌狠狠甩开了。 “……这就是鲁科老师一直在忍受的痛苦吗？活在可能失去至亲的每一天。”泪水模糊了岚歌的视线，顾及到屋内的雅柏菲卡，她的低声质问此刻显得异常无力，“——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会成长为比我更优秀的双鱼座战士，不能就此埋没。”鲁格尼斯将岚歌拉进怀里，为她擦拭泪水，循循善诱，“鲁科告诉我实验的事了，你的血液能够净化剧毒。若真到了那一天，我的性命就拜托你了。” “我们约定过的——永远？”鲁格尼斯的话成功止住了岚歌的眼泪。 但是没消气。岚歌故意在鲁格尼斯胸前蹭干了眼泪，甩下一句“我去照顾小鱼”就把鲁格尼斯关在了门外。 “我们的花园，真是美得难以形容。”借着月光，鲁格尼斯靠在窗旁感受着满园玫瑰的美丽和剧毒香氛，“……我怎么舍得。” 据鲁格尼斯所说，雅柏菲卡是第三次交换血液时才出现中毒症状的，大概是前两次被压制的毒素未完全分解，这次一同发作了。 无解的是，这个痛苦过程只能由他自己克服。 白天靠冻气退去的热度，在傍晚时卷土重来，别说吃饭，雅柏菲卡已经虚弱到连自主饮水都会呛到的程度了，岚歌做了临时喂药器，即便如此，多半还是会吐出来。 岚歌半抱着雅柏菲卡，他自己坐不住，可这样的姿势反而能让他呼吸通畅些。 “昨天……我不该对您发脾气……”岚歌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哽咽道，“我只是……” “这圣斗士非当不可吗……” 守着雅柏菲卡，又是一夜未合眼，岚歌是，鲁格尼斯也是。 岚歌在他身边长大，衣食无忧，从未经历过人性的黑暗，可世界并不是他当初描绘的那般美好。即便不被理解，鲁格尼斯也不想让岚歌遭受苦难，只是希望她能再坚强些就好了，若真有那么一天，无论何时、无论身处何方，仍拥有能够独自生活的勇气。 “姐……”岚歌握着雅柏菲卡的手突然被反握住了，雅柏菲卡的声音暗哑又疲惫，“你……一直在哭……” “抱歉啊小鱼，我吵到你了。”岚歌给雅柏菲卡喂了点水，看他好像状态好些了，接着喂了两口药并迅速塞了块甘草糖。 “……难吃……”嘴里奇怪的味道让雅柏菲卡差点吐出来，但是理智却让他只是抱怨了一句。 “彻底退烧了？”鲁格尼斯隔着手套试了一下雅柏菲卡额头的温度，用湿毛巾为他擦脸，“好孩子，你一定很害怕吧。” “这是我的选择……我相信……老师……”雅柏菲卡努力睁开眼睛，瞳孔却无法正常聚焦，浑身痛得要命。 雅柏菲卡费力地撑起手臂侧身抱住岚歌，把头靠在她的颈侧，姐姐身上凌冽清新的气息与笼罩着玫瑰花园的浓郁甜美香氛不同，这样呼吸的时候气道不会有被灼烧般的疼痛。 “……”这个角度岚歌看不见雅柏菲卡的表情，但是从耳畔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判断，只是普通的睡着了。 “你也睡吧，过会起来吃饭。”鲁格尼斯移开了放在岚歌身侧的桌子，托着她的后背调整了一下靠垫的位置，然后给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孩子掖好被角。 雅柏菲卡退烧的隔天才能下床行走，这不代表没事了，毕竟高热只是机体对抗毒素的外在表现，他还在忍受着毒素带来的五感迟钝的折磨，但是鲁格尼斯已经拎着雅柏菲卡去训练了，“燃烧你的小宇宙，凭借知觉去感受身边的一切。” “老师是魔鬼变的吗。”看着雅柏菲卡跃起落地时摔了好几次，岚歌终于没忍住。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老师！还有，不要干扰我训练！”在这种状态下根本做不到击中靶心，并且已经开始焦躁的雅柏菲卡反驳道，“我现在的目标是成为像老师一样的双鱼座黄金圣斗士！” 不，你要超越我。鲁格尼斯心想。 “伸手。”岚歌走到雅柏菲卡面前，连同他指缝夹着的玫瑰一起握住，将自己的小宇宙，还有自己感知的世界一起传递给他。 “感觉好奇怪……”雅柏菲卡觉得自身360°的范围都被“填满”了，温度、声音、触感、气味，信息量多到他无法处理。 于是，雅柏菲卡直接晕了。 “……” “……” “敬爱的鲁格尼斯大人，我还有解释的机会吗……”岚歌扶住雅柏菲卡，僵硬地抬起头。 “哼，好啊。”鲁格尼斯捞起雅柏菲卡，掌心向上伸出了手，强劲的斗气化作肉眼可见的狂风环绕上行，“既然如此，就用你的小宇宙来解释吧。” 岚歌单方面被碾压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毒打，很难说身为老师的鲁格尼斯到底忍了她多久。 毕竟鲁格尼斯真的听进去了伊利亚斯的建议，在岚歌保持自然的同时，疯、狂、内、卷。 为自己治好伤，蹭完双鱼宫浴池的岚歌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带着被投喂的甜点回了玫瑰花园。虽然能用小宇宙让水变热就地解决，但是资源一直被闲置，她馋好久了，侍女长也被她惨兮兮的样子吓了一跳。 头发的事真没办法，食人鱼黑玫瑰没连她的头皮一起带走都要感谢鲁格尼斯手下留情，眼睛看见了动作跟不上，呵呵。 “老师，小鱼还没醒吗？”见鲁格尼斯一人在修复被破坏的玫瑰花园，岚歌也只能自己动手擦头发了。 “嗯。”鲁格尼斯看着短发的弟子，忽然觉得有些陌生。岚歌的过膝长发是从小留起来的，如丝绸般顺滑有光泽，唯有发尾微卷，早年自己出任务回来，还能看见侍女长给她编各种发型，后来怎么就学着自己随手一束了呢？鲁格尼斯没想到，此刻没了长发的遮挡，反而更容易让人注意到她越发出色的容貌。 “？”见老师盯着自己出神，确认从双鱼宫出来时照过镜子没有奇怪的地方，岚歌伸手在鲁格尼斯眼前晃了晃，下一秒就被玫瑰敲了头，娇嫩的红色花瓣从花托飘落。 “哇啊……” “头发的事，不生气吗？”鲁格尼斯问。 “没有生气的情绪呢，感觉头变轻了……还好吧。”岚歌摸着自己被削得短到耳垂的头发，“明年去药师岛前长长就好了，不然鲁科老师肯定会笑我的。” “鲁科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鲁格尼斯说。 “只是老师没见过吧，鲁科老师踩人痛处特别在行。”岚歌想起了一些心有余悸的事情，有胆子在鲁科那医闹的全部会被攻心破防，最后嘤嘤嘤地跑掉。 “这样啊。”鲁格尼斯笑了起来，“感觉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下次见面问问他好了。” “圣斗士的小宇宙往往是通过刻苦磨砺身心一步步成长、突破的，岚歌，你的力量很特殊。”鲁格尼斯接着说起了正事，“虽然你的小宇宙很强大，但是今天的战斗暴露出了一个的致命缺陷——你的□□跟不上力量的成长速度。你明白……” “老师——”岚歌挣扎道，“头发，我现在生气还来得及吗？” “哦？明年去药师岛的时候，鲁科会笑话你的。” 雅柏菲卡得到的毒血越完美，他在残酷战争中活下来的可能就越大。毫无疑问，鲁格尼斯爱雅柏菲卡胜于自己，为托举他可以付出生命，但是这份爱被困在双鱼座的宿命里。 写的时候，有犹豫要不要插入鲁格尼斯毒血来源的设定，和他的痛苦。最后还是没写……其实从手代木老师外传的故事里就能感受到了。 一边写一边叹气岚歌怎么是这个性格，鲁格尼斯大部分时间都拿她没办法，鲁科能管住但是不想管（作者本人有被天立星尖锐的话吓到）。至于用岚歌是血“救命”的事，鲁科和鲁格尼斯提过，但是被狠狠拒绝了，一方面他要和雅柏菲卡进行血绊仪式，另一方面他不相信这种实验结果，万一要用岚歌全部的血呢？怎么舍得。所以鲁格尼斯还是决定抓一下岚歌的训练，别被人当药害了（不是指鲁科会做这种事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好吃的双鱼座 第6章 好吃的双子座·黑巧克力 醒来看见岚歌的新发型后，雅柏菲卡瞪圆了双眼，绕着她转了好几圈，宣布这次决定和岚歌一起留长发。 “像老师那样！”如果说雅柏菲卡以前对鲁格尼斯的敬大于爱，自从决意进行血绊仪式，他已经完全把鲁格尼斯当作自己人生的航标了。无论是关系还是心，都更近一步。 鲁格尼斯闻言摸了摸雅柏菲卡的头，事到如今，他的触碰不会比注入毒血更让这个孩子受伤。 等鲁格尼斯的手移开，雅柏菲卡突然红着脸抱住了站在旁边的岚歌。 “……嗯？”见状，鲁格尼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懂，岚歌心想，雅柏菲卡是太高兴了，又觉得以之前的经历，他主动触碰老师可能不太好，就把情绪倾倒给自己了。以后这种机会多着呢，啊……小鱼你不要抱这么紧，我快不能呼吸了！ 后山有片地被啃秃了。 最近有新来的食草动物吗？怎么对植被的破坏性这么强。 在岚歌提着农具翻土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了相对熟悉的脚步声。 “太过分了！你的头发……是圣域的人干的？！”只凭背影，德弗特洛斯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不是你想的那种情况。”岚歌连忙否认，德弗特洛斯对圣域的“恶”非常应激，她该怎么解释这段说来话长且不重要的事，“……可以认为是意外。” 德弗特洛斯最终认定岚歌的话就是表面的意思，看着她慢吞吞的动作，“啊，要帮忙吗？” “不用，机械性重复这种轻度体力活能让我放空大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岚歌逐渐将发散的注意力回收并集中到德弗特洛斯身上，她吓了一跳，“居然在担心我，明明你现在的身体状态这么糟糕。” “前几天受伤后发热，接着淋了雨……不过我觉醒小宇宙了。”身为暗星，德弗特洛斯的身边有监视者，他呆在阿斯普洛斯附近的行为被扭曲认定是偷窥哥哥的训练，连累冲过来挡在他身前的阿斯普洛斯也受了伤。 阿斯普洛斯自信地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一样，非常耀眼。 没想到之后德弗特洛斯突然发起了高烧，普通的降温方法完全没有作用，阿斯普洛斯铤而走险决定带着弟弟向圣域外求助。夜里下着暴雨，身后还有监视者追击，两人不慎失足从高处跌落，阿斯普洛斯为保护德弗特洛斯陷入了昏迷。 高烧搅浑了德弗特洛斯的思维，只剩下“绝对不能让哥哥死掉”的念头支撑着他所有的行动。在德弗特洛斯即将失去意识时，阿斯普洛斯握住了德弗特洛斯的手，与小宇宙一起传递的信念与爱救了濒死的德弗特洛斯。 一直以来觉得自己这种被认定为不详的存在，怎样都无所谓，活着反而拖累了哥哥的德弗特洛斯，那一刻怀着“哥哥需要我的存在、我要成为哥哥力量”的心情点燃了自己的小宇宙。 当然，这些都不能告诉岚歌。 “太好了，恭喜你觉醒小宇宙。手伸出来，我先给你治一下外伤。”岚歌脱掉了手套，看着德弗特洛斯在杂兵服上蹭了蹭才把手伸过来。 “谢谢。”德弗特洛斯握住了岚歌的手，这次依旧没有任何情绪随着温暖的小宇宙传过来，他多少有些失落。可能自己在对方眼中，和那些兔子并没有什么差别。 “……？”怎么替他治好了伤，这人的情绪反而低落了？等会配的药草给他选点带甜味的吧。 岚歌一直用“她曾经在后山救治过的那个‘’刺猬’代称德弗特洛斯。 因为对方一直没告知过名字。 同样，岚歌也没有自报家门的习惯。 不过通过希绪弗斯认识阿斯普洛斯后，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岚歌就大概明白了。什么星命、暗星、黑暗圣斗士、被污染的圣衣之类的事，如果鲁格尼斯出任务回来，期间遇到让他心情不好的事会讲两句。 毕竟圣斗士依旧是人类。 岚歌初次遇到德弗特洛斯时，根据现场状况，判断他因误食肉质有毒的兔肉而陷入昏迷……也不知道在这躺了多久，体温都开始下降了。 看见对方脸上的面具和身上的伤，岚歌起初以为他是鲁科给她科普过的“外面”的存在，比如遭受贵族虐待、逃跑的奴隶。只是仔细想想，这里是圣域，对方穿的还是杂兵服……嗯，是圣域的人呢。 总之人倒在后山，遇到了却不救，怎么都说不过去，即使是逃兵，也是曾经的同胞。 喂了药，德弗特洛斯竟然立刻就醒了……如此刻入生理反射的警觉，令人无奈。 “掠过玫瑰花园的风再吹过这片土地，这里长年累月生长的植物和成年的动物都可能携带毒素。主动撞死在你面前的成年兔子不能吃，能吃的只有嫩芽和未睁眼的幼仔，供给食堂的也是这种。”岚歌的话吓到了发觉自己脸上没有面具的德弗特洛斯，他愣在原地看着她离开，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 ——好漂亮的脸，好残忍的话。 怪不得监视者没有制止自己进入这片地方……他们在期待自己的死亡。想到这点的德弗特洛斯心痛不已，然而他又想到了哥哥，便戴上面具急匆匆往回赶，阿斯普洛斯结束训练看不到他肯定很着急。 只有哥哥、只要阿斯普洛斯还需要他的存在……德弗特洛斯就有足够的理由活下去。 德弗特洛斯是为了躲避监视者所谓的“教训”，下意识逃到这边的，阿斯普洛斯被外派执行任务了，那些人也更肆无忌惮了，竟然强行把他从房间拖出去…… 好在他们没有追进来。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在这片有毒之地躲多久。 “~”察觉到这里来了外人，岚歌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见到他，故意收敛声息站到对方身后出声，差点把德弗特洛斯吓晕过去。 “！！！” “抱歉，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原本只是想和对方开玩笑，岚歌见德弗特洛斯跌坐在地上便主动道歉，她蹲下来平视那双蓝色的眸子……意外的干净啊，这样的存在，真的会是所谓的不详之人吗？还是说，越是纯净，越容易被搅浑呢？ “……有什么好看的。”这个女孩不是坏人，起码不会像那些人那样对待他，上次回去后才意识到自己被救，且没有道谢的德弗特洛斯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只是吓了一跳而已，居然对自己这样的存在道歉。 看看怎么了，还没摸他呢，就把刺竖起来了，只是这样的态度和举止，与其说是刺猬，更像含羞草啊。 岚歌强硬地拉开德弗特洛斯挡在眼前的手，“我给你治一下身上的伤。” “！”德弗特洛斯态度抗拒，只是怕自己的挣扎伤到岚歌，反而没能成功抽出手。身体被温暖的小宇宙包裹，随之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连心也变得轻飘飘了。 “……谢谢……但是，我没有能回报你的东西。”因为戴着面具，所以即使德弗特洛斯露出怎样的表情都没关系，可那双眼睛足够表达一切。 “啊，我也不缺什么……”岚歌用发带将头发束起，在德弗特洛斯身旁坐下，伸手薅住一只蹲在自己脚边的兔子，从耳朵开始检查，“这片区域是属于双鱼宫的，平时没有人会来。” “……”德弗特洛斯看着她和兔子对视，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本来还在蹬腿的兔子乖乖张嘴让她检查牙齿了。 岚歌用卷筒听完兔子的心跳，摸了会兔子的肚子，开始捏它的脚掌。 两人就这样冷场。 直到上方传来了雅柏菲卡喊她的声音。 “我回去了。”岚歌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落叶和草屑，雅柏菲卡特意过来喊她就意味着鲁格尼斯出任务回来了，而且雅柏菲卡几乎只用“姐姐”称呼她，这样显得更亲近。 德弗特洛斯突然开口，“你弟弟？” “嗯。”岚歌的脸上露出笑容，其实她是高兴鲁格尼斯回来了，只是落在德弗特洛斯眼里又是另一层含义，“下次见。” “……”德弗特洛斯还未来得及回应，女孩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这样算是约定吗？感觉有点奇怪。 之后两人又见了几面，不同于前两次德弗特洛斯刚到就被对方察觉，岚歌这几次来得都很晚。他注意到岚歌最近佩戴的护具和绑腿，并不是新的。虽然她没有绑绷带，手上也没有茧。 绕着德弗特洛斯转了一圈，岚歌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每次见面他身上都有伤。说实话，对未觉醒小宇宙的普通小孩下手也太恶劣了，到底谁才是“恶”啊。 “我要离开圣域一段时间，冬天前才会回来……距离挺远也无法联络。”岚歌把止血应急的药粉还些预制的药包塞给德弗特洛斯，并讲解完具体功效，“如果你能觉醒小宇宙就好了，即使不能反抗，起码能跑快点。” “……”阿斯普洛斯也多次和他说起过觉醒小宇宙的事，只是德弗特洛斯一方面无法理解那些信念和原子是怎么变成力量的，一方面……因为神谕的关系，他无法想象有力量的自己会变成怎样。 “下次见？” “下次见。” 卡文卡好久……写了好多小片段用不上的感觉真糟糕。岚歌遇见德弗比希绪要早，德弗说阿斯出任务的时间段是希绪外传开头那里。 德弗真的活得很难，小时候被打就算了，没想到阿斯普洛斯都当上黄金了，而且对弟弟维护的态度一直未变，他们还敢欺负德弗特洛斯。史昂第一次到圣域，圣衣指引他去救德弗为他点了真央点止血。 这个哥谁来当都得气炸。 先这样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好吃的双子座·黑巧克力 第7章 人格1 “岚歌，你是想留在玫瑰花园还是搬出去住？”某天训练结束后，鲁格尼斯突然问出了让两小只异常紧张的话。 “不是什么特殊的变动。”双手被姐弟俩拉住，鲁格尼斯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有点沉重，“今天遇到侍女长，她特意提醒我了……” 因为人种不同，以鲁格尼斯的视角看岚歌仍是身量不显的状态，当时是怀里一小只，现在……养在身边的孩子真的没有变化很大的实感，特别是雅柏菲卡的身高依旧比岚歌矮一点，主观上就更不觉得了。然而已经到了女孩需要有自己固定的私人空间的时候。 不该当着雅柏菲卡的面解释，但是单独和岚歌提起好像更糟糕，鲁格尼斯的脸上还带着几分被提醒时的尴尬。 “我能住双鱼宫的空房吗？”玫瑰花园的小屋其实空间不大，三个人能住到现在，多亏鲁格尼斯和雅柏菲卡的生活物品很少。其实每年轮到鲁格尼斯的双鱼守宫月时，岚歌和雅柏菲卡也会跟着他住过去。 “这……”不是圣域不安全，只是在鲁格尼斯眼中，这座充满剧毒的玫瑰花园反而更能让他安心。 黄道十二星座，如今仍有一大半空缺，伊利亚斯离开圣域已经有两年了，自己身为年长者，有不少事要忙。 “只是晚上在那边睡一觉而已，白天我还在这边啊，不用费力再建个屋子吧。”岚歌补充道，“我去水瓶宫借阅书籍也方便。” 岚歌本没有资格以自己的名义借书，好在走个担保流程，塞奇就点头了，只是不能带出水瓶宫。 就在这时，希绪弗斯的思念体借以黄金圣衣的共鸣出现在了玫瑰花园，他对这项能力的掌握尚不熟练，还在苦练，现在的希绪弗斯看不见对面的情况，即使距离不远，维持的时间也很短，“鲁格尼斯前辈，教皇大人有要事召见岚歌。” “辛苦通传，我带她过去。”鲁格尼斯颔首，看向岚歌的眼神平添几分忧愁。 双鱼宫是最后一道防线，去教皇厅不用和别的同事打招呼，之前塞奇也召见过岚歌，来医疗队慰问的时候还特意夸过她。 “这张地图是意大利的一个小镇，除此之外，你能看出什么吗？”塞奇示意希绪弗斯将他两年前得到的神谕展示给岚歌，希绪弗斯领命调查过这个地方，然而一无所获。 岚歌仔细注视着地图，她不知道自己的双眸在此刻染上了金色。 “……呵呵。”沉默了一会，岚歌竟笑了起来，然而她是被气笑的，这届圣战太有意思了。 “怎么说？”相较鲁格尼斯的不安和希绪弗斯的疑惑，塞奇神色自若。 “嗯……”岚歌垂眸，眼中金光褪去，“我不太清楚他们怎么想的，避免误导你们，结论是神谕没错。” 她知道这是神谕！塞奇试图追问，“这届圣战我们会胜利吗？” 未等到回答，岚歌的小宇宙突然失控，狂暴的力量瞬间在冰火间交替，教皇厅的一切都变得潮湿，希绪弗斯及时扶住了丧失意识的岚歌。 “请教皇大人恕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的鲁格尼斯单膝下跪，“您没事吧？” “无碍，鲁格尼斯，不必如此，是我问错了话。”教皇做到塞奇这个程度，可谓是算无遗策，此时不过求个心里安慰。巨蟹座的黄金圣衣在教皇法袍下尽职尽责地保护着自己的现任主人，见鲁格尼斯依旧保持着低头谢罪的姿势，塞奇从教皇座上起身，走到鲁格尼斯身前亲自扶起他。 “岚歌怎么样？”塞奇问。 “好像发热了。”希绪弗斯尚不清楚情况，也只能有问必答，他扶住岚歌的时候，少女身上的热度惊人。 “鲁格尼斯，辛苦你继续照料了。”听到塞奇发话，鲁格尼斯才敢接过岚歌，女孩面色如常，只是身上的温度令人忧心。 “希绪弗斯，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和鲁格尼斯商谈。”待希绪弗斯的身影消失在教皇厅的门后，塞奇看着面色凝重的鲁格尼斯，微微叹气，“克雷斯托前辈来信告知找到了，如果她短时间内没有醒来……你就带她去趟布鲁格兰特吧。 ” “是！双鱼座鲁格尼斯领命。” “姐姐怎么了？”鲁格尼斯抱着岚歌回到玫瑰花园，之前的轻松全然无存，雅柏菲卡拉着岚歌的手，他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会让她有事。”鲁格尼斯一时间也不从何说起，以及，这件事究竟该不该告诉雅柏菲卡。 克雷斯托初次见面要人，不完全是觉得岚歌有天赋，等他从漫长的岁月中翻出与那位的一面之缘的来龙去脉，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 只是面容相似、有近乎神迹的能力，并不能肯定岚歌的来历，只是随着女孩年岁渐长，在一次又一次的、与神有关的试探中，那双能短暂变为金色的眼眸见证着“她”的觉醒。 神明在人间的代言人？神明的人间体？神明的转世？ 鲁格尼斯不得不接受，自己在命定时刻到来后会失去岚歌这个事实。 安顿好雅柏菲卡，鲁格尼斯带着岚歌借用传送阵去往布鲁格兰特，在这样的极寒之地，岚歌身上的高热得到了压制。 “随我来。”克雷斯托依旧是以思念体的状态出现的，他带着鲁格尼斯向永恒冰壁的深处走去。 光很快就消失了，好在岔路口只是幌子，每次都会汇合。不知在这片黑暗中走了多久，鲁格尼斯开始出现幻觉，他看见身披双鱼座黄金圣衣的雅柏菲卡用哀怨的眼神注视着他。鲁格尼斯清醒地知道这是虚假的幻影却无法逃离，只能燃烧小宇宙凭借意志前行，可周围的冰壁似乎在不断吸收他的能量。玫瑰的刺扎进了鲁格尼斯的手心，毒血滴了一路。 是缺氧。身为思念体的克雷斯托不会被现实世界的物理因素影响，然而他却忘了鲁格尼斯即使有黄金圣衣的保护，□□仍是人类。 听着身后双鱼座的呼吸声越发粗重，克雷斯托仍未停下脚步。 又过了不知多久，前方的冰面上竟出现了鲁格尼斯的血。 之前来过的克雷斯托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毫无疑问，这段路被设置成了迷宫，自己之前来的那次走了更久，是远超这片冰原的范围，可重复的路不为力量所改变，没想到这次鲁格尼斯滴下的血成为了突破口。 克雷斯托停了下来，“力量耗尽他会死在这，你选中的人类也会死在这。” 鲁格尼斯听见了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他以为是幻听，然而下一秒，清风拂过他的身体，点点微光环绕，逐渐照亮了周围的环境，狭小的冰室变成了宏大的礼堂。 鲁格尼斯的第一反应是查看岚歌的状态，可他背着的，不知何时变成了冰块。 “！！！”此间种种，再次抬头，鲁格尼斯看见了一位戴着星石头冠的红发女神虚影。 那张脸，如果岚歌能正常长大，大抵就是这般容貌。 突如其来的神威压得克雷斯托的思念体开始闪烁，鲁格尼斯行了跪礼，红发女神给自己的虚影捏了个茶会套装。 “……”虽然根据调查结果，要对这位可能亲和人类的神明保持敬畏之心，但是被捉弄得一闪一闪的克雷斯托有些无语。 等克雷斯托终于不闪的时候，红发女神放下了玻璃杯，“很遗憾，来访的雅典娜圣斗士，虽然吾一直庇佑人类，但是不会因此插手神明间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