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碎》 第1章 第一章 陈栀寒活了二十年,最大的追求就是“安稳”二字。念个普通大学,找份不加班的工作,嫁个脾气温和的男人,日子过得像温吞水,没波澜,也没意外——至少她以前是这么想的。 直到她在城郊公园的公厕里,推开了那扇写着“有人”的隔间门。 门后不是预想中狭窄的走廊,而是一股扑面而来的、混杂着霉烂木头与湿土的寒气。脚下的瓷砖变成了硌脚的碎石,野草顺着石缝疯长,顶端缠着灰扑扑的蛛网,远处立着一座破败的仓库,铁皮屋顶锈得发褐,墙皮大块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砖,像块烂到根的疮疤。 “操。”陈栀寒低骂了一声,下意识回头去摸身后的隔间门,触感还是冰凉的塑料,可门后早已换了天地。她掏出手机,屏幕亮着,信号栏却是一片空白,时间停在她推门的前一秒。 四周静得诡异,连虫鸣都没有,只有风刮过仓库缝隙的“呜呜”声,像谁在暗处哭。她没别的路可走,只能硬着头皮往仓库挪,每一步踩在碎石上,“咔嚓”的声响在死寂里格外刺耳,听得人心里发毛。 仓库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发出“吱呀”的怪响,划破了寂静。门后竟坐着六个人,三男三女,围着中间一个破木箱,看见她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带着审视和一丝了然,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 “最后一个总算到了。”一个扎着高马尾、眼睛亮晶晶的女孩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又透着点松快,“新人,别站在门口挡着风,过来。” 新人?最后一个? 陈栀寒脑子嗡嗡作响,脸上还挂着茫然,心里早已乱成一团麻。她攥着衣角走过去,脚下的木板发出“咯吱”的呻吟,像是随时会塌:“你们……这是哪儿啊?我就上了个厕所,怎么就到这儿了?” “上厕所?”高马尾女孩嗤笑一声,露出两颗小虎牙,“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一厕所蹲进副本里。”她指了指身边瘦高的女生,“我叫江初年,这是宁凝。咱们现在在副本世界,得闯四次,每次场景不一样,系统把咱们七个分一组,以后得互相照拂着。” 陈栀寒的目光落在宁凝身上。女人一米七几的个子,穿件深色工装外套,肩线利落,五官精致得有些锋利,眉眼间覆着一层冷霜,眼神平静无波,却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那目光扫过来时,陈栀寒莫名打了个寒颤,像被冰碴子蹭了一下,直到江初年戳了戳她的胳膊,才慌忙回神:“我、我叫陈栀寒,栀子花的栀,寒冬的寒。” 宁凝只是淡淡点头,没再多说,转头去检查自己背包里的东西,手指动作又快又稳,一看就是个闯过不少副本的老手。 江初年又挨个介绍了剩下的人:裴妤、庄北梓、程辞、秦疑。七个人刚凑齐,仓库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个满脸横肉、穿着破烂的大汉闯进来,嗓门粗得像打雷:“还坐着磨蹭啥?赶紧干活!里头的门一会儿开了,把东西喂好、看好,谁敢乱掀笼子,被咬死可没人替你们收尸!” 他说完就往外走,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被锁死,落锁的声响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股说不出的恶意,久久不散。 “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陈栀寒攥紧了背包带,声音都有点发颤。她从小就怕这种阴暗又未知的地方,现在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谁知道呢,副本里的玩意儿,没一个好惹的。”江初年耸耸肩,语气却没多少惧色,“这大汉是引导NPC,他的话得听,不然死得快。”她性格像团小火苗,叽叽喳喳的,倒让陈栀寒稍微松了口气。 正说着,仓库内侧一扇不起眼的铁门突然“咔哒”一声,自动弹开一条缝,阴冷的风从缝里灌进来,带着股淡淡的腥甜味,闻着让人胃里发紧。 “走。” 宁凝率先起身,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其余几人立刻跟着行动起来。陈栀寒看得明白,这女人是小队的核心,哪怕没多说几句话,其他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追随她——想来是个狠角色。 门后是间更昏暗的储物室,天花板上的灯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光线勉强照亮满地的铁笼。有的笼子敞着,里面空荡荡的,有的则盖着厚重的黑布,轮廓鼓鼓囊囊,不知道藏着什么。空气里的腥甜味更浓了,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让人头晕眼花。 “这边有扇门。”程辞的声音响起,他长得清秀斯文,指尖落在墙角一扇紧闭的加固铁门上——那门本是仓库的原有结构,铁皮厚得发黑,边缘锈迹斑斑,还被人用三道粗铁链额外拴住,门旁的九个凹槽就凿在斑驳的门框上,边缘新鲜的凿痕和老旧的铁门格格不入,一看就是后来加装的机关。 陈栀寒眼睛一亮:“打开门就能出去了?” “理论上是,但副本哪有这么容易。”江初年凑过来,压低声音,“这九个凹槽,指不定要拿命换东西来填。” 话音刚落,灯泡猛地闪烁了三下,光线扫过那些盖着黑布的笼子时,陈栀寒隐约看见其中一个笼子的黑布动了动,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撞了一下。她吓得往江初年身边靠了靠,心脏“砰砰”跳得飞快。 “先掀黑布,小心点,别碰里面的东西。”宁凝说着,已经走过去,伸手抓住一块黑布的边角,动作谨慎得不像话。 其他人纷纷效仿,陈栀寒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掀开身边的布——笼子里没有预想中的野兽,也没有怪物,只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黄纸,静静地躺在冰冷的铁笼底部,纸边泛黄发脆,像是被存放了很久,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九个盖着黑布的笼子,每个里面都只有这么一张对折的黄纸,严严实实的,看不清任何内容。 “怎么是纸条啊?”陈栀寒下意识想伸手去拿,手腕却被宁凝一把攥住。女人的手指冰凉,力道却大得惊人,陈栀寒疼得“嘶”了一声,抬头就撞见宁凝冷冽的目光。 “别碰。”宁凝的声音带着点警告,“副本里的东西,没摸清底细之前,绝对不能乱碰。”她松开手,指了指那张对折的纸条,“这东西看着普通,指不定一沾手就触发什么。” “会不会是小副本入口?”庄北梓皱着眉,“以前闯过类似的,碰了特定物品就会被传送进幻境。” 宁凝点头,目光扫过九个笼子,语气平静:“大概率是。触发后应该要解决里面的问题,才能拿到凹槽需要的东西。九个纸条,咱们七个人,一人一个,剩下两个组队过。” 陈栀寒看着笼子里那张不起眼的黄纸,心里又怕又慌。她转头看向宁凝的背影,女人正蹲在另一笼前,侧脸线条冷硬,神情专注,仿佛眼前的凶险都不值一提。 陈栀寒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走过去,声音小小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宁、宁宁姐,我……我能不能跟你一组?我是新人,有点怕。” 宁凝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没立刻回答。那眼神太沉了,像结了冰的湖,陈栀寒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手都攥成了拳头,手心全是汗,正想找个理由打圆场,说自己只是随口问问,却听见她淡淡开口:“可以。等触发小副本,我跟你一起进。” 陈栀寒瞬间松了口气,后背都惊出了一层薄汗,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同意就同意,干嘛盯这么久,差点把人魂都吓飞了。 “新人福利,仅此一次。”宁凝收回目光,又看向那些笼子,语气没什么起伏,“现在不碰纸条,先查周围有没有其他线索,摸清规则再动手,别盲目送死。” 陈栀寒重重点头,往江初年身边又挪了挪。头顶的灯泡还在“滋滋”作响,忽明忽暗的光线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一个个扭曲的鬼影。空气越来越冷,那些折叠的黄纸静静躺在笼底,像一张张被封存的咒符,又像一个个蛰伏的噩梦,只等着有人伸手,就会立刻将其拖进无边的黑暗里。 她忍不住又看向宁凝,女人正和程辞低声讨论着门框上的凹槽,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陈栀寒心里的庆幸多了几分,却又忍不住犯嘀咕——这副本到底是什么来头?那些黄纸背后藏着怎样的凶险?而她们,真的能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来点评论呗,别光看有什么不好的提出来呗[竖耳兔头][竖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一章 第2章 第二章 第二章古宅绣影 陈栀寒的指尖刚擦过铁笼边缘,宁凝已经俯身拾起斜对面那笼里的黄纸。纸张对折得齐整,触感粗糙发脆,像是浸过陈旧的潮气。 “别松手。”宁凝的声音贴着耳畔落下,带着点冰凉的质感。陈栀寒下意识攥紧她的手腕,下一秒,黄纸突然自行展开,淡青色的烟雾从纸缝里钻出来,呛得人睁不开眼。浓烟裹着一股浓烈的檀香,混着丝线腐烂的霉味,等视线重新清晰时,两人已经站在了一间昏暗的日式和室里。 脚下是冰凉的木地板,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是随时会塌陷。纸拉门半掩着,和纸发黄发脆,被风刮得“哗啦”作响,庭院里的樱花树早已枯萎,枝桠扭曲如鬼爪,影子投在墙上晃来晃去。房间中央的紫檀木绣桌上,铺着块发黑的白绸缎,几支绣花针散落在旁,针尖挂着暗红色的丝线,像凝固的血珠。 “这就是副本?”陈栀寒的声音发颤,攥着宁凝的手心里全是汗。空气里除了霉味,还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啜泣声,忽远忽近,分不清来源。 宁凝没应声,目光扫过四周。墙上挂着好几件未完成的和服,本该是嫩绿色的藤叶绣纹,全用暗红丝线替代,远远看去像爬满了血痕。最角落那件最诡异,衣襟处绣了一半的鸳鸯,一只翅膀完整,另一只却被硬生生剪断,断口处的丝线凌乱不堪,像是被人扯碎的。 “千代。”宁凝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让那啜泣声骤然停顿。 陈栀寒一愣:“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仓库的木箱底下,压着张日文书页。”宁凝指尖划过绣桌,触感冰凉刺骨,“程辞扫了一眼,提过是日侨遗留的老宅,死过个绣娘,叫千代。”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件断翅鸳鸯和服上,“被小妾诬陷偷珠宝、毁将军家的婚服,关在阁楼饿死的。” 话音刚落,穿堂风猛地灌进来,纸拉门被掀得大开,枯树的影子在墙上疯狂扭动。啜泣声变成了压抑的呜咽,带着浓浓的怨毒,听得人头皮发麻。绣桌上的绣花针突然“嗡”地一声,齐刷刷竖起针尖,对准了她们,暗红色的丝线顺着针尖往下滴,落在绸缎上晕开一片片红点。 “小心!”宁凝拉着陈栀寒往立柱后躲,绣花针“咻”地飞过来,深深扎进木地板,还在微微颤抖。陈栀寒刚喘口气,就见墙角的旧木箱突然“哐当”一声弹开,里面滚出一堆生锈的铁针,密密麻麻铺了一地,看得人密集恐惧发作。 “她的执念是证明清白,还有完成那件婚服。”宁凝从背包里掏出匕首,刀刃泛着冷光,“但副本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证据,她的怨气太深,会不断试探我们。” 话音未落,房间里的和服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领口袖口的暗红丝线挣脱布料,缠绕成一条条细蛇,朝着她们扑过来。同时,庭院里的枯树影子凝聚成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长发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苍白的脖颈,手里攥着把沾着丝线的剪刀——正是怨魂千代。 她走路没有声音,裙摆扫过木地板,留下一道淡淡的黑影。走到绣桌前时,她突然停下,猛地抬头,长发被风吹开,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嘴里发出尖锐的嘶鸣。 “妈呀!”陈栀寒吓得往宁凝身后缩,脚踝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低头一看,竟是几根暗红丝线,正顺着裤腿往上爬,带来刺骨的寒意。 宁凝挥刀斩断丝线,拉着她往木箱跑:“找证据!小妾栽赃的珠宝、礼服碎片,还有能证明她清白的东西。”木箱里除了一堆铁针,还有个上了锁的木盒,锁眼生锈,却能隐约看见里面露出的金色光泽。 宁凝用匕首撬开锁扣,里面果然有一盒珠宝,蒙着厚厚的灰尘,旁边还压着一封泛黄的信。可信纸一拿起来就碎了大半,上面的日文模糊不清,只能看清“小妾”“嫉妒”几个字眼,根本算不上完整证据。 “证据不够!”陈栀寒急得冒汗,千代已经拿着剪刀冲了过来,剪刀“咔嚓咔嚓”开合着,暗红丝线像潮水般涌来,缠住了她的手腕。 “去阁楼!”宁凝一刀劈开丝线,拉着她往楼梯跑,“她被关在阁楼饿死,那里肯定有线索。”楼梯狭窄陡峭,木板朽坏不堪,每走一步都摇摇欲坠。阁楼里更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点微光,角落里堆着一堆破旧的布料,还有一个落满灰尘的绣绷。 “这里有件半成品!”陈栀寒指着绣绷,上面绣着半片鸳鸯翅膀,用的是罕见的金线,和墙上那件婚服的纹样一模一样。可刚伸手去拿,绣绷突然弹开,里面藏着一把生锈的发簪,簪尖沾着点发黑的血迹。 “这是小妾的东西?”陈栀寒拿起发簪,突然觉得手心一阵刺痛,发簪上的血迹像是活了一样,顺着指尖往上爬。阁楼的门“哐当”一声关上,千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眼睛里的漆黑越来越浓,嘴里的嘶鸣也越来越尖锐。 “她不信我们!”陈栀寒吓得浑身发抖,宁凝却突然将珠宝盒扔到千代面前:“这些珠宝没被动过,小妾藏在这里,根本没丢!”又拿起那半片绣绷,“婚服是你绣的,金线是将军家专属贡品,只有你能拿到!” 千代的动作顿了顿,剪刀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她看着珠宝盒,又看着绣绷,苍白的脸上流下两行黑色的泪水,嘴里的嘶鸣变成了压抑的呜咽。可就在这时,阁楼的横梁突然断裂,一堆朽木砸了下来,宁凝一把将陈栀寒推开,自己却被木片划伤了胳膊,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宁宁姐!”陈栀寒惊呼,千代却突然动了,身影一闪挡在宁凝面前,朽木砸在她身上,化为黑烟消散。她慢慢转过身,看向陈栀寒手里的发簪,黑色的泪水流得更急,伸手轻轻碰了碰发簪,嘴里发出模糊的日语,像是在诉说什么。 “这发簪是她的?”陈栀寒疑惑,宁凝却突然反应过来:“是小妾栽赃时,用发簪划伤了她,这是她的血!”她指着绣绷上的金线,“你完成婚服,不是为了将军家,是为了和你心爱的人成亲,对不对?” 千代浑身一震,突然跪坐在地,长发散开,露出了脸上的伤疤——那是被发簪划伤的痕迹。她拿起绣绷上的金线,颤抖着将半片鸳鸯翅膀补完整,又拿起那封信,用指尖的黑气将破碎的字迹还原。信上写着小妾的忏悔,承认自己嫉妒千代的手艺和心上人,故意栽赃嫁祸。 随着字迹逐渐清晰,千代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她对着两人深深鞠了一躬,手里的剪刀和发簪化为灰烬,绣桌上的绸缎自动展开,金线流转,一副完整的鸳鸯婚服渐渐成型。最后,婚服的衣襟处凝结出一枚金色的鸳鸯纹样,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通关道具。”宁凝伸手取下纹样,伤口处的鲜血已经止住。下一秒,阁楼开始晃动,和室、绣桌、和服都像水波一样扭曲,陈栀寒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仓库的储物室里。 头顶的灯泡依旧忽明忽暗,铁笼整齐排列,可原本围在这里的江初年等人却不见了踪影,只有空荡荡的仓库回响着轻微的脚步声。 “他们去哪了?”陈栀寒环顾四周,心里一阵发慌。 宁凝看了眼手里的金色鸳鸯纹样,语气平静:“我们在副本里待了不短时间,江初年他们应该已经触发了其他四张纸条,进了各自的小副本。”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剩下的八个笼子——九个副本只完成了一个,还有八个待闯,其中三个笼子的黄纸还静静躺着,“现在,仓库里只剩我们两个,还有三个没被触发的副本,以及五个在幻境里没出来的人。” 陈栀寒看着空荡荡的仓库,又想起刚才副本里的凶险,后背的冷汗再次浸湿了衣服。她攥紧宁凝的胳膊,看着那些静静躺在笼底的黄纸,突然觉得浑身发冷——江初年他们能顺利出来吗?那三个没被触发的副本,会不会比千代的古宅更凶险?而她们,要在这空无一人的仓库里,等着同伴归来,还是先继续闯剩下的副本?未知的恐惧像潮水般涌来,比刚才面对千代时还要让人窒息。 评论评论发点评论呗,好想互动[竖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二章 第3章 第三章 第三章信物嵌槽,蛊寨启门 仓库里的灯泡依旧忽明忽暗,铁锈味混着淡淡的霉味在空气中弥漫。陈栀寒攥着宁凝的胳膊,目光死死盯着那扇加固铁门——门旁九个凹槽整齐排列,正等着信物嵌入。 突然,左侧一个铁笼腾起淡青色烟雾。烟雾散去,江初年踉跄着跌出来,高马尾散了大半,额角沾着灰,白T恤上蹭了片暗痕,身后紧跟着裴妤。裴妤穿着黑色工装夹克,短发利落,一手自然地搭在江初年腰间,帮她稳住身形,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站稳了。” 江初年吐了吐舌头,反手攥住裴妤的手,举起一枚竹制哨子晃了晃,哨身刻着细密的山雀纹:“我这是‘山雀引路’副本,怨魂是迷路的猎户女儿,这哨子是信物!”裴妤则拿出一朵风干的蓝色野花,花瓣边缘泛着银光,声音低沉:“‘荒原野芳’,守花农女的怨魂,信物是这株‘忘忧草’。” 话音刚落,旁边两个铁笼同时冒起烟雾。庄北梓肩头沾着草屑,手里托着一块打磨光滑的兽骨,上面刻着模糊符文:“‘古林图腾’,部落祭司的信物。”秦疑面色发白,攥着一枚铜制小铃铛,红绳褪色:“‘古寺晚钟’,守寺僧人的引魂铃。” 最后出来的是程辞,眼镜片沾着薄雾,他抬手擦了擦,手里握着一枚小巧的玉牌,雕着书卷纹:“‘书院残卷’,苦读书生的玉牌信物。” 七人聚齐,六件信物被一一捧到铁门前。程辞上前,将竹哨、忘忧草、兽骨、铃铛、玉牌依次嵌入凹槽,宁凝和陈栀寒则把金色鸳鸯纹样放进第六个槽位。瞬间,六个凹槽同时亮起柔和的光,映得周围人影晃动,只剩最后三个槽位依旧漆黑空洞。 “信物嵌进去就拿不出来了。”程辞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角落三个铁笼上,“这三个副本的黄纸颜色更深,纸边泛褐,是多人协作难度,得空着手闯——副本规则会屏蔽已嵌入的信物,只能在里面获取新的。” 江初年往裴妤身边靠了靠,仰头看她:“空着手啊?那岂不是没依仗?”裴妤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语气却很沉稳:“有我在。”简单三个字,让江初年瞬间安了心,咧嘴笑了笑:“也是!有我家裴裴在,怕啥!”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露出了然的笑意,仓库里紧绷的氛围缓和了些。庄北梓晃了晃手里的空拳:“我之前在副本里练会了点近身防御,能挡几下。”秦疑点头:“铃铛的节奏我记下来了,或许能用来安抚怨气。”程辞道:“我擅长找线索、解机关,应该能派上用场。” 陈栀寒攥着宁凝的衣角,小声说:“我会听话,不添乱,还能帮着找东西。”宁凝侧头看她,指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跟着我就行。” 宁凝走到第一个深黄色黄纸的铁笼前,指尖还没碰到纸张,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混着土腥味:“这副本和西南蛊寨有关。”程辞补充:“仓库曾是茶马古道中转站,大概率藏着蛊寨怨魂的执念。” “走,一起进去。”宁凝不再犹豫,指尖触碰向黄纸。这一次,升起的不是淡青色烟雾,而是浓郁的灰褐色雾气,裹着刺鼻的草药味和土腥味,瞬间将七人吞没。 天旋地转间,耳边传来隐约的铜铃声和晦涩的歌谣。等视线清晰,众人已站在一片茂密的古林里——参天古木枝干扭曲如鬼爪,遮天蔽日,地面落叶厚得能没过脚踝,潮湿的寒气顺着裤脚往上爬。不远处,依山而建的古寨静静矗立,竹楼错落,却无一丝人烟,只有几盏暗红色灯笼挂在寨门口,在风里晃悠,像一双双窥视的眼睛。 “这‘蛊寨遗怨’副本,也太静了。”江初年往裴妤身后缩了缩,裴妤立刻将她护在身侧,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别乱说话,注意脚下。” 宁凝的目光落在寨门口的石碑上,上面刻着模糊的古文字:“怨魂是古寨蛊娘,执念比千代深得多,而且这里的蛊虫,是最大的威胁。” 话音刚落,寨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嚎。寨门口的灯笼猛地熄灭,古林里的风瞬间变得刺骨,卷着落叶朝着七人席卷而来。程辞掏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怨气在聚集!蛊娘的执念之物是一只通人性的银蛊,找到它才能拿到信物!” 陈栀寒吓得浑身发颤,紧紧攥着宁凝的手。宁凝握紧她的手,沉声道:“保持队形,宁凝在前,裴妤护着江初年,程辞断后,其他人中间跟进,别乱碰寨里的陶罐和草药包。” 七人依言排成一列,一步步朝着古寨靠近。脚下的落叶里偶尔能踩到坚硬的东西,像是散落的骨头。寨门口的竹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的怪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走进寨中,草药味更浓烈,还夹杂着一丝腥甜。竹楼的窗户黑洞洞的,像是一个个张着的嘴。突然,旁边一间竹楼的门“哐当”一声被风吹开,里面摆着十几个陶罐,罐口爬着细小的黑色虫子,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 “别动!是蛊罐!”宁凝低喝一声,拉着陈栀寒往后退。裴妤立刻将江初年护在怀里,抬手挡住她的视线,语气冷静:“闭眼,别多看。” 江初年听话地闭上眼,却忍不住问:“银蛊在哪啊?”话音刚落,寨中央的祭台方向闪过一道银色影子,速度快得像风。“在那!”程辞惊呼。 祭台后方的竹楼里传来女人的低泣声,幽怨又带着恨意:“你们……闯进我的寨子,是来抢银蛊的吗?” 随着声音,一个穿着黑色苗服的女人缓缓走出,长发披散,脸上涂着诡异的油彩,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正是蛊娘的怨魂。她抬手一挥,祭台上的陶罐纷纷炸开,无数黑色蛊虫朝着七人扑来,古寨里的灯笼重新亮起,暗红色的光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扭曲。 裴妤立刻将江初年往身后一推,自己挡在前面,双手握拳,摆出防御姿态:“护住自己!”江初年却没躲,反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匕首(非副本信物,个人常用工具),站在裴妤身侧:“我跟你一起!” 陈栀寒吓得躲在宁凝身后,看着铺天盖地的蛊虫,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这一次,她们能活着找到银蛊,拿到信物吗? 发点评论啊[竖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三章 第4章 第四章 第四章蛊寨噬影,银蛊泣血 灰褐色雾气裹着刺鼻的草药味与土腥味,将七人死死裹住。天旋地转间,陈栀寒只觉得脚下一空,等站稳时,潮湿的寒气已顺着裤脚往上爬,落叶厚得没过脚踝,踩上去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有东西在底下蠕动。 “别乱动。”宁凝的声音压得很低,指尖紧紧攥着她的手,“脚下落叶里可能藏着蛊卵。” 陈栀寒慌忙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参天古木的枝干扭曲如鬼爪,遮天蔽日,连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不远处的蛊寨依山而建,竹楼错落有致,却静得可怕,只有几盏暗红色灯笼在寨门口晃悠,光线昏沉,将竹楼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像一个个蛰伏的怪物。 江初年往裴妤身后缩了缩,声音发颤:“这地方也太瘆人了,那蛊娘在哪啊?”话音刚落,寨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嚎,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竹片,听得人头皮发麻。寨门口的灯笼“呼”地一下全灭了,古林里的风瞬间变得刺骨,卷着落叶朝着七人席卷而来。 “怨气在聚集!”程辞掏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几乎要从他手里挣脱,“银蛊是蛊娘的心头血炼制的,通人性,能感知怨气,找到它才能拿到信物!” 秦疑握紧了手里的铜铃,红绳在她掌心磨得发烫。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晃动铃铛,“叮铃铃”的脆响在寂静的古林里传开,竟让那股刺骨的寒风缓了缓。“这铃铛能安抚怨气,我试试能不能引银蛊出来。” 铜铃声断断续续,像山涧的泉水叮咚。秦疑慢慢往前走,脚步放得极轻,铃铛的节奏渐渐变得舒缓,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众人紧随其后,宁凝始终走在最前面,短刀出鞘,寒光在昏暗中一闪而过。 突然,秦疑的脚步顿住了。“有动静。”她压低声音,铃铛的节奏陡然变快。 前方的落叶堆里,一道银色影子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像风。“是银蛊!”程辞惊呼,罗盘的指针瞬间指向那个方向。 那银蛊通体雪白,只有米粒大小,却透着淡淡的银光,正朝着寨子里爬去。七人连忙跟上,刚靠近寨门口,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腥甜气,混着草药味,呛得人喉咙发紧。竹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的怪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走进寨中,景象更是诡异。竹楼的窗户黑洞洞的,像是一个个张着的嘴,偶尔有黑色小虫从窗缝里爬出来,落在地上飞快地消失。旁边一间竹楼的门“哐当”一声被风吹开,里面摆着十几个陶罐,罐口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蛊虫,互相堆叠着,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别碰那些陶罐!”宁凝低喝一声,拉着陈栀寒往后退了两步,“这些是养蛊的罐子,一旦碰倒,我们都得交代在这。” 裴妤立刻将江初年护在怀里,抬手挡住她的视线:“闭眼,别多看。”江初年听话地闭上眼,却忍不住问:“银蛊跑哪去了?” 话音刚落,寨中央的祭台方向传来一阵细微的“嗡嗡”声。众人望去,只见那银蛊正趴在祭台的石板上,银光闪烁,而祭台后方的竹楼里,一道黑色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那是个穿着黑色苗服的女人,长发披散,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没有瞳孔的漆黑眼睛,脸上涂着诡异的油彩,裂纹顺着脸颊蔓延,像是要脱落下来。正是蛊娘的怨魂。 “你们……是来抢我的银蛊的?”她的声音幽怨又冰冷,带着浓浓的恨意,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在人心上。 秦疑握紧铜铃,加快了晃动的速度,清脆的铃声试图盖过蛊娘的怨气:“我们不是来抢的,是想帮你解脱。” “解脱?”蛊娘发出一声凄厉的笑,抬手一挥,祭台上的陶罐纷纷炸开,无数黑色蛊虫朝着七人扑来,像一团黑色的潮水,“我等了阿郎三百年,他没回来,我凭什么解脱?” 陈栀寒吓得浑身发颤,紧紧躲在宁凝身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宁凝将她往庄北梓身边一推,手持短刀迎了上去,刀光闪过,砍断了几只扑来的蛊虫,可蛊虫实在太多,很快就将她包围。 “用艾草!”程辞突然大喊,从背包里翻出干燥的艾草和火折子,迅速点燃。艾草燃烧的青烟袅袅升起,那些黑色蛊虫像是遇到了克星,纷纷后退,不敢靠近烟雾笼罩的区域。 江初年也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匕首,站在裴妤身侧:“裴裴,我帮你!”裴妤点点头,抬手扯下身上的工装夹克,挥舞起来形成一道风墙,将靠近的蛊虫挡在外面。 秦疑的铃铛声越来越急,她额角渗出细汗,脸色发白:“这铃铛只能暂时压制她的怨气,撑不了多久!得找到银蛊,拿到信物才行!” 宁凝趁机冲出蛊虫的包围,朝着祭台跑去。蛊娘见状,立刻朝着她扑来,漆黑的指甲变得尖利如爪,带着刺骨的寒气。“拦住她!”庄北梓上前一步,双臂张开,硬生生挡住了蛊娘的攻势。蛊娘的爪子抓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的毒液顺着伤口渗入,庄北梓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庄北梓!”秦疑惊呼,铃铛声一顿,蛊娘的动作立刻变得凌厉起来,抬手又要朝着庄北梓抓去。 就在这时,陈栀寒突然看到祭台石板下,那只银蛊正缩在缝隙里,似乎惧怕蛊娘身上的怨气。她鼓起勇气,朝着祭台跑去,伸手去抓银蛊:“我找到它了!” 蛊娘看到陈栀寒的动作,怒吼一声,转身朝着她扑来。宁凝见状,立刻追了上去,短刀朝着蛊娘的后背刺去。蛊娘侧身躲开,却被宁凝的刀划破了衣袖,露出里面苍白的手臂。 “不许碰我的银蛊!”蛊娘的声音变得更加尖利,眼中的黑气愈发浓郁。 陈栀寒已经抓住了银蛊,那小东西在她手心轻轻蠕动,透着一丝凉意。她紧紧攥着银蛊,朝着秦疑跑去:“秦疑姐,我拿到了!” 秦疑立刻晃动铃铛,节奏变得舒缓起来,同时朝着陈栀寒喊道:“把银蛊举起来,它能感受到你的善意!” 陈栀寒听话地举起手,银蛊在她手心发出柔和的银光,那光芒越来越盛,竟驱散了周围的黑气。蛊娘看到银蛊的光芒,动作突然停滞,漆黑的眼窝里流下黑色的泪水,嘴里喃喃道:“阿郎……这是你送我的银蛊……” 原来,蛊娘生前与一位外族男子相恋,男子离开时将银蛊送给她作为信物,承诺会回来接她。可男子一去不返,蛊娘在等待中耗尽心血,最终怨气缠身而死,银蛊也成了她唯一的执念。 宁凝看着蛊娘悲伤的模样,轻声道:“他或许是遇到了变故,并非有意负你。你执念不散,不仅自己痛苦,也让这些蛊虫沦为凶器,何必呢?” 银蛊似乎听懂了宁凝的话,从陈栀寒手心爬出来,朝着蛊娘飞去,停在她的肩头,轻轻蹭着她的脸颊。蛊娘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脸上的油彩脱落,露出一张清秀却带着泪痕的脸庞。她抬手轻轻抚摸着银蛊,声音变得柔和:“阿郎,我等不到你了,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蛊娘的身影渐渐消散,周围的黑色蛊虫也纷纷退去,古寨里的暗红色灯笼重新亮起,光线变得柔和起来,空气中的腥甜和草药味也渐渐淡去。那只银蛊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圈,化作一枚银色的令牌,上面刻着蛊寨的纹路,缓缓落在宁凝手中——正是副本信物。 灰褐色雾气再次涌来,将七人包裹。天旋地转后,众人回到了仓库。灯泡依旧忽明忽暗,第七个凹槽正散发着柔和的银光,宁凝将银色令牌嵌入凹槽,光芒稳定下来。 “终于搞定一个了!”江初年松了口气,跑到裴妤身边,看着庄北梓胳膊上的伤口,“庄北梓,你没事吧?” 庄北梓摇了摇头,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没事,小伤。”秦疑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递给庄北梓:“这药膏能解毒,你赶紧涂上。” 程辞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仓库角落另外两个深黄色黄纸的铁笼上:“还有两个多人副本,我们休整一下,再出发。” 宁凝点点头,看着身边的众人:“大家都累了,歇半个时辰,我们再闯下一个。” 第5章 第五章 第五章古陵寒骨,守陵泣血 仓库里的铁锈味混着淡淡的草药味,众人靠在墙壁上休息。庄北梓涂上药膏后,手臂上的伤口渐渐止住了疼,黑色毒液也不再蔓延。陈栀寒将剩下的艾草分成几份,分给大家随身携带:“万一遇到蛊虫,还能用来应急。” 半个时辰后,众人休整完毕。宁凝走到第二只深黄色黄纸的铁笼前,指尖还未触碰到纸张,一股浓烈的土腥味便扑面而来,混着腐朽的木头味,像是刚挖开的古墓。“这是‘古陵守卫’副本。”程辞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凝着一层薄雾,“茶马古道上的商队曾修建过一座秘密陵墓,用来存放财物,守陵人是个退伍老兵,被商队灭口后怨气不散,执念就是守住陵墓里的东西。” 宁凝点头,指尖轻轻贴上黄纸。灰褐色的雾气瞬间涌来,比蛊寨副本的雾气更厚重,裹着碎石和尘土,呛得人忍不住咳嗽。天旋地转间,耳边传来沉闷的风声,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再次睁眼,众人站在一片荒芜的山坳里。天空是铅灰色的,没有太阳,也没有云,只有风卷着沙砾打在脸上,生疼。不远处,一座残破的石门半掩着,石门上的兽头浮雕已经风化,只剩下模糊的轮廓,门缝里渗出黑色的雾气,顺着地面蔓延,在枯草上留下黑色的痕迹。 “这陵寝比我想象的更破。”江初年往裴妤身后缩了缩,目光扫过周围的枯树,树干扭曲如鬼爪,枝头没有一片叶子,只有几只乌鸦“呱呱”叫着,声音凄厉。 裴妤将她往身边拉了拉,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脚下有脚印,是新鲜的。” 众人低头,果然看到枯草上有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朝着石门的方向延伸。程辞蹲下身,用手指蹭了蹭脚印旁的泥土:“是湿土,说明不久前有人来过,或者……不是人。” 宁凝握紧短刀,率先朝着石门走去。石门沉重,推起来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骨头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山坳里格外刺耳。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两侧的墙壁湿漉漉的,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泛着淡淡的黑光,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小心点,这些符文是镇魂用的,一旦被破坏,怨气会瞬间爆发。”程辞提醒道,伸手摸了摸符文,指尖刚触碰到墙壁,就被一股寒气逼退。 通道尽头是一座圆形墓室,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石棺上刻着繁复的花纹,花纹里嵌着黑色的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诡异的光泽。石棺周围散落着一些兵器和金银珠宝,兵器上锈迹斑斑,珠宝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却依旧难掩其璀璨。 “守陵人的怨魂应该就在石棺里。”秦疑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握紧了手里的铜铃,指尖微微颤抖,“这墓室里的怨气比蛊寨重十倍,他的执念很深。” 话音刚落,石棺突然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在里面敲门。紧接着,石棺盖缓缓抬起,一条枯瘦的手臂伸了出来,手臂上布满了伤疤,指甲又黑又长,像是铁钩。随后,一个穿着残破铠甲的身影坐了起来,他的头颅低垂着,长发遮住了脸,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腐朽气息,像是刚从坟里爬出来的。 “擅闯者……死……”守陵人怨魂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被沙子磨过,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狰狞的脸——五官扭曲,眼睛是两个黑洞,黑洞里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 守陵人猛地从石棺里跳出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长刀朝着离他最近的庄北梓砍去。庄北梓早有准备,侧身避开,同时一拳砸向守陵人的胸口。拳头落在守陵人身上,像是砸在棉花上,没有丝毫作用,反而被一股寒气反噬,庄北梓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胸口一阵发闷。 “他的身体是怨气凝聚的,物理攻击没用!”程辞大喊道,目光在墓室里四处扫视,“找机关!镇魂符文对应的机关,应该能压制他的怨气!” 宁凝立刻朝着墙壁跑去,仔细观察着那些符文。符文排列整齐,像是某种阵法,最中间的符文比其他符文更大,颜色也更深。“这里!”宁凝指着中间的符文,“这个符文是阵眼,需要找到对应的信物才能激活!” 江初年和裴妤联手牵制守陵人,裴妤用夹克缠住长刀,江初年趁机用匕首刺向守陵人的眼睛,却被他侧身躲开。守陵人怒吼一声,长刀一挥,将裴妤的夹克划开一道口子,裴妤顺势后退,拉着江初年躲到一根石柱后。 “信物会在哪里?”陈栀寒紧紧跟在宁凝身边,目光在墓室里四处寻找。突然,她看到石棺底部有一个凹槽,凹槽里嵌着一块黑色的玉佩,玉佩上的纹路和墙壁上的阵眼符文一模一样。 “在石棺底下!”陈栀寒喊道。宁凝立刻冲过去,趴在地上,伸手去抠那块玉佩。玉佩嵌得很紧,宁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抠出来。玉佩入手冰凉,像是冰块,上面的纹路在她手中泛起淡淡的金光。 宁凝拿着玉佩,跑到墙壁前,将玉佩按进阵眼符文的凹槽里。瞬间,整个墓室的符文都亮了起来,金色的光芒从符文里涌出,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将守陵人困在中央。守陵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金光中一点点消散,幽绿色的火焰也渐渐熄灭。 “他的执念……是守护这些财物,也是想为自己报仇。”程辞看着守陵人消散的地方,轻声说道,“商队不仅杀了他,还污蔑他通敌,他死不瞑目。” 守陵人消散的地方,留下了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守陵”二字,泛着淡淡的金光。宁凝捡起令牌,墓室里的黑色雾气渐渐散去,土腥味和腐朽味也淡了许多。 灰褐色的雾气再次涌来,将众人包裹。天旋地转后,他们回到了仓库。第八个凹槽正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宁凝将青铜令牌按进凹槽,光芒稳定下来。 众人靠在墙壁上休息,庄北梓解开布条,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淡淡的疤痕。“还有最后一个副本。”宁凝看着最后一只铁笼,眼神坚定,“拿下它,我们就能出去了。” 第6章 第六章 第六章禅院清寂,信物归位 仓库里的空气还凝着蛊寨的草药味和古陵的土腥味,众人稍作休整,庄北梓胳膊上的伤口已结痂,秦疑反复擦拭着铜铃,红绳被磨得发亮。宁凝拿起最后一张深黄色黄纸,指尖刚触碰到纸面,没有刺骨寒气,只有一股清冽的檀香扑面而来,像是穿过了层层迷雾,嗅到了古寺的宁静。 灰褐色雾气温柔地裹住七人,没有之前的天旋地转,只有一种缓缓下沉的眩晕感。再次睁眼时,脚下已是青石板路,青苔顺着石板缝隙蔓延,踩上去湿滑微凉。庭院里的菩提树长得枝繁叶茂,金黄的叶子随风飘落,落在肩头轻得像一声叹息。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沉舒缓的诵经声,混着檀香,让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这是‘高僧遗愿’副本。”程辞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庭院角落的石灯,“传闻这位高僧曾在茶马古道化缘,救下无数受战乱牵连的人,圆寂前最大的心愿,是将随身携带的佛骨舍利送往西域,供世人瞻仰祈福,却因途中遇劫未能如愿,执念便化作了这个副本。” 秦疑晃动了一下铜铃,清脆的铃声与诵经声交织在一起,竟没有丝毫违和,反而让周围的空气更显静谧。“这里没有怨气,只有牵挂。”她轻声说,“铜铃的安抚之力,在这里好像更管用了。” 众人沿着青石板路走向大殿,殿门敞开着,一尊鎏金佛像静静矗立,双目微闭,面容慈悲。佛像前的石台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盒,盒身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透着淡淡的木香。木盒旁,两盏长明灯燃烧着,火焰稳定,没有一丝晃动。 “舍利子应该就在木盒里。”宁凝放慢脚步,声音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这份清净。她走到石台前,刚要伸手去碰木盒,殿内两侧突然浮现出两道红色僧袍的虚影,双手合十,挡在了木盒前。 “施主止步。”虚影的声音低沉威严,却无半分恶意,“高僧遗愿未竟,舍利子不可轻取。若想带走信物,需答出高僧的三个问题,证明你们心怀善念,而非贪图宝物。” 江初年皱了皱眉:“还要答题啊?”裴妤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左侧虚影率先开口:“第一问,何为善?” 众人相视一眼,陈栀寒怯生生地开口:“善是……不伤害别人,在别人需要的时候伸手帮忙。”她想起在蛊寨里,庄北梓为了保护大家受伤,秦疑用铜铃安抚怨魂,这些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虚影微微颔首,右侧虚影接着问:“第二问,何为执念?” 程辞沉吟片刻,缓缓道:“执念是放不下的牵挂,是未完成的心愿。就像蛊娘等不到的爱人,守陵人报不了的仇,还有高僧送不出的舍利子。” 两道虚影的轮廓变得柔和了些,最后一问接踵而至:“第三问,如何放下执念?” 宁凝望着佛像慈悲的面容,轻声道:“放下不是遗忘,而是带着牵挂前行,帮逝者完成心愿,让生者释然。我们一路走来,不是为了单纯获取信物,而是想帮那些困在执念里的灵魂解脱,这或许就是放下的意义。” 话音刚落,两道虚影相视一笑,缓缓消散。石台上的紫檀木盒自动弹开,里面躺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舍利子,泛着柔和的金光,照亮了整个大殿。舍利子缓缓升起,在空中盘旋一圈,化作一枚木质令牌,上面刻着“向善”二字,还带着淡淡的檀香。 宁凝伸手接住令牌,大殿里的诵经声渐渐变得悠远,灰褐色雾气再次涌来,将七人包裹。这一次,雾气散去得格外快,众人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仓库。 九个凹槽整齐排列,之前的八件信物都在,宁凝将木质令牌嵌入最后一个凹槽。瞬间,九枚信物同时亮起耀眼的光芒,红、黄、银、金、木等各色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光柱,直冲仓库顶部。仓库里的灯泡不再忽明忽暗,铁锈味和霉味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空气。 加固铁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像是有无数齿轮在转动,缓缓向内打开。门后不再是黑暗,而是一片明媚的阳光,温暖的光线洒进仓库,驱散了所有阴霾。阳光中,隐约能听到鸟儿的鸣叫和人群的喧闹,那是现实世界的声音。 “是外面的声音!”江初年欢呼着,拉着裴妤的手率先冲了出去。陈栀寒紧紧攥着宁凝的手,脚步有些踉跄,却难掩心中的激动。庄北梓、秦疑和程辞紧随其后,一步步走出了仓库。 外面是一条熟悉的街道,车水马龙,行人匆匆,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仓库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旁边还有几个孩子在嬉笑打闹。 “我们……真的回来了?”陈栀寒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看着身边的众人,又看了看周围的景象,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太好了,我们真的回来了!” 宁凝伸手擦去她的眼泪,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嗯,我们回来了。” 江初年抱着裴妤的胳膊,兴奋地说:“裴裴,我们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我想吃火锅,要特辣的!”裴妤无奈地笑了笑,点头答应:“好,都听你的。” 庄北梓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阳光的温暖:“我得回家看看我妈,她肯定担心坏了。”秦疑晃了晃手里的铜铃,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想把这个铃铛好好收起来,它帮了我们很多。”程辞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我要去图书馆查一查茶马古道的历史,说不定能找到那些怨魂的记载。” 众人相视一笑,眼中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憧憬。那段充满危险的仓库副本之旅,像是一场漫长的噩梦,如今终于醒来。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生活,却因为这场奇遇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七人并肩走在街道上,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去,却约定了不久后再相聚。 第7章 第七章 第七章烟火重逢,旧队新缘 火锅店的红油锅底还在咕嘟冒泡,辣香混着欢声笑语漫出包厢。江初年刚把一片毛肚塞进嘴里,就被程辞推过来的酸梅汤呛了一下,裴妤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熟稔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裴妤无奈摇头,眼底却藏着笑意,“上次闯‘古寺晚钟’副本,你抢线索也没这么急。” 江初年吐了吐舌头,擦了擦嘴角:“那能一样吗?线索哪有火锅香!不过说真的,这次多亏了栀寒,要不是她敢伸手抓银蛊,我们还得在蛊寨多耗半天。” 陈栀寒闻言一愣,手里的筷子顿在半空。秦疑晃了晃铜铃,清脆的铃声缓和了她的局促:“栀寒胆子是真的大,换做别人,早就吓得躲起来了。”她转头看向陈栀寒,笑容温和,“忘了跟你说,我们几个,其实早就认识。” “啊?”陈栀寒眨了眨眼,看向身边的宁凝。 宁凝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她碗里,轻声解释:“我们六个是固定小队,之前一起闯过三次副本了。程辞是我们的智囊,负责查资料、解机关;裴妤身手最好,是主攻;庄北梓抗打,负责防御;秦疑的民俗物件能安抚怨气,是辅助;我统筹规划,江初年……” “我是气氛组兼幸运星!”江初年抢着说道,“上次‘书院残卷’副本,就是我无意间找到的玉牌信物!” 程辞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我们都是通过一个神秘的线下社群结识的,大家都有过类似的副本经历,久而久之就组成了小队。这次仓库副本是社群发布的新任务,没想到进去之后,遇到了你。” 庄北梓挠了挠头:“一开始还担心你会拖后腿,没想到你这么勇敢,还帮我们找到了银蛊和古陵的玉佩。” 陈栀寒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原来他们不是临时组队,而是早已默契十足的伙伴。她之前还担心自己格格不入,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我……我其实什么都不懂,都是你们在保护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队友之间本来就是互相帮助。”秦疑笑着说,“而且你很有天赋,第一次闯副本就能这么冷静,比我们第一次好多了。” 一顿饭吃得越发热络,陈栀寒听着他们聊之前闯副本的趣事——聊“古寺晚钟”里会说话的木鱼,聊“书院残卷”里调皮的书生怨魂,聊“荒原野芳”里漫天飞舞的蓝色野花,渐渐也放开了拘束,偶尔插一两句话。 酒足饭饱后,众人在火锅店门口道别。程辞看了看手机:“社群那边可能还会有新任务,我之后把资料发在群里,大家随时留意。”庄北梓点头:“我最近健身房不忙,随时能出发。”秦疑晃了晃铜铃:“我店里的物件也该整理一下,说不定下次能派上用场。” 江初年拉着陈栀寒的手,舍不得松开:“栀寒,下次任务一定要跟我们一起啊!有你这个幸运星在,我们肯定能顺利通关!” 陈栀寒犹豫了一下,看向宁凝。宁凝对她点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很欢迎你加入我们小队。” “我愿意!”陈栀寒立刻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可是……我什么都不会,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不会的!”江初年拍着胸脯保证,“我们可以教你!裴裴教你防身术,程哥教你找线索,秦疑姐教你辨认民俗物件,宁凝姐统筹,我……我教你怎么抢美食!” 众人被她逗得笑了起来,陈栀寒也忍不住笑了,心里的忐忑彻底消散。 宁凝送陈栀寒回家,路上,陈栀寒忍不住问:“宁凝姐,你们为什么要去闯副本啊?是为了什么奖励吗?” 宁凝抬头看了看夜空,月光洒在她脸上,显得格外平静:“一开始是为了寻找真相。我们每个人,都有亲人或朋友在副本里失踪了。后来组队次数多了,就想帮那些困在执念里的怨魂解脱,也想看看,这些副本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陈栀寒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们闯副本的背后,还有这样的原因。“那……你们找到亲人或朋友了吗?” 宁凝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黯然:“还没有,但我们不会放弃。”她转头看向陈栀寒,“你呢?你是怎么进入仓库副本的?” 陈栀寒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我那天面试失败,心情不好,就随便在街边走,看到一个废弃的仓库,好奇就走进去了,没想到一进去就被关在了里面,然后就遇到了你们。” 宁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副本的触发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是通过社群任务。” 送到小区门口,陈栀寒挥手道别:“宁凝姐,谢谢你送我回来,也谢谢你们愿意接纳我。” “不用谢。”宁凝笑了笑,“以后我们就是队友了,有任何事,随时在群里说,或者给我发消息。” 陈栀寒回到家,父母早已做好了晚饭在等她。她敷衍地应付了父母的询问,回到自己的房间,立刻打开了“副本求生小分队”的微信群。群里已经热闹起来,江初年发了一堆美食图片,说下次聚会要去吃烧烤;程辞分享了几份茶马古道的资料,让大家抽空看看;裴妤发了一个定位,说那是她常去的户外训练场,以后可以带大家去练习身手。 陈栀寒看着群里的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她拿出手机,点开宁凝的微信,犹豫了一下,发了一句:“宁凝姐,我到家了。谢谢你们愿意让我加入小队,我会努力跟上大家的步伐的。” 没过多久,宁凝回复了消息:“不用急,我们一起成长。晚安。”后面还加了一个月亮的表情。 陈栀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了副本里的惊险,想起了大家互相扶持的画面,想起了宁凝保护她的样子,还有小队成员们的笑脸。她原本以为,毕业找不到工作的自己,人生会一直灰暗下去,却没想到,一次意外的闯入,让她结识了这么一群有趣又温暖的人,还加入了一个充满冒险的小队。 她不知道未来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副本,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危险,但她心里充满了期待。她打开手机,看着群里的聊天记录,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而此时,城市的另一端,程辞坐在电脑前,翻看着社群发来的新消息,眉头微微皱起。屏幕上,一行黑色的文字格外醒目:“下一个副本,‘幽冥船坞’,开启时间三天后,任务:寻找失踪的船夫怨魂,获取信物‘船桨’。” 第8章 第八章 第八章幽冥船坞,新程启锚 “副本求生小分队”的微信群里,程辞转发的社群任务消息刚一发出,就炸了锅。 江初年的消息秒回:“幽冥船坞?听着就带感!还能带新人?正好把栀寒带上,让她感受下接单副本和日常任务的区别!” 裴妤紧随其后:“我没意见。栀寒上次表现不错,这次带她实战,也能教教她怎么应对接单副本的突发状况。” 庄北梓:“接单副本的报酬可比日常任务高多了!正好能给栀寒买点防身用的东西。” 秦疑:“我已经把铜铃重新净化过了,还准备了些驱邪的符纸,应该能派上用场。” 宁凝看着群里的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那就这么定了。三天后上午十点,在码头集合。程辞,麻烦你查一下幽冥船坞的背景资料;裴妤,你抽空带栀寒熟悉下基础防身术;其他人准备好物资,我们准时出发。” 陈栀寒看到消息时,正在对着电脑修改简历。看到自己被点名,心里又紧张又期待,立刻回复:“好!我一定好好准备!” 没过多久,裴妤发来微信:“明天上午九点,我在你小区附近的公园等你,教你基础防身术。穿方便活动的衣服。” “收到!谢谢裴妤姐!”陈栀寒连忙回复,然后立刻打开衣柜,翻出压箱底的运动服,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好好学,不能给小队拖后腿! 第二天一早,陈栀寒准时来到公园。裴妤已经在那里等候,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身姿挺拔。“来了?”裴妤笑着打招呼,“我们先从基础的躲避和反击开始,接单副本里,保护自己和保护委托人都很重要。” 裴妤的教学很认真,从如何判断危险方向,到如何快速躲避攻击,再到简单的反击动作,一步步耐心指导。陈栀寒学得很认真,虽然动作还很生疏,但眼神格外坚定。两个小时下来,她浑身是汗,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不错,进步很快。”裴妤递过一瓶水,“接单副本和日常任务不一样,日常任务我们只需要顾着自己,接单副本不仅要完成任务,还要保证委托人的安全,责任更重。” 陈栀寒点点头,喝了口水:“我明白,我会努力保护好自己,也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接下来的两天,陈栀寒一边熟悉裴妤教的防身术,一边看程辞发在群里的幽冥船坞资料。根据资料记载,幽冥船坞位于城市边缘的废弃码头,曾经是往来商船的停靠点,后来因为一场大火,船只尽数烧毁,船夫们也葬身火海,怨气不散,形成了副本。这次的委托人是一位富商,他的父亲当年就是幽冥船坞的船夫,失踪多年,他希望小队能找到父亲的怨魂,获取信物船桨,让父亲得以解脱。 出发当天,众人在码头集合。除了小队七人,还有一位穿着西装、面色焦急的中年男人,正是这次的委托人,张先生。 “麻烦各位了。”张先生握住程辞的手,语气恳切,“我找了很多人,都没人敢接这个任务,希望你们能帮我找到父亲。” 程辞点点头:“张先生放心,我们会尽力的。副本里可能会有危险,你跟在我们中间,不要乱跑,听从我们的安排。” “好,好,我都听你们的。”张先生连忙答应。 宁凝看了看众人:“都准备好了吗?出发。” 废弃码头一片荒芜,杂草丛生,生锈的船只残骸散落在岸边,海风呼啸,带着一股咸腥味和腐朽味。幽冥船坞的入口隐藏在一座废弃的仓库后面,仓库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锁上布满了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程辞走上前,从包里拿出一根铁丝,几下就打开了铁锁。仓库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里面漆黑一片,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海水的咸腥味,让人作呕。 “大家小心。”宁凝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火把,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众人鱼贯而入,张先生紧紧跟在秦疑身后,脸色发白。 仓库深处,一片漆黑的海水出现在眼前,海面上漂浮着几艘残破的木船,船身焦黑,像是被大火烧过。海面上雾气弥漫,能见度很低,只能隐约看到船只的轮廓。 “这就是幽冥船坞的核心区域了。”程辞压低声音,“船夫的怨魂应该就在这些船上,信物船桨大概率在主船的船舱里。” 话音刚落,海面上突然刮起一阵阴风,雾气变得更加浓郁,几艘残破的木船开始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船上走动。 “谁?谁在那里?”张先生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秦疑的胳膊。 秦疑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别怕,是怨魂的气息在作祟。”她晃动手中的铜铃,清脆的铃声在雾气中传开,阴风渐渐平息了些。 宁凝举起火把,照亮海面:“裴妤,庄北梓,你们保护张先生和栀寒;程辞,秦疑,跟我去主船找信物;江初年,你负责警戒,有情况立刻通知我们。” “收到!”众人齐声答应。 裴妤护着江初年、陈栀寒和张先生,站在岸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宁凝、程辞和秦疑则跳上一艘小木船,朝着主船划去。 小木船在海面上颠簸,雾气越来越浓,周围的船只像是幽灵一样,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突然,一艘残破的木船上,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身影高大,穿着破旧的船夫服,脸上覆盖着一层焦黑的皮肤,双眼空洞,正是船夫的怨魂。 “擅闯者……滚出去……”怨魂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浓的恨意,朝着宁凝等人扑来。 “秦疑!”宁凝低喝一声。秦疑立刻晃动铜铃,同时抛出一张符纸。符纸在空中燃烧,发出金色的光芒,怨魂被光芒照射,动作一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程辞趁机掏出罗盘,指针指向主船的方向:“信物在主船的船舱里!我们快过去!” 宁凝点点头,加快划船的速度。很快,他们就来到主船旁,主船比其他船只更大,也更残破,船身上的焦痕更加明显。三人跳上主船,朝着船舱走去。 船舱里漆黑一片,弥漫着浓浓的焦糊味。宁凝点燃火把,照亮了船舱内部。船舱里散落着一些破旧的渔具和衣物,角落里,一口木箱静静地放在那里。 “船桨应该在木箱里。”程辞走上前,打开木箱。木箱里,果然放着一根木质船桨,船桨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泛着淡淡的黑光,正是他们要找的信物。 就在宁凝伸手去拿船桨的时候,船舱外突然传来江初年的呼喊声:“宁凝姐!不好了!张先生被怨魂缠住了!” 宁凝心里一紧,立刻拿着船桨,和程辞、秦疑一起冲出船舱,朝着岸边跑去。 岸边,几只船夫怨魂正围着张先生,张先生吓得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裴妤和庄北梓奋力抵抗,江初年则在一旁用匕首辅助,却渐渐有些吃力。陈栀寒站在一旁,虽然害怕,但想起裴妤教的防身术,鼓起勇气,朝着一只怨魂冲去,用学到的反击动作,朝着怨魂的胸口打去。 怨魂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动作一顿。陈栀寒趁机拉着张先生往后退:“张先生,快往后退!” 宁凝等人赶到,立刻加入战斗。宁凝举起船桨,船桨上的纹路亮起黑色的光芒,朝着怨魂挥去。怨魂被光芒击中,瞬间化作黑烟消散。 其他怨魂看到船桨,纷纷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原来,这船桨是当年船夫们共同的信物,蕴含着他们的执念和力量,对怨魂有着天生的压制作用。 “父亲……”张先生看着船桨,眼泪掉了下来,“我终于找到你了。” 船桨在宁凝手中发出柔和的光芒,海面上的雾气渐渐散去,残破的船只停止了晃动,周围的怨气也渐渐消散。船夫们的怨魂出现在海面上,朝着张先生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任务完成了。”程辞松了口气。 张先生接过船桨,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各位,真的太谢谢你们了!这是约定的报酬,请你们收下。” 宁凝接过报酬,点了点头:“应该的。” 众人带着张先生离开了幽冥船坞,回到了市区。在码头道别时,张先生再次感谢:“以后如果有需要,各位随时可以找我。” 看着张先生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江初年伸了个懒腰:“总算搞定了!接单副本虽然麻烦,但报酬是真高啊!” 裴妤看着陈栀寒,笑着说:“栀寒,这次表现不错,不仅保护了自己,还帮着救了张先生。” 陈栀寒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说:“都是裴妤姐教得好,还有大家的帮助。” 宁凝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加油,你已经是我们小队合格的一员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众人身上,温暖而明亮。这次的幽冥船坞副本,不仅完成了任务,拿到了报酬,还让陈栀寒得到了锻炼,真正融入了小队。 第9章 第九章 第九章银蛇信物,副本同契 幽冥船坞的任务结束后,小队在火锅店庆功。红油锅底翻滚着热气,江初年把最后一片肥牛塞进嘴里,突然一拍桌子:“差点忘了正事!栀寒,给你个宝贝!”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丝绒小盒子,推到陈栀寒面前。盒子打开的瞬间,一道银光闪过——里面躺着一条银色项链,链条是细腻的银环相扣,吊坠是一只蜷曲的小银蛇,蛇眼嵌着极细的墨色碎钻,栩栩如生,透着几分神秘。 “这是?”陈栀寒伸手轻轻触碰,银蛇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 宁凝解释道:“这是我们小队的‘同契项链’,是之前闯‘蛇窟秘藏’副本时找到的道具,能带出副本,还能定位队友、开启共同副本。” 程辞推了推眼镜,补充细节:“银蛇吊坠里嵌着副本能量结晶,只要我们七人都佩戴着它,不管相隔多远,只要其中一人触发副本入口,其他人就能通过项链的共鸣被一同传送进去。” 裴妤拿起项链,帮陈栀寒戴上,指尖轻轻拂过银蛇吊坠:“之前带你闯幽冥船坞,是因为委托人触发了入口。以后我们接日常任务,或者自己找副本,戴着它就能一起进入,不用再特意凑到同一个物理入口。” 陈栀寒低头看着胸前的银蛇项链,吊坠贴着皮肤,渐渐染上一丝暖意。“这个……真的能行吗?”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秦疑晃了晃自己脖子上的同款项链,银蛇吊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放心,我们一直用它。上次‘古寺晚钟’副本,我当时在店里看店,程辞在图书馆查资料,戴上项链后,一瞬间就被传送到了副本入口,比约好见面还快。” 庄北梓也摸了摸自己的项链:“这银蛇还能预警危险,要是附近有副本怨气,蛇眼的墨钻会变深。上次我们就是靠它,提前避开了一个怨气过盛的废弃副本。” 江初年凑过来,戳了戳陈栀寒脖子上的银蛇:“以后你就是有‘身份牌’的人啦!下次不管你在哪,只要我们说开副本,你戴着它,嗖一下就能跟我们汇合,超方便!” 陈栀寒握紧吊坠,心里满是踏实感。之前还担心下次组队要四处找人,没想到这小小的项链竟有这么大用处。“谢谢你们。”她轻声说,眼底闪着光。 宁凝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戴上它,你就是小队正式成员了。以后不管是接单副本还是日常任务,我们都能一起出发。” 庆功宴结束后,陈栀寒把银蛇项链贴身戴着,连睡觉都没摘。她发现这项链不仅能感应队友,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清凉,让她想起副本里那些被安抚的怨气,心里格外安稳。 接下来的几天,陈栀寒一边继续找工作,一边跟着裴妤练习防身术,空闲时就翻程辞发在群里的副本资料。银蛇项链偶尔会微微发烫,蛇眼的墨钻变深,秦疑在群里解释:“是附近有低等级副本的怨气,不用在意,项链会帮我们屏蔽掉无关干扰。” 这天晚上,陈栀寒刚修改完简历,脖子上的银蛇项链突然剧烈发烫,蛇眼的墨钻变得漆黑,像是要渗出水来。与此同时,微信群里弹出一连串消息: 江初年:“项链有反应了!是个新副本!” 程辞:“定位显示在城市西郊的废弃游乐园,怨气等级中等,像是‘游乐园惊魂’副本。” 裴妤:“栀寒,戴紧项链,我们准备传送了。” 宁凝:“倒计时30秒,做好准备,这次是日常任务,目标是找到‘旋转木马的发条’信物。” 陈栀寒心脏怦怦直跳,她握紧银蛇项链,按照之前大家教的,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下一秒,胸前的银蛇吊坠爆发出强烈的银光,一股熟悉的眩晕感袭来,比之前两次副本的传送更平稳,却带着明显的牵引之力。 等她睁开眼时,已经站在一片荒芜的游乐园里。夜色浓稠,月光透过残破的摩天轮框架洒下来,地上长满了杂草,生锈的旋转木马静默地矗立在中央,马匹的油漆剥落,露出斑驳的木头底色,透着诡异的死寂。 “栀寒,这边!”江初年的声音传来。 陈栀寒转头,看到小队的六个人都站在不远处,每个人脖子上的银蛇项链都闪着微光,显然刚被传送过来。宁凝走到她身边,检查了一下她的项链:“看来你已经适应传送了,没不舒服吧?” “没有,挺好的。”陈栀寒摇摇头,看着周围阴森的环境,虽然还是有点怕,但想到身边有队友,还有胸前的银蛇项链,心里安定了不少。 庄北梓握紧拳头,警惕地扫视四周:“游乐园里的怨魂,大概率是当年意外去世的工作人员或游客,执念应该和未完成的心愿有关。” 秦疑晃动铜铃,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游乐园里传开:“银蛇项链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信物应该在旋转木马里。” 宁凝点点头,做出部署:“裴妤、庄北梓在前开路,秦疑用铜铃安抚怨气,程辞找线索,江初年警戒,栀寒跟在我身边,注意观察周围的异常。” “收到!” 七人并肩朝着旋转木马走去,胸前的银蛇项链同时微微震颤,像是在呼应着副本深处的能量。陈栀寒低头看着蜷曲的小银蛇,突然觉得,这不仅是开启副本的信物,更是连接他们七人的纽带,不管未来遇到多少危险,只要戴着它,他们就能并肩作战,一起闯过所有难关。 旋转木马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原本静止的马匹竟缓缓转动起来。黑暗中,一道模糊的小女孩身影出现在木马中央,朝着他们轻轻招手。 “看来,这次的怨魂找到了。”程辞推了推眼镜,罗盘的指针精准地指向小女孩的方向。 宁凝抬手示意大家停下:“小心行事,栀寒,跟着我,别乱跑。” 陈栀寒紧紧跟在宁凝身后,握紧了胸前的银蛇项链。 第10章 第十章 第十章游乐园惊魂,旧友新交 旋转木马的电流声“滋滋”作响,斑驳的马匹缓缓转动,黑暗中那道小女孩身影愈发清晰——梳着双马尾,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脸色苍白得像纸,却对着众人露出一抹怯生生的笑。 “这怨魂的气息很纯,没有恶意。”秦疑的铜铃声放缓,银蛇项链的震颤也柔和了些。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伴随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宁凝,好久不见。”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穿着简约白衬衫、牛仔裤的女人站在不远处,戴着细框眼镜,气质沉稳干练,脖子上同样挂着一条银链,只是吊坠是一枚小巧的听诊器。她看到陈栀寒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位就是你们新纳入的队员吧?” “吴悦姐!”江初年率先欢呼着跑过去,“你怎么才来?我们都等你半天了!” 吴悦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医院临时来了个急诊,耽搁了会儿。”她走到宁凝面前,递过一个密封袋:“这是委托人的补充资料,小女孩叫安安,十年前在游乐园失踪,最后被发现时已经没了气息,她的父母是我的老患者,一直放不下。” 宁凝接过资料,快速翻阅着:“辛苦你了,还特意跑一趟。” “应该的,”吴悦的目光落在陈栀寒身上,主动伸出手,“你好,我叫吴悦,是名医生,也是他们的老顾客,经常跟着他们闯副本。” 陈栀寒连忙伸手回握,对方的手心温暖干燥:“你好,我叫陈栀寒,是小队的新人。” “我听说你了,”吴悦笑起来时眼角有浅浅的梨涡,“幽冥船坞那次,你很勇敢。宁凝他们眼光向来准,能被他们认可,你一定有过人之处。” 几句简单的对话,让陈栀寒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吴悦的气质温和又沉稳,像一剂定心丸,连周围阴森的游乐园都似乎少了几分诡异。 程辞推了推眼镜:“吴医生,你之前接触过类似的孩童怨魂,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 “孩童怨魂的执念大多很纯粹,”吴悦走到旋转木马旁,目光落在那个叫安安的小女孩身上,语气轻柔,“她们不会主动伤人,所求的往往是未完成的小事。安安的资料里写着,她失踪那天,是想等着爸爸陪她坐旋转木马,还想拿到旋转木马里藏着的小发条玩具。” “所以信物就是那个发条玩具?”陈栀寒轻声问。 “大概率是,”吴悦点头,“而且这类怨魂对善意很敏感,栀寒,你性格内敛温和,或许能比我们更容易接近她。” 陈栀寒愣了愣,有些不确定:“我……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宁凝鼓励地看着她,“你上次在蛊寨能安抚银蛊,说明你身上有让怨魂安心的特质。试试吧,我们在你身后保护你。” 陈栀寒深吸一口气,握紧胸前的银蛇项链,一步步朝着旋转木马走去。安安看到她靠近,没有躲闪,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脖子上的银蛇吊坠。 “安安你好,”陈栀寒放轻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更温柔,“我叫栀寒,我们是来帮你的。你是不是在等爸爸陪你坐旋转木马呀?” 安安怯生生地点点头,声音细若蚊蚋:“爸爸说,坐完旋转木马,就给我拿发条玩具……可是他一直没来。” “他一定是遇到了急事,不是故意丢下你的,”陈栀寒慢慢蹲下身子,与安安平视,“我们帮你找到发条玩具,好不好?找到之后,你就能安心地去见爸爸了。” 安安的眼睛亮了亮,伸出小小的手,指向旋转木马的中心支柱:“在那里……被藏在下面了。” 陈栀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支柱底部有一个小小的暗格。她起身想要去拿,却被裴妤拦住:“我来,小心有危险。” 裴妤动作利落地上了旋转木马,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格,里面果然躺着一个锈迹斑斑的发条玩具,是一只小小的兔子,拧动发条后,还能发出微弱的“咔咔”声。 “找到了!”裴妤把发条玩具递给陈栀寒。 陈栀寒接过玩具,走到安安面前,轻轻拧动发条。小兔子在她手心蹦跳起来,发出清脆的声响。安安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血色:“就是这个……谢谢姐姐。” “现在,你可以去见爸爸了,”吴悦走过来,声音温和得像春雨,“他一直在等你。” 安安点点头,接过发条玩具,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她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化作一道微光,消失在旋转木马的灯光里。随着她的消散,游乐园里的阴风渐渐平息,生锈的旋转木马停止了转动,空气中的诡异气息也荡然无存。 那个发条玩具在空中盘旋一圈,化作一枚小巧的铜制信物,落在宁凝手中。众人脖子上的银蛇项链同时亮起柔和的银光,副本的传送之力开始涌动。 “任务完成了!”江初年欢呼道。 吴悦看着陈栀寒,眼中满是赞赏:“栀寒,你做得很好。你很有天赋,以后一定能成为小队的得力助手。” 陈栀寒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大家的功劳,我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别谦虚,”宁凝拍了拍她的肩膀,“能让怨魂放下执念,这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传送的眩晕感袭来,再次睁眼时,众人已经回到了市区的咖啡馆里——这是他们约定的传送落点。吴悦点了两杯热牛奶,递给陈栀寒一杯:“刚闯完副本,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谢谢吴悦姐。”陈栀寒接过牛奶,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心里也暖暖的。 “我已经把报酬转给你们了,”吴悦看着宁凝,“安安的父母很感激,还说想请大家吃顿饭。” “不用了,”宁凝摇摇头,“帮他们完成心愿就好。” 吴悦笑了笑,转而对陈栀寒说:“以后闯副本遇到什么问题,或者生活中有烦心事,都可以找我。我虽然身手不如他们,但在心理疏导和应急处理上,还是能帮上点忙的。”她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以后常联系。” 陈栀寒连忙掏出手机,添加了吴悦的微信。看着微信列表里新增的联系人,再看看身边说说笑笑的小队成员,她心里充满了归属感。 离开咖啡馆时,夜色已深。吴悦还要回医院值班,与众人道别后便匆匆离开。陈栀寒和宁凝并肩走着,胸前的银蛇项链轻轻晃动。 “吴悦姐人真好。”陈栀寒由衷地说。 “嗯,她是个很靠谱的人,”宁凝点头,“她本身也是被副本选中的人,体质特殊,能感知到怨魂的情绪,这些年帮了我们不少。” 陈栀寒低头看着银蛇吊坠,突然明白了副本存在的意义——不仅是为了寻找信物,更是为了帮那些困在执念里的灵魂解脱,也让身处其中的人们,收获珍贵的友情和成长。 回到家,陈栀寒收到了吴悦发来的微信:“早点休息,项链记得贴身戴,有任何异常随时告诉我。”后面还加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陈栀寒回复了“晚安”,然后把手机放在床头。她摸着胸前的银蛇项链,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一路,她从一个懵懂的闯入者,变成了小队的正式成员,还结识了吴悦这样温暖的朋友。她不知道未来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副本,但她知道,只要有这些伙伴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怕。 而此时,城市的另一端,吴悦坐在医院的值班室里,看着电脑上安安父母发来的感谢信,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听诊器吊坠。 第11章 第11章 第十一章实验室惊魂,凶门启封 银蛇项链的震颤持续了三天,从最初的微弱发烫,逐渐变成密集的嗡鸣,蛇眼的墨钻漆黑如夜,透着一股压抑的戾气。七人提前聚在宁凝的公寓里,桌上摊着程辞整理的线索,空气中弥漫着凝重。 “这次的预感很强烈,”宁凝指尖划过银蛇吊坠,“应该是之前那扇仓库铁门后的第二关大副本,能量波动比之前所有副本都强,而且……这次的波动里带着活物的嘶吼声。” 程辞推了推眼镜,屏幕上是他破解的社群隐秘留言,还有几张模糊的旧照片:“线索指向城郊废弃的生物研究所,传闻里面有个疯狂博士顾明远,二十年前突然失踪,研究所被军方封锁时,有村民看到过带血的实验体从后门逃窜,之后这片区域就成了禁地。” 江初年摩挲着腰间的匕首,脸上少了往日的嬉闹:“实验体、疯狂博士、军方封锁……这配置比游乐园的鬼屋硬核多了,咱们自制武器能扛住?” 裴妤检查着随身携带的户外工具,语气沉稳:“我带了绳索、撬棍、简易锻造材料和高压气瓶,还加了些强酸试剂,按规则自制武器足够,但得留着关键时候用。” 陈栀寒握紧胸前的项链,指尖微微泛白。这是她第一次参与大副本,吴悦私下给她发过消息:“大副本的核心不是打怪,是破解执念引发的‘规则陷阱’,顾明远的实验体里,有部分保留着人类的意识,别被表象迷惑,也别被共情冲昏头脑。” 庄北梓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你跟着我和宁凝,专注观察环境就行,实验体再凶也怕合力牵制。” 秦疑将净化过的符纸、铜铃和桃木剑放在包里,补充道:“银蛇项链的共鸣越来越强,副本入口应该在研究所地下一层,但地下可能有多层结构,我们得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驱车抵达城郊时,天色已暗得彻底。废弃研究所爬满暗红色藤蔓,藤蔓上结着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浆果,散发着淡淡的腥甜。墙体斑驳脱落,露出里面生锈的钢筋,破碎的窗户里黑得像深渊,隐约有指甲抓挠玻璃的声响。推开锈迹斑斑的大门,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混着腐臭、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跟紧我。”宁凝点燃特制火把,火焰呈淡蓝色,照亮了布满灰尘的走廊。墙壁上贴着泛黄的实验报告,大多被撕扯得残缺不全,能看清“基因融合”“细胞强化”“意识保留”等字样,边角处画着狰狞的生物草图,其中一张草图旁写着“初代实验体:鳞肢人,弱点未知”。 走廊尽头的楼梯被坍塌的石块堵塞,程辞蹲下身检查:“有人故意破坏过,得走通风管道下去。”庄北梓用撬棍撬开通风管的格栅,里面传来细碎的爬行声,秦疑晃动铜铃,清脆的铃声过后,爬行声消失了。“里面有东西,大家小心。” 七人依次钻进通风管,管道狭窄潮湿,内壁沾满粘稠的液体,爬了没多久,前方突然传来剧烈的撞击声,管道剧烈晃动,几块碎石掉落下来。“是刺齿兽!”江初年压低声音,“速度极快,牙齿能咬穿钢铁。” 话音刚落,通风管的管壁突然被撕开一个大洞,一只浑身覆着黑毛、长着尖锐獠牙的生物探进头来,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陈栀寒。陈栀寒下意识屏住呼吸,庄北梓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同时掏出撬棍狠狠砸向刺齿兽的头部。“砰”的一声闷响,撬棍被弹开,刺齿兽发出刺耳的嘶吼,爪子抓向庄北梓的手臂,瞬间划开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用火把!”宁凝将火把递过去,淡蓝色火焰靠近刺齿兽时,它突然露出畏惧的神情,向后退缩了几分。程辞趁机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属碎片,快速用导线缠绕:“裴妤,借高压气瓶用!”裴妤立刻递过气瓶,程辞将金属碎片接在气瓶阀门上,拧开开关,高压气体带着金属碎片射向刺齿兽,精准击中它的眼睛。 刺齿兽发出凄厉的惨叫,退出了通风管。七人加快速度爬出管道,落在地下一层的地面上。这里比走廊更加昏暗,应急灯每隔十几秒闪烁一次,红光映照着满地的破碎试管和实验器材,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 银蛇项链的嗡鸣达到顶峰。前方一扇厚重的合金门紧闭,门上刻着扭曲的纹路,中央嵌着一个凹槽,形状与银蛇吊坠完全吻合。门的两侧墙壁上,各有一个玻璃舱,里面浸泡着淡绿色的液体,液体中漂浮着模糊的人形轮廓。 “就是这里了。”程辞上前,指尖刚触碰到凹槽,七人胸前的银蛇项链同时亮起银光,一道光柱射入凹槽。合金门发出“咔咔”的齿轮转动声,缓缓向内开启,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天花板上悬挂着数十个玻璃舱,一半以上已经破碎,里面的液体干涸凝固成暗绿色的痕迹,地上蜷缩着形态各异的实验体尸体——有的长着蜥蜴的鳞片和人的四肢,有的浑身覆盖着粘稠的粘液,还有的身形瘦小却长着巨大的头颅。 而实验室的中央,有一个完好的巨型玻璃舱,里面浸泡着一个小女孩,梳着双马尾,脸色苍白如纸,正是照片上的安安。玻璃舱旁,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瘦高身影背对着他们,头发花白凌乱,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正往舱内注入淡紫色的液体。 “谁让你们进来的?”男人缓缓转过身,脸上戴着半边银色面具,露出的一只眼睛布满血丝,正是顾明远。他看到七人胸前的银蛇项链,突然发出刺耳的冷笑,“银蛇信物的持有者?二十年了,终于有人能闯到这里,你们的身体,正好能完成我最后的实验!” 他抬手按下控制台的按钮,实验室的地面突然升起十几道铁栏,将七人分成三块区域。同时,墙壁的暗格打开,五只鳞肢人、三只黏浆怪和两只刺齿兽冲了出来,比之前遇到的更加壮硕,鳞肢人的爪子泛着幽蓝的寒光,黏浆怪的粘液滴落在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小心!这些实验体被强化过!”裴妤挥舞撬棍,挡住一只鳞肢人的攻击,撬棍与爪子碰撞,发出“铛”的巨响,裴妤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庄北梓忍着手臂伤口的剧痛,抱住一只刺齿兽的腰,将它按在地上,却发现它的皮肤坚硬如铁,拳头砸上去毫无作用。 秦疑晃动铜铃,符纸飞出,贴在实验体身上,火焰瞬间燃起,但这次的实验体只是嘶吼了几声,火焰便被黏浆怪的粘液扑灭。“符纸的净化效果没用!它们的体内有抗净化的基因!”秦疑脸色凝重。 程辞快速扫视控制台:“顾明远在操控实验体的基因开关,必须先破坏控制台!但控制台被能量屏障保护着,需要找到屏障的弱点!” 江初年匕首出鞘,刺向最近的一只鳞肢人,却被它灵活避开,反而被爪子划开了肩膀。“这些东西又快又硬!”江初年咬牙后退,“栀寒,你躲在角落,别出来!” 陈栀寒蹲在角落,没有慌乱,而是按照吴悦的提醒,仔细观察实验体的动作。她发现,每当顾明远按下控制台的某个按钮,实验体的攻击速度就会加快,而玻璃舱里的安安,手指会轻微抽搐一下。“程哥!安安的反应和实验体的动作同步!”陈栀寒高声喊道,“屏障的弱点可能在玻璃舱里!” 顾明远脸色一变:“小小年纪,倒有点观察力。可惜,太晚了!”他按下一个红色按钮,实验室顶部的通风口喷出绿色雾气,吸入后喉咙发紧,浑身无力。庄北梓和江初年最先倒下,裴妤也踉跄了几步,靠在铁栏上勉强支撑。 “是麻痹雾!”秦疑立刻掏出符纸点燃,青烟驱散了周围的雾气,但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撑不了五分钟,必须尽快行动!” 程辞眼睛一亮,看向裴妤:“用强酸试剂!把玻璃舱的玻璃腐蚀开,破坏里面的控制装置!”裴妤立刻从背包里掏出强酸试剂,朝着玻璃舱扔去。试剂瓶落在玻璃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玻璃表面出现了一层白雾,但并没有破裂。 “玻璃是特制的!需要更高的压力!”程辞喊道,“裴妤,用高压气瓶配合强酸!陈栀寒,你找机会把金属丝缠在玻璃舱的接口处,我用导线引电,试试能不能短路!” 陈栀寒点点头,趁着一只鳞肢人被秦疑的桃木剑牵制,悄悄绕到玻璃舱侧面。顾明远正专注于操控实验体,没注意到她的动作。宁凝见状,将火把扔向顾明远,火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同时喊道:“裴妤,动手!” 裴妤扛起高压气瓶,对准玻璃舱的腐蚀处,拧开阀门,高压气体带着强酸猛烈冲击玻璃。“咔嚓”一声,玻璃出现了裂纹。陈栀寒纵身跃起,将金属丝缠在玻璃舱的接口处,另一端扔给程辞。程辞立刻将金属丝接在控制台的电源线上,按下开关,蓝色电流顺着金属丝爆发,玻璃舱内的控制装置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黑烟。 顾明远怒吼一声,转身朝着陈栀寒扑来,手中的注射器刺向她的脖颈。“小心!”庄北梓挣扎着爬起来,扑到陈栀寒身前,注射器刺进了他的肩膀。庄北梓闷哼一声,反手一拳砸在顾明远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玻璃舱的屏障消失了,程辞立刻冲到控制台前,快速操作起来。“我在关闭实验体的基因强化开关!但需要三十秒!” “我们来拖住它们!”宁凝手持火把,与裴妤、秦疑并肩作战。裴妤的撬棍砸断了一只鳞肢人的关节,秦疑的桃木剑刺穿了黏浆怪的核心,宁凝的火焰则逼退了刺齿兽,但更多的实验体冲了过来,三人渐渐体力不支。 陈栀寒看着庄北梓肩膀不断渗出的鲜血,又看向玻璃舱里的安安,突然想起吴悦的话:“保留意识的实验体,可能会被情感唤醒。”她跑到玻璃舱前,用力拍打玻璃:“安安!你看清楚,这些人不是坏人,顾明远的实验是错的,他在让你痛苦!” 玻璃舱里的安安睫毛颤动了一下,眼睛缓缓睁开,露出清澈的眸子。她看着外面嘶吼的实验体,又看向顾明远,突然抬手,按在玻璃舱的内壁上。奇迹发生了,所有实验体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眼神中的凶戾渐渐褪去,露出迷茫的神色。 顾明远愣住了,随即疯狂地摇头:“不!安安,你不能醒!我的实验还没完成,我要让你永远活着!”他爬起来,想要再次按下控制台的按钮,却被程辞一把抓住手腕。 “你的实验已经害死了无数人,包括安安!”程辞的声音冰冷,“她的意识一直清醒,只是被你困在变异的身体里,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顾明远转头看向玻璃舱,安安正悲伤地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他脸上的面具掉落,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眼中闪过绝望与悔恨。“安安……爸爸错了……”他喃喃自语,突然推开程辞,朝着旁边的实验台撞去,额头鲜血直流,倒在地上不动了。 随着顾明远的倒下,实验体们纷纷瘫倒在地,失去了生命迹象。玻璃舱里的淡绿色液体渐渐干涸,安安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融入银蛇项链的光芒中。银蛇项链的嗡鸣渐渐平息,蛇眼的墨钻恢复了淡淡的光泽。 实验室的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枚银色的芯片,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正是第二关的信物。但暗格旁边,还有一个加密的U盘,程辞尝试破解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个U盘里,可能藏着更深的线索。”程辞将U盘收好,“顾明远的实验日志里提到,他的研究受到过一个神秘组织的资助,这个组织一直在寻找‘永生密钥’。” 七人互相搀扶着走出研究所,清晨的空气清新,却驱散不了身上的疲惫与沉重。庄北梓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江初年的肩膀也在流血,秦疑因为过度使用符纸,脸色苍白得吓人。 陈栀寒回头望了一眼这座罪恶的建筑,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这只是大副本的第二关,神秘组织的阴影已经浮现,后面的挑战只会更加艰难。但看着身边并肩作战的伙伴,她握紧了胸前的银蛇项链,眼神变得坚定。 程辞拿出手机,给吴悦发了条消息:“任务完成,但发现神秘组织线索,U盘加密无法破解,需要支援。”消息发出后,他看了一眼口袋里顾明远掉落的面具,陷入了沉思。 第12章 第12章 第十二章余烬未凉,密语藏锋 消毒水的气味在公寓里弥漫,和研究所残留的血腥气缠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莫名烦躁的味道。陈栀寒坐在沙发角落,指尖捏着沾了碘伏的棉签,正对着庄北梓肩膀的伤口犹豫——那道被注射器刺中的伤口不算深,却因为沾染了实验试剂,周围泛着淡淡的青黑。 “你手抖什么?”庄北梓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怕我疼?还是你自己不敢看血?” 陈栀寒没说话,只是深吸一口气,棉签轻轻按在伤口边缘。庄北梓下意识绷紧了肩膀,却没哼一声,反而转头看向蹲在茶几旁摆弄U盘的程辞:“那玩意儿破解得怎么样了?顾明远嘴里的神秘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 程辞推了推眼镜,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红绿色的光标像不安分的萤火:“加密方式很特殊,不是常规的数字密码,更像是某种生物特征关联的密钥——顾明远的指纹、虹膜都试过了,没用。”他顿了顿,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只有一张模糊的截图,“目前只能提取到这些,你看这个标志。” 众人围了过去。截图上是一个黑色徽章,形状像缠绕着荆棘的蛇骨,中间嵌着半颗暗红色的宝石,边缘刻着一串扭曲的字母,勉强能辨认出“衔尾蛇”三个字。 “衔尾蛇组织?”秦疑指尖划过屏幕,脸色凝重,“我爷爷的古籍里提过,这是一个流传了上百年的神秘组织,一直痴迷于‘永生术’,据说民国时期就有人见过他们在各地搜罗奇人异士,没想到现在还存在。” 裴妤正在给江初年处理肩膀的划伤,闻言动作顿了顿:“这么说,顾明远的实验不是自发的?是被这个组织资助的?” “大概率是。”程辞调出之前破解的实验日志片段,“你看这里,他反复提到‘赞助方要求’‘永生密钥的初步载体’,而且日志最后几页,写着‘实验体失控,衔尾蛇要回收样本’,说不定他当年的失踪,根本不是自愿的。” 宁凝坐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银蛇项链,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晨光透过玻璃,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没参与讨论,目光却落在陈栀寒身上——刚才整理背包时,她看到陈栀寒的袖口沾着研究所的暗绿色粘液,此刻正悄悄蹭在沙发垫上,显然是不想麻烦别人。 “你的袖口。”宁凝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房间静了下来。她起身走进卧室,片刻后拿出一瓶溶剂,扔给陈栀寒,“这是专门溶解生物粘液的,擦干净,残留的试剂会腐蚀皮肤。” 陈栀寒接住瓶子,指尖碰到冰凉的玻璃,愣了愣才道:“谢谢。”她低头擦拭袖口,没看到宁凝转身时,眼底闪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在意——刚才在研究所,陈栀寒扑向玻璃舱时,差点被鳞肢人的爪子扫到,是宁凝下意识掷出的火把逼退了对方,只是那时场面混乱,没人注意到。 江初年靠在沙发上,扯着嘴角笑了笑:“所以现在怎么办?拿着个破解不了的U盘,等着衔尾蛇找上门?还是主动去找吴悦汇合?”他的肩膀还在隐隐作痛,说话时牵动伤口,眉头不自觉皱了皱。 “不能等。”庄北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碘伏的刺痛让他清醒了几分,“顾明远的日志里提到,衔尾蛇的据点可能在西郊的废弃天文台,那里有‘永生密钥’的下一个线索。我们现在去找吴悦,一来一回浪费时间,指不定会被他们抢先。” “但我们现在的状态,能应付下一个副本?”秦疑反驳,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指尖捏着符纸,符纸的光泽比之前黯淡了许多,“我体内的净化能量还没恢复,裴妤的工具损耗了大半,庄北梓和江初年带伤,栀寒是第一次参与大副本,经验不足。” 房间里陷入沉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顾虑,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僵持。陈栀寒擦干净袖口,抬头看向众人:“我觉得,可以先去天文台附近探查。”她顿了顿,补充道,“不用直接闯进去,只是确认据点的位置和守卫情况,等吴悦那边有消息,或者我们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行动。” 程辞推了推眼镜,认同地点头:“这个主意可行。我刚才给吴悦发了消息,她回复说会尽快赶过来,还附带了一张天文台的旧地图,上面标着几个可能的入口。”他把地图投影到墙上,“而且,我怀疑U盘的密钥,可能和天文台有关——顾明远的日志里,多次提到‘星轨密码’。” 宁凝终于转过身,目光扫过墙上的地图,语气依旧冷淡:“就这么定。今天休整一天,明天一早出发。”她看向庄北梓和江初年,“你们的伤口,裴妤多盯着点,别感染了。秦疑,你今天别用符纸,好好调息。”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陈栀寒身上,“你跟我来阳台。” 陈栀寒心里咯噔一下,跟着宁凝走出阳台。清晨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得窗帘轻轻晃动。宁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银色哨子,递给她:“这是声波哨,能发出刺齿兽害怕的频率。”她顿了顿,补充道,“下次遇到危险,别硬扛,也别想着逞能,吹哨子,我能听到。” 陈栀寒接过哨子,冰凉的金属触感在掌心蔓延。她想再说声谢谢,却看到宁凝已经转身走进房间,背影挺得笔直,仿佛刚才的关心只是一种例行公事。 客厅里,庄北梓正在和江初年拌嘴,争论着谁明天负责探路;裴妤在整理背包,把剩余的强酸试剂和高压气瓶分类放好;程辞还在对着电脑屏幕敲打,眉头紧锁;秦疑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桃木剑的剑穗。 陈栀寒低头看着掌心的声波哨,又摸了摸胸前的银蛇项链。公寓里的氛围算不上温馨,甚至带着点剑拔弩张的试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却又因为共同的目标,不得不暂时捆绑在一起。 她知道,这种捆绑还很脆弱,一次小小的分歧,一次意外的失误,都可能让这支临时组建的小队分崩离析。但刚才在研究所,庄北梓为她挡下的那一针,宁凝扔过来的火把,程辞快速破解的机关,秦疑燃尽的符纸,裴妤挥舞的撬棍,江初年咬牙的坚持……这些画面,像刻在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 傍晚时分,程辞突然发出一声低呼。众人立刻围了过去,只见电脑屏幕上的代码停止了跳动,U盘的加密界面弹出一个新的窗口,上面是一串星轨坐标,还有一行小字:“衔尾蛇的祭坛,藏在星轨交汇之处,永生的密钥,需要以信任为祭。” “信任为祭?”江初年皱眉,“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互相背叛?” “反过来想,可能是需要我们完全信任彼此,才能破解下一个陷阱。”陈栀寒轻声说,她想起在研究所,正是因为她相信安安的意识没有泯灭,才唤醒了实验体的理智。 宁凝看着屏幕上的星轨坐标,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不管是什么意思,明天去了就知道了。”她的目光扫过众人,“记住,到了天文台,任何人都不能单独行动。我们是队友,不是敌人。” 夜色渐深,公寓里的灯光昏黄。陈栀寒躺在床上,耳边能听到隔壁房间程辞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有客厅里裴妤整理工具的细碎声响。她握紧掌心的声波哨,心里清楚,下一场冒险很快就要开始,而那所谓的“信任为祭”,或许才是真正残酷的考验。 银蛇项链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像是在提醒她,有些羁绊,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 第13章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星轨为引,祭坛终局 西郊废弃天文台裹在浓得化不开的晨雾里,青黑色石阶被霜气浸得湿滑,每踩一步都发出细碎的“咯吱”声,像是在叩响尘封的禁忌。七人胸前的银蛇项链不再共振,转而泛起微弱的冷光,与石阶上的蛇骨纹路遥遥呼应,指引着方向。 “星轨交汇点就在下方。”程辞蹲在塌陷的地面边缘,手机屏幕上的星轨图与浓雾中隐约透出的光痕重叠,“顾明远日志里说‘信物藏于星轨核心,取之则祭台闭’,看来信物不能带出,只是用来终结这一关的钥匙。” 裴妤用撬棍拨开缠绕的暗红色藤蔓,腥气混杂着泥土的湿冷扑面而来。藤蔓下的入口黑沉沉的,像野兽的咽喉,江初年点燃一支烟扔进去,火光坠落许久才传来微弱的回响:“这么深?下面不会还有第二层陷阱吧?” “大概率是。”宁凝举起淡蓝色火把,火焰穿透浓雾,照亮入口两侧的石碑,“这些纹路和研究所的实验报告草图一致,应该是衔尾蛇组织的标记,提醒我们‘信任为祭’不是空话。” 秦疑将符纸分发给众人,指尖泛着淡淡的白光:“符纸能抵御幻象,等会儿不管看到什么,都别脱离队伍。”她的声音比之前沉了些,显然还没从之前的能量消耗中完全恢复。 七人顺着石阶缓缓下行,岩壁上嵌着的残缺石碑刻满古希伯来文,程辞边走边快速翻译:“‘永生者非生者,信任者得归途’——看来这一关的核心不是战斗,是找到‘归途’,而不是带走信物。” 石阶尽头的石门与星轨图嵌合,七个凹槽均匀分布在门沿,与银蛇项链的形状完美契合。宁凝刚将项链贴近其中一个凹槽,石门突然震动,地面的星轨纹路亮起暗红色的光,将七人分割成七个独立的区域,周围的岩壁开始渗出粘稠的黑雾,渐渐凝聚成各自最忌惮的幻象——陈栀寒看到了失控的实验体,庄北梓面对的是满身是血的同伴,宁凝的眼前则浮现出被藤蔓缠绕的实验室。 “别被幻象迷惑!”宁凝的声音穿透黑雾,“这是考验信任的最后一步,我们必须同时激活凹槽,才能关闭祭坛!” 陈栀寒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她想起在研究所里,正是因为众人的默契配合才活了下来,这种羁绊不是幻象能打破的。她握紧项链,目光锁定凹槽:“我准备好了!” “一、二、三!” 七人同时将银蛇项链嵌入凹槽,暗红色的光瞬间转为圣洁的银白色,黑雾在光芒中消散,幻象碎裂成点点光斑。石门缓缓开启,露出内部的祭坛,穹顶的晶石模拟出星空的模样,星轨纹路汇聚在中央的石台上,台上悬浮着一枚银色信物,周身萦绕着淡淡的能量场。 “这就是第二关的信物。”庄北梓伸手想要触碰,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碰不到?” 程辞凑近观察,发现信物下方刻着一行小字:“信物归位,祭坛闭合,归途自现。”他恍然大悟:“我们不需要带走它,只要让它留在星轨核心,就能触发‘归途’,关闭这个副本。” 陈栀寒看着信物,突然想起吴悦的提醒:“副本的规则陷阱往往藏在‘**’里,带走信物就是最大的陷阱。”她抬手将自己的银蛇项链贴近石台,项链的白光与信物的光芒交融,其他六人也纷纷照做。 当第七枚项链贴近石台时,信物突然升空,融入穹顶的星轨图,整个祭坛开始剧烈震动,地面的星轨纹路亮起耀眼的光,形成一道圆形的传送门。“这就是归途!”程辞喊道,“快进去,祭坛要塌了!” 七人先后跃入传送门,身后传来石门闭合的巨响,再睁眼时,已经站在天文台外的空地上,晨雾正在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来,之前的塌陷处已经恢复平整,仿佛从未有过入口。银蛇项链的冷光渐渐平息,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信物留在里面了。”陈栀寒摸了摸胸前的项链,心里松了口气,“我们没触发陷阱。” 宁凝点头,目光扫过众人:“这一关的规则是‘放下**,信任同伴’,我们做到了。”她转身看向市区的方向,“先回公寓,看看能不能从带出来的资料里找到更多线索。” 第11章重发了,我改了一下,重看一下吧[猫爪][害羞]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第十三章 第14章 第14章 第十四章:余烬未平,密语初解 回到宁凝的公寓,七人将从研究所带出来的加密硬盘和实验日志摊在桌上——这些都是程辞在通风管爬行时,趁乱从实验室电脑里拷贝的,没有U盘,也没有需要吴悦破解的外部设备。 “硬盘加密方式很特殊,是衔尾蛇组织的专属编码。”程辞将硬盘连接到自己的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需要结合实验日志里的关键词才能破解,吴悦不在,我们只能自己来。” 裴妤给众人倒了杯热水,顺手拿起一本破损的实验日志:“这里写着‘衔尾蛇资助的实验分三个阶段,星轨祭坛是第二阶段的终点,第三阶段的开启需要“星核”’——什么是星核?” 江初年凑过来,指着日志上的草图:“你看这画的,像不像天文台祭坛穹顶的晶石?说不定星核就是祭坛的核心能量体,被信物激活后留在里面了。” 庄北梓揉了揉肩膀的伤口,语气严肃:“不管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破解硬盘里的信息。顾明远提到的‘复活邪神’,到底是疯话还是真的?” 秦疑靠在沙发上,闭目调息的同时,留意着电脑屏幕的动静:“古籍里记载过‘衔尾蛇’是永生的象征,但从未提过复活邪神,可能是组织后期扭曲了其含义。” 陈栀寒坐在程辞身边,看着屏幕上的代码,突然指着其中一串字符:“这个词组,和实验报告里‘意识保留’的编码一致!”她之前仔细看过吴悦发来的资料,对这些特殊编码有些印象。 程辞眼前一亮,立刻将这个词组作为密钥输入,屏幕上的代码停顿了一瞬,随即跳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顾明远的实验录像和日志备份——没有外部视频,只有实验室内部的监控画面。 录像里,顾明远穿着白色实验服,脸色憔悴:“实验体失控了,衔尾蛇要回收所有样本,包括安安……我错了,我不该为了永生,违背自然规律……星轨祭坛的能量不稳定,一旦开启第三阶段,整个城市都会有危险……”录像拍到一半,突然出现剧烈的晃动,画面里闯入几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手里拿着武器,随后录像就中断了。 “黑色斗篷?”江初年皱眉,“应该是衔尾蛇的核心成员,顾明远的失踪,大概率是被他们灭口了。” 程辞继续翻看日志备份,发现最后几页提到了一个关键信息:“第三阶段的开启地点在‘深海遗迹’,需要七人同时在场,且间隔时间不少于一年,难度会根据前两关的完成度翻倍……” “一年?”陈栀寒愣住了,“不是两个月?” “日志里明确写着‘星轨周期为一年,能量积累需足’。”程辞将日志截图保存,“看来下一次大副本,要等一年后才会开启,而且难度会翻倍。” 宁凝指尖摩挲着银蛇项链,眼神凝重:“这一年,我们不能放松。衔尾蛇组织肯定会找我们,而且深海遗迹的危险程度,绝对远超之前的副本。” “我们需要更多情报。”裴妤放下手中的日志,“吴悦熟悉组织运作,或许能帮我们找到关于深海遗迹的线索,但硬盘里的信息太敏感,不能轻易外传。” 庄北梓点头:“可以联系吴悦,让她过来一趟,我们当面沟通,避免信息泄露。” 程辞立刻给吴悦发了条消息,说明情况后,关闭了电脑:“硬盘里的信息暂时只有这些,核心就是‘一年后深海遗迹副本’‘难度翻倍’‘衔尾蛇组织会追杀我们’。” 公寓里陷入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着未来的处境。一年的时间,足够他们恢复实力,也足够衔尾蛇组织布下天罗地网。陈栀寒看着身边的伙伴,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一起闯过两关大副本,一起面对生死考验,已经让他们之间产生了难以言说的默契。 “不管怎么样,这一年我们先提升自己。”宁凝打破沉默,语气坚定,“裴妤继续完善武器,程辞破解更多组织编码,秦疑恢复净化能量,庄北梓和江初年加强格斗训练,栀寒……你多熟悉副本规则和线索分析,你的观察力很重要。” “好!”陈栀寒用力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程辞的手机响了,是吴悦发来的消息:“我已经在公寓楼下,带了些组织的外围情报,或许能帮到你们。” 七人对视一眼,起身走向门口。他们知道,吴悦的到来,或许会给这场漫长的等待,带来新的转机。 发点评论吧[三花猫头][橘糖]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5章 第十五章雨夜追凶,默契初显 距离天文台副本结束已过去三个月,城市的雨季来得猝不及防,连绵的阴雨将街道冲刷得湿漉漉的,霓虹灯光映在积水里,晕开一片模糊的光晕。宁凝的公寓里,八人围坐在茶几旁,气氛却比窗外的雨夜更显凝重。 “衔尾蛇的外围成员最近在黑市频繁交易‘变异血清’,”吴悦将一叠资料摊在桌上,上面是她潜入组织外围获取的情报,“这种血清是顾明远实验的半成品,注入人体后会短暂获得实验体的力量,但副作用极大,会让使用者失去理智,变成只懂杀戮的怪物。” 程辞推了推眼镜,电脑屏幕上显示着黑市的交易地点——城南的废弃码头,“根据监控追踪,今晚十点会有一笔大额交易,交易双方都是衔尾蛇的外围骨干,手里可能握有组织的内部联络方式。” “中等难度任务,正好适合练手。”庄北梓活动了一下手腕,肩膀的伤口早已愈合,“带上吴悦,正好试试八人的配合。” 宁凝点头,目光扫过众人:“分工明确。裴妤、江初年,你们负责正面牵制,用自制武器控制场面;庄北梓、秦疑,潜入仓库内部,夺取变异血清;程辞、吴悦,在码头对面的高楼远程支援,程辞负责黑掉交易现场的监控,吴悦定位目标人物;陈栀寒,你跟在我身边,负责观察环境,发现异常立刻通报。” “收到!”众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晚上九点,八人驱车抵达城南废弃码头。雨势丝毫没有减弱,豆大的雨点砸在车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码头的照明灯早已损坏,只有几盏应急灯闪烁着微弱的光,将阴影拉得很长。 程辞和吴悦登上对面的高楼,在楼顶架设好设备。吴悦举起望远镜,精准锁定交易现场的五个人:“目标已确认,中间穿黑色风衣的是交易负责人,代号‘蝰蛇’。” 程辞快速敲击键盘,黑掉了码头的监控系统:“监控已切断,行动可以开始了。” 裴妤和江初年率先行动,两人借着雨声的掩护,悄悄靠近交易现场。江初年掏出一把自制的烟雾弹,用力扔了过去,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遮住了交易双方的视线。“什么人?”蝰蛇警惕地喊道,手下立刻掏出武器,对准烟雾的方向。 裴妤趁机冲了出去,撬棍挥舞,精准击中一人的手腕,武器落地的声响被雨声掩盖。江初年则手持匕首,绕到另一人身后,将其制服。 仓库内部,庄北梓和秦疑正悄悄潜入。秦疑晃动铜铃,清脆的铃声让仓库里的守卫动作一滞,庄北梓趁机冲了过去,一拳砸在守卫的脸上,将其打倒在地。两人快速找到存放变异血清的箱子,正准备离开,却被突然出现的两名守卫拦住了去路。 “程辞,仓库内部有埋伏!”庄北梓对着对讲机喊道。 “收到,已定位你们的位置!”吴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左侧守卫的弱点在膝盖,右侧的那个,背后有个未愈合的伤口!”她通过望远镜,将守卫的弱点精准报出。 庄北梓闻言,立刻攻向左侧守卫的膝盖,对方吃痛倒地。秦疑则挥舞桃木剑,刺向右侧守卫的后背伤口,守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交易现场,蝰蛇见势不妙,想要趁机逃跑。陈栀寒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宁凝,他要往码头西侧的快艇跑!” 宁凝立刻追了上去,火把挥舞,淡蓝色的火焰逼退了蝰蛇。蝰蛇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宁凝射击,陈栀寒反应极快,一把拉过宁凝,子弹擦着她的肩膀飞过,打在旁边的集装箱上,迸出火花。 “多谢。”宁凝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冷静,纵身跃起,一脚踢飞蝰蛇手中的手枪,将其按在地上。 “交易现场已控制!”裴妤对着对讲机喊道。 程辞和吴悦从高楼下来,赶到码头时,战斗已经结束。庄北梓和秦疑提着装满变异血清的箱子,裴妤和江初年正将被制服的敌人绑起来,宁凝则在审问蝰蛇。 “变异血清的配方,还有组织的内部联络方式,说!”宁凝的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蝰蛇咬紧牙关,不肯开口。吴悦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黑色徽章——正是之前从废弃仓库缴获的组织身份徽章,“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吗?这枚徽章里的信息,足够我们找到你的上线。” 蝰蛇看到徽章,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一旦上线被找到,自己的下场会更惨。“我说……我说!”他颤抖着开口,说出了变异血清的配方,以及组织的内部联络暗号。 吴悦快速记录下来,递给程辞:“尽快破解联络暗号,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程辞点点头,将资料收好。 八人带着变异血清和俘虏,趁着夜色离开了废弃码头。车子行驶在雨夜里,车厢里一片安静。陈栀寒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心里却在回想刚才的战斗——吴悦的情报精准,远程支援及时,和程辞的配合更是天衣无缝,完全没有拖后腿,反而帮了大忙。 “吴悦,刚才多谢你的精准定位。”庄北梓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认可。 吴悦笑了笑:“应该的,我们是队友。”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程辞身上,刚才在高楼远程支援时,程辞专注破解监控的样子,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程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看了一眼,推了推眼镜,轻声说:“下次行动,我们可以提前制定更详细的支援方案。” “好。”吴悦点点头,脸颊微微发烫。 宁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她知道,随着一次次的并肩作战,这支小队的羁绊会越来越深,而吴悦和程辞之间,似乎已经悄然萌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回到公寓时,雨势渐渐停了。众人将变异血清交给程辞保管,俘虏则被暂时关押在公寓的地下室。吴悦坐在沙发上,看着身边的伙伴,心里充满了归属感。她不再是孤单一人,她有了可以信任的队友,甚至……有了让她心动的人。 对了,这是篇群像。嗯,有4对CP向[害羞] 首先就是宁凝和陈栀寒的百合CP[星星眼] 然后是秦疑和庄北梓的原耽cp[三花猫头] 然后是那个裴妤和江初年的百合CP[猫爪] 然后还有一对就是程辞和吴悦的言情CP[橘糖] 有看出来的吗?[绿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6章 第十六章古宅秘影,情愫渐生 又一个月过去,城市的雨季悄然结束,迎来了秋高气爽的时节。八人接到了新的中等难度任务——调查城郊的一座废弃古宅。 “这座古宅是衔尾蛇组织的秘密据点之一,”吴悦将古宅的资料递给众人,“组织成员在这里进行‘意识控制实验’,附近的村民经常听到古宅里传来奇怪的哭声,还有人看到过黑影在夜里徘徊。” 程辞补充道:“根据卫星地图显示,古宅的地下有一个隐藏的实验室,里面可能存放着意识控制实验的核心数据。我们的任务是潜入古宅,夺取核心数据,摧毁实验室。” “意识控制?”陈栀寒皱眉,“和顾明远的实验有关联吗?” “大概率是。”吴悦点头,“衔尾蛇组织一直在延续顾明远的实验,只是方向不同,一个是身体变异,一个是意识控制。” 宁凝站起身:“分工行动。裴妤、江初年,你们负责破解古宅的大门,清除外围守卫;庄北梓、秦疑,潜入地下实验室,夺取核心数据;程辞、吴悦,负责破解实验室的安保系统,掩护庄北梓和秦疑;陈栀寒,你跟我一起,搜查古宅的地面楼层,寻找实验的蛛丝马迹。” “收到!” 次日清晨,八人驱车抵达城郊的废弃古宅。古宅的围墙早已坍塌,大门锈迹斑斑,上面缠绕着枯萎的藤蔓,透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院子里长满了齐腰的杂草,落叶堆积在墙角,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裴妤和江初年率先行动,裴妤用撬棍撬开锈迹斑斑的大门,江初年则掏出自制的麻醉弹,精准击中院子里的两名守卫,守卫瞬间倒地。 “外围已清除,可以进入。”江初年对着对讲机喊道。 众人陆续进入古宅,地面楼层的房间布满了灰尘,家具残破不堪,墙上挂着的古画早已褪色,画中人物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陈栀寒跟在宁凝身后,仔细观察着房间里的一切,突然发现墙角的地板上有一个隐藏的暗格。 “宁凝,这里有个暗格。”陈栀寒喊道。 宁凝走过去,蹲下身查看,暗格里放着一本破旧的日记,上面记录着古宅之前的主人的经历,最后几页提到了“黑衣人闯入”“被迫进行实验”“意识不受控制”等字样。“这应该是实验受害者的日记。”宁凝将日记收好,“或许能成为指控衔尾蛇组织的证据。” 地下实验室的入口隐藏在书房的书架后面,程辞和吴悦正合力破解安保系统。程辞快速敲击键盘,吴悦则在一旁分析系统的漏洞,两人配合默契,没过多久,安保系统就被成功破解,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 “安保系统已破解,你们可以进入了。”程辞对着对讲机喊道。 庄北梓和秦疑顺着阶梯潜入地下实验室,实验室里布满了各种实验器材,培养皿里浸泡着不明液体,里面漂浮着细小的生物组织。墙角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意识控制实验的数据分析,庄北梓快速将数据拷贝到U盘里,秦疑则在实验室里安装了炸弹。 “数据已拷贝,炸弹已安装,五分钟后引爆!”庄北梓对着对讲机喊道。 “收到,立刻撤离!”宁凝的声音传来。 众人快速朝着古宅外撤退,刚走出大门,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地下实验室被成功摧毁,古宅的屋顶也随之坍塌。 八人站在古宅外,看着坍塌的建筑,心里松了口气。程辞将拷贝的数据交给吴悦:“你看看这些数据,能不能找到组织的更多秘密。” 吴悦接过U盘,插入自己的电脑,快速浏览着数据:“这些数据显示,意识控制实验的成功率很低,但一旦成功,就能完全操控他人的行动,衔尾蛇组织想用这种方式培养卧底,渗透进各个领域。” “真是丧心病狂。”江初年嗤笑一声。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八人身上,驱散了古宅的阴森气息。吴悦看着身边的程辞,他正专注地帮她分析数据,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刚才在破解安保系统时,程辞下意识地挡在她身前,保护她不被掉落的灰尘砸到,那个瞬间,让她心里的情愫愈发浓烈。 程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看向她,眼神温柔:“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没……没有。”吴悦脸颊微红,连忙移开目光,“就是觉得这些数据太可怕了。” 程辞笑了笑:“别担心,我们会阻止他们的。”他的声音温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庄北梓和江初年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相视一笑,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宁凝则将目光投向陈栀寒,她正低头看着手中的日记,眉头微蹙,眼神里充满了对实验受害者的同情。 八人驱车返回市区,车厢里的气氛比之前更加融洽。经过两次中等难度任务的配合,他们已经形成了默契,彼此之间的距离也渐渐拉近。吴悦和程辞之间的情愫悄然滋生,虽然没有明说,但眼神里的在意和配合中的默契,已经暴露了彼此的心意。 回到公寓,吴悦将实验数据和受害者日记整理好,递给程辞:“这些资料很重要,我们得好好保管。” 程辞点点头,将资料收好:“我会尽快分析这些数据,看看能不能找到组织的核心据点。” 众人各自散去,吴悦坐在沙发上,看着程辞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期待。 评论一下,评论一下,来点评论啊[三花猫头][三花猫头][竖耳兔头][绿心][害羞]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7章 第十七章密信疑云,心照不宣 秋意渐浓,公寓窗外的梧桐树落下第一片黄叶时,程辞破解了古宅实验室的核心数据,意外发现一份加密密信——没有复杂的代码,只有一串用星轨符号标注的坐标,以及一行小字:“衔尾蛇高层将于三日后在北郊废弃信号塔交换‘意识控制核心程序’。” “中等难度任务,却涉及核心程序,大概率有埋伏。”吴悦将密信打印出来,指尖划过星轨符号,“这种符号是组织高层专用暗号,我之前只在内部手册上见过,没想到会用在坐标标注上。” 程辞推了推眼镜,电脑屏幕上正将星轨符号转化为具体地址:“信号塔周围是开阔地,易守难攻,他们肯定布了暗哨。这次行动,远程支援的精准度至关重要。”他看向吴悦,“你的观察力和暗号解读能力,比我更适合盯梢定位。” 宁凝点头,敲定分工:“裴妤、江初年、庄北梓正面牵制,秦疑负责净化可能存在的意识干扰,陈栀寒跟我排查暗哨,程辞和吴悦在信号塔西侧的山坡上建立远程支援点,破解交换现场的信号屏蔽,同时定位核心程序的携带者。” 行动前夜,程辞在公寓客厅调试设备,吴悦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过去,放在他手边:“熬夜伤眼睛,先垫垫肚子。”她注意到程辞的电脑屏幕上,星轨符号旁边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注释,“这些符号,你都能对应上坐标?” “大部分可以,”程辞喝了口牛奶,指尖在键盘上轻点,“但有两个符号很特殊,像是被修改过,我对比了古宅的数据,还是没头绪。” 吴悦俯身凑近屏幕,发丝不经意间扫过程辞的手腕,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她指着其中一个符号:“这个不是常规星轨符号,是‘衔尾蛇’内部的‘优先级标记’,意味着携带核心程序的人,身份不一般。”她顿了顿,又指向另一个,“这个是‘陷阱预警’,他们可能在交换现场装了炸弹。” 程辞眼神一亮,立刻在注释里补充:“多亏你,不然我们可能会中招。”他转头时,正好对上吴悦的目光,两人距离极近,能看清彼此眼底的细碎光尘,吴悦下意识后退半步,耳尖微微发烫:“应该的,毕竟我熟悉他们的暗号体系。” 程辞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动了动,没再多说,只是将设备调试好后,额外拷贝了一份暗号解读手册给她:“明天远程支援时,可能会用到,你拿着备用。” 三日后清晨,北郊的风带着凉意,信号塔孤零零地立在开阔地,锈迹斑斑的铁塔在晨光中透着萧瑟。程辞和吴悦趴在西侧山坡的草丛里,伪装网将两人罩在下面,只露出观察口。 “目标出现,共五人,中间穿灰色风衣的应该是携带者。”吴悦举着望远镜,声音压得极低,“左后方五十米处有暗哨,手里拿着信号屏蔽器。” 程辞立刻打开便携电脑,指尖快速敲击:“正在破解信号屏蔽,预计三分钟。”他的手臂不小心碰到吴悦的手背,两人同时一顿,又默契地移开,仿佛只是无意触碰。 三分钟后,信号屏蔽成功破解,程辞对着对讲机通报:“暗哨位置已共享,信号恢复,可行动。” 山坡下,裴妤三人发起突袭,烟雾弹瞬间弥漫,暗哨被秦疑的符纸精准命中,失去行动能力。交换现场陷入混乱,灰色风衣男子见状,立刻掏出核心程序的存储盘,想要销毁。 “不好,他要毁程序!”吴悦急声道。 程辞早已预判到这一步,按下手中的远程操控按钮,一枚自制的微型麻醉针从隐藏在草丛里的发射器射出,精准命中男子的手腕。男子吃痛松手,存储盘掉在地上,庄北梓趁机冲过去,将其捡起。 “任务完成,撤退!”宁凝的声音传来。 就在众人准备撤离时,信号塔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吴悦脸色一变:“是‘陷阱预警’生效了!他们在信号塔底部装了定时炸弹,还有十分钟爆炸!” 程辞立刻拉着吴悦起身:“快走!”他下意识将吴悦护在身后,避开山坡上滚落的碎石。两人沿着斜坡快速奔跑,吴悦的鞋带不小心松开,险些摔倒,程辞回头,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力道不算重,却足够稳定。 “小心脚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目光落在她慌乱的脸上,“跟着我的脚步,别慌。” 吴悦点点头,任由程辞拉着她跑,手心传来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让她纷乱的心绪渐渐平静。直到跑出危险区域,两人停下脚步,才发现还保持着牵手的姿势,程辞率先松开手,耳尖泛红:“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吴悦低头整理鞋带,掩饰着脸上的微红。 远处,信号塔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化为一片废墟。众人汇合时,看到程辞和吴悦之间微妙的氛围,江初年挑眉想调侃,被裴妤用眼神制止了。 回到公寓,程辞将核心程序导入电脑,吴悦坐在他身边,两人一起分析代码。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没有过多的话语,却有着无需言说的默契。程辞会在吴悦揉眼睛时,默默递上眼药水;吴悦会在程辞皱眉时,轻声提醒他可能忽略的代码漏洞。 “核心程序里藏着一个隐藏文件夹。”程辞突然开口,点开文件夹后,里面是一份名单,“是被衔尾蛇用意识控制的卧底名单,遍布各个行业。” 吴悦看着名单,脸色凝重:“我们得尽快把名单交给可靠的人,不然会有更多人受害。”她转头看向程辞,“这份名单的加密方式很特殊,需要我们一起破解,才能获取完整信息。” 程辞点头,目光与吴悦相撞,两人同时笑了笑。 因为吴悦是刚加入,所以这两章多写了一下这对CP。不是主CP哈[猫爪]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8章 第十八章名单迷局,生死相护 破解卧底名单的日子里,公寓客厅的灯光常常亮到深夜。程辞和吴悦对着密密麻麻的代码,逐行筛查隐藏信息,其余人则轮流守在旁边,或整理武器,或分析组织动向,空气中弥漫着安静而专注的气息。 “这份加密逻辑太特殊了,”程辞揉了揉眉心,眼底带着淡淡的红血丝,“它需要同时验证两个人的生物特征——一个懂组织暗号体系,一个懂代码破解,少了谁都不行。” 吴悦指尖划过键盘,调出之前破解的组织手册:“我试试用‘优先级标记’作为密钥前缀,你同步解码底层代码。”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 两人默契配合,屏幕上的代码一点点褪去伪装,卧底名单的轮廓逐渐清晰。就在名单即将完全破解时,程辞的电脑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屏幕瞬间变黑,紧接着,公寓的电源被切断,陷入一片漆黑。 “是衔尾蛇的追踪!他们通过核心程序反向定位了我们的位置!”程辞立刻合上电脑,压低声音,“宁凝,麻烦你去检查门窗,其他人戒备!” 黑暗中,银蛇项链泛着微弱的光,照亮了众人凝重的脸庞。秦疑点燃符纸,淡黄色的火光映出窗外晃动的黑影:“至少有十个人,都带着武器。” “他们是冲着名单来的!”吴悦将核心程序的存储盘藏进贴身口袋,“名单不能落入他们手中,否则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话音刚落,公寓的大门就被暴力撞开,黑色风衣的黑衣人涌入,枪口对准客厅中央。“交出名单和存储盘,饶你们不死!”为首的人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裴妤、江初年,守住门口!庄北梓、秦疑,掩护程辞和吴悦从阳台撤离!”宁凝点燃特制火把,淡蓝色火焰划破黑暗,“陈栀寒,跟我牵制他们!” 战斗一触即发,撬棍与枪支碰撞的声响、符纸燃烧的噼啪声、黑衣人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程辞拉着吴悦,借着混乱冲向阳台,却被两名黑衣人拦住去路。 “想走?没那么容易!”黑衣人举枪射击,子弹擦着程辞的胳膊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吴悦瞳孔骤缩,立刻从背包里掏出自制的烟雾弹,扔向黑衣人,同时拉着程辞后退:“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程辞咬咬牙,从口袋里掏出微型电击器,趁烟雾弥漫,精准击中一名黑衣人的膝盖。他转头看向吴悦,“阳台下面有逃生梯,你先下去,我掩护你!” “不行!要走一起走!”吴悦固执地摇头,从背包里掏出另一把电击器,“我来牵制,你先破解逃生梯的锁!” 程辞知道没时间争论,快速蹲下身,用工具破解逃生梯的锁。黑衣人冲破烟雾,再次举枪射击,吴悦毫不犹豫地挡在程辞身前,手臂被子弹擦伤,鲜血瞬间渗透了衣袖。 “吴悦!”程辞瞳孔骤缩,破解锁的动作更快了,“坚持住!” 就在这时,宁凝和陈栀寒冲了过来,火把和匕首配合,逼退了两名黑衣人。“快撤!我们掩护你们!”宁凝喊道,火把挥舞,淡蓝色火焰让黑衣人不敢靠近。 逃生梯的锁被成功破解,程辞立刻拉着吴悦爬下去,两人沿着逃生梯快速奔跑,身后传来公寓里激烈的打斗声。直到跑出两条街,确认没有追兵,二人才停下脚步,靠在墙角喘息。 “你的伤口……”程辞看着吴悦手臂上的伤口,语气里带着自责,“都怪我,没保护好你。” 吴悦笑了笑,用干净的纸巾按住伤口:“说什么呢,我们是队友,互相保护不是应该的吗?”她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存储盘,“名单还在,这就好。” 程辞看着她苍白却坚定的脸庞,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抬手,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动作轻柔,生怕弄疼她:“以后不许这么冲动了,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吴悦的心跳漏了一拍,耳尖泛红,却没有躲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夜色中,两人靠得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银蛇项链的微光映在他们脸上,带着一丝温柔的暖意。 半小时后,两人在约定的安全地点与其他人汇合。庄北梓和江初年身上也添了新的伤口,裴妤正在帮他们处理,秦疑的符纸消耗大半,脸色有些苍白,宁凝和陈栀寒则在警惕地观察周围环境。 “大家都没事吧?”程辞问道。 “没事,就是让他们跑了。”江初年撇撇嘴,“这些人太狡猾了,打不过就撤。” 宁凝点头:“这里不安全,我们先转移到备用据点。” 抵达备用据点后,程辞和吴悦立刻投入到名单的破解中。有了之前的基础,加上没有了外界干扰,名单很快就被完全破解。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和身份信息,众人脸色凝重。 “这些卧底遍布政府、企业、医院等各个领域,”吴悦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衔尾蛇组织的野心太大了,他们想通过控制这些人,掌控整个城市。” 程辞将名单备份好,递给宁凝:“我们得尽快把名单交给可靠的人,同时提醒名单上的潜在受害者,避免他们被组织控制。” 宁凝点头:“我会安排。”她看向程辞和吴悦,“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名单就落入敌人手中了。” 夜色渐深,备用据点的灯光依旧明亮。吴悦靠在椅子上,看着身边专注整理资料的程辞,心里充满了安全感。她知道,这份感情还在缓慢生长,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没有暧昧不清的试探,却在一次次的生死相护中,变得愈发坚定。 而程辞也明白,他对吴悦的在意,早已超越了普通队友。他会在她受伤时心急如焚,会在她疲惫时默默递上温水,会在她专注时悄悄守护。这份心照不宣的情愫,像深埋在土壤里的种子,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破土而出。 第18章有三章哦,我分了上中下[害羞][害羞]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18章2 第十八章名单终解,寒夜温茶(续) 下午三点的废弃工厂,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裴妤穿着黑色劲装,手里握着一把特制短刀,眼神锐利如鹰;江初年则随意地束着头发,匕首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圈,嘴角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 “开始吧。”裴妤话音未落,身影已如猎豹般扑出,短刀带着破风的声响直逼江初年的手腕。江初年反应极快,侧身避开,同时匕首顺势划向裴妤的腰侧,却被裴妤用刀背精准挡住,两柄武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裴妤姐,你下手还是这么狠。”江初年笑着后退半步,手腕一转,匕首换了个方向再次发起攻击。她的格斗风格灵活多变,擅长借力打力,而裴妤则沉稳凌厉,每一招都直指要害,两人你来我往,拳脚与武器的碰撞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 几个回合下来,江初年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动作慢了半拍,裴妤抓住机会,短刀抵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墙上:“输了。” 江初年喘着气,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却仰头看着裴妤,眼底满是笑意:“还是打不过你。” 裴妤收回短刀,伸手擦掉她脸上的灰尘,语气软了几分:“你太急于求成,格斗不仅靠力量,还要靠技巧和耐心。”她顿了顿,补充道,“下次出拳时,记得护住下盘。” 江初年点点头,伸手拉住裴妤的手腕,轻轻晃了晃:“知道啦,那裴妤姐得再陪我练会儿,不然我怎么进步?”裴妤看着她眼底的期待,无奈地笑了笑:“再来一局,不许偷懒。” 与此同时,庄北梓和秦疑驱车来到了市中心的老城区。根据名单上的地址,那位与秦疑老医师重名的卧底,曾在这一带开设过私人诊所。 “就是这里了。”庄北梓停下车,指着路边一栋破旧的二层小楼。楼外的招牌早已褪色,依稀能看到“诊所”两个字。秦疑推开车门,脚步有些沉重地走了过去,伸手推开虚掩的门。 诊所里布满了灰尘,医疗器械杂乱地堆放在角落,显然已经废弃很久了。秦疑走到诊疗台边,指尖拂过上面的灰尘,目光落在抽屉上。庄北梓跟在他身后,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小心点,说不定有埋伏。” 秦疑点点头,拉开抽屉,里面除了一些过期的药品,还有一本泛黄的病历本。他翻开病历本,里面的字迹工整清秀,正是他记忆中老医师的笔迹。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与衔尾蛇组织的徽章有几分相似,却又略有不同。 “这个符号……”秦疑的指尖微微颤抖,“老医师当年教我医术时,曾在药方上画过类似的符号,说是‘平安符’。” 庄北梓凑过来看着符号:“这应该是衔尾蛇的早期标志,看来你那位老医师,确实和组织有关。”他拍了拍秦疑的肩膀,“别太难过,或许他也是被胁迫的。” 秦疑合上病历本,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管怎样,我都要查清楚真相。”他将病历本收好,“走吧,这里应该没有其他线索了。” 两人走出诊所时,夕阳已经西斜。庄北梓看着秦疑紧绷的侧脸,轻声道:“回去后,我帮你查查这个符号的来历。”秦疑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在追寻真相的路上,有这样一个并肩同行的人,似乎也没那么孤单。 傍晚时分,众人陆续回到备用据点。江初年一进门就瘫坐在沙发上,哀嚎道:“裴妤姐太狠了,练得我浑身酸痛。”裴妤跟在后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瓶活血化瘀的药膏,走到她面前坐下:“过来,我帮你揉一揉。”江初年立刻凑过去,乖乖地趴在沙发上,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 秦疑将病历本递给程辞:“麻烦你帮我查查这个符号,还有这位老医师的下落。”程辞接过病历本,点点头:“好,我今晚就查。”吴悦凑过来,看着病历本上的符号,若有所思道:“这个符号我好像在组织的旧资料里见过,明天我和你一起查。” 宁凝和陈栀寒坐在角落,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相视一笑。陈栀寒轻声道:“这样的日子,真好。”宁凝转头看着她,眼底带着柔和的光:“会一直好下去的。” 第20章 第18章完 第十八章名单终解,寒夜温茶(完) 夜色渐浓,备用据点的客厅灯火通明。程辞和吴悦坐在桌前,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地罗列着衔尾蛇组织的旧资料,秦疑的病历本摊开在一旁,那个奇怪的符号被放大在屏幕中央。 “你看这里。”吴悦指着一份10年前的组织档案,“这份资料里提到,这个符号是衔尾蛇早期‘医者计划’的标志,目的是招募医学界的顶尖人才,进行意识控制实验的人体研究。” 程辞点点头,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我查到这位老医师,确实在10年前加入过‘医者计划’,但两年后就从组织的名单上消失了,疑似叛逃。”他顿了顿,补充道,“档案里说,叛逃者会被组织追杀,大概率已经……” 秦疑坐在对面,指尖攥得发白,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我就知道,他当年突然失踪,肯定不简单。”老医师是他唯一的亲人,当年手把手教他医术,待他如亲子,他一直不愿相信对方会参与邪恶实验。 庄北梓坐在秦疑身边,悄悄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传来,秦疑紧绷的身体微微松弛了些。“不管他当年是自愿还是被迫,我们都会查清楚。”庄北梓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如果他还活着,我们帮他脱离组织;如果他不在了,我们替他讨回公道。” 秦疑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阴霾渐渐散去,轻轻“嗯”了一声。这份无需多言的支持,像一束微光,照亮了他心中的迷茫。 另一边,裴妤正坐在沙发上,给江初年揉着酸痛的肩膀。江初年趴在她腿上,叽叽喳喳地说着白天训练的趣事,偶尔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舍不得让裴妤停手。 “你啊,明明怕疼,还非要硬撑。”裴妤无奈地摇摇头,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些,“下次训练别那么拼,循序渐进才好。” 江初年抬起头,看着裴妤认真的侧脸,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因为是裴妤姐陪我练啊,再疼也值得。”裴妤耳尖微红,拍掉她的手:“贫嘴。”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角落的地毯上,宁凝和陈栀寒并肩坐着,膝盖上放着同一本副本笔记。陈栀寒指着其中一页,轻声道:“你看这里,上次古宅副本的陷阱,其实可以通过能量波动提前预判,我之前没注意到。” 宁凝凑过去,两人的肩膀轻轻相靠,她的指尖落在笔记上,耐心解释道:“这种波动很微弱,需要结合银蛇项链的共振才能察觉,下次任务我教你。” 陈栀寒点点头,鼻尖不经意间碰到宁凝的发丝,一股淡淡的雪松味传来,让她心跳漏了一拍。她悄悄转头,看着宁凝认真的侧脸,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原来,被人耐心教导、并肩同行的感觉,这么好。 深夜,众人渐渐散去,只留下客厅的一盏小灯。程辞和吴悦还在电脑前忙碌,屏幕的光映在他们脸上,偶尔低声交流几句,默契十足;庄北梓扶着秦疑回房休息,一路上没多说什么,却始终紧紧牵着他的手;裴妤送江初年回房时,悄悄塞给她一瓶牛奶:“睡前喝,有助于恢复体力。”江初年笑着接过,在她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迅速关上门,留下裴妤愣在原地,摸着脸轻笑。 宁凝和陈栀寒最后离开客厅,走到楼梯口时,陈栀寒突然停下脚步:“宁凝,谢谢你。” 宁凝转头看她,眼底带着疑惑。 “谢谢你一直照顾我,还愿意教我这么多。”陈栀寒的声音很轻,却很真诚,“认识你,认识大家,真好。” 宁凝看着她眼底的星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我也是。”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颗石子,在两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楼梯间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未来的路上。 终于过渡到主CP的感情线了[星星眼][橘糖]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第18章完 第21章 第19章 第十九章暗夜突袭,默契破局 凌晨三点,备用据点的寂静被刺耳的警报声划破。红色警示灯在走廊里疯狂闪烁,刺耳的蜂鸣声穿透墙壁,将沉睡中的众人瞬间惊醒。 “是外围防御被突破了!”程辞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带着一丝急促,“对方人数不明,装备精良,已经冲进一楼大厅!” 宁凝瞬间翻身下床,抓起床头的长刀,推开门时正好撞上同样整装待发的陈栀寒。“跟紧我。”宁凝言简意赅,话音未落已率先冲向楼梯,陈栀寒握紧腰间的短匕,快步跟上,两人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一楼大厅一片混乱。黑衣人手举枪械,正与闻声赶来的庄北梓、秦疑缠斗。庄北梓手持双棍,招式迅猛,每一击都逼退身前的敌人;秦疑则游走在侧,指尖凝聚着淡蓝色的净化能量,精准击中试图偷袭庄北梓的黑衣人,将其能量武器暂时瘫痪。 “西侧有三人突破防线,往实验室去了!”吴悦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伴随着键盘敲击的急促声响,“实验室里有未销毁的卧底名单备份,不能让他们得手!” “我去拦截!”裴妤的身影瞬间冲出,江初年紧随其后,两人默契十足——裴妤抽出腰间短刀,直扑西侧走廊,江初年则弯腰捡起地上的盾牌,挡在裴妤身后,硬生生抗下一记子弹,盾牌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小心点!”江初年大喊一声,盾牌猛地向前一顶,将一名黑衣人撞退,裴妤趁机上前,短刀划过对方手腕,枪械应声落地。 宁凝和陈栀寒赶到大厅时,正好撞见两名黑衣人试图从后门突围。“拦住他们!”宁凝话音未落,长刀已出鞘,带着破风的声响劈向左侧黑衣人。对方反应极快,举枪格挡,却被长刀的力道震得虎口发麻,枪械脱手。 陈栀寒没有贸然进攻,而是绕到右侧黑衣人身后,利用走廊的立柱做掩护,趁其注意力被宁凝吸引,突然出手,短匕精准击中对方膝盖弯。黑衣人吃痛跪倒,陈栀寒顺势夺下他手中的武器,反手将其按在地上。 “配合得不错。”宁凝解决掉左侧敌人,转头看向陈栀寒,眼底闪过一丝赞许。陈栀寒脸颊微热,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警戒四周,指尖却悄悄攥紧了短匕——刚才那一瞬间的默契,仿佛两人已经并肩作战了无数次。 另一侧,庄北梓被三名黑衣人围攻,渐渐有些吃力。秦疑见状,指尖凝聚起更强的净化能量,却没有直接攻击,而是将能量注入庄北梓的双棍中。淡蓝色的光芒包裹着棍身,庄北梓只觉手中武器突然变得轻盈而充满力量,他猛地横扫一圈,三名黑衣人被震得连连后退,秦疑趁机上前,指尖轻点,三人的能量核心瞬间被破坏,瘫倒在地。 “谢了。”庄北梓喘着气,冲秦疑点头,秦疑摇摇头,目光却始终落在他身上,确认他没有受伤。 实验室方向传来几声爆破声,随后是裴妤的声音:“西侧敌人已肃清,名单备份安全!”江初年的笑声紧接着响起:“裴妤姐太牛了,那招前后夹击简直绝了!” 程辞和吴悦守在监控室,通过屏幕实时调度:“东侧还有两名漏网之鱼,正往二楼逃窜,目标可能是资料室!” 宁凝和陈栀寒立刻往二楼赶。楼梯转角处,两人突然遭遇埋伏,子弹擦着耳边飞过。陈栀寒下意识扑向宁凝,将她按在墙角,自己的胳膊却被擦伤,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没事吧?”宁凝握住她的手腕,眼神紧绷。陈栀寒摇摇头,咬牙道:“不碍事。”她看向楼梯上方,压低声音,“他们在暗处,我们不能硬冲。” 宁凝点头,突然抬手将长刀掷出,刀身擦着楼梯扶手飞过,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黑衣人果然被吸引注意力,探头查看的瞬间,陈栀寒迅速起身,短匕脱手而出,精准击中对方手腕,宁凝同时冲上前,徒手夺下另一人手中的枪,反手将其制服。 短短二十分钟,突袭的黑衣人被全部肃清。晨光微熹时,众人聚集在大厅,整理着战场。程辞检查着俘虏的通讯设备,眉头紧锁:“这些人是衔尾蛇的余党,看来他们不甘心卧底名单被破解,想要来抢备份,同时报复我们。” 吴悦补充道:“我查到他们的通讯记录,后面还有更大的动作,这次只是试探。” 陈栀寒坐在角落,正用碘伏擦拭胳膊上的伤口。宁凝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棉签,动作轻柔地帮她处理伤口。“下次别这么冲动。”宁凝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当时情况紧急。”陈栀寒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跳微微加速,“你是队长,不能出事。” 宁凝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将纱布轻轻缠在她的伤口上,系了个整齐的结。 裴妤正在帮江初年检查盾牌上的弹痕,江初年则叽叽喳喳地说着刚才战斗中的细节,偶尔抬手比划,不小心碰到裴妤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 庄北梓靠在墙上,看着秦疑给俘虏注射镇静剂,秦疑转身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微微点头,算是回应。程辞和吴悦并肩看着监控屏幕,讨论着后续的防御升级,偶尔眼神交汇,默契十足。 终于意识到要写双男了,这一对一直没卖[竖耳兔头]哈哈 我超级喜欢看双男主,我推是伪渣哦[星星眼]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第19章 第22章 第20章 第二十章故祠魅影,执念缚魂 晨光将大厅的狼藉染成暖金色时,程辞手中的通讯设备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电流声,屏幕骤然黑掉,随即弹出一行猩红的文字——“游戏升级,副本【故祠遗梦】已激活,传送倒计时:60秒”。 “不好!是衔尾蛇的陷阱!”吴悦指尖翻飞敲击键盘,屏幕却只跳出扭曲的雪花纹,“他们篡改了我们的定位系统,强行绑定了副本传送!”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淡紫色的雾气从裂缝中涌出,裹挟着腐朽的檀香,将众人的脚踝缠绕。宁凝下意识将陈栀寒往身后一拉,长刀横在身前,却见雾气已化作半透明的漩涡,吸力越来越强。江初年惊呼一声,被漩涡卷得一个踉跄,裴妤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却连带着自己也被扯向中心。 “抓紧彼此!”宁凝大喊,众人迅速手拉手围成一圈,庄北梓的双棍插进地面试图固定身形,秦疑指尖的净化能量形成淡蓝色屏障,却在雾气的侵蚀下节节败退。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漩涡猛地收缩,将所有人吞噬,大厅的狼藉与晨光一同消失在视野里。 再次睁眼时,众人已站在一片荒芜的山坳中。铅灰色的天空压得极低,寒风卷着枯叶掠过脚踝,远处矗立着一座破败的祠堂,朱红的梁柱斑驳脱落,露出底下发黑的木头,匾额上“沈氏宗祠”四个大字被蛛网覆盖,只剩模糊的轮廓。 “这就是【故祠遗梦】?”江初年缩了缩脖子,盾牌挡在身前,“怎么阴森森的……” 陈栀寒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短匕,目光落在祠堂紧闭的大门上:“空气中有很强的执念气息,不是普通的怨灵。”她的异能对情绪波动极为敏感,此刻胸口正隐隐发闷,那股盘踞在祠堂深处的悲伤与怨恨,几乎要穿透她的感知。 宁凝抬手示意众人噤声,缓步走向祠堂:“先探查环境。程辞、吴悦留守外围,破解传送机制;其他人跟我进祠。” 推开祠堂大门的瞬间,一股腐朽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胭脂香扑面而来。堂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棂斜射进来,照亮漂浮的尘埃。正中的供桌上摆放着三尊牌位,漆面剥落,看不清姓名,供品早已腐烂发黑,几只驱虫在上面爬行。 “不对劲。”秦疑突然停下脚步,指尖凝聚起微弱的净化能量,“这里的执念不是来自单一的灵魂,更像是……无数人的悲伤叠加在一起。” 话音刚落,堂内的温度骤然下降,窗棂被风吹得吱呀作响,供桌上的牌位突然剧烈晃动,紧接着,无数道半透明的虚影从墙壁中渗出,他们穿着各异的服饰,有古代的长衫,也有近代的短褂,脸上都带着相同的麻木与悲伤,漫无目的地在堂内游荡。 “这些是……沈氏族人的怨灵?”庄北梓握紧双棍,警惕地看着靠近的虚影,“他们没有攻击性?” 就在这时,一道穿着月白色旗袍的虚影从供桌后缓缓走出。她的轮廓比其他怨灵清晰许多,长发及腰,面容清丽,却带着化不开的哀愁,手中捧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锁,脚步轻盈地走向众人。 “你们……是来帮我的吗?”女子的声音空灵缥缈,带着一丝颤抖。 陈栀寒心中一动,往前走了半步:“你是谁?这里发生过什么?” 女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抬手抚摸着手中的铜锁,眼神变得悠远:“百年前,沈氏是这山下的大族,族中世代经商,家境殷实。可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夺走了大半族人的性命,剩下的人为了活命,不得不迁徙他乡。唯有我,被族人选为‘守祠人’,留在这里守护祖先的牌位,等待族人归来。” 她的声音渐渐带上哭腔:“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从青丝等到白发,始终没有等到任何人。后来,我染了重病,临终前,族人留下的铜锁突然发烫,我才知道,他们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在迁徙途中遭遇了山匪,全族覆灭,魂魄被山匪的怨气束缚,无法归乡。” “这铜锁是沈氏的族宝,能汇聚族人的魂魄,却也让他们的执念越来越深。”女子的虚影开始变得透明,“我死后,魂魄被铜锁吸附,困在这祠堂里,看着一代代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人能解开这执念。那些试图拿走铜锁的人,都被族人的怨气反噬,成了新的‘守祠人’。” 江初年听得心惊:“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超度你,而是帮所有沈氏族人的魂魄归乡?” “没错。”女子的虚影彻底消散,只留下那把铜锁悬浮在半空,“想要解开执念,必须找到三样东西——族人流亡时遗失的族谱、山匪巢穴的地图、以及族人临终前留下的信物。少一样,都无法打破怨气的束缚。” 宁凝伸手想要触碰铜锁,指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这是执念形成的屏障。”陈栀寒拉住她的手腕,“只有找到那三样东西,才能靠近铜锁。” 众人正欲分头行动,祠堂外突然传来程辞的惊呼:“吴悦!吴悦不见了!” 众人急忙冲出祠堂,只见程辞瘫坐在地上,面前的通讯设备已经碎裂,吴悦的背包掉在一旁,地上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拖拽痕迹,延伸向山坳深处的密林。 “是怨灵干的?”庄北梓握紧双棍,警惕地看向密林。 秦疑俯身检查拖拽痕迹,眉头紧锁:“不是怨灵,是人为的。你看这里的草被压弯的角度,还有淡淡的脚印,应该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难道是衔尾蛇的人?”裴妤眼神一冷,短刀出鞘,“他们也进入副本了?” 宁凝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来这副本不只是要我们破解执念,还要应对衔尾蛇的追杀。”她看向众人,“程辞,你留在祠堂附近,继续尝试联系外界,同时保护好自己;裴妤、江初年,你们去密林寻找吴悦,注意留下标记;庄北梓、秦疑,你们去山下的村落打听族谱和信物的下落;我和陈栀寒去寻找山匪巢穴的地图。” “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江初年有些担心,“这副本里又有怨灵又有敌人,分开行动太危险了。” “越是危险,越不能扎堆。”宁凝的目光坚定,“吴悦被掳走,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三样东西,同时救出吴悦。记住,保持通讯畅通,一旦遇到无法解决的危险,立刻发出信号。” 众人点头,迅速按照计划行动。宁凝和陈栀寒沿着山坳的小路往深处走去,路面崎岖不平,两旁的树木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只有零星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 “你觉得衔尾蛇的人为什么要掳走吴悦?”陈栀寒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一边问道。 “吴悦擅长破解系统和追踪定位,他们掳走她,要么是想利用她的能力,要么是想阻止我们破解副本。”宁凝的声音低沉,“不管是哪种,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两人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处废弃的山寨,寨门破败不堪,上面挂着的“聚义堂”牌匾早已褪色。“这里应该就是山匪的巢穴了。”宁凝停下脚步,示意陈栀寒躲在树后,“小心点,里面可能有埋伏。” 两人悄悄潜入山寨,寨内空无一人,只有几间破败的木屋,地上散落着生锈的兵器和腐烂的衣物。正中央的聚义堂内,摆放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上铺着一张泛黄的地图,正是山匪巢穴的地形图。 “找到了!”陈栀寒心中一喜,正欲上前拿起地图,却突然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她猛地拉住宁凝,往后一退,一支羽箭擦着宁凝的肩膀飞过,钉在墙上。 “谁?”宁凝长刀出鞘,警惕地看向暗处。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横梁上跳了下来,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宁凝队长,好久不见。”男人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嘲讽,“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找到这里。” “衔尾蛇的人?”宁凝眼神一冷,“吴悦在哪里?” “吴悦?”男人轻笑一声,“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只要你们乖乖交出地图和铜锁,我可以考虑放了她。” “你觉得我们会信你?”陈栀寒握紧短匕,指尖凝聚起微弱的异能,“你掳走吴悦,无非是想利用她破解副本的核心机制,可惜,你打错了算盘。” 男人的眼神变得冰冷:“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抬手一挥,四周的木屋突然响起脚步声,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人从里面冲了出来,将宁凝和陈栀寒团团围住。 “看来今天免不了一场恶战。”宁凝长刀一横,挡在陈栀寒身前,“跟紧我,别分开。” 陈栀寒点头,身形一闪,绕到宁凝身后,利用异能感知着周围敌人的位置。“左侧三人,右侧两人,身后有埋伏!”她低声提醒。 宁凝会意,长刀猛地横扫,带着破风的声响,将左侧三名黑衣人的武器震飞。陈栀寒趁机上前,短匕精准击中右侧两人的膝盖,黑衣人跪倒在地,宁凝反手一刀,将身后偷袭的黑衣人制服。 两人配合默契,转眼间就解决了一半的黑衣人。男人见状,眼神一沉,亲自上前迎战。他的身手极为敏捷,手中的短刀快如闪电,招招致命。宁凝与他缠斗在一起,长刀与短刀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你的身手不错。”男人一边进攻,一边说道,“可惜,你终究会输。”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宁凝眼神坚定,长刀突然变招,从下往上挑,逼得男人连连后退。陈栀寒趁机绕到男人身后,短匕直刺他的后心。男人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却被宁凝抓住机会,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吴悦在哪里?”宁凝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杀意。 男人却突然笑了起来:“你们以为找到地图就万事大吉了?太天真了。这副本的执念,根本不是沈氏族人的归乡之愿,而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口黑血喷出,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宁凝低头一看,只见他的胸口插着一支羽箭,箭头涂着剧毒。远处的密林中,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有人灭口!”陈栀寒脸色一变,“是衔尾蛇内部的人?” 宁凝蹲下身,检查男人的尸体,发现他的手腕上有一个蛇形纹身,与之前遇到的衔尾蛇余党纹身不同,这个纹身的蛇头多了一只眼睛。“看来衔尾蛇内部并不简单。”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地图,“先找到吴悦,再查清楚这一切。” 两人正欲离开山寨,陈栀寒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聚义堂的横梁:“那里有东西。” 宁凝抬头一看,只见横梁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香囊,香囊的布料已经褪色,但上面绣着的“沈”字依然清晰可见。“这应该就是族人临终前留下的信物。”陈栀寒踮起脚尖,将香囊取下,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撮干枯的头发和一张泛黄的纸条,纸条上写着一行小字:“族谱藏于祠堂后院枯井之下。” “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了信物,还知道了族谱的下落。”宁凝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我们先去祠堂后院找族谱,然后再去和其他人汇合。” 两人赶回祠堂时,程辞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你们可算回来了!裴妤和江初年发信号说,他们在密林中发现了吴悦的踪迹,但那里有很多怨灵,他们根本无法靠近。” “我们找到了地图和信物,还知道了族谱的下落。”宁凝说道,“先去后院找族谱,拿到族谱后,再去救吴悦。” 祠堂后院杂草丛生,一口枯井孤零零地立在角落。宁凝和陈栀寒走到枯井边,往下一看,井底黑漆漆的,深不见底。“族谱应该就在井底。”陈栀寒说道,“我下去看看。” “不行,太危险了。”宁凝拉住她,“我下去,你在上面接应。” 宁凝将长刀系在腰间,顺着井壁的藤蔓往下爬。井底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她拨开落叶,果然发现了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装着一本泛黄的族谱,族谱的封面写着“沈氏族谱”四个大字,里面记录着沈氏族人的姓名和生平。 宁凝拿起族谱,正欲往上爬,井底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无数道怨灵的虚影从井壁中渗出,将她团团围住。“不好!是执念爆发了!”陈栀寒在井口大喊,指尖凝聚起净化能量,试图驱散怨灵。 但怨灵的数量太多,净化能量根本起不到作用。宁凝握紧长刀,与怨灵缠斗在一起,却发现这些怨灵的力量比之前强了许多,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宁凝!”陈栀寒心急如焚,正欲跳下去帮忙,却突然想起香囊里的纸条,“对了!信物!”她将香囊扔给宁凝,“用信物试试!” 宁凝接住香囊,猛地打开,里面的干枯头发和纸条突然发出淡淡的金光。怨灵们见到金光,纷纷后退,露出恐惧的神色。宁凝趁机往上爬,陈栀寒伸手将她拉了上来。 “看来这信物果然是关键。”宁凝喘着气,将族谱收好,“现在三样东西都齐了,我们去救吴悦。” 众人按照裴妤和江初年留下的标记,赶到密林深处。只见一处山洞前,无数怨灵盘旋不去,裴妤和江初年正守在洞口,无法靠近。山洞内传来吴悦的呼救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冷笑。 “是衔尾蛇的人!”宁凝眼神一冷,“庄北梓、秦疑,你们用净化能量驱散怨灵;裴妤、江初年,你们负责掩护;我和陈栀寒进去救吴悦。” 秦疑指尖凝聚起强大的净化能量,与庄北梓配合,形成一道淡蓝色的屏障,将怨灵驱散。宁凝和陈栀寒趁机冲进山洞,只见吴悦被绑在石柱上,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拿着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放下武器,否则我杀了她。”男人的声音冰冷,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 “你想要什么?”宁凝停下脚步,长刀横在身前。 “我想要的,是你们手中的族谱、地图和信物。”男人说道,“只要你们把东西交出来,我就放了她。” “你觉得我们会信你?”陈栀寒说道,“你杀了我们,一样可以拿到东西。” “我没有时间和你们废话。”男人的匕首又逼近了几分,吴悦的脖子上渗出一丝血迹,“三秒钟,要么交东西,要么看着她死。三……二……” “等等!”宁凝喊道,“我们交!但你必须先放了吴悦。” 男人冷笑一声:“你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把东西扔过来,我自然会放了她。” 宁凝和陈栀寒对视一眼,缓缓将族谱、地图和信物扔了过去。男人拿起东西,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突然笑了起来:“谢谢你们的礼物。” 他并没有放了吴悦,反而拿起匕首,朝着吴悦的心脏刺去。就在这时,陈栀寒突然出手,短匕脱手而出,精准击中男人的手腕。男人吃痛,匕首落地,宁凝趁机冲上前,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敢耍我?”宁凝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杀意。 男人却丝毫不惧:“你们以为拿到三样东西就能破解执念?太天真了。这副本的真正核心,是沈氏族人的复仇之心。他们不仅想归乡,更想让那些害死他们的人血债血偿。” 他猛地挣脱宁凝的束缚,将手中的三样东西扔向山洞深处的祭坛。祭坛上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红光,无数道怨灵的虚影从祭坛中涌出,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朝着众人扑来。 “不好!他激活了怨灵的复仇执念!”秦疑大喊,指尖的净化能量疯狂输出,却根本无法抵挡怨灵的攻击。 宁凝看着扑来的怨灵,突然想起女子虚影说过的话:“执念源于悲伤,而非仇恨。”她突然抬手,将长刀扔在地上,对着怨灵们喊道:“你们的仇人已经死了!百年的仇恨,难道还不能化解吗?你们真正想要的,是回到故乡,安息长眠,不是吗?” 怨灵们的攻击突然停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陈栀寒趁机上前,将香囊打开,淡淡的金光笼罩着整个山洞。“这是你们族人留下的信物,里面承载着他们的思念与期盼。”陈栀寒的声音温柔,“归乡吧,不要再被仇恨束缚了。” 怨灵们看着香囊,眼神中的杀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悲伤与释然。他们缓缓化作点点星光,朝着山洞外飞去,消失在天际。祭坛上的红光也渐渐褪去,三样东西掉落在地上。 男人见状,脸色惨白:“不可能……这不可能……” 宁凝捡起长刀,走到他面前:“仇恨只会滋生更多的仇恨,你永远不会明白这一点。” 就在这时,山洞突然剧烈晃动,石块纷纷掉落。“副本要崩塌了!”程辞大喊,“我们快出去!” 众人迅速解开吴悦的束缚,朝着山洞外跑去。刚跑出山洞,身后的山洞就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 晨光再次洒落,山坳中的雾气渐渐消散,祠堂的匾额上,“沈氏宗祠”四个大字变得清晰起来,供桌上的牌位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副本……通关了?”江初年喘着气,看着眼前的景象。 宁凝点头:“执念已解,怨灵归乡,副本通关了。” 但她的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充满了疑惑。衔尾蛇的人为什么会对这个副本如此了解?那个激活复仇执念的男人,到底是谁?还有,衔尾蛇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陈栀寒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不管后面有什么危险,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宁凝转头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暖意,轻轻点头。 我不行了,我终于发现我这副本也写的太简单了。细化一点。因为之前没写过这样的有点生疏,嗯,感觉现在好多了[竖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第20章 第23章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蛇影暗涌,羁绊深缠 副本崩塌的烟尘尚未散尽,宁凝已蹲下身,指尖抚过地面残留的黑色衣料碎片——那是被陈栀寒短匕划伤手腕的西装男遗留的,布料边缘沾着淡紫色的雾霭,与副本传送时的雾气同出一辙,却又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腥气。 “这不是普通的布料。”陈栀寒蹲在她身侧,指尖轻碰碎片,异能感知瞬间铺开,眉头骤然蹙起,“上面附着的能量很诡异,既有副本怨灵的执念残留,又有衔尾蛇的异能波动,而且……”她顿了顿,指尖微微发颤,“这波动里,藏着和之前面具男同款的‘多眼蛇’气息,只是更浓郁。” 宁凝抬手按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安抚着她因异能过载而紧绷的神经:“别勉强,先收起来,回去再查。”她将碎片塞进防水袋,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吴悦身上——女孩刚被解开束缚,手腕上还留着麻绳的红痕,却已经靠在裴妤肩头,指尖飞快地滑动着临时拼凑的通讯器。 “怎么样?能恢复信号吗?”宁凝走过去,声音放轻。 吴悦抬头时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惊悸,却立刻递过通讯器:“刚才副本崩塌时,我捕捉到了一段加密信号,不是衔尾蛇的常规频段,像是……内部通讯。程辞已经在解密了,但需要时间。” 裴妤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吴悦脸颊沾着的尘土,动作自然又温柔:“别急,先靠会儿,有我们在。”江初年站在一旁,悄悄将自己的水递过去,眼神亮晶晶地盯着裴妤护着吴悦的模样,嘴角藏不住笑意,直到裴妤转头看过来,才慌忙别过脸,耳尖却红透了。 另一侧,庄北梓靠在树干上,双棍横在膝头,秦疑正蹲在他面前,用碘伏擦拭他手臂上被怨灵抓伤的伤口。伤口不深,却泛着淡淡的青黑色,显然沾了怨灵的执念毒素。“忍一下,有点疼。”秦疑的声音很轻,指尖的净化能量顺着棉签缓缓渗入伤口,淡蓝色的光芒包裹着青黑色毒素,一点点将其驱散。 庄北梓垂眸看着她专注的侧脸,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她的发顶,碎成点点金光。他喉结动了动,低声道:“谢了。刚才在山洞里,要是没有你……” “我知道。”秦疑抬头,眼底映着他的身影,“我们是队友。”话虽简洁,指尖却悄悄加重了几分力道,将最后一丝毒素逼出,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塞进他手心,“甜的,压一压疼。” 庄北梓握着那颗水果糖,糖纸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竟比净化能量还要暖,他低头看着糖纸上的小熊图案,耳尖微微发烫,没说话,却悄悄将糖放进了口袋。 程辞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通讯器键盘,屏幕上的代码不断滚动,偶尔弹出几个破碎的关键词。“有眉目了。”他突然开口,语气凝重,“这段信号里提到了‘蛇瞳计划’,还有‘祭品’‘钥匙’……另外,我破解了那个西装男的身份,他是衔尾蛇的‘执事’,代号‘黑鸦’,而之前的面具男,是他的下属,代号‘夜枭’。” “蛇瞳计划?”宁凝眉头紧锁,“和他们手腕上的多眼蛇纹身有关?” “应该是。”吴悦凑过来,指尖点在屏幕上的一个符号上,“这个符号,和我之前在衔尾蛇基地查到的标记一致,代表‘高阶执行者’——他们的纹身蛇头多一只眼睛,就是高阶的象征。而且,信号里还提到,‘故祠遗梦’副本不是随机绑定,是他们特意为我们准备的‘试炼’。” “试炼?”陈栀寒眼神一冷,“他们想试探我们什么?” “试探我们的能力,还有……”程辞顿了顿,调出一段更模糊的代码,“试探‘执念’对我们的影响。你看这里,他们提到‘双生执念’,似乎在特指某个人。” 话音刚落,陈栀寒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瞬间苍白。刚才在山洞里强行催动异能安抚怨灵,此刻反噬终于袭来,无数细碎的情绪碎片在她脑海中炸开——有沈氏族人的悲伤,有衔尾蛇执行者的冰冷,还有……一段模糊的、带着血腥味的记忆: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针管,对着一个被束缚的女孩冷笑,女孩的手腕上,赫然有一个多眼蛇纹身。 “栀寒!”宁凝立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起,语气里满是不易察觉的慌乱,“别想了,先稳住异能!” 陈栀寒靠在她怀里,鼻尖萦绕着宁凝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乱的思绪稍稍平复。她抬手,紧紧抓住宁凝的衣襟,声音微弱却清晰:“我……我看到了那个纹身的女孩,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别勉强自己。”宁凝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们回去再查,我不会让你有事。”她的眼神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仿佛要将陈栀寒所有的不安都包裹起来。 不远处,江初年偷偷用手机拍下这一幕,转头凑到裴妤耳边,小声嘀咕:“宁队对栀寒姐也太好了吧……这眼神,谁看了不迷糊啊。” 裴妤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却落在宁凝抱着陈栀寒的身影上,眼底带着了然的温柔:“她们之间的羁绊,早就不止队友这么简单了。”吴悦靠在裴妤肩头,抬头看着两人,嘴角也悄悄扬起一抹笑意。 众人休整片刻后,程辞终于修复了定位系统,启动了临时传送装置。淡蓝色的光芒笼罩下来时,宁凝依旧抱着陈栀寒,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纱布——那是之前在据点帮她包扎的伤口,此刻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别睡,马上就回去了。”宁凝的声音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 陈栀寒靠在她怀里,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指尖却攥得更紧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宁凝的心跳,沉稳而有力,像是黑暗中唯一的光,让她无比安心。 再次睁开眼时,众人已回到了备用据点的地下室——这里是程辞和吴悦早就准备好的秘密基地,比之前的据点更隐蔽,防御系统也更完善。 宁凝将陈栀寒轻轻放在沙发上,转身去拿医药箱。陈栀寒看着她的背影,脑海中又闪过刚才的记忆碎片——那个穿白大褂的人,手中的针管上印着和衔尾蛇纹身一样的符号,而女孩的眼睛,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在想什么?”宁凝拿着医药箱走回来,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拆开她手腕上的旧纱布,重新涂抹碘伏。 陈栀寒回过神,看着她专注的侧脸,轻声道:“宁凝,你说……那个纹身的女孩,会不会和我有关?” 宁凝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她,眼神认真:“不管有没有关,我都会和你一起查清楚。但在此之前,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再让我担心。”她的指尖轻轻划过陈栀寒的手腕,避开伤口,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陈栀寒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颊微微发烫,她低下头,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小声道:“我知道了。” 另一侧,吴悦已经将解密后的信号完整整理出来,投影在墙上。屏幕上,一行行文字清晰可见——“蛇瞳计划核心:收集执念者的灵魂碎片,炼制‘蛇瞳钥匙’,开启‘虚空之门’”“试炼对象:宁凝、陈栀寒(双生执念载体)”“祭品准备:下一副本‘医院迷局’,捕获陈栀寒,提取执念碎片”。 “医院迷局?”庄北梓握紧双棍,眼神凝重,“他们要抓栀寒?” “没错。”程辞指着屏幕上的另一段文字,“这里提到,陈栀寒的异能是‘情绪感知’,能共情执念者的情绪,甚至吸收执念碎片,是他们炼制‘蛇瞳钥匙’的最佳祭品。而宁凝的异能是‘物理强化’,能压制执念,是陈栀寒的‘羁绊枷锁’——他们之前的所有行动,都是为了分离你们两个。” 宁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站起身,挡在陈栀寒身前,眼神冰冷如霜:“想动她,先过我这关。” 陈栀寒也站起身,走到宁凝身边,握紧她的手,眼神坚定:“我们是队友,也是……彼此的依靠。要走一起走,要战一起战。”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掌心相贴,力量与温柔交织,仿佛能抵御所有危险。 裴妤看着她们相握的手,转头看向吴悦,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不管接下来是什么副本,我们都一起面对。” 吴悦抬头,对上她温柔的眼神,用力点头:“嗯,一起面对。” 庄北梓也走到秦疑身边,将口袋里的那颗水果糖递还给她,语气有些不自然:“刚才……谢了。下次,换我保护你。” 秦疑接过糖,眼底泛起笑意,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背,又飞快地收了回来。 程辞看着眼前四对并肩而立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又恢复了凝重:“根据信号显示,‘医院迷局’副本会在24小时后强制激活,而且这个副本是‘执念叠加副本’——里面不仅有医院病人的执念,还有衔尾蛇布置的陷阱,甚至可能有其他‘执念载体’。” “而且,”吴悦补充道,“我查到,‘医院迷局’就是当年那个穿白大褂的人所在的地方,也是陈栀寒记忆碎片里的场景。那里,藏着关于‘蛇瞳计划’和陈栀寒身世的关键线索。” 陈栀寒的身体微微一震,宁凝立刻握紧她的手,给她传递力量:“别怕,我会陪着你。不管那里藏着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陈栀寒抬头,对上宁凝温柔而坚定的眼神,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她轻轻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好,我们一起去查清楚。” 接下来的24小时,众人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宁凝陪着陈栀寒熟悉异能的掌控——陈栀寒的异能虽然强大,却容易被执念反噬,宁凝便用自己的异能帮她梳理情绪,教她如何在感知执念的同时保护自己。 训练室里,宁凝手持长刀,陈栀寒握着短匕,两人再次并肩作战。宁凝的招式迅猛凌厉,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为陈栀寒留出破绽,让她精准出击;陈栀寒则凭借敏锐的异能感知,提前预判敌人的动作,为宁凝规避危险。 “左边!”陈栀寒大喊一声,短匕精准击中宁凝左侧的假人,宁凝同时转身,长刀横扫,击中右侧假人。两人动作默契,一气呵成,仿佛已经并肩作战了无数次。 训练结束后,宁凝递过一瓶水给陈栀寒,伸手擦去她额头的汗水:“进步很快。” 陈栀寒接过水,仰头喝了一口,水珠顺着嘴角滑落,宁凝下意识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掉。指尖触碰到肌肤的瞬间,两人都顿了一下,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暧昧气息。 陈栀寒的脸颊瞬间红透,低下头,小声道:“谢……谢谢。” 宁凝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另一边,裴妤正在教江初年使用盾牌的进阶技巧。江初年拿着盾牌,笨拙地跟着裴妤的动作练习,偶尔不小心撞到裴妤怀里,两人都会相视一笑,气氛温柔又甜蜜。 “这里要用力,不然挡不住攻击。”裴妤从身后环住江初年的腰,双手握住她的手腕,调整她的姿势。江初年的后背贴着裴妤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乖乖地跟着裴妤的动作练习,小声道:“裴妤姐,我记住了。” 庄北梓和秦疑则在整理医疗物资和净化能量剂。秦疑蹲在地上,将能量剂放进背包,庄北梓便站在她身边,帮她递东西。偶尔秦疑抬头,两人眼神交汇,都会迅速移开,却又忍不住偷偷看向对方,眼底藏不住的温柔。 程辞和吴悦则在完善防御计划和副本攻略,两人并肩坐在电脑前,指尖同时敲击键盘,偶尔低声交流,眼神交汇时,满是默契。 24小时很快过去,地下室的警报声再次响起,屏幕上弹出一行猩红的文字——“副本【医院迷局】已激活,传送倒计时:10秒”。 “准备好了吗?”宁凝握住陈栀寒的手,眼神坚定。 “嗯,准备好了。”陈栀寒点头,回握住她的手,眼底没有丝毫畏惧。 裴妤握住吴悦的手腕,江初年握紧裴妤的另一只手,庄北梓站在秦疑身边,双棍紧握,程辞和吴悦站在最前面,做好了传送的准备。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淡紫色的雾气再次笼罩下来,这一次,雾气中夹杂着浓郁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众人手拉手,并肩而立,没有丝毫慌乱——因为他们知道,不管接下来面对什么,身边都有最信任的人陪伴。 雾气散去,众人已站在一座破败的医院门口。医院的大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仁心医院”的匾额,匾额上的字迹模糊不清,窗户破碎,里面漆黑一片,隐约能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和脚步声。 “这里就是……仁心医院。”陈栀寒的声音微微发颤,脑海中再次闪过记忆碎片——白色的走廊,冰冷的病床,穿白大褂的人拿着针管,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别怕,我在。”宁凝立刻握紧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长刀出鞘,“程辞、吴悦,探查周围环境;裴妤、江初年,守住门口;庄北梓、秦疑,跟我和栀寒进去。” 众人迅速行动,宁凝带着陈栀寒、庄北梓和秦疑,缓缓走进医院。走廊里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墙壁上布满了划痕和暗红色的血迹,脚下的地板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塌陷。 “这里的执念……好重。”秦疑的脸色微微发白,指尖凝聚起净化能量,“而且,不止一种执念,有病人的绝望,有医生的疯狂,还有……”她顿了顿,眼神凝重,“还有衔尾蛇的异能波动,他们已经在这里了。” 庄北梓握紧双棍,警惕地看着四周:“小心埋伏,这里比‘故祠遗梦’危险多了。” 宁凝点头,目光紧紧护着身边的陈栀寒,脚步缓慢而坚定:“栀寒,要是不舒服,立刻告诉我。” 陈栀寒轻轻点头,眼神却落在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上——那间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微弱的哭声,而那哭声,竟和她记忆碎片里的女孩哭声一模一样。 “宁凝,”陈栀寒拉住她的手腕,声音微弱却清晰,“里面……有声音。” 宁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凝重:“走,去看看。” 四人缓缓走向那间病房,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动里面的东西。走到门口,宁凝轻轻推开门,病房里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一张破旧的病床,床上躺着一个半透明的女孩虚影,她穿着病号服,手腕上有一个多眼蛇纹身,正蜷缩在床上,低声哭泣。 而病床边,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虚影,他背对着众人,手中拿着一支针管,针管里的液体是暗红色的,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找到了……终于找到你了……”白大褂男人的声音沙哑而疯狂,“只要提取你的执念碎片,‘蛇瞳钥匙’就能完成了……” 陈栀寒看着那个白大褂男人的背影,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完整的记忆——小时候的自己,被关在这间病房里,这个男人拿着针管,一次次向自己注射暗红色的液体,嘴里不断念叨着“执念载体”“蛇瞳计划”…… “是他!”陈栀寒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是他把我关在这里,是他在我身上做实验!” 宁凝立刻将陈栀寒护在身后,长刀指向白大褂男人,眼神冰冷如霜:“你是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大褂男人缓缓转过身,他的脸布满了疤痕,眼神疯狂而扭曲,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是谁?我是‘蛇瞳计划’的创始人,也是……你的‘父亲’啊,陈栀寒。” 这句话如同惊雷,瞬间炸响在众人耳边。陈栀寒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白大褂男人轻笑一声,手中的针管再次举起,暗红色的液体在针管里晃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别害怕,我的女儿。只要你乖乖交出执念碎片,我就能让你变得更强,我们就能一起开启‘虚空之门’,统治这个世界……” “疯子!”宁凝怒喝一声,长刀猛地劈向白大褂男人,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 “没用的。”白大褂男人冷笑一声,“这里是我的执念领域,在这??,我就是神!”他抬手一挥,无数道黑色的执念丝线从墙壁中渗出,朝着众人扑来。 “小心!”庄北梓大喊一声,双棍横在身前,挡住袭来的执念丝线,秦疑立刻上前,指尖的净化能量疯狂输出,淡蓝色的光芒与黑色的执念丝线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宁凝护着陈栀寒,一步步后退,眼神紧紧盯着白大褂男人:“栀寒,别被他的话影响,他在利用你的执念!” 陈栀寒靠在宁凝怀里,浑身颤抖,却还是用力点头:“我……我知道。他不是我父亲,你才是……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这句话清晰地传入宁凝耳中,她的身体微微一震,转头看向陈栀寒,眼底泛起浓烈的温柔和坚定:“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她抬手,将长刀递给陈栀寒,然后握紧拳头,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异能波动——她要强行催动异能,打破这个执念领域。 “宁凝,别!强行催动异能会伤到自己的!”陈栀寒急忙拉住她,眼神中满是担忧。 “为了你,值得。”宁凝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动作温柔而决绝,“等我,一定要等我。” 说完,她猛地挣脱陈栀寒的手,纵身一跃,朝着白大褂男人冲去,拳头带着强大的异能波动,狠狠砸向那道无形的屏障。 “宁凝!”陈栀寒大喊一声,泪水瞬间滑落,她握紧手中的长刀,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不能让宁凝一个人战斗,她要变强,要和宁凝一起,打破这个噩梦。 不远处,裴妤和江初年听到动静,立刻冲进医院,正好撞见庄北梓和秦疑被执念丝线缠住。“我们来帮你们!”裴妤大喊一声,短刀出鞘,斩断袭来的执念丝线,江初年则举起盾牌,挡在秦疑身前,硬生生抗下一道执念攻击。 吴悦和程辞也迅速赶来,程辞启动随身携带的干扰器,试图干扰白大褂男人的执念领域,吴悦则指尖飞快地敲击键盘,寻找领域的弱点。 “找到了!”吴悦突然大喊,“领域的核心在病床底下!只要摧毁核心,就能打破领域!” 白大褂男人脸色一变,立刻抬手,无数道执念丝线朝着吴悦扑去:“休想!” “拦住他!”宁凝大喊一声,拳头再次砸向屏障,屏障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陈栀寒见状,立刻握紧长刀,纵身一跃,朝着病床底下冲去。白大褂男人想要阻拦,却被庄北梓和裴妤缠住,秦疑的净化能量不断侵蚀着他的执念丝线,江初年则举着盾牌,死死挡住他的攻击。 陈栀寒冲到病床底下,果然看到一个黑色的水晶,水晶里包裹着一缕暗红色的执念碎片——那是她小时候被实验时留下的执念,也是这个领域的核心。 “就是它!”陈栀寒握紧长刀,正要劈下去,白大褂男人却突然挣脱束缚,朝着她冲来:“不准碰我的核心!” “休想伤害她!”宁凝见状,拼尽全力,一拳砸破屏障,朝着白大褂男人冲去,拳头狠狠砸在他的后背。 白大褂男人吃痛,一口黑血喷出,却依旧没有停下,伸手朝着陈栀寒抓去。 “宁凝!”陈栀寒大喊一声,转头看向宁凝,只见宁凝的嘴角渗出鲜血,显然强行催动异能伤到了自己。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握紧长刀,毫不犹豫地朝着黑色水晶劈去。“咔嚓”一声,黑色水晶碎裂,暗红色的执念碎片散发出来,被陈栀寒的异能瞬间吸收。 “不——!”白大褂男人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执念领域也随之崩塌。 宁凝趁机冲上前,抱住陈栀寒,两人一起摔倒在地。“栀寒,你没事吧?”宁凝的声音虚弱,却依旧紧紧抱着她。 陈栀寒靠在她怀里,泪水滑落,轻轻摇头:“我没事,宁凝,我没事。你怎么样?别吓我……” “我没事,”宁凝轻笑一声,抬手擦去她的泪水,“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两人躺在地上,额头相抵,呼吸交织在一起,眼神中满是彼此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远处,裴妤扶着吴悦,看着两人相拥的身影,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江初年靠在裴妤肩头,小声道:“太好了,她们没事。” 庄北梓站在秦疑身边,伸手轻轻擦掉她脸颊沾着的灰尘,低声道:“辛苦你了。” 秦疑抬头,对上他温柔的眼神,轻轻点头:“我们都没事就好。” 程辞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也扬起一抹笑意,只是眼神依旧凝重——他知道,摧毁了“医院迷局”的领域,只是解开了“蛇瞳计划”的冰山一角,衔尾蛇背后,还有更大的秘密等着他们去揭开,而陈栀寒的身世,也还有更多的谜团需要解开。 崩塌的烟尘渐渐散去,医院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显然副本即将结束。宁凝抱着陈栀寒,缓缓站起身,眼神坚定地看着众人:“不管接下来面对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只要我们并肩作战,就没有破不了的局。” 众人纷纷点头,手拉手站在一起,眼神中满是坚定和默契。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会有更多的危险和谜团等着他们,但只要彼此陪伴,彼此信任,就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