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军功谋凤位?重生假千金杀疯了》 第1章 幡然醒悟 第1章幡然醒悟 她孟扶摇,终究是成了孟家登顶的垫脚石。 直到她被乱箭穿心时,脸上还带着满意的笑。 城楼上,养父孟渊搂着真千金孟曦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被敌军乱箭射成刺猬,声音隔着漫天厮杀传到孟扶摇耳中:“扶摇,能替为父挡下这一劫,也算你报了孟家的养育之恩!” 没错,她是孟家抱来的假千金。 自幼被教导要事事让着后来寻回的真千金孟曦悦。 她苦读诗书、卖力习武、替父领兵出征,最后,死在叛国贼的箭下。 她觉得,欠了孟家养育之恩,她应该偿还。 只是,孟扶摇死后魂魄离开躯体,飘在半空七日不肯离去。 她还是想念她生活了十五载的家。 夜晚,她被一股无情的力量撕扯着回到孟府。 府内没有为她挂白帆,更没有灵棚棺椁。 她急忙又飘到她住过的扶摇阁,却并未见到爹娘为她摆的七日上望供品。 见屋内自己的那些破烂被清空,屋里摆放的都是小妹孟曦悦的物品。 她疑惑又往前院飘去,却隐约听见养母段娇娘和养父孟渊有说笑声。 “曦悦这下能顶替扶摇嫁入东宫,以后就是太子妃,孟扶摇那个短命鬼总算没白养。”段娇娘摩挲着一枚玉佩,笑得眉眼弯弯。 养父孟渊一脸胜利者的骄傲:“不知她爹娘身份,但从当年被我处理掉的仆人穿着打扮看,扶摇也是个官家女。老夫没抢错人,她八字硬,真替我们孟家挡灾,带给我们孟家吉祥好运。” “她那点军功可不能浪费,我已经上书皇上,说她是为国捐躯,请求追封,这样我们亲生女儿曦悦会借着那贱女的封赏,在东宫也能站稳脚跟。 我大儿子孟景宁的封侯之日,便是我们宝贝女儿和太子成婚之时,真是双喜临门,哈哈哈哈!” 孟扶摇差点魂飞魄散,惊讶无比。 原来自己不是当年养父在街上意外抱错,是他们把自己抢到孟府,养着当孟家替死鬼! 她替孟家挣下泼天富贵,替孟渊挡下杀身之祸,到死后,才看清养父母的蛇蝎心肠! “父亲母亲,那孟扶摇被乱箭穿心,她的魂魄会不会回来缠着我们不放?人都说冤死鬼会再回家祸害亲人!” 孟曦悦的声音带着娇怯,从门外传来。 段娇娘立刻心疼地搂住宝贝女儿,咬牙切齿道:“我的乖女儿别怕,娘会请道士下山,到我们孟府做法,满府贴上符咒,那贱货的魂魄是进不了府门的。” 孟曦悦满意地趴在母亲怀里破涕为笑:“最好把她的尸体扔在乱葬岗,别弄脏了我们孟府的门庭! 她活着的时候就处处压我一头,死了也别想再进我们孟家门!” 段娇娘递给孟曦悦手中玉佩,叹息道:“宝贝女儿,这块玉佩是太子殿下送给扶摇的定情信物,这回归你了,你收好了。” 这时,外面进来大哥孟景宁,面带微笑,给父母小妹报喜:“父亲母亲小妹,刚刚我命人,已经把那死丫头的残破的尸体扔在乱葬岗,估计现在已经被狼掏狗拽,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孟曦悦身边丫鬟兰儿拍手叫好:“好啊好啊,还是大少爷心疼小姐,这下扶摇那魂魄无处安放,想投胎都难了。” 孟景宁哼了一声道:“她天生贱命,命中注定就是我小妹的陪衬,哪有小妹命贵,往后我小妹就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孟扶摇只觉得魂魄摇摇欲坠,一股滔天恨意从魂魄深处炸开。 原来,生前,她掏心掏肺对待的家人,竟然是一群披着人皮的豺狼! 她替他们出生入死,心甘情愿让他们踩着自己尸体扶摇直上,他们却不给自己留个全尸,扔在乱葬岗成为孤魂野鬼,不能投胎! 孟扶摇恨得魂魄扭曲,她直接冲进屋里,抬手打孟景宁,却怎么也打不到他。 她气的咬牙切齿,赶紧飘去乱葬岗去寻自己的尸身。 只是飘来飘去,没有看到野狼野狗,却见一个男人站在一处大树下,对着一个新埋的土堆喃喃自语。 “扶摇,你安心的去吧,本王没能救下你,深感愧疚,待来生你托生个好人家,不要再受这般苦楚!” 孟扶摇飘近了看,男人高大魁梧,黑纱罩面,却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她很感激这位埋葬自己的恩人,若有来生,她定报答他,更要让那孟家血债血偿! …… “死丫头,你快起来干活,曦悦小姐还等着穿这云锦裙,和太子爷去踏青。 你以为你被皇上赐婚太子殿下,就能真的成为太子妃吗?想的美,你这种冒牌货,太子殿下看你就恶心! 要娶也得是我们孟府真千金孟曦悦小姐,你,赶紧主动去找皇上退婚,否则你就得死!” 孟扶摇猛然惊醒,入目是绣房内偌大的木板,面前铺展开来的是已经做了一半的云锦裙。 抬手看,她的手指已经被绣针刺得千疮百孔,绑着纱布的十指渗出血水。 她这是,正位那真千金孟曦悦,缝制云锦裙而累晕死过去。 她抬头,见养母段娇娘身边的嬷嬷周氏,正面目狰狞盯着自己,手里还拿着钢针,正准备刺她的胳膊。 孟扶摇弹跳而起,一股眩晕感再一次袭来。 她努力控制住身体,再次抬眼看周嬷嬷时,已然全想起来了。 自己替养父从军前,孟曦悦就和那皇上赐婚给自己的太子频繁交往,乃至于太子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她,而她孟扶摇,却成了孟曦悦成为太子妃的绊脚石。 孟扶摇快到及笄之年,孟曦悦也开始怕皇上催促太子和她孟扶摇成婚。 于是百般刁难孟扶摇,府上脏活累活丫鬟婆子们不使唤,偏偏让她来做。 这些天春寒料峭,她故意让她来给她孟曦悦做云锦裙,她贪黑起早做好了,又说她做的不对,又重新做了一遍又一遍。 她颤抖抬起十指都缠着纱布的手,悲喜交加。 她死后,怨气冲天,魂魄飘荡在孟家上空几十年。 这是她重生了! 回到了一切悲剧尚未发生时。 周嬷嬷见她一会哭一会笑,伸手就要去推她。 “疯了吗?快点干活,耽误了小姐赴约,仔细你的皮!” 这个老嬷嬷,前世就仗着夫人宠着小姐,拿大小姐不当人,她才敢对她动辄打骂。 后来更是在她出征前,偷偷在她的饭里下毒,让她在战场上浑身无力,最后敌不过叛军乱箭穿心而亡。 孟扶摇眼里淬了冰,盯着周嬷嬷。 “你…你敢这样放肆盯着我,我定会告诉老爷夫人…” 没等老东西说完,孟扶摇猛地抬手,“啪啪啪”巴掌抡开,雨点般打在那张老脸上。 “啊…啊…你敢打我!” 孟扶摇越打越猛,越打越解气! 最后看着自己手指纱布脱落,才停下手。 周嬷嬷吐掉打掉的牙齿,转身要跑。 第2章 复仇开始 孟扶摇一个箭步冲上前,拽住老家伙的头发就往墙上撞去。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周嬷嬷没了动静,孟扶摇才停手。 见周嬷嬷满脸都是血,一动不动,探探鼻息,已经没气了。 此时眩晕感再次袭来,她闭眼缓了缓,忙跌跌撞撞起身拽着周嬷嬷,把她扔在绣房后面的茅坑里。 做完这一切,孟扶摇面无表情,用那案板上的云锦裙擦了擦手上的血水,把云锦裙抓起来扔进粪坑里,又把手指纱布重新包扎好。 坐下闭眼浑身无力。 她吃不饱穿不暖,身体虚弱。 更何况,饭菜里该死的周嬷嬷还动了手脚,她才无比无力。 但也没挡住上一世拼了命保全孟家。 她以为这样就能报答孟家的养育之恩,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可到头来,他们一个一个都把自己当做孟家挡灾难的替死鬼! 上一世,她在战场上杀人如麻,早已不惧血腥,这一世,她只为复仇而来,孟家欠她的,她要连本带利,一一讨回! 孟渊不光害了她,还把自己家的仆人杀了,她要为自己和家人报仇! 还要找到亲生父母报答生恩! 段娇娘的算计,孟曦悦的迫害,还有跟自己争夺太子妃的仇恨,她都要一一讨伐回来! 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东宫太子妃,她,不稀罕! 还有那些嘲笑她欺辱她的,一个都跑不了! 她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紧了紧衣领,朝着孟曦悦的院子走去。 走到月亮门时,她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忙闪身靠在墙上。 见孟曦悦的丫鬟兰儿端着托盘从厨房出来,往孟曦悦的曦悦阁而去。 一股饭菜香飘过来。 她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过去,抬手抢兰儿手上的托盘。 兰儿吓坏了,“啊”的一声叫喊着,也没有松手。 却见是大小姐孟扶摇跟自己抢托盘。 她抬腿就踹了孟扶摇一脚,大喊道:“你是饿死鬼投胎了吗?这份饭菜是夫人特意吩咐大厨房为小姐准备的,你贱命一条,不配和小姐争吃食!” 孟扶摇一闪身躲过丫鬟一脚,用力拽过托盘,饭菜却撒了一地。 她蹲下抓了饭菜往嘴里塞。 太饿了,两世为人,她都吃不饱。 兰儿见状,上前又是一脚踹在孟扶摇的肩头。 她嘴里塞满了饭菜,转身恶狠狠看向丫鬟。 这个丫鬟前世总是欺负他,刚刚还拍手叫好,说自己投胎都难! 她迅速一脚,直接踹在丫鬟腰上,丫鬟应声倒地,摔了个狗啃屎:“小姐,夫人救命啊!大小姐她疯了!” 她吐出嘴里的土,刚喊出来,就见孟扶摇上前,骑上她就是一顿拳头往她头上招呼。 “老子不配吃饭,你配,你们全家都配!” “老子再不济也是孟府大小姐,你个贱婢敢跟我叫板,今天就打死你!” 上一世,兰儿是孟曦悦的帮凶,每次孟曦悦都让她来欺负自己,一次还把孟扶摇推进后园鱼塘里,她那次病的很厉害,险些病死。 见兰儿打晕趴在地上没了动静,孟扶摇起身,又踹了一脚,转身把她拽着扔进一旁枯井里。 上面又压了一个木板。 做完这些,孟扶摇转身看看地上已经被踩踏没了的饭菜,感觉很惋惜。 春寒料峭,冷风很硬,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眼底的寒意更加浓烈。 她快步往曦悦阁走去。 穿过一个回廊,来到孟家真千金住的曦悦阁。 上一世,这曦悦阁是孟府建筑最精致的院子。 雕梁画栋奇花异草的,本来是养父母给她住的扶摇阁,只是几年前,孟曦悦回来后就把这里改成曦悦阁,直接把她赶到后院西厢房改成的扶摇阁。 丫鬟婆子也都拜高踩低,捧着孟曦悦,把她踩在脚下。 想到此,孟扶摇指尖深深抠进掌心。 这一世,逆来顺受的孟扶摇已经死了,她要报上一世的窝囊气! 她绕到曦悦阁西侧角门。 这里平时偷懒打盹的下人经常在此。 她溜着墙根走过去,看见有两个小丫鬟正缩着脖子蹲在那,手里拿着点心一边吃一边说闲话。 “大小姐还真可怜见的,被周嬷嬷连掐带打,还用针扎,双手做衣裳用缝衣针都扎烂了,她也不敢吭一声,她怎么不反抗?那些拳脚功夫白学了。” “反抗啥?她是冒牌货,曦悦小姐才是孟家千金,她就是白白享受了曦悦小姐的荣华富贵这么多年,她感激孟家还来不及呢。 周嬷嬷是跟着小姐回来的,夫人感谢人家养了小姐这么多年,她就是小姐的奶娘。” “也是,那孟扶摇活得连个狗都不如,嘿嘿!” 孟扶摇认得两个丫鬟,都是前院夫人和小姐屋里干活的丫鬟。 一个叫青梅一个叫红桃,都是跟她们主子欺负她。 那叫青梅的丫鬟,有一次把自己的唯一能穿出去锦裙剪了,给孟曦悦养的一只波斯猫做衣服,做好了还拿给自己看。 孟扶摇眼底冷光如聚,提起脚步,悄无声息绕到两人身后。 青梅刚把糕点吃到嘴里,正要说话,脖子忽然疼痛无比,来不及呼救,就被孟扶摇捂住嘴,“咔嚓”一声拧断了脖子。 青梅脑袋软绵绵耷拉下去,眼睛直直看着红桃。 红桃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糕点滑落在地,起身刚要逃走,孟扶摇快速拽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死死掐住她的喉咙。 “呜…呜放了我,小姐会打死你…” 红桃脸色涨得发紫,拼命蹬腿。 孟扶摇一个反手直接也送她去和青梅做伴。 孟扶摇杀疯了,心冷硬不带一丝怜悯。 这些人,前世都是欺负她的,她今日就要她们死! 孟扶摇将她们都扔进刚化开的鱼塘里,等发现就是她们不小心掉进鱼塘的。 孟扶摇累了,在鱼塘洗手,又将衣服血迹洗干净,她深吸一口气,大摇大摆朝着正门走去。 院子里,几个丫鬟正在修剪花枝,看到孟扶摇旁若无人走过来,都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不去为小姐做锦裙,来这里做什么?” 一个领头的婆子厉声呵斥道。 这婆子是段氏的陪房,也是段娇娘的娘家亲戚,叫段贵芝,平日里最嚣张,倚仗段氏欺负孟扶摇。 孟扶摇不想理她,径直朝正房走。 “滚出去!曦悦小姐正在屋里梳妆,岂容你这卑贱之人打扰?快滚出去!”段贵芝伸手过来推孟扶摇。 第3章 她不好惹 一个领头的婆子厉声呵斥孟扶摇。 孟扶摇一侧身,反手抓住段贵芝手腕一拧,“啊…”段贵芝发出一声惨叫,手腕直接被拧脱臼了。 “哎呦…疼死我啦!你敢对我动手?”段贵芝疼得脸色惨白,拖着手腕面目扭曲地退后看着孟扶摇。 孟扶摇冷笑一声,“你一个贱婢,倚仗夫人欺我辱我,今天我要弄死你!” 孟扶摇抬手又是几个大比兜,狠狠拍在段贵芝的脸上。 段贵芝躲闪不及,摔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叫,爬起来就往屋里跑去。 院子里的丫鬟们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四散逃窜。 孟扶摇也不去追赶,直奔正房曦悦阁而去。 走到正房门口,抬手推开了房门。 曦悦阁内,炉火烧的正旺,香气氤氲。 孟曦悦正由两个丫鬟伺候梳头,镜子里映出她娇柔造作的脸。 那段贵芝正扶着手腕跪在地上哭诉。 “求小姐做主啊,大小姐疯了,来院子里奴婢就说了她几句,让她去给小姐做锦裙,她就动手把奴婢手腕拧脱臼了,呜呜…” 孟曦悦不可置信地起身看向段贵芝的手腕,脸色顿时难看。 看向身边的一个丫鬟,道:“还不快去母亲那禀报! 反了她了,一个贱货,吃孟家的喝孟家的,享受了本小姐这么多年的富贵,到头来让她给本小姐做点活计,她还不干了!” 丫鬟慌忙答应一声就往外走。 突然,孟扶摇踹开房门,步步紧逼丫鬟,丫鬟慌忙往小姐身边跑。 “小姐小姐,她进来了!” 孟曦悦见孟扶摇脸色铁青,眼里透着杀气,满身沾满泥土的血腥气,孟曦悦恐惧地往后退去。 “你…你怎么来这院子?我的锦裙做完了?谁让你进来的?” 孟扶摇没说话,一步一步逼向孟曦悦,眼底的寒意让孟曦悦直打寒战! 孟曦悦身侧的丫鬟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挡在小姐面前,颤声道:“小姐别怕,奴婢保护你!” 这时,地上跪着的段贵芝起身撒腿就往出跑。 孟曦悦见状,在丫鬟身后嗔怪道:“大姐姐,你这是为何?我们都是孟家姐妹,你欺负妹妹,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你饿了给你吃的,渴了给你喝的,你还这样对待妹妹,爹娘和哥哥会伤心透了!” “姐妹?是啊,我把你当姐妹,把爹娘哥哥当做一家人,可你们怎么待我的?” 孟扶摇冷笑,抬起缠了纱布的手指,还在往出渗血。 “谁家姐妹这样受折磨?你想要做太子妃就直说,非要折磨我死了,你好光明正大顶替我嫁进东宫?” 孟曦悦面色更加难看,她发现今天孟扶摇真的变了,以前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贱货,如今变得头脑清晰伶牙俐齿了,还敢动手打人!” 她吓得浑身发抖,在丫鬟身后颤抖成一团。 孟扶摇抬手拽开丫鬟,抬手啪啪啪给了孟曦悦几个大巴掌。 拽着她的衣领就往外走。 “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能这样对我,快点…快点放了我!救命啊!杀人啦!扶摇她要杀人……” 这时,段娇娘和孟渊风风火火冲进院子。 见女儿被孟扶摇拉着刚出屋子,女儿脸已经肿起来,大喊救命。 段娇娘气的颤声喊道:“哎呦造孽啊,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快把你妹妹放下!” 孟渊也冲过来,抬手就要打孟扶摇。 孟扶摇一闪身,直接扔了孟曦悦,脸色惨白地蹲在地上。 委屈地大哭起来。 “爹娘,扶摇饿呀,曦悦还让我做锦裙,看看我这双手,都是给她做锦裙扎破的。 你们口口声声待我如亲生的,以前我也认为我欠曦悦的,脏活累活我都干,可是这样也没换来个好。 不光曦悦打我骂我,丫鬟婆子们也动手打我。 我可是皇上赐婚给太子的东宫之主太子妃,不行,我要去找皇上,请皇上为我做主! 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说着,孟扶摇起身就往外走。 孟渊见状,抬起的手无奈放下,哼了一声转身去女儿孟曦悦身边。 刚刚还大喊大叫的孟曦悦,见孟扶摇说去找皇上,立刻警觉起来。抓住段娇娘的手,摇头示意不能让孟扶摇出去。 段娇娘拉紧了女儿的手,转头和孟渊对视一眼,忙扔了孟曦悦跑向孟扶摇。 “哎呦,你这孩子,什么事不能在家解决,皇帝日理万机,去了也见不到啊!” 孟渊咳嗽一声,大喊:“行了,别闹了,都这么大的姑娘家,让外人听了丢不丢人!” 言罢,又对段娇娘吩咐道:“去,把扶摇房间好好收拾一番,把炉火生起来,不想做活就在家养身体。” 段娇娘不情愿点头,道:“我这就去命人安排。“ 这时,段贵芝托着手在一边哭诉道:“夫人,我这手是大小姐拧的,就这样算了吗?” 段娇娘看向孟扶摇,道:“你下手也太狠了,把你妹妹脸打肿,还打下人! 妹妹怎么就要抢你太子妃之位了?每次太子过来,你都不肯和太子见面,一来二去的,小妹都跟着你着急,就替你接待太子殿下,这也不对了? 做锦裙也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做的,也怪妹妹头上!” 孟扶摇冷笑,缓步走到段娇娘面前,“母亲说的这么好听,我不做锦裙你们就打我骂我,说我不知道感恩! 还给我和太子定情信物吧,女儿自己保管,不劳烦母亲了。 以后小妹也别和太子哥哥见面如何?” 说完,她伸手等着段娇娘把玉佩交到手里。 段娇娘抬眼,恶毒地瞪着孟扶摇冷笑,她真想上前臭骂她一顿,不要脸,她只是孟家养大的一条狗,得到的所有好处,都是托孟家的福。 现在还敢管她要太子的玉佩? 看着段娇娘讥讽的眼神,孟扶摇自然知道她是怎样一个蛇蝎心肠的恶妇。 上一世他们孟家,踩在自己尸骨飞黄腾达,孟曦悦跟太子完婚,入主东宫,最后成为帝后,风光无限。 今生,孟扶摇重活一世,即使自己不做太子妃,也不让孟曦悦和太子好过! 第4章 还想拿捏 孟曦悦吓得双腿发软,搂着段娇娘的手,不准母亲拿出玉佩给孟扶摇。 “母亲,那是我的,太子殿下也希望这玉佩归我所有!” 看着可怜巴巴的女儿,孟渊心疼不已,想过来强行把孟扶摇拽走,又怕孟扶摇有机会跑出去把这件事喊出去,把家里丑闻暴露出去,那孟府就完了。 以前这丫头是心甘情愿被欺负,现在看来,她性子怎么变化这么快?怕是要重新想办法控制她。 今天看,孟扶摇确实可怕。 “爹,你来给女儿做主啊,如果娘不还给我玉佩,就是对太子不敬,这是公然违抗皇上圣旨,我只能去找皇上说理去!” 说完,孟扶摇起身又要出府。 孟曦悦见状在一边又哭开了。 “娘,你看看姐姐,她要把我们孟府名声搞臭了,她能嫁给太子,那女儿呢,谁敢上门提亲啊?” 段娇娘护着女儿,冲着孟渊道:“还不快去拦着她,疯了不成?都不要脸了吗?传出去我们孟家怎么在京城贵族圈子里混?” 孟扶摇眼底闪过一丝冷笑,果然,她这么一吓唬,他们真害怕了。 前世被他们当软柿子拿捏,这辈子她要让他们恐惧自己,再也不受他们的欺负! 孟渊叹气,快步走到孟扶摇面前,装作和颜悦色,道:“行了,扶摇,爹娘把你养大,不让你报答养育之恩,你也不应该这样,孟家没了脸面,你也好不到哪去。” 他们最看重的就是孟家名声,她们不光有要顶替自己做太子妃的亲生女儿,还有一位将来要用自己军功封侯的大儿子孟景宁。 老二儿子孟景瑞现在正在书院读书,将来也在自己军功之下,进了太学,最后进了翰林院。 若是事情闹大,不仅孟家颜面扫地,孟曦悦想嫁给太子的美梦也会泡汤。 孟扶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爹爹,这件事我从始至终都说的很明白,我只要和太子殿下当初的定情信物玉佩。 我自己的东西怎么就不能给我?” 孟渊看向夫人段娇娘,冷声道:“行了,娇娘把玉佩还给她,你也别让女儿担心了。” 段娇娘不甘心地掏出玉佩,递出去,孟扶摇接过去,小心翼翼揣在怀里,又抬手拔掉段娇娘头上一个银簪子,就往外走。 “爹娘,我出去换钱吃饭穿衣,不去找皇上。” 她太饿了,浑身发抖,刚才是强支撑和他们拼命。 孟渊慌忙忙快步上前阻止。 “女儿,你先回房歇息,饭菜马上让大厨房做好端给你,你身子弱为父让人再熬点汤药给你补身子。 衣服挑选上好锦缎,让府上裁缝做几件你喜欢的样式。” 孟扶摇看样子自己强行出去怕是有些难,心想,他们做的饭菜万万吃不得,汤药更喝不得,先回去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 她刚转身要回房,却见有丫鬟杏儿慌张跑过来跪在地上,吓得声音颤抖道:“侯爷夫人,刚刚奴婢路过后院鱼塘,发现鱼塘上飘着两人!仔细看却是青梅和红桃,她们已经淹死了!” 院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看向孟扶摇,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孟扶摇并没有收回脚步,声音依旧冰冷:“死两个丫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主子们死了,鱼塘里发现的,就是不小心失足落水淹死的,有什么怀疑的!” 看着孟扶摇淡定离开的身影,段娇娘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下意识看向孟渊。 “侯爷,这件事您不觉得太过诡异,刚刚扶摇的表现,定是她害了两个丫鬟的性命!” 孟渊眉头紧锁,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孟扶摇离去的方向。 他岂会不知其中蹊跷,可是孟扶摇手握赐婚圣旨,一旦闹到皇上那,曦悦嫁入东宫的美梦泡汤不说,大儿子孟景宁的封侯之路也会彻底断送。 老侯爷满眼杀意,低声呵斥道:“不过两个丫鬟,失足落水罢了,让人捞上来悄悄埋了便是!” 段娇娘担忧地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儿,低声叹息:“只是,府上有这个祸根,怕是不得安宁了!” 孟渊转身压低声音道:“先稳住她,等景宁回来再做打算。” 段娇娘咬牙点头,对不远处的杏儿厉声吩咐:“别在这杵着,快去找人打捞尸体,晚上抬到乱葬岗扔了便是,往后不准提起这件事,谁敢多嘴,扒了她的皮!” 杏儿赶紧施礼,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找家丁打捞尸体。 …… 孟扶摇回到西厢房改成的扶摇阁,有丫鬟婆子们刚把炭火生起来,屋内烟雾伴随着霉味,呛得她站在门口很久没进去。 她坐在院门前石桌旁,将玉佩握紧又仔细揣在怀里,她想这玉佩或许将来还有用处。 她要考虑今后怎样生存,孟家不可能放过她孟扶摇,杀身之祸不会太远。 “大小姐,您怎么在外面?” 这时,丫鬟知意怯生生端着饭菜走过来,又看看门口冒出的烟雾,她忙把托盘放在石桌上,进屋把前后窗子都打开。 待烟雾散去,知意跑出来端着饭菜有些着急。 “大小姐快随奴婢进屋歇息,这饭菜恐怕快凉了。” 孟扶摇看着端着食盒的小丫鬟,想起前世唯有这知意,在她替父出征前偷偷塞过馒头,还特意提醒她要提防周嬷嬷。 现在想来,还真是,当时只一个心眼为孟家卖命,辜负了这小丫鬟的好心。 孟扶摇进了屋子,知意放下食盒正要走,却被她叫住了。 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刚刚府上都在议论,大小姐她疯了,而且,那青梅和红桃很可能是她杀的。 “你在府里,过得好吗?”孟扶摇轻声问她,生怕把她吓跑。 知意眼圈一红,低下头不敢应声。 沉默良久,才怯生生道:“大小姐,奴婢没和他们一样欺负过您,奴婢反而会被那些下人欺负,说奴婢跟您一样,都是…贱骨头,奴婢就是觉得大小姐您很可怜,才不和他们一样。” “跟着我,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孟扶摇语气平和,知道这全府上下只有这丫头还可以,但也不能保证她重生后,这丫头有变化,怕被夫人收买了。 “你若不想,现在就可以走了。” 知意眼圈泛红,扑通跪倒,怯懦道:“奴婢愿跟着大小姐,只是怕是夫人那边不允许。” 以前大小姐身边下人,早就被二小姐调走了,现在大小姐身边没有人照顾。 孟扶摇扶起她,低声安慰,“你什么都别管,只要你愿意留下。” 说完,又看了看桌上饭菜,道:“去外面随便叫个下人过来。” 第5章 对簿公堂 知意疑惑看向大小姐,瞬间又回过神来,忙点头,“是。” 不久,一个老婆子战战兢兢被知意带进来。 孟扶摇夹了块红烧肉递过去:“尝尝。” 老婆子以前和周嬷嬷是一伙的,孟扶摇觉得她应该找周嬷嬷去。 老婆子转身就要跑,却被知意拦下。 “大小姐赏你一口肉,你还不知好赖!” 孟扶摇和知意用力撬开她的嘴,将红烧肉硬塞进嘴里。 老婆子手被孟扶摇按住,她想用手抠出来,却也无济于事。 又过了会,见老婆子没什么中毒征兆才把她放了。 知意跪下落泪了。 “奴婢感谢大小姐,今后定用心侍奉您,绝无二心!” 大小姐没让她试毒,她进一步确定跟对人了。 孟扶摇确定这道菜安全,也想段娇娘暂时还不敢对她下死手,低声道:“你起来吧,这饭菜你吃了,我出去一趟,一定守好门,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外出。” 孟扶摇先让知意随便找了身破旧男仆打扮,自己换上,又将玉佩和银簪藏好,从后门溜出了孟府。 京城街头,人来人往,她刻意躲着人群,去典当行典当了簪子,找了家饭馆大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孟扶摇走出饭馆,她看着茫茫人海,不知何去何从。 孟家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她要找个靠山,能救她于水火之人。 脑海中忽然闪现前世,埋葬自己尸体的那位恩人,虽不知他是谁,但,他口中的“本王”二字,她还记忆犹新,证明他是位王爷。 但满朝王爷很多,就是找到了那位,也不一定这一世能帮她报仇。 思绪再三,她还是要回孟家,见招拆招,凭自己和孟家人周旋。 她又买了糕点零食回去给丫鬟知意。 没想到等待她的是更大的危险! “大小姐,不好了,刚刚奴婢听说丫鬟兰儿在枯井里醒了,被下人救出来了。还有,周嬷嬷她…她也失踪了!” 孟扶摇刚回西院扶摇阁,知意就面色惨白,告诉她一个晴天霹雳的大事。 “兰儿说什么了?”孟扶摇故作镇定递给知意点心。 知意眼泪下来了,拉着孟扶摇的手跪下。 “大小姐,奴婢在这给您打掩护,您快逃吧,听说兰儿已经把您打她把她扔枯井的事都说了,老侯爷夫人都气炸了,曦悦小姐更是要把你送进大牢,已经在命令下人来抓你了!” 孟扶摇冷哼,他们有兰儿证言,这下算是找到把柄,要置她于死地。 不过,她也忽然想到解救自己的办法。 “别怕,我巴不得他们把本小姐抓起来,到时你去找太子殿下。” 孟扶摇忙把自己最破的衣服穿上,银子和玉佩藏好。 知意一脸懵,要被抓了还这么轻松?还找太子有用吗? 那太子已经跟曦悦小姐暗生情愫,怕是也指望不上。 主仆二人正说话间,门外闯进来几个下人,手上都拿着家伙,由段贵芝带着踹开房门直冲进来。 “啊!大小姐,他们冲进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知意吓得小脸惨白,拉着孟扶摇往后退。 孟扶摇却把丫鬟拉到身后,站在原地纹丝没动。 段贵芝手上缠着纱布挂在脖子上,睚眦必报的咆哮:“贱货,你打孟府小姐,杀孟府下人,如今兰儿获救醒来,将你所犯的罪证一一列举,今天,奴婢奉命拿你去见官,让你打奴婢!” 说完,家丁一拥而上,绑了孟扶摇,怕影响孟家名声,在后门直接去了官府。 知意吓得浑身无力,瘫软在地。 她觉得大小姐被抓,送去顺天府就是个死。 但大小姐满身功夫为什么不抵抗?慌乱中又想起大小姐嘱托,强支撑起身,战战兢兢跑出后门,拦了辆马车飞奔直奔东宫。 …… 大街上,孟家家奴耀武扬威压着个衣衫褴褛面色惨白的少女,直奔衙门口,引来百姓围观。 “这不是孟家千金大小姐孟扶摇吗?怎么落得这般下场?”有人认出孟扶摇。 “不对吧,孟大小姐不应该是文武全才,还被皇上赐婚太子殿下?” “你们知道什么?据我所知,这位大小姐是个冒牌货,真正的孟家千金孟曦悦现在可跟太子殿下打的火热!” 众说纷纭,孟扶摇暗自冷笑,可以,这回自己可有出头之日了。 “大老爷在上,奴婢是孟府夫人的贴身嬷嬷,侯府出大事了!” “大小姐孟扶摇她一改往日软糯性子,打爹骂娘还打死好几个丫鬟,今日抓来,求青天大老爷做主,把她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刘能此时高坐大堂之上,身后明镜高悬,往下看,却也大吃一惊。 几年前见过孟家大小姐,那时她风光无限,被皇上赐婚太子,是京城官家女羡慕的女子。 如今却弄得衣衫褴褛面色惨白,如同一个乞丐。 “大胆刁民,居然将准太子妃折磨得如此狼狈,不知死活的恶奴!” 刘能虽是京城正三品的顺天府尹,却也惧怕太子殿下神威。 段贵芝她恨透了孟扶摇,又听从曦悦小姐撺掇,抓了人过来,没想到刘大人居然怪罪下来。 她赶紧和一众家奴跪下求饶。 “大人饶命,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看看,奴婢的手也是大小姐拧脱臼的,还有…还有二小姐曦悦也被她打,是二小姐命奴婢抓人的!” 孟扶摇一听这位刘大人一开始就替自己说话,一颗悬着的心放下。 她忙跪爬半步,向上叩头,声音凄惨哭诉:晴天大佬爷,臣女冤枉啊!您也看到了,臣女在孟家被他们欺负的连个下人都不如,吃不饱穿不暖,怎么能动手打人,更别说杀人了!” 说着,孟扶摇举起双手十指,颤抖着喊道:“大老爷,您看臣女这双手,十指出血,就是孟家害的!” “孟家此前臣女我尚可,只是孟家真正的千金孟曦悦接回府,这一切都变了,他们主仆合伙害臣女,孟曦悦还要抢臣女太子殿下,这双手就是她要和太子殿下去踏青,要穿臣女亲手为她做的锦裙。” “臣女寄人篱下,不敢不听,只是做了一遍又说臣女做的不好,派下人盯着臣女做,还用针扎臣女!” 说完,又伸出胳膊露出一片青紫。 “臣女浑身没有好的地方,都是他们打的!” 说完,孟扶摇躺地不起装晕过去了! 第6章 遇上清官 “快来人,救醒孟大小姐!” 顺天府尹见孟扶摇晕倒在大堂之上,有些慌了手脚,这可是皇上赐婚太子殿下的准太子妃,若在自己顺天府死了,那他这头上的乌沙怕是保不住了! 孟扶摇被人连掐带喊,没多久便醒了过来。 此时,她发髻散乱,破旧的衣衫上还沾着泥土和点点血渍,眼睛迷茫地看着周围一切。 段贵芝见状,忙又跪倒在地,指着孟扶摇哭诉道:“大人,这孟扶摇一定是装的,她将兰儿扔入枯井,青梅和红桃也应该是她害了性命扔到鱼塘的。 老奴手腕被她生生拧脱臼,二小姐更是被她打得脸都肿了,这样的恶女,若不严惩,难平民愤啊!” 她一边说,一边将挂在脖子上的伤手举起来,手腕处的红肿触目惊心。 几个孟府家丁也纷纷附和,一口咬定孟扶摇行凶杀人。 大堂外,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这侯府大小姐怎么就变成这般光景?以前可是文武全才又貌美如花的千金大小姐。 太子殿下就不知道,孟家对未来的太子妃这般虐待吗? 孟扶摇刚才真晕倒了,不是装的。 刚重生过来就遭此劫难,要不是自己偷跑出去吃了点东西,也支撑不到现在。 她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字字清晰道:“大人,臣女乃是皇上亲封的准太子妃,孟府上下却将臣女当做奴婢使唤,吃不饱穿不暖,日日被打骂折磨,哪有力气杀人?段嬷嬷所言,句句都是颠倒黑白,求大人为臣女申冤!” 刘能眉头紧锁,他自然知道孟扶摇的身份不一般。 皇上赐婚的准太子妃,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太子殿下追责下来,他可担待不起。 更何况孟扶摇所言句句在理,那双受伤的手便是最好的证据。 “扶摇姑娘你且起身落座,但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天王老子也要守律令,如果你能证明你没杀人,本官会严惩这帮恶奴,还姑娘清白!” 孟扶摇踉跄起身施礼,道:“臣女感谢大人,只是,孟府上下丫鬟婆子们都是孟曦悦的心腹,臣女身边并没有丫鬟婆子,只有刚到我房中的丫鬟知意知道一二。” 段贵芝急了,知道知意肯定向着孟扶摇说话,连忙喊道:“大人别听她狡辩,现在丫鬟兰儿已经醒了,她可以作证,就是她把兰儿打晕扔在枯井里!” 府尹刘能眯起眼睛,见孟扶摇可怜巴巴堆坐在椅子上,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头,要不是她年轻貌美,脸蛋水嫩,真看不出她是活人。 暗自叹气,那孟渊老儿,平时在群臣中总是夸赞他的女儿,如何聪慧过人,原来,他孟府早就换了大小姐,孟侯爷口中的大小姐怕是他的亲生女儿孟曦悦。 那这孟扶摇和太子殿下的婚事… 看来皇上赐的这门婚事怕是要泡汤了! 大堂外,丫鬟兰儿早侯着了,被两个丫鬟扶了上来。 兰儿脸色惨白,浑身是伤,一见到孟扶摇就吓得浑身发抖,躲着孟扶摇,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大人,就是她,是孟扶摇抢曦悦小姐饭菜,奴婢不给,她就打晕我,还把我扔进枯井里。 若不是我醒了,大声在枯井里喊救命,家丁及时发现救我上来,我早就死了! 青梅和红桃姐姐一定也是被她害死的!” 孟扶摇死死盯着兰儿,真是后悔,没打死透了她! 她忙委屈巴巴起身,颤抖向上施礼,道:“大人,冤枉啊,兰儿她这是血口喷人,臣女走路都发飘,更别说有力气打晕她还扔进枯井里!” 说完,又看向兰儿,目光阴寒。 “倒是这丫鬟兰儿,倚仗二小姐,多次殴打我,还不让我吃饱,还把我唯一的能穿出去的锦裙剪了,给二小姐的猫儿做衣服,你敢说你没做吗?” 兰儿看向孟扶摇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又想起她打自己时的狠厉,道:“奴婢没有,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孟扶摇又对刘能施礼,“大人,臣女请求传召孟府丫鬟知意上堂作证,知意一向忠心,平日里孟府上下如何对待臣女,她最是清楚。” 说完才想起知意会不会去找太子殿下了,但不知那殿下还能不能为自己出面。 刘能点点头,立刻命人去传知意。 这时,知意却急匆匆跑了进来。 一见到孟扶摇就跪倒在地,哭诉道:“大人,大小姐说得都是实情,孟府上下一直苛待大小姐,周嬷嬷和兰儿经常打骂她,二小姐更是视大小姐为眼中钉,处处刁难!” 此时,大堂之上,鸦雀无声,情况好像发生逆转了。 刘能看向段贵芝等人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段嬷嬷,你们口口声声说孟大小姐行凶杀人,可有确凿证据?” 段贵芝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兰儿的证词就是证据!还有……还有,鱼塘里死去的青梅和红桃可以作证,是不是打死的一验便知。” 家丁忙在段贵芝耳边嘀咕:“老爷夫人不准提那两个死丫鬟,况且都扔在乱葬岗了,现在尸首恐怕都找不见了!” 刘能听到把死丫鬟扔了,心里更对孟侯爷做事生气。 孟大小姐身为准太子妃,身份尊贵,孟府却将其苛待,还不善待死去的丫鬟尸身,怎么也要给一张薄席卷上埋葬了。 他也算是清官,不想得罪太子殿下,还有皇上赐婚在那,他不敢耽搁。 “来人,去乱葬岗找到那丫鬟的尸体,查验是否有人害死的证据,快去快回!” 官差领命飞奔乱葬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李公公,带着人走了进来,高声道:“太子殿下有令,宣孟渊之女孟扶摇,即刻前往东宫问话!” 刘能心中一凛,连忙起身行礼,心想,果然,太子碍于东宫面子也要替孟扶摇出头。 段贵芝等人更是吓得面无血色,太子殿下这个时候传召孟扶摇,显然是有意偏袒她。 孟扶摇心中冷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对着刘能福了福身,道:“大人,既然太子殿下有令,臣女便先行告退,至于孟府诬陷臣女之事,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臣女清白!” 说完,她在李公公的护送下,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顺天府,在百姓疑惑的目光中坐上小轿往皇宫而去。 留下段贵芝等人面面相觑,不知回府如何向二小姐交代。 人抓来见官,却坐轿子被太子截胡了。 刘能心情本就不悦,看她们呆头呆脑的,一拍惊堂木,厉声道:“孟府状告太子妃一案,本府定会彻查,但也要同时查明,你们这帮奴才是如何欺负太子妃,将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在查清真相之前,孟府上下不得再随意骚扰孟大小姐,否则,休怪本府不客气!” 第7章 太子退婚 段贵芝等人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大堂,回孟府交差去了。 孟扶摇坐在小轿上深吸一口气,心里无比爽快,这一局,她赢了! 只是,乱葬岗的两个丫鬟尸体不知什么情况,若查出是被人掐死的,那自己也难逃罪责。 但愿官差找不到尸体。 但她知道,即使是顺天府放了自己,孟家绝不会善罢甘休,太子那边,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因为,太子最心爱的曦悦小姐被自己打了。 前世,此时太子正和孟曦悦打得火热,太子心里只有那说话娇滴滴的孟二小姐,对自己嗤之以鼻。 当时自己在养母段娇娘的整日唠叨下,她是心甘情愿把太子让给孟曦悦,她觉悟高,不给饭就不吃,多干活觉得累不死,那是亏欠孟家的,这辈子必须还回去。 一路心里乱糟糟的,很快到达东宫,下了小轿。 孟扶摇低声安慰怯生生的知意:“跟紧了本小姐,不要怕,不会有事的。” 知意虽然点头,但心里却也嘀咕。 平时太子去孟府都是借故找孟扶摇,实际是和二小姐私会。 今天若不是自己冒死前来,求太子救大小姐,太子绝不会出面。 东宫,雕梁画栋,气势恢宏。 太子萧煜端坐东宫正殿内,面色阴沉,看着孟扶摇扶风弱柳般,由丫鬟搀扶着进来。 她那身破烂衣裳让他心情更糟糕。 萧煜便又想起平时孟曦悦的娇若无骨的身段,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孟扶摇缓缓走上前,屈膝行礼,声音有些沙哑道:“臣女孟扶摇,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萧煜声音中带着疏离,冷声道:“孟扶摇,你可知罪?” 孟扶摇抬起头,直视着萧煜,那生的面若桃花的眼,却透着不耐烦。 却也想起,他与孟曦悦勾搭,在孟府成双入对,视自己如空气! 孟扶摇眼神透着狠厉,袖子里的手攥起拳头,却因手指疼痛又松开。 “不知臣女所犯何罪,竟让太子殿下如此动怒?” “不知罪?” 萧煜猛地一拍桌子,没了耐性,冷声道:“你在孟府大打出手,打死丫鬟,打伤孟曦悦,闹得满城风雨,你让我们皇宫失了颜面,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吧?” 孟扶摇见萧煜终于装不下去了,她冷笑一声,直视他闪烁的桃花眼,勾唇道:“太子殿下,您明知故问,臣女在孟府受尽苛待,被当做奴婢使唤,日日遭受打骂,您不知吗? 今日丫鬟婆子欺负的狠了,若不是臣女奋起反抗,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那些丫鬟平日里对臣女百般欺凌,也都是受孟二小姐意会,您不知道? 孟曦悦觊觎太子妃之位,处处陷害臣女,您不知道吗? 今日太子殿下却教训臣女不应该反抗,那您是让臣女不反抗,被他们欺负死了?” “你…你公然对孤发怒,强词夺理,还敢狡辩!” 萧煜觉得没了面子,同时也很纳闷,刚开始听说孟扶摇大闹孟府,他还觉得是不可能的,她一个平时软糯性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孟家养女,今日却变化了性子,他有些不可思议。 “曦悦温柔善良,怎会陷害与你?定是你嫉妒曦悦人缘好、性子好、生的好,你故意寻衅滋事,孟扶摇,你太让孤失望了!” 孟扶摇本来也没对太子抱任何希望,但见他如此袒护孟曦悦,她心彻底凉了。 她暗自叹了口气,这种渣男,看他一眼都嫌脏,自己何苦为这种男人伤心? 孟扶摇唇角勾起,低声嘲讽道:“孟曦悦的温柔善良,不过是伪装给你看的,她暗地里做了多少龌龊事,您恐怕一无所知。 您只看到她的柔弱,却看不到她的心狠手辣!” “住口!孟扶摇,本太子不想听你在这里污蔑曦悦!” “今日传你过来,孤是想告诉你,你与本太子的婚约,还是作罢吧!” 孟扶摇没有震惊,心里早就释然了。 她早就料到萧煜会提出退婚,这样也好,她还想怎么去皇上那取消婚约,毕竟这也算抗旨不遵,要掉脑袋的。 “好,太子殿下一言九鼎,臣女不好不听,还望殿下早些去皇上那,请旨退婚,臣女愿成全您和孟曦悦双宿双飞!” 萧煜没想到孟扶摇竟如此干脆,一时有些愣住。 他本以为孟扶摇会哭闹不休,却没想到她如此平静。 “你倒是爽快,怎么?你早就不想做太子妃了?也难怪你总是与我爱理不理的。” 孟扶摇没言语,她这是给自己不要脸找借口。 萧煜心里不舒服,现在看孟扶摇对自己的态度,就好像自己不穿的旧衣服嫌弃得很,但扔了还可惜。 但她又想起孟曦悦娇滴滴的小模样,顿时一咬牙道:“既然你同意退婚,孤自然会去皇上面前请旨。从今往后,你与孤再无瓜葛!” 孟扶摇轻松答道:“如此甚好,臣女也不想与太子殿下再有任何牵扯。”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萧煜叫住了她,在她身上扫视一眼,道:“那块定情玉佩,你该还给本太子了。” 孟扶摇心中冷笑,拍了拍怀中玉佩,道:“这玉佩乃是皇上赐婚之时,太子殿下当着皇上的面,亲手赠予臣女的信物。 如今婚约未退,这玉佩自然还是臣女的,等到皇上恩准退婚,臣女自会将玉佩归还给太子殿下。” 说完,她不再理会萧煜,径直走出了大殿。 知意紧走几步跟上,心里真为大小姐难受。 以后孟府上下再欺负大小姐,真没人出头护着了。 大殿内,看着孟扶摇离去的背影,萧煜并没有欢喜,脸更加阴沉下去。 他没想到,这位一向温顺的孟扶摇,竟然变得如此桀骜不驯,还不服自己教训,自己吓唬她退婚,都没求自己一下,真是气死他了! 他赶紧进了内寝殿换了身便装,拿了些跌打损伤的药粉,他要去孟府看看曦悦,究竟被孟扶摇打成什么样子。 走出东宫,孟扶摇深吸一口气,像是卸下一个大包袱,轻松了许多。 但她又想,退婚之事绝不会如此顺利,皇后和孟家为了维护皇家颜面,定会从中作梗。 就是暗中弄死她孟扶摇,也好过当众退婚,那皇上赐婚岂不是颜面扫地。 但她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她会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8章 贴身丫鬟 孟扶摇回到孟府,孟渊和段娇娘早已在大厅等候多时了。 有丫鬟飞奔进去,说孟扶摇带着丫鬟知意大摇大摆从府门进来,段娇娘气的咬牙切齿,就想冲出去打死她,却被孟渊拦下了。 “娇娘,现在我们要看清现在扶摇的情况,她已经不是原来的性子,她有武功,还有皇上赐婚的圣旨,身份现在还是未来太子妃,我们可动不得她!” 段娇娘看着女儿被孟扶摇打得通红的脸颊,恨得直咬牙。 “那就这么算了?我女儿金枝玉叶,以前还在庄子上吃苦受罪,如今还受那种小贱人欺负,真是心疼死娘了!” 孟曦悦眼里含泪,柔声安慰:“爹,娘,女儿受点苦受点罪没什么,只是大姐姐这么一闹,把我们孟府的脸都丢尽了,而且…” 说到这,孟曦悦眼泪止不住滚落下来,可怜兮兮哽咽道:“女儿本想,大姐姐不想做太子妃,女儿就替姐姐嫁给太子,去东宫做太子妃,这样,我们孟家势力也能更上一层楼。 爹爹在朝堂上也能轻松搞定那些瞧不起我们的那帮大臣,或许,我大哥也能因此更受皇上赏识。 只是,大姐姐这么一闹,太子殿下他有可能不敢来孟府和女儿有来往了!” 孟渊起身在厅堂里踱步,心里盘算着这件事应该如何解决。 段娇娘哼了一声道:“女儿,你放心,太子对你比对那贱人好,你要努力,可不能让她当太子妃!” 正在这时,孟扶摇不请自来,已经把挡在面前的丫鬟推到一边,进来了。 “呦,怎么?娘,你就这么有把握,太子殿下能娶曦悦为太子妃?” 孟扶摇叉腰站在门口,冷笑一声看向屋里这一家三口,又说道:“还是,你们想要破坏太子殿下的婚事,公然违抗皇上赐婚?” 孟渊站定冷眸看向孟扶摇,还是昔日那瘦弱的女孩,但她眼睛里已经有了光,说话咄咄逼人,真像是脱胎换骨般。 孟曦悦慌忙起身,怯懦看过去,道:“姐姐,您可不能这么说,以前你是不想当太子妃,况且,太子殿下是当今皇室储君,他喜欢和小妹交往,小姐也不敢不从,你可不能冤枉小妹!” 孟曦悦把以前和太子干的不要脸的事,都推给太子殿下。 段娇娘见孟扶摇耀武扬威的,气愤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白眼狼!竟然敢在公堂上诬陷我们孟家,若不是太子殿下宽宏大量,你早就被打入大牢了,如今你还跟你小妹争什么?” 孟扶摇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太子有关系了,但她也不想让他们好过。 她冷冷地看着段娇娘,勾唇浅笑:“母亲此言差矣,女儿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孟府如何对待我这个养女的,想必不光太子殿下心知肚明,恐怕现在皇上和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吧?” 哼,太子妃之位本大小姐不想做,也不会便宜了你这个贱货! 孟渊脸色阴沉,他知道,今天把她送去顺天府,就是个错误,这下侯府这糗事都让他们知道了。 如果那顺天府尹再上奏给皇上,那恐怕自己侯府名声扫地不说,还要牵连大儿子在军营的仕途。 他强压怒火,喘了口气,道:“孟扶摇,别闹了,为了孟家的颜面,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以前也许为父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但今后你放心,爹娘和你小妹都会好好照顾你,你若嫁给太子,嫁妆也不会亏待与你,只要你听话,一切都好说,你还是孟家大小姐,还是未来太子妃。” 孟曦悦听爹爹对孟扶摇说这些,眼里含泪看向娘。 她要做太子妃,太子私下都许诺,要光明正大娶她进东宫的。 孟扶摇嗤笑一声,道:“安分?父亲,您让我如何安分?我这些年在孟府受的罪怎么说?我已经把我所有都给了你们,就想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可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 “是屈辱殴打,被你们当做替死鬼,被孟曦悦处处陷害,被丫鬟婆子随意打骂,这样的日子,您让我如何安分?” “人都会有明白的一天,既然我拼了命保全孟家,也没换来一个好,我这养育之恩已经报答完了,以后我的命运我做主,不要你们参与!” “你!”孟渊气得说不出话来。 孟扶摇转身要走,又看见知意战战兢兢站在门口,转身又道:“孟曦悦,二小姐,你听好了,我即使是不想当太子妃,也不会让你嫁给太子,太子妃的梦,你就别做了!” 说着,又看向一脸狰狞的段娇娘,道:“丫鬟知意我要了,你把她卖身契给我,我的丫鬟我做主!” 知意慌乱无比,没想到大小姐居然想着自己,还要把自己卖身契拿回来! 孟曦悦已经到达崩溃边缘,她紧咬唇,眼泪汪汪看向孟扶摇,她就不相信太子哥哥不要她。 “你懂不懂规矩,丫鬟婆子的卖身契怎么会随便拿给你,你又不是侯府主子?” 段娇娘刚说完,孟渊便咳嗽一声,瞪了一眼段娇娘,道:“扶摇早晚是要嫁人的,身边也应该有个贴身丫鬟,喜欢知意那丫头,就让她跟着,卖身契也给了她吧。” 说完,又看了一眼孟扶摇,道:“一个丫鬟可不够侍奉大小姐的,为父再派过去几个家丁几个丫鬟婆子们,把那扶摇阁再重新修缮一番,你可满意?” 孟扶摇心里暗自冷笑,这位老侯爷恐怕是怕皇上怪罪下来,又开始整景了。 给自己派下人去扶摇阁,恐怕是监视自己的。 如果自己不要,也免不了暗中监视自己,倒不如让他们在明处。 “女儿遵命。” 段娇娘只能不甘心拿出知意卖身契交给孟扶摇。 孟扶摇转身出去,带着知意朝自己的院子走去,留下段娇娘和孟曦悦气得浑身发抖。 回到西厢房扶摇阁,知意连忙上前跪下。 “大小姐,知意感谢您把奴婢卖身契要出来,以后大小姐去哪里奴婢都跟在您身边,只要您别赶走奴婢!” 她是爹娘被卖进孟府,签的死契,她的生死都由孟府主子说了算没有出去的可能。 如今跟在大小姐身边,有大小姐保护自己,还真好过被孟府下人相互排挤打骂她强很多。 孟扶摇扶起她,叹气道:“孟家人吃人不吐骨头,你对本小姐好,我会加倍对你好,但你若暗中被他们收买,我也会对你不客气!” 第9章 郎情妾意 “放心吧,奴婢恨透了他们,如今有大小姐护着,我更不会背叛您,奴婢会保护好您的。” 孟扶摇看着知意坚定的眼神,心中微微一暖,在这冰冷的孟府,知意是她唯一的温暖。 孟扶摇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知意,“你去外面买些上好的药材回来,再买些米面粮油,我们以后的日子,要靠自己了。” 知意接过银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出去。” 看着知意离去的背影,她出去,看着这扶摇阁破败的院落,说给自己派的人迟迟未到。 她知道,孟渊也就说说罢了,那段娇娘虽然能派人过来,也是为了监视自己,修缮这房屋院墙,恐怕是不知什么时候? 反正自己也不能在这住太久,这里她要报前世惨死的仇,然后远走高飞! 正想着,就见有丫鬟在门外不敢进来,冲院里喊道:“大小姐,顺天府来人了,老爷夫人让奴婢请您去前院!” 说完,丫鬟一溜烟跑了。 孟扶摇心里一惊,她想起官差去乱葬岗找丫鬟的尸体,会不会发现疑点了? 她又想,发现疑点又怎样?他不承认便是。 谁知,哪是官差,是顺天府尹刘能上奏皇上,派来的周御医,来孟府给孟扶摇医治手指伤口的。 “孟扶摇大小姐,您手指伤的太久了,需要用盐水清理下,您要忍住。” 周御医小心翼翼拆开裹着位孟家大小姐手指的纱布,心疼不已。 那伤口很深,有的地方都已经开始化脓。 抬眼又看向不远处,脸色难看的老侯爷孟渊,还有那自从自己来了,就坐立不安的夫人,他真不知道孟家是因为什么这么虐待这未来太子妃? 在给孟扶摇处理伤口时,孟扶摇没有吭一声,那孟曦悦却假装过来心疼姐姐。 “姐姐,你看你,平时小妹不让你做那些绣活,你偏不听,小妹心疼死了!” 孟扶摇冷哼一声道:“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孟曦悦被孟扶摇的话一噎,脸色难看眼泪都快下来了。 孟扶摇不耐烦道:“少在这假惺惺的,若不是你命令我给你做锦裙,说要随太子殿下踏青时穿,我的手能受伤?” “母亲总说我享受了你这十多年的,孟家嫡长女的荣华富贵,我为还你这些,我就拼命给你做锦裙。” “只是,你是不想我活着,做完,又说我做的不好,又拆了重做,反复几次,我这手就变得血肉模糊。” “再加上有周嬷嬷看着我,做的不如意就用针扎我,你说你现在心疼我,鬼都不信!” “你!” 孟曦悦无言以对,只能脸色难看地低声道:“锦裙不做了,姐姐这下满意了?” 孟扶摇刚要说,不满意,只要他们孟家人活着,她就不满意! “孟大小姐,您的手上的伤,本官给您上了上好的药粉,但,几日后还要敷药,您这阶段也不便沾水,免得伤口溃烂,治不好了。” 周御医起身处理好孟扶摇十指伤口,躬身施礼嘱咐道。 孟扶摇起身还礼,道:“臣女多谢周御医,会注意的。” 周御医转身刚出去,门外又来了东宫太子殿下。 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太子殿下是从孟侯府正门进来的,身后还带着李公公一行人等。 太子萧煜刚刚碰见周御医,心里就犯嘀咕。 进了侯府才得知,周御医是来给孟扶摇治疗手指的。 那该死的顺天府尹上奏皇上,求来的御医给孟扶摇治疗手指。 看来今天来给她送点锦缎,来安慰安慰她,也是对了。 “哎呦,太子殿下,您大驾光临,真是孟府荣耀啊!” 孟渊带着夫人小姐出来迎接太子萧煜,看到后面李公公带人送过来的两匹锦缎,和一些食物点心,还以为又是给小姐顾曦悦的。 段娇娘拉着女儿的手,也赶紧给太子殿下施礼。 “煜哥哥,您来了曦悦妹妹便很高兴了,还送来这么多锦缎,妹妹太高兴了,快请进!” 孟扶摇翻着白眼,站在台阶上,看着孟家这三口像个哈巴狗一样,对太子摇尾巴,她才不稀罕,转身要走,却被太子叫住了。 太子目光躲闪不看孟曦悦。直奔孟扶摇走过来。 “孟扶摇,你没看见本太子殿下么?” 孟扶摇看他都恶心,只是他是太子,自己不想惹是生非。 隔着台阶,孟扶摇施礼道:“臣女给太子殿下请安了,您去和你的曦悦妹妹一家说话,臣女不便打扰,告退了!” 说完,孟扶摇退后就要离开。 “孟扶摇,你是孤的准太子妃,你今天穿戴不雅,是故意丢孤的颜面么?” 说完,转身唤李公公:“把这几匹锦缎抬到扶摇阁去,还有那些点心吃食一并给了她!” 李公公领命带着太监们,抬着锦缎去西厢房扶摇阁而去。 孟扶摇蹙眉,心想这太子爷也要脸面,现在送锦缎怕也是打孟府的脸吧。 “臣女多谢太子殿下仁慈。” 萧煜冷眸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孟曦悦给叫过去了。 孟曦悦没想到,太子殿下能亲自给孟扶摇送锦缎来,还有点心,心里就不爽。 那可是她以前的待遇。 孟扶摇挑眉,看着孟曦悦和萧煜眉来眼去的,一个娇滴滴不高兴,一个想要上前哄着,又碍于自己在场,于是,孟扶摇不走了。 反正孟扶摇就一个宗旨,自己不要的垃圾,也不能让她孟曦悦捡去。 “太子殿下,你我现在还是有皇上的赐婚,若其他女人勾搭太子,想抢本太子妃的妃位,是不是犯欺君罔上之罪?” 太子冷眸看向孟扶摇,那双桃花眼也不好看了。 “孟扶摇,本太子殿下已经给了你尊严了,别不识抬举。” “太子妃是你的没人跟你抢,曦悦小姐被你打,我是替你赎罪的,才过来给她送来药粉,你还不感恩?” “若我真不想娶你,何苦给你送锦缎?” 孟扶摇瞬间明白了,原来,他为了光明正大来看孟曦悦,给孟曦悦送药粉,才打着给自己送锦缎送点心的。 好一个郎情妾意,自己走还不行吗? “好,臣女多谢太子殿下大恩大德,您忙着,臣女这手指伤口又开始疼了。要回去歇息。” 她转身就走,再看他一眼,怕是要吐出来。 孟曦悦这下高兴了,上前拉着萧煜就往屋里走,身后的孟渊和段娇娘对视一眼,脸上挂着笑,也跟了进去。 第10章 打脸大哥 孟扶摇刚要转弯,就被孟家大公子孟景宁呵斥站住了。 “你站住!” 孟景宁回来就见小妹脸被打肿,又听说府里丫鬟婆子打惨了,还有两个丫鬟死在鱼塘,如今周嬷嬷不知下落。 得知是平时软糯性子的孟扶摇干的,他很气愤,想要去找孟扶摇算账,被父亲孟渊拦下。 孟渊知道,孟扶摇会武功,不在自己大儿子上下,并且,孟扶摇毕竟是准太子妃。 老侯爷不想让大少爷不冒险。 孟景宁憋着口恶气,已经在后院等孟扶摇多时了。 孟扶摇冷眼看向这位,前世踩着自己尸骨得到军功封侯拜相、扶摇直上的大哥,她冷冷地问道:“大哥这是刚从军营回来,就过来兴师问罪来了?” “孟扶摇!你这些年在孟府享受着小妹曦悦的荣华富贵,小妹才回来几年,你替小妹受点苦受点累就受不了了吗?” “你就不顾爹娘的养育之恩,顶撞父母打骂小妹,欺负府上丫鬟婆子们,你…你摸摸良心,不痛吗?” 孟扶摇看着孟景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她一步一步逼近孟景宁,盯着他那带着怨恨的眸子,冷笑。 “大哥,你真是我孟扶摇的好大哥!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享受了孟府的荣华,占有了曦悦的富贵,要还父母的养育之恩,你们就百般折磨我?” “我在孟府过的生不如死的时候,你这位好大哥怎么不拿着宝剑给扶摇报仇?” “丫鬟婆子们受曦悦小姐的意会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去教训?” “倒是我现在教训了几个家奴,教训了妹妹,你就用宝剑指着我?” “你以为我愿意离开我亲生父母,被你们抢过来当奴婢使唤?“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会为我自己讨回公道!” 孟景宁看着孟扶摇步步紧逼,声泪俱下的模样,着实有些慌乱。 他忙喊道:“你…你胡言乱语,什么抢你进府的?都是你自己的幻想罢了,你没爹没娘,是个没人要的,多亏父亲把你捡回来,把你当我小妹养着。” “本以为你能感恩戴德,没想到你恩将仇报,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敢打爹骂娘欺负小妹了!我看你是发什么癔症了吧!” 说完,转身就往回走,他想回去让爹娘找个道士,为孟扶摇好好看看。 孟扶摇见状,心里难受,上前一步,将孟景宁拽了个趔趄。 “你站住,还没回答我,你以前怎么不替我教训他们?” “你这个疯子,好,今天我就替爹娘教训教训你!替小妹出气!” 孟景宁站稳脚跟,抬手就要打孟扶摇的脸。 孟扶摇躲过去,直接跳起来“啪啪啪”给了他好几个嘴巴。 她打完,甩手觉得手指疼痛,咬着牙,又跳起来踹了他一脚。 孟景宁往后退了两步站定,捂着脸怒火中烧,刚要拽宝剑,就听见有人呵斥他:“宁儿,你住手!” 转身见是爹娘和妹妹过来,旁边还站着太子殿下萧煜。 他装作很委屈地捂着脸,上前,低头施礼:“景宁见过太子殿下,家中大妹妹作乱让殿下见笑了。” 还没等萧煜说话,段娇娘跑过来看着儿子的脸被打红,心疼不已。 转身盯着孟扶摇,咬牙切齿。 “扶摇,侯府这些年将你养大成人,你大哥以前更是视你如珍宝,现在你动手就打大哥?” “长兄如父,你拍着良心想想,对得起你大哥吗?” 孟曦悦在太子身边挑眉,看热闹地也想说上几句,被孟扶摇瞪眼吓得没敢动。 孟扶摇扫视一眼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上辈子欺负自己的仇人。 太子虽然不算直接害自己的,但她 和孟曦悦鬼混,暗中授意孟曦悦欺辱自己,也该死! “爹娘,你们总提醒女儿欠孟家养育之恩,我处处让着妹妹,大哥以前对扶摇还算可以,但自从府上接了小妹曦悦回府后,大哥就不在护着我。” “曦悦经常去你那告状,大哥就和今天一样,过来兴师问罪,并请加法侍候。” “那么长的鞭子打在女儿身上,经常浑身都是血淋淋的。” “请问爹娘,大哥,你们那时不心疼扶摇吗?” 转身又看向太子殿下,冷笑:“太子殿下,那时您见到你的准太子妃被欺负得没个人样子,你不心痛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意扶摇的死活?” 孟景宁没言语,看向太子萧煜。 萧煜本来过来是哄孟曦悦开心的,如今却被孟扶摇咄咄逼人给问的面红耳赤,冷着脸道:“你们孟家的事,还惹上本太子了,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 孟曦悦见状,瞪了一眼孟扶摇转身追了出去。 孟景宁悻悻然捂着脸,也不敢上前,只能冷着脸道:“扶摇,我看你的太子妃之位怕是被你闹没了,不知好赖!” 孟扶摇没说话,也不想再跟他们啰嗦,转身往扶摇阁而去。 …… 刚才用力过猛,手指又开始疼了,孟扶摇想起知意。 知意办事十分利落,这时已经就将药材和米面粮油买了回来。 开门见大小姐已经回来,手已经被重新包扎好,心里高兴。 赶紧将药材熬成汤药,端给大小姐服下。 孟扶摇这段时间的折腾,让她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喝下汤药,孟扶摇感觉困意来袭,躺下便晕乎乎睡了过去。 而且开始做梦了。 梦里是自己身处在一个云雾缭绕的皇宫里,她去寻找皇上讨公道。 这时却走到一处亭台旁,云雾缭绕中,见亭子石凳上端坐一人,仔细看,却是一位穿着玄色锦袍身形高大的男人。 转身过去看,却让孟扶摇惊讶,那男人黑纱罩面,眼神深邃,跟他死后魂魄在乱葬岗看见的那位男人一模一样。 孟扶摇要看清男人的模样,却云雾缭绕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想要喊出来,一张嘴,却醒了过来。 醒来浑身是汗,已经湿透了衣衫。 看清楚自己还在床上躺着,小丫鬟知意在身边陪着。 她回忆刚才的梦境,蹙眉暗想,那位黑纱罩面的恩人为什么出现在梦境里,是日有所思梦有想吗? 她想自己如果再梦见他,一定要问问他是谁,要报答他安葬自己的恩情。 这样想来,孟扶摇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 孟扶摇做梦想要再见到那位自称王爷的黑纱罩面男人,此时也在做梦。 第11章 梦里相见 此时五皇子靖王已经昏睡三天三夜,还一直在做梦。 他梦到自己前世在抵挡叛军入侵时,慌乱中,被一明女将无意救下。 那女将却被叛军乱箭穿心而亡。 他临闭眼时,听见有人喊:“扶摇,能替父挡下这一劫,也算你报了孟家的养育之恩!” 后才打听到是孟家女孟扶摇救了自己,孟家人却把她身体扔在乱葬岗。 他那时被太子打压,孟家有太子撑腰,他只能把她简单埋葬。 一阵云雾缭绕中,他感觉自己端坐在亭子里,面前有个女子一直在看着他。 他还没看清那女主的脸,就被床边的护卫焦急唤醒了。 “王爷,您可下醒了,都睡了三天三夜,再不醒,奴才就要禀告皇上。” “三天三夜?” 靖王看看周围,又想起梦境,低声问:“孟府最近可好?” 贴身护卫周锦有些惊讶,“王也爷您怎么知道孟府出事了?” 靖王萧凛一愣,难道自己梦境是前世的事,自己这是重生了? “说吧,孟家出什么事了?” 周锦不敢隐瞒,道:“孟府大小姐被奴才们欺负狠了,就动手打了丫鬟婆子们,又被孟府压到顺天府尹那,要送进大牢。” “顺天府尹刘能是什么人王爷你也知道,鬼得很,不想得罪太子。” “还听说孟扶摇被太子传唤进东宫问话,看这架势太子要退婚了。” 靖王萧凛眼眸冷下来,自己救命恩人现在被孟家欺负,又要被太子退婚,那他岂能坐视不管? 他起身有些腿脚发飘,又坐下。 “你去外面打探孟扶摇现在怎么样了?” 周锦疑惑,王爷醒来就问孟扶摇,是怎么个意思? 跑出去赶紧去往孟府附近。 靖王等护卫时又睡着了。 这次在梦里,他又看见面前站着的女子。 透过云雾,仔细看,却真是自己前世恩人孟扶摇。 “你是孟府大小姐孟扶摇?” 靖王低沉磁性声音开口发问。 孟扶摇正要问他是谁,却被他看出自己是谁,便又走近了,问:“您是谁?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靖王不想说出自己身份,本来她是未来太子妃,是自己的皇嫂。 前世有恩与自己,那就报恩吧。 “孟扶摇,你别问本王是谁,你现在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听本王的,一定要在孟府小心,提防孟渊。”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递过去。 “拿好了,回府上买喜欢的衣服穿戴,买些食物,切记不要任何人知道。” 孟扶摇要感谢前世埋葬自己的恩情,却收到恩人的支助,她顿时眼眶红了,跪地感谢。 “臣女感谢王爷。”抬眼那王爷却不见了。 孟扶摇一着急醒了。 手上居然真有个钱袋子! 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忙又闭眼想看看是不是梦,却听到知意说话声。 她又感觉手指疼痛传来,知道这不是梦。 忙把银子藏在怀里,毕竟那个梦自己也不确定是怎么回事,怕吓到知意。 此时睡了一觉身体好了许多,她坐起来,想了一下梦中那位王爷,告诉自己要提防孟渊,忙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孟家势力大,太子又偏袒孟曦悦,仅凭她一人之力,想要报仇并非容易,她必须想办法。 正在想这些,知意端着饭菜进来。 “大小姐,这是太子殿下送过来的食物,奴婢买的都还没动,赶紧吃点吧。” “知意,太子殿下送过来的食物我们不能吃,还有那两匹锦缎也不能留。” 知意有些疑惑,问道:“大小姐,平日里,太子都对您不闻不问,这回他关心大小姐了,您怎么又不接受?” 问完,知意见大小姐不说话,也反应过来,跪下道:“大小姐,奴婢不应该问主子的事。” 孟扶摇叹气:“你起来吧,以后不要跟本小姐这么拘谨。” “以前,我孟扶摇的死活他太子殿下不是不知,如今我幡然醒悟开始反抗了,他才拿点东西,想堵住本小姐的嘴? 他是小瞧我了,打发乞丐呢?本小姐也不缺他这点东西。” 再说了,他送的吃的真怕做了手脚。 现在太子殿下萧煜巴不得自己死了。他好名正言顺娶了孟曦悦进东宫。 那样他也不必为,如何去皇上那请求退婚而苦恼, 毕竟皇上金口玉言,他是当朝储君,怕一时惹皇上生气,再废了他储君之位。 那他可得不偿失。 知意起身撤去饭菜,直接又重做了饭菜。 等端上来,孟扶摇已经去外面。 此时扶摇阁院子里,来了两个丫鬟一个嬷嬷,还有两个家丁,站在门口低着头,战战兢兢的。 前面孟扶摇正一个一个过筛子。 “你们都是来扶摇阁做事的,必须要听本大小姐的吩咐,如果发现谁偷懒耍滑,那可别怪本小姐对你们不客气了!” 领头的成嬷嬷忙应声道:“奴婢们听大小姐安排。” “好,知意你过来。” 知意战战兢兢走过去,有生以来第一次站在奴才们的前面,她心砰砰乱跳。 “听好了,知意今天就是这扶摇阁的大丫鬟,除了本小姐,就是听她的。不然我会不客气!” 程嬷嬷斜视一眼懦弱的知意,嘴角撇了一下。 孟扶摇冷下脸,道:“程嬷嬷,你不服气?” 程嬷嬷也知道孟扶摇,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么好欺负的,忙跪下道:“大小姐老奴没有,求大小姐别打老奴!” 孟扶摇挑眉,道:“好,那就自己掌嘴十个嘴巴,以后不许轻视知意!” 见程嬷嬷跪在地上啪啪啪扇自己嘴巴,那两个丫鬟也直接跪下,保证自己听话。 孟扶摇拉着知意又警告了他们一遍,就交给知意给他们分配活计。 自己进屋吃饭去了。 她嘴里嚼饭菜,正在合计如何报仇,取得孟家贪赃枉法,如何勾结叛军企图谋反的罪证,知意跑进来。 “大小姐,大门外来人给修缮院墙来了。” 孟扶摇哼了一声,孟府这是碍于名声,才过来修缮这扶摇阁的。 “只是,大小姐,来人不是孟府的家奴,而是靖王殿下派过来的。” 孟扶摇就是一愣,抬眼看向知意,低声问:“没听错吧?” 靖王如何能过来为自己修缮院落?如果是太子殿下派人来,她都不觉得奇怪。 第12章 救命恩人 孟扶摇又命知意出去问明情况,确实是靖王府派来的人修缮院墙。 她抬手从怀里掏出那钱袋子,惦了惦差不多十两银子。 仔细看,那钱袋子是厚实的墨黑色锦缎做的,上面还有黄色带子系着。 能看出这钱袋子的主人身份尊贵,其他的看不出来。 孟扶摇吃饱了,精神了很多,吩咐知意:“去,把那些太子给的东西,都分给外面靖王府的家奴,也算还了人情。” 知意虽然觉得可惜,那可是太子殿下亲自送过来的上好锦缎,食物也是平常人家没有的鱼肉。 但,大小姐吩咐的一定是对的。 孟府前院。 孟曦悦脸蛋肿起来了,站在母亲身边抹泪,刚才太子殿下明明是来看她的,被孟扶摇气走了。 “这个死丫头,现在她性子突然变了,太子都敢顶撞,真是留不得!” 段娇娘一边给女儿用冷帕子敷脸,一边跟大儿子说起今天孟扶摇在府上闹翻了。 孟景宁气愤地直跺脚:“我看那丫头是冲了什么邪祟,要找道士去她院子做法才行!” 孟曦悦眼睛看向大哥,低声道:“不然,把她关起来,饿她几顿,看她还有没有力气打人!” 段娇娘叹气道:“不妥,现在顺天府都已经知道孟扶摇她的情况,太子殿下送来锦缎,那御医过来为那死丫头治病,皇上是知道的。 看来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不能因为她惹祸上身。” 不多时,又有下人来报,说是靖王府来人,是给府扶摇阁修缮院墙。 孟渊不在府上,段娇娘开始犯合计。 孟景宁踱着步,道:“一定是靖王萧凛为了巴结太子殿下,才派人过来。” 孟曦悦又不高兴了,低声嘀咕:“萧凛向来和太子不和,前几天还听太子哥哥说靖王最近身体不好,已经好久没出靖王府了。” 说完,忽然孟曦悦勾唇浅笑,挑眉道:“大哥,你说孟扶摇以前看太子对小妹好,她是不是嫉妒,又没办法,为了让太子关注她,才暗地里和那靖王私通?” 孟景宁挑眉哼了一声,收住脚。 “真要是如此,她孟扶摇也不用我们动手了,自然有太子和皇上处置!” 段氏呵呵笑了一声:“他们没事,我们让他们有事,除了那丫头,又为太子除了对他威胁最大的靖王爷,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靖王萧凛此时,已经沐浴更衣,吃得饱饱的,开始打听贴身守卫周锦:“派人去孟府修缮院墙的人回来了吗?” 周锦忙躬身回复:“回王爷,几个人并未回来,不过过去孟府的人有回来的,说是孟大小姐把太子殿下赏赐的锦缎和食物,都给了我们派过去的家丁们。” 靖王萧煜愣了下,不知道那位孟大小姐怎么突然不要那么贵重的东西。 周锦低声道:“王爷,奴才看这件事应该是太子不高兴了,孟府也会对您有成见。” 萧凛起身活动活动筋骨,道:“睡了三天,我们出去走走。” 周锦忙拿了玄色披风,为靖王披上,小跑着在身后跟上。 顺天府尹,此时正和军师说起孟家的案情,看见靖王久未露面,今日却来到顺天府,却也感到意外。 “刘能拜见靖王殿下。” 萧凛打了个嗝坐下,看着刘能神色有些不自然,挑眉道:“听说你接了孟家大小姐打伤丫鬟婆子一案,这是真的?” 刘能知道太子殿下和靖王不和,靖王以前身体强壮,又是十万禁军头领,靖王屡建奇功,太子忌惮,生怕靖王夺了他东宫储君之位,皇后更是担忧。 这次沉睡不醒,都说靖王怕是得罪人了给害的。 这醒来就来问孟府一案,怕是要找太子毛病,毕竟孟扶摇但凡被太子关照,也不会被孟家欺负成连丫鬟都不如。 “靖王殿下,当时本官也很震惊,孟扶摇毕竟是皇上赐婚的准太子妃,孟家也太过分了。 不过,据听说孟扶摇以前性子软弱,而孟府,前几年被找回来的真正的嫡小姐孟曦悦,生的也算娇媚动人,太子常去孟府,两人…已经传出有事,不知皇上知道不知道?” 刘能对太子是忌惮,毕竟太子是储君,未来登基的皇帝。 而靖王殿下萧凛,刘能却是敬重,人家可是实力派,带兵打仗保家卫国,那是受百姓拥戴的大将军。 靖王问:“孟扶摇她受伤严重吗?丫鬟婆子欺负她,侯爷一家待她如何?” 靖王不高兴,自己重生了,看到恩人被欺负了,他要保护她。 “这个…您要是看到扶摇大小姐那手指被针扎的流血,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时,有衙役回来禀报:“大老爷,乱葬岗的尸体都已经找不到了,小的们找了很久才回来交差。” 刘能点头:“好,带上几个官差,跟我去孟府走一趟!” 靖王挑眉,心想周锦做事也算麻利。 官差领命出去。 刘能施礼道:“靖王殿下,不如跟着下官去孟府走一趟,算是您大病初愈放松一下心情。” 萧煜正踌躇怎么去看看孟扶摇,这就来了机会。 “好吧,刘大人,您前面带路。” 很快,就到了孟侯府门外。 正碰上孟渊下轿子回府。 孟渊见顺天府尹刘大人和靖王殿下萧凛同时来府上,一慌乱,差点没摔倒。 心想,坏了,是不是皇上震怒,怪罪自己一家待孟扶摇,那未来太子妃不周,命顺天府来抓他孟渊一家来了? “孟渊见过靖王殿下,见过刘大人。” 萧凛冷眸盯着孟渊看了一眼,想起前世,这个家伙为跟自己夺军功,在战场上做手脚,勾结叛军,并让孟扶摇代替他和叛军作战。 直到孟扶摇被乱箭穿心,他还在城楼上搂着他的亲生女儿说风凉话,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本王闲来无事,随府尹大人前来,不打扰您吧?” “不打扰不打扰,靖王殿下能来侯府,真是令孟府蓬荜生辉啊!” 刘能见孟渊巧言令色,冷下脸道:“前面引路,本官是过来查找失踪周嬷嬷下落的。” 孟渊忙请二位进府门。 孟景宁刚和母亲和小妹,在上房发完牢骚,自己被孟扶摇打脸,心情很糟糕。 听下人报,靖王殿下和顺天府尹同时来府上,忙跑出去迎接。 第13章 不太熟悉 孟景宁见过两位大人后,就站在一边,看顺天府尹刘能吩咐人在府上搜寻周嬷嬷下落。 靖王却背手在府里溜达。 身后跟着的护卫周锦偷偷提醒:“王爷,孟扶摇大小姐的扶摇阁应该不在前院。” 萧凛嗯了一声,心里却不高兴。 “那在哪?不会是柴房?” “不能够,应该在两处厢房,不过大人,刘大人前来找失踪周嬷嬷,奴才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萧凛没说话,但心里觉得自己这个犟种侍卫,却也开蒙了很多。 “你去随那些官差去,一旦发现周嬷嬷的尸体,立刻处理干净了!” 周锦领命去了,留下靖王,直奔西厢房而去。 “见过王爷。” 靖王府的家丁们见主子来了,忙放下活计过来施礼。 “好好干,干完了本王有赏。” 家丁们真高兴,今天这点活,居然能拿到双份赏金。 萧凛站在扶摇阁门口,看着这荒草丛生、枯枝败柳的院落,连个亭台都没修一座,心里很不爽。 他转身对家丁们吩咐:“修缮完院墙,直接在院中修一座亭台,并把这院子前前后后都重新规划整理,买些花花草草栽种上,赏钱加倍!” 家丁开始忙碌,知意却飞奔屋里禀告孟扶摇。 “大小姐!不好啦不好啦!靖王殿下来啦!” 孟扶摇吃饱喝得,本想要好好规划将来的生存计划,这又来了什么靖王? 那靖王她不太熟悉,就是在前世,也知道他杀伐果断,却被太子殿下打压。 有叛军来袭,全朝廷也只是养父和大哥能带兵出征,也还是敌不过,最后只能又命靖王出征。 她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出门迎接靖王,毕竟人家出家丁帮自己修缮院墙。 一见面,孟扶摇有些发愣,这位靖王殿下怎么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萧凛也在观察孟扶摇。 看见她穿戴跟梦中相见一模一样,衣裙都洗的发白了还在穿,脸上不施粉黛却也清丽可人。 他想太子真是有眼无珠,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好好怜惜,偏要找那种心思歹毒的孟曦悦。 “臣女见过王爷,感谢王爷派人过来帮修缮院墙。” “免礼,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孟姑娘您因何住在这种地方?是有人欺负与你?” 萧凛没话找话说完往前走,想要进屋看看,却也知,女儿家的闺房进不得,转身站在院子中央。 “王爷,唉,一言难尽,臣女现在已经不是孟家大小姐,在孟家小姐孟曦悦被接回府后,我就被赶到这里…” 孟扶摇刚要往下说,却见门外进来一人,在靖王耳边说了什么,就站在一边不言语了。 靖王挑眉看向孟扶摇,低声道:“周嬷嬷处理得很好,那种地方就是打捞上来,也无法查看伤势,不过,以后大小姐和孟家斗,不能明着来。” 说完,萧凛又盯着孟扶摇手指上缠着的纱布看了一眼,就迅速移开眼,转身就走。 周锦紧随其后。 孟扶摇莫名其妙,这位靖王殿下说话神神叨叨的,前世也跟他不熟啊? 他们发现了周嬷嬷? 又想起靖王对自己说的,似乎是要自己小心,是跟自己是一伙的? 前院,顺天府正捏着鼻子大喊:“来人,赶紧去将尸体冲洗干净,查验是怎么死的。” 官差们各个都捏着鼻子,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暗骂:“这老死婆子,生前不做人,死了也恶心人! 拖着尸体扔进后院鱼塘里,打了好几个滚,又用铁钩子勾上来,整个尸体也就面目全非了,还查验个屁! 顺天府尹也不想查出什么结果,命孟家出人赶紧埋了。 送走俩瘟神,孟渊沉着脸不说话。 他知道今天靖王来肯定有事。 能不能是自己那些勾当被人发现了? 想至此,他毛骨悚然,直接回房跟大儿子孟景宁商量对策。 扶摇阁, 孟扶摇趴在桌上,又开始想怎么能尽快报仇离开孟府,摆脱他们的控制。 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睡梦中,又看见那个黑纱罩面的王爷。 这次她真想看清他的脸,问问他是谁? 云雾缭绕中,孟扶摇往前走,那位王爷近在咫尺却看不清,她着急问:“王爷,你能告诉我您是谁吗?前世是您埋葬了我的尸身,我孟扶摇今生要报答您。” 萧凛回靖王府,也是浑身无力,躺床上睡着了。 睡梦中又见孟扶摇。 他刚从扶摇阁回来,眼见孟扶摇住的院子,跟柴房也差不多了,对孟家更是不满。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扶摇你要想摆脱孟家欺负,你就应该奋起反抗,不要让他们欺负住,你一身武功不能白学。 另外,你也要多接触外面的世界,比如找张知府的女儿,你们或许聊的来。” 孟扶摇心里一惊,梦醒了。 她晃了晃头,想起来了。 前世,她替父出征时,曾结识过一位姓张的知府。 张知府为人正直,对她十分赏识。后来她战死沙场,张知府也受到了孟家的打压,郁郁而终。 这梦中人提醒自己,她或许可以提前联系张知府,寻求他的帮助。 除此之外,她还需要尽快掌握孟家的罪证。 孟家暗中勾结叛军,这些都是足以让孟家万劫不复的罪证,她必须想办法收集这些证据。 想到这里,孟扶摇叫来知意:“知意,你去打听一下,张知府的女儿张嫣然,最近有没有参加什么宴会。” 知意点点头:“奴婢这就去。” 知意回来已经快要黑天了。 “大小姐,听说三日后,吏部尚书家的千金会举办春日宴,京中许多官家小姐都会参加,张小姐也会去。” 孟扶摇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心里很佩服梦中将军的指点。 “好,三日后,我们也去参加这春日宴。” “可是大小姐,老爷夫人肯定不会让我们去的。”知意担忧地说。 孟扶摇冷笑一声:“她们不让我们去,我们偏要去。” “知意,你去准备一身得体的衣裳,再去买些精致的点心,我们要让京中的官家小姐们看看,孟府是如何苛待我的。” 知意明白了孟扶摇的意思,连忙点头:“奴婢这就去准备。” 接下来的几天,孟扶摇一边调理身体,一边暗中观察孟府的动静。 她发现孟渊和段娇娘正在四处活动,想要打压张知府,同时也在为孟曦悦铺路,想要让她在春日宴上大放异彩。 孟扶摇心中冷笑,她绝不会让孟曦悦得逞。 第14章 又当又立 孟扶摇正在准备参加春日宴,此时,靖王萧凛去孟府帮孟扶摇修缮院墙建设亭台的举动,惹得孟府不高兴,孟曦悦更是派人,将此事偷偷告诉了太子殿下。 太子萧煜的銮驾,就气势汹汹地来找孟扶摇问罪。 萧煜刚从宫中请安回来,就听闻靖王竟亲自去了孟府,更派人修缮孟扶摇的院子,有孟曦悦差人送来的消息,说靖王与孟扶摇在扶摇阁内“举止亲密”,两人怕是早有私情。 他气惨了,自己不要的女人也别想他萧凛染指! “太子殿下驾到…” 太监李公公尖细嗓音,在孟府庭院响起,孟渊父子忙不迭地出来躬身迎接,段娇娘和孟曦悦也快步赶来。 以前太子私会孟曦悦都是悄悄的,并没有这般声张,看来太子这次过来定有要紧之事。 孟曦悦心里高兴,暗想:“孟扶摇,看你今天怎么跟太子哥哥解释清楚!” 她忙扑到太子身边,委屈极了。 “太子哥哥,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靖王殿下他太过分了,他随顺天府尹刘大人来我们孟府,去孟扶摇的院子,还让人给她修缮院子,两人在院子里说了好久的话,那样子根本就不避嫌!” 太子萧煜本就因前日被孟扶摇顶撞自己而心怀不满,又素来忌惮靖王的军功与威望,此刻听闻孟曦悦这话,怒火瞬间冲昏了头脑。 他甩开孟曦悦的手,铁青着脸怒斥:“简直胆大包天!一个孟家养女,也敢勾搭靖王,败坏皇家颜面!” 孟渊见状,心里已经替女儿孟曦悦叫好,看这次扶摇那丫头怎么解释? 他忙上前装作劝说:“太子殿下息怒,或许……或许是误会,扶摇她怎么敢和靖王殿下私通…” 太子听孟渊一句私通,更加生气了,冷笑一声,眼神凌厉。 “误会?本太子倒要亲自去看看,这到底是不是误会!” 言罢,他不顾孟渊阻拦,带着一众侍卫径直向西厢房走去。 身后的孟曦悦挑眉,看看爹娘和大哥,她微微一笑。 小声嘀咕:“这孟府大小姐位置是我孟曦悦的,太子妃之位,也是我的,她孟扶摇想抢没那么容易!” 段娇娘笑得一脸灿烂,自己女儿真聪明,孟家日后的辉煌全靠女儿了。 此时的扶摇阁内,孟扶摇正对着那袋银子出神,梦中的王爷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这时,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太子怒不可遏的呵斥。 她心头一凛,刚起身,太子就已经踹开院门,带着满身戾气闯了进来。 知意连滚带爬跑进来,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谁来了?” 孟扶摇刚问完,就见太子殿下站在门口。 “孟扶摇!你好大的胆子!”太子指着她的鼻子,怒目圆睁。 “本太子还没与你退婚,你就敢背着本太子勾搭靖王?你可知廉耻二字怎么写!” 孟扶摇慢悠悠下床,见这渣男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指责自己,气得哼了一声冷笑。 她就是太子,不然跳起来一巴掌呼死他! 她挺直脊背,冷冷迎上太子的目光,不卑不亢道:“太子殿下,这话,未免太过可笑了,靖王殿下好心派人修缮院墙,我感激还来不及,何来勾搭之说? 倒是太子殿下,平日里来孟府与二小姐私会,也不来看看你未来太子妃住的怎样的院落? 靖王听闻您太子殿下的准太子妃住的这般寒酸,派人过来修缮,你就受不了?那您经常与孟曦悦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那时怎么不想想廉耻二字?” 太子被戳中痛处,更是怒火中烧,桃花眼也不桃花了,发怒道:“还敢顶嘴?曦悦身体经常不适,本太子怜惜她身子弱给了温暖怎么了? 倒是你,故意挑拨离间,如今还敢与靖王不清不楚,我看你真是不想要太子妃之位了!” 孟扶摇拍手笑道:“太子殿下怕是忘了,那日你当着我的面,握着孟曦悦的手说要护她一辈子,还说我这个假千金配不上你。 怎么,现在转头就不认账了? 你心疼你的心上人,就可以随意污蔑我吗?”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太子身后幸灾乐祸的孟曦悦,语气带着嘲讽,道: “太子殿下,既然如此喜欢孟曦悦,大可直接奏请皇上取消赐婚,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污蔑我? 我孟扶摇就算再卑贱,也不屑做那种婚内偷情的龌龊事,更不想要别人用过的破烂货!” “不像有些人,顶着嫡女的名头,干的却是抢别人婚约,加害他人的勾当!” 太子萧煜被孟扶摇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想到,往日里温顺懦弱的孟扶摇,如今竟变得如此牙尖嘴利,还敢当众揭他的短。 孟曦悦脸色难看,看向太子,眼圈泛红,道:“太子哥哥,姐姐她说我也就罢了,还敢说您是破烂货,真是太不应该了! 我替姐姐给您赔礼道歉了,姐姐忘了您可是当今储君,一个侯府养女怎么能这么大逆不道?” 被孟曦悦这样一说,太子眸光阴寒,转身紧盯孟扶摇的脸,呵斥道:“你看你满脸算计,哪里顶曦悦一半的通情达理! 这次之后,我定会去皇上那,取消你我的婚约,我萧煜的太子妃之位,你不配!” 孟曦悦立刻看向孟扶摇,眼神中透出讥讽。 她孟曦悦,就要成为太子妃,成为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啦,她孟扶摇只配在这西厢房苟活! 而此时,院外的侍卫和孟府下人,听得清清楚楚,看向太子和孟曦悦的目光都变得意味深长。 孟曦悦见状,又上前拉住太子的衣袖,委屈巴巴地说:“太子哥哥,您可别这样,不然扶摇姐姐会恨我这个妹妹,再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靖王殿下明明就对她不一样,不然怎么会亲自来孟府看她,还派人给她修缮院子?” 孟扶摇看着孟曦悦在太子面前阴阳自己,挑眉冷笑:“我与靖王殿下素不相识,他为何要对我不一样?你和太子私会就不能说出来吗?” 这时,靖王萧凛的家丁还有两人在后院修缮院墙,听到前院的事,赶紧跑回靖王府向靖王禀报。 “王爷,不好了!” 靖王萧凛正在为边关叛军来讨伐,皇上想要他出争犯愁。 第15章 太子萧煜 靖王殿下萧凛不想再为朝廷卖命。 前世,他几次三番为朝廷出征边关,都险些死在皇后和太子的算计下。 再说,就是这次讨伐叛军之战中,孟渊父子出征,还带上孟扶摇替他们出征,最后孟扶摇死在叛军乱箭下,也救下自己。 孟渊父子踩着孟扶摇军功封侯拜相,自己却被孟家父子说勾结叛军,被父皇下旨流放封地,永远不得回京。 他这一世,就是装病也不要出征,更不要孟扶摇跟着孟家父子出征。 这时,就家丁进来慌慌张张的。 忙问:“怎么了?” “奴才在孟府扶摇阁,看见太子殿下去兴师问罪了,说扶摇大小姐与王爷您…” “与本王怎样?” 如今听到孟扶摇三个字,萧凛就精神,忙紧盯着家丁问。 “说您去扶摇阁与大小姐有…有私情,还有孟府二小姐曦悦姑娘作证。太子发怒,还说要去皇上那请旨,要皇上撤销和孟扶摇的赐婚另取孟曦悦为太子妃。” 萧凛眼神一凛,哼了一声:“简直是头猪,不知好赖!” 说着起身唤贴身护卫:“去顺天府尹刘大人和本王一同去孟府,我倒要问问那孟曦悦,哪只眼睛看我和扶摇姑娘私通了!” 周锦迟疑地屏退了家丁,低声道:“王爷,您不是打算今天就生病吗…” 萧凛眼神深邃,道:“救扶摇大小姐要紧!” 周锦叹气,自家王爷自从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就对孟扶摇上心,就连和自己商量好的,因为生病不能出征的计策都要延迟,真是搞不懂! 主仆二人同顺天府尹,带着侍卫来到孟府,见门外停着太子銮驾,两位大人也落轿,奔西厢房而去。 刘能却也明白靖王此次请他出面为何,他不想得罪太子,但也不能驳了靖王面子。 这时,扶摇外有杂乱脚步声传来,孟扶摇目光转向院门口,恰好看到靖王随着顺天府刘大人,脸色阴沉走来。 孟扶摇心中一动,朗声道:“靖王殿下,方才太子殿下说,你我有私情,不知你可否为我作证,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靖王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冷眸扫过太子,最后落在孟扶摇身上,语气坚定平缓,道:“太子殿下,那曰,不过是本王受顺天府尹所邀,前来协助查找周嬷嬷下落,顺便看看孟大小姐的院子是否修缮妥当。 至于私情之说,纯属无稽之谈,还请太子殿下自重,不要污蔑孟大小姐的清誉。” “扶摇大小姐文武全才,深受皇帝赏识,还赐婚与您,皇兄当真不顾及皇室颜面,非要听信小人诬陷, 放弃扶摇姑娘? 若日后娶了些巧言令色牙尖嘴利的市井小人,岂不是皇室颜面尽失,怎么向父皇交代?” 太子没想到靖王竟会当面维护孟扶摇,还贬低孟曦悦,他更是怒不可遏,强压怒火,挑眉看向靖王萧凛。 “靖王,你身体好了?有心情随顺天府办案了,那边关叛军来袭,你应该早些过去,免得你浑身力气没出使。” 靖王素来与自己不和,如今还特意过来帮这个假千金说话,分明就是别有用心,跟自己作对! 萧凛眸光阴寒,看来自己的命掌握在他太子手上。 “太子殿下慎言,我这次是和刘大人前来办案,有人报告刘大人,有人倚仗人多势众欺负一个小姑娘,本王也不知是您。 还想,孟扶摇就是个没人疼的可怜人,哪个大男人还欺负个小姑娘? 今日过来看,却是让本王开眼界了。” “本王行事光明磊落,不会装病,但,但这些天,本王确实身体抱恙,现在都昏昏沉沉的。 不像太子殿下,您身体健硕,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就应该出征挂帅,本王确实力不从心了。” “太子您身为储君,不仅纵容孟曦悦构陷准太子妃,还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他人。 此事若是传到父皇上耳中,不知父皇会如何看待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 太子被靖王几句话呛得干咳了一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靖王深得皇上信任,若是此事真的闹到皇上面前,吃亏的肯定是他,他不想出征。 顺天府尹刘能见状,忙上前打圆场:“太子殿下,靖王殿下,此事想来是一场误会,不如就此作罢。下官还要继续走访孟府丫鬟婆子,如何虐待扶摇大小姐,给大小姐一个公道。就不打扰二位殿下了。” 孟扶摇忙上前施礼道:“臣女还要感谢刘大人,您派人找来御医为臣女治疗手指伤口,这两日已经很好了。 还要感谢大人能为扶摇做主惩治恶奴。” 刘能忙抬手道:“扶摇大小姐言重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看着顺天府离开,太子狠狠瞪了孟扶摇一眼,又忌惮地看了看靖王,最终只能悻悻地说道:“孟扶摇,你给本太子等着!” 说罢,甩袖离去。 孟曦悦也不敢多留,狠狠剜了孟扶摇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狼狈离去的背影,孟扶摇松了口气,转身对靖王道:“多谢靖王殿下出手相助。” 靖王萧凛看着孟扶摇,眼底露出锋芒,想起前世那个为了孟家战死沙场的女子,心中不禁酸楚,语气柔和了几分:“举手之劳,孟大小姐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事,尽管开口去见本王过来,本王定会为你做主。” “只是…” 他真想告诉孟扶摇,她千万不能跟随孟家父子去杀叛军,他不想让她死! 只是这屋里屋外都是人,他不能再说下去。 他不再多言,转身出去,找刘能去了。 孟扶摇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这位靖王殿下,为何会如此维护自己? 门外的家丁侍卫随着主子们离开,也都不敢得罪孟扶摇,离开了。 知意担忧地问:“大小姐,太子殿下若真跑去让皇上那,要去撤销您与电话婚约,那今后可怎么办? 孟扶摇哼了一声,道:“那种龌蹉之人,本大小姐不稀罕!” 只是这靖王屡次出现,她的心里合计,靖王还真有点意思。 第16章 进宫面圣 重活一世,莫名地,靖王爷这么维护她孟扶摇,上一世可没这待遇。 靖王因为自己的名声和太子萧煜撕破脸,让孟曦悦难看,为自己解围,她在感激的同时,又很疑惑。 尤其是靖王临走时对她的忠告。 提醒她,孟家父子出征,劝她千万不要去。 上一世,她为报孟家养育之恩,替父杀叛军,乱箭穿心而亡。 难道靖王萧凛这次要去杀叛军,就是上一世那场战争? 那萧凛似乎知道自己替父出征有危险。 难道他也是重生回来的? 当晚,孟扶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白天太子的指责和靖王的维护,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让她心绪难平。 不知不觉间,她渐渐进入了梦乡。 云雾缭绕的梦境中,那个黑纱罩面的王爷再次出现。 孟扶摇快步走上前,急切地问:“王爷,今日靖王殿下维护了臣女,他是不是就是王爷您? 您到底是谁?为何要一次次帮臣女?” 那王爷身处一团云雾中,声音低沉而空灵:“扶摇,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切记,不管我是谁,你只需知道,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靠山,本王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太子和孟家对你不利,你尽管反击,不必有所顾忌。另外,孟家勾结叛军的证据,你要尽快收集,这是扳倒他们的关键。 “还有,三日后的春日宴,你一定要去,那里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收获。” 孟扶摇正想再问些什么,梦境突然破碎,她猛地睁开眼睛,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她坐起身,心中满是震惊。 又梦到那个黑纱罩面的王爷,他没说是靖王殿下,但提供的信息量却非常大。 想到梦中人提醒的春日宴和孟家通敌的证据,孟扶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一世,有梦中王爷这个靠山,她定要让孟家和太子付出应有的代价! 昨日,太子萧煜怒气冲冲地离开孟府后,越想越不甘心。 他觉得自己不仅被孟扶摇当众顶撞,还被靖王落了面子,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回到东宫后,他立刻让人写了一封奏折,靖王私通孟扶摇,败坏皇家颜面,请求皇上严惩,并请求皇上立刻派靖王出征剿灭叛军。 可不等太子的奏折递到皇上手中,孟府的事情就已经传到了皇宫太后耳中。 萧太后得知太子不仅纵容孟曦悦构陷准太子妃,还当众污蔑靖王与孟扶摇有私情,顿时凤颜大怒。 太后本就对太子近年来的所作所为颇有不满,觉得他心胸狭隘,难当大任,如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离开慈宁宫去养心殿找皇上算账。 “皇上,您日理万机,母妃不便前来打扰,但,太子煜儿对准太子妃孟扶摇的所作所为,实在令母妃气愤! 那扶摇姑娘文武全才,虽然以前不知是孟家养女,但,那扶摇姑娘可是知书达礼,对孟家也是知恩图报。 再反观那孟家,听说待孟扶摇却是每况愈下,待她如婢女,更有甚者打骂吃不饱穿不暖。 这些皇上难道不知? 还有,孟家二小姐曦悦姑娘,明明知道大小姐是准太子妃,皇上赐婚,她还百般勾搭太子殿下。 皇上您怎么不想想,煜儿若退婚孟扶摇,将那孟家二小姐娶进东宫,那东宫就会乱套。 常言道:自古以来,后宫乱江山则乱,您不明白吗?” 皇上萧弘忙给母后施礼:“母后息怒,皇儿也刚听到此事,即可下旨令太子和孟渊一家进殿,将此事问个明白。” 萧太后见皇上萧弘鬓角有了一丝白发,心里难受,叹气道:“弘儿,如今你也是知天命之年,虽太子已经立为储君之位,希望煜儿能够继承大统。” “只可惜他心胸狭隘,心机深重,哀家觉得与皇后影响有关。” “倒是靖王殿下凛儿,文武全才,深得百姓拥戴,只是他势单力薄,母妃已故,母族那一脉没有皇后母族强大,才让皇上立太子为储君。” “哀家看您应该想想我大庆王朝的以后了。” 太后一番话,让皇上面红耳赤,忙跪下:“母后一番话,令皇儿身感愧疚,您放心,皇儿这就宣太子和那孟渊一家进殿,为扶摇姑娘做主,母后您息怒。” 哄着太后回慈宁宫,皇上萧弘龙颜大怒,即刻下旨招见太子殿下和孟渊一家进殿,最后也请靖王进宫。 皇上贴身太监赵何,接了圣旨,急急忙忙命太监们,赶紧拿着圣旨去宣太子、靖王、孟渊以及孟扶摇进宫面圣。 孟扶摇接到圣旨时,正在院子里和知意看丫鬟婆子,还有两个家丁在清理已经建起来的亭台。 听闻皇上宣召,她心中暗想,太子萧煜是铁了心要取消婚约了。 她并不慌乱,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己不是太子妃,那孟家就不会想方设法找自己毛病,加害与她。她就有机会慢慢找孟家罪证。 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裙,简单梳洗后,便带着丫鬟知意往前院走。 而前院,孟渊一家也都穿戴整齐,随着太监出府门做上轿子。 孟曦悦难得进宫,太子殿下待她那么宠爱,她觉得这次应该是,孟扶摇的太子妃位置要落到她头上了。 于是,迅速精心打扮一番,身穿月白色锦裙,身披鹅黄色披风,金色步摇,一身雍容华贵。 母亲段娇娘陪在身侧,眼里都是女儿。 大哥孟景宁和父亲孟渊更是官服着身,英姿勃发,兴高采烈的上马。 其弟孟景瑞在太学,没有通知他。 只有孟扶摇,一个人出门,一身素雅,身边只有一个丫鬟知意陪着。 “哎呦,姐姐,您看这轿子没您的位置,您还是自己租车吧。” 孟曦悦扒开轿帘笑魇如花,说出的话却冷若冰霜。 孟扶摇还不稀罕跟那段娇娘和她孟曦悦坐在一起,真是晦气! 只是下一秒,一顶墨蓝色小轿就停在孟扶摇身边。 公公上前俯首道:“扶摇姑娘请上轿子,随咱家一同入宫面圣。” 孟扶摇点头谢过,上了轿子坐定,心里却想着,上一世若自己有这个待遇也不能被孟家人欺负。 孟曦悦瞪大眼睛,看着孟扶摇有皇上御赐的轿子,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皇宫大殿内,气氛肃穆。 皇上端坐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孟渊一家跪在大殿中央,见皇上脸色难看,没了刚进殿的喜悦。 太子和靖王则站在一旁,不知皇上因何不悦。 孟扶摇走进大殿,恭敬地行了一礼:“臣女孟扶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17章 争回面子 “平身吧。” 皇上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目光落在孟扶摇素静穿着上,声音温和了些:“孟扶摇,朕问你,前日太子在孟府对你出言不逊,还污蔑你与靖王有私情,此事是否属实?” 孟扶摇抬起头,眼圈泛红,哽咽道:“回皇上,确有此事。太子殿下当日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臣女与靖王殿下有私情,还对臣女恶语相向。 臣女百般解释,太子殿下却不信臣女,幸好靖王殿下及时出现,为臣女作证,靖王却因此遭到太子殿下奚落,还说,靖王殿下是没事做了,让靖王出征剿叛军去!” 孟扶摇想,既然来都来了,索性,把太子和孟曦悦的丑事曝光,然后退了婚事,自己不要了太子,总好过被太子退婚强。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又往上扣头,委屈道:“皇上,臣女虽不是孟府嫡女,却也是皇上亲口赐婚的准太子妃,孟府苛待臣女,臣女忍了; 孟曦悦无视皇上赐婚,抢夺臣女的太子妃位,臣女也忍了。 可太子殿下不仅不维护臣女,反而偏袒孟曦悦,还当众污蔑臣女的清誉,臣女实在心寒。” 两个奸夫淫妇,今天就让你们好看,我看你们还想好事? 皇上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他看向太子,怒声道:“萧煜,你身为当朝太子,储君之位你…你不想要了?你败坏皇室颜面,你可知罪?” 太子萧煜本来憋着一肚子气,想要找皇上诉苦,要废了孟扶摇准太子妃位,并要皇上赐婚孟曦悦为准太子妃。 还有,靖王萧凛目中无人,与他太子对着干,和孟扶摇光天化日之下私会, 想求皇上将二人发配边关去剿灭叛军,不打胜仗不许回京。 然后自己再想计策让他们永远留在边关。 但,这一想法还没说出,就被孟扶摇一番哭诉给毁了。 他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磕头。 “父皇息怒,儿臣并未与孟曦悦有私情,只是碍于曦悦小姐是扶摇的妹妹,才…对她和颜悦色,也许是让扶摇误会了。 那日去扶摇阁只是担忧扶摇,怕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靖王殿下是煜儿的亲弟弟,煜儿只是担忧他刚刚恢复身体就操心太子妃的住处环境,派人去扶摇阁修缮院墙,煜儿还要感谢靖王。 皇上,靖王既然身体康复,不如让靖王殿下出征剿灭叛军,免除边疆百姓恐慌,此事事不宜迟!” 皇上冷哼一声,“你身为储君,行事如此鲁莽,不分是非,听信谗言,污蔑准太子妃,败坏皇家颜面,还在狡辩! 若不是靖王为孟扶摇作证,你是不是还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头上,毁了她的一生? 边疆剿灭叛军一事,你这么着急让靖王出征,你也说他刚大病初愈,你怎么不推荐你自己出征?” 皇上今天真生气了,如果没有皇后母族一家强大,他今天就想废了这太子! 靖王站在一边,看这局面适时开口了,忙跪下道:“父皇,太子殿下也是一时听信了谗言,还请皇上息怒,孟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也不会计较太子殿下的过错。 父皇您所言极是,儿臣觉得太子殿下出征剿灭叛军,再有孟渊父子护着太子,定会旗开得胜!” 孟扶摇暗自为靖王点赞,佩服靖王,话说恰到好处,提醒皇上太子的过错,又把太子和孟渊父子送去剿叛军。 皇上看了靖王一眼,语气稍缓,沉声道:“靖王殿下,您也有错,男女授受不亲,你本该知晓,扶摇在孟府所受的罪,该由孟渊一家承担,你就别担忧了。” 说完,看向太子,道:“念在太子初犯,朕就饶了你这一次。 即日起,禁足三日,今后要担得起东宫之主重任,少些儿女情长!” “谁挂帅亲征还需文武百官定论。” 太子向上叩头:“儿臣谢父皇。” 太子萧煜心想,等什么文武百官定什么论,干脆点。 “皇上,儿臣觉得靖王屡次出征,比儿臣有经验,儿臣可以再为靖王选拔勇猛精进的将士随同出征…” 皇上没有说话,目光冷冷看了他一眼,萧煜不敢说话了。 皇上的目光转向孟渊,语气冰冷:“孟渊!你可知罪?孟扶摇虽是你收养的义女,却也是皇上赐婚的准太子妃,你竟敢纵容家人苛待于她,让她住在那般破旧的院子里,还任由下人欺凌,你眼里还有朕吗?” 孟渊跪了半天了,知道皇上今天心情不好,又对女儿孟曦悦和太子两人之事不满,他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臣知罪!臣糊涂!臣不该纵容家人苛待孟扶摇,还请皇上饶命!” 皇上冷哼一声,“念在你往日还有些功劳的份上,朕就不重罚你。但孟府必须立刻改善孟扶摇的生活待遇,给她安排最好的院子,最好的下人,若是再让朕听闻孟府有人苛待于她,朕定不轻饶! 另外,孟曦悦构陷准太子妃,孟渊教管子女无方,罚俸禄半年,孟景宁身为大哥没有担当,免去军中统领之职!” “臣遵旨!臣遵旨!”孟渊和孟景宁战战兢兢连忙磕头谢恩。 段娇娘还想为女儿辩解,被孟渊瞪眼制止了。 孟曦悦望向太子,求太子为自己说话,她还想做太子妃呢。 此时,太子自身难保,怎敢还乱说话。 事情处理完毕,皇上看向孟扶摇那一身素雅,手上还缠着纱布,他于心不忍,语气温和道:“孟扶摇,今日之事,委屈你了,你放心,有朕在,没人再敢欺负你。” “日后若是孟府再有人苛待你,或是太子再对你出言不逊,你尽管告诉朕,朕定会为你做主。” “臣女谢皇上恩典,只是,臣女觉得太子殿下心悦小妹曦悦,扶摇是来历不明的野丫头,都不配做孟府大小姐,更不配做太子妃。 臣女也是替太子殿下请旨,撤了赐婚,还太子自由,他日再选择佳配,扶摇也替太子高兴。” 孟扶摇说完恭敬地磕头等着皇上说话。 白来一趟不行,太子那渣渣,她孟扶摇不要了。 太子脸色顿时难看,低声呵斥:“孟扶摇!你别不识抬举!” 皇上瞪眼看向太子,冷着脸扫视一眼孟曦悦,道:“扶摇,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平身吧。” 段娇娘忙低声道:“行了,女儿,我们回吧,母亲回家为你重新选择院子,给你最好的孟府待遇,别为以前的事计较了。” 孟曦悦也低声道:“是啊,姐姐,怎么我们都是孟家人,你这样公然违抗,有太子废妃的,哪有你不要太子殿下的道理?” 孟扶摇知道孟曦悦这是往自己头上安罪名,她才不怕。 但皇上不想撤销赐婚,她想要循序渐进,不能太着急。 离开皇宫时,靖王特意放慢脚步,等了孟扶摇片刻。 两人并肩走在皇宫的长廊上,靖王低声道:“今日之事,委屈你了。不过,经此一事,太子和孟家都不敢再轻易对你动手,你也可以趁机收集孟家的罪证。” 孟扶摇侧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感激:“多谢靖王殿下,若不是你今日在皇上面前为我说话,我恐怕又被他们乱安罪名。” 看着靖王萧凛的侧脸,孟扶摇又想起梦中王爷黑纱罩面的模样, 她有些走神。 靖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举手之劳,以后你只需记住,我会护着你。” 说完,快步离开,毕竟这是皇宫,很多眼睛在盯着他们。 孟扶摇心中一动,想起梦中人的提醒,想要问他,却见靖王殿下已经步履匆匆离开。 知意忙上前道:“大小姐,我们要不要跟老爷夫人和二小姐一同回府?” 孟扶摇道:“当然,我倒是要看看,皇上说话奏不奏效!” 这时,就见太监匆匆赶来:“孟大小姐,太后有请您到慈宁宫一叙,请您给老奴走吧。” 第18章 太后撑腰 孟扶摇心中一震,暗想,太后因何召见她? 上一世,太后并不和她孟扶摇亲近,只是宫中有位被皇上恩宠的孟妃,乃是孟渊的亲表妹,去过孟府,孟家倚仗孟妃的势力,掌握兵权,横扫边关。 因此和叛军勾搭,只是这些孟扶摇并未证据。 萧太后并非当今皇上的生母,但地位尊贵,且与皇后母族并不亲近,反而对靖王萧凛很疼爱。 此刻召见她孟扶摇,不知是福是祸? 孟扶摇表面平静,又恭敬道:“有劳公公带路。” 慈宁宫位于后宫深处,环境清雅。引路太监步履轻缓前面引路,孟扶摇跟随其后,心思却转得飞快。 今日大殿之上,太后并未露面,但皇上的态度,是偏向于她的。 不知太后是什么意思。 很快,转过假山,穿过一处桃林,就来到慈宁宫。 慈宁宫内,一股淡淡的檀香萦绕。萧太后身着墨色宫装,发髻一丝不乱,面容虽带上了岁月痕迹,但眼神却非常明亮,端坐主位,尽显雍容华贵。 孟扶摇心里暗想,既然是人是鬼都躲不掉,那便来者不拒,看看是什么情况。 她宫中规矩也是懂得的,向上跪拜:“臣女孟扶摇,拜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身体康建,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声音温和,也带着疏离:“平身吧,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孟扶摇抬头,目光恭敬顺从,不卑不亢。 太后仔细端详着她,目光在她缠着纱布的手上停留一瞬,又落在她瘦弱清丽却坚毅的脸上。 太后眼里带着怜惜,轻声道:“嗯,模样周正,眼神清亮,只是要比以前消瘦了许多。” 孟扶摇在皇上为她赐婚太子萧煜时,那时还是几年前,孟府刚从乡下庄子上接回孟曦悦,不敢对外宣称孟曦悦是嫡长女,待她孟扶摇还算可以。 如此已经过去几年,孟扶摇却被孟府磋磨得这般光景,也真是难为了这孩子。 “今日大殿上之事,哀家都知道了,这些年委屈你了,孩子。” 孟扶摇见太后并无恶意,心也慢慢放下,轻声说道:“谢太后关怀,臣女不委屈。皇上圣明,已为臣女做主。” 太后眼中掠过一丝赞赏,轻轻点头:“嗯,不居功自矜,懂得进退,比那挑拨是非、心思不正的强多了。” 孟扶摇知道,太后这话显然指的是孟曦悦。 “哀家听闻,你在孟府过得并不如意?甚至被恶奴欺凌?你文武全才,怎么不反抗,或者早点到后宫找哀家为你主持公道,何至于把你折磨得这般凄苦?” “你瘦弱的模样,让哀家看了着实心疼。” 太后眼眶湿润,语气中带着心疼。 孟扶摇有些受宠若惊,太后已经了解自己在孟府所受的委屈,她也不能再惹太后伤心。 她忙起身,道:“太后娘娘,都是臣女惹得太后伤心,臣女虽在孟府被丫鬟婆子们苛待,吃不饱穿不暖,住的不好,但,臣女以前并不觉得不正常。” “而是觉得自己是孟府养大,享受了二小姐孟曦悦这些年的荣华富贵,本应该还回去。” “所以,在养父养母总是提醒我要报答养育之恩时,我也就心甘情愿受苦受累,毫无怨言。” “就是孟曦悦抢臣女准太子妃位时,我也心甘情愿让给她。” “只是他如今却看我不顺眼,几次三番置我于死地,多亏了有靖王殿下出面,臣女才能脱险。” “养育之恩?” 太后轻哼一声,道:“若真念恩,便不该如此作践你,既收养了你,便该尽心尽责,更何况你还是皇帝亲赐的太子妃!” “他们如此行事,是将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地?孟渊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太后语气狠厉,显然对孟家极为不满。 她顿了顿,看向孟扶摇的目光又柔和下来,叹声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但,过分的忍让,只会让小人得寸进尺,今后你要改了你的软弱性子,不然嫁过去东宫,怕是更难以立足。” “皇帝虽已下旨令孟府改善你的待遇,但有些人,怕是阳奉阴违惯了,你要小心了。” 孟扶摇抿嘴点头,“谢太后提点。” 萧太后想了想,对身旁的掌事宫女吩咐道:“传哀家懿旨,孟府大小姐孟扶摇,温良敦厚,品行端方,深得哀家怜爱,特赏赐珍珠一斛,云锦十匹,赤金头面一套,并遣宫中女官容嬷嬷随行回府,协助打理扶摇阁事务,直至一切妥帖。” “另,孟府上下,需谨记皇命,若再有怠慢,哀家定不轻饶!” 太监慌忙领命去操办。 孟扶摇心中一震,太后这样一赏赐,是给她撑腰,更是直接在自己身边安插了太后的人了。 容嬷嬷显然是太后心腹,有她在,孟府那些人再想动什么手脚,就得掂量掂量了。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给了她一个极大的保障和依仗! 但同时,对于自己日后想要自由进出侯府,去寻找孟府通敌证据,也有了难度。 要尽快把容嬷嬷打发走了才行。 她连忙再次跪拜感谢:“臣女谢太后娘娘恩典!” “起来吧。哀家瞧着你投缘,日后若有空,可常来慈宁宫陪哀家说说话。” “是,臣女遵旨。”孟扶摇恭敬应下,赶紧退出慈宁宫。 她带着太后的丰厚赏赐,和那位面容严肃眼神精明的容嬷嬷,离开了慈宁宫。 回到孟府时,孟渊、段氏、孟景宁及孟曦悦早已回府,正聚在前厅,气氛非常压抑。 很显然,皇上的斥责和惩罚让他们惶恐,看向孟扶摇的眼神恨之入骨。 又看到孟扶摇不仅安然归来,还带回来太后的赏赐,派来了表情严肃的容嬷嬷。 孟渊一家的脸色更难看至极。 宣旨太监高声宣读:“奉太后娘娘懿旨……若再有怠慢,哀家定不轻饶!” 听完懿旨内容,孟渊连忙带头谢恩,段娇娘和孟曦悦脸上强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孟扶摇不仅没被太子退婚,反而得了太后如此厚重的赏赐和庇护。 容嬷嬷上前一步,对着孟渊行了一礼,沉声道:“孟大人,太后娘娘命老奴前来,协助打理扶摇大小姐的起居,不知大小姐现今住处安排在何处?老奴需即刻前往查看,若有不合规矩之处,也好尽早回禀太后娘娘。” 第19章 抢回住处 孟渊冷汗都下来了,连忙道:“有劳嬷嬷了。扶摇的院子,啊,本官这就命人将府中最好的兰香苑收拾出来,即刻扶摇便可搬过去!” 兰香苑是孟府除了主院,和孟曦悦住的院子,一处精致宽敞的院落。 孟扶摇却在一边说道:“父亲大人,扶摇不想和二小姐抢府中好住处,只想再回到我原来的扶摇阁住下,曦悦妹妹便搬去兰香苑吧。” 笑话,原来自己住的院子,被孟曦悦一回府就抢了去,他必须抢回来。 那里临水而建,景致极佳。 孟曦悦一听,差点咬碎一口银牙,看向孟扶摇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但在容嬷嬷锐利的目光扫过来时,又吓得赶紧说道:“只要姐姐开心,小妹住哪里都成。” 内心却暗自咬牙:“孟扶摇,你给我等着,我让你住我的院子?” 孟渊看了一眼女儿孟曦悦,暗自叹气,也只能表面讪笑:“好,只要扶摇高兴就行。” 孟扶摇心中冷笑,这就心疼了,日后还有你们更心疼的! “那女儿多谢父亲安排。” 有容嬷嬷坐镇,孟扶摇也没什么可以搬的,下人们手脚麻利,几趟就搬完了孟扶摇的全部家当。 段娇娘纵然百般不愿,也不敢在容嬷嬷面前露出不悦。 孟扶摇当晚便住进了宽敞明亮、陈设精美的曦悦阁。 而孟曦悦的东西却都扔在外面,孟家家丁连夜搬了大半夜也没搬完。 知意看着新院子,高兴得几乎要哭出来。 她觉得,自己跟对人了,大小姐果然很厉害,孟家这下不敢对大小姐不好了。 安顿好后,孟扶摇独坐窗前,看着窗外粼粼水光,心中思绪万千,想起前世的种种,她眼眶湿润,纵然这里再好,她最终也要离开,报得大仇,她还要出去找自己亲生爹娘,报答生恩。 还有,那靖王帮修缮的院墙,还有亭台却也白费了心思,有点可惜了。 容嬷嬷又给丫鬟婆子训话,“孟扶摇大小姐是准太子妃,太后下了懿旨,谁若再敢对大小姐心存邪念,直接杖毙!” “还有,大小姐吃穿用度,都要按照孟府最高标准准备,不能暗中釜底抽薪,小心你们的脑袋!” 平日里跟着欺负孟扶摇的丫鬟婆子们,此时都战战兢兢,称是。 孟家前院。 孟渊面沉似水,端坐正位,身边坐着段娇娘,孟曦悦一脸泪痕,哭的已经抽抽搭搭的。 “爹娘,大哥,你们可要给曦悦做主啊!那小贱人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令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对她百般宠爱,又是赐云锦又是金银头面,还把女儿住的好好的院子给了她!” “太子殿下又禁足三日,我这太子妃位,还能不能当上了?” 段娇娘在一旁叹气,拉着女儿为女儿拭去泪水,道:“女儿别伤心,事情还没到不可逆转的地步,我想太子殿下不会不管我们的。” 孟景宁也气愤:“我得罪谁了,那个灾星,本来想借着太子地位,能在军营有所提升,可现在就连统领一职都给拿下,我哪里还有出头之日了!” 孟渊眼神阴寒,冷笑一声,道:“别急,既然有人不让我们孟家好过,那休怪我孟渊不客气了!” 一家人都看向孟渊,孟景宁问:“父亲,您有什么办法?” 一家人聚在一起一阵密谋,最后,孟曦悦咬牙切齿道:“好,还是父亲有主意,最好快些把这瘟神给打发去边关,替父亲和大哥跟叛军作战。” “她要得了军功,也得算在父亲和大哥头上,若死了,那算她命短,怨不得我们!” 孟景宁有些担忧道:“就是,扶摇那丫头转变了性子,她还能听父亲的话,跟我们去征战。” 孟渊眼神闪烁,低声道:“这些日子,你们要待她好点,况且还有那老嬷嬷在府上盯着。” “待春日宴后,皇上定会下旨命我们孟家父子出征,到时候给她孟扶摇点好处,她自然会跟着我们出征。 孟曦悦道:“太子殿下此时已经被皇上禁足三日,待三日后,太子若能去赏花宴,女儿会偷偷问他,以前说要娶我为太子妃还算不算数?” “如果太子不应允,女儿被那贱货一闹,有人已经知道我和太子的事,让女儿今后怎么嫁人?呜呜呜…” 女儿一哭,段娇娘心里也跟着难受,道:“放心吧女儿,太子必须娶你进东宫,就是太子不提此事,那皇后也要忌惮我们孟府手握兵权,也会暗地里帮太子的忙,皇后绝不允许娶个背景不详没权利的野丫头!” 经段氏这样一开导,孟曦悦止住了悲声,开始暗中计划怎么能和太子见面。 第二日,孟扶摇直接把住处“曦悦阁”又改回“扶摇阁”,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她手上的伤在御医留下的良药调理下,也好了很多。 吃喝穿戴,比以前在孟府做大小姐时更好了。 丫鬟知意也跟着高兴,以前真没敢想,她一个爹娘都不要了的小丫鬟,被大小姐器重,做了扶摇阁大丫鬟,吃喝穿戴也仅次于大小姐。 孟曦悦和段娇娘前来想要讨好孟扶摇,都被容嬷嬷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气得孟曦悦在自己房里摔了不少东西,却也无计可施。 段娇娘看着女儿如此,又心疼又恼怒,却碍于太后和皇上,不敢再明着对付孟扶摇。 太子萧煜被禁足东宫,暂时没了动静。 孟扶摇乐得清静,利用这三日时间,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气色也好起来。 毕竟身边有容嬷嬷在,她不能有任何举动。 只是这几日,梦里没有那王爷的身影。 她还真有些失落,不知梦中王爷现在怎么样了。 三日后, 春日宴设在吏部尚书的别苑春光园中。 这一日,孟扶摇穿着一身太后赏赐的云锦制成的月白色长裙,裙摆绣着淡雅兰草,头发挽成精致的飞仙髻,插着一支赤金嵌宝步摇,简约清丽,却气质出众。 她并未过多装饰,但她气质非凡,容貌出众,沉稳大气,却让她在众多贵女中格外出挑。 园内虽未百花齐放,但经过尚书府的装点,也算姹紫嫣红,彩绸飘飞的。 仕女们穿梭在各位才子佳人中间,忙忙碌碌,一派莺莺燕燕繁华昌盛景色。 孟扶摇是最后一个过去的,众官家大小姐公子哥们,还在拉关系比穿戴,突然进来一位美若天仙的美人儿,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都不约而同看向孟扶摇。 近日京城流传着,关于准太子妃的各种传闻。 太子殿下当众退婚,靖王殿下突然出手维护,而皇上又替孟扶摇维护颜面,太后也替孟扶摇撑腰。 这位原本是孟府捡回来的假千金,以前被孟府百般磋磨,几天时间,却成了京城中家喻户晓的新闻人物。 官家贵女公子们,看孟扶摇的眼中有好奇,更多的是嫉妒和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哟,这不是我们尊贵的准太子妃姐姐吗?” 一个与孟曦悦交好的侍郎千金掩口笑道。 第20章 预料之外 “听闻前几日在宫里,姐姐可是好大的威风,连太子殿下都敢顶撞呢。” 另一个小姐也凑过来,帕子捂嘴,低声浅笑,道:“可不是嘛,还劳动了太后她老人家。” “不过,扶摇姐姐,太子殿下心悦曦悦妹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你又何必强求呢?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说完,两个小姐对视一眼,等着孟扶摇说话。 这时,孟曦悦摇曳着身子走过来, 故作委屈地轻声道:“各位姐姐别这么说,姐姐她……她可是皇帝赐婚,曦悦可不敢跟姐姐抢太子妃之位,可太子殿下对曦悦好,本小姐还真没办法,姐姐别生气了。” 孟曦悦这般惺惺作态,立刻引来了周围一些刻意巴结之人的同情,看向孟扶摇的目光更多了几分鄙夷,觉得她不识大体,善妒霸道。 知意气得脸色发白,刚要开口反驳,却被孟扶摇轻轻按住。 孟扶摇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几位出声挑衅的贵女,最后落在孟曦悦身上。 冷笑道:“妹妹真是心地善良,时刻不忘为姐姐着想啊。” “不过,姐姐我倒想问问,那日在大殿之上,皇上因为您勾搭太子殿下,亲口斥责的是谁?罚俸禁足的是谁?又是谁被指构陷准太子妃,致使其兄长被免职?” 她声音不高,在场的都很安静,听得真切。 “是我孟扶摇亲口请求撤销赐婚,还太子自由,此事,当时在场的靖王殿下和孟大人乃至太子本人皆可作证。” ”怎么到了几位口中,倒成了我强求不舍?莫非几位觉得,皇上当时的处置不公?还是觉得,我应该逆来顺受,任由他人污蔑,才叫识大体?” 一番话,说的那几个出言挑衅的贵女顿时脸色涨红,哑口无言。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回过神来,看向孟曦悦的目光变得鄙夷。 是啊,若孟扶摇真如她们所说那般不堪,皇上和太后怎会为她做主? 孟曦悦没想到孟扶摇如此伶牙俐齿,当众撕破她的伪装,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找不出理由反驳。 就在这时,不远处贵女们一阵骚动,原来是太子萧煜和靖王萧凛几乎同时到了。 太子脸色仍有些阴沉,靖王则是一如既往的冷峻。 两位皇子,都是生的英俊潇洒,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 孟扶摇心想,你太子今天解除禁足了,就来和孟曦悦汇合了,看来,皇上的话你当做耳旁风了。 太子一眼就看到人群中显眼的孟扶摇和脸色难看的孟曦悦,眉头皱起。 他径直走向孟曦悦,完全无视了一旁的孟扶摇,语气带着怜惜:“悦儿,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 太子这番操作,再次让众人窃窃私语。 孟曦悦眼圈顿时泛红,走到在太子身边,低声道:“煜哥哥,我没事,只是…和姐姐有些误会。” 太子冷冷地瞥了孟扶摇一眼,眼神充满警告。 孟扶摇却仿佛没看见,目光平静地转向靖王萧凛。 萧凛也正看着她,两人对视一眼。 萧凛眼神深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这一幕,恰好被一直关注靖王的某位郡主看在眼里,顿时心生不悦。 宴会正式开始,丝竹管弦乐曲之声悠扬。 先是惯例的饮酒赏花,吟诗作对。不少公子小姐纷纷展示才艺,或赋诗,或作画,或弹琴,以期博得瞩目。 因为,春日宴来参加的可都是京城官家公子小姐们,多半是来寻找心怡的人,都在家准备了好久才艺表演。 孟曦悦为了挽回颜面,精心准备了一曲琵琶。她琴艺确实不俗,一曲《春江花月夜》弹得婉转动听,引来不少赞叹。 太子萧煜桃花眼看着她,露出欣赏之色。 一曲终了,孟曦悦得意地看向孟扶摇,故作谦逊道:“妹妹献丑了。都知道姐姐文武双全,尤其剑舞堪称一绝,不知今日可否有幸,请姐姐为大家舞一曲助兴呢?” 她这话看似捧场,实则没安好心。 剑舞虽美,却需极大体力与技巧,且在这种场合表演,颇有取悦宾客之嫌,对于准太子妃的身份而言,略显轻佻。 若孟扶摇舞得好,是应该的,若稍有差池,便会沦为笑柄。 况且,孟扶摇身形消瘦,好像难有体力完成剑舞。 太子闻言,也看向孟扶摇,眼中带着轻佻,还有不易察觉的鄙夷。 他也很想看看,这个敢顶撞他的女人,能有什么真本事。 靖王萧凛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目光看向孟扶摇,带着一丝担忧。 他知道孟扶摇武功不俗,但剑舞并非简单武功能驾驭。 众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孟扶摇身上,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孟扶摇心中冷笑,孟曦悦果然不肯安分。 她缓缓起身,神色从容:“既然妹妹盛情相邀,姐姐若再推辞,倒显得矫情了。只是单独舞剑未免单调,需得有一曲相和方能尽兴。” 她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一位独自坐在角落,抱着古琴、气质清冷的蓝衣公子身上。 “久闻礼部侍郎家的裴公子琴艺精湛,一曲《广陵散》更是得其真髓,不知裴公子可否赏脸,为扶摇抚琴一曲?” 那位裴公子似乎有些意外,抬头看了孟扶摇一眼,见她目光清澈真诚,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蒙孟大小姐看重,裴某荣幸之至。” 这位裴公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琴痴,性情孤高。孟扶摇点名请他,抬高了这场表演的格调。 很快,场地清出,裴公子端坐琴案前,屏息凝神,孟扶摇接过侍从递来的未开刃的宝剑,立于场中。 随着裴公子修长手指拨动琴弦,第一个铿锵肃杀的琴音迸出,孟扶摇动了。 随着《广陵散》慷慨激昂的旋律而起舞。她的身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剑势凌厉而缠绵,将乐曲中的聂政之志、浩然之气展现得淋漓尽致,舞出慷慨悲歌的乐章! 所有人都看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震撼的剑舞,柔美与刚毅完美结合,充满了力量与故事感。 太子萧煜愣住了,他看着场中那个光芒四射、英姿飒爽的女子,心中第一次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似乎……他从未真正认识过孟扶摇。 靖王萧凛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剑影,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前世沙场上,她浴血奋战,最终乱箭穿心的身影,心中猛地一痛,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孟曦悦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明明是想看她笑话的,怎么变成这样了? 第21章 果然有事 琴声越急,舞剑越快!孟扶摇的身形,最终,在一个最高亢的音节戛然而止的瞬间,孟扶摇的身影也骤然停下。 宝剑斜指苍穹,身姿挺拔如松,气息平稳,唯有衣袂飘飘,发丝微扬。 满场寂静,落针可闻。 片刻之后,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声骤然爆发! “好!太好了!” “此舞只应天上有!” “孟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裴公子也站起身,对着孟扶摇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欣赏:“孟大小姐剑舞出神入化,裴某佩服。” 孟扶摇收剑还礼,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刚才那惊艳全场的人不是她。 “是裴公子琴声悠扬,今还谢谢公子。” 她目光扫过铁青着脸的孟曦悦和神色复杂的太子,最后与靖王深沉的目光相遇。 她就要让贵女公子们知道,她孟扶摇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人,谁惹她都不好使! 然而,她也并未忘记今日的真正目的。在众人或赞叹或嫉妒的目光中,她看似不经意地踱步回座,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议论和交谈。 梦中王爷的提示,孟家通敌的证据……线索,会在何处? 孟扶摇剑舞惊艳了全场,无疑成了春日宴上最瞩目的焦点。 不断有贵女上前搭话,有真心赞赏的,有打探太子和她关系的,等等。 孟扶摇不卑不亢,既不过分热络,也不失礼数,让人挑不出毛病。 太子萧煜心情复杂,一方面因孟扶摇抢了孟曦悦的风头而不悦,另一方面,那惊艳的剑舞又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忍不住几次将目光投向孟扶摇,却见她始终神色淡然,与靖王也再无交流,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更甚。 孟曦悦见状,几乎将手中的帕子绞烂,强颜欢笑地跟在太子身边,却明显感觉太子有些心不在焉,不搭理她了。 她恨恨地想,都怪那贱人,若不是孟扶摇舞剑,太子也不会这般心绪不宁。 她将这些都归咎于孟扶摇,非常生气。 而靖王萧凛大多时间都独自饮酒,不时地也和几位公子们交谈,目光却始终留意着孟扶摇的动向。 见她应对自如,光芒四射,他心中既感欣慰,又隐隐担忧。 那些官家贵女们,也不都是省油灯,见孟扶摇如此出众,眼神都不友好起来。 宴会进行到一半,气氛愈发活跃起来。 不少公子小姐,三三两两分散在园中各处赏景交谈,孟扶摇寻了个借口,带着知意稍稍远离了喧闹的中心,在一处临水的紫藤花架下歇息。 她想起还有需景要理清思绪,方才她暗中观察了孟景宁,他因被免职,今日情绪明显低落。 与几位武将子弟喝酒时,言语间多有抱怨,但并未提及什么敏感之事。 孟渊则一直与几位文官武将大佬在一起交谈,看似一切都很正常。 孟扶摇有些焦急,可又想,孟家通敌的证据,是如此机密之事,怎会在这种公开场合轻易找到线索? 梦中的王爷说今天定会有不一样收获,指的是什么? 正当她凝神思索时,一阵压低了的争执声随风隐约传来。 知意也示意孟扶摇细听。 “父亲何必如此固执!此事若成,我孟家何须再仰人鼻息!” 是孟景宁的声音,带着一丝酒后乱语。 另一个呵斥的声音响起:“闭嘴,景宁,你喝多了,此地岂是胡言乱语之处?小心隔墙有耳!” 这是孟渊的声音。 孟扶摇心中猛地一凛,瞬间屏住呼吸,对知意做了个手势,主仆二人悄然向声音来源处靠近。 紫藤花枝叶茂密,恰好遮蔽了她们二人身形。 只听孟景宁激动道:“我没醉!父亲,我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太子无能,只知道围着悦儿转,皇上年事已高,靖王权势大,若再不行动,等太子登基也未娶小妹曦悦,或者是靖王得势,更没我们孟家的好果子吃了,边关那边已经…” 孟渊声音忽然狠厉呵斥道:“你闭嘴吧,给我清醒点,边关使者之事,绝不可再提!” “一切由我安排,你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待风波稍平,我自会为你图谋复职之事。现在,立刻给我回去醒酒!” 边关使者? 孟扶摇忽然想起,边关使者正是与大庆王朝接壤,这次进犯的叛军。孟渊竟然真与叛军有联系? “可是,那批……” “行了,不别再说了!” 接着便是孟景宁不甘的嘟囔声和脚步声渐行渐远。 孟渊似乎又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才迅速离开。 花架后,孟扶摇心跳加速,手心都出汗了。 虽然只听到了只言片语,但信息量很大。 梦中王爷,确实提醒的很对,孟家看这架势,确实与叛军有勾结。 他们似乎已经在暗中勾结,孟景宁知道的显然比孟渊知道的多。 知意也听到了部分,吓得脸色发白。 孟扶摇迅速冷静下来,低声道:“今日听到的,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能说,包括容嬷嬷。” “奴婢明白!”知意连忙点头。 孟扶摇想,孟渊如此谨慎,那孟景宁就是突破口。 还有,他们提到的“那批……”指的是什么? 是兵器?粮草?还是其他什么? 孟扶摇想,她需要想办法接近孟景宁,或者能从中查到这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孟大小姐真是好雅兴,独自在此处赏花吗?还是在等什么人?” 孟扶摇心中一惊,倏然回头,只见靖王萧凛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眸光深邃,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他也听到了多少? 孟扶摇见靖王萧凛忙稳住心神,屈膝行礼:“参见靖王殿下。殿下说笑了,臣女只是方才饮了些酒,有些头晕,在此处吹吹风,醒醒神罢了。” 萧凛走近两步,目光掠过她微红的耳根,又扫了一眼孟渊父子离开的方向,两个人目光交汇,都轻轻点头没说话。 萧凛往周围看看,低声道:“人心险恶,大小姐还是多加小心为好。” “多谢殿下提醒。”孟扶摇轻轻点头。 正在这时,一名内侍匆匆寻来,对靖王躬身道:“王爷,皇上传您即刻去御书房议事。” 萧凛蹙眉,看了孟扶摇一眼,道:“本王知道了,宴席要散了,大小姐也早些回府吧。” 说完,他便随着内侍大步离去。 看着靖王挺拔的背影消,孟扶摇缓缓松了口气。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恢复成那个从容淡然的孟大小姐,带着知意,向着宴席主场走去。 第22章 殿下帮我 回到孟府,孟扶摇见孟家人已经回府,她也没去养母那问安,直接回扶摇阁。 重生后,她也没去过给养母问安,她觉得自己不亏欠她,再对她好,都对不起自己重生一次。 孟扶摇屏退了左右,只留下知意在一旁研墨。 屋内烛火跳跃,映照着她沉静的侧脸。 今日春日宴上偷听到的对话,她总是在脑海里萦绕,也让她更加确信了梦中王爷的提示。 “边关使者……那批……”孟扶摇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眸中寒光闪烁,心里一喜,孟景宁,果然是个突破口。” 知意也看出大小姐的心思,担忧道:“小姐,大少爷他,毕竟武功高强,身边也有亲信,我们如何能近他的身,又怎能拿到证据?” 孟扶摇唇角勾起冷笑,哼了一声:“硬碰硬自然不行,但是人都有弱点。孟景宁刚被免职,心中怨愤,又自视清高,此刻正是他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他好酒,更好美色。” 尤其是,一种能让他放松警惕倾诉欲望的人。 她铺开宣纸,提笔蘸墨,迅速写下几行字,字迹娟秀却带着刚劲有力。 “知意,明日一早,你设法将这张纸条,悄悄交给西市玲珑阁的掌柜。” 孟扶摇将写好的纸条吹干,仔细折好,递给知意。 “记住,要避开所有孟府眼线,还有太后派来的容嬷嬷。” 玲珑阁表面上是家首饰铺子,实则是靖王萧凛暗中经营的。 这是上一世萧凛掌权后,她死后才得知的,如今,她需要借助这股力量。 既然靖王屡次示好,且目标一致,那不妨暂且合作。 她相信,以萧凛的敏锐,今日在紫藤花架下,他必然也猜到了些什么。 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欲知边关使者事,今夜亥时,望江楼天字乙号房一叙。” 她赌萧凛会来,也赌他愿意插手这件事。 孟扶摇又低声吩咐知意:“你回来后,悄悄留意孟景宁最近的动向,特别是他常去哪些酒楼、甚至是那种地方。” 知意立刻明白了,脸微微一红,连忙点头。 次日,扶摇阁一切都很平静。 前院,孟渊上朝,孟景宁称病未出,段娇娘和孟曦悦倒是安分了不少,大约是还在消化春日宴上的打击。 太后赏赐孟扶摇的贵重物品和容嬷嬷的存在,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她们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快到傍晚,知意带回消息:“小姐,玲珑阁掌柜收了纸条,什么都没问,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孟景宁那边也打听到了,大少爷最近常去百花楼,尤其迷恋一个叫兰儿的美人,几乎夜夜流连。” “百花楼?兰儿?”孟扶摇微笑,很好,方向有了。 后半夜亥时,孟扶摇换上一身不起眼的青色衣裙,用兜帽遮住大半个脸,只身一人悄然从孟府后门出府,直奔望江楼。 望江楼是京城有名的酒楼,临江而建,雅间很私密。 此时,天字号房内烛火通明,靖王萧凛果然已经到了。 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江景,身姿挺拔,玄色披风更衬得他气质冷峻。 听到推门声,他转过身看向进来的孟扶摇。 他语气平淡,低声道:“你来了。” 孟扶摇取下兜帽,露出清丽的面容,直接开门见山:“靖王殿下想必已知臣女邀约之意。春日宴上,孟渊父子对话,殿下听到了多少?” 萧凛走到桌边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递给孟扶摇一杯,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 “不多,但足够推测孟家与边关叛军有所勾结。” 他抬眼看向孟扶摇,眼神深邃,低声问:“你想怎么做?” 孟扶摇在他对面坐下,目光灼灼看向他,低声道:“孟景宁是突破口,他近日沉迷百花楼美人兰儿,这是个机会。” “但我需要一个人,一个能接近他,又能取得他信任,并且能为我们传递消息的人。” 萧凛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你想安插我们的人进去?” 孟扶摇看着萧凛,她很信任他,有一半是他对自己的关心,另一半,是她看他就想起梦中黑纱罩面的王爷。 孟扶摇点头道:“兰儿只卖艺不卖身,孟景宁尚未得手,正是心痒难耐之时。” “若此时出现一个比兰儿更符合他心意的女子,他很容易就会移情别恋。而这个女子,需是我们的人。” 萧凛沉吟片刻,低声道:“人选不难,但孟景宁并非蠢笨,寻常女子难以取信,如何能确保他能吐出他们父子的秘密,才是关键。” “所以,我们需要想办法,能让孟景宁情绪失控,想找人倾诉,或者再次遭受重大打击。” “比如他红颜知己的兰儿,其实另有所爱,甚至看不起他这个被免职的。” 萧凛眼中掠过一丝赞赏,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孟扶摇。 她不仅敏锐,而且深知人心,很有手段。 “孟扶摇,你可有计划?” 孟扶摇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请殿下找的这位姑娘,不仅要貌美,更要通文墨,懂兵法,能接住孟景宁关于军中事务的话头,激起他的情绪。” “同时,要安排一场意外,让孟景宁偶然发现兰儿与别的男子私会,并听到兰儿对他孟景宁瞧不起的话。” “在他最愤怒失落的时候,我们的人适时出现,给予安慰和理解,之后,再循序渐进,套取情报。” 萧凛静静听完,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赏。 “计划可行,人选三日内到位,一切由本王来安排。你只需要提供孟景宁准确的行踪习惯。” 萧凛看孟扶摇的眼神增添几分佩服。 没想到这几天,她一个懦弱无能的性格,居然能变化的这么快,还能想计策抓孟家父子通敌叛国的罪证,而且还这么没有漏洞。 重生真的改变了前世懦弱的性子! 孟扶摇点头道:“好。” 松了口气,靖王的配合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 “另外,他们提到的那批东西,我怀疑是兵器或粮草,运送途径可能通过漕运或者商队,也请殿下留意近期京城往来货物流向,特别是与孟家有关的。” 萧凛应下,他看着孟扶摇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忽然道:“你可知,此事风险极大?一旦被孟渊察觉,你会有性命之忧。” 孟扶摇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殿下,不是还有殿下您吗?您说过,会护着我。” 第23章 他真帮她 萧凛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眼里涌动着复杂情绪,但最终只化作一句承诺:“是,本王会护你周全。” 他又想起前世,孟扶摇无意替他挡了那么多箭,虽然是无意的,但他真真切切的活下来。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孟扶摇便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她忽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轻声问道:“靖王殿下,您是否也做过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比如,梦见黑纱罩面的人?” 身后一片寂静,过了好几秒,才传来萧凛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梦,终究是梦。” 孟扶摇没有再问,戴上兜帽,悄然离去。 萧凛独自坐在房内,看着窗外漆黑的江面,良久,才低低自语:“扶摇,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让梦境成真。” 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绪。 孟扶摇也暗中观察,孟府并没有什么动静,段娇娘和孟曦悦总想拿东西贿赂自己,想让自己放松了他们的警惕。 真是蛇蝎心肠,这一世,她孟扶摇还能上当受骗吗? 靖王那边派来的姑娘,化名柳依依,容貌清丽脱俗,气质温婉中带着一丝书卷气,更难得的是言谈举止间对兵事颇有见解,连孟扶摇见了都暗自称赞。 孟扶摇都有些担心,怕孟景宁看出什么破绽。 与此同时,知意也摸清了孟景宁的规律。 他几乎每晚都会去找百花楼点兰儿,听曲饮酒直饭深夜。有时还住在那里,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孟扶摇心里暗自感叹,真是个好机会,上辈子。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么治理他们? 时机成熟,收网开始。 这日晚,孟景宁照例来到百花楼,却被告知兰儿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他心中烦躁,正准备离开,却在走廊“偶遇”了抱着古琴、眉眼含愁的柳依依。 柳依依不慎崴了脚,孟景宁下意识扶了一把,女子身上淡淡的馨香和那欲语还休的眼神,让他心神一荡。 柳依依感激地道谢,声音柔美,谈及自己刚来京城,仰慕京城风华,却无奈身世飘零。 言谈中,她不经意间流露出对边塞风光的向往,甚至能说出几句兵书上的策略,让孟景宁大为惊讶,引为知己。 接下来的两日,孟景宁鬼使神差地每天都来,点名要柳依依作陪。柳依依的善解人意和“不俗谈吐”,让他迅速沉迷,几乎忘了兰儿。 第四日,关键的上演了。 在孟景宁与柳依依相谈甚欢时,隔壁房间传来男女调笑之声,其中女子的声音像极了兰儿。 孟景宁脸色一变,柳依依适时地表现出不安,暗示那男子似乎是某位权势不小的将军,劝他莫要招惹。 孟景宁本就因被免职而敏感多疑,此刻怒火和屈辱交加,他猛地推开隔壁房门,果然看见兰儿正与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举止亲密。 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那兰儿见了他,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嗤笑一声,对那男子道:“一个被罢了官的废物,也敢来打扰我们的兴致?真是扫兴!” 这句话如同尖刀,狠狠刺穿了孟景宁最后的自尊。他怒吼一声,差点动手,却被那“将军”带来的护卫“劝”开,狼狈地摔出门外。 在他最愤怒、最颓丧的时刻,柳依依及时出现,将他扶到自己的房间,温言软语地安慰,痛斥那兰儿有眼无珠,又极力肯定孟景宁的才华和抱负,说他只是一时困顿,将来必能重振旗鼓。 酒精和情绪的双重作用下,孟景宁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紧紧抱着柳依依这个“唯一理解他”的红颜知己,将满腹的牢骚和怨愤倾泻而出。 “悦儿那个蠢货,只知道讨好太子,根本不懂父亲的宏图大业!” “太子?哼,优柔寡断,沉迷女色,若非皇后母族势大,他凭什么坐稳东宫?” “父亲太过谨慎!北疆那边明明已经答应,只要这次助他们平息边境,事成之后,便支持我孟家。可父亲偏偏要我忍耐!” “还有那批从江南采买,伪装成绸缎的……罢了,此事父亲严令不准再提!依依,你只需知道,待他日事成,我孟景宁定许你富贵荣华!” 柳依依依偎在他怀里,眼神却清明冷静,将他醉话中零碎的信息牢牢记住。 与此同时,靖王那边根据孟扶摇提供的方向,加紧了对漕运和商队的排查。 果然发现,三日前,有一支打着“江南云锦”旗号的商队入京,货品却比寻常绸缎沉重许多,入库地点正是孟家暗中控制的一处货栈。 消息很快通过密道传到了孟扶摇手中。 “伪装成绸缎,江南采买,孟家货栈,这些串联起来…” 孟扶摇看着纸条上的信息,眼中寒光凛冽。 看来,那批货物很可能是兵器! 江南虽非产铁重地,但手工业发达,私铸兵器并非不可能。 借由商队掩护,运入京城,囤积起来,其目的不言而喻。 要么是用来武装私兵,要么就是准备在关键时刻与北马里应外合! 证据链的关键一环,已经握在手中。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人赃并获的机会! 然而,就在孟扶摇与靖王暗中布局,准备进一步行动时,东宫那边,太子萧煜终于忍不住再次出手了。 只是这次,他学聪明了,不再自己赤膊上阵。 这日早朝,一位素来与太子走得近的御史突然出列,手持奏折,朗声道:“陛下,臣要弹劾靖王萧凛!弹劾其勾结准太子妃孟扶摇,意图不轨!” “近日京城传言,靖王与孟大小姐过从甚密,多次私下会面,甚至在公开场合眉目传情,有损皇家颜面,更恐有结党营私、图谋储位之嫌!请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龙椅上,皇上萧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地扫过下方垂首不语的太子,又看向面色冷峻的靖王萧凛。 一场新的风暴,骤然降临。 而这一次,矛头直指靖王与孟扶摇的。意图将水搅浑,破坏他们暗中追查孟家罪证的行动! 消息传到孟扶摇耳中时,她正在用早膳。闻言,她放下银箸,冷笑一声。 “看来,有人是迫不及待地想找死了。” 既然太子和孟家非要往刀口上撞,那她就成全他们! 人赃并获的机会,或许可以提前了! 第24章 委屈极了 太子一党在朝堂上发难,引起朝堂百官议论纷纷,目光都看向靖王萧凛。 皇帝萧弘眸光微敛,看不出喜怒。他缓缓开口:“靖王,御史所言,你有何话说?” 靖王萧凛面不改色,身姿挺拔出列拱手行礼,沉声道:“回父皇,儿臣与孟大小姐确有过数次会面,但皆为公事,都是公开场合。” “孟大小姐乃准太子妃,儿臣身为皇子,谨守臣弟本分,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举。” “那些纯属构陷污蔑黄儿,请父皇明察!” 太子萧煜见状,忍不住出列,语气带着一丝急切,道:“父皇!常言道,没有空穴来风,五弟与孟大小姐私下往来已是事实,难免惹人非议,恐损及皇家清誉与太子妃清名,我觉得这个太子妃,本太子不要也罢!” 这下可找到废除皇上赐的婚约的理由,又把靖王参了一本,一举两得,妙哉! 太子暗自高兴,皇上冷眼瞟了太子一眼,没言语。 这时,一直沉默的孟渊站了出来。他面色沉痛,躬身道:“陛下,老臣教女无方,致使小女扶摇行为不检点,引来非议,老臣有罪。” “然,小女与靖王殿下是否真有私情,老臣不敢妄断,只是……这流言蜚语,着实令人忧心,恐影响太子殿下声誉。” 他这番话,看似请罪,实则帮太子说话,将孟扶摇这个养女的污点坐实了。 皇帝的目光在太子、靖王和孟渊脸上扫过,最终沉声道:“宣孟扶摇。” 孟扶摇早已料到会有此一招,她在府中接到传召,从容更衣,特意拿了一包银针,乘轿入宫。 踏入庄严肃穆的金銮殿,她目不斜视,不慌不忙跪拜行礼:“臣女孟扶摇,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着孟扶摇的容貌比前几日确实气色好了许多,穿着也看着舒服,听说那日太后特意招见了她,还送了些东西。 见她沉稳大气,一身正气,怎么也怒不起来了。 萧弘语气平淡道:“孟扶摇,朝中御史弹劾你与靖王萧凛过从甚密,有损皇家颜面,你可知罪?” 孟扶摇直起腰杆,面不改色,问:“陛下,臣女不知何罪之有?臣女与靖王殿下,仅在春日宴和宫中向太后请安时,以及前几日在百花楼偶遇。” “春日宴有众多贵女相陪,宫中为太后请安是臣女本分,百花楼之事,臣女是有事不得不过去。” “哦?你二人深夜于百花楼私会,还在狡辩,你作何解释?” 太子抢先逼问,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孟扶摇转向太子萧煜,心里暗自冷哼,这个不要脸家伙,不想要这个太子妃,还要把人往死里整,真是不死不休! 她语气不卑不亢道:“太子殿下容禀,那日臣女去百花楼,并非与靖王殿下相约,而是因得知家兄孟景宁近日行为不端,流连花楼,恐其铸成大错,辱没门风,故前往寻他。” “又恰逢靖王殿下也在百花楼宴客,靖王是出于对孟家和对朝廷将领的关切,方才现身。” “此事,春花楼的掌柜与小二皆可作证。若只因臣女与靖王殿下同在酒楼,便被侮辱臣女,那就是有人故意不想臣女好过了,求皇上为臣女做主啊!” 她又向上叩头,委屈巴巴又道:“陛下,臣女蒙陛下恩典,赐婚太子,虽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太子殿下,但一直谨守闺训,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可靖王殿下光风霁月,与孟曦悦暗通款曲,绝非良人,又联合他人弹劾污蔑臣女,是对陛下赐婚圣意的质疑,对皇家威严的践踏,请陛下为臣女,为靖王殿下做主啊!” 孟扶摇这一番话,太子脸色难看,也吓坏了孟渊。 萧弘目光冷冷看向孟渊,低声呵斥:“孟渊,你不是没教育好孟扶摇,而是你那大儿子孟景宁吧? 怎么?是对朕罚半年俸禄不满意?还是对孟景宁降职不满?” 孟渊吓得腿一软,跪下来。 “皇上,老臣教子无方,都是老臣的错。回去,定要好好教育犬子,求皇上开恩,让我们父子戴罪立功,去边塞剿灭叛军吧!” 皇上挑眉,没想到自己这些天愁容满面,不知派谁去边塞,孟渊却自告奋勇? 皇帝沉吟,眼神锐利地审视着殿中众人。 他岂会不知太子与靖王之间的关系,孟扶摇的冷静,让他有些意外。 皇上怒声道:“孟爱卿,你府上公子行为不端,流连花楼,本应该重重责罚,念你几次三番去边塞,这次又主动要和长子出征,就免了你的罪过,等群臣商议后,再决定你们父子什么时候出征。” 孟渊心稍微放下来,忙扣头谢恩。 “臣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你且起身吧。” 孟渊忙起身规规矩矩立在一旁。 心里却千军万马,要如何快速把自己的事完成了? 皇上这时,目光瞪着太子萧煜冷声道:“太子萧煜!” 萧煜连忙应声道:“儿臣在。” “你身为储君,当明辨是非,岂可听信流言,此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还有,你几次提醒朕要废除太子妃位,难道你真和孟家二小姐有往来?若是如此,你还真不配孟扶摇!” 太子萧凛一听皇上这样说,他心里虽喜,但自己名声也就从此彻底坏了。 他忙道:“父皇明鉴,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臣并没有和孟家二小姐有私情,也不想废…除孟扶摇的妃位。” 说完,她咬牙偷瞄孟扶摇,心想,这回你满意了? 等着吧,早早晚晚会废了你! 孟扶摇也看到太子眼神阴狠,她不想在皇上心烦时,再盯着这件事不放,也就没说话。 “好啦,既然这样,私下和扶摇好好沟通,别误会太深。” “儿臣遵旨。”太子咬牙,心中愤恨难平,却不敢再多言。 都退下吧。”皇帝挥了挥手,显得有些疲惫。 孟扶摇退出大殿,脚步放慢,她想等萧凛说上几句,却不知萧凛已经走远。 身后丫鬟知意低声道:“大小姐,我们回府后,侯府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毕竟,是因为大小姐引起的风波,大小姐还把孟景宁的丑事说出来,孟家父子还因此被迫去边塞出征。 孟扶摇微笑,道:“我不说大哥那身臭毛病,皇上和各位朝臣们也大概了解了。” “还有,孟家野心勃勃。他们早就想去和叛军勾结。” 知意瞪眼看向大小姐,她越发看不懂了,大小姐和原来真的不一样了。 不仅性子变了,还变得这么聪明。 “好啦,你看我做什么?这些你仔细观察孟家就什么都知道了。” 说完,孟扶摇抬眼看太后慈宁宫方向,她觉得太后一定会招见她的。 第25章 感情特别 这时小太监跑过来,道:“孟大小姐,太后有请!” 孟扶摇挑眉,道:“好,请公公头前带路。” 知意更是莫名,小姐猜的可真准! 孟扶摇进了慈宁宫,萧太后半卧在软塌上,紧锁双眉,看了一眼孟扶摇,低声问:“今日又被皇上招见,又是惹了一身不是?” 孟扶摇忙跪下道:“太后有所不知,那些都是误会,让太后您挂心,都是扶摇的错。” 萧太后摇头道:“唉,我也没事,就是听说你进宫,想要瞧瞧你,确实,气色好多了。” 孟扶摇忙说道:“承蒙太后关爱,又有容嬷嬷在府上,孟家也不敢对我怎样。” “嗯,起来吧。” 孟扶摇忙起身,轻轻走近萧太后的软塌,伸手帮她按摩头部。 太后轻声道:“唉,我这头疼顽疾算是治不好了。” 孟扶摇前世知道萧太后就死在头疼病上,她今天特意拿了银针,想要为太后试试。 “回太后,臣女从小读了医书,学了针灸推拿,若太后相信扶摇,扶摇便可一试。” 萧太后兴许是很难受,点头道:“好,如果你能缓解本宫头疼,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孟扶摇道:“谢过太后。” 她直接掏出银针开始为太后施针。 银针一根一根插在穴位上,一阵酥酥麻麻过后,太后睁开眼睛。 头确实不疼了。 当即,奖赏了孟扶摇很多奇珍异宝。 孟扶摇回孟府,带着太后的赏赐,孟曦悦和段娇娘眼睛都红了,但是,也没办法。 孟扶摇一天劳累,很早就休息睡下。 睡梦中,又在一阵云雾缭绕中看见那黑纱罩面的王爷。 孟扶摇又开始问那王爷。 “白天,在金銮殿上,您是不是也在其中? 您是不是靖王殿下啊?能不能明示孟扶摇?” 萧凛与孟扶摇再次在梦中会面。经历过白日御前对峙,他又多了一份和她难以言喻的默契与信任。 “今日在殿上,多谢靖王殿下没有戳穿臣女的说辞,孟景宁一事,我就想绊倒孟渊。”孟扶摇轻声道。 她想进一步确认这位王爷就是靖王。 萧凛却语气平淡道:“本王虽然不知你说的什么,但,你与那靖王既已合作,自当共同应对。”他看向她,眼中带着欣赏。 “只是,你这样一来,他们必会更加警惕,你需更加小心。” 孟扶摇点头,哼了一声道:“他们越是如此,越说明我查的方向没错。太子此举,无非是想搅浑水,阻挠我们查探孟家通敌之事,我偏要加快速度。” 她将日间知意新探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孟景宁经过柳依依的安慰,对她越发依赖,昨日醉酒后,又透露了一个关键信息,那批绸缎并非存放在固定货栈,而是计划在近期,通过城西的永济渠码头,分批运出京城,具体去向不明。” “永济渠?”萧凛眼神一凝,道:“那是通往边塞方向的漕运要道之一。看来他们是要将兵器运往前线,供给叛军无疑了。” “我们必须在他们转运途中,人赃并获!”孟扶摇语气坚决。 萧凛沉吟道:“此事需周密安排。码头人多眼杂,孟家必有重兵暗中看守,强行查抄恐打草惊蛇,需引蛇出洞,制造混乱,再趁机查验。” 两人在梦中商议,云雾将他们的身影笼罩起来,仿佛是一对神仙眷侣。 萧凛看着昔日为自己挡箭而亡的孟扶摇,如今就这样鲜活在自己面前,他真想说出自己就是靖王殿下。 无奈,她是准皇嫂,他是五皇子,是太子的皇弟,他不能逾越这个鸿沟。 一阵沉默过后,孟扶摇看向他那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真想抬手将那黑纱拽下来。 萧凛目光与她相接,深邃的眼眸中映着烛火与她的身影,沉声道:“本王牵连了你。” 与东宫对立,本就是他的路。 他向前一步,距离拉近,声音低沉:“孟扶摇,复仇这条路布满荆棘,你怕吗?” 孟扶摇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她想起前世孤军奋战最终自己惨死,再看看眼前这个梦中愿意与她并肩同行、共担风险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微微扬起下巴,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王爷忘了?我说过,我已死过一次,何惧再来一次?更何况,这次,我不是一个人。” 她的眼神明亮,充满了力量,她就想让他自己说出来,他就是靖王。 萧凛心中一动,某种压抑已久的情感几乎要破茧而出。 他深深地看着她,最终只是退后又疏离她。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以后都要小心。” 孟扶摇感觉他对自己不一样,她垂下眼帘,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心却如同擂鼓般跳动不止。 萧凛望着她消失在云雾的背影,久久未动。 他心中,因那女子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悄然生出了几分暖意。 朝堂风波后,京城权贵圈中,却知道了孟扶摇被皇上器重,被太后的赏识,每次进宫都能拿到太后奖赏,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件事经有心人渲染传播,连带着太子萧煜和孟家显得有几分气量狭小无事生非了。 让众人都刮目相看她几分,她的名声和地位都提高了很多。 孟府内,气氛愈发压抑。 孟曦悦摔碎了房中第三个花瓶,俏脸扭曲,对着段娇娘哭诉:“娘!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太子哥哥如今连见都不愿见我,定是受了那贱人的挑唆!” 段娇娘心疼女儿,更恨孟扶摇搅乱了她精心铺就的青云路,她咬牙道:“悦儿放心,她得意不了多久!你父亲和哥哥自有计策。” “如今她在风口浪尖,我们暂且忍耐,寻个万全之机,定叫她永无翻身之日!” 前院书房,孟渊面色阴沉如水。孟景宁垂首站在下首,脸上带着声色过度的青白和一丝不甘。 “父亲,靖王和那丫头定然已经起疑,那批货……”孟景宁低声道。 孟渊抬手打断他,眼中贼光闪烁:“疑心又如何?没有证据,便是空谈。永济渠码头那边,加派一倍人手,全部换上生面孔,暗中警戒。” “货物按原计划,三日后子时,分三批运走。路线再确认一遍,绝不能出任何纰漏!” 第26章 一切就绪 “是,儿子明白。只是柳依依那边该怎么做?”孟景宁犹豫了。 想到柳依依,孟景宁眼中闪过一丝烦躁。 这女子很善解人意,总能抚平他心灵创伤,因此也让他说了不应该说的话。 可理智又提醒他,有些事,连她也说不得。 孟渊冷哼一声:“一个女人罢了,事成之后,随你处置。” “眼下,给我管好你的嘴,若再因酒误事,休怪为父不念父子之情!” 入夜,孟扶摇再一次梦见那黑纱罩面的王爷,还是一直提醒她,要注意孟家父子的行动,并将一枚小巧的玄铁令牌扔给孟扶摇。 “这是巡查漕运的令牌,可通行永济渠各码头关卡。三日后子时,孟家的货船会准时抵达三号泊位。” 王爷声音低沉,道:“到时候会有人巡查漕运、缉查私盐的名义,带兵封锁码头相关区域。” 孟扶摇拿起令牌,触手冰凉,却让她心头火热,想要看看那个令牌,有没有这王爷名字,却看不清楚。 忙低声说道:“封锁码头动静太大,恐会打草惊蛇。我们需在他们装卸货物,罪证确凿时,再动手。” 萧凛赞赏地看她一眼,“所以,需要有人能提前确认,那批箱内,究竟是否有兵器。” “王爷是想,派人上货船查验?” “货船看守严密,混上去不易,且易暴露。” “我有一计,码头力夫之中,会有安插的人。可在装卸时,故意制造一点小混乱,比如,摔落一箱货物。” “箱体碎裂,内里之物,自然都能看到,届时人赃并获,孟家百口莫辩。” 孟扶摇眼眸一亮,低声赞许:“这个计策好,抓现行。只是,孟渊老奸巨猾,未必不会防备这一手。” “哦?你有何想法?” “柳依依。”孟扶摇唇角微勾。 让她从孟景宁口中,套出那批货物的具体标记和箱体特征,甚至是暗号。如此,我们查验时,更能有的放矢,让他们无法狡辩。” 萧凛点头:“好。” 两人又仔细推敲了行动计划的各种细节,确保万无一失。云雾缭绕中,两人并肩而立,如同现实中人一般。 宫中,慈宁宫。 太后斜倚在软榻上,容嬷嬷正为她轻轻按着额角。 “皇帝前几日处置了那弹劾靖王和扶摇的御史?”太后闭目养神,状似随意地问道。 容嬷嬷恭敬回答:“回太后,是。罚了半年俸禄,教训了一番。” 萧太后缓缓睁开眼,眼中透着不悦,道:“太子近来,是越发沉不住气了。还有那孟家,哼!养女刚立住点名声,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想毁掉,心思未免太急了些。” 容嬷嬷低声道:“太后娘娘慧眼。老奴在孟府瞧着,孟大小姐处境确是不易,步步维艰。不过,大小姐心性坚韧,非池中之物。” 太后叹了口气,低声道:“哀家自然知道,那孩子眼神里有股劲儿,像极了哀家年轻的时候。只是,这路太难走了,皇帝虽压下了此事,但心中对靖王和扶摇,未必没有芥蒂。” 萧太后沉吟片刻,吩咐道:“找个由头,传扶摇明日进宫陪哀家说说话。有些话,皇帝不便说,哀家这个做祖母的,倒可以提点一二。 次日,孟扶摇奉召入宫。 萧太后面色和蔼,只与她闲话家常,问些饮食起居,又赏了几匹新进的宫缎。 直到孟扶摇为她施针后告退时,太后才仿佛不经意般,捻着佛珠,缓声道:“扶摇啊,这人呐,站在高处,难免招风。” “有些事,急不得,也躁不得。记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有时候,退一步,并非怯懦,而是为了积蓄力量,看得更远,跳得更高。” 孟扶摇心中一震,太后的提点如同暮鼓晨钟,敲在她心上。 她深施礼:“臣女谨记太后娘娘教诲。” 萧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去吧,好生照顾自己。有什么难处,可让容嬷嬷递话进来。” 带着太后的关怀,孟扶摇走出慈宁宫。 她知道,太后这是在告诉她,韬光养晦,暂避锋芒,同时也给了她一道护身符。 回到孟府,知意立刻迎上来,低声道:“小姐,柳依依那边传回消息了。”她递上一张细小的纸条。 孟扶摇展开一看,上面是柳依依娟秀的字迹,写明了那批货箱的特定标记。 箱角皆用特殊手法烙有一个不起眼的“云”字纹,以及搬运时力夫之间确认的暗号。 “太好了!”孟扶摇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有了这些,三日后码头的行动,成功率又添了几分。 她又拿出梦中王爷给她的令牌,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她暗自叹息,明明自己感觉从来都没出过错,这次,是自己真猜错了,那王爷真不是靖王殿下? 夜色再次降临,距离码头行动只剩两日。 京城表面依旧繁华喧嚣,暗地里,几股力量都在紧锣密鼓地运作着。 靖王调兵遣将,安插人手,孟家加强戒备,转移视线;太子东宫,似乎也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暗中加强了与某些武将的联系。 而处于风暴眼中的孟扶摇,此刻却异常平静。她坐在窗边,望着天边那弯冷月,指尖轻轻拂过梦中王爷给的那枚玄铁令牌。 她低声自语,声音清冷而坚定:“孟家,你们的报应,就要来了。” 她立刻将柳依依传来的信息与那枚玄铁令牌妥善收好。夜幕降临,她早早熄灯,却并未入睡,而是在黑暗中静静等待。 果然,熟悉的困意袭来,云雾再次缭绕。 那抹挺拔的黑色身影如期而至。 “太后的提点,你如何想?”萧凛开门见山,显然已知她今日入宫之事。他的声音透过黑纱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孟扶摇并不意外他消息灵通,沉声道:“太后娘娘金玉良言,扶摇感激在心。”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若退,孟家必生疑心,再想抓住把柄难如登天。” ”唯有快刀斩乱麻,在他们以为风波已过,最为松懈之时,一举拿下!” 萧凛沉默片刻,低声道:“不错。妇人之仁,只会贻误战机。你既已下定决心,本王必全力相助。” 他话锋一转,“柳依依传来的信息至关重要,已与我所查相互印证。三日后子时,按计划行事。我的人会混在力夫中,依计制造混乱。” 第27章 故意陷害 他顿了顿,郑重说道:“届时码头必有一番混乱,你无需亲至,在安全处等候消息即可。” 孟扶摇却摇头,目光坚定道:“不,我要去。我要亲眼看着孟家的罪证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伏法!” 前世孟家覆灭她未曾亲见,今生,她绝不再缺席。 萧凛深知她性子执拗,亦明白她心中的恨意与执念,不再劝阻,只道:“好。但你必须应我,置身事外,安全第一。我会安排人手在暗处护你周全。” “多谢…王爷。”孟扶摇心中微暖,这种被人珍视、并肩作战的感觉,让她冰冷的心湖泛起波澜。 “令牌收好,届时或有用处。”萧凛最后叮嘱一句,身影渐渐在云雾中淡去。 梦醒,孟扶摇握紧掌心,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玄铁令牌的冰凉与沉重。 行动前最后一日,京城表面依旧平静。 午后,知意匆匆进来,面色凝重:“小姐,柳依依那边出事了!” 孟扶摇心头一紧,忙轻声问:“怎么回事?” “孟景宁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对柳依依大发雷霆,说她行为鬼祟,盘问了她许久关于近日行踪,还搜了她的房间!” “幸亏柳依依机警,早将相关物事处理干净,才没被抓住把柄。” “但孟景宁似乎并未完全消除疑心,将她禁足在院中,还派了人看守!” 孟扶摇眸光一凛,是孟景宁酒后清醒察觉失言,还是孟家发现了什么端倪? “孟景宁现在何处?” “被孟渊叫去书房了,似乎有客到访。” 孟扶摇沉吟片刻,当机立断:“知意,你想办法避开耳目,去一趟柳依依那里,不必见面,只需让她知道我们在关注即可。另外,打听一下,今日孟渊见了谁。” 知意领命而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知意回来,带来的消息让孟扶摇眉头紧锁。 “小姐,打听到了,今日来访的是东宫的一位属官。” 太子的人! 孟扶摇心中警铃大作。 太子在这个时候派人接触孟渊,意欲何为? 是单纯的利益勾结,还是太子也察觉了码头之事,想要横插一脚? 或者,是想借孟家之手,对付靖王? 情况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太子若介入,码头的行动变数陡增。 “小姐,现在怎么办?明晚的行动还要照常吗?”知意忧心忡忡。 孟扶摇在房中踱步,脑中飞速盘算。 太子介入,风险大增,但若是因此放弃,不仅前功尽弃,打草惊蛇后更难抓住孟家把柄。 而且,靖王那边想必也已布置妥当,临时变更恐生混乱。 她停下脚步,眼中闪过决绝,低声道:“照常进行,但需立刻通知王爷,太子可能插手,让他早做防备。” 如何在这个关头将消息传递给靖王成了难题。 白日入王府目标太大,夜间更是引人注目。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布谷鸟叫声,这是靖王与她约定的紧急联络信号。 孟扶摇心中一喜,快步走到窗边,只见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滑入,是一名面容普通的暗卫。 “小姐,主子命属下前来询问,一切是否按计划进行?可有异常?”暗卫低声道。 孟扶摇立刻将太子属官到访孟府以及柳依依被禁足之事简洁告知,最后凝重道:“请转告王爷,太子可能已察觉,或欲阻挠,或想分一杯羹,务必小心。” 暗卫眼神一凛,点头:“属下明白,即刻回禀主子。”说完,身形一闪,便消失在窗外。 消息送出,孟扶摇稍稍安心,但心中的弦却绷得更紧。明晚的码头,注定不会平静。 是夜,她正准备歇下,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段娇娘带着一群婆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孟扶摇,你给我出来!” 段娇娘声音尖利,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厉声问:“有人告发你私藏违禁之物,与外界不明男子传递消息!母亲今日要执行家法,好好查查你这院子!” 孟扶摇心中冷笑,看来,这是孟家或者说太子,想在行动前夜,先把她这个“变数”控制住吗?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从容不迫地推门而出,目光冷冷地扫过段娇娘和她身后那群如狼似虎的婆子。 “母亲这是何意?无凭无据,便要搜查我的院子?难道忘了容嬷嬷还在府中?难道忘了,我如今还是准太子妃?” 她语气平静,不卑不亢! 段娇娘被她的气势慑得一滞,随即强自镇定道:“哼!容嬷嬷再大,也打不过一个‘理’字!太子妃?行为不端,一样可废!给我搜!” 婆子们应声便要上前。 “我看谁敢!” 孟扶摇厉声喝道,同时向前一步,目光扫过众人,“今日谁敢动我扶摇阁一草一木,明日我便去宫中敲登闻鼓,告你们一个诬陷准太子妃、藐视皇权之罪!我倒要看看,是你们搜出来的‘证据’硬,还是我的头硬!” 她搬出皇宫,顿时镇住了那些婆子。段娇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孟扶摇如此强硬。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深更半夜,何事喧哗?” 只见孟渊负手站在院门口,面色阴沉地看着院内景象。他身后,还跟着脸色不太自然的孟景宁。 孟渊的出现让院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滞。 段娇娘如同见了救星,立刻扑上前去,指着孟扶摇尖声道:“老爷,您来得正好!这丫头私藏违禁之物,与外男传递消息,证据确凿!我正要执行家法,她却搬出宫中和太子妃的身份来压人,简直无法无天!” 孟扶摇冷眼看着段娇娘的表演,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对孟渊微微福了一礼:“父亲。” 孟渊目光深沉地落在孟扶摇身上,那眼神锐利,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透。 他没有立刻理会段娇娘,而是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扶摇,你母亲所言,可是属实?” “回父亲,”孟扶摇语气平静无波,“无凭无据,母亲深夜带人强闯女儿闺阁,张口便是污蔑。” “女儿不知,究竟是何人告发,所谓违禁之物又是什么?” “至于与外男传递消息……更是无稽之谈。女儿近日除了入宫探望太后,便是待在府中,何来机会传递消息?莫非是府中故意构陷?” 第28章 暗夜伏击 孟扶摇句句在理,直接将问题抛了回去,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孟景宁在一旁忍不住呵斥道:“孟扶摇,你少在这里狡辩,若非心虚,为何不敢让母亲搜查?” 孟扶摇目光转向孟景宁,心想,这大哥是狗急跳墙了,她嘲讽冷笑道:“大哥此言差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女儿的清誉,岂容如此儿戏般践踏?” “今日若凭几句空穴来风,便可随意搜查准太子妃的院落,他日是否任何阿猫阿狗都能来孟府撒野?” “丢的是我孟扶摇的脸,还是孟家乃至东宫和皇家的颜面?” 她再次将高度提升,看他怎么说。 孟渊眼神微动,他自然知道段娇娘此举多半是借题发挥,甚至可能受了某些人的暗示,比如太子殿下的人,想在关键时刻搅乱浑水,牵制孟扶摇。 但他更清楚,此刻与孟扶摇彻底撕破脸并非明智之举,太后对她的青睐是明摆着的,皇帝那边也刚平息了风波。 “够了。”孟渊沉声打断,目光扫过段娇娘和她身后的婆子。 “这么晚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都退下!” “老爷!”段娇娘不甘心。 “退下!”孟渊语气加重,拿出一家之主的风范。 段娇娘狠狠瞪了孟扶摇一眼,不敢违逆孟渊,带着婆子们悻悻离去。 孟景宁还想说什么,被孟渊一个眼神制止,也只能不甘地闭上嘴巴。 院子里只剩下孟渊和孟扶摇父女二人,气氛更加凝滞。 孟渊走近几步,压低了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扶摇,为父知道,你与过去不同了,你有你的心思,为父也有为父的考量。” “但你要记住,你终究姓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插手得太深,对你没有好处!” 这话几乎是明说了。 他在警告她,不要触碰孟家秘密,尤其是与边塞有关的事。 孟扶摇心中了然,面上却故作不解,带着一丝委屈,蹙眉道:“父亲的话,女儿听不明白。” “女儿只知道,谨守本分,维护孟家声誉,不负陛下和太后恩典,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孟渊深深看了她一眼,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里,满是算计。 他最终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道:“你好自为之吧。”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孟渊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孟扶摇缓缓吐出一口气,后背竟惊出了一层薄汗。 刚才与孟渊的对话,比面对段娇娘那群人压力大了十倍不止。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言语间的试探警告,都带着狠劲。 她知道,孟渊并未完全消除对她的疑心,只是暂时按捺住了。 明晚的码头行动,必须成功,否则,她在这孟府将再无立锥之地,甚至她性命不保。 想到此,她低声唤丫鬟知意:“更衣,我要出去一趟。” “小姐,这么晚了,而且刚刚老爷夫人和大公子对您这般,您要当心了。”知意担忧道。 “正是因为他们刚来过,暂时不会再来,我必须亲自去见一个人。” 孟扶摇知道,太子的介入让情况变得复杂,她需要确保靖王那边做到万无一失,需要调整计划。 暗卫传信终究不完整,她必须面见靖王。 这回,她要确认那位梦中王爷的真实身份,总是猜来猜去的很麻烦。 夜色如墨,孟扶摇换上一身利落的深色衣裙,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出了孟府。 她对京城巷道极为熟悉,避开巡夜的兵丁,一路朝靖王府而去。 就在她穿过一条僻静小巷,快到靖王府后门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兵器撞击声。 孟扶摇心中一紧,立刻闪身躲入巷角的阴影里,屏住呼吸。 只见巷口不远处,数名黑衣蒙面人正在围攻一个身着靛蓝色锦袍的男子。 那男子身手矫健,剑法凌厉,但在数名高手的围攻下,也已支撑不住,臂上已然挂了彩。 借着朦胧的月光,孟扶摇看清了那男子的侧脸,是靖王萧凛! 他竟然在此遭遇伏击! 是谁的人?太子?孟家?还是其他势力? 眼看一名黑衣人的刀锋就要劈中萧凛的后背,孟扶摇心头一紧,吓得差点惊呼出声。 她下意识地摸向袖中,那里有她为防身准备的淬了麻药的银针。 千钧一发之际,萧凛仿佛背后长眼,一个迅捷的侧身回旋,长剑格开攻势,同时一脚踹中另一名黑衣人的手腕,兵器脱手飞出。 但此时,第三名黑衣人的剑尖直刺萧凛肋下。 就在这时,一枚细小的银针插进那黑衣人脖颈。 黑衣人动作一僵,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即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余黑衣人都是一愣。 萧凛抓住这瞬间的机会,瞬间又解决了一人。 “有埋伏!撤!”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低喝一声,剩余几人毫不恋战,身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复杂的巷道中。 萧凛持剑而立,微微喘息,目光如电般扫向孟扶摇藏身的阴影。 “何人出手相助?请现身一见。” 孟扶摇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月光洒在她清丽的脸上。 “靖王殿下,是我。” 萧凛看到是她,眼中闪过错愕。 他替她后怕,愠怒道:“孟扶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太危险了!” 他快步上前,顾不上手臂的伤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阴影里,警惕地环顾四周。 “你可知刚才有多危险?若是被那些人发现你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语气急促,紧张坏了。 孟扶摇能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心中莫名一颤,低声道:“我没事,殿下,你的伤怎么样?” “皮外伤,没事。” 萧凛眉头紧锁,低声问:“你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萧凛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孟扶摇快速将太子属官到访孟府以及自己的担忧说了一遍,最后道:“我担心明晚行动有变,想亲自来与殿下确认部署情况。” 萧凛听完,神色愈发凝重,道:“太子果然插手了,看来,他不仅想废了你,更想借孟家之手,将我一同拖下水。 或者,是想分那批货的利益。” 他冷哼一声,低声道:“至于刚才那些人,训练有素,不像普通匪类,八成是太子圈养的死士。” 他看向孟扶摇,眼神复杂道:“你不该来,若被太子的人发现你与我在一起,之前所有的撇清都白费了。” 第29章 暗夜码头 “扶摇知道有风险,但明晚之事,关系重大,我们不能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看着孟扶摇倔强的眼神,萧凛心中那点愠怒消散了。 他心疼地放柔了声音:“放心,计划照旧,但我已加派人手,并安排了一切,即便太子想搅局,他也未必能得逞。” 他顿了顿,补充道:“倒是你,明日留在府中,哪里也别去,码头那边,有我在,一切都会顺利。” “不!”孟扶摇还在坚持。 “孟扶摇!” 萧凛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语气带着强势,“听话,你若出事,我所做的一切都失去意义!” 他所做的一切?孟扶摇的心猛地一跳,怔怔地看着他。 萧凛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移开目光,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低声道:“我会让人安全送你回府。记住,明日,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离开孟府。” 说完,他不等孟扶摇回应,吹了一声短促的口哨,很快,两名暗卫如同鬼魅般出现。 “护送孟小姐安全回府,不得有误!” “是!” 孟扶摇知道再争执无益,而且此地不宜久留。 她深深看了萧凛一眼,轻声道:“殿下保重。” 随即转身,跟着暗卫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萧凛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抬手,抚过手臂上那道伤口,他眼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声低低的叹息。 “扶摇,今生我绝不会再让你冒险。” 夜色更浓,距离子时码头交锋,只剩下不到十个时辰。 码头在寂静中更显得压抑。 江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沉闷的呜咽。 靖王萧凛一身玄色劲装,隐在货堆的阴影里,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整个码头。 他身后,是精锐的王府亲卫和部分精锐暗卫,皆屏息凝神,都等待着信号。 孟扶摇并未听从萧凛的安排留在府中。 此刻,她穿着一身利落的夜行衣,隐藏在码头对面,一处废弃的望楼之上,凭借过人的眼力,将下方情形尽收眼底。 她深知此事关乎后续能否扳倒孟家乃至太子,必须亲眼见证。 更何况,她担心萧凛的安危,太子既已插手,必不会善罢甘休。 “来了。”身侧,被她带来的心腹低声道。 只见江面上,几艘没有悬挂任何旗帜的货船悄然靠岸,船上人影晃动,动作麻利地开始卸货。 一箱箱沉重的木箱被搬下,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此时,码头另一侧,几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在孟府管家和护卫的保护下缓缓驶入。 为首之人,正是孟渊的心腹,管家孟福。 “动手!”萧凛见双方即将交接,毫不犹豫地下令。 一声令下,火光骤然亮起,将码头照得如同白昼。 埋伏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将码头围得水泄不通。 “靖王殿下在此!所有人放下兵器,接受检查!”亲卫统领高声喝道。 场面顿时大乱,船上和水手以及孟府护卫惊慌失措,有人试图反抗,立刻被训练有素的士兵制服。 孟福脸色煞白,强装镇定,拱手道:“靖王殿下,这是何意?我等乃是奉孟侯爷之命,运送一批普通药材。” “普通药材?需要深更半夜,在此鬼鬼祟祟地交接?孟管家,打开箱子!” 萧凛眼神扫视那批货物。 孟福额头渗出冷汗,支吾道:“殿下,这…这恐怕不合规矩。” “本王的话就是规矩!打开!”萧凛厉声呵斥。 随从上前,强行撬开一个木箱。 里面并非药材,而是寒光闪闪的制式军械! 又连续打开几箱,皆是如此! 弓弩刀剑甲片分明能足以装备一支小队的精良武器! 孟福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萧凛眼神冰寒,厉声道:“私运军械,形同谋逆!” “孟福,你还有何话说?孟侯爷真是好大的胆子!” 就在这时,情况有变! 码头外围忽然传来喊杀声,另一批黑衣蒙面人不知从何处杀出,目标明确,直扑萧凛和那些打开的军械箱,显然是想要灭口或毁证! “保护殿下!”亲卫们立刻拉开阵势迎敌。 暗处,孟扶摇心提到了嗓子眼,果然,太子的人来了! 混战中,一名黑衣人身手极为矫健,避开多名亲卫,弯弓搭箭,淬毒的箭在火光下,泛着幽蓝的光,瞄准了正在指挥的萧凛! “殿下小心!”孟扶摇看得分明,不及多想,袖中淬了麻药的银针射了出去,打偏了那黑衣人的手腕。 箭便歪斜射出,擦着萧凛的臂膀飞过,带起一缕布丝。 萧凛猛地回头,正好对上望楼上孟扶摇来不及收回的担忧目光。 他心头一震,恼怒她不听话,但又涌起一股暖流。 “迅速拿下放冷箭者!“萧凛怒喝,攻势更猛。 那黑衣人见一击不中,又被孟扶摇的银针吓一跳,立刻想要遁走。 但萧凛岂会给他机会? 亲自提剑上前,不过数招,便将其制服。 挑开了面巾,赫然是太子府的一名暗卫头领。 “太子殿下的人?” 萧凛冷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几个人听清。 “真是巧啊,看来太子殿下对这批药材也很是关心!” 那暗卫头领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有了太子府的人证,加上这批实实在在的军械,孟家私运军械之罪,铁证如山! 战斗很快结束,太子派来的人没死的抓起来。 孟府管家孟福面如死灰,被萧凛手下捆缚在地,所有军械箱都被贴上封条,作为罪证。 萧凛走到望楼下,抬头看着那个让他又气又牵挂的身影,沉声道:“下来。” “不是让你在府中等消息吗?” 萧凛语气带着责备,后怕道:“若刚才那箭…” “殿下不是没事吗?” 孟扶摇打断他,扬了扬手中的一个小瓷瓶,“况且,我带了更好的麻药,若真有事,也能帮上忙。” 萧凛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没再多说。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低声道:“夜里风大,穿上。” 这时,一名亲卫快步过来,递上一本从孟福身上搜出的账册:“殿下,在孟福身上发现了这个!” 第30章 不痛不痒 萧凛接过翻看,脸色越来越铁青。 这上面清晰地记录了多次与北境蛮族的秘密交易,时间、地点、货物种类、金额,其中就包括这批军械!而经手人,明确写着孟渊和其长子孟景宁的名字! “好,很好!” 萧凛合上账册,眼中寒光迸射,“人赃并获,铁证如山!孟家,这次看你们如何狡辩!” 他看向孟扶摇,将账册递给她:“你看看这个。” 孟扶摇快速翻阅,心中波澜起伏。 有了这个,孟家通敌叛国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前世他们利用她、牺牲她,今生,报应终于来了! “立刻封锁消息,将所有涉案人犯押入大理寺天牢,严加看管,没有本王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萧凛迅速下令,“本王即刻进宫,面见父皇!” “是!” 萧凛又看向孟扶摇,目光复杂道:“我先让人送你回郡主府,孟家,恐怕很快就会得到消息,你万事小心。” 孟扶摇点点头,将账册紧紧攥在手中,抬头望向孟府的方向,眼神冰冷如刀。 “殿下放心,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这时,有人来报,孟福已经咬舌自尽了。 两人觉得这件事不太好弄,但,人赃并获,孟渊抵赖不了。 码头事件,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涟漪迅速扩散至朝堂。 翌日早朝,靖王萧凛当众呈上缴获的军械账册,以及太子府暗卫头领的口供。 弹劾孟渊私运军械,图谋不轨,并暗指太子与此事脱不了干系,金銮殿上,气氛凝重。 孟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演技精湛。 “陛下明鉴,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表!这…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那码头货物,老臣全然不知情,都是管家孟福那狗奴才胆大包天,背着老臣做下的勾当!老臣驭下不严,甘愿受罚!” 他绝口不提太子,将所有罪责推给已死的孟福。 太子萧煜脸色铁青,立刻出列反驳:“父皇!五弟此言纯属污蔑,儿臣府中侍卫众多,难免有个别败类被收买构陷,仅凭一人之词,怎能断定是儿臣指使?五弟莫非是想借机排除异己?” 朝堂之上,两派官员争论不休,互相攻击。 龙椅上的皇帝面色阴沉,目光在几个儿子和跪着的孟渊身上扫过。 私运军械是重罪,牵扯到太子和侯爵,更不能轻易下定论。 他最终下令:“孟渊驭下不严,革去侯爵俸禄一年,禁足府中反省!” “太子约束下属不力,罚俸半年。此事交由大理寺彻查,靖王从旁协理,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这个结果,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保下了孟渊和太子的根本,但也给了靖王继续追查的权力。 退朝后,孟渊回到府中,砸碎了一整套心爱的茶具,脸色铁青:“萧凛!孟扶摇!好,好的很!” 段娇娘哭哭啼啼地迎上来:“侯爷,这可如何是好?禁足府中,外面还不知道怎么议论我们孟家呢!都是那个扫把星惹的祸!” “闭嘴!” 孟渊烦躁地呵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稳住阵脚,不能让萧凛再抓到任何把柄!” 他眼中闪过狠厉,“还有那个孽女,不能再留了!” 靖王府,靖王再次如梦。 萧凛将朝堂上的结果告知了孟扶摇。 皇上还是选择了平衡两方。 孟扶摇梦里,见王爷说了朝堂上的事情,并无意外,冷笑道,“不过,经此一事,孟家和太子已是惊弓之鸟,他们不敢再有大动作,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没错,孟渊老奸巨猾,断尾求生,太子也会更加谨慎,我们需从长计议。” 萧凛在梦里,看向孟扶摇,眼中带着关切:“你近日在孟府,更要小心,他们狗急跳墙,恐会对你不利。” “王爷放心,他们现在,未必能动得了我。” 她如今得太后几分青睐,孟家想动她,也得掂量掂量。 梦境破碎,孟扶摇醒来。 第二日,孟扶摇受邀入宫陪伴太后,才得知皇后寿宴将至。 孟扶也想起前世,皇后的寿宴其实也邀请了她孟扶摇,但那时自己就不惹孟曦悦生气,让孟曦悦进宫。 慈宁宫内,檀香袅袅。 太后靠在软榻上,看着下方姿态端庄,眉眼间却自带一股傲气的孟扶摇,缓缓开口:“扶摇啊,皇后寿宴,各府千金都会献艺,你准备得如何了?” 孟扶摇恭敬回道:“回太后,扶摇还未准备,不过,臣女那日在春日宴上耍的宝剑舞,这次想要去了宝剑,直接跳一支舞,名曰“破局”您看怎么样?” 太后微微挑眉,“此舞气势恢宏,不好驾驭,你为何选此舞?” 孟扶抬眸,目光坚定道:“太后娘娘,扶摇曾听闻,皇后娘娘相伴皇帝御驾亲征,陪伴左右。” “曾亲临战场边缘,鼓舞士气,巾帼不让须眉,扶摇以为,“”此舞之精神,正合皇后娘娘风范。” “且……”她顿了顿,声音平稳,“扶摇近来经历颇多,深感女子立世,亦需有破阵之勇。 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她久居深宫,看多了矫揉造作,孟扶摇这番不卑不亢、隐含锋芒的话语,反倒合了她几分心意。 但她面上不显,只淡淡道:“有心了,只是此舞刚烈,莫要冲撞了寿宴喜庆。” “扶摇明白,已稍作改编,只显英姿与坚韧。”孟扶摇从容应答。 心想,她皇后对自己爱搭不理更看好孟曦悦,这回让她看自己的时候。 太后没有作答,只是又让孟扶摇为她施针来缓解一下。 孟扶摇悄然回到孟府,孟府内却是一片死寂。 孟渊被禁足,虽保住了爵位,但颜面尽失,在府中脾气愈发暴躁。 孟夫人一心扑在如何让孟曦悦在寿宴上翻身,对孟扶摇更是恨得牙痒痒。 此时曦月阁内。 孟曦悦摔碎了房中又一个花瓶,面容扭曲:“凭什么她一个养女,被皇上保护,被太后赏识,还给了那么多好东西,那些本该属于我孟曦悦的,我才是孟家正牌的嫡女!” 太子因码头之事被迫待在东宫不敢出来,也对她孟曦悦避而不见,让她又急又恨。太子妃的美梦似乎离越来越远,她太着急了。 孟夫人走进来,看到满室狼藉,叹了口气:“悦儿,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挽回你的名声,重新抓住太子的心。” 第31章 怎么挽回 “怎么挽回?现在全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话!”孟曦悦哭道。 孟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皇后娘娘寿辰将至,这是你的机会,只要你在寿宴上大放异彩,得了皇后娘娘欢心,还怕太子不回头吗?” 她压低声音:“娘已经替你打点好了,到时你献舞一曲,务必惊艳全场。至于孟扶摇……” 她冷哼一声,“她一个在乡下长大的,能有什么才艺?届时必定出丑!” 孟扶摇也收到了皇后寿宴的请柬。 知意一边为她梳头,一边担忧地说:大小姐,孟夫人那边似乎在紧锣密鼓地为孟曦悦准备寿宴的节目,怕是没安好心。” 孟扶摇对着铜镜,慢条斯理地描画眉黛,语气平淡:“跳梁小丑,何足挂齿。”她放下眉笔,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她们想借此翻身?那我便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转头问知意:“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回大小姐,都准备好了。按照您画的图样,工匠日夜赶工,绝不会误了寿宴。”知意恭敬答道。 孟扶摇颔首,唇角微扬,皇后的寿宴,正是她想要的舞台。 孟家,太子,我孟扶摇奉陪到底! 皇后寿宴在即,京城官家贵女们也都接到请帖。 孟扶摇受邀入宫陪伴太后,太后意思是让她学习礼仪,实则为寿宴做准备。 孟扶摇想,太后也是在观察自己,其实,她现在很焦急,不想要这个太子妃之位。 但,现在还需这太子妃位保护自己。 与此同时,东宫内,太子萧煜正烦躁地踱步。 码头事件让他损失了一名得力暗卫,还被父皇呵斥,他颜面大损。 刚刚孟曦悦偷偷进了东宫。 他看着眼前精心打扮、眼含期待的孟曦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寿宴之上,曦悦定当全力以赴,为您和娘娘争光。”孟曦悦柔声道,试图靠近。 “争光?”太子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道:“你少给本宫惹麻烦就是争光了!看看你那个好姐姐,如今可是屡次进宫,连太后都待她好,你呢?除了会添乱还会什么?” 孟曦悦脸色一白,眼里含泪:“殿下,曦悦心中只有您啊!那孟扶摇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是曦悦有那好运气,我也能被太后赏识。” “运气?一次是运气,两次三次还是运气吗?孟曦悦,收起你那些小聪明!寿宴之上,你若再出纰漏,别怪本宫不念旧情!” 他现在急需挽回声誉,孟曦悦若是争气,或许还能有点用,若是不行,他得早做打算。 孟曦悦被太子的冷言冷语吓得连连后退,心中对孟扶摇的恨意更是滔天。 靖王府,书房。 萧凛听着暗卫汇报各府动向。 “殿下,孟府近日采买了大量锦缎珠宝,孟曦悦小姐每日刻苦练舞,看来是准备在寿宴上一鸣惊人。” “太子那边,似乎对孟曦悦小姐有所不满,但并未完全放弃。” 萧凛眼神清冷,神色平静:“孟扶摇那边呢?” “扶摇大小姐近日多在慈宁宫陪伴太后,并未见特意排练歌舞。” 萧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倒是像她的风格。“不知她准备表演什么?” “属下探听不到具体名目,看样子孟大小姐似乎胸有成竹。” 萧凛颔首道:“保护好她的安全,寿宴之上,难免牛鬼蛇神混杂。” “是!” 暗卫退下后,萧凛走到窗边,望向皇宫方向。 他知道,皇后的寿宴,绝不仅仅是一场庆典,孟扶摇不知又要经历怎样的风险。 皇后寿宴,宫中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祥和。 文武百官携家眷盛装出席,觥筹交错,暗地里却不知多少目光在交织审视。 孟扶摇随着官家家眷一同入席。她今日穿着一身太后为她定制的准太子妃的高雅大气的官裙,她眉眼间的清冷,与周遭的喧闹格格不入,却又自带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她的位置离主位不远,与孟家的席位遥遥相对。 孟渊和孟夫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看到孟扶摇在宫中又养白了,还谈笑自若时,更是如同吞了苍蝇般难受。 孟曦悦则精心打扮,一身华丽舞衣,力求惊艳,眼神却不时瞟向太子方向,带着志在必得高傲,但只有她心里隐隐不安。 太子萧煜端坐其上,面色平静,偶尔与身旁的官员低语,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孟扶摇,带着审视与算计。 帝后驾临,寿宴正式开始。 一番繁琐的礼仪和祝寿后,便是各个官家贵女们展示才艺的环节。 丝竹管弦响起,贵女们依次上前,歌舞弹唱皆是精雕细琢,力求完美,场面一时姹紫嫣红,歌舞升平。 孟曦悦抽签顺序靠后,看着前面几位小姐的表演,虽不错却未见特别出彩,心中稍定。 轮到她时,她深吸一口气,莲步轻移,来到殿中。 乐声起,她舒展腰肢,舞姿曼妙,确实下了一番苦功,一颦一笑皆力求媚态,眼波不断流向太子。 平心而论,孟曦悦此舞,在寻常闺秀中已属上乘,引得不少官家子弟注目。 皇后看着,也微微颔首,偷偷看向太子,皇后确实喜欢孟曦悦,孟扶摇不是省油灯,如今又有太后护着,想到这些,皇后心里就烦。 这时,孟曦悦一个高难度的旋转,即将完美收势,这时她脚下一个趔趄,竟直直向前扑去! “啊!”惊呼声四起。 她身边的丫鬟反应极快,险险将她扶住,没有彻底摔倒在地。 但这突如其来的失误,已然将之前营造的所有美好氛围破坏殆尽。舞姿再美,一个踉跄,便成了笑话。 孟曦悦稳住身形,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下意识看向太子,只见萧煜脸色铁青,眼中满是失望与厌弃。 她又看向孟扶摇,却见对方正垂眸品茶,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与她毫无关系,那种彻底的漠视,比嘲讽更让她难受。 段娇娘急得差点晕过去,孟渊握着酒杯的手也青筋暴起。 殿内一时陷入一种尴尬的寂静。 就在这时,司礼太监唱喏:“下一个节目,由孟扶摇太子妃献舞破阵!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那个缓缓站起身的玄色身影上。 第32章 微妙变化 孟扶摇褪去外袍,里面是一身改良过的劲装舞衣,以玄色为底,金线绣着简约的云纹,勾勒出她纤细有力的腰身。 她手中没有水袖,而是持着一柄未开刃短剑模型,剑柄缀着红色剑穗。 孟扶摇走至殿中,对着帝后方向躬身一礼,姿态不卑不亢,没有多余的言语,只一个起手式,眼神瞬间变得专注。 乐声起,带着金 暗卫的首领正在布置明天进行防卫的任务,他就悄悄地躲在一旁。他的武功要对付这个暗卫的首领绰绰有余,可是如果再加上这么多暗卫的话,恐怕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然而此刻并非只有贺氏一人抱着这样的心思,杨氏心中亦是这般想的。 当我两去了山上的寺庙,找到玄音大师说明来意后,他的脸色一变,紧张的看着我,问:“你确定你看了她的眼睛?”看着玄音大师那紧张的样子,我知道,这件事肯定麻烦了。 曹操听到外面呼喝之声,面色大变,连忙喝令亲兵出去查看,同时穿上衣甲,只是宿醉之下,帐外大军临近,心中惊恐,手指颤抖,穿上战甲竟然花去一炷香的时间。 而她那三个响头竟然是用了足足的十分力,额头顿时一片青紫,隐隐竟然还有血丝溢出来,衬着她白皙的肌肤和乌黑的发丝,颇为触目惊心。 如此一来,阖府上下又不免赞叹起杨氏贤良大度来,都道夫人果然当得起一个“贤”字。 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鼻端的诱人的幽香让杨广北回了神。不假思索间,他转身,跟上了林宜佳的脚步,同她并肩而行。而鼻端的香气又是那么的勾人心魄,让杨广北忘记了说话,似乎脚底下也是软绵绵的。 姥爷姥姥下葬的那天,母亲这边的亲人基本上都来了,灵桌上摆放着姥姥和姥爷的遗像,姥姥的面容依然是那么慈祥,而姥爷的遗像则严肃的很,舅舅说姥爷生前的照片着实太少,好不容易挑了这么一张,凑合用吧。 君琳却仍是了无生气,毫无反应,只微弱的鼻息和心跳在诉说着她暂时还是一个活人。 周百木家的忙又学了一遍,待大杨氏确认无误后,方屈膝行了礼,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露兹白发右侧挂着的切半邪笑面具点点头,左侧黑发的辫子,随喜悦晃动。 “你们也不用这个样子,想想看他是半步地元境的高手,在驼铃城之中地元境的高手有几人?”宋晓冬说道,通过刚才和百挥骑士交手,他能够体会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凌典背心发凉,用尽全力往前跳着——前面,巨蛙的巢穴就在不远处,只要再往前跳个百余丈就到了。 就看到不远处的农舍门口,几个背包客的身影依次探出头来,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魁梧汉子,一身肌肉虬结。刚才那道惊讶的声音,大概就是从这家伙嘴里发出的。 尹老爷子在别人面前对自己的称呼都是老夫,而在尹若君面前却是自称“我”可见尹老爷子对于孙儿的特别对待。 乔禹彤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答道:“我在这里,人我已经抓住了。”然后连忙整理着衣服,她不可想让同事看到自己衣服凌乱。 他喃喃一声,身形一动,骤然消失,下一刻出现时,已至高阳星外的星空之中。 贾少杰揉了揉脑袋,迷糊的看了安保副队长一眼,眼神之中竟是迷茫。 第33章 危机四伏 用完了饭,任瑶期坐在容氏身边,与李乾,李天佑一起坐在正房里喝茶。 在院子落匙之前,香芹回了林家,将今日的事情细细与任瑶期说了。 林世雄和雪儿还在漫长的返程之旅,江南地区却已经风起云涌,人类覆灭在即。 摆谱的人不可怕,有多少底都摆在那,隐藏低调的人才可怕!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都有什么,有多少。 白禾也是一愣,伴当告诉他只管跪着,适当说几句,可他性子软,话又少,和这些凡是幕僚就都有的一张刀子嘴比。刚才幕僚说话,他的心里还有点打鼓。 太阳照耀着地面,方信仔细感觉着太阳的粒子,其实太阳很是猛烈,但是地面还是带着一种腐朽的气息。 要说方姨娘那一眼,可真是脉脉含情,隐含千般意,任是那一个男人见了都会不由得心生怜惜。不过任三老爷不是凡人,他虽然偶尔也会用欣赏美人的目光欣赏一下方姨娘的美,却天生少了一些感知某些情感的敏锐性。 「是。」阿瑞斯微微点头,旋即便是无视罗月雨的存在,径直朝着两名炎魔将杀去。 “如今你也可自由出入府第了,我和门卫说一声就是,还有,今天要在府中吃饭不?要的话,公子吩咐了,按中人算。”徐执事说着。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药物或者是激素能够让人抗衰老,所以即便在怎么叱咤风云的英雄,多么位高权重的皇帝天子都难逃死亡。可是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惊叹。 尤其是周无双,他可知道这周皇之前要给他赐婚苏妲己就引起了皇子毒杀,现在居然又要给他提亲张婉凤,这不是把他放在炉火上烤吗? 再次听见挑衅的话,叶无双的眸子瞬间变得极冷,转身的瞬间,滔天的煞气直接对着林云几人笼罩而去,叶无双一路走来,历经了无数的杀戮,那煞气,根本就不是林云这般纨绔子弟能够抵挡的。 苏维就发现这位隶属于议会的正式巫师,对于酒精似乎有一种近乎于痴迷的喜爱。 苏维并不觉的以她本人仅仅一级术士的实力,能过获得如此多的隐秘消息。 说起家人,我又何尝不希望自己能得到的是真实的亲情,而不是敷衍或者是同情甚至是怜悯而已。 这名极限强人级觉醒者不是别人,他乃巳蛇手下之一,一名叫做李海的人。 叶无双的手碰到‘布偶’的瞬间,闪电般的缩回,因为叶无双在‘布偶’之上感觉到弹性和温度,和真人没什么两样。 张俊奎家的灯还亮着,H国人也有大年三十通宵达旦的习惯,我怀着一丝希望,静静的等待。 当然,我很清楚,清风楼一旦被拆迁范,对石家来说,无疑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冷玉心中暗叹,他和豪老头理念有着巨大的差别,一个天,一个地,但即使如此豪老头也没有太死心眼,两人见面除了你不看我我不看你之外,其余一切都好说。 只听到嗖的一声,禹锡还没来得及转过头,一道黑影迅速闪过,那利爪在黑影中显得格外亮眼,就是那一闪亮,禹锡迅猛地躲过了,可是禹锡被划了一道疤。 柳风倒是无所谓,带着夏树找个位置坐了下来,这个时间没想到面馆里还是人满为患,看来这家店还挺火的。 米糯有种自己被雷到的感觉,她实在无法把可爱这个词和那一脸孤傲的萧陌联系到一块去。 “现在,婚约废止,你重获自由,却在这世上,多了一个挂念。”寒风一语中的。 凭借着黑洞,姚若愚将一阴一阳两股力量完美地融入全身各处,在体魄强度骤然增强之际,一身气机更是节节攀升,最终在双龙之力的加持下,彻底踏足到了七境圆满。 知道宋凯发布的命令后,先前曾经资助过完颜狂涛的各大家族自然是慌乱无比,有关系的立刻托关系来求饶,没关系的也是四下串联,商讨着办法。 就在众人面色稍缓,气氛渐渐回升时,一个跌跌撞撞冒冒失失的身影闯了进来。 苏白朵这才敢近距离地仔细地看看这个男人,她愣愣地望着他孤傲冰冷的侧脸,轻微皱着的眉头没有舒展开来,就连睡觉他都在想什么,会让他如此忧心。 “你就是寒风吧,曾经名动一时,风之城的寒风……”稳稳地站在风翎鸟的后背上,气定神闲,声色清甜。 屋内忽然传来一声极其虚弱的怒吼,若如不是此时四周安静是极难听出来的。 她只是雇佣了一支队伍而已,这支队伍在这个时候抛弃了她,只能说,他们死得活该。 都什么年代了,还三妻四妾,再说了,萧山河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过上左拥右抱的幸福生活。 第34章 身世之谜 皇宫,慈宁宫。 孟扶摇并不知道太子对她的转变,更不知道孟渊一家加紧了要除掉她的决心。 她正专心陪着太后说话解闷。 太后虽深居宫中,但对前朝后宫的动向并非一无所知。 太后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扶摇,寿宴之上,你做得很好,立住了脚跟。但你也要知道,站的越高风儿越大。 “不知道就努力去想,这次洗发精不足以致人死亡,也是凶手在给你预警,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只有想起来,我们才有办法帮你。”邹恋雅一脸严肃的说道。 许止站在演唱会舞台上说道,台下的粉丝们纷纷欢呼尖叫,表达对许止的支持。 戴厉笃定的说到。顾锋等人同样身为元老会成员的弟子。这一点戴家是全部都有记录的。因为如果不是这些元老会成员的失踪。他们戴家也不可能坐到如今的如今的位置上。 一晚没睡觉的苏蜜,在早上七点前已经将屋子里的东西都转移到了空间内。 “有那么两三个,都是高中同学,也是没考上大学的,玩的最好的叫郝芳芳,在百货里面做美甲。”周父抹了一把脸。 但是心底却是存着意思疑惑。毕竟这今天的楚敬涵还真的是有些怪异。要是按照以往的楚敬涵,那里会有这么好的脾气会耐心的和她去解释什么?不骂骂咧咧的就算好的了。 江流的住所与吴道的学校在同一个方向,因为距离饭店不是很远,所以江流提议饭后散散步,溜达回去。 “念郎呢?念郎呢?”瞪着三个男人,恨不得狠狠甩他们几个巴掌。 怕是在国外。他们已经被无数人通缉了。除了华夏无论是到哪里都会被追杀。 玄妙子倩影竟朝后退了半步,那张古典成熟的俏脸之上竟闪过一抹讶异。 叶天在倾听墨阳故事的同时,西郊别墅888号一位富态的中年人,正在有些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一听这话,梁明川激动莫名,赶紧的将店中的镇店之宝,一个高冰种的手镯拿了出来!乔安然抚摸着略略有些凉意的手镯,她比较满意。 进门一座大殿,李旭取名百灵殿,这是给李兴霸、余化、胡雷的行宫法宝。有战斗的时候就可以带走,没有战斗的时候就放在这个位置,也是护山大阵的第一个枢纽。 艳阳当空,星辰盘旋,正在演示天道至理;大地震动,土裂山崩,正在演化山川河流。 原定迁都路线是,出了洛阳,南下坞乡,过了太谷关,便是那韩暹跟杨奉驻军的梁县。 其实对于蛛妖老祖这般,生得大如山岳性格孤僻,而又限于血脉,迟迟不能化形的上古妖物,谁见了都难免心生恐惧。 “了不起个屁呀,我可不管你这个鬼丫头了。”魏子空说道就拿着营养品放了起来了。 一个刹那之间,过去修炼天遁法诀的近万年经历,仿佛一道清泉从心头流过,各种景象纷沓至来。 白芷闻言也不禁一顿,见丁晴的神情有些凝重这才重重吐了口气旋即退身站在了一旁。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主意,如此,我还不如与拂意一起,这样还省了事?”郭梦雨微笑道。 且先不提卫卿卿如何寻找母虫,却说赵凌熹和卫卿卿分别后,亦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此刻,他们对于先前那死于萧魔手中男子再无半点同情心。这也不怪别人,他眼神也太好了吧? 第35章 危机重重 “怎么办?” 孟渊捏碎了手上了茶杯,眼里都是凶狠。 他不能让任何人知到孟扶摇的身世,但,他要提前一步将那丫头的来时路断得一干二净。 他又在段娇娘耳边耳语两句,段娇娘直接进了里屋,去找当年孟扶摇的衣服。 此时的东宫内。 太子萧煜看着跪地的心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从皇上手中多讨一日宽限,云绾容觉得和之前也没差,毕竟没头绪,给她十天八日也不见得能拿出真相。 绫诗轩目光静静的望着那座古老的传送阵,心里边多少有些不舍,但是又有着些许的期待,此刻的她,无论是表面和内心都不是那么的平静。 于是乎,十号包厢和四号包厢像是默契一般全部悄然无声,其他人更不敢和一号包厢的人竞争,这三尺梦华藤丝便以一千万灵晶的天价落入了一号包厢的神秘强者手中。 今日逛园子跟之前那两次不一样,陌紫凝让护卫们抬来了撵,她叫累,自己坐在撵上,让护卫们轮流抬着她在院子里到处逛。 但见云狂的穴道,再次被宁蝾点住,南宫墨又懵了,难道宁蝾并非在救云狂? 在其剑尖之处,墨绿色剑罡微微吐缩着,遥遥指向东方野的拳头,霎时间,一阵狂风凭空而现,山洞之中的灰尘在此刻都是一扫而净。 一直到宴会结束,她都没有换过地方,虽然她刚坐下来没多久,墨晨曦就坐在了她的身边,和她一样几乎没怎么说话的坐了一夜。 这些狙杀者全部都是一同进入金雷秘境冒险的那些猎妖师,只是他们的神智似乎有些不清楚,一感应到妘兮的气息便立时攻击。 所以拥有宁族的兵力,还远远不能征服洛商,只有运用北界的军队,才能杀它个措手不及。 可是如今老爷回来了却一次都没有来过她这里,想着诸葛素云的双手狠狠的握在了一起,冷眼看了孙妈妈一眼,“牢房里有消息传过来吗!”她当然不会私下弄死于妈妈那个老贱人,但是让她生不如死的方法却无数种。 闻言,乔明月顿时坐不住了,她想念念儿,发疯一般的想要见到他,知道念儿来了,她真的是一时一刻都不愿意去等。 这苗疆的蛊术虽然奇妙的很,但是也不可能真的就脱离了现实,往玄幻那一方面发展去了。 孟易斌刚下朝就拉着瑾王,好一阵忽悠,他跟曹华振和别人打了赌,他们赌祁景云会去,要是输了的话两人得掏一个月的酒钱。 最后他们很不甘心的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给龙天了,然后又自废了一臂。 听徐氏这么一说,蒋碧荷却怨怼地瞪了我一眼,拧着手中的丝帕成一股绳儿,一副恨不得将我吃掉的模样。 乔明月心里明镜儿似的,她知道祁景云说者无意,但是耐不住她听者有心。 但这种邀请不好拒绝,抛开其他东西,秦既庸单单凭借沪财大客座教授的身份,就压得王诺死死的。 李定心中一片喜意,却立即注意到了提示中最后面出现的新东西。 太阳是世上最后一只金乌陆压道人的真身所蜕化而出,亘古以来人们深受太阳真火荼毒。 王诺已经开始幻想那种人在家中坐,能量却每天增加个万儿八千的好日子了。 康氓昂得罪了任克军,要是任克军在这上面给他使绊子,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拦的。就连大长老兰帕德都不能阻止他在暗中下黑手。 第36章 寺院惊魂 三日后,皇家仪仗浩浩荡荡前往京郊大昭寺。 马车内,孟扶摇闭目养神,十指却微微收紧,梦中那句小心寺庙还回荡在耳边,她悄悄挑开轿帘往外看。 早春树梢还未变绿,春风舞动柳梢头,春草顶着寒意却冒牙了。 皇家出行,真是很有排面,她真正感受到皇家威严。 知意小跑过来,悄声道:“小姐,都安 这个白家真是,三代一个性子,什么天大的恩情,一辈子还不完都要听腻了。这个时候来点实际的不好吗? 李松觉得,敌人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厉害,肯定是已经逃跑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可能。 那个房间,应该是在绝大多时间都是安全的,除了鬼按照积分排名杀人的时候,以及,在故事终结之前。 于此同时,东京城的郊外,原本还在追逐猎人二号的机动部队刚刚收到命令,让他们停止进攻,放猎人二号离开。 剑似幻心中一凛,刚才一掌交手,他就知道这年轻人的修为极高,但毕竟只是蜻蜓点水一击,他也不能确定,但这一剑砍下去,一看对方护体罡气,他就知道这人的修为至少也是元婴五层。 V温宁宁:【时间一晃而过,我在JY也待了六年,当初参加唱歌比赛的情景,仿佛一闭上眼还是昨日。 他刚才之所以拍黑羽的肩膀,就是为了这个效果,让黑羽感到心有余悸。 而且他也不确定,如果放任303室的恶灵追上黑猫并杀死林家豪的话,会不会对故事的完成度产生不可挽回的后果,造成任务的失败。 一想到记者招待会上说出的那些豪言,沈世民就忍不住脸色一白,巨大的压力让他再也忍不住,气血上涌,昏了过去。 是低温阻挡,并非修为不足,冷气侵入血肉,甚至无视龙形态下强大无比的肉身,冷入骨髓,仿佛连被三昧真火保护着的神识都要被冻结起来。 况反绿林联盟成员均出身贫苦,势力发展素来为故地权贵猜忌。倘若继续安于南地,休想绽放光华。然而,纵使他能说服陈善道等人分兵西迁,拉下脸面求白莫歌相助打通一路关节,补给如何确保?领地又从何处寻?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难沟通的嘛。”988的语气中透着欣喜,只见它所在的那个球顺势一滚。到了验证装置旁边。 百眼魔君地真正实力到达何等层次,已经没有了意义,他只是情报之人,不会去出手硬拼之类的,当然,如果有暗杀之类的。百眼魔君绝对胜任,这点庄万古也早就知道。 鼻腔里全是这位发丝间上等熏香的味道,苏珊暗自叫苦,以后的破事儿恐怕会更多些了。 “难道。只有和联合军关系不好的国家,才需要学这个?这太扯了!”徐向东愤愤不平地说。 “你就臭美吧,哈哈”!萧寒的“异想天开”,逗得麦克尔哈哈大笑,他知道,这是自己的朋友在和自己开玩笑而已。 眼见中的,半空金红气劲光亮大盛,满天剑气如暴雨直落,将三支几乎及体的螺旋箭击落,满园草木裂碎纷飞,湖水激起四溅,便有许多措手不及的刺客被剑气一斩再斩,惨死绝命。 “靳勇”?陈虎看着有些发愣的靳勇,却丝毫也没有搭理刘青的意思。 现如今的她,已经没有做白雪公主的资本,所以她能做的,只是黑心妖后。 第37章 身世谜之 慈宁宫。 孟扶摇并没有回孟家,仍然陪在萧太后左右。 此刻,她正为太后按压穴位。 太后舒服地闷哼出声。 “这次多亏了你机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拍拍孟扶摇的手,她似乎什么都知道。 “哀家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你及时应变能力太强了,往后要小心再小心了!” “嗷嗷嗷??????”狼豹进行迎敌,虽然还受到狂暴雄狮首领的影响,但到了这个地方,这些狼豹对这些狂暴雄狮已经有了一战之心,双方就在秦风的“炮兵阵地”前,再次展开了厮杀。 哗啦呼啦的一阵乱响,然后就是一阵很忙碌的声音,在夜幕之下不知道多少人已经搭着梯子过去了天堂号之中。 “你……”周少村下意识的要开口,可是看着黄源一瞪的眼神,急忙闭嘴,下意识的捂住了脸。 这是侦查队伍,擅长侦查、潜伏、逃遁,要探索一个陌生的地方,让侦查人员开路是十分必要的事,毕竟谁也不知道前方藏着什么,要是不经过侦查迎头撞上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叶子兴奋的守在传送门旁边,捏着锤镰旗,手起镰落开心的杀个不停。每个沉沦魔都是灵魂碎片和金币以及魔法装备的收入,看着这么多灵魂碎片和金币,叶子愿意这种好事情能够持续个三天三夜。 安朝青带着两个金丹逃离天琼山之后,就一路狂奔,直到远离了天琼门,进入了一座森林之中才停了下来。 人人交头接耳,但望着远处那冲天的爆炸与火海,没人敢靠近过去。 这也让酒店的员工很诧异,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在常海能量颇大的老板吓的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 如此过十来天,一天认夜里,客店外突然来了一大批客人,本来静寂的夜晚,被新来的客人说话声,叫嚷声,吃饭声吵得乱糟糟一片,客店如被翻了天,直到四更时分才安静下来,李逸航也等到他们睡下来后才上床睡觉。 赤炎驹前冲之势未绝。却见古烈双手一拍马鞍,纵身而跃,双脚稳稳落在地面。身手无比敏捷。过后,他直接朝大门走去。 叶辰仔细观察那竹子滑落的走势,这一连就是观察了好几天,但是对于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修得这种竹子一样轻盈,于是有些沮丧。 “想不到,我的眼睛居然欺骗了我。”看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句话在有些场合也是不正确的。 如此之多的同门子弟面前,温墨情居然毫不犹豫宣布婚约解除,丝毫没有考虑她的感受。那一句句无情话语毁的岂止是一纸婚约?更是她的脸面,她的痴心。 不过这一次收复九城,北冥傲不想损失太大,也是用圣宫来压着这些人,想要不费一兵不卒便归到自己的名下。 “皇上,臣妾不委屈,臣妾只是有些怕。”徐淼的戏演的十分到位,泪珠不断落下来,却没会说半句委屈的话。 不过知道他这些的人并不多,也只有与他接触最多的楚九辰才清楚。 大长老此时有发疯的迹像,他真想去会一会闯圣宫的人,可是有规矩在那里,他不能随便就坏了规矩。 从起初的一口气勉强打完一套掌法,到最后一口气打完七套,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什么叫坐你上面?张欣盛暗暗抹了一把汗,感觉怎么像是羊入狼圈。 第38章 长点教训 孟扶摇跪在地上,道:“扶摇明白,让太后娘娘忧心了。” 她从这次皇上惩罚太子和孟渊这件事上,就已经看出来,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抓孟渊的把柄,皇上却雷声大雨点小,表面敷药自己。 太后叹口气道:“起来吧,哀家年纪大了,能为你做的有限。这慈宁宫虽能护你一时,却非长久之计。你需得早做打算。” “我有说我不是故意的嘛,你想不想再来几下?”印容玉笑容极为甜美地向她眨了眨眼。 封柒夜情难自禁的抚摸着冷月的脸颊,一寸一寸都如精心雕琢的白玉,让他爱不释手。特别是那漾着水色的红唇,回想起方才动情的一吻,封柒夜的身子又紧绷了一瞬。 不是叶天羽势利,但若影子没有那种极其出众的超凡潜力,叶天羽对她的态度不会坏,但绝对不会是这样。 封柒夜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祗,在主帅回眸的霎那,翩然从上空落下。身姿卓越,冷眸凛冽,不偏不倚的落在主帅的面前,气势如虹的睇着他,完全不将他身边的随从甚至是身后将近十万名兵马放在眼里。 “好了!今晚的宫宴本就是为了镇远将军接风准备的,都少说两句吧!”几人之间不断变换的气势,终于在封远开口之后,有所收敛。 杨过一听,失魂落魄,随手使出黯然销魂掌,掌随意动,竟将法王打出几十丈远。 亲兵走出去后,曾国藩又喝了两口茶,这才会同几名相关委员等一起,走进公堂。 车开动起来不一下也停在了左转道上,紧跟在迈巴赫后头而且一路如此,最终两辆车同时到达华天环球大门口。聂婉箩隐隐激动的心终于稳定了下来,付过钱下车,秦子晓正倚在车门边望着她吟吟浅笑。 虽然说球形关节也是一种萌点,不过现在这个样子的水银灯显然更加的具有生命气息,还有着让人征服的欲念。 十几人的集团军,这样子接下来只身一人的选手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对抗的实力的,这样子的话就能够一直制霸直到夜会后期。 这黑人警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声声“咔”“咔”“咔”的声响响起,他手中的拳头,就感觉被林修死死的捏得好像要捏碎了一般。 “你是好人!”转眼跑出几千米外的藤原妹红还通过灵魂网络,得意而挑衅地回了一句。 王越的言行举止并似盛气凌人那般锋利,但却句句点在要点,简短的一句话语便让得她退无可退,因为她不可能放任王越继续虐网吧众人,一旦被虐完,再加上每人响亮的三巴掌,火鸡网吧的声誉就彻底毁了。 “也许我们该接应一下,你觉得呢死神?”我在无线电里呼叫正在驾驶舱指挥的死神。 化解无数剑气的丘穆陵悬在半空,一口黑血喷出,目光中浮现忌惮。 然后苏明那就更不得了了,龙飞虽然不明白苏明是什么来头的,但龙飞清楚苏明的身份肯定不简单,能让港岛身家几百亿的大富豪曾天琦服服帖帖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只是,唐峰听到卡尔吉林的话,脸上没有任何担忧,反而是一脸淡然,“是么?杰林堂主这么有信心?你现在不如朝地上看看?”说话的同时,唐峰朝卡尔杰林脚边的地面努了努嘴。 第一眼看去的时候,唐峰的确在那里,脸上是一脸凝重的神色,但第二眼看去的时候,唐峰居然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第39章 求情放人 孟扶摇乘着太后安排的小轿,在宫卫的护送下缓缓回孟侯府。 轿子颠簸,她心里更起伏。 宫墙内的短暂庇护已成过去,踏出慈宁宫的那一刻起,她便又开始跟孟家和想要害自己的人周旋。 车帘外,京城街道的喧嚣隐隐传来,小贩的叫卖声,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脆响,孩童的嬉闹这些平凡的声音,在孟扶摇听来是那 化形的妖怪当然,非常,肯定的不好哄骗,司地没有理会我的恳求,淡淡开口,声音低沉,在寂静的夜里,掷地有声,令人不自觉敬畏。 他们手里两铝盆的食材都安排好了,老板娘问周若怡,要不要猪红?周若怡说要,来个猪红汤。 前世她为了追求靳凉,做尽傻事,被他厌恶不说,还声名狼藉,活得像地沟里的老鼠。 冯若涵被说破也不气恼,换上往日的冷漠疏离。手中翻飞,赫然是准备出手。 “舔狗还算靠谱。”殷桃说了一声,向南看看她,殷桃吐了吐舌头。 最后整个身体都仿佛紧张的开始颤抖。像是突然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闭眼,表情狰狞的张大嘴巴,一口咬了下去。 燕尘脚步一顿,在他身边的近卫心腹也是一停,庞大队伍就此停住。 殷枫张了张口,没想到太清赤剑宗与上清渺灵宗这两个正道巨擎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尽管昊天真人没有明说,可情之一字,已经说明一切。 “不,你不可以杀我的,你只要是杀了我,本体一定会感应到,到时候你就等着死吧!本尊本体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那祝融分身还在威胁道。 从落座后,冷剑锋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龙哥”,同时还观察着几股势力之间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萧立衍那个不要脸的贱男人,是打定主意要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呀,把她丢到林子里后,他跑了。 现在司马家族那边似乎没有了动静,叶宇也可以暂时清闲一段时间,原本他也是打算去做做普通的上班族。 别的不说,仅仅是卫生巾,虽然让蓬县财政勒紧了裤腰带,差点内裤都当掉。 “这下皇叔该满意了吧?有这圣旨在手,天下没有人能抢得走你那阮家三丫头了。”皇帝笑道。 这一世,每次想到莲子粥,她就会想到邹时焰对她的冷漠,就会下意识的排斥。 从外面看竹楼并不大,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藏有无上神功典籍的地方,不过云凡可不认为这竹楼内会像外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索性也不再往相柳那赶,将自身的赋御使到顶点,无数的泡泡从它口中喷出,向着姬潞袭去。 浅间易感受到洛依脸上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肩膀上传来丝丝凉意。 邹时焰没有心情判断看众人的心思,此刻的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飞奔过去。 傍晚时分,人们终于簇拥着苟德存,及几名在当地有些名望的乡绅的轿子,来到曾家的朱漆大铁门前。 虽然我对祁琪有好感,而且也能明显感觉到,祁琪对我渐渐产生的依赖与好感,但我们从来不敢表达什么。 这样子的形状倒是更像外星人,在电视上面看到的那些外星人形象真的就是这样子,确实没有一点差别,不同的只是这头丧尸在现在好像已经死透了。 此时,林仙子也终于醒了过来,与我一起长跪在坟前,神情无比的萧然落寞。 第40章 猫哭耗子 龙熙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给阎宁带来了麻烦,但这又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于是她便想出了一个笨注意,才有了如今阎宁眼前的这一幕。 至于中品圣兵,传言就只有大帝级别的无上存在才可以凝练得出来。 尤其是阎宁向刑正介绍了袁霄后,刑正当即便要对袁霄示好,可是袁霄竟然牛鼻子冲上天,完全不把刑正放在眼里,这不免让刑正一阵尴尬。 “杨天,要怎样才能让龙活过来。”看着杨天抱着的金色内丹,索尔丽又好奇的问。 听到这话,赵宏志等一众人,只好硬着头皮停住脚步,转身反驳道:“谁说我们要逃跑,我只是想要去厕所,人有三急,管天管地,管得住拉屎放屁不成!”赵宏志连这么粗俗的词汇都说了出来,可见他是真的急了。 这柄大刀上有着丝丝的血迹,刀柄上还刻着花纹,阎宁并不能看清楚花纹,但是他可以肯定,在这绝海监狱里头,是绝对打造不出这样的武器的。 不过总结来说,学院任务还是最稳定的方法,只要平时省着点花,饿肚子的情况应该不常发生。 但是,他们也不会跑的太远,一定还在附近游荡,寻找新的目标。 不知道说他运气好,还是运气差,最后碰上神威屠刀,打赢之后,系统就提示他进入前一百,今天的比赛结束。 「……」看着海蒂陷入了呆滞,柳哲心中有些尴尬,怎么没有回应,难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几十个大汉突然间出现,确实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学生本来对各种事情都比较好奇,看到这种情况更是满脸不可思议。 “好兄弟们,不管你们现在是不是还健在人世,或者是在天堂看着我们,我都要和你们共饮一杯酒。”林风眼眶湿润,仰起头来大口喝酒。 正当这时,贺川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却是浮雕打来的。 欧阳天一阵咳嗽,算是醒了过来,坐在地上休息的众人,赶紧围了过来,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爷,是奴婢,奶奶遣了奴婢来等您的,”那人向前走了两步,进了光影里,露出一张圆圆脸来,正是封氏屋里服侍的丫鬟。 一条腿更是直接麻木,像是被东西狠狠蛰了一下,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李南强的面前。 如果是平时,林风敢对玛丽这样,玛丽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了,可是此时此刻,玛丽对林风活着的事情太震撼了,太兴奋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些? 李不忘是没什么太大的耐心的,他知道,将军的意思就是想用那个东西暂时消耗掉花妖的力气,然后再让花妖乖乖的听话。 在之前与陈家的交谈中,贺川了解到陈家有些想法继续与萧家合作,贺川觉得这兴许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且这件事也是陈家告诉贺川的,贺川觉得这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机会。 平时,如果是对上离千墨,那薛昊当然是没有半分把握,眼下不同了,他有着古人王派来的九尊战神保护,这九人个个修为都在离千墨之上,就凭离千墨和他身后的人马,还不够九尊战神塞牙缝儿。 “其实想一下,感觉挺对不起自己的父母的,每个月拿着这么多钱,来学校也不学习,就知道乱糟。”我摊开双手,有些无奈。 “想走?没那么容易。”姜飞没有理会围上来的那两人,而是朝着报信的弟子追去。 看得出,姚德圣跟熊奎有仇,而且还挺深的,双方一见面就剑拔弩张,还要在墓地中动手,看来是避免不了一场大战。 若是没有上一世的经历,哪怕让自己重来一世,自己怕是还会像上一世一样重蹈覆辙。 嘴被锁链捆住,身体也被捆住,现在的猛虎已经成了一个大粽子,但猛虎并不甘心,想要挣脱,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想要说话,却张不开嘴,还真是够憋屈的。 “如果你再继续摸下去,我保证不会再疼了。”他的声音带着邪魅无比的魅惑,暗藏沙哑,还有一丝虚弱的气息隐隐透出。 晗一脸紧张的抓着我的胳膊,她也知道我有事,也没打扰我,就抓着我的胳膊。 池晚有点担忧地拉住了封以珩的手,冲他摇摇头,让他别再喝了。 房间中,罗威,赵翔龙他们都坐在里面,一起商量这事情怎么办。 方富贵接过筷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木耳来,一时间也是收不住嘴。 她在心中埋怨张巡,那些忠义之士当然会起兵抗元,可若失了张巡这一郡之表,人心如何凝聚呢? 现在又闹这么一出,即便他是王家嫡子,他白千秋,也不想给面子了。 他盯着手机屏幕,本来随意搭在桌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青筋在手背突突地跳。 现在襄阳开城,元军大举南犯,兵锋直抵郢州、鄂州。如此情形之下,李庭芝的一大家子上百口人,根本没法回乡。 纪缘厉害是因为他掌握神话至宝、大神通;道号都叫【灵宝】了,能让他不横压同侪嘛? 侍从张官儿是林轩身边的贴身跟班,他为人忠于职守是一个一心为主的人。 信中无非就是感谢老张家的鼎力相助,帮他完成了五千领白甲的措造军务。还提了一嘴张巡长大了,像样了,前不久带人把南山的吊额白睛大虫给打死,为民除害云云。 然而,李穆祠的耳目遍布府中,苏风意的举动并没有逃过他的注意。 甘肆耐心的和他说了说,只说是实在是没有东西了,明天来还是会有的,让他们明天早点来排队。就不想眼前的人。直接急眼了一般。 “哼,真烦!”柳梦颜看在学分的面子上,还是给姜韵娴拨通了电话。 佐伊漠然坐起,就这枪法,不说练习生,不说血鸽,白月光联赛战队狙击手,甚至巅峰时期的R码队长邵瑜都有的一拼。 第41章 居心叵测 荆昇苏苏有些脸红耳赤,墨凉卿俯下来,鼻息的热气扑洒在荆昇苏苏的脸颊,有些痒痒的。 楚轩的想法没错,天狼星战队几乎在和第一批异变者遭遇时,就发现了异变者这种隐匿行踪的能力。 “你终于回来了”就在时乐质疑科学世界观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正因合作伙伴出现以上种种无法忍受的行为,ZV才提出解约。以捍卫我们的权利和尊严。 传言,什么传言?自己刚来只有一天,难道是指昨天顶撞蒙姑姑的事情?这凝露堂真是人多嘴杂,什么事都乱传!孟语初暗思。 听到方远的声音传来,余人彦有些不在多生事端,只是心中的怒火不知为何就是遏制不住,听到他言当即冷哼一声,将自己背后的靠山搬出,话闭就再也按耐不住,面孔一转对向了林平之那一桌。 墨凉卿本来就很惹眼,再加上荆昇苏苏,大家的视线都聚集过来。 因为七七在他身边,一直都没有发生过意外,反而改善了他的运气。 旋风急速旋转,扯着水袖瞬间就缠了几十圈,却是如同木乃伊似的,终于转不动了。 “阿若,你睁开眼睛看着我。”陆五亲昵低沉的在杜若的耳边喃到。 而高空之中,诸多的祖神虚影并没有回话,他们似乎都将重心放在那豁洞的中心处,那里,此前祭坛献祭而出的诸多物品化为的阵纹,正在进行转变。 我暗自低呼了一声,倾在他的身上,为了避免与他更加亲密的接触,我将手撑在一侧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五爷,灶间太热,你还是去屋子里等吧。”杜若看陆五不出声,只看着自己。于是主动赶人。 林逸风想到老头子的名字,也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我爷爷从不告诉我他的名字,还告诉我说人的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让我不要在意。 龙魔之主盯着楚河,冷冷的说道。但却没有第一时间就动手,或许,他心中还是有些复杂的吧。 当我看见她身上裹着的浴巾,以及脖颈处暧|昧的痕迹的时候,我的心莫名的被扯了一下。 酒楼开门营业,原本聚集在周围的闲汉就都想冲进去看上一看,但是几个穿戴的很奇怪,但是却很整洁好看的半身衣服走了出来。一张张贴着红纸写着黑字的牌子被摆在了门口。 “少爷”冯妈大惊失色,慌忙跑了出去,出门的时候,甚至跟宋城撞到了一块。 我起初并没有搭理,但是江阳帮忙找了一位律师朋友帮我分析了下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过因为那位大律师平时很忙,所以当时联系时只让我尽量找出当时被迫写下欠条的证据。 提到陈母。何妍心中多少有些触动,那是个睿智的老人,她永远都记得当自己因为陈警官之死而愧疚时,老人开解她说的那些话。 本来这里的空气就不好,她们还这样子围着,让欧阳欢觉得更不舒服了。 “我记得以前朵儿说过,国外她最想去的地方就是伦敦和巴黎。所以我觉得,这两个地方应该会存在着一定的几率。”韩宇哲清楚的记得,颜朵儿究竟喜欢哪里。 只是她不过在几岁的时候见过李叔叔、李阿姨几面,所以长大了她几乎记不起他们的样子。 “皇上,此妖已杀死那么多羽林卫,若不马上烧死她,再等一会儿,恐怕铁笼子都关不住她了!”智贤的声音一落下,皇帝的眼神,又变得格外坚定。 月底,沈立行回京,入宫见了皇上一面儿后就说过几日又要外出,高世曼知道男儿有志在四方,她也不好说什么,当夜便对他有求必应,两人只腻得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好了,都挑完了。”挑了有二十来分钟,原本刚出锅很烫的羊肉粉,都只剩下一点点热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并非因为乌香雨与念牧的战力如这对秦家姐妹,而是因为这对姐妹身上的宝物很多,往往出其不意,令得她与念牧防不胜防。 霍焱彬仰天叹气,他就该知道没有羞耻心的精神病苏梦,别指望一切能够顺利进行。原本帮她洗澡就已经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了,可是苏梦再这样挑拨,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是否,他已经吞下那半颗移天神诀的真元?正在将它融汇,企图冲破制肘他功力的生门? 林锋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对方没有弄明白来龙去脉,就直接对自己动手,这让林锋也不屑与跟对方废话,直接以攻对攻。 克里希对这位前队友还是很熟悉的,他卡住了沃尔科特经常会选择突破的路线,然后一只手非常隐蔽地拉上了沃尔科特的球衣,他的速度不慢,但是比起沃尔科特还是有差距的。 范佩西在和赫迪拉的身体对抗中取得了上风,随后,范佩西一脚高球送进了禁区,沃尔科特那一下犀利的突破,让皇马的整条防线依然在动荡之中,范佩西的传球,很巧妙地找到了已经进入禁区的沃尔科特。 第42章 王爷暗示 瞎道人抓起陈风的双手,有些畏惧的看着陈风一眼,见陈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心底松了口气。 想我蓝博三岁习武,横练少林十八般武艺,精通少林各种拳法、气功。 “横扫千军!”向天打算先下手为强,直接临剑术施展开来。现在向天对临剑术的掌握也是驾轻就熟。 就在这时,一道柔柔的声音在叶刑的身后筱然响了起来,这声音的主人出现得无声无息的,就连六识敏锐的叶刑都没有感应到。 石坚的“闪电奔雷拳”他们很清楚这道术的厉害,这是石坚偶然得道一本天师道修炼雷法的天师的传承习来的。 所以当司凉将阮绵绵彻底折腾起来了以后,她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呵欠,双眼朦胧的盯着面前的几十只饿狼。 刚打开门就见到南希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的抱住了墨阳。这时穆月和赵子茜也从旁边的房间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穆月的脸上明显有些不高兴。 墨凌刚刚从一旁走过来就察觉到一股掌风朝他面门袭击,下意识的就反击回去。 真相是什么,其实不重要,只要可以完美的解决这件事就可以了。何超和叶秋,一个是拜月教教主的大弟子,一个无门无派的独行侠,信谁的话自然一目了然。 墨阳“看着”眼前的怪物,发现怪物的背上竟然一些尖锐的突起物,细长发达的四肢,点点粘液从嘴角低落,不停地嘶吼着,身上竟然还有着仿佛金属质感的片状物覆盖在背上。 二是,教主离去之时还是留下了交代,只是这交代只针对燧人氏,但只留下八个字“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要知道,这朱雀祖地奇特无比,百年一开,而且只有每一百年过后的特殊时期,等到天际朝阳升起的时候,外界之人才能有短暂的机会进入。 “阿达!”看着搭档被击穿了胸膛,暴毙而亡的阿通,强撑身躯的欲要站起,但因为缺失一条腿。而又失衡的跌倒在地。他没有想到会有败的可能,真是那句话——世事难料。 “我不同意,老大,现在我们二四帝国就靠你撑着,我们不能出事。”王虎也说道。 “啪!啪!啪!……”二十多个响亮的耳光落在郝梅的脸上,抽打的她头晕目眩昏死过去。而鲁主任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从身旁壮汉手中夺下砍刀,用刀尖狠狠戳进她那布满淤青的大腿内侧!顿时,那处软肉血流如注。 无量教一行两人三妖,带着空道人和千手婆婆,继续向前行驶着。 而朱祥奋则按照清风交待的话语,直接拒绝了乃猜的约战,连让对方试图翻本的机会都不给一个。 虽然这是两个世界,而且金人侵犯的是宋朝,但在尹将军的眼中,这些异族可没什么两样,通通都被称为鞑子。 南天门由十大妖神之一的白泽亲自负责,一定要尽善尽美。有妖族的军师在此坐镇,帝俊自是放心无比。 “巍擎镜大殿与泠夜宫相连,与这里却不相连,要想过去,必须要跨越一道海沟,只有那里可以过去。”漪鱬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凌焱已经把葫芦擦拭干净,这葫芦其实没有什么包浆,但色泽极好,比老吴刚才拿出来的新葫芦还漂亮。 难道在出钱买下香源饭店之前,他就已经考虑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遍布人手将相关人员调查得一清二楚? 站着说话是要砍头的,也不知道这个从外面进来的人,懂不懂这里的规矩。 王宇怎么让这一切都顺利进行,他安排青龙会的成员,在附近观察,是否有这样的人存在? 所有人都惊得呆了,人人脑瓜都一片空白,即便是亲眼所见,也很难想象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起来吧,徒儿,从今天开始,老道我就收你为徒,希望你能遵从历代祖师的遗训,兢兢业业的守护着这里的的一草一木。”凌霄道人说道。 宋廷凡不想哭,他是一个男子汉,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一刻,他才终于从心底觉得自个不是野孩子了。 之后,两人陆续进入几座大殿中,都没有什么收获,牧秋顿时有些索然无味。 范大龙看着我回眼一瞪,猛的推倒旁边的黄毛,好像从他腰里拔出了什么东西,抽身就扑在了那个六儿的身上。 也就是说,说到底,他们的关系建立就是在,她被他强J的时候。 到黑石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先去秦凤的屋子里拿了一些备用的东西,然后我们就朝着西山而去。 “帮我解脱鬼王的胁迫。”我看着柳十三,其实我心中也是很虚的,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借着柳十三对林氏龙脉的贪婪,而利用他,万一被他看穿就坏了。 第43章 千钧一发 萧凛站起身,踱步到窗边,背对着她,低声道:“若本王说,不为什么,只是不想看你死呢?” 孟扶摇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梦中的黑纱罩面王爷。 萧凛转过身,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声音低沉:“孟扶摇,这京城看似繁华,实则处处杀机。 你聪慧,坚韧,但还不够狠,在这吃人的地方,善良是最大 如果自己早点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早点制止陈妍或许就不会这样。 我也没嫌弃,当街把衣服给换了,搞得路人还以为我是个裸露狂,想打电话报警。 在她身上,总是给他惊喜,他也想知道,她到底能给他多少意外。 她来的时候曹丝锦正在三楼雅间中喝茶,抬头看着远处的湖面波光,日光从天上洒落,映照点点灼灼光芒,有一艘画船在湖面上游晃着,慢悠悠的。 千户抚摸着自己的下颚,上面的胡须有着许多的白茬子,显然是在思考荣御口中的话。 勾鸿轩哈哈笑着,欧阳锋则是嘴唇抿紧,而苏玄接过话茬,把自己的位置尽量摆的最低,同大将军说话,还是得把握分寸,不能一吹捧就开始忘乎所以。 这倒是稀奇了,以前每次单独见了顾明烟,总会唉声叹气半天,今天竟然会露出高兴的神色? 至于卫峥那边,她也希望卫峥在她身上吃了这个大亏以后,从此厌恶她,和她不要再产生别的瓜葛了。 不过他们都在夜兰特星球,而且他明白麻仓耀问他这个问题意义何在。 很显然,越是靠近天兽活动的核心地带,那些喜欢劫杀的人,就越多。 只是洪承宣的突然出现,势必和竞争美术馆工程的事宜有关,难不成海神集团也要参与进来搅混水?该不会郑可岚已经答应为洪承宣效力了吧? 金智妍此时的表情极为复杂,以至于没有人猜得到她正在想些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一定和江城策有关。 苏雪盯着已经落到观日台之上的星月,双手握成拳状,脸色白了几分。 慢慢收起笑容,陈容转过身来,她对上陈公攘,对上陈子方,缓缓的,一跪不起。 在看到那地狱之门之后,被劈碎的黑色身影奔着地狱之门就飞了过去,不过还没有等到他飞进,一只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枝条就洞穿了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剑魂大陆。 更有甚者,以为那一道警戒线,无认是谁,只要跨过那柄长剑,就会视为挑衅之举,从而被那一个圣院的圣子击杀。 古辰想到这里嘻嘻一笑,看着全新的雷殇法诀心中痒痒的,犹豫了一阵儿他倒底无法忍受,盘膝坐在了树干之上,找着面前的雷殇修炼了起来,至于修炼过之后会不会走火入魔却是不再考虑。 依旧是强势的一拳,这个时候,李家选择两位长老同时出手对抗,但毫无抵抗之力,接连倒退而出。 赵晓晨看着这里,除了蟑螂跟老鼠就是一堆的杂草,哪里有什么人?难道是白狼被人施了什么咒语,变成了蟑螂跟老鼠? 沐州城街上的雨很大,她没有走几步,城内便响起了号角声,原本宁静的雨中街道一下子变得躁乱起来,有的忙着锁门关窗户,还有的人则提起法器从屋内冲出,朝着城墙的方向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对耀天现在的状况充满了警惕,难不成耀天他也和我一样,拥有尸人的力量,同时又可以在人类和尸人双模式之间自如切换吗? 第44章 又哄骗她 “也不是没有机会嘛,我们自杀,懒得死在他们手中。”烟雨也开启了玩笑。 郡城之上是二级主城、一级主城、超级主城乃至终极主城,这次更新辉煌的二级主城对普通玩家已经正式开放,传送费用降低为1金币,娇儿此次的等待地点正是二级主城之一的杨柳城。 做完这一切后,白衣青年遁光一起,直接向着宝丹门主山峰飞遁而去。 但自己却是并没有按着霍老的意愿去做,虽然天王山一事,自己是被灭苍生诬陷,而现在的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但造下了不少杀孽的聂枫,早已经不可能回到天剑宗之中,这点,谁都没有聂枫清楚。 “柳谦,月兰,你们回到兰月轩去,夜鹭已经在兰月轩等你们了,把事情安排好后你们就可以回去第一层。”淡淡的望了柳大总管与月兰一眼,寇先生就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到。 “迦嵝罗,我问你一句,你现在这个形态,是不是一样记得你老人形态时候所做过的事情?”冷冷的望着迦嵝罗,聂枫就问到。 “傈星,傈月,你们两个败了,下来吧!”想通了一些事情之后,九炼就立刻抬头看着震惊的傈星与傈月大声喊到,而听到了九炼的话,原本依旧战意盎然的两人,就忽然呆呆的望着九炼。 可惜,大战刚一开启,琼霄、虬首仙等冲动之人便已将无当圣母之约束之言抛诸脑后,一副热血沸腾之状,冲入敌阵,全力施展开来。 入得宫中,但见七位尊位并排而列。众圣见此,皆是一愣,要知道自道祖三次讲道之后,这七位尊位便一直按左四右三的顺序排列,如今放回远处,却是让众圣有些不解。 而且,这是比孙府还在富贵的大家族,规矩更大,稍有行差踏错,怕就会惹人闲言的。 蓝斯也不反驳,猜出他的意思,只是邪笑挑挑眉角,跟本不惧尼尔发里的杀人眼神。 原本还为以是伤心过度,突然间知道的事太多才会晕倒,尼尔到是没有太过焦急,但是黑邪在一旁可不同意的,那意思非要去医院。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成功的可能,他不会抱有希望,若不是抱有希望,那么当绝望来临时,也不会如此彻底,摧枯拉朽,一败涂地。 要知道多少人想要巴结,都巴结不到的,而她竟然主动找上门来,殷家人怎么可能不接受呢?求之不得的事情,殷芳菲可以是想把这样的一个思想,传给刘晴,让她心里明白自己。 就连在梦中。她的眉头依旧紧皱。颜午轻轻的抚平那紧皱的眉头。落下深深一吻。 这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看上去非常的普通,普通到你在人海中根本不会看到他一样。 这七人的攻击当即停滞,全部动弹不得,好似被什么给束缚住了。 “我就是讨厌你,没任何理由的讨厌”顾依然甩开了那如铁考一样的手。 “你!司南枝我跟你拼了!”沈明珠冲动起身,忽然又想起司南枝的身手,她打不过,又讪讪坐了回去,眸色阴狠瞪着司南枝。 只是短暂的学了三两招三脚猫的功夫,林轩都觉着自己要比之前长进许多,又加上这个前主,天生就是个病秧子,身体素质极其不好,练了功之后,他倒发现他的身体也比之前硬朗许多。 我尾随他们走出数百米,沿途窃听在说些什么。一行四人已做好了替我收尸的准备,而且开始分工,打算不管不顾地去闯石峡。直到这时,我才从长草丛中跃出,高声喝住他们。 接着他一脚踢向旁边一张办公桌,沉重的办公桌被踢飞出去,将前面几个保安撞得人仰马翻。 还是这个时候出现在房间中,不用想了就知道这是苏云安排的了,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嗔怪,奚松很吃她这一套,脸上的怒容如潮水般褪去。 舒颜本来就长得漂亮,一口一个总地叫着,嘴甜地说着好听的话,一会儿时间就把两个男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这一句话算是说到魏怡宁的心坎上了,不管是真是假,总之魏怡宁展露笑颜要比之前更开心。 说完,他夹了一口鱼,味道竟然比皇宫里的还要鲜美,喝了一口酒,这酒味道香醇浓烈,应该是改良过,有一股酱香口感。 能让儿子平平安安的在林家过日子,也算是这个做母亲最大的心愿了,至于她,自然想好了归处。 但是,凌少风查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也没有发现蛮神的力量去哪儿了,最后他看向了自己的系统面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南宫渊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愣了一下,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以宠妻著称的南宫渊,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 这个卧底肯定或多或少的有些紧张。而他们内部中的卧底肯定也会因此稍微有点紧张的。 “那是她想保存实力,或为了隐藏什么身份。”坐在最中间的中年人说道。 可若是自己先落地,在落地的瞬间,将妤初反向推去,可缓解冲击。 第45章 背后使坏 陈乐天了解到南军所发生的这些情况。就此也跟自己的谋士刘大明讨论过。 车祸现场其实距离县城已经不远了,我们几个坐着警车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就到了警局。 阿花跟胡震还是很少说话很少接触,甚至几乎从来没有单独在一起过。 就在我握紧药杵,准备再次冲上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 “果然是被系统挑战的人,交的朋友也是狠人,居然敢骂BOSS。”玩家们各种看戏表情,准备看沈北飞怎么死。 “这太平盛世,我跟李成俊李兄都想做个狡猾的人,谁叫咱们生在一个好的时代呢,陛下您说是不是?”陈乐天很认真的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司机叫周超,看来之前那位老大爷说的不错。 林振森提出门当户对,所以他一直在心里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给林觅说一门亲事。 他自己也开了房间,洗完澡之后就躺在穿上,灵魂进入到工业世界。 楚辞可是第一楼的大爷,如今这位大爷要找柳诗忆,还要包厢,当即就有人直接给楚辞安排好了,并且还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柳诗忆。 希望是美好的,但是显示确实残酷的。在下一刻,他们那些个期待的目光,再一次的变成了绝望的神色。 “那就是叫、床。你都跟人家上床了,还说不知道叫床。”龙辟弋一副鄙夷的神情。 叶逐生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有徐子浩在根本容不得他去解释什么。 她目光微动,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那躺在地上依然不动弹,似乎昏迷过去了的人。 自个身边的人,都带有护身符,就这样冬晴还被拉岱木所控,显然对方很厉害。 张盛远了解完情况后脸色浮现了一丝忧色:没想到真有邪物作祟,它拿走那些兵器目的无处乎是让护卫们失去战斗力,先是拿走兵器,接下来会不会再拖走人? 待弃宗弄解决了外面的人进来时,就看见李云彤脸色惨白的坐在椅上,半边身体都伏在桌上。 冉空夏赶着点儿到达公司,签到后,被安排了自己办公位置,靠着窗户,周身都是陌生人,似乎大家都很繁忙,冉空夏连作自我介绍的时间也被省略了。 “天色就要亮了,还没喝过交杯酒呢……”雪十三说道,他拿起长裙,披在那具~雪白动人的~玉体上,自己也是穿上一件长袍。 以雪十三的两大弟子千魔以及龙少阳为首的年轻一代,已进入星空猎杀黑暗生灵磨炼。 南斋帮过她很多,不能再麻烦他了,即使他功力深厚,也不一定能抵挡得住情毒。 清虚点头,多亏了林枫在义庄中教他的几招,虽然还没有全部学会,但就前面六招,已经让他受益匪浅了。 霍东要走的时候,张里长把捕获的鱼给霍东拿了一些,霍东只收了一点,然后拿出一些糖与肉干分给了那些捕鱼的百姓。。 从霍氏集团大楼上一跃而下的男人原来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霸,背着高级医者的头衔做着最肮脏的勾当,临死还企图拉霍氏集团下水。 白凰陨落,寂泷无了征战四方,维护世界公道的心,当然现在也不必了。 陆子澈看着手机上王露露发来的“一切OK”的汇报信息,心下安稳下来。 可是有贾诚在这儿挽狂澜于既倒,做砥柱立中流,所有人才不敢轻易跑掉。 他朝老陈头使了个眼色,老陈头会意,将主人让自己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 当日月轮转到一定程度,一道灰光从其中爆发出来,瞬间便将两人笼罩在内。 要知道在他淳家当中,即便是算上他淳坚白这个淳家的家主,也仅仅只有四位胎息境界的武者。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谭鸿铭把五十根金条交给了白老板,白老板把房契和钥匙交给了谭鸿铭。 不去天堂神国,智慧果实确实没有办法得到,但是智慧果实的果核雷伊倒是有一颗。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嫣然也是一个善于察觉蛛丝马迹并且进行跟踪的专家。 这里就他会点初级龙语,而其他三人也只能从发音上知道这是龙语,但完全不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他当然也得知了网络以及现实生活中,雾霾得到治理的事情引起了多么大的反响,心中喜悦之余,也是觉得请江诚吃这顿饭是值得的。 虽然周言施展过不少魔道势力特质明显的武道功法,但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所以刑擎戈也根本没有将其放在心里面,只是将周言当做自己势力当中一名普通的英才俊杰培养罢了。 按理说她葵水来了,脉搏应该比平时弱才是,但是她摸了几遍,都发现脉搏比平时强。 “杜可先生,我是海伦。”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那如果找到阿肯宝钻的话,会不会让他好上一些?”比尔博突然开口。 “好,我们一定会全力解救你妻子的,放心!”米兰坚定的瞅着他说。 “什么?”周围爆发出一阵轰动的声音,如果一开始大家看向孤落的眼神还是惊叹的话,此时可以说已经化为震惊了。因为在他们的眼前,那大汉非但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反而摸着拳头哀嚎了一声。 第46章 为她疯了 五年前,她的一切因一段婚姻而毁,五年后,他却以撑控一切的姿态再筑这段婚姻。 “可是……可是我的心里面就是不对劲。”慕曼云轻蹙秀眉,表情有些难受。 “雷遁·暴虎冯河。”大山长老从手中射出一股极强雷电,击中了袭来的土狼,但是无奈实力差距太大,并没有对土狼造成太大的伤害。 就在这时,围墙终于被撞破,我再次看见了那红彤彤的眼睛。高个儿立即就往侧室里钻,我一下子没了办法,急忙朝着围墙旁的一棵树跑去,然后爬到了树上。 儿子冲老子抿唇笑了一下,纯男人间的对视里,笑意都不达眼底。 我也是气得不行,可虎骑宗解释了,说孙琦梦甚至连个道士称号都没有,这还让我稍稍有点安心。 上面各处的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的大厅都有不同的主题,在布局、装饰、陈列上都各有特色。 “呃!?”自来也看着眼前的雪,十分地惊诧,和他同样惊诧的,还有一起的笠御。 那并非是普通的铁索,每一根铁索都呈赤红色,上面带着无比炙热之气。 “对,二哥你身体好了考场才能有更好的发挥,以后每天早晚你把这牙膏用上,我还有好多,用不掉也会放坏,你可别给我省着。”白若竹说着就把一盒牙膏塞给了白泽沛。 “要是想紫霄皇朝真正的强大,那就必须要自己强大,靠别人有什么用,我这是再帮紫霄皇朝变得更强大!“叶寒声音十分的冷冽,看着那紫擎天说道。 “首领,我们还是要与图里伊搞好关系,毕竟以后它就成了我们的邻居。”斐利修斯提醒道。 尤其是那柔软的双峰,以及那个挺翘的屁屁……咳咳,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就太邪恶了。身为哥哥,怎么能这样想自己的妹妹呢? 直接封闭五感,陈铮全身心炼化精血,一缕缕的精血被他炼化后渗入骨髓之中。先天高手的气血太炽烈,瞬间点燃了他体内的阴气,阴阳相冲,陈铮的五脏六腑也受到波及,开始破裂。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宋丽丽在看到李乘之后,就把自己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了李乘的身上。 堂堂无敌门“三剑客”,竟然被百里登风杀了两个,逼死一个,这战绩也是没谁了。 对于塔尔楚纳使者的到来,普林托尔斯只是告诉他:有什么提议和要求可以到罗马同国王陛下谈。 此时此刻,听闻百里登风如此说道,邪天峰不但没有生气,嘴角反而还涌起了一抹阴谋得逞般的笑意,而至于乌兰卓雅,则是心中轻叹一声,脸上满是深深的无奈之色。 盖尔尼,昔日萨莫奈四大部族之首希尔皮尼的大首领维朗尼之子,十年前萨莫奈人大举入侵波滕提亚遭受惨败,他的父亲死于乱军之中,而他自己最后也被戴奥尼亚人俘虏,在波滕提亚和卢卡尼亚地区呆了将近两年。 仇飞好不容易想到的方略被否决,心有不甘,大脑极速旋转着。听到陈铮关于特种战的解释,身体猛地一震。 冰封万里魔法技能卡:出至魔法世界,冰系禁咒,法神使用的魔法,能够一瞬间冰冻方圆万里的范围。 不过这种禁制,对于萧邪,却起不到什么作用,毕竟萧邪的实力,可是远超大帝强者。 看到大屏幕上众人的表情,现场观众顿时更加来劲了,本来还只是瓜皮粉在喊,到最后竟是全场所有人跟着一起喊,那声势甚至比两天前的总决赛还夸张,一改之前的压抑和阴霾。 乌王等了好一会,直到没有任何声音才缓缓看了一眼众人,被乌王的目光扫过,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虽然柯月泉已经和秋楚闻有夫妻之名了,但是因为柯月泉很少被其他人的当面的说这样的话,所以还是会感到脸红羞涩的。 “为什么反派总是喜欢问些这样毫无营养的问题呢?”埃瑞克作无奈状。 第一轮决赛,四场比赛到此全部结束,虽然八强之中还没有任何一支战队被淘汰出局,但整个局势已经开始变得很明晰了。 毕竟总不能将祭司院里镇压的“邪灵”一家伙都放出来,然后集中成一堆,然后再给天岚做灭杀的示范吧? 三圣母道:“我同意了,婚……约!”最后两个字她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但看着许仙的目光不像是看婚约者,而更像是杀父仇人。 伴随着夕阳的慢慢落下,黑暗开始笼罩着这个很寂静的村子。没有任何人再敢出来活动,个个都是惊心胆寒地等待着这恐惧的一晚过去,期待天明的太阳。 看着罗玲要往高脚杯里倒红酒,我把手一伸说道:“直接倒啤酒杯里,用高脚杯喝什么都不过瘾。”罗玲在我伸手挡住她往高脚杯倒酒的时候手一阵哆嗦,等听我说完这才把红酒啰嗦倒进啤酒杯里。 这一刻,凌厉的眼中只剩下胸前的那滴泪,宛如浪花中的一簇,忽而又变为洪荒一点。 艨艟巨舰就像一只巨大的黑影,在充满红蓝双色的能量空间中,居高临下直冲双星之间两个缚灵阵缝隙而去。 白玉婷说,其实她的潜在台词是,这种追踪的活还是王元这种经过训练的人比较擅长,她手下好几个甚至十个刑警不一定比的上王元对危险和蛛丝马迹的嗅觉。 看着仙姑笑的花枝乱颤,我才反应过来:“不对,我本来就是人。”我的反应让大家笑的更加厉害,等大家笑够了,我从荷包里拿出了几张银票和四枚“技玉石”放在桌子上。 “妹妹乖,哥哥陪你。”阿宸拉着妹妹的手,轻轻的吻在了她的额头上,第一次觉得,原来,这就是兄弟姐妹的情谊,是自家人的感情。 第47章 孟府出事 逆风翻盘局是最能够调动情绪的,现在余洛晟的男枪每一步都感觉是牵着她的心脏在扑咚扑咚的跳。 其实那天晚上浅梦突然的一个高冷得不能再高冷得告白时,余洛晟就觉得挺不可思议。 刀妹vs兰博,这在早期算是老对手了,两个英雄之间应该不存在着纯粹的克制,主要是前期刀妹会被兰博压制一点,而往后走刀妹的战斗力会高于兰博,就看双方上单能否娴熟的掌握住自己的优劣以及对对手的心理分析。 严大掌柜身边那人,满脸怒意,恐怕若不是看在依菩提终究和严大掌柜是亲戚的份上,他早就出手教训依菩提了。 左齐两位暗暗冷笑,慕容长生说的漂亮,必是觊觎武神王毕生攒下的家私,欲要搜刮一番。二人对天武界的宝藏也有些眼热,双双动身飞去。 何其欢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提出来了:“你两老一直要我不要泄漏身份,说有很多人要杀我。杀我?难道不怕你们的怒火?”何其欢有些不解。 “是、是,世道能变,规矩不能坏,不能坏呀!”白胡子老头杜天定咬着最后两粒牙齿坚定道。 “什么情况?”风亦凡一愣,见到剑光袭来,袖袍一挥,顿时面前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风墙。 手机逐渐成为通讯主流之后,他们公司也就无需费力拓展市场了,唯有安心做零。而管志强这些大能,从到零,收入锐减,也就不想呆在这家公司了。 从战场一路追着拉克丝,本来血量还算是充足,但多次被拉克丝的技能耗血之后,追到这里他的血量就很少了。 也幸亏萧湘湘设结界时想的周全,否则萧鱼淼这会要是强行冲破其布的结界,萧湘湘非受内伤不可。 其实她送莫修远到医院来的时候,林初辰就给她打电话了,问她为什么这么早就不在家里面了,她说有点事儿出来了,她没有说具体的事情,林初辰也不会问,他们之间就是会有绝对的信任。 我背后有些凉飕飕的,严家老婆子一步步的逼近我,但是我的耳根却听到了一阵嘶嘶的声音,这声音好熟悉! 老百姓都要饿死了,在这个时候是不会有理智可言的,在他们眼里现在哪怕是皇上的车来了,一样敢抢生存是第一位的,几人都点头认同,这一路上只给吃的没敢再给钱。 “老天难道真要亡我镇北?”镇守在驾驭关上的老将军徐弘,在一次打下冲上城墙的尼罗国兵士后,低头看了一眼城门外的战况,不由仰头长啸,声音悲切欲哭。 好像每次都是如此,他其实分明很喜欢但每次给莫一诺的感觉都是,他在讨厌她。 她这边不但头疼的要死,而胳膊上的伤处不知为何,竟也渐渐变得如同烈火灼烧似的疼痛难耐。羽微静下心神一边感受着自己跳动着的经脉,一边运起全身灵力去往痛处,以达到抑制身体上的痛苦的目的。 皇甫泽心中的火焰顿时就立刻扬起,皇甫泽上前一把将那个食盒用了点内力甩出了老远“吧唧咣咣”的滚落在地上,食盒可怜的就粉身碎骨了,里面糕点盘子碟子碗的散落了一地。 此一标准颁布之下,立时,那专门接待这一次各藩属国和藩王的偏宫,一片沸腾。 ”奶妈,我和妹妹在山里捡了些吃的,洗洗,烧给姨母他们吃。“清漪理着葛根,花想容则是从井里把水弄出来。 飞鹰和魔影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波澜,不过也不禁多看了金月娜一眼。 忽然,整个石堆震动起来,淦暮尘睁开眼,面色疑重,继而露出浅浅而妖异的笑。 但张森却觉得自己像是蜜蜂,他跑到一朵花里找蜂蜜,偏偏这朵花非得在他身上沾满花粉,太讨厌了。 突然,一只巨大的黄色蝎子从沙子里钻出,接着将自己的夹子打开。 来到陆映月的家里,沈重山刚进门就被眼前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屋子给惊呆了。 如果自己都没有那种热情,拍出来的作品又怎么能够感染到其他人呢? 老狼一脸奇怪的道,他虽然认识苏春雨,但他却不认识苏天雄和王震凌等人。 如此反复,海盗哇哇大叫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原地抛锚,牛见虎见此哈哈大笑,直接撞向那艘原地不动登船,再一次硬碰硬。 “当然不会痛,一定不会痛。”石逸声音有些哽咽,收过这么多鬼,唯独是不能见到这种场面,这就是石逸的软肋。 “陈立轩,掘地三尺都要给朕找出来!”陈沐看着兄弟二人,说道。 “怕我吗?你竟然怕我,欧牧夜的身体就这么让你满意?唐晚宁你怎能如此的下贱!”他一个箭步过去抓她。 随即双手掐定真诀,平地顿时掀起一阵绿光,再看原本不灭神坛的方位,忽地暴涨出无数墨绿色的粗壮荆棘,如床被一般将神坛紧紧铺盖住。 第48章 太子吃错 古辰微微一愣,看了看四周,见两个窗户在两侧开着,这分明就是一顶轿子嘛!难道自己在轿子里? 所有兽人一见这情况,全都不用族长指挥,身体的本能直接促使着它们往后跑去。 “这村庄太诡异了……”林维让胯下的战马止住前进的脚步,他拽了拽缰绳,将战马掉了个头。 君悔一听星陨的言语微微皱了皱那双似真似幻的烟眉,这个表情让一旁的星陨噤若寒蝉,连忙闭嘴。 虽然是被逼停止了对自己耳朵的“摧残”,可是正在龙妍心里面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却怎么也止不住。 此时的林怡,一直在布置会场和安排各大媒体机位,虽然她忙乎得脚打后脑勺,但是她全程都是笑脸迎人,似乎在江城策踏上了南宫集团的权力巅峰的这件事上,林怡是最开心也是最居功至伟的人。 这时,外面围着篝火正在聊天中的旅行者们全都停止了说话,一起看过来,眼神中隐隐带着恐惧。 “怎么回事?东都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么?”风落羽起身,窗外的渗来点点的寒意。刚进入四月,天气尚未完全转暖,加上心里面的不平静,风落羽披上睡衣,决定去阳台走走。 此时的慕漫妮,一手挽着江城策,一手挽着闺蜜苏又晴,笑得是春花灿烂,看上去开心极了。 苟六子闻言,目光闪烁片刻,随即凶芒一闪,道:“走,去找少宗主!”他洗劫了数十名新手,才得到了这二、三百杀戮点,本以为可借此好好逍遥一段时间了。 燕真的心一动手一挥,仙道之剑已经祭了起来,向着那漆黑巨石刺去。 所以众将都主张稳妥一点,派米志诚或者刘信这种大将领兵出征,不过却被杨渥否决了。 二十五岁的结丹巅峰,这种天赋也只五大天才差一线而已,也难怪他会如此自傲。 “你讲重点好不好,我们关心的是白雪怎么样了!”林娇也受不了赵倩这东拉西扯的话题,听到那些可怜的故事,让她的心里更乱。 柱子说完,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我们几人听完都沉默了起来,我看了看东方朔前辈,老先生摇了摇头,我也就没有说话。 胜利路边上的一个不大的酒店,高远进去点了几个菜,等着杨勇。等了十几分钟,杨勇赶到了,一个劲地道歉,说刚才本来已经准备来了,又接了个活是个病号,没办法只好跑一趟了。 不必说,这两个男子此时的心里是崩溃的,对叶浩川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回味过来后,立即发了疯似的扑上来。 玫瑰酒吧在南京市算不上大酒吧,但是人却不少,里面灯红酒绿,烟雾缭绕,音乐声加上嘈杂的吵嚷声,很少来这种地方的高远都有的头晕,他很奇怪许菲那么稳重的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林逸能想到,灵冰前面想找回的,就是这根棍棒,可看起来,它平凡无奇。 前面让他们试对方深浅,他只想到对方实力将马上显露,却根本没想到,他们会被对方直接秒杀。 而徐蔷薇则盘坐在顾如意不远处,也是双眼紧闭浑身冒着淡淡白光。 李渊用精神力控制她,她为了挣脱束缚,一次次的用爪子切开自己的身体。 去机场的路上,甘国阳脑子里还想着一些旖旎画面,等上了飞机,甘国阳才将脑子拉回来,他们乘坐飞往堪萨斯的航班。 南寻的视线上移,瞥见了不远处朝这边开过来的船舶,眯了下眼,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往上边挪了挪身体,腾空了会。 总之虽然这一次慢综节目组都感觉他们遇上了一个大挑战,不过现在来看,至少结果是好的嘛。 江怡知道司乡一时半会回不去,于是拉着白桁到处玩,就是不回家,缠的人脱不开身。 裴修言直接向楼上赶去,司乡的办公室被炸,眼到之处一片狼藉,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之前,自己明明用瞳术观察过赵梦儿的身体,她那阴气过剩的特殊体质,只有自己这种阳气浓郁的九阳神体才能修补。 南寻没有看玄知,反而看向跃跃欲试,却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的另外一些人。 “我总觉得她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到过……”赫连家族的某个弟子道。 他回想起在王德吉在任时,重大决策往往都是他单独做出,一锤定音,事前几乎不会与班子成员们进行深入的讨论和酝酿,最多只是个别通气,也只是告知结果。 随后在众多强者意志的操控下,犹如一条条游龙,自行朝着沐白绫缠绕而去。 第49章 勾心斗角 只见她杏眼桃腮,美艳绝伦,身上的鹅黄色襦裙用无数颗南海珍珠做点缀,更显珠光宝气,高贵无比。 “帝墨夜,你是我的偶像,是我心里的神。”洛轻舞抱着他的手臂笑得十分狗腿。 “嫣然你太棒了,剧组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这就替你跟进!”徐芳圆今天不仅在周亚斌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翻身恢复经理职位的希望,在林嫣然今天带来的好消息,更加能够看到自己复职的希望。 至于蔡徐昆想要靠着自己去除掉苏忱,自有想法的张有才也是在表面上甘当他蔡徐昆手里的枪。 顿时,无数的执法院弟子,与他们所坐桌椅,都在同一时间被气浪冲刷出去,一个个身形狼狈倒飞而出,只有少数精良弟子,奋力抵抗着,勉强支棱住身形。 这里的阴气浓郁,虽说外边儿是白天,但里边儿,和夜晚没有丝毫区别。 保安经理见陈南玄身后跟着十几个,不太好惹,赶紧点头哈腰的交代。 她这一哭,反倒让轩辕覆不知道该怎么哄了,不过手上安抚的动作,却是一直没停的。 “通道不就是直的么?”我略显得不解,不知道茅有三这是什么意思,他回头看,又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淡然回答了一句就继续磨剑了。林劫和林岚岚一起绕开了他走了进去。 “的确,就是这样。”约瑟夫一边认真的擦拭着剑上的血迹,一边这样回答。 宝龙电影公司则是更重视对于采用更先进的技术,制造更好的视觉效果、音乐效果。营造出,无与伦比的大场面的效果。这可谓是90年代电脑特效大行其道之后的好莱坞顶级公司的模式。 但张宁随即从后面轻轻搂住她的腰肢,这时她才能从后背感受着他结实的身体,疲惫的心头微暖而轻轻荡漾着。 似乎,台湾人与方面便是有一定的缘分的。世界上最早的方便面是58年,曰籍台湾人吴百福所发明,这人发明出了方便面之后,开创了世界第一家方便面工厂曰清公司。 “刚玉城知道我们的行程,应该通知了铁盾堡,他们或许迎接我们。”古铁说。 嘘寒问暖了一番,又写了一段自己的生活,叫周二娘无须挂念之类的,洋洋洒洒两张纸都写满了字。 此刻,华丽的七彩光环,以凤凰面具为中心,扩散缭绕,把祝童身体周围一寸内的所有东西都紧紧包裹起来,任何东西只要进入这个光环内,立即会失去踪影;祝童已经实验过液体和固体,连他如今使用的手机也一样。 张庆有心要多说几句道歉的话,见了刘镒华淡淡的模样,硬是憋住了,当下又鞠了一躬,赔笑着倒退几步,这才出门而去。 “被请去喝咖啡?”孙主管胖大的脸上肥肉抖动着,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知道了。”祝童含糊的答应一声,心里对蓝湛江,乃至八品兰花和秦可强,这些自己昔日的江湖朋友,竖起一道围墙。 紫月倒在地上,怔怔地摸上红肿的左脸,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 因为那样东西是托尼·斯塔克在阿富汗被关押的那段时间中所创造出来的,而帕奇所派去的卡伦斯已经将创造这样东西的步骤给全程记录了下来,只要帕奇依样画葫芦,过不了多久,这件东西就会在他手中再次出现。 “原来这样。”疯狂石头点了点头,随即对林枫的好感又增加了许多,不是什么人都会把自己的信息透露给别人的,这代表着一种信任。 江辞云混着酒气的话一次次在脑子里过,我坐在床上紧紧抱着自己,眼睛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整整一夜。 霸天和林枫对视了大概一分钟,霸天不耐烦的动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而且现在是活动时间,更不愿意浪费时间了。 长像平凡,脸上代着一付硕大的眼镜,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唐嫣每次想要牌时都会被对方打断,然后自己都会失败。 原本早早的就打算不写了,想要跟编辑申请完本,话都已经说出去了。 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丹尼尔还在不经意间瞟了帕奇,看他的神情显然是在猜测刚才古一到底跟帕奇说了什么。 “念你们夫妻修行不易,若是愿意就此臣服?那么我主便可饶下你等性命,否则,你们今日都别想全身而退了。”对于对方的指责哈迪斯丝毫都不放在心上,只是这么施施然的说着灭天魔所交代的事情。 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趁年轻好好拍一场恋爱!临老了死而无悔?不必奢求天长地久,只求爱过对方足矣?真永远那只是一种江湖浪漫美丽传说?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做到这一点,这才叫爱无悔真永远? 第50章 他变心了 听到这里,星原野笑而不语,像从未见过速里海似的,用挑逗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你说我母亲是凶手?怎么可能!”辻村贵善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母亲杀死父亲这种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荒谬剧情,怎么可能发生呢。 不过,在想到邱羽和慕寒的技能时,路川原本就不紧张的心情彻底轻松了下来。 而WCW是不会给予股权激励的,艾瑞克·毕雪夫不可能替自己的老板做主用股权收买摔角手,他拿不出一股特纳传媒的股份,所以只能给胡克·霍根百万年薪,同时签订一大堆优渥条件。 自己切换命辞用时不到一分钟,辨别命辞只要接触,出现波动,十有八九都能猜出来,更是在【逢考必过】的加持下一往无前。 在白奎因看来,需要的时候能够花六十美元体验的肉体,何必要娶回家呢。 一时间,双方的怒吼声、玻璃橱柜的破碎声,摔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 楼梯间一片漆黑,再加上鬼没有脚步声,所以路川并不能凭着脚步声去估测胖男人大概跑到了哪一层。 正当人们认为这颗声势浩大的流星会和同类一样,在瞬间璀璨之后解体消失化为尘埃的时候,它却突兀的拐了个弯。 “陈越,你本也是纵云峰天才弟子。想当初,得到了天之传承,乃是纵云峰上下极为荣耀的事情。为何现在你会变成这样,算计我们?”一清质问道。 “这我倒是知道,就在这座城的边缘,到处都是呢!我带你们去找。”饕餮说道。 “别动,我马上到!”眼见云慕玄的步伐不稳,君一笑立刻出声阻止,情急之下,如一阵风般掠到云慕玄面前。 当四片嘴唇紧紧相触时,步清雅和君一笑同时一震,一种无比幸福的感觉同时涌上两人的心间。 “这里面全都是?”尽管君一笑已经说了出来,云慕玄还是不相信的问道。 除了三大太上外,没人去关注水幕的情况,一个个飞速倒退。因为刚刚剑光涌起的气势实在是太恐怖了,让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强者,感到心悸! 就在这时,一只龙爪突然从一条缝隙中伸了出来,接着又是一只,两只龙爪伸出后一把抓住圆球边缘,用力一拉,整个球体瞬间裂开,百变和猿灵从中从容的走了出来,一切显得风淡云轻。 他一次又一次的提出要带她离开,可无论经历了多大的委屈和挫折,她始终坚持等待,柔弱却倔强的她总是让他那般挫败和无奈。 最后众妖将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搬进了自己的山洞里,至于被救回来的妖兽猿灵让毛毛虫负责,毛毛虫答应下来,带着它进入自己的山洞中。而搬运那些堆积如山的法宝灵石的任务自然就轮到那只妖兽来干。 这就说得通当初这孩子怎么会在跑离家门以后流落到上尧村,并机缘巧合下救了林思贤一命了。 而伊东浩明在助理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踉踉跄跄中来到了叶尘枫的面前。 “大王,还是先应对眼前之困局,再行其他之法吧。”颜率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说出来。 可是在他们心目中搏斗近乎无敌的冷剑,居然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一抬手就扔了出去。 没想到他一上手,就顿时叫苦不迭,任鄙真的是没放水,这个鼎真是太重了。他用尽了力气,也和任鄙一样,没有挪动分毫。 通过这些说辞,齐国上下终于答应张登:承认中山王号,但是必须与燕赵反目。 竟然人类拥有的力量堪比核武,几百米的巨大天坑,这简直太可怕了。 “没事了,那就麻烦孙总裁明天把合同拿过来下!我先走一步!”叶尘枫眼神黯淡了下去。 瑰丽,壮观的深蓝城被恐怖的黑暗能量波瞬间蒸发,巨大的爆响声让海水疯狂沸腾,一场源自于大海深处的狂暴海啸瞬间掀起。 他已经完全摆脱了人类血肉之躯,全身上下,其实是纯粹的元气组成,与虚空万物沟通。 叶飘零就站在他旁边,面色苍白,还没有从刚才无比接近幽冥的震恐中回过神来。 自己的手都写抽筋了,讲道理,前一世加起来,他都没有写过这么多次名字。 这【真武仙宗】,可不是什么宗门,只是一个黑道势力。而且现在还改了名字,不再叫【真武仙宗】,而是青武门。 炮爷连粗口还没爆完,叶秋的大手已经抢先一步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再次看向天花板,身上有些不舒服,心想还是洗个澡再睡觉好了。 叶秋一下子就想明白了,秦婉鱼那晚为什么会那么唐突,原来她是想把生米煮成熟饭,让秦家死了这条心。 被灵魂控制的尸体和白发男孩的三个朋友以及一朵超大的花都聚集在他们两个周围,如果她想尝试的话就不可能逃脱。 “好嘛。”古沁月点点头,飘起的头发渐渐落下,居然是正在脱离变身模式。 “老头子,你不断在念叨什么?又什么好念叨的”邓婆在一旁说道。 回春上人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之色,但脸上不动声色,他看了看天空的太阳,沉吟片刻,似乎在计算时间,然后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第51章 互相利用 这话说得冰冷无情,孟扶摇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她忽然想起前世的自己,也是在这样的算计中一步步走向毁灭。 靖王如果被害,那下一个死的人定是她孟扶摇。 不,这一世,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父亲若无事,女儿先告退了。”她强装镇定地说道。 孟渊挥了挥手,孟扶摇转身离开。 “是与不是你没有必要知道了!”石全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加大了对土牢的控制力度。土牢里传出毒霸天呼呼的喘息声。 “戴面具不敢见人,难道是个妖怪,不是妖怪为什么要戴黑铜面具?”李三都有点想脱口骂道,想来想去最终给出这样的口气。 现在本来应该是我带着你们,不计伤亡的为龙谷争夺厮杀的时候。不过我却选择留在了这里,我知道,龙谷那边对我肯定是有意见的。但是为了让你们休养生息,我宁愿受上面的压力。 姑娘既不生气也不搭茬,不一会就到了张念祖门口,她伸脖子往里看,张念祖扭头往外瞧,两人来了个脸对脸。 而这则新闻也是让何樊和姜雪娟看得目瞪口呆,对他们来说这都是些不可声张的秘密,到了何三爷那怎么就全变了规矩? 挡他的人里,头前那个看样子十二三,身后却跟着两个十六七的少年,其中一个染了满头的绿毛,还戴着一只耳钉。 山山知道她想什么,温和道:“上帝无处不在,无论你在哪里,只要你心中怀念他,他就会降临到你身边。穷苦人、病人到处都有,只要你心中有爱,不会没有散播的机会。相信我。”声音带有相当的蛊惑性。 楚琏好奇的看着她们的神情,如果不是自己刚刚确实尝过那南瓜点心的味道,她都要怀疑自己味觉是不是出现问题了。 过了好一会,那个红色的肉脑袋又钻了出来,见石全没有动静,于是继续向外钻,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汀心里想着,那西之前说他们是石化人,那么是这里也就不奇怪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看看这个神秘的岩洞是如何造就百日人的。 就像她在家里,听到的她爸爸对她妈妈的语气,那是一种理所应当的、全无感恩的、觉得对方应该绝对臣服的语气。 果然这话音刚落,就见婆婆从麻袋里拿出不少东西,这一次不知是蔬菜。 那红毛老鼠牵着她缓缓朝坟地正中走来,四周的墓碑不知何时又蹲满了黑色的老鸹。 毕竟岳家是她最虔诚的信徒了,她无形中也会多关注几分。再加上岳玲下午还遇到了这样的冲击,西尔维娅难免会分心。 李苗苗倒没有不好意思,之前被洛少泽那家伙笑话惯了,脸皮都厚了。 当初梁青对她的态度,李苗苗就能窥见一二,梁青和梁大哥是兄妹,所以梁大哥的想法,她大约能看出来。 裴老太虽然是个乡下老太太,但乡下老太太战斗力才强呢,尤其裴老太战争经验丰富,没少撕逼各家老太太,说起谎来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她是违背自然规律存在的生物,永远不会得到眷顾,运气这种东西,不会在她的身上存在。 虽然这样让粉丝没有跟艺人直接性的接触,但能看见真人,对很多人来说就是一件很满足的事情了。 周煜抬起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子,人不大,却点挺会瞎操心的。 第52章 水深火热 太子接过卷宗,耐着性子一页页翻阅完,摇头眉头紧锁,“多是些没用的罢了,就这些不能扳倒一位亲王。” 孟渊又道:“单凭这些自然不够,所以臣有一计,需殿下配合。” “什么计策?” 孟渊起身,走到墙边悬挂的本朝疆域图前,手指点在京城位置:“靖王最大的倚仗,一是军功,二是人心。军功无法抹杀, 随着康纳斯的理智缺失,他的身体开始进一步的发生变异,原本完好的DNA开始向真正的冷血动物蜕变。 原以为只是很正常的一次行动,谁曾想居然直接受伤垂危了,这让佩珀开始反对起斯塔克继续当超级英雄了。 一边陪齐雨橙游玩,让她从事故的阴影中走出来,一边章怡紫指着一个个刻意从冯昊身边走过的武者对冯昊介绍。 哪怕是作为普通朋友的关系,加藤鹰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也想改变宇智波带土的命运,宇智波带土做为一个棋子的命运。 在粉丝论坛里,点击能过万的,都算热门帖子了。最好的也就是十万点击量。 在李自成兵临顺天府时,吴府总管傅海山已经来到吴三桂的大营。 加藤爱的嘴角扶起一丝笑意,他在【土隆枪】结束的一瞬间就做好了准备,等的就是一起跳出来找死。 我一声冷笑,不跟他废话,立刻抬起手,周围的景物开始发生化为,被血红覆盖,形成了另一个空间。 这时,老李头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拿起萧伟刚才给他的那根烟,萧伟见状赶紧上前给他点着。 这一刻,他十分高兴,当初知道儿子修为倒退,被人骂成废物之时,他日夜担忧。 沧江月对孤城珏道:“起来说话。”问了催家的事,以及芳菲渡的情况。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每一次的碰撞都有着惊人的气浪席卷而开,转眼间打了四五十回合。 在秦家村后山山腰的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秦随风跟秦随华两兄弟,躺在平坦的大石上,双手枕着脑袋遥望天上的美丽的夜空。 “要是我知道了是谁,非要查出来不可。”显然,妹子也是不开心可。 大厅之中舒缓的音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息,眨眼之间,陈宏和徐颖两人之间的谈话,便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当然,这一切对于唐枫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地球上现目前除了一些自然绝地,还真没什么地方能够拦得住他的。 林奕不知道,他没有办法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旁边的叶子仿佛也懂林奕这个时候的心情,双‘腿’着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林奕,不吵不闹。 当然了,要是硬抗的话,土伯也未必能轻松获胜,毕竟三千世界的各方势力底蕴深厚。 以前的林念,从来不敢违抗自己的命令,自己说一,他从不敢说二,自己让他往东,他决不敢往西。 “特来保驾,特来保驾。”此时董卓方才那嚣张的气焰已然一扫而空,满脸的疑惑,怎么这样的话是出自一个六七岁牙还没换全的孩子口中吗? 斗篷老者一边大声示警一边飞身退后,但他的示警还是慢了一步。距离太近,他身侧的三个同伴已经来不及后退,其中另一名斗篷老者果断冲上去用身体一档,只听得砰砰几声,前面的老者已然中掌倒地。 黄夔呵呵笑着,道:“看到你如此开心,为兄也就放心了。”话未落,闪电般出手在妹妹后颈上轻轻斩落。黄芸吃了一惊:“哥,你这……”显是还未反应过来,便说不出话了,双眼一闭,缓缓委顿在地,已是昏厥不醒。 第53章 身份之谜 周锦担忧道,“王爷,我们该如何应对?孟渊老奸巨猾,太子又心狠手辣,他们联手,只怕我们要腹背受敌了。 还有孟扶摇那边也会下手威胁。” 说完,周锦后悔提孟扶摇了,生怕王爷又发神经跑去孟府干些出格的事。 萧凛看出周锦的担忧,淡淡道: “怕什么?他们要布网,我们便破网,春猎时,你安排 再看之前在立夏面前颐指气使的老两口,啧啧,才两年不见,竟然已经老成了这个样子。 于是就这么开始配了,反正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不是想着在李老师面前班门弄斧,而是直接把李老师想象成一棵大树。 “以你爹爹的官位,如今他能在京城里给你找到到什么好的人家? 如果这不是山中一族开设的,遥都怀疑这是进行某些活动的场所了。 药师兜回想起自己询问这个问题时,大蛇丸那古怪的眼神,心情多多少少有些复杂,他直到现在也没有搞懂,大蛇丸当初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系统’,称自己名字为十五,感觉和白慕自己认知里的那种声音死板的手机系统不同,十五有自己的思想,可以跟她聊天,而且声音很活泼,甚至各种语调都有。 “他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迟木梓歇过来劲儿后,看了眼他家还算大的沙发,以及沙发下面的地毯,果断的将茶几往后挪了挪,然后到卧室给他找个枕头和毯子过来盖上。 白慕发现场景之外的地方人们都是僵硬的,一动不动,和假人一样,只有在有角色过来这里的时候才会动起来。 白慕一直思考着自己应当如何应对。按道理来说,对方派出的人手肯定是远远超过己方的,否则当时的‘白慕’不会迫不得已让李清澄先逃跑,没想到对方要她跟着。 此时的林萧也已经进入修炼状态,身体周围的鲜血不断旋转,最终融入在林萧本体之上。 南谷波也上下打量着她,唉,雪见连挑个丫头,都只能挑到这种“残次”的,这日子过的,不是说周家是巨富吗? 可是不知是因为酒量不行,喝的过多眼‘花’,他看向她的手指居然伸出了三个手指,俨然是一个ok的手势。 马琳琳怒骂道:“你这个扫把星,搅家精。一来到我家里就搅出这么多的事。”说完一巴掌招呼下来。 见到杨然吸纳灵气补充消耗,枯瘦男子也是一声冷笑,手中印决一变。 现在梦儿的真实实力,也就刚刚踏足至尊境的层次,甚至都还不怎么稳定,这种实力,真要和杨然拼斗的话,恐怕不过二十回合就得战败,但有了天眼的话,杨然则是必须谨慎对待了。 关景铄本来对宁立轩的印象还不错,听了这番话已经下了决心不要再跟宁立轩深交了。若是有胆色,那就反抗到底。明明自己不敢反抗想贪图别人的好处,却将怨气发泄在一个无辜者的身上,宁立轩的人品实在不成。 “都别吵吵了,老大这是故意的,现在你们跟着我走!”马哲说完直接向密林慢慢摸索过去。 他居然是唯一忽略掉司马森话的人,却意外的给了金闪闪一丝安全感。 “吾王,咱们的军队已经将各个城门的士兵统统换了下来,此外那些士兵都被击中在了军营,也由咱们的人在看押。”赵信上前说道。 第54章 去找个人 真的是今非昔比呀众人无不惊讶,贺斐之功,已增数倍,以一敌三才显得稍稍吃力。 而刘闯就在这时又开口了:“难道你没有告诉他吗?”说话的同时,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挑起,显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如果龙帝帝会中有一个平常不过的家族子弟柳拓的通过考核进入,玉兰清可能会怀疑此人是柳家的少家主,可惜一年半之前是废材之名,现在却是众口相传的妖孽天才,玉兰清短短想不到会是她。 但是江中五把刀的抽刀手冷江,并未走远,而是在大殿之外的柱子旁坐了下来,神情严肃的在发愣。 说着,威廉从怀中拿出了两样东西,这并不是从乾坤袋中拿出的,只是他放在了衣襟里。那分别是一件骨头做的吊坠,和一个骨头雕制的蝙蝠,像是工艺品一样的。 柳羿朝着洞穴蹑手蹑脚前行,怕惊动了这里的巨兽。他走到洞口时,朝里边望去,果真是部分巨兽在沉沉睡着,丝毫未察觉柳羿的到来。 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张月耸了耸肩,不知是无奈,还是自嘲,跟在周浅颖身后,慢慢滴走。 所以这也是陆羽去泗水的原因,资料是人记载的,不是亲口说出的就一定存在偏差,所以陆羽便是要去找当事人。 这个梦想太崇高,如果他要实现,肯定是要背井离乡的,这样一想,铁云朝就觉得铁老三一直担心自己老无所依是有道理的。 公寓显得格外的空荡,大红色的结婚证被她扔在茶几上,仿佛是烫手的山芋一般,她看着就觉得刺痛了双眼。 杨锐闻言,打掉河道蟹之后,迅速向红色方的蓝BUFF野区走进去。 这人可不简单,他是龙帮在洛阳市堂口的副堂主。如果说,常培林出了事,你说,龙帮的人能坐视不理吗?死了,常培林肯定是死了。不过,不是夏洛、何温柔干的,而是陈鹤年弄死的。 白探花咧嘴笑了笑,就沿着地上勾勒的线条,走了起来。看着简单,可真正地练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他只是走了几步后,就左右脚就绊到了,摔倒在了地上。 “突然觉得大华国也不错,毕竟是我们都熟悉的地方,而紫燕国人生地不熟,去了以后我们需要熟悉各种未曾知道的民俗。至于罗珩,他只是见我有难帮一下而已。”夏轻萧咧嘴笑道。 所以我也没有再坚持,只是留了一些钱在这里,让照看得得的人给他买一些牛奶和营养品。 商业界的两大巨头都在,医生也不敢说得太多。毕竟萧紫甜不仅是萧家的千金,还是未来的慕太太。有些事情,即便他能够保证,但也不能妄下断言。 “我的确是有一些疑问,也的确是来这里找你了,但是未曾想过对你造成烦恼,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夏楚君紧皱着眉,难以想象为什么夏轻萧性子如此张扬,却能够让很多人喜欢!难道那些人眼睛都瞎了吗? 他眉头紧锁,低头堵上她的唇,在她嘴角狠狠一咬。萧紫甜吃痛,却怎么也推不开他。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 一连三条人命,周围没人说话,铁云飞呆呆看着怀中的铁冰,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这位老者鹤发童颜,不断地笑着,萧岳则是一脸凝重,不停地在心中推演棋盘上面的局势,但是却总在最后关头失败,功亏一篑。 华公子游说诸将?华家有影响力不假,但就这能让人倾心投靠,怕还差了一大截吧?否则王建早把这帮人给收拾了,还封赏拉拢干啥?真要游说来了,是听我的还是听华安的? 崔槐脑子还有些清楚。原来,之前骑兵都下马参与攻城了,现马与骑兵相距有三四百米,要冲回去上马。 话音刚落,他猛然挥动双手,这空间竟然随着天的挥动而产生了丝丝裂痕,一道道魂魄随着他的双手摆动而各个破碎。 就是一个蛇尾,不过上身倒是非常的火爆,高大而坚挺的双峰,没有一丝遮掩,两颗黑色的粒子在空中不停的摇摆着。不过这并没有让我感觉尴尬。 狼牙军的四军将郭通所带的原山讹军就驻扎在这里。郭勇领了军令后,带着高宠的侦察参谋高宝回到了坚城。 在之前的交谈中,步翀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于大势力的痛恨和不满,这让罗平非常的肯定,对方的心中依然非常的渴望得到更好的修炼环境和资源。 我在一次的对这个游戏的GM问候了他妈好几次,真不知道这GM是不是恶搞。对面是阳光明媚暖风细吹的草坪而这边却是寒风刺骨的冰冷世界。真是矛盾而又极端的存在。 苏麻这才领会到林格的话外之意,气的她直咬牙,她不嫌弃林格就算好了,林格既然还嫌弃她。 汉王出身皇家,更是讲究礼仪,整个婚礼都有宗正寺最资深、业务最熟练、年前刚负责太子大婚的官员负责安排,既考虑皇家的尊荣也考虑到了民间的传统,整个过程繁琐细致。 第55章 真假难辨 “什么!”明雀国一众人,脸就跟吞了大便一样难看,这不是公然坑钱吗,当他们不知道吗? “师父,这是梦……啥不合理的情况在这里都是合理的。人家做这梦,你能有啥办法?”红孩儿道。 “我是一名警察,编号89757······”霍罗断断续续的话语还没说完,李明脚下一用力,在【刚性巨力】的作用下直接一点一点的从霍罗的胸腔踩了进去,后者的口鼻之中喷涌出了一股夹杂着脏器的浓稠血液。 齐路被星炼的 话逗笑了,丝毫没有被人玩弄的怒意,干干脆脆的侧过身,与她并肩而坐。 “还行吧,对了刘总,你之前说什么来的?”让方正无语的是,他才自报了家门,一个叫陈潇的就开始转以后话题了。 这些迅猛龙不过相当于人类精境后期的实力,又哪里是雷生的对手。 两人第一次杀敌是在白堡村的河边,第二次杀人是在郑家集的夜市,这两次两人都没有胆怯害怕,原因也很简单,那是你死我活,容不得任何的迟疑。 此时秦追梦就守在花初澜的床畔,见她面色不佳,又恐她伤口裂开,当下忙将她扶着躺了下去。 拉扎哈这一次来大邺是抱了极大的希望来的,却没有料到竟这样毁了。 戚了一声,大概分身没有本体的白绝那么多话,对方在身上摸了摸,扔出一个卷轴。 转瞬间,陈平口中的“停车”二字,换成了与其字意相反的四个字。 她想要去碰一下林尘的衣服,却看了看自己的手,终究还是没有下手。 只是寄生领主已经开口提出倡议,在没有对自己不利之前,不宜开口反对。 “很好,这是噬心蛊毒,找机会让楚风服下……另外联系蛊神教,让他们对楚风出手,我们布下天罗地网,我就不信楚风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杨千雪狞笑着。 “嗨,这孩子脑子不好使,对了,现在我们可以带姑娘走了吧?那边时间等的着急。”媒人问。 怎么霜寒和苍月他们找李奥谈了一会儿,回来整个精神气都不同了呢? “不行,我拒绝。”她可不想把他的公司搞得鸡飞狗跳,她还没这个能力。 虽然刚才的惊吓是宋岳,但是惊吓带来的“余威”犹在,这会宋岳要送她她反而觉得安心一些,也就没有拒绝。 期待值拉满,战司宸配合地坐下,目光落在顾浅心身上,对于她会跳古舞这件事,是怎么都不信的。 一根根藤蔓迅速的缠绕两只上怪兽,像是囚笼一般,将怪兽给牢牢的控制住,任它如何都无法挣脱。 幻龙均虽然操作步骤看上去麻烦,但视频做起来还是比较简单的。 别看傻强没有自己的地盘,没有自己的势力,但他在整个将军团伙,一直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巴克要塞被北境人抢了,不狠狠的打一场,塔尔罕家族还有什么脸面当头狼? 他虽然是巴克要塞的民政官,但是和里奥之前猜想的一样,不过是个管家而已。 林雪低头不语,她仔细回想工厂里的一切,发现确实如张枫所说。 不仅在猎杀过程中就会遭遇大量的失败以至于死亡,而且哪怕是成功猎杀了仙修,取得了仙修骸骨。 这时候,就没必要给大家添堵了,夏青开口就称赞对手:“云夕选手是我遇到的最强的对手之一,说实话她在第一局里给了我很大的压力,胜利一部分要归功于运气原因。 而周围的武者,却都还在恢复之中,论恢复速度,没人能比的上洛辰。 难道是江州市这里,有什么东西吸引那些人?不然的话,又怎么会来那么多人? “呵呵,让咱们拭目以待吧!”陈国泰没有过多的解释,继续把玩起手里的嘶鸣短剑。 要知道,菩提神火,是一种无比罕见的天地奇珍,是绝大多数天神境强者都梦寐以求的宝物。 蕴含了浓烈杀意的冰冷语气,从他的口中传出来,让周围的血色冰晶凝聚得更加迅速。 进入幽冥界不需要携带什么东西,虽然还有一些冷兵器没有带回人间界,但是每个星期都能进入幽冥界,再加上自己的收藏室还没有弄好,所以李乘并不急。 二人双掌相击,劲力暴炸,陈铮像断线风筝般,突然向后倒退。双脚未落地,窜身而起,凌空一踏,转身向长留县疾射而去。 “到底还要多久,我们这样真的能够在第七天走出去吗?”天生真的要崩溃了,最近心中越来越烦躁,之前被压制的魔性又有波动了。对他来说,当真是内忧外患。 中年脸上露出震骇之色,终于发现自己踢到铁板上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正要开口讨饶,班濯第二刀已经斩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性命与武功,班濯很光棍的选择了前者。不过一门刀法而已,又非青云宗嫡传功法,只是陈铮是否会信守诚诺,把自己放了? 自己爷爷会如何处置自己父亲他不知道,但葛冰知道如果是换做自己,自己绝对不会容忍一个有着谋害自己的儿子留在自己身边,甚至是活在这个世上。 而对于姬淮在京城四周的布局心生警惕的三王子姬椎也着手开始对付这些大将,四王子回京在即裁撤是来不及了,只能寄望于那些地方世家可以牵制他们。 唐心悦虽然感到疼痛,忍着眼泪却不敢多说什么。四周围观的人却哈哈大笑起来。 第56章 其中内情 孟扶摇隐约记得,太祖皇帝为了安抚前朝旧臣,将一位宗室女认为义女,封为安宁公主,嫁给了当时的大将军陆峥。 后来陆峥卷入谋逆案,全家被流放岭南,公主在途中病逝,无子无女。 但时间对不上,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还有什么其他传闻吗?”孟扶摇追问。 知意思索片刻,忽然道:“对了,我 “好吧,既然是德妃娘娘召见,本王自然是要去的了!不过公公知道为什么德妃娘娘要召见本王吗?”景皓瑜心里面一点谱都没有,倒是有些想要知道德妃娘娘为什么要见他。 林蔓确实睡着了,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总是会莫名的觉得累,很嗜睡。明明没有做什么事情,但却累的恨不得粘到枕头就能睡着。 苏灿先是愕然,什么调戏?自己是真的有一根王中王,本来是准备等李无极妥协了,给他一点儿甜头的。 慕容重对莫紫黛的态度倒是表示了自己是很喜欢的,莫紫黛感觉好像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了呢?怎么现在慕容重居然会对自己表示很好的评价的呢?难道现在的慕容重不是应该怒火朝天的对魔弥觚说要把自己赶走的吗? 山巅位置,一开始黄金巨猿等追杀而出的瞬间,那头如同山石一般的老猿便眉头紧皱,但却也没有阻拦。 天雷滚滚,直接将无崖子包裹其中,其中有无崖子的怒吼声传来。 也许,也许不是他陌生得厉害,而是她本就不曾了解过他。昔日的器宇轩昂,不过是因着他还是燕国的太子,有他最是自豪的一切。 “你是聋了么?唐先生是我请来的客卿,是我朋友不是我的下属。”裘利纠正道。 “朱总,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不要打扰我吃饭!”看着犹犹豫豫的朱,唐枫轻轻皱了皱眉,下起了逐客令。 而那些蚁卵之中不乏带着花纹的,甚至有几枚比那带花纹的还要巨大的蚁卵。 余良瞬间被定住,只觉得好似中了灵犀指,有许多心得感悟凭空涌现,只是这效果要比灵犀指要温和许多,便也闭目入了定。 “可恶,没有兵器,面对虫兽,我根本不占优势。”墨客的脸色无比难看起来,他虽然炼制了一件玄兵,可惜那是一柄长剑,在凉都和暗地里还能用用,遇到需要前往外地的时候,那剑根本不可能随身带着。 珠儿被这促然一拍“嘤咛”一声,有些羞涩的白了周全一眼,才应了一声款款的走了出去。 易玲珑想没问题,可你的妈妈罗萱也想就有问题了,确定易人玄没意见? “薇薇,上车。”晴岚把助理赶下车,让祁笑开车,而后坐在副驾驶座上对着沈薇招手。 长生草的根部位于地面,给众人一种它不会移动,所以便没有危险的错觉。就当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韩土却再次现行注意到了自己飞镖上的变化。 闻言,顾烨点了点头纵身来到鬼车的腹部,刚要摸向它的肚子就听上方传来一阵呼喊声。 顾烨正乐呵呵收着福源点的时候,突然发现地上躺着的几个徒弟身体闪着微弱的白光。 清平公主最是喜欢安静,所以便格外的喜欢这场雨。此时清平正斜靠在窗边,听着有些急促的落雨声,似乎就连心绪也平静许多,不由得视线放空有些出神。 不过这个问题倒还真把刘昊问住了,取一个好的外号是很重要的。 第57章 从未改变 孟扶摇坦然道,“女儿自己猜的,父亲近日与太子往来密切,又处处针对靖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父亲,您真的认为,太子登基后会善待孟家吗?” 孟渊有种被人看穿的胆战心惊。 他拍案而起,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又缓缓坐下,压低声音道,“扶摇,朝政之事,不是你一个女子该过问的,为父也没有和太 比如在婚礼上搞个节目热热场,甚至她可能会被安排在婚礼唐诗和叶飞左右。 这边曹懿雯正暗暗佩服着叶飞的“无知”,两人来到了环宇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正门口。 就算是恐怖份子,也是有身份的恐怖份子,这种人恰恰都喜欢有事没事在公众场合露个脸。 与此同时,柳余天看不下去了,柳毅德连续爆扇宋翠香两记耳光,作为宋翠香的儿子,而且这件事本就不是宋翠香的错,要说错,那也是萧飞那个乡巴佬的错。 宋安然终于认识到,只能让筝丫头自己哭够了,哭累了,她才会停下来。即便让奶娘喂她,将她喂饱了她也要照哭不误。 但是野猪呢?恐怕还是一级吧,却已经有14o的生命值了,孰高孰劣一目了然。种族的差距摆在那里,而且野猪的生命值也比大老鼠多得多,完全可以威慑住对方。 我伏在关舰的背上,温暖宽阔的背,属于一个叫“丈夫”的人的。心和心瞬间贴近了,也许我也是传统的,只有在中式婚礼之后,跟着他迈出了家门,才有他已经是我的人了这种感觉。 即便是当年的死党,关系也会因为时间淡薄,更不要说这次的邀请范围那么广。 爵位事情要紧,留下治丧的钱,刚刚分到大房和三房手里面的钱全都拿了出来,加上老夫人的钱,凑够了三十万两全交给了宋子期。 通过以上的描述,你就大致知道是什么让这些粗胚们有了敢和临时舰长抬杠的勇气了。一艘没有军士长的军舰,就是一座没有老虎而满是猴子大山,偶尔出几只窜天猴没什么稀奇的。 改造的越深,与武道功法,或者武技的契合度越大,那么所发挥出来的力量,也就越强。 当然,他的肉体毕竟是这么多年来淬炼的,所以想要恢复肉体的强度,还是不可能的。 若不是这些人在装模作样,迷惑他人的话,就只能说是贾似道的眼光比较高了。 林奕眼睛微眯,看着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朝着自己疯狂扑来的妖兽。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他的嘴角甚至还勾勒出一道妖异的笑容。 下午的时光匆匆而过,曲博忙着办理新的教师证,待到一切处理完毕之后,他跟几个妹子打了招呼,自己先回到了工作室。 威云连忙领命。转身才房子里行。周围的四]弟子。看到明显情绪波动很大的林奕。一个个大都不敢喘一下。偷偷的面面相窥。同时干咽了一口口水。 “杨教官,这是您的证件。我叫林梗,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打我电话!”一看到杨幺出来,林梗便是将准备好的通行证递到了杨幺手上,同时还掏出了只印有自己名字和电话的名片。 云翔天坐在靠椅上。左臂横放在胸前。右手托着下巴。眯着眼睛。如老僧入定一般。方振强内心焦躁不安。他从那个假求援兵到來开始。把所有的事情重新捋了一遍。思索着如果云翔天不在这里。自己会怎么办。 第58章 早做打算 从靖王别院回来后,孟扶摇就开始闭门不出。 知意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小姐坐在梳妆台前写写画画,时而凝眉思索,时而奋笔疾书,桌上堆满了纸张。 “大小姐,您这是在写什么呢?”知意终于忍不住问道。 孟扶摇放下笔,揉了揉酸涩的手腕,将其中几张纸递给知意:“这是我画的几款首饰图样,和胭脂水粉盒子 “父相!”董杭和他爹根本就用不着客气,对,他在外面都很随意,更别说在自己家了。 “唐头目,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咱们的计划非常的成功呀。”在山寨外面的不远处,邓国安看着火光冲天的寨子笑着对唐剑说道。 然后李青桐需要面对一个问题,对于欧阳家族血脉之下的那些并无过错的族人应该怎样处置? 这样的变故被九州修真界高阶修士感知到,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听到这些,墨怀瑾又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他又该如何开口告诉季瑜兮这些事情。 力量真实不虚,武者炼身,熬炼气血,外药补物必不可少,否则亏空气血,损了身体,不但大道无望,日后更是暗伤频发,晚景凄凉。 “你说咱俩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跟我算这么清。”董杭撇撇嘴,啥人呢。 “吴忧,就是她说你来,她说你反了天你还,让她当丫鬟去,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看她还那么牛不。”董白在一旁学着卫子鱼的语调说话。 别看她只是炼气期第八层,就是炼气期九层圆满修士也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形暴龙正面硬扛。 它们的规定就是从第一个垃圾开始,只要宿主有活动都要上线提供辅助工作。 最后看着268这个不整齐的数字,又从旁边店里买了打折的树苗两棵,这个树长大能够净化周围十米的空气,最后余250。 余凝阳掌管沈府这么多年,早就看惯了风浪,立即明白沈妙音的意思。 村子里一旁的水井处,一个老者卧在地上,捧起地上的泥水喝着。 江青皖的话还没说完,没成想纪明远下一瞬竟然捂着肚子开始叫唤了起来。 所以也可以变成其他人的相貌,无非在变化体型有差异的目标时,不能被摸,否则可能会‘穿模’。 先前姜篱在修真界的时候下山历练也遇到过不少这种情况,只需要用内力将体内致久咳不愈的东西逼出来就行了。 闻言,老太婆看看男人,又看看姜篱,起身拉起自己孙子就要过去。 一路来到化妆间,苏樱料想这里肯定反锁住门了,但是仔细一听,确能听到全雅珍压抑着的声音。 太阳初升,阳光照射在屋内,夏鸣风则伸着懒腰,在水桶之中站了起来。刚站起来时浑身一震寒冷,而且牙齿还打着颤音。 朱志铭与林佑民二人还在追逐当中,双手一直施展着术法,一道火球最终打在了苏易翔的身上,火球打中后背之时,炸裂之音响起,将苏易翔狠狠的击倒在地上,到了身旁正要下手时,5个身影出现了眼前。 向十三狼狈的在地上爬起来,不顾一旁被丢掉的鞋子,光着脚朝高台跑去。 护龙卫共同用力舞出的剑幕上一层层光华流转,看起来即使是再多虫蛇袭来也是没有多大用处,只能徒增怪叫与伤血罢了。 有些人有些话,有真情,有实意,在骆天看来,这才是他交往的重点。 第59章 危险来了 一个时辰后,车队抵达皇家围场。 围场位于京郊三十里处的山林中,占地广阔,内里有山有水,林木茂密,是皇家专用的狩猎之地。 此时围场外已搭起无数帐篷,旌旗招展,人声鼎沸。 孟家的帐篷在东南角,位置不算最好,但也不差。 孟扶摇和孟曦悦共用一个帐篷,中间用屏风隔开。 刚安顿好, 走进食堂,看着自己提前打听到的干煸笋虫的餐口已经排起如长龙一般的队伍,徐澈看了一眼旁边不过十几人的餐口有些茫然。 没错,就是运动会的开幕式,按照一般情况来看,高三正常情况下是没有运动会的,不过也不排除少数学校以外。 他惊愕的发现维多利亚面前的大地上出现了一道深邃的鸿沟,地面被这强大的力量直接一分为二,而那鸿沟的尽头是黑色的巨龙——左思能清晰的看到,巨龙的身体上出现了一道显而易见的伤口。 两人走下飞行器,前方的合金大门之上,隐约可以看到HGLK几个字母。 江阳松了松领带,一整天的时间,他都按照要求打领带,脖子难受得很。 林俊捷希望,通过以前的积累,可以获得更多现场观众的认同和支持。 所有人都被孙亮残暴的动作搞得不敢动弹,他们现在十分怀疑之前拉拢自己这些人来的家伙是个骗子。 葫芦子鱼,学名鳑鮍。最长只能长到4厘米多一点,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去捉这种鱼来吃。 “确定,作为一个不合格的宿主,真是抱歉了。”鹿灵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笑。 阿勃梭鲁懒得回答这种问题,它参加圣湖巡礼的目标是纯粹的,那就是寻求挑战。 “千身少生事端,不要节外生枝,我们来这里面是有重要的事情。”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将这两头畜生交给我”穆天宸瞪了一眼,追击而来的两头熊型魔兽和虎型魔兽道。随即在陈虎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间,穆天宸脚底在地面轻点而出。紫色火焰元气缭绕间,手中无形长剑带着冰冷的光泽朝着巨熊切割而去。 “李明,哪天那我的店里的金银首饰呢?”彭瑞娟没有好气的说道。 说话间。两人携手來到了马健尧的房间门前。马健尧刚准备开门。门却突然开了。露出一个修长靓丽的身影。 好在,专门负责情报工作的各派弟子也不是全无所获。通过紧密跟踪,他们终于有了惊人的发现。 “唉,看样子,只得以后再想办法求证此事了。”片刻之后,樵夫妻子不得不在心中如此无奈地唉叹道。 在确定地心的坐标之后,火麒麟终于重新获得了与人闲聊的空暇。 “听你这么一说。倒也有这种可能。只可惜我探知不到界主内心的想法……”凯瑟琳大为泄气的说道。 从叶天的调查事务所出来,赵邪越想越有火,索性把心一横,既然你叶天坚持不肯给条活路,那干脆大家就一起死。 日军此时还没有任何察觉,其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五九八团的火力攻击之中,高地后的日军步兵,炮兵,大部分都在反斜面阵地上,炮兵自不必说,放在反斜面上正是为了攻击罗塘高地正面。 在双方第一次交战后,教会教廷就以前线战事吃紧和一切为了神恩界的理由逐步施展高压政策。当高压政策施行以后,想要取消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第60章 共处山洞 孟扶摇往前走,一个大石头绊倒了她。 她的手指被孟曦悦害的刚刚好,又被棍子戳破了。 她吃力爬起来,却发现了昏迷的萧凛!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有一处伤口,鲜血正缓缓渗出。 那匹坠崖的马倒在大石头旁,已经断了气。 孟扶摇心里一紧,慌忙冲过去。 “靖王爷,您醒醒!快醒醒!” 萧羽紧紧的咬住下唇,泪水夺眶而出,她拼命用力一把,短刀终于被拔了出来。但令她更加吃惊的是,伤口上的血居然慢慢变成了黑色!难道刀上有毒? 百里情同样寒容对视,望着苏木,两人目光接触之际,便同时动了起来。 夜清绝和鬼面古玉石化在洛无笙远去的背影中,待到洛无笙没有了踪影,二人尴尬的互相的望了望,然后,心照不宣的低头或别过脑袋看别处。 随着那位修士走来,苏木睁开双眼,示意了一下,那人才盘膝坐了下来。 精神矍铄的院长真是眼睛透亮,看准了程延仲的心思:对妍妍一见倾心。 万磁王也是瞬间石化,之前他以为,让莎拉在大慈门一段时间不外出也好,说不定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慢慢的她会回心转意。可是根本没想到,把莎拉留在大慈门,会让她受到了这么大的影响。 “哎,张云泽,你听说过了吗,最近有什么街球王要来我们学校?”下课后有同学围了过来说道。 慕宸,告诉我,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面对你,怎么面对我的养父养母。 “念安,你怎么了?不舒服么?病了么?”一个急切的声音,一个温暖的手贴上她的额头,明明很暖心,苏念安却比刚才哭的更加凶。 洛无笙咽下了嘴中最后一口吃的之后,用已经到碗底的白粥做尾,算是结束了自己的试吃。 这一个月间,江湖上的风波不断,首先便是行云在铜仁击败了玄亨真人,让武当栽了一个大跟斗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一样,疯传到了这个江湖的每一个角落。 行云一怔,有些不解秦百程此言之意,就见秦百程言到:“宗主身为一宗之主,对属下关心是好事,可也不必时时顺了所有人地意。 唐门没有去住在铜仁帮安排下的地方也在焉以谢的意料之中,这些大派在面子上还是要讲的,此次来这里,表面上是来主持公道,自然不会住到铜仁帮里,给人口舌。 韩雷见刘大恒忽然的一拳砸来,急忙的身子一转向旁边一闪,唰的一声,刘大恒那犀利的拳劲就从韩雷的胸口前扫了过去,砰的一声,这一拳就砸在地板上,啪啦的一声,那地板就被砸出了一个三四尺宽的窟窿来。 当然,这都是在听到安迪‘另一番解释’后,得到的默许配合炒作。 心越急。攻击也就越散乱,却没想到让古玲珑找到个机会侵入了创神木莲中。 楚阳露出了笑容,凝线成丝,将声音直接传到了王猛耳中,让正在耕耘的这位高达两米的猛男猛地一僵,就泻了蓄积五个时辰都还没泄的精元。 同时丁楠通过对这洞穴流水情况的推算,和发现当初发现柯月泉的位置,觉的当初柯月泉应该就是从洞穴水底部的一个通道进来的。 也就是说,以前跟元素的沟通,都是采用的强硬手段。那么既然元素也是有生命的,用平和的方式与其沟通岂不是效果更好吗? 第61章 蠢蠢欲动 “王爷…靖王爷您在哪?”周锦的喊声越来越近。 孟扶摇站起身,正要出山洞回应,萧凛却突然拉住她,眼神热烈:“扶摇,等这件事了结,我们好好谈谈。” 他的手掌有力,孟扶摇此时心跳加快,脸一下就红了。 她轻轻抽回手,低声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周锦带着侍卫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纷纷向霍子吟讨教,霍子吟直接展开大的讨论,将众人集中的问题指出,而后将部分人较为重要的大问题指点了一番。 这边两人见状赶紧往路边闪避,可道路本就狭窄,加之两旁颇多积雪,上官云不免退得慢了些,竟被马蹄掀起的雪泥敷了一身一脸,幸好未伤得分毫。 关晓彤看着陆晨曦又是愧疚又是焦急的神色,也不由动容,知道她是个不愿意惹麻烦的脾气,刚想说这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想着说了也没用,就咽了回去,掏出电话来作了一回好人。 “三千丈?”所有魂者都是一愣,这座雪峰也不过只有两千丈而已,而要到达深达三千丈,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在真正的疯子面前,梵家的身份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安全感吗,在这个充满冰与火,刀与剑的世界里,唯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够给你带来满身荣耀,绝对安全,其他的,都是虚幻的。 不过,柳金鹏显然是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了,安安静静坐在桌子上喝茶,反倒是一身布衣如同侍卫般的霍子吟与柳金鹏同桌显得扎眼睛。 虽说申华生和木方春的功夫让人不敢恭维,可他们毕竟行走江湖多年,哪能这么容易失手,他们撤招收剑,同时用脚向上官云踢来。 一般皇帝身上也会带一块可以用来加盖圣旨的印章,但是根本不是传国玉玺。 “刀锋王,你是客,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洛九天佯装不知一切,笑着开口。 “对不起先生,您吃饭请上三楼,但只有散台了”我带您上去,大堂经理是不想得罪任何人,很冷静的向胖子答复着。 “谢谢你。”叔子挣扎着起身,一动嘴唇感觉脸颊一阵生疼,用手一摸,才想起脸上也受了伤。 而那上半截身躯,却依旧在保持着向前倾的奔跑姿势,脱离了腰部,扑的一声栽倒在地,鲜血如同泉水一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在云帝还未做出真正决定前,所有站队的人都是苍蓝的叛徒,他也不例外。 只是,此刻的高俅,已然被仇恨蒙蔽了理智,不再在意那句告诫。 她忙跑过来,上下打量着白夜一圈,那双眸内的喜悦几乎难以掩住,但没过多久,她面露苦涩。 毕竟,依着甜姐儿的观察,若是叫她这位未来大嫂与旁的人坐在一块儿用膳,很难说她会不会将自己紧张得晕过去。 而黎枫确实毫不畏惧,或者说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那人,像是提前预判到了对方的攻击方向似的,黎枫仅仅是将身子向后仰了仰,便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次攻击。 想到就做。楚辞眉皱了皱,随即看了眼两个保安,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不定。 当孙卓得分超过40分的时候,克里斯保罗脸色严肃了很多,确切的说,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