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美利坚，我能拾取万物词条》 第1章 人在美利坚，我能拾取万物词条 李瑞克猛地挣脱黑暗，大口喘息，眯眼打量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蜷缩在一个黑色裹尸袋里。 此刻两个警察正抬着担架，喘着粗气将裹尸袋从桥洞下往运尸车上搬。 看到死人复活，两人顿时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我还没死呢！末世也不能这么草菅人命吧！” 李瑞克咬牙低吼，奋力扯开裹尸袋的束缚。 可身体早已脱力，刚刚拉开一条缝隙，就脚下一软，身体从裹尸袋里滚落下来。 突然间头疼欲裂，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蓝星online第三赛季爆发，核冬天摧毁了全球99％的人口，李瑞克在末日苟延残喘，一次外出搜索物资出了意外…… “我竟然穿越回到了末日前的美利坚……” 李瑞克努力理清纷乱的记忆，终于对自己的现状有了清晰的认知。 时间线看起来还早，未来全是变数。 他就算把核冬天的事情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不如安心发展，先在美利坚站稳脚跟。 末日归来，人在美利坚，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想到这，李瑞克不禁心潮澎湃，可当他目光落下，突然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脚丫时，高涨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 自己现在就是个流浪汉，身无分文，又语言不通，浑身上下破破烂烂，连一双鞋子都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给扒走了。 穿越重开本来是一件喜事，但穿越到一个流浪汉身上，总有点丧事喜办的味道。 “刺啦——” 李瑞克转念就把末日核爆的阴影给抛之脑后，从运尸车上拉开另一个裹尸袋，在一个不认识的猝死鬼身上扒了一双耐克鞋下来。 蹬了两下脚，鞋子还挺合适。 这一双不会就是自己那双被人扒走的鞋子吧？ 43码的鞋子穿在一个40码的猝死鬼脚上，确实很可疑！ 这算物归原主嘛？ 李瑞克有点闹不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提示音。 【叮！拾取系统已激活。】 【发现一具流浪汉尸体，正在搜索拾取目标，请选择其中一项词条拾取……】 【流浪汉的帐篷：住所/普通】 【10美元现金:财物/普通】 【零元购:天赋/稀有】 3个词条毫无征兆地悬浮在眼前，李瑞克用力眨了眨眼，几乎以为是自己死而复生的幻觉。 不过一想到自己能够从末日归来，活出第二世，激活系统又显得理所应当了。 前世浸淫网文多年的记忆翻涌上来，李瑞克看着眼前半透明界面，突然就有一种打游戏多周目重开的荒诞感。 末世那个鬼日子早就把他给折磨疯了，现在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觉得奇怪。 深吸一口气，目光瞄了下四周。 自己从裹尸袋里死而复生无人在意，只有两个抬尸体的警察站在一旁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美利坚街道到处都是嗑药嗑疯了的丧尸，十米外就有个三折叠流浪汉，抱着路灯打鼾。 人竟然能折叠成这个样子，奇行种也不过如此吧。 看到这一幕，李瑞克放心了，比起随处可见的“丧尸”，自己的死活压根无人在意。 目光重新盯在面前的光幕上。 这道光幕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 3个词条看起来稀松寻常，但是透露了不少信息。 词条分为“普通”和“稀有”，应该还有更高等级。 同时，又分为“住所”、“财物”和“天赋”词条，这大概是词条的种类。 在这3种词条之外，可能还有更多类别。 “看来，从死人身上拾取的词条主要通过等级和类别区分好坏！” 李瑞克暗自分析。 至于准确与否，只要多拾取词条，自然能够得到印证。 这三个词条到底选哪个呢？ 就在李瑞克迟疑不定的时候，光幕上出现更多信息。 【流浪汉的帐篷：臭外地的润美利坚要饭来了】 【10美元现金：一美元炸鸡就别想了，甜甜圈买五送一凑合吃吧！小心老墨……】 【零元购：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无本万利的买卖你做不做？】 按理说应该选【零元购】，毕竟是稀有等级的天赋词条，光看描述就知道比另外两个词条高级。 不过，这里可是美利坚。 小黑组团零元购无法无天，但自己一个华人肯定不行。 治不了小黑还治不了我嘛？ 李瑞克人间清醒。 末日归来，人在美利坚，开局还是以苟为主。 先拿10美元现金买点吃的凑合一顿，肚子饿得咕咕叫，头晕目眩，再不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怕不是又得嗝屁。 反正有系统在手，只要找个死人就能拾取词条。 阿美莉卡这块地儿，缺什么都不缺死人。 李瑞克转身就走，两个警察对他的离开视而不见。 融合前身的记忆，发现这里是洛杉矶蒙特利公园市的一处唐人街。 “老板，一套煎饼果子！” 推开煎饼铺子的店门，热腾腾的酱香扑面而来。 “小伙子，国内来的吧？” 煎饼阿姨笑着递过香气扑鼻的煎饼。 “嗯…”李瑞克含糊地应着，接过煎饼狠狠咬了一口。 饼皮酥软，酱香浓郁，咬在嘴里薄脆咔嚓作响，正是记忆里的味道。 煎饼果子真好吃啊！ 末日归来，陷在异国他乡，捧着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暖意混着乡愁瞬间涌上心头。 可这份暖意，下一秒便被撕的粉碎。 店门被猛地撞开，一道黑影裹着刺鼻的香水味骤然闯入。 李瑞克还没看清来者，一把冰冷的手枪已经抵到面前。 他浑身僵住，眼睁睁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越过自己，狠狠顶在了煎饼阿姨的脑门上。 “打劫！把钱交出来！” 第2章 零元购算了吧！我没这种命 冰冷的枪口当前，李瑞克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即使末日见惯了生死，他对枪仍然带有本能的恐惧。 都是肉体凡胎，碳基生物抗不了一颗762子弹。 这种时刻还是装死为好！ 更让他心惊的是，歹徒说的竟然是地道的汉语，业务熟练到这一步，得抢多少次啊？ 煎饼阿姨显然早已对零元购习以为常，面无表情地打开钱箱，任由小黑将里面的纸币一扫而空。 得手后的小黑仍不满足，他突的转身，贪婪的目光如钩子般锁在李瑞克身上。 枪口旋即抵近，带着金属特有的寒意，几乎要戳进李瑞克的胸膛。 小黑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一只手粗暴地掰开李瑞克握紧的拳头。 当那仅有的十美元从指尖硬生生抽走的时候，李瑞克甚至能听到纸币在手中抽离的沙沙声。 小黑心满意足，扭头就跑，前脚刚踏出大门，忽又转身，猛地啐了一口浓痰，冲着李瑞克竖起一根中指嚣张道： “拆腻子，法克鱿！” 目睹小黑的身影在门外消失，李瑞克瞬间拿回身体控制权。 装死是为了保命，末日那个鬼地方，不苟早死了。 米利坚也差不多。 苟，不丢人！ “阿姨，快报警！” 煎饼阿姨不知道被抢了多少次，早就见怪不怪，“算了，零元购的事，警察不会管的。” 李瑞克后知后觉。 原来，这就是美利坚的传统艺能——零元购！ 那一沓绿纸两三百美刀应该是有的。 每天抢这么几次，无本万利，要不了多久就发财了呀！ 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他突然有些后悔，刚才就应该选【零元购】词条。 稀有的天赋词条握在手里，发家致富未来可期。 自己在美利坚的未来一片光明！ “砰！” 一声剧烈的撞击声猛地从门外传来，将李瑞克的发财美梦惊醒。 他急忙出门，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一辆赛博皮卡竟将小黑撞飞了十几米远！ 那混蛋重重地摔在煎饼店门前的马路牙子上，身体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弹。 七窍流血，瞬间毙命！ 皮卡上的红脖子老白男下车瞥了一眼，不耐烦地咒骂着，狠狠按了下喇叭便驱车离去。 望着血泊中尚有余温的尸体，李瑞克浑身汗毛倒竖，之前所有铤而走险的念头被一扫而空。 “零元购还是算了吧！” 他心底只剩下无尽的寒意。 人在做，天在看。 我没那种命，轮都轮不到我！ 李瑞克神情复杂，把满地狼藉的钞票收拾齐整，塞回到已经吓傻了的煎饼阿姨手里。 完事儿了他一扭头，瞥见小黑指头缝里还露着一角绿边。 好家伙，临死还抓得挺紧！ 他费了点劲才从那冰冷的手指缝里把那最后10美元扣出来，这正是自己仅有的那张被抢走的纸币。 李瑞克戏谑的面容带着复杂的神色，把这张皱巴巴还带着血腥的钞票递给了煎饼阿姨，“我是堂堂正正龙国人，零元购不是我的风格！”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发现一具零元购抢劫犯尸体，正在捡取词条】 【一小包叶子：物品/普通。】 李瑞克看清词条内容，顿时一脸晦气。 “叶子是什么鬼东西？美利坚特色小零食，我可无福消受。” 这个词条直接跳过。 【零元购：天赋/稀有】 光幕上词条刷新，李瑞克懵逼了。 小黑和【零元购】这是绑定了嘛？ 还真就是种族天赋，是个小黑都有个零元购词条，到底哪里稀有了？ 李瑞克无力吐槽，继续看下一个词条。 【二手苹果机:财物/普通】 这个还不错，正好用得上。 李瑞克果断选择【二手苹果机】。 【“二手苹果机”已加载，用苹果手机，享苹果人生……】 系统提示刚在屏幕上闪现，就感觉兜里突然一沉，伸手一摸，一只崭新的手机掏了出来。 竟然是全新的爱疯17，这回赚大了！ 李瑞克暗喜，随手点亮屏幕，一阵熟悉的旋律入耳—— “悠悠的呼成风” “替美人揍警车” “朗朗夜色星空” “用爱疯拍花灯” …… 窝趣！ 什么鬼音乐！ 美利坚现在流行这种歌嘛？ 李瑞克一阵无语，这都什么品味。 爱玩烂梗的人，这辈子有了。 李瑞克无力吐槽。 但让他惊喜的是，这只爱疯没密码，像是刚买的一样，正处于无主待激活状态。 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2025年10月1日，距离爱疯17发布还不到半个月。 看来应该是个处女机，也不知道小黑从哪里零元购来，不会是从国人手里抢的吧？ 又看了一眼屏幕上那张脸，“资本主义最锋利的剑”。 考虑到小黑那一口地道的汉语，平时应该没少跟华人打交道，很可能从某个倒霉蛋手里抢来这只崭新的爱疯17，然后兜兜转转到了自己手里。 兴许这就是真相。 也算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吧！ 李瑞克一脸感慨，回头瞄了眼地上沾血的枪，犹豫了下没有捡。 这里和末日不一样，脏枪不能拿。 要是被警察误会，给自己来一梭子子弹，那死得就太冤了。 美利坚又不禁枪，等站稳脚跟，什么枪搞不到。 润在美利坚，前期以苟为主。 从末日归来，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发展到哪一步了。 得找个地方上网，看看国际新闻，确定两个世界到底有多大差别。 循着原主的记忆，李瑞克来到蒙特利社区大学。 今天正好举行橄榄球赛，球场上人声鼎沸，热浪几乎要冲破天际。 啦啦队员们活力四射，青春的娇躯在跃动间划出诱人的弧线。 每一次高难度的一字马在空中定格，都伴随着裙摆如花绽放。 安全裤不设防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全场观众的神经。 一窗之隔，图书馆里却是一片冷清。 李瑞克斜靠在窗边，像是个局外人，一边享受着免费的WiFi，一边隔着一层玻璃，漫不经心地观赏着外面那个与他无关的喧嚣世界，如同在看一场无声电影。 从新闻上来看，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和末日前倒是差不多。 不过在很多细节上有些偏差。 时间线变动过于离谱了吧！ 李瑞克大吃一惊，这个世界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想靠搜索点国际新闻就把当前世界线弄清楚，显然是不大可能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目前当务之急，先搞个合法身份在美利坚站稳脚跟。 李瑞克目光暗沉。 这个世界比自己想象的样子还要复杂。 万幸自己激活了词条捡取系统。 收尸就能爆万物词条！ 只要捡取足够的词条，世界线变动再大，自己也有能力掌控住局面…… “砰！砰！砰！” 猝然间，窗外枪声大起，打断了李瑞克的思绪。 此刻球场上比赛激战正酣，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枪手冲入场中，手持一把改装AR15半自动步枪疯狂扫射。 方才还在冲撞的橄榄球运动员，应声中弹，如断线木偶般轰然倒地。 哭喊声四起，观众瞬间溃散，场面一片混乱。 枪手的第一梭子弹刚打完，弹壳还在冒烟，一名年轻警察竟已杀到眼前。 又是一阵枪声，警匪互射，然后戛然而止。 枪手应声倒地，却在最后一刻扣动扳机，击中了那名警察。 这场警匪“掰头”不过三分钟，现场已倒下十几人，非死即伤…… 李瑞克看得目瞪口呆。 枪战服就是刺激啊！ 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 整个阿美莉卡得死多少人？ 要是都能被自己碰上，帮这些倒霉蛋收尸，那得爆出多少词条？ 重生美利坚，真是两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李瑞克一边感叹，一边毫不犹豫地冲向枪击现场。 第3章 健壮三头肌、空军眼、祖传皮卡 【叮！发现一具遇难者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橄榄球手：职业/稀有】 【健壮三头肌：强化/普通】 【性能怪兽:天赋/稀有】 李瑞克刚走到一具尸体旁，光幕上就出现了词条信息。 这个橄榄球运动员应该是被枪手第一个枪杀的人，竟然爆出了两个稀有词条。 【橄榄球手】倒是不咋样。 橄榄球作为世界上对抗最激烈的球类运动，只有强壮的身体才能驾驭这个职业词条。 自己目前就是个小菜鸡，前身昨夜刚刚猝死，个头一般，不知道流浪了多久，瘦了吧唧跟排骨一样，身体虚到一阵风就能吹倒。 这小身板到了橄榄球场，一个冲撞就有可能要了小命。 【橄榄球手】不考虑。 【性能怪兽】是啥？ 李瑞克注意力放在【性能怪兽】词条上，光幕上立刻多出一行信息。 【性能怪兽：荷尔蒙爆棚的橄榄球四分卫，八蛋玩家，小头控制大头，大洋马杀手……】 “窝趣！还有这种东西！” 李瑞克爆了句粗口，光是信息给出的这几个虎狼之词，就让他有些蠢蠢欲动。 突然之间，他就明白为什么好莱坞电影里，学校里的运动健将最受欢迎，学习好戴眼镜的学霸整天被人嘲笑。 性能怪兽！ 哪个女人不喜欢？ 哪个男人不羡慕？ 不过结合自己处境，仔细权衡后，他还是忍痛放弃【性能怪兽】，选择了普通强化词条【健壮三头肌】。 他目前主要任务是生存，女人靠边站，炫压抑在他身上不存在的。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搞点用得上的词条在美利坚站稳脚跟，这才是明智之举。 很显然，健壮三头肌在前期帮助更大。 【“健壮三头肌”已加载，你的肱三头肌已达到赛级教练水平。】 加载了强化词条【健壮三头肌】，效果竟然立竿见影。 第一时间感觉到大臂发热发胀，捋起袖子一看，三头肌格外突出，硬的跟石头一样。 想不到一个普通的三头肌强化词条就让自己变化这么大。 李瑞克惊喜交加，这肉眼可见的训练痕迹太有安全感了。 要是二头肌、胸大肌、腹肌、臀大肌……全身肌肉群都强化一遍，那自己的身体素质得恐怖到什么程度？ 李瑞克浮想联翩，又走到另一具尸体边。 【叮！发现本场主裁判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空军眼：强化/稀有】 【铁肺：强化/稀有】 【性虐狂：性格/稀有】 真不愧是橄榄球主裁判，竟然一口气爆出了3个稀有词条，其中两个还是稀有的强化词条。 光看词条名就知道是针对人体器官的强化词条，这肯定是好东西。 李瑞克见猎心喜，注意力重新回到光幕上，系统给出更多信息。 【铁肺：顶级运动员的肺部供氧能力，8000以上肺活量，水下憋气三分钟】 【空军眼：完美视力，多见于战斗机飞行员】 【性虐狂：贴了这个便签，多少沾点变态】 性虐狂？ 什么鬼东西。 这个词条肯定不考虑，谁家好人沾这玩意。 李瑞克果断排除错误选项，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两个词条上。 【铁肺】和【空军眼】都想要，可惜只能选一个。 他略微犹豫，一脸遗憾地放弃了【铁肺】，选择了【空军眼】。 拥有一副【铁肺】确实对自己的运动能力提升很大，但有一双完美视力的【空军眼】对自己帮助更大。 完美视力能让自己明察秋毫，洞若观火。 像这种校园枪击案，第一时间察觉危险，逃生的几率最大。 米利坚这边太自由了，到处都是枪战，李瑞克可不想稀里糊涂被某个神经病枪手干掉。 【“空军眼”已加载，你获得完美视力】 李瑞克的视野瞬间从480P无缝转换到4K炫彩高清。 近视了几十年顷刻恢复完美视力，李瑞克感觉自己的眼睛像一台高清摄像机。 目光所及，很多东西都有一种新奇的感觉，模糊的细节一下子就具体了。 刚才在图书馆要是有这双眼睛，估计啦啦队员安全裤下一根布带勒着的pussy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目光随意地在四周转了一圈，立刻发现倒在地上有十五人，其中有七个人倒在血泊中，动都不动一下，应该都是尸体了。 其他人还能喘气，痛苦地在地上呻吟着，看来一时半会死不了。 那名年轻警察坐在不远处，胸口一片血红，剧烈咳嗽着，状况堪忧，但还在坚持打电话“摇人”。 另有几个不怕死的热心群众正在帮忙救助伤者。 不过，李瑞克可没那么多富余的同情心可以挥霍。 查理科克说得好，为了维护第二修正案—— “米利坚人民有拥枪自由”，每年死一些人是值得的！ 人人有枪，它才不乱！ 至于美利坚枪击案频发造成的大量死伤和恶劣的国际影响…… “这是好事儿！” 在没有真正强大起来之前，李瑞克不想亲自动手嘎人。 能拾取词条，不冒任何风险，稳健如狗，这是他在末日艰难生存十年带回来的行事作风。 【叮！发现橄榄球防守后卫的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祖传皮卡：财物/普通】 【50美刀现金：财物/普通。】 【毅力帝：性格/稀有。】 李瑞克第一次认真观察眼前的死者。 他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穿着洗到发白、袖口磨损的旧衣服，应该来自底层白人家庭。 本该是充满希望的年纪，勤工俭学，在球场上挥洒汗水，毕业后找份工作，努力走出原生家庭的困顿。 可这一切都在突如其来的枪击中戛然而止。 “下辈子……找个太平地方投胎吧！” 一念至此，李瑞克拾起一旁的棒球帽，轻轻覆于死者脸上，算是最后的怜悯。 随后，他毫不犹豫拿走了对方的祖传皮卡。 【“祖传皮卡”已加载，车在停车场，钥匙放在左前轮上，车牌号已变更，请放心使用】 第4章 英语精通、清空弹夹、急救医生 润在米利坚，没车肯定是不行的。 有辆车代步，去哪儿都方便。 夜里还能应个急，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车在停车场，通过词条拾取后，就跟原主没关系了。 这种祖传皮卡都大差不差，叙利亚风格的车损，外观都一个吊样。 车牌倒是能够定位，不过系统拾取后自动变更了车牌号。 就算原主死而复生，这车也跟他没关系了。 【叮！发现一具亚裔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英语精通：能力/普通。】 【慕洋犬：性格/普通。】 【健壮腓肠肌：强化/稀有。】 晦气！ 竟然是一只慕洋犬，死了也活该！ 李瑞克对于这个人没有任何怜悯，看发型顶着锅盖头，应该是个寒国棒子。 这人竟然爆出了一个【健壮腓肠肌】，让李瑞克稍稍有些心动。 只要是涉及到肌肉、器官或者其他身体组织的强化词条，都能产生源源不断的好处。 原本这类词条应该是必拿的。 可惜又出了个能力词条【英语精通】，只能忍痛放弃。 李瑞克人生地不熟外加言语不通，正是最需要【英语精通】的时刻。 【“英语精通”加载完毕，你已熟练掌握英语，听说读写达到优秀水平】 周遭叽里咕噜的哭喊声，立刻就听懂了。 除了喊救命的哭泣声，还有议论枪手的声音。 原来，枪手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还是橄榄球队候补队员。 枪手的女朋友被橄榄球队全体队员开了火车，自愿，主动，不止一次。 百般羞辱之后，枪手忍无可忍，终于在今天爆发…… 老实人逼急了，化身无敌之人大开杀戒，这些人死得倒是不冤。 李瑞克心情复杂地走到枪手屍體旁边，心中多少有些触动。 【叮！发现枪手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老实人：性格/普通。】 【全额奖学金：财物/稀有。】 【清空弹夹：技能/稀有。】 “老实人”肯定是不考虑的。 人厌狗嫌，当个畜生都别当老实人。 谁家老实人润美利坚啊！ 李瑞克心中腹诽，注意力放在了【全额奖学金】上。 【全额奖学金：加州伯克利提供的全额奖学金（已过期），每年五万刀乐，资本主义的高等教育是真不便宜。】 加州伯克利是常春藤盟校之一，世界排名长期位列前十，在社会学、工程学和基础科学等小十个学科上都有世界顶级水平。 诞生过110个诺贝尔奖得主，每年发放的NSF奖学金数量全美第一。 放到国内，也就清北绑一起能比一比，但那是有咱妈上升期的国力做后盾。 真正说到底蕴，差的有点远，这点不得不承认人家就是牛鼻。 枪手竟然放弃了世界最顶级名校，选择上蒙特利社区大学这种垃圾学校。 特么的，脑子被驴踢了吧！ 李瑞克有点恨铁不成钢。 联想到周围幸存者的八卦，枪手应该是为了女朋友放弃了大好前途。 结果这个女人一点不知道珍惜，竟然跟一整只橄榄球队开火车，真是死有余辜。 李瑞克在心里狠狠骂道，突然想起什么。 “等等！1234567，死掉的七个人全是男性！” “受伤的那几个人，也没有啦啦队员。” “窝趣！” “你特么血腥开大，把自己命都搭进去，搞了半天，女主啥事没有！” “你可真是个小丑！” 李瑞克破口大骂，龟奴不值得同情！ 心中的怜悯瞬间如潮水般退去，毫不犹豫从对方尸体上拿走了“清空弹夹”。 【“清空弹夹”已加载，你已粗通市面常见的手枪和步枪，遇事不决，一梭子摁到底】 【清空弹夹】这个技能目前肯定用不了。 手里又没枪，不可能捡地上那把。 警察的增援随时都会到来，枪击案现场捡一把枪无异于找死。 李瑞克还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过技多不压身，有备无患。 润在美利坚，人人有枪，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日后有机会，肯定要搞几把枪备着防身。 还剩最后两具尸体，李瑞克决定拿完词条走人。 他已经听到警车呼啸而来的尖鸣声。 等警察增援控制现场，再想随便接触尸体捡取词条就不容易了。 离开这里，美利坚枪击案再多，也不可能总让自己一个流浪汉碰上。 李瑞克很清醒，他知道机会难得，立刻小跑两步，凑到又一具尸体前。 【叮！发现校医的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流氓校医：身份/稀有】 【急救医生：职业/普通】 【迷情药配方：知识/稀有】 光看词条名称，就感觉校医不像好人。 定睛在光幕上一瞧，更多信息闪过。 【流氓校医：银趴爱好者，女体货车司机，顶级渣男】 【急救医生：纽约医学院急救专业毕业生，经验一般，知识储备还在】 【迷情药配方：实践派，老司机，绝对好用】 这个流氓校医死得不冤，胸口中弹，看来是当面射杀，枪手窝囊归窝囊，临死前倒也干了件好事。 要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少纯情女大被这个畜生祸害。 不过一想到刚才跳舞的啦啦队员，人均一条带子勒在pussy上，大大方方地一字马展示女牲魅力。 谁祸害谁倒是说不准了。 李瑞克管不了别人的闲事，没怎么犹豫就拿走了【急救医生】词条。 只剩最后一具尸体，死者倒在了看台，年纪有点大，五六十岁的样子。 应该是个观众，估摸着是受了池鱼之殃，被流弹给打死了。 看死者穿着应该是个很有身份的人，死在枪击案现场阎王爷见了都得喊冤。 【叮！发现橄榄球爱好者的尸体，正在捡取词条】 【万国牌手表：财物/稀有】 【特斯拉model S：财物/稀有】 【金牌龙套：职业/史诗】 第5章 神级现场 一下子爆出两个稀有级别的财物词条，这个金牌龙套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李瑞克暗叹，词条给出更多信息。 【万国牌手表：发售价3万美刀，已绝版，极具收藏价值】 【特斯拉model S：2025全新款，四轮驱动，满配落地10万美刀】 只有这两个财物词条，肯定选择【特斯拉modelS】。 钱贵倒是一方面，关键是户子严选，东西好不好总要试一试。 上一世拉着全家支持国产车，“界车”“米车”“迪车”，多多少少都沾了一点。 这一世润在美利坚，白捡的特斯拉，不要白不要。 但是，李瑞克已经有了一辆代步工具，祖传皮卡就停在球场后面。 虽然价值还不到“特斯拉modelS”的零头，但胜在气质和李瑞克现在的身份绝配。 他一个流浪汉，开一个高净值富裕人群才能开得起的十万美刀准豪车“特斯拉models”未免过于招摇过市！ 真要开在路上，警察第一个查他。 美利坚这里的警民关系可不咋样，这帮披着制服的恶霸，真要一言不合给自己来一梭子清空弹夹，李瑞克都没处说理。 手表和车都不考虑，直接选择【金牌龙套】。 【金牌龙套：好莱坞金牌龙套，擅长小人物即兴表演，神级临场让影帝也自叹弗如】 这是一个史诗级的职业词条，光看词条描述就知道不简单。 估摸着“万国牌手表”和“特斯拉modelS”都是靠着金牌龙套的职业表演赚回来的。 【“金牌龙套”词条已加载！】 【史诗级职业特效，正在激活所有潜在的相关联词条……】 【相关联词条“流浪汉（隐藏）”已激活。】 【正在头脑风暴，“金牌龙套”开始扮演“流浪汉”。请根据剧本提示临场发挥，开始神级路演——】 【作为一个流浪汉，你不应该逗留在校园枪击案现场，你被警察抓住有九成概率会被痛打一顿，有五成概率被关进大牢当某个案子的替罪羊。】 【警告！请火速离开枪击案现场！！】 【你弯腰捡起地上的棒球帽戴在头上，沿着看台边缘快步走向球场出口……】 系统光幕上，一道道文字信息闪烁。 史诗级职业词条“金牌龙套”绝了，直接开启头脑风暴，用神级剧本指挥李瑞克扮演一个合格的流浪汉。 这是方法派和体验派的完美结合，怪不得死者能成为好莱坞影帝都佩服的金牌龙套。 “救命…求求你…救救我…” 李瑞克正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没留神竟走到了那名中枪的警察身旁，脚踝被对方一把抓住！ 枪击案发生已近十分钟，警车和救护车却连影子都没有。 这潦草的出勤效率，已经给这位英雄警察判了死刑！ 不知道对方这个时候有没有后悔？ 反正李瑞克感觉有些不值。 【“金牌龙套”已激活“急救医生”词条，开始扮演“急救医生”。】 【依据你的专业判断，伤者肺动脉被击穿，失血过量，无任何生还可能。】 【任何抢救行为都只是徒增其临终痛苦。】 【你虽沦落为流浪汉，但曾身为医者的职业操守犹在。】 【你决定给予他最后的体面，执行临终关怀。】 【你扯下棒球帽，用力覆于伤者口鼻，死死按住……持续一分钟。】 我草！ 我草！ 我草！ 李瑞克突然在心里连爆三个粗口。 这个史诗级职业词条【金牌龙套】，竟然用剧本指挥自己杀人，而且还是杀一个阻止了校园枪击案的英雄警察。 这要是被抓住了，怕不是牢底坐穿。 什么狗屁好莱坞“金牌龙套”，演戏演疯了吧！ 还真以为这是拍电影？ 别特么开玩笑了。 李瑞克在心里吐槽，光幕上那些疯狂的文字，让他有一种精神错乱的癫狂感。 理智告诉李瑞克应该无视“金牌龙套”给出的剧本安排，直接闪身走人，有多远跑多远。 但是，他居然迈不开腿，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 内心有一个潜意识让他鬼使神差地蹲了下来，抬头瞄了眼四周，确定无人注意，立刻取下头上的棒球帽盖在了垂死警察的脸上。 直视对方的眼睛，灰暗的眸光还有一些生存的渴望，但他已经没救了。 膝盖压在手背上，李瑞克用上全身的重量狠狠摁住，时间长达一分钟，每一秒都是折磨。 【痛苦分两种，一种催人奋进；另一种，徒增折磨。】 【对于毫无价值的痛苦，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它快点结束】 这个警察终于死了！ 李瑞克在“金牌龙套”和“急救医生”双重词条作用下，灵光一闪贡献了好莱坞级别的临场表演，给予了死者最大的仁慈。 他的仁慈并不是不求回报。 作为交易，他会拿走这位警察身上最有价值的词条。 没时间等这个警察自然死亡，李瑞克只能亲自动手把对方嘎了。 没有紧张，没有恐惧，心中竟是一片可怕的平静。 这绝不是李瑞克本性使然！ 他上辈子在末日确实杀过人，但都是迫不得已，杀的也是大奸大恶之人。 亲手嘎掉一个无冤无仇的陌生人，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挑战。 这是“金牌龙套”扮演“急救医生”，临场爆发出来的神级演技，迫使他做了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 此刻，他只是一个激活了急救医生本能的流浪汉，用最极端的方式解除一个伤者的痛苦，赐予临终关怀。 医生不仅仅救死扶伤，也免于漫长折磨…… 生与死，救与杀，在这瞬间构成了无比荒诞却又逻辑自洽的戏剧高潮。 李瑞克恍惚觉得，自己刚才仿佛完成了一场可以冲击奥斯卡的独角戏，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人性的矛盾，激荡着震撼心灵的人文关怀。 【叮！恭喜宿主，亲手杀掉一个美利坚混蛋警察！】 【提醒：针对特定目标嘎人，有机会爆出极品词条】 【发现一具美利坚混蛋警察的尸体，请选择1项词条拾取。】 【被教调的女人：人物/稀有】 【被教调的女人：枪手的女朋友……】 第6章 连女人都能拾取，曹贼基因觉醒了 怪不得叫混蛋警察，原来表面上见义勇为、因公殉职的英雄警察还有这不为人知的龌龊一面。 “窝趣！竟然连女人都能拾取！” “系统太变态了吧！” 看着词条给出的信息，李瑞克瞠目结舌。 系统拾取身份、技能、职业、财物…… 这也就算了。 毕竟都是死物，系统拾取后移花接木也不算离奇。 但是想不到连女人都能拾取，这就有点恐怖了。 要是哪天运气好，碰巧遇到某个大人物的尸体，或者干脆亲自动手嘎掉一个大佬，怕不是连【未亡人】都能爆过来吧！ 嘶！ 血脉中的曹贼基因觉醒了呀。 不过—— 人都有自我意志，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容易，得到她的心就难了。 这种拾取过来的女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随心所欲地使用。 李瑞克暗自分析，心里有些蠢蠢欲动。 这倒不是炫压抑想女人了。 李瑞克看重的地方在于，有些功能性的角色作用更大。 比如保镖、司机、厨师、合伙人…… 现在做试验，肯定是代价最小的。 一个被教调的女人如果不听话，扔了也不觉得可惜。 但是像保镖、厨师、司机、合伙人这种能够接触到自己隐私和秘密的工具人，忠诚度一旦出问题，很可能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李瑞克拿不定主意，又看到剩下两个词条刷新。 【3年服役经验：背景/普通】 【实习警员：职业/稀有】 “实习警员！” 李瑞克皱起眉头，“这个词条能让我当警察嘛？” 如果真能当警察，后面会有很多机会接触尸体，拾取各种各样有用的词条。 【实习警员：你有七天保护期，务必获得合法的身份词条和背景词条，否则考核失败，后果自负】 词条给出更多信息。 看来实习警员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还需要身份词条和背景词条相匹配，才有可能考核过关。 可惜【实习警员】和【三年服役经历】只能选一个。 李瑞克心中暗叹。 只能先拿“实习警员”这个词条，反正有7天保护期，只要接触足够多的尸体，什么样的词条捡不到。 能够匹配“实习警员”职业的身份和背景多了去了。 考核成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未来，升职加薪当警长制霸洛杉矶黑白两道，也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 润在美利坚，身份、地位、财富、女人……是靠自己捡的 警察这个身份和拾取词条系统配合起来，堪称天作之合。 想到这里，李瑞克有了决定，未来一段时间，他想在警察这个职业上长期发展。 反正有词条拾取系统，当警察的同时也能兼职干其他事情。 “金牌龙套”、“急救医生”，包括自己开局自带的“流浪汉”，都算是隐藏的身份和职业。 警察身份摆在明面上，可以帮助自己拾取更多有用的词条。 并且地位越高的警察，办理的案件影响力越大，接触尸体的身份地位越高，爆出极品词条的概率也越大、属性也越好。 从一个实习警员干起，自己的系统可以滚雪球一样良性循环…… 【“实习警员”词条已加载】 【提醒：你的档案袋放在祖传皮卡副驾驶上（临时道具刷新点），携带此档案袋，随时可以入职加州洛杉矶蒙特利警局。】 看到“实习警员”给出的提示，李瑞克心里有底了。 “喂！黄皮猴子，你鬼鬼祟祟在干什么？” 一声粗暴的呵斥传来，打断了李瑞克的思绪，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个身材魁梧的白人警察。 他叫乔治·克里曼，是蒙特利警局的资深警官。 今天原本该他当值，却因私事擅离职守，把那个倒霉的年轻同事独自扔在了这里。 没想到竟爆发了如此严重的校园枪击案，死伤十几人。 乔治深知自己玩忽职守，罪责难逃，正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 此刻看到一个亚裔流浪汉在现场附近，立刻像抓住了替罪羊般将怒火倾泻过去。 “老大，我叫李瑞克，是新来的实习警员，刚准备入职就目睹了枪击案，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点忙。” “金牌龙套”继续发挥作用，头脑风暴给出的神级剧本让李瑞克的临场反应如德芙巧克力一般丝滑。 因为有了“实习警员”的身份，李瑞克演技爆表，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就快把自己给骗了。 “你真是来我们局里实习的警察？”乔治一脸怀疑。 李瑞克浑身上下破破烂烂，分明就是个流浪汉，怎么看怎么可疑。 “我档案就在车上，老大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拿给你看看。” “金牌龙套”加持，更有“实习警员”职业兜底，李瑞克压根不带怕的。 系统连别人教调好的女人都能抢过来，搞定一份档案能出啥问题。 “我跟你一起去。” 李瑞克影帝级表演并未完全打消老警察乔治的直觉。 作为一名资深警员，他那根敏感的神经总觉得这流浪汉不对劲。 乔治紧随其后，右手似有意若无意地按在枪套上，心中已做好开枪准备： 一旦发现任何风吹草动，他会毫不犹豫地清空弹夹。 在压力山大的美利坚，警察们早已习惯了“开枪优先，查案靠后”的准则。 可即便如此，每年殉职的警察仍数以万计。 这种高压环境，造就了无数像乔治这样疑神疑鬼的警察，看每个路人都像潜在的犯罪分子。 “老大，这是我的档案袋。” 走进停车场，系统光幕再次在眼前闪现，那辆祖传皮卡特地标注了出来，车钥匙就在轮胎上。 李瑞克很自然的拿钥匙打开车门，取出档案袋递给了乔治·克里曼。 “还真是我们局里的新人。” 乔治确定档案没问题，终于放下戒备心，把档案袋又还了回去。 “我叫乔治·克里曼，是局里的老人，你实习期大概率跟我。” “对了，你怎么穿这个样子？” 李瑞克流浪汉的打扮确实太可疑了，不怪乔治疑心重重。 “我去佛罗里达当了一段时间背包客，刚回洛杉矶就目睹了枪击案。” “那位前辈本来还有一口气，可惜没等到救护车。” 人是李瑞克杀的，虽然出于急救医生的善意，但这事肯定不能告诉外人。 索性张口就来。 许是【金牌龙套】施加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李瑞克说起谎来滴水不漏。 只要档案没问题，扯不扯谎都无所谓。 乔治并未深究。 局里死了个人，正愁没人干活。 李瑞克这种亚裔新人，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牛马，正是职场霸凌的好对象。 “老乔，又死了一个，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半个小时后，一个白大褂医生叹了口气，转身上了救护车，拖着幸存的受害者离开。 “喂，新来的小子，你把那些尸体抬上车。” 还没正式入职，乔治·克里曼已经开始指派李瑞克干体力活。 这个老王八蛋，连李瑞克名字都懒得叫。 抬尸体又脏又累，乔治这种局里老油条，通常都是避之不及。 局里来了个新人，正好按惯例霸凌一下。 对方还是个华裔，纯纯的工具人牛马，不种族歧视职场霸凌一下对不起乔治这身正星条旗老白皮。 不过对于李瑞克来说，抬尸体可不算苦差事。 他在“金牌龙套”的加持下，非常自然扮演一个被职场霸凌和种族歧视双重压迫，同时又毫无反抗精神，只想着好好工作好好表现，争取早日转正的实习警察。 跟很多职场新人一样，好忽悠，好糊弄，好压迫，服从性特别高！ 任谁来了都能指派点活儿干干。 【叮！发现蒙特利社区大学橄榄球队长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第7章 麒麟臂、汽车旅馆 【叮！发现蒙特利社区大学橄榄球队队长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麒麟臂：强化/普通】 【社区大学半额奖学金：财物/稀有】 【优先择偶权：权力/稀有】 李瑞克拿出裹尸袋，尝试把尸体搬进去，发现死沉死沉的。 自己这麻杆身材，浑身上下只有三头肌强化过，但这并不是搬重物的肌肉群，拖拽尸体特别吃力，还蹭了一身血污。 万幸爆出的词条还不错，可惜只能选一个，这让他有些纠结。 【麒麟臂：健身房锻炼出来的拉丝小臂，贼帅，男人女人都喜欢】 【社区大学半额奖学金：每年一万刀乐，学费够了，生活费自己想办法】 【优先择偶权：女人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看着词条给出更多信息，李瑞克选择困难症犯了。 这三个词条他都想要啊！ 麒麟臂不用多言，肌肉组织强化，任何时候都不过时。 每年1万美刀的半额奖学金也很有诱惑力。 自己现在兜里一分钱没有，真能拿到1万美刀，前期实习警员生涯会很顺利。 至于“优先择偶权”，也让人动心。 男人嘛，终归有点花花肠子。 炫压抑理论大行其道，本身就有深刻道理。 有了优先择偶权，自己可以在一群大洋马中游刃有余。 挑一个自己满意的金发碧眼大波浪蜜桃臀女孩，外加天使面容魔鬼身材，想想都觉得带劲儿。 李瑞克目光在3个词条上闪烁，决定先放弃钱和女人。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论什么时候，提升自己都是最重要的。 【“麒麟臂”加载成功！】 随着系统的提示声响起，李瑞克的小臂突然膨胀一圈，撸起袖子一看，好家伙，青筋爆起，一双小臂全是腱子肉。 原本死沉死沉的裹尸袋，突然间轻了很多。 随手一提，就扔在了运尸车上。 小臂倒是搬重物的发力肌群之一，这下活简单了。 李瑞克三下五除二，一口气把剩下几具尸体全都放进裹尸袋打包好，然后搬上了运尸车。 这些尸体先前都被拾取过，自然也没什么好看的。 “啧啧，这菜鸟干活倒是卖力！” 乔治坐在警车里，悠哉地吐着烟圈，随后掐灭烟头，探出身子朝李瑞克喊道： “瑞克，跟我回局里报到！这些尸体待会儿还得劳你再搬一趟。” 几辆警车相继发动，车内传来一阵快活的哄笑声。 李瑞克目光平静地扫过，默不作声地发动了自己的祖传皮卡，安静地跟在了运尸车后面。 乔治这帮老警察对他这个新人并不友善，是常见的职场霸凌，还是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 也许都有吧！ 但李瑞克此刻并不想翻脸。 他正按照“金牌龙套”给出的剧本，完美扮演着一个刻意讨好所有人的实习警员。 搬尸体这等苦差，在别人眼中是脏活累活。 于他而言，却是求之不得的美差。 目前，小臂、三头肌和眼睛都得到了强化。 外人看不出来，但自己总体感觉非常不错。 要是能把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强化一遍，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美国队长？ 还是施瓦辛格那种终结者猛男？ 就在李瑞克胡思乱想的时候，车队开进了洛杉矶蒙特利警局。 “瑞克，把你档案给我，我帮你去入职。” “你把这些尸体搬进停尸房。” 乔治·克里曼还真不把李瑞克当外人，一堆警察没一个人帮忙，摆明了欺负他一个新人。 足足九具尸体，全撂给了李瑞克。 不过加载了麒麟臂词条后，搬尸体倒是也不觉得太沉。 “这里就是停尸房！” “怕不是有上百具尸体吧！” 推着一具尸体进了停尸房，李瑞克眼睛放光。 之所以不反抗乔治的霸凌，为的就是停尸房里这些宝贝。 一整面墙上全是藏尸的冷冻抽柜，外面贴着标签，有死者的姓名、死亡日期、死因……等等。 李瑞克不关心死者是谁，怎么死的。 他只关心自己能拾取什么样的词条。 拉开一个藏尸的抽柜，死者面色苍白如蜡，额头上有个黑漆漆的血洞，应该是被人枪杀，死不瞑目，看起来格外瘆人。 【叮！发现一具无名者尸体，拾取失败！】 【说明：死亡24小时内，才能进行拾取。越新鲜的尸体，拾取的词条等级越高，属性越好】 拾取失败了！ 李瑞克虽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倒也合乎情理。 他推测，系统拾取词条的原理，本质上是对死者遗物的再分配。 像钱财、车辆、房产这类身外之物，系统大概只能允许他拾取其中一件。 剩余的需留给死者家属，如此才不致引人怀疑。 而身份、职业、技能这类需要知识储备的词条，则像是将庞大的知识与经验高度浓缩后，直接灌输到他的脑中。 这类似于AI助手的功能。 但系统的手段更为先进，如同醍醐灌顶。 若将人体比作一台生物计算机，那么词条便是一个个功能程序，装载即可运行。 至于器官、肌肉类的强化则更好理解，相当于将死者完好的器官或组织“移植”到自己身上。 把它当成生物计算机的硬件也未尝不可。 这一切听起来固然科幻，但比起末日重生和系统激活，反倒显得不足为奇了。 停尸房大多数尸体都死了很久，甚至有十几年前的死者还搁在这儿，都快成干尸了。 李瑞克上上下下找了一圈，竟然又让他发现一具24小时内死亡的新鲜尸体。 爆出的三个词条都比较一般，略微权衡，最终选择了一个普通住所词条——“汽车旅馆（3天）”。 【汽车旅馆（3天）：红绿灯旅馆某间客房三天使用权，过期收回】 【你的“汽车旅馆”已加载，同时“实习警员”自带的档案袋住址已变更为当前汽车旅馆。】 李瑞克忙了半天，一身臭汗，更是沾了乱七八槽的血污。 尽管三头肌和小臂都得到了强化，但搬尸体是重体力活，腰腿都要发力，没有经过强化的肌肉群在重体力劳动后突然就觉得酸痛起来。 刚洗了把脸，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乔治·克里曼这个老东西竟然倚老卖老，啥都没干就找自己邀功。 “瑞克，你的入职申请我帮你办好了！” “费了老大的劲儿，可把我给忙死了！” “说说看，你准备怎么谢我？” 李瑞克刚进门就看得清楚，自己的档案袋一直放在乔治的办公桌上。 这个不要脸的警局恶霸看自己忙完进来，才不慌不忙把档案递给一个墨西哥大妈，顺势还捏了一把对方的屁股。 大妈压根就没细看档案袋，记录了下编号，就扔了一套警服过来。 可能是七天保护期的缘故，七天之内不需要验证身份和背景。 也可能就是墨西哥大妈粗心大意，压根不在乎档案里写什么。 反正都是实习警察，能不能转正还是两说的事情。 等通过考核，正式入职再审查档案也不迟。 李瑞克看到这，心里最后一点担心也放下了。 系统说是7天保护期，就一定会给足自己7天时间。 7天之内，不会有人乱翻自己档案。 7天之后就难说了。 李瑞克这个实习警员只是个职业，还需要匹配的身份和相应的背景。 严格说来，他其实是个黑户。 想要通过身份和背景审查，还需要拾取匹配的词条。 7天的实习期，运气不太差，应该可以接触足够多的尸体，拾取一个合法的身份词条和一个足以转正的背景词条。 实在不行的话，也不是不能找几个合适的人嘎掉，提高一下爆特定词条的概率。 李瑞克想到这里，眸中闪过一缕寒光。 “老大，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金牌龙套】时时刻刻施加影响，几乎就要成为李瑞克的本能。 谁让他现在是一名实习警员，只能继续扮演好这个身份。 乔治·克里曼这个王八蛋啥也没做，李瑞克还得请他吃饭。 兜里一分钱没有，自个儿晚饭还不知道能不能吃上。 乔治真要厚颜无耻跟自己一起出去吃饭，只能带他去吃霸王餐，也不知道这身警皮能不能罩得住。 也就是“金牌龙套”加持，神级演技给了李瑞克超乎寻常的忍耐力。 要不然李瑞克真会忍不住打烂这个王八蛋的臭脸。 “吃饭就免了吧！” “我今晚要值夜，你帮我代个班。” 乔治话落，扔来一把格洛克手枪。 天还没黑，这个老王八蛋已经准备翘班去找乐子了。 第8章 勒索嫖资，发一笔横财 入职顺利通过。 李瑞克领了一套警服，外加一把格洛克手枪，就开车离开了警局。 晚上要替乔治·克里曼值班，而且还是后半夜的大夜班，摆明了就是欺负自己这个新人。 先记账上，等以后找机会跟乔治一起算。 开车来到红绿灯汽车旅馆，前台忙着打游戏，看都不看一眼，让李瑞克自己找房间。 这种汽车旅馆管理松散，只要给钱就能入住，客人的身份是压根不管的。 打开1068室房间，30平不到的样子，带了个卫生间，屋里有床有沙发，环境只能算一般。 好在南北通透，没什么潮气，整体比较干净。 唯一的缺点是隔音不好，甚至能听到隔壁洗澡的流水声。 “先将就着吧！” “反正就住三天。” “没准儿明天就能碰到个倒霉蛋，拾取一套大house也说不定。” 脱去衣服，赤果果进了卫生间冲了个澡。 自己这具身体也不知道流浪了多久，浑身上下一股酸臭味。 万幸脸还不错，棱角分明，除了皮肤颜色不一样，面貌神似布拉德皮特。 仔细检查了下，浑身上下没有纹身，也没有乱七八糟的针孔。 洗完澡站在落地镜前观察自己的身体，一双麒麟臂格外吸睛，三头也很饱满，训练痕迹肯定是有了。 这双手臂唯一的缺点就是二头一般，屈臂摆了个造型，二头肌约等于没有。 要是肱二头肌也能够强化一下，这双手臂就算完美了。 “Help！Help！” 隔壁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急促呼救。 李瑞克迅速套上衣服，检查了格洛克手枪的保险，随即冲出门外。 只见1069房门口，一个裹着浴袍的金发女人瘫坐在地，满脸惊惶。 “怎么回事？” 李瑞克贴墙戒备，双手持枪，枪口朝下，沉声问道。 “死……死人了！我刚洗完澡出来，他就……没气了！”女人呜咽着，但口齿还算清晰。 确认没有危险，李瑞克收枪入内。 床上倒着一个二百多斤的胖子，口吐白沫，瞳孔已然散大。 床头柜上放着一板十二粒装的蓝色药丸，只剩下一半。 看来，是这胖子在女伴洗澡时心急难耐，过量服用了药物，最终导致了猝死。 炫压抑导致的悲剧。 小头控制大头要不得！ “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们是……男女朋友……” “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 “他叫……迪克？住……” “他一晚给你多少钱？还没草过吧？把钱退回来，你可以走了！” 这显然是嫖客和妓女的关系，吃过量伟哥猝死的倒霉蛋，也追究不了女人责任。 李瑞克熟练地走完标准话术，索性把嫖资要了回来，直接揣进了自己兜里。 今晚的夜宵可算有着落了。 【叮！发现一具嫖客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软件工程师：职业/普通】 【手艺人：技能/普通】 【比特币账户：财物/稀有】 原来这个胖子是个码农，因为过量服用伟哥死在汽车旅馆，说来还有点唏嘘。 码农算是中高收入群体，只要长得不太寒碜，稍微捯饬一下，应该不至于缺女人吧？ 不过这个人确实太胖了，虽然没到良子那个程度，但是胃袋是一点不小。 光从外貌和形体来看，确实没什么男人魅力。 【手艺人：大体重宅男，女人缘为零，擅长手艺活，炫压抑……】 看到词条给出进一步信息，李瑞克什么都懂了。 这人死得确实有点憋屈，亲朋好友在他葬礼上说不定都有点难以启齿。 不过这跟李瑞克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在意稀有的财物词条【比特币账户】，能不能给他惊喜。 【系统已加载虚拟词条“比特币账户”，无法继承挖矿设备，钱包密钥已保存在你的手机上。】 掏出最新款的爱疯17，下载了一个币安APP，绑定了电子钱包，打开账户一看。 1.6834567个比特币。 目前市价8万美刀，合计总值13万＋美刀的样子。 这么多钱？ 李瑞克惊了，码农还真是有钱，这下全便宜了自己。 发财了！ 李瑞克不准备炒币，又不是炒币。 谁家好人炒币啊？ 死胖子炒币水平再高，账户躺着13万美刀的比特币，今晚不也没成功炒币嘛！ 炒币就算了，要是能炒币倒是可以考虑。 李瑞克正是用钱的时候，果断把比特币全卖了。 互联网都是虚拟的，把握不住，搂进兜里才是自个的。 币安弹出对话框，要求绑定实名银行卡。 没有银行卡就无法提现！ 但是李瑞克目前连一个合法身份都没有，哪里来的银行卡。 看来这笔钱目前只能看着。 等搞到一个合法的身份，再去办张银行卡绑定账户，然后才能把账户里的钱拿出来自由支配。 看着比特币账户里的一串数字，希望这段时间只涨不跌。 虽然不想炒币，但谁不想钱生钱？ 有钱才能炒币，想怎么炒这么炒。 话虽难听，都是至理名言。 李瑞克上辈子吃过猪肉，更见过猪跑。 高富帅三个字，就属富最稀罕。 胖子的尸体很快被运尸车拖走。 李瑞克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到晚上十点的时候，闹钟响起。 穿上衣服关上门，开着祖传皮卡框里哐当来到路边麦当劳。 点了两个巨无霸汉堡，四个原味鸡块，八根鸡翅，外加两份薯条和一杯可乐。 总共花了49美刀，还不含税，再算上小费，李瑞克一共付了60刀。 真特么贵！ 说得天花乱坠的“一元炸鸡吃到饱”，原来都是骗人的。 幸亏宰了隔壁女人200块嫖资，要不然自己得饿肚子了。 “轰轰轰” 午夜街头，十几辆改装车撕破寂静，沉闷的排气管发出炸雷一般的嘶吼。 “一帮杂碎！” “大晚上不睡觉，骑着改装摩托满街道乱逛，撞死你们这帮孙子得了。” 李瑞克最讨厌这种午夜飞车炸街党，但也没有愣头青一样上前阻止。 这帮米利坚的不良青年，白天睡大觉，晚上出来开车兜风，喝酒吹逼飞叶子放炮，精力旺盛的很，压根管不了。 只要不出人命…… “出人命更好，我给你们收尸。” “拾取词条，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喝干最后一口可乐，把杯子扔出车窗，准备找个地方躺一会儿。 3000刀一个月拼什么命啊！ 反正都是代班，主要就是负责丁胖子广场这一片街区。 这里住的大半都是华人，不喜欢闹事儿，治安在整个洛杉矶都算是优秀社区。 飞车党这点动静，压根不算事，忍忍就过去了。 李瑞克准备睡一觉，明天才是自己实习生涯的第一天。 希望一大早多出点命案，让自己爆点有用的词条。 “砰——” 突然一道巨大的爆炸声让李瑞克睡意全无。 循声望去，只见十字街道的尽头，两辆改装汽车飙车失控撞在了一起，火光冲天，照亮了大半个街区。 隔了得有几百米，【空军眼】带给李瑞克的完美视力看得清楚，其中一辆汽车创进了另一辆汽车的驾驶室。 这肯定是死人了，死几个就不知道了！ 啧啧！ 本来还郁闷要上大夜班，想不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第9章 绿卡、准职业赛车手 李瑞克一脚油门赶到现场，巨大的声响也引来了那帮飞车党围观。 撞毁的两辆车看样子和他们是一伙的。 这群年轻人不知是喝多了还是磕嗨了，深夜竟敢在路上飙车。 两辆改装跑车损毁得惨不忍睹！ 其中一辆车头完全消失，驾驶员不见踪影，只有一滩血肉模糊的烂泥溅得到处都是。 另一辆车的司机则因巨大惯性，直接撞穿前车后备箱，又冲破后挡风玻璃，像破麻袋般被甩出十几米远。 地上拖出的长长血迹表明，他早已气绝身亡。 【叮！发现一具赛车手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汽修学徒：职业/普通】 【准职业赛车手：技能/稀有】 【腕力大师：强化/稀有。】 原来死者是个汽修学徒，会的本事还不少。 那车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偷偷把客户的改装车开出来装逼。 这回损失大了！ 不过跟死者也没什么关系了。 果断拿了【准职业赛车手】词条，应该可以大幅提升自己的开车技术。 这人拿命拼出来的赛车经验，算是便宜了自己。 李瑞克对这个死者也没什么怜悯。 谁家好人半夜出来飙车炸街？ 出车祸算他死有余辜。 【准职业赛车手】词条并未让李瑞克满足，反而又生贪婪，目光看向了另一滩肉泥。 他还是不死心，从车上拿来灭火器扑灭了残火。 想留个全尸是不可能了。 李瑞克强忍着不适，用他那双完美视力的空军眼仔细搜寻，最终只在变形的后车厢里找到一截烧得焦黑的胳膊和一条血肉模糊的大腿。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隐隐还有一股油脂混合着铁锈的怪异肉香，其余的肢体部分早已不知所踪。 他嘴角抽搐，【金牌龙套】带来的神级演技差点没控制住情绪波动。 李瑞克心里嘀咕：“这……还能拾取吗？” 【叮！发现一具尸体残骸，正在拾取词条】 激动人心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李瑞克眼睛都直了。 这也能拾取！ 系统太残忍了吧！ 【冲动犯：性格/普通】 【非法移民：身份/普通】 【绿卡：身份/稀有】 词条透露的信息，让李瑞克有些唏嘘。 真是个十足的倒霉蛋！ 好不容易作为非法移民拿到绿卡，简直是人生赢家剧本。 本来就算躺着吃福利，日子也比过去强上百倍，堪称“翻身农奴把歌唱”，直接跨越阶级。 可偏偏要学人午夜飙车，这回直接把命搭了进去。 这种无脑作死的人，实在不值得同情。 能被李瑞克拾取词条，算是他最后的剩余价值。 【“绿卡”词条已加载，该词条跟实习警察身份可能存在冲突，建议不是万不得已，不要轻易示人】 【你的绿卡身份已隐藏！】 眼前光幕上的提示字符缓缓隐去，兜里多了一张绿卡。 李瑞克掏出来一瞧，其实跟国内身份证差不多，绿卡上有自己的照片，还有一个编号绑定了自己的身份。 这张绿卡能够确保李瑞克在米利坚合众国拥有永久居留权。 找工作或者买房买车投资，都能够享有一定的国民待遇。 不过因为跟实习警员的职业冲突，这个身份肯定不会轻易示人。 李瑞克还需要更好的身份，才能跟“实习警员”匹配。 “阿sir，值班累不累，要不要老子带你兜个风？” “死条子大半夜不睡觉，你是想当警长啊？” “有种来追老子，你这四轮破车跟得上老子的鬼火嘛？” 四周传来飞车党的嘲笑声，夹杂着fuck、dick、pussy之类的美利坚吉祥话，对于同伴的车毁人亡不以为意，反而试图挑衅李瑞克。 【金牌龙套】时时刻刻都在发挥作用，李瑞克明面上是实习警察，但行事比很多资深警官都要成熟老练得多。 这个时候，李瑞克才有时间观察这帮人。 飞车党大概分成两派。 穿骷髅衫的白人青年聚在一起，一手攥着啤酒瓶子，一手掐着手卷烟。 看他们精神状态，抽的应该是大麻叶子。 另一伙人以穿着嘻哈衣服的黑人青年为主，人手一辆改装摩托，屁股后面坐着大花臂烟熏妆衣着暴露的少女，有白的也有黑的，还有黄种女人。 米利坚这一片，黑人精神小伙好像挺受女人欢迎。 “都散了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李瑞克不动声色地解开外套扣子，有意无意露出腰里别着的格洛克手枪。 语气平淡，但是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 应付这种午夜街头场面，对李瑞克来说游刃有余，他甚至抽空呼叫值班的交警过来洗地。 “切，真是无聊，我们走！” 两帮飞车党看到李瑞克的配枪就觉得没什么乐子，一个个呼朋引伴，很快呼啸而去。 死人对他们来说看来是家常便饭。 可能只是一起找乐子，互相之间压根不认识。 活了嗨，死了算！ 主打一个放纵形骸，及时行乐！ 酒精、大麻、毒粉，嗨起来拉着送上门的少女轮流放炮，醉生梦死…… 李瑞克把车挪到个僻静处，打算继续补觉。 那两伙飞车党一看就不是善茬，一群小年轻热血上头，又喝又抽的，天知道接下来会闹出什么乱子。 跟在他们后面，说不定还能捡到尸体。 但这帮人太不稳定，保不齐哪个嗨过头产生幻觉，掏枪就给他来一梭子。 他二世为人，从末世穿回来，这条命金贵得很，可不想莫名其妙折在某个神经病手里。 迷迷糊糊睡到早上六点，对讲机突然炸响乔治的骂声： “李瑞克！你他妈第一天上班就摸鱼？赶紧滚来贝壳街！” “这边死人了！” 第10章 太粗莽 一大早就传来死人的消息，李瑞克在梦中笑醒。 润在美利坚，这儿对他而言简直是人间天堂。 脸来不及洗，饭也顾不上吃。 只在路边的树丛里匆匆撒了泡尿，他便一脚油门直奔贝壳街而去。 加载了“半职业赛车手”词条之后，李瑞克的驾驶技术突飞猛进。 横穿六条街道，跨越三个社区，通常十分钟的路，只用了三分五十秒。 那辆祖传的皮卡在他超凡驾驶技艺的操控下发出嘶吼，仿佛也被注入了灵魂。 “哧溜——” 一记干净利落的漂移，皮卡以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硬生生切入十几辆警车围成的封锁圈。 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瞬间吸引了现场所有警员的注意。 李瑞克一脚踹开车门，纵身跃出。 “老大，实习警员李瑞克已做好战斗准备！”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李瑞克煞有介事地拔出配枪，子弹咔咔上膛，恨不得立刻找个小黑清空弹夹。 从漂移出场到这种无懈可击的气势，他确实营造了一种慑人的气场。 不过一听“实习警员”四个字，众人心里刚刚建立起来的强悍形象戛然而止，瞬间摔的粉碎。 “啧啧，老乔，你可真行啊，搬救兵都搬到实习警员头上了！你们蒙特利警局真是人才辈出啊！” 韦尔登警长老杰克叼着一杆烟枪，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乔治·克里曼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心里暗骂：特么的，自己怎么招了这么个活宝。 真是丢人现眼！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乔治·克里曼恨铁不成钢般呵斥，“去那边帮忙抬尸体。” 一听到有尸体抬，李瑞克瞬间打了鸡血。 “老大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话落，啪的一声给乔治敬了个礼，转身昂首挺胸去抬尸体去了。 这反差巨大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大家都是从新人过来的，实习警察干脏活累活抬尸体，本来就是一种职场霸凌。 正常人多少觉得有点屈辱。 李瑞克倒好，瞧给他高兴的，不知道还以为升职加薪当警长呢。 “老乔，从哪里招来的小丑？” 老杰克再次嘲讽。 乔治憋着一股气没地儿发，只能自个儿跟自个人生闷气。 心里打定主意，待会儿回局里，一定要好好教训李瑞克这个菜鸟。 入职第一天就出尽洋相，自个儿这张老脸全被他给丢光了。 另一边，五个死状诡异的毒贩躺在地上。 两个稍有点资历的实习警员不情不愿磨洋工，看到李瑞克过来，直接撒手不管了。 “喜欢抬尸体是吧？你自个儿一个人抬吧！” 都是实习警员，好的不学，学起了职场霸凌，瞧给你俩能耐的。 李瑞克在心里腹诽，但没空跟这两人计较。 【金牌龙套】词条无形中就塑造了一个服从性高、乐于表现的菜鸟警员。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有单独接近尸体的机会，李瑞克求之不得。 【叮！发现一具墨西哥裔毒贩尸体，请选择1项词条拾取】 【偷渡客：身份/普通】 【卷烟小能手：技能/普通。】 【太粗莽：强化/稀有。】 “老墨”，“偷渡客”，“卷烟小能手”，精准匹配了属于是。 李瑞克把老墨的尸体塞进裹尸袋，这人死了还一脸狂笑的诡异样子，大麻吸嗨了应该也吸不出来这种效果。 唯一还有点用处的【太粗莽】词条，李瑞克毫不犹豫地拿走了。 “似乎粗了一点……” 李瑞克一脸吃惊地表情，想不到连这都可以强化，系统真是牛逼普拉斯。 不过具体成色，还得真刀真枪才能检验战斗力。 这玩意可不是大就好用的。 【叮！又发现一具毒贩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走线冠军：身份/稀有】 【野生化学家：技能/稀有】 【私人小金库：财物/普通】 又是个毒贩，死了活该，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不过看词条似乎还是个人才！ 既是走线冠军，又是野生化学家。 他今天要是不死在这里，让他折腾几年，说不定真能成就一个大毒枭。 那样的话，还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 万幸这人嘎在了这里，还留了个小金库。 【私人小金库：冒死制毒攒下的8000美刀，藏在隐秘地，谁找到就是谁的】 “怎么才这点儿钱？” “有点出息吧你！” 李瑞克一脸嫌弃，8000刀乐真不多，犯不着不远万里从南美热带雨林跑来洛杉矶送命。 【“私人小金库”已加载，现金藏在丁胖子西街老仓库258号，密码六个1，请尽快领取。】 第11章 绝命毒师、跑酷达人 米利坚这边流行租仓库，放点旧家具旧衣物之类的老物件。 很多都是不记名的仓库，交钱就给你保留，不交钱过期了就公开拍卖。 油管上有人喜欢开这种仓库盲盒，几百刀不等的样子。 运气好甚至能开出古董车，一口气血赚数十万美刀。 李瑞克算是白捡了8000刀，今天下班就把钱取走。 住在汽车旅馆也不是个事儿，不知道能不能在城里租个小公寓。 用绿卡租房肯定没问题，就怕跟实习警察的身份有冲突。 乔治那个老王八蛋一直霸凌自己，真让他知道自己是拿绿卡的外来移民，恐怕立刻会赶自己走人。 警察也不是非当不可。 但脱了这身制服，再想大量接触尸体就不容易了。 除非去当医生，医院停尸房的尸体也不少。 李瑞克若有所思，又给他琢磨了一条出路。 真要走投无路当不了实习警员，搞个“医生”的身份去医院也不是不行！ 正好之前从流氓校医身上拾取了一个【急救医生】词条，知识和经验都是不缺的，就差一张从医资格证。 【叮！又发现一具毒贩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第三具尸体依然还是个毒贩，看来没一个死得冤枉的。 不过这人爆出的词条却是让人感到意外。 【化学老师：职业/普通】 【离婚中年老白男：身份/普通】 【绝命毒师：技能、稀有】 这三个词条很像《绝命毒师》中的老白，人设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是美剧入侵现实，同时因为时间线出现偏差，导致老白没发育起来，因为一场未知的制毒事故提前嘎在这里？ 李瑞克皱眉沉思。 从新闻上，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变动很大。 真要出点奇奇怪怪的人物，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过细细研究，这个死掉的制毒师跟老白还是有差别的。 应该只是一种巧合。 老美这边制毒贩毒的从业者，比国内拼好饭还卷。 一个走投无路的中年老白男铤而走险加入绝命毒师行列，真的一点都不稀奇。 做出了判断，李瑞克也就不纠结了。 果断拿走【绝命毒师】词条。 可以提升等级的词条，李瑞克还是第一次见，虽然这个词条基本用不上，但还是拿着吧。 作为隐藏技能，用肯定是不会用的。 但是多学点东西没什么坏处，而且这个制毒案子看起来规模不小，说不定要死很多人。 这都是自己的机缘，还不知道要拾取多少词条。 揣着【绝命毒师】词条，肯定对后面查案有帮助。 【“绝命毒师”词条已加载，正在用技能自带的知识分析问题。】 【入行时间太短，无法给出答案。】 【你有可能知道这些人死因，你知道这些人的死因不大可能。】 光幕上闪过一行行字符，看得李瑞克一阵无语。 分析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没有，你搁这搁这呢？ 也许自己选错了词条。 没有成长起来的绝命毒师，身份自带的知识储备和技能经验价值也不大。 可能【化学老师】那个词条，对这次查案更有帮助。 不过【化学老师】只是个普通的职业词条，属性太平庸了。 就算让自己再选一回，估计还是得选【绝命毒师】。 好歹也是一个自带成长属性的稀有词条，说不定哪天就升级了也不一定。 第四具毒贩的尸体就比较一般了，爆出的词条压根没得选，拿走了一个叫“大肌霸”的强化词条。 【“大肌霸”词条已激活，你的胸大肌达到了赛级健身教练水平】 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胸，果然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程度。 如果自己刻苦锻练，营养水平跟得上，估计要科学训练五年，才有那么点希望练出来。 肌肉也不是想练就能练大的，系统训练、科学健身、营养和睡眠，还需要基因天赋。 不惧杨威也可以扎针，什么时候飞升类固醇星球就看命了。 胸大肌一出来，李瑞克的身形挺拔了很多。 除了肱二头肌和腹肌之外，整个上半身的形体效果已经很拔群了。 无形中，就有一种由内而发的自信。 光看麒麟臂、三头肌和胸大肌，普通商业健身房的教练也远远比不了李瑞克目前的身体素质。 找机会把下半身词条搞一搞，基本就是古典健美的水平，属于阿诺那一挂的。 李瑞克对标的是加州州长终结者阿诺，不是另一位吊州阿诺。 不过，下半身词条似乎有点少见，目前就一个【太粗莽】，但是没用武之地。 李瑞克把第四具尸体塞进裹尸袋，又搬上了运尸车，眼前只剩最后一具尸体了。 同样都是毒贩，这具尸体爆出的词条让李瑞克有些意外。 【比利博格的录像：证物/稀有】 【说明：麻醉医生比利博格私下和毒贩做交易，倒卖医院管控药品，被毒贩偷偷拍下的犯罪录像。】 “破案的线索出来了！” 李瑞克很是惊讶，自己还没去案发第一现场，竟然已经找到了罪犯犯罪的证据，得来全不费工夫。 拿着这份录像，足够震慑一下乔治克里曼这帮警察局老油子了，以后应该不会随便霸凌自己。 但是…… 破案真的有这么容易嘛？ 从词条描述来看，比利博格充其量只是制毒案原材料供应商之一。 可能都不是最主要的。 毒贩拍下的证据，不一定就能给比利博格定罪。 与其大出风头，不如拿点实际的。 李瑞克眯眼看向光幕上另一个词条。 【跑酷达人：技能/稀有】 【说明：作死小能手，城市无障碍极限运动，紧张刺激，活下来就是赢家。】 “跑酷”这项运动最早源自成龙招牌的动作喜剧电影。 早期成龙的电影在街头巷尾穿梭，化身家具城战神，高楼大厦上纵身一跃如履平地…… 那些经典的银幕形象，吸引了很多找刺激的作死青年争相模仿。 渐渐形成了跑酷这种追求刺激的极限运动。 李瑞克当然不追求刺激，他要的是稳和苟。 加载了“跑酷达人”词条，作为警察的生存能力得到极大提升。 成龙在电影中也大多扮演警察形象，完成各种匪夷所思，让人拍案叫绝的动作桥段。 “跑酷达人”和“实习警察”还挺契合。 最后一具尸体也装进裹尸袋搬上车。 李瑞克在“跑酷达人”加持下，行云流水一样跨越了两道路边栅栏，帅气程度连东莞仔来了都自叹弗如。 这还是李瑞克下肢肌肉群没有经过任何训练。 太粗莽倒是强化了一次，但这跟跑酷应该扯不上关系。 除非你硬杠，太粗莽跟动物尾巴一样，可以在极速运动中保持平衡…… 扯几把淡！ 你杠就是你赢。 “新来的，楼上你不能进去！” 案发第一现场在二楼某间屋子里，一个三百斤的大胖子警察守在门前，怀里抱着警用大口径散弹枪，满脸横肉，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除了乔治克里曼，蒙特利赶来支援的警察都被挡在外面，一个个敢怒不敢言。 “不让进？” 李瑞克一脸讥诮，转身一个助力跑，直接飞身在墙上蹬了两脚，麒麟臂猛地抓住二楼窗沿，一个帅气的跑酷翻身爬了进去。 胖子见到这一幕目瞪口呆，想要追上楼，臃肿的身体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吃屎。 这种300多斤的警局大胖子，和一头猪没什么区别。 除了硬造汉堡可乐，吃甜甜圈，多吃多餐完美cos大胃袋良子，想不出他们还能干什么。 找个女人链接一下，难度都不亚于空间站对接。 围观的十来个蒙特利警察哈哈大笑，李瑞克戏耍韦尔登来的Pigman多少给他们挣回一点面子。 “老大，尸体全搬上车了，这边要不要我帮着收拾一下？” 李瑞克走进制毒现场，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和各种化工原料。 【“绝命毒师”词条已激活！】 【浓硫酸、浓硝酸、氢氟酸、小苏打、麻黄碱……】 【发现受管制的药品：芬太尼、吗啡、杜冷丁、瑞芬太尼、舒芬太尼、烃考酮……】 窝趣！ 这些制毒分子真是神通广大，这是把整个医院药房都搬来了呀！ 我去路边药房买个感冒药，还要医生开的处方单才行。 卖药的这帮人真是胆大包天！ 李瑞克突然就有点后悔。 刚才要是放弃“跑酷达人”词条，选择“比利博格的录像”，这个制毒案说不定就结了。 转正估计也就一句话的事。 以后蒙特利警局没人敢欺负自己。 不过…… 没有【跑酷达人】，自己恐怕也上不来案发第一现场。 连第一现场都进不来，拿着那卷未知录像真能破案嘛？ “你怎么上来的？” 老杰克一脸懵逼，他明明已经派人守住了门口，除了乔治这个老对头之外，蒙特利的警察全被挡在了外面。 他想主导办案权，毕竟这种制毒工厂，往往都有很多油水。 老杰克作为韦尔登警长，到嘴的肥肉绝不让外人染指。 乔治克里曼也是一脸古怪，局里那么多人都被挡在了外面，李瑞克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从窗户爬上来的。” 李瑞克淡淡道，这没什么好隐瞒。 自己往后办案，少不了借助【跑酷达人】词条大显身手。 乔治克里曼走到窗边，突然一副见鬼的表情。 这里距离地面得有五米高，李瑞克难不成长了翅膀？ 哪家制毒窝点，能让人随便从窗子翻进来啊！ “老乔，这里没你事了，把这小子一起带走。” 老杰克一脸不善地赶人，案子查得差不多了，后面准备清点毒资，按照警察条例封存入库。 至于到底封存多少毒资，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屋里这么多违禁药品和纯度极高的制成毒粉，随便拿去黑市卖一点，够自己出生入死干几年。 乔治黑着脸，有些惋惜地看了桌上成袋的毒粉和成堆的管制药物。 他行动还是慢了。 要是早点带人封锁现场，这批货就是他的了。 “杰克警长，我是蒙特利警局的实习警员李瑞克，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李瑞克摆出一副自来熟的热情模样，主动走到老杰克面前，礼貌地伸出手。 与此同时，【金牌龙套】词条正悄然激活【实习警员】身份，神级剧本自然引导着他的临场发挥。 一个急于表现、不懂分寸的菜鸟，无论行为多么突兀，都显得合情合理。 在旁人看来，这正是需要被现实教育的新人常态。 老杰克面沉似水，心中冷哼： 一个区区菜鸟，也配来和自己握手？ 这必定是乔治在背后指使，想让他难堪。 然而，李瑞克神色自若，笑容不减，伸出的手稳稳悬在半空，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老杰克不耐烦地伸出手，只想尽快打发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他和他的上司一起滚蛋。 可就在两手相握的瞬间， “嘶——” 老杰克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李瑞克的手竟如铁钳般骤然发力，剧痛传来，几乎要捏碎他的指骨！ 老杰克顿时醒悟： 这哪是什么愣头青？ 分明是头披着羊皮的狼，在给他下马威！ 一个初来乍到的实习警员，怎敢如此挑衅黑白两道通吃的自己？ 莫非……这小子背后有着什么背景不成？ 第12章 去医院爆亿点点词条 “你有点莽撞了！” “年轻人，有点本事也别不知天高地厚！” “老杰克睚眦必报，你敢给他难堪，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死定了！” 出了门，乔治突然目光一冷，很是不客气的训斥道。 不得不承认，他有些看走眼了。 李瑞克压根不是什么愣头青，敢当面跟老杰克叫板，光是这分胆魄就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至少乔治手下那帮警察老油子，没有一个人敢给老杰克使绊子。 最让乔治震惊的是李瑞克的身手，五米高的外墙说上就上，难道这小子是李小龙转世？ “老乔，我可是你的人，你应该会罩着我吧？” 李瑞克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乔治冷笑不止，“你自己找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瑞克确实有点小聪明，身手也不错，是个当警察的好苗子。 但仅凭这些就想让乔治跟老杰克斗得死去活来，那就有点异想天开了。 “我刚在楼上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点线索。” 李瑞克自然也不会天真以为可以找乔治当自己的靠山。 他不过就是开个玩笑试探一下。 乔治·克里曼这种警局老油条，收帮派保护费，黑吃黑，见钱眼开，连案发现场缴获的毒粉都想据为己有，可谓是无恶不作。 他跟犯罪分子唯一的区别，就是披了层警皮。 洛杉矶这边到处都是危险分子，毒贩、非法移民、抢劫犯、黑帮……其中最坏的就要属乔治克里曼这种警局老油条。 霸凌新同事、种族歧视、贪墨毒资黑吃黑，都只是乔治·克里曼身上最微不足道的缺点。 李瑞克真正的靠山，只能是他自己。 激活了词条拾取系统，只要接触足够多的尸体，他要不了多久就能成长起来。 不管乔治·克里曼还是老杰克，说来只是洛杉矶地界，几十个city级别警局里的小卡拉米。 李瑞克眼下先跟这帮警痞虚与委蛇，等拾取的词条足够多，翅膀硬了，再跟他们翻脸也不迟。 “你能发现什么线索？” 乔治一脸嘲讽，抬尸体的菜鸟警员，底层中的底层，自己一句话就能让李瑞克的实习期终止，然后卷铺盖走人。 李瑞克唯一让他高看一眼的地方，就是胆子不小，身手还不错。 仅此而已。 李瑞克对于乔治的轻蔑不以为意，反手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名片。 【蒙特利福音医院麻醉科主任医师比利·博格，电话8644……】 “你刚才执意要给老杰克难堪，就是仗着这东西？” 乔治定睛一瞧，立刻就回过神来。 制毒的很多原材料都是医院受管制的药品，甚至有些药品拿出来，直接就能当毒品用。 楼上就有不少医院的违禁品，乔治跟老杰克争办案权，也是为了争夺这些管制药品。 医用吗啡、芬太尼、杜冷丁…… 这些管制药物纯度很高，效果远不是那些制成毒粉可比的。 所以黑市价格也很高，而且特别好出手。 楼上的制毒工厂只是个小作坊，但能悄无声息搞到这么多管制药品，肯定有稳定的原料渠道。 背后的供应商很可能就是这位叫作比利·博格的麻醉医师。 李瑞克淡淡道：“算是吧！” 其实在他此前拾取词条的时候，爆出了更多信息。 【比利博格的录像】肯定比这张名片和楼上那些管制药品有说服力。 不过没选这个词条，他也拿不出来录像证据。 但靠着一张名片指引破案方向也够了。 李瑞克感觉自己有点像小学生柯南，千方百计指点毛利小五郎寻找线索破案。 “好小子，可以啊！” 乔治一把拽过名片，欣喜若狂地上了车。 这么大的案子可不能让老杰克一人吃独食。 光是楼上那些管制药品和制成毒粉，黑市至少价值几十万美刀。 争不到办案权，想贪墨那些毒资肯定没希望了。 但从这个麻醉医师身上入手，只要被他抓住把柄，定要从这人身上扒一层皮下来。 “臭小子，你傻站着干什么，快上车，可别让这条大鱼跑了！” 乔治没带其他人，只带了李瑞克一人杀向蒙特利福音医院。 这座医院历史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两百年前的淘金时代。 尽管因为时代的发展，蒙特利的高端人口不断流失，成为洛杉矶经济发展最落后的地区。 但蒙特利福音医院还是周边十来个city少有的全科医院，医资力量雄厚，在整个洛杉矶的公立医院足以排进前五。 比利·博格就是这家医院的麻醉部主任医师，大大小小的外科手术，都需要这位主任医师参与。 此刻正有三台麻醉手术同时进行，比利·博格自然不可能出来接待两人。 “瑞克，待会儿我来问话，你别说漏嘴了！” 乔治·克里曼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心里正盘算怎么靠一张名片诈出比利·博格的老底。 他这种警界老油条，谎话连篇，最擅长威逼利诱。 很多时候没什么证据就把嫌疑人抓进牢里关几天，再屈打成招，还是有不小概率能把案子破掉的。 如果不是比利·博格有点身份，乔治克里曼说不定已经动手抓人了，再施点大记忆恢复术拷问，养尊处优的麻醉医生真不一定扛得住。 李瑞克压根就不是为了比利·博格而来。 毒贩之间的龌龊事情关他屁事。 再说乔治也不是为了打击犯罪，纯粹就是眼红老杰克兜里那点毒资，想要另寻突破口搞一点黑钱花花。 李瑞克对黑钱没兴趣。 他币安账户还躺着13万美刀的比特币等着绑定银行卡提现。 丁胖子广场的仓库里也有8000美刀的现金待取。 昨晚勒索妓女的200块嫖资都没花完。 钱是王八蛋，什么时候赚都来得及。 赶巧来医院办公务，不去停尸房爆亿点词条，岂不是空过宝山而不入。 “老乔，我出去溜达溜达。” 第13章 半熟萝莉 出了比利·博格办公室，李瑞克直奔急诊科。 阿美莉卡暴力犯罪这么多，每年光是死于枪支犯罪的人就有数万之多。 至于吸毒猝死的，那更是不计其数。 这些人一旦送来医院，一般都在急诊科，能不能抢救过来就不好说了。 有些人自己找死，嗑药磕到精神错乱，对着自个儿脑袋来一枪，神仙来了也难救。 披了一身警皮，李瑞克在急诊科里倒是畅通无阻。 他很快就在抢救室找到了一具尸体，看起来刚刚咽气，前脚护士刚把抢救设备撤走，后脚李瑞克就跟了进来。 只有新鲜尸体才能爆出词条。 按照李瑞克的推测，系统拾取词条有一些工作原理。 比如强化词条，大概相当于器官移植。 通常说来，通过医疗手术进行器官移植，基本都是活体采摘。 哪怕是合法的器官捐献，也要求捐献者刚刚咽气，死亡时间太长，尸体凉透了肯定不行。 出于伦理和道德需要，定义这样的捐献者为“死亡状态”。 其实活体采摘人体器官存活率更高。 一个鲜活健康的人体提供的器官，肯定要比濒死的人提供的器官更有活力。 缅北嘎腰子做出那么大规模，本质上就是这个原因。 有钱有势的人都希望自己移植的器官越健康越有活力越好。 因为车祸或者其他原因意外死亡的捐献者，就算生前再如何健康，也不如活蹦乱跳的人绑在手术台上采摘的器官更有价值。 李瑞克的词条拾取系统，本质上是嘎死人腰子。 只有死亡24小时的新鲜尸体才能拾取词条。 像强化词条这种直接强化身体某部分器官的词条，肯定是刚死那一刻拾取的词条等级最高效果最好。 【叮！发现一具寿终正寝者尸体，拾取失败！】 【提醒：只有非正常死亡的尸体才可以拾取词条】 李瑞克原本心里还有点期待。 看到冰冷的系统提示，人瞬间就傻了。 又拾取失败了？ 这有点坑人！ 什么叫非正常死亡？ 枪杀、车祸、滥用药物猝死…… 这些肯定都算，毕竟此前拾取的尸体，基本都是这几种死因。 而病床上这具尸体，应该是正常死亡。 死者年纪有点大，头发花白，看来是医治无效自然死亡。 这么说来，世界上绝大部分人死后，都无法拾取词条。 只有涉及到谋杀、自杀、恶性事故这一类尸体，通常需要出警的案件，才能拾取词条。 窝趣！ 幸亏润在米利坚。 要是在国内，那种“几个小太妹和精神小伙喝醉酒打架就能闹得满国风雨，全国大V转发，张口就是社会黑暗、女牲被压迫，甚至引来世界巨星杰克·陈声援” “更有人引经据典，再抛国人劣根性。” “这国怎、我陷思、定体问……” 热搜铺天盖地都是这种无病呻吟的新闻，一个个煞有介事的分析，恨不得摁着国人脑袋反思。 更有人幸灾乐祸，连夜翻墙往外网搬运消息。 美其名曰，大翻译运动！ 外国人看了都是一脸懵逼，这表面上是在揭露黑暗，本质上就是在吹嘘老钟远超国际的治安环境。 外国友人想跟着黑都无处下手，只能一口气把大翻译运动的账号全给封了。 明贬暗吹，罪加一等！ 在这种人类历史上最顶级的河蟹社会，李瑞克就算有词条拾取系统，也没有用武之地。 总不能真在国内嘎人吧！ 东蓝亚、黑洲、南美那一片，治安水平倒是有追赶美利坚的趋势。 但他们国家的国民太穷了，人均身体素质也差，滥用药物的人也层出不穷。 这帮人就算挂了也压根没什么油水，估计也拾取不了什么好词条。 还是米利坚好，资本社会足够发达，恶性案件足够多。 穷人和富人都同等享有吃枪子儿和滥用药物的自由。 奥巴驴飞叶子。 马斯柯也干了。 懂子要不是运气好，估计也得追随美乐宗脑洞大开。 …… 整天看这些乐子都有点见怪不怪，美利坚死人不是新闻，不死人才是新闻。 润在米利坚，李瑞克也算是如鱼得水了。 “警官，您来错地方了，枪击案的死者在隔壁。” 这个时候，一个拉丁裔混血的小护士走了进来，提醒了一句，就推着尸体离开。 李瑞克回过神来，隔壁有人死于枪击，这肯定是非正常死亡，正好可以拾取词条。 想到这，转身就进了隔壁病房。 死者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白人男子，胸口中了枪，病床上全是血。 看起来应该是被子弹打穿了某条血管，都没来得及抢救，刚送来就咽了气。 “警官，我不是故意的。” “爸爸正在教我射击，不知道怎么回事，枪支就走火了……” “呜呜呜……我没爸爸了……” 一个十四五岁穿着洛丽塔服装的白人小姑娘掩面缀泣。 听起来是一场悲剧。 不过在米利坚，这都不算事。 每年光是官方统计数据，就有几千人因为枪支走火死亡，受伤的人更是数以万计。 “真是个可怜的小姑娘！” 李瑞克暗暗叹气，突然就看到洛丽塔小姑娘领口溢出的大片大片嫩白，满满的都是天赋。 这也发育太好了吧！ 脸长得像个瓷娃娃一样，偏偏有着火辣的身材。 就是有点不幸，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爸爸，这对她来说肯定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李瑞克又多了一些怜悯，不过这事轮不到他管。 这种悲剧本质是枪支失控导致的社会秩序崩塌引起的结构性问题，别说是他一个小警察，就是总统来了都管不了。 对于这只身材火爆的半熟萝莉，李瑞克爱莫能助。 他准备拿完词条走人，洛丽塔小姑娘的心理创伤只能靠时间自愈了。 【叮！发现一具白人农场主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野猪射手：技能/稀有】 【说明：农场狩猎野猪练出来的技术，开阔视野移动靶，五十米内50％中靶率，打不中再来一枪，打人也一样。】 【白皮至上：身份/普通。】 【说明：种族歧视者，3K党成员，暴力犯罪隐藏分子】 【隐秘地牢：住所/稀有】 【说明：润在美利坚，你已经学了不少坏毛病，该学点更坏的了】 第14章 秘密遗产 这个人有问题！ 李瑞克立刻做出判断。 白人农场主，种族歧视者，3K党成员，还有一座隐秘的地牢…… 标签拉满了属于是。 很符合米利坚红脖子的刻板印象。 地牢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更坏的毛病？ 到底是什么呢？ 李瑞克左思右想也摸不着头脑。 目光无意识地放在了爆汝萝莉身上，早熟的美利坚大洋马看起来哭的很悲伤。 但是李瑞克经过强化的【空军眼】带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完美视力，他看得清楚， 这个打扮得清纯又带着性感的洛丽塔少女，正偷偷从手指缝里暗暗观察自己。 嘶—— 那座地牢里不会囚禁了一个少女吧！ 李瑞克脑子里蹦出了一个骇人的想法。 这倒不是他异想天开。 米利坚资本主义社会，物欲横流，上流社会人均炼铜癖。 老登不止一次公开场合猥亵小女孩。 懂子也是一丘之貉，他十年前的恶臭发言，说“如果伊万卡不是他女儿，他会考虑和伊万卡约会”。 这离谱的言论差一点斩断懂子入主白房的道路。 先后两位大统领横跨三个任期都这个吊样子，其他人就别提了。 时至今日，米利坚还允许童婚，最小年龄甚至放宽到九岁。 南部红脖子州的农场一直都有传闻，随便抓一个农场主，就能从他家的地窖里挖出一个打扮成熟的小萝莉来。 这个小萝莉有可能是农场主的女儿，也可能是他孙女。 据说有一定概率，既是女儿又是孙女，畜中畜了属于是！ “不过……” 李瑞克突然皱起眉头。 如果那座隐秘的地窖藏着一个少女的话，眼前这只洛丽塔少女又是哪里来的？ 一时间千头万绪，因为都是猜的，所以理不清思路。 除非选择“隐秘地窖”，亲自走一趟，把地窖的黑暗揭露出来，兴许能找到答案。 李瑞克突然笑着摇头。 就算揭露了黑暗又能怎样？ 米利坚上流社会专干下流勾当，看起来表面绅士但人均炼铜癖，合法童婚，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白皮们自己都不在乎，反而津津乐道。 自己一个外人操什么心？ 想明白其中利害，也就不纠结了。 果断选择了“野猪射手”词条，脑袋里突然多了一些打猎的画面。 浮光掠影一样，李瑞克莫名就多了一些自信和感悟，枪法得到了一些强化，有了移动靶射击的经验和技巧。 “警察哥哥，你不会把我抓进去蹲大牢吧？” 少女悄悄打量了李瑞克好一会儿，才小声开口。 她那百灵鸟般清脆的嗓音里，掺着一缕不易察觉的沙哑，话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抽泣，听起来委屈又可怜。 那模样楚楚动人，教人忍不住想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安慰。 “你又不是故意的。” 李瑞克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这个早熟的女孩，只觉得这只小萝莉身上透着一股《孤儿怨》般的美感。 清纯之下藏着说不清的阴郁。 不管那座地牢里藏着什么秘密，眼前这个精灵似的少女，绝对不简单。 不过他压根没心思追究。 临走前，揭开血淋淋的床单又看了一眼死者的枪伤。 好家伙，足足十几个血洞，一洞一个枪子儿，敢情一整只弹夹全都打空了，弹无虚发，这可不是走火能够解释的。 “放心吧！哥哥只抓坏人，不会把你这种可爱的小萝莉关进地牢（dungeon）的。” 大牢（prison）和地牢（dungeon）中文翻译都带“牢”，意思却是天差地别。 外人肯定以为这是口误，但是听在半熟萝莉耳里，却宛如晴天霹雳。 她小心肝都快跳出嗓门眼，刻意打扮得成熟、半敞开的衣领口更是美肉颤动…… 李瑞克就这么走了。 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也没心思欣赏一只洛丽塔少女过于成熟的鲜美。 爷们又不是变态老白男，不可能对炼铜感兴趣。 美利坚花花世界迷人眼，有意思的乐子太多了。 李瑞克已经学了不少坏毛病，但坚决不碰这玩意。 “护士，我要去停尸房看看。” 仗着一身警皮，李瑞克在医院里如入无人之境。 他还是有点不死心，想进入停尸房碰碰运气。 按照医院的规章制度，非正常死亡一般都要通知警察。 收进停尸房的尸体，大体上都是寿终正寝，基本不存在漏网之鱼。 但是来都来了，不多看一眼，李瑞克总觉得不安生。 【叮！发现尸体，拾取失败！】 【叮！发现尸体，拾取失败！】 【叮！发现尸体，拾取失败！】 …… 24小时内死亡的尸体一共就几具，无一例外，全都拾取失败。 看来这些人都是正常死亡。 “警官，外面刚送来一具尸体，死者手术失败死在了手术台上。” “您要不要看一看？” 李瑞克一脸失望地准备离开，验尸官突然把他叫住。 推车上放着一具尸体，刚死亡不久还带点温热。 没抱什么希望，掀开白布看了一眼。 但就在这个时候，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发现一具死于医疗事故的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破产大亨的秘密遗产：财物/稀有。】 【说明：投资失败的银行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顶住压力不是不能东山再起，愿意承担负债的话，可以拿走50万美刀不动产。】 【野心家：性格/稀有。】 【说明：有能力又有野心，就差一点点运气，把握住机会就能一夜暴富。】 【铁公鸡：性格/普通。】 【说明：犹大银行家，塞牙的肉丝都得剔出来炒两个菜，一毛不拔的葛朗台……】 一个破产的银行家死在了手术台上。 非正常死亡！ 自杀？还是滥用药物猝死？或者是……他杀？ “这人怎么死的？”李瑞克追问。 “手术失败死的，死亡原因是麻醉药抵抗引起的心脏骤停，死者有滥用药物史。” “常见的医疗事故，每个月都要出几起。” “因为是死者自身的毛病，医院不承担责任！” 验尸官显然很有经验，这应该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一类的死者。 “出一份尸检报告给我，现在就要！” 第15章 打草惊蛇 验尸官天生就是警察破案的好帮手。 很多案件都需要验尸官的尸检报告来帮助打开突破口。 约瑟夫并不是主攻刑事案件的验尸官，平常主要负责医院里正常死亡的尸体。 医疗事故是最常见的。 报告也很简单，只是简单观察一下，结合死者的手术记录和主治医生的病历，就完成了死亡报告。 “不需要开膛破肚，逐个器官检查，切片做病例分析，然后确定死因嘛？” 李瑞克有点怀疑约瑟夫的专业能力。 约瑟夫不以为意，反而耐心解释道： “这种麻醉药抵抗的医疗事故很常见，以前确实需要逐个器官的尸检分析。” “但后来HHS（卫生与公众服务部）简化了流程。” “死者家属要是不放心，可以提交书面申请要求尸检。” “结果不会有问题的，光是我经手的死亡报告就有几十例，最开始的十几例都有详细的尸检分析。” “无一例外，全都是滥用药物引起的麻醉药抵抗，最终导致猝死！” 李瑞克目光闪动。 专业人士的分析他本没有理由怀疑。 但这些医疗事故全都跟麻醉药有关，本着有枣没枣打两杆的原则，他决定深究一下。 蒙特利福音医院的麻醉主任医师比利·博格跟制毒窝点有利益往来。 这些死者又全都是因为滥用药物（本质就是吸毒）引起麻醉药抵抗最终猝死在手术台上。 无巧不成书！ 这两件事说不定有什么联系。 “约瑟夫，把过去十年因为滥用药物导致麻醉药抵抗猝死的死者留下的死亡报告全都给我打印一份。” 半小时后，李瑞克一边研究“破产大亨的秘密遗产”，一边夹着厚厚一摞死亡报告敲开了比利·博格的办公室大门。 乔治·克里曼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坐在一边生闷气。 他那些自以为是、狐假虎威、威逼利诱的刑讯审问技巧，对比利博格一点用处没有。 仅凭一张名片就想诈出比利博格这种上流人士的犯罪证据，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麻醉医师比牙医还要挣钱。 像比利博格这种麻醉主任医师社会地位很高，整个蒙特利医院所有外科手术都要经过他的手。 动外科手术不可能不做麻醉。 除非你是关羽，能够刮骨疗毒，那算你牛鼻。 民选的蒙特利市长见到比利博格都要客客气气。 乔治克里曼头上还有蒙特利警长压着，两人社会地位差远了。 “老大，不辱使命，还真让我给挖出来了！” 得益于【金牌龙套】隐藏职业的加持，李瑞克诈胡的技巧要比乔治自然多了。 主要他看起来像个愣头青，越是稚嫩夸张的表演越显得天衣无缝。 而且他手里本来就有货，这一摞死亡报告真有问题的话，比利博格就是第一责任人。 身败名裂都是轻的，一个弄不好牢狱之灾，集体医疗诉讼很可能让比利博格赔个倾家荡产。 乔治也是老江湖，在一瞬间的疑惑之后开始飙戏。 “好小子，不亏我在这受了半天气。” 这个老混蛋之前受尽了嘲弄，比利博格压根没把他当人看，一杯咖啡都没给他喝，就差把他撵出办公室。 如今突然摇身一变，开始飙起了演技。 话里话外，装模作样，好像刚才吃瘪被人当小丑是他故意扮猪吃虎，不惜以损害个人尊严的代价给李瑞克查案创造机会…… 比利·博格眼角一跳，心中一个咯噔，感觉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那张皱巴巴的名片当然定不了他的罪。 但他跟制毒团伙有利益往来，倒是确凿的事情。 这一点，李瑞克也清楚。 词条“比利博格的录像”可不是空穴来风，只是选择了另一个更好的词条“跑酷达人”，暂时错失了比利博格的犯罪证据。 但这并不重要。 狐狸尾巴漏出来了，逮住他也是早晚的事情。 “臭小子，你最好真有东西，要不咱俩赶快走，别被那家伙看破虚实。” “这个王八蛋道行深着呢，不是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能对付的。” 乔治·克里曼小声耳语。 他纯粹就是面子丢大了，想虚张声势找点场子。 演戏归演戏，他可没真认为李瑞克随便在医院逛一逛，就能找到比利博格犯罪的把柄。 “有句话叫打草惊蛇。” “我手里有没有东西，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再不济，咱还可以引蛇出洞……” 李瑞克似笑非笑，讥诮的目光瞥向比利博格，看得这老小子心惊肉跳，全然没了此前上位者云淡风轻的姿态。 比利博格有些坐立不安，抬手松了松金丝眼镜。 乔治·克里曼他压根不放在眼里，这种警局老混子，还没资格调查他。 但是李瑞克这个年轻人让他有些拿不准。 面容看起来年轻，似乎只是个实习警察。 只是对方一进门就让自己感觉到威胁。 寥寥几句话，更是让比利博格如坐针毡。 他久居上位，现在全靠一口养气的功夫撑着，这个时候惊慌失措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果不其然，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乔治克里曼缩在一边看死亡报告，避着比利博格，又故意神神叨叨的样子惹对方猜疑。 作为警察局的老油条，三教九流打遍交道，虚张声势装神弄鬼玩得那叫一个炉火纯青。 乔治克里曼干了二十年警察，就靠这一手诈胡的演技撑场子。 饶是比利博格位高权重也被这一出把戏给唬住了。 “二位，我还有点事，恕不奉陪！” 比利博格黑着个脸，风度尽失，摔门离开。 他也看出乔治·克里曼演得很拙劣，但架不住李瑞克给他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让他心里特没底。 毕竟做贼心虚，真要有什么把柄被人给抓住，他一辈子奋斗来的成就就全完了。 如今之计，得搞清楚李瑞克在医院到底干了什么。 他自认为手脚干净，就算不慎落下点蛛丝马迹，大不了找人背锅。 只要擦干净尾巴，没有确凿证据，谁都奈何不了他。 “瑞克，这些死亡报告有什么问题？” 乔治·克里曼探头出去望了两眼，确定比利博格真的走了，才关上房门迫不及待问道。 脱了这身警皮，乔治就是个老混子，恶霸，种族歧视者…… 警察破案需要的职业技能，他真不一定比李瑞克强。 李瑞克欲言又止，冲着办公室一角的监控噜了噜嘴。 乔治立刻会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先出去再说。” 第16章 小丑本丑，当猴一样耍 “法克！” “现在就给我查！” “从这两个人进医院开始，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所有监控拼在一起，一秒都不能落下。” 监控室。 比利博格死死盯着监控画面中的李瑞克和乔治克里曼。 他现在烦躁不安，感觉到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极大威胁。 尤其是李瑞克，对方看似稚嫩又显得老辣的手段让比利博格心绪不宁。 “喂，给我转沙力曼市长，我有事找他。” “没有预约，告诉他我是比利博格，让他赶快给我回话。” “草死你个臭婊子！” 比利博格打了个电话，市长办公室新来的女实习生竟然连他都不认识，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狠狠骂了句还不解气，情绪失控把手机猛地摔在了桌子上。 刚刚上市的最新款高配爱疯17，就这么摔了个稀巴烂。 这质量看起来也不咋样啊！ 安全主管吓了一大跳，精神紧绷地只能疯狂切监控画面。 从李瑞克两人前脚离开比利博格的办公室，到两人一路上走出医院。 几十个监控摄像头实时切换画面，最终在路边一辆老款别克车上定格。 “这两人怎么还不走？” 比利博格现在疑神疑鬼。 透过监控摄像头，看到李瑞克两人坐在车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尤其是那厚厚一摞文件，总让比利博格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会真是自己手脚不干净，在医院留下了什么把柄吧？ 难道有内鬼在背后偷偷调查自己，今天正好把搜集到的资料一股脑都交了出去…… 比利博格若有所思。 这时，安全主管总算把过去几个小时的录像调了出来。 乔治克里曼没什么好看，进了医院啥也没干，一屁股坐进了比利博格的办公室。 打了个盹，连一杯咖啡都没喝，老老实实等着比利博格做完手术，然后被当作小丑一样羞辱。 “乔治那个废物不用管，重点是这个年轻人。” 比利博格凑近另一台电脑屏幕，开始回看录像。 李瑞克进了医院之后，目标就很明确，先是直奔急诊室，分别看了两具尸体，停留了不短时间。 “去找人查查，408和409都是谁的病人，怎么死的问清楚。” 这两个死者都跟比利博格没关系，所以不是太在意。 但是当李瑞克进了停尸房，比利博格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今天他做了三台麻醉手术，两台都很成功，另一台出了点事故，患者死在了手术台上。 李瑞克进入停尸房的时间点，死掉的那个患者正好也被送去了停尸房。 可惜停尸房是独立监控，安保室看不到，得打条子去院长办公室单独调出来。 加速监控视频，李瑞克差不多在停尸房待了一个小时。 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摞文件。 然后便是一路气定神闲，在几十个监控的接力下，进了比利博格的办公室…… 后面的事情比利博格一清二楚，直到眼下这个时间，路边的监控探头仍然牢牢将那辆该死的老款别克锁定。 “乔治克里曼去哪儿了？” 比利博格再次看向实时监控画面，发现车里只剩李瑞克一个人。 他悠哉悠哉躺在车里，双腿敲在方向盘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翻来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停尸房拿出来的文件，难道是验尸报告？ 想到这种可能，比利博格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医院里的常驻验尸官好像叫约瑟夫，能力稀松寻常，过去十年自己经手的医疗事故，从来没出现过问题。 除非最近他发现了什么，并且暗中搜集了证据，恰好今天交给了监控里的这个年轻警察…… 比利博格越想越怕，整个医院能抓住他把柄的人，唯有约瑟夫可能性最大。 他觉得事情的真相距此不远了。 他又想到自己几十年的老底被人翻个底朝天，从此身败名裂，还要面对牢狱之灾。 一辈子奋斗的心血全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实习警员给毁了。 这种可怕凄惨的下场让比利博格面色越发凶狠。 就在此时，消失的乔治克里曼终于出现，他手里提着两袋热气腾腾的食物，和李瑞克狼吐虎咽吃了起来。 “是唐人街的煎饼果子，一套全家福只要10美刀，比麦当劳的炸鸡汉堡好吃，而且很有营养。” 安保主管眼尖，竟然从模糊的画质中认出了杂粮煎饼，看来平时没少吃。 “要你多嘴，我不知道是吃的嘛？” 比利博格一脸厉色，吓得安保主管噤若寒蝉。 很快，两人就吃完了。 李瑞克继续翻看那份文件，剩下那一摞扔在乔治克里曼手里。 这个老杂毛哪里看得懂死亡报告，翻书比翻脸还快，时不时转头不知道跟李瑞克在说什么。 比利博格越看越是自我怀疑。 肯定是那份尸检报告有什么问题，要不然李瑞克不会翻来覆去看个没完。 难道是今天的麻醉手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纰漏？ “先生，又来一个人！” 突然，监控画面中走进一道人影，敲开了车窗，跟车里两人交谈了几句，然后掏出手机递了进去。 比利博格全身汗毛乍起，他现在已经陷入深度自我怀疑。 这个时候，哪怕李瑞克脱光衣服在路上裸奔，比利博格也认为对方在针对自己。 “这个人我好像认识，是医院的清洁工！”安保主管道。 比利博格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心里顿时拔凉拔凉。 又是验尸官，又是清洁工，李瑞克这是暗中调查了多长时间？ 怕不是有备而来，想要整死自己。 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什么背景，年纪轻轻如此老辣，暗中调查游刃有余，就算自己手脚再干净，也经不住这样查。 监控中，手机重新递了回来，乔治克里曼又掏出钱包，抓了一把钞票塞给了清洁工。 这特么就是在给对方好处费。 接下来的一幕，让比利博格出离愤怒。 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就是小丑本丑，被人当猴一样耍…… 第17章 分清大小王，成功上位 “嘿，还真和你说的一样。” “比利博格出了办公室，第一时间查监控去了。” “这个狗娘养的，果然心里有鬼！” 乔治克里曼对着清洁工递来的手机屏幕拍了张照片，正是比利博格推开监控室房门走进去的一瞬间抓拍的画面。 李瑞克离开停尸房的路上临时起意，随便找了个清洁工，让他蹲点守候，看看比利博格会不会第一时间冲进监控室查录像。 只要比利博格进去，就说明他做贼心虚。 手术台上死掉的那个破产大亨应该是被比利博格故意害死的倒霉蛋。 正常死亡的人无法拾取词条！ “先生，您答应我的报酬……”清洁工收回手机，一脸期待道。 “老乔，掏钱！” 李瑞克淡淡道。 他现在连老大都不喊了，直接叫老乔，全然不把自己当警局新人。 也难怪，哪个新人第一天上班就能让二十年摸爬滚打的警局恶霸帮自己跑三个社区外买煎饼果子。 就在走出比利博格办公室的那一刻，李瑞克和乔治克里曼的身份已经发生了逆转。 乔治克里曼算是不敢摆谱了，在他和李瑞克之间，他已经分清了大小王。 “我来！” 乔治克里曼也爽快，掏出钱包问道：“多少钱？” “500美刀。”清洁工回道。 “500美刀，你怎么不去抢？”乔治克里曼大吃一惊。 法克！ 就拍了张照片，对方怎么好意思开口要500美刀。 “我们事前说好，蹲点先给100刀，拍到照片另给500刀。”李瑞克笑眯眯道。 其实一开始也没笃定比利博格就一定会去查监控。 500刀就是张空头支票，确保清洁工因为贪财能够履行承诺，蹲在监控室附近守一会儿，不至于先付的100刀打水漂。 这么个小技巧，也是【金牌龙套】给出的剧本提示。 神级现场不单单在本身的角色上造诣极深，对于各种人物的临场表现也有很深的理解。 这就是方法派和体验派的完美结合。 【金牌龙套】让李瑞克更懂人性。 “你可真够大方的，500刀够我上三天班了。” 乔治克里曼狠心抽出5张老人头绿纸一脸肉疼地塞了出去。 来之前想着抓住比利博格的把柄，狠狠地敲他一笔。 现在生意没谈成，自己已经亏了500刀，还得加上两张煎饼果子的钱。 从警二十年，一向都是乔治克里曼占别人便宜，何曾做过这种亏本的买卖？ “老乔，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你要是觉得不爽，就把拍的照片凑近摄像头给比利博格看看。” “我打包票，这个王八蛋正在监控室死死盯着我们。” “他一看到照片就会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我要是他，非得把监控室砸了不可！” 李瑞克笑眯眯地摇开车窗，低头冲着摄像头看了一眼。 这是挑衅，也是威胁。 他笃定这一刻，比利博格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金牌龙套】对人性的揣摩太深了，无形中已经开始潜移默化影响李瑞克。 可能再过一段时间，不需要任何剧本安排和系统提示，他就能将【金牌龙套】这个史诗级职业彻底吃透，成为本能的一部分。 李瑞克小试牛刀，就逼得比利博格漏出了马脚。 可以说，这次过招比利博格完败。 但是作为当事人，比利博格还没意识到自己输得有多惨。 乔治克里曼自然不会给比利博格留面子。 之前在比利博格办公室，他受尽了羞辱。 要不是李瑞克救场，乔治克里曼这辈子都不愿踏进蒙特利福音医院半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黑警报仇，从早到晚。 乔治克里曼听了李瑞克的建议，推开车门，对着后视镜捋了捋头发，然后挤出最灿烂的笑容，走到监控探头前，举起了手机。 屏幕上就一张翻拍的照片，比利博格气势汹汹闯进监控室的背影，被人完美偷拍了下来。 这个时候，监控画面的另一头，比利博格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自己像是个小丑一样被人戏耍。 李瑞克手里的那摞文件可能压根就不是什么证据。 从他走进自己办公室开始，对方就在布一个局。 这个局的目的就是让比利博格做贼心虚自乱阵脚。 可怜的比利博格自作聪明，一步步走进了圈套。 “fuck！” “fuck！” “fuck！” 比利博格疯了一般，抄起椅子冲着监控台一顿乱砸。 这一刻他除了像小丑一样无能狂怒，狠狠地打砸发泄心里的憋屈和懊悔，其他事啥也做不了。 监控探头前，乔治克里曼似乎看到了比利博格狼狈的丑态，摆出一副胜利者姿态，掏出不太大的迪克对着墙角撒了泡尿，又冲着摄像头狠狠竖了根中指。 “瑞克，咱们回局里，这么多尸检报告，总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扳回一城，乔治克里曼决定快马加鞭。 比利博格这种蒙特利最顶流的大人物，真要被抓住犯罪把柄，就能狠狠敲他一大笔黑钱。 到时候自己直接退休，去南加州海湾抱着大美妞享福去。 乔治克里曼想到退休后的幸福牲活，兴奋地直搓手。 但他转身准备拉开车门的时候，发现副驾驶车门锁住了。 “瑞克，开门啊！” 乔治克里曼伸手比划了下。 坐在驾驶位的李瑞克笑眯眯地摇开了车窗，伸手把那摞尸检报告塞了出去。 “老乔，我还有点事，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你抓紧找专业人士看一看。” “回头有线索通知我。” “对了，我车还在贝壳街，你帮我开回去。” 扔下车钥匙，踩了一脚油门，警用别克轰鸣着发动机冲了出去，只留下乔治·克里曼抱着一摞死亡报告在风中凌乱。 卧泥马！ 才第一天，这小子就迫不及待想上位是吧？ 老子在蒙特利警局摸爬滚打二十年，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毛头小子踩在我头上拉屎？ 倒反天罡了属于是。 一个小小的实习警员，就不知道尊重一下自己这个二十年的老干警嘛？ 贝壳街距离这里老几把远了。 最起码帮自己叫辆车吧…… 第18章 吃一顿好的 【“私人小金库”已加载，现金藏在丁胖子西街老仓库258号，密码六个1，请尽快领取。】 驱车来到丁胖子广场，李瑞克调出了“私人小金库”词条。 他先是暗中观察了下，发现仓库入口四通八达，时不时开过一辆辆车，没有形迹可疑的人在周边逗留。 偶尔有人开车进出仓库，多是大包小包，成堆的旧物件堆在车斗里，一看就知道是普通人家舍不得扔东西，纯粹就是租了个仓库当作储物间。 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安全隐患，李瑞克这才不慌不忙下车。 小心驶得万年船！ 毕竟是毒贩子私藏的小金库，谁也不能保证原主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个地方。 来到了258号仓库门口，左右都没有人，只在角落有一台监控摄像头，屏幕上厚厚一层灰，电线早不知道被什么人剪断了。 敢情就是个摆设，都不知道坏了多少年。 本来就是中低收入人群堆放杂物的地方，有没有监控意义不大，谁家小偷惦记这玩意。 有那功夫还不如街边找个店直接零元购。 那生意无本万利，只要胆子大，发家致富未来可期。 输入六个1密码，进入仓库前又瞥了眼两侧过道，确定没有人才进入仓库。 大门被重新关上，拉开了房顶上的吊灯。 老式的白炽灯吱呀两下冒出火光，最终将房间点亮。 二十平左右的仓库，堆了半个库房的旧家具破衣服，到处都是蜘蛛网，老物件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钱藏哪儿了？ 这么多东西翻找起来，得找到什么时候。 8000美刀看起来不少，其实就一小捆，随便找个袜子塞一下，丢犄角旮旯。 不把这里翻个底朝天，轻易别想把钱拿到手。 “等等……” 李瑞克皱眉沉思。 这里面的老物件肯定不是毒贩的东西，这间仓库不知道换了几个主人。 到处都是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尘，没有个十年八年攒不了这么多。 毒贩藏钱的地方，肯定在灰尘上留下了痕迹。 想到这，李瑞克心中有了注意。 经过强化的空军眼，即使在昏黄的灯光下，也能保持完美视力，轻易看透渺小微物。 虽然距离夜间视物，宛如白昼还差一点。 但是在老房子里找个藏东西的地方还是很简单的。 1、2、3、4、5…… 仔细搜索了一遍，很快在屋里标注了八处可能的藏钱地。 然后逐一翻找，终于在一个老式的梳妆盒里找到了一捆纸币。 解开数了数，多是10刀20刀面值的绿纸，加起来正好8000美刀。 让李瑞克意外的是，梳妆盒里还有两本假护照，同一张脸，但是姓名和编号都不一样。 “这种假护照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李瑞克若有所思。 他兜里还揣了一张绿卡，严格说来和这两本护照一样也是假证件。 系统提示，这张绿卡可以正常使用。 和现在的实习警员身份也没什么冲突，但不能暴露给警局里的人。 米利坚确实有招拿永久居留权（绿卡）的外国人当警察、军人、医生等公职人员的传统。 但一旦用绿卡进入公职序列，上限就被锁死了。 总统、副总统肯定是选不了的。 参议员、众议员多多少少也会受到限制。 润在美利坚，李瑞克有亿点点野心在萌芽。 捡尸爆词条，将来未必不能从幕后走上台前。 所以，绿卡只能作为自己的隐藏身份，以备不时之需。 激活了词条拾取系统，摆在明面的身份肯定不能将就，得慢慢挑！ 出了仓库，李瑞克步履轻松地上了车，再次瞄了眼后视镜，确定没人跟踪自己，才一脚油门离开了丁胖子广场。 开车穿过两个社区，车停在了荷兰街。 蒙特利早年是荷兰人地盘，后来社区老化，有钱的荷兰人相继搬走，这里成了洛杉矶的房价洼地。 这个时候从遥远的东方大国来了一批铁路工人，几代人辛劳，血汗荣辱都洒在这片异国土地，才渐渐在蒙特利站稳脚跟。 到现在一百多年的风雨沉浮，蒙特利成了洛杉矶乃至加州地区人口比例最高的华人聚居区。 这里过半的人口都是华人，荷兰街早就是空有其名，街上的商家和住客基本都是华裔移民，这里本质上还是唐人街。 “小帅哥，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 一家二手服装店，李瑞克挑了两身西装。 老板娘是东方面孔，一身剪裁精良的旗袍妥帖地裹着丰腴的身段，勾勒出熟韵的曲线。 裙摆自腰侧开衩，露出一双裹在肉色丝袜里的美腿。 走动间大腿若隐若现，肤光如脂，引人遐思。 这半老徐娘，身材倒是保养得不错！ 李瑞克心中暗赞，但脸上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自顾自换了一身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曲臂抬腿，又走了两步。 “裤子有点小了，有大的吗？” 他身体经过了部分强化，肩膀显得很宽，身形也很挺拔，天生的衣架子，穿上这身宽松的西服显得很斯文帅气，有那么一种西装暴徒的感觉。 就是裤子不大行，紧绷绷地，走起路来很不舒服。 “来，姐给你看看。” 老板娘熟练地掏出一捆卷尺，蹲下身扯开尺码一个比划，突然间笑了起来，“一米二的大长腿，尺寸刚刚好。” “长度是没问题”，李瑞克皱眉，踢了下裤脚，“就是太紧了，卡着裆难受啊！” 老板娘蹲在地上，丰满的大腚挤出圆润曲线，她上下打量了两眼，掩嘴轻笑：“把裤子脱下来，姐帮你把裤裆再改改。” 李瑞克一脸尴尬，突然就意识到什么。 他下半身毫无训练痕迹，常年流浪导致营养不良，腿瘦得跟竹竿一样。 裤子不合适，全是太粗莽闹的呀！ “也就是姐有这手艺，你去洋人店里，还真改不了！” 老板娘端坐在缝纫机前，一双绣花鞋熟练踩着踏板，手里的针线活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位老板娘不仅仅风韵犹存，干起活来是真利落。 一个小时后，李瑞克提着裤子冲出了服装店。 老板娘笑盈盈地伏在门上，S型身材曼妙尽显，“小帅哥，穿得好再来呀，姐的手艺活你还没见过呢！” 李瑞克回头望了一眼，又羞又怒，这老娘们太不知分寸了，改了两条西裤花了一个小时也就算了。 临了还要拿尺子帮李瑞克量一量太粗莽，吓得李瑞克扔下钱提了裤子就跑。 这哪里是要量尺寸，分明是想吃一顿好的。 再慢一步，还真可能被这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给占了便宜。 李瑞克二世为人，炫压抑在他身上肯定是不存在的。 目前当务之急是生存，先得搞定身份背景，早日在警局站稳脚跟。 至于女人，压根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事儿。 他可不想不明不白跟一个荷兰街的风韵女人发生关系。 谁知道她身上有没有什么毛病？ 第19章 黑产律师 上了车，调整了下后视镜，看着镜中帅气身影，李瑞克对这次购物很满意。 二手西装改到这个程度，都不逊色一些连锁品牌的定制西装了。 老板娘虽然人不咋样，但手艺是真不错。 等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强化一遍，穿衣服的效果应该更好。 到时候量体裁衣，做一套高定西装。 往那么一站，范儿就出来了。 二手西装虽然穿起来舒服，但松松垮垮，宽大的外套罩在身上，把肌肉线条全给遮住了。 一般身材不好的男人才这么穿。 即使是米兰的顶级裁缝做的高定西装，没有合适的衣架子也显不出品味。 懂子够老钱了吧！ 八十岁的老头上台演讲也得垫个肩膀，视觉效果看起来就有些拔群。 马司克也是这样，不止一次被人爆出来，热衷于在公开场合垫肩膀，显得自己像个大只佬。 这两人都不止一次被驴党控制的社交媒体公开嘲讽。 其实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都一样，为了个人的形象都绞尽脑汁，有人玻尿酸都快打成猪头了，更有小男孩肾红素一类的阴谋论传闻。 比起这些，在西装里面垫肩膀还真就不值一提。 李瑞克强化了麒麟臂和三头肌之后，肩膀足够的宽，胸肌经过强化也能把衣服撑起来，西装穿在身上的整体效果就显得很有范儿。 这还远不是最好的状态。 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一身西服后，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车停在了路边，李瑞克走进凯特李恩大厦，这是蒙特利的金融中心，赫格特·玛丽安银行独占其中一整层。 西张革履的李瑞克一踏进银行大厅，客户经理就把他请进了贵宾间。 【破产大亨的秘密遗产：财物/稀有。】 【说明：投资失败的银行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顶住压力不是不能东山再起，愿意承担负债的话，可以拿走50万美刀不动产。】 再一次加载词条，又给出了更多信息。 【破产大亨的秘密遗产：债务和资产绑定，权利和义务并存，赫格特·玛丽安银行5624号保险柜有你要的一切，密码“Veronica”。】 “先生，这是不记名保险柜，您的柜号和密码核实无误，我这就把保险柜里面的东西取过来。” “您且稍等！” 李瑞克尝试着报了下保险柜的序列号和密码，客户经理立刻验证通过。 礼仪小姐递了一杯卡布基诺，刚喝了两口，客户经理去而复返。 “先生，保险柜里面的物品都在这，您请查验。” “我就在门外，您有其他需要，随时可以叫我！” 建立了两百多年的赫格特·玛丽安银行，在客户的私密性和安全性上可谓是做到了极致。 没有任何多余问话，绝对不会侵犯客户隐私。 李瑞克对此很满意。 毕竟这东西来历不正，随便多问两句，自己的身份就有可能穿帮。 目前立足未稳，李瑞克不想多生事端。 “嗯？果然全是各种文件和协议，密密麻麻的法律术语，我哪看得懂！” 李瑞克苦笑一声。 原本就对“破产大亨的秘密遗产”存疑，只是没什么好的选择，只能选它。 词条给出的信息其实也说得很明白。 权利和义务并存。 想要那50万美刀的不动产，就要承担债务。 债务合同满满一摞儿，加起来比新华字典还厚。 随便翻了两页，不少词儿都不认识，尽是枯燥又专业的法律术语。 那份不动产文件倒是简单，拢共就三页，词汇儿倒也不复杂，主要内容是有关一座金矿的开采权。 这种不动产，不把各种法律纠纷解决，是绝对不可能吃到嘴里的。 “要不找客户经理进来问问？” 李瑞克有些犹豫。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冒险。 这份债务和不动产协议，本质上其实是黑产。 就这么暴露出去，很可能给自己惹来麻烦。 先攥手里慢慢研究，真要找不到头绪，随手扔了也无所谓。 只要不碰那座金矿，再多债务跟自己也没半毛钱关系。 李瑞克对这份黑产特别上心的原因在于，那个破产银行家死在了比利博格的手术台上。 这是一起谋杀！ 说不定比利博格手术台上杀人，就跟这些债务有关。 所谓无巧不成书，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案子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想到这里，李瑞克决定谨慎一点。 风险和机遇并存。 先暗中调查，从这些债务入手，说不定能找到比利博格犯罪的证据。 一旦抓住对方的把柄，不单单制毒案能有交代，手里这份黑产面临的债务困境也可能迎刃而解。 也许到时候不用承担债务，直接就能拿走一座价值五十万刀的金矿开采权。 没记错的话，蒙特利这一片几百年前就是加州有名的淘金圣地。 那座金矿虽然标价50万美刀，但真要开采起来，翻个十倍甚至数十倍，也不是什么夸张的事情。 真要让自己碰上了，跨越阶层也就分分钟钟的事。 美利坚是资本主义社会，是有钱人的天堂，是穷人的地狱。 李瑞克上辈子穷怕了，尤其是在末世苟延残喘，那种节衣缩食的苦日子他是再也不想过了。 纸醉金迷的资本主义生活，也该轮到自己享受享受了…… 怀揣着一夜暴富的梦想，李瑞克出了赫格特·玛丽安银行。 手里这堆债务文件有机会可以找专业人士看一看。 只要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应该没什么风险。 掏出车钥匙嘀了一下，准备开车离开。 就在这个时刻，突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砰”地一声，人影重重砸在旁边一辆保时捷卡宴上，车顶被砸了个稀巴烂，警报声嘀嘀嘀狂响不止。 那人更是七窍流血，当场就死翘翘了。 李瑞克一脸懵逼，拽着车门的手又收了回来。 好巧！ 怎么又死人了！ 就差一点砸到自己。 太惊险了！ 【叮！发现一具金融从业者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黑产律师：身份/稀有。】 【说明：洗钱专家，漂白能手，专业的黑产处理律师，不够专业你来处理我……】 第20章 润在美利坚，身份是自己捡的 当【黑产律师】的词条在光幕上弹出时，李瑞克的心怦然一动。 这无疑是他眼下最需要的人才，如同命运一次精准却冰冷的馈赠。 美中不足的是，馈赠的降临伴随着一丝血腥的惊吓。 他瞥了眼纤尘不染的袖口，心下唏嘘： 这套二手西装可禁不起这样的“见面礼”，弄脏了多难打理啊！ 短暂的分神后，他的注意力再一次被光幕上的文字给吸引。 【背锅侠：身份/稀有。】 【说明：死人比活人有用，你不体面就有人帮你体面，替亲朋好友想想吧】 【湖景别墅：住所/稀有。】 【说明：价值80万美刀的湖景别墅一套，漂白干净的产权，有种来拿，就看洛杉矶黑袍会弄不弄你就完事了！】 竟然一口气爆出了三个稀有词条，真不愧是黑产律师。 到目前为止，先后拾取了十几具尸体，词条有好有坏。 基本上死者生前社会地位越高，可以拾取的词条属性越好。 蒙特利这一片虽然在加州洛杉矶，但并不是核心地带。 华人聚居在这里，本来就有点社会边缘的意思。 加州最有钱有势的人大多住在都柏林、帕洛奥图、圣拉蒙这样的核心地带。 洛杉矶大区像蒙特利这样的city大大小小有七八十个。 最著名的富人区有大名鼎鼎的比弗利山庄和贝莱尔，住在那一片非富即贵，多是好莱坞巨星和顶级社会名流。 以李瑞克目前的身份，只能在蒙特利这一亩三分地刨食。 毕竟只是实习警员，那种涉及到社会名流和权贵阶层的凶杀案，压根不是他能碰的。 李瑞克自然也没妄想一口吃成胖子。 目前的开局就不错，他个人规划先把身份搞定，转正成为一名正式警员，将来查案子收尸捡取词条更方便。 然后就是要把身体搞好，各种肌肉、器官以及身体组织的强化词条，只要遇上了尽可能一网打尽。 最后，各种职业、技能、身份背景……有用没用的词条，多多益善。 润在米利坚，身份是自己捡的。 “黑产律师”这个隐藏身份就很不错。 加载了黑产律师词条，李瑞克脑子里多了很多洗钱的途径，还有一些漂白资产的渠道。 具体实操肯定不如跳楼的这个倒霉蛋专业，但基本的行业概念和知识储备已经足够了。 他也不准备转行当黑产律师，太特么凶险了。 犯法的事情儿咱可不碰。 润在美利坚，坚决不给咱妈丢人。 但是兼职玩玩，未尝不可。 蒙特利郊区那座金矿就可以拿来练练手。 有了黑产律师这个隐藏身份，手里这一摞债务突然就有了明确的操作空间。 能不能成还不好说，但试试总没什么坏处。 “破产大亨的秘密遗产”看起来稀有，但在美利坚这种顶级资本主义社会，还真不算稀奇。 有钱人都喜欢藏钱，专业一点的话语叫资产隔离。 其实“毒贩的小金库”和“湖景别墅”都属于这一种，有的摆在台面上，有的藏在暗地里。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黑产，正好跟“黑产律师”的业务对口。 日后拾取词条，这种属于黑产的财物词条应该少不了。 不过玩黑产漂白的业务比较凶险，黑产律师就死得不明不白。 也不知道该夸他专业，还是不专业！ 从词条透露的信息来看，黑产律师的死可能跟“洛杉矶黑袍会”有关。 李瑞克目光闪动，听名字好像是华人黑帮。 看来，这一位黑产律师应该是替黑袍会干活的专业人士。 不知道出了什么纰漏，需要用自杀来了结自己的性命。 也不一定就是自杀，也可能是他杀！ 李瑞克抬头望了望蒙特利金融大厦的楼顶。 30层高的凯特李恩大厦已经是蒙特利的地标建筑了。 以蒙特利为中心，辐射韦尔登、圣马蒂诺、核桃市这一片华人聚居的核心圈层，凡是有头有脸的金融公司、律师事务所、银行……基本都入驻了这座大厦。 从黑产律师自由落体的落点到大楼的垂直距离差不多有十来米。 这是人能跳下来的距离嘛？ 李瑞克深表怀疑。 “瑞克，你也在这，真是太巧了！” 乔治克里曼风尘仆仆地杀到了现场，开的正是李瑞克那辆祖传皮卡。 出警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蒙特利警局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出勤效率？ 从黑产律师坠楼身死的那一刻到现在，三分钟都不到吧！ 乔治命令几个警员拉开警戒线，这一回可没指派李瑞克干活，而是带着一些讨好的语气跟李瑞克闲聊。 “半小时前我接到报警，说有人要跳楼，这不刚赶过来，还是晚了一步。” 李瑞克一听这话，有些无力吐槽。 蒙特利拢共十来万人的小城，从警局开车到这里最多十分钟。 搞了半天，乔治压根就没想救人。 “这是个黑产律师，坑了黑袍会的投资人几百万美刀，只能一死了之。” “你看，遗书都写好了！” “人死债消，省事儿！” 很快，就从死者的办公室搜出来一份遗书，乔治扫了两眼，就让手下当作关键证物封存。 “差不多可以结案了，黑袍会的东西碰不得，咱犯不着为了一个月几千块跟人家玩命。” 乔治克里曼以一副过来人姿态给出忠告，他这是掏心掏肺把李瑞克当成自己人了。 李瑞克也不会为了一个黑产律师去招惹华人黑帮。 这帮狗东西专门窝里横，平时最喜欢欺负外来移民。 反正出门在外，润在米利坚这一块，最亲切的家乡面孔往往伤你最深。 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在蝈内有点案底，要么是高利贷，要么是人命案子，人均都得沾点偷鸡摸狗黄赌毒的毛病。 根子上就蔫坏，又没有其他谋生技能，只能靠坑害同袍来挣点快钱。 简单说来，好人留在国内，坏人都被赶出来了。 蛇虫鼠蚁聚一块儿养蛊，自然是无恶不作声名狼藉。 都特么5202年了，老钟崛起了，谁家好人润阿美莉卡啊！ 润在美利坚，不是蠢就是坏，多少要沾一个！ 李瑞克在心里犀利吐槽，临了还不忘补一句：当然，我除外！ “对了，破产大亨的尸检报告一定要找专业人士做一遍。” “开膛破肚，每个器官都要切片做病理毒理分析。” “我几乎可以肯定，比利博格谋杀了这个人。” “只要找到破产大亨被人谋杀的证据，就能反推所有死亡报告给比利博格定罪。” “这个混蛋不是杀了一个人，而是谋杀了几十号人。” “他身上有大问题！” 尸体被运走了，李瑞克上了车，打开后视镜检察了下，发现西装上确实没有血污，这才放下心。 临走前，又叮嘱了乔治克里曼两句。 这个老混蛋除了虚张声势和威逼利诱，啥本事没有。 那摞死亡报告指望他看明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比利博格有可能跟“破产大亨”绑定的债务有关。 抓住比利博格犯罪的把柄，就有可能逃避自己手里的债务，顺利拿到郊外那座金矿的开采权。 这就由不得李瑞克不上心。 “瑞克，你放心，都按你说的办。” 乔治克里曼扒着车窗，四下瞄了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张卡。 “这车费油，局里每个月都有汽油补贴，卡里有2000刀，你先拿着用，下个月我再给你充！” 第21章 神秘人 乔治克里曼恋恋不舍目送李瑞克开车离开，原以为他舍不得这辆车，想不到是送加油卡。 这老混蛋想得可真周到。 李瑞克半道去路边加了一箱油，80升的油箱加了70美刀，合计九毛钱一升。 米利坚油价是真便宜。 一个月2000刀的加油补贴根本用不完。 蒙特利就这一亩三分地，一脚油门就能窜到隔壁韦尔登寒国城。 就算天天在城里开车乱逛巡逻扫马路，撑死一个月500刀油费顶天了。 剩下的1500刀就搂自个儿兜里了。 “在洛杉矶当个警察油水还真够肥的。” 李瑞克感叹。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油水普通警员肯定无福消受。 乔治克里曼这个老混蛋为了笼络他，把兜里的好处分出来一点。 “啧啧，老东西还挺识时务的。” 加油站的工作人员刷完单，把卡递了回来，李瑞克揣进了兜里。 每月2000刀虽然不多，胜在细水长流。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李瑞克可不会嫌钱少。 润在米利坚大不易，没钱寸步难行。 “后车什么情况，怎么一直跟我后面？” 李瑞克目光一沉。 强化过的【空军眼】赋予了他无与伦比的视觉能力。 尽管暮色渐浓，他仍能透过车内后视镜清晰辨认出，尾随其后的是一辆林肯飞行家，已连续穿过三个路口，始终保持着稳定的车距。 驾驶座上的男子头戴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刻意遮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硬朗的下颌。 这人脖颈粗壮，斜方肌隆起，一看便是长年累月进行系统训练的结果。 以李瑞克的观察，蒙特利警局里没有哪个警员具备这般体格。 这人的身体素质，至少是经过近十年专业训练的成果，一般退伍的美利坚大兵远远比不了。 “我这是惹上什么事了？居然动用这种级别的人来盯我？” 李瑞克有意多绕了两个街区，那辆林肯飞行家依旧如影随形，而对方全程未暴露面容。 这是专业的反侦察意识。 若非受过特殊训练，普通人绝无可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 李瑞克甚至怀疑，即便路边的监控探头，也未必能捕捉到此人清晰的正脸图像。 具备这种程度的追踪与反追踪能力，不是顶级特工，就是职业杀手。 “我才第一天上班，至于上来就给我安排这种‘待遇’吗？” 李瑞克心头掠过一阵阴影。 难道是比利博格派来的？ 这个黑心医生谋杀了几十号人，又是麻醉主任医师，有钱有势，花点钱请个退役的C1A特工调查自己，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这个王八蛋动作真快啊！ 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李瑞克想到了洛杉矶黑袍会，又觉得自己想多了，黑产律师被自杀压根没有人追究。 自己只是碰巧目睹了坠楼的过程，黑袍会除非疯了，才会派人来搞自己。 贝壳街的制毒案？ 阿猫阿狗两三只，肯定有漏网之鱼，但都不上台面。 真有这种本事干什么不好，非要跟踪自己这么个小警员。 这个选项直接排除。 还是比利博格的可能性最大。 这人的案子可能远不止谋杀几十个人那么简单。 基本锁定了幕后之人，李瑞克就不瞎琢磨了。 突然一脚油门，车速开始狂飙。 “准职业赛车手”词条给了李瑞克无与伦比的驾驶技巧，他一连几个极速过弯，又横穿两个街区。 最终在经过一个菜市场的时候，成功把后车甩掉。 确定安全后，车开回了汽车旅馆。 肾上腺素飙升回落，李瑞克有一种脱力后的疲劳感。 第一天当实习警察就经历这么多事儿，收获倒是不少，但也格外刺激。 比利博格不会善罢甘休。 以这个人的社会地位，一定会用尽各种手段阻止自己调查。 派人跟踪可能是个试探，也可能是个警告。 真要逼得对方走投无路，找人暗杀自己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短时间应该还不至于狗急跳墙。 毕竟还没弄清楚自己底细。 谁都不敢保证自己背后有没有其他人。 比利博格这种成功人士，不是那种想一出干一出的神经病，肯定想一劳永逸解决麻烦。 在没搞清楚自己背景前，不会有太过激的举动。 自己还有时间。 再拾取几具尸体，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能爆出最想要的词条。 到时候解决比利博格，也就是顺手的事儿。 想到这里，李瑞克定了心。 跟前台要了份三明治，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房间。 屋里一片漆黑，打开灯的一瞬间，李瑞克面色陡变，临场反应瞬间拔枪，打开保险本能地就要清空弹夹。 这时，一声糯糯的声音响起，“警察哥哥，是我，别开枪！” 第22章 谁会不喜欢大洋马啊 “怎么是你？” 灯亮的一瞬间，李瑞克脱口而出。 闯入他房间的陌生人，竟然是白天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古怪的洛丽塔女孩。 这么一只半熟的大洋马突然出现在房间，着实让他心头一惊。 虽然不是路上追踪自己的那个神秘人，但少女能找到这里，本身就极不寻常。 “警察哥哥，我没地方去，所以只能来找你了！” 少女微微颤抖着，眼光泛红，泫然欲泣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免心软。 她穿着蓬松的公主裙，领口刻意开大露出两半杯雪白，精致的锁骨，优雅的天鹅颈，浑身上下一尘不染的样子。 她那个死得不明不白，胸口中弹十几个枪子儿的老爹，是一点血都没沾她身上。 “你到底是谁？” 李瑞克压根不吃女孩这一套，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末世里在女人身上吃过的亏，不可能不涨记性。 况且这个女孩虽然漂亮，但一直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白天在医院里，他就刻意保持距离。 不管这只半熟萝莉身上有什么秘密，他都不感兴趣。 想不到竟然被她找上门来。 这就让李瑞克更加提防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种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半熟萝莉，尤其要加倍小心。 纯欲天花板又怎样，爷们水泥封心，可不吃这一套。 “我叫茱莉娅·法兰西斯·斯科特。” “我爹死了，我没地方去了。” 茱莉娅说着就哽咽起来，泪眼婆娑，控制不住情绪抽泣，领口有意无意漏出来的美肉也是跟着一颤一颤，好一副春光乍泄的景象。 李瑞克一脸警惕地盯着这个女孩，手里握着的格洛克刚刚放下的枪口又抬了起来。 你爹死了，还不是因为你！ 身中十几个枪子儿，这可不是枪支走火解释得通的。 你个大孝女何必在我面前装可怜？ 真以为我看不穿你啊？ 李瑞克在心中疯狂吐槽，语气却冰冷如铁： “你这么找到这里的？” 茱莉娅抹了把眼泪，目光在李瑞克手中的格洛克上瞄了一眼，继续表演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 “我问了你的同事，他告诉我的。” 李瑞克追问：“乔治克里曼？那个长得高高壮壮的白人老警官？” 茱莉娅点头：“对，就是他，他在医院门口打车时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个老混蛋，他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 李瑞克无力吐槽。 自己这点底细，全被乔治这个混蛋给卖了个干净。 幸亏只是茱莉娅找上门来，要是换别人，比如路上跟踪自己的那个神秘人，说不定自己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过，就算是眼前这只半熟大洋马也不能掉以轻心。 李瑞克可不想跟她那死鬼老爹一样，死得不明不白，身中十几枪，最后还被判定意外死亡。 “你来找我干什么？”李瑞克的戒备心更重了。 “我……我……呜呜呜……” 茱莉娅的情绪突然开始崩溃，豆大的泪珠跟雨点一样哗哗落下，滚在吹弹可破的脸蛋上，像一滴滴晶莹的珍珠，最终跌落半大杯白雪上猛地炸开。 像是清晨露水打湿的白玫瑰，格外惹人瞩目。 连李瑞克都不禁多看了两眼，谁特么不喜欢超大杯白雪啊！ 和精灵一样美丽的洛丽塔少女哭得花枝乱颤，哭的人心都快碎了。 李瑞克从白雪上收回目光，转眼间又铁石心肠，对半熟萝莉的表演无动于衷，反而又将枪口抬高了半寸，这是一言不合，子弹就要奔着女孩心口去了。 茱莉娅长长的睫毛突然抖了一下，最后一滴泪珠适可而止的滚落，泪光中藏着一丝狡黠也是眨眼即逝。 “警察哥哥，”她轻声哀求，嗓子里带着一丝颤音，“我没地方去了，你能不能收留我？” 李瑞克哭笑不得，这小丫头可真敢想啊！ 我一个二十四五的血气方刚小伙子，收留你一个十四五岁的半熟大洋马女孩，你想什么呢？ 不会真以为我好骗吧！ 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一想到茱莉娅那死鬼老爹的惨状，李瑞克心里就打起十二分小心。 眼前这个少女迷惑性太强了，要不是自己人间清醒，恐怕在医院那会儿就可能着了她的道儿。 茱莉娅确实看起来天真又美丽，青春洋溢的气息，偏偏又有一种早熟的魅惑感。 对男人来说，她身上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换个女孩，李瑞克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远远地欣赏一番，缅怀一下自己记忆中的青葱岁月。 但茱莉娅不行。 从始至终，李瑞克洞若观火。 茱莉娅表面上是一只堪称完美的半熟大洋马，用纯欲天花板形容她再贴切不过，但在她看似鲜美的身体里藏匿着一种孤儿怨一样惊悚感。 “拿着，把自己拷上！” 李瑞克一手端着枪，一手解开腰间的手铐扔了过去。 茱莉娅秀眉一蹙，似乎难掩失望。 但是下一刻，又突然面露羞涩，贝齿轻咬薄唇，娇滴滴道： “警察哥哥，你要跟我玩游戏嘛？” 李瑞克直翻白眼，这丫头什么毛病，年纪不大，到底哪里学来的鬼招式？ 美利坚这边还真是人才辈出，就算是个小丫头，也不能掉以轻心。 “老实一点，我的枪子儿可不长眼睛！” 李瑞克哼道，手指拨动格洛克保险，冰冷的金属撞击声在不大房间里清脆回响。 茱莉娅似乎充耳不闻，反而含羞带怯，拿着手铐踮起脚尖在屋里移动。 她先是走到暖气管边，带着一丝促狭，“警察哥哥，你说我是拷在这里好呢？” 她又走到卫生间，撸了一把花洒的送水管，双颊泛红带着说不出来的媚惑道：“还是拷在这里好呢？” 李瑞克都快看傻了。 卧泥马！你个鬼丫头跟我在这儿玩角色扮演呢？ 你想玩是吧？ 好！好！好！ 看我怎么玩死你！ 李瑞克在心中无情地吐槽，拨了下枪口，给了茱莉娅一个凌厉的眼神。 “去，躺床上去！” 第23章 哪个男人经得住这样考验 李瑞克的耐心已经耗尽。 忙了一天精疲力尽，真没心思陪一个半熟大洋马玩孤儿怨的恐怖游戏。 谁家好人好这一口啊！ 得益于【金牌龙套】加持，李瑞克早就把茱莉娅的心思拿捏地一清二楚。 她这种原生家庭带来心理创伤的问题少女，自认为可以靠着半熟诱惑拿捏男人，在他这里可不好使。 但是茱莉娅不知道李瑞克的想法，这女孩还沉浸在自己表演艺术里难以自拔。 她轻快地蹦到床边，眨了眨大眼睛，略作思索，提着蓬松的洛丽塔公主裙坐在床沿，主动把手铐穿过床头上的铁架，卡塔一声拷在了自己手上。 “这样总可以了吧？” 茱莉娅一脸讨好地看向李瑞克。 李瑞克冷笑一声，终于把格洛克收了起来，然后转身就出了房间。 他是一刻都不想跟这个鬼灵精怪的女孩多待。 半熟萝莉魅惑惊人，尤其是那两个超大杯白雪，可谓是天赋异禀。 哪个男人禁得住这种考验？ 李瑞克站在走廊上，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将心里藏着的那么亿点点非分之想压下去。 目光扫过院内的停车场，空军眼带来的完美视力一览无余。 又放眼汽车旅馆周边的车道，目光所及，都没有看到那辆林肯旅行家的影子。 “看来神秘人还真没追来。” 李瑞克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一想到茱莉娅这个小丫头片子都能找到这里，估摸着神秘人找过来也不远了。 汽车旅馆不能待了，最多再住一晚。 不过把茱莉娅放自己屋里肯定不行。 真要跟这么一只半熟大洋马呆一晚，保不住会擦枪走火。 想到这，李瑞克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半个小时后，一辆标记ORR的警车停在了楼下。 美利坚是全球唯一没有加入《联和国保护儿童公约》的国家，没有之一。 在保护未成年的权益上，美利坚的议员老爷们可算是畜中畜。 针对未成年犯罪的案件层出不穷，比如炼铜屁、非法童工以及未成年人犯罪。 像茱莉娅这种死了亲爹，大体上应该没妈，无家可归的未成年女孩，一般归少年法庭管理。 虽然少年法庭也算是警察部门，但并不跟李瑞克这样的治安警察在一处办公，而是归难民安置处管。 美利坚的老绅士们为了满足各自的癖好，也真是别出心裁。 谁家父母官会把无家可归的孤儿当作难民一样对待啊！ “bro，你们总算来了，人就在屋里。” 李瑞克吹了半天风，总算把少年法庭的人给盼来了。 他当着对方的面，调整了下自己胸前别着的执法记录仪，给两位少年法庭的警察拍了个特写镜头。 从一开始进门发现茱莉娅，执法记录仪就被悄咪咪打开了，事无巨细，所有内容都被录了下来。 直到现在，执法记录仪都还在工作。 防人之心不可无。 茱莉娅这个洛丽塔少女太邪门了。 李瑞克可不想被对方栽赃陷害倒打一耙，阴沟里翻船的事情要不得。 “哥哥，你让我等的好久啊！” 再次推开房门，茱莉娅斜靠在床头，蓬松的公主裙不知道啥时候变成了性感的单肩半镂空舞女裙。 从一个洛丽塔少女风格陡变成晚宴性感风。 关键是一点违和的感觉没有，似乎这才是茱莉娅原本的样子。 “你啥时候换衣服了？” 李瑞克有点懵，目光扫了下床头架上的手铐。 茱莉娅这半小时都被老老实实拷着，就算给她衣服也换不了啊！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洛丽塔舞女裙，可以在两种风格下自由切换。” 茱莉娅略带一丝得意地解释，然后眸光水润，抖了抖露肩衣带。 突然间老肩巨滑，半杯白雪就这么Duang得一下弹了出来。 “哥哥，你喜欢哪一种？” 如果是在舞会上，茱莉娅绝对会惊艳四座。 满脸都是胶原蛋白，吹弹可破，更有曼妙熟韵的无敌身材，正是所有女人最渴望的样子。 即使是李瑞克人间清醒，恐怕也会幻想能跟这样的女孩共舞一曲，最好还能再发生点什么。 但是茱莉娅主动送上床来，他就没这种心思了。 李瑞克半句话没有，只是略带一丝戏谑，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少年法庭两位警员走了进来。 虽然对于茱莉娅被拷在床上有些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 美利坚问题女孩多了去了，不差茱莉娅这一号。 况且是李瑞克主动报的警，并且将事实经过都明确说了一遍，更是明言有执法记录仪拍下了全程录像。 这就不会出任何问题了。 “李瑞克，你个王八蛋，法克鱿！” 茱莉娅总算清醒过来，立刻就破口大骂。 她绞尽脑汁，使尽浑身解数表演，甚至做好了亿点点牺牲的准备。 却没想到头来，自己就是个傻子。 李瑞克压根就没上当，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谨慎克制。 茱莉娅屡试不爽的魅惑手段失效了，还被拷在了床上，想跑都跑不了。 “少年法庭专门负责管理你这种无家可归的少女。” “你放心，他们会给你找一个好人家。” “运气好的话，会有新的爸爸妈妈照顾你的。” 李瑞克面带微笑地挥了挥手，目送着茱莉娅被两位少年法庭的警员带走。 关上房门，仍能听到茱莉娅气急败坏的“法克”声渐渐远去。 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美利坚吉祥话一箩筐，小嘴抹了蜜一样甜。 “总算把这个瘟神送走了！” 李瑞克长舒一口气。 白白跟这个丫头折腾了半小时后，虽然全程洞若观火，保持人间清醒。 但对付这么个古怪女孩，还是挺耗心神的。 澡都顾不上洗，四仰八叉倒在床上，只想蒙头大睡。 窝趣！ 真香啊！ 这谁睡得着？ 李瑞克从被窝里钻出脑袋，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抓起枕头凑到鼻尖细闻。 “这什么味儿……怪好闻的，奶香奶香。” 他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两句，突然有点后悔。 茱莉娅躺在这张床上睡了半天，精灵一样美丽的少女，我见犹怜，惹人垂涎。 她身上的味道全沾自个儿被窝了。 放哪个老爷们身上也睡不着啊！ 刚才就不应该放她离开。 李瑞克心中没来由生出一丝懊悔，当时就该拿着格洛克多审问两句。 至少……该问问她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吧！ 第24章 救济金 李瑞克做了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进了蒙特利警局，径直将一张写着车牌号纸条递给了乔治克里曼。 “找人查查，看这车在谁名下。” “我正忙着了，出什么事了？”乔治·克里曼接过纸条，语气关切道。 他现在不敢拿有色眼镜看李瑞克，不管是出色的身手还是老辣的行事作风，都说明这个新来的实习警员不简单。 “我昨晚被人跟踪了。” 李瑞克淡淡道。 乔治神色一凛，立刻严肃道：“我马上就找人去查。” 有乔治克里曼帮自己办事，李瑞克省心多了。 他一个实习警员真要去找技术部门的同事查资料调监控，人家不一定甩他面子。 人情世故就是这么回事，在哪都一样。 昨晚那个神秘人跟踪自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这种危险人物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找到这个人，就能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若真是如自己所想，是蒙特利福音医院的麻醉科主任医师比利博格搞的鬼。 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比利博格在蒙特利这一亩三分地确实算个人物，但是放在整个洛杉矶，就只能算个阿猫阿狗。 神秘人如果是比利博格雇来的，大体上就是单打独斗的散兵游勇。 这种人还是比较好对付的。 实在不行，赏他一颗花生米。 就算他是海军陆战队的退伍特种兵，也得栽李瑞克手里。 怕就怕这人背后还有组织，那就麻烦了。 不过仔细想想，应该不至于。 就算比利博格背后有大人物撑腰，没道理第一天就大动干戈派人来搞自己。 杀鸡焉用宰牛刀。 李瑞克可不认为目前的自己值得大人物兴师动众来这么一出。 不管咋样，小心驶得万年船。 心中这般告诫自己，李瑞克走进了停尸房。 早上又送来两具尸体，这回倒是没人让他来抬尸体。 可能是乔治克里曼打了招呼。 李瑞克倒是不介意干点脏活累活，毕竟能捡取万物词条，这点苦累算啥。 拉开停尸柜，一个面色苍白的亚裔男子浑身水肿，肚子鼓得老大，看来是被淹死的，也不知道死了几天。 【叮！发现一具落水者尸体，拾取失败】 不出意外，死亡超过24小时就没办法拾取词条，只能寄希望于下一具。 “窝趣，怎么死成这个鬼样子？” 拉开另一个停尸柜，李瑞克被吓了一跳。 死者嘴巴张得老大，里面血肉模糊，后脑勺不知道去哪了，空留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这人应该是吞枪自杀，一口牙齿都被崩碎大半，半个脑袋也被崩没了。 死成这个样子，确实有点瘆人。 李瑞克在末世苟了得有十年，他是不能理解自杀之人的想法。 好死不如赖活着！ 死都不怕，活着还能有什么好怕的。 “你怎么在这？” 这时，乔治克里曼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李瑞克目光平静地看了老乔治一眼，注意力重新放在尸体上。 三个可以选择的词条已经蹦了出来。 【老酒鬼：爱好/普通】 【失业者：身份/普通】 【救济金：财物/普通】 3个平平无奇的词条串在一起，勾勒出死者基本信息。 一个老酒鬼失业了领着救济金，不知道是喝大了还是其他原因，突然吞枪自杀。 生活得有多不如意，才能下狠心把自己脑袋给崩掉？ 李瑞克暗暗叹息，自己也是没得选，只能选救济金。 【救济金：洛杉矶政府每月给予失业者1200美金救济补助，累计发放8个月，还剩4个月有效期】 总共还可以领取4800美刀，聊胜于无吧！ 怪不得这人会自杀，以蒙特利这边的物价水平为例，每个月1200刀连口热饭都不一定吃的上。 算上住房医疗交通人情往来，没有其他收入来源的话，也只能一死了之了。 “这有啥好看的，快跟我走，医院那边出事了。” 乔治克里曼一脸焦急的样子，说着话拉着李瑞克就走。 等上了车，乔治克里曼才发现李瑞克心不在焉，手里抓着一张破旧的银行卡不知道在看什么。 “刚上班缺钱花？昨天给你的那张加油卡随便用，2000刀乐凑合用个十天半月，等月中的时候，我再给你搞点钱花花。” 乔治克里曼确实有恶霸的一面，不过对自己人还是不错的。 警局老油条也不是白活的，玩命搞黑钱，利益捆绑雨露均沾的道理，这个王八蛋还是懂的。 李瑞克把银行卡揣进兜里。 卡是【救济金】词条给的，绑定的是老酒鬼的账户。 想取钱的话，得找个没监控的ATM机偷偷取出来。 还剩四个月时间，也不知老酒鬼死了，他的救济金账户会不会被注销。 “这也不是去医院的路啊？” 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车往韦尔登去了。 “唉……”乔治克里曼叹气，解释道：“是蒙特利福音医院的验尸官约瑟夫出事了。” “这家伙死在了寒国城的按摩店。” 李瑞克神色骤冷。 昨天才刚刚见过约瑟夫，从对方手里拿了一沓死亡报告，今天人就没了？ 这事要说里面没鬼，李瑞克敢把乔治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比利博格的动作真快啊！” 李瑞克神色复杂地感叹，莫名就想起了昨晚跟踪自己的神秘人。 那种特种兵身材，脖颈粗得跟拳击手一样，高高隆起的斜方肌，全程反追踪意识拉满，监控都拍不到一张正脸画面。 这样的角色取人性命实在易如反掌。 约瑟夫的死，很可能就是他干的。 还没见到约瑟夫的尸体，李瑞克心里已经做出一些判断。 这无关于查案能力，纯纯就是靠着【金牌龙套】对人性底色的精准把控。 艺术来源于现实。 好莱坞的电影也不是随随便便拍的。 “哧溜——” 突然，一辆车从路边杀了出来，一个急拐就插到了前面。 司机疯狂摁喇叭，驾驶位探出一个头来，竟然是韦尔登警长老杰克。 “老乔，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天天跟一个菜鸟警员混在一起？” 乔治克里曼看到老对头，顿时破口大骂：“法克鱿妈惹，老杰克，你个瘪犊子，早晚有你苦头吃的。” 老杰克哈哈大笑，伸出一根中指嘲讽道： “老乔，你是准备去寒国城按摩店给人收尸吧？” 第25章 逆向飙车 乔治克里曼神色骤然一紧。 寒国城可是老杰克地盘，这个王八蛋成心阻挠的话，自己怕不是连尸体都见不到，更别提查案了。 老杰克看到乔治克里曼黑着个死妈脸不说话，立刻就知道踩中了对方痛处，这哪有不痛打落水狗的道理。 “老乔，这次对不住，你老实跟在我后面吃屁吧!” 话落，老杰克猛地一脚油门，GTR Track Edition立刻弹射起飞，排气管轰出的黑烟一度挡住了后车的视野。 “法克！法克！法克！” 乔治克里曼无能狂怒，看着老杰克的GTR越跑越远，疯狂拍打着方向盘。 一辆别克想要追上GTR这种准跑车，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但是屈辱的事情远不止于此，后头又跟上几辆韦尔登的警车。 这几辆车疯狂摁喇叭，车身左右乱晃疯狂别车。 这是追都不让追，想把乔治这辆车别停在路上。 一点机会都不给啊！ “老乔，你让让!” 李瑞克利落解开安全带，迅速跟乔治换了个位置。 “瑞克，你慢点开！” 乔治克里曼突然想起昨天李瑞克漂移入场的画面，知道对方车技不简单，立刻拽紧安全带，死死抓住车顶的把手。 轰、轰、轰…… 李瑞克轻点油门，【准职业赛车手】给了他非凡的驾驶技艺。 只见他猛地一个打转，瞬间驶入对向车道，迎面就是一辆重卡。 对面的卡车司机看到这一幕都懵了，满载的重卡想要在这个速度停下来压根不可能，仓促转向更是找死，只能闭着眼睛撞过去。 “别想不开啊！”乔治克里曼瞬间被吓傻了，“我还在车上呢”。 李瑞克又是一脚油门，眼看重卡车就要碾压过来，突然猛打方向盘，一个帅气的侧向漂移，侵入了另一条车道。 两辆车几乎擦着车门险之又险地交错而过。 “法克鱿！死条子，想死别连累老子！” 重卡司机惊了一身冷汗，脑袋伸出车窗破口大骂。 乔治克里曼也回首探出脑袋，伸出一根中指嚣张回应，“法克鱿，有种来追老子啊！” “坐稳了！”李瑞克一脸淡漠地提醒道。 然后又是一脚油门，踏板直接踩到底，发动机爆发出隆隆咆哮声，车身剧烈抖动，仪表盘很快飚到150码，并且速度还在攀升。 乔治喉结滚动，他算是看出来了，李瑞克这是把油门焊死了。 别说逆向行驶入侵别的车道，就算是路上一辆车没有，这么快的速度，但凡碰个石子儿都可能车毁人亡。 李瑞克就像一个死亡赛车手，他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速度驾驶着老别克狂奔。 一辆又一辆车迎面擦身而过，每一次都是毫厘之差，每一次都是惊心动魄。 韦尔登的几辆警车只能干瞪眼，很快就被远远甩开，只能看到老别克消失在对面一辆辆车流的尽头。 “瑞克，那帮混蛋甩远了，咱回去吧！” 乔治不安地挪了下屁股，他又一次看到一辆重卡如山般碾压而来，那种窒息般的压迫感让他喘不上气，有种下一刻就要被压成肉饼的感觉。 但是李瑞克只是轻轻打了下方向盘，这辆老别克就横向漂移出去。 那种操纵感有如德芙巧克力一样丝滑。 “老乔，咱这是在避风车道，车速不受风向影响。回到右边主车道，风从右往左吹，一旦车速上了一百八十迈，随便来阵风咱就得车毁人亡了！” 李瑞克可不是疯子。 逆向飙车是有讲究的，这是【准职业赛车手】给予他的非凡驾驶经验。 想要驾驶老别克超过GTR这种级别的准跑车，只能把一切有利的因素都用上。 “原来如此！” 乔治克里曼恍然大悟，他深吸一口气，略带一丝复杂的神色看了李瑞克一眼。 这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 “老乔，快看，咱追上了！” 李瑞克冲着右车道扬了扬下巴。 只见老杰克开着那辆GTR龟爬般缓慢前进，前面不知道怎么回事，车道竟然被堵住了。 “老杰克，你个王八犊纸，有种再给老子嚣张啊！”乔治克里曼开怀大笑。 别克车从GTR旁边嗖的一声掠了过去。 老杰克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回轮到他无能狂怒，疯狂地拍打方向盘、死命按喇叭，嘴里狂骂不止。 李瑞克瞥了眼后视镜，看口型全是美利坚吉祥话，小嘴抹了蜜一样甜。 五分钟后，别克一个弯道急刹，冲进了韦尔登寒国城。 “老乔，你可算来了！” 车刚停稳，两个三十来岁的蒙特利警员就迎了上来。 “威廉，你俩怎么傻站在外面”，乔治克里曼脸色一沉，“不是让你们守着尸体等我嘛？” 跟着李瑞克混了两天，他手下这些小兄弟就有点看不上眼了。 关键时刻总掉链子，烂泥扶不上墙。 “朴老板把门锁了不让我们进去。”威廉苦着脸，声音越说越低。 “不让进去，凭什么？”乔治克里曼瞬间一脸怒容，立刻就意识到是老杰克搞的鬼。 寒国城毕竟是韦尔登地盘，老杰克成心捣乱的话，这具尸体还真不容易带走。 “废什么话，抄家伙上！” 李瑞克一脚踹开车门，转身从后备箱拿了两把警用喷子出来。 一把扔给了乔治克里曼，另一把握在手里，猛地扭了下，两枚大口径警用爆破弹咔咔上膛。 李瑞克一马当先，走进寒国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来到了本地鼎鼎大名的青瓦房按摩店。 三层小楼的按摩店此刻大门紧闭，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对抗到底了。 “砰——” 一声巨响陡然炸开。 28MM的警用爆破弹打在实木门上，半扇门应声炸开，木屑纷飞四溅。 李瑞克上前一步把残存的另外半扇木门猛地踹开。 同时退掉弹壳，将另一枚爆破弹上膛。 “这里是私人领地，你们不能进来。” 朴在石早就在屋里严阵以待，他也被李瑞克的暴力的破门方式给吓了一跳。 不过作为青瓦房按摩店的老板，朴在石跟黑白两道都有来往，他也不是被吓大的。 猛地一挥手，身后十几个黑衣人就围了上去。 第26章 验尸官 “他们在拖时间，老杰克在路上堵不了多久，最多五分钟就到。” 乔治克里曼也不是真的草包，审时度势，还是有点眼力见儿的。 李瑞克冷笑一声。 既然来了，要是能被几个寒国棒子给拖住，尸体被人截胡，那他这身警皮也不用披了。 不如趁早滚蛋，另谋出路。 “敢阻挠办案者，死！” 他厉喝一声，举起手中的警用散弹枪对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就来了一枪。 “砰……” 八百斤的水晶吊灯炸了个稀巴烂，从三楼楼顶当空坠落。 朴在石和他手下十几个黑衣人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躲避，一个个狼狈逃窜。 若真被吊灯给砸死，恐怕都没处说理去。 踩着满地水晶碎片噼里啪啦作响，李瑞克毫不犹豫直奔三楼。 这时，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毫无征兆地从三楼拐角伸出，冰冷冷的枪口死死地抵在了他的胸膛。 “朴在晨，把枪放下。” 乔治克里曼认出来人，正是按摩店老板朴在石的弟弟朴在晨。 这货是在道上混的，寒国帮这几年崛起的一个特别能打的人物，好勇斗狠，枪粉都沾一点，绝对是个硬茬子。 “老乔，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在杰克老大到场前，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朴在晨一脸狠戾，他看着乔治克里曼的目光毫无惧意。 乔治克里曼陷入两难。 他在洛杉矶混了这么多年，很清楚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该进。 眼下要是强闯的话，怕不是真有人要吃枪子。 “你开枪啊！” 李瑞克语带冷蔑。 枪口抵在胸膛的瞬间，他确实有有刹那迟疑。 但随后【金牌龙套】加持，立刻就开始头脑风暴，神级现场几乎一瞬间就给出了剧本安排。 “你敢动一下，我打死你！” 朴在晨和李瑞克对视，有些讶异对方的年纪，至多二十五六岁吧，一个实习警员胆子真肥啊！ 两人目光几乎能在空气中擦出火花。 一个好勇斗狠黑帮枪火中趟死人路混出来的，是真正的狠茬子。 另一个有【金牌龙套】加持，头脑风暴早就对朴在石性格做了透彻分析。 大庭广众，这种黑帮头目绝对不敢对警察动手。 唯一动手的可能，就是刚才李瑞克上楼的一瞬间打黑枪。 可惜机会被朴在晨错过了。 人性已被彻底拿捏，剧本早已写定。 等待朴在晨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做李瑞克的踏脚石，被狠狠踩在脚下蹂躏。 李瑞克目光一凛，神级剧本在脑中一闪而过，然后伸手就把胸膛的枪口拨开。 朴在晨愣住一瞬间，又把枪口用力抵了回来。 他是真没想到有人能被枪指着心脏，还敢随意乱动，真不怕走火一枪打死啊！ 又一回合交手，乔治都看傻了。 不知道该夸李瑞克是虎还是猛，这小子身上真有一股英雄气，让人不得不佩服。 就在这时，李瑞克嘴角扬起轻蔑的冷笑，反手就把朴在晨的枪口握住，然后麒麟臂发力，瞬间完成夺枪。 朴在晨这回是真的懵了，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立刻就有一种屈辱的感觉。 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在李瑞克面前就像个无能的胆小鬼。 “不敢开枪你瞎举什么？” 李瑞克毫不客气地嘲讽，同时手里握着枪就冲着朴在晨脑门砸去。 朴在晨被砸地头破血流，整个人处于僵直状态，脑袋一瞬间好像短路了一样。 李瑞克一脚把朴在晨踹开，然后再无阻碍，穿过一条走廊，七拐八绕进入了一间按摩室。 门前贴了警戒线，看来威廉两个人之前做了些工作，后来被人赶出去了。 “人是昨晚来的，做了按摩后睡了一觉，一早阿姨进来打扫卫生，发现人已经没了。” 乔治克里曼面罩寒霜，约瑟夫就这么突然死在这里，太可疑了。 李瑞克沉默不语。 昨天跟约瑟夫一面之缘，这位验尸官还挺随和，想不到竟然莫名其妙死了。 比利博格作案动机最大，动手的，很可能就是昨晚跟踪自己的神秘人。 说来约瑟夫死得有点冤，算是无妄之灾吧！ 李瑞克多少有点心理负担。 “冤有头债有主。 约瑟夫好兄弟，你泉下有知给我爆个像样点的词条。 等我查明死因，一定帮你报仇。” 他在心里祈祷了两句。 不求无过，但求心安。 【叮！发现验尸官约瑟夫的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从医执照：证书/稀有】 【验尸官：职业/稀有】 【斯坦福毕业生：背景/稀有】 三个词条悬浮在眼前，看得李瑞克又惊又喜。 这是祈祷显灵了？也太神了吧！都是自己想要的呀！ 看来约瑟夫指定有点冤屈，要不然也不会把所有好东西都爆出来吧！ 他心里这般猜想，但是到底选哪一个，却是犹豫起来。 这三个词条最有含金量的要数【斯坦福毕业生】 哈佛、耶鲁、斯坦福，谈到世界顶级大学就绕不开这三家。 排名虽然有先后，但含金量都是十成十地足。 斯坦福坐落在旧金山帕奥罗多，距离蒙特利大概600公里。 这所学校堪称硅谷发动机，谷歌、惠普、雅虎等世界级公司的创始人基本都来自斯坦福大学。 历史上，斯坦福曾经孕育了83位诺贝尔科学家，另有27个图灵奖得主。 论起计算机和数字科学的学术地位，斯坦福堪称全世界大学中的扛把子。 斯坦福的毕业生，哪怕是再平庸之人，基本都能凭借一纸文凭拿到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敲门砖。 李瑞克最需要的背景词条，【斯坦福毕业生】肯定是绰绰有余了。 单凭【斯坦福毕业生】的含金量，估摸着足够实习警员考核转正了。 【斯坦福毕业生：顶级藤校文凭，斯坦福医学院学士学位，提供足够的学科储备，欠缺临床经验】 词条给出进一步信息，知识储备够了，临床经验不足。 但这并不重要，光是一个斯坦福毕业生的名头就足够了。 普通的【从医执照】肯定远远比不了【斯坦福毕业生】的含金量。 但【验尸官】职业词条对李瑞克目前的处境更加有用。 忍痛放弃【斯坦福毕业生】，他决定赌一把，选【验尸官】。 他可以捡尸爆词条，有了“验尸官”技能，警探这一行的职业发展会走上快车道。 将来把哈佛、耶鲁、斯坦福……所有常春藤盟校的“毕业生”身份都搞一个。 清华北大也要，小时候纠结上哪一所纯粹庸人自扰。 我全都要！ 【验尸官：约瑟夫积累十五年的解剖经验和知识储备】 第27章 疯批 李瑞克眼也不眨地盯着【验尸官】词条。 心里几番犹豫，最终咬牙下定决心。 【叮！“验尸官”词条已加载，你正在用解剖经验和专业知识分析约瑟夫的死亡原因。】 【你用“约瑟夫十五年的验尸官经验”判断。】 【约瑟夫大概率是自身状况引起的自然死亡。】 “泥马！这也太草率了吧!” 李瑞克爆了句粗口，十五年的验尸官从业经验，就给出这点判断。 约瑟夫死得也不是太冤。 但他可就冤大头了，为了【验尸官】，【斯坦福毕业生】都被放弃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嘛？ 【叮！“金牌龙套”意外唤醒，史诗级词条正在加载特效】 【你开始扮演一名验尸官，头脑风暴开启。】 【你需要专业的设备和场地，拿着解剖刀将约瑟夫开膛破肚。】 【每一个器官，每一片组织都需要病理分析】 【无巧不成书，“金牌龙套”给予了你非同一般的洞察力。】 【你认为，约瑟夫死于他杀的可能性很大。】 【人通常习惯用经验分析问题，这恰恰是最能麻痹我们的地方。】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把尸体带回去，准备验尸吧，骚年！】 一行行信息流闪过，果然是史诗级职业词条更胜一筹，这也是李瑞克心中所想。 不过这要求嘛…… “嘶！亲自给尸体开膛剖肚，难度有点大呀！” 李瑞克倒吸一口凉气，一想到亲手给一个死人动刀子，就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瑞克，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乔治克里曼注意到李瑞克神情变化，顿时来了兴趣。 “带回去，先验尸看看！” 李瑞克面色平静道。 到底要不要亲自动手验尸，他还没考虑清楚。 虽然见过了不少死人，但亲自动手把尸体开膛破肚，像个屠夫一样，说起来都觉得瘆人。 想想那种场面，就有一种美式恐怖片的惊悚感。 他拿了【验尸官】词条可不是为了干这种事，纯粹就是看上了约瑟夫十五年的验尸经验，这对日后破案应该有极大助益。 至于验尸？ 交给职业的验尸官不一样嘛，自己从旁打个辅助效果应该是更好。 “把尸体抬走！” 乔治干脆利落道。 威廉和另外一个警察抬着尸体，李瑞克和乔治一前一后随行。 一行人走到楼下的时候，赫然发现老杰克一伙人已经追了上来。 十几个韦尔登警察堵在门前，两侧围着朴在石兄弟和他们的黑衣人手下。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只能感觉到每个人都是恶狠狠的目光。 “乔治，今天这尸体你带不走！” 老杰克咬牙切齿。 路上被耍了一通让他郁闷不已，更愤怒的是乔治几个人竟敢在自家地盘如此放肆。 真要让他们把尸体带走，老杰克的面子就丢大了。 今后这偌大寒国城，还有哪个人服他？ “杰克，我劝你把路让开，要不然我这喷子可不长眼。” 乔治克里曼可不是吓大的，他这位恶警从业二十年，磨的也都是恶人。 老杰克冷笑不止。 也不说话，一脸讥诮的目光，就这么牢牢把路给堵着。 反正他人多势众，又是自己地盘，不怕对方反了天。 “老杰克，你真要跟我斗到底嘛？”乔治脸色阴沉，他知道今天没法善了。 要么今天把尸体带走，要么颜面尽失，在所有人嘲笑中，灰溜溜的滚出寒国城。 “老乔，还跟他说什么废话！” 李瑞克冷喝一声，【金牌龙套】运转下，瞬间开启头脑风暴，预演种种可能。 他不再仅仅扮演警察，同时也在洞察人性的基础上，开始换位思考。 用神级剧本的方式，来推测在场之人所思所想。 一个好的演员，不单单要演好自己的角色，还要揣摩所有对手的心性和习惯。 只有弄清楚每一个细节，才能贡献出完美的演技，折服所有人。 李瑞克早就熟悉了【金牌龙套】的表演方式，几乎已经潜移默化，渐渐化为本能。 要不了多久，【金牌龙套】就会融进他的血液和骨髓。 到时候脱了这身警皮去好莱坞，找个影帝演对手戏也够了。 【“金牌龙套”正在指引你开启头脑风暴。】 【你将会根据神级剧本进行现场表演……】 一行行字符在眼前飞快滑过，李瑞克用一种上帝视角掌控全局。 这一切说来复杂，实则发生在喝声落下的一瞬间。 李瑞克突然上前一步，就把乔治手里的警用散弹枪抢过来。 然后猛地把枪管扭开，从里面退出两枚28毫米爆破弹。 张口冲弹膛吹了口气，似乎是怕残留的火药堵塞弹道。 众目睽睽之下，他把两枚28毫米的警用爆破弹重新上膛。 然后二话不说，举枪就对着老杰克扣动扳机。 电光火石之间，老杰克一伙人魂飞魄散。 那可是28毫米的爆破弹，连钢板都能打碎，打到人身上，身体瞬间就会炸开。 别说救了，连个全尸都没有。 收尸都得自带铲子，把满地肉泥铲起来凑一块，送焚尸炉烧掉，运气好有可能凑个半斤骨灰。 没有人敢用肉身阻挡警用爆破弹。 几乎就在李瑞克弹药上膛举枪的一瞬间。 老杰克一伙人四散奔逃。 爆破弹射出空落落的门洞，打在对面咖啡厅的钢化玻璃上。 一整面玻璃墙全碎，弹片混着玻璃把整个咖啡厅炸得四分五裂。 整个场面像是经历恐怖袭击一样，装潢考究亟待营业的咖啡厅瞬间叙利亚战损风格。 在场所有人看到这一幕狂咽口水。 李瑞克怎么敢的呀？ 就差一点点，可谓千钧一发，毫厘之间。 老杰克和他手下十几个韦尔登警察，瞬间就可能曝尸当场。 尤其是老杰克和他身旁两个伙计，大概率死无全尸，尸体炸成一滩肉泥。 “瑞克，你来真的呀？” 乔治也懵了，他是没想到李瑞克真敢开枪。 这要是把韦尔登十几个警员打死，别说李瑞克没好果子吃，连他也得卷铺盖走人。 “嘿嘿嘿……”李瑞克冷笑不止。 那冰冷的声音就如彻骨寒风，阴气从脚底板直冲每个人天灵盖。 这个王八蛋，根本就是个疯子呀！ “谁敢阻我办案，死！” 李瑞克目光扫过众人，那些黑衣混混个个吓得面无颜色，目光躲闪低下头去。 韦尔登的那些警察也是头皮发麻，不吭一言。 至于老杰克和朴在石兄弟，也只能勉强保持镇静，心中都是翻江倒海。 蒙特利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疯批？ 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李瑞克就是这种不要命的人，他一个人站出来，就好像有千军万马。 十几个寒国帮的打手，外加十几个韦尔登警察，屁都不敢放一个。 一个月几千块，玩什么命啊！ 第28章 幕后阴影 “瑞克，你是不是知道他们会躲啊？” 五分钟后，两辆警车开出了寒国城。 这个时候乔治仍觉得心有余悸，同时心中的好奇却愈发强烈，爆破弹击出的一瞬间，李瑞克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哪有人这样查案的，龙潭虎穴一样的寒国城，李瑞克几乎单枪匹马杀了个一进一出。 现在回想起来，换乔治自个儿上，估摸着青瓦房按摩店那道厚重的朱漆木门都进不去。 就算侥幸进去了，朴在晨守在三楼入口那杆枪也足以把他给挡住。 一个月就几千块，玩什么不好非要玩命啊！ 不过最让乔治佩服的地方，是老杰克带人堵在门口的时候，李瑞克二话不说从自己手里夺枪，举枪上膛就射那出戏。 真就是电光火石，毫厘之间。 有那么一瞬间，乔治都以为老杰克要嗝屁了。 斗了一辈子的老对头，真要被爆破弹打了个四分五裂，乔治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笑的地方当然是大仇得报。 哭的地方就有点悲剧了！ 李瑞克当众射杀十几个警察，再怎么说阻挠办案也不足以成为杀害同僚的理由，这绝对是巨大影响力的恶性事件。 这小子能耐再大也得牢底坐穿。 自个儿肯定也会跟着倒霉…… 当然，这些都没有发生。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老杰克怂了，跟他那帮龟儿子手下一起抱头鼠窜。 “呸！一帮孬种！” 打开车窗，乔治狠狠吐了一口浓痰，再看向李瑞克的目光已藏不住飞扬的神采。 自家局里的兄弟疯批一样的孤胆英雄表演，站在一旁也是与有荣焉。 “让他们躲了这一劫”，李瑞克平静地陈述事实，漫不经心扫了乔治一眼，“算他们命好！” 乔治皱眉，“瑞克，你刚才不会真想杀人吧？” 李瑞克似笑非笑地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乔治喉结滚动，神色复杂地能拧出水来。 刚才他就在李瑞克身边，本就在局中，他是真觉得千钧一发让老杰克一伙人逃过一劫。 但是回过头来想想，又觉得一切都太巧了。 虽然认识李瑞克就两天时间，但这家伙也不是神经病呀！ 当了二十多年老警察，乔治在洛杉矶西大区十几个city也算是个角色，黑白两道多多少少都打过交道。 还真没有哪个人能跟李瑞克相提并论。 无论是能力、手段还是近乎疯狂的胆魄，这家伙的三维属性几乎拉满了呀！ 这小子有二十五嘛？他以前到底搁哪儿混的？咋就能出这么个人物呢？ 乔治心中涌出无数疑问，他越发好奇李瑞克的背景了，对方隐藏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一路无话，车进了蒙特利警局大院，乔治第一时间跳下车，主动给李瑞克拉开车门，手还很贴心地放在车顶，生怕对方磕碰到。 李瑞克一脸无语，我一个开车的，哪里需要你一个副驾驶献什么殷勤，这不是搞笑嘛！ “老乔，别整这些没用的，”李瑞克挥挥手，“去把咱局里验尸官找来，准备干活！” “好勒”，乔治从李瑞克手里接过车钥匙，脸上堆满笑容道：“你先喝杯咖啡歇会儿，人到了我马上叫你。” 话落，乔治一溜烟小跑，破天荒地竟然像个实习警员一样，推着约瑟夫的尸体进了停尸房。 李瑞克走进办公室，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诧异目光。 昨天还是被职场霸凌种族歧视的菜鸟警员，今儿个摇身一变，直接倒反天罡，连乔治克里曼都得变着花样讨好他。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历啊？ 坐办公室的自然不知道寒国城青瓦房按摩店的凶险，只能按照经验推测，怀疑李瑞克有着惊人的背景。 也只有蒙特利警局这座小庙来了尊大佛，才能解释通乔治克里曼前倨后恭的巨大反差。 “瑞克，大事不好了！” 刚坐下冲好咖啡，乔治克里曼就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又咋呢？”李瑞克倒是气定神闲，倒了一杯咖啡推了过去。 乔治一饮而尽，深吸一口气，眼神往周围一扫。 坐班的同事纷纷收回目光，但一个个正襟危坐看似忙碌的表象下，纷纷竖起耳朵倾听，内心早就燃起了八卦之火。 “我们被人算计了！”乔治声音低沉，神色无比难看。 “怎么回事？”李瑞克依旧平静。 “唉——”乔治长叹一口气，解释道：“局里的验尸官埃隆半小时前被总局一个电话调走了，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咱这回冒死把尸体抢回来，但没人帮着验尸，咱抢了个寂寞！” 说到这，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狂拍大腿，一副懊悔至极的样子。 “就这？”李瑞克不以为意，又不是天塌了，真不至于大惊小怪。 乔治不能理解李瑞克咋就什么事都不放心上，刻意强调道：“没人验尸了，这案子还怎么查？” “约瑟夫算是白死了！” “咱手里那堆死亡报告全都泡汤了！” 验尸是个技术活，没有验尸官帮忙，就算把证据摆面前，还真就只能光看着，啥也做不了。 约瑟夫的死可能是个意外，约瑟夫死于意外不大可能。 现在连蒙特利局里常驻的验尸官都被人调走了，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千方百计阻挠办案，用尽各种手段，背后藏着的秘密大过天去。 比利博格到底杀了多少人？ 一个在手术台上残害患者的变态医生有这么大能耐嘛？ 如果不是一人作案，那就是团队作案，他们这么做又为了什么了？ 李瑞克心念飞转，就算让他大开脑洞也想不明白，这重重迷雾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的秘密。 “就不能从别的地方请个验尸官回来嘛？” 李瑞克摸了摸下巴，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亲自给约瑟夫开膛破肚、掏心挖肺验尸，想想都觉得惊悚。 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呀！ 光有十五年验尸官经验也不行，单单是前期的心里建设，就让人望而却步。 “我可以试试，就怕别人不愿意趟咱们这趟浑水。” 乔治沉吟片刻，只能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实在不行，我就把埃隆那小子给绑回来。” 第29章 灭门惨案 以蒙特利为中心，周边有韦尔登、阿罕布拉、圣盖博，这几个城市是华人移民最早开发的地方，经济也最为落后。 往东还有罗兰岗、哈仙达市、核桃市、钻石吧区，华人的占比也极高，同时又填充了一批亚裔移民，多是最近几十年过来的技术移民，人均收入水平还不错。 经济最繁华的地方要数橙县尔湾了，差不多在整片亚裔聚居区的最东侧，环境优美，治安状况极好，居民多以程序员、律师、医生为主要职业，已经是中产阶级的上层了，距离富裕阶层也就一代人的事情。 过了尔湾，车程大概半小时就要进入好莱坞，绕过好莱坞，再开五分钟车程就是洛杉矶市中心，整个加州甚至美利坚最繁华的地方之一。 乔治克里曼显然还混不进洛杉矶市中心。 他开着车，载着李瑞克第一站开往圣盖博。 这是个只有6万人口的小城，整体规模只有蒙特利一半大，亚裔人口大概50％的样子，华裔占其中的一半。 “老乔，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圣盖博警长克劳德热情地迎上前，给了乔治一个结实的拥抱，然后目光就落在李瑞克身上，带着毫不掩饰地惊讶，打量了几眼。 “看来我让克劳德警长失望了呀！”李瑞克似笑非笑道。 克劳德摇头：“你就是李瑞克？寒国城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是个人物，就是太年轻了，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李瑞克的年纪确实很容易让人轻视，不止是克劳德，包括乔治、老杰克、朴在石兄弟，还有比利博格，凡是跟李瑞克打过交道的人，多多少少都因为以貌取人吃过亏。 “英雄不问出处，我好兄弟年少有为。”乔治揽着李瑞克的肩膀用力拍了拍，一股骄傲的神情溢于言表，“克劳德，别闲扯了，请我们进去喝一杯吧，你那瓶珍藏的威士忌可以拿出来了，我可惦记很久了。” 克劳德却没有动，他沉默了片刻，叹气道： “老乔，不是兄弟不帮你，你们惹的乱子太大了。” “我就开门见山告诉你，从我这搬救兵就别想了，你去罗兰岗看看，大胡子兵多将广，兴许能拉你一把。” 乔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神色隐现怒容，喘了几口大气才把脾气控制住，但语气还是非常不满： “克劳德，几十年的兄弟，找你借个验尸官也不行嘛？” 克劳德无奈叹气，“不是兄弟不帮忙，是我这里刚出了个大案子，农场主约翰逊一家六口被灭满门，包括一名怀胎六月的孕妇，连肚子都被剖了……” 他话说一半就戛然而止，不需要过多描述，就知道这个案子性质有多恶劣了。 乔治神色稍缓，“我知道你忙，这样行不行，我把那具尸体送过来，等你这边验尸官忙完了，再帮我验尸也来得及。” 克劳德摇头，果断拒绝道：“老乔，你也不是警局新人，死了个验尸官，又跑了一个，你还没意识到你招惹的麻烦有多大嘛？” “就算我想帮你，我手下的验尸官也不敢啊！” “洛杉矶的圈子就这么大，你们大闹寒国城威风八面，消息早传开了，各局的验尸官加一块就那么几十号人，估摸着都对你敬而远之。” 话说到这份上，信息也就透明了。 验尸官也是人，不明不白死了一个，又被吓跑一个。 但凡是个人都知道，蒙特利的案子碰不得。 至少以乔治的能耐，不值得让验尸官们冒着生命危险非要横插一手。 蒙特利还是太小了，拢共十万人的样子，乔治手里满打满算也就十几号人，真有麻烦他也罩不住。 “我们看看那一家六口的尸体行不行？” 李瑞克突然开口，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乔治也看向克劳德，眼中带着最后的期待。 犹豫了片刻，克劳德看在往日情面上终于点头。 “我陪你们一起，”他郑重道：“就给你们半小时，多一秒都不行。” 说完，他就领着二人进了停尸房。 圣盖博的验尸官正在工作，六具尸体陈列在屋里。 农场主约翰逊、妻子玛丽·约翰逊、儿子罗伯特·约翰逊、儿媳米娅·约翰逊、孙子马克·约翰逊、孙女莉莉·约翰逊。 一家六口被灭满门，六具尸体静静地陈列在停尸房。 这种惨剧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四个成人遇害已令人发指，凶手的残暴远不止于此。 孙子马克才八岁，孙女更是只有六个月，生生就被凶手从母亲肚子里挖出来，放在了一口高压锅中，烹成了肉汤…… “法克！法克！法克！” 乔治连声咆哮，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的他都不忍直视这一幕惨剧，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跑到墙角，连苦胆水都快吐出来。 “克劳德，你缺不缺人？要不要我帮忙？” 这一家六口灭门案的惨状点燃了乔治的怒火，他虽然是恶警，但欺负的都是犯罪分子，并不会对无辜人施以暴行。 凶手惨无人道的恶劣行径，极大的激发了乔治的愤慨，不做点什么，对不起这身披着的警服。 “你管好自己吧！”克劳德略带一丝警惕，他还认为乔治跟自己示好是为了博取好感，想从他这里带走验尸官。 乔治不满地看了克劳德一眼，“你不用这么防着我，我确实有私心，但这种案子落我手里是必破的。” 灭门案的影响太恶劣了，更何况里面还有两个孩子，这种凶手不抓住不足以平民愤。 乔治当了二十年警察，心中多多少少还有几分正义感。 “喂！你别乱动！” 就在这时，戴着口罩的验尸官突然出声喝止。 只见李瑞克竟然从一旁的置物架上取了一双手套，又拿了一把镊子，慢慢走到高压锅前，把镊子伸进了锅里，轻轻从里面夹了根头发出来。 迎着光线一照，金黄色的卷发熠熠生辉，像是金丝一样夺目。 “死者家属没有金发。”验尸官猛然醒悟，冰冷的眸中露出惊喜，“这是凶手留下的。” 第30章 洛杉矶来了个年轻人 “证物：一根金色发丝，长13cm，合5又8分之1英寸。” “发尖和发根完整，毛囊残留物清晰可见，发丝无折痕，推测主人非常爱护头发，可能有洁癖和强迫症。” “发色均匀，非后天染发，属于典型的北欧人种，祖居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以瑞典、芬兰、挪威等国居民最常见。” “德国和奥地利也有一定比例，外貌特征是通俗意义上的金发碧眼。” “金发是隐性基因表达，只有父母都是金发，才能生出纯正金发的孩子。” “嫌疑人另有一定概率是南太平洋所罗门群岛的土著，大概有10％的人口是黑皮肤配天然金发，此乃独立发生的基因变异，与北欧金发无关。” …… 李瑞克娓娓道来，仅凭一根偶然发现的头发，就锁定了嫌疑人最显著的外貌特征。 验尸官布鲁斯神色凝重，提笔疾书，如实记录每一条证物信息。 没有李瑞克，他极有可能错过这根重要的证物。 即使偶然发现，也未必有李瑞克的分析这么全面。 乔治和克劳德互望一眼，彼此眼中皆是震惊。 同样都是警员，他们两人发现不了金色发丝已经算是重大疏忽。 而李瑞克单单是拿着一根发丝分析，也是井井有条面面俱到，给他们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并且，李瑞克的分析还远不止于此。 他逐一走到尸体旁，掀开布盖目视检查，【空军眼】带来的完美视力，几乎能让他看清死者身上每一寸皮肤的纹理，任何线索都无所遁形。 【验尸官】词条带来了十五年验尸经验，能让他从专业角度分析出更多问题。 “嫌疑人有着极高的犯罪天赋，非常擅长折磨人，他应该试图从罗伯特·约翰逊嘴里逼问出什么东西。” “老约翰逊几乎是被一击毙命，从他右手虎口磨损来看，应该是个用枪的好手，年逾六旬身体非常强壮，凶手略有忌惮，出手就是杀招，不给任何机会。” “玛丽·约翰逊死前遭受了一些折磨，凶手几乎虐杀了她，应该是用母亲的死给罗伯特心理压力。” “孙子马克·约翰逊的死亡是个意外，八岁的小家伙试图保护自己的母亲，很聪明，很机灵，应该是尝试跑出农场向外人求救，被凶手从背后射杀。” “子弹贯穿了心脏，勇敢的小家伙，万幸没有遭受太多痛苦。” “米娅·约翰逊死得很惨，她肚里六个月的胎儿被生生挖出来，亲眼目睹凶手扔进了高压锅，在痛苦和怨恨之中失血过多而死。” “线索最多的要数罗伯特·约翰逊，他几乎目睹所有亲人的死亡，过程长达三小时，在无尽的悔恨和苦痛之中气绝身亡。” “凶手应该没有得逞，最后气急败坏踹了罗伯特两脚，力道很大，断了三根肋骨，死人的淤青和活人截然不同。” …… 李瑞克话落，验尸官布鲁斯还在奋笔疾书。 有些验尸细节和布鲁斯的想法不谋而合，更多的细节就像开了天眼，让他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关键是整个验尸过程串到了一起，几乎完美回溯了案发经过。 乔治和克劳德也是叹为观止。 同样都是警察，他俩看到这几具尸体如视无物，而李瑞克却从中读出整场悲剧 “克劳德，我这兄弟，还入得了你眼吧？”乔治扬了扬下巴，带着三分挑衅、三分炫耀、还有三分佩服。 克劳德冷哼一声，虽然看不惯乔治的得意样，但眸光看向李瑞克也不由得添上一抹正色。 这个年轻人还真不简单啊！ 而就在这时，李瑞克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凶手是熟人作案，很可能提前到了案发现场，以客人的身份进了农场，应该是罗伯特·约翰逊亲自开门迎接了他。” 一听是熟人，在场三人都震惊了。 如果推测没错的话，这就是破案最大的突破口。 金发碧眼这种典型的北欧人种在美利坚占比并不多，广义上只占2％。 放到圣盖博这样的小城，首先排除一半亚裔人口，再排除各族裔混血，最后锁定父母都是金发的纯血北欧人，撑死就一手之数。 挨个抓过来比对发色，再不济做个DNA检测，这个灭门惨案就破了呀！ “克劳德，你还等什么，赶快干活呀！”乔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恨不得越俎代庖亲自动手去缉拿真凶。 “我这就去。”看到了破案的希望，克劳德喜上眉梢，正要离开，但是李瑞克一句话拦住了他。 “慢着！”李瑞克抬抬手，又吸引了三人目光，连一直专心致志记笔记的布鲁斯都停笔望来。 “怎么了？”乔治有点迫不及待地追问。 李瑞克目光闪动，注意力在眼前光幕上停了几秒。 【“金牌龙套”正在深度扮演“实习警员”，“验尸官”词条给了十五年验尸经验，神级剧本已经超出本身职业的范畴，你的表演像是个怪物。】 【“实习警员”词条升级为“悟性逆天的探员”】 【悟性逆天的探员：你在破案上有着非凡悟性，只要给你线索，常常可以灵光一现，能常人所不能】 词条竟然还可以升级？ 有意思！ 心中有些诧异，自己这个实习警员的身份还没转正，对应词条都已经升级了，真是意外惊喜。 “快说吧，别卖关子了。”克劳德也是个急性子，李瑞克在几分钟内展示的洞察力已经让他心服口服。 李瑞克从词条上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看了克劳德一眼，然后不慌不忙走到罗伯特·约翰逊的尸体身边，轻轻抬起对方的手。 “罗伯特右手虎口的老茧格外厚重，食指磨损异常，这是常年练枪留下的痕迹。” “他脖子三四五六截颈骨微微向右弯曲，应该是长时间歪头瞄准留下的。” “他至少有五年以上的狙击手训练史，并且擅长大口径狙击枪，从右侧锁骨异常增生，以及肩部粗糙的皮肤就能看出来。” “凶手基本可以锁定为罗伯特受雇单位的某个同事，跟圣盖博无关。” 李瑞克的分析终于结束，乔治和克劳德都被震惊地无以复加。 单凭一根发丝，外加粗略看了几眼屍體，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几乎还原了案发经过，也基本锁定了作案凶手。 尽管听起来就觉得玄乎，但隐隐就给人一种真相的感觉。 想找一个逻辑漏洞都找不出来，这种级别的案情洞察力，真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警员能做到的嘛？ “老乔，你从哪来找来的怪物？”克劳德再没了之前的戒心，看向李瑞克的目光透出浓浓的好奇。 寒国城那边的事情还能用莽来解释，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警员有胆色也不出奇。 但是验尸查案完全不一样，这可不是单凭个人胆色就能轻易搞定的。 饶是克劳德从警二十年，也从没见过李瑞克这样的怪胎。 “路上捡的！”乔治一脸得意，他实话实说却引来克劳德白眼。 “不说就算，这小子锋芒毕露，用不了多久整个洛杉矶就会人尽皆知。”克劳德再次看向李瑞克，眸中多了一丝欣赏和期待。 洛杉矶来了个年轻人…… 第31章 C1A需要我这样的人材 【叮！发现一位C1A特工的尸体，正在捡取词条】 【安全屋：住所/稀有】 【C1A特工：身份/稀有】 【狙击精通：能力/稀有】 又是三个稀有词条。 果然如李瑞克所料，这位农场主的儿子并不简单，背后一定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隐秘，否则也不至于死状如此凄惨。 这场灭门惨案绝非偶然。凶手将罗伯特一家赶尽杀绝，目的显然是为了逼问出他身上的秘密。 不知是罗伯特骨头太硬，还是另有隐情，他竟到死都没有吐露半分，最终惹得凶手虐尸泄愤。 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 李瑞克无从得知。 即便借助【金牌龙套】发动头脑风暴，从验尸所得的线索中也推演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 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罗伯特这名C1A特工，恐怕早已被组织高层所抛弃。 否则，一名特工全家惨遭灭门，根本轮不到李瑞克来验尸查案。 甚至连克劳德警长，都没有插手的资格。 按常理，在罗伯特一家六口惨死之后，C1A就该立即派人接管现场，严密封锁消息，绝不容外部势力窥探。 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要稳住内部人心，不能让自己人寒心。 这可是一家六口、祖孙三代无一幸免的灭门血案，甚至连六个月大的胎儿都未能逃过一劫。 性质如此恶劣，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骇人听闻的重大案件，执法部门若不破案，根本无法对社会交代。 然而现实却恰恰相反，C1A竟然不闻不问，任由这起案件暴露于公众视野。 这可就耐人寻味了呀！ 李瑞克绞尽脑汁，多次用【金牌龙套】推演可能的剧本，最终结果都指向同一个结果。 作案的凶手，就是C1A的人，并且得到了组织上层的命令，不惜灭门为代价，也要拷问出罗伯特身上的秘密。 “嘶……” 李瑞克倒吸一口凉气，他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能让罗伯特守口如瓶，甚至眼睁睁看着一家老小惨死。 最大的可能，这个秘密罗伯特自己都不知道。 或者说，罗伯特拿不出来。 凶手没有得手，灭门案的消息公之于众，这恐怕是给某些人的警告。 “C1A这帮畜生……真特么狠啊！” 李瑞克无奈叹息。 这一家六口的惨状令人发指，饶是见过那么多尸体，已经有些铁石心肠，还是禁不住动容。 甚至迟迟下不定决心拾取词条。 他使尽浑身解数，验尸查案，获得尽可能多的线索回溯案情，锁定凶手画像，以期早日破案…… 如此，算是他从这一家六口屍體上捡取词条的报酬吧！ 【安全屋：罗伯特留下的安全屋，遇到过不去的坎就去避避风头吧，地点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看起来还不错，不过词条描述有些言过其实。 罗伯特作为C1A特工，最终还是没有用上早早备好的安全屋。 词条“安全屋”三字看起来特别扎眼，甚至有一种淡淡的讽刺。 C1A想要内部清理，就算是精英特工备下的后手，也没机会用上啊！ 安全屋不考虑。 【C1A特工：隐秘阵线，受雇特别情报小组，你的上司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完成任务，获取奖励，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李瑞克眯眼打量词条，尽管C1A这个组织声名狼藉，但能加入其中成为一名特工，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点诱惑力的。 反正是隐秘阵线，连上司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只要保持谨慎，轻易应该也不会被组织找上门来灭口吧？ 李瑞克在心中忖度。 看着罗伯特一家六口整整齐齐躺在停尸房，那种被灭满门的惨状还是让他禁不住感到一阵恶寒。 “瑞克，辖区里的六万多人都查过了，寥寥几个金发碧眼的北欧人，发质发色确实跟这根头发对不上。” 一杯咖啡的功夫，克劳德已经找人排除了辖区民众作案的可能。 “不是早告诉你是外来人作案嘛？”乔治很是不满，大发闹骚，“凶手早就跑没影了，你这纯属多此一举！” 克劳德狠狠瞪了乔治一眼，懒得搭理这个王八蛋，径直走到李瑞克身边。 他现在对这个年轻人服服帖帖，更加佩服对方办案时不放过任何细节的执着。。 六具尸体是左看右看，完美回溯了案发经过，锁定凶手的潜在特征。 但即便如此，还是不能让李瑞克满意。 这份超出年龄的细致与韧性，让克劳德叹服不止。 “瑞克，你觉得凶手受雇哪个组织？” 这句话问出口时，他目光中掠过一丝隐忧。 其实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了，有能力雇佣这种级别的凶手，美利坚满打满算也就那么几个。 任何一个都不是克劳德能够得罪的。 更恐怖的是，没有任何一个组织出面，这就透露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这是一个内部清理案件！ 不惜用灭人满门的方式清理门户，又极端又残忍，对内对外都是一种无声的震慑。 好一个烫手山芋啊！ “答案不是明摆着嘛？” 李瑞克抬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克劳德，一句话就把对方所有退路封的死死的。 这时他总算下定决心，把【C1A特工】这个词条拿到手。 安全屋可以自己布置，狙击枪也可以慢慢学。 但C1A这样的组织可不是随便加入的，就算找到门路，光是背景和身份审核就可能把李瑞克卡得死死的。 他的身份和背景是真的禁不住查。 一个黑户莫名其妙当了蒙特利的实习警员，还想加入C1A，这也太可疑了。 真要被C1A的内部考核挖一挖，乐子就大了。 说不定连词条拾取系统都有可能暴露。 李瑞克再怎么神通广大，在C1A极端残忍的拷问之下，有什么秘密恐怕都得吐出来。 绝不能把自己的安危置身于这样的风险之下。 【“C1A特工”已加载，你现在是一名隐秘阵线的特工，你会通过特定渠道接受任务，不计代价的完成，然后领取奖励。】 【提醒：不到万不得已，永远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又看了一遍词条信息，李瑞克微微颔首。 从此以后，自己就是一名“光荣”的C1A特工了。 这个情报组织声名狼藉，恶贯满盈。 不管是美利坚国内，还是国外，C1A特工可都没什么好名声。 绑架、暗杀、贩毒、煽动叛乱……C1A特工可谓是无恶不作，组织内部个个都是人材。 李瑞克打入C1A内部，堪称鸟入山林，龙游大海。 不说死在C1A手里的人会爆出多少词条，光是C1A特工就是个人材宝库。 罗伯特爆出的词条已经证明了一切。 C1A需要李瑞克这样的人材，李瑞克也需要C1A这样的平台。 双向奔赴了属于是…… 第32章 龟背牛仔、开心果农场 【叮！发现一具美利坚农场主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海湾战争老兵：背景/稀有】 【千亩农场：财物/稀有】 【鬼背牛仔：强化/稀有】 同样是三稀有词条，老约翰逊爆出的词条并不比他儿子罗伯特逊色。 从这三个词条也能看出，为什么凶手会第一时间杀掉老约翰逊。 身为海湾战争老兵，手握千亩农场，年逾六十还练出了一身鬼背，绝对是战斗力爆表的硬汉牛仔。 考虑对方手部磨损的细节，粗大的虎口，手指常年扣动扳机留下的厚厚老茧，大概可以推测出，老约翰逊有打猎的习惯，并且热衷训练各种枪支的射击技巧。 李瑞克如果是凶手，也会选择第一时间把老约翰逊干掉。 留着这么个老家伙，随时都可能翻船。 这种打过仗的美利坚老兵，只要一息尚存，就难保不会创造奇迹，干出什么事都不夸张。 【叮！“鬼背牛仔”已加载，你的背阔肌力量强度接近赛级运动员水平】 几乎是一瞬间，李瑞克就感觉到后背发胀发热，下意识一个展背动作，倒映在玻璃墙上的背影立刻大了一圈。 若不是身处停尸房，有外人在旁，他真想脱掉衣服，亲眼看看传说中的鬼背到底什么样子。 不过，凭借完美视力带来的敏锐洞察力，已经让他看透外表，感受到了蝙蝠背带来的压迫感。 每一块肌肉都如精钢铸造，伸手到腋下摸了摸，棱角分明的肌肉群像是青铜浮雕一样，静态展背就如绷紧的弓弦，感觉一拳下去能打出400公斤，这是重炮拳击手才能拥有的力量。 如果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完美。 李瑞克活动了下肩膀，继续拾取下一个词条。 在乔治和克劳德眼里，都认为李瑞克是那种精益求精，不放弃任何细节的偏执狂。 尽管已经回溯了整个案件的经过，并且对凶手做了心理侧写，精准锁定族群和外貌特征。 但李瑞克追求完美，一丝一毫的线索都不愿意放过。 两人都暗自佩服，自然不会打扰。 “老乔，你可真是捡到宝了呀！”克劳德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乔治满脸傲娇，“嘿嘿，你也不看看他跟谁混的。” “切！”克劳德一脸不屑，猛地冲着乔治胸口锤了一拳，“你那三脚猫功夫就别吹了，人家比你强多了。” “这倒是！”乔治点头，看向李瑞克目光，没来由地露出一丝古怪，“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背影突然给我一种压迫感。” 克劳德皱眉，看向李瑞克的背影渐渐露出凝重的神色，“这小子的背影好强壮，盯得时间久了好像有一种遮天蔽日的感觉。” 【鬼背牛仔】带给了李瑞克一副完美的蝙蝠背。 所谓遮天蔽日，只是两人心理上的某种错觉。 主要是李瑞克凭借一根金发断案，料事如神，推测分析滴水不漏。 又有大闹青瓦房的神勇表现。 这么一来二去，自然而然让两位资深老警察不看小觑于他。 李瑞克心无旁骛，他从老约翰逊的妻子身上拿到了一个稀有的财物词条【开心果农场】。 【开心果农场：尔湾西北高地一片300亩农场，种满了开心果，即将迎来收获季节】 【每亩产值5000—10000美刀，除了收获季节几乎不需要打理】 【提醒：小心山火，一个不慎，十年辛劳一场空】 词条给出的信息让李瑞克又惊又喜。 这恐怕是他拾取的财物词条中最大一笔收获了。 开心果是高价值作物，加州的开心果尤为出名，每年产值数十亿美元，绝大部分都出口去了东方大国。 这些年加州为了扩大开心果种植规模，到处砍伐树林，胡乱抽取地下水灌溉，破坏生态环境。 进而导致每一年的山火愈演愈烈。 有环保学家煽风点火说，老钟每多吃一口开心果，加州山林就会窜起一股火苗。 最近十年加州山火频发，有的地方甚至从年头烧到年尾，烧毁数千栋房屋，无数野生动物葬生火海…… 想到这些，李瑞克都不禁感到愤慨，想替加州老百姓说一句公道话—— “窝趣！老钟怎么这么坏呀！”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加州山火关我开心果农场什么事？ 死道友不死贫道。 现在李瑞克手里真有一头“牛”。 300亩培育成熟的开心果农场，每年产值保底150万美刀，丰收季接近300万美刀。 这是什么概念？ 别人农场长的是庄稼，李瑞克的开心果农场长的都是金子啊！ 一年一茬的美金，长期稳定的收入。 怪不得加州坐视山火年年爆发，一年比一年凶猛，还是要孜孜不倦的开垦农场。 资本家只要能赚钱，甚至愿意卖出吊死自己的绞索。 “我又不住旧金山，山火跟我没关系。” 李瑞克美滋滋地把开心果农场收下了。 回头找机会去看看，做点消防措施，免得被山火袭来搞成池鱼之殃，把自家的开心果农场给一把火烧了。 开心果这玩意可不是随便种的，一颗果树要精心打理6－10年才能结果。 整个培育期耗时耗力，种子、农药、灌溉、嫁接…… 300亩地农场前期投资估摸着没有数百万美刀下不来，更有山火爆发毁于一旦的风险。 真要一个不慎被火给烧了，那就全没了。 李瑞克既没有时间，也没有财力重新培育一片新的开心果农场。 这片农场就是他手里的宝贝疙瘩，绝对要死死握住，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接下来是罗伯特的妻子，这个可怜的女人爆出的词条让李瑞克有些意外。 三个词条，三件毛衣，正是给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的礼物。 那三件毛衣必然倾注了她所有的心血。 李瑞克再铁石心肠，也没法夺走一个女人送给至亲之人的爱意。 他第一次放弃了捡取词条。 最后就是那个勇敢的小男孩，他爆出了【芭比娃娃】、【钢琴曲】和【彩笔画】 【芭比娃娃】是给未出生的妹妹，【钢琴曲】献给父亲和母亲。 【彩笔画】是干什么的？ 【彩笔画：献给最爱的“sparrow（麻雀）”叔叔】 词条上突然弹出信息，紧接着就是一幅画出现在面前。 sparrow叔叔顶着一头漂亮的金发…… 第33章 开天眼 “我们去案发现场看看。” 选择了【彩笔画】词条，李瑞克心中波澜起伏。 果然如他此前推测的那样，凶手和约翰逊一家认识，是真正的熟人作案。 C1A的内部清理程序，肯定都是专业的人士，几乎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现场有关凶手的所有信息，除了那根金发之外，基本都被清理干净了。 但一个小男孩的彩笔画，很可能会被疏漏掉。 尤其是这个小男孩还跟凶手接触过，亲切称他为sparrow叔叔，并给对方画了一副彩笔画。 彩笔画上的内容除了sparrow和金发之外，就没有其他更多信息了。 但有一副画，就可能有第二幅。 小孩子的观察力有时候非常敏锐，画上很可能留下更多的凶手特征。 “现场我们都仔细搜过了，凶手连半个指纹都没留下。” 开往约翰逊农场的路上，克劳德又简单补充了些信息。 整个警局出动搜集的破案线索，还不如李瑞克发现的一根头发价值大。 “那是你们太蠢了，瑞克可不一样！”乔治逮到机会就开始嘲讽，显然是在报刚才克劳德拒绝援手的仇。 克劳德被怼得无话可说。 虽然不爽乔治，但李瑞克的手段确实让他叹为观止，这个年轻人没准真能在案发现场找到更多的线索。 “所有人都出去！” 克劳德进了农场，就把留守的几个警员全都赶出去了。 尽管心里不愿意承认，但是跟李瑞克相比，自己手下这帮人真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约翰逊的农场占地5000余亩，中间建了一座雅致庄园，四周高木环绕，整体私密性非常好。 美利坚的有钱人都喜欢找个没人的地方住，一家人聚在一起，远离城市的喧嚣，尽享天伦之乐。 但恰恰就是这种与世隔绝的私密性，葬送了约翰逊一家六口的性命。 李瑞克先是围着庄园看了看，又进入案发现场观察了片刻。 即使以他完美视力带来的洞察力，也找不到更多线索。 可以说C1A坏，但不能怀疑C1A蠢。 C1A杀人都是专业的，绝对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整个现场连一片指纹、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这就怪不得克劳德的手下一无所获。 如果不是从小男孩屍體上捡取了一副彩笔画，李瑞克也想不到会从这方面入手。 简单流程走了一遍后，李瑞克似有意似无意地走进小男孩的卧室。 房间里到处都是彩笔画，窗前放了一台钢琴，展开的琴谱上赫然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这首曲子是初学者最好的入门曲，旋律特别优美，曲谱上爬满了鬼画符一样的标记，小男孩学这首曲子花了不少功夫。 这应该是他学习的第一手钢琴曲，怪不得会送给他的爸爸妈妈。 钢琴一角放着一只没有拆封的芭比娃娃，包装盒上歪歪扭扭写着“送给妹妹莉莉·约翰逊”。 乔治走进房间无奈叹息。 即使是他这种恶警，坏事做尽，也终归有那么几分怜悯心。 克劳德守在门口，似乎都不忍进来。 他不认为这间屋里能找到凶手留下的线索。 李瑞克的破案能力确实让人刮目相看，但凶手那种专业的犯罪能力，怎么可能在一个孩子的卧室留下什么线索呢。 “凶手不单单和约翰逊一家认识，不久前还在这间屋子里住过。” 李瑞克语不惊人死不休。 手里握有画着凶手的彩笔画，自然也就不用演了。 直接开天眼在一墙的彩笔画中搜寻，凡是有金发男子的画像全都摘下来。 “瑞克，你又发现线索了？” 乔治都懵了，人比人气死人，同样站在这间房间，他咋就两眼一抹黑，什么头绪都没有呢？ 克劳德听到这话立刻冲进来，迫不及待追问：“怎么说？” 李瑞克搜了一圈，一共找到三张画着金发男子的彩笔画。 小孩子的画风简单直接，但透露的信息非常明确。 “凶手第一次来这里做客的时候，给小男孩带了礼物，包装盒看起来很大气，估摸着是在城里买的。” 李瑞克展示第一幅画像，克劳德抢过看了一眼，画上男子飘逸的金发格外醒目。 “这个畜生……丧尽天良！”克劳德恨得咬牙切齿。 约翰逊一家把画上男子当贵宾，这个王八蛋竟然恩将仇报，用灭绝人性的手段杀了约翰逊一家满门。 任谁知道这事都得深恶痛绝，恨不得亲手将凶手挫骨扬灰。 “凶手曾经在庄园里和主人一家六口共进晚餐，当时是月圆之夜，餐厅的挂钟显示晚上八点，月亮正好嵌在窗口的圆形装饰孔里。” 第二幅彩笔画虽然复杂了一点，但信息也非常明确。 小孩子的观察力淳朴自然，看到什么就画什么。 李瑞克掏出爱疯手机，打开了一个叫月圆夜的网页，输入了这里的坐标，很快就得到了日期。 “上一个满月夜是3个月前的六月十五日，月挂中天正好就是晚上八点。” “我推测，凶手应该就是这一天来到庄园做客，并且和约翰逊一家人共进晚餐。” 克劳德和乔治这下都惊了，李瑞克这一手表现堪称神乎其神。 要是没有他点拨，就算两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要从一个八龄童的彩笔画上寻找凶手的线索。 但到这里还没完。 最后一幅画被李瑞克拿了出来。 画上只有金发男子，他坐在桌前写东西，但攥笔的赫然是左手…… “凶手是个左撇子，这下范围又小了。” 乔治和克劳德异口同声。 查案到这一步，基本已经锁定了凶手所有的外貌特征。 只要发现这个人一点蛛丝马迹，立刻就能把他揪出来。 “小男孩称呼他为sparrow叔叔，这个称谓应该是跟着他爸爸罗伯特·约翰逊叫的。” “sparrow（麻雀）大体是凶手在受雇组织的代号。” “他灭罗伯特满门可能是临时得到命令。” “此前在六月十五日做客的时候，和罗伯特一家人相处的应该比较愉快。” “凶手送给小男孩的礼物很可能是精挑细选，购买礼物的日期就在六月十五日。” 李瑞克把三幅画逐一翻过来，背面都同时写有sparrow单词。 他神色郑重地看向克劳德，“我们现在分头行动，立刻去城里礼物店，把六月十五日所有礼盒的购买记录都调出来。” “凶手一定藏在其中！” 第34章 代号goat 圣盖博是一个不满六万人的小城，近半数人口都住在乡下，以农场主居多。 城里满打满算就两条商业街，一条是白人街，另一条是唐人街。 李瑞克和乔治克里曼一起，开车直接杀去了唐人街。 “老乔，你先去问问，我抽根烟。” 车停在唐人街路口，李瑞克找了个理由撇开乔治，一个人不声不响钻进了小巷子。 “嘀、嘀、嘀” 一只老款寻呼机从兜里掏了出来，发出短促有力的鸣叫声。 这只寻呼机是【C1A特工】词条自带的设备，加载了这个词条，寻呼机立刻就出现在了李瑞克兜里。 这种寻呼机只能接收信息，无法发送，所以不可追踪，更无法定位。 隐秘阵线的C1A特工，讲究的就是个安全。 拇指长的黑白界面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单词——“goat”。 【“C1A特工”已加载，你的身份已启用，代号“goat”，请用洋葱网络登录暗网邮箱，接收最新任务指令。】 身份这么快就启用了，C1A的动作还真是快啊！ “goat”？ 是替罪羊的意思嘛？ 还是地狱魔鬼的化身，引诱世人的淫荡魅魔？ 又或者……是历史最佳的国王？ “啧啧”，李瑞克摇头轻笑，只听说有人自封“国王”，哪有给特工起代号叫“国王”的呀！ 况且自己才刚刚加入C1A，属于菜鸟特工那个级别，国王还是算了吧，他可承担不起。 看来他的定位就算不是替罪羊，也不是什么好名字。 “C1A这帮人，真特么的畜生！” 想到罗伯特一家六口的凄惨下场，李瑞克就禁不住狠狠骂了句。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 他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万幸连上司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要小心一点，就算有人想拿他背锅，也找不到他头上。 加入了C1A，爱岗敬业是不存在的。 有机会多从任务中捞一点人材，才是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李瑞克心中稍安，又把寻呼机揣进了兜里。 C1A的任务发布制度相当严密，发布方和接收方都无法追踪。 具体任务内容还得去暗网看一眼。 这个时间点…… 李瑞克眉头突然皱了起来，自己加入C1A第一个任务，不会跟罗伯特有关吧？ 代号为“麻雀”的那个金发C1A特工，虐杀了罗伯特一家，也没逼问出秘密所在。 这事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背后策划这起灭门案的人，必然还会继续行动。 尽管C1A的寻呼机无法定向发送，但是按区域广播还是没问题的。 应该不止自己一个人接收到了任务信息。 可能在整个洛杉矶大区，所有C1A的秘密特工，都接受到了寻呼机的广播。 具体有几个人不知道，但他这个C1A新人特工、代号“goat”确定在任务名单中。 代号为“麻雀”的C1A金发特工，大概率也在其中。 “杂碎，别让我抓到你！” 李瑞克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特工“麻雀”这种畜生，不把他弄死自己心里不安生。 罗伯特一家给了自己不少好东西，虽然是捡的，但人情他算是承下了。 【鬼背牛仔】【开心果农场】【C1A特工】 这都是顶级词条，对于李瑞克的帮助太大了。 其中最差的【开心果农场】，预期每年会给他带来150万—300万美刀的收入，扣除其中经营成本，净利润大几十万刀，甚至超过百万美刀，都是有可能的。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C1A特工，金发“麻雀”已经上了李瑞克的人材名单。 “什么人？” 突然，巷口一个闪光灯惊醒了李瑞克，他断喝一声，却见偷拍自己的人扭头就跑。 李瑞克二话不说，抬脚就追了过去。 出了巷口，就看到一个穿着骷髅衫的嘻哈青年在玩命狂奔。 看背影像是亚裔，具体哪国来的就不知道了。 莫名其妙偷拍自己，肯定没安好心。 李瑞克电光火石之间想明白利害，几乎也是第一时间追了过去。 这条唐人街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他仗着视力优势，牢牢将对方锁定。 但奈何体力不行，下半身几乎没有任何强化，还是先前流浪汉的底子。 【跑酷达人】倒是让他在街头巷尾追逐中占有一些技巧优势。 但也就只是勉强，骷髅衫青年明显轻车熟路，穿过半条商业街，突然就钻进了一栋居民楼，横穿一条走廊，然后猛地一跃，翻身从三楼跳了下去，落在对面楼下商铺的顶棚上。 李瑞克有样学样，动作比骷髅衫青年流畅多了。 但等他从顶棚上下来，骷髅衫青年已经上了一辆皮卡。 轰隆隆的踩油门声消失在道路尽头。 “咳咳……” 李瑞克大口喘气，拢共就追了三分钟，一双腿好像断了一样。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喘息声更像是抽风火炉，感觉肺都要炸了。 这幅身体真的禁不住这种剧烈运动，再多跑两步，自己都可能当街猝死。 看来，心肺等重要器官的强化必须尽快提上日程了。 日后不管捡到什么词条，只要出现肌肉、器官和身体组织的强化词条，必须狠狠拿下！ “瑞克，怎么回事？” 乔治追了过来，一脸惊疑不定地样子。 他刚从一家礼品店出来，就看到李瑞克在街上狂奔，这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有人偷拍我，被他给跑了！” 李瑞克连喘几口大气，这才把心跳给降下来。 “什么人？有头绪嘛？” 乔治目光骤寒，他现在跟李瑞克绑在一根绳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有人想对李瑞克不利，就是对他不利。 这个蒙特利的黑警察可谓是睚眦必报。 李瑞克摇头，转身眯起目光看着皮卡消失的方向，突然想起什么。 拖着沉重的双腿走了几步，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块泥土。 这是皮卡发动时，轮胎上甩下来的泥块。 指甲盖大的湿润泥块，里面嵌着一小片新鲜叶子。 “洛杉矶这几天全空域都没下雨，泥块是从乡下土路带来的。” “这种针型叶片应该是大麻上无用的茎叶。” “看来那辆车刚刚从大麻农场开过来，现在极有可能回去了。” 李瑞克迅速做出判断。 乔治人都傻了，“瑞克，这你都能分析出来，你特么简直就是天才！” 李瑞克笑而不语。 他能及时发现线索，一靠【空军眼】带来的完美视力，这赋予了他无与伦比的洞察力。 二靠【金牌龙套】对于人性的揣摩，和日常细节上对小人物的观察。 两者结合，自然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让他每每都能语出惊人，发现常人发现不了的破案线索。 “奉承的话还是少说！” “走！去找克劳德，让他帮忙查一查！” 第35章 泡影 “凶手找到了，他在六月十五日买了一套昂贵的彩笔礼盒，迪士尼联名款，售价高达800美刀，店家今年就卖了一盒，所以印象深刻。” “凶手当时还买了个芭比娃娃，跟罗伯特儿子屋里钢琴上放的那只一模一样。” 刚跟克劳德碰面，这家伙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辖区发生一家六口灭门案，性质太过恶劣，凶手残忍血腥，却又几乎没留下任何线索。 没有李瑞克的帮忙，克劳德绝对不会进展这么快。 不出意外，约翰逊家的灭门很可能成为无头悬案。 眼下进境神速，凶手已经被锁定，破案几乎唾手可得。 “凶手消费记录已经打印出来了，他叫斯特凡·摩根，家住圣地亚哥罗尔区。” “协查函我已经给当地警局发过去了，最快十分钟就会有结果。” 说到这，克劳德有些喜不自禁。 但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乔治和李瑞克神情有些不对劲。 “你们这是怎么了？” 乔治面露凝重道：“我和瑞克被人跟踪了，就是你们本地人，这是他开车逃跑甩下的泥块。” “你们辖区内有多少大麻农场，你应该知道吧？” 一听破案的功臣被人跟踪，克劳德立刻重视起来，他瞅了两眼泥块，顿时拍着胸脯保证： “圣盖博就一座大麻农场，是一家姓崔的寒国人种的，我现在就把人抓来。” 圣盖博也是亚裔聚居区，治安相对比较不错。 凡是亚裔聚居的城市都有一个特征，犯罪率极低。 根据盖洛普统计，亚裔人口占美利坚人口11％，恶性案件占比只有3％不到，远低于白人、黑人、拉丁裔混血的犯罪率。 亚裔人口犯罪主要集中在赌博，大体占据美利坚23％赌博犯罪。 在亚裔人口中，华裔在色情犯罪上也有较高比例，大概是1.7％的人口，犯下7％的色情案件。 用一句话总结，亚裔移民与罪恶不共戴天，色情和赌博除外。 圣盖博没有多少种植大麻叶的土壤，唯一一座大麻种植园也就显得特别扎眼了。 克劳德把李瑞克二人又请回警局，这一次郑重其事地拿出那瓶珍藏已久的威士忌招待二人。 李瑞克不懂酒，拿出爱疯拍照去亚马逊搜了下。 尊尼获加的2008典藏款蓝牌威士忌，出产自田纳西，限量8000瓶，官方定价4999美刀。 当初一上市就被一抢而空，目前全网缺货状态。 tiktok零星有几个页面倒是有人卖，标价30000美刀起。 “窝趣，怎么不去抢啊！” 李瑞克扔下手机，重新端起酒杯，看着金黄色琥珀状液体，突然就有一种精神恍惚的感觉。 就这么一小口，50毫升的样子，价值竟然高达3000美刀。 特么的，自己一个月累死累活，出生入死，扣税后到手也就3000刀出头。 越想越替自己不值，心态都要崩了呀！ “哈哈哈” 乔治突然开怀大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李瑞克脸上露出沮丧的表情。 “瑞克，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那么眼馋这瓶威士忌了吧！” 克劳德狠狠瞪了乔治克里曼一眼，很不客气道：“要不是为了招待瑞克，我压根就不可能拿出来。” “这瓶酒可是我五年前破坏重大案件，身中六枪，在医院躺了三个月，用老命从黑老大希斯菲尔德酒柜里抢来的。” 30000美刀一瓶的威士忌，哪个正经当差的警察喝得起啊！ 就算有钱也不喝这玩意，猫尿一样，还不如来杯冰阔落。 李瑞克皱眉抿了一小口，入口先是一股辛辣味，接着烟熏味、果木味、花草味，还有蜂蜜和海盐的味道。 这特么就是个大杂烩，真几把难喝啊！ 看着李瑞克便秘一样的表情，克劳德也乐了，“来！再给你倒一杯！” 李瑞克伸手盖在杯口，果断拒绝克劳德好意。 这酒就算再如何昂贵，他也无福消受。 克劳德也不勉强，知道李瑞克确实喝不惯，就珍重其事又把剩下半瓶威士忌收了起来。 就这半瓶挂tiktok上，估计还能卖个一万多刀的样子。 “警长，协查结果出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警员走了进来，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快说，人是不是抓住了？” 克劳德瞪大眼睛，迫不及待地追问。 那个警员吞吞吐吐，手里攥着一张传真，一时竟然不敢开口。 李瑞克和乔治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凝重。 看来圣地亚哥那边协查的结果不容乐观啊！ “人两年前就死了！”克劳德抢过传真，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这这么可能？” 这个案子有了李瑞克加入，从头到尾都很顺利，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乔治克里曼接过传真，扫了一眼协查内容，也是目瞪口呆。 这个叫做斯特凡·摩根的人，死于两年前的一场车祸，传真上的照片赫然是个墨西哥裔光头。 情况很清晰了，凶手盗用了这人的身份。 李瑞克神色平静，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 C1A的特工，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漏出这么大破绽。 六月十五日的消费记录，用的必然是假身份啊！ 连罗伯特在庄园里，都叫凶手“麻雀”，让自己儿子叫对方“麻雀叔叔”。 说不定连罗伯特都不知道对方真实名字到底叫什么。 斯特凡·摩根不过就是特工“麻雀”数不清的假身份中的一个。 “凶手受雇特殊的情报组织，用假身份消费不足为奇。” 李瑞克淡淡道。 其实刚开始，克劳德兴冲冲报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只是没有打扰克劳德的兴致。 这么恶劣的灭门案，李瑞克也期盼能够尽快破案，心里存了一点点幻想。 现在这个幻想破灭了。 案子必须从头查起！ “这个案子难了呀！” 乔治克里曼叹息，以他二十多年从警的经验来看，就凭克劳德手下这几十号人，破案概率无限趋近于零。 克劳德作为警长，迟迟破不了案，绝对没法对辖区民众交待。 “瑞克，我只能指望你了呀！” 克劳德倒也清醒，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如今之计，只能死死抱住李瑞克这根大腿。 没有李瑞克，他连凶手用过斯特凡·摩根这个假身份都不知道。 眼下局势再难，凶手北欧族裔纯血，一头飘逸金发，左撇子的特征还是很清楚的。 只要再抓住一点点蛛丝马迹，就大有希望把他揪出来。 第36章 恐怖战绩！世界线收束了 克劳德如饥似渴地望过来，李瑞克愣是眼皮都没抬一下。 整个警局安静得吓人。 案子在克劳德手里已经走进死胡同，再想推进？ 除非上帝亲自下场。 他现在就像个快淹死的人，李瑞克是唯一那根救命稻草。 场中三人都心知肚明。 “克劳德，我们还有事，就不多留了！”乔治笑呵呵起身，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这混蛋当初连杯水都不肯倒，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警局。 现在报应来了吧？还不是得低声下气求人。 不趁机踩两脚，都对不起他受的那口恶气。 “老乔别闹！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罪还不行嘛？”克劳德悔得肠子都青了，死皮赖脸堵在门口。 乔治可不是什么善茬，当场踩头输出，“哟，当上警长就忘了老兄弟，尾巴翘上天了？早干嘛去了？” 他早看克劳德不顺眼，之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有李瑞克撑腰，彻底翻身！ 不趁机把克劳德这张老脸踩进地里，他都觉得亏。 “老乔，我真错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克劳德哭丧着脸，总算知道求人的难处了。 乔治冷哼一声，下巴抬得比天高。 恶人他当了，接下来该李瑞克唱白脸了。 可李瑞克只是静静坐着，面无表情，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乔治皱眉，猛地捅了克劳德一肘子，干咳两声。 克劳德顿时反应过来，厉声吼道：“特么人都死哪儿去了？去把姓崔的那家寒国棒子给我抓回来！” 这家人不光在圣盖博种大麻，还敢跟踪李瑞克，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克劳德正愁没机会讨好李瑞克，正好“借人头一用”！ 只有把这位伺候舒服了，人家才可能帮忙破案。 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交朋友嘛，就得互惠互利。 “警长，莱恩已经去问话了。”值班警员回道。 克劳德当场暴怒：“法克！问个屁！” 他抓起一本书砸过去，警员吓得缩在工位不敢吱声。 “现在就让莱恩把人拷回来！老子亲自审！” 李瑞克冷眼旁观。 克劳德这暴脾气跟乔治简直如出一辙，在这俩混蛋手下当差是真不容易。 给了那警员一个怜悯的眼神，李瑞克爱莫能助。 美利坚这鬼地方，不为刀俎，便为鱼肉。 治安烂得勾八一样，当警察不狠点根本镇不住场子。 克劳德和乔治都是老警痞，霸凌下属属于常规操作。 私下跟黑帮抢毒资黑钱时，手段更是狠辣。 脱了这身警服，跟黑恶势力没啥两样。 “克劳德！杀我妹妹一家的凶手在哪儿？！” “我要亲手宰了那畜生！” 就在这时，一辆凯迪拉克猛冲进警局，一个精悍白人踹门下车，转身就从后备箱拎出一把巴雷特。 这人一身华尔街精英打扮，可那双赤红的眼睛像嗜血的野兽，随时要择人而噬。 “米莱！你怎么回来了？”克劳德大惊。 早上通话时对方还在纽约，一眨眼就从东海岸杀到西海岸。 不交出凶手，这煞星非把圣盖博掀个底朝天不可。 “你不是说找到凶手了吗？”米莱死死盯着克劳德，杀气几乎凝成实质，“人呢？！” 克劳德打了个寒颤，无奈叹气：“凶手用的是假身份……线索又断了。” 他真后悔自己嘴快，刚有点眉目就通知了米莱。 这疯子可不讲道理，交不出人，他拆警局眼睛都不会眨。 “废物！” “你这警长怎么当的？！” 米莱彻底疯了，单手拉栓上膛，枪口直接抵在克劳德胸口。这一枪下去，能把人轰成碎渣。 克劳德面无血色，双手高举。 米莱愤怒的面容突然泪如雨下：“我最爱的米娅……我的小马克……还有没出生的莉莉……”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们？！” 铁汉柔情，在场无不动容。 连李瑞克都生出一丝同情。 “米莱·斯芬特斯，是米娅的哥哥，兄妹俩在福利院长大。” “米莱十八岁加入海军陆战队，老登和懂子都给他授过勋。” “退伍后去了哈佛攻读法律，曾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现在混华尔街，据说在曼哈顿有栋楼，客户不是议员就是犹大银行家。” “寒门贵子！圣盖博几十年就出了这么一条真龙……” 验尸官布鲁斯悄无声息走到李瑞克身边，低声介绍，眸光闪亮。 李瑞克嘴角微扬，突然对米莱产生了兴趣。 一旁的乔治原本幸灾乐祸看戏，现在看向克劳德的眼神满满都是同情。 米莱的亲妹妹一家六口被灭门，克劳德要是给不出交代，他在圣盖博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就在这时，十几辆豪车引擎轰鸣，鱼贯闯入警局。 保时捷、法拉利、劳斯莱斯……最次也是定制版奔驰S，售价30万美刀以上。 车上下来的人清一色三四十岁白人男性，气质彪悍，西装革履，眼神凌厉，身材挺拔。 一看就是退伍兵中的顶尖货色，如今都成了社会精英。 李瑞克脑子里蹦出两个词：“良家子、金吾卫”。 这帮人恐怕是美军核心出身，退伍后全占据了关键岗位。 他们能调动的影响力极其恐怖。 再过十年二十年，出几个议员、州长、大法官，甚至总统候选人都不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特工“麻雀”灭约翰逊满门时，有没有考虑过米莱·斯芬特斯的影响力？ 要是C1A内部清理程序已经盯上米莱，那就有意思了。 到底是什么秘密，值得招惹这么一群煞星？ “这帮人和C1A杂碎要是干起来……得死多少人啊？”李瑞克脑洞大开。 要是米莱知道杀他全家的金发杀手是C1A派来的，执行高层清洗任务…… 这家伙会不会彻底疯掉？ 海军陆战队退伍兵大战C1A！ 想想还挺带感，好莱坞不就爱拍这种硬汉大片嘛。 两次总统勋章加身，米莱算得上美利坚英雄。 他身后那十几个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是过命战友，就是同等地位的顶级精英。 这帮人要是发起疯来，不知道能干掉多少C1A杂碎。 到时候……怕是词条遍地，随便捡捡就能凑出一副钢筋铁骨。 美队身材虽好，在这儿略显单薄。 阿诺的终结者造型霸气，但肌肉僵硬难免臃肿。 倒是超人的钢铁之躯，完美贴合李瑞克审美。 李瑞克越看越馋，恨不得现在就把米莱这帮人一锅端了，每人拆点零件，给自己拼个完美身躯。 不过这帮人也不是善茬，光看身形气质就知道战斗力爆表。 自己虽然强化过，近身格斗未必是他们对手。 为拆零件冒被反杀的风险，太不明智了。 不如捡尸爆词条，零风险高收益，还能滚雪球发展。 对付这帮煞星，用不着他亲自出手。 C1A那帮渣滓绝不会坐以待毙。 罗伯特虽被灭满门，但秘密暴露，他们肯定会卷土重来。 目标嘛……大概率就是米莱·斯芬特斯。 罗伯特藏起来的秘密，还得靠他大舅哥挖出来。 啧啧，斯芬特斯确实霸气！ 单手拎巴雷特冲警局，装逼过头了吧？ 难道……这把枪对他有特殊意义？ 李瑞克心中忖度，突然有了方向： 和那两枚总统勋章有关，尤其是懂子发的那枚，彻底改变了米莱的人生轨迹。 不过懂子第一任期，对外好像没什么大动作？ 甚至得了个爱好和平的名声，还公开讨要诺碑尔和平奖。 功过虽有争议，但有一点毋庸置疑： 懂子确实没什么像样的对外战绩，除非…… “嘶——”李瑞克突然倒吸凉气，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光芒，低声喃喃： “苏来曼尼……该不会是米莱暗杀的吧？” 世界线骤然收束。 李瑞克既震惊又觉得荒谬。 米莱生涯最高光的时刻，还真可能是在中东那次…… “斯芬特斯，把枪收起来。” 一个英伦光头男走上前，强行夺下米莱手中的巴雷特。 这玩意儿太危险，武装直升机都能打下来，近距离轰在人身上不堪设想。 米莱也没真失去理智，重重喘了几口粗气，强压怒火，转身大步走向李瑞克。 “瑞克，破案还得靠你！指望这帮饭桶，我妹妹一家就白死了。” 米莱大步流星走来，主动伸手。 他眼中赤红未褪，怒意压在心底，深处恐怕已是狂风暴雨。 这种人，必然要血债血偿。 或早或晚。 “节哀！”李瑞克点头，握住对方的手瞬间感到一股巨力传来。 即便有麒麟臂，也只觉得旗鼓相当。 “我想再见家人一面。”米莱面露惊讶。 没想到李瑞克长得像好莱坞小白脸，手劲居然不输自己，他神色不免多了几分敬重： “你能陪我待一会儿嘛？” 第37章 老乔你累了 再次踏入停尸房，凝滞的空气中蕴含着消毒水和死亡交织的气味，李瑞克感觉到一股无形的重量压上心头。 约翰逊一家的死状过于惨烈，仅是回想一下就让人脊背发寒。 C1A这帮狗杂碎，行事之恶劣，连特么畜生都不如。 米莱第一次见到亲人们的尸体，这个战绩彪悍的顶级猛男，表现竟然出奇的平静。 他静静地凝视妹妹米娅·约翰逊失去生机的面容，脸上流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 常人难以想象，一对自小无父无母的兄妹，在福利院寄人篱下，童年时光是何等的苦难和艰辛。 万幸米莱争气，成年后进入海军陆战队服役，先后两次获得总统勋章。 以他目前的经历来看，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骤然失去了至爱之人，米莱本该悲痛万分。 但他竟然在泪光中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只在眼底深处藏着一抹血红。 李瑞克难以想象，在这平静温柔表象下，究竟压抑着怎样一场即将席卷一切的狂风暴雨。 血海深仇若是不报，也枉为人子了。 “Clear！” 此时，先前夺枪的英伦光头男拿着金属探测仪在停尸房绕了一圈，确定没有窃听设备，这才走到米莱身旁，轻轻拍了下肩膀。 不需要过多交谈，简单一句单词，已经清除所有隐患。 光头男没有多待，转身走到警长克劳德身边，给了对方一个凌厉的眼神。 那意思不言自明，嫌他在这里多余，赶他出去呢。 克劳德很郁闷，心里憋着一团邪火，但也无从发泄。 不管是米莱还是他这帮跟过来的兄弟，每一个都不是克劳德惹得起的。 “克劳德，这里没你事儿，出去凉快去吧！” 靠着墙角的乔治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 尽管他也说不上话，但踩两脚克劳德，还是很乐意的。 谁让这个王八蛋不念旧情，举手之劳的事情都不愿帮忙。 落得这幅田地，咎由自取！ 克劳德狠狠瞪了乔治一眼，在光头男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出了停尸房。 乔治看到克劳德那副落魄背影，差点笑出声来。 “老乔”，此时李瑞克目光突然望过来。 乔治神情一肃，心里没来由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累了！”李瑞克笑意盈盈。 “哦！”乔治应了一声，很识趣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我出去抽根烟休息一会儿！” 他转过身时，整张脸瞬间垮下来。 李瑞克这个混蛋，真把自己当做跑腿的了？ “被手底下人骑在头上拉屎不好受吧？” 刚出了门，克劳德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老小子受了一肚子气，总算找到点发泄的渠道。 乔治也不是善茬，冷哼道：“我们这是搭档间的默契，跟你可不一样！” 他素来好面子，让他在老朋友面前承认吃瘪，还不如杀了他。 “你就继续嘴硬吧！”克劳德掏出一盒烟，递给了乔治一根，继续道： “我都听人说了，寒国城那会儿，你就跟在那小子屁股后面，像个小弟一样。” “你可不是什么老好人，让你跟在后面陪着笑脸，这小子来历不简单吧？” 克劳德对李瑞克的身份来了兴趣。 李瑞克年纪不大，胆魄和能力都是一顶一的，算是克劳德生平仅见。 尤其是那种鹰隼一样敏锐的洞察力，验尸破案简直无往不利。 这小子非池中之物，要不了多久就会在整个洛杉矶名声大噪。 乔治一下子就被问住了，他哪里知道李瑞克的来历。 就一个实习警员，能有什么背景？ 他甚至都没翻李瑞克的档案，除了姓名啥也不知道，连个电话都没留。 不过这几日相处，乔治也是被李瑞克各种神乎其神的表现给折服了，心里也越发好奇李瑞克的底细。 难道是军队里出来的？ 又或是佛伯乐？ C1A？ 乔治脑子里一下子蹦出好几个念头，寻思着回去一定要翻翻李瑞克的档案。 看看这小子到底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乔治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切！”克劳德一脸不爽，“你不说就算，那小子锋芒毕露，早晚会有人把他底细翻个底朝天。” 此时又有几辆车驶入警察局，正是莱恩带人突袭寒国人的大麻农场，把姓崔的一家人全都抓回来了。 “老乔，闲着也是闲着，跟我一起审审这家寒国棒子，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 克劳德刚招呼一声，乔治就毫不客气地冲了上去。 从警车上提溜下来一个骷髅衫青年，二话不说就拳打脚踢。 李瑞克那边受了气，总得找个出气筒，要不然还不得憋屈死。 “法克鱿！狗东西……谁让你在背后跟踪的……老实交代……” 话倒是标准开场白，就是动了火气，压根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一股脑暴风骤雨般的拳头砸过去。 很快就把棒子打得皮开肉绽，满脸都是血，鼻子都塌了。 这棒子一开始还能叽里咕噜说两句韩语，也不知道是求饶还是威胁。 后面话都说不了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只剩出气的声音。 “老乔，别打了，再打人就没了！” 克劳德一脸无语，赶忙让人把乔治拉开。 这个老混蛋根本就是公报私仇啊！ 哪有这样审问的？ 人都快被打死了，还审个锤子。 “法克！” 老乔被人拉开，似乎气还没消，又猛地冲着骷髅衫棒子肚子踹了两脚。 这个倒霉蛋立刻蜷缩身体，像一只煮熟的大虾，嘴里呜呜不停狂喷鲜血。 “你看，这个杂碎在装死！” 乔治一副果不其然表情，要不是克劳德上来拦着，他还得再打一顿。 “崔树德，你不想全家被打死的话，就老实交代。” 克劳德把崔姓棒子一家五口关进小黑屋，开始逐个审问。 时不时就来一套大记忆恢复术，监牢里此起彼伏的求饶声不绝于耳。 审问嘛，肯定要口供都对上。 口供对不上，就打到对上为止。 比起监牢里惨无人道的拷问，停尸房就安静多了…… 第38章 兄弟，你好香 停尸房，一个满是肮脏的卫生间，米莱·斯芬特斯坐在墙角，旁边就是小便池。 几个蹲坑和洗手盆的水龙头全部打开，水流哗哗声泳遍卫生间每一个角落。 尽管整个停尸房都被光头男查了一遍，这里并无窃听设备。 但李瑞克为了安全，还是把谈话地点选在了卫生间。 小心驶得万年船。 米莱这帮兄弟确实看起来不是一般人，但论起阴谋诡诈，窃听、暗杀、投毒……无数卑劣的手段，还是C1A更胜一筹。 可以说C1A坏，但不能怀疑C1A蠢。 灭了罗伯特一家六口只是个开始。 不达目的，金发麻雀和他背后的C1A高层绝对还会卷土重来。 李瑞克并不想过早暴露在敌人面前。 米莱对于李瑞克的小心谨慎并无异议，反而愈加欣赏。 “我不喜欢罗伯特，他配不上米娅……” 他打开了话匣，也顾不上什么体面，自顾自坐在小便池旁说着话，将罗伯特一家的事情娓娓道来。 罗伯特家族是本地有名的大地主，三代人努力，富甲一方。 但这远不及米莱十年打拼。 米娅本可以嫁给国会山议员、华尔街银行家、好莱坞当红小生…… “但她偏偏选择了罗伯特，一个C1A见不得光的特工。” 米莱的话戛然而止，显然对于妹妹的婚事仍然耿耿于怀。 李瑞克对于米莱一语道破罗伯特是C1A特工的身份并不吃惊。 这个家伙能在曼哈顿混得风生水起，如果连妹夫干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有点小瞧他了。 “马克出生的时候，我就勒令罗伯特退出C1A，他确实陪着米娅过了几年安闲日子。” “六月初的某天，我听说罗伯特又在给C1A做事，带人把他堵住了，狠狠教训了一顿。” “他保证，从此退出C1A。” “可谁知……噩耗传来……” 米莱再次哽咽，他的回忆就像是一把手术刀，狠狠地把他的心肝给剖出来，一片片切碎了任人赏玩。 这个雷厉风行的铁血硬汉，不知道后悔多一些，还是怨恨多一些。 C1A坏事做尽，毫无底线，一个真正负责的男人，绝不会让妻儿老小背负生命危险。 罗伯特显然是失职的，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但事到如今，再想追究也于事无补。 “瑞克！” 突然，米莱从苦痛中回过神，目光坚定地看向李瑞克，带着一种落水者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期待。 “从你第一次踏进停尸房，我就看出你不简单。” “一根无人察觉的金色发丝，就让你锁定凶手族裔和外貌特征，更有几副彩笔画，锁定凶手行踪。” “金发麻雀几乎就要被抓住了！” “唉……” 他突然叹气，线索断了。 不能给挚爱报仇，他寝食难安！ 李瑞克眸中罕见露出一丝讶色。 他几个小时前踏入验尸房，除了克劳德之外，也就验尸官这一个外人陪同。 克劳德虽好大喜功，但不至于蠢到把所有线索事无巨细地跟米莱通报。 从米莱的话里可以听出，他知道：李瑞克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 是验尸官通风报信？ 李瑞克神色一凛。 停尸房的验尸过程，验尸官确实都记了下来。 但是案发现场，验尸官并未跟去，他压根不知道那三副彩笔画的事情。 不是验尸官！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克劳德被人监听了。 也许早上得知噩耗的时候，米莱就已经悄悄命人给克劳德的手机安装了远程窃听程序。 两次获得总统勋章的人物，做这点事手拿把攥，不值一提。 不过…… 李瑞克又多想了一层，眉头突然深锁。 米莱能够不知不觉给克劳德安装远程窃听程序，C1A也能如法炮制。 怪不得光头男会把克劳德赶出去。 这一位圣盖博警长确实有点失职，不值得信任。 这个案子已经超出克劳德的能力范畴。 克劳德对被监听的事还一无所知，从头到尾像个糊涂蛋。 乔治也差不多，给他安装一个窃听程序，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就看有没有必要了！ 甚至于……他自己！ 想到这里，李瑞克不声不响掏出了爱疯17，随手扔进了洗手池。 水流哗哗冲在上面，手机安然无恙。 爱疯17可能真是市面上最好的手机。 但随随便便就会被人监听，这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李瑞克可不想哪天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失控的泥头车撞死。 或者干脆背中八枪自杀。 又或者某个午夜，一个人孤零零待在房间，被强行注射药物，冠以吸毒猝死的污名。 龙国人吸毒猝死，下地狱都对不起十八代祖宗！ 用苹果手机，享苹果人生。 这种人生李瑞克高攀不起，谁爱享谁享去。 “咔嚓”，李瑞克双手猛地一用力，刚到手还没捂热的爱疯17被掰成了两段。 “我果然没看错你！”坐在墙角的米莱·斯芬特斯忽然开口，眸中多了一丝激赏。 高手过招，点到即止。 胜负，往往悬于毫厘之间。 米莱·斯芬特斯有意卖了个破绽，李瑞克几乎在同一瞬间捕捉到了它。 毁掉那台爱疯17，也就堵死了信息泄露的缺口。 “过奖了！” 李瑞克淡淡一笑，目光平静地看向米莱。 此前谈话都是试探，下面要说的话，才是重点。 “卡里有10万刀乐，一点心意。” 米莱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随手扔了过来。 李瑞克稳稳抓住卡片，揣进了兜里。 罗伯特一家人的案子确实复杂，背后还有C1A的影子，自己出了这么大力，冒着被金发麻雀盯上的风险，拿10万刀乐心安理得。 “如果你能帮我找到真凶，事成之后，我另有50万美刀奉上。” 米莱继续加码。 资本社会，没钱谁给你办事啊！ “C1A的特工可不好惹！” 李瑞克摇头，50万刀乐对一般人确实很多，但对于拿到【开心果农场】的他来说，那就不值一提了。 尔湾的那座开心果农场，一年躺着都能赚50万美刀。 为了这点钱，他还犯不着去找C1A特工的麻烦。 “麻雀背后应该还有人，太危险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米莱微微颔首，对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妹妹一家被灭满门，绝对不是孤狼作案。 这种内部清洗程序，要么是C1A高层斗争，要么就涉及惊天秘密。 他倾向于后者。 “只要能帮我妹妹一家报仇，即使加个0，我也愿意立马拿出来。不过……” 他略作停顿，目光坦诚地迎上李瑞克的视线： “麻雀和他背后的杂碎们，不是你单枪匹马能对付的。” “我只要个线索！” “血海深仇，我会亲自动手。” “这样，你暗中调查，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给你50万。” “你觉得有危险，随时可以退出，钱我照付。” “如果真的靠你提供的线索找到真凶，我再追加50万。” “你意下如何？” 米莱开出了一个不容拒绝的条件。 “好！” 李瑞克从不拖泥带水，只是暗中查个线索，成不成都有50万，还是刀乐。 谁会嫌钱多啊！ “瑞克，你这个朋友我认下了。” “交易归交易，人情是人情，我欠你一次！” “日后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米莱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跟李瑞克握手，又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郑重其事递了过去。 多个朋友多条路，尤其是米莱这种身居高位的人。 不是查案子，李瑞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接触这种身份的人物。 一个蒙特利的实习警员和曼哈顿大律师，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能跟米莱搭上线，将来有交集的话，随便死个人爆出的词条，价值可能都是天文数字。 不说远的，光是米莱带来的这帮兄弟。 一旦这些人跟金发麻雀碰一碰的话，死伤不知道多少人。 他们身上每一个零件，都让李瑞克眼馋不已。 “罗伯特应该有座安全屋，可能就在洛杉矶某个角落。他如果真藏了什么秘密，那里无疑是最可能的地方。” 李瑞克琢磨了下，把此前放弃的某个词条信息说了出来。 C1A特工有间安全屋不是什么夸张的事情。 狡兔三窟，谁整天活在阴影里，不知道给自己留条退路啊！ 至于秘密到底在不在安全屋，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麻雀也在找这座安全屋”，李瑞克神色一凛，郑重其事地警告道：“你可能已经被盯上了。” 米莱认真点头，他那两枚总统勋章也不是白拿的。 “葬礼我会亲自操办，发现任何线索，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李瑞克扯了扯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提醒道： “我那50万刀乐没到手，你可千万不能死！” 米莱就此离开，带着他那帮西装暴徒一样的兄弟消失地无影无踪。 毫无疑问，圣盖博即将迎来一场狂风暴雨。 以米莱手里攥着的力量来看，这场风暴极有可能席卷整个洛杉矶。 它带来的破坏力，甚至可能超出加州，直达华盛敦亦未可知。 为血亲复仇，怎么做都不过分。 李瑞克就期待着这场风暴尽快爆发，多死点人，他才能捡尸爆词条。 C1A的动物朋友，个个都是人材，顶级词条少不了。 至于斯芬特斯…… 他跟他那帮兄弟身上的零件，可真馋人啊！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瑞克才能来一句，“兄弟，你好香！” 希望那一天，别太远…… 第39章 军用悍马 “瑞克，崔家棒子全招了！” 乔治和克劳德冲进卫生间，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喜色。 此前吃了瘪，邪火全发在了寒国棒子身上。 两人衣服上沾的血迹就是铁证。 看来，姓崔的这一家人，吃了不少苦头啊！ 李瑞克心下了然，但表面上不为所动，笑呵呵看着两人。 “人是朴在石安排的，想监视我们”，乔治狠狠啐了一口，“这个狗杂碎，手可真长啊！” 他说完，又瞥了克劳德一眼。 到底是老兄弟，处了几十年，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克劳德立时会意，接着道： “崔家的大麻农场，我已经派人一口气端了，刚从他们家保险柜搜出这东西。” 一包白色粉末摔在了洗手台上。 “够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坐几年大牢了。” 李瑞克目光扫过，包装上标签清晰可见：500克可卡因。 下面还写着一行小字，“2024.4.1入库，证物科……” 他眼神微微一挑，看向克劳德的目光截然不同了。 卧泥马！ 拿着一年前的证物给崔家棒子定罪？ 圣盖博这位警长，手真黑啊！ “克劳德，你费心了！”李瑞克淡淡道。 这位黑警长手段确实过激了点，但对付心怀鬼胎的寒国棒子，栽赃陷害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毛病。 “瑞克，你这次帮了我大忙，我做这点小事本就是分内之事。” 克劳德松了口气。 李瑞克探案手段神乎其神，约翰逊家的灭门案，还指望对方施以援手。 要不然靠他手下那帮酒囊饭袋，破案就别想了，不添乱子就不错了。 克劳德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瑞克，我有礼物想送你！” 李瑞克眉梢微动，不动声色和乔治交换了眼神。 这个老家伙明显一副心动的样子，看来克劳德的礼物不简单。 “克劳德，如果像30000刀的尊尼获加那样的玩意儿，我可无福消受！” 李瑞克兴致缺缺，被乔治半推半就着，跟在克劳德后面，七拐八绕，进了警局后院一间地下室的库房。 库房用八寸厚的防盗门锁着，门前还架了两台监控无声运转，安保等级竟与银行金库无异。 “克劳德，整个警局不都是你的地盘嘛？” 乔治明知故问，狂翻白眼，“防贼一样防着所有人，你也不嫌麻烦！” “这可是迪堡的防盗门，用的是末日避难所的技术，据说扎克伯格那座价值11亿美刀的末日堡垒，用的就是这家公司的安保方案。” 克劳德一脸得意，他输入密码，门后一阵机括轻响，锁舌猛地弹开，露出细缝。 沉重的防盗门推开时悄无声息，库房里面一片死寂。 他们摸黑走进，阴冷的空气立时裹了上来。 这时灯光猝然打开，整个库房瞬间敞亮。 五十平的空间，四周墙壁安装了不锈钢货架，左面货架上全都是制式步枪，从上到下摆放着AK47、M4A1、AR15、AR17、ScarLIght…… 右侧货架上放着各种狙击枪，有AWM、M24、Kar98K、SKS、MK14。 除了枪之外，地上箱子里还放着各种手雷、子弹，以及乱七八糟的军用品…… 李瑞克看得那是一个目不暇接。 这一幕连乔治都惊了，他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屯这么多军用物资，你丫准备造反啊？” 这一库房的枪械弹药，武装一个排都够了。 造反有点牵强，但攻打一下圣盖博市政府，问题倒是不大。 “老乔，你是知道的，我是末日爱好者，这些都是备着不时之需。” 克劳德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要是哪天东大打过来的话，你们就来找我。” “咱们就以这座警局为据点。” “治不了东大，还治不了末日狂徒嘛！” “你牛！”乔治一脸无语，克劳德末日生存狂的爱好他早有耳闻，但是走火入魔到这一步，还真是出乎意料。 李瑞克也被整得哭笑不得，连东大都扯进来了，这位圣盖博警长还真不是一般人。 别家末日爱好者就打打游戏过过瘾，眼前这一位，还就是玩真的。 如果时间线顺利推进，末日真的来了，这一库房的武器装备倒也够初期立足了。 克劳德，你个大冤种，家没了呀！ 李瑞克嘴角微微翘起，偷偷标记了个打野点。 “瑞克，这边来，送你的礼物在这儿！” 克劳德走到墙角，拆开插座，摁了下里面隐藏的按钮，那面墙缓缓向里面移动，墙后面还有了个密室。 密室正中放着一辆越野车，四四方方的盒子造型，做工精良，一看就皮实耐操。 “竟然藏了一辆悍马！”乔治啧啧称奇，看起来还是高档车型，“瑞克，你那辆祖传皮卡可以淘汰了！” 李瑞克面露讶色，围着车转了一圈，惊道： “民用外观，军用底子。” “克劳德，你在这辆车上下了不少功夫啊！” 克劳德一脸傲然，“为了改装这辆车，花了我不少心血。尤其隐藏在后车厢的这台车载武器站，标配12.7毫米重机枪。” “这玩意拉到韦尔登，杀穿一个寒国城问题不大。” 虽然都叫悍马，但民用和军用区别大了，两者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蒙在方盒子上的那层铁皮。 民用悍马是通用汽车制造，基础款就5万美刀，名气大于实力，只能算一般越野车。 军用悍马是AMG公司制造，五角大楼最新采购价格是裸车50万美刀，各种武器和配件另算。 十倍价差，高下立判。 乔治也赞道：“军用悍马确实不错，不过这地下密闭空间，怎么开出去？” 瞥了一眼外间的防盗门，窄到一米宽的大屁股警察都进不来。 除非把车拆成零件，要不然别想出去。 他心中嘀咕，有些不满道：“克劳德，空头支票在咱这不好使。” “我是那种人嘛？”克劳德狠狠瞪了乔治一眼，拉着李瑞克就上了车。 克劳德变戏法一样摸出了个遥控器，摁了按钮，车库缓缓上升。 李瑞克了然，这里还藏了个升降平台。 看来这座末日库房并不是样子货，克劳德作为末日发烧友早就考虑好了一切。 目前展示的两间库房可能只是部分设施，说不定还有其他装备藏着。 想到这，李瑞克在“打野点”标记上又圈了一笔。 将来真有需要，这里肯定要跑一趟，当个临时据点也不错。 “咱们开车去城里兜兜风。” 车库门缓缓打开，李瑞克一脚油门，悍马车立刻窜了出去。 上辈子李瑞克也是越野车爱好者，末日十年，更是开过不少越野车。 但是论综合性能，没有任何越野车能跟军用悍马相比。 美军在中东战场打了三十年，军用悍马车经过了几十场战争的检验，不停的迭代升级。 6.6升DURAMAX涡轮增压柴油发动机，瞬间提供500匹马力，最大扭矩1356牛·米，发动机可以连续工作24小时不出故障。 这玩意只要油够，就能一直在路上跑，无视极端车况。 李瑞克的驾驶技术完全释放了悍马车的性能，一路狂飙，穿城而过。 连坐在车上的乔治和克劳德，都感觉到了速度与激情。 “50万刀乐的车就这么送出去，你这回出血不少啊！” 乔治一脸感叹，克劳德那座末日库房，就属这辆军用悍马最值钱。 克劳德难免露出一丝肉疼神色，“瑞克帮了我大忙，一辆车而已，聊表谢意。” 50万刀就这么轻飘飘送出去，无异于割肉了。 要不是约翰逊家的灭门案让他束手无策，他绝对不会把这辆车送出去。 连末日地库的门，都不会让外人进去。 身为末日生存狂，那座地库就是他的身家性命。 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把自己的小命交出去啊！ “克劳德，你的礼物我收下了。” 李瑞克不是矫情的人，他这次虽然还没抓到凶手，但确实帮了克劳德大忙。 C1A的秘密特工不是那么好惹的，金发麻雀凶狠残暴，一出手就灭了约翰逊满门，说不定已经盯上李瑞克了。 冒着这么大风险，收下这辆军用悍马，就算是补偿了。 况且车他是真心喜欢。 这辆悍马车就是个小型移动堡垒，坐在里面，除了巴雷特这样的反器材狙击步枪，其他枪械压根奈何不了他。 开着这辆车，安全感十足，至少不用担心被人路上打冷枪。 踩了一脚刹车，停在了出城的路口，轻轻打开副驾驶车门，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下车啊，还愣着干什么？” 乔治一脸戏谑地催促，被人赶下车的滋味，非得让克劳德尝一尝。 李瑞克这小子是真不讲究啊！ 恨不得一脚把克劳德踹下车，跟他那一回在医院门口一模一样。 不过对克劳德落魄样儿，他是一丝怜悯没有。 反而伸手掏出一串车钥匙，扔给了克劳德，“找个人把那辆老别克开回蒙特利，我回去还要用。” 克劳德心里多少有点不爽，冷冷扫了乔治一眼，但不敢给李瑞克半点脸色。 求人的难处，只有碰上了才知道。 “瑞克，后备箱还有两套军用防具，兴许能用上。” “路上注意安全！” 克劳德真是好人做到底了，一个末日生存狂半辈子攒下的装备，全都便宜了李瑞克。 这都不是割肉了，根本就是供了个祖宗啊。 李瑞克发动了汽车，直视着克劳德的眼睛，大有深意道： “以后别给我打电话，我怕麻雀误会！” 话落，猛地一脚油门，军用悍马车宛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窜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远去的车流中。 克劳德望了很久，眉头皱得紧紧的，反复琢磨李瑞克撂下的那句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才如梦初醒。 “法克！老子被人监听了呀！” 想明白李瑞克话里的深意，立刻把手机掏了出来，狠狠摔在地上，抬起大皮鞋就猛踹。 踹得屏幕四分五裂，猛地闪光一下，然后彻底息屏，这还觉得不解气，又弯腰捡起路边的石头，把坏手机砸了个稀巴烂…… 路上，乔治琢磨半天都没想明白，忍不住问道：“瑞克，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会不会太伤他了？” 李瑞克面无表情道：“手机给我。” 乔治不明就里掏出手机，竟然也是个新款爱疯17，还是个粉红色，骚气的很。 “我女朋友送我的礼物，漂亮吧？” “别别别……” “你扔我手机干什么？” 第40章 菊花要钱，苹果要命 “一只顶桥手机你卖我1000刀？”李瑞克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大姐，我也是钟国人，不带这么宰人的。” 第二日一早，罗兰岗核心商业区，素有“小华墙北”之称的钟国城。 李瑞克带着乔治进了一家数码店，被中年妇女报出的离谱价格给惊到了。 “买不起别乱翻，这可是进口货！”中年妇女叉着腰，穿着个大花袄，看起来跟数码店里的科技产品格格不入，偏又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李瑞克都快被气笑了，国内早就被喷烂的顶桥手机，中年妇女张口就是1000刀，比特么苹果还贵。 这是专挑自家人宰呢！ “别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要那只菊花三折叠，外加这个顶桥手机，痛快报个价。” 李瑞克也是没辙，虽然菊花要钱，但是苹果要命啊！ 在保命面前，钱就不算什么了。 “你真要菊花三折叠？”中年妇女一副吃惊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下李瑞克，身材板正，穿一身西装是真帅，跟好莱坞大明星一样。 今儿个这是遇到有钱人了，怪不得张口就要菊花三折叠。 “5000刀，便宜卖你！”中年妇女开价，她是真敢要啊！ 李瑞克不说话，从钱包里数出3000刀拍在柜台上，“就这么多，爱要不要，不卖我就走！” 菊花三折叠确实贵，漂洋过海来到洛杉矶，5000刀还真有人买。 但那是刚上市的全新款价格，这一只明显是二手的。 屏幕上细微的划痕虽然被隐藏的很好，但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 二手就值这么多，还是看在菊花科技力拉满，C1A特工远程安装不了后门的面子上。 至于顶桥……撑死两百刀，多一分都不行。 “你这样砍价，让我怎么做生意啊？”中年妇女叉着腰不满道。 李瑞克拿起钱就要走，中年妇女立马上前拦住，伸手把钱抽了过来，“行吧！看你也是同胞，我亏本卖你。” 仔细数了数钞票，确认3000刀一分不少，她美滋滋揣进兜里，随手扯了个塑料袋，就把菊花三折叠和顶桥手机装了进去。 “小帅哥，充电器要不，50刀一个，便宜卖你。” 李瑞克无语，二手机也不能这样拆开卖吧！ 这帮奸商为了赚钱，坑蒙拐骗，无所不来。 出门在外，真得离这帮同胞远一点。 “50刀，两个充电器！”又一张绿纸拍在了柜台上。 中年妇女一脸得意从柜台后拿出两个包装盒扔给了李瑞克，里面充电器数据线都在，原本就是跟手机一起卖的。 要怪就怪李瑞克没有跟这帮奸商打交道的经验，平白又让人家多赚50块。 “小帅哥，下次再来啊！” 中年妇女看着李瑞克一副憋尿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菊花三折叠早就过气了，二手的别说3000刀，打个对折都嫌多。 至于顶桥……那玩意也能叫手机？ 还不如洛基亚。 她心里这般吐槽，看着李瑞克跟一个老白男在门口说话，瞬间就傻了眼。 “老乔，菊花手机，牌子货，比你那烂苹果好使。” 李瑞克把顶桥手机扔给了乔治，直接摊手要钱，“1000刀，充电器算我送你的。” 乔治一脸感激地接过顶桥手机，爽快从钱包抽出10张老人头递了过去，“瑞克，多谢了！” 瞬间回血1000刀，李瑞克突然就不肉疼了。 他转身冲着中年妇女笑了笑，甩了甩手中的10张老人头，然后满意地离开。 目送着二人消失的背影，中年妇女懵了，过了老半天才气急败坏道：“骗子，国内来的王八蛋，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进了罗兰岗，距离洛杉矶市中心也就不远了，拢共30公里车程。 这里是一座未建制社区，没有独立警力，治安相对比较混乱，抢劫案频发。 但因为是亚裔主导社区，恶性案件发案率极低。 在社区特点上，罗兰岗以华人商业繁荣闻名，超市林立，各种中餐馆、诊所、美容院比比皆是，形成了新的钟国城。 80年代末以来，这里的亚裔主要以国内、湾岛和寒国来的中产移民为主。 经过近四十年的打拼，这一批移民都小有身家，不少人迈入了富裕阶层。 罗兰岗别墅区100万刀的清水房供不应求，这里在华人中有个不大好的名称——“二奶村”。 据说都是国内一些富豪、明星包养的二奶安置在这里，还有不少陪读妈妈，每到节假日，别墅区泳池就争奇斗艳，让人大饱眼福。 乔治·克里曼对此津津乐道。 李瑞克直皱眉头，他对二奶和陪读妈妈是真没兴趣。 “老乔，你吹嘘的那个大胡子行不行啊？” 一个没有建制的社区，连独立警察局都没有，最常见的案件就是抢劫。 亚裔住的地方，也没多少小黑，犯不着清空弹夹。 死不了什么人，别说是验尸官，怕是连停尸房都没有。 李瑞克越想越觉得心凉。 昨天夜里在汽车旅馆就没睡好，乔治的呼噜声震天响，隔壁小情侣的叫床声和杀猪一样。 一大早开车赶过来，除了买两部国产手机啥也没干。 这一趟不会白来吧！ “不是我跟你吹，大胡子是我们这帮老兄弟中，最有出息的一个，他呀——” 乔治刚准备打开话匣，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街边停着的悍马车旁边，赫然站着一个满嘴络腮胡的大光头，衣着打扮分明是个神父，但身后跟着四个斯拉夫大汉杀气腾腾。 “弗拉基米尔！” 乔治大喊一声，热情地冲上前，和络腮男重重地抱在一起。 两人神情激动，显然交情匪浅。 互相猛猛拍打对方的后背，过了好久才分开，却仍勾肩搭背，显得格外亲热。 “来给你介绍一下”，乔治拉着络腮男走到李瑞克面前，郑重道：“弗拉基米尔，这是我刚认的好兄弟，李瑞克。” “瑞克，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大胡子，本名弗拉基米尔，罗兰岗的地下皇帝！” 络腮男仔细打量李瑞克，过了半晌才伸手，“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乔治和克劳德都给了你很高的评价，不过我看人——嘶！” 弗拉基米尔突然倒抽一口凉气，李瑞克看起来貌不惊人，像个小白脸一样，但这手劲儿是真要命啊！ 第41章 200万人材库，遥遥领先 “哈哈”，乔治仰天大笑，对着大胡子戏谑道：“怎么样？我这兄弟还入你眼吧？” 弗拉基米尔一脸吃痛地抽回手，五道惨白的指印昭示了一切。 第一次见面就吃了个闷亏，他倒是并不介意，不知道是乔治的面子大，还是本身性格就爽朗。 “先带你们去验尸房，我手里刚换了几个验尸官，能不能带走就看你们本事了。” 罗兰岗中心医院，洛杉矶最大的地下医院，主要从事器官交易和人体组织贩卖。 这边业务规模很大，早就半公开化。 光是独立的验尸房，就足足配了九个，各种设施比蒙特利福音医院还要豪华。 “就他们四个嘛？” 李瑞克有些诧异，目前看到的几位验尸官，看起来可不大专业。 各种手法都糙得很，以他【验尸官】词条带来的十五年经验来看，这几人不像是医生，更像是屠夫。 “懂子上台后，边境政策收紧，非法移民抓一个少一个，生意是真不行了！” 弗拉基米尔摇头叹息，听起来日子似乎不好过。 李瑞克目瞪口呆，敢情这里还真是屠宰场。 每年那么多润人涌进美利坚，据说人数超过两百万，但美利坚的总人口一直在三个多亿徘徊，过去二十年不见增长。 原来秘密藏在这里，看着玻璃墙后的宰割间，他不禁就觉得心里一阵恶寒。 “别听他吹逼，他吓你了！” 乔治猛地拍了李瑞克一下，笑着解释道： “这些尸体都是有正规来源的，基本都在生前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只是在手续上有一点点小小的瑕疵！” 李瑞克不动声色看了弗拉基米尔一眼，大胡子确实有点促狭的味道。 看来那番话有点言过其实，估摸着是报刚才握手之仇，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不过，乔治的话也不能尽信，所谓的瑕疵，恐怕不是一点点那么简单。 “我进去看看。” 怀着沉重的心情，李瑞克进了一间验尸房。 干活的验尸官穿着白大褂，顶着个锅盖头，应该是个寒国人。 这位寒国人验尸官手法很不专业，特别的粗鲁，一点都没有对死者的尊重。 他所谓的验尸，更像是检验人体组织合规与否，死者怎么死的压根是不管的。 【叮！发现一具非法移民的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黑户：身份/普通】 【白卡：身份/普通】 【坚固的髋关节：强化/稀有】 看清词条内容，李瑞克立刻皱起眉头。 死者是个典型的非法移命，没有正经身份，估摸着只能打黑工。 可能是某次意外生了病，去医院治疗，拿了一张医疗白卡。 所谓的白卡，其实就是一张欠条，医疗费是要还的。 不还清白卡，永远别想拿到合法身法。 美利坚的医疗费突出一个贵，尤其是白卡患者，相当于刷的医保账户，但需要患者自费处理。 医院当然是想怎么刷怎么刷，基本都是最高额度。 高到什么程度呢？ 大体是“话疗15分钟，收获5000刀账单”，甜甜圈含泪点赞。 这样的收费额度，非法移民永远无法还清白卡账单，基本一辈子都是黑户。 想来，死者生前用白卡账户去医院治疗的时候，被迫或是被骗签下了“自愿捐赠遗体”协议。 至于他是怎么死的，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坚固的髋关节”加载成功，你的髋部组织得到强化】 从对方身上拿走了词条，李瑞克转身离开，又进了下一间验尸房。 这种不明不白死掉的非法移民没什么好说的，也管不过来。 每年有200万润人进入美利坚，世界各地都有，还不算死在路上的。 这帮人大都有一个“美国梦”，有没有实现就难说了。 也没人问啊！ 美利坚人均两个孩子，人口增长率莫名停滞二十年。 那200万非法移民也不知道去哪了。 估摸都被拆成了零件，装在了真正的美国人身上了。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实现了“美蝈梦”？ 李瑞克思绪飞转，四个正在工作的验尸房全都逛了一遍，竟然又被他拿了一个强化词条。 【“铁膝盖”已加载，你获得一对完美膝盖，跑跳全能，用力造吧，NBA球员看了都说牛】 “瑞克眼光比较高”，乔治看着李瑞克从验尸房出来，对着弗拉基米尔半真半假开玩笑，“大胡子，你这也没啥好东西啊！” 弗拉基米尔笑眯眯道：“这些都是大路货，不值一提。你们要不等两天，私人订制的货到了，出手的都是大师傅。” “大师傅？”李瑞克闻言一怔。 乔治抢先解释：“是梅奥诊所驻洛杉矶分院的外科主任，一般只有大人物的手术才会来这里做一次飞刀手术。上一次……” 他突然欲言又止，目光看向弗拉基米尔，不确定那事到底能说还是不能说。 大胡子犹豫了下，突然压低声音，附在李瑞克耳边说道： “老巫婆佩茜你知道吧，就是驴党众议院上一届老大，她从演讲台摔下来，跌断了髋关节，就是在我们这里做的髋关节置换手术……” 李瑞克闻言大惊，还真特么巧了，自己刚刚也换了一副髋关节。 对他这个年纪来说，其实意义不大。 但是对于八十岁老人就不一样了。 髋关节骨折通常被称为人生最后一次骨折，大多数老人髋关节断了，基本就离死不远了。 成熟的治疗方案就是髋关节置换手术，技术非常成熟，就是成本比较高。 其中人骨髋关节置换手术效果最好，难度最高，医疗费也是天价。 人有高矮胖瘦，骨头也不一样，要想做人骨髋关节置换手术，大体是要配型的。 大了也不行，小了也不行。 想来老巫婆佩西那根置换的髋关节，和她断掉的那一根几乎一模一样。 这可不是碰运气就能拿到手的。 李瑞克这一刻懂了，为什么这样一座地下医院，能在罗兰岗公开存在着。 国会山的老爷们有需要，自然就成了法外之地。 永远不要低估美利坚顶级的医疗资源。 每年200万人材库，遥遥领先…… 第42章 懦弱一辈子，当一回英雄 “我想去尸库看一眼！” 李瑞克提出要求。 本来走这一趟的目的就是为了捡取词条。 验尸台上那四具尸体远远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李瑞克验尸，多多益善！ 不过他的要求听在弗拉基米尔耳里，未免有些冒昧。 罗兰岗中心医院的器官移植和人体组织贩卖业务确实已经半公开化，上面有人，保护伞都在国会山。 没人敢管，也管不了。 但毕竟是见不得光的生意，个中奥秘不能为外人知晓。 李瑞克一来就让进验尸房，弗拉基米尔给了天大的面子。 本以为对方只想找个验尸官，为了乔治的面子，弗拉基米尔乐得行个方便。 停尸库的秘密太多了，尸体也多，大都是最近几个月宰割，要么是挖了心肝脾肺肾，要么是缺胳膊少腿。 那场面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几百具残尸真要曝光出去，弗拉基米尔都吃不了兜子走。 美利坚的人材市场多了去了，关掉罗兰岗中心医院，国会山的老爷们也不缺零配件。 这门生意最重要的是人材，并不是市场。 只要美利坚还是灯塔，世界各地的人材就源源不绝涌入，永远都不缺零配件。 “瑞克在验尸上也很有天赋，纯粹就是好奇！”乔治看出了老朋友心里的忌惮，“行个方便，我担保不会出事的。” 弗拉基米尔略微犹豫了下，最终看在乔治的面子上才勉强同意，“就此一次，下不为例。” “进尸库前，把手机和电子设备都交出来。” 李瑞克欣然同意。 他进尸库就是为了拾取词条，至于死者身上的秘密，一点兴趣没有。 美利坚这个勾八样子，谁来都管不了。 吃饱撑的掺和这种事情。 就算捣毁这座器官医院又如何？ 每年200万人材库，绝不是一座小小的罗兰岗中心医院吃的下的。 润人死再多，也跟李瑞克没关系。 甚至巴不得多死一点，最好死在他眼前，如此才能爆出词条。 【叮！发现一具残缺的拾荒者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忠犬：宠物/普通】 【墨西哥护照：身份/普通】 【绿卡：身份/普通】 这人混得有点惨，明明拿到了美利坚永居资格，却还是只能拾荒。 身无分文，死后连眼睛都被人挖了，只剩一条爱犬还惦记着他。 “好好待在墨西哥不好嘛？” “干嘛非来美利坚？” 李瑞克摇头叹息，这就是润人的下场，一点都不值得可怜。 整个冷库几百具尸体，想可怜也可怜不过来啊！ 放在美利坚的人材库，更是冰山一角。 谁看了都得麻木冷血！ 【“忠犬”已加载，一条活泼好动的拉布拉多，跋涉300里，正在医院门口的大街上等你。】 窝趣！ 真是一条好狗！ 李瑞克惊了，实在没得选，随便选了这个词条。 想不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拾荒者应该死在了300里外，时间24小时以内，这条拉布拉多竟然追了主人尸体300里，这就有点离奇了呀！ 狗的长途能力有这么强嘛？ 他对这方面的知识还真是匮乏。 就算是以耐力和奔跑著称的马，24小时应该也跑不了300里吧！ 况且拾荒者的尸体应该是车运过来的，拉布拉多真能追得上嘛？ 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算了，待会儿出去看看。 这应该是一条好狗，没什么问题就养着吧！ 李瑞克也不纠结，抓紧寻找新鲜尸体。 死亡一旦超过24小时，就无法拾取词条。 这座地下医院虽然是人材中心，但也不都是做器官移植。 人的身体组织也是有价值的，哪怕是一具骨架，只要品相完好，医学院抢着收。 甚至是一截骨头，磨成了骨粉，都能做牙科手术的填充材料。 冷库堆了几百具尸体，大部分都要再加工，具体过程比屠宰场还要残忍血腥，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小子还真是怪物，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弗拉基米尔守在冷库门口，掏出一盒烟，递给乔治一根。 “验尸破案这一块，瑞克悟性逆天”，乔治点上火，略带一丝炫耀道： “圣盖博那边的案子你应该听说了吧！若不是瑞克，克劳德那个混蛋还两眼一抹黑，抓瞎呢。” 弗拉基米尔深以为然地点头，身为罗兰岗地下皇帝，这点消息不知道，那他就白活了。 “老克给我打了电话，对这小子赞誉有加。” “对了！凶手到底什么人，佛伯乐还是C1A？” 乔治摇头，突然苦笑道：“都是一帮杂碎，有区别嘛？” 作为老警察，他太清楚那些特工组织的黑暗手段了。 动不动就是杀人灭口，对内对外都一样。 约翰逊一家六口灭门案只是九牛一毛，本不值一提。 要不是米莱·斯芬特斯身份特殊，怕不是已经结案了。 “你是见过那帮畜生干活的，从来都是避之不及，咋这回主动凑上去，这不是你的风格。” 弗拉基米尔仔细打量乔治，停尸库的灯光闪灭不定，冷柜的低鸣声中，老友的面庞在明暗交错间晦涩难辨。 他第一次感到，这张脸竟然透出陌生的气息。 “我气不过”，乔治猛地吸一口烟，把半截烟屁股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你是没见到那家人的惨状，六个月的胎儿被生生从母亲肚子里掏出来，扔在高压锅——” “烹煮”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光是提一嘴都让他感觉到脊背发寒。 弗拉基米尔沉默了下，突然笑道： “我听出来了，你是怂了一辈子，终于想当一回英雄了！” “我呸”，乔治白了大胡子一眼，狠狠吐了一口痰，骂道：“美利坚早特么烂透了，哪有什么英雄。” 弗拉基米尔不置可否，两个老朋友忽然间都沉默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李瑞克吹着口哨出了冷库，他又拿了两个有意思的词条。 【斯坦福肄业生（背景/稀有）：东蓝亚某国华裔，16岁天才少年，斯坦福高能物理专业，大二辍学，不知所踪】 【飞刀术（技能/稀有）：酒吧热场小妙招，百发百中】 光是一个斯坦福肄业生已经不虚此行，正是他一直苦苦寻找的背景词条。 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把那句装逼的台词用上。 李瑞克心里想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大胡子，“帮我把钱提出来，干净的，不要连号。” 作为罗兰岗地下皇帝，“大胡子”弗拉基米尔涉猎广泛，包括但不限于：器官走私、人口贩卖、军火交易…… 洗钱，大胡子也是专业的。 地下医院主营业务都是见不得光的人材生意，国会山的老爷们怎么会让自己落下把柄？ 第43章 贼船 “一共九万刀乐！” 弗拉基米尔去而复返，扔给李瑞克一个黑色袋子，里面除了九沓老人头外，还有那张余额为0的银行卡。 “大胡子这边的规矩是抽两成手续费”，乔治冲着弗拉基米尔点点头，又对李瑞克继续解释，“大胡子占一成，手下兄弟占一成。都是朋友，大胡子那一成就免了！” 其实规矩，乔治路上就提了一嘴。 但一万刀乐的手续费确实不少，李瑞克第一次洗钱，他不一定懂规矩。 “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 李瑞克从塑料袋抽出一沓，随手扔给大胡子，“细水长流，以后有的是合作机会。” 弗拉基米尔接过钞票，露出一丝讶色，想不到李瑞克还挺上道的。 不过收不收，他还真拿不准，毕竟是乔治带来的朋友，肯定是要给老伙记面子。 “洗钱也不容易，是你该拿的！”乔治倒是不矫情，他这个黑吃黑的警局屑人，江湖规矩倒是一点不拖泥带水。 “那我就收了”，大胡子冲着李瑞克点点头，“这钱是用人力从银行柜台搬出来的，绝对安全，放心用！” 十万刀乐都是米莱给的，钱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必须黑市洗钱再过一手。 李瑞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跟米莱有金钱往来。 米莱跟C1A血海深仇，还不知道要整出多大篓子。 曼哈顿的当红大律师虽然有点身份，但未必拼得过金发麻雀背后的隐藏大佬。 李瑞克可不想等米莱死了，溅自己一身血。 C1A办事，向来斩草除根。 真要把米莱给办了，立刻就能查到这张存了10万刀的银行卡。 谁取了钱，谁就跟米莱有密切关系。 难保C1A不会找上门来。 为了防患于未然，李瑞克直接找大胡子把钱洗了，彻底斩断和米莱的这层关系。 虽然钱亏了两成，但日后花起来放心。 金发麻雀已经用斯特凡·摩根的身份打过样了。 李瑞克作为新晋C1A特工，自然要跟那帮素未谋面的动物朋友，好好学一学生存之道。 漂白过的现金，比什么都安全。 “老乔，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 李瑞克又从黑塑料袋里取出四沓绿纸，扔到了乔治怀里。 “我有这么多嘛？”乔治措手不及。 他是听李瑞克提了一嘴，米莱给了十万刀乐辛苦费。 冒着得罪C1A特工的风险，钱倒是不多。 但这事全程，他是真没出力，那个金发特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关注他。 谁吃饱撑了没事干，会盯着一个小卡拉米啊！ 自己能拿点跑腿费就不错了，突然分了四万刀，确实有点受宠若惊。 “案子还要继续查，你要不愿意咱就拆伙” 李瑞克一副无所吊谓的样子，“但我话跟你说清楚，斯芬特斯另许了50万美元，这事肯定有风险，你不参与铁定没你的份儿。” 前面这十万刀就是开胃菜，后面那50万才是正餐。 乔治虽然出力不多，但没有对方引荐，李瑞克也碰不到这样的机会。 他一个实习警员，连人家停尸房都进不去，更别提破案了。 乔治的人脉绝对是够用的，必须用钱把他拴住。 金钱利益永远是维系友谊最好的方式。 “真能拿50万？” 乔治眼睛都红了，50万刀乐可不是小数，而且这种交易通常都是现金交易，不用交税。 了不得再从大胡子这里洗一遍，保底收入40万。 蒙特利那个鸟地方，干十年警察都攒不了四十万。 “成不成都有50万，找到凶手再付50万。”李瑞克目光平静看着乔治，“你就说干不干吧？” 他压根就没想瞒着对方，活虽然是自己干，但风险找这个老混蛋一起担着。 往后有太多地方需要乔治出力，分他50万绝对物超所值。 “法克”，乔治突然骂了句，把钞票揣进怀里，“干特么的C1A，老子退休前拼一回，宁死也不当孬种。” 他本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只是窝在蒙特利那犄角旮旯，没什么捞钱门路，只能黑吃黑。 这一次跟着李瑞克出来，绝对是捡了个大漏。 抓毒贩能赚几个钱？ 了不得贪墨一点毒资，警局上上下下都要打点，还得从黑市出货。 冒着巨大的风险，最终能有两成落自己兜里就不错了。 老杰克霸占贝壳街的案子，撑死搞个十万刀。 而且周期很长，可能要三两个月，远不如自己这一次出门的收益。 4万刀乐已经落袋为安了，还有50万等着自己。 乔治越想越是激动。 赚大钱的机会，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啊！ “好！”李瑞克笑了起来，“有你这句话，咱哥俩把这事扛到底。” 事情到这，就算是把乔治彻底绑死在自己的贼船上了。 老混蛋菜归菜，但狠起来是真不含糊。 至少在蒙特利那一亩三分地，他说话还是有点用的。 有这个王八蛋撑着场面，李瑞克就不用担心警察局里有人给自己使绊子。 实在不行，还能用乔治这张老脸搬搬救兵。 到时再让出一点利益，克劳德、大胡子这样的人，多多少少也会出点力。 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多棘手的事儿，一人帮一把手就给办了。 人情世故，就这么回事。 普天之下，国内国外，朋友多就是好办事。 “车你开回去”，李瑞克把悍马钥匙扔给了乔治，“我去市中心转转，明早八点，咱家局里停尸房解剖间，不见不散！” 军用悍马虽好，但是太高调了。 李瑞克车技再好，甩开眼线容易，甩掉监控就难了。 私下行动还是轻装上阵，越隐秘越好。 “老乔，这小子哪里找来的？” 望着李瑞克的背影消失，弗拉基米尔突然好奇道。 “路上捡的”，乔治实话实说。 弗拉基米尔皱眉，很是不爽道：“你连我也要瞒着嘛？” 两个人是真正过命的交情，乔治的坦诚反而引来大胡子的不满。 “我是真没骗你”，乔治一脸委屈，跟着弗拉基米尔进了办公室，没有外人，才打开话匣子一股脑将认识李瑞克的经过说出来。 弗拉基米尔听了良久，突然反应过来，骂道： “你个老混蛋糊涂啦？” “这小子什么来历都不清楚，你就敢往我这里招？” “回去立马查他档案，别特么是佛伯乐的线人。” “你想死一边去，别想着拉兄弟陪葬……” 第44章 既是猎人，也是猎物 【“C1A特工”已激活，代号goat！】 【你正在使用洋葱网络】 【开始进入暗网，你的IP地址不可追踪】 【正在登陆任务网站，开始解析加密邮件】 【任务：“寻找黑匣子”，物品特征未知，前主人为C1A特工sheep】 李瑞克看着眼前的光幕，一时有些无语。 瞥眼又看了下笔记本屏幕上的邮件信息，内容简单到令人发指。 “寻找黑匣子”！ 就特么几个字符，还不如系统给出的提示。 C1A发布的勾八任务，不知道还以为是猜谜游戏，层层设密放暗网上未免显得小题大做。 为了读取这几个字符，李瑞克可是煞费苦心。 离开医院后，他特地搭大巴车进了洛杉矶市中心，又换乘三班地铁出了城，随机拦了一辆顺风车，半途下车步行三公里，来了彩虹营地。 越蓝裔的小姐姐正在浴室洗澡，半套只要80，全套150，过夜加收100，另送一顿早餐。 整个彩虹营地，这个自称阮玉芝的越南裔小姐姐可谓是有口皆碑。 她还是某个大学的留学生，勤工俭学，正能量满满了。 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干净，据说事前洗澡要花半小时，不少性急的顾客颇有微词，事后在地铁站卫生间手写了冗长的帖子。 满墙壁都是，连特么链接细节都描绘得栩栩如生 李瑞克正是看到这样的帖子，才慕名而来。 房车空间拢共就十来个平方，狭窄的卫生间水流声哗哗不绝，听在他耳里像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声，颇为安然自得。 看了一眼时间，小姐姐已经洗了十五分钟了，磨砂玻璃门隐隐约约透出一道曼妙身影。 抛开职业不谈，能给小姐姐打七分。 时间不多了，得赶在小姐姐出来前走人了。 想到这，李瑞克退出暗网，并且严格按照【C1A特工】词条给出的流程，清除掉电脑上所有浏览信息。 【“金牌龙套”已激活，正在扮演“C1A特工”】 【你已开启头脑风暴】 【代号为sheep的C1A前特工有99％概率为罗伯特·约翰逊】 【“黑匣子”应该就是罗伯特藏着的秘密】 【请注意，金发麻雀也在寻找黑匣子】 【你加入C1A执行的第一个秘密任务充满未知风险】 【既是猎人，也是猎物】 【你先知先觉，选择了彩虹营地作为上网地点】 【大家都是来凿女人的，没人在意你是谁】 “达令，你是喜欢香草味，还是奶油味？” 浴室里，小姐姐已经洗到最后了，正在摸香水。 不愧是某大学的越南裔留学生，服务意识超棒。 “达令？” 阮玉芝推开浴室门，大大眼睛四处张望，屋里早已空无一人。 她难免有些失望之色，客人竟然半路跳车，看来今晚要饿肚子了。 “咦？”她突然发现合起来的笔记本夹缝里飘着两张老人头，红扑扑的脸蛋上立刻露出惊喜神色。 “还是钟国人讲究！” 她把两张老人头喜滋滋地收了起来，又打开笔记本登陆ins网站，个人主页从繁忙变为空闲。 漫漫长夜，静待一位有缘人。 【开心果农场：300亩高价值土地，地址位于橙县尔湾郊区的山上，产权证书在69号车站的储物柜里】 调出词条信息，看了眼手机地图，确定了方向，李瑞克发动油门，连夜奔着尔湾赶去。 车是租的，一辆22年产的通用牌雪佛兰皮卡，这车是美利坚最畅销单一车型。 单价四万美元，认知度甚至超过国内的某米酥妻。 不过这辆皮卡一点都不招摇，经典车型随处可见。 李瑞克要的就是低调。 开心果农场是罗伯特母亲留下的产业，大体上应该是为了资产隔离，请了专业团队操刀，凑巧这几天才刚刚办好产权手续。 买卖双方为了信息安全，甚至都不会碰面。 资产隔离，最忌讳就是被人知道。 所以，产权证书被放在某个车站的临时储物柜里。 好莱坞电影通常都有这样的桥段。 烂俗归烂俗，但也是真好用。 李瑞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产权证书拿到手。 【“金牌龙套”正在激活“黑产律师”，头脑风暴已开启】 【无记名的产权证书，绝对安全的漂白资产，专业团队操刀，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该农场已托管给嘉吉旗下的坚果公司打理】 【第一年收获季即将开始，预期亩产3000磅，每磅2美元，300亩总产值180万美元。】 【扣除前期托管费用，预计净收入60万美元，月底会打入指定银行卡】 看着光幕上的信息，李瑞克并没有多少惊喜的感觉。 倒不是看不上这笔钱，而是心中仍有疑虑。 约翰逊家族为了资产隔离，偷偷找人置办了这座开心果农场。 产权肯定是没问题了，地契和各种文书都在自己手里，谁也拿不走。 但置办这样的农场，前期投入至少几百万美元，财务上或多或少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米莱·斯芬特斯和金发麻雀都在寻找罗伯特留下的安全屋。 这两方势力调查的重点，必然是罗伯特一家人过去数年的财务信息，包括信用卡消费记录、贷款记录、度假记录…… 难保这些财物信息，不会跟开心果农场有关。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看来，这座农场暂时还不能动。” 李瑞克停下车，站在半山腰上，静静地看着面前一大片农场。 300亩开心果农田，即将迎来收获的季节。 嘉吉是四大粮商之一，托管这些高价值农场非常专业。 大概半个月内就会采收一空，然后送入坚果工厂烘干，最后打包送上货轮，发往遥远的东方大国。 元旦之前，国内的各大超市、电商就会陆续大规模上架加州产的开心果。 也不知道哪个幸运儿能吃到自己农场里的果子。 会不会有自己认识的人？ 可惜李瑞克是个孤儿，前世虽然结了婚，但末日和丈母娘一家相处不大愉快。 甚至她的妻子还—— 那个人对他已经不重要了，他对国内的人和事没有任何挂念。 润在美利坚，多多捡尸爆词条，他将来未必不能从幕后走上台前…… 第45章 怪物出笼 “你迟到了”，乔治克里曼拉开车门，早上七点半他就在警局门前守着，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路上有事儿？” 他追问了一句，李瑞克办案那股专注劲儿，可不是不守时的主儿。 李瑞克笑了笑，转头冲着后车斗扬了扬下巴。 乔治走过去，这才发现车斗里居然蜷缩着一只拉布拉多，蓬乱的毛发沾着脏兮兮的泥土，琥珀色的眼睛略带一丝不安地看着他。 “路上捡的，耽搁了一点时间。” 李瑞克卸下车门，冲着拉布拉多轻轻招手。 小家伙翕动着墨色的小鼻子，似乎闻到了前主人的气息，它缓缓走过来，伸出舌尖轻舔李瑞克的手指，尾巴尖极轻地颤动。 “真是一条好狗！”他由衷赞道。 忠诚永远是最好的品质，对人对狗都一样。 当李瑞克抱着拉布拉多进了办公室，发现屋里竟然来了一位客人。 “你怎么在这？” 客人不是旁人，竟然是圣盖博的验尸官。 当时走得匆忙，连个招呼都没打。 “瑞克，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布鲁斯。” 李瑞克放下拉布拉多，跟验尸官布鲁斯握手，眸中还有些诧异。 这位验尸官不请自来，不会是来帮忙的吧？ 他的技术可不怎么样，李瑞克压根没看上。 这两天出去跑了一圈，基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准备亲自动手验尸。 给死人开膛破肚，掏出五脏六腑，逐个器官检查，切片做病理和毒理分析，根据综合情况判断死因…… 这事儿乍听起来确实让人毛骨悚然。 但亲自验尸对破案的帮助太大了，也特别锻炼人。 李瑞克早就考虑妥当，立足未稳前，先在警察的事业上深耕一段时间。 他的职业能力越全面越好，如此才能尽快崭露头角，接触更离奇更棘手的案子。 蒙特利这一亩三分地，真的不值一提。 唯有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成为一名享誉美利坚的神探，才能有机会接触大人物的尸体，拾取更好的词条。 所以，约瑟夫的尸检，李瑞克必然要亲自操刀，绝不会假手外人。 “约翰逊家的灭门案，需要对血液样品做毒理分析，正好蒙特利福音医院有毒理实验室，老克让我来跑一趟。” 布鲁斯解释了两句，突然压低声音，凑到李瑞克耳边又道：“除了这里，洛杉矶大学的实验室也私下送去了一份。两家实验结果对照分析，同时出错的概率几乎为零。” 李瑞克露出了然神色，布鲁斯这是在给自己暗示，约瑟夫的毒理分析报告，也可以这么搞。 “你们考虑得真周到，回去后替我谢谢克劳德。” 虽然这种“窍门”，李瑞克也能想到，但人家毕竟是好意，心意还是要收下的。 布鲁斯点点头，又从文件包抽出一本厚厚的笔记，郑重地递给李瑞克，“这是我工作以来总结的解剖学笔记，兴许你能用上。” 话落，他转身就走了，步履轻快，看起来这一次主要是来送笔记，许是为了表达李瑞克发现那根金色头发丝的谢意吧！ 李瑞克翻了翻笔记，竟跟【验尸官】词条给他带来的十五年验尸经验相互印证，模糊晦涩的记忆，隐隐就有茅塞顿开之感。 这本笔记似乎是他亲手写的一样，人体组织结构和解剖技法渐渐熟稔于心。 “老乔，干活了！” “好勒！” 验尸官和法医不一样，并不需要特殊的资质认证，大多数警局雇佣的验尸官，基本上都是警察局长一人决断。 局长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 小地方的警局，验尸官的岗位甚至由局长或是某个资深警探兼职。 在探案美剧中，主角团很多时候都要亲自操刀验尸，往往能够发现职业验尸官发现不了的线索。 《汉尼拔》《识骨寻踪》《天才演绎法》……都有类似的桥段。 美剧的表现手法当然有些夸张，但艺术来源于现实。 大案、要案、悬案，越是离奇诡异的案件，越需要倾注心血，并不是法医走一遍流程，就能发现所有线索的。 【“金牌龙套”已激活】 【你正在扮演一名有着十五年尸检经验的“验尸官”】 【人体组织构造和解剖手法你已烂熟于心】 【欠缺实操经验的你，早已做好心理建设】 【你会将死者约瑟夫开膛破肚，挖出心肝脾肺肾】 【每一个器官都需要单独切片，送去实验室做毒理和病理分析】 【你的职业能力基本可以胜任解剖工作】 【你独具一双慧眼，能够发现普通验尸官轻易发现不了细节】 【祝你好运……】 头脑风暴之下，神级剧本已经展开。 一道道信息流出现在眼前光幕上，从解剖刀的选择，到拿刀的手法，再到切割的顺序。 种种细节，一应俱全。 李瑞克深吸一口气，把六寸长的手术刀插进约瑟夫的胸膛。 死亡已经过了48小时，死者血液接近凝固，只流出一点点暗黑色液体。 一道可怕的刀痕从胸口直贯小腹，切口笔直，深可见骨，菜市场杀猪都没这种恐怖的镜头。 一旁的乔治已经皱起眉头，喉结滚动着，眸中的震惊和恐惧无以复加。 他不是没有见过验尸官解剖的场面，但从来没有李瑞克带给他的震撼这么大。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历啊？ 年纪轻轻，二十四五岁，切割尸体跟宰割一条畜生一样。 抬眼观察了下面容，古井无波，没有一点点情绪波动，冷静的可怕，比乔治这辈子见过的所有验尸官，都要更加职业，更加专注。 他不会就是医学院解剖专业毕业的吧？ 似乎只有这么一个解释，才能说明眼前的状况。 要不然凤马牛不相及的人，第一次解剖尸体就能做到这种程度，那肯定就是怪物。 不过…… 乔治思绪突然一顿，神色复杂地看着李瑞克，这家伙本来就是个怪物啊。 寒国城那一次，还能用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来解释。 圣盖博的灭门案，就不是莽能解释得通了。 C1A内部清洗案，几乎是完美犯罪，无懈可击。 偏偏就被李瑞克在一锅肉汤中发现了一根金发，更是用三副彩笔画锁定凶手行踪。 如此敏锐的洞察力，滴水不漏的逻辑推理，实乃乔治生平仅见。 也不怪克劳德那混蛋会把军用悍马送给他当礼物。 想跟佛伯乐和C1A那样的畜生斗法，还真就需要这么一个怪物。 “老乔”，李瑞克一声不满的呼唤把乔治惊醒，“快把盆给我，肠子要流出来了！” 第46章 神经病，一辈子做噩梦 乔治一脸懵逼地端着不锈钢解剖盆，约瑟夫的肠子已经被掏出了大半，屎臭味混着血腥扑鼻而来。 李瑞克正翻整着肠子，看他有条不紊的样子，不会准备验完之后再原封不动塞回去吧！ “瑞克，你以前干过嘛？”乔治瞅了一眼，胃里翻江倒海，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死人的肠子是这种味道。 “第一次。”李瑞克语气平静地可怕，他专注地从死者腹腔把肠子取出来。 死亡时间已经超过48小时，肠道里面的消化物难免开始发酵。 酸臭的气体甚至把消化后的粪便挤了出来。 “拿个袋子过来，把肠子里的消化物和大便全都翻出来装好。” 乔治瞬间傻眼了，手里端着满满一大盆肠子，整个人处于断线状态。 这也不是自己一个资深警探该干的活呀！ 解剖就算了，咬着牙忍忍就过去了。 翻大便是什么鬼？ 局里这二十年，来来去去也合作了七八个验尸官，从来没人邀请他干过这事儿。 “你傻愣着干什么？” 李瑞克不满的声音传来，验尸他是一点情绪波动没有，像个冰冷的机器。 但是乔治时不时下线的状态，让他很不满。 “约瑟夫有按摩的习惯，前一天晚上不可能空着肚子，肠胃里一定有当晚食物残渣，这能帮助我们锁定约瑟夫前一晚行踪。”李瑞克又补充道。 乔治这会儿才如梦初醒。 李瑞克说得对，自己咋就没想到呢？ 他硬着头皮把那盆肠子放在解剖台上，又取了证物袋，狠狠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不就是验尸嘛，谁怕谁啊！ 李瑞克这小子一个实习警员都能面不改色，没道理自己一个二十年的资深警探做不了。 深吸一口气，心理建设已经拉满了。 如果说心理建设可以具象的话，乔治的心房早就盖好了一栋摩天大楼。 五分钟后，乔治突然冲出验尸房。 “哇……哇……哇……” 一大口呕吐物喷了出来，连昨晚在罗兰岗酒吧和大胡子畅饮的龙舌兰都吐了出来。 “咳咳咳……”乔治剧烈的咳嗽，他差一点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 “老大，你没事吧？” 威廉牵着拉布拉多走了过来，刚给这条流浪狗洗过澡，它的颜值焕然一新。 养过狗的都知道，狗会吃人类呕吐物。 这玩意连屎都吃，人类胃里半消化的食物，对它们来说就是美味。 尤其这还是一条流浪狗，平时有口屎吃就不错了，那里还会挑食啊！ 但是乔治的呕吐物太熏人了，它闻了一口就逃得远远的。 小家伙琥珀一样的眼睛里透着大大的疑惑味，看着乔治的目光，一副“你是不是偷吃屎”的表情。 “没你事儿，滚一边去！” 乔治苦胆水都快吐出来了，他现在有点怀疑人生，验尸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呀！ 【死者约瑟夫，肺部组织异常红肿，充血，局部毛细血管有破裂痕迹，怀疑死前曾剧烈咳嗽，有呼吸麻痹的现象】 【肝脏有异常凝血点，组织损伤清晰可见，应是某种毒素造成的损伤】 【肾脏损伤与肝脏趋同】 【心脏内部有不明原因的肿块，死前有心跳骤停症状，可能是猝死直接原因】 【整体消化道有大面积的组织破损，应该是某种烈性毒素所致】 【这种毒素具备瞬发性，损伤通常在上消化道，以胃部组织损伤为主】 【但是，死者大半肠道都有毒素引起的组织破损，大量出血凝块肉眼可见】 【据此判断，约瑟夫死前吞下毒物，死前消化长达数小时……】 李瑞克一边填写验尸报告，一边察看【金牌龙套】推送的信息流。 大体上和他所思所想差不多。 约瑟夫应该死于投毒，误食的概率极小。 但这种毒素很诡异，明明是烈性毒素，微小的剂量就能引起呼吸和心脏衰竭。 却偏偏在约瑟夫肚子里消化了很久。 从消化道残留物来看，毒物应该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吞下去的。 最终在进了青瓦房按摩店，做了一套韩式水疗之后毒发身亡。 难道这种毒素具备缓释特性？ 又或者是某种胶囊？ 吞食后消化掉胶囊外衣，中间持续数小时，夜深人静时才发挥作用。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种毒物呢？” 李瑞克暗自分析，突然自言自语。 针对约瑟夫遗体的尸检，整体上非常顺利。 每一个器官都单独拿出来，做了仔细的肉眼辨别，并且切片采样，留了多个样本，准备送去不同的实验室检验。 约瑟夫死于中毒基本上确凿无疑。 至于是哪种毒素，实验室一化验就会出结果。 未知毒素的可能性不大，杀鸡焉用宰牛刀，凶手没必要这么麻烦。 杀掉约瑟夫，就是要斩断线索。 整个案子做起来非常粗糙，甚至有恃无恐。 可能压根没把李瑞克和乔治克里曼放在眼里。 蒙特利就是个穷乡僻壤，阿猫阿狗两三只，确实不值得费心。 李瑞克大体上已经有了几种毒物猜想，唯一的疑点就是发作太慢了。 结合尸检分析，似乎只有一种可能—— “老乔！老乔！” 李瑞克突然紧张起来，大声喊了几声，乔治急忙忙从外面冲进来。 “有线索了？”乔治面色仍然有些惨白，不过精神看起来没问题。 李瑞克仔细观察了下，又看了一眼解剖台上那盆混合着屎臭味的肠子，小心翼翼问道：“你刚才戴手套没有？” “戴了呀！”乔治被问得一脸懵逼，谁特么弄这玩意不带手套啊！ 里三层外三层，恨不得把前两年疫情剩下的防护服都给穿上。 就这还是把乔治给折磨地不轻，他苦胆水都吐出来了，现在再瞅一眼都觉得心里不适。 “瑞克，尸检完了咱出去吧！” 乔治露出一脸哀求的表情，瞥了一眼约瑟夫被掏空的尸体，解剖台上十几盆各种器官组织，还有上百个封装完毕的切片标本。 尸检这活儿真是要命了呀！ 神经病一样，一辈子做噩梦！ “千万别用手碰约瑟夫的大便”，李瑞克带着手套伸进了那盆肠子里翻找食物残渣，一脸严肃地又补充了一句，“尤其不能吃进肚里！” 乔治克里曼一脸蒙圈。 谁会吃死人大便啊？ 第47章 故技重施 疯了！真的疯了！ 谁没事吃死人肚里翻出来的东西？ 乔治嘴角狂抽不止，看李瑞克的眼神就像是看怪物一样。 这家伙脑子指定有点毛病。 不是神经病也干不出这事啊！ 乔治好歹也在警界摸爬滚打二十多年，李瑞克这种潜在的精神变态，他只听过，真没见过。 据说业内那些赫赫有名的警探，精神状态多多少少都有问题。 他们脑子跟正常人结构不一样，能够从凶手的角度思考问题。 尤其是那些犯下大案要案的心理变态，脑回路跟正常人真的不一样，只有潜在的同类，才能从寥寥几条完全不相干的线索中锁定凶手特征。 这帮大侦探和凶手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敢想，一个敢干。 甚至可以说，这帮业内同僚，比那些心理变态的凶手还要可怕。 因为他们对付的不是一个两个变态杀人狂，而是所有精神病杀手。 乔治现在回想起来，在圣盖博那会儿，李瑞克进了停尸房，立马就能发现线索。 关键就在于，李瑞克用了凶手视角看待问题。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到要从一锅肉汤中寻找线索。 这特么活脱脱就是个心理变态啊！ 想到这，乔治又感到一阵恶寒，看着李瑞克翻着死者肠道里面的消化物，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特征都对上了呀！ “啧啧” 乔治看得牙齿只打颤，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李瑞克为什么要拿个镊子，在一个死人肠道里翻食物残渣呀！ 对方刚才还说千万不要吃进肚里，这得什么脑回路才能想得出的问题呀！ 变态！ 疯子！ 神经病！ 乔治看着李瑞克平静到古井无波的面容，突然就想给对方脑门上贴三个标签。 如果必须给一个态度，那就是敬而远之。 蠢人和坏人会把血溅你身上。 神经病会让你拿面包沾点血尝一尝，还告诉你可以包治百病。 想想都觉得瘆人。 乔治禁不住脚下后撤一步，他现在单独跟李瑞克相处有点害怕。 那盆裹着屎的肠子，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呀！ “等等”，乔治突然心里一个咯噔，发现李瑞克用镊子挑着食物残渣，聚少成多，渐渐就能分辨约瑟夫生前吃了什么。 “这是红辣椒”，他突然如梦初醒，眸子一下子闪亮起来，“约瑟夫死前吃了火锅！” 李瑞克分门别类地挑拣食物残渣，除了辣椒皮之外，还有花椒、八角、草果…… 最显眼的是金针菇，不愧是“明天见”，几乎没有任何消化的痕迹，和吃进去的一模一样。 蒙特利本来就是华裔聚居区，饮食和国内高度相似，乔治也喜欢吃中餐，尤其是原汁原味的火锅。 所以那些没有消化的食物残渣聚少成多之后，他就立刻明白过来。 “瑞克，你简直就是个天才！” 乔治刚才胡思乱想的心理阴影一扫而空，现在恨不得抱着李瑞克亲两口。 “不只是火锅”，李瑞克抬起头来，肠道里的食物残渣终于翻完了，小心翼翼端起一盒种子，递到乔治面前， “这是蓖麻种子，里面含有蓖麻毒素，比氰化物剧毒一千倍，只要摄入7mg就能致一个成年人死亡。” “凶手把蓖麻种子混在了火锅料中，约瑟夫毫无察觉吃进肚里。” “完整的蓖麻种子释放毒素缓慢，等到约瑟夫当晚做完韩式水疗，才在夜深人静中猝然发作。” 乔治听得茅塞顿开，不过他又提了一个问题，“有没有可能是误食？” “这种子和火锅里各种草料太像了，可能店家误放了也说不定。” “绝无此种可能”，李瑞克摇头，目光如炬道： “火锅底料的炒制，通常都是数千份甚至数万份一起做。即使厨师误放了蓖麻种子，也会出现大面积中毒甚至死亡案例。” “蒙特利、韦尔登这一片亚裔聚居区，最近几天可没听说过类似的食物中毒事故。” 乔治听到这里彻底懂了，约瑟夫的死因只能是被人投毒暗杀，不存在误食的可能。 并且这个投毒案做得很糙，演都不想演，可谓是有恃无恐。 “比利博格干的！” 乔治终于做出了判断。 除了他，其他人没有作案嫌疑。 白天才刚从约瑟夫手里拿到一堆死亡报告，晚上就被投毒暗杀，太特么猖狂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把这份组织样本送去蒙特利福音医院做毒理分析。” 李瑞克把样本分成了四份，其中一份锁进了冷藏柜，留样做不时之需。 另外三份分别送去不同的实验室。 乔治不解道：“比利博格在蒙特利福音医院地位超凡，样本送去他们医院，不会打草惊蛇吧？” “要的就是打草惊蛇”，李瑞克笑了，意味深长道：“你忘了上一次的事情了嘛？” 乔治回过神来，前几天李瑞克把比利博格当猴耍还犹在眼前，狠狠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这一回又故技重施了！ “好！我这就安排人盯着，比利博格但凡有一点异动，咱们即刻出手捉拿，防止他畏罪潜逃！” 李瑞克目光微沉，乔治有点过于乐观了。 不过没必要打击他的积极性。 盯着总比不盯好，运气好的话，比利博格狗急跳墙漏出马脚，也能省很多麻烦。 “当务之急，先得去一趟寒国城，把火锅店老板给抓了！” 火锅店老板投毒的概率几乎为零，但是凶手投毒肯定会在店里留下蛛丝马迹。 如果有监控或者有目击证人的话，很快就能锁定凶手。 投毒的人应该不是比利博格，麻醉科主任犯不着亲自动手杀人。 但是一套大记忆恢复术下去，就算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得老实交代。 再次赶往韦尔登寒国城，整个蒙特利警局几乎倾巢出动。 乔治克里曼现在对李瑞克百分百信任，除了信服李瑞克的破案能力，更信服米莱许诺的那笔钱。 他肯定没本事抓到灭门案的凶手，只能指望李瑞克。 所以伺候好李瑞克，比什么都重要。 50万美刀在向他招手，乔治豁出命也要跟着李瑞克干到底！ 第48章 我就算再笨，高能物理还能学不会嘛 “瑞克，约瑟夫死前24小时的消费记录已经查出来了！” 威廉挤上了悍马车，临走前还把狗郑重其事交给管理员大妈。 这一切都在李瑞克眼皮底下发生，拉布拉多焕然一新的皮毛自然也没逃出他的法眼。 “当天早上，约瑟夫在家门口买了一杯咖啡，中午和同事一起定了外卖，晚上下班独自一人去了寒国城里的火锅店，吃完后就直奔青瓦房按摩店。” 威廉事无巨细念了一遍约瑟夫死前24小时的信用卡账单。 又拿出一叠文件补充道： “约瑟夫很喜欢去寒国城吃火锅，上个月消费了8次，吃完必定去青瓦房按摩，夜里会在店里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去上班。” “他这种生活习惯，已经持续了数年，几乎每周都要光顾两次。” 李瑞克不动声色和乔治对望一眼，威廉不单单会来事，办事儿似乎也挺得力。 关键是眼力劲儿，一上车就以李瑞克为主，把乔治撂在一边。 放其他人身上肯定会得罪人，不过现在的乔治顾不上计较，他恨不得局里所有人都争着巴结李瑞克，如此才能把对方绑在自己船上，后面的50万美元也能拿的心安理得。 “对了！上次那个车牌号我查出来了！” 威廉的小招儿还没完，他郑重其事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副驾驶位上的乔治，继续道： “那辆林肯飞行家登记在国会议员赫格赛特名下，开车的那个人应该是国会警察，专职负责保护赫格赛特的安全。” 一听是国会议员，乔治立刻震惊了，又仔细看了眼文件，确定车牌号没问题，才不可思议道： “瑞克，你什么时候招惹了国会议员啊？” 李瑞克目光平静，单手扶着方向盘，从怀里掏出菊花三折叠，打开谷歌搜索了一下赫格赛特的个人信息。 “只是个众议员，刚刚开始第一个任期，在国会山没什么资历。”他语气平静道。 这个人应该是比利博格幕后的靠山，第一时间派国会警察来跟踪李瑞克，应该只是巧合碰上了。 估摸着那一天，赫格赛特在蒙特利附近办事，临时起意把国会安排保护他的警察派了出来，尝试摸摸李瑞克的底细。 国会警察的素质毋庸置疑的，跟踪和反跟踪都非常专业，就是车技差了一点。 但赫格赛特把国会警察派过来这件事，很不专业，甚至显得非常low，非常的业余。 “赫格赛特在竞选众议员之前，曾经在华盛敦当过十年说客，主要服务于医药巨头。” “公开资料显示，辉瑞、强生、莫德纳、礼来、吉利德医学，曾经连续数年给赫格赛特名下的律师事务所支付上百万美元的咨询费。” “华盛敦油报认为，赫格赛特能在亚利桑那以驴党的身份抢到一个国会议员席位，靠的就是医药巨头的支持……” 威廉确实是有备而来，各种信息早被他查清楚了，为的就是眼前的机会。 连李瑞克都不得不露出一个赞许的目光。 除了乔治克里曼之外，整个蒙特利警局就属威廉最可靠。 这人不单单会来事，也会办事。 “威廉是斯坦福毕业的，我们局里唯一的高材生。” 乔治看着后视镜和威廉对视一眼，替对方美言道。 “斯坦福的高材生，真是巧了呀！”李瑞克露出一个古怪的眼神。 “不不不”，威廉突然头摇成拨浪鼓，“我只在斯坦福旁听了两节课，我是斯坦福隔壁，旧金山大学计算机科学专业的毕业生。” 斯坦福全美排名前三，全球前五应该是稳的。 旧金山大学就差远了，在美利坚排名大概100名左右，最著名的专业是商学院，被誉为“华人企业家的摇篮”。 人话说就是给国内企业家镀金用的，而且还是三流企业家，真有钱有地位的企业家，就算不去哈佛耶鲁斯坦福，也得去稍次一点的常春藤盟校。 旧金山商学院实在不上台面，整体实力还不如国内的985。 旧金山大学的计算机科学就更一般了，可能连国内普通一本都不如。 “反正都在旧金山，差不了！” 乔治赶忙打了个哈哈，他虚报威廉的学校，纯粹就是想给自己人贴金。 李瑞克这几天展示的手段确实让他心里犯怵，单独相处的时候就感觉低人一等。 他也怕李瑞克会轻视他，相处不愉快就算了，关键是米莱那50万美元，乔治说什么都要吃进肚里。 为此使尽浑身解数，也在所不惜。 “旧金山大学我经常去”，李瑞克从怀里掏出一张学生证递给了乔治，“食堂口味还不错！” 乔治抬眼一瞧，立刻惊了，“瑞克，你是斯坦福的学生？” 斯坦福人称硅谷摇篮，在全世界都是大名鼎鼎。 乔治替威廉吹比都知道往斯坦福靠，由此可见这所大学的含金量。 后排的威廉也吞咽了下口水，斯坦福比他的学校强了十万八千里。 斯坦福的毕业生掏出学生证，世界五百强随便选。 来蒙特利这种穷乡僻壤当个小卡拉米实习警员，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我只待了一年”，李瑞克漫不经心道。 “为什么？”乔治勾起了好奇心，李瑞克太神秘了，手段和胆魄绝非常人，他身上一定有故事。 后排的威廉也前倾身体，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后视镜里的李瑞克。 李瑞克目光微沉，心里吐槽了一句：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斯坦福肄业生：高能物理专业，只待了一年，大二没开学就跑了】 这个词条是在罗兰岗的停尸库捡的。 死者应该是东蓝亚某个小国的留学生，能上斯坦福，智商和努力缺一不可。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上了一年学就跑路。 跑路其实也能接受，乔帮主、盖茨、艾里森、小扎、马斯柯……也是差不多路数。 但是人家是去创业，而且功成名就，无一例外都是世界排名前十的大富豪，身家千亿美元以上。 停尸库里的那个倒霉蛋，从斯坦福天才学生混到了人材库，被生生拆了零件…… 李瑞克现在想起来都有点恨铁不成钢。 这个可怜虫但凡争气一点，也不至于只留下一个【斯坦福肄业生】的词条。 关键是高能物理专业，李瑞克是一点不懂，词条也没有附加任何知识储备。 除了一张斯坦福的学生证，啥也没有。 李瑞克想吹比都不知道怎么吹。 “我那会儿年少轻狂”，李瑞克戏精附体，一脸唏嘘的样子，“寻思着，我就算再笨，高能物理还能学不会嘛？” “结果玩脱了，大二没开学就跑路了！” 乔治露出了然深色，突然在学生证上发现了什么，瞪大眼睛一副见鬼的表情， “你15年就上斯坦福了呀，你那会儿成年了嘛？” “我千禧年元旦出生，考上斯坦福那会儿，15岁零9个月……” 第49章 杀人灭口？正中下怀 斯坦福肄业生的虚名，无疑给李瑞克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乔治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此前种种，虽然也震得乔治心服口服，但说到底也就那么回事。 时日一长，不管是寒国城的疯批表现，还是圣盖博验尸房的一发断案，终归会失去传奇色彩。 归根究底，偶然性太大了，没什么说服力。 斯坦福的肄业生就不一样了。 15岁天才神童考上斯坦福高能物理专业，不管拿到哪个时代，也不管拿到哪个国家，绝对都是一等一的谈资。 肄业生并不会使斯坦福学生的含金量褪色，反而更添一种离经叛道、卓尔不群的魅力。 谁让最近几十年崛起的科技巨头，多多少少都有常春藤盟校辍学生的背景呢。 “瑞克，我们慢了一步！” 威廉拉开车门，神色有些懊恼道： “韩吧佬火锅店的老板和店员今天一大早就被老杰克抓走了，整个韩吧佬火锅店都被封了。” “又是这个王八蛋”，乔治狠狠拍了下大腿，“他动作可真快啊！” 上次抢约瑟夫的尸体，差点就被老杰克得手。 要不是李瑞克车技好，冒死逆向飙车，更有在青瓦房大杀四方的神勇表现。 恐怕约瑟夫的案子，压根落不到他们的手里。 “老杰克处处快我们一步”，威廉面露寒光，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道：“他们肯定早就跟凶手搭上线了，这是故意包庇犯罪！” 似乎也就这么个解释，才能说得通了。 李瑞克面无表情地问道：“老杰克抓韩吧佬的店主，总有个理由吧？” 威廉回道：“说是偷税漏税，韩吧佬店里雇佣了很多亚裔移民，大多是偷渡来的黑户，没有合法身份，工资都是现金结算。” “这也能成为抓人的理由？” 乔治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拽了下领带，“整个寒国城，十家店铺有九家都用非法移民。” “特么的，一天刷十二个小时盘子，8块钱一个小时，哪个美国人愿意干？” “整个加州的繁荣，全是非法移民撑起来的。” “老杰克这个王八蛋，真是欺人太甚！” 尽管乔治也黑吃黑，但一般不找非法移民的麻烦。 这帮人身上也没什么油水，一个月干28天，攒个3000块，房租就要去掉800，吃喝用店里的剩饭剩菜，忍忍倒是不花钱。 但通讯费和交通费肯定要花的，再怎么省200块是最低的。 亚裔非法移民一般都有点小爱好，嫖跟赌是免不了。 背井离乡，不找点精神刺激，人会疯的。 确实也有那种苦心僧，没有任何爱好，除了房租之外，穿的用的全买二手，一个月能攒2000刀。 但这种人“辛苦我一人、幸福一大家”，钱肯定是要寄回国的。 乔治就算再怎么手狠心黑，也榨不出来油水。 乔治黑吃黑的目标，通常都是贩毒分子，以恶制恶，他倒是干的心安理得。 老杰克这种死命压榨底层的畜生行为，让乔治非常看不起。 “韩吧佬是寒国城最火的店，据说青瓦房的老板朴在石一直想盘下来，店主死活都不同意。” “这次应该是公报私仇，想逼店主交出产业。” 威廉继续道，当了几年警察，这种事在蒙特利是绝不会有的。 乔治罩了蒙特利二十年，欺行霸市是不被允许的，警察局更不会包庇这种行为。 只有韦尔登这边无法无天，寒国黑帮几乎已经在这里站稳了脚跟。 毒品交易、枪支贩卖，甚至是人口买卖，只要给老杰克交保护费，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老混蛋的恶名可谓是人尽皆知。 “威廉，你是韦尔登长大的，找找门路，看看能不能让我们跟韩吧佬的人见一面。” 乔治也是没辙了，只能走关系。 人被老杰克截胡了，又不能带着手下兄弟跟老杰克火拼，只能用点歪门邪道。 威廉神色有些复杂地瞄了一眼车窗外，视线所及的街角，正好停着一辆韦尔登的警车。 “我有个发小在老杰克手底下当差，他告诉我，这件事老杰克抓的很紧。” “韩吧佬的店主和店员，全被关进了大牢，老杰克派了心腹24小时看守。” “任何人都进不去！” 说到这，他叹了一口气，他是真想表现一下，但确实无能为力。 乔治这下子歇菜了，见不到人，就问不出线索。 凶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案子就推进不下去。 能不能治比利博格的罪，他其实已经不在乎了。 但是被老杰克给难住，太损他的面子，恐怕也会动摇李瑞克对他的信心。 后续那50万刀乐就不好拿了呀！ “韦尔登的停尸房能让我进去看一眼嘛？” 和乔治焦头烂额不一样，李瑞克目光出奇地平静。 老杰克看起来抢先一步，实际上屁用没有。 哪怕现在立马抓到投毒凶手，估摸着也很难跟比利博格扯上关系。 这个人背后还有国会议员赫格赛特，必然是跟医药集团有利益往来。 既然选择了杀人灭口，大体上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要不就是画蛇添足，还不如留着约瑟夫，反正他在验尸房待了十几年，压根就没察觉比利博格在手术台公开杀人的秘密。 老杰克受人指使，抢先带走韩吧佬的人，其实就是想给李瑞克添一点麻烦。 让他忙的焦头烂额，自然没空查比利博格的案子。 这对李瑞克来说，其实无足轻重。 他死命咬着比利博格不放手，也不是为了声张正义，就是想借着查案由头，多接触一些尸体。 拾取词条才是正事，其他事情都是虚的。 比利博格派人杀了约瑟夫，可以说正中李瑞克下怀。 约瑟夫十五年验尸经验，其实还是有点用处的。 要不然李瑞克也发现不了蓖麻种子，更别想追到韩吧佬火锅店了。 现在他就是稳坐钓鱼台，巴不得比利博格杀人越多越好。 能白捡词条，不比冒着生命危险破案强多了！ 当然， 如果最终能够顺藤摸瓜侥幸破案的话，也有很大好处。 警察这个身份是李瑞克最好的伪装，能在警察局干出名气，成为资深警探，甚至是享誉美利坚的神探。 将来必会有源源不断的案子送上门来。 那等时刻，验尸查案，死者生前必然都是身份显贵的大佬，拾取顶级词条就顺理成章了。 “进停尸房？”威廉一脸愕然，不知道李瑞克想干什么，他也管不了，只想在李瑞克和乔治面前好好表现。 “这事简单，我现在就能安排！” 第50章 偷家 进停尸房前，李瑞克多做了两手安排。 首先，是找到当晚为约瑟夫按摩的技师问明情况。 尽管李瑞克心知这多半只是例行公事，很难指望获得关键线索，但流程不得不走。 果然，寒国城是老杰克的地盘，青瓦房的朴氏兄弟又与他积怨已深。 对方毫不配合，只轻描淡写地告知：涉事技师一听出了人命，当晚就跑了，具体去向不明。 再追问其身份，便以“新来的黑户”搪塞，对其姓名来历，死活不肯交代。 “朴在石这个混蛋，纯粹是给我们捣乱。” 乔治骂骂咧咧上了车，他亲自带人过去问话，无功而返。 “安排人盯梢了嘛？”李瑞克淡淡问道。 “安排了”，乔治掏出一盒烟，给李瑞克递了一根，点上烟才笑道：“都听你的，是局里两个不安分的小子，给他们点苦头吃吃。” 威廉在韦尔登警局有眼线，老杰克反手安插两个人盯着乔治这边的动静也不奇怪。 两个人的恩怨由来已久，要不然也不至于出现贝壳街的争端。 约瑟夫的案子是靠着李瑞克车技好，抢先一步进场，才在寒国城虎口夺食。 李瑞克绝不可能放任身边的不稳定因素置之不理。 先让那两个叛徒跟朴家兄弟狗咬狗，等腾出手来，再一起收拾了。 “咚咚咚”，威廉敲开车门，气喘吁吁道：“都搞定了，咱们现在就过去。” 悍马发动，蒙特利十几辆警车如一条长龙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奔着韦尔登警局驶去。 两家本来就是对头，这一次可以说是兴师动众。 主要目的是声东击西，给李瑞克进入停尸房创造机会。 都是事前商量好的，乔治已经发话，让手底下的兄弟闹出的动静越大越好。 十几辆车冲进韦尔登警局，直接把大门给堵住。 “老杰克，你个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 乔治一马当先，抽出警棍就冲进办公室。 老杰克也不是泥捏的，领着一帮兄弟就冲出来，叉着腰开始跟乔治对骂。 “老乔，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怎么不跟那个小白脸混了？” “混你马勒戈壁，那是老子兄弟。” “啧啧啧，还特么兄弟，叫的真亲热啊！” “法克鱿……” 和办公室菜市场骂街不同，停尸房冷清多了。 虽然韦尔登这几年被寒国黑帮搞得每况愈下，治安越来越差，凶杀案越来越多。 但是亚裔本来就不受重视，韦尔登的治安经费也有限，死再多人，凶案率也比洛杉矶市中心低一大截。 所以寒国黑帮搞得再乱，韦尔登的治安环境也无人在意。 停尸房平时压根没人来，只有一位叫作波特的年轻警员负责搬运尸体。 跟李瑞克刚开始一样，波特其实就是个倒霉蛋，被局里所有人霸凌，把搬运尸体这种脏活累活全都交给了他。 波特已经干了两年半实习警员，能不能转正还是两说的事情。 “他们对这里都避之不及”，波特冲着威廉点点头，看向李瑞克的目光有些火热，“半个小时肯定没问题，时间长了就只能从后门走了！” 毕竟还要上班，公然当叛徒肯定是不行的，该低调还得低调。 波特也是被欺负惨了，心里憋着一股火，早就想反抗了，但是又没这个胆子。 李瑞克在寒国城暴打朴在晨的事迹他也有耳闻，同样是实习警员，差距太大了。 “出去喝杯咖啡”，李瑞克从钱包掏出一沓老人头，塞到了波特怀里，“我十分钟就出来，不会让人看到的。” “这不好吧？”波特第一次收钱，神情有些激动。 他一个搬尸体的实习警员，平常哪有收钱的机会。 “大家都有份”，李瑞克拍了拍波特的肩膀，“放心揣兜里。” 波特有些纠结，看到了威廉给自己肯定的眼神，这才咬牙把钱收下。 这一沓钱没好意思数，捏了捏厚度，十几二十张老人头有的，够他累死累活抬尸体半个月了。 “那帮老警察总是偷死人的遗物，害怕被发现，早就把监控弄坏了。” 波特临走前，抬头示意了下屋顶的摄像头，手里抓着那卷绿纸喜滋滋地离开。 “威廉，你在门口守着。” 李瑞克进了停尸房，里外两间冷库，四面墙上满满当当全是陈尸柜，匆匆扫了一眼，不下200具尸体。 从尸体的数量就能看出，韦尔登不太平，比隔壁蒙特利的凶杀率高了一倍。 波特作为实习警员，工作非常卖力，尽职尽责。 所有陈尸柜上都贴了标签，匆匆扫了眼死亡时间，最近一年死了得有100人。 这个凶杀率有点太高了！ 韦尔登拢共十多万人，千分之一的谋杀率，都快赶上洛杉矶市中心了。 按照美利坚人口比例换算，差不多相当于一年谋杀死亡40万人。 这算多嘛？ 李瑞克皱眉，好像不多。 毕竟光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统计，美利坚每年因为枪伤死亡近十万人。 这还不算黑帮火拼，暗杀后毁尸灭迹失踪的人口。 因为滥用药物和毒品交易死亡的人，每年也有十几万。 算上背中七枪自杀、没有滥用药物史偏偏死于大量吞食毒品、走在马路上被泥头车撞死…… 40万死亡人口明显不够用了。 再算每年200万非法移民填充人材库…… 得勒！算不清了，李瑞克的数学水平已经不够用了。 严格说来，韦尔登一年谋杀100人，在整个美利坚都算是模范城市了。 李瑞克一脸唏嘘。 【叮！发现一具健身爱好者的新鲜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类固醇勇士：强化/稀有】 【鹌鹑蛋：强化/稀有】 【健壮二头肌：强化/稀有】 推车上放着一具还没入库的尸体，裹尸袋都没来得及拆。 李瑞克刚刚走过去，就突然爆出三强化、三稀有词条。 但是词条名让他有些猝不及防，望文生义，感觉都不是什么好词儿。 鹌鹑蛋？ 这特么也叫强化？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 至于类固醇勇士，滥用药物，别来沾边，李瑞克可不想飞升类固醇星球。 不过【健壮二头肌】确实是他目前最需要的，整条手臂，就差二头肌没有强化。 但是，一个类固醇勇士因为滥用药物，导致睾丸都萎缩成鹌鹑蛋了！！！ 这样的人爆出来的【健壮二头肌】还能用吗？ 第51章 演都不演了 【健壮二头肌：健身房锻炼出来的肱二头肌，赛级健身教练水平】 词条信息上倒是看不出问题，和此前强化词条别无二致。 只是死者看起来确实有点瘆人，哪个男人都接受不了自己蛋蛋萎缩成鹌鹑蛋的样子。 “咦？”李瑞克解开裹尸袋，突然露出凝重的表情，“这可不像滥用类固醇猝死，更像是被人注射了某种毒品？” “这是一起谋杀！” 只是肉眼匆匆看了下屍體，又用手捏了捏死者的肌肉，李瑞克就立马做出了判断。 至于理由…… 【“金牌龙套”已激活，正在扮演“验尸官”】 【你触摸死者左右臂，发现左臂肱二头肌更松软，右臂肱二头肌更加僵硬】 【死者生前刚刚完成右臂肱二头肌的训练，组间休息的时候，被人注射毒品，横死当场】 瞄了眼屏幕上推送的信息流，几乎跟李瑞克做的事一模一样。 看来“金牌龙套”的思维能力就快成为他的本能了，甚至于他自己想得更多更深入。 肱二头肌是手臂最难训练的部位，死者虽然滥用类固醇，但能把肱二头肌训练得这么漂亮，绝对是下了功夫的。 这种人意志力还是有的，绝对不可能只练一侧肱二头肌，就匆匆忙忙注射毒品找乐子。 实际上对于死者这个级别的健身爱好者来说，每日完成分化训练，几乎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能够打断这种本能，只有外力。 有人在死者组间休息的时候，强行给死者注射了毒品。 “啧啧，这小子似乎本身也不干净！” 李瑞克拿起死者的手掌，在右手食指和拇指之间，有清晰的焦黑色烟痕。 这是长期吸食大麻留下的“大麻指”，至少有三年以上重度大麻滥用史。 他又拿起死者左臂，在肱二头肌下方接近肘窝部位，发现了几十道密密麻麻针孔。 光是扎群勃龙、西斯龙、康复龙……这些类固醇激素，哪怕是顶级天赋、九龙拉棺，也扎不出这样的针孔。 只有长期注射毒品才能解释得通。 “文森特·斯蒂夫，猝死于寒国城双开门健身馆。” 李瑞克拿起标签扫了一眼，波特工作倒是认真，但确实没什么验尸的天赋。 猝死就猝死吧！ 反正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总不能死在寒国城，就全是朴家兄弟干的吧？ 这判断太草率了，花时间去查估摸着也是浪费精力。 眼下老杰克、朴家兄弟和藏在幕后的比利博格，一门心思给李瑞克添乱。 唯有集中精力，抽丝剥茧，才能正中要害。 那还有分心旁顾的道理？ 心里这般想着，顺手把【健壮二头肌】拿了。 文森特·斯蒂夫滥用药物，蛋蛋萎缩，跟李瑞克又没什么关系。 此前也有吸毒猝死的倒霉蛋，爆出的词条，该强化还不是照样强化，并没有什么副作用。 这么好的肱二头肌可不容易练，即使天赋足够，外加科学训练、合理饮食和睡眠，起码也得苦练三到五年才能有那么一点希望达成。 【“健壮二头肌”已加载，你的肱二头肌达到赛级健身教练水平】 李瑞克撸起袖子，静静欣赏着镜中倒影。 这双手臂堪称完美，小臂拉丝爆筋，三头像是装了护臂一样，坚硬如石。 最漂亮就要属二头肌，即使伸直手臂，二头肌轮廓也清晰可见。 一旦屈臂握拳，二头瞬间爆炸，乍看还以为是大力水手。 最妙的是，这双手臂几乎没有臃肿的感觉，和健身房练出来的死肌肉那种僵硬感完全不一样。 系统爆出的词条，原本就从死者身上筛选了一遍。 像强化词条，基本都是死者身上训练最好的肌肉群。 李瑞克拾取词条后用在自己身上，相当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麒麟臂】、【健壮三头肌】、【健壮二头肌】 三个词条拼在一起，比健美选手练得好也正常。 这双手臂距离完美，就差一些细节的雕刻了。 【叮！发现一具毒贩的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特斯拉model3：财物/普通】 【安全屋：财物/普通】 【走私货柜：财物/稀有】 今天是跟毒鬼杠上了嘛？ 李瑞克放下袖子，来到另一具尸体旁，一口气爆出了三个财物词条。 看起来都还不错，价值最清晰的特斯拉model3，2025全新丐版大概3万美刀的样子，高配要4万美刀。 毒贩爆出来的这辆车，肯定不能用新车价格算，打个折吧，2万美刀应该差不多。 虽然他手里已经有了50万美刀的军用悍马，但那车太高调了。 很多时候查案子需要隐秘行动，有一辆备用车还是不错的。 想到这，李瑞克果断拿下【特斯拉model3】。 【安全屋】和【走私货柜】可能价值更高，但是毒贩的东西，还是不要乱碰的好。 不管是【安全屋】还是【走私货柜】，大概率还有其他毒贩知道。 特斯拉model3就不一样了，这车在加州还是比较常见的，换个车牌就是自己的，哪怕毒贩死而复生也认不出来。 【“特斯拉model3”已加载，车停在寒国城，车牌号已更改，请放心使用】 眼前光幕上出现一行字符，同时兜里一沉，掏出来一看，正是特斯拉的车钥匙。 “烂毒鬼，死了真便宜你了！” 李瑞克拿了别人的好处，还是一脸嫌弃，猛地踹了脚，把陈尸柜复原。 就在这时，他猝然发现柜子上贴着的标签。 “约翰·斯蒂夫，滥用药物猝死于贝壳街。” 又是一个斯蒂夫！ 李瑞克面色陡变，同一天死了两个斯蒂夫，都是滥用药物猝死。 这种事情同时发生的概率太低了。 两个斯蒂夫恐怕是有关系的，不是简单的谋杀，而是一起灭门案。 他瞬间做出了判断，关键两个死者还都跟寒国城有关系。 不会真是朴家兄弟干的吧？ 李瑞克若有所思，眼角余光无意识瞥向另一个陈尸柜，突然发现第三个斯蒂夫。 “凯特·斯蒂夫，滥用药物猝死于贝壳街公寓。” 卧泥马！ 寒国棒子还真够狠的，这是演都不演了。 同一天把三个斯蒂夫灭门，死因都一模一样，太特么嚣张了。 这事他铁定要插一手，不为别的，就是要收拾寒国棒子。 朴家兄弟为虎作伥，不停地给他找麻烦。 多行不义必自毙！ 送到他手里，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第52章 阴招、挑衅 【叮！发现毒贩凯特·斯蒂夫的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肥润括约肌：强化/稀有】 【蚌式呼吸：技能/稀有】 【神秘钥匙：财物/普通】 李瑞克看清词条名的时候，瞬间傻眼了。 两个稀有词条，看起来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连括约肌都可以强化了，哪个正经人练这玩意！ 练出来也没什么屁用，总不会是为了拉屎又粗又长吧？ 这不是脑子有病嘛！ 李瑞克一脸嫌弃的表情，抬眼打量尸体，感觉这位老姐不像是毒二代，更像是被人误杀的。 但凡爆一个有用的词条，也不会一个有用词条爆不出来。 看这位老姐的体型，沣乳淝臀，尤其是夸张的羊尾油大腚，还真就是专攻下路的主！ 蚌式呼吸一听就知道是唬狼之词，关键还真被她给练出来了。 李瑞克都不知道自己拿了之后能有什么用。 也不是一个赛道的呀！ 看来只能选一个普通词条了。 【神秘钥匙：某个储物柜的钥匙，你得自己去找，可能会有意外之喜】 词条给出更多信息，搞得跟开盲盒一样。 韦尔登这么大，去哪找一个储物柜啊，这不是大海捞针嘛！ 李瑞克只觉得晦气，对着陈尸柜又踹了一脚。 凯特和另外两个斯蒂夫真不像一家人，这位老姐心思全用在pussy和dick上了。 好好一个毒二代，哪怕不务正业专心洗白，也比整天干这事强吧！ 凯特的死唯一的作用就是佐证了李瑞克的判断，斯蒂夫一家被人灭门了。 毒贩之间互相火拼，出点灭门案倒是不奇怪。 这行当就是这样，不是被警察干，就是被同行干。 运气再好的毒贩，没被警察和同行干死，但从业时间长了，沾了毒粉，早晚也会自己把自己干死！ 毒不过三代，斯蒂夫一家人整整齐齐。 好死！ 李瑞克当然不会替这样的一家人感到惋惜，巴不得这帮人多死一点，最好原地暴毙。 如此，也免得自己多费手脚，从这些杂碎身上捡亿点点词条，算是废物利用吧。 “朴家兄弟真够狠的呀！” 李瑞克自言自语，手里虽然没有证据，但内心已经笃定斯蒂夫家的灭门案就是朴家兄弟干的。 韦尔登就这么大，亚裔聚居区，能养活几个毒贩？ 贝壳街已经死了五个了，这里又三个，加上朴家兄弟。 要说他们之间一点关系没有，那根本不可能。 抬头不见低头见，同行又是冤家，死掉两伙毒贩，最大受益者就是朴家兄弟。 不管了！ 先顺着这条线挖一挖，就算最后挖不出什么线索，栽赃陷害，也要把韦尔登的寒国黑帮搞掉。 想到这，李瑞克铁了心准备搞事。 翻了下陈尸柜，确定没有新鲜尸体后，随手从桌上顺了把解剖刀。 想抓朴家兄弟严刑拷问，得先把老杰克给废了。 这个杂碎就是寒国黑帮最大的保护伞，还跟比利博格沆瀣一气。 留着他啥事都干不了，破案更是别想了。 可惜他是韦尔登警长，手下还有十几号黑警察，除了打黑枪，还真没办法弄他。 短时间搞死他铁定办不到，但使点绊子倒是简单。 出了停尸房，李瑞克攥着手术刀，在韦尔登停车场转了一圈。 等他进入办公室的时候，乔治和老杰克还在吵。 不知道是什么陈年老黄历被翻了出来。 老杰克指责乔治抢了某个酒吧街的妓女，乔治嘲讽对方迪克又软又小，婊子都不愿意跟他。 “老乔，走人，准备干活了！” 李瑞克懒得听两个老白男陈芝麻烂谷子的屁事。 一手攥着手术刀，一手拿着块胶皮磨着刀口，场中围着的蒙特利警察自动给他让开一条道。 “得手了！”乔治又开始演戏，别的本事没有，虚张声势算是被他玩明白了，“老杰克，你这次死定了！” 李瑞克不动声色白了乔治一眼，老东西又开始诈胡了呀！ 老杰克看到李瑞克出现，脸色瞬间就变了，内心一下子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老杰克咬牙切齿，死死盯着李瑞克高声质问。 老对头跟着这个年轻人整天混在一起他是清楚的。 现在整个蒙特利警察局，就属李瑞克排面最大。 对方偏偏姗姗来迟，说话也是神神秘秘，背后肯定有鬼。 “法克妈惹”，乔治哈哈大笑，毫不客气地出言嘲讽，“你管天管地，还管得了你娘松裤腰带嘛？” “法克！”老杰克急了，下意识就想掏枪，一柄寒光闪闪的手术刀突然抵在了咽喉。 “别动！”李瑞克攥着三寸长解剖刀，刀口压在老杰克的颈动脉上，“君子动口不动手，可别擦枪走火。” 其实不用他提醒，在场两伙人都有分寸。只是乔治骂的太脏了，搁谁身上都忍不了。 手术刀抵在喉咙上，老杰克只觉得遍体生寒，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脖根滑下去，滑到了手术刀上，竟然殷出一片猩红。 解剖刀太快了，碰着点皮就把肉给割开了。 老杰克喉结滚动，摸着枪套的手轻轻放下，“所有人都别动，有话好好说！” “切”，乔治满脸都是嘲讽，“软蛋一个！怪不得你老婆不要你，跟黑龟跑了！” 老杰克目射凶光，杀人不过头点地，乔治这回是触了他逆鳞了呀！ 李瑞克有些不满地白了乔治一眼，老混蛋这张嘴是真不饶人啊！ 轻轻放下手术刀，汗水混着血水划过刀锋，只差一点点，就割开了老杰克的喉咙。 两个警局火拼的命运得以避免，场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连乔治和老杰克的火气都降了半茬儿。 李瑞克却像没事人一样，把沾血的刀口放在老杰克衣领上擦了擦。 “待会儿我们要去寒国城干死那些棒子”，他似笑非笑盯着老杰克的眼睛，像是征求对方意见一样，“你要不要带人一起耍耍？” 老杰克面色大变，冷冷瞪着李瑞克，一个字不说，脑中却是思绪飞转。 李瑞克肯定避着人干了什么事，要不然不会三番五次挑衅。 这小子是来宣战的！ 光明正大告诉所有人，要去找朴家兄弟麻烦，真不怕自己从中作梗？ 奇了怪了，这个混账到底有什么依仗？ 第53章 还得是你，别人干不出来 老杰克还没想明白，李瑞克带人已经出了门。 军用悍马猛地嘀了一声，像是平地惊雷一样，震得老杰克耳朵都快炸了。 他想着不管对方有什么目的，先跟上去看看。 刚出了门，一点寒光闪过，擦着老杰克的头皮，射到了门后的墙上。 竟是那柄手术刀，除了削掉老杰克为数不多的一撮头发外，刀口竟然还插着那块黑色胶皮。 李瑞克这手绝活来自罗兰岗地下医院某个倒霉蛋，【飞刀术】小试身手，倒是有点出奇不意的味道。 老杰克看了眼墙上的手术刀，怒火翻江倒海，恶狠狠地盯着李瑞克摇上车窗，目送着车队掀起一道烟尘离去。 “法克鱿”，他摸了下脖子上殷出的血水，随手抹在裤子上，转身就把墙上钉着的手术刀拔了下来。 那撮毛发簌簌往下掉，黑色胶皮却是钉在刀锋上好好的。 “李瑞克！老子早晚有天把你切碎了喂狗！” 老杰克吃人一样的怨毒目光，听得周围同事遍体生寒。 老杰克不是普通恶警，他比黑帮犯罪分子还畜生，这事他真干得出来。 “警长，那小子扬言去寒国城找朴家兄弟了，咱们要不要追过去看看？”一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白人警察问道。 “去，当然要去！” 老杰克狠狠吐了口痰，招呼道：“所有人抄家伙，现在就去寒国城。待会儿找机会，谁能把李瑞克那个混账给宰了，老子重重有赏！” 众人一听这话，一个个眼睛都红了。 老杰克虽然坏，但帮着办事他是真给钱，给很多很多钱。 这次李瑞克算是把老杰克彻底得罪狠了，说是寝皮食骨之恨都不为过。 真要能有机会背后打黑枪，把李瑞克废了，老杰克给的好处够他们干十年。 想到这，有人已经控制不住狂吞口水，开始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法克！老子车胎怎么没气了？” “我的车胎也没气了，四个胎全瘪了，这是被人扎了呀！” “哪个王八蛋这么狠！整条胎皮都被割了，补都没法补，只能换新的！” 突然间，停车场怨声载道，前一刻还摩拳擦掌、弹药上膛、想着偷摸打黑枪，从老杰克手里领一大堆赏钱的韦尔登警察，一个个破口大骂。 足足十几辆车，无一幸免，每辆车的四条车胎全被割了，连几辆皮卡车的备胎都被挖了个大窟窿。 “法克！法克！法克！” 老杰克看着自己的爱车GTR Track Edition，四条米其林定制的碳纤维轮胎被切成了七八段，整个车身更是被划成了鬼画符。 他气的眼冒黑烟，无能狂怒，30万美刀的爱车被人毁成这个样子，心都要碎了呀！ …… “还得是你啊！” “瑞克！” “这事换别人干不出来！” 高速路上，乔治狂拍大腿，乐得前仰后合。 他刚才还有些奇怪，李瑞克为什么要竭尽所能的挑衅老杰克。 惹怒那个混蛋，可不大明智啊！ 并且，去寒国城找朴家兄弟麻烦，也不该当众说出来。 毕竟寒国城是老杰克地盘，这个狗东西诚心捣乱的话，谁找谁麻烦就难说了。 乔治想不明白，就多问了一嘴。 结果威廉忍俊不禁，把李瑞克出了停尸房，划烂韦尔登所有车胎的事情说了一遍。 尤其是听到老杰克那辆30万美刀的GTR TE被解剖刀划成了大花脸，乔治就觉得爽得一塌糊涂。 “哈哈，我看老杰克以后还嘚不嘚瑟，那车没有5万刀，出不了修理厂吧！” 乔治现在提起那辆GTR，仍然觉得眼红不已。 哪有男人不喜欢跑车的。 而且GTR TE可是价值30万美刀的轻奢超跑，弹射起飞那种推背感，随便载个妞，保证一脚油门就能送到床上去。 “很难有人同时拥有跑车和自卑”，乔治眉开眼笑，看到老杰克吃瘪，比他吃金发碧眼大波浪的鲍鱼还开心，“但是老杰克除外，他迪克又小又软，跟他爹一样都是孬种……” 他翻来覆去对老杰克进行下三路攻击，各种美利坚吉祥话，听得李瑞克一愣一愣的。 乔治这张破嘴是真不饶人！ 李瑞克怀疑，老杰克跟乔治之间的恩怨，最初的源头就在乔治这张嘴上。 骂归骂，能不能有点素质，别老是人身攻击啊！ 三句不离dick，五句不离pussy，全往老杰克爹妈身上招呼。 足足骂了一路，竟然不带重样的。 李瑞克耳朵都快起老茧子了，日特么的，以前怎么不知道，欧美区除了法克还有这么多词啊。 “老乔，打住！” 突然一个急刹，悍马车瞬间一个甩尾，直接堵在了青瓦房门口。 三天前被打爆的朱漆大门竟然换了扇新的，丁点儿受损的痕迹看不到。 此刻又是大门紧闭。 看来老杰克人虽然来不了，但消息已经送来了。 这一回不用李瑞克动手，乔治从后备箱拿出散弹枪，装上警用爆破弹，“砰”地炸雷一般的爆响，那道朱漆木门再一次四分五裂。 “小的们，子弹上膛，但凡有危险，立刻清空弹夹！” 乔治的动员简单粗暴，一个字就是干！ 对付犯罪分子不用客气，谁让这帮杂碎跟老杰克沆瀣一气，专门跟自己作对。 这一回就把朴家兄弟给摁死，正好断老杰克左膀右臂。 乔治身先士卒，一脚踹开破碎的大门，当即带人冲了进去。 但堂里的场面有点让人意外，此前的大量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一个不见，只有朴在石西装革履坐在沙发上陪着一个斯文客人聊天。 大堂一侧倒是有一个前台小姐，穿的是寒服，气质很像宋慧乔，稍微稚嫩一点，但是胸很大，是不是原装不知道，看起来倒是格外养眼。 比起朴在石的装腔作势，前台小姐姐目光躲闪，吓得瑟瑟发抖，两杯白雪颤动着荡起一片涟漪。 这是真的嫩啊！ 八成是真货。 李瑞克的目光在欣赏寒国小姐姐的同时，微不可察地在其身后的钥匙柜上多看了一眼。 真是巧了，竟跟自己兜里的那枚神秘钥匙一模一样。 看来凯特的储物柜就在这里，希望待会儿别让自己失望…… “你们干什么的？” 那个斯文客人明显坐不住了，伸手进怀里就掏了一份证件出来，“我是麦凯恩·施耐德律师事务所的初级合伙人格林·唐顿，请你们立刻离开我当事人朴在石先生合法合规经营的商业场所。” “你们暴力破门造成的损失，我当事人保留一切权利。” “如有需要，追责到底！” 怪不得朴在石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武的不行，就来文的，原来还有律师等着呢。 美利坚的讼棍可不好惹，尤其是大律师，一个电话打去国会山也就分分钟的事情。 权力不好办的事情，那就用钱，华尔街争着抢着把大律师捧为座上宾。 美利坚本质上就是讼棍治国，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们。 “瑞克，这人不好惹！” “麦凯恩·施耐德是加州律师天花板，他的客户至少有十几个国会议员。” “这下捅娄子了呀！” 乔治嘴角狂抽不止，光是提到麦凯恩·施耐德的名字，就让他汗流浃背了！ 第54章 我赌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是损失清单”，格林·唐顿趁热打铁，从公文包掏出一份早就备好的文件。 “寒国原装进口朱漆大门，采用传统工艺，榫卯结构，木料是采伐自长白山原始森林的寒带异种紫叶小檀木，价值高达六万美刀，另外附加50％的进口税。” “纽约新晋艺术家金熙芮设计的维多利亚风格水晶吊顶无影灯，价值10万美刀。” “此外，你们蒙特利警局暴力破门，对青瓦房的声誉造成恶劣影响，导致店里停业维护一星期，按每天3万美刀营业额算，另需赔付21万美刀。” 格林·唐顿洋洋洒洒，就差把账单拍乔治脸上。 讼棍向来是察言观色，最会看人下菜碟。 既然乔治心虚，对麦凯恩·施耐德律师事务所畏之如虎，格林·唐顿自是要快马加鞭，痛下杀手。 乔治看着40万美刀的账单，整个人都懵逼了。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是40万美刀。 乔治干了二十年警察，吃拿卡要黑吃黑，也没攒下40万美刀的身家。 在警察局当带头大哥开销太大了，每个人都要钱，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乔治是真的难。 要不然也不会一听说米莱许了50万美刀的好处，他就一门心思跟着李瑞克干，恨不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格林律师”，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看戏的朴在石突然开口，“这扇门也得算上，刚刚加急从大寒冥国空运过来，光运费就花了一万刀。” 眼看乔治被钱给拦住，哪有不痛打落水狗的道理。 “那就再加10万”，格林·唐顿掏出金钻派克笔，在账单上唰唰唰又加了一笔，“正好50万美刀，我看你们蒙特利警局拿什么还！” 乔治整个人彻底蒙圈了，这特么是雪上加霜了呀！ 50万美刀，把他卖了都还不起。 除非把米莱许诺的100万刀拿到手，但那钱可不好挣！ 金发特工“麻雀”不是佛伯乐就是C1A，这种人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把同事灭满门，连8岁大的孩子和六个月的胎儿都没放过。 如此灭绝人性，光是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寒。 乔治虽然对李瑞克很有信心，但冒着性命风险追凶，把握实在不大。 顶多拿一笔辛苦费，也就50万刀的样子。 李瑞克很仗义，愿意跟他五五分。 哪怕对方愿意把那25万美刀掏出来赔偿青瓦房，乔治也不愿意。 钱都揣自个儿兜里了，是个人都不可能掏出来。 “瑞克”，乔治满脸苦涩，几番想要张嘴，却偏偏一个字说不出来。 格林·唐顿和朴在石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得意。 乔治这回算是栽了，50万美刀绝对让他吃不了兜子走。 就算砸锅卖铁把钱给赔了，以后也绝对没有翻身的希望。 蒙特利这帮警察就算再这么仗义，也不会跟一个穷鬼混。 没钱，谁替你做事啊！ 警察也要吃饭的，一个月3000刀，谁愿意跟乔治克里曼屁股后面玩命啊！ 此时，跟着一起破门而入的警察们脸上已经透出三分动摇之色。 只是乔治平日素有威信，又待他们不薄，勉强撑着场面，没有作鸟兽散。 “你一个小时咨询费多少钱？”李瑞克冷眼旁观，自顾自从兜里掏了一支烟，甩着袖子把烟点上。 格林·唐顿面色一沉，盯着李瑞克有些不善之色。 他早就从朴在石嘴里听过了李瑞克的事迹，本以为是个有勇无谋的愣头青，却没想到50万账单竟然没把对方镇住。 “1800刀”，他冷森森回道，又不客气嘲讽，“够你枪林弹雨拼半个月了吧？” 美利坚的警察待遇其实还是不错的，洛杉矶市中心的基层警察年薪能有十万刀。 蒙特利虽然穷乡僻壤，但满打满算，普通警察一年6万刀还是有的。 不过这都是税前收入，李瑞克这样的实习警察税后到手还真就是3000刀。 还不够格林·唐顿两个小时咨询费。 考虑到在美利坚当警察风险大，冒着生命危险一个月拿3000刀，是个人都不会干。 乔治这样的警察主要就靠着黑吃黑捞外快，生活才能有点盼头。 这就不怪格林·唐顿公开嘲讽了。 他今儿个就是有备而来，手里攥着50万账单，一击就中了乔治这帮人的命门。 可惜，这招对李瑞克无用。 “我要是你，现在就找朴在石要钱！” 李瑞克吐了口烟圈，突然笑得比花还要灿烂。 “什么意思？”格林·唐顿心中一紧，李瑞克身上那种从容不迫的自信，让他隐隐发慌。 这种气质，他只在大老板麦凯恩·施耐德接见国会议员的时候，才匆匆一瞥过。 “你猜”，李瑞克似笑非笑，像是在逗弄笼中鸟，“他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格林·唐顿瞬间如遭雷击。 他料事种种，设想过各种可能，唯一没想过的就是——李瑞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这个混蛋就是个披着警皮的恶棍，他比乔治还要霸道，比老杰克还要阴险。 整个韦尔登和蒙特利所有罪犯加一起，也不及他一半坏。 “老乔，抓人！” 李瑞克一声断喝，惊醒了还在为50万美刀账单发愁的乔治。 乔治前一刻还愁云惨雾，此刻瞬间活了过来，有了主心骨。 “朴在石，你总算栽我手里了！” 他晃着手铐，吊儿郎当地走过去，拽得二五八万一样，和先前判若两人。 朴在石神色难看，双拳握紧，目光扫了格林·唐顿一眼，隐隐有些不满。 花了大钱从麦凯恩·施耐德律师事务所请来的人，似乎也不怎么样嘛！ 后悔肯定来不及了，他现在脑中乱成一堆浆糊，想要反抗，却又无意识瞥到李瑞克不知不觉解开了枪套，正眯眼盯着他。 西八！ 朴在石在心中怒吼，这个王八蛋不会想清空弹夹吧？ 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看到李瑞克眼角凌冽的寒光，缓缓松开了拳头，老老实实举起双手。 “嘿嘿嘿”，乔治得意非凡，摇头晃脑地嘲讽道：“朴大老板，今晚进了大牢，我连夜伺候你！” 他并不知道，因为李瑞克的震慑，朴在石不得不隐忍，一场危机得以避免。 然而另一场风暴，已在无声中酝酿，惊雷将至！ 第55章 畜生，这事你都干得出来 “你给我等着！” 格林·唐顿眼睁睁看着朴在石被拷走，却无能为力。 他连大老板麦凯恩·施耐德的名号都报了出来，竟然压不住李瑞克。 第一次独自出来办案子，就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 愤怒和屈辱交织，让他四肢冰凉，抑制不住浑身颤抖。 更气人的是，李瑞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极致的轻蔑，更是如一瓢热油，浇的格林·唐顿心头怒火轰然爆开。 场面已经失控了，他心如乱麻，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只能匆匆撂下狠话离开，“你会后悔的！” 气焰嚣张的大律师突然狼狈而逃，惹来众人狂吹口哨声。 此前那50万账单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现在风停雨歇，众人脸上的笑容又灿烂起来。 “威廉，带着兄弟们去楼上搜一遍，但凡看到朴在晨，立刻清空弹夹。” 李瑞克猛地抽了一口烟屁股，随手扔地上狠狠踩灭。 朴在晨那个王八蛋，上次竟敢拿枪指着他，当时就被他夺枪狠狠教训了一顿。 但这远远不够。 朴在石兴许还有活命的可能，朴在晨必须死！ 这人是寒国帮混出来狠角色，让他多活一天，就对李瑞克多一天威胁。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一个亡命徒背地里打黑枪，一发762就可能要了李瑞克的小命。 对付这种人，必须先下手为强。 不过—— 朴在晨今天应该不在这里，要不然不会留朴在石一个人在楼下。 可能有什么事出去了。 也可能避风头，不想给李瑞克发难的借口。 李瑞克特意放狠话，就是要震慑所有人。 无论敌我！ 【……你扮演“流氓警探”的效果很出色】 【戏剧张力拉满，气场有三层楼那么高，完美的演技几乎震慑住了所有人】 【尤其是格林·唐顿，他虽然经验不够丰富，但毕竟背后有靠山。】 【麦凯恩·施耐德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格林·唐顿必然会去搬救兵】 【那个人极有可能是蒙特利市长沙力曼……】 李瑞克看着【金牌龙套】发来的剧本，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所有人都忌惮格林·唐顿的律师身份，只有他不屑一顾。 主要就因为【金牌龙套】带给他敏锐的洞察力，千百个角色磨炼出来的演技，不单单让他的表演天衣无缝，更让他可以洞察人性。 格林·唐顿不是米莱·斯芬特斯。 他这个大律所初级合伙人的身份其实虚的很。 放在乔治这些人身上，还能狐假虎威，以势压人。 面对李瑞克就完全没用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李瑞克扮演“流氓警探”，就是蛮横不讲理，格林·唐顿一点招没有。 对方唯一能做的，就是扯虎皮、谋大旗，去把蒙特利市长请过来，压制李瑞克的嚣张气焰。 官大一级压死人。 蒙特利民选官沙力曼市长，是警察局所有人的大老板，包括李瑞克在内。 沙力曼甚至可以一句话罢免蒙特利警长。 不过，警长在休病假，好像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所以也不管事，局里所有事都是乔治克里曼全权负责。 这倒是给了李瑞克辗转腾挪的空间。 想到这，他瞳孔一缩，看向了前台小姐。 对方身后挂着的那一排排钥匙，和他兜里的一模一样。 凯特·斯蒂夫留下的储物柜，应该会藏些秘密，或许就跟斯蒂夫一家灭门案有关。 这是李瑞克出于一个警察的直觉，在认出那些钥匙的一瞬间做出的判断。 也正是如此，他才会上演方才那出“流氓警探”的戏码。 不把朴在石抓了，他就没法上楼取储物柜里的东西。 “你跟朴在石什么关系？” 李瑞克漫不经心地走到吧台后面，咄咄逼人的目光，像是一只饥饿的狼，恨不得立刻就把女人身上的寒服给扒光，看看她跟宋慧乔到底有几分相似。 “我、我就是个前台”，寒国女人早就被吓傻了，想不到李瑞克这个煞星竟然还会找她麻烦。 对方粗重的喘息几乎喷在她脖子上，让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你叫什么？”韩女的稚嫩让李瑞克有些讶然，脸上没有动刀的痕迹，气质清纯地像08年韩流里面走出的大学生。 脸比巅峰宋慧桥还要美滟三分，身段更显曼妙，于清纯中透着成熟的韵味。 “我叫宋慧诗，是洛杉矶大学的留学生，我是第一天来前台上班……” 她已带哭腔，不过是想赚一点生活费，减轻母亲的压力。 美利坚留学太贵了，一年五万美刀学费，像她这种普通的寒国家庭根本负担不起。 李瑞克嘴角微微翘起，原来她叫宋慧诗，还真是个好名字。 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朴在石这家青瓦房按摩店，本来就是正经生意，前台招一个气质好的女大生充门面，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宋慧诗运气不大好，第一天上班就遇到了李瑞克这个煞星。 关键她毫无社会经验，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躲起来，全程站在吧台后面，真是个冤种女大！ 【叮！“金牌龙套”正在深度扮演“流氓警探”】 【未发现“流氓警探”词条，请即兴发挥】 【凯特留下的储物柜不能被人知道，你需要避人耳目，借机去楼上把储物柜里的东西拿到手】 【你已经足够放肆，不妨再嚣张一点】 窝趣 这剧本写得有点夸张了！ 我是为了查案演戏，不是陪你搞影视艺术！ 宋慧诗只是个无辜的清纯女大，还是不远万里从寒国过来洛杉矶的留学生。 为了补贴家用，出来兼职当个前台小姐姐。 正能量满满的寒国女大留学生，堪称年轻人励志楷模！ 怎么可以欺负她？ 做人也不能太畜生吧！ 李瑞克心中吐槽，从信息流上收回目光，准备无视剧本，自由发挥。 “呼—” 这时，李瑞克才发现，就在他看剧本的时候，一只大手已经兴致勃勃投入了表演。 竟然跟剧本如出一辙！ 真特么畜生啊！ 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这只手有反骨，断不可留。 “但它本意是坏的，被我执行好了！”李瑞克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意。 第56章 肘，跟我进屋 “瑞克，楼上都查过了，一个人影都没有。” 威廉走下楼梯，远远瞥了吧台一眼，并没有过去凑热闹。 他用屁股想也知道李瑞克在干什么。 前台这个寒国女人特别清纯，身材也火爆，是个男人都会垂涎三尺。 朴在石愿意把这个女人放在前台，本来就另有目的。 想不到竟然便宜了李瑞克。 “瑞克，我们先撤了，你悠着点！” 乔治从外面走进来，他挤眉弄眼，一副都懂的表情。 看来，今晚李瑞克和寒国女人要大战一场了！ 还别说，这小子的眼光是真不错。 那女人宽大的寒服下，绝对藏着一具玲珑漫妙的火热躯体。 乔治想想都觉得刺激，贼眉鼠眼地搓了搓手，临出门前又扔下句话，“我留两个人在楼下，你玩开心点！” 看着老流氓的背影消失，李瑞克暗暗摇头。 这帮混蛋想什么呢？ 我是这种人嘛？ 第一次见面就想给寒国女人上个全垒打，这也太畜生了！ 况且他也不是随便的人。 “你穿多大码？” 李瑞克漫不经心地从柜子上取了把钥匙，号码正好是70号，就在凯特·斯蒂夫留下的69号储物柜隔壁。 钥匙对应的置物柜里，放着各种款式的按魔衣，有的布料薄得跟纸一样。 “这个不分尺码”，宋慧诗糯糯的声音响起，看着李瑞克手里拿着的衣服，她俏脸飞霞，立刻低下头去，“按魔衣是按厚度算的，有些客人接受不了太透的面料……” 李瑞克恍然大悟。 青瓦房再怎么说也是一家合法合规经营的韩式按魔店。 虽然美利坚这边风气开放，青瓦房的业务都是合法合规经营，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顾客到底想要什么服务，在吧台选按魔衣就能看出来。 寒国人在这方面的商业天赋还是有说法的，要不然也不会后来居上，大有赶超小本子的趋势。 寒国最近几十年能够发展起来，最开始就是靠出卖女人积累原始资本。 寒国到处都是美利坚军事基地，驻军规模仅次于小日子，一度超过3万人。 军事基地附近一眼望不到头的枫俗店，寒国女人以此为荣。 可能是尝过了美利坚大兵的味道，寒国女人特别看不起寒国男人，经典的OK手势，最初就是这么来的。 寒国最时尚繁华的梨泰院，其实是“离胎院”的音译，就是怀了洋鬼子野种堕胎的地方。 几十年前，还遮遮掩掩。 当下，踏入发达国家门槛的寒国人寡廉鲜耻。 梨泰院渐渐成为寒国人时尚潮流的圣地。 至于这间青瓦房按魔店，和梨泰院异曲同工。 李瑞克想到这，都替寒国人不耻，太伤枫败俗了。 “就穿这件吧！” 他挑了件最薄的款式，捏手里连口罩的份量都不如，像张纸一样沾水就透。 薄款衣服放进宋慧诗手里的时候，她瞬间傻了眼，整个人懵在当场，不知道该干什么。 她只是想赚一点生活费，在同乡的介绍下，来青瓦房当前台门面。 而且是兼职，只做白班，不做夜班。 现在李瑞克把按魔衣塞她手里，让她不知所措。 可怜的寒国清纯女大留学生，看起来似乎连男朋友都没交过，第一天上班就被人拽进了狼窝。 她甚至都不知道拒绝，傻乎乎地愣在原地发呆。 “肘，跟我进屋！” 李瑞克都快乐疯了，朴在石这个混蛋到底哪里拐来的冤种女大。 幸亏被他给截胡了，否则要不了几天，怕不是就要被人欺负得鲍头痛哭。 啧啧啧！ 那场面太惨了！ 与其便宜那帮人渣，还不如便宜我！ “傻站着干什么”，李瑞走到楼梯边，突然一幅幅恶狠狠的表情，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哼道：“跟上！” 【“金牌龙套”正在进行演技评估】 【没有“人渣警探”的你，临场自由发挥，游刃有余】 【暂定等级：畜生级】 【评价：实习警员是你的伪装，人渣才是你的底色。没人比你更嚣张，没人比你更狂妄。润在美利坚，你已经完美融入这个地狱一般的天堂世界】 【正在头脑风暴，开始撰写下一阶段剧本】 【请稍后……】 我稍你个锤子！ 谁特么是畜生？ 搁这骂谁呢？ 李瑞克心中狂怼，他顺着剧本演“人渣警探”，只是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上楼把储物柜里的东西拿走。 蒙特利警局可不都是自己人，光是乔治发现的，就有两个人偷偷给老杰克做事。 李瑞克要是堂而皇之上楼取东西，肯定会被察觉。 保不准刚出青瓦房就会被人暗中打黑枪。 末日归来，重活一世，润在美利坚，大好人生还等着他去享受。 小心驶得万年船！ 绝对不可以阴沟里翻船。 李瑞克自我评估，虽然今天的表演整体浮夸了一点，但尺度他拿捏的死死的。 虽然全程嚣张跋扈，狂飙演技，当众把朴在石拷走，但也留了一线余地。 格林·唐顿还是有点来历的，让这个人去搬救兵，朴在石就不至于狗急跳墙。 藏在暗处的朴在晨应该会静观其变，不会想着给李瑞克来一发762，拼个鱼死网破。 寒国帮死人堆里趟出来的人物，绝对不是只知道喊打喊杀的莽夫。 朴在石、格林·唐顿、朴在晨，这三人的心理早就被李瑞克看穿。 【金牌龙套】带来的人性洞察，绝非等闲。 这可是手里仅有的史诗级词条，李瑞克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从中受益。 “啊”，李瑞克走到69号贵宾室门前停了下来，身后跟着的宋慧诗猝不及防撞在了他背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寒国女人像是受惊的小鹿，苦唧唧的受气小媳妇形象，差点没把李瑞克美死。 待会儿要是真把这女人给办了，还不得上天啊！ 她脸蛋够清纯，没有任何动刀的痕迹，绝对纯天然零添加。 蜜桃大腚也被“反骨手”验过货，完美身材，堪比好莱坞当红女星。 个中滋味，只有试过才知道了。 “洗澡去”，打开房门，李瑞克嘴角微翘，瞥着眼盯着宋慧诗，人渣底色尽显无疑，“洗完把衣服换上！” 第57章 什么都冲只会害了你 贵宾室分内外两间，内间是大床房，粉色格调透露着温馨气息。 外间就有意思了，沙发、茶几、推拿床，一侧的壁柜里放满了各式精油，空气中弥散着香薰的味道。 这不就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日岛片最经典的剧场嘛！ 李瑞克第一次来，隐隐有一种宾至如归、回到午夜梦乡的错位感。 好家伙，这下不得不佩服寒国人，连岛国文化的精髓都给偷了呀！ 李瑞克四下看了看，啧啧称奇。 场景一布置，香薰一开，小味儿一挠，感觉蹭蹭就上来了。 不管是当师傅还是当客人，在这里都能各取所需。 怪不得青瓦房一天就能赚3万美刀，任谁来了都得乐在其中！ 尤其是凯特·斯蒂夫这位老姐，光看爆出的词条，就知道她一定是这里的常客。 李瑞克突然有一种玩角色扮演的冲动。 是个男人来了这种地方，都不可能对经典剧情无动于衷。 抬眼看了下玻璃淋浴室，磨砂玻璃把内间挡得死死的，隐约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倩影。 寒国女人真能墨迹啊！ 搞半天衣服都没脱，也不知道在干嘛！ 她要是主动一点，说不定今天就能发生点故事。 “算了！” 李瑞克深吸一口气，脑中奇奇怪怪的想法一扫而空。 今天过来是办正事的，希望储物柜里的东西不要让他失望。 进了内间，很快就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个储物柜。 青瓦房是高端spa店，做的是正经生意，连约瑟夫都时常来这里按魔解乏。 凯特这间贵宾室由她个人长期使用，储物柜里放的全是私人物品。 转动钥匙打开储物柜，一个黑漆漆的棒子突然就掉了出来。 李瑞克一下子就被震住了，感觉自己来错了地方，柜子里怎么塞满了这些玩意？ “我可以换一身衣服嘛？” 此时宋慧诗走进卧室，手里拿着一身古典泳衣，而那棒子正好滚到她脚边。 她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弯腰就把歪棒子捡了起来，眼睛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突然像是抓到烧火棍一样，吓得就扔了出去。 她清纯美滟的俏脸一下子就烧红了！ 李瑞克也是无语，饶是他脸皮厚如城墙，此刻也觉得甚是尴尬。 有心想解释一下，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 自己可是有太粗莽傍身，真要发起威来，远不是死物可比。 可怜宋慧诗无缘得见真容。 李瑞克暗叹，不自禁都替寒国女人感到遗憾。 总不能真把她办了！ 那不成人渣了嘛！ 连牢大来了，都得喊一声：“瑞克也淦了！” 【叮！“金牌龙套”正在深度扮演“人渣警探”】 【你的演技出神入化，几乎迷惑住了所有人】 【此刻寒国女大落在你手里，没有不吃下去的道理】 【带着大伙冲亿次】 【就亿次】 【球球了……】 李瑞克眯眼看着信息流给出的剧本，差点吐出血来。 这个“金牌龙套”似乎不大对劲啊！ 是自己使用方法不对？ 还是词条本来就有问题？ 总不至于真是自己潜意识想通了？ 冲！ 冲！！ 冲！！！ 我冲你个大头鬼！ 什么都冲只会害了你！ 心中疯狂狡辩，李瑞克表面上却是一副人渣警探该有的混蛋样子。 戏还得演下去，不能让宋慧诗看出破绽。 “随便你”，他恶狠狠地瞪了寒国女大一眼，“弄干净一点，我有洁癖！” 宋慧诗如蒙大赦，手里抓着古典泳服，逃也似地钻进卫生间。 那片比纸还要薄的衣服她实在是穿不了。 这身连体泳服设计古典，本来就是给保守女人穿的。 青瓦房说到底是合法合规经营的推拿房，不可能一上来就给客人来硬的，那会把人吓跑的。 “法克！” 李瑞克一脚就把脏东西踹到了床底下。 一个毒二代整天想这些事情，玩物丧志。 怪不得一家三口全被灭了，死得倒是不冤。 就看柜子里能不能存点有用的东西。 要全是这些玩意，李瑞克就亏大了。 回想凯特爆出的三个词条，好像就只有这么个词条可选。 可怜自己这精湛的演技，堪称瞒天过海，就差把一辈子的声誉搭进去了！ 柜子里要是一无所获的话，怎么也得找补一下损失。 李瑞克心有不甘，回头冲着淋浴间瞥了一眼，哗哗水流声传来，磨砂玻璃上隐约可见一道曼妙曲线。 寒国清纯女大留学生，熟了呀！ “这是什么东西？” 翻找储物柜，突然发现了一本日记，看磨损的样子已经用了不短时间。 匆匆翻开瞥了两眼，李瑞克立刻面露狂喜。 他身为警探的直觉没有错。 凯特·斯蒂夫确实在这间储物柜藏了秘密。 原来，斯蒂夫父子是朴家兄弟的合作伙伴，后来朴家兄弟生意越做越大，渐渐开始转行洗白，斯蒂夫父子有点跟不上了。 但因为有凯特夹在中间，两家并未彻底撕破脸。 凯特虽然不贩毒，但对于两家的生意如数家珍，日记中多有记载。 她在两个贩毒集团担当的角色，大概相当于会计，主要就是记账，方便两家分赃…… 日记的最后，凯特似乎有所察觉，特意留了个优盘，里面存了过去十年朴家兄弟贩毒的证据。 凯特计划用这个优盘威胁朴家兄弟，为父亲和哥哥争取一线生机。 很显然，她失败了！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证据藏在青瓦房，朴家兄弟绝对想不到。” 李瑞克感叹，从储物柜深处一个戒指盒中找到了那枚优盘。 让他意外的是，戒指盒上赫然写着“朴在石love凯特”的字样。 这两人竟然有一腿！ 似乎还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因为某种原因不了了之。 亲家变仇家，好死！ 正好朴在石还被关在牢里，回去说不定能用这件事刺激一下，从他嘴里撬出更多秘密也未可知。 想到这，李瑞克把储物柜复原。 朴在石的事情太重要了，不把他解决，李瑞克寝食难安。 对男人来说，事业永远第一位。 女人？一边去，莫挨老子！ 出门前看了一眼淋浴间，宋慧诗曼妙身影透过磨砂玻璃，魅力丝毫不减。 心里难免有些跃跃欲试。 肯定是香薰搞得鬼！ 电影都是这么演的。 错不了！ 下次吧！ 下次一定…… 第58章 日韩推拿术 “他怎么在这？” 李瑞克出了包间，直接从三楼顺着排水管滑到了后院。 跑酷达人傍身，这都是小菜一碟。 之所以不走前门，主要是避人耳目。 上楼一共十分钟不到，这也太快了，衣服上连一片褶子都没有，必会惹人怀疑。 朴在晨一直不露面，说不定就窥伺在旁。 李瑞克自然不会露出这么大破绽。 索性那辆特斯拉就停在青瓦房后街，他前脚刚上车，就看到一辆厢式货车停在了路边，副驾驶上走下一人，赫然便是朴在晨。 和此前西装暴徒的打扮不一样，朴在晨很低调，穿着一身卡其色工作服，带着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生怕被人认出来。 “这小子搞什么鬼？” 李瑞克紧皱眉头，朴在晨在寒国城的名头比他哥还响亮，常年身边跟着十几个打手，可谓是排场拉满了。 一个小时前，青瓦房才被李瑞克带人突袭，连朴在石都被拷进了大牢。 朴在晨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嘛？ 还是说，这个混蛋在忙什么更紧迫的事情？ 斯蒂夫一家人，死亡时间都不足24小时，案子铁定就是朴在晨派人干的。 这个时间点灭口，总觉得有些蹊跷！ 李瑞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能比朴在石被抓、青瓦房连锅端还紧迫的事情，必然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要不然，朴在晨不可能咽下这口气，他手里三五十号兄弟还是有的，蒙特利警局一起上，未必拼得过寒国帮。 甚至于…… 李瑞克突然面色微寒。 回想此前朴在石的表现，在自己盛气凌人的压迫下，竟然全程隐忍，一副坐以待毙的怂包样。 此人也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更是早早布局着手洗白，说是个草莽枭雄亦不为过。 “这个王八蛋故意以身入局”，李瑞克恍然大悟，差一点就被朴在石给骗过去，“他在给朴在晨争取时间，偷偷干一件见不得光的大事！” “斯蒂夫贩毒团伙被灭满门，就跟这件事有关！” 他眸中精光四射，敏锐的洞察力瞬间就抓住了要点。 捏了捏手中的优盘，里面肯定有线索。 现在去找电脑查看优盘里的文件，朴在晨就没人管了，可能会错失人赃并获的良机。 回头再看也不迟！ 朴在晨的事情明显还没干完，灭斯蒂夫一家人只是个开胃菜，好戏随时都会上演。 想到这，李瑞克关掉特斯拉电门，悄无声息地下车，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注意，偷偷打开货车后门钻了进去。 刚才朴在晨鬼鬼祟祟，下车第一时间瞄了眼后车厢，然后带着司机和两个小弟进了路边的肉联厂。 车厢里一定藏着什么紧要的东西！ “窝趣！什么味道，好臭啊！” 李瑞克刚进入后车厢，立刻被熏得头昏脑涨。 车厢里嗡嗡嗡的苍蝇声，吵个不停，两侧各挂着四只大肥猪，臭气熏天。 卫生环境糟糕成这个吊样子，还做不做生意了！ 青瓦房经营地有声有色，一街之隔的肉联厂咋成这个鬼样子。 李瑞克捂着鼻子就想离开，但一想到朴在晨下车时有意无意盯着后车厢的谨慎目光，就觉得这里有鬼。 凑近门缝猛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硬着头皮进入车厢深处。 “这些猪怎么缝起来了？” 借着车缝透进来的微光，李瑞克立刻就察觉不对劲儿，猪肚子里有东西。 “嗤啦”，掏出钥匙顺着缝线一划，大肥猪的肚子突然炸开，一具尸体滚了出来。 【叮！发现一具男技师的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魔银手：技能/稀有】 【老韩医：身份/普通】 【日韩推拿术：技能/稀有】 魔银手？ 李瑞克看着第一个词条一脸错愕。 咋不是点金手？ 乍看还以为是什么玄幻技能，世界线变动远没到这么离谱的程度。 【魔银手：韩式spa必备技能，扣就完事了，附带8年从业经验，加騰鹰来了都得喊666】 词条上弹出更多信息。 李瑞克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种技能？ 青瓦房也真是人才辈出。 不过自己也用不上啊！ 有了太粗莽，谁特么还用手啊！ 真男人就要真刀真枪的干，硬就完事了。 【老韩医：隔壁唐人街偷学来的传统医术，针灸、推拉、按摩，样样都会，样样不精】 不愧是偷国棒子，真是够贱的。 李瑞克捏着鼻子观察了下尸体，还穿着按摩服，看来是工作的时候被朴在晨灭的口。 “奇怪！有什么必要灭一个按摩师傅？” 他紧皱眉头，感觉事情不简单。 死者明显是在青瓦房上班的时候，被突然灭的口。 但朴家兄弟这几天，明显是有计划杀人，按摩师傅应该不在灭口名单中。 除非是突然撞破了朴家兄弟的秘密，倒是能解释得通。 如此说来，这人只是个运气不好的倒霉蛋？ 李瑞克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隐隐感觉忽视了什么线索。 “算了！” 他摇头轻笑，待会儿把朴在晨抓了，找对方问一问就清楚了。 【“日韩推拿术”已加载，本子和棒子琢磨三十年的女体推拿术，塑形、护肤、正骨、推宫……】 女体推拿术？ 李瑞克看着词条提示，眼角狂跳。 这个女体推拿……正经嘛？ 塑形、护肤、正骨，效果听起来还不错。 但是这推宫术，又是什么鬼？ 片子里倒是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东西。 他盯着词条左看右看，隐隐就有些手痒，恨不得现在找个女人试一试。 【叮！发现一个看门大爷的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比起女人，还是死人对李瑞克更重要。 他转身就把另一只大肥猪的缝线划开，一个瘦骨嶙峋的尸体滑了出来。 “连看门老头都灭了，朴家这两兄弟杀急眼了呀！” 李瑞克感觉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朴在石和朴在晨都不是没脑子的莽夫，好勇斗狠争权夺利，他俩是干得出来的。 但随便杀一个看门老大爷，没这个必要。 “卧草”，李瑞克突然爆了句粗口，眼睛瞪得老大，“竟然是个瞎子，这也能看大门嘛？” 他一时间都有些惊了，还没来得及琢磨，眼前突然跳出一个词条，立刻让他狂喜不止。 第59章 瞬息耳、美式翘臀、千金顶 【瞬息耳：强化/史诗】 卧草！ 瞎眼老头竟然爆出了一个史诗级的强化词条！ 李瑞克看清词条信息的一瞬间，立刻就爆了个粗口。 此前拾取所有强化词条，都是稀有等级。 几乎每一个都让李瑞克受益良多。 即使是最普通的肌肉强化词条，靠李瑞克自己练的话，至少三五年系统训练，外加科学饮食和睡眠，才有那么一点点希望。 肌肉从来不是想练就能练大的，还需要基因天赋。 李瑞克身上几个强化过的肌肉群，虽然还没到拿奥运冠军那个级别，但基本算是万里挑一。 稀有级别的强化词条已经是这个水准，史诗级的强化词条得离谱到什么程度啊？ 【瞬息耳：听声辩物，10米内可以听到0分贝，30米封闭空间，极限听力10分贝】 词条给出更多信息。 李瑞克瞠目结舌，深吸一口大气，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0分贝是人耳可以听到的绝对阈值。 只有在消音室里，一小部分天赋异禀的人，才能听到0分贝的声音。 这个级别的听力，心跳声极为刺耳，关节磨损和肌肉收缩舒张的声音清晰可闻，连血液在血管流动的沙沙声都能听见。 并且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体极为不适，会产生空间错乱和时间停滞的感觉。 一般人最多待十五分钟，再长精神状态就会出问题。 【瞬息耳】10米内都能听到0分贝，无视环境，那就更加恐怖了。 但最让李瑞克惊喜的是，30米极限距离可以听到10分贝，这个响度就是正常人心跳的声音。 这意味着，李瑞克不需要眼睛观察，光靠耳朵就能知道一层楼里有多少人，分别站在什么方位。 楼上楼下有墙体挡着，声音可能会减弱，但缩小到一墙之隔，做到落针可闻问题不大。 “这简直就是神之耳，我的保命能力几乎无敌了！” 除了开放空间，远距离狙击可能对李瑞克产生威胁。 一般情况下，他几乎可以规避所有危险。 李瑞克喜不自禁，剩下两个词条不用看了，果断把【瞬息耳】拿下。 【“瞬息耳”已加载，你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保护好自己的听力，用好这双耳朵】 系统的提示音倒是和此前一模一样，可能直接作用在脑海听觉中枢，不受听力强化影响。 但周身的噪音一下子多了起来。 苍蝇的嗡嗡声，蟑螂在角落爬动的声音，猪肚里的蛆虫蠕动的咕蛹声…… “32只苍蝇！” “68只小强！” “245只蛆虫！” “另有679个不明种类的幼虫在呼吸！” 李瑞克闭目凝神，侧耳倾听，整个车厢的活物全被他给找了出来。 这双耳朵太特么恐怖了！ 一百万人，一千万人，都不一定有一双这样的耳朵。 看门老大爷死得有点冤啊！ 而且让他看门，也实在太屈才了！ 虽然瞎了双眼，但有这个级别的听力，心里和明镜一样，日常工作生活与常人无异。 恐怕也只有瞎了眼睛，才能把这双耳朵开发到这种变态级别。 “看来，老大爷应该是听到了朴家兄弟的秘密，被猝然间灭口！” 李瑞克暗叹，既为死者感到惋惜，又为自己感到庆幸。 一双史诗级的瞬息耳，错过了可能就再也遇不到。 一千万人都不一定出一双的耳朵，就算亲手嘎人，那也是大海捞针。 希特乐的kd给他都不顶用。 这一次赚大发了呀！ 李瑞克心花怒放，这双耳朵除了能听到人耳的极限阈值，还能听声辩物。 车里还有六只缝起来的大肥猪，肚子里都藏了尸体。 其中有四具尸体死亡时间超过24小时，甚至又一具高度腐败，只要把缝线一划开，尸体的肚子就会炸开，崩得满车厢都是腐臭肉泥。 剩下两具尸体非常新鲜，以猪肚里潮湿闷热的环境、细菌大量滋生、尸体尚未出现腐败的迹象来看，这两人死亡时间最多3小时。 “看来，我带人突击青瓦房的时候，朴在晨正在杀人，怪不得无暇脱身！” 李瑞克豁然开朗。 整个事情一下子就格局打开。 朴家兄弟一明一暗，企图杀人灭口，瞒天过海。 斯蒂夫一家三口、看门大爷、棒国推拿师…… 包括车厢里其他人，都不是无缘无故死的。 朴家兄弟杀这么多人，必然在隐瞒一个惊天的秘密。 可能这些人，还不是全部受害者。 也许，蒙特利福音医院验尸官约瑟夫，也是受害者之一…… 并不是李瑞克异想天开，而是前后不到一星期，因为朴家兄弟死亡的人太多了，绝不可能是巧合。 黑社会并不是动不动就杀人。 威逼、利诱、恐吓……犯罪分子有太多手段欺凌受害者，杀人是最极端的方式。 朴在石苦心经营青瓦房，已经在布局漂白，日后说不定还会谋一个地区议员当当。 短时间大范围杀人，必然是迫不得已。 那个秘密太可怕了，他们两兄弟不出手，就会有人对他们动手。 藏在幕后那些人，怕不是连朴家兄弟也会一起灭掉。 “比利博格大概率也牵涉其中！” 李瑞克嘀咕了一声。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悟性逆天的探员】赋予了他超凡的探案直觉。 他内心已经笃定，真相八九不离十，就差一点点证据作为突破口。 拿下朴在晨，兴许就有答案。 心里这般想着，手底加快了动作，把剩下两只大肥猪的缝线割开，从滚出来的两具尸体上，各拿了两个词条。 【“健壮臀大肌”已加载，你的臀大肌达到美队水准，男人看了羡慕，女人见了欢喜】 【叮！触发词条联动效果，你的“太粗莽”获得提升，额外激活“千金顶”词条】 【千金顶（技能/稀有）：空手顶起一个千金……】 窝草！ 太粗莽竟然激活了一个全新的词条！ 但看了词条描述，李瑞克立刻蚌埠住了。 这个词条有点牛鼻啊！ 顾名思义，一目了然。 他不是没有见过类似的猛男…… 看来外语还是得学啊！ 学无止境，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 【“韩语精通”已加载，你已熟练掌握韩语，听说读写全能。】 【“韩语精通”附带首尔口音，只要你愿意，你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寒国棒子】 切！ 龙的传人不当，谁特么当棒子呀！ 李瑞克暗暗骂了句，比起【瞬息耳】和【健壮臀大肌】这样的逆天词条，【韩语精通】就显得乏善可陈了。 “西八！”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我去给你们收尾，真是一群蠢货！” 此时，朴在晨标准的光州话从远处若有若无传来。 第60章 无敌感知，堪比透视自瞄 来不及收拾了，李瑞克第一时间出了车厢，悄无声息又把门关上，然后滑到了车底。 掏出腰间的格洛克，拨动保险栓，只要朴在晨打开后车厢，李瑞克第一时间就会射击。 冷链车里藏了八具尸体，现场把朴在晨击毙都不过分。 事后就算大律师麦凯恩·施耐德亲自来打官司，李瑞克都不带怕的。 美利坚警察本来工作压力就大，只要有正当理由，瞬间清空弹夹，事后自会有警察公会处理麻烦。 李瑞克并不想现在就杀朴在晨，他还指望生擒这个渣滓，从对方身上逼问出幕后之人，说不定能压榨更多价值。 【叮！“金牌龙套”正在开启头脑风暴】 【请根据神级剧本临场发挥】 【这不是演戏！请随机应变，尽最大可能保护好自身安全……】 李瑞克现在没空看剧本，因为朴在晨已经出了肉联厂，正快步冲着冷链车走过来。 还是之前四个人。 “西八！” 朴在晨刚走近冷链车就冲着司机破口大骂，他说的仍然是带着光州口音的韩国话。 “老子每月给你8000刀，你特么连空调都舍不得开。” “尸体都发臭了，你是想引佛伯乐找上门来嘛？” 司机唯唯诺诺，不敢应声。 这辆冷链车主要就是为了干脏活，他想省点油钱揣自个儿兜里。 平均下来，每个月能多赚2000刀。 往日从未出错！ 只是这一次屍體藏了太久了，他给玩砸了。 朴在晨目射凶光，额头青筋暴起，几有掏枪射杀司机的冲动。 但形势危急，他忍住了。 狠狠吐了口浓痰，手里抓着两个黑色箱子，就往后车门走去。 李瑞克心神一紧，黑洞洞的枪口跟着朴在晨的脚步移动，只要对方打开后车厢，他立刻就会开枪。 【……射人先射马，你准备留朴在晨活口】 【你会第一时间打断朴在晨两根脚筋，“野猪射手”赋予你足够的射击经验，十米之内，左右脚各两颗子弹，万无一失！】 【在朴在晨倒下的一瞬间，你会反方向滑出车底，避开所有人视线。】 【“跑酷达人”让你轻松越上车顶，高位视角优势，让你能够游刃有余面对围殴局面】 【“听声辩物”让你在视角盲区，也能够锁定所有敌人方位】 【果断开枪，排除所有安全隐患】 【格洛克有15枚子弹，别忘了留几枚9毫米鲁格弹补枪……】 “臭死了！” 眼看着朴在晨放下手提箱，就要打开后车门，门缝里溢出来的腐臭味把他熏得直犯恶心，突然改了主意。 “看什么看？开好你的车，准备去贝壳街！” 他连带着司机和两个保镖一起骂，重新把黑色手提箱拿了起来，晃晃悠悠奔着副驾驶走去。 一场屠杀得以避免。 李瑞克嘴角一咧，暗自冷笑。 算朴在晨运气好，暂且先留他多活片刻。 这渣滓刚才说什么“收尾”，显然是某种黑话，恐怕和他手下杀人灭口，手脚做得不干净有关。 正好跟去贝壳街，找个机会，把寒国帮这些渣滓一网打尽。 关上格洛克保险栓，李瑞克决定安安心心躲在车底，搭顺风车过去看看。 就在这时，他突然皱紧眉头。 朴在晨上车的时候，手里的黑色箱子晃了晃，里面物品微小的碰撞声被瞬息耳捕捉。 【开始听声辩物，“绝命毒师”已激活，正在联动“急救医生”】 【左边手提箱里放着未知晶体粉状物，99.99％概率是高纯度可卡因，约摸9公斤，品质极佳，黑市价格180万美刀】 【右边手提箱里整齐摆放着50只安瓿瓶，其中30只10毫升大瓶，20只5毫升小瓶。另有一些一次性针管。】 【大瓶里装的是盐酸吗啡注射液，这是红处方药品，需要严格管制，取用时需要双重验证，空瓶必须回收】 【小瓶里装的是芬太尼，常见浓度50微克/毫升，可以进行七次术后镇痛，或者进行两次大手术】 盯着系统光幕给出的信息提示，李瑞克震惊了。 这双耳朵太强了，就那么一点点声音，居然就被自己听了出来。 他对可卡因、盐酸吗啡注射液、芬太尼这些东西本一无所知。 因为词条联动，听声辩物也被加强了。 这双耳朵在瞎眼的看门大爷身上，绝对没有这样的效果。 看门大爷应该是先天盲人，很多东西都没有见过，导致他哪怕听到声音，也很难分辨出来。 李瑞克就完全不一样，身份词条和职业词条附加额外的知识储备。 这些行业知识和那些微小的声音一碰撞，立刻就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听声辨物，让李瑞克的洞察力更强了。 他现在就像一个怪物！ “嘀——” 一声狂暴的汽车喇叭，毫无征兆地撕裂了空气。 巨响如惊雷贯耳，轰然炸响在李瑞克耳边，震得他双耳嗡鸣，瞬间的剧痛与失真感几乎将他吞噬。 世界陷入一片嗡鸣的空白。 十几秒后，那尖锐的耳鸣才如潮水般退去。 朴在晨那充满戾气的叫骂声，也随之由远及近，一丝丝地扎进了他的耳膜。 “西八！撞死你个老畜生得了！” “快开车，给老子压过去！” “支那猪，早晚屠光你们……” 冷链车冲进贝壳街，路上也有不少车按喇叭，但之前的失聪感再未出现。 看来，发动听声辨物的时候，附近不能有尖锐的噪声，要不然听力会大大受损。 李瑞克暗自推测，心里对于自己的能力已经基本有数了。 这种变态听力，肯定要用在需要的地方。 单单是一个密闭空间30米内听清心跳声（10分贝），就给了他一个无与伦比的buff。 他没有视野盲区！ 再加上空军眼带来的完美视力，李瑞克的战场感知力堪称无敌。 用枪战游戏对比的话，他就相当于开了透视和自瞄。 虽然只有30米，并且会受到障碍物削弱。 但这种听力和视力带来的恐怖洞察力，辅以亿点点谨慎，就足以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去把那女人带来！” 车停在了贝壳街老厂区，朴在晨进入厂房，立刻给两个保镖下令。 几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李瑞克悄无声息从车底钻了出来，看着高大的厂房院墙，一个助跑轻松就翻了过去。 厂区到处都是杂草，看来平时罕有人烟。 在这地方杀个人，尸体烂了都没人知道。 “biu”，一道沉闷的枪声突然响起。 李瑞克神色微变，踮起脚尖疾跑，然后一个翻身，悄无声息滚到了墙边。 眯眼往窗里一瞧，那个冷链车司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朴在晨正擦拭着枪口，杀一个人比杀一只鸡还要轻松！ 第61章 谁沾谁死 “晨哥，人带来了！” 两个保镖架着一个女人走过来。 他们对于司机的死亡视若无睹，看来早就习以为常。 倒是那个女人一直在挣扎，嘴上封着胶带，手脚都被麻绳绑着，只能呜呜哼个不停。 一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司机，满地刺目的鲜红让她浑身一颤，她抬起眼，用哀求的眼光看向左边的保镖阿布。 “阿布，你跟这个女人上几回床了？” 朴在晨擦完枪突然开口，看似平静的目光透着一股阴冷。 阿布打了个哆嗦，目光瞄了女人一眼，无视女人哀求的眼神，很是决绝道： “晨哥，是我糊涂，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我！” “再给我次机会吧！” 没种的废物，事情一败露就把责任全都推到女人身上，怪不得只能当个打手。 “好！”朴在晨笑了，显然阿布的反应不出他所料，“念在你不远万里从光州追随我来洛杉矶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 阿布来不及高兴，朴在晨冷冽的命令传来，“杀了她！” 阿布瞬间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许是顾念旧情，不忍对女人下手。 又许是震惊于朴在晨的冷血，一时错愕，身不自主。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朴在晨冷酷的声音刚刚落下，抬手又是一枪，沉闷的子弹打在阿布胸口，鲜血溅射，泼了女人一脸。 可怜的阿布，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猝然栽倒，渐渐失焦的眸子里，倒映着一汪淋漓鲜血。 那血汪冒着一丝热气，漫延着，很快浸透了女人的裤脚，她满脸恐惧地在地上挪着屁股，生怕阿布的血沾她身上。 “该你交待了！” 朴在晨冲着另一个保镖偏了偏头。 这个保镖明显有些迟疑，在朴在晨凶厉的目光下，颤抖着手把女人嘴上的胶带撕开。 “咳咳咳……” “呜呜……晨哥，约瑟夫什么都没告诉我，你放过我吧！” 女人剧烈咳嗽着，哭声和哀求混杂，泪水冲开脸上半干的血渍，淌下几道惨白的殷红。 她不是旁人，正是约瑟夫这几年时时光顾青瓦房，每次都必点的技师。 看来约瑟夫死前的那一晚，也是她在服务。 窗外的李瑞克来了兴趣，今早才给约瑟夫的遗体解剖验尸，基本确定死于蓖麻毒素，跟女人应该没关系。 朴在晨审问这个女人，无非是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试图从女人身上榨取任何一点可能的情报。 看来约瑟夫真的很重要。 至少，在朴在晨和他背后的人看来，约瑟夫身上绝不能出一点岔子。 为了确保秘密不会泄露，不单单要杀约瑟夫灭口，连一个按摩女都不放过。 比利博格这个王八蛋，到底干了什么？ 手术台上谋杀的那几十号人，似乎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层层灭口吧！ 李瑞克暗自思忖。 他更加笃信，这并不是变态医生单独犯案，而是有组织有计划的杀人。 死亡报告早就看过了，以约瑟夫的验尸功底，从未发现不妥之处。 他就是个被卷入漩涡的无辜倒霉蛋。 饶是如此，比利博格还是要把约瑟夫杀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连按摩女都要斩草除根。 他们！到底在怕什么？ “我听说，约瑟夫想跟你结婚，还要带你远走高飞，你不是也同意了嘛？” 朴在晨眸中尽是戏谑，审视女人的目光就像看一只待宰羔羊。 女人彻底慌了，喉咙不断吞咽，拼命摇头，“他一厢情愿，我也是逢场作戏。” “再说他死前那晚说的话，哪里能够算数！” 朴在晨冷笑不止，再次抬起枪口，“最后一次机会，约瑟夫为什么要放弃验尸官的岗位，带你去墨西哥隐居。” “说！” 他穷追不舍不是没有原因的，约瑟夫确实在死前那一夜，做了一些反常的事情。 正是这件事，牵连了女人。 为了扼杀每一种可能，朴在晨必须斩草除根。 “我不知道！” 女人想了半天，越想越迷茫，她只是个按摩女，靠伺候人的技术吃饭。 客人高兴的时候，什么话都说。 承诺娶她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她哪里知道，约瑟夫发什么神经，放着好好的验尸官不当，偏偏要带她去墨西哥那个鬼地方隐居啊！ “砰” 又是一枪，女人的身体无力倒下，额头一个恐怖的血洞，后脑勺都被崩碎了。 她知不知道不重要。 那个秘密，只要沾了一点就得死！ 这是上面的规矩。 算她命不好！ “把尸体拖池子里去！” 朴在晨淡淡道，卸下沙漠之鹰的弹夹，数了数还剩两颗，又把弹夹装上，猛地拉动套筒，套筒复位推进子弹上膛。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 保镖早就被吓傻了，额头冷汗密布。 跟了朴在晨这么多年，就属这几天杀人最多。 而且不止杀外人，连自己人都杀。 地上躺着的阿布，尸体还带着一点温凉。 他可是朴在晨的光州老乡，誓死追随十几年，居然就这么被杀了。 任谁见了都得寒心，黑社会也不能这么草菅人命吧！ 他心里越想越怕，手下意识就往腰间摸去。 先下手为强，说不定还能…… “砰！” 死前的觉悟并没什么卵用，出来混就是这样。 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死由人！ “你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 “沾之即死！” 朴在晨喃喃低语，不知道是说给死人听的，还是在安抚自己。 看他脸上漠然的表情，杀人似乎一点都不是负担。 真要是心慈手软之辈，估计也活不到今天。 “总算干完了！” “把这几具尸体全化了，事情就结了！” 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突然又咬紧牙关，满脸狰狞道：“姓李的小子，给老子等着，看我怎么弄死你！” 窗外的李瑞克暗皱眉头，这个王八犊纸还惦记自己呢，以他暴露出来的残忍，此子断不可留！ “卧草，他在干什么？”李瑞克突然心神一紧。 却见废仓库里，朴在晨弯着腰，正哼哧哼哧拖着一个尿素袋。 袋子上赫然写着“强碱”。 这个王八蛋要毁尸灭迹，把这几具尸体全给化了呀！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瑞克可以坐视朴在晨干任何坏事。 唯独毁尸灭迹不行。 他还等着捡尸爆词条，捞取好处呢！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这仇大了呀！ “谁？” 就在此时，朴在石的厉喝声突然在仓库炸开。 第62章 吐真剂（生死战，求追读） 朴在晨瞬间拔出沙漠之鹰，打开保险，推弹上膛。 他持枪成四十五度戒备，确保任何一个方向发现敌人，都能第一时间开枪射击。 他眼神如鹰隼一般扫视四周，耳朵捕捉任何一处可能的异响。 整个人气势凌厉像一把出鞘的刀，偏偏脚下步伐极慢，有规律地走两步就停下，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细微动静。 更让人心惊的是，他的步伐跟心跳保持共振。 这是为了最大限度降低自身干扰，不错过敌人可能暴露的任何蛛丝马迹。 这种临场反应，猝然间爆发出来的战术素养，绝非一般人。 他是个退伍军人，接受过严苛而系统的军事训练。 虽然早已离开军伍，但常年训练形成的素养一直陪伴着他。 到了这个级别，人与人之间技巧的差距已经微乎其微。 狭路相逢，胜败就在一瞬间。 谁活下来都不奇怪！ 再强的人也顶不住一发7.62毫米的子弹。 【……朴在晨手里的沙漠之鹰，用的是.50AE弹，弹头重17克，出枪动能高达1500—2150焦耳，和AK47相当】 【有效射程150米，可一枪撂倒北极熊】 瞬息耳带来的【听声辩物】堪称神技，仅仅是推弹上膛的撞击声，就给李瑞克带来大量的战场信息。 格洛克远远比不了沙漠之鹰。 两人互开一枪，只要中弹，李瑞克瞬间就会失去行动能力。 格洛克带来的伤害，对于训练有素的前特种兵来说，大概率还能维持五成战斗力。 “吱吱——吱—” 朴在晨猛地闪身切入转角，枪口提前就指向暗处。 只要视野中出现任何一个人影，他就会在十分之一秒内扣动扳机，这是公认的人类极限反应速度。 然而角落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只老鼠在撕咬着纸箱。 “呼”，朴在晨松了一口气，这几天上面盯得紧，他杀了不少人，神经有些过于紧绷了。 枪口缓缓放下，朴在晨转身准备去处理尸体。 就在此时，过道的尽头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朴在晨瞳孔骤缩，眼中凶光乍现，几乎本能地抬枪瞄准，身体迅速靠近一侧墙壁，确保不被任何角度偷袭。 他步伐迅捷又不失轻灵，几个呼吸逼近过道尽头，随即一个战术翻滚，落地瞬间已成跪姿，枪口凌厉上扬，试图出其不意，打乱暗处可能的埋伏。 破旧的窗帘在微风吹拂下舞动着，哪有什么人啊！ 又是虚空索敌！ 试图跟不存在的敌人斗智斗勇。 朴在晨重重喘息，就这么简单几个的战术动作，让他肾上腺素飙增，心跳如擂鼓。 生死间练出来的反应，没有这一手他早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西八”，他重重扯下窗帘猛地摔在地上，终于彻底放下心来，“等风头过去，找个妞放松一下！” “可惜宋慧诗那个美妞，还是个雏儿，便宜了李瑞克那个臭西八！” 关上沙漠之鹰保险，把枪揣进兜里。 连步伐都轻快了些，不自禁还哼起了小曲儿。 【……人不是机器，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精神紧绷。】 【疑神疑鬼，会把自己搞死的。】 【你略施小计，卸下了朴在晨所有心防】 【他走出过道的那一刻，就是最佳出手时机】 【“瞬息耳”赋予了你听声辩物的能力，不需要肉眼观察，你就可以料敌先机】 【你的战场感知宛如开了透视】 【打提前枪就行，万无一失……】 系统撰写的剧本，和李瑞克所思所想如出一辙。 时间以100毫秒的刻度流逝。 这是人反应速度的生理极限，没有比0.1秒还要快的了。 除非，你可以开挂！ 李瑞克就在开挂！ 他候在走廊角落的阴影中，左臂横架，右手握着格洛克稳稳地压在上面。 千钧一发，电光火石。 视野尽头刚刚伸出半只脚的刹那，格洛克的扳机提前击发。 只提前了0.1秒，正好是人的极限反应速度。 也就是这0.1秒，正好够朴在石先前多迈一步，将整个身体完完整整地暴露出来。 “砰、砰、砰” 三声枪响猝然炸裂，朴在晨甚至都反应不过来。 李瑞克打的是提前枪，就算战狼来了，也得老老实实吃下这三颗鲁格弹。 第一枪打在朴在晨右手臂上，击断尺神经的同时，也撕裂了正中神经。 这导致拇指对掌、对拳功能丧失，无法完成捏指和握拳动作。 他右手再也开不了枪了。 右臂中弹的一瞬，身体惯性右转，第二弹和第三弹接踵而来，分别击穿左肺、击碎左膝。 朴在晨的身体一软，轰然栽倒。 他甚至都没有0.1秒的反应时间，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咳咳……” 倒在地上的朴在晨疯狂咳血，他下意识伸出右手，试图把枪掏出来。 但手掌压根无法用力，想弯曲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李瑞克不紧不慢地走过来，那把警用格洛克已经塞进了兜里。 就是这么自信！ 剧本早已写定，从朴在晨被一只老鼠吸引了注意力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别白费力气了”，李瑞克抬脚把沙漠之鹰踢开。 这种大威力手枪，哪怕一颗子弹，也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虽然朴在晨右手已经废了，但左手还保有一定功能。 左肺被打穿让他失去了战斗力，但扣动一下扳机还是可以做到的。 李瑞克绝对不会给任何机会！ “是你！” 朴在晨猛然抬头，这时他才看清敌人。 竟然是李瑞克，他眸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你不是在凿那个清纯女大生嘛！” “怎么会这么快？” 李瑞克嘴角一抽，抬脚就踹在朴在晨左心窝，大皮鞋狠狠地踩着伤口，恨不得踩进对方肺里。 狗东西，骂人真脏！ 谁特么快了？ 士可杀，不可辱！ 尤其是这方面，男人的颜面，绝不容许任何人践踏！ “咳咳……我知道了……你是装的……西八……” 朴在晨心脏都快被李瑞克给踩碎了，嘴里狂咳鲜血，击穿的左肺像是破损的风箱，发出哼哧哼哧漏气声，每一次会都像是在溺水边缘挣扎。 他后知后觉，一切都迟了。 他们自作聪明，以为瞒天过海。 想不到李瑞克技高一筹，将计就计，反而顺藤摸瓜。 这下全完了…… 朴在晨心中懊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聪明一点，老实交代，也能少受皮肉之苦。” 李瑞克收回脚，笑眯眯地看着朴在晨，好像在和久别的好友聊天。 “嘿…嘿嘿……”，朴在晨瘫在地上，他已经不再试图挣扎了，嘴角挤出一丝讥诮，“别做梦了，你死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瑞克目光一寒，【金牌龙套】让他洞察人性，瞬间就看透了朴在晨。 死鸭子嘴硬，绝对会守口如瓶。 常规招数对朴在晨已经没用了，肉体的伤痛绝对不会让他屈服。 “好！” 李瑞克冷笑一声，转身把地上一只黑色手提箱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只5毫升的安瓿瓶，指尖轻弹，瓶口应声碎裂。 又从箱子里取出一根针管，抽取三分之一的药剂。 分两次给朴在晨注射。 芬太尼有着极好的术后镇痛效果。 2毫升不到的透明液体，几乎在注射的瞬间，就剥夺了朴在晨的痛感。 “你在干什么？” 朴在晨一副见鬼的表情，要说李瑞克这个魔鬼会给他治疗，他是绝对不信的。 李瑞克似笑非笑，打开另一只黑色箱子，从里面沾了指甲片大小的白色晶体，一把塞进了朴在晨嘴里。 “听过吐真剂嘛？”他狞笑着看着朴在晨的眼睛，手掌死死捂着对方的口鼻，绝不让他吐出来。 朴在晨瞪大眸子，眼睛里尽是恐惧。 李瑞克根本就不是什么实习警员。 他是魔鬼！ C1A的魔鬼！ 第63章 偷拍大师（生死战，求追读） 【“金牌龙套”已激活，你正在扮演“C1A”特工】 【第一次拷问犯人，你准备给对方来一点狠活】 【你抽取200单位的芬太尼，分两次对犯人实行肌肉注射】 【十秒之内，犯人痛觉彻底消失，同时肌肉松弛，陷入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 【你又取出3克高纯度可卡因，强行喂犯人服下】 【药物将带来持续数小时的亢奋和幻觉，逐步侵蚀其潜意识，让其在迷离中卸下心防】 【你出手快、准、狠，毫不拖泥带水】 【初涉“C1A特工”职业生涯，你已经展露了极高的天赋】 【犯人说的没错，你是魔鬼，C1A的魔鬼】 【你代号“goat”，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你正是C1A苦苦寻找的人材……】 光幕上不知什么时候又跳出一段剧本，几乎和李瑞克的做法分毫不差。 从过程和结果来看，他几乎已经不需要“金牌龙套”撰写的剧本了。 仅仅凭借本能，他完美融入了这个角色，时不时灵光一现，和头脑风暴撰写的神级剧本如出一辙。 不过有空瞅两眼倒也无妨。 阅读【金牌龙套】撰写的剧本，赋予了李瑞克上帝视角，使他在应对突发状况时，愈发游刃有余。 “西八……全都得死……沾之即死……” 朴在晨被捆在椅子上，C1A独有的鸡尾酒疗法已剥夺了他的身体控制权，将他的意识囚禁在迷离之境。 五感尽失，唯有持续数小时的虚幻快感在颅内高潮。 “姓李的……老子弄死你！” 李瑞克一脸无语，朴在晨这个王八蛋得多恨自己啊！ 两倍剂量的吐真剂用在他身上，居然还念念不忘要杀自己。 看来自己先下手还真做对了！ 要不然以朴在晨暴露出的身手，只要背地里打一发762，李瑞克就得打出GG。 “……便宜你了……宋慧诗可是个大美妞，你狠狠凿她大腚的时候，没想过会有今天吧……桀桀桀……” 朴在晨的美梦是做得越来越香了。 听他的梦呓，似乎攻守易势，轮到李瑞克栽他手里了。 这个人渣，竟然还对李瑞克拉着宋慧诗上楼耿耿于怀。 他到底积了多深的怨念？ 啧啧！ 眼光倒是不错！ 怪不得两管吐真剂下肚，意识早就陷入虚幻的美梦中，还对宋慧诗念念不忘。 “借你小子吉言”，李瑞克一脸戏谑，“等哪天宋慧诗再落我手里，你看我怎么凿她！” 【叮！发现一个运尸车司机的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私房钱：财物/普通】 【运尸车：财物/稀有】 【黑市网络：情报/稀有】 吐真剂发挥效果需要一段时间，干脆把朴在晨扔一边，先让他做一会美梦。 他梦陷得越深，潜意识的防御崩得越快。 等他梦境最酣的时候，就是拷问最佳时机。 李瑞克有的是耐性，等一会儿也无妨，正好先拾取词条。 【私房钱：黑心司机偷偷关掉冷链车空调攒下的黑钱，尸体都臭了，钱也是臭的（48000美刀）】 【运尸车：洗都洗不干净，开它还不如开灵车】 【黑市网络：洛杉矶黑市，犯罪网络运输路线图】 词条给出更多信息。 竟然爆出了一个新的词条种类——“情报词条”。 李瑞克有些震惊，毫不犹豫选择了【黑市网络】。 【“黑市网络”已加载，地下黑市的运输路线已发到你的手机邮箱，请查收】 兜里的菊花三折叠突然亮了一下。 李瑞克并没有急着查看。 事有轻重缓急。 运尸车司机提供的情报，等手里事情忙完了再研究不迟。 【叮！发现一个按摩技师的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女骑士：技能/稀有】 【豆奶吸师：技能/稀有】 【茶艺大师：技能/稀有】 又是三稀有词条，就是词条名怪怪的。 李瑞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虽说技多不压身。 但这也不是自己该碰的呀！ 学习？ 学个屁！ 谁爱学谁学！ 李瑞克嘴角狂抽不止，这位女技师会的才艺真不少。 她绝对是青瓦房销冠，怪不得约瑟夫想带她远走高飞。 至于这个倒霉蛋—— 他目光放在了阿布的尸体上，三个新的词条猛地崩出来。 【光州遗孤：身份/普通】 【绿卡：身份/普通】 【偷拍大师：技能/稀有】 阿布竟然是光州无限制格斗大赛的遗孤，远赴洛杉矶闯荡，还拿了绿卡。 按理说应该是幸运儿，就是有点不上道。 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偷拍。 怪不得朴在晨杀他，【偷拍大师】的技能，怕不是全用在了青瓦台客人身上。 “奇了！怪了！” 李瑞克突然皱眉，他怎么从来没看过欧美片出现spa剧情。 清一色的“法克、欧、yes”，硬件顶级，剧情稀烂，哪个老鸟看这玩意？ 【叮！“偷拍大师”已加载，你的摄影技术达到变态级】 【“偷拍大师”附带100只针孔摄像头，“华强北”顶级科技，值得信赖】 “窝趣！” 李瑞克只觉得兜里一沉，掏出来一瞧，竟然是一个牙签盒，里面放了整整一百枚胶囊摄像头。 “连装备都给我配齐了”，他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也没这爱好，数量还这么多，“得用到什么时候啊！” 主要是阿布爆出的词条太烂了，两个身份词条没什么吊用，只能选这个稀有的技能词条。 看着手里制作精良的胶囊摄像头，李瑞克第一次感觉到，英雄无用武之地。 “好像……也不是不能用！”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在四周一扫，立刻就找到了好几个隐秘的角落。 只要把胶囊摄像头塞进去，整个旧仓库，任何风吹草动，无所遁形。 “可以在这里做个陷阱”，李瑞克目光一亮，嘴角浮起一抹狡黠，“朴在晨失踪了，肯定会有同伙来查看情况，就看哪个倒霉蛋自投罗网了。” 想到这，他立刻把最后一具尸体的词条选了。 【“福特野马”已加载，车停在600米外——贝壳街153号路牙上，钥匙在死者兜里】 车在美利坚是真不稀奇，每千人保有量高达867辆。 除去16岁以下未成年，美利坚人手一辆车还有富余。 这里地广人稀，车是最重要的代步工具，没车寸步难行。 是个人都可能爆一辆车出来。 正好，李瑞克现在就需要一辆车把朴在晨弄走。 寒国城那辆特斯拉太远了，现在过去把车开回来，未免过于招摇。 这个渣滓还不能杀，吐真剂的效果也不是立马见效。 C1A折磨人的手段，就是要反反复复，有时候拷问甚至长达数月之久。 连续嗨上几个月，就是战狼来了，都得撅着屁股喊：“甜甜圈真好吃”。 十几个胶囊摄像头安装在死角，又用女技师的手机开了个热点。 用死人的指纹解锁苹果，对于C1A特工来说小菜一碟。 烂果子本来就给C1A留了后门，人所共知的事情。 这就是李瑞克选择昂贵的菊花三折叠原因所在。 菊花的信号极佳，图像实时传输到屏幕上，连死人脸上的毛孔都看得清楚。 这间仓库成了天罗地网。 能不能钓到大鱼，就看运气了…… 第64章 你是个好人（背水一战，求追读） “狗杂碎，嘴还挺硬！” 李瑞克打开福特野马的后备箱，把朴在晨塞了进去。 两管吐真剂打进身体，内酚酞和多巴胺的双重刺激，早就让这混蛋嗨爆了。 没费什么手脚，倒是招了些东西。 前后不到一星期，朴在晨林林总总杀了得有一个排的人。 这是杀疯了呀！ 就连那天早上，李瑞克第一天上班，贝壳街死掉的五个毒贩，也是朴在晨杀的。 伪装得还挺好，一度让李瑞克误以为是制毒时出了意外。 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太凑巧了。 【绝命毒师】虽然制毒经验不多，但化学老师的身份是实打实的。 因一个失误葬送五个毒贩的性命，越想越觉得荒诞。 不是这次“意外”，那个中年离婚老白男，说不定真有可能成长起来，洛杉矶出个大毒枭亦未可知。 “虽然你本意是坏的，但结果执行好了！” 李瑞克拍了拍朴在晨的脸，强行把他从药物编织的美梦中拽出来，“我得好好奖励你！” 李瑞克笑起来阳光灿烂，手上干的尽是魔鬼勾当。 又是200单位芬太尼，外加3克可咖因。 这就是C1A特工嘴里的吐真剂。 为了掩人耳目，通用话术把“拷问犯人”称为“治疗”。 至于治疗方法……就是给犯人注射两管“吐真剂”。 C1A把这套流程称作“鸡尾酒疗法”。 注射了“鸡尾酒”，意志不坚定的人，半梦半醒中就交代了。 像朴在晨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亡命徒，即使用了吐真剂，通常也不会一次性把所有秘密全抖出来。 杀掉一个排的人，就是朴在晨交待的所有内容了。 为什么杀，这个王八蛋没说。 那似乎是一个禁忌，他在梦里都不敢想。 至于幕后之人，就更没影了。 【……你正在扮演“C1A特工”】 【你判断，朴在晨受过一些严苛而系统的反审讯训练，能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仍可以凭借本能，弃车保帅】 【这个渣滓的潜意识，试图抛出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来蒙混过关】 【“金牌龙套”激活，你洞察人心，独具慧眼，一眼就把朴在晨看透】 【你有的是耐性……】 “一周拿下30＋KD，能叫无关紧要？” “我开挂都不敢这么杀！” 李瑞克有点想吐槽剧本的冲动。 不过“金牌龙套”词条已经跟他融为一体，所谓的剧本，其实就是他本能的直觉。 这种直觉撰写的剧本，能够让他用上帝视角看待问题。 有时候脑中灵光一闪，难免会错过一些重要线索。 看剧本就一目了然了！ “好好享受吧”，李瑞克冲着朴在晨笑了笑，这个混蛋只有一只眼睛半张着，四管吐真剂下去，他压根没有自我意识，“等你嗨够了，我再来收拾你！” 他在朴在晨耳边轻轻低语，宛如魔鬼的呢喃。 “啪——” 后备箱猛地关上，目光扫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关注这里，才慢悠悠上了车。 朴在晨出事了，他的同伙还不知道。 先让消息飞一会儿。 估摸后半夜就有人急了。 明早肯定有一场大戏。 在这场大戏到来之前，肯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李瑞克。 他不宜露面！ 贝壳街本来就是韦尔登和蒙特利之间的真空地带。 躲在这里睡一觉，谁都想不到。 正好把优盘里的东西看一看，凯特·斯蒂夫留下的犯罪证据，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咦？”李瑞克刚刚发动汽车，就见到一个熟悉身影，不紧不慢从自己车旁走过，竟然是朴在晨念念不忘的宋慧诗。 “她这么在这？” 这妞是真养眼啊！ 褪去韩服，她只简单套了件灰色毛衣，下身穿一条修身的牛仔裤。 非常朴素的装扮，但把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 小腿笔直和筷子一样，膝盖往上就弯曲出恰到好处的弧线，标准的蜜桃大腚，腰细的盈盈一握。 只看背影就让人觉得一阵火大。 怪不得朴在晨那个渣滓在梦中还耿耿于怀，疯狂报复李瑞克。 这个混蛋把能想到的所有折磨人的手段，全都在李瑞克身上使了一遍。 “不行”，李瑞克越想越气，他两世为人，就没受过这么大委屈。 今晚还没去处，正好去宋慧诗家里凑合一晚，“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我！” 想到这，车子不紧不慢跟在宋慧诗后面。 寒国来的清纯女大，对于背后跟踪的男人一无所知。 她怀里抱着一袋食物，走过街角就上了一栋老式公寓楼。 贝壳街远离市中心，房价便宜，最廉价的单身公寓只要800刀。 楼道里光线昏暗，设施陈旧，连老黑都不喜欢住这种地方。 也正因此，安全倒是有了一定保障，至少比洛杉矶市中心强多了。 亚裔聚居区就是这样，收入可能不高，但治安环境没得说。 宋慧诗是一点不设防，李瑞克就跟在她后面，跟到她门前，看着她拿钥匙打开了房门。 她走进去准备关门的瞬间，一个黑影跟着钻了进来。 “嘿嘿，又让我逮到你了吧！” 李瑞克进去后就第一时间关门，欺身而上，把宋慧诗控制在墙上，同时捂住她的嘴。 清纯女大身上惊人的弹性，瞬间就传递过来。 “呜……”她这时候才知道挣扎，手里的包裹应声落地，眼里露出恐慌，但是看清李瑞克面庞的一瞬，眸子反而明亮起来。 “你笑什么？”李瑞克突然有点无语，是自己演得不够凶嘛？ 捂着宋慧诗的手慢悠悠地松开，这个傻乎乎的寒国女大留学生，也不像会喊救命的样子。 “是你！”宋慧诗重重喘了口粗气，拍着鼓鼓的胸脯，带着一丝嗔怒道：“吓死我了！” 她还知道怕？ 这可不像怕的样子啊！ “我在楼上等了你两小时”，她继续道，眸子弯成好看的月牙，“你是个好人，我差点就被人骗了。” 好人？ 李瑞克哭笑不得。 谁家好人玩尾形啊！ 这个傻了吧唧的棒国女大，纯纯大冤种。 从始至终，她可一直都在被人骗。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活到十八岁的。 “你能不能不要挤我？”宋慧诗可怜巴巴道，她连被人占了便宜，都一副怕人吃亏的样子。 李瑞克突然觉得扫兴，碰到这样长相清纯的笨蛋美人，演个人渣都觉得没意思。 再好的剧本也得棋逢对手，要不然独角戏多没趣啊！ 他退后一步，弯腰把包裹捡了起来，除了一些食物之外，竟然还有一套泳衣。 “你等我两小时？”李瑞克不怀好意。 拿起泳衣，一股推拿房独有的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穿在清纯女大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反差感。 “你是在等我给你做推拿吧！”他一脸促狭。 “我不做推拿”，宋慧诗脸颊泛红，连忙摆手，甚至还替李瑞克的人渣行为找理由，“你拉我上楼，就是为了暗示我，让我脱离狼窝！” “你还知道那是狼窝？”李瑞克气笑了，但他可不想放过清纯可人的冤种女大，“你不做推拿，我做呀！” 【叮！“日韩推拿术”已激活】 第65章 你也不想…所以…拜托了 “宋慧诗，你涉嫌贩毒和卖银，老实交代你的罪行！”李瑞克促狭道。 “贩毒？卖银？”宋慧诗都懵了，小脸被吓得惨白，“我才第一天上班，我不知道啊！” 不愧是冤种女大，纯纯笨蛋美人。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试图解释。 人家摆明了就是要“陷害”她，她还傻乎乎的一无所知，试图跟人讲道理。 讲道理有用，美利坚还要警察干嘛？ 一言不合就清空弹夹，谁跟你这的哪的。 “举起手来”，李瑞克掏出了枪，从朴在晨手里抢来的沙漠之鹰，可比格洛克帅多了。 男人兜里随时都要备好一把大枪。 宋慧诗贝齿咬着红唇，哭唧唧的可怜样，老老实实把手举起来。 07年清纯女大，条顺盘靓，浑身上下满满都是青春活力。 “转一圈”，李瑞克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拨动手中枪口。 宋慧诗就是个乖宝宝，老老实实转了一圈。 灰色毛衣套在她身上，车灯显得真大呀！ “去，把这件衣服换上！” 李瑞克活脱脱就是个人渣，专门欺负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我要看一看，你身上有没有藏着什么危险品。”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就算给女犯人搜身，也轮不到他，怎么也得女警来。 当警察就能为所欲为，那不乱套了嘛！ “我不想穿！” 宋慧诗摇头，撇着个嘴，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快委屈地哭了。 “不想穿？”李瑞克冷笑一声，一脸戏谑道：“不穿就是抗拒执法，我待会儿就给你们学校打电话。” “洛杉矶大学要是知道你贩毒卖银，立马就会开除你的学籍。” “你会被关进大牢，牢房里全是耗子和蟑螂，跟你抢着吃剩饭剩菜……” 他信口胡诌，偏偏宋慧诗还真就信了，小脸越发惨白，泫然欲泣，情绪就快崩溃了！ 李瑞克这个混蛋，竟然还不收手，继续恐吓。 “宋慧诗”，他神采飞扬，眸中的喜色都快溢出来了，“你也不想父母知道，因为贩毒卖银，你在美利坚蹲大牢吧？” “所以……拜托了！” 涉世未深的清纯女大，压根扛不住李瑞克这个老流氓的连环套。 她再是心不甘、情不愿，还是最终咬牙，走进卫生间，把那套连体泳服穿在身上。 等她出来的时候，李瑞克的眸子立刻就亮了。 宋慧诗的身材可以用爆炸来形容，连体泳服完美勾勒出少女诱人体态，看一眼就有犯罪的冲动。 李瑞克终于能够理解朴在晨对他的怨念了。 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想占有。 宋慧诗亭亭玉立，手臂垂于身前，十根青葱玉指绞在一起，眼睛低垂着，局促不安的神情，像一只落入圈套的小白兔。 “走两步，转个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偷藏违禁品。” 又是欲加之罪的说辞，李瑞克甚至都懒得找借口，就把宋慧诗吃的死死的。 【叮！你正在扮演“日韩推拿师”】 【你的演绎角度有点刁钻】 【你的“验尸官”词条已激活】 【你开始用解剖学知识观察女人的肉体】 【美人在骨不在皮】 【宋慧诗好看的皮囊下，藏着一副美人骨】 【十八岁只是她青涩年华的开始，她需要十年甚至更久，才能把女人的熟润催育出来】 【但她身上有个致命的缺点，可能会让她这种骨相皮相俱佳的美人过早夭折】 【她的左腿胫骨曾经遭遇骨折，愈合后偏移了6.9毫米，这压迫了血管，导致比目鱼肌长期缺血，影响踝关节和跟腱功能】 【长此以往，不消五年，她就会罹患跛足，成为一个残疾人】 【你早在车上，看着宋慧诗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就眼光刁钻地发现了病症】 【尾行不是目的】 【霸道流氓是你的伪装】 【你个大骗子，好好说话会死啊】 李瑞克一边漫不经心欣赏着宋慧诗曼妙体态，一边抽空瞥了眼剧本。 这是自己的潜意识在吐槽嘛？ 能不能有点幽默感。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不疯魔，怎么成活？ “去沙发上躺好”，李瑞克继续一副恶狠狠的嘴脸，他显然已经习惯了人渣警探的身份。 这让他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润在美利坚，就是要活得放肆。 宋慧诗像一只待宰羔羊，老老实实躺在沙发上，一道完美曲线起伏曼妙。 很快，她就叫了起来。 “唔……” “呜呜……” “啊…啊啊……” 起初压抑着嗓音，随后就控制不住呻吟，最后是酣畅淋漓的叫声。 女人的叫声格外悦耳。 李瑞克无语了，不就捏个脚嘛，至于这么爽嘛！ “咔嚓”一声，他手掌猛地用力，宋慧诗左腿上那根偏移的胫骨瞬间复位。 “别叫了，再叫隔壁要来砸门了！” 李瑞克终于松手，用推拿的手法帮助宋慧诗把错位的胫骨恢复原位，就算是借宿一晚的报偿吧！ 宋慧诗捂着小嘴再不敢发出声音，她俏脸满布酡红，皮肤上尽是细密的汗珠。 “起来走两步，看看左腿踮起脚尖还疼不疼？”李瑞克催促道。 “日韩推拿”本来是不入流的房闺术，但被他用解剖学知识一结合，辅以这双洞察非凡的慧眼，就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错骨复位，本来就是推拿应有之意。 国内的老中医都是这么干的。 棒子和鬼子偷学了中华传统医术，不务正业，净搞歪门邪道。 呸！ 李瑞克深以为耻。 日后必须狠狠地批判性学习。 “警官，你执意要替我推拿，原来是为了帮我！” 宋慧诗踮起脚尖，迈出轻快的步伐，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晃得人眼花缭乱。 “你可真是个好人！” 苦恼多年的腿疾突然痊愈了，宋慧诗喜不自禁。 她这时候脑子突然灵光起来，看向李瑞克的目光满是感激，只以为此前种种恶行，都是为了照顾她。 她轻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地看着李瑞克，小脑袋瓜子绞尽脑汁，恨不得帮着李瑞克完成自我攻略。 “你以前学过芭蕾吧？”李瑞克似笑非笑，笨蛋美人真好骗。 谁家好人第一次见面就摸女人脚啊？ 去抖音看擦边女主播，但凡提要求看看丝袜，人家都要你刷个嘉年华看看实力。 也就宋慧诗这种傻了吧唧的冤种女大，才会把李瑞克当好人。 李瑞克不想当好人。 好人没好报！ 上辈子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这辈子，他想当个坏人。 像朴在晨美梦之中，那种一言不合就拉着清纯女大上炕，狂啃猛凿的坏人。 “嗯”，宋慧诗认真点头，回忆中带着一丝忧郁，“我十二岁的时候腿受伤了，留下了隐疾，后来就放弃芭蕾。” 李瑞克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他尾随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才动了一些正骨推拿的心思。 没想到还真成了！ “腿既然好了，就给我跳一段芭蕾吧！”他语气随意，眸中隐隐透出一丝热切。 “今天……不大方便”，宋慧诗竟然婉拒了，声音里带着歉疚，“下次可以嘛？我穿芭蕾服跳给你看。” 李瑞克心头募地一沉，一股说不清的失望和不快涌了上来。 自己在宋慧诗心中成了好人，她连拒绝都这么坦然。 好人就活该被人欺负嘛？ “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清”，李瑞克突然板起脸，掏出手铐，咔嚓两声，左铐套在了宋慧诗右手上，右铐套在了他自己左手上。 “我正在办案，为了防止你给同伙通风报信，你必须跟我寸步不离。” 宋慧诗想了想，她是清白的，所以一点也不慌，“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办案的。” 笨蛋美人竟然坦荡起来了，神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然而下一秒，她就彻底怔住了。 “我要洗澡，你跟我一起吧！” 第66章 男人就该打直球 男人就该打直球。 搞什么力工思维，那不是扯淡嘛！ 都5202年都快过去了，兄弟们，该站起来了！ “帮我把肥皂捡一下！” 一条浴帘之隔，李瑞克浑厚的嗓音传来。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提出要求。 宋慧诗小手局促又不安地捡起地上的肥皂，然后透过浴帘缝隙塞了进去。 她脸蛋红扑扑的，像是霜打的柿子。 一想到一帘之隔，李瑞克正在冲凉，她就馐愤浴死。 目光在锁住右手的铁铐上打转。 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想找个兼职，怎么会莫名其妙成了犯罪嫌疑人。 她只希望这场噩梦赶快过去。 尽可能配合警官办案，早日洗脱自己的嫌疑。 “啪” 那块该死的肥皂又掉了，从浴帘缝隙中滑了出来，落到了宋慧诗的脚边。 她欲哭无泪！ 怎么还来呀？ “法克”，李瑞克声音也多了些烦躁。 他身具麒麟臂，咋就抓不住一块肥皂呢。 “来，帮我打个沫儿！”他的话不容置疑。 宋慧诗瞬间就傻眼了。 不是配合办案嘛？ 为什么要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啊！ “唰——” 浴帘瞬间就被拉开，李瑞克背对宋慧诗坐着，左手撑着墙壁，用手铐跟宋慧诗的右手连着。 他闲下来的右手撑着下巴，像著名雕塑“思想者”一样，似乎在思考人生。 宋慧诗猝不及防，都来不及闭眼，就看到陌生男人的背影。 少女的惊惶仅仅持续了一瞬间，就被惊艳和好奇取代。 李瑞克那副鬼背，独特的蝙蝠背造型，每一块肌肉都如精钢般铸造，棱角分明的肌肉群像是青铜浮雕。 昏黄的灯光照在湿漉漉的背上，宛如一张骇人的鬼脸。 但并不惊悚，反而呈现出一种神秘的美感。 这种美感对宋慧诗有致命的吸引力。 那是来自远古时代，强壮的男人狩猎野兽，养育妻女，无数次生与死的考验。 最终留在血脉中，留在基因里，留在女人似水温柔深处——对强者的崇拜。 就像男人的审美，喜欢熊大臀俏的女人。 屁股大好生养！ 老祖宗的智慧你就学吧。 “嘻——” 宋慧诗嘴角溢出欢喜，她屏住呼吸，鬼使神差的伸手，轻轻抚摸着鬼背。 那虬结的肌肉群，蕴藏着恐怖的力量，让她浑身战栗，隐隐感到一种兴奋和雀跃。 “你有完没完！” 李瑞克似乎有些不耐烦，这该死的鬼背，让他手臂的灵活性受到极大限制，后背压根摸不着。 那晚在汽车旅馆，他洗澡时候就发现了。 中途乔治要帮他搓澡，那浓厚的哲学气息，配上隔壁小情侣杀猪一样的叫声，让两人无奈败北。 那个时候，李瑞克猝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适度健身吸引女人，过度健身吸引男人。 这肌肉练到什么程度才叫大呀！ 李瑞克在心中叹息。 “打肥皂，快一点！” 他兜里有枪，哪怕是在求人，说话也足够硬气。 “哦…好！”宋慧诗像个受惊的小白兔，捡起地上的肥皂，在李瑞克背上打了厚厚一圈泡沫，“还要嘛？” 要你个大头鬼！ 傻了吧唧的笨女人，一边待着去吧！ 浴帘“唰”地一声就拉上了，李瑞克在心里狠狠把宋慧诗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烦躁不安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流氓警探”总归是演出来的，他距离人渣还差亿点。 道德水平太高了，以后在美利坚怎么混？ 真是愁死人了！ 冲干净泡沫，整个人都清爽了，裹上了浴巾，帘子再次拉开。 宋慧诗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神情不似之前局促，悄悄瞥了李瑞克一眼，又赶忙移开视线。。 “我好了”，李瑞克语气平淡，目光掠过她微湿的发梢，伸手就从鬓角上扯下一根发夹，插进钥匙洞轻轻拨了两下，铁铐应声弹开。 C1A词条自带的开锁小技巧，简单易学，信手拈来。 “我的……”，宋慧诗终于松了一口气，被拷着太折磨人了，她眸中带着期待就把手伸了过去。 “咔”，解开的左手铐找到了新的目标，直接锁在了花洒水管上。 “洗完赶快出来，别逼我进来抓你！” 李瑞克整了整浴巾，慢悠悠地出了卫生间，只留下宋慧诗傻乎乎待在里面。 她那不大灵光的小脑袋瓜，估计还要点时间才能转过弯来。 “oh…yes…法克…” 当打开优盘里的文件，一段尴尬的叫声响起。 李瑞克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变着法的把宋慧诗单独关在卫生间，怕的就是这个。 太影响自己光辉伟岸的形象了。 怕什么，还真就来什么。 凯特老姐专攻下路，真的不能抱有太大希望，必须防一手。 “这不是阿布嘛？”李瑞克暂停视频，终于认出了视频中男主角，正是朴在晨枪杀的第一个保镖。 怪不得要杀他，原来根源在这。 他恍然大悟，阿布死的倒是不冤，给朴在石戴绿帽子，当弟弟的替哥哥报仇，天经地义。 “窝趣！朴在石到底被戴了多少顶帽子？” 点开下一段视频，李瑞克惊了，竟然又是熟悉的面孔——冷链车里死掉的那个技师，对方爆出了【日韩推拿术】。 这个技能在李瑞克手里小试牛刀，帮助宋慧诗解决多年隐疾。 但是在技师手里，使在凯特·斯蒂夫身上，堪称是花样百出。 还是资本主义的狗男女会玩啊！ “这么多视频，不会全是这种东西吧？” 李瑞克无语了。 说好的证据呢？就这？ 纯纯浪费自己时间。 他顿觉烦躁，感觉今晚的安排没了意义。 凯特·斯蒂夫的优盘一无所获，还不如直接杀回警局。 趁着朴在晨栽他手里的事情还无人察觉，快刀斩乱麻，把这对兄弟和寒国帮一股脑给端了。 光是冷链车里那几具尸体也够了。 至于幕后的人……只能指望从朴在晨嘴里撬出点秘密出来了。 “等等！” “这个视频怎么打不开？” “只有8M……不对劲儿！” “这个文件的后缀名被人改了呀！” 李瑞克突然眸光大亮。 他藏学习资料也是这么干的。 好家伙，竟然反其道行之。 第67章 千金顶，你来真的呀 “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李瑞克瘫在床上，手里拿着菊花三折叠，正在网上高强度冲浪。 “咔－” 尊贵的爵士相机标配的1800万徕卡前置摄像头。 拍人很美！ 拍女人更美！ 照片中，宋慧诗伏在李瑞克身边，显得小鸟依人，看起来格外温馨。 李瑞克连图都没劈，直接上传，输入了一段文字，“清晨，和女友享受二人时光！” 身为C1A特工，身份是自己给的。 李瑞克可不想某一天，被某个C1A的动物朋友找上门来，然后一家人都被残忍灭口。 是时候给自己造亿个假身份了，就从日常点点滴滴开始。 “我说话你没听到嘛？” 李瑞克举起手机继续自拍，镜头中他笑容温暖，与嘴里冰冷的语调判若两人。 夜里睡觉的时候，宋慧诗迷迷糊糊就爬他身边来了，然后呼呼大睡。 睡姿很不雅观，整一个婴儿趴造型，像一只大青蛙，睡得格外酣沉。 肌肉在放松状态是软的，她倒是挑了个好地方。 “我……我动不了了！” 宋慧诗猛地睁开双眼，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惶的颤抖。 她试图活动手脚，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僵硬得不听使唤。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一层薄薄的红云迅速爬满了她的脸颊，那双小鹿般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助与羞怯。 “手铐不是解了嘛”，李瑞克漫不经心，继续调整摄像头角度，给宋慧诗吹弹可破的脸蛋来了个抓拍。 拒绝一切滤镜修饰，原始质感的她显得清纯可人，又散发着恋爱中的女人独有的魅力。 李瑞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伪造的身份，当然是越真实越好。 有些C1A特工，甚至可以分别跟好几个伴侣一起生活，生儿育女，和正常家庭无异。 如果仇家找上门来，随时都可以抛妻弃女。 然后远走高飞，人间蒸发。 李瑞克还没绝情到这一步。 不过借宋慧诗的小窝拍个照，在网上造一个假身份，倒是信手拈来。 还别说，宋慧诗还挺配合。 至少在五分钟前，她就醒了，但是一直眯着眼睛假寐。 从始至终都没有打扰李瑞克工作。 只是女孩心跳速率提升了69％，体温也上升了半度，暖烘烘的像个小火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发烧了呢。 李瑞克的“急救医生”词条告诉他，女人没有生病。 但是照片中的宋慧诗，俏脸上满布酡红，发烧得愈加严重，不打亿针不行了。 这也是李瑞克要的。 推上的假身份，当然是越真越好。 饮食男女，柴干火烈，这就是情侣的日常啊！ “我真的动不了”，宋慧诗带着哭腔，素白的手指徒劳地揪着床单，细密的汗珠已经把褶皱浸湿。 “少来”，李瑞克不为所动，继续手里的工作。 以后就不一定有跟宋慧诗相处的机会了。 不多积累一点素材，他这个C1A特工就不称职。 他脑海里有个大致的剧本—— 在他ins的朋友圈里，宋慧诗会成为他某个前女友。 爱过！ 恨过！ 做过！ 文案可以日后慢慢发挥，日常照片要是不一次性拍个够，那可就完犊子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总不能劈图吧？ “C1A特工”词条确实自带劈图小技巧，但只能骗骗路人，瞒不住专业人士。 照片肯定要实拍，越有生活气息越好。 【叮！你正在扮演“C1A”特工】 【你想以假乱真】 【但你道行还不够】 【你懂的，唯有假戏真做，才能瞒天过海】 【宋慧诗发烧了，为什么不给她打亿针】 【畜生一点，向你的动物朋友学习，做一个真正的C1A特工】 李瑞克瞥了眼剧本，直接选择无视。 头脑风暴撰写的临场剧本，本质上都是他的潜意识在思考。 潜意识不一定就是对的，更多是一种本能。 人不能只靠本能，还得用脑子。 【你本次睡眠7小时9分钟】 【千金顶累计工作12次，平均时长超过1024秒】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顶了个寂寞】 【再一次发动技能，已到达工作区间，计划展开隧道钻探业务】 【本次工程量未知，甲乙双方都是第一次】 【正在对施工难点进行评估】 【探索隧道深度、控制钻探强度、给排水和管道保养、地下水渗透预处理……】 脑子有时候不一定管用，还得靠本能。 李瑞克再一次瞄到神级剧本的时候，人一瞬间懵逼了。 卧草！ 他的潜意识有这么会玩嘛？ 全是一堆狐狼之词。 在剧本中，李瑞克早就该把宋慧诗办了千八百遍。 什么样的素材都有，足够推上空间发半年文案了。 估摸着人设也立住了，真枪实弹贡献出来的名场面，剧情和画面都是顶级。 影帝就得玩真的，谁跟你玩假的呀！ “快起开，我肚子饿了，搞点吃的来。” 李瑞克终于舍得放下菊花三折叠，起身从床上爬起来。 再不起来就真得擦枪走火了。 “你先放我下来”，宋慧诗像树獭一样挂着，“我虾面给你吃。” 李瑞克嘴角狂抽不止。 要不是知道她是棒国女大留学生，清纯的像隔壁村大傻姑子一样。 怕不会真以为她在沟引自己。 手里放下的三折叠又重新举了起来，调整好角度对准落地镜，快门狂闪，一口气抓拍了几十张照片。 情侣就得有情侣的样子，这幅画面就满满都是爱情故事。 李瑞克索性就发了两张照片po到推上个人主页。 “嘀嘀嘀……” 刚发完照片，还不到10秒钟，后台私信瞬间99＋ “好兄弟，真不拿哥们当外人啊！” “窝趣！博主的身材真好，女朋友也漂亮，郎才女貌！” “兄弟，only饭丝了解一下，你会火的！” “bro，换不换？” 网友全是狼，怎么一个正经人都没有？ 李瑞克放下菊花三折叠，这才来得及观察宋慧诗。 一双小手抓着他的衣领，两只小脚丫在半空踩呀踩，脚趾时不时抽颤。 可爱想曰…… “嘶——” 李瑞克突然倒抽一口凉气，他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 怪不得宋慧诗说她动不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千金顶，你来真的…… 第68章 去，给他两巴掌 “瑞克，快回警局，老杰克带人打上门了！” 乔治的视讯电话突然轰炸过来。 “你先顶一会”，李瑞克心中暗恼，目光盯着镜中女孩，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想不到，千金顶竟然是真的。 这个技能牛鼻了。 要是稍加主动一点，那不得上天啊！ “我在外面，正在赶回去。” 乔治焦急的声音传来，他苦口婆心道： “寒国女人再漂亮，还能比朴在石重要嘛？” “老杰克最多十分钟就杀进局里了，威廉顶不住的。” 李瑞克一听这话立刻就无语了。 咋又跟女人扯上关系了？ 朴在晨这么想也就算了，那个渣滓纯粹就是炫压抑太久了，以己度人。 想不到乔治也是，看他一副用心良苦的样子，就差骂李瑞克沉迷女涩了。 “别瞎说”，李瑞克瞄了下宋慧诗，对着乔治正色道： “我和她没关系！” 视讯另一边，乔治差点气得吐血，顾不上给李瑞克留什么颜面， “你后面的泳衣我都看到了。” “房间陈设一看就是女孩的屋子。” “求你了……快回局里……我还有半小时……” 信号不大好，视讯在最后一刻断了。 李瑞克这才回过神来。 看来不用狡辩了，这回全暴露了…… “下去！” 单手托住宋慧诗腚子，软绵绵像是刚出笼的白面馒头一样热乎。 她双脚一落地，人就逃也似地冲进了卫生间。 李瑞克目光微眯，看起来有些意犹未尽。 “你的犯罪嫌疑洗清了，青瓦房那种地方别去了。” “这里有3000刀乐，算是你的误工费。” 李瑞克掏出厚厚一沓绿纸扔在沙发上，临走前不忘叮嘱一句，“以后擦亮眼睛，找兼职别再被人骗了！” 卫生间里没有任何回应。 然而，瞬息耳赋予的听声辩物能力，让他清晰感知到，宋慧诗小鹿乱撞般的心跳。 少女坐在马桶上，脸颊滚烫，双手紧紧抱着脑袋，羞耳齿与茫然将她淹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初次有效发动千金顶技能】 【效果出奇的好】 【宋慧诗在长达15分钟的时间里，盆底肌富集的神经纤维激发了特殊的神经递质波动】 【每分钟60次的脉冲频率，直接通过神经元作用，以100毫秒的时间间隔，一次又一次冲击她的脑黑质和弓状核】 【大量的多巴胺持续分泌，从大脑反馈全身】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再站桩5秒】 【5秒你都坚持不住】 【你还算人嘛……】 潜意识高强度头脑风暴，又开始疯狂输出剧本。 从剧本评估，李瑞克表现有失水准。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先降？ 太粗莽拿了MVP！ 李瑞克就是躺赢狗！ 【……正在进行演技评估】 【拿着“流牤警探”剧本的你，人渣本渣，洛杉矶屑人】 【你虎头蛇尾，让人大倒胃口】 【宋慧诗差5秒就崩溃了】 【你让她很失望……】 【大家也很失望……】 【综合评价：畜生不如的玩意】 李瑞克抽空看了一眼系统屏幕，顿时一阵无语。 吾日三省吾身。 这算是自我批判嘛？ 他嘴角抽了抽，狠狠踩了一脚油门，原地漂移，福特野马从停车位的夹缝中滑出，瞬间弹射出去。 听声辨物再次发动，朴在晨睡在后备箱里，像个死人。 四管吐真剂下去，C1A独创的“鸡尾酒疗法”，就是兰博来了也扛不住。 估摸着至少要到下午，朴在晨才能从虚幻中恢复一点意识。 到时再给他来两针吐真剂，让他继续沉迷在梦中无法自拔。 至于什么时候继续拷问……不重要了。 该知道的秘密，李瑞克已经从凯特留下的优盘中都知道了。 朴在晨和朴在石这对棒国兄弟肯定是死翘翘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在他们死前，榨取出最大价值。 幕后藏着的那些人，每一个都是大鱼。 随便抓一条，就够蒙特利警局所有警员吃上三年。 不过，也不是所有鱼都能抓。 毕竟，在凯特的优盘里，可是藏着一些大鲨鱼的蛛丝马迹…… 李瑞克目光一下子复杂起来。 有些东西，不上秤没有四两重，上了秤一千吨打不住。 他得好好想想，绝不能招来国会山那些巨齿鲨，一口把自己给吞了。 福特野马一个弯角漂移，直接冲进了警局。 院子里全是车，得有个几十辆，其中一大半刚换的新轮胎分外扎眼。 看来老杰克已经带人提前一步到了！ “瑞克，你可算回来了！” 詹妮面带惊惶地跑出来。 她就是那天负责接手李瑞克入职档案的墨西哥大妈。 一个坐班文员何曾见过老杰克兴师动众，带着几十号人过来，凶神恶煞问罪的场面。 她早就吓得六神无主，都快哭了！ 但是看到李瑞克从车上下来的一瞬间，沉闷的心情立刻阴转多云，连嘴角都多了一些喜意。 李瑞克后知后觉，他一个刚刚入职不到一周的实习警员，已经成了蒙特利警局某些人的主心骨。 这应该有乔治克里曼的功劳。 没他，李瑞克也很难短时间树立威信。 “莫慌！” 李瑞克冲着詹妮点点头，从容不迫地走进屋里。 警局大堂内人群黑压压一片，泾渭分明地分作两股势力正在对峙。 老杰克一行人气势汹汹，已完全占据上风。 蒙特利警局今夜值班的十余名警员中，显然出了严重的问题。 哈里和福尔曼，这两名早已被老杰克安插进来的内鬼，此刻正一左一右，死死架着威廉。 “瑞克！他们抢了我的钥匙！” 威廉一见到李瑞克出现，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大喊。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连老杰克的手下也下意识地退让。 李瑞克面色阴沉地走到威廉面前，冰冷的目光扫过哈里和福尔曼。 仅仅一眼，两名叛徒便吓得浑身一哆嗦。 威廉趁机挣脱了钳制。 “钥匙在辛德尔手里！那个印度佬！”威廉咬牙切齿地指向另一名穿着警服的同僚。 又一个内奸暴露无遗。 难怪老杰克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带人打上门来，原来蒙特利警局早已从内部被渗透得千疮百孔。 “你脸上怎么回事？”李瑞克盯着威廉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 “是老杰克…”威廉感到一阵屈辱，“他上来就扇了我一巴掌，钥匙也被辛德尔抢走了。” 刚才那一幕，所有人都在场眼睁睁地看着。 即便是蒙特利警局自己人，在那瞬间也只能无奈旁观。 毕竟老杰克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就算乔治亲临，恐怕也只得忍气吞声。 扇威廉这样一个资浅小警员一巴掌？ 又算得了什么！ “去！”李瑞克声音不高，却如惊雷般在整个大厅炸开，“给他两巴掌！” 第69章 绝无生还可能 “去！给他两巴掌！” 场中陷入死寂，随即又如滚水一般沸腾起来。 李瑞克也太狂了吧！ 不就是打了威廉一巴掌嘛，谁当警察没挨过局长巴掌？ 该忍就得忍，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没有局长罩着，就凭洛杉矶这勾八一样的治安环境，警察也是犯罪分子手里的待宰羔羊。 像老杰克这样的黑警长，随便给手下警员穿个小鞋。 怕不是第二天一早，就会被人发现死在哪条臭水沟里。 美利坚每天都在死人，就算是警察也不会有人管的。 公道？不存在的。 就算总统，惹了不该忍的人，一枪就把你脑瓜子掀了。 回头随便推一个神经病枪手出来，事情就算结了。 懂子都差点吃枪子，何况是洛杉矶穷乡僻壤一个小小的警员。 能挨老杰克耳刮子，是威廉的荣幸。 真要是别人，老杰克都不稀得打，他手下一堆膘肥体壮的白人警察，一个眼神甩过去，就会有人帮他把事情办了。 警察办不了，还有寒国帮的渣滓。 黑白两道通吃，可不是说着玩的。 “嘿嘿嘿”，老杰克突然冷笑不止，一脸戏谑地看着李瑞克，“我就站着，我看看他有没有胆子动我。” 场中也多了一些讥诮声，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 李瑞克狂了几天，今儿个肯定要栽了。 就连刚刚迎出去、又跟进来的墨西哥大妈詹妮，也暗自为李瑞克捏了把汗。 威廉怎么可能有胆子甩老杰克巴掌！ 就算是乔治来了，他也只能跟老杰克互相骂娘。 斗而不破，就是洛杉矶西区的潜规则。 真要一点面子不给，把人家得罪死。 人家背地里安排一个黑帮枪手，偷偷打一个冷枪。 就是兰博来了，也扛不住一发762啊！ “你大胆扇他”，李瑞克看着老杰克的目光充满蔑视，这个老王八蛋，还敢在自己面前摆谱，“出了事，我兜着！” 老杰克色厉而胆薄，一看就是没种的怂货。 况且，李瑞克手里还握着对方犯罪的证据。 只要一甩出来，就是王炸，保准他立刻众叛亲离，然后锒铛入狱。 不过，人与人之间的博弈，就跟打牌一样，不可能一上桌就出四个二带大小王。 兵对兵，将对将。 牌，得一张张出。 要让对手看到赢的机会。 只有想赢，觉得能赢，才会孤注一掷，压上所有筹码。 等到那个时候…… “瑞克”，威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满脸苦涩，“算了！” 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甩老杰哥巴掌啊！ “算了？”李瑞克不置可否地重复了一句，看着威廉的目目光骤然转冷，“你替我办事，挨了他一巴掌，就等于打在我脸上。” “这事，可不能算了！” “你要是没种，我去替你打。” “打完之后，你我恩怨两清，以后我也没你这个兄弟。” 局都设好了，威廉竟然怂了。 李瑞克绝不会接受。 他可以理解对方的顾虑，但绝不会纵容。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点小场面都镇不住，他李瑞克将来还怎么在洛杉矶混？ 洛杉矶都混不明白，美利坚这花花世界，也注定与他无缘。 这是对威廉的考验。 他过关了，就是自己人。 没过关，就是陌路人。 跟哈里、福尔曼、辛德尔这些叛徒，没什么区别。 “怂恿兄弟出头，自己躲在后面，你可真行啊！” 老杰克开始公然嘲讽。 蒙特利警局还没人有胆子扇他，李瑞克今天坐蜡了。 “瑞克”，威廉喉结滚动，想起李瑞克在寒国城的神勇表现，他的话绝对一个唾沫一个钉。 自己不动手，李瑞克一定会出手。 老杰克今天这个耳光挨定了。 既是如此，还不如自己动手。 能当众扇老杰克巴掌，得有多爽啊！ 想到这，威廉鬼使神差就多了一股勇气，他冲着李瑞克点点头，“我听你的。” 话落，他再不犹豫。 众目睽睽之下，一脸怒色地冲到老杰克面前。 “啪、啪” 两记响亮的耳光，如子弹般击穿全场。 一颗击中心脏，令人窒息，全场死寂。 一颗击中脑袋，震惊到脑死亡。 老杰克左右脸上各烙了一个鲜红似血的掌印，看的人脊背发寒。 威廉竟然真的甩了老杰克两巴掌。 他哪来的胆子？ 李瑞克给的嘛？ 凭什么呀！ 所有人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但大家都清楚一点，老杰克彻底威严扫地了。 “李瑞克，老子崩了你！” 老杰克暴怒，猛地就从腰间抽出左轮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瞬间指向李瑞克胸膛。 李瑞克嘴角噙着一丝轻蔑，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摸了摸口袋，发现打火机不见了。 还是威廉有眼力见儿，第一时间上前，给李瑞克点了火。 能甩老杰克两巴掌，威廉现在都觉得热血沸腾。 有李瑞克撑腰，蒙特利这一亩三分地，没人翻得了天。 李瑞克漫不经心走到老杰克面前，轻轻吐了口烟圈，“你开枪啊！” “你开枪我也能打死你！” 他甚至连枪都没掏，只用手比划了个射击的手势，浑身散发一种莫名的笃定。 老杰克那把左轮，是产自苏联的纳甘M1895转轮手枪，装填762子弹，特殊的气密结构，近距离威力比AK还要猛。 一枪下去，就能搅碎李瑞克的心脏。 沾之必死，绝无生还可能。 然而就是如此，李瑞克只凭一个轻蔑的眼神，就死死压住了老杰克。 他手握转轮，却还不如李瑞克吐出的那口烟圈有分量。 【…“金牌龙套”已激活，正在开启头脑风暴】 【熟谙人性的你，早就看出老杰克色厉胆薄】 【一个警察局长，绝对不敢在公众场合对同僚开枪】 【老杰克拼了一辈子，收了那么多黑钱，法克那么多女人】 【他还没享受够】 【他就算报复，也得是私底下】 【他会请寒国帮的朴在晨出手】 【他的算计，终归是竹篮打水】 【朴在晨躺在福特野马的后备箱里，车就停在门口】 【老杰克永远想不到】 【他，只是个小丑……】 李瑞克瞄了眼神级剧本，一切尽在掌握。 关键时刻，潜意识还是靠谱的嘛！ “特么的，堵在门口干什么？” 此时，一道尖细的声音打破现场的沉寂。 格林·唐顿像个泥鳅一样拨开人群，贼眉鼠眼的探着头，尖声叫道：“我把市长请来了，还不快放人！” 他侧身让开，沙力曼挺着酒桶一般圆胖的肚子走了进来。 第70章 懂王来了也没用 “放人！” 沙力曼大步踏入警局大堂，脸色阴沉似水。 他狠狠剜了老杰克一眼，目光里全是对这人嫌恶。 废物！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妥。 “都没长耳朵吗？！”他厉声喝道。 沙力曼压根不想蹚这浑水，只想躲在幕后坐收渔利。 他恨不得露个面就把事情摆平，然后立刻抽身走人。 这警局臭气熏天，他可不想让自己这身高档定制的意大利名牌西装沾上半点污渍。 大堂里一片死寂，两拨警察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李瑞克先前那嚣张跋扈的气势，就像是乌云压顶，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市长一年半载也见不着一回，李瑞克却近在眼前。 县官不如现管，到哪儿都是这个理。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韦尔登那帮警察，心里都已默认了一个事实—— 从今往后，蒙特利这片地界，就是李瑞克说了算。 除非市长真的把他扳倒。 那倒是皆大欢喜。 “市长亲自作保，还不快开锁放人！”格林·唐顿扯着嗓子催促。 他趾高气扬地横了李瑞克一眼，显然还对昨天青瓦房吃瘪的事耿耿于怀。 大堂里依旧无人响应。 直到这时，沙力曼和格林·唐顿才察觉到不对劲。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看向老杰克。 老杰克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开口：“辛德尔，开门啊！” 印度佬紧攥着钥匙，眼神躲闪，偷偷瞄向李瑞克。 只见对方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吞云吐雾，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他犹豫了！ “开门！他妈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吗？”格林·唐顿火冒三丈。 连沙力曼都亲自出马了，要是再搞不定，他这张脸往哪儿搁？ 消息传回去，别说律所初级合伙人的位置保不住，怕是直接卷铺盖走人！ 在众人注视下，辛德尔只觉得手里的钥匙重若千钧，串在一起叮当作响，抖得几乎要脱手坠地。 “还愣着干什么，开门啊！” “快点儿！” 哈里和福尔曼这两个叛徒也急了。 今天要是扳不倒李瑞克，他俩都得玩完。 幸亏市长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李瑞克不出手，乔治回来也饶不了他们。 在重重目光的压迫下，辛德尔也有些利令智昏。 一个叛徒，能有什么远见？ 他把心一横，猛地攥紧钥匙，转身就要去开牢门，放出朴在石。 “我看谁敢！” 李瑞克掐灭烟头，轻飘飘一句话却如惊雷炸响，瞬间定住了辛德尔。 这煞星……难道连市长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去触他霉头，万一李瑞克没倒台，事后能有好果子吃？ 他脑中猛地闪过李瑞克单枪匹马强闯青瓦房，在老杰克和朴家兄弟眼皮底下带走约瑟夫尸体的那一幕。 如今朴在石已经栽了，老杰克兴师动众而来，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被当众扇了两巴掌。 蒙特利这片天，还有谁能降得住这只猛兽？ “谁敢拿钥匙捅那个该死的锁眼，我就请他早餐吃颗子弹。” 李瑞克拔枪上膛，目光扫过全场，众人纷纷低头。 连老杰克都移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直到此刻，沙力曼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李瑞克的威望，似乎比老杰克和乔治克里曼加在一起还高。 他堂堂市长，要是连保个人都做不到，岂不成了整个洛杉矶的笑柄？ 他还指望明年中期选举竞选州议员呢！ 要是在这么个小警局翻了船，他的政治生涯就算到头了！ 想到这儿，沙力曼猛地提高音调：“我是蒙特利市长，我命令你，立刻开门放人！” 话虽是对辛德尔说的，但他潜意识里已经明白： 自己这个市长的名头，在李瑞克面前根本不好使。 见辛德尔又有些动摇，李瑞克抢先开口。 “你把那串钥匙给他。”李瑞克一脸轻蔑地用枪口指了指沙力曼，“我让你亲眼看看，我敢不敢请他早餐吃子弹！” 辛德尔当场石化，心里那点小算盘再也不敢打了。 其他人更是大惊失色。 他们知道李瑞克狂，却没想到狂到这种地步，连沙力曼都不放在眼里了。 洛杉矶西区这片天，难道真没人治得了他？ “我是市长！”沙力曼震怒，歇斯底里地瞪着李瑞克，野猪般的圆肚皮气得直抖。 他也只能拿市长的名头压人了。 平日无往不利。 到了李瑞克这里，屁用没有。 反而显得沙力曼外强中干，草包一个，除了市长的空名，啥也不是。 “懂王来了也不行！” 李瑞克举着枪，霸气侧漏。 他一而再、再而三营造的强横形象，终于像一座大山，牢牢压在了每个人心头。 不管他的话多么离谱，大家就是信了。 格林·唐顿气得浑身发抖。 李瑞克狂妄至极，说的话简直像疯子。 作为律师，他本该据理力争，当众撕破这混蛋的嘴脸，脑子里甚至闪过无数犀利词句，足以把李瑞克批得体无完肤…… 可他喉结滚动，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有沙力曼还能勉强保持一丝理智。 “你在替谁当差？”他怒极反笑，语带诛心，“你想造反吗？” 李瑞克漫不经心：“我只替自己当差。” 他当警察，不过是为了“捡尸爆词条”。 接连搞出大动作，就是为了尽快在警界打响名号。 名气越大，才越会有棘手的案子找上门。 只有大人物，才能爆出极品词条。 街边小黑除了零元购一无是处，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污染环境。 要是种植园时代还在，或许还能废物利用。 “我告诉你，”李瑞克第一次直视沙力曼的眼睛，“你敢拿钥匙开那把该死的锁，我就请你早餐吃子弹。” “谁敢保朴在石，谁就是朴在石的同伙。” “你猜猜看，我敢不敢对你清空弹夹？” 话音未落，他退出弹夹，一颗颗子弹落入手心。 七颗.50AE子弹，射程150米，威力堪比AK47，一枪就能放倒一头科迪亚克棕熊。 “咔、咔、咔……”子弹被逐颗压回弹夹，拉栓上膛。 当黑洞洞的枪口再次指向沙力曼时，老杰克的惊叫声陡然响起： “这是朴在晨的枪！怎么会在你手里？” 李瑞克冷笑。 终于反应过来了。 演这出戏，可真够累的。 早就等你们上钩了！ 第71章 一起上，他未必能杀光我们 “你把朴在晨怎么了？” 沙力曼又惊又怒，不敢想象连朴在晨竟也出了事。 和早已洗白的朴在石不同，朴在晨一直游走在黑暗边缘，满手污秽，浑身把柄。 随便抖落一点出来，整个蒙特利都要迎来一场大清洗。 别人不好说，但沙力曼的好日子，铁定是到头了。 别说明年中期选举竞选州议员，怕是连屁股底下的市长之位都坐不稳。 更糟的是，一旦被朴在晨牵连，锒铛入狱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朴在晨一屁股烂账，他若出事，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杰克像疯了一样连连摇头，打死他也不信李瑞克能收拾得了朴在晨。 “朴在晨曾赤手空拳干翻两个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退役兵。” “你跟他硬碰硬，根本是以卵击石。” “你动不了他！” “你在诈我们，是不是？” 老杰克几乎崩溃，他与朴在晨的牵扯远比沙力曼更深。 朴在晨一旦落网，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你昨晚不是还在法克那个寒国女留学生吗？”格林·唐顿也一脸见鬼似的表情，“我不信你凿完女人，还有能耐把朴在晨也端了！” 面对三人连珠炮般的质问，李瑞克笑而不语，懒得回应这些蠢问题。 局早已设好，饵也抛了下去。 眼下最要紧的，是请君入瓮。 不过钓鱼归钓鱼，绝不能把真正的大鲨鱼引出来。 以他目前的实力，还吞不下蒙特利之外的地盘。 想一口吃成胖子，只会撑死自己。 “我们走！” 沙力曼冷喝一声，带人拂袖而去。 朴在石已经指望不上，现在必须尽快找到朴在晨。 只要朴在晨不出事，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慢着。” 李瑞克漫不经心地追出门，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僵在原地。 连市长沙力曼也不敢再小看他。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在众目睽睽之下，李瑞克缓步走到福特野马旁，猛地掀开了后备箱。 朴在晨就躺在里面——这家伙竟恢复了些许意识，半睁着一只眼。 他对麻醉药物的抗性极强，不愧是受过反审讯训练的人。 不过李瑞克是C1A特工，手段又黑又狠。 接连四管吐真剂打进去，朴在晨虽勉强恢复了一丝神智，却只能微微动弹一根手指。 正是这根手指，以心跳般的力度轻敲车门，被李瑞克敏锐地捕捉到。 他伸手拍了拍朴在晨的脸，笑容灿烂如花。 沙力曼、老杰克、格林·唐顿，还有那些藏在幕后的大鲨鱼——所有人苦苦寻找的对象，此刻就在他们眼前。 而他们，一无所知。 后备箱开口的方向，巧妙地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李瑞克挡在车前，没人敢上前一步。 “李瑞克，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杰克几乎崩溃，脑海中闪过李瑞克强闯韩国城的那一幕。 这疯子从后备箱抽出警用霰弹枪，一枪轰碎了“青瓦房”的大门。 带着约瑟夫的尸体走出来时，老杰克带着十几个兄弟堵在门口。 李瑞克竟无法无天，公然朝人群开枪。 要不是老杰克躲得快，警用爆破弹早已将他炸成碎片。 每次回想，他都心有余悸。 李瑞克留给他的心理阴影太深了，刚才还让手下扇了他两巴掌。 此刻再看到李瑞克的身影，他只觉如乌云压顶。 对方一个眼神扫来，老杰克就感到命悬一线的惊悚。 “他、他就一个人……我们一起上。” “这恶魔……未必能把我们都杀光！” 人群中传来一声嗫嚅，话虽在理，却透着浓浓的心虚。 都是血肉之躯，一颗子弹就能终结李瑞克。 可他早已成为所有人的心理阴影，如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没人敢真正反抗。 李瑞克吹着口哨，弹开一支安瓿瓶，抽出300单位芬太尼，又溶入指甲盖大小的可卡因。 吐真剂的剂量又加了50%。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朴在晨再补一针。 可怜的朴在晨，那只半睁的眼中写满了绝望。 沙力曼这帮废物，但凡有点胆子上前看一眼，就能把他从李瑞克这个C1A恶魔手中救出。 “砰”的一声，后备箱被重重关上。 朴在晨拼尽意志换来的一线生机，被彻底掐灭。 “还傻站着干什么？”李瑞克笑眯眯地望向众人，神情蓦地一冷，“还不快滚！” 众人魂飞魄散，纷纷移开视线，上车猛踩油门，逃也似的离去。 只剩沙力曼尚存一丝理智。他摇下车窗，目光怨毒：“等我们找到朴在晨，就是你的死期！” 定制版奔驰S缓缓驶出警察局，转弯时与乔治那辆别克擦肩而过。 “人被带走了？” 车还没停稳，乔治就跳下来冲到李瑞克面前，懊恼地抓着头发，失魂落魄，如临末日。 “你还好意思问？”李瑞克目光转冷，“我让你寸步不离守着警局，昨晚你去哪了？” 若有乔治在，那三个内鬼也不敢公然反水，更别说抢走钥匙。 “凌晨四点，福利院打电话来说，我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乔治神情黯淡，强扯出一抹笑，“她患了老年痴呆，去年也摔过一次，没想到昨晚又……幸好人没事。” 李瑞克一眼看穿他眼底的苦涩，那掩不住的忧虑，根本藏不住。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老人不是失足，而是被人推下楼的。 “老乔，你放心，”李瑞克直接撂下狠话，“我保证把那帮杂碎一锅端了。” 乔治苦笑：“朴在石都被带走了，我们拿什么端人家老窝？” 他刚回来时撞见车队离开，自然以为大势已去。 毕竟老杰克人多势众，连市长都亲临，李瑞克再强也独木难支。 “老大，朴在石还关着呢！那帮废物连锁眼都捅不进去。” 威廉喜滋滋地走上前，手里紧紧攥着那串钥匙。 失而复得，这次他绝不会再弄丢。 “什么？”乔治瞪大眼睛，连连咽口水，“连市长都被你挡回去了？” 李瑞克笑而不语。 威廉抢着接话：“何止啊！沙力曼那头野猪根本就是个怂包，瑞克随便一句话，就吓得他差点尿裤子……” 他没添油加醋，只简单复述了当时的场面。 乔治听得目瞪口呆，随即狂喜：“既然朴在石还在，我们赶紧审他，非把他老底全撬出来不可！” “审个屁，”李瑞克摇头。 在他眼里，朴家兄弟已是死人。 “老乔，叫兄弟们抄上家伙，我们干票大的！” 第72章 稀土 “瑞克，兄弟们都准备好了！” “就等你下令了！” 一顿早餐的功夫，整个蒙特利警局全员集结，连休班的文员都被紧急叫了回来。 全副武装，人人都穿防弹衣，戴防弹头盔。 其中有四个警员屁股接近一米宽，体重估计有三百斤不止，活脱脱美利坚良子分良。 李瑞克直皱眉头，纳闷他们四个是怎么把大胃袋塞进防弹衣的。 法克！ 这四个白皮牲口走路都费劲，真的适合上战场嘛？ 他心里狂吐槽，但仔细一想，美利坚警察队伍全是这种级别大胃袋。 按比例来说，蒙特利还算少的。 指望他们抓贼肯定不行了，但真要紧急关头，做个防弹盾墙倒是还行。 难为他们四个把大胃袋塞防弹衣了。 就这体格，警用小手枪都打不穿胃袋脂肪。 “那三个叛徒呢？” 李瑞克第一次检阅手底下的队伍，二十一个人，加四个大胃袋，凑合用吧！ “皮都被我扒了”，乔治一脸凶狠的表情，“警察他们是别想当了，以后我保证他们在蒙特利混不下去。” 他也是标准的黑警察，手段可不比老杰克差。 唯一值得肯定的地方，还有一点良知，但不多。 “拷起来”，李瑞克可比乔治狠多了，“关朴在石隔壁，按同案论处。” “嘶”，乔治倒抽一口凉气，李瑞克这王八犊纸比自己还要黑啊。 但他也不会替三个叛徒求情。 这叫罪有应得。 刚被扒掉警服的哈里、辛德尔、福尔曼三人，还没出警局院子，又被关进了大牢。 这是一下子被打进十八层地狱，天塌了呀！ 警局里所有人，此刻都心神颤颤，看着李瑞克目光透着浓浓的忌惮和慑服。 从这一刻，蒙特利警局的话事人不再是乔治克里曼。 而是实习警员——瑞克·李。 “这不是去贝壳街的路吧？”乔治擦着枪，神色露出一丝古怪，“克劳德那边的伏兵都安排好了，就等我们了。” 拖了半个小时，并不是为了检阅警察局队伍，装逼摆谱用的。 李瑞克提前指使乔治，让他联系克劳德，借了点人手。 至于为什么去贝壳街，李瑞克没说，乔治也没问。 但是老杰克那帮人离开后，回韦尔登寒国城转了一圈，又带人杀去贝壳街的动静，消息早传回来了。 想来李瑞克有安排，乔治对此放一万个心。 但是车子没去贝壳街，确实让他奇怪。 更让乔治不解的是，那辆50万美刀的军用悍马，李瑞克也没开。 非要开一辆普普通通的福特野马。 这车连普通悍马都不如，更遑论价超十倍的军用悍马了。 李瑞克笑而不语，脚下一脚猛踩，油门焊死。 速度瞬间飙升，几个呼吸都突破150迈。 普通家用车开出了跑车的速度，还是在乡村公路上。 整个车身都在飘，乔治吓傻了，手里的枪都掉了，一手拽紧安全带，另一手死死握着车顶把手。 他只觉得心脏狂跳，整个身体瘫在椅子上。 “法克！” 他控制不住骂了一句，码表都突破200了，超出仪表盘了。 还真有人能把福特野马当跑车开啊！ “嗤——” 刹车盘发出尖啸声，车驶进闹市区，一个神龙摆尾，直接漂移270度，冲进了蒙特利福音医院，稳稳当当停在了急诊室门口。 “呕呕呕……” 乔治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从副驾驶上跌跌撞撞走到墙角，开始狂吐不止。 李瑞克什么都好。 又能赚钱，又能破案，跟他混放一百个心。 就是这车技……要命啊！ “老乔，行不行啊？” 李瑞克一脸戏谑，从兜里掏出几个胶囊相机，寻了几个隐秘的角落藏好。 又从怀里掏出菊花三折叠，调出摄像画面，角度刚刚好，正好把福特野马后备箱全都照了进去。 沙力曼、老杰克、格林·唐顿那些王八蛋，怎么都想不到，他们搜遍韦尔登都找不到朴在晨，会被李瑞克藏在后备箱里。 “我以后是不敢坐你车了！”乔治总算吐干净了，看着李瑞克的眼神，仍然是一脸后怕。 满大街都是破野马，能开出200多迈，仪表盘都爆了，不要命了呀！ 不过他一想到这几天，李瑞克好像都在走钢丝表演，连市长都被他吃的死死的。 飙车这种小事，似乎又显得稀松寻常了。 “等他们到了，你带人去楼上把比利博格抓了。” 确定偷拍摄像头没问题，贝壳街仓库和运尸车的信号也很通畅，李瑞克又把三折叠揣进怀里，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 乔治有点懵了。 让他去碰比利·博格，他拿不住啊！ 上一次就差点颜面尽失，多亏李瑞克救场，保住了这张老脸。 这回还来？ 他心里真没底，就怕威风扫地，坏事啊！ “我去太平间看看，待会儿找你！” 李瑞克话飘进乔治耳朵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了。 蒙特利福音医院不是第一次来，可谓是轻车熟路。 阴暗的地下太平间，死亡和腐朽的气味交织着，掺杂着福尔马林的刺鼻味道。 是个正常人都会离这里远远地。 李瑞克却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太平间都是人材啊！ 他超喜欢这里。 【叮！发现一具酒驾遇难者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单身公寓：住所/普通】 【线人：身份/稀有】 【稀土走私网络：情报/稀有】 窝趣！ 竟然有意外之喜。 稀土啊！ 这不是让硅谷科技巨头都快愁出狗脑子的东西嘛！ 贸易战打得如火如荼，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李瑞克虽然才来美利坚几天，但国际新闻每天都看。 天天留意时间线走向，免得因为自己的到来出现什么变故。 时代的一粒沙落在普通人头上，可就是一座山。 李瑞克可不想不明不白，被一座山给压死。 稀土除外！ 【稀土走私网络：洛杉矶长滩港某条隐秘海运线，从国外偷偷运来的稀土，价值万金】 词条刚刚给出信息，李瑞克秒选。 在这个动荡不安、世界局势不确定性飙升的时代， 稀土这一粒沙落任何人头上，都是一座金山！ “金山砸我脑袋上，发财了呀！” 第73章 0.1秒是神经极限，6.9是他的本能 沾了稀土，这人就铁定不是车祸死亡，应该是被人害的。 【线人：商业情报间谍，主抓进出口货物网络，稀土是意外之喜】 看了下词条信息，基本验证了李瑞克的判断。 【线人】当然是不可能选的，他哪有时间耽误在这种破事上啊。 要吃就吃现成的，【稀土走私网络】也够分量了。 说不定还能抓到大鱼。 跟稀土扯上关系，最差都是硅谷科技巨头，平果、特斯拉这一挂的。 高科技企业离不开稀土那玩意。 美利坚大搞贸易战，这回是真被卡脖子了。 一松手就吹牛逼，一卡脖子就要死要活。 连波音、洛克希德马丁、雷神……这类全球顶级的军火承包商，都被稀土卡得浴仙浴死。 可想而知，稀土的牛逼之处了。 “窝趣，这背后不会扯出军工复合体吧？” 李瑞克目光微寒，那种级别的史前巨鳄，他可惹不起。 真要动了人家的利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总统都能暗杀，就别提他一个小小的实习警员了。 往后，就算位置爬得再高，该苟还得苟。 除非有十足把握，否则军工复合体的利益绝对不能乱动。 看来，对待稀土这玩意，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眼前这个线人，就死的不明不白。 【…胸骨轻微骨折，撞击时速不足60码】 【腹部被方向盘支杆贯穿，死于大出血】 【你认为，在车祸发生前，方向盘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谋杀！1000％的概率】 潜意识发动头脑风暴给出的剧本，和李瑞克的分析一模一样。 “李警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嘛？” 此时，一个穿着白大褂，脚踩高跟鞋，熊脯异常饱满，五官精致，戴着银丝眼镜的金发大波浪女医生走了进来。 “玛格丽特·冯……博士？”李瑞克抬眼扫了下女人胸牌。 姓冯，金发碧眼，看来是个德国贵族。 玛格丽特？ 意为珍珠，象征珍贵、坚韧、纯洁。 这女人乍看确实外表温婉，但犀利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李瑞克，内心怕不是如珍珠般刚硬。 珍珠好啊！ 这珍珠又太又白。 李瑞克目光足足在胸牌上停了7秒，其中6.9秒都放在玛格丽特的大珍珠上。 0.1秒是神经反射时间，6.9秒是他的本能。 本能不会说谎。 这对珍珠不仅仅是大，还挺拔，喘息间，巍峨山峰波澜起伏。 绝对的真材实料。 “冯博士？”李瑞克终于从女人熊脯上收回目光，眸中略带一丝警惕。 “冯是祖上传下来的姓，你叫我玛格丽特就好。” 女人主动伸手，眸子神采奕奕，似乎对李瑞克很感兴趣。 “你是……新来的验尸官？”李瑞克心中狐疑，自己刚进停尸房，这女人咋就这么凑巧找过来呢。 玛格丽特从李瑞克掌中抽回小手，笑道：“我是新来的心理医生，毕业于斯坦福大学神经认知专业。” “斯坦福？”李瑞克讶然，窝趣，真巧啊！ “李警官也是斯坦福毕业的？”玛格丽特仅凭一个眼神，瞬间就洞察了李瑞克的想法，心中有了结论，“你是哪一届？” 李瑞克笑而不语，心中却是打起了十二分小心。 【“金牌龙套”已激活，开启头脑风暴】 【你尝试换位思考】 【斯坦福心理学全美排名第一，跨学科应用无出其右】 【玛格丽特有着非比寻常的洞察力，她瞬间就觉察了你的身份】 【小心！】 【她正在对你进行犯罪心理侧写】 【顶级的心理医生，能把普通人玩弄于股掌】 看来真是冲我来的呀！ 李瑞克心中暗叹，连斯坦福心理学博士都派来了，背后得是多大人物？ 嘶！ 千怕万怕，可别把大鲨鱼钓上来。 不过，派一个女人过来，不像是要痛下杀手的样子。 这女人是来摸底的。 “冯博士，您怎么在这？” 此时，外面传来滑轮声，新来的验尸官推着两具尸体走了进来。 两具尸体成诡异的姿势叠在一起，上面盖着白布，尸僵尚未消失，死亡时间不足12小时。 玛格丽特颔首，高贵的德国贵族血统，让她一颦一笑，都充斥着典雅，彰显高岭之花的魅力。 “是你！”验尸官竟然一眼把李瑞克给认了出来，脸上立刻露出警惕，眸中还带着敌视。 李瑞克苦笑，自己是把整个洛杉矶的验尸官都得罪死了嘛？ “罗格，你来得正好！”玛格丽特笑意盈盈，眸中却是精光四射，“李警官验尸破案的本事早就传开了，让他看看，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斯坦福心理学博士，她的一言一行都是有说法的。 看来犯罪心理侧写的素材还不够，玛格丽特想要进一步观察李瑞克。 “他能有什么本事？一发断案，不过就是侥幸罢了！”罗格言辞不善，显然很不服气。 李瑞克不置可否，伸手就揭开白布。 只见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叠在一起，正保持着死前链接的姿势。 马尚疯时有发生，两个人做到死，倒是闻所未闻。 “冯博士，您是心理医生，您来分析分析，这两人死前在想什么？” 李瑞克面带促狭，半扯开白布，恰好露出重点部位。 男人死后，有一定概率会发生僵勃，达到生前巅峰状态。 这一对死鸳鸯，之所以保持着诡异的姿势，就是因为僵勃锁住了。 村里野狗链接的时候，锁住倒是很常见。 李瑞克记得小时候，看到这一幕，就会拿石头丢，拿棍子打。 狗嗷嗷直叫，村里的老爷们就会哈哈大笑，老娘们骂骂咧咧，拉着屋里的小姑娘回家。 那会儿，李瑞克是真不懂，纯粹就是觉得好玩。 这一刻，他又玩心大起。 玛格丽特来者不善，刚一见面就把自己当成犯罪分子，偷偷心理侧写。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倒是看看，这女人成色几何。 罗格看到李瑞克如此粗鲁吓流，都有些急了。 新来的玛格丽特可是整个福音医院的女神，他也是听说玛格丽特来了，才愿意任职蒙特利验尸官。 李瑞克这个王八蛋，竟然用无耻手段戏弄女神，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正要呵斥，玛格丽特已经说话了，一开口就让人大跌眼镜。 “在你们男人当中，这人属于天赋异禀。” “你看了会自卑嘛？” 第74章 你呀！吃的还是太少了 “死者：男，第一性征发达。” “长7.09英寸，环切直径3cm－3.6cm。” “死于系带撕裂和软组织刚性折断造成的大出血。” “推测，意外发生那一刻，死者站立，女伴不慎脱手，最终酿成了事故。” 李瑞克无视了玛格丽特的挑悻，一本正经的分析。 他只是简单看了一眼，就几乎完美回溯了案发经过。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悲剧。 老话说得好，人得量力而行。 正所谓—— 巭孬嫑****，嘦****巭升。 “冯博士”，李瑞克笑眯眯地看向玛格丽特，“你觉得呢？” 玛格丽特面露讶色，她倒是不奇怪李瑞克回避挑衅，但这种专业的分析，似乎有点离谱了。 只看一眼，竟连数据都报出来了。 凭什么？ 那东西还锁着呢。 心中疑惑，目光瞥向罗格。 “装逼犯”，罗格一脸不信邪地表情，“我不信你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的眼睛就是尺”，李瑞克似笑非笑，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不信你量量看。” 【叮！发现一具新鲜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饶舌歌手：职业/普通】 【软饭硬吃：技能/稀有】 【狗公腰：强化/稀有】 面板上跳出词条信息。 不出所料，确实有点本事，但不多。 这种意外，放李瑞克身上就绝对不会发生。 他早上试过了，宋慧诗觉得很棒。 【软饭硬吃】还不错，这个技能，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不过李瑞克看不上，一般般吧。 【“狗公腰”已加载，你的腰力达到职业体操运动员级别】 腰是男人加油站，腰不好，背都挺不直。 上半身的大块肌群，就差腹部没有强化了。 男人六神装，李瑞克已经攒了半套，太粗莽、狗公腰、健壮臀大肌。 再发育一段时间，把另外半套搞到手。 等六神装傍身，就该去敌方女法师营地虐泉水了。 也许……该提前找个对手打打野，眼前的高岭之花就是个绝佳的链接对象。 “你真有这么神嘛？” 玛格丽特看向李瑞克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怀疑。 她虽然不是验尸官出身，但毕竟是斯坦福心理学博士，整体认知很偏向理科思维。 李瑞克只匆匆看一眼，凭什么就能报出数据啊！ 而且数值有零有整，不用尺子量，根本不可能。 “我不信！我非要量一量，狠狠打你脸。” 罗格对李瑞克一脸成见，又在女神面前，就想表现一下。 他转身就去拿尸检工具，橡胶手套、镊子、剪刀、止血棉、卷尺，非要当场测量数据，揭露李瑞克的装逼嘴脸。 “随你。” 看着罗格兴冲冲的样子，李瑞克都快憋不住笑了。 有人非要自讨没趣，伸出一张脸狠狠让他踩。 他也没办法，只能踩头输出了。 【叮！发现一具女性尸体，正在拾取词条】 【三流记者：职业/普通】 【交际花：职业/稀有】 【一夜成名：机遇/稀有】 看来这女人死得倒是不冤，她完全就是因为嘴馋被撑死的。 【一夜成名】倒是不错，竟然还是个从未出现过的机遇词条。 这是不是意味着，【一夜成名】尚未兑现？ 李瑞克的心跳立刻上升了10趴。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夜成名，成为一个神探。 如此，才会有大案、要案主动找上门来。 当个普通警察肯定是没出路的，蒙特利就这一亩三分地，每年可能也就一两百人非正常死亡。 算上韦尔登，平均起来，一天都捡不到一个词条。 这几天死那么多人，主要还是朴家兄弟做贼心虚，又被幕后人逼着，这才大开杀戒。 这件事一了，蒙特利和韦尔登立马歌舞升平，谋杀率会回归常态。 李瑞克就算不辞辛劳，满世界去找案子，又能有几个人能被他碰上。 只有24小时内死亡的新鲜尸体，才能爆出词条。 当警察只是权宜之计。 如果能一夜成名，那就不一样了。 【“一夜成名”已加载，你获得一次参与塔克·卡尔森网络访谈的机会】 “塔克·卡尔森？”李瑞克惊了！ 这人是福克斯前新闻主持人、象党喉舌、懂王拥趸、红脖子嘴替、坐拥3000万粉丝的X当红媒体人。 连马斯柯都捧他。 曾冒西方世界之大不韪，公然采访普子，24小时视频播放量破十亿。 传媒影响力几乎拉爆了，堪称全世界媒体人的天花板。 他在网络上人望极高，是象党保守派最大的吹鼓手。 能上他的节目，尽管只有一次机会，但只要抓住了，确实可以一夜成名。 但是访谈内容得劲爆，要合红脖子反智阴谋论的胃口。 否则，怕不是刚开场，就会被轰下台来。 “看来得搞个大新闻！”李瑞克在心中低语，他手里确实也有料，真要爆出去，石破天惊。 国会山都得震三震。 “那个时候，大鲨鱼肯定跳出来，一巴掌就能把我摁死呀！” 想到这，李瑞克不得不慎重起来。 真把大新闻搞出来，全世界都得失眠。 大的要来了，今晚别睡…… 看来，只能另辟蹊径。 这样……也许更好！ “帮我一把”，罗格这个傻帽真准备测量数据，还向李瑞克求援。 李瑞克果断退后两步。 “玛格丽特”，罗格看向冯博士，“替我扶一下！” 出身高贵的玛格丽特·冯果断摇头，她是心理医生，怎么可能干这种脏活。 不过她也等着看好戏，她不认为李瑞克提供的数据是准确的。 只要有一点误差，就能打碎李瑞克身上笼罩的光环。 那样，李瑞克就好对付了。 罗格脑子不清楚，力气倒是不小，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真把锁住的东西给一点点扯出来了。 连玛格丽特都瞪大眼睛，暗自期待结果。 “好看嘛？”李瑞克又退后半步，他脸上等着看好戏的神态，都快溢出来了。 就在此时，“吧唧”一声，那玩意解锁瞬间，直接爆开，黄的、白的、红的，血腥味夹杂着臭味、怪味，溅得罗格满身都是。 连玛格丽特都沾了半身污秽，整个人直接懵逼了，愣愣地立在当场。 “你刚才问什么来着？自卑？”李瑞吹着口哨，扬长而去，“你呀！吃的还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