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 第一百零四章 大夫人心存死志 这一动一静的实在吓人。 花许颜无端有一种电视声音开大了又被紧急调小的感觉。 刘金霞栽倒在地了无生气的闭上眼睛,冯兴贤倒是睁着眼,但是却一副死鱼表情,嘴里吐出白沫,倒似三魂六魄去了一半。 这接下来该如何? 沈嬷嬷只说到,刘金霞当年自李氏入府以来,便常与李氏私下见面。 沈嬷嬷是自己这边的人,说的话倒是不用细加分辨。 若是贸然开口,让刘金霞知道自己一无所知,这刘金霞再讲出一些刻意的谎话,反而更浪费时间。 还未等花许颜开口,墨云年率先察觉到了她的不适,目光轻柔拂过,花大小姐略显紧张的面庞: “颜颜?” 花许颜踌躇再三:“王爷,我有一事劳烦你,不若将这二人分开,你我分别审问,也能判个对错,不会被他们骗。” “这二人是何来由?” “他们与我生母当年难产而死一事有关,恐怕是他们于李氏助纣为虐。” 墨云年听完,朝着秀山点点头。 秀山将墙上一侧刑具拿下,拖拽着那冯兴贤离开了,墨云年仍旧留在原地,安坐在花许颜身边。 “王爷?”花许颜震惊,“你……不去吗?” 墨云年摇头:“我陪着你。” 花许颜看去,面前除了自己带来的暗卫,之外没有其余人。 “你们听从王爷吩咐,如同听我。” “是!”一声整齐应答。 墨云年笑得春风满面,对着将军府的暗卫示意:“开始吧。” 这些人从前在军队里跟着花鞍,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审人。 既然听了云王吩咐,便熟练的将刘金霞拷在椅子上,又将下巴再装回去。 刘金霞一接上下巴,也不叫了,也认得花许颜了:“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 花许颜眉头一皱:“我知道当年那几样事不过是李氏授意你做的,若从实招来,还可从轻发落!”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花许颜尚且不清楚,不过看刘金霞这幅心里有愧的样子,只要稍加指点恐吓,便能问出不少东西。 刘金霞一听到是当年的事情,吓得哆嗦:“当年……当年的什么事?” 墨云年一直小心观察着花许颜的神情,见花许颜面上有一丝结郁,立刻喝到:“动手!” 一旁火盆里木炭烧的噼啪作响,还未等刘金霞翻译,暗卫已经将滚烫的烙铁已经举到面前。 “我说!我说!”刘金霞大喊。 刘金霞十几年没出过几次将军府,自然没见过云王,但是早知道大小姐和那位残疾的王爷有婚约。 见这轮椅上之人相貌俊朗尊贵,对大小姐百依百顺,除了云王之外,还能是谁? 可花大小姐和云王都没说停手,暗卫仍然举着烙铁,眼看着那烙铁就要落到身上。 刘金霞慌不择路,大喊一声:“是大夫人自己存了死志!” “停手。”花许颜喊到。 暗卫推至一边。 刘金霞望满屋刑具,抖如筛糠。 “是大夫人,是大夫人自己存了死志。”刘金霞上下牙齿打颤。 “什么?谁?”花许颜猜到了一点,但是又实在难以想象。 刘金霞靠着冰冷的椅背,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吓人。 “是大夫人先收留了李氏,那时候李氏并未嫁给将军,后来大夫人先有了孕,再后来李氏也有了孕。大夫人心灰意冷,觉得将军背叛了她,那时候便存了死志。” 沈嬷嬷不是说是李氏先怀有身孕的吗?怎么和刘金霞说的不一样? “李氏早在初入府时候便图谋害人,再有虚言,我也救不了你。”花许颜声音冷得像冰冻。 花许颜站起来,从墙上取下最短小尖锐,最像手术刀的一把。 “你看这柄刀,如此小巧趁手。嬷嬷在府里可曾杀过鸡?嬷嬷可知如果一层一层隔开人的皮肤是什么样的?” 花许颜将刀尖点到了刘金霞手背上,刘金霞吓得一动不敢动。 “这第一层,其实只有薄薄一层,就是皮肤,因人肤色各异而略微有些质地紧厚不同,若是切开,便会迅速流血。” “再往下切,血肉之下,还会翻开脂肪,就如那肥鸡肚子里的油脂一般翻涌出来,油腻,软厚,是在恶心。”花许颜以冰凉的刀背在刘金霞手上上滑到胳膊。 “再往下……” “是李氏!李家!一开始就为了钱,特地选了将军府!”刘金霞大叫。 “什么?”花许颜面色一凛。 “李氏入府时候,身份不过是和大夫人交好的密友而已。但实际上是大夫人受了蒙骗,李氏一家早就决心将当时尚为庶女的李氏嫁入富贵人家做妾!” “当时将军才受了军封,李氏便盯了上来,选了大夫人下手。可谁知……可谁知李家发现将军虽有军功,但是实际上府里开支都是仰赖大夫人,原本打算换另一个人家的。可是……不知出了什么变故。” “那日……” 刘金霞陷入回忆。 那是十几年前。 一开始李氏常常给她钱,让她打听大夫人喜欢什么,说是得蒙大夫人收留,要想点法子讨大夫人开心。 刘金霞喜笑颜开,掂着手里的银子,将知道的都说了。 再后来,李氏开始抱怨自己父母逼的紧,要她换个富贵人家去,又说觉得在大夫人这过得好,又问大夫人生辰几何,想要在家里设个宴,尽些心意,以报答大夫人收留之恩。 “再后来,等过了宴席,越有两三月,便听说大夫人和李氏先后怀了孕,李氏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将军的。” “大夫人与将军发了很大的脾气,从日以后便日日郁郁寡欢。” “大小姐,我就知道这些了,你就是再问,我也真的不知道了。”刘金霞嘴唇发白,不想撒谎。 “颜颜。”墨云年轻声喊到,“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待明日我来替你审。再说,秀山那边也定有收获。” 墨云年笑着,花许颜太过慈心,不忍动手,自然问不出什么。 刘金霞望着面前对着大小姐言笑晏晏的男人,打了个冷颤。 喜欢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请大家收藏:()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五章 天威 冬日,天亮的晚。 三更天,朝臣的马车便向皇宫驶去。 有人觉得自己来得早,掀起马车帘子,冷风穿透沉重的朝服,四下一望,几个老臣在宫门外朝房内,已经议论了许久。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说夜半有关外信使入宫,送的还是赤级军密令,难道真的是边关出了问题? 若是边关出了问题,恐怕还是需要花鞍将军前去平叛。 太子墨云珩才下轿子,听见这些话倒是挑了挑眉,他怎么不知道北疆动手那么快? 昨日才放出花鞍,今日消息就传过来了?从北境到盛京,怎么也得多日的路程。 等了个把时辰,待开了宫门,那股子夜间的噩耗早已传遍所有人。 众臣在殿上议论纷纷,卯时后,却没等到皇帝,又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 大殿内弥漫着一片诡异的寂静。 龙椅御座上的人握着一面奏折,倒看不出与平日有何差别。 “自军饷一事起,朕的公主受了两次伤,险些丧命,朕到现在都没去看过她一眼。”皇帝合了奏折。 四下一片寂静,无人敢应。 “朕宵衣旰食殚精竭虑换来的到底是什么!”皇帝忽然暴躁怒喝,将奏折用力扔下来。 “朕送去北境的军粮,竟然才出关就被劫了!贺文声!那可是你的禾州,朕居然不知道还有人这么大胆?” 一老臣立刻叩首在地,声音中有些发抖:“老臣罪该万死!老臣罪该万死!” “你还知道你是老臣?你们一个个受朝廷俸禄,位列九卿,如此敷衍了事,视天下黎民百姓为何?” 顿时,全体朝臣立马下跪,齐齐高怂:“望皇上息怒,保重龙体。” 皇帝一甩袖子:“张文赋,刘州,你们昨天去干什么了?” 那两个正是昨日与闾丘河斗嘴的。 下跪的朝臣中,立刻爬出两个白胡子:“皇上,我俩昨日去刑部督……督办了省察军饷案……” “温叙竹!多少天了?你何时给朕一个交代?” 温叙竹在原地抬起头来回答:“启禀皇上,臣近日一直在前户部侍郎身上下功夫,将他家属及亲近实力等一一盘查,可惜收效甚微。” “给朕用刑!朕就不行撬不开他那张嘴!给你三日时间,再没有有用消息,你便也脱了这身官服,和你老师一起告老还乡!” “臣谢皇上!”温叙竹低头。 “刘州淹!朕让你去修治的水患……” …… 整整一个多时辰,大小朝臣都遭了厉声质问。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好似埋在前胸后背的铁刃,不断切割皇帝的骨肉。 看向殿前一左一右的太子与云王,还有些话未说出口。 最后,随着随后一句“太子,云王留下。”终于结束了早朝。 其他朝臣立刻逃离了这压抑的大殿。 墨云珩斜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墨云年,待朝臣走尽之后,率先开口:“父皇有何事交代儿臣?” “朕让你们俩查办军饷一案,你们倒好,甩手交给刑部了?”皇帝眼神怒视二人,“这到底是谁家的天下?是要听刑部的不成?” “父皇,儿臣原本讲全部心思放在了军饷一事上,只是前几些日子,是云王在儿臣审案时将花鞍将军带走,并责令儿臣,要大权独揽,所有儿臣才松懈了,将事情托付给了云王,难道是云王为了谁或者什么好处,没有专心查案?” 墨云珩一番巧言,全都推给了墨云年,又暗指墨云年借着那层婚约,对花鞍有些私心包庇。 墨云年不疾不徐:“启禀父皇,当日儿臣见太子对花将军动用私刑,严刑逼供,不过只是出声制止。这几日倒是查到一点线索,但线索指望北疆,来去时间吃紧,才耽误了不少。” “噢?云王查到什么了?怎么就将北境的担子也揽到自己肩膀上了?”墨云珩挑拨,“不知是不是查到了那要送去北境的粮草要被劫了?” 意有所指。 明里暗里诬陷墨云年与那粮草被劫有关系。 “查到什么了?”皇帝沉声问。 墨云年坦荡开口:“请父皇再给儿臣些时日,这其中错综复杂,恐怕现在说来,漏了祸患,诬了忠良,等水落石出,在将完整的回禀。” 墨云珩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皇帝听了墨云年的话,沉闷半晌,最终还是应了:“不要让朕等太久。” 随即长叹一口气:“那北境粮草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长幼有序,一般在这时候,都是太子先开口,可今日墨云珩却谦让了一回。 墨云珩眸子里带着讥笑:“云王以为如何?” “若真是流寇土匪倒是不难,只需要一路招安。若是朝中其他人有意所为,就不好查了。不知为何,似乎有人可以针对北境三关。” 墨云年深知君父最在乎的便是身边人是否值得信任,与其显露能力与城府,不如少动些脑子,装出一副无能的儿臣模样。 果不其然,墨云年说完话,墨云珩面上那股嘲笑更狠了:“云王说的话真是毫无用处,以你所见,这朝中有谁会下手?” “太子与其在这唇齿相讥,不如将北境的苦寒看在眼里,做点有用的事。”墨云年正气凛然。 “以我之见,不如就让禾州的官去办,到了哪个位置卡了,这是谁干的不就显露出来了?” “好了,年儿言之有理,珩儿说的也。你们各自去查,无论是军饷,还是军粮,朕倒要看看是谁先给我一个结果。”皇帝长长舒气,“你们回去吧。” 墨云珩一甩袖子离去。 等墨云年到了宫门外,看见太子的车驾还没走。 墨云珩撩起帘子,语气看似关心:“云王,你这腿可真的无药可医了吗?真是可惜啊,我朝历代先祖都有御驾亲征的经历,云王这是……” 说着,放下了帘子,传出一阵朗声大笑。 秀山跟在墨云年身后,顿时攥紧了刀柄:“王爷,太子实在太过猖狂!” 墨云年仍旧是那副冷峻神情:“无妨,且让他再猖狂些时日。” 喜欢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请大家收藏:()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六章 心病 下朝,花许颜尚留在云王府。 今晨子时后,审过刘金霞,冯兴贤,花许颜便暂留歇下,一并去查看了厨房四处,消息提防有人下毒。 三更后墨云年便去上朝,等他回来之后,时日已近正午。 “寿信鸥到哪了?”墨云年眸似寒潭。 去北境三关探查军情的一干亲信中,为首的便是寿信鸥。 “回禀王爷,寿信鸥尚未来信。”秀山回答。 “修书再催!” “是。” 刘金霞与冯兴贤还未审清,眼下军响一案搁浅,北境粮草被劫。 “杜衡呢?” “先生正在调查监视江南崔氏的动静,最近太子太过安分,但江南崔氏的所有铺子田产,却再以极低的价格抛售,想来太子非常需要一大笔钱。” “父皇今日已经着人开始查聚财赌坊,墨云珩一时断了财路,便只能从母族下手。”墨云年冷笑一声。 “让他再猖狂几日,待时机成熟,太子党羽一干人等,一个也跑不了。让杜衡今日再去刑部,与温叙竹一同审案,不用理会太子党的那两个老臣。” “是!”秀山领着命令走了。 屋中一瞬寂静,墨云年闭目养神,只待片刻之后,便去审那将军府的二人。 “王爷?”花许颜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 食盒内的香气飘散,丫鬟在不远处将几碟饭菜摆好。 “我路上遇见秀山,他已经将情况同我讲过,粮草一事谢过王爷。” “太子在宫门口那番话王爷也不必挂心,臣女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明年春日,保证王爷能披甲挂帅。” 花许颜眼目中的光芒刺动着他,那般青涩稚嫩,却又光芒万丈。墨云年无端想起有个久远的旧梦。 在自己尚且年幼时,坐在父皇怀中,听先祖披甲挂帅的故事,知道焱朝代代君王皆需御驾亲征之时。 墨云年曾自命不凡的想,将来他要做阵前大将,为父皇,为黎民百姓争出一番海晏河清,盛世安宁。 可惜如今…… “王爷?”花许颜蹙眉,看出了墨云年神色中的消极。 “王爷不必胆怯,都已经走过来了,这十年间的容忍与屈辱,我都看到了。”花许颜柔声,“很快就会走进下一阶段的人生了,伤口会愈合,心病也是会好的。” 花许颜叹了口气,上辈子在医院也见到过不少这样的,因为病了很多年,即使身体上已经治好,心理上却还在病中。 更有甚者,本已经完全痊愈康复,时刻害怕再回落入病痛无力的境地,而忧思过重,最后导致病情真的复发。 花许颜微微侧身,指尖轻点在墨云年脉搏上。 “记住了吗?是这样的触感。” 再次指尖轻点在墨云年膝盖上。 “是否相似?” 花许颜拂在墨云年手腕上的指尖微微发凉,膝盖上那一小片的压感也提醒着他,今时不同往日,或许不会多久,他就能站起来了。 墨云年点点头,面上难得的出现一丝笑容。 …… 将军府。 “花许颜真的回来了?她人呢?”花许颜抓着下人问。 一大早就听说了花许颜回来了,花许颜立刻将奔了出来,也不知道她这姐姐这几日在宫里过得如何。 自那日自己被从宫中赶出之后,花初语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她花许颜倒是能留在公主身边,不过是忽然有了一身医术本事,但花许颜何时学的医术? 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总觉得是妖邪上身,或者是另一个相貌相似的人冒领了花许颜的身份。 父亲没有回家之前,自己那日分明记得下人通报过,那花许颜断了气的,可不知后来怎么了,尽然又活了过来,且性情大变。 彼时为了抢夺嫁妆,将那些异样忽视了,现在想来,真是破绽百出,处处可疑。 别人不知道花许颜性情,所以看不出来,难道自己还看不出来了吗? 如若不是花许颜捣鬼,如果花许颜老老实实的死了,那嫁妆落到她手上,她再嫁为太子妃,此刻早已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还要在这方寸之地盘算往后。 不过现在也不迟。花初语咬牙,只要花许颜死了,那些嫁妆落到她手里,她照样能过上好日子。 待自己辅佐太子再杀了那云王,往后还有何可惧? 既然当年母亲能杀死花许颜的生母,今日自己如何斗不赢花许颜? 花初语一路追问,一堆下人面面相觑,没人看见大小姐,也不敢多说。 花初语见无人应合,怒不可遏:“你们都被花许颜那个贱人收买了不成?那个贱人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把你们的嘴巴都封上了?” “初语!”身后传来李氏拦阻的声音。 花初语充耳不闻,继续发难:“你们全都哑巴了?信不信我把你们的舌头都剁下来。” “住口!”一阵暴怒责问。 花初语难以置信的转身,看见李氏搀扶着的人,顿时惊的一抖。 李氏一早发现院里少了两个做事的,便知道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果不其然是将军回来了。 于是李氏急急候在花鞍身边,做出一副关心担忧的样子,不曾想把这边的花初语忘记了。 只待花鞍醒来,要出门活动活动的时候正好撞到花初语这副责骂下人诅咒长姐的景象。 “父亲?”花初语当场噗通一声跪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辩解。 “将军,初语她近日来经历太多事情,收了不少惊吓,以至于有些性情亢奋……”李氏一边解释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将军的脸色。 花初语惊恐未定,向来她在父亲面前都是一副温柔贤淑的样子,这样才能体现出他那个长姐如何的娇蛮愚蠢。 今日父亲怎么突然出现? 府里面传言大小姐回来了,结果出现的居然是父亲。 一定是花许颜做到!一定是那个贱人刻意这么做的。为的就是放出假消息,让自己在父亲面前出丑。 花初语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手心。 “那便可出言侮辱长姐?今日若不加管教,明日恐怕都感恩侮辱圣上了,是不是要累得我们一家下狱?”花鞍严肃。 喜欢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请大家收藏:()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七章 审问 “罚你去祠堂跪一天,好好清醒清醒。” 花鞍说完,冷冷的将李氏的胳膊甩开。 回了院子,暗卫近前来报:“将军,大小姐吩咐,等您醒了之后要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汇报给您。” 暗卫将花鞍还未回京之前,一直到花鞍离开刑部大狱这段时间府里的事情,全都如实禀报出来。 花鞍越听越气,直至最后生生徒手捏碎了一盏瓷杯。 “将伺候许颜的人都喊过来!”花鞍怒喝。 暗卫行动的很快,不过多时,下面就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大片。 花许颜早就将府里面那些李氏的人,清理干净,剩下来的都是衷心听从自己命令的老仆。 下人看见将军气愤,左右环顾一圈,发现堂下跪着的都是大小姐府里的人,便自以为这伺候大小姐时出了差错,一干人迅速回想着。 “李氏苛待大小姐,可是真的?”花鞍冷声问到。 众人一听原来问的是李氏,这才把心咽回肚子里。 但是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这李氏毕竟是坐在主母位置上的,今日在将军面前说了,明日将军出征,自个儿落在李氏手里,如何能好过。 一时间又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开口。 “李氏可是将大小姐关在屋内,不允许你们给大小姐饭吃?这若不是李氏吩咐的,便是你们一干人要图谋害死将军府嫡长女!” 花鞍一言出,一群人又是跪又是磕头的。 “我不会推责于你们,只要你们实话实说。谁是大小姐院中掌勺的。” 一个厨娘颤巍巍起身:“老爷,是我。” “从何日开始,又约到何日,李氏如何吩咐你的。”花鞍逼问。 “我也不记得了,但是大约,大约有两个月,我当中有几天,还偷偷给大小姐送过吃的,梅儿,竹儿能作证!” 一旁两个小丫鬟点头:“是秋分之后,李氏不知突然发了什么疯,就开始针对大小姐了!” “一开始只是大小姐想要出府,李氏说大小姐屡教不改,不然大小姐出去为将军府再填丑闻,便将大小姐关在屋子里,一开始还让送饭送菜,后来突然大小姐院里就来了李氏院里的人,恶狠狠的守在门口,不让我们进去。” “对,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人怎么说的!说李氏才是将军府的主母,从前的大夫人早死了,要我们认清谁是主子!” 见两个小丫鬟停不下来嘴说了许多,厨娘也渐渐有了胆子:“李氏一开始将我叫去,说的其实也不是不给大小姐吃饭,倒是打听了一下大夫人留给大小姐的嫁妆放在何处了?” “对!她也问过我!”一嬷嬷想起来了,“李氏只知道账上记载了大夫人留下的东西,但是数点了账房之后并未找到,便将我们几个人传去问话!” “李氏找你时候,是何日?”厨娘问那嬷嬷。 嬷嬷思索一番,“你可还记得有一日你去买菜回来遇见我出府,我同你说是大小姐要吃西市上刚出炉的糖糕?约摸就是那阵子?” “张嬷嬷,我记得,你那日说府里不给马车,还要你生生走去西市,那日正好是庄上人过来,将马牵去洗了,是十五日。”一小厮接话。 “十五日,那还未到秋分啊!怎么李氏这么早就传你去问了?” 三言两语间,当初的情形一一展现。 花鞍面无血色,越听越恨。 “若是为了嫁妆,难道李氏后来还以死相逼也是?幸好大小姐聪慧。” “是啊,如今府中账上是亏空的,交给大小姐管家当日,若非族长族老在,恐怕李氏还要讲那帐赖在大小姐头上。” “好了,将李氏院子里的人带来,本将军还有话要问!”花鞍吩咐。 花许颜院里的一听李氏的人要来,连连闭了嘴,她们再多说什么,万一被传到李氏耳朵里可不好了。 花鞍默默将这番转变看在眼里。 过了约一刻钟,李氏院里的人也齐齐跪了过来。 两方人平时没少说互相指着鼻子骂,如今都在堂前,有家主花鞍在前,便都噤若寒蝉。 “来人,大小姐院里的人这几个月衷心值守,将大小姐照顾的好,不出一点差错,每人赏十两银子!”花鞍大声吩咐,“领了银子就回去吧。” 花许颜院里的人虽有疑问,但也不敢开口,挨个从侍卫手里拿了银子回去了。 这李氏院里的人一看,那大小姐都要死了,将军还赏了大小姐院子里的人。 可见没人说什么实话,顿时眼馋,想着说不定自己这边也能拿上十两银子。 “谁是管事的?”花鞍问。 刘金霞不在,有个嬷嬷左看右看,立刻大喊:“回将军老爷的话,是我。” “来人,打五十大板!”花鞍大喊。 “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老奴是犯了什么过错?”嬷嬷跪地求饶。 暗卫三两下将人架上,才打了十几下,那嬷嬷就晕了。 那一声声的惨叫还回荡在耳边,暗卫将人抬走,剩下的人顿时感觉自己也小命难保。 “你们看到了,我有奖有罚,做得好便有银子赏,做的不好,打板子,卖出府去!”花鞍眼神锋利的扫过一片下人,跳了一个认识的开口,“贺肥,我听说是你最先在府里散布谣言,说提议要将大小姐生生饿死在府里?” 贺肥惊的几乎要眼前一黑,栽倒在地:“老爷,老爷,不是我呀!我都是等大小姐饿了半月了才知道的,再说我又不是夫人跟前的人,我想要给夫人送话,夫人也不会听啊!” 花鞍自然知道,贺肥不过是李氏院里一个杂役,只是从前当过几日门房,所有才被花鞍记住了。 “那你说是谁?你说不出来,打你五十大板,看你能不能说。”花鞍语气平淡。 眼看一旁的侍卫就要来拿,贺肥一指另一个丫鬟,“是她,还是悦儿告诉我的!她若不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老爷明鉴我每日那么多活儿……” 那丫鬟不等贺肥说完,便磕头大喊,“老爷!是夫人身边的翠儿说的,她同我说夫人不允许府里上下都不能给大小姐送饭,违者逐出府去,我这才说了的。” 喜欢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请大家收藏:()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八章 思过 “谁是翠儿?”花鞍眼神扫过。 一穿着较好的丫鬟抖如筛糠:“回老爷,是奴婢。奴婢……奴婢也是听了夫人的话。” “她何时,哪日,如何吩咐你的。如实说来,若让我查出有一字错误,便也只有五十大板!” 这几人一路推搡间,翠儿便想明白将军是为了大小姐平反,既是站到李氏身边的丫鬟,自然也聪明,在就讲话想好了: “回禀老爷,大约是霜降时候,夫人吩咐的,夫人说传令下去,不许有任何人给小姐送吃的,尤其要看紧了大小姐院子里的人。” “那时小姐已经饿了多日了,一直到霜降后再有半月,才将大小姐放了出来。” 翠儿眼珠一转,这刘金霞不在,平时刘金霞也是李氏面前最亲近的人,不如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些,推脱到刘金霞身上。 翠儿斟酌了一番词句,“夫人跟前的人里面,最亲近的就是刘金霞刘嬷嬷,夫人许多事情都是她提议的。” 花鞍朝着侍卫看了一眼。 刘金霞被花许颜带走去了王府的事情,花鞍已经知晓。 侍卫示意:那二人还在云王府。 花鞍大喝一声:“放肆胡言!刘金霞冯兴贤二人一早便被我提去审了!按照她的供词,你们一个个做的事情都该送进衙门!” 一众人立刻哀嚎求老爷饶命。 “你们若能将谁人干了什么事今日就讲出来,等我查清那日,念及诚实认错,还能从轻发落,若无人开口,那便按照刘金霞所说的治罪吧!”花鞍说完,侍卫就围上来要拿人。 一时间终于有人憋不住话了。 “老爷饶命,是二小姐先起的头!” “二小姐眼馋大小姐与太子的婚事,便存了要嫁入太子府的心思。” 翠儿一听到这句,立刻抬起了头,她跟在李氏身边,可没少听见二小姐念叨这件事:“回禀老爷,一开始只是一个簪子,那簪子好似是从前大夫人留下的旧物,因为实在富贵耀眼,二小姐就存了要夺的心思。” “过几日不知夫人用了什么法子,那簪子就落在二小姐头上了,此后不管大小姐拿出什么贵重的衣裳首饰,二小姐都回去夫人那发脾气。” “是是是!我也想起来了!夫人根本就没给大小姐月银,大小姐用的都是从前大夫人留下来的。结果因为更为华丽尊贵,往往要被二小姐看上了。” 花鞍拳头攥的紧,恨不得一拳将身旁石桌打碎。 恨自己竟然不知女儿被欺负至此,连生母所留遗物都要被夺。 甚至最后还险些被饿死在家中。 自己从关外回京的那日,也不见女儿哭闹诉苦,这段日子更是为了自己出狱而奔走。 花鞍对李氏恨上心头,当年若不是那宴上……何至于让芸娘出了事。 眼下李氏竟然还要抢芸娘留下的东西。 在想到花初语那副样子,与那皇子闹出的丑闻,全部出于李氏过分骄纵。 “她何时将大小姐放出来的?”花鞍眼中怒火中烧。 “二小姐去大小姐那闹的那天!” “是!在大夫人悬梁自尽之前几日?” “那便是立冬前后!” 花鞍心里一盘算,前前后后一月有余。 “那簪子的事情是何日?” 翠儿吞吞吐吐:“大约,好几年前……” 好几年前?花鞍觉得脑中一阵旋转。那岂不是说明,以往就算他留在京中那些时日,也受了李氏的蒙骗,只觉得颜颜胡闹无常,四处惹祸。 为此自己还罚了她几次。 怪不得那时总不见得颜颜面上有笑,总是带着冰冷的眼光看向他。 花鞍心中绞痛,想到自己连同那本就欺骗了芸娘的人,又将芸娘的孩子欺负一遭,自己谈何为夫为父? 当年一念之失,遭人暗算,便已经算负了芸娘,如今怎么又冷了亲生女儿的心。 “将李氏院里的人挨个分开看押,这些年李氏做到事情,一件也不能少,全都要字字句句说出来,若有隐瞒,以杀人罪送衙门!” 一群人哀嚎着被拖走,只恨自己跟错了主子,巴不得将知道连根带梢的全讲出来。 李氏这边看见自己的人被带走,正在院外等着,可惜花鞍让人将她挡在外面。 正要耍一番主母的脾气,却发现院里的人被连翻拖走。 再往里一看,一个侍卫到她面前:“夫人,将军让您院里思过,请吧。” 李氏心中陡然一惊,难道是自己做的那些事被花鞍知道了? 不可能,若是知道了,为何只会有罚她思过这一事。 今日刘金霞消失不见,李氏便生怕当年那事情被查出来。 如今看来,不过是要罚她没教好初语。 李氏咽了口唾沫,老老实实跟着侍卫回去自己院子里。 可才进了院子,便听见身后落锁的声音:“夫人,将军说了,让您再这院中思过两个月。” 李氏猛烈的拍门:“哎!你把门开开!我要见将军!老爷!老爷!我有话要说!” 侍卫渐渐走远。 李氏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院子,知道将军要在她身上报那她不给大小姐吃饭的仇了。 靠着冰冷的院门缓缓下滑,及至坐到地上。 当年若不是为了那根本不是同母所出的兄长,何须要将自己塞进这看不见命数的京城里? 就算不是将军府,不过也是其他的吃人的府邸。 只是她尚有一丝福气,遇到了这家的主母赵芸娘是个心软的。 李氏拍着自己的胸口,无妨,不过成事不足让那花许颜活了,只要不让将军查到当年的事情,等过了这两月,照样是她李氏主掌这将军府。 花初语自一个时辰前被关进了祠堂,便恨的咬牙切齿。这祠堂上点了多少烛火,但摆着供着的的,都是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自己反而要跪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见无人看守,便不跪了,这才起身,便听见外面一阵鬼哭狼嚎,听着那声音有些耳熟,好似是母亲院里的人。 花初语吓得心怦怦跳,立刻原地跪了回去,身后又忽然传来脚步声。 喜欢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请大家收藏:()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九章 责罚 那脚步声沉重稳健,花鞍虽然常在关外,但也总有陪在家人身边的时候。 花初语自小到大也听了很多次,自然知道是父亲来了。 一时便挺直腰背,做出一副认错样子。 花鞍绕过屏风,越过花初语,最先看到了赵芸娘的牌位。 要说什么?要在芸娘面前说自己亏待了她亲生孩子吗?要说点什么平复自己挣扎的良心吗? 何况若这些事,若是赵芸娘在天之灵早早知晓,恐怕更不愿见到自己。 花初语见身后许久没有动静,跪的有些累,又不敢乱动,生怕父亲正盯着自己。 花鞍视线转到了花初语身上:“你与那五皇子的事,今日便在列祖列宗面前交代清楚!” 花初语吓得一抖,本以为自己只是骂了那花许颜,才惹得跪祠堂,左右不过跪一晚上。 可自己与那五皇子的事若是被父亲知晓……花初语立刻转身跪地: “父亲,都是我一时糊涂!当时家中事端频发,摇摇欲坠,我太害怕了,当时又只有五皇子对我好,我才去找他。” 花初语思索一番,不如直接认错。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本以为他是个有平行的人,可谁知居然是个禽兽!当时我力气小,实在难以阻止……” 花初语虽然嘴上说的后悔,心里还是想着李氏教的那一套,她也不过是想要什么就去争,去抢,又有什么错! “你与五皇子的事,有多少人知情?”花鞍失望至极,或许早就知道这个女儿会撒谎,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花初语和李氏性格不一样。 “只有我身边的婢女知道……” “你母亲难道不知?”花鞍难以置信,自己放弃家眷累得结发之妻怨死挣来的军功,竟然养出这样一个女儿。 “母亲……”花初语吞吞吐吐,谁知道母亲要在父亲面前装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我没敢同母亲讲,但是可能母亲已经查到了……”花初语自认话说的圆满,这样不管李氏说知道还是不知道,都能糊弄过去。 花鞍心凉得透彻:“那么便不是你母亲挑唆设计,而是你自己的意愿?” 花初语愣愣的,这才听懂了花鞍的意思。 “此事若是传来,你堂堂将军府的小姐名声尽毁,还要累得你长姐一同受人白眼,你可将名节放在哪里了?” “五皇子绝无登基继位的可能,淑妃及其背后母族早已投靠了太子,你既然抢了你长姐的婚事要嫁太子,如何又做出这番糊涂事?” 花初语听得心寒,既然父亲为了长姐名声,为了家族利益。那她怎么就不能为了自己的前程自己选路? 不过只是花许颜运气好,那日没死透,若是花许颜死透了…… 花鞍看着花初语面上阴冷表情,心痛万分。亏他以往总是觉得花初语性格合宜,觉得花许颜或许是生母不在身边,李氏不敢管教,惯的一个无法无天的性子。 若不是此次为了军响一案下狱,不知还要被蒙骗多久。 自己自打出了刑部,便没见到颜颜,既然颜颜已经能从宫中出来进入王府,想来公主依然痊愈不少,宫里不再强留于她。那么颜颜既然匆匆回了府又离开,恐怕是不愿意见到自己。 是以,生母早亡父亲偏心,继母与妹妹欺辱,甚至险些丧命。换谁都不愿意再回来这个家。 在看到拒不认错的花初语,更是气愤。 太子指婚的原本是花许颜,后来换成了花初语,想来便如那些从颜颜身上抢走的衣裳首饰一样,不过是李氏捣的鬼。 “现在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你可愿远嫁离京?亦或者嫁入我麾下军中?”花鞍平复怒火,既然已经事发,那么必然要有应对之策,五皇子那边求不得,总不能让事态继续恶化。 这二出路中,与其离京嫁个偏远小官,花鞍还是觉得让花初语嫁入他麾下将领的好,这样至少能保证那将领不会苛待花初语。 花初语回神,一听这话,惊出浑身冷汗。 离京?军中? “我不要!”花初语大喊,“我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自己去那种地方过苦日子,那她花许颜却嫁成王妃了! “还不是父亲入狱!若不是父亲入狱,初语如何要做这般事情,花许颜有云王帮她,那我呢?我难道不想找个人救父亲么?”花初语大声嘶吼着。 连二人身后的祠堂的蜡烛也惊的猛烈晃动。 花鞍大失所望,“你母亲的恶行得你今日之恶报,府中落得今日这般景象,全然是她的功劳,你与她日后不必再见面。既然你不愿远嫁……” “来人!从今日起,花初语言行失常,触犯家规,送往庄上禁足!” 既然花初语不愿意嫁。家族声誉在前,长女名声在后,最末的才是这二女儿的感受。 侍卫上来就要将花初语拖走,花初语惊了一瞬,这才认清花鞍要弃了她。 立刻跪爬到花鞍面前,抓着花鞍的手哭喊:“父亲!父亲,我错了,饶过我这一次!我不该欺负长姐,我不该不顾名声……” 花鞍愤恨甩掉花初语的手,“李氏因忧思过度,突发心疾,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做完这一切,花初语被拖走,哭喊声渐渐远了。 花鞍缓缓走近牌位面前,烛火摇曳,照着那一列字:显妣骠骑将军花鞍原配夫人赵氏芸娘之位。 花鞍沉默半晌,小声念到:“芸娘,不求你原谅我,但再给我个机会,好好补偿颜颜,来梦里骂我一顿,打我一顿吧……我真的,很想你。” 前程往事重重纷踏而来,当年那事情囫囵吞枣,他不敢面对错误,匆匆奔赴关外,可谁知回来却听见天公夺了他的爱妻。 花鞍眼中氤氲热泪,想到花许颜一早带走了那刘金霞与冯兴贤二人,定然是为了查清芸娘一事,若要挽回花许颜,也必然从此下手。 要忍下心中沉痛,将旧事再翻一遍。 “来人!将当年大夫人在时的老仆全都带来!” 喜欢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请大家收藏:()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章 去母亲面前说 花许颜这边,听了秀山审问冯兴贤之后的汇报,拼凑出了一个当年那事情的一个视角。 除了沈嬷嬷那些老人是母亲从赵府带来的之外,刘金霞这些,就是母亲后面新买的仆人。 刘金霞刚一进府,就嫁给了冯兴贤。那时候二人不过是丫鬟小厮,也尽心的伺候主子。 再过了一段时间,母亲外出时候,遇到了在路旁哭泣可怜的李氏,便将其带回了家。 李氏父母逼迫这个庶女嫁入贵胄之家,换的银钱为那长兄科举入仕铺路。 也不知道母亲是否知道这一点,但能确凿肯定的事是,母亲对待李氏如亲生妹妹一般,至情至真。 这时候李氏或许是演的,或许是真情实意,向下人四处打听母亲的喜好,要做些礼物给母亲。 再过了些时日,李氏不知为何转了性子,和刘金霞提到父母催问,但她有些不想离开花府,又忽然要筹备在母亲生辰是做个生辰宴。 再过了两三月,母亲怀上了自己之后,李氏突然挑出来,说自己的怀了,那腹中胎儿正是花初语。 父亲也差不多是同时,领了皇上的命令远赴关外。 李氏从此便开始对母亲下手,从下毒,到请进府里的大夫。 最后导致难产……说不定这难产正是李氏做出来的。 父亲从关外回来,母亲已经下葬,从此天人永隔。 李氏此时因为怀着花初语,一直留在府里,再过了三四年,父亲娶了李氏。 刘金霞与冯兴贤两人暂时还被押在云王府。 花许颜匆匆回了花府。 花鞍才将李氏与花初语收拾了,侍卫正去将从前的老仆人请到祠堂来。 一花许颜院里的小丫鬟匆匆跑来祠堂,大喊:“将军,大小姐回来了!” 花鞍当场便觉得是亡妻显灵了,方才还以为不愿再回府的女儿此刻就出现了,急步跑去迎接。 过不多时,两人在府门口相遇。 花许颜正才从马车上掀帘而出,在与自己院里的丫鬟交代什么话。 那小丫鬟将将军今日所为一一报给了大小姐。银珠跟着花许颜去了云王府,不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也在一旁听着,忽然瞥见将军就在面前。 银珠正要吱声,花鞍急急比了个嘘——的手势,再一看,四围的下人好像也悄悄噤声。 花许颜听完丫鬟说话,转过身来,便看见花鞍等在门前,面上笑得疲惫又热切:“颜颜,回来了?” 花许颜疾首蹙额,三两步前去扶住花鞍:“父亲身上有伤未愈,如何这般不顾及自己身体……” 花鞍按下肚子里那几句话,又觉得此时若不说开,无异于为父者再伤害女儿一次。 “我问了府里的人,才知道李氏如何苛待你,抢你的东西,从前我罚你,是听了李氏刻意挑起是非的一面之词……” 花许颜敛神,这些话实在是来的晚了点,原身早已活活饿死…… “父亲。”花许颜打断花鞍的话,“李氏将我锁在家中挨饿,我死了又活,才知道什么是重要的。” “父亲疆场杀敌,无数次立足在死生之巅,难道每次大小战役之后,不是往前看新的征途,而是墨守成规守旧么?当然,我没有上过战场,父亲也有您自己的决断。” “不论如何,在我的心里,从死的那日起,我便是新的花许颜,父亲不必再对过去有什么心中牵绊,就当那日之前的花许颜,也已经发丧入土了吧。” 一段话说的花鞍心痛万分,从前他在关外回来,等来的是发妻讣告,今时今日,面对的又是亲生女儿的心死陈情。 花鞍哑口无言,不知要说什么。 侍卫来报:“将军,大夫人从前旧仆已经系数领去祠堂了。” “父亲回来之后可能与母亲说过话?”花许颜问。 花鞍脸上出现一丝愧不敢当的表情。 “说了几句,我想当年事情处理的囫囵,想再……翻出来查查。” “我知道,父亲当年回来时候母亲已经发丧下葬。正好我也要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去母亲面前说。” 花许颜叹了口气,幸好花鞍尚有一丝正义,就算将李氏母女两分开是为了封锁消息守住家族颜面,能又为了自己多做了几步,花许颜已经知足。 父亲身上军饷一案嫌疑未除,又回府第二日,不该有如此大动作,难免引来其他人的猜忌。 可如此父亲急虑,不过为了及早消除自己和原身在李氏手下所受的冤屈。 好在自己不是曾经的那个花许颜,那个未等到父亲凯旋回京,便死了的懦弱草包。 两人一路各有思虑,到了祠堂内,一众旧仆已经跪了一地。 旧仆见大小姐和将军都到了,立刻紧张起来。 花许颜望了眼母亲牌位,竟然生出一股被温柔怀抱的感觉,一时落下泪来。 从母得之凡胎,从天得之魂魄,赵芸娘便就是她的生母。 “父亲,我已经审了李氏院里的刘金霞,他们说的话我不太信,这些都是从前跟着母亲的人,他们的话我信,但难免有些缺失,父亲你若有知晓的,要一并告诉我。” 花鞍望着花许颜澄净的眸子,望着这张与赵芸娘实在相似的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花许颜扫过一众旧仆:“说说吧,从李氏入府……” “不,从父亲与母亲相遇开始说起吧。” 一老仆犹犹豫豫开口,“好像是小姐当年,在一个花灯节的猜谜地方,认识的将军。” “不,我第一次见到芸娘,是在那之前,更早更早……”花鞍鼻子一酸,眼中热泪滚滚。 前程往事扑面而来,一时间好似又回到了当年,花鞍终于想起,他与赵芸娘最初的相遇,便是在漫天飘散的纸钱与丧葬气开始的。 从一开始,就是悲剧。 那年,花鞍还是小兵,得知父母丧讯,向校尉呈报多次,终于领了半个月的公文。 父母停灵多日,实在未等到花鞍,花鞍千里迢迢日夜兼程,一进家门,等着他的只有两个牌位。 喜欢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请大家收藏:()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初遇 门前挂着白布,月色下显得可怖,青年心砰砰跳。 花鞍身着军服,战甲抱在手里,进门便松了马绳,冲进屋里。 “我娘呢!我爹呢?” 心脏跳得太过,脑子却异常清醒,日夜兼程身躯早已脱力,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 屋内虽然也摆着牌位,香坛,酒,供奉的饭菜一一成列,火盆里烧着纸钱,纸扎的车马还放在一边。 但没有棺材,也没有聚集一片哭丧的族人,只有堂兄四哥花盔。 花鞍松了一口气,一抬脚,绊到了门框,摔在地上。 花盔将花鞍从地上拉起来,扶着这个一脸茫然的幼弟。 花鞍十五岁便入籍从军,一去就是五年,五年未见父母。 “我娘呢?”花鞍惊呼,手指紧紧掐住了花盔的胳膊,将文弱的兄长掐的咬牙切齿。 花鞍难以置信的扫了一眼牌位,“是不是刻意做的这个,让我好离军回家?” “我说了,再过几年,我定然能有所成就,到时候再回来也不迟,我爹我娘这么做实在是危险,要是朝廷里的人查到了,这可是大罪!要连累一族!” “花鞍!”花盔大喊一声:“你爹死了!你娘也死了!你清醒了没有?” 花鞍大哭出声,又硬是压下悲伤:“四哥,你骗我,我娘年初还给我写信,说你生了个女儿,要起名叫萱儿,还说抓周抓了个木头长枪。我娘那时候身体好好的……” “花鞍!”花盔猛力晃了晃花鞍,“三叔与三婶是一并去的,马车颠簸,摔下了悬崖,我们本要等你,可是摔得实在不成样子,我硬拖了大半月……” 花鞍松了抓着花盔的手,一下子跌坐在地。 花盔不知再说了,便随着花鞍一同等着,一直等了约三个多时辰。 花鞍是夜半回来的,就这么跌坐原地,麻木的等到了日出。 正当花盔喊了人要将花鞍抬走的时候,花鞍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葬在哪了?” 花盔叹了口气:“我带你去。” “不用,你们骗我,我要自己去看。”花鞍否决。 “城西……你知道那块地……”花盔还没说完,花鞍便冲了出去。 连马都不骑了,花鞍直接往那家里那块地那儿跑。 才刚天亮,田间升腾着雾气,袅袅往上与天空相接,什么也看不清,花鞍小心的往前走。 等走到田间,日头刚好把晨雾晒化了,两个坟包,坟前摆着贡品和酒坛,明晃晃的落在那。 花鞍跪倒在地,磕头在坟包上,军服粘了一身泥,声音倒是冷静:“爹,娘……怎么真在地里堆两个坟包,还把名字写上去了,多不吉利啊。” 太阳越来越大,花鞍昏头转向的往回走,走到街市上,一众摊贩吵杂声中,花鞍忽然听见有个人的声音非常像他娘。 花鞍立时清醒了。 是,若要瞒过朝廷的人,肯定是要连坟墓都做出来的。 追着那声音去,却发现是个不认识的老婶。 不是娘。 三五日未合眼,花鞍此刻终于熬不住,晕倒在了大街正中。 …… 花鞍觉得脸上一凉,好似有人在用湿帕子擦他的脸。 想睁眼,睁不开,才动了动眼皮。 “哎呀!醒了!”一声清脆的少女声音。 “醒了吗?又没醒啊?”那声音嘟囔着,“这可怎么办啊!!早知道把小月带出来了!” “诶姑娘,这是你家里人吗?怎么睡大街上了?”耳边传来一片吵闹声。 花鞍睁不开眼皮,觉得谁人撕扯着他肩头的衣袍往前扯。 “哎呀小娘子,这是你家郎君吃醉了酒回不了家了吧?要不要哥哥帮你啊!”一个男子调戏的声音。 “滚!你知道我爹谁吗?你知道我哥谁吗?就敢调戏我?还敢自称是我哥哥?我爹可是……”少女声音尖锐。 …… “姑娘,有劳你了,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到哪去找家弟……”花盔的声音传来。 耳边飘出噼啪作响的声音,一股糊味飘荡。 田间泥土的腥气往鼻子里灌。 “哎呀,我看他身上有土,又离城西近,还穿着军服,身上沾着纸钱味,就猜到是丁忧回来的,也幸好等到你了,不然要是再晚一点天黑了,我还在想是把他拖回家还是送到客栈里……” “我这弟弟是伤心过度……” 花鞍总觉得脑子清醒,但实在醒不过来,一具灵魂困在干涸的躯体里。 又躺了许久,听见兄长花盔与那少女说了许多话。 等终于恢复了力气,这才终于活动手脚,掀起眼皮。 少女就蹲在他身边,面容矜贵美貌,一身明黄衣裙粘了不少泥土,正盯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少女声音雀跃欢呼:“醒了?诶,那个大哥,他醒了!” 花盔正在烧纸钱,听见这话放下一沓纸钱在火盆旁,跑来将花鞍扶起,面露焦急:“可有什么不适?哎呀你也真是的!找了你阵阵一天,你……” 一整突如其来的风,吹的火盆里的火星上腾,被花盔丢下的那沓纸钱漫天纷飞,飞的比地头那棵百年青松还要高。 火星和纸钱都往少女身上飘去。 少女立刻咳了两声,猛劲扇了扇面前的火星灰,又忽然看见呆愣的花鞍,觉得不妥,立刻放下了手,绕到一边,跑来和花鞍说话。 少女往花鞍这边一走,那火星也转了方向,朝这边吹过来。 “那个……你……过忧伤身啊……”少女酝酿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花鞍一声不啃,倒在地上,再次闭上眼,一臂距离便是那坟里的爹和娘。 少女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诶,你傻啦?” 花鞍注意到少女手上的脏污和血迹,嗓子一噎:“这是你将我从街上拖过来受的伤?” 少女举起双手看了看:“也不算吧,你太重了,根本就拖不动,刚出了巷子就遇见你哥哥了!” 花鞍哑着声音又问了句:“花鞍请问姑娘姓名,来日定当报答……” 少女莞尔一笑:“我叫赵芸娘!不过你不用报答我……我爹可有钱了!” 喜欢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请大家收藏:()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二章 蝈蝈儿 “赵芸娘……”花鞍默默在口中咀嚼了几番这个名字。 花盔将那飞的到处都是的纸钱捡起来,刚坐下来,就听见这个名字,一时惊呼出声:“可是那刚做了大官儿的赵……” “赵平泉!他是我家支系叔父!”赵芸娘笑嘻嘻的。 花盔点点头,不敢再多问,那赵平泉不过年方三十二,便做到了正五品的位置上,不难猜到是家里世代簪缨。 这少女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贵。今日却与自己这小门小户牵扯在一起,还累得人受了伤。 恐怕到时候家中人寻过来,三言两语便能要了自己全家的命。 花盔放了那沓纸钱,走过来恭敬的说:“小姐,天色不早了,恐怕家里人寻你,到时候责怪起来,我等实在担待不起……” 赵芸娘点点头,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灰土,抱拳:“两位大哥再见……或许以后见不着了,赵芸娘就此别过!” 花盔连连感谢,末了又说了句:“小姐,您这手上的伤是由家弟而起……” “无妨无妨!不用担心!我家府里可传唤御医!这点儿小伤他们若治不好,那还得了!”赵芸娘说得豪迈,实际上连今晚回去会不会受罚都不知道。 她称病私自跑了出来,让几个丫鬟守着房门,也不知道小月她们能不能坚持的住。 赵芸娘与花盔拜别过,又看了眼花鞍,看这个人还是一副消极死气,觉得事不关己,便离开了。 回了赵府,丫鬟小月都急疯了:“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沈嬷嬷来问时候我吓死了,让小云在屋里砸了两个瓷瓶,好歹把嬷嬷吓走了。” “沈嬷嬷还总是问我小姐怎么不说话,我总觉得下一秒沈嬷嬷要推门进来了……” 赵芸娘拍了拍小月的肩膀:“做得好!本小姐明日还要再出去一趟!” “小姐!”小月又气又急,“可不允许你再出去了,明天老爷夫人回来,沈嬷嬷还能不去老爷夫人面前说你病了?到时候一干人寸步不离的,又要开一堆汤药!这次我们可不会帮你喝了!” “哎呀!不要怕嘛,不苦的……” “小姐!”小月惊呼一声,“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小月抓着赵芸娘的手,十指血污,还带着尘土…… 小月急得掉眼泪,“小姐!你不疼我还疼呢!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这明日被老爷夫人知道了,怎么交代!” “你想不想听我今天干了什么?可有意思了!”赵芸娘笑得春风满面。 小月一边给赵芸娘洗手上药,一边听着小姐说那白日遇见的倒在大街正中的俊朗男子。 小月自小与小姐一同长大,当然能看得出芸娘眼里那些情愫是什么意思,小姐只怕对那俊秀男子过于瞩目了。 可是只见过一面,又不知道对方人品为人家世,再说了老爷夫人公子肯定不同意…… 小月正漫无目的的想着,忽然听见芸娘嘴里冒出一句:“我明日再去城西看看……” “不行!”小月惊呼。 赵芸娘安慰:“你莫怕,若是怕我爹我娘发现了,那明日我就在家,后日再去……” “也不行!”小月急得很,“小姐你还是未出阁女子,怎么,怎么能……” 赵芸娘面露不解:“小月,你什么时候这么迂腐了?今天早上不还说院墙外的大好风景让我好好看吗?” “这不一样!”小月实在是难以启齿,“我让小姐你去好好玩玩,玩一遭便回来了,不过看看风景,谁知道你爱上一个男子了,你看那织女下凡,爱上凡人的后果……” “我爱上他了吗?”赵芸娘懵懵的,“没有吧,我就是觉得好玩,想明天再去看看,这就跟我昨天吃了红豆糕,今天也想吃红豆糕……” 赵芸娘越说越沉默。 小月一下子跌坐在旁:“完了,彻底完了,我不会再帮你出去了……” 赵芸娘望着自己包扎好的十个手指,若有所思。 第二日,赵母赵父连同御医一干老仆,全都围在了赵芸娘身边。 赵芸娘为了藏起来手上那伤口,一直将手缩在被子里,没法伸手推拒,硬生生喝了三大碗苦药,心里却还想着那个人会不会还在那田间躺着,或者是又倒在路中央了。 小月望着赵芸娘那副表情,严防死守寸步不离,门外沈嬷嬷送了吃食来,都只让别的小丫鬟去接,生怕那几步远的间隙,小姐就跑了。 第三日,赵芸娘趁着小丫鬟不在,对剩下一众丫鬟小厮恐吓警告,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又一个人不带,从小门溜了出去。 出了赵府,总感觉什么像有人追一样,直直往城西赶,到那一看,那青年果然在那里,军服换成了孝服,守在父母坟墓面前,失魂落魄。 高大树影打在青年俊朗面目上,赵芸娘没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变化,好像不是小月说的爱啊,从前第一次见到哥哥带回家来的蝈蝈,也是这种心情。 赵芸娘轻手轻脚的往那青年身边走去。 花鞍早就听见了动静,只是心底像一潭冷冻的冰,不愿多说什么。 赵芸娘在花鞍旁边蹲下,酝酿了半晌:“你昨日也在这守着吗?” 一问出口就觉得说了傻话,换了句:“节哀顺变,你爹和娘在天有知,肯定不希望你这么伤害自己。” 见花鞍无动于衷,赵芸娘伸手在花鞍眼前挥了挥,十个指头上新包扎着,在花鞍面前飘出一些伤药的味道。 花鞍在军中,免不了流血,对这味道再熟悉不过。 嗅觉先唤醒了意识,似一片落叶掉在了冰冻的河中央。 见花鞍转动了目光,赵芸娘更起劲了:“喂!你都知道我名字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花鞍想着,他前天晚上是在这少女面前自报过姓名的,只是她没记住。 但是他记住了她叫赵芸娘。 “不理我,那叫你蝈蝈儿。” 赵芸娘百无聊赖的扯着路边野草,继续劝说花鞍:“你不是还有个哥哥嘛,前天我见到的那个……” 喜欢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请大家收藏:()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三章 名字 “我也有哥哥,我哥对我可好了,我第一次看见蝈蝈儿就是我哥带回来的,他放在手心里给我,我不敢碰,我哥就编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竹笼子,把那个蝈蝈放在里面给我。” “你见过蝈蝈吗?”赵芸娘问。 花鞍本不愿意理会,但是见少女面容美貌,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便点了点头。 赵芸娘又讲了一堆话,可是花鞍除了会点头摇头之外一句也不应。 “蝈蝈儿,你要在这坐一整天吗?”芸娘问,“我得快点回去了,不然我爹我娘知道了我就出不来了?” “你明天还在这儿吗?”赵芸娘问。 花鞍一句话不回答。 “我真走了,我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出来,能跑出来的话我还来找你。”赵芸娘说完,起身走了,走了十几步,回头一看,那俊朗青年还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赵芸娘从街市上买了一大堆东西,又从小门回了赵府。 正巧遇见小月急得要去像老爷夫人禀报。 “小月!”赵芸娘喊。 小月回头,看见自家小姐拿着一堆儿吃食,笑得喜笑颜开,可是那包扎好的十指又见了红,一下子什么都忘了。 冲过去将吃食扔下,将赵芸娘伤口解开细看。 “诶别扔啊,我都是买给你们的!”赵芸娘念叨。 小月将赵芸娘那伤口重新包扎了,才喘了口气。 “小姐,你跟我实话实说,你去干什么了?”小月眼神炯炯的盯着赵芸娘。 “先玩了只蝈蝈,又买了东西,回来了!” “没见到什么陌生男子吧?”小月追问。 “没有陌生男子啊!前日倒是遇见一个跟我搭话的陌生男子,我一喊‘你知道我爹是谁吗’他就吓跑了!”赵芸娘将前日在街上要将花鞍拖走时,遇见的那调戏人的男子讲给了小月听。 小月叹了口气:“是是是,这才是对的,咱们老爷的名号谁出去谁敢欺负小姐你啊!” “可是万一有坏人呢,一听见小姐你出生高贵,便把你绑走了。再者,还有些人杀人越货,根本就不管是穷是富。” 小月说的言之凿凿:“总之,哪也不准你去了!你再出门一步,我立刻就告诉老爷夫人。这样以后都不能出去了!” “你不怕被罚呀!说你没看紧我。” “小姐你要是真的心里还有奴婢,那就可千万不要乱跑了!到时候被外面的野男人骗走了心!跟那狐妖掏心挖肝一样……”小月说的凶狠,可赵芸娘笑着,完全不当回事,心里还盘算着同那人说了明日相见的…… 第四日,赵芸娘天不亮就爬了起来,见小月守在外头,便推说自己饿的发晕。 等小月将那厨房备着的早膳端来,赵芸娘嘴一撇:“不要,我要吃……佛跳墙!” “小姐,那东西得提前多少日准备才能做好……” 赵芸娘又想想,确实说的多了:“那我要吃玲珑溪玉羹!这个不难吧,等几个时辰就好了!我在这等着,你去看着他们快点做!” “那小姐你先吃几口糕点垫垫肚子,我去帮忙……”小月不疑有他,便匆匆去了。 赵芸娘将糕点揣进了怀里,熟门熟路的把一众小丫鬟小厮再恐吓一遍,溜了出去。 到了城西天才刚刚亮起来,那青年果然在田垄上坐着。 衣服也是昨天那身,坐姿也是昨天那样,岂不是在整整整坐了一天一夜? 赵芸娘跑过去,花鞍闭着眼,眉睫上挂着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晨霜。 “喂!蝈蝈!”赵芸娘轻声喊了好几声,这人该不会死了吧。 赵芸娘伸手要去探人鼻息。 花鞍冻了一夜,撑不住了,早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忘了父母已死。 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守在疆场上,守在哪处冷风肆虐的荒郊山林里,不知为何,听见似乎有人靠近,甚至动作威胁到他近侧。 多年的习惯让花鞍在睁眼看轻是谁之前便出手。 没摸到佩刀的慌乱和看见眼前少女凑近的美貌面容是的迷离同时涌上心头。 花鞍呆愣住,这是梦吗? 我已经死了,死于敌人偷袭,有仙子来接我了。 军营中一群老爷们,总爱编一点故事,埋伏深山老林小心女鬼,战死沙场有仙女来接…… 那故事是真的吗? 赵芸娘被花鞍睁眼时眼睛里一瞬间的凶狠吓得心脏突突跳,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像只被狼盯上的兔子。 “你干嘛!”赵芸娘大喊一声,给自己壮壮胆子。早该听小月的话的,也不知道这人是好是坏。 赵芸娘话音炸在耳边,花鞍清醒了,这才想起自己在哪,又为何身着孝服。 赵芸娘有些气,想着好歹是她救了的,又第一次这么关心一个陌生人,甚至为了他跑出来好几次,结果除了发现自己蠢笨无知之外,一无所获…… “我走了!”赵芸娘丢下一句。 “姑娘……”花鞍喊,“军中来了书信,明日我便要离开,你明日……” 花鞍不想承认这几日自己确实盼着赵芸娘来,但是此刻又总想再多说一句…… “我叫花鞍,来日定当报答姑娘……” 赵芸娘愤恨的走了!谁要知道你叫什么!臭蝈蝈! “再后来相见,便是嬷嬷刚才说的,那花灯会之上猜谜,也是那一年的花灯会上……”花鞍欲言又止,“我四哥花盔弄丢了不过才三岁的女儿萱儿,年不过及四十,便郁郁而终……” 花鞍潸然泪下:“现在想来,是不是老天拦了我一次又一次……” 祠堂里烛火摇曳,许多老仆已经垂泪许久。 花鞍身形健壮,甚至脸上脖子上手上,只要露出来的地方,就能看见不少伤疤。此刻形单影只的站在那儿,像一只落魄的猛虎。 丧父,丧母,丧兄,丧妻。 花许颜哀叹一声,若不是自己这幅灵魂穿了过来,花鞍还要经历丧女之痛。 自古至今,但凡征夫,多数都是父母妻子等着,最后或许只能等到一个牺牲的讣告。 命数的公平的,花鞍一路封侯拜将,身边至亲至爱却一个个离去。 喜欢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请大家收藏:()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四章 落水养病 花鞍说完,一老仆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段日子我记得清楚,大约在花灯会的半年前,老爷已经为小姐相看人家了。” “当时,老爷背着小姐,偷偷的将那男子带进家来见过小姐了,但是小姐不知道,那人心仪小姐,老爷想着制造机会,让小姐去一个宴席上先认识认识那公子。” …… 盛夏,酷暑浇灌。 沈嬷嬷端了碟西瓜往亭子里送。 荷花开了满院,朵朵都能看出主人侍弄的好,肯花大价钱。 才走到半路,小月迎面上来。 “小姐吃了没?”沈嬷嬷问。 小月面色担忧的摇了摇头:“没有,还生气呢!算起来这都两天没吃了!” “这盘西瓜刚从冰里拿出来,看小姐吃不吃。”沈嬷嬷递过去。 “可小姐空着肚子就吃这冷东西……”小月犹豫。 “哎呀你不知道!”沈嬷嬷暗暗笑了声,“你哄着她,就吃一口西瓜,小姐这时候饿得狠了,只是还有气。” “她吃一口西瓜,就会撂下来,觉得丢面儿,不吃了。但是既然开了口,难免馋得更狠。” “我那锅里又炖了枣儿粥,正好是小姐爱吃的,饿了两天,吃这个暖暖胃,且清淡,你就说,老爷若问起来也不算吃了。” 沈嬷嬷一番话说完,小月连连称奇,眼中满是敬佩:“还是您有办法,不像我干着急,哎!我去了!您去再看看那枣儿粥,可要炖的烂些!” “去吧去吧!”沈嬷嬷满面笑容,挥挥手,望着小月进了亭子,才转身离去。 赵芸娘浅蓝窄袖里穿了个霞色绸裙,趴在石桌上贪凉,扇子摇的有一下没一下的。 “小姐!”小月轻声呼唤,“小姐,沈嬷嬷拿了冰镇的西瓜过来,再不吃可就一点冷气都没有了。” 赵芸娘无动于衷,只当没听见,转头又趴了下去。 小月端着西瓜绕回来,又将西瓜推到赵芸娘脸面前。 “小姐!你就吃嘛,就算不错,咬一口放在嘴里凉一凉,总比热着强吧?” 这碟子清脆一声落在赵芸娘面前,西瓜味儿顺着凉气往鼻子里钻。 赵芸娘咽了口唾沫,又转过头。 小月往那桌上一趴,拿起一片,碰在了赵芸娘唇上:“好,小姐不吃,奴婢看小姐嘴唇都干了,帮小姐润润唇!” 见芸娘没有躲,小月就知道胜利在望。 果不其然,这西瓜才靠在赵芸娘唇上不过片刻,赵芸娘一口咬了上去。 小月立时笑了,又将笑容立刻掩盖住,只当没看见小姐在做什么。 赵芸娘三两口便将那西瓜吃完了,再伸手去拿吧,又觉得丢脸。 这正闹绝食呢,怎么能就吃了。 赵芸娘照着芸娘望了望,巴不得小月能再拿起一片西瓜,自己好顺坡下。 小月自然是看明白了,但是心道那西瓜凉的很,不能多吃。 “小姐若不吃,奴婢就讲这西瓜分给这园中侍卫了?他们站在太阳底下守着小姐,倒是辛苦的很。” 赵芸娘望眼欲穿,眼睁睁的看着小月将那些西瓜端走了,挨个送到了侍卫手里。 侍卫接二连三的在那边大喊:“谢谢小姐!” 赵芸娘重重的叹了口气,从桌上直起身来,愁眉苦脸的望着开的正炽热的荷花。 这群花儿再如何热烈,等到入秋,就都会败了。 闺中姐妹陆陆续续嫁了人,满嘴都是夫君和孩子,就剩她赵芸娘一个未嫁,前几日爹爹提到过的那个什么大官儿人家的嫡长子,如何的前途无量。 赵芸娘越听越觉得难受,恨不得立时有天打雷劈,将那家人劈死。 后来又说,要她半月后去赴哪个贵女的宴,那嫡长子也去。这不摆明了就是让她像过年杀的猪一样送去给那大官儿家挑选吗? 赵芸娘嘴上应了,到了那日子,却死乞白赖在家中不走,最后换来父亲无奈指责。 那官儿家如何的权贵,若是得罪了,往后便或许在这京城步步难行。 赵芸娘当时便顶嘴:“父亲与那种小人交好,实在非君子所为!芸娘与那种人家相处不来,父亲如果愿意,父亲自己嫁去得了。” 说完,再一众人的惊呼声中,愤恨的走了。 赵老爷担忧,追着女儿赔罪,只说那官宦人家的嫡长子实在是平行端正,相貌出众,自己也早早状元及第,一甲第一名,且有个官居一品的叔父…… 赵芸娘听着,心中怨气未消,愤恨的以绝食明志。 原本绝食个三五月,却不曾想第二日便扛不住了。 腹中疼痛实在鲜明。 小月将那西瓜挨个送去给了园中侍卫,端着空空如也的碟子回来了。 赵芸娘抬头扫了一眼,有气无力的趴了回去。 不过一会儿,小月看见沈嬷嬷端着锅子来了,于是在小姐看不到的地方比了个手势,意思是小姐已经吃了那西瓜了。 沈嬷嬷欢欢喜喜的将锅子端了来,那锅中放着半锅的冰块,冰块里坐着一小碗枣儿粥。 “小姐,老奴问过府医了,饿着肠胃不好,就算要和老爷置气,也得有气力继续啊?老奴煮了枣儿粥,小姐你吃点?” 赵芸娘气上心头。 置气? 和爹爹置气? 这倒是显得是她不懂事了。 若是她吃了,这算是什么?算同意了? 今日妥协了吃了一口饭,明日再欢欢喜喜的嫁入那什么状元家里,舍了她一个人,好叫这群丫鬟嬷嬷过好日子吗? 赵芸娘本就有气无力的,现下怒火中烧,更是觉得头晕脑胀。 一把手将那锅子从桌子上推下去,哗啦啦一片碎在地上。 完全没有人问问她怎么想的,到底愿不愿意嫁,到底喜不喜欢那个人。 自己若是不吃,这群丫鬟婆子怕受责罚,只得绞尽脑汁想办法,一来二去,爹爹那边也好了,这群丫鬟婆子也好了。 那她呢? 赵芸娘越想越气,便要回房休息,谁知这才一站起来,眼前一黑。 硬撑着往前走了几步,踉跄着出了亭子,太阳一晒,软软的往前栽去,噗通一声跌进了荷花池子里。 就近的小月吓得魂飞魄散,当场跌坐在地。 沈嬷嬷连那锅子不顾了,大喊小姐落水了! 喜欢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请大家收藏:()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五章 花灯再遇 赵芸娘本就体质羸弱,从水里捞出来,病了大半年。 赵夫人哭了半个多月,日日要拿着棍子将赵老爷敲打一遍。 赵老爷既心疼妻子,又心疼女儿,无可奈何,眼看年关将近,在外赋职的儿子要回来了,便想着让儿子带着女儿出去走走。 正月初一的时候,赵芸娘还是不愿出房门,生怕再说起男女嫁娶之事,这半年来若有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说错了话,哪个不是被打出去的。 一直到正月十二,赵芸娘的兄长赵守风才回来。 赵芸娘纵然再带着怕,听见哥哥回来了,知晓自小便对她宠爱有加的哥哥定然站在自己身边,也不在家里闷着了。 赵守风得了父亲指示,知道要带妹妹出去散心,一口饭没吃,就往妹妹拿去,走到半道,忽然觉得不对。 往前一看,那家中花园的拱形墙后,赫然偷下一道人影。 定然是妹妹守在那等着吓自己。 见妹妹虽不见父母,但并未与自己心生嫌隙,赵守风心中实在开心。 赵守风清了清嗓子,问问身边的小厮:“轩竹!今日你回来路上可看见有什么好吃的了没?哎呀我真忘了,只想着回来见见妹妹,忘记给她带点儿好吃的了。” 赵守风说完,指了指那人影。 轩竹自小跟在赵守风身边在赵家长大,一看便知是小姐,立刻搭话。 “少爷你这怎么才想起来了!那街上可太多好吃的了,你坐在马车里没瞧见,我在外面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第一样就是那芝麻花生馅的汤圆,我看见有人吃了,那糯米皮软嫩,一口咬下去,那馅儿趟出来,又香又甜……” “你们俩!”赵芸娘从墙后挑出来,“你们俩个故意的!” 赵守风假装不知:“芸娘!你怎么在这?我正要去找你呢?正好,我一路上一口没吃,一到家就来找你了,我们一起去街上吃那元宵如何?” 赵守风带着赵芸娘,只兄妹二人出府。 赵芸娘跟着哥哥吃饱喝足,不愿回去,便开始猜灯谜。 左看右看,一个都没猜到。 赵守风在一旁候着,忽然看见了一人身着将军铠甲,但实在年轻,气宇轩昂,便想上前结识一番:“在下宣州州府赵守风,观将军气度不凡,敢问尊姓大名?” 青年人犹豫一瞬,行可个抱拳礼:“我叫花鞍,是陆恒将军麾下行军司马。” “花鞍?花小将军!你就是与万人敌军之中救驾的那个!这么年轻!真是好胆色!”赵守风赞不绝口。 “兄台谬赞,我朝君主挂帅亲征,实在我等之幸,花鞍不过只是生了个好时代。” “哪里哪里,将军年少有为……”赵守风正说着话,身后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呼喊:“哥——这个我猜出来了!” 赵芸娘喜上眉梢,像只灵活的小雀般跑过来,把她哥往回拽:“我解出来了!谜底是竹篮!” 花鞍看清那张脸,当下只觉如遭雷击,四围繁华夜景与喧闹顷刻如潮退去,只余少女音容笑貌。 是她? 又过去三年,少女好似身量长高了些,却显得更消瘦了。 花鞍心怦怦跳,跟了上去,注意到少女拉着那位赵守风的胳膊。 都姓赵,是兄妹?是她提起过的那个哥哥? 还是……她的郎君? 花鞍装作不认识赵芸娘,对着赵守风问了句:“这位姑娘是?” 赵守风:“正是家妹,性情顽皮,将军见笑了。” 花鞍松了口气,心中巨石落地。 “哪里!姑娘至情至真,女中豪杰。”花鞍斟酌词句。 赵芸娘只管将哥哥拉到那摊贩面前,高声念道: “哥!你看着前两句,竹骨望断老病身,缚做炊前掷饼盆。这已经说是竹篮子了呀!后两句,瓜承清露水承尘,只我枯井一孤魂。看不太懂,但是感觉也差不多了。瓜果不都是放竹篮里面吗?什么水啊井啊的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嘛!” 赵守风问那卖花灯的商贩:“店家,你看我妹妹说的可准?” 商贩摇了摇头。 赵芸娘哀叹一声,抱着头继续想。 花鞍问:“店家,这猜谜如何猜的。” “依照咱着儿的规矩,要么猜对,花灯分文不取拿回家,猜不对,那就只能付银子买喽!” 赵守风正要掏钱,被赵芸娘一把拦下:“不行,猜对了的才好玩!猜不对买回去也不好玩了!” 花鞍拿起那鱼灯上的纸条看了看,问到:“这可是说的一个民间故事传说?” 方才还气势高昂踩着竹凳的店家立刻严肃了:“哎,这位郎君!可不让帮忙的啊!” “你知道?”赵芸娘一双秋水眸子往过来,花鞍只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能告诉我。不然又不好玩了!”赵芸娘又急又气。 “这是民间的一个传说,说的是一位女子的故事,二位看起来出身富贵,或许没听说过。”花鞍提醒一番。 “哎呀!我不要了,这鱼灯一点也不好看了!”赵芸娘气愤跑了。 赵守风匆匆向花鞍告别,追着妹妹走了。 花鞍望着赵芸娘人影消失,对店家说,“这谜底可是苦竹女?” 店家默默不语,强颜欢笑,将那店中最精美的鱼灯挑下来,给了花鞍。 鱼灯精美小巧。 花鞍又买了藤条宣纸,回到空无一人的家,照着那鱼灯编了一夜,直至天明,做出来一个更大的。 …… “苦竹女。” “那传说的故事是,竹女修成人形,嫁给了樵夫,将自己是手脚砍下,为樵夫做放瓜果饼食的篮子,为樵夫烧火做饭,被燥火烤干了水分,想要喝一口水,却实在无力,从灶房出来,一路往前怕爬,最后死在了井边。” 花鞍叹息一声,若是芸娘知道这个故事,他们在花灯节上便不会相遇。 若是芸娘知道这个故事,或许早就嫁给那状元郎了。 “芸娘当年,就应该像扔下那花灯一样,也将我扔下的,可惜是我死皮赖脸,做的错了。我连夜扎了个更大的鱼灯,以结交赵守风的由头,送到了赵府上。” 花鞍苦笑,“如今想来,真是荒唐,哪有人就带着一盏花灯,便去见心爱的女子的。” 喜欢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请大家收藏:()王爷厌食?我和怨种闺蜜放大招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