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 《阴魂不散的前夫》第3章绝不妥协 民宿的窗帘很厚,把清晨的微光挡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只剩一片沉闷的暗。商文娟是被乐乐的抽泣声惊醒的,女儿蜷缩在床角,小手死死抓着她的衣袖,额头上满是冷汗,嘴里反复呢喃:“别打妈妈……别打我……” 她心口一揪,连忙撑起身子,用没受伤的右手轻轻拍着乐乐的后背。骨折的左手还固定着厚重的石膏,稍一用力就牵扯着骨头缝里的疼,可这点疼,远不及看着女儿被噩梦纠缠的心疼。“乐乐不怕,妈妈在呢,坏人已经被警察叔叔赶走了。”她的声音放得极柔,像哄襁褓中的婴儿,“我们现在很安全,再也没人能伤害我们了。” 乐乐缓缓睁开眼,看清是商文娟,瞬间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妈妈,我不想再躲了,我想回家,想回以前的家……” “以前的家”四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进商文娟的心里。她何尝不想回家?可那个所谓的“家”,早就被李某的拳头砸得支离破碎,那里没有温暖,只有挥之不去的恐惧和满身的伤痕。她抱着女儿颤抖的小身体,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乐乐的头发上:“乖,等妈妈打赢官司,我们就找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家,没有爸爸,只有妈妈和乐乐,好不好?” 乐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可紧紧抱着她的小手,却始终没有松开。商文娟知道,这六年的家暴,不仅在她身上留下了伤痕,更在女儿心里刻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她必须尽快结束这一切,给女儿一个能安心入睡的未来。 早餐是民宿老板送来的,简单的粥和小菜,可商文娟却没什么胃口。她拿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妇联或律师的消息,屏幕一亮,却弹出了几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恶毒得让人浑身发冷: “商文娟,你以为躲得掉吗?那几个只是开胃菜,接下来有你好受的!” “把我惹急了,我不仅要找你,还要找你那个小野种的幼儿园,让她在学校也抬不起头!” “识相的就赶紧回来,不然我让你和你女儿死无全尸!” 短信一条接一条地发来,字里行间的疯狂和恶意,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心里。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是李某指使别人发的。他被逮捕了,却还能通过外面的同伙威胁她,可见其人脉之广,手段之狠。 商文娟的手不停地颤抖,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她赶紧把短信截图保存,发给了张姐和律师,然后拉黑了那个号码。可即使这样,恐惧还是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不怕自己受伤害,可她怕李某伤害乐乐,怕他真的去幼儿园找女儿的麻烦。 “妈妈,你怎么了?”乐乐看到她脸色苍白,担心地问。 “没事,妈妈就是有点不舒服。”商文娟强装镇定,把手机藏起来,“乐乐快吃饭,吃完妈妈送你去幼儿园。” 送乐乐去幼儿园的路上,商文娟的心一直悬着。她反复叮嘱老师,一定要看好乐乐,不要让陌生人接走她,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和住址。老师看出了她的焦虑,连忙答应下来,说会格外留意乐乐的情况。 看着乐乐走进教室,挥手跟她告别,商文娟才勉强松了口气。可她不敢走远,就在幼儿园附近的公园长椅上坐着,眼睛死死盯着幼儿园的大门,生怕有可疑人员出现。 上午十点多,律师打来电话,语气凝重:“文娟,李某的同伙昨晚袭击你的事情,警方已经立案调查了,目前正在追查那几个人的下落。不过,我们得到消息,李某在看守所里并不老实,还在联系外面的人,想对你进行报复。” “那……那乐乐怎么办?我怕他去幼儿园找乐乐的麻烦。”商文娟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 “你别担心,我已经跟警方沟通了,他们会派人在幼儿园附近巡逻。”律师说,“另外,我也跟法院申请了加急处理你的离婚诉讼,希望能尽快开庭判决。只要判决离婚,并且确认李某的家暴行为,他就会受到更严厉的法律制裁,到时候他就没时间和精力来报复你了。” “可我怕等不到那一天……”商文娟哽咽着说。她现在每天都活在恐惧中,生怕哪一天李某的同伙就会突然出现,伤害她和女儿。 “文娟,你一定要坚强。”律师的声音很坚定,“我们已经收集了足够多的证据,不仅有你之前的伤情鉴定、保证书,还有这次他指使同伙袭击你的证据,以及他发来的威胁短信。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他的行为是持续性的家暴和报复,法院一定会公正判决的。” 挂了电话,商文娟看着公园里嬉闹的孩子们,心里充满了羡慕。那些孩子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他们的童年是幸福的、安全的,可她的乐乐,却要在恐惧中长大。她心里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让乐乐过上和这些孩子一样幸福的生活。 中午,她去幼儿园接乐乐吃午饭。看到女儿安全无恙,她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乐乐拉着她的手,兴奋地跟她讲幼儿园里发生的事情,说老师表扬她画画画得好,还得了小红花。看着女儿脸上久违的笑容,商文娟的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这份暖意并没有持续多久。下午,她接到了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语气焦急:“商女士,你快来幼儿园一趟!有一个陌生男人来接乐乐,说他是乐乐的亲戚,我们不让他接,他就在校门口不肯走,还说要找你算账!” 商文娟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知道,一定是李某的人!“老师,你千万不能让他把乐乐接走!我马上就过去!”她一边说,一边抓起包,快步向幼儿园跑去。 跑到幼儿园门口,她果然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嘴里骂骂咧咧的,引来不少家长围观。乐乐躲在老师身后,吓得瑟瑟发抖,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你就是商文娟?”男人看到她,立刻冲了过来,眼神凶狠,“李某让我来给你带句话,你要是再不回去,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你滚开!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李某!”商文娟挡在乐乐面前,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努力挺直了腰板,“这里是幼儿园,你不要在这里闹事!” “闹事?我还要打人呢!”男人说着,就扬起拳头,朝她砸了过来。 商文娟下意识地抱住乐乐,想要躲开,可身体却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僵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在这危急时刻,两名巡逻的警察及时赶到,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不许动!”警察大喝一声,将男人制服。 男人挣扎着,还在疯狂地嘶吼:“商文娟,你给我等着!李某不会放过你的!” 警察把男人带走了,围观的家长们也纷纷散去。商文娟抱着乐乐,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冷汗浸湿了后背。乐乐吓得紧紧抱住她的脖子,哭着说:“妈妈,我怕!我再也不想来幼儿园了!” 商文娟心疼地安抚着女儿,泪水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她必须给乐乐换一所幼儿园,甚至换一个城市。 她立刻给张姐打电话,告诉了她这件事。张姐让她不要害怕,说会马上联系警方和教育局,帮她给乐乐办理转学手续,还会尽快为她安排离开这座城市的事宜。 “文娟,你再坚持一下。”张姐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力量,“我们已经联系了外地的妇联,他们会接应你,给你安排新的住所和工作。等你离开了这座城市,李某就找不到你了,你和乐乐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挂了电话,商文娟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她抱着乐乐,在幼儿园门口站了很久。她看着这座让她又爱又恨的城市,心里充满了不舍和无奈。这里有她的家人和朋友,有她熟悉的一切,可现在,她却不得不为了安全,逃离这里。 接下来的几天,商文娟一直在忙着给乐乐办理转学手续,收拾行李。妇联的工作人员也在积极地为她联系外地的接应事宜,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网友们得知她的情况后,也纷纷给她留言,给她加油打气。有人给她推荐安全的城市,有人愿意为她提供工作机会,有人给她寄来了路上需要的生活用品和食物。 这些关心和支持,像一股暖流,支撑着商文娟一步步走下去。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很多人在关心她、支持她。 离开的前一天,商文娟带着乐乐去了一趟医院,复查左手的伤势。医生告诉她,骨头愈合得不错,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从医院出来,她带着乐乐去了街角那家店,买了乐乐最喜欢吃的桂花糕。乐乐吃得很开心,小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商文娟看着女儿,心里暗暗发誓,到了新的城市,她一定要努力工作,给女儿更好的生活,让她每天都能像现在这样开心。 晚上,乐乐睡着了以后,商文娟打开手机,翻看了一下自己发布的那些视频和动态。看着网友们的留言,她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她编辑了一条长长的动态,写道: “明天,我就要带着乐乐离开这座城市了。在这里,我经历了六年的家暴,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屈辱。但也在这里,我感受到了太多的温暖和支持。谢谢妇联的工作人员,谢谢律师,谢谢警察叔叔,谢谢所有关心和支持我的网友们。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早就被李某那个魔鬼折磨死了。 我知道,离开并不是结束,反抗家暴的路还有很长。但我不会放弃,我会带着大家的关心和支持,勇敢地走下去。我会努力工作,好好照顾乐乐,让她忘记过去的痛苦,健康快乐地长大。 也希望所有遭遇家暴的女性,都能勇敢地站出来,不要像我一样,在沉默中独自承受。你们不是孤单的,有很多人在关心你们,有法律在保护你们。只要你们勇敢地反抗,就一定能摆脱家暴的噩梦,重新获得幸福。 再见了,这座让我又爱又恨的城市。未来,我会带着乐乐,在新的城市里,开始新的生活。我相信,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能看到希望的曙光。” 发布完动态,她关掉手机,躺在乐乐身边。她紧紧抱住女儿,感受着女儿温热的呼吸。这一夜,她睡得很沉,梦里没有李某的狰狞面孔,没有暴力和恐惧,只有她和乐乐,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幸福地生活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一早,商文娟带着乐乐,登上了前往外地的火车。火车缓缓开动,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向后退去。乐乐趴在车窗边,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世界,小脸上满是期待。 商文娟看着女儿,心里也充满了期待。她知道,未来的路可能还会有很多困难,但她已经不再害怕。她有乐乐,有大家的支持,有法律的保护。她相信,只要自己勇敢地面对一切,就一定能摆脱过去的阴影,和女儿一起,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可她不知道,李某的报复并没有停止。在她离开这座城市的同时,李某的同伙也已经查到了她的去向,正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向她逼近。 火车行驶了几个小时后,到达了目的地。商文娟带着乐乐下了火车,一眼就看到了前来接应她们的外地妇联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热情地接过她的行李,笑着说:“商女士,欢迎你来到这里。我们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住所,现在就带你过去。” 商文娟连声道谢,心里充满了感激。她跟着工作人员,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向新的住所驶去。 新的住所在一个环境安静的小区里,房子不大,但很干净整洁,阳光充足。工作人员给她介绍了一下小区的情况,告诉她小区的安保措施做得很好,让她放心居住。 “商女士,这是你的钥匙。”工作人员把钥匙递给她,“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随时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已经帮你联系了附近的幼儿园,明天就可以带乐乐去办理入学手续。另外,我们也给你介绍了一份工作,在一家花店上班,工作不累,薪水也还可以,你看你满意吗?” “满意,太满意了!谢谢你们,麻烦你们了!”商文娟感动得热泪盈眶。她没想到,妇联的工作人员竟然为她考虑得这么周到。 工作人员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跟我们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联系你。” 送走工作人员后,商文娟带着乐乐在房子里转了一圈。乐乐看到房间里有一个小阳台,兴奋地跑了过去:“妈妈,这里可以种很多花呢!” “是啊,”商文娟笑着说,“以后我们在这里种很多很多花,让我们的家变得漂漂亮亮的。” 乐乐开心地点点头,开始在房间里玩耍。商文娟看着女儿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泛起一丝暖意。她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安心停靠的港湾。 她走到阳台,看着窗外的阳光,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带着花草的清香,温暖而清新。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平静和安宁。 可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商文娟,你以为你跑得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李某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和疯狂,“我告诉你,你走到哪里,我就能找到哪里!你和你那个小野种,迟早都是我的!” 商文娟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恐惧再次袭来。她没想到,李某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她的下落!“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了。”李某的声音带着狞笑,“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逃跑了!我会把你和那个小野种一起带回我的身边,让你们一辈子都伺候我!” “你别过来!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会保护我的!”商文娟大声说,试图吓退他。 “报警?你以为警察能保护你一辈子吗?”李某冷笑一声,“我告诉你,我已经买通了这里的人,他们会帮我找到你。你就等着吧,我很快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李某就挂了电话。 商文娟握着手机,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她看着房间里玩耍的乐乐,心里充满了绝望。她以为,离开这座城市,就能摆脱李某的纠缠,可她没想到,这个魔鬼竟然阴魂不散,无论她逃到哪里,都能找到她。 她不知道,自己和女儿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折磨。她不知道,这场噩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可商文娟的心里,却再次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她抱着头,绝望地蹲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不知道,自己和女儿能不能真正摆脱李某的纠缠,能不能真正获得幸福。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为了女儿,为了那些支持她的人,也为了自己,她必须勇敢地面对一切,和李某抗争到底。 她站起身,擦干眼泪,走到乐乐身边,紧紧抱住女儿:“乐乐,妈妈会保护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妈妈都会保护你。” 乐乐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和恐惧,懂事地抱住她的脖子:“妈妈,我不怕,我会一直陪着妈妈。” 商文娟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力量。她知道,只要有女儿在身边,她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她立刻给当地的妇联工作人员打电话,告诉了她这件事。妇联的工作人员让她不要害怕,说会马上联系警方,加强对她和女儿的保护。她们还说,会尽快帮她联系律师,准备应对李某的报复。 挂了电话,商文娟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会和女儿一起,勇敢地面对李某的报复,直到彻底摆脱这个魔鬼。 夜色渐渐降临,小区里一片安静。商文娟抱着乐乐,坐在沙发上,眼睛死死盯着门口。她不知道,李某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对。 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必须勇敢地走下去,为了自己,为了女儿,为了那些和她有过同样遭遇的女性。 反抗家暴的路,注定充满了荆棘和坎坷。但她相信,只要自己不放弃,只要有大家的支持,就一定能看到希望的曙光,一定能摆脱这场噩梦,重新获得幸福。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胶带下的母爱》第1章红封泣血 台北市的雨季总带着化不开的湿冷,2023年5月12日的清晨尤其刺骨。巷弄里的骑楼还滴着昨夜的雨水,菲佣玛莎攥着钥匙的手指泛白,连续三次拧动门锁都没能打开那扇老旧的木门——往常这个时候,刘雪娥早就拄着拐杖守在玄关,听见动静就会哑着嗓子喊“玛莎快进来,阿明要喝水了”。 “刘太太?刘太太!”玛莎的华语带着浓重的口音,敲门声在空荡的巷子里格外刺耳。她今早只是去巷口买个豆浆油条,不过半小时光景,可这扇门里的寂静却像浸了冰的棉絮,闷得人喘不过气。 邻居被敲门声惊动,探出头来问:“怎么了?刘太太没应门吗?” “是啊,”玛莎急得眼眶发红,“先生还在里面,我怕……” 话音未落,门突然从里面拉开一条缝,刘雪娥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凌乱地贴在额角,眼角的皱纹里嵌着未干的泪痕,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刘太太,您没事吧?”玛莎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却闻到她身上隐约飘着一股胶带的气味,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说不出的诡异。 刘雪娥没有回答,只是侧过身让她进来,脚步虚浮地往卧室方向挪。玛莎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跟进卧室,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瘫坐在地—— 林明躺在床上,盖着他常年盖的那条碎花薄被,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泛着青紫色,双目紧闭,胸口没有一丝起伏。他的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胶带的痕迹,脖颈处隐约能看到几道浅浅的压痕。而在他枕头边,放着一个鲜红的红包,上面用毛笔写着“平安顺遂”四个字,墨迹还带着几分湿润。 “先……先生他……”玛莎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手指着林明,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雪娥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双手死死抓着床单,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了许久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像破旧的风箱在呜咽:“阿明,我的阿明……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实在没办法了啊……” 她的哭声嘶哑而绝望,每一声都像刀子割在人心上。玛莎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到客厅,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警察!警察同志!我雇主……我雇主杀了她儿子!” 警笛声很快划破了巷弄的宁静,红蓝交替的灯光将湿漉漉的街道照得忽明忽暗。几名警察走进这间狭小的公寓,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绝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情——客厅的墙上贴满了林明的照片,从襁褓中的婴儿到少年模样,每一张都被细心地过了塑,照片里的林明虽然躺着,眼神却清亮,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而在照片下方,放着一沓厚厚的病历本,还有几个装满药片的药瓶,标签上的日期密密麻麻,记录着五十年的漫长岁月。 刘雪娥没有反抗,任由警察将手铐戴在她枯瘦的手腕上。那双手布满了老茧和皱纹,指关节因为常年用力照顾林明而变形,虎口处还有几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年轻时给林明翻身、喂饭时不小心被他无意识抓伤的。她的目光一直黏在卧室的方向,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我杀了我儿子,”她主动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深入骨髓的痛苦,“是我亲手做的,我认罪,我愿意偿命。” 警车驶离巷弄时,邻居们都围了上来,有人忍不住抹眼泪,有人低声议论着:“刘太太这辈子,太苦了……” 谁都知道,刘雪娥和林明这对母子,是这条巷子里最让人揪心的存在。 时间倒回五十二年,1971年的台北,还是一片战后重建的忙碌景象。刘雪娥刚满二十岁,嫁给了同厂的技术工林建国,次年就生下了儿子林明。小家伙白白胖胖,眼睛像黑葡萄一样,是夫妻俩的心头肉。可就在林明一岁半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脑膜炎,彻底打碎了这个小家庭的幸福。 高烧不退,抽搐不止,林明在医院里抢救了三天三夜,最终还是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重症小儿麻痹,全身瘫痪,无法言语,连基本的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医生握着刘雪娥的手,语气沉重地说:“林太太,做好长期照顾的准备吧,这孩子,一辈子都离不开人了。” 那一刻,刘雪娥觉得天塌了。她抱着襁褓中奄奄一息的儿子,哭得肝肠寸断。林建国蹲在医院走廊的角落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烟灰落了满地,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无助。 有人劝他们放弃,说这样的孩子养着也是拖累,不如送福利院。可刘雪娥看着儿子微弱的呼吸,感受着他小小的身体里顽强的生命力,怎么也舍不得。“他是我的儿子,”她红着眼睛对林建国说,“就算一辈子不能动,我也得养着他,好好照顾他。” 为了这句话,刘雪娥辞掉了工厂的工作,成了一名全职妈妈,从此开始了长达五十年的照料生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时的公寓比现在还要小,只有十几平米。刘雪娥在房间里支起一张小床,紧挨着自己和林建国的大床。林明不能自己翻身,她就每两个小时醒一次,小心翼翼地帮他变换姿势,生怕他长褥疮;林明不能自己吃饭,她就把饭菜炖得软烂,用小勺一点点喂进他嘴里,常常一顿饭要喂一个多小时,自己的饭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林明不能说话,她就日复一日地跟他说话,讲外面的趣事,唱他小时候喜欢的童谣,慢慢摸索着他的眼神和表情,读懂他的需求——一个眨眼是渴了,两次眨眼是饿了,嘴角微微上扬是开心,眉头皱起是不舒服。 林建国则拼命工作,加班加点地赚钱,除了养家糊口,大部分钱都花在了林明的治疗费上。那些年,他们跑遍了台北的大小医院,甚至去了外地求医,中药、西药、针灸、理疗……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都愿意尝试。家里的积蓄很快花光了,刘雪娥就变卖了自己的首饰,林建国则向亲戚朋友借钱,债台高筑,却从未想过放弃。 有一次,林明得了肺炎,高烧不退,呼吸困难。刘雪娥抱着他在医院守了整整一夜,不停地用温水给他擦身降温,握着他的小手轻声安慰。天快亮时,林明的烧终于退了,微弱地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刘雪娥看着他,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一次,却是欣慰的泪。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巷子里的邻居换了一批又一批,孩子们长大了,飞走了,只有刘雪娥和林明,始终守在这间小小的公寓里。林明慢慢长大了,从襁褓中的婴儿长成了少年,又从少年长成了中年。他的身体虽然瘫痪,却被刘雪娥照顾得干干净净,身上没有一点异味,皮肤也透着健康的光泽。邻居们都说,要是换了别人,林明恐怕活不到成年,可刘雪娥却用一双巧手和一颗坚韧的心,让他在病痛的折磨中,感受到了满满的母爱。 刘雪娥也渐渐老了,眼角的皱纹越来越深,头发也从乌黑变成了花白。可她照顾林明的动作,却依旧熟练而轻柔。林建国心疼她,想请个看护帮忙,可刘雪娥总是拒绝:“别人照顾我不放心,阿明习惯了我,我也习惯了他。” 她以为,这样的日子虽然辛苦,却能一直持续下去。她以为,自己能一直陪着林明,直到自己走不动的那一天。可命运,却对这对母子格外残忍。 2022年冬天,林建国突然中风,瘫痪在床。这个家里的顶梁柱,瞬间倒下了。刘雪娥不仅要照顾林明,还要照顾丈夫,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她的身体本就不算好,长期的劳累让她的腰越来越弯,手脚也开始不听使唤。可她咬着牙坚持着,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给林明擦身、喂饭,再去照顾林建国,然后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直到深夜才能躺下休息。 屋漏偏逢连夜雨,2023年初,刘雪娥被查出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必须立刻手术安装支架。手术很成功,可医生反复叮嘱她,术后要好好休养,不能劳累,不能情绪激动。可家里的情况,让她怎么能休养得下来? 出院后没多久,刘雪娥在给林明翻身时,不小心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导致右腿骨折。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刘雪娥第一次感到了绝望。她已经七十九岁了,身体大不如前,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还能照顾好两个瘫痪在床的人? 那段时间,她常常在夜里偷偷流泪。看着身边熟睡的林明,他的脸庞依旧清秀,只是因为常年卧床,显得有些苍白。她想起这五十年来的点点滴滴,想起自己为他付出的一切,想起他每次看到自己时眼里的依赖和笑意,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开始害怕,害怕自己走后,林明无人照料。林建国比她大十岁,身体状况也不好,恐怕活不了多久。他们没有其他子女,亲戚朋友也都各自有家庭,谁能像她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林明?她想象着自己去世后,林明躺在床上,没人给他翻身,没人给他喂饭,没人陪他说话,只能在孤独和痛苦中慢慢死去。一想到这些,她就浑身发抖,夜不能寐。 “阿明,妈妈要是走了,你怎么办啊?”有一次,她握着林明的手,哽咽着说。林明眨了眨眼睛,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滴在她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也就是从那时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中萌生——不如,带着阿明一起走。这样,他就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受苦了,他们母子俩,也能永远在一起。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疯长的野草,再也无法遏制。她开始默默筹划,每天都在心里演练着那个可怕的场景。她看着林明,心里充满了愧疚和不舍,可一想到他未来的遭遇,又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 2023年5月10日,母亲节的前几天,刘雪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去了巷口的五金店。老板是个年轻人,见她年纪大了,还腿脚不便,连忙上前搀扶:“刘太太,您要买什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要买一卷胶带,”刘雪娥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躲闪着,“要最宽的那种。” 老板没有多想,给她拿了一卷宽胶带。刘雪娥付了钱,紧紧攥着那卷胶带,仿佛攥着什么烫手的山芋,快步离开了五金店。回到家,她把胶带藏在衣柜的最深处,然后去厨房给林明做他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那天的红烧肉,她炖得格外软烂,林明吃了很多。看着儿子满足的样子,刘雪娥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她多想就这样一直照顾他,可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 5月12日,妈祖生日。按照当地的习俗,这一天要去庙里祈福,祈求平安顺遂。玛莎一早说要去买早餐,顺便去附近的妈祖庙拜拜,刘雪娥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做好了决定。 玛莎走后,刘雪娥反锁了门。她从衣柜里拿出那卷胶带,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红包里装着一万新台币,是她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她记得小时候听老人说,人死后带着钱,在黄泉路上就不会被人欺负。她要让她的阿明,走得安心,走得体面。 她走到卧室,林明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神平静。看到刘雪娥进来,他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刘雪娥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眼泪无声地滑落。“阿明,”她的声音哽咽着,“妈妈送你去妈祖那边好不好?妈祖那边是神仙住的地方,没有病痛,没有苦难,会过得好一些。” 林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里露出一丝慌乱,他眨了眨眼睛,身体微微扭动着,像是在拒绝。 “阿明,你听话,”刘雪娥把红包塞进他的嘴里,让他含着,“这里有钱,到了那边,没人敢欺负你。妈妈会陪着你,我们永远不分开。” 她颤抖着拿起胶带,小心翼翼地贴在林明的口鼻处。林明的身体猛地一僵,开始奋力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呜咽声,眼神里满是恐惧和不解,像是在问:“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刘雪娥的心像被撕裂一样疼,她死死按住林明的肩膀,泪水模糊了视线:“阿明,对不起,对不起……你忍耐一下,就一分钟,很快就不疼了。妈妈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真的是为了你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大。林明的挣扎渐渐微弱,他看着刘雪娥,眼里的恐惧慢慢变成了绝望,最后,只剩下深深的依赖和不舍。他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跟她告别,然后,头一歪,彻底失去了呼吸。 刘雪娥看着儿子不再起伏的胸口,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她撕心裂肺地喊着林明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声音嘶哑,再也喊不出来。她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可她不后悔,至少,她的阿明不用再受苦了。 不知哭了多久,她听到了玛莎的敲门声。她擦干眼泪,慢慢站起身,拉开了门。然后,就是警察到来,戴上手铐,被带走。 警车行驶在台北的街道上,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刘雪娥看着窗外,眼神空洞。她想起了五十年前,自己抱着襁褓中的林明,小心翼翼地走在这条街上,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那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五十年后,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儿子的生命。 “阿明,妈妈很快就来陪你了,”她在心里默念着,“到了那边,妈妈还会像以前一样,好好照顾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刘雪娥坐在椅子上,背脊挺得笔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面对警察的询问,她一一如实回答,没有丝毫隐瞒。她详细地讲述了自己的动机,讲述了五十年的照料生涯,讲述了自己对未来的恐惧,也讲述了作案的全过程。 “我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她看着警察,眼神平静而坚定,“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我希望法官能判我死刑,越快越好。我杀了我的儿子,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辩解,只有深深的自责和愧疚。负责审讯的警察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心里五味杂陈。他们见过太多穷凶极恶的罪犯,却从未见过这样一个让人同情的凶手。 关押期间,刘雪娥拒绝会见任何人,包括林建国和亲戚朋友。她把自己关在牢房里,整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身体越来越虚弱。她甚至萌生了自杀的念头,想早点去陪林明。 律师是林建国托人找来的。第一次见到刘雪娥时,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神浑浊,毫无生气。“刘太太,我是你的律师,”律师轻声说,“林先生让我来帮你,你不能放弃自己,我们还有机会。” “我不需要辩护,”刘雪娥的声音微弱,“我有罪,我该死。” “刘太太,你听我说,”律师拿出一沓照片,放在她面前,“这是林明的照片,你看,他被你照顾得那么好,身上没有一点褥疮,身体状况甚至比有些正常人还好。这说明你爱他,你不是故意要伤害他,你只是走投无路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律师又拿出法医的初步鉴定报告:“法医说了,林明的死亡过程很快,没有太多痛苦,这说明你在动手的时候,是真心为他着想,不想让他受苦。” “那又怎么样?”刘雪娥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我还是杀了他,我还是个罪人。” “法律是讲人情的,”律师耐心地劝说,“你的情况很特殊,法官会考虑你的动机和处境。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你要为自己辩护,也要为林明辩护。他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糟蹋自己。” 在律师和林建国的反复劝说下,刘雪娥终于点了点头,同意进行无罪辩护。可她的心里,始终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配得到原谅。 一审开庭那天,法庭里坐满了人。有媒体记者,有邻居,还有很多素不相识的民众,他们都是听说了这对母子的故事,特意赶来旁听的。 律师在法庭上详细讲述了刘雪娥五十年的照料生涯,讲述了她为林明付出的一切,讲述了她晚年的困境和无助。“我的当事人不是凶手,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律师情绪激动地说,“五十年如一日,照顾一个全身瘫痪的儿子,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卖房为儿子治病,自己省吃俭用,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儿子。她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是因为她太爱儿子了,她害怕自己走后,儿子无人照料,会遭受更大的痛苦。她的行为虽然触犯了法律,但情有可原!” 法医出庭作证,出示了详细的尸检报告:“被害人林明身上没有任何外力殴打痕迹,也没有生褥疮,身体各项指标除了窒息死亡的特征外,都很正常。这足以证明,被告人刘雪娥对被害人的照料非常细心周到。” 玛莎也出庭作证,她哽咽着说:“刘太太真的很爱先生,她身体不好,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可她还是坚持自己照顾先生,喂饭、擦身、换衣服,从来没有抱怨过。她只是太可怜了,身体不好,还要照顾两个瘫痪的人,她是被逼无奈才这么做的。” 法庭上一片寂静,很多人都忍不住抹眼泪。邻居们纷纷站起来,为刘雪娥请愿,希望法官能从轻发落。 刘雪娥坐在被告席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当法官问她为什么选择用胶带作为作案工具时,她抬起头,眼里满是泪水:“我想让他走得快一点,少受点苦。棉被太闷了,会挣扎很久,胶带快,一分钟就好……” 简单的一句话,让法庭里的很多人失声痛哭。 法官最终认定,刘雪娥犯故意杀人罪成立,但考虑到案件的特殊背景,她的行为情有可原,且有自首情节,认罪态度良好,最终判处其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允许上诉。 判决结果出来后,刘雪娥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对她来说,刑期的长短已经不重要了,她的心,早就随着林明的离去而死了。 回到看守所,刘雪娥的身体和精神状况越来越差。她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不吃不喝,嘴里反复念叨着林明的名字。律师来看她时,总是鼓励她要坚强,说二审还有机会,或许能争取到无罪释放或者特赦。可刘雪娥只是摇着头,说:“我只想早点死,去陪我的阿明。” 2024年11月,二审的消息传来。越来越多的民众关注到了这个案件,他们通过网络、媒体等方式,为刘雪娥请愿,希望法官能网开一面,给予她特赦。参与一审的法官也表示,已经向相关部门提出了特赦建议。 可也有法律界人士提出了反对意见,他们认为,故意杀人是严重的犯罪行为,如果因为同情而给予特赦,可能会引发模仿犯罪,破坏法律的公正性和严肃性。 一时间,关于这个案件的争论愈演愈烈。有人同情刘雪娥的遭遇,认为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不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有人则坚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杀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而在看守所里的刘雪娥,对此一无所知。她依旧每天坐在牢房里,望着窗外,思念着她的儿子。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也不在乎。她只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唯一的愿望,就是早点去陪林明。 窗外的雨还在下,湿冷的空气透过铁窗飘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想起了那个妈祖生日的清晨,想起了自己塞给林明的那个红包,想起了他最后看自己的眼神,泪水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阿明,妈妈对不起你,”她轻声说,“如果有来生,妈妈还想做你的妈妈,还想好好照顾你,这一次,妈妈一定会陪你更久更久……” 雨声淅沥,像是在为这对命运多舛的母子哭泣。而这个充满了爱与绝望、罪与救赎的故事,还在等待着最终的结局。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胶带下的母爱》第2章红封泣血 台北看守所的铁窗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却挡不住日复一日的死寂。刘雪娥蜷缩在牢房角落的硬板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囚服,那粗糙的布料蹭得她皮肤发疼,远不如家里给阿明缝的纯棉被褥柔软。她的头发已经快全白了,乱糟糟地披在肩上,眼窝深陷,颧骨凸起,原本就消瘦的身体,在这几个月里又瘦了一圈,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牢房里只有一个小小的气窗,每天只有短暂的阳光能透进来,照亮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刘雪娥大多数时候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眼神空洞地望着气窗,嘴里反复念叨着“阿明”两个字,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 “刘雪娥,有人来看你。”狱警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刘雪娥没有反应,像是没听到一样。她已经很久不想见任何人了,林建国中风后一直躺在医院里,亲戚们来看过她几次,每次都哭哭啼啼,让她心里更难受。她觉得自己不配见任何人,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关心。 “刘太太,是我。”律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焦急。 刘雪娥这才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波澜。她慢慢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跟着狱警走到会见室。 律师坐在玻璃对面,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里一阵发酸。“刘太太,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饭?” 刘雪娥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枯瘦的手。那双手曾经那么灵巧,能给阿明做出各种各样好吃的,能小心翼翼地给阿明擦身、按摩,可现在,这双手却沾满了儿子的鲜血,成了一双罪恶的手。 “刘太太,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律师拿出一份文件,“很多民众都在为你请愿,二审的法官也非常重视这个案件,已经受理了我们的上诉申请。而且,一审的法官也向特赦委员会提交了特赦建议,现在很多媒体都在关注这件事,大家都希望能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刘雪娥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却依旧没有抬头。“我不需要机会,”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我杀了我的儿子,我应该偿命。律师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你不用再为我费心了。” “刘太太,你怎么能这么说?”律师急了,“你不是故意要伤害阿明的,你是太爱他了,太害怕他受苦了。你五十年的付出,不是一句‘杀人偿命’就能抹杀的。阿明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啊。” “阿明……”提到儿子的名字,刘雪娥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是我对不起他,是我亲手杀了他。如果不是我,他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就算我走了,也许……也许会有好心人照顾他。是我太自私了,我害怕他受苦,却剥夺了他活下去的权利。”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我每天晚上都能梦到阿明,他就躺在那张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想解释,可我怎么也说不出来。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给他道歉,可他就是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失望。” 律师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刘太太,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有用。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争取最好的结果。你想想林先生,他还在医院里躺着,每天都在盼着你能出去。如果你真的被判了死刑,他一个人怎么办?谁来照顾他?” 提到林建国,刘雪娥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那个一辈子老实本分的男人,为了这个家,为了阿明,辛苦了一辈子。现在他中风瘫痪,躺在医院里,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她心里一阵愧疚,是啊,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还要照顾建国,还要为他养老送终。 “我……我该怎么办?”刘雪娥抬起头,眼里满是迷茫。 “你要相信我,相信法律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律师坚定地说,“我们已经收集了很多证据,包括邻居的证词、医院的病历、还有民众的请愿书。这些都能证明你的行为是情有可原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积极配合我们,争取二审能改判,或者得到特赦。” 刘雪娥点了点头,泪水依旧不停地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法律是否真的会给她一个公正的判决。但她知道,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自暴自弃了,她要为了建国,好好活下去。 会见结束后,刘雪娥回到牢房。她慢慢走到气窗下,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她想起了家里的小院,想起了阿明小时候,她抱着他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建国在一旁给她扇扇子。那时的日子虽然辛苦,却充满了温馨和希望。 可现在,家没了,阿明没了,只剩下她和建国两个孤苦伶仃的老人,一个在看守所,一个在医院。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场悲剧,从阿明生病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日子一天天过去,二审的日期越来越近。刘雪娥的身体稍微好了一些,开始按时吃饭、睡觉。她每天都会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二审能有一个好结果,祈祷自己能早点出去,去照顾建国。 可与此同时,外界的争论也越来越激烈。支持特赦的民众越来越多,他们在网络上发起了请愿活动,短短几天就有几十万人签名。他们认为,刘雪娥的行为虽然触犯了法律,但她的动机是伟大的母爱,她五十年的付出足以抵消她的罪行。 “刘太太照顾了阿明五十年,这五十年里,她没有一天休息过,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她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如果我是刘太太,我可能也会这么做。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自己又无能为力,那种绝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法律是冰冷的,但人心是温暖的。希望法官能网开一面,给刘太太一个机会。” 可反对特赦的声音也同样强烈。法律界的一些人士认为,故意杀人是严重的犯罪行为,无论动机是什么,都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如果因为同情而给予特赦,将会破坏法律的公正性和严肃性,引发模仿犯罪。 “如果今天我们因为同情刘雪娥而特赦她,那么明天就会有人以同样的理由去伤害自己的亲人。到时候,法律将形同虚设,社会秩序也将受到严重破坏。” “母爱伟大,但不能成为杀人的借口。刘雪娥剥夺了林明的生命,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接受法律的制裁。”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无论是谁,只要触犯了法律,就应该受到同样的惩罚。不能因为刘雪娥的遭遇值得同情,就网开一面。” 媒体也对此事进行了大量的报道,各种观点在网络上激烈碰撞。有人为刘雪娥流泪,有人对她口诛笔伐,有人呼吁特赦,有人坚持法律的公正。整个台湾省都因为这个案件而沸腾起来。 而在医院里,林建国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他虽然中风瘫痪,不能说话,但他心里什么都清楚。他每天都会让护士给他读新闻,关注着二审的进展。每当听到支持特赦的声音,他的眼里就会露出一丝希望;每当听到反对的声音,他的眼里就会充满绝望。 他知道,雪娥是个好女人,是个伟大的母亲。五十年里,她为这个家,为阿明,付出了太多太多。他一直觉得亏欠她,亏欠她一个幸福的人生。如果不是因为阿明,她也许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会有自己的事业,会有更多的快乐。 可现在,她却因为太爱阿明,而犯下了这样的错误。他心里既心疼又愧疚,他多想能替她承担这一切,多想能让她早点出来。 “雪娥……对不起……”林建国躺在床上,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想起了年轻时,雪娥抱着阿明,对他说:“建国,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阿明,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那时的雪娥,眼里充满了坚定和爱意。可现在,她却成了阶下囚,承受着世人的指责和内心的煎熬。 二审开庭的那天,台北地方法院外挤满了人。有媒体记者,有请愿的民众,有法律界的人士,还有很多看热闹的人。大家都在等待着二审的判决结果,都想知道这个充满了爱与绝望、罪与救赎的故事,最终会有一个怎样的结局。 刘雪娥穿着囚服,被狱警押着走进法庭。她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依旧空洞。当她走进法庭的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同情,有指责,有好奇,有期待。 法庭里坐满了人,比一审时还要拥挤。律师坐在她身边,低声对她说:“刘太太,别紧张,我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一定会争取最好的结果。” 刘雪娥点了点头,却依旧没有说话。她的目光扫过法庭,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邻居,有亲戚,还有很多素不相识的民众。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这让她心里感到一阵压力。 二审的审判长敲了敲法槌,宣布开庭。庭审的过程和一审相似,律师依旧详细地讲述了刘雪娥五十年的照料生涯,讲述了她晚年的困境和无助,提交了大量的证据,包括邻居的证词、医院的病历、民众的请愿书等等。 法医再次出庭作证,证明林明的死亡过程很快,没有太多痛苦,刘雪娥对他的照料非常细心周到。玛莎也再次出庭作证,讲述了刘雪娥对林明的爱和付出。 而检察官则坚持认为,刘雪娥的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应该维持一审的判决。“被告人刘雪娥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导致被害人死亡,却仍然故意为之,其行为已经构成故意杀人罪。虽然其动机值得同情,但不能成为其免责的理由。希望法庭能依法判处,维护法律的尊严和社会的公平正义。” 法庭上的争论非常激烈,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审判长和陪审员们认真地听着双方的辩论,不时翻阅着手中的卷宗,表情严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刘雪娥坐在被告席上,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仿佛置身事外,对法庭上的争论充耳不闻。她的心里只有阿明,只有对儿子无尽的思念和愧疚。 庭审进行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时分,审判长才敲了敲法槌,宣布休庭,择期宣判。 刘雪娥被狱警押着走出法庭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请愿的民众看到她,纷纷围了上来,大声喊着:“刘太太,加油!我们相信你!”“法官一定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 刘雪娥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看着那些为她请愿的民众,眼里满是泪水。她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嘶哑地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关心……是我对不起阿明,对不起大家……” 说完,她转过身,跟着狱警慢慢离去。她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 回到看守所,刘雪娥躺在硬板床上,辗转反侧。她不知道二审的判决结果会怎样,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她只知道,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面对。如果法官能网开一面,给她一个机会,她会好好照顾建国,弥补自己的过错;如果法官维持原判,她也会坦然接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可她的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她希望能早点出去,去看看建国,去给阿明上坟,去弥补自己对他们的亏欠。 夜深了,看守所里一片寂静。刘雪娥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阿明的身影。他躺在那张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阿明,妈妈对不起你,”她在心里默念着,“如果有来生,妈妈一定好好照顾你,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而在看守所外,台北的夜空依旧阴沉,仿佛预示着这个故事的结局,注定不会平坦。 民众还在为她请愿,法律界的争论还在继续,林建国还在医院里苦苦等待。而刘雪娥,这个背负着杀子之罪的母亲,只能在无尽的思念和愧疚中,等待着二审的最终判决。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救赎,还是更深的绝望。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胶带下的母爱》第3章红封泣血 台北的深秋带着透骨的凉意,看守所的气窗每天只能透进两三个时辰的斜射阳光,落在刘雪娥枯瘦的手背上,却暖不透她心底的寒冰。距离二审休庭已经过去二十三天,这二十三天里,她每天都在数着日子过,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火上煎熬。 她开始频繁地失眠,闭上眼睛就是阿明最后看她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恨,只有深深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像一根细针,日夜扎着她的心脏。有时候她会突然惊醒,双手下意识地去摸身边,却只摸到冰冷坚硬的床板,再也没有那个需要她每两个小时翻身、需要她轻声哼唱童谣才能安睡的身影。 “阿明,妈妈又想你了。”她蜷缩在床角,用囚服的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浊泪,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在那边还好吗?红包里的钱够不够用?有没有人欺负你?” 回应她的只有牢房里死一般的寂静,还有隔壁牢房偶尔传来的叹息或梦呓。她想起以前在家,哪怕再安静,也能听到阿明轻微的呼吸声,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可现在,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孤独和悔恨。 这天清晨,狱警破天荒地给她带来了一个包裹,是律师托人转交的。“刘雪娥,你的东西。”狱警把包裹递到她手里,眼神里依旧带着那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刘雪娥愣住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包裹了。她颤抖着拆开包裹,里面是一叠照片,还有一封林建国托律师代写的信。 照片上,林建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比以前好了一些,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里带着期盼。照片的背景是医院的病房,床头放着一个小小的妈祖神像,那是他们家供奉了几十年的,是她当年亲手请回来的,没想到建国竟然还带在身边。 还有几张照片是家里的样子,玛莎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客厅墙上林明的照片依旧摆得整整齐齐,只是照片前多了一个小小的香炉,里面插着几支已经燃尽的香灰。阳台的花盆里,她以前种的月季花竟然还开着,鲜红的花朵在绿叶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刘雪娥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用枯瘦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林明的笑脸,那是他三十岁生日时拍的,她特意给她穿了一件红色的衬衫,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清亮,像个健康的年轻人。 “阿明,你看,家里还是老样子,玛莎把你的照片照顾得很好。”她哽咽着说,“妈妈对不起你,没能一直陪着你,没能让你看到家里的花再开一次。” 她拿起那封信,信纸上的字迹工整而有力,是律师的笔迹,但字里行间却充满了林建国的思念和牵挂。 “雪娥,见字如面。” “我知道你在里面受苦了,我心里也不好受。阿明的事,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这五十年来,你为他付出的太多了,是我对不起你,没能帮你分担更多。如果不是我中风倒下,你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每天都在祈祷,祈祷妈祖保佑你,祈祷二审能有个好结果。我等着你出来,我们一起去看阿明,一起把家里的月季花照顾好。” “雪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管判决结果怎么样,我都会等你。我们都老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想和你一起度过。” “阿明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看到我们好好的。你不要太自责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信不长,可刘雪娥却看了一遍又一遍,泪水打湿了信纸,模糊了上面的字迹。她想起了年轻时,林建国也是这样,不善言辞,却总能用最朴实的语言温暖她的心。他们一起熬过了最艰难的岁月,一起照顾了阿明五十年,可现在,他们却天各一方,一个在看守所,一个在医院。 “建国,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她对着信纸轻声说,“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等二审的判决,我会出去陪你,我们一起去看阿明。” 从那天起,刘雪娥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开始主动吃饭,主动锻炼身体,每天都会在牢房里慢慢散步,虽然脚步依旧蹒跚,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生机。她知道,她不能再消沉下去了,她要为了建国,为了阿明,好好活下去。 她每天都会把林建国的信拿出来看看,把照片放在身边,就像他们都在陪着她一样。她开始相信律师的话,相信法律会给她一个公正的判决,相信她还有机会出去,和建国一起度过剩下的日子。 而外界,关于这个案件的争论依旧没有平息。请愿的民众越来越多,不仅在网络上发起了签名活动,还多次组织了线下请愿活动,他们举着“支持刘雪娥特赦”“母爱不应被惩罚”的牌子,聚集在法院门口,希望能引起法官的重视。 很多社会名流和公众人物也纷纷站出来发声,支持对刘雪娥进行特赦。一位着名的作家在社交媒体上写道:“刘雪娥的行为,是伟大的母爱在绝望中的无奈之举。她五十年如一日照顾瘫痪的儿子,这份坚持和付出,足以让所有人动容。法律是冰冷的,但人心是温暖的。我们不能用冰冷的法律,去惩罚一份伟大的母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位资深的法律专家也表示:“虽然刘雪娥的行为构成了故意杀人罪,但考虑到其特殊的动机和背景,以及她五十年的付出,完全可以适用特赦。特赦并不是否定法律的公正性,而是体现了法律的人文关怀。在这个案件中,特赦刘雪娥,不仅不会破坏法律的尊严,反而会让人们感受到法律的温度,让社会更加和谐。” 可反对的声音依旧存在。一些法律界的人士坚持认为,特赦刘雪娥会引发不良的社会影响,会让一些人误以为母爱可以成为杀人的借口。他们在媒体上发表文章,呼吁法官维持一审的判决,依法严惩刘雪娥,以维护法律的尊严和社会的公平正义。 “如果今天我们特赦了刘雪娥,那么明天就会有人以同样的理由去伤害自己的亲人。到时候,法律将形同虚设,社会秩序也将受到严重破坏。” “母爱伟大,但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刘雪娥剥夺了林明的生命,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她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接受法律的制裁。” 双方的争论越来越激烈,甚至引发了社会的广泛讨论。有人说,这是一场“情与法”的较量;有人说,这是一场“母爱与正义”的博弈。整个台湾省都因为这个案件而陷入了深思。 而在医院里,林建国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他因为长期卧床,患上了肺炎,高烧不退。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说他的情况很不乐观,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林先生,你一定要坚持住,刘太太还在等你,二审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护士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道。 林建国眨了眨眼睛,眼里满是泪水。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亲眼看到雪娥出来,能和她再说说话,能一起去看阿明。 他让护士给律师打电话,让律师一定要想办法,一定要让雪娥早点出来。“告诉雪娥,我等她,我一定等她。”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律师接到电话后,心里非常着急。他知道林建国的情况很不乐观,如果他等不到二审的判决,那将是一辈子的遗憾。他立刻联系了法院,希望能尽快宣判二审的结果。 法院也感受到了来自社会各界的压力,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在三天后宣判二审的结果。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引发了社会的广泛关注。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个最终的结局,都想知道刘雪娥的命运将会如何。 请愿的民众开始在法院门口彻夜守候,他们搭起了帐篷,举起了牌子,希望能用自己的行动,为刘雪娥争取到一个机会。媒体记者也纷纷赶到现场,架起了摄像机,准备记录下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而在看守所里,刘雪娥并不知道林建国病危的消息。律师为了不让她担心,特意隐瞒了这件事,只是告诉她,二审的判决很快就会下来,让她做好准备。 刘雪娥的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每天都会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妈祖保佑她,祈祷判决结果能如她所愿。她想象着自己出去后的样子,她要先去医院看建国,然后和他一起去看阿明,去给阿明上坟,去告诉他,妈妈出来了,妈妈会好好照顾爸爸,会好好活下去。 可她的心里,也有一丝不安。她害怕判决结果不理想,害怕自己还要在看守所里待很久,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建国,害怕自己会让他失望。 判决前一天晚上,刘雪娥失眠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一会儿浮现出阿明的身影,一会儿浮现出建国的笑容,一会儿又浮现出法庭上的场景。 她起身走到气窗下,看着外面的夜空。夜空很暗,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远处城市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 “妈祖娘娘,求你保佑我,保佑建国,保佑阿明。”她双手合十,对着夜空默默祈祷,“我知道我有罪,我愿意接受惩罚,但我想出去陪建国,我想和他一起度过剩下的日子。求你发发慈悲,给我一个机会。”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她不知道,此刻在医院里,林建国也在对着妈祖神像默默祈祷,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却依旧坚持着,等待着二审的判决结果,等待着和雪娥重逢的那一刻。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看守所的大门就打开了。刘雪娥被狱警叫醒,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囚服,被押上了警车。 警车行驶在空旷的街道上,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刘雪娥看着窗外,心里充满了忐忑和不安。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是救赎,还是更深的绝望。 法院门口已经挤满了人,比二审开庭时还要多。请愿的民众看到警车,纷纷围了上来,大声喊着:“刘太太,加油!我们支持你!”“法官一定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 刘雪娥的心里一阵温暖,她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在关心她,在支持她。她对着窗外的民众深深鞠了一躬,眼里满是泪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警车缓缓驶入法院,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刘雪娥被狱警押着走进法庭,法庭里坐满了人,审判长和陪审员们已经坐在了审判席上,表情严肃。 律师看到她,立刻迎了上来,轻声说:“刘太太,别紧张,林先生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放心。” 刘雪娥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法庭,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邻居,有亲戚,还有那些为她请愿的民众。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这让她心里的压力更大了。 审判长敲了敲法槌,宣布二审宣判开始。 整个法庭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盯着审判长,等待着他的宣判。 刘雪娥的心脏怦怦直跳,她紧紧握着双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着最好的结果。 审判长拿起判决书,清了清嗓子,用威严的声音宣读起来:“被告人刘雪娥,因故意杀人罪,经本院二审审理查明,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被告人刘雪娥的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本应依法严惩。但考虑到被告人刘雪娥五十年如一日照顾瘫痪的被害人林明,付出了巨大的艰辛和努力,其作案动机系出于对被害人的关爱和对未来的恐惧,主观恶性较小,且有自首情节,认罪态度良好,社会危害性较小。同时,结合社会各界的请愿意见和特赦委员会的建议,本院经慎重考虑,依据《中华民国刑法》相关规定,判决如下:撤销一审判决,改判被告人刘雪娥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二年。” 审判长的声音落下,整个法庭瞬间沸腾了。 请愿的民众们欢呼起来,有人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有人互相拥抱,庆祝这个来之不易的结果。 律师激动地握住了刘雪娥的手:“刘太太,赢了!我们赢了!” 刘雪娥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慢慢抬起头,看着审判长,眼里满是迷茫和不敢置信。“法官……您说什么?” 审判长看着她,语气缓和了一些:“被告人刘雪娥,本院判决你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二年。在缓刑期间,你要遵守法律法规,定期向社区矫正机构报告情况。如果你在缓刑期间表现良好,没有再犯新罪,缓刑期满后,原判刑罚将不再执行。” 直到这时,刘雪娥才反应过来,她赢了,她可以出去了,她可以去见建国了,她可以去看阿明了。 巨大的喜悦和激动瞬间淹没了她,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一次,她的哭声里没有了绝望和悔恨,只有无尽的喜悦和感激。 “谢谢法官!谢谢大家!谢谢妈祖娘娘!”她哽咽着说,对着审判长深深鞠了一躬,又对着法庭里的民众深深鞠了一躬。 法庭里的民众们纷纷为她鼓掌,掌声雷动,久久不息。 刘雪娥被狱警解除了手铐,她的双手获得了自由。她慢慢走出被告席,走到律师身边,泪水依旧不停地往下掉。 “刘太太,我们走吧,我带你去医院见林先生。”律师轻声说。 刘雪娥点了点头,跟着律师慢慢走出法庭。 走出法院大门,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温暖而明亮。请愿的民众们看到她,纷纷围了上来,向她表示祝贺。 “刘太太,恭喜你!” “刘太太,终于可以和林先生团聚了!” “刘太太,以后要好好生活,照顾好自己和林先生。” 刘雪娥对着大家连连道谢,泪水依旧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看着眼前这些善良的人们,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他们的支持和请愿,她可能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她坐上了律师的车,向医院驶去。她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她想立刻见到建国,想立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想立刻和他一起去看阿明。 可她不知道,命运再次和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当车行驶到医院门口时,律师的手机突然响了。律师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什么?你说什么?林先生他……他怎么样了?”律师的声音颤抖着,眼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刘雪娥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看着律师,心里充满了不安。“律师先生,怎么了?建国他怎么了?” 律师挂了电话,转过头,看着刘雪娥,声音哽咽着说:“刘太太……对不起……林先生他……他刚刚走了……” “什么?”刘雪娥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摇着头,大声说:“不可能!你骗我!建国他怎么会走?他答应过我,要等我出来的!他答应过我的!” “是真的,刘太太,”律师的眼泪掉了下来,“医院的护士刚刚打电话来说,林先生在今天早上,也就是我们开庭的时候,因为病情突然恶化,抢救无效去世了。他临终前,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手里紧紧攥着你的照片……” 刘雪娥的世界瞬间崩塌了。她瘫坐在座位上,双眼失神,嘴里反复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建国,你怎么能不等我……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刚刚获得的自由和喜悦,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击得粉碎。 她赢了官司,却永远失去了她最爱的人。 车缓缓驶入医院,刘雪娥被律师扶着,踉踉跄跄地走进病房。 病房里,林建国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已经没有了呼吸。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照片,那是她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容灿烂,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床头的妈祖神像依旧摆着,香炉里的香还在燃烧,烟雾袅袅,像是在为他送行。 刘雪娥扑到床边,紧紧握住林建国冰冷的手,放声大哭:“建国!建国!我来了!我来看你了!你怎么不说话啊?你看看我啊!我出来了,我赢了官司,我可以陪你了!你怎么能走呢?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呢?” 她的哭声在病房里回荡,悲痛欲绝。律师站在一旁,默默流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她想起了林建国信里的话:“雪娥,我等着你出来,我们一起去看阿明,一起把家里的月季花照顾好。” 她想起了他们年轻时的约定:“建国,等我们老了,就一起回乡下,种一片月季花,陪着阿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可现在,阿明走了,建国也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上。 她赢了官司,获得了自由,可她的世界,却已经彻底崩塌了。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可刘雪娥的心里,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寒冷。她紧紧抱着林建国冰冷的身体,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滴在他的衣服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建国,你等等我,”她哽咽着说,“我很快就来陪你,很快就来……我们一起去看阿明,一起去种月季花,再也不分开了……” 病房里的烟雾渐渐散去,妈祖神像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叹息。这个充满了爱与绝望、罪与救赎的故事,最终还是以悲剧收场。 刘雪娥获得了法律的宽恕,却永远失去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她的余生,注定要在无尽的思念和孤独中度过,直到生命的尽头。 而那些为她请愿的民众,那些关注这个案件的人们,在得知林建国去世的消息后,也纷纷为这对命运多舛的夫妻落泪。他们感叹着命运的残酷,感叹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台北的深秋,依旧寒冷。刘雪娥坐在病房里,紧紧抱着林建国冰冷的身体,像一尊雕塑。她的世界,已经没有了色彩,没有了温暖,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悲伤。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她只知道,她会带着对阿明和建国的思念,好好活下去,守护好他们的家,守护好那些珍贵的回忆,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章 煤烟里的暖阳 六月的风裹着矿区特有的煤尘味,漫过锈迹斑斑的铁轨,吹进家属院低矮的平房。苏晚刚把最后一碗番茄鸡蛋面端上桌,院门外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厚重的胶鞋踩在碎石路上,带着独有的沉稳节奏。 “爸,你可算回来了!”她蹦到门口,一眼就看见苏志强高大的身影。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领口和袖口沾着洗不掉的煤黑,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黝黑的皮肤上。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像矿道里的头灯,看见她时,瞬间盛满了温柔的笑意。 “今天收工早,给你娘俩带了巷口张记的糖糕。”苏志强扬了扬手里的油纸袋,声音带着些许疲惫,却依旧洪亮。他抬手想揉揉女儿的头发,又想起自己手上还沾着煤屑,赶紧缩回去,在工装裤上蹭了又蹭。 李兰从屋里出来,接过丈夫手里的工具袋,嗔怪道:“天天惦记着给孩子买零嘴,自己在矿上省吃俭用的,看你这手,又没好好洗吧?”嘴上说着,却已经转身去拿毛巾和肥皂水。 苏晚凑过去,鼻尖萦绕着父亲身上特有的味道——煤烟味、汗水味,还有一丝淡淡的皂角香。这味道陪伴了她二十三年,从她记事起,父亲每天都是这样,披着星星出门,踏着月光归来,工装永远沾着煤尘,可口袋里,总有给她带的小惊喜:一颗水果糖、一个烤红薯,或是一把野酸枣。 “爸,你上周说带我去看新上映的电影,这周末有空吗?”苏晚拉着父亲的胳膊,晃了晃。她刚大学毕业没多久,还没找到正式工作,每天在家陪着母亲,最期待的就是父亲休息的日子。 苏志强坐在小板凳上,任由妻子给自己擦手,闻言咧嘴一笑:“有空!这周末轮休,咱爷俩去看,看完再去吃你最爱的火锅。”他的手指粗糙坚硬,布满了老茧和细小的伤口,那是常年握着铁锹和钻杆留下的痕迹,可握住女儿的手时,却温柔得不像话。 “太好了!”苏晚欢呼一声,把糖糕递到母亲手里,“妈,你也一起去呀?” 李兰笑着摇头:“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你们父女俩去好好玩玩,我在家给你们炖排骨。”她看着丈夫和女儿,眼里满是欣慰。日子虽然不富裕,丈夫是个普通的挖煤工人,没什么大本事,可他疼老婆、爱孩子,二十多年来,从未让她们娘俩受过半点委屈。 苏晚记得,小时候家里条件更差,冬天没有暖气,晚上睡觉冷得发抖。父亲就把她搂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还会讲矿上的趣事,讲他年轻时遇到的奇闻,那些故事里没有惊险,只有温暖和乐观。有一次她半夜发烧,外面下着瓢泼大雨,父亲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镇上的医院跑,一路上,他把雨衣全罩在她身上,自己浑身湿透,却还不停安慰她:“晚晚不怕,爸在呢。” 上高中时,她住校,每个月回家一次。父亲不管多忙,都会提前请假,骑着那辆老旧的二八自行车,去镇上的车站接她。自行车后座铺着厚厚的棉垫,他怕她坐得不舒服。每次她下车,都会发现父亲的后背被汗水浸湿,可他从来不说累,只是接过她的行李,笑着说:“饿了吧?家里炖了鸡汤。” 大学四年,她在外地读书,父亲每天都会给她打一个电话,哪怕只是说一句“吃饭了吗”“注意保暖”。他不会用智能手机,就用那部老旧的按键机,每次通话结束,都会反复叮嘱:“缺钱了就说,爸有钱。”可她知道,父亲在矿上的工资并不高,大部分都寄给了她,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吃完饭,苏志强坐在院子里抽烟,苏晚坐在他身边,靠着他的肩膀。夜色渐浓,远处矿区的灯光隐约可见,空气中的煤烟味似乎更浓了些。 “爸,矿上工作是不是很危险啊?”苏晚忽然问道。她偶尔会在新闻上看到煤矿事故的报道,每次都吓得心惊胆战,可每次问父亲,他都笑着说没事。 苏志强弹了弹烟灰,揉了揉女儿的头发:“傻丫头,放心吧,现在矿上安全措施做得好,爸都干了二十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爸就希望你以后能找个轻松点的工作,不用像爸这样,靠力气吃饭,受这份苦。” “我不觉得苦,”苏晚仰头看着父亲,“爸,你是我最崇拜的人。你靠自己的双手,把我养大,供我上大学,给了我最好的生活。” 苏志强眼眶微微发热,他转过头,不敢让女儿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睛。他这辈子,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大志向,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妻子和女儿过上好日子,让女儿能平安喜乐,不受委屈。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苏志强站起身,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爸明天还要早起上工呢。” 苏晚点点头,看着父亲走进里屋。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心里满是期待。还有两天,就能和父亲一起去看电影、吃火锅了。她拿起手机,翻看着以前和父亲的合照,照片里的父亲,笑得一脸灿烂,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虽然皮肤黝黑,却有着莫名的安全感。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不知道,这竟是她和父亲最后一次平静的相处。 第二天一早,苏志强像往常一样,天还没亮就起床了。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给妻子和女儿做好早饭,留下一张纸条,然后拿起工具袋,悄悄关上门,走进了黎明前的黑暗里。 苏晚醒来时,桌上的粥还冒着热气。她拿起父亲留下的纸条,上面是父亲遒劲有力的字迹:“晚晚,爸上工去了,粥在锅里,记得趁热喝。周末的电影票,爸已经让同事帮忙买好了,等爸回来给你。” “妈,爸又这么早就走了。”苏晚拿着纸条,走到厨房。 李兰正在收拾碗筷,闻言叹了口气:“你爸就是这样,永远闲不住。矿上最近好像在赶工期,他每天都早出晚归的,真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等周末他休息了,就让他好好睡一觉。”苏晚说道,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她拿出手机,给父亲发了一条信息:“爸,注意安全,记得按时吃饭。” 可是,直到中午,父亲也没有回复。苏晚有些着急,又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可能爸在矿道里,信号不好吧。”李兰安慰道,可她自己的心里,也泛起了一丝焦虑。 下午三点多,苏晚正在房间里看书,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几个人的说话声。她起身走到门口,看见三个穿着煤矿制服的男人站在院子里,神色严肃。 “请问,是苏志强家吗?”为首的男人问道,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苏晚。 苏晚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蔓延开来。“是的,我是他女儿,我爸呢?他怎么了?” 男人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们是矿上的,有些事情,想跟你和你母亲谈一下。” 李兰也听到了动静,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这阵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丈夫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为首的男人叹了口气,说道:“嫂子,你别激动,先冷静一下。苏师傅他……今天在矿上工作时,突然晕倒了,我们已经把他送到医院了。” “晕倒了?严重吗?”李兰抓住男人的胳膊,声音颤抖,“哪个医院?我们现在就过去!” “嫂子,你别着急,”男人拉开她的手,语气有些犹豫,“医院那边还在抢救,你们现在过去也没用,不如先等我们的消息。” “不行!我要去见他!”李兰情绪激动起来,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我丈夫到底怎么了?你们让我去看看他!” 苏晚也急得不行,拉着另一个男人的衣服:“叔叔,求你们了,告诉我们是哪个医院,我们想去看看我爸。” 可是,无论她们母女怎么哀求,那三个男人始终不肯说医院的名字,只是一个劲地劝她们冷静,让她们等消息。 “你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去?”苏晚看着他们躲闪的眼神,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是不是我爸出什么事了?你们实话实说!” 为首的男人脸色变了变,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说道:“苏师傅他……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 “什么?”李兰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妈!”苏晚惊呼一声,赶紧扶住母亲。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那个男人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去世了?怎么可能?昨天晚上,父亲还和她一起吃饭,还答应周末带她去看电影、吃火锅,怎么会突然就去世了? “不可能!你们骗人!”苏晚嘶吼着,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爸身体一直很好,他怎么会突然去世?你们把他藏在哪里了?我要见他!我要见我爸!” 她扑向那三个男人,想要从他们嘴里问出父亲的下落,可他们却下意识地往后退,脸上满是为难。 “姑娘,你别激动,”为首的男人叹了口气,“苏师傅的遗体,已经送到殡仪馆了。矿上的意思是,尽快火化,免得节外生枝。” “殡仪馆?火化?”苏晚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为什么要这么快?我还没见到我爸最后一面!我要见他!我只想见他最后一面!” 她爬起来,抓住男人的裤腿,哭得撕心裂肺:“叔叔,求你们了,让我见见我爸吧!就一面,好不好?我想再看看他,我想送送他……” 她的哭声凄厉,回荡在寂静的家属院里,引得邻居们都纷纷探出头来。可那三个男人却像是铁了心,任凭她怎么哀求,怎么哭闹,始终摇着头。 “姑娘,这是矿上的规定,我们也没办法。”为首的男人语气冰冷,没有一丝同情,“苏师傅的后事,矿上会处理好,该给的赔偿,也会一分不少地给你们。你们就别再闹了,对谁都没好处。” “赔偿?我不要赔偿!我只要我爸!”苏晚哭得几乎喘不过气,“你们告诉我,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矿上出事故了?你们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想起以前听父亲说过,矿上偶尔会有小事故,但矿上为了不影响生产,都会尽量隐瞒。难道父亲的死,并不是因为突然晕倒,而是因为矿难? “没有什么隐瞒的,”男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却依旧坚定,“苏师傅就是突发疾病去世的,医院已经给出诊断证明了。你们就别胡思乱想了。” “诊断证明呢?给我看!”苏晚说道。 男人却摇摇头:“诊断证明在矿上,等后续处理赔偿的时候,会一起给你们。” 苏晚知道,他们是在故意拖延,故意隐瞒。可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没有权力,没有背景,根本对抗不过强大的煤矿厂。 她看着那三个男人转身离开的背影,看着他们毫不犹豫的脚步,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的父亲,那个爱她、疼她,给了她二十三年幸福生活的父亲,就这样突然离开了她,而她,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夜幕降临,家属院里一片寂静,只有苏晚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李兰已经醒了过来,母女俩相拥而泣,泪水浸湿了彼此的衣服。 苏晚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拿出那个陈旧的相册。相册里,全是她和父亲的合照。有她小时候,父亲抱着她在矿区的山坡上玩耍;有她上小学时,父亲牵着她的手,送她去上学;有她考上大学时,父亲笑得一脸骄傲,给她整理行李…… 每一张照片里,父亲的笑容都那么灿烂,那么温暖。苏晚抱着相册,蜷缩在床上,哭得肝肠寸断。她一遍遍地抚摸着照片里父亲的脸,那熟悉的轮廓,那温柔的眼神,仿佛就在昨天。 “爸,你怎么就走了呢?”她哽咽着,声音沙哑,“你答应带我去看电影的,你答应陪我吃火锅的,你还没看到我找到工作,还没看到我结婚生子,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爸,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爸,让我见见你吧,就一面,好不好?” 她哭了一夜,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嗓子也哭哑了。窗外的天渐渐亮了,可她的世界,却永远陷入了黑暗。她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总是把她宠成公主的父亲,那个为了这个家默默付出的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父亲的死因,就像一个谜,被煤矿厂死死地掩盖着。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查明真相,为父亲讨一个公道。她只知道,往后的日子,她再也没有父亲了,再也没有人会在她生病时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再也没有人会在她委屈时温柔地安慰她,再也没有人会在她期待时,给她带来满满的惊喜。 煤烟味依旧弥漫在空气里,可那个身上带着煤烟味的男人,却永远地消失在了她的生命里。只留下无尽的思念和悔恨,像一把钝刀,在她的心上,一刀一刀地割着,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未凉的粥与封死的门 天刚蒙蒙亮,矿区的公鸡还没来得及啼鸣,苏晚就被胸口的窒息感憋醒了。 她蜷缩在床上,怀里紧紧搂着那个装满照片的相册,相册的边角硌得肋骨生疼,可她不敢松手,仿佛只要一松开,父亲苏志强的痕迹就会像晨雾一样消散。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眼皮重得像坠了铅,稍微一动,酸涩的痛感就顺着眼窝蔓延到太阳穴。嗓子哑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昨晚的哭喊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此刻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像被遗弃的小猫。 “晚晚……” 门外传来母亲李兰沙哑的呼唤,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抑制的颤抖。苏晚挣扎着坐起来,刚要应声,眼泪就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记得,以前每天早上,都是父亲用洪亮的声音喊她起床,而母亲则在厨房里忙碌,粥香混着油条的香气,是一天中最温暖的开端。 可现在,厨房里一片死寂。 苏晚掀开被子下床,双脚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头顶。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挪到门口,打开门,就看见李兰站在客厅中央,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眼睛红肿得和她如出一辙。母亲身上还穿着昨晚的衣服,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只剩下一具摇摇欲坠的躯壳。 “妈……”苏晚的声音破碎不堪。 李兰转过头,看到女儿,眼泪又汹涌而出。她快步走上前,一把将苏晚搂进怀里,母女俩的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哭声交织在一起,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晚晚,你爸……你爸他真的走了……”李兰捶打着苏晚的后背,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确认这个残酷的事实,“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他答应我,等你找到工作,就和我一起回老家,种种菜,养养鸡,他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苏晚紧紧抱着母亲,泪水浸湿了母亲的肩头。她想说些什么安慰母亲,可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父亲答应过的事情太多了,答应过要看着她穿上婚纱,答应过要帮她带孩子,答应过要和母亲一起补拍一套婚纱照……那些美好的约定,如今都成了最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割在她们的心上。 哭了不知多久,母女俩都没了力气,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苏晚抬起头,目光落在餐桌上——那里还放着昨晚父亲没喝完的半碗粥,旁边是她啃了一口的糖糕。粥已经凉透了,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膜,糖糕也变得干硬,可那熟悉的气息,却依旧萦绕在鼻尖,提醒着她们,那个给她们带来这些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去把粥热了吧。”李兰挣扎着站起来,声音依旧沙哑。她不想让女儿饿肚子,哪怕心里再痛,日子也得继续过下去。可她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敲门声急促而沉重,像敲在她们的心坎上。 苏晚和李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她们都知道,这个时候来的人,一定和父亲的事有关。 苏晚扶着母亲,慢慢走到院门口,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栓。 门口站着的还是昨天那三个穿着煤矿制服的男人,为首的依旧是那个眼神躲闪的中年男人,他身边还多了两个穿着西装、面色冷峻的人,看起来像是矿上的领导。 “嫂子,苏姑娘,我们是来和你们谈后续事宜的。”中年男人开口,语气比昨天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 李兰紧紧抓住苏晚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什么后续事宜?我丈夫的尸体呢?我要见他!” “嫂子,你冷静点。”旁边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上前一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苏志强同志是在工作期间突发心脏病去世的,属于工伤。这是赔偿协议,矿上考虑到你们的情况,愿意一次性支付五十万的赔偿金,另外,会负责所有的丧葬费用。” 五十万? 苏晚的脑子嗡嗡作响。她看着那份印着煤矿厂公章的赔偿协议,只觉得无比讽刺。父亲用二十年的血汗,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这五十万?这五十万,能买回父亲温暖的怀抱吗?能买回那些一起看电影、吃火锅的约定吗?能买回她二十三年的幸福生活吗? “我不要钱!”苏晚嘶吼着,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尖锐,“我只要我爸!我要见他!我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把诊断证明拿出来给我看!” 她扑上前,想要去抢那个男人手里的文件,却被旁边的人死死拦住。 “姑娘,你别不识好歹!”西装男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冰冷,“矿上已经仁至义尽了,五十万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你们母女俩以后生活了。苏志强同志的遗体已经火化了,这是火化证明。” 他又拿出一张纸,递到苏晚面前。 火化证明? 苏晚的目光落在那张纸上,上面写着父亲的名字,火化日期就是昨天下午——就在她哭着哀求想要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时候,他们竟然已经把父亲火化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们怎么能这样?”苏晚浑身冰冷,像是掉进了冰窖,“我还没见他最后一面,你们凭什么把他火化?你们是不是在隐瞒什么?我爸根本不是突发心脏病,他是因为矿难死的,对不对?” 她想起父亲昨天早上还好好的,身体一直硬朗,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心脏病。而且,矿上昨天一开始说父亲晕倒在医院,后来又说已经去世,最后竟然直接火化了,这一切都太蹊跷了! “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西装男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医院的诊断证明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你要是再胡搅蛮缠,矿上有权收回赔偿!” “我没有胡搅蛮缠!”苏晚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看着眼前这些冷漠的人,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你们把诊断证明给我看!你们把我爸的遗物给我!你们告诉我真相!” “诊断证明我们已经存档了,遗物会在后续整理好给你们。”中年男人说道,“现在,你们只需要在赔偿协议上签字,然后拿着钱,好好过日子。” “我不签!”李兰突然开口,她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不把我丈夫的死因说清楚,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这字我死也不签!” 李兰这辈子,从来没有和人红过脸,一直都是温柔贤惠的性子。可现在,为了丈夫,为了查明真相,她鼓起了所有的勇气。 西装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嫂子,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矿上的耐心是有限的,要是你们不签字,到时候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们不要你们的钱!我们只要真相!”苏晚喊道。 “真相就是苏志强突发心脏病去世!”西装男厉声说道,“你们要是再闹,我们就报警了!” 报警?他们竟然还要报警?苏晚看着眼前这些颠倒黑白的人,只觉得无比荒谬。明明是他们隐瞒真相,明明是他们不让自己见父亲最后一面,现在竟然反过来威胁她们。 “你们报吧!”苏晚擦干眼泪,眼神里充满了倔强,“我倒要让警察评评理,你们凭什么不让家属见死者最后一面?凭什么在没有经过家属同意的情况下就火化尸体?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西装男没想到苏晚会这么强硬,一时语塞。他和旁边的中年男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慌乱。 “好,你们等着!”西装男冷哼一声,收起文件,“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要是你们还不签字,就别怪矿上不客气了!” 说完,他带着人转身就走,脚步匆匆,像是在逃避什么。 院门关了,屋子里又恢复了死寂。苏晚和李兰站在原地,浑身都在发抖。 “晚晚,我们该怎么办?”李兰无助地看着女儿,眼泪又掉了下来,“他们太欺负人了,你爸死得不明不白,我们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苏晚紧紧抱住母亲,咬着牙说道:“妈,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爸一定是被他们害死的,他们在隐瞒矿难的真相!我们一定要查明真相,为爸讨一个公道!” 她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苗,那是对父亲的思念,是对真相的渴望,是对这些冷漠之人的愤怒。 可是,她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母亲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她们没有钱,没有权,没有背景,怎么可能对抗得过财大气粗的煤矿厂? 苏晚想起了父亲的那些同事。父亲在矿上工作了二十多年,一定有不少关系好的工友。或许,他们知道些什么。 “妈,我去找找爸的工友问问,说不定他们知道爸去世的真相。”苏晚说道。 李兰点点头,又有些担心:“可是,矿上肯定已经警告过他们了,他们会不会不敢说?”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试。”苏晚眼神坚定,“为了爸,我不能放弃。” 她回到房间,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又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镜子里的女孩,眼睛红肿,面色憔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开朗。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心里默默对父亲说:“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不会让你就这么白白死去。” 出门前,苏晚又看了一眼餐桌上那碗凉透的粥。那是父亲亲手做的最后一顿早饭,粥里还带着淡淡的米香,就像父亲对她的爱,虽然平凡,却温暖而绵长。 她走到餐桌前,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凉粥放进嘴里。冰凉的粥滑进喉咙,带着一丝苦涩,泪水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爸,你的粥还没凉透,你怎么就不等我了呢?” 她一边哭,一边一口一口地吃着那碗凉粥,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父亲的存在。 吃完粥,苏晚擦干眼泪,转身走出了家门。 矿区的路依旧坑坑洼洼,路边的野草长得很高,煤尘弥漫在空气里,呛得人喉咙发疼。苏晚沿着熟悉的路,一步步走向矿工宿舍区。她记得,父亲的工友老王叔、赵哥都住在那里,他们和父亲关系最好,经常一起上下班,一起喝酒聊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是,当她走到矿工宿舍区门口时,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你找谁?”保安面色严肃地问道。 “我找老王叔和赵哥,他们是我爸苏志强的工友。”苏晚说道。 “矿上有规定,外人不能随便进去。”保安说道,“而且,你爸的事我们都知道了,矿上已经打过招呼了,不让任何人随便谈论。你还是回去吧。” “我只是想问问他们,我爸去世前有没有什么异常。”苏晚哀求道。 “无可奉告。”保安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晚知道,矿上一定已经警告过所有人了。她不甘心,又绕到宿舍区的后门,后门也有保安把守。她试图给老王叔和赵哥打电话,可他们的电话要么无法接通,要么就是无人接听。 她在宿舍区门口站了整整一个上午,烈日炙烤着大地,煤尘沾满了她的衣服和头发,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混着泪水,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可是,她始终没有等到任何一个父亲的工友出来。 有几个矿工远远地看到了她,眼神里带着同情和犹豫,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转身走了。他们不敢和她说话,不敢给她任何信息,他们害怕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害怕遭到矿上的报复。 苏晚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煤矿厂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把所有的真相都封死了,也把她和母亲的希望都封死了。 中午,太阳越来越毒,苏晚的头晕得厉害,眼前阵阵发黑。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为了父亲,为了母亲,她必须坚持下去。她扶着墙壁,慢慢走到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 树荫下稍微凉快了一些,可她的心里却依旧一片冰冷。她想起了父亲以前给她讲过的矿道里的故事,父亲说,矿道里虽然黑暗,但是只要有头灯,就不会迷路。可是现在,她的世界一片黑暗,却没有一盏头灯,能为她照亮前行的路。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苏晚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喂,是苏晚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压低的男声,带着一丝警惕。 “我是,请问你是?”苏晚问道。 “我是你爸的工友,老刘。”男人说道,“我听说你在宿舍区门口等了一上午,我偷偷给你打个电话,你赶紧回去吧,别再这等了,没用的。” “老刘叔,你知道我爸的事对不对?”苏晚激动地说道,“我爸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矿难?”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老刘急促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别问了!矿上已经警告过我们了,谁要是敢说出去,就会被开除,还会扣掉所有的工资和奖金!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我不能冒险!你赶紧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妈,别再追查了,追查下去也没用,只会让你们母女俩更痛苦!” “老刘叔,求你了,告诉我真相吧!”苏晚哭着哀求道。 “对不起,我不能说。”老刘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电话被挂断的忙音传来,苏晚无力地垂下了手。她知道,老刘叔说的是对的,矿上势力庞大,他们这些普通的矿工,根本不敢反抗。 她慢慢地站起身,沿着来路,一步步往家走。路上的煤尘被风吹起,迷了她的眼睛,可她却没有力气去揉。她的脚步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回到家,李兰正坐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女儿回来,李兰赶紧上前:“晚晚,怎么样了?有没有问到什么?” 苏晚摇了摇头,眼泪又掉了下来:“没有,他们都不敢说。矿上已经警告过他们了。” 李兰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她叹了口气,扶着苏晚走进屋里:“算了,晚晚,我们斗不过他们的,也许……也许你爸真的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 “不可能!”苏晚坚定地说道,“妈,你想想,爸从来没有心脏病,而且他们做事这么蹊跷,一定有问题!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是,除了不签字,她们还能做什么呢? 苏晚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那份冰冷的赔偿协议,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她想起了父亲的笑容,想起了父亲温暖的怀抱,想起了父亲对她的爱。这些回忆,像一把把刀子,在她的心上反复切割,让她痛不欲生。 夜幕再次降临,矿区的灯光依旧闪烁,可苏晚的心里,却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温暖。她抱着父亲的相册,蜷缩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爸,我该怎么办?”她喃喃自语,“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想为你讨回公道,可是我好没用,我什么都做不了……” 她哭着睡着了,梦里,她看到了父亲。父亲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手里拿着巷口张记的糖糕,对她说:“晚晚,爸回来了。” 苏晚笑着扑进父亲的怀里,感受着父亲熟悉的体温和煤烟味。可是,就在她想要抓住父亲的时候,父亲的身影却突然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爸!爸!” 苏晚大喊着从梦里惊醒,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她环顾四周,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照进来。父亲的相册还在她的怀里,可父亲的身影,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抱着相册,失声痛哭。窗外的风呜呜地吹着,像是在为她哭泣,又像是在为那个沉默的父亲,奏响一曲悲伤的挽歌。 而那扇被煤矿厂封死的门,后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真相?苏晚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条路,注定充满了荆棘和痛苦,可她却必须走下去,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为父亲,讨一个公道。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章 灰烬里的碎片与无声的哀求 凌晨三点,苏晚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是矿道深处无尽的黑暗,父亲穿着沾满煤尘的工装,背对着她一步步往前走,她拼命地喊,拼命地追,可无论怎么努力,都追不上那个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最后,父亲彻底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她一个人,被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包裹着。 她猛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浸湿了后背的衣衫。怀里的相册被攥得紧紧的,指腹摩挲着照片上父亲的笑脸,那笑容越是温暖,心里的痛感就越是尖锐。 窗外,矿区的夜格外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火车鸣笛声,划破漫长的黑暗。苏晚侧耳倾听,仿佛还能听到父亲以前收工回家时,胶鞋踩在碎石路上的沉稳脚步声。可如今,那份熟悉的声音,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轻轻掀开被子下床,生怕惊醒隔壁房间的母亲。李兰这两天几乎没合过眼,眼睛红肿得吓人,整个人瘦了一圈,颧骨都凸了出来。昨天下午,母亲因为过度悲伤和劳累,突然晕了过去,虽然很快就醒了过来,可苏晚知道,母亲的身体和心里,都已经承受不住任何打击了。 苏晚走到客厅,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到餐桌上还放着那份煤矿厂送来的赔偿协议。协议的封面印着煤矿厂的全称,烫金的字体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像一双冷漠的眼睛,注视着她们母女的无助和痛苦。 她走过去,拿起那份协议,纸张的触感冰冷坚硬。五十万,这是父亲用生命换来的数字,可在苏晚看来,这五十万就像一堆垃圾,玷污了父亲二十多年的血汗和对这个家的爱。 她翻开协议,里面的条款写得清清楚楚:煤矿厂一次性支付赔偿金五十万,母女俩放弃对苏志强死因的一切追究,不得再向煤矿厂提出任何要求,不得向外界散布任何对煤矿厂不利的言论。 “放弃追究?”苏晚低声冷笑,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爸死得不明不白,你们连他最后一面都不让我们见,凭什么让我们放弃追究?” 她想起父亲火化的那天,煤矿厂的人说,父亲的遗体已经处理好了,让她们去领取骨灰。可当她和母亲赶到殡仪馆时,只拿到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里面装着父亲的骨灰。骨灰是灰白色的,细腻得像粉末,可苏晚却觉得,那里面藏着无数的疑问和不甘。 她当时抱着骨灰盒,哭着问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父亲的遗体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可工作人员只是摇着头,说一切都是按照煤矿厂的要求处理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苏晚把协议扔在桌上,转身走进厨房,想要倒杯水喝。厨房的灯是声控的,她轻轻咳嗽了一声,灯光亮起,昏黄的光线照亮了狭小的空间。她的目光落在灶台旁的柜子上,那里放着父亲的一个旧工具袋,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用的,里面装着他下矿时用的手套、矿灯和一些小工具。 她走过去,拿起那个工具袋。工具袋是蓝色的帆布做的,上面沾满了洗不掉的煤黑,边角已经磨损得厉害,露出了里面的棉线。她拉开拉链,一股熟悉的煤烟味扑面而来,那是父亲身上独有的味道,带着汗水和岁月的痕迹。 苏晚把手伸进工具袋里,一点点摸索着。手套还是那么粗糙坚硬,上面布满了老茧的印记;矿灯已经没电了,灯头蒙着一层灰尘;还有一把小小的螺丝刀,是父亲用来修理家里东西的,刀柄被他握得光滑发亮。 突然,她的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不是工具,倒像是一张卡片。她心里一动,赶紧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张小小的工资卡,是父亲的工资卡。苏晚记得,父亲的工资卡一直放在家里的抽屉里,怎么会跑到工具袋里来了?她仔细看了看,工资卡的边缘有些磨损,上面还沾着一点煤尘。 她拿着工资卡,心里充满了疑惑。父亲为什么要把工资卡放在工具袋里?难道是他出事前,预感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她发现工资卡的夹层里,似乎还夹着一张小纸条。她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抽出来,纸条已经有些受潮,边缘卷了起来,上面的字迹是父亲的,遒劲有力,却因为受潮而有些模糊。 苏晚赶紧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了那张纸条。上面只写了寥寥几个字:“西巷三号,老周,矿道顶……” 字迹到这里就断了,后面的内容被撕掉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裂”字。 西巷三号?老周?矿道顶裂? 苏晚的心跳瞬间加速,她反复看着这几个字,脑子里乱糟糟的。西巷三号,应该是矿区附近的一个地址;老周,会不会是父亲的某个工友?而“矿道顶裂”这几个字,让她浑身冰冷——难道父亲的死,真的和矿道有关?矿道顶部开裂,发生了坍塌事故,而煤矿厂为了掩盖真相,才谎称父亲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 这个猜测让她既激动又恐惧。激动的是,她似乎找到了一丝线索;恐惧的是,煤矿厂势力庞大,想要查明真相,无疑是难如登天。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紧紧攥着那张纸条,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这张纸条,是父亲留下的唯一线索,是父亲用生命换来的真相的碎片。她一定要找到这个老周,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一早,苏晚就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母亲。李兰拿着那张纸条,看着上面丈夫的字迹,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爸……你爸一定是发现了矿道有问题,想要告诉我们什么。”李兰的声音颤抖着,“老周,我想起来了,你爸以前跟我提起过,矿上有个叫老周的工程师,负责矿道的安全检查,他们关系还不错。”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老周!”苏晚说道,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李兰点点头,擦干眼泪:“好,我们现在就去。不管有多难,我们都要问清楚你爸的死因。” 母女俩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矿区附近的巷子错综复杂,都是低矮的平房和狭窄的小路。她们按照“西巷三号”的地址,一路打听,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找到了那座破旧的平房。 房子的院墙是用土坯砌的,上面爬满了野草,院门关着,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苏晚走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有人在家吗?” 没有人回应。 她又敲了敲,声音加大了一些:“请问,老周师傅在家吗?” 依旧没有人回应。 苏晚和李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失望。难道老周不在家?还是说,他已经搬走了? “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吧。”李兰说道,“也许老周师傅出去办事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苏晚点点头,和母亲一起坐在了院门口的台阶上。巷子很安静,偶尔有几个路过的居民,好奇地打量着她们。苏晚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同情和疑惑,可她不在乎,她现在只想找到老周,问清楚父亲的死因。 她们在门口等了整整一个上午,太阳越来越高,晒得人头晕眼花,可老周始终没有出现。 “晚晚,你说老周师傅会不会……”李兰犹豫着说道,“会不会是矿上的人已经找到他了?” 苏晚的心沉了一下。母亲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煤矿厂既然能隐瞒父亲的死因,自然也能找到老周,威胁他,甚至是伤害他。 “不会的,妈,我们再等等。”苏晚安慰着母亲,也安慰着自己,“也许老周师傅只是出去得比较远。” 可是,又等了一个下午,老周还是没有回来。就在她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拄着拐杖,慢慢从巷子里走了过来。老奶奶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很清明。 “你们是找老周的?”老奶奶开口问道,声音沙哑。 苏晚眼前一亮,赶紧站起身:“是啊,老奶奶,您认识老周师傅?” “认识,他就住在这里。”老奶奶点点头,“不过,他前两天已经搬走了。” “搬走了?”苏晚心里一紧,“您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吗?” 老奶奶摇了摇头:“不知道。那天晚上,来了好几个人,把他家里的东西都搬走了,老周看起来不太情愿,好像是被他们逼着走的。” 被逼着走的? 苏晚的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母亲的猜测是对的,矿上的人已经找到了老周,并且把他带走了,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说出真相。 “那您知道老周师傅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有没有什么联系方式?”李兰问道。 老奶奶想了想,说道:“好像没有。不过,我记得老周搬走之前,好像往门口的邮箱里放了一封信,不知道有没有寄出去。” 苏晚赶紧跑到邮箱前,邮箱是铁做的,已经生锈了,上面的锁也坏了。她打开邮箱,里面果然有一封信,信封上没有写收件人,也没有写寄件人,只是在封口处,画了一个小小的煤矿图案。 苏晚心里一阵激动,她赶紧把信拿出来,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她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工整,是老周的笔迹。 信里写着:“志强兄,我知道你出事了,矿道顶部的裂缝越来越大,我早就提醒过矿上,让他们停工检修,可他们为了赶工期,根本不听。那天你下矿,正好遇到了坍塌,矿上为了隐瞒真相,才谎称你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我知道你女儿一定会来找我,我已经被矿上的人控制了,他们要把我带到外地去,我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你女儿真相了。这封信,是我偷偷写的,希望能被你女儿看到。矿上的人很狡猾,他们不会轻易放过知道真相的人,你女儿和妻子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追查下去了,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看完信,苏晚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真相果然和她猜测的一样,父亲是因为矿道坍塌而死的,煤矿厂为了利益,竟然不惜隐瞒真相,草菅人命! “这群畜生!”苏晚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我爸那么好的人,他们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还隐瞒真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兰也哭了,她紧紧抓着信纸,手指因为用力而颤抖:“志强,你死得好冤啊……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老奶奶看着她们母女哭得撕心裂肺,忍不住叹了口气:“孩子,别太伤心了。老周也是个好人,他早就看不惯矿上的做法了,可他一个人,根本对抗不过他们。你们还是听老周的话,不要再追查下去了,矿上的人不好惹,你们会吃亏的。” “吃亏?”苏晚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爸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我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 她知道,老周是为了她们好,才劝她们不要再追查下去。可父亲死得这么冤,她怎么能就此罢休?煤矿厂的人草菅人命,隐瞒真相,必须付出代价! 苏晚把信小心翼翼地收好,和母亲一起离开了西巷。路上,她们遇到了煤矿厂的人,就是前两天来送赔偿协议的那几个人。他们看到苏晚和李兰,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和威胁。 “苏姑娘,考虑得怎么样了?赔偿协议签不签?”为首的西装男问道,语气冰冷。 “我不签!”苏晚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我已经知道真相了,我爸是因为矿道坍塌而死的,你们别想再隐瞒下去!” 西装男的脸色变了变,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冷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志强就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这是有诊断证明的。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们还能对我们怎么样?”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疯狂,“杀了我们吗?就像杀了我爸一样?” “你说话注意点!”西装男厉声说道,“我们警告你,不要再散布谣言,否则我们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谣言?”苏晚冷笑一声,“你们才是在撒谎!你们为了利益,不顾矿工的生命安全,隐瞒矿难真相,你们才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西装男被说得哑口无言,他看了看周围围观的居民,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知道,这件事如果闹大了,对煤矿厂不好。 “好,你们等着!”西装男冷哼一声,带着人转身就走。 苏晚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知道,煤矿厂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打压自己和母亲。可她不怕,为了父亲,她愿意付出一切。 回到家,苏晚把老周的信拿出来,反复看了好几遍。信里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在她的心上割着。她想起了父亲下矿前,给她做的那碗粥,想起了父亲答应带她去看电影、吃火锅的约定,想起了父亲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笑容。 这些回忆,都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她决定,要去报警。她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公道可言,不信煤矿厂能一手遮天。 第二天一早,苏晚就带着老周的信和父亲的工资卡,来到了镇上的派出所。她向警察说明了情况,把父亲的死因和煤矿厂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察。 警察听完她的话,皱了皱眉头,说道:“姑娘,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需要调查核实。你先把证据留下,我们会尽快给你答复。” 苏晚把信和工资卡交给了警察,心里充满了期待。她希望警察能还她父亲一个公道,让煤矿厂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可是,几天过去了,派出所那边一直没有消息。苏晚去问了几次,警察都只是说还在调查,让她耐心等待。 苏晚知道,煤矿厂一定动用了关系,压制了这件事。她的心里充满了绝望,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为父亲讨回公道了吗? 这天晚上,苏晚又抱着父亲的相册,蜷缩在床上哭泣。她看着照片里父亲的笑脸,心里充满了思念和悔恨。如果那天她能早点发现父亲的异常,如果那天她能拦住父亲,不让他去矿上,是不是父亲就不会死了? “爸,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她哽咽着说道,“爸,我好没用,我到现在还没能为你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夹杂着煤矿厂那些人的叫嚣声。 “苏晚,李兰,你们赶紧开门!” “赔偿协议签不签?再不签,我们就不客气了!” 苏晚和李兰吓得浑身发抖。她们知道,煤矿厂的人来报复了。 苏晚紧紧抱住母亲,眼泪掉了下来:“妈,怎么办?他们来了……” 李兰也很害怕,可她还是强作镇定,说道:“晚晚,别怕,有妈在。我们不能让你爸白白死去,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 院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叫嚣声也越来越大。苏晚知道,她们母女俩根本不是煤矿厂那些人的对手。可她不能退缩,为了父亲,她必须勇敢面对。 她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扶着母亲,一步步走向院门口。她不知道,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可她知道,无论多么艰难,多么痛苦,她都要为父亲讨回公道,让那些害死父亲、隐瞒真相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此刻,窗外的月光依旧冰冷,矿区的煤烟味依旧弥漫在空气里。那个曾经给她带来无限温暖和幸福的男人,已经化作了一堆灰烬,可他留下的爱和真相的碎片,却支撑着苏晚,在这条充满荆棘和痛苦的道路上,艰难地前行。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章 寒夜的威逼与碎掉的念想 院门外的敲门声像重锤般砸在心上,每一声都带着蛮横的力道,震得老旧的木门嗡嗡作响。夹杂在敲门声里的叫嚣声越来越刺耳,是煤矿厂那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语气里的威胁毫不掩饰,像冰冷的刀锋,划破了寒夜的寂静。 “苏晚!李兰!别躲在里面装死!赶紧开门!”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签了赔偿协议,拿着五十万走人!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矿上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低头!” 苏晚扶着母亲的手,指尖冰凉,母亲的身体抖得像筛糠,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李兰紧紧咬着嘴唇,牙齿几乎要嵌进肉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她知道,此刻她们不能示弱,一旦退缩,丈夫的冤屈就永远没有昭雪的可能。 “晚晚,别怕。”李兰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带着一丝硬撑的坚定,“妈跟他们拼了,也不能让你爸白死。” 苏晚摇摇头,泪水无声滑落。她怎么能让母亲去拼命?母亲已经承受了太多,她不能再失去母亲。“妈,有我在。”她深吸一口气,扶着母亲退到客厅角落,自己则一步步走向院门口,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腿肚子止不住地发颤,可眼神却渐渐变得倔强起来。 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隔着门板喊道:“你们走吧!我是不会签字的!我爸死得不明不白,你们不把真相说清楚,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善罢甘休?你一个毛丫头,也配跟矿上谈条件?”门外传来西装男嘲讽的笑声,“我告诉你,苏志强的事,矿上已经定性了,就是突发心脏病!你手里那所谓的‘证据’,根本不算数!” “不算数?”苏晚气得浑身发抖,“老周的信写得清清楚楚,矿道顶部开裂,是你们为了赶工期,不顾矿工死活,才导致了坍塌!你们草菅人命,还想一手遮天!” “老周?”门外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凶狠,“那个叛徒早就被我们处理了!你以为他的话有人信?我劝你赶紧认清现实,签字拿钱,不然,我们不仅要收回赔偿,还要告你诽谤!到时候,你们母女俩不仅一分钱拿不到,还要坐牢!” “处理了?”苏晚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老周被他们怎么处理了?是被威胁了,还是……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煤矿厂的人简直丧心病狂。 “你们这群畜生!”苏晚嘶吼着,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尖锐,“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会还我爸一个公道的!你们等着坐牢吧!” “报警?”门外传来一阵哄笑,充满了不屑,“小姑娘,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警察会帮你?矿上每年给镇上交多少税,你知道吗?你以为你的那点所谓的‘证据’,能扳倒矿上?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苏晚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她不得不承认,门外的人说的可能是事实。小镇就这么大,煤矿厂是镇上的支柱产业,关系盘根错节,警察或许真的会因为各种原因,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院门上的铁锁被他们硬生生砸开了。门板被猛地推开,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身材高大、凶神恶煞的壮汉,手里拿着木棍,一看就是矿上请来的打手。 苏晚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护住身后的母亲。“你们想干什么?” 为首的西装男走到苏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干什么?当然是让你签字!”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人立刻拿出赔偿协议和笔,递到苏晚面前。 “我不签!”苏晚死死地咬着牙,往后退了退。 “不签?”西装男冷笑一声,“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他给身后的壮汉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立刻上前,就要去抓苏晚。 “住手!”李兰突然扑了过来,挡在苏晚面前,张开双臂,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你们别碰我女儿!要签,你们就先打死我!” “妈!”苏晚哭喊着,想要把母亲拉到身后,可李兰却死死地挡着,不肯挪动一步。 西装男皱了皱眉,显然没想到李兰会这么强硬。“嫂子,你别逼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要是识相,就赶紧让你女儿签字,大家都好收场。” “我不签!”李兰的声音虽然颤抖,却异常坚定,“我丈夫死得冤,我一定要知道真相!你们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让我女儿签字!” “好!这是你自找的!”西装男脸色一沉,对身后的壮汉说道,“给我搜!把她们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走!我看她们能撑到什么时候!” 那些壮汉立刻应了一声,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衣柜被拉开,衣服扔了一地;抽屉被拽出来,里面的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桌子被掀翻,碗筷摔得粉碎。 苏晚和李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疼得浑身发抖。这是她们和父亲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每一件东西都承载着她们的回忆,可现在,却被这些人肆意破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住手!不要碰我爸的东西!”苏晚哭喊着,想要去阻止他们,却被一个壮汉一把推开,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桌角上,疼得她眼前发黑,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晚晚!”李兰惊呼一声,想要冲过去扶女儿,却被另一个壮汉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 壮汉们翻到了苏晚放在床头的相册,那是父亲留下的唯一念想。一个壮汉随手把相册扔在地上,还用脚狠狠地踩了几脚。相册的封面被踩得稀烂,里面的照片散落出来,有的被踩得满是脚印,有的被撕成了碎片。 “不要!”苏晚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壮汉死死地按住。她看着那些散落的照片,看着父亲的笑脸被踩得面目全非,心里像被千万把刀子同时切割着,痛得几乎窒息。 那是父亲抱着她在矿区山坡上玩耍的照片,那是父亲牵着她的手送她上学的照片,那是父亲在她考上大学时笑得一脸骄傲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都是她和父亲最珍贵的回忆,可现在,却被这些人肆意践踏。 “爸……对不起……”苏晚哽咽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没能保护好你的照片,我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家……” 李兰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看着被破坏的家,看着被践踏的照片,终于忍不住崩溃了。她拼命地挣扎着,哭喊着:“你们这群强盗!你们会遭报应的!我丈夫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她的哭喊和挣扎,在这些人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壮汉们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家本来就不富裕,唯一值钱的,就是父亲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可那些钱,都存在了父亲的工资卡里,被苏晚交给了警察。 “妈的,真是个穷光蛋!”一个壮汉骂骂咧咧地说道,又踹了一脚旁边的柜子。 西装男皱了皱眉,走到苏晚面前,蹲下身,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语气冰冷:“苏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签不签字?” 苏晚抬起头,眼泪模糊了视线,却依旧倔强地看着他:“我不签!” “好!”西装男站起身,冷笑一声,“我看你能撑多久!从今天起,我们每天都会来!直到你签字为止!我倒要看看,你们母女俩能不能扛得住!”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被按住的李兰,眼神里充满了威胁:“嫂子,你最好劝劝你女儿,别让她再执迷不悟了。不然,下次我们来,可就不是只搬东西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带着人,扬长而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衣服、碗筷、书本散落得到处都是,桌子、椅子被掀翻在地,墙上的相框也摔得粉碎。苏晚挣扎着爬起来,冲到散落的照片前,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破碎的照片捡起来,紧紧抱在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那些照片有的缺了角,有的被撕成了两半,有的上面还沾着泥土和脚印,可每一张,都承载着父亲的爱和她的思念。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照片上的污渍,手指因为过度悲伤而不停地颤抖。 “爸,你的照片……”她哽咽着,声音沙哑,“我对不起你,我没能保护好它们……” 李兰挣脱了壮汉的束缚,也扑了过来,和女儿一起捡着那些破碎的照片。母女俩相拥而泣,泪水滴在破碎的照片上,晕开了一片片水渍。 “晚晚,我们该怎么办?”李兰无助地看着女儿,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他们太欺负人了,我们根本斗不过他们……” 苏晚紧紧抱着那些破碎的照片,心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知道,煤矿厂的人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会用各种手段逼迫她们签字,直到她们屈服为止。可她不能屈服,为了父亲,为了那些破碎的照片,为了这个被破坏的家,她必须坚持下去。 “妈,我们不能放弃。”苏晚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却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他们越是逼迫我们,就越说明他们心里有鬼!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的!”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煤矿厂势力庞大,关系盘根错节,而她们母女俩,只是两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没有钱,没有权,没有背景,怎么可能对抗得过他们? 夜深了,寒风吹进屋子里,带着刺骨的凉意。苏晚和李兰坐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抱着那些破碎的照片,哭了很久很久。她们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苏晚想起了父亲以前常说的话:“晚晚,遇到困难不要怕,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希望。”可是现在,希望在哪里?她看不到一丝光亮,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痛苦。 她抱着那些破碎的照片,蜷缩在母亲的怀里,渐渐睡着了。梦里,她又看到了父亲。父亲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手里拿着巷口张记的糖糕,对她说:“晚晚,爸回来了。” 她笑着扑进父亲的怀里,感受着父亲熟悉的体温和煤烟味。可是,就在她想要抓住父亲的时候,父亲的身影却突然变得破碎,像那些照片一样,散成了一片片,消失在她的眼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 苏晚大喊着从梦里惊醒,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她环顾四周,屋子里依旧一片狼藉,破碎的照片还在她的怀里,可父亲的身影,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充满了思念和绝望。父亲,你到底在哪里?你知道女儿现在有多难吗?你知道女儿有多想念你吗?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苏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赶紧接通电话。 “喂,警察同志,是不是有我爸的消息了?” 电话那头传来警察低沉的声音:“苏晚同志,关于你父亲的案子,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煤矿厂提供了医院的诊断证明和相关证据,证明你父亲确实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你提供的那封信,经过核实,无法证明是老周所写,也无法证明矿道存在问题。所以,我们不能立案调查。” “什么?”苏晚如遭雷击,瘫坐在地上,“不可能!那封信就是老周写的!我爸根本没有心脏病!你们是不是被煤矿厂收买了?” “苏晚同志,请你注意言辞。”警察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们是按照规定办事,没有任何偏袒。如果你对调查结果不满意,可以向上级部门申请复议。好了,就这样吧。” 电话被挂断了,忙音在耳边响起,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苏晚的心脏。 无法立案调查? 那封信无法证明是老周写的? 父亲真的被定性为突发心脏病去世? 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破灭了。 苏晚看着怀里破碎的照片,看着一片狼藉的家,看着身边憔悴不堪的母亲,心里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她知道,她彻底输了,她没有办法为父亲讨回公道了。 煤矿厂真的一手遮天了。 她抱着那些破碎的照片,失声痛哭。哭声凄厉而绝望,在寂静的寒夜里回荡,久久不散。 寒夜漫漫,看不到一丝曙光。苏晚和李兰母女俩,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痛苦包裹着,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而父亲的冤屈,似乎也将永远被掩埋在那厚厚的煤尘之下,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 那些破碎的照片,就像她碎掉的念想,再也无法拼凑完整。而她对父亲的思念,却像潮水般,一次次涌上心头,带着刺骨的疼痛,让她痛不欲生。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章 七日暖阳碎 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缠了夏心爱七年。 从第一次攥着医生递来的促排针剂,看着针尖刺破皮肤,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蔓延开时起,这味道就成了她生命里最浓重的底色。七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她的胳膊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旧的叠着新的,青紫色的印记褪去又浮现,像刻在骨头上的勋章,也像无法磨灭的伤痕。 “心爱,再坚持坚持,医生说这次卵泡发育得很好,肯定能成。”丈夫林致远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揉着刚打完针的胳膊,指尖带着珍视的温度。 夏心爱点点头,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促排,第几次人工授精。七年里,她辞掉了热爱的工作,推掉了所有朋友的聚会,把自己的生活压缩成两点一线——家、医院。中药汤子喝了一缸又一缸,苦涩的味道浸透了喉咙,以至于后来她连吃甜的都觉得索然无味;寺庙里的香灰积了满满一盒子,从普陀山到五台山,只要听说哪里有送子观音灵验,她就会不远万里赶去,三步一叩,九步一拜,额头磕得红肿,膝盖磨出了厚茧,只求能得一个孩子。 公婆起初的期盼渐渐变成了隐晦的催促,邻里的闲言碎语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林家媳妇是不是有问题啊?结婚七年都没动静。”“听说她打了好多针,花了不少钱,要是再怀不上,致远怕是要跟她离婚了。”这些话像幽灵一样跟着她,让她在每个深夜辗转反侧,抱着林致远的胳膊无声落泪。 “致远,要是我一直怀不上,你就……就再找一个吧。”她哽咽着说,声音里满是绝望。 林致远紧紧抱住她,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胡说什么!我娶的是你,不是为了要孩子。没有孩子,我们两个人过一辈子也挺好。”话虽如此,夏心爱却能看到他眼底深处的失落,看到他路过幼儿园时,望着那些嬉笑打闹的孩子,眼神里藏不住的羡慕。 她不甘心,更不想让他失望。于是,她咬着牙,一次次走进医院,一次次承受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直到第七年的春天,当医生拿着化验单,笑着对她说“恭喜你,怀孕了”时,夏心爱当场就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化验单上,晕开了“阳性”两个字。 林致远接到电话时,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他几乎是立刻起身,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疯了一样冲进医院。见到夏心爱的那一刻,这个平日里沉稳内敛的男人,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心爱,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整个林家都沸腾了。公婆杀了鸡炖了汤,小心翼翼地端到她面前,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花;远在外地的亲戚朋友纷纷打来电话道贺,说着“苦尽甘来”“老天有眼”。夏心爱的孕期过得无比小心翼翼,林致远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不让她做任何重活,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营养餐,晚上趴在她的肚子上,听着胎儿微弱的心跳,脸上满是憧憬。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产房里,夏心爱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阵痛,疼得几乎晕厥过去。汗水浸透了她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喉咙喊得沙哑,可只要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就又生出了无穷的力气。“用力!再用力一点!”医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宫缩,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空气。 “哇——” 婴儿的哭声清脆而有力,像一缕暖阳,瞬间驱散了夏心爱所有的疲惫和痛苦。 “恭喜你,夏女士,是个千金,六斤八两,很健康。”护士抱着孩子走到她面前,小家伙闭着眼睛,小嘴巴微微张着,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像个小小的天使。 夏心爱伸出颤抖的手,轻轻触碰着孩子柔软的脸颊,眼泪再次汹涌而出。七年的煎熬,七年的期盼,在这一刻都有了圆满的归宿。她的女儿,她用无数针剂、无数泪水、无数祈祷换来的孩子,终于来到了她的身边。 林致远在产房外等得心急如焚,听到孩子的哭声,他猛地站起来,眼圈瞬间红了。当护士把孩子抱给他看时,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动作笨拙又轻柔,生怕一不小心就弄伤了这个娇嫩的小生命。“心爱,你辛苦了,”他走进产房,握住夏心爱的手,声音哽咽,“我们的女儿真漂亮,像你。” 接下来的几天,是夏心爱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她给女儿取名叫念念,寓意着念念不忘,念念有回响。念念很乖,除了饿了、尿了会哭几声,大多数时候都在安安静静地睡觉。夏心爱每天都守在婴儿床边,贪婪地看着她的小脸,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柔软起来。 林致远每天下班都会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给夏心爱带她爱吃的补品,然后就趴在婴儿床边,陪念念说话,给她唱儿歌,哪怕念念根本听不懂,他也乐此不疲。公婆每天都会来医院探望,给念念带来亲手织的小毛衣、小帽子,看着念念的眼神里满是疼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家人沉浸在新生命到来的喜悦中,觉得所有的等待和付出都是值得的。夏心爱常常看着念念熟睡的脸庞,笑着笑着就哭了,那是幸福的泪水,是苦尽甘来的泪水。她想,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她要看着念念长大,教她说话,教她走路,陪她上学,看着她成家立业,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得让人猝不及防。 念念出生后的第七天早上,护士像往常一样来给念念测黄疸。“夏女士,宝宝的黄疸指数有点偏高,需要转到新生儿监护室照蓝光,观察几天。”护士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夏心爱的心猛地一沉,连忙问道:“护士,偏高很多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算特别严重,但新生儿黄疸不能大意,照几天蓝光就好了,你别太担心。”护士安慰道。 林致远也有些担心,但看着护士笃定的样子,又想到医院的专业,便劝夏心爱:“没事的,心爱,照蓝光是很常规的治疗,念念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听医生的,让念念去监护室好好治疗,等黄疸退了,我们就把她接回来。” 夏心爱虽然心里舍不得,但也知道黄疸对新生儿的危害,只能点了点头。她小心翼翼地把念念抱起来,在她柔软的额头上亲了又亲,哽咽着说:“念念,乖乖的,妈妈等你回来,妈妈很快就来接你。” 念念似乎感受到了妈妈的不舍,小嘴巴撇了撇,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哼唧声。夏心爱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她把念念紧紧抱在怀里,舍不得放手。 “夏女士,该走了,监护室的医生还在等着呢。”护士提醒道。 夏心爱咬了咬牙,把念念递给护士,眼眶通红地说:“护士,麻烦你多照顾一下我的孩子,她还太小,拜托你了。” “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护士接过念念,转身走出了病房。 夏心爱看着护士离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有些不安。林致远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别担心,监护室里有专业的医生和护士,念念会没事的。我们明天就去看她。”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夏心爱坐立难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一遍遍回想着念念被抱走时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想给监护室打电话问问念念的情况,又怕打扰到医生护士工作,只能强忍着焦虑,在病房里来回踱步。 下午三点多,夏心爱实在忍不住了,拉着林致远说:“致远,我们去监护室看看念念吧,我实在放心不下。” 林致远点点头,两人一起朝着新生儿监护室走去。监护室的门口有一扇玻璃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夏心爱迫不及待地凑到窗前,四处寻找着念念的身影。 很快,她就看到了念念。她躺在一张小小的婴儿床上,身上连接着一些仪器,蓝光灯照着她小小的身体,让她的皮肤看起来有些发蓝。夏心爱的心揪了一下,刚想仔细看看,目光却被旁边的一个男护士吸引了。 那个男护士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白色的护士服,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紧紧地盯着手里的手机,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滑动着,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一声轻笑,看起来像是在玩游戏。他的身边就是几张婴儿床,里面躺着几个刚出生不久的宝宝,包括念念。 夏心爱皱了皱眉,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新生儿监护室里的宝宝都那么小,需要时刻有人看护,这个男护士怎么能一边玩手机一边工作呢? “那个护士怎么回事?上班时间还玩手机?”林致远也注意到了那个男护士,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刚想上前去说几句,就看到那个男护士终于放下了手机,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念念的婴儿床边,拿起奶瓶,似乎是要给念念喂奶。 夏心爱松了一口气,心想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了。可下一秒,她看到的画面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个男护士拿着奶瓶,动作粗鲁地把奶嘴塞进念念的嘴里,然后就不再管了,转身又拿起了手机,继续玩了起来。念念的头偏向一边,奶嘴并没有完全含在嘴里,奶瓶里的奶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浸湿了她的衣领。 “不好!”夏心爱的心脏猛地一缩,失声喊道,“他怎么能这样喂孩子!孩子会呛到的!” 她想冲进监护室,可监护室的门是锁着的。林致远也急了,用力地拍着门:“开门!快开门!那个护士,你快看看孩子!” 里面的男护士听到了敲门声和喊声,不耐烦地抬起头,瞪了他们一眼,嘴里嘟囔着:“吵什么吵?烦不烦啊?”他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还是慢悠悠地放下手机,走到念念的床边。 就在这时,夏心爱看到念念的小脸突然涨得通红,眉头紧紧地皱着,嘴巴张着,却发不出声音,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的小手紧紧地攥着,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呛奶了!孩子呛奶了!”夏心爱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拍打着门,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快救救我的孩子!快啊!” 林致远也急得满头大汗,一边拍门一边嘶吼:“快开门!你们要干什么!孩子都这样了!” 那个男护士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把念念抱起来,想要拍她的后背,可他的动作慌乱而笨拙,根本没有掌握正确的急救方法。念念的脸色越来越红,然后慢慢变成了青紫色,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夏心爱看着这一幕,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林致远扶住她,继续用力地拍着门,嗓子都喊哑了:“医生!医生在哪里!快救救我的孩子!” 终于,监护室的门被打开了,几个医生和护士匆匆跑了过来。他们看到念念的情况,脸色大变,立刻接过念念,开始进行急救。按压胸口、清理呼吸道……医生们忙作一团,夏心爱和林致远被拦在外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夏心爱瘫坐在地上,双手合十,不停地祈祷着:“老天保佑,保佑我的念念没事,求求你了,保佑她平安无事……”她的声音嘶哑,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只剩下医生们忙碌的身影和念念那张青紫的小脸。 林致远蹲在她身边,紧紧地抱着她,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一遍遍地说:“念念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她那么坚强,一定会挺过来的。”可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们的动作停了下来。为首的医生转过身,脸上带着沉重的表情,对着夏心爱和林致远摇了摇头。 那个动作,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刺穿了夏心爱和林致远的心脏。 “医生,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夏心爱挣扎着站起来,踉跄着扑到医生面前,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医生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对不起,林先生,夏女士,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因为呛奶导致窒息,抢救无效……” “不——!” 夏心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林致远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念念明明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监护室里,那个男护士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和自责,反而有些不耐烦地小声嘀咕着:“真是晦气,好好的怎么就呛奶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被护士叫醒的夏心爱耳朵里。夏心爱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像一头失去理智的母兽,死死地盯着那个男护士。 她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林致远死死地抱住。“心爱,你冷静点!” “冷静?”夏心爱嘶吼着,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的孩子死了!我的念念没了!就是因为他!因为他上班玩手机!因为他不负责任!我怎么冷静!” 她指着那个男护士,泪水混合着愤怒和绝望,顺着脸颊疯狂地滑落:“你为什么要玩手机?你为什么不看好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孩子受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用七年的时间,用无数的针剂和泪水换来的?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 那个男护士被夏心爱看得有些发慌,但嘴上还是硬邦邦地说道:“反正孩子都死了,死了就死了呗!你还想怎样!” “你说什么?”夏心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挣脱开林致远的怀抱,冲到那个男护士面前,抬手就要打他。 林致远连忙拉住她,将她护在身后,怒视着那个男护士:“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害死了我的孩子,还敢说出这种话!你有没有点人性!” “我又不是故意的,”男护士皱着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谁知道她那么娇气,呛一下就没了。再说了,我一天工资一千块,比这里所有的女护士待遇都好,我凭什么要那么尽心尽力?”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夏心爱和林致远的心里。 一天一千块的工资?就因为待遇好,就可以无视生命,就可以如此不负责任? 夏心爱看着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看着他那张毫无愧疚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的念念,她那个才来到这个世界七天的孩子,她视若珍宝的天使,竟然因为这样一个贪图享乐、毫无责任心的人,就这样痛苦地离开了。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七年的期盼,七天的欢喜,最终都化作了一场泡影,化作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消毒水的味道再次弥漫在鼻尖,可这一次,不再是希望的底色,而是死亡的气息,是让她永生难忘的噩梦。 夏心爱瘫倒在地上,发出一阵绝望的呜咽,那声音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哀嚎,听得人肝肠寸断。林致远紧紧地抱着她,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她的头发上,混合着她的泪水,浸湿了一片冰冷的地面。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照进监护室,可夏心爱的世界里,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寒冷。她的念念,她的暖阳,碎了,碎得彻底,碎得让她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寒夜无眠恨难平 夏心爱再次醒来时,是在原来的病房里。 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病房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柔和却驱散不了弥漫在空气里的死寂。消毒水的味道依旧浓烈,只是此刻闻起来,只剩下刺骨的冰冷,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的心上。 她动了动手指,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酸痛无力。脑袋昏沉得厉害,喉咙干涩发痒,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可这些身体上的痛苦,比起心里的绝望,都显得微不足道。 念念……她的念念…… 那个才来到这个世界七天的孩子,那个她用七年时光、无数针剂、数不清的泪水和祈祷换来的宝贝,那个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像小天使一样的女儿,永远地离开了她。 不是因为重病,不是因为意外,而是因为一个护士的极度不负责任,因为他上班时间沉迷游戏,因为他的疏忽大意,让她的念念在呛奶的痛苦中停止了呼吸。 “念念……”夏心爱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 她还记得念念被抱走时,柔软的小身体贴在她怀里的温度;还记得念念熟睡时,均匀的呼吸声像小猫一样轻柔;还记得她亲念念额头时,那细腻光滑的触感……所有的一切,都还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可如今,却只剩下冰冷的回忆和无尽的悔恨。 如果她当初没有同意让念念转去监护室,如果她坚持自己照顾念念,如果她在看到那个男护士玩手机时,能更早一点冲进去制止他……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是不是她的念念就不会离开? 可是,没有如果。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就是没有如果。 “心爱,你醒了?”林致远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沙哑,他一直守在病床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他伸手,想要摸摸夏心爱的额头,却又怕碰疼了她,动作迟疑了一下,最终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冰凉,带着微微的颤抖,传递着他内心的痛苦和不安。 夏心爱没有看他,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泪依旧在不停地流。她的世界,已经随着念念的离去而彻底崩塌了,剩下的只有一片废墟和无尽的黑暗。 “水……”她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林致远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湿她的嘴唇,滋润着她干涩的喉咙。“慢点喝,别呛到。” 夏心爱咽了几口温水,喉咙的疼痛感稍稍缓解了一些。她终于转过头,看向林致远,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悲伤和绝望,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怨恨。 “是我不好,”林致远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情绪,声音哽咽着,充满了自责,“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念念,是我太大意了,相信了医院的承诺,没有早点发现那个护士的问题。如果我能早点……” “不是你的错。”夏心爱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依旧嘶哑,“是那个护士,是他害死了念念。是他冷血无情,是他不负责任!” 一提到那个男护士,夏心爱的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急促。“他说什么?他说念念死了就死了!他怎么敢这么说?我的念念,是我用命换来的孩子,他怎么能这么轻飘飘地说出这种话?” “还有他的工资,一天一千块!比所有的女护士待遇都好,可他呢?他拿着那么高的工资,却干着草菅人命的事情!他配吗?他根本不配当护士,不配做人!” 夏心爱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和绝望。眼泪混合着愤怒,顺着脸颊疯狂地滑落,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了几道深深的血痕,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林致远心疼地看着她,想要安慰,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发泄着内心的痛苦和愤怒。 “我要告他!”夏心爱突然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泪水模糊的眼睛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我一定要告他!我要让他为念念的死付出代价!我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对,我们告他!”林致远重重地点头,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我们不仅要告他,还要告医院!是医院监管不力,才让这样不负责任的人留在新生儿监护室,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我们一定要为念念讨回公道!” 公婆也赶了过来,两位老人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婆婆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一样,看到夏心爱醒来,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心爱啊,我的乖孙女儿……怎么就这么没了呢……” 公公强忍着悲痛,拍了拍林致远的肩膀,沉声道:“致远,你放心,爸支持你们。不管花多少钱,不管费多少力,我们都要为念念讨回公道!那个杀千刀的护士,还有这个不负责任的医院,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一家人围坐在病床边,悲伤笼罩着每个人,可更多的,是对那个男护士和医院的愤怒。他们失去了最珍贵的宝贝,这份痛苦,这份仇恨,像一颗种子,在他们的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当天晚上,林致远就去了医院的医务处,要求医院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严惩那个不负责任的男护士。 可医务处的主任却只是敷衍地说:“林先生,这件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会进行调查的。那个护士确实存在工作失误,我们会对他进行批评教育,并给予相应的处罚。还希望你们能够冷静一点,不要太过激动。” “批评教育?相应的处罚?”林致远气得浑身发抖,“我的孩子死了!你们就用一句批评教育来打发我们?那个护士不仅工作失误,而且态度极其恶劣,他害死了我的孩子,还毫无愧疚之心,说什么死了就死了!这样的人,你们只是批评教育?” “林先生,请你冷静一下,”主任的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新生儿呛奶是很常见的意外,我们也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但是你也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护士身上。我们会按照医院的规定来处理这件事情,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意外?这根本不是意外!是他的失职!是他的犯罪!”林致远嘶吼着,情绪激动到了极点,“我不管你们医院有什么规定,我只知道,我的孩子死了,是因为你们医院的护士不负责任!我要求你们立刻开除他,并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林先生,这件事情我们需要时间调查,不能这么快下结论。”主任皱了皱眉,显然是不想再和林致远纠缠下去,“这样吧,我们先和那个护士沟通一下,让他给你们道歉。关于赔偿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协商。” “道歉?赔偿?”林致远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和愤怒,“我的孩子没了,多少钱能换回我的孩子?一句道歉能弥补我们的痛苦吗?你们医院太冷血了!” 林致远没有再和那个主任多说什么,他知道,和这样一群冷血无情的人沟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转身离开了医务处,心里的愤怒和失望越来越强烈。 他回到病房,把医务处的态度告诉了夏心爱和公婆。 夏心爱听了,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再次涌了上来。“他们怎么能这样?他们怎么能这么冷血?念念是在他们医院出事的,是因为他们的护士不负责任,可他们却只想用道歉和赔偿来打发我们!我不要他们的道歉,不要他们的赔偿,我只要我的念念,我只要那个凶手付出代价!” 婆婆也哭着说:“这是什么医院啊?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我们的念念,那么小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他们怎么能心安理得?” 公公叹了口气,沉声道:“看来,和医院协商是行不通了。我们只能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致远,明天你就去请最好的律师,我们一定要告到底,为念念讨回公道!” “对,告到底!”林致远点了点头,眼神坚定,“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让那个张家齐,还有这个医院,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张家齐,那个男护士的名字,是林致远从医务处主任那里问来的。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了夏心爱一家人的心里,让他们日夜难眠。 接下来的几天,夏心爱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就办理了出院手续。离开医院的那天,她特意绕到了新生儿监护室的门口。 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张家齐。 他依旧穿着白色的护士服,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手机,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心情很好,完全没有因为害死了一个孩子而有丝毫的愧疚和不安。仿佛念念的死,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一个不小心犯下的“失误”。 看到这一幕,夏心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张家齐……”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我夏心爱,在此立誓,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一定要让你为我的念念,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林致远紧紧地抱着她,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和内心的痛苦,他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坚定。“心爱,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的。我们一定会为念念讨回公道,绝对不会让那个凶手逍遥法外!” 离开医院后,夏心爱没有回自己的家。那个曾经充满了期待和喜悦的家,如今到处都留着念念的痕迹——婴儿床、小衣服、奶瓶、玩具……每一样东西,都能勾起她无尽的悲伤和痛苦。 她和林致远一起,搬到了公婆家。公婆悉心照料着她的饮食起居,生怕她因为过度悲伤而垮掉。可夏心爱的心里,始终被悲伤和仇恨填满,她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下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每天晚上,她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梦里,她看到念念在呛奶时痛苦挣扎的样子,看到张家齐冷漠无情的脸庞,听到他说“死了就死了”的冰冷话语。每次醒来,她都是一身冷汗,泪水湿透了枕巾,心脏疼得像是要炸开一样。 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眼神空洞,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笑容。曾经那个温柔开朗、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夏心爱,在念念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被悲伤和仇恨支撑着的躯壳。 林致远请了最好的律师,收集了所有能够收集到的证据——医院的监控录像、证人证言、念念的死亡证明……律师告诉他们,这个案子胜诉的可能性很大,张家齐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过失致人死亡罪,应该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可夏心爱知道,就算张家齐被判了刑,就算医院给了他们再多的赔偿,她的念念也永远回不来了。那份深入骨髓的痛苦和仇恨,也永远不会消失。 她每天都会坐在窗前,望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决绝。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看着张家齐受到惩罚,一定要为念念讨回公道。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支撑,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寒夜漫漫,无眠无休。 夏心爱的世界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寒冷。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不知道正义什么时候才能到来。但她知道,她不会放弃,永远都不会。 为了念念,她必须坚强,必须勇敢地走下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要付出一切代价,她也在所不惜。 因为,她的念念,不能白死。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章 强权压顶恨难咽 夏心爱坐在公婆家的沙发上,指尖紧紧攥着那份薄薄的尸检报告,纸张边缘被她捏得发皱,几乎要撕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报告上“心脏出血致死”几个黑色的宋体字上,刺得她眼睛生疼,心口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压住,喘不过气。 “心脏出血?”她抬起头,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和愤怒,“怎么可能是心脏出血?念念进监护室之前,各项检查都好好的!医生说她健康得很,只是黄疸偏高!怎么会突然心脏出血?” 林致远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律师刚送来的医院答复函,脸色铁青得可怕。答复函上的文字冰冷而官方,明确写着:经医院多方调查及尸检结果显示,患儿林念之(念念)系先天性心脏发育异常导致突发性心脏出血死亡,与新生儿监护室护士张家齐的工作无任何关联。医院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愿向家属支付人民币二十万元作为慰问补偿,望家属妥善处理后事,勿再纠缠。 “人道主义关怀?二十万?”林致远猛地将答复函拍在茶几上,纸张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客厅里压抑的死寂,“他们把我们当什么了?把念念的命当什么了?二十万就想收买我们?就想掩盖他们的失职和罪行?” 公婆坐在一旁,脸色同样难看到了极点。婆婆捂着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哽咽着说:“这分明就是医院在撒谎!在包庇那个杀千刀的张家齐!我们念念那么健康,怎么可能有先天性心脏病?进医院的时候所有检查都做了,医生怎么不说?现在孩子没了,就编出这么个理由来推卸责任!” 公公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医院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他们以为这样就能一手遮天吗?我们绝对不能答应!” 夏心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她清晰地记得,念念出生后,医生做了全面的检查,明确告知她和林致远,孩子各项指标都正常,没有任何健康问题。现在,医院为了包庇张家齐,竟然编造出“先天性心脏发育异常”这样的谎言,把孩子的死归咎于不可抗力,让那个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他们在撒谎……他们一定在撒谎……”夏心爱喃喃自语,眼神里闪过一丝猩红的恨意,“张家齐害死了念念,医院包庇他,他们都是凶手!都是凶手!” 她猛地站起来,不顾身体的虚弱,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我要去医院!我要去找他们问清楚!他们凭什么撒谎?凭什么包庇那个杀人犯!” “心爱,你等等!”林致远连忙拉住她,“你冷静点,我们不能就这么冲动地去。医院现在摆明了要包庇张家齐,我们单枪匹马地去,根本讨不到任何好处。” “那我们怎么办?”夏心爱转过身,泪水混合着愤怒,顺着脸颊滑落,“就任由他们撒谎?任由张家齐那个畜生逍遥法外?念念的仇就不报了吗?” “当然不是!”林致远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我们有监控录像,有当时看到张家齐玩手机的证人证言,还有念念之前的体检报告,这些都是证据!医院想一手遮天,没那么容易!我们现在就去找律师,让律师拿着这些证据,去和医院交涉,去申请重新尸检!我们一定要揭穿他们的谎言,为念念讨回公道!” 律师在了解了医院的答复后,也表示非常愤怒。他告诉夏心爱和林致远,医院的这种行为属于明显的推卸责任,尸检报告的结果很可能存在猫腻。他会立刻着手准备相关材料,向相关部门申请重新进行尸检,并向医院发出律师函,要求医院公开当时的全部监控录像,配合调查。 接下来的几天,夏心爱和林致远每天都在为这件事情奔波。他们跟着律师一起,一次次地去医院交涉,要求医院给出合理的解释,公开监控录像,允许重新尸检。 可医院的态度却异常强硬,每次都以“尸检结果真实有效”“监控录像涉及医院隐私”“拒绝无理要求”为由,将他们拒之门外。负责和他们对接的医务处主任,更是从一开始的敷衍,变成了后来的冷漠和不耐烦。 “林先生,夏女士,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孩子的死因已经很明确了,是先天性心脏问题,和我们医院的护士没有关系。”主任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们已经给出了人道主义补偿,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们如果再这样纠缠下去,就属于扰乱医院正常秩序了,我们有权报警。” “扰乱秩序?”林致远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只是想为我们死去的孩子讨一个公道,这叫扰乱秩序?你们医院包庇凶手,编造谎言,才是真正的天理难容!” “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辞!”主任的脸色沉了下来,“医院的声誉不容诋毁!如果你们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就叫保安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叫啊!你今天就是叫警察来,我也要把话说清楚!”夏心爱往前一步,眼神死死地盯着主任,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你们凭什么撒谎?凭什么包庇张家齐?我女儿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了医院里不少患者和家属的围观。大家纷纷议论着,对着主任和夏心爱一行人指指点点。主任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保安!保安在哪里!把这些人给我赶出去!” 很快,几个穿着黑色保安服、身材高大的男人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朝着夏心爱和林致远走去。 “你们想干什么?”林致远立刻挡在夏心爱面前,警惕地看着那些保安,“我们是来合理维权的,你们不能这样!” “合理维权?”一个保安冷笑一声,语气粗鲁,“院长说了,你们再在这里闹事,就直接赶出去!识相的就自己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们没有闹事!我们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夏心爱嘶吼着,泪水再次涌了上来,“你们医院草菅人命,还不让人说了吗?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可那些保安根本不听她的辩解,上前就抓住了林致远的胳膊。林致远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们,可保安人多势众,力气又大,他根本不是对手。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林致远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力。 夏心爱看到林致远被保安抓住,急得不行,想要冲上去帮忙,却被另一个保安死死地按住了肩膀。那个保安的力气很大,夏心爱的肩膀被按得生疼,她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们这群强盗!你们和医院是一伙的!你们都是凶手!”夏心爱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 公婆也冲了上来,想要阻止保安,可两个老人年纪大了,哪里是保安的对手,很快就被保安推到了一边。婆婆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公公连忙扶住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保安骂道:“你们这群没人性的东西!欺负老人,欺负失去孩子的父母,你们会遭报应的!” 保安们根本不管他们的哭喊和指责,强行架着林致远,拖着夏心爱,把他们一家人往医院外面拉。 走廊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同情地看着夏心爱一家人,有人对着保安和医院指指点点,也有人事不关己地冷眼旁观。可没有人上前帮忙,没有人愿意为他们说一句话。 夏心爱被保安拖着,胳膊被抓得生疼,鞋子都跑掉了一只。她看着医院走廊里洁白的墙壁,看着那些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走过的医生护士,只觉得无比的讽刺。这里本应该是救死扶伤的地方,本应该是充满希望和温暖的地方,可现在,却成了草菅人命、包庇凶手、欺压百姓的地方! “张家齐!你出来!你这个杀人凶手!你给我出来!”夏心爱对着走廊深处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绝望,“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躲得掉吗?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可回应她的,只有走廊里传来的回声,和保安粗鲁的拖拽声。 很快,他们一家人就被保安拖到了医院大门外,狠狠地推了出去。夏心爱踉跄着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膝盖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顾不上疼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看到医院的大门在她面前“砰”地一声关上了,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她和真相、和公道彻底隔绝开来。 林致远连忙爬起来,冲到夏心爱身边,扶起她,焦急地问道:“心爱,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夏心爱摇了摇头,泪水混合着地上的尘土,沾满了她的脸颊。她看着紧闭的医院大门,看着门楣上“仁爱医院”四个烫金的大字,只觉得无比的刺眼和恶心。 仁爱?这样的医院,哪里有半分仁爱之心? 公婆也走了过来,婆婆心疼地抱住夏心爱,哭着说:“心爱啊,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为什么不让我们为念念讨回公道啊?” 公公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愤怒,却又带着一丝深深的无力。“这世道……这世道太黑了……” 夏心爱靠在林致远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膝盖上的疼痛钻心刺骨,可比起心里的疼痛,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原本以为,只要他们有证据,只要他们坚持,就一定能为念念讨回公道。可现在她才明白,在强权和利益面前,所谓的证据,所谓的公道,是那么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医院包庇张家齐,院长动用保安将他们赶出来,这一切都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们的脸上,也打在他们的心上。 二十万的补偿款,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他们的脸上,也像一根毒刺,扎在了他们的心里。他们的念念,他们用七年时光换来的宝贝,在医院眼里,竟然只值二十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夏心爱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念念不能就这么白死……绝对不能……” 林致远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内心的痛苦,他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坚定。“心爱,你放心,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医院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们心里有鬼。我们还有律师,还有证据,我们可以去卫健委投诉,可以去法院起诉!就算拼尽全力,就算这条路再难走,我也一定要为念念讨回公道!” “对,我们去起诉!去投诉!”夏心爱抬起头,泪水模糊的眼睛里,再次燃起了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光芒,“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天理了!我就不信,张家齐和这个黑心医院,能一直逍遥法外!” 阳光刺眼,却照不进他们心中的阴霾。医院大门紧闭,像一道冰冷的壁垒,隔绝了正义和真相。可夏心爱知道,就算前路布满荆棘,就算要面对再多的困难和阻碍,她也不会放弃。 为了念念,为了那个才来到这个世界七天就无辜惨死的孩子,她必须坚强,必须勇敢地走下去。哪怕粉身碎骨,她也要拖着张家齐和这家黑心医院,一起坠入地狱! 恨,像一颗种子,在她的心底疯狂地生长,汲取着悲伤和绝望的养分,长成了参天大树,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躯壳,也支撑着她复仇的决心。 她看着紧闭的医院大门,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仁爱医院,张家齐,你们欠我的,欠念念的,我一定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章 证据湮灭路茫茫 秋风吹过街道,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远,像极了夏心爱一家此刻茫然无措的命运。 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里,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红木会议桌上,摊着一叠厚厚的材料——念念的出生证明、体检报告、医院的答复函、尸检报告复印件,还有律师整理的调查笔录。可这些堆积如山的材料,此刻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像一记记无声的耳光,抽在夏心爱和林致远的脸上。 “林先生,夏女士,”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沉重得近乎艰难,“情况……不太乐观。” 夏心爱的心脏猛地一沉,指尖紧紧攥住了衣角,指甲深深嵌入布料,几乎要将其撕裂。她屏住呼吸,目光死死地盯着律师,生怕从他嘴里听到那个最不愿听到的答案。 林致远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他强压着内心的不安,声音沙哑地问道:“李律师,是不是……证据出了问题?” 律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我们申请重新尸检,但医院以‘原始样本已处理’为由,拒绝提供相关检材,相关部门也因为缺乏关键依据,无法强制要求医院配合。至于我们最看重的监控录像,医院声称‘监护室部分时段监控设备故障,未能录制到相关画面’,只提供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片段,完全没有拍到张家齐工作时间玩手机、违规喂奶的关键场景。” “不可能!”夏心爱猛地站起来,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愤怒而变得尖锐,“监控怎么可能刚好故障?他们分明是故意销毁了证据!是为了包庇张家齐那个凶手!” 她清晰地记得,那天她和林致远在监护室窗外看到的一切,监控明明就安装在天花板的角落,怎么可能偏偏在那个时间段故障?这分明是医院精心策划的谎言,是他们为了掩盖真相、保护凶手而编造的借口! “我知道这很不合理,”律师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了同情,“我们也提出了质疑,甚至申请了技术鉴定,但医院拒绝提供监控设备的原始数据,鉴定机构也无法开展工作。没有了监控录像这个最关键的直接证据,我们之前收集的证人证言,力度就弱了很多。” 律师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些看到张家齐玩手机的患者家属,虽然愿意为我们作证,但他们的证言属于间接证据,而且没有其他证据佐证。医院方面又请了专业的医疗鉴定团队,出具了所谓的‘专家意见’,坚称念念的死因是先天性心脏发育异常,与护士的操作无关。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我们请到了再好的律师,在法庭上也很难占据优势。” “那我们之前的体检报告呢?”林致远急切地问道,“念念出生后做了全面检查,医生说她身体健康,没有任何心脏问题,这份报告难道不能证明医院在撒谎吗?” “这份报告确实能说明一些问题,”律师解释道,“但医院方面辩称,先天性心脏发育异常有些是出生后短期内才会显现的,常规体检可能无法及时发现。他们还找了不少医学文献来支撑这个说法,虽然有些牵强,但在法律上,他们的辩解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牵强?合理性?”夏心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扶住了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他们这是强词夺理!是颠倒黑白!我的念念那么健康,怎么可能突然就心脏出血?这分明是他们为了推卸责任而编造的谎言!”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的脸颊疯狂滑落,她的身体因为过度悲伤和愤怒而剧烈地颤抖着。她以为,他们有体检报告,有证人证言,有律师的帮助,就一定能揭穿医院的谎言,让张家齐受到应有的惩罚。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医院竟然会如此肆无忌惮地销毁证据、编造谎言,而他们,却因为缺乏关键证据,在维权的道路上寸步难行。 “李律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林致远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他看着律师,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期盼,“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念念不能白死啊!” 律师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无力:“林先生,夏女士,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也很想帮你们为孩子讨回公道。但法律是讲证据的,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算我们再努力,也很难打赢这场官司。除非……我们能找到新的、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张家齐的失职行为与念念的死亡之间存在直接的因果关系,否则,这场诉讼的结果,恐怕会对我们非常不利。” 新的证据? 夏心爱和林致远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深深的绝望。医院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销毁或隐藏了,他们去哪里找新的证据? 这段时间,他们为了寻找证据,几乎跑断了腿。他们一次次地回到医院,想要找到当时可能看到真相的医生或护士,可那些人要么避而不见,要么一口咬定“不清楚情况”;他们去卫健委投诉,可得到的答复总是“正在调查,请耐心等待”;他们甚至在网上发帖,希望能引起社会的关注,可帖子要么被很快删除,要么就石沉大海,没有掀起一点波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们就像两只无头苍蝇,在黑暗中四处乱撞,却始终找不到一丝光明。 “难道……我们的念念,就真的只能这样白白死去吗?”夏心爱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不甘。 七年的期盼,七天的欢喜,最终却换来了这样一个结果。凶手逍遥法外,医院安然无恙,而他们,却只能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眼睁睁地看着正义缺席。 林致远紧紧地抱住夏心爱,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内心的绝望,他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心爱,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我没能为念念讨回公道,没能保护好你和她……” 他觉得自己无比的无能和懦弱,面对医院的强权和黑幕,他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恨张家齐的冷血无情,恨医院的包庇纵容,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律师看着眼前这对悲痛欲绝的夫妻,心里也充满了惋惜。他从业多年,处理过不少医疗纠纷案件,可像这样证据被彻底湮灭、医院如此明目张胆包庇的情况,还是很少见。他拍了拍林致远的肩膀,轻声说道:“林先生,夏女士,我知道你们现在很难过,但请你们保重身体。虽然现在情况不太乐观,但我不会放弃,我会继续帮你们关注这件事情,一旦有任何新的线索,我们就立刻采取行动。” 夏心爱和林致远没有再说话,他们只是默默地收拾好桌上的材料,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律师事务所。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可他们的心里却一片冰冷。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步履匆匆,脸上带着各自的喜怒哀乐。可这繁华的世界,却再也与他们无关了。他们的世界,早已随着念念的离去,变得一片荒芜。 回到公婆家,夏心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整天都没有出来。她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念念的样子,回放着那天在监护室窗外看到的一切,回放着医院的冷漠和嚣张,回放着律师沉重的话语。 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让她喘不过气。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孤独而无助。 婆婆敲门,她不开;林致远叫她,她不应。她只想一个人待着,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和仇恨里。 天黑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夏心爱没有开灯,她蜷缩在床角,抱着膝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眼泪已经流干了,眼眶干涩得发疼,可心里的疼痛却丝毫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强烈,像一把钝刀,在她的心上反复切割着。 她想起了那个不负责任的男护士张家齐,想起了他说“死了就死了”时的冷漠嘴脸,想起了他拿着一天一千块的高薪,却干着草菅人命的勾当。她想起了仁爱医院那些穿着白大褂、却毫无医德的医生护士,想起了他们编造谎言、销毁证据、包庇凶手的丑恶行径。 恨,像一颗毒藤,在她的心底疯狂地生长,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窒息。可与此同时,深深的无力感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没有证据,没有靠山,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怎么可能对抗得过财大气粗、有权有势的医院? 维权之路,遥遥无期。 公道,似乎也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林致远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盏台灯,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房间的一角,也照亮了夏心爱苍白而憔悴的脸庞。 林致远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夏心爱的手。他的手依旧冰凉,却带着一丝坚定的力量。“心爱,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一样。但我们不能就这么垮掉,不能让念念白白死去。” 夏心爱没有看他,声音微弱地说:“没有证据,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李律师都说了,这场官司我们很难打赢。” “就算打不赢官司,我们也不能让张家齐和那家黑心医院好过!”林致远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绝,“我们可以继续去医院抗议,可以继续向相关部门投诉,可以把我们的遭遇告诉更多的人,让大家都知道仁爱医院的真面目,让他们名誉扫地!就算不能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们也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夏心爱抬起头,看着林致远坚定的眼神,心里那片死寂的黑暗中,似乎燃起了一丝微弱的火苗。 是啊,就算不能通过法律途径为念念讨回公道,她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她要让张家齐一辈子活在愧疚和谴责中,要让仁爱医院永远背负着草菅人命的骂名,要让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唾弃他们,谴责他们! “好,”夏心爱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维权之路再难,就算要付出一切代价,我也要和他们抗争到底!” 林致远紧紧地抱住了她,声音哽咽着说:“好,我们一起,抗争到底!为了念念,我们绝不放弃!” 台灯的光线柔和而温暖,却照不亮他们心中的阴霾,也驱散不了他们内心的痛苦和仇恨。维权之路依旧漫长而艰难,没有证据的支撑,他们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旅人,不知道前方是否有光明,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可他们知道,他们不能放弃。 为了那个才来到这个世界七天就无辜惨死的孩子,为了那份深入骨髓的仇恨和不甘,他们必须坚强地走下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最终依旧无法得到想要的公道,他们也要拼尽全力,去抗争,去呐喊,去让那些凶手知道,他们的罪恶,永远不会被遗忘。 夜,依旧漫长。 夏心爱靠在林致远的怀里,听着他沉重的心跳声,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决绝。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将彻底被仇恨和抗争填满。而这条道路,一旦踏上,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但她无怨无悔。 因为,她的念念,不能白死。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章 风雪里的归途 腊月的北风像淬了冰的刀子,刮过北方小镇的街巷,卷起地上的积雪,打着旋儿撞在斑驳的墙壁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天阴得发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屋顶,像是随时会砸下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 李老汉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打了好几块补丁的旧棉袄,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滑地走在积雪覆盖的土路上。他今年八十四岁了,头发和胡须早已全白,像染了一层霜雪,稀疏地贴在头皮和下巴上。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眼角的皱纹里积着灰尘,浑浊的眼睛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像黑夜里微弱的火星。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布包磨得发亮,里面包着几斤晒干的花生和一小袋芝麻——这是他在乡下老宅里,用了大半年时间一点点攒下来的。花生是他自己种的,颗粒饱满;芝麻是他亲手收割、晾晒、脱粒的,香气浓郁。这些都是他儿子李建国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 “建国……我的儿……”李老汉喃喃自语,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他已经三年没见过儿子了。三年前,李建国把他接到城里住了不到一个月,就以“家里住不开”“老人不习惯城里生活”为由,把他送回了乡下老宅。从那以后,李建国就很少再来看他,电话也打得寥寥无几。 可李老汉不怪他。他总觉得,儿子在城里打拼不容易,要供房贷、车贷,还要养孙子,压力大得很。他不想给儿子添麻烦,只能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老宅,靠着几亩薄田和政府给的低保金过日子。每天晚上,他都会坐在门槛上,望着城里的方向,盼着儿子能来个电话,盼着能再看看儿子和孙子的模样。 前几天,村里的邻居告诉他,李建国在城里买了新房,面积很大,还带个小院子。李老汉听了,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儿子终于过上了好日子,忧的是儿子买了新房,却还是没想着接他去住。可他转念一想,或许是儿子太忙了,忘了告诉他。于是,他翻出家里最好的花生和芝麻,用布包仔细包好,决定亲自去城里看看儿子,看看他的新房。 他凌晨四点就起床了,天还没亮,就背着布包,拄着一根捡来的木棍,一步步往镇上的汽车站挪。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脸上、手上,疼得钻心。他的鞋子早就磨破了鞋底,积雪渗进鞋里,冻得他的脚麻木不堪。可他心里揣着对儿子的思念,揣着一丝微弱的希望,脚步竟也显得有些轻快。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长途汽车,李老汉终于抵达了儿子所在的城市。城市里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可这繁华的景象却让他感到陌生和惶恐。他像一只迷路的羔羊,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只记得儿子新家小区的名字,还是邻居偶然告诉他的。 他拉住一个路过的年轻人,用嘶哑的声音问道:“小伙子,请问……阳光花园小区怎么走?” 年轻人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李老汉穿着破旧的棉袄,头发花白,浑身沾满了灰尘和积雪,看起来像个乞丐。年轻人不耐烦地指了指方向:“往前走,过两个红绿灯,右转就是。”说完,便快步离开了,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他玷污。 李老汉说了声“谢谢”,拄着木棍,艰难地朝着年轻人指的方向走去。城里的路又宽又平,可他走得却比乡下的土路还要艰难。他的腿不好,年轻时在田里劳作落下了病根,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更别说在这么冷的天里走这么远的路了。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他终于看到了“阳光花园小区”的牌子。小区门口有保安站岗,门口的道路干净整洁,两旁种着修剪整齐的树木,和他乡下的老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李老汉的心里既紧张又激动,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旧棉袄,拍了拍布包上的灰尘,深吸一口气,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站住!你干什么的?”保安拦住了他,眼神警惕地打量着他。 “我……我找我儿子。”李老汉喘着粗气,声音沙哑,“我儿子叫李建国,他住在这个小区里。” “李建国?”保安皱了皱眉,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但看着李老汉这副模样,保安还是有些怀疑,“你有什么证明吗?或者给你儿子打个电话,让他下来接你。” 李老汉愣住了。他没有手机,也不知道儿子的电话号码——三年前儿子把他送回乡下时,换了新手机,却没把新号码告诉他。他只能喃喃地说:“我没有电话……我儿子知道我要来的,他会下来接我的。”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保安不屑地笑了笑,“现在什么人都有,想混进小区偷东西的也不少。我告诉你,没有业主同意,你不能进去。” “我不是骗子!我真的是李建国的父亲!”李老汉急得脸都红了,想要往里闯,却被保安一把推了出去。他年纪大了,身体虚弱,哪里经得起保安这么一推,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布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花生和芝麻撒了一地,混在积雪里,再也分不清了。 “我的花生……我的芝麻……”李老汉心疼地想去捡,可他的腿摔得生疼,根本爬不起来。他只能趴在雪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他攒了大半年的东西,被来往的行人踩得乱七八糟。 保安看着他这副模样,也没有丝毫同情,只是冷冷地说:“赶紧起来走,别在这里碍事。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李老汉趴在雪地上,心里又酸又涩,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为了养活儿子,起早贪黑地在田里劳作,冬天顶着寒风去山上砍柴,夏天冒着酷暑去河里捕鱼。儿子小时候体弱多病,他背着儿子走了几十里山路去看病,脚上磨起了血泡也不觉得疼。儿子上学时,他省吃俭用,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儿子,自己却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他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供儿子上了大学,看着儿子在城里安了家、成了家,本以为自己老了,能享享清福,能得到儿子的孝顺。可没想到,现在他连儿子小区的大门都进不去,还被人当成骗子一样对待。 “我真的是李建国的父亲……”李老汉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他的腿像是断了一样,疼得钻心,浑身的力气也像是被抽干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小区大门。李老汉看到开车的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是他的儿子李建国! “建国!建国!”李老汉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轿车大喊,声音嘶哑却带着一丝希望。 李建国正在和副驾驶座上的妻子张翠兰说话,听到有人喊他,便下意识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当他看到趴在雪地上的李老汉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厌恶。 “怎么了?”张翠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李老汉,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不是你那个乡下的爹吗?他怎么来了?” “我怎么知道!”李建国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肯定是听村里的人说我们买了新房,想来蹭住的。真是晦气!” “蹭住?”张翠兰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可告诉你,李建国,这房子是我们辛辛苦苦攒钱买的,可不能让他进来住。你忘了他上次来城里,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还到处说我们不孝顺,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我知道!”李建国皱着眉,“你别啰嗦了,我来处理。” 轿车缓缓停下,李建国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他穿着崭新的羽绒服,脚上踩着名牌皮鞋,和李老汉那副破旧不堪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爹,你怎么来了?”李建国走到李老汉面前,语气冷淡,没有丝毫要扶他起来的意思。 “建国……我的儿……”李老汉看到儿子,眼泪掉得更凶了,“我听说你买了新房,就想来看看你,给你带了点花生和芝麻,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 他指了指散落在雪地上的花生和芝麻,眼神里满是愧疚:“不小心摔了一跤,都弄脏了……” 李建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嫌弃:“多大年纪了,还瞎跑什么?这些东西值几个钱?弄脏了就弄脏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狠狠扎在李老汉的心上。李老汉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攒了大半年的东西,在儿子眼里竟然这么不值钱。 “我……我想进去看看你的新房。”李老汉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看什么看?”李建国立刻拒绝,“家里没地方住,你还是赶紧回乡下吧。” “没地方住?”李老汉愣住了,“邻居说你买的房子很大,还有个小院子……” “那是给我儿子住的!给我养老用的!”张翠兰也从车上下来了,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尖酸刻薄,“你一个乡下老头,进来了也不习惯,还得伺候你,我们可没那个闲工夫。” “是啊爹,”李建国附和道,“城里的生活不适合你,你还是回乡下老宅住着吧,那里清净。我每个月会给你打几百块钱,够你生活了。” “我不要钱!”李老汉激动地说,“我就想和你住在一起,我想看看你,看看我的孙子……我已经三年没见过你们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里满是期盼和无助。 “看什么孙子?”张翠兰冷笑一声,“我儿子现在在上小学,功课紧得很,可没时间陪你这个乡下老头。再说了,你身上这么脏,别把细菌传染给我儿子。”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李老汉气得浑身发抖,“我是他的亲爷爷!我怎么会传染给他细菌?” “亲爷爷又怎么样?”张翠兰毫不在乎,“现在讲究科学育儿,你那套老思想早就过时了。我告诉你,李老汉,想进我们家的门,门都没有!” 李建国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张翠兰的话。 李老汉看着眼前这对冷漠无情的夫妻,心里彻底凉了。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为了给儿子治病,卖了家里唯一的一头牛;想起了自己为了供儿子上大学,每天只吃两个馒头;想起了自己孤独地守在老宅里,日复一日地盼着儿子能来看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他换来的,却是儿子的嫌弃和拒绝,是儿媳的尖酸刻薄。 “建国,我是你爹啊……”李老汉的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悲伤,“你小时候生病,我背着你走了几十里山路去看病;你上学时,我起早贪黑地给你挣学费;你结婚时,我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你……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李建国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现在不是给你钱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做人要知足!” “我不要钱!我要的是亲情!是陪伴!”李老汉哭喊道,“我已经八十多岁了,还能活多久?我就想在我最后的日子里,能和我的儿子住在一起,能感受到一点家的温暖……” 可他的话,并没有打动李建国和张翠兰。他们依旧冷漠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同情。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影响不好。”李建国皱着眉,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钱,丢在李老汉面前的雪地上,“拿着钱,赶紧走!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那五百块钱掉在雪地上,被风吹得翻了个滚,露出了崭新的票面。可在李老汉眼里,这五百块钱却像一堆垃圾,让他感到无比的屈辱。 他看着地上的钱,又看着眼前冷漠的儿子和儿媳,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慢慢爬起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悲伤。 “李建国,张翠兰,”李老汉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一丝决绝,“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再也不会来看你了!” 说完,他拄着木棍,转身朝着小区外走去。他的背影佝偻着,在漫天风雪中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寒风吹起他花白的头发,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上,很快就积了薄薄的一层。 李建国和张翠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终于走了,真是个麻烦。”张翠兰撇了撇嘴,“以后可别让他再来了。” “放心吧,他不会再来了。”李建国说完,弯腰捡起地上的五百块钱,拍了拍上面的雪花,转身和张翠兰一起走进了小区。 他们没有回头,没有再看一眼那个在风雪中渐行渐远的背影。他们不知道,这一转身,就是永别。 李老汉拄着木棍,一步一滑地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寒风越来越大,雪花也开始飘落,打在他的脸上,冰冷刺骨。他的腿越来越疼,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割一样。他的肚子也饿了,从早上到现在,他还没吃一口东西,喝一口水。 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没有钱,没有手机,没有地方可去。他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他想起了乡下的老宅,想起了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想起了自己亲手种的蔬菜。那里虽然简陋,虽然孤独,可至少还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现在,他连那个简陋的家也回不去了——他身上没有钱,买不了回程的车票。 天色越来越暗,风雪也越来越大。城市里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在积雪上,反射出冰冷的光芒。李老汉的身体越来越冷,手脚已经冻得麻木不堪,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他走到一个公交站台,蜷缩在角落里,想要躲避一下风雪。可寒风还是从四面八方钻进来,冻得他瑟瑟发抖。他把身上的旧棉袄裹得更紧了,可那薄薄的棉袄根本抵挡不住刺骨的寒风。 “冷……好冷……”李老汉喃喃自语,牙齿不停地打颤。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和妻子一起在田里劳作的场景;看到了儿子小时候,在他怀里撒娇的模样;看到了妻子临终前,拉着他的手,嘱咐他一定要照顾好儿子的画面。 “老婆子……我对不起你……我没照顾好建国……我也没照顾好自己……”李老汉的眼泪掉了下来,很快就结成了冰。 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微弱。他知道,自己可能快要不行了。他抬头望了望远处高楼大厦里透出的温暖灯光,那里有他的儿子,有他的孙子,可那里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他想起了儿子小时候对他说过的话:“爹,等我长大了,一定要买个大房子,让你和娘住进去,好好孝顺你们。” 那时候的儿子,眼神清澈,笑容灿烂,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可现在,儿子长大了,买了大房子,却把他这个亲爹拒之门外,让他在寒风中自生自灭。 “人心……怎么会变得这么快……”李老汉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随后,他的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风雪还在继续,无情地吞噬着这个孤独的老人。公交站台的角落里,那个佝偻的身影渐渐被积雪覆盖,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而此刻,阳光花园小区里,李建国的家里却温暖如春。客厅里的空调开得足足的,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李建国和张翠兰正陪着儿子吃饭,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爸爸,爷爷什么时候来看我啊?”儿子突然问道。 李建国和张翠兰对视一眼,张翠兰立刻说:“爷爷在乡下忙着呢,等他有空了就来看你。” 李建国没有说话,只是夹了一块肉给儿子,“快吃饭,别胡思乱想。” 他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愧疚,也没有丝毫的担忧。他不知道,那个被他遗弃在风雪中的老父亲,此刻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和绝望。他更不知道,自己的冷漠和自私,将会让他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 夜色越来越深,风雪越来越大。城市里的人们都沉浸在温暖的家中,享受着天伦之乐。可没有人知道,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正蜷缩在冰冷的公交站台里,慢慢走向死亡。 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磨得发亮的布包,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些残留的花生壳和芝麻粒,在风雪中无声地诉说着一个父亲的爱与绝望。 寒门外的雪,越下越大,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罪恶和冷漠,都掩埋在这片白茫茫的冰雪之下。而那个可怜的老人,他的生命,也即将在这场无情的风雪中,走到尽头。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雪埋的悔恨与迟来的泪 凌晨的风雪终于歇了,城市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裹得严严实实,天地间一片苍茫的白,冷得连空气都仿佛冻成了冰碴。 公交站台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那个蜷缩在角落的佝偻身影,早已被白雪完全覆盖,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小土堆,若不是偶尔有寒风吹过,掀起覆盖在头顶的雪片,露出几缕花白的头发,谁也不会想到,这里埋着一个逝去的老人。 早上七点多,天刚蒙蒙亮,环卫工老王推着清扫车,哆哆嗦嗦地走到这个公交站台。他呵了呵冻得通红的手,拿起扫帚准备清扫积雪,刚扫了两下,扫帚就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嗯?什么玩意儿?”老王嘀咕着,弯腰拨开积雪。当他看清那是一个人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扫帚“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死人!”老王的声音都变了调,转身就往路边跑,一边跑一边喊,“快来人啊!这里有死人!” 他的喊声惊醒了早起赶路的行人,大家纷纷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拨开老人身上的积雪。当李老汉的脸露出来时,人群里发出一阵惋惜的叹息声。 老人的眼睛紧紧闭着,眉头微微皱着,像是还在承受着刺骨的寒冷和无尽的委屈。他的嘴唇干裂发紫,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早已冻成了冰碴。身上那件破旧的棉袄沾满了积雪和灰尘,单薄得根本无法抵御昨夜的严寒。 “这老人看着年纪不小了,怎么会在这里冻死?” “太可怜了,这么冷的天,儿女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在外边?” “看他这穿着,像是乡下过来的,说不定是来投奔儿女的,结果被拒之门外了……” 人群里议论纷纷,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同情和愤怒。有人赶紧拿出手机报警,有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警察和医护人员很快就赶到了。医护人员对李老汉进行了检查,摇了摇头,遗憾地说:“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初步判断是低温冻死的,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深夜。” 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开始对现场进行勘查。他们在老人的口袋里找到了一个磨得发亮的布包,里面只有一些残留的花生壳和芝麻粒,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地址——阳光花园小区3栋502室,旁边还写着“儿子李建国”。 “看来这老人是来投奔儿子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冻死在了这里。”一位年长的警察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惋惜。 根据纸条上的地址,警察很快就找到了李建国的家。此时,李建国家里正一片温馨,张翠兰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餐,李建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儿子背着书包,准备去上学。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李建国放下报纸,皱了皱眉,起身去开门。当他看到门口穿着警服的警察时,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请问你是李建国吗?”警察问道。 “我是,请问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李建国的声音有些紧张。 “我们在城西的公交站台发现了一位冻死的老人,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的地址和名字,说你是他的儿子。”警察的语气严肃,“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现场,辨认一下尸体。” “什么?”李建国如遭雷击,瞬间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冻死的老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昨晚在小区门口看到的父亲的身影,那个佝偻着背,在风雪中渐行渐远的背影。难道……难道父亲真的冻死在了外面?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让他浑身冰冷,手脚发软。 “警察同志,这……这是不是搞错了?我父亲昨晚确实来过,但是我让他回乡下了,他怎么会冻死在公交站台?”李建国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神里满是慌乱。 张翠兰也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听到警察的话,脸色也瞬间变了:“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公公身体好好的,怎么会冻死呢?” “是不是认错人,去现场辨认一下就知道了。”警察的语气依旧严肃,“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李建国和张翠兰不敢耽搁,赶紧跟着警察下了楼。坐在警车上,李建国的心里一片混乱,他不停地安慰自己,一定是警察搞错了,父亲不可能出事的。可昨晚父亲那绝望的眼神,那佝偻的背影,却像电影片段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播放,让他越来越恐慌。 车子很快就到达了现场。当李建国看到那个被白雪覆盖的熟悉身影时,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挣脱警察的搀扶,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跪在雪地里,颤抖着双手拨开老人身上的积雪。 “爹!爹!”李建国的声音带着哭腔,“是我啊,建国!你醒醒啊!你别吓我!” 可老人依旧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身体早已冰冷僵硬。李建国伸出手,颤抖着去探父亲的鼻息,又摸了摸父亲的颈动脉,没有丝毫气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不可能!”李建国崩溃了,抱着父亲冰冷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爹!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你怎么能冻死在这里?是我害了你!是我不孝!我对不起你啊!” 他的哭声凄厉而绝望,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张翠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也吓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被她尖酸刻薄地赶走的乡下老头,竟然真的冻死在了外面。一股强烈的恐惧和愧疚涌上心头,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眼泪无声地滑落。 警察看着李建国悲痛欲绝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他们已经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一个年迈的父亲来城里投奔儿子,却被儿子儿媳拒之门外,最终在寒冷的冬夜里冻死在了街头。这是多么令人心寒的悲剧。 “李建国,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一下询问。”警察走过去,拍了拍李建国的肩膀。 李建国没有反抗,任由警察把他扶起来。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父亲冰冷的身体上,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悔恨。他知道,是他的冷漠和自私,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回到警局,李建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他告诉警察,昨晚父亲来小区找他,想要和他住在一起,可他和妻子张翠兰嫌弃父亲是乡下老头,怕他弄脏家里,怕他给他们添麻烦,就把他赶走了。他还给了父亲五百块钱,让他回乡下,可他没想到,父亲竟然没有钱买回程的车票,最终冻死在了公交站台。 “警察同志,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孝!是我冷血!我不该把我爹赶走的!我应该让他住进家里的!我应该好好照顾他的!”李建国坐在审讯室里,双手抱着头,哭得撕心裂肺,“我爹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供我上大学,给我娶媳妇,我却这么对他!我连畜生都不如!” 他的悔恨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他想起了父亲年轻时为了养活他,起早贪黑地在田里劳作,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老茧;想起了父亲在他生病时,背着他走了几十里山路去看病,脚上磨起了血泡也不喊疼;想起了父亲在他结婚时,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还向亲戚朋友借了不少钱,只为了让他风风光光地娶媳妇;想起了父亲被他送回乡下时,那不舍的眼神和落寞的背影。 可他呢?他不仅没有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反而嫌弃他、厌恶他、抛弃他。他给父亲的那五百块钱,相对于父亲为他付出的一切,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我爹那么疼我,我却这么对他……”李建国的声音沙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他只是想和我住在一起,只是想看看我,看看他的孙子,我为什么就不能满足他这个小小的愿望?我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只有李建国的哭声在回荡。警察看着他懊悔的样子,心里也五味杂陈。虽然李建国的行为令人心寒,但他的悔恨也是真实的。 与此同时,张翠兰也在另一个房间接受询问。她一开始还想为自己辩解,说自己只是不想让老人给家里添麻烦,可当她听到李建国的供述,看到警察出示的现场照片时,也彻底崩溃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张翠兰哭着说,“我不该那么对公公,不该说那么难听的话,不该把他赶走……如果我没有那么做,公公就不会死了……” 她想起了李老汉第一次来城里时,虽然穿着破旧,但却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还主动帮她做家务,给她儿子买零食。可她却嫌弃他土气,嫌弃他不讲卫生,处处排挤他,最终把他送回了乡下。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公公,只是想多亲近他们,多为他们做点事情啊。 李建国和张翠兰的儿子李小明,也知道了爷爷去世的消息。当他从老师口中得知,爷爷是因为被爸爸妈妈赶走,才冻死在街头时,小小的年纪,却异常懂事地哭了起来。 “妈妈,你为什么要把爷爷赶走?”李小明哭着问张翠兰,“爷爷是好人,他还给我买过糖吃,他那么想和我们住在一起,你为什么不让他来?” 儿子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在张翠兰的心上。她抱着儿子,哭得肝肠寸断:“是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爷爷,对不起你……” 李老汉的尸体被送到了殡仪馆。李建国和张翠兰赶过去,给父亲擦洗身体,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寿衣。当他们看到父亲身上因为寒冷而冻得发紫的皮肤,看到父亲额头上因为摔倒而留下的伤口时,心里的悔恨和愧疚更加浓烈了。 “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李建国一边给父亲擦洗身体,一边哭着说,“儿子不孝,没能让你安享晚年,还让你死得这么惨。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安葬你,让你在那边安息。” 他们联系了乡下的亲戚,告诉了他们李老汉去世的消息。亲戚们听到这个消息后,都非常震惊和愤怒。李老汉的弟弟李老栓,更是立刻从乡下赶了过来,一见到李建国,就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畜生!你这个畜生!”李老栓气得浑身发抖,“大哥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你把他赶走,让他冻死在街头,你还有良心吗?” 李建国没有反抗,任由李老栓打他。他觉得,这一巴掌根本不足以弥补他对父亲的亏欠。 “二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李建国哭着说,“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你能原谅我。” “原谅你?”李老栓冷笑一声,“我大哥都死了,原谅你有什么用?能让我大哥活过来吗?” 亲戚们也纷纷指责李建国和张翠兰的不孝行为。他们都说,李老汉这辈子太不容易了,年轻时丧妻,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李建国拉扯大,没想到老了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李建国和张翠兰低着头,任由亲戚们指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知道,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挽回父亲的生命,也无法弥补他们的过错。 李老汉的葬礼办得很隆重。虽然他生前没有享过一天福,但李建国还是想让他走得风光一点。他请了最好的风水先生,选了一块最好的墓地,还请了乐队和戏班,为父亲送行。 葬礼上,李建国穿着黑色的丧服,跪在父亲的灵前,哭得像个泪人。他一遍遍地忏悔,一遍遍地道歉,可再也得不到父亲的回应了。 “爹,你走了,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李建国趴在灵前,声音沙哑,“以前你在乡下,我很少来看你,很少给你打电话,我总觉得你身体好,还有时间孝顺你。可我没想到,你会走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我总以为,等我以后有钱了,有时间了,再好好孝顺你,带你去城里享福。可我没想到,你根本等不到那一天了。” “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安享晚年,绝不会再把你赶走。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的哭声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可再怎么感动,也换不回李老汉的生命了。 葬礼结束后,李建国和张翠兰回到了家。家里依旧温暖如春,可他们却觉得无比寒冷。客厅里的沙发、电视,餐桌上的饭菜,都让他们想起了父亲。他们仿佛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仿佛看到父亲坐在餐桌前,吃着他们做的饭菜,不停地说“好吃,好吃”。 可现在,家里再也没有父亲的身影了,再也听不到父亲的声音了。 张翠兰把李老汉带来的那个磨得发亮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布包里的花生和芝麻虽然已经散落,但她还是把那些残留的花生壳和芝麻粒捡了起来,放在一个小盒子里。她想把这个布包和这些花生壳、芝麻粒留作纪念,时刻提醒自己,曾经有一个老人,用他最朴素的方式,爱着他们,可他们却辜负了这份爱。 李建国则把父亲的照片放大,挂在了客厅的墙上。照片里的李老汉,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儿子的期盼。 李建国每天都会对着父亲的照片,默默地说说话。他会告诉父亲,家里一切都好,让他在那边安心;他会告诉父亲,他已经辞去了城里的工作,准备带着妻子和儿子,回乡下老宅生活,守着父亲留下的几亩薄田,就像父亲当年一样;他会告诉父亲,他一定会好好教育儿子,让他做一个孝顺、善良的人,绝不会再让他重蹈自己的覆辙。 可无论他说多少话,都再也得不到父亲的回应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乡下老宅里的那棵老槐树又发芽了,李建国和张翠兰带着儿子,在田里种上了庄稼,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他们时常会去父亲的坟前看看,给父亲献上一束鲜花,跟父亲说说家里的情况。儿子李小明也会跪在坟前,给爷爷磕几个头,说:“爷爷,我来看你了,我会好好学习,做一个孝顺的孩子,不会让爸爸妈妈失望,也不会让你失望。” 每当这时,李建国和张翠兰都会忍不住掉眼泪。他们知道,父亲的在天之灵,一定看到了他们的改变,一定感受到了他们的悔恨和愧疚。 可这份悔恨和愧疚,将会伴随他们的一生。他们这一辈子,都将活在对父亲的思念和自责中。他们失去了那个最爱他们的人,失去了弥补过错的机会,也失去了心中最珍贵的亲情。 寒门外的雪早已融化,可那场雪带来的悲剧,却永远刻在了他们的心里。它像一面镜子,时刻提醒着他们,也提醒着所有人:父母的爱永远是最无私、最伟大的,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好好孝顺他们,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后悔。因为有些遗憾,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了。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章 不该赴的局 深秋的风裹着寒意,刮过城市的霓虹街道,将路边梧桐树的枯叶卷得沙沙作响。林晚坐在梳妆镜前,指尖反复摩挲着一条细巧的珍珠项链——这是男朋友陈默送她的三周年纪念礼物,她说过不喜欢太张扬的饰品,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晚晚,好了没?王总他们都到了,就等我们了。”陈默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林晚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她今天穿了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件驼色大衣,化了淡淡的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得体大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有多抗拒这场所谓的“重要应酬”。 “陈默,我真的要去吗?”林晚走出卧室,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我根本不会喝酒,去了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陈默正在玄关换鞋,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些许不耐,却又很快掩饰过去,换上一副温柔的模样:“傻丫头,就是陪我去露个面,不用你喝酒,就坐着聊聊天就行。王总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这次合作能不能成,全看今晚了。你长得这么漂亮,去了给我撑撑场面,让王总他们知道我有个这么好的女朋友,说不定合作就成了。” 林晚咬了咬嘴唇,心里依旧犹豫。她从小就对酒精过敏,更别说喝酒了,就连偶尔喝一点果酒,都会头晕恶心。而且她性格内向,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更别说这种鱼龙混杂的应酬局了。 “可是我真的不会喝酒,万一他们非要我喝怎么办?”林晚小声说。 “有我在呢,怕什么?”陈默走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语气笃定,“我会保护你的,绝对不让你喝一滴酒。就是去坐一会儿,等饭局结束,我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看着陈默眼里的期待,林晚终究还是心软了。他们在一起三年,陈默一直对她很好,虽然偶尔有些大男子主义,但在生活上对她体贴入微。这次的合作对他来说确实很重要,关系到他能不能升职加薪。她不想因为自己,让他错失这个机会。 “那……好吧。”林晚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但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能让我喝酒。” “放心吧,我保证。”陈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丝算计。他哪里是真的想让林晚撑场面,不过是王总之前无意间提过一句,说想看看他女朋友长什么样,还开玩笑说要让她陪喝两杯。陈默想着,林晚长得漂亮,性格又软,说不定能讨王总欢心,让合作更顺利。至于喝酒,到时候真要喝,他再拦着点,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两人走出小区,陈默开车带着林晚往市中心的豪华酒店驶去。车厢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可林晚的心却一直悬着,莫名的不安像潮水一样,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神经。 “别紧张,就是吃顿饭而已。”陈默察觉到她的不安,伸手握住她的手,“王总他们都是挺好相处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林晚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这场饭局,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盛世华庭”酒店门口。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装修豪华气派,门口站着穿着制服的门童,恭敬地为客人拉开车门。 陈默带着林晚走进酒店,电梯直达顶楼的豪华包间。推开门的那一刻,喧闹的声音瞬间扑面而来,夹杂着烟酒的味道,让林晚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包间里坐着五六个人,都是中年男人,个个西装革履,脸上带着油腻的笑容。看到陈默和林晚进来,他们立刻停下了交谈,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林晚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让她浑身不自在。 “陈默,你可算来了!”坐在主位上的一个胖男人站起来,脸上堆着笑容,他应该就是陈默口中的王总。他的目光在林晚身上打转,眼神里的贪婪几乎不加掩饰,“这位就是你的女朋友吧?果然是个大美女,比你说的还要漂亮!” 陈默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拉着林晚走上前:“王总过奖了,这是林晚。晚晚,快叫王总。” “王总好。”林晚低着头,声音细弱蚊蚋。 “好好好,快坐快坐。”王总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眼睛却一直没离开过林晚,“陈默,你可真有福气,找了这么个漂亮又文静的女朋友。” 陈默笑得更开心了,顺势拍起了马屁:“还是王总您眼光好。能得到您的赏识,才是我最大的福气。” 接下来的时间,桌上的男人们推杯换盏,聊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偶尔也会说些荤段子,引得哄堂大笑。林晚坐在角落里,像个局外人一样,手足无措地摆弄着面前的餐具,心里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让她窒息的饭局。 陈默一开始还记着对林晚的承诺,有人想给她倒酒,他都会笑着拦下来:“不好意思啊,晚晚她不会喝酒,我替她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几杯酒下肚,陈默就渐渐忘了自己的承诺。王总看林晚一直不喝酒,心里有些不快,端着酒杯走到她面前:“林小姐,怎么一直不喝酒啊?是不是不给王总我面子?” 林晚吓得赶紧站起来,连连摆手:“王总,对不起,我真的不会喝酒,我酒精过敏。” “过敏?”王总挑了挑眉,显然不相信,“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过敏?就是不想喝而已。陈默,你说是不是?” 陈默此刻已经喝得有些上头了,脸颊通红,眼神迷离。他看了看王总,又看了看林晚,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晚晚,王总都这么说了,你就少喝一点吧,意思意思就行。” “可是我真的不能喝……”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眼里满是哀求。 “就喝一小口,没事的。”陈默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别扫了王总的兴,不然我们这次的合作就黄了。” 林晚看着陈默陌生的眼神,心里一阵冰凉。她没想到,陈默竟然会为了合作,让她做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可事到如今,她骑虎难下,只能咬着牙,接过王总递过来的酒杯。 酒杯里的白酒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她一阵恶心。她闭着眼睛,抿了一小口,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像火烧一样疼。她立刻咳嗽起来,眼泪都呛出来了。 “哈哈,林小姐果然不胜酒力。”王总笑着拍了拍手,“不过这酒可是好酒,多喝几口就习惯了。” 说着,他又给林晚的酒杯倒满了酒。陈默不仅没有阻止,反而还笑着说:“晚晚,再陪王总喝一杯,喝了这杯,我们就回家。” 林晚看着眼前的酒杯,又看了看陈默醉醺醺的样子,心里充满了绝望。她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不断有人过来给林晚敬酒,陈默不仅不阻拦,反而还在一旁怂恿。林晚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快要死了。她的脸颊通红,眼神迷离,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陈默,我难受……我想回家……”林晚拉着陈默的衣角,声音微弱。 “再等等,等饭局结束了就回家。”陈默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继续和别人喝酒聊天,完全没有注意到林晚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 又喝了几杯后,林晚再也支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饭局终于结束了。陈默喝得酩酊大醉,被同事扶着走出包间。他想起林晚,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还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林晚,醒醒,我们回家了。”陈默走过去,推了推她,可林晚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默,她好像醉得不轻啊,你能送她回家吗?”旁边的同事提醒道。 “没事,她就是酒量差,睡一觉就好了。”陈默满不在乎地说,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睡觉,根本没心思管林晚。 他费力地把林晚扶起来,林晚浑身无力,像一滩烂泥一样靠在他身上。陈默嫌弃地皱了皱眉头,觉得林晚太重了,拖累了他。 走出酒店,冷风一吹,陈默打了个寒颤,酒也醒了一些。他扶着林晚,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自己小区的地址。 到了小区楼下,陈默付了车费,扶着林晚下车。林晚依旧昏昏沉沉的,完全没有意识,嘴里时不时发出难受的哼唧声。 “真是麻烦。”陈默抱怨了一句,扶着林晚往楼梯口走去。他们住的小区没有电梯,需要爬楼梯到三楼。 爬到二楼的时候,陈默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他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林晚,心里的不耐烦越来越强烈。他觉得,林晚今天不仅没帮上忙,反而还给他添了这么多麻烦。 “醒醒,自己走!”陈默推了推林晚,可林晚还是没有反应。 陈默心里一阵火气,他看了看楼梯口的平台,那里刚好能放下一个人。一个自私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反正她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不如就把她放在这里,等明天早上她自己醒了,再让她自己上楼。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陈默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便毫不犹豫地把林晚放在了楼梯口的平台上。 林晚软软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连衣裙和一件大衣,冷风从楼道的窗户灌进来,吹在她身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依旧没有醒来。 “林晚,我先上楼了,你自己醒了就上来。”陈默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往三楼走去,丝毫没有回头看一眼。他甚至没有给林晚盖一件衣服,也没有考虑过,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独自躺在漆黑冰冷的楼梯口,会发生什么危险。 回到家后,陈默一头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他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和王总的合作顺利达成了,他升职加薪,成为了公司的骨干,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可他不知道,此刻,在楼下的楼梯口,林晚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承受着酒精和寒冷的双重折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夜色越来越深,楼道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照亮了一小片区域。林晚的意识在酒精和寒冷中渐渐模糊,她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冰窖里,浑身冰冷,瑟瑟发抖。 她想站起来,回到温暖的家里,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她想喊陈默的名字,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林晚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刚一用力,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失去了平衡,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砰!” “咚!” 身体撞击在台阶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刺耳。林晚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呼,随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鲜血从她的额头流出来,染红了台阶,也染红了她米白色的连衣裙。 寒夜依旧漫长,楼道里冰冷刺骨。那个曾经对爱情充满憧憬,对未来满怀期待的女孩,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楼梯下,生命一点点流逝。 而她深爱的男朋友,此刻正躺在床上酣睡,做着升职加薪的美梦,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自私和冷漠,已经将那个最爱他的女孩,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可对于林晚来说,她再也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她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这个寒冷的深秋之夜,停在了那个冰冷的楼梯口。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楼道,照亮了楼梯下那滩刺眼的血迹和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时,一场悲剧,已经无法挽回。而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男人,还在睡梦中,对即将到来的噩梦,一无所知。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未凉的血迹与迟来的悔 深秋的清晨,天刚蒙蒙亮,小区里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冷得人骨头缝里都发疼。 住在二楼的张阿姨像往常一样早起买菜,刚推开家门,就被楼道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呛得皱了皱眉。“奇怪,这味儿哪儿来的?”她嘀咕着,顺着楼梯往下走,脚步踩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走到一楼和二楼之间的转角时,张阿姨的目光突然被地上的一抹红色吸引。她心里咯噔一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晨光仔细一看,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楼梯下方的平台上,蜷缩着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乌黑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额头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染红了胸前的衣服,在冰冷的地面上积成了一小滩,已经有些凝固发黑。 “妈呀!”张阿姨尖叫一声,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她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样吓人的场景,吓得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变了调,“有人吗?快来人啊!出事了!” 她的喊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邻居们纷纷被惊醒,一个个推开家门探出头来。 “怎么了张阿姨?出什么事了?” “喊这么大声,吓死人了!” “那……那是什么?” 当邻居们看到楼梯下的景象时,都瞬间噤声了,脸上布满了惊恐。有人赶紧拿出手机报警,有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还有几个胆子大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试探着喊了几声:“姑娘?姑娘你怎么样?” 可地上的女孩毫无反应,一动不动地蜷缩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干裂发紫,已经没有了丝毫生命气息。 “没气了……”一个男人颤抖着说了一句,后退了几步,眼里满是恐惧。 邻居们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震惊和惋惜。 “这不是三楼陈默的女朋友吗?叫林晚是吧?” “是啊!昨天晚上还看到她和陈默一起回来的,怎么会这样?” “看这样子,像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天呐,多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出事了?” 就在这时,三楼的房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陈默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睡衣。他昨晚喝得酩酊大醉,睡得格外沉,直到被楼下的喧闹声吵醒。 “大清早的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陈默不耐烦地喊道,语气里满是起床气。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楼梯下的那个身影上时,脸上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原地。 那熟悉的米白色连衣裙,那乌黑的长发,分明就是林晚! “晚晚?”陈默的声音颤抖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推开围观的邻居,扑到林晚身边,“晚晚!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他伸出手,颤抖着去探林晚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颈动脉。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她的身体已经冰冷僵硬,只有额头上那滩未干的血迹,还带着一丝微弱的温度。 “不……不可能!”陈默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使劲摇晃着林晚的身体,声音带着哭腔,“晚晚,你别吓我!你快醒醒!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可无论他怎么摇晃,林晚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昨晚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进陈默的脑海——他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晚丢在二楼楼梯口,自己独自上楼睡觉;他没有给她盖一件衣服,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他甚至还在心里抱怨她麻烦,耽误了自己休息。 “是我……是我害死了你……”陈默瘫坐在地上,看着林晚冰冷的身体和额头上的伤口,终于崩溃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晚晚,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丢在那里的!我不该不管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快醒醒啊!” 他的哭声凄厉而绝望,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让周围的邻居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可再怎么后悔,再怎么哭喊,也换不回林晚的生命了。 很快,警察和救护车就赶到了。医护人员对林晚进行了检查,最终摇了摇头,宣布了她的死亡。警察则拉起了警戒线,开始对现场进行勘查,并向邻居们了解情况。 当警察问到陈默时,他已经哭得不成样子,语无伦次地讲述了昨晚的经过。他承认自己昨晚喝了酒,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晚丢在了楼梯口,自己先回了家。 “警察同志,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陈默抓住警察的手,哭得撕心裂肺,“我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的!我应该送她上楼的!是我害死了她!” 警察看着他懊悔的样子,表情严肃:“我们会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进一步询问。” 陈默被警察带走了,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林晚的尸体,眼里满是绝望和悔恨。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将活在对林晚的愧疚和自责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晚的父母接到消息后,立刻从老家赶了过来。当他们看到女儿冰冷的尸体时,母亲当场就晕了过去,父亲也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 “我的晚晚!我的女儿!”林晚的母亲醒来后,扑到尸体上,哭得肝肠寸断,“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让爸爸妈妈怎么活啊?” 林晚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就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她聪明懂事,温柔善良,是父母的骄傲和希望。父母一直以为,她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会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竟然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陈默!那个畜生!”林晚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紧握,眼里满是血丝,“我女儿那么好,那么爱他,他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能把她丢在楼梯口不管?我要杀了他!我要为我女儿报仇!” 亲戚们赶紧拉住他,劝道:“大哥,你冷静点!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警察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公道?什么公道能换回我女儿的命?”林晚的父亲哭喊道,声音嘶哑,“我女儿才二十多岁啊!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这么没了!都是那个畜生害的!” 林晚的母亲一直趴在尸体上哭,嘴里不停地喊着女儿的名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浸湿了林晚的衣服。她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昨天还在电话里跟她撒娇,说要带陈默回家过年的女儿,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晚晚,妈妈还没来得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你怎么就走了?” “晚晚,你说你喜欢陈默送你的那条珍珠项链,妈妈还想给你买一条更好的,你怎么就不给妈妈机会了?” “晚晚,你醒醒啊!妈妈想你,妈妈不能没有你啊!” 她的哭声悲痛欲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掉了眼泪。就连见惯了生离死别的警察和医护人员,也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林晚的葬礼办得很简单,来的都是她的亲戚和少数几个要好的朋友。陈默因为涉嫌过失致人死亡,被警方拘留了,没能来参加她的葬礼。 葬礼上,林晚的父母穿着黑色的丧服,憔悴得不成样子。他们坐在灵堂前,看着女儿的黑白照片,眼泪一直没有停过。照片里的林晚,笑得那么灿烂,那么温柔,可现在,她却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林晚的好朋友苏晴,哭得像个泪人。她和林晚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她一直不喜欢陈默,觉得他太自私,太看重名利,配不上林晚。她不止一次地劝过林晚,让她跟陈默分手,可林晚总是说,陈默对她很好,她相信他。 “晚晚,我早就告诉你陈默不是什么好人,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苏晴趴在灵前,哭得撕心裂肺,“如果你没有跟他去那个该死的应酬,如果你没有喝酒,如果你没有被他丢在楼梯口,你就不会死!晚晚,你好傻啊!” “你那么善良,那么单纯,怎么就遇到了这样的人?他根本就不爱你!如果他爱你,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喝醉,怎么会把你丢在冰冷的楼梯口不管?” 苏晴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扎在林晚父母的心上。他们也终于明白,自己的女儿,是被那个她深爱的男人,间接害死的。 葬礼结束后,林晚的父母并没有立刻回老家。他们留在了这座城市,想要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他们聘请了律师,准备起诉陈默,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被拘留的陈默,日子也并不好过。在看守所里,他每天都活在愧疚和自责中。他想起了和林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了林晚对他的好,想起了自己对林晚的承诺,想起了那个寒冷的夜晚,他把林晚丢在楼梯口的场景。 他想起林晚第一次给他做饭,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可他却吃得津津有味;想起林晚在他生病时,彻夜守在他身边,照顾他;想起林晚为了支持他的工作,省吃俭用,给他买昂贵的西装;想起林晚看着他的眼神,满是爱意和崇拜。 可他呢?他为林晚做了什么?他为了一场应酬,让林晚喝她不喜欢的酒;他为了自己省事,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晚丢在冰冷的楼梯口;他甚至在林晚最需要他的时候,选择了独自离开。 “晚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陈默蜷缩在看守所的角落里,抱着头,无声地哭泣。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林晚还在他身边,笑着对他说:“陈默,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吃吧。” 可现实是残酷的。林晚已经死了,被他害死了。他再也看不到她的笑容,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温暖了。 他想起了那条珍珠项链,是他送给林晚的三周年纪念礼物。他记得林晚收到礼物时,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幸福。可现在,那条项链还戴在林晚的脖子上,陪着她一起躺在冰冷的棺材里。 他想起了林晚曾经跟他说过,她想和他结婚,想和他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想给他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可现在,这些美好的愿望,都变成了永远无法实现的泡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晚晚,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陈默哭着说,“如果你能回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我会好好爱你,好好照顾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再也不会让你去那种该死的应酬。” 可无论他怎么忏悔,怎么自责,林晚都再也回不来了。 不久后,法院开庭审理了这起案件。法庭上,林晚的父母声泪俱下地讲述了女儿的遭遇,控诉了陈默的自私和冷漠。他们出示了大量的证据,包括邻居的证词、现场的勘查报告、林晚的尸检报告等,证明了陈默的行为与林晚的死亡有着直接的因果关系。 陈默的律师试图为他辩护,说他当时喝了酒,意识不清,并不是故意要伤害林晚。可陈默自己却当庭认罪,他承认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是他害死了林晚,他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法官大人,我认罪。”陈默站在被告席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是我太自私,太冷漠,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晚丢在楼梯口,导致她摔下来死亡。我对不起林晚,对不起她的父母,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最终,法院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判处陈默过失致人死亡罪,有期徒刑七年。 听到判决结果的那一刻,林晚的父母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欣慰。他们知道,就算陈默被判了刑,他们的女儿也永远回不来了。七年的牢狱之灾,远远弥补不了他们失去女儿的痛苦。 而陈默,在听到判决结果后,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惩罚。七年的牢狱生活,或许能让他稍微减轻一点对林晚的愧疚和自责。 可他心里清楚,这份愧疚和自责,将会伴随他的一生。他这一辈子,都将活在对林晚的思念和悔恨中。 深秋的风依旧寒冷,刮过城市的街道,带着一丝悲凉。林晚的父母离开了这座让他们伤心的城市,回到了老家。他们把林晚的骨灰带回了家,埋在了村后的山坡上,那里有清澈的小溪,有茂密的树林,还有温暖的阳光,就像林晚的性格一样,温柔而美好。 他们每天都会去林晚的坟前看看,给她献上一束她最喜欢的白玫瑰,跟她说说话。他们会告诉她,家里一切都好,让她在那边安心;他们会告诉她,陈默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让她泉下有知,能够安息。 而在监狱里的陈默,每天都会对着窗外,默默地思念着林晚。他会想起那个寒冷的夜晚,想起楼梯口的血迹,想起林晚冰冷的身体,想起她最后看他的眼神,满是哀求与绝望。 他知道,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原谅自己。他失去了那个最爱他的女孩,失去了曾经拥有的幸福,失去了自己的未来。 楼梯口的血迹早已被清理干净,可那片冰冷的地面,却永远记录下了那个悲伤的夜晚。那个曾经对爱情充满憧憬的女孩,永远地停留在了那个深秋,停在了那个被爱人遗弃的楼梯口。而那个自私冷漠的男人,也将在无尽的悔恨中,度过漫长的七年牢狱生活。 爱情本该是温暖而美好的,可有时候,它也会因为自私和冷漠,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子,将最爱的人推向死亡的深渊。而那些因为一时糊涂犯下的错误,终将用一生来偿还。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章 蜜语藏刀,坠入骗局 夏末的阳光还带着灼人的热度,赵盼盼坐在刘玉霞开的小轿车里,指尖划过车窗上凝结的水汽,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霞霞,你确定那边的工作真有这么好?包吃包住,月薪还能过万?”她侧过头,看着驾驶座上妆容精致的闺蜜,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赵盼盼今年二十二岁,刚从专科学校毕业,找了几个月工作都不尽如人意。要么薪资太低,要么工作内容与专业毫不相干,眼看房租就要到期,她正急得焦头烂额。就在这时,闺蜜刘玉霞突然找上门,说自己认识一个老板,在山里开了家生态农庄,急需一个懂新媒体运营的人,待遇优厚,还特意给她留了名额。 刘玉霞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两人穿一条裤子长大,赵盼盼对她向来深信不疑。 “那当然!”刘玉霞拍着胸脯保证,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我还能骗你吗?那老板是我远房亲戚,靠谱得很!你想想,在城里你一个月才挣几千块,除去房租水电,根本剩不下多少。到了那边,不仅工资高,还不用愁吃住,攒两年钱,回来咱们一起付个首付,多好啊!” “可是……为什么要开在山里啊?”赵盼盼还是有些犹豫。她从小在城市长大,对偏远的山区有种天然的畏惧。 “傻丫头,生态农庄当然要开在山里啊!空气好,环境好,现在城里人都喜欢去山里度假,生意好得很呢!”刘玉霞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一丝嗔怪,“你就放心吧,那边虽然偏,但设施齐全,还有专门的员工宿舍,安全得很。我都帮你考察过了,要是不好,我能让你去吗?” 看着刘玉霞真诚的眼神,赵盼盼心里的疑虑渐渐消散了。是啊,刘玉霞是她最好的闺蜜,怎么可能害她呢? “那好吧,我相信你!”赵盼盼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车子一路向西行驶,城市的高楼大厦渐渐被连绵的群山取代。道路越来越崎岖,周围的景色也越来越荒凉。赵盼盼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霞霞,还有多久才能到啊?这都走了三个多小时了。”她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大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快了快了,再走一个小时就到了。”刘玉霞敷衍地回答着,眼神却有些闪躲。她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像是在跟谁联系。 赵盼盼没有注意到刘玉霞的异常,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山里的空气确实清新,可那巍峨的群山,却像一道道屏障,让她感到莫名的压抑。 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车子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山村路口停了下来。这里没有什么生态农庄,只有几间破旧的土坯房,散落在山脚下。村口有几个穿着破烂的村民,正用好奇又贪婪的目光打量着她们。 “霞霞,这不是生态农庄啊?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赵盼盼的心跳瞬间加速,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没走错啊,生态农庄就在前面的村子里。”刘玉霞打开车门,率先走了下去,“你先下来等我一下,我去跟我亲戚打个招呼,让他来接我们。” 赵盼盼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下了车。她刚站稳,就看到一个身材矮壮、满脸皱纹的老头,在刘玉霞的带领下,朝着她们走了过来。那老头看起来有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眼神浑浊,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位就是盼盼吧?长得真俊!”老头上下打量着赵盼盼,眼神像黏腻的虫子,让她浑身不自在。 “张大爷,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赵盼盼。”刘玉霞笑着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异样的殷勤。 张大爷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用报纸包着的现金,递给了刘玉霞:“这是说好的三万块,你点点。” 刘玉霞接过现金,快速数了一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谢谢张大爷,钱没错。” 三万块? 赵盼盼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终于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生态农庄的工作,刘玉霞是把她卖给这个老头了! “霞霞,你……你在干什么?”赵盼盼的声音颤抖着,眼泪瞬间涌了上来,“我们不是闺蜜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闺蜜?”刘玉霞冷笑一声,脸上的甜美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冷漠,“赵盼盼,你真以为我把你当闺蜜?从小你就比我漂亮,比我受欢迎,你爸妈对你那么好,而我呢?我爸妈重男轻女,从来都不疼我。我早就受够你了!” “可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啊!”赵盼盼哭着说,“你有困难,我总是第一个帮你;你心情不好,我总是陪着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没有对不起我?”刘玉霞的情绪激动起来,“你什么都有,而我什么都没有!我嫉妒你!我就是要让你过不好!这三万块钱,足够我在城里好好生活了,而你,就留在这里,跟这个老头好好过日子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说完,刘玉霞转身就想走。 “你别走!你把我放了!”赵盼盼冲上去,想要抓住刘玉霞,却被张大爷一把拉住了。 张大爷的力气很大,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攥着她的胳膊,疼得她龇牙咧嘴。“小丫头,别费劲了。既然你已经被卖给我了,就乖乖跟我回家,好好过日子。” “放开我!我不跟你走!我要回家!”赵盼盼拼命地挣扎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回家?你哪儿也别想去!”张大爷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变得凶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得听我的话!” 他一把将赵盼盼扛在肩上,朝着村子里走去。赵盼盼的手脚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大声地哭喊着,可周围的村民只是冷漠地看着,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 “救命啊!有没有人能救救我?”赵盼盼的声音嘶哑了,可回应她的,只有山间的回声和村民们麻木的目光。 她看着刘玉霞坐上轿车,绝尘而去,心里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仇恨。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闺蜜,竟然会为了三万块钱,把她推进了万丈深渊。 张大爷把赵盼盼扛回了家。那是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烟味。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张大爷把赵盼盼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给我老实点!别想着逃跑,这里四面都是山,你根本跑不出去!要是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赵盼盼趴在地上,浑身都疼。她抬起头,看着张大爷那张狰狞的脸,心里充满了恐惧。“你放了我吧,我爸妈会给你很多钱的,比三万块多得多。” “钱?我不要钱!”张大爷冷笑一声,“我都六十多了,就想找个女人,给我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你要是乖乖听话,给我生个儿子,我还能对你好点。要是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说完,张大爷就开始撕扯赵盼盼的衣服。赵盼盼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反抗着。“不要!你别碰我!” 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张大爷?很快,她的衣服就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盼盼突然抓起身边的一个破碗,朝着张大爷的头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破碗碎了一地,张大爷的头上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你这个小贱人!还敢打我!”张大爷疼得嗷嗷直叫,眼神变得更加凶狠。他一把抓住赵盼盼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去。 “咚”的一声闷响,赵盼盼的头撞到了墙上,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哭出声来。 张大爷还不解气,又对着她拳打脚踢。他的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赵盼盼的身上,每一下都带着巨大的力量,疼得她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打我!”张大爷一边打,一边骂,“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反抗!” 不知打了多久,张大爷才停下手。他喘着粗气,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赵盼盼,恶狠狠地说:“给我记住了,以后再敢反抗,我就打死你!” 说完,张大爷转身走出了房间,锁上了房门。 赵盼盼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都疼,像是散了架一样。她的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和灰尘。眼泪混合着血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和痛苦。在城里,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来没有被人打过一下。可现在,她却被自己最好的闺蜜卖给了一个陌生的老头,遭受着这样非人的待遇。 “爸妈,救我……”赵盼盼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想念爸妈,想念家里温暖的床,想念城里的一切。可现在,这一切都离她那么遥远。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座大山。 天黑了,山里的夜晚格外寒冷。赵盼盼蜷缩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可房间里没有任何食物和水。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张大爷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了进来,扔在她面前的地上。“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给我生儿子。” 赵盼盼看着那碗散发着异味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根本没有胃口。她摇了摇头,说:“我不吃。” “不吃?”张大爷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敢不吃?信不信我再打你一顿!” 赵盼盼看着他凶狠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恐惧。她知道,自己要是不吃,肯定又会遭到毒打。她只好强忍着恶心,拿起地上的碗,一点点地吃了起来。 那东西又苦又涩,难以下咽。可她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下去,她知道,只有活着,才有逃跑的希望。 吃完东西,张大爷又锁上了房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黑暗和寂静。赵盼盼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的心里,充满了对刘玉霞的仇恨,对张大爷的恐惧,还有对自由的渴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逃跑!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这里四面都是山,张大爷看得又紧,她该怎么逃跑呢?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听到了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脑袋从窗户缝里探了进来。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眼神有些呆滞,嘴角还挂着一丝傻笑。他看到赵盼盼,咧开嘴笑了起来:“姐姐,你好漂亮。” 赵盼盼吓了一跳,连忙往后缩了缩。“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叫二傻,是村里的。”男人笑着说,“我看到你被张大爷关在这里,他是不是打你了?” 赵盼盼看着他憨厚的样子,不像是坏人。她点了点头,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打我了,他把我关在这里,我想回家。” “回家?”二傻挠了挠头,“张大爷说,你是他买来的媳妇,不能回家。” “我不是他的媳妇!我是被人骗来的!”赵盼盼哭着说,“二傻,你能不能帮我?帮我逃出去,或者帮我给我爸妈报个信?” 二傻犹豫了一下,眼神里露出了一丝害怕。“我不敢,张大爷会打我的。他很凶。” “二傻,求你了!”赵盼盼抓住一线希望,苦苦哀求道,“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我们会给你很多钱,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帮帮我,好不好?” 二傻看着赵盼盼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他从小就被村里人欺负,因为他傻,没有人愿意跟他做朋友。赵盼盼是第一个对他这么说话的人,而且还这么漂亮。 “那……那我帮你送信?”二傻小声说。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二傻!”赵盼盼激动得哭了起来。 “你爸妈的地址和电话,你告诉我,我去给你写信。”二傻说。 赵盼盼连忙把自己家的地址和父母的电话号码告诉了二傻。她怕二傻记不住,还特意重复了好几遍。 “我记住了!”二傻点了点头,“姐姐,你等着,我明天就去给你寄信。” 说完,二傻小心翼翼地缩回头,悄悄地离开了。 赵盼盼看着窗外,心里充满了希望。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只要二傻能把信寄出去,她的爸妈就一定会来救她。 可她不知道,张大爷早就对她严加看管,二傻能不能顺利把信寄出去,还是一个未知数。而且,就算信寄出去了,她的爸妈能不能找到这个偏僻的山村,也是一个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赵盼盼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她不再反抗张大爷,而是假装顺从,想让张大爷放松警惕,为自己的逃跑创造机会。 可张大爷并没有因为她的顺从而对她好一点。他依旧每天对她拳打脚踢,稍有不顺心,就会对她大发雷霆。赵盼盼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她每天都在盼着二傻的消息,盼着爸妈能快点来救她。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难道二傻没有把信寄出去?还是信寄丢了? 赵盼盼的心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她开始怀疑,二傻是不是骗了她。 这天,张大爷出去干活了,把赵盼盼锁在了家里。赵盼盼坐在地上,心里充满了绝望。她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逃不出这座大山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二傻的脑袋探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慌张。 “姐姐,我给你送信了!”二傻小声说,“我去镇上的邮局寄的,他们说能寄到。” 赵盼盼看到二傻,心里的希望再次燃起。“二傻,谢谢你!你真的帮我寄了?” “嗯!”二傻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邮票,“你看,我还留着邮票呢。” 赵盼盼接过邮票,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二傻,太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 “不用谢!”二傻咧开嘴笑了起来,“姐姐,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张大爷要是打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偷偷报警。” “好!”赵盼盼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感激。 二傻又跟她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生怕被张大爷发现。 赵盼盼紧紧地攥着那张邮票,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相信,她的爸妈很快就会收到信,很快就会来救她。 可她不知道,张大爷已经发现了二傻经常偷偷来看她。张大爷虽然年纪大了,但心思却很缜密。他早就觉得二傻不对劲,今天他故意假装出去干活,实际上却躲在附近,看到了二傻和赵盼盼说话的场景。 张大爷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没想到,这个傻小子竟然敢帮赵盼盼送信!看来,他对赵盼盼的看管还不够严! 他悄悄地回到家,等到二傻离开后,猛地推开房门,冲进了房间。 赵盼盼看到张大爷,吓得浑身一哆嗦。“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怎么能看到你和那个傻小子勾结?”张大爷恶狠狠地说,“你是不是让他帮你送信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盼盼的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摇头:“没有!我没有让他送信!” “还敢狡辩!”张大爷一把抓住赵盼盼的头发,把她往墙上撞去,“我都看到了!你这个小贱人,还敢想着逃跑!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对着赵盼盼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比以前打得更狠。赵盼盼蜷缩在地上,疼得撕心裂肺,可她却不敢哭出声来,她怕哭得越大声,张大爷打得越狠。 “我让你逃跑!我让你送信!”张大爷一边打,一边骂,“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那个傻小子来往!” 不知打了多久,张大爷才停下手。他喘着粗气,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赵盼盼,恶狠狠地说:“给我记住了,以后再敢跟任何人来往,再敢想着逃跑,我就打死你!” 说完,张大爷转身走出了房间,锁上了房门,还在门外加了一把大锁。 赵盼盼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痕,疼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她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她以为自己有了希望,可没想到,这希望很快就被张大爷无情地打碎了。 她不知道二傻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爸妈来救她。 山里的夜晚,格外漫长。赵盼盼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窗外的月光,眼泪默默地流着。她想念爸妈,想念家里的一切,想念那个虽然有烦恼但却自由的城市。 可现在,她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严,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她不知道,她的爸妈在收到信后,会是怎样的焦急和痛苦。她也不知道,她的爸妈能不能顺利地找到这个偏僻的山村,能不能把她从这个地狱里救出去。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只要还有一口气,她就必须坚持下去。她要等着爸妈来救她,要亲手报仇,让刘玉霞和张大爷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夜色渐深,山里的风越来越大,吹得窗户呜呜作响。赵盼盼蜷缩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可她的心里,却燃烧着一丝微弱的火苗。那是对自由的渴望,是对亲情的眷恋,是对复仇的决心。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赵盼盼,你一定要坚持住!爸妈一定会来救你的!你一定能逃出这个鬼地方!”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章 毒打炼狱,失败的逃亡 山里的雾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清晨的寒意透过破旧的窗户缝钻进来,冻得赵盼盼蜷缩成一团。她浑身的骨头都在疼,每动一下,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昨天被张大爷毒打的地方,已经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甚至结了血痂,一碰就疼得钻心。 她躺在冰冷的泥土地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漏下来的光线。那光线微弱又模糊,就像她现在的希望,看似存在,却又遥不可及。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大爷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进来。粥里飘着几根不知名的野菜,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他把碗往地上一扔,碗沿磕在石头上,溅出几滴浑浊的粥水。 “起来吃!”张大爷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一样刺耳,“吃完了跟我去地里干活,别想着偷懒!” 赵盼盼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刚一用力,浑身的伤痛就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她咬着牙,一点点地挪动身体,好不容易才坐到碗边。 她拿起地上的破碗,强忍着恶心,小口小口地喝着稀粥。粥又冷又涩,还带着一股土腥味,可她知道,自己必须吃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逃跑的可能。 张大爷站在一旁,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盯着她。“快点吃!磨蹭什么?吃完了赶紧跟我走!” 赵盼盼不敢抬头,加快了喝粥的速度。她怕自己稍微慢一点,就会招来又一顿毒打。 吃完粥,张大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着她就往外走。赵盼盼的胳膊被他抓得生疼,脚步踉跄着,几乎是被他拖着前进。 外面的雾气还没散,山路湿滑难走。张大爷带着她来到一片山坡上,地里种着一些玉米和土豆。“今天把这些草都拔了,拔不完不准回家!”他扔给她一把锈迹斑斑的镰刀,转身就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抽起了烟,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她,生怕她逃跑。 赵盼盼拿起镰刀,蹲在地里开始拔草。山里的草长得又高又密,上面还带着露水,冰冷地打在她的手上和脸上。她的手很快就被草叶割破了,流出了鲜红的血液,与露水混合在一起,疼得她直咧嘴。 她一边拔草,一边偷偷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四面都是山,根本看不到出路。山坡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树林,树林深处雾气缭绕,看起来阴森恐怖。她知道,就算自己能趁机逃跑,也很可能会在树林里迷路,或者被张大爷追上来。 可她不想放弃。她想念爸妈,想念城里的生活,她不想一辈子被关在这个鬼地方,被这个老头折磨。 太阳渐渐升高,雾气散去,阳光变得灼热起来。赵盼盼已经拔了一上午的草,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疲惫不堪。她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可周围没有任何水和食物。 张大爷依旧坐在石头上抽烟,时不时地呵斥她几句:“快点拔!磨磨蹭蹭的,想偷懒是不是?” 赵盼盼咬着牙,继续拔草。她的手上已经布满了伤口,有些伤口被汗水浸泡着,疼得钻心。可她不敢停下来,只能不停地干活。 中午的时候,张大爷从带来的布袋里拿出两个硬邦邦的窝头,扔给她一个。“赶紧吃,吃完了继续干活!” 赵盼盼接过窝头,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窝头又干又硬,难以下咽,可她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下去。她知道,自己需要体力,需要力气来寻找逃跑的机会。 就在她吃窝头的时候,她看到二傻远远地站在山坡下面,偷偷地看着她。二傻的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像是一个野果。他看到赵盼盼看他,连忙把野果藏在身后,咧开嘴傻笑了一下,然后就转身跑开了。 赵盼盼的心里一阵温暖。在这个冰冷的山村里,二傻是唯一对她好的人。虽然他傻,可他的心是善良的。 下午的时候,天气变得更加炎热。赵盼盼已经快撑不住了,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她的嘴唇干裂起皮,喉咙干得冒烟。 就在这时,张大爷突然站起来,朝着村里的方向走去。“我回去拿点水,你老实干活,不准乱跑!要是敢跑,我打断你的腿!” 赵盼盼的心里一动。这是她逃跑的好机会! 她看着张大爷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心里既紧张又激动。她连忙放下手里的镰刀,朝着山坡下面的树林跑去。 她跑得很快,身后的玉米地被她撞得沙沙作响。她不敢回头,只知道拼命地往前跑。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逃离张大爷的魔爪! 可她刚跑进树林没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张大爷的叫喊声:“小贱人!你敢跑!给我站住!” 赵盼盼吓得魂飞魄散,跑得更快了。树林里的树枝和藤蔓不断地刮着她的脸和衣服,划出一道道血痕。可她顾不上疼痛,只顾着往前跑。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她的体力已经透支,呼吸越来越急促,脚步也变得踉跄起来。 就在她快要跑不动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她的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她眼泪都掉了下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张大爷已经追了上来。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狠狠地甩在地上。 “小贱人!你还敢跑!我看你是活腻了!”张大爷气得满脸通红,对着她拳打脚踢。 这一次,他打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狠。他的拳头不停地落在赵盼盼的头上、脸上、身上,每一下都带着致命的力量。赵盼盼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疼得撕心裂肺,却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让你跑!我让你跑!”张大爷一边打,一边骂,“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跑!” 不知打了多久,张大爷才停下手。他喘着粗气,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赵盼盼,眼神里充满了凶狠。“把她拖回去!看我怎么收拾她!” 张大爷拖着赵盼盼的胳膊,沿着原路返回。赵盼盼的身体在地上摩擦着,衣服被磨破了,皮肤被蹭得血肉模糊。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爸妈,救我……” 回到家后,张大爷把赵盼盼扔在地上,找来了一根粗壮的绳子,把她的手脚紧紧地捆了起来。“我看你还怎么跑!从今天起,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 他又找来一块破布,塞进了赵盼盼的嘴里,防止她叫喊。 赵盼盼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的眼里充满了绝望和仇恨。她恨张大爷的残忍,恨刘玉霞的背叛,更恨自己的无能。她以为自己找到了逃跑的机会,可没想到,还是被抓了回来,遭受了更残酷的折磨。 夜幕降临,山里的气温骤降。赵盼盼被捆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嘴里被塞着破布,连水都喝不到。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二傻的脑袋探了进来,看到赵盼盼被捆在地上,脸上露出了惊讶和害怕的表情。 二傻悄悄地走进房间,来到赵盼盼身边。他小心翼翼地把塞在赵盼盼嘴里的破布取了出来。 “姐姐,你怎么了?张大爷又打你了?”二傻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赵盼盼看着二傻,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二傻,救我……帮我解开绳子……” 二傻犹豫了一下,眼神里露出了一丝害怕。“我不敢,张大爷会打死我的。” “二傻,求你了!”赵盼盼苦苦哀求道,“我不能再被他关在这里了,我会被他打死的。你帮我解开绳子,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二傻看着赵盼盼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充满了不忍。他慢慢地蹲下身,试图解开捆在赵盼盼身上的绳子。可绳子捆得太紧了,他怎么也解不开。 “姐姐,我解不开……”二傻急得满头大汗。 “你找把剪刀,或者用石头砸开!”赵盼盼说。 二傻点了点头,转身在房间里找了起来。他找到了一把生锈的剪刀,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去剪绳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张大爷的脚步声。二傻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把剪刀扔在地上,想要躲起来。 张大爷推开门,看到二傻在房间里,又看到赵盼盼嘴里的破布被取了出来,顿时火冒三丈。“好你个傻小子!竟然敢来这里帮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张大爷冲上去,一把抓住二傻的胳膊,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二傻被打得摔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鲜血。 “张大爷,我没有……我没有帮她……”二傻哭着说。 “还敢狡辩!”张大爷又对着二傻踢了几脚,“以后再敢来这里,我打断你的腿!” 二傻吓得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出了房间。 张大爷看着赵盼盼,眼神里的凶狠更甚。“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老实的!” 他从墙角拿起一根木棍,朝着赵盼盼的腿上打去。“咔嚓”一声,赵盼盼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的腿上传来阵阵剧痛,稍微一动,就疼得钻心。她知道,自己的腿被张大爷打断了。 张大爷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恶狠狠地说:“醒了?以后还敢不敢跑了?” 赵盼盼看着他,眼里充满了仇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自己现在就算说再多的话,也无济于事。她的腿断了,就算解开绳子,也跑不了了。 张大爷把她嘴里的破布取了出来,把碗放在她面前。“吃吧。要是再敢耍花样,我就打断你的另一条腿!” 赵盼盼没有动。她的心里充满了绝望。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要被关在这个鬼地方,被张大爷折磨致死。 “不吃?”张大爷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敢不吃?” 他拿起碗,强行把粥灌进赵盼盼的嘴里。粥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弄湿了她的衣服。 赵盼盼不停地挣扎着,可她的手脚被捆着,腿也断了,根本无力反抗。 灌完粥后,张大爷又把破布塞进了她的嘴里,锁上房门走了出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赵盼盼躺在地上,眼泪默默地流着。她想起了自己的爸妈,想起了他们对自己的疼爱。她不知道自己的爸妈有没有收到二傻寄的信,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在焦急地寻找自己。 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她听到了门外传来二傻的声音。二傻似乎在和张大爷说话,声音很小,听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了。二傻悄悄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野果和一瓶水。 他来到赵盼盼身边,小心翼翼地把破布取了出来。“姐姐,我给你带了水和果子。” 他把水瓶递到赵盼盼嘴边,让她喝水。然后又把野果剥了皮,喂到她嘴里。 赵盼盼喝着水,吃着野果,心里充满了感激。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二傻的善良是她唯一的慰藉。 “二傻,谢谢你。”赵盼盼的声音沙哑。 “不用谢。”二傻咧开嘴笑了笑,“姐姐,你的腿很疼吧?我给你吹吹。” 二傻蹲下身,轻轻地给赵盼盼吹着受伤的腿。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 赵盼盼看着二傻憨厚的样子,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二傻,我爸妈收到你的信了吗?他们会不会来救我?” 二傻挠了挠头,说:“我不知道。我已经把信寄出去了,应该能收到吧。姐姐,你别担心,你爸妈一定会来救你的。” 赵盼盼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二傻又跟她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他怕被张大爷发现,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接下来的日子,赵盼盼的腿稍微好了一些,但还是不能走路。张大爷对她的看管更加严格了,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他每天都会给她灌一些稀粥,保证她不会饿死,但也不会让她吃饱。 赵盼盼每天都躺在地上,除了吃饭和喝水,什么也做不了。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可她的心里,却始终燃烧着一丝希望。她相信,她的爸妈一定会来救她。 这天,二傻又悄悄地来看她。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姐姐,我听说,村里来了几个陌生人,好像是城里来的。”二傻小声说。 赵盼盼的心里一动。“陌生人?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他们好像在打听什么。”二傻说。 赵盼盼的心里充满了激动。她觉得,那些陌生人很可能是她的爸妈找来的! “二傻,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看看那些陌生人是不是在找一个叫赵盼盼的女孩?”赵盼盼急切地说。 “好!”二傻点了点头,转身就跑了出去。 赵盼盼躺在地上,心里既紧张又激动。她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爸妈,一定是你们!你们快点来救我!” 过了一会儿,二傻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姐姐!姐姐!他们在找你!他们问村里有没有一个叫赵盼盼的女孩,还说你是被人骗来的!” 赵盼盼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得哭了起来。“是我爸妈!一定是我爸妈来救我了!” “他们还说,要是有人能提供你的消息,会给很多钱!”二傻说。 “二傻,你快去找他们,告诉他们我在这里!”赵盼盼急切地说。 “好!”二傻点了点头,转身就想跑。 “等等!”赵盼盼叫住了他,“你小心一点,别让张大爷发现了。” “我知道了!”二傻说完,就匆匆跑了出去。 赵盼盼躺在地上,心里充满了希望。她仿佛已经看到了爸妈的身影,看到了他们来救自己的场景。她再也不用被张大爷折磨了,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可她不知道,张大爷已经发现了二傻的异常。他看到二傻匆匆忙忙地跑出村,心里起了疑心,悄悄地跟了上去。 二傻跑到村口,看到了几个穿着城里衣服的人。他们正是赵盼盼的爸妈和几个亲戚。 “叔叔阿姨!我知道赵盼盼在哪里!”二傻大声喊道。 赵盼盼的爸妈听到后,连忙跑了过来。“小朋友,你真的知道盼盼在哪里?她怎么样了?”赵母的声音带着颤抖,眼里充满了焦急。 “她在张大爷家里!张大爷把她关起来了,还打她!”二傻说。 “张大爷是谁?他家在哪里?”赵父急切地问。 “我带你们去!”二傻说完,就带着赵盼盼的爸妈朝着张大爷家的方向跑去。 张大爷躲在不远处的树后面,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脸色变得惨白。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他转身就往家里跑,想要把赵盼盼藏起来,或者干脆杀了她。 赵盼盼躺在地上,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和叫喊声。她知道,她的爸妈来了! “爸妈!我在这里!”赵盼盼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 房门被一脚踹开,赵父和赵母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伤、手脚被捆着的赵盼盼时,心疼得撕心裂肺。 “盼盼!我的女儿!”赵母冲过去,抱住赵盼盼,放声大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赵父看着女儿的惨状,气得浑身发抖。他转身看向跟进来的张大爷,眼神里充满了杀气。“你这个畜生!我女儿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折磨她!” 张大爷吓得浑身发抖,想要逃跑,却被赵盼盼的亲戚们拦住了。 “把他捆起来!送警察局!”赵父怒吼道。 亲戚们冲上去,把张大爷捆了起来。张大爷不停地挣扎着,嘴里还在叫喊:“她是我买来的媳妇!她是我的!” “你这个畜生!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你还敢打人!”赵父气得给了张大爷一个耳光。 赵母解开了捆在赵盼盼身上的绳子,心疼地抚摸着她的伤口。“盼盼,对不起,爸妈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赵盼盼看着爸妈,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爸妈,我好想你们……” 就在这时,赵盼盼突然想起了什么。“爸妈,村里还有一个被拐卖来的大学生,她也很可怜,我们把她一起带走吧!” 赵父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带她走!” 二傻连忙说:“我知道她在哪里!她在李大叔家里!” 赵父和亲戚们押着张大爷,跟着二傻,朝着李大叔家的方向走去。 李大叔家就在张大爷家隔壁。他们来到门口,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坐在院子里发呆。她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她的肚子微微隆起,显然已经怀孕了。 她就是那个被拐卖来的大学生,林薇。 林薇看到一群陌生人闯进来,吓得连忙站了起来,想要逃跑。 “姑娘,你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的!”赵母连忙说。 林薇愣住了,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我们是赵盼盼的家人,盼盼也是被拐卖来的,我们现在要带她回家。我们也想带你一起走,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赵母说。 林薇的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可很快又黯淡下去。她看向屋里,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他正是李大叔,林薇的买家。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李大叔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们是来救林薇的!”赵父说,“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你快把她交出来!” “交出来?她是我买来的媳妇,凭什么交出来?”李大叔冷笑一声,“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她是我的人,哪里也不能去!” “我不是你的人!我是被你拐卖来的!我根本不想嫁给你!”林薇突然激动地喊道,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怀了我的孩子,你就必须留在我身边!”李大叔说。 “我不会留在这的!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林薇说。 赵父看着李大叔,语气坚定地说:“不管你说什么,我们今天都要带她走!” “你们敢!”李大叔的脸色变得凶狠起来,“谁敢带她走,我就跟谁拼命!” 他冲进屋里,拿出一把锄头,挡在门口。“我告诉你们,想带她走,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赵父和亲戚们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决心。他们不能让林薇继续留在这里受苦。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赵父说,“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我们就报警了!” “报警?我不怕!”李大叔冷笑一声,“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警察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她是我的媳妇,她必须留在我身边!” 林薇看着李大叔,眼里充满了仇恨和厌恶。“我就算死,也不会留在这的!” 她转身走到赵父和赵母身边,说:“叔叔阿姨,我跟你们走!我想回家!” “不行!你不能走!”李大叔急了,冲上去想要抓住林薇。 赵父和亲戚们连忙拦住了他。“你别过来!” 李大叔看着林薇,眼里充满了哀求。“薇薇,你别走!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留下来,我们好好过日子,等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家三口多幸福啊!” 林薇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动容。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恨你。” 说完,她就跟着赵母,朝着门外走去。 “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孩子怎么办?”李大叔急得团团转,突然,他猛地趴在地上,抱住了林薇的腿,“你要是敢走,我就死在这里!” 林薇皱了皱眉,想要挣脱他的手。“你放开我!”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留下来!”李大叔耍赖道。 赵父和亲戚们都很无奈。他们想把李大叔拉开,可他抱得太紧了。 “姑娘,你劝劝他吧。”赵母对林薇说。 林薇点了点头,蹲下身,看着趴在地上的李大叔。“你放开我吧。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要回家,我要过我自己的生活。” 李大叔抬起头,看着林薇,眼里充满了绝望。“我不放!我不能没有你!” 突然,李大叔猛地站起来,从腰里掏出一根麻绳,趁林薇不注意,狠狠地勒住了她的脖子。“你敢走!我就杀了你!我们一起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啊!”林薇猝不及防,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这个畜生!快放开她!”赵父和赵母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冲上去想要拉开李大叔。 可李大叔的力气很大,勒得很紧。林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舌头渐渐伸了出来,呼吸越来越微弱。 赵盼盼看着这一幕,也吓得浑身发抖。她虽然腿断了,但还是挣扎着爬过去,用尽全力,朝着李大叔的胳膊咬了一口。 “啊!”李大叔疼得叫了一声,勒着林薇脖子的手稍微松了一点。 赵父趁机冲上去,一拳打在李大叔的脸上。李大叔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松开了林薇。 林薇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咳嗽不止。 赵母连忙冲过去,抱住林薇,心疼地说:“姑娘,你没事吧?” 林薇摇了摇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没事,谢谢你们。” 李大叔被赵父和亲戚们死死地按住地上,动弹不得。他看着林薇,眼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为什么?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林薇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传宗接代的工具。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赵父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喂,警察吗?这里是XX村,有人拐卖妇女,还故意伤害人,你们快来!” 很快,警察就赶到了。他们把张大爷和李大叔都带走了,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赵父和赵母带着赵盼盼和林薇,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山村。坐在车上,赵盼盼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终于逃离了那个地狱,终于可以回家了。 林薇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囚禁了她半年多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家,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 赵母看着林薇,心疼地说:“姑娘,别担心,回到城里后,我们会帮你的。你要是想打掉这个孩子,我们会陪你去医院。” 林薇摇了摇头,眼泪掉了下来。“我不知道……这是一条生命,可我又不能留下他。他是我被拐卖的证据,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赵盼盼握住林薇的手,轻声说:“姐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你以后一定会好起来的。” 林薇点了点头,眼里充满了感激。 车子一路朝着城里驶去。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熟悉起来,城市的高楼大厦映入眼帘。 赵盼盼知道,她的苦难终于结束了。可那些在山里遭受的折磨和痛苦,却会成为她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记忆。她会永远记得二傻的善良,记得爸妈的恩情,也会永远记得张大爷的残忍和刘玉霞的背叛。 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刘玉霞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不会放过她! 车子驶进了熟悉的城市,朝着家的方向开去。赵盼盼看着窗外,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她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家,回到爸妈的身边,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可她不知道,林薇的命运,将会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变得更加坎坷。而刘玉霞,也并没有因为卖掉赵盼盼而过上好日子,她的报应,也即将到来。 这场由闺蜜背叛引发的拐卖悲剧,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它给受害者带来的伤痛,却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治愈。而那些作恶者,也终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毒闺蜜:深山拐卖的血色噩梦》第3章归乡,孽种阴影与闺蜜报应 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刺得赵盼盼眼睛生疼。她蜷缩在副驾驶座上,浑身的伤痕被安全带勒得隐隐作痛,可心里却涌动着劫后余生的滚烫暖意——她终于离开了那片吞噬人性的深山,回到了熟悉的城市,回到了爸妈身边。 赵母坐在后排,一直紧紧握着林薇的手。林薇靠在椅背上,脸色苍白如纸,双手下意识地护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那座囚禁了她八个月的山村,像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而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噩梦刻下的最耻辱的烙印。 “薇薇,到了城里就安心了。”赵母的声音温柔又心疼,“先去医院做个检查,你这身子遭了太多罪,得好好调理。至于孩子,你不用急着做决定,我们都听你的。” 林薇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原本有着光明的前途,却因为一次好心帮陌生人指路,被人贩子迷晕拐卖。八个月里,她从最初的激烈反抗,到后来的麻木绝望,再到发现怀孕后的万念俱灰,支撑她活下去的,只有对家人的思念和逃离的执念。可现在真的逃出来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肚子里这个不该存在的生命。 车子停在市中心医院门口,赵父早已联系好了医生。刚下车,林薇就一阵眩晕,差点摔倒。赵母连忙扶住她,眼眶泛红:“孩子,慢点,别急。” 赵盼盼被赵父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腿还没完全恢复,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可她顾不上自己,一直回头看着林薇:“姐姐,你还好吗?再坚持一下,到了医院就好了。” 林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 一系列检查下来,结果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林薇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遭受殴打,身体极度虚弱,胎儿虽然暂时稳定,但存在发育迟缓的风险。更严重的是,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医生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长期的心理疏导。 “医生,这孩子……能打掉吗?”林薇坐在病床上,声音颤抖着问。 医生叹了口气:“姑娘,你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流产手术有一定的风险,可能会影响你以后的生育,甚至危及生命。而且胎儿已经快四个月了,月份越大,风险越高。”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她既不想留下这个孽种,又害怕手术会让自己再也无法成为母亲。巨大的矛盾和痛苦,让她忍不住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赵盼盼坐在旁边的病床上,看着林薇痛苦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她想起了自己在山里遭受的折磨,想起了张大爷那张狰狞的脸,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姐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陪着你。” 赵母轻轻拍着林薇的背,安慰道:“孩子,别逼自己。先把身体养好,慢慢想。就算你想留下这个孩子,我们也会帮你一起抚养。” 林薇摇了摇头,哭声越来越大。她怎么可能留下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她被侮辱、被囚禁的证据,是她一辈子的耻辱。只要看到这个孩子,她就会想起那个魔鬼般的男人,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就在这时,林薇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她的家人打来的。自从被拐卖后,她的手机就被没收了,直到逃出来,赵父才帮她补办了手机卡。 接通电话的那一刻,林薇再也忍不住,对着电话那头哭喊道:“妈!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电话那头传来林母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你在哪里?妈妈这就去找你!” 挂了电话没多久,林薇的父母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看到女儿瘦骨嶙峋、满身伤痕的样子,林母当场就晕了过去。林父也红着眼眶,紧紧握着林薇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林薇和家人团聚的场景,赵盼盼的心里也充满了感慨。她转头看向窗外,心里默念着:刘玉霞,我回来了。你欠我的,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赵盼盼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身体渐渐恢复。这一个月里,她每天都在打听刘玉霞的消息。赵父通过各种关系,终于查到了刘玉霞的下落。原来,刘玉霞卖掉赵盼盼后,拿着那三万块钱在城里挥霍了一段时间,后来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很快就把钱输光了。现在的她,欠了一屁股赌债,躲在一个廉价的出租屋里,过着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天,赵盼盼的眼神变得冰冷刺骨。她想起了刘玉霞当初的甜言蜜语,想起了她把自己卖给张大爷时的冷漠,想起了自己在山里遭受的非人折磨,心里的仇恨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爸妈,我想去见见刘玉霞。”赵盼盼坐在病床上,语气平静地说。 赵父和赵母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女儿眼神里的决绝。赵父叹了口气:“盼盼,你想怎么样?爸妈都支持你。但你要注意安全,别冲动。” “我不会冲动的。”赵盼盼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我只是想让她看看,我还活着。我想让她知道,她当初对我做的一切,都要付出代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几天后,赵盼盼出院了。在赵父的陪同下,她来到了刘玉霞租住的出租屋。 那是一个破旧的城中村,环境脏乱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异味。出租屋在一栋阴暗潮湿的小楼里,楼道里堆满了垃圾,狭窄又陡峭的楼梯让人望而生畏。 赵父敲响了房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一条缝。刘玉霞探出脑袋,脸上布满了憔悴和惊恐。当她看到赵盼盼时,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像见了鬼一样。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山里吗?”刘玉霞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不停地往后退。 赵盼盼一步步走进房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堆满了空酒瓶和垃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从地狱里爬回来了,就是为了找你。” “盼盼,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刘玉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抱着赵盼盼的腿,痛哭流涕,“我当时是鬼迷心窍,我欠了赌债,走投无路才会那样做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赵盼盼用力甩开她的手,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仇恨。“原谅你?你把我卖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让我遭受了那么多折磨,你让我怎么原谅你?我在山里被他拳打脚踢,被他打断了腿,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却拿着卖我的钱去赌博,去挥霍!你配让我原谅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刘玉霞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我愿意赔偿你!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求你别报警,别送我去坐牢!” “赔偿?”赵盼盼冷笑一声,“你能赔偿我所受的痛苦吗?你能赔偿我失去的自由和尊严吗?你能让我身上的伤痕消失吗?” 刘玉霞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不停地磕头,哭着哀求。 赵父站在一旁,脸色阴沉。他早就已经报警了,警察现在应该就在楼下。 “刘玉霞,你不仅拐卖我,还涉嫌诈骗。”赵盼盼的声音冰冷,“你以为你能躲得掉吗?你欠我的,欠法律的,都必须还!”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几名警察走了进来。“刘玉霞,我们接到报警,你涉嫌拐卖妇女、诈骗,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刘玉霞看到警察,吓得浑身发抖,瘫倒在地上。“不!我不要坐牢!我错了!求你们放过我!” 警察上前,拿出手铐,铐住了刘玉霞。“有什么话,到警察局再说吧。” 刘玉霞被警察带走了,她的哭喊声和哀求声渐渐远去。 赵盼盼站在原地,看着刘玉霞消失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不是喜悦的眼泪,而是悲伤的眼泪。她曾经视若亲姐妹的闺蜜,最终却变成了伤害她最深的人。 “盼盼,都结束了。”赵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回家吧。” 赵盼盼点了点头,跟着赵父离开了这个阴暗的出租屋。 回到家,赵盼盼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熟悉的吊灯,心里百感交集。家还是原来的家,可她却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赵盼盼了。山里的那段经历,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 她每天都会做噩梦,梦见张大爷拿着木棍打她,梦见自己被关在阴暗的土坯房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每当从噩梦中惊醒,她都会浑身冷汗,再也无法入睡。 赵母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心里既心疼又着急。她带着赵盼盼去看了心理医生,可效果并不明显。心理医生说,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恢复需要时间,需要家人的陪伴和关爱,更需要患者自己慢慢走出阴影。 这天,赵盼盼正在家里看电视,突然接到了林薇的电话。 “盼盼,我……我决定了,我要打掉这个孩子。”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还有一丝决绝。 赵盼盼愣了一下:“姐姐,你想好了吗?医生说手术有风险。” “我想好了。”林薇的声音坚定了一些,“我不能留下这个孩子,他会毁了我的一生。就算有风险,我也愿意试一试。” “那你什么时候做手术?我陪你去。”赵盼盼说。 “明天。”林薇说,“我爸妈也同意了,他们会陪着我。” “好,明天我一定去。”赵盼盼说。 挂了电话,赵盼盼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既佩服林薇的勇气,又担心她的身体。 第二天,赵盼盼早早地就来到了医院。林薇已经做好了手术前的准备,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她的父母坐在旁边,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担忧。 “姐姐,你别怕,手术会很顺利的。”赵盼盼坐在林薇身边,握着她的手说。 林薇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不怕。等手术结束了,我想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一定会的。”赵盼盼说。 林薇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林父和林母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赵盼盼也紧紧地握着拳头,在心里为林薇祈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说:“手术很成功。母女平安。” 林父和林母松了一口气,赵盼盼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林薇醒来后,得知手术成功,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她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失去了一个生命,虽然这个生命是她不想要的,可心里还是充满了愧疚和难过。 赵盼盼坐在床边,安慰道:“姐姐,别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在保护自己。以后,你会有新的生活,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林薇点了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薇在医院里养身体,赵盼盼每天都会来看她。在赵盼盼的陪伴和鼓励下,林薇的精神状态渐渐好了起来。她开始主动和人交流,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出院后,林薇回到了自己的家。她决定重新回到学校,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学业。她的家人也非常支持她的决定,为她办理了休学复读的手续。 赵盼盼也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她报名参加了一个心理咨询小组,在专业医生的帮助和其他受害者的鼓励下,她的心理状态渐渐恢复。她还找到了一份新媒体运营的工作,虽然工作很累,但她很喜欢。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重新找回自信,重新拥抱生活。 可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了。 张大爷和李大叔因为涉嫌拐卖妇女、故意伤害等多项罪名,被提起公诉。法院经过审理,判处张大爷无期徒刑,李大叔有期徒刑十五年。 听到这个消息,赵盼盼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她以为自己会解恨,可心里却只有一片平静。那些曾经让她恨之入骨的人,终于受到了法律的严惩,可她所遭受的痛苦和伤害,却永远无法弥补。 这天,赵盼盼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请问是赵盼盼小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谁?”赵盼盼疑惑地问。 “我是刘玉霞的律师。”男人说,“刘玉霞涉嫌拐卖妇女罪,即将开庭审理。她希望能在开庭前见你一面,向你道歉。” 赵盼盼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我不想见她。她的道歉,我承受不起。” “赵小姐,刘玉霞现在非常后悔,她知道自己错了,她想当面跟你说声对不起。”律师说,“就算你不原谅她,也请你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 赵盼盼犹豫了一下。她确实不想见刘玉霞,可她又想亲眼看着刘玉霞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好吧,我可以见她。但我不会原谅她。” “谢谢你,赵小姐。我们会安排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到时候通知你。”律师说。 挂了电话,赵盼盼的心情变得很复杂。她不知道见到刘玉霞后,自己会说什么,会做什么。但她知道,她必须去见她,这是她和刘玉霞之间,最后的了断。 见面的地点安排在看守所的会见室。当刘玉霞穿着囚服,头发凌乱地出现在赵盼盼面前时,赵盼盼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刘玉霞看到赵盼盼,眼睛瞬间红了。“盼盼,对不起。” 赵盼盼看着她,语气平静地说:“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的良心。” “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刘玉霞哭着说,“我不该为了钱,把你卖掉。我不该那么自私,那么残忍。我现在每天都活在后悔和痛苦中,我真的很想弥补你。” “弥补?”赵盼盼冷笑一声,“你怎么弥补?你能把我在山里遭受的痛苦都还给我吗?你能让我身上的伤痕都消失吗?你能让我忘记那段噩梦般的日子吗?” 刘玉霞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不停地哭。“我不能……但我真的很想补偿你。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只要你能原谅我。” “我不需要你的东西。”赵盼盼说,“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改造,以后做一个好人。不要再伤害别人了。” 说完,赵盼盼站起身,转身就想走。 “盼盼,等等!”刘玉霞叫住了她,“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其实,当初把你卖给张大爷,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还有一个人,他也参与了。” 赵盼盼的脚步顿住了。“谁?” “是我的前男友,王浩。”刘玉霞说,“他欠了很多赌债,是他出的主意,让我把你骗到山里卖掉,然后我们分赃。我当时被猪油蒙了心,就答应了他。” 赵盼盼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她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人参与了这件事!“王浩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他现在应该还在城里,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刘玉霞说,“我已经把他的信息告诉警察了,希望能帮你讨回公道。” 赵盼盼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出了会见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出看守所,阳光刺眼。赵盼盼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的仇恨再次燃起。她以为刘玉霞就是唯一的罪魁祸首,可没想到,还有一个隐藏在背后的黑手。 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王浩,让他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她的人! 回到家,赵盼盼把这件事告诉了赵父和赵母。赵父皱了皱眉:“盼盼,这件事交给警察来处理吧。你刚恢复好,别再让这些事情影响你的心情。” “爸,我知道。”赵盼盼说,“但我想亲自找到他,亲眼看着他被绳之以法。” 赵母叹了口气:“孩子,听你爸的话。警察会处理好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生活,忘记过去的不愉快。” 赵盼盼点了点头,没有再反驳。她知道爸妈是为了她好,可她心里的那口气,却始终咽不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盼盼一边工作,一边关注着王浩的消息。她相信,警察一定会尽快抓到王浩,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而林薇,也重新回到了学校。她努力学习,积极参加各种活动,试图让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轨。虽然那段痛苦的记忆偶尔还会困扰她,但她已经学会了坚强面对。 这天,赵盼盼下班回家,路过一个公园,看到林薇和一个男生并肩走在一起,脸上带着笑容。那个男生看起来很阳光,眼神里充满了温柔。 赵盼盼的心里一阵欣慰。她知道,林薇终于走出了阴影,开始了新的生活。 她没有上前打扰,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回到家,赵盼盼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夕阳。她想起了自己在山里的日子,想起了二傻的善良,想起了林薇的坚强,想起了爸妈的关爱。虽然那段经历是痛苦的,但它也让她学会了坚强,学会了珍惜。 她知道,自己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虽然过去的伤痕无法磨灭,但她会努力让自己的未来变得更加美好。她会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爱自己和家人。 而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也终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就在这时,赵盼盼的手机响了。是警察打来的。 “赵小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浩已经被我们抓到了。他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赵盼盼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谢谢你们,警察同志。” 挂了电话,赵盼盼的心里彻底平静了。所有的罪魁祸首都已经落网,所有的恩怨都已经了结。她终于可以放下过去,真正地开始新的生活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夕阳下的城市。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美丽而温暖。 赵盼盼的嘴角,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她知道,黑暗已经过去,光明就在前方。她的青春虽然被闺蜜卖掉,但她的未来,将由自己亲手创造。 喜欢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请大家收藏:()一天一个短篇虐文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