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爹送我五夫君,各个都想杀了我》 第1章 刚穿越就被强塞五个未婚夫 “妈妈……爸爸……” “我想回家……” 细微的、带着哽咽的沙哑声音响起,又很快被死寂吞没。 赵溪岳蜷缩在床角,身上还穿着那件染了暗红斑点的丝绸寝衣,嘴唇无声地嚅动着,重复着那绝望的乞求。 三天前那声爆炸仍在她脑子里轰鸣——她眼睁睁看着一名侍女的手臂突然炸开绒毛,指甲暴长成利爪。 下一秒,那侍女竟被她名义上的父亲轻轻抬手,炸成一片血雾! 那不是电影特效,不是游戏画面,那是真真切切的,血肉横飞。 温热的血液像雨点一样溅到她的脸上,混合着碎肉和骨渣,有几滴甚至溅进了她的嘴里,腥咸而恐怖。 那一刻,赵溪岳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大脑里某根弦“啪”的一声断裂的声音,她尖叫着后退,却撞进那男人温柔到可怕的笑脸里。 “汐月,为什么不肯和爹说话?” 爹? 什么爹? 她尖叫着想解释,可没人听。 侍女的残肢还挂在屏风上,血滴答滴答落进她手背,然而就在她转头的瞬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那张脸精致得像瓷娃娃,却根本不是她的脸。 “啊——!” 那不是梦。 她穿越了,还他妈被一个疯子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而她亲眼看着第一个人死在她面前——炸成血雾! 这也是所谓的“父亲”给她上的第一课:不服从,就得死。 门外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赵溪岳猛地攥紧被角,指节泛出青白。 “汐月小姐,该起身梳洗了。” 不等她回应,雕花木门就被缓缓推开。 为首的侍女捧着绣金线的衣裳,身后还跟着两个端铜盆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标准到可怕的恭顺笑容。 “出去。”她嘶哑着开口,可侍女们充耳不闻,捧着衣裳的侍女直接伸手扣住她肩膀。 冰凉的指尖触到皮肤的刹那,赵溪岳浑身一颤——那温度让她想起三天前炸碎的侍女手臂,绒毛炸开前的触感! “放开我!我不要!”赵溪岳突然尖叫起来,她拼命挣扎,眼泪夺眶而出。 “小姐,家主吩咐过了,您今日必须起身。”为首的侍女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赵溪岳的身体僵住了。 这几天通过出入送饭的侍女知道了自己如今是在一个名为天御大陆的地方,人与魔兽共存。 每个人出生时都可能拥有与魔兽缔结契约的潜能,通过精神链接,人类可以契约不同等级的魔兽,借助它们的力量战斗。 魔兽根据其珍稀程度和成长潜力,分为凡级、优良级、卓越级、精英级、宗师级、史诗级、传说级、神话级,据说更高还有更神秘的级别,但是从来没人见过。 御兽师与魔兽之间的契合度越高,便能越深入地借用魔兽的力量,若心意相通,甚至可以让魔兽的部分能力暂时显化在自己身上。 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栖霞闻人家的大小姐——闻人汐月。 也是天御大陆赫赫有名的天才御兽师,十岁便契约了卓越级风灵鸟,是闻人家百年难遇的天骄。 就在这走神的功夫侍女已经将她重新打扮好,又被强行塞了几块糕点后,才被侍女们半扶半拖地带到了大厅。 赵溪岳低着头,不敢看周围,可即便如此,她也能感受到那道审视的视线如同实质般落在她身上。 “汐月,过来。” 低沉而温和的男声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赵溪岳浑身一僵,缓缓抬头。 大厅中央,端坐着一位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面容俊美却冰冷,眉眼间带着几分阴鸷的笑意。 正是闻人家家主闻人清和——她这具身体“父亲”。 “汐月,今日叫你,是想让你见见你的未婚夫们。” 闻人清和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但说出的话语却无疑给赵溪岳心中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什么未婚夫?她才十六岁! 原身也才十六岁啊! 这个人是疯了吗? 她猛地抬头,视线撞入屏风后转出的五个身影,顿时如遭雷击。 五人都是约摸十八九岁的样子,每个人都穿着考究的服饰,面容俊朗。 显然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无一不是人中龙凤。 可赵溪岳只觉得一阵眩晕,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选?她要怎么选? 这些人看起来光鲜亮丽,可谁知道他们背后是什么样的人?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像那个家主一样,下一秒就因为她的某个反应而暴怒,然后血溅当场? 她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可就在她的目光与家主那温柔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相对时,她的身体再次僵住了。 她的身体比她的意志更快做出反应。 赵溪岳深吸一口气,僵硬地点了点头。 “好……好的……” 闻人清和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汐月,”闻人清和依旧保持着那温柔的笑容,语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你不必急于一时做出选择。可以先与他们培养感情,慢慢挑选。当然,“他微微一顿,唇角的笑意更深,“如果你觉得他们都很合你心意,五个都选了也可以。” 此言一出,五位少年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得体的微笑。 而赵溪岳的心却猛地一沉。 五个都选了也可以?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无论她做出什么选择,都逃不过成为他们中某个人,或者所有人未婚妻的命运。 她下意识地看向那五位少年,却没注意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与不满——在她犹豫的瞬间,他们显然已将她的迟疑解读为了贪心不足,想要全部占有的贪婪。 “好了,汐月刚刚醒来,还需要时间适应。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闻人清和挥了挥手,五位少年依次行礼告退。 就在赵溪岳转身之际时,闻人清和却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却让她浑身一颤。 “汐月,我的女儿,”他低声说道,声音温柔得仿佛情人间的呢喃,“你要记住,你永远不是一个人。爹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 第2章 狗屁穿越,这分明就是绑架! 赵溪岳回到房间后,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 方才那场荒诞的未婚夫觐见带来的冲击,竟像一盆冷水意外浇熄了些许纯粹的恐惧。 她深吸几口气,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被强行按捺下去。 活下去。 这是当前唯一清晰且坚定的念头。 只有活着,才有可能找到回蓝星的路,回到父母身边。 她反复深呼吸,直到指尖不再那么冰凉,才终于积蓄起力气,抬头望向门口。 “来人。”她声音沙哑地命令道。 门外的侍女立刻推门而入,恭敬地行礼:“小姐,您有何吩咐?” 赵溪岳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开口:“你在这里多久了?” 侍女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回答:“回小姐,奴婢自小姐五岁起便在您身边伺候了。” “五岁……”赵溪岳喃喃自语,“你知道我之前是什么情况吗?” 侍女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了恭敬的神情:“小姐是想了解您的过去吗?” 赵溪岳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嗯,我好像失去了很多记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你能告诉我,我……以前是什么样的吗?” 侍女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用词,随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您是家主大人的掌上明珠。两年前,您……意外身故,家主大人悲痛欲绝,一度精神恍惚。” 身故二字如同惊雷,在赵溪岳脑中炸开。 什么叫两年前就身故了? 那她现在算什么?一具会走路的尸体? 侍女的声音还在继续:“家主坚信您会归来,所以一直将您的遗体保存完好,他请了无数医师,甚至甚至尝试了各种秘术……” “这两年甚至亲自教导几位少爷御兽术,培养他们保护您。他几乎足不出户,终日守着您,用尽了各种方法,终于……终于让小姐您在几日前醒来了!” 赵溪岳顾不得许多,猛地抓住侍女的手臂,几乎是尖叫道,“那我如今,如今是不是……” 可她无法说出口——我是不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被强行塞进了这具尸体里? 侍女被她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得连连后退,脸色煞白:“小姐,您怎么了?家主他……他只是太爱您了……自从夫人去世后,小姐您就是家主唯一的支撑,唯一的希望。” 赵溪岳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太爱她了?所以呢?所以就做了什么? 她忽然想起家主那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想起他轻描淡写地炸死一个侍女的场景,想起他说“你永远不是一个人,爹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好”时,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闪烁的疯狂。 这个所谓的父亲竟然将女儿的尸体保存了整整两年! 他不肯接受女儿死亡的事实,日夜守候,甚至为此培养了五个未婚夫,只为了保护一个死去的女儿。 而她就莫名其妙地穿越进了这具保存了两年的尸体里。 这不可能是巧合! 赵溪岳的指尖颤抖着,一种可怕的猜测在她心中成形——她的穿越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这个疯子家主一手策划的! 他不惜用某种手段,将在蓝星的她的灵魂硬生生拽到这个世界,拽进这具尸体里! 这不是意外穿越,这分明就是绑架!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那么惊恐,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的一无所知接受良好——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她很可能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闻人汐月! 她是一个闯入者,一个替代品,一个……复活的尸体。 这个认知让赵溪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床柱才没有倒下。 可她也立刻意识到既然那个疯子家主有能力把她从另一个世界拽到这具尸体里,那就一定也有办法把她送回去! 就在她还要再问些什么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扣门声。 “闻人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这声音温和有礼,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和关切。 赵溪岳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门口,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着浅蓝色长袍的少年站在门外。 没有盛气凌人的气势,没有刻意的讨好,也没有带着那种令人不适的审视。 他只是站在那里,温和而安静,像是一缕清风,吹散了她心中些许阴霾,手中甚至还捧着一束洁白的灵兰,花朵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闻人小姐,”他微微欠身,声音温润如玉,“我是白榆。听说你今日有些不适,我特意来看看您,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赵溪岳愣住了,这是她的五个未婚夫之一,那个看起来最温和的少年,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间过来。 “嗯。”她沉默了一下才又补充道,“没有打扰。” 白榆微微一笑,缓步走进房间,将手中的灵兰轻轻放在床头的矮几上。 花朵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让赵溪岳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 身侧的侍女也不知何时默默退出房间给二人留出来单独相处的空间。 “闻人小姐,”他坐在床边,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她,“您现在一定有很多疑问和不安。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陪您说说话。” “你……”赵溪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体依旧紧绷着,警惕地盯着他。 白榆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防备,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我知道您现在很难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赵溪岳的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有抬头。 “这不怪您。”白榆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不耀眼却温暖,“毕竟您如今失去了记忆,换作任何人,都会感到恐惧和迷茫。” 他的声音很轻,却莫名地让赵溪岳安心了一些。 “谢谢。”她最终只是低声说道。 白榆微微一愣,随即温和地笑了:“不用客气,但闻人小姐,我想告诉您,您不必强迫自己立刻接受一切,也不必强迫自己立刻相信任何人。”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您可以慢慢来,一点一点地,按照你自己的节奏。” “我今天来看您,不是为了让您立刻接受我,或者相信我。”白榆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一个人,愿意耐心地等待你,陪伴你,直到你准备好。” “你可以不相信我,可以防备我,甚至可以讨厌我。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在这里,不会离开,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赵溪岳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看着白榆,眼神中的防备似乎松动了一些。 “所以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第3章 唯一回家的方法 “因为我是您的未婚夫,闻人小姐。”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赵溪岳的指尖微微一颤。 白榆的目光停留在赵溪岳身上,知道此刻的少女需要的不是更多的言语,而是安静与空间。 “闻人小姐,”他缓缓起身,“您好好休息。如果您需要什么,或者……只是想说说话,随时可以让侍女叫我。”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床头的灵兰是我亲手从灵植园摘的,据说它的香气有助于安神。如果您觉得闷,可以打开窗,让香气散开一些。”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他才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他脚步落地的轻微声响。 直到踏入自己的院落,那抹温和的笑意才如潮水般缓缓从白榆脸上褪去。 只见其他四位未婚夫已经聚集在庭院中,气氛微妙而紧绷。 绯墨第一个瞥见他,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调侃:“哟,这么早就去履行你的未婚夫义务了?怎么,大小姐对你格外青睐?” 白榆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淡然地走到石桌旁,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裴熙也同样笑嘻嘻地凑过来,搭上止渊的肩膀:“就是啊,止渊,你就不好奇那位大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止渊却只是冷冷地拍开裴熙的手,他倒也不恼,反而看向了一直沉默寡言的砚衡:“砚衡,你怎么看?” 砚衡依旧沉默,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看法。 裴熙见状耸了耸肩,目光最终又落回白榆身上,笑嘻嘻地搭上他的肩膀:“喂,白榆,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可是都等着呢,想知道你这位未婚夫大人的感受如何啊?” 白榆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却并未达眼底。 “想知道,就自己去看看。”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绯墨皱眉,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就是字面意思。”白榆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你们若真想知道闻人小姐的情况,大可以自己去接触。我没什么好说的。” 裴熙撇了撇嘴,明显对白榆这副无可奉告的态度有些不满,但还是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他一把勾住绯墨的肩膀,又朝止渊和砚衡随意地挥了挥手:“走吧走吧,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绯墨被裴熙拽着胳膊,不甘心地回头瞪了白榆一眼:“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故作神秘!” 止渊冷冷地瞥了一眼白榆的房门,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无聊。” 砚衡依旧沉默寡言,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告别,然后安静地跟在止渊身后。 目送四人离去的背影,白榆才放下茶盏,若有所思。 闻人汐月…… 他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回想着今天见到她的样子。 她显然并不知道自己身处怎样的境地,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五个人争夺的焦点。 更别说她根本不是原来的闻人汐月。 白榆微微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可惜,她的防备实在是太重了,不过今天算是开了个好头。 没关系,慢慢来。 他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却掩盖不住他心中的那一丝期待。 然而,此时的赵溪岳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有所放松。 相反,她将自己缩在被子里,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白榆刚刚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 赵溪岳一直知道自己算不上聪明人。 但爸爸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却在这一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思考。” “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那些看起来对你很好的人。” “要学会保护自己,要学会从别人的行为里看出他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赵溪岳咬牙一点点开始重新剖析白榆所有的行为。 “因为我是您的未婚夫,闻人小姐。”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扎进她的心脏。 赵溪岳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到腰间,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指,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让一个陌生男人坐到了自己的床边。 “不对……”她喃喃自语,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爸爸说过,私人空间是最重要的防线。 当白榆推门而入时,她应该第一时间要求他离开;当他自然地坐在床边时,她应该立即起身保持距离。 可她没有,她竟然允许他靠近,允许他坐下,允许他说那些话,甚至......在他离开时感到一丝不舍。 这不正常。 这非常不正常。 赵溪岳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短短的相处中对这个陌生男子产生了一丝信任,甚至可能是依赖? 这比任何身体上的入侵都更可怕——他入侵了她的心理防线。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赵溪岳的大脑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白榆说他会在这里,不会离开,不会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可他从进门到出门从未询问她的想法,最后假惺惺地给予了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 赵溪岳的指尖颤抖着,她猛地抓住自己的手臂,用力到几乎要留下淤青。 她不是傻子,她只是……太害怕了,太需要一丝温暖了,以至于差点忽略了那最重要的东西——边界。 而边界一旦被入侵,就意味着她的心理防线在被对方一点点降低,这样一来她将彻底失去掌控自己命运的能力。 她必须回家,不能这么下去了。 她根本玩不过这些人。 可赵溪岳也清楚,想要回家绝不是简单地逃离这个院子、逃离这个家主、逃离这些未婚夫就能实现的。 她必须知道真相——自己是如何复活的,这个家主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把她从另一个世界拽到这具尸体里。 而唯一能让他毫无保留地告诉她这些的人,只有他自己。 但闻人清和凭什么告诉她? 因为他认定了她就是他的女儿,他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赵溪岳的指尖微微颤抖,她意识到,自己或许只有一条路可走—— 成为真正的闻人汐月。 第4章 话唠未婚夫 赵溪岳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在现实中亲身体会到那些小说里令人嗤之以鼻的替身梗。 那些穿越女主,面对替身这种糟心事儿,要么直接掀桌走人,潇洒得很;要么凭借自身本事逆袭,让人拍案叫绝。 可她呢? 不仅主动往这火坑里跳,还得绞尽脑汁把这替身的戏码演得像模像样。 “小姐,您在想什么呢?”侍女捧着梳篦站在她身后,声音轻柔。 赵溪岳对着铜镜中那张精致却陌生的脸扯了扯嘴角:“我……以前的性格是怎样的?” “小姐自幼性情温婉,待人亲和,尤其在御兽一途上天赋卓绝,十岁契约了风灵鸟时连家主大人都夸您天资卓绝却不骄纵。” 赵溪岳嘴角抽了抽。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不安分的手——上一秒还在窗台爬上爬下,下一秒可能就窜到树上掏鸟窝了。 她赵溪岳是个什么德行? 从小就是个坐不住的,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活脱脱一个野丫头。 可现在,她成了一个温柔内敛的天才御兽师。 性格截然相反,行为模式天差地别。 更别说原身本身就是闻人家百年难遇的天骄,她除了在现代世界里看过几本小说、打过几款游戏,对御兽一窍不通。 “天才的天赋和温柔的性格,我至少要做到一个。”赵溪岳在心里暗暗发狠。 她很清楚,被培养了十六年的大家闺秀根本不可能是自己一时半会就能模仿出来的。 况且就算演技再好,总有一天这个疯子家主会觉得她不像,到时候他又会做出什么? 这个念头让赵溪岳浑身一颤,不由得想起那些穿越小说里血淋淋的教训。 在强者为尊的世界,要么你有碾压一切的实力,要么就只能永远活在疯子的掌控之下。 可问题是——原身的风灵鸟已经死了。 现在她若想重新契约御兽,唯一的途径……只能是找那个疯子家主。 赵溪岳的手瞬间捏紧。 去找他? 去找那个抬手就能把人炸成血雾的疯子? 谁知道他会不会心情不好,再给她来个“父爱如山”的爆炸套餐? 正在她犹豫之际。 “咻——!” 一团裹着火星的红影突然从三米高的窗台倒挂下来,发梢扫过赵溪岳鬓角时带起一阵焦糊味。 赵溪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倒吊着的红发少年用膝盖卡住窗框,两条腿像钟摆似的荡过来,惊呼声就这么被截断在喉咙里。 “哇哦哦哦!”红发少年突然一个后空翻落地,火红的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是跳动的火焰。“大小姐你的窗户居然没锁?这可不符合天御第一美人的安全标准诶~我可是冒着被巡逻队当成刺客的风险翻进来的!” “不过要是被刺客知道你窗棂缝大得能塞进火焰狮鹫,你猜他们会先偷你的珠宝还是先绑架你呀?不过你睡了两年可能不知道,现在刺客流行定制绑架套餐了!我隔壁的邻居的表妹就被绑过——” “啊!等等!该不会你故意留窗等我吧?虽然我们才刚见面不久,但以天御第一美人的情报网,肯定早就调查过我这个未婚夫了吧?” 少年见赵溪岳一脸见鬼的模样,立刻露出了委屈的神情,“你该不会把我忘了吧?” 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立刻自我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毕竟真正的美人记性都不好!” 赵溪岳整个人都懵住了,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个红发少年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她甚至都还没完全理解他的话语,这少年就已经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哇,你瞪这么大眼睛看着我干嘛,是惊讶我这么帅吗?哈哈,我就知道!我叫裴熙,记好了哦,这可是超级厉害、能让你记一辈子的名字!” “今年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玉树临风的年纪!契约兽嘛,那可是超厉害的火焰狮鹫!说起我的火焰狮鹫……” 赵溪岳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到底是哪来的话痨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烦躁,抬手打断了正说得唾沫横飞的裴熙:“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裴熙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琥珀色眼睛眨了眨,突然又笑嘻嘻地凑近:“那大小姐,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叫你月月吗?” 见赵溪岳皱眉,他立刻双手合十,像只讨食的狐狸,“求求你嘛~我保证这是全世界最可爱的称呼!你看你这么善良这么善良,肯定不忍心拒绝一个迷路少年的小小请求对不对?” “……” 赵溪岳盯着他离自己不到半尺的脸,胃里又开始翻涌。 她突然想起爸爸曾经搂着她的肩膀,用低沉的声音警告:“溪岳,当有男人用这种语气夸你善良、夸你可爱,还非要给你起奇怪昵称的时候——” “他们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见色起意。”她爸当时拧开啤酒罐,泡沫溢出来溅到手背上,“剩下那零点一,是想骗你家房产证。” 可现在她不能和过去一样冷声拒绝。 这个话痨少年仿佛身上装了永动机,一旦开口就停不下来,她实在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被逼疯。 想到这里,赵溪岳咬了咬牙,艰难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微微点了点头,极轻极轻地吐出一个字:“嗯。” 裴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就说嘛,月月这么善良,肯定不会拒绝我的请求!” 赵溪岳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裴熙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抗拒一样,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现在刚醒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的火焰狮鹫可通人性了,要不待会儿我带你出去——” 赵溪岳想让他打住话语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火焰狮鹫。 御兽师。 她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绕开家主还能契约御兽的机会! “裴……” 然而熙字尚未落地,裴熙就瞬间捕捉到了她话语里的动向,笑嘻嘻地打断道:“月月,作为交换嘛,你可以叫我熙哥哥哟!这可是专属称呼,别人可没有这待遇~” 赵溪岳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面上却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她微微颔首,轻声唤道:“熙哥哥。” 裴熙在见到赵溪岳笑容的瞬间,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赵溪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立刻意识到这一步走对了。 “你可以帮我契约御兽吗?”赵溪岳趁热打铁,目光期待地看向他。 裴熙脸上的笑意却慢慢僵住了:“……哈?” “我现在就想契约御兽。”赵溪岳又重复了一遍,“你能帮我吗?” 空气突然安静。 第5章 杀马特霸总 赵溪岳心里咯噔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难道她想契约御兽是什么不能提的事情吗?是触碰到了这疯批家主的什么禁忌? 还是说……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允许? 各种可怕的猜测在她脑海里炸开,让她呼吸都微微急促起来。 但下一秒,裴熙的表情却突然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契约御兽?当然可以啊!”裴熙一拍大腿,整个人恨不得直接蹦到她面前,“这可是大事!月月你终于开窍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们家月月可是天御第一美人,天赋又高,肯定是要契约超厉害的灵兽的!” 赵溪岳:“……” 什么叫“我们家月月”?谁是他家的了? 裴熙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无语,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过呢,月月你刚醒,精神力可能还没完全恢复,得先测一下才能确定能契约什么等级的灵兽。” 他歪着头,表情突然认真起来,“你知道的,契约灵兽要看精神力强度,要是强行契约高阶灵兽,可能会反噬的!” “我邻居二舅姥爷的表弟,就是太心急了,才优良级精神力就想去契约卓越级灵兽,结果你猜怎么着?”裴熙神秘兮兮地凑近,压低声音,“那灵兽直接把他精神给冲垮了!现在那小子整天傻乎乎的,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 赵溪岳:“……” “所以啊,月月,我们得先测测你的精神力!”他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我可是随身带着初阶精神力测试石的,就在我储物戒里!” 说着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牌,递到她面前,“你把手放上去,我看看你的精神力波动。” 赵溪岳实在是不想再听他废话,直接将右手按在了那玉牌之上,指尖刚一接触,一股温热的气流便顺着掌心钻进皮肤。 “应该很快就有结果……”裴熙凑得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鬓角:“月月你放松……” 然而,话音未落—— “砰!” 一声清脆的炸响在室内炸开,玉牌表面突然浮现出无数裂纹。 裴熙猛地后仰,后脑勺重重磕在雕花木柱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吭声。 赵溪岳则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流从掌心炸开,烫得她惊叫出声。 “啊!” 她猛地抽回手,只见原本白皙的掌心心口处,赫然出现了一片焦黑,甚至能看到细小的血珠渗出来。 一股焦糊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赵溪岳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月月!”裴熙惊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你的手!” “我没事……”赵溪岳下意识将受伤的手藏到身后,“测试石……炸了?” 裴熙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他盯着赵溪岳藏在身后的手眸光闪了闪,但很快那抹异色被他刻意压下。 “我就说嘛!我就说嘛!” 裴熙突然他一个箭步蹿到赵溪岳面前,双手撑在座椅的扶手上,身体前倾,那张俊脸几乎要贴到她的鼻尖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月月你绝对不一般!” “这初阶测试石啊,一般只能测到卓越级!超过这个界限就会砰地炸掉!就像刚才那样!砰!”他双手比划着爆炸的动作,“这说明什么?说明月月你的精神力至少是精英级起步啊!” “等等等等!”他突然又倒退两步,又原地转了个圈,“让我想想啊,精英级!那可是很厉害的!我契约火焰狮鹫那会儿,精神力才优良级呢!优良级诶!结果契约的时候狮鹫差点把我烤成炭!”他龇牙咧嘴地比划着,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的惨烈。 “后来我天天给它梳毛、喂它吃烤肉,足足哄了三个月它才肯跟我契约!” 赵溪岳瞳孔微缩。 精英级? 她原本最担心的就是原身的死亡或者自己的穿越会导致这个身体的御兽天赋降低,甚至可能连最基础的灵兽都无法契约。 那样的话,她在这个世界将寸步难行,更别提什么回家了。 如今看着自己掌心那片焦黑的伤口,疼痛依旧清晰,但心里却莫名踏实。 就在她刚松了一口气,门口却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呵,裴熙,你连个未婚妻都照顾不好,真是丢我们未婚夫的脸。” 赵溪岳一怔,抬眼望去。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黑紫色身影斜倚在雕花门框上,渐变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挂满了各种繁复的饰品华服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他斜倚在门框上,手指间把玩着一枚赤红色的灵兽鳞片,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黑色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屑与傲慢。 赵溪岳心里默默数了数,这已经是第三个来找她的未婚夫了。 裴熙的唇角瞬间耷拉下去:“绯墨!你什么意思?” 绯墨挑了挑眉,懒洋洋地走进来,目光却落在赵溪岳藏在身后的手上。 “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不得某些人连照顾人都不会。”他瞥了一眼裴熙,又看向赵溪岳,嘴角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自信。 “不过,你这天赋倒是不错。”绯墨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上,“嗯,比小爷我当年差了点,但也不错了。” 赵溪岳:“……”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一头杀马特紫发、身上挂满闪亮饰品的少年,总觉得这人要是换身精神小伙的衣服,纯纯一个中二杀马特。 还不等她开口,绯墨已经一把拽过她藏在身后的手,动作粗鲁却又莫名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 “伤口得处理,不然会感染。”他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倒出一点碧绿色的药膏,手法居然意外地娴熟。 “嘶——”药膏刚一抹上,赵溪岳就倒吸一口凉气,疼得手指一缩。 “忍着点。”绯墨皱眉,“小爷我用的可是千年灵草提炼的药膏,涂上去的时候是疼了点,但是愈合得快。” 他抬眸看她,眼里闪过一丝玩味:“怎么,怕疼?” 还没等她反驳,绯墨直接扯开他的衣袖,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怕疼就咬这儿。” “……啊?”赵溪岳愣住,下意识看向他手臂,又看了看他那张充满自信的脸,嘴角微微抽搐。 绯墨挑眉:“怎么,怕疼不敢咬?还是说……”他故意顿了顿,眼神在她和自己的手臂之间来回扫视,甚至压低了嗓音,“你舍不得?” 赵溪岳:“……” 这口吻,这语气,这自以为帅气的霸总范儿…… 如果把主语换成女人,简直就是那种油腻到不行的霸总台词。 女人,你舍不得? 女人,你怕疼? 问题在于对方还自我感觉良好得要命! 赵溪岳忏悔,她收回那个中二杀马特评价,这到底是哪来的油腻霸总,赶紧来个人把他带走行吗? 她的脚指头已经尴尬的要抠出一座梦幻芭比城堡了! 第6章 二选一修罗场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直接抽回手、假装自己突然晕过去以逃避这场社死现场时—— “绯墨!”裴熙的声音及时响起,宛如天籁。 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赵溪岳往自己身边轻轻一拉,顺势挡在她与绯墨之间,动作自然又迅速。 “月月的手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在这儿说这些有的没的?”裴熙回头对赵溪岳露出一个自以为安抚性的笑容,“你放心,月月,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被绯墨这个自恋狂欺负了。” 说完又转身冷冷盯着绯墨,语气不善:“还有你,绯墨,谁允许你随便碰月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 绯墨挑眉,一脸无所谓地摊手:“小爷怎么就不能碰了?小爷可是她未婚夫,关心未婚妻,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裴熙瞬间炸毛,“月月同意了吗?你问过月月的意见吗?”他猛地转头看向赵溪岳,眼睛瞪得圆圆的,“月月,你答应让他碰了吗?” 赵溪岳:“……” 她倒是想拒绝,但这两个人这架势,谁给她开口的机会了? 绯墨嗤笑一声,紫发垂落遮住半边眼睛,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讽刺:“裴熙,你急什么?她手上的伤可不就是你那破测试石炸的?” 说着又晃了晃手里空了的玉瓶,“要不是小爷及时拿药,现在指不定溃烂成什么样——总比某人弄伤了人,还在这儿装圣人的好。” “那、那是因为……”裴熙涨红了脸,“测试石炸了很正常!但重点是!你居然让月月用嘴咬你的胳膊!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行为?这是赤裸裸的耍流氓!恶不恶心啊!” “耍流氓?”绯墨就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言论一样,“裴熙,我怎么不知道,关心未婚妻也成了耍流氓?”他忽然转头看向赵溪岳,眼神突然变得专注,“你说句公道话,小爷我这是关心则乱,还是裴熙这小子在故意找茬?” 裴熙听罢也猛地转头,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亮得惊人:“月月!你说!他让你咬胳膊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溪岳能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如同实质般落在她身上,都等着她给出一个答案。 原本因测出精英级精神力而雀跃的心情,此刻就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如今自己就像个被他们当成玩具的布娃娃,在他们眼里,她似乎只是一个需要被争夺的胜利品,而不是一个有自己思想、有自己意愿的人。 可她也没有那个能力拒绝。 赵溪岳微微垂眸,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将眼底翻涌的情绪悄然藏起。 “你们都没错,”她学着电视剧女主的口吻,“都是担心我。”她微微抬手,轻轻按住裴熙挡在她身前的手臂,又转头看向绯墨,“绯墨给我上的药很有效,现在也没那么疼了。” 裴熙和绯墨闻言同时一怔,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的锋芒不约而同地收敛了几分。 “算你识相。”绯墨轻哼一声别扭地转过头,语气依旧傲娇,却藏不住眼底的在意,“看你的样子是想去契约御兽吧?” 不等她回答,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契约御兽这事儿,你不用找别人。” “小爷我认识苍岚拍卖行的少东家,他手里有一只幽影豹的幼崽——刚满三岁,还没被驯服过。”他故意拖长了尾音,黑眸里跳动着兴奋的火光。 “就算是在天御大陆里,它的速度也是排的上号的,连风灵鸟都追不上它,只要小爷我出面,他肯定愿意割爱!” “不行!”裴熙立刻反驳,“月月才刚测出精英级精神力,影月狼的野性就算是幼崽也不是一般御兽师能镇得住的,你让她去契约?你是想害死她吗!” “月月,你听我的,我带你去魔兽森林外围的温泉谷,那里有霜玉鹿的幼崽,属于治愈系,绝对温和!” 绯墨嗤笑一声,一把扯开裴熙:“你少在这装好人!幽影豹怎么了?小爷当年驯服幽影豹的时候才十五岁!” “你——”裴熙气得脸颊通红,“你那是莽撞!月月的精神力虽然达到了精英级,但契约这种御兽风险太大,万一反噬,她现在身体才刚恢复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哟,裴熙少爷还懂医术了?”绯墨阴阳怪气道。 裴熙被绯墨阴阳怪气地堵得脸色涨红,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赵溪岳的衣袖,指节都泛了白。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争辩,却突然泄了气似的松开绯墨,转头看向赵溪岳,眼神里满是焦急与小心翼翼。 “月月,你听我的。”裴熙连声音都放轻了,“你要是契约了它,以后出门连马车都不用坐,而且绝对不会伤害你分毫。” “听我的!”绯墨不耐烦地打断,“你要是契约了幽影豹,以后我保证别人见了你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幽影大小姐。” “霜玉鹿!” “幽影豹!” 赵溪岳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难受再次涌了上来。 他们你一言我一我一语,仿佛她是什么通关道具,谁赢了就能获得支配权似的。 可他们谁也没问过她——赵溪岳,你想要什么? 他们所谓的好,不过是他们站在自己的立场,用他们的标准,去定义她的需求,强行施加给她关怀。 它或许出于善意,却忽略了最本质的东西——尊重与理解。 “够了。”她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裴熙和绯墨同时一怔,像是不约而同地被施了定身咒,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她。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赵溪岳扬起一个笑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诚恳,“我真的很感激你们给我的建议,也很感谢你们……关心我。” 裴熙闻言,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些许,那双总是紧紧跟在她身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 绯墨虽然还板着脸,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些许得意。 “但是,”赵溪岳轻轻咬了咬下唇,“契约御兽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我不想这么草率地做决定,于契约哪种御兽我需要自己先好好想想,明天再去苍岚拍卖行看看,到时候再做决定可以吗?” “既然要出去的话……”绯墨突然凑了过来,“你选谁?明天让谁陪你去?” 裴熙也紧跟着追问:“对啊月月,我或者绯墨,你明天想让谁陪你去拍卖行?” 赵溪岳:“……” 又是二选一。 她真的很想骂一句,妈的两个傻逼! 第7章 空间属性御兽 最后还是赵溪岳说他们两个一起陪她去,这才把这两尊大神送走。 房门关上的瞬间,她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掌心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可更疼的是心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 赵溪岳感觉她现在就像一只被困在金丝笼里的鸟,笼子外面罩着一层薄纱,看起来美丽又安全,实则让她连撞死的力气都没有。 可她不敢发火,不敢翻脸。 因为现在她没有这个资本。 她突然很想回家,很想回到那个虽然平凡,但却真实的世界,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 至少,在那里,她不是什么物件,也不是什么替代品,她只是她自己,赵溪岳。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小姐?”是白天那个侍女的声音,“您还好吗?” 赵溪岳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道:“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侍女端着茶盘走进来:“小姐,您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赵溪岳摇摇头,看着这个这几天一直服侍自己的侍女,突然开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青竹,是专门伺候小姐的。” “青竹……”赵溪岳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青竹,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些关于御兽的基础资料?” 青竹点头:“奴婢这里正好有一些基础资料,是以前小姐看过的,这就去给您拿来。” 很快,青竹就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回来,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本册子和几张兽皮卷轴。 等青竹退下后,赵溪岳便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 还好。 她松了口气,这里的文字虽然比蓝星的简体字更偏向繁体,笔画也更复杂一些,但整体结构大同小异,还是能认出个七七八八。 这个世界上的魔兽分为不同属性,除了常见的五种基础属性——金、木、水、火、土,还有冰、雷、风、光、暗等属性,甚至还有一些更为稀有的属性。 赵溪岳的指尖在纸面上轻轻滑动,突然在空间属性四个字上停住了。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空间……” 她喃喃念出这两个字,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 在蓝星上的网文中,空间系能力者哪个不是吊打全场? 存储物品、瞬移、防御、甚至撕裂虚空,构建跨位面通道…… 这些在小说里司空见惯的空间能力,放在现实中,哪一个不是颠覆认知的存在? 而在这个世界,空间属性真的存在,如果足够强大,如果能够撕裂虚空,那么她是不是就有可能……回到蓝星,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野草一般在她心底疯狂生长,再也无法抑制。 她迫不及待地继续往下阅读,想要了解更多关于空间属性灵兽的信息。 然而,接下来的内容却让她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空间属性灵兽虽然稀有,但在这个世界也并不算特别少见。 然而资料上记载,能够将空间属性灵兽修炼到足够强大的御兽师却是凤毛麟角。 不是因为空间属性御兽弱,恰恰相反,空间属性灵兽的成长潜力普遍较高,最低潜力评级亦在卓越级以上。 这意味着即使是刚出生的空间属性灵兽幼崽,其未来的成长上限也至少能达到卓越级! 只是大多数御兽师难以提供足够的滋养,导致许多空间属性灵兽最终只能发挥出普通水准。 可即便如此,若真的将一只空间系御兽培养起来,同阶之内也近乎是无敌的存在! 赵溪岳立刻明确了自己的目标。 空间属性魔兽! 经过一夜辗转,赵溪岳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全是空间属性魔兽的模样和契约成功后回家的场景。 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时,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同时还伴随着金属配饰碰撞的清脆声响。 赵溪岳刚探出头,就被迎面扑来的香风呛得眯起眼——裴熙怀里抱着一大捧沾露的晨花。 “月月!快看我今早特意摘的朝颜花!”他转了个圈,衣摆飞扬间带起一阵花香,“我今日的衣服如何?是不是像银河落进衣裳里?” 绯墨懒洋洋地抬眼,一把扯过裴熙的袖子啧了一声:“就你那点花样?小爷这件可是用南海鲛绡做的,龙鳞纹路在阳光下会泛金光!” 赵溪岳看着两人像斗鸡似的互相较劲,赶紧说道,“嗯,像银河,也像金光。”见两人瞪大眼睛等下文,她赶紧补了句:“都很好看。” 绯墨得意地扬起下巴,紫发在晨风中轻轻晃动:“那当然!小爷我昨日可是特意让裁缝连夜赶工——” 话音未落,裴熙已经拽着赵溪岳的袖子往外走:“别磨蹭啦!拍卖行快开门了!” 苍岚拍卖行比赵溪岳想象中还要宏伟。 高大的石柱上雕刻着精美的魔兽图腾,穹顶悬挂着璀璨的水晶吊灯,地面铺着光滑的大理石,全方位地展现着两个字——有钱! 穿过几道镶金嵌玉的走廊,他们来到一个私人包厢。 “墨轩!”绯墨直接一脚踹开包厢门,紫发甩出一道弧线。“看小爷把谁带到了?” 说着,侧身露出他身后的赵溪岳,“小爷的未婚妻,怎么样?” 墨轩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目光在赵溪岳脸上停留了三秒,随后起身行礼。 “闻人小姐的眉眼,倒让我想起雪山上绽放的冰凌花——传闻终究少了三分神韵。” 赵溪岳自然也是听出了对方话语中的夸赞之意,“少东家过誉了,传闻未必精准,但您这比方倒新鲜。” 绯墨原本还抱着胸斜倚在软榻边,紫发垂落遮住半边眼睛,闻言突然啧了一声,像是被什么酸味呛到。 “行了行了!”他猛地一拍扶手,整个人弹了起来,“幽影豹呢?这可是给我未婚妻准备的。” 他特意加重了未婚妻三个字,像是生怕墨轩不知道一样。 墨轩也不恼,反倒低笑一声,蓝袍袖口轻轻拂过酒杯边缘,抬眸看向赵溪岳:“闻人小姐,您请。” 穿过几道幽暗的走廊,周围的装饰渐渐变得简洁,最终他们来到一间独立的兽栏前。 一只通体漆黑的幼豹正慵懒地趴在角落,只有成年猫的大小,却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野性。 它的全身毛发如墨般漆黑,唯有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像是两颗燃烧的宝石。 赵溪岳看着笼中炸毛的幽影豹,它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看,可终究不是她想要的空间属性。 她沉默地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 墨轩将赵溪岳的反应尽收眼底,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微微欠身,温声开口:“闻人小姐,其实挑选御兽并不急于一时,其实,“今日申时,拍卖行还有一场特殊的拍卖会。”他抬手示意侍从取来一份鎏金请柬,“里面会有一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珍稀御兽,其中……不乏一些极为特殊的属性。”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赵溪岳。 “比如……空间属性的幼崽。” 第8章 哪有让未婚妻花钱的道理 赵溪岳的指尖微微一顿,眸光倏地亮了起来。 “空间属性的幼崽?”她下意识重复,声音比平时轻了几分,却掩不住其中的惊讶与期待。 墨轩微微一笑,像是早已看透她心中所想:“没错,空间属性。虽然只是幼崽,但血脉纯正,据说其父母皆是高阶空间魔兽。”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溪岳一眼,“当然,价格方面……也会相对昂贵。” 赵溪岳心头一紧。 她现在几乎是一穷二白,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这具身体原主留下的资源和这几位未婚夫。 裴熙在一旁听完却差点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月月!这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啊!空间属性!那可是最配得上我们月月的!你有了空间属性的灵兽,以后出门可以随身携带各种小物件唔唔唔……” “吵死了!”不等他说完,绯墨已经大步上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这才转头看向赵溪岳。 “小爷我特意给你挑的幽影豹,比什么空间属性的强多了!再说了……”他慢悠悠解释道,“空间属性魔兽天生具有灵智,而且极其敏感。它们可不是那些普通货色,可以随便契约驱使的。” 赵溪岳却异常坚定,目光直视绯墨,一字一顿道:“我想试试。” 绯墨盯着赵溪岳的神情,突然猛地一拍裴熙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小爷的未婚妻!小爷就说嘛,能入得了小爷眼的,能差到哪里去?” 他大步走到赵溪岳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眸中盛满了自恋与得意:“不过——”他故意拖长音调,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比起小爷我当年契约幽影妖狐时的英姿飒爽,你嘛……”他轻哼一声,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还是比小爷差了那么一点点啦!” 裴熙在旁边一边揉肩膀一边气愤地道:“绯墨!你闭嘴!月月才不比你差!” 绯墨一把甩开裴熙,仿佛甩开一个无关紧要的苍蝇,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小爷我欣赏你的勇气!” 他突然转身,紫袍翻飞间大手一挥,豪气地说道,“墨轩!给个价!这空间属性的幼崽,小爷我买了!” 墨轩却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空间属性幼崽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之一,只能通过竞拍获得。”他瞥了眼赵溪岳紧攥的衣角,又道,“不过以闻人家的财力,拍下它倒不算难事——毕竟上月江南道的灵矿开采权可是被闻人家拿下的。” 裴熙立刻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月月想要的东西,谁敢跟她抢?”绯墨虽仍是一副不屑模样,却也默认了这个提议。 墨轩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既然如此,三位不妨随我去闲逛片刻,拍卖会申时才开始。” 这么一逛就是大半天,直到申时将至他们才再次回到拍卖行。 赵溪岳坐在提前备好的包厢里,望着下方的场景觉得有些新奇,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拍卖会的场景。 不过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她就满心惦念着那幼崽,裴熙倒是兴致勃勃地拍下一枚火属性聚灵石。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她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最后的一件拍品——”拍卖师故意拖长了音调,台上的灯光随着他的话语突然变暗,一束柔和的光芒聚焦在刚刚被台上的木质巢箱上。 随着兽巢箱的盖子被缓缓打开,一只巴掌大小的幼崽缓缓爬了出来。 赵溪岳的呼吸瞬间停滞。 那是一只通体银灰色的小貂,体型娇小,却有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紫色眼眸。 最为奇特的是,当它移动时,周围的空气似乎会出现细微的扭曲,就像是空间本身在它周围流动。 “各位贵宾,请看这只空间貂幼崽的独特之处!”拍卖师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他刻意放慢语速,让每一个字都充满诱惑,“不仅能感应空间波动,更能初步折叠空间!据我们聘请的御兽大师鉴定,其潜力至少在精英级以上!” 拍卖场内瞬间骚动起来。 “空间折叠能力?” “精英级潜力?那岂不是百年难遇!” 前排的几位贵宾已经开始交头接耳,显然也是对其十分感兴趣! “起拍价,五十万黄色灵晶!”拍卖师高声宣布,目光扫视全场,“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万!” 拍卖师的话音刚落,前排一位中年男子立刻举牌:“六十万!” “七十万!”紧接着,左侧包厢也立刻传来声音。 赵溪岳的心脏砰砰直跳,这就七十万黄色灵晶了! 这个数字让她眼前发晕。 在这个世界,灵晶是通用货币,分为白、黄、绿、蓝四种颜色,每高一个等级,价值就是百倍递增。 七十万黄色灵晶,相当于七千万白色灵晶! 别说七千万,她蓝星家里的全部存款加起来,恐怕连七十万都没有。 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灵晶卡,卡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触感冰凉而坚硬。 这还是白天她那个疯子爹听说裴熙和绯墨带她去拍卖场之后特意送过来的,里面存着五百万黄色灵晶。 虽然赵溪岳不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什么,不仅能放她出府,还能让她参加拍卖会,但这张卡也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八十万!”又有人加价。 竞价还在飞速攀升,她抿了抿唇正要开口,身旁突然传来绯墨一声懒洋洋的轻笑。 “一百五十万!” 唰! 全场目光齐刷刷射向绯墨所在的包厢,就连二楼包厢的帷幕后也探出数道惊疑不定的视线。 赵溪岳浑身一僵,转头看向绯墨——他紫袍半敞,懒散地倚着栏杆,冲她挑眉时眼角那颗小痣都在发光。 “怎么,小爷我还能让你掏钱?这可是要送你的礼物,哪有让未婚妻花钱的道理!” 话音未落,他转身面向拍卖师方向,黑眸在灯光下灼灼生辉:“一百五十万第一次!” “一百五十万第二次!”拍卖师立刻反应过来,激动得声音发颤,槌子高高举起。 就在拍卖师第三次扬起槌子的刹那,三号包厢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一百六十万。” 第9章 你要不要和我争一争? 三号包厢的女声平淡无波,尾音却带着若有似无的讥诮,像一把小钩子精准扎进绯墨的骄傲里。 “……谁?!”绯墨咬牙切齿,眼角那颗小痣都气得发颤,连嗓音都拔高了八度,“哪个不长眼的玩意儿,敢和小爷抢!” “是盛既望!”前排突然有人惊呼出声,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盛家大小姐!盛既望!” 此言一出,拍卖场内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四周的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热烈的讨论声,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盛既望?那个御兽世家的天才?” “她竟然也来参加这场拍卖会?” “可不是嘛,听说她最近一直在寻找具有空间天赋的幼崽……” 包厢里的三人自然也听到了周围的讨论。 赵溪岳心中微微打鼓,盛家据说是和闻人家一样出名的御兽世家,底蕴深厚,高手如云。 若是盛既望执意要拍下这空间貂幼崽,恐怕…… 她下意识攥紧了腰间的灵晶卡,也不知道加上她这五百万黄色灵晶能不能够。 裴熙却是眼睛一亮,看向绯墨的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他刚刚一直憋着一口气,之前绯墨先开口叫价导致他错失在赵溪岳面前刷好感的机会,如今看到绯墨吃瘪,立刻来了精神。“绯墨,你要被人截胡了!” 裴熙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幸灾乐祸地说道。 绯墨正满心愤怒,听到裴熙的话,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骂回去,裴熙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大声喊道:“一百七十万!月月!我——” “一百八十万。” 盛既望的声音再度响起,“某些人以为拍卖场是你家开的?” 尾音上扬,带着明显的阴阳怪气。 绯墨紫发都气得炸开几缕,猛地一拳砸在栏杆上:“操!盛既望?你别以为——”他转头看向裴熙,眼角抽搐:“你加什么价?小爷要送的东西轮得到你抢?!” “关你屁事!”盛既望的声音立刻怼了回来,“人家愿意花真金白银,爱怎么叫价就怎么叫价,某些人管天管地还管别人送礼了,在这充什么大瓣蒜?” 裴熙在旁边听得直乐,冲绯墨挤眉弄眼:“听见没?人家说得对,你管得也太宽了!还得是我给月月送——” 话音未落,盛既望的声音再次响起:“刚刚骂完他没骂你是吧?” 她指尖轻叩茶杯,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一个个的急吼吼替闻人汐月做主,是怕她拍下来丢你们面子,还是怕她选了别人?” 裴熙瞬间也被怼得脸一僵,刚要开口就听盛既望继续道,“某些人只会用送来标榜自己多么多么好,却连问都没问过未婚妻要不要他们送?” “还是担心她自己拍下来,会显得你们不够大方?” 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绯墨和裴熙硬是被怼得说不出话来——盛既望字字句句都在理,再反驳反倒显得他们确实越俎代庖。 赵溪岳原本紧绷的脊背忽然松懈下来,像是有人替她捅破了笼罩在头顶多时的阴云。 她下意识蜷了蜷指尖,掌心的灵晶卡传来微凉的触感,那种难以言喻的轻松感涌上心头。 她何尝不明白那些送礼背后的心思? 不过是借由一只幼崽将她拽进更深的羁绊里,日后契约缔结,她与其中任何一人有了牵扯,都休想轻易脱身。 即便他们出于善意将幼崽送给她,日后也难免会因为这份礼物而对她有所期待,有所要求。 她不想陷入这样的局面,不想让自己的未来被他人的善意所绑架,而让自己与他们之间产生不必要的纠葛。 更遑论她本身就不喜欢这二人。 况且如今她手中还有一张五百万的灵晶卡,虽是那疯子爹所给,但说到底,那也是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 血脉相连,总归与旁人不同。 更何况她如今顶着闻人家大小姐的身份,这五百万黄色灵晶本就是她应得的资源。 用这笔钱拍下自己心仪之物,天经地义,反而没什么太大的负担,也不用欠其他人的人情。 还记得小时候她看上街边摊贩的琉璃蝴蝶,哪怕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也非要自己付账,母亲就站在她身后,目光温柔又坚定。 “溪岳,”妈妈曾蹲下来平视着她的眼睛,指尖轻轻拂去她脸上的灰尘,“真正的喜欢,不是伸手去要,更不是等着别人施舍。你用自己的力量去得到它,它才会真正属于你。” 后来那枚琉璃蝴蝶被她小心收在首饰盒最底层,每当她犹豫是否该接受他人馈赠时,总会想起母亲的话——靠自己双手获得的东西,才不会附加任何条件。 包厢外,刚刚因上方的争吵而一片安静的拍卖场,在听到闻人汐月这个名字时再次炸开了锅! “闻人汐月?是我想的那个闻人汐月吗?她不是已经昏迷两年了吗!” “肯定是真的,没听到那两个人喊的是月月吗?” “她竟然真的醒了?什么时候的事?” “闻人汐月,”盛既望忽然扬声打断了人群的议论,她的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认真,“你要不要和我争一争?” 这一声闻人汐月,让赵溪岳心头微微一颤。 之前在面对绯墨和裴熙时,她不是不想拒绝,可在如今她孤立无援之时,她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 可是盛既望来了。 她给了她一个台阶,一个光明正大为自己争取的机会。 可她不能将其宣之于口,只能在心中默默感谢盛既望——感谢她用犀利的言语为自己劈开一条路。 深吸一口气,赵溪岳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一百九十万。” 她话音落下,拍卖场内瞬间安静了一瞬。 绯墨和裴熙猛地转头看向她,两双眼中盛满着同样的震惊。 裴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再次被盛既望的声音打断。 “有意思。”盛既望轻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欣赏,“闻人小姐既然刚刚醒来,我就不和你争了。”她指尖轻叩栏杆,发出清脆的声响,“毕竟……” 目光扫过台上的空间貂,又看向赵溪岳,“有些缘分,还是自己争取才有意思。” 拍卖师此时已经激动得声音发颤:“一百九十万第一次!” “一百九十万第二次!” “一百九十万第三次! “成交!” 槌音落下的瞬间,赵溪岳终于长舒一口气。 她看着台上那只小貂被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锁紧笼子,带着朝她的包厢方向走来,再一次在心中默默感谢盛既望。 随着拍卖师将幼兽带到包厢,与它对视的瞬间,赵溪岳仿佛听见了虚空深处传来的,故乡的风声。 第10章 平等契约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绯墨终于再次开口。 他斜倚在软榻上,紫发垂落,遮住半边眼睛,语气依旧那副自恋又霸道的调调:“哼,算盛既望懂事,小爷我原本还打算,要是她真敢抢……哼。” 裴熙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得了吧绯墨,刚才谁骂得最凶来着?” 绯墨立刻炸毛:“裴熙!你闭嘴!” 像是为了掩饰尴尬,他又伸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转移话题道:“不过,月月你最后那一下出价,倒是让小爷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你关键时刻还挺有魄力!” 赵溪岳却没理会他们俩的斗嘴,她的心神完全被笼子里的小貂吸引。 它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漂亮,银灰色的毛发在灯光下泛着丝绸般的光泽,小巧的鼻子不停地嗅来嗅去,紫色的眼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的心脏突然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忍不住伸手从笼子缝隙里轻轻摸了摸空间貂的脑袋。 出乎意料的是,空间貂竟然没有排斥,只是用那双紫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兽瞳里映出她的身影。 一股巨大的喜悦和怜爱瞬间充盈了赵溪岳的胸腔。 指尖传来它绒毛柔软温暖的触感,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之前在蓝星时她便一直想养一只小动物,但一是家里没有适合的空间,二是家人都忙,没时间照料。 更重要的是赵溪岳总觉得,养宠物不是一时兴起的事,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而她也没做好对其他生命负责的准备。 这些现实问题像一道道坎,让她始终没跨出那一步,没想到在里得偿所愿。 就在她满心欢喜之际,一股尖锐的刺痛猛地传来! 小貂竟毫无征兆地张口咬破了她的指尖。 “呃!”赵溪岳猝然缩手,一滴殷红的血珠已沁了出来,落在她白皙的指腹上,红得刺眼。 裴熙和绯墨同时冲了过来,裴熙一把护住赵溪岳,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这小畜生!竟敢咬月月!” 而绯墨就更直接的多,眼看着就要去揪那小貂的尾巴。 “别!”赵溪岳的阻止还未说出口。 “嗡——” 一股无形的波动以赵溪岳和空间貂为中心荡开,清冷的银辉自她眉心与小貂额顶同时迸发,将整个包厢映照得恍如白昼。 空气中,无数复杂到极致的银色符文凭空浮现流转,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构筑成一个古老而玄奥的法阵。 包厢门被轻轻推开。 墨轩静立门口,不知已观看了多久,他目光掠过那绚丽的银色契约法阵,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深邃的了然。 “是平等契约。”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闻人小姐,此乃万中无一的机缘,恭喜。” “平等契约?” 裴熙与绯墨几乎同时出声,两人看向那银色星阵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他们方才确实有所预感,但当其契约真正呈现于眼前时,那份震撼仍远超预期。 平等契约不仅代表着完全认可,更代表未来御兽师能与魔兽最大程度的心意相通,所能发挥的力量也将呈几何倍数增长。 赵溪岳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正从手心处流入她的体内,与她的精神力产生共鸣,仿佛有什么东西与她建立了某种无形的纽带。 她再也顾不上手上的伤口,轻轻打开了笼子。 空间貂立刻扑进了她的怀里,银灰色的绒毛蹭得她脸颊发痒,紫色眼眸里盛满依赖。 一种近乎悸动的暖流霎时传遍全身,驱散了所有不安与彷徨,带来一种奇异被全然信任的安稳与幸福。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空间貂,轻声说道:“以后,你就叫希希吧。” 希望的希。 …… 三人回到闻人家时,暮色已染红檐角。 刚踏入院门,侍女便匆匆迎上来:“大小姐,家主有请,此刻正在书房等候。” 裴熙与绯墨的目光在空中一触即分,竟默契地同时后退了半步。 “既然是家主传唤,我等自然不便打扰。”绯墨紫袍一甩,话音未落人已退至廊下。 裴熙也点了点头:“月月你先去,我明日再来寻你。” 不等赵溪岳回应,两人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将她独自留在冰冷的原地。 赵溪岳望着他们的背影,一股荒谬的凉意混着怒火直冲心头。 可笑归可笑,她却比谁都清楚,眼前这条路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明明早就知道要面对那个疯子,可当侍女垂眸引路,脚步稳稳地领着她穿过长廊时,赵溪岳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早已深深陷进掌心。 越是靠近那扇紧闭的书房门,她的心跳便越是沉滞。 就在她驻足在书房门前之时,门轴突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将她拽入室内。 “啊!” 赵溪岳踉跄地跌进书房,后背重重撞上合拢的门板。 书房内光线晦暗。 闻人清和静坐于书案之后,身影几乎与角落的阴影融为一体。 他缓缓抬眼,那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却让赵溪岳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 闻人清和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她惊惶的脸,最终黏着在她怀中那团微微颤动的银灰色小生灵上。 那一刻,赵溪岳清晰地感觉到某种粘稠而冰冷且难以名状的情绪在他眼底翻涌。 一声极轻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率先撕裂了室内死寂的空气。 未等赵溪岳做出任何反应,一股阴寒刺骨的力道猛地袭来,精准地缠上希希! “唧!” 希希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银灰色的身影被硬生生从她温暖柔软的怀抱中剥离,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助的弧线。 最终,那纤细脆弱的脖颈落入了闻人清和那只苍白到毫无血色的手中。 “空间属性?” 他低声重复,却带着莫名的恐怖压力。 希希的四肢在空中徒劳地蹬动,紫眸中倒映着闻人清和那张逐渐扭曲的面容。 “汐月,”他手指缓缓收紧,指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告诉爹爹……你是想靠着这东西,逃离我吗?” 赵溪岳的瞳孔骤然紧缩——她看见希希柔软的胸脯剧烈起伏,呼吸正被一寸寸剥夺! 记忆突然倒灌。 血色爆炸的气浪掀翻书页,飞溅的碎片扎进掌心,赵溪岳听见自己喉管里挤出的尖叫,比任何一次都要尖锐。 “不要!” 世界在尖叫声里碎裂。 再睁眼时,她发现自己正瘫跪在地,双臂以一种近乎痉挛的力度,死死地将希希箍在怀中。 小貂温热的身躯紧贴着她的心口,那急促而微弱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咚、咚、咚…… 像垂死边缘的擂鼓敲打着她最后的神经。 闻人清和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近乎错愕的神情。 然而赵溪岳已无力去分辨任何东西,巨大的疲惫和精神的彻底透支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将她吞没。 她双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在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瞬,她涣散的视野里只剩下窗外那抹如血的残阳,正被蔓延的夜色一点点地吞噬殆尽。 第11章 对不起……对不起 “唧唧……唧唧……” 细微而焦急的鸣叫声,像一根柔软的羽毛,不断搔刮着赵溪岳昏沉的意识。 脸上传来湿漉漉、毛茸茸的触感,有什么东西在一拱一拱地,带着显而易见的焦灼。 黑暗中,那双阴森冰冷的瞳孔一闪而过,带着残忍的笑意和几乎要捏碎一切的力道。 黑暗中,闻人清和那双阴森的瞳孔一闪而过,像噩梦残留的残影。 “不要——!” 赵溪岳猛地睁开眼,弹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际沁出细密的冷汗。 “唧!” 被她突然动作吓到的希希先是一缩,随即立刻又急切地凑了上来,用它的小脑袋不停地蹭着赵溪岳冰凉的手背,紫色的兽瞳里满是担忧与依赖。 赵溪岳涣散的目光终于聚焦,怔怔地低头,看向怀里这团温暖的小生命。 希希紫色的眼眸清澈透亮,里面映着她苍白失措的脸,没有一丝阴霾,只有全然的依赖和担忧。 它还活着……好好的在她怀里。 一股巨大的后怕和庆幸席卷而来,她小心翼翼地、几乎是颤抖着将希希整个拢在掌心,感受到它真实的心跳和温度。 “对不起……对不起希希……” 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先是一滴一滴砸在希希银灰色的绒毛上,晕开深色的痕迹,随即变成了无法抑制的、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我,差点……差点你就被……” 那个“杀”字堵在喉咙里,带着血腥气,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紧紧抱着希希,所有的恐惧、委屈、愤怒和无力感,都在这场痛哭中彻底爆发。 如果不是她契约了希希,如果不是她将它带回来,它怎么会遭遇那样可怕的对待? 差一点,只差一点,它就会因为她的缘故,被那个疯子捏碎在她面前。 它明明是这么珍贵的空间属性魔兽,明明应该被人好好供养,如果当时她没有去拍卖,如果它跟着盛既望,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希希被她哭得有些无措,但它似乎能感受到她汹涌的悲伤和愧疚,不再乱动,只是安静地伏在她怀里,用脸颊和身体一遍遍蹭着她,用毛茸茸的尾巴缠绕着她的手腕,发出细弱安慰的鸣叫,试图安抚她崩溃的情绪。 就在赵溪岳哭的昏天黑地时,一道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近。 “咔哒”一声轻响,一只瓷碗被放在了床头的矮几上。 这声音让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赵溪岳猛地回神,她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映入了一张清冷如玉、俊美却毫无波澜的脸。 是止渊。 她的未婚夫之一。 赵溪岳心中一凛,几乎是本能地,她迅速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用力吸了吸鼻子,试图将残存的脆弱尽数掩藏起来,尤其是在这个人面前。 她不想让任何人,尤其是这些心思难测的“未婚夫”,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可刚才哭得太凶,身体还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地打着嗝。 止渊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红肿的眼睛和怀里紧抱着的小貂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 他的声音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没有半分温度:“调理身体的药。你之前强行引动空间之力,精神力和体力透支严重。喝了它,能补充元气,稳固精神力。” 赵溪岳抿紧了唇,看着那碗深褐色的药汁,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有压抑不住的抽噎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谁知道这药里除了调理身体,还有没有加别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在这个诡异的闻人家,她对任何人都无法完全信任。 见赵溪岳既不说话也没有喝药的意思,止渊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眉头,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摊开,里面是一颗晶莹剔透的蜜饯。 “若怕苦,”他语气依旧平淡,“服后含此可解。” 他的举动出乎意料的平常,没有嘲讽,没有探究,甚至没有多余的关心,就像完成一项例行公事,却让赵溪岳有些意外。 这个冷得像冰一样的男人,居然还会准备蜜饯? 她怀中的希希却突然躁动起来,小鼻子使劲嗅着空气中药碗传来的味道,紫色的眼睛闪闪发光,甚至试图从她怀里钻出去,用小爪子去扒拉碗沿,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看到希希这个反应,赵溪岳心中的疑虑稍减。 希希是空间貂,对蕴含能量的东西感知敏锐,它这般渴望,至少说明这药对它是无害的,甚至可能大有裨益。 犹豫了一下,赵溪岳终究还是端起了药碗。 浓重的药味冲入鼻腔,她屏住呼吸,仰头将温热的药汁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但她没有去碰那颗蜜饯。 止渊见她喝完,也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地将那颗蜜饯重新包好,收回袖中,然后转身便离开了房间,没有丝毫留恋。 直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赵溪岳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 她重新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希希柔软温暖的毛发,感受着药力化开带来的暖意,心中却依旧沉重。 …… 房门外,止渊刚走出没几步,便看到廊下站着三道身影。 一袭紫衣慵懒倚着柱子的绯墨,抱着手臂嘴角含笑的裴熙,以及静立一旁如皎皎明月般的白榆。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显然已等候多时。 止渊眉头微蹙,不欲多言,径直便要离开。 “哎——等等!”裴熙笑嘻嘻地横跨一步,拦在了他面前,“止渊兄,别这么冷淡嘛。月月怎么样了?醒了吧?没事吧?” 止渊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装模作样。”绯墨冷哼一声,紫眸斜睨着止渊,“进去这么久,就送了碗药?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止渊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 “啧,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绯墨不满地挑眉,“那小畜生没再惹事吧?” 听到小畜生这个称呼,止渊眉头微蹙,终于再次开口:“空间貂很好。” 最后还是白榆走上前,语气温和地打圆场:“好了,既然止渊已经这么说了,想必闻人小姐已无大碍。只是……”他看向止渊,语气关切,“当时那阵空间波动颇为剧烈,闻人小姐可是因消耗过大?” 止渊这才再次简短应道:“空间之力反噬。” 这个解释让三人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裴熙若有所思地点头,“说起来,既是空间属性的契约兽,日后修炼怕是少不了空间系的资源。” 白榆轻轻颔首,顺着这个话题自然地接了下去:“裴熙说得是。不过……” 他语气微顿,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迟疑,“方才我去库房为闻人小姐取些安神的药材时,偶然听闻家主下令,暂停拨付所有空间属性的修炼资源。” 第12章 “爹爹” 白榆的话音刚落,廊下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诶呀呀?”裴熙眉梢微挑,“这可不得了了,不过家主这反应……倒也不算意外。”他语气轻飘飘的,似乎早已料到。 绯墨直接嗤笑出声,紫眸中掠过一丝讥讽:“老头子这是被当面忤逆,心里不痛快了?拿捏不了人,就开始拿捏资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话语中毫不掩饰对闻人清和的不满,但这份不满里,有多少是为赵溪岳鸣不平,又有多少是出于对家主权威被挑战的幸灾乐祸,就不得而知了。 止渊依旧沉默,并未发表任何看法,但周身的气息似乎更冷了一些。 白榆轻轻叹了口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空间属性本就稀有,相应的修炼资源更是难得。若无家族支持,闻人小姐日后想要精进,怕是难如登天。”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另外三人,语气温和却带着试探,“诸位……有何打算?” 裴熙夸张地瞪大双眼:“能有什么打算?家主之命,岂是我等能置喙的?”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再说了,月月今天受的惊吓够多了,伤也没好利索,哭哭啼啼的,跟个水做的人儿似的,现在跟她说这些烦心事,岂不是雪上加霜?等她能下床了再说吧。” 绯墨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恶意:“裴熙说得对,让她自己先折腾去吧。小爷我倒想看看,没了资源,她和她怀里那小东西能撑多久。说不定过几天就自己哭着来求我们了呢?” 他嘴上说得刻薄,眼神却不易察觉地往房门方向瞟了一眼,补充道,“反正现在死不了,操心那么多干嘛。” 止渊自始至终未发一言,仿佛他们讨论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直到绯墨说完,他才冷冷地瞥了几人一眼,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无聊。” 裴熙看着止渊离去的背影,挑了挑眉,又瞥了一眼赵溪岳的房门,最终也摇着头,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了。 绯墨伸了个懒腰,紫发在夕阳余晖中划过一道流光:“没意思,小爷回去睡觉了。” 转眼间,廊下便只剩下白榆一人。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温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思量。 接下来的半个月,赵溪岳几乎是被软禁在房中。 房门被闻人府的侍女们贴心地守着,美其名曰修养身体,实则将她与外界隔绝开来。 每日清晨,止渊总会准时送来那碗黑褐色的药,附带一颗晶莹的蜜饯。 赵溪岳早已习惯他面无表情的模样,接过药一饮而尽,却始终没碰过那颗蜜饯——她始终对这些人送来的东西保持着警惕。 绯墨偶尔会扔进来一束沾露的晨花,裴熙则变着法儿送些稀奇的小玩意儿:会咕咕叫的机关鸟、缀着碎钻的发带,甚至是一盒能变出糖果的机关匣。 可这些东西全被她原封不动地搁在墙角,连包装都没拆过。 赵溪岳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侍女们被严令禁止与她谈论任何与修炼、御兽相关的话题,但在其他方面,尤其是关于闻人汐月本身的事情,几乎是有问必答。 她干脆以“卧床许久,恐生疏了规矩”为由,请求侍女,尤其是较为年长沉稳的青竹,重新教导她闻人府的礼仪,以及……那位真正的大小姐曾经的一些习惯。 从行走时裙摆的弧度,到执杯时指尖的微曲;从垂眸时眼睫该低敛到何种程度,到微笑时嘴角该上扬几分。 她甚至旁敲侧击地从青竹那里,得知了闻人汐月一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 无人时,她便对着房间里那面模糊的铜镜,一遍遍地练习行走、转身、行礼的弧度,反复揣摩那些细微的小动作,调整脸上的表情,力求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复刻那个早已逝去的闻人汐月。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赵溪岳感觉那种莫名的窥视感越来越强。 这天,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以及侍女们带着一丝惶恐的问安声。 来了! 赵溪岳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迅速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利用疼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一个月反复练习形成的肌肉记忆让她几乎是瞬间调整好了姿态,低眉顺眼,嘴角挂上那抹练习了无数次弧度完美的温柔浅笑。 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闻人清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着光,面容隐在阴影中。 赵溪岳垂下眼睫,死死咬住牙关,压下喉咙里的颤抖和恨意,依着这一个月苦练的成果,行了一个标准到近乎完美的礼。 “爹爹。” 闻人清和的脚步顿住了,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房间内的空气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赵溪岳强迫自己迎上那目光,尽管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微笑,轻声细语地回答着闻人清和偶尔提出的关于她身体恢复情况的问话。 “……劳爹爹挂心,女儿已无大碍了。”声音温软,甚至在说完后还在摩挲着袖口,仿佛下意识的小动作。 闻人清和的视线在她手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赵溪岳感觉自己的神经快要绷断时,闻人清和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平淡无波:“既然伤已无大碍,整日闷在房里也无益。明日开始,可在府中适当走动。” 赵溪岳心中猛地一跳,一股巨大的解脱感几乎要冲垮她的伪装。 “是,谢谢爹爹。”说着还将一双眼睛弯起,捋了捋落在脸侧的发丝。 闻人清和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赵溪岳几乎虚脱般地靠在了桌沿,大口喘息着,这才发现自己掌心已被掐出几道深深的红痕。 刚才那看似自然的应对,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心力。 若非这一个月来她苦思冥想,终于找到了一个勉强能稳住心神的办法——在面对闻人清和时,刻意不去看他的脸,只在脑海中拼命勾勒出父亲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面容,想象着是父亲在与自己对话。 恐怕她根本无法在那般恐怖的注视下支撑下来。 将那个疯子想象成爸爸…… 这念头让她心头一阵酸涩,却又带着一丝扭曲的慰藉,至少这办法奏效了。 她缓了缓急促的心跳,待四肢恢复了些力气,才起身抱起藏在床榻里的希希,快步走出了禁锢她一个多月的房门。 外面的空气带着草木的清新,让她有种重获新生的恍惚感。 然而这份短暂的松懈并未持续太久,就在一个拐角处,她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赵溪岳被撞得一个趔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预想中摔倒在地的疼痛并未传来,一只手臂及时地揽住了她的后腰,稳住了她失衡的身形。 那手臂结实有力,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温热的触感。 赵溪岳惊魂未定地抬头,撞入了一双清澈明亮、此刻盛满了担忧的双眼。 第13章 收了我的礼物,你要怎么谢我? 赵溪岳还没从撞击中回过神,腰间那只有力的手臂却先一步松开了。 那触感一触即离,快得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少年像被烫到般猛地后撤一步,耳根瞬间红得滴血,那抹红色迅速蔓延至脖颈,将他小麦色的肌肤染成一片绯色。 “对、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他清朗的嗓音因慌乱而变调,双手无措地悬在半空,不知该往哪里放。 赵溪岳终于看清来人。 墨蓝色劲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面容俊朗,眉眼间还带着未褪的青涩——这是她的最后一位未婚夫,砚衡。 与裴熙的热烈、绯墨的张扬、止渊的冷漠、白榆的温润都不同,砚衡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赤诚和显而易见的紧张。 赵溪岳抿了抿嘴,迅速压下刚才相撞带来的心悸,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标准而疏离的礼。 “多谢砚公子。” 道谢之后,她甚至没有等待对方的回应,便抱着希希低头快步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砚衡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比如问问她的身体是否真的无恙,或者解释自己并非有意唐突。 但看着赵溪岳那明显不愿多谈、甚至带着些许避之不及意味的背影,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有些无措地挠了挠头,浓黑的眉毛微微拧起,像只被主人无故冷落的大型犬,带着点委屈和茫然。 犹豫了片刻,砚衡最终还是迈开脚步,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上去,只是觉得……她刚才的脸色似乎还是有些苍白,而且一个人在府里走动,万一再撞到别人,或者……遇到什么麻烦? 绯墨那家伙,刚才似乎就在这附近晃悠过。 他脚步放得很轻,保持着一段不至于让她立刻察觉或反感的距离,目光却始终落在前方那道纤细的身影上,眉头依旧微微蹙着,带着少年人自己都未曾完全明晰的、混杂着歉意与担忧的复杂情绪。 赵溪岳抱着希希,沿着记忆中的小径漫无目的地走着,似乎并未察觉身后那道不远不近跟着的身影。 她只是迫切地需要呼吸一些自由的空气,最终来到了上次匆匆一瞥过的花园。 园中花木繁盛,被仆人们照料得极好。 赵溪岳抱着希希沿小径漫行,最终在一处僻静的石椅旁停下。 刚挨着椅面坐下,一直窝在她怀里的希希便倏地唧了一声,银灰色的身影便倏忽窜进了花丛深处。 她望着那团活泼的小影子,唇角无意识扬起。 最近这些日子被困在礼数与规矩里,连希希都跟着憋闷;此刻看它终于撒了欢,在花枝间灵活地蹿高伏低,倒像是替她把积攒的郁气都抖落了。 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身侧花丛,一簇不知名的野花猝不及防撞进视线。 她鬼使神差地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开遮挡的绿叶,挑拣了几株开得最盛的,连茎带花拢在掌心。 幼时妈妈教她编花环的场景突然浮上来。 “溪岳你看,这花环像不像把春天戴在头上?” 那时的风里飘着糖炒栗子的香气,妈妈的发梢沾着柳絮。 如今穿越时空,这句话竟成了她此刻唯一能攥住的、属于过去的温度。 回忆像一片柔软的羽毛拂过心头,带着点酸涩的暖。 她低头专注于指尖——纤细的手指翻飞,将花茎交错缠绕,不过片刻,一个小巧精致的花环便成型了。 “希希。” 小家伙应声窜回,亲昵地蹭着她的掌心。 花环刚套上耳朵,它就兴奋地晃脑袋,花冠在阳光下轻轻颤动。 赵溪岳被它的模样逗笑,正想再采些花编个更大的,目光却瞥见不远处的石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小捧新鲜采摘的花朵。 花瓣上还沾着晨露,显然是刚采下的。 花色搭配得恰到好处,每一枝的杂叶与尖刺都被仔细剔去,整齐地叠放着,静候她的取用。 赵溪岳沉默地看了那捧花片刻,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身后某个方向,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拿起那些花,手指再次灵巧地穿梭起来。 很快,一个更为繁复精致的花环在她指尖诞生,她轻轻将它戴在自己头上,大小正好。 目光落回石桌,那些被精心挑选过的花朵仍剩下不少,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娇嫩。 她犹豫了一下,指尖顿了顿,终究还是又编了第三个。 这个花环与前两个别无二致,被她轻轻地、端端正正地放在了石桌中央。 做完这一切,她抱起希希,没有再看向那个方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次日清晨,当她再度踏入花园时,第一眼便望向石桌——上面那个多余的花环,果然不见了。 赵溪岳神色如常,依旧先采些野花,给希希编个小小的花冠。 待小家伙欢天喜地地戴好,石桌上已悄然摆好了一捧新鲜的花,花色淡雅,枝叶处理得干干净净,露水还在花瓣上闪着微光。 她便也安静地坐下,用那捧花编了两个花环,一个为自己戴上,另一个轻轻放在石桌中央。 说来也怪,裴熙、绯墨那几个平日总要寻由头来打扰的身影,这几日竟也默契地消失了,倒让她难得享受了几日纯粹的宁静。 直到第七日。 赵溪岳如常编好两个花环,一个斜簪发间,另一个端正地置于石桌。 她抱起希希,转身作势离去,脚步却在不远处的廊柱后悄然停驻。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有些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石桌旁。 那人动作极轻,先是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目标明确地拿起桌上那个新鲜编好的花环。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捧在手里借着天光仔细看着,小麦色的脸上似乎流露出一点……欢喜? “原来是你。” 轻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吓得砚衡浑身猛地一僵,几乎是触电般地将拿着花环的手背到了身后,慌乱地转过身。 当看清站在不远处的是赵溪岳时,他顿时方寸大乱,手忙脚乱地想要将花环放回石桌,又觉得不妥,握在手中更觉窘迫。 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小、小姐!我……我不是……我只是路过……那个花……” 看着他这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赵溪岳原本带着几分试探和清冷的神色缓和下来,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谢你的花,”她指了指他手中紧握的花环,语气轻松了些,“很漂亮。这个,本来就是给你的。” 砚衡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她,眼睛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随即,那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脸颊蔓延到了脖颈,他感觉自己的头顶几乎要冒烟了。 “给、给我的?” “嗯。”赵溪走到他面前,微微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多、此刻却无比局促的少年,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不过,砚公子——” 她故意拖长语调,看着他连呼吸都屏住的模样,才轻笑着问: “收了我的礼物……你要怎么谢我?” 第14章 喜欢的东西 砚衡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回礼这件事,立刻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精致的花环,又抬头看向她发间同样款式的花环,突然眼睛一亮: “我、我知道后山有片蓝萤花海,这个季节正好开花……听说在月光下会发出微光。”他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如果小姐愿意,我可以带路。” 晚风拂过,带着花香和少年悸动的心跳声。 赵溪岳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她原本也是想试探这位未婚夫的深浅,没想到会得到如此认真的回应。 如今看着砚衡那双写满期待又难掩紧张的眼睛,赵溪岳故意微微蹙起眉头,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 果然,少年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了些许,连挺直的脊背都微微塌了下去。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她才仿佛经过深思熟虑般,轻轻点了点头:“听起来……似乎不错。“ 砚衡的眼睛倏地亮了,像是夜空中骤然点亮的星辰。 他努力想维持镇定,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起,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那份纯粹的喜悦几乎要满溢出来。 “那、那我们这就去?后山有些远……”他话说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只见他指尖微动,伴随着一道土黄色的光芒,一头体型庞大的玄铁巨熊凭空出现,沉重的身躯让地面都微微震动。 “吼——”低沉的熊吼带着威压。 赵溪岳被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吓得后退半步,怀里的希希也瞬间炸毛,发出威胁的唧唧声。 “别怕!”砚衡连忙解释,拍了拍巨熊粗壮的前腿,“这是阿铁,我的伙伴。” 说着,他低声对巨熊说了句什么,那巨熊低吼一声,体型迅速缩小,最终变得只比寻常马匹稍大一些,憨厚的熊脸上竟能看出一丝努力收敛凶性的乖巧。 “这样就不吓人了。”砚衡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小姐,让它驮我们过去吧,会快很多。” 赵溪岳看着眼前这头变得娇小了许多的熊,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砚衡鼓励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趴上了它宽厚温暖的背脊。 厚厚的绒毛柔软而温暖,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她下意识地用脸颊轻轻蹭了蹭,那触感舒服得让她几乎喟叹出声。 不多时,一片如梦似幻的景象便映入眼帘。 那是一片开阔的平地,盛开着无数幽蓝色的花朵,每一片花瓣都在月色下流淌着柔和莹润的光泽,微风拂过,花海摇曳,漾起一片蓝色的光晕,美得令人窒息。 “好美……”赵溪岳情不自禁地低语。 她在花海中坐下,小心翼翼地采摘那些发光的蓝色小花。 很快,四个散发着柔和蓝光的花环在她手中诞生。 她将一个戴在自己头上,一个递给眼含期待的希希,另一个她则戴在了变小后依然毛茸茸的玄铁熊耳朵上。 最后一个,她转身,踮起脚尖,轻轻戴在了静静站在她身后、目光专注的砚衡头上。 少年整个人都僵住了,感受着额间花环清凉的触感和淡淡的香气,心跳如擂鼓,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给你的。”她笑道,“这样我们都有了。” 回程的路似乎格外短。 砚衡将赵溪岳送回院子,看着她走进房门,这才珍而重之地取下头上的花环,指尖轻柔地拂过花瓣,正准备将其收进储物戒好好保存。 “呵,”一个慵懒中带着讥诮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哟,我当是谁呢?这么小心翼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天地灵宝呢。原来就是个破花环啊。” 绯墨斜倚在不远处的廊柱上,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弧度。 砚衡动作一顿,脸上的柔和瞬间收敛。 没有理会绯墨的挑衅,他只是默默将花环收好,转身便要离开。 “喂!”绯墨见他无视自己,语气更不爽了,身影一闪,便拦在了砚衡面前,“呆子,跟你说话呢!” 砚衡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让开。” 绯墨冷哼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他身形一晃便出现在赵溪岳的房门外,屈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窗棂。 “未婚妻,”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爽,透过窗纸传来,“你可真偏心啊。给那个呆头呆脑的家伙送了花环,怎么不见你给本小爷也编一个?难道在你眼里,我还不如那块木头讨喜?” 窗扉吱呀一声被推开,露出赵溪岳半张带着浅笑的脸,她看着窗外一脸不爽的绯墨,唇角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砚衡送了我喜欢的花,”赵溪岳声音平和,指尖轻轻点了点头上的花环,“这,是赠礼。” 绯墨被说辞噎了一下,下意识舔了舔后槽牙,心头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他上前一步,手撑在窗沿,几乎将她笼在阴影里:“礼尚往来?呵,小爷我之前送你的那些东西,哪一样不是精挑细选?机关鸟、发带……难道还比不上他带你看的这片破花?” 赵溪岳并未因他的逼近而后退,只是微微歪头,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绯墨被她这眼神看得莫名心虚,随即又被一股更大的恼怒取代,他几乎是不敢置信地拔高了声音:“你……你不会真觉得小爷送的那些东西,都入不了你的眼吧?!” 赵溪岳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发间的花环。 绯墨看着她这幅样子,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心中出现一股前所未有的憋闷感。 “好!好得很!”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眼神里却燃起一股不服输的执拗,“闻人汐月,你给小爷等着!不就是找你喜欢的东西吗?小爷非得找到一样,让你心甘情愿地也给我编个花环不可!” 说完,他狠狠瞪了她一眼,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赵溪岳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轻轻关上了窗户,再转身时脸上哪还有半分清冷。 她兴奋地握了握拳,眼睛亮晶晶的——刚才那段表演简直是她的巅峰之作! 这么多年在学校算是没白待,把班主任那种盯着你不说话的眼神学了个十成十! 这种时候越是平静,对方就越会在心里打鼓,不断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再配上这一个月苦练的温柔浅笑,效果简直拔群! 至于未婚夫们长得好看这一点,更是省了她不少功夫——对着那张脸,根本不用刻意装深情。 “完美!”她小声给自己点赞。 绯墨的反应比她预想的还要好,居然真的要去给她找喜欢的东西。 至于她喜欢什么?赵溪岳抱起蹭过来的希希,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是修炼资源啊!能让她变强、能带她回家的好东西! 要是绯墨真能弄来什么宝贝,别说编花环了,给他编个花轿都行! 第15章 吵死了! 不过……赵溪岳雀跃的心情很快又沉了下来。 光靠这点小聪明和演技,终究不够保险,她不能确定事情真会如她所愿般发展。 她盘腿坐在床上,蹙着眉开始梳理现状。 现在五个未婚夫她都见过了,他们表面上性格迥异,待她也似乎各有好意,但她心底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可以她有限的认知和智商,根本想不明白原因。 总不可能仅仅是因为自己真的是因为他们的未婚妻…… 她低头看着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玄铁熊温暖的绒毛触感,以及蓝萤花海的微光。 可她最近接触到的砚衡看起来似乎和其他人并不一样。 唉……”赵溪岳焦虑地啃着指甲,再次痛恨自己当初没多看几部宫斗剧,“要是能像钮钴禄某嬛那样一眼看穿人心就好了……” 可现实是,以她那点可怜的见识和算不上顶尖的智商,根本参不透这背后的弯弯绕绕。 她烦躁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可事到如今,抱怨也没用,她只能强迫自己继续思考。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五个人……不,是五份潜在的助力,完全利用起来呢?至少,在获取修炼资源这件事上,能不能让他们卷起来? 至于那个疯子爹…… 赵溪岳打了个寒颤,用力甩头。 不想了,能躲一时是一时,至少最近绝不能主动往他跟前凑。 脑子里乱糟糟地塞满了各种不成熟的计划和担忧,想着想着,疲惫终究战胜了焦虑,歪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赵溪岳是被一阵有规律、不疾不徐的叩门声吵醒的。 “叩、叩、叩。” 声音不大,却异常执着,像魔音穿脑。 本来她正梦到自己好不容易攒够了资源撕裂空间回家,甚至马上就要吃到妈妈做的锅包肉,却被这烦人的声音硬生生拽了回来。 赵溪岳心头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脑子还没完全清醒,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冲着门口方向烦躁地大喊:“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话音刚落,门外的叩击声戛然而止。 世界瞬间安静了。 然而,这死寂只持续了一瞬,赵溪岳混沌的大脑猛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坏了! 昨天晚上因为算计成功有点得意忘形,难得睡了个踏实觉,竟然让她几乎忘了自己现在身处何方,更忘了自己那该死的、在安逸环境下养成的严重起床气! 如果保持不了闻人汐月的人设,在这种环境下简直是致命的!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忙脚乱地抓过一件外袍裹上,趿拉着鞋子就冲到门口,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门外,白榆依穿着那身淡蓝色长衫,脸上挂着那抹温润如玉的笑容,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无奈。 而站在他身侧稍后位置的止渊,依旧是那副冰山脸,只是看向她的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 幸好,不是那个疯子爹!赵溪岳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差点软了腿。 她慌忙垂下眼睫,努力压下狂跳的心脏,挤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符合人设的温柔浅笑,声音也放得又轻又软:“白榆公子,止渊公子……抱歉,我尚未梳洗起身,还请二位稍等片刻。” 说着她便想先将门关上,争取时间整理仪容和情绪,然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抵住了门板。 止渊面无表情地将那碗熟悉的药递了过来,眼神似乎在她略显凌乱的头发和强装镇定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意思很明显——药,必须现在喝。 赵溪岳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但动作却毫不迟疑,接过药碗,仰头咕咚咕咚几口便灌了下去,却被被那苦味激得一个激灵。 她也没再看止渊另一只手中适时递来的蜜饯,而是直接将空碗塞回对方手里,依旧维持着温婉的笑容,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送客意味:“有劳止渊公子。药已喝完,请容我稍作整理。” 话音未落,她便飞速地关上了门,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 门外,止渊握着空碗的手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将那颗无人问津的蜜饯收回袖中。 白榆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脸上温润的笑意不变,目光却在紧闭的房门上停留片刻后,又落回止渊那张冷峻的侧脸,温润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思量,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 门内,赵溪岳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双腿发软,几乎要顺着门滑坐在地上。 她用力捂住嘴,才没让那声崩溃的尖叫逸出喉咙,内心却是一片哀嚎,就因为一口锅包肉和一个回笼觉! 刚刚她那大吼的一声哪里还有半点闻人汐月温婉柔顺的样子! 她甚至不敢细想白榆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和止渊那一闪而过的诧异里包含了多少探究。 一次失态或许可以解释为刚睡醒的迷糊,但若是次数多了…… 好在门外并未传来更多动静,那两道气息很快便远去了,想必是依言去前厅等候。 赵溪岳不敢耽搁,立刻唤来侍女为她梳头。 直到收拾停当,她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仪容,确认再无破绽,这才端起世家小姐的仪态,缓步向前厅走去。 每走一步,她都在心里默默重复:我是闻人汐月,温柔,优雅…… 当她出现在前厅门口时,脸上已挂好了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歉意的浅笑。 “让二位公子久等了。”她微微屈膝,声音轻柔。“方才实在失礼了。” 白榆依旧笑得如春风般和煦:“无妨,是我们来得太早。”他目光扫过她的面庞,“看来昨夜休息得不错?” 赵溪岳心里一紧,面上却笑得更加温柔:“托各位的福,确实睡得很好。” 止渊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是在她说话时,目光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一瞬。 就这一瞬,让赵溪岳差点维持不住笑容。 她突然意识到——这些未婚夫个个都是人精,想要完全瞒过他们,恐怕比她想象中还要难。 赵溪岳暗自咬了咬牙,就知道刚才露出来的破绽太大了。 想到这里,她干脆缓缓收敛起脸上那刻意维持的温柔笑意,整个人透出一种疏离的冷淡。 她不再刻意放柔声音,语气平静无波:“二位公子一早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第16章 打直球 止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眸子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视线,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审视从未发生过。 倒是白榆,见她这般态度转变,唇角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几分,温润的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了然。 他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语气依旧温和,目光专注地看着赵溪岳。 “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听闻闻人小姐近来常去花园散步,想来身体已无大碍,特来探望,毕竟小姐的身体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情。” 他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一旁的止渊,又笑道:“再者,止渊兄今日送药时,察觉小姐脉象似有凝滞,担心是前些日子的空间之力反噬未愈,故来确认一番。” 赵溪岳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之前的那副冷淡模样:“有劳挂心,已无大碍。” 白榆闻言,非但不恼,反而露出欣慰的神色。 他轻轻合上折扇,语气愈发温和:“如此便好。是在下多虑了,只是听闻闻人小姐近来常去花园散步,想来是喜爱花草。正巧我那里新得了些月影幽兰,此花夜间会泛着莹莹微光,与蓝萤花海倒有几分相似,想着或许能博闻人小姐一笑。” 他说话时始终注视着赵溪岳的神情,见她并无反感,才继续温声道。 “那株月影幽兰稍后我便让人送来。闻人小姐若喜欢便留着赏玩,若不喜欢,随意处置便是,小姐安好,我便安心了。”白榆微微颔首,唇边笑意清浅,“日后若有什么需要——不拘是什么事,或是想找什么人说话,都可随时差人唤我。” 他话语顿了顿,像是怕惊扰了她,声音放得更轻了些: “我总归是方便的。” 就像是他第一日拜访赵溪岳时说的那番话一样,不会强迫她做出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情。 这般周到体贴,倒让赵溪岳的冷脸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了。 就在白榆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客气疏离地回应时,赵溪岳却抬起眼,目光直直地看向他,语气平静却石破天惊: “白榆公子既如此说,那我便不同你客气了。”她顿了顿,清晰地看到白榆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连旁边一直如同背景板般的止渊,眉头都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我想修炼。”赵溪岳直接抛出了自己的目的,没有任何铺垫,“但我不知该从何入手,资源、功法、指引,一概没有。你既说有任何需要都可寻你,那么,你能教我么?” 这话一出,前厅有瞬间的寂静。 白榆脸上的温润笑容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凝滞,他显然没料到赵溪岳会如此直白,甚至可以说是……莽撞。 按照常理,即便有所求,也该是旁敲侧击,徐徐图之,尤其是在闻人清和明显表露出不支持态度的情况下。 她这般直言不讳,几乎是将自己放在了火架上。 止渊的目光也再次落在赵溪岳身上,眼眸里审视的意味加深了些许。 赵溪岳内心此刻也在疯狂打鼓,掌心微微冒汗,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闻人清和绝不会乐意看到她修炼,所以她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些未婚夫。 她本来有个自认为“更稳妥”的计划——模仿看过的那些小说桥段,对其中一位未婚夫稍假辞色,对其他人冷淡,制造点竞争危机。 这是她贫瘠的脑瓜能想到的,也就是这种靠“男二”刺激“男主”的笨办法了,毕竟小说里不都这么写,感情需要催化剂吗? 可刚才看着白榆那无论她如何冷淡都无动于衷的温柔模样,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她竟然放弃了那个“完美”计划,选择了最笨、也最直接的方式——打直球。 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赵溪岳只能依旧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却在疯狂背诵质能方程和三角函数公式。 说也奇怪,这些让她头疼的公式此刻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所有翻涌的情绪。 刚才还在打鼓的心跳立刻平稳下来,所有紧张不安都被莫得感情的数学物理公式镇压得服服帖帖。 就在她背到二次函数求导时,白榆轻声开口:“闻人小姐既有此心,白某自当尽力。”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像是在安抚她的不安,“不过修炼一途,需循序渐进,尤其是小姐沉睡两年,许多基础恐怕需从头巩固,急不得。” 一直沉默的也止渊忽然开口:首要之事是疏通经脉。沉睡日久,经脉滞涩,如同淤堵的河道,若不先打通,后续修炼事倍功半,甚至可能伤及自身。” “什么什么?谁要疏通经络?” 一道明快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熙像阵风似的出现在门口。 他今日穿了件绯色锦袍,衬得整个人越发俊朗张扬,一双桃花眼好奇地打量着厅内众人: “我说怎么到处找不着人,原来都聚在这儿呢!”他自然地走到赵溪岳身边,噼里啪啦地继续开口,“不过你昏睡这么久,经脉确实是个问题,我和你说……” 赵溪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还在继续默背着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对周遭的对话左耳进右耳出。 她只知道当自己背到电磁感应定律时,手心被放入了一枚温凉的丹药。 “这是通络丹,”白榆温和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药效有些强烈,服用后……” 赵溪岳没等他说完注意事项,直接抬手将丹药送入口中,喉头一动便咽了下去。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裴熙张着嘴忘了说话,止渊的眉头再次微蹙,连白榆脸上的温润笑容都顿了顿。 赵溪岳咽下丹药后,面色平静地看向白榆:“接下来该如何?” 白榆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温声解释:“药力化开后会有些痛苦,闻人小姐最好寻个安静处……” “好。” 赵溪岳干脆利落地打断他,转身就往里间走。 “我回房了。” 她脚步不停,径直穿过厅堂,留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赵溪岳完全没理会他们的反应,药力已经开始发作,阵阵酥麻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传来,但她依然面无表情地继续默背: “电磁感应定律……法拉第电磁感应定律的积分形式……” 很好,疼痛也不能打断她的公式背诵。 毕竟比起被物理折磨的痛苦,这算什么。 第17章 疼疼疼疼疼 “我操……” 赵溪岳跪倒在地上,指甲深深抠进床沿木料里。 她忏悔。 她收回之前那句“比起被物理折磨这算什么”的屁话。 就在丹药刚化开时,她还暗自庆幸不过就是些微刺痛,比起当年牙坏了之后,做根管治疗时的麻药失效根本不算什么。 可仅仅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她就感觉自己变成了被容嬷嬷折磨的紫薇。 痛。 太痛了。 这根本不是疏通经脉,分明是把人拆骨剥皮。 她终于明白止渊那句经脉滞涩意味着什么——那些沉睡两年的经络早已僵化,此刻正被药力强行撕开重塑。 “闭合回路……感应电动势……”她只能一边骂脏话一边背公式,“正比于……草……什么鬼东西……日尼玛换一个,那个y=x2……” 至少背题时的痛苦是熟悉的,是能理解的。 可很快这种疼愈演愈烈,就连意识都有些模糊起来。 “妈……”她无意识地呜咽,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以前她经历过最痛的也不过只是痛经——那个时候妈妈还会给她哼童谣,爸爸会给她煮一锅甜到齁嗓子的红糖姜茶,可现在这些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更绝望的是她连昏过去都不行,白榆说过必须保持清醒。 可是真的好痛,痛得她想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 这个时候赵溪岳甚至还在想那些小说女主洗精伐髓的时候有没有比她痛,当然得到的结论肯定是她的更痛一些。 可疼痛如潮水般汹涌,公式渐渐变得支离破碎,眼前甚至开始出现幻觉。 “爸爸……妈妈……”她无意识地呜咽,泪水混着汗水浸湿了衣襟,“带我回家好不好……” “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带我回家,带我回家。” “你们什么时候能带我回去。” “我的数学卷子还没签字。” 可当她颤抖着伸出手,触碰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为什么……不带我走……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我听话……我真的听话……” 前厅里,白榆执棋的手微微一顿。 “该你了。”止渊淡淡道。 白榆落下一子,眼底却带着深思。 方才闻人汐月那副模样实在蹊跷——那不是寻常的冷淡疏离,而是某种近乎空洞的平静,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抽空,只剩下纯粹的漠然。 这种状态极难伪装,若非心死如灰,便是…… 他执棋的指尖微微收紧。 是她终于看透了什么?还是有人与她说了什么? 而今日这般直白地索要修炼之法,是她精心设计的试探?试探他们的底线? 还是说之前她表现出来的一切不过都是一种别样的伪装? 聪明人总是习惯多想一层,白榆细细复盘着她每个眼神每个动作,试图从那些细微处拼凑出真相。 止渊执黑子落下,发出清脆声响打断他的思绪。 “心不静,棋必乱。”止渊淡淡道。 白榆轻笑摇头,目光扫向内室方向。 而他的自然想不到那根本不是什么高深的演技,只是一个被物理折磨到生无可恋的理科生最真实的反应。 就在裴熙也凑过来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股危险的气息突然从门外传来,三人的面色都微微一变。 那气息冰冷而强势,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直冲赵溪岳的房间而去! 白榆和止渊几乎同时站起身,裴熙更是唰地一下站得笔直,手中的灵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当他们赶到时,就看闻人清和面色阴沉的可怕,正将昏迷的赵溪岳打横抱起。 少女脸色惨白,唇瓣被咬得血肉模糊,浑身都被冷汗浸透。 “家主。”白榆躬身行礼。 闻人清和冰冷的视线扫过三人,最后落在赵溪岳痛苦的脸上,眼神阴鸷。 “擅作主张。” 他留下这四个字,抱着赵溪岳转身离去。 待那道恐怖气息消失,裴熙才夸张地拍拍胸口:“哎呀呀,咱们这位家主可真关心月月,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就赶过来了?真是半点苦头都舍不得让他的宝贝女儿吃呢。” 白榆轻轻摇头,眼底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的惋惜,止渊依旧沉默,只是目光在赵溪岳方才蜷缩的地方停留了一瞬。 屋子的主人不在,他们自然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三人沉默地对视一眼,默契地转身离开。 …… 赵溪岳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她一会儿被容嬷嬷用银针扎,一会儿又在考场上抓耳挠腮地解物理题,最后还看见爸爸妈妈站在很远的地方朝她招手,可不管她怎么追都追不上。 但这种梦境般的虚浮感中,总有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不安,像一根细线缠绕在心头,越勒越紧。 她试图忽略它,可它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尖锐,直到—— “啊!”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陌生的房梁,雕花的床柱,淡蓝色的纱帐。 这不是她之前的房间。 “希希?”她下意识喊道,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分明被疼痛折磨得蜷缩在床上,背那些该死的公式,然后……然后怎么了? 记忆像是蒙着一层雾,最后停留在眼前一黑——似乎有个模糊的黑影笼罩下来,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认知让赵溪岳瞬间清醒。 那个黑影...... 那个黑影不是她的幻觉! 她猛地睁大眼睛,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那不是疼痛导致的昏迷,是有人......有人强行让她失去了意识!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发冷,她急忙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无力,每一个关节都在抗议。 好不容易撑起半个身子,她这才看清周围的景象。 这根本不是她之前住的房间,这里的布置更精致,也更冰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 赵溪岳强撑着想要下床逃离这个陌生的房间,余光却猛地瞥见角落的阴影里,一个人影静坐在那里,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啊!” 赵溪岳吓得直接跌回床上,后背重重撞在床板上,喉咙里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正是闻人清和。 对方不知已经在这里看了多久,玄色锦袍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无声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通络丹?”闻人清和缓缓从阴影中起身,走到床边,俯身用冰冷的手指抚过她苍白的脸颊。 “痴心妄想。” 第18章 她的真理是异端,她的自强是叛逆 什……么? 他在说什么? 什么痴心妄想? 赵溪岳茫然地看着他,大脑一时之间竟无法处理这句话的含义。 看着她眼中显而易见的困惑与脆弱,闻人清和周身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忽然消散了。 “乖女儿,”他指尖轻柔地梳理她汗湿的发丝,声音低沉悦耳,“那些药会伤身,爹怎么舍得让你受这种苦。” “听话,以后别再碰了。” 他叹息着,就像是在哄不听话的孩子:“我为你挑选的那些未婚夫,也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实力强大,天资卓绝,他们自会护你周全。” 一股灼热的气流猛地顶上了赵溪岳的喉咙,她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那细微的刺痛勉强拉回她几乎失控的理智。 一股镌刻在灵魂深处的信念化作淬炼灵魂的火焰,几乎要将这具陌生的身体焚毁,它们在她的血脉里奔流,呐喊着,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抗拒着那套依附的法则。 在那个名为蓝星的故土。 那个历经五千年风雨的土地。 那个百年屈辱与抗争中淬炼出铮铮铁骨的民族! 她学的是从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古训;学的是自立者强,自强者胜的现代箴言。 她学到的是落后就要挨打,是枪杆子里出政权! 她的民族,她的故土,用百年屈辱刻下的唯一真理,就是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这些刻在骨血里的信念,不是为了让她依附男人,而是为了让她在任何环境下都能挺直脊梁,独立行走于天地之间! 那是刻进DNA的生存本能。 可现在,这根脊梁正被名为亲情的钝刀,一下下地敲打着,逼着她弯曲、跪下。 保护?周全?多么动听的词汇,包裹着的却是让她交出自我、屈膝依附的砒霜。 在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里,所谓的庇护本质上是弱者对强者的妥协,是利益交换下的暂时盟约。 就算再给她找八百个未婚夫,也不过是系在悬崖边的丝线,转瞬即断。 更何况那五位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各个都有八百个心眼子,她一个在和平年代长大的普通学生,连宫斗剧都需要别人解释,拿什么和人家斗? 只怕被利用殆尽,还要真诚地感激他们的庇护。 这些话在她脑海里尖啸,可当她抬眼撞上闻人清和那双眼眸时,所有的呐喊都被冻结了。 在这里,她的真理是异端,她的自强是叛逆。 她像一个举着火把在黑暗中狂奔的囚徒,最终却发现,四周全是深海,她手中的火把非但无法照亮前路,那微弱的即将熄灭的火光,只映照出自己无望的倒影。 闻人清和将她的沉默视作顺从,语气愈发满意:“很好。我儿只需安心休养,与你那几位未婚夫培养感情。他们会给你这世间最好的保护,让你一世无忧。” 赵溪岳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直到一股鲜明的铁锈味蔓延开来,将所有即将冲口而出的呐喊、所有铿锵的辩驳,都混着这血腥气,一点一点地,咽回了灵魂的最深处。 “……是。” “好孩子。”闻人清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好好休息,一会儿侍女会送你回房。要听话,与未婚夫们好好相处。” 赵溪岳垂眸不语,直到那抹玄色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缓缓抬起眼帘。 闻人清和,你看轻的不是我。 是刻在我血脉里的整个文明。 休想就这么让我认命! …… 赵溪岳回到房中,立即命侍女请白榆前来。 不过半盏茶功夫,白榆便施施然出现在房门外,仿佛早已料到她的召见。 “闻人小姐。”他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仍显苍白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可是身子还有不适?” “那通络丹,”赵溪岳开门见山,“若第一次未成,可还能再用?” 白榆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真切的惋惜:“此丹药力特殊,唯有初次服用时,方能彻底激发经脉潜能。一旦中途中断……”他顿了顿,“便是前功尽弃。” 赵溪岳指节微微发白:“可有其他法子?” 白榆沉吟片刻:“方法自然是有,只是……”他抬眼看向她,眸光深邃,“家主既已明令禁止,白某实在不便再多言。” 他话说得委婉,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赵溪岳沉默不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 白榆见状,温声提议:“若是闻人小姐不介意,可否容白某探查一番经脉?毕竟通络丹药力特殊,或许另有转机。” 赵溪岳毫不犹豫地将手腕递了过去,白榆的指尖轻触她的腕脉,一缕温和的力量缓缓探入。 片刻后,他收回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虽然通络丹未能完全发挥效用,但药力确实已经疏通了部分经脉。”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如今闻人小姐的经脉状况,比起服药前已好了不少,至少却已能支撑基础御兽心法的修炼。” 赵溪岳眸光微动:“当真?” “白某从不妄言,更不会欺骗闻人小姐。”他浅浅一笑,“御兽之道,重在人与契兽的灵力共鸣。小姐不妨先从与空间貂的力量感应开始。” 说着,白榆指尖凝起一缕莹白灵力,悬在赵溪岳腕间三寸处,“小姐且静心感受,这是力量最基础的共鸣引导。” 赵溪岳依言闭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始终眉头紧锁。 一炷香后,她缓缓睁眼,摇了摇头:“什么都感觉不到。“ 白榆轻叹:“修行之事急不得,小姐今日先好生休息,明日我们再……” “有劳白公子了。”赵溪岳垂眸打断。 待白榆离去,房门合上的瞬间,赵溪岳立即抱起蜷在床角的希希。 她重新闭目凝神,这次不再掩饰——意识沉入体内的刹那,她清晰地感知到经脉中流淌的银色流光,正与怀中希希的呼吸遥相呼应。 赵溪岳嘴角勾起了一抹小小胜利的微笑。 骗他的。 她早就感应到了。 第19章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赵溪岳轻抚着希希柔软的皮毛,甚至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她自然是故意瞒着白榆的。 在白榆将那缕莹白灵力悬于她腕间时,她便已经对周围的灵光有所感应,但她更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 疯子爹的禁令如利剑高悬,而几位未婚夫之间也绝不会为她而明着和他作对,此时若表现得太过急切,只会适得其反。 不如将计就计。 此刻白榆走了,她也无需再演。 赵溪岳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他“遗忘”在桌上的那卷基础修炼法门上,顺手拿起翻阅。 纸张泛黄,边角卷曲,显然是经常被人拿在手中研读。 “御兽心法……”赵溪岳轻声念叨着,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原来是要靠和契兽的感应来修炼啊。” 她翻到第二页,上面画着一些复杂的灵力运行图,旁边密密麻麻写满了注释。 赵溪岳虽然对这些灵力运行的路线还不是很理解,但大致也能看出,这心法是通过与契兽的灵力共鸣,来引导灵力在经脉中流转,从而达到修炼的目的。 “希希,就是靠你了。”赵溪岳低头看向正悠闲地舔着爪子的希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继续往后翻,后面详细介绍了如何与契兽建立灵力连接,如何引导灵力在经脉中运行,以及一些初学者需要注意的事项。 赵溪岳盯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当年就是因为受不了文科那些长篇大论,才毅然选择了理科,结果没想到穿越异界,还是逃不过啃书的命运。 “这比物理题还让人头疼……”她小声嘀咕着,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清醒点,这可是回家的东西!” 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她一行行仔细阅读。 那些关于灵力回路的描述看得她眼花缭乱,但想到这关乎自己能否顺利回家,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修炼心法上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却仿佛变成了一门全新的外语。 什么“灵力运转周天,需循督脉而上,过百会而下行”,什么“契兽灵力与我心相印,需心静如水,神凝于一点”…… 赵溪岳忍不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就不能直接告诉我灵力的频率和振幅吗?”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换个思路,既然看不懂这些玄学描述,那就用科学的方法来理解。 毕竟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反过来也一定是一样的。 “等等!”赵溪岳突然抓起毛笔,在纸上奋笔疾书。 “灵力循督脉上行,过百会而下行,这不是天然的超导主干线?契兽的灵力核心相当于高压电源,而经脉穴位就是分流节点!” 她笔尖重重圈出百会和劳宫二穴,只要在输入端和输出端之间架设稳定回路,就能绕过这些堵塞的老化线路!” 她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我根本不需要全部修复,只要架设一条新的超导通路……” 赵溪岳兴奋地抱起希希转了个圈,在小貂毛茸茸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天啊!我真是个天才!等我回家一定要告诉物理老师,他教的知识在异世界都能用上!” 希希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不知所措,害羞地用两只小爪子捂住脸,发出细细的唧唧声,尾巴尖都卷成了一个小问号。 “咳咳……”赵溪岳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淡定,淡定,先试试看能不能成。” 赵溪岳盘膝坐定,努力平复心绪,回想起先前与白榆引导时的微妙感应。 起初只有零星银芒在指尖闪烁,渐渐地,更多银色光点从虚空中浮现。 赵溪岳不敢耽误,立刻开始按照电路图的方法去尝试,只是不一会她就隐约感知到一股暖流在经脉中凝聚成形。 然而还没等她欣喜多久,那股暖流就遇到了阻碍,就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经脉中淤堵的地方形成一股胀痛感,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尖在经脉内壁扎刺。 赵溪岳咬紧牙关,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能停……”她低声对自己说,“现在放弃,就永远别想回家了。” 她强忍着经脉中针扎般的刺痛,继续引导那缕银色灵力冲击堵塞之处。 每前进一分,疼痛就加剧一分,细密的血珠从她手臂毛孔中渗出,在白皙的皮肤上晕开点点殷红。 但比起通络丹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此刻的刺痛反倒显得可以忍受了。 赵溪岳甚至能冷静地分析着经脉的状况——通络丹虽然未能完全疏通,但确实在这些淤塞处留下了些许松动。 她立即改变策略,不再蛮力冲撞,而是将灵力集中在一起,压缩成极细的一缕,精准刺向最薄弱处。 “对,就是这样……”赵溪岳屏住呼吸,感受着那缕灵力正在一点点穿透障碍。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但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能行!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暮色渐沉,最后一缕天光从窗棂间隐去。 赵溪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低头看向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经脉已经在反复冲击下多处破裂,将衣袖都染上了斑驳血迹,可她眼底却漾开真切的笑意。 成了! 真的成了! 经过整整六个时辰的艰难钻探,她双手经脉中最顽固的几处淤塞,终于被凿开了细如发丝的通道。 虽然细微,却已能让灵力完整的流淌过双手! 赵溪岳眼底泛起希望的光芒。 既然双手的经脉能够打通,那么全身的经脉也必然可以,这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白榆时常前来指导,赵溪岳每次都佯装对灵力毫无感应。 其他几位未婚夫也偶尔来访,唯独绯墨始终不见踪影。 而私下里,赵溪岳正以惊人的毅力冲击着全身经脉,每一次修炼都伴随着鲜血与痛楚,但她却甘之如饴。 那些细微的突破,那些渐渐通畅的路径,都是她离回家更近一步的证明。 这日傍晚,她正全神贯注地冲击着心口附近一处关键脉络,这是最危险的区域,她特意吩咐侍女不得打扰。 就在灵力即将突破的刹那—— “未婚妻——” 窗棂被猛地推开,伴随着绯墨张扬的嗓音。 赵溪岳脊背瞬间绷紧——这人怎会在此时出现? 她猛地咬破舌尖稳住心神,却仍有一缕灵力因惊吓偏移轨迹,在经脉拐角处撞上未愈的旧伤。 “噗!” 鲜血混着强行冲关的灵力喷涌而出,将素白衣襟染成刺目的红! 第20章 前功尽弃 绯墨脸上的张扬笑意瞬间凝固。 他眼睁睁看着赵溪岳唇边溢出的鲜血在衣襟上晕开刺目的红,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紫眸罕见地闪过一丝慌乱。 “未婚妻!你……” 赵溪岳根本无暇理会他。 心脉处翻江倒海般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紊乱的灵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每一下都像是要将她撕裂。 她死死按住胸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绯墨一把扣住她渗血的手腕,指腹下的脉搏快得发疼,他向来玩世不恭的声线里压着罕见的慌乱:“白榆呢?侍女呢?谁准你独自修炼的?” 赵溪岳想开口说关你什么事,却牵动心脉剧痛,只能发出一声破碎的气音。 她能感觉到经脉里乱成一团的灵力,新辟的右手通路虽已贯通,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再度渗血,温热的液体顺着指尖滴落在绯墨手背,烫得惊人。 绯墨再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扯开她衣襟,素白中衣被血染得殷红,心口处赫然有一团淤紫,灵力紊乱形成的黑气正从伤口处渗出。 他瞳孔骤缩,这是灵力反噬的征兆——若不及时疏导,这些暴走的灵力会飞速啃食经脉,直至心脉崩裂。 “蠢货......”绯墨声音沙哑得可怕,向来张扬的紫衣此刻衬得他面容如鬼。 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赵溪岳恍惚听见他咬碎牙关的声响:“谁教你用这种法子的?用外力强行破关,你是想把自己折腾死?” 赵溪岳想反驳,可心脉处的疼痛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只能咬紧牙关,却还是从齿缝里漏出一声闷哼。 “忍着。”绯墨一脚踹开房门,语速飞快“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止渊,他若敢说半个不字,我剁了他那双只会写废话的手。” “绯墨......”赵溪岳气若游丝地抓住他的衣襟,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别......声张......” 绯墨闻言,眼底怒火更盛:“闻人汐月!”他声音低哑得厉害,“你最好给我撑住!” 就在他们即将转过廊角时,一道清冷的身影拦在了前方。 止渊站在月光下,目光在触及赵溪岳心口那片淤紫时骤然转冷,他二话不说便从绯墨怀中接过人,指尖迅速点向她几处大穴。 “胡闹。”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怒意,掌心已凝聚起灵力覆上她心口,温和的灵力缓缓注入,开始飞速梳理那些暴走的能量。 “心脉受损严重,若再晚片刻,后果不堪设想。” 绯墨站在一旁,看着止渊熟练的动作,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松动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赵溪岳心脉处的暴乱终于渐渐平息,紊乱的灵力也开始逐渐归位。 “她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心脉和经脉都受到了重创,需要长时间调养。”止渊收回灵力,声音低沉而疲惫,“她这次贸然冲击经脉,用外力强行破关,是极其冒险的行为。若不是她自行贯通了右手经脉,为灵力提供了一条新的宣泄途径,恐怕此刻心脉已然崩裂。” 绯墨深吸一口气,看着躺在止渊怀中,面色依旧苍白如纸的赵溪岳,心中满是后怕。 “接下来该怎么调养?” 止渊将赵溪岳轻轻放在灵玉榻上,眸中闪过一丝凝重:“需先以灵晶为她稳固心脉,再辅以月溪花露滋养经脉。这期间,她必须静养,不可再动用灵力,更不可有任何情绪上的大起大落。” “所以,”止渊抬眸冷冷看向松了一口气的绯墨:“究竟怎么回事?” …… 当赵溪岳挣扎着苏醒时,第一个感受到的便是心口处传来的的剧痛。 她心中一惊,立刻尝试着像往常一样用意念去感知体内灵力的状况,却发现原本已经疏通了七七八八的经脉已经是一片狼藉。 尤其是心脉处,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 右臂那条她辛苦开辟的新线路虽然依旧通畅,但也黯淡无光,传递来的只有滞涩和虚弱感。 完了……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巨大的挫败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这一个多月的努力,无数个日夜忍受着经脉撕裂的痛苦才换来的成果,难道就因为这一次意外而前功尽弃了吗? 就在这时,外间隐约传来的对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是止渊的冰冷声线:“绯墨,她心脉处的伤势,绝非寻常修炼出错所能导致,更像是被外力强行打断,导致灵力在最关键处失控暴走。” 短暂的沉默后,响起了绯墨有些烦躁的声音,隐约间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我哪知道她在冲关?我找到她应该会喜欢的东西,急着给她送去,推开窗就看见她吐血……我……” “你惊扰了她。”止渊的声音更加冷淡,“在冲击要害经脉时,最忌外界干扰。绯墨,你差点要了她的命。” “我……”绯墨似乎想反驳,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只化作一声压抑的低吼,“谁知道她会偷偷这么干!她不是一直……一直感应不到灵力吗?!” “所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外间的对话突然陷入了沉寂,但赵溪岳的心却沉了下去。 她之前伪装得那么好,连白榆都骗过了,却因为这次意外而暴露了,他们会不会追问她修炼方法的来源?会不会告诉闻人清和?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猛地撑起身子,痛楚让她眼前发黑却还是强撑着朝外间喊道:“绯墨……你进来……” 话音未落,绯墨已经快步冲了进来。 见她摇摇欲坠的模样,他急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语气里带着未消的余怒与不易察觉的紧张:“你乱动什么!” 赵溪岳顺势抓住他的衣袖,仰起苍白的脸,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绯墨……”她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抖,“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不要告诉爹爹……他会生气的……他会不要我的……” 大颗的泪珠滚落,眼眸里满是哀求与恐惧,混着唇边未干的血迹,显得格外凄楚可怜。 绯墨浑身一僵,扶着她肩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他从未见过她这般脆弱无助的模样,那滚烫的泪水仿佛落在他心上,将他所有的怒火与质问都浇灭了。 他别扭地别开脸,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他动作僵硬地替她拭去眼泪,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肌肤时微微一顿:“小爷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 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从袖中取出一块泛着星辉的晶石,粗鲁地塞进她手里:“喏,小爷送你的礼物,这个给你的空间貂,有用。” 赵溪岳看着掌心里那块流转着星辉的晶石,对着绯墨露出一个带着泪花的温柔笑容:“谢谢你,我很喜欢。” 这个笑容太过纯粹,不似作伪,让绯墨一时有些无措,他轻咳一声,别过脸去:“少来这套,好好养你的伤。” “所以。”止渊冷淡的声音传来,“你是做了什么?” 赵溪岳身子倏地一僵。 第21章 心动的声音 绯墨一步挡在赵溪岳身前,紫袍翻飞间已隔开止渊审视的目光。 “冰块脸,你现在是要审犯人?”他语气张扬,带着惯有的挑衅,“她刚捡回半条命,有什么事不能等她好了再说?有什么事冲小爷来。” 止渊眸光微沉:“让开。” “凭什么?”绯墨嗤笑,指尖已凝起灵力,“小爷我偏要管这闲事。” 止渊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波动:“她修炼的方法有问题。” “有问题?”绯墨嗤笑一声,随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小爷我倒觉得挺有意思。至少比某些人整天捧着本破书强。” 赵溪岳紧张地攥紧被褥,让她意外的是,绯墨竟侧过头对她眨了眨眼,用口型说了句别怕。 “她冲击心脉的手法相当精妙。”止渊语气平静无波,“若非被打断,此刻应当已经成功贯通。” 绯墨挑眉:“所以?” “所以,”止渊的目光越过绯墨,直直看向赵溪岳,“我要知道是谁教她的。”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赵溪岳心脏狂跳,正不知如何作答时,绯墨突然大笑起来。 “还能有谁?”他一把揽住赵溪岳的肩膀,动作亲昵自然,“当然是小爷我教的。” 止渊的眼神骤然转冷:“你?” “怎么?不信?”绯墨懒洋洋地把玩着赵溪岳的一缕发丝,“我修炼的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教她又能怎么样?” 止渊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扫过两人,半晌,才缓缓移开,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你可知后果?” “后果?”绯墨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扬起的尾音里满是桀骜,“小爷我行事,向来只问高兴,从不管后果,倒是你……” 他上下打量着止渊,“既然看出她经脉有异,为何不早点指点?非要等人练出岔子才来装神医?” 这话戳中要害。 “况且……”绯墨趁着止渊沉默之际凑了上去,压低声音,“你真要捅到老头子那儿?” 赵溪岳适时轻咳,唇边又渗出血丝。 绯墨立即转身,语气难得认真:“行了,人小爷看着。你要是不放心……”他像是做了什么极大的让步,“每日的药,你亲自来送。” 止渊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瓶丹药:“……每日一粒,七日,若再妄动灵力,后果自负。” 说罢拂袖而去。 待他走远,绯墨长舒一口气,转身得意道:“怎么样?小爷演技不错吧?“ 赵溪岳擦去唇边血迹,轻笑:“多谢。” “别高兴太早。”绯墨神色一正,“冰块脸说得对,你那法子确实凶险。不过……”他眼中闪过兴味,“很有意思,告诉我你怎么弄的?” 赵溪岳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对绯墨的问题置若罔闻。 绯墨等不到回答,语气顿时沉了下来:“小爷我刚替你解了围,这份人情你总该记着吧?” 听着绯墨那理所当然的语气,赵溪岳心中那股憋闷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比心脉的伤更让人窒息。 她差一点就成功了——只差那么一点,就能打通最关键的心脉节点。 若不是他贸然闯入,她也不会经脉受损,前功尽弃,还要莫名其妙地欠下人情。 所以凭什么? 他凭什么摆出这副施恩者的姿态? 赵溪岳胸口剧烈起伏,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再次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溅在绯墨的紫袍上,晕开暗红的痕迹。 绯墨脸色骤变,方才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他急忙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语气里带着罕见的慌乱:“喂!你……你别激动!我不问了,不问了行吧?” 他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唇边的血迹,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不想说就不说,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赵溪岳靠在他臂弯里急促地喘息,眼前阵阵发黑。 “你……”她气若游丝地开口,却被他打断。 “别说话了。”见赵溪岳依然脸色苍白地喘着气,他干脆举手作投降状:“小爷我认栽,算小爷多嘴行了吧?这人情不用你还了。” 赵溪岳靠在他臂弯里急促喘息,意识却异常清醒。 绯墨此刻的慌乱做不得假,那份突如其来的心软更是显而易见,那份礼物还静静躺在枕边,证明他确实愿意向她示好。 ——吃软不吃硬么?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微动,等待从来不是她的选择,被动承受也绝非她的性格。 既然这份“愧疚”是眼下唯一的突破口…… 一滴泪水突然无声滑落,恰好滴在绯墨为她擦拭血迹的手背上。 绯墨动作猛地一僵。 “你……”他向来游刃有余的声音罕见地卡壳了,“怎么又哭了?” 赵溪岳不答,只将脸微微偏开,任由泪水浸湿鬓角。 “喂……”绯墨彻底慌了手脚,想替她擦泪又不敢碰她,“小爷我都说不问了啊!” “对不住……”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弄脏了你的衣服……” 绯墨一怔,看着她苍白脸上交错的泪痕,那些未干的血迹,还有这句不合时宜的道歉,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是不是差一点就成功了?” 赵溪岳没有回答,只是偏过头,肩头微微颤抖,这个沉默比任何指责都更有力。 绯墨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若不是他贸然闯入,她根本不会落到这步田地,那份他自以为的人情,原来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我……”他难得语塞,“我不知道你当时……” “我没事。”她轻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只是……有点累。” 绯墨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你想要什么?”他突然问,声音坚定,“小爷我给你找来,什么都行,就当是赔礼。” 赵溪岳怔了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眨了眨眼,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却已经止住了哭泣。 “我……想要一些花。” “花?”绯墨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还不简单!”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怀里抱满了各色鲜花。 “这些够不够?”他将花束放在床边,见她轻轻点头,又转身出去,“等着,还有更好的。” 一趟又一趟,月季、茉莉、海棠……当最后一束蓝萤花被小心放在枕边时,赵溪岳纤细的手指已经在花间穿梭,编成了一个精致的花环。 在绯墨放下花的瞬间,她轻轻将花环递到他面前。 “给、给我的?”绯墨愣住了,眸里满是难以置信。 “嗯。”赵溪岳点头,唇边漾开温柔的弧度,“谢谢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这是……回礼。” 绯墨怔怔地接过花环,指尖不可避免地接触到她的。 微凉,还带着一点未干泪意的湿润。 怦! 心脏像是被那点微凉与湿润猝不及防地烫了一下,猛地、重重地撞击在胸腔上,声音响得他怀疑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是否已然无所遁形。 他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还在哭泣的少女,此刻却笑得像从未受过伤害,那笑容明明虚弱得随时会消散,却比任何法术都更具冲击力。 怦怦! 心跳彻底失了控,一下紧接着一下,又重又急,疯狂地擂动。 不是以往任何一次觉得有趣、觉得新奇、觉得想要招惹的感觉。 是一种更尖锐、更深刻、更不由分说的东西。 他好像听到了…… 那是城池倒塌,是坚冰消融,是荒芜的心原上,毫无预兆地、野蛮地、开出了一朵独一无二的花。 是…… 心动的声音。 震耳欲聋。 第22章 睁开眼就是四个男人 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还在胸腔里回荡,余韵未消,震得他指尖都有些发麻。 绯墨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那个还带着她指尖微凉温度和淡淡花香的花环,情绪在四肢百骸流窜,让他既兴奋又有些无措。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但这感觉……似乎并不坏?不,简直是太好了!好到他几乎想要放声大笑。 他飞快地在心里给这奇异的感觉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一定是胜利的喜悦,是终于将所有人都比下去了的兴奋! 看啊,砚衡那个呆木头,之前不过是偷偷摸摸从她那里顺走了六个花环,就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还敢在他面前炫耀?那些算什么? 死物罢了,无主的玩意儿,谁拿到算谁的。 至于后来赵溪岳送的蓝莹花环……他直接选择性无视。 可现在这个不一样。 这个花环,是闻人汐月,他这个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当着他的面,亲手为他编的! 是只给他一个人的回礼! 这意义能一样吗?简直是云泥之别! 想到这里,那股莫名的悸动似乎找到了宣泄口,迅速转化为了洋洋得意的满足感。 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过于急促的呼吸,试图压下嘴角那快要咧到耳根的笑容。 他轻轻咳了一声,试图找回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掌控全局的姿态,但开口时,嗓音却比平时低沉柔和了些许,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珍视:“咳……没想到,你这手艺还不错。” 他低头打量着手中的花环,各色花朵交错,编得细致又灵巧,比砚衡之前拥有的任何一个都要好看。 他越看越满意,越看越觉得这简直是无价之宝。 “行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他抬起下巴,语气又恢复了那种熟悉的口吻,但眼神却不时瞟向赵溪岳,观察着她的反应,“以后在这府里,你想要什么,尽管跟小爷我说。无论是奇花异草,还是珍玩宝物,只要这世上有的,小爷我都能给你弄来。” 他向前倾了倾身,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砚衡那家伙就是个闷葫芦,止渊更是个不解风情的冰块脸,他们能懂什么?论起尽心尽力,谁能比得上小爷我?”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顶顶重要的事,神色一正,用花环虚点了点赵溪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调:“还有,这个——” 他晃了晃手中的花环,眼神紧紧锁住她,“既然给了小爷我,那以后这玩意儿就不许再给别人做了,听到没?” 他似乎觉得光说不够,又补充道:“尤其是砚衡!他之前那些不算数,以后绝对不行!这是小爷我的特权!” 看着赵溪岳微微睁大的眼睛,或许是觉得自己这番宣告过于直白,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摸了摸鼻子,声音低了几分,却依旧固执:“总之……你记着就行了。” 他将那花环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顺眼,方才那点因为不理解自身情绪而产生的微妙慌乱,早已被这压倒他人的优越感冲刷得干干净净。 看吧,连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让他阴差阳错撞破了她修炼的秘密,才有了如今这患难见真情的局面,拿到了这独一无二的信物。 “好了,你好好休息。”他终于心满意足,准备带着他的战利品去好好炫耀一番。 赵溪岳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直到那抹张扬的紫色彻底融入廊外的夜色,紧绷的肩颈才几不可察地松弛下来。 好像……这伤还挺值? 她刚刚其实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那么被他质问,心里又委屈又憋闷,看他似乎吃软不吃硬,真的一下子控制不住,眼泪就掉下来了。 编花环也是一时冲动,只是觉得他跑来跑去抱来那么多花,自己好像应该做点什么谢谢他,也谢谢他之前送的礼物。 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 那……以后修炼需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可以理直气壮地找他要了? 反正他看起来很有钱、也很厉害的样子。 而且,他好像真的会帮忙。 这个念头冒出来,带着点小小的占了便宜的窃喜,让她连身上的伤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以后要找他要点什么好呢?是不是可以先要几本讲解经脉的书?或者一些能温养身体的灵药?他看起来确实像是能弄到这些东西的人…… 就这么杂七杂八地想着,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终于抵不住倦意,歪在枕边沉沉地睡了过去,连枕畔未收拾的花瓣都忘了拂开。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经脉隐隐作痛,梦境也光怪陆离。 她是被一种极其不对劲的感觉惊醒的——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发毛,而且,总觉得有好几道视线黏在自己身上。 赵溪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揉眼睛。 然而,下一秒,她的动作僵住了,呼吸也瞬间屏住。 她的床榻边,或坐或站,围了……整整四个身影! 阳光勾勒出他们形态各异的轮廓,不是她的那些个未婚夫又是谁? 赵溪岳的大脑“嗡”地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什、什么情况?! 谁让他们进来的?侍女呢?怎么没人通报? 她甚至能想象到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尊容——刚睡醒,蓬头垢面,说不定嘴角还有可疑的水渍,穿着睡觉时皱巴巴的里衣…… 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四个大男人围观? 她几乎是本能地抓起脑袋下的枕头,也顾不上什么内伤隐痛,几乎是出于一种被冒犯本能反应,看也不看就朝着最密集的方向用力扔了过去! “出去!都给我出去!” 软枕没什么杀伤力,轻飘飘地落在距离床榻几步远的地上,但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尖叫,显然让床边的男人们都愣了一下。 离得最近的裴熙刚要开口:“我们……” “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一阵短暂的沉默和细微的动静后,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以及房门被轻轻带上的咔哒声。 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赵溪岳僵直着身体,直到确认外面再无声息,才猛地松懈下来,气的直喘粗气,结果一不小心又牵扯着内腑的伤。 她如今真的感觉自己要被气晕过去了。 神经病! 神经病啊!!! 可去你妈的未婚夫吧,一群大傻逼! 都他妈的去死吧! 第23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男人呢? 赵溪岳在床上气得呼哧带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那股想要提刀砍人的冲动。 她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为这么一群神经病气坏身子不值当,尤其是她现在还是个伤员。 赵溪岳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为她梳理长发。 镜中的少女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冷静,只是眼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消的余怒。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气血,虽然刚才的反应激烈了些,但仔细想想,就算是原主闻人汐月那个温婉的性子,一大早被几个大男人闯入闺房围观睡颜,恐怕也得羞愤欲绝,她的过激反应倒也不算太出格。 只是,现在出去面对他们? 赵溪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真的会一人赏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那才真是把事情闹到无法收场。 “慢点梳,不着急。”她淡淡地吩咐侍女,顺手拿起一支玉簪在手中把玩,“早膳也在房里用。” 她刻意磨蹭了许久,梳洗打扮,用了早膳,又靠在窗边看了会儿风景,估摸着外面那群人至少等了一个时辰,赵溪岳才觉得胸口的闷气稍微顺了一点。 这才摆出一副虚弱又带着几分疏离冷淡的表情,缓步走向待客的花厅。 果然,一进花厅,几道目光立刻聚焦在她身上。 绯墨第一个蹿了过来,他似乎完全忘了刚刚的尴尬,或者说选择性遗忘了,飞速将一个小匣子塞到她手里。 “喏,蜜饯。”他语气有点硬邦邦的,“止渊那药苦得要命,吃完含一颗。” 他话音还没落,一个身影就飞速挤了过来。 “月月!你可算出来啦!”裴熙的声音清脆响亮,“等得我花儿都快谢了——哦不对,花儿在这儿呢!”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支娇艳欲滴的海棠,笑嘻嘻地就要往她鬓边戴:“你看这颜色衬不衬你?我跟你说,这可是我一大早特意去挑的,开得最好的一支!” 他也不等赵溪岳反应,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哎呀你刚才没看见,绯墨这家伙顶着你给的花环在院子里晃悠了八百圈,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嘚瑟得没边了!月月你可不能偏心,我也要花环!我不要他那种招摇的,你给我编个小巧点的就行,我保证不像他那么显摆!” 赵溪岳捧着那个装着蜜饯的匣子,还没说话,就感受到另一边投来的视线。 止渊依旧坐在原处,身姿挺拔,只是周身的气压比平时更低,一张俊脸黑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旁边的桌子上,安静地放着那个眼熟的药瓶,显然他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 而在稍远一点的窗边,砚衡正捧着一大束沾着晨露的鲜花,与他那副紧绷又无措的神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一片混乱中,唯有白榆依旧安静地坐在角落。 当赵溪岳带着薄怒的目光扫过他时,他甚至还抬眸对她笑了笑——毕竟,方才那场冒失的闯入,他并未参与。 赵溪岳深吸一口气,将蜜饯匣子轻轻放在身旁的小几上,避开了裴熙试图为她簪花的手。 她没有去看绯墨瞬间垮下来的脸色,也没有理会裴熙故作委屈的嘟囔,目光在眼前这几个罪魁祸首脸上缓缓扫过,最终定格在了绯墨身上。 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所以,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进我房间?” 厅内霎时一静。 绯墨像是被踩了尾巴,立刻指向裴熙:“是他先挤进来的!” 裴熙马上跳脚:“喂!明明是你自己先冲进去的!我只是跟在后面看看!” “你看什么看!” “就许你看不许我看啊!” 止渊则开口道:“药。” 而窗边的砚衡,在赵溪岳的目光移过去时,猛地低下头。 眼看几人又要吵作一团,赵溪岳只得将目光转向唯一还算平静的白榆。 “白公子,”她声音里带着疲惫和一丝不容置疑,“你能否说明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白榆微微一笑,从容地放下茶盏。 “闻人小姐莫恼。事情倒也简单。今早绯墨兄戴着姑娘所赠的花环在园中……嗯,偶遇了我们几人,不免提及姑娘昨日身体不适,我等心下挂念,便一同前来探望。” 他话语含蓄,但众人都心知肚明,所谓的偶遇和提及,多半是绯墨按捺不住炫耀之心,主动凑上去显摆的。 白榆继续道:“恰逢止渊兄前来送药,绯墨兄便拿出蜜饯,说是担心你怕苦,特意准备……”他顿了顿,唇角笑意微深,“许是关切则乱,绯墨兄与裴熙兄在门口互相谦让了一番,不慎……一同挤入了房内。止渊兄大约是想着需亲眼确认姑娘服药,砚衡兄……或许是见大家都进去了,便也跟着进去了。” 他三言两语,将一场冒失的闹剧说得清晰明白,顺便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顺便维持了表面的和平。 这番温和的解释让事实瞬间清晰——归根结底,就是绯墨这家伙显摆惹的祸,加上几个人都不太懂规矩,或者说,根本没把她的隐私当回事,才造成了早上那一幕。 白榆话音刚落,绯墨立刻指着裴熙大声道:“听见没!都怪你!要不是你在门口跟我挤,能吵醒她吗?!” “哈?怪我?”裴熙唰地收起折扇,差点戳到绯墨鼻子上,“明明是你自己像个开屏的孔雀似的顶着花环到处招摇!要不是你显摆,我们能聚在这儿吗?还好意思说我!” “小爷我乐意显摆!那是未婚妻送我的!你嫉妒啊?” “谁嫉妒你个幼稚鬼!我这是替月月鸣不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而一个细微的声音弱弱地也插了进来:“对、对不起……”是一直缩在窗边的砚衡,他不知何时挪到了近处,低着头,“我……我不该跟着进去……打扰你休息了……” 而另一边,止渊已经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药瓶,径直走到赵溪岳面前,将药瓶往她眼前一递,言简意赅:“时辰到了,服药。” “……” 赵溪岳现在感觉至少有五百只鸭子在耳边嘎嘎乱叫,脑仁嗡嗡作响,一片混乱。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那五个男人呢? 这他妈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第24章 对不起 赵溪岳深吸一口气,猛地抬手。 “砰!” 白皙的手掌重重拍在茶几上,震得蜜饯匣子都跳了一下。 “都给我闭嘴!” 这一声怒喝像是按下了暂停键,整个花厅瞬间鸦雀无声。 绯墨和裴熙保持着互相指责的姿势僵在原地,砚衡吓得往后缩了缩,连止渊递药瓶的动作都顿住了。 “你,”她指向绯墨,“再显摆就把花环还我。” “你,”手指转向裴熙,“再吵吵这辈子都别想要我做的东西。” “你,”看向砚衡,“下次再跟着瞎起哄,就别来了。” 目光又落在止渊身上:“药放下,我自己会吃。”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始终笑眯眯的白榆身上。 温润公子依旧端着茶盏,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毫无关系。“白公子。”她轻飘飘唤道,“你既未参与闯入,为何也不拦着?” 也不等白榆回答,她直接摆摆手,“现在,要么安静地坐着,要么立刻出去。” 五个男人面面相觑,竟真的都老实了。 绯墨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裴熙讪讪地退了回去,砚衡小心翼翼地把花束放在桌上,止渊将药瓶轻轻放下,连一直作壁上观的白榆都正了正神色。 世界总算是清净了。 赵溪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对待这群人,好声好气是没用的。 她也不是不想做得更过分些,把这群扰人清静的家伙统统轰出去,或者干脆一人给一脚才解气。 但不行。 闻人汐月这个人设,温柔娴静是刻在骨子里的,让她不能真的随心所欲。 但适度的怒火显然是有用的,至少让他们明白了她的底线。 她暗暗叹了口气,不再多言,伸手拿起止渊放在桌上的药瓶,倒出一粒乌黑的丹药。 药丸入口,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让她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就想找水。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一颗蜜饯递到了她面前。 是止渊。 他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动作比思维更快。 大约递出后才想起她方才冷硬的态度,冰蓝色的眼眸里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似乎预想着她会拒绝。 然而,赵溪岳只是顿了顿,便自然地伸手接过那颗蜜饯,飞快地放入了口中。 清甜的滋味迅速冲淡了苦涩,让她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她当然看见止渊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讶异。 就是要这样,不能一味强硬,这才能让他们摸不清她的路数,不敢再轻易放肆。 果然,一旁的绯墨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瞪圆了,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一副“小爷我的蜜饯难道不好吗”的憋屈表情,眼看就要炸毛。 然而当绯墨接触到她的目光,想起她刚才那句“再显摆就把花环还我”,已经到了嘴边的抱怨硬生生卡住,只余下一脸的郁闷和不甘,却不敢再吭声。 很好。 赵溪岳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看来这杀鸡儆猴的效果不错。 拿最闹腾的绯墨和止渊做个对比,让他知道,再不知分寸,连这点“特殊待遇”都不会有。 至少能让他安静一会儿。 她慢条斯理地咽下蜜饯的甜意,感觉喉间的苦涩尽数散去,这才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几人。 “药也吃了,”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诸位还有别的事吗?” 这话里的逐客意味再明显不过。 砚衡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没、没事了!小姐你好生休息,我……我先告辞了。” 裴熙讪笑道:“月月你好好养伤,我明日再来看你。” 止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白榆从容起身:“闻人小姐好生休养,若有需要,随时差人告知白某。” 唯独绯墨还磨磨蹭蹭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赵溪岳:“怎么,需要我送你?” “不用不用!”绯墨立刻摆手,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我明日……我过几日再来看你!”说完一溜烟跑了,生怕慢一步就要被赶出去。 看着瞬间空荡下来的花厅,赵溪岳终于长舒一口气。 世界是清净了,可心底却莫名漫上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闷和低落,像被一层湿冷的薄雾笼罩着。 青竹见她神色恹恹,轻声提议:“小姐,可是心里烦闷?要不……奴婢陪您去园子里走走,透透气?” 她沉默片刻:“青竹,上次我让你办的事……妥当了么?” 青竹轻轻点头,神色也郑重了几分:“小姐放心,已经按您的吩咐办好了。在后山,寻了一处安静向阳的地方。” 赵溪岳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她一直想去,却又一直怯于面对,但此刻,那种想要逃离眼前一切、寻求片刻安宁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赵溪岳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情绪复杂:“……带我去吧。” 青竹不再多言,默默在前引路。 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越走越僻静,直至来到后山一处人迹罕至的角落。 这里绿树成荫,野花零星点缀,倒是难得的清幽。 而在山坡向阳的一面,一个小小的、新垒的土包安静地立在那里,前面立着一块简单的木牌,上面是赵溪岳亲手刻下的字——青鱼之墓。 青竹将带来的几样清淡果品轻轻放在墓前,便默默地退到了远处守着,留给赵溪岳独处的空间。 赵溪岳缓缓走到墓前,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撩起裙摆,不顾地上的尘土,在那小小的土坟旁坐了下来。 她呆呆地看着那块粗糙的墓碑,眼眶微微发热。 这里面,没有尸体。 闻人清和的手段太过残忍,青鱼直接在她面前爆炸。 这里面只埋着几件青鱼生前用过的旧物,一方手帕,一支木簪,还有……她死时身上残留的几片沾满鲜血的衣角。 那是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尚未弄清状况,就亲眼目睹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因她而消逝,这份沉重像梦魇一样压在她心底。 之前她一直不敢来,或者说没有勇气来面对,总觉得自己也是个受害者,莫名其妙被卷入这场纷争,背负上原主的命运和孽债。 可此刻,坐在这荒草萋萋的坟前,看着这冰冷的石碑,那种沉重的负罪感再也无法逃避。 如果不是她那么激烈的尖叫…… 过了许久,赵溪岳才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拂去墓碑上的些许尘土,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人。 她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试了几次,才发出极轻极细微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青鱼……姐姐……” “对不起啊……” “都是我……连累了你……” 第25章 涩 泪水无声地滑落,一滴滴砸在坟前的泥土里,洇开深色的痕迹。 赵溪岳来到这里这么久,依旧不能明白,或者说内心深处拒绝去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为何生命可以如此轻贱?为何死亡可以如此猝不及防,又如此惨烈? 那爆炸的血色场景,至今仍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心口又开始闷闷地作痛,是旧伤,也是心伤。 可奇怪的是,坐在这荒寂的坟前,感受着这份清晰的痛楚,赵溪岳反而觉得,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让她感到一丝畸形的“轻松”。 青鱼长眠于此,死人不会说话,不会回应,但也正因为如此,它们不会欺骗,不会算计。 这里没有需要虚与委蛇的未婚夫,没有需要步步为营的算计,没有需要小心翼翼维持的人设。 只有她,和一个因她而死的、沉默的亡灵。 她在这里坐了许久,久到日头渐渐西斜,她从袖中取出自己的手帕,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擦拭着那块简陋的木碑,仿佛这样就能弥补些什么,偿还些什么。 远处,不知何时,飘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笛声。 那笛声清越,却带着化不开的淡淡忧伤,缠绕在林间,与她此刻的心境莫名契合。 赵溪岳没有去寻找笛声的来源,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听着,任由那哀婉的旋律洗涤着胸中的积郁。 笛声吹了一日,她便在那里呆坐了一日。 在远处更高的山崖上,一片白色的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 笛声的源头就在那里。 止渊垂眸吹奏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眸子里倒映着山下那个坐在坟茔旁的纤细身影,看不出任何情绪。 直到暮色四合,天光尽敛,笛声才悄然止息。 赵溪岳终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她扶着墓碑慢慢站起来,因为久坐而眼前发黑,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青鱼姐姐,”她对着墓碑轻声说,声音沙哑,“我该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下次,我给你多带些你爱吃的东西,再给你烧些纸钱……” 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后山,在青竹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或许是悲伤过度,又或许是吹了太久冷风,入夜后,赵溪岳便发起了高烧,脸颊通红,意识模糊。 “未婚妻!醒醒!” 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是绯墨。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赵溪岳想回应,却只发出一声破碎的气音。 她感觉有人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指尖的凉意让她略微清醒了些,却又因这触碰牵动体内燥热的经脉,疼得她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烧得这么厉害!”绯墨的声音里满是焦急,“白榆!止渊!你们快来!” “心脉不稳,经脉里有残余的灼伤,加上外感风寒,才会烧得这么厉害。” 是止渊。 “先用冰魄散给她降温,再服一剂清心汤。” “冰魄散?那玩意儿不是会让人更难受吗?有没有别的法子?” “冰魄散虽寒,却是眼下最快压制她体内灼热的方法。若不用,待心脉伤势恶化,后果更严重。” “可是——” “止渊的医术你我都清楚,听他的。” 她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再次贴上她的额头,随即,一股清冽苦涩的液体被小心地渡入口中。 药力化开,一股尖锐的寒意瞬间席卷四肢百骸,与体内的灼热激烈冲撞,让她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牙关都在打颤。 “冷……”她无意识地呻吟出声,蜷缩得更紧。 “忍一忍。”止渊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动作却放得极轻,迅速用锦被将她裹紧,紧接着又是一碗温热的汤药被小心地喂下。 苦涩的药汁过后,喉间似乎被放入了一颗清甜的蜜饯。 这熟悉的感觉…… 赵溪岳在剧烈的寒颤中,混乱地想,是他吗? “药力起效需要时间,今晚是关键。”止渊看向屋内几人,“需要有人守着,随时注意她的情况。” “我守着她!”绯墨立刻说道。 “别争。”白榆开口,“止渊精通医术,由他守着最稳妥。我们轮流在外间候着,若有需要也能及时搭把手。” 夜色渐深,房间里只剩下止渊和昏睡不醒的赵溪岳。 止渊静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如同白日里在山崖上吹笛时一般,沉默得像一尊雕像。 只是那双眼眸在跳动的烛光下,偶尔会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 忽然,床上传来细微的啜泣声。 “不要......青鱼......对不起......“她无意识地呢喃着,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止渊静静地看着她,许久,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这个动作很轻,很快,快得仿佛从未发生过。 …… 赵溪岳在榻上翻了个身,额角的碎发被冷汗黏在苍白的皮肤上。 “小姐!小姐醒了么?”青竹端着铜盆匆匆推门而入。 赵溪岳勉力睁开眼,对上一双含着担忧的杏眼。 “我怎么了?”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像是被砂纸磨过。 “您从后山回来后就发起高烧,一直说胡话。”青竹用帕子垫着,小心地将药碗凑到她唇边,“止渊公子守了您一整夜,天亮时才离开。他说……您若今夜再不退烧,便要去请家主。” 药汁苦涩的气息弥漫在鼻尖,赵溪岳下意识地皱眉。 恍惚间,她想起自己昏沉时似乎听见了笛声——清越的、带着水汽的笛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又像是在耳边低语。 她曾以为是梦境,此刻却隐约觉得那声音真实得可怕。 “止渊……”她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却突然再次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她几乎喘不上气时,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按在她后心,一股温和醇厚的灵力缓缓渡入,奇异地抚平了她翻涌的气血和喉咙的痒意。 她喘息着抬眼,看到止渊不知何时已站在床边,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眼眸平静无波。 他见她缓过气,便收回手,将桌上那碗尚且温热的药再次端起,递到她面前。 赵溪岳沉默地接过,仰头一饮而尽,苦涩在口中蔓延。 止渊却仿佛早有预料,另一只手从袖中取出一颗蜜饯。 赵溪岳的目光在那颗蜜饯上停留了片刻,却并没有像昨日一般接过,而是再次开口。 “你昨天……一直在?” 止渊举着蜜饯的手顿了顿,对上她的视线,没有回避,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平淡地陈述, “从日暮到三更。”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山崖上的风很冷。” 赵溪岳望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那支缠绕在松涛间的笛声——清越中裹着化不开的忧伤,与此刻止渊眼底的晦暗如出一辙。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酸,有点涩,又带着点难以言喻的复杂。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然后,她伸出手,轻轻从他掌心拿走了那颗蜜饯,慢慢放入了口中。 熟悉的清甜滋味在舌尖化开,有效地驱散了药的苦涩。 可这一次,甜意之下,心底却漫上一股更深沉的涩然,挥之不去。 第26章 砒霜蜜糖 蜜饯的甜意在口中渐渐消散,留下的却是一种更深的茫然。 赵溪岳垂下眼睫,避开止渊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平静目光,低声道:“我……想再休息一会儿。”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显而易见的逐客意味。 止渊看着她,没有多问,只是微微颔首:“按时服药。”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门外隐约传来他清淡的嗓音,似乎是对守在外面的白榆和绯墨说了句什么,接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外面也彻底安静下来。 屋内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赵溪岳呆呆地望着床顶繁复的帐幔花纹,眼神却没有焦点。 现在的这一切,又算什么呢? 昨日在后山的笛声像是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拂过她紧绷的神经,分担了她无处安放的悲伤和愧疚。 在那份无人理解的孤寂和沉重的负罪感中,那笛声像是一种无声的陪伴,让她得以喘息。 在那一刻,她甚至对这吹笛人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依赖的亲近感。 她无法否认那一刻的心绪波动。 可当她知道吹笛人是止渊之后,一种强烈的抵触和茫然瞬间淹没了那点微弱的触动。 为什么会是他? 他是谁?是那些需要她小心应对的未婚夫之一,是那个冷静到近乎无情地点破她修炼问题的人。 与他产生任何超出界限的牵扯,都让她感到不安和排斥。 理智拉扯着她,警告她维持距离,警惕任何看似温情的陷阱。 可情感上,她却无法轻易接受这份来自止渊意外的共鸣与照拂,这让她感觉自己一直努力维持的界限和心防,被撬开了一道缝隙。 她就像是一个在深海中溺水的人,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而止渊,恰好在她最无助的时候,递过来一根浮木。 这根浮木让她得以在窒息的边缘喘上一口气,获得片刻的安宁。 但赵溪岳却清楚的知道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这份突如其来的懂得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是单纯的同病相怜,还是另一种更难以招架的算计? 依赖他,靠近他,或许能缓解一时的孤寂与痛苦,但也无异于将脆弱的脖颈主动送到一柄看似装饰华美的利刃之下,让她在未来的某个时刻,陷入更深更万劫不复的泥潭。 可那片刻的喘息,那份被分担了重负的错觉,像带着毒药的蜜糖,散发着诱人沉沦的香气。 推开,还是抓住?两种念头在她体内疯狂撕扯,几乎要将她撕裂。 就在她眼眶发热,视线模糊之际,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背。 是希希。 在这无声的陪伴下,赵溪岳终是耗尽了所有气力,意识重新沉入昏沉的泥沼。 这一病,来势汹汹,反反复复,竟缠绵了足足十日。 赵溪岳大多数时候都昏昏沉沉,偶尔清醒,也是浑身无力,连抬手都费劲。 药汁一碗接一碗地灌下去,苦涩的味道几乎成了她味觉的全部。 好在她那个疯爹似乎并不在府中,据说是在她病前就外出办事了,否则以他那种扭曲的关心方式,怕是早就过来探望,那对她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而几位未婚夫那边,许是她病倒那日的冷脸和明确的逐客令起了作用,又或者是止渊从中说了什么,除了每日雷打不动前来诊脉、送药的止渊外,绯墨、裴熙等人竟真的都被挡在了院外,未曾前来打扰。 这种刻意的清静,反而让赵溪岳的心情更加复杂。 她一方面庆幸不用再分神去应付那些吵闹的家伙,另一方面,每日面对沉默而来、沉默而去的止渊,那种无形的压力和对自身心绪的审视,反而让她更加无所适从。 他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话,诊脉,换药,留下蜜饯,然后离开。 动作精准,神情淡漠,仿佛那日山崖上的笛声和深夜的守护,都只是她病中一场模糊的幻觉。 可正是这种极致的冷静与克制,与他之前流露出的那一点点异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像是一个沉默的观察者,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方式,在她紧闭的心门上留下了一道印记。 她不知道这道印记意味着什么,但这种不确定性让她在面对他时总是不自觉地绷紧心弦,比面对其他的未婚夫更加耗费心神。 十日后,高烧终于退去,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赵溪岳的意识总算彻底清醒过来,不再被梦境和高热纠缠。 “未婚妻?未婚妻你在听吗?“ 绯墨的声音带着点不满,将赵溪岳从飘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抬起眼,对上他那双写满“小爷我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见到你你怎么还能走神”的眸子。 赵溪岳略带歉意地轻声道:“抱歉,方才有些走神了。你方才说到哪里了?” 绯墨哼了一声,但还是耐着性子,带着几分炫耀见闻的得意,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明枫猎场那边最近可热闹了!盛家那个盛既望为了给她妹妹争一头新发现的赤炎虎幼崽差点打起来!你是没看见,盛既望那人抢起东西来那叫一个凶悍……” 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语气夸张。 “……说到这里,我倒是听说盛既望居然在自家禁地里找到了一只梦魇兽的幼崽!那可是精神系的,稀罕得很!” 赵溪岳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适时点头,心思却有些飘忽。 盛既望……那个有过一面之缘、骄傲舒朗的少女,原来已经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伙伴。 真好。 坐在稍远处品茶的白榆,目光状似无意地掠过她带着浅笑的侧脸,温润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总觉得,这位闻人小姐病了一场之后,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具体说不上来,依旧是那般温婉柔顺的仪态,只是眉宇间似乎比病前又多了一丝化不开的沉郁。 这几分忧郁,如同上好的宣纸上晕染开的淡墨,非但没有折损她半分颜色,反而给她原本略显单薄的柔美,平添了几分引人探究甚至动人心魄的韵味。 让她不再仅仅是一个符号化的温柔未婚妻,更像是一个有了心事和故事的活生生的人。 他垂下眼眸,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味,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 看来这场病,以及某些人的“特殊关照”,确实让这位看似温顺的未婚妻,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闻人小姐。”白榆忽然开口,吸引了赵溪岳的目光。 第27章 明枫猎场 “关于你的修炼……” 白榆这话一出,连一旁喋喋不休的绯墨都顿住了话头,有些诧异地看向白榆,似乎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及此事。 赵溪岳精神一振,立刻收敛了所有飘忽的思绪,目光专注地看向白榆。 经脉打通、修炼变强,这才是她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什么止渊,什么依赖,都不应该是她现在纠结的问题。 白榆唇角噙着惯有的温和笑意,不疾不徐地说道:“小姐醒来后似乎还未曾好好出去走动过。明枫猎场风景不错,灵气也较城内充沛些许,或许对小姐恢复有些益处,不知小姐可愿前去散散心?” 猎场? 赵溪岳脑中飞速运转。 白榆绝不会无缘无故邀请她去猎场,难道那里和修炼有什么关联? 虽然一时想不通关键,但出去看看总比困在这院子里胡思乱想强,更何况,或许能亲眼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战斗方式,对她理解自身力量也有帮助。 “好啊。”她几乎没怎么犹豫,便浅笑着应下,“一直闷在屋里也确实无趣,有劳白公子安排了。” 反正那个疯爹不在,此时不出去更待何时? “等等!小爷我也……”绯墨立刻跳起来想跟上。 一直倚在门边没说话的裴熙却突然伸手,一把勾住绯墨的脖子,将他拽到一旁,压低声音快速说了几句。 绯墨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狠狠瞪了裴熙一眼,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了嘴,没再坚持。 最终,定下由白榆和裴熙陪同赵溪岳前往。 赵溪岳点头,正想着该如何前往那听起来就不近的猎场,却见裴熙打了个响指。 只见院落中光芒一闪,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兽吼,一头周身缠绕着淡淡火焰的狮鹫凭空出现,乖顺地伏低了身子。 “走吧,月月!”裴熙笑着朝她伸出手,语气带着几分炫耀,“骑我的火焰狮鹫去,保证比谁的坐骑都快!” 赵溪岳的眼睛瞬间一亮。 那些纷乱的思绪和内心的拉扯,在这一刻被对新奇事物的好奇和对力量的渴望彻底取代。 她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在裴熙的帮助下,利落地翻身骑上了狮鹫宽阔的背部。 “抓紧了!”裴熙在她身后坐下,轻笑一声。 火焰狮鹫发出一声高亢的啼鸣,双翼一振,带着三人冲天而起,强烈的气流吹拂着赵溪岳的发丝和衣袂,赵溪岳下意识地攥紧了狮鹫背部的鞍鞯,心脏因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和急速攀升而剧烈跳动。 但很快,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压过了最初的紧张。 她低头俯瞰,整个闻人府邸迅速缩小成精致的模型,风在耳边呼啸,却吹不散她心中骤然升腾起的开阔与自由。 那些困扰她的、关于止渊的复杂心绪,关于未来的迷茫不安,在这广阔的天空下,似乎都变得渺小起来。 “怎么样,月月,刺激吧?”前方传来裴熙带着笑意的声音,他操控着狮鹫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盘旋。 赵溪岳没有回答,但微微扬起的嘴角和发亮的眼眸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深深吸了一口高空中清冽的空气,感觉胸腔里那股因病气和纠结而产生的滞涩感都被吹散了不少。 白榆坐在她侧前方,身形稳如山岳,狂风吹拂着他的衣袍,他却依旧从容。 他回头看了赵溪岳一眼,温声道:“闻人小姐若是害怕,可以闭上眼睛。” “不用。”赵溪岳立刻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前方不断掠过的云层和大地,“这样很好。” 她需要记住这种感觉——自由、开阔、一切尽在脚下的感觉。 就像是回到了蓝星一样。 火焰狮鹫的速度极快,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一片广袤无边的山林便出现在视野尽头。 明枫猎场到了。 赵溪岳刚翻身下来,目光立刻被场中的景象吸引。 不远处,一个壮汉正与一头犀牛妖兽硬撼,更远处,隐约可见灵巧的身影在林间穿梭,与豹形妖兽周旋。 “怎么样,月月,是不是比待在府里有意思多了?”裴熙收起狮鹫,凑到她身边笑嘻嘻地问。 白榆则站在她身侧稍后一步的位置:“猎场之中,不仅可观摩他人战斗方式,感悟灵力运用,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遇到与自身灵力契合的野生魔兽。对于修行,确实大有裨益。” 野生魔兽?契合? 赵溪岳心中一动,看了看怀里的希希,难道白榆带她来此,真正的目的是……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惊呼。 “拦住它!别让它跑了!” 只见一道迅疾如电的银色身影,快得只留下残影,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疾冲而来! 所过之处,带起凌厉的风刃,刮得人脸颊生疼。 “是啸风狼!小心!”有人大声提醒。 那银色的狼形妖兽显然是被追捕得急了,赤红的眼中满是疯狂,直直地朝着看似最弱的赵溪岳扑来,尖锐的爪牙甚至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就在那银色狼影即将扑至眼前的瞬间—— “找死!” 裴熙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凶戾。 他甚至没有移动脚步,只是心念一动,原本乖顺立在旁边的火焰狮鹫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身影快如闪电,后发先至! “轰!” 裹挟着烈焰的巨爪悍然拍下,精准无比地将那头凶悍的啸风狼狠狠踩进泥土之中! 巨大的力量让地面都为之震颤了一下。 啸风狼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在狮鹫的利爪下疯狂挣扎,锋利的爪牙徒劳地在覆满鳞片的巨爪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却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灼热的火焰气息炙烤着它的皮毛,发出焦糊味。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周围原本惊呼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有些敬畏地看着那威风凛凛的火焰狮鹫和它身边神色冰冷的红衣少年。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赵溪岳,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只在狮鹫爪下徒劳挣扎的狼妖,脸上没什么表情。 对比起闻人清和那些扭曲疯狂、直击灵魂的教导和手段,眼前这头狼妖纯粹物理层面的凶悍,冲击力反而没那么大。 赵溪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那只啸风狼身上移开,投向身旁始终静立的白榆。 这是……他想让她看到的吗? 第28章 拟态赋灵 白榆依旧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唇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眼前这血腥而霸道的一幕,不过是山林间再寻常不过的风景。 赵溪岳抿了抿唇。 刚刚这头啸风狼出现的时机太过精准,直冲她而来,而裴熙的反应又太过迅速,仿佛早有准备。 英雄救美? 不,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裴熙不是会做这种无聊戏码的人。 那么,这更像是白榆一场精心安排的教学——用最直观的方式,让她亲身体验这个世界的残酷法则。 赵溪岳的心沉了下来。若真是后者,那白榆的用心就值得深思了。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看,在这个世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挣扎和所谓的凶悍,都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不容一丝一毫的天真。 同时也是在展示他们拥有的力量——就像这头啸风狼,可以轻易地保护它,也可以轻易地摧毁它。 而“它”也可以是“她”。 赵溪岳的心沉静下来,在这个世界唯有力量才是真实的,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获得这份力量。 而白榆,愿意帮助她。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白榆侧首对上她的目光,温和一笑,仿佛在问:“明白了吗?” 赵溪岳没有回避,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白榆极轻地点了点头。 她看懂了。 在这个世界,她必须尽快成长起来。 “哼,算他们跑得快!”裴熙狠狠瞪了一眼那些匆忙赶来处理狼尸、连连道歉的猎场管事,这才三两步追上赵溪岳和白榆,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张扬的笑容。 “月月月月月月,刚才我是不是特别帅?特别厉害?”他凑到赵溪岳身边,像只求表扬的大型犬,“那头小狼崽子,真是不知死活,敢冲着你来!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它!” 赵溪岳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白榆适时开口,声音温和:“闻人小姐若有兴趣,前方有一处驯兽台,时常有御兽师与野生魔兽切磋较量,或许值得一观。” 驯兽台?御兽师与魔兽的战斗? 赵溪岳眼睛一亮,这正是她目前最需要了解的! “好,我们去看看。” 她必须尽快弄明白,这个世界的御兽师究竟是如何战斗的,尤其是……他们如何借用御兽的力量。 三人很快来到一处依山而建的巨大圆形场地,看台呈阶梯状环绕着中央的巨石擂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狂躁的灵力波动。 白榆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们找到了一个视野极佳的位置,刚坐下不久,下方擂台上便有了动静。 只见一名穿着皮甲的御兽师走入场地中央,他并未召唤出契约兽,双臂之上却骤然浮现出淡青色的复杂纹路。 “那是他的本命契约兽,风影豹的力量印记。”白榆在一旁轻声解释,“御兽师达到一定境界,便可初步借用契约兽的部分特性加持己身。” 话音刚落,擂台另一侧的闸门升起,一头体型庞大的狂暴野猪咆哮着冲了出来,蹄子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带着一股蛮横的气势直撞向那名御兽师! 面对如此冲击,那御兽师却不闪不避,双腿微屈,脚下仿佛有清风流转,整个人瞬间变得轻盈无比,竟以毫厘之差侧身避开了野猪的冲撞! 同时,他手臂上的青色纹路光芒微闪,五指带起数道凌厉的风刃,狠狠抓在野猪厚重的皮甲上! “嗤啦——”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野猪厚实的皮毛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血痕,吃痛之下发出更加愤怒的咆哮。 “看到了吗?”白榆的声音依旧平稳,“他借用了风影豹的速度与锋锐。但这只是基础的应用。强大的御兽师,甚至能暂时兽化部分肢体,或者施展出契约兽的专属技能。” 赵溪岳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擂台。 那名御兽师的动作越来越快,身形飘忽,围绕着狂暴野猪不断游走攻击,虽然无法立刻重创皮糙肉厚的野猪,却在其身上添加了无数伤口,消耗着它的体力和凶性。 擂台上的战斗并未持续太久。 那御兽师凭借风影豹赋予的速度与锋锐,不断消耗,最终抓住野猪力竭的瞬间,一记凌厉的风刃切中了它的要害。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被迅速赶来的工作人员拖了下去,场地也被飞快地清理干净。 几乎没给观众太多喘息的时间,下一场战斗便开始了。 这次上场的是一位身形矫健的女子,她的对手则是一头通体覆盖着暗紫色鳞片的毒蟒。 战斗一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 女子的契约兽似乎擅长防御,在她周身凝聚出一面面土黄色的光盾,勉强抵挡着毒蟒喷吐的毒液和迅猛的抽击。 但毒蟒的力量显然更胜一筹,光盾不断碎裂。 就在一次躲闪不及中,毒蟒粗壮的尾部如同钢鞭般狠狠抽向女子的腰腹!眼看她就要被重创—— “嗡!” 一声奇异的嗡鸣自女子体内传出! 下一刻,她的双臂皮肤瞬间覆盖上了一层细密的暗黄色绒毛,五指指甲变得尖锐,手臂肌肉飞速贲张。 她不再躲闪,而是低吼一声,覆盖绒毛的双臂交叉于身前,硬生生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女子脚下的石板寸寸龟裂,但她本人却只是身形晃了晃,并未后退半步! 那层鳞甲起到了绝佳的防御作用。 “这是拟态赋灵。”白榆适时的解释再次响起,“当御兽师与契约兽的默契与信任达到一定程度,灵魂产生更深层次的共鸣,便可短暂地让身体部分兽化,更大程度地借用契约兽的力量、防御甚至某些特性。比如她,借用的就是某种契约兽的防御力。” “当然,这对肉身负担也极大。”裴熙急忙补充了一句。 赵溪岳的心情有些复杂。 拟态赋灵……竟然就是这种形态吗? 那当初青鱼和她的契约兽的羁绊应该很深吧…… 另一边,擂台上的女子在施展拟态赋灵后,战力大增,不再一味防守,开始与那毒蟒展开激烈的对攻。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希希。 小家伙似乎也被下方的战斗吸引,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擂台,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希希……它又拥有怎样的力量? 如果她能与之建立更深的联系,是否也能像台上的御兽师一样,施展出拟态赋灵? 第29章 极致美学 赵溪岳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她知道现在想这些还太早。 且不说她堵塞的经脉尚未打通,希希也还只是个幼崽,距离那种深层次的灵魂共鸣不知还有多远。 下方的战斗很快分出了胜负。 那女子御兽师在施展拟态赋灵、获得强大的防御力后,逐渐扭转了局势,最终抓住毒蟒力竭的瞬间,一记重击将其制服。 观众席上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就在她沉思之际,旁边的裴熙见她目光专注地盯着擂台,撇了撇嘴,似乎觉得光看别人打不过瘾。 他眼珠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主意,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 “月月你等着!看我给你露一手!”他飞快地丢下这句话,不等赵溪岳和白榆反应,就像一阵红色旋风般,嗖地一下窜了出去,身影迅速消失在通往擂台方向的通道里。 赵溪岳还没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不过片刻功夫,下方清理干净的擂台上,主持者高声宣布了下一场对决的开始。 而当赵溪岳的目光再次投向擂台中央时,她不由得愣住了。 只见裴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场地中央,一身红衣在猎猎风中格外醒目。 “下来这场对决,由御兽师裴熙对阵——刚从北部冰原运来的凶兽,冰原巨熊!”主持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亢奋。 全场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擂台上那个笑容灿烂、仿佛只是来游玩般的少年身上。 裴熙甚至没看对面那闸门后传来的令人心悸的咆哮和寒气,反而朝着赵溪岳和白榆所在的方向,用力地挥了挥手,露出一个无比自信的笑容,用口型说道:“看我的!” 闸门轰然升起,一头体型堪比小型山丘、浑身覆盖着雪白长毛的冰原巨熊咆哮着冲了出来! 它每踏出一步,擂台表面就凝结出一层冰霜。 面对如此庞然大物,裴熙却依旧笑嘻嘻的,他甚至没有像前两位御兽师那样先召唤契约兽或者显现力量印记。 就在冰原巨熊朝他拍下巨掌的瞬间—— 裴熙动了! 他周身猛然爆发出炽热的红色灵光,整个人仿佛化作一团燃烧的火焰! 他没有躲闪,而是右拳紧握,拳头上瞬间覆盖上一层凝实的赤红鳞羽,隐隐呈现出狮鹫利爪的虚影! “吼!” 他一拳轰出,竟直接迎向了那比他整个人还大的熊掌! “轰——!!” 拳掌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鸣! 炽热的火浪与冰冷的寒气猛烈对冲,激起大片白茫茫的水汽,整个擂台都为之震颤! 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是,那看似渺小的红色身影岿然不动,反而是体型庞大的冰原巨熊发出一声痛吼,巨大的熊掌被硬生生轰开,甚至能看到焦黑的痕迹! 裴熙甩了甩手腕,覆盖的赤红鳞羽缓缓褪去,他扬起下巴,朝着赵溪岳的方向再次高兴地挥了挥手,生怕赵溪岳注意不到他一样。 赵溪岳看得心头震动,这就是裴熙的力量? 如此霸道,如此直接! 他甚至没有完全兽化,只是部分肢体覆盖了契约兽的特征,就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威力。 白榆在一旁微微颔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裴熙对火焰之力的掌控,在同辈中已属佼佼者。他走的,是纯粹的力量加持与属性运用的路子,与方才那位女子的防御型拟态不同。” 擂台上的裴熙,显然不打算就此结束表演。 他身影一闪,飞速贴近冰原巨熊,拳、脚、肘、膝……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作武器,缠绕着炽热的火焰灵力落在巨熊身上! 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技巧,完全是力量与速度的碾压! 冰原巨熊在他面前,竟显得笨拙而迟缓,只能被动挨打,厚厚的毛皮和冰甲不断被撕裂灼烧,发出凄厉的哀嚎。 这场战斗,几乎成了裴熙一个人的炫技舞台。 他完美地向赵溪岳展示了当御兽师与强大契约兽的力量完美结合时,所能爆发出的恐怖战力。 赵溪岳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胸腔里仿佛有什么在灼烧。 但这悸动并非因为擂台上那个耀眼夺目、甚至每次击退巨熊后都要朝她这边扬眉示意,仿佛满心满眼只有她的红衣少年。 而是因为那纯粹到极致的力量美学! 那毫无花哨、碾压一切的狂暴力量!那将契约兽的特性与自身完美融合后爆发出的绝对强势! 如果……如果她也能拥有这样的力量…… 是不是就不再需要小心翼翼地周旋在这些心思各异的未婚夫之间?是不是就能挣脱所有无形的束缚,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是不是……就有希望找到回家的路?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在她心中疯长,瞬间燎原。 对力量的渴望从未如此刻这般清晰炽烈! 心脏因极致的兴奋而剧烈搏动,一股热流涌上脸颊,染上一抹动人的红晕。 她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指,目光灼灼地盯着擂台上那道如同火焰般的身影,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好……厉害……” 这声低语里,不含半分旖旎,只有最纯粹的、对强大力量的向往与震撼。 坐在她身旁的白榆听到了这声低语,他侧过头,看着赵溪岳那双骤然被点亮、闪烁着惊人光芒的眸子,以及她脸上那因激动而泛起的红潮。 他唇角依旧噙着那抹温和的笑意,眼神却深邃了几分,仿佛看透了她此刻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 他什么也没点破,只是如同一位循循善诱的师长,温声接话道: “是啊,很厉害。这就是力量最直接的体现。”他的声音如同春风,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只要闻人小姐愿意,假以时日,未必不能达到,甚至超越。” 这句话像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赵溪岳心中漾开层层涟漪。 超越? 她能的!她一定要能! 这一刻,什么止渊带来的复杂心绪,什么对未来的迷茫不安,都被这股对力量的强烈渴望彻底压下、碾碎。 她想要那力量! 不惜一切代价! 第30章 耳朵……尾巴? 裴熙的战斗自然毫无悬念地以他的胜利告终。 或许是感受到赵溪岳那灼热的注视,他意气风发,干脆留在台上又接连接受了两场挑战。 不过后面的对手实力远不如冰原巨熊,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决,更是将炫技进行到底。 然而,当裴熙再次将得意的目光投向看台时,却发现赵溪岳的注意力早已不在擂台上了。她正微微侧身,专注地看着身旁的白榆,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赵溪岳确实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目前只知道裴熙的火焰狮鹫和砚衡的玄铁巨熊,对于其他三人,尤其是眼前这位始终高深莫测的白榆,他的契约兽会是什么呢?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白公子,你的契约兽是……?” 白榆闻言,唇角温和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似乎早就在等她发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抬手,只见一道柔和的白光闪过,他的怀中便多了一团雪白的生物。 那是一只极其漂亮的猫,通体毛发如雪,没有一丝杂色,一双眼睛是如同最纯净蓝宝石般的湛蓝色,此刻正慵懒地蜷缩在白榆臂弯里,优雅地舔着自己的爪子。 赵溪岳一下子睁大了双眼,几乎是脱口而出:“好漂亮!” 这和她想象中的、强大御兽师的契约兽完全不同,它看起来是那样的精致、无害,甚至带着一种极致的优雅。 “它叫雪瞳。”白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性子比较懒,但很亲人。”他低头对雪瞳轻声道,“来,跟闻人小姐打个招呼。” 雪瞳似乎听懂了,慵懒地抬起头,用它那双宝石般的蓝眸看向赵溪岳,轻轻喵了一声,声音又软又糯,带着点夹子音,主动将毛茸茸的小脑袋往赵溪岳的方向凑了凑。 白榆微笑着看向赵溪岳:“要摸摸看吗?它不认生。” 赵溪岳内心挣扎了一下,她对毛茸茸的小动物实在没什么抵抗力。 最终,渴望战胜了矜持,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雪瞳的脑袋。 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如同上好的丝绸,又带着温暖的体温。 雪瞳似乎很享受,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甚至用脸颊反蹭了蹭她的手指,又叫了一声,简直要把人的心都叫化了。 然而,这温馨的一幕立刻引起了某只小兽的不满。 “唧!唧唧!”一直被赵溪岳好好抱在怀里的希希顿时炸毛了,从她怀里探出小脑袋竖起尾巴,冲着雪瞳龇起还没长齐的小乳牙,试图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可雪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无视了希希那毫无威胁力的示威,依旧专注地蹭着赵溪岳的手,蓝宝石般的眼睛里甚至闪过一丝人性化的、类似于不屑的情绪。 好在赵溪岳还记得谁才是自己人,只是摸了两下就克制地收回了手,重新将希希好好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它的后背安抚。 希希感受到主人的重视,这才慢慢安静下来,但依旧用圆溜溜的眼睛瞪着雪瞳,一副我记住你了的样子。 就在这时,裴熙已经飞速解决了战斗,一阵风似的冲回了看台。 他脸上还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和得意,却发现赵溪岳的注意力完全被白榆怀里的猫吸引了过去,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嘴角耷拉下来。 再看看赵溪岳怀里那只明显很得宠的、毛茸茸的希希,又想了想自己那只威风凛凛但跟可爱、好摸完全不沾边的火焰狮鹫,裴熙郁闷得几乎要挠墙。 他只能暗自安慰自己:没事,我的狮鹫能飞!能打!还能带她上天!不比一只只会卖萌的猫强? 白榆仿佛没有看到裴熙的郁闷,继续温和地为赵溪岳解惑:“绯墨的契约兽,是一只幽影妖狐,擅长幻术与隐匿。至于止渊……”他顿了顿,“他的契约兽比较特殊,是寒潭水母,主治愈与净化,但也兼具极强的精神攻击能力。” 幽影妖狐?寒潭水母? 赵溪岳在心里默默点头。 绯墨那只张扬又爱显摆的性子,配上狡黠灵动的狐狸,简直是绝配。 止渊那种冰山性格,契约一只生于极寒、看似无害实则蕴含强大精神力的水母,也确实相得益彰。 这些未婚夫,连选择的契约兽都像是他们性格的延伸,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物似主人型”。 不过……她又想到了另外一点。 既然可以借用契约兽的力量,甚至能像裴熙和之前那位女子一样,让身体部分兽化,显化契约兽的特征…… 那这几个人显化的时候都是什么样子? 裴熙是火焰狮鹫,显化出来是覆盖赤红鳞羽的利爪,但她总觉得这不是裴熙的全部实力。 那白榆呢?难道会……长出猫耳朵?毛茸茸的,雪白的,说不定还会因为主人的情绪而敏感地抖动一下…… 绯墨呢?是不是会冒出一条蓬松的狐狸尾巴?在他得意或者自恋的时候,在身后晃啊晃的…… 至于止渊……水母的话……难道皮肤会变得透明?或者散发出幽幽的蓝光?还是会长出……触手? 赵溪岳被自己脑海里冒出的关于止渊长出触手的诡异画面惊得一个激灵,赶紧打住。 但关于白榆和绯墨的想象却一时挥之不去。 以至于她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悄悄瞟向了白榆那墨发覆盖的头顶,想象着白榆长出猫耳的样子。 白榆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到了她这略显古怪的视线。 他没有点破,只是轻轻抚摸着怀中雪瞳的手微微一顿,雪瞳似有所感,也抬起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慵懒地看向赵溪岳。 这一人一猫同步率极高的反应,让赵溪岳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想了些什么,脸颊不禁微微发热,赶紧移开了视线,假装专注地看着下方的擂台,心里却像是被猫爪挠过一样。 一旁的裴熙看着两人之间这莫名的氛围更加郁闷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决定强行打破这局面。 “咳!”他重重地咳了一声,成功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月月,我们现在的实力在年轻一辈确实算是顶尖,但跟家主的契约兽比起来,还是差的远的!” 她……爹? 第31章 木桶效应 赵溪岳的心重重跳了一下。 确实,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闻人清和,除了知道他是个行事疯狂、让她本能恐惧的存在外,对他的具体实力其实一无所知。 此刻听裴熙提起,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完全吸引了过去。 看到赵溪岳的目光终于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裴熙顿时来了精神,“月月你可算看我了!我跟你说,闻人伯父那可真是这个!”他夸张地竖了个大拇指,“他的契约兽是蚀骨幽魂蝶!听听这名字,多霸气!多吓人!” 他根本不用别人接话,自顾自地往下说:“那玩意儿可邪门了!是精神系和暗影系的双属性!那可是精神系啊!”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据说它的鳞粉能让人产生幻觉,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还能操控别人!暗影系就更不用说了,神出鬼没的,躲在影子里,防不胜防!”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缩了缩脖子,“我曾经有一次在家主修炼时误入,差点就回不来了!眼前全是乱七八糟的幻象,要不是家主及时发现,把我拎出来,我估计我现在还在那儿转圈圈呢!” 光是这个名字,就让赵溪岳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精神系?操控心智?这简直是……为她这种外来者量身定做的克星! 难怪闻人清和看她的眼神总是那样令人毛骨悚然,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她灵魂深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部分。 她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月月你应该知道吧,咱们御兽师的等级,从低到高分为一至九阶,每阶又细分为九星。像我们几个……” 裴熙指了指自己,又隐晦地扫了白榆一眼,“目前大多还在三阶、四阶徘徊。年轻一辈里算是顶尖了。但闻人伯父……”他顿了顿,压低了一些声音,“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是七阶强者了!具体是七阶几星,那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但光是七阶这个层次,就已经是站在整个大陆顶端的那一小撮人了。” 七阶! 高阶御兽师! 赵溪岳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那个疯子……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吗? 三阶、四阶的裴熙和白榆展现出的力量已经让她震撼,那七阶的闻人清和,实力又该是何等恐怖? 更何况他还拥有蚀骨幽魂蝶那种诡异强大的契约兽。 若是再加上拟态赋灵…… 她想要摆脱他的掌控,需要的力量,恐怕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大和遥远。 赵溪岳的心沉甸甸的,但一个疑问随之浮现。 她看向白榆,微微蹙眉:“既然御兽师的力量有明确的阶位划分,那为什么精神力……不按照同样的方式划分呢?比如一阶精神力、二阶精神力?” 白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似乎很欣赏她能想到这个问题。 他温和地解释道:“之所以不这样划分,是因为灵力的积累更像是量的叠加,可以通过修炼稳步提升。而精神力……”他顿了顿,寻找着更贴切的比喻,“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容器或者天赋上限。它决定了你能承载和掌控多强的力量,但这个容器本身的品质,在出生时很大程度上就已经定型了。” 赵溪岳若有所思。她看着下方擂台,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比喻——木桶理论! 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并不取决于最长的那块木板,而是取决于最短的那块。 她看向白榆,求证道:“所以,精神力的等级划分,其实是对先天品质的评定,与后天修炼出的是两套体系,对吗?” 白榆眼中划过更深的欣赏:“闻人小姐的比喻非常精准。正是如此。一个灵力达到五阶的御兽师,若其精神力天赋只有卓越级,他便无法契约精英级天赋的魔兽,强行契约只会导致精神反噬,甚至原本契约的御兽成长也会被他的底板所限制。” 想到这里,赵溪岳对自己的情况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她之前能成功契约希希,正是因为她的精神力天赋至少达到了卓越级,满足了契约希希的最低门槛。 这也意味着,只要她能打通经脉开始修炼,至少在达到与卓越级精神力相匹配的灵力阶位,也就是三阶之前,不会因为精神力瓶颈而严重受阻。 她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看向身边的裴熙和白榆。 按照这个逻辑,他们的灵力修为已然达到三、四阶,并且能完美驾驭火焰狮鹫和雪瞳猫这样明显不凡的契约兽,那他们的精神力天赋,至少也应该是精英级,甚至可能更高。 否则根本无法支撑契约兽的成长和力量的发挥。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白榆怀中那只慵懒美丽的雪瞳猫身上。 能让白榆这样的人作为契约兽,这只猫所代表的重量,恐怕远超它的可爱外表。 而裴熙的火焰狮鹫,其狂暴的力量,也同样需要一块足够坚实的底板来承载。 赵溪岳感觉自己仿佛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对精神力的认知让她既感清晰又觉深奥。 她还想知道更多,比如精神力的具体修炼方法,不同等级之间究竟有多大差距,以及……如何才能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天赋?这所谓的“底板”,难道真的无法后天加固吗? 她看向白榆,眼中带着求知的光芒:“白公子,那关于精神力的修炼,以及更具体的等级差异……” 白榆迎上她的目光,唇角依旧噙着那抹温和的笑意,却适时地止住了话题,轻轻摇了摇头:“关于更具体的修炼法门与等级奥秘……闻人小姐不必心急。”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保留,“待到你正式踏上修炼之途,需要了解之时,自然会知晓。” 赵溪岳微微一怔。 为什么不现在说完? 她不明白白榆此刻保留的具体原因,但她感觉到这并非简单的推脱,其中必然有他的考量。 或许,这就像游戏里需要达到一定等级才能解锁的新手指导一样? 尽管心中好奇更甚,但赵溪岳没有追问。 她只是点了点头,将这份疑惑暂时压下,轻声道:“我明白了,多谢白公子解惑。” 不过…… 她总觉得这好像并不是白榆带她来这里的全部目的。 “那接下来……” 第32章 再契约一只 赵溪岳看向白榆,等待着他的安排。 她不相信白榆带她来猎场,仅仅是为了让她看几场比斗,了解一些基础概念。 白榆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理论知识终归是纸上谈兵。”白榆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上了一丝引导的意味,“闻人小姐既然对力量如此向往,何不亲自体验一番?” “亲自体验?”赵溪岳一愣,随即心跳微微加速,“你是说……我也下去战斗?” 这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她连经脉都还没打通,灵力都无法动用,怎么跟那些凶悍的魔兽打?靠王八拳还是靠嘴炮? 若是以前在蓝星还好,她也能和那些调皮捣蛋的男生打个平手不落下风,可现在…… 裴熙在一旁听了,立刻跳了起来:“不行不行!月月现在下去太危险了!那些魔兽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他一脸紧张,仿佛赵溪岳马上就要被拖上擂台似的。 赵溪岳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靠她现在这勉强能动用的一丝灵力,加上才出生没多久的希希,去战斗简直是天方夜谭。 “自然不是让闻人小姐以现在这般状态去挑战。”他温声否定了他们最坏的猜想,但接下来的话却让赵溪岳的心跳漏了一拍,“所以,我们需要为小姐再寻一位伙伴。” 他顿了顿,目光平静地看向赵溪岳,“一只成年的,具备一定攻击性的魔兽。” “再契约一只?”赵溪岳愣住了,连一旁的裴熙也瞪大了眼睛。 这听起来比让她自己去打擂台更离谱! 白榆只是温和地开口,“唯有如此,你才能在此地获得最基本的自保之力,也才能真正开始体验战斗。” “而且,为了确保契约的稳固与力量的纯粹,这只魔兽,必须由闻人小姐你——独自驯服。” 裴熙更是直接炸毛了:“白榆你疯了?!月月现在怎么去驯服成年魔兽?那不是驯服,那是送死!” 榆并未因裴熙的激烈反对而动摇,他的目光始终平静地落在赵溪岳身上,仿佛在等待她自己的答案。 “闻人小姐,你还记得契约希希那日,你是如何从家主手中救下它的吗?” 如何救下希希? 赵溪岳的心猛地一沉,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闻人清和那双冰冷的手掐着希希细弱的脖子,濒死的恐惧,以及那一刻从她灵魂深处爆发出的、不受控制的磅礴力量! 那股力量震开了闻人清和,救下了希希,也让她自己力竭昏迷。 是了,那个时候她的经脉分明是堵塞的,但她确实借用了希希的力量,虽然那力量来得突兀,不受控制,甚至反噬自身,但它确确实实存在过。 是契约的力量?还是她自身在绝境中被激发的潜能?或者两者皆有? 她立刻意识到了白榆话语中隐含的深意,契约一只强大的成年魔兽,其所带来的压力与危机感,甚至可能在契约冲击之下,强行撼动那些堵塞的关隘。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迷雾。 风险?九死一生?她当然知道! 但比起在闻人清和的阴影下苟延残喘,慢慢等待不知何时才能打通的经脉,这条险路反而透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它直接、迅猛,充满了不确定性,但也蕴含着无限可能。 外在的柔顺伪装之下,她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叫赵溪岳的女孩——是那个敢跟男生打架、喜欢上山爬树下河摸鱼、骨子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的赵溪岳! 这份天性不会因为穿越和恐惧而消失,只是被压抑了。 此刻,在见识了真正的力量,在看到了回家的渺茫希望之后,那份被压抑的、属于她本性的冒险精神被彻底点燃了。 她想要力量!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想要…… 回家! 所有的犹豫和恐惧,在这份渴望面前都被碾得粉碎。 “我去。” 这两个字让还在嚷嚷的裴熙瞬间哑火。 白榆对于赵溪岳的决断似乎并不意外,“既然闻人小姐心意已决,那么,我们最好先确定你希望契约何种属性的魔兽。” 属性? 赵溪岳的思绪飞速运转。 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与希希同源的空间属性,若能再契约一只空间系魔兽,或许能更快掌握空间之力,这对她未来寻找回家之路无疑是最佳选择。 但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她立刻否决。 希希就因为空间属性差点被疯子爹掐死,若是再契约一只,恐怕那只被选中的魔兽立刻就会变成一团血雾。 精神系呢?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让她心头一动。 闻人清和的蚀骨幽魂蝶就是精神系,如果她也拥有一只精神系契约兽,是否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抗他的精神操控和窥探?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决了。 太明显了,目的性太强。 以那个疯子的多疑和掌控欲,如果她特意选择精神系魔兽,几乎就等于在脸上写着“我要反抗你”、“我要防备你”。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可能会招致更可怕的后果。 那么,剩下的只有…… “我选择……风属性。” 坦白说,若论个人喜好,她骨子里更偏爱雷、火那种霸道直接、破坏力惊人的强攻属性,就像裴熙那样,一拳一脚都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那才叫一个痛快。 但此刻她不能只凭喜好行事。 更重要的原因是,闻人汐月曾经的契约兽正是一只风系的风灵鸟。 若是她能契约一只同属性的灵兽,那个疯子爹见到,或许就能稍稍清醒几分,从而让她换得几分方便。 风属性吗?”白榆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即点头,“不错的选择。灵动迅捷,与闻人小姐的气质倒也相合。我知道这猎场中有一处风啸谷,栖息着一些风属性魔兽,其中不乏适合现阶段契约的成年个体。” 裴熙虽然依旧眉头紧锁,满脸写着不赞同,但见赵溪岳心意已决,也只能闷闷地跟上,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风鸣谷那边可不太平……月月你待会一定要跟紧我……” 第33章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风鸣谷远远望去,便能感受到一股股强烈的气流在林间穿梭。 即便是猎场人为开辟的区域,那呼啸而过的风声也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量,卷起地上的落叶与尘土,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旋风。 赵溪岳站在谷口,衣袂被风轻轻掀起,发丝在风中肆意舞动,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仅仅是猎场的边缘。 那若是真正的野生魔兽聚集地,风势又该是何等狂暴? “不必过于紧张。”白榆温和的声音适时响起,“我们不会深入谷内危险区域,直接面对成年魔兽确实太过危险。” “这外围地带,大多是一些低阶的风属性魔兽,其中不乏一些已经具备一定攻击能力的幼年个体。对于你目前的状况而言,作为初次实战体验和契约对象,已是足够。”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让赵溪岳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 原来不是真的要她去挑战那些一看就不好惹的大家伙。 三人沿着被踩出的小径向谷内走去,白榆温声和赵溪岳科普。 “外围区域的魔兽多为幼年期,攻击性虽强但灵力波动有限。”他抬手示意她看向不远处正在互相追逐的两道黑影,“看见那两只疾风狼幼崽了吗?它们已经具备基础灵智,却连最简单的风刃术都使不利索。” 赵溪岳凝神望去,果然看见两团灰黑色的影子在岩壁间穿梭,时而互相扑咬又迅速分开,带起的旋风将沿途的草叶削成整齐的细条。 很显然这并不适合她去契约,先不说它们这稚嫩的模样能提供多少战斗力,光是看着它们那酷似二哈的蠢萌外表,她就很难升起将其作为战斗伙伴的严肃心态。 继续向谷内深入,赵溪岳又陆续见到了几种风属性魔兽,种类倒是不少,但要么实力过于弱小,要么给她的感觉并不契合。 走着走着,一个念头忽然清晰地浮现在她脑海中,她想找其实不就是风灵鸟吗? 这个想法一旦明确,另一个疑问便接踵而至:如果只是想要一只风灵鸟,为什么非要来这危险的猎场亲自驯服? 以闻人家的势力,直接从家族驯养的兽园里调配,或者去拍卖场购买一只驯化好的,不是更安全、更便捷吗? 她当时是怎么就被白榆三言两语给“忽悠”到这里来了? 赵溪岳忍不住瞥了一眼身旁神色如常的白榆,心里有些懊恼,又有些无奈。 现在才想通这一点似乎有点晚了,人都已经进了风鸣谷,再打退堂鼓显然不现实。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或许是她的腹诽和祈祷起了作用,又往前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赵溪岳的目光猛地被前方一棵古树上停留的身影吸引住了。 那是一只通体青碧、形态优雅的鸟儿,羽翼边缘泛着淡淡的白光,长长的尾羽在风中轻轻摇曳。 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风灵鸟! 而且看其体型和周身隐隐流动的风系灵力波动,显然已经度过了幼生期,具备了一定的战斗能力。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测,那只风灵鸟忽然展开双翼,朝着空中一片飘落的树叶轻轻一扇,几道淡青色的风刃便精准地将树叶切成了数片。 赵溪岳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就是它了! 白榆和裴熙对视一眼,默契地后撤,将空间留给她独自应对,希希也被暂时交给了裴熙照看。 赵溪岳定了定神,回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姥姥家逗弄麻雀的经历,她小心翼翼地掏出随身带的干粮碎屑,学着鸟叫,试图吸引那只风灵鸟的注意。 起初,风灵鸟只是歪着头好奇地打量这个她。 但就在赵溪岳以为方法奏效,稍稍靠近时,风灵鸟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啼鸣。 “嗖!嗖!” 两道比之前凝实许多的淡青色风刃瞬间脱离翅膀,带着破空声,交错着朝赵溪岳疾射而来! 赵溪岳脸色一变,根本来不及多想,几乎是凭借身体本能向侧后方扑倒! “嗤啦!”风刃擦着她的衣袖和发梢掠过,将身后的灌木丛削断了一大片。 她虽然避开了正面冲击,但落地时依旧狼狈不堪,手臂和脸颊被地上的碎石枯枝划出了几道血痕。 不等她喘息,那只风灵鸟一击不中,立刻飞腾而起,在空中灵活地盘旋,不断从不同角度挥出风刃! 接下来的情况更是让她头疼,风灵鸟占据了空中优势,不断在树木间变换位置,每一次停顿都会扇出数道风刃,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向她袭来。 她尝试调动体内那微薄的灵力,试图凝聚点什么进行反击,但那点力量别说攻击到高速移动的鸟儿,连离体都困难。 必须近身! 赵溪岳咬咬牙,看准风灵鸟一次攻击后的短暂停滞,猛地冲向它落脚的那棵大树,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 她小时候爬树摸鸟窝的本事此刻派上了用场。 风灵鸟似乎没料到这个两脚兽会直接爬上来,惊叫一声,振翅欲飞。 就在它即将离枝的瞬间,赵溪岳瞅准机会,一只手死死抓住树枝稳住身体,另一只手快如闪电般地探出,一把抓住了风灵鸟的一只脚踝! “唧!” 风灵鸟发出尖锐愤怒的鸣叫,被抓住的瞬间,它周身青光大盛,另一只翅膀疯狂扇动,数道风刃如同失控般近距离斩向赵溪岳! 赵溪岳躲闪不及,只觉得抓住鸟腿的手臂一阵剧痛,一道风刃结结实实地削过了她的手背,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几乎能看到森白的骨头! 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差点松手,但她死死咬住下唇,甚至能尝到血腥味,凭着那股狠劲硬是没放开! 她知道,一旦松手,前功尽弃! 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摸向腰间,抽出了那柄用来防身的匕首! 不能杀它,但要让它失去反抗能力,她的目标是它的翅膀! 就在她举起匕首,准备刺向风灵鸟翅膀根部的刹那—— “呖!” 一声极其高亢、充满了愤怒与威压的鸟鸣,如同惊雷般自高空炸响! 赵溪岳只觉得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从天而降,她下意识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一只体型远比她手中这只大上数倍的巨大风灵鸟,正从高空俯冲而下,那双冰冷的鸟瞳死死地锁定了她,尤其是她手中染血的匕首和那只被抓住的幼鸟! 强大的气流随着它的俯冲席卷而来,吹得赵溪岳几乎睁不开眼,周围的树木都为之剧烈摇晃。 坏了!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第34章 生存本能……不是错! 白榆和裴熙脸色骤变。 他们确实没料到会有成年风灵鸟潜伏在附近,更没想到它的速度会快到这种地步——几乎在他们察觉到危险的瞬间,那道巨大的青色身影已经如闪电般俯冲而下! “拦住它!”白榆厉声喝道,他肩头的白猫与裴熙身侧骤然显现的火焰狮鹫同时扑出。 但太迟了。 风灵鸟巨大的双翼猛地一振,狂暴的气流将两只契约兽短暂阻隔,利爪精准地抓住赵溪岳和那只幼鸟,随即冲天而起! 只是一个呼吸间,那道青影就变成了天际的小黑点。 “该死!”裴熙狠狠一拳砸在树干上,脸色铁青,在他们眼皮底下让人被掳走,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追!”白榆面沉如水,随着他挥手,七八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这些暗卫竟一直潜伏在附近。 裴熙抱起焦急鸣叫的希希,通过契约感应指向东南方:“那边!” “跟着它。”白榆下令,“务必在出事前找到人。” 若闻人汐月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沉重的后果。 而此时被牢牢禁锢在利爪中的赵溪岳,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强劲的气流刮得她睁不开眼,手臂的伤口在高速飞行中不断被撕扯,鲜血顺着鸟爪滴落。 赵溪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艰难地转动唯一能活动的手腕,试图去摸腰间的匕首。 但这个动作立刻引起了风灵鸟的警觉—— “呖!” 又一声尖锐的鸣叫震得她耳膜发疼,风灵鸟猛地一个俯冲,让她彻底失去了平衡。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风灵鸟突然松开了爪子。 她整个人从高空直直坠落,下方是密密麻麻的树冠,在即将撞上树枝的前一刻,风灵鸟又猛地俯冲将她重新抓住,如此反复数次,像是在戏耍猎物。 当赵溪岳被最后一次抛下时,她看准时机将匕首狠狠扎进树干,整个人悬在半空摇晃,尝试向上攀爬。 然而头顶再次袭来一阵劲风。 风灵鸟再次俯冲而下,利爪精准地扣住她的肩膀,匕首还深深嵌在树干里,她根本来不及拔出,就被重新拖上高空。 这次风灵鸟不再戏耍她,径直朝着山崖高处飞去。 很快,一个巨大的巢穴出现在眼前——由枯枝和羽毛搭建而成,直径足有三四米宽。 巢穴里还有三只半大的幼鸟,见到母亲回来,立刻发出尖锐的鸣叫,扑扇着翅膀朝赵溪岳啄来。 赵溪岳在心中暗骂,这风灵鸟是要拿她给幼鸟当活靶子,既当食物又当陪练! 她狼狈地躲闪着幼鸟们笨拙的啄击,眼角瞥见最初那只小风灵鸟正得意地站在巢穴边缘,时不时扇出几道精准的风刃。 每当赵溪岳试图反击,风刃就会恰到好处地打断她的动作,逼得她只能在巢穴里打滚躲闪。 成年风灵鸟冷眼旁观片刻,确认这个两脚兽已经失去反抗能力,这才振翅离去。 它必须引开那些追踪而来的人类,绝不能让他们发现这个巢穴。 成年风灵鸟的身影消失在云层中的刹那,赵溪岳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 最大的威胁离开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手臂火辣辣的疼痛和不断滴落的鲜血,目光扫过巢穴内的四只幼鸟。 那只懂得用风刃的小风灵鸟正守在巢穴边缘,另外三只则围在她身边,不断地啄她。 赵溪岳咬牙,不再一味躲闪,而是开始仔细观察幼鸟们的攻击模式。 她注意到其中一只体型较小的幼鸟总是冲在最前面,另外两只则跟在它身后模仿。 她干脆假装体力不支,踉跄着向巢穴中央退去,那三只幼鸟立刻兴奋地扑了上来。 就在它们靠近的瞬间,她猛地抓起一把巢穴里的枯枝和羽毛,用力朝它们脸上扬去! “唧唧!”幼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措手不及,慌乱地扑扇着翅膀后退。 小风灵鸟见赵溪岳竟敢反抗,眼中凶光一闪,毫不犹豫地扇出一道更加凌厉的风刃,直取赵溪岳面门! 赵溪岳瞳孔一缩,拼着后背硬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痛让她闷哼出声。 但她动作不停,借着前冲的势头,猛地扑向那只领头的幼鸟,一把死死掐住了它的脖颈! “唧——!”幼鸟发出凄厉的哀鸣,拼命挣扎。 得手了! 赵溪岳心中稍定,立刻将不断扑腾的幼鸟挡在身前,厉声喝道:“住手!否则我掐死它!” 她本以为挟持了鸟质能让对方投鼠忌器。 然而小风灵鸟眼中竟闪过一丝近乎残忍的冷漠,双翼再次挥动,又一道风刃破空而来,这一次,竟是毫不留情地同时对准了她和她手中的幼鸟! 赵溪岳瞳孔骤缩,她完全没料到对方会如此狠绝,连同伴的性命都不顾! 电光火石间,她几乎是本能地将手中的幼鸟往怀里一护,侧身翻滚躲避。 “嗤啦!” 风刃擦着她的手臂掠过,带起一溜血花,虽然避开了要害,但新添的伤口让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被她护在怀里的幼鸟虽然侥幸逃过一劫,却也吓得瑟瑟发抖,连叫声都微弱了。 赵溪岳半跪在巢穴边缘,惊魂未定地抬头,却对上小风灵鸟那双冰冷无情的鸟瞳。 这家伙……根本不在乎其他幼鸟的死活。 她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幼鸟,又看向那只冷酷的小风灵鸟,内心陷入剧烈的挣扎。 她知道生存是任何生物的本能。 这些幼鸟还小,攻击她只是出于本能的防御,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领地和食物。 她不该奢望这些小家伙能有什么善良或者怜悯之心,更不该以人类的道德标准去衡量它们。 可是看着这毛茸茸的小生命在她怀里颤抖,她实在狠不下心用它当肉盾。 哪怕她知道这想法很圣母,在生死关头还顾虑着敌人的幼崽,但她就是做不到那么冷血。 “爸爸妈妈……”她在心里默默说,“我不想那么冷血,所以……保佑我吧!” 赵溪岳突然将幼鸟往巢穴深处一抛,自己则猛地冲向小风灵鸟。 这个举动显然出乎对方意料,小风灵鸟慌乱地扇动翅膀,风刃歪斜地擦过她的肩头。 就是现在! 她扑上去死死抱住小风灵鸟,任凭它在怀中疯狂挣扎,利爪在她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但她毫不松手。 “我知道你听得懂,要么带我离开这里,”她在它耳边咬牙道,“要么我们就一起摔下悬崖!” 第35章 和我契约! 小风灵鸟被赵溪岳突如其来的反击激怒了,它疯狂地扇动翅膀,数道风刃近距离爆发,在赵溪岳身上划出更多伤口。 但赵溪岳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她从小到大认定的事就绝不会半途而废,此刻求生的意志压倒了一切。 她死死抱住鸟颈,任由风刃割裂皮肤,鲜血从新添的伤口不断涌出,可她不仅没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 确认暂时压制住这只桀骜的鸟儿后,她抬起唯一能活动的右手,将体内微薄的灵力全部凝聚在拳头上。 “让你……嚣张!”她一拳砸在鸟头上。 第一拳砸在鸟头上,小风灵鸟发出一声痛呼。 “让你……乱攻击!”又是一拳。 “让你……抓我!”第三拳落下。 虽然力道不足以致命,但每一下都让风灵鸟头晕目眩,挣扎的力道明显减弱,连周身的青光都黯淡了几分。 赵溪岳喘着粗气,拳头却毫不停歇,每一拳都带着她这些日子积压的委屈、愤怒和不甘。 “让你……瞧不起人!” “让你……欺负我!” 她一边打一边哽咽着控诉,泪水混着血水往下淌。 小风灵鸟起初还剧烈挣扎,但在连续挨了十几拳后,终于瘫软在她怀里,发出微弱的哀鸣。 “服不服?”她咬着牙问,又一拳落下。 风灵鸟虚弱地眨了眨眼,终于垂下高傲的头颅。 赵溪岳这才停手,却仍不敢放松警惕,她匆忙撕下衣摆,胡乱地缠住流血最多的伤口,目光快速扫过巢穴——必须趁着成年风灵鸟回来前离开这里。 她将还在流血的手直接递到小风灵鸟面前:“和我契约,不然我继续打。” 小风灵鸟看了看她指尖殷红的鲜血,又抬头对上她的眼神,鸟瞳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惊讶。 它似乎没料到这个人类在占据绝对优势后,不是杀了它或是继续折磨它,而是提出契约。 但它只是犹豫了一瞬,便低下头轻轻含住了她染血的指尖。 下一刻,耀眼的青色光芒如汹涌的潮水般自他们接触处迸发,光芒中无数繁复玄奥的符文凭空浮现流转,迅速构筑成一个与希希契约时相似的古老法阵,只是原本的银色被充满生机的青色取代。 当光芒渐渐散去,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眼前的风灵鸟之间建立起了一条无形却坚韧的纽带。 赵溪岳轻轻呼出一口气,“以后,你就叫青羽吧。” 青羽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喉咙里发出轻柔的鸣叫,一股温和的暖流忽然从契约印记处涌出,缓缓流遍她全身。 赵溪岳惊讶地发现,身上那些火辣辣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结痂,连疼痛都减轻了大半。 而怀中的青羽也发生了变化,原本黯淡的羽毛重新泛起青玉般的光泽,连精神都振奋了许多。 正当她惊喜之际,青羽突然仰头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拍打着翅膀从她怀中站起身,在赵溪岳惊讶的目光中,它的身形渐渐变大,最终定格在半人高的尺寸。 它走到巢穴边缘,回头看向赵溪岳,轻轻伏低身子。 赵溪岳立即明白了它的意思,她忍着还有些刺痛的伤口,小心翼翼地趴上青羽的背,双手轻轻环住它的脖颈。 “我们回家。”她在它耳边轻声道。 青羽展开双翼,纵身跃出巢穴。 失重感只持续了一瞬,虽然载着一个人有些吃力,但青羽飞得意外平稳,载着她在云层间穿梭,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赵溪岳紧紧抱住青羽的脖颈,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腔。 这是她的契约兽,正在带着她翱翔天际——这份震撼远比被成年风灵鸟抓走时要强烈得多! 就在青羽载着赵溪岳平稳飞行时,前方突然袭来一股炽热的气息,一道火球毫无预警地直冲青羽而来! “小心!”赵溪岳惊呼! 青羽敏捷地侧身闪避,火球擦着羽翼掠过,带起一阵焦糊的气味。 青羽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激怒,长鸣一声便要挥出风刃反击。 “别!”赵溪岳急忙按住它,“那是……” 话未说完,第二道火球已呼啸而至,这次直冲青羽面门! 青羽仓促间扇出的风刃在炽热的火球面前不堪一击,瞬间被吞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险些点燃它的羽毛。 “又是这群该死的风灵鸟!给我……”裴熙愤怒的声音从火焰狮鹫背上传来。 “裴熙!”赵溪岳急忙高喊。 火焰狮鹫猛地收住攻势,悬停在空中。 裴熙从狮鹫背上一跃而起,轻巧地落在狮鹫头顶,当他看清坐在青羽背上的赵溪岳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得语无伦次:“月月!真的是你!你没事!太好了!” 他立刻驱使火焰狮鹫靠近,伸手想要扶她:“快过来,这风灵鸟……” “它叫青羽,是我的契约兽。”赵溪岳轻声解释,同时拍了拍青羽的脖颈。 青羽会意地鸣叫一声,身形迅速缩小,最后化作一只巴掌大的小鸟,轻盈地落在赵溪岳肩头。 就在赵溪岳准备跨上狮鹫背时,一团银灰色的影子突然从裴熙怀中窜出—— “唧!” 希希迫不及待地扑进赵溪岳怀里,小鼻子急切地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当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陌生的契约气息时,它立刻炸起绒毛,对着她肩头的青羽龇牙咧嘴,发出威胁的唧唧声,青羽也不甘示弱地竖起羽毛。 赵溪岳急忙按住还在龇牙的希希,指尖又抚过青羽炸起的羽毛,这才将两只契约兽都安抚下来。 回去的路上,裴熙难得絮叨个不停。 “那成年风灵鸟没伤着你吧?”“你怎么制服这小家伙的?” 赵溪岳难得耐心地一一作答。 谷口处,白榆静立等候,长衫沾染了尘土,袖口还有一道裂痕,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恶斗。 见到赵溪岳平安归来,他紧绷的神色终于放松,目光落在她肩头的青羽时终于露出温和笑意:“恭喜闻人小姐成功契约风灵鸟。” “我们先回去……”裴熙正要提议,却被赵溪岳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 “白榆,”少女直视着青衣公子,说出口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现在,我可以去战斗了吗?” 第36章 第一条经脉 赵溪岳的衣袂在猎猎风中翻飞,肩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白榆微微一怔,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裴熙第一个跳起来反对:“月月你开什么玩笑!你看看你这一身伤!先回去养好伤再说!”他指着她还在渗血的伤口。 赵溪岳却固执地摇头。 她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在涌动——那是属于青羽的风属性灵力,正沿着刚刚被契约之力冲击过的经脉缓缓流淌。 虽然微弱,却让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灵力的存在。 她甚至有些后悔刚才直接回来了。 若是能在风鸣谷找个对手打一场,借着这股刚契约成功的劲头,说不定真能冲开更多堵塞的经脉。 “我现在状态很好。” 沉吟片刻,在白榆开口前,裴熙又急急道:“就算要去,也得去驯兽台那边找个弱点的对手吧?” “不。”这次开口的是白榆,他看着赵溪岳倔强的眼神,忽然改变了主意,“既然闻人小姐执意要战,那就去启灵区吧。” “启灵区?”裴熙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焦急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权衡,“启灵区……也行吧。” 他抓了抓头发,虽然还是不赞同,但语气已经软化了许多:“那里确实安全些,都是些刚契约没多久的新手去适应战斗的地方,安排的对手也都是些攻击性不强、被驯化过的低阶魔兽。而且……” 他瞥了一眼赵溪岳满身的狼狈和血迹,声音低了些:“那里通常没什么人围观,清静。月月你现在这个样子,也确实不适合被太多人看见。” 这倒是说到了赵溪岳的心坎里。 她虽然想战斗,但也不想顶着一身伤和破烂衣衫成为众人围观的焦点。 启灵区听起来确实是个更合适的选择——既有实战机会,又能最大程度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尴尬。 启灵区位于猎场东南角,与喧闹的驯兽台截然不同。 这里被高大的乔木环绕,显得格外幽静,几个大小不一的试炼场散布在林间空地上,彼此用结界隔开。 正如裴熙所说,这里几乎看不到围观的人,只有零星几个看起来也是新手的御兽师在各自的场地里与魔兽切磋。 白榆在一个标注着丙字七号的试炼场前停下脚步:“这里面的是一只岩甲鼠,防御尚可,攻击性不强,正适合你熟悉刚获得的力量。” 场内,一只背上覆盖着岩石般甲壳的魔兽正警惕地盯着她,它前爪刨着地面,发出低沉的咕噜声。 赵溪岳轻轻摸了摸肩头的青羽:“准备好了吗?” 青羽振翅飞起,在她头顶盘旋一周,发出一声清脆的啼鸣。 赵溪岳深吸一口气,踏入试炼场。 岩甲鼠立刻弓起背,甲壳发出咔咔声响,它虽然攻击性不强,但面对闯入者依然保持着警惕。 “青羽,风刃!” 赵溪岳集中精神,尝试调动体内那股新生的风属性灵力,她能感觉到灵力在经脉中流动,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般滞涩。 青羽双翅挥动,几道淡青色的风刃呼啸而出。 但由于契约初成,配合尚不熟练,风刃歪歪斜斜地打在岩甲鼠的背甲上,只留下几道浅白痕迹。 岩甲鼠被激怒,猛地向前冲撞。 “砰!” 岩甲鼠结实撞在她的右腿上,赵溪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剧痛从腿部传来,但她咬紧牙关站稳。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更是手忙脚乱。 要么是青羽已经出手她才下达指令,要么是她想到战术时青羽已经采取其他行动,有次她让青羽从左侧进攻,青羽却飞向右方,差点被岩甲鼠的利爪击中。 赵溪岳喘着粗气,汗水混着血水从额角滑落,她与青羽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她能通过契约感受到青羽的思绪,那是一种带着些许迷茫和本能的战斗冲动,却无法准确理解她的指令。 “不是这样的……”她喃喃自语,回想起契约青羽时的感觉,那种灵魂层面的共鸣。 战斗不应该是这样生硬的命令与执行。 她突然想起白榆说过的话——真正的力量,在于如何与伙伴协同作战。 赵溪岳不再急于发出指令,而是努力去感受契约印记传来的微弱波动,去捕捉青羽每一次振翅时传递过来的情绪。 就在岩甲鼠即将撞上的瞬间,赵溪岳凭着直觉侧身,同时在心中默念:“上方!” 青羽几乎是同步振翅高飞,数道风刃精准地劈在岩甲鼠最脆弱的脖颈处! “成了!” 她忍着腿痛主动向前迈步,岩甲鼠果然被她的动作吸引,警惕地转向她,就在这个空档,青羽俯冲而下,利爪直取岩甲鼠相对脆弱的眼部! “吱——!”岩甲鼠发出一声痛叫,慌乱地后退。 赵溪岳抓住机会:“风刃连发!” 青羽的攻击再次精准地劈在岩甲鼠背甲的缝隙处。 接连的成功让赵溪岳的信心倍增,她开始尝试用这种心意相通的方式指挥战斗,不再是用语言,而是通过契约传递意念。 渐渐地,奇妙的变化发生了。 她不再需要刻意去想指令,青羽也不再需要费力去理解。 当岩甲鼠从左侧扑来时,她会自然而然地后撤,而青羽的风刃已经提前封住了岩甲鼠的进攻路线。 当她想试探岩甲鼠的防御弱点时,青羽已经自发地开始从不同角度发起佯攻。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流畅,风刃的轨迹变得刁钻,闪避的时机恰到好处。 更让赵溪岳惊喜的是,在这种深度共鸣的状态下,她感觉到体内那些堵塞的经脉正在微微震颤! 就在她全神贯注于这种奇妙的共鸣时,体内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一股远比之前充沛的灵力如决堤洪水般涌向四肢百骸! 她下意识地双掌齐出,两道凝实了数倍的风刃交叉突然斩出,青光耀眼,带着尖锐的破空声! “轰!” 风刃狠狠劈在岩甲鼠背上,竟将它整个击飞出去,重重撞在结界上,背甲碎裂,晕了过去。 赵溪岳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体内畅通了许多的灵力流动,眼圈突然红了。 第一条经脉,终于打通了! 第37章 她想,她应该是感谢的 从启灵区出来时,赵溪岳几乎是被裴熙半扶半抱着回到闻人府的。 极度的疲惫和伤势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在临睡前强撑着对一左一右趴在她枕边的希希和青羽叮嘱了一句“不许打架”,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连梦都没有。 第二天,她是被透过窗棂的明媚阳光唤醒的。 身上的伤口依旧有些隐隐作痛,但精神却前所未有地清明,她感受着体内那条被打通的经脉中缓缓流淌的灵力,一种踏实感油然而生。 她起身简单梳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刚推开房门便看到院中静立的身影。 是止渊。 他依旧是一身白衣,身姿挺拔,手中托着那个熟悉的药瓶,似乎早已等候在此。 晨光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晕。 他看到赵溪岳出来,眼眸平静无波,什么也没问,只是如往常一般走上前,示意她伸出手腕。 赵溪岳顺从地伸出手。 微凉的指尖搭上她的腕脉,短暂的接触后便移开,止渊将药瓶递给她,言简意赅:“药。” 整个过程与以往无数次送药并无不同。 赵溪岳本以为再次面对止渊,心中会再次泛起那些复杂的、关于依赖与警惕的涟漪。 但出乎意料的是,此刻她的内心竟出奇的平静,就像狂风暴雨过后,海面终于恢复了暂时的安宁。 那些纠结,莫名的悸动,关于浮木与饮鸩止渴的忧虑,仿佛都随着昨日的战斗变得淡了,远了。 毕竟那是实实在在的,由她自己掌控的东西。 相比之下,止渊这日复一日的送药和那日的吹笛,这点来自外界被动接受的帮助,在她心中的分量便不由自主地轻了许多。 它依旧是需要感谢的善意,她感激这份帮助让她度过了最虚弱的时期。 但也仅此而已了,它不再是黑暗中唯一的浮木,不再是能让她心绪不宁的特殊存在。 连带着她看向止渊的目光也褪去了之前的复杂与闪躲,变得如同看待裴熙、白榆他们一般,平静而坦荡。 她不想当被动等待救援的溺水者,而是开始尝试着自己泅渡。 赵溪岳觉得,自己应该感谢白榆。 尽管那人心思难测,引她去猎场也未必全然好意,但无法否认他带给她实实在在的好处。 正是他推了她这一把,让她走出了困守的院落,直面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与机遇,也让她从那些无用的情绪困扰中彻底清醒过来,让她真正开始依靠她自己。 也打破了某些依旧有着天真的幻想。 目标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变强,掌控自己的命运。 至于这些未婚夫们背后的算计与心思,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似乎也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利用与被利用,本就是这个世界规则的一部分,只要最终受益的是她自己,过程如何,或许不必过于纠结。 想通了这些,她面对止渊时反而更加坦荡。 “多谢你一直以来的药。”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清晰地道谢,语气真诚,却不带任何多余的绮思或怯懦。 止渊递出药瓶的手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顿,他的眼眸落在赵溪岳脸上,目光似乎在她格外清明的眼神上停留了一瞬。 他像是看出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透。 随即,他如同往常一样,另一只手从袖中取出了一颗蜜饯,递到她面前。 然而这一次,赵溪岳却没有接。 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平和却坚定:“不必了,药苦一些也无妨。” 她不再需要这点甜头来慰藉内心的苦涩,因为她已经开始学着自己去化解那份苦。 止渊举着蜜饯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一瞬,随即面无表情地收了回去,仿佛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他不再多言,转身,白衣拂过地面,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院落。 赵溪岳拔开塞子将那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浓烈的苦味在口中蔓延,她咂了咂嘴。 “真难喝。” 接下来的日子,赵溪岳的生活变得规律而充实。 她每日都与青羽在院中磨合,从最初的心意相通到后来几乎能预判彼此的动作,默契与日俱增。 希希似乎也终于接受了这个新伙伴,虽然依旧会偶尔冲着青羽龇牙,但至少不再激烈排斥,大约是明白多一个保护赵溪岳的力量总是好的。 在青羽灵力的持续温养和自身不懈的引导下,赵溪岳双臂的经脉也终于相继打通,甚至已经能够偶尔凭借自身的力量艰难地打出一道风刃。 尽管每次施展都会瞬间抽空双臂积攒的灵力,让她虚弱好一阵子,但这无疑是一个质的飞跃。 就在她沉浸在这种稳步提升的喜悦中时,一个消息传来:家主闻人清和回来了,并且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召她前去书房。 若是从前,赵溪岳听到这个消息恐怕会吓得手脚冰凉。 但这一次,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双臂经脉中缓缓流淌的灵力,以及肩头青羽传来的温暖触感。 她决定带着青羽一起去见那个疯子爹。 她要看看,拥有了风灵鸟的她,在闻人清和眼中,是否会有所不同。 而当闻人清和真的看到她肩头那只梳理着羽毛的青羽时,他周身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竟真的奇异地凝滞了一瞬。 他看着风灵鸟,眼神有片刻的恍惚。 “……风灵鸟?”他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接下来的对话,完全出乎赵溪岳的预料。 闻人清和没有质问她为何契约新的魔兽,没有像对待希希那样流露出杀意,反而语气称得上平和,甚至带着几分罕见生疏的关切。 “汐月最近在府里,可还开心?若觉得闷,便多出去走走,无需整日拘在房里。”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掠过青羽,竟从袖中取出一块青濛濛蕴含着精纯风属性能量的玉石,“这风吟石,予它吧,对它的成长有益。” 赵溪岳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面上依旧维持着闻人汐月那温顺柔婉的模样,微微垂首,轻声道:“多谢父亲关心,女儿一切都好。”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块触手温润的灵石,能感觉到肩头的青羽传递来的欢欣雀跃。 整个对话过程,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轻松愉悦”,闻人清和只是像一个试图关心女儿却不得其法的父亲,虽然这想法让赵溪岳自己都觉得荒谬。 退出书房后,赵溪岳终于明白了一点。 所谓的不让她修炼,或许根本就是个伪命题。 闻人清和在意的,从来不是她是否拥有力量,而是她是否还是那个他记忆中的“闻人汐月”。 讨好这个疯子爹的第一要务,不是隐藏,而是模仿。 要像,要一模一样,从契约兽到言行举止,都不能有半分差错。 至于力量? 只要这力量的存在形式符合“闻人汐月”的身份,比如这只风灵鸟,他非但不会阻止,反而可能会乐见其成,甚至提供帮助。 青羽和希希鲜明的对比,无疑证实了这一点。 赵溪岳深吸一口气,力量她要,伪装她也要。 这两者,并非不可兼得! 第38章 契约卷轴呢??? 想通了关窍,赵溪岳只觉得豁然开朗,仿佛一直堵塞在胸口的闷气瞬间消散。 回到房间,赵溪岳将风吟石轻轻放在青羽面前。 青羽歪了歪脑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细小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抓住玉石,翼膜上的灵力脉络瞬间亮起柔和的青光。 “吃吧。”赵溪岳轻声说道,眼中带着笑意。 青羽低头轻啄玉石,刹那间,一道青色的光晕从玉石中迸发而出,将它整个包裹。 赵溪岳惊讶地瞪大双眼,只见青羽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原本小巧玲珑的身躯逐渐舒展,片刻间便涨至原先的两倍大小,翼展足有一丈有余,周身散发着强大而稳定的风灵力波动。 “这……”赵溪岳忍不住低呼出声,心中满是讶异。 她原本以为疯子爹也就是意思意思,给点普通资源打发一下,没想到竟如此大方,这风吟石的品质和效果,怕是比她想象中还要珍贵许多。 还不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青竹便匆匆走进房门,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修炼资源,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小姐,这些是家主吩咐送来的。”青竹恭敬地说道,“说是给风灵鸟修炼之用。” 赵溪岳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青竹,又看了看这资源,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疯子爹的态度转变,属实有点太快、太彻底了。 就因为一只风灵鸟? 这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有些难以适应,甚至心底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但很快她便将这些杂念压下。 既然是对方主动送上门的,她没有理由拒绝。 “不算坏事。”她对自己说。 从那以后,赵溪岳每天都会早早起床,精心梳洗打扮后,去给闻人清和请安。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战战兢兢,而是语气变得亲近自然,还会时不时说一些院中的趣事。 “父亲,您知道吗?青羽今天早上竟然抓了一只野兔,那野兔跑得可快了,青羽追了好久呢!”赵溪岳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光芒。 闻人清和听着,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这风灵鸟倒是灵动,汐月近日与它相处得可好?” “好得很呢,青羽可听话了,还帮我挡了几次风呢。”赵溪岳撒着娇,语气中带着一丝依赖。 闻人清和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偶尔还会指点她一两句修炼上的心得。 而赵溪岳则会认真倾听,不时点头,将闻人清和的话牢记在心。 请安过后,便是完全属于赵溪岳自己的时间。 她通常会带着青羽和希希直奔后山那片僻静之地。 有了闻人清和默许的幌子,她修炼起来更加心安理得,在充足的资源下,她的进步速度明显加快。 这一日,赵溪岳正在后山空地练习风刃,青羽在她头顶盘旋,为她指引方向和提供灵力辅助。 “风刃,去!” 一道淡青色的风刃颤巍巍地飞出,速度不快,轨迹也有些歪斜,勉强击中了不远处作为目标的树干,留下了一道浅痕。 赵溪岳微微喘气,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毕竟比起最初已经进步很多了。 “啧啧,就这?” 一个熟悉又欠扁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赵溪岳转头,只见绯墨不知何时靠在一棵树下,双手抱胸,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让她有些意外的是,他身边还跟着安静腼腆的砚衡。 砚衡看到她,耳根微红,下意识地想把手里的东西往后藏,似乎又是一束准备送她的野花。 绯墨的目光在她和青羽之间扫了扫,撇了撇嘴:“还以为你契约了个多厉害的家伙,原来就是这么只小麻雀?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青羽似乎听懂了他的轻视,不满地清鸣一声,羽毛微微炸起。 赵溪岳不以为意,反而笑了笑:“比不上你的幽影妖狐威风。” “那是自然!”绯墨得意地扬起下巴,随即像是想起什么,凑近了些,“看你在这练得辛苦,要不要小爷我指点你一二?” 赵溪岳眼睛一亮,绯墨虽然性格张扬,但实力是实打实的强,能得到他的指点确实是难得的机会。 “好啊!”她爽快地应下,“正好让你看看我和青羽的配合。” 绯墨双手抱胸,懒洋洋地往旁边巨石上一靠:“那就让这只小鸟和你一起,用你最拿手的招式攻过来。” 赵溪岳与青羽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出手。 “风刃!” 一道淡青色的风刃从她掌心飞出,与此同时,青羽也挥出数道更加凝实的风刃,从不同角度袭向绯墨。 然而,绯墨看着那几道歪歪扭扭、灵力涣散的风刃,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 他甚至没有移动位置,只是随意地一挥手,随着啵的一声轻响,那风刃就像个被戳破的泡泡一样,瞬间溃散,连点风都没刮起来。 绯墨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他像是强忍着什么,最终还是没完全忍住,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脱口而出:“……就这?!” 他上下打量着赵溪岳,眼神古怪:“你这些天……该不会就练出这么个玩意儿吧?这风刃软绵绵的,连只鸡都杀不死!” 赵溪岳看着自己那不堪一击的风刃消散,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梗着脖子辩解道:“我、我这才打通两条手臂的经脉!灵力运转都不顺畅,能放出风刃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绯墨听了,烦躁地抓了抓他那头耀眼的红发:“啧,说的也是。经脉不通,再好的技巧也是白搭。” 他确实没什么好指导的了,基础的限制摆在那里。 一旁安静许久的砚衡也小声开口安慰,声音轻柔:“小姐……不必心急,慢慢来便好。” 知道经脉问题是症结所在,绯墨也提不出什么立竿见影的指导意见,只能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着赵溪岳继续和青羽磨合那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风刃,看得他直打哈欠。 过了半晌,他像是为了打破这无聊的气氛,随口问了一句:“未婚妻,你当时契约这只风灵鸟,用的是哪种等级的契约卷轴?我记得库房里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赵溪岳正准备再次凝聚灵力,闻言动作猛地一顿,脸上露出茫然的神色:“契约卷轴?什么契约卷轴?” 绯墨被她问得一愣:“就是契约魔兽用的卷轴啊!不然你怎么契约的?” 赵溪岳更加困惑了,下意识地反问:“契约……需要卷轴吗?” 绯墨:? 赵溪岳:? 砚衡:? 第39章 金手指终于到账了! “哈?!” 绯墨被她这理直气壮的三连问彻底给问蒙了,他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你说什么?契约不需要卷轴?!开什么玩笑!没有契约卷轴稳定灵魂链接、构筑灵力通道,你怎么可能成功契约魔兽?强行契约只会遭到反噬!” 就连一旁性格温和的砚衡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忍不住确认道:“小姐……你契约它们的时候……真的没有使用任何契约卷轴吗?” 赵溪岳看着两人震惊的表情,心里也咯噔一下,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干了件在这个世界看来很不寻常的事。 她契约希希是的意外,契约青羽是模仿了契约希希的过程,都直接跳过了卷轴这个步骤。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地小声说:“就……直接契约的啊。滴血,然后感觉灵魂连上了,就……成功了?” 绯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指着赵溪岳,声音都拔高了几分:“直接契约?还、还成功了!你知不知道强行契约的反噬有多可怕?轻则精神受损,重则当场变成白痴!你、你……” 他围着赵溪岳转了两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她,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兽,嘴里喃喃道:“不对啊,看着也不像傻子啊……难道……” 他猛地停下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都有些发颤:“未婚妻!你、你契约的时候……不会又是平等契约吧?” 看着赵溪岳依旧带着几分茫然的表情,绯墨简直要抓狂了。 “未婚妻!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平等契约!那可是要求御兽师和魔兽高度契合,双方完全自愿!普通御兽师用契约卷轴契约,魔兽只是被迫服从的工具!可你、你居然连着成功了两次平等契约?” 他激动地指着青羽和希希:“这两个小家伙是真心认你为主的!它们会主动配合你修炼,甚至在你遇到危险时不惜牺牲自己!” 赵溪岳被他这番话震住了,下意识地看向肩头的青羽。 小青鸟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发出轻柔的鸣叫,脚边的希希也用小脑袋拱了拱她的裙摆。 “难怪……”她喃喃自语,“难怪我觉得和它们特别亲近。” “何止是亲近!”绯墨抓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这可是连我爷爷那辈都只在古籍里见过的契约方式!你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直安静旁听的砚衡突然轻声开口:“绯墨,我记得古籍记载……只有一种情况能够无视契约卷轴……”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天生魂体……”绯墨喃喃道,看向赵溪岳的眼神彻底变了。 赵溪岳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在:“什么意思?” “意思是……”绯墨深吸一口气,“你的灵魂天生就适合契约,根本不需要外力辅助。但这不可能啊……闻人家祖上从没出过这种体质……难道……” 他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抓住赵溪岳的手腕:“你契约的时候,是不是感觉特别轻松?就像……就像本该如此?” 赵溪岳努力回忆:“契约希希没太多感觉。但契约青羽时……”她顿了顿,“也确实很自然。” 绯墨和砚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与难以掩饰的复杂之色。 这似乎就是唯一能解释赵溪岳为何能接连完成两次无卷轴平等契约的原因了。 赵溪岳心中却是一动,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这所谓的“天生魂体”,会不会跟她是个穿越者有关?因为她的灵魂本质上并不完全属于这个世界,所以规则对她有所不同? 她压下这个暂时无法验证的猜测,转而问出更实际的问题:“如果……如果真是这种天生魂体,除了契约方便点,还有什么其他好处吗?” 这一次,出乎意料地,向来聒噪的绯墨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反倒是向来安静的砚衡,轻声为她解释道:“闻人姑娘,天生魂体的优势,远不止于契约的便利,最显著的一点,在于与契约兽的默契与潜力。”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寻常御兽师与契约兽的默契,受限于灵魂共鸣的强度,存在一个理论上限。若将此上限比作一百,那么天生魂体者……其上限至少在一百二十,甚至更高。这意味着,你与契约兽的配合可以更加精妙入微,能发挥出的实力加成效用,也远超常人。” 赵溪岳听得眼睛发亮,这无疑是个巨大的优势! 砚衡继续道:“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关于契约数量的限制。” 他看向赵溪岳,眼神认真,“寻常御兽师契约魔兽,不仅受精神力限制,更受灵魂力量的制约。每契约一只魔兽,都会永久占用御兽师一部分灵魂力量,形成灵魂负重。 正因如此,即便是高阶御兽师,其契约兽的数量也极其有限,否则灵魂不堪重负,便有崩溃之危。这也是为何高阶御兽师无法依靠契约大量低阶魔兽来形成兽海战术的原因——灵魂负担不起。” “但天生魂体则不同。”砚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你们的灵魂……似乎天生就能容纳更多的契约链接,几乎不受灵魂负重的限制。真正制约你们契约数量的,只有精神力,以及……寻找合适且愿意缔结平等契约魔兽的机缘。” 绯墨此时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接话道,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也就是说,未婚妻,如果你的精神力足够强大,理论上……” “理论上,你甚至可以契约一支……独属于你的魔兽大军!” 魔兽大军! 这个结论让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赵溪岳怔在原地,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一支……完全听命于她的、由强大魔兽组成的军队? 这个前景太过惊人,甚至让她一时有些难以想象,她终于明白,为何绯墨和砚衡刚才的眼神会那般复杂。 这所谓的“天生魂体”,其潜力简直堪称恐怖。 这不就是穿越者必备的金手指吗? 迟到这么久,她的外挂终于到账了! 还是这种潜力无限的顶级配置! 第40章 送她离开? 巨大的惊喜和震撼过后,赵溪岳迅速冷静下来。 她很清楚,这样的天赋若是传扬出去,带来的绝不会是追捧,而是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懂。 好在,不用她开口提醒,绯墨和砚衡就已经叮嘱她千万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 赵溪岳自然是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轻重。 但她的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了肩头的青羽和脚边蹭着她的希希。 呃……好像……现场知道的,不止三个人? 还有两只兽呢。这保密范围是不是得算上它们?她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自己这奇怪的关注点。 看着她略显飘忽的眼神,绯墨以为她还在担心,试图转移话题:“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现在这破水平,能打出刚才那……呃,那风刃,倒也不算太丢人了。” 他指了指赵溪岳,又指了指青羽:“平等契约的加成,加上你这怪胎体质本身对灵力传导的优化,就算你经脉堵得像乱麻,估计也能挤出点东西来。换作普通御兽师,在你这个状态下,别说风刃了,能不能让契约兽听懂复杂指令都是问题。” 赵溪岳眨了眨眼,所以……她这惨不忍睹的攻击力,在知情人士眼里,反而成了证明她天赋异禀的佐证? 这感觉……有点微妙。 三人默契地不再深究这个敏感话题。 赵溪岳与青羽继续投入练习,努力提升那尚显稚嫩的风刃。 而希希则再次享受到了投喂——绯墨撇着嘴扔给它一块银光流转的灵石,连一旁的砚衡也默默递上一株散发着空间波动的奇异小草。 显然,在得知赵溪岳的特殊天赋后,这两位未婚夫对她的契约兽也格外上心起来。 就在赵溪岳逐渐适应了这种白天扮演温顺女儿、下午刻苦修炼,偶尔还有陪练和资源补给的日子时,闻人清和再次召她前往书房。 这一次,书房里的气氛与往常有些不同。 闻人清和没有坐在书案后,而是负手立于窗前,听到她进来的动静,缓缓转过身。 他的目光依旧带着那种令人不适的审视,但在落到她身上时,似乎比往日多了些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汐月,”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的修为近来似乎略有进益。” 赵溪岳心头一紧,连忙垂首,维持着温顺的姿态:“是青羽陪伴之功,也是父亲赐下的资源有效。” 闻人清和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随即从袖中取出一封以火漆封缄的信函,递到她面前。 那信封材质特殊,触手微凉,上面用一种优雅而古老的字体书写着收件人——闻人汐月。 火漆上烙印着一个奇特的徽记,似乎是一本展开的书卷与一对交织的羽翼。 “这是……”赵溪岳有些疑惑地接过。 “天枢学院的入学通知书。”闻人清和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大陆第一的御兽师学府。下月初开学,你准备一下。” 天枢学院? 大陆第一御兽学府! 赵溪岳握着那封轻飘飘的信函,却感觉重若千钧,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闻人清和。 他……他竟然要送她去学院?还是最好的学院? 这简直比当初他送来风吟石和大量资源更让她震惊! 闻人清和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在那封入学函上,语气听不出喜怒:“风灵鸟既已契约,便该接受正统教导。闻人家的女儿,不该是只会些粗浅把式的庸才。” 他顿了顿,补充道:“学院那边,我已打点妥当。” 赵溪岳握紧了手中的信函,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惊喜、茫然、还有一丝隐约的不安交织在一起。 去天枢学院?离开闻人府这个华丽的牢笼?去往一个更广阔、却也必然更复杂的世界?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巨大的惊喜过后,赵溪岳心底的警铃却疯狂作响。 不对劲。 按照她对闻人清和的了解,这个掌控欲极强的疯子爹,怎么会主动将她放出去,送到一个他无法完全掌控的地方?这简直不合常理! 是试探吗?试探她是否安于现状?试探她是否生了异心? 她飞快地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翻涌的思绪,再抬起头时,脸上是恰到好处的依恋与不舍。 她微微抿了抿唇,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犹豫和孺慕: “父亲……女儿、女儿如今修为尚浅,在家中修炼也是一样的。女儿……还想多陪陪父亲。”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闻人清和的反应。 闻人清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灵魂。 书房内一时间落针可闻,只有赵溪岳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那目光如同实质,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演过头了,或者说错了话,触怒了他? 就在她几乎要撑不住,想要改口的时候,闻人清和终于移开了视线,重新望向窗外,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学院课业并非永无休止,待假期之时,自然有时间回来。” 这番话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带着一丝为她考虑的慈父心肠。 可赵溪岳心中的不安却丝毫未减。她捏着那封入学函,指尖微微发白。 他竟然是认真的! 他真的打算送她离开! “是……女儿明白了。”她低下头,顺从地应下,“女儿会好好准备,定不负父亲期望。” 无论如何,这封入学函是她脱离目前处境、走向更广阔天地的机会。 即便是陷阱,她也要去闯一闯! 赵溪岳握着那封沉甸甸的入学函,保持着温顺的姿态,缓缓退出了书房。 直到房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那道令人窒息的视线,她才敢稍稍放松紧绷的脊背,掌心已然一片湿冷。 书房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闻人清和依旧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庭院深深的景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片刻后,他不远处的阴影中,一道模糊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显现出来,仿佛他早已在那里,与阴影融为一体。 闻人清和没有回头,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中响起,不带一丝温度: “满意了吗?” 第41章 天枢学院 接下来的一个月,赵溪岳的心情可谓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明朗,连带着修炼都感觉顺畅了几分。 一想到即将前往天枢学院,她就忍不住心生雀跃。 去了学院,不仅意味着她能暂时摆脱闻人清和那令人窒息的控制,更重要的是,还能远离那五个心思各异的未婚夫! 虽然在某些时候,他们提供的资源和指导确实好用,但赵溪岳可没有半点想和他们朝夕相处的念头。 距离产生美,隔着远远的,利用起来才更心安理得。 更重要的是,学院意味着系统性的知识和更自由的环境! 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学习各种御兽知识,深入了解空间系魔兽的奥秘。 到时候,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意愿和能力去寻找、契约新的空间系伙伴,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因为惧怕闻人清和的反应而束手束脚! 只是想想她都感觉前方的道路一片光明! 让赵溪岳略感意外的是,自她拿到入学函的消息传开后,那五位未婚夫竟像是约好了一般,齐齐从她眼前蒸发了,甚至连最爱凑热闹的裴熙都一次未曾在她面前出现。 赵溪岳乐得清静,并未深究原因,依旧保持着每日向闻人清和请安、下午独自修炼的规律生活,静静等待着出发的日子。 时间在期待中悄然流逝,转眼便到了前往学院的日子。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一个月后,出发前往天枢学院的日子。 让赵溪岳万万没想到的是,前来送行,或者说,亲自押送她前往学院的人,竟然是闻人清和本人! 赵溪岳瞬间心中警铃大作,在心里疯狂暗骂这个老逼登,脸上却瞬间绽放出一个惊喜笑容,声音又轻又软:“父亲!您……您怎么亲自来了?女儿还以为……” 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闻人清和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那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冰冷,眼神深处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这让她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 闻人清和没有回应她的惊喜,只见他袖袍无风自动,下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扭曲了一下,暗紫色的幽光凭空涌现,迅速勾勒凝聚。 眨眼间,一只巨大无比的蝴蝶虚影悬浮在半空之中! 它的双翼完全展开,几乎遮蔽了小半个天空,翼膜上是无比繁复又闪烁着幽光的诡异纹路。 庞大的身躯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隐约可见内部流动的暗色能量。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头部那对巨大的,由无数个细小棱面组成的复眼,反射着周围的一切,毫无生气。 蚀骨幽魂蝶! 这就是闻人清和的契约兽! 赵溪岳在看清这巨大生物的全貌时,身体瞬间僵硬。 美吗?客观来说,那暗紫色的流光和神秘的纹路确实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但赵溪岳此刻只觉得惊悚万分。 她在蓝星也不是没抓过蝴蝶,可眼前这只让她感觉毛骨悚然。 被放大了无数倍的身躯失去了远观时那分朦胧的美感,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半透明胶质质感,隐约可见内部粘稠的暗色能量如活物般缓缓蠕动,更别说头部的复眼。 赵溪岳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头脑阵阵发晕,耳边也有无数细碎的低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试图钻入她的脑海。 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 闻人清和甚至没有看她那明显不适的状态,直接牵着她,一步踏上了那巨大幽魂蝶看似虚幻实则凝实的蝶翼。 “走。” 他只有一个冰冷的字。 就在赵溪岳的脚尖触及那看似柔软虚幻的蝶翼瞬间,预想中陷入粘稠胶质物的触感并未传来,反而传来一种坚实、甚至略带冰冷的触感。 竟是异常的坚硬稳固! 这份意料之外的坚实,像一剂清醒剂,瞬间冲散了不少因视觉冲击和灵魂低语带来的眩晕与恶心。 至少脚下是稳的,这让她得以勉强稳住心神,不至于当场失态。 蚀骨幽魂蝶双翼微震,并未发出任何声响,周遭的景物却开始飞速倒退模糊,速度快得惊人。 饶是如此,也足足飞行了近两个时辰,下方的景色才从荒芜的山脉逐渐变为一片规划整齐、气势恢宏的建筑群。 赵溪岳只敢用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只一眼,她便心头巨震。 下方根本看不到学院的边界,目之所及,是连绵起伏、笼罩在氤氲灵气中的山脉,无数风格各异的建筑群依山而建,点缀其间,隐约可见巨大的演武场、高耸的试炼塔,甚至还有悬浮在半空的岛屿! 其规模之宏大,远超她的想象。 这哪里是学院,分明是一座庞大的城池! 幽魂蝶的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瞬间在学院入口区域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那标志性的暗紫色流光与诡异纹路,大陆上稍有见识的人都能认出——这是闻人清和的蚀骨幽魂蝶! “闻人家主?!他怎么会亲自来学院?” “难道是之前那个传闻是真的……?” 议论声在幽魂蝶缓缓降落在学院正门前的广场上时达到了顶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巨大的蝶翼之上。 蝶翼微倾,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抹鹅黄色的裙角,在幽魂蝶那诡谲的暗紫光芒映衬下,那抹鲜亮的暖色显得格外突兀又夺目。 随即,闻人清和牵着一个少女,步履平稳地踏下了蝶翼。 少女身姿纤细,穿着一袭质地精良的鹅黄长裙,为她过于苍白的脸色增添了几分生气与柔美。 她微微垂着头,浓密的长睫在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只能看到那精致绝美却缺乏血色的侧脸,以及轻轻抿着的,颜色浅淡的唇。 “是闻人汐月!真的是她!” “她竟然真的醒了!我还以为之前的消息是谣传!” “当真是我们天御第一美人,之前还以为传言太夸张了……”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各种惊讶、好奇、探究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赵溪岳身上。 闻人清和似乎对周围的骚动充耳不闻,他微微侧头,在赵溪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距离太远,无人能听清内容,只能看到少女抬起脸,对着闻人清和露出了一个极其浅淡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随即,闻人清和不再停留,甚至没有多看周围任何人一眼,身形一闪,便重新回到了蚀骨幽魂蝶的背上。 那巨大的蝶翼轻轻一振,暗紫色的幽光再次弥漫,下一刻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只留下孤身站在偌大广场上的赵溪岳,以及周围无数道意味不明的目光。 第42章 给我划画她的脸! 赵溪岳站在空旷的广场中央,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若是寻常人,被如此多带着审视、好奇、甚至些许嫉妒的视线注视着,恐怕早已手足无措。 但赵溪岳是谁? 她可是在蓝星经历过被全校通报批评念检讨,也曾在千人礼堂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的风云人物,甚至还亲眼目睹过经历过人体爆炸,如今这点场面,还不至于让她露怯。 她非但没有局促不安,反而微微抬起了下巴,目光平静地扫过前方略显拥挤的人群,然后迈开步子,大大方方地朝着学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人群在她面前不由自主地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通路。 她步履从容,姿态优雅,鹅黄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那份镇定自若的气度,让周围嘈杂的议论声都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这位闻人大小姐……昏迷了两年,这通身的气度倒是一点没减……” “不愧是曾经的天御第一美人,光是这份从容就……” 人群下意识地向两侧分开,为她让出了一条通路。 赵溪岳走到队伍前端附近,看着前方办理入学手续的长队,脚步微顿,侧头看向旁边一位正呆呆望着她的年轻学子,声音轻柔地问了一句: “你们……不排队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附近每个人的耳中,如同清泉滴落玉石。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看着这位姿容绝丽、气质非凡,更是由闻人清和亲自送来的大小姐,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催促或指责她插队。 开玩笑,谁敢挡在她面前?那可是大陆顶尖强者闻人清和的女儿! 然而,就在这片因她而起的短暂寂静中,一个略带讥讽的女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呵,好大的排场。闻人家的千金,果然与众不同,连入学都要搞特殊,视规矩如无物吗?” 赵溪岳循声望去,只见队伍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火红色劲装的少女,她腰间缠着一根赤色长鞭,眉眼带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桀骜与挑衅,正双臂环胸,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她。 这突如其来的尖锐指责,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红衣少女和赵溪岳身上。 “这谁啊?敢这么跟闻人大小姐说话?” “好像是……炎阳城城主的小女儿,炎朝朝?” “是她!那个有名的火爆脾气的小辣椒!听说天赋不错,就是被家里宠坏了……” 赵溪岳听着周围的议论,心中了然,原来是位颇有背景的娇纵大小姐。 她看着对方那副愤愤不平、仿佛自己犯了多大罪过的样子,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炎朝朝的话却还没有结束,“闻人汐月,两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幅样子,这么装你都不累的吗?” 赵溪岳闻言更沉默了,对方是认识自己吗?可是她身边的人谁都没提过啊。 赵溪岳沉默地看了她两秒,就在炎朝朝以为她要反驳或者道歉时,却听到她用一种带着真诚疑惑的语气问道:“我们……认识吗?” 她确实不认识对方,这询问纯粹出于好奇。 这三个字如同按下了暂停键,炎朝朝脸上那嚣张挑衅的表情瞬间凝固,她像是没听清,或者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眼睛瞪得溜圆:“你……你说什么?” 赵溪岳依旧一脸茫然,甚至还微微偏了偏头,重复了一遍:“我问,我们认识吗?”她是真的不认识对方。 “你……你竟然不认识我?!”炎朝朝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我是炎朝朝!炎阳城的炎朝朝!你怎么能不认识我?!!” 她看着赵溪岳那张依旧写满“你是谁啊”的漂亮脸蛋,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愤怒直冲头顶,她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何曾受过这种无视?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哇——!”众目睽睽之下,炎朝朝竟然气得直接跺着脚哭了出来,她猛地指向赵溪岳,对身旁一个一直沉默跟随的少年,带着哭腔尖声命令道,“炎七!她欺负我!你去!你去给我把她的脸划花!看她以后还怎么装模作样!还认不认识我!” 赵溪岳闻言,面色骤然一变。 就因为她不认识对方,就要下如此毒手?这少女的心思未免太过恶毒! 而更让她心惊的是,那个被称为炎七的少年,在听到命令后,眼中竟没有丝毫犹豫,身形瞬间而动,直扑她的面门! 看那架势,完全没将赵溪岳背后的闻人家放在眼里! 速度快得惊人,而且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灵力波动远在她之上,就连周围维持秩序的老师面露迟疑,似乎想阻止,却又顾忌着炎阳城的势力,一时间竟有些踌躇。 不能指望别人! 赵溪岳心念电转,在那少年冲来的瞬间,肩头原本如同精致装饰般的鸟儿突然发出一声清越啼鸣,身形瞬间暴涨至半人高,双翼展开,带起一阵疾风。 与此同时,赵溪岳脚下步伐变幻,凭借着这段时间与青羽磨合出的默契和自身锻炼出的反应,急速向后退去,鹅黄色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青羽,风刃!” 数道淡青色的风刃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毫不留情地朝着那疾冲而来的少年劈头盖脸地打去。 虽然威力有限,但胜在突然,足以阻滞其攻势! 虽然风刃威力有限,未能完全阻挡对方的攻势,但也成功减缓了少年的速度,为赵溪岳争取到了宝贵的闪避时间。 赵溪岳趁机拉开距离,咬牙地看向那依旧不依不饶、试图绕过青羽再次冲来的少年,以及他身后那个还在跺脚哭喊的炎朝朝。 就在那名为炎七的少年身形微滞,即将再次突破青羽的风刃封锁之际。 “嗤啦!” 一道破空之声骤然从赵溪岳侧后方响起! 只见一道黑色的鞭影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抽击在炎七的手腕上。 “啪!” 一声脆响,炎七闷哼一声,攻势瞬间被打断,手腕上浮现出一道清晰的红痕,他猛地后退两步,看向鞭影袭来的方向。 这一鞭不仅力道十足,时机更是把握得妙到毫巅!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连同正在哭闹的炎朝朝也止住了哭声,瞪大了眼睛。 赵溪岳心中也是一凛。 是谁?! 第43章 合着在这等她呢? 赵溪岳倏然回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绛紫色流云纹衣裙的少女。 她身姿高挑,墨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束起,几缕碎发随意垂在颊边,非但不显凌乱,反添几分不羁。 她的美丽与在场许多贵女那种精心雕琢的温婉柔顺截然不同。 眉眼如画,却笔锋锐利,鼻梁高挺,唇线分明,组合在一起便成了一种极具攻击性的、凌厉夺目的俊美。 尤其是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此刻正带着毫不掩饰的骄矜与漫不经心,扫过捂着手腕的炎七。 赵溪岳心头一松,正欲上前道谢,却听得炎朝朝带着难以置信的哭腔尖声叫道: “表姐?你、你竟然帮她?你帮她打我的人!” 表姐? 赵溪岳微微一怔,没料到这出手相助的少女竟和那蛮横的炎朝朝是亲戚。 随即,她便听到那紫衣少女嗤笑一声,声音清越,带着一种熟悉却懒洋洋的调子,吐出来的话语却和刀子一样。 “炎朝朝,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没义务惯着你的臭脾气。我爱帮谁就帮谁,你管天管地还管到我身上了?” 她目光一转,落在那沉默的少年炎七身上,伸出纤长的手指勾了勾,语气不容置疑:“东西,交出来。” 炎七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的神色,他甚至没有看自家小姐一眼,便依言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物——那并非什么利刃,而是一个小巧的琉璃瓶。 紫衣少女接过瓷瓶,拔开塞子闻了闻,随即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嫌弃表情,随手将瓷瓶扔在地上,里面洒出的竟是黑色的墨水。 “用墨水画花脸?”紫衣少女挑眉,看向气得脸色通红的炎朝朝,语气里的嘲讽更浓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我三岁就不玩了。炎朝朝,你幼不幼稚?” 赵溪岳:“……”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炎朝朝口中的“划花”,恐怕是“画花”的意思……怪不得那炎七动手时毫不犹豫,怪不得那少年出手毫不犹豫,原来根本不是要毁她容貌,只是想用墨水在她脸上画几下? 这……这炎朝朝的脑回路和未免也太…… 怪不得连她表姐都嫌弃成这样。 而且这紫衣少女的嘴……还真是半点情面不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自家表妹那点小心思和幼稚手段扒了个干净。 炎朝朝被自家表姐当众拆台,还如此不留情面地嘲讽,看着周围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又羞又怒,脸蛋涨得通红,指着紫衣少女,又指了指赵溪岳,哇地一声哭得更加响亮。 “盛既望!我讨厌你!!” 喊完,她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朝着学院里面跑去。 炎七见状,对着盛既望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也立刻跟了上去。 盛既望? 赵溪岳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这位气质凌厉、容貌昳丽的紫衣少女。 就是那个在拍卖场,帮她自己拍下希希的盛既望! 怪不得声音如此熟悉! 赵溪岳再次看向对方,此刻才真正将声音与人对上号,原来她长得这般好看,是那种带着锋芒、令人过目不忘的耀眼美丽。 盛既望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转过头来,将目光落在赵溪岳身上,那双锐利的眸子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定格在她肩头已经恢复小巧模样的青羽上,唇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但很快便消失了。 “闻人汐月?”她开口,声音依旧是记忆中的清亮,却让赵溪岳的心砰砰直跳。 赵溪岳压下心中的惊讶,点了点头,真诚地道谢:“刚才,多谢你出手。” 盛既望看着赵溪岳,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你的那只空间貂呢?怎么没见着?” 赵溪岳没想到她还记得希希,连忙从腰间的魔兽袋里轻轻将希希捧了出来。 小家伙似乎刚睡醒,懒洋洋地趴在她掌心,毛茸茸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 它抬起眼皮瞥了盛既望一眼,认出是那个在拍卖场跟主人“抢”过它的人,傲娇地扭过头,用小屁股对着她。 “噗。”盛既望见状,非但不恼,反而轻笑出声,伸出纤长的手指虚点了点希希,“这小家伙,气性还挺大。” 赵溪岳看着盛既望,神色无比认真,郑重地说道:“盛姑娘,上次在拍卖场,还没来得及正式向你道谢。谢谢你当时……开口解围,也谢谢你的成全。” 那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真正切切的不带任何算计的善意,更别说若非盛既望最后放弃竞价,希希未必能如此顺利地跟她回来。 盛既望显然没料到赵溪岳会对那件在她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如此郑重地道谢,她看着赵溪岳清澈而认真的眼眸,原本带着几分疏离和锐利的眉目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摆了摆手,语气也随意了许多:“小事而已,帮到了你就好。” 就在这时,学院上空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禽鸣,一道炽烈的红色影子如同流星般划破天际,急速俯冲而下,精准地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带起一阵灼热的气浪。 那赫然是一头神骏非凡的火焰狮鹫! 不等狮鹫完全停稳,一个身着红衣、张扬如火的少年便从狮鹫背上一跃而下,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股蓬勃的朝气。 他稳稳落地,脸上挂着灿烂得有些过分的笑容,目标明确地朝着赵溪岳的方向大步走来。 “月月!可算等到你了!我……”裴熙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 赵溪岳看着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裴熙,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头仿佛有一万头曹尼玛奔腾而过。 怪不得! 怪不得这一个月来,她那几位未婚夫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连最闹腾的裴熙都没来烦她! 合着不是消停了,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第44章 五杀! 赵溪岳的心猛地一沉,一个极其不妙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裴熙在这里,那……绯墨呢?白榆呢?止渊呢?甚至那个看起来最老实的砚衡呢? 按照她那个疯子爹的挑剔程度和掌控欲,他精心挑选的这五个未婚夫,恐怕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只有裴熙一个人有资格进入这所顶尖学院?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目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快速扫过,直到确认没有看到另外四个熟悉的身影,才勉强松了口气。 还好,至少现在不用一次性面对所有麻烦。 然而,她这口气还没完全呼出来,裴熙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刮到了她面前,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却在看到站在她身旁的盛既望时,瞬间垮了下来。 “盛既望?你怎么在这?还和月月在一起?” 盛既望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嗤笑一声:“这学院你家开的?写你名了?” 一杀! 裴熙一噎,梗着脖子道:“月月她初来乍到,我是担心她……” “担心?”盛既望打断他,语气凉薄,“担心到让她在学院门口被人围着找茬?你这担心可真够及时的。” 双杀! 裴熙脸色微变,试图转移话题:“我那是刚好有事!现在我不是来了吗?月月,走,我带你走……” “带你个头。”盛既望毫不客气地再扫了眼他空空如也的双手,“连个礼物都没有,空着手来接人?丢脸!” 三杀! 裴熙气得跳脚:“盛既望你什么意思!我跟月月什么关系,你什么关系!送不送的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哦?”盛既望终于正眼看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什么关系?未婚夫妻关系吗?我怎么听说,有这层关系的,好像不止你一个啊?排队领号了吗就在这嚷嚷?” 四杀! 这话精准地戳到了裴熙的痛处,他瞬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脸涨得通红,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盛既望终于施舍给他一个正眼,眼神里写满了“跟你说话是浪费生命”的嫌弃:“说完了?说完了闪一边去,别挡着道,碍眼。” 想了想,她又轻飘飘地补了一句,“舔狗。” 五杀! 这两个字像把刀子,他瞬间炸毛:“你说谁是舔狗!” “谁应说谁。”盛既望收回目光,显然懒得再分给他半个眼神。 赵溪岳:“……”虽然有点不厚道,但她心里莫名有点爽,盛既望这张嘴真是令人身心舒畅,简直就是她的嘴替啊! 比起裴熙这种直球又有点缠人的类型,她确实觉得和盛既望这样干脆利落、头脑清醒的人相处更舒服。 裴熙见说不过盛既望,立刻转换策略,扭头看向赵溪岳,瞬间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眼神湿漉漉的,声音也软了下来,带着点绿茶特有的黏糊劲儿。 “月月~你看她!她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就是想早点见到你,想带你去登记嘛……别理她了,我们走吧?”说着,又伸手想去拉赵溪岳的胳膊。 赵溪岳看着他这娴熟的变脸技巧,嘴角微抽。 在他碰到自己之前,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然后做出了选择——她轻轻扯了扯身旁盛既望的衣袖,抬起头,眼神带着清晰的请求,声音不大却坚定:“盛姑娘,登记处……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这个选择显然让盛既望有些意外。 她挑了挑眉,垂眸看着赵溪岳拽住她袖子的手,又瞥了一眼旁边瞬间僵住、脸色由委屈转为不敢置信的裴熙,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愉悦的弧度,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 “可以。跟我来。” 赵溪岳紧跟在盛既望身后,仿佛还能听见身后裴熙石化在原地的动静,心头莫名漾起一丝轻快。 凭借闻人清和提供的入学信函,盛既望领着她从专用通道径直进入学院,前往登记处办理住所手续。 直到这时赵溪岳才得知,盛既望竟在两年前就已入学——按礼数,她甚至该唤她一声师姐。 她偷偷瞄了眼身旁的少女,对方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刚才那番唇枪舌剑不过是随手拂去一片落叶。 “那个……谢谢你。”赵溪岳小声说道。 盛既望脚步未停,只淡淡回了句:“用不着谢,我只是讨厌聒噪。”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就在赵溪岳以为对方不会再开口时,盛既望突然问道:“你那几个未婚夫,都这德行?” 赵溪岳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回答:“差不多吧。” “啧。”盛既望轻嗤一声,“闻人家主倒是会挑人。” 不等赵溪岳和盛既望再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裴熙显然是调整好了心态,又追了上来。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抿着嘴不说话,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赵溪岳的背影,试图用沉默博取同情。 盛既望自然也察觉到了,但她连眼皮都懒得抬,完全无视了身后那条大型尾巴,赵溪岳也乐得清静。 负责登记的导师看到赵溪岳的入学函时,眼神明显多了几分郑重,效率极高地为她办妥了一切,过程异常顺利。 根据学院安排,拿着入学邀请函的人会统一入住双人院落。 在盛既望的指引下,赵溪岳找到了位于学院西侧的丙字区柒号院,她已经在心里还盘算着另一位室友会是谁,只希望不是太难相处的人。 然而,当她推开院门,看到院子里那个正坐在石凳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腿的熟悉火红色身影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几乎是同时,对方也看到了她。 炎朝朝猛地从石凳上跳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指着赵溪岳,声音因为惊讶而拔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我的院子!” 她显然也刚刚完成登记入住,没想到推门进来的会是刚刚在学院门口结下梁子的闻人汐月。 赵溪岳看着眼前这位骄纵的大小姐,也愣住了。 这算什么?冤家路窄?还是算她倒霉? 第45章 这都叫什么事啊? 不等赵溪岳想好该如何应对这位“室友”,炎朝朝已经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再次炸毛跳脚,对着空气大喊:“炎七!炎七!你给我出来!把她!把这个讨厌鬼的脸给我画花!现在!立刻!马上!” 她话音未落,一道沉默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中角落,正是那位忠心耿耿的少年炎七。 然而,炎七的目光在扫过院内情况时,先是看到了赵溪岳,随即定格在了她身旁抱臂而立、眼神冷淡的盛既望身上,他动作明显顿了一下。 然后……在自家大小姐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甚至默默地后退了一步,极其自然地把自己缩进墙角的阴影里,甚至还微微低下了头,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赵溪岳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经过刚才门口那一出,她现在基本确定这位炎大小姐所谓的“画花脸”真的就是字面意思,用墨水涂鸦那种幼稚把戏,并非真的毁容,心思倒算不上多恶毒,最多就是被家里人惯坏了。 但她实在想不通,这位大小姐为什么偏偏对她有这么大的“画脸”执念? “炎七!你!”炎朝朝看到自家护卫这临阵脱逃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你怕什么怕!她还是我表姐呢!她能吃了你不成?!” 然而,一旁的裴熙听到“画花她的脸”这几个字,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显然不了解内情,只当是恶毒的威胁。 裴熙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身形一动,裹挟着炽热灵力的一掌就毫不留情地朝着炎朝朝拍去! “住手!”赵溪岳和盛既望同时出声,但裴熙含怒出手,速度太快,而炎朝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傻了,呆立在原地。 眼看那凌厉的掌风就要落在惊愕的炎朝朝身上—— “砰!” 一道黑影闪电般切入,炎七这次终于动了! 他双臂交叉格挡在前,硬生生接下了裴熙这一掌,闷响声中,炎七身形晃了晃,脚下地面龟裂,但他寸步未退。 “让开!”裴熙眼神冰冷,死死盯着被炎七护在身后的炎朝朝,“这种心思恶毒之人,必须给她个教训!” “裴熙!你给我住手!”赵溪岳急忙上前一步,厉声喝道。 裴熙转头看向赵溪岳,语气带着愤懑和不理解:“月月!她都让人划花你的脸了!留着也是……” “学院之内,禁止私斗。”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打断了裴熙的话,盛既望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玉牌,面无表情地看着裴熙,“违者,依院规,禁闭三日,罚清扫兽园一个月,即刻执行。” 她根本不给裴熙辩解的机会,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金光骤然从玉牌中射出,瞬间将裴熙捆了个结结实实。 那金光绳索似乎蕴含着特殊的力量,任凭裴熙如何挣扎,体内灵力竟如同泥牛入海,完全无法调动。 裴熙被金光锁链捆得动弹不得,俊脸涨得通红,愤怒地挣扎着,“我不服!她炎朝朝心思歹毒要毁月月的容,我出手教训她有什么错!你凭什么只罚我!” 盛既望拽着锁链的手微微一顿,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冷得掉渣:“顶撞执法院执法,质疑判决。” 她顿了顿,在裴熙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补充道:“罪加一等。禁闭六日,罚扫兽园两个月。” “什么?!”裴熙简直要气疯了,“盛既望!你公报私仇!” “再多说一句,再加一个月。”盛既望根本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打断,手上用力一拽锁链,“现在,立刻,跟我去兽园报道。” “我不去!你放开我!月月!月月你帮我说句话啊!”裴熙一边被强行拖走,一边不死心地扭头朝赵溪岳喊,“她这是滥用职权!她针对我!” 赵溪岳看着裴熙那副狼狈又愤慨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她心里清楚,盛既望虽然手段强硬,但确实是按规矩办事,裴熙先动手理亏,更何况……她私心里觉得,让裴熙去兽园冷静两天也好。 盛既望对裴熙的嚎叫充耳不闻,像拖着一袋吵闹的土豆一样,毫不留情地把人拖出了院门。 经过吓呆了的炎朝朝身边时,她脚步微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丢下四个字:“好好相处。” “盛既望!你给我等着!月月!月月你等我回来!” 裴熙的叫嚷声渐渐远去。 嘭的一声巨响,院门被盛既望从外面用脚带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赵溪岳,以及惊魂未定、眼圈已经红了的炎朝朝,还有沉默护在她身前的炎七。 赵溪岳看着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炎朝朝,叹了口气,刚想开口问一句“你没事吧?”,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出口—— “哇——!” 炎朝朝像是终于从一连串的惊吓和委屈中回过神,再次爆发出响亮的哭声,她狠狠瞪了赵溪岳一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控诉: “都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呜呜……你一来就抢走所有人的注意!连第一美人的名头也要抢!现在好了,竟然还带人要打我,表姐也帮着你欺负我!连炎七都不动手!呜呜呜……闻人汐月!你最讨厌了!我讨厌死你了!” 她一边哭一边跺脚,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子,把所有的不满和委屈都发泄在了赵溪岳身上。 骂完赵溪岳,她又猛地转向一直沉默护在她身前的炎七,迁怒地吼道:“还有你!炎七!刚才叫你你不过来!现在装什么好人!我也讨厌你!最讨厌你们了!” 吼完,她再也待不下去,用力一抹眼泪,转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间冲去,“砰”地一声巨响,狠狠摔上了房门,连带着门框都震了震。 留下赵溪岳和炎七两人站在院子里,面面相觑。 炎七沉默地对赵溪岳微微颔首,算是告退,然后身形一闪,也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想必是去守着他家那位哭鼻子的大小姐了。 赵溪岳独自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揉了揉发痛的额角。 这都叫什么事啊? 第46章 古怪的空间院 赵溪岳揉了揉眉心,决定不再理会这摊乱七八糟的室友关系。 她转身走进分配给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希希从魔兽袋里钻出来,好奇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选了个靠窗的软垫趴下,青羽则安静地落在窗棂上,梳理着羽毛。 收拾妥当后,赵溪岳打算趁着天色尚早,去学院里熟悉一下环境,至少得搞清楚明天上课的地方在哪里,免得第一堂课就迟到。 她拿出学生玉牌,将一丝灵力注入其中,随即便投射出一幅清晰的学院立体地图,地图一侧还罗列着她的课程安排。 果然,闻人清和给她安排的是风系院,所有的课程都围绕着风属性灵力的运用和与风系契约兽的配合展开。 “风系院……”她低声念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地图上标注的另一个区域——空间系院。 她打算自由时间就去那里看看,试试能不能蹭课,就算只能听到一些基础理论知识也是好的。 打定主意,她收起玉牌,按照地图指引,首先前往风系院所在区域。 刚一踏入风系院的范围,赵溪岳就感觉到周身气流变得异常活跃,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精纯的风属性灵力。 但与风鸣谷那种狂暴凛冽不同,这里的风灵力被某种阵法约束着,显得温和而有序,非常适合修炼和感悟。 她甚至能感觉到肩头的青羽愉悦地扇动了一下翅膀。 不少穿着风系院服饰的学生正在不同的地方静坐感悟,或练习着风系法术,道道淡青色的风刃和旋风在场中穿梭,显得井然有序。 赵溪岳很快找到了明日要上课的“风灵初阶理论堂”,记下位置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空间系院的方向走去。 与风系院那种无处不在的流动感不同,空间系院显得格外安静,甚至有些……空旷。 这里的建筑布局似乎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光线折射的角度也略显诡异,偶尔会产生一丝微弱的空间扭曲感。 赵溪岳按照地图指示,沿着一条看似笔直的小径向前走,想去看看空间系的基础讲堂在哪里。 然而走了不过十几步,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周围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而重复,明明看起来是向前,脚下的路却仿佛在原地打转。 她尝试向左侧移动,却感觉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富有弹性的墙壁上,被轻柔而坚定地推了回来。 她立刻转身,想按原路退回入口,明明入口那古朴的石拱门就在身后几步之遥,清晰可见,但她无论怎么迈步,都无法拉近那短短的距离,仿佛中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怎么回事?”赵溪岳心头一紧,这种诡异的感觉比鬼打墙更令人心悸。 鬼打墙至少还能碰到实物,而这里,她像是被无形地困在了一个透明的、不断变化的牢笼里。 “青羽,试试从上面出去!”她对着肩头的青羽说道。 青羽清鸣一声,振翅高飞,然而刚升起不到一丈的高度,就仿佛撞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天花板,发出嘭的一声闷响,直接被弹了回来,有些晕头转向地在赵溪岳身边盘旋,发出委屈的鸣叫。 连空中都被封锁了! 就在赵溪岳蹙眉思索对策时,一直安静蹲在她肩头的希希动了动小鼻子,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那无形的屏障。 它轻盈地跳到地上,迈着小短腿走到赵溪岳刚才被阻隔的地方,伸出小爪子试探性地拍了拍空气,那里果然传来坚实的触感。 希希歪了歪头,似乎觉得这看不见的墙很有意思,它张开小嘴,露出细小的乳牙,对着那无形的屏障,啊呜就是一口。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困住了赵溪岳和青羽的无形屏障,在希希这一口之下直接被啃出了一个小洞! 洞口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的银色光晕,发出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咔嚓声。 希希回头看了赵溪岳一眼,小尾巴得意地晃了晃,然后毫不费力地就从那个被它啃出来的小洞钻了出去,站在屏障的另一边,冲着她唧唧叫了两声。 赵溪岳看着希希钻出去,心中一喜,急忙对着屏障外的小家伙招手低唤:“希希!快,回来,帮我把这边的屏障也啃开,我们得出去!” 然而,希希站在屏障另一边,回头看了看她,又扭头看了看空间系院更深处的方向,圆溜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渴望。 它非但没有回来,反而转过身,对着困住赵溪岳的屏障内侧,再次“啊呜啊呜”地啃了起来,仿佛那无形的屏障是什么绝世美味。 这一次赵溪岳清晰地看到那被希希啃噬的地方,丝丝缕缕银色的空间能量如同细流般被它吸入口中,缺口不断扩大,但方向却是朝着空间系院内部! 更让她心惊的是,随着希希的啃食,它那原本小巧的肚子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鼓胀了起来,像是吃撑了似的。 “希希!别吃了!你……”赵溪岳焦急的呼唤突然卡在喉咙里,看着希希鼓胀的小肚子和依旧不停啃咬的动作,一股无力感突然涌上心头。 是了,这怎么能怪希希呢? 它不过是个出生不到一年的幼崽,正是对世界充满好奇、本能驱使一切的年纪。 更何况,空间系的力量对它而言,恐怕是难以抗拒的滋补。 希希到了她的手里之后因为那个疯子爹的缘故,恐怕一直处于饥饿状态,对空间能量的渴望是刻在它血脉深处的本能。 如今遇到这由精纯空间之力构筑的屏障,无异于饿久了的孩童突然见到满桌珍馐,它哪里还克制得住? 想到这里,赵溪岳心中瞬间充满了担忧。 她不是怕希希贪吃闯祸,而是怕它不知节制,蕴含着精纯的空间能量,但对希希这样的幼崽来说,过量吸收未必是好事。 好在希希还记得赵溪岳被困在里面。 它狼吞虎咽地啃了几大口,满足地打了个小小的饱嗝,这才晃晃悠悠地转身,回到靠近赵溪岳的这一侧屏障,对着空气再次张口。 然而,它刚才似乎“吃”得太投入,消耗了不少力气,肚子又圆滚滚的,此刻啃起来明显慢了许多,而且啃出来的洞口也比之前小了一圈。 看着那个仅容一人勉强爬过的狭小洞口,赵溪岳松了口气,还好,还能出去。 她几乎是贴着地面,小心翼翼地从这个被希希啃出来的“狗洞”里爬了出去。 然而,就在她上半身刚刚探出洞口,还没来得及完全脱身时,视线前方,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双鞋。 第47章 坏了!闯祸了? 那是一双做工精致的绛紫色软底锦靴,边缘用银线绣着繁复的云纹,悄无声息地停在她面前咫尺之遥。 赵溪岳瞬间僵住,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她能想象此刻自己的姿势有多么诡异——上半身探出,下半身还卡在“洞”里,活像一只正在钻洞却被抓个正着的土拨鼠。 最关键的是,那空间屏障从外面看根本就是无形的,在旁人眼里,她恐怕就是莫名其妙地在地上爬行! 赵溪岳只觉得一股热血“嗡”地一下冲上头顶,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这简直是她两辈子加起来最社死的场面,没有之一! 她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头,顺着那双锦靴往上,掠过绛紫色的裙摆,最终对上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盛既望正站在她面前,微微垂眸看着她,那张昳丽而带着锐气的脸上,表情十分复杂,眉头微蹙,红唇张了又合,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组织了半天语言,最终还是没能吐出一个字,眼神里写满了“我到底看到了什么”的难以置信。 看到是她,赵溪岳心里先是松了口气,至少不是哪个陌生的导师或者难缠的同学。 她赶紧手脚并用地从那个狭小的洞口里完全爬了出来,迅速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裙子沾上的些许尘土,试图假装刚才那丢脸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然而,她这番欲盖弥彰的举动,让盛既望脸上的表情更加古怪了,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没事吧?”。 赵溪岳张了张嘴,有心解释一下这诡异的状况,比如空间屏障、希希啃洞之类的,但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要说“我的契约兽把你的学院屏障当零食啃了还给我开了个狗洞”? 就在她纠结之际,盛既望的目光却越过她,落在了她身后那虽然看不见、但似乎能量波动有些紊乱的空间屏障上,又扫了一眼地上正满足地舔着爪子、小肚子圆鼓鼓的希希。 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那双锐利的凤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紧接着,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瞬间冲散了她周身那股凌厉的气场,带着几分难得的明媚和幸灾乐祸。 赵溪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有些发懵,下意识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虽然沾了点灰,但也不至于这么好笑吧? “咳,”盛既望止住笑声,但眼角眉梢依旧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她看着赵溪岳,语气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这下好了,那个老头子怕是要气得跳脚了。” 赵溪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和那句“老头子要气得跳脚”弄得更加茫然,心里咯噔一下。 老头子?哪个老头子?能布置下这种空间屏障的,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绝非等闲之辈! 再结合看过的各种小说套路——能被盛既望用这种语气提及、还能在第一学院这种地方随手布下空间屏障的“老头子”,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绝非凡俗,八成是学院里某位地位超然、实力恐怖的大佬! 坏了!闯大祸了! 赵溪岳脸色瞬间煞白,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才刚入学,就把疑似学院顶尖大佬的布置给“破坏”了? 损坏学院公物,她现在带着希希和青羽跑路还来得及吗?可是……盛既望这个目击者还在这里!万一之后学院追究起来,自己岂不是连蹭课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连自己账户里那点可怜的黄晶够不够赔偿都在飞速计算,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一位白胡子老爷爷揪着领子索赔天文数字,或者被罚去扫厕所扫到毕业的悲惨未来了。 “盛……盛盛盛师姐……我……” 盛既望一眼就看穿了她瞬间惨白的脸色和眼中的惊慌,不由得又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浑不在意的安抚:“别摆出那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不是什么大事。”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那无形的屏障方向,解释道:“那老头子是我们空间院的院长,姓邓,脾气是怪了点,但人不坏。就是有个毛病,一有空就喜欢捣鼓些稀奇古怪的空间玩意儿。” “今天不是新生入学嘛,空间院人丁稀薄,他估计是跑去各大学院晃悠,想看看有没有好苗子能拐……呃,招揽到我们空间院,所以干脆给整个空间院区域放了一天假。”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习以为常的无奈和调侃:“他每次离开前,总喜欢随手给空间院外围弄点这种小玩意儿,美其名曰防止闲杂人等打扰清净,其实里面多半夹杂着他最近研究的一些半生不熟的空间奥义,还说蕴含空间奥义,供有缘人参悟,实际上就是防贼外加折腾人。” 盛既望看着赵溪岳,眼神里带着点“你干了件好事”的赞许:“你这小家伙倒是帮了个忙,能把它啃穿,说明这屏障本身就不够完善,坏了正好,让那老头子回来头疼去,省得他总觉得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天下无敌,天天拿来考验我们,烦都烦死了!” “所以啊……”她意味深长地道,“别担心,弄坏了算他的!让他头疼去,看他下次还敢不敢随便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挡路。” 听完盛既望这一连串的解释和吐槽,赵溪岳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惹到了什么恐怖的存在,只是学院里一位性格比较……特别的院长。 听到这里,赵溪岳刚松了口气,却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盛既望的手腕,急切地问道:“盛师姐!你、你难道是空间院的学生吗?!” 第48章 旁听的资格 赵溪岳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心脏砰砰直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她记得之前就听裴熙提过,盛既望契约了一只稀有的精神系梦魇兽,她还以为盛既望主修的是精神系或者相关的院系,没想到她竟然是空间院的! 天枢学院院系众多,但空间系向来以神秘、深奥和人丁稀少著称,能进入空间院的无疑都是天赋异禀之辈。 如果盛既望是空间院的学生,那她对空间力量的了解和资源……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对同样拥有空间系契约兽希希、却对空间力量一窍不通的赵溪岳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指路明灯! 盛既望挑了挑眉,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激动有些意外,但还是干脆地点了点头:“嗯,是啊。” 她又晃了晃被赵溪岳抓住的手腕,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这么激动?也对,带着这么个小家伙,不去空间院确实可惜了。” 赵溪岳用力点头,像是小鸡啄米:“想!非常想!盛师姐,空间院……难进吗?需要什么条件?考核很难吗?”她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连带着抓着盛既望的手都紧了紧。 手腕上传来收紧的力道,盛既望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赵溪岳紧紧抓住的手,又抬眼看向她那双亮得惊人的写满迫切的眼睛,眉梢微挑,带着几分探究。 赵溪岳被她看得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失态了,连忙像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脸颊微红:“对、对不起,盛师姐,我太激动了。” 盛既望却没有立刻回答她关于空间院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你的性格……好像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赵溪岳心中猛地一紧,暗道不好。 刚才一时情急,确实表现得与原主闻人汐月那温婉的形象相差甚远,她垂下眼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点含糊其辞:“人……总是会变的嘛……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 她不敢多说,生怕言多必失。 盛既望看着她这副故作镇定又难掩紧张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无意深究。 她转而将话题拉回正轨,语气恢复了之前的随意,但带着一丝明显的疑惑:“不过,你既然契约了空间貂这种稀有的空间系魔兽,入学时难道没有选择空间院吗?按理说,学院不会放着这样的天赋不管。” 赵溪岳喉咙有些发干,她总不能说是她那个疯子爹暗中操作,直接把她塞进了风系,并且明里暗里限制她接触空间力量吧? 她只能含糊地解释道:“我……我进的是风系。” “风系?”盛既望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有些意外,甚至觉得有些……浪费? 她的目光在赵溪岳肩头的青羽和脚边的希希之间扫过,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并没有追问其中缘由,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跳过了这个略显敏感的话题。 “至于进空间院,”她重新看向赵溪岳,语气轻松了些,“其实没你想的那么难,虽然要求有些特殊,但是对你这种情况……” 她又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道:“常规的灵力等级和天赋测试只是基础门槛,空间院更看重的是对空间之力的亲和力、感知力以及……嗯,某种特殊的缘分。”她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那被希希啃出来的洞。 “至于考核嘛……”盛既望拖长了语调,看着赵溪岳瞬间绷紧的小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每年都不太一样,全看邓老头……咳,邓掌院的心情。有时候是感应并定位一个微小的空间节点,甚至可能只是让你在多重空间折叠中保持方向感,有时候是感应特定空间节点的坐标,有时候甚至只是让你在一片虚无中摸到正确的门……” 她耸了耸肩:“总之,很看运气,也很看那老头子当天有没有睡醒。” 赵溪岳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考核方式……果然很“空间院”,很随性。 盛既望又指了指地上还在舔爪子的希希:“不过有这个小家伙在,就是你最大的敲门砖。空间院最看重的就是对空间之力的亲和与潜力,契约了空间系魔兽,本身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们掌院虽然脾气古怪了点,但对真正有空间天赋的学生还是很看重的。等你安顿下来,找个时间去空间院测试一下天赋,只要不是太差,转院问题不大。” 她顿了顿,补充道:“就算暂时转不了院,也可以来旁听课程,空间院的资源,对拥有空间系契约兽的御兽师是开放的。” 听到这里,赵溪岳才算是终于松了口气。 但转院这个念头,她是真的不敢想,一旦她真的转入空间院,那个疯子爹闻人清和必然会立刻知晓,到时候还不定会搞出什么事来。 眼下能有机会旁听课程、接触空间院的资源,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她又和盛既望交换了联系玉符的印记,这才心事重重地返回自己的小院。 隔壁炎朝朝的房间里已经安静下来,赵溪岳简单洗漱后,便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了每日雷打不动的灵力修炼。 尽管进展缓慢,但她不敢有丝毫懈怠。 第二日清晨,天光微亮。 赵溪岳习惯性地早早起身,简单整理后,轻轻推开了房门。 几乎是同时,对面房间的门也“吱呀”一声被拉开了。 炎朝朝顶着一头略显凌乱的发丝,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显然也是刚醒。 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 第49章 炸毛的大小姐 炎朝朝看到赵溪岳的瞬间,睡意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发现自己这副模样被“对头”看了个正着,脸色猛地涨红。 “看什么看!”她恼羞成怒地狠狠瞪了赵溪岳一眼,随即砰地一声用力摔上了房门,震得门框都嗡嗡作响。 赵溪岳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撇了撇嘴。 不过对方如今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比她还要小上两岁,放在蓝星也就是个初中生,甚至还正处于叛逆期,心智和行为都带着明显的幼稚。 不过……这反而让她有一种真实感,至少比在闻人家的时候真实太多了。 简单用了早饭,赵溪岳准备去风系院上课。 她刚走到院中,对面房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拉开。 炎朝朝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火红色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甚至戴上了精致的发饰,显然精心打扮过。 她像颗小炮弹似的冲了出来,抢在赵溪岳前面一步踏出了院门,然后特别用力地哼了一声,下巴扬得高高的,活像一只斗胜的小公鸡,仿佛抢先出门是什么了不得的胜利。 赵溪岳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一阵无语。 这炎朝朝,连谁先出门这种小事都要争个高低? 炎七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炎朝朝身侧,他看到赵溪岳微微颔首示意。 “炎七!你慢腾腾的干什么呢!快点!”炎朝朝不满地催促着,又示威似的瞪了赵溪岳一眼,这才昂首挺胸地往前走。 然而,更让赵溪岳没想到的是,她和炎朝朝前往上课的路竟然是同一条。 炎朝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生气地扭过头,叉着腰质问道:“闻人汐月!你跟着我做什么?” 赵溪岳可不惯着她这大小姐脾气,直接怼了回去:“这路是你家开的吗?只准你走,不准我走?” “你!”炎朝朝被噎得说不出话,气得脸蛋通红,最后狠狠一跺脚,“我不跟你一起走!”说完,她像是要摆脱什么脏东西一样,猛地加速,几乎是小跑着向前冲去,誓要甩掉赵溪岳。 等赵溪岳抱着希希找到风系院丙字班,又按照学号找到自己的座位时,她感觉眼前一黑。 她的座位旁边,那个低着头正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衣带上流苏的身影,不是炎朝朝又是谁? 而炎朝朝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脸色也是瞬间大变,像是见了鬼一样,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幸好被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的炎七及时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将那声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堵了回去,只留下一串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炎朝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溪岳,又看了看自己被捂住的嘴,最后用杀人的目光死死瞪着炎七,炎七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他刚松手,炎朝朝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压低声音,气急败坏地质问赵溪岳:“你这个讨厌鬼!你怎么会在这个班?还坐我旁边?” 赵溪岳也正想问呢,这位大小姐天天一身火红,名字也像团火,怎么看都该是火系院的,怎么会跑来风系? 她没好气地回敬道:“这班是你家开的?只准你在,不准我在?” “你!”炎朝朝梗着脖子,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你管我为什么在这里!本小姐爱在哪儿就在哪儿!” 赵溪岳直接翻了个白眼,把原话奉还:“那你管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也爱在哪儿就在哪儿。” “你……你学我说话!”炎朝朝气得脸蛋通红,最后只能再次狠狠哼了一声,用力扭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她。 赵溪岳只觉得这情况莫名其妙。 她昨天回去后仔细想了想,能住进那个小院的,都是持特殊邀请函入学的,根本不需要像普通学生那样排队登记。 既然如此,这位炎大小姐昨天到底在为什么排队的事情上对她表达不满?纯粹是看她不顺眼,找个借口找茬吗? 她摇了摇头,不再理会旁边那个浑身散发着“我很生气”信号的红衣少女。 希希蹲在赵溪岳膝头,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旁边那个从坐下开始就浑身散发着不愉快气息的红衣人类幼崽。 它歪了歪小脑袋,似乎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生气。 出于某种小动物的好奇天性,它那毛茸茸的大尾巴无意识地轻轻晃了晃,尾尖恰好扫过了炎朝朝放在桌下的手背。 柔软的触感一闪而过,炎朝朝猛地一颤,立刻扭过头,怒气冲冲地瞪向赵溪岳,以为是她故意捉弄自己:“闻人汐月!你……” 斥责的话刚到嘴边,她的目光却瞬间被那团雪白吸引住了。 只见一只通体银白、毛发蓬松柔软的小兽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那尾巴尖儿还在无意识地轻轻晃动,可爱得让人心都要化了。 炎朝朝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怒气值肉眼可见地骤降,甚至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想去摸摸那看起来就手感极好的毛茸茸。 然而,希希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在她手指即将触碰到自己的前一刻,身形一闪,窜回了赵溪岳怀里,只留给炎朝朝一个毛茸茸的背影和轻轻晃动的尾巴尖。 炎朝朝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期待和欣喜瞬间凝固。 她看了看空荡荡的掌心,又看了看安稳窝在赵溪岳怀里的希希,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可爱得要命的小家伙,竟然是那个讨厌鬼闻人汐月的契约兽! 刚才那一瞬间的喜爱和期待瞬间被巨大的落差感和被戏弄的愤怒取代,她认定了这是赵溪岳在故意向她炫耀! 有这么可爱的契约兽了不起啊? “你!”炎朝朝气得脸蛋通红,看着赵溪岳怀里的希希,又看向赵溪岳本人,胸口剧烈起伏,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赵溪岳甚至觉得她那一头精心打理过的头发都要气得炸起来了。 “闻人汐月!你故意的是不是?让它来招惹我,又把它叫回去!向我炫耀你的契约兽吗?卑鄙!无耻!”她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愤怒几乎要满溢出来。 赵溪岳看着炎朝朝这副快要气炸了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好笑又无奈。 她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希希,对上炎朝朝喷火的目光,语气平淡地解释了一句:“是希希自己好奇,不是我指使的。” 然而,这话在正处于暴怒状态的炎朝朝听来,无异于火上浇油。 “不是你?”炎朝朝更气了,正要继续发作,授课司业恰好在此刻走进了教室。 她只能狠狠瞪了赵溪岳一眼,用力扭回头,把书本摔得砰砰响,用全身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书本重重摔在桌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刚走上讲台的司业眉头一皱,目光立刻锁定声音来源。 “丙字十七号,炎朝朝!”司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课堂之上,为何喧哗?站起来!” 炎朝朝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被司业这么一点名,更是又气又委屈,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司业看着她这副模样,脸色更沉:“开学第一日便扰乱课堂,成何体统!你既精力如此旺盛,便站着听讲吧!” 炎朝朝:“……” 她果然最讨厌闻人汐月了! 第50章 帅……哥?(上架啦) 炎朝朝就这么憋着一肚子火,硬生生站了一上午。 这位窦司业在整个苍穹学院都是出了名的古板严厉,铁面无私,任你是世家嫡系还是天才,在他课堂上犯了错,该罚站罚站,该训斥训斥,从不讲情面。 她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黑板,把这笔账又记在了赵溪岳头上。 但不可否认的是,窦司业讲课确实极有水平。 门派之见竟然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了,不过人太多,无法确认究竟是谁做的。 自家用的桌椅才能卖几个铜钱?这木头自然收购的就便宜,没有铜钱,自然就没有人肯为此卖命。 “体术奥义,八方来朝。”紫皇腾飞而起,对着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各打一掌紫皇这次竟打出了八个方位,以前用此招时紫皇只打四个方位。 “你是谁,有你这样待客的吗?把老板叫来”一旁的金无缺看紫皇被欺负可不爽了大骂道。 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而这一次,挨打的却是赵氏,打人的,则是欧氏。 “王叔,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可是孤很清楚,曹府只是修缮了府邸,房、杜两位大人和李、程两位将军就亲自前去贺礼,你不觉得奇怪吗!”李承乾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眉心。 眼见此危急一幕,孙天身后的一干老班底们无不骇然而惊,心中担忧无比,实际上却什么也做不了。 要是再被这个男人扣着,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大事呢,再说,家里那个老姑婆估计还在等着自己呢。 在路上又碰巧遇到了苏锦绣的父母和大哥,沈菀也就跟苏锦绣分了开,自回自家。 李秀兰听到欧翡如此说,顿时慌了神,唯恐被沈菀给直接弄死了。 阎桂珍低着头别过脸露出轻蔑神色,自己都没敢想这事,郑运生居然好意思开口。 此次九珠去北缙,赵曦将整个隐卫都送给了九珠傍身,又给了九珠一半无忧门的人算是陪嫁。 “这是孩子的孝心,当初买房子她也是这样跟我们说的,我家老朱才愿意把房子卖给她,是个好孩子。”朱教授妻子莫玉芬笑着点头陈赞。 等她喝完酒,发现白晨曦竟然自己吃起了牛排,显然是不想给她吃了。 临裳每年都会送信回来,却是没有回来过,慕婧也是代临裳去瞧华阳大长公主的。 万祈唇角勾了勾,垂着的眸子终于掀开了,直视万祈的萧永安触到万祈的视线,心上却是震了震。 不仅不认识,甚至那个视后董微微,她曾经有意和她结交,都被她给讽刺回来了,说不结交心思不正的人。 以前羡慕李家国一家的人,看到他们家现在闹成这样,全都四处散播自己看到的或者听到的内容。 梁蕙兰用手帕轻轻地拭着眼睛,字里行间流露着为人主母的宽容大度,既诉说了悲壮的家族史,又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现状而进退维谷,结果想要寻求一点点安慰的愿望也无法实现,让她们姐弟两情何以堪。 易德易天易战等人都在盯着王平。这家伙的钱赚得不少,麻烦也显然很不少,妹妹易睿要真嫁给这么一个大麻烦。她今后的舒心日子,根本就没法过了。 这大喊一声喊,场间众人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面带敬畏的看着他。 不然凭刚刚男子的精明,又岂会将这不一般的东西,随便就给了自己? 第51章 让她走? 赵溪岳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坐在地上,幸亏盛既望还拎着她的后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年轻俊美的脸,又听着那完全不符的、属于暴躁老者的声音,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世界观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这、这什么情况? 邓掌院……这、这张脸……怎么看都跟“掌院”、“老头子”扯不上关系啊! 巨大 随后,她推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又一个公主抱,将人抱起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这里是一个单身公寓,就一间房,郭加楠直接闯进了卧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的皮草外套,灰咖的长袖水貂毛,应该是刘柯伊的外套,然后就是横躺在被面上的那条扎眼的黑色长裤,也是刘柯伊的。 于是狗爷和天狼相视一眼,一扫慵懒的作派,一阵风一般跑去捉羊了。 他可以肯定,这个遗迹,和他们活尸领域的王族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 那个账号不论怎么看,他们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的确是莫队长的账号没错了。 吴轩在说话的过程中,走到赵鹏丢掉那柄长剑的旁边,捡起来,摸了摸剑身,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少华已经开始大发雷霆了,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那几个老东西在打压他,可是他现在并没有直接针对的办法,如果说现在找不到合理方法应对的话,很有很有可能会把自己也亏进去的。 一开始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星耀的其他队友都比较担心万泽晞想法与感受,现在看来,是他们过于操心了。 一路往灾区去,距离越近,灾情就越严重,遍地都是损毁的房屋,有的倾斜,有的开裂,有的倒塌了一半,这些都不能再住人了。 “真的吗?”苏若瑶娇气地问,其实她已经愿意相信程延仲的话。 “向上交易明年的选秀权?或者不让其他球队接触张云泽?”史密斯询问的语气问道。 “我明白了,你现在把实情告诉了我,是觉得吃定了我,让我知道这些也无谓?”鸣人又问。 冰渺倒没有生气,将那一批糖块逐个放入盆里,红色顿时像着了魔一般全部附着到糖块上,盆的水再度变得透明清凉。 第四天凌晨,夜清绝身披银装战甲,带领着十万大军钳马衔枚出了城,没有人察觉,一切都在夜清绝的计划之中。 “我再想办法吧,我妈也不是不懂理的人。”郑延钟虽这么说,确是垂头丧气。 寐照绫听闻此事只是微微讶异,不过也并未往深处去想,毕竟这已经不是她所能干预的了的。而曳戈听闻此事,他更是平淡,对于刚刚搞清楚魔族方位的他,新帝对他来说,还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突然苏木背后溢出点点光芒,如茧一般,瞬间包裹苏木和林凤,而急速下落的身体,在半空中,刹那间消失不见,而那大网在失去目标之时,慢慢消散,消失不见,剩下还在不断逃命的诸多修士。 同时,也有更多的人,在为当今圣皇的宽宏大量和念及旧情,为避免一场纷争,而做出的巨大让步,感到由衷的欣喜和欣慰。 韩宥朝他眨了眨眼,一副“放心兄弟我挺你”的表情,看上去无比的兄弟情深。 人类充满智慧的同时,也是最愚蠢的。这样一个看似靠谱的计划,最后会把城里的幸存者,都送入死亡之口。 第52章 你!给我去暗杀邓掌院! 这种尸珠,如果拿回宗门,就可以利用丹炉焚烧,高温会把里面的尸气炼化,只留下最精纯的灵气。 血天岚牵动着右臂,感觉肌肉有些细而麻的刺痛,不禁破口大骂。随即,他的左手掌心腾起一抹暗红,黑的诡异,红的鲜艳。 这好不容易到了陆府,陆秉言更是忙不迭地从马背上下来,恭迎着赵全往里走。 可是却没想到这次明明不是自己干的,自己却要背黑锅,还说都说不清。 正当黑芒左右踌躇,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的时候,很忙,从探测系中看到这一片树林的东北方向,升旗到烟雾,一朵黑色的烟,这业务,迅速向东北方向蔓延开去,然后那里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声。 至于怎么办,林漫漫一直想的都是听之任之。可当林火问起的的时候,总有点难以出口。 几万艘战舰上有将近近五百万人。最终都被安置在了四五个垃圾行星上路达尔,按照改造这个星球的经验,对那些星球也进行了改造,所以那些移民者非常满意,他们宣称他们要誓死孝为路达尔先生。 打了这么,所有求生者都知道,只要不被这个boss一刀给秒了,那么就最多只是会损失大量的生命值而已,灵魂却没事。 连越将车门锁轻轻按了一下,然后将驾驶位的车门微微的欠了一条缝隙。 只有这样他才能游刃有余的操纵着自己的部署,并且及时取得上级的信任。 曹鹏但是算起来是比较惨的时候,当然,在别人眼里,那时候曹鹏比较惨。 杨边也不着急了,反正也吃得七七八八了,他倒是想看看这个高柳明背后的靠山是谁。 但是这妆容确实让我看起来会觉得很眼熟——不是让我觉得眼熟,是因为本来就很眼熟。 就在风月蓉正练习的得意时候,风天逸走了过来,看到御剑的风月蓉之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欧阳老师就像是父亲一样对自己无微不至,就像是寒冬里的火光,温暖着自己,呵护着自己。 九婴奶奶抬了抬胳膊,全身酸麻疼痛,她可不似倪多事那般,受了伤后能恢复如初,折腾了一夜,披头散发,全身都是斑斑血迹,可说的上是狼狈到了极点。 二十?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便宜,戴上镜框之后的我又有了推眼镜的习惯,我推了一下镜框付了钱,吴萱还是不依不饶地抱着我。 “开个玩笑而已,不过大周地界如此广阔,又要去哪里找寻翡翠公子俞同方的下落呢?”苏扬双手懒洋洋的抱在胸前,轻笑着说道。 左君顺势将点心塞在口中,笑眯眯的看着周雨,饶是周雨再绷着脸,也被左君这样子弄得有些脸红。 搜神协会的成员都没有工作,大部分的收入都是发死人财,所以收集这些宝贝也是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有了这玉镯子,之后肯定会得到协会的奖赏。 右手紧握,力劲瞬发,直插地面的这柄金色长剑被叶霄从此处抽出。不过在外人看来,此举仿佛轻描淡写,毫无难处。 他一脸嫌弃,冷酷霸道的拿起纸巾擦拭手指:“我就是星悦的老板,你要投资我……你觉得我差钱么!”说完扔掉纸巾头也不回的走开。 寒颜边吃边抱怨着食堂里的饭根本没有爱森做的好吃,并下意识的对爱森说道“你都把我的嘴养刁了,你可要对我负责”。 秦俊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难以置信。闷声回房后急忙叫手下搜集近来的情报。 空明早就瞧出了韩昱心思,自打他冒着风雪上山开始,就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原本想着故意敷衍搪塞,让他好知难而退,却太低估了他那刨根问题的性子。 从这个铠甲人悄无生气地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时五月就知道,对方的实力绝对不比他差,甚至很有可能更强,是以他这一拳直接用上了八九成力道,威力远比之前和琉星战斗时要强。 归海一刀正是以海浪层叠无穷的原理,将原本不能离体的内力凝聚起来,汇成一道可以离体的刀气。 刘羽这一番点拨抚慰,说的是情真意切入情入理。李志早已被他说的服服帖帖,多年以来积压在内心的郁结终于云开雾散了。 对于观众席传来的失望呼声,爱森倒是充耳不闻,只是仔细检查着自己所处的锻造台,在确定自己锻造台并没有任何差错后,在昂首直视卓之云,冷言道。 这些话深深刻进脑海,叶凌漪不由愣住,定定看着自己眼前这些面目狰狞、穷凶极恶之辈,瞬时犹受当头棒喝,惊醒过来。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萧炎不相信一个存在着科学技术的基地是祭风所做成的。 第53章 代课……师兄? 接下来的日子出乎意料地平静。 许是那天在空间系院门口丢了太大的脸,炎朝朝平日里似乎刻意避开了赵溪岳。 哪怕二人是固定同桌,但她采取了彻底的冷战策略——坚决不看不理不交流,努力把自己变成一尊会呼吸的雕塑,仿佛旁边坐着的是一团空气。 赵溪岳对此乐得清静,正好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中。 而斗星上的天才试炼,只是整个巨角星域中的其中一个试炼战场。谁能在斗星战场中突出重围,将会获得其中一个直达决赛圈的名额。 没有顾景言的吩咐,郁绍泽哪里敢轻易去做事。因此,只能等待着顾景言的指示。可是结果呢,对方竟然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交代,像是漠不关心一样。 想到是为了自己,裴念白有些开心,证明对方是在关心她。这一世能够多一个曲洛这样的朋友,裴念白是开心的。 这一次,直接一百下不说,还直接下了命令要挥鞭子的那个官兵使出全力。 严白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所以每次都憋着不去碰他,不去强迫他。 莫殇的声音充斥着杀意的冰冷之声,令人听了,不由的心中一阵凉意吹过。 民国27年,沈夜死了,为了圆一场梦,苦学一场戏三月有余,身体极限,最终倒在了戏台上了,再也没有醒来。 常安就在外面看了眼,人依旧还没醒,这么看上去倒睡得挺安稳。大概当事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觉醒来却要面对满身伤痛和孩子已经化为一滩血肉的事实,常安当时就想,如果这事搁在自己身上,她情愿一直不要醒。 不管怎么说,这些律师大半夜的从床上起来,帮自己处理这些糟心的事情,林鹏飞于情于理都要感谢的。 说句实话,在自己最具天赋的地方,意识到不如别人,这种感觉无疑是不好受的,不过下一刻,在想到李然的那些事情之后,她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还当真咽不下这口气不成,你不是没受什么损耗吗?”灵仙有些不懂。 本来以为自己说出之后,肯定会得到其它人的支持,然而令司徒静有些郁闷的是,在她说完之后,不仅李采荷等人没有回应,就连自己的团长武岳军,此刻也是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就现在这个位置奥巴拉克都很难猜透张远会用什么脚,会用什么方式,他心里其实也很紧张,不断的拍着手强迫自己镇静。 特别是蓝电虫王,早已达到了道师巅峰之境,差一步就能蜕变到道君之境。 晚上张远还和安娜大战了三百回合,第二天早上很晚才起床,安娜比他还早,做好了早餐。 打仗有时候和煮饭煲汤也有共通之处,单是用兵数量之巧便足以判断出一位指挥官的强悍程度。 既然知道敌人不止一个,罗天华这次自然不会莽撞了,打开幻步才在极影失效时跟在一众幻影身后扑了上去。 听到王运虎的这句询问,再看到众人投来的询问目光,被众人关注的郑春刀,也是用表情示意了,自己对于此事也是不太清楚。 眼看大手落下,要拍向银卫几个,却有一道流光破空而出。将大手破碎,人影出现,正是跺。 “呵呵!皇上真会说笑!”颜十七笑的比哭还难看,屁股更是如坐针毡。 所以,真要聪明的,就该好好祈祷颜寿泉和习氏长命百岁的活着。 第54章 你们五个是不是都在这里? 赵溪岳脚步一顿,眉心狠狠一跳。 兽园里传出裴熙那标志性的、夸张到近乎戏剧化的惨叫,夹杂着翅膀扑棱和禽类尖锐的啼鸣,乱成一锅粥。 她探头往里瞧了一眼——只见兽园中央的空地上,十几只颜色各异的扁毛魔兽正围着裴熙上蹿下跳。 有的用翅膀扇起尘土迷他眼,有的叼着他衣摆往反方向拖,还有一只通体 “还是国王对于最近的事情比较明白一点。”陆彦看着她这个样子,她才在一旁笑了笑,如今的一个情况之下,不管怎么样,所有的事情倒是让他非常满意的,所以如今的一个事情,他也就只能先去好好说下了。 沈轻茗听到声音,吃了一惊,转过头,赵凌波苦涩的笑容近在眼前。 “对。”王骁紧皱着眉头,搞不明白对方这么拐弯抹角地说话,到底重点在哪里。我身为无相剑院院长,几十年来培养出大批的巅峰剑修,是赫赫有名的修仙界大教育家,和所谓种猪怎能相提并论!? 既然报社无话可说,苏菡也就无话可说了。她转念想想又只好安慰自己,如果真要在阳光集团就职,这种事今后大概也少不了。 史蒂芬目前的任务是进行浮空城第一期的拼接设计,首先必须把雅兰蒂尔的一部分分割出来,然后还得把矿山镇的一部分接入浮空塔。 陈志诚的态度却非常温和,说苏菡哪,我可是完全是遵照你的指示,有事才打电话的呀。 “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估计整个过程中那鬼魂会出来杀死我们中到达一个,然后继续跳,如此往复。”何海阔推测道。 可是现在师傅把他锻炼成了一个有能力有胆量,有智谋的人,所以他有能力去背负这一切。 一旁的步千怀默不作声,因为根本不用他多话,静静看戏就好。若是自己身份没有被白手留仙如此推举,自己如今自然要显露一番博得好感以便行事,不过如今,还是安稳一些就行。 这是濮骁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范愁芸,本就有些喜欢她的他,在看到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容,以及问道身上独特的体香,他不禁有些痴了。 原来修炼结束林亮扫视自身,发现体内的那一缕气血之力居然增长了一丝!要知道林亮昏迷了一年再加上修炼两年才换来了体内的十丝,也就是一缕气血之力。而这一颗淬灵丹居然让他的气血之力直接增长了一丝。 “没个正行,走吧!回家吧!好累!”蔚池雪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说道。 之前有殷商雄踞,异者毫无生存余地,后来眼看古秦和殷商造成乱世以为能占便宜,结果横空出世了一个秦始皇嬴政比殷商帝辛更加桀骜,修建万里长城将古秦气运连绵一体,万载如固根本容不得西方教一丝气运侵入。 遗憾的是,跟在他们身后的这帮人看不到东子的变化,他们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这回不费一兵一卒,就完成了任务。 十五万上品灵晶,几乎是一个高级宗门数年不吃不喝留存下来的积蓄了,而在顾青华手里却也就是这么回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老家伙倒是什么都教你,哈哈哈,天地元气之奇妙就算贫僧也未入门襟,更别说,慢着”,无为大师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止了大笑,说话也变得奇怪起来。 “姑且答应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毕竟在他的边境之内,若不答应,怕是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穆河说道。 第55章 我知道你的弱点了! 对这个救了老爷子性命,正直善良的姑娘,柳傅自然是生不起气来。 “当然是因为天机图了!这事情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易云老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威涛惊讶地瞪着易风。 从不下雨的地方,移动到下雨的地方,距离好像并不长,但感觉有些微妙。在穿越雨线的时候,王鸽像是在穿越生与死的界限。 “这么说,你们要违抗清微伯伯的命令?”若岚的语气中有这一丝无法压抑的愤怒。 “对了,陈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丁俊德到底怎么死的?”江墨白疑惑的视线望向陈国栋。 “你不应该来这里的,你还没有成年,你还有更大的作用。”张晨知晓蒙特只有17岁以后,对蒙特劝阻道。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反而说不出什么话、找不出什么理由来驳斥面前的人了。无数的记忆和思绪翻飞到最后,袁森的脑子里剩下在回响的,只有之前蒙宝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此时的南宫可欣手持洞穿银龙枪,正浴血奋战着,那紫色的三角枪头,泛着五米长枪影,锋利无比,每次出枪便是鲜血飞溅,除了一阶妖兽能抵挡外,其余普通妖兽皆是被一枪贯穿而死。 也正是新罗国大军都以撤离,金泳三才有机会被人拉来凑数参加这样的酒宴,也不知道是金泳三的福气,还是金泳三的悲哀。 现在病人的情况还算稳定,毕竟刀子没伤到重要的血管和器官,这要是贸然行动造成位移,再伤到哪里还真的说不好,情况千变万化,纵使刘崖的医术再高超,也无法应对临时发生的情况。 如果说这个时候的中土还是“独尊儒术”的话,那么在现在的西秦,还算是存在着百家争鸣的情况。 “可是,爷爷……”黄蕙馨很是委屈,她发现爷爷十分维护这个臭混蛋,根本就不理睬自己的委屈。 无数虔诚的基督教徒哀嚎着、哭泣着,甚至都站不起身子,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去耶路撒冷朝拜,但这似乎一点儿也不影响他们心中的虔诚。 说完,沈心怡便一动不动的看着方鸿,眼神之中不住闪烁着盈盈亮光,好像十分希望方鸿答应似的。 对方释放出了野蛮人重步兵,接着大量投矛手将骨矛、石矛投掷而来,天空上稀稀拉拉的落下长矛将轻步兵弄得死的死、伤的伤。 的一个至上境界第二重的人,就能够同时与一百位至上境界第一重的人‘交’手而不会被打败,这样强大的力量提升可想而知了。 接下来,nyx就用了一边的棋子就顺利的弄的成哥体无完肤:哎,马后炮。没棋了。 以腓特烈的性格来说,他一般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可他一旦说出这种话,那么就意味着后面还有更“辛苦”的任务。 再有十天,星阳、凃浊、卒昆从山上猎下了两头活山羊,立冢建起了围栏将山羊关在栏中,同时他们又猎得了一些一些受伤的野鸡。这些野鸡也被星阳指导用竹片制作的竹笼关住,并盖了座简易的屋棚准备当做养鸡场。 李天逸笑了,他一直都在等着陈忠奎这句话。从陈忠奎的这个问题他可以看得出来,这个陈忠奎还真是一个很有水平的人物。 以后呢,我们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事业和家庭,也会各忙各的,绝不会天天打电话,隔三差五的聚会吃饭,但无论谁有事儿,只要说一声,我们立刻就到位,出钱出力都会尽心。 再说了,连魁班家大业大,他们跑了,能跑到哪里去,破家扯业,什么都不要了? “我要是不要的话,那你还能怎么样?”柴桦很是不服气的样子。 梁上君望向天空:“他们是魔鬼,不,他们比魔鬼还凶残。和我一起凭实力晋级的三个死神死士,离开死亡山谷后,想摆脱死亡山谷的控制。 洛卡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很有素养的保持着微笑,很有颜色的问到。 原本不大情愿赶来贺寿的杜、陆两家族人们坐在相对僻静的角落里,目瞪口呆的看着杜府门庭若市,流水般搬进来的礼物,和他们经常在报纸上见到的人物,让人恍然间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易战天你这个废物,当初信誓旦旦说一定会突破到天灵境的,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一个地灵境低阶的废材罢了!”黄浦晓月的大哥黄浦晓峰讥讽道。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有关部门正在对程国栋展开深度调查,一旦公布结果,恐怕就是程国栋黯然陨落的时刻。 可是谁又能想象得到,在这浓郁妖气的表皮之下,实际上只有着一个虚仙境修为的人族修士呢? 这里的众人仔细感受着身体不断上涨的力量,全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人再一次的听到了这样的一个名词,他们的眼睛之中,散射出一种异样的光芒。 第56章 你是在耍我吗? 说完,他挥了挥手,身后浮羽军近卫兵将已经完全不知道如何反驳的卫护官两肩一提,拖着离开了鼎元馆。 “我们有什么好谈的?”颜萧萧莫名地紧张,她觉得在他面前她都不能自如地呼吸。 叶晨轻轻笑语,仿佛是面对着一些不堪入目的土鸡瓦狗般,完全不曾将眼前的九位异族年轻至尊放在眼内,有着睥睨诸天的绝对强势。 太阳君王脸不改色,平静地说了这样一句话,然而却铿锵有声,有着极为可怕的力量。 此时距离阿卡莎跌入密道只有两分钟的时间,甚至可以说她前脚刚滚下去,后脚罗迪便推开了外面的房门。 或许就是真正的在现在的任何时候,会去怎样考虑到这么做的原因。 所以普听这时候,在听李志扬讲完之后”顿时就是老怀大悦,微笑着说道。 如果不是他,这副美丽的身体,早就在九年前消失了,哪轮得到那个恶心的吸血鬼南宫冥享用? 似乎明白了这个正方体中可能存在的秘密,剩下的封印再未迟疑。 在任何时候长门都能够去真正通过自己的努力,却真正面对这种改变到底有多少? 清爽,不油腻,不带腥味,还有植物的一丝芳香,美味扑鼻而来。 念头刚落,却见白狼身上金芒大作,突然举起巨爪,迅速凭空虚划了一下。 在他手掌之中,一道如同雷霆凝成,栩栩如生的龙形虚影缓缓游动,期间,滋滋作响的电芒放射之声,还有令人头皮发麻的元磁之力,无不显示,这龙形虚影之中,蕴含着极为强大的雷霆之力。 满胜胜果真认真的想了一下,想着想着,她脑海中竟然浮现了凛和末的样子。 虽然霉气熏人,寒气逼人,伸手不见五指,萧逸因吸食那个蛇胆之后,双目精华内蕴,黑夜视物已如同白昼。 他对这些人的选择,一点儿也不感觉震惊和意外,若说有什么意外,只是他们如何瞒过自己的“未来之眼”和命运操控之法,瞒过网罗诸天的感应。 同样,讶异的还有同样要去燕王古墓探险之人,尤其是今天出去,也来购买物资的一些武林人士,他们虽然没有见到萧逸储物装备的模样,但是看到萧逸如此手段,眼中不由露出一丝贪婪和妒忌的神色。 但事实上就是没有,奥丁在临死前给永恒之枪施加的咒语就是让它找到适合继任王位的人,这股意志没有受到任何外物的英雄。可以说洛基是堂堂正正的获得了这个王位,虽然他自身从未指望过能以这种方法。 这些因素之间相互关联,牵一发而动全身,竟是使得整个南荒,都开始呈现出一种高度渴求各种宝材的狂热。 可是,这样堵着别人门口,这那里有一点求学的样子?说是砸场子都是差不多。 她心里暗暗惊讶,她不会是……也在怀疑自己吧?还是已经跟家主合谋成一伙,这是在试探自己? 这样的毒素一旦进入身体之后,根本就是没有办法拍出来的,这可不是什么武侠片,吃一颗解毒丹就能够解决的事情。 “陈大人,恐怕城头上一场大战不可避免,陈大人不如去躲避一番!”为了陈到的安慰考虑,冯信好心提醒陈到。 就算解释,也应该要找一个非常合理的理由来解释才行,该怎么说呢? 冯信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原本冯信的打算,乃是士兵带着护盾,挡住身后的将士的身形,趁着冯信等人与吕布交战之际,慢慢前进,最后号令一响,立刻发起冲锋。 只可惜陈三等人想认真细看之时,巨舟已载着众人降到观前空地之上,并已把他们一一招了下来。 不过眼看着自己的钱掏光了,画清心居然拿自己的钱来买!这让她惊讶不已!不过自己的钱已经没有了!也不知道如何付钱。 这个传承不同于那些大妖和神兽的记忆传承,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哪吒被下了一大跳!第一个反应就是用保护罩护住龙湾村的居民们!以及他们的房子。 “明月,你没事吧”石开抬起头血红的双眼看着哭成泪人的明月问道。 而自然而然的,欲绝终于等到了素衣长大为人,看着素衣一点一滴地成长,欲绝觉得自己既像父母,又像是兄长一般,现在终于有了新的称谓,夫君。 “父王放心,儿臣谨记,但是也请父王放心,儿臣一定会德胜归来”铁凌赶忙回道,说完铁凌向着东轩阳的方向看了看。 而且林慧慧打电话还说欧阳怡下午的时候服毒了,她这是被抢救过来了,要是人真没了,向卫的心里可能不自责吗,她想的越多,就觉得越累。 第57章 炎朝朝,败! 赵溪岳看着炎朝朝眼中翻涌的震惊、失望与愤怒,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那份源于认知颠覆的剧烈冲击。 她能理解这种感受——当你将某人视为必须跨越的高山,为此付出无数努力,却发现那座山或许从未真正存在过。 但理解归理解,赵溪岳并不打算为此负责。 她不是那个传说中的闻人汐月,她只是赵溪岳。 潘师父没有正式收徒,但是赐了名字,叫刘依依,听着也土,但有出处,诗经里“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这次可不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了,由刘洼村刘里正亲口证实,再想想前两天那俩光棍汉子的下场,帮工们个个后脊梁冒凉气儿。 “我就要去喜欢陆世琛了。”挂完电话正好听见这句醉话,金主的心态都崩了。 伸了伸懒腰,左香菱觉得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也就觉得没有睡多久,估摸着也就最多走了半程的样子。 “囡囡想吃什么,奶奶让人帮你夹。”老太太一直攥着她的手,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姜靥觉得一会儿怕不是有人喂她。 “我也算是领教了曾老师的用剑功夫!”,赵海棠喝了口水,在一旁一直看戏,无力吐槽道。 终于,他带着弃如烟轻轻落了地,落地无声,丝毫不生一点多余的尘埃,亦不多一句多余的废话。 ——是顾北一一脸疑惑地扫向了若灿雪一眼,然后更加疑惑地将目光落在了李笙手中的千年人参之上。 清亮的嗓音传来,孙盼夏才回过了神,当看到那些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不由得对上官飞白生出几分爱慕,这样的英雄人物做了自己的夫婿,不仅是自己开心,就连整个孙府都将变得不一样起来。 黑哥此时的心情别提有多美妙了,甚至他大脑中已经出现了他和欧阳雅兰的春宵时刻,想着想着,黑哥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吸了一下口水。 话到一半,毕云涛却跟撞鬼一般,尖叫着扔掉了自己手里的放大镜,同时疯狂地揉搓自己的眼睛。 二十笼蟹黄灌汤包肯定不是夏修学和魏秋心一人十笼,柳多宝藏私的给自己留了十笼。 幸福电器厂和康富电器厂生产的产品质量能经得起考验,产品技术也比本土的高端,获得了日本人民的喜欢。 “看来局长您,滥用职权呀!亲侄子一定也在局里没少做好事吧!”权泽茗冷不丁的说。 有句话叫“歉年饿不死厨子”,意思是年景再艰难,厨师也能找到吃的。 而趁着很多人没有反过来的时候,林云也为刚刚唐磊的那一层激起了火气,直接就开始回击了起来。 不仅如此,凌殇甚至就连自己的一些源技都记起来了,也已经掌握了自己的源赋。 他们不敢想象,如果这一脚踢在自己身上,将会是一个多么恐怖的结果。 闵红毓看着她的样子,她就觉得她是故意的,而且,还是那种心机重的。 对于唐达的员工来说,这是件新奇的事。他们停下交谈,放下酒杯,靠近准备宣布名单的严妍。 “是,我明白了。”阿莫尔低下头,作为一个家大业大的海盗头子,他深明能屈能伸的道理。 打捞古董的那次,天气不错,没有什么风浪,在船上她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很长一段时间里,老平王都在发愁着:要如何在不伤害儿子自尊心的基础上,和儿子开诚布公的聊一聊? 第58章 我为什么要伤你? 炎朝朝怔怔地站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 刚才那道在鼻尖炸开的风刃还带着微凉的触感,提醒着她败得有多么彻底。 “我……”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赵溪岳轻轻吐出一口气,体内灵力几乎耗尽,双臂传来阵阵虚脱的刺痛,她看向空中,青羽会意地收起攻势,轻盈地落回她的肩头。 她看向对面失魂 可若是一但出现了变故,那就是灭顶之祸,这样的风险他承担不起,所以此时的他已经准备好了捏碎手中带有传送阵法的玉佩。 刘浩一听,也觉得汤静说的似乎很对,于是便忍不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赵依还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问诊的病人从面前走过才回过神来,迷茫的望着别人离开的身影,好一会才进问诊房里去。 “你哥他见你妹妹安全到家以后,就出去了,不知道又去哪儿玩儿去了。”叶夫人说道。 次日清晨,在雄鸡报晓的声音中醒来,也不知道是湖边谁家养的鸡叫得那么早,迟早把它给炖了野生蘑菇。 “你!”陈雅欣气结,自他们分手之后,她虽然辗转跟过几个男人,可是就算对她没有真情,对她也足够的温柔。从来没有亏待过她,也算是百般迁就。除了许安,还有叶铭澜,只有他们两个把她伤的体无完肤。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临界提着血迹斑斑的长剑,笑吟吟问道。 此时,完全是拼脑波对肢体的控制节奏和操作了,所有的技能都有前奏,很难命中,唯有这种最简单有效的攻击可能打出伤害来。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那是一只蛮荒巨兽,足足有近百丈高低,此刻一只爪子狠狠拍击在了龙舟的防护光幕上。 怪异的是,他只是感觉到无尽的星光如体,身体上却感觉不出任何的异常,金龙也不见长大,只有隔了一段时期,他才会蓦然察觉到金龙迟缓的增长。 本来我觉得没什么,不就是狼妖么?有形有实的,又不像人皮那样一出动一片,让三尾这么一邪乎,搞的我还心慌了起来。 不过众人现在精神饱满,因为他们真正的看到了击败拉格纳罗斯的曙光。 吃过饭,两人回到自己房间门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灵儿去哪了。难道迷路了。正奇怪的时候发现灵儿拿着一大包零食回来了。 那傻汉子,哭丧着脸,把老太太重新背了起来,再看她时,那老妖精已经不敢和我们再对视,招呼着门派众人闪退到其他地方站着了。 甚至,这一切都是理查德与卢克进行交易的前提,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理查德表面上没有因为两枚传奇本源被夺而不死不休,可是,在暗地里却是早就为希望军团挖好了坟墓。 佘太君满意的点点头,如她这样的百岁老人,就怕主公好高骛远,幸好,林克很有自知之明。 “想法?五一领主想在我有什么想法?在冥界起兵,攻打冥神殿在冥界的势力?”幽影大领主反问道。 西村医生毕竟没有什么事,主要是自己吓自己,此时稍微过了点时间,人已经稍微恢复了些平静,虽然脸上还是充满惊惧,但被张孝拉住,听了他的话,下意识的又看向房间内,也是立刻愣住了。 由于她们姐妹两站的地方比较高,加上是用望远镜观察的,所以要比其他人更早的发现岛屿。而娜美也看了看手中的记录指南针,发现他们的方向并没有走错。 第59章 平等的创死每一个人 赵溪岳脚步一顿,惊讶地望着院门边的两人。 盛既望这时候找来并不意外,可她身边的少年却让她摸不着头脑,她从未在学院里见过,尽管他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甚至微微侧身藏在盛既望身后,赵溪岳却无法忽视他。 无他,只因那惊鸿一瞥的眉眼实在过于好看。 少年的眉眼生得极为好看,不是裴熙那种张扬的 林轩被这个守卫的问话,心中猛地一惊,立即将手中的短短的匕首,抵在了山口颜华的丹田处。 “可是……”克里斯蒂娜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不过就算李知时再没有存在感,总会有几个漏网之鱼跑到他这边来看看。 可他心内意识到这一点,打算观望马青他们的情形时,不成想那防御墙壁内的火光又是暴涨而起,热浪扑面而来,令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内里的情状。 坐到我这个位置,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没有人知道,我们到底失去了什么。如果这一点算是悲哀的话,我想,我算是最悲哀的一类人了吧。 雷生走到一个村庄的出口,看见有几个年轻人抬着一个年迈的老人向村外一个荒野中走去。 他的这一指,就像是恰好点中了这件法宝的死穴,捆灵索宝辉瞬间暗淡了下去,如同一根泡过水的面条,软绵绵的落到了叶流殇脚下。 谁也不曾想到的是,就在整个灵兽大军安营扎寨时,另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也立刻有了响动。 “是是,金总您慢走,您慢走!”部门主管一脸狗腿的把人送进电梯。 没设坐标,就是无序随即传送,这下子不知道要把疯大师传送到哪里去。 看到凌倾歌点头,白慕言也似乎也了一桩心事,便永远的闭上了双眼,松开了手。 向明来不及了解系统的其他资料,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召唤回了现实,实在是太难听了,跟哭丧一样的。 两人身上都出了不少汗,因为伤口不能碰水,顾墨城去洗手间擦了一下,之后又打了一盆水进屋亲自给简迦南擦身体。 在原主的记忆里,就如绿衣所说,苏城的冬天也会下雪,但一个冬季下的场次,一个巴掌就数得过来。 “说正经的,你就没听出一些什么其他的东西来吗?”瑞斯丽在质疑托马斯。 作为四大家族的头面人物,对于各家的子弟,王子腾自然予了一定的关注。 “看样我们真的被盯上了。”托马斯一边说,一边看着空荡的走廊,感觉走廊上徒增了诡异气氛。 “这里已经是岩石区,即使地龙还在跟踪我们,它现在也无法对我们进行攻击。”赵幽瞑站着看着天空。 打开了限制器的两人,他们此时的实力已经处于另一个次元,这是杰诺斯不能明白的。 而彻底死亡的人类,是不可能变成活尸的!这跟人们理解的那种电影中的丧尸活尸是不同的。 “如果不是我人族的后面站着圣母娘娘,恐怕这老家伙就不是在这里扯这些了,而是直接下令动手了。”一抹明悟浮现在了叶雏的心中。 那株珊瑚现在就收藏在柜中,高近两尺,几十条分枝,就像许多鹿角簇拥在一起,光彩夺目。 许天站在那里没有动弹,赵家老祖宗和身后的九名王者半仙也不敢有所动弹,他们都怕自己稍微动弹就会引起许天的注意,虽然有点掩耳盗铃。 第60章 我?和谁打? 赵溪岳还在感慨盛既望和顾清弦这奇特的组合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隔壁属于炎朝朝的屋子,那扇门不知何时悄悄开了一条小缝。 缝隙后面,隐约能看到一双正偷偷往外张望的眼睛,以及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赵溪岳:“……” 她认得那道身影,分明就是炎朝朝。 其实从盛既望刚来时,炎朝朝就在自己房 这枚寄居了“支配之力”的戒指,就将树海星的“意识结界”带去了别处。 “奶,大姐,我娘说饭菜准备好了,让你们去吃饭呢。”青月跑到了老太太的屋门口,朝着屋里喊了一声。 他的手在苏倾月脸上划过,将某些字眼,刻意咬重,让她情不自禁颤栗。 丝丽满脸通红,想抽回手来,可抽了几下没抽动,只能由得海格拉着了。 他的身形,在原来的基础上,长大了将近一倍,不过身上的黑金色条纹更加明亮了,看上去,也是更加神骏了几分。 没有人在意她到底如何想的,没人在意她拒绝了几次,她想开口,可是几次竟然都没有说话的机会。 此时,她看着慕瑾辰,在如此炎热的季节,穿了一层又一层的……孝衣。 九月红扑扑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笑容——她总算找到了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切入口。 “什么?五天之内查完这些帐本,团长呀,您上当了呀!”马克神经质的嚷嚷着。 值此新旧交替、动荡不安之际,方临本来打算跟随米西,去往海外一行的计划,也只能推后,留下坐镇淮安。 庆幸的是,这次的亡灵怪物比较拉胯,一些民间的进化者自发参与进来,帮了很大的忙。 在蜥蜴马车的下方,紧贴着蜥蜴腹部的死角处,一名名银月信徒正悬挂在上面。 在那狂风暴雪之中,一道道隐藏于风雪之中的剑芒,不断朝着萧逸斩去。 只见萧逸手中喷发而出的剑气,竟然是嗡的一声巨响间,一往无前,生生将那倾盆而下的血色光雨全部挡在了剑道领域之外。 一开始张强挺害怕的,但在不断检查自己的身体之后,他最初害怕的情绪也变成了一种惊喜和兴奋。 有了这么海量的资金,弘胜基金在固定收益方面的投资组合模型,可选项就太多了。 高铭此时武力已经接近70,陡然察觉到异样,当即拔出手中长剑,转身直指那道黑影。 黄奕把这个动作看在眼中,他对魔刀男子有了进一步了解,觉得这种人反而更容易交流。现在,他又看到了希望。 齐军集结在一起,在高昂的号令下,举手顶着盾牌,列成防守阵势,徐徐往后撤退。 但伴随着第二纪元的结束,不少的超凡生物,在纪元末期的浩劫中被灭族,或者失去了踪迹。 姜孟被马青峰强吻的时候,我孤身一人到了马青峰口中那个比天价都要贵的别墅区。 能量供应达到百分之一百二十,各个卫星的扫描范围和强度都有了明显的提高。 但上面所有的大义凛然之事,仔细追究,都会现,这些官员、义民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不缴纳朝廷收取的赋税而已。 燕胡锁海防线两处最坚固的防塞皆是围岛而建,防塞之外根本就没有地方放置重型抛石弩;传统的攻城攻垒战术,在锁海防线前都将失效或效果大减。 说这句话龙傲天不是沒有根据的。因为他打算用明天的时间好好的修炼一下。争取看看能不能在后天可以赶上演练赛。 第61章 一定要逼出潜力! 邓掌院话音一落,赵溪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顾清弦脸色唰地一变,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身就想跑! 然而他脚步刚动,就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邓掌院一只大手如同铁钳般按在他的肩膀上,而盛既望不知何时已经溜到他身后,双手结印,无形的空间力量如同枷锁,将他牢牢禁锢在原地。 “跑什么跑?”邓掌院吹 “病房有些闷,我只是上去透透气而已,”宁采心已不似刚才表情那么生硬,难得的对护士咧开一抹笑意。 而仔细一看人们口中所说的法师大人,正嘴角喷着唾沫,眼泛邪光,如同掌人生死的阎王一般,高高在上。 修行不同于武术,越往古代越厉害,反而是在中期比较发力,商朝的结束虽然结束了中原修真界最神秘璀璨,诸神黄昏的一段历史时期,大街上是没有那么多修真人士了,但也因此修真人和凡人的界限划分明白了。 肖潇和保姆阿姨都笑起来了,吴子卓任着芸芸拉着他,跟着芸芸一起走到院子里,司机确实等了很久,见吴子卓出来,忙给吴子卓打开车‘门’。 “胜利只属于武士,法师永远是躲在阴暗里的老鼠。”阿苏蓝丝毫不掩饰对师兄的敌意。 “十一姐姐莫要乱说,十姐再怎么样也姓苏。”苏如绘飞个眼色过去,抿嘴轻轻一笑。 正当莫离去打算去说服青灵的时候,上阳殿那边传来消息,毛乐言跑了。 府中的侍卫听到动静,急忙赶来,黑衣人犹豫片刻,瞬间消失了。 苏如绘大喜,周意儿却有些迟疑才反应过来,悄悄看了眼顾连城,两人匆忙告辞而去。 内庭的人选有选秀和礼聘两种,相比之下,后者动静不大,可身份贵重却远胜选秀进宫。譬如如今宫里的德妃,就是因父兄忠烈,为太后亲自下旨礼聘入宫,因此恃宠生骄,连殴打淑妃的事都做过,淑妃也拿她没有办法。 吃完后左右磨不过长庭落心要出去逛街的邀请,看在她说中午请客且可以打包的份上,我就勉强答应陪她一个上午。 “保护圣师!”沈一舟红着眼睛嘶吼了一声,霎时间所有神庭的人员都陷入疯狂。 铁虎问道,现在选择权放在了他们的手上,是打是合取决于他们怎么回应,当然他本人是想打的,但他同样也需要为其他的生命负责。 那人何尝不知道,在这样的开阔带他想要逃走,那完全没有可能。 魔鱼帮能够胜利,其背后“魔祀”们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虽然他们没有直接出手,但各种符、咒、宝物等等也都是消耗很多的。符、咒、宝物在使用上比较宽松,只要借能够激活符咒的品力给普通人,普通人也能使用的。 得到的则是焦远的一个白眼,然后焦远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按照医生的话,躺在了病床上接受检查,就是不知道医生的手为什么这么抖。 张月毫不畏惧,甚至向前踏出了一步,这一步逼退了杨戬,因为他知道,杨戬不会杀他。来了便是客,那有主人家杀客人的道理。 我现在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能不能把这个,李沟通的最大的boss抓住,如果抓住了那位神秘的x先生,那我对梁萧他们来说,就是彻彻底底的胜利。 这巨蟒的实力完全达到了三阶中级,应该是这片领地的霸主,其它巨蟒应该的臣服在它身下,不过就算它实力再强,面对数十个全副武装的进化特种兵,也是有些相形见绌,不过凭借自身坚硬的鳞片也能多撑一会。 第62章 你把师妹给打死了! 覆盖着绒毛的利爪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狠抓向那层空间壁垒! “咦?”顾清弦终于发出了一声轻咦。 场外,邓掌院眼中精光一闪,盛既望也微微坐直了身体。 咔嚓!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 那层无形的空间壁垒剧烈波动起来,竟被这覆盖着绒毛的利爪硬生生撕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虽然裂 “龙直-20?”姬如雪眉头微蹙,结合龙战之前的语气,她已经意识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宗门会审是浮屠宗每半年都会召开的大会,目的就是惩罚在半年内违反宗规的弟子。 “就这么做吧,格林他们不会借行政部门来施压的,他们不懂,也不屑于这么做。”王诺看懂了孟寒的犹豫,但还是坚定的选择了这种方式。 “嬷嬷。”花璇玑被老嬷嬷说的脸又红了几分,好似要滴出水来一般。 “你要是不走,阿伟那位置可能都已经是你的了。”听方梓诚提起楚牧伟,陶克仁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方梓诚一眼。 赫连承志说的倒没错,大凉的铸铁术一直领先胤朝,他们打造的武器比胤朝的更锋利,甲胄比胤朝的更结实,这也是导致二十年前天门关前血战的原因。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用受这无妄之灾!”沈鸢双手环胸,赏了他个白眼。 “这个世界是有修行者的,而且你在空间里种的粮和药可是有灵气的,我也是刚刚才收到任务信息,帝都十年前就已经有人,发现了修行法术的秘诀。 假如给他一台挖掘机呢?假如再给他一些汽油呢?假如教他知道一些水木工程的建造知识呢?是不是能搞个长城或者金字塔之类的出来呢? 众人向魔傲告辞后,回到宜家酒楼,再次开始认真商讨具体的行动计划。他们深知,面对如此强大的巨魔族,必须更加精心地准备,才能有一线生机。 看着金巧巧形单影只的背影,以及他每到一处之后,总是会有自己的同事在背后指指点点,易望星的内心当中就暗爽无比。 “你……”牧阳一愣,感觉这货说的非常有道理,他们圣眼教似乎从来都扮演着毁灭世界的角色。 “真的还有其他办法?”封青一下子就来了斗志,既然有其他的办法那不就简单了。 下一刻,在她的胸口之上,一拳头已经狠狠砸了上去,她直接飞了出去。 “我去,你们被洗脑了吧!关键是段尘接取玄阶高级任务,我们能干嘛呢?当观众都有生命危险好吗!”莫厉心有余悸,上次一个玄阶中级任务差点被箭给射死。 “这厕所里的那个装置好新奇,居然按个按钮就可以把脏东西冲掉。”回想着刚才自己使用过的、可以坐在上面的“水晶座椅”,本蕴娜实在难以和自己之前上过的所有厕所做比较,因为两种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被叫燕大人的男子轻笑一声,“干的不错,这个赏你了。”说着拿出一颗丹药递给男子。 徐管事被骂了一顿心里倒是看的更清了,确实如公子所说,再次他们可以说是必输无疑。但路都已经走出去了,万一就真成了那不是刚好。再者说不是已经有天星令的下落了,那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千道流这老不死的主动找上她,甚至在她面前放下了自己一如既往的高傲姿态,提出了这个请求。 第63章 为何不说? 赵溪岳的意识像是沉在深海的碎片,一点点被捞起。 她将眼睛费力地睁开一条缝,模糊的视线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熟悉又欠揍的脸。 那张脸离她近得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墨色的发丝垂落,带着一丝张扬的贵气,眉眼间满是毫不掩饰的担忧与……控诉? 赵溪岳混沌的大脑宕机了一瞬,随即,属于 C战场还在战斗的忍刀七人众的6人,瞬间回到了棺材里面,沉入地下不见了。 叶临风在地上见到了许多好像是被挤碎的尸骨,这些尸骨的共同特征都是骨头寸寸断裂,很明显是被挤压碎的。 说实话,本来金珠也是祈男的选择之一。因为她跟随太太多年,知道的事不少。又被太太赶了出去,想必心中有气,也就不会认真替太太保守机密。若得她陪过宋家去,自己好好善加利用,将来对付太太时便有许多优势了。 医院里大约有一百多名机动警察,他们在对医生和病人进行隔离审查。 叶锋望了对方一眼,觉得碰上这类人还真是有点麻烦,软硬不吃,不愧是蝰蛇的人,只是叶锋不知道,这家伙是蝰蛇派来找他,还是蝰蛇杀手组织跟佩克昂集团合作派来的? 若是那三三清传承者对叶临风进行攻击,叶临风就无法全身心的投入到应对雷劫之中。天劫不易渡过,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范爷一直都关注着余秋,见余秋身边是一个空位,她急忙走了过去,直接坐了下来。余秋以为这位置本来就是她的,也没有做声。 卡卡西刚刚抵达上空时,晶臧就察觉了,他也来到外面船上,看到阿凯谨慎的样子,晶臧有些纳闷。 E区,三船率领的部队,继续跟辉夜族长和千代婆婆交手。辉夜族长战意高昂,随手发射的十指穿弹击杀了十个武士。一个武士大怒,在兵刃上加持查克拉冲了过去,但这种有勇无谋的行为,只是在地上增加了一具尸体而已。 璞华站的很远,看到叶梦和李屠的对战,让他看的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僵持了半柱香的时间,那权杖终究还是败给了漆黑的皇冠,权杖完全的被幽黑的光幕侵蚀,那皇冠化成魂印,印在了权杖之上。 张涛两人立刻从这个白领丽人的手中拿到了那个买车之人的电话号码联系方式和名字。 这制药厂四贱还有费砚算是惨到家了,都被划拉到了一起,然后就那样被柴桦给虐惨了。 ‘思维世界星云团’,正在伴随着李智在现实中一点点变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它才能强大到能反哺现实世界中的李智。 这个时候现场一下子就乱套了,周围的人一下子就发狠了,齐齐地朝着柴桦与管和平二人攻击过去了。 自从他闭关突破归来以后又发现了献祭的痕迹,根据线索,希古认为那些其他世界种族尊者高手的出现似乎和这一次献祭有关,打破了地球的天地法则,提前出现了超越境界的高手。 “是的特使,我用了两天的时间,对靠山岭进行了详细的侦查。”他拿出一张地图在桌子上展开。 士兵们走了。雪芙明白爷爷的心意。欢喜了些。等建哥哥来接我,最保险。 “那好吧,这顿饭就AA制,不过我这个介绍人可不出钱哟,而且还要吃顿大餐,我先去看看海鲜。”齐妙兴高采烈的说,站起来拉着服务员走向了水族箱。 第64章 老夫再问你最后一遍! 赵溪岳脑子里一片空白,攥着衣袖的手指几乎要把布料掐出印子。 她下意识去看盛既望,却发现她的眼神复杂里掺了点无奈,像在看一个闯了祸还不自知的小孩。 而顾清弦则依旧垂着头,只是肩膀比刚才绷得更紧了些。 邓掌院的目光依旧直直钉在她脸上:“怎么?哑巴了?还是觉得这点不值一提?” 赵溪 “殿下宽心,能得传承是我金刚宗的福分,若是得不到,那也只是我金刚宗没有这个命。”贾巴尔对于吕行世这话,倒也是认可的。 卫漓可以想到她一副不服输的表情,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的笑容。 之所以成交量萎缩,是因为华尔街跟姜半夏这边,看情况不对,都没敢减持。 其次全是填空和问答,一个选择判断都没有,不给任何瞎蒙的机会。 三舅子在旁边,就是个硕大的电灯泡,太影响他们一家四口培养感情了。 季雅不适挣扎,却感觉到腰部传来一阵剧痛,宋之骁最讨厌他人的拒绝,就算是暴力也要对方臣服。 姰暖的午膳会单独送到房里来,薛紫凝便带着席盈和楼歆一起下楼去宴厅。 最让她生气的是,在这段时间内,她无聊到不断的在翻看林宇在视频里的镜头和各种获奖镜头,心中旳悔意更是加深。 许知淮满脸微醺的红晕,眉间一片春色,两人视线交汇,她看到了他眼中弥漫的水雾。 只是如今变成恶神之后,再加上强制进入人间之后,他也不知道还能保持多少实力。 没过十分钟,赵刚和徐欣也下楼了,这次,徐太冲终于看清了徐欣的长相,当即阴笑了起来。 康悟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个假罗南的实力,差不多在武圣二阶,但这时候,总有种不得了的态势。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以在海市买套房子,以后要是如宝没空去京市,她还能在来这边看她。 另外两个,则是第八洞天境的武者,一个来自孔雀族,一个来自大鹏族。 “这不可能!当时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柳玉泱瞬间就坐不住了。 “妹妹客气了,皇上赏给妹妹的东西本宫怎么能要呢?”林雅歆粗略的看了一眼,里面装着一柄玉如意,看样子应该是贡品,成色确实不错。 正在这时,她忽然看到荣云白才幼儿园的教学楼里走了出来,手上拎着一个食品袋,里面似乎装的是蛋糕一类的点心。 对此,成钟怎能不心潮澎湃,怎能不浮想连翩,又怎能不热泪盈眶? 水母天华与凌霄一接触,才知道凌霄竟然已经是碎丹之境一重武者。 在宫殿前,分别伫立着两尊雕像,都有万米高,把苍穹都碾压下去。 其实娜美撒了点谎,她之前一直在观察外界的情况,在看到阿龙一伙人“礼送”威廉他们离岛后,娜美的心里一直像扎了根刺一样耿耿于怀,她想知道那些人类和阿龙一伙人是什么关系。 这时黑Caster魔力不再简单气体的形态,在大量堆积下,就像液体一般的流进河中!而河面之下,湍急的水流中,时不时展露出,犹如冰山一角的古怪肢体更是让人心悸。 随后只见一丝丝黑气被这些红线给吸引出来,顺着红线被旗灵给吞噬,而郑执事脸上青黑之色逐渐淡去。 第65章 真的是单纯沉睡两年吗 邓掌院看着赵溪岳那副眼泪汪汪却拼命点头的模样,心底那点怒火彻底化作了无奈的叹息。 他摆了摆手,目光转向一直垂首立在身侧的顾清弦:“清弦,你带汐月去静室,用灵络映照术仔细探查一下她经脉堵塞的具体情况,包括堵塞的位置、程度、以及是否有陈旧性损伤的痕迹。记住,要细致,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顾清 除了满足日常生活的器物之外,墙壁上还挂着一块液晶显示屏,用于研究员向试验品传达命令。 王奤还在对着手机屏幕,对着屏幕侃侃而谈,自认为掌握了什么?抓住了什么? 像这种场景,通常都是新郎新娘红着脸满足大家的要求。大家一看新郎新娘红脸了,他们也就满意了。 与张荣并肩走了大约10分钟,耳中除了风吹柳树的沙沙声之外,只有死寂。 刹那间,山峰因为无法承受神的力量余波,尽然顷刻轰然倒塌,仿佛被彗星撞击的一样。 因为有不朽曾经向世人透露过一件事情,虚无宇宙意志曾经帮助过时空至尊坐化并让他回到了第一宇宙纪元之前。 尤其是而今的笼中鸟,再也不由外人所控制,转而变成了宁次可以自己掌控的事物。 而当看到北河的动作之后,跟陌都拳拳到肉缠斗的黑影,这一刻脸色不禁一变。 突然,武魂城内外,所有士兵的佩剑鸣叫一声,脱离剑鞘,射向了剑斗罗。 所以,皇帝不仅仅是击败建奴这个心腹大患,更要把辽东建成稳固的基地,把大明的疆土向北拓展,形成更有力的防御。 后来的凤鸣是她焦急之下乱投医所致。因为她在蓝柯的灵魂波动中感觉到另外一股力量。似乎在干扰着他。才想用凤鸣打断那干扰。没想真成功了。 随着这些柔和的光芒渗透到许哲的体内,许哲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肌肤正在进行一种无法形容的变化。 这种级别的酒,那几乎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可以说是珍藏的宝贝了!杜林‘波’能够拿出来招待林峰和黄振博,也可以从侧面看出来,他似乎是真心的想要结‘交’这两人。 许哲的脑袋难道被驴踢了吗?或者他真的自以为在竞技场获得了分割者的名号,就狂妄的目中无人了吗? 沉默,诡异的寂静在众多学员间盘旋着。曹宇和兰斯特等人相视一笑,暗暗为许哲的呐喊而喝彩。 野兽有指挥,仙也挡不住,才第一天,百里千寻便频频叫苦,若真是打的话,倒是没有那么艰难,偏偏又要训练他们,让他们在战斗中吸取经验,却又不能对他们造成严重的伤害。 “跑得掉吗?以神的名义,空间封锁大律令术”光明权杖的器灵好不容易才主动送上门来,王彪当然不会让它就这么跑掉了,否则的话,王彪又得废很大一番手脚才能将它干掉。 仲天游微微的眯起红色的眼眸。嘴角突然勾起一丝怪异的弧度。也离开的房间。 她轻轻的按住仲天游的腰,嘴唇轻启,“我不会道歉,但是……好好在这里等我。”说着,手指在他腰间某处穴道轻轻一按。 “林奇,你失败了,该给我道歉,还要给冰雪集团道歉,说你自己是骗子。”李清风来到林奇的面前,淡淡说道。 忽然,林雪眉头一蹙,开口说道:老公,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们来地球的时候是和三公主,七玄真人,天运老人一起来的,那两个老人的寿命已经只剩下几天的时间,我们一定要救他们。 第66章 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钟岳没有给远在英国的林一南打电话,而是放下手头的事情,专程去了英国。 “砰!”地一声巨响,布满褶皱的大手猛地一拍桌子,话语戛然而止。 就像白虎坐位于西,五行属金,他们生来便会控制金属‘性’的东西,而朱雀坐位于南,五行属火,除了控制火属‘性’的东西之外,最本源的浴火重生的能力是怎么也不会遗失的。 正如他所料,会稽郡不出铁矿,但凡善于铸造武器的工匠都出在产铁之地,祝家铸造出来的箭头、刀剑品质都很一般,有些甚至连一般都称不上,只能说堪堪能用罢了。 “章敏,你摆好你的位置,尽好你的本分,别的事情别多管。”他语气不善地摔门而去。 “王爷一路辛苦,属下已经备好饭菜和房间,王爷是要先沐浴还是先用膳?”费将军想到自家夫人的嘱咐,出声问道。 而我,偏偏不想做一个可怜的人,现在唯一支撑我的就是这点傲气了,没有了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坚持下去。 矜贵如他,也不是一个不是人间烟火的男神,七情六欲跟常人有何不一样,不过是想控制的时候能控制的滴水不漏,但是,对于徐易安,他从来就不能做到很好的控制。 另外,参加选拔的人员,同属于人民子弟兵,谁也不会恶意到去危及对方‘性’命的地步,故历届选拔中,倒出现不少在闯关死亡的事件,而没有一件恶意杀害兄弟兵的事件。 望着手中的第二颗本源,穆西风眼中闪过了一丝兴奋!话说自从拥有开天之体以来还没人敢跟他玩肉搏,此时有这些金甲巨人做对手,穆大少那骨子里的热血沸腾了起来。 洛允儿的灵魂都好似离开了身体,失魂落魄的重复呢喃着这句话。 凌修诧异不已,在铁铁的能力作用下,地面就像是个强力磁铁,而他则像根钉子,被牢牢的吸附着,连微微挪动一步都无法做到,他顶住这股沉重的力量,用尽全身力气艰难的抬起了头,看向滞留在空中的铁铁。 但是,两字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果项褚不答应,她也不管,她会直接杀过去。 这里附近都是一些大型酒店,消费相对于学生来说还是比较高的,但是这附近的宾馆比较少,所以宾馆生意自然的要好上一些。 他当时还以为是她转了性子,不会再耍泼任性了,却没想到是自己天真了。 火海铺天盖地,化成无尽大道纹络,交织出很可怕的道力,斩向眼前的一切众生,要将结界之内的所有人都给陨灭。 何宇钦的父母是黑江县体制内的公职人员,他出生还算是优渥,但他为人很好很随和,一点儿优越感都没有,他对待同学的态度很好,当了三年高中班长,没有得罪任何一个同学,算是个老好人。 但是,祭炼器灵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首要的第一点,妖兽精魂绝对不会配合他人如此做的,那也就等于精魂完全失去了自我,所以这也就导致祭炼器灵的成功率大大的降低,风险颇高。 他们是惯犯了,在火车上偷盗扒窃,从来都没爬过谁,就算是被乘警抓到了,送去警局无非是拘留十天半月,拘留出来又是一条好汉,继续作恶。 那曹举的美梦和洛允儿有关,在梦中,他和洛允儿已经有了孩子,各种幸福的生活写照浮现。 悄然无息之间,李霄身体之中的粉色灵气也悄然进入月如的身体之中,修复着月如的每一寸肌肤与细胞。 叶狂拿着手中令牌,把玩了好一会儿,也没搞令牌到底有什么用,除了坚硬一点之外,再无其他特别之处,他正要收起来的时候,手中的令牌忽然幻化成一道残光没入他眉心。 “对方不仅藏起了神泉,也改动了秘境中的风水格局,现在这三重秘境已经移形换位,以前你所熟知的东西,都在悄然变化。”叶流殇目光如炬,若有所思的轻语。 “也不能这么说,他们的身体仍旧是一千多年前的身体,灵魂还是那个灵魂。”姜豪说得十分玄妙。 李霄没有时间再继续等待老疯子醒来,李道正还在那股未知势力的手中承受着痛苦,他无法心安理得的一直待在峨眉。 “哼。”朱明怒哼一声,瞪向牛皋,吓得他不敢再说,缩头缩脑的又回到了椅子上。 花雨清只感觉身体虚脱,就在那一瞬间,她修为尽废,身躯像是短线的风筝,向着地面落下。 “两日之后的切磋比试,恐怕要起风云了。”薛先生望着龙渊远去的背影兀自说道。 席上因赤莲的缘故,赤炎与几个年轻族人也不如先前那般放肆说笑了。 凌九天也感到颇为无奈,龙渊的品性他最为清楚,心有善意,看不惯恶人坏事,就是有几分冲动,做事不怎么考虑后果。以前他可以娇之纵之,但如今出了这件事后,他必须要让龙渊变得成熟一些。 一众天榜学员无不是定睛看去,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多的地元丹。 就是这样一张让人无法忘记的脸,却能让人在提起她的时候,第一时间想起的不是她的美色。 这吕师兄真正的身份,乃是极仙宗弟子,而且还是移山上人膝下爱徒之一。 不久前的鳄鱼王,要不是身体有奇怪的地方,也早就被龙刃解决。 是呀,你手艺到底成不成,还不是要自己去试试?总不能让本姑娘跟你倒霉吧? 也就十分之一个眨眼的时间,那古剑便是与餐巾光芒闪动的天凰古羽,交错而过。 如果她们身后的背景,不是留下一个个变异兽巨大脚印的海滩,恐怕会以为,这不是在末世位面,而是在地球。 燕秋伸出袖子中的手,指尖捻了捻,很滑腻,似乎还有她手上的温度。 第67章 深藏不露顾清弦 绯墨被那道无形的空间禁制拦在外面,先是一愣,随即那张俊脸上立刻浮现出不爽的神色。 他用力拍了拍那层看似薄弱却坚韧无比的光幕,扬声喊道:“喂!什么意思?凭什么拦着小爷?” 正准备去上课的赵溪岳看到这一幕,先是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今天总算能清静一会儿了。 但随即,她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 说到这里,他呸了一口,又轻蔑道:“就她那对晋阳王死心塌地的摸样。 坐在下面的人可不是傻子,听完战向春的讲话,哪里还不清楚组织部长的意图,心里也渐渐明白,名不见经传的老油条江保安这是抱上组织部长的大腿了。 而这个唐誉还有一个师傅,名叫陈德,乃是耀光市最富有名望的一名异兽医生了,让孙泷此时非常的头疼。 到了饭店,林致远征求了魏源宝的意见,把国土局局长尹伟民也请了过来。既然上来一趟,能办的就都办了。 宋千帆脚步踉跄,没有理会苏眷,也没精力理苏眷,此刻他受了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承受的痛。 张君君吸着烟,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慷慨激昂的林致远,半天没有表态。 自助餐的标准也很高,按照80的标准上的,顶的上林致远一周的工资了。 没嫁人他就正好娶回家去,嫁了人他就当做个消遣,待玩乐腻了就算了。 就在灰鼠满脸惊叹的看着眼前这辆车轮都有半个自己高的钢铁猛兽时,杨英已经坐上了驾驶位,并按响了喇叭。 而现在的这些大臣,不管是出兵还是不出兵,这些人的心思,都是为了大晋好,苏眷心里多少有些宽慰,还有些成就感。 江夏守军昨日击退了江东兵马,更伤了孙策,就如孙策所料想的那般,防守并不严,城楼上守城的士卒也不多,当看到孙翊拎着一对巨锤跑来的时候,城头的守军有些懵,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安公公深深凝视了萧羽音一眼,也终究什么都没说,在前面带路。 营墙反复加固,虽然是坚冰组成,防御能力可不低,而且这种地方,冰是不要钱的,趁着敌人进攻的空档,就能反复加修补加厚。现在这三十米高的冰墙,已经向外扩展,厚度接近七十米了。 雍县城下,马超头顶天狼盔,身披兽面吞金铠,手持一杆银枪,正在城下耀武扬威,身后是韩遂、庞德、阎行三人带着数百羌骑掠阵。 “你们吃什么干饭的!给我干了他!!”带头的捂着肚子吃痛地在地上打滚,还不忘指着陌白。 萧羽音摇了摇头,这只是她的猜测,还是不要说了吧?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她竟然没有选择过来看看,这究竟是有多么大的信心在想着自己一起死去了这件事情呢?安若微微地眯起了双眼看着这个身影,一直看着她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就是很自然地坐下去了,根本就是没把视线放在这里。 李安娜提枪就冲了上去,一个横扫,迎面三个兽人就感觉一股巨力涌来,被推下冰墙。兽人皮糙肉厚,可三十米的高度,足以摔死兽人了。 “喝了就会好的。”许南钦温柔的看着我,眼神像一汪深潭,直接就把我溺死在里面了,我咬咬牙,捏着鼻子,一脸壮烈的把那碗黑糊糊的液体灌进了胃里。 成云马上就做出了解释,“这次的事情可是从未遇见过的,好吧,过去吧,大家都在着了。”说着,他就走过去。 第68章 另一面 赵溪岳听到“空间迷宫”四个字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脚步停在半道,眨了眨眼,像是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地问:“空、空间迷宫?” 盛既望抱着手臂,笑得一脸幸灾乐祸:“是啊,就是咱们邓掌院亲手布下的那个迷宫,怎么,闻人师妹忘了?当初你第一天来的时候,不也被它好好招待了一 看着眼前如同野兽一般的火焰,林毅心中打颤,这焚天噬火并不可怕,最为可怕的还是对自己的消耗,林毅心中没有想到,这刚刚才解决掉两个火人,又是出现三道,如此下去不被打死,恐怕也要被累死了。 弘儿倒是很懂事,让娘早去早回,招儿上了马车却是偷偷了哭了一场。 虽然陈息远在她的心中,不是最好的对象人选,但是条件也算不错,更别说他还在相亲时拒绝了叶楚。 香克斯在风车村修养了几天,就准备继续自己的冒险了,他是个海贼,不可能长时间的待在一个地方不动弹。而且东海虽然被人轻蔑的称呼为最弱的海,其实从东海里走出去的人中,很多都是强大到让人仰望的存在。 其实察弈没有刻意的去了解过阿五的情况,只是刚刚在出酒吧时,先是看到韩妃才看到后面的阿五。虽然当然的灯光有些幽暗,但那么近的距离还是将阿五的面貌看了一个大概。 于是当察弈扣动扳机之后,忽然躺在地上的王南北已经没有了身影。而连续将弹匣中的子弹打了好几发,察弈才发现了自己完全打在了空处。 四年过去,楚晨从天资绝伦的惊世天才,变成了一个无事处的废物,受尽冷嘲热讽,但他反而越挫越勇,一直不曾放弃。 原本以为凭借着魂者的体魄,就算是再坚守两个晚上也是不在话下,可谁知这整整一晚上竟是让众弟子不能有丝毫的移动。 对于那林莫瑶,自己已是撑过了两招,只要再度过三招,那么这一次就算是自己胜利了。 及至秦凤仪身世揭开。顺王反是没再说过了,但,襄阳侯下决心跟随秦凤仪南下时的那一夜,忽然就想到了堂兄顺王对秦凤仪的评价。 厉封爵不仅没有将她的手机还回来,而且还将她手机的电池给抠了出来。 看着那一点点远去的天梯,和天梯上看着他们的人们,所有人笑着挥着手,并没有任何的不舍。 我一边听她说、一边凝眉思索,心里觉得万分奇怪,却又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然了,对于外界传闻,我也只能心里面暗自苦笑。 原来是这样,周峰了然,人经过重大变故,很容易改变心性,尤其聪明人想通之后确实跟以前不一样。 他并不是畏惧以前生活在这里种种的委屈,而是怕回来见不到曾经照顾他的大哥了。 “蓝非,你没事吧?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叫非礼。”闵静说着就朝里头望,她好像还听见男人的声音。 我不知道那玉佩到底有什么用处,貌似很牛逼的样子,上官云凌的脸色已经黑中泛着铁青,双拳紧捏、置于身体两侧。好像心里面作着剧烈的挣扎,但是他却最终没有动摇。 台下第一桌,是四家长辈,楚家爷爷奶奶,水墨云,洛云和龙蔓鄞,安家爷爷奶奶于乔雅阮的父母。 “你怎么在这里?”夜少辰若无其事的看着杨煜,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不过语气还算温和。 第69章 躲避速度嘎嘎的 赵溪岳正怔忪间,却见那盘膝而坐的身影忽然微微一动,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感应扫过。 绯墨猛地回身扭头,目光直直射向她所在的窗户——那速度快得不像话,连带着颈侧肌肉都绷出了一瞬的线条。 盛既望和顾清弦也正站在窗边,自然被他收进眼底。 绯墨显然没料到会被人“围观”,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像是想 连衣裙是灰蓝色的,看上去有些发旧,不过搭配上外套,脚踩运动鞋,青春活力的姿态一下子就显现了出来。 十多个穿绳子的布袋从天花板落到地面上,布袋打开,里面是白花花的盐。 容浅上了楼换下那件拖地镶钻衣裙,她轻轻呼出了口气,这一件衣服都不知道要值多少,刚才听那些个设计师聊天,什么明星身上的一个戒指就价值几十万。 那十名球员可真够苦逼的,刚爽了没几秒钟,便结束了。心中真想骂娘。 随即,便直接在房间内换上这套礼服。他利索的脱下衣物,正打算穿上礼服,却听见一道声响传出。 男人低头瞧着自己,殷茵仰着头,看着他没有修剪的刘海轻轻遮在一边的眉眼上,月光撒在他肩头,像是落了霜。 乾丞疑惑上前看到,顿时脸上很是惊讶。毕竟地莲已经被拐了几天了,现在竟然毫发无损怎么可能? 刚走出去,就看到落拓大叔站在餐厅门口,额……他没走吗?那我们说的话岂不是他都听到了。 看了看飞速消失在会议室门口的身影,安明这才复又坐下,虫师也不意外,将自己的座椅往后撤了点,便于说话。 “不是吧榕宝儿你真的相信我的技术?我记得当初你教我用这化妆品的时候还说我没这天赋,现在可是你成亲的好日子,我可别瞎凑热闹了!你不是自己会给自己化妆么!”赵长宁推辞。 或许,仅凭抱怨、诉苦或者是抒情就能被改变决定的生物,这个宇宙中也唯有人类吧,至少野兽是不会因为猎物求饶就放过猎物的,而镰刀当初的主人也绝对不可能因为敌人的求饶就不下杀手。 对方心存叵测,如果稍微有些脑子,就能想到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可就是这么一只不会打架的刺蛇……先下毒后偷袭,轻而易举搞定了自己这个倾城武者。 叶华长吐了一口气,然后无意间看了一眼远处佝偻杵着拐杖的“老奶奶”,便马上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蒲松龄。 强大的光线吞没了幽狐的身影,待光线散去,原地哪还有幽狐的身影。 封尘默默在楚权四肢关节上点了几下,几声清脆的响声,分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竟将他打死了?”一个武者难以置信的开口,听着语气,也不知道究竟是反问还是疑问。 许褚早有准备,冷哼一声,一把抓住他刺向曹操的手腕,随即在其耳边猛地一声爆喝。 顿时场面慌作一团,有人跑去叫军医,有人拿垫子,七手八脚的将曹操送回丞相府静养。 这话他说得正气凛然的,说完才心虚了起来,侧头看了祁安落一眼。祁安落一副就跟没听见的样子,他不由得暗暗的松了口气。催促着郑经理是做什么,什么时候能上班。 “修儿?”她继续喊着,风雨中喊得声嘶力竭。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夜路难行还下着雨,浑身上下皆被打湿,风一吹更是冷得瑟瑟发抖。 第70章 纯黑 那男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像一缕冷风贴着耳廓滑过,让赵溪岳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 她缓缓转过身,抬眼看去,心口却在这一瞬间漏跳了一拍。 眼前的男子依旧是那副挺拔的身形,墨色长衫衬得他肤色冷白,黑玉簪束起的长发在檐下灵灯的微光里泛着幽暗的光泽。 五官轮廓分明,眉眼 不灭的话讲出没多久,郝宇就在自己眼前的头盔荧幕上,看到一副复杂的建筑结构图。 再说,秦汉和自己又没关系,何必为一个陌生人说话,而破坏了联谊的气氛呢? 慢慢地从双目中传出两道淡红色的气息进入右手,随后从右手心传出一个个淡紫色的圆形波纹漫入娜娇体内,娜娇的身体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可以用肉眼明显的看见从肉体内慢慢上升一层薄薄的透明淡白色娜娇的魂体。 本来,他对这事是不抱什么希望的。除非他用柯南的身份去威胁他,反正事在人为嘛。不过,夏秋并不想这样做。 很刚才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边百备,并没有再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夏先生——陈章聪了。 张浩抬眼看去,只见信封之上赫然写着“度辽将军亲启”六个大字,张浩皱了皱眉,不知道吕布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周游看得出宋孤烟的心情,大概是有一些落寞吧。在逮住王昊之前,她把这一切当成了她的目标,对外在的人或者事都没有那么关心。强大的战斗力,是建立在不分昼夜的练习,这让她在警校的时候,也没有几个朋友。 自这一天起,在郝宇表面引导,实则不灭全盘出谋划策之下,衡城大改造计划,启动了,当然不能只靠郝宇他们几个,他们也把现在衡城里居住的近千名民众,给发动了起来。 “因为虽然我们是少年侦探团,但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收到任何委停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光彦一副睿智的样子看着几壤。 如果他年轻四十岁,所有人一定会羡慕穆雪婷,有这样一个有担当的男朋友。 表情怎么说呢,太真了,可是真也有点不好,说到底,那就是真的过头了。 就在护卫总管的虎炮拳即将轰到林暮面前的时候,林暮突然动了,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残影,护卫总管的虎炮拳只能轰在林暮的残影之上,并没有轰到林暮的身上。 大道至简,达到了这个领域的力量,已经颇有着一力破万法的意味。 可这五个影忍,上了陆岩一次恶当,哪里肯给安琪半点逃跑的空间,五人将安琪围住,攻势如暴风骤雨,不留一丝缝隙。 面对如此形势,刘备也不打算再等下去,直接是将最为精锐的白毦兵搬了出来。 不过此时此刻并非是因为那些骷髅严重影响了自己的计划,而是因为那个冒险者似乎是在有意借她的手铲除骷髅。 这一场战斗损失太大,尽管换了一个十比一的结果,但对于龙巢部落来说都是有史以来来最大的损伤。 到了这个地步,其他势力想要轻而易举地击败他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过其他的事情现在全都不怎么重要不是么,一心想要找点什么来润润喉咙的美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因为不雅睡姿而乱得一塌糊涂的衣服,而后换上被提前放在床边的脱鞋。 第71章 你觉得止渊这个人怎么样? 余沚被这奇异景象深深吸引,不由得把石头拿到了眼前想要好好研究一番。 甘宁交代麾下的侦察营,一定要让整个岛上都不再有土著存在,同时要把全岛的地图给绘出来,这样把这些都交给孙权的话,那孙权肯定会很高兴的。 那么,裴景哲和艾谷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在艾谷的病房里?又为什么看到他们进来,毫不惊讶? 凌云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身形虚幻间,便是到了某个黑影身后,身体的气势骤然升到巅峰,手中火属性灵气暴涌开来,手掌紧握成拳,一拳轰在那人的胸口。 她们都知道陆明义的性格,附炎趋势,只是没想到陆明义竟在大庭广众下就说了出来。 回到角斗场,徐飞就安排了运送金币一事。忙完后,徐飞就回到房间,开始查看这几天堆积的报告。 当杨修再次见到孙权的时候,感觉孙权又多了几分神秘的色彩,因为这次杨修也知道自己如果再弄不好就会掉脑袋,所以倒是把自己的家教和学着的礼仪修养都很好的体现出来了。 他过惯了冰封大地的日子,像南边这种温暖的气候,就会使他觉得炎热。 直接就是一板砖,龙昊也算是彻底拼了,以三级通天境,竟然敢硬拼六级寂灭境,可要知道,通天境和寂灭境之间的差距,犹如一个天一个地,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在杀戮区,想要活的时间久,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们还是能够明白的,鉴于团长的态度,飞虎猎团这边终是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思雨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如雷战说的那样,暮雨跟花依永远都不知道满足是什么,她甚至都能想到,如果雷战不同意她们申请的时候,她们都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将再缘见了,眼神一闪,这一幕是修罗幻影式里的另一招,修罗变,能把修炼者的形体质变成液态,几乎等于对所有物理攻击都免疫。 他知道鸩鬼楼这个时候并不想让人看到自己与他认识,所以不曾降落在海边。只是这威压,究竟又是想传达什么? 林飞感觉得出来,眼前这些怪兽,对自己和混沌吞天兽,并没有杀意。 叶少让吴顺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然后一加油门,便朝吴顺所说的中直大街飞驰而去。 “喔。”莫莫呆呆的点点头,肩膀靠着虚弱的那泽,在这森严的宫殿,心怀各异的血族簇拥着,她不知道自己该唱什么,又能唱什么。 柳大全道:“我最近接了一个工程,是在郊外的东塘边。当时跟我竞争的是另一家叫豪豪的装修公司。他们输给了我。可是现在我们要进去施工,他们却派人把的工人给打伤了。 就算是一些看起来没有生命的东西其实也是有生命创世神创造出来的,因为万物皆有灵。 就算是今天,我们所在的星系也是在不停的向着背离宇宙中心的位置飞离,就好像正月十五晚上放的烟花一样。所以科学上认为这种现象是由最初的宇宙大爆炸产生的,在神学里,这是打架打成这样的。 天生大感尴尬,忙道:“这是蓝老师的元婴,陆离你别乱说。”陆离自知失言,忙一捂嘴,冲天生扮了个鬼脸。 待章有财坐好,萧渐离又让章有财把双手分别伸进机器的两个孔洞里。 黑名单。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宿大先知算出来的,它是疆内的有心人杜撰的。 邱宗不知道瓷瓶里装的什么东西,只知道方医生出手一定不同凡响,是以赶紧双手接过,连声道谢。 npc军团并没有追入,只是在万魔冢外围等待,雨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到世界频道。有npc士兵正朝魔都赶来,看来是有准备的一战。 对方既然冥顽不灵,那自然也怨不得自己心狠手辣。唯一让他有些吃惊的是,绿袍老者倒是挺坚强的,已经这么久了,还没有被那天兽王者血海同化。 “开什么玩笑?进入溯世问星塔的机会,一辈子就只有一次,说不定是星塔出了什么问题,再让他试一次又如何?”一粟学宫带队的邹教官,一听九华学宫教官的这个处理方式,马上就提出了反对意见。 嬴政心中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毕竟搜魂的手段太过歹毒。不管怎么说,他也跟了自己二百多年了,如非必要,嬴政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纵然黑云大圣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被云锛、虎赤眉两人骂的一脸的恼怒。 第72章 采集任务 夜风依旧带着草木清香,可赵溪岳的心却没能被吹得轻松。 那日之后,黑衣止渊再也没出现过,黑衣的止渊再未出现,仿佛那晚的“提醒”和无声的压迫只是一场幻梦。 而即便是那位看似清冷、负责送药的白衣止渊,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再出现在她的日常里。 诊脉、送药、递蜜饯……那些曾经精准克制的 难怪那丫头走前一再对长公主说她那病有救,看来那时那丫头心中便已经有了成算,。 围观的人都看得出两人已经暗暗较量了,似乎还是不分伯仲的样子。 “你们输了就想一走了之吗?未免也太欺负我们的了吧,道歉呢?”萧婉晴不悦的说。 系上最后一个绷带后,总算是功夫不负用新人,忙乎了半天鹤熙总算是重新把血给止住了。 虽然铠甲上刚才被捅开的裂痕已经恢复了,但还残留在掌心中的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一滴滴流淌出来。 “师姐!”上官揽过她的腰身,这才发现,师姐如玫瑰花般娇嫩的粉唇有一抹干涸的赤色。 还是苏家的老人比较稳妥,找了一个会看事的给他们两个合了一下八字,这个会看事的不是别人,就是李大道。 偶尔有几次赵梅会抽出空来,陪她吃顿饭,那对席烟来说,简直就是天赐的恩惠。 但是对席晚也绝对没有什么好处,造成公司损失这么多钱,席荣也不是傻子,不会算不出来。 若天心闻声回头,那个一身墨衣飘飘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笑容的人,不是慕容宁风又是哪个? 慕流年揉了揉发痛的眉心,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怜云,走过去端起一杯茶水泼到怜云脸上,怜云忽的一下坐起来,一脸懵逼。 老汉虽然害怕,但相信了这些人不会伤害他,也没有抗拒,用心听郑匀的话,一边点头,一边用方言跟司十说话。 从京师变成州城的市井依旧繁华喧闹,旧时豪阀世族毗邻的街道巷弄,大多成了百姓家。 这屋子也是帝拂衣为她租下的,她如果有志气的话,就应该扭头就离开,将这里干脆利落地退掉,那才能显出她的傲骨她的傲气。 “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它们,不然只会自讨苦吃。”约翰兰博很清楚江云枫想干什么,于是好言相劝,可惜已经被蜂蛹那美妙滋味冲昏头脑的江云枫根本不听。 他们是来检查怀孕的,这个时候方玉枝月事来了,这的确让人很是心塞。 在华强总部过了一夜,林风把马老师送回阿里总部后,又飞往大盛船坞去接司马莉莉。答应了要让她摘下第一颗铁桃的,他自然不能食言。 她的美太有冲击力,在场的所有男子都看呆住了!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于是怀着对世外高人的敬仰之情,三人看到牵着老牛,从后山急忙赶下来的林博正。 首辅刘健背着有可能被报复的风险,明正典刑定了郑旺的罪。大家心知肚明,现在该轮到太子“暗地里”表达孝心了。 他的语气平淡,就如同他那死水一般的表情,好似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资格谈条件,因为她什么都不会,在娱乐圈除了当个花瓶,她也没有别的优势。 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决战之日,天下第一楼所在的最高峰的三分教场上,此时已是人头涌动,武林各派掌门,长老云集。 第73章 就是因为你我才更不放心 第二日清晨,天光微亮,灵雾尚未散尽。 赵溪岳早早收拾好行囊,带上必备的干粮、清水和简单的伤药,又将希希和青羽仔细安顿好——希希自然是揣在怀里,青羽则缩小身形,安静地栖息在她肩头的特制小布袋中。 她刚推开院门,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就“恰好”出现在门口。 “月月!你果然要出门!” 几名喝醉了的守卫一摇一晃的走了过来,这时候那十几名紫金王国的精锐还有于老骚他们手早已经按在了兵器上,只要被他们发现就打算强突进去。 可过了没多久,高空中的雨水再次翻滚凝形,同时幻出两只与之前一般无二的巨大雨鲨来。 两人瞪大眼睛,不由语结。心想圣人就是圣人,猜都猜得理直气壮。 “人类!你惹怒了本王!你惹怒了本王!”老猿疯狂的嚎叫,两只眼睛血红,身上的金毛却是黑一块焦一块的,全都是被子弹打的。 南宫傲连忙起身扶起江峰,颤抖的手掌抬起来,见江峰比他高,随后拍了拍江峰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被万丈墨山镇压了千面都不曾掉下半点泪水的魔将乌达,如孩子一般的哭了。 汽车里的两名民警浑然不知他们已经被人盯上了,两人还在汽车里用望远镜观察着龙庭雅苑里的动静。 这一天,十三个家族企业被摧毁了五家,更令人惊颤的是天竺培养的六名绝顶高手,死亡两人。 雷符虽然不能将赵远常这种炼气六层的高手击杀,但雷电的麻痹效果却能使他的速度骤降,即便是燃烧精血都没用。 城门缓缓打开,北冥尘收回那人手中的玉牌,带着几人朝城内走去。 “难道,云暮真的是天资差劲?以前的一切,真的是运气使然?”虽然没有出声追问云暮,但冰璃三人之间,却是暗自传音,猜测起来。 “千年时光逝去了,却不曾想此地恢弘不变犹如当年那般。只是,似乎少了些什么……”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感慨物是人非之声在这殿内响彻不绝。 “成丹!”就在此时,一声断喝,从武台上传荡而起,将秦世杰的讲述声打断,也将广场所有弟子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云暮身上。 “谁让你那么没用的,萌萌,我们走。”秦乎牵着薛萌萌的手转身就离开了。 湖水翻滚,一道浩荡的能量,在湖水内卷起一道漩涡,形成一条深邃的通道,直达湖面。 六栋地理位置确实好,外面不远处就是商业一条街,外面有的这里统统都有,宾馆,网吧尤为的多。 而在面包车前方,有一个老婆婆正推着一辆婴儿车,婴儿车上还躺着一个两个多月大的婴孩。 听到夜泠声音,虽然不愿意靠近,但又想知道颜落儿的情况,还是强撑着过来了。 “喂喂,你这话里的意思就有点让人不能不产生别的想法了哈。”李歧听着郑经理这个话,就忍不住有些想多了。 “……不是吧,难道那丫头藐视人类的毛病又犯了?”李云飞不由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刚才我们刚见过杀手吗?!”流浪汉也抱怨说。 “要是当时在场的是你的话,就可以一次拿下他们两个了,真是可惜。”江雨烟摇头说。 4月2日,迈阿密热火队再赴克利夫兰,本赛季第三次对阵骑士队。 第74章 迷雾谷 一行三人离开了天枢学院的地界,向着西南方向的迷雾谷行进。 裴熙的火焰狮鹫载着他们三人飞行,速度果然比步行快了许多。 狮鹫宽厚的背上,赵溪岳坐在中间,裴熙在前操控,盛既望则悠闲地坐在最后,双手抱胸,闭目养神,仿佛真的只是来当个监工。 “月月,你看那边!”裴熙兴奋地指着远处一片在阳光下 陈美人性子清冷,很看不上李嫔那副张狂样子,两人见面也是针锋相对的。她要出门,福了一礼就要出门。 张子山一向没心没肺,可适才闻得雾中的怪物正是阴冥大蛇时,差些就吓破了胆子,如今这条通天巨兽即将显出真身,他倒是有几分期待,先前的害怕一扫而空。 这时华府丫鬟也来到冷清寒的身旁,她不发一言,如珍珠的泪水却浸湿了那张美艳的脸。 维心走去了何星月的房间,见额娘躺在了病床上,相国在旁边着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全身上下的名牌,刀削般的脸庞,深邃莫测的双眸,浑身高贵的气质。 如果是的话就太好了,瑰仙剑一有下落,就有机会找到英雄殿和山河殿的下落,那出去就指日可待了。 就这样,乐清一招一招地教她,她一招一招地慢慢学,便是一招也没有落下地学会了。 “师傅承让,师傅承让!”维心早就知道他猜出来了,这不,故意试试他而已。 辛格让大良在红酥手她们供述的,藏匿吴作永的地方躺下,自己在门口转了两圈,确实怎么都看不到那个位置,而且有管道遮挡,就算走进去,只要不特意往那个角落看,也还是很难发现那里有人。 混沌怪兽害怕地全身颤抖,几乎带动了整个楚江王外气流的翻滚,因此狂风席卷,肆虐而起,更是让“恐怖”的混沌怪兽看上去更加恐怖。 “这个有点困难,那里有很多实力强大的守卫在看守,我的地位还不足以带你们过去。”七夕青鸟伤脑筋的陷入思考。 紧接着,两人出现在了另外一条船上。那条船也是属于水匪们的,此时船上还有三个水匪守候着。 莫非是有一个背后推手,用这些嗜血蝙蝠来推着自己前往这个方向。 看着不断刷新的帖子,看着视频里面新奇的玩法,如梦似幻的游戏角色和游戏美景,这些玩家瞬间就暴走了。 雪儿心中一慌,不敢再和凌宇飞这个恶棍呆在一起,更不要说他的保镖还有枪。 “她们是我的助手。”张震只是说了一句不理会吉尔的疑问,直接带着三人进了SUV中。 没过过久,木分身便看到其额头处的黑色神符散发出了一抹黑光,看到这抹黑光的出现,魔人子默默的点了点头,将其直接抛向了空中。 众神心中又急又乱,此时仔细地盯着姜亿康,想看看姜亿康手上有什么动作,可是,就见姜亿康的双手连动也没有动,根本连一点动作也没有。 这一刻,所有人仿佛都变身成了大蛤蟆,眼睛睁着大大地看着刘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杀的有些累了,有才哥打开现实时间,离午饭时间还早。 姚依蕾也回过味来,她也是被气糊涂了,竟然忘记大总统就叫曹锟,而且就是保定人。 不过,这边比较偏僻,尤其是从外面那条主道通往伊贺家族这座古老山庄的道路上更是没有什么行人。 第75章 恐惧吗? 赵溪岳看着眼前两败俱伤的场景,心中凛然。 这确实比任何书本上的描述都来得直观和深刻。 “现在,”盛既望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只动作僵硬、仍在挣扎着想要靠近猎物的镰牙蜥身上,“轮到你了。” 赵溪岳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那只镰牙蜥。 它此时半跪在地,暗绿色的鳞片被毒孢侵蚀得失去了 看着桌子上剩下的最后两件装备,林霏将之提了起来,那是两把枪孔粗大的重机枪。 韩水儿的眼睛不断颤抖着,水蓝的大眼睛时不时眨一下,长长的眼睫毛有时擦过景墨轩的脸。 韩水儿的这一声呼唤,含着七年前对柳絮戎的恨意以及对白程梵的憎恨。 “晕了,没想到还只是并列第三!”默言此时恢复一些体力说道,但是他已经很满意了,因为前四全是华夏国的玩家,想必美利大陆,东瀛大陆,甚至是‘棒’子国的哪些家伙非常憋屈吧? 他心中疑惑一直不曾参与朝政之事纷争的袁权,今天竟意外的为徐阳说话,这让杨进的心中不由的猜测袁权的意欲何为。 “师傅背你,背你!”徐海痛哭流涕,不是不会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一个大号的摩托车安全帽,直接砸在了李南的后腿上,而本来水中就有推力,李南也一个身子不稳,扎进了水里。 “清寒!清寒!”白泽赶紧扶着清寒,清寒苦笑一声,终究还是没有来吗? 走访东汝区的阿汝村时,王鹏他们的车回到了來时的盐湖,绕过一个巨大的山谷后,眼前豁然开朗,一片高山牧场进入眼帘,与此同时,他们都很意外地在公路两侧看到了三三两两的野驴和藏羚羊。 而台上的金明轩,则是睁着眼睛,热泪盈眶,他看着下面的几百号人,擦着眼泪,无语凝噎,仿佛说不出话来一样。 公孙葵知道厉害,不敢硬碰定身符,衣袖一挥,三道黑箭分别袭击众人,想要击退对方,打开逃跑空间。 林泽好奇的向着初晴手指的地方看去,发现是一个用枪打气球的地方,这种东西他高中就不玩了,下意识林泽就准备走。 虽然话说的有些委婉,但他还是明白了丁老的意思,同时心里也多多少少的猜到了几分。 紧跟在警车后面的,还有自己开车赶来的东江银行安阳市分行副行长,邱梁。 走进千鸟居,阳光照射下来,透过那一座叠着一座的廊柱,在地面形成重重叠影。 说干就干,这是林泽的一个优点,他不会像那些有拖延症一般的人,干个什么事情不到火烧眉毛就不干。 苏凡的胳膊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在了一起,如果不是胳膊上的疤痕,他都要以为刚刚只是他自己的错觉了。 只是,一百八十年过去,如今的柳一刀已经没有了年少时的刚烈,有的只是一股沉稳和霸气。 它不仅是天龙,还拥有着寂灭天炎,本身也需要火炎提升自己的本源之力。 男人的话音未落,他旁边的少年便跟上男人的话对叫寻泽等人进行嘲讽。 易子轩远远望着那座庙宇,心中正想起这个念头,便听林伊如此问道。 不是所有人都是周北北,DOTA选手许多都是热血青年,很多人都已经忍不住了。 能和伍晟在一桌吃饭的自然都不是普通人,都是圈子里的大佬,比如白鲨的韦正,LD的李辉,暴风的丁敏。而这个看上去白净的牲口就是目前超级联赛排名第五的QG俱乐部当家选手戴博澜。 第76章 不想深究,不敢深究 短刃没入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雾气中格外清晰。 赵溪岳手腕猛地一转,短刃在镰牙蜥腹内猛地一搅,随即用力拔出,暗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在赵溪岳的脸颊和衣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腥气。 镰牙蜥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剧烈抽搐,眼睛死死盯着赵溪岳,凶光却迅速涣散。 它的四肢拼命挣扎, 东方云阳控制须佐能乎一闪,就到了道格的身前,然后右手化拳,就径直朝着道格轰击而去。 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马斯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招呼他们过去。 尸身傀儡一脚急退西山红叶,立即紧跟而上,到了西山红叶,同时骤然的赤色查克拉朝着西山红叶极为强势压了过去。 邓布利多坐在长长的教工桌子正中间的那把金色高背椅上,穿着布满银色星星的深紫色长袍,戴着一顶配套的帽子。 如果说疼痛还是可以忍受的东西,还是可以咬牙坚持下来的东西,那么,此时感受到的愉悦,可以轻松地摧垮人的心理防线。 打骂不起作用,宫喜鹊就调整方法,母子几个连推带拉,将孙月娥撵出院子外,锁上院‘门’,闩上房‘门’,反扣窗户,不许儿媳吃饭,不允儿媳进房,不让儿媳回家。 姨妹说:打了和尚满寺羞,你打我姐,就等于辱我全家!我姐不能白白地挨打,我家也不能空空地撤退,你是否诚心谈和,全看你自己了。 谢嘉嫒说:父母老,不远行。远走不如近来扒,挣钱无门,只怪你们没用。 哈利感觉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看着自己,就用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魔杖施了个咒语,想要看清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东方云阳倒是没有迟疑,然后跟五和空元交谈一番关于治疗相关事宜,其中也提出了治疗期间的要求。 虽然百姓们已经知道了工坊军打了大胜仗,但此刻听工坊军统领苗世杰的汇报,大伙才真正直观感受到了工坊军的强大。 “做个好梦。”祁阵趴在门缝上和她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听到那道尖啸声瞬间,葬天剑仙,龙魂,龙昊三人,皆是感觉耳膜要炸裂,仿佛有着什么毁灭力量,要钻入脑海中般。 莺煞也是换上了一身新衣,不过没有经常穿的曲裾袍,只有内衫夹带着同样的褐色深衣。 “差不多了,大哥,陶叔,你们点堆火,用火苗烧一下这些竹签子上面的毛刺,我去找块麻布来。”赵原舀了一盆子温水,洗去手上的泥土,说道。 不过海上的不确定因素太多,所以这些楼船的平均速度,也就在十节到十二节之间。而逍遥岛距离麒麟基地,就有着足足四千八百多公里。以楼船的速度,想要打一个来回,几乎需要二十天左右。 “我不相信,你告诉我谁现在在统领他们?”王大锤一脸不信的叫道。 就这么一瞬间,已经来不及了,蔷薇的身体眼看就要重重的摔在甲板上了,而周围离她最近的人都有三米远,除了某一个鼓起勇气的吊丝。。。 根据秦羽的猜测以及葬天剑仙,曾经在域外魔族禁地,所见到的场景,那罗刹太子,绝对是外域强者无疑。 陆彦看着对方没有追了过来,他才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段时间里面,对方确实是没有追了过来,不然的话,所有的一个事情恐怕都已经只会更加糟糕的了。如今的一个事情都已经全部的出现在这,那自然就不错了。 第77章 如何抉择? 溪水潺潺,声音在寂静的谷中显得格外清晰,却也容易掩盖其他危险的声响。 赵溪岳走在最前方,努力辨认着地形和方向,精神力高度集中,警惕着周围浓雾中可能潜藏的危险。 盛既望和裴熙落后她一步左右,呈三角队形,既给了她指挥的空间,又能随时支援。 越往深处走,雾气似乎更加浓郁,能见度变得更低。 “香若姑姑说笑了,青霜惶恐。”这话青霜听在极不受用,此等首功不要也罢,青霜有些窝火的询道,“姑姑,适才你说有事需得让青霜知晓,不知所为何事?”这才是青霜眼下最关心的事。 奕凡吻了下她,接着将她搂在怀里,厨房里似乎飘起了许多粉色的泡泡,浪漫,旖旎。 “这一次,东方古老大说过,让唐先生当总指挥官,不过我有一事很是疑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徐岩说道。 虽然输了球,曼城主帅何塞普·瓜迪奥拉很有风度的先是祝贺了阿森纳赢球,承认自己没有想到阿森纳会突然变阵,特别是在对手反击的时候,防守上做的不好,所以这场比赛输的没有话说。 之前的胡戈,是M立坚官方说胡戈死了,没有人证实胡戈是不是真正死了,但是现在这班尼,青龙可以直接证明,也就是说这人死而复生了。 若非那日她眼尖得见自家伙计与晋王玉千叶起了争执,谁能想到,罗家聘来没有一月的新伙计竟是皇室子弟?为了自家的三妞,不惜自贬身价为奴,唉唷唷,三妞妞这朵鲜骨朵引了恁大一只蜂来,不好好利用怎成? 不过,还在他有一副望远镜,虽然在丛林中,因为树木的遮挡,望远镜的功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但多少还是有些帮助的。 “混账,不知道这是国家抡才的禁地,能随意出入么?不要脑袋了!”周延儒朝外骂道。 “大蛇丸那个家伙,已经被佐助给干掉了吗?”听到凌云带回来的消息,纲手的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放松,有悲痛,还有几分的怅然若失。 送走了风河客商,如愿得回了该得之金。罗缜向丢了客商图样的王常柜细语道了利害,后者亦商场老将,对自己的疏失早有体悟,连连赧颜称是。 连续几天惠彩都躲着宋秀维,在学校里是能躲尽量躲,平时对篮球场很热衷的惠彩,因为宋秀维也很少去了,让其他人倍感奇怪。 多亏了你们两位来的及时,那个的密信那个假冒‘奸’细的密信,我刚刚才接到还没有来得及去实施军事命令呢,那军师有没有‘交’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吴磊放心的拍了拍‘胸’膛问道。 只不过这期间太子却派人送来一块很漂亮的红狐皮子,这皮子好就好在它一身火红如炬,毫无杂色,而且没有被血污污染,一看就是从狐狸眼睛射进去的,这人箭发精准,没有伤害一点皮子。 一进门,就看着刘彦清正坐在老板桌的后面,大马金刀的样子,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台电脑,显示器里显示的是华丽股份走势图。 “独孤箭,我们花锦之国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这样苦苦地守候遥远的爱情,又是何苦呢?”蓝钻泪的父王脸上带着忧愁,他依然想说服独孤箭。 她依旧穿着那身雨过天青色的家常衣裳,腰间系着软带,两侧垂下柔顺的璎珞,头上挽着简单的堕马髻,髻上一支白色的宫花,再无其他首饰,她垂着头,露出纤细的脖颈,果真看着楚楚可怜。 第78章 十息 赵溪岳迅速权衡着利弊。 崖壁下那几株高品质的星纹草,无疑是更大的诱惑,但风险也成倍增加。 岩甲熊虽然贪睡,可一旦被惊动,暴怒的三阶魔兽绝不是好惹的,他们三人或许能自保,但惊扰了它,想顺利完成任务恐怕就难了。 溪边的星纹草虽然品质稍逊,但数量足够,且距离岩甲熊有十几步远,中间有稀疏的 “要渡劫了!”秦宇低声呢喃了一句,他没有冲上崖顶,而是在距离崖顶还有三米处徘徊,装出一副力竭的样子。 “琉星,这个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才刚刚走到商业街旁边的十香,看到面包店就完全被吸引住了,整张俏脸仿佛要透过这层玻璃大声的问着琉星。 吴阳可不会这样轻易就放过林一了,对着他大吼大嚷的,妈的,当他吴阳是好人吗? 楚峰目光从这三人身上一一扫过,因为他知道,这些人将会是他的潜在竞争对手。 李隆业早就不想笑了,只想去把姑母的桌子给掀了。李隆范只专心看着李隆业,能拦得住幼弟犯傻,他就满足了。李成义先是看了大哥一眼,又转眸看向三郎,见他们二人都是唇噙浅笑,他便稍稍放了心。 过了一会,许雯雯觉得身体好想确实好转了不少,这才确信,自己的感冒是真的好了。 一阵清风过后,孟霸天消失在了这里,就在孟霸天走了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一道道破风声传来,大地传来一阵阵颤抖的声音。 他发现,虽然在玉块的描述里,青玉剑法只是一门大路货的御剑之术,但是对他而言,依旧算得上是博大精深,难以理解。 秦宇扭头看了一眼苏子妍的肚子,心中不停的嘀咕,他的孩子生出来,肯定比豆包和菁菁更加可爱,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总统套房分为总统房和夫人房,李卫每次都会告诉夏翠蓉,她可以单独一个房间。不过对方从不去住夫人房,每次都会来到他的房间。 救父亲,玉醐知道是任重而道远的事,不急于一时一刻,于是谢过关禹,就挥手让他去了。 一声嘶吼,蛟龙虚影身上瞬间出现无数裂缝,漫天剑气从裂缝中冲出,蛟龙瞬间化作粉碎。 龙骧也不知道为何,今日月色凄清,却着迷一样的看着天空。明明已经是在乾天殿,自己的宫殿,却怎么的,都想在这夜空中,多呆一会儿。 叶七同样惊讶无比,他不但看出季寥释疑解惑,在修行见识上已经不下于门中的一些长老,而且被季寥解答疑问的弟子排队顺序,恰好是按着落水顺序来的。 张百忍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黎天苦笑一声,拿起那大事报看起来。 还不等那只真神级别的影鬼反应过来,数百只实力在次神境大圆满的影鬼,却是彻底化作了飞灰。 富阳县虽然不至于闭塞,但到底不是杭州这般的大城,怎么平白的就能吸引那么多身份特殊的人来? “怎么会这样?”钱刑一看屋内的情景也是被吓了一跳,虽然见过的尸体多了,但是被这样的尸体吓了一跳。 前晚绑架了她的那个蒙面人,最后就是被十六一头顶在了腰眼上,那人仓惶逃走时还捂着腰,显然就是伤了。 现在智能时代,基本没有人订纸质报纸,只有戚鸿光沿袭了这个习惯,并且影响了陈锦。 第79章 倘若这世间真的有气运之子 赵溪岳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没有丝毫犹豫,瞬间从藏身的石后弹射而出,目标直指崖壁阴影下那几株最璀璨的星纹草! 三丈的距离,在她全力施展下瞬息即至。 她半跪下来,左手持玉铲,右手持玉锄,将微薄的灵力均匀包裹在铲身,隔绝一切波动,小心翼翼地切入泥土。 一息……两息…… 玉铲切割泥土毫 “咳!咳!”慕容峰摸着喉咙,轻咳了两声,眼角转向另外几人,问道:“赤天兄弟,你难道不向我介绍一下你身边的人吗?”慕容峰是何其的老辣,如此,想要知道这些人与赤天的关系,那还不是一问便知。 苏末砚与易简之进入神殿后,直接被传送到一处大殿。若是君茶在此处,一定会发现,两人所待的大殿与其所处的大殿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萧先生的话刺激了胡艳天皮的脸色苍白,他的眼睛扫了一眼冷云峰,冷云峰是他死前的哥哥。当他看到自己的脸同样坏的时候,他忍不住变得又丑又生气。 慕清澄原以为程朗会和他们一起用餐,但是到家后,程朗根本不在。 只在一照面,大半的合欢宗长老被数百位风雪客栈高手,合起攻杀,血撒天穹。 地面上,几道印诀四下紧密散步,紧接着便是如超强水柱般冲天而起,火光冲天,防不胜防,三道人影毫无征兆的被冲飞;焰柱波动锐利,宽大却如利剑,瞬间透过身体中心,淹没在火光内。 作为暂时主管雪堂之人,刘三坏想了想,挠着圆圆的大头,有些尴尬。 药师实力没有凰溪强,此刻动弹不得,又是怜惜又是有些东西放不下,纠结极了。 凝霜叫的声嘶力竭,咆哮着对凝姝说到,凝姝被凝霜这样的咆哮吓到了。 “轻而易举灭掉仙岛。”林业再度震惊,三宗与仙岛一比,那简直连屁都不是,如何不叫人震惊。 马云面色平静,脸上看不出有多少喜色,显然在这位楚王心里,区区的永兴城还远远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柳舜禹也没有推脱,直接进了来,看来他所谓的“事情”也并不需要保密。 先时,突闻“圣人至”初始之时,薛王丛便已将江采苹带走,此时,高力士自然无从知晓,人究竟被带往了何处去。是以,对于李隆基的发问,当然也就不敢妄做回答。 “你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好,而我看到这样的你,也的确心情很好,我真心希望你过得不好,这样我才能过得好。”齐莞坐了下来,含笑说道。 舱室内壁上有整艘救生舱的内部构造示意图,这玩意儿并不难看懂,赵磊发现如果想要从自己呆的主舱去到控制室,需要先打开前面不远处的一扇合金舱门,然后通过一个狭窄的甬道往前不远就能到达控制室。 为帅者,与博弈相同,不能简单的看一步,走一步。与其在封川战胜汉军之后,恍然不知下一步将何去何从,还不如现在就商量好,下一步的动作,免得到时候被动。 陈立甫在云台府出任知府,兄妹俩一直跟着父母住在任上。月前来了京城,与祖父母一道住。陈夫人多年未曾见这对堂兄妹,便趁着中秋佳节,接了兄妹俩过来,叙一叙多年的离别之情。 “已经会东胡去了,丢了那么大的脸儿,还留在这儿作甚。”齐惠哼哼叫道。 第80章 真的只是……三阶吗? 烟尘渐渐散去,露出地上那具血肉模糊的熊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裴熙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凝固的凝重。 他知道盛既望很强,能被邓老头看中,提前收入空间院,能轻松解决学院里大部分找茬的人,能压得他和绯墨、白榆那帮人都得掂量着说话,盛既望的实力从来都不容 神龙之力被吸取,但是本身的武力没有消散,和王鹏飞的情况相同。 要具有什么样的眼光,要做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林智骁对她另眼相看呢? 谢雄大笑了起来,踏上战台的霎那掌中金黄圣元化为一条真龙,撕裂长空,对6峰而去。 沈冰洁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自己之所以能得手,乃是对方毫无防备的原因,一旦他破罐子破摔,自己势必难以抵抗,受到伤害。 这一下硬碰,朱雀之玄的一次神化技能启动,也就是我有五分之一的火焰伤害可以转变为其他形式的属性,夹在攻击中释放出去,要用冰火剑中的冰属性吗? 罗凯尔星联合政府已经决定向左盟提起诉讼,起诉圣光人入侵罗凯尔星,造成严重伤亡事件,并以此要求圣光人给予赔偿和说法。大总统已经派遣使团乘坐飞船通过行卫系里的虫洞前往左盟设在光明星系的总部去了。 青莽上前拍了拍夏流的肩膀,后者微微一笑,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即也将身一闪,身体出现在了殿外。 回到玉屿村的时候,按林智骁的指引,杜展将车子退进了诊所前面的场子。 人只有在最痛苦的时候才会感觉到时间过得无比漫长,而现在的黄有良也的确无比痛苦,所以他的感觉是很精彩的,但是可惜他都说不出来。 如果这一刀真的砍中的话,这个秃驴就算是侥幸不死,也必定身受重伤,对他再也造成不了威胁。 简蕊凝着他风尘疲惫的俊脸看了一瞬,又将头默默的埋进他怀里,只是平静的心湖却起了波澜,摸不透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缇。 毕竟商场如战场,这点他还是知道的,太善良在这个圈子里是无法立足的。 赵清染被逼着一口口吃下那些饭菜,男人的力气太大,而她又没完全恢复,身上仍然使不上劲,只能冰冷开口。 赵清染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微微低下了头,避免男人看到她眼里的暗淡。 此时,外界能够感受到的镇压之力呈百倍的增加,天玄道宗的一些弟子甚至都在苦苦支撑,要知道在场的除了林川谁不是神通境修为以上,而就是一个刚迈入神通境的修者甚至能够压制着他们。 说着,如花用金鞭轻敲着自己的左手手心,似笑非笑地看着御林军副统领白大人,在白大人无从劝解之时,一记漂亮的金蛇出洞,手中的金鞭挥了过去。 纪惟言拿起桌上的一颗葡萄送到嘴边,他深邃的眼眸望向她,目光炽热得可怕。 由于晚上看电视看得太晚了,简蕊早上醒来的时候,靳律风已经穿戴整齐,洗漱好从卫浴间出来了。 别看零极少出手,唯独出手过一次的,也只是当时墨白在追击封魔会会长大帝的时候,而那时候零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将整个街头上百人全部操控,不光如此,还可以在墨白的面前从容离开。 “她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沐雨晴抓着他的胳膊,眼睛里带着急切,不管穆妍以前怎么对她,她终究是穆易辰的妹妹,在名义上,喊她一声嫂子。 第81章 生死边缘 这个没有太大的影响,如果能稳定存款不贬值,不失为个好主意。更何况,眼前这位华人有‘金融大王’的美誉,想必眼光也不会错的。 当然,就算是半神,对于洛恩来说,也还只是万里行舟的起步阶段。 但这种症状并没有持续多久,只见她张开嘴巴,伴随着一阵呕吐。 然而,当洛恩开始幻想着未来等待自己的奖励之际,却没发现雅典娜眸中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一只握在身后的手,咯吱吱作响。 员工们顿时看向秦楚天,他们还不清楚秦楚天的来历,更不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见白芯蕊这么说,顿时心中很不服气。 所以如今佳源集团虽然并未放弃装配式,主营业务却已经变成了新型建材方面,以及商品混凝土的供应。 洛恩轻轻摆手,微笑地看向陷入激战的俄刻阿诺斯之海,抬手指着天际闪烁的几道神性光纹,沉声解释。 还好,虽然现在是晚上吃饭的时间,但因为华清的食堂很多,许多食堂又有好几层的原因,华清的食堂并不算拥挤。 “看来还得强化对金蚕蛊的控制。”周青咬破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到了掌心处。 下一刻,白夜轻轻点击一下,下一刻依旧是毫无波澜的空间转换,白夜的身体直接从高空之中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当中。 想必殷亦航也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她讲这件事,已经让大家知道了,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事情说开了也好,省着以后大家会有些尴尬。 吴狂连续让他们两次失败,这对猎杀门来说就是耻辱,莫大的耻辱。 楚诗语简明扼要的说了说整件事情的经过,将自己如何发现药渣以及后来拿去给医生看,全部都说了。殷亦航的眼睛里的颜色越来越深,莫明的气势混在周围的空气中,最后楚诗语都是不敢说了,便是简单结尾。 程苗双目微眯,左手持弓,右手拉弦。一股庞大的气势,疯狂的从他的身躯中涌动而出,刹那间便遏制不住的席卷四面八方。疯狂的元力,灌入追风弓之中,一股股旋风,竟是在他手中的追风弓中显现而出。 殷亦轩和华星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也是因为殷致逸一大早晨就把二哥叫了起来,而且还给华星打了电话,大家也不好意思拒绝她,所以便答应她的,他们开了两个车一同来到了郊外。 吴狂心中暗暗想到,陈婉清进步如此迅,肯定与她自己的努力与白骨之体分不开联系。 难得的是……昨晚睡得比牛晚,她今天居然起的比鸡还早!一早就爬起來看看有沒有黑眼圈,好在昨晚沒有喝水,不然起來一定浮肿,年轻就是好,哪怕熬夜黑眼圈也沒那么明显,只要用粉饼遮一遮就可以了。 只见,斩龙剑轰在了嗜血宝剑之上,竟是使得那一柄携卷着万钧之力轰来的嗜血宝剑,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打劫”夏末夏唱的起劲的时候,突然跳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两人。 只见一个满身魔气,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出现在柳凝悠面前。 “还说没醉呢”郝然看爹那副样子就笑了,他越说自己没醉就证明醉得越厉害,摇摇头,带着玉兰去了灶房。 这样的她自己想不疼都不行,爱听她的声音,爱极了她在自己身下盛开的模样。 “是。”莫殇应了一声,用内力阻隔、抱起主子。没向宁蝾问好,反而与枫影一个点头,才往冷府而回。 “清儿,这些年辛苦你了。”玄洛黎不可置否的一笑,缓缓起身而立。 这是怡和宫的现状,也是最冷漠无情的现实,没有依靠,没有恩宠,随便什么人都能在她头上踩两脚,魏贤妃曾经也发过火,不过换来的也只是嘲讽。 紧接着,就见一道璀璨无比的剑幕就好像旭日初升,光芒万丈的从众人的脚底升起,剎那间,就破开了那火神宫战圣的重力领域,而后汇聚成一道霞光,瞬间贯穿了正在相互冲击的两股力量,直接将火神宫战圣笼罩其中。 “给爷。”顾爷也好不到哪去,知道自己一沾上她就没有了控制,在想想在这里天当被,地做床的,心里就又多了份激动。 宁蝾听得只觉好笑,他若怕凌晟发威,无疑就是畏惧司徒详。若真畏惧司徒详,他不敢猖狂地过来。 可是奇怪的是,陈平举起的石头久久没有落下,而陈平的人,也整个的呆住了。 “是你自己要受这种折磨的,不关我的事,你就慢慢受着吧。”守护者说完最后一句无辜的话,转身飞走了。 “尹学长再见。”她没有一丝犹豫的,转身离开,她不会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 他的两只手就像冰做的一样,两股寒气顺着白灵槐的脚脖子直往她的身体里窜,搅动着她体内的精气也跟着乱窜。 不用等蒙眼睛,花囹罗也有双眼发黑的错觉,不折磨她他会挂掉么? “不悔妹妹累了吧!来,喝杯水,早些休息。”慕斯继续说着,将门旁那杯水拿了进来,送到杨不悔的嘴边。 以前戚风谦的弟子明明……难道这些都是戚风谦使用的障眼法,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第82章 没有对错,只有生死 众人立即明白过来,原来傅羲刚才没有被那一拳砸中,他竟是躲开了? 夜祭还好一点,他现在变成不人不鬼的东西之后对很多的恶心的玩意的接受度获得了很大的提高,只是有点不是滋味。他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人类,看到自己的同类被吃了的时候,心情还是有点复杂。 但也许是鬼魂觉得时机成熟了,它也终于露出了自己藏好了的后手。 叶晨话语刚落,龙影一声沉闷,那身躯浩大,威武神威的万丈龙影突然腹部慢慢开始膨胀,一股股气流被其吸入体内,刹那间,狂风呼啸,云层滚滚,天地风云巨变,四周空间剧烈震动。 这是搏命战技,三戟之下,如果杀不死敌人,那么死得就有可能就是自己。因为就是以战锋的实力,在之后都会有气息混乱,气力不济的状况出现,而在战场上,这几乎就是将性命,拱手让敌人去主宰? “知道了,我一定会杀了楚王,到时候,希望曹操不要反悔!”吕绮玲直视程昱,没有一丝胆怯。 说白了,这些家伙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不好完全看的自己的发挥。 那一团团的光芒,都是六棱冰晶体吸收的修为,而这些修为,便是单佲以及他宗门长老的修为。七个分神期修真者,在一瞬间,不仅仅被叶晨秒杀了,而且修为还被他掠夺一空。 抵抗魔族大军的人族一下子多了两名造灵境强者,这一战几乎没有什么悬念了,现在除了赵无极之外,这里所有天级以上的魔人已经被斩杀,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魔族根本不足为惧,以白云尊等人为首的武者都开始大反击。 听了凌梦夕的话,落无霜觉得叶晨与其说是找人,还不如说是找老婆。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白长霆,震惊的神色不自觉流露出淡淡的畏惧。难道是白长霆从青云山洞府中学会了什么仙术? 甚至有部分乐子玩家,似乎觉得感染病毒很好玩,反正只是游戏……他们主动走进黄色雾气或者任由尸魔怪攻击自己,让自己变成尸魔怪。 参加团战的玩家纷纷大喊起来,可他们被牛头人英灵阻拦,根本没办法冲过去打断先祖之灵的回血。 钱钰早在部队后勤工作,早年忙不过来钱钰都要搬运货物,常年运动也造就了她六十多了还很健康。 她生的美,又最会勾人。每次娇娇一哭,慕政都要酥了半边骨头。 这件事情的确变得麻烦了起来,有总统跟林薇薇撑腰,甚至还用她哥哥的把柄威胁自己,那么如果她轻举妄动的话,这件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林无声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旁边还空了两个位置,啧,不会这么巧吧? 酒足饭饱以后,苏柠收拾了残局,在简单休息了一会后,她又去了健身房开始练习武术和各种反应速度。 纪彤雯还在那边哭哭啼啼,说都是她的错,她以为这吉他赵安筠不要了,才会想要哄爸妈开心试着弹一弹。还说她是外人,不希望赵家因为她吵架,她愿意搬回去自己住。 轻轻把秦淮茹提上来一点,让她头抵在下巴,感觉更安心,胡建军缓缓闭上眼睛。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高手过招,最忌讳的就是招式用老,一看情况不妙,中途变招才是关键,这才是秦奋不按常理出牌的主要原因。 六道轮回,是完全根据西方教教义构建的一个理想中的西方教世界运转体系。 仿佛是感受到众人心中的疑惑,那个抱着官印的鬼神笑着解释道。 “他说的不是忍者~旺达大人~~~”,安可忽然轻笑着看向她,伸手把想辩解的路飞拉到身后。 可是铜铃却是心中一暖,接着又想到方才死去的亲妹妹,又是悲从中来,哽咽着,说道。 大战之后,街头巷尾几乎见不到人,只有军队,还有随军的后勤。 为了让她们之间的友谊更进一步,姬家打算继续逗留赵家一阵子,顺便商议一下仙界与外界相连通通道的事情。 总之,秦奋的目的就是假亦真来,真亦假,把两人绕糊涂为止。你们不是怀疑老子是假的吗?我特么的就跟你们玩一次真的,玩的就是心跳。 这些俘虏们见到解救出他们的英国士兵如同见了亲爹娘一般嚎啕大哭,大哭过后埋愿他们怎么才来解救他们。 广场里一片的哭声,还在努力地维持着那个沉重的微笑的王子公主们愣愣地看着躺在高台上的母后,眼泪不断地掉落,但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宣泄内心浓郁的沉重和悲哀。 第83章 你去杀人放火了? “这是咱们大老板,以后记住了。”不得不说李磊挺会来事儿,知道我在忆玺碰到的事情,为了避免尴尬,冲着保安说道。 她们之前就听自家男人说:顾家平反了,顾北城马上就要回来了,心中还在猜测,顾北城什么时候回来? 上官飞眼睛眯起:“冰儿在说什么。”那脸上明显有着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就是乐冰也本能避开。 鬼部的杀手也被力道震开一些,一旦落地之后便纷纷掏出神器与那梼杌对打起来。 张来娣这话一说出口,坐在桌边儿的张盼娣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冯晓莲气得颤抖的手,指着张来娣,说不出话来。 还未想清楚缘由,便听见一阵鬼哭狼嚎之声在这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鬼魅响起。 在进攻时,像疯狗一样咬完撒腿就跑,直到对手力不从心鞭长莫及。 庚浩世的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仿佛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球队已经把比分给反超了。 话说到这般地步,大家也无可奈何,只能按照李和的传话,该练的练,该忙活的忙活。 这时教主和大司命嘀咕了几句后,两人来到大铁箱旁边后,各自取出钥匙将其中两把锁头打开,然后请大长老也将剩下的那把锁头打开。 听到铃音的话,芝诺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阵紧张,因为铃音身为炽天使转世,她的技能会随着她等级的提升,自动从记忆中觉醒的。 暗影的气息在空间里流动,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破茧而出,蠢蠢欲动。 科特的话顷刻便在A—1攻击机队的飞行员里引起一阵肆无忌惮的回应,仿佛这一次他们并不是在执行作战任务,而是在这个浪漫的夜里结伴在东京的红灯区里寻欢作乐一般。 最简单的例子,你去外面买个煎饼,原本只要1个铜币,但是,现在这个价格已经暴涨到了5个铜币。 又是这个字,等!卫咏兰觉得自己再等下去就要疯了,但她多的时间都等了,又不想把事情给搞砸了,看云七夕那么信心十足的样子,她又按捺住自己的性子,想知道她最终会耍什么花样出来。 集团战眼看就要彻底溃败,墨托此刻也急了,这要是输了的话,那他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休想离开。”暗精灵祭祀擦掉嘴角的鲜血,此刻,暗精灵祭祀身上已经多处受伤。 但王明却是有心将这董家姑娘给乾于洪送去,也算是尽了一份自己的力量。 依然是老规矩,林星辰、张风、王朝阳一辆警车,肖伟、雷龙、方荣华一辆警车。 说完王明手中拿出了黄皮葫芦,一伸手,葫芦从虚空中掉落落向这个青年身边。 这般短的时间内,研制性能如此优异的高射机枪,这个年轻人看来真不简单。 “那气息我暂时不知道是什么,这次行动失败我会向族中解释,至于这里……一切由你”,他看了看大统领,而后消失在了黑夜中。 钱有财眼中露出凝重之色,箫夜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让他感到意外。 唯今之计只能等,等到外面的人发现城主府不对劲,到时他们就有救了。 紧跟着三人迅速从虚空中降落而下,在已经被打扫过的战场中央停了下来,四周虽然还可以看到很明显的打斗痕迹和溅落的血液,但是尸体等全都不见了,只有满地散落的残破傀儡部件。 他居然忽略了波风水门和奈良鹿久两人是多年的好基友,才会傻到问奈良鹿久。 “爷爷下个星期五晚上生日,还点名叫你去,你想送爷爷什么礼物!”纳兰若冰看着张凡问道。 大狼他们看到王宇阳距离比赛仅剩五分钟的时候终于出现了,原本一直紧张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观看直播的观众们看见王凡大展神威,将这些巨大的近卫兵虫也一一斩杀,顿时又纷纷振奋了起来,为王凡喝彩了起来。 三清这才作罢,甚至纷纷推算看如何让西方二道入彀,细数西方还有哪些宝贝可以一用,直看得孔宣一阵汗然。 就当他准备自己回去时,一道黑影闪过,他敏锐的感应到于是乎紧随其后。 行动部署其实是早就安排好的,在还没有踏上远洋舰之前,新会长绮多与猎人委员会就已经规划了一套细致的行动安排。 晏楚荣揉了揉发酸的眼,打了个哈欠,起身端着空碗,走了出去。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能够碰到一个性格如此合得来,甚至是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讲就有默契的人,周青青真的觉得是太不容易了。 突然鼻子有些发酸,青竹随着师兄师姐们一同行大礼拜倒在地,口中溢出来的师傅二字有些不易察觉地微微哽咽。 慕落落捧着臭豆腐盒子,乖乖的坐在那里,和上万观众一起盯着屏幕里的男神看。 他们可以为了某种信念,某种飘渺虚无的东西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可以为了生命做出任何丧心病狂的举动。 “你还是这么敏感。”说着酷拉皮卡长叹一口气,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神情庄重起来。 安阳南瞪大瞳孔,见有东西扑过来,赶忙躲到李旸的身后,李旸一身紫色灵气护体,倒也能应付得了那些扑上来的邪灵,只剩下那些呆愣在原地的十几名侍卫被邪灵给硬生生给吞了下去。 第84章 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 粗暴的砸门声,伴随着炎朝朝那不耐烦的嗓音,将赵溪岳从深不见底的昏睡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闻人汐月!开门!死了没啊你!死在屋子里了是吧?开门!” 赵溪岳被惊得一哆嗦,意识挣扎着从一片粘稠的黑暗里浮起。 浑身上下在短暂的麻痹后,开始传来钝刀割肉般的疼痛,疼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 姜奕灵一手拿着自己外套围成的兜兜,一手从里面拿着秋葵,一点一点地往一个篮子里面放。 从高空中往下面看,地面黄土外翻,无数碎石肆意砸落,整个地面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 减肥还吃宵夜?沈斯桐在心里这样想着,评论区里也刚好有粉丝也这样吐槽。 最好是能找到有大垃圾桶的,很多人扔杯子的地方。但虽然没有说出来,姜奕灵在心里还是有些排斥这种选择。 不得已,宁夏只好尝试着捆稻,动作慢是慢点,但终归能帮上一些。 “这会有效就行了~”姜云微蹭蹭他,时越就是这样的,在她这就没有真的冷过脸,他也绝对不允许有人可以伤害她的时越哥哥。 元长传音道:“这个并不清楚,但他既然是东华学宫的学员,便是在练气七重到圆满,都是正常。算他天赋异禀,撑到筑基三重,四重,已经不得了了。 刀疤脸甚至已经定好了解决掉周峰之后,先擒住一个当人质的想法,又或者是解决掉周峰之后,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反正对他来说,既然劫财不成,总是要保住命是最要紧的。 宁夏此来,是为致歉,至于说辞,他已经想好了,料来能挽回柳青苑心意。 之前二弟龚英来信,谈到刘景上任以来,对他们兄弟多有逼迫之举,他不得不一让再让。 见鬼了,一个男人竟然长得这么勾人,只是人长得好是好,就是这口臭太让人难接受了。 于是苏夜没有一皱,原本收起的感知力立刻就撒了出去,都不到一刹那的时间,就在董妍家另一方房间内察觉到了董妍的身影。 「难道他的武功真的到达了青出于蓝的境界?」二人对望了一眼,目光中都流露出惶惑的神色。 如果被问的人说它像人,那么它便会在修行上会更上一个台阶,并且一言一行更向被问话的人们转变,而被问到的人反而会或多或少沾染些许属于该种动物的习气。 毕竟蓝星实在是只见过万长青一面,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万长青对她的态度是很好的,可后来知道她是先天丹田破损的普通人后,态度立刻就变得急转直下来。 「二弟有所不知,巴山七煞之所以看上了你们的镖队,正是被我们连累了。」华不凡将彭无望硬拉到客厅的座位上,沉声说。 这是他依托主神的世界,穿越各个不同的次元,最终拯救濒临毁灭的移民飞船“黎明号”的故事。 阮诗颜耷笼着脑袋叹了口气,蔫了好一会,又突然向扎了鸡一样,猛地抬头,抬手指向月亮。 之后都不用他说,直接就跟他换了兵器,一时间实在是让蓝韶之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君无邪脸色阴沉的似乎能滴出黑水来,身形一晃,还没有等素莲回过神来,原地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正想收回幻世倾心,眼前白影一闪,却是冰清将幻世倾心握在了手中,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将幻世倾心装进了一个黑色的袋子中。 第85章 口嫌体正直 一夜调息,药力基本吸收完毕。 虽然内伤外伤并未完全痊愈,但疼痛感已大大减轻,体力也恢复了七七八八,脸上也有了点血色,不再像昨日那般惨白如纸。 推开房门,院中,炎朝朝正臭着一张脸站在那棵老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树叶,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落在她火红的裙摆上,却驱不散她眉宇间那抹烦躁 “那请国师自行去挑选府邸当做国师府吧!”纣王挥了挥手,不顾众人期盼的眼神,直接下朝了。一时间比干等臣子都开始有些埋怨申公豹,陛下好不容易来朝一次,就被你搅和了。 “人族的伏羲才是好的人皇,懂吗?”圣师继续说道。伏羲默默地点了点头。 有熊氏说完便离开了,而神农也继续研究自己的五谷,他发现根据不同的地形和天气条件种植不同的谷物收获也不同,所以他最近都在摸索这件事情。 这么些年过去,姜逸尘再未听闻过尹厉的消息,却丝毫不敢忘却这个对他心怀怨念之人。 季开在组建的木制房屋中睡了一觉后,发现异空间中已经天黑了。他连忙出了异空间,虽然眼睛在夜晚看不清楚,不过在神识之下,一切都如白天一样清晰可见。 林羽刚刚也是状态不错才炼制出,再加上补元丹确实不是什么高级丹药,这才炼制了出来。 “自然有关,那你如何评价这两人?”大长老看着黄雨泽,一向冰冷的脸色也掩盖不了眼中的慈爱,他这孙子什么都好,修炼上有天赋,品性又正直,不过就是这二十多年来被他父母保护的太好,总觉得这世道很是太平。 “好吧,那就带你一起去吧,等回来之后,父亲给你做烤鸭吃。”麦格想了想,还是决定换个计划,笑着摸了一下艾米的头道。 对此林诺语只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说听了以后,就知道为什么是林晴羽演唱了。 赵若水神色微变,朝赵长源作了一揖,借口有事情,拉着谢玉扬长而去。 此时的王月天全身衣衫已然湿透,分不清是被鲜血还是汗水打湿的。长衫之下,一阵阵诡异的红光正不断自衫底泛出。 众人听到这里,无不一脸震惊,连一向面无表情的空明十二夜都显露出了一丝异样。 陈狼狈话音一落,身旁的秦云就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屠神盟的死士团就拿着武器将天上rén jiān给封锁了。 李夸父和嫦娥为了方便行事,也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要了一间房,当然是套房,不过对于同居了很久的两人来说,就算是单间那也无所谓,大不了李夸父继续睡沙发就是了。 这个问题让艾克着实不好回答,他连纽约都从未去过,自己总不能说这一切都是一个游戏带来的吧,如果那样,估计佐伊会当场吐血。 虽然只是10月初,但是地处高海拔的莫斯科已经可以感受到冬天的脚步,克里姆林宫的窗外全都是秋风呼啸的声音。现在已经深夜,整个苏联首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不过克里姆林宫里却仍然灯火辉煌。 因为激动。他都没有通过电脑下令,直接接通电路通过麦克风大声宣布。此时他的声音喊的虽大,但与潜艇外面的爆炸声相比却是微不足道的。 就在这艘潜艇离开中国潜艇坐底的区域时,声呐官突然报告说这艘潜艇是日本的。 第86章 出事了! 赵溪岳定了定神,认真思考起来。 感觉如何? 这个问题很宽泛。 她想了想,决定从最直接的感受说起。 “弟子感觉……生死一线的战斗,与平日里的切磋练习,完全不同。”她的声音清晰,带着一丝经历洗礼后的沉稳,“在迷雾谷中,每一次判断,每一个动作,都可能直接决定生死。魔兽不会留情,环境 转过头起头一看,一个矮胖子带着墨镜,站在自己的右手边,身后还站着几个型男。 服务员送上来的咖啡也散发着浓烈的香味,但这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们的思绪,依然沉浸在帮佳瑜找到适合她工作氛围里,心心念念的刻不容缓的巴不得把招聘网看透。 从圣旨下来的那一刻,迎春还是那个迎春,可在荣国府的位置,却已经不同了。 据说,这个暗语就是从风华会所流传来的。那些混迹于会所的学生妹,把这个套路,带到了社会。 吴笛开着车回到家中,当她停车走进别墅的刹那,并不知道,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男人悄然现身。 “你说有,当然就有了!”秀川芳子则满脸笑意,好象那一亿美金是稳赢一样。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英子突然开口说道,从腰间抽出把手枪,一点点的将窗户摇下。 “果然,你的鬼蛊也是分身。”虽然黑影的回答在张三风的意料之中,不过他还是有些惊讶,眼前的鬼蛊单按实力来讲,就应该有筑基巅峰,若是本体恐怕还要在金丹之上。 三人在一间规模不错的饭店坐了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十多个各色菜式端了上来。这个镇子在九州中部,因此口味也偏辣一些,不过三人都是吃辣的好手,因此正合胃口。 “我愿意!”只是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一转眼自己就成神二代了。 林寒涧涉世未深,好奇心作祟,胡乱问几句,没什么大碍,但是杨陵是老一辈的人物,自然不能如此唐突。 此时的楚隽再也没有说话,透过车窗,他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沿途的风景。 “我刚才试探了下月儿,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了解此事。只有能弄清月儿姑娘,那这件事就好办的多。”陈梦生笑道。 他低下头看她,李家姑娘抬着头呆呆地看着她,如此近距离的双目对视,杨妄更是发觉这姑娘明眸皓齿,颠倒众生,一点儿也不像是那个邋遢汉子能够生出来的。 虎贲大声吼叫着,有些时候他的话甚至比荣耀永恒都要管用,毕竟很多时候民意代表会更加知道怎么得民心。 就在林成在医院静养的几天,林成与日本高手的搏斗,被同学们以各种方式的转载,述说。更有人用手机拍下了全程的视频,通过校内网,海大论坛,还有优酷,土豆等各种媒体进行上传转载。 卓一帆可没有时间理这个中年大叔,一溜烟消失在中年大叔的眼界。 现在整个博萨索人满为患,到处都是逃难的当地平民,似乎博萨索是他们的难民营一般。 只不过,我这询问过后,却不见到白依又丝毫开口回答的意思,她依旧是眉头紧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面宝石金墙,看似仍然是在心中琢磨着什么。 那袭击者说着说着,好似看到了计凯那后悔愤怒的表情,自己率先忍不住大笑起来。 第87章 一阶……六星? 一直守在一旁的顾清弦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异常,看到她瞬间通红到仿佛要滴出血来的手臂,以及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面色骤然变化! 他没有丝毫犹豫,指尖一道银光闪过,传讯玉符瞬间激活。 同时他快步上前,双手结印,试图帮助赵溪岳压制那股狂暴乱窜的力量。 但那股力量太过狂暴,而且似乎源自赵溪岳体内 老大在山寨中的威望不言而喻,他死的这样屈辱,兄弟们肯定都非常义愤填膺,这个时候谁替老大报了仇,谁就能赢得更多兄弟的信赖。 “明天去参加慈善晚会跟回家,不冲突。”褚之信打开名城公寓的门,拉着她进去。 凌绍轩看宋梓依不说话,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呢,于是赶紧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外头的奴才们听见十七呼唤,捧着洗漱的金盆软巾之类的一拥而入,毕恭毕敬地请了安后把十七收拾了个干干净净。她坐在镜前,画妆的姑姑为她呈上十盒不同的香粉,盒子十分精致,景泰蓝,珐琅,金丝,什么材质都有。 为了方便, 三只妖精从出来开始就坐的是出租车, 毕竟他们妖精没有驾照,顾宁景坐在出租车后面,心里想着, 正好想起了这个事情,到时候也要记得把这个事情提出来。 关锦兰听言,冷哼一声,冷嗖嗖的话语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大晚上的,让本圣主喝茶,你按的什么心思。”音落,却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谷一鸣好像腿受了伤,莫离搀扶着他,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搭在莫离肩上,整个身子都向莫离那边倾斜过去。 “这洋火已经能够喷出冰寒之气,和无尽烈火了,你就还不明白,它已经融合了地狱炎蛇的尸骨了??”释近乎无奈的说道。 白零又不放心地讲了几句,在白依催促的眼神下,终于猫着腰悄悄动身。 兽人们就算再傻,大多数都是精英级,就算炮灰也是精英级掺杂三次跃迁,可想而知被兽人们包围的感受。凭借重火力,根本扛不住。 “我是杨家苏易,我为自己说的话负责!”苏易最后来了这么一句,而后便是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只见,马经武原本握剑的右手此时竟是光秃秃的一片,大股大股的鲜血正不断自伤口处向外涌出。 “这么强,这就是筑基的实力吗!”林羽内心大惊,没有任何动手的欲望了……因为实力差距太大了,这就是……筑基与凝气的差别,一个筑基……可杀几十个凝气九层修士,只因多了一个……筑基台。 不过杨冲想了想又觉得这是宝贝就放在面前,看人们有没有本事来拿。 看到导演的样子,左楠都觉得对方欠揍了。说着要解释,结果不解释,如果不是知道对方真实有点智慧的人,左楠都觉得这是他没脸说杨冲说的是对的了。 她在货架上挑的第一件商品是玩具区的遥控赛车,和儿童节那家商店里的不同,但更高档一些,她接着才挑自己喜欢的东西。 “师父,你要干嘛!”侯镇山对手中武器依依不舍,生怕连生又把双锤夺了去。 游戏不同现实,尤其是在感情这一方面。但凡是游戏中有才华的人,都会得到很多mm玩家的爱慕。一个拥有不俗实力的男玩家,他在游戏里能够享受到他现实中感受不到的那些。 第88章 潜力等级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死寂的深潭,终于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凝固。 邓掌院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惊涛骇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下最重要的是确认闻人汐月的状况。 他一步上前,再次伸手搭上赵溪岳的手腕,动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都要慎重。 他探查得无比仔细, 如果此刻有人能够内视林尘体内,一定会发现此刻他的筋骨皮膜,都发散着金光,如金石灵铁,坚不可摧。 ”那可是真不错,可是这么多人,我们要怎么过去呢?“莫言一见这场面,四处都是人,挤来挤去的生怕在把自己胳膊腿挤掉了一搬。 “那就好,那就好。”朱宏远端着酒杯,听完回答,才放心的喝下手中的第一杯酒。 赵寒之所以这么怂,关键是之前的灵觉已经数次感应到一股强大的恶意扫过他几次,这关头除了天上那个跟蝎皇和蛛皇厮杀正酣的清纬道人以外,还能有谁?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想甩掉李阳已经不现实,只有将他带在身边才最安全。龙阳只有执行上级命令,走一步看一步了。还有,天天是龙阳的心病,只有回到平县才能知晓确切的消息。 呼呼……城首府上空凛冽的狂风吹起,老山羊束在腰间的麻布腰带随风落在风中飘舞,怀中偷来的那许多事物,雪花般向城首府下方落下。 “原来是这样。”听到靳山的叙说,龙阳大致了解到靳村为何得到诅咒的原因。 “殿下,有一重要信息想你禀报,至尊秘境似乎已经有其他大陆的人进去了!”仙师来到雄天下身前说道。 没有人能想到,这客栈的掌柜,竟然还是一名隐藏极深的金丹境强者。 烂布对着八卦至尊图轻轻一唰,八卦至尊图竟然黯然失色,倒飞回去落于苍天手中。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宿管。他拿着手电筒摇晃的照了一下,满面的愁容顿时就爬上了他那苍老的脸颊。 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若是敢骗人的话,定要将牛梓豪给暴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气。 因为江北觉得菲菲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如果不是特殊原因的话,肯定不会出卖自己。 话说一半儿钱薇就停了下来,毕竟他没办法直接问,以她的身份可没有资格直接问人家的私事。 三属性灵鼠立时不知疲惫的奔跑了起来,结成了一个玄妙的三才阵,三种颜色的精纯灵气相互流转。 和上个梦的结果一样,陆湛霖、苏菡一等人决定前往会市,其他人留在这里。 很多菜品,因为食材的原因,做出来都是不能吃的,现在有了【三丰菜谱】的辅助。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帮杂碎肯定会狮子大开口,不把乔氏坑破产了他们绝对不会罢休。 “瞬发魔法?不对,是魔法瞬发。好强的魔力掌控。”不愧是自然精灵,翁滟直接就看穿了这个魔法的性质。 这时贾正义也是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师父曾一耿,发现他也是看着自己和令狐蓉,赶紧低下头,不敢对视曾一耿的眼睛。 陆凡起身,朝崖下看去,只见崖间云雾缭绕,依稀可见一片茫茫竹海。 果然,走了不过十几步,那人的白棋已经被苏星河的黑子,追逐的溃不成军。 “你笑什么?”吴谦问道,蹲着的杨怀立即对着刘半仙龇牙咧嘴。 第89章 黑色 水晶触手冰凉,带着一种奇异的吸附感。 赵溪岳按照邓掌院的吩咐,放松身体和精神,不去刻意想什么,只是静静感受。 一秒,两秒…… 起初,水晶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一片剔透的晶莹。 邓掌院三人神色不变,只是静静等待,潜力测试需要一点时间感应,这很正常。 第三息刚过,水晶内部,骤 王吉晶那种看起来很老实本份的人,听到黄俊的问话,马上道:“不错,是这样的”。 裴雪柔浑身一震,泪眼朦胧的望着自己的父亲,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谁欺负了她,她可是都记在心里,等着日后讨回来,她是一点亏都吃不得的呢。 每只狼的目光中都是贪婪和凶狠的光芒,有多少年了,没有人类来到这里,它们有多少年没有进食了,每个狼都变得疯狂,如潮水一般向我们扑来。 我叹了口气,也不想接胖子的话。这时候,二子大声道:“用我的弥勒佛像试试吧!豁出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我留在这里修仙!”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了那尊淡淡发光的弥勒佛。 在外骨全部被融化,再也无法长出出来,岩浆彻底覆盖千劫身躯的那一刻。 麻子在边上听不过去了,拿着枪托照着叶枝剑就是一下子,直接把他打晕了过去。 “当然记得了,那时我还交给你一块玉佩,不知那块玉佩还在不在你的身上?”封不平言中所指,自然是当年他交给聂天的那块苍龙龙佩。 赶尸人点了点头,说:“打扰了。”说罢便伸手摇起风铃,风铃一响,那些死尸像是听到了号令,提腿便朝前走去。 就在我惴惴的享受力量增长的时候,蓦地,脑核中一股嗜血霸道的力量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朝我的头部涌来,我心中大惊,凝神体会起了这股嗜血霸道的力量。 看到安怀知离去,武惠心心中一松,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还没落进肚子里,就被武大长老的一句话打回了原型。 赵畅无视邱少泽的眼神,看到钱畅无视的态度,邱少泽心中气不打一出来,这年头还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你是什么人?”饶是唐风武功高强,一身的功夫已经达到了罡气的境界可以说随时随地都能把眼前的怪物杀死、撕碎可是他的声音中还是有着一丝颤抖。 大概晚上九点来钟左右,有人从山里出来了,也有没回来的。村里的大姑娘们一个个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娇滴滴的眼中都含着娇羞,跟相好的士兵卿卿我我,难分难舍的好半天,才各自回去。 不过现在大家除了干瞪着老眼盯着融魂圈之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毕竟融魂圈内的一切外人是无法查探得知的。就这样,在大家紧张无比的注视之中,融魂圈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 孟凡有些为难,说跟着一起去,不过是想将她打发走,他的本意是杜涵不回燕京,等三尸稳定后再回家。哪想杨雪娥也答应了,杜涵就更别说,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他老像是没睡醒的迷糊相,分外勾人,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屋里飘来浓郁的饭菜香,非是像大酒楼里的繁复菜式,而是居家过日子的普通饭菜。 照片上,亲吻中的傅柔和沈城池看上去很甜蜜,甚至,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眼角都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第90章 那是一个外来者最后警惕的审视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寂静的石室中轰然炸响,余音久久不散。 赵溪岳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那双因为紧张和猜疑而微微收缩的眼眸,对上了邓掌院那双锐利却又似乎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决心的眼睛。 做……他的弟子? 不是质问,不是怀疑,不是忌惮,而是……收徒? 这个转折来得太过突然,太过出乎意 “阿嚏,吭吭”高桥准是患上临时性感冒了,一声连一声的咳嗦,打嚏喷。 伴随着一块块极品精玉,纷纷送到秦焱面前,这个数千人队伍的少数高层,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着秦焱。 “什么?拍我的戏?不是还一周呢么?”听声音她应该是还在屋里猫着呢,依稀的可以听到那边吱吱呀呀的床垫的声音。 可韩少勋却完全没有顾忌到叶窈窕的心情,见她把头偏向一边,忽然就伸出手,一把把她的头给扳了回来,叶窈窕刚想张嘴说话,韩少勋一低头就堵了上去。 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他惊为天人,他的音乐眼光告诉他,这绝对是最新最潮流的音乐,比享港苔湾那帮只知道抄袭‘扶桑’的二鬼子音乐人潮流多了。 他们无奈的发现,即便知道对方的行动计划,却找不到任何可行的应对之策,这就是所谓的阳谋? 老屠户有个怪癖,要用隔夜的凉水洗脸,按他的说法,这隔夜水,有温性,其实,这是杀猪时落下的怪癖。 只见她鼓着腮帮子嚼得起劲,嚼着嚼着脸色就不对劲了。眉头一皱,笑脸一垮,哇的一声把嚼碎的荷包蛋全吐出来了。 这“钦差”,叫侯本如。原是四老虎的远门亲戚,也是“国“字号的干员,但不是降过来的,或者是揍过来的,而是走投无路,奔亲戚来的。 “我也这么觉得,至于冲击力,我想影聪应该有办法解决。”丽英也赞同道。 “陆筱画你这个贱人!”她跑了过来,在楚律还与夏若心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啪的一声,一只已经甩在了夏若心白嫩的脸上。 “老五,别瞎说话。银老师,没什么事,你就休息吧。我们也要回去了。”江毅东妈妈说着。 “既然如此,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此地不宜久留。”千承玥建议道。 “我们的对手,就是上千名化婴期以及四名分神期吗?虽然有些麻烦,可也没什么了不起嘛。”秦震天突然说道。 在此刻,楚易眼杀意狂升,然后大手一挥,指着那数万挡在身前的太古遗仙一族修炼者释放出了磅礴的威压。 两人相拥到大天亮,因为是周一,所以两人起的比较早。 而罗家兄弟,此时眼看着就要被大手覆盖,就见到两人再次发狠,又是两件宝贝祭出,这是两柄长戟,破破烂烂,一柄戟杆断了六成之多,另一炳的戟锋只剩下了一半,也不知道两兄弟从哪里挖出来的。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很贱,为什么自己也会对霍天翼那个男人那么脏的身体会有反应。 楚易没有追赶,吕伯等人愤愤的转过头去,这时候只能够放任他们逃窜。 秦阳原本还站在原地看戏,听到一的话后,他才反应了过来,和一一起,当着两位王者级强者的面,大摇大摆走进了百花城。 “南泽,以后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不要再说了,我再重审一遍,她要蚕茧有用,我才会带着她去爷爷那里。”明钊撇了他一眼。 第91章 不负此身 盛既望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化为一丝了然和更深的兴味。 这闻人汐月……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警惕心强得吓人。 顾清弦也微微抬眸,看向赵溪岳的目光中,那抹郑重更深了些。 邓掌院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的不悦,也没有丝毫被质疑的尴尬,他的脸庞上甚至缓缓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笑 这仇人见面是分外眼红,顿时喷火的目光从县令转向了陈孤鸿二人,狠毒的骂声更不绝于耳。 无论是她还是男人们,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林鸣仙尊多次挑畔他们,他们算是非常沉得住气了。 朱钰笑了笑,再次进屋看了杨婶,然后带着上官紫璃等人前往他说的地方。 魔族的行踪暴露出来,不再隐藏自己的残忍手法。几个狠辣的法术劈向村民,顿时倒下了一大半。 李庆和阿明一样,站在边上吃着炒面,才吃了几口,电话又响了。 “切。谁想你。”艾娜儿撇了撇嘴说道。不过很显然是口不对心。 这道理姜衿也明白,也因此,她在努力过程中,对应该得到的也不会过分谦让,反而显得矫情了,同时,偶尔听到点闲言碎语,她也选择全部无视。 节昆心里虽然难受,但是他相信,张萧不会就这么死去的,虽然有些自欺欺人。 神九黎一直压抑着的怒火便再也压不住,头脑中热血上冲,将她紧紧锁在怀里,狠狠吻下去。 一杆枪的气势竟然达到了能够将一名半神压的吐血的程度,实在是让他们心颤的,半晌没有人去出手,只是将王羽给团团围住,所有人都等着其他人动手,而不是自己去动手。 如今的仙界能够与王羽抗衡的人并非没有,但是却并不是单纯的一个两人就行的,除非整个仙界中现存的半神全部联合起来,那或许会令王羽忌惮,当然,最令王羽忌惮的是那仙界中央居住着的神使。 更何况他们也不知道魔宫来使乃是为了王羽而来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早就了这两个魔王消息不准确酿成了之后的惨剧。 司马幽月跟着听山她们来到芙蓉苑,住在里面的人原本还悠闲地说话聊天,看到她,突然都僵住了。有些人忍不住颤抖,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有些人则很愤怒地看着她。 只要能够在短时间内培养出那么多玄仙期修为的弟子的势力,如何会有那么多修为仅仅只是上仙之下的弟子,苍天宗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古怪的结合体。 摆在杜奇峰、韦佳辉面前的是一套完整电影剧本,董伟手里拿着的则是一部分分镜头脚本。 有着强大的四长老在,四长老所在的村落并不缺乏食物,所以大长老的美食战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而从这些美食上,四长老也看出了大长老的用意。 众人一阵恍惚,从阴森逼仄的血腥丛林,到风光无限的秋日盛景,是谁改换了日月,抑或,这才是它本来的样子? 这三年来,他能坐稳这个皇位,靠的不过是秦陌寒一步步的掌控军权,靠的是一手扶持起来的卫家帮他应对朝臣。 而随着死亡气息的不断扩散,六头九阶的鬼龙直接从魔法阵中挣扎着爬了出来,接着立即齐齐的张开了骨翼飞向了白虎。 言优动作一顿,已经知道父亲打电话给他的原因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打给他。 第92章 四个?! 夜南山也听到了周围酸不拉唧的议论声,不过,夜南山充耳不闻,权当没听到了,搬个凳子坐着吃个零嘴就算目无尊长,没规没矩了,那他平日里和慕容剑羽成天斗嘴算什么? 不就150万吗?虽说突破了自己立下的红线,但是有破有立,也是说得过去的。 孙英一听赶紧低头装没听见,反正不干他的事,他就当全不知道好了,知道了也没法劝,最后还得落埋怨。 老钱找到唐嘉志的时候,唐总正在和几个客商聊得高兴,老钱暂时凑不上去,而且他要问的事不好公开说,就耐心等着,不时插几句话。 说着,轻轻一推,雪万山便如行尸走肉一般,任由魔兵将自己带走。 但是,夜南山要五个金币,也就是五百块才能续命一天,就算他不吃不喝,也要月收入一万五,才能够保证活下去。 裴大爷洋洋洒洒的走过赫连春波面前,得意的撇撇嘴,赫连春波一让开,眼神冷漠。 可能是因为伤重,系统需要集中能量修复,原本夜南山还能保持清醒,现在伤势慢慢在被系统修复时,反而意识陷入了昏迷。 在徐遗宝的命令下,乾军随时前队以战斗队形向芜湖水师杀过去,中队和后队原地待命。 毕竟,之前她被退婚两次,如今她的名声也坏了,又有谁会敢娶她呢? 廖源和廖菲菲赶紧上去劝架,再让爸妈这样吵下去还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凌冰心神一动,混沌五灵诀顿时运转全身。只是,五色灵力传入双掌时,却便凌冰转换成单一的水系灵力,输进了杨叶的体内。 那么,当年轻的诺维斯基,来自德国上路刚刚一年的新司机面对尼克斯阵中的防守硬汉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须臾,便看他们两个在诛九天的那些邪魔之气的侵袭之下,化作了两道瑟瑟白骨。直接倒地不起。 张老师名叫张丽,是这家煜辉教育的负责人,同时负责英语口语的培训。 “勤奋毛线,不这样我早就睡着了。”叶景岚见秦漠来了,才从墙上下来,两条胳膊都酸疼酸疼的。 他们还是会一如既往地主攻内线吗?姚巨人还能维持百发百中的命中率吗?今天,他和德尔菲诺是两个神奇的人,开赛后还没有射失过任何一球。 跟所有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夏天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出现在了金武归身前,右拳握起,二话不说便朝着对方的肚子打了过去。 何夕皱眉,黄美娜不是被她直接杀死的,但黄美娜会死还是因为她拿了黄美娜做挡箭牌。不过如果有机会,何夕相信对方一定会杀了她。 如此年纪,能够被张观澜奉为座上宾,就算是魔都的那些世家子,也还没有这样的分量吧? 若是今日,秦楚意志坚定,拿出与秦皇死战的气势,秦不凡未必就不会答应他。 这也是导致我日后喜欢杀戮的原因之一——既然所有人都不待见我,我为什么要一日复一日的承受着他们的嘲笑与欺辱。 她记得在西北回京的路上,那个时候某只腹黑狐狸正开布局夺取听雪山上的雪肤子。 楚芸怜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不知为何,她就是有些怕他,尽管他此刻显得很温和,浑身的气息也随和,可她就是觉得怕。 “不行,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好主子,若你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就是万死难辞其咎。”寒雨寒雪跪在地上不起。 林子中一个简易的灶台边,泽言脱去外袍挂在低矮的树枝上,中衣的窄袖被他稍稍的挽起到手腕处,露出一片的玉白,他一手拿着锅铲一手往锅里添水。 看着绝望与恐惧一步步朝她走来,她闭上了眼,或许不看就不那么害怕了吧。 见齐月庭一身白袍染了血迹,束头发的的白玉冠也滚落在在一旁,披头散发的,完全没了之前的翩翩公子的模样。 “话不多说,你们赶紧把我的血喝下去,把体内的秘术解开。”简单的介绍后,凯琳娜拿起阿卡乌手中的利剑,直接把自己的手指划破,并且递到李凡和古逸天面前。 再取个名字吗?也是,如今晗初已死,她的确需要个新名字。左右不过是称谓而已,如今既然奉命做了侍婢,那便全凭主子做主罢。 “那你今天一早去见霍开是为了什么?”朝霞对王府里的掌控还是很成功的,知道了端王去见霍开这件事。当然,端王也不想隐瞒朝霞,才没有避讳她。 千凤楼的花魁年年有,年年有人为花魁献诗,唯一特别的大概是今天是状元。 说着,刺血将龙骨灵匕装进了包裹,现在等级还差一点,等到110级,打上两个宝石就可以装备了,看来葬月的刺血要崛起了。 闻人武面露些许错愕,他自然认得号称天地第一斗战神通的金人,只是没想到顾温竟然练成了。 “这种爱情,只适合在电影之中,把你们这些感情泛滥的人,感动得一塌糊涂。”艾琳娜莎冷笑道。嘴角却带着一抹刻薄。 第二次复生,黄鳝反抗说明还没有被打服。第三次复生,黄鳝再次求饶,说明它在保存实力。 一杯茶泡好,秦风刚喝了几口,就听到门口的敲门声,抬起头说了声请进,然后就看到夏江和秦二牛风风火火走了进来。两人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秦风,眼圈忽然就红了。 吕香儿与朝霞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心里却没有一丝的轻松。两人带着些愁绪,离开了飘香酒坊。这看在平哥儿的眼里,便以为吕香儿是因为她酿的果酒卖的不好,掌柜的不想再代卖她的果酒,才让吕香儿这么惆怅的。 在反魔法领域和手中的盾牌的保护下,被火焰吐息所吞没的杰洛并没受到什么伤,但杰洛的脸色却是一变。 第93章 如果,不是穿越,是穿书呢? 赵溪岳回到自己的小院,关上房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才终于卸下了脸上维持的平静。 各种纷乱荒谬的念头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冲击得她大脑嗡嗡作响。 四个黑色天赋……足足四个黑色天赋!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天才汇聚”能形容的了,这简直像是把全大陆千年气运都薅了过来,硬塞进了空间院这个小旮旯里 两个大圣实力全开,强大的力量覆盖周围的废土世界,开始打上他们的印记,代表被他们占领,等结束后就能够得到据点空间。 该说的都说完了,项子龙愣在原地,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浑身赤裸,唯一的那块遮羞布被宋不戒不留余力地扯了下来。 当它最终将人体原本的神经细胞啃食干净之时,一套属于它自身的全新的神经系统也便同时构建完成。 这使得拥有完整回路的流动血液虽然能够形成一个个特定的生物磁场,但由于不同回路之间生物磁场的相互交杂、互相影响,这也使得人体本身由血液所形成的磁场是一种非特定频率的杂乱磁场。 大量的木材被两个留守的无双者,在无聊的时候制作成了晾肉架,随着外人进入当中,便见到堪称壮观的一幕。能够制作成给一百多号人居住的房屋的空地,和周围的不适合建造房屋的山坡,全都摆满了晾肉架。 马场上的马不是在那吃草就是在那转悠,就这匹马懒洋洋的躺在地上,一副咸鱼的姿态。 沈希颜特意把这天时间空出来,去做了护肤管理,还有舒缓按摩。 随着最后一个反抗的力量被打穿身体防御,狂乱的指力深入到他身体当中将他干掉,再也没有人能够明目张胆的反抗王行。 这几年,景田、胡戈、杨蜜等人气明星,更是因为李昊的关系,一届也没有出席金马奖。 李落弟其实说完有些害怕,但最后还是悄悄给自己打了打气,毕竟反其道而行,有时候能给自己洗脱冤屈,增大那么一丝可能。 不过他这个皇帝性子清冷,很少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的情绪产生什么波动的,以至于他现在都不愿意回皇宫,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是因为太子的婚事。 看过了入口处的魔法阵后,葛罗音随即带着众人走进了炉火山丘内部,来到内部城市,葛罗音让吉姆和图拉招待托尔等人,他则是拉着李昂和格林急匆匆地去看其余剩下的魔法阵有没有问题。 “还是因为下午的事情吗?”颜笙似乎是看透了顾流兮心中所想,便直接问了出来。 徐雨琴有一瞬间,她在想到,叶星辰为什么你的演技居然这么好呢?是她好骗吗?为什么和她上了床,不该和自己分手?和她在一起吗? 在元嘉庆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气,脸色也是冰冷冰冷的,只有在元嘉庆望过来的时候才会收敛几分。 说着,他便要过去给年宝珠上铐子,却被年宝珠抬脚踢在了大腿根上。 可甄龙现在完全在气头上,菲德尔的喊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见。其实他今天的表现之所以失常,是因为王豹昨天说的话,和最后离开的事情对他的影响太大。 李昂试着放出自己的精神力探查波纳佩之森中的情况,比起上一次,这一次精神力进入森林后虽然仍然受到了干扰和阻碍,但是并没有那么困难,换句话说,就是波纳佩之森对于李昂的精神力的干扰,减弱了许多。 第94章 又见止渊 想通了这一点,赵溪岳只觉得压在心头的巨石骤然一轻,连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先前那些关于自身处境、天赋异禀的惶恐不安,此刻都化作了清晰的目标和隐隐的兴奋。 抱大腿怎么了?不丢人! 抱的还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未来的“空间掌控者”的大腿,这是何等明智的投资!这叫战略眼光! 她甚 乔心月正在观赏着三个从王者荣耀里面出来的英雄,但没有想到这三个英雄也在看着她。 “这话要我问你吧,跑我面前来装逼,你够格吗?”桃夭夭气定神闲,逗弄着手里的长青。 “我草你妈的,老子今天非要砍死你”丹凤眼看样子像是被逼急了,火的不行,怒骂了一句,拎着明晃晃的砍刀就冲了过去。 靠,我想我八成是抽风了,看到马尾辫就忍不住想要带她走,这就跟电视上演的那些情侣私奔,亡命天涯一样的。 我脑袋里嗡嗡的,喉咙又有些发紧,那柔软的触感,让我手竟然忘了缩回来。 崔金山没想到李五一会这么说话,这可是他请客,他怎么就成了最大的陪客呢?陪得好不好,应该是李五一的事情才对吧。 来来回回也折腾了很久才到了能跟人沟通的地步。只不过这些,她不能说。 他们全部不要我,那个时候我才十六岁,十六岁,花一般的年龄,就被他们不管不顾地丢下了,我恨他们,恨他们!”汤欣妍越说越激愤,丁长林没想到自己提到了这个姑娘的伤心事,顿时惊慌失措地看住了她。 赵梅杰拉着我蹲在墙边,我看了看,只有客厅里亮着灯,看来棺材刘跟我大伯现在应该是在客厅里。 伯父、伯母,我是真的喜欢思语的,你们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来给她打电话好不好?我要告诉她,我愿意负责,我愿意结婚。 身体撕裂般的疼痛让让她忍不住低声呜咽,一股强大力量在她身体里肆无忌惮的冲撞,她颤抖着蹲了下来蜷缩在了一起挣扎抽搐着。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股势力竟然会与和尚有关,不是说出家人不喜俗物那,心很仁慈吗? 我们虽然有些犹豫,但为臣者理应为皇上排忧解惑,最后还是将那地图翻译了过来,交给陛下。 “哎!”蝴蝶叹了口气,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有些无奈,“那也不能随便打人嘛!打人终归是不好的!”蝴蝶谆谆善诱,语重心长。 又去吃饭?一副怪异的画面,一个矮瘦子揽着一个高胖子的肩在众人怪异的眼神中向前走去,而两人对此好像都习以为常了。 至于这些身后都代表了一个个强大势力的神王为什么会突然热情起来,向南飞却丝毫不觉得奇怪。 老师说道,大家不需要精通所有的兵器使用,但要对所有的兵器都要有所了解,然后从中选择一种兵器为主修的兵器。强调的是必须要先通过十八般武艺的测试,才可以选择一件自己兵器来主修。 迈入朝堂,他更是感觉这里气氛压抑,百官看向他的目光也不同往日,他们不象是在等君王到来,更象是等待一个戏子上场,而他们正等着看一场好戏上演。 这庙宇看着不大,但却内含洞天,一步踏入,庙中的佛像陡然庞大了无数倍,我恍惚之间,竟生出一种,这尊古佛盘坐在星空深处,淡然看待风起云涌、成住坏空,无论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他惊讶的感觉。 第95章 属于炎朝朝的战斗 见对方出招了窜山虎背后缓缓浮现起一道虚影,是个万兽之王的模样,身上的气势也是猛然提起丝毫没有收敛起来。 哪吒虽然有些不爽,但见到心中一直尊敬的杨戬大哥都选择这样做,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也就选择了沉默。 梁善到一半正好奇的时候,见冷芊芊突然红着脸不说了,不禁纳闷道。 凡此种种,观众们又私自添些油,加些醋,把那些被安利的人们听的一愣一愣的。 第七集团军如今有负责修建堡垒的工程兵军团;负责大威力动能枪的狙击军团;负责战场通讯的通讯兵军团;负责雷耀炮的炮兵军团;负责导弹的导弹兵军团;负责飞船的运输军团。 “恶婆娘,你家在那边,走错方向了。”哪吒一脸惊怵的看着继续跟着他们走的恶婆娘,好心提醒道。 整个巴基海贼团都眼睛直直地看着花花公子号的方向,一个个激i动的面色红涨,已经在这大海上漂泊了一个多星期,当海贼也是很苦bi的,如果打劫不到船只就要靠喝西北风过日子。 唐羽尝试以吞食核燃料,异核核聚变的方式补充能量,检查是否存在未知弊端,顺带向它们演示这一全新的生命能力。 孙二很执拗,不过孙大和黑山老妖对于这一幕却是很感动,他们默许了孙二这样做,反正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当然,青龙的出现虽然让佩恩震惊,但是还不至于害怕,他对自己实力有信心,无论敌人是谁?只要自己全力出手,在自己轮回眼的力量下都会被辗压。 不就是被电了三次么?然后就要睡了人家?这报复心理也不要太重,当然,也许孤独和寂寞也是一个理由,毕竟陈虎所处的位置是非洲无人区。 苍阳想着,脚步上前,一番秘法运作,只见远远追着姜族和阳宗神子的两个雕像,咔嚓一声停下了脚步。 “误会,不知道是什么误会,让他们如此狠心的对翔太出手?害得翔太住了一个月的院,到现在他的腿还不能行走自如。”何先生说,说话的语气依旧很缓,很轻柔,但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窦婴忠厚但不愚蠢,马上就听出了弦外之音:“病症已现,下猛药治症为要!”窦婴是说反都反了,管他为什么反,先灭了他们才是当务之急。 朱由校正自恼怒,见魏忠贤一味炫耀,也不下马施礼叩谢,一时气苦,霍然起身从赤霞骢背上取了宝雕弓,搭上金?箭,开弓便射……那箭嗖的一声正中马眼,贯出脑后,飞玄光负痛,扬蹄长嘶一声。 “大哥,您当真撕了人家的画?”还是那个嗓音,依然冷峭不改,但无端的,令听者觉察出了几分温暖。 “我知道了!”唐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徐徐走向打开的舱门过去。 “末将一辈子感激侯大人,沒齿难忘。”左良玉回想起往事,感念之情油然而生,嗓音有些哽咽。 “绮儿,你这套衣衫的材质便是‘烟罗’?”佳人除了披风,显出一袭紫衣光鲜,晁宁只觉眼前倏尔亮艳,惊问。 莫无可以挣脱幻境的理由,在莫欣荣看来,青山宗的王执事肯定已经告诉太上长老了。 心腹面带微笑,可这微笑却是没有温度的嗜血之笑,仿佛洛枫情下一刻将会被白发老者碾压一般。 张宝玉相信,当自己将自己现在身上的灵脉遍布天下的时候,就是大华世界的灵气重新暴涨的时候。 “我和大哥的生意还不错,手上也有一部分资金,不够的话,我们再想想办法。”苗轻候说。 月轮发现了夜辉的眼神有一丝走神,原本要向前挥去的弯刀,改了个形式,直接飞了过去。 即便洛枫情在一个不起眼的座位里,但,现在,那个座位已经变得十分的引人注意了,谁也不会忽略那个座位上的洛枫情。 这下军迷们不用再羡慕外军拥有先进的头盔了,中国空军也有了如此先进的头盔,歼轰八确实给军迷们带来了很多惊喜。 直十K竟然要装备国产的20毫米转管机炮,这确实也是一个巨大的变化。 蓉城车展过去似乎没有多久,又迎来了两年一度的朱海航展,今年是第八届了,当然今天的朱海航展也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届,比起上届更加的热闹,参展商更多。 可是当那道刀芒凭空消失的时候,酒店掌柜的就发现不对劲了,能够有恃无恐的安然坐在哪里的难道真的是那个青年的累赘吗?紧跟着他的精神力在齐鸣身上仔细扫扫,然后他脸色震惊起来了。 不过此事多想无益,齐鸣也就不去想了,他的想法还是很豁达的。 电话是韩越打来的,他来确定他们是否上了飞机,风很肯定的告诉他和韩连依都上了飞机,韩越却在此刻马上要他回来。风看了看一脸探究的韩连依,挂上了电话。 一听到“取出炸弹”四个字李子孝的眼神立马就黯淡了下来,原本他只是抱着能利用就利用的态度才与姬若冰达成了同盟的共识。潜意识里他还是有些排斥姬若冰的,毕竟那是曾扬言要杀掉他的人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提防着的。 那道青色光影出现的时候,一道数寸长的刀影以迅雷之势割破了齐鸣的手腕,将雷芳松开了。 “你说过,这条项链搭配礼服会很好看的。”他道,说得是那么地自然。 “那是自然,你以为來凉城是闹着玩呢!”绯红不客气的告诉她。 第96章 脑回路这么清奇的吗? 负责裁判的司业脸色确实不太好。 他看着台上两个虽然战意昂扬、但都已失去再战之力、甚至伤势不轻的弟子,眉头紧锁。 “胡闹!”司业沉声斥道,“同门切磋,点到为止!你们看看自己,伤成什么样了?还有你,炎朝朝,明知是切磋,竟用出如此搏命的打法,万一收不住手,伤了根基,你待如何?又置同门于何地?” 陈泰然终于明白月姨为什么要吻自己了,这只蝴蝶,或许就是她的灵蛊?接吻,就是为了将灵蛊渡入自己的体内,用蛊来对付蛊。 高层让中特研究所魅影组来办这件事,摆明了也是不想闹大,双方都在一个比较浅的层面上交手过招,就看谁的人本事大,运气好了。 今天自己可以特意穿上那个坏蛋送的那套连衣裙,不知道那个坏蛋会不会喜欢呢,这在出门之前,王美玲就已经考虑的问题,为此还特意在大镜子面前转来转去看看,最后觉得非常满意了,才缓缓出门。 “你比我冷好不好,万一我没来呢?难道你还要在这里冻死不成。”,我握起他的手,哈着热气。 说实话,之前白飞飞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了解到这些,凌风的心中也松了口气,他对虚空之路了解的越多,将来就越有把握闯过虚空之路。 池晚冲他笑了一下,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得如沐春风。 丫丫的身份和容貌,让她一到十五岁,上门求亲的人就踏破了门槛。 没了你肖郁,地球还不转了?我还就不信那么大的城市就没一个会捉鬼的。 “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再有第二个曲心瑶……”他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配制种子的什么秘方,不过是在种之前把种子用五行灵气给滋润了一遍而已。 眨眼间,一队人瞬间从围墙上冲了进来,而其中一个身穿战甲的武者,肩扛大刀从房顶上跳下来。 不过唯一让陈锋郁闷的是,第二天清早刚刚醒来的时候,美迪竟然不知怎么想的突然从空间戒指里取出几枚金币塞进了他的手里。 萧炎口中话语缓缓吐出,天地间亦随之回荡起阵阵颤音,此时此刻,仿佛连这片天地都在与之交相呼应般。 他自打获得脑子里的数据页面以来,对这套从游戏里照搬出来的系统自以为已经摸透,所以对系统的思考也逐渐走进了死胡同。 当初陈浩帮他完成全部功法传承已经够让他惊喜,现在陈浩竟然还能帮他发挥出陈家功法应有威力,那种激动,根本不是语言可以表达。 几息之后,大笑声传开,两人心有灵犀,虽然不是同一个时代,但却偏偏是同一种人,如果不是岁月的戏弄,相信他们会成为一对忘年之交。 “想不到连狗都知道狂吠,看来这袁猛真不是个善茬了。”江凯然轻声说道。 漆黑色的能量光团在灵魂力量的包裹之下逐渐的变换形态,时而变得椭圆,时而又变得细长,既像是橄榄球,又像是一根黑色长棍,变化不断。 在此刻的大殿中,坐着将近十来道身影,且看他们的面貌,显然也是年龄不低,面色淡然,丝毫没有因为萧炎二人的到来而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便仿佛早有所料一般。 经临床验证,这种新药能够令人体的五脏六腑多种初、中期癌症出现明显改善,甚至痊愈。治疗过程中只需口服,不必做任何手术,且无任何副作用。 第97章 挑战 “不、不用了。”赵溪岳赶紧摆手,语气都有些飘忽,“我……我就是来看看,暂时没有切磋的打算。你还是赶紧送她去医舍吧,她的伤要紧。” 她怕自己再不拒绝,炎七真的会先把炎朝朝送去医舍,然后立刻回来给她“安排”一个“稳妥”的对手。 那画面,想想就让她头皮发麻。 炎七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既然 尚太监一颗心砰砰直跳,又急又气,有心帮忙,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敢造次。 李玉芸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体内的灵力已经达到了饱和,并且还在往外溢出。 等到章启渊离开之后,苏九掏出了一张纸,说道:“对了,风族长,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麻烦你把你知道的古炼气士的后裔的具体情况写下来,唔,就照着这张纸写好了。”苏九把那张写着风氏情况的纸递了过去。 早知道是这样结果的话,那么他们说什么都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了,这一点还真的是非常可惜了,想到这里,他们又微微摇了摇头。 南无乡为阵势所困,头上压着十几杆抢,肋下夹着十几杆枪。这些枪本是冲着要害来的,但一破不了他的皮甲,二奈何不来他的护体金光,便改刺为困了。 乌恩奇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把五种法术都学会了,并非他是巫术的天纵奇才,而是淤泥巫法实在太过简单。 许愿不愿意看到李俊秀眼里的伤,以李俊秀现在的苍白,再要是有了那份伤,整人看起来就像是折了翼的天使,许愿就算心里有再多的好奇,也不忍揭开这份好奇的谜底,是建立在李俊秀的心伤基础上的。 “但你要戒骄戒躁,虽然你有不弱的修剑天赋,不过和我比起来还是有所差距的。”火元剑君接着说道,脸不红,心不跳,好像说谎话已经成为了他的日常。 一个个反对奥德鸠吉的声音响了起来,但它此时此刻已经不管这些了,先打倒陆奇再说。 旋转花厅里,厉瑾笑眯眯的看着落地窗外,宫渺指着窗外正在无语的跟他说什么。 “锦绣,别哭”画面里的水长卿,挣扎着伸手,想去擦水锦绣脸上的泪水。 毛哥心里一惊,三兄弟被打成重伤,可真狠,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她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楠楠,她知道楠楠现在基本上什么话都能听懂了,也能理解报警是什么意思,她担心楠楠害怕。 四个劫匪的目光,都落在了秦浩的身上,眼神爆发出浓浓的贪婪欲望,就好像再看一座金山。 以接引台凝聚气运,加之天赋实力,引发镇天石碑,会得到对应的仙灵之气。 他在视频爆出来的第一时间曾想到让邱玉平帮忙压一下舆论,一听说牵扯到韩东,邱玉平第一时间就推脱拒绝了。 “行,那你早点休息。”念凉凉收回手,目送他上楼之后转身往客厅看了一眼,几人的神色都有点复杂。 宋思山被送进了医院,在上救护车之前他看到了这一幕,急火攻心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他知道自己在芸峰集团算是完了!他不甘心,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但是所有人心中都很是清楚,在神风学院中,天赋最高的弟子就是萧何。 他们的忠心换来的是吕尘的重视,半个月前,公会稍微有空余资金之后,吕尘就购买了一批猛火油,交给神将军作为练级之用。 第98章 就结束了? 面对这上下夹击、几乎封死退路的攻势,台下不少弟子都屏住了呼吸,为赵溪岳捏了把汗。 林骁这一手风刃链锁配合铁爪隼的突袭,在一阶五星弟子里算得上是颇为精妙的一招,许多同阶弟子都曾在这一招下吃过亏。 若是当初刚刚突破、毫无实战经验的赵溪岳,面对如此精妙的配合攻击,恐怕真的会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这是十岁的他送给她的,说是她收了戒指,将来就要嫁给他!现在戒指还在,誓言是否还作数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绅终是叹气,出声道,“算了算了,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恨恨扔了手中的刀,依稀记得蔷薇所在的方向,脚尖一点向蔷薇的方向冲去。 他想了一切办法,动用了一切力量,来寻找凌东舞。既然她可以穿越时光来到这里,又穿越时光回去,那她一定还会回来。 在嗜血蛊的不断进攻下,桑南手下所带领的一批高手们,也纷纷不敌嗜血蛊的进攻,到了最后,十万人马,剩下来的,居然不超过五千余人。 “传家之宝?”暗之袄玛教主好奇的问道:“什么传家之宝?居然能让光明之神看上眼?”毕竟能让光明之神那样的高级神看上眼的东西,绝对不会是什么垃圾东西。 “哎呀,我的酒杯和桌子……”刚刚离开的青衫依旧脸色突然一僵。 许安然愣了愣,随后从口袋里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楚翘。她是不是要打电话给焱辰呢? 当时,向风跟董事会提交的报告能获得通过很重要的一点是现在房子多,但是好房子少。 对方先干为敬,舒池本想推托自己不喝酒,却耐不住众人的眼神和鼓励,于是,闭上眼,一仰脖子,一杯茅台进了喉咙。 “站住,五位大佬可以进来,其他人在外边等着。”站住门口的大熊大声的说道。说完往前走了两步,就跟铁塔一样站在了那里,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杀气。 风麟轻轻的抬起手臂,只觉手臂一轻,重剑就被拿了起来,脚一点地,风麟腾空跃起,双手握住重剑直往面前的石台砍去,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就那么硬生生的一劈,“轰”凌厉的剑锋破开石台,劈成了两半。 “伯母,我又来了,你可不要嫌我烦。”孟夕然每一次来都带着灿烂的笑意,深得林母的欢心。 此时的叶霜已经收拾了心情,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万般天意不由人,就算她拼尽全力走到了最后那步,也未必如她想的那样圆满。 附近那些舞家的高手护卫俱是面无人色,谁都不敢上去阻拦,因为这个貌美姑娘光是无形间散发的气势便令人内心感到绝望,不说是去阻拦她,此刻还能站在这里没有逃走,便算是勇气可嘉。 那一刻,卓沐风看着莉莉挡在他面前,刀子先是插进她的胸口,然后再拨出来。 他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按下中间的按钮。 然而紫天涯却是原地未动,面色淡然,他静立虚空,手中紫玉箫散发着淡淡紫光,形成一个圆球形的防护罩将他包裹在内,那些箭矢射在防护罩上,就如雨点打在伞面上。 “秦越寒,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孟夕然听着心里甜甜的,但就是忍不住想要跟秦越寒对着来。还故意搓胳膊,作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样子。 第99章 并非崛起,而是从未跌落 短暂的寂静之后,擂台下轰然炸开了锅。 “赢了?!就这么赢了?” “我的天,这才几招?林骁就被制住了?” “太快了!闻人师姐刚才那几下,我都没看清!” “她是怎么做到的?那个闪避,那个风刃的时机,还有最后近身那一下……” 议论声如同沸水嘈杂而激烈,直到这时,许多弟子才后知 “你的生路在后面,只要你放下兵器,让你的手下放下兵器,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提前投降或许还会给代王府留下一些种子,若你执迷不悟,让本将军拿你的话,代王府就将因你而亡。”李靖指着刘裕的身后说道。 “好吧,既然是曼儿姑娘的请求,我就暂且饶了他!”杜凌山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不过,若是他将来想起了什么,或者是纠缠不休的话,那就别怪杜某手下无情了!”杜凌山却突然面‘色’一凝,诡异的开口说道。 “如果一颗灵丹可以让这件事情有个了解,不论是什么丹有何所谓。”纪离仙人轻声自语喃喃地道了一下,双手猛地一挥。 此时见到李龙泽竟然发现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不过却也好似松了一口气。 这样说着,蒋某人连忙走到了地图前,看着墙上挂着的地图,脸上露出一抹沉吟的神色。 接下来便是梅林和克罗多亚的一阵感激,对于云凌完成这等超额任务,他们奖励了云凌足足两千的功勋,让云凌的军衔一下子提升到了【千夫长】。 “放心吧,曼儿,我一切都听你的!”杜凌山柔声道,好看的双眸里闪过了一丝狡黠。 想必是知道自己大限已至,一个个都怕得要紧吧,毕竟在水牢待了这么久,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出来,才刚有些盼头就要去死,谁又能愿意? “闭嘴晓璐,楚姑娘一直对我们秦家有恩,你给我闭嘴!”秦夫人伸手用力去拉拽秦晓璐,这个笨蛋,现在还看不出来吗?人家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那代表的东西还用直说吗? 听着黄美英出主意的两人齐齐的摇了摇头,还真没听说过,干啥的,能吃么? 至于看病所赚来的钱,苏扬几乎全部都用来购买了各式各样的灵药,以提升自己的实力,但是依然是收效甚微,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苏扬仅仅是将境界提高到了筑基初期的中期而已,距离突破到中期还尚有一段距离。 亏得是有防弹背心,魏蓝咬着牙,一刀从那生物的下巴刺穿了它的脑袋,然后用力的抓住它的身体将它甩了出去。 这次听到叶枫的话后,钱宏顿时就沉默了下来,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枪声停了,已经‘摸’黑从大厦楼梯间爬到了五楼的李杰和他的同伴们不约而同的停顿了一下,他们太清楚枪声停下来意味着什么了。 “打了,这么多电话也不知道要干啥,一天天就是作。”金泰妍举着手机给帕尼看那数不过来的未接电话一脸嫌弃的说道。 装备好,也不着急下楼,便在二楼仔细搜检,其认真连微尘扫过也不为过,这番耐心终有收获,在榻上一角缝隙处,搜索到一片晶莹剔透的水晶片,薄如蝉翼,状如俗世的隐形镜片,如非细心,根本无从发现,定晴一看。 “腿……”许捷吸了口凉气,“抽筋了!”他只感觉腿疼的不行,甚至忍不住叫起来。众人慌忙把他送下去休息,为他做腿部按摩。 第100章 你是在和我讲条件吗? 前方,峡谷内,慕容冰冰看到这一幕,急忙大喊一声,手中清风逐月猛然抬起,体内元力喷涌而出,数道箭矢凝聚而出,几乎没有丝毫停顿,便已经是激射而出。 “什么以后再说,今天正好这么多人在这里,大家做个证,你要把事情说清楚了,不然以后你反悔了怎么办?”汪明智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汪明立眼中的怒火,依旧开口道。 “曦儿?”武狱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绝美佳人的俏脸,不由得傻笑了两下。 青念不仅把我比做“尸体”,还很轻蔑地看我一眼,才转头继续走。 虽然确信楚灵儿没有死,但他却是没有忘记,在楚家,对楚灵儿威胁最大的敌人,正是楚雄,此人甚至差点将楚灵儿炼化为傀儡,而陈霆连闯险地,便是为了寻找楚灵儿。 这里的事情,是莫凡凑巧碰上了,若是没有呢,一旦让这些怨气彻底发展壮大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谁也不知道到最后,这些怨气是会诞生数量庞大的低级魔族,还是会诞生一些实力强横的魔族强者。 而且,对诸天集域的丹药和药材等等也从未接触过,所以眼前这颗丹药,他只能大致判断的出来,应该是用来治病的。 这边已经议定了场中二兽的最终归属,但是实际上,另一边,在场地中心二兽的争斗也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就算是黑土,在这种毒面前也必须臣服,一旦契约成立,便是主仆关系。 不待剑殇说完,华庭公主泪痕依旧的俏脸一白,抢先朝秦始皇迅速说道。 比试进行,直至第三轮,终于轮到甘宁上场,其对手是一个手持开山斧的莽汉,身高近九尺,浑身肌肉扎实,绝对力量型对手。 是的,还有布鲁斯?甄的车辆,那辆沃尔沃XC90的越野车。谁都没有看到。顿时所人都像是被炸了毛一样。这件事情如果被传了出去,他们将会遭到怎样的对待,这是毋庸置疑的。所有人都惊恐的互相看着。 “周局,今天您忙不忙?”将最后一口八宝粥干掉。放下碗,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林铮向周元问道。 不过不难看出,烟魔的分身,绝对不是那些魔头的对手,一头一头的分身魔头,不断的被域外魔头吞噬。 “是,是,还是东家想得周到,龚某这是鼠目寸光,都钻到牛角尖了。 不过治好了之后,金杨是否还是〖自〗由之身,那便看陈逍的心情了。 林铮没怎么将这件事当做一回事,但两位工作人员却如临大敌一般,回去之后立刻将情况向外事部门的领导一五一十的做了汇报。 “哼,好好呆着,要死,也有本将陪着,尔等怕什么。”事情既然已经来了,向云只得强行冷静下来,想着解决办法。 不只是他听得清清楚楚,游艇上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他们都很庆幸自己没有跟着一起去,听了甄凡的话,有些人在胸前划着十字,在感谢上帝的保佑。 他近日一直苦于找不到好的方向去激励她,今天早晨她闹出来那一出,刚好就给他提供了一个方向。 “谢谢!”柳霏霏话未说完,顾寒手中的三明治先送到秦依依的面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陈晗坐上了黄立程的电动车后,下意识的想把双手放在他的腰间。她尴尬的看了一眼男生的背,将双手插进了口袋里。 萧长修看到秦娥这么严肃的样子,又说出来他觉得如此荒唐的话,他突然觉得秦娥更加可爱了。 顾奕阳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这是他已经不好再当面处理了,像是上次一样他们对峙,结果课可真是糟糕,再来一次就保不定哄不哄得回来了。 “丞相此言有理,天下百姓都是朕的子民,在朕眼中都是一视同仁的。”牧之这话其实一点都不政~治正确。 “同学们,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后天早上八点在下面升旗台集合,咱们要去桂城的一个乐园里秋游。黄立程,你身为班长,那天来早一点,组织好大家排队。”尤琴说完后,教室里爆发出了尖叫声。 这件事后,奈特尔家族只剩下了十来个家族成员,还有一些仆从。 “这家店看上去人还挺多。”秦嘉宴观察了许久,对秦星烈说道。 陈林回头走出几步,仰望整间别墅的窗户,那些窗都全部使用最坚固的材料制成,外加合金防盗网,窗帘也是常年拉上,风都吹不进去。也没有任何天窗、排风口之类,想要爬上去根本不可能。 朗乌姆只是凭空一挥拳,泽特立马感觉自己的肚子被狠狠地打中。那沉重的一拳打得泽特肚里翻江倒海,差点将今天的午餐吐出来。 钟思欣似乎巴不得他这样做,整个身躯都靠到了他PxQS身上。 朱明宇对突如其来的好处有些懵,他被程刚的转变和所说的好处完全冲昏了头脑,他看着程刚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敷衍,反而很是激动。 魅魔点了点头,动手帮他整理头发,我之前超负荷放大招,皮肤出现了很多裂缝,现在疼的要死,先坐地上缓缓。 第101章 一阶也照样伤你! 台下众人发出惊呼,谁都没想到炎烈会如此无耻,连句“开始”都不说,直接就发动了如此猛烈的攻击! 赵溪岳瞳孔骤缩,心脏几乎漏跳一拍。 危险! 强烈的危机感让她全身寒毛倒竖。这一拳蕴含的力量,远非刚才的林骁可比!硬接绝对会重伤! “青羽!” 无需言语,契约的默契让她与青羽心意 这个时候,林紫晨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很想他了,问他在哪里。 二人先后飞入了山峰,瞬间眼前一暗,随后马上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山谷,山谷中房舍林立,街道纵横,周围的高山的半腰处都建有高大的塔楼,其中三座塔楼最大,最宏伟,分别占据了三个方位。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充满修罗意境的剑光,在蔺无双持剑的双手一抖后,剑光在漩涡之中直接炸开,破开了灰烬之涡。 “大家一起上,不要让他一个个击破了。”左坤第一个冲了上去,后面四人紧跟而上。 听了萧十一的话语,萧一竟然沉默了下来,萧十一的话语竟然让他无言以对。的确是不用说谢谢,他们之间虽然相隔万年,但是有着共同的目标。 “两百多年前我遇见过你的先祖叶浮生,你们不仅长的很像,还一样的无耻,你觉得我会给你那个机会吗?”阿西巴鄙夷的说道。 “是何人打扰了我的长眠?”虚影若隐若现,不过可以看清是位长须的老者。 别看这数字差强人意,做为一系列第一期的收视率已经算是非常优秀了,从lisa榕兴奋的语气中就听得出来,整个电视台都在欢呼雀跃。而在这样的成绩之下还会被媒体评为现象级,则是因为节目带来的话题性。 职业运动员的身体素质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即使对方受过伤也是如此,仅仅是受伤而已,又不是带有残疾,之所以会退役大概是因为已经无法承受那种高强度的碰撞,对付个普通人还不是跟玩一样。 正当贝吉塔想要憋死水镜的时候,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因为水镜的风元素之力竟然将水面卷动起来,整个擂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祖姐姐,你听说了么?他们带了一批俘虏回来,今晚上可都是新鲜肉呢。想想都馋。”莫尔舔了舔嘴唇。 或许是我看的久了,还是林姐姐无意中转过脸,她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对我笑了笑,我也对她轻轻的招了招手。她又转过头,看看刘伟。刘伟依旧认真的在忙他的事,于是林姐姐继续她的学习。 这顿饭,辣度我是依据川菜来设计的,没想到一向不吃辣的萧言竟然一声不吭的吃完了。 他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家的老祖宗要找方浩谈什么,而且还是两名老祖宗齐至。 林浩民向来稳重,此时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些发颤,黄慈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完估计觉得不够有信服力,直接上去抱着萧言,虽然看到萧言一脸冷酷的把这外国姑娘推开,我还是很不高兴。 今日将宇薇顺利掳来,就等于将自己的软肋送到了母亲的手中,善于权势筹谋的母亲一定会把握时机,如果自己有丝毫地懈怠不前,宇薇一定陷入另一个危险之中。 诸葛邀月媚眼如丝,对着方浩吹了一口气,一股幽香扑鼻,方浩迅速钻进车里,不敢与她对视。 第102章 谁给你的胆子……动我小师妹? 一声清叱如同惊雷炸裂,带着毫不掩饰的冰冷怒意,瞬间压过了演武场上所有的嘈杂和惊呼。 一道紫色的身影凭空出现,瞬间横亘在了赵溪岳与炎烈之间! 这道身影出现的毫无征兆,速度快到在场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一道模糊的紫色流光闪过,下一瞬,来人便已稳稳地站在了擂台上,挡在了赵溪岳身前。 直到这时所 “点点滴滴都记得。”琳娜起身来到窗前,“唰!”打开酒红色的大窗帘,一道色彩斑斓的灯光打进包间。 无惧心中骇然,虽然他环视一下四周,可从来没有见到虚空鸟落地,这位鸟兄竟然从空中捉了一只虫子,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再一个便是气势,如果不仔细感受,只会觉得是一块凡铁。然越是细细探知,就越会觉得其神秘莫测,有着一种浩瀚气势,沧桑、久远、厚重、尊贵……所有的溢美之词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是不便宜,但对于我而言是完全免费的。”梁逸拉着秋瑾大方走向柜台。 程皓看着这个戏精自导自演了一出拙劣戏码后终于知道埋头学习了,他轻叹了口气,默默转身回到自己位置上。 “银行卡呢……银行卡去哪儿了?”苏菲暗自发笑,不断地摇晃着自己的尾巴,想用姿势与气挑起空气中的暧昧。 “你竟然喜欢自己的妹妹,如果季晴桑知道你有这么龌龊的心思,你觉得她会怎么看你。”季颖像是豁出去了一样,厉声责问着。 “你什么意思?”感觉到他话里有话,梁辰南的神经都绷了起来。 还有,他的检查,真的很疼,都把我的魂魄抽出来了,那种疼痛我不想再体验。 何止是眼熟,从残留物的样式来看,那分明就是一件召唤师长袍。 朱达和周青云没有单独在一边,而是和大伙坐在一起,他们两个和雇工们吃得是同样的饭菜,此时和大家的区别就是胃口不错,李和则是边吃边忙碌,很多细碎的事务要他去操心。 鬼十五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时扑上前去结果了林觉的性命,然而,当他一阵激动之后转头又想,如若王妃当真跟林觉有什么问题,又为何要让自己瞧见呢? 这一顿话吧萧震说的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但是当初他确实感觉挺自信,觉得一个半神没有了法术肯定没啥战斗力,结果被巴罗斯给吊打了,所以也知道理亏,干脆不说话,闷头喝酒去了。 没过多久,一行人到城门口时夜已经等在那里,也没有过多的盘查就被放进了城。 这天正午,李光弼骑在马上,手中高举元屠剑。随着他一声大喝,身后九万大军齐动,对梁山进行最后的总攻。 今日之事,兰歆歆一直在外面听着,虽然极度为兰倾倾不平,却不敢走进去帮兰倾倾说话。 邢天宇略有些羡慕的看着西维亚的瞬间就打开了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她存在于这个世界唯一的理由,就是护好江南花府,事到如今,这已经不单单是这具身体的愿望,也契合成了她的。 此话一出,两兄弟顿时傻眼了!眼前的是自己亲爹?这怎么可能? 几乎是所有的老秦人都知道,大公子扶苏对蒙恬非常的尊敬,同时也格外的看重蒙家兄弟。 灯火辉煌的东海龙宫门口,车辆川流不息,几个停车场的保安,忙的不亦乐乎,两个大白腿美眉,站在门口,穿的极其清凉,露出迷人的微笑,招呼人客人。 第103章 一臂,还是除名? 负责演武场的林司业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身形一闪,已出现在擂台上,蹲下身快速检查了一下炎烈的伤势,眉头紧紧皱起。 谁都没想到,盛既望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同门下如此重手!直接废人一臂!这已经超出了“教训”的范畴! 而且被废的还是炎家的人,虽然只是个旁支,但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皇帝真不知道,靖公主是在守皇家的脸面呢,还是在打皇家的脸。 岳春分略有些拘谨地搓着衣角,尔后又两手略带紧张地交握捏了捏。 朱泽还要反驳,却早被王爷的亲近侍卫按到跪地,左右开弓的打起了耳光。 一日后,刘峰大军后撤一步退回广县,在此地与袁绍大军联军一处。 这个时代还没有告示,而挨家挨户的告诉百姓这些事有过于繁琐麻烦,因此刘峰便将隔了几个世纪的告示搬到了这个年代,极大地减少了时间与工作量,效率可谓是空前的高。 ‘门’开的那一刻,白柔就一下扑到我怀里,然后猛地亲了我一口,不知道为何,我有种想哭的感觉,心里怪难受的,在白柔最危险的时候,我扔下了她,在我最困难无助到时候,第一个出现的,却是她。 她会有这幅神情,还是进‘门’碰到苑主的缘故,苑主一见她,那跟看到自家亲娘了一样,那热情的劲头,让蓬莱浑身不自在,倒是暗自思索了,看来做浮黎守‘门’弟子,比做栖芜苑弟子的等级高了点。 刘峰听到那个声音也是吃了一惊,甘宁要杀我?连忙回头看去,顿时见甘宁距离自己有两丈距离,而且一脸茫然之色。他顿时知道不好,来不及看前方形态,身子急速向一旁偏过来。 顾涵浩仔细琢磨这句话,总觉得席可星的这句话里面蕴含了很多。 步建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才抱着似青葱一般的杏儿胡天胡地了一番,没一会儿的功夫,步占锋找来了。 胖子的话还没有完,原本放在桌上的那个智能手机突然飞了起来。 黄金人顺带甩给了叶辰千柄剑器,叶辰稍微查探了一番,发现这些剑器连法则真兵都不是。 她知道自己现在就是烂命一条,如果能够拉着裴念白一起下地狱,又有何不可? 这人太不要脸了,把自己儿子欺负了,竟然还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她字字清晰,冷静,简直无法把她此时的模样和平时柔柔弱弱的常安联系在一起。 只是这人虽然回来了,没别抓走,却晕倒在自己这里,这可真是头疼的事,安楠并不想卷入麻烦之中,何况这男人到底什么身份她都不知道。 莫大白穿着一身西装,这是顾景言一早就让人为莫大白量身定做的。 苏绵虽然一直用空间的药物帮魏振辉恢复,但显然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痊愈。 不一会儿,众人这才稍微活络过来,相互交头接耳,谈论的内容皆围绕着叶辰。 随后莫殇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去一边,现在要关心的是当前,不是想那些有的没的。 处在雕龙左侧的战士玩家,面对这乱糟糟的场面,目光中充满了火热。 鲁维克取出伊丝法尔交给他的那块手表,所有需要他遵守的规则和享受的待遇全部以激光投影的形式出现在他的眼中。 毕晶撇撇嘴,心说这人真是没救了,怎么说什么都能想到武功上去呢? 第104章 你以为我们的实力是怎么来的? “找死!”王旭本来还没有在意,大家好聚好散就行了,师兄弟的情分还在。 正好事情发生在欧阳蓁的店铺门口附近,她支使冯俏帮忙抓住刘彦敏不放她走,而她去一旁的公用电话打给谭一琛,让他再打给辛利安。 这一路行山,大家为了更好的感受这山水如何冰冷透顶,故意脱下鞋子,光着脚行走。 毕竟,在场的食死徒人数众多,一个个穿着黑袍戴着斗篷,谁也不敢说某个看似平平无奇的食死徒,会不会是伏地魔伪装的。 布鲁斯让水手们把火山灰和硫磺装上了船,来回十趟便将船装满了,斯图科夫无奈的看着布鲁斯将船弄得灰头土脸,只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UL是李静儿梦寐以求的学院,可人还是得活在现实,设计也好,项目负责人也吧,最终项目合同负责人的名字才是这次获得最高待遇的人。 王旭急忙坐起来,向着声音传来的位置看去,入眼,不远处正有一座大城,犹如从海市蜃楼中走出来一样,慢慢从虚幻变得真实起来。 反正伯邑考死不死,都无关封神大劫,周生料想以他的先知先觉,哪怕做个混子,等到封神结束之时,也能弄个四五品的神职。 “没错,当我的哥哥想要从我手中夺走这片土地的时候,他那些强壮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是多么不可一世,但我有没有逃走?”布鲁斯继续问道。 整天忙于工作策划的人,怎么可能有时间去研究新款手机有什么不同呢? 夏启念头转动,看着沉睡的吴品,他已经决定,等到吴品醒过来之后,他就前往那绝壁山谷,开始打探嗜血秃鹫的消息,准备夺取嗜血秃鹫的蛋。 “可那些是我们的信仰。”班达将啤酒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敏高的手下顿时站起身來,敏高轻轻打了个手势,他们才慢慢的坐下,但手始终伸在衬衣中,紧紧握着手枪的枪柄。 刹那间,一种无形的自然气息出现在他的身边,然后扩散而出,将千米覆盖在内。 四修剑爆发出强烈的白光一闪过去,撞在方天画戟之上,嘭的一声爆响,方天画戟被震偏,而四修剑同样的倒飞数十米。 一句充满不屑的话,让不少天门派的修士,均是充满杀机的看着夏启,恨不能立刻就冲过来,将夏启碎尸万段。 第二炮轰过,旃檀城的这个面城楼被夷平,而靠近城楼近的建筑也被夷平,刹那间,这夷平的地方成为了真空带,没有一点人的气息,全部阵亡。 府邸之中,传出来如此强烈的生机,定然是了不得的宝物。纵然夏启重伤未愈,而且实力在诸多老怪物中,根本不足一看,但是夏启也想要去看一看,究竟是何等宝物。 虽然他很眼馋封号天王拼死后,留下的战利品,但是帝陵深处何其凶险?连帝陵主控中枢都无法监控,等于神圣天王在查理曼大帝陵中,自行开辟出一块领地,用来安葬自己和手下。 在几十名铁甲军人的开道下,一名威武的骑士从马上跳了下来,向着李烈火大步走来。 但是显然大家还是非常喜爱狐仙的,看到狐仙死去时很多人都潸然泪下,哭着嚷着骂着说别让狐仙死,让我把故事写下去,更何况我之前也挖了不少坑。就连一直潜水的编辑都跑出来以签约为条件让我继续写下去。 一触之下,他又觉唐突,实是干了不好的事。没那个心思便罢,止如寻常男儿间勾肩搭背;有了,再这样揽着,就不好了。忙松了手去,口中含糊着致歉。却不听少年说话。 曹宇对狐仙的诱惑我没有放在眼里,但是他侮辱我家的话语让我心头冒火,我捏紧了拳头,当时就恨不得给这个口气张扬的男人一拳。 云岭峰下,苍穹界的五个长老早已在此静静等候,不过他们脸色平静,似乎对于这场比试的结果早已了却于心。 “那是一个老怪物,连真神都在他手中陨落过,无比可怕!”霜云露一脸凝重地说道。 吴世成本来就很怕诸素素,刚才气急攻心,一下子说了那些他自己都不敢面对的话,又被诸素素一顿抢白,顿时满脸涨成猪肝紫,嘟着嘴鼓着气瞪着诸素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九皇叔无意引起骚动,把左岸师父引到偏僻处,才表明自己的身份。 俩人相视一笑,米利西奇突然觉得跟这家伙认真相处之后也并不是那么讨厌的人,确切点来说他还是一个应该上高中的孩子而已。 米利西奇在练习的时候为了克服自己身体左右不平衡的缺点,都是用左手去运球,看起来虽然还有一些别扭,但米利西奇左手上的功夫也并不差,刚才竟然还硬吃了杰弗森几个球。 “锵锵锵!”雄狮般的中年男子浑身青光涌现,双手抓着青色巨剑左右格挡,不断地把六臂魔将斩杀过来的兵器给格挡开,显示出了非常强大的力量。 此时金环已经怔主,她直直的看着那通体翠绿的葫芦,万般思绪飘入脑海之中,往昔画面历历在目,眼眶之中有水气萦绕。 其实她也是真服了,自己到哪个学校哪个学校就会被蒋恪搞黄,虽然这么想可能有些自恋,但她没办法不这么想。 在场的大荣人都不做声,正如他所说,赢一孩子却是没什么光彩的。 在刚柔并济之间,叶凡出拳转身踢腿一连贯的动作,已是圆润了许多,也更像着那么一回事。 忍俊不禁后是茫然蒋恪的脸是怎么了,再紧接着,才是惊讶,惊讶他怎么会在这儿,他不是说有正事要办吗? 即将要上战场,鼓舞士气,必不可少,给自己打气,自然也更不能少。 刚洗完头,头发还没干,这俩人就来了,蒋恪有些不爽,也是本身他就对这俩人没好感。 第105章 死了? 李铭在青帝思索的时刻,偷偷地对他使用了个鉴定术,以图知道他的来历。 就在这家私人医院接受治疗,就是为了让他们自动送上门,接受自己的死对头——杀手工会的虐杀? 无题?众人皱眉,其实无题看似简单,却是更加难,如果有题,那就有了限制,这样反而好办一点。 李铭联想到青龙城那个“倔强”的守卫顿时觉得这梁冀简直就是军人的典范,业界的楷模,一副将军的模子,这跪下的姿势、这说话的语气、这下跪的派头,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虾米和龙虾的区别也不过于此。 “S3-5地区出现未知物体,探测到强烈能源反应。”松户千晶将收到的消息汇报了出来。 陨石的坠落地点在一片山区当中,目前Xio的工作人员已经赶到了这里,提前将整片山区封锁了起来。 一道淡金色的落雷慢慢的落下,只是在这一抹淡黄色的气息之中,韩林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这一次的威力,已经不能够让韩林多思考了。 完颜汉笑道:“看来你沉不住气了,不过我劝你别乱出手,不但害了自已,连这老和尚也受牵连。”林十八本欲出手,这时见被完颜汉喝破,颓然后退一步,手一松长刀落在地上。 反正管不了许多了,太古妖魔入侵,不是秦域目前的实力,能够抗衡一二的。 只是一般来说,有资格开启这种级别阵法的人也只有韩家的家主,但现在韩家家主不再西宁,主母也闭关,让韩泉开启倒也没有太失礼节。 看台上,原本还还在为泉拳默默祈祷的莫晓林看到泉拳猛然间扳回局势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狂喜之‘色’,不知不觉之中,泉拳在他的心中已经不仅仅是老师和院长那么简单了。 “破甲,你将它服用,让蓝殿主看看”,紫凌天将丹药递给一边的叶破甲道。 这次若是能重新夺回淮南之地,那么陈朝就会得到江南广大士民的支持,逐步的加强对南朝地方的掌控。 当王志清向杨晨光报告陈经济一行遇袭的消息时,正与果刚方面热烈交谈的杨晨光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人们议论纷纷,如果紫凌天没有如此逆天的系统,那么,他也有可能成为那些宗门弟子,仰望那些高高在上的至强者,自己的命运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你别这样看着我,这是我的观念,也许,你可以去了解一下你的未婚夫,,紫凌天看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依倩,道。 “额……,没什么!”只见阮月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局促的转过身,不再看阮芸芸,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战台上的泉拳身上。 说着叶天就朝杨涛他们走去,毕竟心儿要带朋友一起,怎么说也要给请客的欧阳辉说一下。 依照抽签顺序排列,一组十人在一号客房,二组十人二号客房,三组十人三号客房,四组十一人四号客房。 但云飞更意外的是,攻击力第一、凶悍无比的白虎,前几天夜里怎么会表现得那么不堪? 总得来说,丘林多吉在大草原上并不是多么受人敬重。这位使者在听到丘林多吉对中原赞誉有加的时候,即使是对一条烤熟了的羊腿,心中也难免对丘林多吉鄙视无限。 但是,她也很清楚知道,现在。绝不是询问鬼蝶全部来龙去脉的时候。 第二天,天色微光。石子冈的一切还沉浸在淡淡的阴影中,一匹白马在草丛中撒着欢,将茂盛的花草碾成了一片绿毯。雪白的毛发上也不免沾染上了点点绿色、点点粉红,俨然成了一块移动的画布。 但他们来到院墙边,刚要翻越情头的时候,忽然,墙头外面响了一枪,接着听到鬼子“”呜哩哇啦”的喊叫。紧接着连续开了几枪。 “病人需要多休息,你,也去休息。不要打扰我的病人。”蔡杰又不合时宜的出现打乱了这么令人感动,激动的场面。 李家作为捉鬼家族,有鬼不从的情况的是常有的,因此李家也有人专门来负责这种事情。 而自己认识的朋友里,一些三流的,或是关系一般的,都帮不了自己的忙。 猴子和竹青,一路行来,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他们绕过沭城,直奔清江方向。下半夜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五里桥。 常歌行微笑着点点头,韩擒虎这个莽夫倒也不傻。只是常歌行知道,他放过农夫肯定不是出于所谓的慈悲。作为大隋嗜血战将,韩擒虎对于敌人只有杀戮一条路,若是有一天突然发了慈悲,定是为了酝酿一场滔天血雨。 云墨笑了,然后留给云箫和乔馨月一个潇洒的背影,跟来时一样的匆匆。 “我当然是来蹭饭的,而且过几天我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来道个别。”李寺轻碰林斌的酒杯,然后一口灌入。 “林董,手机已经在储备阶段,这边团队研究决定在4月1日,正式发售新款手机,我已经和夏总那边谈好,手机产品到时候一样在未来式科技官网上销售。”慕容雪在电话中向林峰汇报说道。 “异君!”儒之君主突然咬牙切齿,这种时候他们到来,恐怕并非是一件什么好事吧,再说了,自己的妹妹大婚,又岂能容得他们捣乱? 很明显已经被叶安琪看见了,而且就算他关得了自己的电脑屏幕,也关不了所有的,她等会儿回自己办公室也一样能看,网上到处都是。 张五常一声大喝,没等林天多看,突然伸手在他背后用力一推,林天就身不由己的冲出去掉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