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与月光:他从只认高定,到珍藏她的笨拙》 第1章 第1章 抢单不成反被泼脏水 “对不起对不起!”祎诺半蹲在地,指尖几乎是颤抖着去拢那些象牙白的粉饼碎屑——那是品牌今年主打的“月光白”限量款,外壳是磨砂鎏金工艺,此刻碎成十几片,连印着品牌Logo的粉扑都沾了灰。 额前的碎发被冷汗粘在太阳穴,32岁的她穿着熨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藏青色柜姐制服,领口别着的五星服务徽章却歪了,在专柜暖金色的射灯下,像她此刻的处境一样窘迫。大家都叫她诺诺,在这行做了五年,闭着眼都能报出每款产品的色号和成分,可此刻面对满地狼藉,只觉得喉咙发紧,像吞了半块没化的冰。 面前的王太太往后缩了缩脚,香奈儿经典款的小羊皮手袋护在胸前,涂着豆沙色甲油的手指尖点着祎诺的额头:“你这手是怎么长的?三千八的粉饼,你赔得起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知道这是限量款,想逼我买新的是不是?” 她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晃出细碎的光,和专柜陈列架上的钻石高光交相辉映,每一处都透着祎诺望尘莫及的精致。 祎诺刚要攥着衣角解释“是有人从后面撞了我的腰”,就听见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哒哒”声——苏晴踩着十公分的裸色细跟扭过来,手里端着杯冰美式,杯壁上的水珠滴在她的漆皮红指甲上。 下一秒,半杯深褐色的咖啡精准地泼在祎诺的制服前襟,冰凉的液体顺着领口往下渗,瞬间浸湿了里面的真丝内搭。 “哎呀诺诺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苏晴捂着嘴装惊讶,眼尾却扫过祎诺胸前的咖啡渍,藏着猎物落网的得意,“王太太可是咱们月消费五万以上的黑金卡客户,你这模样,让人家怎么放心在咱们这儿消费?” 咖啡的焦苦味混着奶香钻进鼻腔,祎诺打了个寒颤,后腰还留着刚才被苏晴肘击的钝痛。她清楚记得,刚才自己正给王太太试色“落日熔金”眼影盘,苏晴突然从货架后窜出来,说“王太太要的唇釉我找到了”,转身时故意用胯顶了她的腰——动作快得像阵风,除了她自己,谁也没看清。 可此刻苏晴脸上那副“我为你着急”的无辜样,让祎诺攥着裤缝的手都泛了白。 “是你撞的我。”祎诺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被委屈憋出来的颤音。大家都叫她诺诺,在这家位于市中心CBD的奢侈品美妆专柜做了五年,从实习生做到资深柜姐,去年还拿了全国销售季军,可面对苏晴这种靠“区域经理远房侄女”身份空降的新人,却连辩解都显得苍白。 苏晴每天踩着点上班,连粉底液的色号都认不全,却能靠撒娇抢走她的熟客,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诺诺姐,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苏晴的眼眶瞬间红了,像被揉皱的粉色樱花,她拉着王太太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指甲上的水钻蹭到王太太的手镯,“我刚才明明在给您拿‘天使之吻’唇釉——就是您上次说断货的那个色号,转头就看见诺诺姐手一松,粉饼就掉了……再说了,您早上微信跟我说找我试妆的,要不是诺诺姐非要凑过来,哪会出这种事呀?” 王太太本就有气,被苏晴这么一挑唆,脸色更沉了:“你们经理呢?我要投诉!把这个笨手笨脚的给我开除!” 周围的顾客立刻围了过来,手机镜头带着闪光灯偷偷对准她,窃窃私语像细密的针,扎得她耳朵发烫。 “这年纪做柜姐是有点吃力了,手都不稳”“听说她三十多了还单身,住在老破小里,难怪脾气这么冲”“限量款都敢摔,怕不是想碰瓷”。 祎诺的脸从红转到白,又烫得发疼,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里面存着刚才给熟客化妆的视频,可现在拿出来,谁会信一个“失职柜姐”的话? 祎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正想拿出手机翻监控证明自己,一道低沉冷冽的男声突然从人群外传来:“吵什么?” 人群像被无形的手分开,一道低沉的男声劈开嘈杂。 男人穿着深灰色的定制西装,袖口露出的腕表是百达翡丽的经典款,身形挺拔得像写字楼前的雕塑,下颌线绷得很紧,周身的冷气压让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消了。 他身后跟着穿黑西装的助理和品牌区域总监,专柜经理更是跑得领带都歪了,搓着手迎上去:“陆总,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陆沉——这座城市最年轻的商业巨头,陆氏集团的总裁,也是这家美妆品牌的最大股东。 祎诺只在公司年会的视频里见过他,没想到会以这种狼狈的方式碰面。 苏晴眼睛一亮,立刻换上最甜美的笑容,整理了一下裙摆就想上前:“陆总您好,我是这里的柜姐苏晴,很高兴为您服务……” 陆沉的目光没分给苏晴半分,径直落在祎诺身上。 他的视线扫过她胸前结了痂的咖啡渍,又落在她脚边那片沾了灰的鎏金粉饼壳上,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下——那点细微的表情变化,让祎诺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薄唇轻启,声音像冰镇过的矿泉水,清冽却有分量:“刚才发生什么事?” 苏晴抢先开口:“陆总,是诺诺姐不小心摔了王太太的粉饼,还不承认,我劝她她还反过来污蔑我……” “我没有!”祎诺猛地抬头,鼻尖泛着红,“监控可以证明!刚才我站在眼影区,苏晴从身后撞我,我才摔了粉饼!” 她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急切,连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捏出了红印——她知道监控室的老张是经理的表亲,可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苏晴脸色一白,强装镇定:“监控今天坏了呀诺诺姐,你怎么能撒谎呢?”她笃定祎诺拿不出证据,毕竟监控室的人也是经理的亲信。 王太太也跟着附和:“就是!我亲眼看见她摔的,跟这个小姑娘没关系!” 祎诺的肩膀垮了下来,连呼吸都带着绝望的涩味——老张肯定会帮苏晴,经理更不会为了她得罪自己的亲戚。 就在这时,陆沉突然迈开长腿走到她面前,弯腰捡起一片沾着咖啡渍的粉饼壳。他的指尖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不经意间碰到祎诺的手背时,带着一丝玉石般的冰凉,让祎诺像被烫到似的猛地一颤。 “监控坏了?”陆沉站起身,目光扫过专柜顶部的摄像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我记得上周刚让技术部全面检修过所有门店的监控设备,你说坏了?” 经理脸色瞬间变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苏晴更是慌了神,手心冒出冷汗。 陆沉没再看脸色惨白的经理和苏晴,转而看向王太太,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款‘月光白’粉饼,我让助理半小时内送一套全新的到您家里,用品牌专属礼盒包装,再附赠全年的沙龙首席美妆护理——但王太太,”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王太太错愕的脸,“我司员工的服务评级都是公开可查的,祎诺去年是全国销售季军,她的职业素养,比碎掉的粉饼更有价值。希望您下次弄清楚事实再投诉。” 王太太哪里敢得罪陆沉,连忙点头:“是是是,陆总说的是,我刚才也是一时冲动。” 解决完王太太,陆沉的目光重新落回祎诺身上,这一次,他的眼神柔和了些许: “去换件衣服,十分钟后到我办公室来。” 祎诺愣住了,怀疑自己听错了。苏晴更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十分钟后,祎诺换了身自己的便服,局促地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就看见陆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坐。”陆沉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祎诺坐下后,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陆沉却突然把文件袋推到她面前:“看看这个。” 打开文件袋时,祎诺的指尖还在抖。里面是一本烫金封面的美妆师资格证,照片上的她还是三年前的样子,比现在瘦些,眼里有光;旁边的聘书更让她呼吸一滞——聘请祎诺担任陆氏旗下“星芒”高端美妆沙龙的首席美妆师,薪资一栏写着“月薪五万”,是她现在的五倍,下面还盖着陆氏集团的红色公章,印泥崭新。 祎诺惊得张大了嘴巴:“陆总,这……这是为什么?”她只是个普通柜姐,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职位? 陆沉放下手中的钢笔,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温柔:“三个月前,在市中心的十字路口,你救了一个差点被车撞的小男孩。” 祎诺这才想起,那天她下班路上确实救过一个孩子,当时情况紧急,她没看清孩子家长的样子,只记得对方说了句“谢谢”就匆匆离开了。 “那是我儿子。”陆沉的声音放轻了些,指尖摩挲着钢笔的金属笔帽,“他那天偷跑出来买冰淇淋,差点被闯红灯的车撞了,是你扑过去把他拉开的。 我调了三条街的监控才找到你的模糊身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抬眼看她,眸子里的冷意散了些,多了点柔和的光,“我让助理查过你,你去年给癌症患者做公益美妆的视频,还有给敏感肌客户定制妆面的案例,都做得很好。善良加专业,比什么资历都重要。” 祎诺的心脏砰砰直跳,原来那场意外的善举,竟然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转机。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苏晴竟然跟着经理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陆总,我给您送咖啡来了,顺便跟诺诺姐道歉,刚才是我误会她了……” 陆沉皱了皱眉,没等苏晴靠近就开口:“经理,这位员工恶意栽赃同事,违反了公司规定,按照章程处理。” 经理连忙点头:“是是是,陆总,我马上处理。” 苏晴脸色惨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开除了,她看着祎诺,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嫉妒,却只能被经理拉着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祎诺和陆沉,气氛有些微妙。陆沉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递过一张名片:“明天早上九点,去沙龙报道。如果有人敢刁难你,给我打电话。” 祎诺接过名片,卡面是磨砂质感,印着烫银的名字和电话,指尖碰到他掌心时,那点暖意顺着指尖窜进心里。她抬起头,正好对上陆沉的目光——窗外的夕阳透过百叶窗,在他眼底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藏着一整片星空。这一刻,专柜的射灯、碎掉的粉饼、苏晴的嫉妒,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她攥紧那张名片,指节微微发白,却第一次觉得,32岁的单身柜姐又怎样? CBD的霓虹再亮,也照不进她过去的窘迫,但此刻掌心的暖意,和聘书上的红公章,都在告诉她:她的人生,不是只能守着三尺柜台,那些被压抑的专业和善良,终于要开花了。而那个高高在上的霸总,好像也不是传闻中那样冷漠得没有温度。 第2章 第2章 沙龙冷遇 星芒高端美妆沙龙的玻璃门推开时,风铃轻响却压不住里面的窃窃私语。祎诺攥着烫金聘书的指尖沁出冷汗,米白色真丝衬衫是她咬牙买的“战袍”,可在清一色穿高定套装的美妆师面前,还是像被镀了层灰——前台小姑娘扫她一眼就低头刷手机,路过的两个化妆师故意抬高声音:“听说了吗?专柜来的也敢当首席,怕不是走后门?” 话音刚落,好几道轻蔑的目光就像针一样扎过来。祎诺慌忙低下头,把聘书往怀里又揣了揣,耳尖烫得能煎鸡蛋,连呼吸都放轻了半分。 浅金色的穹顶悬着水晶吊灯,墙面嵌着定制的美妆产品陈列柜,镜面倒映出穿着统一香槟色制服的美妆师们,个个妆容精致得如同时尚杂志模特。 她刚报出自己的名字,前台小姑娘眼中的热情就淡了三分,指尖在电脑上敲了两下,朝里间扬了扬下巴:“周总监在VIP室,她说等您到了就过去找她。” “祎诺?”一道尖利的女声划破空气。祎诺抬头,看见周曼丽踩着十公分细跟冲过来,手里的口红“啪”地拍在前台台面上,指着她的衬衫冷笑:“就穿这个?我们星芒的保洁阿姨都比你体面!” 她突然抓起祎诺落在前台的旧工作证,举得老高:“大家快来看!咱们的‘首席’,上个月还在超市专柜给大妈试廉价口红呢!” 周围哄堂大笑,有人甚至拿出手机偷拍。 祎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攥着衣角往后缩了缩,声音细若蚊蚋:“我是林总推荐来报到的……” 周曼丽见状更嚣张,伸手推了她一把:“知道了,别以为林总就能保住你!跟我去VIP室,搞砸客户的妆就卷铺盖滚!” 祎诺踉跄了一下,没敢反驳,低着头跟在后面,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周曼丽恶狠狠地把祎诺推进VIP室:“给张太太试妆!要是搞砸了,立刻滚蛋!” VIP室里,张太太正对着镜子发脾气,脸颊泛着成片的红疹子,鼻翼还沾着未卸干净的粉底,看见祎诺进来更不耐烦:“又是新人?我昨天被你们总监弄过敏,脸都没法见人!” 周曼丽倚在门框上阴阳怪气:“张太太,这可是我们新的首席呢,不过是个新人,之前还是做柜姐的,您多担待——对了,她那破化妆箱里全是开架货,您可别让她碰您的脸!” 张太太听了是新首席,眉头皱了皱,倒是无所谓地说道:“既然她能入了林总的法眼,那或许还真有本事,周总监,我说你也别以出身看人了,或许她再怎么都比你强。” 祎诺站在原地,手心全是汗,可当目光落在张太太泛红的肌肤上时,瞳孔突然一缩——那是典型的屏障受损伴随香精过敏,和她之前处理过的三千多个案例如出一辙。 她深吸口气稳住心神,从化妆箱侧袋抽出一份文件夹:“张太太,这是林总提前给我的客户资料,里面附了您去年的皮肤科检测报告。” 她翻到标注过敏原的那页,指尖落在“酒精、香精”字样上,声音渐渐笃定,“昨天用的妆前乳刚好含这两项高敏成分,而且碱性超标,会加重屏障损伤。” 说着她掏出pH试纸,蘸了点周曼丽桌上的同款妆前乳,试纸立刻变红,证据确凿。 张太太看着试纸脸色骤变,周曼丽慌忙进来抢:“你伪造证据!”祎诺侧身躲开,此刻她已完全沉浸在专业状态里,打开化妆箱上层,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带国家专利号的小瓶子:“我在专柜时,跟着皮肤科教授学了三年配方,这些是我自己研发的低敏产品,去年拿过美妆创新奖。” 她指尖轻轻拂过瓶身标签,眼神发亮,“您的皮肤是屏障受损,不是‘没救了’,那些大师只敢用贵的产品堆效果,我会针对性修复。” 张太太盯着证书上的公章,又看看祎诺眼里的认真,紧绷的肩膀松了松:“好,我信你一次。要是能好,我公司的年会造型就交给你。” 她搬来化妆凳轻轻坐下,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琉璃:“张太太,我先给您卸干净残留粉底,用洋甘菊纯露做基础舒缓。” 卸妆棉蘸着温和的卸妆水,避开泛红最严重的颧骨,以打圈的方式轻轻擦拭,每一下都控制着力道。 张太太闭着眼,忽然说:“你比之前那些化妆师细心多了,他们都急着上妆,根本不管我疼不疼。” 祎诺笑了笑,声音温软:“敏感肌就像易碎的瓷器,得先摸清脾气再呵护。”她取来自己调配的舒缓精华,用指腹轻轻按压吸收,掌心的温度透过精华传递到肌肤上,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您平时是不是喜欢用滋润型的粉底?但敏感肌在屏障受损时,越滋润的产品越容易闷痘。” 祎诺一边给张太太涂抹自己调配的舒缓精华,一边轻声分析,“我这瓶精华加了积雪草苷,比市面上的修护精华浓度高30%,而且是我自己复配的,绝对没有致敏成分。” 她从化妆箱里拿出一支透明妆前乳,“这是我跟实验室合作定制的,神经酰胺加泛醇,专门修复屏障,等会儿上半哑光的矿物质粉底,既遮瑕又透气。” 张太太看着她熟练地调配产品,眼神从怀疑变成了信服:“你这手艺,比那些号称‘大师’的强多了,他们只会让我换更贵的产品。”祎诺笑了笑:“美妆是看效果,不是看价格。” 她的手法娴熟又细致,粉底刷在脸上轻轻扫过,泛红的区域被巧妙遮盖,却丝毫看不出厚重感。 半小时后,当张太太再次看向镜子时,眼睛亮了起来——镜中的自己肌肤通透,妆容自然得像天生的好皮肤,泛红的痕迹彻底消失,连肤色都均匀了不少。“这、这也太神奇了!”张太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颊,触感清爽不黏腻。 又过了半小时,张太太看着镜子里通透的肌肤,激动得捂住嘴:“这比我没过敏前还好!连细纹都淡了!” 她抓起手机就要转定金,祎诺却按住她的手,笑着递过一小瓶精华:“张太太,这是我特意给您装的舒缓小样,晚上睡前用,三天就能把屏障养回来。您的生日派对造型我免费加赠三个妈妈辈的妆容——我知道您想让长辈们也漂漂亮亮的。” 张太太眼睛一亮,拉着她的手说:“你太懂我了!以后我所有的造型都会指定你来,以后就请你多费心了。” 周曼丽在门口听得脸色青白交加,却不敢再出声,毕竟是自己理亏。 VIP室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陆沉站在门口,深灰色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手里拿着一杯温水。他看着里面的场景,眸底掠过一丝暖意,等张太太满意地离开后,才迈步走进来,将温水递到祎诺面前:“渴了吧?” 祎诺接过水杯,指尖刚碰到杯壁,就听见陆沉的声音冷得像冰:“周曼丽,客户投诉记录和临期产品台账我看过了,人事部会发解雇通知。” 周曼丽腿一软,哭着辩解:“陆总我错了!我在星芒五年……” 陆沉连眼神都没给她,目光落在祎诺沾着精华的指尖上,眉头微蹙却没说什么。 祎诺连忙上前一步,轻声说:“陆总,周总监对老客户偏好很熟悉,这次或许是库存管理疏漏。我刚入职,正需要人带熟悉客户,能不能让她留任负责库存核查,我跟她交接?” 周曼丽愣住了,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陆沉盯着祎诺看了三秒,眸底闪过一丝玩味的欣赏:“就按你说的办。” 他突然抬手召来助理,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把巴黎那几家高定工作室的最新款样衣调过来,按她的尺寸定制五套,三天内送到。” 祎诺惊得抬头:“陆总,不用这么麻烦……” “星芒首席的战袍,只能是高定。” 陆沉打断她,指尖摩挲着西装袖口的暗纹,语气里藏着不容反驳的偏执,“我陆沉的人,穿得掉价就是打我的脸。” 周曼丽攥着那支修护唇膏,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了句“库存我今晚就整理好”,转身时脚步都稳了些。 周围的化妆师们立刻围上来,刚才偷拍的女生举着奶茶递过来:“诺诺姐,你也太大气了!以后我们跟你学!” 祎诺刚要开口,就见陆沉的助理捧着个丝绒盒子进来,打开是枚镶嵌着碎钻的胸针。“陆总说,您的衬衫很干净,但缺件配饰。” 助理解释道,“这是梵克雅宝的定制款,和您要的高定礼服是同系列。” 祎诺看着那枚闪着柔光的胸针,转头就看见陆沉倚在门口,西装外套一丝不苟,连领带夹都是限量款。 “别想着拒绝。” 他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霸总特有的强势,“我从不穿非高定的西装,我的首席也不能例外。下周张太太的派对,我要看见你穿我选的礼服。” 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偏执里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维护。 祎诺握着那枚胸针,忽然明白,这位陆总的霸道与偏执,从来都带着“护短”的底色。 她笑着点头:“好,但高定的设计,我想加个小细节——用洋甘菊刺绣。” 陆沉挑眉,嘴角第一次勾起明显的笑: “准了,让巴黎的设计师连夜改。” 第3章 第3章 初入高端 张太太生日派对前一天,星芒沙龙的后台乱中有序。祎诺蹲在化妆镜前,正给模特版的妈妈辈妆容做最后调整,蘸着提亮液的刷子刚落在镜前,就瞥见镜中映出个熟悉的身影。 周曼丽抱着文件夹在门口徘徊了三次,指尖把文件夹边角捏出了印子,最后还是咬着牙走过来:“这是张太太几位长辈的肤质报告,我连夜整理的,上次看你给张太太遮红血丝的手法,我补了些针对老年斑的遮瑕方案,标在最后一页了。” 祎诺惊喜地翻开文件夹,纸张边缘被修得整整齐齐,老年斑部位用粉色荧光笔圈出,旁边画着小小的遮瑕范围示意图,甚至标注了“用扇形刷轻扫”的手法提示。“曼丽姐,你连手法都标了!” 她抬头时,正撞见周曼丽飞快别开的目光,耳尖还泛着红:“我就是……看你上次给张太太化妆时,扇形刷用得比我好,想学学。”说着拿起桌上的遮瑕膏,“我按你说的加了点玻尿酸原液,你试试卡不卡纹。” 镜子里,两人的手同时落在化妆盘上,阳光透过百叶窗切出明暗光影,把刷毛上的粉粒照得清清楚楚。 派对当天,滨江酒店顶层宴会厅被打造成香槟金与珍珠白交织的秘境。高达五米的穹顶悬挂着由上千颗施华洛世奇水晶串成的帘幕,灯光亮起时折射出漫天星子般的光晕,沿墙摆放的白玫瑰与铃兰花艺全由荷兰直运,花茎上还缀着细碎的珍珠饰件。 祎诺刚踏进宴会厅后台,脚步就下意识顿了顿。 鼻尖萦绕着高级香氛的味道,来往工作人员的制服都绣着精致纹路,连化妆台的镜灯都是定制的环形柔光款,和她之前待的专柜截然不同。 她指尖下意识攥紧了领口的胸针,那枚刻着“Y”字的梵克雅宝胸针,是她今早出门前反复调整位置的“底气”,可此刻在满场的奢华里,还是觉得自己像误闯秘境的小雀。 身后传来低低的惊叹,她才惊觉是自己的礼服引了注意。 陆沉指定巴黎Haute Couture工坊定制的真丝礼服,裙摆绣着近万针立体洋甘菊,每片花瓣边缘都嵌着细如沙粒的碎钻。 张太太攥着她的手腕往沙发走,腕间的百达翡丽星空系列腕表在灯光下流转:“诺诺,刘芸到楼下了!她今早还发消息晒了刚入手的爱马仕喜马拉雅铂金包,肯定要带自己人来撑场面。” 沙发上的老太太正对着鎏金镜叹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翡翠手镯:“姑娘,昨天试妆的小姑娘用的粉饼倒是贵,可涂完我脸痒得慌,你这孩子看着就细致。” 祎诺蹲下身时,膝盖微微发紧。 这是她第一次给如此身家的长辈化妆,怕自己的动作不够得体,特意用定制银勺取了点乳木果护手霜,慢动作给老人滋润指节。 刚涂完,后台入口就传来一阵喧闹。 刘芸带着人闯进来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都裹着骄矜,让祎诺的心跳漏了一拍。 刘芸的助理先一步搬着鳄鱼皮鎏金化妆箱进来,箱身镶嵌的水钻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重重磕在地上时,连铺着羊毛地毯的地面都震了震。 刘芸裹着Dior 2024春夏高定套装走在中间,颈间戴着卡地亚Ballon Bleu系列满钻项链,手里的迷你凯莉包是全球限量50只的雾面鳄鱼皮款,目光扫过后台,最后落在蹲在地上的祎诺身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张姐,这就是你说的‘神仙化妆师’?蹲在地上跟个侍应似的,也太拉低档次了。” 她身后的化妆师立刻附和,举着的化妆箱印着纪梵希高定标识:“刘总,我们带的都是巴黎当季秀场同款彩妆,连粉扑都是水貂毛定制的,这种专柜出身的,估计见都没见过正品高定彩妆。” 祎诺的指尖瞬间攥紧了礼服裙摆,真丝的触感冰凉,却让她想起专柜里那些信任她的阿姨。 她们从不在意她穿什么,只信她的手艺。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站起身,刻意让自己的目光落在刘芸的领口而非她的珠宝上,指尖无意识抚过裙摆的碎钻刺绣,刚才被眼影碎屑弄脏的地方在光线下格外明显,说道:“刘女士,这是张太太母亲的肤质分析,由瑞士皮肤实验室出具的权威报告,她是干性敏感肌,您带来的产品含40%酒精,会直接刺激真皮层。” 刘芸嗤笑一声,伸手就想掀她的化妆箱,美甲上的鸽血红宝石险些划到箱面:“少装专业!我女儿订婚宴用的就是这套,国际大师都夸好,我妈怎么就不能用?” 化妆箱的金属提手刚被刘芸碰到,祎诺突然伸手按住,指尖因为用力泛白,她最怕的就是别人动她的化妆箱,里面的每瓶定制产品都是她的心血,更是她在这场高端场合里唯一的“硬通货”。 她没拿专利证书,只是从化妆箱里拿出一小罐分装的遮瑕膏,挤在手腕上推开时,手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您看这质地,我加了玻尿酸原液,遮斑不卡纹,上次张太太过敏就是用我调的精华好的。” 话一出口,她心里的底气多了几分——专业是她唯一能抗衡这场奢华碾压的武器。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刘芸的领口。 那里的粉底卡得明显,下颌线还有浮粉的痕迹,这是她熟悉的肤质问题,紧张感渐渐褪去:“您今天的妆也有点卡粉吧?干性皮肤用哑光粉底,得配高保湿妆前,您带的那款妆前含硅,虽然显滑但不锁水。” 刘芸的脸色变了变,抬手摸了摸领口,语气依旧强硬:“我带的化妆师是海外回来的!” “可他没给您做肤质测试。”周曼丽突然开口,手里拿着个平板走过来,屏幕上是库存系统的记录,“早上整理临期产品时看到的,您说的这位李化妆师,去年在咱们合作的沙龙用过过期粉底液,客户投诉记录还在。” 祎诺愣了愣,惊讶于周曼丽的帮腔,转头时正好撞见周曼丽别开的目光,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原来在这场陌生的高端场合里,她不是孤身一人。 刘芸的脸瞬间涨红,扬手就要打周曼丽:“你胡说八道!”手腕却被人攥住,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陆沉站在那里,身着Kiton手工定制深灰色西装,西装衬里绣着低调的家族纹章,领口别着的白色山茶花襟花是Hermès限量款,刚陪意大利珠宝品牌CEO走完红毯的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雪茄与高级古龙水的混合香气。 “刘总,”他扫了眼平板上的投诉记录,声音平淡却藏着压迫感,身后的特助立刻递上一份烫金皮质文件夹,“您带来的李化妆师,去年在米兰时装周给超模化妆时,用过期粉底液导致对方烂脸,这是国际美妆协会的黑名单记录,以及超模团队的索赔函副本。” 他自然地将祎诺往身后带了带,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外套肩线是根据陆沉身形定制的,落在祎诺身上稍显宽大,却恰好遮住了她裙摆的污渍。 “而且,星芒的化妆师不需要靠‘海外履历’撑场面,摩纳哥王妃的私人化妆师上周还来请教过祎诺的敏感肌定制方案,苏小姐的年度晚宴造型,也是祎诺全程负责的。”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刘芸怎会不知苏小姐是圈内出了名的“护肤偏执狂”,能入她眼的化妆师绝不可能是“专柜水平”,脸色顿时缓和下来:“陆总说笑了,我就是……担心长辈皮肤娇嫩。” 祎诺给老太太化完半张脸时,刘芸的眼睛亮了。 没化妆的半张脸斑痕明显,化过的半边却通透自然,老年斑被巧妙遮住,连眼角的皱纹都显得柔和了。 “这、这也太自然了!”刘芸凑过来,手指轻轻碰了碰老太太的脸颊,“不卡纹就算了,怎么还显年轻了?” 祎诺一边收拾化妆刷一边笑:“我用扇形刷轻扫的遮瑕,顺着皱纹的方向涂,就不会卡粉。” 她瞥见刘芸频频摸自己的脸,犹豫了一下,从化妆箱里拿出支小样:“您的皮肤也是干性,这是我调的妆前乳,含神经酰胺,下次上妆前涂一点,就不会卡粉了。” 刘芸接过小样,耳根有点红:“其实……我是怕我妈化妆不舒服,又怕找的化妆师不靠谱,我女儿下个月订婚,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 祎诺眼睛一亮:“我做过很多新娘造型,敏感肌也能化,要是您不介意,我可以先给她试个妆。” 刘芸立刻点头:“那太好了!我明天就带她去星芒!” 等长辈们都去宴会厅拍照,祎诺才靠在走廊窗台透气,膝盖蹲得发麻,刚才被眼影碎屑弄脏的礼服裙摆格外显眼。 走廊墙壁嵌着复古铜制壁灯,暖光映着墙上的印象派画作,脚下的波斯地毯厚得能陷进半只脚,可她却觉得浑身紧绷。 第一次参加这种级别的派对,神经就没松过,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些。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周曼丽,头也没回就说:“曼丽姐,刚才谢谢你帮我说话,那个投诉记录……”转身后却撞进陆沉的目光里,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陆沉身上的Kiton西装衬里绣着家族纹章,身上的雪茄与古龙水混合香气,都透着她望尘莫及的高端感,让她下意识想往后退。 他手里拿着包银箔包装的定制湿纸巾,还有支装在小羊皮套里的瑞士进口舒缓药膏,神色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宴会厅侍应生给的,”他把东西递过去,递湿纸巾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又飞快收回,语气平淡,“礼服是Haute Couture工坊手工缝制的,污渍久了不好清理,影响星芒形象。” 祎诺慌忙低头擦裙摆,真丝面料娇贵,她动作不敢太重,心里却乱成一团。 怕自己擦坏礼服,更怕在陆沉面前露怯。 陆沉没说话,突然蹲下身,专注地用湿纸巾顺着裙摆纹路轻擦,发梢不经意扫过她的膝盖,动作细致得像在打理一件稀世藏品。 祎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长这么大,除了母亲,还没人这么细致地帮她打理过衣物,尤其是陆沉这样浑身透着疏离感的人,突然的亲近让她耳尖发烫,却不敢动,怕碰坏了他小心翼翼擦拭的裙摆。 擦完他把药膏放在她脚边的丝绒托盘上,起身时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膝盖蹲久了会水肿,这个药膏含山金车花提取物,比普通药膏见效快,别耽误明天的预约。” 她小声应着,目光落在托盘上的药膏,心里泛起一丝甜 原来在这场让她局促的高端场合里,有人注意到了她的窘迫。 陆沉直起身时,特助恰好端着银质托盘走来,上面放着一杯温牛奶和一只骨瓷杯。 他拿起牛奶递给祎诺,杯壁温度刚好:“刚才应对得不错,比入职时稳。” 祎诺接过牛奶,骨瓷杯身细腻的触感传来,指尖微颤,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攥着廉价化妆刷的窘迫,轻声说:“多亏您上次愿意给我机会。” 他目光扫过她的唇角,示意特助递上一张印着星芒logo的定制纸巾,语气没什么起伏:“沾到奶渍了,注意形象——等会儿还要和几位VIP客户合影。”祎诺慌忙擦嘴,耳尖有点发烫。 他看向宴会厅的方向,那里传来水晶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声音沉了些:“美妆行业靠实力说话,你今天的表现,配得上星芒首席的位置。 ”顿了顿,目光落在她领口的胸针上,只淡淡提了句:“这个胸针是梵克雅宝为星芒定制的联名款,和礼服还算搭,没白让他们赶工。” 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靠在了走廊镶嵌着黄铜边框的栏杆上。 这时周曼丽跑过来,手里举着手机:“诺诺,我们火了!张太太发了朋友圈,配了长辈们的合照,好多人问咱们星芒的地址,还有几个富太太要预约你的档期!” 祎诺接过手机,屏幕上的合照里,老太太们依偎在一起,眼角的提亮粉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评论区里,全是“求化妆师联系方式”的留言。 陆沉没再上前,靠在走廊尽头用定制款手机给特助发消息,指尖飞快地打字: “顶层实验室立刻改造,按祎诺上次提的清单配全套瑞士进口研发设备;联系大溪地珍珠协会,包下今年的一级珍珠粉产能,优先给她做原料;峰会的主讲嘉宾休息室订最高规格的,配全套护肤品和定制餐食;PPT按她的案例改,加些实操视频,用4K高清剪辑。” 发送完抬头,正好看见祎诺被化妆师们围着,手里举着手机讲解遮瑕手法,他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滑到肘弯,露出小臂上沾着的一点遮瑕膏。 宴会厅的暖光透过雕花玻璃窗洒在她身上,礼服裙摆的碎钻折射出细碎的光,他想起刚才她站在刘芸面前的样子,明明膝盖泛红,却脊背挺直地护着化妆箱,那股韧劲,比他收藏的任何一件高定礼服都耀眼。 派对散场时,刘女士特意过来找祎诺,递上一张名片:“我女儿下周订婚,想请你做造型。 之前是我不对,对不起。”祎诺接过名片,笑着说:“放心,我会让她成为最美的新娘。” 看着刘女士离开的背影,周曼丽拍了拍她的肩膀:“诺诺,你教会我,真正的赢不是压倒别人,是让所有人都认可你的专业。” 月光洒在滨江江面,陆沉的迈巴赫缓缓驶入小区,车内铺着定制的羊毛脚垫,车顶的星空顶与窗外的夜色呼应。古典乐从柏林之声音响中流淌而出,是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 快到小区楼下时,他扫了眼副驾的温度显示,伸手调低了一度,语气随意:“空调开太高容易闷,对皮肤不好。” 手收回时,不经意碰到他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顺手帮她拢了下肩头,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锁骨,又飞快收回,动作快得像只是整理衣物。 “下周末的全国美妆峰会,给你报了名。”他目视前方,声音公事公办,“你的敏感肌定制案例很有代表性,能提升星芒在高端美妆领域的话语权。”祎 诺握着安全带的手一紧,安全带扣是镀金的,触感微凉,她小声说:“我怕讲不好……” “怕就多练。” 他语气没什么波澜,却补充了句, “我让特助把峰会的VIP休息室给你留着,里面备了全套你的定制护肤品,彩排时间定在后天上午,我会抽时间过一遍。” 车停在小区楼下,祎诺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心里还残留着坐迈巴赫的局促——车内的星空顶、柏林之声音响,每一处都透着她不熟悉的奢华,让她全程都不敢随意动。 陆沉突然叫住她,她转头时,指尖还攥着安全带的镀金扣。 他从副驾储物格里拿出个丝绒盒子,递过来时指尖捏着盒子边缘,语气生硬:“峰会要上镜,形象很重要,之前的胸针太单了。” 祎诺打开盒子,里面的洋甘菊耳钉和胸针是同系列,闪着柔和的光,让她想起礼服上的刺绣,这是陆沉为她定制的,可她还是不敢相信,怕自己配不上这样的精致。 “和礼服配套,别戴错了。” 他别开目光,看向窗外, “设计师改了礼服领口,适配首饰,不是特意为你改的。” 祎诺握着盒子,指尖微微颤抖,刚想说谢谢,他突然伸手,用指腹轻轻蹭掉她脸颊上沾着的一点遮瑕膏,动作快得像错觉。她的脸颊瞬间发烫,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这是今天第三次近距离接触,每一次都让她在“高端场合的自卑”和“被重视的悸动”里反复拉扯。 “脸上有妆渍,下次注意。” 他立刻收回手,发动了汽车, “上去吧,明天准时到沙龙。” 祎诺愣在原地,直到车窗缓缓升起,才转身跑进楼道。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刚才他指尖的温度,比口袋里的药膏还要清晰 原来第一次踏入高端世界的慌张,会被这样不经意的温柔,悄悄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