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跟你们这群命途颠佬拼了》 第1章 开局丰饶令使 你，是一名丰饶令使，请选择你成为令使的原因？ 1.倏忽恩赐 2.药师赐福 3.饮下超1000000000名丰饶民的血液 4.命途走到极致，极大成就者 5.其他原因 →2 你的名字是今越，年方十九有余月，是穿越者。 当然你成为丰饶令使的原因，并非是多么伟大多么无私的人，也并非是做出了多少贡献或者在命途上走的有多远，能站在这个高度的原因纯粹是你不想死。 刚穿越时，你，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大学生亲身体验了一把成为究极生物的感受——在宇宙里游荡。 你并没有凭借肉身就在宇宙中生存的能力，也没有强悍的虚数能量适应性，更倒霉的是你降临在离恒星不远的地方，引力的牵引正在让你坠入烧得通红的大火球。 无暇思考你先缺氧死掉，还是先被宇宙射线杀死，或是被逐渐升高的温度烫死，总之你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在你不断地哀嚎直至意识模糊的时候，一个存在聆听到了你的愿望和渴求，不确定祂是否对你说了什么，你只记得模模糊糊听到祂问要什么程度的力量时…… 你寻思着多要点好兜底，就说—— “有多少要多少。” 你真没想到祂真给啊，于是，如此平平无奇的你成为了丰饶令使。 充盈的能量洗刷着你的身躯，所有的缺失、所有的不完满全部被这股力量填补，思维即将破碎的你能感觉到：你正从一颗营养缺失的、干瘪的果实转变为一颗饱满、香甜、鲜美的果实。 所有的生命都是果实。 祂引领你跨越生命的奇点，走向长生不死的高层次生命。 之后，你陷入沉睡。 在睡梦中你数次回顾了自己从胎中到穿越，从幼稚到刚刚成熟的短短十九年人生。 屋檐下的燕子，雨滴中的院落，风吹过窗台上的仙人掌，一页又一页写满答案和文字的试卷……人生的点点滴滴在你的大脑中回转。 因为□□进化以至完美完全的缘故，你不会在遗忘任何一段记忆，你将永远记住每一次进入你大脑的记忆。 这短短十九载的记忆，随着□□的更生，丢弃的与遗忘的、将忘的记忆，重新回到了你的大脑中。 你品味着它们，越是品味越是深爱。 在你察觉到你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后，无法用词汇言明的情感使你不愿醒来。 你不想离自己的故乡而去，哪怕是梦中的故乡。 于是你陷入了深度睡眠，在无数个琥珀纪中，你成为了和太空垃圾类似的宇宙漂浮物。 梦终将清醒，请选择你苏醒的时机 1.在丰饶民争夺的时候 2.在距离步离人的口臭1厘米的时候 3.在成为天才的收藏品后 4.在反物质军团的行进路线上 5.在行星级舰船的大炮的金属外壳接近时 6.距离你滑向黑洞的1系统时前 7.在酒馆拿你打赌取乐子的1系统时前 8.被巨大的响锤声惊醒 9.被讨人厌的哈哈大笑声气醒 10.其他原因 →6 你被一群混沌医师捕获，在你彻底滑向那漆黑的深渊后。 你看见一群人死微活的黑漆漆们在不断张嘴合嘴，在你清澈的眼神下，他们仿佛明白了什么，之后为你戴上绿色的宝珠耳坠。 “这是联觉信标……” 你听懂了他们的语言。 他们为你解释一切，希望得到你的帮助，他们的治疗事业正迫切需要一名丰饶命途行者的加入，更何况你还是一名令使。 你从他们那里了解到一些名词，【虚无】、【丰饶】、【毁灭】、【巡猎】、【智识】……，还有很多派系的解释，【混沌医师】、【天才俱乐部】、【丰饶民】、【仙舟】、【流光忆庭】…… 你感觉自己好像在听什么网络小说内容或者游戏中的时髦设定，不过你还是明白了他们的渴求。 正如有人或者神在你绝望时救下了你的命一样，你也愿意将这种善意播撒出去。 看见你点头，他们松了一口气，随后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似乎在无形之中定下了某些目标。 之后，你在他们的教导和指引下，开始你丰饶行者的医治工作。 他们向你解释，滑向【虚无】的人的□□、意识、记忆、情感，一个人所能拥有的一切都将逃不过湮灭/虚无的结局。 □□会提前进入腐烂朽败的状态，内分泌系统会失控，之后无法感知到情绪和情感，脑神经承载的记忆会模糊、混乱甚至丧失掉，这些都是【虚无】之影的一个侧面。 他们秉持着悬壶济世的信条，希望用一切办法让人们从巨大的黑洞中脱离，医治□□、疗愈灵魂、扶生救死，只要是“存在”本身，都在他们拯救的范围之内。 他们的使命便是向【虚无】Ⅸ证明事物存在的意义。 混沌医师很庆幸他们遇到了你，如果没有丰饶行者的加入，他们或许会放弃一些原本的设想。 混沌医师们认为□□的疾病会产生精神上的畸形，精神上的疾病会将□□异变，因此他们打算借助丰饶的力量彻底治愈□□中的伤痛和疾病，为那些【自灭者】争取时间。 你认同他们的观点，请选择你医治的第一个病人 1.体验完极致的享乐主义行为后，在这世界上再也不会任何存在能激起生命的涟漪，因此这位病人找上了虚无 2.怀抱着明天会更好的美好愿景而努力工作，越是努力工作，身体越是疲累，身体越是疲累，钱包越干瘪，钱包越干瘪越是节省开支和努力工作，在生活的深渊中溺毙了 3.遭遇到极大不公后，想象中的世界与真实的世界无法匹配而产生的绝望和虚无 4.驾驶飞船迷路到【Ⅸ】的周身的人 5.被学校和家庭规训到毫无个性的人，他们所有人认为只有足够圆润足够接近人才的标准公差才能达到目标，而现实恰恰相反，毫无个性的人被当成无价值股票烂在手里 6.个人能力与现实与梦想的不匹配，因此放弃一切的人 →所有 你一遍遍阅读着混沌医师记录下来的病历单，你心中感叹，【虚无】真的是“虚无主义”的化身啊。 你回忆着在地球生活时观看的众多杂书，你记起了存在主义与虚无主义的哲学观点，这是人类永恒探讨的哲学命题。 从这些病人的事迹中，你看到了痛苦、绝望、荒谬、虚无，这些震感人心的力量正是虚无主义的体现，也正是【虚无】的影响。 虚无主义正在蚕食着他们身为人的一切。 在地球上没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哲学概念，人类讨论就讨论了，虚无就虚无了，根本不会达到这个宇宙的量级。 而这里…… 你用力紧握着其中一名患者的“手臂”——被虚无影响而产生异变的□□，它漆黑扭曲毫无生物痕迹，也早已经没有了任何能传达感觉的神经，但你仍然用力地握住它。 哪怕是一点点感觉也好，你希望这位患者能感受到你。 你认为，用虚无来对抗虚无是没有用的，这是你不认同混沌医师的“向【虚无】证明存在有意义”的一个观点，他们说这是反抗虚无的表现。 但是你不敢苟同，能对抗虚无主义的唯有存在主义。 你耐心地安抚他们，此时的你充当心理医生的作用。 在你紧握他们双手的时候，你的力量从那连接处倾泻出来，它们温柔如水，顺从着你的意志，仿照你曾经体验过的感觉洗刷着病人的身体。 异变的肢体被你的力量吞噬，新与旧的更替在你的指导下完成，在你平静温和的目光下，他们的□□将重唤新生。 你此前从未有过治疗的经验，也不是医科大学的学生，但是你是令使，仅次于星神之下的虚数能量充盈在你的身体中，受制于你的思维中。 只要你想做你就能做到，那是一种唯心的力量，混沌医师对你这样说。 “既然是唯心的力量，那就顺畅我的意志，扭曲与我不相称的现实吧。” 你加大了力量的传输。 在朵朵盛开的繁花中，在富含生机的绿色枝叶下，这间病房的所有病人将如你所愿治愈□□的伤痛和疾病。 你掌握了【丰饶赐福·诸行无常】。 第2章 长子的诞生 你曾经思考过什么是拯救的本质。 你认为真正拯救那些身陷苦难的不是给她/他爱，而是带她/他脱离苦难的生活。 爱可以慰藉一段伤痛可以抚平一段心理创伤，但是难以让他们脱离苦难的漩涡，等激情褪去，爱所掩盖的伤口会如风吹过黄沙般重新出现。 而且“爱”并不是没有条件的。 世界上的大多数爱都是有条件的，尤其是在这个由资源、权利和阶层构成的社会里，“爱”常常与价值交换绑定。 而你的病人中，能被爱拯救的高比例人群，恰恰是不具备交换爱的【价值】的。 他们无法被“爱”拯救，或者说“爱”并不能拯救他们。 苦难就像盐，身处其中只会被腌渍被浸透，扭曲成另一种状态。 你更加坚定地认为，唯有帮助他们脱离苦难的生活——无论用何种手段，在新的世界、新的环境、新的人际关系中，他们才有得救的机会。 你打算践行你的观点。 你手中的病例本越来越薄，那些被你彻底治愈身体疾病的人，已经交给混沌医师们转入下一个疗程，在那里他们将服用混沌灵药。 你有了空闲时间，你展开了行动。 你找上一名混沌医师，面容平静而又坦诚地提出你的要求，你想要一整颗星球，无所谓大小也无所谓环境，丰饶的力量可以帮助你将一颗死星改造成花园世界，而这颗星球的用途是…… “一整颗星球？” “是的，我打算建立一座疗养院。病人们需要收容，也需要舒适安全的环境，而且……” 你向她诉说自己的理解，自己不仅仅想要在□□上拯救他人的观点，也想要为他们带来“脱离”周身环境的力量，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中，他们的精神会被一点点抚平，虚无的力量也会被有效地降低。 □□与精神的双管齐下，这是你这些日子以来总结出来的治疗理念。 她同意了。 混沌医师们同意了。 你毫不惊讶，通过与他们的相处，你能感觉到他们对你的过分关注和爱护，类似于长辈对待晚辈的感情，也与导师教导弟子的感情相似，他们小心翼翼而又充满宽容地指引你察觉这个宇宙的美好之处。 他们能感觉到你对宇宙的认知是一张白纸，眼神懵懂而又充满好奇，他们希望你能永远以这样的目光看待寰宇，也希望你能永远以正确的方式使用力量。 于是，在你们的谋划下，在荒废的边际星系，精神疾病疗养中心的准备工作就这样静悄悄地开启了。 首先是你自揽的改造星球的工作。 你早就从患者们的口中听到关于丰饶星神药师的事迹，也对丰饶赐福有了一些理解，因此你对此次的工作可谓是跃跃欲试。 你的混沌医师朋友们以温暖的目光鼓励你。 选择什么样的星球作为疗养院的地址 1.气态星球 2.类地行星 3.中子星 4.海洋星球 5.钻石星球 6.金属星球 →1 你穿过美丽的星云抵达了一颗行星的赤道面，令使的力量能使你肉身横渡危险的宇宙环境，因此你先于混沌医师抵达此处。 你看到，这是一颗气态巨行星，占据星球主体的是水、甲烷、氢、氦等轻元素，各类气体混合而成的灰白色是它的主要色彩。 在行星外，一条美丽的环带环绕在它的赤道附近，环带里多是岩石和冰块，你猜测它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身体里的水和土被甩了出去。 你悬浮在星球的表面，长到小腿肚的金色发丝无风自动，鲜红的血液顺从你的意志从毫无伤口的皮肤下渗出，它们聚成血团温顺地浮在你的掌上。 过度饱满的颜色富含无限的生机，仅仅脱离你的身体片刻，那团血液中就已经诞生出新的意志、新的生灵，那不断涌动的轨迹是它跳动的脉搏。 这是你为了改造星球环境而创造出的生命，你的技术浅薄，理论知识也不够，你只能凭借着感觉努力地将自己预设的功能添加在它身上。 如果成功了，你就感谢星神伟力、命途牛逼、我真牛逼，如果失败了，你打算将自己的血肉播撒出去，利用命途的力量让血肉疯狂增殖生长，来填满这颗气态行星的缝隙让它变成一颗“**星球”。 总之，这次尝试无论功败，你都有信心改造好这颗行星。 “去吧，我的长子。” 第一个从你手中诞生的生命，你称它是你的长子。 这是你为了此次计划在你体内培育成的小生命，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当你的想法落地后，你的身体比你的思维更快更精准地培育出了生命。 比起你这个半文盲的远古意识，你的身体才真正称得上是“丰饶神迹”——它总能实现你的所思所想，虽然你不知道原理。 翻覆掌面，血团顺着重力下落，在等待行星的7个自转后，血色的浪潮在这颗星球上翻涌，灰白色的星球原色仿若被病毒驱赶，龟缩到一片角落直至被吞噬。 血色的藤条于无尽红潮中扭动，它既是一株植物又像血肉塑成的动物，它的生命形态远超乎人类的想象力。 它汲取着丰饶命途的力量生长着，最初它像个混世魔王般从你这里拼命吮吸着“乳汁”，在点亮生命的灵光后，它诞生出知性，转而从未知的虚空摄取养分。 “真是个贪吃的孩子！”感受到抽水泵一样的吸力，你不由得担心起它未来的胃口，不过你是个丰饶令使，你应该养得起……吧？ 最后，它伸出魔爪伸向美丽的环带，岩石被它带回星球，冰块被它搅碎吸收。 看着正在努力工作的猩红藤条——它正将这颗星球修饰成类地行星，在你收回倾注的注意力后，这颗星球已经翻新，红褐色已成为它永恒的颜色。 “姆姆（妈妈）” 你听见一道声音，那不是通过声带振动空气发出的波动，它更像是通过血脉的联系直达脑海的声音。 你沉默了。 “姆姆（妈妈）” 没有听见回复，它持续的叫着，细小的声音让你想到了刚出生的小猫，有种毛茸茸的很可爱的感觉。 你回答：“我在。” 好了，你打算养它。 唯一的问题是你该怎么和混沌医师们解释，出去一趟你就多了个好大儿的事实，好大儿该叫谁外公外婆。 “接下来，是生态环境。”你安抚完好大儿，转头继续忙碌。 患者的疗养，需要缤纷的鲜花，需要浓绿的色彩，需要各色活泼可爱的物种。 这对你来说比改造星球更加简单，谁叫你是丰饶令使呢。 你从星际和平公司那里买到的各类种子就是为此而准备的。 “看我丰饶神力！” 你将种子甩出去，裹挟命途力量的种子在降落的半空中就忍不住先发了芽，等落回地面，它们迎风便长，不出片刻，这颗星球便披上绿衣覆盖了猩红的地面，如同血肉上长出新皮。 不得不说，丰饶的力量在这方面真是犯规啊，你仅用了不到10个系统日的时间，就将一颗荒凉的星球改造成了花园世界。 疗养院的工作正常展开，你的工作越加繁忙，此时一项不能拖延必须展开的工作摆在了你的办公桌前，它是？ 1.某长子的学前教育 2.某混沌医师的邀请 3.某份不知名的记忆 4.某悲悼伶人的请求 →3 放下一份写满医疗嘱托的病历单，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字迹，你不由得捏捏眼眶。 在疗养院建成后，即使你一向低调，但寰宇中的某些存在总是消息灵通些，因此你接受了许多非“虚无感染者”的病患，为了不让虚无的力量影响到这些普通的患者，你不得不建立起内院与外院之分。 这无形中加重了你的工作量，也让你的休息时间彻底归零，感谢丰饶药师赐予的这份力量，让你的身体时刻保持在精力充沛的状态。 对比某些被丰饶赐福的人，被剿灭到仅剩一颗细胞也能复活，或者七百年不吃不喝也能活得好好的，你这份不眠不休的能力不算多么瞩目。 看着日程表中看不到头甚至还在不断刷新的待办事项，你蹙起眉头，因为这意味着仍有无数的人需要你的拯救，仍然有无数的人生活在身体加生活的双重痛苦中。 “如果我有影分身的能力就好了。” 你虽有力量，但是力量使用效率太低了。 你无法降下一场疗愈的甘霖，让沐浴其中的人疾病全消，你也无法抵达病人的心头，让心理疾病具现化，只要消灭了具现的产物病人就能神清气爽。 但现在的你做不到这些，或者说不想做到。 你在听过药师的事迹后，就始终警惕着【丰饶】的力量，担心你的肆无忌惮得使用力量会给病人带来更大的伤害。 这份丰饶令使的力量你不能不用，那使用的尺度在哪里？ 在你喃喃自语的下一秒，仅是放下病历单的一个时间单位，你的意识陷入了黑暗，硬质夹板掉落在地上，无人问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长子的诞生 第3章 天使这一种族 刺痛将你的意识唤醒，这对于你来说是极其陌生的感觉。 你六神无主地游荡了一会儿，诡异的灼烧感在你的身体中蔓延，你无法理解。 你的灵性被罩上了一层隔膜，你感觉自己忘记了很多东西，但遗忘了什么呢，无法理解。你想到自己刚才似乎在忙些什么，但是到底在忙碌什么呢，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无法理解，无法理解，无法理解，无法理解，无法理解，无法理解，无法理解，无法理解，无法理解…… 你瞬间从具有思考和理性的智慧生命，转变成仅剩本能的未知野兽。 名为太阳辐射的灼烧痛苦使你放弃了思考，你不得不顺着身体的惯性沿着一条地底裂缝钻了进去，你难以忍受痛苦。 你对“忍受”的概念为零。 但很快，你被“人”打了出来，原来那条裂缝的岩壁上早就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粉白色肉壳，它们和你一样也难以忍受那痛感，也和你一样躲进裂缝，躲避疼痛。 你有了参照物才发觉自己长这个样子，一种粉白色的生物，光滑、没有毛发、具有甲壳和触肢，没有口眼鼻之类的五官，依靠生物声纳或者精神感应能力来接收或者说接触外界的信息。 一种奇异的生物。 你无声地“注视”着它们，仅存的灵性直觉让你避免了一场冲突，你远离了它们。 你开始在这片痛苦的大地上如鬼魂般游荡，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对痛苦的忍耐度提升了，同时你的知性和智慧也在缓慢提升。 你开始有了好奇心，“我们究竟为何物？”这样的问题如朦胧的烟雾笼罩在你的灵魂之上。 你将自己的种族称为“天使”，没有性别之分，没有智慧和知觉，没有疼痛和**，没有语言和文化，有的只是感受幸福的本能。 天使是由同一种物质构成，是均质化的，只需要彼此融合和分裂就能理解对方所能理解的一切。 天使们生活的这颗星球被你称为“乐园”，这里即是天堂。 以上的结论是你在大地上游历数万年总结而来，天使不需要摄入能量，存在的“进食”行为实际上是彼此交换信息和幸福的一种游玩方式，因为你们的组成结构是均质化的，你们的进食其实是无害的。 对方仅是损失了存储一部分记忆与知识的神经节，同时它也会得到其他天使的神经节，神经节很轻易地融入身体，这种彼此分裂又彼此融合的行为是天使最常见的，也是无痛又无害的。 不需要进食有没有饥饿感的你——天使们，自然对时间的概念和处理方式十分淡泊。 但是你不同。 你不想损失任何神经节，也不想融合其他天使的神经节，你无法理解这一行为，但是却异常执着。 你龟缩在被阳光曝晒的干裂大地上，星球上的物种因为天使的均质化物质早已经统一于同一个基因，即天使的基因，因此这里没有任何草木和动物，也没有任何遮挡物。 这里对天使们来说是痛苦的地狱，没有天使愿意居住在这里。 对你来说，确是安全而安静的僻静之所，你唯一付出的代价是需要忍耐！ 忍耐痛苦！ 你在痛苦的地狱中思考着。 与你不同，天使们大多生活在被凿空的地底，那里是无光的世界，是安全的巢穴，也因为安全生活的空间异常拥挤。生活在地表的天使同样存在，它们生活在黄昏地带，永远追逐着太阳，追逐着即将落到地平线之下的阴凉地带。 而你的与众不同被它们称为“苦痛的天使”。 你知道它们在捕食与被捕食的玩乐中会提起你，但这不是恶意的，因为天使是纯洁的种族。 仅剩一些本能的它们，不理解**为何物，它们仅仅是提起你。 你在无尽的痛苦中思考，永不停息着思考着、观察着，于是你的智慧被点亮了。 花费数万年时光理解了“现在”的你，理解了“我们为何物”的你，开始思考天使们的过去。 “我们曾经是怎样的？我们是怎么诞生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多的天使觉醒了痛苦的本能，地球能被称为乐园的时代就此结束。 感受到痛苦的天使们，由此渴望着逃离痛苦，于是**接踵而来，它们开始有了“争斗”的概念。 天使们在数万年的争斗和发展中，分为两派，一派建立了由少数天使掌握所有权力的终身统治并管理的独裁制，体型强壮力量强大的天使理所当然地剥削着弱小的另一方。 它们称自己为因兹利斯氏族。 另一派由逃离出去的弱小天使们组成的反抗联盟军，它们力量弱小但擅长分裂，也更加聪慧，在数量上极具有优势。 它们被称为多勒姆氏族。 因兹利斯和多勒姆的争斗永不停息，为了“食物”，为了土地和空间，为了远离一切“痛苦的概念”。 始终游离在它们之外的你，观察到被归类于两派的天使们都诞生了自我意识，它们从逃离痛苦的执念中诞生了自我。 你想一定是某次一个天使在夺取另一个天使的身体（神经节）的时候，产生了不适感。 这个被捕食的天使开始本能的厌恶，厌恶疼痛，厌恶天上的过于炙热的太阳，厌恶过于拥挤的生活场所，它的不适感越来越多，为了摆脱这些不适感，它开始本能地寻求进化，于是它诞生了思考能力和自我意识。 你猜测着种种可能以打发时间，这种打发时间之前的痛苦感觉被你称为——孤独。 天使们的争斗在继续，但天使们的智慧也在逐步增长，一种被称为“科技”的产物悄然诞生，在无数时间、无数科技成果的加成下，天使们向下挖掘使地底世界变得更深更广，终于它们发现了某物。 某种金属造物，或者说某种砖石，这是你解读出来的成果。 你对“过去”的思考，在时间的维度下也得到了解答，你得到了天使的前身——人类的全部文明成果。 人类的文明，75公斤。 天使是被人类创造的，不，是由人类转化而成的种族，为了消灭疾病、战争、饥饿、痛苦、死亡等等，已经迈向星空的文明开始了对自我种族的改造和蜕变。 那些拥有超高技术能力的人类，探寻了生命本源的秘密，他们开始自由地培育任何器官，他们重新设计并改造了人类的身体，在一次次的联合国大会宣言上，人类开始了追寻幸福的完美之路。 他们启动了物质均质化原则，让所有的构成某物的元素粉碎重组混合在一起，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将拥有这种完全统一而均质的身体。 由此他们消灭了性别之分，消灭了种族之分，消灭了……消灭了……，他们已经无限接近于完美，无限地接近永恒幸福的那一条线，最后唯有一样东西会阻碍他们追求永恒幸福，那就是智慧。 知识和智慧一定会给天使带来痛苦，人类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智慧会带来好奇，好奇会促进**的产生，**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而知识的累积则是智慧的根基。 为了消除一切不幸和痛苦，于是人类决定铲除知识，消灭掉所有知识的载体。这样人类集体飞升后，天使们的世界才够永保安泰。 最后，他们在人类生活的数颗星球上设计了一种抑制神经细胞发育的技术，那是类似于吗啡麻醉身体的技术，人类……不，是天使，天使的大脑永远不会发育，天使永远不会有任何痛感，也不在存在感知事物的器官。 天使会变成永恒感受着幸福的种族。 对人类文明的解读让你感到窒息，即使你并没有可以呼吸的器官，你感觉到一种陌生的痛苦，那是“悲哀”还是“遗憾”？ 你在人类文明成果的解读上，知晓了“过去”，知晓了“天使是怎么诞生的”。 现在，你提出了“未来”的概念。 你远超平均智商水平的智慧提醒你，天使们正在面临或者最后面临的一个难题，那就是究竟是什么导致抑制神经细胞发育的技术失效了？ 天使这一种族，它们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你在两大政体的支持下，继续对人类的文明进行解读，没有天使可以在这项能力上超过你。 你…… 你醒了！ 某种急切感从梦中被你带到了现实中来，你花费了很大功夫才理解现状。 那是一个梦。 那竟然是一个梦！ 第4章 长子的儿童读物 你纤细的手指轻轻从某种太空植物上划过，那是呈现出龟背状的橘红色叶片，表面光滑背面有刺，叶片厚而多汁，给人一种好吃的感觉，听说它们也确实能被人类食用，在仙舟联盟中是一道小众口味的美食。 在疗养院的花园中散心的你看起来心事重重。 你仍未曾从那层梦境中完全脱身，你的思绪不可避免地想到那里的种种事物，“天使”、“地球”、“人类文明成果”…… 无论是哪一个单词都让你思绪万千。 “姆姆（妈妈），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你的好大儿在呼唤你。 “没事……”你的中国家长基因让你嘴硬，但你的责任心让你止住了下面的话，数次被糊弄的童年记忆让你不想在家长的位置上犯同样的错。 “说起来，确实有一件烦心事呢，最近的饭菜口味感觉有点清淡呢，要是有麻辣味就好了。” 虽然不算糊弄小孩，但是有关你地球和天使的梦还是太沉重了，不适合小孩子知道。 仿佛能帮上忙一样，萌萌的小奶音透着欣喜，“那我让混混叔叔今天做仙舟口味，我知道妈妈喜欢仙舟口味的饭菜。” “我已经告诉他啦。” 长子的身躯遍布全球，虽然没办法移动，但是它的意识可以在身躯节点上以近光速传播，同时它也能多维操控身体，在这一头它和你说着话，在另一头它就和厨房说好了。 “尤利安真厉害！帮了妈妈一个大忙！” “嘿嘿！” 尤利安是你为它取的名字，姓尤名利安，因为你总感觉它一个意识控制多条触肢挺像海里的多肢动物。尤，鱿鱼，利安，寓意好。 真是个好名字。 不过，混混叔叔？是对某个名字难记的混沌医师的简称？还是宇宙乐子人——假面愚者接触了尤利安？ 看来孩子的早教问题应该提上日程了。 你开始组织混沌医师们对尤利安进行教育工作，一句话，孩子要开始上课了。 记得你最初苏醒的时间段内，就是混沌医师们对你进行的教育工作，混沌医师虽名为医师，但他们在成为虚无的反抗者之前也是从事于各行各业的。 混沌医师牌通识教育课，你上了都说好。 随着你的疗养院的名声显现，各式各样的人都盯上了这里，虽然你不在乎那些目光的来由，但这里是患者们治愈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的地方，你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里的安宁。 尤其是那些乐子人们。 你可不想尤利安某天和你说话时，突然蹦出来一句“朋友，好吃！”，一问是某个面具叔叔教的…… 光是想象这画面，你就怒气飙升。 为了抢占小孩子的注意力，也为了防止它在你没注意的时候被教坏，你开始为尤利安写儿童读物。 地球上的儿童读物，你并不确定它是否适合这个寰宇的泛文化环境，而且能用语言说出来的东西和文字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为了你这颗拳拳爱子之心，你能想到的背景宏大、故事感人又有教育意义的故事，竟然是你这几天做过的天使的梦。 《苦痛的天使》你写下这几个字。 “姆姆（妈妈），什么是痛苦？” 你的文章仅写了五十几个章节，那不超过你梦的内容的十分之一，但是你的好大儿的好奇心实在浓重，数次缠着你讲解后面的故事，而且它的问题总是单纯又直白的，实在不好解答。 这不，你又要放下手头的纸笔，开始回答它的十万个为什么了。 那在窗边鬼鬼祟祟的血红色肢体有种恐怖又可爱的感觉，你不禁有些好笑，曾有人向你提议，为什么不将尤利安改造的更彻底更像人类一些，比如给它安个人类躯体之类的。 但是在你这里，人类从来不是什么高级或者独特的物种，尤利安是另一种和人类相似的具有智慧的存在，它不是人类，也不需要模仿人类，更不会成为人类。 它会有自己的生命成长轨迹。 在你对丰饶命途的理解里，接受差异才是“众生平等”的真谛。 “姆姆（妈妈）？” 你耐心地解答了问题，或者说给出了符合你认知和阅历的答案。 “痛苦是生物进化出来的一种纠错程序……” 你给出了符合你丰饶令使身份的答案，你认为生命的本能是进化，为了成为更高层级的存在，生命——那些碳基生命的细胞们和硅基生命的电子元件们在潜意识中制定了数个规则和机制。 痛苦，就是其中之一。 只有感知到痛苦，生命才知道火是危险的，只有感知到痛苦，生命才知道某人对你来说是有害的，只有感知到痛苦，生命才能及时止损避免更大的伤害。 但痛苦只是手段，并非目的。 如果有了提前感知危险的能力，如果早就知道那种人会伤害到你，如果生命可以预见种种未来，就可以免于痛苦。 但是免于痛苦，是否有利于进化之路是另一个问题。 回答完后，你才发觉这个回答对小孩子来说好像太冷酷了点，但是其他的答案甚至谎言一样的答案，你完全想不出来。 做一个新手父母真的好难啊，好怕它学歪，你叹了口气。 “唔姆，好难理解，而且它们是相互矛盾的吗？”血红肢体扭曲成麻花状显露出它的困惑。 “不要着急，去积累更多经验和知识吧，这只是我的回答，等你有足够的阅历，你会自己从心中找到答案。”你露出属于成年人的游刃有余的微笑。 “也就是说这不是最终答案吗？姆姆（妈妈）也不知道啊，我去问问骗子叔叔好了。” 比蛇类弹跳的时间更短，仅一瞬间它就消失在你的眼前，你阻止的动作僵在半空中。 “等等，又哪里来的骗子叔叔，上次清理出的混混叔叔还不够，这又来新的了？育儿专家……育儿机器人！我需要哆啦A梦！！！” 装X失败又不擅长撒谎的你真的急了。 本来你仗着丰饶令使的身体不眠不休地工作，对开发新能力兴致缺缺，但现在你迫切需要影分身的能力，也迫切需要造一个育儿型生物，你还想要再彻查一遍疗养院，将那些乐子人们都赶出去。 这么一想，只有一个身体确实是不够的！ 第5章 开发新能力 你这具丰饶令使的身体堪称完美。 药师回应了你的“有多少要多少”的渴求，一下子就将你灌泡芙一样灌成个令使，而且祂也可能顺手点化了你，导致你的身体从原始地球人一下子跃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样貌从黑发黑眼的NPC长相变成金发绿眼的剧情人物长相暂且不提，甚至肉身强度高到能横渡宇宙，这些种种优化对你来说只是小case，你的令使能力还远远未开发出来。 令使被称为星神的代行者，是直接被星神赋予力量的存在，令使仅在星神之下。但众所周知，星神与星神之间有差距，令使与令使之间也是有差距的。 仔细思考过后，你发现确实不能懈怠。 虽说令使数量稀少，但就像游戏的数值膨胀一样，看似稀少的存在以后可能满宇宙满大街都是，为了守护这座疗养院的安宁，为了庇护你羽翼下的存在，你可不想成为野鸡令使，成为谁都能踩一脚的存在。 “但是要怎么开发能力呢？我毫无头绪。” 你打开随身携带的记事本，边思考边记录着什么。 “学习箭术是个不错的想法，就像巡猎星神岚一样，从无数光年之外一箭射爆星球，还挺酷的！” “我也要正经上个大学了，我的寰宇通识知识已经远远不够用了，等下次尤利安再来问我，我可能就回答不上了。” “然后是育儿机器人，寰宇的硅基生命大部分是螺丝咕姆这位天才领导着，也许我可以拜访一下螺丝星，去那里招一个育儿保姆。” 这份梳理思绪的习惯使你冷静了下来，但同时你又发现了一个与你完美躯体不相称的缺点，那就是你仍在用2G网速一样的思维方式去量定自己5G的现实。 甚至这份差距比你想象得更大。 你的意识是这具名为“今越”的丰饶令使的唯一不完美的点。 “呼——” 你深呼吸着，眼睛紧紧盯着记事本上的文字。 突然，你甩开纸笔，手臂向前伸展，无形的力量将你的双臂拉长，扭曲生长如同肉做的树木，十指化为分叉的枝木，指甲里长出新芽开出一个个花苞。 金色与绿色的光芒以你为中心流转着，你感受着某种陌生又熟悉的“触觉”，同时又察觉到一股微弱的痒意，似乎有是什么东西从你已经扭曲在一起的“双臂”中，从下向上滋生着。 你闭上眼睛，将心神投进这股生长的力量。 你操控着它将它往人类的形状上生长，这比你想象地更简单，就像用手捏泥人一样。 最后，在互为倒影的璀璨绿宝石瞳孔中，你/她看清了她/你的模样。 “比我想的更简单呢。” “比我想的更简单呢。” 一模一样的脸中同时做出苦恼的表情，“看来要想办法练习思维分割或者多意识操控的能力了。” “看来要想办法练习思维分割或者多意识操控的能力了。” 事实果然如你所想，你的原始地球人的思考方式正在限制你的发展，你本可以做到更多的。 而且你同时验证了一个猜想，命途的力量是不讲道理的，也许它确实存在某种未知的运行方式，甚至在这个星际时代也未知全貌，但是这不是你固执自封的理由。 刚刚只是一个小测试，看你能否在不知道原理，仅仅存在“想象”的前提下创造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答案是喜人的。 你确实可以做到。 现在的你拥有了类似于“分身”的能力。 甚至你的武器问题和战斗方式也有了思路。 你用刚刚的材料捏了一把权杖。 它是用你的身体制作而成，为了不吓到别人，你将它修饰成棕色的树枝一样的质地，权杖顶端是待放的花苞，当你注入命途力量它会绽放，从花苞中长出弓弦连接首与尾，最后它会完全变成一把花之弓。 你仍然对岚一箭射爆星球的武力念念不忘。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了混沌医生当初对我说的，‘只要你想你就能做到任何事’，令使的力量真好用啊。” 你感叹着。 仿佛吹去迷雾，你前方的路瞬间清晰了起来，此刻你对生命的进化有了更深的理解。 缺陷，是生命进化的阶梯。 解决了缺陷，就又朝着进化之路迈进了一步。 生命将沿着矛盾的螺旋曲线不断进化。 正如当下。 你领悟了【丰饶赐福·明澈琉璃身】。 之后，为了彰显自己不是井底之蛙的决心，你在自己身上做了许多堪称残酷的“人体实验”。 你很好奇，这具丰饶令使的身体能做到什么地步？没有内脏能活吗？没有血液会死吗？没有骨骼、神经、脊髓，会是什么力量支持你活下去，命途的力量会怎样作用在你身上？ 你很好奇，大脑是人类思考的器官，是这具身体的驾驶员，多一个大脑甚至多N个大脑，你会变得更加聪明吗？你的哪颗大脑会成为真正的统筹者凌驾于其他大脑之上？ 你很好奇，人的意识是大脑的副产品，情绪、记忆、习惯、视觉、听觉、感觉都是大脑调配资源的结果，如果你掌握了大脑的运行秘密，你能得到操控这一切的力量吗？命途力量会把它加成到何种地步？ 你很好奇，你能否像梦中的天使种族那样，将构成□□的所有元素粉碎重组混合在一起实现均质化的统一，你能否转化成任何种族？你能否改变自己的性别？你能否随意塑造任何种族的器官？你能否…… 你真的很好奇！ “毕竟我再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你笑嘻嘻地下了个flag，给你操刀的分身脸上是和你如出一辙的癫狂笑容。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啊，还要解决思维分割的问题。” “啊，还要解决思维分割的问题。” 你陷入了狂喜之中，你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份【丰饶】的力量，近乎不死的力量让你肆无忌惮地实验自己的一切猜想，你从未有此刻这般感谢药师的慷慨。 “药王慈怀！” 听说药师慷慨地播撒力量，利他无私是这条命途的本质，许多荒芜世界因祂迎来生机，许多短寿种族变成长生种，祂的事迹数不胜数。 但祂的不计后果的做法也给许多世界带来难以承受的伤害，甚至有一条命途因药师的影响而开启，那就是像猎狗一般紧追猎物的巡猎命途。 星神岚视药师为死敌。 药师这种“过度治疗”的极端做法，让你想到了战场上的军医，没时间缝合就将血管扯出来打个死结先止血再说。 你猜想祂是不是想要推进生命的进化之路，毕竟脱离了短寿这种缺陷的物种总是比之前更有可能性，也更有时间实现种族的进化。 先增寿，至于增寿会不会带来更多问题，这也只有活到下一个纪元才能有时间谈论。 不过你不敢假定祂的想法，毕竟祂的生命层次注定祂会看向你所看不到的地方，蚂蚁又怎能看清大象的视野，人类又怎么猜到神明的想法。 说到底，这种关于生命进化的想法，其实是你自己内心想法的一种投射，人类总是擅长这种事。 你将发散的思维收拢，重新将视野投向眼前。 你的实验结果已经运用在你的身上，现在你的内脏缺失不少，挤占他们位置的是你多出来的大脑和心脏，而你的身体仍在正常运行，或者说身为丰饶的令使，你的生命层次注定了你并不需要传统的碳基生命的存活方式。 而你多出来的大脑和心脏，它们的功能完好、运行正常，你的身体也没有缺少内脏而出现异状。 7个大脑和5个心脏。 命途牛X！我真牛X！ 你满心欢喜。 之后你就将这种能力开发在工作上了。 出于某种便捷性，你又陆续制作了许多分身，它们被你设置成自己的Lily形态，分别坐落于各个部门之中，不管事，只当个吉祥物/牛马，在医师们解决不了问题时才会出手，这是你对Lily·今越的设计思路。 有了Lily们的帮助，你手头的工作一下子清掉了很多。 虽然本质上还是你做的，但是这种一种思维统筹多种思维的多线操控在心理上让你没那么紧张，你还是很满意对Lily·今越的设计的。 “咚咚！” “门没锁，请进。” 你看着活人微死感更重的来者有些惊讶，混沌医师们从不会主动打扰你，即使他们知道你在做危险的实验，他们还是选择相信你。 说到底，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正是你将自己非人的领域中拉回来的理由，你无法辜负任何一份善意、任何一份信任。 “怎么了吗？”你问道。 来者是个有诗人般忧郁气质的人，再加上口吃的习惯，他也不爱说话，因此你对他几乎没什么印象，这样的人竟然会作为代表来到你的办公室里。 第6章 新能力之一 疗养院的工作正常展开，你的工作越加繁忙，此时一项不能拖延必须展开的工作摆在了你的办公桌前，它是？ 1.某长子的学前教育（划去） 2.某混沌医师的邀请 3.某份不知名的记忆（划去） 4.某悲悼伶人的请求 →2 你暗暗发动能力，无形的力量带着你的视野穿透一层颅骨，代表情感与记忆的抽象概念被你一览无余，你看到了代表“焦虑”的橙，代表“悲伤”的蓝，还有一丝丝的“喜悦”、“激动”、“欣慰”。 嗯……看来和外表不同，他是个有着丰富内心世界的人。 你开发出了读取短暂思维的能力，那是和记忆命途的忆者们截然不同的能力，更类似于各类医疗器械的机能——检测身体各激素的分泌情况最后依据专业知识得出结论。 虽然不如忆者吃饭喝水一般轻松翻阅他人记忆，但你也能模糊地检测出他大概出于一种什么状态。 之后，你对此项功能的原理进行了拓展，现在你是集CT机、MRI机、X射线机、超声仪等医疗器械于一身的人，如果你能尝一下他人的血液，你也可以瞬间化身血糖仪、生化分析仪、血细胞分析仪。 总之【丰饶】命途真是医学生的宝库。 “……走。” 他示意你和他一起去什么地方。 你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谈话间，毛茸茸的小鸟从他的厚围巾里钻出来。 你认得这种鸟，这是最近引进来的新物种，体型小，肉食性，猛禽。 为这颗星球增添生机一直是你的工作之一，你亲自育成了这种鸟类，之后将它们的生活习性考察等工作当作课后作业留给了尤利安。 因此你知道这是一种与外表不同的凶残生物，它们喜欢用利爪将猎物的腹部抛开，让内脏完全暴露出来，然后再慢悠悠地享用猎物。 这种凶残生物竟然悠然地在他的头发和围巾里转来转去，看上去和他很熟的样子，真是难以理解的动物亲和力！ 你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又是一个新发现。 你刚开发的新能力让你对你的混沌医师朋友们有了不一样的看法，没想到在他浓重的黑眼圈下还有如此灵动的灵魂，也许不止他这样，其他人大概也有隐藏的一面。 你打算好好实践你的新能力。 你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让这位朋友身上代表“压力”和“不安”的色彩增加了。 你愉悦地勾了勾嘴角。 你来到了员工食堂。 你扫视一圈，你看堆叠的人影中，“兴奋”“喜悦”“激动”“欣慰”……浓艳的色彩各相竞放，阴影与轮廓的分界线相互交融，你如同看到莫奈的画作一样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了。 你完全明白这些天尤利安和混沌医生奇怪的举动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在给你过生日。 “生日快乐！” 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起哄，也不知道谁放响了喇叭，现场的气氛瞬间被炒热。 如果在场只有混沌医师，就是阿哈来了也只能看他们板正的脸，但谁让这里你的员工和一些病患都在呢，他们正渴望着一场感官之雨。 他们期盼一场喜悦和祝福，让身心放松，让虚无空洞的内心中感受到温暖。 尽管这是一所规模还未起来的疗养院，人并不多，但欢乐与幸福的色彩并不因此而微弱。 尤利安猩红的枝条如诡异降临一般，在窗户外群魔乱舞。 混沌医生们缩在角落里小声交谈。 医者和患者抛去白日的身份，在那里笑着闹着，完全看不出被【虚无】的阴影笼罩的样子。 你啜了一口果汁，安静地享受这一切。 好吧，今天就破例一下。 下次你会好好清算那些隐藏其中的乐子人的。 说到底，你这座安静闲适的疗养院为什么这么吸引酒馆的人啊！ 你大为不解！ 你久违地有种想睡觉的感觉，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脏连到大脑，让你的四肢绵软，全身的骨头像化掉了一样撑不起来，你想安安静静地回味这种感觉。 那就休息一下好了。 呼吸放缓，你的意识沉进一片深海，虚假的光照耀着你，不属于你的某物洇入身体，你感受到比波光更加破碎的温暖，舒适和好奇让你忍不住靠近。 在意识断线的最后一秒，你听见闷闷的说话声。 “她睡……着……了。” “本该如此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从不睡觉吃饭的人，也不对，她只有在想吃的时候吃，不过她是真不睡觉啊！” “你……太大……声……了。”愤怒的鸟鸣和振翅的声音。 “哎别——” 声音戛然而止，也可能是被扼住了脖子或者捂住了嘴巴。 “她只是个过于……努力的……人。” 你似乎听见什么声音，但屏住心神，你只听见天使们在忙碌地穿行的声音。 说到底天使并不依赖“听觉”这项能力，在远古时代，地球上的生物为了躲避捕食者而进化出来的五感，在天使这个族群里早已经成为“劣等”的特征。 是的，天使们创造出了“劣等”“优等”的等级观念。 天使们吸收了你破解出来的人类文明成果后，它们根据自己的喜好自发地将“文明成果”看作首饰或战利品来装饰自己。 有的天使喜爱人类的建筑学，有的天使喜欢人类对食物细致讲究的过程，有的天使喜欢人类繁衍和教育的想法，有的天使对那些科技成果很感兴趣。 总之，天使这一种族重拾另一种族进化万年的宝贵财富后发展得更快了，它们的**也比之前更加强烈和鲜明。 天使们开始在高纬度地区定居，并且逐渐发展技术建造城市，它们利用玻璃和镜面，把阳光引入到温度更适宜的地下空间，在地下建立起一个个城市，建造了蒸汽机。 因为天使们没有五官，大部分天使具有一定的精神感应能力，通信技术是天使们天生的优势发展区间。 而通信技术的快速发展又将天使的信息传递和接受能力变得更加卓越，几乎不费多少功夫，天使们就变成了“人人都是XX家”的局面。 在文明高速发展下，两大国家也在默契十足地停止争斗。 “蓬勃的生机”，你想可以用这个意思来形容现在的天使社会。 这与之前相比几乎完全相反。 天使是永恒追求幸福的种族，永恒意味着“不变”。 虽然部分天使可以根据环境的变化，表现出适合的形态来适应环境，但适应之后，它们的本能又会重新回归身体，它们会和过往一样过着交换彼此幸福的生活。 通过研究你知道这种“不变”，是人类编写的“纠错机制”的一种体现。 人类的科技曾达到的水平远超乎你的想象，人类积累的万年的智慧不是你这种“文盲”天使可以碰瓷的，他们自然想到了如果天使们发生突然的变异的情况。 如果一个天使的基因因为某种原因发生了变异，比如辐射，根据均质化原则和天使交换幸福的本能，那这个变异基因将影响到整个天使种族，乐园的破灭只在一瞬间。 于是人类给天使们搞出来一个纠错机制。 那就是一个拥有正常基因的天使，会在接触到变异基因的天使时复制自己的基因过去，将对方变异的细胞改造成和自己一样的。 天使基因类似病毒的极高传染性为天使世界的稳定创造了保障，这也是人类追求“永恒”的成果之一。 而现在天使们的**纠正了这种“纠错机制”。 天使正在变成一个拥有自我的种族，天使的思考能力和对现实的需求根本就不可能达到曾经的“不变”，说到底“纠错机制”也只是在背后默默起作用的“医疗机制”，根本不具备抹去天使的自我的功能。 …… 你的破解进度进入了下一个阶段，此时距离你接手破解工作已经一万年有余了。 人类——真是残酷的种族，你感叹着。 在某种理由下他们想变成天使的决心十分坚决，因此他们将自己的文明成果毁灭的干干净净。 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自己所建造的一切的，建筑、艺术品、武器、金属造物，所有的东西都没有留下，你正在破解的名为“文明成果”的砖石，其实是人类之中的反叛者留下来的。 他们无法抵抗时代和人民的浪潮，也无法容忍所有的一切“归零”，他们都是顽固又保守的人，他们认为“变成天使与人类灭亡无异”。 所以他们为了“保留文明火种”，使用最高科技将可以保存3亿年的文明之砖石埋进深海的地下，耐久性是它唯一需要考虑的因素。 以上这些都你是破解完文字后才看懂的。 文字，你是从象形文字开始破解并学习的。 不过即使是有完整的传承的文字，你也和看外星文无异。这个形状是“马”，但什么是马？为什么叫马？马长什么样子？ 在数亿年后的地球，只见过天使这一种族的你来说，可不就和看外星文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