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重现犯罪现场破案》 第1章 李老头 林弄巧拿着剑指着面前陌生的男人。 “你深夜独闯我府邸,想干什么。” 冰冷的剑抵在他脖上,细密的血珠从那人脖子上冒出。 月光下,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还带着遮脸的面具,这个人隐秘在夜色中。 此人的打扮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采花大盗。 “姑娘,有话好好说,能不能把这拿下去。” 男人双指夹着那把剑,妄图和林弄巧讲道理,而不是讲武艺。 看着面前油嘴滑舌的人,她抵住他的喉结,一脚踩着他的胸口,试图用剑挑下他脸上的怪诞面具。 面具下的脸刚露出大半,那人就朝身后卧倒。 不远处,静谧的猎手早就潜匿在周围。 灰色烟雾弹爆裂在林弄巧身边,烟雾一时间占据了她的视野。 林弄巧咳嗽两声,地板上已经空无一人。 屋里的人被动静惊醒,看到外面呆立的林弄巧,还有林弄巧手里粘着丝丝血迹的剑。 “巧巧,这是怎么了。” 那人依靠着门框,月光衬的她这个人带着惨白的滤镜,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的散架。 “贵妃,您先进屋,不过一介小毛贼。” 林弄巧扶着贵妃进屋,窗外明月高悬,但今晚必定是一个不眠夜了。 不论刚那人来是想采花,还是盗财,亦或者更坏的结果。 他是冲着贵妃的命来的。 身旁的贵妃身上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甜香,但是在其身边的林弄巧可谓难安。 她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但是最后偏偏指向那她最不想看到的场面。 来人很可能是判仙宗派来的杀手。 那是一个邪教组织,不知为何,甚是执着她的姓名。 看着旁边熟睡的侧脸,她不禁呢喃:我的姐姐,我还能怎样在着皇宫中护你周全呢。 等林弄巧半夜受不住困意睡过去,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房间中睁开。 阳光透过房间里的小窗户,林弄巧从温暖的被窝里艰难的爬起来。 旁边的位置,她摸了摸,那里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凉透了,林云不知什么时候出门了。 林弄巧心中警铃大作,平常林云都是要赖床一会,事出反常必有妖。 拿上桌子上的剑,刚想出门寻着林云。 谁想林云自己从外面回来了。 “巧巧”,她手里还拿着两盒冒着热气的早餐,“吃点饭再走吧。” 林弄巧抹去林云脸上的泥点,语气止不住的轻柔。 “不用给我带早饭的,我们中午包饭的,而且还免费。” 两人从小相依为命,不知道她这个做姐姐的为了自己吃了多少苦,现在还有人想要她的命,她实在不想她出去乱走。 嘴上说着不吃,但是她还是吃了大半盘小笼包,林云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吃。 “林大人在吗?” 门外不知谁在外大声喧哗,但一听就知道是找她的,林云看着停筷的她。 到最后只是说了句:“保重。” 林弄巧刚要踏出屋们,忽的被一只手抓住。 林云的手很冰,好像她这个姐姐总是冷冷的,但是,她确实很努力的爱着自己。 感受着有人贴在自己身后。 林云还是松开了手,她偷偷说了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 但是这次她说的很轻,林弄巧根本没听到。 外面的人在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 看着林弄巧出来,连忙贴了上来。 “林大人,西街那边有个人,摔死的。” 林弄巧作为整个刑部唯一的女仵作,可谓是议论纷纷。 但是她做到的就是踩着那几个对她有意见的老头上位,必然是有一定绝技的。 两人骑马朝着西街奔去。 一路上林弄巧都能感受到旁边人若有若无的视线,但转过头,那人就避开。 她只能感叹,现在刑部招进来的人真是越来越奇葩。 现在的新人,出现场吐一吐,倒也没什么,但是这种喜欢视奸的还真是少见。 两人来到现场,从外围艰难挤进去,看见死的是西街的李老头。 双手放在胸前,眼睛却瞪的像要把眼皮撑开一样。 林弄巧随手接过别人递给她的手套和口罩。 踏进现场,她就觉得不对。 这个尸体太诡异了,像有人故意摆出来的,没有死人能摆弄自己死后的姿势。 看着地上的血迹,再看看上面紧闭的门窗。 这个李老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嫖客,如果喝多了,然后从窗户意外坠楼。 很完美的死因,但是凶手和挑衅一样,把尸体摆成这个样子,甚至连血迹都不愿意糊弄。 如果这个人是从楼上摔死,林弄巧从脑中模拟了一下那个场面。 地上的血迹告诉她,尸体是从楼上搬下来的。 如果这个血迹是喷溅状,那她姑且相信,但是现在在她面前呈现的血液是呈滩的。 喷射状是呈现像烟花似的带有斑斑点点血迹,但是很明显,并不是。 血迹从李老头的头部向外流动,别说喷溅状了,连血滴都没几个。 看着窗户上的丝丝血迹,还有那股遮盖不住的血腥味,或许,答案就在那间屋子里。 看了看现场几个人,她不禁感慨,现在来的小伙子真是一个都不认识。 “周封呢? ” 那人好像很怕她,哆哆嗦嗦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看着面前胆怯到抖腿的人,她只是看着。 自己很可怕吗?我今天只是没涂胭脂而已啊! 那人听不到她在心里的小声吐槽,看着林弄巧越来越皱的眉头,腿止不住的颤抖。 “林姐,周哥去南街了,那边两个老太太吵起来了。 ” 今早和她一起来的那个人帮着解了围。 林弄巧看了一圈在场的人,无一不躲着自己的眼神,有人恨不得把自己塞地洞里。 她指了指站在他身边的人。 “ 你跟我上去。” 那人屁颠屁颠的跟着她上了楼。 虽然她不想打击新人,但是基本每个她带的新人,都会被她暴力的方式吓到。 一路上,青楼的姑娘们都用救世主的眼神看着自己。 两人刚到门口的时候还是一个腼腆的姑娘帮她们开的门。 两人还没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打开门,墙上,桌上,就连窗口底下都有未干涸的血迹。 “ 你叫什么名字啊? ” “ 谢凛。 ” 进现场之前她都习惯问问新人的名字,毕竟可能是最后一次一起进现场。 她估算一下,估计明年都得有十多个人被她带到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她确实觉得亲身还原更简单一点。 门口有人远远注视着这边。 她简单扫了眼现场,把手套递给谢凛。 触摸上湿滑的血液,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进脑海。 李老头原本在屋里喝酒,一个女人?原本她以为起码是一位彪悍的男人才能轻易的杀了他,但是她错了。 那人看着身条纤细,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拿起屠刀的类型。 李老头看着很兴奋,想起身,但是却醉的跌了回去。 殊不知,他即将死在这张软塌上。 那人靠近他后,一刀刺在李老头肚子上,那里无穷无尽的涌出红色的液体,像个水龙头。 但是,这个水龙头到死都在流动。 那女人好像察觉到什么一样,一股莫大的恐惧感笼罩着她。 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回头望着她的方向,眼睛里渗出股股黑红色的液体。 就算是以第三方的形态下,那个女人还是把她赶了出来。 睁开眼,一张大脸占据了她大部分视线。 “ 啪”的一声,在这个额外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谢凛松开扶着林弄巧的手,捂着脸,脸上是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林弄巧踏进那个满是血污的现场。 已知这个软塌上是第一现场,那剩下的血渍呢? 看着软塌上的浸染性血迹,旁边还有滴落性血迹。 如果是短刀做案,那这些血迹就是拔出时带出的。 她抚摸着上面的血迹,如果是一刀,一个没有这个出血量。 她在脑中还原现场。 一个女人,连刺了一个男人好几刀,甚至于看溅落的范围,她应该是大出又大入。 如果这和情不粘点关系,她自己都不信。 还有墙壁上不只一处都柱状血液,喷射范围也不小。 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她看向旁边看的一脸??蒙圈的谢凛。 “ 如果,你觉得一个女人,她连捅一个人好几刀,还在他断气后用把他脑袋砸开花的怨恨欺辱他的尸体。” “ 那她会以什么为目的呢?” 谢凛几乎没思考,就答出了和自己一样的答案。 看向窗台的滴落状血迹。 这是她不能理解的。 既然羞辱也羞辱完了,那把他头伸向窗户外是什么意思? 她把谢凛叫过来。 “ 过来。 ” 谢凛一过去,一股钻头皮的疼痛袭来,他整个人被林弄巧伸向窗外。 窗外的冷风吹的脸疼。 他原本就恐高,低头,下面的尸体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 林弄巧把他抓回屋里,虽然他大场面看多了,但还是不免心脏乱跳,冷汗像洗脸一样朝下流着。 林弄巧看着面前的人,她见多了被她暴力破案吓坏的人。 “ 看到什么了?” 谢凛不知怎的,回忆深处的东西涌上心头,他好久没有这种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觉了。 他止不住的过度呼吸着空气。 林弄巧看着他的模样,只能可惜,自己又失去了一个可以陪自己出现场的人。 一个气球样式的东西抵在谢凛嘴边。 “ 呼气,吸气。” 谢凛跟着深呼吸一会,终于调整过来,断断续续的说出自己刚才看到的东西。 “ 我……我的视角……可以……看到那个尸体。” 看着糊了自己一手的口水,在谢凛看不见的地方把口水抹在了他的衣服上。 等谢凛缓的差不多了,两人下楼。 林弄巧看着尸体上隐隐泛着黑色的银针。 她原本理顺的思路因为一只银针乱了起来。 如若李老头被人下毒了,她能想到很多下毒的理由,但是无非都是多此一举。 如果是仇杀,亦或是情杀,给他下毒,这是为什么? 临死前送温暖? 谢凛站在她身后。 “有没有可能是为了降低痛苦? ” 一种独特的角度在谢凛的嘴里说出。 为了降低痛感……虽然是带着情绪的杀人,但是如果是掺杂着名叫“ 爱”的仇,那这种设想也不是没可能。 两人在这里头脑风暴,一股凝视着两人的视线几乎要射穿两人。 本人非专业法医,有些地方写的不对,宝宝们不要介意,可以指出来,我会修的[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李老头 第2章 敌袭 谢凛感受着背后的目光,那人应该和地上躺着的人关系匪浅,但是办案又不是自己的目标。 他的目标有且只有一个。 盯着她。 眼前的人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背后注视着自己的人,还在那里蹲着查看尸体。 阳光打在那人身上,立体的五官投射出阴阳,琥珀色的眼眸显得更淡了些。 整个眉毛都上挑,显得威压许多,但是整体还是温婉偏多。 林弄巧看向身后,那里有被阻拦的群众,里面有一双眼睛囧囧的看着自己。 好像背后都被炙热的目光烤化,这让她几乎忽视了身后同意灼热的眼神。 猛得转身,那人钻进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她拉起身边的谢凛,不止是直觉,而是现实告诉自己。 那个人有问题! 两人跟着那个人从西街追到了西街和南街中间的一片混乱的贫民窟。 一路上那人都熟练的钻进那些阴暗的巷子。 两人站立在那片建筑前,就算两人追进去,那两人大概率也是被甩掉。 谢凛低头看着站立的林弄巧,刚才光顾着追嫌犯了,没注意到,林弄巧此时已经不能用精疲力尽来形容了。 她这个人用手杵在膝盖上,大口喘着粗气,好像用尽全力奔跑后的食肉动物。 虽然窥探现场的能力好用到离谱,但是如果像今天一样强行窥探的话,透支体力是小,伤了身体才是大。 原本林弄巧想着缓一缓,走回去的力气还是有的。 谢凛拉着她的胳膊,他尽量选了一个比较绅士的办法,在“家”里,父亲总是教导他们,要懂礼貌。 “我扶着你回去吧。” 谢凛把头偏向一边,尽量躲避林弄巧的眼神,但是通红的耳垂出卖了他。 他从小别说碰了,从小看到的雌性生物,都是要刨开的对象,第一次挽别人,难免有一些害羞。 林弄巧从下向上看着那对通红的耳垂。 “不用你拉着我,我自己能走。” 林弄巧想把手臂抽出来,谁想到谢凛虽然使的力气不大,但她却完全不能从中抽出来。 “你别拒绝了,就当我想孝敬您老,尊老爱幼。” 原本她就累的不行,想着他要是说两句也就同意了,结果这人居然说自己老! 虽然她已经二十了,也没出嫁,但是谁不说句她年轻,结果这人上来就说自己老?! 林弄巧用了狠劲,谢凛抱着脚在原地单脚蹦了半天。 谢凛真搞不懂这个女人了,自己和她用尊称,她居然给了他一脚,都快给他甲沟炎踩爆了。 “你为什么生气?” 谢凛茫然的看着大步流星走在自己前面的人。 林弄巧根本就不想理他,抱着膀快步走着。 谢凛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人,从他的角度看,林弄巧就像一只生气的咕咕鸡,把自己窝在羽毛底下,变成了咕咕蛋形态。 不由的让他想起来小时候父亲带给他们每个人的小鸡仔。 后来他的那只被夸奖了,因为炖出来的鸡汤最好喝。 是什么味道来着,他好像忘记了。 两人回到现场,周封已经处理完事情赶到。 他也同样凝视着地上的尸体。 这件事情充满着诡异,尸体是怎么从三楼下来的,总不能是自己长腿跑下来的。 谢凛感受着那句尸体散发出的那股幸福的感觉,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一句尸体会如此幸福。 为什么既要他不痛苦,又要以那么暴力的手段对待一具已经断气的死物? 林弄巧搞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这个事情透露着奇怪。 为什么要把尸体摆成这个样子? 一切都和那个逃跑的女子有关,但是贫民窟那里又乱又杂破,一切都切入点似乎都指向了她手里的东西。 “周封,能不能查到关键信息,就看你们的鼻子灵不灵了。” 林弄巧手里静静躺着的是那个人在逃跑路上掉落的一只簪子。 那簪子应该是极其贵重的,颠起来重量十足,上面雕刻着精细的图案。 看着外面的银色皮子,如若她没猜错,里面应该是银包金的。 贫民窟这种地方,别说金子了,就连铜板都靠抢,而一弱女子,在贫民窟带着这样的贵重品,本身就是问题。 这巨尸体表面初步现成了尸僵,结合当下的天气,死亡时间应该在九个小时到十一个小时之间。 尸体被搬到了她们刑部更专门的解刨房。 谢凛在旁边帮着她进行一些辅助工作。 整个刑部基本干活的基本就他们两个,剩下的基本都去找线索了,要不就装死。 他想了想那群肥头大耳的人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自己的样子就恶心。 尸体身上没发现什么线索,由于李贵并没有亲人,所以解刨与不解刨完全取决于林弄巧。 她其实本想不解刨但是她捏腿骨的时候发现了不对。 这个人的腿骨好像是断的。 不止断了那么简单,是他整个小腿骨都被抽出来了。 摸着又软有空的腿骨,她才注意到一个自己没注意到的细节,这个人脚底有一道不起眼的缝合线。 如若这个人真的能够把整个骨头在这个细小的孔洞取出,那她很真想象不到。 整个京城,不管是医生,亦或是仵作,没有一个人在她称第二的情况下称第一。 但若是这个人来比试,她还真就没有必胜的决心。 旁边的谢凛看着她正愣在原地,想上手触摸。 握住那只要落下的手。 “有尸毒。” 谢凛平常就只负责过程,根本不知道触摸尸体有尸毒的问题。 “你知道,有个国家以剥皮还能活的典故为著吗?” 林弄巧挥舞着手里锋利的刀刃,一寸一寸切开李贵的皮肤。 谢凛就站在一边看着她,阳光从她头顶倾斜而下,他发现,她这个人不仅眼睛是琥珀色,连头发都浅浅的。 他从能看到那些情绪以来,只有两个人是特殊的。 一个是面前的林弄巧,另一个,就是他的“父亲”。 两个人都是无色的。 谢凛从小就生活在一方天地,是最近才出来,别说什么剥皮了,他连国家都认不全。 “不知道。” 林弄巧一边剥着李贵的皮,一边和他解释。 “在现在皇帝还在外征战期间,他偶然误入一小国,那国家里的人个个会绝技。” 李贵的腿骨已经暴露在两人面前。 “就是剥皮,剔骨。” 里面的肉被剃的干净,仿佛这里原本就是空荡荡的,而腿骨?好像不曾来过。 林弄巧接着叙述着那个故事。 “后来,他就下令把那里的人都杀了。” 谢凛听到认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腿骨就出自那里人之手。 “然后呢?” 谢凛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为何神秘的剃骨国家一朝灭亡。 阳光透过两人头顶的小窗,打在那把锋利的刀上。 “然后?这起案子应该就是那里的人干的。” 谢凛看着林弄巧冰冷的眼神,把原本的话缩了回去。 他原本想问,是不是那里的人想要当今圣上的命。 林弄巧看了眼外面的斜阳。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家消息。” 他是被派过来执行任务的,别说家了,房子都没有。 他道了声好,转头出门左转,钻进了刑部给他安排的宿舍。 本来包吃包住就是借口,只是骗别人来而已。 对于谢凛来说,有一间单人的屋子就已属不易,更不用奢求什么。 和他一墙之隔的林弄巧看着面前把骨肉分离做到极致的尸体。 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那人无声的嘲笑她,因为两人无声的对弈中,她被那人先吃掉了一颗兵。 看着那节软肉,她从黄昏坐到了黑夜。 她从十二岁就把当一名顶尖的仵作为目标,她努力了很多年。 她踩着那群比她权威的人上来,又被比她有天赋的人压了一头。 她不怕被超越,她怕的是她不能为自己师傅和父母申冤。 窗户外树叶稀稀拉拉的。 她警惕的从椅子上起身。 就在她起身片刻,一把长刀把那把木椅刺了个对穿,木屑飞溅,有一部分扎如她的手臂,血从上面嘀嗒嘀嗒流下。 在她意料之内,她拿起手边的剑,来人从窗户外跳了进来,和那天那人一样的装扮。 林云!她想到了孤身一人在家的林云,手里不免失了些力道。 刀光剑影间,那人朝着她的手臂刺去,兵荒马乱间,手中兵器掉落,林弄巧陷入被动中。 一刀摁在门口的木门上,她趁着这个时间从门缝中钻了出去,走廊是没有一个人。 白天的体力还没恢复,刚出门就被一双大手抓住。 那一刻她连墓志铭都想好了。 他被劫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一手把她搂进怀里,另一只手和那个人来刀剑之间擦出火花。 那人见形势不妙,想跑,却被他已同样的方式定在门上。 谢凛拉着那人的衣领,一个她从来没见过谢凛呈现在她面前。 谢凛面带凶光,不是呲牙咧嘴的生气凶人,而是他一个眼神,对面的人就丢盔卸甲。 对面那人没过一会就又掏出上次那个黑衣同样的黑色布袋。 一阵火花带闪电,那人再次消失在他们面前。 谢凛刚想转身邀功,谁曾想,和上次同样的冰冷硬物抵在他的腰上。 不得不说他和这把剑真有缘分,因为上次是脖子,这次是腰子。 “巧姐,你这是干嘛啊?” 他想要转身,那把剑几乎把剑尖插进他的肉里,或许已经有血珠细细密密的露出来了。 直觉告诉自己,他暴露了。 不得不说,不管是以什么方式暴露,林弄巧确实和组织说的一样,很聪明。 “还记得这把剑吗?” 这次贴过来的不在是冰凉的剑,而是林弄巧本人。 “在皇宫里,我差点拿这把剑抹了你的脖子。” 好似是要帮他回忆一般,林弄巧从背后掐着他的脖子。 “巧姐,你说什么呢?我什么都不记得唉。” 谢凛每次装小白花都有一股自心底发出的纯洁感。 但,小白花?他明明是食人花。 林弄巧有一瞬间的迟疑,就在这段时间,他基本已经想好了所以台词。 “姐,你也知道,我是托关系户才进来的。” 谢凛装的自己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宛若一条被冤枉的小狗,还眼含泪光的看着自己。 虽然他听不见林弄巧的心声,但是那股无色的气体明显的变成的出现了波动。 他继续加大筹码。 “我一个连出现场都要吐了的人,怎么可能杀人啊。” 林弄巧到最后松开了他。 看着他脸上的泪痕,他只能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 要是让她给谢凛擦脸那她大概率会疯,但是给一条手帕还是可以的。 谢凛擦完脸,看着在门门的林弄巧,他好像能闻到一股实体化的花香气。 来自那张浅白色的手帕。 两人修好门,打开门发现一件严峻的事情。 宝宝们,伏笔很多哦,仔细看就能看出来,要认真阅读哦,或者等我到时候统一发出[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敌袭 第3章 是谁又死了? 李贵那只肉腿被那人劫了去。 本以为那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那人实在蠢笨,这样一来,反而掩耳盗铃了些,一切都指向了那个刨人剔骨的人。 李贵从来就没闭眼过,那双混浊的老眼睁着。 林弄巧轻轻把他眼睛和上。 愿他来生不在受苦。 天色已晚,火烧云挂在天边,宛若壁画一般。 把门锁上,林弄巧骑马狂奔到了皇宫的侧门。 那里常年没有重兵把守,今日却多了几个不常见的身影。 朝屋里看去,一个男人一席黄袍和林云坐在那里。 林云虽万般不耐烦,却还是简单回应着那人。 虽被忽视,那人却还是不跌不休的说了许多。 “姐夫。” 林弄巧对他这个姐夫是看的万般不顺眼,却挨着当今圣上的身份给他几分薄面。 那人也不摆架子,招呼着她坐下。 三人僵持着,旁边随行的齐太监担心,还想提前适毒。 李宏却态度强硬,直接塞了一口进嘴,还吧唧吧唧嘴,旁边的齐太监气的脸都绿了。 这一幕看的林云得了趣,捂嘴偷笑,这顿饭才不至于闹得那么难看。 不知为何,这顿饭林弄巧吃的越发苦,不知什么原因。 两人说说闹闹的吃了许久,还是那李宏喊困了才放他回去。 或许是怕分离,又或者是怕是最后一面。 两人在门口说了好一会话。 看着进屋的林云,她不禁脸色严峻。 “你不会真和她生了情?” 虽说两人现在表现的好似恩爱,但林云刚进宫被强迫的样子她历历在目。 林云不笑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那股弱柳扶风的气,但是她确实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刚进宫时她的铁血手腕她是见识过的。 “那李宏是咱们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而且,他对我很好,你不必担心。” 那双冰凉的手放在她手心上,冰的她一颤。 或许这就是她们口里说的恋爱脑吧,林弄巧麻木的看着面前脸色绯红的少女。 第二天一早,她准备出门接水,昨晚倒是睡了个觉。 看到谢凛站在门口,按理来说,她甚是震惊,但却生出来一种他本该再次的感觉。 因为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进来着皇宫大院。 她昨晚想了很长时间,如若是周封说的,那这人应该去西街的铺子找自己,而不是这里。 如若他是朝廷上谁的眼线,那这个人更加危险。 有时候在这个杀人的时代活着,就是要考虑很多。 林弄巧用院里流动的凉水朝脸上浇着。 “你怎么又来了?” 门口的谢凛应该刚来不久,身上还等着刚出被窝的惰气。 “我爹让我来的,说一起讨论下昨天的案子。” 看着门口安然吃草的马匹。 “你准备跑着去?” 看着谢凛细胳膊细腿的没想到还挺爱锻炼。 原本想着和林弄巧骑一匹马的谢凛选择把嘴拉起来。 是我想多了,我闭嘴。 两人一人骑马,一人在后面跑,显得极其突兀。 路上不少人朝她们这边投来目光。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在进行什么什么小情趣。 看着身后的谢凛,虽然没出什么汗,倒是一副燃尽了的样子。 马匹一整个停在他面前,到最后还是两人一起到门口。 谢凛看着飘在自面前的几搓头发,上面还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虽然林弄巧早就和他说过不要抱着她,但他还是在颠簸的路上不忍的靠近了她一点。 可能多靠近她一点,能收集到更多他想要的信息,这么自我安慰着自己。 昨天晚上在林弄巧走后就有一只鹰来敲门,那只很明显是父亲的手笔,上面还带着血液结成的硬块,整个鸟都不香了。 如果整个家的鸟都能和林弄巧一样香香的就好了。 他不禁又贴近了一点,然后差点被林弄巧的剑鞘杵下马。 整个人在街道上大喊大叫,求着自己把他拉上来。 好像这样更丢脸了。 但不等两人多想,墙上的木牌昭示着现在的两人已经到了。 “里面都是一群顽固不化的老东西,你要进去吗?” 她不喜欢那群老东西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因为自己幼年的经历,这群人几乎在她眼里和废物无二。 虽然她不会被欺负吧,但那些老东西说话实在不好听,她不想污了谢凛的耳朵。 他幻想了一下里面一群油腻的家伙对着林弄巧说三道四的样子,他就不禁难受。 里面肯定有重要的情报,就当去套情报了。 十八岁的少男谢凛自我安慰中。 两人刚进院子就能听到那群人在哪里高声谈论。 内容让他这个男人都听的不适。 林弄巧在他身边听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道她自己面临了多少这种场面。 推开门,那群身居高位的人才停止谈论,几人很显然早就知道她会来,那些话无非就是说给她听的。 “哎呦,林大仵作,今天来这么早啊?” 那人脸上的肉褶都堆叠在一起,声音都是一股脂肪压迫声带的感觉。 说出的话更是恶心至极。 “听说昨晚圣上又去你姐俩那里了,没给他伺候舒服吧,来这么早。” 里面十多个人,几乎都笑了起来,不知道还以为他说了一个惊天笑话。 林弄巧的愤怒几乎化为实质,刀抵着那人脖子,场上一时之间不再有人嘲弄。 但那人好像根本不在怕的,继续着他的挑衅。 “哎呦呦,林大人生气了,怎么,案子没破呢,还要杀了我不成?” 从谢凛的视角看,林弄巧额角的青筋暴起,眉毛皱的很低,眼里映射着她面前的蠢猪。 林弄巧一瞬间想要杀了他,脖子上渗出的雪珠患回了她的神志。 刚想把刀收起来,旁边的谢凛一圈打在了那张油腻的猪头上。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她想去拉谢凛,但谢凛很清醒,把那人打倒在地后便不再动手。 仔细看,那人脸上还有透明的液体,不知是谁吐的。 周封挡住围上来的人,这场会议不欢而散。 两人走在去往马窖的路上,一路上两人都有话说,但是却没有一人破冰。 回到熟悉的工作室,林弄巧才有了一丝实感看着面前李贵的尸体,她才终于安心下来。 旁边谢凛朝她贴过来。 “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嗓音里的内疚遮掩不住,但他今天不能说惹麻烦了,只能说是替她出了口恶气。 林弄巧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那人和狗狗一样,星星眼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林弄巧。 “没有,谢谢你了。” 得到满意的答复,谢凛避免放松下来。 当今是很难从尸体上面获得线索了,她努力回忆着那天的一切。 “出发了。” 林弄巧一声呼喊把他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拉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去那里,他还是坚定的跟在她身后。 不远处有“人”盘旋在口中,凝视着他们这边。 两人快马加鞭的回到了案发现场。 那里还能隐隐看到血迹浸湿的痕迹。 青楼虽然不如从前热闹,但里面的声音还是阵阵传出。 里面,前台老板在哪里拨弄算盘珠子,看见两人和瘟神一样,抱着算盘就要走。 林弄巧上前抓住那老板的脖领,那老板理不足,气倒足。 声音大的引得楼上楼下许多人朝下望着。 “你们又来嘞,哎呦,要死人了怎么,还来,嫌死的不够多是不是啊!” 老板有脾气是应该的,但是在林弄巧抹了两把口水后,她实在忍不了了。 揪着那人耳朵,用更大的声喊了回去。 “你叫嘛嘞,你理不足气挺足,找你查案,你不配合,我把你抓回去。” 旁边的谢凛适时的抖了抖刀鞘。 那老板继续喊着,但脚下动作没停,带着他俩到了楼上的接待室。 “你们两个小年轻嘞,还想和你周姐动刀嘞,我用刀的时候,你们两个毛孩子还没出生嘞。” 周五姐眉飞色舞的讲着她当年的事,林弄巧和谢凛则麻木的擦着喷到脸上的口水。 到了屋里,周五姐可算不讲了,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你们两个小毛孩,外面那么多眼线,还讲嘞,也不怕被谁听去。” 两人后知后觉,刚才外面那么多人注视,如果说出来,可能会招惹许多不该的麻烦。 “你们来是不是为了前两天那个姓李的老头。” 她斜躺在两人面前,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翻涌。 “是。” 林弄巧看那老板是明眼人,也不打算和她啰嗦,把她们两个此行的目的说明。 “上次给我们开门那个小丫头,我想见她。” “哪个开门的丫头啊,我怎么没有印象?” 两人心里一惊,如果面前的人都不知道上次给她们开门的是谁,那上次是谁开的门呢? 不等两人细想,外面的人把门拍的砰砰直响,门上挂着的锁都好似要被拍碎一样。 “五姐……五姐,外面井里面……死了个人。” 原本脸上带着不耐烦的五姐和她面前的两人几乎同一时间站起身。 外面的姑娘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额头上的汗细细密密的流下来。 几人跟着那姑娘急匆匆的从楼下下来。 那姑娘一路上吓的小脸傻白,话都说的磕磕巴巴的。 “我……我去那里拿我晾的衣服……那里一股臭味……结果……那里面死了个人!” 几人朝那井底下看去。 里面一人以抱胸的姿势看着外面,眼睛空洞的看着几人。 宝宝们猜一下,是不是那个人死了[让我康康][求你了][耳朵]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是谁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