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的心思我才知道》 第1章 这一天的天空 天空中飞过几架飞机，萧眠一抬头就能看见，附近临近机场。 刚下课，萧眠独自从培训班走出，坐在了门外的长廊椅上，培训班的人陆陆续续离开，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手机突然响起，他接到了江科的电话：“眠眠，今天张姨不能来接你了，你爸又喝醉了，我现在去接他，你在培训班里好好呆着，妈妈等会去接你。” 一道伴随着孩童清丽的嗓音传来：“妈妈，你开慢点，我在长廊座椅上等你们。” “眠眠真乖，妈妈亲一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距离培训班十米远处，有一个大伯在卖烤肠，香气四溢，萧眠左顾右盼地慢慢走了过去，香味越来越近，她打算偷偷的买一根吃，家里妈妈管的太严，从不允许她吃，自从上次和班里的同学吃了一口后就没有忘记。 她掏出钱，买了一根香肠，大伯很和蔼。 她回到长椅上坐着，手里的香肠太烫，她只咬了一小口，想等它冷却再吃。 街上车来车往，时不时有三两人从斑马线上走过，她眼睛一瞟被眼前困在马路上的小猫总吸引，她打算过去把它抱过来。 妈妈以前请教过我，红灯停，绿灯行，她心里想着。 等到绿灯时，她跟随人群走到了马路中央，抱住了小猫，身上的橘黄色超可爱，她忍不住摸了摸。 突然一辆小汽车向她飞奔而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在她被撞飞前一刻，手里的小猫还紧紧抱在怀里。 眼前瞬间黑暗，疼痛使她记不清她要干什么，街上安静一片，红灯重新出现，她还没有吃完的烤肠被无情的滚到了马路边。 收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江科整个人都吓傻了，连萧文语酒都醒了。 两人赶到医院，站在手术室外，江科一边拍打萧文语一边流泪，“都怪你，干什么叫我去接你，早不叫晚不叫偏偏眠眠要放学的时候才叫。”江科泪如雨下，萧文语懊恼不已，任由江科拍打自己。 最后江科哭晕后被医务人员带去了休息室，只剩下萧文语一人默默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的门终于打开，萧文语赶紧走了，看见满身是血的萧眠是吓了一跳，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江科在病房伺候者萧眠，萧眠呼吸有点微弱，氧气罩下的小脸更显苍白，衣服已经褪去，江科给她换了一身病号服。 萧文语站在一旁心疼不已，江科对他视而不见，一位男医生走进来叫家属出去一个，萧文语看了看江科示意自己出去。 医生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资料，年纪看上去40多岁的样子。 “萧先生，你的孩子撞到了肺腑体内出血，不过我们已经清理完了，后期好好调养，不过这腿……” 还没说完，这时再要坚强的男人，怎么也流下了眼泪。 “医生还有别的办法吗？无论多少我都希望她能够重新站起来，更何况她才十岁。”萧文语急得不行。 “萧先生，你别急，后期慢慢康复一定能能够重新站起来的。” 夜晚的钟声，再次响起，一个夜晚的时间，两人仿佛老了十岁。 萧眠是在第二天中午时醒的，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退，脚上，手臂上都有。 经过几天的照料，萧眠的精神状态总算好了起来。 门外的萧文语和江科正在跟警察谈话。 警察：“肇事司机已经抓到，叫王金，女，31岁，当事人当天酒驾，没那么清醒，撞人后冲进了小河沟里，第二天才被人救起送往医院，从她体中不但检测到了酒精含量严重超标，还检测出了有毒物质。” 江科冷笑道：“如果进监狱能减轻我女儿的疼痛，那么我愿意，但是，可以吗？我凭着自己良心说可以吗？” 警察：“这种人可罪，她家里就只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年幼的孩子，赌博，吸毒还家暴丈夫，最后丈夫忍受不了逃走了。” “难道还要让我大发圣母心，让她减轻罪刑，这是不可能的，我不会涉及她的家人，连她的赔偿我都不想要，我嫌脏，我只想她把牢底坐穿。”说完直接进了病房。 警察询问萧文井的看法，“我同意我妻子的想法，别的，我无话可说。” 儿童病房内一片安静，单人的空间足够三人住下。 “妈妈。”这是萧眠这几天来第一次说话，听到自己宝贝女儿的声音，江科的眼泪还是不自觉的往下掉。 “眠眠，别怕，你的腿一定能好起来的。”萧眠点头。 萧文语也开门跟了进来，萧眠也叫了他一声：“爸爸。”萧文语点头，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萧眠拉住江科的衣角，“妈妈，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但是你别生眠眠的气，好嘛？”女孩用她那双葡萄般的眼睛看着她，没有往日的欢快，她太虚弱了。 “你说。”江科的语气一改往日的强势。 萧眠又看了一眼萧文语才开口：“妈妈，爸爸，我当时在马路中央看到了一只小猫很可爱，妈妈教过我，红灯的时候不能过斑马线，绿灯的时候才可以，我是在绿灯亮的时候过去的，我没有回反交通规则，那只小猫……。”说到这，萧眠不敢再说下去了。 “没事，你永远都是爸爸妈妈的骄傲。”说完萧眠眼眶瞬间红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靠在江科的怀里睡着了。 中午天气很好，萧眠被困在病房里已经好多天了，她住在七楼，窗子虽然时常开着，但是没有一楼的空气好，江科打算推她出去医院的小花园里逛一逛。 下了电梯，一阵微风袭来，果然还是楼下的空气好。 柏一穿着休闲装与林心来到了医院。 敲门没人应，就按动门把手进来了。 沙发上正靠着萧文语，他睡眼惺忪，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江科回来了。 看见来人，萧文语连忙招呼：“过来坐。” 林心：“好。” 萧文语看着柏一说：“眠眠被她妈妈推下去一楼透透气，应该要回来了。” 柏一点头。 林心问萧眠的状况，柏一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病房的门打开，轮椅的声音与江科说话声传来，林心看到江科最近的样子和坐在轮椅上脸上是伤疤的萧眠难以道说。 柏一跑过去站在萧眠面前哭了起来，萧眠有点儿不好意思，任由柏一抱着她哭，江科看到倒是笑了笑。 一个月后，萧眠终于出院。 柏一天天来找她，给她制造了许多快乐。 一路上，都是柏一推着她，认真又仔细。 回到家，萧眠一眼就看见了趴在沙发上睡着的橘黄色小猫。 是那天她就的那一只。 小猫也看见了，喵的叫了一声，从沙发上下来走到她身旁蹭了蹭她的腿。 她抱起它，放在双腿中间，旁边的大金毛也冲过来，在她身旁晃了晃尾巴。 萧眠发现旁边的书房和她钢琴房连接在一起，并且扩大，变成成了她的康复室，家里还按上了电梯。 萧眠回到学校后很不方便，江科打算让她直接在家里学习，另请老师上课。 在学校没有了萧眠，柏一一放学回家就来找她学习，监督她。 有一天，萧眠在和大金毛和小橘猫路路玩耍时，路路闯进了江科与萧文语的房间，一个匣子，突然从衣柜正上方掉了下来，幸好她去的慢，没有砸到她。 “哐”的一声，匣子里的东西掉了出来，一本红色的本本格外明显。 她心里想：糟了，得赶紧捡起来，但是大大的“离婚证”三个字映入萧眠眼前，她打开看，日期是九月六号离的，也就是说还在她住愿期间。 她怎么也没想到，为什么这几天爸爸妈妈总是不能同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手里紧紧拽住，路路已经出去，金毛还围在她面前，摇着尾巴，想拂拭她的难过。 如果不是因为路路，以爸爸妈妈的性格，她可能都不会知道。 她眼眶湿润，一下子就哭出了声，声音引来了正在厨房里的江科，“眠眠怎么了?” 小女孩坐在轮椅上，身上还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可是眼泪却的往下掉。 江科看见了萧眠手上紧握着的离婚证，她顿然醒悟。 萧文语接到江科的电话时，很惊讶，他坐在办公椅上，双手抖个不停。 他接通，江科的声音传来：“眠眠知道了我俩的事，你现在可以回来一趟吗？” 萧文语：“好。” 家里一片安静，只有萧眠与江科两人。 萧文语走过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婚他是不想离的，他叫了一声：“眠眠。” 宝贝女儿这么一哭，他的心都要碎完了，他最见不得的就是两人哭。 江科：“眠眠，爸爸妈妈对不起，没有给你一个完整到家，但是你一定要相信爸爸妈妈是真的很爱你。” 时间仿佛暂停了，萧眠堵在嘴里的话难以开口，她只想问，为什么要离婚？明明以前是这么要好。 她不想让他们分开，但是…… “我选爸爸。”沉默几时，萧眠才开口。 “好，妈妈支持你。” 11月份是柏一的生日，他只比萧眠大一个月。 他许愿：希望萧眠，永远健康快乐！ 第2章 好哄的一一 车祸后的康复训练真的很痛苦，不过萧眠还是咬牙坚持了过去，她的腿必须要做手术才可以恢复，江科正在为她找人。 萧眠被萧文语带去了山庄，天气炎热，刚好适合泡温泉，而萧眠知道爸爸的山庄风景好，适合她去写生。 茂密的竹林相互紧密，风一吹，总会发出让萧眠抖颤的声音，但她又极喜欢那摇曳的样子。 坐在轮椅上最不好走动，但是她要去写生的地方道路很宽广，她要画画的时间会很长，萧文语有工作要谈，便安排一名员工看护她。 萧眠不让，画画很漫长可能好几个小时都不能完成一副，萧文语只好听她宝贝女儿的话，最后只让她带她过去就行，有什么事打电话。 画完，她沿着小道回去，竹树下有小溪，水流哗啦啦的，掀起点点波澜。 柏一放学回家就来找萧眠，可人却不在家。 柏一家和萧眠家仅隔一墙，为了方便，双方直接就把墙砸开一口，换上了一个中式古风小门，让俩孩子好往来。 “好啊！我在学校念着你，一回家就来找你，没想到你留我一个去潇洒了。”柏一假装不满。 “那我该怎么哄你呢？给你带山庄的点心好不好。” 这些柏一不是没有吃过，但是是她带的，“好，我等你。” “等会帮我溜溜大金毛。” 柏一转身才看见被系在院子角落里的大金毛，正痴痴的看着他，吐着舌头，想他摇着尾巴，如果没有绳子这一道枷锁，大金毛肯定跑了过来。 大金毛被萧眠带回家了这几脸年，个头长了不少，就是没有名字，只是金毛，金毛这样叫着它。 柏一吃好饭，萧眠还没有回来，便去解开绳子，遛狗去了。 萧文语在和客户谈话，听见萧眠轮椅的声音，就叫住了她叫她进来:“眠眠，快来。” 萧眠只是路过，不知道萧文语在里面谈工作，听见叫她，她来开围帘进来。 见她进来萧文语很是开心，向客服介绍萧眠，“这是我女儿，叫萧眠。” 客户见萧眠坐着轮椅，没有多问，客气的夸了几句，只见萧文语开心的大笑。 在山庄吃完饭，两人就准备回家，“爸爸帮带点那绿豆汤还有烤奶块。” 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天空仍然明亮，凉风吹进车里清凉很久。 回到家，萧眠家的门开着，萧文语把萧眠放在轮椅上去停车，柏一在撸着金毛，金毛整个身子匍匐在地上，任由柏一摆弄。 大高个的男生一看见萧眠回来，向他走了过去，脸上绽放笑容。 柏一推他进去客厅，萧文语把吃食放在桌子上后就离开了。 萧眠打开，绿豆汤放着冰块，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很解腻，柏一很快喝玩，“真懂我。” 两人边看电视边聊天，拿回来的点心柏一很快便吃完了。 “快回去吧，都十点了。”柏一还想再待会，想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但被萧眠一个眼神给回绝了，他作罢，只能低着头回家了。 今天是周五，柏一上完早上的课就可以放假了，他家离学校很近，平时都是骑自行车上学。 自从她坐轮椅去学校不方便后，江科和萧文语就申请了在家自学，除了有重要事情得去学校。 在柏一去学校的时候，萧眠也要认真复习功课，康复训练，画画，有时无聊萧文语和江科便会带她出门散散心。 下午，柏一推着萧眠去看他打篮球，他身上穿着红色的篮球服，柏一从小就长的很好看，长大后更是如此。 柏一走过来，额前碎发已经湿透映在了他的眉骨上，鼻梁高挺，慵懒的从他手里拿过水喝，头发已经长了，该是剪头发的时候了，萧眠想。 他们已经下来了一个多小时了，“冷不冷，”柏一问。 “还好！” 他不想再让她吹风，低下头对着他说:“我们回去吧！”他的声音变化很大，音色纯正，说出来的话有些慵懒，但是极为认真。 “你不打了吗？”萧眠说话很温柔。 “不打了，回家，”后面打球的人还在呼唤他。 这里的别墅都是一栋一栋的，柏一推着她走，看见了前面的人。 一看就柏一，何珊就激动的叫他，不时便听见有个女孩在喊他。 “柏一。”来人喊了好多遍，但他并没有理会。 “有人叫你。”萧眠以为他没听见。 但柏一还是继续往前走，看出来一脸不情愿，脸上很不烦，萧眠没有继续说或者叫停他。 回到家很快关门动作很快。 何珊知道柏一家就在这里，她有一个朋友也住在这里，她便出门来偶遇。 “怎么就进去了？”何珊不满，刚刚激动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他看见柏一推着一个女孩，便问眼前的人:“果果，刚刚柏一推着的那人是谁?” 叫果果的人回答她:“哦，是柏一的小青梅，两人关系可好了，不过一次发生了车祸，不能走路了。” 听见她这一句话，何珊又高兴了起来，不过是一个不能走路的人而已。 “眠眠。”他喊她。 “嗯。” “我们班同学，我觉得她很烦，一直缠着我，我在学校都不理她的，眠眠说实话，我想转学。”可是另外一所学校离你太远，他没有接着说这句话。 “可是你也不能因为一个人就改变你原有的状况呀，你不想理他，那就不要理，做自己就行。” 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柏一去上学了，萧文语忙得脚不沾地，江科又在国外，和路路小金毛待在家里，张姨有时带了她四岁的小孙女过来陪她，这样就不会很无聊。 早上七点，萧眠他坐着柏爸爸的车送柏一去学校，两人坐在后面，柏爸爸成了他们的专属司机。 柏一下车道别。 萧眠靠着后背椅，看着人流涌动的校园门口，很快关上了车窗。 那不是那天和柏一在一起的人吗？她加快步伐在关上车上的瞬间看清了女孩的面貌。 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身上干净脱俗，女孩的皮肤白皙，一身白衣更显清丽，眉宇间尽是温柔秀气。 她一直盯着车窗里的身影很久，直到车去，后面的朋友喊他他在回过神来。 “何珊。” 十一月学校庆典，由于班级很多，柏一他们班就和隔壁7班组合唱合唱。 何珊和柏一一个班，今天她没有去找柏一，都追了大半个学期了人还是一无所动，她都为他拒绝过许多人了，难道柏一就没有看到她的真心。 历史老师是个严肃偶尔还会开玩笑的人，衣着朴素大方，脸庞上总是挂着和煦的微笑，但格外喜欢点在他课上搞小动作的人起来回答。 何珊一晚上都在想柏一和萧眠的事，停下来就是刷手机，今天刚好上课，她就开始犯困了。 哪位女同学，历史老师点名，何珊惊醒，历史老师又说了一遍，她还是没有回答出来，就叫了柏一。 “春秋战国大变革时期为秦朝统一有什么铺垫。” “各国变法图强，人才流动铁犁牛耕的出现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私田出现……”柏一答得很顺畅。 历史老师很是满意，让他坐下，接着又提出其他问题叫同学起来回答。 何珊此时很清醒，转头看向柏一，男孩身子高挑，长相英俊很是出众，回答老师问题时也是吐字清晰。 下节是体育课，班上的人已经陆续离开去操场，吴鹤轩在等柏一收拾东西，体育课一下便可以直接离开学校回家。 “柏一，”何珊喊住他，有些小羞涩，“谢谢你刚才……”她没说后面的话，柏一打断他。 “你没必要，而且我没有帮你。”说完就走。 吴鹤轩“哟”了一声，也跟着走向了外面。 何珊气得跺脚:“你拽什么拽，”这是对着吴鹤轩说的。 一下课柏一就回了家，吴鹤轩也跟着一起去。 晚饭过后，柏一来到萧眠家，女孩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身上穿着暖白色的睡衣和睡裤，听到动静，她回过头来，“一一，这个综艺好搞笑。” 她吃着削好的水果，眼眶被泪水染红，惹人怜爱。 柏一走过去，把电视关掉，把她抱起放在轮椅上。 女孩被他抱起，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你干嘛？” “叔叔刚刚打电话告诉我妈，他今晚有应酬回来得有些晚，所以今天去我家睡。” 在柏一家，萧眠有自己的房间，就在他旁边。 柏一把她推到卧室，抓住她的手，把他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真轻，柏一想。 随后又出去拿了一杯热牛奶给她，萧眠喝完，柏一接过，“明天我带你去海洋馆怎么样？” “你明天不是要上学吗？”萧眠没有太大反应，柏一以为他会很高兴。 “明天学校要组织去天山公园，以前不是去过的吗？所以我便不去了，再者我也不是特别想去” “好。” “就这反应，我还以为你会特别开心呢？”柏一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乐开的花。 他坐在她床旁边说道：“但是，你现在必须睡觉，明天中午我来找你，记住，不许玩手机，有什么事记得喊我。”说完还摸了摸她的头，头发被他弄得凌乱。 第3章 海洋与馄炖 “你好幼稚。”柏一已经走出门，却听见萧眠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柏一假装没听见。 “没什么，快走吧，我要睡了，晚安。”萧眠把被子盖过头顶。 “晚安。”他轻轻关掉卧室门。 萧文语一早就来喊萧眠，柏一早就去了学校请假。 去海洋馆是他临时想出的，为了让萧眠高兴。 早读完毕他就去办公室找班主任请假，回到教室里，大多数人都在准备，女生在涂防晒，男神则在打闹。 走廊里，何珊穿戴整齐，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但整个人有些忧伤，她低着头沉默的走着，刚好与走出教师的柏一碰面，很快就消失在他视野里。 她想喊他，但是却被旁边的人给打扰，她只能进去教室。 今天周二，昨天的阴雨被掩盖，天光乍现，有些燥热。 萧眠穿着凉爽的白色连衣裙，白皙的小脸上冒着几滴薄汗，绿鸭舌帽遮住了她的小脸。 柏一简单的白T和短裤，头上的那顶褐色帽子和萧眠的一样。 萧眠心情很好，柏一把萧眠推进车里，路上和柏一说个不停，柏一认真听她讲述，半个小时的路程就这样被两人嬉闹完。 以前他们也来过，但这是新开的海洋馆。 萧眠以前就跟他提起过，他们进馆时人还没有许多。 看着漂浮在头顶上方的鱼，越往里走越来越黑，起初还有灯光照耀，走着走着就只有玻璃旁的蓝色萤光发亮。 柏一转动轮椅，对面是被玻璃阻隔的海洋世界，她开口对柏一说“一一，我喜欢海洋，喜欢它的灵性，人类生活的这片大地与远古的海洋，包括海底的鱼适应了环境而进化，人类也如此。” 柏一打开手机，拍戏照片，此后这张照片定格在了他的手机屏保许多年。 突然一只小鲨鱼朝她游来，即使隔着一层玻璃，也给人惊悚，萧眠被吓到。 这是鲨鱼常给人们的印像，凶猛，会吃人。 柏一走到她身旁:“怎么胆子这么小，别怕。” 萧眠感觉舒心，在她害怕的那一刻来到她身旁，柏一言语带笑，安慰她。 萧眠抬起头，捏了捏他的脸:“不许笑”。 柏一立马说回脸上的笑容:“我错了。” 柏一继续推她往前走，他们基本都逛完了，萧眠最后想去看白鲸表演。 两人到达地方，现场是一个圆形的露天台，圆圈外是观众席，一层一层往上，最中间里的事水池，白鲸和驯养员就在里面，此时驯养员在和白鲸最基本动作。 萧眠只能在最上面看，她本来也没有想要下去，柏一推她去了一个好位置。 表演开始了一会，萧眠突然拉住柏一的衣角，她坐在轮椅上，柏一站着，两道身影下的一人心思可不怎么单纯。 “一一，我想近距离看看它们，你能不能帮下去我录几段视频。”萧眠用那双懵懂的眼睛看着他，这眼神好像在催促他答应。 “好，那你乖乖待在上面。”说完便走下去了。 “好。”萧眠得逞的笑。 柏一到了下面，旁边几乎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穿着防水服的，他站的位置刚好是视野最好的。 他认真的拍着视频，想到了什么，想往上跑。 突然白鲸拍打它的尾巴水光四溢，往观众席上拍打，柏一想跑可已经来不及了，衣服全被淋湿，他转头恶狠狠的盯着萧眠，萧眠心虚的低下头，手里还拿着刚刚微柏一拍下的照片，淋晨落汤鸡的他。 他往上走，全身湿透，头发上还在滴着小水珠，白T里面的线条若隐若现，萧眠给他递纸，虽然起不到很大的作用，擦擦脸也行，但他没有接。 柏一径直往前走，萧眠连忙跟上他，轮椅再快也跟不上他的步伐。 距离渐行渐远，后面已经没有萧眠的呼喊声，他停下脚步。 萧眠来到他旁边，柏一全身湿透一个人干站着，就是为了等他:“一一，别生气了，。” 他还是不回答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一脸幽怨，身上全部湿透，像极了一只落单的小猫，柏一眼神里藏着些许宠溺，但却没说一句话好像要把她看穿。 “我们回车上，我拿了衣服给你。”她语气里藏着讨好。 “原来你是故意骗我的，我就说怎么，当时我你骗得，没反应过来。”他终于开口。 柏一并没有生气，只是在假装生气，他觉得他演的很好，在她来哄他的时候，他的嘴角上扬，他对他一直都发不起火来，既然这样，还不如由着她来。 他们出了馆，路上的人大多盯着他们看，一个全身湿透的帅哥走在一个坐轮椅的女生旁，很快就到了停车场。 萧眠早就为他准备好了衣服，等他从车上下来。 少年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运动套装，修长的身影让人忽视了他的脸，脊背挺直，俊秀的脸庞尽是桀骜。 他们坐在车里，去往商场。 何珊在车上就一直寻找柏一的身影，直到出发都没有看见，她想可能在另一辆车上，就和旁边的同学聊了起来。 10点出发，上山两个多小时，下山连腿都开始发抖，她还背着一个书包，里面放着些化妆品，在这越走越累的山路上，一个书包也显得沉重，她平时也不怎么喜欢锻炼。 后面询问吴鹤轩才知道柏一没有来，但她没发回去，只能跟上。 她腿都走酸了，不过后来有一个男同学帮她背了包，下山已经是四点多了，直接就回了家。 何珊直接打车回来家，她家就在商场附近。 何珊在车上看见了柏一的身影，她下了车，想进去看看，果然是柏一，只见他推着一个坐轮椅的女孩坐上电梯，她也跟了上去。 萧眠和柏一上了三楼，3楼全是美食街，人来往也很多，萧眠想吃面，柏一无所谓。 进了一家装修很好相比于酒馆的店里，灯光暖光调色，每个位置都有隔板隔开，很注意保护客人的**。 他们一坐下，服务员就过来，萧眠点了一碗红烧牛肉面，柏一点了一份馄炖很清淡。 何珊也点了一碗面，打包带走，何珊看向那个方向，柏一和萧眠聊得很开心。 何珊假装遇见他:“好巧呀！柏一，你怎么也在这?” 两人的聊天被打断，抬起头来，萧眠认出她来。 女孩穿着校服，头发长过腰间，一张鹅蛋脸，脸上的妆已经被汗水褪去一半，但还是很漂亮。 柏一“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转过头去看向萧眠，脸里满是温柔。 怎么有些尴尬，柏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萧眠只好回答:“他今天嗓子不舒服。” “啊！”何珊有些担忧，想开口询问，可心里难受得要命，却开不了口。 柏一的性格他知道，一脸傲慢，高冷，但也有温情的时候，虽然这样，但也抵不过她喜欢他这么多年。 服务员端上面来，热气腾腾的面才出锅，香气扑鼻，牛肉大块，汤泽艳丽，让人忍不住想马上开口解决完。 柏一的馄炖，葱花，紫菜，虾米漂浮个个饱满圆润。 “你要和我们一起吗？”萧眠问，看出她有些慌。 服务员喊到她，何珊拒绝了，拿起打包好的面就离开了。 “快吃吧，别看了。”柏一就在她眼前，可萧眠却看向何珊离去的地方。 “嗯，”萧眠搅拌着面，“她挺漂亮的。” 萧眠边说着，柏一却从她的碗里夹起面条放进来自己的碗里，瞬间，清汤里有了红油相伴。 “你干嘛。”萧眠也从他碗里夹起一个馄炖放进了自己碗里。 “没你漂亮。”他说心里话，但萧眠不会在意。 这份纯粹的友情什么时候回变质，他也说不准，铁树已经开花，但常青树却不知道。 萧眠假装瞪他，柏一从小就夸她，面对好朋友的夸奖，她照单全收。 萧眠吃起来很慢，柏一已经吃完，她还在那细嚼。 萧眠喜欢吃辣，但也是控制着量，她的腿可以站起来，江科这几年都在为她找人，萧文语也没有闲着。 如果当初每没有发生车祸，爸爸妈妈就不会离婚，她希望两人能和好，但江科太强势，但依旧很爱萧眠。 不免又想到了伤心事。 萧眠点是是小份，他和柏一边吃边聊天，就减慢了她的速度，等到柏一吃完，她还有一半。 “慢点吃，”柏一点了一杯柠檬水给她。 天色还早，上次柏一剪头发已经时四个月前了，这会已经长了许多:“一一，我带你去剪头发吧？” “不好。”嘴上虽这么说，但动作却很快。 随后两人上了五楼，这栋商场划分分明，每家店前大都粘贴着各类明星的海报吸引顾客。 店内装潢很亮，理发小哥正在为客人修剪，各忙各的。 “欢迎光临本店，两位帅哥，美女。”这位小哥很时髦，穿着当下最皮衣时尚的，发型模仿韩剧里的人物，看着这家店的来客，服务很周到，收入可观。 柏一被带去洗头，哪位很时髦的小哥招呼着萧眠，很是热情。 第4章 无聊的时候 发型很快就剪完了，柏一站起，额前的碎发已被剪去，露出饱满的额头，不在有碎发遮挡 ，下颚线清晰可见，俊朗的五官更加端正，看向萧眠眼里的冷历变得柔和。 萧眠没有什么要买的，便拉着他回了家。 柏一1米8的个头，到了高中又窜了几厘米，他站得笔直，身材比例匀称，再加上他刚刚才剪了头发，整个人站在商场的灯光下，更加引人注目。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下午的时间就顺溜而走，秋风吹起地面的落叶，街上行人来往不断，霓虹灯闪烁，许多店铺才开始他们的营业。 萧文语打电话来催他们回家，萧眠应了一声。 刚回到家，金毛就跑出来用自己的头来拱她，尾巴摇晃，就连旁边的柏一叫它，金毛也没应，高傲得很。 “眠眠，一一快来，这是我从并洲带回来的东西，快来尝尝。”萧文语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美食，大都是两人爱吃点心，还有几样两人都没见过。 “这荷花酥，我同学专门介绍的，他说可比别处的更好吃，我当时吃下去，和平时吃的也差不多。”萧文语指着那道荷花酥。 荷花酥宛如一朵精心雕琢的微型荷花，静静地绽放在盘中，花瓣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精致紧致，有种不忍下嘴，破坏它此刻的美。 “这茉莉花茶糕很好吃，快尝尝。” 点心太多两天都吃不玩，刚才也才吃饱。 “一一呀，这是拿给你爸妈的点心，拿回去让他们尝尝。”萧文语指了指身后的桌子。 七八盒点心装在桌子上，被包装得精致，外面全都是被绳子绑起。 “谢谢叔叔。” “最近天气渐渐也冷了下来，那天我朋友我去喝了凉茶，那味道说不上来，我还一直以为和喝加多宝一样呢！等这周周末我带你们去广粤试试。”萧文语说到这，很是激动。 金毛“汪汪”的叫了两岁，好像再说别忘记带上我。 “放心，你和露露我就放在你一一家，让林心阿姨好好照顾你们。”听到这金毛默默哼唧了几下就底下了头爬在了地上，满脸写着委屈。 “露露呢？”只看见大金毛，露露却没看见，萧眠问。 “今早我送宠物店了，让它去洗个澡，最近掉毛有些严重，明天我再去接它。”说完，萧文语进了厨房，端着水果出来给两人。 “爸，真吃不下了。” 柏一接过，叉了一块西瓜给萧眠，她张开嘴，慢慢的咀嚼着，柏一又叉了一块哈密瓜，萧眠微张着嘴吃下，柏一在叉了一块橙子给她，放到她嘴边。 “一一，我吃不下了，你自己吃吧，我上楼了。”萧眠控制着轮椅朝着电梯方向去。 “那你早点睡。”柏一把还没有喂进萧眠嘴里的那块橙子喂到了自己嘴边，橙子很甜。 萧文语把点心递给柏一，“一一呀，这保质期最多才有三天，得赶紧吃完。” “谢谢叔叔。”柏一接过。 看着柏一离去，这小子又长高了，是个大块头，萧文语不免啧了一声。 早上萧眠起床，张姨天扶着她坐到了轮椅上，进了洗漱间。 “姐姐。”这是张姨的孙女小球球。 球球很可爱，张姨下去准备早餐，球球就一直跟着萧眠 “姐姐，我来帮你挤牙膏。”萧眠递给她，暖乎乎的小手用力挤着牙膏，动作很熟练，“姐姐给你。” “球球真棒。”萧眠捏了她软萌萌的小脸，和捏柏一的不同，柏一是用了力道的，她只是轻轻划过球球的脸。 萧眠有网课，吃完张姨做的面条，就得去上课。 萧眠带着耳机，盯着平板里面的人，手上时不时记下笔记，这个人很投入。 萧眠给她球球白纸和彩笔，让她花花，这个时期的孩童自控力很弱，不一会就跑开了，但是没有去打扰萧眠。 球球没事就和金毛玩，她想露露怎么不见了。 最后一节是英语，萧眠被老师要求读了一遍在平板上放大的英字后就下了课。 就在萧眠认真读的时候，球球已经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水汪汪的眼睛大大的看向萧眠，好像在欣赏一副艺术品。 “姐姐，你上好了吗？”球球抬起头，端正的坐在小板凳上。 “对的，姐姐带你出去玩好嘛？” “好呀。”球球很开心。 带上张姨，三人去到了宠物店把露露带回家，露露一见到萧眠就不停用自己的两条前脚扒着柜门，萧眠让员工把露露放在她腿上，抱着它。 “姐姐，这是金毛。”球球指着一直金毛幼崽。 小狗被独自关在围栏里，看着来人左右摇晃，确实很像金毛。 把露露装进动物箱中，边离开了宠物店。 正直中午，家里的菜没有了，就去了超市里面采购，说去玩，萧眠带着球球去了超市楼上的儿童乐园玩了半个多小时，张姨也采购玩。 回到家，就把露露从笼子里放了出来露露直接就跑去了自己的小窝里趴下睡觉，金毛“汪汪”的叫了两声。 等到萧文语下班回家，张姨也做好饭菜端上桌，四人一起吃着。 嘈杂的教室里，刚刚才下课，昨天学校组织爬山，很多人都累到了，直接趴在了桌上，有几个直接就没来学校。 柏一的位置在第六组第三张，靠着窗边，往窗外看，操场尽收眼底，他们的位置是单人桌。 [柏一：我下课了，你在做什么。] 萧眠在上课，没有回他信息，刚下课，江科就打电话给她。 [柏一：我上课了。] 又一节课下。 [柏一：在做什么？] 等了许久，直到把所有课都上玩，柏一都没有收到萧眠回复。 [柏一：我今天中午要去吴鹤轩家，下午回去带蛋糕给你。] “怎么了，还不走。”吴鹤轩已经背好书包。 “眠眠没回我消息。”柏一有些不开心，动作很慢，怕错过萧眠回。 吴鹤臣打着哈欠，“走了。” 等到午饭吃完萧眠才看向手机，大都是柏一发来的。 “我刚刚吃好饭，你吃了没，我得去午睡了。”她把手机放在了桌上，等于张姨会来喊她。 球球跟她回了房间，跟着睡在了萧眠床上。 手机震动，柏一回的很快，两人骑着自行车去了吴鹤轩家。 张姨叫醒萧眠，萧眠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球球在她床上睡得很香。 又上了一个多小时的课，老师对她很负责，毕竟只教她一人，平板里两个人她镜头被缩影，留下一大半来，这节是数学，里面的公式，运算讲的非常清晰。 “老师再见。”萧眠乖乖巧巧的说。 [恭喜你的画入围，请于9月26日到庆云参加本次活动，谢谢参与。] 她收到了主办方的信息，这是她上次去山庄画的竹林，她报名参加了这次比赛活动，标题为——自然。 这是主办方命名的，需要各位以它作画。 她很开心自己的作品被入围，她很喜欢画画，以后打算走出国际，这是她的梦想，她的外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作画给了她新的起点，新的目标，她坚持了许久，这只是一个好的开端，未来还有更好的未来。 晨佳好久没见萧眠了，下午放学就跟着柏一回去。 两家方向不同，晨佳早就告诉了萧眠，出去才发现柏一骑的是自行车，她只能打车去。 他们这不允许外人进入，这个地段的人家很富，都是独立的别墅，安保很严格，晨佳来过许多次，直接就进去了。 晨佳走在路段，柏一骑着自行车很快从他身旁离开，真是气死了。 柏一父母出差去了，这几天下午回家吃饭都是在萧眠家解决的，张姨端着菜出来，有炒鸡肉，酸菜鱼，油炸排骨，紫菜鸡蛋汤，全是晨佳喜欢吃的。 萧眠以为是晨佳，刚抬起头，就见柏一手提着蛋糕，一脸笑意的向她走来。 球球也见过柏一，一点也不生分。 柏一拿着蛋糕求夸，萧眠却问：“佳佳怎么还没来，你有没有在路上见到她?” 柏一放下手中提着的蛋糕，装进了冰箱里。 “刚才在学校外面看见。” 刚说完，晨佳就到了。 “眠眠，我可想死你了。” 她背着一个红色的书包，脸上满是汗，“我口渴了。” 萧眠给她接了一杯水，“喝慢点，”又递给她纸巾擦汗。 晨佳一来，萧眠只顾得关心她，柏一心里不舒服。 “张姨，什么时候吃饭。” “来了。”张姨端出最后一道清炒时蔬，荤素搭配。 晨佳一看，眼睛都亮了：“全是我爱吃的，爱死你了眠眠，谢谢张姨。”完全没有顾及身旁脸黑如锅底的柏一，晨佳像他挑眉，意思再说，你看吧，眠眠最关心在意的还是我。 柏一不悦，晨佳趁机告状:“眠眠，他凶我。” “我没。” “去吃饭吧！”萧眠打断他俩。 球球和晨佳玩在了一起，张姨洗好碗就准备回家，刚好和晨佳顺路，就一起回去了。 “姐姐，拜拜。”球球在挥手，萧眠也挥手。 “一一，去吃点水果。”张姨早就切好放在课冰箱。 “好，吃不吃蛋糕?” “吃。” 他们饭后已经玩了会，蛋糕被拆开摆在桌上，萧眠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柏一顺手接过解决完。 萧文语也回到了家。 第5章 她问他在学校里的趣事 萧文语已经订好机票，等柏一今天放学就直接去广粤。 “刚刚老班又在骂人了，这个周我都听见第三次了，骂得可凶了，还好不是我，要不然我那小心脏可受不了。”说完吴鹤轩还用手抵触自己心脏的位置，双手交叉。 柏一瞅他一眼，下一个不要是你就行。” “怎么会轮到我，要轮也是书以诚。” 书以诚无辜躺枪:“你昨天上课还玩手机，前天逃课，要找还是先找你。” “唉！我们俩彼此彼此。”吴鹤轩扣住他的脖颈。 “别傻乐了，不就是要去广粤嘛，瞧把你乐得。” “我和眠眠一起。” 吴鹤轩也不见怪，只要一提起萧眠，柏一就像傻子一样，粘人精一个。 班主任骂完，一脸严肃地走进教师，即使已到中年，也不减严师风范，那个被骂的同学低着头走进。 “下周开始，一周值日都归他，最后一节课去练合唱，你们已经人选了。” 班主任一走，氛围一下就放轻松。 “没事吧！彭博。”吴鹤轩去问，但看见他一脸轻松的样子，还嬉皮笑脸的。 “没事，也就不痛不痒。” 这忍耐力挺强的，和他名字一样，怎么样都蓬荜生辉。 何珊转回去看柏一，与吴鹤轩对上视线，挡住了柏一。 吴鹤轩向她摆脸摇头，独做戏的一只猴子，又张开手臂，把柏一全遮住。 又是你，她瞪他，他也瞪回去，就不给你看。 等会就放学，他们的合唱也有伴舞，都是舞蹈生，从两班选的。 何珊等会得好好表现。 但另何珊没想到的是，柏一直到最后一次合唱时才来到排练室，五分种很快过去，下课铃一响，柏一就拿起书包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何珊满脸落寞。 “怎么就走了，不会吧。”吴鹤轩调侃她。 “闭上你的臭嘴，死鸵鸟。”何珊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吴鹤轩撇撇嘴，一脸不在意:“死蜘蛛。” “走了，等会要求泡温泉。”书以诚把他扯走。 这是立秋以来第一场雨，街道被疏散开，柏一真在打车回家，伞没有带，自行车也停在了校园门口。 全身湿透，萧眠叫他赶快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快去，别感冒了。” 去机场的路很快到达，萧文语坐在副驾上，司机是柏一爸爸柏景元。 “好好玩。”柏爸爸嘱咐他们。 柏一象征性的点头。 飞机渐渐起飞，萧眠与柏一座位相连，萧文语则是坐在他们前方。 远离陆地，萧眠把挡住窗户的挡板打开看向外面，转头看向柏一，已经睡着了。 她关上挡板，很快也进入梦乡。 3个多小时的路程，柏一就睡了2个小时，萧眠睡不着，周围的氛围很适合睡觉，难怪柏一会睡得这么香。 柏一睁开眼，身上正盖着毯子，就知道是萧眠给他的:“眠眠。” “嗯。” 柏一刚睁开眼，这会有些饿，也没吃午饭，语气有些小。 看着她迷茫的样子，萧眠把一只耳机分给他，耳机里正播放着孙燕姿的——我怀念的。 她手指碰到柏一耳夹，他下意识凑近她，看着她靠近，萧眠把耳机放进她手里，让他戴起。 她很喜欢揉柏一的头，单手附上，很快收回手。 柏一靠近给她揉捏，头底下，有些红温，双手不由绷紧。 即使是再熟悉不过的动作，在柏一发现自己的那片心意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柏一整理好情绪，慢慢抬起头，把耳机放进耳里，正放到**。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 我怀念的，是一起作梦 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 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 我记得那年生日 也记得那一首歌 记得那片星空 最紧的右手 最暖的胸口 谁，记得 萧眠很快又入睡，柏一饿着肚子，静静得看着眼前的人。 萧眠长得很白，双眼整闭，露出她的长睫毛，光滑的脸蛋，柏一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肩膀上，他一动也不敢动，熟悉的栀子花味沁入笔尖，让他安慰。 音乐声环绕，只有他的心在颤抖，一个微乎其微的动作，却让他慌了神。 他与她十多年的情谊，他想慢慢捅破，不是单纯的，是别有居心。 到达广粤，直接就被接去了酒店，萧眠和萧文语是一间，但有两间房。 整理好已经接近5点，萧文语就带两人去吃饭。 三人进入一家老式的广式饭馆，听说他家的粤菜非常好吃，店虽破旧，依然挡住不了食客的的喜爱。 店里面有着在小黑板上写着的餐单，抬头就有四个字广式腊肠大大挂在墙上，下面贴着明星来打卡与店老板的合照，招财进宝的小猫不停的摇晃着自己的左手臂。 “别看这家店破旧，但是在这个地方很是有名，我一个星期前就预订了，快看看想吃什么。”萧文语正在看在小黑板上写着的菜。 “来份腊肠，白切鸡来一半，白灼菜心，想吃什么，眠眠，一一也看看。”萧文语报了几个菜名。 萧眠不挑食，便摇头道：“爸爸，你点就行，我和一一都吃。”。 “对，叔叔，你点吧。”柏一附和。 “再来一碗老火靓汤，清蒸鳜鱼，来两份双皮奶。”要不是萧眠在下面拉她衣角，萧文语可能还会多点几个，他们三个人根本吃不完。 “好久没来这地方了，十多年前，我来过几次，就没来过，现在来看，还是变化不大。”萧文语又在忆往昔。 暮色降临，桌上的菜已经吃完，每道菜都有自己专属味道，双皮奶是萧文语给他俩点的，柏一吃饱喝足。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明天我带你们去吃早茶，哦，还有给你们喝喝这广式凉茶。” 刚回到酒店，萧文语又被朋友叫走，他嘱咐柏一照顾萧眠，一个钟头就回来。 来到陌生的城市，只能看着外面的风景，他们住的楼层很高，广粤的大厦一眼映入眼帘，高低不一的大厦，星光闪耀。 这样的风景他们早已习惯，眺望北方的古楼在闪着光莹，两人在阳台上互相聊着天。 “给我说说你在学校的事。”萧眠问她。 “书以诚昨天被班主任骂得可惨了被罚扫一周回来跟没事人一样，吴鹤轩常常混不改色，不过没被发现，再过几周我们学校一百年校园庆典，到时候我叫江齐越带上你。”他一连串的说着。 “我想听关于你的。” “我的?”他觉得自己没什么趣事发生。 “我问问吴鹤轩吧！”说完掏出手机拨打了过去。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难得柏大少亲自打电话过来。”此时的吴鹤轩和书以诚正在萧眠爸爸的山庄上舒服的泡着温泉，吃着东西。 “你认为我在学校是个什么样的的。” 哈哈哈哈。 对面传来一阵哄笑，柏一开着免提，听着他们大笑，仍然面不改色，但心里有些紧张。 “就这，这么主动打电话问我，就是为了问这个破问题，好了，我告诉你吧，就是虚伪，假面哥，”吴鹤轩在胡说八道。 “你确定?”柏一在另一方咬牙切齿，如果现在可以回去，他一定把吴鹤轩撕得粉碎。 “眠眠，他们胡说。”他可怜的看向萧眠，随机挂了电话，省得烦心。 “我信你。”她只说了这句话，就让柏一已经恢复了原样。 听见萧眠的声音，吴鹤轩有些懵了，他知道柏一在萧眠面前最要面子，他刚刚只是逗他的，没想到，柏一会不会想拔了他的皮。 吴鹤轩重新拨打过去。 “我刚刚随便扯的，别相信，我们柏一啊在学校可受欢迎了，温柔又大方。”吴鹤轩已经想不出什么词了，把手机面对书以诚。 书以诚接着道：“对对对，不仅温柔大方，而且知书达理，别有一番风范。”他自己也想不出什么词了，只能想出自己最近在看到一本小说里面描写女主的词。 “别瞎说”柏一很快又挂断。 他们和萧眠从小就认识，不过就是从萧眠车祸后就很少见面，但几人关系一直挺不错的。 两人聊天很快就结束，因为江科打来视屏通话。 江科是一位很严格的人，做事情果断，但是在面对亲人，那锋芒也会褪去，化成一滩柔情的溪水。 她与萧文语已经离婚了3年，双方虽然互不打扰，但是在萧眠的事上却格外认同。 双方都是倒时差，江科还在国外视察海外公司的市场脉络，只见她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带着蓝牙耳机，双手看着电脑，但是每一次与萧眠对话她都会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的回他。 江科知道萧文语带着两人来广粤，也没聊什么，只是问问她最近腿部。 萧眠知道江科这几年都在国外帮她找人做手术，她很爱江科，一直都是。 即使见不到面，也知道她为她奔波的劳碌。 她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这何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江科许久没见柏一，柏一刚入镜，江科就觉得这孩子变帅了，少年变成大男孩了，对对方和蔼的微信。 “早点睡，你们那已经十点了，快去睡觉，打电话叫你爸赶快回来。”江科催促。 刚挂断，萧文语就进了房间，手上还提着一盒大红袍，看得出来，他此时的开心的样子，嘴都没有闭起来过。 第6章 他被萧眠亲了 广粤的天气比在京合还要燥热，街上，店铺里的人有些会穿着白色的薄款衣服，这是必备的，手上不停的拿着用树叶制成的扇子不挺的扇着，他们叫它——芭蕉扇。 酒店房间里开着空调，可一出房间门就变了样，燥热难安。 这已经是秋天了，但还是胜似夏天，只有夜晚比较舒服些许。 “走吧，我带你们去吃早茶。” 这里还保留着老式建筑，但旁边大多已经被翻新过，周围不是卖茶的就是买酒的，还有许多杂货店，人们很清闲，坐在老式的躺摇椅上闭目养神。 有些店铺已经来了客人开始张罗，有些则是拿出老旧的收音机播放京剧，不时嘴里来一段。 这里人多，大多是路人，还有几个拿着鸟笼的大爷走在一起，笑着走过。 看了一路的沿途趣味，终于到了地方。 这早茶馆很大，客人出出进进很是喧嚣，他们挑选一个空位置坐下，服务员陆续端着吃食走出。 萧文语直接点了一桌，其实份量很小，早上荤腥不宜吃太多。 萧眠喜欢吃这春卷，外面被炸得酥脆，一口咬下去，满满的豆沙馅。 萧眠吃饱了，随后萧文语点了三碗凉茶，这凉茶，闻起来一股清流的中药味，但不是很浓。 萧眠没喝过，端起碗来直接就喝了一大口，好苦。 她脸色不好，放下碗，柏一看着她喝，喝了点整张小脸上都是不开心。 “眠眠，慢点喝，品尝一下就好了”萧文语说道。 柏一也试了一口，慢慢的口腔里很清凉，有些回甜。 萧眠不喝了，把它放在一边。 凉茶是招牌，周围墙上还贴着凉茶的功效： 清热解毒 祛式便秘 解感风热 虽是这样写，萧眠又拿起碗来，慢吞吞的喝了起来，等两人吃好她已经喝完了三分之二。 早茶吃完便无所事事，好不容易来一次广粤，萧文语对他们回去休息会，打算带两人去寺庙里拜拜，求平安。 他们去了光孝寺 ，来往的行人很多，进入寺内，都显得格外庄重，这不仅是对里面佛祖的敬仰，还是对个人的内心的考验。 寺内的建筑古朴典雅，飞擔斗拱，雕梁画栋，都是对古代工匠的赞扬。 殿内供奉的的佛像慈悲祥和，人们虔诚跪拜，表达最真实的敬畏。 萧文语与柏一推着萧眠，三人一起敬拜 这一刻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内心虔诚，保佑家人平安健康，保佑我女儿一生平安……”萧文语跪拜。 萧眠和柏一也跟着萧文语，默默祈祷。 那寥寥升起的青烟似是连接着世俗人间与神明的纽带，带着人们的祈愿消散。 光孝寺历史悠久，可追溯到西汉时期，后来新中国政府大力支持。 这世间人显得格外渺小，世间风雨，愿保佑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无痛无灾。 愿萧眠一生顺遂。 这是柏一祈祷的，他虔诚的拜。 欣赏着广粤的夜景，三天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萧眠突然停下，晚风刮过她的脸颊，她今天只简单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柏一把自己的外套给了他。 “一一 你背我好不好！”她抬头看向他。 柏一低垂着眉眼，眼里带着宠溺，似有柔水，他俯下身，萧眠勾住他的脖子，柏一搂住了她的腰，回酒店还有段距离，萧文语先推着轮椅回去了，独留两人。 萧眠的呼吸落在他的颈肩，痒痒的酥麻感传来。 萧眠靠近他的耳朵说话，柏一把头专向她，霎时萧眠亲上了他的耳朵。 柏一更加抱紧萧眠，心脏狂跳，耳间开始泛红，嘴角的幅度被他压得很低，心里像电流涌过搬。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被萧眠亲了。 “抱歉一一我不是故意的。”萧眠也有些不自在。 “哦。”他说话的语气格外轻柔，但却漫不经心，这次他没忍住，嘴角带笑。 “你别晃，再晃我就要掉下去了。”她抓紧柏一肩上的衣服。 “刚才是谁说要我背她的，既然开始嫌弃了。”柏一停下，突然向前跑去。 “你慢点。” “就不。” 在两人的打闹中，回到了酒店，萧文语把门开着，柏一这次没待多久。 潮红褪去后又是再一次的娇羞，柏一回过神来，眼里掩不住的欣喜。 今夜变成了难眠的夜。 柏一翻来覆去睡不着，口腔干涩，他爬起来，体态慵懒，用手挠了挠头，拖着脚去喝水。 再一次趴下，就是无睡意，朦胧的雾色越发沉醉，这还是第一次失眠，直到凌晨四点才睡去。 回到京合在周天的12点，柏一才睡了3个小时，在飞机上两人就开始补觉，萧眠睡着后靠上了他的肩，惊醒了柏一。 他看着眼前的人，不在一时，眼睛开始打转，睡了下去。 京合接连下了好几天的小雨，京合的天气没有广粤的燥热，很凉爽，柏景元来着车来接他们。 “啧，雨又下大了。”柏景元道。 “等会回去给你拿点红袍。”萧文语坐在副驾上，还转头看向萧眠。 两天坐在后排，紧挨着，两眼放光，无精打采，车内只有暖光的光亮着，离家还要半小时，还可以睡，头顶亮光刺眼，柏一关掉，萧文语把想开口的话闭上。 “这俩孩子又熬夜了。”萧文语很快就转过头。 到家的速度减慢，雨势越下越大，都遇见了许多长时间的红灯。 在这雨势磅礴的噪音中，两人睡得格外安稳。 这晚柏一做了一个梦，一个毫无边界感的梦。 梦里的萧眠双腿很好，两人追闹，他无法控制自己，最后柏一弯下腰去亲吻萧眠。 最后的最后是柏一被铃声吵醒，梦也化成乌有。 啧！ 去学校一整天也萎靡不振。 “你那乌青哪来的?”吴鹤轩笑道，“还挺时髦。” 柏一不理。 何珊闻声看去，他们讲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何珊就是听见了。 吴鹤轩坐在柏一前面的桌子上，双腿晃动，一只脚抵在地面。 最后一节课，看吴鹤轩走后，何珊才走到柏一的位置，刚想开口，吴鹤轩突然就从教师门外大叫。 “我就说我不放心你，幸好我回来了。”他一把搂过柏一的脖子，“我可是要做你的护花使者。” 柏一把他的手拿开，搭肩着出去了。 又是吴鹤轩，每次要和柏一说些什么，他总是要来横叉一脚。 “何珊你怎么还没走?”王静思刚被老师叫去，选在才回来收拾东西。 “吴鹤轩真的很烦人。” 王静思明白，她没说什么，“我走了。” 今天吴鹤轩姐姐开的蛋糕店开业，柏一被吴鹤轩带去。 他姐说:不怕帅哥来，就怕帅哥一大把，为了给他姐新开的店宣传，吴鹤轩叫了几个朋友，各个长得高挑帅气。 虽然穿着校服，但是那股子属于少年的魅力丝毫未减。 铺面一楼装潢是属于美少女的幻觉质感，清新不脱俗，粉色的墙面配上各类粘贴的画，文艺气息浓厚。 二楼是一个阳台，客人可以选择各自的喜好入座，简简单单的绿植盆栽，花卉面相，鹅卵石铺垫周围。 周一下午2点以后学校有课余生活每个班的同学都来到操场由老师组织玩耍，而对不参与的实说就是提前放学。 吴鹤轩就趁着今天把人带来撑个场面。 看着客人进入店内，吴鹤轩带来的人也忙碌了起来，七个校服青年再加上四个服务员就开干。 店里刚开业，人就爆满这是吴鹭没想到的，一群少年在外迎客。 店内可以唱歌，他们可以休息会，听着客人的歌声，不停拍掌。 “啊鹤，你那朋友挺不错。”她看向柏一，吴鹤轩打断她。 柏一站在几人旁，少年眉眼清俊，一张帅脸，嘴角微微扬起。 “可别想了，你都20了，人家可是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 “年龄不是距离，我就是问问，你怎么怎么紧张。”她撞了一下吴鹤轩的肩膀。 怎么可能不紧张，他可是萧眠和柏一的守护者，想钻空子，得从他这关过去，即使没过，后面那人肯定不会搭理。 吴鹤轩被他姐喊去，回来时吴林林已经在了柏一身旁。 柏一眼睛只看着前方，吴林林和其他人聊天，被夸得一脸笑容。 吴林林染着一头红发，身上透露着成熟女人的气息，对于正直青春期的人来说，很难不被她吸引。 但柏一例外。 吴林林总算和他搭上话，却也只是被柏一礼貌的应答，完全公式化。 反观其他几人就和他聊得活热。 吴鹤轩岔道两人之间，柏一眉头才渐渐舒缓下来。 “快去，我姐喊你。”吴鹤轩把她支开。 “哪有，我没听见。”吴林林不信，但还是去了。 “我表姐，吴林林。”吴鹤轩向他们介绍。 “知道，知道，你姐挺漂亮的。”旁边人说道。 “也就那样。”吴鹤轩回应，他心里认为，赞扬他家人就是赞扬他自己，毕竟他也长得不赖。 “我们说的是你表姐，你怎么得意上了。”朋友打趣。 “哪有，快滚上去唱歌。” 那个男生听了也不扭捏，拿起麦克风就开始，唱歌可是他的长处。 “我去接过电话。”柏一拿起振动在口袋里的手机。 “是眠眠?” 他没答，出去外面。 第7章 一天减二十四小时 “行，我等会去接你，半小时行不?”柏一的笑声传来。 “逗你的，不用，我马上就回家了。” 萧眠去了写生去了，顺便萧文语叫上几个朋友去那地方野炊。 河流旁道，泥沙被滚滚清泉循环带走，用石头搭建生火台，滚滚烟灶冒出，清洗食材。 萧眠喜静，和张姨去另一边找训灵感。 周围水石相搏，风竹相吞，炉烟方袅，草木自欣，别有一番诗意盎然。 萧眠收起颜料，拿起素描本，移进岸边，朋友家的孩子正在小溪里玩耍，河流速度缓减，清浅，轨迹班班。 她也想和他们一样，蹦蹦跳跳。 都是小学生，看见萧眠，都欣喜的喊她:“姐姐。” 他们都很喜欢萧眠，因为她不仅长得好看，而且和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每次看见萧眠都很开心。 张姨背起她，众人便把轮椅放进他们玩耍的小溪里，溪水才淹没了她轮椅的椅子，张姨把她轻轻放下，她刚刚画的素描画被放在了岸上。 他们很有礼貌，对河里的石头都是好奇的，每找到一颗形状特别的就会拿给萧眠看。 挂断电话，柏一迈开腿朝里面走去，吴林林却叫住了他。 “柏一?” 柏一站得笔直，却对眼前的人叫得冷淡，正属于少年感的警惕，吴林林怎么会不知道。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帅哥了，她也是过来人，和这种正属于青春懵懂的小屁孩，她怎么可能没有试过。 这种对充满魅力女性的光环足以吸引住无数个青春懵懂的他。 可吴林林却不在意吴鹤轩说过的话，这对柏一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只喜欢萧眠。 对这样的示好，只会引起他的反感。 “我是吴鹤轩的表姐，吴林林。”她开口介绍。 “嗯。”他淡淡回应，她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他不想多说话。 “姐姐想和你交个朋友?”成熟女性向着少年直白。 “我有朋友。”柏一的一口回绝，吴林林很不舒服，不过很快转瞬即逝。 “那加个好友。” 柏一直接走开，男生步伐迈得很大，速度也很快，正巧被出来寻找柏一的吴鹤轩看见。 吴鹤轩皱眉，他好不容易才说动柏一来给他姐姐捧个场，这人平时粘萧眠要得紧，要不是好言相劝，这会直接就回到家站在萧眠身旁了。 “吴林林，去后厨帮忙。”他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客人慢慢散去，今天开业非常圆满，吴露打算请大家吃法。 柏一直接回去，吴鹤轩送他。 柏一顶着一张帅到过分的脸玩纯情，待人友善但冷漠，一张脸整天在招蜂引蝶，但人家却心有所属。 “得，真不去?行。”吴鹤轩目送他上了车。 夜晚黑沉，柏一拿起蛋糕就上了车，车辆驶入半山区，萧眠家整栋别墅都漆黑一片。 三小时后，萧眠才回来，已经9点了，少女眼眸低垂，一脸困意，被萧文语推下车，柏一就站在门外。 他过去帮忙。 少女抬起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她，眼里雾蒙蒙。 “你怎么还没睡?” “我等你，你想不想吃蛋糕?” 萧眠不饿，不过可以垫底，点点头，柏一在他们没到之前就已经把灯打开，两只宠物已经睡下，但开灯的声音不免把他们吵醒。 “一一，我后天要去庆云参加画展。”她慢吞吞吃着蛋糕。 “去多久?”柏一有些想跟着去，听到这，抬眼看向她。 “还不知道，但你是知道的画展时间长。” 柏一靠在沙发上，“三天，五天或一周还是一个月?” “那你想几天。” “一天减二十四小时。” 京合距离庆云很远，“真的要去那么久吗？”柏一眼巴巴的看着她，似是委屈。 萧眠摸摸他的头，“你怎么这么像小狗，不过比金毛更讨喜。” “我会尽快回来，行不。”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 “那我和金毛你更喜欢谁。”语气轻软撒娇似带暧昧，柏一正慢慢靠近她，看着女孩光滑细腻的脸颊，在对上他那双人畜无害的眼睛，柏一很快泄气。 热气蔓延全身，心怦怦直跳，他紧握着萧眠的手，把脸埋在手臂上。 萧眠玩了一天，加之没有睡午觉，这会儿眼睛半眯着，看出他的困意，柏一没有追问。 萧眠上了楼，柏一把剩下的蛋糕全吃了，气鼓鼓的回去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她会很久都见不到萧眠。 萧文语陪同着萧眠到了庆云，画展明天才开始，今天只是简单的进去会场看看。 画展的墙真的为这些画做了背景板，肤白的墙面上，每一幅画都被作者的灵魂所感染。 萧眠很快就看见了自己的画作。 “喂，眠眠，到了庆云没。”独属于母亲温柔的声音传来。 江科很是高兴，因为她预约到了海外专家，这意味着萧眠很快可以站起来，不过得3个月以后。 她打算接萧眠过来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来减少手术压力，为了后续更好的治疗。 “嗯，我在会场里。” 江科直接说了来意，对话里的萧眠掩住心中的情绪。 在会场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前来参加活动的人有很多，九月的庆云阳光还是火辣辣的，丝毫不给人留下情面。 翌日，画展活动顺利进行，一系列的流程，已经熟悉，她们都很聊得开来，每一副画都有坐着在下面的创作简介。 而萧眠的是:聆听自然，保留原有风气，竹林中的棋品，正是嚓嚓风流。 老人，小孩都伴随着家人而来，不管多少年纪，都抵挡不住画中世界的参差诱惑。 萧眠会给前往的人介绍画中世界，虽然身坐轮椅，但丝毫不怯场，稳稳发挥，向外国游客介绍也头头是道。 萧眠接连来了三天，庆云山水环境很好，萧文语订了在乡间的名宿。 萧眠想起了马致远的，小桥流水人家，不仅仅只有这一句。 那晚回去后，柏一就收到了吴林林的好友申请，他无视，可那人直接不死心，从哪里要来他的手机号码，打了电话过来。 本来萧眠离开，不在身边，他就已经很烦，这一电话打来，更是火上浇油。 “别打来了，再来骚扰我我就报警。”他语气很冲，说完直接就挂了，吴林林被吼住，没在打扰过他。 金毛和路路在柏一家寄养，路路很懒，不亲近任何人，除了萧眠，它安静的睡在阳台上，慵懒闲惯。 有时还抬起头看向家的方向，也只有金毛敢和它亲近。 这晚，柏一去溜金毛，绳索松掉，好端端的柏一手里突然一轻，金毛就跑了出去。 柏一只能去追，追到草坪地上，金毛摇着尾巴，看着地上的蚂蚁。 柏一把它脖子用自己的手腕圈住，似惩罚的拍打它，但很轻。 “眠眠都不来看我了，肯定是你捣蛋鬼。”金毛一听到这，高兴的神采一秒就萎奄下去趴在地上哼唧。 它也好久没见到萧眠了。 “眠眠喜不喜欢你。” 金毛“汪汪”的叫了两声，肯定喜欢。 “那你说眠眠喜不喜欢我。”金毛不叫了，没理他。 “如果不喜欢那就吃不到今晚的鸡腿了。” 可恶的人类，尽然威胁我。 “再问你一遍眠眠喜不喜欢我。”柏一抱起它的头。 金毛很识趣，为了鸡腿“汪汪”的叫了两声。 “更喜欢我，算你识趣，走，回家奖励鸡腿。”柏一重新栓好锁链，一人一狗开心的跑着回去了。 如果让吴鹤轩知道柏一拿金毛问萧眠喜不喜欢他，肯定被嘲笑。 待在名宿里的日子很是清闲自在，房东家用不标准的普通话总是招呼着他们吃东西。 柏一发来视频聊天，一张帅脸映入眼帘，碎发遮住额头，下颚线条明了，鼻梁高挺。 “马上就国庆了，你怎么还不回来，都已经要一周了。”柏一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满脸委屈，脸上写着好像写着如果你不哄我，我就不搭理你的的字样。 “画展还没结束。”其实已经可以离开，但萧眠还是喜欢这里的山水，舍不得。 “那我可以去找你吗？”声音好听得不像话，但是总是透露出一丝撒娇。 “行。”萧眠刚答应，手机便没得自动关机了。 听说国庆放假柏一要去庆云，吴鹤轩和书以诚便整天在他耳边聒噪，什么长，什么短，目的只有一个，也要跟着去庆云。 柏一答应。 “吴鹤轩，你要去庆云?”何珊拦住他，柏一早已回家，她已经听说了，谁叫他们嗓门这么大。 何珊好好跟他说话，但吴鹤轩却总挑刺:“不会吧！我们去不去庆云，管你什么事，不会要跟着去吧！” “不过庆云可比京合大，放心，你遇见不了我们的。” “谁说我要去。”何珊有些心虚。 “我可不管你去不去，反正放弃吧，柏一可不会，可不会…”他停顿，就是为了刺激何珊。 果然，都看不惯的人，连掩饰情绪都没有地方，何珊回复了以前对待吴鹤轩的态度。 国庆那天，柏一很早就出发，萧眠被叫去领取记念活动的国庆礼品，一套茶具。 第8章 他的宝贝女儿已经被惦记上了 国庆十天假期，可爽到他们了，学业对他们来说也算轻松，但是家里父母管得严的，可就遭殃了。 柏一和吴鹤轩坐上飞机后书以诚才知道他们要去庆云，屁颠颠的躲着母亲买了一张飞机票在他们一小时后。 书以诚就是被父母管得很严，但是放松时他也会毫不懈怠。 萧眠早发了定位给柏一，等柏一到了名宿萧眠却还没有回来，可他还是静不下心来。 “我说你，能躺就躺，别一天转悠着。”吴鹤轩打着游戏，柏一已经从阳台上回来了好几次。 他不理。 书以诚来得挺快，拖着个行李箱，带着耳机，里面传来他母亲的骂声，虽然音量小，但还是被两人听见了。 “你个臭小子，我帮你报了去伦敦的航班，你一个没吱声就给我飞到了庆云，看我不揍你。” 他妈打算带他去练练口语，毕竟他英语实在太差劲了，面对洋脸，他不讨厌就不错了。 “妈，我到了，挂了。”脸上依然笑意满满。 名宿是一间别墅，但房间分配很齐全，萧眠住在一楼，他们几人在二楼。 柏一把钥匙递给吴鹤轩，“你俩住，我去下面。” 房东刚把钥匙拿给书以诚，连行李都在楼下，柏一直接就把他的钥匙抢去，兀自下楼。 “人家单相思许久了，这周你没看见他那天有今天这样兴奋。” 大门打开，柏一很快跑了出去，楼上俩人听到动静，把头弹出阳台，悄悄的看像楼下的场景。 柏一正热情的推着萧眠的轮椅，笑着和萧眠聊天，嘴角列的很适度。 “好一个粗使丫鬟。”吴鹤轩不仅感叹。 名宿老板开着一家农家乐，五人就在哪应付了一顿饭，香味名意，真的是饭饱酒足。 萧眠把茶具给了萧文语，他本来就爱品茶，茶具也多，但他还是很高兴多了一副茶具。 当晚就泡了一壶红茶品尝。 茶是房东给的，人家在烤茶的时候，他就闻到了茶香，便跟着茶味去了。 房东大姐边烤着茶，早上一早去摘是绿茶，味道有些涩苦，但是经过火烤后被烘干水分，即可出锅晾晒。 萧文语打算买些，但是房东说什么都不肯，直接给他抓了一包装。 “我困了，一一 ，你们聊吧。”萧眠回屋去了。 几人在客厅上，吴鹤轩和书以诚在和萧文语喝茶，都是老熟人，自然而然就聊起。 “鹤轩和以诚你们都好久没来叔叔家了，不想去泡温泉了吗？” “你们去广粤的时候我两就去过了，叔叔，下次记得打折。” “行，只要你们去就免费。” “这可是你说的，来叔叔，我敬您一杯。”说完吴鹤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好像在签订契约，契约生成谁都别想跑。 “别装了，你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很大一件事，”书以诚抬起茶杯，“叔叔，我也敬你。” 吴鹤轩向书以诚撇嘴。 清晨，萧眠还在洗涑，水是山泉水，清甜回甘。 柏一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她。 “我们去逛古城吧！”吴鹤轩跑过来，撞倒了旁边的篮子，里面装着的铁盒倒了出来。 声音很大。 “砰。” 他赶紧捡起，这是萧眠也推着轮椅出来。 “去古城，你们去，我今天要去写生，这风景很美。” 萧眠不去那柏一肯定不会去，庆云好玩好看的地方可不少。 “那我陪你。”柏一对着萧眠。 吴鹤轩给萧眠递眼色，两只眼睛飘飘的，萧眠被逗笑，柏一不明所以。 “你和他们一起去，我这不需要你。” “对呀。” “眠眠不需要你，你在这就多余了，还打扰她。”吴鹤轩满不正经。 柏一愣住，最后还是跟着萧眠去了，吴鹤轩早就知道，只要和萧眠比，柏一肯定会去选择萧眠。 “你们多去玩会，等晚上我带你们去吃菌子，庆云的菌子可是在全国很出名。”萧文语把萧眠的颜料装备拿出来边说。 “跟着萧叔吃喝可不会愁，我们早去早回，叔叔可别忘记我。”吴鹤轩欣喜，一下子就捏疼了书以诚。 “你快给我放拿开你的手。”书以诚反捏他。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吴鹤轩认真瞅了一眼书以的身材。 萧文语也是个吃货，这句话正中他心坎 正值秋季，庆云的风还是那么闷热，树木确实丛生盎然，随风摇摆。 柏一拿去萧眠要用的东西，此时阳光从树中穿透降落，照射大地丁达尔效应反应，少年满脸是她。 弄完一切萧眠开始作画，萧文语则是在他做完一切后拿出鱼竿和鱼饵，装备齐全，开始钓鱼。 萧眠灵感很快，柏一不敢叨扰她，只是在旁静静地看着。 少女眼眸低垂，睫毛轻颤，白皙玉指的小手一手握着画笔，一手拿着颜料，在描绘大自然的风光。 她画的是画，而他正在描摹她 “看够了没。”萧眠出声，眼神却没有看相他，任然认真作画。 刚好萧文语喊他，他掩饰着神态，心脏狂跳，语气磕巴，“我，我去找叔，叔叔了。” 萧眠点头，用心作画。 其实柏一一直盯着她看，她不是没有发现，和以往不同，她觉得这目光太刺眼，显得她不自在。 萧文语拿起另一杆鱼竿递给柏一，钓鱼可难不倒他，不一会一条草鱼很快上岸。 “不错。”萧文语夸奖。 别看柏一在钓鱼，心思却可全在萧眠身上，转头八百个回合，硬是一下都没有和作画的萧眠对上眼，鱼儿却竟然还主动上钩。 萧眠把画放在一边，等自然风干，她拿起素描笔开始画柏一和萧文语，和那天一样，不同的位置，却有同样舒心的感受。 吴鹤轩和书以诚慢慢悠悠的逛着，古城里人满为患，各种店铺争相售卖各自的产品，他直接就买了两箱鲜花饼，雪花酥也不放过。 书以诚则是更喜欢火腿月饼，中秋没到，但是月饼店里也售卖不同味道的。 小吃很多，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更多，柏一没来可亏大了。 但柏一并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性子，来不来都一样，主要是萧眠在不在。 何珊从朋友那叫人去套书以诚的话，为什么不从吴鹤轩下手，别说就是他疑心病太重，两人时常拌嘴，可不得怀疑。 吴鹤轩已经发现了她，他推着书以诚假装进了店铺，何珊慢慢跟上，她穿着扎染的裙子，这裙子在当地特别出名。 何珊跟着进入店铺却没有看见吴鹤轩的身影，她也是来碰碰运气，可别说还真给他遇见上了，但她可高兴早了，柏一压根没来。 “呦！你干嘛，跟踪我对吧。”吴鹤轩语气狂妄，早就猜到，“我就说刚刚怎么有人跟变态一样跟踪着我，原来是你呀。” “谁，谁跟踪你了，我只是路过进来看看。”语气磕巴，眼神却望里面的方向飘去，既然来都来了，柏一肯定也在。 “这个好看，”书以诚拿起手上的石头，翠绿色的，灯光照耀下，里面发出黯淡的光芒。 书以诚把头抬起来，看向吴鹤轩的方向，放下手中的石头，走了过去，有些惊讶，“唉，何珊你怎么来了，上次单茉还问我，没想到你也来了。” 就说怎么这么巧，原来是这样，吴鹤轩拿手肘撞了一下书以诚的肚子，力量很小，“我说怎么这么巧，原来是蓄谋已久，不过别想了柏一根本就没有来。” 何珊失落，但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心虚，“我就是来玩的，谁说我是来偶遇的？你管得着吗？难道你家大路这么宽？” “伶牙俐齿。”吴鹤轩说道。 在两人说话的间隙，书以诚早就把看中的石头买下，价格不贵，但他挺喜欢的。 两人走出店铺，一路往前走，“你把咱们的位置告诉了单茉？” “他问我要去庆云……” “你个间谍。” 接二连三的鱼上钩，一只小桶已经快装满了，其中大多数都是柏一钓的。 萧眠已经作完画，和那天一样，拿出素描本画他俩。 在单调的书面里，两个画中人格外灵动。 旁边也有几个钓鱼佬夸赞柏一，说的是本地方言，“这个小伙子很不错。” 钓鱼完工，萧文语让他去找萧眠，他怎么能没看见，这才钓了一小会鱼，柏一心思去全放在萧眠身上，时不时转头，看来得提防着些许，他的宝贝女儿已经被人惦记上了。 “这里我收拾就行，你去帮眠眠收拾。” 他走过去，正好刚刚萧眠画的素描展开，虽然只是背影，但柏一很是高兴，“眠眠，这是不是我？”他反问。 “嗯，”接着说，“前面有条小溪，带我过去看看，”想了想，“还是不去了。” 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站起来过，每次康复都及其疼痛，想柏一扶着她站起，但路面凹凸不平，落地的差距会让她及其不适应。 “要不我背你，”他平时没少背她，但那天是意外。 刚好萧文语收拾好了，叫上两人回家。 吴鹤轩进来就向柏一说，“你知道今天我看见谁了吗？何珊，书以诚这小子竟然告密。” “我怎么知道她们会来，别诬蔑我。”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反驳。 柏一没有太大反应，反正他不在乎。 第9章 下个月我生日你打算送什么给我 菌子是庆云出名了的美食，吴鹤轩以前总刷到过吃菌子中毒，看见小人，还有发的“躺板板”的视频。 看着菌子被下锅，服务员拿起闹钟计时，就站在旁边看着，就怕你偷吃。 三十分钟后菌子出锅，不过服务员还要取样才可以吃，萧文语盛了一碗汤给萧眠。 菌子的香味伴随着鸡汤的鲜甜，一口直入，鲜得要命，后面上来几样炒得菌子。 炒的菌子放着辣椒，菌子覆盖住辣椒，很辣，但是很好吃，萧眠被辣到。 柏一看着萧眠一直被辣到耳颊泛红，再加上燥热的空气。 “这盘是辣的，等会你少吃点。”柏一提醒萧眠，果然萧眠试了一点，刚开始还行，后面就开始升温。 “辣吗？”柏一站起身，从柜台买了一瓶矿泉水给萧眠。 “慢点喝。”萧眠一口下肚，缓减不少。 “眠眠不会吃辣，小脸都红了。”萧文语说道。 书以诚也被辣得不行，看了一眼柏一，也去买了瓶水。 “你个大男人也不会吃辣。”吴鹤轩取笑他。 菌子锅底一直开着火，把点的食材放进去，不一会就裹满了菌子的鲜味。 萧眠不在吃辣的，柏一把煮在菌子里面的鸡腿拿给她，肉被煮得软烂。 “多吃点，辣的就不要吃了，如果你还想吃，就少夹点。” 萧眠最先吃好，汤里还热气腾腾，就连最喜欢说话的吴鹤轩都闭了嘴，出锅的东西还没冷却就急急忙忙的送进嘴里。 “你是空调啊，吃得和猴子一样。”书以诚开始嫌弃他了。 吴鹤轩蹦出三个字，“你管我，”又低头继续吃。 “吴鹤轩，你多吃点，上次见你比这次瘦了。”萧眠看着他吃觉得挺有趣。 “眠眠都说我瘦了，书以诚要你管，”他转头看下柏一，“对不。” 柏一脸色淡淡，双眼认真扫视一圈吴鹤轩，萧文语应喝他，“确实，比上次少了几两肉。” 这下，柏一就冲着吴鹤轩，不停的给他夹菜，反而让吴鹤轩受宠若惊，“你不用一直给我夹菜，我吃不下了。” “都饿瘦了。” 柏一的报复，柏一的嫉妒心，不就是被萧眠礼貌性夸了一下，给他了怎么强烈的冲击。 “眠眠，你什么时候来美国，妈妈想让你提前进入状态，这样后面疗程才会更轻松。”江科打来电话。 柏一在一旁听着，“等我给佳佳过完生日，5号就走。” “好，妈妈已经安排好一切，护照已经拿给你爸了。” 电话结束，柏一沉默不语，他向来不爱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但是萧眠不一样，他把自己最浓厚的情感给了她。 眠眠的腿马上就可以站起来了，他很开心，他知道她在无数个夜晚为这双腿哭泣过，现在就在眼前，他为他高兴。 但是分离的时间确实要很久，久到要经历不知道多少个日月。 “一一，等佳佳过完生日我就得去美国。”女孩声音清透。 柏一捏紧衣角，手指紧握，萧眠的小手附上他捏着衣角的手，直至他松开。 “我又不是不回来，我还要和你一起参加高考的，难道你忘了，开心点，我马上就可以和你一样站起来了。”萧眠的小手被他握紧。 “嗯，我知道，那天我送你。”语气和往常一样，但多了几分哽咽。 “一直都要你送。” 柏一高兴他的萧眠马上就可以健健康康的站起来，不用在羡慕别人，但是分别的日子真的让他很难熬。 回到京合，天气大变样，昨天还穿着短衣短裤，今天就要开始加厚。 晨佳的生日过得很愉快，在她家里的草坪上一起欢呼，穿着漂亮的裙子。 她性格开朗，交了不少朋友，但她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萧眠。 三个团伙也去了，就是柏一，吴鹤轩，书以诚。 吴鹤轩把礼物递给她，“生日快乐！”晨佳用拳头锤他的胸脯，“够意思。” 书以诚用手抵挡，“我可承受不住，”晨佳直接换脚踢，“谢谢你。”语气带着凶狠。 直到柏一，晨佳才停下动作，柏一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连帽卫衣，面料细腻，搭配休闲裤，又保暖又时尚。 那冷冰冰的眼神看得她汗毛直立，虽然她每次都在和柏一抢萧眠，看着他不高兴，她却会很开心，谁让他和她抢人的。 萧眠送她了一块极漂亮皮带石英女表，表壳是磨砂处理的玫瑰金，没有镜面抛光的张扬，反而像蒙了一层薄纱的落日余晖，低调里透着暖调。 晨佳很是喜欢，一把抱住了萧眠，萧眠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其实对她来说，好朋友送什么都是最好的。 柏一嘴角一瞥，目光聚集在两人拥抱的身上，好碍眼。 他们是最后走的，晨佳拖住萧眠，隔绝几人视线，推起萧眠往屋里面走，柏一想要跟上去，却被拦住。 晨佳一个眼神，一脸不值钱的表情看他，晨佳不想让柏一跟来，萧眠出声：“一一。” 轻轻的一句，柏一停下脚步，似带委屈的看着萧眠。 行，他转头往沙发里坐下，慵懒的坐姿却一点儿也不显突兀，柏一掏出手机玩了起来，等待着萧眠，眼神看向里屋，但门紧闭。 晨佳打开房间的灯，从包装精美的盒子里取出项链。 里面是两人的合照，外面被凸起的水晶玻璃阻挡，在灯光下折射出暖黄的光调。 萧眠很是感动，眼角泛起泪花，却被晨佳打断，“今天我生日送你一条项链，别人都是配角送主角生日礼物，还有别哭了，我是主角都没有哭。” 看着好友的眼底打转的泪水，晨佳软下娇纵一天的性子，眼眶在萧眠的熏陶下慢慢湿润。 “别哭了，等会出去，柏一以为我欺负你。” “他不会。”萧眠语气很坚定。 “知道了，好好治疗眠眠，等有空我就去看你。”晨佳真的很喜欢萧眠这位朋友。 她确实在生活中有些娇气，霸道的不会去迎合所有来讨好她的人，她不喜欢陌生人，但萧眠是个例外。 她总是安安静静的，说话很温柔，恰巧与她相反。 “佳佳，谢谢你。”萧眠一哽咽，话有些说不利索。 萧眠被推出来的时候眼眶有些泛红，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晨佳的装扮早已被她卸掉，反正已经哭花了。 夜晚的风格外扎人，刺破了人的心脏，萧眠刚刚哭过，虽然停止了哭泣，但被泪水模糊过的脸颊被风吹得刺痛。 “怎么都哭了？”柏一把口罩递给萧眠，把他抱上车里，萧文语来接他们，车内温度回升，隔绝外围的所有寂静。 萧眠把晨佳送她的东西拿出来给柏一看，两人的照片在这项链之间很是显眼。 “下个月我生日你打算送什么？”柏一想到了这。 其实这些年，萧眠每年都会收到柏一在自己生日那天送的礼物，她送他的他永远会好好保管。 “不是你送我吗？”柏一没招，确实是他送她。 他眉眼低垂，开始委屈，眼眸里深不见底，柏一把项链抢过，放在自己手中把玩，萧眠在和萧文语聊天。 玩了一会，萧眠也没有看他，柏一似是无趣，把项链放回她手中，掌心撑开，项链裹含着柏一的温度，柏一开始捏她的小手。 很温暖。 洗涑完，柏一却待在萧眠房间迟迟不愿意走，“快回去吧，外面挺冷的。” 柏一把萧眠从轮椅上抱起，轻轻柔柔服放在床上，，他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少年放好她后，也躺下假寐。 这种依赖性的撒娇动作，她早就习惯，她拍他的脸，动作确是很轻，眯了一会，柏一才缓缓睁眼。 眼里全是少女看他是的眉眼和白皙的脸蛋，他吞咽口水，喉结滚动，起身和少女告别。 “早点睡。” 清晨碗筷的声音格外脆响，张姨刚把碗洗好，拿出来晾晒，烘干机坏了，中午才送新的来。 地上一片狼藉。 “哎呀，小路路。”张姨有些急。 路路跳上柜子上，“喵”叫了几声。 张姨赶紧抱下受惊吓的路路，看它有没有受伤。 “张姨。”萧眠喊道。 “在厨房！” 路路跑进萧眠怀抱，埋头，萧眠安抚它的情绪，丝毫没有责怪。 柏一赶来，身上的蓝色睡衣被他穿成时尚感，领口的扣子没有扣，早上确实很冷。 “张姨你收拾一下，等会我们出去采购新的，柜子里面有手套记得戴上。”萧眠抱着路路到了客厅。 柏一见状，理理自己的领口，懒洋洋的，但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嫉妒。 “没事，路路不小心把碗弄掉了。” 路路睁开眼，好像能听懂主人没有责怪它的话，翘起来自己点尾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向萧眠。 “我等会出去，去不去？”这是萧眠对柏一说的。 懒洋洋的柏一开始不好意思，“去，我回去换身衣服，刚刚有些急。” 超市里，张姨推着小车走在前面，买好新碗，看有去食品区逛。 “中午想吃啥？”张姨问两人。 “红烧肉。”两人异口同声。 第10章 下次见，萧眠 “看把你俩馋的。”张姨满脸慈笑，转身选了好多食材，都是萧眠和柏一喜欢吃的。 她明天就得去美国，为后续的手术做准备。 看着丰盛的食物，柏一却一丝胃口都没有。 萧眠不喜欢他这样，一直往柏一碗里夹菜，明显生气了，平时温温柔柔的一个小女孩，生起起来可会谁都不理。 柏一收回情绪，慢慢的吃起，可后面都是小心翼翼的看向萧眠。 得知萧眠要走，柏一妈妈也来了，林心看向儿子那不争气的样子，捂脸笑了起来。 林心是位妇产科医生，身姿优雅，眉眼之间满是对萧眠的赞许和喜爱。 两人正在撸狗，路路被送到宠物店洗澡去了，金毛抬头被柏一摇晃着脑袋。 “在晃它都要晕了。”柏一停下手中动作。 萧眠把金毛抢过来，不许柏一碰到，一脸护犊子的母亲样子。 今天的他话格外的少，在学校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可换到了萧眠身上，高冷的他变无知小白。 “我看呀，这假期还有几天，要不就让我家那小子送眠眠去美国，路上还有人照顾。”林心提前买了机票，其实是不想看见他儿子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而且以后没有萧眠在让自己待在一个人待着，他怕他“精神失常”。 来自老妈的担忧柏一丝毫不知情。 “真的？”柏一惊喜，像极了睡梦中的老人突然听见自己能变年轻的消息一样喜不自胜。 “也行，那你也快去收拾行李，凌晨三点的飞机，路上也有他陪着眠眠我也挺放心。”萧文语一开始也是要送自己女儿的，后面抽不开身来，打算找个人陪萧眠。 人找到了，现在他也拿出手机向来人说明了情况，并支付费用。 说实话，他也有些私心的矛盾，期待见到江科，可见到之后他便会开始打退堂鼓。 林心回到家，把机票和护照拿给正在收拾行囊的儿子，那天她就询问柏一萧眠什么时候走，这小子却模糊说了几个词就急着出去了，她只能发信息给江科。 “你和眠眠位置不在一处，到时候你记得和别人换换。” “看着你这副不省心的样子，眠眠以后怎么能开开心心的进家门。”林心语气责怪，但带着对未来的期待。 “我还小，这是以后再说。”况且他不急，反正她早晚得对他负责。 柏一有些羞涩，但用自己常用的冷酷表情压了下去，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就一个书包，反正他也待不了几天。 房间里暖黄的灯光迷离，萧文语坐在床头，拿出与江科的合照，慢慢用自己点手覆盖上照片里面笑得一脸灿烂的人多脸。 萧眠和她长得很像，在爱的滋养下，萧眠没有江科的锋利果断，而是温温柔柔，自习张扬。 门房虚掩，萧眠推着轮椅打算来找萧文语，从外向里看，男人神色落寞，脸上多了几分眷恋，她总是看得见自己爸爸这副模样。 萧文语爱着江科当年为什么要分开？ 她知道自己也有和爸爸一样的私心，想要一家团圆，但江科冷厉风行惯了，加之萧文语又只会在她面前言听计从，江科的一时行为不能掩盖住她当时的心痛。 她不能原谅自己，这婚必须得离，但加之的是后悔，这几年，她四处奔走，开拓事业，为萧眠找医生，江科就是想放下那段过去。 萧眠离开，静静地坐在自己房间里慢慢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萧文语很是舍不得自己点宝贝女儿，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依然像往常一样开着车送两人到机场。 “拜拜，爸爸。”萧眠声音语带不舍与依恋。 过了安检，柏一和人换了位置，开始了他们前往美国的航程。 一路都在睡觉，有的只是柏一在昏黄的灯光下，用他那生不见底的桃花眼看着萧眠。 江科亲自开车过来接，路上堵车耽误了许久，不过还好在两人下飞机之前赶到。 纽约时间的凌晨四点，机场仍然有许多拖着行李的人，从他们身旁经过。 江科许久没见到自家宝贝女儿，很是想念，她穿着一身简单的家居服，这几天工作她都是赶着时间做完的，脸上有些许乌青。 本来疲惫的身躯看见萧眠的那一刻开始，便开始变换神情，开口的第一句确实对着柏一说的。 “麻烦一一了。” 柏一有些小拘谨，毕竟也有好几年没有见到过江科了，“是我要送眠眠的，不会麻烦。” 江科看向萧眠的眼里从未停止过温柔与对自己女儿的欣慰，眠眠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 江科住的房子很大，萧眠的房间被装饰得很有少女感。 柏一睡客房，两人继续补觉。 第二天起床，吃过早餐，江科就带着两人去了医院。 一路上江科都在安慰萧眠以免她产生不安的情绪，“里约森医生他的手术案例非常成功，我们别担心。” 到了医院，单独会见了里约森医生，先续花了三个小时才把全部的检查项目昨晚。 康复师开评估，轻轻的揉捏按压着萧眠的大腿肌肉，往后是小腿，询问是否有知觉，有让她尝试活动脚趾。 “小腿肌肉些许不灵活，痛觉感受力度不大，脊髓……”里约森在和康复师探讨，最后得到了一个全新治疗的方案。 萧眠看着自己点小腿，额头上因为过度紧张冒着些许冷汗，小脸有些煞白。 柏一有些无措的看着，带着满脸的心疼，在江科被叫出去谈话时，他只能轻轻拍着萧眠的脊背，不断反复揉捏着萧眠的双腿。 视线慢慢模糊双眼，他低下头，遮掩自己因为萧眠疼痛而流露出的低垂，萧眠还是发现了。 “我没事的，一一，哭就不好看了。” 他抬起脸，露出被泪水留下的脸颊，。 这一刻，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学医的理念。 这些年，萧眠也做过几次手术，效果微乎其微，不过江科这次反而很高兴，他们不用等三个月，一个月后就动手术，这一个月是用来缓冲。 听到这，萧眠才不觉放轻松，柏一反而比她还要紧张，听到这，他自然是欢喜的，但是他还是害怕萧眠再次被刺激。 萧眠很怕疼，家人把她细心呵护着，前几次手术处于这样紧张的情绪下，萧眠反而瘦了，整个人精神不振，感觉想脱了壳的躯体。 深夜呼吸清浅，萧眠来和江科睡，江科告诉她别忘了告诉萧文语这个好事情。 萧眠睡在母亲声旁，屋里只有那盏夜灯明亮着，却遮住了母亲的轮廓，她眼角不自觉的流出泪来，哭声清浅，并未惊醒身旁人 。 每天重复如此，柏一终究还是得回国，她陪萧眠四天，多请了一天的假。 少年人脸上满是不舍，落寞。 轮椅碾过机场的地砖，发出细碎的声音，萧眠向以往一样摸摸他的头，而他紧攥住轮椅的手。 “眠眠我走了，记得想我，好好康复，等我下个月来陪你。”柏一恋恋不舍，但言语满是对萧眠的担心，往日少年低着头，蹲下身抱住萧眠，很久很久他们都没有这么拥抱过，萧眠回抱。 江科“咳”了一声，提醒柏一该上飞机了，这小子还惦记着眠眠，江科心里想，不过她还挺满意的。 “快走吧，再见，我会好好康复，你也一样。”萧眠声音很轻。 柏一轻笑，这次他真走了，下次见，萧眠。 柏一走后，江科问她：“一一平时对你怎样？” 萧眠觉得柏一对她很好，很好。 她慢悠悠的开口：“细心，温柔，阳光热血，总是能带给我许多惊喜，能让我踏实又安心，陪伴我时间最多，比爸爸都要细心。” 不知不觉说了一大顿柏一的好话，萧眠反应过来，嘴角微微上扬。 “走吧，回家。”江科说道。 坐在飞机上的柏一此时并不知道刚刚萧眠夸了他许多，他靠着椅子，头看向窗外，只不过后面被帘子拉起，夜色消失，飞机缓缓起飞。 少年低垂眉眼，柔和的天光露在侧脸上，鼻梁高挺，唇线分明，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眼带几分倦意，碎发被仓内的风微微吹起，缓缓闭上双眼。 日子还是照样进行，萧眠每天往医院跑，柏一就在家和学校往返，生活乐趣减少了许多。 吴鹤轩约他打球也不去，唯一一次约动他的就是去骑行。 柏油路被轮胎细碾过，激起跳跃有迅速落下，调换了位置，冷风划过脸颊，让人忍不住哆嗦。 三人一起前往，刚开始精力筹备得不行，可后来，吴鹤轩和书以诚没来力气，可柏一向是打了鸡血一样，使劲蹬着脚踏板往前冲。 “疯了，疯了，这柏一简直疯了。”吴鹤轩只能在路上开始推车，书以诚慢慢跟上。 “我不行了，不骑了。”书以诚固定好自行车，额头上冒着汗珠，他把帽子拿下，头发被露水与汗液侵湿。 柏一骑到树林中，一不小心走错方向，吹着夜间的晚风，他内心渐渐平静下来，几日来的情绪被宣泄，舒服了许多。 两人在一家附近的小店里面等待他，手里吃着刚刚大姨给他俩的烤红薯，香得很，嘴皮子又了的，逗得大姨的嘴角就没平过。 凌晨才回到家，一番洗涑完，柏一躺在床上，刚好是美国的中午时间。 聊天记录停留在昨天萧眠发来的软萌表情包上，他回聊一个捏脸的表情包过去。 很快萧眠就回复了他。 第11章 作陪手术 【萧眠：怎么还不睡？又熬夜了】 萧眠发出红牌举报。 【柏一：我被吴鹤轩拉去骑自行车了，他不肯让我回来】 此时睡得正香的吴鹤轩还不知道自己被柏一拿去顶罪了。 【萧眠：那就早点睡。】 【柏一：睡不着，金毛一天的只知道蒸折腾我，你得给我做主】 萧眠给他了一个小脸的表情，似是愚蠢的看向他。 金毛和路路萧眠没有带去，她后续都要把时间花在手术和后续康复上，学习的东西可一点都不能少。 柏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鼻梁上的线条清晰流畅，骨节分明的手指把手机高举，手机袋光折射在他俊俏的脸庞上，嘴角上扬。 【柏一：哭哭jpj】 下午体育课，柏一班被老师叫进室内垫排球。 进来室内排球场，里面站着高二的老师正在带着做八段锦，他们刚进来刚好结束。 老师展示，后面就让她们自己练习去了，自己则和高二的老师坐在椅子上聊了起来。 青春期的少女心事总是昭然若揭，柏一长得又高又帅，不免吸引另一个班的人驻足，吴鹤轩和书以诚也长得不差，毕竟在金钱熏陶下长大。 柏一却一直冷着表情，一脸淡淡的样子，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参加集体活动，要不是非参加，他是不愿意的，他只想早点回家陪萧眠，可现在她离开了，他总会下意识的驻足。 马上又到了月测，柏一成绩很稳定，班级里45个人，前五是不会掉下来的，月测过后就是庆典，整整一周下午课后都被拉起训练。 他们集体出钱买服装，男女合唱，女生穿着黑色背带长裙，头发扎着马尾辫，男生是中山装。 “太帅了，太帅了。”吴鹤轩自夸，看向柏一是又黯淡了下去。 “柏一你这身也太帅了，”书以诚真觉得帅，转头看向吴鹤轩，吴鹤轩又兴冲冲看向他，等待书以诚的夸奖，一脸傻样，“你也帅，”语气有些无语。 柏一整理好自己的衣领，裤子把他的腿修饰得笔直，肩宽挺拔，魅惑又加三分。 他们得去上台彩排彩排，明天就开始学校庆典。 何珊前几天病假没来，不过落下的她不会忘记，她是负责跳舞，四个女生排列在舞台左侧，粉色的裙身随着动作而摆动，美丽又妩媚，而她一眼望去的只有柏一。 彩排一结束，柏一就立马换下服装，他得去宠物店里面接金毛和路路，因为是萧眠的宝贝，他很重视，同时，他也希望自己也是。 庆典晚会这天，每个有表演的人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展示成果。 柏一平时被刘海遮住的额头露了出来，没有刘海的柏一比平时更加贵气矜贵，多了股成熟稳重的气息。 这么帅的妆造，柏一怎么会忍住不发给萧眠看呢？ 柏一再一次想起来萧眠，如果萧眠现在在他身边就好了，她也许会喜欢今天的热闹。 何珊正在发着需要挥舞的小红旗，她打扮得格外美丽，是有古代名门小姐的气质，衣服是宽松的古风款。 何珊把小红旗递给柏一，柏一眼神略过，伸手去接，何珊不知道要这么开口，在柏一接完小红旗后只能底下头去，继续发。 “马上就该咋们了，”吴鹤轩打扮的也不赖，但他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头发一梳，还是挺帅的，就是那说话的京合口音太重了。 他们早就在后台排好队形，几个女生一直在往他们这个方向看，吴鹤轩看过去，只看见书以诚那张笑颜如花的脸。 憨厚，这是吴鹤轩来形容书以诚的，他不知怎么地看向何珊的位置，只见她纤细的身姿在帷幕后遮盖。 表演结束后，他们可算在学校小火了一次，不说妆造，歌唱的格外好，在加上他们搭配的情景剧，红色精神的形象被歌声展现出来。 一曲舞毕，掌声响起，他们又随着掌声的落下离去。 刚刚聚集在一起的几个女生眼神又看向了不远处懒散的少年，其中两个女生把一个只知道害羞的往前推，她们也跟着上去。 但柏一直接把小红旗拿给吴鹤轩，“记得帮我请假，”说完便离开了现场。 他们是七班的女生，吴鹤轩看着她们站在自己身旁，而柏一早已离去。 说时迟，那时快，凭着吴鹤轩的乞巧之舌，最后竟然和几人都聊上了天。 几个女生中的其中一人问道：“柏一有没有喜欢的人？” 吴鹤轩好心奉劝：“有啊。” “是谁？”几人都很好奇。 “那当然是我呀。” 何珊听着他们的谈话声，眉头几乎一直在皱着，这让她想起了那个坐轮椅的女生，那样的温柔只给了她，她还是不相信。 晚会后，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第二天还是要正常上课，每个人都被昨天的欢快忘记了今天的正课。 不过学校还是实在，下周多放了两天假，上起课来更加有劲来。 再一次康复师的治疗后，萧眠终于结束这一天的治疗，她慢慢起身，头上绑的马尾被散乱，遮住了她的脸庞。 手机振响，江科把手机递给萧眠，接听，萧文语关怀的声音传来，他关心萧眠的康复情况，萧眠笑嘻嘻的回复他，这一幕都被江科看见眼里。 车内江科开着车，空调温度刚刚好，萧眠坐在副驾驶上，她是被江科亲自抱上来的。 “下周手术，爸爸要来。”萧眠犹豫了许久才说出口。 “嗯。”看不出江科的情绪，只是专注的开着车。 “妈妈，其实我挺想你和爸爸在一起时，我们一家三口的日子。”萧眠鼓足勇气说出来这句话。 江科勒住，看向萧眠，被女儿紧张的样子逗笑，“妈妈会努力的。”说完便摸了摸萧眠的头。 被一股亲切环绕，萧眠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睛，这一刻她把所有心理话都说了出来。 “妈妈，其实爸爸很想你，但他每次都只会盯着你是照片看，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出事，你们是不是就不会离婚。”眼泪掉下来，落在了萧眠掌心。 这些话她想了很久，又憋在心里很久，她爱自己点爸爸妈妈，但又不想看她们这样过下去，她愧疚。 如果有遗憾，那么她想，她一定要去弥补。 “眠眠，这不是你的错，你要记住，我们永远爱你。” 这是江科的复述，几年前她也是这样告诉她，我们爱你。 这一刻，她明白了两人的用心，也知道了，幸福的家庭会回来。 哭红过双眼的萧眠显得格外惹人怜惜，江科实在心疼，就命令她下次不许哭，她的宝贝女儿是来享受的。 在新的康复治疗，手术方案已经敲定，两次手术，时隔三个月。 “今天天气真不错，适合去冬泳。”吴鹤轩用手去假装触摸太阳，却扑了个空。 书以诚“呲”了一声，“你脑子冒泡了吧，这么冷的天去冬泳，你直接拿冰块倒在自己身上不就玩了。” 昨天晚上他看多了战斗民族冬泳的视频，突发奇想还真想去试试。 书以诚又接着道：“再说京合这个地方就冷得要死，你再去那地方冬泳，还不如直接去北极呢。” “哎！我还真去过。” 两人就在柏一桌子旁呱啦啦，柏一趴在桌子上抬起头来，回了吴鹤轩一句，“不去。” “不去就不去，你们不去我去。” 零下几度的空气，他还耐得住，就趁这周，他一定去。 “你们不陪我，要去干嘛？”吴鹤轩接着道。 “我们帮我请了外教，”书以诚确实得好好补英语，说道英语他就痛苦，自己真不想学。 “眠眠手术，我得去陪她。”他说起萧眠，脸上是止不住的关怀。 “这么快就要手术了，挺心疼萧眠的。”吴鹤轩看着柏一，自己也挺关心的，他们都和萧眠从小认识，不过在怎么认识中间也会被柏一阻隔。 “就你心疼，难道我就不心疼？”柏一又恢复懒洋洋的状态。 又陆陆续续过去了一周，时间总是很慢，但他陪在萧眠身旁的时间确实很快，零零散散的一周，他总是在心里倒数，周三下午直接骑着自行车去了寺庙。 “叔叔，我准备好了，”柏一简单拖着一个很小的行李箱，16寸的。 可萧文语还在踌躇，心里坎坷，看见柏一来，心里消除了一截。 “等我一会。”萧文语转头进去提着路路，路路已经放进了猫箱，金毛已经在车上。 柏一坐上车，只见后座上全是两只宠物的粮食，金毛安安静静的趴在后座上，路路被柏一接过，他打开猫箱，抱着路路在自己的大腿上。 把路路和金毛放在宠物店里后，两人很快出发到了机场。 早上下过一场大雨，高空湍流风险过高，需调整航线，飞机被延误了一个多小时后，两人才上飞机。 飞机启程，一路上不是吃就是睡，有时还聊上几句，航班降落，江科没来接他们，来接他们的是江科的秘书，三十多岁，一身职业装，看向两人，“萧先生，江总在医院，我先送你们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