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隐藏大佬，我普通人啊[快穿]》 第1章 第一章 “系统提示：您已进入世界A。” “请宿主请隐藏身份，避免被抓到把柄，低调生活。” “任务完成条件：存活三十天。” “备注：被抓获或被人注意到身份改变，视作死亡处理。” 沈恒的耳边闪过这么几道语音。 整个人也随之苏醒，慢慢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象。 心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四个字：富丽堂皇。 嗯……什么情况， 我睡前不是在宿舍床上吗。 宿舍什么时候这么豪华了。 而且这个床…… 明显不是宿舍的那张了吧。 沈恒的手向旁边摸了摸，按照宿舍那个“只比人稍微大一圈”的床来说，这个距离自己的手应该就悬空了。 但是现在手底下，摸到的还是软软的床单。 甚至顺着手的方向，一路朝着远方看，要一直到遥远的一段距离后，床的边缘才若隐若现的显露在那，像是一条地平线一样。 一张……超绝的柔软大床呢。 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自己这肯定是穿越进其他世界了吧。 以学校的良心，哪怕是学校倒闭了，都不能有谁的床能大到这个程度，简直比宿舍都大了。 沈恒默默的这么想着，咂摸起系统刚刚播报的三句话， “请宿主请隐藏身份，避免被抓到把柄，低调生活。” 嗯…… 果然是穿越了。 但不对啊， 沈恒疑惑的皱起眉头，发现一个漏洞。 隐藏好身份当然没问题，保持低调更是简单， 而既然能做到这两件事，不被抓到把柄则是水到渠成。 可这里面最关键的问题是， 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我到底要隐藏自己的什么身份啊。 系统你好像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省略了没说啊…… 系统啊，我说， 系统老师？ ……系统大概是死了。 沈恒无望的叹了口气，在超绝柔软大床上面翻了个身，尝试在身边找到一台手机，未果。 但心中的结论是得出来了。 反正不管具体是什么身份，现在自己总归是个有钱人了吧。 不然怎么有这个又大又软的床呢。 真不想从床上起来啊， 等下，既然穿越到其他世界了，那早晨应该就没课了吧， 嗯…… 不知道， 完全没有记忆。 脑子里面是空的，比上高数课的时候还空。 对当前处境没有任何一丝可用的记忆。 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这世界是怎么回事， 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么…… 太好了！不用起来去上课了呢！ 沈恒想到这，愉悦的闭上了眼睛，多躺了五分钟。 然后发出一声呐喊： “该死啊！睡不着了！” 沈恒瞪着眼睛平躺在床上， 没想到因为常年上早八练就的生物钟，在这会居然还在发挥作用。 一到早晨七点半就会醒，然后就睡不着了。 “喂喂，大脑！我们现在不是苦兮兮的女大学生了，我们现在是有钱人了，可以多睡一会了，大脑！” 大脑不语， 只是一味的清醒。 沈恒无奈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行吧， 不让睡就不睡了。 那…… 既然如此，要不先吃饭吧。 这么豪华的大床，不知道平时吃的东西该有多豪华。 嘿嘿。 沈恒回忆起刷到过的富人生活视频。 往往都是进厨房就一大冰箱，一人多高的大冰箱，还双开门，那冰箱一打开，里面什么玩意都有，琳琅满目的摆成整齐的几面墙，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热带雨林呢。 瓜果蔬菜又新鲜又干净， 肉蛋奶齐全的，好像把鸡刚给灭绝了全塞进这里了。 喝的水也是一长串名头的昂贵山泉水，不花个几万块找导游，都爬不到原产地的那种。 现在轮到自己享受这种生活了？ 沈恒一想到吃饭，彻底不困了，抬腿就尝试下床。 然后无奈的在床上爬行了一会，终于爬到了边缘，并成功在床边找到了自己的拖鞋。 脚往里面一伸， 服了， 拖鞋比宿舍挂着的毛巾还舒服。 系统老师好人啊，终于这天杀的富人生活，是让我也体验到了。 沈恒喜滋滋的从房间里出去， 嚯。 房间外面这小走廊，原木风格的，上面都是木面的软装，而且看着像是真木头。 顺着小走廊往前再走。 合着我在二楼啊！ 这还有往下走的楼梯。 沈恒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有点担心走太慢的话，还没到厨房就饿死了。 顺着看起来就很贵的楼梯从二楼下去， 一楼是一个开阔的厅堂，前后都有门， 往后身去的门是玻璃的，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是一方开阔的游泳池，这会正在碧蓝碧蓝的躺在那。 而前面，是一个带着繁复花样的入户门，高耸的立在那。 “大场面。” 沈恒念叨了一句，而后就听见了因为厅堂太大，而引起的回音。 难怪卧室那么大， 这屋子到处都大。 不过这么大的别墅，厨房藏到哪里去了呢？ 沈恒在一楼好好转了一圈，终于在距离厅堂有段距离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像餐厅的地方，而后才在边上找到了厨房。 之所以能认出来这是个厨房， 是因为那里面真的有一个双开门的大冰箱，还有一个纯黑色的大理石吧台。 看见这冰箱，就知道是到地方了。 找的就是你啊。 沈恒两步走到冰箱前面， 满怀期待的拉开冰箱门。 “嚯……” 沈恒发出一声感叹， 冰箱里面确实如同自己想的那样，琳琅满目，塞得满满当当。 但是里面没有瓜果蔬菜，没有肉蛋奶，甚至没有什么矿泉水…… 里面塞了满满一冰箱啤酒！ 还是按照不同牌子，分门别类整理码放好的，一面墙的啤酒！ “摆的这么整齐，强迫症嘛，但只有啤酒啊…我这到底是穿到什么人身上了啊。” 沈恒如此念叨说道。 默默关上了冰箱门，靠在了大理石吧台上面。 好吧， 现在也大概知道这吧台是干嘛用的了，啤酒就在手边。 不过比较贴心的是，很快沈恒就发现，在吧台上面，竟然散落着几张饭店的外送菜单，以及吧台角落里面，还有一个红色的有线电话。 这菜单上面是全英文的，不过连英语四级都没过的自己，此时竟然无压力的全看懂了。 而透过厨房的窗户看向外面，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房子的正门外面， 有一条宽阔的车道，正从自己草坪边上斜着向外，延伸到了远方的道路上面。 宽车道， 大草坪， 冰箱里装满啤酒， 上下两层的别墅， 厨房里有个大理石吧台。 没错，这毫无疑问是一个美式别墅， 特征太明显了，跟看过的电视剧里一样。 再加上手中这个全英文的菜单，其中一张上还画着只抱竹子的熊猫。 沈恒内心得出了一个结论。 自己穿越的这人…… 应该是个美国人。 但即便是美国人，这样也有点过分了吧，这么大的房子，这么有钱，住的这么舒服， 冰箱里只放啤酒啊？ 平时吃饭靠外卖的？ 这人是什么来头啊…… —— 詹姆斯端着四杯咖啡，从街角的咖啡店出来， 在口袋里面摸出来一根万宝路，叼在嘴角点上了。 作为一个联邦警探，因为常年的作息不规律，睡眠严重不足，以及过度用脑，现在詹姆斯身上坏毛病实在不少。 但也没有办法， 做了这个工作，这些事情都算是在所难免。 詹姆斯端着咖啡过了街，顺着舒服的富人区林荫路走了一段，来到了在路边停着的一台中型货车前面。 这台货车外面刷着除虫公司的涂装，假装是停在这的除虫车。 但其实，这是一台监控车， 里面没有任何除虫工人，只有三个资历丰富的联邦探员。 他们正在对目标实施监控。 詹姆斯推门进去，朗声说道：“各位早。” 其余两男一女的警员打招呼，嘴里喊着“詹姆斯警探”的称谓，不过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笑容。 “有交替休息过吗？”詹姆斯询问道。 “休息过了。”唯一的女探员这么说道，勉强笑了笑。 看得出来，她应该是稍微睡了一会，不过在这拥挤的监视车里面，显然并不能休息的很好。 当然，詹姆斯对此也没太在乎。 当警察嘛， 都是这样的。 尤其是自己这种专门办重案的警察，命都是先切一半扔掉不要的，睡眠这种事更不必往心里去。 詹姆斯把咖啡发给他们，自己则是站在货车中段的桌子前面，把桌子上的记录板拿了起来。 尽管已经是电子化时代了， 但是局里面的老古董还并没有改变工作模式， 要求晚上值班有任何情况一定要手动填表， 幸好， 自己也是老古董，也喜欢直接对着个板子看，而不是去什么软件上查看电子表格。 “风平浪静的一晚上啊。” 詹姆斯这样说道。 自己这次率队调查艾琳娜·珀西有组织犯罪集团，也就是街上俗称的珀西帮派，调动了纽约联邦警局整个一组的七个探员，算上自己这个警探，算是八个人一起行动。 现在警员们拆分成两组，一组四个人，一组三个人。 每一组值班一天一夜，而后换班。 自己则是每天都到，但是偶尔晚上不在。 自己这八个人的目标就是，监控珀西帮派的现任女首领，艾琳娜·珀西。 这也是珀西帮派目前唯一还没被找到犯罪证据的人了， 其余她的手下，都已经走完了全部的抓捕审批流程，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打算先固定好她的罪证，这样能把整个帮派一网打尽，才没有实施抓捕行动。 快结束了。 詹姆斯看着几乎没什么内容的板子，心中就是这样一个感慨。 一切都快结束了。 现在除虫车就停在艾琳娜的豪华别墅外面不远，车里面接入了附近几条街的监控视频，同时也监控了那栋别墅的电话线。 考虑到艾琳娜人尽皆知的不用手机，这等于是已经封锁了她的全部对外通讯手段。 只要她有所行动，自己这边一定能够获得线索。 但是…… 不能掉以轻心。 詹姆斯在内心这样告诫自己。 越是到了接近成功的时候，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自己这次对付的目标不是普通人， 不是随便从哪条街上找来的黑人混混，这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帮派大佬。 手段残忍， 嗅觉敏锐， 智力卓群。 她能以一己之力，从一个在贫民窟里面要饭的小姑娘，慢慢成为半个布鲁克林区的地下之王。 自己绝对没理由小看她。 尤其不知道有多少优秀的警探，都栽在了她的手底下， 自己如果不够小心，势必也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最后关头了， 这股气一定要顶上去。 詹姆斯看着手中的板子，重新放了回去。 马上同事就汇报说道：“詹姆斯警探，有动静！” 詹姆斯精神瞬间紧绷了起来：“怎么了。” “电话，”同事指着电脑屏幕说道，“电话拨出。” “查去向！看她是给哪个手下打电话。”詹姆斯迅速做出指示。 没错， 也该是时候了。 那么大一个犯罪集团，不可能老大就整天蹲在家里面，什么事情都不做吧。 是时候露出马脚了！女人！ “饭店。” “好，马上进行……啊？”詹姆斯愣了一下，“饭店？” “中华餐馆，”同事一边听着耳机里的声音，一边复述出来，“芸豆炖猪肘子，小炒黄牛……她好像在叫外卖，警探。” 第2章 第二章 沈恒看着外卖单，做了一下简单的筛选。 首先筛掉了自己不是很喜欢的几家，比如印度菜泰国菜什么的， 而后又把不写出餐和送达时间的给筛选掉了。 因为自己这会已经饿了，如果这玩意送过来要好久的话，自己不如就出去找地方吃了。 再然后就只剩下了中餐馆和披萨外送。 这俩倒是速度和口味自己都能接受。 那接下来在查明白自己身份之前，不如就在这几家餐馆里面先吃着。 于是沈恒打通了中餐馆上面标注的电话，点了几个自己有兴趣的菜。 而后才想起来。 自己好像身上并没有钱啊。 房子大归房子大，但是也没找到手机，一会该怎么付钱？ 作为一个素质优良的人，同时又住在这么豪华的屋子里面， 吃饭赖账……不好吧…… 沈恒激灵一下放下了电话，快速从吧台离开，重新又上了二楼。 怎么也得找到手机！ 或者先找到点现金也行，反正这边移动支付也不是特别普及。 起码能够把这顿饭钱付了！ 抱着这个目的，沈恒快速把自己房间先搜了一遍。 逻辑也很直接，自己是在这个屋子醒的， 那原主睡前肯定把手机带在了身边。 即便这位富家女跟自己的生活习惯不一样，平时不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怎么也得放在房间里面吧。 没有人在屋中睡，手机扔厕所的道理。 于是沈恒快速把房间表面的地方全找了一遍，很遗憾的是，并没有找到手机，连根充电线或者无线充电器都没看见。 实际上，屋里面都没什么现代化的电子产品。 桌子上还放着个记事本和铅笔呢。 完蛋。 而后沈恒就去找了衣柜， 想的是衣柜的衣服里面，说不定哪个口袋就有手机。 但很遗憾，衣柜里面并没手机， 实际上衣服也没有几件。 别看这屋子很豪华，但是衣柜里面的衣服极少，一共就那么两件。还是以皮衣和夹克为主，要不是裤子收腰比较紧，都看不出来是男装还是女装。 但好的是，尽管在口袋里没摸到手机，但是摸出来了几十块钱的纸币。 有这个就不着急了， 起码这顿饭够了。 沈恒稍微打量了几眼这钱币，毫无疑问这是美元。 那这也就确定了之前的猜测，自己确实是在美国没错，具体区域不知道，但国家是能确定了。 可自己到底穿越到了一个什么身份的人身上呢？ 住的这么好，但是天天吃外卖。 卧室如此豪华，但是衣柜里几乎没什么衣服。 这些东西总觉得有点反常。 “似乎不是正常的富太太呢。”沈恒内心思索着。 拿着钱回到了大厅。 没多久外卖也送到了，是一张熟悉的中国人面孔，大妈很亲切的微笑着，用口音很重的英语跟自己说：“吃好喝好。” 沈恒从大妈的口音里听出来，她应该是湖南人。 拎着自己的外卖， 沈恒回到了厨房里的吧台。 餐厅其实有张桌子，但是巨大无比，还长长一条，猛一看好像是在老欧洲的城堡里一样。 沈恒不太像用那么大的桌子， 而且原主明显也不爱用， 这东西上面落了一层灰，根本没什么使用痕迹。 还是吧台好一点。 不过很快沈恒还是觉得不舒服，少点什么， 没电视剧看。 以前在宿舍的时候，都是在吃饭的时候摆个平板看电视剧的，这会房子里没什么电子设备，自己坐在吧台前面吃饭，只能看着冰箱门发呆。 “再怎么没现代设别，起码有个房间里，有个电视吧……这屋里明明有电啊！” 沈恒这么想着，拎着外卖开始在一楼继续转悠。 忽然转过一个弯去，峰回路转， 前面房间的室内陈设温馨了起来。 地上不是光秃秃的地板，而是铺上了地毯。 空间上也不是那么松散了，家具多了起来，颜色上也更加丰富。 沈恒一眼就看出来，这边才是屋主日常活动的区域，不仅家具陈设上面更舒适，而且日常杂物东西也更多一点。 房间里被填满不说，功能分区也不是特别明显， 不像之前的地方，厨房一眼就是厨房，餐厅一眼就是餐厅，看起来就像是按着模板装修的，之后就没怎么改过。 这间屋子看起来就介于客厅和书房之间， 不仅有书架壁炉，松软的沙发地毯，同时也存在着茶几和一台整面墙的电视。 “有电视好啊，这比摆个平板要好，嘿，真大哎。” 沈恒拎着外卖就坐在了电视前面，伸手在边上摸了摸，从沙发缝里面摸到了遥控器。 顺便还在缝隙里找到一些叠起来的美元纸币。 看来原主平时在这边生活，点完外卖没用掉的钱，顺手就给塞在沙发里了。 这习惯真有点不讲究…… 而且跟这个房子也不太适配，这么大的别墅，地方这么宽敞，这点钱放哪不行啊。 这习惯更像是……长期在拥挤的地方居住过，可能连个正经桌子都没有的地方，才会留下这种小习惯。 难道原主是个白手起家的企业家？ 以前也穷过？ 沈恒大概想了一下，并猜不出什么头绪，只是伸手打开电视。 用户名自动登录，ID一闪而过，上面显示出一个“艾琳娜”的名牌。 “叫艾琳娜吗。” 沈恒思索了一下， 不能确定这是否是真实的名字。 考虑到之前外卖送进来的时候，那个湖南阿姨喊自己珀西女士， 那自己全名是艾琳娜·珀西？ 这如果是真名的话，自己这三十天就得以这个身份活动了，不能露馅，不然会被系统判定为死亡的。 但是…… 不能贸然确定啊，万一搞错了，不还是会被判定为死亡吗，那样更冤。 “再找找其他线索吧。” 沈恒如此想着， 反正现在找到生活区域了，线索一定比之前要多， 应该不会太困难就能找到原主的姓名和身份的。 沈恒打开自己的外卖盒子，用遥控器开始寻找下饭剧，然后就发现…… 竟然所有的付费台都有会员！ 好几个平台遍地是会员！ “哇哇哇哇。” 沈恒激动地拿着遥控器开始在电视节目单中挑了起来。 有钱可真好啊！ 之前在宿舍看美剧，要么是在剧更新后，过段时间找刀资源， 这样画质会不太清晰。 要么是等过几年国内引进正版，但是肯定遭到一定程度的删改打码。 这下好了！ 全新高清正版片源！ 还不用自己花钱！ 沈恒马不停蹄的找到了自己想看的剧，然后开始去拉窗帘。 这么难得的机会，如果被阳光照在电视屏幕上，那可太可惜了。 尤其是这个屋子的窗户，正对着别墅后面的泳池，光还是波动着反射在屋里电视上的。 影响观感啊！ 沈恒拉好窗帘，打开桌子上的外卖盒，开始愉快的早午饭时间。 —— 除虫监控车里面， 所有人屏息凝神的听着电话录音。 詹姆斯尽管人不在电脑前面，但是手一直按在自己太阳穴上面，仔细辨别双方说话的每一个字。 一切都与信息有关。 艾琳娜躲在这栋别墅里面，她一定会尝试指挥整个帮派。 那么每一个她对外沟通的渠道，都有概率成为她传递信息的方式。 未必点外卖不是一种绕开警方监视的手段。 于是这段录音已经听了十几遍了， 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都琢磨过了， 但詹姆斯还是没能找到其中的漏洞，甚至都没找到任何值得怀疑的句子。 因为一旦怀疑某句话是暗号，自己就可以请局里面的解密专家过来帮忙，后续不管有所结果，都是一种对案件的推动。 起码知道了她是如何操纵帮派的。 但是如果每句话都特别正常，反倒是有点大海捞针的意味。 又一遍录音放完。 警员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警探，我们还继续听吗。” 詹姆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面，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反应， 只是沉思了一会， 而后反问说道：“有听出什么可怀疑的东西吗。” 其余四个警员互相看了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迷茫。 而后才说道：“没有……警探。” 詹姆斯苦笑了一声，点头说道：“没事的，你们做的很不错了，我没有怪你们，因为我也没听出来任何奇怪的地方。” 一个警员就说道：“是这样，太正常了，就像是正常的点餐。” “嗯……是啊。”詹姆斯说道，“这……就是艾琳娜可怕的地方啊。” 明明她就躲在自己眼前的别墅里面， 明明所有联系方式和出行方式都被警方给监控了， 明明她有那么大一个帮派，需要她出手指挥。 一切东西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但自己就是抓不到她一丁点的漏洞。 真是强大啊。 难怪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人能抓到她的犯罪证据。 詹姆斯站起身来，拿起一边的望远镜，对准了街对面的房子。 同事也提醒说道：“熊猫餐馆的工作人员过来了，进入监控范围。” 话音刚落，詹姆斯就在望远镜里看见了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华人女士，从远处的街道过来，顺着艾琳娜别墅的车道去了正门前面。 在这位华人女士按响门铃的同时， 能透过别墅的窗子看见，艾琳娜从厨房的方向走向了中厅，并且打开了门。 两个人笑着说了些什么， 随后房间门关闭， 艾琳娜的身影重新走向了厨房的位置。 “不对！”詹姆斯立刻说道。 旁边四个警员立刻传来了好奇的目光，并且把电脑屏幕调整成了附近的监控视角。 “艾琳娜一般不会在厨房吃饭，这个行为不符合常理。” 詹姆斯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快速抓到了这件事的反常之处。 “盯紧了，只要她试图在厨房打信号出去，或者有什么不常规的举动，立刻记录下来！” 詹姆斯这样说道，语气斩钉截铁。 “我们或许马上就要抓住她了！” 第3章 第三章 听见詹姆斯这么说， 整个监控团队瞬间精神了起来，每个人都开始回到了工作岗位。 詹姆斯也拿起来了望远镜，对准厨房的窗口。 等着艾琳娜做出任何不常规的举动，以此来顺藤摸瓜，找到她的犯罪证据。 而另一边，也有警员已经准备好进行记录，准备把她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 同时还有警员询问道：“熊猫餐馆的工作人员正在离场，要控制她吗。” 这句话尽管没有指向任何人， 但作为整个团队的唯一指挥，詹姆斯知道这句话是问自己的。 其实这会如果能抓住艾琳娜的马脚，先把送餐的女士给控制住，是一个不错的行动。 这样不管艾琳娜选择如何传递消息， 都可以避免她耍花样，拿出什么不在场证明。 毕竟刚刚送餐女士是见过她的，这可以打消她所有的借口。 但是…… 詹姆斯在内心涌起强大喜悦的同时，心中一根弦也紧绷了起来。 可以这么做吗。 可以做的像是马上要胜利那样吗？ 如果今天没能抓到艾琳娜的把柄，先把送餐的女士控制了，岂不是反而引起了艾琳娜的注意？ 詹姆斯内心有点拿不准主意。 “先……不要这样，避免打草惊蛇。” 詹姆斯最终还是选择了保守的做法。 “打草惊蛇？”警员发出了一点质疑，但很快还是咽下去了。 詹姆斯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个反应。 确实，这件案子，看起来很像是要能收网的样子了。 只要这边收网，后续就没有“蛇”需要打了，这个小心并没什么意义。 但是…… 尽管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的担心，但还是想这么做。 毕竟那可是艾琳娜啊。 她会就这么让自己抓住她的把柄吗？ 詹姆斯没有反驳或者回应下属的质疑，只是继续用望远镜看着。 很快就发现， 艾琳娜拎着外卖做到了吧台前面，似乎就是真的要在这吃饭一样。 但是詹姆斯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她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吃个饭。 她一定是打算要…… “东张西望！”詹姆斯又一次快速察觉到了问题，“艾琳娜在东张西望，她要行动了，所有人注意，记录她接下来的所有行动，看她要怎么……她……啊？！” 就在詹姆斯即将做出下一步部署的时候， 看见艾琳娜忽然又站起来了。 而且丝毫不犹豫的，拎着外卖就离开了厨房。 走了？ 詹姆斯一时间大脑千回百转。 而同事也立刻出声询问道：“目标移动……她为什么会走？难道她发现我们了？” 另一个同事也说道：“不可能啊，我们的监控设备安的非常隐蔽，她没可能会……” “别吵！”詹姆斯吼了一声，成功稳住了人心。 并且立刻安排说道：“都不要慌，继续监控，看她去哪了。” 詹姆斯抬起手中的望远镜，继续向前方的别墅看着。 但是猛然发现，经由刚刚的打断，自己视野中已经没有了艾琳娜的踪迹。 “我这看不见人了，去哪了，有谁找到了吗。” 詹姆斯询问说道。 很快唯一的女同事汉妮出声说道：“去了书房。” 詹姆斯闻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从观察车窗旁边走开，围到了女同事身边。 经由这段时间的布控， 自己已经对整个别墅的布局有了一定的了解， 知道书房的窗户位置在别墅后面， 以这台车的角度，是不可能用望远镜直接观察到的。 但万幸的是，背面也同样安装了一个监控摄像头，可以拍摄到画面。 这会汉妮的电脑屏幕已经打开了摄像头画面，对准了泳池边的窗户。 在画面中， 艾琳娜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她正拿着外卖坐到了茶几上面。 “呼……” 詹姆斯长出一口气。 并且同一时间发现，其余三个同事也都是类似的举动。 而那个反驳自己的同事还有点不好意思，朝着自己说了一句：“抱歉，警探，我之前有点……以为已经可以抓人了，没想到她还会……” “没事，但下次不要掉以轻心了。”詹姆斯说道，“我们现在对付的是艾琳娜·珀西，我们没有掉以轻心的余地。” “明白，警探。”同事回答说道。 画面中的艾琳娜举止正常。 只是慢条斯理的拿着遥控器在摆弄，并且时不时地拆一下外卖包装袋。 詹姆斯知道，那台电视的信号，也在局里的监控之下。 如果她想通过电视与外界联系，局里面会第一时间知道，并且立刻就反馈过来。 所以这会她这么摆弄电视，反倒自己这些人可以稍微松口气，不用太集中精神的盯着她。 汉妮也是在这会说道：“你们说，她刚刚是故意的吗？她是已经知道了我们在监控她，还是只是巧合？” “我觉得是巧合。”一个同事快速回答。 “能这么巧吗。”另一个同事抛出疑问。 这次没人回答了， 因为这件事情的界限非常隐晦，谁也没办法在此刻就做出准确的判断。 不过詹姆斯还是说道：“那已经不重要了，背面这个监控还是能拍到她，不管她在这做什么，只要有奇怪的举动，我们还是可以顺着摸到她对外沟通的渠道。” 这话一说，其余四个同事也稍微放松了一点。 一个人立刻补充说道：“没错，即便之前她是有所警觉，她肯定也没想到，我们在这个方向上也安了监控。” “这是新安装的，她不可能这么快发现。” “而且角度很刁钻，直接装在了树上，上下都有树叶盖着，除非直接悬浮在树冠的位置，不然压根看不到。” 几个同事这样笑着说道。 詹姆斯闻言也笑了。 因为这个摄像头的位置选择，自己是全程参与了的， 当时自己绞尽脑汁，就为了寻找到一个完美的布控地点。 最终在周围走了好几遍，才选择了这个地方。 完美， 以自己几十年的警探生涯来看，这是一个完美的监视地点， 配得上艾琳娜这个级别的罪犯。 不仅摄像头位置隐蔽，而且距离也适中，可以看的很清楚房间内不说，还能监控到足够多的范围，可以让艾琳娜不管在别墅反面的任何房间，摄像头都有合适观察的位置。 这种耗费了自己毕生经验的位置选择， 还夹杂了非常多的运气成分， 即便是艾琳娜，也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识破吧。 自己……有这个信心！ “没错，这个位置应该是安全的，”尽管不想表现得太招摇，但这会詹姆斯还是说道，“艾琳娜必然还没发现我们这一手。” “大家只要仔细一点，记录下来她下一步动作，我们肯定能……” 詹姆斯这一套稳定人心的发言都没能结束。 因为艾琳娜有下一步动作了， 艾琳娜拉上了窗帘。 一下子摄像头能拍摄到的东西，就只剩下一个深蓝色的，看起来质地很不错的窗帘了…… 监控车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几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面面相觑的看着眼前的监控屏幕。 足足过了小半分钟， 汉妮终于说道：“在过去六个月里，她没有在白天拉上过书房的窗帘的记录。” 汉妮低头看了一下，马上又抬头说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詹姆斯罕见的没有回答。 因为这意味着什么太明显了啊！ 显然她是意识到了什么！ 即便没有准确察觉到这颗摄像头的位置，她肯定也意识到了警方在别墅背面的布控了吧！ 不然怎么会大白天的，做出这种反常的举动？ 平时即便她不打算传递消息，也会在书房吃过午饭后，拿着一本书坐在泳池边上，直到太阳消失的。 今天拉上了窗帘？ 这里面没其他的猫腻就奇怪了。 果然她在沉寂了几个月之后，还是忍不住插手她的帮派经营了啊。 可惜的是， 尽管对方终于有了动作，但是自己却无法知道。 詹姆斯问道：“我们有办法知道她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吗。” 不出意外的，三个同事都摇了摇头。 答案很明显， 没有办法。 其实即便不问，自己也知道没有办法。 因为自己这边所有的监控，都是在别墅外围的，这一点自己心知肚明。 按照本地法律，房子内部没法安装任何窃听设备，这违反人权。 除非走一套麻烦到非常离谱的流程，并且有足够的证据向法官证实，该嫌疑人有重大犯罪嫌疑，并且警方在除了实行窃听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手段来获取证据，才有可能在法官那边得到批准。 当然这还得更高一级的长官去按着圣经起誓，不然即便自己这边文件准备充足，级别也不够拿到批准。 而在没有批准的情况下，即便警方偷偷装了设备，最终录到的东西，也没办法在法庭上用做证据。 所以警方这边主要还是在别墅周围布控的，这是唯一合法的流程。 显然，艾琳娜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并且针对这一点，在之前没有打算采取行动的时候，她放任几个监控随便拍摄。 而当她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 马上就做出了应对。 真是难缠的对手！ 詹姆斯沉默的看着监控画面，忽然感到一阵无力，往后退了两步，坐在了车内的椅子上。 真棘手啊，这宗案子。 詹姆斯缓缓吸了一口气。 即便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安排如此周密，还是没办法简单的抓到她。 真是……强大到令人胆颤的艾琳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三章 第4章 第四章 沈恒这次是看爽了，头次看电视剧看的这么舒服。 这观剧条件也太好了， 有会员，画质够清晰， 电视够大， 时间够多， 沙发够软。 简直是来个神仙都不换啊。 唯一可惜的是，自己没有提前准备什么零食，没办法边看剧边吃。 开始吃起饭来才意识到，一旦把这份饭吃完，后面嘴里可就都没东西了，除了冰箱里的啤酒，这屋里什么食物都没有。 于是这一份普通的盒饭，沈恒硬是吃了好几个小时，才终于慢悠悠的吃完，连里面的香菜和葱段都没放过。 这湖南阿姨手艺也真不错，该咸的咸，该辣的辣，还保持着家乡的老味道，没有被这边的当地手艺同化。 沈恒上一世在视频里看过，美国本地的中餐口味全是酸甜口，放糖放的狠，炒什么都是一个味。 虽然自己没有尝试过，但想也知道，那肯定是不适合自己口味的， 还是原本的风味好。 不过相比起来，外卖里面附赠的饼干就有些逊色了。 不怎么好吃不说，还放潮了，入口有些软塌， 甚至里面还塞了个纸条，吃到一半嚼了两口自己才意识到这件事，赶紧给吐了出来。 当然这些都是插曲，这么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还是很开心的吃到了下午四点多，才彻底把这顿饭给吃完了。 而一连看了好几个小时电视剧，精神上尽管亢奋，但身体上是有一点累了， 于是沈恒暂停了电视剧，收拾好外卖盒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舒展了一下因为长时间窝在沙发上，已经有点酸胀的关节。 正好一抬头，就看见了旁边的书柜，里面满满当当的摆放着书籍。 沈恒思绪一转，又开始好奇起原主的身份了。 看剧虽然爽，但除非就这么连续看上一整个月，不然自己还是要想办法搞清原主的身份，这样才好顶着这个身份出去活动。 这么大的书架，感觉原主是个文化人啊， 有钱住在这种大宅子里面的文化人，还经常看书…… 莫非是个大学教授？ 沈恒走了两步来到书柜前面，推开最外层的玻璃门，仔细看了看里面的书籍。 只是两眼下去，立马推翻了原本的猜测。 因为这书柜里面的书，压根都没拆封皮…… 只是在外面隔了一层玻璃门看着不明显而已。 她这……弄个书柜装样子的？ 沈恒抬手从书架上面抽了一本出来，这是书架上仅有的一本拆封书。 不过入手却发现，上面全是自己看不懂的文字， 一眼过去尽管都是字母，每个字母都熟，但是连起来就一个都不认识。 翻到书末页，终于在末页看见一串“排列正确”的字母，上面写着“本书系德文，请在工具书指导下……” 沈恒看完头一句话就把书给塞回去了。 原来是本德文书，难怪看不懂， 即便在这地界，这也算是本外语书了。 德国话这种东西，这幅身体和自己这幅灵魂都不认识…… ……那原主你在这装什么文化人呢？！ 一书架的书都不拆，唯一拆的一本是德文书，你欺骗穿越者是吧！ 你懂不懂德文我还不知道吗？ 你一个字都看不懂！ 沈恒恨恨地一屁股坐在了桌前的办公椅上面，二郎腿还没等翘起来， 先一步又发现， 这台办公桌非常大，上面还杂乱无章的堆放着一堆纸张，全是大概A4大小的纸张，散乱的铺满了整张桌子。 这是……原主的工作文件吗？ 沈恒赶紧放下腿，坐正了仔细打量一番，但很快就觉得，要说是工作文件的话……哪哪都不对劲呢。 再往后多看几张…… 看明白了，这玩意居然是小说。 这是一桌子散页的侦探小说！ 沈恒快速的扒拉着桌子上的纸张，然后心领神会的检查了一下桌子边上的废纸篓， 果然，废纸篓里面是被扒开的书脊和封皮…… 原主这人看书是撕着看的。 这人神经病吧！ 难怪书架上的都没拆封，原来是拆封的书都给撕了。 沈恒内心无声地呐喊了两句，把书籍外皮从废纸篓里捞出来，打量了一下，发现已经被折的不成样子了，但倒是没损毁，上面内容还清晰可见。 确实是主题很明确的一本侦探小说。 沈恒把这个封皮先放在一边，再往废纸篓里面看，发现废纸篓里面也不止这一个书脊，还有两条其他的。 拿出来再一对比，发现三本书的主题是一样的，都是差不多的侦探小说。 当然看标题以及封皮上的介绍语，具体内容上是并不相同的，有些是侦探破案，有些是警察抓犯人，但大概都是同一种东西。 看来原主很喜欢看侦探小说啊， 但这阅读习惯也太差了。 沈恒把几本书的封皮摊在桌子上，端量了两眼，已经皱巴的不成样子了， 本来还想把这三本书给还原出来的，但稍微试了试，发现也是无从下手，只能打量了一会，无可奈何地又把三个封皮扔回了纸篓。 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书桌上面的残页给归拢一下了。 沈恒如此想着，开始一页一页的整理起了桌子，不过随着自己的翻动，很快就发现，原主并不仅仅是阅读并撕开了这些书页，还在一些部分上面用钢笔划了线。 稍微看过去几张，轻松在这些划线的部分中看出了规律。 这些划线的情节，都是同一类型的桥段，即身位警察的主角，是如何围堵反派，而反派又是进行了哪些具体操作，从而脱困的。 全部都是。 甚至有些都不是这三本书里面的内容，感觉是之前拆过的书，只是别的部分都扔了，只剩下这几页还留在这…… 这是什么冷门的阅读口味？ 单喜欢看反派脱困吗。 沈恒一边如此想着，一边把桌子给收拾了出来， 而在众多散落的书页底下，也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些小物件， 别的都好说，只不过是钢笔帽一类的东西， 但其中一张，是张书店的会员卡，上面还清晰地标记着书店的名字，以及所在的位置。 “居然找到一条线索。” 沈恒拿起这张会员卡，念叨说道。 既然都特意办了会员卡，这应该是原主经常会去的书店吧。 那按理说，原主的购书习惯这么特殊，并且还办了会员，说不定书店老板会知道点她的信息？ 自己要是能过去跟书店老板套套话，或许能把原主的身份给问出来。 想到这，沈恒把书店会员卡装进口袋里， 但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要五点了，今天是去不成了。 时间这么晚，估计再一会就会天黑，这地方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治安未必很好，再加上也不会开车，很不方便傍晚出门。 听说美国这地界是地广人稀的，没有车很难出门。 这别墅这么大，明显也是在郊区，附近恐怕不好找公共交通，还是打车要方便点。 但问题是，自己连个手机都没有，也不知道该怎么打车。 不如先待在家里想想办法。 嗯…… 要不跟那个湖南阿姨问问吧，那阿姨人挺不错的，顺便还能把晚饭点了。 沈恒这么想着，又走到了厨房，拨了个电话给熊猫餐馆。 电话一接通，对面还是热情的阿姨， 还是熟悉的湖南口音， 沈恒一回生二回熟，熟练地在电话里点了餐，顺便找了个几口问说，自己手机坏了，能不能借用手机打个车。 那边阿姨很痛快，虽然没借手机，但还是贴心的说，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也是一样可以叫来出租车的，很多老一代人士都是用这个的，因为都学不会怎么用uber。 沈恒一听挺高兴，连忙说道：“你那边有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吗，我记一下。” 而后就听湖南阿姨说道：“这样吧，我给你送餐过去，顺便跟你具体聊聊。” —— 詹姆斯让手底下的人去休息了，只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监视别墅。 干自己这一行，平时没黑天没白天的忙，不是休假日，大家都很少能见到阳光。 这会正下午，阳光不错，哪怕什么都不干，只是去咖啡店坐一会，也是很好的休息。 晒晒太阳嘛，以免年纪大了缺钙。 反正…… 既然艾琳娜能明目张胆的拉上窗帘，以此躲避监控拍摄，一点也不忌讳的展示她识破了警方的计谋。 恐怕在现有的监控手段下，自己也没办法找到她的漏洞了，她肯定都做出安排了。 那也没必要留这么多人手。 自己这一轮已经输了。 詹姆斯心中略带绝望的如此想着。 面对这么厉害的帮派分子，即便是自己经验丰富，一时间也有点没有办法应对。 只能是一边用望远镜看着别墅门口，一边脑子乱乱的想着办法，注意力很是涣散。 而在这个状态下， 熊猫餐馆的电动车进入视野，詹姆斯也没有太当回事，只是无精打采的看着而已。 直到…… 电动车上的华人阿姨站在门口，和门里面聊了好一会，期间还掏出一个本子写写画画，并且撕下来了一张纸递进门里。 甚至后面艾琳娜还跟着把华人阿姨送了出来，并且扔了个垃圾在垃圾桶里，而后又这么堂而皇之的回去了…… 詹姆斯都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幕，愣愣的坐在监视车里，过了一会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俩刚刚是不是……交换情报了？ 好像有张纸条递进去了吧…… 没错，她俩交换情报了！ 就在自己把人手全派出去休息的这个空档…… 坏了！中计了！ 上午艾琳娜拉上窗帘不是挑衅，而是故意的打草惊蛇，让自己以为监控计划被识破，放松警惕，以此方便她在下午传递消息！ 她…… 她甚至是在家门口传递的消息！ 而自己因为精神恍惚，都没有及时去抓她俩，还因为身边没有人手，连个行动小队都凑不起来。 ……说起来， 自己之所以安排人去休息，好像也是因为她上午拉上了窗帘呢。 她竟然连这个都计算到了吗？？ 詹姆斯捏紧了拳头，看着华人阿姨又骑上电动车，顺着街道走了。 去的方向正是咖啡店的方向。 詹姆斯伸手掏出手机，一个电话给汉妮打了过去。 还有机会补救。 第5章 第五章 一小时后， 联邦警局的几个人再度聚在除虫车里，大眼瞪小眼。 “你说……这都是怎么回事？” 詹姆斯满怀疑虑的这么问道，等着对面的汉妮把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自打一小时前，自己在恍惚间意识到，还来得及把熊猫餐馆的送餐阿姨给拦下来，立刻就给汉妮打了电话。 简单说了一下发生的事情，就让汉妮她们着手行动，拦住送餐员了。 作为几个训练有素的警员，他们仨按着吩咐做了。 但是这结果，却与自己预计的完全不同。 “我们去查了，拦下来搜了一圈，她身上没携带任何与珀西帮有关的信息。” 汉妮这样说道。 “根据送餐人的供述，她是过去送餐，顺便教艾琳娜如何使用固定电话约出租车的，因为艾琳娜说手机坏掉了，没法打uber。” “她们写纸条用的是软抄本，尽管我们看不到具体写字的那一页，但是临页留下了很重的笔画痕迹，可以复原之前的字迹。” “这件事我已经做了，证实确实是出租车公司的电话号，没什么异常。” “后面我们又跟着送餐员去了一趟熊猫餐馆，查了餐馆的营业执照，还有观察了店内的装潢，以及营业范围，都没发现违规的地方，只是个很普通的中华餐馆。” “至于背后与珀西帮是否有联系……至少在我眼里，感觉并不像，而且珀西帮的手，从来没伸进过唐人街，有联系的可能性不大。” “当然具体如何，我已经跟警长那边申请确认了，还没收到回复。” 汉妮这么介绍着情况。 詹姆斯点头赞许了她跟警长汇报的行为。 因为针对整个珀西帮的调查，是由自己的顶头上司，格林警长统筹负责的。 格林警长麾下的诸多小队，在同时对珀西帮进行调查， 自己这边也只是其中的一支小队而已，只负责对艾琳娜的监控。 而涉及对珀西帮中其他人员的调查，是由其他警探小队负责的，自己也无权过问。 所以如果想排查这个餐馆与珀西帮是否有关系，最应该去找格林警长，即便汉妮不这么做，自己也会如此决策。 听完汉妮的汇报，詹姆斯第一句话就是做出判断：“送餐员在说谎，艾琳娜从来不用手机，哪里来的手机坏了的说法。” “是的，”汉妮点头，“我们当时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才选择去查了一趟餐馆。” 詹姆斯伸手摸着下巴，开始琢磨这件事情， 猛然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如果送餐员没说谎呢？”詹姆斯如此说道。 “您意思是，艾琳娜开始用手机了？”一个同事激动地说道，“这会不会就是，她对外联系的办法。” “不会。”汉妮摇头否决了，“别墅附近的信号都被我们监控着，如果有类似的情况，我们早就发现了。” 说完汉妮小声还提了一句：“你这个判断下的太武断了，警员查案子的时候不能乱猜啊。” “我……不好意思。” 那个同事挠了挠头，缩在后面不说话了。 詹姆斯笑了一下，知道汉妮在组里面资历比较深，平时会教导其他新来的警员，导致挺多新警员都有点怕她。 对于警队来说，这是良性的。 因为犯错被汉妮教训，总好过因为犯错而丢掉性命。 所有警员都应该明白这件事。 不过这会事情错综复杂，詹姆斯也没花心思帮忙汉妮教育新人，只是说道：“我的意思是，送餐员应该真的是过来教艾琳娜打出租车的。” 詹姆斯这话说完，眼神看着身前三个人。 汉妮反应最快，说道：“您是说，是艾琳娜骗这个送餐员过来的，她是故意的。” 詹姆斯点头，表明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送餐员没说谎，那情况就会与现状严重不符。 这就说明，在所有的环节中，一定有个人说谎了。 在这个事情里，毫无疑问就是艾琳娜在这么做。 可唯一不知道的是…… 她干嘛要这么做呢？ 艾琳娜既然已经知道了警方在监控她，甚至都在中午通过拉上窗帘，进行过一次挑衅了。 那她肯定知道，她下午搞这么一出，一定会引起警方的注意。 她故意想引起警方注意，为了什么？ 这对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啊，只会让场面变得混乱一点，但她还是无法逃脱警方的布控。 难道她只是因为压力太大，所以犯傻…… 不， 不可能的。 艾琳娜不像其他的罪犯，她从事业的起步阶段，就是面对着无比困难的局面。 如果街头对普通的贫民窟孩子来说是地狱的话， 那对一个无依无靠女孩来说，街头无疑是地狱中的地狱。 脑子稍微懒散一点，都会是死无葬身之地，后果极其惨烈。 这一点，身位警察的自己，见识过太多次了，对此心知肚明。 即便到现在，那些女孩的尸体，那些惨状，偶尔还会在噩梦中反复折磨自己。 而艾琳娜能从这种环境下，把她的组织做到如此庞大的地步，她的脑子肯定没有过一丝松懈，在这十几年里，始终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她犯傻的可能性太低了。 甚至远低于这送餐员有问题。 詹姆斯想到这，还出言询问了一句：“你们说要调查，那个送餐员就配合了？” “是的，”汉妮这么说道，不过很快又有了一点犹豫，“其实……也不是啦。” “怎么呢？” “一开始是只配合询问，但不想配合去店里调查的，还始终问我们是哪个部门的，但一听我说我们是消防部门的，就说了一句，这地方怎么也有这个啊，然后就很配合了，还给我们拿了幸运饼干。” 汉妮回答说道。 旁边另一个同事还补充说：“很脆的饼干。” 詹姆斯低头想了一下，也没听明白送餐员是什么意思。 不过好像跟艾琳娜这件事没什么大关系，也就不太往心里去了。 华人群体确实出名的和善，能配合行动倒是不足为奇，至于这具体的理由……估计是什么神秘的东方信条吧。 这会不是很重要了。 只是如果自己推测的没错，那么送餐员也是被骗了。 这一切还是艾琳娜搞出来的花样。 可她搞这一出干什么呢。 除了牵扯警方的精力，看不到其他任何…… 等等， 牵扯警方的精力？ 詹姆斯忽然站了起来。 又一次通过观察窗口向外看去。 没错…… 自己的精力就被这件事牵扯了，因为她欺骗熊猫餐馆的送餐员跟她聊天，于是自己光顾着琢磨这送餐员是否有问题了， 从而忽视了另一个显而易见的方式。 她还扔了垃圾。 明明不是垃圾回收车会来的日子，但她还是把垃圾桶推到了门外，并放了垃圾在里面。 如果想夹带一封信件在垃圾里，而后假借垃圾回收的样子，把里面的信件拿走，简直是轻而易举！ 而如果只是出来扔一下垃圾，那就太明显了， 对吧， 你也想到这一点了是不是，艾琳娜。 所以你选择用一个华人阿姨当做障眼法，因为你知道，一个华人阿姨是最不会拒绝顾客的了。 哪怕是很离谱的骗局。 而警方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去调查这个阿姨，从而占用大量的时间。 这样你的手下就有时间来取走信件了。 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啊，艾琳娜。 你以为你赢定了， 但你小瞧了我！ 詹姆斯猛地站了起来，快速跟下属核对了一条信息。 “我记得珀西帮手里有一家垃圾转运公司，对吗。” “有一家，在……” “没事了。” 詹姆斯说了一句，而后快速离开了除虫车。 并在其余几个人震惊的目光中，朝着别墅的垃圾桶走了过去，而且很快就把整个上半身探进了垃圾桶里面。 还留在车中的几个警员，无论如何也是没法理解这件事的。 两个男同事集体把目光投向了资历最深，与詹姆斯警探合作时间最长的汉妮。 而汉妮也只是摆手：“我也不是所有时候都能理解詹姆斯警探。” 汉妮这么说着，随后又过了几分钟，就看见詹姆斯警探从垃圾桶里重新爬了出来，上半身脏兮兮的，还挂着意义不明的粘稠汤汁，手里面拎着一份明显是垃圾的外卖袋子，兴冲冲的朝着除虫车回来了。 “不要进车里，不要进车里，不要进车里。”汉妮在心中默默祈祷了三遍。 但是毫无用处， 很快詹姆斯警探就带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开心的进了除虫车，还很体面的把门给随手关上了。 除虫车里，一股猛烈的气味在快速弥漫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汉妮感受到自己的意志在崩溃的边缘。 “我之前忽略了一件事。”詹姆斯快速的解释着。 “之前我只顾着追查那个送餐员了，以为那个送餐员是跟艾琳娜接头的，以至于我忽略掉了一个同样发生过的事情。” 詹姆斯这么说着，还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大家。 “艾琳娜还扔了一次垃圾，在这个并不是垃圾回收日的一天，她不仅把垃圾扔在了垃圾桶里，还把桶推了出来。不过因为看起来太随意了，还一直和送餐员在聊天，我之前没有太留意这件事。” 詹姆斯一边说着，一边似乎在为他自己解释，稍微有点啰嗦。 不过汉妮还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你是说，她可能把消息放在了垃圾桶里。” “垃圾桶里没有，我刚刚找过了，不过这是她当时手中拎着的那份垃圾。”詹姆斯又说道。 “而这恰巧就是熊猫餐馆。” 汉妮接上话，并且也跟着蹲在了地上，双手上去帮忙解外包装上的死扣。 “你别管，这个太臭了。”詹姆斯以一种长辈的关心说道。 但汉妮没搭理他，双手继续在滑腻的垃圾上寻找角度发力。 明显这个粗手指的中年老头，因为长时间酗酒抽烟，手指的灵敏度已经不够了。 她在这个滑溜溜的外卖袋子上，根本使不上力。 等他慢慢解开，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汉妮敏锐的找到扣结，双手慢慢使劲把死扣拽开，打开了包装。 而后就停止了行动。 只是眼神看向了詹姆斯。 这是一个光荣的时刻。 叱咤风云的艾琳娜·珀西，她的犯罪证据就在眼前这个小盒子里面。 有了它， 珀西帮的覆灭就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无疑是能写进历史中的一刻， 而这个时刻，理应属于眼前这位钻了垃圾桶的老警探。 这是对于一个勤勤恳恳奉献的警探，最好的荣誉。 “打开它，警探，结束这一切。”汉妮如此说道。 而詹姆斯也稍微愣了一下之后，笑着说道：“这件事结束后，我应该也可以退休了，很荣幸与各位共事。” 在刺鼻的臭臭车中，几个人相视一笑。 每个人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而后詹姆斯就朝着袋子中的外卖盒伸手，并且一下子掀开了盖子。 露出了里面…… 什么都没露出来…… 盒子里面空空如也的。 “嗯？”汉妮疑惑了一下。 詹姆斯也是如此，他看着空盒子愣了一下， 而后抬手把盒子扔在了一边，又快速拿起另一个盒子，并且打开了盖子。 还是空的。 “嗯？！” 汉妮本来都站起来了，但这会也顾不上什么荣耀不荣耀了，赶紧又蹲下，开始帮忙把袋子中的所有盒子都掏了出来。 又上手和詹姆斯一起，一个一个把盒子全给打开了。 一切答案就这么展示在了所有人面前。 全部都是空的， 盒子中什么都没有。 没有留下的信息， 没有纸条， 没有隐藏很好的暗号， 甚至连……剩饭都没有。 几个警员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摊在地上的几个盒子。 一分钟之前，它们还是终结整个案子的关键证据， 而现在，它们只是被吃得很干净的纯粹垃圾。 安静。 除虫车内陷入了绝对的安静。 因为一切不言而喻。 过了一会，詹姆斯才喃喃说道：“我听说，华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是不能吃香菜。” 詹姆斯蹲坐在地上，自顾自地说着，“我吃中餐的时候就从来不敢吃香菜，我怕有神秘的东方厄运找上来。” “但现在，艾琳娜连香菜都吃了，只留下几个空盒子。” 詹姆斯说到这微微摇了摇头。 汉妮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没忍住说道：“好奇怪的规矩，是你误解了吧。” 詹姆斯抬头说道：“是的，误解了，我以为艾琳娜在传递消息，但是从结果来看，她并没打算传递出去任何东西，那……” 詹姆斯摆弄了一下地上的垃圾盒子：“那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是啊，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汉妮也跟着说了一句， 真是难以捉摸的敌人啊。 整个调查组都在被她牵着鼻子走，已经监视这么多天了，还是根本不知道她在谋划着什么。 汉妮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自己也当警察这么久了，但从来没见过这种人， 她玩弄人心的水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难怪这么多年了，一直不乏警探想要抓到她，但是始终未能如愿。 传说中的艾琳娜·珀西…… 简直是…… 恶魔。 汉妮默默叹口气。 旁边一个同事此时猛然焦急地说道：“长官！” 汉妮和詹姆斯同时歪头看过去。 这个同事却不说话了，只是伸手指着观察窗，手指还有点发抖。 仿佛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詹姆斯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快速站了起来，凑到窗户边上。 而汉妮也是紧随其后，通过观察窗向外看去。 “这……”汉妮惊讶的说道。 在窗外， 艾琳娜正拎着一袋垃圾，走到了垃圾桶边上， 随手给扔进了垃圾桶里。 并且朝着除虫车挥了挥手。 脸上还带着一股说不清意味的微笑。 “她这是在……” 汉妮因为过于难以置信，两次都没能把话说出来。 而詹姆斯很有默契地帮忙补全了这句话。 “她在挑衅我们，毫无疑问。” 第6章 第六章 沈恒扔完垃圾往回走，路上只有一个想法。 “真辛苦啊，这些除虫的工人们。” 赶中午那会就看见他们了，一连到这个时间了，天都黑下来了，居然还没去休息，还在这边干活。 他们这一下午时间就能干这一单。 这活看起来还挺麻烦的。 同时沈恒心中又暗暗庆幸：“还好原主给自己留了钱，这样还能好整以暇的在这研究原主身份。如果什么东西都没给留下，那自己就只能一边去干活，一边尝试不暴露了。” 毫无疑问，在这个情况下，难度上去的就不是一点半点。 恐怕很快就会暴露身份，从而被系统清除掉了。 还好自己现在能在别墅里面苟着。 沈恒如此想着，重新回到了别墅里面，直接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刚刚自己扔掉的，是吃过的晚饭。 这会饼干还剩在厨房里面，而且还是很大量的饼干。 吸取了下午的教训，为了避免晚上刷剧的时候无聊，之前打电话让湖南阿姨过来送餐的时候，就拜托她顺便多带点饼干过来了。 当然这些饼干自己也付费了。 虽然阿姨嘴上说不用客气，算店里送的。 但自己还是以小费的方式，多给了阿姨十几美元，足够支付一些幸运饼干的费用了。 此刻自己去厨房里，把剩的饼干拿上，在回书房继续刷剧之前，顺便就打了个电话给出租车公司。 如同湖南阿姨讲的那样，约台出租车倒是真的不麻烦。 只需要讲出自己别墅的地址，以及约定好具体的时间，对方就会按时派车过来接自己。 别墅地址是之前详细问过湖南阿姨的，确定没任何差错。 为了放心一点，自己还顺便报了书店的位置信息，问了来回的价格，以及问了如果让出租车在那等自己，可能需要支付的费用。 基本上林林总总的算了一通，发现手头剩余的现金也还是够。 至此心里也就踏实了， 起码明天不管发生什么，都能够继续回别墅苟着，不至于流浪街头，这也就没太多可担心的了。 沈恒见聊得差不多，也就挂断了电话，拿起饼干，准备回去继续刷剧，刷到睡觉再说。 结果放电话的工夫，余光一瞥，忽然发现吧台的内侧，竟然是一排柜子。 这排柜子做的是暗格，非常不明显，自己之前来来去去，一直以为那是带花纹的墙，从来没往心里去过。 这会可能是因为来回走动，碰到了柜子门，把一扇柜门给震开了一点，露出里面的东西来，这才变得明显了。 沈恒伸手把柜子门多打开了一点。 看清楚里面放的是现金。 几张叠在一起，散落在柜子里面。 沈恒伸手把钱拿出来，又依法炮制，把吧台底下的柜子全给打开了一遍。 发现总共五个柜子，其中三个里面放了现金。 并且越靠近电话的柜子，里面放的现金越多。 还挺神奇的。 沈恒把钱全拿出来，数了一遍，零零散散有两百多美元，居然还是一笔不小的收获。 原主这钱放的，合着也不是全塞沙发缝里面啊。 她放的屋子里到处都是。 而且还都是散碎的零钱，感觉也不是故意放的，更像是哪次用完，随手就给放一边了，然后下回就忘记了，始终没当回事。 于是这些现金就这么一直放在这了。 结果便宜了自己。 她这生活习惯……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吗。 如果是自己的话，有张一百块钱不见了，自己能把家里找个底朝天，非得找出来不可。 这原主就直接扔下不管了，真是不缺钱才能养出来的习惯。 “有钱人真是不一样哦。” 沈恒念叨了一句，把钱捏着，连带着饼干一起，带到了书房里面。 重新坐在沙发上，把手头所有的现金合并在一块，妥善的放好。 而后就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剧， 但是没过两秒，沈恒就又按了暂停。 不对， 即便是很有钱， 即便这边移动支付不方便，现金确实常用。 也没有这么随便的吧。 以这原主对现金的态度，很像是这钱不是她的，是大风刮来的。 难不成是继承的遗产？ 还是赚钱太容易了，以至于压根不在乎？ 该不会是个艺术家吧，视金钱为粪土！ 沈恒想到这，歪头看了一眼那个书柜…… 不可能， 就她这个看书方式，绝对不能是个什么艺术家。 嗯…… 原主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才能对钱不关心到这个程度呢。 真是想不通啊。 沈恒想了一会，没想出个结果，干脆不琢磨了，伸手又按开了电视上的剧。 想跟这群有钱人拼了。 但是算了， 毕竟现在自己也是有钱人了，这个话说的不硬气…… —— 夜幕降临， 完全漆黑的街道上，只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咖啡店，还稍微亮着灯。 远处引擎的轰鸣声响起， 老款野马肌肉车从道路尽头驶来，精准的开到了咖啡店前面，停在了咖啡店的灯牌下面，并在停车场里留下一串长长的刹车痕。 随后车门打开， 詹姆斯从车里下来，伴随着烟雾，手里面还夹着他的骆驼香烟。 詹姆斯透过咖啡店巨大的玻璃窗看过去，看见了正穿着一身西装，坐在店里喝着咖啡玩手机的格林警长，脸上还带着一股放松的笑容。 詹姆斯把烟头摔在地上，大踏步走进了咖啡店。 “天呐，什么味道，你抽个时间洗洗澡吧，难道全纽约的除臭剂都被你用完了？”格林警长看见詹姆斯进来，皱着鼻子就是这么一句。 “是垃圾的臭味，不是我的。”詹姆斯这么说着，坐在了格林对面，抬手朝服务员挥了一下。 “垃圾的臭味？你搬家了？” “……” 詹姆斯伸手摸出烟来，决定不跟警长斗嘴，吵不过他。 “汉妮说你找我有事。” “汉妮让我帮忙查一家中餐厅，”格林警长这么说道，“我过来通知你们一下结果。” 詹姆斯忽然发现，原来格林这个老东西，在说正事的时候也是可以严肃一下的。 但只严肃了一下， 马上格林警长就说：“查个艾琳娜·珀西愣是查到中餐厅去了，束手无策了吧，下一步是不是该去问水晶球了。” 詹姆斯无奈的撇了撇嘴。 系着围裙的服务生从远处走过来，手上捏着菜单和一只烟灰缸，另一只手端着大壶的廉价咖啡。 “吃些什么，詹姆斯。”服务生问道。 “咖啡就行。”詹姆斯说。 “有除臭剂吗。”格林抢话问道，“大瓶的那种。” “别理他，维格纳。”詹姆斯跟服务生这么说道。 作为警局众人常来的一家咖啡店，詹姆斯早就跟店里面的所有服务生都混熟悉了，甚至都熟悉了十来年了。 服务生也开玩笑说道：“这恐怕不是除臭剂能遮住的味道，格林。” “哈哈哈哈哈哈。”格林开心大笑。 詹姆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点上了烟。 服务生维格纳帮忙倒上了咖啡，说了句“放松点”表达了关心，而后就又端着咖啡壶离开了。 “看到吗，连维格纳都看出来了，你不放松。”格林这样说道。 詹姆斯吐出一口烟来，按着太阳穴问道：“你到底有事没事。” “这叫什么话，我可是来救你的。” “怎么救，你连水晶球不是唐人街的产物都不知道。” “水晶球不是？！” “当然了，华人是用幸运饼干占卜的，这事所有人都知道。” “好吧，”格林点了点头，“或许你是对的，毕竟他们确实很擅长烹饪。” 马上格林又一摆手：“算了，说正事。” 格林的表情再度严肃了起来。 “你知道珀西帮的二号头目吧，外号叫做图尔斯，一个墨西哥佬。”格林如此说道。 “知道。”詹姆斯点头。 虽然不是自己负责的范畴，但自己对此也是清楚的。 另一个小组在盯着他，就跟自己在盯着艾琳娜一样。 “有情报指出，在过去的半年里，艾琳娜一直是和图尔斯在单线联系的，而且艾琳娜只是接收消息，什么指示都不做。”格林如此说道，“所以你一直没能抓住她的把柄。” “他们有一套特殊的联系方式，每个月约好了日子……据称就是明天。” “而现在我们已经布控了图尔斯，只要我想，今晚就可以收网抓他。如果抓完我再多压一天消息，让他明天照常去联系一下艾琳娜，这次语气危急一点，迫使她出手指挥一下整个组织的工作……” “让艾琳娜指挥？目的是……” 詹姆斯问了一句， 但马上也反应了过来。 还能有什么目的，这种行为只可能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诱导艾琳娜做出犯罪举动，让她在警方的布控下进行犯罪，可以做到人赃并获的抓捕。 “你想要让图尔斯再联系一次艾琳娜，以此来让她犯罪？”詹姆斯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但是很快又压下去了，小声斥责说道，“这是诱捕！” “废话，我还能不知道这是诱捕？” “这种事如果让法官知道了，不仅艾琳娜不会有事，我们反而都要进去蹲监狱！” “那你别让法官知道不就行了？” 格林眼睛瞪着，如此说道， “这支小队全是自己人，谁会出卖你？” “可是……” 詹姆斯并不是很认同。 但是格林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抢着说道：“全纽约都知道艾琳娜是罪犯！但没人有证据，十几年了，谁都抓不住她！你现在这样盯着她，你要盯多久？你还要继续浪费十几年在她身上？你……你都钻垃圾桶去了……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格林声音不大，但语气接近怒吼。 詹姆斯一时间无言以对。 因为即便自己不认可诱捕这个办法，但格林说的确实是客观现实。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用常规手段，恐怕不管过去多久，都抓不住她。 可是…… 真的可以像格林说的这样做吗。 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做事……真的对吗。 格林那边语气又柔和了下来：“别那么死板，你不想退休，我还想退休呢，把这群王八蛋抓住就行了，这是为了全纽约好，稍微出格一点没事的。” "这样对吗？"詹姆斯问道。 “当然对，”格林说的斩钉截铁，“我们是在做正义的事情，你不能忘记这一点，只是这次的手段有一点过激。” 在做正义的事情， 只是手段有一点过激吗…… 詹姆斯内心琢磨着这句话。 沉默了片刻， 最终说道：“那按你安排的做吧，我这边配合你。” “嘿！”格林脸上重新嬉皮笑脸了起来，“这就对了，你听我安排，快的话，明天咱们就能把这艾琳娜给抓住了！” “明天？”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