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后,成了海军的舞台噩梦》 第1章 破碎的童话 从西厄特尔蹒跚学步起,“血脉即权力”的神话,便如同呼吸的空气,无孔不入地渗入她生活的每一个缝隙。 她的世界被精确地丈量着,那繁复层叠的蕾丝裙摆,必须时刻保持离地三寸,据说是为了隔绝平民街道上那看不见的污浊空气。 每天清晨,都会有身着素净衣裙的女仆,无声地跪在她面前,用纤细的手指为她系上背后那象征家族的、绣着繁复纹章的缎带。 与此同时,女仆会以一种近乎吟诵的、卑微而清晰的语调,在她耳边低语:“西西里岛的光辉与您同在。” 这句话不是祝福,是烙印。 七岁的西厄特尔,已经能完美扮演一个“高贵”的象征。她穿着足以让一个平民家庭生活一年的蕾丝礼服,颈项上挂着传承数代、象征着海洋与权力的蓝宝石项链,站在城堡高高的露台上,像一尊被精心打扮的瓷娃娃。 脚下,是如同玩具模型般的城镇。 当渺小的平民们如同蝼蚁般向她所在的方向行礼时,她会依照母亲严格的教导,微微抬起她那小巧的下巴,用一柄精致的象牙扇子,恰到好处地轻掩嘴角,吐露出被训练得毫无波澜的两个字:“免礼。” 她对父亲的话深信不疑,“西西里岛是世界的中心,而我们,” 父亲的手会重重按在她稚嫩的肩上,“是这中心之上,唯一的王冠。” 然而,这堵由特权与谎言筑起的高墙,并非全无裂缝。 偶尔,在极其难得的的私访中,她会忍不住偷偷掀开面纱的一角。 一次在港口,她的目光被几个光着脚丫、浑身脏污的“贱民”孩子抓住。他们正围着一颗橡果踢来踢去,黝黑的脸上迸发出毫无顾忌的、响亮的笑声。那笑声,像一颗尖锐的石子,意外地刺破了她被丝绸与礼乐保护的尊贵耳膜。 西厄特尔攥紧了手中的扇子,清澈的眼眸里第一次浮现出真正的、不属于贵族礼仪手册的困惑。 她不明白。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为何能笑得……比拥有整个西西里岛珍宝的她,更加开怀?那种原始的、奔放的生命力,与她被规训的、优雅却空洞的世界,格格不入。 当然,在这被重重规矩束缚的童年里,也并非全是冰冷的训导和孤独的俯视。为数不多的暖光,来自她的表姐艾琳。 作为家族继承人的西厄特尔,被无数双眼睛监视着,只有艾琳会绕过那些目光,偷偷向她伸出手。 艾琳会带着她,像两只挣脱牢笼的小鸟,溜出城堡的阴影,跑到喧嚣的港口。 在那里,她们会挤在满是鱼腥味和汗味的水手中间,听那些粗鲁的男人们讲述着关于伟大航路、关于风暴与海妖、关于远方岛屿上奇异花朵的故事。 那些故事,比家族谱系和礼仪守则,要动听一千倍。 每年一度缴纳“天上金”的时刻,是家族展示权力与“恩泽”的盛大仪式。“圣柜游行”上,那座纯金打造的宝箱,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箱内铺着最柔软的天鹅绒,承载着的,却是整个岛屿民众的血汗与哀鸣。 七岁那年,西厄特尔捧起那最后一枚、被擦拭得金光灿灿的钱币。在万众瞩目下,她踮起脚,庄重地将它放入圣柜之中。 族长,她的父亲,慈爱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声音洪亮,足以让所有在场的人听见: “看,这就是我们守护岛屿的方式。” 那一刻,西厄特尔胸前的蓝宝石项链沉甸甸的,她望着父亲威严而温和的侧脸,又望向台下那些模糊的、沉默的面孔,小小的心里,或许隐约感觉到了一种重量,但那重量究竟意味着什么,此时的她还无法真正理解。 她只是下意识地,模仿着父亲的样子,挺直了小小的脊梁。 西厄特尔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那天的西西里岛的天空是一种看着有些虚假的、过分澄澈的蓝。查尔马克圣的舰船,如同不祥的黑色巨兽,缓缓靠近这座被誉为“海上宝石”的岛屿。 它的到来,让整个岛屿的空气都凝固了。 码头上,以西西里家族为首的全岛贵族,无一例外地跪伏在地,额头紧贴着被阳光晒得温热的地面,如同迎接真正的神明。 西厄特尔跪在父母身边,蕾丝裙摆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尘土,她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地擂动。 查尔马克圣在那颗巨大的、隔绝凡尘的泡泡头罩里走了下来,白色的天龙人服饰在阳光下刺眼得令人不适。 他挑剔的目光扫过眼前匍匐的人群,扫过岛上精心修饰过的景致,泡泡头罩下传来沉闷而漫不经心的笑声: “哼……这小破岛,除了石头就是沙子,有什么能玩的地方?真是……肮脏。” 他的声音,像是透过液体传出来,带着一种非人的、居高临下的漠然。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拂起了艾琳堂姐樱花色的裙摆。那抹温柔娇嫩的色彩,在这片压抑的跪拜场景中,显得如此突兀而夺目。 或许就是这抹色彩,吸引了那位“神”的注意。 西厄特尔眼睁睁看着那双穿着昂贵皮靴的脚,停在了艾琳面前。她甚至没看清查尔马克圣是如何动作的,只听到“咔哒”一声轻响,一个冰冷、黝黑、象征着绝对奴役的项圈,已经像毒蛇般,死死锁住了艾琳那纤细白皙的脖颈。 西厄特尔惊愕地抬头,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明亮眼眸里,此刻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恐惧。 她的倒影,清晰地映在查尔马克圣那光滑的泡泡头罩上,扭曲,变形。 紧接着,路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见她优雅温柔的堂姐,喉咙里发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破碎而绝望的哀鸣,那声音不像人类,更像一只被陷阱夹住、濒死的兔子。 “呵呵……”查尔马克圣满意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泡泡里显得愈发沉闷和淫邪,“这个不错。正好,带回去做我的第十九个妻子。” “查尔马克圣大人!”西厄特尔的父亲,家族的族长,几乎是膝行向前,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他双手捧起那份象征着忠诚与贡赋的“天上金”契约,“小女无知,冲撞了您!请您看在家族历年按时缴纳天上金,从未有误的份上……” 一名戴着诡异面具的CP0特工,如同鬼魅般上前一步,他甚至没有低头看那份契约,只是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极其轻蔑地在那份沉重的文件上弹了弹。 “族长先生,”特工的声音毫无起伏,冰冷如铁,“查尔马克圣大人此刻的兴致……比这纸上的墨水,要珍贵得多。” 阳光照射在特工腰间的佩刀上,刀上的纹路一闪,西厄特尔的心猛地一沉,她认得那把刀。 那是去年,她的叔父,为了讨好世界政府,精心搜集并进贡的珍宝之一。此刻,它却成了维护掳走他女儿之凶徒的武器,这是何等的讽刺。 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位身披海军正义大衣的中年将领似乎有些不忍。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上前,俯身到查尔马克圣耳边,用尽量恭敬的语气低声进言:“查尔马克圣大人,这个岛确实是受世界政府保护的,他们一直按时缴纳天上金。而且……这位姑娘,是岛上皇族的成员,是否……” “嗯?”查尔马克圣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泡泡头罩下传来清晰的嗤笑声,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绝伦的笑话。 “天上金?那本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能被我看上,是你们整个岛屿,是她,无上的荣幸!”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鄙夷,“至于你们所谓的皇族?呵……” 高傲的天龙人,环视着周围依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贵族”们,一字一句,如同冰锥,凿碎了所有人最后的幻想: “在造物主的后裔眼里,你们和那些贱民的区别,不过就是……衣服穿得更干净些而已。” 话音落下,他不再理会任何人,像牵着一只新得的宠物般,拉着连接项圈的锁链,将低声抽泣的艾琳,粗暴地拖向那艘黑色的巨舰。 西厄特尔依旧跪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软肉里,渗出血丝,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她看着那抹樱花色,在冰冷的黑色项圈禁锢下,一点点消失在船舱的阴影里。 那一刻,她心中某个由“血脉”、“荣耀”、“贵族”堆砌而成的世界,随着那声兔子似的哀鸣,以及查尔马克圣那句轻描淡写的话,轰然崩塌,化为一片死寂的废墟。 艾琳被带走的当晚,整座城堡非但没有沉浸在悲伤中,反而灯火通明,奏响了一曲虚伪的乐章。 一场盛大的宴会正在举行,庆祝家族有这个机会,能够与圣地玛丽乔亚联姻。 西厄特尔穿着礼服,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僵硬地站在喧嚣的边缘。 她的目光死死盯在姑母的手指上,那里戴着一枚崭新的戒指,款式时髦,宝石的色泽却异常眼熟。 那是艾琳最珍爱的樱花色宝石,原本镶嵌在一条项链上,是查尔马克圣套上项圈前,从她颈项上粗暴扯下的"聘礼"。如今,它竟被熔铸重造,成了叔母炫耀的资本。 "哈!那丫头片子......总、总算为家族发挥了点像样的价值。"醉醺醺的叔父搂着同僚,嗓门大得刺耳。周围响起一片附和的谄笑。 那一刻,西厄特尔彻底明白了。父亲与叔父脸上那副"沉重"与"不情愿",不过是演给岛上其他人和他们自己良心看的戏码。 他们早已跪伏在地,并为自己能跪得"更有价值"而沾沾自喜。 原来,他们这些自诩为"神"之下的最高贵者,在真正的"神"面前,与港口那些光脚的贱民并无本质区别,只是更大、更干净些的蝼蚁罢了。 更令人作呕的是,几日后,西厄特尔那刚刚失去女儿的叔父和叔母,竟再次举办了一场更为盛大的宴会,甚至在席间宣布了"新的继承人培养计划"。 餐桌上,姑父剔着牙,冷笑着对神情麻木的叔父说:"......想开点,反正女儿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不如趁早多生几个备用。" "哐当!" 压抑到极致的怒火终于冲破了理智。 西厄特尔猛地站起,双手狠狠掀翻了沉重的橡木餐桌!盘盏碎裂,汤汁四溅,惊叫四起。 "放肆!"父亲的暴怒如惊雷炸响,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她狠狠抽倒在地。 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在挣扎中,颈上那枚象征家族传承的蓝宝石项链被扯断,摔在地上,"啪"地一声,碎了。如同她心中某些东西一样。 父亲居高临下,眼神里没有心疼,只有恐惧和愤怒:"你看看你,还有没有点继承人该有的样子。你自己犯蠢,不要拉着全族给你陪葬!" 她被女仆搀扶回房,随后几日都如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 直到艾琳的死讯,由CP0特工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向全岛公告:艾琳小姐因"急病"逝世于圣地玛丽乔亚,其遗体已由尊贵的天龙人赐予"海葬"荣誉。 当夜,西厄特尔锁紧房门,在日记本上疯狂涂写,写满了整页整页的"骗子!骗子!骗子!" 她恨艾琳。 恨她为什么不遵守约定,看着她成为西西里岛的王。 她恨家族的每一个人。恨他们的软弱、冷血与虚伪。 她更恨自己。恨那个当时只会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什么也做不到的、无能的自己。 可是......她不能恨。她是西西里岛未来的王。父亲的话在耳边回响——要权衡利弊、要让损害最小化......这冰冷而正确的决策,像枷锁一样捆住了她的恨意。 她猛地抓起日记本,冲到壁炉边,将那些写满"骗子"和泪痕的纸页,一页一页,塞进火焰里。 跳动的火舌贪婪地吞噬着那些不该存在的悲伤与愤怒,她看着它们化为灰烬,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份椎心之痛也一并烧毁。 三个月后,西厄特尔像一具空壳,习惯性地来到码头。 海风带着些许咸腥气吹拂着她毫无血色的脸。 几个醉醺醺的水手从一艘刚靠岸的商船上蹒跚而下,其中一人大着舌头吹嘘着:"......妈的,那次在无风带边缘,捞到一具尸体......缠着块破布,那料子,啧啧,好像是西西里岛特产的樱花色蕾丝......身上那叫一个惨哟......" 西厄特尔的血液瞬间冻结!是表姐吗?! 她猛地想要冲过去追问,可那几个水手已经勾肩搭背,踉跄着消失在码头拥挤的人潮中,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她绝望中产生的幻听。 最后的侥幸,碎了。 那晚,她渴望一种解脱,一种能覆盖内心持续数月钝痛的极致感觉。 当冰冷的刀刃触及手腕皮肤的瞬间,她期待的是一种终结。 锐利的疼痛像一道灼热的闪电,短暂地劈开了那厚重的、无处不在的阴霾。 温热的血液带着她的体温,一点点离开身体,西厄特尔的意识开始漂浮,模糊。 就在这生与死的边缘,表姐艾琳的面容,不再是项圈锁紧时那惊恐扭曲的模样,而是变回了童年时,在灿烂阳光下,与她一起肆意奔跑、开怀大笑的明媚脸庞...... 随着血液的流淌,一个比疼痛更清晰、比死亡更冰冷的念头,如同惊雷般在她逐渐沉沦的意识中炸响: 死,太容易了。 而复仇......需要活着。 她必须活着,活得足够长久,足够强大,才能亲眼见证,所有参与这场悲剧的"演员",他们的终局。 求生的本能,混合着比死亡更强烈的恨意与誓言,让她挣扎着,试图按住那道生命的裂痕。 从那一刻起,西西里·西厄特尔,真正地死去了。 而从血泊中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那具躯体,心中燃烧的,只剩下来自地狱的火焰。 [烟花]没有同人文可看了,遂自产,大家轻点批评。 您的收藏是我的最大的动力,求收藏[合十] [烟花]有宝子提出来女主偏中文的名字容易让人出戏,我又去搜了下海贼起名的规律,于是女主吃的戏剧果实,戏剧是theatre,音译为 西厄特尔。谢谢这位宝子的指正[比心][比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破碎的童话 第2章 双面人生:剑与缎带的战争 明面上,西厄特尔依旧是那个无可挑剔的西西里岛明珠,但贵族教育的课堂,早已成了她精心编织的伪装舞台。 地理课上,当家庭教师用教鞭指着地图,冗长地讲述着家族领土与伟大航路的历史渊源时,西厄特尔低垂着眼睫,看似专注,羽毛笔却在地图册的空白处、在蜿蜒的海岸线缝隙间,用极细的笔触,悄无声息地标注出一个个隐秘的海军基地大致方位与听来的航道信息。 礼仪课上,她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红茶杯,深红色的液体泼洒在昂贵的丝绸桌布上。 侍女们匆忙上前清理,在老师微微蹙眉的瞬间,西厄特尔已借着俯身帮忙的遮掩,用训练已久的灵巧手指,将老师放在桌角的书房钥匙印入了特制黏土中,再迅速藏入袖袋。 她依旧穿着那些繁复层叠的蕾丝裙,忍受着它们带来的束缚与窒息感。 因为这华丽的牢笼,是她最好的伪装。 当西厄特尔抱着几本无关紧要的诗歌集,姿态优雅地穿过城堡长廊,走向图书馆时,守卫只会向她躬身行礼,绝不会怀疑这位尊贵的小姐裙摆之下,藏着偷渡出来的航海日志与舰船构造图。 十二岁那年,东窗事发。 西厄特尔私藏的航海书被仆人偶然发现。 盛怒的族长,她的父亲,用最直接也最残酷的方式,试图将她“叛逆”的灵魂烙上家族的印记。 烧红的烙铁带着皮肉焦糊的气味,印在她单薄的背脊上,留下了永久的家族纹章。“记住你身上留的是谁的血!” 父亲的咆哮与灼痛一起,刻入骨髓。 这还不够,他命人用西西里岛特产的 “铁棘蕾丝” 为西厄特尔定制了一套华美无比的裙子。 裙子远看是精致绝伦的工艺,近看才能发现,那繁复花纹是由掺了细金属丝的丝线绣成,内层更是刻意留下了微小的金属倒刺。裙摆内侧,用最坚硬的丝线绣着家族的箴言。 每一次行走,每一次迈步,坚硬的蕾丝边缘和隐藏的倒刺都会摩擦,甚至割破她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留下细密的血痕。 这不是衣裙,是族长精心设计的、行走的刑具,一场无休止的“疼痛矫正”,意图让西厄特尔时时刻刻用身体记住——她是家族的继承人,必须背负这沉重而血腥的冠冕。 惩罚过后,西厄特尔做得更加隐蔽。 当侍女为她穿上勒紧的束腰时,她不再抗拒,反而主动收缩肋骨,配合着那令人窒息的束缚,以此练习在极端条件下控制呼吸的频率,这是未来战斗中至关重要的本能。 当严厉的女仆长高声斥责她“站直!背挺起来!”时,西厄特尔立刻绷紧身体。 背后因紧张和束腰压迫而渗出的汗水,浸湿了束腰的内衬,那正是她昨夜用针尖,在束腰内侧的皮革上,小心翼翼刻下的简易航海图遇湿显影的瞬间。 疼痛与汗水,共同守护着她通往自由的秘密。 就在这最压抑的时刻,她的母亲,不知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出于某种未言明的保护,竟为她请来了一位剑术老师,雷恩。 名义上,是让大小姐强身健体,顺便学习一些优雅华丽的剑技,作为贵族身份的装饰。 然而,在午夜的地下室,一切伪装都被卸下。 西厄特尔提着昏暗的煤油灯,溜下冰冷的石阶,潜入散发着陈年酒香与霉味的城堡酒窖。 雷恩早已在此等候,他卸下了白天的恭敬与谦卑,眼神锐利如鹰,将一柄沉重的木剑随手丢到她脚下,声音在空旷的酒窖里回响: “今晚练燕返。摔倒了,就别想碰真剑。” 煤油灯的光晕在橡木酒桶上跳跃,映照出女孩眼中与年龄不符的决绝。 她弯腰,捡起的不仅是一柄木剑,更是她通往复仇与自由的,唯一的路标。 晨光熹微中,西厄特尔的剑又一次被震飞,在空中划出无奈的弧线,“当啷”落地。 “还是太慢。” 雷恩的声音平静无波。 这已是第三百七十一次。她在心里默数。 每一个黎明,她都与木剑为伴,在海滩上重复着劈、刺、格、挡。 起初,她以为只是师父苛求完美,后来,她隐约感觉到,他在用这种日复一日的磨砺,消解她心中那团灼热的复仇之火。 直到那个雾气弥漫的清晨,西厄特尔的剑第一次触到了雷恩的衣角。 不是靠速度,不是靠力量。 是在某个呼吸转换的瞬间,她忽然忘了自己在挥剑。 海风、潮汐、竹叶的低语、心脏的搏动,万物都成为了剑势的一部分。 手腕自然地翻转,剑尖如露珠从叶片滑落,循着雾气流淌的轨迹递出。 雷恩后撤半步,看着衣袖上那道细微的裂口,眼中没有责备,反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释然。 “你终于开始听了。”他收剑入鞘,“不是听我的教导,是听风,听水,听你手中之木的纹理,听对手气息在骨骼间的流动。” 他走向她,目光如古井深潭:“你一直想问,何时才算学成。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当你的剑能沾上我的血时,便是你扬帆之日。” 西厄特尔怔住。这个标准简单到残酷,却又难以企及。 “不是因为那时的你能击败所有敌人,”雷恩看穿了她的心思,“而是因为到了那一天,你的剑,将不再只为仇恨而出鞘。你会明白,复仇需要力量,但放下复仇,需要更大的力量。” 海风卷起落叶,在两人之间打着旋。 西厄特尔弯腰拾起木剑,再次摆开架势。 这一次,她的眼神变了,少了几分焦灼的戾气,多了几分沉静的探寻。她不再仅仅盯着师父的剑,而是开始感知他重心的微妙转移,肩胛的些微紧绷,甚至他意念发动前,那几乎不存在的一瞬凝滞。 日升月落,潮来潮往。 她的剑渐渐有了生命,像山涧流淌,似春蚕吐丝。她开始懂得,最快的剑,不是最用力的那一次,而是最恰到好处的那一次。最强的防守,不是格开所有攻击,而是让对手的攻击在发起前就失去意义。 西厄特尔仍在等待那一天,等她的剑尖染上师父的血。 但她知道,那一刻来临之时,她心中翻涌的将不是狂喜,而是更为深沉的领悟。 关于剑,关于生,关于手中之刃与心中之念,那不可分割的真谛。 海边的训练场上,空气因高温而微微扭曲。 西厄特尔手中的训练剑已布满凹痕,每一次与雷恩的刀锋相撞,都震得她虎口发麻。 一滴汗珠从她的下颌滑落,精准地坠入剑刃上一道深深的凹槽,与那些早已渗入钢铁纹理的、暗沉发黑的血渍混合在一起,短暂地映出她因用力而咬紧的牙关。 雷恩的刀再次挟着风雷之势劈来,毫无花巧,只有纯粹的力量与速度。 在西厄特尔模糊的视线里,那呼啸而来的刀光,一次次与记忆中查尔马克圣那冰冷项圈、挥舞的锁链重叠。这错觉像淬毒的针扎进脑海,激起她骨子里更疯狂的拼命之意。 她格挡,后撤,手臂的肌肉因过度透支而微微颤抖。 力量,是她始终无法弥补的缺陷,之前西厄特尔总是在和它死磕。 但今天,她决定将自己的弱点藏匿起来。 在雷恩又一次势大力沉的重劈间隙,西厄特尔脚步倏忽一变,身体轻盈旋开,那不是战斗的步伐,却在此刻衍生出全新的意义。 剑随人转,划出一道圆满而凌厉的银弧,并非硬碰硬,而是以巧妙的离心力与角度,将雷恩的刀势连同他本人一起逼退半步。 雷恩收刀而立,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化为淡淡的评价:“花架子…” 他顿了顿,嘴角似乎有极细微的弧度,“但够聪明。”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脚踹翻旁边半人高的橡木酒桶,殷红的葡萄酒如鲜血般泼洒而出,汹涌漫开。 西厄特尔反应极快,足尖发力,轻盈跃上另一只滚动的酒桶。然而,残破的裙摆被桶上突出的铁箍“嗤啦”一声钩住,撕裂开一大片。 她眼中决然之色一闪,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伸手“刺啦”一声将累赘的裙裾彻底扯断,手腕灵巧一绕,将那结实的布料紧紧缠在剑柄之上。霎时间,长剑化作一柄末端系着布条的奇异软鞭。 她娇叱一声,手臂猛甩,软鞭如毒蛇出洞,直抽雷恩咽喉! 这一下变招,奇诡无比! 雷恩却只是冷哼一声,脚下猛地一踏,身形竟如炮弹般拔地而起,轻松避开了这致命一击。他立于空中,俯瞰着她。 几片被撕裂的白色蕾丝碎片,飘飘荡荡,落入了下方翻涌的葡萄酒液中,像几只瞬间溺死的白蝶,无声沉没。 西厄特尔死死盯着那沉没的蕾丝,眼神冰冷。 从那一刻起,她便在衬裙之下,默默缝上了隐藏的匕首绑带。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西厄特尔十三岁生日的夜晚。 月光如练,将训练场照得一片清冷。雷恩信手扔来一柄剑,这次,是剑锋闪着寒芒的真剑。 “打赢我,”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就教你海军六式。” 真剑的交击声,比训练时尖锐了何止十倍!杀气几乎凝成实质。西厄特尔全力以赴,但雷恩的刀依旧如铜墙铁壁。 一次凌厉的交错,她只觉锁骨处一凉,一道血线已然渗出,火辣辣地疼。 然而,就在受伤后退的瞬间,她一直等待的机会终于出现。 她一直握在另一只手中的怀表链坠,借着后撤的姿势巧妙扬起,链坠上,那枚碎掉的蓝宝石断面,精准地捕捉了清冷的月光,凝聚成一束极其刺眼的光芒,如闪电般直射雷恩双眼! 雷恩猝不及防,视线被强光一晃,动作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凝滞。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 西厄特尔的剑,动了!没有半分迟疑,真剑冰冷的剑尖,已如影随形,稳稳地抵在了雷恩的喉结之上。再进一分,便能夺命。 世界仿佛静止,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剑尖传来的微弱震动。 下一秒,雷恩爆发出酣畅淋漓的大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欣慰,有释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他缓缓收回自己的刀,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张明显历经岁月、边缘已经泛黄的纸张,递到西厄特尔面前。 借着月光,她能看清上面狂放的笔迹和奇异的图示。 “小丫头,”雷恩看着她,目光深邃如海,“你毕业了。”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最终的告诫: “别忘了,仇恨可以点燃剑锋,但别让它烧毁理智。” 海风带来远洋的气息,西厄特尔握紧手中的真剑与残页,知道,出海的时刻,到了。 姐妹们的收藏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撒花][撒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双面人生:剑与缎带的战争 第3章 逃离倒计时:洛丽塔裙下的航海图 宴会前夜,城堡沉浸在一种虚伪的宁静之中,仿佛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月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在古朴的石廊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走廊里,只有侍卫们那规律而整齐的皮靴声在回荡,宣告着不容侵犯的戒律。 西厄特尔如同一只灵巧的猫,隐在拐角的阴影里。她计算着脚步声的间隔,呼吸轻不可闻。当那高大的身影即将转过拐角时,她恰到好处地一步迈出,仿佛只是偶然经过。 她手中拿着的精致的银盘上,柠檬塔散发着清新的香气,与这肃杀的氛围格格不入。 “侍卫长先生,”西厄特尔扬起唇角,勾勒出无可挑剔的贵族式微笑,眼神纯净得不染一丝尘埃,“父亲说您日夜操劳,护卫家族安危,特意让我送来些点心慰劳下大家。”她的声音清脆甜美,带着恰到好处的尊重与关怀。 侍卫长那平时严肃冷硬的脸上,难得地松动了一丝。面对这位即将在明日正式册封的皇族继承人,如此体贴的举动,他无法拒绝。“多谢大小姐,这是我们的荣幸,劳烦您和族长费心了。”他恭敬地接过那块精心制作的“毒饵”,没有半分怀疑。 西厄特尔微微颔首,目送他离开,直到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她脸上那完美的笑容才瞬间放下,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讥诮。 计划的第一步,成了。 不久后,城堡西翼的侍卫休息处便陷入了混乱。周边的厕所人满为患,痛苦的呻吟和急促的拍门声取代了往日的肃静。掺在柠檬塔里的强效泻药开始肆虐,为西厄特尔的自由之行撬开了一道宝贵的缝隙。 西厄特尔迅速退回自己的房间,换上一套早已准备好的,浆洗得有些发硬的女仆装,将一头耀眼的金发尽数塞进灰仆仆的头巾里。此刻,她不再是光芒万丈的继承人,而是城堡里一道不起眼的影子。 像一缕幽魂,她溜进了父亲那间象征着权力核心的书房。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雪茄的辛辣与水墨的陈旧气息交织弥漫,这是她熟悉的、属于权力与阴谋的味道。 西厄特尔没有时间去伤感,她凭借着无数次暗中观察的记忆,精准地打开书柜旁那个不起眼的雕花木饰,找到了暗格的所在。 她用力一按,预想中的弹开并未发生。暗格纹丝不动。 西厄特尔心下一沉,她借着壁炉里跳动的微弱火光,俯身仔细查看。在锁孔旁边,一个清晰的圆形凹痕映入眼帘,边缘磨损的痕迹显示,它需要的是那枚象征着家主无上权威的戒指印章。 计划必须立刻更改。 西厄特尔以宴会前需用柠檬汁将戒指擦拭光亮为由,从父亲手指上褪下了那枚象征权力的印章。 回到房间,她用特制的黏土小心翼翼拓下戒指内侧繁复的纹路,再将沾了点残泥的手指清洗干净,拓下的戒指则由雷恩熔铸成型。 晚宴时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西厄特尔摇晃着高脚杯坐在长桌旁,姿态优雅,与周遭的虚伪繁华融为一体。 当侍从为父亲呈上他最爱的奶油蛋糕时,她的指尖在酒杯柄上微微收紧。父亲毫无防备地切下一大块,送入口中。 “呃啊!”一声痛呼打破了和谐的假象。他猛地吐出一物,是父亲一直找寻的家族勋章,上面还沾着黏腻的奶油和糖霜。 “父亲!”西厄特尔瞬间放下刀叉,脸上写满了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关切,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慌乱,“天哪!这……这不是父亲一直找寻的家族勋章嘛,难道是厨房里的人偷的?或者是有小偷把勋章藏在面粉里,厨房的人也没有仔细筛过面粉,这群粗线条的家伙,胆敢让您受惊!” 她的话语成功地将父亲的注意力转移到厨房身上。 在众人惊慌失措地围拢过去,七嘴八舌地表达关切时,西厄特尔已悄然离席,再次潜入那片弥漫着雪茄气息的阴影之中。 书房里寂静无声。 西厄特尔掏出怀中那枚用特制黏土拓印、再由雷恩秘密熔铸的金属复刻戒指,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她深吸一口气,将复刻戒指上的凸起纹路,对准了暗格锁孔内的凹槽。 “咔哒。” 一声轻响,在寂静中如同惊雷。暗格应声弹开。 里面并非只有西厄特尔预想中的目标。那枚如同凝固的蓝色水滴般、莹莹散发着微光的永恒指针静静躺在天鹅绒垫子上,指向海军本部的方向,那是她通往自由和力量的钥匙。但在它旁边,还有一叠用厚重火漆封存的信笺。鬼使神差地,她抽出了最上面一封,小心翼翼地剥开了封缄。 目光扫过泛黄的纸页,上面的字句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她的身上,烙印在她的灵魂深处。 那不是普通的家族文书,而是西西里家族与天龙人之间,长达数年、肮脏不堪的利益输送,有军火倒卖、人口买卖,甚至还有默许“清理”不稳定因素的秘密通信。 每一行字,都沾着铜臭与血腥。原来,家族今日的繁荣与体面,是由无数肮脏的交易和无辜者的鲜血堆积而成的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强烈的恶心与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 下意识地,她抓起桌上的烛台,将信纸的一角凑近跳动的火焰。橙红色的火苗蹿起,贪婪地吞噬着这罪恶的证据,仿佛这样就能烧尽这令人作呕的过去。 但在火焰即将蔓延开的瞬间,她猛然惊醒!自虐般地用指尖狠狠掐灭了那危险的火焰,灼热的刺痛让她瞬间无比清醒。 西厄特尔看着信纸上那被烧焦的卷曲边缘,眼神变得如寒冰般冰冷。“不……”她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却坚定,“这些……将来都是证据。是能够钉死他们的有力证据!” 西厄特尔迅速将永恒指针从暗格中取出,它触感冰凉,却仿佛带着灼人的力量。 她小心地将其嵌入那块早已准备好的怀表内部,合上表盖,内部齿轮发出细微的转动声,与她急促的心跳声重重叠在一起。这不仅是她偷来的“时间”,更是复仇的倒计时,开始滴答作响。 指针的丢失很快被发现,这条消息像瘟疫般引爆了城堡内外的恐慌。 父亲在书房里砸碎了视线内所有能砸的东西,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发出绝望而暴怒的咆哮:“找!给我找出来!没有它!没有指向海军本部的航路,天龙人屠岛时我们连摇尾乞怜的狗都不如!” 碎片飞溅中,西厄特尔惊慌地冲进书房,甚至不慎摔在了尖锐的瓷片上,膝盖瞬间渗出血色。 她仰起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与恐惧:“父亲……会不会是……上次CP0的人来搜查艾琳姐姐遗物时,把指针悄悄拿走了?他们……他们不是一直想抓住我们的把柄吗?” 西厄特尔成功地将祸水引向了远在玛丽乔亚的世界政府特务,一个家族绝对不敢质疑和追究的对象。 深夜里,她的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母亲悄然走入,没有点灯,只是借着月光走到了西厄特尔的床边。她一言不发地将一个沉甸甸的丝绒袋子塞进她手里,里面的宝石硌得路遥手心生疼。 然后,母亲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自始至终,母亲没有看她的眼睛,只是望着窗外没有星星的夜色,声音轻得像一声即将消散的叹息:“你眼里有艾琳的影子……走吧,孩子,趁还能走的时候。别回头。” 这是母女之间,最后一次对话。次日清晨,族长夫人在睡梦中与世长辞的消息,传遍了整座城堡。 西厄特尔站在窗前,看着仆人们慌乱的身影,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的血珠与心底裂开的伤口相比,微不足道。 十四岁的生日宴,亦是继承人册封大典,在一种诡异而热闹的氛围中举行。 西厄特尔身着华美至极的礼服,如同一个被精心装扮的人偶,微笑着接受宾客们或虚伪或真诚的赞美。 脖颈上的怀表紧贴着她的颈动脉,冰冷而坚定,提醒她不要迷失在这片虚假的繁荣中,别忘记真实的目的。 当绚烂的烟花在城堡上空轰然绽放,五彩光芒照亮一张张迷醉中带着贪婪的脸庞时,西厄特尔悄悄打开怀表,对着表盖内侧艾琳那温柔的画像低语,声音彻底淹没在庆典的喧嚣与轰鸣中:“姐姐,你看好了。我会让那些自诩为‘神’的家伙,也尝尝被践踏、被碾碎的滋味。” 就在族长,她的父亲,脸上带着混合着不甘与期许的复杂神情,双手捧着那顶镶嵌着无数的华美宝石、象征着权力与永恒束缚的继承人冠冕,即将将它戴在她头上的那一刻,西厄特尔动了。 她向后轻盈而决绝地退了一步,完美地避开了那沉重的“荣耀”。 满堂宾客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如同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西厄特尔面向台下那些目瞪口呆的贵族、官员、亲戚,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声音清晰地传遍寂静的大厅:“诸位,感谢你们来见证今晚。但很遗憾,这出继承人的戏码,到此为止,我要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人生了,希望再也不见!” 话音未落,她猛地提起繁复沉重的裙摆,在众人惊愕、不解、乃至惊恐的注视下,决绝地冲向身后巨大的拱形窗。 早已用裙摆内层特制的、坚韧无比的金属丝混纺蕾丝编织成的绳索悄然垂下,西厄特尔抓住这唯一的生机,在漫天烟花的映照下,如同一只挣脱金笼的鸟儿,纵身跃出,逃出了这座用宝石、谎言和鲜血铸就的华丽牢笼。 “抓住她!!!”族长暴怒到极致的吼声终于打破了死寂,几乎震碎了玻璃。 侍卫们如梦初醒,像是被突然惊动的蜂群,混乱地蜂拥而出。 但是西厄特尔没有直接逃离,她提着裙摆向着母亲的墓碑奔跑,她的腿被庭院荆棘划破,裙子上染上点点血迹与尘土,她走到了母亲那座刚建好的墓碑前。 西厄特尔放下一朵带着清晨露水的蓝玫瑰,花瓣上水珠晶莹,如同凝固的泪水。然后,她整理了一下破损的衣裙,对着冰冷而坚硬的墓碑,行了一个最标准、最优雅,也最沉重的屈膝礼。 从此,告别过去,告别软弱,告别那个名为西西里·西厄特尔的贵族少女。 码头上,火光骤起,脚步声震天。 雷恩,那位看着她长大、传授她技艺的老工匠,为了彻底引开追兵,故意在显眼处现身,很快便被家族侍卫团团围住,“俘虏”了他。 在大片的刀剑抵在脖颈时,他毫无惧色,反而对着西厄特尔已经逃上的商船方向,用尽全身力气,放声大笑,笑声穿透了喧嚣:“记住!活着的复仇,才是真正的艺术,别辜负了这场演出!” 船帆鼓满了渴望自由的海风,像一只终于学会飞行的鹰,破开沉沉的黑暗,义无反顾地驶向未知的远方。 西厄特尔站在剧烈摇晃的船尾,怀中的永恒指针稳定而坚定地指向海军本部,指向力量,指向复仇的彼岸。 她回头,望着生活了十四年的西西里岛在视野中渐渐缩小,最终模糊成一个即将被永久遗弃的舞台背景。 咸涩的海风猛烈吹拂着她散乱的金发,带走了一滴未曾滑落的泪水,却带不走那刻入骨髓的决心。 西厄特尔轻声说道,仿佛是对着那片逐渐消失的土地,又仿佛是对着整个等待被颠覆的世界: “下一幕,该换‘神’来跪着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誓约,牢牢钉在了命运的船桅上,随船远航。 没饭了,自己做饭吃,姐妹们的收藏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粉心][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逃离倒计时:洛丽塔裙下的航海图 第4章 海军01 海风呼啸,浪花拍打着船舷,西厄特尔站在甲板上,紧握着手中那枚指引命运的永久指针。 她的目光如烈焰,仿佛要穿透无尽的海平面,直抵那象征着绝对正义与秩序的海军总部。 为了隐藏真实的身份与目的,她精心构筑了一个无懈可击的谎言。 西海阿斯塔纳家族的唯一幸存者,背负着被摩羯海贼团灭门的血海深仇,投身海军只为向海贼复仇。 西厄特尔在路途中,甚至不惜耗费数月,研习西海贵族早已失传的礼仪,并在披风内侧绣上那朵缠绕断裂锁链的滴血蔷薇家徽。 命运的戏剧性在于,一次偶然,她误食了恶魔果实。 当她发现自己能轻易构筑幻境、影响现实甚至操控情绪时,路遥觉得,这枚戏剧果实天生就是为她这场盛大伪装量身定制的,这是上天对她不甘受命运摆布的奖励。 三个月后,她站在海军总部宏伟的大门前,一身看似朴素实则细节考究的洛丽塔裙装,颈间挂着蓝宝石怀表,敲响了海军报名的大门。 在新兵选拔中,西厄特尔惊艳了全场,她的体术灵活如猫,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手华丽而致命的西洋剑术。 “下一个,阿斯塔纳·西厄特尔!”考官念出她伪造的名字。 西厄特尔步入场地中央,缓缓抽出那柄特制的细长西洋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 与传统海军刚猛的路数截然不同,她的起手式优雅得像在行宫廷礼,剑尖微颤,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信子。 “哼,花架子。”台下有嗤笑声。 对手是一名使用战刀的新兵,力量十足,一上来就是势大力沉的劈砍。 西厄特尔并未硬接,她脚步轻盈地滑开,西洋剑划出一道精准的银弧,不是格挡,而是点在对手的刀脊上,“叮”的一声脆响,巧妙地偏转了对方的攻击路线。 她身形旋转,层叠的蕾丝裙摆如黑色花朵绽放,在对手因用力过猛而微微前倾的瞬间,剑尖如毒蜂般刺向对方的手腕! “呃啊!”对手痛呼一声,战刀几乎脱手。 西厄特尔的剑,快、准、狠,专攻关节、手腕、脚踝等防御薄弱之处,每一击都旨在瓦解对方的战斗力,而非硬碰硬。 她的战斗姿态,兼具了贵族剑术的优雅与杀戮效率,宛如一场优雅的死亡的芭蕾。 当考官要求展示特殊能力时,她将西洋剑竖于面前,剑身仿佛成了指挥棒。 霎时间,整个训练场被拉入幻境,一场宏大而真实的幻想让全场鸦雀无声。 “有趣……”正在巡视的卡普中将停下了脚步,目光锐利地锁定了她。 “她的眼神中有种熟悉的东西,”卡普后来对泽法解释说,“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在卡普的强力推荐下,西厄特尔获得了直接进入泽法优等生训练营的资格,这在海军总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毕竟,优等生训练营历来只收最精英的苗子,而西厄特尔的身份又是复杂的贵族遗孤。 当西厄特尔迟两个月踏入训练营时,扑面而来的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看啊,我们尊贵的贵族小姐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故意提高音量,“不知道走后门花了多少钱呢?” 另一个女生阴阳怪气地附和:“也许哭着去找卡普中将告状,就能免掉基础训练?"训练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嗤笑声。” “我理解各位的...不适应,”西厄特尔故意拖长音调,“毕竟看到比自己优秀的人突然加入,难免会像啄食的鸡群见到孔雀一样感到不安。”这番话像一颗炸弹引爆了训练场,立刻引来更多攻击性言论。 “起码我们靠实力站在这里!” “贵族了不起啊?这里可是海军!” “有本事擂台上见真章!” 西厄特尔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正合我意。既然是海军,就用拳头说话。不知道各位精英敢不敢接受一个关系户的挑战?” 这番挑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训练营,连一向沉稳的泽法都默许了这场即将到来的较量。 擂台赛被安排在暴雨后的下午,场地泥泞,气氛凝重。 她的对手是训练营排名前十的壮汉虎克,手持重型战锤。而西厄特尔,依旧是她那身标志性的哥特洛丽塔训练服,手持细剑,宛如走错了场地的舞台剧女主角。 “开始!” 虎克如同狂暴的巨熊,战锤挥舞间带着风声,不断压缩路遥的闪避空间。 西厄特尔则像暴风雨中的海燕,凭借灵动的步法在间不容发的时刻闪避,西洋剑偶尔如闪电般刺出,在虎克的手臂、肩甲上留下浅痕,却没有造成决定性伤害。 泥水溅在她华美的裙摆上,显得有些狼狈。 “就这样?卡普中将看走眼了吧。”观战的萨卡斯基皱眉。 波鲁萨利诺眯着眼继续观战,不置可否。 一次闪避不及,战锤的边缘擦过她的腰侧,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踉跄几步,嘴角渗出血丝。嘘声和嘲笑再次响起。 虎克乘胜追击,重锤猛砸而下!千钧一发之际,刚刚一直躲避的西厄特尔却突然站定,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随着怀表上那枚镶嵌的蓝宝石在昏暗光线下骤然亮起微光,她挥动着西洋剑。 “序曲已毕,”她轻声道,声音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现在,好戏开场。” 刹那间,整个擂台被无形的帷幕笼罩,光线变得如同舞台追光,四周的观众仿佛坐在豪华包厢。 虎克惊恐地发现,眼前的西厄特尔瞬间化作了十个、二十个!每一个都持剑而立,姿态各异,真假难辨。 “雕虫小技!”虎克怒吼,战锤横扫,却只击碎了数个幻影。 而真实的攻击却从四面八方袭来。左侧幻影一剑刺向他肋下,他刚格挡,右侧幻影的剑尖已至咽喉!虎克狼狈不堪,心理防线在真实与虚幻的交错攻击下逐渐崩溃。 西厄特尔的真身如同鬼魅,在幻影的掩护下穿梭,西洋剑的每一次闪现,都在虎克身上添加一道新的伤口,不深,但能够精准地挑破他的肌肉,消耗他的体力,折磨他的神经。 这是意志与技巧的双重碾压。 最终,当所有幻象如烟雾般消散,场上只剩下倒下的,浑身被细密的剑伤布满、气喘吁吁的虎克,以及虽然狼狈、血染衣裙,却依旧挺直脊背,持剑而立的西厄特尔。 细长的西洋剑尖,正稳稳地停在虎克的咽喉前。 “还有人要试试吗?”她环顾四周,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擂台赛的尘埃落定,训练营内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寂静。先前那些充满敌意与讥诮的目光,此刻大多被震惊、审视,乃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所取代。 西厄特尔站在场地中央,缓缓将西洋剑归入腰间的精致剑鞘。 她微微喘息,额角沁着细汗,腰侧被战锤擦过的伤口隐隐作痛,染红了黑色缎面裙摆的一角。然而,她挺直的脊梁和那双依旧清亮坚定的眼眸,无声地宣告着她的胜利与不容小觑。 她今天穿着那身标志性的改良哥特风洛丽塔训练服。 黑色缎面连衣裙裁剪利落,裙长及大腿中部,便于行动,但领口、袖口和裙摆边缘,都用暗红色的丝线绣满了繁复的蔷薇与荆棘纹样。 内里是层层叠叠的暗红色蕾丝衬裙,在她移动时,会从主裙下摆透出隐约的层次感,如同暗夜中悄然绽放的花瓣。 银质蔷薇领针牢牢别在挺括的白色蕾丝小立领上,与她脖颈间那条引人注目的怀表表链相映成趣。 那表链由极细的白金丝编织而成,每隔几节便镶嵌着一颗泪滴状的蓝宝石,即使在训练场的自然光下,也流转着深邃而宁静的微光。 怀表本体则藏在她的领口之下,紧贴着肌肤,仿佛守护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这身装束,与周围清一色标准训练服的海军预备役们格格不入,却成了她独一无二的符号。 就在她准备独自离开处理伤口时,两个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是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 萨卡斯基抱着双臂,坚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目光却在她染血的裙角和持剑的右手上停留了片刻。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最后才用他那特有的、带着些许沉闷磁性的嗓音开口:“你的战斗方式…很特别。”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更准确的词,“但,有效。” 而一旁的波鲁萨利诺则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双手插在裤袋里,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目光在她那身与训练场格格不入的华丽裙装上扫过,最终落在她脖颈间闪烁的蓝宝石怀表上。 “哟~真厉害呢……”他拖长了语调,语气听起来依旧有些不着调,但眼神里却少了平日的疏离,“打了这么久,一定渴了吧?要不要一起去喝点东西?”他歪了歪头,“训练营后门有家店的冰淇淋红茶,味道…还不错哦~” 西厄特尔有些意外。 她预想过胜利会带来尊重,却没料到最先向她释放善意的,会是这两个早已在训练营中声名鹊起、性格迥异的未来将星。 她看着萨卡斯基眼中对效率的认可,又看了看波鲁萨利诺那看似随意实则隐含接纳的邀请,一直紧绷的心弦微微松动。 她抬手,用指尖轻轻擦过嘴角的血迹,露出了一个不似平时那般伪装、带着些许真实疲惫与释然的浅笑。 “好啊,”她的声音依旧带着激战后的沙哑,却清晰地说道,“正好,我也需要补充点糖分。” 三人奇妙的友谊,便从这杯混合了冰淇淋甜腻与红茶苦涩的饮料开始了。 求收藏,姐妹们的收藏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撒花][撒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海军01 第5章 海军02 本章就是一些三人组日常相处的小细节,关注后续剧情推进的宝子们可以直接去看下一章。 01 日常组队训练 在日常的组队训练中,他们很快发现了彼此间的互补能够给战斗力所带来的惊人化学反应。 萨卡斯基如同熔岩般的绝对力量,负责正面碾压与攻坚;波鲁萨利诺则化身捉摸不定的光,以极致速度进行突袭与策应;而西厄特尔,她是最佳的舞台掌控者。她的戏剧果实能力不再仅仅是制造幻象干扰,而是进化成了精妙的战术欺骗与环境构筑。 她能在萨卡斯基挥拳的路径上,瞬间营造出火焰地狱的背景,放大其攻击的心理威慑;也能在波鲁萨利诺移动时,制造出数个真假难辨的光影分身,混淆敌人的判断。 西厄特尔甚至能小范围改变地面的场景,制造出短暂的陷坑或视觉屏障,为队友创造绝佳的攻击时机。 泽法教官敏锐地发现了这三者结合所产生的“1 1 1>3”的效果,开始频繁安排他们进行 “三对十”的特别训练。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三人的配合愈发纯熟。 西厄特尔常常是立于阵型中后方,西洋剑指地,眼眸中流光溢彩,无形的舞台帷幕随之落下,将整个训练场化为她主宰的剧场。 萨卡斯基与波鲁萨利诺则在这舞台上,将各自的实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结果,往往是这三人在看似不可能的劣势下,奇迹般地胜出。 每月一次的排名考核,更是成了三人展示实力与成长的舞台。 西厄特尔对果实能力的运用也越发精妙和富有创造性。她不再局限于战斗,而是将其拓展到了辅助训练领域。 她能耗费体力,制造出拥有特定战斗风格的超真实模拟对手,供同僚进行针对性练习。 更能以强大的精神力与记忆重构能力,近乎完美地重现已发生的经典战斗场景,无论是海军内部的演练,还是流传于世的传奇对决。 最令人震撼的一次,她通过卡普中将的描述,在泽法教官的默许下,当着全体学员面,发动能力再现了卡普中将与海贼哥尔·D·罗杰某次惊天动地的对决片段。 虽然无法完全模拟那毁天灭地的力量层次,但那磅礴的气势、精妙的招式博弈,以及两位传奇人物眼中燃烧的意志,都让在场的所有学员身临其境,心神激荡,久久无法平静。 泽法站在场边,看着那在幻象中镇定自若、挥斥方遒的少女,一向严肃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赞赏笑容,他洪亮的声音响彻训练场: “看到了吗?这才是恶魔果实能力的正确使用方式!战术与想象力,同样是无坚不摧的力量!” 西厄特尔微微喘息着解除能力,感受着体内体力的消耗,但心中却充满了满足。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胸前的怀表,冰冷的金属外壳下,齿轮细微的转动声与她逐渐平复的心跳重合。 西厄特尔知道,她正在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一步步变得更强,不仅是为了伪装,更是为了积蓄终有一日能颠覆一切的资本。 而身旁这两位意外获得的同伴,此刻,正是她这场漫长演出中,不可或缺的共演者。 02 真女人不被束缚 西厄特尔的服饰风格在训练营中堪称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她偏爱维多利亚风格的黑色洛丽塔裙装,裙摆处精心绣着暗金色的阿斯塔纳家族纹章,一朵绽放的蔷薇缠绕着利剑。裙撑使裙摆呈现出优雅的弧度,但为了方便行动,她特意将裙长调整至膝盖上方,搭配黑色皮质过膝长靴。上衣是带有蕾丝装饰的白色衬衫,外套一件收腰的黑色短款军装式夹克,袖口处钉着精致的铜质纽扣。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她胸前悬挂的那块古董怀表。 表壳是纯银打造,边缘雕刻着繁复的藤蔓花纹,表链由细密的银环组成,每隔几环就镶嵌着一颗泪滴状的蓝宝石。每当她战斗或训练时,怀表都会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蓝色光芒。 有次波鲁萨利诺好奇地问起这块表的来历,西厄特尔只是神秘地微笑:“这是家族给我的馈赠,命运的齿轮。” 在训练营的日常生活中,西厄特尔的着装风格经常成为同期的调侃对象。“穿成这样怎么战斗。”有学员看不过路遥如此高调,公开嘲笑道。 西厄特尔的回应是在下一场对抗训练中,穿着更加繁琐的洛丽塔裙将对方碾压。“优雅永远不会成为战斗的阻碍,”她甩了甩沾血的裙摆,“倒是你的粗鲁会成为败因。”这一幕让在场的泽法都忍不住鼓掌。 随着时间推移,西厄特尔的着装风格反而逐渐变成训练营的大家推测她心情的晴雨表。 每月排名考核时,她总会换上不同配色的洛丽塔,深红配金线象征全力以赴,纯白配银饰代表速战速决,而全黑装扮则意味着她心情不佳,对手往往会格外倒霉。 波鲁萨利诺曾开玩笑说:“看到小特尔的裙摆颜色,比见闻色霸气还能预测战斗结果。” 03 关于怀表 三人小组逐步有了自己圈子的小默契。 每当重要训练或会议前,萨卡斯基都会不自觉地看向西厄特尔的怀表确认时间。 波鲁萨利诺则养成了借故靠近观察宝石成色的习惯。有次西厄特尔故意逗他:“这么喜欢?送你一颗蓝宝石当聘礼?”波鲁萨利诺难得地红了耳尖:“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在研究折射率...” 这个怀表还意外成为西厄特尔战斗风格的重要组成部分。 她开发出将戏剧果实能力通过怀表释放的技巧,当表盖弹开的瞬间,周围会立即陷入她精心编织的幻象剧场。 泽法曾评价这种战斗方式既华丽又致命,就像她本人一样。 04 关于烙印 而西厄特尔背后的烙印,则成了只有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知晓的秘密。 而隐藏在她华服之下的,是脊背上那个永远无法愈合的烙印,一个用海楼石粉末混合特殊药剂烙制的家族标记。 在无人知晓的时刻,西厄特尔会独自在浴室中凝视自己后背的烙印,烙印呈着蔷薇与剑交叉的图案,周围环绕着古老的西海文字。 她每周都要用药水重新描绘,确保它不会褪色,用这个烙印提醒自己要将那段记忆铭记于心。 这个秘密在一次夜间特训中意外曝光。 当时西厄特尔的衬衣被萨卡斯基的岩浆拳风撕破,露出背后狰狞的烙印。 波鲁萨利诺用光速移动为她披上外套时,指尖不小心触碰到烙印,好似被烫到一般,倏地缩回手。 “这是...海楼石的灼伤?”他难得露出震惊神色。 西厄特尔顺势演绎了一场崩溃戏码,颤抖着讲述“被海贼用烧红的家族纹章烙铁折磨”的虚构经历。 当被问及为何不找军医去除时,她总是轻抚着怀表说:“有些伤痕,需要永远铭记。” 三人某次夜训后,波鲁萨利诺甚至主动帮她重新描绘过褪色的纹样,手法出人意料的温柔,描摹得也很精细。 萨卡斯基虽然嘴上说着无趣,却始终守在更衣室外,确保不会有人突然闯入。 在海军总部高强度的训练之外,属于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和西厄特尔的闲暇时光,构成了某种奇异而和谐的图景。 这三个性格与背景迥异的人,仿佛在训练营的熔炉中,找到了一种独特的共存频率。 这章就是一些相处小细节。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海军02 第6章 海军03 清冷的月光将马林梵多的巨型训练场浸染,映出一片朦胧而肃杀的深蓝。白日里喧嚣的沙场、林立的训练设备,此刻都在夜色中静默,如同蛰伏的巨兽。 高台上,泽法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月光,面容隐在阴影中,唯有那低沉威严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今晚的特别课题——夜间反潜入作战。” 规则简单而又残酷。 每个人都有一个号码牌,号码牌代表自己的生命。 不同人的号码牌分值不一样,一支由曾经的训练营学长们组成的七人巡逻队扮演入侵者,普通入侵者一个号码牌100分,入侵小队队长一个号码牌500分。而学员一个号码牌10分。 学员们之间可以相互攻击,但是需要在一小时之内将巡逻队的人至少抓住六人并夺取号码牌,且每个学员需要至少获得100分,若失败,全员加训一周。 如果有人能实现“反杀”,击败巡逻队长,则全员不用受罚。 人群中出现细微的骚动,学员们面面相觑,气氛陡然紧张。 而在人群角落里,西厄特尔正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她那柄从不离手的黑色蕾丝阳伞,伞骨由特制合金打造,伞尖藏有利剑,这是她惯用的高格调武器。 她歪过头,对身旁两位同伴低语,声音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狡黠:“喂,两位,常规玩法太无趣了,要不要玩票大的,我们三个对抗全场?” 波鲁萨利诺双手插在口袋里,闻言挑了挑眉,拖长了语调:“哦呀~看来我们的小特尔,已经有完整的计划了?”他那总是半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感兴趣的光芒。 萨卡斯基抱着双臂,眉头微蹙,硬邦邦地甩出三个字:“浪费时间。” 在他看来,直接以绝对力量碾压过去才是正道。 西厄特尔唇角弯起一抹神秘的弧度,没有反驳。她只是用指尖轻轻弹开了始终悬挂在颈间的怀表表盖。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几乎微不可闻,表链上那枚碎蓝宝石在月光下折射出幽微的光,仿佛恶魔的瞳孔悄然睁开。 开幕: 巡逻队长,一位以谨慎和洞察力著称的剑术高手,正带着六名精锐队员,借助阴影与障碍物,悄无声息地潜入训练场西侧的区域。 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配合默契,如同在暗夜中狩猎的豹子。 突然,队长猛地抬起手,握拳示意,前方的灌木丛传来了清晰的、毫不掩饰的脚步声。 队员们瞬间屏息,借助周边的训练设施隐蔽身形。 队长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探头望去,月光下,一支七人小队正大摇大摆地走在街道中央。一样的海军训练营制服,一样的臂章编号,甚至连为首那人腰间佩剑的样式、脸上的神态,都与他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队长心头巨震,忍不住出声喝问,声音因惊疑而略显尖锐。 对面的自己脸上露出一个冰冷的、带着些许嘲弄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张盖有印章的文书,朗声道:“你们中间有人正在向外传递消息,奉泽法教官密令,我们前来逮捕你们,劝你们束手就擒,立刻放下武器!” 真的巡逻队员们顿时一阵慌乱,忍不住互相交换着惊疑的眼神。“队长…我们的消息被出卖了,有人是叛徒?”“这是怎么回事?!” 队长也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怒火中烧:“放屁,这是幻术!是那个戏剧果实能力者搞的鬼!”他锵啷一声拔出佩剑,指向对面的幻影。 然而,就在他话音未落的瞬间,异变再生。 他脚下那原本被月光拉长的影子,陡然如同拥有生命一般,漆黑的影子扭曲、膨胀,瞬间化作数条粘稠的、闪烁着暗红色光泽的岩浆巨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了他的腰腹。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硫磺的味道,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噬。 一个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投降,或者变成灰烬。” 萨卡斯基不知何时已从阴影中踏出,右拳完全元素化,灼热的岩浆如同呼吸般明灭不定,紧紧抵住他的后心。 在绝对的力量和炽热的高温下,这位精英队长瞬间汗毛倒竖,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念头。 第一幕: 就在巡逻队主力被路遥的幻象和萨卡斯基的突袭彻底牵制、陷入混乱之时,另一道身影化作了训练场上最难以捕捉的金色闪光。 波鲁萨利诺闲庭信步,“八咫镜。”他的身体元素化成无数光子,在巨大的训练场各个角落闪烁、穿梭。 那些原本应该积极参与作战,但却抱着那三个怪物不会输的侥幸心理,躲在各个隐蔽角落摸鱼的训练生们,倒了血霉。 一个训练生正缩在一个废弃的木桶里,暗自得意于自己的机智,自己根本不用费力,等那三个怪物“反杀”了入侵小队队长就能躺赢。 “哟~在这里躲清闲,可是不行的啊~” 戏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哇啊!波、波鲁萨利诺?!你什么时候……”金光一闪,他已经被拎着领子提出了木桶,手里的号码牌不翼而飞。 另一个躲懒的训练生趴在茂密的树冠里,自以为万无一失。 “这样偷懒,泽法老师会生气的哦~”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身边的树枝上已经站着了那个高大的身影,号码牌也被轻易取走。 不过短短几分钟,波鲁萨利诺就像清道夫,将那些藏在树梢、坑洞、水缸、甚至模仿土拨鼠挖了浅坑把自己埋起来的训练生们,一个个精准地挖掘出来。 他重新在高台下凝聚身形,手里捏着一厚摞号码牌,笑眯眯地递给脸色看不出喜怒的泽法:“教官~全员,都到齐了哟~” 第二幕: 当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的巡逻队长被萨卡斯基押解到泽法面前时,今晚真正的**才刚刚上演。 西厄特尔撑着她那柄蕾丝阳伞,步履轻盈地从皎洁的月光中走来,裙摆的蕾丝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宛如暗夜精灵。 然而,更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是,她的身后,另一个泽法跟在后面! 这个泽法无论是身高、体型、面容,甚至是眉宇间那抹严厉的神情,都与高台上的本尊毫无二致。 西厄特尔走到泽法本尊面前,向身后的泽法故作委屈地扁了扁嘴,指着台前的泽法,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愤慨:“教官,您看,这个吃了模仿果实的冒牌货,现在竟然敢用您的脸在这里招摇撞骗,还提前向我们传递巡逻队的信息,企图破坏这场演习!” 她身后的假泽法立刻配合地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旁边的器械箱,发出巨大的声响,连声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混账东西!你是谁,老夫命令你,现在立刻放下武器,去训练场奔袭50圈!立刻执行!” 刚刚经历了幻象折磨、又被萨卡斯基暴力碾压、此刻精神已接近崩溃边缘的巡逻队员们,看着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泽法教官,彻底陷入了混乱和绝望。 “到、到底哪个是真的?!” “我…我已经分不清了!” “难道真的是模仿果实能力者做的,不是西厄特尔搞的恶作剧?!” 就在场面一片鸡飞狗跳,连一些训练生们都开始怀疑人生时,西厄特尔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那笑声清脆,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畅快。 随着她手中怀表“啪”地一声合拢,她身后那个怒发冲冠的泽法教官,如同被风吹散的青烟,瞬间扭曲、模糊,最终消散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训练场上,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夜风吹过的声音,以及某些人粗重的喘息。 终幕: 泽法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血压可能创下了新高。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那个罪魁祸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西厄特尔。” “是!教官!”西厄特尔立刻立正,姿态无可挑剔。 “海军训练营,夜间训练条例,第七条,是什么?”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流畅地回答:“禁止使用果实能力,以任何形式戏弄友军,影响训练正常秩序。” “知道条例,还明知故犯?”泽法的声音沉了下来。 西厄特尔却毫无惧色,甚至还装作俏皮地眨了眨眼,理直气壮地说:“可是教官,我们赢了啊~而且,用时仅15分钟,应该刷新了这项训练的历史最快纪录了吧?”她脸上的笑容明媚,仿佛做了什么值得夸奖的大事。 旁边的波鲁萨利诺适时地举起手,懒洋洋地帮腔:“泽法老师,我申请奖励,要后街那家店的限量版双层巧克力芭菲!” 萨卡斯基在一旁发出毫不留情的冷哼:“白痴。” 最终的处理结果,充满了泽法式的公正。 扮演入侵者却惨遭戏耍的巡逻队,因“轻敌大意、警惕性不足,最后还被戏耍”,被罚加训两小时。偷懒想要躺赢的部分训练生们则加练一周。 而缔造了这场奇迹胜利的三人组,则被特批可以提前结束训练,返回宿舍休息。 当然,西厄特尔这个罪魁祸首还需要付出一项代价,一份不少于一万字的报告,《关于戏剧果实在夜间反潜入作战中的战术应用与非标准实战价值分析报告》。 回宿舍的路上,月光将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波鲁萨利诺用指尖戳了戳西厄特尔颈间那块已经恢复平静的怀表,语气带着点抱怨,却又隐含佩服:“小特尔,你的果实能力太可怕了嘛~,最后模仿泽法老师的把戏,也没有提前跟人家打个招呼哟~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呢。” 萨卡斯基抱着臂,目视前方,沉默了半晌,才硬邦邦地罕见补充了一句:“你的果实能力不错……不过,下次提前说,否则,容易误伤。” 这大概是他能说出的、最接近认可和关心的话了。 西厄特尔轻笑出声,月光映亮了她裙摆上刚才被灌木枝杈刮破的一道小口子,以及沾染的些许尘土与草屑。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他们,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好啊,没问题。不过……” 她话音未落,怀表蓝光极轻微地一闪。在她身体左右两侧,瞬间各出现了一个萨卡斯基和一个波鲁萨利诺!三个路遥连同两个幻象,齐声用一种带着笑意的腔调说道:“你们先分清楚,哪个是真正的我再说吧。” 几乎是本能反应,炽热的岩浆拳风与金色的激光几乎同时袭来,精准地穿过了两个幻象的身体,打在空处。 而真正的西厄特尔,早已大笑着,如同轻盈的蝴蝶,闪身溜进了女生宿舍楼的走廊拐角,消失不见。 被击中的幻象如同破碎的镜片般消散在原地。 影子消散的尽头,留下了她散落在空气中的清脆笑声。月光下,那枚怀表表链上蓝宝石依旧在幽幽地闪烁着,仿佛在无声地预告着,未来更多未知而精彩的演出。 姐妹们的收藏是最我大的动力[星星眼][星星眼][星星眼] 以及波鲁~不知道姐妹们有没有发现女主对波鲁萨利诺与萨卡斯基的称呼不同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海军03 第7章 海军04 01食堂小剧场 食堂的角落,几乎是他们三人固定的领地。 萨卡斯基的餐盘里总是堆满了烤制或煎煮的海王类肉排和一大碗白米饭,简单、粗犷,只为补充能量,他进食的速度很快,但姿态并不粗鲁。 波鲁萨利诺的座位前则像是开了一场甜点博览会,色彩缤纷的蛋糕、布丁,堆叠成一座小山,他一边用勺子慢条斯理地挖着冰淇淋,一边看着对面萨卡斯基风卷残云地吞下面前的食物。 西厄特尔坐在他们中间,姿态是无可挑剔的贵族礼仪,背脊挺直,刀叉使用得优雅而精准,甚至连咀嚼都不发出明显声音。她面前的食物量不多,但搭配精致。 用餐时,她可以一边用餐巾轻拭嘴角,一边清晰地分析萨卡斯基上一场训练中岩浆爆发范围控制的优劣,或者指出波鲁萨利诺光速移动时可能留下的细微轨迹破绽。 偶尔在用餐的间隙,当话题稍稍触及未来的大家时,气氛会变得有些不同。 萨卡斯基会放下餐具,眼神锐利如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总有一天,我会用彻底的正义,让所有海贼彻底从这片大海上消失,让他们为他们的一切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话语中的决绝,几乎能让空气凝结。 波鲁萨利诺则会舀起一大勺冰淇淋送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懒洋洋地回应:“嘛~萨卡斯基,别那么严肃嘛~海贼是抓不完的,偶尔也要享受一下生活才对哦~~正义什么的,也不能太沉重了啦。” 而西厄特尔呢,通常会在这个时候微微垂下眼睑,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胸前那枚冰凉的蓝宝石怀表。她不会像萨卡斯基那样宣之于口,也不会像波鲁萨利诺那样仿佛置身事外一样。她只是轻轻“嗯”一声,或是给出一个模糊的微笑。 但若有人此刻盯着她的眼睛,便会发现她的眼底并非空洞,而是燃烧着一种与萨卡斯基同源、却更加隐晦、更加执拗的火焰,那是一种被精心包装在贵族礼仪之下,同样坚定不移,甚至更为深远的决心。她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宣言。 02 黑心珠宝商的陷阱 西厄特尔的目光被一家其貌不扬的珠宝店吸引,透过橱窗,她看见店内陈列着的颇为耀眼的珠宝。 她停下脚步,指尖隔着玻璃,精准地点向宝石的方向。指尖所向,黄色的宝石色泽深邃,但在她这位真正的宝石行家眼中,却缺乏天然矿物应有的灵动光泽。 “老板,这个,多少钱?”她的声音清冷,带着贵族式的疏离。 精瘦的老板眯缝着眼,快速扫过她身上那件用料考究、工艺繁复的暗红色哥特风连衣裙,以及颈间那条看似朴素却价值不菲的蓝宝石怀表,脸上立刻堆起殷勤的笑容:“小姐,您真是好眼光!这可是传说中的‘金绿猫眼’,出自鱼人岛工匠大师之手,您看这色泽,这纯净度!世上仅此一颗!一口价,500万贝利!” “哦呀~500万贝利?”波鲁萨利诺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弯下腰,鼻梁上的茶色太阳镜片反射着诡异的光,几乎要贴到玻璃柜上。 “真的值这个价吗?可我怎么觉得……它看起来,有点像染色玻璃啊?”他拖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老板的心尖上。 老板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强作镇定:“胡、胡说,这位先生,您不懂可不要乱说,这可是有鉴定证书的!” 西厄特尔没有说话,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恶作剧的微笑。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悬挂在胸前的怀表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嗒”声。 下一秒,正准备拿起宝石向西厄特尔进一步吹嘘的老板,突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在他手中,那枚所谓的“金绿猫眼’”黄宝石,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融化,如同遇热的糖果,迅速化作粘稠、半透明的黄色糖浆,顺着他的指缝滴滴答答地淌了下来,粘了他满手都是,甚至还拉出了恶心的细丝! “啊啊啊,对不起,大人,我不应该骗您,这是玻璃做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计较。”老板捧着那摊“糖浆”,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几乎要哭出来。 西厄特尔适时地露出一个既惊讶又无辜的表情,用蕾丝扇轻掩嘴角:“哎呀呀,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某个路过的恶魔果实能力者,跟老板您开的一个小玩笑?”她眨了眨眼,眼神纯净得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直抱臂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萨卡斯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鄙夷冷哼,对于这种欺诈行径,他向来缺乏耐心。 “所以,这个黄宝石多少贝利呢,老板?”路遥歪着头看着珠宝店老板。 珠宝店老板哆哆嗦嗦地说,“不要钱,不要钱,我向您赔罪,求您收下。” 西厄特尔拿着已经恢复原型的黄宝石,把一袋贝利扔向珠宝店老板,“我不受别人敲诈,也不敲诈别人,市价1000贝利,给你了哦,老板。” 03 萨卡斯基的“礼服试炼” 离开珠宝摊,没走几步,西厄特尔的目光又被一家高档裁缝店橱窗里陈列的一套男士礼服吸引。 那是一件暗红色、剪裁极为出色的礼服,领口和袖口用金线绣着繁复而内敛的荆棘纹样。她突然伸手,拽住了萨卡斯基那件标志性的披风一角。 “等等,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脚步一顿,眉头习惯性地皱起:“干什么?” “你该换件新衣服了,”西厄特尔的语气理所当然,“总是披着这件,不腻吗?” “不需要。”他拒绝得干脆利落。 波鲁萨利诺立刻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凑上来,脸上挂着坏笑:“哟~萨卡斯基,你该不会是……怕试衣服吧?听说某些肌肉发达的家伙,最讨厌被布料束缚的感觉了呢~” “少废话!”萨卡斯基额角冒出青筋,被波鲁萨利诺的激将法成功点燃。 五分钟后…… 裁缝店的试衣间里,气氛凝重得如同刑场。萨卡斯基浑身僵硬地站在巨大的试衣镜前,那套暗红色礼服已经穿在了他身上。 不得不说,裁缝的手艺极佳,礼服完美贴合了他健硕的身材,金线刺绣在光线下流转着低调奢华的光泽,将他平日里的悍野气息收敛了几分,增添了些许罕见的贵族式威严,当然,需要忽略他那张黑得像锅底、写满了“我想杀人”的脸。 西厄特尔单手托腮,围着他绕了半圈,像个挑剔的艺术评论家,最终点了点头,“嗯,剪裁和颜色都很衬你。就是这表情……像是要去赴刑场,而不是参加舞会。” “咔嚓!” 一道白光闪过。只见波鲁萨利诺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小小的影像电话虫,正笑眯眯地对准萨卡斯基:“哟~难得一见嘛~必须留念留念,以后可以卖给新闻鸟,标题就叫《海军新星的时尚蜕变》……” “你们……!” 萨卡斯基的怒火瞬间达到顶点,右拳下意识地握紧,暗红色的岩浆开始在他拳头上涌动,恐怖的高温让空气都开始扭曲! “大人,大人饶命啊!!”裁缝店老板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抱住萨卡斯基的小腿,哭嚎道,“我的店,我的布料,经不起您一拳啊,求您了!!” 最终,在老板凄惨的哭求和西厄特尔意味深长的微笑注视下,萨卡斯基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黑着脸买下了这套他发誓永远不会再穿第二次的礼服。 第三幕:波鲁萨利诺的“砍价艺术” 接着,他们路过一家防卫森严的武器铺。西厄特尔对一套做工极其精巧、细如牛毛的淬毒银针产生了兴趣。 “老板,这个怎么卖?” 武器铺老板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瞥了她一眼,瓮声瓮气地报价:“300万贝利,不二价。” 西厄特尔还没开口,波鲁萨利诺就像条滑溜的鱼一样,突然凑了过去,亲昵地搂住老板肌肉虬结的肩膀,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且危险)的笑容。 “老板~你看我们几个,像很有钱的样子吗?” 老板被他搂得一僵,看了看西厄特尔华贵的裙子,又看了看萨卡斯基那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硬着头皮说:“……像。” “错了哟~”波鲁萨利诺的笑容越发灿烂,另一只手的指尖,一缕刺眼的金色光芒如同跳跃的小蛇般开始凝聚,“重新介绍一下,我们是‘海军本部特别监察组’的,专门查处一些……嗯,比如‘无证经营、违规售卖管制淬毒武器’之类的小问题?老板你的许可证,方便拿出来看看吗?” 老板脸上的横肉瞬间抖动起来,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光头上一颗颗滚落,脸色由红转白。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5…50万!50万贝利您拿走!就当交个朋友!” 西厄特尔优雅地数出钞票,拿起装有银针的精致盒子,转身出门。 走出几步后,她才挑眉看向波鲁萨利诺:“你什么时候兼任本部特别监察组了?” 波鲁萨利诺无所谓地耸耸肩,镜片后的眼神狡黠:“谁知道呢~或许是他自己……听错了也说不定哦~” 04冰淇淋与秘密 日落时分,橙红色的霞光将海港染得一片温暖。 三人坐在港口的长椅上,分享着一支巨大的、堆满了水果和巧克力的冰淇淋(萨卡斯基严词拒绝,但被西厄特尔以“训练后需要补充糖分”为由,硬是挖了一勺塞进他嘴里,此刻他的脸色比刚才试衣服时更臭了)。 萨卡斯基盯着波鲁萨利诺手里那融化滴落的冰淇淋,仿佛那是某个需要被绝对正义消灭的海贼,声音硬邦邦地砸在温暖的空气里:“下次,再敢让我试那种衣服,我就烧了你所有的裙子。” 西厄特尔晃着悬空的双腿,裙摆的蕾丝像浪花一样翻涌,她回答得轻松写意:“好啊,前提是你能追得上我俩再说。” 晚霞将三人的影子在石板路上拉得很长很长,交织在一起,仿佛也预示着他们未来剪不断理还乱的命运。 而他们身后,商业街上那些或有幸或不幸与他们打过交道的商贩们,不约而同地、默默地挂出了“今日歇业”的小牌子,心有余悸地目送着那三个煞星消失在街道尽头。 铛铛铛,小剧场来啦。啾啾啾,求收藏[粉心][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海军04 第8章 海军05 清晨的海军训练营被薄雾笼罩着,西厄特尔、波鲁萨利诺和萨卡斯基三人早早起床,已经在训练场里挥汗如雨。 西厄特尔的刘海被汗水浸湿,紧贴在额前,她的脸也红红的,汗水顺着脸颊流在她的领口,氤氲起了白雾。 西厄特尔知道自己体力上存在短板,所以每天坚持做基础训练,力求每一步都脚踏实地。 在这段一起训练的日子里,波鲁萨利诺与萨卡斯基可以感受到西厄特尔的体力上限在对她自己的压榨中不断打破,她的呼吸、心跳在不断加大的训练量下变得越来越趋于平稳。 波鲁萨利诺依旧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但速度丝毫不减,穿着黄色西装的身影向太阳踏去。 萨卡斯基则像一座移动的火山,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炽热的气息,仿佛连地面都要被踏破。 三人就在日出的见证下,沉默地陪伴着彼此变得更强。 集合后的早训中,训练生们在晨雾中跑成一列。萨卡斯基冲在最前面,结实的肌肉上青筋暴起,沉重的军靴哒哒作响。 西厄特尔咬着牙跟在中间,波鲁萨利诺跑在最后也不着急,哼着走调的歌,时不时还用脚尖挑起石子玩。 泽法老师紫色的头发被海风吹得乱糟糟的,他捏着秒表大吼:“还有三十圈,跑在最后的人今天负责洗全营地的厕所,波鲁萨利诺,尤其是你,不许用果实能力!” 话音刚落,波鲁萨利诺突然“嗖”地一下闪到最前面去了,速度快得带起了一阵风。 西厄特尔看着这个场景忍不住翻了白眼,这人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关键时刻比谁都怕被泽法老师惩罚。 正式训练开始时,泽法老师通过这几个月对于三人实力的了解,通知三人今天对打,便于从中积累到战斗经验,查漏补缺。 西厄特尔的战术灵活多变,以变化莫测的果实能力和扎实的刀剑攻击让人难以招架,虽然在不断地进步,但是她的力量仍旧是短板,如果不是速战速决很容易落在下风。 波鲁萨利诺的闪闪果实带来的光速,让人难以捕捉,但是他太过于依赖果实能力,体术不是很好,并且已经觉醒见闻色霸气的路遥和萨卡斯基凭借敏锐的直觉,十次有三次能够预判他的动作。 萨卡斯基的岩浆拳头威力惊人,每一次碰撞都让训练场的空气灼热起来,但是力量有余精巧不足,总是会露出破绽。 这三人的对打简直就是一场混战。 半塌的训练场围墙外,训练生们探头探脑地看着场内三道高速移动的身影。 西厄特尔手里的西洋剑突然化成三道虚影,“看招,玫瑰圆舞曲。”剑锋划过的地方留下了玫瑰花瓣,左路佯攻萨卡斯基的脖颈,右路假动作直刺他的腰间,真实的斩击则刁钻地向他的下盘突袭。 萨卡斯基的招式像他的表情一样硬核。每次伴随着重拳的砸出都会炸开三米宽的熔岩坑,高温让在远处观战的其他训练生们都连连擦汗。 萨卡斯基带着熔岩的拳头正裹挟着灼热的气浪,朝着路遥呼啸而来。 西厄特尔纤细的身躯在千钧一发之际向侧边偏转,拳头擦着她的衣角轰过,炽热的岩浆向四周爆散开来。 滚烫的岩浆碎屑如雨点般迸溅,几滴赤红的熔岩落在她的衣袖上,瞬间烧穿布料,在西厄特尔白嫩的皮肤上烙下细小的焦痕。 西厄特尔眉头微蹙,却无暇顾及其他,因为萨卡斯基的下一拳已经来到眼前。 “铛!” 包裹着武装色霸气的刀锋与熔岩拳相撞,火星四溅。 西厄特尔的手臂在巨力冲击下震颤着,虎口疼得厉害,力量的差距让她每一次格挡都像是硬接一发炮弹,感觉骨头都快碎了。 萨卡斯基的攻势如火山喷发般连绵不绝,第二拳、第三拳接踵而至。 西厄特尔不得不再次横刀硬接,手臂的颤抖越来越明显,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压制。 西厄特尔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意,她想要在这个时刻赌一把果实觉醒。 谁料这时,在旁一直做观众的波鲁萨利诺喊着"好可怕呀~"加入了战局,他凝聚出天丛云剑向萨卡斯基斩去,打断了萨卡斯基向西厄特尔的攻击。 西厄特尔借势后撤,脚尖在地面一点,轻盈地与另外两人之间拉开距离,趁机获得喘息的机会。 波鲁萨利诺整个人像坏掉的霓虹灯一样闪个不停,前一秒还在还在西边用手指激光戳萨卡斯基的后颈,后一秒就来到了东边向西厄特尔踢去。 西厄特尔和萨卡斯基都有些麻木了,觉得泽法老师的这个三人对打的决定就是在折磨他俩,奖励波鲁萨利诺。 怎么,这是两个人的痛苦,一个人的狂欢嘛? 三人打着打着就变了味。西厄特尔和萨卡斯基对了一个眼神:先解决那个到处闪的麻烦精! 波鲁萨利诺浮在半空,贱兮兮地耸耸肩,“光速即是力量。” 话音刚落就被突然合作的两记攻击掀翻。西厄特尔的剑砍向他的肩膀,萨卡斯基的熔岩拳风同时也燎焦了他的裤腿。 波鲁萨利诺被逼到墙角,金色眼镜歪在脸上:"嘛,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暴躁呢~" 夕阳西下,训练场早已变得坑坑洼洼。 西厄特尔仰面躺在冒着青烟的土堆上,绿色的洛丽塔训练服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血沫,右臂也不自然地扭曲着。 萨卡斯基则背靠着一块熔岩上,暗红色的岩浆纹路在他皮肤上缓缓消退。 他的红色西装只剩几缕焦黑的布条挂在肩头,即使闭着眼睛,紧锁的眉头也显示出他正在对抗体内沸腾的灼痛感。 波鲁萨利诺的金色西装变成了挂在身上的破布条,碎了一只镜片的太阳镜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 他歪坐在弹坑边缘,指尖还残留着未散尽的光粒子,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沾满尘土,像团被雷劈过的鸟窝。当医疗团队跑过来时,他有气无力地说:"呀~真狼狈呢..." 泽法老师站在训练场边缘,披风在晚风中呼呼作响。 他看了看这三个瘫成烂泥的弟子,又望向远处海平面上只剩半轮的夕阳,突然笑出了声。 "抬走。"他转身对医疗团队挥手,声音里带着些骄傲。 担架咯吱作响的声音中,最后一线阳光掠过泽法老师写的观察报告上未干的墨迹,那页写着"新生代领军三人分析报告3.0"的纸张,正被晚风吹得轻轻翻动。 月光悄悄爬上医务室的窗台,而在海平线下,新的太阳正在孕育黎明,明天的太阳依旧很美。 元帅办公室内,空气中烟雾缭绕的,厚重的实木办公桌后,海军元帅钢骨空叼着一根雪茄,正埋首于一堆厚厚的文件山中。 他手中拿着的那份,正是最新的海军本部财务报告。他的脸上布满了愁容,眉头紧锁得能夹死一只海王类。 “唉……”一声叹息从钢骨空喉咙里滚出。他用手指用力敲打着财报上标红的一行,“看看,又超支了!这些小年轻,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这个月,光是精英训练场的维修费用,就已经报了三次了!”钢骨空的声音带着一丝肉痛,“一次是训练场的地面被整个掀翻,一次是周边加固过的墙壁被轰出一个大洞,还有一次是半个训练场的模拟设施都成了废墟。财务部那边都快把报告摔我脸上了,再这么下去,咱们海军的财务报表,都快赤字了!” 他抬起眼,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正大大咧咧啃着仙贝的蒙奇·D·卡普,“卡普,对此,你有什么意见吗?” 卡普闻言,暂停了咀嚼,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他把剩下的仙贝一股脑倒进嘴里,拍了拍手,混不吝地笑道:“空大哥,你这叫什么话。训练场修的次数越多,打坏的设施越多,证明他们潜力越大。咱们海军后继有人,战斗力蒸蒸日上,明明现在你正偷偷地乐,还竟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钢骨空被卡普这番歪理说得一愣,但他脸上的愁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了些。他放下那份令人头疼的财报,从桌面上另一摞更厚的文件中,抽出了三份特别加星的评估报告。 那是泽法关于三位年轻海军的实力与潜力评估,分别是西厄特尔、萨卡斯基与波鲁萨利诺。 钢骨空向后倒去,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许。 他目光深邃,仿佛透过眼前的文件,看到了那三个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的年轻身影。 “你说得对,卡普。”钢骨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家里子辈出息的感慨,“萨卡斯基那小子,性格上虽有点执拗,但贯彻彻底的正义毫不动摇,自然系的岩浆果实在他身上发挥得不错。波鲁萨利诺,虽然有时候散漫了点,但是大事上从不含糊,闪闪果实的能力被他运用得很好。至于西厄特尔,虽然有些贵族的怪癖,但是追求正义,战术上变幻莫测。三个人都未来可期……”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那三份报告上,发出“哒哒”的轻响,像是在肯定海军的未来。 办公室里,阳光似乎更温暖了些。 一边是看着未来支柱而倍感欣慰的元帅,另一边是没心没肺又开始找零食吃的传奇英雄,而那三份代表着新生代最高战力的报告,正静静地躺在办公桌上,似乎预示着海军一个崭新时代的来临。 至于维修费用……这就是后继有人的甜蜜负担吧。 感觉这里的打斗写得不太好,姐妹们将就着看吧[粉心][粉心][粉心] 姐妹们的收藏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比心][比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海军05 第9章 海军06 在三人不断进步的过程中,时间悄悄的流逝,下一期的训练营已经开始。 在这批新人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库赞,作为自然系的冰冻果实能力者,他的实力毋庸置疑。 库赞的果实能力,在恶魔果实收藏宝典上的序列可以与岩浆果实一较高下。 精英训练营,不仅可以提高自己的战力,而且还能够收伏训练营里精英,作为自己的班底进行培养。 西厄特尔、波鲁萨利诺和萨卡斯基三个人都有各自的后援会,三方所遵循的正义不太一样。 波鲁萨利诺遵循的是模棱两可的正义,他的态度比较暧昧,行为准则更像是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至于任务背后的正义与否,他似乎并不深究。 萨卡斯基遵循的是彻底的正义,他抱着“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的极端正义观,为了铲除他所认定的行为可以牺牲一切。 西厄特尔刚开始遵循的是戏剧的正义。她认为现实就像罗曼小说一样,正义总是姗姗来迟,像是戏剧一样,起承转合,但是正义总会在某一刻到来。 但在当海军的过程中,西厄特尔逐渐加深了对海军的理解。 她私认为海军明明应当是正义的化身,但却是天龙人维护秩序的工具,充满了戏剧性的嘲讽。 就像是艾琳被天龙人掠走那天一样,海军想要主持正义,但是他们遵循的正义规则是由天龙人制定的,是形式上的正义,他只能将言语作为武器提醒规则的制定者,并不能做到实质的正义。 西厄特尔感觉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选择当海军这条路是否正确,但是看到后援会里那些亮晶晶的眼眸,也许,她能够在这里得到答案。 库赞的出现像一阵狂风席卷着整个训练营,很快,他的名字便与西厄特尔、波鲁萨利诺、萨卡斯基一样有名。 库赞奉行的是燃烧的正义,他怀抱着对正义的美好憧憬,相信海军是光明的化身,有能力也有责任去扫除世间的邪恶,他愿意为了心中的理想奋不顾身,像火焰一样燃烧自己,照亮并净化黑暗。 如此耀眼的他很快也凝聚了一派人成为他后援会的成员。 海军食堂的灯光昏黄,食物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角落里总是比其他地方安静些,西厄特尔、波鲁萨利诺和萨卡斯基像往常一样坐在这里吃饭。 木桌上的餐盘里空空如也,墙上的老式挂钟咔嗒咔嗒走着,三个人在默默品茗,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 “好可怕呀~现在的新人。”波鲁萨利诺懒洋洋地拖着长音,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目光透过食堂的窗户,远远地落在那个高大的身影上,库赞正独自站在训练场中央,周围的空气因他的能力而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西厄特尔与萨卡斯基的目光顺着波鲁萨利诺的眼神投向训练场的方向。 萨卡斯基的叉子停在半空,金属尖端微微发红:"今早我的岩浆弹被冻住了。"他说这话时皱着眉头,手背上有一道新鲜的疤痕。 西厄特尔将蕾丝扇子挡在面前,想着最近关于这个新来的高个子的情报,他像没有打声招呼就到来的冬天,突然出现在了精英训练营中,连食堂大妈都知道他昨天又冻住了半个训练场。 听说他也是卡普先生推荐过来的。 西厄特尔端起茶杯,热气在杯口缭绕,却很快被寒意驱散。 西厄特尔微微皱眉,低声道:“自然系的能力者,冰冻果实,萨卡斯基,是和你同序列的恶魔果实,而且他自己的体术也不容小觑哦。”她的语气里调侃中带着一丝凝重,仿佛在评估一个潜在的对手。 萨卡斯基冷哼一声,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间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冰冻果实……哼,倒是可以和我的果实能力相媲美,不知道他能不能发挥出来应有的能力。”他的眼神锐利,显然对库赞的实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或者说,战意。 挂历被风吹得哗啦响,翻到了下个月的页面。西厄特尔突然意识到,他们讨论新人的时间,足够让壶里的红茶凉透三次。 食堂里的嘈杂声似乎在这一刻变得遥远,三人之间的空气也因各自的心思而略显凝重。 库赞的出现,无疑为训练营注入了新的变数,而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变得更有趣了。 训练营的氛围因为库赞的加入变得更加紧张。 下午三人的对打训练继续进行着,不多时,训练场边响起一阵惊呼。 西厄特尔抹开糊住眼睛的汗水,看见个戴眼罩的高个子慢悠悠走进来。这人走路带风,“小小姐,请问我可以加入嘛。”他挠着后脑勺说,声音拖得老长,像没睡醒似的。 在获得泽法老师允许后,四个人站在训练场中间准备混打。 战斗刚开始,西厄特尔提着细长的西洋剑,一身蓬松的洛丽塔训练服随风摆动。 她剑尖轻轻一点,空气中突然飘出许多彩带和亮片,像舞台特效一样。 “看招,玫瑰圆舞曲。”她踏着舞步冲上前去,剑锋划过的地方留下玫瑰花瓣,像在表演一场华丽的剑术秀。 库赞闪身躲开,“真是狠心的小小姐。”说着,向西厄特尔的方向投去冰矛。 黄猿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双手插兜站在一旁,身上冒着金光:“啊呀,啊呀~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呢~” 说完突然变成一道光闪到库赞背后,抬腿就是一脚:“光速踢!”他的动作快得看不清,每次移动都带着“嗖嗖”的光线声,像在逗人玩似的。 赤犬最直接,拳头裹着滚烫的岩浆,一拳砸向库赞:“大喷火!”冰盾瞬间被烧出个大坑,但库赞一挥手,新的冰墙又“咔嚓咔嚓”地冻了起来。 西厄特尔则趁机绕到侧面,剑尖抖出一串虚影:“幻想突刺!”剑光像散开的烟花,虚实难辨。 库赞弯腰躲开,反手甩出几根冰矛,被她用剑挡下来。 波鲁萨利诺突然出现在半空,手指一抬:“八尺琼勾玉!” 密密麻麻的光弹从四面八方向库赞迸射过来,他眼神一沉,双臂交叉,低喝一声:“冰盾·绝对零度!” 瞬间,一道厚重的冰墙拔地而起,硬生生接下波鲁萨利诺的攻击。 结果赤犬从另一边冲过来,岩浆拳头直接把冰罩打了个窟窿:“冥狗!” 西厄特尔趁机补刀,“终幕·星光斩!”剑锋带起一片带着星星点点的剑气,向库赞斩去。 攻击带来的冲击波震得地面龟裂。库赞借势后撤,同时单手一挥,无数冰锥从四面八方刺向三人,试图拉开距离。 库赞被三人夹击,没有慌乱,保持着冷静,时而用冰墙挡,时而甩出冰鸟反击。 三个人的攻击风格完全不同。西厄特尔花哨得像在跳舞,黄猿的进攻中带着些戏弄,赤犬的招式全是暴力直拳。 光影里,战斗接近尾声。 场地上全是破碎的冰渣和烧焦的坑洞。 西厄特尔的裙摆被燎黑了一块,用剑撑着地面,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哈……果然体力比起你们这些怪物来说,还是差了点呢……"她抬手擦汗时,袖口的蕾丝已经破了。 黄猿双手枕在脑后,黄色西装多了几道冰棱划破的痕迹,但语气还是慢悠悠的:"哎呀呀~库赞小哥的冰比想象的难啃呢~"他踢了踢脚边已经快融化的冰。 赤犬站在岩浆凝固成的火山岩上,黑西装裤腿被冰霜冻硬了,正"咔嚓咔嚓"地裂开。 他阴沉着脸:"哼,勉强及格。"熔岩拳头"滋啦"一声熄灭,冒着白汽垂到身侧。 库赞胸口剧烈起伏着,训练场被他冻出了半个溜冰场。 他摘下墨镜,朝三人摆了摆手:"嘛……这也算不打不相识,我请大家吃刨冰?" 四人身上挂着彩,朝着商业街走去,毕竟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嘛。 傍晚,洗澡的时候,西厄特尔听到好多人都在谈论今天的这场打斗,以及这个新人。 “训练营里要出第四个怪物了。” “以后训练营真要热闹了。” 西厄特尔泡完澡,小口喝着牛奶,想起今天库赞接住萨卡斯基拳头的模样,冰与火撞在一起的时候,连天空都变成了蓝红交错的颜色,真美啊。 海军未来三大将集齐,啾咪,求收藏[撒花][撒花][撒花]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海军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