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 第205章 西门庆拜会蔡太师 正在尴尬僵持之际。 旁边一个年纪稍长认得来保的官吏走了过来,先对那新来的同僚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毋躁。然后转向来保,语气缓和了些,说道: “列位休怪,这位是新来的伙计,不认得尊驾,也不识得你家官人。” 他又压低声音:“你们是要见老爷?这却不易。这样吧,你们稍候片刻,等我进去请出翟管家翟大叔来,看他如何示下。” 西门庆在后面听得明白,知道这是遇到了“小鬼难缠”,也明白了规矩。 他到底是见过世面、懂得钻营的,立刻从袖中早已备好的银包里,麻利地取出两封银子,每封有二两五钱重,共计五两,快步上前,也不言语,只悄悄塞到那打圆场的官吏手中,脸上堆起谦卑的笑容。 那官吏入手一沉,心中便有数了,但他却将银子推了回来,低声道: “西门官人,这倒不必给我。你只将这两封银子,给了那边两位守门的兄弟,只当是请他们吃杯茶,方才言语冲撞之处,莫要放在心上,也就是了。我这就去请翟管家。” 西门庆会意,连忙又将银子转递给那起初骂人的两个守门官吏。 那两人见了白花花的银子,脸上的横肉顿时松弛下来,眼神也活络了,虽未说话,却默默地接了银子,揣入怀中,也不再阻拦,只当没看见一般。 不多时,只见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太师府中颇有权势的管家翟谦。 他是认得西门庆的,远远便拱手笑道:“西门官人几时到的?失迎,失迎!” 西门庆见正主来了,如同见了救星,忙抢步上前,深深作揖:“翟叔,小人来得迟了,劳动尊驾,惶恐惶恐!” 翟谦携了他的手,一边往里让,一边低声道:“官人一路辛苦。礼物老爷已知道了,甚是欢喜。只是今日老爷正在书房与几位朝中大佬商议要事,不便相见。官人且将礼单与我,我自送入里面。老爷吩咐了,请官人先在京中盘桓数日,寿诞之前,定当安排相见,自有话说。” 西门庆闻言,虽未能立刻见到蔡京,但听得“自有话说”四字,心中那块大石总算落了地,知道此番没有白来,前程有望。 连忙将早已备好的礼单并那“四阳捧寿”银人等重礼,一一交与翟谦手下人抬进去,又说了许多感谢仰仗的话。 出了太师府,西门庆虽觉方才入门时受了些腌臜气,但想到翟谦的承诺,又觉得那五两银子花得值当。 他回头望了望那森严的朱门,心中暗道:这便是权势!待我他日官袍加身,看谁还敢小觑! 当下,便安心回客店等候消息,只盼着那决定命运的“说话”早日到来。 次日,蔡京从上清宝籙宫拈香回府,心情颇为舒畅。 翟谦觑准这个时机,捧了西门庆的礼单揭帖,小心翼翼地进到书房禀报。 “老爷,山东清河县的西门庆,昨日已到了京中,递上了生辰贺礼的揭帖,恭候老爷示下。” 翟谦说着,将那份写得极为恭谨的揭帖呈上。 蔡京漫不经心地接过,目光在礼单上扫过。 起初尚是平常神色,待看到后面列出的具体物件,尤其是那套精心打造的“四阳捧寿”银人,以及那些锦绣蟒衣、南京绸缎、海外珍玩时,那双久经官场、见惯了阿谀奉承的老眼也不由得微微一亮,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西门庆,倒是个会办事、懂进退的。 他放下揭帖,对翟谦道:“既是他亲自来了,又备了这般心意,便叫他进来见我一面吧。将那些礼物也抬到前厅廊下,让老夫瞧瞧。” “是,老爷。” 翟谦应声退下,立刻吩咐人去唤西门庆,同时让下人将寿礼一一抬至前厅院中陈列。 不多时,只见一众仆人抬着箱笼鱼贯而入,在廊下摆开。 但见:金玉满堂,黄烘烘的金壶玉盏,在日光下流光溢彩,彰显着不容置疑的财富。锦绣辉煌,那几匹从孟玉楼处得来、又经巧手裁制的五彩蟒衣,更是夺人眼球,蟒纹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丝线在光线下折射出绚丽光芒,比寻常贡品犹有过之。绫罗堆积,来自南京的各色顶级绸缎,堆叠如山,金碧交辉,华美非常。佳肴美馔,贴了红纸封皮的汤羊美酒,香气似乎已透坛而出。时鲜荟萃,各色罕见果品,琳琅满目。压轴重器便是那套“四阳捧寿”的银人,工艺精湛,构思巧妙,在众多礼物中亦显得卓尔不群。 蔡太师由丫鬟搀扶着,踱步到廊前,目光缓缓扫过这堆积如山的厚礼,脸上终于露出了明显的笑容,捻须点头道: “这西门庆,倒是有心了。” 这时,西门庆已由翟谦引着,战战兢兢地来到阶下。 他不敢抬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山东清河县小民西门庆,叩见老太师!恭祝老太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蔡京心情甚好,和颜悦色地道:“起来吧,近前说话。” 西门庆这才敢起身,垂着手,弓着腰,小步挪到厅前,依旧不敢直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蔡太师坐在太师椅上,打量了他几眼,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道: “西门庆啊,你的心意,老夫已看到了。只是,老夫在朝为官,首重清誉,这般厚重的礼物,实在是不好收受啊。”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留足了余地。 西门庆是何等乖觉之人?闻言立刻又跪下,诚惶诚恐道: “老太师言重了!此皆是小民一点孝心,绝非贿赂!老太师辅佐圣君,泽被天下,功在社稷,小民仰慕已久,恨不能肝脑涂地以报!区区薄礼,不过是略表寸心,万万不敢玷污老太师清名!还望老太师体恤小民一片至诚,万万收回成命!” 西门庆这番话同样说得恳切至极,仿佛不收下便是伤了他的心,更是伤了民心。 蔡京见他如此“懂事”,心中受用,假意推辞了两番,见西门庆再三恳求,便顺水推舟,对翟谦挥挥手道: “罢了,既然他执意如此,一片诚心,却之不恭。便收下吧,入库登记清楚。” 翟谦忙应下,指挥下人将礼物抬走。 蔡京又似想起什么,问道:“前日你派人来说的那沧州盐商王四峰的事,老夫已派人下了书子给山东巡按侯蒙,你可知道,那人如今放出来不曾?” 西门庆忙回道:“托老太师的洪福!侯巡按见了太师的书信,立刻便将王四峰等一十二人尽数开释了。乔大户感念不尽,特意让小人再次叩谢太师天恩!” 说着又要磕头。 蔡京满意地点点头,这等顺水人情,既能显示他的权势,又能收获实实在在的好处,何乐而不为? 他又随口问了西门庆几句家常,如家中人口、生意如何等,西门庆一一小心回答了。 闲话已毕,蔡京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实则关键地问道: “西门庆,你如今在山东,身居何职啊?” 这一问,正中西门庆下怀,却也让他心头一紧,连忙躬身,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卑微与期盼: “回老太师,小民……小民乃一介白身,并无官职在身。平日里只是经营些微末生意,糊口度日罢了。” 蔡京闻言,沉吟不语,手指轻轻敲着扶手,心中已然明了。 这西门庆家资豪富,又如此“懂事”,送上这般厚礼,所求无非是个官身,以求光耀门楣,庇护家业。 蔡太师既收了人家如此重礼,自然要有所回报,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厅中一时安静下来,西门庆屏息凝神,等待着决定他命运的下文。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就要到了。 喜欢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请大家收藏:()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6章 志得意满 蔡太师沉吟片刻,那双阅尽世情的眼睛在西门庆身上又扫了一扫,仿佛在掂量这份“孝心”的价值,以及该如何赏下这份恩典。 不多时,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威严: “西门庆,你既无官职在身,又颇有才干,更难得一片孝心可嘉。恰巧,前几日朝廷下发了几张空名告身札付到老夫这里,着老夫察访各地有才德者充任。” 他略顿了一顿,看着西门庆瞬间亮起来的眼睛,继续道:“老夫便与你填注一个官职,就在山东提刑所,做个理刑副千户吧,官居从五品,专一负责提审刑狱,协理地方治安。你以为如何?” 西门庆听得蔡太师如此一说,顿时脑袋一热,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平地登云! 真正的平地登云! 他欢喜得心花怒发,浑身骨头都轻了四两! 从五品! 这可是实打实的官身!比他原先期盼的什么闲散官职不知强了多少倍!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也顾不得什么体面,连连磕头: “多谢老太师天恩!老太师提拔之恩,如同再造!小人……卑职定当肝脑涂地,以报老太师知遇之恩!必为朝廷尽心竭力,不负老太师今日厚望!” “卑职”二字,已是迫不及待地用上了。 蔡京捻须微笑,对西门庆这番表现颇为满意。 他目光一转,又落在西门庆身后同样跪伏在地的来保和吴典恩身上。 接着随口问道:“你身后这二人,又是何人?” 西门庆忙回道:“启禀老太师,这一个是小人的家仆,名唤来保,办事还算稳妥;这一个则是小人的妻兄,名叫吴典恩。” 蔡京打量了二人几眼,来保体格健壮,吴典恩也生得白白净净,看似伶俐。 他今日心情大好,索性卖个顺水人情,便道:“嗯,看来都是得力之人。这来保身躯魁伟,是个武职的材料,便与他在山东郓王府,填注个校尉之职,协理王府护卫。这吴典恩,看着倒是一表人才,就让他做个清河县的驿丞,掌管驿站迎送之事吧。” 这真是喜从天降,喜上加喜! 来保和吴典恩原本只是跟着磕头,万万没想到自己也能捞到一官半职,虽然都是未入流的小官,但对他们这等平民乃至奴仆出身的人来说,已是鲤鱼跃龙门般的造化! 两人狂喜之下,更是磕头如捣蒜,额头碰在地上砰砰作响,语无伦次地谢恩: “谢太师爷恩典!谢太师爷恩典!小人誓死效忠!” 蔡京见目的已达,便对旁边侍立的堂候官吩咐道:“将空名札付并告身取来,案桌摆上。” 不多时,一切准备停当。 蔡京就在那紫檀木大案之后,提起御赐的狼毫笔,蘸饱了朱墨,在那几张空白的吏部、兵部告身札付上,分别填上了“西门庆 - 山东提刑所理刑副千户”、“来保 - 山东郓王府校尉”、“吴典恩 - 清河县驿丞”等字样,并用了相应的印信。 看着那朱红的官印落下,西门庆只觉得心潮澎湃,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身着从五品官服,在清河县乃至山东地界威风八面、人人敬畏的场景。 蔡京将填好的告身交与翟谦,吩咐道:“明日一早,你带他三人去吏部、兵部衙门,按例挂号,缴些常例银两。只待那里有了员缺,便可走马上任。” “谨遵老爷吩咐。” 翟谦躬身接过那几张盖好印信的公文退下了。 蔡太师眼见时候差不多了,就对西门庆说:“后面准备了饭菜,我在庙里吃过斋饭了,就让翟谦作陪,你们就自便吧。” 西门庆三人再次千恩万谢,方才躬身退出了这决定他们命运的书房。 出得太师书房,翟谦早已候在廊下,脸上带着心照不宣的笑容。 他上前一步,拱手道:“恭喜西门大人!贺喜二位!今日得蒙老爷亲赐官职,真是天大的恩典!后面已备下薄酒,请随我来,为三位庆贺一番,也说说明日去部里挂号的具体章程。” 西门庆此刻心情极好,看翟谦更是如同看再生父母一般,连忙还礼。 “全仗翟叔从中斡旋,大恩不言谢!一切但凭翟叔安排!” 来保和吴典恩也在一旁连连称谢。 翟谦引着三人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处精致僻静的厢房。 里面果然已摆好一桌丰盛的酒席,虽不及正宴奢华,却也山珍海味,器皿精美。 四人分宾主落座,自有小厮上前斟酒。 席间,翟谦先详细说了明日去吏部、兵部挂号需要打点的关节、该找哪位主事、需缴纳多少“常例”银两等细节。 西门庆一一牢记在心,心中感慨这京城衙门果然水深,若无翟谦这等内部之人引领,只怕揣着告身也难顺利办事。 说完正事,几人便推杯换盏,说些闲话。 翟谦问些山东风物,西门庆则极力描述自家富贵及在清河县的势力,言语间已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官威。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西门庆趁着酒意,从袖中又摸出一个早已备好的二十两银包,双手奉到翟谦面前,诚恳道:“翟叔,今日之恩,小弟没齿难忘!些许心意,不成敬意,万望笑纳,只当给府上各位小哥买杯茶吃。” 出乎西门庆意料,翟谦却笑着将银子推了回来,摇头道: “西门大官人,你这便见外了。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这银子,我是断不能收的。” 西门庆还要再让,翟谦却按住他的手,脸上笑容微敛,露出一丝难以启齿的神情,叹了口气道: “不瞒西门大人,我不收你的银子,反而有一事,要求到大人头上,实在是……难以开口。” 西门庆闻言,立刻正色道:“翟叔说的哪里话!您有何事,但说无妨!只要小弟力所能及,绝无推辞之理!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他心中暗想,正愁无法进一步捆绑这太师府的红人,机会便来了。 翟谦见他说得恳切,这才低声道: “说来惭愧。我曾在老爷面前立过誓,只守着家中一房妻室,不敢纳妾。如今年近四旬,膝下却荒凉得很,一儿半女也无。加之身上有些暗疾,恐……恐难有后。每每思及,心中甚是忧闷。”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因此,想拜托西门大人,回去之后,在贵处或周边,代为留心访察。若有那模样端庄、性格温顺、身体健康的女子,不拘是穷苦人家还是小户女儿,只要年纪在十五六岁上下的,与我寻一个来。一来延续香火,二来身边也有个知冷热的人。至于财礼银钱,该多少,我这边一定如数奉上,绝不让大人为难破费。” 西门庆一听,原来是这等“风流雅事”,心中顿时了然,更是大喜过望! 这哪里是麻烦? 分明是送上门来让他拉近关系的大好机会!他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翟叔!我当是什么难事!此乃人之常情,何须烦恼?此事包在小弟身上!回去之后,我立刻派人多方打听,定为您寻一个品貌俱佳、宜男之相的好女子来!保管您满意!至于财礼二字,再也休提!您肯将此事托付于我,便是看得起我西门庆!一切开销用度,俱由小弟料理,只当是报答翟叔今日提携之恩于万一!若再提银钱,便是打我的脸了!” 翟谦见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且主动承担费用,心中也是十分受用,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举起酒杯笑道: “既如此,我便先行谢过了!一切仰仗西门大人!此事若成,我必另有重谢!” “翟叔放心!静候佳音便是!” 西门庆哈哈大笑,举杯相迎。 四人又畅饮了许久,直至夜色深沉,方才尽欢而散。 西门庆回到客店,虽然酒意上涌,心中却一片火热。 不仅官位到手,更与翟谦结下了这层“特殊”的关系,这趟东京之行,可谓满载而归! 喜欢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请大家收藏:()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7章 陈敬济得偿所愿 西门庆在东京城志得意满,做着加官进爵、权势滔天的美梦。 远在清河县的西门记绸缎庄,却已是寒风凛冽,门可罗雀。 武记绸缎庄的横空出世,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西门家布匹生意的命脉上。 新颖的陈列、优质的货源,尤其是那独有的“精织缎”和“流光锦”。跨业联动的会员体系,以及灵活多变的价格策略,几乎是在短短时间内,将清河县中高端布匹客源席卷一空。 往日里熙熙攘攘的西门记铺面,如今只剩下几个老伙计对着空荡荡的货架发愁,掌柜的算盘拨拉半天,也打不出几个响儿。 各大铺面的掌柜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营收断崖式下跌,账本上的数字一天比一天难看。 他们不敢怠慢,纷纷跑到西门府求见主事人。 如今老爷不在,能拿主意的,自然是女婿陈敬济。 然而,此刻的陈敬济,却深陷于另一番“温柔战场”,难以自拔。 潘金莲自与陈敬济勾搭成奸,食髓知味,又值西门庆远行,更是肆无忌惮。 她本就贪恋床笫之欢,如今得了陈敬济这年轻俊俏、又会曲意奉承的面首,恨不得日日夜夜都缠磨在一处。 陈敬济初尝这等极品妇人的风情,也是神魂颠倒,将家中妻子西门大姐抛到了九霄云外,对潘金莲几乎是百依百顺。 这日,前边掌柜们求见的消息又传了进来,陈敬济本欲起身前去应付,却被潘金莲一条玉臂软软地勾住了脖颈。 “急什么?”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那些铜臭事儿,也值得你这般上心?让他们等着!离了你这西门府就转不动了不成?” 说着,便将香软的唇凑了上去。 陈敬济被她一撩拨,那点责任心瞬间烟消云散,骨头都酥了半边,嬉笑道:“我的心肝,我这不是怕耽误了正事,爹回来责怪嘛……” “呸!” 潘金莲啐了一口,手指点着他的额头。 “他现在在东京不知怎么快活呢,哪里想得到家里?你且安心陪着我,比什么都强。” 她眼波流转,忽然想起一桩旧事,脸上露出一个奇异笑容。 “对了,你家丈人前番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促狭法子,把我捆在葡萄架上,好一顿作弄……今日,我们也来玩玩新鲜的。” 说罢,她不由分说,取来几根柔软的绸带,竟学着当初西门庆的样子,将陈敬济推倒在榻上,将他双手双脚分别缚在床柱之上。 陈敬济半推半就,只觉得无比新鲜刺激,口中笑道:“五娘这是要作甚?小生可是怕痒的……” 潘金莲笑得花枝乱颤,寻来一根色彩鲜艳的雉鸡翎毛,用那柔软的羽尖,轻轻在陈敬济的腋下、腰间、脚心等敏感处拂来扫去。 陈敬济平生最是怕痒,此刻被缚住了无处可躲,那羽毛如同带着电流,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阵难以忍受的酥麻痒意。 他忍不住扭动身体,口中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开始时还是强忍,到后来已是笑得浑身乱颤,眼泪都飙了出来,连连讨饶: “好……好五娘!亲娘!饶了我吧……哈哈……痒……痒死我了……受不住了……” 潘金莲见他这般狼狈模样,心中那份掌控与施虐的快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得愈发得意畅快: “小猢狲!让你日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说!是前边那些老杀才掌柜要紧,还是我要紧?” “自然……自然是五娘要紧……” 此时,各分号的掌柜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前厅等了半天也不见陈敬济的身影。无奈只能央求来兴儿再去请。 来兴儿作为如今府里小厮的头目,硬着头皮进去禀报。 他来到潘金莲院外,正听见里面传来男女的调笑声,心知陈敬济必在里面,却也不敢直接闯入,只在门外提高声音道: “五娘,陈姐夫,外头各铺子的掌柜们都急了,聚在门前不肯走,说是有要紧事禀报,请姐夫出去拿个章程!” 屋内,潘金莲正与陈敬济云雨方歇,正歪在炕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果子,听得外头聒噪,柳眉顿时竖了起来,满脸的不耐烦,对侍立在一旁的春梅挥挥手。 “去去去!没眼力见的东西!没见我们正忙着?告诉那些老杀才,姐夫知道了,自会想法子,让他们先回去等着!别在这儿嚎丧似的,惹人清净!” 春梅应了一声,掀帘子出来,跟着焦急等候的来兴儿走到前厅见了几位掌柜。 她把脸一板,将潘金莲的话原样复述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 “大姐夫说了,天塌不下来!你们且回去,约束好伙计,姐夫自有道理!” 几位掌柜面面相觑,脸上都是无奈与忧色。 他们何尝不知这府里如今是谁在做主?陈敬济整日泡在五娘房里,能有什么正经主意?可主家发话,他们又能如何? 大家只得唉声叹气,互相摇着头,各自散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客源流失,心中祈祷东家能早日归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个掌柜一合计,不如去跟大房的吴月娘说一声,却是连人都见不到。 原来吴月娘自从得知孟玉楼有孕,几乎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这上面。 她自己是求子多年而不得,如今见孟玉楼怀上,虽不是自己亲生,但也视若西门家传承香火的希望。 她每日都要亲自过问孟玉楼的饮食起居,吩咐厨房准备最精细的滋补汤水,又严令下人不得惊扰三娘静养,连潘金莲那边的喧闹,她也尽量让人拦着,不让传到孟玉楼房中。 “玉楼,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万事都要小心。想吃什么,用什么,只管跟我说。” 吴月娘坐在孟玉楼房中,看着她尚未显怀的肚子,眼中带着难得的暖意和期盼。 “只盼着你能为我们西门家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男丁,延续血脉,这便是天大的功劳了。” 孟玉楼性子温顺,见大娘如此关怀,心中也是感激,也低眉顺眼地应着。 她近来害喜有些严重,身子也容易乏倦,能不过问的事儿依然是一点儿也不过问。 吴月娘一心只扑在家宅安宁和子嗣大事上,对于外面商铺的盈亏起伏,她向来是不闻不问的。 在她看来,生意上的事,自有男人去操心,她一个妇道人家,插手反而不好。 于是,在这西门庆离家的关键时期,他的商业版图正被吕茅步步蚕食,内部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失序。 喜欢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请大家收藏:()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8章 系统非常不满意 南门外,武记的产业就好比汲取了充足养分的藤蔓,蓬勃生长,锐不可当。 绸缎庄门庭若市,菜馆与糕饼行客流如织,新开的会员制度更是将清河县中上阶层牢牢绑定。来旺在暗处秘密运作,打通关节;张青那边的试验田郁郁葱葱,预示着更大的惊喜。 一切都在吕茅的掌控之中,稳步推进。 志得意满之际,吕茅甚至开始规划更远的未来——或许可以涉足漕运?或者将纺织工坊的模式推广到邻近州县? 权力的滋味并非仅仅来自官袍加身,这种通过商业手段悄然重塑一方经济格局、无数人命运因自己一个念头而改变的感觉,同样令人沉醉。 然而,就在他于书房中对着新绘的规划图踌躇满志时,一个冰冷、许久未曾主动响起的声音在他脑海深处炸开: 【警告!检测到宿主行为严重偏离系统核心准则!】 【宿主近期行为分析:过度专注低效物质积累,完全忽视核心情感能量采集!系统能量储备持续下降!】 【最终警告:若宿主持续当前行为模式,拒绝执行核心任务,系统将判定绑定失效,解除链接!届时,所有基于系统赋予的知识、技能、物品将强制收回!宿主将恢复至初始状态!】 得!又来了。 这系统真是,才几天没让它偷窥到新的美人儿,又来威胁撂挑子了。 吕茅赶紧应对: “哎哟喂!我的系统大爷!您是我亲二大爷!您老消消气,消消气!您看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为了咱们的长期可持续发展嘛!您想啊,西门庆那厮为啥能到处拈花惹草?还不是因为他有钱有势?我现在拼命搞事业,积累资本,扩大势力,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更顺利、更高效地帮您……呃,收集那个‘情感能量’嘛!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 【喂!宿主你有点良心好吧,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哪一样不是仰仗本系统?你是不是忘了本系统叫什么名字了?‘绿帽系统’!重点在‘绿帽’,不在‘种田’更不在‘开工厂’!你看看你这几个月,摸过几个姑娘的手?赚那么多银子,能给你暖被窝吗?能给你提供情绪价值吗?本系统的核心KPI都要完不成了!能量池都快见底了!再这样下去,别说新功能,维持现有功能都够呛!你这是要逼我“休眠节能”啊!】 这系统一吐槽起来没完没了。 【还有,禁止偷换概念!你好意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磨刀磨得把砍柴的事儿都忘了?本系统检测到你很久没有碰李瓶儿和孙雪娥了,虽说她俩好感度已满,但是也不至于碰都不碰吧?对新目标更是零接触!你这叫磨刀?你这叫改行当铁匠了!】 系统的声音已经是痛心疾首了。 “别别别呀!二大爷,亲二大爷!” 吕茅赶紧告饶,语气夸张。 “我错了我错了!是小的这几天光顾着赚银子,冷落了您老人家,忘了让您‘偷窥’…啊不是,是‘欣赏’美人风姿了!您放心,这事儿我记着呢!战略储备要搞,眼前的‘业绩’也得抓!我这就琢磨着,给您找点‘乐子’去!” 【这还差不多……】 系统的语气缓和了些,【说吧,下一个目标是谁?本系统给你提供数据分析支持!】 吕茅摸着下巴,眼珠转了转,脸上露出一丝狡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您觉得,李娇儿那个侄女,李桂姐,怎么样?” 【李桂姐?上次本系统已经给你分析过了,到头来是白费口水,你连手都没摸上!】 系统说到这里已经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了。 吕茅被系统这一连串的警告和吐槽弄得头皮发麻,赶紧在脑中陪着笑脸,赌咒发誓: “哎哟我的系统祖宗!您老息怒,千万息怒!能量的事儿包在我身上!李桂姐是吧?上次那是时机未到,准备工作没做好!这次您放心,我吕茅出马,必定让她……呃,让您老得偿所愿,一睹那衣裙之下的‘绝妙风光’!保管能量给您充得满满的!” 【哼!这还像句人话!】 系统的语气总算缓和了些,带着一丝期待的“滋滋”电流声。 【数据检测显示,李桂姐符合优质情感能量采集目标特征。宿主需尽快制定并执行接触计划,本系统将全程监测并提供必要辅助。记住,能量储备已亮黄灯!】 “明白!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吕茅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心中快速盘算起来。 对付李桂姐这种混迹风月、见惯了逢场作戏的女子,寻常手段肯定不行,必须找准切入点。 “郓哥儿,郓哥儿,你小子在哪里厮混呢?” 吕茅立刻呼叫起郓哥儿来,这小子年纪虽小,但机灵透顶,整日走街串巷,消息最为灵通。 “来了来了,东家,这心急忙慌的是什么事儿?” “郓哥儿,交给你个要紧事。” 吕茅低声吩咐:“去仔细打听打听,那丽春院的李桂姐,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儿?尤其是……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特意强调了“麻烦”二字,直觉告诉他,在这种时候,麻烦往往意味着机会。 郓哥儿领命,一溜烟窜了出去。 不过半日功夫,郓哥儿便带着一脸“搞到大新闻”的兴奋表情回来了。 “东家!打听到了!可是不得了的大麻烦!” 郓哥儿凑到吕茅跟前,压低声音,如同汇报机密军情:“那桂姐儿,怕是要倒大霉了!” “哦?仔细说来!” 吕茅精神一振。 “还是之前跟王三官那档子事惹的祸!” 郓哥儿口齿伶俐地叙述起来:“上回西门大官人……呃,西门庆不是带人砸了丽春院嘛。就是李桂姐身上有西门庆的包月,还偷偷摸摸跟招宣府上的王三官幽会的事儿。虽然当时出了气,但这事儿根本没完!我听说,西门庆临走前,特意派人去了东京,不知怎么绕的圈子,竟把这事儿捅到了王三官的正头老婆,那位六黄太尉的侄女黄氏那里去了!” 吕茅眼中精光一闪,西门庆这一手借刀杀人,倒是够毒辣! 自己不方便直接弄死李桂姐,便引那更有权势、也更容不下丈夫外室的黄氏出手。 郓哥儿继续道: “那黄氏得知自己丈夫在外与一个妓女纠缠不清,岂能善罢甘休?听说在六黄太尉府上闹将起来!六黄太尉何等人物?那可是比蔡太师也不遑多让的权宦!自家侄女受了这等委屈,侄子婿被一个娼妓迷了心窍,这简直是打他黄家的脸面!” “结果呢?” 吕茅追问。 “结果?结果就是六黄太尉震怒!” 郓哥儿绘声绘色:“已经发了话,要严惩这勾引官宦、败坏门风的贱籍女子!据说压力已经到了清河县衙,县太爷愁得头发都快薅没了!这六黄太尉,是他都得罪不起的!六黄太尉的钧旨,他敢不听?我估摸着,也就是这几天,衙门的差役恐怕就要去‘请’桂姐儿过堂了!这进去了,还能有好果子吃?轻则一顿板子撵出清河县,重则……怕是性命都难保!” 吕茅听完,缓缓靠回椅背,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麻烦了? 不,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喜欢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请大家收藏:()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9章 吕茅摘桃 西门庆的意思很明了,他捅出这件事儿,最终就只有他能解决,他这是要李桂姐走投无路再跪在他面前求饶,他就能借此机会把李桂姐吃干抹净啊。 可惜他千算万算他没算到这事发节点上他自己却不在清河县。 李桂姐如今深陷绝境,六黄太尉的滔天权势,小小的清河县令为了自保,定然会拿她开刀。 此时的她,就如同惊弓之鸟,溺水之人,最是需要一根救命稻草。 而自己,不正可以成为那根稻草吗? 英雄救美,虽然俗套,但自古至今都极为有效。 更何况,他吕茅要救的,可不仅仅是一个落难美人,更是系统大爷急需的“能量补给包”! 吕茅敲着桌子一阵沉吟: “西门庆呀西门庆,你倒是好算计,不过如今桃子熟了,该我吕茅来摘了!” 果然不出郓哥儿所料,县衙那边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 知县李达天捏着那封来自东京、措辞严厉的信函,手心里全是冷汗。 这要是六黄太尉迁怒自己治县不严,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恐怕不保。 “唉,只能怪那李桂姐自己不知检点,惹下了这泼天大祸!” 李达天叹了口气,终究是自身的乌纱帽更重要。他立刻唤来县丞乐和安,将文书递过去,面色凝重地吩咐: “乐县丞,你即刻带人,去丽春院,将妓女李桂姐拿到衙里来!记住,此事关乎上意,不容有失,但也……莫要太过声张。” 乐和安领了命,心中也是七上八下。 他自然知道李桂姐是何人,更清楚这背后的牵扯。但上命难违,只得点了几个衙役,硬着头皮往丽春院而去。 丽春院内,早已是愁云惨雾。 李三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六黄太尉要整治一个小小妓女的消息,早已如同阴风般吹了进来。 她虽心疼李桂姐这棵摇钱树,但更怕惹火烧身,毁了整个丽春院。见乐和安带着衙役上门,她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 “哎哟我的青天大老爷啊!” 李三妈扑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演戏般哭嚎起来。 “我们桂姐儿年纪小,不懂事,若是有什么地方冲撞了贵人,还望老爷们开恩啊!只是这……这要是被拿到堂上,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可怎么受得住啊!” 她一边哭,一边却已对身后的龟奴使眼色,示意去叫李桂姐出来。 李桂姐在房里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脸色惨白如纸。她知道这次不同往日,连妈妈都不敢保她,怕是真的大难临头了! 一想到那森严的公堂,冰冷的刑具,还有六黄太尉的赫赫权势,她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就在这绝望之际,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跑进来,低声道:“姐姐,武大官人来了!” 李桂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得许多,提起裙子就往外冲。 刚到前厅,正看见吕茅从一辆不起眼的小青布车里下来,步履从容。 “武大哥!武大哥救我!” 李桂姐再也维持不住平日里的风情万种,扑到吕茅身前,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我……我这次死定了!六黄太尉要拿我,县衙的人都来了!我该怎么办啊武大哥!” 吕茅见她花容失色,泪眼婆娑,确是吓得不轻,心中暗道正好。 他伸手虚扶了一下,语气沉稳安抚道:“桂姐儿莫慌,天塌不下来。有我在,你且宽心。” 这时,乐和安也看到了吕茅,心中顿时一凛。他可是知道这位“武大官人”如今在知县老爷心中的分量,更清楚李达天在武记产业里的那份干系。 他连忙上前几步,拱手为礼,面带难色:“武东家,您怎么来了?这个……卑职也是奉命行事,上命难违啊……” 吕茅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仿佛只是来串个门。 他先是对乐和安点了点头,然后不着痕迹地侧过身,从袖中取出早已备好的银包。动作迅捷而隐蔽,先是给乐和安塞了一封足足十两的雪花银,然后又对随行的几个衙役,每人手里塞了五两。 “乐县丞,各位差爷,辛苦了。” 吕茅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一点茶钱,不成敬意。桂姐儿这事儿,我已知晓。不过是些小误会,何须劳动县衙大驾?李知县那边,我自会前去分说,绝不会让乐县丞和各位为难。” 入手沉甸甸的银子,让乐和安和衙役们脸上的公事公办瞬间融化成了尴尬又讨好的笑容。 十两银子,几乎抵得上乐和安数月俸禄! 五两银子,对这些衙役来说更是天降横财! 乐和安捏着银子,心里迅速权衡。 一边是上峰含糊的命令,一边是本地实权财神爷的请托和实实在在的好处,更重要的是,吕茅承诺自己去跟知县沟通,这等于把责任揽了过去。他立刻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武东家太客气了!这……这怎么好意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乐和安假意推辞一下,便顺势将银子揣入怀中,脸上堆满笑容。 “既然东家亲自出面,愿意揽下此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我等也只是奉命走个过场。只是……六黄太尉那边……” “乐县丞放心。” 吕茅截住他的话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一切,我自有道理。” 乐和安是官场老油条,有人出来解决问题,那自然是乐得清闲,他连忙点头哈腰:“明白,明白!东家高明!卑职来时,只见丽春院一切如常,并未见到什么李桂姐。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那几个拿了银子的衙役更是忙不迭地点头: “是是是!咱们就是来巡个街,什么都没看见!” 吕茅满意地点点头: “有劳诸位。改日,武记菜馆,我请诸位喝酒。” “多谢东家!那我等就先告辞了!” 乐和安带着人,如同来时一般迅速,却又带着满兜的实惠,心满意足地走了。 丽春院内外,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李三妈和李桂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气势汹汹而来、代表着六黄太尉意志的官差,竟然被吕茅几句话、一些银子就轻轻松松打发走了? 李桂姐劫后余生,看着吕茅此刻无比伟岸的背影,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与震撼。 她快步上前,对着吕茅盈盈拜倒,声音哽咽:“武大哥……今日救命之恩,桂姐……桂姐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才是!” 吕茅伸手将她扶起,感受着她手臂的微颤和眼中那混合着恐惧、感激与一丝重新燃起的希望的光芒,心中微微一笑。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李桂姐好感度大幅提升!当前好感度:90!请宿主再接再厉,把握时机,深入交流!】 系统的提示音迫不及待地起。 把握时机深入交流??? 吕茅无语! 他看着李桂姐梨花带雨的脸庞,他本不想带她走的(真的不想),但考虑到系统的话,便温和地说道: “此地不宜久留。桂姐儿,你先随我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暂避风头。其他的,再从长计议。” 李桂姐此刻已是对他言听计从,连忙点头。 喜欢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请大家收藏:()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0章 深入交流 吕茅将惊魂未定的李桂姐带回了南门武记糕饼行的后院。 这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简单的账房,南门附近生意扩大后,吕茅请工匠将其改造了一番,成了他处理核心事务的“总裁办公室”。 外间是待客和办公区域,书架、账本、地图一应俱全;里间则用屏风隔出了一处小小的休息室,布置得颇为雅致舒适,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进了里间,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李桂姐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但劫后余生的恐惧与对未来的茫然,让她依旧如同受惊的小鹿,楚楚可怜地坐在榻边,低着头,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宿主,干得漂亮,再接再厉,本系统不会亏待你的!】 系统已经开始兴奋地催促了。 “急什么急,皇上不急太监急!”吕茅一阵腹诽。 他没有急于“切入正题”。 对待李桂姐这种在风月场中见过虚情假意、此刻又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子,操之过急反而落了下乘。 他先是亲自倒了一杯温热的武记特供的桂花蜜茶递到她手中。 “桂姐儿,先喝口茶,压压惊。到了我这里,便是安全了,天大的事,也有我顶着。” 吕茅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李桂姐接过茶杯,指尖与吕茅的手掌微微一触,感受到那分温热,心头又是一颤。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美眸,看着眼前这个自信阳光的男人,心中的感激与依赖如同春潮般涌动。 “武大哥……今日若不是你,我……我怕是已经……”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吕茅顺势在她身边坐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叹道: “也是缘分。恰好听说了此事,岂能眼睁睁看你落难?那六黄太尉虽势大,却也并非铁板一块,总有转圜的余地。” 他这话半真半假,既显示了自己的能耐,又给李桂姐留下了希望。 “转圜?真的还能转圜吗?” 李桂姐看到了希望,身子不由得向吕茅靠近了些,一股混合着脂粉与淡淡体香的温热气息萦绕过来。 吕茅心中暗笑,鱼儿开始主动咬钩了。 他故作沉吟,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仿佛在思考什么军国大事,实则是在给李桂姐留下衡量的空间。 “办法嘛,总是人想出来的。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李桂姐那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脸庞上,带着几分欣赏与怜惜:“桂姐儿这般品貌,受此惊吓,真是令人心疼。那些繁琐之事,暂且放一放,你先安心歇息才是。” 说着,他很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李桂姐那只没有端茶杯的柔荑。李桂姐竟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在她此刻的心境下,这温暖有力的手掌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吕茅的手指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开始了他的“情感能量采集”流程。 “桂姐儿这双手,真是纤巧,不知弹起琵琶来,该是何等动听。” 吕茅开始了老套的“夸夸模式”。 李桂姐脸颊微红,低声道:“武大哥过奖了……” “并非过奖。” 吕茅凑近了些,声音压低。 “在我看来,桂姐儿便是这清河县最耀眼的明珠,只是……明珠蒙尘,令人惋惜。” 他一边说着软话,一边观察着李桂姐的反应。 见她眼神逐渐迷离,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桂姐儿,你可知道,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与众不同……” 他开始即兴发挥,编织着自己也未必相信的情网。 李桂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双眼睛深邃有神,充满了自信与掌控力。再加上今日救命之恩的滤镜,她只觉得心头如同小鹿乱撞,一股热流在体内窜动。 李桂姐混迹风月,自然知道男人想要什么,此刻更是半推半就,嘤咛一声,软软地靠向了吕茅的肩头。 【叮!目标人物李桂姐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80!能量储备持续恢复中!宿主,干得漂亮!请加大力度!】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一丝兴奋。 吕茅心中大定,知道是时候展示真正的“硬实力”了。 他不再犹豫,手臂微微用力,便将这温香软玉揽入了怀中。 李桂姐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便如同融化了一般,瘫软在他怀里,任他施为。 (此处再次省略一些需要读者大大自己去实践的环节) 自从加了属性点,虽非潘安之貌,但凭借着超越时代的见识和系统强化过的体魄,自然是彻底征服了怀中这个久经风月却也渴望真心的人儿。 许久之后,李桂姐,鬓发散乱地偎在吕茅怀里。 云端飞行的失重感和眩晕感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她只觉得从未有男子给过她这般奇妙的体验。 【叮!目标人物李桂姐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100!】 【宿主可以啊,一次性完成了一次初级美人心任务和一次高级美人心任务,本系统看好你哦~】 【恭喜宿主成功攻略重要目标!隐藏成就“英雄救美,身心俱俘”达成!】 【是否直接开启高级奖励?】 “那必须开启啊,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努力冲刺为的是什么?” 【奖励发放中,鉴于宿主表现不错,本系统稍微作点弊,给你发一波好东西!】 好东西? 吕茅闻言眼神一亮,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 【高级奖励发放!请宿主查收。】 【恭喜宿主获得:虎骨再生膏×5(系统空间可再生)、沙漠之鹰手枪×1(唯一)、点35马格南子弹一盒(唯一)、洗髓丹×1、神级金疮药×5(系统可再生)】 看着这一长串丰厚的奖励,吕茅懵了! 什么情况? 又是枪,又是洗髓,又是金疮药,这是要跟谁拼命去呢? “不是,系统你大爷,这是要我去打打杀杀玩命的节奏啊?” “说好好东西呢,你这些东西也没啥用啊!” 【你懂个屁,愚蠢,简直是愚蠢,等你先把洗髓丹吃了你就知道了!】 系统撂下这句话,直接闭肛了…… 喜欢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请大家收藏:()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1章 洗骨伐髓 无奈归无奈,好歹是花费一次超级奖励换来的东西,总要试试的。 放下怀中因极度疲惫而沉沉睡去的李桂姐,吕茅心中对系统的话依旧将信将疑。 他意念一动,一枚龙眼大小、通体浑圆、散发着淡淡氤氲紫气与奇异药香的丹丸便出现在他掌心,正是那洗髓丹。 “洗髓伐毛?听起来倒是玄乎……穿越之前小说里看过不少,试试就试试!” 他不再犹豫,仰头便将这枚洗髓丹吞服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并未沿喉而下,反而化作一股温热甘润的津液,瞬间弥漫开来,融入四肢百骸。 起初并无太大感觉,只是觉得周身暖洋洋的,如同泡在温泉中一般舒适。 这种舒适感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骤然间,一股难以形容的、如同岩浆奔流般的灼热能量,从他丹田深处轰然爆发! 这股能量狂暴无比,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生机,如同无数条细小的火龙,沿着他全身的经脉、骨骼、筋膜疯狂窜动、冲刷、撕裂、然后又重组! “卧槽——!” “痛痛痛痛痛!” 吕茅刚吐槽两声就说不出话来了,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大颗大颗的汗珠瞬间涌出,但这些汗珠并非透明,而是带着一股灰黑色、黏稠腥臭的杂质! 原来仙侠小说里的剧情是真的啊!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投入了洪炉,每一寸肌肉都在被撕裂,每一根骨头都在被敲碎,然后又无比粗暴地重新凝聚! 剧烈的痛苦让他几乎要晕厥过去。 按照仙侠小说的套路,他应该用坚强的意志力硬抗,但吕茅是谁?是二十一世纪的青少年,坚决拒绝歌颂苦难…… 为什么要硬抗,反正是相当于做个手术了,昏死过去效果也是一样的,就当打麻醉好了。 没错,吕茅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至于那些旧有桎梏被打破,新生力量在萌芽的“噼啪”声,就留给系统去听好了。 一刻钟后,吕茅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疲惫一闪而逝,随即恢复清明。深邃的眼眸深处仿佛蕴藏了星辰大海,让人望之便觉不凡。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忍不住又“卧槽”了两声。 原本因加点而变得匀称健硕的身材,此刻更是达到了完美的黄金比例。 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既不显得臃肿,又蕴含着可怕的力量。 皮肤变得成健康的小麦色,武大郎之前留下的一些细微疤痕也消失无踪。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骨骼轮廓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微调,变得更加棱角分明,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却又不会显得粗野,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沉淀下来的魅力。 他轻轻握拳感受一下变化,只觉得一股磅礴的力量在体内奔腾,仿佛一拳就能打穿墙壁!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浑身精力弥漫,之前的疲惫感一扫而空,他甚至感觉现在就算三天三夜不睡觉也能精神奕奕。 五感变得极其敏锐,窗外极细微的虫鸣、远处街市的叫卖声都清晰可辨,他甚至能隐隐听到怀中李桂姐平稳的心跳和血液流动的声音。动态视力、反应速度都提升到了一个非人的境界。 如今他的思维速度快得惊人! 以往需要反复推敲的商业计划、技术难题,此刻在脑海中如同闪电般掠过,瞬间便能分析出利弊关键,找到最优解。 记忆也变得如同镌刻一般清晰,前世今生看过的书籍、图纸、甚至是一些模糊的细节,都历历在目。 整个头脑清明无比,仿佛被冰水洗涤过一般。 变化最玄妙的一部分是气质,他站在那里,明明容貌没有翻天覆地的改变,但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却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糅合了绝对自信、沉稳内敛、洞察世情却又带着一丝神秘疏离的复杂气质。眼神深邃而温和,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能洞穿人心。这种魅力超越了单纯的皮相,是一种源自生命层次提升、精神力量强大的、由内而外的吸引力,对异性都有着近乎致命的诱惑力。 如果说之前的他靠着见识和手段吸引人,现在他光是站在那里,就仿佛一个行走的荷尔蒙散发器。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关节发出清脆而和谐的鸣响,浑身舒泰,仿佛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枷锁,真正拥有了掌控这具身体的力量。 “这洗髓丹……果然是好东西!” 吕茅心中震撼,这效果远超他的预期。 【怎么样,本系统说好东西,那就一定是好东西,这可是本系统替你作弊得来的,你就偷着乐吧!】 “是是是,系统爹,您是我亲爹!” 吕茅心满意足,嘴上也像抹了蜜。现在的他,堪称六边形战士,几乎没有了短板。 他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李桂姐,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伟人说过,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究竟是真正的人间凶器,还是仅仅看上去威猛的银样镴枪头,马上便能见分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吕茅走到榻边,看着李桂姐海棠春睡般的侧颜,伸出手,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只轻轻一托,便将李桂姐那柔软丰腴的娇躯整个横抱了起来。 入手之处,轻若无物,仿佛托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温香软玉。 李桂姐在睡梦中似乎被惊动,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嘤咛,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却并未醒来,反而因这突如其来的安全感,更深地偎依进他坚实如铁的怀抱里。 此时的吕茅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俗话说得好,谁主动,谁享受…… (此处再次省略一万字!) 检验的结果是毋庸置疑的。 洗髓丹带来的提升是全方位、颠覆性的。他的耐力、力量、控制力以及对自身气息、节奏的把握,都达到了一个非人的境界。 那不仅仅是体能的强悍,更是一种源自生命层次跃迁后,对阴阳交融、气血运行的更深层理解和掌控。 整个过程,他仿佛不知疲倦的永动机,又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总能恰到好处地引领、掌控,将双方的体验都推向难以言喻的极致巅峰。 李桂姐起初还在半梦半醒间被动承受,到后来已是彻底清醒,意识在狂潮中被反复抛起、坠落,除了用尽全身力气紧紧缠绕住这具仿佛蕴含着无穷精力与魔力的身躯,发出破碎而欢愉的泣音之外,再也做不了其他。 她过往经历中那些所谓的“恩客”、“才子”,与此刻的吕茅相比,简直如同萤火之于皓月,朽木之于金玉。 当窗外天际泛起鱼肚白时,这场“严苛”的检验才终于落下帷幕。 喜欢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请大家收藏:()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2章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红日初升时,李桂姐早已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凌乱的锦被中。 她现在连指尖都动弹不得,浑身布满了暧昧的痕迹,眼神迷离涣散,带着极致的满足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她看着神采奕奕、仿佛只是热身完毕的吕茅,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与倾慕。 这男人,简直就是一头不知疲倦的洪荒凶兽! 吕茅对自己如今这具身体的表现满意至极。 这洗髓丹,果然物超所值! 不仅提升了他的根基,连带着这方面的能力也产生了质的飞跃。 天色既明,也该处理正事了。 吕茅起身,从容地穿戴整齐。 他看了一眼榻上依旧慵懒无力的李桂姐,语气温和却不容商量地说道:“天亮了,我送你回丽春院。”(貌似有点提起裤子不认人的味道) 李桂姐闻言,眼中的迷醉瞬间被惊慌取代。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带着哭腔哀求道:“武大哥!你……你还要送我回去?那六黄太尉……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我不想回去!求求你,让我跟着你吧!哪怕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 她此刻对吕茅已是死心塌地的依赖与迷恋,既有情感的冲击,更有对那强大力量的畏惧与臣服,只觉离了这男人,自己便如无根浮萍,随时可能被外界的风浪撕碎。 吕茅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并无多少波澜。 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动作温柔,眼神却清醒而冷静。 “桂姐儿,莫要说傻话。” 他声音平稳,“我既然出手救你,自然会保你平安。六黄太尉那边,我自有计较,不会让他再动你。但你如今的身份,仍是丽春院的乐户,骤然消失,反而会授人以柄,惹来更多麻烦。你先回去,稳住李三妈,一切如常。后续如何,我自有安排。” 他顿了顿,看着李桂姐依旧不安的眼神,补充道:“况且,我府中情况复杂,此刻带你回去,绝非良策。你安心在丽春院等我消息,我既说了要管你,便不会食言。” 吕茅的考量是现实的。他如今家大业大,府里有李瓶儿、孙雪娥,外面有正在扩张的商业版图和潜在的敌人西门庆。将一个妓女,尤其是刚刚惹下大麻烦的妓女直接带回家,貌似不太合适吧。 再说了,妓女始终是妓女,就算是李师师,也是不好带回去的吧! 李桂姐见他态度坚决,眼神深邃而不可测,知道再哀求也是无用。这男人既然承诺会保她,自然是不会骗她。 只是,刚刚经历过那般极致的亲密与依靠,转眼又要回到那逢场作戏的欢乐场,心中那份失落依旧掩盖不住。 丽春院内,李三妈正庆幸把李桂姐这桩麻烦事送走了,转眼就见吕茅竟将人完好无损地带了回来,着实吓了一跳。 “武大官人,这……这……” 李三妈看着吕茅,又看看李桂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吕茅神色平静:“李三妈,桂姐儿,你们暂且宽心,不必烦恼。人,我已经暂时拦下了。但此事根源在东京,还需从根子上解决。我这就去县衙交涉,你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紧闭门户,莫要再节外生枝。” 李桂姐此刻已将吕茅视作唯一的依靠,闻言连连点头,眼中泪光闪烁:“全凭武大哥做主!” 李三妈也是千恩万谢,心中暗叹这武大郎如今能量惊人,手段通天。 安抚好丽春院这边,吕茅马不停蹄,径直前往县衙后堂拜会李达天。 李达天正焦头烂额,见吕茅来了,连忙屏退左右,苦着脸道:“武大郎啊,你可来了!这事儿……唉!六黄太尉府上派来的人,领头的叫黄七,还在驿馆等着呢!就等着这边拿了人,一同押解回京!我这……我这真是左右为难啊!” 吕茅心中了然,果然人还没走。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知县大人,这黄七,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能说得上话?” 李达天压低声音:“是个在六黄太尉跟前还算得脸的管事,有些权势,但也……但也贪财。”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吕茅一眼。 吕茅点点头,贪财就好办,就怕是不贪的愣头青。 “知县大人,劳您安排一下,我想见见这位黄管事。地点嘛……就定在武家菜馆吧,清净,也方便说话。” 李达天此刻只求有人能把这烫手山芋接过去,自然无有不允,立刻派人去驿馆请黄七。 武家菜馆最雅致僻静的包间内,酒席早已备下。 不多时,黄七在李达天陪同下到来。 此人约莫四十岁年纪,面皮白净,眼神精明,带着一股京城来的倨傲之气。 吕茅起身相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达天寻个借口暂时离席,包间内只剩下吕茅与黄七。 吕茅也不绕弯子,直接从怀中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推到黄七面前。 “黄管事远来辛苦,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只当是给管事和诸位兄弟的程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黄七入手一掂,便知分量不轻,怕不有百两之数!他脸上那点倨傲顿时消散了不少,露出一丝笑容: “武东家太客气了。只是……咱家奉太尉钧旨而来,这差事若是办不好,回去恐怕难以交代啊。” 他话虽如此,手却稳稳地将锦囊收了起来。 吕茅心知火候已到,便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 “黄管事,实不相瞒,那李桂姐一事,另有隐情,牵涉颇多,强行拿人,恐于太尉清誉有碍。在下另有一桩天大的机缘,欲献与太尉,或可抵得过此小小不快。” “哦?天大的机缘?” 黄七挑眉,来了兴趣。 他久在权贵门下,自然知道这些地方豪绅有时确能弄到些稀奇玩意儿。 吕茅身体前倾,声音更低,仿佛怕被第三人听去:“黄管事可知,在下昔日为何人称‘三寸丁、谷树皮’?” 黄七来之前自然也打听过吕茅的底细,闻言点头:“略有耳闻。” 吕茅脸上露出追忆之色,缓缓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数年前,我偶遇一西域奇人,得蒙赐下大机缘,不仅脱胎换骨,更得了些许……非凡之物。” 他顿了顿,观察着黄七的神色,一字一句道:“其中有一味神药,名为——虎骨再生膏!” “虎骨再生膏?” 黄七重复了一遍。 初时他尚未在意,但猛地,他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喜欢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请大家收藏:()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3章 三堂会审 六黄太尉是个太监! 虽然深受皇上宠爱手握重权,但“再生”二字,对任何一个太监而言,都有着无法抗拒的、致命的吸引力! 权利越大,欲望越大! 哪怕只是虚无缥缈的希望,也足以让他们疯狂! “此药……此药当真?” 黄七的声音都带着颤音,死死盯着吕茅。 吕茅神色郑重:“千真万确!若非此药神效,我武植何来今日之身躯体魄?此药乃西域秘传,有夺天地造化之能,据说……据说能断续重生,补缺完形!” 他刻意将药效说得玄乎其玄。 黄七的心脏砰砰狂跳!他强自镇定,但眼中的狂热却掩饰不住,死死攥着拳头,深吸一口气,道:“武东家,此事……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凭据?” 吕茅淡然一笑:“黄管事来此,想必也打听过在下过往。我从一介侏儒病夫,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清河县人人皆可见证,李知县亦可作证。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凭据吗?” 黄七默然。 他来之后确实听人说起过武大郎的“奇遇”,只当是夸大其词,如今结合这“虎骨再生膏”,再看他如今高大健壮、与传闻判若两人的体魄,心中已信了七八分! 这已不是简单的贪财了! 这是关乎他自身的前途,若能献上此药,他在太尉跟前的地位将无人能及!相比之下,抓一个妓女回去泄愤,简直微不足道! 黄七猛地站起身,对着吕茅深深一揖,语气前所未有的恭敬: “武东家!若此药果真神效,您便是咱家……不,您便是太尉爷的大恩人!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李桂姐之事,包在咱家身上!咱家这便立刻启程回京,将此事禀明太尉爷!” 吕茅扶住他,微笑道:“黄管事言重了。此事还需谨慎,莫要声张。至于李桂姐……” “武东家放心!” 黄七立刻接口。 “此事皆因王三官行为不端而起,与旁人无干!李桂姐一个风尘女子,不过做点皮肉生意,何罪之有?咱家回去,自有分说!” 当下,黄七也顾不得吃喝,匆匆告辞,连夜收拾行装,带着吕茅的“厚礼”和那个足以在太监圈子里掀起滔天巨浪的“神药”消息,火速返回东京去了。 吕茅站在菜馆门口,看着黄七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吕茅处理完李桂姐这档子事儿,吕茅自觉手段高明,智珠在握,心情那叫一个舒畅。 他背着手,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迈着八字步,神清气爽地回到了武府。 刚踏进后院月亮门,还没等他感受一下这“家”的温馨,两个袅袅婷婷的身影就一左一右堵在了他面前。 左边是李瓶儿,着一身淡紫绫裙,手里摇着一柄团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一股“我已看穿一切”的狡黠。 右边是孙雪娥,依旧是利落的打扮,双手叉着腰,虽然努力想做出凶悍的表情。 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她。 “哟,我们的大忙人、大英雄回来啦?” 李瓶儿率先开口,声音柔柔的,却像带着小钩子。 “昨日一大早风风火火出去,今日却直到日头偏西才归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武大官人又去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了呢。” 孙雪娥立刻接上,模仿着市井传闻的腔调: “就是!外面可都传遍了!说咱们武大官人威风八面,几句话就喝退了京城来的官差,从虎口里救下了那……那丽春院的李桂姐!” “啧啧,真是英雄气概,怜香惜玉啊!” 她还特意在“丽春院”和“怜香惜玉”上加重了语气。 吕茅心里“咯噔”一下,二位娘子消息这么灵通的吗? 随即就明白过来。 “郓哥儿!郓哥儿!” “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我有件事儿……” 吕茅转身作势要跑去找郓哥儿。 刷—— 雪娥一个闪身拦在了面前:“官人别急着走呀,你都出去两天一夜了,要不奴家这就下厨给你做个韭菜炒鸡蛋?” 吕茅脸上堆起混不吝的笑容,打着哈哈: “哎呀,两位娘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纯粹是出于正义感,维护咱们清河县的和谐稳定!绝对没有别的想法!” “正义感?” 李瓶儿用团扇掩着嘴,轻笑一声,道:“官人这‘正义感’发作的地点,可真是别致。不去衙门,不去市集,偏偏去了那莺歌燕舞的丽春院?莫不是那儿的‘冤情’格外动人?” 孙雪娥也凑近一步,故意皱着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 调侃道:“就是!官人身上这香味……似乎也不是咱们家常用的桂花头油,倒像是某种……嗯……胭脂水粉的味儿?莫非是救人时,不小心沾染上的?” 吕茅老脸一红,下意识地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嘴上却强辩道:“胡说!哪有什么香味!定是……定是那丽春院熏香太浓,被风吹到我身上了!我吕茅行事,光明磊落,坐得直,行得正!再说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话锋一转,开始反守为攻,嬉皮笑脸地凑近两人。 “家里有两位天仙似的娘子,我哪有心思去看外面的庸脂俗粉?那李桂姐就算有几分颜色,比起我家瓶儿的温婉,雪娥的爽利,那简直就是萤火之光比之皓月!” “呸!油嘴滑舌!” 李瓶儿被他逗得噗嗤一笑,用团扇轻轻打了他一下。 孙雪娥也绷不住笑了,但还是故意板着脸:“少来这套!说,是不是看人家李桂姐年轻貌美,又会唱曲儿,动了什么歪心思?” 吕茅立刻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表情夸张地喊冤: “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吕茅对二位娘子的心,那是忠贞不二,海枯石烂!那李桂姐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救她,纯粹是为了……为了咱们的生意!对,生意!” 他灵机一动,开始胡诌:“你们想啊,丽春院那也是咱们清河县服务业的重要一环,关乎经济活力!我保住李桂姐,就是保住丽春院的招牌,就是促进消费,拉动内需!这可都是为了咱们武记的商业布局着想啊!我这叫有大局观!” 这番歪理邪说,直接把李瓶儿和孙雪娥都给听愣了,随即笑得花枝乱颤。 “哎哟喂,我的好官人!” 李瓶儿笑得弯了腰。 “您这‘大局观’,可真是观得……别出心裁!” 孙雪娥也笑得直抹眼泪。 “就是!救个姑娘都能扯到商业布局上去了,我看您这嘴啊,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吕茅见危机解除,嘿嘿一笑,张开双臂就要去搂两人。 “那是自然!不然怎么能骗到……啊不是,是娶到两位这么好的娘子呢?来来来,让为夫好好看看,这一天不见,可想死我了!” “去你的!谁要你看!” 两女娇嗔着躲开,院子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这场“三堂会审”最终在吕茅的插科打诨和厚脸皮下不了了之。 虽然被揶揄了一番,但吕茅心里却美滋滋的,他暗自提醒自己,下次“做好事”,得做得更隐蔽些才行。 这齐人之福,享起来也是需要智慧和脸皮的! 喜欢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请大家收藏:()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4章 潘金莲的担心 西门庆这边,有了翟谦这盏明灯引路,东京的后续事宜变得异常顺遂。 次日一早,他便穿戴整齐,揣着那几张告身札付和沉甸甸的银包,跟着翟谦直奔吏部、兵部衙门。 这京城衙门,果然深似海。高耸的衙门口,石狮子狰狞,进出官吏皆面色肃穆,步履匆匆,带着一股与外省截然不同的威压与矜持。 若非翟谦在前,西门庆这初入官场的“土财主”恐怕连门往哪边开都摸不清。 翟谦显然是此间常客,与守门吏员点头示意,便带着西门庆径直入内。 先是吏部,负责此等事务的主事是个面色白净、眼神精明的中年官员。翟谦上前低声寒暄几句,不着痕迹地递过一个眼色,西门庆立刻会意,上前躬身行礼,将告身札付并一个早就备好的、内装二十两雪白银子的锦囊双手奉上。 “有劳大人费心,一点茶资,不成敬意。” 西门庆陪着笑脸,姿态放得极低。 那主事眼皮微抬,手指在锦囊上轻轻一按,便知分量,脸上顿时冰雪消融,露出一丝和气的笑容。 “翟管家引荐的人,自然错不了。西门大人年少有为,得蒙太师青眼,可喜可贺。这挂号之事,包在下官身上。” 说罢,取过札付,唤来书吏,当场办理。不过片刻功夫,朱笔一批,印章一盖,西门庆这“山东提刑所理刑副千户”的身份,便在吏部正式备案,有了朝廷认可的“户口”。 接着又去兵部,流程大同小异。 负责的官员见是翟谦引领,又见西门庆“懂事”,亦是痛快办理。来保的“郓王府校尉”和吴典恩的“清河县驿丞”也一并挂号落定。 一圈下来,西门庆虽又撒出去几十两银子,但眼见着名正言顺的官身到手,心中只觉得这钱花得千值万值,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不舒坦。 公事既毕,西门庆便腾出手来,大肆采买。 他如今是官身,又是满载而归,这礼物自然要配得上身份和心情。 除了府中妻妾,连来往应酬的官场朋友都考虑在内了。 身份不同,排场也要跟上。西门庆在翟谦的建议下,去了东京最大的人口牙行。牙婆见来了豪客,满脸堆笑,将一众等待发卖的少男少女领出来任他挑选。 西门庆如今眼界高了,寻常的粗使下人看不上眼。他目光逡巡,最终落在两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这两个少年生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身形尚未完全长开,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与怯生生的神情,如同两只误入狼群的小鹿。一个眼神灵动,透着机敏;一个略显文静,低眉顺眼。 “就他们两个吧。” 西门庆指了指。他买这小厮,并非只为干活,更多是充门面,跟在身边显得俊俏好看,符合他新官老爷的身份。 牙婆连忙夸赞:“官人好眼力!这两个可是南边来的,知书识礼,手脚也干净,伺候人最是妥帖!” 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八十两银子的价格成交。西门庆给那机灵些的取名“画童”,文静些的依旧取名“琴童”,原先的琴童被打出去了,如今再补齐“琴棋书画”,倒也风雅。 诸事已毕,西门庆带着满满的收获辞别了翟谦,差遣来保快马先回府上报信,自己则押着行李在后面慢行。 且说来保得了西门庆的吩咐,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抢先一步回到了清河县西门府。 他一进府门,也顾不得满身风尘,便直奔后堂,见到吴月娘,纳头便拜: “大娘!天大的喜事!爹在东京,蒙蔡太师天恩,亲授了山东提刑所理刑副千户之职,官居从五品!小的和吴典恩也蒙太师恩典,授了郓王府校尉和本县驿丞之职!爹不日便回府,特命小的先行回来报喜!” 整个西门府瞬间炸开了锅! 吴月娘先是愣住,随即喜上眉梢,连声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官人总算得偿所愿!” 她立刻恢复了主母的镇定,一连声地吩咐下去:“快!快让人里外打扫,张灯结彩!所有下人赏一个月月钱!准备上好的酒席,等官人回来庆贺!” 府中上下顿时忙作一团,人人脸上都带着与有荣焉的喜气。 潘金莲在自个儿房里听得前边喧闹,派春梅出去打听,得知详情后,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中那张娇艳的脸庞,却丝毫笑不出来。 官人做了官,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但……这府里的格局,恐怕也要随之而变了。 她心思电转,一双美目眯了起来,里面闪烁着精明与算计。 吴月娘是正头娘子,地位稳固,不可动摇。 孟玉楼家资丰厚,如今又怀了身孕,若是生下儿子,母凭子贵,将来必定更得西门庆看重。 李娇儿出身勾栏,如今色衰爱弛,倒不足为虑。 唯独她自己,潘金莲,除了这副皮囊和西门庆的几分宠爱,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 如今西门庆官袍加身,眼界更高,难保不会瞧上更年轻、更有来头的女子。孟玉楼的怀孕,更是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潘金莲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需要一个盟友,一个能在西门庆身边帮她说话、分散注意力,甚至能与孟玉楼抗衡的帮手。 她的目光,落在了刚刚打听完消息回来的春梅身上。春梅模样俊俏,身段风流,更难得的是心思伶俐,懂得看人眼色。 潘金莲早就察觉,西门庆看春梅的眼神,带着男人那种不言自明的意味。 “春梅,你过来。” 潘金莲唤道,声音异常平静。 春梅依言走近:“娘,有何吩咐?” 潘金莲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绣墩上,叹口气道: “春梅,如今这府里的情形,你也看见了。大娘是正经主子,咱们比不了。那孟三儿如今怀着身子,更是金贵得很。你我这等没根基的,若不尽早打算,只怕日后……” 她顿了顿,仔细观察着春梅的神色,见她认真在听,便继续道: “常言道,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猫儿,见着好的便挪不动步。官人如今做了官,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往后这府里,难保不再添新人。到那时,你我主仆二人,若无个依靠,只怕要被人挤到墙角根里去了。” 春梅何等聪明,已经隐约猜到潘金莲想说什么,心头不由一跳,低下头,轻声道:“奴婢……奴婢全凭娘做主。” 潘金莲见她如此,知道有戏,便压低声音,推心置腹地说道:“我的儿,我知你是个明白人。我也不与你绕弯子。官人对你……早有那个意思,我心里清楚。与其让他日后从外面弄些不知根底、心思狡诈的狐媚子进来,倒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紧紧握着春梅的手,语气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恳切:“你若愿意,我便寻个机会,在官人面前促成此事。往后,你我也不分什么主仆,只以姐妹相称。我抬举你,让你也做个姨娘,便是这府里的第六房!你我联手,在这后宅之中,互相也有个照应,总好过任人拿捏!你看如何?” 成为西门庆名正言顺的妾室! 这是她一个丫鬟想都不敢想的天大造化! 虽然知道潘金莲此举多半是为了她自己固宠,但这对春梅而言,无疑是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春梅心中狂喜,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露出一丝惶恐和羞涩,跪倒在地: “娘!您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奴婢一切都听娘的!若能得娘抬举,奴婢必定尽心竭力伺候娘和爹,绝不敢有半点异心!” 潘金莲见她应允,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连忙将她扶起,亲热地搂着。 “好!好!这才是我贴心的好妹妹!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必定让你如愿!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人了!” 两人又低声密语了许久,定下了如何寻机在西门庆面前挑明此事的章程。 喜欢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请大家收藏:()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5章 大摆宴席 六月底,夏木阴阴,正是暑热渐盛之时。 清河县的主街上,忽然喧闹起来。但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招摇过市。 为首者骑在高头骏马之上,身穿簇新的从五品官服,补子上绣着代表刑狱的獬豸,虽因是新晋,官威尚显生硬,但那眉宇间的志得意满、顾盼自雄,却是掩藏不住,正是从东京载誉而归的西门庆! 他身后跟着吴典恩等一众家人,也都穿着新得的官役服饰,挺胸凸肚,好不威风。 更有几个新买的清秀小厮跟在轿马左右,平添几分排场。队伍中还有几辆大车,装载着从东京采买的各色礼物箱笼。 这般架势,早已惊动了整个清河县。早有那眼尖腿快的小厮飞奔回西门府报信。 西门府门前,早已是洒扫得一尘不染,悬灯结彩。以吴月娘为首,潘金莲、李娇儿、孟玉楼、西门大姐等一众女眷,皆盛装打扮,领着合府丫鬟小厮,乌压压地候在门前。 吴月娘脸上是欣慰稳重的笑容,潘金莲则笑得最为娇艳,眼波流转间已将在场所有女眷都比了下去,李娇儿强颜欢笑,孟玉楼则带着孕中的慵懒与满足。 不多时,队伍抵达。 西门庆翻身下马,吴月娘率先迎上,领着众姐妹道万福:“恭贺官人荣归!” 西门庆哈哈大笑,上前扶起月娘,目光扫过眼前这花团锦簇的场面,又瞥见门前那些闻讯赶来围观、指指点点的乡邻,心中的得意达到了顶点。 他一手携了月娘,一手便自然而然地伸向了潘金莲,潘金莲立刻顺势依偎过去,眼里的媚意几乎要溢出来。 “好好好!都起来!家里一切都好?” 西门庆声音洪亮,意气风发。 “托官人的福,家中一切安好,只等官人回来。” 吴月娘笑着回应。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清河县的各路豪绅、富商、乃至衙门里的一些佐贰官,已得了消息,纷纷提着礼物上门祝贺。 什么张团练、乔大户、谢希大、应伯爵……顷刻间便将西门府门前挤得水泄不通。 道贺之声、奉承之语,此起彼伏。 “西门大人高升!可喜可贺!” “早就看出西门兄非池中之物,果然一飞冲天!” “今后还望大人多多提携!” 西门庆志得意满,来者不拒,站在门口与众人寒暄,享受着这众星拱月般的荣耀。 他当即大手一挥,吩咐下去:“杀猪宰羊,准备上等酒席!将城里最好的戏班子请来,连唱他半个月!所有来贺的宾客,都是我西门庆的贵客,定要一醉方休!” 府内立时忙作一团,仆人们穿梭不息,搬抬酒肉,搭设戏台。不多时,酒宴摆开,笙歌聒耳,锣鼓喧天。 西门庆身着官服,高坐主位,接受着众人的轮番敬酒,看着台下觥筹交错,听着耳边奉承不绝,只觉得人生快意,莫过于此。连那怀有身孕的孟玉楼,也成了众人道贺的焦点,更让西门庆觉得脸上有光。 几位分号的掌柜,尤其是绸缎庄的,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武记的冲击让他们账面上的数字一日难看一日,好不容易盼到东家回来,只想立刻禀明困境,寻求对策。 他们几次想凑上前去,寻个空当汇报,却都被眼尖的来兴儿拦了下来。 来兴儿如今是府里的小厮头领,又深知潘金莲与陈敬济的勾当,更明白如今府里的“风向”。 他将几位掌柜拉到僻静处,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警告意味道: “几位掌柜,怎地如此没眼色?没看见老爷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刚做了官,三娘又怀了身子,这是双喜临门!老爷正在兴头上,宴请宾客,彰显荣耀,你们这个时候跑去说铺子亏了钱,生意被抢了,不是存心给老爷添堵,找不痛快么?仔细触了霉头,吃不了兜着走!” 几位掌柜面面相觑,心中叫苦不迭,却也知道来兴儿说得在理。如今这情形,确实不是汇报坏消息的时候。只得唉声叹气,强颜欢笑,混在贺喜的人群中,眼睁睁看着西门庆在众人的奉承下沉醉,心中的忧虑万分。 这日又是一场大席。 上席坐着乔大户、王皇亲、周守备等有头脸的人物,下席则是应伯爵、谢希大、祝实念等一众帮闲兄弟。 李桂卿、吴银儿、董娇儿、韩玉钏儿几个粉头拨弄着琵琶弦子,咿咿呀呀地唱了几支喜庆祥和的时兴小曲儿,为这庆贺场面添色不少。 曲毕,几个粉头便袅袅婷婷地下来,执壶斟酒,软语温存,穿梭于席间敬酒。 那应伯爵,人送外号“应花子”,最是嘴贱贫舌,此刻几杯黄汤下肚,更是口无遮拦。 他眯着醉眼,在李桂卿身上逡巡一番,咂咂嘴道: “几位姐姐这曲儿唱得嘛……还算规整,只是这调调儿,听着总嫌不够味儿,软绵绵的没甚筋骨。” 他又故意凑近李桂卿,喷着酒气道:“尤其是桂卿姐姐,模样虽好,比起你家妹子桂姐儿那勾魂摄魄的风情,终究是……嘿嘿,差了点意思哟!若是今日桂姐儿在此,那才叫锦上添花,妙不可言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这一提李桂姐,席间不少知道些内情的人神色都变得微妙起来。 乔大户轻轻咳嗽一声,低头喝酒。 李知县也捻须不语,目光瞥向西门庆。 西门庆正被众人捧得飘飘然,听得应伯爵提及李桂姐,又勾起前事,不由得冷哼一声,将手中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带着几分得意与掌控一切的傲慢说道: “伯爵,你提那贱人作甚?她如今怕是自身难保,有大麻烦了!” 众人闻言,皆露出好奇之色。 应伯爵更是凑趣地问道:“大麻烦?我的哥,如今您可是官身了,在这清河县还有您摆不平的麻烦?莫非……是那王三官家的事儿发了?” 西门庆得意地笑了笑,丝毫不顾忌地说:“不错!正是那起子腌臜事!我临去东京前,早已派人将风声透到了东京六黄太尉府上!那黄氏夫人岂是省油的灯?六黄太尉何等权势?得知自家侄女婿被一个娼妓迷惑,岂能轻饶?” 他越说越是自得,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算算时日,六黄太尉的怒火,怕是早已烧到清河县了!那李桂姐,如今怕是如同瓮中之鳖,惶惶不可终日!只等太尉府雷霆降下,她走投无路之时,还不得乖乖来求我西门庆?到那时候……” 西门庆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 “还不是我想让她圆就圆,想让她扁就扁?叫她往东,她敢往西?只怕让她跪着舔脚,她也得感恩戴德!” 他这番话说得粗鄙而自信,仿佛李桂姐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只待他伸手去取。 喜欢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请大家收藏:()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6章 走马上任 西门庆话音刚落,坐在下首的谢希大却猛地将一口酒喷了出来,连连咳嗽。 脸上表情古怪至极,像是想笑又拼命忍住。 “希大,你这是什么样子?” 西门庆皱眉不悦。 谢希大好不容易顺过气,用袖子擦了擦嘴,看着西门庆,表情复杂地说道: “我的亲哥哟!我的西门大人!您……您这去了东京一趟,消息怕是滞后了十万八千里啊!” “什么意思?” 西门庆一愣,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谢希大站起来,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看热闹的兴奋完全没有顾及到西门庆阴沉的脸: “您还不知道吗?六黄太尉府上确实是派人来了!阵仗还不小!可那李桂姐……她压根就没被拿到!非但没被拿到,那太尉府来的官差,当天就灰溜溜地回东京去了!” “什么!” 西门庆猛地坐直了身体,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惊愕与怀疑。 “这不可能!六黄太尉现在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他要拿的人,谁敢阻拦?李达天他吃了熊心豹子胆?” 谢希大两手一摊:“千真万确!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县衙的乐县丞带着人去了丽春院,眼看着就要拿人,结果……您猜怎么着?”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吊足了众人胃口,才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那位!南门的武大郎,武植!他亲自去了丽春院,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三言两语,就把乐县丞和那些京城来的官差都给打发走了!李桂姐一根汗毛都没少!如今还好端端地在丽春院里待着呢!” “武大郎?” 这个名字如同一声惊雷,在西门庆耳边炸响! 一股被愚弄、挑衅的怒火,夹杂着难以置信的震惊,猛地冲上了他的头顶! 他费尽心机布下的局,想借六黄太尉这把刀去压迫李桂姐,最好拿在牢里收拾一顿,再等着她来跪求自己,这完美的计划……竟然又被那个武大郎给轻而易举地破了? 席间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方才还喧闹无比的酒宴,此刻竟安静无比,所有人都看着西门庆那张由红转青、由青转白的脸,心中各怀鬼胎。 应伯爵张了张嘴,想打个圆场,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西门庆死死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武……大……郎……好!很好!” 他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待我明日就去提刑所下文书,直接走马上任,到时候在慢慢收拾这个武大郎!” 众人纷纷应和,但心里都明白,如今武大郎连六黄太尉都能应付自如,西门庆怕是讨不到多少好处…… 谢希大的话,兜头浇灭了西门庆所有的得意与畅快。那场极尽奢华的“荣归宴”,最终在压抑的气氛中草草收场。 宾客们眼见西门庆脸色铁青,眼神骇人,都识趣地纷纷起身告辞,不敢再多停留片刻。 待众人散尽,西门庆胸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一脚踹翻了眼前的矮几,杯盘碗盏摔了一地,汁水淋漓。 “武大郎!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那几个早已等候多时的分号掌柜,觑着这个空当,战战兢兢地凑了上来。 东门绸缎庄的掌柜噗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禀告: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咱们的铺子……咱们的绸缎庄就要被那武记挤兑得开不下去了啊!” 他竹筒倒豆子般,将武记绸缎庄如何开业,如何以新奇布料、低廉价格、还有那闻所未闻的“会员制度”抢走客源,自家生意如何一落千丈的情形,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其他几个铺子的掌柜也在一旁补充,无不诉说着武记带来的巨大压力。 商业版图被蚕食! 精心设计的局被破!颜面扫地! 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西门庆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眼前阵阵发黑。 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他引以为傲的财富,竟然在他去东京谋求官身的这短短时间内,被那个他一直视为蝼蚁的武大郎侵蚀到了这等地步! “好!好一个武大郎!真是翅膀硬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西门庆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我本想让他多蹦跶几日,既然他如此不知死活,就别怪我西门庆心狠手辣!” 他再无半点宴饮的心思,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权力!必须立刻行使权力!用这身官袍,碾死那只碍眼的虫子!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西门庆便穿戴整齐他那身从五品的官服,带着来保、玳安等人,气势汹汹直奔山东提刑所设在清河的分衙。 衙门里的人早已得了风声,知道这位是新晋的理刑副千户,背后有蔡太师的影子,不敢怠慢。 但按照惯例,新官上任也需排队等候实缺,走完流程,少说也得十天半月。 西门庆哪里等得及? 他直接找到主事的官员,二话不说,拍出一张一百五十两的银票。 “些许心意,给诸位同僚买杯茶吃。西门某心急为朝廷效力,还望行个方便,让我即刻交割文书,顶缺上任!” 一百五十两雪花银!这可不是小数目! 那主事官员眼睛一亮,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什么规矩流程,在真金白银面前都成了虚文。 “西门大人忧心公务,实乃我辈楷模!下官这就为您办理,即刻便可上任!” 手续以惊人的速度办妥。 当天下午,西门庆便正式在提刑所分衙坐堂,成为了执掌一地刑名、治安大权的理刑副千户! 他坐在那象征着权力的大堂之上,摸着冰冷的惊堂木,看着堂下肃立的衙役,一股生杀予夺的快意暂时压过了怒火。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寒光闪烁。 武大郎,你不是很能蹦跶吗?你生意做得很大是吗?你以为能摆平六黄太尉的人就很了不起是吗? 如今我西门庆官袍在身,权柄在手!看我怎么用这官面上的手段,一步一步,把你那些产业,连同你本人,都碾成齑粉! 喜欢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请大家收藏:()找谁说理?一米八帅哥穿成武大郎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