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真实灵异故事》 第248章 赭山防空洞灵异事件 我至今不敢一个人走夜路,尤其是经过有地下通道的地方,一听到风声就会想起二十年前那个下午,想起赭山脚下的防空洞,想起霆子冻得发紫的嘴唇和大俊再也没穿过的那件蓝色运动衫。 那时候我刚上五年级,学校在赭山南边的老城区,放学路上总能看到山坡下那个半掩的洞口。那是个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挖的防空洞,混凝土浇筑的洞口有两人多高,边缘爬满了青苔,常年飘着一股湿冷的霉味,像没拧干的旧棉絮。大人们都不让靠近,说里面深不见底,还闹过怪事——有个收废品的老头进去捡破烂,出来后就疯疯癫癫的,逢人就说“洞里有姑娘哭”;还有上届的学长,几个人打赌进去探险,最后少了一个,报警找了三天三夜,只在洞深处发现了一只球鞋,鞋里塞着半截带血的红头绳。 我本来对这些传言只当耳旁风,直到那天周六中午。刚放学,霆子就气喘吁吁跑到我家,说大俊找到了一把生锈的铁钥匙,说能打开防空洞深处的“秘密房间”。大俊家就在附近的光学仪器厂家属院,他爸是厂里的老职工,据说那防空洞当年就和厂里的仓库连着。我们三个是出了名的“铁三角”,胆子一个比一个大,听了这话,连午饭都没吃利索就聚到了一起。 大俊背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里面装着两根蜡烛、一盒火柴、一个三节电池的手电筒,还有半块没吃完的面包。“我爸说这洞以前能通到动物园那边,”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上次我爬墙进去过一截,看到墙上有字,好像是以前有人住过。”霆子从口袋里摸出半块红砖,拍着胸脯说:“万一遇到野狗,我用这个砸它!”我心里有点发怵,但看着他俩兴奋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说不去,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往山坡走。 正午的太阳很毒,可走到洞口附近,温度突然降了下来,像是钻进了冰箱。洞口被一道一米多高的红砖矮墙挡着,墙根下积着发黑的污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潮虫,还有几只破麻袋和生锈的铁皮桶,散发着一股混杂着腐叶和霉斑的腥臭味。大俊先爬了过去,我和霆子跟着翻进去,脚底的青苔滑得要命,我差点摔进污水里,手撑在地上,摸到一团黏糊糊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半截腐烂的布条,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吓得我赶紧扔了。 “别磨蹭,”大俊打开手电筒,橘黄色的光圈在黑暗中扫出一道光柱,“跟着我,别走散了。”防空洞的通道很宽,能容两个人并排走,墙壁是粗糙的水泥,上面渗着水珠,“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洞里回荡,听得人心里发毛。走了大概几十米,通道突然变窄了,只能一个人侧身通过,墙壁上开始出现一些模糊的刻痕,像是有人用指甲或石头划的,歪歪扭扭的,看不清是什么意思。 “你们听,”霆子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发颤,“好像有声音。”我和大俊赶紧屏住呼吸,果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像是个女人在哼歌,调子慢悠悠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凉,从洞的深处飘过来。“别瞎想,可能是风声,”大俊故作镇定地说,但我看到他的手电筒在微微发抖,“这洞四通八达,通风口多,风一吹就会有声音。” 我们继续往前走,歌声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一阵轻轻的抽泣声,像是有人在哭。霆子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我的肉里了。“要不我们回去吧?”我小声说,心跳得飞快,后背已经冒出了冷汗。大俊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铁钥匙,咬咬牙说:“都到这了,怕什么?说不定是有人在里面恶作剧。” 又走了一段,前面出现了一个T型路口,大俊用手电筒照了照两边,左边的通道更窄,右边的看起来宽敞一些。“走右边,”他说,“我上次就是往这边走的,看到了那个房间。”我们刚拐进右边的通道,突然听到一阵“呼啦啦”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头顶飞了过去,手电筒往上一照,只看到黑漆漆的洞顶,挂满了蜘蛛网,几只蝙蝠受惊似的尖叫着飞走了。 霆子吓得叫出了声,手里的红砖都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洞里回荡了好久。“别喊!”大俊压低声音,“会引来东西的!”他捡起红砖递给霆子,我们继续往前走,这时候歌声已经很近了,就在前面不远处,而且那抽泣声越来越响,像是就在我们耳边。 突然,大俊的手电筒灭了。“怎么回事?”我慌了,黑暗瞬间把我们吞噬,伸手不见五指。大俊摆弄了半天,手电筒还是不亮,只能划亮一根火柴,点燃了蜡烛。微弱的烛光摇曳着,把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墙壁上,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快看!”霆子指着前面,声音都变调了。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扇生锈的铁门,门上挂着一把大锁,而那歌声和抽泣声,正是从门后传出来的。大俊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铁钥匙,哆嗦着插进锁孔,“咔哒”一声,锁开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门后面是一个不大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墙角放着一个破旧的木柜子,地上散落着一些碎纸片和几根骨头似的东西。歌声和抽泣声突然停了,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蜡烛燃烧时“噼啪”的声响。我们走进房间,大俊用蜡烛照了照木柜子,柜子的门是开着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奇怪,刚才明明听到声音了。”霆子喃喃地说。就在这时,一阵冷风吹了进来,蜡烛的火苗猛地晃了一下,差点熄灭。我突然感觉有人在拉我的衣角,低头一看,衣角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你们有没有觉得,”我声音发颤,“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 大俊还没说话,霆子突然尖叫起来:“影子!你们看墙上的影子!”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壁上除了我们三个的影子,还多了一个长长的影子,那个影子没有头,就像一个直立的黑布,在烛光下慢慢晃动着。我吓得浑身冰凉,牙齿开始打颤,想要跑,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快跑!”大俊突然大喊一声,拉着我和霆子就往门外跑。我们拼命地跑,通道里的水珠溅在脸上,冰凉刺骨,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我们,能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还有女人的低吟声,越来越近。“别回头!”大俊喊道,我们不敢回头,只顾着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突然发现前面的通道和我们进来时不一样了,墙壁上的刻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暗红色的印记,像是干涸的血迹。 “我们迷路了!”霆子哭了出来,“刚才的路口不见了!”我这才发现,我们跑了这么久,竟然没有遇到一个路口,通道像是无限延伸的一样,永远没有尽头。蜡烛的火苗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点火星,眼看就要灭了。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前面有一道微弱的光,像是洞口的光线。“那边!”我大喊一声,拉着他们往光亮处跑。 跑近了才发现,那根本不是洞口,而是一个竖井,井口有一圈铁梯子,湿漉漉的,锈迹斑斑。“爬上去!”大俊喊道,霆子先爬了上去,我跟着往上爬,梯子很滑,我的手被铁锈划破了,鲜血直流,但我不敢松手,只顾着往上爬。就在我快要爬到井口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了我的脚踝,那只手冰凉刺骨,像是从冰窖里伸出来的,力气大得惊人,把我往下拽。 “救命!”我大喊一声,拼命地往上蹬。大俊在上面拉我,霆子也伸手过来帮忙,我们三个一起用力,终于把我拉了上去。我回头一看,只见竖井下面黑漆漆的,那只手已经不见了,但我清楚地看到,黑暗中闪过一张苍白的脸,长发遮着脸,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们爬出土井,发现自己竟然在赭山的另一个山坡上,离我们进去的洞口隔着好几公里。太阳已经西斜,天边泛起了橘红色的晚霞,但我们三个却浑身冰凉,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霆子坐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大俊的脸色煞白,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铁钥匙,钥匙上沾着一些黑色的污渍。 我们不敢回家,在山坡上坐了很久,直到天黑透了,才敢慢慢往家走。回到家后,我发了一场高烧,昏迷了三天三夜,梦里全是那个苍白的脸和女人的歌声。醒来后,我发现自己的脚踝上有一个青黑色的手印,像是被人抓过一样,过了一个多月才慢慢消退。 后来我才知道,大俊和霆子也和我一样,发了高烧,霆子的后背起了一片红色的疹子,医生说是过敏,但怎么也治不好,直到他家人带他去庙里拜了拜,疹子才慢慢退了。大俊再也没提过防空洞的事,那把铁钥匙也不见了,他说扔在竖井里了。我们三个再也没有一起玩过,小学毕业后就分道扬镳了,后来听说霆子全家搬去了外地,再也没有回来过。 去年我回老家,特意绕路去了赭山脚下,发现那个防空洞的洞口已经被水泥封死了,上面写着“禁止入内”的标语。附近的老人说,几年前有几个年轻人不信邪,撬开水泥进去探险,结果再也没有出来,最后警察挖开洞口,只在洞深处发现了几件衣服和一个手电筒,人却不见了。还有人说,那个防空洞以前是个刑场,埋了很多死人,那个唱歌的女人,是几十年前被冤枉害死的,她的尸体就埋在那个木柜子下面。 我至今不知道那天我们遇到的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个竖井下面到底有什么。但我永远记得,那天在防空洞里,那只冰凉的手,那张苍白的脸,还有那首悲凉的歌声。有时候我会想,如果那天我们没有进去,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但世界上没有如果,有些地方,有些事,是永远不能触碰的禁忌,就像那个废弃的防空洞,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无法解释的恐惧。 现在每当有人问我,有没有遇到过灵异事件,我都会把这个故事讲给他们听。他们有的相信,有的不信,但我知道,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就像我脚踝上曾经的手印一样,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有些恐惧,一旦经历过,就会伴随一生,提醒着你,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9章 坟地快活的一夜 坟地快活的一夜 我这辈子经历过最邪门的事,发生在二十岁那年的秋天。现在想来,那天的每一个细节都像刻在脑子里,连风的味道、草的触感都清晰得可怕,就像昨天刚发生过一样。 那年我刚从技校毕业,在县城的汽修厂当学徒,工资低得可怜,勉强够糊口。同村的发小阿凯在邻市的工地上做安全员,说那边缺个帮忙盯材料的临时工,活儿不累,一天给两百块,我一听就动了心。周五下班收拾了两件换洗衣裳,坐最晚一班城乡公交到了阿凯的工地,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工地在城郊的山脚下,周围荒无人烟,只有一片望不到头的林地。阿凯说材料堆在工地北侧的空地上,晚上得有人看着,怕被附近的村民顺手牵羊。“本来该我值第一晚,但我对象今天来市里,我得去接她。”他递给我一个强光手电、一把折叠刀,还有个装满热水的军用水壶,“你就待在材料棚里,别瞎跑。对了,往北走两百米是片老坟地,都是几十年的老坟了,夜里别出声,也别往那边看,当地人说那地方邪性得很。” 我当时年轻气盛,又是唯物主义者,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心想不就是一片坟地吗?都是些土堆子,能有啥吓人的?拍着胸脯跟阿凯保证:“放心去吧,有我在,一根钢筋都丢不了。”阿凯还想再说啥,被手机铃声催得急,叮嘱我“有事就打他电话”,骑着电动车匆匆走了。 材料棚是个简易的彩钢房,四处漏风,里面堆着些水泥、钢筋和脚手架扣件,角落里铺着一张行军床,算是我的住处。我把水壶放在床头,打开手电照了照四周,棚外的风呜呜地刮着,吹得彩钢瓦哗哗作响,像有人在外面敲打着墙壁。林地深处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尖锐又刺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我拿出手机刷了会儿视频,信号时好时坏,刷了没十分钟就彻底没网了。百无聊赖之下,我想起阿凯说的坟地,好奇心起,拿起手电就走出了材料棚。往北走了大概一百多米,果然看到一片高低起伏的坟茔,大多没有墓碑,只是一个个土堆,上面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像一群弯腰驼背的人影。 夜空很晴,月亮挂在天上,洒下一层惨白的光,把坟地照得朦朦胧胧。我用手电扫了一圈,看到几个稍微新点的坟前还堆着没烧完的纸钱灰,风一吹,纸灰打着旋儿飘起来,落在我的鞋面上,凉飕飕的。我忽然想起老家老人说的“入夜过坟地,切忌高声语”,说是会惊扰沉睡的亡魂,当时只觉得是迷信,可此刻站在这片坟地里,看着周围黑黢黢的影子,心里莫名有点发毛。 就在这时,手电突然闪了一下,然后彻底灭了。我拍了拍手电,没反应,估计是电池没电了。周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月光能勉强看清路。我心里咯噔一下,转身就想往材料棚跑,脚下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啃泥。手掌按在地上,摸到一片湿漉漉、黏糊糊的东西,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腥臭味。 我撑起身子,低头一看,借着月光,发现自己摔在一个塌陷的坟坑边,刚才摸到的是坟坑里渗出来的黑泥。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坟坑边缘的泥土里,露出一截白色的东西,像是骨头。我吓得魂都快飞了,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转身就往材料棚的方向跑,跑的时候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脚步声和我的踩在草地上的沙沙声重叠在一起,分不清是自己的回声还是真的有东西追来。 跑回材料棚,我反手关上破旧的木门,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直跳,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我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虽然光线不如强光手电亮,但总算是有了点安全感。 我坐在行军床上,喝了几口热水,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心想刚才肯定是自己吓自己,手电没电是巧合,摔倒也是因为天黑没看清路。可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一开始是轻微的脚步声,从坟地方向传来,一步一步,很慢,像是有人拖着脚走路。接着,又传来了女人的啜泣声,断断续续的,很轻,却能清晰地透过漏风的墙壁传进来。我屏住呼吸,不敢出声,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啜泣声也越来越清晰,像是就在材料棚门口。 我握紧了口袋里的折叠刀,手心全是汗。突然,“咚、咚、咚”,有人在敲棚子的门。那敲门声很轻,却敲得很有节奏,一下一下,像是敲在我的心上。我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去开门,也不敢说话。 “有人吗?”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楚楚可怜,“我迷路了,能不能让我进来躲躲风?” 我心里犹豫了一下,按理说遇到有人迷路,应该帮忙,可这荒郊野岭的,又是半夜,一个女人怎么会跑到坟地附近来?阿凯说过这地方邪性,我越想越害怕,干脆装作没听见,紧紧地闭着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门外的女人见我没回应,哭得更厉害了:“求求你了,我脚崴了,走不动路了,外面好冷……”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呜咽,听得人心里发慌。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老家的一个传言:坟地里的“东西”会模仿人的声音骗人开门,一旦开了门,就会被缠上。我吓得赶紧用手捂住耳朵,不敢再听。可那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重,像是有人在用拳头砸门。棚子的木门本来就破旧,被砸得摇摇欲坠,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声。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停了,啜泣声也消失了。我以为她走了,松了一口气,刚想放下手,却听到棚子顶上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上面走动。接着,一块泥土从屋顶的缝隙里掉下来,落在我的面前。我抬头一看,借着手机的光线,看到屋顶的彩钢瓦上有一个黑影,正低着头往下看。 我吓得大叫一声,猛地站起来,手机都掉在了地上。那黑影似乎被我的叫声惊动了,从屋顶上跳了下去,落在棚子外面的草地上,发出“噗”的一声闷响。我捡起手机,颤抖着照向门口,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正站在门口,长发披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我魂飞魄散,转身就往棚子后面跑,那里有个破洞,是我刚才进来时看到的。我从破洞里钻出去,拼命地往工地里面跑,边跑边喊阿凯的名字,可回应我的只有风声和自己的脚步声。我跑了大概几百米,看到工地的塔吊,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塔吊下面有个值班室,里面应该有人。 可等我跑到塔吊下面,却发现值班室里空无一人,灯也没开。我推开门进去,反锁了门,靠在门上大口喘气。值班室里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墙角放着一个暖水瓶。我拿起暖水瓶,里面还有点热水,倒了一杯喝下去,感觉稍微暖和了一点。 我掏出手机,想给阿凯打电话,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我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心里越来越绝望。就在这时,我听到窗外传来“嘶嘶”的声音,像是蛇在爬行。我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借着月光,看到一条白色的蛇正顺着墙壁往上爬,蛇身有碗口那么粗,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光,正盯着值班室的窗户。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桌子,桌上的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那白蛇似乎被惊动了,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很快就爬到了窗户边,用头不停地撞着玻璃,发出“砰砰”的声音。玻璃本来就有裂纹,被它撞得摇摇欲坠。 我想起农村的说法,蛇是“地龙”,在坟地出现是不吉利的象征,尤其是白蛇,更是邪物。我吓得魂不守舍,在值班室里到处找武器,最后拿起一把椅子,紧紧地握在手里,准备随时反抗。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阿凯的声音:“小飞!小飞!你在哪儿?”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声喊道:“阿凯!我在塔吊值班室里!快救我!”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阿凯推了推门,发现门反锁了,喊道:“小飞,快开门!”我赶紧跑去开门,门一打开,阿凯就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道袍的老人。 阿凯看到我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连忙问道:“小飞,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指着窗户,语无伦次地说:“蛇!外面有一条大白蛇!还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阿凯和老道走到窗边,往外面看了看,外面什么都没有。老道皱了皱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窗户上,又拿出一把桃木剑,在房间里挥舞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 “大师,怎么样?”阿凯着急地问道。老道叹了口气,说:“这地方阴气太重,刚才那是坟地里的冤魂和守坟的蛇灵,被你朋友的阳气惊动了。幸好他没开门,也没伤害它们,不然就麻烦了。” 我这才缓过神来,把刚才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凯和老道。阿凯听了,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都怪我,没跟你说清楚。这片坟地以前是个古战场,后来又埋了很多横死的人,怨气很重。尤其是几十年前,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在这儿上吊自杀了,之后就经常有人看到她的影子。” 老道说:“夜里在坟地附近,最忌讳的就是高声喧哗和随意惊扰。你刚才摔在坟坑边,摸到了尸泥,又开着手电乱照,已经惊扰了亡魂。幸好你随身带的军用水壶是阳气重的东西,帮你挡了一劫。” 说着,老道从包里拿出一些硫磺粉,递给我:“把这个撒在你住的材料棚周围,蛇就不敢靠近了。再给你一张护身符,戴在身上,能驱邪避灾。今晚我在这儿陪着你,明天一早你就跟阿凯换班,别再待在这儿了。” 我接过硫磺粉和护身符,连忙道谢。老道和阿凯帮我把材料棚周围撒上了硫磺粉,又在棚子里贴了几张黄符。那天晚上,老道坐在棚子里打坐,我靠在行军床上,虽然还是很害怕,但有老道在,心里踏实了很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那片坟地,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站在我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盯着我看。我想跑,却怎么也跑不动,就在这时,我身上的护身符突然发出一道金光,女人的影子瞬间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迫不及待地跟阿凯换了班,收拾东西离开了工地。临走时,老道叮嘱我:“以后夜里别再去坟地附近,遇到怪事别慌张,保持冷静,心存敬畏,就不会有事。” 回到县城后,我病了一场,高烧不退,梦里总出现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和那条大白蛇。我妈带我去村里的老中医那里看了看,老中医说我是受了惊吓,又沾了阴气,开了几副中药,喝了半个多月才好利索。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不信这些民间的说法了。有些人总说这些都是迷信,可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有些事情真的无法用科学来解释。那片坟地,那个“快活”的一夜,成了我这辈子最难忘的噩梦,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未知的事物,一定要心存敬畏,不然迟早会惹祸上身。 现在偶尔跟朋友聊起这件事,还有人不信,说我是编故事。可我知道,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就像刻在我骨子里的烙印,永远都不会忘记。有时候夜里走夜路,看到路边的土堆,我都会下意识地绕着走,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乱照手电——有些教训,一次就够了。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0章 吉林荒坡老奶坟 我爷走那年,我刚上大二,为了帮我妈分担家里的担子,暑假没留在省城打暑假工,揣着攒下的三百块生活费回了吉林老家。我们村在松花江边的山坳里,村后是片望不到头的荒坡,坡上零散分布着几座老坟,最显眼的就是那座孤零零的老奶奶坟。 这坟在我们这儿名气大,不是因为风水好,而是邪乎事儿太多。我小时候听我爷说,这坟里埋的是民国年间的一位孤老太太,无儿无女,是村里好心人凑钱埋在坡上的。起初就是个小土堆,后来不知是谁给培了土,立了块没刻名字的青石板,再往后,就开始不断有人说在这儿撞见怪事。有放羊的老汉说过,半夜路过时看见坟前站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背对着他梳头发;还有赶夜路的村民,说听见坟后有纺车嗡嗡转,可走近了又啥都没有。我爷在世时总叮嘱我,天黑后绝对不能往荒坡去,尤其是那座老奶坟附近,说孤魂野鬼最是缠人。 我家的地恰好在荒坡脚下,种的是玉米和大豆。那年雨水勤,玉米长得比人还高,草也疯长,我每天天不亮就扛着锄头去地里除草,一直干到日头西斜才回家。回家的路有两条,一条绕村走,远但平坦;另一条直接穿荒坡下的小道,近一半路程,可小道就在老奶坟下方几十米处。起初我听话,天天绕远路,可干了半个月后实在累得顶不住,心想光天化日之下能有啥事儿,便开始走那条近道。 第一次走小道时,我特意加快了脚步,眼睛盯着脚下的路,不敢往坡上看。可越怕越忍不住,路过老奶坟下方时,还是偷偷抬了头。那坟孤零零地立在半坡上,青石板被雨水冲刷得泛着冷光,坟前的荒草长得齐腰深,风一吹就沙沙作响,像有人在低声说话。我心里直发毛,赶紧低下头快步往前走,走出小道时后背都湿透了。之后接连几天,我都是白天走这条道,倒也没遇见啥异常,渐渐就放下了戒心,有时还会在休息时坐在小道边,远远打量那座老奶坟。 变故发生在回家后的第二十天。那天下午突然变了天,乌云黑压压地压下来,眼看就要下雨。我看看天色,赶紧收拾锄头往家赶,走到小道时,雨点已经开始砸下来了。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打在玉米叶上噼啪作响,视线也变得模糊。我加快脚步往前跑,就在经过老奶坟下方时,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哗啦”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坡上滚了下来。 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只见一只蓝布包裹从老奶坟前的荒草里滚出来,顺着坡势朝我这边滚来,最后落在了我的脚边。那包裹不大,用洗得发白的蓝粗布包着,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边角都磨破了。我愣了一下,心想这荒坡上除了坟就是草,哪儿来的包裹?难道是哪个上坟的人落下的? 雨越下越大,我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我捡起包裹,感觉沉甸甸的,里面像是包着硬邦邦的东西。我本想把包裹放在路边,等雨停了告诉村支书,可又怕被雨水冲跑,或者被野狗叼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包裹塞进了怀里,打算带回家晾干后再做打算。 回到家时,我浑身都湿透了,我妈赶紧给我找了干净衣服换上,又煮了姜汤让我喝。我把蓝布包裹拿出来放在炕桌上,我妈看见后皱着眉问:“这是哪儿来的?”我把在荒坡小道上捡到包裹的事儿说了一遍,还特意提到了是从老奶坟那边滚下来的。我妈一听脸色就变了,伸手想去碰包裹,可指尖刚碰到蓝布就缩了回去,像是被烫到了一样。 “这东西邪乎,赶紧扔了!”我妈声音都有些发颤,“那老奶坟的东西能随便捡吗?不怕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我当时年轻气盛,不信这些邪,笑着说:“妈,这都啥年代了,哪有那么多鬼神之说,说不定就是哪个路人落下的。”我妈还想说什么,可看我态度坚决,只好叹了口气,让我赶紧把包裹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要是贵重物品就赶紧想办法归还。 我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上的绳结,蓝布被雨水泡得有些硬,解开后,里面是一个暗红色的木盒,看起来像是个梳妆盒,上面雕着简单的花纹,已经有些磨损了。我打开木盒,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把老旧的木梳,梳齿有些残缺,还有一小包用红纸包着的东西。我打开红纸,里面是些灰褐色的粉末,闻起来有股淡淡的霉味。 “这有啥用啊,看着也不值钱。”我有些失望地说,随手把木梳放回盒子里。我妈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更难看了:“这木梳看着像是老物件,说不定就是那老太太生前用的,你赶紧给送回去,放在咱们家不吉利。”我当时没听我妈的话,觉得来回跑一趟太麻烦,而且雨还没停,就说等明天雨停了再送回去,说完就把木盒重新包好,放在了炕梢的柜子上。 那天晚上,怪事就开始发生了。我家是老式的土坯房,我睡在东屋的炕上。大概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地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在轻轻梳头,“沙沙沙”的,断断续续地从炕梢传来。我以为是老鼠在柜子上捣乱,翻了个身想接着睡,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还夹杂着一阵轻微的叹息声,像是个老太太的声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下子清醒了,心里直发毛。我家就我和我妈两个人,我妈睡在西屋,东屋只有我一个人。我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听,那梳头声和叹息声还在继续,似乎就是从放着蓝布包裹的柜子那边传来的。我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回头看,也不敢出声,就那么睁着眼睛躺在炕上,直到天快亮时,那声音才渐渐消失。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从炕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个蓝布包裹。包裹还好好地放在柜子上,可我解开一看,里面的木盒竟然是打开的,那把老旧的木梳就放在盒子外面,梳齿上还挂着几根灰白的头发。我当时吓得头皮发麻,昨晚我明明是把木梳放回盒子里,还把盒子盖好的,怎么会自己打开呢?而且这头发是哪儿来的? 我赶紧把我妈叫过来,我妈一看这情景,吓得脸都白了,拉着我就往屋外走:“赶紧走,去把这东西送回去,给老太太磕几个头赔个罪,这是她找上门来了!”我这时候也害怕了,不敢再耽搁,拿起蓝布包裹就往荒坡跑。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可我走在小道上,却觉得浑身发冷。到了老奶坟前,我把包裹放在坟前的青石板上,按照我妈的吩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叨着:“老奶奶,对不起,我不该随便捡您的东西,现在还给您,您别再跟着我了。”磕完头,我不敢多待,转身就往山下跑。 本以为把东西送回去就没事了,可没想到,更邪乎的事儿还在后面。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几乎每天半夜都会被那梳头声吵醒,有时还能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轻轻叹气,那气息冰冷冰冷的,吹得我后颈发麻。我开始失眠,脸色越来越差,人也瘦了一圈,我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找村里的老人打听办法。 村里的王老太今年八十多了,经历的事儿多,懂些门道。她听我妈说了这事儿后,皱着眉说:“那老太太孤苦了一辈子,最是念旧,你家娃捡了她的念想,她是舍不得撒手了。得去给她烧点纸,念叨念叨,让她安心走。”我妈赶紧按照王老太说的,准备了纸钱、香烛和一碗小米粥,在晚上的时候,带着我去了荒坡。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天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荒草间飞。我们走到老奶坟前,王老太也跟着来了,她让我妈把小米粥放在坟前,点燃香烛和纸钱。火光映着青石板,也映着坟前的荒草,风一吹,火苗忽明忽暗,像是有人在旁边扇动。 王老太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些请老太太谅解、安心安息之类的话。我站在一旁,吓得浑身发抖,眼睛盯着跳动的火苗,忽然看见火光中,坟前的荒草好像动了一下,一个模糊的影子从坟后慢慢走了出来,身形佝偻,像是个老太太。我吓得大叫一声,拉着我妈的手就想跑,王老太赶紧拉住我们:“别跑,这是老太太出来见我们了,她没有恶意,就是想让我们多陪她说说话。” 我不敢再看,把头埋在我妈怀里,只听见王老太继续念叨着,直到纸钱烧完,香烛燃尽,她才拉着我们慢慢往回走。走的时候,我感觉背后有人在看着我们,回头望去,只见那座老奶坟静静地立在黑暗中,青石板在星光下泛着冷光,刚才看到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回到家后,王老太又给了我妈一张黄纸,让我妈缝在我的衣服里,说能驱邪。那天晚上,我竟然没有被梳头声吵醒,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没想到,三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又遇到了怪事。 那天我睡得正香,忽然感觉有人在轻轻推我。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炕边站着一个老太太,穿着蓝布衫,头发花白,正笑眯眯地看着我。她的脸很模糊,看不清五官,可我却觉得很熟悉。我吓得想喊,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老太太伸出枯瘦的手,像是想摸我的头,我浑身僵硬,一动也不能动。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我的时候,我衣服里的黄纸突然发烫,老太太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往后退了一步,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我把这事告诉了我妈和王老太,王老太叹了口气说:“这老太太是真的孤单,舍不得离开啊。这样吧,以后每个月的十五,你们都去给她烧点纸,陪她说说话,她就不会再缠着你了。”我妈赶紧答应下来,从那以后,每个月十五,我们都会去荒坡给老奶坟烧纸。 奇怪的是,自从开始定期给老太太烧纸后,我就再也没遇到过那些邪乎事儿了。后来我开学回了省城,每年放假回家,都会特意去荒坡看看那座老奶坟,给她烧点纸。我妈说,有时候她去地里干活,会看见坟前有一束野花,不知道是谁放的,想必是也有其他人在记挂着这位孤苦的老太太。 去年我回老家,发现荒坡上修了一条水泥路,直通村里。老奶坟还在原来的地方,村里有人给它重新培了土,修了个小小的坟圈,青石板上也刻上了“无名老奶之墓”几个字。我妈说,现在村里的年轻人虽然大多不信鬼神之说,但都知道这位老太太的故事,路过的时候都会恭恭敬敬的,没人再敢随便捡坟前的东西了。 有时候我会想,那些邪乎事儿到底是真的发生过,还是我当时太害怕产生的幻觉?可那把老旧的木梳、梳齿上的灰白头发,还有半夜里冰冷的叹息声,都真实得不像假的。或许,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些我们无法解释的事情,而那些孤苦的灵魂,只是需要一点陪伴和记挂罢了。 现在每次跟朋友说起这件事,还有人不信,说我是编故事吓唬人。可我知道,那座吉林荒坡上的老奶坟,还有那些发生过的怪事,都是真实存在的。它就像一个提醒,告诉我们要敬畏生命,尊重每一个逝去的灵魂,哪怕他们只是一座无名的孤坟。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1章 木匠借寿 我爸走后,把城郊的老院子留给了我。那院子是我爷爷年轻时亲手盖的,青砖土墙,屋顶铺着青瓦,院里的石榴树都长了三十多年,枝繁叶茂的。我在外地做新媒体编辑,常年租房住,爸走后,我想着落叶归根,便辞了工作,收拾行李回了老家。 院子收拾起来不算麻烦,墙面重新刷了白,窗户换了断桥铝,院里的杂草除干净,看着倒也清爽。只有堂屋西头的一间耳房,爸在世时就一直锁着,说里面堆着爷爷留下的木工工具,怕受潮。我也没多想,那间房不大,锁着就锁着,钥匙挂在堂屋的八仙桌抽屉里,一直没动过。 搬进去的第三个月,村里要修水泥路,施工队挖到了我家院墙外的老地基,把院墙震裂了一道缝。我想着趁这个机会把耳房也收拾出来,当个储藏室,便翻出抽屉里的钥匙,打开了耳房的门。 门一推开,一股霉味混着木头的腥气扑面而来。屋里堆着不少旧物件,锯子、刨子、墨斗这些木工工具挂在墙上,落满了灰尘,墙角堆着几捆干木料,还有一张用红木雕的架子床,靠着北墙放着。那床雕工精细,床头上刻着缠枝莲纹,床栏上是八仙过海的图案,看着有些年头了,只是床沿上积了厚厚的灰尘,床幔也朽得不成样子。 我本想把这张床挪出去扔掉,可试着推了推,床身沉得很,根本挪不动。想着爷爷以前是村里有名的木匠,这床说不定是他亲手做的,便打消了扔掉的念头,打算好好擦擦,留着当个念想。 擦床的时候,我发现床板底下藏着一个小木盒,巴掌大小,用红木做的,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道家的符咒。我把木盒打开,里面装着一小截墨斗线,红黑相间,线头上缠着几根干枯的头发,还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桃木片,上面用朱砂画着看不懂的图案。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说过,木匠行当里有种 “借命术”。说有些木匠手艺好,但心术不正,会在做家具的时候,偷偷在里面藏上墨斗线、头发、指甲这些东西,再请师傅做法,把自己的灾祸或者短命的命格,转嫁到用这家具的人身上,相当于借别人的阳寿续命。当时只当是吓唬人的闲话,可眼前这木盒里的东西,跟传闻里的一模一样。 我心里发毛,赶紧把木盒盖好,塞回床板底下,锁上耳房的门。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不安稳,总觉得堂屋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拉锯,又像是刨子刨木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耳房方向传来。我爬起来开灯,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可那声音却一直响到后半夜。 第二天一早,我去村西头找陈爷爷打听。陈爷爷今年八十七了,跟我爷爷是同辈,以前也是木匠,知道不少行当里的旧事。他听我说完木盒和墨斗线的事,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抽着旱烟说:“你爷爷当年,是不是跟邻村的李木匠闹过矛盾?” 我愣了一下,说:“我爸没跟我说过啊。” 陈爷爷叹了口气,说:“那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你爷爷年轻时手艺好,十里八乡的都请他做家具,后来邻村的李木匠来了,手艺也不差,就是心术不正,总抢你爷爷的生意。有一次,李木匠给镇上的张大户做棺材,偷偷用了借命术,想借张大户的阳寿,结果被你爷爷发现了,当场戳穿了他。从那以后,两人就结下了仇,后来李木匠没过几年就病死了,死的时候才四十出头。”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陈爷爷:“那这张床,会不会是李木匠做的?” 陈爷爷摇摇头,说:“床是你爷爷做的,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床的雕工是你爷爷的独门手艺。但这借命的东西,肯定是李木匠后来偷偷放进去的。他当年被你爷爷戳穿后,一直怀恨在心,说不定是趁你爷爷不注意,把那木盒藏进了床里,想害你们家的人。” 我听得后背发凉,赶紧问陈爷爷该怎么办。陈爷爷说:“这种借命的家具,不能随便动,一动就会触发里面的咒术。你爷爷当年肯定知道这事,所以才把耳房锁起来,不让后人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李木匠的后人,让他们出面把这东西取走,再请懂行的人解咒,不然这灾祸迟早会找上你。”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越来越多。我原本身体挺好,可那段时间总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肩膀和手腕,像是扛了重物一样,抬都抬不起来。有天晚上,我起夜去院子里的厕所,刚走到堂屋,就看见耳房的门缝里透出一道红光,忽明忽暗的。我壮着胆子走过去,趴在门缝上往里看,只见那张雕花床上,坐着一个黑影,低着头,看不清脸,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在摆弄,发出 “沙沙” 的声音。 我吓得魂都没了,转身就跑回房间,蒙着被子不敢出声。直到天快亮了,我才敢探出头,耳房的门还是锁着的,门缝里也没有红光了,可我心里的恐惧却越来越深。 更吓人的是,我妈来看我,一进堂屋就说头晕。她平时身体硬朗得很,从来没晕过,可那天在我家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晕得站不起来,还吐了好几次。我赶紧送她去镇上的医院,检查了一圈,什么毛病都没有。医生说可能是劳累过度,让她好好休息。可我妈回到城里的家后,头晕的毛病立马就好了,再也没犯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越来越害怕,想起陈爷爷的话,赶紧四处打听李木匠的后人。通过村里的老人辗转打听,才知道李木匠有个儿子,叫李建国,现在住在县城里,开了一家五金店。 我当天下午就开车去了县城,找到李建国的五金店。他比我大十几岁,头发都白了不少,听我说明来意后,脸色变得很复杂。沉默了半天,他才说:“这事我知道。我爸临死前,跟我说过,他当年对不起你爷爷,偷偷在你爷爷做的床里放了借命的东西,想害你们家。他说他自己短命,就是因为做了太多缺德事,遭了报应。” 我赶紧问他:“那现在该怎么办?能不能把那东西取出来,解了咒?” 李建国叹了口气,说:“我爸当年请的是山里的一个老道士,那道士早就去世了。不过我爸留了一张纸条,说如果以后你们家有人发现了床里的东西,就用黑狗血泡着桃木片,再用墨斗线把床绕三圈,就能破了这借命术。只是黑狗血不好找,现在不让随便杀狗了。” 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说:“只要有办法就行,黑狗血我来想办法。” 回到村里后,我托王大爷帮忙找黑狗血。王大爷在村里人脉广,过了两天,他告诉我,邻村有户人家的狗得了重病,兽医说没救了,愿意卖给我。我赶紧买了下来,按照李建国说的办法,杀了狗,取了黑狗血,把桃木片泡在里面。 当天晚上,我拿着泡好的桃木片和墨斗线,打开耳房的门。屋里的霉味更重了,那张三雕花床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森的。我壮着胆子走过去,用墨斗线把床绕了三圈,然后把泡在黑狗血里的桃木片,钉在床头上的雕花纹里。 就在桃木片钉进去的那一刻,我听见 “吱呀” 一声,床板突然往下陷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紧接着,一股黑气从床底冒出来,带着一股腥臭味,很快就散了。我吓得赶紧跑出耳房,锁上门,一夜没敢合眼。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耳房的门,发现床板底下的木盒不见了,床身上的雕花纹里,那片桃木片已经变成了黑色,像是被烧过一样。从那以后,堂屋里再也没有奇怪的声音了,我的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肩膀和手腕的酸痛感也消失了。 我把那张雕花床拆了,劈成柴火,烧了三天三夜。看着火苗把木头烧成灰烬,我心里才踏实了一些。陈爷爷说,那李木匠的借命术被破了,他当年欠下的因果,也算是了结了。 这件事过去已经两年了,我一直住在老家的院子里。有时候看着院里的石榴树,还会想起爷爷和那些诡异的往事。我想告诉大家,不管是哪个行当,都有不为人知的规矩和邪术,有些老物件看似普通,背后可能藏着要命的秘密。做人还是要心术端正,害人终害己,那些靠邪门歪道想续命的人,最终只会遭到报应。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2章 外婆的红伞与表弟的托梦 我至今不敢在艳阳天打黑伞,也不敢捡路边的旧物件,更怕听到凌晨三点的敲门声——这些民间老人念叨的禁忌,在我经历过那件事后,全成了刻在骨子里的敬畏。那件事发生在我二十岁那年,牵扯着外婆留下的老房子,一把诡异的红伞,还有表弟用生命换来的托梦,每一个细节都真实到让我至今想起,后背仍会冒出冷汗。 外婆走后,乡下的老房子就空了下来。那房子是外公年轻时亲手盖的,青砖黛瓦,院子里种着两棵石榴树,墙角堆着外婆生前用惯的竹筐和镰刀。爸妈忙着城里的生意,便让我趁着暑假回去收拾一下,把有用的东西运回来,剩下的捐给村里的敬老院。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对这房子感情很深,一口答应下来,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下了乡。 村里的人都很熟络,见我回来,纷纷过来打招呼。隔壁的王奶奶拉着我的手反复叮嘱:“丫头,你外婆那房子空了大半年,夜里要是听到啥动静,别出去看,也别乱捡院子里的东西。尤其是路边的旧衣服、旧物件,老一辈都说那是别人用来挡灾的,捡回家会惹祸上身。”我当时只当是老人迷信,笑着应了,没往心里去。 收拾房子是个体力活,第一天忙到傍晚,院子里堆了不少要扔的废品。我累得瘫在堂屋的竹椅上,无意间瞥见墙角的储物间里,靠着一把红伞。那伞是老式的油布伞,红色已经褪得发暗,伞骨上锈迹斑斑,一看就有些年头了。我记得外婆生前从不喜欢红色,也从没见过她用这把伞,心想大概是哪个亲戚落下的,便随手拿起来,打算第二天一起扔掉。 就在我握住伞柄的瞬间,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像是握住了一块冰。我愣了一下,以为是天气转凉的缘故,没多想就把伞靠在了门后。那天晚上,我睡在自己小时候的房间里,窗外的石榴树被风吹得沙沙响,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影子。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慢慢踱步。我心里一紧,想起王奶奶的话,不敢下床,只是屏住呼吸听着。那脚步声绕着院子走了两圈,最后停在了我的房门外,接着,传来了三下轻轻的敲门声:咚、咚、咚。 我吓得浑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出。村里的邻居都睡得早,这么晚了谁会来?而且敲门声很轻,不像是成年人的力道。我紧紧攥着被子,直到那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敢喘口气。第二天一早,我赶紧去院子里查看,地面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脚印,只有门后的红伞,不知何时被挪到了院子中央,伞面张开着,对着我的房门,像是在“看”着我。 我心里有些发毛,赶紧把红伞收起来,扔进了废品堆。这天收拾外婆的遗物时,我在一个旧木盒里发现了一本日记,是外婆年轻时写的。日记里大多是家长里短,直到最后几页,才提到了那把红伞。外婆写道:“1978年,村口李家姑娘走了,才十八岁,溺死在村东的池塘里。她娘把她的红伞放在我这儿,说红伞沾了阴气,能挡灾。老人说路边的红衣服、红伞最忌讳,会招厉鬼,可李家娘哭得可怜,我只好收下。夜里总听到伞在动,像是有人在撑伞……” 看到这里,我后背一阵发凉。村东的池塘我知道,小时候外婆从不允许我靠近,说那里有水鬼找替身,没想到竟真的出过这样的事。我赶紧去废品堆找那把红伞,想把它烧了,可红伞却不见了。问了村里的人,都说没看见,我只好安慰自己,可能是被收废品的顺手拿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接连发生。我总在夜里听到梳头的声音,沙沙沙,从堂屋传来,可堂屋里根本没有镜子和梳子;做饭时,我习惯性地把筷子直插在饭碗里,刚插好,就想起老人说的“筷子直插饭碗,是给死人上香”,赶紧拔了下来,可第二天吃饭时,筷子又会莫名其妙地插在碗里;更诡异的是,我开始频繁做同一个梦,梦里是一片漆黑的树林,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前面跑,喊着我的名字,声音稚嫩,像是表弟小宇。 小宇是舅舅的儿子,比我小五岁,去年夏天在村东的池塘边玩水时失踪了,打捞了三天才找到尸体,也是溺死的。舅舅舅妈伤心欲绝,我也难过了很久。梦里的小宇总是在跑,后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他回头时,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和他被捞上来时一模一样。每次我想追上他,都会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醒来时,身上的被子总是滑落在地,房门也开着一条缝。 我越来越害怕,给爸妈打电话,说想早点回去。爸妈让我再坚持两天,他们忙完手头的事就来接我。挂了电话,我坐在院子里发呆,王奶奶走过来,看到我脸色不好,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把梦里的情景和最近的怪事告诉了她,她听完脸色一变,拉着我去了村头的老支书家。 老支书今年七十多岁,经历过不少事,村里有人遇到诡异的事都会找他。他听我说完,沉吟了很久,问我:“你是不是动了外婆留下的红伞?”我点点头,把日记里的内容告诉了他。老支书叹了口气:“那把伞是李家姑娘的遗物,她死得冤,红伞沾了她的怨气,后来小宇出事,恐怕也和这伞有关。你外婆当年心软收下伞,却没敢处理,这怨气积了这么多年,现在找上你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问他该怎么办。老支书说:“今夜凌晨三点是鬼门关最旺的时候,要是那东西再来,你千万别开门,也别应声。明天一早,我们去村东池塘边烧点纸钱,把红伞找回来埋了,或许能平息怨气。” 那天晚上,我把房门反锁,用柜子顶住,抱着外婆的日记缩在被子里。窗外的风更大了,石榴树的枝条拍打在窗户上,发出砰砰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撞窗。我盯着墙上的挂钟,心脏狂跳,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终于,时针指向了凌晨三点。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上次更急促:咚、咚、咚、咚!这次不是三下,而是不停歇地敲着,像是有人在疯狂地捶打门板。紧接着,我听到了小宇的声音,带着哭腔:“姐姐,开门!救我!后面有东西追我!” 我捂住嘴,不敢出声,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小宇,是那东西在模仿他的声音。敲门声越来越响,门板都在微微晃动,像是随时都会被撞开。我闭上眼睛,默念着外婆的名字,身体抖得像筛糠。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突然停了,紧接着,我听到了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可窗外明明是晴天。 雨声越来越大,像是有人在我的房间里撑伞。我猛地睁开眼,看到一把红伞就立在我的床边,伞面张开着,红色的布料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诡异的光。伞下面空荡荡的,却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吸声,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吓得尖叫起来,抓起身边的枕头扔了过去,枕头穿过伞面,落在地上。就在这时,红伞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伞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有人在用力摇晃它。我闭上眼睛,不敢再看,直到耳边的呼吸声渐渐消失,雨声也停了,才敢慢慢睁开眼。红伞不见了,房间里恢复了平静,只有我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第二天一早,老支书和王奶奶就来叫我。我把昨晚的经历告诉了他们,老支书皱着眉说:“看来它怨气很重,必须尽快处理。”我们在院子里的废品堆、墙角、储物间都找了个遍,最后在小宇去年经常玩耍的石榴树下,找到了那把红伞。伞面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伞柄上沾着几根水草,和小宇尸体上的水草一模一样。 我们带着红伞和纸钱来到村东池塘边。老支书点燃纸钱,嘴里念念有词,让我把红伞放在火里烧了。红伞被点燃的瞬间,冒出一股黑烟,伴随着一阵凄厉的哭声,像是有两个人在同时哭泣,一个稚嫩,一个苍老。黑烟飘向池塘中央,在水面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很快就消失了。 烧完红伞,我心里踏实了很多,那些诡异的声音和梦境也再也没有出现过。收拾完老房子,爸妈来接我回城,临走时,王奶奶递给我一把新的黄伞,说:“以后雨天别打黑伞,艳阳天更不能打,黄伞能驱邪。记住,民间的禁忌不是迷信,都是老一辈用经验换来的教训。” 我一直把王奶奶的话记在心里,也再也不敢乱捡路边的旧物件。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三个月后,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小宇笑着向我跑来,他的脸色不再苍白,嘴唇也恢复了血色。他拉着我的手说:“姐姐,谢谢你帮我解脱了。那个红伞里有李家姐姐的怨气,她一直找替身,我去年就是被她缠住了。现在她走了,我也能安心投胎了。” 我问他:“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托梦给舅舅舅妈?”小宇摇摇头说:“他们太伤心了,阳气弱,我不敢靠近,怕吓到他们。姐姐你胆子大,又和外婆亲,只有你能帮我们。”说完,小宇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阳光里。 这个梦无比清晰,醒来后,我赶紧给舅舅舅妈打了电话。他们说,最近也梦到小宇了,梦里的小宇很开心,说自己要去一个好地方。挂了电话,我忍不住哭了,既有欣慰,也有后怕。 后来,我听村里的人说,自从我们烧了红伞,村东池塘就再也没有出过事,以前不敢靠近池塘的村民,也敢去那里洗衣洗菜了。而外婆留下的老房子,爸妈并没有卖掉,而是请人重新修缮了一下,偶尔会回去住几天。每次回去,我都会在石榴树下烧点纸钱,纪念小宇和李家姑娘。 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可每当我看到红伞、听到敲门声,或者想起民间那些关于灵异的禁忌,都会想起那个诡异的夏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民间的传言和禁忌也并非空穴来风。托梦或许真的存在,那是逝去的亲人在向我们传递信息,也是他们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眷恋。 现在,我常常会把这个故事讲给身边的人听,不是为了吓人,而是想告诉他们,要敬畏未知,尊重民间的传统和禁忌。那些看似迷信的说法,背后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和教训,而真实的恐怖,往往就隐藏在我们身边,在那些被我们忽略的细节里。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3章 老楼的午夜食客 我搬回爷爷留下的老房子那年,刚满二十四岁。房子在市中心的老城区,六层不带电梯,墙皮斑驳得像老人脸上的皱纹,楼道里永远飘着一股煤烟和饭菜混合的味道,邻里间低头不见抬头见,傍晚总能听见楼下棋牌室传来的麻将声,“哗啦哗啦”的洗牌声混着大爷大妈的吆喝,倒也不算冷清。 爷爷走的时候我才上大学,这房子空了五年,灰尘积得能埋住脚背。收拾的时候,我在厨房抽屉里翻出个青花碗,边缘有个小豁口,碗底刻着爷爷的名字,还有个掉漆的木质筷子筒,里面插着两双红漆筷子,红漆剥落得像干涸的血迹。奶奶早逝,爷爷一辈子独居,街坊邻居都说他性格孤僻,不爱跟人来往,唯独每天雷打不动在餐桌前吃三餐,哪怕晚年身体不好,也坚持自己做饭。 搬进去的第一个星期,一切都挺正常。我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回来做点简单的饭菜,吃完就窝在沙发上刷手机,楼下的麻将声通常会持续到十一点,之后整栋楼就静下来,只有老旧水管偶尔“滴答”作响。直到第七天夜里,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那是凌晨两点多,我睡得正沉,迷迷糊糊听见“嚓嚓”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慢慢咀嚼东西,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厅,客厅和卧室就隔了一扇门,声音分明是从餐桌那边传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清醒了。睡前我确实没收拾餐桌,碗里还剩小半碗米饭和几口青菜,难道是进了老鼠?可那咀嚼声很有规律,不像是小动物狼吞虎咽的样子,反而像个老人在慢慢嚼东西,偶尔还能听见碗筷轻轻碰撞的脆响。 我裹着被子缩在床头,大气不敢喘。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就坏了,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我盯着那道影子,屏住呼吸听了足足半个小时,那声音一直没停,反而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听见吞咽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我哆哆嗦嗦地走到客厅,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发冷。餐桌上的碗空了,米饭和青菜吃得干干净净,连碗底的汤汁都没剩,而那个碗,被端端正正地放在了餐桌正中央。我明明记得昨晚吃完,碗是放在靠窗一侧的,而且我从来没有把碗摆到正中央的习惯。 我赶紧检查门窗,大门反锁得好好的,窗户也关得严实,插销都插着,根本不可能有人进来。我安慰自己,可能是风把碗吹挪了位置,米饭说不定是被老鼠偷吃了,可那整齐的摆放方式,怎么想都不对劲。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接连发生。不管我晚上在餐桌上留下什么食物,第二天早上准是空碗,而且必定被摆到餐桌中央。有一次我故意没留食物,想着这样总该没声音了,结果半夜还是听见了咀嚼声,像是有人在吃什么干涩的东西,“咯吱咯吱”的,听得我头皮发麻。 我开始失眠,脸色越来越差,同事见了都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不敢跟别人说这些事,怕被当成疯子。有天午休,我实在憋得难受,就跟公司的保洁阿姨聊了聊,她是老城区土生土长的人,对这一片的事很熟悉。 阿姨听我说完,脸色变了变,压低声音问:“你爷爷是不是在那张餐桌上走的?”我愣了一下,点头说:“是啊,当时救护车来的时候,他就坐在餐桌前,手里还攥着筷子。”阿姨叹了口气:“这就对了,你爷爷一辈子最看重吃饭,晚年得了胃癌,最后那段时间吃不下东西,总说自己饿。” 我想起小时候每次去爷爷家,他都把最好的菜夹给我,自己坐在对面慢慢吃,哪怕后来吞咽困难,也坚持坐在餐桌前。阿姨又说:“老辈人说,执念深的人走了,魂儿会留在自己最牵挂的地方。你爷爷这是还没放下吃饭的事呢。” 我半信半疑,当天晚上,我特意做了爷爷爱吃的白粥和咸菜,还在餐桌上摆了两副碗筷,一副自己用,另一副放在对面。吃饭的时候,我对着空椅子说:“爷爷,我做了你爱吃的粥,你要是在,就吃点吧。” 那天夜里,咀嚼声又响了,但我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反而觉得那声音带着点满足。我甚至能想象出爷爷坐在对面,慢慢喝粥的样子。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准备两人份的饭菜,晚上吃饭时跟爷爷说说话,讲讲公司的事,那诡异的咀嚼声,渐渐成了一种陪伴。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月,直到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十点才回家。楼下的麻将声已经停了,整栋楼静得可怕,只有我走路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打开门,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跟平时的味道不太一样。 我以为是窗户没开透,没太在意,做完饭摆好两副碗筷,刚坐下准备吃,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我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那叹息声很轻,像是个老人发出的,就在我身后不远处。 我僵硬地转过头,客厅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那股霉味越来越浓,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火味。我捡起筷子,勉强吃了两口饭,就匆匆收拾了碗筷,躲进了卧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夜里,我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卧室门外有人在走动,脚步声很轻,“沙沙”的,像是拖着什么东西。凌晨一点多,我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不再是之前那单一的咀嚼声,而是好几个人一起吃饭的声音,有碗筷碰撞的叮当声,还有模糊的说话声,甚至夹杂着压抑的哭泣声。 我吓得浑身冰凉,捂住耳朵不敢听,可那些声音还是钻了进来,越来越清晰。我壮着胆子,悄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月光下,餐桌周围围着好几个模糊的轮廓,有高有矮,像是好几个人围坐在那里吃饭。 其中一个瘦小的轮廓,正好坐在我平时给爷爷留的位置上,看着特别眼熟。突然,那个轮廓猛地转过头,朝着卧室门的方向看过来,虽然看不清脸,但我能感觉到,它“看见”我了。 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了,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整个房间。我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过了几秒钟,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点沙哑:“孩子,你能看见我们?” 那声音太像爷爷了,我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又怕又委屈,哽咽着说:“爷爷,是你吗?你们是谁啊?” 没有回应,客厅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嘈杂,说话声、哭泣声、咀嚼声混在一起,像是在举行一场诡异的宴会。我不敢再看,爬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那些声音才渐渐消失。 第二天早上,我鼓起勇气走出卧室,餐桌上一片狼藉,碗碟摆得乱七八糟,像是真的有一群人在这里吃过饭。我在餐桌底下发现了一支香,烧了一半,剩下的香灰散落在地上,正是我昨晚闻到的香火味。 我赶紧去找之前聊天的保洁阿姨,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阿姨听了,脸色变得煞白,说:“糟了,你这是把别的‘东西’也招来了。老辈人说,给先人摆供,不能随便多摆碗筷,容易引来孤魂野鬼,它们闻到食物的味道,就会跟着来。” 阿姨还说,这老楼建在几十年前的老地基上,以前这一片是乱葬岗,后来才盖了房子。她年轻的时候,就听街坊说过,夜里偶尔会听见空房间里有人说话,还有人在楼道里见过穿古装的影子。 我越听越害怕,当天就搬到了朋友家暂住。朋友说我是太想念爷爷产生了幻觉,可那些清晰的声音和诡异的场景,怎么看都不是幻觉。我托人找了个懂行的老人,老人说爷爷的执念太深,留在人间不肯走,而我摆的两副碗筷,相当于给其他孤魂野鬼开了个“入口”,它们聚集在餐桌前,是因为这里有食物的气息,还有爷爷的魂儿在,它们不敢作乱,但也不肯离开。 老人给了我一沓黄纸和一小包香灰,让我回去在餐桌前烧了黄纸,把香灰撒在碗里,然后跟爷爷好好道别,让他放心离开。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那天晚上,我又回到了老房子。楼下的麻将声依旧热闹,可我却觉得格外凄凉。我按照老人说的,在餐桌前点燃了黄纸,火苗“噼啪”作响,映得整个客厅忽明忽暗。我撒上香灰,对着空椅子说:“爷爷,我知道你舍不得,可你该走了,别再留在这儿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常来看你。” 黄纸烧完的时候,我仿佛又听见了那声熟悉的叹息,这次却带着点释然。我收拾好东西,最后看了一眼那张餐桌,转身走出了房门。 后来,我把房子托付给了亲戚照看,再也没回去过。偶尔路过老城区,还能听见楼下的麻将声,“哗啦哗啦”的,跟以前一样。亲戚说,自从我那次烧了黄纸,房子里就再也没出过怪事,只是每次打扫的时候,总觉得餐桌前空荡荡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我有时候会想,那天夜里围坐在餐桌前的,到底有多少孤魂野鬼?它们是不是也像爷爷一样,有着未了的执念,才被困在这老楼里?而那张餐桌,就像是一个连接阴阳的通道,承载着太多不舍和牵挂。 直到现在,我再也不敢在餐桌上摆多余的碗筷,也不敢半夜独自吃饭。每当听见咀嚼声,我总会下意识地回头张望,仿佛还能看见那个坐在餐桌前的瘦小身影,正慢慢吃着碗里的白粥,就像小时候那样。而楼下的麻将声,依旧在每个傍晚准时响起,掩盖着老楼里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年复一年,从未停歇。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4章 路口的冥币 我爷走的那年,我刚辞掉城里的设计工作,回村接手了他留下的小卖部。小卖部在村口老国道旁,是我爷年轻时搭的砖瓦房,门口对着个三岔路口 ,对面是片荒坡,坡上稀稀拉拉长着些酸枣树,还有不少没人管的坟包,风吹过的时候,荒草沙沙响,总让人心里发毛。 村里人都说那路口邪性,早年间是个乱葬岗,后来修国道占了一半,剩下的荒坡就成了附近村里埋人的地方。我爷在世时,总叮嘱我天黑后别往路口去,尤其是清明、中元这些日子,更要早点关店门。我那时候年轻,不信这些邪乎话,只当是老人吓唬人,直到那件事发生。 回村的第一个中元节,天阴沉沉的,从下午就开始飘小雨,淅淅沥沥的,把路面打湿成一片黑亮。村里的老人都早早烧完纸回了家,路口空荡荡的,只有我小卖部的灯还亮着。傍晚时分,进来个穿黑外套的男人,四十多岁,脸膛黝黑,眼神直勾勾的,进门就问有没有黄纸和打火机。我指了指货架最下层,他拿起一沓黄纸,付了钱就转身往外走,脚步匆匆的,没多说一句话。 我趴在柜台上看着他,只见他走到路口中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把黄纸铺在湿漉漉的地上,又拿出些花花绿绿的纸钱,开始烧起来。奇怪的是,明明下着雨,那火却烧得很旺,火苗窜得老高,还冒着一股呛人的黑烟,飘到半空中就散了。他烧完纸,没像别人那样磕个头,反而朝着我小卖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阴恻恻的,看得我心里一紧。 等他走后,我关了店门,想着赶紧回家。刚走出小卖部没几步,就看见路口烧纸的地方,还留着几张没烧完的冥币,被雨水泡得发软,贴在地上。我本来想绕着走,可心里又有点膈应,觉得让这些东西留在路口不吉利,就弯腰想去捡起来扔了。 就在我伸手去够的那一刻,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像是有人在我脖子上吹了口气。我猛地回头,路口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雨丝飘在半空中,落在脸上凉飕飕的。我心里有点发毛,赶紧捡起那几张冥币,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快步往家走。 我家就在小卖部后面的院子里,离路口也就几十米远。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不安稳,总觉得屋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走动,脚步声很轻,从客厅一直走到我的卧室门口,停了一会儿,又慢慢退了回去。我吓得蒙在被子里不敢出声,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去开店,路过路口的时候,发现垃圾桶里的冥币不见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昨晚明明扔进去了,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是被野狗叼走了?可垃圾桶有盖子,野狗也打不开啊。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却也没再多想,只当是自己记错了。 从那天起,怪事就接连不断。 先是我店里的东西总莫名其妙地移位。我明明把香烟摆在货架最上层,第二天一开门,就发现它们被摆到了下层;账本明明放在抽屉里,锁得好好的,可再次打开,却出现在柜台上,上面还沾着几点黑色的污渍,像是墨迹,又像是别的什么。 接着,我开始频繁做噩梦。梦里总出现那个中元节在路口烧纸的男人,他站在路口中间,手里拿着一沓冥币,朝着我笑,笑得特别诡异,嘴里还念叨着:“借点寿,借点寿……” 每次我都吓得从梦里惊醒,浑身是汗,心脏砰砰直跳。 更吓人的是,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原本我体格挺好,一年到头也不怎么生病,可那段时间,我总觉得浑身乏力,头晕眼花,脸色也变得蜡黄。去镇上的医院检查,医生说没什么毛病,就是有点贫血,开了些补血的药。可我吃了药也没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站在柜台后面,都能感觉到眼前发黑,差点晕倒。 村里的王婆婆见我气色不好,拉着我问了半天,我把最近的怪事跟她说了。王婆婆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她说:“娃啊,你怕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那路口本来就邪性,中元节的冥币更是碰不得,尤其是别人烧剩下的,那是给阴人用的,你捡了,就等于跟阴人抢东西,他们能放过你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王婆婆:“那怎么办?我就是捡了几张没烧完的冥币,扔了啊。” 王婆婆叹了口气,说:“没那么简单。有些人心术不正,会借着中元节烧纸的名义,用冥币做引子,偷别人的阳寿。他们烧的不是普通的冥币,上面画着符咒,谁捡了,谁的阳寿就会被慢慢偷走。你碰到的那个男人,说不定就是干这个的。” 我听得后背发凉,想起那个男人阴恻恻的眼神,还有梦里他念叨的 “借点寿”,吓得浑身发抖。我赶紧问王婆婆有没有破解的办法。 王婆婆想了想说:“你先去路口烧点纸,跟阴人赔个不是,再去后山找棵老桃树,砍一段树枝回来,削成桃木剑,挂在店里和家里的门口,能驱邪。要是还不行,就得找懂行的人来看看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当天下午,我就按照王婆婆说的,买了些黄纸和冥币,去路口烧了。烧纸的时候,我特意说了好多赔罪的话,希望那些 “阴人” 能放过我。烧完纸,我又去后山找桃树。后山的桃树不少,我找了棵看起来有几十年树龄的老桃树,砍了一段手腕粗的树枝,回家后用刀削成了一把桃木剑,打磨光滑,挂在了小卖部和家里的门框上。 本以为这样就能没事了,可没想到,怪事还在继续。 那天晚上,我关了店门回家,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客厅的灯亮着。我明明记得出门时关了灯,怎么会自己亮起来?我心里一紧,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门口,往里一看,吓得差点叫出声。 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沓冥币,正是我那天捡的那种,上面还沾着黑色的污渍。而桌子旁边,站着一个黑影,背对着我,身形和那个烧纸的男人很像。他慢慢转过身,我看清了他的脸,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睛里没有眼白,全是黑色,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你…… 你是谁?” 我吓得声音都在发抖,转身就想跑。 “借点寿,就借三年。”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一步步朝着我走来。 我吓得腿都软了,根本跑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靠近。就在这时,门口挂着的桃木剑突然发出一道红光,黑影惨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敢用桃木剑伤我?”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我趁机爬起来,跑到门口,一把抓过桃木剑,紧紧握在手里。有了桃木剑,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对着黑影说:“你赶紧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黑影冷笑一声,说:“没用的,你已经碰了我的冥币,你的阳寿已经被我缠上了,躲不掉的。” 说完,他朝着我扑了过来,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感觉浑身都冻僵了。 我下意识地举起桃木剑,朝着黑影刺了过去。桃木剑刚碰到黑影的身体,就发出 “滋滋” 的声音,冒出一股黑烟,黑影惨叫一声,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了。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里的桃木剑还在发烫。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神来,赶紧把客厅里的冥币都收起来,拿到路口烧了个干净,还撒了一把糯米在地上。 从那以后,黑影再也没出现过,店里的东西也不再移位了,我的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脸色越来越红润,头晕乏力的症状也消失了。 可我心里还是有阴影,每天天黑后就赶紧关店门,再也不敢往路口去,尤其是中元节、清明这些日子,更是早早地就把自己关在家里。 后来,我听村里的老人说,那个三岔路口以前确实有个男人,是个游方道士,心术不正,学了些偷寿的邪术,专门在阴气重的地方用冥币做引子,偷别人的阳寿。他死了之后,魂魄还在到处害人,没想到被我遇上了。 那件事过去已经五年了,我还在村里开着小卖部。每次路过那个路口,我都会想起那个黑影,心里还是会发毛。我也常常跟村里的人说,路边的冥币千万别碰,尤其是别人烧剩下的,说不定里面就藏着要命的邪术。 做人还是要安安分分,别想着走歪门邪道,那些靠偷来的阳寿过日子的人,最终只会遭到报应。而我们普通人,也要心存敬畏,远离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才能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5章 山坳里的阴戏 我爷在世时总说,东北的深山老林里藏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别不信邪,也别太信邪。我以前只当是老人吓唬晚辈的老话,直到三十年前那次去靠山屯送货,亲身经历的那些事,才让我明白有些恐惧是刻在骨头里的,这辈子都忘不掉。 那年我二十出头,在县里的供销社当送货员,专门负责往周边偏远的山村送日用百货。1993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刚进十一月,大雪就封了山路,可靠山屯的王村长前几天托人带话,说村里的年货断了档,孩子们等着新衣裳过年,让我务必在腊月初十前送过去。我寻思着自己年轻,开着供销社那辆老解放卡车,再备上防滑链,应该能闯过去,便一口答应了。 出发那天,天刚蒙蒙亮,我揣着我爷给的二锅头,裹着军大衣上了路。卡车在积雪的山路上颠簸,两边的树林光秃秃的,枝桠像鬼爪子似的伸向天空,风一吹呜呜作响,听得人心里发毛。我点开一支烟,猛吸了一口,试图压下那股莫名的寒意。我爷临出门前特意叮嘱,过了鹰嘴崖就别乱说话,遇到有人拦车先看清楚脚,要是没沾泥雪,就赶紧绕着走,还塞给我一小包朱砂,让我缝在衣领里。当时我只觉得我爷小题大做,现在想起那包朱砂,真是捡了条命。 中午时分,卡车爬到了鹰嘴崖顶,这里是山路最险的地方,一边是万丈深渊,一边是陡峭的山壁。我正小心翼翼地打方向盘,突然看到前方路边站着个老太太,穿着深蓝色的大襟棉袄,头发花白,手里挎着个竹篮,正朝着卡车挥手。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老太太单独在这?我爷的话瞬间冒了出来,下意识地朝后视镜看了一眼——雪地上干干净净,老太太脚下连个脚印都没有。 我吓得一哆嗦,脚底下差点踩错刹车。那老太太见我没停车,竟然直接走到路中间,拦住了去路。我被迫停下卡车,摇下车窗,强装镇定地问:“大娘,您这是要去哪啊?这山路危险,怎么一个人在这?”老太太抬起头,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笑得有些古怪:“小伙子,我家就在前面的李家坳,孙子病了,我去镇上抓药,能不能捎我一段?”她说话时嘴里没冒白气,东北的三九天,零下二三十度,这根本不可能。 我攥着方向盘的手全是汗,脑子里飞速盘算着。这时我突然想起我爷说的,遇到这种情况就往窗外扔东西,别回头。我赶紧从副驾驶拿起一包刚要送的饼干,扔了出去:“大娘,我这是送货的车,不方便载人,您拿着这个垫垫肚子,前面不远就有村子,您去那边问问能不能搭车。”老太太的眼神瞬间变了,嘴角往下撇,脸色变得铁青,可还是站在路中间不动。我心里一横,挂挡踩油门,卡车慢慢往前挪,没想到她竟然直接趴在了车头引擎盖上。 我吓得魂都快没了,不敢再往前开,也不敢下车,只能死死地盯着引擎盖。那老太太趴在上面,一动不动,雪花落在她身上,竟然直接穿了过去,根本没堆积。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衣领取暖的朱砂突然发烫,引擎盖上的老太太“嗷”地叫了一声,像被火烧了似的,瞬间消失了。我不敢多想,猛踩油门,卡车冲了出去,直到开出鹰嘴崖老远,我才敢透口气,后背的军大衣都被冷汗浸湿了。 傍晚时分,我终于开到了靠山屯。村子里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关着门,不像往常那样炊烟袅袅。我把卡车停在村委会门口,敲响了王村长家的门。王村长开门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小伙子,你可算来了,不过你咋现在才到?按理说昨天就该到了。”我把路上遇到的事跟他说了一遍,王村长脸色大变,一拍大腿:“你遇到的是李老太啊!她三年前就在鹰嘴崖失足掉下去摔死了,也是去给孙子抓药,后来村里有人路过那,也见过她拦车,好几个人都吓得大病一场。” 我听得浑身发冷,王村长赶紧把我让进屋,倒了碗热姜汤。屋里坐着个老头,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袄,手里拿着旱烟袋,眼神阴沉沉的。王村长介绍说这是村里的张大爷,懂些阴阳八卦,村里有啥邪乎事都找他。张大爷打量了我半天,指了指我的衣领:“你这朱砂救了你,那李老太怨气重,一直困在鹰嘴崖,专找孤身一人的司机,以前有个送货的不信邪,载了她,结果卡车翻进了深渊,人都没找着。” 当晚我就住在了村委会的厢房里。王村长特意给我点了盆炭火,又在门口贴了张黄符。可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屋里有双眼睛在盯着我。后半夜,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唱戏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像是旦角在唱,声音忽远忽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心里纳闷,这大半夜的,村里怎么会有人唱戏?我披衣起身,悄悄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只见院子里的雪地上,不知何时站着一群人,穿着五颜六色的戏服,有老生,有花旦,还有丑角,正围着炭火唱得热闹。可奇怪的是,他们的脸都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模样,而且脚下同样没有脚印,炭火的光映在他们身上,竟然没有影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吓得赶紧缩回手,捂住嘴不敢出声。这时,唱戏的声音突然停了,一个女的声音朝着我的窗户喊道:“小伙子,出来一起听戏啊,我们等你好久了。”那声音甜腻腻的,却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想起张大爷的话,赶紧钻进被窝,用被子蒙住头,手里紧紧攥着那包朱砂。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带着一股腐朽的霉味。我感觉有人走到了床边,那股霉味越来越浓,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我吓得浑身僵硬,不敢睁眼,只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说:“你的朱砂真好用,借我用用呗。”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张大爷的咳嗽声,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股霉味瞬间消失了,房门也被轻轻带上。我掀开被子,看到张大爷拿着桃木剑站在门口,脸色凝重:“你咋不叫醒我?这些是山坳里的阴戏班子,都是以前赶山队的,几十年前在山里遇到暴风雪,全冻死了,每到大雪封山的时候就出来找人作伴,被他们缠上的人,第二天就会变成冰冷的尸体。” 张大爷在屋里撒了一圈糯米,又点燃了三张黄符,嘴里念念有词。黄符烧完后,他叹了口气:“幸好你身上有朱砂,又有我在门口守着,不然今晚就危险了。这些阴魂怨气太深,被困在山里出不去,只能找活人垫背。” 第二天一早,我跟着王村长和张大爷去村里送货。路过村西头的山坳时,我看到雪地上有一片光秃秃的空地,没有积雪,露出黑色的泥土。张大爷说,这里就是当年赶山队冻死的地方,每年大雪封山,这里的雪都会融化,阴戏班子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送完货后,王村长让我等雪小了再走,可我实在不敢再待下去,当天下午就匆匆返程了。临走时,张大爷给了我一瓶符水,让我在路上喝,还叮嘱我回去后找个十字路口把身上的衣服烧了。 回到县里后,我按照张大爷说的做了,可还是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梦里总梦见那个拦车的老太太和唱戏的阴魂。我爷带着我去邻村找了个出马仙,出马仙说我是冲撞了阴煞,幸好有朱砂和符水护着,不然魂魄都得被勾走。她给我跳了场大神,又开了副草药,我喝了半个月才慢慢好转。 后来我再也没去过靠山屯送货,听说第二年冬天,有个外地来的司机不信邪,非要在大雪天闯山路,结果在鹰嘴崖附近失踪了,卡车找到了,人却没踪影,只在驾驶室里发现了半块饼干,就是我当初扔给李老太的那种。 现在我也快五十了,每次想起当年的经历,还会忍不住后背发凉。我爷说得对,东北的深山里藏着太多秘密,有些东西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那些流传在民间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都是老一辈用性命换来的教训。 前几天遇到靠山屯来县里办事的人,闲聊时说起村里的事,他说张大爷去年过世了,临死前还念叨着,鹰嘴崖的阴魂还没散,让村里人少走夜路。他还说,去年冬天有人在山坳里看到过戏班子,只是再也没人敢靠近了。 有些恐惧,经历过一次就够了。那些山坳里的阴戏,那些路边的孤魂,都在提醒着我们,对未知的世界要保持敬畏,对民间的传言要多一分留心。毕竟,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6章 雪夜哭 我这辈子再也不敢在雪夜的农村过夜了,尤其是听到女人哭的时候。那件事过去快十年了,可每次一到冬天飘雪,我耳朵里就像还能听见那哭声,冷飕飕地钻进骨头缝里,让我浑身发颤。 那年我刚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工作,我妈说老家的二舅病了,没人照顾,让我回去住一阵子。我老家在靠山的陈家村,村里就一条主路,两边都是土坯房,最里头是二舅家,挨着一片松树林。二舅年轻时是护林员,后来上山巡林摔断了腿,就一直一个人过,我妈是他唯一的妹妹,自然放心不下。 我回去的时候是腊月中旬,刚下过一场小雪,路面结着薄冰,踩上去咯吱咯吱响。村里的人大多都搬到山外了,剩下的都是些老人,走在路上半天遇不见一个人,只有家家户户屋檐下挂着的玉米棒子,在寒风里晃来晃去。二舅家的院子挺宽敞,院墙是用石头垒的,门口堆着一堆劈好的柴火,屋檐下结着长长的冰棱子,像一把把透明的刀子。 二舅见我来了,挺高兴,挣扎着从炕上坐起来,给我拿了床厚被子。“村里晚上冷,你多盖点,” 他叹着气说,“而且…… 晚上不管听见啥动静,都别出门,也别开窗看。” 我当时没当回事,以为他是年纪大了,胆子小,笑着答应了。 当晚我就住下了,二舅的房子是老瓦房,我住西屋,他住东屋。屋里烧着土炕,挺暖和,可就是窗户漏风,呜呜地响。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外面的风声,心里有点发慌。村里太静了,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不像城里,晚上总有车水马龙的声音。 大概半夜十二点多,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哭声。那哭声很低,断断续续的,像是个女人在哭,隔着窗户飘进来,带着一股子寒气。我一下子就清醒了,竖起耳朵仔细听。 哭声很压抑,像是在极力忍着,可每一声都透着说不尽的委屈和凄凉,就像有人用针轻轻扎你的心,又疼又麻。我心里纳闷,这大半夜的,又是下雪天,谁会在外面哭呢?难道是村里哪个老人家里出了事? 我想起二舅说的话,别出门,别开窗,可好奇心实在忍不住。我悄悄爬起来,走到窗边,屏住呼吸,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外面下着小雪,雪花飘落在院子里,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白。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哭声似乎是从院墙外传来的,像是在松树林的方向。 “谁啊?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我忍不住朝窗外喊了一声。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可哭声并没有停,反而像是离得更近了些,清晰得仿佛就在院墙根下。 这时候,东屋的二舅突然咳嗽起来,接着喊我:“小远,你别出声!赶紧回炕上去!” 我吓了一跳,赶紧放下窗帘,跑回炕上躺下。二舅的脚步声慢慢挪到我门口,“哐当” 一声把我的房门反锁了,“记住,不管哭得多惨,都别理,这雪夜的哭声,邪性得很。” 我躺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二舅的话让我有点害怕,可那哭声还在继续,一声声地钻进耳朵里,让我坐立难安。我想起村里老人常说的话,雪夜是阴阳交界的时候,容易撞见不干净的东西。难道这哭声…… 不是人发出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半夜十二点多,那哭声准时响起。一开始我还能忍着不去听,可后来那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听出里面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像是在喊 “救救我”。我心里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同时也越来越害怕。我问二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舅总是摇头叹气,不肯多说,只让我赶紧收拾东西回城里。 直到第五天晚上,雪下得更大了,鹅毛大雪飘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整个村子都被白雪覆盖了,天地间一片白茫茫。那天二舅的精神好了些,让我给他煮点面条。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二舅坐在炕边,突然开口说:“这哭声,其实已经有二十年了。” 我手里的锅铲停住了,等着他往下说。二舅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二十年前,村里有个叫春杏的姑娘,长得挺俊,嫁给了村东头的张木匠。张木匠好喝酒,一喝酒就打她。有一年冬天,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雪,张木匠又打了她,春杏受不了,就跑到松树林里上吊自杀了。” “她死的时候才二十四岁,听说死得特别惨,舌头伸得老长,眼睛睁得大大的。从那以后,每年下雪的晚上,村里就会听见她的哭声。老人们说,她是冤死的,变成了替死鬼,想找个人陪她,这样她才能投胎。” 二舅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股子寒意,“以前村里有个小伙子,也是听见哭声好奇,出去找,结果第二天就死在了松树林里,脸上带着笑,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听得浑身发冷,手里的面条都忘了煮。原来这就是二舅不让我出门的原因,原来这哭声真的邪性。二舅接着说:“春杏活着的时候,我跟她挺熟,她经常来我家借东西,是个可怜人。可人死了,就不一样了,她现在眼里只有怨恨,谁要是被她缠上,就麻烦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晚上,我吓得不敢睡觉,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果然,到了半夜十二点多,哭声又响起来了。可这次的哭声跟以前不一样,不再是压抑的啜泣,而是变得凄厉起来,像是在尖叫,又像是在哀嚎,听得我头皮发麻。 更让我害怕的是,那哭声竟然就在我的窗外!我能清晰地听见雪花落在窗户上的声音,还有那女人的哭声,像是贴在玻璃上哭一样。我吓得赶紧用被子蒙住头,浑身发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就在这时,我听见窗户 “吱呀” 一声响,像是被人推开了一条缝。一股刺骨的寒风钻了进来,带着一股子潮湿的霉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我吓得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走进来了,轻轻地走到我的炕边,一股寒气笼罩着我,让我浑身冰冷。 我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就在我的头顶。我死死地闭着眼睛,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过了一会儿,我感觉那东西似乎在摸我的脸,那手指冰凉冰凉的,像是冰块一样,而且没有一点温度。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睁开眼睛,朝着头顶看去。黑暗中,我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长发披散着,遮住了脸。那身影就站在我的炕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哭声还在继续,从她的喉咙里发出,像是破了的风箱一样。 “啊!” 我尖叫一声,猛地从炕上坐起来,顺手抓起身边的枕头朝那身影砸过去。枕头砸空了,落在地上,发出 “噗” 的一声。我再定睛一看,那身影不见了,窗户也好好地关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噩梦。 可那股冰冷的寒气还在,那股霉味和血腥味也还在。我吓得浑身是汗,不管不顾地冲到门口,使劲敲门:“二舅!二舅!快开门!” 二舅赶紧过来给我开门,看见我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吓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她来了?” 我点点头,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发抖。二舅赶紧把我拉进他的屋里,关好门,又在门口撒了一把盐,“别怕,盐能驱邪,她进不来。” 那天晚上,我和二舅坐在炕上,一夜没睡。二舅给我讲了很多村里的怪事,说春杏的怨气很重,这些年已经害死了三个人,都是在雪夜听见哭声出去的。“她就喜欢找你这样的年轻人,阳气盛,能帮她抵消怨气,” 二舅说,“明天一早,你就赶紧回城里,再也别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雪停了,天放晴了。我收拾好东西,一刻也不敢停留,赶紧往村外走。走到村口的时候,我看见村里的老支书蹲在路边抽烟。老支书看见我,叹了口气说:“孩子,你命大啊。昨晚我起来巡村,看见春杏的影子在你家院子里转了一夜,我还以为你活不成了。”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老支书接着说:“我已经让人在松树林里给她烧了点纸,希望她能安心投胎,别再害人了。以后啊,别再在雪夜回村里了,尤其是听到女人哭的时候,赶紧走,别回头。” 我点点头,加快脚步离开了村子。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整个村子被白雪覆盖着,安静得像个坟墓。松树林里雾气缭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藏着。 回到城里后,我大病了一场,发烧烧了三天三夜,梦里全是那个红色的身影和凄厉的哭声。病好以后,我再也没回过老家,也再也不敢在雪夜出门。 后来我听我妈说,那年冬天过后,村里又有人听见了哭声,是个来走亲戚的外乡人,好奇出去找,结果再也没回来。村里的人没办法,只好请了个道士来做法事,道士说春杏的怨气太深,除非有人能解开她的心结,否则她会一直留在那里。 道士在松树林里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春杏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还烧了很多纸钱。从那以后,村里就再也没人听见哭声了。可我知道,那不是春杏走了,她只是暂时被镇压住了,等到下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她可能还会出来,寻找下一个替死鬼。 现在每当冬天飘雪,我都会想起那个雪夜,想起那凄厉的哭声。我想告诉所有人,有些民间的传言并不是迷信,那是老一辈人用生命换来的教训。如果有一天,你在雪夜的农村听见女人哭,一定要记住,别好奇,别回头,赶紧走,不然你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7章 北关坡的影子 我爷走那年,我刚大学毕业,家里老房子拆迁,爸妈临时去外地打工,让我先回县城的老院子住一阵子,等他们回来再商量后续。那院子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在北关坡底下,一条街都是青砖灰瓦的老房子,门口有条河,河对岸就是北关坡——县城里老人都知道,这坡以前是行刑的地方,民国那时候砍头,后来五十年代枪毙犯人,都在坡顶那片空地。 我从小在县城长大,听着北关坡的故事吓大的。老人们说,坡上到了晚上就有白影子飘,还有人听见铁链子拖地的声音,尤其是逢年过节,没人敢往那边去。我以前不信这些,觉得都是老一辈编出来吓唬小孩的,直到我住进老院子的第三个晚上。 老院子是两进的,前院做饭,后院住人,我住的西厢房窗户正对着北关坡。房子老归老,收拾得挺干净,我爸临走前给我装了新空调,还换了灯泡,晚上亮堂堂的,倒也不觉得怕。第一晚睡得挺香,第二晚也没什么异常,就是后半夜听见窗外有风吹树叶的声音,沙沙响,像有人在窗根下走路,我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第三晚出事了。那天我跟高中同学聚完餐,回家的时候快十一点了。县城小,晚上十点多街上就没人了,尤其是北关坡这边,路灯稀稀拉拉的,光线昏黄,照在青砖路上,影子拉得老长。我骑着电动车往家走,快到院子门口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河对岸的坡上有个黑影。 那时候刚下过小雨,空气湿漉漉的,坡上的草绿油油的,那黑影就站在坡顶的空地上,一动不动。我心里咯噔一下,北关坡晚上根本没人去,谁会大半夜站在那?我停下车,眯着眼往那边看,那黑影挺高的,看着像个男人的轮廓,穿着长款的衣服,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朝着我家院子的方向。 我当时有点发毛,赶紧骑进院子,锁好大门,跑进屋里反锁了房门。坐在沙发上喝了杯热水,心里还怦怦跳,安慰自己可能是棵树,或者是哪个路人走错了路。可我明明看见那黑影是站着的,还有肩膀的轮廓,怎么可能是树? 躺下后,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窗外有人。我住的西厢房窗户没装防盗网,窗帘是我奶以前用的棉布帘,有点透光。我盯着窗帘看了半天,没什么动静,可耳朵里总听见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刮窗户。我壮着胆子,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猛地拉开窗帘——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湿漉漉的院墙,墙上爬着的爬山虎被风吹得轻轻晃。 我松了口气,觉得是自己太紧张了,产生了幻觉。可就在我要拉上窗帘的时候,河对岸的坡上又亮起了一点微弱的光,像是有人拿着蜡烛。我顺着光看过去,那个黑影还在,就站在光旁边,还是一动不动。这时候我才发现,那黑影好像没有头——不是真的没头,是光线太暗,看不清头部的轮廓,就像一个黑黢黢的剪影,立在坡顶上。 我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赶紧拉上窗帘,钻进被窝里,把被子蒙住头。那一夜,我没敢关灯,耳朵里总听见各种声音,铁链子拖地的哗啦声,模糊的脚步声,还有人低低的叹息声,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黑眼圈重得像熊猫,我妈给我打视频电话,我跟她说了这事,我妈骂我瞎想,说肯定是晚上起雾,树影看着像人。可我明明看得很清楚,那是个站着的黑影,还有光。挂了电话,我去门口的小卖部买东西,跟小卖部的王大爷聊起这事。 王大爷今年七十多了,土生土长的县城人,以前是民政局的,据说年轻时给北关坡的刑场收拾过残局。他听我说完,脸色一下子变了,压低声音说:“你看见的是不是在坡顶那棵歪脖子柳旁边?” 我一愣,点头说:“对,就是那片空地,旁边好像是有棵歪树。” 王大爷叹了口气,说:“那地方邪性得很。我年轻的时候,有次执行完枪决,晚上去收拾东西,就看见坡上有个黑影,也是站在那不动,没头似的。后来听老辈人说,那是民国时候被砍头的一个土匪,死了之后怨气重,总在那徘徊。还有人说,看见过他脖子上有血,拖着铁链子走。” 我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问王大爷:“那后来呢?没人管吗?” “怎么没管?”王大爷说,“八十年代的时候,县里请了个道士来做法,在坡上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符咒,之后就清静了不少。但逢到阴雨天,还是有人能看见黑影。你年轻人火力旺,按理说不该看见这些,是不是你晚上回来的时候,冲撞了什么?” 我想了想,那天聚会的时候喝了点酒,回来的时候为了抄近路,从坡底的小路走了一段,还在路边撒了泡尿。王大爷一拍大腿:“坏了!那小路以前是押送犯人的路,阴气重,你在那撒尿,是冲撞了阴气!” 那天下午,王大爷带我去坡上烧了点纸钱,让我念叨了几句道歉的话。回来之后,我心里稍微踏实了点,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可没想到,更吓人的还在后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五天晚上,我加班到十点多才回家。这次我特意绕了远路,不敢从坡底走,还特意买了串佛珠戴在手上。回到家,我把所有灯都打开,坐在客厅看电视,不敢去西厢房。看到十二点多,我困得不行,才起身准备去睡觉。 刚走到西厢房门口,我就看见窗户上有个影子,不是外面的树影,是个直立的人影,贴在窗户上,像是有人把脸凑在玻璃上往里看。我吓得腿都软了,手里的遥控器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那影子动了一下,慢慢移开了,顺着墙根往下滑,像是飘走了。 我不敢追出去,也不敢进房间,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夜没合眼。天亮后,我赶紧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回来。我爸听我说完,当天就请假回来了,还带了个据说很懂行的亲戚,叫李叔。 李叔一进院子,就皱着眉头说:“这院子阴气重,尤其是西厢房,窗户对着刑场,煞气进不来也出不去,积在这了。你看见的黑影,不是一个,是好几个,都是死在坡上的,被煞气困住,走不了。” 他让我爸在院子里种了几棵桃树,又在西厢房窗户上贴了符,还让我晚上别关灯,尽量别一个人待在屋里。我爸怕我害怕,就留下来陪我住。有我爸在,我踏实多了,接下来的几天都没再看见黑影,也没听见奇怪的声音。 可就在我爸准备回去上班的前一天晚上,出事了。那天晚上下着大雨,电闪雷鸣的,我和我爸坐在客厅聊天,突然听见西厢房的窗户“哐当”响了一声,像是有人用石头砸玻璃。我爸起身去看,打开灯一看,玻璃好好的,就是窗台上多了一把生锈的铁锁,像是民国时候的老物件。 我爸捡起铁锁,脸色变得很难看。李叔之前说过,要是看见奇怪的东西,千万别碰,尤其是老物件,可能是那些“东西”留下的。我爸赶紧把铁锁扔到门外,回来后,我们俩都没敢说话,就坐在客厅等着天亮。 半夜的时候,我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雨靴在走路,“啪嗒啪嗒”,从东厢房走到西厢房,又从西厢房走到门口。我爸也听见了,他拿起墙角的拖把,壮着胆子打开门,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大雨瓢泼,地上的积水被风吹得泛起涟漪,那把铁锁也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我爸赶紧给李叔打电话。李叔过来一看,说:“这是它们在警告你们,这地方不该待。那把铁锁是以前锁犯人的,煞气最重,它们是想让你们走。” 我爸也怕了,当天就带我离开了老院子,去县城的宾馆住了。后来,我们再也没回去过,老院子就一直空着。过了半年,我听老家的亲戚说,北关坡要开发成公园,施工队在坡顶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了好几具白骨,还有一些铁链、铁锁之类的东西,据说挖出来的那天,天气突然变了,刮了很大的风,还响了雷。 施工队的人都吓坏了,赶紧停工,请了道士来做法事,超度了那些亡魂,又把白骨重新埋了,立了块纪念碑。从那以后,就没人再看见过北关坡上的黑影了。 现在,我已经搬到了市区,再也没回过那个老院子。但有时候晚上做梦,我还会梦见那个坡顶的黑影,一动不动地站着,朝着我家院子的方向。我知道,那是北关坡的“居民”,它们只是想留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而我们,不过是不小心闯入的过客。 后来我跟朋友聊起这事,有人说我是幻觉,也有人说我是压力太大了。但我知道,那不是幻觉,那些黑影、那些声音、那把铁锁,都是真实存在的。就像县城里老人们说的,有些地方,有些东西,是我们不该去碰、不该去打扰的。北关坡的影子,不仅刻在了我的记忆里,也让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心怀敬畏,尊重每一个生命,哪怕是已经逝去的。 有时候我会想,那些被困在北关坡的黑影,是不是也在等一个解脱的机会?就像施工队挖地基的那天,雷声响起的时候,它们是不是终于可以放下执念,去往该去的地方了?我不知道答案,但我希望是这样。毕竟,谁都不想永远被困在一个地方,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等待和徘徊。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8章 姥爷欠下的债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2018年那个夏天,不是因为有多热,是因为姥爷走后,我们家就再也没太平过。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诡异的事情早有预兆,只是我们被亲情蒙了眼,直到最后才看清,有些债,就算过了几十年,就算人没了,该还的还是得还。 姥爷是在老家的老房子里走的,享年七十九岁。他走得很突然,前一天还在院子里劈柴,说要给我们炖排骨,第二天早上就没醒过来。我妈接到电话时,手里的碗都摔碎了,我们连夜赶回老家,车子开到村口时,天刚蒙蒙亮,远远就看见姥爷家的烟囱没冒烟,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不知怎么掉了一个,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看着格外刺眼。 老家的房子是姥爷年轻时自己盖的,青砖黑瓦,院子里铺着石板路,墙角堆着他捡回来的碎砖头和废铁——姥爷一辈子节俭,总说这些东西迟早能用得上。可我从小就不喜欢这房子,总觉得阴森森的,尤其是堂屋旁边的那间小偏房,姥爷从来不让我们进去,说里面堆着杂物,怕砸到孩子。我小时候好奇,趁姥爷不在,扒着门缝往里瞧过一次,里面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一堆破旧的木箱,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腥气,吓得我赶紧跑开了。 姥爷的后事办得很仓促,村里的老人都说,七十多岁走得安详,是福气。可办丧事的那几天,怪事就开始发生了。先是请来的吹鼓手,晚上在院子里搭棚子休息,半夜突然尖叫着跑出来,说看到一个穿蓝布衫的小孩在他床边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村里的人都说他是累糊涂了,可那吹鼓手说什么也不肯再待,连夜收拾东西走了。 接着是我表哥,他负责守灵,后半夜趴在灵堂的桌子上打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拽他的衣角。他以为是我们谁在开玩笑,睁开眼一看,灵堂里空荡荡的,只有姥爷的黑白照片摆在正中间,照片里的姥爷笑得很慈祥,可表哥说,那一瞬间,他觉得照片里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直勾勾地看着他。他吓得不敢再睡,跑到院子里蹲了一夜,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说胡话,嘴里反复念叨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妈那时候忙着处理姥爷的后事,没心思管这些,只当是大家太累了产生的幻觉。可等姥爷下葬后,我们回到城里,怪事就跟着我们来了。 我们家住在老小区的六楼,没有电梯。那天我下班回家,刚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和姥爷家那间小偏房里的味道一模一样。我以为是楼道里的垃圾没清理,没在意,可往上走了两层,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哒哒哒的,像是个小孩在走路。我回头看,楼梯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我心里有点发毛,加快了脚步,可那脚步声也跟着加快,一直到我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时,脚步声才突然消失。 我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可接下来的几天,每天下班都能遇到这种情况。有时候是脚步声,有时候是隐约的哭声,细细小小的,像是个孩子在哭。我跟我妈说,我妈骂我胡思乱想,说姥爷刚走,我是太想念他了。可我知道,那不是幻觉,因为有一次,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楼梯转角处有个小小的影子,一闪就不见了。 真正让我们害怕的,是我妈的遭遇。那天我妈去超市买菜,回来的路上,突然被一个骑自行车的小孩撞了一下。那小孩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穿一身蓝布衫,和吹鼓手描述的一模一样。我妈摔倒在地,膝盖磕破了皮,等她爬起来想找那小孩理论时,却发现那小孩已经不见了,连自行车都没留下。更奇怪的是,周围的人都说没看到什么小孩,说我妈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我妈回到家后,就一直说膝盖疼,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里,她突然听到客厅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翻东西。她以为是进了小偷,壮着胆子起床,打开客厅的灯,却看到姥爷的遗像摆在客厅的桌子上——那遗像明明是我们带回老家,放在老房子里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妈吓得腿都软了,想去拿遗像,却发现遗像下面压着一张纸,纸上是姥爷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写着:“欠了的,总得还。” 那一夜,我们母女俩坐在客厅里,一夜没睡。我妈抱着我,哭着说她对不起姥爷,对不起那个孩子。我这才知道,姥爷年轻的时候,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五十多年前,姥爷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在村里的砖窑厂干活。那时候村里穷,有户人家生了个儿子,家里实在养不起,就想找户人家送养。姥爷那时候和姥姥刚结婚,还没孩子,就动了心思。那户人家千叮万嘱,说只要能让孩子吃饱穿暖,好好长大,就什么都不求。姥爷答应了,把孩子抱回了家。 可没过多久,姥姥就怀孕了,生了我妈。自从有了我妈,姥爷对那个收养的孩子就越来越不好。那孩子长得瘦小,性格也内向,姥爷总说他笨,骂他是累赘,有时候还会动手打他。姥姥看不过去,劝过姥爷几次,可姥爷根本不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有一年冬天,特别冷,那孩子发了高烧,姥爷不仅没带他去看医生,还因为他打碎了一个碗,把他关进了堂屋旁边的小偏房里,说要让他反省。那时候小偏房里没有炉子,四处漏风,姥爷关了他整整一天一夜。等姥姥偷偷跑去开门时,那孩子已经没气了,小脸冻得发紫,手里还攥着一块干硬的窝头。 姥爷和姥姥吓坏了,不敢声张,趁着夜色,把孩子的尸体埋在了村外的河滩上。为了掩人耳目,姥爷还把孩子的衣服和用品都烧了,对外只说孩子被他亲生父母接走了。这件事,姥爷和姥姥守了一辈子的秘密,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连我妈都是后来无意中听到姥姥和姥爷吵架,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我妈说,她小时候总觉得姥爷对她格外严厉,有时候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她以前不明白,现在才知道,姥爷是在赎罪,是在弥补对那个孩子的亏欠。可他弥补错了方式,他以为只要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好,就能减轻心里的愧疚,却没想到,有些罪,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弥补。 知道真相后,我们再也无法安心待在城里的家。那些诡异的事情越来越频繁:家里的东西会莫名地挪动位置,杯子里的水会突然变得冰冷,晚上总能听到有人在门外哭泣,有时候还会看到那个穿蓝布衫的小孩身影,在房间里一闪而过。我和我妈整天活在恐惧中,精神恍惚,我妈甚至开始出现幻觉,总说看到姥爷站在她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们决定回老家,去那个孩子的坟前忏悔。村里的老人告诉我们,那个河滩早就被改造成了水库,当年的坟地早就找不到了。我们不甘心,在水库边找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也没找到任何痕迹。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我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霉味,顺着味道看去,水库边的草丛里,有一个小小的土堆,土堆上长着几棵野草,看起来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我们在土堆前跪下,磕了三个头,我妈哭着说:“孩子,对不起,是我们家对不起你。我爸他错了,我们都错了,求你放过我们吧。”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草丛里传来一阵细细的哭声,像是委屈,又像是释然。那股霉味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青草香。 从那以后,那些诡异的事情就再也没发生过。我们把姥爷的遗像带回了老家,放在了那间小偏房里,还在小偏房里摆了一个小小的牌位,上面写着“无名小儿之位”。每年清明,我们都会回老家,去水库边的那个土堆前烧纸,去小偏房里给那个孩子上香。 我有时候会想,姥爷这辈子,到底是活在愧疚中,还是活在自我欺骗中?他以为把秘密藏起来,就能安稳地度过一生,却没想到,有些债,会以另一种方式,延续到下一代。那个孩子,他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谁,他只是太孤单了,太委屈了,他想要一个道歉,想要一个名分,想要有人记得他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现在,姥爷家的老房子还在,那间小偏房也还在。每次回老家,我都会去小偏房里待一会儿,看着那个小小的牌位,心里充满了感慨。我知道,姥爷欠下的债,我们这辈子都还不清,但我们会一直记着,记着那个无辜的孩子,记着因果循环,记着做人要心存善念,不能亏欠别人。 有些故事,听起来像是传说,像是迷信,但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恐怖和无奈。我写下这些,不是为了博眼球,也不是为了宣扬封建迷信,只是想告诉大家,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要轻易许下承诺,更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今天欠下的债,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以一种你意想不到的方式,让你或者你的家人,加倍偿还。 就像姥爷,他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隐藏一个秘密,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愧疚,可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惩罚。而我们,作为他的后人,只能替他承担这份罪责,替他偿还这份迟来的债务。这或许就是民间常说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吧,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9章 雷夜黄仙债 我爷这辈子没怕过啥,年轻时在长白山脚下的林场护林,黑熊瞎子堵过门,野猪拱过棚,都凭着一把柴刀和股愣劲闯了过来。可唯独提起二十年前那场雷阵雨,他浑浊的眼睛里总会泛起怯意,连抽三根旱烟都缓不过神,说那是他这辈子离阎王爷最近的一次,也是第一次见识到“黄仙躲雷”的邪乎事。 那时候我刚上初中,暑假跟着爷去林场住。林场在山坳里,就三排砖房,住着护林队的五户人家,周围全是几十年的老落叶松,树影遮天蔽日,大白天走在林子里都得打着手电。爷的屋子在最东头,后窗正对着一片乱石岗,岗上全是没人管的旧坟包,据说是早年间闯关东的人没熬过冬天,就地埋了的。我那时候胆大,总爱扒着后窗看坟包,爷每次见了都骂我,说那地方阴气重,小孩子眼净,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出事那天是七月中旬,东北的雨季来得猛,上午还晴空万里,中午就乌云压顶,黑得跟泼了墨似的。林子里的风呜呜地叫,像哭丧,落叶松的枝桠乱晃,拍得窗户“啪啪”响。爷正在屋里编筐,突然抬头说:“不对劲,这风里带着腥气,怕是有天雷要落。”他刚说完,远处就滚来了闷雷,不是那种轰隆隆的响,而是低沉的、带着震动的闷哼,像有啥大家伙在云层里喘气。 我吓得往爷身边凑,他却起身抄起墙角的蓑衣,说:“得去看看东边的防火道,别让雷劈着树,引发山火。”我想跟着,爷死活不让,把我锁在屋里,叮嘱道:“不管外面有啥动静,别开门,别开窗,尤其是听到有人喊你名字,千万别应。” 爷走后没多久,雨就下了起来,不是雨点,是瓢泼似的往下灌,砸在屋顶的瓦片上,噼里啪啦的响得人耳朵疼。紧接着,闪电就来了,一道接一道,把夜空照得惨白,每次亮起来,我都能从后窗清清楚楚看到乱石岗上的坟包,那些坟包在闪电下像一个个黑糊糊的人影,吓得我赶紧缩到炕角。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突然一道巨雷在头顶炸响,震得屋子都在晃,房梁上的灰尘哗哗往下掉。我吓得捂住耳朵,就听见后窗外传来“吱呀”一声怪叫,不是鸟叫,也不是兽吼,尖尖的,像个小孩在哭,又带着点凄厉。我好奇,忘了爷的叮嘱,悄悄爬起来,扒着后窗的缝隙往外看。 雨太大了,玻璃上全是水痕,我眯着眼睛才看清,乱石岗的坟包之间,蹲着一个小黄影。那东西一尺来长,浑身金黄,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正是山里常见的黄皮子。可它跟平时见到的不一样,平时的黄皮子见了人就窜,可这只却直直地立着,后腿蹬在一个坟包前的石头上,前爪合在一起,像是在作揖。更邪乎的是,它的眼睛在黑暗里泛着绿光,像两盏小灯笼,死死地盯着我这边的窗户。 我正看得发愣,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来,这次离得极近,照亮了它的脸。那黄皮子的嘴角像是在动,仿佛在说啥,可雨声太大,我听不清。就在这时,天上的雷像是找准了目标,“轰隆”一声巨响,一道惨白的闪电直劈向乱石岗!我吓得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时,就看见那道闪电落在了离黄皮子不远的一棵小松树上,松树瞬间被劈成了两半,火星子溅起来,很快就被雨水浇灭了。 可那只黄皮子竟然没事,还是保持着立着作揖的姿势,只是身上的毛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显得更瘦小了。我这才想起村里老人说的“黄仙躲雷”的说法——黄皮子修炼到一定年限,会遇到天劫,天雷要劈它,这时候它就得找个有“人气”的地方躲着,因为天雷不劈活人,沾了人气,就能躲过一劫。而让它沾人气的办法,就是让活人看见它,或是回应它。 我吓得赶紧缩回脑袋,心脏砰砰直跳,想起爷说的“别开窗,别应声”,后背都冒了冷汗。可那黄皮子像是认准了我,没过几分钟,我就听见后窗被什么东西轻轻扒拉着,“沙沙”的响。紧接着,一个尖尖的声音传了进来,像是故意压低了嗓门,又带着点哀求:“小哥,看我像人不?” 那声音清清楚楚,绝不是幻觉,就贴在窗户外面,隔着一层玻璃,凉飕飕的气息仿佛都透了进来。我捂住嘴,不敢出声,浑身发抖。村里的老人说过,黄皮子讨封,你说“像人”,它就借你的阳气修成正果,日后会报恩;可你要是不吱声,或是骂它,它就会记恨你,缠着你不放。 它见我不应,又扒拉了几下窗户,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小哥,求你了,看我像人不?”这次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还有点凄厉,听得我头皮发麻。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密,一道接着一道,闪电把窗户照得忽明忽暗,我能看到窗户上贴着一个小小的黑影,正是那黄皮子的爪子,在玻璃上划出淡淡的痕迹。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爷的话,他说黄皮子通灵性,最记仇,也最讲恩怨。我要是帮了它,会不会没事?可又怕天雷连我一起劈了。正犹豫着,又是一道巨雷劈了下来,这次的目标明显是坟包那边,我听见“咔嚓”一声,像是坟包上的石头被劈碎了,紧接着就是黄皮子的一声惨叫。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我忍不住又扒着窗户看,只见那黄皮子倒在地上,一条后腿像是被雷劈伤了,站不起来,可还是抬着头,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嘴里还在念叨:“像人不?就说一句……”雨水顺着它金黄的毛往下淌,混着淡淡的血迹,看着竟有点可怜。 我那时候才十三四岁,心软,又被它那眼神看得难受,鬼使神差地就对着窗户小声说了一句:“像……” 话音刚落,天上的雷声突然就小了下去,乌云像是被什么东西驱散了似的,雨也渐渐小了。我看见那黄皮子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虽然那条后腿还瘸着,可眼睛里的绿光却亮得吓人,它对着窗户深深作了一个揖,尖尖的声音里满是欢喜:“多谢小哥,日后必报!”说完,转身一瘸一拐地钻进了坟包后面的石缝里,不见了踪影。 没过多久,爷就回来了,浑身湿透,脸上带着疲惫。他一进门就问我:“刚才听见啥了?没应声吧?”我不敢瞒他,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爷听完,手里的蓑衣“啪”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你个憨娃!那是黄仙躲雷讨封!你应了它,就欠了它的仙债,这债可不是好还的!” 我被打蒙了,哭着问爷咋办。爷蹲在地上,抽着旱烟,眉头皱成了疙瘩:“还能咋办?黄仙记恩也记仇,你帮了它,它短期内不会害你,但这人情债,早晚得还。而且天雷没劈着它,劈了坟包,那地方的阴气更重了,怕是要出事。” 果然,没过几天,林场就出了怪事。住在西头的王大叔,早上起来发现自家鸡圈里的三只母鸡全死了,脖子上都有一个小小的血洞,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更邪乎的是,鸡圈的栅栏没坏,鸡也没挣扎的痕迹,就像是心甘情愿被咬伤的。王大叔气得直骂,说肯定是黄皮子干的,拿着柴刀在林子里找了一天,啥也没找到。 又过了几天,我夜里总听见屋顶有动静,像是有东西在跑,“哒哒哒”的,还有爪子抓瓦片的声音。爷起来好几次,拿着手电照,啥也没看见,可那声音却天天晚上准时来,弄得我和爷都睡不好。爷说,这是黄仙在“提醒”我,它记着我的情,也在让我记着这笔债。 更吓人的是,有一次我去林子里捡蘑菇,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平时熟悉的路全不见了,周围全是陌生的落叶松,树影重重,阴森森的。我吓得哭了起来,就在这时,我看见前面的草丛里窜出来一只黄皮子,正是那天躲雷的那只,它的后腿还是有点瘸。它对着我叫了两声,像是在叫我跟着它。 我想起爷的话,不敢不跟,就跟着它往树林深处走。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它突然钻进了一片草丛,等我拨开草丛,就看见爷正拿着柴刀在找我,满脸焦急。爷看见我,一下子冲过来抱住我,说我失踪了三个多小时,他都快疯了。我指着草丛说黄皮子带我来的,可爷扒开草丛,啥也没有,只留下几根金黄的毛。 爷叹了口气,说:“它这是在还你一点小恩,可大债还没清呢。” 真正的祸事发生在一个月后。那天晚上,又是一个雷雨夜,不过没有上次那么大。我和爷正在屋里睡觉,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爷警惕地问:“谁啊?”外面没人应声,敲门声却越来越急,“砰砰砰”的,像是有人在使劲砸门。 爷抄起柴刀,慢慢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外面没人,只有湿漉漉的风刮进来,带着一股腥臊气。可就在这时,后窗突然“哗啦”一声被撞碎了,我看见一道黄影窜了进来,正是那只黄皮子,它的身后跟着一道惨白的闪电,紧接着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 黄皮子窜到屋里,直奔我而来,一下子跳到炕上,躲在我的身后,瑟瑟发抖。我吓得浑身僵硬,爷也愣住了,手里的柴刀都忘了举起来。天上的雷声像是追着它来的,一道接一道劈在屋子周围,屋顶的瓦片被震得哗哗掉,窗户纸全被撕破了。 “它这是又来躲雷了!”爷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快把它赶出去!不然天雷会劈进来的!” 可那黄皮子死死地抓着我的衣角,嘴里发出“吱吱”的哀求声,绿眼睛里满是恐惧。我看着它,想起上次它救我的事,不忍心赶它走。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闪电劈在了屋顶上,“轰隆”一声,屋顶的烟囱被劈断了,砖头瓦片往下掉,砸在地上碎成一片。 爷急得直跺脚,拿起柴刀就要去赶黄皮子,可那黄皮子突然抬起头,对着爷叫了一声,声音尖尖的,像是在说什么。爷的动作突然停住了,脸色变得复杂起来,他盯着黄皮子看了半天,叹了口气,把柴刀扔在地上:“罢了罢了,欠你的债,今日就一次还清吧。” 爷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红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用红线系着的玉佩,是我太奶传下来的。爷把玉佩解下来,放在黄皮子面前,说:“这玉佩沾了我们家三代人的阳气,能帮你挡一次天雷。你拿了它,我们之间的债就清了,以后别再来找我们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黄皮子盯着玉佩看了一会儿,用爪子轻轻把玉佩扒到自己面前,然后对着爷和我深深作了一个揖,又对着屋顶叫了一声。奇怪的是,它叫完之后,天上的雷声竟然渐渐小了下去,乌云也慢慢散开了,雨也停了。 黄皮子叼着玉佩,跳到地上,又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窜出破损的后窗,钻进了夜色里,再也没有回来。 第二天,爷找人修了屋顶和窗户,可那扇后窗的玻璃,不管怎么装,到了晚上总会自己裂开。爷索性把后窗封死了,用砖头砌得严严实实。 从那以后,林场再也没出现过黄皮子,我也再没见过那只躲雷的黄仙。可爷说,我们家跟黄仙的债,虽然用玉佩清了,但那东西记仇也记恩,这辈子都得敬着点。 后来我长大了,离开林场去城里上学,爷也退休回了老家。可每次遇到雷雨夜,我总会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想起那只立着作揖的黄皮子,想起那句尖尖的“小哥,看我像人不?”。 村里的老人说,黄仙躲雷,讨的是封,欠的是债,这债要么用阳气还,要么用恩情还,一旦沾上,就甩不掉。我有时候会想,那只黄皮子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修成了正果?又或者,还在某个雷雨夜,寻找着下一个愿意帮它的人。 前几年我回了一趟林场,那排砖房还在,只是更破旧了,周围的落叶松长得更粗了。我爷已经不在了,临终前他还叮嘱我,以后遇到黄皮子,千万别惹,也别轻易应声,万物有灵,该敬的就得敬着。 我走到当年爷的屋子前,那扇被封死的后窗,砖缝里竟然长出了几株不知名的小草。我站在那里,仿佛又听到了雷雨声,听到了那尖尖的哀求声,还有那道金黄的影子,在闪电中对着我深深作揖。 有些事,你不信不行,就像那雷夜的黄仙债,它真实得让你毛骨悚然,又深刻得让你记一辈子。因为在那些深山老林里,在那些我们看不见的角落,总有一些灵性的生灵,在用它们的方式,跟人类打着交道,结着恩怨。而我们能做的,唯有敬畏,唯有珍惜,别轻易欠下那些还不起的债。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章 龙鳞 我第一次见到那片龙鳞,是在爷爷临终前的那个暴雨夜。 当时我刚大学毕业,在城里找了份勉强糊口的工作,接到老家邻居电话时,正裹着被子在出租屋赶项目报表。电话里王婶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小远,快回来,你爷爷快不行了,一直攥着个东西喊你的名字。”我连夜请假赶火车,转了两趟中巴车,到家时雨已经下得能把人浇透,院子里的老槐树被风刮得枝桠乱颤,像无数只抓挠的手。 堂屋的灯亮着,昏黄的灯泡晃得人眼晕。爷爷躺在土炕上,脸白得像纸,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右手紧紧攥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见我进来,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枯瘦的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不像个弥留之人。“龙鳞……藏好……别让它们找到……”他气若游丝,说完这句话,头一歪就没了气息。 我愣在原地,直到奶奶的哭声响起才回过神来。处理完爷爷的后事,我在他枕下找到了那个被攥得温热的东西——一片巴掌大的鳞片。它不像鱼鳞那样轻薄,反而沉甸甸的,表面泛着暗金色的光泽,纹路像极了老辈人说的龙纹,一节一节盘旋向上,摸上去带着种奇异的冰凉,即使攥在手心焐了半天,也丝毫不见暖意。 奶奶说这鳞片是爷爷年轻时在江边捡的。那时候爷爷还是个纤夫,二十出头的年纪,跟着船队在长江上跑运输。有一年汛期,江水涨得快,船队在一个叫“鬼见愁”的险滩翻了船,同行的五个纤夫就活了爷爷一个。他被江水冲了十几里地,醒来时躺在一片芦苇荡里,怀里就揣着这片鳞片。从那以后,爷爷就像变了个人,不再跑船,回了老家种地,这片鳞片也被他用红布包着,藏在樟木箱的最底层,几十年来从没拿出来过。 “你爷爷总说,这鳞片是活物,带着东西的。”奶奶抹着眼泪,“他年轻时候失眠,把鳞片放枕头底下,倒头就能睡,可后来年纪大了,反而不敢碰了,说夜里能听见鳞片上的纹路在响,像有人在说话。” 我没把奶奶的话当回事,只当是老人的迷信。处理完爷爷的后事,我要回城里上班,就把这片鳞片装进了背包。一来是爷爷临终前的嘱托,二来我觉得这鳞片纹路奇特,当个念想也不错。 回城里的第一个晚上,怪事就开始了。 我租的房子在老小区的六楼,没有电梯,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大半,晚上上下楼都得摸黑。那天我加班到十一点多,拖着疲惫的身体上楼,刚走到四楼的拐角,就听见身后传来“嗒嗒”的脚步声。那声音很轻,像是有人穿着拖鞋在走路,不远不近地跟着我。我心里一紧,回头看了一眼,楼道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谁啊?”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没人回应,只有脚步声还在继续。我不敢多待,加快脚步往六楼跑,掏钥匙的时候手都在抖。打开门的瞬间,我回头望了一眼,楼道尽头的窗户被风吹得哐哐响,依旧空无一人。 以为是自己太累产生了幻觉,我洗漱完就上床睡了。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手背有些冰凉,像是有什么东西贴在上面。睁开眼一看,黑暗中,那片龙鳞正躺在我的手背上,暗金色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我明明记得把它放进了背包的侧袋,拉链都拉得好好的,怎么会跑到床上? 我把鳞片捡起来,放回背包,还特意检查了拉链。可第二天早上醒来,鳞片又躺在了我的枕头旁边。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越来越多。我放在桌上的杯子会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摔得粉碎;夜里总能听见卫生间里传来滴水声,可我明明把水龙头关紧了;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我开始做噩梦,梦里总有个模糊的黑影站在床边,低着头看着我,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的吐信声。 我开始怀疑是那片龙鳞的问题。有天晚上,我把鳞片拿出来,放在台灯下仔细看。灯光下,鳞片上的纹路看得更清楚了,那些盘旋的纹路像是活的一样,在灯光下缓缓流动。我伸手摸了摸,突然感觉鳞片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拱。我吓得手一缩,鳞片掉在了桌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我转头一看,门口什么都没有,但那股熟悉的“嘶嘶”声却越来越近。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抓起桌上的鳞片就往背包里塞,然后用被子蒙住头,大气都不敢喘。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才渐渐消失。 第二天,我请假去了趟古玩市场,想找懂行的人看看这鳞片到底是什么东西。市场里的一个老掌柜拿着鳞片看了半天,眉头皱得紧紧的:“小伙子,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我爷爷给我的。”我说。 老掌柜叹了口气:“这不是普通的鳞片,看纹路和材质,倒像是传说中的龙鳞,可龙这种东西,只在神话里有啊。”他用手指了指鳞片上的一道细纹,“你看这里,这纹路里像是裹着东西,而且这鳞片带着一股阴寒之气,不是善物。我劝你还是赶紧把它处理掉,要么送回原地,要么找个寺庙道观供奉起来,别留在身边,容易招东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掌柜的话让我心里发毛。我不敢把鳞片留在身边,也不知道该送回哪里,毕竟爷爷捡鳞片的芦苇荡早就被开发成了工业园。思来想去,我决定把鳞片寄回给奶奶,让她找个地方埋了。 当天下午,我就去邮局把鳞片寄了出去,还特意叮嘱奶奶收到后一定要埋在爷爷的坟旁边。寄完鳞片,我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以为怪事就此结束了。 可我错了。 寄走鳞片的第三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像是鱼腥味和铁锈味混合在一起。客厅的地板上,散落着几片暗金色的鳞片,和爷爷给我的那片一模一样。我吓得腿都软了,转身就想跑,可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了,还自动反锁了。 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像是有人在洗澡。我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机,想报警,可手机屏幕却黑了,怎么按都没反应。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一个黑影走了出来。 那黑影很高,佝偻着背,身上裹着湿漉漉的黑布,滴下来的水在地板上汇成一滩,散发着刺鼻的腥味。它没有脸,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手里拿着一片巨大的龙鳞,鳞片上的纹路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我的……鳞片……”黑影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的,“把它还给我……” 我吓得瘫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想起老掌柜的话,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嘱托,原来这鳞片真的是活物的,是那个黑影的东西。爷爷捡了它的鳞片,它就一直跟着爷爷,现在爷爷死了,它就来找我了。 “我……我把鳞片寄回老家了……”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拿你的鳞片……” “撒谎……”黑影往前挪了一步,身上的黑布掉下来一块,露出底下覆盖着鳞片的皮肤,暗金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它的气息……还在你身上……” 它伸出手,那只手长满了鳞片,指甲又尖又长,朝着我的脸抓来。我闭紧眼睛,心想这次死定了。可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奶奶的号码。手机的光很亮,照在黑影身上,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是被灼伤了一样,往后退了几步。 我趁机爬起来,冲到门边,用力拉门,可门还是纹丝不动。黑影缓过神来,再次朝着我扑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手机里传来奶奶的声音:“小远,你寄回来的鳞片我埋在你爷爷坟旁边了,还烧了点纸钱,你爷爷托梦给我说,让你别害怕,他会保护你……” 奶奶的话刚说完,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一声巨响。黑影发出一声更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冒烟,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它手里的鳞片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没过多久,黑影就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了空气中。 门“咔哒”一声开了,外面的月光照了进来。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地上散落的鳞片碎片,还有那滩散发着腥味的水渍,浑身都在发抖。 第二天,我辞了城里的工作,回了老家。奶奶说,她埋鳞片的时候,看见爷爷的坟上冒起了一股青烟,像是有什么东西飞走了。从那以后,老家再也没发生过怪事,我也再没见过那个黑影。 现在,我把爷爷的老房子重新翻修了一遍,和奶奶一起住。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我埋了一块石头,上面刻着“龙鳞”两个字。我知道,那个黑影可能还在某个地方等着拿回它的鳞片,但只要有爷爷的保护,有这片土地的守护,它就不敢再来找我麻烦。 只是有时候夜里醒来,我还是会想起那个暴雨夜,想起爷爷临终前的眼神,想起那片冰冷的龙鳞。我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永远不要碰,否则,只会引火烧身。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章 守灵夜的怪事 爷爷走的那天,是深秋里少有的阴雨天。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像浸了水的棉絮,把整个村子裹得密不透风。灵堂就设在老宅子的堂屋里,八仙桌拼成的停灵台上铺着藏青色的寿布,爷爷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脸盖着张黄纸,双手交叠放在心口,一动不动地躺着。 我是头天夜里从城里赶回来的,进门时看见奶奶坐在门槛上,手里攥着爷爷生前用的旱烟袋,指节都泛了青。她没哭,只是眼睛红得像熬了几宿,见我来,才哑着嗓子说:“你爷走得急,临了还念叨你爱吃的红薯饼。”我鼻子一酸,却没掉眼泪,只觉得胸口堵得慌,像塞了团湿冷的棉花。 按村里的规矩,老人走后要守灵三天,子孙得轮流在灵堂里待着,不能让香火断了,也不能让猫鼠靠近。头天夜里,守灵的是大伯、我爸和几个堂哥,我因为赶路累得厉害,奶奶让我先去西屋歇着,第二天再换班。躺下时,能听见堂屋传来的木鱼声和大伯压低的念经声,混着窗外的雨声,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雨还没停。我起来时,看见奶奶在厨房蒸红薯饼,蒸汽裹着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今天你跟你爸守夜,”她把一块热乎的红薯饼递给我,“夜里别打瞌睡,香灭了要及时点上,你爷胆小,怕黑。”我接过饼,咬了一口,甜得发苦,眼泪终于没忍住,砸在饼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天黑透的时候,灵堂里的烛火被风吹得晃了晃。我和爸坐在灵台前的小马扎上,中间放着个火盆,里面烧着纸钱,灰屑飘起来,落在寿布上,又轻轻滑下去。爸很少说话,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蒂扔在火盆里,发出“滋滋”的轻响。灵堂里很静,除了烛火的“噼啪”声,就只有院外偶尔传来的狗吠,还有不知哪里漏风的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有人在哭。 大概夜里十一点多,爸说要去院子里解手,让我先盯着。他走后,我把香灰扒了扒,添了三根新香,刚插好,就听见灵堂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声。起初我以为是老鼠,没在意,可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有人在扯寿布的边角。我心里一紧,抬头往停灵台看,寿布安安静静地盖着爷爷,没什么异样。 “大概是风吹的吧。”我给自己壮胆,伸手去拢了拢烛火。可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停灵台旁边的太师椅动了一下——那是爷爷生前最爱坐的椅子,红漆都掉得差不多了,扶手处被磨得发亮。刚才还好好地靠在墙根,现在却往外挪了半尺,椅面上还落着片干枯的梧桐叶,像是有人刚坐过,带过来的。 我浑身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喉咙发紧,想喊爸,却发不出声音。我盯着那把椅子,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过了一会儿,那椅子又没动静了,仿佛刚才的挪动只是我的错觉。可我明明看见,椅面上的梧桐叶还在轻轻晃,像是被人呵出的气吹的。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了爸的脚步声,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站起来:“爸,刚才……刚才那椅子动了。”爸皱了皱眉,走过去看了看,又摸了摸椅子腿:“哪能动,许是你看花眼了,这椅子沉得很,没人挪得动。”他说着,把椅子往墙根推了推,又蹲回火盆边,继续抽烟。 我没再说话,可心里的慌劲却没过去。我盯着那把椅子,又看了看停灵台上的爷爷,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烛火又晃了晃,这次晃得格外厉害,把爷爷盖脸的黄纸吹得掀起了一角,露出了他的下巴——爷爷生前下巴上有颗黑痣,可此刻那处皮肤却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烛火晃得看错了,再定睛一看,黄纸已经落回原位,盖得严严实实。“怎么了?”爸见我脸色不对,问道。“没……没什么,”我咽了口唾沫,“就是香快灭了,我再添几根。”说着,我慌忙拿起香,手抖得厉害,划了三根火柴才点着。 大概凌晨一点左右,灵堂里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明明火盆里的火还旺着,可我却觉得冷,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的冷。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抬头看向屋顶——老宅子的屋顶是木梁结构,上面铺着瓦片,以前总漏雨,爷爷在世时修过好几次。可现在,我却看见梁上挂着个东西,黑乎乎的,像是件衣服。 “爸,你看梁上是什么?”我指着屋顶,声音发颤。爸抬头看了看,眯了眯眼:“哪有什么,就是梁上的蜘蛛网,你别自己吓自己。”可我看得清楚,那东西不是蜘蛛网,是件灰色的褂子,跟爷爷生前穿的那件很像,垂在梁上,随着风轻轻晃。 就在这时,停灵台上的寿布突然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在下面翻了个身。我和爸同时站了起来,爸手里的烟掉在地上,他也没捡,只是死死地盯着停灵台。寿布又动了一下,这次动得更明显,边角被掀开,露出了爷爷的手——爷爷的手原本是交叠放在心口的,可现在,那只手却垂在停灵台边,手指还轻轻蜷了一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爹……爹?”爸的声音发哑,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了。我跟在他后面,腿软得厉害,几乎站不住。灵堂里静得可怕,烛火的“噼啪”声都听不见了,只有那只垂在外面的手,偶尔动一下,像是在打招呼。 突然,奶奶从东屋跑了出来,手里拿着爷爷的旱烟袋,嘴里念叨着:“你爷肯定是想抽烟了,他这辈子就好这口,走了也放不下。”她走到停灵台边,把旱烟袋放在爷爷的手边,又轻轻把寿布拉好,盖住那只手,“爹,你别吓孩子们,有啥念想跟我说,我都给你办。” 奶奶说话的时候,我看见停灵台边的太师椅又动了,这次直接挪到了停灵台旁边,椅面上的梧桐叶飘了下来,落在奶奶的脚边。奶奶弯腰把叶子捡起来,放在旱烟袋旁边,“你看,你还惦记着院里的梧桐树,那年你栽的,现在都这么粗了。” 说完,奶奶转身对我和爸说:“你们别慌,你爷就是舍不得咱们,回来看看,没别的意思。”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害怕,仿佛爷爷只是去院子里转了圈,随时会回来。我看着奶奶,又看了看停灵台,寿布没再动,那把太师椅也安安静静地靠在停灵台边,像是从来没动过。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灵堂里没再发生怪事。烛火稳稳地烧着,香也没灭,火盆里的纸钱烧得很旺,灰屑飘起来,落在寿布上,又轻轻滑下去。天快亮的时候,大伯和堂哥来换班,我和爸才去歇着。躺下时,我听见奶奶在堂屋里跟爷爷说话,声音很轻,像是在拉家常,说村里的事,说我小时候的事,还有她蒸的红薯饼,下次再给爷爷留着。 第三天守灵的时候,没再发生诡异的事。只是夜里,我又看见梁上挂着那件灰色的褂子,停灵台边的太师椅也还在原来的位置,椅面上放着爷爷的旱烟袋和那片梧桐叶。奶奶说,那是爷爷跟咱们告别的方式,他舍不得走,可也知道,人总得有这么一天。 出殡那天,天放晴了,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洒在老宅子的院子里,也洒在爷爷的棺材上。抬棺的时候,我看见奶奶把那片梧桐叶和旱烟袋一起放进了棺材里,“爹,你带着这些,路上不孤单。” 棺材被抬出院子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宅子,堂屋里的烛火已经灭了,香也烧完了,只有那把太师椅,还静静地靠在墙根,像是在等着主人回来。我突然明白,那些诡异的事,不是爷爷在吓人,是他舍不得我们,是他用自己的方式,跟我们告别,跟这个他住了一辈子的家告别。 后来,老宅子没人住了,奶奶搬去了大伯家。每年清明,我都会回去看看,给爷爷烧点纸钱,也看看院里的梧桐树。那棵树长得越来越粗,夏天的时候,枝叶能遮住半个院子。我坐在爷爷生前常坐的太师椅上,总能想起那个守灵夜,想起爷爷垂在外面的手,想起奶奶平静的眼神,想起那些看似诡异,却满是牵挂的瞬间。 我知道,爷爷从来没离开过,他只是换了种方式,陪着我们,看着我们好好地生活,看着院里的梧桐树,一年比一年茂盛。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7章 坟地的哭声 我第一次听见那哭声,是在搬进老屋后的第三个雨夜。 老屋在镇子最边缘,紧挨着一片没人管的坟地。之前房主急着脱手,说自己住了半年总失眠,我那时刚毕业没多少钱,看房子格局方正、租金又便宜,没多问就签了合同。搬进来头两天倒清净,直到那场连下三天的暴雨,把坟地周围的土泡得发黏,也把那声音泡了出来。 那天我加班到半夜,骑着电动车往回赶。雨点子砸在头盔上噼啪响,路上没路灯,只能靠车灯照见前面一小片路。快到老屋时,车灯突然晃过坟地那排歪歪扭扭的柏树,树影里好像有团黑东西动了动。我没在意,只当是风吹的,可刚把车停在院门口,就听见了哭声。 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哭,是闷在喉咙里的,像有人被捂住嘴,只能一点一点往外漏声音。细细的,带着水汽,顺着雨丝飘过来,绕在脚踝上,凉得像冰。我愣了几秒,抬头往坟地方向看,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雨打在坟头草上的沙沙声。可能是哪个家属来祭拜吧,我这么想着,掏出钥匙开门。手刚碰到锁孔,哭声突然停了,就像被人掐断了一样。 接下来几天没再听见动静,我渐渐忘了这事,直到周末整理阁楼。阁楼里堆着前房主留下的旧东西,一个掉漆的木箱子里,竟装着几本日记。最上面那本封面是暗红色的,边角磨得发毛,翻开第一页,字迹娟秀,写着“1998年6月12日,搬进这里的第一天,他说会陪我一辈子”。 日记主人叫林秀,看内容是二十多年前住在这里的女人。她和丈夫婚后搬来,日子过得挺安稳,直到丈夫在一次车祸中没了。从那以后,日记里的字越来越潦草,墨水洇开的痕迹越来越多,最后几页反复写着“他没走,我听见他在坟地哭”“我去找他,他在等我”。最后一篇日记的日期是1999年3月17日,只有一句话:“雨好大,他在叫我了。” 我拿着日记,后背一阵发僵。前房主说自己住了半年失眠,可这日记里的林秀,分明是在这屋里住到了丈夫去世后。我翻遍了箱子,没找到更多线索,只在日记最后一页夹着张黑白照片——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站在院门口,身后是那片坟地,她怀里抱着个婴儿,笑得很温柔。 当天晚上,我又听见了哭声。 这次不是在屋外,是在阁楼。我躺在床上,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从头顶传来,还是那样闷闷的,带着哭腔,好像有人蹲在阁楼地板上,对着空气流泪。我把被子裹到脖子,不敢出声,直到天快亮时,哭声才慢慢消失。 第二天我请了假,想去镇上问问老人,这屋里是不是出过事。镇口开小卖部的王大爷,听我说起老屋和坟地的哭声,手里的烟都抖了。他说二十多年前,那屋里确实住过一对夫妻,女的叫林秀,男的开车送货时翻了车,尸体没找着,就埋了个空坟在旁边的坟地。林秀后来抱着刚满月的孩子,在一个雨夜失踪了,有人说她去坟地找丈夫,掉进了被雨水冲垮的坟坑,连人带孩子都没上来。 “那坟地后来填过一次,”王大爷压低声音,“填的时候挖着个婴儿的小鞋,红布做的,上面还绣着朵花。从那以后,一到下雨天,就有人听见坟地那边哭,有时候像女的,有时候像小孩。” 我攥着口袋里的照片,照片上林秀怀里的婴儿,脚上正穿着双红布鞋。 当天晚上,我决定去坟地看看。我找了个手电筒,揣着那本日记,悄悄推开院门。坟地离老屋只有几十米,白天看着没什么,晚上走在里面,每一步都踩得草叶沙沙响,像有人在身后跟着。手电筒的光扫过一个个坟头,大多没有墓碑,只有几个用砖头垒着的小土堆,风吹过柏树,影子落在坟上,像手在抓挠。 走了没几步,手电筒突然闪了一下,灭了。我刚想按开关,就听见了哭声。 这次离得特别近,就在我身后。我僵在原地,不敢回头,能感觉到有阵凉气贴在后背,带着雨水的湿意。哭声越来越响,不再是闷着的,而是清晰的,带着委屈,像个孩子在哭:“妈妈,我冷……” 我猛地转身,手电筒刚好又亮了,光扫过身后,什么都没有。可地上却多了个东西——一只红布做的小鞋,鞋面上绣着朵花,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我蹲下去,刚想碰那只鞋,就听见旁边的一个土堆里,传来“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里面敲。我抬头看去,那土堆比别的坟头矮,上面的草被踩得平了一块,土是新的,像是刚被翻过。 “咚咚”,又响了一声。这次我听清楚了,声音是从土堆里面传出来的,还夹杂着微弱的哭声,像林秀的声音,又轻又细:“救……救我……” 我突然想起日记里最后一句话:“雨好大,他在叫我了。”那天肯定也下着雨,林秀抱着孩子来坟地,掉进了这个坟坑,被后来填土的人埋在了里面。这么多年,她和孩子的尸骨一直在这里,一到下雨天,就想让人听见她们的哭声。 我不敢再待下去,爬起来就往老屋跑,跑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只红布小鞋还在原地,可土堆上的草,却好像动了一下,像是有只手从土里伸出来,想抓住什么。 回到屋里,我把门窗都锁死,缩在沙发上不敢睡。直到天亮,我才敢给中介打电话,说要退租。中介听我说了这事,半天没说话,最后叹口气说:“之前住的那户人,也是听见哭声才走的,他们还在阁楼里找着件碎花裙,跟你说的那个林秀穿的一样。” 我当天就搬了家,走的时候没敢再去阁楼,也没带那本日记,只把那张照片留在了桌上。后来我再也没去过那个镇子,也没跟别人说起过这事。 只是每次下雨,我都会想起那片坟地,想起那闷闷的哭声,还有那只红布小鞋。我总在想,那天晚上土堆里的声音,是不是林秀还在等有人救她,是不是她和孩子,还困在那里,等着有人听见她们的哭声,把她们从冰冷的土里,带出来。 喜欢全国真实灵异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真实灵异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