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云绵绵:抢机缘杀疯了》 第34章 鎏金阵盘破禁制 雷柱冲天的动静刚歇,后山的地皮还冒着焦味,云绵绵袖口一抖,碧玉葫芦轻轻震了一下。 “别抖了,再抖就抖出工伤证明了。”她低声嘀咕,指尖刚压住葫芦盖,就听见前方落叶“沙沙”两声——一道身影挡在小径中央,白发童颜,手里攥着半截断裂的鎏金算盘,眼神比刚出炉的符纸还烫。 云砚来了。 他一步踏前,算盘残片嗡鸣,地面裂纹里浮起一道微弱阵纹,和昨夜雷池边的波动一模一样。 “小祖宗,”他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你昨晚是拿后山当爆破演练场?雷柱都快戳到宗门结界了,要不要我给你申请个‘年度最亮烟火奖’?” 云绵绵脚下一软,差点真摔了。好在她反应快,顺势踉跄两步,唇瓣一咬,眼眶立马泛起水光,活脱脱一朵被风吹歪的糯米糍。 “长老……”她嗓音发颤,“绵绵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种颗会发光的草……” “哦?”云砚冷笑,“星魂草?地脉灵髓浇三年才冒芽,你拿什么养?” 她没答,手腕一翻,三枚鎏金阵盘“啪”地滑入掌心。 这玩意儿是她从空间深处顺出来的,原本是锦鲤镇池的破阵工具,昨夜被她顺手塞进袖袋当护身符。现在倒好,族纹一动,阵盘自动拼合,咔咔咔三声,六边形护罩“嘭”地撑开,罩子里一株星魂草无风自燃,洒出漫天银光,像极了宗门年会上那种廉价闪光粉。 “您看,”她指尖轻点阵盘,声音甜得能拧出蜜,“它认我了。” 云砚瞳孔猛地一缩。 他右手下意识抚过算盘裂痕,那裂口竟微微发烫,和阵盘上的符文隐隐共振。 “这阵盘……”他眯眼,“早就废了,怎么还能启动?” “谁知道呢?”云绵绵耸肩,“可能它觉得我比较旺它?” 话音未落,护罩内银光骤盛,星魂草根部忽然浮出一丝极淡的红丝,像血脉般轻轻一跳。 云砚眼神一凝,指尖疾点阵盘,一道灵力探入,试图剥离符文。 “滋啦——” 雷光炸起,他指尖一麻,焦黑一片。 “哎呀!”云绵绵“惊慌”抽手,阵盘瞬间熄灭,星魂草化作飞灰。她一把抓住他手腕,眼眶更红了,“长老疼不疼?我用灵泉水给您洗……” 水珠滴落,焦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云砚怔住。 这灵泉水他太熟了——云家祖传的疗伤 圣物,但绝不会这么快生效。除非…… “您看,”她低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我也没那么没用……” 云砚喉咙动了动,算盘“当啷”落地。 她趁机蹭进他怀里,小声嘟囔:“您要是告诉别人,师兄就会被罚……绵绵只能去跳雷池了……” “……” 云砚僵住,半晌才低声道:“老祖当年,也是这么骗我的。” 云绵绵耳朵一动,没接话,只悄悄把脚往旁边一挪——云砚怀中滑落半页残纸,一角印着“万象天衍阵”字样,被她鞋尖轻轻一踩,压进土里。 “长老,”她仰头,笑出左颊小酒窝,“您说这阵盘,能不能修呀?” 云砚盯着她,良久,叹气:“修不了,得重炼。” 话音刚落,她脑中一行小字闪过: “逆袭值+50,解锁区域:初级炼丹房。” 成了。 她指尖微颤,面上却更娇:“那……长老教我炼嘛?我给您捶肩!” 云砚扶起算盘,转身欲走,裂痕中渗出一滴血,无声落入尘土,瞬间被星魂草灰掩埋。 她腰间葫芦微温,一股极淡的药香混着雷息,在经脉里绕了一圈。 远处桃林,酒坛碎片还未扫净。 洛玄离站在原地,右臂空荡荡的红绸带随风轻晃。 他掌心玉瓶忽地一震,护心蛊的波动比昨夜更急。 “雷柱……”他眯眼,“还掺了丹道气息?” 他指尖刚动,想召剑气探查,忽觉袖中一道剑痕微微发烫——那是他偷偷塞进云墟空间的养魂木碎片,此刻正传来断续的共鸣。 “这丫头……”他低声,“又在搞什么名堂?” 云绵绵拍了拍裙摆,转身往药庐走,袖中阵盘轻轻发烫。 她没回头,只低声对葫芦说:“下次再抖,我就把你送去当宗门吉祥物,挂大门上招财。” 葫芦不动了。 片刻后,她脚步一顿。 空间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像是某道锁链,断了。 喜欢炮灰云绵绵:抢机缘杀疯了 第35章 雷暴符阵反杀局 云绵绵刚拐过药庐的墙角,腰间碧玉葫芦忽然轻轻一震,像是谁在里头敲了敲玻璃杯。 她脚步没停,嘴角却翘了半寸。 昨夜那场雷柱冲天的戏码收尾得漂亮,云砚不仅没追究,还松了口教她炼阵盘——虽然那半页“万象天衍阵”残纸现在正压在她鞋底,硌得脚心发痒。 但眼下更要紧的,是前方演武场上那三个穿粗麻道袍的“散修”。 他们围站在一块青铜盘前,盘面刻着扭曲的符文,正微微发烫。其中一人抬头看见她,笑着招手:“小师妹,来测个灵体吗?免费的!” 云绵绵眨眨眼,糯声应道:“真的免费呀?上次师兄说免费结果扣了我三颗灵石呢~” 她慢吞吞蹭过去,袖口一滑,指尖已触到葫芦壁。灵泉的凉意顺脉而上,瞬间扫过那测灵盘——里头有活物,密密麻麻,像蚂蚁在爬。 系统小字立刻蹦出来:“该抢了,宿主。” 她心下一喜,面上却更怯,咬着下唇凑近:“呀……您这盘子……好像有条黑虫子爬出来了呢?” 话音未落,指尖雷光“啪”地炸出,直戳盘心。 青铜盘“嗡”地一颤,表面符文崩裂,一道黑雾“嗤”地喷出,像是被戳破的臭鸡蛋。 那三名散修脸色齐变,其中一人猛地后退:“你怎敢毁我法器!” “哎呀对不起!”云绵绵缩手,眼眶一红,“我以为真是虫子……它自己冒烟了,我也没办法嘛~” 她退后两步,裙摆轻晃,袖中一张符纸悄然燃起,无声无息化作灰烬。 雷暴符阵,启动。 刹那间,演武场地面“咔”地裂开六道细纹,呈环形扩散。空中电弧噼啪炸响,乌云不知何时聚拢,一道道细雷如蛛网垂落,将整片场地罩成电网囚笼。 “你……你布了阵!”一人惊吼,抬手想召符,却发现灵力刚出丹田就被雷光吸走。 “不是我哦。”云绵绵歪头,琥珀瞳孔里雷纹闪动,“是你们的虫子太吵,把雷公爷爷惹来了。” 她话音刚落,黑雾中 thousands 噬灵虫涌出,细如针尖,直扑她面门。 她不躲不闪,反而笑出小酒窝:“来呀,姐姐请你们吃糖。” 雷暴领域轰然压下,电光如瀑,虫群在强光中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尽数化灰。 三名散修头发根根竖立,像被雷劈过的稻草人,其中一人扑通跪地,袖口滑出半片银鱼纹布条。 云绵绵鞋尖一碾,布条消失在尘土里。 她晃晃悠悠往前走,裙摆扫过焦土,雷光渐收。就在她脚步轻颤、面色发白的瞬间,一道玄色身影破风而至。 洛玄离落地时带起一阵风,袖角还沾着没擦净的酒渍。他扫了眼满地狼藉,又看向她:“又炸场了?” “师兄……”她踉跄一步,直直倒进他怀里,声音发抖,“我好怕……他们拿虫子吓我……” 他皱眉,一手扶住她肩,另一手本能去探她脉门。 她却突然抬头,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师兄帮我尝个糖好不好?我刚炼的,甜不甜都说不准~” 不等他答,她已从袖中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糖果,塞进他袖袋。 “就放这儿,你回头吃。”她笑得甜,“别让别人抢了。” 洛玄离一愣,低头看她:“你什么时候学会炼糖了?” “秘密。”她把脸埋进他袖口,声音闷闷的,“只给师兄一个人。” 他轻哼一声,指尖弹了下她脑门,动作却轻:“下次别硬撑,雷暴符阵不是闹着玩的。” “知道啦。”她乖乖点头,顺势抓着他袖角蹭了蹭,“师兄最好了。” 他转身要走,她站在原地,目送他背影远去,直到他身影拐过桃林,才缓缓收了笑。 袖中另一枚雷暴糖轻轻一颤。 ——这枚,是给林家准备的。 她指尖摩挲着葫芦,低声呢喃:“逆袭值+100,解锁区域:初级符箓室。” 成了。 她刚要走,忽觉脚底一滑。 鞋底那半页残纸不知何时松了,边缘翘起,露出“衍”字最后一钩。 她弯腰去捡,指尖刚触到纸角,葫芦忽然又震了一下。 她挑眉,打开一看——里头锦鲤正翻着白眼,尾巴上雷纹还没消。 “你不是挺能耐?”她戳了戳,“昨儿雷池里装死,今儿又在这儿装晕?” 锦鲤翻个身,吐了个泡。 她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眼尾那符文昨晚和石壁共鸣了。说,是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阵法秘辛?” 锦鲤尾巴一甩,把葫芦内壁拍得“啪”响。 “行,不说也行。”她合上盖子,“等我学会画符,第一个拿你试雷暴符。” 她转身要走,忽然顿住。 远处桃林,洛玄离脚步微顿,右手无意识抚过右臂红绸带。 袖 袋里,那枚雷暴糖正缓缓渗出一丝金光,混在糖晶中,像融化的星屑。 他皱眉,掏出来看了一眼。 糖完好无损,只是表面多了道细纹,像是被雷劈过。 他正要收起,指尖忽然一麻。 ——不是痛,是熟悉得让人心悸的波动。 像昨夜那道雷柱,又像更早之前,他在仙魔战场抱起那个襁褓时,心口护心蛊第一次跳动的频率。 他抬头望向药庐方向。 云绵绵正踮脚去够墙边一株雷纹草,裙摆微扬,酒窝一闪。 她回头,冲他挥手:“师兄!我找到新配方啦!” 他没动,只把糖重新塞进袖袋,低声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笑而不语,指尖一捻,雷纹草化作粉末,洒进随身小药瓶。 瓶底,一张微型符纸静静躺着,纹路与演武场雷暴阵完全一致。 她拧紧瓶盖,轻声对葫芦说:“下次再装死,我就把你做成糖心锦鲤,包进雷暴糖里。” 葫芦不动了。 片刻后,她脚步一顿。 空间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像是某道锁链,又断了一截。 她左颊酒窝更深了。 喜欢炮灰云绵绵:抢机缘杀疯了 第36章 储物戒暗藏杀机 云绵绵指尖还残留着雷纹草碾碎后的微麻感,袖袋里的微型符纸正轻轻发烫,像一块刚出炉的芝麻饼。她刚拐出药庐后巷,迎面撞上一股浓烈的酒气。 云砚摇摇晃晃地走来,白发乱翘,手里拎着个空酒壶,嘴里哼着谁也听不懂的调子。他肩头落着一片枯叶,三枚储物戒在腕间叮当乱响,其中一枚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灰。 她脚步一顿。 袖中灵泉水无声荡开,一圈涟漪掠过云砚周身。三枚戒指里,唯独最外那枚像泡了馊水的馒头,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腐气。 “长老。”她轻声唤,声音甜得能滴出蜜,“这么晚还喝酒呀?” 云砚眯眼,咧嘴一笑:“小……小绵绵啊……今日……炼阵有成,喜……喜酒不能少。” 他抬手想拍她脑袋,却一个踉跄,腰间毛笔“啪嗒”落地。 云绵绵眼疾手快,上前半步扶住他胳膊,指尖顺势一挑——那枚青灰色的储物戒应声滑落,滚进尘土。 “哎呀!”她惊呼一声,蹲下身去捡。 戒指一震,一只通体漆黑、指甲盖大小的虫子爬了出来,背上沾着点粉末,在月光下泛出淡紫微光。 迷幻粉。 她瞳孔微缩。 这味儿,和三天前药圃爆炸时飘在空气里的,一模一样。 她不动声色,袖中早藏好的雷纹草粉末轻轻一抖,落在虫身上。粉末遇粉即凝,像撒了层糖霜,把那点紫光冻了个结实。 “长老的戒指里养宠物啦?”她把戒指和虫一起托在掌心,仰头笑,“要不要我帮您做个驱虫符?新学的,包治百虫。” 云砚醉眼朦胧,摆摆手:“不……不用,那是……家传……护……护戒灵虫……” 他说完,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走了。 云绵绵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廊角,脸上的笑一点点收了。 她低头,盯着掌心那只僵住的虫。 “护戒灵虫?”她冷笑,“那你猜猜,它现在更想当跳跳糖,还是爆爆珠?” 回房关门,她“啪”地打开碧玉葫芦。 锦鲤正漂在灵泉上装死,尾巴翘得比天高。 “起来。”她把虫子扔进泉水,“加餐。” 锦鲤眼皮都不抬:“不吃,鱼食要挑。” “不吃?”她指尖雷光一闪,直接把虫子钉在它鼻尖,“那明天符箓室第一张雷暴符,就贴你鱼头上。” 锦鲤一个鲤鱼 第37章 糖葫芦引蛇出洞 云绵绵指尖一搓,那根断掉的金线化作粉末,飘落在地。她盯着窗外云砚屋中渗出的黑雾,没再看洛玄离一眼,只把袖袋里那枚雷暴糖攥得更紧了些。 糖面那道裂纹还在动,像条冬眠初醒的蛇,一拱一拱地蹭着她的掌心。 她忽然笑了。 “想用我的血开魔域?行啊。”她低声说,“但你得先排队。” 天刚蒙蒙亮,她就溜出了房门,怀里揣着一串刚用灵泉水泡过的糖葫芦。红艳艳的糖壳在晨光下晶莹剔透,竹签底部刻着个极小的“云”字,遇热即隐,遇冷则现。 她蹦蹦跳跳地穿过回廊,嘴里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小调,活像个被糖勾了魂的糯米团子。 东市三岔口,是云砚每日收账的必经之路。她特意绕了过去,还“不小心”把糖葫芦举得老高,生怕别人看不见。 “哎呀,好甜!”她咬下一颗,眯眼装出幸福到冒泡的样子,“比师兄藏在酒坛底下的蜜饯还香!” 她知道,有人在看她。 从昨夜那条数据链上传失败的瞬间起,林家就坐不住了。三日后魂契反噬,他们不可能等那么久。现在最急的不是她,是那些怕她死得太晚的人。 果然,刚拐进暗巷,风向一变。 一道黑影从墙头掠下,斗笠压得极低,袖口却露出半截银鱼纹佩——和云翳那枚一模一样,只是鱼眼处多了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裂痕。 “小圣女。”那人声音沙哑,“别动。” 云绵绵“啊”了一声,糖葫芦吓得脱手飞出,在空中划了个弧,啪地砸在青石板上。 她踉跄两步,小脸煞白:“你、你是谁?我师兄说外面有坏人,让我别乱跑……” 对方冷笑一声,伸手去抓她手腕。 就在指尖即将触到她皮肤的刹那,她猛地一歪身子,顺势把手里另一颗糖塞进了对方嘴里。 “给、给你吃一口!”她声音发抖,“别打我……” 糖一入口,那人瞳孔骤缩。 灵泉水稀释过的雷暴符力在唾液中瞬间激活,微弱雷光从他嘴角溢出,顺着喉咙往下烧。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去摸袖中破空符——可符纸表面已被腐蚀,符文断裂,灵气尽散。 “你——”他怒吼,抬手就想拍出噬灵蛊粉。 云绵绵仰头,大喊:“林素婉的未婚夫来啦!” 那人一愣,本能抬头。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碧玉葫芦口“哗啦”一 声,一条银光闪闪的锦鲤腾空跃出,尾巴一甩—— “啪!” 正中后颈。 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倒地,斗笠滚开,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云绵绵蹲下,捡起那枚银鱼纹佩,翻过来一看,鱼眼裂痕处泛着淡淡血光,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压制过。 “啧,”她摇头,“冒牌货都敢来碰瓷,林家是真没人了。” 她顺手把人拖进云墟空间,往药圃角落一丢,锦鲤立刻游过去,用尾巴把他卷成粽子,还贴心地吐了口泡泡封住嘴。 “关小黑屋,不许放风。”她拍拍手,“等我查完身份再审。” 脑海里,一行小字悄然浮现: 逆袭值+1,解锁上古丹方×1。 她没急着看,反而从袖中掏出那枚雷暴糖,盯着糖面那道蠕动的裂纹看了两秒。 “你再动,我就把你蘸芝麻吃了。”她威胁道。 糖裂纹顿了顿,不动了。 她满意地收起糖,转身走出房间,顺手把糖葫芦竹签插进墙缝——族纹朝外,像在给谁指路。 半个时辰后,云砚拄着算盘晃进东市,照例去收云家商铺的月例。 他走到三岔口,脚步忽然一顿。 墙缝里插着根糖葫芦竹签,签底“云”字微微发烫。 他眯眼看了两秒,抬手摸了摸算盘裂痕,低声嘀咕:“这丫头……又整什么幺蛾子?” 他没拔签,反而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往旁边香炉里一扔。 “叮。” 香火袅袅升起,遮住了竹签上的族纹。 云绵绵站在街对面茶楼二楼,端着茶碗,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 “三长老,您可真是我的神队友。”她吹了吹茶沫,“下次打掩护,记得收尾款。” 她放下茶碗,正要离开,忽然瞥见楼下巷口闪过一道身影。 那人穿着素白广袖,裙摆拖地,行走时无声无息,像一缕不该出现在白昼的鬼影。 她瞳孔微缩。 林素婉? 不对。 那人只在巷口站了片刻,便转身离去,步伐轻盈,仿佛只是路过。 云绵绵没追。她太了解那个女人了——从不会毫无目的地出现。 她更在意的是,那人腰间玉佩,竟和昨夜那枚银鱼纹佩,泛着同样的血光。 “看来,”她低声说,“林家内部,也开始内卷 了。” 她回到房中,关上门,打开碧玉葫芦。 锦鲤正用尾巴翻着刚解锁的丹方残页,一脸嫌弃。 “这啥玩意儿?烧过一遍又泡水,字都糊了。”它抖了抖鱼鳍,“就这,还上古?” 云绵绵接过残页,指尖轻抚焦黑边缘。 突然,她眼神一凝。 在“雷髓引”三个字下面,压着一行极小的批注,墨迹陈旧,却清晰可辨: “以光暗为引,双雷为基,可逆天改命。” 她呼吸一滞。 这不是丹方。 这是解咒术。 云家血脉诅咒的解法,竟藏在一张残破丹方里。 她正要细看,锦鲤突然尾巴一僵,整条鱼直挺挺浮在水面。 “宿主……”它声音发颤,“那枚糖……又动了。” 云绵绵立刻掏出雷暴糖。 糖面裂纹不知何时已裂开一道细缝,从中渗出一丝极淡的金线,像蛇信子般在空中轻轻摆动。 她冷笑:“还敢练?” 她指尖一弹,一道雷光劈下。 金线“啪”地断裂,可断口处竟又缓缓生出新的丝线,继续蠕动。 “切不断?”她挑眉,“行,那咱们玩个游戏。” 她把糖放进灵泉水里泡着,又从药圃摘了片星魂草叶子盖在上面。 “你传你的,我睡我的。”她打了个哈欠,“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夜深。 云绵绵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平稳。 碧玉葫芦静静放在枕边,水面倒映着月光。 突然,葫芦口微微一震。 那片盖在糖上的星魂草叶子,无声无息地卷了起来,叶尖朝下,像一只缓缓睁开的眼睛。 水面裂纹中,金线再次探出,一寸寸爬向水面。 就在这时,云绵绵睁开了眼。 她没动,只是嘴角轻轻一勾。 “来都来了,”她轻声说,“不如吃串糖葫芦再走?” 喜欢炮灰云绵绵:抢机缘杀疯了 第38章 金雷淬剑现剑胚 云绵绵睁开眼,第一件事是把泡在灵泉水里的雷暴糖捞出来。 糖壳裂得更宽了,金线像鼻涕虫似的挂在断口上,一扭一扭地往外爬。她面无表情地用指尖一弹,雷光“啪”地炸开,金线缩了回去,但没断——这玩意儿跟韭菜似的,割一茬长一茬。 “行吧,”她把糖往碧玉葫芦里一塞,“你再作妖,我就拿你炸油条。” 她转身走向炼丹房,袖口拂过族纹锁,空间门无声开启。药圃里锦鲤正趴池底打盹,尾巴尖儿轻轻摆着,见她进来也没抬眼皮,只咕哝了句:“又来折腾丹炉?上次炸得我鱼鳞都焦了。” “这次稳得很。”云绵绵掀开丹炉盖,往里倒灵泉水,“光暗为引,双雷为基,听上去就很玄学,不试白不试。” 她从怀里掏出那张焦黑的丹方残页,指尖扫过“雷髓引”三个字,下面那行小字还在:以光暗为引,双雷为基,可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她嗤笑,“说得跟抽盲盒必出隐藏款似的。” 但她还是照做了。 先把雷暴糖碾碎,混入洗髓丹主药;再以光灵根点火,暗灵根压炉底,双系灵力一明一暗,像极了网上那种“阴阳双修打坐图”——只不过她这不是养生,是玩命。 丹炉渐渐升温,炉壁泛起微光。起初一切正常,直到那撮金线粉末遇热激活,瞬间与炉内雷符力共鸣,噼啪作响。 “哎?”她眉头一跳,“这反应也太烈了点。” 她刚想闭炉淬炼,丹炉突然剧烈震颤,炉盖“砰”地弹起,一道锈迹斑斑的短剑冲天而起,剑脊上半个“诛”字若隐若现。 “哈?”她仰头,“丹没炼成,倒给我整出个祖传铁剑?” 剑胚落地前,空气中残留的金线仿佛被召唤,齐刷刷飞向它。锈迹“簌簌”剥落,露出底下一丝金雷,整把剑像泡了十年老醋的铁钉突然镀了金。 “别别别,”她伸手去接,“我家没供武财神,你认错庙了。” 可那剑胚根本不听劝,落地瞬间“滋”地化作一道金雷,直奔她丹田而去。 “卧槽!” 她本能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丹田处,族纹一闪,临时封印阵成型。金雷撞上阵法,轰得她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整个人踉跄后退,撞在药架上,几瓶灵液哗啦倒地。 “你这是淬体还是渡劫啊!”她骂道,“系统你装死是吧!” 脑海里依旧静悄悄,连个“该抢了”都不给。 金 雷在她经脉里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穴道像被烙铁烫过,留下细如发丝的金色纹路。她疼得额头冒汗,却不敢停,强行催动光暗双灵根交替运转,试图中和那股暴烈气息。 “光收暴气,暗镇躁流……”她默念口诀,牙关紧咬,“这要是在现代,我早申请工伤赔偿了。” 可金雷根本不讲武德,越压越躁,眼看就要冲破封印。 就在这时,碧玉葫芦口“嗡”地一震。 一道玄色剑气破空而入,精准劈在金雷轨迹上,将其硬生生截断于膻中穴。余波炸开,药圃灵泉翻涌,锦鲤“哗”地跳出水面,怒道:“谁啊!大清早放烟花?!” 云绵绵瘫坐在地,大口喘气,冷汗浸透襦裙。她抬头,就见洛玄离站在炼丹房中央,斩相思未出鞘,袖口还沾着酒渍,右臂红绸带微微飘动。 “你家丹炉炼剑?”他弹了下她脑门,力道不轻,“还是说,你打算拿这破铁片子参加宗门兵器评选?” “我也不想啊。”她揉着发烫的胸口,“它自己飞进来的,我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他眯眼打量她脸色,忽然伸手扣住她手腕。灵力探入经脉,眉头越皱越紧。 “金雷入体,经脉灼伤,你还敢运功?”他语气冷下来,“不要命了?” “要命的都想跑。”她嘀咕,“可它认准我了,我能怎么办?” 他没接话,目光落在她脖颈处。那里皮肤微微鼓动,仿佛有东西在皮下游走。下一瞬,一道若隐若现的古剑纹浮现而出,形如断刃,金光流转。 洛玄离瞳孔一缩。 他猛地抬手,斩相思剑尖点地,剑气瞬间结界,封锁整个空间。 “别动。”他声音低了几分。 云绵绵察觉到气氛不对:“怎么了?我脸上长剑了?” 他没答,反而盯着自己剑柄。斩相思嗡鸣不止,红绸带无风自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你这剑胚……”他缓缓开口,“不是凡物。” “我也觉得不像。”她抬手摸了摸脖子,“至少不像地摊货。” 他沉默片刻,忽然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丹方不对劲的?” “从它写着‘逆天改命’那一刻。”她咧嘴一笑,“谁家丹方敢这么写?不是诈骗就是禁术。” 他扯了下嘴角,没笑,反而更沉了:“那你为什么还炼?” “因为我想试试。”她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金线粉末,“上一回有人想用我的血开 魔域,这一回有人想用我的命炼剑——反正都冲我来,不如我先动手。”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抬手,一指点在她眉心。 一道温润灵力涌入,暂时压住了经脉里的躁动。她浑身一松,差点当场睡过去。 “别乱用双灵根。”他收回手,“没练过合流功法,强行催动,轻则经脉逆冲,重则爆体而亡。” “收到。”她眨眨眼,“下次我先百度一下‘剑胚入体急救指南’。” 他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师兄。”她忽然叫住他。 “嗯?” “这剑纹……是不是很奇怪?” 他背对着她,肩线微紧。 “不奇怪。”他说,“只是它不该现在出现。” 话音未落,斩相思剑身再次嗡鸣,比之前更剧烈。他右臂红绸带猛然绷直,像被什么力量拉扯。 云绵绵盯着那抹褪色的红,忽然道:“你这符,是不是快失效了?” 他脚步一顿。 没回头,也没答。 她低头,发现脖颈处的剑纹正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什么。 炼丹房角落,那柄锈迹斑斑的短剑静静躺在地上,剑脊上的“诛”字,在无人察觉的瞬间,多了一撇。 喜欢炮灰云绵绵:抢机缘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