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王爷他看出来了》 第1章 圣旨突至,庶女冲喜 隆冬腊月,京城下了三日大雪。 林府后院的小跨院里,寒风像刀子一样往窗缝里钻。 林晚棠裹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蹲在灶台前给炭盆里添炭。她指尖冻得通红,却动作极稳,像在拆一枚随时会炸的定时炸弹。 她穿来已经整整七天了。 七天前,她还是S市刑侦支队最年轻的二级警督,正在审一个连环碎尸案的嫌疑人;七天后,她成了大燕朝户部尚书林家最不起眼的庶女,还是个刚被未婚夫当众退婚的倒霉鬼。 原主也叫林晚棠,性格软弱,嫁妆被嫡母克扣,婚事被嫡姐抢走,最后被许给了一个瘸了腿、瞎了眼、还克妻的靖安王冲喜。听说前两任王妃,一个吊死在喜房,一个投湖自尽。 林晚棠把炭盆盖好,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啧”了一声。 克妻? 那得看克的是谁。 “四妹妹!四妹妹你在不在?!” 院门外传来尖细的嗓音,是林府的大丫鬟翠儿,嫡母身边的传话筒。 林晚棠掀帘出去,冷风扑面,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翠儿披着大红羽缎斗篷,鼻尖冻得通红,却掩不住满脸的幸灾乐祸:“老夫人有请,四姑娘快去前厅吧,圣旨到了!” 圣旨? 林晚棠挑了挑眉,脑子里迅速把原主的记忆过了一遍: 林家虽是商户出身,却因祖上出过一个贵妃,勉强算半个皇亲。户部尚书林大人更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按理说圣旨来得并不稀奇。 可偏偏是今天,原主被退婚的第三天。 她拢了拢单薄的衣袖,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怯意:“圣旨……是、是为姐姐赐婚吗?” 翠儿“噗嗤”笑出声:“不是大姑娘,是你!快走吧,别让公公们久等!” 林晚棠垂下眼,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行,这开局够刺激。 前厅暖香扑鼻,炭火烧得旺,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 嫡母赵氏端坐在主位,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眼角却藏不住得意。 嫡姐林晚晴一身玫瑰紫绣金裙,站在赵氏身侧,唇角微翘,像只吃饱了鱼的猫。 宣旨的是内廷掌事太监李公公,尖细的声音拖得老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靖安王萧庭渊,忠勇侯之后,然天妒英才,目不能视,腿患顽疾,至今未有子嗣。 朕心甚悯,特择良媛为王妃,以冲喜祈福。 林氏女晚棠,性情温婉,端庄贤淑,着即日起为靖安王妃,三日后过门,钦此!” 圣旨一下,前厅死寂三秒,随后“咚”的一声—— 林晚棠手里的暖手炉砸在地上,碎了。 她像是吓傻了,脸色惨白,嘴唇发抖,扑通一声跪下去,声音带着哭腔:“民、女……民女不敢……靖安王他、他……” 李公公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林四姑娘这是喜极而泣啊?靖安王虽有残疾,可身份尊贵,多少高门千金挤破头都进不去呢!老夫人、林大人,可得好好谢谢皇上的恩典!” 林大人额头冒汗,连忙堆笑:“下官替小女谢主隆恩!” 赵氏笑得眼角纹都开了花,亲自搀起林晚棠,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棠儿,这是天大的福气!你莫要害怕,王爷再怎么说,也是当今天子亲封的亲王……” 林晚棠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柳枝。 没人看见,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正无声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靖安王萧庭渊。 原主记忆里,这个名字代表着三个字:活不长。 三年前边关一战,靖安王率三千铁骑夜袭敌营,斩首五万,威名震天下。 回京途中却遭遇刺杀,中毒双目失明,双腿尽废,从此深居王府,不见外人。 坊间传言,他脾气暴戾,性情乖张,前两任王妃都是被他活活吓死、逼死。 林晚棠抹了把眼泪,心里冷笑: 刺杀?中毒?暴戾? 这剧本,她熟得不能再熟了。 “母亲……”她声音发颤,“女儿……女儿怕……” 赵氏拍拍她的手,压低声音:“怕什么?进了王府,你就是正妃!王爷又瞎又瘸,还能把你怎样?只要你生下子嗣,将来王府还不都是你的?” 林晚晴掩唇轻笑,眼底满是嘲讽: 对啊,反正也活不过半年,死了正好给她铺路。 林晚棠“怯怯”地看了姐姐一眼,忽然福身行礼,声音软得像棉花:“那……就劳烦姐姐教我一些侍奉王爷的规矩吧,免得我笨手笨脚,惹王爷不喜……” 林晚晴笑容一僵。 赵氏却大喜:“还是晴儿懂事!来人,把四姑娘的东西收拾收拾,明日就送去王府认门!” …… 当夜,林府灯火通明,喜气洋洋,仿佛真要嫁嫡女。 小跨院里,却冷得像冰窖。 林晚棠坐在床沿,把原主留下的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 一本《女诫》、两套旧衣裳、一对压箱底的银镯子,还有一张被退婚的婚书——上面“林晚晴”三个字被划掉,改成了“林晚棠”。 她把婚书点燃,看着火苗舔上那三个字,轻轻吹了口气。 “林晚晴,赵氏……” 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等着。” 第二天一早,靖安王府的迎亲队伍就到了。 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十里红妆。 只有一辆黑漆漆的马车,四匹黑马,十六名黑甲侍卫,连喜字都没贴一个。 领头的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管家,姓徐。 他看了眼裹着大红盖头的林晚棠,语气平板:“四姑娘,上车吧。” 林府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啧啧,这就是去冲喜的林家四姑娘?” “听说靖安王夜里会吃人……” “活寡妇啊,可怜……” 林晚棠被搀上马车那一刻,忽然回头,隔着盖头“看”向人群。 她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无数道怜悯、嘲笑、幸灾乐祸的目光。 她微微弯了弯唇角。 三年刑警生涯,她见过最残忍的凶案现场,也见过最肮脏的人心。 这点阵仗,连给她热身的资格都不配。 马车启动,轮子碾过冰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路无话。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下。 “到了。”徐管家声音依旧冷冰冰,“四姑娘,自己下来吧,王爷腿脚不便,不能亲自迎你。” 林晚棠掀开盖头一角,借着缝隙打量四周—— 靖安王府,比想象中更大,也更冷。 黑瓦灰墙,高门深院,连守门的石狮子都蒙着一层雪霜。 府门上方,一块巨大的匾额:靖安王府。 匾额下的对联却是白纸黑字: “福生无量天尊保佑,寿比南山不老松松。” 丧气得不能再丧气。 她被两个嬷嬷架着,踩着厚厚的积雪往里走。 一路上,凡是遇见的下人,都低着头,脚步匆匆,仿佛在躲瘟神。 喜堂冷清得可怜。 没有宾客,没有乐队,只有一张高高在上的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人。 一身玄黑锦袍,墨发如瀑,用一根白玉簪束着。 肤色冷白,唇色却薄得近乎透明。 最惹眼的是蒙住双眼的雪白绸带,绸带下隐约能看见高挺的鼻梁,和一道浅浅的疤痕。 他的双手放在膝上,指骨分明,骨节处却缠着厚厚的黑纱,像刚从战场上下来。 靖安王·萧庭渊。 传闻中那个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活阎王。 此时此刻,他微微侧着头,像是在“听”什么。 薄唇紧抿,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林晚棠被嬷嬷按着跪下。 “新人拜堂——” 没有司仪,只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喜堂里回荡。 “一拜天地——” 林晚棠弯下腰,红盖头下的嘴角却扬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二拜高堂——” 她又弯腰。 “夫妻对拜——” 她刚要起身,忽然感觉到一股极轻、极冷的气息贴近耳廓。 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常年不见光线的哑,像砂纸磨过耳膜: “本王……看不见,你怕什么?” 林晚棠膝盖一软,差点真跪下去。 不是怕,是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那一瞬间,她几乎可以肯定—— 这个男人,脉搏平稳,呼吸均匀,肩颈线条紧绷有力, 根本!不!瞎! 瞎子王爷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下一章洞房夜直接试探!刺激不刺激?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圣旨突至,庶女冲喜 第2章 洞房夜,他是真瞎吗? 林晚棠用指甲轻轻一刮,血迹干涸成褐色。 她把那块布料撕下来,凑到鼻尖闻了闻。 铁锈味,混着极淡的……曼陀罗。 有趣。 有人想在今晚要她的命。 她把布料收进袖袋,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 动作极轻,像猫。 手指摸过床柱、窗棂、铜镜、香炉…… 每摸一处,都留下一道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记号。 不到一炷香时间,听雪轩的机关、暗格、毒物分布,她已了然于胸。 最后,她停在喜床前的八仙桌旁。 桌上摆着一壶喜酒,两只酒杯。 酒壶是鎏金的,雕着龙凤呈祥。 她端起酒壶晃了晃,液体沉甸甸的。 拔开塞子,一股极淡的甜香飘出来。 “合卺酒?”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散在黑暗里,像一缕烟。 林晚棠把酒壶放回去,重新坐回床沿,摆出一副柔弱新娘的姿势—— 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腰背挺直,头微微低着。 然后,她开始等。 等那个自以为是的“猎人”来收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风雪声更大了,窗纸被吹得哗啦啦响。 子时三刻,屋顶忽然传来极轻的一声异响。 “嗒。” 像一粒雪落在瓦上,又立刻被风吹走。 林晚棠睫毛都没抬。 下一息,门栓无声地抬起。 一道黑影贴着门缝滑进来,无声无息,带着刺骨的寒意。 黑影身形极瘦,蒙着面,只露一双眼睛。 手里握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刃口泛着幽蓝的光。 毒刃。 黑影的目标很明确——床上的新娘。 他一步、两步、三步…… 距离林晚棠不到三尺时,忽然停住。 因为床上的人动了动,发出细细的抽泣声: “王爷……你为什么不要我……我好怕……” 声音软得能滴出水,带着新婚小娘子特有的娇怯。 黑影犹豫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 林晚棠猛地抬头,盖头滑落,露出一张泪痕斑斑却美得惊心的脸。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睛却亮得吓人: “大哥,你是来接我的吗?” 黑影一怔。 手里的匕首下意识松了半分。 林晚棠趁机扑过去,整个人挂在黑影身上,哭得更大声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你快带我走吧!这里好冷,我害怕——” 黑影被她抱得措手不及,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刚想推开这个疯女人,却忽然感觉后颈一痛。 一根极细的银针,精准地扎进了他的“哑门穴”。 黑影浑身一僵,眼睛瞪得像铜铃。 林晚棠退开两步,笑眯眯地拍了拍手: “抱歉啦,职业病,一见嫌疑人就想先制服。” 她蹲下来,捡起那把毒匕首,放在烛火上烤了烤,刃口蓝光渐渐退去。 然后用匕首挑起黑影的下巴,声音轻快: “说吧,谁派你来的?赵氏?林晚晴?还是……你们王爷?” 黑影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 林晚棠“啧”了一声,从袖子里摸出一小瓶药粉,倒了一点在他舌下。 三息后,黑影能说话了,声音却抖得像筛糠: “是、是侧妃……不,前侧妃的娘家!她们说只要王妃今晚‘意外’死了,就能把您妹妹再塞进来……” 林晚棠挑眉:“前侧妃?靖安王的前两任王妃?” 黑影疯狂点头。 林晚棠笑得更开心了: “行,我记住了。”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股风雪卷进来。 黑影以为她要喊人,吓得魂飞魄散: “王妃饶命!小的只是拿钱办事——” 林晚棠回头,冲他温柔一笑: “放心,我不喊人。” 她抬手,一道寒光闪过。 黑影的脖子上多了一道细细的红线。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满地红梅。 林晚棠把尸体拖到床底,动作熟练得像在处理案发现场。 然后用嫁衣下摆擦了擦手,重新坐回床沿,把盖头扣好。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做完这一切,她拍了拍裙摆,轻声哼起一首现代小曲: “今夜你会不会来~你的爱还在不在~” 哼着哼着,她忽然停住,侧耳听了听。 屋顶,又有动静。 这次不是雪落的声音,而是极轻、极稳的脚步。 像一头巡视领地的豹子。 林晚棠垂下眼,重新摆出柔弱新娘的姿势。 门栓再次被无声挑开。 这次进来的不是刺客, 是一辆轮椅。 轮椅碾过地上的血迹,发出轻微的“滋啦”声。 玄黑的袍子,雪白的绸带,冷白的皮肤。 靖安王萧庭渊,亲自来了。 他“坐”在轮椅上,手指搭在扶手上,声音低沉得像从地底传来: “怎么不掌灯?” 林晚棠抖了抖,声音带着哭腔: “嬷嬷们说……王爷怕光……” 萧庭渊轻轻“唔”了一声。 轮椅向前,停在她面前不到一尺的地方。 他抬起手,动作很慢,却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指尖冰凉,力道却大得惊人。 “手怎么这么冷?” 他声音低哑,带着一点不明意味的笑意,“怕我?” 林晚棠“怯生生”地缩了缩肩膀: “民女……第一次嫁人……” 萧庭渊的手指在她腕内侧轻轻摩挲,像在确认脉搏。 摩挲了半晌,他忽然松开手,语气听不出喜怒: “地上有血腥味。” 林晚棠心跳猛地一顿,面上却更慌了: “可能是、可能是喜酒洒了……” 萧庭渊没说话,只是侧过头,像在“听”什么。 良久,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却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骤降十度。 “本王饿了。” 他忽然说。 林晚棠一愣。 饿了? 萧庭渊指了指八仙桌上的合卺酒: “陪本王喝一杯。” 林晚棠垂眸,看见他修长的手指正搭在酒壶上。 指节分明,骨感漂亮,却缠着薄薄的黑纱。 像某种危险的蛇。 她心里迅速过了三遍毒物成分,面上却露出乖巧的笑: “好。” 她起身去端酒壶,故意让袖子扫过他的手背。 触感冰凉,却带着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 酒壶很沉。 她倒了两杯,酒液殷红如血。 萧庭渊“看”着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娘子先喝。” 林晚棠端起酒杯,睫毛颤了颤: “王爷不一起吗?” 萧庭渊笑了: “本王眼睛看不见,怕洒了。” 林晚棠“哦”了一声,乖乖把酒杯送到唇边。 酒液碰到唇的那一刻,她忽然停住,声音软得像撒娇: “王爷,你喂我好不好?” 萧庭渊指尖一顿。 半晌,他伸手,精准地接过她手里的酒杯。 然后,抬起她的下巴。 动作温柔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酒杯倾斜,酒液缓缓流入她口中。 甜,带着一丝诡异的凉。 林晚棠咽下去,眼睛弯成月牙: “王爷也喝。” 她学着他的样子,端起另一杯,踮脚凑过去。 指尖却在杯沿轻轻一抹,抹上了一层无色无味的解药粉。 萧庭渊没拒绝。 他低头,薄唇贴上杯沿,喝得很慢。 喉结滚动的那一刻,林晚棠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唇色,本来是极淡的,此刻却染上一抹诡异的绯红。 酒喝完了。 两人对视三秒。 不对,是她视,他“盲”。 萧庭渊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力道大得惊人,轮椅都向后滑了半寸。 林晚棠“啊”地一声跌坐在他腿上,嫁衣散开,像一朵绽开的红莲。 她下意识想挣开,却听见他贴着她耳廓,低低地笑: “娘子身上……好香。” 声音哑得不像话,带着酒气和浓浓的侵略性。 林晚棠后背瞬间绷直。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正缓缓收紧,扣在她腰上。 隔着喜服,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烫得吓人。 “你……” 她刚开口,萧庭渊的手指已经移到她后颈,轻轻一按。 一个极专业的擒拿手法。 林晚棠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昏过去。 但她硬生生憋住了。 因为她发现,这个手法…… 和她现代警校学的,几乎一模一样! 萧庭渊贴着她的耳廓,一字一句: “林晚棠,你的心跳……很快。” 林晚棠深吸一口气,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王爷,你吓到我了……” 萧庭渊低笑一声,忽然松开手。 轮椅后退半步,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淡: “夜深了,本王该回去了。” 他转身,轮椅碾过地上的血迹,发出细微的“滋啦”声。 门被带上,屋里重新陷入死寂。 林晚棠坐在原地,慢慢攥紧了手指。 三件事,她已经确定了—— 第一,这位王爷,不仅不瞎,腿也不瘸。 第二,他刚才喂她的那杯酒,毒性比刺客的匕首猛十倍。 第三,他知道她没中毒。 因为她刚才那一抹解药粉,抹得太明显了。 林晚棠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红的指尖,忽然笑出声。 笑声越来越大,在空荡的喜房里回荡,像一串银铃。 “好啊,萧庭渊。” 她一字一顿,声音轻得像情人的呢喃, “游戏,才刚开始。” 1. 洞房夜直接开打!女主当场手刃刺客,男主亲自试毒!这对CP我直接嗑疯了!!! 2. 王爷那句“你心跳很快”绝了!他到底知道多少???下一章王爷开始明目张胆吃豆腐!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洞房夜,他是真瞎吗? 第3章 大红花轿进王府 洞房夜的血迹还没干透,天刚蒙蒙亮,王府的晨钟就敲了五下。 林晚棠睁眼第一件事,是低头检查自己脉搏——稳,呼吸——匀,十指——活动自如。 昨夜那杯合卺酒的毒,确实被她提前抹的解药粉压住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嫁衣早换成了素白中衣,脚尖一点,人已无声落在昨夜拖尸体的位置。 血迹没了,地板被擦得干干净净,连一丝血腥味都被松木炭掩盖。 林晚棠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好快的善后速度。 好专业的现场清理手法。 这王府……比她想象的还要有趣。 她推开窗户,寒风卷着雪沫扑进来。 院子里,两个小丫鬟正提着水桶匆匆而过,看见她立刻跪下: “王妃吉祥!奴婢们这就来伺候您洗漱!” 林晚棠扫了她们一眼,声音软软的:“昨夜睡得不好,头有点晕,你们轻些。” 两个丫鬟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进来。 一个叫冬雪,一个叫春桃,都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脸蛋冻得通红,却眼神躲闪。 林晚棠坐在铜镜前,任由她们给自己梳头,眼睛却透过镜面盯着她们的每一个动作。 冬雪的手在发髻间穿梭时,抖了一下。 春桃端水盆时,水面晃出一圈圈涟漪。 林晚棠忽然开口:“昨夜……我房里是不是来过人?” 冬雪的梳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春桃直接跪了:“王妃恕罪!奴婢、奴婢昨夜什么都没听见!” 林晚棠弯腰捡起梳子,轻轻放回冬雪手里,笑得温温柔柔: “我又没说你们听见了什么,跪着做什么?” 两个小丫鬟吓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林晚棠叹了口气,声音更软了:“罢了,我不过随口一问。你们要是害怕,就去告诉管家,我身子不适,不去请安了。” 冬雪和春桃对视一眼,如获大赦地退了出去。 门一关,林晚棠立刻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衣柜前,打开最下层的暗格—— 昨夜她藏在那里的刺客匕首和一小瓶毒粉,不见了。 她挑了挑眉。 行啊,萧庭渊。 动作真快。 …… 与此同时,正院·承渊堂。 萧庭渊坐在轮椅上,玄衣半敞,露出胸前一道旧疤。 白绸依旧蒙着眼,却丝毫不妨碍他精准地接过夜十递来的匕首。 匕首在烛火上转了一圈,蓝光一闪而逝。 “曼陀罗加断肠草,剂量足够毒死一头牛。” 他声音淡淡的,像在点评一盘菜,“谁的手笔?” 夜十单膝跪地:“回主子,是前侧妃的母族定国公府的人。昨夜潜入听雪轩,被王妃……处理了。” 萧庭渊指尖一顿。 “处理了?” 夜十喉结滚动:“一刀封喉,拖到床底,现场清理得干干净净。属下们赶到时,只剩一地血迹和这把匕首。” 萧庭渊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冷得像冰碴子,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味。 “林晚棠……” 他摩挲着匕首的刃口,像在摩挲什么珍宝,“果然是匹小野马。” 夜十低头:“主子,要不要把尸体扔回去给定国公府?敲打敲打?” “不急。” 萧庭渊把匕首扔回夜十怀里,语气懒洋洋的,“本王的新王妃,刚过门第一天,就帮本王清理了门户。本王总得……好好谢谢她。”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低下去: “去,把昨夜那壶合卺酒剩下的,送到听雪轩去。就说……本王想与王妃补喝交杯酒。” 夜十:“……是。” …… 听雪轩。 林晚棠刚换好衣裳,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徐管家亲自来了,手里捧着一个鎏金酒壶,笑得一脸褶子: “王妃,王爷说昨夜礼数不周,特意让老奴送合卺酒来。还说……今日要与王妃补喝交杯酒。” 林晚棠眨了眨眼,像是受宠若惊: “王爷……他、他还记得我?” 徐管家笑得更慈祥了:“王爷说,王妃是他的眼,当然记得。” 林晚棠垂眸掩住眼底的冷意,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那……就劳烦徐管家把酒放下吧。我、我去换件衣裳就来。” 徐管家走后,她关上门,走到酒壶前,拔开塞子闻了闻。 还是那股甜香,但这次……掺了点别的。 她眯起眼,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银针,插进去搅了搅。 银针瞬间变黑。 啧,双倍的毒。 萧庭渊,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林晚棠把酒壶倒进花盆,目睹一盆海棠瞬间枯萎。 然后从妆奁里摸出一瓶自己的解药粉,全倒进去,又兑了半壶清水。 最后,她从床上扯下一块红绸,蘸了点胭脂,在酒面上点了几点。 做完这一切,她拍了拍手,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来啊,萧庭渊。 咱们接着玩。 …… 晌午,靖安王府正厅。 这是林晚棠嫁进王府后,第一次见到“高堂”。 准确来说,是第一次见到萧庭渊的叔叔——镇国公萧老国公,和他的嫡长孙萧承泽。 萧老国公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一看见萧庭渊的轮椅被推出来,立刻红了眼眶: “渊儿!你这孩子,怎么突然想起请安了?还带了王妃一起来……” 萧庭渊声音淡淡的:“叔父,王妃刚过门,我带她来给您请安。” 林晚棠乖乖福身,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给老国公请安。” 萧老国公连连点头,眼底满是怜悯:“好孩子,苦了你了……渊儿这孩子脾气古怪,你多担待……” 林晚棠垂眸,眼泪说来就来:“孙媳不敢。王爷对孙媳很好的……” 萧庭渊指尖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 徐管家立刻会意,端上来一壶酒。 “叔父,今日王妃与我补喝交杯酒,您来做个见证。” 萧老国公愣了愣,连忙笑着点头:“好!好!这是大喜事!” 酒过三巡。 林晚棠被萧庭渊拉着手,喝得脸蛋通红,眼睛水汪汪的。 她软软地靠在他轮椅扶手上,声音带着酒气: “王爷……你、你会不会嫌我笨……” 萧庭渊低头,“看”着她,声音低沉得能让人怀孕: “不会。本王的王妃,最聪明了。” 林晚棠“咯咯”笑出声,忽然踮脚,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那……王爷今晚来我房里好不好?我、我一个人害怕……” 萧老国公和萧承泽同时石化。 萧庭渊指尖一顿,半晌,低低地“嗯”了一声。 林晚棠笑得更甜了。 她知道,萧庭渊也中招了—— 她刚才那杯酒里,加了点现代带来的“春药”。 剂量不大,刚好够让一个正常男人……难受三天三夜。 而她自己,早就吃了解药。 …… 午后,雪停了。 林晚棠被萧庭渊的轮椅“送”回听雪轩。 门一关,她立刻直起身,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那辆渐渐远去的轮椅,轻轻“啧”了一声。 “萧庭渊,你不是喜欢装瞎吗?” 她摩挲着自己发烫的手腕,声音轻得像情人呢喃, “那今晚……咱们就看看,谁先装不下去。” 窗外,又开始下雪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像无数把锋利的刀子。 落在王府的瓦檐上,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1. 女主当场下毒反杀!王爷中了春药!今晚洞房夜要真刀真枪了!!! 2. “本王的王妃最聪明了”——这男人已经开始恋爱脑了啊姐妹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大红花轿进王府 第4章 王爷夜里偷偷练功 暮色四合,雪又下了起来。 这一场雪比昨夜还要大,鹅毛似的雪片贴着窗棂往屋里钻,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指。 听雪轩的炭盆烧得极旺,却依旧压不住屋里那股子阴冷。 林晚棠坐在妆台前,慢条斯理地卸着钗环。 铜镜里映出她的一张脸,醉酒后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眼尾却亮得惊人。 她把最后一只金簪插回妆奁,轻轻阖上盖子,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 “萧庭渊,你今晚……到底来不来?”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嗒”。 像雪团从瓦檐砸下来,砸在青石板上,又瞬间碎成齑粉。 林晚棠睫毛都不抬,只把外衫的带子又松了松,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 然后,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茶是冷的,苦得发涩,却正好压住那点春药残留的燥意。 门外,脚步声终于响起。 不是轮椅的轱辘声,是靴底踩雪的极轻的“咯吱”声。 一步、两步、三步…… 停在门前。 林晚棠把茶盏放下,声音软得像一团棉花: “谁呀?” 门外沉默了片刻,才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 “本王。” 门被推开,一股冷风裹着雪粒卷进来。 萧庭渊一身玄衣,没坐轮椅,独自站在门口。 白绸蒙眼,墨发被雪打湿了几缕,贴在冷白的脸颊上。 他手里拎着一盏灯,灯火被风吹得摇曳不定,映得他半边脸明半边脸暗,像鬼像神。 林晚棠“呀”了一声,像是吓到,往床里缩了缩: “王爷……你、你怎么自己来了?腿……” 萧庭渊没说话,只反手关上门,落了栓。 “咔哒”一声脆响,整个听雪轩瞬间与外界隔绝。 他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踩得极稳,靴底的雪碴在地板上留下浅浅的水痕。 走到床前,他停住,低头“看”她。 声音低沉得能滴出水来: “昨夜……让你受惊了。” 林晚棠眨了眨眼,眼里迅速蓄起一层水汽: “王爷说的是……合卺酒吗?我、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 她说着,故意往床里又缩了缩,外衫的领口滑下来更多,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烛火下,那片皮肤泛着莹润的光,像上好的羊脂玉。 萧庭渊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指尖精准地落在她领口,轻轻一勾。 外衫彻底滑落,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 “热吗?”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 林晚棠咬着唇,轻轻点头: “有点……” 萧庭渊低笑一声,忽然俯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力道大得惊人,林晚棠“啊”地一声惊呼,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触手是滚烫的温度,和想象中冰冷的“瞎子瘸子”完全不一样。 “你放我下来!你腿——” 话没说完,她已经被扔到喜床上。 床褥软得陷下去,整个人像落进一团云里。 下一息,萧庭渊欺身而上,高大的身影彻底笼罩住她。 白绸蒙眼的脸离她极近,近到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雪粒。 他声音低得像从胸腔里滚出来: “林晚棠,你不是说……今晚想本王陪你?” 林晚棠眨了眨眼,眼泪说掉就掉: “我……我就是随便说说……王爷你别当真……” 萧庭渊笑了。 那笑声低沉、危险,又带着点说不清的餍足。 他伸手,指尖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 “本王当真了。” 话音落下,他低头,精准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牙齿轻轻一磨,林晚棠浑身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可她硬生生忍住了,只发出一声细细的呜咽。 萧庭渊的吻从耳垂一路往下,落在她颈侧,留下一个个滚烫的印记。 他的手也没闲着,精准地解开了她中衣的系带。 动作熟练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林晚棠死死咬着唇,脑子里却飞快转着: 不能露馅。 至少今晚不能。 她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声音软得能化成水: “王爷……你慢点……我怕疼……” 萧庭渊动作一顿。 半晌,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无奈的宠溺: “好,本王慢点。” 接下来的事,水到渠成。 烛火摇曳,帐幔低垂。 雪声、喘息声、床榻轻响声,交织成一曲缠绵的夜曲。 林晚棠闭着眼,表面柔弱得像一朵风中的花,脑子里却冷静得可怕。 她在数。 数他的呼吸频率、数他的心跳、数他每一次动作的力道和角度。 三年刑警生涯,让她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 这个男人,腿力惊人,腰腹力量恐怖,肩背的肌肉线条……根本不是久坐轮椅的人该有的。 他不仅不瘸,武功还高得离谱。 事毕,萧庭渊抱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疼吗?” 林晚棠窝在他怀里,轻轻摇头: “不疼……王爷很好的……” 萧庭渊低笑一声,吻了吻她的发顶: “睡吧。” 林晚棠“嗯”了一声,闭上眼。 呼吸渐渐均匀,像真的睡着了。 萧庭渊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确认她呼吸平稳,才轻轻抽出手臂。 他起身,下床,动作轻得像一只夜行的豹。 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林晚棠睫毛颤了颤,依旧没睁眼。 萧庭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雪光照进来,映得他全身的肌肤像覆了一层冷霜。 他站在窗前,深吸一口气,然后—— 抬腿,踢! 右腿如鞭子般抽出,带起一道凌厉的风声,直接将窗前的八仙桌踢得粉碎! 木屑飞溅,落在雪地上,瞬间被染成白色。 紧接着,他转身,一套拳法行云流水地打了出去。 拳风猎猎,带得帐幔都鼓起又落下。 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狠辣、杀机毕露。 这哪里是瞎子瘸子? 分明是战场上杀神一般的存在! 林晚棠在被窝里,把被子拉高了些,盖住快翘到天上的唇角。 好啊,萧庭渊。 你终于忍不住了。 一套拳打完,萧庭渊收势,额头见汗。 他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看林晚棠,确认她“睡得沉”,才轻轻叹了口气。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小野马……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他弯腰,替她掖好被角,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然后,披上外袍,推门而出。 门一关,林晚棠瞬间睁眼。 她翻身下床,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走到窗边,她看着院子里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啧”了一声。 雪地上的脚印,深浅一致,步幅均匀。 根本不是瘸子该有的。 林晚棠抱臂靠在窗框上,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萧庭渊,你装得再好,也瞒不过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脖颈上那串吻痕,伸手轻轻碰了碰。 疼。 但也值。 因为今晚,她至少确认了三件事: 第一,这男人对她,有**,也有占有欲。 第二,他的武功,高到能轻松秒杀她。 第三……他比她更会装。 林晚棠转身,走到被粉碎的八仙桌前,蹲下身捡起一块木屑。 木屑边缘锋利,带着暗红色的痕迹。 她眯起眼,把木屑收进袖袋。 明天,她要开始反击了。 …… 次日清晨,王府用早膳的偏厅。 萧庭渊坐在主位,白绸蒙眼,脸色苍白得像大病初愈。 轮椅是新的,扶手被他昨夜捏出了裂痕。 林晚棠被丫鬟扶着进来时,他立刻侧过头,声音温柔: “昨夜……睡得可好?” 林晚棠脸一红,低头福身: “多谢王爷挂念……妾身很好……” 她声音软得能滴出水,眼尾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春意。 徐管家和夜十同时低头,肩膀抖得像筛糠。 昨夜王爷练功的动静……实在太大,他们在门外守了一夜,差点以为王爷要拆房子。 萧庭渊咳嗽了一声,伸手拉她坐下: “来,陪本王用膳。” 桌上摆着清粥小菜,还有一碗燕窝羹。 林晚棠坐下,乖乖喝粥,眼睛却时不时偷瞄萧庭渊。 男人蒙着眼,却能精准地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她碗里: “吃这个,补身子。” 林晚棠甜甜地说了声“谢王爷”,低头吃鱼。 鱼肉入口即化,味道极鲜。 可她咬下去那一刻,忽然感觉到一丝极细的刺痛。 她不动声色地把鱼肉咽下去,抬眼看向萧庭渊。 男人唇角带着笑,像是只是随手夹的一块鱼。 林晚棠垂眸,掩住眼底的冷意。 行啊,又下毒。 这次是慢性毒,七日后发作,皮肤溃烂而死。 萧庭渊,你这是怕我死得不够惨? 她放下筷子,忽然伸手,握住了萧庭渊的手: “王爷……你陪我去园子里走走好不好?雪停了,我想看看梅花……” 萧庭渊指尖一顿,半晌,低低地“嗯”了一声。 王府后园,雪后初晴。 红梅傲雪,香气扑鼻。 萧庭渊的轮椅被夜十推着,林晚棠挽着他的胳膊,慢慢走着。 走到一处假山后,她忽然停住,踮脚在他耳边轻声道: “王爷,你昨夜……是不是偷偷练功了?我听见动静了……” 萧庭渊浑身一僵。 轮椅猛地停住,夜十差点撞上去。 林晚棠笑得像只小狐狸: “王爷别怕,我不告诉别人……我只是想说,你腿其实早就好了,对不对?” 她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可落在那三人耳中,却如惊雷。 萧庭渊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林晚棠以为他要翻脸杀人。 却听他忽然低笑出声,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林晚棠,你果然……一点都不简单。” 他伸手,一把扯下了蒙眼的绸带。 一双深黑如墨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那目光像刀,像火,像要把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林晚棠愣住。 不是因为那双眼太好看—— 而是因为,那双眼底,分明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宠溺。 “娘子,” 他一字一句,声音低沉得能让人骨头酥麻,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本王……也不装了。” 1. 洞房夜直接开车!王爷当场拆轮椅!女主把装瞎进行到底!!! 2.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本王也不装了”——这男人终于暴露本性了啊姐妹们我尖叫!!!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王爷夜里偷偷练功 第5章 王爷,你心跳好快(上) 林晚棠脸“腾”地红到耳根,锤了他胸口一拳: “坏人!” 萧庭渊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亲,眸光锁着她: “只对你坏。” 远处,夜十已经默默转过身,假装自己是根电线杆子。 …… 两人“和好如初”后,萧庭渊干脆不装了。 轮椅直接扔给夜十,自己牵着林晚棠的手,慢悠悠地在梅林里散步。 阳光透过梅枝落在他脸上,那张脸本就生得极俊,冷白皮,薄唇,鼻梁高挺,此刻眼尾带着笑时,更是妖得过分。 林晚棠一边走一边偷看他,心想: 长得这么好看,难怪要蒙眼。 不蒙眼,京城姑娘不得全疯? 萧庭渊忽然停步,低头看她: “看够了这么久,好看吗?” 林晚棠被抓包,脸又红了,嘴硬: “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 萧庭渊挑眉,俯身贴近她耳廓: “那昨夜是谁抱着本王脖子,说好看得要命?” 林晚棠:“……” 她气鼓鼓地转身要走,却被萧庭渊一把拉回来,直接按在梅树上。 雪粒簌簌落下,落了他满肩,也落了她满身。 男人单手撑在她耳侧,声音低哑: “跑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林晚棠瞪他: “你就会吃了我!” 萧庭渊笑得胸腔震动,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含糊: “昨夜没吃够,今晚继续?” 林晚棠:“!!!” 她正要挣扎,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王、王爷?!” 两人同时回头。 只见萧承泽——镇国公府的嫡长孙,萧庭渊的堂兄——站在三丈外,手里还捧着一盒点心,整个人僵在原地。 显然,他也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萧庭渊眸色瞬间冷下来,揽着林晚棠的腰,把人往怀里按了按,声音淡得像冰: “堂兄有事?” 萧承泽回过神,脸上迅速堆起笑: “听说堂弟眼睛好了,我是来道喜的!这不,还带了些松子酥给堂弟妹尝尝……”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眼睛却忍不住往林晚棠脸上瞟。 林晚棠被萧庭渊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眼睛红红的,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萧承泽心里一酸: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嫁给一个瞎……哦不,现在不瞎了。 萧庭渊声音冷得能掉冰渣: “堂兄有心了。不过本王与王妃还有事,就不留你了。” 萧承泽讪笑两声,把点心盒子递给下人,转身走了。 走之前,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他就看见萧庭渊低头吻了林晚棠的额头,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萧承泽:…… 他忽然有点后悔来这一趟了。 …… 午膳时,林晚棠发现了一个问题。 萧庭渊不装瞎之后,吃饭变得很……精准。 他夹菜永远夹到她碗里,夹的还都是她爱吃的。 鱼刺挑得干干净净,蟹黄挖得一滴不剩。 林晚棠咬着筷子看他: “王爷,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萧庭渊夹了一块糖醋里脊放她碗里,语气理所当然: “本王又不聋。” 林晚棠:“……” 吃完饭,萧庭渊说要带她去个地方。 他牵着她的手,穿过长廊,绕过假山,最后停在一处极隐秘的院落前。 院门上挂着一块匾——“渊阁”。 推门进去,林晚棠愣住了。 这不是院子,这是一座小型军械库。 墙上挂满了兵器,刀枪剑戟,寒光凛凛。 地上摆着沙袋、木人、铁锁…… 角落里甚至还有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插满了小旗子。 萧庭渊松开她的手,走过去,随手拔下一把长枪。 枪杆一抖,带起一道寒光,直接刺向木人。 “噗”的一声,枪尖入木三寸。 林晚棠:“……” 萧庭渊转身看她,唇角带着笑: “还装吗?” 林晚棠眨眨眼: “什么装?” 萧庭渊走近她,枪杆一横,挑起她的下巴: “昨夜床底的尸体,是你杀的?” 林晚棠笑得甜甜的: “王爷说什么呀?妾身吓都吓死了,哪里会杀人?” 萧庭渊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低笑出声: “好,本王陪你装。” 他把枪扔回架子上,拉着她往外走: “走,本王带你去个更有趣的地方。” …… 更有趣的地方,是王府地下的暗牢。 火把幽幽,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血腥味。 牢里关着一个人,正是昨夜那个刺客的同伙,被夜十活捉了。 他被吊在铁链上,浑身是血,却还活着。 萧庭渊牵着林晚棠的手走进来,声音淡淡: “想问什么,问吧。” 林晚棠抬头看他: “你不怕我害怕?” 萧庭渊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本王的王妃,会怕这个?” 林晚棠笑得眼睛弯弯,走到刺客面前,声音软软的: “大哥,你谁派来的呀?” 刺客吐出一口血,恶狠狠道: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林晚棠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小刀,在火光下转了转: “我最讨厌别人不听话了。” 她动作极快,一刀下去,刺客的手指齐根而断。 惨叫声响彻地牢。 萧庭渊靠在门边,看着她,眸色深得像夜。 林晚棠回头冲他笑: “王爷,你不许看哦~” 萧庭渊:“……” 十分钟后,林晚棠拍拍手走回来,裙摆一滴血都没沾。 她踮脚亲了萧庭渊下巴一口: “问出来了,是定国公府的二夫人。” 萧庭渊握住她的腰,低头吻她: “赏。” 林晚棠被吻得喘不过气,推他: “别闹,还有正事呢。” 萧庭渊咬着她的唇: “什么正事?” 林晚棠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塞到他手里: “定国公府的账本,我昨夜顺手抄的。你看,这批军粮……有问题。” 萧庭渊接过纸,眸色瞬间冷下来。 纸上是密密麻麻的数字,还有几行血字: “军粮掺沙,克扣军饷,罪无可赦。” 他抬头看林晚棠,声音低沉: “你怎么知道的?” 林晚棠眨眨眼: “猜的呀~” 萧庭渊:“……” 他忽然把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 “回去,本王要好好赏你。” 林晚棠搂着他脖子笑: “怎么赏?” 萧庭渊咬牙: “让你三天起不了床。” …… 当夜,听雪轩。 烛火摇曳,帐幔低垂。 林晚棠被按在床上,声音软得一塌糊涂: “王爷……轻点……” 萧庭渊咬着她的耳垂: “叫夫君。” 林晚棠:“……夫君!” 萧庭渊满意了,动作却更狠。 林晚棠哭着求饶,他却越发兴起。 到最后,林晚棠彻底软成一滩水,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萧庭渊抱着她,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眼。 良久,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低得像叹息: “小狐狸……你到底是谁?” 窗外,雪又下了起来。 梅花被雪压弯了腰,却依旧红得耀眼。 1. 王爷当众扯白绸!女主当场掉马甲!这对CP我直接嗑到脑溢血!!! 2. “本王的王妃,会怕这个?”——他已经完全恋爱脑了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王爷,你心跳好快(上) 第6章 王爷,你心跳好快(下) 靖安王府的清晨,一向冷得像冰窖。 可今日却不一样。 下人们低着头快步穿梭,个个耳根通红,像刚偷听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戏。 听雪轩门口,两个小丫鬟端着铜盆,脸红得能滴血。 冬雪小声嘀咕:“王爷昨夜……也太凶了吧?” 春桃捂着脸:“王妃都哭了好几回……我腿软到现在。” 屋里,林晚棠裹着狐裘,瘫在软榻上,整个人像被车碾过。 脖颈、锁骨、腰侧,全是暧昧的红痕。 她有气无力地抬手,指尖发抖:“水……” 萧庭渊坐在床边,衣袍半敞,胸膛上几道抓痕新鲜得像刚画上去。 他端起蜜水,一口一口喂她,声音低哑得过分: “还喝得动吗?” 林晚棠瞪他,声音软得像撒娇:“你还好意思说?!” 萧庭渊低笑,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昨夜是谁一直喊夫君再快点的?” 林晚棠:“!!!” 她抓起枕头就砸过去:“滚!” 萧庭渊接住枕头,顺势把人搂进怀里,声音带着餍足:“不滚,滚了谁疼你?” 林晚棠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疼死我了……我今天起不来了。” 萧庭渊亲了亲她的发旋:“那就不起来,本王抱你去用早膳。” 林晚棠:“……不要脸。” 萧庭渊笑得胸腔震动:“只对你不要脸。” …… 早膳摆在承渊堂。 萧庭渊抱着林晚棠进去时,徐管家和夜十同时低头,肩膀抖得像筛子。 林晚棠脸埋在他胸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庭渊却理所“王爷,你心跳好快”这五个字,像一记重锤砸在萧庭渊胸口。 他抱着林晚棠的手紧了紧,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得见: “因为本王……怕你跑了。” 林晚棠愣住。 她抬头看他,那双眼睛里,此刻没有了玩味和算计,只剩下**裸的占有欲和……恐慌。 她忽然心软了,伸手抱住他的腰,声音轻得像羽毛: “我不跑。” 萧庭渊低头,吻得极深极重,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良久,他喘着气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记住你今天的话。” 林晚棠笑得眼睛弯弯:“记住了,夫君。” …… 午后,沈听雪来了。 她穿一身月白狐裘,站在王府门口,雪光映得她整个人像一尊冰雕的美人。 徐管家亲自迎的,脸上堆笑:“沈小姐,王爷和王妃在后园赏雪,您请随我来。” 沈听雪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多谢。” 后园梅林。 萧庭渊和林晚棠正堆雪人。 准确来说,是萧庭渊在堆,林晚棠指挥。 雪人已经有了身子,林晚棠踮脚把一朵红梅插在雪人头顶,笑得一脸得意: “像不像我?” 萧庭渊看着她,眸色深得像要滴墨:“像,一样的美。” 林晚棠脸红,锤他:“油嘴滑舌!” 萧庭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本王只对你油嘴滑舌。” 就在这时,徐管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王爷,沈小姐来了。” 空气瞬间凝固。 林晚棠手里的雪团“啪”地掉在地上。 萧庭渊眸色一沉,转身看去。 沈听雪站在三丈外,月白狐裘,乌发如瀑,眼底带着泪光。 她看着萧庭渊,声音轻颤: “庭渊……你的眼睛……真的好了?” 1. 白月光当场打脸!女主醋缸打翻!修罗场要炸了!!! 2. “我怕你跑了”——王爷暴露恋爱脑实锤!这男人我直接爱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王爷,你心跳好快(下) 第7章 白月光来了,我醋了 雪停了,梅林却更红了。 像是被血染过。 沈听雪站在三丈之外,月白狐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眼眶通红,声音颤抖却倔强: “庭渊……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萧庭渊没回答,只低头看了林晚棠一眼。 那一眼带着询问:要不要本王现在就撕了她? 林晚棠回他一个甜甜的笑,踮脚在他耳边用气音说: “别急,好戏才刚开场。” 她说完,松开萧庭渊的手,自己往前走了两步,裙摆扫过雪地,像一团火滚进了冰天雪地。 她站定在沈听雪面前,微微侧头,笑得又软又甜: “沈小姐是吧?久仰大名。我夫君常和我说起你呢。” 沈听雪瞳孔一缩,几乎站不稳。 林晚棠却像没看见,继续温柔补刀: “他说,你是个极有本事的人。当年他瞎了腿瘸了,整整三年,你一次都没来探过他。真厉害,连装都不装,直接跑了。” 一句话,把沈听雪的脸抽得青一阵白一阵。 她死死咬着唇,声音发抖: “你胡说!当年是我日夜守在他床前,是我冒死进宫求的解药!” 林晚棠“呀”地一声,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什么,拍了拍手: “对对对,我夫君也说过。说有位沈小姐确实来过一次,送了一碗燕窝,然后哭着跑了,因为他当时吐得太难看,把她新做的妆都吓花了。” 她说得轻飘飘,却字字见血。 沈听雪气得浑身发抖,指尖都在颤: “你、你这个贱婢!” 林晚棠眨眨眼,忽然捂住心口,往后踉跄一步,直接倒进萧庭渊怀里,声音弱弱的: “夫君……她骂我……我好怕……” 萧庭渊瞬间变脸,抱着她转身,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夜十。” 夜十凭空出现,一把捂住沈听雪的嘴,像拎小鸡一样把人拖走。 沈听雪拼命挣扎,呜呜出声,眼泪糊了满脸。 可没人敢拦。 谁不知道靖安王杀人不眨眼。 梅林重新安静。 林晚棠从萧庭渊怀里探出头,冲他笑得一脸乖巧: “夫君,我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萧庭渊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 “不凶,本王的王妃最温柔。” 林晚棠“噗嗤”笑出声,锤他胸口: “就会哄我。” 萧庭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眸色深得像夜: “只哄你,一辈子都哄你。” …… 当夜,靖安王府灯火通明。 沈听雪被“请”出去后,定国公府的帖子就送来了。 金丝楠木的拜帖,烫金大字: 三日后,家宴,为靖安王殿下眼睛复明贺。 落款:定国公沈威远,携眷恭候。 萧庭渊看都没看,直接扔进炭盆。 火苗“噗”地一声窜起来,吞没了那张帖子。 林晚棠却弯腰捡起没烧透的角落,吹了吹灰,笑眯眯道: “去呀,为什么不去?白月光请客,不去多可惜。” 萧庭渊眯眼看她: “真不吃醋?” 林晚棠踮脚亲他下巴: “吃啊,吃得要死。所以我要当着她的面,吃给你看。” 萧庭渊被她逗得低笑出声,抱起她转了一圈: “好,本王陪你去疯。” …… 三日后,定国公府。 冬夜的风刮得像刀子,可府里却暖得像春天。 后花园搭了暖棚,炭火烧得旺,灯笼高挂,觥筹交错。 京城一半的权贵都来了,表面是为萧庭渊眼睛复明庆贺,实则想看靖安王妃的笑话。 谁不知道,沈听雪才是萧庭渊的青梅竹马、白月光。 林晚棠一个商户庶女,鸠占鹊巢,能坐得稳? 林晚棠却穿得极张扬。 大红金丝凤凰褙子,层层叠叠的流苏裙摆,头上凤冠足足三斤重,霞帔上绣了九只金凤凰,衬得她肤白胜雪,艳得晃眼。 她挽着萧庭渊的手进场时,全场瞬间安静。 男人一身玄黑蟒袍,腰束玉带,墨发玉冠,俊得妖孽。 女人红得像火,美得像画。 两人站在一起,像天生一对,又像天生要烧死人。 沈听雪站在人群中央,穿一身素白,脸色白得像纸。 她看见萧庭渊牵着林晚棠的手,眼底瞬间红了。 定国公亲自迎上来,笑得一脸褶子: “王爷王妃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快请上座!” 主位旁,特意空了一个位置,给沈听雪。 林晚棠笑眯眯地坐下,冲沈听雪招招手: “姐姐坐我旁边呀~” 沈听雪僵在原地,指尖掐进掌心。 她最终还是坐下了,声音轻得像蚊子: “多谢王妃。” 林晚棠端起酒杯,笑得一脸天真: “姐姐敬夫君一杯吧?当年你们青梅竹马,这杯酒你最有资格敬。” 沈听雪手一抖,酒洒了半杯。 她强笑着站起来,声音发颤: “庭渊……我敬你一杯,恭喜你眼睛复明……” 萧庭渊连眼皮都没抬,只夹了一块鱼放林晚棠碗里: “棠棠,吃这个,补身子。”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沈听雪的酒杯举在半空,尴尬得要死。 林晚棠却“哎呀”一声,站起身,端起萧庭渊的杯子: “姐姐敬夫君,怎么能少了我的份?” 她笑着,把萧庭渊的杯子换成自己的,又把自己那杯塞到他手里: “夫君,你喝我的~” 然后当着全场人的面,仰头喝干自己那杯,又踮脚把杯子送到萧庭渊唇边: “夫君,张嘴~” 萧庭渊低头,喝了。 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 全场死寂。 沈听雪手里的酒杯“啪”地碎了,酒液溅了一身。 林晚棠笑眯眯地看向她: “姐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来人,扶沈小姐下去换衣裳。” 沈听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晚棠: “你——” 林晚棠无辜地眨眼: “姐姐,你指我做什么?我又没抢你的东西~哦,对了,夫君本来就是我的,圣旨赐婚,天下皆知呢。” 她说着,还踮脚在萧庭渊脸上亲了一口: “夫君,你说是不是?” 萧庭渊握住她的腰,低头吻回去,声音含糊: “是,本王的王妃,天经地义。”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沈听雪彻底崩溃,尖叫一声,捂着脸跑了。 …… 宴会后半段,林晚棠喝得微醺。 她窝在萧庭渊怀里,声音软软的: “夫君……我今天帅不帅?” 萧庭渊亲她的发顶: “帅,本王的王妃最帅。” 林晚棠咯咯笑,抬头咬他下巴: “那你以后只准看我,不准看别人!” 萧庭渊低笑,吻得又深又重: “好,只看你,一辈子只看你。” 回府的马车上,林晚棠彻底醉了。 她骑在萧庭渊腿上,扯着他衣领,眼睛亮晶晶: “萧庭渊,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萧庭渊握住她的腰,声音哑得不行: “嗯,大婚那夜就喜欢了。” 林晚棠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凑过去咬他喉结: “那你为什么装瞎装那么久?” 萧庭渊喘着气,把人按进怀里: “怕吓跑你。” 林晚棠“噗嗤”笑出声,抱住他脖子: “傻子,我才不会跑。” 萧庭渊低头,吻得又凶又狠: “记住你今天的话,谁跑,本王打断谁的腿。” 林晚棠被吻得喘不过气,软软地应: “好……不跑……一辈子都不跑……” 马车外,月色如水。 马车内,春意盎然。 1. 王妃当众喂酒 亲嘴 宣誓主权!白月光当场社死 跑路!!! 2. “一辈子只看你” “谁跑打断谁的腿”——这男人占有欲爆棚我直接嗑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白月光来了,我醋了 第8章 皇帝的棋子,朕的皇后(上) 靖安王府的夜向来安静,可今夜却像被无形的弓弦绷紧。 子时刚过,林晚棠从睡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中衣。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审讯室里坐着萧庭渊,他蒙着眼,白绸下淌着血,一字一句问她: “你到底是谁?” 林晚棠猛地坐起,胸口起伏不定。 身边的位置空了,被褥早已凉透。 她赤足下床,推开窗户,一股刺骨的寒风卷进来。 院子里,萧庭渊一身玄衣,手持长枪,在雪地里练枪。 枪影如龙,雪花被劲风撕得粉碎。 每一次收势,他都下意识往床的方向看一眼,像在确认她还在不在。 林晚棠靠在窗边看了很久,直到他收枪回房。 他进门时带进一身寒气,却在看见她醒着时,眸色瞬间软了。 “做噩梦了?” 林晚棠没说话,只张开手臂。 萧庭渊走过去,把人抱了个满怀,声音低哑: “本王在,怕什么?” 林晚棠把脸埋在他颈窝,闷闷道: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萧庭渊低笑,胸腔震动: “傻棠棠,本王这辈子都不要你,除非本王死了。” 林晚棠咬他脖子: “闭嘴!不许说死!” 萧庭渊任她咬,笑着哄: “好,不死,陪你活到一百岁。” …… 第二日,圣旨到了。 金口玉言,皇帝要萧庭渊即刻入宫赴宴。 理由冠冕堂皇:为靖安王眼睛复明,举国同庆。 实则谁都清楚,这是鸿门宴。 萧庭渊看完圣旨,直接扔进炭盆,火苗“噗”地窜起来。 林晚棠却捡起没烧透的边角,吹了吹灰,笑眯眯道: “去呀,皇帝请客,不去多不给面子。” 萧庭渊眯眼: “你知道这是陷阱。” 林晚棠踮脚亲他下巴: “所以我陪你去。陷阱又怎样?有我在,谁敢动你?” 萧庭渊被她这话撩得心口发烫,低头吻她: “好,一起去。” …… 皇宫,御花园。 冬夜的宫宴比定国公府更奢靡百倍。 琉璃灯高悬,暖棚里炭火熊熊,宫人来往如织。 皇帝赵桓年近四十,却保养得极好,一身明黄龙袍,笑得温和: “皇叔眼睛复明,朕心甚慰。来,满上!” 萧庭渊牵着林晚棠入席,淡淡行礼: “谢陛下。” 皇帝视线落在林晚棠身上,笑意更深: “皇婶也来了?果然英雄配美人。” 林晚棠福身,声音软软的: “陛下过奖了,妾身就是个普通商户女,哪敢当英雄二字。” 皇帝哈哈大笑,举杯: “皇婶谦虚。来,朕敬皇叔皇婶一杯。” 林晚棠笑眯眯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酒是甜的,却带着一丝极淡的苦。 她垂眸,掩住眼底冷意。 鹤顶红,好大的手笔。 萧庭渊眸色一沉,刚要发作,林晚棠却握住他的手,冲他摇头。 她笑得一脸天真: “陛下这酒真甜,再来一杯?” 皇帝挑眉,亲自又倒了一杯递给她: “皇婶好酒量。” 林晚棠喝了第二杯,第三杯…… 一连喝了五杯,脸蛋红扑扑的,像醉了。 她忽然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到皇帝面前,声音软得一塌糊涂: “陛下……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皇帝笑看她: “皇婶但说无妨。” 林晚棠忽然跪下,泪眼汪汪: “妾身想求陛下……赐臣妾和王爷一个孩子……” 全场哗然。 皇帝笑容一僵。 林晚棠却哭得更大声了: “王爷眼睛刚好,臣妾想给他生个小王爷……陛下您是大燕的皇帝,最灵了,您赐一个吧……” 她说着,还去扯皇帝的衣摆。 萧庭渊瞬间黑脸,起身一把把人捞回来,按进怀里: “棠棠醉了,陛下恕罪。” 皇帝干笑两声,挥手: “无妨无妨,皇婶醉态可掬。” 林晚棠窝在萧庭渊怀里,冲皇帝眨了眨眼。 皇帝没看见,萧庭渊却看见了。 那一眼,清醒得过分。 …… 宴会散场时,林晚棠被萧庭渊抱上马车。 马车一启动,她就睁眼,脸上的醉意瞬间消失。 她从袖子里摸出一粒药丸吞了,笑眯眯道: “鹤顶红解药,现代带过来的,最后一粒。” 萧庭渊眸色阴沉: “他想杀你。” 林晚棠亲他下巴: “他想杀的是你,我只是顺便。” 萧庭渊抱紧她,声音冷得像冰: “本王明日就反了。” 林晚棠摇头: “不急。皇帝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萧庭渊眯眼: “什么?” 林晚棠笑得像只小狐狸: “我的身份。” …… 当夜,靖安王府。 林晚棠把萧庭渊按在椅子上,自己骑坐在他腿上,慢条斯理地解他衣领: “夫君,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萧庭渊握住她的腰,声音哑: “说。” 林晚棠低头,吻上他的喉结,一字一句: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萧庭渊浑身一僵。 林晚棠继续吻下去,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来自一千多年后,那里没有皇帝,没有王爷,只有高楼大厦和飞机大炮。” 她吻到他锁骨,咬了一口: “我是刑警,专门抓坏人的。” 萧庭渊喉结滚动,声音低得发颤: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林晚棠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 “因为我死了啊。抓一个连环杀手的时候,被捅了十七刀。” 她说着,还拉开衣襟,露出腰腹一道长长的疤: “看,真的死了。” 萧庭渊指尖发抖,轻轻抚过那道疤,声音哑得不像话: “疼吗?” 林晚棠笑,抱住他脖子: “不疼了。因为我穿来了,遇见了你。” 萧庭渊抱紧她,像抱住全世界: “棠棠……” 林晚棠亲他耳朵: “所以啊,夫君,你要当皇帝了对不对?我帮你。” 萧庭渊低笑,吻她: “好,一起当。” …… 三日后,早朝。 萧庭渊披甲入宫,手持长枪,身后三千黑甲军。 他一枪挑开宫门,声音震彻九霄: “赵桓无道,克扣军饷,毒害功臣,今日,本王替天行道!” 皇帝赵桓站在太和殿上,脸色煞白: “萧庭渊!你敢造反!” 萧庭渊冷笑: “本王不造反,本王只是……迎娶皇后。” 他侧身,林晚棠一身大红蟒袍,缓缓走上台阶。 她站在萧庭渊身边,笑得明艳张扬: “陛下,轮到你跪了。” 1. 女主当众装醉套话 自曝穿越身份!夫妻联手造反!!! 2. “我死了十七刀,但遇见你就不疼了”——我直接哭死!!!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皇帝的棋子,朕的皇后(上) 第9章 皇帝的棋子,朕的皇后(下) 太和殿外,血色染雪。 三千黑甲军如铁壁合围,长枪森森,杀气冲天。 萧庭渊一身银甲,长枪斜指丹陛,声音震彻九重宫阙: “赵桓,出来受死!” 殿内,死寂三息后,爆发出一阵仓皇的尖叫。 赵桓披着龙袍,踉跄冲到殿门,脸色白得像纸: “萧庭渊!你、你这是造反!朕是天子,你敢弑君?!” 萧庭渊冷笑,枪尖一挑,挑飞赵桓头上的皇冠: “天子?克扣军饷、毒杀功臣、强占民女、焚书坑儒……你配?” 他每说一句,黑甲军便齐声大喝: “不配!” 声浪如雷,震得殿瓦簌簌落雪。 赵桓腿一软,差点跪下,被身边的内侍死死扶住。 他忽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指着林晚棠: “好!好!朕今日就让你们夫妻看看,谁才是这天下的主!”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殿内机关轰然启动。 四面八方,暗箭如雨! 无数淬毒弩箭破空而来,直取萧庭渊心口! 林晚棠早有预料,身形一闪,已挡在萧庭渊身前。 她抬手,从袖中甩出一条软鞭——那是她用现代凯夫拉纤维混蟠龙丝编的,刀枪不入! 鞭影如龙,瞬间卷碎所有弩箭! “就这?” 她笑得明艳张扬,声音清脆得像冰裂: “赵桓,你库房里的好东西,我三天前就换成糖葫芦了。” 赵桓瞳孔骤缩: “你——你什么时候进的朕的密库?!” 林晚棠眨眨眼: “就你上次请我喝酒,我醉倒在你龙床上的时候呀~”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萧庭渊脸色瞬间黑得能滴墨,握枪的手青筋暴起。 林晚棠回头冲他吐吐舌头,小声道: “骗他的啦,我才没躺你侄子的床。” 萧庭渊咬牙:“回去再收拾你!” 赵桓彻底疯了,嘶吼着: “来人!来人!给朕杀了他们!” 可回应他的,只有风雪。 禁军早被靖安王的人换空了。 萧庭渊不再废话,长枪一挥: “拿下!” 黑甲军如潮水涌入太和殿。 赵桓被夜十按在地上,龙袍被撕得粉碎,狼狈得像条狗。 他还在嘶吼: “萧庭渊!你忘了你姓萧!你祖上也是朕赵氏打下的江山!” 萧庭渊冷冷俯视他: “本王不姓萧,本王姓……林。” 他侧身,让出林晚棠。 林晚棠一步步走上丹陛,红裙如火,凤冠璀璨。 她低头看着赵桓,声音轻柔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冷: “赵桓,还记得二十年前,前朝公主姜听鸢吗?” 赵桓猛地抬头,瞳孔地震: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林晚棠笑得像朵带毒的玫瑰: “因为我流着她的血啊。” 她抬手,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上一枚朱砂胎记—— 凤凰展翅,栩栩如生。 那是前朝皇室的标志。 满殿哗然。 萧庭渊眸光微颤,握住她的手,低声道: “棠棠……” 林晚棠回头冲他笑,眼里是滔天的光: “夫君,我说过,我帮你坐天下。但这天下,本就有一半是我的。” 她转身,俯视赵桓,一字一句: “二十年前,你赵氏屠我姜氏满门,血流成河。今日,我林晚棠,替先祖,收账。” 赵桓彻底崩溃,瘫在地上失禁: “朕错了……朕错了……饶命……” 林晚棠冷笑,抬脚踩在他胸口: “晚了。” 她侧头,对萧庭渊软软一笑: “夫君,交给您了。” 萧庭渊长枪一横,枪尖抵住赵桓咽喉: “赵桓,今日,你退位。” …… 一个时辰后,皇榜张贴天下。 赵桓禅位,新帝登基,改元永安。 年号是林晚棠取的: “永安永安,永保安康。” 登基大典那日,天下大赦,京城鞭炮震天。 萧庭渊一身明黄龙袍,牵着林晚棠的手,一步步走上太和殿。 百官跪伏,山呼万岁。 林晚棠凤袍加身,凤冠十二旒,端坐龙椅旁。 她看着下方黑压压一片人,忽然有点想笑。 一个月前,她还是商户庶女,被人退婚羞辱; 一个月后,她成了大燕皇后,母仪天下。 萧庭渊侧头看她,声音低得只有两人听得见: “棠棠,高兴吗?” 林晚棠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高兴。夫君给了我整个天下,我却只想要你。” 萧庭渊低笑,俯身在她耳边: “那今晚,朕把龙床也给你?” 林晚棠脸红,锤他: “登基大典呢!注意影响!” 萧庭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好,听皇后的。” …… 登基当夜,乾清宫。 红烛高烧,龙凤喜烛。 这是他们第三次拜堂。 第一次是冲喜,第二次是补洞房,第三次……才是真正的大婚。 礼官高唱: “一拜天地——” 萧庭渊牵着林晚棠,转身面向殿外风雪。 “二拜高堂——” 两人对视一笑,高堂已不在,但彼此便是高堂。 “夫妻对拜——” 萧庭渊深情地看着她,一拜到地。 林晚棠却忽然坏笑,踮脚在他耳边轻声道: “陛下,您拜得太低了,小心臣妾压您一辈子哦~” 萧庭渊低笑,握住她的腰: “朕乐意被皇后压一辈子。” 礼成,礼官退下。 殿门“咔哒”一声关上,世界瞬间安静。 只剩龙凤烛火,噼啪作响。 萧庭渊一把抱起林晚棠,扔到龙床上。 龙床巨大,锦被如云。 林晚棠笑得眼睛弯弯: “陛下,您这是要造反?” 萧庭渊欺身而上,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朕今晚,只造皇后的反。” 红帐落下,春意无边。 …… 三个月后,皇后有孕。 消息传出,举国同庆。 萧庭渊下旨大赦天下,全国放假三日。 早朝时,他抱着林晚棠坐在龙椅上,当着百官的面亲她额头: “皇后有喜,朕很高兴。” 百官:“……” 林晚棠窝在他怀里,小声道: “陛下,注意影响。” 萧庭渊低笑: “朕天下最大,朕说了算。” …… 十个月后,皇后诞下龙凤胎。 哥哥像爹,黑发黑眸,小小一只就冷着脸; 妹妹像娘,眼睛圆圆,笑起来甜得能化人。 萧庭渊抱着儿子,亲了又亲: “像朕。” 林晚棠抱着女儿,笑得眼睛弯弯: “像我。” 萧庭渊凑过来亲她: “都像你才好。” …… 番外·娃娃视角 萧谨小朋友五岁那年,发现爹爹每天晚上都要跪祠堂。 他偷偷问妹妹: “爹爹又惹娘亲生气了?” 萧晚星奶声奶气: “不是哦,爹爹在给娘亲讲故事。” 萧谨:“什么故事?” 萧晚星:“当年爹爹怎么追娘亲的故事呀~爹爹说,他追了娘亲一辈子,还没追够呢。” 萧谨:“……” 他默默走到祠堂门口,果然看见爹爹跪得笔直,声音温柔得能滴水: “棠棠,朕当年装瞎骗你,是朕不对……你再原谅朕一次好不好?” 里面传来娘亲慵懒的声音: “不好~今晚不许上床!” 萧谨:“……” 他转身,牵着妹妹的手,严肃地教育: “以后长大了一定要找个像娘亲一样温柔的媳妇。” 萧晚星点头: “嗯!像爹爹一样宠媳妇的那种!” 第10章 朕的皇后,怀了朕的崽 登基后的第一个月,京城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 雪厚得能埋马腿,朱雀大街上的酒旗都冻成了冰幡。 可皇宫里却热得像蒸笼。 原因无他,新皇后有孕了。 消息是太医在请脉时发现的。 太医跪在地上,手抖得把脉都把不准,结结巴巴: “皇、皇后娘娘……喜脉……已有一个半月……” 萧庭渊当时正批折子,龙案上的朱砂笔“啪”地掉在地上,墨汁溅了满龙袍。 他几步冲到林晚棠身边,一把抱起人转了三圈,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棠棠!朕要有孩子了!” 林晚棠被转得头晕,拍他肩膀: “陛下!臣妾晕!” 萧庭渊立刻停下,却又舍不得放手,就那么抱着她在御书房转圈圈: “太医!快!再把把脉!是不是双胞胎?!” 太医跪在地上,汗如雨下: “回陛下……从脉象看……极可能是……龙凤胎……” 满殿死寂三秒,随后爆发出一阵狂喜的呼声。 萧庭渊直接抱着林晚棠跪地拜天: “谢天谢地!朕祖宗保佑!” 林晚棠:“……陛下,您是皇帝,您拜自己?” 萧庭渊抱着她亲了又亲: “朕不管!朕现在比皇帝还高兴!” 当天下旨: 大赦天下,免全国赋税一年,文武百官加俸三级,宫女太监赏银千两。 京城百姓放鞭炮放到除夕,家家贴红纸写“龙凤呈祥,永安盛世”。 …… 养心殿。 林晚棠被萧庭渊裹成粽子,躺在暖炕上,面前摆了十几种补品。 她看着那碗黑乎乎的安胎药,脸都绿了: “臣妾不喝……苦……” 萧庭渊端着药碗,声音温柔得能滴水: “乖,喝一口,朕喂你梅子。” 林晚棠摇头,像只炸毛的猫: “不喝!这药比鹤顶红还难喝!” 萧庭渊低笑,舀一勺吹凉,送到她唇边: “朕尝过了,不苦。” 林晚棠瞪他: “你尝了?!” 萧庭渊点头,认真道: “朕把所有补药都尝了,确保不苦才给皇后喝。” 林晚棠心软了,张嘴喝了一口,苦得眼泪都出来了: “呜呜呜……骗子……好苦……” 萧庭渊立刻含了颗梅子吻过去,甜得她直哼哼。 一碗药喝完,林晚棠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 “陛下,你这样宠我,会把我宠坏的。” 萧庭渊亲她额头: “宠坏了更好,朕养得起。” …… 怀孕第二个月,林晚棠开始孕吐。 吐得天昏地暗,吃什么吐什么。 萧庭渊急得满宫乱窜,把天下名医全抓进宫。 最后还是林晚棠自己用现代知识开了方子: 酸梅汤 姜片 薄荷叶。 喝了两天,好得七七八八。 萧庭渊却瘦了一圈,黑眼圈重得像熊猫。 林晚棠心疼,拉着他手: “陛下,你别熬夜了,孩子还没生呢,你先倒下了怎么办?” 萧庭渊抱着她,声音闷闷的: “朕怕……怕你疼……怕你出事……” 林晚棠亲他下巴: “傻陛下,有臣妾在,孩子好好的。” 萧庭渊低头吻她,吻得又深又温柔: “好,朕听皇后的。” …… 第三个月,林晚棠的肚子终于显怀了。 微微隆起,像个小包子。 萧庭渊每天早朝前都要摸一摸,晚上睡前也要摸一摸。 摸着摸着,就开始说悄悄话: “崽崽们,要乖乖的,别折腾娘亲,知道吗?” 林晚棠笑得肚子抖: “陛下,他们还不到四个月,听不懂。” 萧庭渊认真道: “听得懂,朕的孩子,天生聪慧。” 林晚棠被他逗笑,抱住他脖子: “陛下,你说他们像谁?” 萧庭渊亲她肚子: “像皇后最好,像朕也行,反正都好看。” …… 第四个月,胎动来了。 那天林晚棠在御花园散步,忽然感觉肚子一跳。 她愣住,低头看自己的肚子: “崽崽?” 又是一下,小脚丫似的,轻轻踢了她一下。 林晚棠眼泪瞬间下来了,捂着肚子喊: “陛下!崽崽踢我了!” 萧庭渊从远处飞奔而来,龙袍都没系好,扑通跪在雪地里,耳朵贴上她肚子: “崽崽?爹爹听!” 林晚棠笑着哭: “踢了!又踢了!” 萧庭渊听着听着,眼眶红了,声音发抖: “棠棠……朕听见……他们说爱爹爹……” 林晚棠锤他: “骗子!明明说爱娘亲!” 萧庭渊抱着她转圈,笑得像个傻子: “好,都爱,都爱!” …… 第五个月,宫里开始选奶娘、绣小衣裳。 萧庭渊亲自设计龙凤胎的小衣服,一针一线都画了图纸。 林晚棠看着那堆金光闪闪的小龙袍小凤衣,笑得肚子疼: “陛下,他们还没出生呢,你就给他们准备朝服?” 萧庭渊认真道: “朕的孩子,生下来就是太子公主,得穿最好的。” 林晚棠亲他: “好,听陛下的。” …… 第六个月,林晚棠的肚子大得像西瓜。 走路要人扶,睡觉要人抱。 萧庭渊把龙床改了,中间挖了个洞,让她肚子能放进去。 林晚棠笑得直不起腰: “陛下,你这是把我当猪养?” 萧庭渊亲她肚子: “朕的猪,最可爱。” …… 第七个月,孩子越来越调皮。 晚上总踢林晚棠,踢得她睡不着。 萧庭渊就趴在她肚子上唱歌: “崽崽乖,爹爹给你们讲故事……从前有个傻皇帝,爱上了一个小狐狸……” 林晚棠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嘴角带着笑。 …… 第八个月,林晚棠开始水肿。 脚肿得像馒头,走不动路。 萧庭渊每天给她捏脚,按摩到半夜。 林晚棠心疼: “陛下,你是皇帝,不用做这个……” 萧庭渊低头亲她脚背: “朕是皇后夫君,必须做。” …… 第九个月,林晚棠越来越嗜睡。 一睡就是一天,醒来就饿。 萧庭渊把御膳房搬到养心殿,二十四时辰开火。 林晚棠半夜醒来想吃糖葫芦,萧庭渊披着龙袍就冲出去,亲自去宫门外买。 回来时一身雪,手里举着糖葫芦,笑得像个孩子: “棠棠,朕买到了!” 林晚棠吃着糖葫芦,眼泪掉进糖里: “陛下,你怎么这么好……” 萧庭渊抱住她: “因为朕爱你啊,爱你一辈子。” …… 第十个月,临盆那天。 京城下着鹅毛大雪。 林晚棠疼得满头大汗,抓着萧庭渊的手: “萧庭渊!你这个混蛋!朕再也不给你生了!” 萧庭渊跪在床边,眼泪止不住: “好,不生了,朕错了……棠棠你别疼……” 产婆喊: “皇后娘娘用力!看见头了!” 林晚棠咬牙,使出吃奶的劲: “啊——!” “哇——”第一声啼哭响起。 产婆喜极而泣: “是个小殿下!” 紧接着,第二声: “是个小公主!” 龙凤胎,一次到齐。 萧庭渊抱着两个孩子,哭得像个傻子: “棠棠……你看……像你……都像你……” 林晚棠虚弱地笑,伸手摸摸儿子,又摸摸女儿: “像陛下……都好看……” …… 满月宴那天,京城张灯结彩。 萧庭渊抱着林晚棠坐在龙椅上,当着百官的面宣布: “朕的皇后,给朕生了龙凤胎。朕很高兴。今日起,皇后与朕并肩治天下!” 百官跪地山呼: “吾皇万岁!皇后千岁!” 林晚棠窝在萧庭渊怀里,看着两个孩子,笑得眼睛弯弯: “陛下,我们赢了。” 萧庭渊低头吻她: “对,我们赢了。天下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你也是朕的。” 林晚棠亲他: “嗯,一辈子都是。” 1. 皇帝变超级奶爸!十个月怀孕日常甜到齁!!! 2. “朕是皇后夫君,必须做”——这男人我直接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朕的皇后,怀了朕的崽 第11章 朕的皇后,谁敢欺 龙凤胎满月这天,皇宫张灯结彩,鞭炮从朱雀街一路炸到午门。 金銮殿上,萧庭渊抱着林晚棠坐龙椅,两个奶娃娃被裹在金丝襁褓里,一个躺在娘亲怀里,一个躺在爹爹臂弯。 小太子萧谨黑溜溜的眼睛盯着殿下黑压压的文武百官,小脸冷得像个小大人; 小公主萧晚星则笑得口水直流,胖手胖脚乱抓萧庭渊的龙袍流苏玩。 百官跪地山呼: “恭贺陛下,贺喜皇后娘娘!龙凤呈祥!大燕永昌!” 林晚棠低头逗女儿,声音软得像蜜: “星儿,叫爹爹~” 萧晚星“咿呀”一声,抓着萧庭渊的指头往嘴里塞。 萧庭渊瞬间化成水,低头亲女儿小手心: “爹爹在,爹爹在~” 林晚棠笑得肩膀抖,侧头看他: “陛下,您再宠下去,星儿长大要上天。” 萧庭渊理直气壮: “朕的女儿,上天朕给搭梯子。” 林晚棠:“……” …… 满月宴后,宫里来了不速之客。 沈听雪,带着定国公府最后一点脸面,求见皇后。 她跪在凤仪殿外,风雪吹了一夜,头发上落了层霜。 林晚棠抱着孩子在暖阁里吃桂花糕,听宫人回报时,只淡淡“嗯”了一声: “让她进来吧。” 沈听雪进来的时候,整个人瘦得脱了形,曾经高傲的丹凤眼此刻红肿得像核桃。 她一看见林晚棠怀里的两个孩子,眼泪就掉下来: “皇后娘娘……臣女……臣女来认罪……” 林晚棠喂了女儿一口糕,慢条斯理擦手: “认什么罪?当年下毒?还是克扣军粮?还是想爬朕的龙床?” 一句话,把沈听雪戳得浑身发抖。 她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 “臣女知罪!臣女鬼迷心窍……求皇后娘娘开恩……” 林晚棠低头逗儿子,声音轻飘飘的: “开恩?本宫凭什么开恩?” 沈听雪哭得撕心裂肺: “臣女……臣女愿意为奴为婢……只求留一条命……” 林晚棠忽然笑了,笑得又甜又冷: “好啊,本宫正缺个扫厕所的。” 她抬手,宫人递上一杯热茶。 沈听雪以为是恩典,颤抖着接过,一口喝下去。 三息后,她七窍流血,软倒在地。 林晚棠抱着孩子起身,声音温柔得像哄睡: “谨儿星儿,看见没?这就是欺负娘亲的下场。” 萧谨小朋友奶声奶气:“坏人!” 萧晚星拍小手:“打!” 林晚棠亲了两个娃娃一口: “真乖。” …… 沈听雪的死,只是开胃小菜。 接下来,是定国公府满门抄斩。 行刑那天,午门之外,血流成河。 定国公沈威远被押上刑场时,还在嘶吼: “萧庭渊!你忘恩负义!当年若不是本公……” 话没说完,林晚棠抱着孩子出现在城楼上。 她一身大红凤袍,凤冠璀璨,声音清亮得传遍全场: “忘恩负义?二十年前,你屠我姜氏满门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沈威远瞳孔地震: “你……你真是……” 林晚棠笑得明艳: “对,本宫就是姜听鸢的女儿。沈威远,你欠姜氏的血债,今天一并还。” 她抬手。 监刑官大喝: “斩!” 人头落地,尘归尘,土归土。 …… 行刑后,林晚棠抱着孩子回宫。 萧庭渊在御书房等她,一见她就抱住: “棠棠,冷不冷?” 林晚棠摇头,把孩子塞给他: “不冷。看见他们死,本宫热血沸腾。” 萧庭渊亲她额头: “辛苦皇后了。剩下的,交给朕。” 林晚棠窝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 “好,交给陛下。” …… 龙凤胎百天这天,宫里又办宴会。 这次不是满月宴,是“百日抓周”。 御花园搭了高台,上面摆满金银珠宝、兵书印玺、胭脂笔墨。 萧谨和萧晚星被放在软毯上,爬来爬去。 萧谨爬得飞快,一把抓起玉玺,又抓起一柄小剑,奶声奶气: “朕的!” 萧晚星慢吞吞爬过去,抓起一本书,又抓起一串糖葫芦,笑得口水直流: “吃吃!” 满殿哄笑。 萧庭渊抱着林晚棠,笑得见牙不见眼: “看,朕的儿子要当皇帝,女儿要吃遍天下!” 林晚棠锤他: “胡说!女儿才不吃遍天下,女儿要宠遍天下!” 萧庭渊低头亲她: “好,都听皇后的。” …… 百日宴后,孩子开始长牙、出痱子、夜哭。 萧庭渊彻底变成超级奶爸。 半夜孩子一哭,他就抱着在殿里走圈,唱歌哄睡: “崽崽不哭,爹爹给你讲娘亲当年怎么虐爹爹的故事……” 林晚棠在床上笑得直打滚: “萧庭渊!你别教坏孩子!” 萧庭渊回头,眼睛亮晶晶: “好,那爹爹给你们讲娘亲当年怎么怀崽的故事……” 林晚棠扔枕头: “滚!!!” …… 孩子一岁这年,林晚棠又怀孕了。 这次是个女儿。 萧庭渊高兴得又下旨大赦天下。 林晚棠摸着肚子,笑骂: “你再大赦,国库都要空了。” 萧庭渊抱着她亲: “空了朕去抢,朕的皇后要什么,朕给什么。” 林晚棠窝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 “要陛下一辈子宠臣妾。” 萧庭渊低头吻她: “好,一辈子,一辈子还不够,朕下辈子还宠。” …… 1. 沈听雪喝毒茶社死!定国公府满门抄斩!皇后霸气复仇!!! 2. 抓周 奶爸皇帝 又怀孕!甜到齁甜到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朕的皇后,谁敢欺 第12章 京城夜,无头尸案 永安元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长。元宵的花灯才撤下不久,一场倒春寒便裹挟着细碎的雪沫子,将刚刚回暖的京城又重新按回了冰窖里。 皇宫大内,坤宁宫的地龙烧得极旺,暖融如春。殿内弥漫着一股清甜的奶香和安神的淡雅熏香混合的气息。 “咯咯咯……”小公主萧晚星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试图抓住爹爹龙袍上垂下的流苏,口水沾湿了绣工精致的五爪金龙。她坐在爹爹结实的手臂弯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 另一边,小太子萧谨则安静得多,被娘亲林晚棠抱在怀里,小手紧紧抓着她一缕垂下的青丝,小脸依旧是一副不符合年龄的严肃表情,黑溜溜的眼珠定定地看着正在被姐姐“蹂躏”的父皇。 而刚满一岁多、已经能摇摇晃晃走路的皇长女萧晚宁(新增设定,介于龙凤胎和新生宝宝之间),则努力地抱着父皇的小腿,试图往上爬,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爹……爹……高高……” 萧庭渊,这位曾令敌军闻风丧胆、如今执掌天下的铁血帝王,此刻正毫无形象地坐在地毯上,脖子上骑着大女儿,臂弯里抱着小女儿,还得时不时伸手护一下试图从他背后“偷袭”的小儿子。龙袍被扯得歪斜,发冠也有些松动,俊美无俦的脸上却洋溢着近乎傻气的满足笑容。 “宁儿乖,抱紧爹爹。”他微微侧头,用脸颊蹭了蹭大女儿软乎乎的小手。 林晚棠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看着眼前这“一帝带三娃”的混乱又温馨场面,忍不住以袖掩唇,笑得肩膀微颤。产后的她褪去了几分少女的青涩,更添了成熟女子的妩媚风韵,眉宇间那份属于现代刑警的锐利被母性的柔和包裹,却并未消失,只是沉淀得更加内敛。 “陛下,臣妾看您这真龙天子,如今快成咱娘儿几个的专属坐骑了。”她声音带着笑意,慵懒如猫。 萧庭渊闻言,也不恼,反而就着被孩子们“绑架”的姿势,侧过身,精准地捕捉到她的唇,偷了一个带着奶香味的吻。 “朕乐意。”他眸色深浓,里面是化不开的深情与宠溺,“能给朕的皇后和崽崽们当坐骑,是朕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林晚棠被他这直白的情话弄得脸颊微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萧庭渊喉结微动,正想再凑近些,殿外却传来一阵极轻却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几乎是同时,萧庭渊脸上的温情瞬间收敛,被一种属于帝王的敏锐冷厉所取代。他轻轻将怀里的萧晚星放进旁边的摇床,又把腿上的萧晚宁抱下来交给乳母,动作流畅而迅速,方才那个“傻爹爹”仿佛只是幻觉。 夜十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外,他没有立刻进来,而是隔着珠帘,单膝跪地,声音凝重:“陛下,娘娘,京城出事了。” “进来说。”萧庭渊起身,顺手理了理微乱的龙袍,声音沉稳。 林晚棠也坐直了身体,将怀中的萧谨交给另一位乳母,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那种气息的变化,让伺候在旁的宫人们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夜十快步走进,甚至来不及行全礼,便急声道:“陛下,娘娘,昨夜子时左右,更夫王老五在朱雀西巷的暗渠里,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 无头尸! 这三个字像一块冰,砸进了温暖的坤宁宫。 林晚棠的脊背下意识地挺直了。作为现代刑警,她太清楚“无头尸”在刑事案件中往往意味着什么——仇杀、灭口、或者凶手想隐藏死者身份。但在古代,这种手法更添了几分诡异和骇人。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萧庭渊眉头紧锁,声音冷肃。 “确认了。”夜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根据官服和随身腰牌,是……五城兵马司西城副指挥使,张猛。” “张猛?”萧庭渊眸中寒光一闪,“朕记得他。三日前,他才向朕密奏,怀疑朝中有人利用漕运私贩……火器。” 最后两个字,他压得极低,却像惊雷一样在林晚棠耳边炸开。 火器! 在这个冷兵器为绝对主导的时代,火器是禁忌般的存在!一旦流出,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张猛刚密报此事就遇害,而且死状如此凄惨,这绝不是巧合! 林晚棠瞬间站了起来,所有的慵懒闲适一扫而空,那双凤眸里迸发出久违的、属于猎手的光芒。 “陛下!”她看向萧庭渊,语气斩钉截铁,“此案,必须彻查!臣妾请旨,亲自督办此案!” 萧庭渊看着她。眼前的女子,红衣墨发,容颜倾世,依旧是那个他爱入骨髓的皇后。但当她眼中燃起这种光芒时,她就不再只是他的棠棠,更是那个能与他并肩作战、洞察人心的破案专家。他欣赏她这份锐气,却也因为这份耀眼而心生隐忧。他的羽翼越是想将她密不透风地护住,她就越是能找到缝隙,展露出令他心惊也心折的锋芒。 沉默只在瞬息之间。萧庭渊深知此事重大,更信任她的能力。 “准。”他沉声道,上前一步,握住她微凉的手,“但棠棠,答应朕,万事小心。让夜十带一队最精锐的暗卫贴身保护你,有任何发现,立刻告知朕,不可擅自行动。” 他的担忧清晰可见。林晚棠心中一暖,反手握了握他宽厚的手掌,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臣妾遵旨。陛下放心,为了你和孩子们,我也会保护好自己。” …… 半个时辰后,朱雀西巷。 案发现场已被五城兵马司的兵士层层封锁,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污水渠的腐臭,混合着早春寒风的冷冽,令人作呕。 林晚棠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烟罗紫窄袖骑装,外罩一件银狐皮斗篷,青丝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挽起,脸上蒙着特制的浸过药水的面纱,只露出一双冷静得近乎冷酷的眼睛。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周大人额上冒汗,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这位皇后娘娘的威名和“事迹”,他可是如雷贯耳。听说连前定国公府都让她给端了,他一个小小指挥使,哪里敢有半分怠慢。 “娘娘,尸体就在前面,污秽之地,恐污了凤目……”周大人试图劝阻。 林晚棠恍若未闻,径直走到被白布覆盖的尸体旁,蹲下身,毫不犹豫地掀开了白布。 纵然早有心理准备,当那具脖颈处只剩一个血肉模糊的切口、头颅不翼而飞的尸体映入眼帘时,周围的官兵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别开视线。 林晚棠却面不改色。比这更惨烈的现场,她在现代也见过不少。她戴上用极薄羊肠特制的手套,目光如炬,开始仔细检查。 “颈部切口从左至右斜向上,平滑整齐,几乎是一刀毙命。骨骼断裂处有明显的拖拽痕,说明凶器极其锋利,而且凶手力气很大,或者精通解剖结构。”她声音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物品,“尸体僵硬程度符合死亡时间推断,尸斑集中在背部和四肢后侧,未被移动过,这里就是第一现场。” 她抬起尸体的手臂,仔细观察指甲:“指甲缝里有少量皮屑组织,颜色偏深,疑似与凶手搏斗时留下。还有……”她凑近闻了闻,尽管隔着面纱,依然能辨别出一种极其特殊的气味,“一种香料,很淡,松木的冷冽气息,夹杂着一点……硝石的味道?” 松木冷香,硝石?这组合太过奇特。松木香或许是熏香,但硝石……那是制作火药和冶炼的原料! “夜十,记下这种气味。立刻派人去查,京城哪些地方会用到或者售卖这种气味的香料,以及近期大量购买硝石的人员名单。” “是,娘娘!”夜十立刻领命,对皇后的专业和敏锐早已习以为常。 林晚棠的目光再次落回尸体紧握的右手。之前夜十汇报时,说掌心发现异物。她小心翼翼地掰开那已经僵硬的手指——一枚金镶玉的耳坠,静静地躺在血肉模糊的掌心中。 耳坠做工极其精巧,黄金拉成的细丝缠绕成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花蕊处镶嵌着一小块润泽的白玉。样式古典雅致,绝非市井寻常之物。 在看到这枚耳坠的瞬间,林晚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骤然一滞! 这海棠花的样式……她太熟悉了! 在她嫁入王府时,生母留下的那个陈旧妆奁底层,用锦帕小心包裹着的,就是这样一枚一模一样的耳坠!据说是她那出身神秘、早已逝去的生母——那个被称为“前朝罪臣之女”的姜氏,留下的唯一遗物! 原主的记忆里,对生母的印象极其模糊,只知道她郁郁而终,那枚耳坠是唯一的念想。林晚棠穿越后,继承了原主的情感,对这枚代表生母的遗物也颇为珍视,一直妥善收藏,从未示人。 此刻,它怎么会出现在一个被灭口的朝廷命官手中?! 是巧合?是陷害?还是……这张猛之死,竟然与她那个身世成谜的生母有关? 无数个念头如同潮水般涌上林晚棠的心头,让她背后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动声色地将耳坠用手帕包好,纳入袖中。 “周大人,”她站起身,声音听不出任何异常,“张猛近日可与何人结怨?家中可曾搜查?有无财物丢失?” 周大人连忙回答:“回娘娘,张猛性子耿直,得罪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是些口角之争,不至于……至于家中,下官已派人查过,并无翻动痕迹,财物也未丢失。他家中只有一老母和妻儿,听闻噩耗,都已哭晕过去数次。” 情杀?仇杀?财杀?似乎都不像。那动机就只剩下——灭口! 因为他查到了私贩火器的线索! 林晚棠深吸一口气,寒冷的空气让她的大脑更加清醒:“立刻封锁消息,张猛遇害之事,对外暂称暴病而亡。他的家眷,派人严密保护起来。另外,调取张猛最近一个月所有的行踪记录、往来人员名单,特别是他密报陛下之后这三日的行踪,我要详细到每一个时辰!” “是!下官遵命!”周大人不敢怠慢,立刻下去安排。 …… 回到宫中,已是华灯初上。 林晚棠直接去了御书房。萧庭渊正在批阅奏折,见她回来,立刻放下朱笔,起身迎了上来。 “怎么样?可有受伤?”他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我没事。”林晚棠摇摇头,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到暖榻边坐下。宫人奉上热茶后,便识趣地退下,殿内只剩他们二人。 林晚棠将现场勘查的情况,除了那枚耳坠,都详细地告诉了萧庭渊。 “……切口平滑,一刀毙命,是顶尖高手所为。指甲缝里的皮屑和那种特殊的松木硝石香味,是关键线索。张猛之死,九成是灭口。”她总结道,眉头紧锁,“凶手行事干净利落,现场几乎没有留下其他有价值的线索,反侦察能力很强。” 萧庭渊听完,面色沉凝如水:“私贩火器,杀害朝廷命官……这幕后之人,所图非小。”他顿了顿,看向林晚棠,“棠棠,你觉得,这会是谁的手笔?” 林晚棠沉吟片刻:“有能力弄到火器,并能驱使如此高手的人,朝中屈指可数。但动机呢?囤积火器,无非是为了谋反或者制造混乱。陛下登基不久,肃清了一批旧党,难保没有漏网之鱼,或者……新的野心家。” 萧庭渊点了点头,目光幽深:“朕会让暗卫加紧排查朝中与军械、漕运相关的官员。此事,你我需内外配合。” “嗯。”林晚棠应道,下意识地摸了摸袖中的那枚耳坠,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萧庭渊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这个细微的动作,以及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 “棠棠,”他伸手,轻轻抚平她微蹙的眉心,“是否还有别的发现?在朕面前,你不必有任何隐瞒。” 他的目光太过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林晚棠的心脏猛地一跳。告诉他吗?告诉他自己生母的遗物出现在凶案现场?这无疑会将案件引向一个更复杂、也可能更危险的方向,甚至可能牵扯出她一直试图理清的原主身世之谜。 在真相大白之前,她不想让他卷入这团迷雾,更不想因为一个“前朝罪臣之女”的生母,让他承受朝臣可能的非议和压力。他的皇位尚未完全稳固,孩子们还那么小…… 一瞬间的权衡,让她做出了决定。 她抬起眼,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努力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主动依偎进他怀里,避开了他的视线:“没有别的了。只是觉得这案子棘手,凶手藏在暗处,有些心烦。” 萧庭渊环抱住她,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熟悉的馨香,心中的那点疑虑却并未完全消散。他的棠棠,似乎……没有完全说实话。 但他没有追问,只是收紧了手臂,低声道:“心烦就交给朕,你莫要太劳神。” …… 是夜,林晚棠以“查阅古籍,寻找类似案例”为由,去了皇家档案库。 档案库位于皇宫西侧,是一座独立的石砌建筑,常年阴冷潮湿,弥漫着陈年纸张和墨锭的味道。守库的老太监见是皇后娘娘亲至,不敢阻拦,恭敬地打开了沉重的大门。 林晚棠提着宫灯,独自一人走入这片知识的深海,历史的坟墓。她的目标明确——永和年间,特别是永和十六年左右的卷宗。那是她生母姜氏被没入教坊司的年代。 关于姜氏的记载少得可怜,如同大海捞针。她在落满灰尘的架子间穿梭,手指拂过一卷卷承载着过往悲欢的册页。终于,在一个标注着“永和旧案·巫蛊”的偏僻角落,她找到了一份薄薄的卷宗。 吹开灰尘,展开泛黄脆弱的纸张,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罪女姜氏,前太医院院判姜明之女。永和十六年,其父涉‘东宫巫蛊厌胜’案,证据确凿,姜明夫妇问斩,家族男丁流放,女眷没入教坊司。姜氏后由先帝特旨,赐婚商户林氏为妾,育一女,早逝。” 东宫巫蛊厌胜案!林晚棠心头巨震。这在古代是十恶不赦、足以株连九族的大罪!难怪原主的记忆里,对母族之事讳莫如深。先帝特旨赐婚?这又是什么缘由?一个罪臣之女,为何能得到先帝如此“眷顾”? 疑团越来越大。 她不甘心,继续在附近翻找。指尖忽然触碰到一个卷宗筒的底部,感觉有异。她用力将那个沉重的檀木卷宗筒挪开,发现其后墙壁上,竟有一个不易察觉的暗格! 心跳骤然加速。她小心翼翼地用发簪撬开暗格,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本没有封皮、纸质粗糙发黄的手札。 她屏住呼吸,将手札取出,就着昏黄的宫灯,翻开了第一页。 只一眼,她的血液几乎凝固! 手札的首页,用精细的工笔画着一枚耳坠的图样——金丝缠绕的海棠花,花蕊处点缀白玉,与她袖中那枚,与她妆奁里那枚,一模一样! 图样旁边,还有一行娟秀却带着决绝的小字: “海棠依旧,故人长绝。玉钥现,地宫开。” 玉钥?地宫? 林晚棠猛地看向手中的耳坠!难道……这不仅仅是首饰,而是开启某个秘密所在的“钥匙”?地宫?什么地宫?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继续往后翻。手札后面记录了一些零散的药方、脉案,笔迹与首页相同,似乎是她生母姜氏之物。直到翻到最后一页,那里用一种特殊的、近乎透明的颜料,画着一幅简陋的地图。 地图的核心,是皇宫的轮廓。而在冷宫区域的下方,清晰地标注着一个入口,延伸向地底深处,终点用朱砂写着两个触目惊心的小字——地宫! 前朝地宫!传说中前朝皇室用于避难和储藏珍宝的地下宫殿!竟然真的存在,而且入口就在冷宫之下! “玉钥现,地宫开……”林晚棠喃喃自语,浑身发冷。 这枚耳坠,是开启前朝地宫的钥匙!而她的生母姜氏,一个太医院院判的女儿,为什么会拥有这把钥匙?姜家卷入的“巫蛊案”,是真的,还是为了掩盖寻找这把“钥匙”的阴谋?张猛之死,与这“玉钥”和“地宫”又有什么关联?那个拥有松木硝石香味的凶手,是否也在寻找这些东西? 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跨越了二十年的迷雾之中。而她自己,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似乎阴差阳错地,站在了这个漩涡的中心。 就在这时,档案库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以及萧庭渊低沉而熟悉的声音:“皇后还在里面?” 守库太监恭敬地回答:“回陛下,娘娘还在查阅典籍。” 林晚棠心中一惊,几乎是本能地,她迅速将手札合拢,塞入怀中贴身处,然后随手从架上抽了一本无关的医书,假装正在翻阅。 脚步声越来越近,萧庭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档案库门口,宫灯的光芒将他身影拉长。 “棠棠,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此处?”他走进来,目光扫过她手中那本《本草杂论》,语气带着关切,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林晚棠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转身面对他,脸上挤出一点疲惫的笑容:“查阅一些古籍,想看看有没有关于那种奇异香料的记载。陛下怎么来了?” 萧庭渊走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过她刚才站立的位置,以及那个被移动过的卷宗筒。 “见你许久未归,担心你劳累。”他低头,看着她有些闪烁的眼睛,声音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力量,“可找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仿佛能穿透皮肉,看进她藏在怀里的秘密。林晚棠感到一阵心虚,袖中的手微微握紧,那枚耳坠的棱角硌着她的掌心。 不能告诉他。至少现在不能。在弄清楚“玉钥”和“地宫”究竟意味着什么,在确定这一切是否会威胁到他的皇位、他们的孩子,以及他们之间来之不易的感情之前,她必须独自查明真相。 “没有。”她垂下眼睫,避开他审视的目光,将身体靠向他,汲取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温暖,声音带着刻意的软糯,“只是些寻常医书,一无所获。陛下,臣妾累了,我们回去歇息吧。” 萧庭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错过她瞬间的僵硬和回避。他的棠棠,果然对他有所隐瞒。 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闷痛再次蔓延开来。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将那丝情绪完美掩藏。 “好,我们回去。”他收紧手臂,将她打横抱起,像是捧着稀世珍宝,稳步向外走去。 档案库沉重的门在身后关上,将所有的秘密暂时封存。 林晚棠依偎在萧庭渊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可她却觉得,两人之间,似乎第一次隔了一层无形的、冰冷的迷雾。 萧庭渊抱着他此生最爱的女人,感受着她的重量和温度,心中却一片冰凉。他的皇后,他孩子的母亲,终于也开始有了不能与他言说的秘密。 夜色深沉,雪花不知何时又悄然飘落,覆盖了皇宫的琉璃瓦,也仿佛要掩盖住一切即将浮出水面的阴谋与往事。 风暴,已在无声中酝酿。 第13章 蛛丝马迹,暗夜杀机 自那夜从档案库归来,坤宁宫的气氛便笼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薄纱。表面上依旧温馨和乐,帝后恩爱,孩童嬉闹,但林晚棠与萧庭渊之间,却仿佛隔了一层透明的墙。 萧庭渊待她愈发体贴入微,事无巨细地关怀她的饮食起居,夜里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仿佛一松手,她便会化作青烟消散。可他询问案情的次数,却明显少了,那双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时,探究与隐忍交织,沉得让她心慌。 林晚棠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与内心的挣扎。她一方面动用手中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包括她以“影”的身份培养的、连萧庭渊都未必清楚全部底细的暗线,全力追查张猛案和那特殊的松木硝石香;另一方面,她所有闲暇的时间,都耗在了皇家档案库和御药房的古籍之中,试图从故纸堆里,挖掘出关于生母姜氏、“玉钥”以及前朝地宫的更多线索。 这日午后,她正对着一本前朝宫廷建筑札记蹙眉沉思,夜十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内。 “娘娘。” 林晚棠立刻合上书册,抬眸:“有进展了?” “是。”夜十压低声音,“属下顺着那松木硝石香的气味追查,发现京城只有两家香料铺子,会偶尔售卖一种名为‘雪松烬’的冷香,此香需以特殊技法混合少量硝石粉才能制成,气味独特,但因其制法繁复,价格昂贵,购买者寥寥。” “说重点。”林晚棠指尖轻扣桌面。 “近三个月内,购买过‘雪松烬’的,共有七人。其中六人身份皆已查明,无非是些附庸风雅的文士或家道中落的勋贵,并无异常。唯有最后一人……”夜十顿了顿,“是凭一块刻有‘玄’字的令牌,匿名购买,未曾留下任何身份信息。” “玄?”林晚棠瞳孔微缩。这个字,在她查阅的前朝秘辛中,曾多次出现!前朝皇室信奉道教,曾设有“玄衣卫”,乃是直属于皇帝的秘密力量,其信物便是玄字令!前朝覆灭后,玄衣卫也随之销声匿迹。 难道,前朝的幽灵,真的还潜伏在暗处? “还有,”夜十继续禀报,“属下重新仔细搜查了张猛遇害的现场周边,在距离暗渠三丈外的一处墙角缝隙里,发现了这个。”他呈上一小块深蓝色的布料碎片,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大力撕扯下来的。“布料是上等的江浙官绸,染制工艺特殊,并非寻常官宦能用。上面……沾染了极淡的‘雪松烬’香味,以及,一点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 布料!血迹!还有那特殊的香味! 林晚棠猛地站起身,接过布料碎片,凑近鼻尖仔细嗅闻。没错,正是那冷冽的松木香,混合着一丝血腥气! “这血……” “属下已暗中比对过,与张猛的血型不符。”夜十肯定道。 林晚棠的心脏怦怦直跳。这很可能是在搏斗过程中,从凶手身上撕扯下来的!凶手受伤了! “查!立刻去查,京城所有能接触到这种江浙特供官绸的官员、皇商,甚至是宫中之人!重点排查近期手部或身体其他部位有外伤者!” “是!”夜十领命,迟疑了一下,又道,“娘娘,还有一事……陛下那边,似乎也在暗中调查张猛案,且……方向与我们有重合。” 林晚棠动作一顿。他果然没有完全相信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调查。 “……知道了。你下去吧,务必小心,不要与陛下的人起冲突。” “属下明白。” 夜十退下后,殿内恢复寂静。林晚棠摩挲着手中冰凉的布料碎片,心乱如麻。萧庭渊的介入,让她调查的难度和风险都大大增加。她必须更快,赶在所有人之前,理清这团乱麻。 她再次拿出那本藏在怀中的手札,翻到画有地图的最后一页。冷宫……前朝地宫入口就在冷宫之下。她必须亲自去一趟冷宫! …… 是夜,月黑风高。 林晚棠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夜行衣,凭借对皇宫守卫换防规律的了解,以及“影”的身份带来的高超隐匿技巧,如同暗夜中的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避开了所有巡逻的侍卫,来到了位于皇宫最西侧的冷宫。 这里早已荒废多年,宫墙斑驳,杂草丛生,断壁残垣在凄冷的月光下投下幢幢鬼影,空气中弥漫着陈腐和荒凉的气息。 根据手札地图的指示,入口应该在一处名为“芜衡殿”的废弃宫殿内的枯井下。她小心翼翼地潜入芜衡殿,殿内蛛网密布,灰尘积了厚厚一层。 果然,在宫殿后院的角落,她找到了一口被巨石半掩的枯井。井口幽深,向下望去,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 她点燃一支特制的、光线微弱却持久的火折子,深吸一口气,灵活地顺着井壁凹凸不平的砖石,向下攀爬。 井壁潮湿冰凉,越往下,空气越发稀薄,那股陈腐的气息也越发浓重。大约下了三四丈深,她的脚终于触到了实地。 井底侧方,赫然出现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洞口!洞口边缘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与手札上描绘的入口一般无二! 她的心跳再次加速。就是这里! 她矮身钻入洞口,里面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行的、向下倾斜的石阶通道。通道两壁打磨得颇为光滑,刻着一些早已模糊不清的符文图案,充满了前朝的风格。 她屏住呼吸,沿着石阶一步步向下。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出现在她面前。空间中央是一个圆形祭坛般的石台,四周立着几尊造型奇异的石兽,石兽的眼睛似乎是用某种黯淡的宝石镶嵌,在火折子的微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光芒。整个地宫空旷、寂静,弥漫着千年尘埃的味道。 她的目光立刻被祭坛中央的一个石匣吸引。石匣造型古朴,上面没有任何锁孔,只有一个凹陷的图案——那形状,正是一朵海棠花! “玉钥现,地宫开……”她喃喃自语,强忍着激动,从怀中取出那枚金镶玉海棠耳坠,比对了一下,大小形状,与石匣上的凹陷完全吻合! 她深吸一口气,将耳坠小心翼翼地放入凹陷处。 “咔哒。” 一声极轻微的机括响动,在寂静的地宫中清晰可闻。石匣的盖子,缓缓地、自动向后滑开。 林晚棠凑上前,屏息看向石匣内部—— 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金银珠宝或神兵利器,只有两样东西:一卷以特殊鞣制工艺处理过、看似能保存千年的羊皮卷,以及一块半个巴掌大小、触手冰凉、刻着复杂云纹的玄铁令牌。 令牌的正面,刻着一个古朴的“姜”字。背面,则是一个“玄”字! 姜!玄! 林晚棠拿起那块玄铁令牌,只觉得重逾千斤!这令牌,与夜十查到的、购买“雪松烬”的“玄”字令,是否同源?她的生母姜氏,果然与前朝玄衣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姜”字令,又代表着什么? 她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展开那卷羊皮卷。上面是用朱砂写就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开篇第一句,便让她如遭雷击: “吾女晚棠亲启:若汝见此书,则吾与汝父皆已遭不测。汝非林氏子,乃前朝末代公主姜听鸢与侍卫统领萧战之遗孤……” 前朝公主!侍卫统领! 她不是商户庶女,她是前朝公主与侍卫统领的女儿?!那萧庭渊……他所在的萧氏皇族,是篡了前朝之位才得的天下?!他们之间,隔着国仇家恨?! 林晚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她扶住冰冷的石匣,才勉强支撑住身体。 羊皮卷上后续的内容,更是触目惊心。上面记载了当年宫变的真相,指出萧氏如何勾结外敌、陷害忠良,如何屠戮前朝皇室,她父母如何在她幼时被迫将她送入林家寄养,以期躲过追杀,以及……如何留下这“玉钥”和地宫中的线索,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得知真相,并利用地宫中藏匿的、前朝遗留的一部分财富和势力,光复旧朝…… 光复旧朝? 林晚棠看着那四个字,只觉得荒谬而冰冷。她来自现代,对所谓的王朝更迭、皇室血脉看得极淡。她爱的、在乎的,是那个叫萧庭渊的男人,是他们的孩子,是这个他们共同守护的家和国。 这沉重的、充满鲜血的过去,不该成为她和萧庭渊之间的阻碍! 她必须毁掉这东西! 就在她准备将羊皮卷凑近火折子时,地宫入口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衣袂摩擦的声响! 有人来了! 林晚棠心中警铃大作,迅速将羊皮卷和玄铁令牌塞入怀中,吹灭火折子,闪身躲到一尊石兽后的阴影里,屏住了呼吸。 黑暗中,听觉变得异常敏锐。她能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很轻,却沉稳,带着一种熟悉的气息……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借着从入口处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缓缓走入地宫。他手中没有持灯,却仿佛对这里的环境颇为熟悉,径直走向祭坛中央的石匣。 当月光隐约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时,林晚棠藏在阴影里的手,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 萧庭渊! 他怎么会来这里?!他知道了什么?他跟踪她? 只见萧庭渊走到石匣前,看着那打开的、空荡荡的石匣,沉默地站立了许久。黑暗中,林晚棠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低气压。 忽然,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自嘲的冷笑。 “果然……是你拿走了。” 他的声音在地宫空旷的四壁间回荡,冰冷而压抑。 “棠棠,”他忽然提高了声音,目光如炬,精准地投向林晚棠藏身的阴影,“出来吧。朕知道你在那里。” 林晚棠的心脏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果然早就知道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档案库那夜?还是更早? 她深吸一口气,知道再也无法躲避,只能从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 地宫中一片黑暗,只有彼此模糊的轮廓和沉重的呼吸声。 “陛下……”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 “告诉朕,”萧庭渊打断她,一步步向她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的心尖上,“你在这里,找到了什么?那石匣里,装着的是你生母留给你的……复国遗诏,还是,刺杀朕的利器?” 他的话语,如同淬了冰的利刃,狠狠刺穿了林晚棠的耳膜,也刺穿了她试图维持的平静。 身份惊天逆转! 棠棠竟是前朝公主遗孤?!国仇家恨横亘帝后之间,这要如何走下去?! 信任彻底崩塌! 陛下直指“复国遗诏”与“刺杀利器”,误会深似海!火葬场的烈焰终于冲天而起! 地宫对峙,情何以堪! 最深的秘密暴露在最爱的人面前,棠棠该如何抉择?羊皮卷的内容会公之于众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蛛丝马迹,暗夜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