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对》 第1章 他更像校霸 踏出成都七中校门的那一刻,,大家欢声笑语,夏天的骄阳火辣辣的,使少年的身上闪闪发亮。不错,他这一个人,在成都七中,算是神一样的存在,开学考试优异的成绩,让老师们惊叹不已。在学校也板着个脸,不怎么跟人说话。流露出高冷的气息。 下学期忠裳就是一名准高二学生,他和同学们一起放学,向外走着,却不和他们一样打闹着,只是一个人安静的,安静的走着。 窗外的蝉鸣声准时漫进来,还是和去年夏天一样的调子,攀着学校里的树,新浪裹着热气就往走廊里面撞,连风都吹不散,那股闹哄哄的劲儿。 可是听又不一样了,今年的蝉鸣声,却沉了些,风把蝉声吹得忽远忽近,明明还是夏天,同样的蝉,同样的叫着,可却生出来了几份不一样的期待,又掺着点说不清楚的紧张。 少年的那张脸并不冷酷,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像晒过太阳的被子,软乎乎的暖。可在他平静之时,却衬托出了一阵寒意,似乎有一种专属的气息,使人无法靠近。脸上也似乎只有两个字“别烦”。 忠裳单肩背着书包,来到了公交车站,因为才刚刚放假,人很多。校门口的路瞬间被车支成了密网。因为着急,也有许多人按着喇叭,混着夏天的嘈杂,也使人生出一丝厌烦。 等待的过程十分漫长,忠裳也没有拿出手机。道路太过拥挤。指尖在裤兜里摸出了一颗橘子味的棒棒糖,藤纸裹着细碎的糖粒,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指尖一捏就能听见糖纸与糖粒摩擦的脆响,想把夏天的蝉鸣揉成了小碎片。 他含着糖,靠在栏杆上,橘色的糖块在唇齿间慢慢的融着,偶尔用舌尖顶一下,唐坤就轻轻转个圈,留下一圈淡淡的甜痕。 车似乎还没有来的意思,他在抬眼往四周望去,公交站台后面的老槐树把影子铺得很长,柴明生就从裂缝里钻出来,裹着热气往人的耳朵里面撞,低头看了眼,手里快捏软的糖纸,在抬头时瞥见远处的十字路口,车辆仍然拥挤,许多人都等不耐烦,在阳光下十分闷热。 糖都快化完了,终于在很远的地方看到了公交车的影子,公交车来的时候肯定要等一会儿了。他缓缓地站起身,淡淡地向着前面拥挤的人群说了一句:“让开…”前方的同学也没有喧闹了,都给这位看起来像“不良校霸”一样的人让道。 车缓缓驶来,大家又一片拥挤,上了车,忠裳随便找了一个位置,然后将手里那似乎快要融化的糖纸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拿出了手机,将耳机带上。有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放假了吗,小笨蛋?” 发消息的人正是他的初中同学若兮,年轻的少年难免会狂妄自大。思绪被拉回从前。忠裳上初中时认为四级成绩很好,不错,她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可是她遇到这样一个人——若兮 蝉鸣像被按下了循环键,在2022年的盛夏里铺天盖地地涌来。初三(7)班的教室顶,老旧吊扇吱呀转着,吹不散满室的燥热,反倒把粉笔灰搅得四处弥漫,落在课桌上、课本上,也落在同学们汗湿的额发上。刚上完一节数学课,黑板上还留着密密麻麻的函数图像,前排几个男生正趴在桌上补觉,后排女生则凑在一起小声聊着周末的计划,整个教室都浸在一种慵懒又带着点毕业班紧迫感的氛围里。 突然,班主任李老师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进教室,手里还领着一个陌生的少年。吊扇的风似乎瞬间凝固了,原本细碎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向门口,带着好奇与探究。李老师拍了拍讲台,清了清嗓子:“同学们安静一下,今天我们班要来一位新同学,大家欢迎。” 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夹杂着几声低低的议论。少年就站在讲台旁,身形挺拔,比班里大多数男生都要高出小半个头。他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蓝白校服,却依旧难掩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气质。碎发遮住了部分眉眼,只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下颌线,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眼神淡漠地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个人,没有丝毫怯生,反倒带着一种莫名的疏离感,像是盛夏里突然闯入空调房的冷空气,让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新同学,跟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李老师的语气带着温和的鼓励,目光落在少年身上时,多了几分赞许,“我先跟大家说一声,这位新同学的成绩非常优秀,之前在原学校一直是年级前列,大家以后可以多向他学习。” 这话一出,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小小的惊呼。初三的学生,早已把“成绩”当成了衡量同学的重要标尺,年级前列的光环,让大家对这个冷漠的新同学又多了几分敬畏。 少年点点头,走到讲台中央,拿起一支白色粉笔。指尖骨节分明,握着粉笔的姿势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利落。他没有多余的废话,手腕一动,粉笔在黑板上划过,留下两道凌厉的痕迹。没有圆润的弧度,没有拖沓的收尾,“若兮”两个字赫然出现在黑板中央,笔锋遒劲,带着几分锋芒,就像他本人一样,清冷又夺目。 “我叫若兮。”他的声音低沉,没有起伏,说完便放下粉笔,退到了一边,仿佛刚才的自我介绍只是一件例行公事的小事。 教室里安静了几秒,随后李老师率先鼓起掌:“好,欢迎若兮同学加入我们班。现在,我给你安排个座位。”她目光扫过教室,最后落在窗边,“忠裳,你旁边不是有个空位吗?若兮,你就坐那里吧。” 窗边的位置得天独厚,靠着教学楼的东侧,下午不会被太阳直射,还能偶尔吹到穿堂风。忠裳正趴在桌上,一只脚翘在椅子上,二郎腿晃悠着,耳朵上夹着一根黑笔。听到老师叫自己,他慢悠悠地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讲台旁的若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若兮拎着一个简单的黑色书包,沿着课桌间的过道走了过去。脚步声很轻,却依旧吸引了不少目光。路过前排时,能听到女生们压低声音的议论:“他长得好好看啊,就是有点冷”“成绩还好,太厉害了吧”“不知道好不好相处”……他像是没听见一样,径直走到窗边的空位旁。 窗户微微开着一条缝,外面的热风裹挟着树叶的清香吹进来,拂动了若兮额前的碎发。他刚要放下书包,旁边的忠裳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手掌张开,停在他面前。 “同学,”忠裳的声音带着点少年人的张扬,还有几分刻意的挑衅,“听说你学习成绩很好?” 若兮抬眸看他,眼神依旧淡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这么厉害,要不要来比比?”忠裳挑眉,笑容里的玩味更浓了,“就比下次月考的总成绩,谁输了……”他故意顿了顿,拖长了语调,看着若兮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就要当小弟,以后听赢的人的话,怎么样?” 若兮的目光在忠裳脸上停留了两秒,似乎在思考这个赌注的意义。他的眼神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澜,既没有因为对方的挑衅而生气,也没有因为赌注的幼稚而不屑。几秒钟后,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忠裳的手掌。 他的手很凉,和忠裳温热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依旧是低沉没有起伏的声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手掌短暂相握,又迅速分开。忠裳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干脆,随即又笑了起来,:“行,够爽快!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月考很快就来了。整个初三都被笼罩在考试的紧张氛围里,教室的墙壁上贴满了“冲刺中考”的标语,课桌上堆满了试卷和辅导资料,连课间都少了往日的喧闹,多了几分埋头刷题的寂静。若兮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要么刷题,要么趴在桌上休息,很少和别人说话。而忠裳则像是被点燃了全部斗志,彻底收敛了往日的跳脱,不再上课走神,不再课间打闹,甚至把耳朵上夹着的笔都换成了正在书写的中性笔,每天埋首于试卷之中,眼底的认真劲儿让周围的同学都暗自咋舌(虽然是学霸,但是不怎么好好听课)。 偶尔遇到不会的题,忠裳会硬着头皮去问若兮。起初还带着点较劲的意味,问问题时梗着脖子,语气生硬,可若兮每次都会耐心解答,步骤清晰,逻辑缜密,往往一句话就能点透他纠结半天的症结,让忠裳不得不暗自佩服。有时候解答完题目,两人会沉默地坐一会儿,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却好像多了一丝微妙的氛围,不再是纯粹的针锋相对。 考试那几天,天气格外闷热,考场里的吊扇转得飞快,却吹不散笔尖下的紧张。两人在同一个考场,隔着几排座位,偶尔抬头时会不经意间对上目光,没有言语,却像是一种无声的较量,眼神里都带着不服输的韧劲。 成绩出来的那天,李老师拿着成绩单走进教室,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这次月考,咱们班创造了奇迹!”她重重地拍了下讲台,声音里满是激动,“有两位同学霸占了年级前两名,而且分数都非常高!”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忠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若兮同学,以786分的成绩拿下年级第一!”李老师的声音掷地有声,“这是咱们学校近三年来的月考最高分!” 掌声瞬间爆发出来,热烈得几乎要掀翻屋顶。若兮坐在座位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只是垂眸看着桌面时,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而我们的忠裳同学,”李老师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忠裳紧张得攥紧衣角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以782分的成绩,获得年级第二!仅仅比若兮少4分!” 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忠裳听到成绩时,想到了之前的赌注,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慢慢转向旁边的若兮,表情复杂得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4分,只差4分。这个差距近得让他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 忠裳梗着脖子,憋了半天,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大哥。”声音不大,还带着几分不情愿,尾音都透着委屈,像是被人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脸上写满了“我不甘心”。 若兮侧头看了他一眼,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清冷的眉眼上,竟让那抹淡漠柔和了几分。他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勾起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嗯。”他应了一声,声音里依旧没什么情绪,却好像比之前温和了一点。 从那天起,忠裳就开始了“大哥”不离口的日子。一开始,每次叫“大哥”都像是在受刑,声音拖拖拉拉,带着浓浓的不情愿,有时候还会故意含糊其辞,让人听不清。“大哥,这道题的辅助线怎么画?”“大哥,帮我递个演算本。”“大哥,去不去小卖部买冰棒?”每一次开口,都伴随着他皱着的眉头和不甘的眼神,活像个被强迫营业的小可怜。 若兮却似乎习以为常,每次都平静地回应,或者干脆直接帮他解决问题。遇到忠裳因为差4分而耿耿于怀、故意找茬刷题较劲时,他也不恼,只是默默陪着他一起熬夜,一起攻克难题,甚至会把自己整理的错题本悄悄推到他面前。 班里的同学也渐渐习惯了这对奇特的“前后二名”组合,一个清冷寡言,一个阳光开朗,却因为一个赌注绑定在了一起。他们会在早自习时一起背单词,在午休时头挨着头讨论难题,在晚自习后踩着月光一起回宿舍,连李老师都笑着说:“你们俩啊,简直是最佳拍档。” 日子一天天过去,中考的脚步越来越近。忠裳的“大哥”叫得越来越顺口,那份最初的不情愿慢慢被敬佩和亲近取代。有时候着急了,或者下意识地想要喊他,就会脱口而出:“哥哥,你看这个……” 第一次叫出“哥哥”的时候,两人都愣了一下。忠裳脸颊微微泛红,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想要改口,却见若兮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轻轻“嗯”了一声。 那一声“嗯”,像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从那以后,“哥哥”就取代了“大哥”,成了忠裳对若兮的专属称呼。没有刻意的约定,也没有谁提出要改,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延续了下来。有时候忠裳自己都没意识到,喊“哥哥”的时候,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不情愿,反而多了几分依赖和亲近。他会在若兮被女生围着问问题时主动解围,会在模拟考后拉着若兮一起分析错题,嘴里念叨着:“哥哥,下次我肯定能超过你!” 若兮也渐渐变了。他不再像刚转来时那样疏离,会主动给忠裳带早餐,会在忠裳熬夜刷题时提醒他注意休息,会在他考砸了情绪低落时,递上一张写着“下次加油”的纸条,甚至偶尔还会回应忠裳的玩笑,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盛夏的风依旧燥热,蝉鸣依旧聒噪,吊扇依旧吱呀作响。窗边的两个座位,成了教室里最显眼的风景。一个依旧清冷,却会在忠裳遇到难题时主动递上草稿纸;一个依旧带着痞气,却会在若兮累的时候,默默给他带一瓶冰镇可乐。 “哥哥,这次模拟考,我肯定能超过你!”忠裳拿着刚发的试卷,一脸自信地说,耳朵上又习惯性地夹了一支笔,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和认真。 若兮抬眸看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好,我等着。”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真诚的鼓励,眼底深处,是独属于少年人的默契与羁绊。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夏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凉。那个盛夏的赌注,原本带着几分挑衅和玩笑,却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变成了两人之间最珍贵的羁绊。“哥哥”这两个字,从最初的不情愿,到后来的习惯,再到如今的亲近,见证了两个少年的成长与蜕变,也成了初三那年,最温暖明亮的印记。 中考结束那天,两人一起走出考场,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忠裳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哥哥,接下来去哪?” 若兮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嘴角扬起一抹清晰的笑容,清冷的眉眼瞬间被夕阳染得温柔,像冰雪消融,春暖花开。“去吃冰淇淋,”他说,顿了顿,又补充道,“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相见,如果可以,下次考试,我也不会让着你。” “谁要你让!”忠裳立刻炸毛,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快步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走着,影子在夕阳下紧紧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公交车一声提示音,将他的思路拉了回来,便拿起书包下了车。 家中母亲已做好了饭,菜都微微凉了。“妈,我回来了”忠裳打开门,正低着头换着鞋子。 陈萧朝他摆了摆手,示意快点来吃饭。忠裳面无表情的坐下,什么也没说。母亲将炸好的小酥肉推向他:“小裳,多吃点肉。”忠裳只是冷冷的说道:“不用”在这次的吃饭过程中,就再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吃完饭后,忠裳将碗筷都收拾好,钻进了厨房,水龙头拧开水流带着细碎的气泡涌出,微微沾湿了他的衣袖,将洗洁精滴了一些,泡进水里,再拿出洗碗帕,包着碗,反复揉搓着。吃完餐具后,将一个个摆放至原来的位置,最后将洗碗帕冲刷干净,再放到一旁。 出来时,母亲正打算拖地,水渍还滴在身后,忠裳将拖把拿过:“我来吧,您歇着。” 陈萧发现他长大了,懂事了,可不常和他说话,几乎都没有笑,也没有小时候的依赖了,感觉……变得陌生了。 若兮一个人在家中,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玩弄着另一只耳机在,少年纤细的手指上缠了几圈。这时,门铃响起。若兮站起身,向门外走去,门外又接着喊了一句:“外卖。” 若兮打开门,接过餐,正准备回去之时,隔壁的邻居路过,便问道:“你父母呢,怎么天天吃外卖?” 若兮看着他,顿了顿,最后低声的说:“他们……不在。” 第一次写,可能写的有点不好[可怜] 写了这么多脑细胞已经了没了,拜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他更像校霸 第2章 哥哥,带路 放假了,本来可以睡一个好觉,可这该死的生物钟。忠裳本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可起来时也才6点。忠裳坐起身,在衣柜摸到半散的浅灰短袖,上面有这几个英文字母。胡乱往胳膊里塞。袖口卡在手腕上扯了两下,他才眯着眼低头理好,又弯腰去勾脚边的白色工装裤,单脚站着把裤管往上提,另只脚刚踩进去,重心没稳晃了晃,手撑在床板上时,终于彻底清醒,对着裤腰上没对齐的纽扣皱了皱眉。 他指尖捏着最后一颗纽扣扣好,抬手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转身时膝盖不小心撞到床腿,闷哼一声才趿拉着拖鞋轻手轻脚往门外走。从母亲门前经过时,更加的小心翼翼,害怕将母亲吵醒。 慢悠悠的走进厨房,冰箱里还有一些冷冻的油条。忠裳从冰箱里摸出用保鲜袋裹着的油条,外皮还带着点冰碴。他掀开微波炉门,把油条轻轻放在瓷盘里,指尖不小心蹭到袋口,沾了点昨夜的油星。按下加热键的瞬间,微波炉发出低低的嗡鸣。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出了手机。手机里面有几条未读消息: 5:30 起床了吗?小笨蛋 5:40 在吗? 5:50 怎么还不在,睡得太香了? 6:00 忠裳十分无语的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6:12。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打着键盘,回了一个:在。 若兮很快的回着消息:来我家? 在做早饭,晚点 他看着微波炉里的油条慢慢鼓胀起来,原本发硬的表皮逐渐变得金黄蓬松,细微的油花在表面微微渗出,空气中很快飘来一股带着焦香的油味。又看了一眼手机:来我家吃? 忠裳看了看油条的数量,发现似乎只够一个人吃:“算了,给妈妈吃吧,他早上也懒得做饭。”于是给对面的人回了一个:行。 “叮”微波炉发出了提示音,忠裳从旁边拿了一个手套,像油条粘起来,放进了盘子里。油条还冒着白气,原本发硬的面衣吸饱热气,变得软乎乎的。 忠裳酱油条端在了桌子上,写了一张便利贴,于是便下了楼。 刚踩下最后一级台阶,鞋底蹭到残留在水泥缝里的夜露,凉丝丝的触感还没褪去,风就裹着草木的潮气撞过来。抬眼的瞬间,视线直接扎进东边的天际——原本灰蒙蒙的云被揉进了橘子汽水般的粉,紧接着金红的光像融化的熔蜡,顺着云层的褶皱往下淌,把对面居民楼的窗玻璃染成一片碎金。 楼下那排光秃秃的梧桐树,枝桠突然就有了暖意,影子被拉得老长,斜斜地铺在刚扫过的路面上,连路边垃圾桶盖沾着的霜花,都闪着细碎的光。正愣神时,早起的麻雀扑棱着翅膀从枝头掠过,翅膀尖好像都沾了点日出的红,落在不远处的草坪上,啄着被光晒得微微发热的草籽。手插在口袋里还能摸到手机的凉,却忍不住想把这满世界的暖,都框进镜头里。 忠裳在车库里面找到了他的电瓶车,便朝着若兮家里去了。每次来她家里的时候,门都是没有关紧,轻轻一推就开了。 若兮坐在沙发上探出头:“来了?”看见门口的人后便从桌子上拿起了外卖,指尖刚触到外卖袋,就感觉到袋身裹着的温热。她掀开贴在袋口的透明胶,抽出一个还冒着白汽的肉包——褶皱处沾着点油星,捏在手里软乎乎的,还能隐约摸到里面扎实的馅料。转身递给忠裳时,白汽飘到她手腕上,留下点痒意:“刚点的外卖,趁热吃。” 忠裳的指尖刚碰到包子边缘的温热,动作就顿了半秒,声音不自觉放轻,:“包子吗……”尾音还带着点没回过神的软。 若兮瞧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弯了眼,指腹轻轻戳了戳他手里的包子皮,软乎乎的触感陷下去又弹回来:“菜包子,你上次嘟囔着不爱吃肉馅的,我记着呢。” 若兮指尖轻轻抵着他的下唇,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软劲。忠裳下意识地微张了嘴,刚含住包子边,就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那声音软乎乎的,像被热气熏得没了力气,顺着喉咙轻轻飘出来。微微咬了一口,拿在手上。 有没有水?”忠裳咽下嘴里的包子,喉结轻轻滚了一下,指尖还捏着没吃完的菜包。若兮转身就从暖壶里倒了杯热水,杯壁很快凝上一层薄雾,递过去时还特意提醒:“慢点喝,刚烧的。” 他接过来就抿了一大口,刚咽下去眉头就轻轻蹙起,声音带着点被烫到的含糊,还特意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舌头:“烫……”尾音拖得微微发颤,明明是抱怨,在若兮眼里却软得像撒娇——他本就比她矮半个头,此刻微微仰头说话,发梢还沾着点晨起的软毛,连指尖戳着舌头的模样,都透着点不自知的软。 若兮喉间轻轻滚过一声咳嗽,指尖把盛着凉水的杯子兑进了热水里面,杯底蹭过桌面发出轻响。忠裳吃东西向来慢,小口咬着包子,腮帮轻轻动着,若兮早就把自己那份吃完了,指尖搭在空纸袋边缘,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旁人总说忠裳是高不可攀的学霸,成绩单永远钉在年级榜首,平时独来独往,连说话都带着点疏离的冷意;可若兮的面前,他软得像只刚睡醒的小猫,喝到烫水会皱着眉撒娇,没睡够时会小声闹起床气,偶尔被她逗急了,还会别过脸抿着嘴生点小脾气,连耳尖泛红的模样都藏不住。 忠裳吃下去了,最后一口,又猛灌了一口水:“吃完了~” 若兮早站在桌旁等着,指尖还捏着张干净纸巾,见他嘴角沾着点儿油,本想伸手擦,又顿了顿,只把纸巾递过去,自己则伸出另一只手,掌心朝上托着,低头时笑着看向他:“出去玩?” “行。”忠裳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嘴,没多想就把温热的手递过去,指尖刚碰到若兮掌心,声音轻了些:“那……哥哥,带路。” 若兮的指尖立刻拢住他的手,轻轻往上一带,力道刚好托着他起身。忠裳走了两步,总觉得手心里的温度太烫,手指悄悄蜷了蜷,一点一点往回挪。 指尖刚要滑开,若兮的手突然收得紧了些,还轻轻晃了晃,他侧过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忠裳的耳尖,声音里带着点笑:“怎么,刚说让哥哥带路,这就想撒手了?” 忠裳耳尖瞬间热了,慌忙把目光移到路边的梧桐叶上,手却没再往回抽,任由若兮牵着,脚步也慢了些,跟着他的节奏往小区外走。 两人牵着的手没松,顺着石板路走进公园时,晚风吹得路边的垂柳晃出细碎的影子。脚下的草坪还带着白日晒过的暖,若兮走着走着忽然停住,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丛里——粉白的雏菊开得正好,星星点点缀在绿叶间,他轻轻松开手蹲下去,指尖没碰花瓣,只回头朝忠裳笑:“花开了。小笨蛋,过来看。” 忠裳也跟着蹲下来,膝盖挨着若兮的衣角,才发现花瓣上还沾着几滴没散尽的露珠,像碎了的星星嵌在粉白里。他犹豫了下,指尖轻轻碰了碰最外层的花瓣,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往上窜,花瓣薄得像一碰就会化,他忍不住小声说:“好软。” 若兮听着,先站起身,又伸手想拉他,见忠裳自己要起,便收回手退了半步,只轻声说:“走吧。” 忠裳撑着膝盖起身,刚站直就趔趄了一下——蹲得久了,腿麻得发虚,整个人往前倾去。还没等他稳住,若兮就伸手将他抱住,是结结实实的环抱姿势,双手轻轻扣在他腰后,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若兮凑得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尖,声音放得很轻:“没事吧?” 那温度太烫,忠裳的耳尖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泛了点粉。他僵在原地,能清晰感觉到若兮手臂的力度,还有两人贴得极近的胸口,连呼吸都像是缠在一起,暧昧得让他心慌。过了几秒,他才轻轻推了推若兮的胳膊,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没事……”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走回家,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时,若兮先换了鞋,径直往客厅走,一屁股陷进沙发里,指尖划开手机就点开了外卖APP,屏幕光映在他脸上,漫不经心地抬头问:“吃什么?” 忠裳听见这话瞥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吃外卖?”若兮手指一顿,把手机按灭,身子往沙发背一靠,摊了摊手:“冰箱里空得能当镜子,我又不会做,不吃外卖吃什么?” 忠裳走过去,双手扶着沙发靠背,低头看他时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还轻轻敲了敲他的胳膊:“天天吃外卖多油多盐,哪有新鲜的好吃?我给你做,你出去买食材。” “你会做?”若兮瞬间坐直了身子,眼睛亮了亮,凑过去追问,“做什么?” 忠裳被他凑过来的动作弄得往后退了半步,想了想,报出个简单又下饭的菜名:“要不……做麻婆豆腐吧?你就买块嫩豆腐,再买点瘦肉,不用太多,够炒一盘就行。调料的话,可以买瓶酱油,生抽,鸡精、花椒粉也带点,以后你可以按照教程自己在家里面做饭。对了,别忘了买葱和蒜,要新鲜的。” 若兮听得认真,立刻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手指飞快地打字,边记边忍不住笑,抬头时眼尾弯着:“小笨蛋懂得还挺多。” “那是!”忠裳下巴微微抬了抬,带着点小得意,可转念一想又皱了眉,伸手拍了下他的手背,“说我聪明,还叫我笨蛋,你这是夸人还是损人?” 若兮笑着把手机揣进口袋,起身拿起钥匙:“我先去买,你在家里待着等我,别乱跑。”说完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就带上门出去了。 忠裳摸了摸被揉乱的头发,没好气地笑了笑,走到沙发边坐下,随手拿起自己的手机刷着视频。这是,手机突然“叮咚”响了一下。 作者不行了,写不动了,这一期还是有点甜分的。[捂脸偷看](可恶的字体,分和兮长的一模一样,让我快点换一个╰(‵□′)╯)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哥哥,带路 第3章 不会买菜… 停留在那条未读消息上——是陈萧发去的,时间回转到七点五十五分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宿醉般的疲倦从脊椎漫上来,连带清晨特有的烦躁一起,像潮水压得人喘不过气。 身下的被子还带着未散的潮气,是昨夜盗汗留下的痕迹,贴在皮肤上黏腻得难受;额前的发丝垂下来,沾着细碎的汗粒,随手拨到耳后,指尖却蹭到一片发烫的耳廓——他还在低烧,房间里的空气闷得像密不透风的罐头,连呼吸都带着温热的滞涩感。 撑着床头坐起身,先把皱成一团的被子铺平,棉絮在掌心揉出细碎的声响,他动作很慢,每一个抬手的动作都带着身体的沉重;再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指缝间缠着几根脱落的发丝,随手丢进床头柜的纸篓里,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走到卫生间,拧开冷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冰凉的水意瞬间冲散了几分昏沉,衬衫领口都歪着,透着一股潦草的狼狈。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两秒,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小裳,起床了吗……还是去看看她吧。” 整理好衣领,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是之前给小裳配的,一直没还。他轻手轻脚走到房间门口,手刚碰到门把,就顿了顿——门是关着的,不像小裳平时那样会留一道缝。他推开门的瞬间,心莫名沉了一下。 房间里很安静,窗帘拉得很拢,只漏进一丝微弱的光。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边角都捋得没有褶皱,枕头摆在被子上方,——不是匆忙离开的样子,倒像是精心收拾过。床头柜上,小裳昨天喝剩的半杯水还在,杯壁上的水珠已经干了,留下一圈浅浅的水痕;她常穿的那件米白色外套也不在挂钩上,连放在桌角的梳子都不见了踪影。 陈萧站在门口,脚像钉在地上。他走进去,指尖碰了碰被子,布料已经凉透了,没有一点余温——应该走了有一会儿了。空气里还留着小裳常用的柑橘味洗衣液的香气,可这香气空荡荡的,衬得房间更冷清。他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像要飘走:“小裳不在吗?” 没有回应。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落在空荡荡的床铺。 陈萧转身往书桌走,眼角却瞥见了餐桌中央的盘子上面还有一些油条,旁边压着张折叠的便签纸,角还带着她习惯性折出的小三角。 “妈,油条给你弄好了,一定要记得吃早饭,我去朋友家了,自己在家里要记得吃药涂药,我可能明天才回来,照顾好自己哦。——忠裳” 末尾的“忠裳”两个字旁边,还画了个笑脸,笔尖明显顿了顿,陈萧盯着那行“记得吃药涂药”,忽然想起昨天自己低烧咳嗽时,小裳蹲在客厅茶几前翻药箱的样子——她指尖捏着退烧药的铝箔板,眼镜滑到鼻尖也没顾上推,还絮絮叨叨念着“说明书说要饭后吃,我明天早上给你热粥,你不许偷偷先吃药”。 “这孩子……”他轻轻摇了摇头,指腹蹭过便签上的笑脸,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连眼底因低烧泛起的红血丝都淡了些。把便签叠成小方块,塞进睡衣内侧的口袋里——那里还装着小裳昨天给的薄荷糖,糖纸和便签纸贴在一起,软乎乎的。 拿起一根油条,咬下一口,外皮还带着刚出锅的脆劲,只是内里的面温凉了,可不影响口感,他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慢慢吃着,视线落在小裳昨天坐过的那把椅子上——椅垫还微微陷着。 油条吃完,指尖沾了点油星,他用纸巾擦了擦,又摸了摸口袋里的便签纸,那点暖意顺着指尖往心口钻。他知道这不是油条的温度,是小裳蹲在厨房炸油条时,溅到袖口的油星;是她写便签时,末尾带着的微笑;是她明明自己也怕黑,却还想着把客厅的小夜灯留给自己。 起身往书桌走时,他又看了眼隔壁房间的门,这次没再觉得空落落的——书桌上还摆着小裳昨天没拼完的拼图,拼到一半的“星空”图案。 陈萧快步走到书桌前,手刚碰到桌角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那是小裳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侧面还绣着歪歪扭扭的“加油”二字——就想起任务群里弹出的紧急提示,心瞬间提了提。他拉开拉链,把银色笔记本电脑取出来,屏幕刚亮起,置顶的工作群就弹出新消息:“XX项目需求紧急,今天下午一点前交初稿,先接先得。” 他指尖飞快点下“接收任务”的按钮,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地——这单佣金够付下个月的房租,要是被别人抢了,又得紧巴巴凑钱。打开文档的瞬间,书房里只剩下键盘被敲击的“嗒嗒”声,原本还能听清的风吹落叶声,都被这急促的节奏盖了过去。 窗外的晨光慢慢爬进书桌,落在键盘缝隙里,陈萧却没心思抬头——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需求文档,指尖在键盘上翻飞,连之前低烧的倦意都被紧迫感压了下去。偶尔有几声鸟鸣从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打破了这极致的安静,他却只皱了皱眉,伸手把窗户往旁边推了推,让风进来得更顺畅些,目光依旧没离开屏幕。 桌上的保温杯里还装了满满的水——是小裳早上临走前倒的,杯壁上贴着张小小的便利贴,写着“记得喝水”。陈萧敲键盘的动作顿了两秒,伸手摸了摸杯子,温意顺着指尖传到心口,又很快收回手,继续专注在文档上——得赶紧把初稿弄完,不然赶不上截止时间了。 按下“提交”按钮的瞬间,陈萧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垮下来。他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抬头看向书桌角落的小闹钟——指针正好指向12:10,阳光已经爬过书桌中央,把键盘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起身时膝盖有些发僵,他捶了捶腿,刚要往厨房走,脚步却顿住了——想起小裳早上说去朋友家,不知道她住得习不习惯。手下意识摸向口袋,掏出手机点开和小裳的聊天框,指尖顿了顿,敲下一行字:“在同学家还习惯吗?可以多帮衬人家做点事”。 发送成功的提示刚跳出来,手机就震了震。小裳的回复来得很快,还是熟悉的简洁风格:“嗯,习惯,知道了妈。”末尾没有多余的表情,却像能看见她低头打字时乖乖点头的样子。 陈萧盯着屏幕笑了笑,指尖在对话框里输了又删,最后只回了个“好,记得按时吃饭”。收起手机时,厨房飘来窗外桂花树的香气,他转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还剩小裳昨天买的青菜和鸡蛋,正好够做一碗蛋炒饭。 另外一边,若兮拿着手机看着上面写着食材的备忘录,在菜市场熙攘的人群里慢慢走。她嘴里念念有词:“豆腐……麻婆豆腐要哪种豆腐来着?”眼睛扫过摊位,却因为看得太急,竟直直错过了摆着几大摞豆腐的摊子,脚步不停往市场深处走。 走了几十米才发现不对,她停下脚步翻出手机,对着路过的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阿姨,请问卖豆腐的摊子在哪儿啊?”阿姨指了指她身后:“就刚进门左转那家,你走反啦!”若兮愣了愣,连忙道谢往回赶,看见豆腐摊时,脸颊悄悄发烫。 站在摊前,她盯着白嫩嫩的豆腐犯了难——板豆腐、嫩豆腐、老豆腐摆了一排,她根本分不清。想起要做麻婆豆腐,又想起自己和朋友两顿的量,她搓了搓手,对着摊主小声说:“呃……老板,我要拿回去做麻婆豆腐,就两个人吃两顿,您帮我切一块合适的呗?”摊主笑着应了,手起刀落,一块方方正正的豆腐就装好了袋。 拎着豆腐往前走,若兮看着纸条上的“肉沫”,又犯了迷糊:“这里不是菜市场吗?怎么没看见卖肉的?”他从来没有逛过菜市场,来来回回逛了两圈,连个肉摊的影子都没见着,最后还是问了清洁工才知道,肉铺都在市场外面的沿街商铺。她站在市场门口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笑了——自己果然连菜市场都逛不明白。 找到肉铺时,她指着一块看起来肥瘦均匀的肉说:“老板,要这块!”等肉称好,她又赶紧补充:“麻烦您帮我搅碎成肉沫,钱我已经转过去了。”看着机器把肉绞成沫,她才松了口气,把肉沫和豆腐拎在同一手,腾出另一只手继续找葱蒜。 好在葱蒜摊显眼,酱料也在隔壁杂货店就能买到。若兮拿着最后一样食材走出杂货店时,阳光正好,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袋子,虽然过程磕磕绊绊,但总算买齐了,脚步也轻快了些,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忠裳正趴在客厅沙发上刷视频,听见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抬头就看见若兮拎着好几个塑料袋站在门口,袋子里的豆腐、肉沫露出来,看着倒还齐全。 若兮一路跑回来,额头上全是汗,几缕头发贴在脸颊上,他抬手胡乱擦了擦,还在大口喘着气,等着忠裳夸他。“怎么样?”他声音带着点邀功的意味,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哥哥真棒,”忠裳笑着点头,眼睛亮了亮,可下一秒就歪着头问出个灵魂问题:“不过……有饭吗?” 空气瞬间凝固。若兮脸上的笑容僵住,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食材——豆腐、肉沫、葱蒜,唯独忘了买米,也没想着家里是不是还有存货。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最后只能挠了挠头,有些窘迫地说:“点外卖吧。” 拖更了好久[可怜]不想上学[柠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不会买菜…… 第4章 一起睡? 墙上的挂钟时针稳稳落在数字“9”上,暖黄的灯光漫过客厅,将两人饭后慵懒的影子拉得很长。若兮指尖捏着半杯凉透的水,目光扫过窗外——小区里的路灯早已亮起,昏白的光圈在柏油路上连成串,零星几点星光嵌在墨蓝的夜空里,连远处偶尔驶过的汽车鸣笛都轻得像错觉,衬得屋内愈发安静。 他转头看向蜷在沙发另一角的忠裳,对方正低头用指尖划着手机屏幕,鬓边几缕碎发垂下来,随着呼吸轻轻晃。若兮放下水杯,他声音放得很软:“天色真不早了,今晚别回去了,在我家睡吧?”顿了顿,又补充道,“明天早上吃完早饭再走。” 忠裳闻言立刻抬起头,几乎没犹豫就点头:“行,我已经给她说了,明天再回去。”他放下手机,身子往若兮这边挪了挪,语气带着点熟稔的自然,“上次在你家睡,那床我记得特别宽,我跟你并排躺,中间还能再放个抱枕,一点都不挤。” 若兮被她较真的模样逗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穿过发丝时,能清晰触到头发蓬松的质感,像揉着一团晒干的云朵,软乎乎的,还带着点淡香。她轻轻抓了抓:“那你再玩会儿手机,或者看看电视也行,我先去洗澡。” “知道啦。”忠裳乖乖应着,伸手把被揉乱的头发往耳后别,指尖碰到发梢时,还能感觉到刚才若兮掌心留下的温度。等若兮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她又窝回沙发里,只是这次没再看手机,而是侧耳听着浴室里的动静——先是玻璃门轻轻合上的声响,接着“哗哗”的水流声便漫了出来,温温热热的水汽很快从门缝里钻出来,在冰凉的玻璃门上晕开一层薄薄的雾,连灯光都变得朦胧起来。 约莫十几分钟后,水流声渐渐停了。又过了一会儿,浴室门“咔嗒”一声被拉开,若兮裹着一件米白色的浴袍走出来,浴袍领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发梢还滴着水,几缕湿发贴在颈侧,带着刚洗完澡的热气。 若兮踩着软底拖鞋走到忠裳面前,膝盖轻轻抵着沙发边缘弯下腰。他刚洗完澡,浴袍领口还带着未散尽的潮气,垂落的发梢偶尔有细小的水珠砸在忠裳的手背上,凉得对方指尖轻轻一颤。 下一秒,若兮温热的指节就轻轻敲在了忠裳的额角,力道轻得像碰易碎的瓷,声音里裹着笑:“小笨蛋,水都要凉了,还坐着发呆?” 忠裳猛地抬头,鼻尖几乎要碰到若兮垂下来的发尾——那发丝上还沾着淡淡的雪松沐浴露味,混着刚洗完澡的热气,一下子裹住了他的呼吸。他慌忙往旁边偏了偏头,视线却没处躲,正好撞进若兮含笑的眼睛里,那目光软得像客厅里的暖光,看得他心跳骤然乱了节拍。 弯腰的幅度让若兮浴袍前襟微微敞开,颈侧没擦干的水渍顺着锁骨往下滑,钻进衣料里,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忠裳的目光像被烫到似的收回来,喉结悄悄滚了滚,停顿了几秒才侧过脸,抬手抵着唇角轻轻咳了两声,耳尖却不受控地漫上一层红,连耳后都透着热意。 若兮察觉到他的异样,索性在他旁边的沙发垫上坐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泛红的耳垂——触到的温度烫得惊人。他皱了皱眉,语气里多了点担忧:“怎么这么烫?是不是感冒了?我抽屉里有感冒药,要不要给你拿?” “不……不用!”忠裳的声音比平时高了点,带着点慌,话没说完就猛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往后退了两步,“我……我去洗澡了!” 话音落,他几乎是逃着往浴室跑,拖鞋在地板上蹭出轻响。直到浴室门“砰”地一声关上,他跑的很快,很着急——什么都没有拿。 若兮刚将客厅的玻璃杯收进橱柜,暖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伴随着哗哗的水流声逐渐响起,将夜晚的安静揉得柔软。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水流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浴室里面便飘出一个软乎乎的声音,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黏黏地贴在空气里:“若……” 声音顿了顿,像是在琢磨该怎么称呼,几秒后才怯生生地补全:“哥哥,有睡衣吗?” 若兮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书,闻言指尖顿了顿,合上书页起身,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缓的声响。他走到浴室门口,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门板,就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呼吸声。“浴室柜最上层有浴袍,新拆的。”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门内安静了片刻,接着门把手轻轻转动,一条窄窄的门缝慢慢拉开,忠裳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乌黑的头发还滴着水,几缕湿发贴在额头上,他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沾着水汽,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想穿上次在你家衣柜里看到的那件白色睡衣,” 若兮垂眸看着他,灯光下能清晰看见他泛红的耳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那件是去年的了,你现在长高了不少,穿起来可能有点小。”他顿了顿,想起上次收拾衣柜时看到那件睡衣的尺寸,又补充道,“不是有点小,是肯定穿不下,会绷得慌。” 忠裳却不依,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手指轻轻抠着门板:“就小一点点嘛,我能穿上的。”他往前凑了凑,门缝又拉开些,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你帮我拿一下好不好?哥哥~”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软糯的央求,像只讨食的小猫。 若兮看着他这副模样,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故意逗他:“想让我帮你拿?那得求我。” 忠裳在他面前向来没什么架子,听他这么说,立刻收敛了些小动作,又露出两只手,交叉起来,握子一个拳头,声音放得更软:“求你啦~哥哥,你最好了。”说完还略微晃了一下小手,耳尖红得更厉害。 “嗯,这还差不多。”若兮憋住笑,转身走向卧室。打开衣柜时,他特意找了半天,才在最里面的抽屉里翻出那件白色睡衣。指尖碰到布料时,还能想起去年忠裳穿着它晃来晃去的模样,那时衣服还能盖住他的膝盖,现在看来,确实短了不少。 他拿着睡衣走回浴室门口时,忠裳还维持着探出头的姿势,见他回来,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接过睡衣时,指尖不小心碰到若兮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忠裳飞快地缩回手,红着脸关上了门。 又过了几分钟,浴室门再次打开,忠裳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果然如若兮所说,睡衣紧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腰线,袖口短了一截,露出纤细的手腕,下摆也只到大腿中部。他身上还带着未擦干的水汽,湿发蹭在睡衣领口,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布料贴在皮肤上,隐约能看见底下的轮廓,有一些若隐若现的姿态。 忠裳低头扯了扯衣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好像……是有点小了。” 若兮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脸颊变得通红,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声音有些不自然:“嗯。” 忠裳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走到床边,轻轻拉开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柔软的被子裹住身体,他舒服地蹭了蹭枕头,转头看向若兮:“你也快上来呀,床上暖和。” 若兮应了一声,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被子下的空气却渐渐变得温热。晚上向来没人能很快睡着,于是两人都拿起手机刷着视频。忠裳正看得入神,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显示有新消息进来。 “谁呀?”他小声嘀咕着,手指点开微信。看到发信人的备注时,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若兮给他设的备注是“小笨蛋”,而自己给他的备注是“哥哥”。消息内容很简单。 〔哥哥〕:你在哪所学校啊? 忠裳转头看了眼身边的若兮,对方正盯着手机屏幕,像是在认真看视频,可耳尖却微微泛红。他忍不住打字回复:“哥,我们现在离得这么近,有话不能直接说吗?还要发消息。” 发送成功后,他就看见若兮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接着“正在输入中”的提示就跳了出来,没过几秒,消息就回了过来。 〔小笨蛋〕:我在成都七中,下个学期就是高二(5)班。 之后两人就没再发消息,各自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偶尔有笑声从两人嘴边溢出,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忠裳的手机渐渐从手中滑落,呼吸也变得平缓。若兮侧头看他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脑袋微微偏向自己这边,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他轻轻将忠裳滑落的手机捡起来,调至静音后放在床头柜上,又帮他掖了掖被角,避免他着凉 做完这一切,若兮才重新躺下,转头看着忠裳的睡颜,忍不住轻轻碰了碰他的发顶。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将这一夜的温柔悄悄定格。 OK了OK了[捂脸偷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一起睡? 第5章 不舍 忠裳如往常一样,6点钟便起来了。窗帘没拉严,留着一道窄窄的缝隙,天边刚升起的太阳正顺着这道缝往里钻,把柔和的黄光洒在地板上,像铺了一层细碎的金箔,落在床脚、书桌边缘,也落在枕边叠着的一件白色T恤上。 忠裳翻了个身,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发顶的软毛被揉得更翘,像只刚睡醒的小兽。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尾音拖得软软的,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嗯~” 伸懒腰时,胳膊绷得笔直,睡衣下摆被扯上去一点,露出一小截腰线。眼睛还半眯着,带着惺忪的睡意,脚步虚浮地换上拖鞋,趿拉着走到衣柜前。 衣柜门轻轻拉开,里面挂着若兮的衣服,错落有致地摆在一起。忠裳的目光扫过那一堆衣物,最终落在了最里面那件素净的白色短袖上。领口带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混着若兮身上惯有的清冷气息,是他无比熟悉的味道。他毫不犹豫地抽了出来,套在身上。忠裳低头看了看身上属于若兮的衣服,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指尖轻轻摩挲着衣料,心里暖暖的。 走到卫生间,他拧开冷水龙头,冰凉的水扑在脸上,瞬间驱散了残留的睡意。他掬起一捧水,反复拍打脸颊,直到皮肤泛起淡淡的红晕,才拿起毛巾擦干。镜子里的少年,头发依旧有些凌乱,眼睛却亮了起来,穿着宽大的白T恤,模样带着点憨态可掬的可爱。 走出卫生间,客厅里已经有了动静。厨房方向传来轻微的碗筷碰撞声,紧接着,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像清晨的风拂过湖面,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起床了?” 忠裳抬眼望去,若兮正坐在餐桌旁,面前摆着两盒面包,他穿着简单的浅灰色家居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干净的胳膊。晨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柔和了他原本清冷的轮廓,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正静静地望着他。 那目光太过温柔,忠裳心里微微一动,脚步顿了顿,才快步走到餐桌旁。若兮拿起旁边的一盒面包,递到他面前。“我刚刚出去买的,给你。” 声音里带着笑意,像是早就料到他会喜欢。 忠裳双手接了过来,指尖碰到纸盒,还带着一点点清晨的凉意。他坐在若兮对面,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盒子,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上面的订书机。盒子是用两个订书机固定住的,他手指捏着订书机的边缘,轻轻用力,“啪”的一声,第一个订书钉被拆了下来。他又低头对付第二个,眉头微微蹙着,样子认真又可爱。等第二个订书钉也被拆下来的瞬间,盒子“弹”地一下弹开,露出里面整齐摆放着的巧克力夹心面包,浓郁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 忠裳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狠狠咬了一大口。松软的面包在嘴里化开,醇厚的巧克力内馅立刻涌了出来,甜而不腻,带着恰到好处的丝滑。他满足地眯起眼睛,脸颊鼓鼓的,像只在偷吃的小松鼠,含糊不清地哼唧着:“嗯~ 好吃!” 又嚼了几口,才咽下去,笑着对若兮说:“巧克力味儿的!” 他吃得太急,嘴角沾了一小块巧克力酱,黑乎乎的一点,格外显眼。若兮看着,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从旁边扯了一张抽纸,站起身,微微弯腰,凑近忠裳。 忠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若兮身上的气息笼罩下来,还是那种熟悉的、让他安心的味道。他能感觉到若兮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带着淡淡的牛奶香。若兮的动作很轻,手指捏着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嘴角的巧克力酱,力道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生怕弄疼了他。 “知道你爱吃,大清早特意给你买来的。” 若兮的声音就在耳边,低沉又温柔。擦完后,他直起身,将用过的纸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又坐回原位,目光灼灼地看着忠裳,眼底满是宠溺。 忠裳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面包,心里却甜滋滋的。巧克力的甜混着若兮带来的暖意,在胸腔里蔓延开来,让他觉得整个清晨都变得格外美好。 若兮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小口咀嚼,看着他嘴角还残留着的浅浅笑意,手指撑着脑袋,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又藏着掩不住的温柔:“不感谢一下?” 语气带着点撒娇似的期待,像是在等着他的回应。 忠裳抬起头,对上若兮含笑的眼眸。那里面映着晨光,也映着他的身影,温柔得能溺死人。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俏皮,又满是真诚:“谢谢哥哥,爱你~” 说完,他左手撑着脸颊,右手屈起手指,比出一个小小的爱心,朝着若兮的方向递了过去。阳光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身上宽大的白T恤晃了晃,那抹笑容干净又纯粹,像含着一颗甜甜的糖。 若兮看着他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软的,暖暖的。他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忠裳的头发,把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揉得更翘:“嗯,哥哥也爱你。” 晨光透过窗户,洒满了整个客厅,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餐桌上的牛奶冒着袅袅热气,面包的甜香混合着淡淡的洗衣液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忠裳小口吃着面包,若兮静静地看着他,偶尔说上几句话,语气温柔,眼神宠溺。没有轰轰烈烈的举动,只有这些细碎而温暖的互动,却藏着两人之间最深刻的羁绊,像清晨的巧克力面包一样,甜进了心底,久久不散。 和刚认识的忠裳不同,虽然初中时少年张扬,时不时有一些孩子气,蛋蛋慢慢长大时,也有一些成熟冷静的气质,反正和现在是不同的。初三正值关键期,但他却初三的时候转学,不禁让许多同学感到疑惑。可当晨曦下来的时候,第一名让所有人都开始敬佩,也使大家无比的惊讶,最惊讶的还得说那个要和他比赛的小傻瓜。 若兮想着出了神,忠裳咬下最后一口面包,便站起身:“哥,我走了。”忠裳朝他摆了摆手,只见已经迈出一步,若兮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说着:“等……等一下”若兮也不知道此刻想干什么,他只是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手,想将他挽留下来。可能是一种留念,思念,不舍。以至于没有经过脑子,便先动了手,此刻也在组织语言。 若兮环顾四周,角落里有一箱未开封的纯牛奶,他连忙过去,将纯牛奶提起,对忠裳说到:“你把这箱牛奶拿过去吧,反正我喝不完。” 刚刚停住的忠裳连忙向他摆了摆手:“不用,哥哥。”可是若兮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他又塞了过去:“我又没说这是给你的,回去也可以给阿姨喝,我送你下去吧。” 忠裳知道无论怎么婉拒,若兮仍然会给他,于是便没再过多纠缠,便答应了下来,若兮见状,于是走到了他的前面,打开了房门,用另外一只手拉住了他,于是和忠裳一起走出了家门。忠裳的手有一些冰凉,若兮便紧紧地攥住了他,不知是给他取暖,或者是想多挽留一下此时的场景。 一直到了楼下,若兮才留恋的放开,将那箱牛奶放到了车前,“哥哥,再见。”阳光暖暖地照在了他的脸上,清晨的微风吹动了他的头发,太阳的光辉,使得他的发丝金灿灿的,笑容在他的脸上令人无比陶醉。 忠裳也朝他摆了摆手,一直看着那辆车离开了他的视野范围,才回到了家中。他又变成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恶,你仍然有他来过的痕迹,至少这一点让他觉得发生的一切都那么的真实,自己也不再是原本那孤单的一个人,那房间里未叠的被子,枕头上不同的发丝,他让去买的酱料……可突然,他在茶几上面发现了一把钥匙,那条钥匙是用黑色的绳子串起来的,他仔细地回想着之前他总是带着这把钥匙,似乎很重要。 若兮看着那串钥匙,喃喃道:“看来需要下次找机会再还给他了……”他缓缓地走去了挂钥匙的地方,两只手小心翼翼地牵着绳子,将钥匙挂了上去。 而在另外一边,忠裳也回到了家中,陈萧听到了钥匙声后便扭过头:“呀,小裳回来了,在朋友家里玩得开不开心呀?”“嗯”忠裳扶着柜子在门前换着鞋,说到:“妈,你先忙吧,我回卧室去。” 忠裳回到卧室后,便一头栽到了床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处,却没有摸到那熟悉的冰凉质感,他立刻弹射式地坐了起来,看了看脖子,又看了看口袋,确实没有任何东西,于是忠裳又趴回了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应该是落到他那边了,看来只能下次拿回来了。”他又在床上滚了几圈,觉得还是很忧虑,便又坐了起来,扶着额头:“算了,应该也不需要那么快去……确实不用天天去,那样恐怕很难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