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人间(古偶)》 第1章 第 1 章 平常冷冷清清的西郊,今天显得格外热闹,热闹到刺人双眼。 惹眼的红妆铺了整整十里,豪华的马车从街头排到巷尾,连往常不起眼的街道旁都铺了数不尽的花瓣,无数红绸带在树枝上飞舞飘扬。 西郊这里不比住在皇城边上的百姓,冷清惯了,平常哪里有这样热闹的场面可看,路旁边涌动的老百姓伸头伸脑的往里观望,就担心自己错过了什么大场面,那架势差点要把调来维持秩序的府兵挨个推倒在地。 夜无双一袭素衣低调地立在人群中,他无心看这些热闹,却目光灼灼,一直追随着从街尾转角缓缓往景王府靠近,大红花轿里蒙着红头纱的女子。 她今天由自己的新郎在前头牵引,凤冠霞帔,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从出相府坐上花轿,一直到这里,这么多要注意的规矩礼节,她一直都做得很好。 就像不久前教习婆婆教的那样举手投足间端庄雍容,落落大方。 如果没记错,自打多年前景王爷成年后,当今王上恩准他单独在西郊这里设府立院,应该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热闹的场景。 此时,人群里开始有老白姓对今天的婚礼小声八卦着。 “看今天这接亲的派头就知道景王府对这场婚礼的看重程度。” “那是当然,贝勒爷娶了相府千金,本就是喜上加喜的事,话说这贝勒爷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那可不,这二贝勒可是庶出,要不是他长得样貌不俗,又战功赫赫,哪能娶到几朝相门之后?” “听说这婚事还是王上亲笔御旨赐婚,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的了,我有个在宫里当差的表叔说,当今王上本想要与相府结亲,可是这道圣旨直接被顾丞相委婉拒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做臣子的哪里敢拒了王上御赐的美意?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要我说这事多半是真的,早就听说顾丞相对这个掌上明珠疼爱有加,哪里会愿意把顾大小姐送到重重宫围里去?那宫里的女人也就是表面看着光鲜罢了,后宫佳丽三千,即使是丞相之女在那里也算不得什么的。” “就是啊,我也听相府的人说过,进宫这事顾小姐自己也是不愿意的,打小就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顾老爷自然也是依着她的意思了,我看嫁给贝勒府也不错,不止一生荣华富贵,还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敢打赌,这贝勒爷有权有势,又长相俊俏,最多过两年新鲜劲,到时一样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男人啊都是一个样!” “你们几个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在这里瞎嘀咕什么?别人的大喜日子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那几个老百姓一脸懵,回头看自己平白被一个随从打扮的毛头小子给数落了。 刚想回嘴几句解气,但看他身旁立着一位虽然打扮朴素,却眉宇间难掩贵气的高大男子,再看他身上挂着的双龙腾云金质腰牌,几个人一下子脸色煞白了几分。 一看这个人非富即贵,而且多半是王族至亲,他们担心口无遮拦惹了大人物,立刻低下头悻悻然地拨开人群,开溜了。 …… 阿初,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你自己拒了那道圣旨? 夜无双叹了口气,虽然满腹意难平,可是也只能化作这无用的一声叹息。 阿初,但愿你笃定的,你要嫁的人能许你想要的。 “公子,我们该出发了。” 在一旁随从的再三催促下,男人从复杂怅然的思绪中回过神,最后看了一眼花轿中的娉婷身影。 回想这一路走来,虽然他心中有万般不舍与不甘,可是事已至此,终究免不了就此落寞转身。 男人个子很高,又气质不凡,即使今天特意一身低调素衣打扮,还是引起了轿中女子的注意。 这一路当个木头人干坐着,可把她憋闷坏了,平时是她哪里有热闹往哪里凑,这会儿换成自己变成热闹被人看了。 顾初言想要掀开红头巾问他为什么明明来了,却不进去,但是又想起教习婆婆交代的话,只得重新落座,放弃了这个念头。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皱眉,在心里埋怨。 要知道爹爹发出去那么多请柬,到夜无双手里的,可是她唯一亲手写的,亲手送的,结果这收贴人竟然只匆匆一眼,都不打算进去参加她的婚礼就要走了? 也太不够意思了,等下次再见到他,一定少不了怨怪他几句。 不过今天就算了,顾初言看着前头骑着大白马的新郎官,平时大大咧咧的她也忍不住羞涩一笑,今天可是她的大喜日子,其他事都没有今天一切顺顺利利来得重要。 在一阵热闹的鞭炮声、喜乐声、起哄声中,顾初言被一群人簇拥着进了景王府,开启了她在这里的另一段人生。 这边。 夜无双跳上马车的最后一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再看女人一眼。 “青英,我们可是下月回?” “公子,最快也要三个月以后才能回了。” 见公子迟迟未入马车,青英忍不住小声提醒他,“公子,这差事本可以其他人来做,可是娘娘却交给了您,我看她也是怕你留在京城伤心难过,才苦心安排的。” 夜无双没有回话,默默坐进了马车里。 等公子落座,随着青英的一声吆喝,马车离景王府越来越远,好似隔绝了这里的一切。 阿初,三月之后就是寒冬腊月了,不知你还记得曾允我一起去北郊踏雪寻梅? 等他归来,只怕更加物是人非了…… 大大的新文开更了! 敲锣打鼓,呼唤小天使啦。 于此同时,大大的另一篇连载文《欢心何处归》也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第2章 第 2 章 轮回之前。 A城市人来人往的街头。 一个戴着口罩的瘦弱女孩在街口踌躇了许久,许多和她一起等绿灯过马路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可是她一直在原地未动。 她又不像是在等人,因为她不曾张望,也不曾看过手中的手机,也不曾联系过任何人。 在这个时代人们只要有一点零碎时间都会拿手机来扒拉消耗,可是这个年轻的女孩自始至终就那么呆立在哪儿,和这个新潮热闹的世界实在格格不入…… 不知是多少次的绿灯亮起,女孩终于一步一步往对面走去,她看了看左右,眼神依旧飘忽不定,步履也走得极慢,直到人群都从她身边簇拥而过,看到绿灯闪烁,她才忙不迭地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其实,顾初言来这里之前已经犹豫了许久,因为光看着某某医院前面那两个大字都要让她鼓起勇气。 因为这个原因她来了几次,又折回了几次,直到今天才总算真正踏入了这里面。 还好现在是疫情期间,她戴着口罩,足以让她不那么在乎旁人的视线。 没想到跟她同病相怜的人竟然这么多,周围特别的嘈杂,人声鼎沸,她有社交恐惧症,只要到了人潮拥挤的地方,就会自动屏蔽一切声音,脑袋空空,眼神也变得毫无焦距。 可是现在真正坐在医生的就诊室里,却开始讨厌这样一对一的安静。 她抬起微湿的眼眸,眼里满是恐惧和迷茫,一双眼的焦距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额头细密的汗珠一直没停过,这里空调开得很足,后背刚流出的汗水,很快就变得冰凉凉的,让她整个人在炎热的夏天也不住打着哆嗦。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医院的墙壁要刷得这么苍白,让人看着空洞洞的,感觉不到一丝希望。 此刻因为这个化验结果,她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巍巍的。 “对不起,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大概是卑微惯了,就算是面对如此年轻的医生,她还是习惯性地用了尊称。 好在医生已经见怪不怪,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其实他口齿清楚,普通话极好,说一遍就足以让患者听清楚意思。 就是说话的声音和此刻诊室里的空调温度一样,透着一丝彻骨的冰冷。 顾初言的嘴角动了动,这样确切的再听一遍,就表示没有听错了,从刚开始发现身体异常直到坐到这里,她的心情本来忐忑而无助的,可是真听到了这样的结果,她又异常的释然而轻松。 “好,我知道了,谢谢。” “等等,资料你还没拿走呢。” 资料?拿着做什么?她不需要了。 顾初言对身后医生的提醒置若罔闻,脸上的表情由刚才的迷茫瑟缩变得异常平静。 顾初言之于这位医生,实在是沧海一粟般渺小。 紧接着下一位患者已经进来,如车水马龙般,每天来这里的患者络绎不绝,年轻的医生不曾觉得每个患者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像往常一样公式化地低头看病历和化验资料,然后回答和询问患者的情况。 他低头时拿笔时,视线无意间落到那份未拿走的病历上,想到刚才顾初言直直站起身,面无表情往外走的样子,年轻的医生到底还是动了早已经麻木地恻隐之心。 “不好意思,我去去就来。”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他习惯性地把手里的圆珠笔放进胸前的口袋,然后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拨过层层叠叠的人群,试图快去追寻那个刚才离开这里的孤单身影。 其实刚才那个女孩进来病房时,就让他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她整个人给人感觉苍白,瘦弱,胆怯,举手投足都卑微到尘埃里。 最明显的是她取他桌前的公用抽纸擦汗都显得小心翼翼,在他低头时快速取用了一张后,再不敢多取。 尽管她额头的汗没停过,可是依旧反反复复地用着同一张,直到皱到再也用不了,也没有再去多拿一张。 被她自己因为紧张而捏得泛白的手指,以及那双眼睛里装着许多他身为医者不该问,又大概能猜到一二的复杂内容。 是的,他只是医生,能治的从来都是身体,至于其它,特别是对方还是异性的情况下,他不该问任何不相关的问题。 何况,最近医患关系实在太紧张,特别他们还是这样对症治疗的医院。 可是此刻想起她离开时突然变得异常平静的表情,他却有些后悔了,也许他可以多说一句,适当的给她一点鼓励,毕竟她是今天唯一没有家属陪同,又显得那么无助又卑微的存在。 这边。 顾初言从医生那里出来后就直奔楼梯间,每往上走一步她的心里就更轻松一分。 等到她完全站在了天台上,她已经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释然,甚至连嘴角都不自觉微微上扬。 原来,靠近天空的感觉如此美好。 “等等!不是那样的!” 在顾初言抬脚踏上天台边缘的那一刻,突然听到了一个焦急而陌生的声音。 她疑惑的回头,是叫她吗?这个人世间原来还有人在意她? 顾初言微眯双眼,眼神慢慢聚焦,只见刚才那位年轻的医生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身白大褂随着楼顶的风轻轻飞扬。 这会她觉得白色其实挺好看,特别在太阳的照耀下,宛若来人间的仙人一般。 从刚才进门时,他就戴着口罩,只看到他一双带着八分专业、两分漠然的眼,他甚至没有和她对视过。 他是医生,她只是他无数个患者中的一个,她想不出什么理由会让他这么着急地跑到天台来找她。 顾初言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他开口。 出于对他这个职业内心的尊崇,她愿意等他说完接下来的话再…跳下去。 她竟然真的来了这里! 医生努力地平稳着自己的呼吸。 像他们这样的医院,来这里的人有几个不是在生死边缘挣扎? 因为本来在县级医院确认不了的结果,在这里基本是可以确定了,所以本来抱着一线希望的患者很可能受不了打击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来。 他其实已经打算在下周的周例会上,提议通往天台这里的楼梯要加把门锁的,还没来得及。 他当时想的是,只要这些人不死在医院,能减少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此刻他却觉得这样的想法过于冷漠无情了,难道出了医院她们就寻不到其他法子吗? 不管怎样,如果他公式化的跟她讲完那些数据和影像指向的病症外,他也许可以柔和的跟她这样的患者说些其他暖心的话,毕竟他只要动动嘴,那样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满心愧疚了。 “你还那么年轻,治好的机率其实还是有的。” “有多大呢?” 因为想到马上就要解脱了,顾初言的眼里反而多了几分耐心和柔和,愿意跟这个陌生人说说话。 医生低下眼,“只要有希望就没有放弃的理由,不是吗?” “听说医生都不会撒谎,因为担心患者会期望太大,失望越大,看来果然是这样。” “不是。” 顾初言看着年轻的医生好像被他戳穿了什么谎言,竟然变得有些窘迫,有点像是她在那个人面前的样子。 她想,要是那个人在接到她的电话后,对她也能有几分这样的愧疚和窘迫,也许她就不会这么失望透顶了。 “想想你的家人,他们看到了该有多难过?” “对呀,家人,我也有过,以这样的方式就能快点见到他们了,在那之前,我也是曾被人捧在手心里的。” “逝者已矣,往生极乐那些话多半是绝望的人幻想出来的,死了哪有什么所谓的其他事?你看,你身材姣好,气质淡雅,面容清澈,特别还有一双有灵气的眼睛,应该有很多追求者吧。” “对呀,可是我当初被猪油蒙了双眼,选了最差劲的那一个,所以父母给的,我都给糟蹋了,落得这样的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所以更应该好好再活一次,不是吗?” “没有机会了,不是吗?” “谁说的?” “那你说说,像我这样的,在你手里治愈的有几个?” 被人这样劝导,顾初言又感受到了一丝温柔,她选择停下来,想再听听这个陌生人的关心,贪心的体会在人间的最后一丝温暖。 “我……” “对不起,明明跟你无冤无仇,这样问确实为难你了。” 顾初言是个善良的人,在跳下去之前,并不想为这个同样善良的医生带来不必要的纠纷,于是她抬头看着正对着她的监控开口。 “今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个人的行为,与这位好心的医生无关。” 顾言说完转身就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年轻的医生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从自己面前跳了下去,他来不及多想,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也许还来得及拉住她,却不料自己也因为脚下不稳,遂不及防就跟着跌落了下去。 当顾初言睁开眼看到正和自己一同坠落的医生,她拼尽全力把他揽到自己上面的位置。 “从这里跳下去不死也成残废了,你冲过来做什么?” 明明这么好的职业,这么好的人生,要是跟她一起没了,那她该多愧疚自责? 因为还有求生欲,此刻医生的反应与顾初言不同,他一只手紧紧握住顾言的手,另一只则试图抓住一切可能救他们性命的东西,哪怕缓冲一点也好,可是这样做似乎徒劳无功。 自从知道她要进来这里做检查,陈俊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躲了她好几天了,更别提像这样握着她的手了。 她想不明白,在这样现代的信息社会一个人竟然可以消失的这么彻底。 呵呵,那么是真的避她唯恐不及了。 可是眼前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竟然毫不犹豫,而且是在这样生死关头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 多傻啊,即使今天她因为他的努力侥幸得救了又如何? 只不过是死得晚几个月罢了,有意义吗? 可是这一双有温度的手,给了顾初言离开这个世界时最后的一道光。 要是早点遇见这样的人该有多好? 她苦涩地微笑,伸手过去扯住他胸前的名牌,紧紧地拽在自己手里。 “如果有来生,我不喝那忘川水,谁也不看,只来找你,可以吗?” 果然,她笑起来比想象中还要好看。 医生看着这几秒内,顾初言从晦暗低迷到光芒万丈的表情变化。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堕入了黑暗的深渊…… 他恍惚间听到了同事们在急诊室里抢救他,原来被电击是这样的痛苦。 若即若离间,他的灵魂缓缓从身体里起来,隐约看到门口有人影在晃动。 是顾初言! 他记得在两人掉落的那一刻,她在自己的身下,大概当场就宣布了死亡。 他缓缓地想要去靠近,但是没等他跟她说上一句话,顾初言就被人带走了,挣扎间她手里始终握紧了拳头,那里正是是他被扯下的名牌。 原来死后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那么她会被带去哪里? 新文总是打鸡血般满怀期待!!! 敲锣打鼓,呼唤小天使啦。 大大的另一篇连载文《欢心何处归》也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 2 章 第3章 第 3 章 这黄泉路还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啊,除了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青石板路,还有到处游荡,时不时冒出来一下,自以为能吓到人的孤魂野鬼。 放以前她可能惊叫连连了,可是现在自己也是鬼了,谁怕谁呀! 顾初言大大咧咧地左顾右盼,又看回一左一右像是押解着自己的黑白无常,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为什么要这么快带我走?那人间的葬礼都要举行三天三夜,我难道不能等身体火化了再走?” 到底是个死人,说话都这么不怕死了。 黑白无常停下脚步,见怪不怪的没有回话。 本以为他们还要往前走上一段距离,却看到黑白无常竟然就要转身离开,顾初言终于有些着急了。 “那个,怎么就走了?人间的书里不是写了,你们接下来该带我去阎王那里,等待回顾此生种种,再宣判转世投胎的事吗?” 顾初言想,过去这辈子她可是没做什么坏事,所以投胎应该不至于太差吧。 黑白无常白了她一眼,“你阳寿未尽,又是非正常死亡,接下来就跟这里的孤魂野鬼一样在黄泉路上游荡,等阳寿尽了再说吧。” 什么叫再说吧?难道她还不能投胎了? 什么嘛?给人家这么烂的人生剧本,她那啥的,连死我都不能自己做主了?这地府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 顾初言气愤命运不公的同时,又不住往后看,那医生看样子也摔得不轻,‘托她的福’,也是死于非命,难不成他不久也要来这里? 照黑白无常说的,他似乎也只有在这里游荡的份。 话说他人长得帅,又心地善良,事业也不错,不如主动出击,努努力,争取在这里跟他做一对鬼夫妻,双宿双飞倒是也不错。 有了这样的念想,突然觉得茫茫鬼生也没那么难过了。 顾初言正这样天真地想着,只见黑白无常已经带了她正在想的人过来,她急急地跑了过去,兴高采烈地给医生打招呼。 可是他似乎并不认得她了,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的,而且接下来黑白无常并没有把他留下,而是又把他带去了别处。 他们要带他去哪里?顾初言直觉想要跟上去,可是才跟了几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狠狠抛了回来。 难道她就要困在这里了?她的阳寿到底要什么时候才结束?在这里坐以待毙等下去,还能追上他投胎的步伐吗? 别到时她可以投胎时得上演一出君生我未生,君生我已老的苦情戏码? 她才不要! 如果有机会再世为人,她必须得活得痛痛快快的,谁都阻不了。 有了这样的信念,顾初言成了这一群孤魂野鬼里最上进的主儿,每次黑白无常经过这里,她总要变着法子过去给人家寒暄几句,顺便问问她阳寿什么时候尽的事。 可是黑白无常哪里会说不该说的? 但是到了阴间地府,难得看见这么个生气勃勃,热情四射的鬼主儿,于是他们也愿意在索然无味,按部就班的工作之余停下来跟她聊上几句,看见她那么没心没肺的笑容,跟着也心情开阔了不少。 这天。 黑白无常又带着魂魄经过了黄泉路,却不见顾初言像往常那样迎上来。 他们寻了一会儿,发现她正伏在结界的一端专注的往三生石上看,见黑白无常过来,她忙收回了视线,甜甜的给他们道了一声哥哥们辛苦了。 “在喝孟婆汤之前,那块三生石上会出现即将投胎的那个人这一世的所有经历,妹子,你要是在这里觉得无聊,把那个当人间的电影看也行啊。” 天天看别人演的电影,哪有自己亲自主演来得痛快? 顾初言鬼精的很,知道黑白无常眼下是真跟她生出了几丝情份来,俏皮的开口,“哥哥们误会了,我哪里是看三生石啊,我正在看我的女神呢。” “女神?” 黑白无常疑惑的朝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那三生石边除了自视甚高,整天觉得自己天下最美的孟婆,就没有别人了。 “你确定?” “那是当然,我觉得那位仙家婆婆要是再打扮打扮,六界美人谁还敢称第一?” 黑白无常呵呵哒一笑,“妹子,你慢慢看,我们先执行公务去了。” 顾初言点点头,又故作认真的观摩起自己的‘女神’来。 这黄泉路就这么点大,说出去的好话,压根不怕传不到被说的那人的耳朵里。 更何况她观察过了,孟婆在这奈何桥是真没什么乐趣,整天舀汤送水,来的魂魄又络绎不绝,连个捯饬捯饬自己的时间都没有,白瞎了她本来底子还不错的姿色。 在顾初言一番女神论说完的第三天,孟婆如她意料之中的,有意无意的往这边寻找说女神论的人了。 顾初言也就这么遂不及防地跟自己的‘女神’有了第一次交集。 前来投胎的鬼魂实在太多,孟婆确实没时间,可是顾初言的时间呢? 多到发齁啊! 从此,她每天为自己的女神做的事除了给她狠狠地打扮一番,足以惊艳过往的鬼魂,也足以让她在之前那些看不上她的地府男人们面前扬眉吐气。 不止如此,顾初言也时常给她代做舀汤送水的工作,摆明一副狗舔不及的状态,有了这位狂热粉丝,孟婆总算体会了当偶像的优越感,别提多带劲了。 黑白无常见孟婆把顾初言带到了奈何桥边,不免有些担心,好意提醒孟婆,说她这是坏了地府的规矩。 地府除了阎王,她孟婆也还算说得上话的,那些前来投胎转世的仙家都要看她脸色。 别看这些简单的汤汤水水,孟婆有时也可以看人下料的,所以她现在带了一个无名小鬼在自己身边她是一点没觉得越矩了。 倒是黑白无常胆子太大了! 只见孟婆放下手中的镜子,换上了一副严厉责怪的表情,“我看过了,这小机灵鬼的阳寿早就尽了,你们迟迟没把她带到阎王那儿宣判是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 那还不是也做久了被人嫌弃排斥的地府小差,难得遇到一位热情似火的主儿? 所以黑白无常和孟婆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做了越矩的事,他们叹了口气,“既然大家彼此彼此,都对这件事心照不宣,如何?” 孟婆看着一旁正勤奋给她工作的顾初言有些于心不忍,“你们耽误她太久,我这里都没她的名册,已经成黑户了,我看阿初心心念念想着投胎,可是她不知,地府的时辰转瞬即逝,我们这是害了她啊。” 顾初言在地府深得这三位落寞神仙的喜欢,为了显示亲近,他们现在都改口叫她阿初了。 孟婆说着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木然走过来的一个男鬼魂。 “你们看,就是那个男人,这都轮回三世了,每次只要他过来,阿初总要黯然神伤许久,我看这应该是她之前在人间放不下的男人吧。” 黑白无常点了点头,这个他们早就有了印象。 “她有这么深的执念,不一定是放不下,也许是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万一到时闹出什么乱子来可不好交代。” 孟婆白了黑白无常一眼。 “看你们两个大老爷们,都什么眼神,阿初能有什么坏心思?要是有,这三次轮回她早就把汤药配方给改了,直接让他带着做人的记忆,受堕入牲畜轮回的痛苦不是更解气?还在这眼巴巴地等第四次?” 黑白无常点了点头,愧疚不已。 “可是眼下阿初耽误时辰成了地府的黑户,要跟着这个男人转世几乎是没有机会了。” 顾初言就在一旁,频繁听到这三位小神提到自己的名字,也不由得小心翼翼挪动步子过来,竖起耳朵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有意思的事。 哪知刚到了这里,却听到这样一句晴天霹雳,她吓得连手中的汤药都直接撒了一地。 再抬头对上年轻医生已经轮回几世,再次过来投胎的魂魄。 她悲从中来,第一次以质问的语气问黑白无常,“哥哥们之前说地府的时间过得比人间要慢?说得可是真的?” 见他们不回答,就当是默认撒谎骗她了,面对这样的结果,顾初言哀莫大于心死。 “这么说我因为在地府耽误了时辰,现在成了黑户,都没法投胎了?” 见顾初言哭得梨花带雨,孟婆轻咳一声,站了出来。 “阿初啊,婆婆我在地府掌事这么久,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你放心,你的黑户问题倒不是无解,只是过程会要曲折那么…一点儿。” 她说着指了指他们头顶黑压压的天空,“每隔一百年这里就会出现一个闪电状的断层,吸入不少黄泉路上死于非命的鬼魂,有些鬼魂会放弃抵抗,随风消散而去,可是如果有鬼魂能挣脱那股力量,从断层里逃出来,就算是拿到了提前轮回,而且是非富即贵的好命。 “就这么简单?” “妹子,这可不简单,这可是地府为了清理幽魂孤鬼库存用的,里面一定凶险不已,哪能那么容易逃脱,那绝世好命大家不都去争了?” 哥哥们说得也是,见顾初言皱眉沉思,孟婆忙上去劝她。 “阿初啊,其实,你要是愿意放下这个男人,在这里陪婆婆我,婆婆定不会亏待你。” “婆婆,我上一世,因为识错了人,把自己的命都葬送到了爱的人手里,为了了却心中的遗憾,不管是报恩还是其他,我都想再试一次。” 这三世的等待都未能该她初心,顾初言看来是定了主意了,可是孟婆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还未跟他相处,就死心塌地要去尝试,万一这个男人也同样负了你呢?婆婆我在三生石上都看过了,他在那一世确实是好心救了你,还因此有了接下来的福报。可是那只能说明他心地善良,并不代表他会喜欢你啊。你突然跟着他轮回,出现在他本就写好的命谱里,怎么保证那就是一段善缘?” 婆婆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顾初言低下眼,再次陷入了沉思,过了几秒,她的眼神已经变得坚定。 “善缘也好,孽缘也罢,那都是未知的,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好,对不对?” 她说着过去亲昵地拉住孟婆的手,笑着说,“左右婆婆你们待我都这么好,大不了我就早点下来见你们大家喽。” 新文总是打鸡血般满怀期待!!! 敲锣打鼓,呼唤小天使啦。 大大的另一篇连载文《欢心何处归》也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 3 章 第4章 第 4 章 就像黑白无常说的,事情确实没有那么简单,等顾初言这个黑户从断层里历劫回来,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 要不是孟婆有心护她,只怕她是有命出来,却没命活。 有些人只要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真的是一根筋的,因为有了丁点的期望,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去闯一闯。 顾初言全然不顾满身的疼痛,感激地接过孟婆给她递过来的救命汤药,还不忘抬起苍白的脸,冲着她笑。 “原来婆婆你不止会熬忘川汤水,汤药也会。” 孟婆嗯了一声,看她喝下,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可是又欲言又止,一旁的黑白无常眼见她不好开口,倒抢着话头了。 “阿初啊,虽然你这次确实是历劫成功了,可是来世的事并不会那么得偿所愿,你在地府待了这么久,应该也看得出来,这天上地下,排队拿富贵命的人多得是,而且其中也不乏权贵,所以……” 顾初言接过孟婆手里的汤药喝完了,这个时候养好自己的身体要紧,她在这边呆了这么久,也见得多了,听到黑白无常担忧的话语,反而表现平静。 “哥哥的意思是,有其他人借着权势插了队?” 看哥哥们沉默,孟婆又不敢直视她的眼神,看来是真的了。 她明白,不管到了哪里,都会有类似的事发生,只是这次正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罢了,可是还有比没有希望、没有盼头的等待,更坏的情况吗。 “怎么大家都哭丧着脸,话说回来,不管有没有人插队,阿初好不容易可以转世为人了,不是该替我高兴吗,不管怎么说,不是黑户了,就是我阿初人生质的飞跃啊,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阿初,要不你再缓缓?” “可是婆婆不是说下一个断层要100年后才出现吗?” “是倒是,可是既然都知道拿到的命不好,又何必再去走一遭?再痛苦一次?” “可是谁能保证下一次我能再次从断层里挣脱出来,谁又能保证下一次就没人再插队了?” 顾初言连续的两个反问让孟婆和黑白无常哑口无言,因为他们能力有限,实在无法保证。 “谁又能笃定阿初来世的命运就真的定了呢?在初到地府的时候我也没想过婆婆你们能如此真心待我,不是吗?” 谁说不是呢,顾初言的话让孟婆眼前一亮。 她心下似乎已经有了打算,至于她打算了什么没人能知道,碍于级别尊卑,黑白无常也不敢多问,总之看阿初那笃定的样子,这次她铁定是要去投胎了。 若干年后,大禹国相府。 整体风格清雅别致的相府就坐落在皇城脚下最繁华的一条街,可是相府却自成一派般宁静肃穆。 走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是一处小桥流水的景观水池。 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假山边,几个衣着齐整而朴素的下人正凑做一团窃窃私语,全然不知道身后这院府的主人正由管家陪同行经到了此处。 后花园的荷花正开得繁茂,宰相大人向来喜好荷花,此刻正由管家陪同一起去后花园赏荷花,却不巧走到这里看到几个丫头没规没矩的交头接耳。 一向府风严格的相府,自然见不惯这没规矩的场面。 “你们是哪个院的丫头?还不快退下,给老爷让路?” 这府里的丫头哪里有老管家不认识的,他这样呵斥只是找个理由让她们赶紧退下,不让老爷察觉出什么罢了。 可是偏偏这几个丫头不但胆子小,脑子还不好使,回头看到自己挡住了宰相大人的去路,扑通就跪了一地。 不过经验丰富地管家还有别的招,当下就伸手在了老爷的前头,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不至于在这几个丫头身上有停留的机会。 “老爷您这边请,小心台阶。” 转眼老爷已经提步下了台阶,管家以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不料顾青云过了桥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我记得这几个丫头好像是在阿初那里服侍的。” 顾青云和结发妻子好不容易到中年才生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对她格外上心一些,比起其他妾室生的儿子,这中年得的女儿,又是和结发妻子生的,他看得反而更宝贝些。 “你们刚才凑在一起在讨论什么?大小姐可在附近,我记得她也爱赏荷,你们去把她叫来,就说我在湖心亭等她。” 老爷这是让她们去找小姐吗?可是…… 几个丫头互相看着,都不敢回答,最后还是管家瞪了他们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通知小姐去?!” 顾青云看着懵懵点头,转眼就一哄而散的丫头们,不禁摇了摇头,阿初身边的丫头一个个都随了她咋咋呼呼的性子。 正所谓爱屋及乌,他没打算责怪什么,见惯了那几个妾室和儿子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事事顺从的样子,也只有阿初这不做作的真性情他才看着喜欢。 他想了想又吩咐一旁的管家,“再准备几样阿初喜欢的茶点过来。” 等交代完他已经提步往湖心亭走去。 此时此刻。 皇城脚下最热闹的烟花巷里,正上演着一出夺魁大戏,台上的姑娘们争奇斗艳,努力施展着自己的本事,惹得台下吆喝欢呼声一片,一个面目稚嫩的小书童从门外进来,面色着急地往二楼正中央的贵宾席跑去。 其他人都在看台上的夺魁大戏,偏偏这正中央轻摇折扇,眉目如画的少年公子哥却往台下的男人堆里一一过目。 也是,除了这京城最大的妓院,哪里能见到这么多男人? 小书童到了目的地,踮起脚尖在面容清俊的白衣公子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那公子微微蹙眉,望着台下还未看全的人群,不免叹了口气。 虽然不愿现在离开,可是似乎有他不得不离开的理由,最后还是领着一脸焦急的小书童下了楼,但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往人群里瞭望,就想着借着这一年一度的夺魁大会再多看些面目。 因为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突然踩空了,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就要往下倒。 本来以为今天看样子要摔个狗吃屎了,却不料中途悬空了,她低头看着揽在自己……胸前?的大手,再抬头对上一双好看的剑眉星目。 就冲这一双好看的眼睛,她准备要扇到对方脸上的手硬生生换成了友好的挥舞。 可是对方似乎没功夫理他,把他放下来就往二楼的厢房跑去。 “小……公子啊,你快点,老爷已经在湖心亭等你了。” 不顾楼下小书童的催促,女扮男装混到青楼的顾初言已经往刚才那个蒙面人的方向追去。 可是她没跑几步就被身后几个矫健的黑衣人给扒拉开了。 “喂!你们长不长眼睛?” 几个彪形大汉的蒙面黑衣人同时回头,看着他们手上明晃晃的大刀,又人多势众,顾初言把嘴里要咒骂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转而,笑眯眯地问,“我是说,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剑眉星目,白玉束发的蒙面公子?” “你看到了?他去哪里了?” “对,他从二楼跳窗走了!” 几个彪形大汉半信半疑地走到窗口往外看,下面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什么都没有。 “你真的看清楚了?” “当然,他刚才特别无礼,还推了我一把,我正要去找他理论哩,要不是你们突然出现,我估计都追上去了。” 见顾初言说得一本正经,有鼻子有眼的,几个彪形大汉互看一眼,真的跳窗下去寻人了。 “果然,四肢发达,头脑多半简单。” 顾初言得意洋洋的关上窗子,往二楼的厢房一间一间的找过去。 中途打扰了几个姐姐和客人的雅兴,但好在无伤大雅,最后她打开最后一间厢房时。 还没等她看清屋内的情形,就被人给徒手抓了进去。 顾初言低头看着刚才还托了她一把的手,这会却好像要她命一样扼住了她的脖子,这变化未免太快! 被这么多人追,说不定是个亡命之徒呢,还是先别惹怒了他。 她冷静下来,轻声跟他搭话,“那些追你的人我都帮你打发走了,我看你也应该会些身手,怎么刚才不乘机跳窗下去?” 那人不说话,拉着她走到窗台,掀开一条缝往下看,只见那几个彪形大汉确实往街道尽头追去了,他扼住顾初言的手才松了几分力道,顾初言忙挣脱出来,摸了摸自己还安然无恙的脖子,低头看着他脚边淌下的鲜血。 “你的腿受伤了?” 难怪没跳窗呢,看来是伤势太重。 “我带你从后门走吧。” 说着顾初言已经自顾自地拉着他要下楼,那人本能的后退一步,似乎不习惯她的碰触,顾初言没理会他,又过来硬拉着他的手腕就往外走。 真不知道她一个女儿家都没介意,他这个大男人咋这么扭捏。 走了一会儿她觉得后面抗拒的力道越来越沉,正要回头数落他,却发现对方早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还好这时那小书童也寻过来了,两人到郎中那里讨了几包药,就扶着人上了马车。 看着这蒙着面的陌生男人,小书童忍不住问,“小姐,他是什么人?” “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怎么把他往府里的方向带?” “你不是说爹爹在等我吗?你先给他安置在后院那间不起眼的小屋里,我应付好了爹爹就来。” “我觉得我们随便帮他找个客栈安置安置得了。” 小姐要是再带回去个男人这次管家可不会再饶他们做下人的了。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捡男人回去。” 女神节快乐哈!!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第 4 章 第5章 第 5 章 看小姐这话说的,得亏她是亲生的,又比几个哥哥还受宠,就算犯了错老爷也不会真的罚她。 可是他们做下人的就不同了,管家说了,要是他们再帮着小姐胡作非为,他可是要把她们全赶出府去。 等到了相府后门,见小书童依旧一脸不情不愿,顾初言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次不同,他是受伤了,我这是在救人,到时我跟管家说,你先和小翠他们把人给我藏好了,我见过爹爹就找机会过来啊。” 顾初言一边交代一边把往湖心亭跑,等她气喘吁吁到顾青云面前,连衣服和发饰都还是男装打扮。 顾青云和管家见他这个样子都愣了愣神。 管家愣住是因为顾初言偷溜出去就算了,来见老爷,连身衣服都不换,还真是有恃无恐啊。 顾青云还是第一次看顾初言穿一身男装,让他想起了她母亲年轻的时候,不免有些感慨岁月不饶人,如今阿初已经到了碧玉年华,而他们也已经老了。 不过很明显的,顾青云还是生气她这副样子偷跑出去,倒不是想禁锢她的天性,而是担心她的安危。 要不是顾初言嘴巴甜,一口一个阿爹叫着,又过去倒茶递茶点的,估计就不是被念叨几句,而是要认真责罚了。 “阿初啊,你要是在府里待着无聊,想出去走动走动,也别化成这样,让管家安排几个护卫跟着,再带上丫鬟奴婢大大方方的出去,爹爹也放心。” “爹啊,那么多人跟着招摇过市,到哪里都不自在,我听人说,您年轻时不也喜欢乔装打扮,肆意江湖吗?女儿我这是向您看齐呢。” “哦,这样啊,爹爹年轻时也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咋不看齐呢。” “爹,您这样说,那这个话题我们就没法愉快地聊下去了,不如我去湖中央采几个莲蓬先给您去去心火。” 说罢,顾初言已经借着管家教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在湖中去蜻蜓点水般,去采摘了。 可是她太过自信,又功夫不到家,眼看就要安然回来了,却不想快到亭子里时脚下不稳,还是硬生生摔了一身泥水。 还是管家眼疾手快的飞身过去把她拉了上来。 顾青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又心疼又气恼,“你看你!哪里像个女孩子家家,不管到哪里都要闹腾一番。” 顾初言站稳了,把脸上的泥水擦了擦,伸手把几个干净的莲蓬献宝似的送到顾青云面前,“爹爹,没事,女儿回去去洗洗就干净了,您看,我把这几个莲蓬护得老好了,一点没弄脏,您以后要是生女儿气,就想想我今天就算落了满身泥水也要给您摘的这几个莲蓬,提前把火气都消了啊。” “你倒是会挑时候邀功,你摘了几个莲子就想讨要免死金牌了?” 顾青云虽然说这话时面上横眉瞪眼,眼里却止不住的笑意,他接过了顾初言手里的莲子,语气已经柔和下来,“快回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别着凉了。” “好咧,女儿听命!” 说完顾初言已经带着一身滴滴答答的泥水,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往外走了。 看着她一蹦一跳的样子,顾青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看看,她哪里像个女孩子,落了一身泥还高高兴兴的。” 与顾初言年纪相当的管家,点头附和,没有言语。 顾青云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开口。 “近年来,边境战事频发,负责驻守边疆的景王爷连着发来了几封急报,今天朝中更是专门针对这件事商讨对策,这丫头自小没心没肺,心性烂漫,要祈求盛事太平,她以后才会过得顺遂富贵啊。” “老爷多虑了,有您护着,小姐能差到哪里去?” “你就别给我宽心了,这府里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阿初她出生得迟,与几个哥哥年纪相差甚远,又不是同胞所生,谈不上什么兄妹感情,我老了,也不能护她一世啊。” 顾青云的意思应该是趁现在他还是一家之主时,给女儿物色一个好人家了,做父亲的即使有万般不舍,可是女子总是要嫁人的,更何况旁的女子豆蔻年华家里就已经开始张罗了,也就是他们不舍,阿初才到了这个年纪还在承欢膝下。 这边。 顾初言已经换了一身下人的衣裳悄悄跟在其他下人小厮身后,等靠近了后院那个不起眼的小屋,她立刻和他们分隔开。 这里平时没什么人过来,但是周围没什么遮挡倒是真的,她推门进去就看到那个蒙面人还在昏迷着,而怕事的小书童把人带到这里,早已经跑得不见了人影。 顾初言来时给他带了些水和点心,正要摘下他的面纱给他喂下去,不料她刚伸手过去,对方猛地睁开眼睛,一个转身就把她给控制了。 “原来你早就醒了?那你干嘛不逃?”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先放开我,我好心救你,你居然三番两次这样对我。” 他的腿伤确实是有人包扎处理了没错。 黑衣人看了看她手上的水和食物,又看了一眼她耳垂处只有女儿家才有的耳洞,再加上两次较量,确认她虽然会些功夫,可是也就是三脚猫的级别,于是决定先放了她也无妨。 顾初言刚被放开,马上就不老实地要去摘他的面罩,对方一个躲闪没让她得逞。 “了不起啊,还不让人看了,要不是着急救你,这面纱还等到现在才摘?我可是你救命恩人,样子都不让看,真是小气!” 听她的语气确实是小姐脾气,所以不管是在盛姬楼还是在这里,她都在乔装打扮,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刚才苏醒时,他已经往周围探过,这个院府应该是有些级别的官员所居住的,护院也很规整,每走一段距离就有巡逻守卫,他本来打算自己偷溜出去,可是碍于脚伤严重,没有轻举妄动。 况且眼下他觉得阴差阳错找了这么个不起眼的落脚处养好伤再出去,倒也不失上策,如此,就要看看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好敷衍了。 顾初言有意无意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一看武功就在她之上,连受着脚伤都分分钟把她秒杀,看来要想求得她想要的,得再想想其他法子了。 顾初言识相的不打算跟他正面对峙,把手里的水和食物往他面前的桌子推了推,主动示好,“呐,快吃了吧。”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因为你受伤了,人事不省?要是你报上名字,告诉我个去处,我可以马上找人送你啊。” 别看顾初言说得满不在乎,可是她还是很想在这之前达到自己的目的。 见对方始终未动自己带来的食物,看来是在警惕自己,她开口催促,“你怎么不吃?怕我下毒?我要是真想害你,在你昏迷时不就动手了?” 男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并没有打消自己谨慎的念头,毕竟非亲非故的,哪里有无缘无故的好处?他用随身携带的银针试了试,才低头摘下面罩,慢条斯理的吃着食物。 虽然这样被人怀疑,有些不爽,可是到底是看到了男人的全脸啊。 这张脸怎么说呢,还真没让人失望,棱角分明不说,硬朗坚毅的五官里还难得透着一股白净的书生气。 顾初言下意识的抹了抹脖间的一个水滴状的琥珀,也不知梦里的那位神婆说得是不是真的,可是连黑白无常都给她作保,那么应该不是骗人的吧。 况且他们还说要是她十六岁之前如果没找对人家,可是要把她的阳寿给收去了。 那神婆也真是小气,就你给她描了一双眉眼,害她不知走了多少弯路,以前那几个男人虽然眉眼相像,可是取了他们的血,在这琥珀滴去,压根没起什么反应,不知道眼前这一位会如何。 顾初言伸出手指默默地数了三下,对面的男人应声附倒在桌上,她得意地走到男人面前。 陆管家教她的本事可不止三脚猫功夫,这银针都察觉不了的蒙汗药才是真正的,屡试不爽看家本领啊。 她从怀里取出银针,过去戳穿他的手指,然后将血到了自己的那枚琥珀上,慢慢地原本透明的琥珀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真的完全融为一体了?神婆说得竟然是真的,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她要找的人了?! 看来本小姐不用做短命鬼啦? 顾初言正开心不已,忽然听到身后门被人小心翼翼打开的声音,回头见到是自己的小书童云雀,她舒了一口气,“是你呀,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见云雀不说话,还冲她焦急地挤眉弄眼,看来是有什么不好的情况? 顾初言慢慢走过去,望了望他身后,只见陆管家站在云雀身后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自他记事起,陆管家就是他的师傅了,她身上的本事都是他教的,两人关系熟络得很。 所以被他发现自己在这屋里藏了一个陌生男人,顾初言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害怕的,这府里除了爹爹,待她最好的就是陆管家了。 接下来陆管家也是真的没声张,他平静的进来看了看昏迷中的男人一眼,不禁皱眉。 “小姐,所谓事不过三,你这是第三次把陌生的男人往府里带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可是旁人不会这么想,夫人去世得早,有些事老爷不便教你,看来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一些道理了。” “陆叔叔,我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名节有多重要,我敢发誓,从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自从上次您教导后我就记下了,这一次我真的是为了救人,他的腿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 陆立明循着顾初言手指的方向过去查看,发现男人腿上确实有伤,可是这人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身份的物件。 明明年纪轻轻,却着了一身老气的颜色,看来是不想引人注目,可是他一身衣物用料做工都讲究,再加上他头上束发的白玉一看就价值不菲,按理京城有这样实力又容貌气质不凡的年轻公子他应该都有留意过。 可是陆立明却真的是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年轻人。 这人身份来历不明,又是受的刀口伤,他觉得最好尽快把这个人转移出府,免得招惹是非。 陆立明正作了这打算,听到屋外有不少嘈杂的人声,其中大少爷顾初竭的声音最为清晰也最靠近这座小屋。 “爹,平时我说什么您都不信,今天我就带您去看看,您宝贝女儿在您面前表现得单纯乖巧,背地里到底做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 5 章 第6章 第 6 章 听着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还有恶意诋毁的话语,看来是大少爷在成心给顾初言找不是。 当下陆管家就把昏迷的男人的脸上抹了一把灰,让他面目全非,又扶到床上平躺,自己则坐到了一旁摆出一副为他治疗的样子。 所以当顾初竭和顾初尽两兄弟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见这屋里还有其他人,也没有所谓什么见不得人的画面,两人显得有些失望,本以为可以抓到小妹和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厮混的样子,这下情况似乎有了变化。 爹爹顾青云跟结发妻子婚后好几年一直膝下无儿无女,后来在开明大娘子的劝说下,他才不得不在他们之后的几年纳了两位偏房妾室繁衍子嗣,了了老母亲一直挂念的香火传承。 在这之前他已经身居高位,觉得做臣子的这一辈子竭诚尽节也就可以问心无愧了,所以他为两个儿子取名顾初竭,顾初尽,把自己的一片忠心都体现在自己儿子的名字上了。 可是后来为官久了,他发现除了做事,也有因为善于谄媚而扶摇直上,混得风生水起的人,而且还大有人在。 彼时,他已经年过四十,这时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能有子嗣的大娘子,居然有了身孕,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他给女儿取了言这个字,一来表现了他的心境,二来也希望顾初言以后能说会道,不像他一样总吃言语上的亏。 别看顾青云一生坦荡,可是他的两个儿子就和他完全不同了,背地里使坏的小动作没少做,风评也不好,而且相由心生,都长了一副阴险小人的模样。 顾初言本就跟他们不是同母所生,偏偏这个家里还有重女轻男的风气,所以她的两位哥哥是没少明里暗里的‘关照’她,敢情她这段时间把男人带回府里的事估计早就被他们跟踪到了。 不过陆管家已经摆出了一副帮她到底的样子,顾初言决定先看能不能糊弄过去,于是故作惊讶地问他们。 “爹,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要不是你私藏男人,爹哪里有时间到这里来?” “初言,这个人是谁?怎么在这里?” 顾青云上前瞧了瞧,觉得男人有些面熟,可是又一时想不出是什么人,本来他一路还担心顾初言真的做出什么有辱门楣的事。 可是进来看到陆管家也在,他觉得这事性质就变了,毕竟陆管家在府里多年,两人之间的信任早就超越了主仆关系。 “爹爹,这人受了重伤,是我半路捡来的。” “胡说,我的人明明看到你是从盛姬楼把他带回来的!” “大哥你跟踪我?” “盛姬楼?阿初,你哥说得是真的?” “爹爹,难道盛姬楼的人就不能救?我就是怕爹误会才没说那么清楚,而且爹爹不是常说人与人之间应该平等互助吗?” “可是你怎么去的那里?” “小妹可不止去一两次了,每次都是女扮男装过去,玩的意兴阑珊才回,一屋子的丫鬟奴婢都给她打掩护,我这个做大哥的要不是担心她迟早玩出什么乱子,坏了顾家的门楣,也不会大动干戈把您给请来了。” 顾初言忍不住翻白眼,她的两位哥哥什么时候对她安过什么好心?就算是小时候她吃个糖葫芦都要被他们抢去大半。 因为有了陆管家佐证,再加上顾家两位哥哥本就风评不好,顾青云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坏了女儿的名声,这件事也就这么敷衍过去了,不过他还是告诫女儿即使再贪玩,以后不要再去那种烟花之地。 顾初言的两个哥哥在旁边听了顾青云避重就轻,诚心袒护的处理方法,在一旁直翻白眼,这事要是放他们身上早就家法伺候了。 经过这件事,他们心里又对顾初言多了一丝愤恨,往后要是有个什么,她别指望两个哥哥能帮衬她。 当顾初言再次回到小屋里,男人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估计是知道自己被下药,意识到了危险,逃走了。 眼看自己马上就要十六了,到嘴的续命良药给飞了,这下把顾初言急得简直茶不思饭不想? 她这个样子顾老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想,阿初已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自己也上了年纪,眼看她两个哥哥又没法依靠,也是时候给她寻觅一如意郎君了。 爹爹想着她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可是顾初言却是想着跑了给她续命的‘良药’,却不想好巧不巧这不同的心思,却把事情的解决办法想到一块去了。 这天。 顾初言的小院里难得安静得出奇,只见丫头们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围作一团,顾初言正坐在最中间,丫鬟们研磨的研磨,铺宣纸的铺宣纸,还以为小姐总算吸取教训,不再贪玩,准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书童云雀更是如沐春风,他这个书童总算要派上用场了。 却不想顾初言提了笔又放下,唉声叹气了好几次,把自己的脸弄成大花猫,也没写出半个字来,最后直接站起身找陆管家去了。 “陆叔叔,陆叔叔……” 顾初言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陆立明正准备打算命人去叫她,她自己倒先来了。 “陆叔叔,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发生了什么事了?” 陆立明也不是第一次见她把自己弄得满脸墨水,见怪不怪地看着随后跟过来的书童给她清洗。 “你可以帮我画副画吗?人物画,就是那天你在小屋里见过的那位公子。” 听到顾初言主动开口提出这样的要求,陆管家拉着她坐下来认真问她,“阿初,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眼里你就跟我的亲女儿一样,这里没其他人,你跟陆叔叔说实话,那个男子你真的是凑巧救的?” 顾初言低下眼,盘算着自己该不该说实话。 要是自己说是因为一个梦魇找自己未来的夫君,而且目的是为了增加寿命,未免太荒诞。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解决眼下的事,“陆叔叔,那个男人,我之前确实没见过,那天的见面也只是一面之缘,可是自从他走了后,我特别想见他,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陆管家看着顾初言单纯的眼神,若有所思的走了几步,他是过来人,哪里会不明白,阿初看样子是真的动了心思了。 “陆叔叔?你是不记得她的样貌了吗?” 见陆立明许久未应下这件事,顾初言有些着急地询问他。“不可能啊,您可是比爹爹还年轻几岁,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不是,叔叔记得,只是现在老爷正好有事要我唤你一起过去书房一趟,这样,我们先去老爷那里,回来陆叔叔再帮你画,好吗?” 那当然好了,顾初言说着已经随陆管家到了爹爹跟前。 偌大的书房里只有顾青云一个人坐在他那张梨花木椅上,这还是去年爹爹过生时,她和陆叔叔一起去京城有名的店家定做的呢。 等他们都进去,下人在顾青云的示意立刻带上了门。 顾初言回头看着已经紧闭的门,又看着爹爹略显严肃的表情,心中感觉不妙,莫非是爹爹想清楚了,想对那天的事来个秋后算账,要罚她闭门思过? 这可不行,书房是她最不爱待的地方了。 不管怎么样先跟爹爹拍拍马屁,撒撒娇总是不会错的。 很快,顾初言已经小跑到顾青云面前,先给他请了安,又跑到他面前作势端祥起他的书法来。 “爹爹,我看看,几日不见,你的书法又精进了不少,爹啊,您这样真的不好,已经这么优秀卓绝的人还要这么努力,让我们这些初学者还怎么活?您就不怕高处不胜寒?” “怎么活?我看你活得挺好,你还说自己是初学者,爹爹和你陆叔叔都苦口婆心的教了你十多年了,你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顾初言出师不利,把自个儿带沟里了,还好顾青云今天没有继续深究这个话题。 只见他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到了这个时候,爹爹真有些后悔了,你玩劣惯了,爹爹是一点有用的本事都没教你,你要是真到了别人家,还有谁会像爹爹这般宠你?” 顾初言有些不明白顾青云的话,“爹爹,您怎么突然感叹起这个了?” 顾青云没有回答顾初言的话,而是站起身示意他们跟着自己到书房的一侧,等他推开屏风,才发现那里面挂满了栩栩如生的画像,而且都是年轻公子的画像。 看来顾青云自己已经一一过目过,觉得这些公子里还不错,可以和阿初相配的。 他笑着对满脸问号的顾初言说,“阿初,转眼你也到了婚配的年纪,这是爹爹命人画的,这里是京城内与你年纪地位都基本相当的年轻公子,你仔细看看,可有中意的?” “啊?这个……” 原来爹爹刚才那番话是要她嫁人的意思! 可是梦里的婆婆说了,要是她嫁给了旁人,势必是要早死的,不行不行!她可不能做短命鬼!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顾初言看都没看,就要开口推脱,不料一旁的陆管家开口了,“小姐,你可要仔细看看,这里面兴许有小姐中意的也不一定。” 管家说着眼神示意顾初言先不要拒绝,又转身用顾青云看不到的手势,让顾初言注意右边那一侧的画像。 顾初言顺着他的指引看过去,竟然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此时顾青云也注意到了,他走过去又仔细看了看画像,给两人介绍,“听说这是景家二公子,他常年随军驻守边疆,这才回来没几天。” 顾青云一边说一边又仔细看了看,疑惑道,“不过怎么总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当然面熟啊,前几天才在小屋里躺着的人! 爹爹那天在小屋里只远处看着,加上陆叔叔又有意往他脸上抹了灰,估计也没看太清。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顾初言偷笑着过去指着景云卿的画像,“爹爹,我选好了,就嫁他了,请您成全。”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第 6 章 第7章 第 7 章 顾初言一番话惹得顾青云一阵愣神,本来这事就是他一手张罗的,可是真听到闺女这么爽快的应了,还已经有了意定的人,他又有点没法接受了。 毕竟自己捧在手心里这么多年的宝贝女儿,竟然这么快就要嫁到别人家了? “阿初,你确定不再看看其他的,这么快就定下了?” “嗯!” 顾青云还以为她会犹豫一下,没想到得到了她响亮而肯定的答复。 直到顾初言踏着明显欢快的步伐离开后,顾青云还是没能消化这件事带给自己的冲击,他脚步略显沉重的坐回自己的梨花木椅上,一时间严肃和沉闷的气氛笼罩在整个书房。 “我一直盼着她能快些长大,懂事,最好她能保护自己,可是却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要欢天喜地坐上花轿离开我身边。” 眼前说这话的顾青云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阿初还未正式出嫁,他就好像心里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少了点什么。 但是即使有万般不舍,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的,好在他是一国之相,自己宝贝女儿的婚姻多少比普通老百姓多些选择权。 很快,顾青云已经把自己低落的愁绪收了起来,认真地对一旁的管家正色道,“你安排人私下打听打听,景府这位二公子人品才干如何,在我看来,样貌是其次,才学才是一辈子的,阿初还年轻,阅历不够,我看她刚才多半是看上这小子面貌有几分俊俏,我们做长辈的得为她多留一个心眼。” 听顾青云说话的语气已经有点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气的感觉了,陆管家非常理解他是因为对阿初的疼爱和不舍,才不自觉提高了对未来女婿的要求。 至于对于景云卿这个人,就算老爷不说,陆管家也会去调查,所以立刻就下去安排了。 景府本就是皇亲国戚,景云卿就是当朝皇帝的亲侄儿了。 按理家室确实和顾初言可以相当,可是景府常年驻守边疆也不是没理由的。 他父亲是当今王上最小的亲弟弟,却不是同胞所生,当年他们尚且忌讳于一个不成事的黄毛小子,如今他在军中多年,威望甚高,羽翼已丰,只怕更加是眼中钉肉中刺。 那天景云卿还未在京城露面,就受了刀伤,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要是当今皇上知道阿初和景家结了亲家,只怕平白让顾家都成了另眼相看了,要知道阿初豆蔻之年时,皇上就曾表露过结亲之意,顾老爷深知阿初的性格不适合进宫,更不想她踏入宫廷斗争,沦为棋子,找了阿初年纪尚小的理由婉拒了,应该也就是在那时皇上对顾青云也有了介怀。 想到这里,陆管家不觉脚步又沉重了几分,要是这景云卿是个不省事的主儿,这结亲的事早点作罢也好。 时间转眼到了傍晚,陆管家正要出门,却被顾初言叫住了。 “陆叔叔,您这是去哪儿,能不能带上我?” “哦,我去城中取一些温补的药材,去去就回,马上就入夜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待在府里安全。” 怎么说都是大管家,取药材的是哪里要陆叔叔亲自动手?肯定是去好玩的地方,陆叔叔年轻时就行走江湖了,这么晚出去说不定就是去会他的江湖朋友,顾初言也想跟着去见见世面。 “有陆叔叔您在,有什么不安全的,而且你看我都换好行头了,今天我就当陆叔叔的小跟班,求求你了,就带我去吧。” 白天安排的人回来后尽给他汇报些没用的官话,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景府不是一般人能靠近的,毕竟景云卿是皇帝的亲侄子,有些真话旁人也不一定会说。 陆管家打算自己去景府夜探,自然不能带上阿初了,所以顾初言好说歹说他也没同意,趁着她不注意,就借着出神入化的轻功出了府,留下顾初言干瞪眼也没办法。 陆叔叔不带她,顾初言也只有低头郁闷的份,谁让她当初不好好练习呢,这么多年了,学的那点轻功,连自家院墙都翻不过去,看来还是只能用老办法了。 当顾初言借着云梯从后院翻墙到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她拍到了怕身上不小心沾上的灰尘,又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路线图,准备到景府周围转转,看有没有可能跟景云卿来个偶遇,增进增进感情,那就完美了! 顾初言说着已经提步往前走,却不料听到院墙另一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好奇地走过去看,只见一个陌生男子正由一个小厮的协助下往宰相府里爬。 看他那笨拙爬墙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弱不禁风,连她的三脚猫功夫都不如。 顾初言啧啧两声,一阵鄙夷,那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兴许是做贼心虚,竟然直接从上面跌落下来摔了个狗吃屎,疼得在地上哎呦直叫。 那跟班的小厮见主人摔疼了,一边赶忙过去扶起,一边冲顾初言横眉瞪眼。 “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恶意陷害我家公子!” “我看你们才好大的胆子呢!没事爬人家宰相府墙头做什么?这年头做小偷都做得这么理直气壮!信不信我这就叫人逮你进去送官府理论去?!” 没想到那小厮反而更加大声了,“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小偷?” “谁问谁就是!” 见这两个小偷没啥本事,顾初言仗着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有恃无恐的说完又冲小厮吐着舌头。 这时那个摔下墙头的公子也已经缓过疼痛站了起来。 刚才人家爬墙头时没觉得,这么他突然直直地站到自己面前,整整比她高出了一个人头,不知怎么的这人看人的眼神居然没带一丝惶恐和愧疚,仿佛一切天下我有的样子。 顾初言一下子就被他与生俱来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见对方也在打量她,顾初言又大着胆子多抬头看了来人两眼。 这细腻有光泽的皮肤放在一个大男人脸上未免太过浪费,还有那狭长的睫毛,长这么漂亮当小偷实在暴残天物,听说盛姬楼马上要开分院了,专门为那啥们开的,要是把他放过去,这铁定的头牌呀。 面对比自己还美上几分的男人,顾初言竟然自惭形秽了几分,后退了几步,轻咳一声,留下一句: 堂堂宰相府可不是谁都有命闯的,你们好自为之,转身就打算继续办自己的大事去了。 不料对方却不依了,虽然人家没半点功夫,可是人家腿长! 一个大跨步就挡住了她的去路,看着无故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顾初言皱了皱眉,有些不快,“你这是做什么。” “听起来你好像对宰相府很熟悉的样子?” 能不熟吗? 顾初言一边偷笑,一边冷声道,“关你什么事?我还有事,快让开!” 不料对方见她着急要走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臂,顾初言甩不开,只得力气不够,怒气来凑,瞪眼看向对方,却不料迎上来一对讨好的眸子。 “那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他说着直接一个大银锭子塞到了顾初言手里。 顾初言看这人出手这么大方,看来也不是缺钱的主儿,可是却趁着夜色爬他们家墙头,她觉得特别可疑,于是决定跟着这个家伙走一遭,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顾初言为了谨慎起见,在一家自己还算熟悉的小吃店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就坐下了,结果当她不客气的把自己平时觉得好吃的都点了个遍后,对方竟然干坐着不动筷子。 顾初言有些不爽了,“怎么?这小馆子不合大爷您胃口?这可是京城里最古老的一条小吃街,你往后看看,来这里的人都是真正的美食家,酒香不怕巷子深知道吗?” 见顾初言语气不太好,还教育起人来了,一旁的小厮刚要开口,被男子拦下了,对方先是客气的尝了一口,而后…… 一口,两口,三口,最后把自己的吃完了,还往顾初言这边夹。 顾初言咬着筷子,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对方速度实在太快,她再没机会下筷子,最后满满囔囔一桌子小吃都被对方不客气的吃干抹净了。 “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饿死鬼投胎呢。” “你说什么?” 一句感叹而已,眼见一边的小厮又要较真激动了,顾初言摆了摆手,冲对面的男人说到,“你大半夜的拉着我过来,应该不是为了让我给你推荐美食的吧?” 顾初言直白的话,让男人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礼,不过他优越感还挺强,压根没说什么抱歉的话。 示意小厮去把饭钱结了,又让小二把他们面前地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给他们泡上了新的茶水,才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来,放到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本来看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精致的锦盒,又小心翼翼地摊开那张绑着黄绸带的卷轴。 顾初言本以为这里面要么是藏宝图,要么是名家山水图之类的,却不想映入她眼帘的竟然是一个肥头大耳,眼歪嘴斜,还满脸斑瑕的丑陋女子。 因为这画像实在是太丑,顾初言没控制住,失态地把刚送进嘴里的一大口水喷了满桌,自然也喷了不少在那幅画像上。 没想到这一次不是小厮冲她生气,而是面前那个一直教养很好的男人,只见他先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而后从怀里抽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丝帕来擦拭,还好他补救地快,算是马马虎虎保住了画像的原样。 “还以为你像个宝贝一样收藏的是什么,原来是这么个丑八怪啊。” “你!” 本来她还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不想对方看样子是真生气了,顾初言识相的低头不看他杀人的眼神。 男人小心翼翼地把画像重新收好了,才正色问她,“我问你,你在宰相府可见过这个女子?” “你这话问得稀奇,宰相府那么多人,我就算跟宰相府走动过几次,可是又怎么可能里面的人都见过?更何况你也知道顾老爷对家眷,特别是女家眷保护得很严密,我一个大男人不可能靠近人家内院的。” 说着顾初言还不忘好笑的补充,“不过但凡我见过这画上的女子一次,我是绝不会忘记的。” 见顾初言再次对画像上的人无礼地鄙夷和嘲笑,男子再也掩不住心里的怒气,起身就要走。 不过他这一来一回,倒是勾起了顾初言的好奇心,“等等,难道你刚才爬墙就是为了去宰相府找这个画像上的女人?她是谁啊?” “关你什么事,快让开。” 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明显的怒气了,看来自己几次三番的嘲讽确实太过了,为了缓和气氛,顾初言只得开口说了对不起,不该以貌取人,又主动问他姓甚名谁,以后她要是见着了,也好去告诉他消息。 “你要是有消息,去东二街四弄找一个叫四叔的人传话就行了。” 说完那人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顾初言。 “什么街什么弄来着?”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第 7 章 第8章 第 8 章 眼看这一耽搁,天色已经不早了,顾初言看着早已经下楼的两人,懒得再问,打算先回府里,明天再找机会出去,她刚爬上墙,陆叔叔也从大门口进来了,两人见怪不怪地同时看到了对方。 此时府里的其他人都已经睡下了,两人不再像白天主仆那般一前一后,而是像叔侄一般并肩穿过花园旁的长廊。 陆管家想着今天在景府的所见所闻,乍看之下,那景云卿确实是一表人才,对下人也和和气气,只是不知道作为丈夫会如何。 还有要注意的是,景家现在悉数被皇帝诏回,也不知是不是有特别的安排,所以两家结亲这事他还是得跟老爷说说看是不是适当缓缓。 顾初言则想起府外看到的那幅画像,自然地询问起陆管家来,“陆叔叔,咱们府里有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斑瑕的丫鬟吗?”府里的其他丫头她基本都见过,也许是在后厨帮忙的? “没有,府里的丫鬟奴婢都是经过挑选,面貌端正的,小姐何出此言?” “这就奇怪了?” 顾初言皱眉摩挲着下巴,刚才那家伙横眉瞪眼的样子可不像是开玩笑,看来她得找时间再去那个什么四叔那里去探探口风,到底他是个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寻这个女人,今天他生了气,又走得急,该问的都没问清楚。 顾初言不知不觉走到了前头,连她怀里画的景府路线图掉落了都不知道,陆管家走在后面,弯腰捡起那张图纸,刚要叫住她,看到图纸地内容又默默地收了起来。 他摇了摇头,这丫头难得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要是真的姻缘来了,只怕旁人挡也挡不住啊。 直到深夜,顾初言依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也不知怎么的,最近梦里的婆婆和黑白无常都没再出现了,她摸了摸脖子间的血红琥珀,就算那个梦是假的,这琥珀也不会骗人啊。 那个景云卿真的是她命定的夫君吗?如果不嫁他,她真的会有性命之忧? 娘亲去世得早,她这种女儿家的小秘密都没人说,爹爹虽待她最好,可是到底理解不了她心里地小九九。 毕竟是终身大事,她难道真的凭借一个梦,就嫁给那个人了?她是不是还得再想想? 这一晚顾初言就是在这种复杂的思绪下进入了梦里,没想到这次入她梦里的不是婆婆他们,而是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可怕怪兽。 那个大家伙紧追着她不放,顾初言不小心摔了一跤,狼狈地回头问那个怪兽,“为什么要一直追我?” 她都摔糊涂了,怪兽哪里会说人话?顾初言忍着疼痛站起身逃命,可是还是被那怪兽追上了,眼看那怪兽就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不料她脖子间的琥珀竟然发出了刺眼的光芒,那怪兽不追她了,反而连连后退…… 顾初言从噩梦中猛然坐起来,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感觉梦里被摔伤的膝盖还在隐隐作痛。 她低头看着脖子间的琥珀,昨天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相信这件事,结果就做了这样的梦,难道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只有景云卿才能助她阻挡灾难的发生? 因为做了噩梦的关系,顾初言很早就醒来了,她披着一件风衣到园子里散步,却发现还有人比她起得更早,原来是爹爹为了上朝由管家陪着提着灯笼摸着黑就准备出门。 顾初言左右也起来了,也央求着爹爹带她一起去赶早了,直到看到爹爹进了宫门,两人才折回来。 到了街市,陆管家带着顾初言在一家普通的面馆坐下,点了一碗顾初言爱吃的牛肉面线,自己则点了一份葱油面就算是当作是今天的早餐了。 “爹爹每次上朝都要这样早吗?” “不早了,从宫门到大殿还有一段距离,王上再过一会儿也会到大殿了,做臣子的总不能比王上还去的迟吧。” 顾初言点点头,难怪爹爹到了晌午总要睡个午觉呢,没想到爹爹一把年纪,连胡子都有了几根发白的,可是却比子女们都要辛苦操劳。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边吃着碗里热气腾腾的面条,一边看着袅袅上升的炊烟和越来越嘈杂的人群。这是在宰相府的餐厅里看不见的景象,而且相府的饭桌上也不会有一家人的气氛,反而现在跟着陆叔叔这样坐在一起才自在。 说实话,顾初言喜欢这样的烟火气,它虽然拥挤嘈杂,但却让人感觉实在又安心,相府就不同了,偌大的餐厅,偌大的饭桌,各怀心思的一家人坐在一起,总觉得食不知味。 而且总是有人阴阳怪气的和她搭话,刚开始她还会跟哥哥姨娘们脸红较真,可是她发现这样会让爹爹为难,所以她后来也就不计较了,有什么难听的多半是左耳进右耳出,低头麻溜的吃几口就下桌了。 爹爹宠她护她,她受点委屈又有什么呢?再说了,她转身出了府,大街小巷里转悠,吃得可都是美味。 两人吃过饭后,正要回府,只见顾初言的小书童架着马车赶了过来,原来顾初言刚才吃饭时给了小费给小二,让他跑去相府通风报信去了。 顾初言笑嘻嘻的看着陆管家。 “嘿嘿,陆叔叔,您先回吧,我想再到处逛逛再回去,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惹事,而且有云雀陪着我呢。” 尽管陆立明的身份是管家,她是大小姐,可是他是长辈,又是她的师傅,而且陆叔叔为人公正严明,从不以权谋私,所以她心里一直都是敬重他的,还没等陆立明开口,顾初言就先自己作了保证。 女子终究是要嫁到别人家的,想到以后顾初言到了婆家就没法这么随心所欲了,陆立明也就点头依了她的意思。 “谢谢陆叔叔!” 顾初言眉开眼笑的上了马车,云雀一边架着马车一边问马车里正在换装的小姐。 “小姐,平时你出去都是让云雀带男装,这一次怎么特意让带女装,而且还要那身最好看的?” 顾初言没空回答他,一边换衣服,一边从口袋里掏路线图,发现竟然没带,她激动得还没换好衣服就伸出头去问云雀。 “云雀,你找人给我画的那张路线图不见了,怎么办呀,你还记得吗?” “小姐你也太抬举我了,我就跟着你一起看过一眼,我哪里记得?” “那怎么办呀!” 顾初言把头缩回马车,懊恼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它弄丢了,看来我们得一边走一边问路了。” “那可使不得,我们坐着相府的马车一路打听景王府宅怎么走,会不会太招摇了?” “也是,那我们就换一辆马车吧。” 顾初言说着已经命令云雀停下,在街头租了一辆马车,这次她还算谨慎,从头到尾都带着面纱在马车里等着,等云雀来了,才上了新马车。 两人走一路问一句,好不容易快到景府,却被草木皆兵的景家护卫给拦了下来,顾初言灵机一动,塞了一大张银票让护卫帮忙去通报,就说景二贝勒爷的救命恩人来了。 那护卫见钱眼开,当真去了。 可是没想到顾初言精心打扮,等来的不是景云卿,而是大贝勒爷,她有些尴尬的下了马车。 幸好还没蒙着面,不然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听说是二弟的救命恩人,他有事外出,算算时间今天应该就会回了,不防先进去等他。” 顾初言踌躇着不想进去,因为眼前用鼻孔出气,掂着这个大肚子的大贝勒爷和她两个哥哥说话的气质和样子实在太像,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于是她停下了脚步回绝。 “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改天再来吧。” “看起来你们是特意过来这一趟,就进去等等吧。” 说着大贝勒爷朝一旁的侍卫阴狠地使了使眼色,就要强拉他们进府。 看这架势更加佐证了顾初言的直觉,她更加不敢进了,可是她的三脚猫功夫对付两个景王府的府兵,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一下子两个侍卫已经要架着她往里走,云雀也只能追在她后面干着急。 正在危急关头,一阵风伴着马蹄声过来,顾初言抬头就看到了高高坐在马上的景云卿,本来她想着只有表明自己身份,才能确保这次全身而退了,可是看到景云卿来了她知道自己有救了。 只见景云卿从马上飞身下来,稳稳的落在他们面前,先跟大贝勒爷打了招呼,直接从府卫手中把顾初言夺了过来。 “既是云卿的救命恩人,就不劳烦大哥招待了,王府人多口杂,我先带着恩人到别处歇息。” 说着景云卿已经拉着顾初言直接把她送上了马车,自己则拉转马头,对一旁还在呆愣的云雀做了指示,“我在前面开路,你在后面跟紧我。” 转眼间,顾初言已经稳稳当当的转危为安了。 她在马车里听着自己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声,要是景云卿今天没出现,只怕自己又要惹下是非了,还有他刚才骑着大白马出现的时候,真是帅呆了! “吁~” 随着马车停下,顾初言好奇的探出头,看了看熟悉的街道,这不是盛姬楼的后门吗?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难道去宰相府?还是你想让后面的府兵知道你的身份?” 见顾初言想往后看,景云卿已经一边下马,一边不动声色地揽过她的腰,两人就这么状似亲昵的进了盛姬楼的后院,然后是厢房。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你不也知道我的了?等过了半个小时,我会离开,你在这里呆着,等入夜了,换身装束再离开,那辆租的马车就别再用了,让老鸨给你安排另外一辆。” 景云卿一边交代着,一边躺在一旁的睡椅上休息,看样子他赶了一夜的路很累了,而且是真的待会就会离开这里。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第 8 章 第9章 第 9 章 这可是好不容易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顾初言可不会放过,她交代云雀去外面守着,自己则搬把小椅子坐到了他跟前,试探性地问。 “你好像特别不想跟我有交集的样子。” 景云卿闭着眼没有回话,顾初言又开口了,“再怎么说我是真的救了你,而且今天还差点为了见你深陷囵圄,所以我说话的时候,你好歹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见景云卿总算睁开眼了,顾初言忙摘下自己的面纱,一副害羞女儿家的模样问,“你觉得我长得如何?” 景云卿觉得她这问话有些突兀,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后她下一句差点没惊掉他下巴。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相府千金,你觉得我的身份和模样做你妻子可还相称?” 景云卿本来赶了一夜的路回来,确实有些困顿,可是听到顾初言这几句话,顿时就毫无睡意了。 他在塞外确实见过这样豪放主动的女子,可是在京城,又是在相府出生的名门闺秀,竟然对一个才见过两次的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这样问,他真的一时适应不了,不过人家既然说了,他还是礼貌的回绝了。 “谢顾小姐抬爱,云卿现在没有谈婚论嫁的心思。” “那你有什么心思,说给我听听?” “咳,云卿心有所属。” “哦,是哪家小姐?你快去娶了,她做大我做小,不碍事的。” “我的意思是,云卿刚来京城一事无成,想先发奋图强,干出一番事业。” “好啊,干什么事业?奋斗夫妻我也爱磕啊。” 景云卿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而且这个人还是相府千金,他坐起身来,与她隔开一段距离,这个女人似乎听不出他话里拒绝的意思,他只得再直白一点回绝。 “我的意思是顾小姐不是云卿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风情万种的?还是出水芙蓉的?冷傲清高的?什么姑娘我没见过?我改不就好了?” 景云卿看着顾初言一个女儿家对他满眼星星,刨根究底的样子,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怎么顾初言有点非他不嫁的样子? 难道是他之前做过什么,说过什么,让她有所误会了? “你不要误会,我今天之所以会帮你,也只是念在你之前帮了我的份上,没别的意思。” “我也只是单纯想要嫁给你,没别的意思,你也千万别误会我有其他心思,我真的只是很单纯的想要嫁给你。” 都想要嫁给他了,还说这心思单纯? 让他怎么相信,当他傻啊! 终于,景云卿退无可退,伸手挡住了‘咄咄逼婚’的顾初言,示意她不要再过来,决定转移话题。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按刚才说的,我先离开,你入夜后乔装打扮后再回去,就这样!” “可以,我听你的,那我下次要怎么见面?” 景云卿脚底抹了油般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开什么玩笑!还下次?他可不想再被吓一次。 他从未想过,原来被一个姑娘面对面逼婚比战场上的刀剑还要可怕! 虽然出师未捷,求婚不成,但是未来夫婿在理的话还是要听的,为了不引人注意,顾初言照着景云卿的安排,等入夜换了装,又让老鸨给她雇了一辆新马车,才从盛姬楼出来。 实在出来太久了,她本来打算直接回府,不料半道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如果她没看错,方才掀开窗帘看的人不正是二娘吗?她这几天应该是回了娘家,这会怎么会在京城出现? 顾初言正想跟过去看个究竟,不料被人有意挡住了视线,她不耐烦的巴拉开这个不速之客去寻找,可是二娘的马车早已经消失在眼前。 她有些气愤的瞪回罪魁回首,“你做什么啊,要是你刚才没挡住我视线,我早就跟上去了。” “难道你跟相府的所谓来往是负责跟踪顾家二娘子?” “我……” 顾初言看着面前几天前不怀好意爬她家墙头,今天又看样子比她还熟悉马车里的人的家伙。 “你到底是什么人?到现在都不报上你的名字,我看你就是个不怀好意的阴险小人!” “看你这话数落得理直气壮的,好像你就自报了姓名一样。” 说完,男子挺直了身板,自我介绍起来,“你就叫我夜无双吧,你呢,我该唤你什么?” “我!”顾初言轻咳一声,差点脱口而出报了自己的真名,“你就叫陆景云吧。” 顾初言竟然脱口而出就给自己改了姓名,把一旁的书童云雀看得一愣一愣,也不知道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眼看天都黑透了,还不回府,老爷发现可要责怪了。 再看眼前这位公子面如冠玉,眉眼带笑,不光脸蛋比女子长得还要精致,全身上下更是没有沾染半分不尘土,就好像他真的是刚从天上下来得大神仙一样。 只见像仙人一样的夜无双把顾初言拉倒一旁。似乎有两人的小秘密要说,也不知小姐什么时候结识了这么位养眼的贵公子。 这边。 顾初言听了夜无双的问话有些不耐烦地摇头,“我打听过了,在相府里没见过你说的那个人,不如你告诉我她的名字,我改天再去打听打听?” “好吧,我告诉你,她叫顾初言,是相府的大小姐。” “啥?你说那画上的人是顾初言?” “看你这么惊讶,是不是他们画的不太像?” “岂止是不太像?!” 她有那么丑吗,爹爹总让她不要出门,不要露面,出去了也别告诉别人真名,还不允许下人讨论她的样貌,这下好了,外面的人至今都不知道她长啥样。 虽然她长得不算倾国倾城,可是好歹也是上得了台面的模样,哪里有画上这般寒碜? 为了刨根究底,顾初言压制住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暴脾气,咬牙切齿的问,“这到底是谁给你画的?” “按理顾家两位哥哥应该不会画错自己妹妹的容貌,你刚才说不太像,具体是哪里不像?” 是哪里都不像好吗,也只有那两个所谓的哥哥才会居心叵测把她画这么丑吧! 可是比起两位哥哥,眼前的夜无双更可疑啊。 顾初言一边思索一边绕着他走了一圈,这长得人间仙子,满脸无害的模样,没事打听她顾初言做什么?他们认识吗?还是有什么怨仇?她可得小心点,别被人放了冷剑。 “你想找他?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直接找到宰相府去问问不就行了?没事跑去人家大哥那里要什么画像?还半夜鬼鬼祟祟爬人家墙头,难道是想去确认?!” 夜无双一时不明白眼前这个比他整整矮一个头的陆景云哪里来这么大的怒气,他懵懵的回答,“没有,她没怎么着,她,她就是偷了我一样东西。” “我!” 拿着丑化她的照片到处寻人也就罢了,还污蔑她偷东西?顾初言气不打一处来,“那你倒是说说,她偷你什么东西了?” 见陆景云继续刨根问底,夜无双反倒有些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了。 看他低眉顺耳,耳根发红的样子,比盛姬楼的头牌还要惹人分心,可是人真的不可貌相,顾初言忍不住加重了语气,“喂,你倒是说说清楚,她到底偷你什么了?值得你上人房揭人瓦的?” 夜无双被陆景云的话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也不知这小子今天火气咋这么大,连一旁的云雀都侧过脸看小姐激动异常的样子。 她可真是仗着爹爹宠、师傅惯,在外面对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人头的大男人都敢上演狮吼功了。 担心小姐惹下是非,云雀忙小跑了过来,“公子,时候不早了,要不先我们回去吧?” 见随从催促他要走,夜无双忙快步挡到了他们面前。 “听你刚才的语气似乎跟顾大小姐是熟识的,方便的话,可否给我再画张她的画像,当然,能安排我们见一面更好。” 见顾初言瞪着眼睛不说话,夜无双从怀里掏出一大包银锭子来,塞到顾初言手里,保证道,“你放心,事成之后还有厚报。” 顾初言低头看了看差点没抱住的一大袋银子,上次和这次都是直接往她手里塞银子,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主儿,左右名字已经知道了,不如,先这样稳住,别打草惊蛇了,回头让陆叔叔帮忙查查这个人的底线,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回到顾家后。 顾初言挑灯伏在桌子上,看着眼前那一堆大银锭子,陆叔叔方才说京城的有钱人家压根没有夜无双这个人,她有些生气的低吼,“可恶,居然连名字都是编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云雀在一旁听了,不禁为那位神仙公子抱不平,“小姐你不是也用了假名?我看你们是彼此彼此,也许那位公子和小姐你一样只是不方便以自己的真实身份在外行走,没有其他恶意。” “你才见那家伙一面,就帮人说话。我看你多半是看上人家的美色了。” “美的东西谁不喜欢,至少赏心悦目啊。” 顾初言叹了口气,可叹她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不然她直接描了那人的模样就可以给陆叔叔确认了。 “我看他不像有坏心思,小姐你为什么不跟他坦白你就是他要找的顾家大小姐?” “你说得轻巧,他要找我,干嘛不大大方方来府里找?而且他要找人帮忙也就算了,旁人不找,偏找我那两个哥哥画像,我看他说不定跟哥哥他们熟悉,是一丘之貉,就想着给我挖坑呢。” “到底是不是,小姐你去问问不就明白了?而且真要给你使什么袢子怎么可能连你是谁都不知道?而且要是他真有什么目的,你现在更不能把这事说破了,就得暗地里把他这个人给研究明白了。” 云雀说着又想起一件事来,“而且小姐不是还答应画给她一副画像吗?你准备怎么画?” 云雀说得是,左右都不能打草惊蛇了,至于画像嘛,顾初言伸了个懒腰,“在外面折腾了一天,太困了,明天再说吧。”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第 9 章 第10章 第 10 章 就在顾初言沉沉睡去的时候,顾家却有人彻夜难眠。 顾老爷的书房里灯火通明,在他的书桌旁齐整整地放着厚厚叠叠一堆被他废弃的折子。 直到陆立明再次进书房帮他研磨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把折子的内容定下来,他索性停下脚步跟陆管家一起喝起茶来,看样子他今晚是没打算休息了。 “小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入夜的时候。” “她可有说什么?” “她担心被老爷责罚,让我替她打掩护哩!” 顾青云冷哼一声,“哼!既然怕责罚,怎么不长长记性?” 陆管家也是从小惯着阿初长大的,两人见怪不怪默契一笑后,顾青云想到了什么,又不免又叹了口气,“她今早出门的时候,追问起有关景府二公子的事,我都没来得及回她。” 管家点了点头,这事他是看在眼里的,不止老爷,就是他都觉得真要和景家结亲,这事还得再考虑考虑。 “你说这丫头真的就凭着一幅画就动了心思?莫不是她俩之前就认识了?” “老爷说笑了,他们一个出生起就没离开过京城,一个又常年在塞外,哪里会认识?也许是缘分到了吧。” 陆立明避重就轻地回答着,他觉得在这事未定下之前,还是不要是把景云卿刚回京城就遭遇偷袭的事给老爷说。 况且景府真要追究这事早就传开了,看来他们也想把这事隐下来。 “等过几天你再去探探她的口气,我看她偶尔还会跟你说些悄悄话,先生比起我这个做爹的还亲,景云卿的品貌我差人打听过了,还算不错,这事要不是一时兴起,我们做长辈的也就当真了去促成,在那之前,在京城给她找个有经验的教习嬷嬷,这次先约法三章,可不许她再胡闹把人家气走了,该教的还是得教,到了外头可不比在家里。” “老爷说得是。” 陆管家点头答应着,见老爷没有别的吩咐,就去书桌那里收拾废纸了,看着那一大摞废弃的折文,他不免疑惑,“还是第一次见老爷为了一篇折文如此伤神。” 说到这个,顾青云又叹了口气。 “我这几次谏言,王上都敷衍答话,如今正是太子当立,朝中选人辅佐未来太子左右的时候了,可是如今阿谀奉承、南郭先生之徒充盈吾王左右,恐怕我等旧臣大势已去,早已经入不得新王的眼,言更入不得吾王之耳了。” 顾青云几句话就把当前的局势说了个大概,管家是通透之人,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开口宽慰道,“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老爷辅佐王上多年,有合适的时机,功成身退,安享晚年,也算是圆满了。” 管家说的顾青云何尝没想过,只是当臣子的,拿着朝廷的俸禄,就总想着要再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为百姓再多尽一份力,所以他想着再斟酌斟酌,哪怕被王上责罚,也要把自己的想法尽数说了。 景王府坐落于京城的西郊,王上登基当年赐了这座别院给自己还未成年的臣弟。 当年王爷年纪尚小,刚搬进这里时还是孩童,如今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判断,才发现这里不仅门厅庭院都过分中规中矩,而且墙院颜色以灰白色调为主,层高更是普遍偏低,一进去就给人压抑沉闷的感觉。 但因为是新王御赐,除了一些必要的修缮,也没再对这里的格局做过修改。 此时,王爷已经外出公务,而王妃和其他人正在吃早餐,即使现在儿子已经有了家室,王妃依旧喜欢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用餐。 大贝勒是她亲生,已经有两个女儿,小女儿还不满一岁,由奶娘抱着,大女儿已经学会走路,正是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己扶着台阶到了院里。 她还刚学会走路,不仅脚步不稳,而且还不会避开危险,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个跟头。 等她捂着额头哇哇大哭起来,这一桌子人才发现她已经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院子中央。 景云卿刚从母亲的偏院那边问安后过来取餐,看到这景象,忙过去抱起她,关心的询问查看是否还伤了哪里。 大贝勒景云亭见状横了一旁的侧福晋一眼,“你怎么当人娘的?孩子都跑那么远了都没发现,真是废物!整天魂不守舍丧着一张脸给谁看?再好的衣服穿你身上,也还是一身的晦气!” 大贝勒这段话里有好几层意思,只是借着这个由头挨个把侧福晋数落到尘埃里罢了。 他说着已经粗鲁的过去将侧福晋拉扯了起来,“你以后别来这桌吃饭了,自己到房里吃,省得让人碍眼!” 王妃虽然没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可是也没给过这位已经过门好几年的侧福晋好脸色。 第一,她认为侧福晋的出身压根不足以配得上自己的儿子,更谈不上对儿子未来的前途有什么帮助。 第二,侧福晋当年是施了计谋先怀了景云亭的孩子,王府才不得已把她纳作了侧福晋。 可是偏偏她肚子还不争气,即使三年抱俩,也都是女娃娃,王族向来都是母凭子贵,现在不止王妃和大贝勒,连其他下人都背地里看不起,对她指指点点,更甚者还在打赌这侧福晋什么时候被扫地出门。 本就月子里受了风寒,正犯偏头痛的侧福晋,迎头受了景云亭这一连串的厉声辱骂,耳朵嗡嗡作响,忙不迭就下了台阶,还差点摔了一跤。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大贝勒的粗鲁无礼,也不敢反驳任何事,按照他说的过去接过景云卿怀里涕泪交加的女娃。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她是真疼的,在看着小女孩的时候,她本来暗淡无光的眼里才多了几分温柔,她挨着小丫头的头,轻声安慰着。 “玉儿不痛,娘亲吹吹。” 小家伙其实没真摔就是痛了一阵,索性借着机会跟娘亲撒个娇,转眼就窝在娘亲怀里咧开嘴笑了。 看小女孩天真的笑容,景云卿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小羊角辫儿,“玉儿乖,下次注意,可别再摔了。” 阿玛从未正眼看过她,倒是这个刚回来的叔叔不时给她买新鲜玩意儿,就是不知为什么娘亲总不爱让她多玩会。 比如这会儿,娘亲已经转身抱着她回屋了,她从娘亲怀里探出小脑袋来,冲着叔叔做了个可爱的鬼脸,算是打了招呼。 景云卿也笑着给她挥了挥手,才往厨房去。 他和母亲不是正室,一般没资格和王妃一块用餐,即使他驻守边关多年,好不容易让当今王上封了贝勒,他们母子在这个府里的地位也没有因此改变。 不过他倒是乐得自在,去后厨取了两人的餐食就穿过了厅堂。 母亲正在桌前等他,她身子弱,尽管是初秋,房间里已经烧起了炭火。 见娘亲因为屋里太过干燥而咳嗽,景云卿把饭菜放下,过去开了一扇小窗,又特意打了一盆水放在房间,让水分挥发,润润燥。 他记得母亲有一年正是正月的时候感染了风寒,没有及时治疗,再加上她常年心思沉郁,虽然后来其他风寒症状慢慢都好了,可是咳嗽的毛病一拖就拖了大半年,后来就再没好全过。 后来每每到了变天和气候干燥的时候她的感觉总是比旁人来得敏感,咳嗽的病症要等到气侯怡人的时候才稍微好转。 景云卿明白,娘亲这是心病,心境不好起来,咳嗽也多半是好不全的。 自从儿子回来,侧福晋即使脸上没什么气色,可是每天都是眉眼带笑的,她看着对面低头吃饭的景云卿。 如今衣锦儿子锦衣还乡归来,她眼里有说不出的骄傲。 在她看来,儿子能有今天,特别是和景云亭在朝中有同样的地位,也算是她在王府熬出头了。 见母亲久久不动筷子,景云卿提醒她趁热吃。 好不容易才母子团聚,做母亲的哪里舍得把和儿子团聚的宝贵时间花在吃饭这件事上。 “卿儿,你这次回来是否就住下了?” 每次他回来母亲总要这样问,景云卿是真的不清楚,但也会说些宽慰母亲的话。 “还不知道,父亲没说,不过可能会比之前待得久一点儿。” “真的?久一点儿?待多久呢?会呆过这个冬天吗?” 大概问得太过急切,母亲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她这明显是心思郁结留下的顽疾。 景云卿每次回来都要找最好的大夫带母亲去看,这一次母亲不愿意了,她说前不久阿玛才找人给她看过,药都还在吃着呢。 在这偌大的京城,他们身后却没有什么依靠,景云卿从小是母亲卑微护他长大。 等他长大了,他们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是他在父亲眼里的份量决定的,看来这次他封了贝勒,父亲也跟着重视起母亲来了。 “娘亲,想回塞外看看吗?” 听到景云卿说起塞外两个字,母亲的眼里竟一时有些恍惚,“卿儿,你说什么?” “等开春的时候我接您去住一段时间吧,过几天我跟阿玛说说,我想他会答应的。” “不了,娘亲不爱去,你千万别提。” “娘亲不想回去看看吗?” 他记得很小的时候母亲最爱和他提塞外的那些事,总说她有机会一定回去看看那里的大漠和日出,她说只要到了那里,整个人的胸襟都会变得开阔豁达。 他想,也许母亲到了哪里,也就能放下这里的愁思了。 “卿儿,你这两年好不容易才过得好一点儿,可别想着拿自己的功劳去跟你阿玛争取什么,娘老了,不比从前,塞外的气候早就不适应了,别白费了心思,还惹你阿玛计较,在你阿玛面前凡事多付出,多忍让,千万别想着索取,知道吗?” 景云卿低头吃着饭菜,没有再说什么,这是母亲从小教导他的话,尽管他已经听了无数遍,也都记下了,可是每次回来她都还是不忘提醒,总担心他会忘了一样。 景云卿用过餐后,又特意看着母亲勉强吃了一小碗才作罢。 她胃口不好,吃东西总是很少,即使想着法子给她多准备几样,她也只能吃下这么多,正因为这样,即使现在她身上裹着厚重的冬装,可是整个人还是肉眼可见的清瘦。 景云卿起身收拾碗筷的时候,听到围墙外似乎有喊叫声,他刚要出去看个究竟,母亲却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对他摇头,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在她看来,在这个尊卑等级看得极重的景王府里,像他们这样的人自求多福都来不及,有些事先不说管了也没什么用处,反而会给自己招来更大的麻烦。 等那边的喊叫声停止了,母亲才松开他的手。 “你要是常在府里,也就见怪不怪了,西苑那头隔三差五就会传来这样不堪入耳的声音。” 说着母亲看着眼前越见高大结实的景云卿,意有所指地感叹道,“还好你是个男娃,而且现在已经长大了,也有了改变境遇的机会。” 比起等级森严的大禹国,景王府就是一个过之而无不及的缩影。 母亲的话景云卿自然懂,他收拾好碗筷,木然地走出门,没有再去听西苑的动静。 等他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睡下了。 景云卿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低矮沉闷的院落,又仰头看着头顶那一片天,想着母亲醒着的时候也和他一样就这么看着,从日出看到日落,周而复始,即使没病的人也会憋出毛病来吧,更何况母亲还是在大漠那样广阔无边的地方长大的。 如果像母亲要求的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提,他从小到大忍受的那些屈辱,付出的那些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他想了想,好像下了什么决心,提步往阿玛的东苑走去。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第 10 章 第11章 第 11 章 宰相府外。 同一位置的院墙,同样的深夜,白天闭门睡了一天的顾初言再次在云雀的掩护下爬上了云梯。 眼看小姐着了一身男装,头也不回的攀上云梯,云雀还是忍不住追问。“小姐,真的不用我跟着吗,这大晚上的你就一个人去,会不会不安全?” “不用了,你在家给我好好打好掩护就行,我如果连今天的热闹都不去看,岂不是白白在盛姬楼混这么久?” 说完她已经利落的下了院墙,虽然跳下的姿势很潇洒,可是因为功夫不够还是免不了在落地的时候摔了一跤。 好在这月黑风高的也没人看到,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消失在了夜色中。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她刚才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被两双眼睛看在眼里。 夜无双看着那个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眼里充满了欣喜,一旁的随从开口道,“公子,如此应该可以确定陆景云就是顾家大小姐的化名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跟她表明身份?” “无妨,跟过去看看,先这样相处也挺有意思的。” 夜无双并没打算拆穿她,而是紧跟了上去。 本来以为她只是闲得无聊到夜市去逛逛,却不想她穿街走巷后直接熟门熟路地到了盛姬楼,还和老鸨一副很熟络的样子。 “没想到她半夜溜出来竟然来这种地方,难道真如她两位哥哥说的那样,私生活混乱不堪……” 没等随从继续说下去,夜无双已经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 “青英,没事不要背后嚼人舌根,谁都知道盛姬楼是男人来消遣的地方,她一副公子打扮,穿着不俗,长得又眉清目秀的,自然不只姑娘们,连阅人无数的老鸨都要多看几分。” 可是不管怎么看他们都像是老熟人了。 不过既然公子一心袒护,青英也就住了嘴,两人在暗处观察着顾初言的一举一动,只见她坐上一辆老鸨安排的马车竟然还往别处去了。 “这么晚了,她还要去哪里?” 夜无双连忙伸手招呼不远处紧跟他们其后,随时待命的马车过来,跳上车的同时对马夫交代道,“跟紧前面那辆马车。” 夜无双一路跟着顾初言的马车,在一处闹中取静的庭院前停下,那里已经停了不少马车。 看马车的样子今天来的人豪商巨景颇多,但是这院外没挂什么名目,暂时看不出来里面是做什么的,但越是这样,这里面的门道也就越引人遐想。 只见顾初言下了马车,将一张请帖给门人看了后就准备进入院门。 夜无双没有帖子,于是对一旁的青英使了使眼色,青英立刻走到门人面前给他塞了一个大银锭子。 本以为那门人会见钱眼开,让他们进去,却不想这门禁还挺森严,竟然不收钱,依旧伸手问他要贴子。 没想到这硬通货居然到了这里都没用处? 青英对此倒是喜闻乐见,正好他也不想公子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他可担待不起。 正准备劝公子返回时,不料夜无双已经有了法子,大声对已经走到院门前的顾初言开口,“景云贤弟,等等我!” 陆景云本是她一时兴起给自己取的化名,顾初言刚开始听到还没在意,也没觉得是有人在叫自己,直到夜无双已经大跨步追上,还直接亲昵地揽上了她的肩膀。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夜无双已经对门人解释道,“我们是一起来的。”他说完又对青英道,“你就在外面等我,该给的辛苦费记得给上。” 公子的意思是该打点的千万别替他省。 青英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只要知道了顾小姐的身份,公子就不稀罕带他了。 说完夜无双已经揽着还在满脸懵的顾初言进了院子。 “你刚才那样嗝着我了知道吗?还有!我什么时候成你贤弟了,没事别乱攀亲戚。” 顾初言找了一个理由甩开了夜无双的控制,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怎么是乱攀了,见面礼你都收了不是吗?” 夜无双指的是那袋银子吧,顾初言直言道,“那是帮你找人的报酬。” “那你找到了吗?” “我……还没有,你以为相府那么好打听的?” “那你先把那个当成见面礼,另外的报酬事成之后我加倍给。” “行吧。” 本小姐就站在你面前都认不出,也太好忽悠了,顾初言不自觉对眼前的夜无双放松了几分警惕。 她自然的移开视线,今天来可是特意出来看热闹的,不能因为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影响了她的好心情。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跟着进来。” “不知道啊,不如贤弟给我说道说道?” “这里是盛姬楼新开的分院,今天可是第一天开张,老妈妈说了,这里负责招待的人不管男女都是秀色可餐。” “你经常来这样的地方?” “当然,我跟这里的老妈妈还有姐姐们都熟得很。” “这里就那么好玩?” “当然了,我觉得还蛮有趣的。” 大半夜跑出来,竟然是特意来凑这样的热闹,夜无双不免严肃了几分,正色道。“景云贤弟,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觉得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把心思和时间花在其他有益处的事上,比如……” 顾初言皱起了眉头,怎么眼前的夜无双年纪不大,说话跟教书先生有得一比?正当她想打断时,迎面走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给她们打招呼。 “阿初,怎么今天才来啊。” “啊,有点事耽搁了,出来得有点晚,梅姐姐今天的妆容真是赏心悦目。” “就数你嘴甜,得空到姐姐那里坐坐啊。” 虽然话是对着顾初言说话,可是那位梅姐姐的眼神却不住往她身旁的夜无双身上留连,甚至忍不住伸手往夜无双的下巴凑,“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哥哥,长得可真俊!” 见夜无双嫌弃的后退,担心他惹了姐姐不高兴,顾初言凑到那位姐姐耳边说了一句话,那姐姐对着夜无双啧啧两声,说了一句可惜了,就转身走了。 夜无双直觉自己似乎被人诟病了什么难言之隐,忍不住追问。 “你刚才跟她说我什么?” “哎呀,我能说什么,遇到这么漂亮的姐姐,你都这么不解风情的,一看你就第一次来,我说先带你去见见世面。” 看顾初言一路古灵精怪的样子,夜无双也跟着眉开眼笑的。 “我听他们都叫你阿初,是你小名吗?” “嗯喽!” 顾初言倒吸一口气,差点漏底了,还好只是一个小名。 “那我也可以叫你阿初吗。” “随你。” 顾初言瘪了瘪嘴,总比酸溜溜的左一个贤弟,又一个贤弟来得好,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阿初!” “妈呀!吓死我了!你干嘛突然叫一声?” 听到自己也可以这么叫,夜无双开心不已,忍不住认真叫了一声。 看他那没心没肺高兴的样子,顾初言翻了翻白眼,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可是夜无双却还是笑嘻嘻的样子,好像根本不会生气一样。 两人进了内院,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各色莺莺燕燕,男男女女都有,顾初言不免发出感叹,“原来喜欢真的是不分界限的哈。” 本来进来之前是做了心里准备的,可是真要见到这些画面她还是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她本是女扮男装,清秀娇小,夜无双又生得比女人还好看,一进大院难免让人多看几眼,来这里的人自然都会被视为同类,迎面走来两个油腻大叔,而且打量他俩的眼神实在太生猛。 顾初言直觉不妙,拉住一旁的夜无双就往二楼去了,却不想看到一个熟人。 同父异母的大哥顾初竭! 只见他身旁还有专人服侍,一看就是专门来寻乐子的。 趁大哥还没发现她,顾初言忙躲到了高大的夜无双身旁,直接拉住他往老妈妈给她单独安排的厢房去了。 她坐下来喝了口水压惊,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大哥居然有这样的癖好,真是可伶才进门不久,而且还美貌如花的大嫂了。 有了视野绝佳的厢房,顾初言伏在窗边看得满眼星星,口水直流。 夜无双见她如此,忍不住侧过身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被迫只能看自己。 “阿初,最开始是谁带你来这里的?” 夜无双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居心不良的家伙把她带进这里的,真该将那个人千刀万剐。 “你问得好生奇怪,为什么要人带?难道你觉得我自己没法来吗。”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到盛姬楼做什么? “好玩啊,好看啊,难道你不觉得吗?”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顾初言觉得夜无双的身板挡在面前实在太过碍眼,伸手无情的推开了他。 毕竟是陆叔叔的关门弟子,顾初言还是有几分力气的,夜无双很容易就被她推开了,然后她又津津有味的看了一会儿,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又热情的招呼一旁的夜无双。 “你也来看看啊,既然都进来了,不看白不看,在一旁装什么纯洁啊,你一个大男人难道对这些没兴趣?” “阿初,你想想看,来这里的有几个像你一样是来看热闹的?你看到的是热闹,换个人看就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感受了!” 夜无双说完这句,自己坐回桌前,倒了一杯茶,低头认真品尝起桌上的点心来,“我尝尝这里的瓜子点心就好,你慢慢看,等看够了我就送你回去。” “我才不要你送。” 觉得夜无双实在扫兴无趣,顾初言不再理会他,自己一个人继续兴致勃勃地往外看,这时她的视线里再次出现大哥顾初竭的身影,此时他已经左拥右抱地进了厢房。 接下来他们会做的基本都是不可描述的事,想想还新婚燕尓,却一个人独守空房的大嫂,顾初言不免叹了口气。 她跟大嫂虽然没什么交集,可是毕竟都身为女子,什么事只要放自己身上感同身受一下,就变得不一样了,她突然觉得再这样看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了。 于是关上窗,主动隔绝了外面的莺歌燕舞,转身坐到夜无双对面看他慢条斯理地剥着手里的瓜子,瞧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是真的对外面那些没兴趣,看来,他还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呢。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第 11 章 第12章 第 12 章 见她过来,夜无双把满满一碗刚剥好的瓜子仁推到顾初言面前,“快吃,这里的瓜子品质和味道都算上乘,老板连点心和茶水都这么花心思,估计来这儿消费的都是讲究的主儿。” 可不是,京城的商景、达官、宗亲来这儿的大有人在,想起刚才看到的左拥右抱的大哥,顾初言一边吃着瓜子仁,一边叹了口气,“你说的对,其实像我这样单纯来凑热闹的人是极少数,有多少人是即使家里妻妾成群,也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夜夜笙歌的。” 她突然觉得百无聊奈,站起了身,“我们走吧。” 夜无双听到她突然有了不错的觉悟,显得很高兴,“你知道这一点就好,所以以后你也别来了,虽然你没有参与,可是耳濡目染多了总不好。” 知道的是说阿初贪玩,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怎么说她呢,夜无双是真的不想旁人因此对她有什么误会,特别连她的两位哥哥都因为这一点对她加以诋毁,还好他听了压根不信,又亲自过来确认,不然还被他们的谎话蒙在鼓里。 “我知道了,我发现你真的比老夫子还啰嗦,他们美则美矣,可是我觉得欣赏不来,还是盛姬楼的姐姐们看得入眼。” 她说着又饶有兴致地用肩膀推了推一旁的夜无双,“有机会我给你介绍几位不错的姐姐认识认识?” 不料夜无双拒绝的干脆,直接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说到这个他还低着头,耳根都红了,把顾初言看得一愣一愣,没想到还有比女子要害羞的大男人,反倒是她显得大大咧咧。 “那有什么,我也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可是并不妨碍我欣赏一下其他人的美,对不对?而且来这里的人也不全是为了寻欢作乐,也有不少不拘小节的文人墨客在这里……” 夜无双停下脚步,有些震惊地看着她,“你,你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有,有什么问题吗?” 顾初言瞪大眼睛看着突然转身挡在她面前,一脸急切追问她的夜无双,两人离得那么近,顾初言甚至可以听到他咚咚直跳的心跳声,还有他瞳孔里那么清晰的自己的身影。 他目光灼灼,仿佛她有喜欢的人是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阿初,在里面吗?” 正当两人之间气氛变得微妙时,门外梅姐姐的声音传来,顾初言松了一口气,拨开挡在身前的夜无双,“梅姐姐是来唤我一起回去的……” 顾初言抬头很快看了一眼夜无双依旧热得发烫的追问眼神,选择低下眼敷衍,“我要回去了。” 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也不用回答问题了,不料还是被对方抓住了手腕,此刻夜无双表情认真到让人不敢直视。 但当他发现自己这样坚持,让顾初言不自觉地往后退,开始对他有所疏远和抗拒,夜无双又收敛了自己的急切,转而问,“阿初,你放心,我不会阻你,我的意思是你就这样走了,往后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 “阿初,好了吗?马车在外面等我们了。” 门外梅姐姐催促的声音再次传来。 “梅姐姐我马上就来。” 眼见自己挣脱不开,顾初言只得花了些武力。 看到夜无双差点因为自己太过用力跌倒在地,她有些抱歉,不过还是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把立在那儿的夜无双留在了身后。 不知怎么的,有一瞬间觉得他的身影有掩不住的落寞。 顾初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回答他,也许是那样认真纯粹的眼神,让她不忍撒谎骗他,可是要对他全说了实话,明显也不可能。 至于他说的以后,她想,只要相府在,他们总是有机会碰到的,来日方长。 天边已经有了一点鱼肚白,看样子很快就要天亮了。 青英一边挥动着手里的马鞭让马车加快速度前进,一边在快接近宫门时挂起了能表明他们身份的灯笼,让看守宫门的人看到他们。 他憋了一路快进宫门时还是忍不住询问出来后一言未发的夜无双。 “公子,明明是你们两个人进去的,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难道是在里面发生了什么矛盾不成? 夜无双这一路都在回想着顾初言的话,他想不出被养在深闺的一个女儿家怎么突然有了心上人,而且那个人会是谁? 阿初心思单纯,他担心她会不会被那些出入烟花柳巷,花言巧语的男人哄骗?被青英这样一问,夜无双越来越坐不住了。 “青英,调转方向,我们去相府。” “现,现在吗?” “对,立刻马上!” 眼看就要进宫门了,公子突然改了主意,让青英有些促手不及,好在他不只是个忠实的亲信,而且还是个好马夫,最终还是在马车进入宫门前平稳调转了马头。 他起身重新收回灯笼隐在暗处的同时,迎面一辆马车与他擦肩而过,如果没记错,那灯笼上正是景王府的标志。 之前不觉得,年长后的景王爷和当今王上还是挺相像的,到底同出一脉,都是太上皇亲生的。 王上大概年岁大了,最近几年反倒跟唯一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同辈皇弟越加亲近了。 想当年王上登基时正直壮年,而景王爷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一晃几十年过去,他也跟王上一样都成了爷爷辈的人,大概人老了都会有叶落归根的想法,即使身为九五至尊的王上也是如此。 等到了目的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相府正门,青英让马车稍微慢了下来。“公子,要不这次就直接表明身份进去?” 他觉得既然公子喜欢阿初姑娘,这事就该快刀斩乱麻,省得夜长梦多。 “不急,我们还是去后院那边,阿初的马车走得慢,而且她还要半道换马车,算算时间应该现在刚到相府后院那里。” 当他们到达相府后院时,只见顾初言正在高高的院墙下焦急地来回踱步,见到夜无双跳下马车,马上像看到了救星,小跑了过来,“夜无双,你来得正好,快来帮帮我。” “怎么帮?” “是这样的,这院墙太高,平时云雀会提前帮我在这儿放上梯子,今天可能有什么事阻了她,眼看快天亮了,我得赶紧进去确认里面的情况才行,你那么高,我踩在你肩头上,然后再施展一下轻功,应该就能越过去了。” 夜无双看着顾初言着急的样子,有意追问她,“你说的云雀可是顾小姐的贴身书童?” “对呀。”顾初言想都没想就点头承认了。 阿初看样子真的急坏了,都忘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了,顾小姐的书童怎么会平白给一个外人准备云梯? 夜无双笑着摇了摇头,不忍心看她继续着急,于是蹲下身来,双手交握,打算让她踩在自己身上,一旁的青英见了,忙过去阻止,“公子使不得,让我来吧。” 顾初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青英,“哎呀,什么使不得的,再说了你身高不够,只能让夜无双来。” 青英是顾及公子的身份,不想让他屈尊这么做,没想到直接被顾初言给无情拒绝了。 “青英,你退后,我来就行了。” 夜无双倒是觉得没什么,大方的让顾初言踩在了自己的肩头。 在他的帮助下,顾初言顺利地越上了墙头,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夜无双笑言,“想起你上次爬我家墙头的样子就好笑,我家院墙这高度可不是谁都能爬的。” 顾初言痛快说完,看着夜无双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自报家门了。 她愣在那里一时有些窘迫,却还是不服气道,“看你这副样子,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身份,成心在逗我玩儿吧?” 见夜无双依旧笑着没说话,一脸得意的样子,顾初言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又笨了三分,有些脾气了。 “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偷你什么了?”没等夜无双回答,她已经理直气壮的自证清白起来,“我顾初言虽然贪玩,可是从小到大不偷不抢,你这绝对是冤枉我了。” 夜无双看着眼前的顾初言,想起了许多年前,也是差不多的情景,顾初言就坐在墙头,用气势喝退了一众比她还高出一个头的捣蛋鬼,还过来安慰他。 “小妹妹,别哭了,这蜜饯给你,可甜了,吃了就开心了,以后你要像我一样比他们还凶,他们才不敢欺负你,知道吗?” 当时母妃为了护佑她长大,一直把他扮作女娃,直到王后大势已去,再次荣宠后宫,才恢复了他的男娃打扮,所以那时顾初言还以为他是个小女孩。 而他也是多年以后才多方打听到当年勇敢站出来的那个小大人竟然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小女子。 见夜无双也不说话,甚至还有些走神,顾初言摆了摆手,“算了,看在你今天帮了我的份上,本小姐就不跟你理论了,你反正对相府早就知门知路了,以后多得是机会跟你理论。” 说完她一个飞身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公子,时候不早了,该请安了,我们回吧?” 一旁的青英扰乱了夜无双飘远的思绪,他收回视线,重新回了马车。 明明特意过来,可是该问的还是没有问,看来只得等下次了,好在他们之间离坦诚相见又近了一步。 眼睁睁看着马车离开相府,一直暗暗守在一旁的府兵有些不解,问一旁没下指令让他们行动的顾初尽,“二少爷,我们把云雀放的云梯给撤了,又在这里守了这么久,怎么刚才不上去抓个现行?” 顾初尽摇了摇头,没有说理由,却咬牙切齿的下了命令,“今天的所见所闻,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许说,听见没。” 等府卫都应声散去,顾初尽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越来越远的官家马车,眼神让人不寒而粟! 见过好命的,没见过顾初言这样的,怎么什么好事都让她一个人占了?他咬了咬腮帮子,恶狠狠的吐了一口痰,这事他非得给她搅黄了不可!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第 12 章 第13章 第 13 章 顾初言回了自己的小院,好在虚惊一场,爹爹没问,师傅也没发现,只是不明白云雀放的云梯去哪了,不过没出问题就好。 她哼着歌像没事人一样到了爹爹的荷花亭,一边吃着茶点,一边想着等爹爹下朝回来定要再问问她结亲的事可有了眉目。 景云卿,景云卿,名字蛮好听的啊,人也不错。 顾初言现在想起他在盛姬楼里被她一个女人家讨婚,一副惶恐的模样,还是觉得好笑,她笑够了,就想做点什么,于是开口吩咐一旁的书童。 “云雀,你帮我取些笔墨纸砚过来吧。” “小姐可是要作诗?” “算是吧。” 小姐的嘴,骗人的鬼,她哪里是作诗? 云雀看着转眼密密麻麻的一大行字,凑过去打趣,“小姐你这是犯了桃花了,人家都说是睹物思人,小姐你这是见不到人,就写人家名字以表相思之情是吗?” “你不觉得这名字特别好听,像是一首诗吗?” “是是是,我看只要是跟贝勒爷有关的,都是好的。” 不过云雀还是有些不明白。 “小姐,这贝勒爷跟你也就这两三次交集,怎么你就和他对上眼了?这王八看绿豆还得看上几次,你这春心动得未免也太快了点儿。” “你懂什么,没听过一见钟情吗?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被云雀这么一说,顾初言总算有点害羞了,她脸颊微红,看着面前满满一张纸的名字,伏在上面闻着墨水的香味儿。 以前她觉得这墨水味特别难闻,这会却不觉得了,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所以她现在是不是春心萌动了?顾初言不自觉嘴角上扬,刚开始她的确是因为那个梦,可是现在她觉得可能不是了。 在景王府外景云卿就像盖世英雄般出现,把他从大贝勒的手里救了出来,那样子真的好高大,好伟岸。 在她眼里,当时的景云卿就像是爹爹和陆叔叔一样,她以前总想着,等她长大了,就要嫁像爹爹和陆叔叔这样的,遇事沉着冷静,既足智多谋又能护她安好,而且还是正人君子,如今,她好像已经遇到了。 “小姐,你昨晚看的什么热闹?给我也讲讲?” “哎呀,别提了,我以后不去了,最多去看看盛姬楼的姐姐们。” 云雀的问话让顾初言想起昨晚看到大哥顾初竭的样子,爹爹一身正气,要是知道大哥成天混迹这些地方不知道多失望呢,还有可伶的大嫂,如花似玉的年纪嫁过来,却不想新婚燕尔夫君就在外流连,而且还是…… “小妹,怎么一个人坐这里?” 顾初言正感叹着,不料当事人竟然来了,只见大嫂由丫鬟陪着,缓缓走到了他们面前,这大嫂属八面玲珑的主儿,见谁都是满脸笑意,她大大方方地坐到顾初言对面。 “小妹在练字还是作诗?这么神秘。” “我就是随便写写,字写得丑,不敢示人罢了,大嫂,你吃茶点。” 担心大嫂看了去,顾初言忙一把把宣纸给揉成团,塞到了自己怀里。 大嫂见状掩面一笑,比盛姬楼的姐姐还要风情万种,顾初言不免感叹,大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嫂子没什么学识,也不爱舞文弄墨,倒是会做些点心。” 说着她对一旁的丫鬟使了使眼色,那丫鬟拿过一个精致的小盒,从里面拿出一装着糕点的小碟来。 “快尝尝看,刚出炉的荷花糕。” “见惯了方方正正的糕点,倒是第一次见真的做成了荷花样子的糕点,看着还挺别致的,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吧。” 见顾初言拿起一块糕点端详,大嫂主动给她介绍起来,“其实挺简单的,这中间是豆沙,内皮白色,外皮红色,不过是多剪了一个刀口,等熟了也就是荷花盛开的样子了,小妹要是有兴趣嫂子改天教你做。” 大嫂说着站起身,“这日头渐渐高了,大嫂不比小妹你天生丽质,要是晒黑了就白不回来了,得先进屋避避了。” “大嫂慢走。” 大嫂走后,顾初言招呼云雀过来尝尝,云雀看着糕点没敢下手,“小姐,我们做下人的就算再馋嘴,总不能抢在主人前头吃,等老爷来了后再说吧。” 听到云雀的提醒,顾初言也瞬间懂了,“你是说大嫂这是借花献佛,实际是想讨爹爹欢心?” “可不是,谁不知道府里就属老爷最爱荷花,而且现在荷花开得正盛,他下了朝总要过来的,不然大少奶奶怎么会好巧不巧就选这个时候端来了?” 顾初言点点头,大哥的心思不在家里,大嫂一定是想表现表现,引起他的重视吧。 既然大嫂有这份心思,成全她也无妨,旁的帮不到大嫂,在爹爹面前美言几句她还是做得到的。 景王府。 自从景云卿那天兴高采烈地跑来告诉侧福晋,景王爷已经答应他在合适的时候可以把娘亲带到大漠休养一段时间,侧福晋便整日惴惴不安。 特别是景云卿接下来这两天又不知去了哪里,替王爷做什么危险的差事。她知道,儿子这些年在外没少受伤,多半是在刀口上挣的功名。 侧福晋站在小院里从天亮守到天黑,直到今天才看到儿子安安稳稳的回到她面前,她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一点。 侧福晋迎上去,左右打量着儿子,“卿儿,你没事吧?” 景云卿被额娘过分紧张的样子给逗笑了,“没事,就是依着父亲的意思处理了一些军中要务,您知道的,军中有军中的规矩,要遵守保密制度,所以不方便跟您说。” 景王爷育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正妃所生景云亭,一个就是侧福晋生的景云卿了,而景王爷开始手里本来并没有什么实权,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但是后来边境外族频繁挑起小规模的战争,景王爷临危受命,才常年驻守边疆。 后来慢慢地他手里最重要的权力便是军权了。 他权力越高,手下管辖的队伍也越来越庞大,身边需要可以信任的人辅佐。 本来他可以寄希望于自己的两个儿子,可是正妃所生的景云亭虽然看起来身材高大,却不是学武的材料,而且为人跋扈,戾气过重,不善于笼络人心,所以这些年军中的事多半是景云卿在付出,将士们对他也是心服口服,但是树大招风,难免惹人眼红,特别像他这样的庶出子嗣。 以前侧福晋总想着、盼着儿子能靠着在军中的功绩出人头地,可是现在当真如她所愿了,她又担心起儿子锋芒太露,招惹是非。 侧福晋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卿儿,在正妃和你哥哥面前凡事一定要低眉顺耳,忍让一点,还有啊,以后你也不要自作主张去跟你父亲那里去提什么要求,母亲不要别的,只求你平平安安就好。” “母亲,我觉得您这样有点过于紧张了,我只不过是去跟父亲提了一个合理的要求,我觉得这是他欠您的!这些年我在大漠征战沙场,见过不少英姿飒爽的大漠女子,我想您当年也是她们的模样吧,可是您看看,自从您跟着父亲嫁到王府里,不仅原本矫健的身体变得孱弱不堪,而且还束缚了您的自由,更磨灭了您骄傲的灵魂…” “卿儿!!” 侧福晋一边严厉的打断景云卿的话,一边过去关上了院门,然后拉着他回到了内厅。 她觉得这样还不够稳妥,甚至把内厅的门窗都关上了,然后一脸正色的走到儿子面前。 “你这些年一个人在外真是胆子变大了,得亏娘这院里的丫鬟是固定的时间过来服侍,刚才那些混账话要是被人听了、学了去了,再添点油加点醋,你想想,我们娘俩在这景王府还有安生的活头吗?!” 面对母亲的紧张异常,景云卿依旧倔强着,“母亲,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就算是实话又如何?等级尊卑比起王宫内院还要过之无不及的景王府什么时候轮落到我们这种下等人说实话了?你这几年在大漠到底是野了性子了!我再不管管你,你就要不知天高地厚了!” 眼见景云卿已然一副压制不住的样子,担心他祸从口出,侧福晋一边数落着他,一边开始在大厅里寻找着什么,最后她在角落了拿出一副已然许久未用,已经落了些灰尘的长鞭来。 “跪下!” 听到母亲的喝令,景云卿就像小时候那样应声跪下,但脸上的表情看得出,他并没有因此服气。 侧福晋扬起手中的长鞭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小腿肚上,尽管很疼,可是景云卿却一直默默受着,直到孱弱的侧福晋自己先没有了力气坐下来大喘着粗气。 她现在不比年轻时候,她的卿儿也早就长得比她高出太多,正所谓打在儿身,疼在娘心,侧福晋这会儿比跪着的景云卿看着还要难受几分,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让自己能开口劝儿子。 “卿儿,如今你长大了,长得比你父亲还要强壮高大,应该更懂事了才对,怎么还要不听话,像小时候那样受这一顿鞭子?” “母亲…” 景云卿很想跟母亲说今时不同往日,他觉得没必要像以前那样事事看人脸色,只要不太过分,有些要求还是可以有的。 可是当他抬头,看到母亲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等他拿帕子过去发现母亲竟然已经咳出血来。 当下他就后悔自己不该刺激母亲,母亲到底逆来顺受惯了,但凡他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都只会让她徒增烦恼,为了平复母亲的情绪,景云卿不得已跪下来开始认错。 “母亲,儿子以后再也不会让您担心了,您就放心吧,别气坏了身子。” “真的?那你可以发誓吗?”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第 13 章 第14章 第 14 章 见景云卿低着头未作答,侧福晋知道他只是表面认错,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缓缓开口,“你是我的儿子,如果你不想作这些,那为娘的便替你发誓。” 说着侧福晋便真的举起了手,“若是今后我儿继续不知悔改,觊觎不该觊觎的,做出逾越争抢,不安本分的事来,我阿湿娜愿意代其接受惩罚,从此厄运缠身,无一日安宁,死后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 阿湿娜的恶毒誓言像尖刀一样句句戳在景云卿的心里,他哭着跪爬过来求母亲停下来,“母亲,求求你,您别再逼我了,您明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逼儿子?” “因为你的心里生了不该有的**,而这种**是这个王府不能有的,它会毁了你,知道吗?” “可是母亲,如果连孝敬您的事都不能做,我那么努力是为了什么?我只想在有能力的时候为您做点事啊!” “娘再说最后一遍,为娘憋屈了一世,早就习惯了,也没有奢望了,所以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就是为娘最大的期望。” 说着阿湿娜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漠,“如果你一再纵容你心中的想法,那还不如远驻边陲,至少你搅弄不了这里早已经平静的风云!” “母亲!这里哪里有什么风云,明明就是一潭望不到尽头的死水,它是让人透不过气的存在!它更是我们挣脱不开的人间地狱!” 长久的压抑和憋屈让景云卿几乎是怒吼着说出来这番话,他话音未落,阿湿娜的手掌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 两人定定的看着对方眼里好似马上就要喷张而出的怒火。 但这怒火的方向却是不一致的: 一个极力压制! 一个不想再被枷锁禁锢! 母亲的一巴掌虽然让景云卿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是却没有浇熄他心中的怒火,他起身脱下自己衣服,让母亲看自己身上这些年自己在征战中留下的各种伤疤,最后他指着自己腿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母亲,您知道吗?回来京城的时候有人要置儿子于死地,这伤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回府的路上,他们何其嚣张?! 我甚至能清楚地指认出他们是谁,是受谁指使,可是您从小告诉我,即使我被那个人故意扔了石头,被砸得头破血流,也只能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所以这一次我也选择忍让,因为这是您一直笃定的,在这个家里的所谓生存之道,可是您看看,我们卑微到尘埃里,被人随意踩践,一味忍让的结果换来的是什么,不是您说的安生,是变本加厉!是得寸进尺! 母亲!我求的从来不多,也没想过争抢什么,我只是想您在有生之年能求得哪怕只有几日的自在,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阿湿娜走过去泪眼婆娑地抚着儿子身上的伤疤,小时候的那次伤她当然记得,直到现在景云卿依旧偶尔有头疼的毛病。 那天她冒着雨四处找大夫,府里的大夫就那么巧的刚好外出,她清楚的记得那天正好是卿儿参加京城少年组的比武大会,当时他打败了所有人,还得到了当今王上的嘉奖,可是等他回了府却被手无缚鸡之力的景云亭打到昏迷了好几天! 这是多大的讽刺啊! 她还清楚的记得正妃漠然的看着她和怀里昏迷流血的卿儿,不急不慢地警告她。 “王府的门槛不是什么人都能跨的,王府的饭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头顶上的天也不是谁都能抬头看的,冒尖拔头的事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如果你们知道本分做人,低头做事,也许还能活着走进去,不然,就只能从这大门抬着出去了。” 也就是那一次,阿湿娜就下定决心让儿子远离这座杀人不见血的王府,亲手把他送去了边陲,她想那里虽然艰苦,可是至少不用看人脸色,至少能真正得到锻炼,可是却不想儿子却是在如此多的刀口上成长起来的。她本以为卿儿再不济也是王爷的亲生骨肉,至少会得到些疼惜,可是这些年她也看得清楚,只有需要付出性命和危险的时候,王爷才会正眼看他们。 想到这里,阿湿娜跌坐在地上,过去的种种实在太痛苦,所以她从不往后看,今天被迫这么一回想,人都好像跟着去了一半的魂魄。 “卿儿,都是为娘害了你,你要怪就怪娘亲没用,是娘亲把你带到了这里,是娘亲的天真,困了自己一辈子,也害惨了你!”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到了好的法子,“卿儿,不如这样,你借着送娘去大漠的由头,咱们一起回大漠,只要远离这里,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我的卿儿长大了,到哪里都能有活头,咱们…逃吧。” 阿湿娜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从嘴里说出了那个‘逃’字。 是啊,真的是逃,逃命! 即使半生憋屈、半生屈辱换来一个贝勒爷又如何? 命才是最要紧的,大漠广阔,到哪里不是活?这里终究容不下她的卿儿,她也不想卿儿再像她一样没有尊严的活一辈子,更何况,现在这里的人已经容不得他们‘活’了! 没想到最后她还是要逃,她只恨,为什么所有苦都受过了,还是没能改变卿儿的命运! 景云卿看着母亲眼里从未有过坚定,她眼里的阴霾没有了,而且还重新有了光芒。 他知道,那是最耀眼最夺目的希望之光。 看到母亲能有这样的转变,他几乎喜极而泣,颤抖地紧握住母亲干瘦如柴的双手,“母亲,你耐心等我两天,等安排好一切,我就带您回大漠!” 相府。 时间已经临近晌午,相府荷花池一角。 顾初尽头疼于昨晚的所见所闻,正想着得赶紧把这事告诉大哥,再跟他商量商量对策,而让他们早早埋伏的大哥自己却喝得烂醉如泥才回来。 其实这两兄弟也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可是因为有了顾初言这个共同的敌人两人也就成了亲兄弟一般。 “大哥,你怎么才回来,弟弟我可是找你好久了,出了大事了!” 顾初竭在外面玩了一整夜,现在浑身酒气,走路摇摇晃晃,连眉眼都还未完全睁开。 要不是有旁边的府卫搀扶,估计连好好走路都做不到,他刚回府就听到二弟这通话不免觉得晦气。 “一大早的,能出什么事?老爷子升天了?还是顾初言死翘翘了?” 真是酒后吐真言,顾初竭把心里想的全都给说了出来,顾初尽都没来得及捂住他的嘴,好在其实府里的下人们也见怪不怪,顾家兄弟对老爷和小妹的怨怼也不是一两天了。 顾初尽拉住大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后者立刻酒醒了大半,他刚要说点什么,只听身后的下人齐声一句老爷,吓得他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入了莲花池。 顾初言正等爹爹等得无聊,听到这边的动静,起身回头只见大哥顾初竭正在泥水里一边扑腾,一边喊救命,而二哥则命令府卫快跳下去救人,几个府卫齐齐往下跳。 一时间原本平静的荷花池变得混浊、嘈杂无比。 顾青云看都懒得看,更懒得数落这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眼不见心不烦随着管家直直的往亭子里去了。 也得亏他没驻足,不然发现顾初竭酩酊大醉,又要动怒了。 “爹爹,大哥救上来了吗?” 顾初言一边迎着爹爹坐下,一边往池子边张望。 “这样的天气,你大哥又是一个大男人,这事不打紧。” 顾青云落座后,果然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荷花糕,他拿起来端详着,“这糕点倒挺别致,你做的?” 顾初言坐下来满脸狡黠,“爹爹先别问,只说这荷花糕做得怎么样吧?” “要爹看呀,你这丫头摸摸长枪我倒是信,可是要换作擀面杖就是为难你了。” “ 谁让爹爹说的是实话呢?我都不好意思生气了。” 顾初言笑着告诉他,“爹爹你今天回来得太晚,盛开的荷花都闭合了,得亏大嫂心灵手巧,做了这秀色可餐的荷花糕,让您这个点回来,既能赏荷,又能尝鲜,这可是大嫂的一片心意,特意孝敬您的,快尝尝看。” 听到顾初言说是大儿媳做的,顾青云已经把糕点放下了,这态度转变之快,也难怪哥哥们明里暗里嫉妒她呢。 可是爹爹也是出了名的固执,强买强卖的事在他这儿只会适得其反,顾初言觉得这事得慢慢来,再说她今天在这儿等了一晌午可是有更要紧的事要问爹爹,她看了看左右,只有陆叔叔和云雀,她也就直接问了。 “爹爹,关于那件事您安排得怎么样了?” “哪件事?” 顾青云故作迷糊,顾初言只得再次提醒,“就是您未来女婿的事啊?” “未来女婿?谁呀,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就是景云卿啊!” 听到顾初言急了眼,一旁的几人都忍不住笑了。 顾青云爽朗一笑,摆了摆手,看向一旁的陆立明,“你看看,这丫头还跟我急眼了,都说女大不中留,我还不信,就为了那么个八字没一撇的景云卿,她都会冲我瞪眼了。” “哎呀,爹爹,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看,这事办得怎么样了?” “阿初,你到底是女孩子,我和你陆叔叔替你考虑了一下,站在我们过来人的角度,按照规矩,就算你真看上人家了,也不能我们女方家去提亲,如果那景云卿对你无意,你嫁过去那只会让他讨厌你,所以光你喜欢人家还不行,得人家心甘情愿的到宰相府提亲才行,知道吗?” 让景云卿过来只怕难,瞧他那天避之不及、落荒而逃的态度,要想早点和他成亲,最好是爹爹他们做好推手。 “爹爹,您怎么能这样?相亲这事可是您先张罗的,您怎么就始乱终弃了?” “阿初,这事怎么能用始乱终弃这个词?”顾青云说着看向一旁的陆立明,“我看这亲事有眉目之前光请教习嬷嬷还不行,这文化课也得加强加强。” “老爷说得是。” 顾初言听着爹爹和陆管家一唱一和,觉得头都大了,她伏在桌上唉声叹气起来。 爹爹明里说让她相亲,其实就是想让她学习吧。 关键她除了学习还要让景云卿心甘情愿到相府提亲,没想到她只是想嫁个人而已,怎么这么难?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第 14 章 第15章 第 15 章 大禹国王宫。 一小队服侍的宫人刚从雍华宫出来,迎面看到十四爷景容煕和他的贴身侍卫青英一前一后走过来,她们忙停下来低头行跪拜礼,还刚走到半路,十四爷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停下来看着庭院中小池里已经闭合的荷花,问一旁的宫女,“这荷花是开第几天了?” “回十四爷,奴婢只记得已经开了好几天了,具体多久不确定。” 他点了点头,母后最近整个人感觉困顿,睡得迟,他早上第一次过来请安的时候她还未起来,此刻已经过了晌午,才刚起床吃早膳。 当年她怀着身孕被打入冷宫,又是在冷宫生下了他,身体没有得到好的休养,落下了头疼的毛病,虽然后来通过太医的精心调理,好了许多,可是每月还是要闭门调理几天。 这几天正是母妃头疼厉害的时候,见不得一点风,整日都要卧在房里休息,只怕这院里开的荷花要看不到了。 可是花也就开这一季,又是母妃特意从冷宫那里移植过来,景容煕知道母妃对这花是带着感情的,错过花期未免遗憾。 他想了想,对一旁的青英吩咐道,“你去把我宫里西域进贡的毛毯和绒羽幔账都取过来。” 等青英应声去了,他又对一旁的宫女交代,你们去取几个手炉升好炭火放一旁备着。 “十四,是你来了吗?” 芸贵妃依稀听到屋外有自己儿子的声音,于是开口询问。 “母妃,是我。” 景容煕一边应着母亲一边交代着宫人们,“你们先去准备着。” “儿臣给母妃请安,您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在屋里憋闷了好几天,正好待会你陪母妃去御花园里走动走动。” 芸贵妃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给儿子泡了一壶茶,她没有让宫人在屋里伺候的习惯,有什么事总爱自己动手,这样在宫里的时间也就没那么百无聊奈了。 “母妃,儿臣觉得您平时还是得有人贴身伺候才好,特别是头疼的这几天。” 芸贵妃摇了摇头,拒绝了儿子的提议,“母妃在这宫里从天亮守到天黑,天天看着一方同样的景致,也没个新鲜盼头,要是再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人都会憋闷坏了,人呀,只要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还是忙点的好,你也一样,别让自己闲着,多读书多学习,那书里都是先人经历积累下的智慧,对你会有益处的。” “儿臣谨遵母妃教诲。” “十四,方才你在院外做什么?” “母妃等会就知道了。” “怎么,我的小十四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芸贵妃一边打趣一边掀开纱帐帘,即使到了中年,依然可以看出她年轻时惊为天人的模样,她口中的小十四也是因为长得极像她,所以小的时候大家一度以为他是个女孩。 偏偏这位贵妃也是不按常理出牌,小时候有段时间还把他当女孩养过,直到后来入主仅次于王后的雍华宫,觉得有所不妥,这才把他当儿子养,好在她纠正得及时,并没有对小十四产生什么影响。 可是没有人知道当年贵妃也是为了保护年幼的他才迫不得已,要知道当年可是不少王子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意外夭折,而他们娘俩又在冷宫住了几年,也难怪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一点。 等她从冷宫出来,重新入主贵妃宫时,王后已经逝世,实际她现在已经是后宫之主,只是当今王上念及王后身后的势力,所以一直没有另立新主罢了。 “十四,娘见你最近频繁出宫,可是在宫外结识了不错的朋友?” 景容煕接过母妃递过来的茶水,低头认真品着,因为母亲的影响,他也慢慢喜欢上了这苦中回甘的滋味。 “娘年轻的时候也爱结交一些不一样的朋友,只是进宫久了,不方便外出了,也就慢慢跟他们断了联系。” 王室不比平常人家,凡事考虑太多,还未定下的事容易因此适得其反,景容煕觉得在这之前还是先不跟母妃说的好。 于是看了看院外,开口转移了话题,“母妃,儿臣去院子里准备准备,待会唤您再出来,好吗。” 芸贵妃点头应着,儿子这还是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从小没有让儿子习武,但是没少派暗卫保护他,他这些天到了哪里,跟什么人接触,她当然也是悉数知道的。 只是儿子不想说,她再追问反而会让他更加防备和抵触,如今她在暗,儿子在明,局面由她掌控着,觉得必要的时候,她随时可以做出有效的反应来,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 芸贵妃有又在屋子里眯了一会儿,景容煕才派了宫人过来唤她。 “娘娘,十四爷请您过去。” 芸贵妃伸手让宫人给自己披了一件戴帽的披风,由宫人扶着,移步到了院外,景容煕过来扶住母妃,指了指一旁的莲花池。 只见他用绒羽帐幔和壁毯做了个小帐篷,因为材质的关系,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外面细细绒绒一层,让人看着感觉温柔又舒心,就像景容煕一直给人的感觉一样。 等他掀开帘子,那里面一阵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 芸贵妃解下披风,给宫人拿着,自己又往里走了几步,当她抬起眼看到正中央的荷花竟然开了,不禁惊讶。 “十四,是母妃眼花了吗?还是第一次看见晌午闭合后的荷花又开了的。” 景容煕也显得很高兴,“只要母妃喜欢,这手炉让宫人继续点着,儿臣想,这荷花还能多维持一些时间呢。” 芸贵妃看了看这个小帐篷又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儿子,觉得特别宽慰,发自肺腑道,“我儿有心了。” “儿子也就是想着试试看,没想到真的有用,母妃高兴就好。” “奴婢参见王上。” “青英见过王上。” 听到帐篷外的宫人和青英给王上行礼,芸贵妃和景容煕知道是王上来了,正要出去迎接,不料王上已经先行一步掀开了门帘。 在王上眼里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这后宫的一切自然也是,所以也不用跟人打招呼就自顾自地进来了。 大禹王景文骞的年岁比芸贵妃要大了差不多一半,已经到了花甲年纪,白发和皱纹都慢慢出现了,再加上他整个人精瘦,更显老了几分,笑起来皱纹就更加明显了。 “不知王上嫁到,臣妾有失远迎,还请王上莫怪。” “儿臣见过父王。” “快起来,都起来,听宫人们说十四让雍华宫的荷花开了,本王不请自来,凑凑热闹,十四这体贴人的心思倒是随了你娘。” 王上似乎心情不错,一边招呼景容煕起来,一边自己大大方方的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这帐篷本就不大,又进来一个人瞬间小家子气了不少,他左顾右看,爽朗提醒道,“十四,你让青英再去朱群那里领些西域进贡的毯子和羽账过来,看还需要什么,也只管去拿,再把这儿做大做气派一点儿。” “王上,不用了,臣妾刚要让十四把这里拆了,这毛毯和绒账是西域进贡的稀有物,要是遇到严寒天气可是有大用处,再说朱总管那里的物资都是以备不时之需,王上平时没少关照赏赐,臣妾这雍华宫里什么都有,再要铺张浪费,就是臣妾的不是了。” “还是你伸明大义,不像那些得寸进尺之徒!” 看景文骞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意有所指。 芸贵妃没有接过话头往下深究,而是招呼帐外的宫人准备茶点送进来,然后笑容迷人的对王上温声道,“臣妾这几日身子不适,不能为王上解忧,今天借着十四的一片孝心,借花献佛,陪着一起赏这荷花,王上觉得如何?” 在母妃吩咐摆茶点时,景容煕已经适时地退出了帐篷,还体贴的吩咐宫人也都退散开了。 景文骞低头看着依附在一旁的芸贵妃,“才几日不见,爱妃清瘦不少,还是之前落下的毛病吧,都怪当年本王一时糊涂……” 芸贵妃伸手止住了王上即将说出口的话,“王上要是每次都这么惭愧念叨,就是臣妾不是了。” 此刻这暖帐里只有他们两人,芸贵妃几句善解人意的耳畔话语,再加上她依旧让人挪不开眼的美貌,惹得景问骞心里又多了几分怜惜。 这几天芸贵妃不便服侍,王上心里早就想念,一时情不自禁,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她白皙的脸庞…… 等出了雍华宫,景容煕一路往宫门走,青英知道他这是要出宫,一声口哨把马车召唤了过来。 “母妃和父王可真是恩爱,等我到了父王这个年纪,也能和心爱的人像他们一样,那该多好?” 听到十四爷这么感叹,既是亲信也是朋友的青英忍不住提醒他,“十四爷,不是我泼您冷水,那顾小姐的性子和温柔如水的芸娘娘可是天差地别,您要是喜欢温柔乡,我看还得另觅知音。” 景容煕横了青英一眼,转身跳上了马车,“一看你就不懂,我所指的从来都不是温柔乡!” 青英瘪了瘪嘴,他哪里不懂,还不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马车徐徐往宰相府的方向去了,这次可以直接走大门了,就说自己是顾小姐的江湖朋友?好像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冒然进府去找一个女孩子不太妥当,当景容煕还在想着用什么身份去叩响顾家的大门比较妥当时,不料得知顾初言早就出府了。 顾初竭是认识十四爷的,青英还没来得及调转马车就被他发现了,老远就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想到他之前捏造阿初画像和摸黑她名节的事,景容煕本不愿跟他有过多交集,但是终归他是阿初的大哥,还是要保持起码的体面,于是没有把自己的厌恶表达出来。 “不知十四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是来找阿初的啊,我看她提着一盒点心就出门了,一下午都在跟她大嫂学做点心,之后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说不定是密会哪个情郎去了。” 这顾初竭被揭穿了之前的谎言,面对他时居然没一点愧疚和不自然,而且还说话继续阴阳怪气。 景容煕不禁蹙眉,对于这种厚颜无耻的人,似乎没有保持体面的必要。 “阿初到了婚配的年纪,又长得活泼可爱,灵气逼人,相信有不少人愿意跟她做朋友,我觉得大白天的出去会会朋友,也没什么,倒是你,身为大哥,不维护她也就罢了,怎么还用‘密会’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平常的聚会,有意诋毁?” 说完景容煕转身跳上了马车,漠然道,“既然阿初不在,那我改天再来。” 没想到景容煕会这样维护顾初言,顾初竭气得脸都歪了。 看来二弟说的多半没错,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有的交集。 这天下到底是景家的,所以尽管景容煕直接明面上袒护他讨厌的人,但是顾初竭不敢多说什么,还得恭恭敬敬的送别。 “十四爷慢走。”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接近尾声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章 第 15 章 第16章 第 16 章 马车离开相府后,在热闹的街市上走走停停,景容煕虽然在他大哥面前维护阿初的名声,可是心里也忍不住吃醋。 顾初言说她心里有喜欢的人,莫非今天是特意做了点心,去跟那人约会去了? “公子,快入夜了,我们回宫吗?” “我想等阿初回来,她应该不至于夜不归宿吧?” 两人在相府附近选了一间靠窗的包厢,边吃饭,边往街头看,青英觉得天色越黑,十四爷的脸色越难看,他试探性地开口问,“公子,要不咱们先回,明天再来?” “回什么?阿初一个女孩子家都未回府,我一个大男人还怕晚了时辰?” “那倒不是。” 青英一边回复,一边抬头看着十四爷咬牙切齿的样子,小声嘀咕,“是我怕。” 要是顾初言真的彻夜未归,十四爷这满腔的醋坛子打翻了熏谁呢?还不是熏他? “干坐着等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出去找找她吧。” “好,我马上牵马车过来。” 青英表示特别赞同,出去了,至少多得是地方发泄。 两人刚下楼取了马车,就看到云雀架着马车过来。 “公子,你快看,那不是顾小姐的书童吗?” 景容煕转过身,看到他们终于回来了,心里有些高兴,却也忍不住生气。 云雀刚把马车停下,顾初言就从里面出来了,她今天果真是打扮了一番,还特意穿了红妆。 顾初言跳下马车迎面就看到了像电线杆一样立在那儿的夜无双,看起来表情还有点臭臭的,也不知谁招惹了他。 两人之前一来二去,顾初言又不是计较的性子,已然把他当成朋友了。 此时她依旧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十四爷,只见她大大方方的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喂!你站这儿干什么呢?” “我……”等你啊。 夜无双想,我还没有问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你倒是先问我了。 从第一次重新相见到今天,他已经知道顾初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是不拘小节的性子,跟他相处时也不会在意男女之别,倒是他每次面对顾初言的靠近都有些拘谨,大概太在意对方了都是这样吧。 “你呢?” “来饭店当然吃饭啊,我都快饿死了!” 顾初言一边上楼一边招呼店小二快点上菜,见夜无双也跟过来了,于是来热情的招呼他坐下。 “我跟你说,这地方我常来,我都不用点菜,店小二就知道我要吃什么。” 顾初言说完微眯着眼,打量对面似乎憋着什么情绪的夜无双,疑惑道,“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脸色不太对?” “怎么不对?” “好像泛着什么光来着。” 顾初言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很快她就想到了,“对,绿光,乍看之下就是满脸绿光啊,你生病了?” 听到顾初言的评价,一旁的青英实在忍不住笑出了猪叫。 可不是,他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十四爷那张脸还真是绿了好几个小时了呢。 夜无双横了他一眼,怒道,“滚出去!把门带上!” 青英还算机灵,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除了店小二送酒菜,连云雀都没让进去。 也不知道夜无双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连云雀都被他的随从拦在了门外。 顾初言是真饿了,没空跟他计较,让店小二给云雀另外安排了餐食,自己低头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起来。 看顾初言狼吞虎咽,看样子是真的饿了,等了这么久,看着佳人到了眼前,夜无双当然忍不住询问,“你今天去哪里了?去的地方怎么连饭都不带管的?” 也不知哪个没风度的男人,约女孩子出去,还让人饿着肚子回来。 说到这个,顾初言摆了摆手,“别提了,你帮我倒下酒。” 听到顾初言的命令,景容煕才注意到她还在喝酒,于是拿过了酒壶,“你怎么还喝上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在外面喝酒?喝醉了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哎呀!你真是啰嗦,不是有你在吗?再说了,我的酒量我知道,喝这一小壶没问题的,你快倒啊!” 见景容煕不听她的,顾初言借着酒劲有些急了,“要不是你让人把云雀挡在外面,我哪里会劳驾你?你快让云雀进来帮我倒酒!” 听到顾初言这么信任他,景容煕觉得在这里等这么久也没什么了,再说他在这里等了佳人这么久,可不能让云雀进来当了电灯泡。 夜无双看了看手中的小壶,好像确实不多,于是勉强给顾初言续了一杯,顾初言仰头就喝完了,觉得喝得不痛快,伸手夺过酒壶索性自己给自己倒了。 景容煕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连喝了好几杯。 “阿初,你先吃点菜,垫垫肚子,喝太急了,容易醉。”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看来提醒得晚了!顾初言抬起酡红的脸看他,俨然已经醉了的样子。 “阿初,你到底能不能喝酒啊?”刚刚不是说酒量好吗,怎么这么快就醉了? “你过来,我小声告诉你。” 顾初言抬起脸冲他傻乎乎的笑,伸手扯住他的衣襟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每次爹爹和陆叔叔喝酒的时候,我会偷偷倒那么一丢丢,太不过瘾了,今天我自己喝个够!” 被顾初言这么一扯,两人距离离得太近,夜无双看着她近在眼前的红唇,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还好顾初言下一秒已经把他重新推回了座位,到底是练家子,他一个大男人被这样拎来推去。 这一来一回,虽然夜无双一滴酒未喝,可是也跟着心跳加速,脸红到了耳根。 顾初言没空注意他,想到今天白天发生的事,觉得心里憋屈,一边继续给自己倒酒,一边自言自语。 “从来没进过厨房的我,为了他,学了一下午,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给他送点心,居然那样无情的拒绝我,我放下自尊追了他一路,他竟然头也不回的,逼急了,还拿着刀架我脖子上威胁我不要再跟着,简直太欺负人了!” 看着顾初言脖子上隐约可见的一道血印,夜无双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她今天为什么非要喝这酒了,原来是为了别人在这里买醉。 夜无双趁她不注意时,把壶中的酒倒去了一大半,她这个样子回去,只怕又该让人说闲话了,她那两个哥哥估计正等着抓她的小辫子呢。 夜无双起身走到门口,吩咐青英准备一壶醒酒茶过来。 回头看到顾初言脖子上那个血印,心疼不已,坐回来询问她,“阿初,你告诉我,今天去见的那个人是谁?” 夜无双想,要是知道那伤是哪个王八蛋弄的,非给她讨回公道不可! 顾初言抬起眼看着夜无双探究的脸,傻乎乎的冲他笑,“嘿嘿,想套我话是吧,我就不告诉你!” 人醉了,可是心思倒是清醒得很,没关系,有的是时间,夜无双不放弃,继续不动声色地问她,“那至少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太丢人了!!我顾初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爹爹宠,师傅疼,从来没想过会碰上了这么个比石头还硬的男人。” 夜无双扑哧一笑,她不说的理由居然是因为觉得太丢人,而不是因为太伤心?看来阿初对那个人的心思也没往深处去,这样他对自己又多了几分信心,坐直了身子,摆出自以为最帅气的表情。 “阿初,那咱以后不理他了吧?你抬头看看眼前人,比那个人好的多得是,犯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对不对?” 顾初言想了想,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夜无双,他朦朦胧胧的,本来就生得比女人好看,今天又有那么点迷人,而且他每次唤阿初的时候还特别温柔。 她抬手过去想碰一下他的脸,可是实在醉得没力气,手到了半空中又垂下了,嘴里胡乱嗯了一声就倒头睡了。 午夜梦回,顾初言再次从噩梦中醒来,因为声响太大,连隔壁的云雀都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顾初言过去开了门,有气无力的回答她,“没事,你去帮我倒杯水来。” “小姐,给。” 她接过云雀递过来的那杯水,又让她去取了一杯,直觉得口干舌燥的厉害。 云雀索性把水壶给她拿了过来,“小姐,你放心喝,夜公子送我们回来的时候,吩咐我多准备一点,说是你醒来后一定会要喝不少的水。” 顾初言咕咚几杯水下肚,捂着头疼欲裂的额头,她知道第一是因为她宿醉的缘故,第二则是因为做了那个噩梦的缘故。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她但凡有一点不想和景云卿在一起的念头,就会有可怕的梦魇整夜纠缠她。 一开始她也想过找旁人帮忙解决这事,可是不但没解决,噩梦还会变得更可怕,她就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 “小姐,你刚才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顾初言没有回答云雀的话,想到昨晚醉酒的样子,不免疑惑,“昨晚我们怎么回来的?” 说到这个,云雀立刻兴致勃勃起来。 “你不知道,你酒品有多不好,醉了就呼呼大睡,什么也不管,要不是有夜公子一路掩护,只怕你又要被大少爷逮住小辫子了,我觉得就算老爷再宠你,你喝的酩酊大醉回家,我想他也是会真生气的。” “你让他进府了?” “不然我一个人怎么能把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进房间来?” “你还让他来房间了?” 顾初言瞪大眼睛,表示不可思议。 云雀却觉得没什么,继续说,“小姐,夜公子是我见过最正人君子的主儿了,我觉得你真不应该拿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这个我知道,可是……” 顾初言欲言又止,没再说下去。 上次在盛姬楼分院就看出来了,说起来夜无双也是个特别的存在,明明爬过她家墙头,之前还诬陷她偷东西,可是好像这个人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而且有些心里话连爹爹都未说过,却都跟他说了。 她叹了口气伏在桌上,看着黑幕一样的天空,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是因为她动摇了心思,难道她是注定了要嫁给景云卿?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尾声倒计时了哦!!!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章 第 16 章 第17章 第 17 章 此时的煕夜宫。 夜无双从相府回来后,早就回到自己的宫殿,可是直到后半夜还是无法入睡,他伏在桌上,满眼星星地盯着顾初言上马车时塞给他的点心盒左看右看。 等他把外面的花边纹路都看遍了,依旧没忍心打开。 “青英,你说阿初真的把这个送给我了?” “当然了,确实到您手上了,不是吗?” 青英觉得十四爷开心,比什么都好,所以说话也基本顺着他的意思。 而且他看到了,十四爷扶她下马车时,顾小姐确实是朝他扔的,当时顾小姐没往地上扔,也没往他青英和其他阿猫阿狗身上扔,那么也就是想‘送’给十四爷了。 有了青英的佐证,夜无双显得更加高兴了。 看十四爷这兴奋的尽头,只怕这一时半会儿不会休息了,青英实在忍不住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提议,“十四爷,您就一点不好奇打开尝尝看?” 听到青英这么说,夜无双伸手把食盒从桌子正中央拖到自己这边,宝贝的护在手臂里,“你下去休息吧。” 看少爷那样子,好像是担心青英看了去、尝了去一样,他在宫里当差也有不少年头了,见过爷啊,贝勒啊什么的,能像十四爷这般纯情的,还真是宝藏一般。 再说了,他才不好奇了,也就十四爷把那‘不知好歹’的顾小姐当宝贝,青英得了命,立马下去抱着枕头呼呼大睡了。 等青英下去休息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后,夜无双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食盒,看到那些小巧玲珑的荷花状糕点展现在自己面前。 没想到阿初第一次做的糕点比想象中惊艳,莫非她和母妃一样喜欢荷花?那真是太好了。 夜无双看到那些荷花糕眼里都带着笑意,可是却舍不得去尝,看个数不多,应该是她精心挑选了把最好的带出来了。 等看得满足了,他又轻轻地放回去,把食盒放在自己的床榻旁,连嘴角都微扬地睡下了。 转眼,又是新的一天。 顾初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吃的云雀给她准备的早点,看她做什么都慢悠悠的样子,一旁的云雀有些着急了,“小姐,老爷请的教习嬷嬷马上就要来了,管家已经派人过来催了三遍了,您准备好了吗?” 对呀,爹爹要她今天开始学习来着,昨天喝得太上头,把这事都忘了。 但是想到自己快点用餐是为了去学习,她这个学渣不自觉的速度慢了下来,心想着只要她在这里多拖延一点时间,那无聊的课就能少上一点儿。 等她觉得自己拖延得差不多了过去,发现不只教习嬷嬷在等他,连爹爹也在一起等,看爹爹严肃的表情,她觉得今天的情况与以往不同,脸上敛起吊儿郎当的样子,正正经经地过去,不料才刚挨到座位,爹爹猛地一拍桌子,差点没把她吓得滚到桌底下。 “爹啊,您这样吓着女儿了。” 顾青云今天似乎是来真的,他不理会顾初言的撒娇,反而让她老老实实站起来,“你无故迟到了一个时辰,还没罚你,爹和嬷嬷都还站着,你怎么敢坐?” “爹爹,你今天不用上朝吗?怎么在这里?” “快给嬷嬷道歉问好。” 顾初言看了看一旁为她捏把汗的云雀,又看着故意装作没听到她求救的陆叔叔,只得硬着头皮弯下腰来给嬷嬷请安。 见她还算听话,顾青云找了一个旁听席的位子坐下,示意一旁的嬷嬷可以开始教习。 跪拜完了,顾初言刚想起身,不料那一脸不近人情的嬷嬷过来伸手压住她的肩膀,硬生生把她给按跪了回去。 “小姐刚才的动作不对,请重新做一次。” 说着嬷嬷找了一个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下来,等着顾初言过来跪拜,顾初言有些不服气,“嬷嬷您既然是爹爹特意请过来的教习,又说我做的不对,不应该先指出哪里不对,示范一次,再让我重新做吗?” “承蒙顾老爷信任,如果老身没记错,这种基本且简单的礼节,在小姐幼学之年就已经来教过,小姐如果到现在还不会,是不是后来没有依照嬷嬷的每日给顾大人行请安之礼?” 听嬷嬷这么说,顾初言终于有了点印象,难怪觉得这嬷嬷不近人情得似曾相识呢。 她灵机一动,决定像当年一样估计重施,对着不远处的云雀使了使眼色,云雀点了点头,立刻就一步一步的给顾初言示范起来。 顾初言依样画符总算勉勉强强过关,可是她的小聪明都被教习嬷嬷看在眼里,她对一旁的顾青云道,“顾大人,嬷嬷我年岁大了,本就喜欢清净,先前在这里对着日头等了一个时辰,如今又看到左右不少闲杂人等围观,突然觉得头疼的厉害……” 嬷嬷说到一半,顾青云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开口让管家安排一处僻静的内厅,又把所有丫鬟,包括云雀都退下了,只留他和陆管家在一旁陪学。 顾初言眼珠子转了转,跑过去给爹爹又是捶背又是递茶的,“爹爹,您看您一天天的那么多事要忙,要不您先忙去,我保证一定好好学,绝不让您失望,好不好?” 本以为爹爹会就此离开,她接下来好在上课时摸摸鱼,划划水。不料顾青云直接把女儿的手拿开,一本正经道,“你去那边跪着去,等你什么时候把嬷嬷今天教的都学会了再起来,爹爹今天就陪你忙这一件事了。” “爹啊,这就算是太子殿下读书也不会让他的王上爹陪读啊,您这样给我的压力也太大了。” 顾初言不喜欢被人压制,一撅嘴一跺脚,竟然来了小姐脾气,一旁的教习嬷嬷老早就知道这位顾大小姐不好教,要不是看在顾老爷的面上,她这次真的不会来了。 所以为了让自己以后不至于在课间气的吐血,一旁的嬷嬷逮住机会在旁边添油加醋,“顾老爷,我看今天咱们先别学其他的了,等小姐的学习态度什么时候端正了,这学习效果自然也就提上来了。” “我看你就是太没压力了!” 顾青云为了重新请动这位嬷嬷可是亲自上门了,可是顾初言还是冥顽不灵,不仅第一天上课就迟到不说,还几次顶撞嬷嬷和他,他觉得以前自己确实是太溺爱这阿初了,于是撂下话。 “陆管家,从今天起,阿初这规矩一天没学好,就不许给她发放零花钱。” 顾初言想,那有什么,平时爹爹宠她,没少额外给零花,她屋里存粮还有不少呢。 顾青云好像看穿了女儿的小心思,对陆管家交代道,“把她屋里现有的银票都收了,你先替她保管,等她什么时候学会规矩礼节了,你再拿给她。” 听到顾青云的话,顾初言总算有些急了,“爹爹,那我要是永远学不会呢?” “那你就别想有零花钱出去玩!” “爹爹!” 真是知女莫若父,不让她出去玩,又不让她有零花吃喝玩乐的,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不管顾初言怎么撒娇耍赖,这一次顾青云是铁了心了,连陆管家都爱莫能助。 等他们走后,只剩下顾初言和教习嬷嬷大眼瞪小眼,本以为这次她会乖乖听话,不料顾初言也是有气性的,她看不惯嬷嬷之前在爹爹面前添油加醋,又为了表示自己的不满,一堂课下来继续把嬷嬷气得不行,愣是没挨到下课就提前被她气走了。 云雀看到那个嬷嬷走的时候,脸都被气白了,忍不住跑进来劝顾初言。 “小姐,这规矩礼节学了也不是坏事,再说人家嬷嬷毕竟一把年纪,要是被气出病了多不好。” 顾初言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 “从小到大,爹爹从来没真的对我横眉瞪眼过,今天都是这个嬷嬷从中作梗,再说了,她要是不来,我哪里气得到她?” “小姐,我听说那景王府那里出了名的比王宫还讲究礼节尊卑这些,你要是以后真嫁过去了,这些早晚要用上。” 云雀好言相劝,不想戳到了顾初言的伤心处,她跳上马车就直接自己出了府,连云雀也没带。 “小姐,您身上没银子,还要出去?” 顾初言回头瞪了她一眼,又调转马头对她伸出手,“你先借我点,以后我还你!” 云雀见小姐此刻气性正大,只得把随身携带的碎银子都给了她,“小姐,我就这些了。” 顾初言接过银子,还没等她说完,就扬长而去了,看样子她今天确实是气极了,老爷平时对她从未管束过,今天还当着外人面一起说她的不是,只怕是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 平时马车都是云雀在负责驾驶,顾初言只负责舒舒服服的出门,所以她对于怎么控制马车也就是个半吊子。 马车出府的时候要不是府卫反应快用最快的速度给她开了府门,她只怕要直接撞门上去了。 随后,顾初言驾着马车到了街市,不是好车夫的她,感觉所有人群都在挡自己的路,走哪个方向都不对,可偏偏今天的马好像被她一番操作下受了惊,不管她怎么拉扯着缰绳,就是不见马车停下。 那感觉就是明明是自家的马和车,却好像是偷来的一样不受控制。 “前面的人快让开,我这停不下了!” 顾初言刹不住马车,只得站起来朝前面的人群大喊,只想快点穿过这条街道。 行人们虽然都纷纷退散了,可是好几个来不及避让的商贩被她的马车直接掀了摊,追在在后头骂骂咧咧。 “对不起,对不起,我改天赔偿你们,今天我实在是做不到了!” 顾初言抱歉的说完,遂不及防,马车再次加速往前冲去,等她再往前头看,只见一个几岁大的娃娃见马车要过来了,不知道躲闪,只知道害怕地坐在路中间大哭。 眼看马车就要撞上去,这时一个黑色身影跳上了她的马车,夺过她手中的缰绳,硬生生把马车给拉停下了。 顾初言睁开眼看去,马蹄离那小孩只有十公分不到,她吓得过去抱住那个小孩,刚才她也吓得不敢出声,这会儿直接抱着小孩一起大声哭了起来。 9她一个惹事的,倒哭得比小孩子还委屈,把那个小娃娃看得一愣一愣,也不哭了,眨巴着眼睛看这个奇怪的大姐姐。 当家长跑过来接过小孩,顾初言站起吓得酸软的腿,她抬头看着刚才的救命恩人,正要开口感谢,当看清对方的面目,一时愣在了那里。 竟然是他! 景云卿一袭黑衣,手握缰绳立在那儿,仿佛有光晕加身。 第二次了,他的形象真的就像是她生命中的盖世英雄一般。 就在这一瞬间,昨天还被对方用刀架在脖子拒绝的委屈和怨气,还有她的尊严和骄傲都烟消云散了。 也许想得到一些东西,就注定要失去些什么吧。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尾声倒计时了哦!!!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第 17 章 第18章 第 18 章 “嗨…这么巧…” 顾初言擦干眼泪,屁颠屁颠的过去跟人家打招呼,对方已经跳下马车,把缰绳交到她手里,“百姓的命也是命,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也不能视人命如草芥。” “我……” 顾初言看着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责怪和鄙夷,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平时的伶牙俐齿此刻都施展不出来。 景云卿现在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批判者,而她是被批判的那个人,随时都要接受严厉的惩罚一样。 顾初言支吾了半天,才答道,“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还不会操控马车,所以才会弄得这么狼狈。” 听到她略显无力的解释,对方好像更加生气了,“既然不会操控,为什么还要到人群最拥挤的这条街招摇过市?” 那是因为她家出了门就是这条街,她也想快点穿过去的… 虽然她本意不是这样,但是景云卿的几句话怼得她几乎哑口无言,只得低下脸,“对不起。” 当这三个字脱口而出,顾初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哪里会跟人正正经经说这几个字,多半是转移话题搪塞了,可是眼前的景云卿却让她心甘情愿脱口而出,她一时有些感叹,难道他们真如命定的那样特别的存在? “等等我!” 顾初言还在呆愣时,看到景云卿打算离开,她忙追了上去,毫不避讳的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臂,“我是真的不会操作,你能帮我把马车弄回去吗?” 景云卿回头看着她身后好不容易才停下来的马车,面上有些不愿,毕竟他出现在这里帮了她,只是偶然,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处理。 “就这一次,可以吗?” 死皮赖脸和耍赖撒娇她真的最会了,顾初言几分可爱、几分可伶地伸出手保证着,脸上也换了一副乖巧可人的样子。 景云卿看了看左右,微微皱眉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答应了,“你先去马车里坐着。” 顾初言听话的跳上马车,咬了咬嘴唇,思来想去觉得不该就让这难得的机会就这么没了,于是又探出头来得寸进尺。 “嘿嘿!” 她笑容极尽讨好。“那个,要不你帮人帮到底,索性教教我?兴许我就能自己回去了。” 没那么容易教会,而且他们还得去郊区的开阔地才可以,估计要花些时间,所以景云卿这次没有答应。 而且他发现顾初言的性格,怎么说呢。 真的特别会紧着攀藤上树,虽然面上表现得特别不好意思,可是做的事说的话真的,一般人不会那么厚脸皮的,可想而知,她的原生家庭真的给她足够的自信、富有和豁达。 景云卿心里清楚,这是他最缺乏的,虽然跟她谈不上交集,也没有过多的想法,可是她身上真有不一样的地方,让他忍不住多看两眼,但这不代表他会答应她再一次的请求。 可是当他刚要掉转马头,看到顾初言脖子间自己昨天用剑划出的那道红印,他不免愧疚起来。 相府千金是出了名的被顾丞相捧在手心里宠的,所以从小到大她应该没被人像昨天那样粗鲁待过。 他不是会对女人动手的人,可是昨天她一路跟着,担心被她发觉自己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计划,所以景云卿最终不得不威胁、喝退了她。 他想,要是这之后去了大漠隐姓埋名,昨天的过激行为,兴许这辈子都要在心里亏欠了,景云卿是个追求内心坦荡的人,不想亏欠别人什么,于是作了决定,转了方向,让马车往郊区去了。 空旷的草地,清凌凌的河水,望不到尽头的静谧山涧。 顾初言跳下马车看着周围的景色,眼下又只有他们两人,心中不禁暗喜,被讨厌的嬷嬷调教、一向疼爱的爹爹黑脸斥责,还被云雀起哄,本来她觉得今天糟糕透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这会儿居然还能和景云卿来一次两个人的约会呢。 她甜滋滋的笑着,望着今天一袭黑衣背身站立的景云卿,想起了什么,,转身去找昨天放在马车里,还未送出去的荷花糕,可是她把马车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只得探出头问他,“你喜欢吃什么?” “我不挑食,没有特别喜欢的。” “听说你刚从大漠回来,这些年京城里又多开了不少不错的馆子,要不我带你去尝尝?” 见顾初言好像忘记了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景云卿把缰绳交到她手里,“我们开始吧。” 啊,就开始啊。 顾初言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缰绳和马鞭,想了想,“我觉得要不你示范一遍,我在旁边看着?” ““你已经不是初学者,接下来只需要有人在一旁提点指正,你放心,如果有什么不受控制的情况,我来处理。” “额,好吧。” 顾初言硬着头皮当起马夫来,可是这一路这么空旷,她又觉得马夫挺简单,要是她都学会了。那他们的‘约会’不就得结束了? 于是顾初言开起了小差,马鞭也一顿乱挥,马儿受了惊,又不清楚顾初言到底在下什么命令,开始没有规矩的胡乱奔跑,要不是一旁的景云卿及时纠正,只怕又要闹出事故了。 “没事,你慢慢来,我看你就是不熟练。” 虽然景云卿是正经在教,可是顾初言却不是正经学生。 眼看这心上人就在一旁,她哪有心思学,她神思飘惚,回想着梅姐姐平时是怎么跟男人相处的?讨人欢心的?好像对付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办法。 景云卿一本正经,又不苟言笑,一看就是禁欲型的,梅姐姐一般怎么对付这种的? 还好她有些印象,她要表现得主动点,厚脸皮点,有了参详,顾初言立刻依样画葫芦地起来。 首先,两人得挨近一点儿,然后她得把头往他肩膀再靠点,然后要是手边有杯酒,她得端起来喂他喝下,可是这会儿,好像只有马鞭和缰绳在手? 景云卿冷不丁回头,看顾初言姿势越来越不对,而且看的方向也错了,忙提醒她,“你看我做什么?看前面!马上就要下坡了……” “哦哦,好……” 听到景云卿的提醒,顾初言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她本来就不是来当好学生的啊。 可是似乎晚了,下一秒,只听到咣当一声,马车撞到坡上的巨大石头,当场解体,只听到顾初言一声大叫,等她再睁开眼时,已经滚落下马车,重心不稳不受控制的往下坡翻滚。 景云卿还算反应快,在马车解体的同时,跳下了马车,但已经追不上滚落的顾初言,还好一段下坡的草地后还有一个小回旋,顾初言滚着滚着,也停下了。 她伏在那儿感觉满鼻子满脸都是泥土和杂草,抬起头来,吐了一嘴的泥土,别提多狼狈了。 “你怎么样,还能起来吗?有没有哪里感觉特别疼?” 对啊,她这会该装疼才对。 虽然顾初言哪里没摔着就吃了点泥土和草屑,可是为了让景云卿心疼关心一下,硬是挤了点泪花花出来,挣扎着装作自己起不来,“不知道,我感觉好像哪里都疼一样。” “你先躺着,我看看。” 景云卿蹲下身认真的把她的手脚提了提,确认她没有断骨脱臼的情况后,稍微松了口气,扶着她起来,靠着一旁的草地坐下,“还好没有伤筋动骨,大概是刚才滚落下来,碰到了小石子之类,休息一会应该就会感觉好多了。” “好。” 顾初言一边应着,一边忍不住低头偷笑,虽然狼狈,可是能被景云卿又是关心,又是陪着,再滚十次也值得。 “我看你基本要领还是知道,就是安全意识不强,注意力不够集中,容易分心。”景云卿意有所指地看着她脸上滚落时难免留下的小伤口,“我想经过这一次,你会长记性了。” 顾初言连连点头,却在心里嘀咕,这心上人就在一旁,她能不分心吗? 所以自己曾经当面说过喜欢他要嫁他这事还作数吗?他怎么好像都不记得了?难道她还要再主动表白一次? 不管顾初言愿不愿意,从京郊到相府也就那么远,所以她还是不得不被送回相府,为了避嫌,景云卿在离相府还有一段距离时让马车停了下来。 “接下来你就像我教你的那样,让马儿慢慢地往前走就行了,知道吗?” 顾初言点了点头,这一路上景云卿都教了她好多遍了,如果她再说不会,只怕对方会认为相府千金智商有问题了。 她知道,旁人是巴不得和相府千金有点什么,他却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从小到大,她真是被人宠惯大的,偏偏到了感情这事给碰了壁。 眼看景云卿已经跳下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远,顾初言忍不住开口叫住了他,见对方看她有伤,体贴的走了过来,她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上次在盛姬楼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吗?” 她语气故作轻松,其实心里特别紧张,说完又死死盯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不出意外的话,看他那平淡到毫无波澜表情,似乎真的大概好像…没当回事。 所以,因为人长得帅,被人变白成了家常便饭? 被表白的人这个表情,这下换表白的人尴尬了。 顾初言轻咳一声,“那啥,那天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景云卿满眼坦然,话语干脆,“我记得那天我也很认真的拒绝了。” 他的表情决绝到仿佛顾初言就算二次,三次,或者更多次表白,她都不会有什么改变一样。 “那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 不管是为自己萌动的心思,还是为了那个一而再再而三指引她靠近景云卿的梦魇,顾初言觉得她这个时候都不能轻言放弃,于是鼓起勇气追问。 “顾小姐性格活泼开朗,又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我景云卿只是是久在大漠驻守的一介莽夫,人微言轻,是我高攀不起小姐你。” “所以你也不讨厌我?” “顾小姐言重了,这跟喜好无关,只是云卿自己无意娶亲。” 景云卿说完已经大踏步转身离开。 对方说得一点不拖泥带水,冠冕堂皇,不给人任何希望,顾初言想找个缝隙硬扒拉进去都没机会。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尾声倒计时了哦!!!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8章 第 18 章 第19章 第 19 章 再转过一条街就是相府了,如今剩下她一个人,又离府邸越来越近,顾初言没有勇气,又停步不前了,她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出来这么久,爹爹也没派人来找她,她这样回去多没面子? 顾初言想了想,把马车寄存在她常去的那家饭店就准备自己出去走走,不料店老板立刻迎了出来。 这老板是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韵味,她觉得这种韵味和盛姬楼的梅姐姐又有所不同,就是即使女人看了也不会有所排斥的那种。 那词怎么说来着?亲切妩媚中又不失高贵吧。 “老板,今天过来巡店啊。” 顾初言看着迎面过来的老板给她打招呼,平时来这里只能偶尔见她,她一般不太露面的。 “哎呀,叫什么老板,叫我凤姨就好了,小丫头今天去了哪里?府里可是派人来了好几趟,让我留意你呢,说是你来了一定要把你留住。” 凤姨不只人好看,说话也是温温软软,不急不慢的,让对方也愿意沉下心思停下来听她言语。 因为顾初言来的次数多,这里又只和相府隔了一条街,店里的人也大概知道了顾初言的身份。 “看你这脸怎么弄的,跟个小花猫似的,走,凤姨给你整理整理。” 说话间,顾初言已经被对方带上了楼,等他们落座,一大桌子好菜已经上了桌,都是她爱吃的。 她是真的饿了,一边大口吃着饭菜,一边任由凤姨在帮她擦干净脸,整理凌乱的头发。 “还好这道口子浅,不然可是要在这漂亮脸蛋上留下印记了。” 凤姨一边给她端起镜子让她自己看,一边帮她抹药膏。 顾初言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当时滚落草地后,她确实还没照镜子呢,顾初言这会儿抬头一看,小伤口确实不少。 “虽然人常说人不可貌相,可是不管到了哪里有副好皮囊总是会要让眼前一亮,相对也宽容一点的。” 顾初言觉得她说得在理,点了点头,继续大口吃着食物。 这凤姨说话有条不紊,娓娓道来的样子就是比那教习嬷嬷的好听,等她吃饱了,摸了摸钱袋子,有些不好意思,兜里只有从云雀那里搜刮来的碎银子,哪里够付这些鲍参翅肚的钱? “凤姨,今天我钱没带够,可能要记帐了,我下次过来一定补上。” “说得什么话,凤姨可没管你要结帐,再说了,你这顿饭钱早就有人买单了,相府里来来回回几趟,早就交代了要给你留着爱吃的饭菜。” 听到这里,顾初言不觉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其实比起其他,她更怕爹爹从此以后当真不宠她了,顾家虽有两个哥哥,两个姨娘,可是她心里清楚,要不是有爹爹给她撑腰,她一个早晚要出嫁的女子哪有这般自在? “傻丫头,吃完饭了,就回去给你爹爹认个错,就算是再亲的人,心里有疙瘩总不会痛快,你这个样子回去,顾老爷指不定多心疼呢。” “老板,外头有个年轻公子说是顾小姐的朋友。” 该不会是景云卿折回来了?顾初言听了,忙放下碗筷跑到栏杆处往下求证,只见夜无双和他的随从青英正往上探头探脑,她略显失望的招呼他们上来。 “既然你有朋友来了,我吩咐厨房再去做几个好菜。” 凤姨说罢已经领着小二从另外一头往后厨去了。 夜无双去相府求见,因为没表明身份,吃了闭门羹,就想着到这里碰碰运气,却没想在这里真的看到了顾初言的马车,他也不客气,喜滋滋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见她脸上好几个伤口,忍不住关心,“你这伤口怎么弄的?” “掏鸟蛋不小心摔下来擦的。”不能实话实说,顾初言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糊弄过去了。 “擦药了吗?还疼不?” “没事,不打紧。” 见顾初言好像不愿意多说,夜无双约莫着,她是觉得丢人,又确实是些小擦伤,于是不再提这些,示意一旁的青英,把手里的小盒子拿过来。 “阿初,你尝尝看,这点心如何?” 顾初言刚才吃得急了,已经不少食物下肚,这会心里还有着些小失望,意兴阑珊的看着桌上的糕点,迟迟未动口。 见夜无双眼巴巴的看着,她才懒洋洋地回了一句,“不吃了,我吃不下了。” 夜无双看着她面前一大桌子菜,理解道,“也是,要不你带回去再吃。” 顾初言点了点头,对眼前不请自来的夜无双有些不太待见,生生一句,“你怎么来了?” 问得对面的夜无双不知如何回答,本来夜无双也没太在意,倒是身后站着的青英抢先回话了,“我们公子可是马不停蹄就把刚出炉的糕点给送来了,这糕点还热乎着,顾小姐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多少有点不识礼数。” 礼数?这词怎么听着这么刺耳? 顾初言觉得脑瓜子疼,对了,就是那个教习嬷嬷了,左一个礼数,又一个规矩,叨叨叨个不停,而且等爹爹不在一旁,那嬷嬷看她的眼神就跟看‘狗屎’一样的瞧不上,直到这会儿想起来顾初言依旧火气滋滋往外冒。 青英今天算是触了她眉头,于是顾初言也不客气的回怼他。 “我只听过面条包子要热乎着吃,什么时候糕点都要烫嘴吃了?”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们公子的心意,你这态度就不对!” “既然觉得我态度不好,麻烦你们下次不要不请自来!” “你!” 看两人一来一回,火气越来越大,夜无双看不下去伸手拦住一旁的青英,“青英,你去让小二泡壶好茶过来。” “公子,这种后街边的小店哪里来的什么好茶,再说了,我看顾小姐也不是会喝茶的人。” 谁都知道会品茶的人大多是文人雅士,这青英是话里有话,鄙视他没学问呢,顾初言听了更上头了,正要开怼,在她开口之前,夜无双及时喝住了青英。 “青英!” 虽然知道青英是在维护他,可是他对顾初言的冷嘲热讽,让夜无双真的动了怒气,他皱眉横了他一眼,“我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 公子虽然出身高贵,地位尊崇,可是何时像其他主子那样真的对下人红过脸?今天这是真生气了,青英愣了愣,意识到自己触犯了他的原则,立刻闭了嘴出去了。 “怎么?你们主仆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长白脸给谁看?” 顾初言看着起身还把包厢门给带上了的夜无双,想到刚才的事依旧嘴上不饶人。 “青英刚才出言不逊,冒犯了你,我代他给你道歉。” 面对满脸怒容的顾初言,夜无双依旧一副从从容容的样子,他先替青英道了歉,而后继续开口。 “即使是盛姬楼的出身的姐姐们,你也是真心和他们交好,对出身卑微的书童云雀也是以姐妹相待,所以我认识的阿初并不是计较地位尊卑的性子,今天这般和青英计较,莫不是心里头有什么不痛快?” 夜无双整个人气质柔和,眉眼舒展,不急不慢几句温言温语,竟然浇熄了顾初言心里大半的火气和憋屈。 她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有什么好气的。 青英也没说错,她本来也不是什么文人雅士,被景云卿拒绝了两次又如何,要是爱情那么容易,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痴男怨女?这次不行,大不了她下次再去表白喽。 而且,知道爹爹今天只是面上动怒,她已经很开心了。 心里的小九九打开了,顾初言又眉眼带笑,没心没肺起来,见她总算展开笑颜,夜无双也跟着开心,感叹这变幻速度也太快了。 “阿初,你这心情转换未免也太快了,本来还想着带你出去散散心,我看不必了。” “怎么不必?我这会又觉得不太开心了。” 顾初言的心思转得飞快,京城里的开销可不是吹的,平时没觉得,要想玩开心了,现在兜里揣那点碎银子能做什么?这里不请自来这么个冤大头她才不会放过。 有了财神爷,顾初言星星眼地站起身,过去拉着夜无双的手臂。 “爹爹觉得他不给我银子我就不能出门玩了,可是他不知道我还能找朋友借。” 前几天才说有心上人,这会又出现了能借钱的朋友?难道竞争对手又多了一个?夜无双不免追问起来,“你朋友,谁啊?男的女的?” “你啊。” 为了讨好安抚动怒的主子,青英特意回去马车取了上好的茶叶,烫了一壶好茶送过来,结果敲门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出。 怎么形容呢。 顾初言,一副马上要偷蒙拐骗纯情小羊羔的老奸巨猾模样。 十四爷,一副眼看要被人卖了,还心甘情愿替人数钱的模样。 青英放下手中的茶壶,直觉拿着十四爷给的俸禄,就有必要做点什么,可是顾初言还没等他开口已经拽着他的主子下了楼。 “公子,你等等我啊。” “青英,你就在这里等我。” 得,这会儿他是做不了什么了。 十四爷是真的单纯。他可能以为单独和女孩子出去就是约会。 可是这个女孩子是顾初言,那多半是拿他消遣去了,也罢,让主子多经历经历也好,这事旁人怎么说怎么劝都没用,得自己体会才行。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尾声倒计时了哦!!!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第 19 章 第20章 第 20 章 顾初言在京城长大,又是被爹爹和陆叔叔宠惯大的,大街小巷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基本都有她的足迹,只是平时乔装打扮出来,不像今天一副大家闺秀的打扮,让店小二一度以为她和夜无双也是新客。 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玩的,听着店小二一五一十地跟夜无双介绍店里的特色,见他听得懵懵懂懂,顾初言拿过菜单,指了几样需要现做的点心就让小二下去了。 见小二愣了一下才下去吩咐后厨,夜无双不免好笑。 “这店小二大概还是头一回见到只要餐后点心的客人。” “那有什么,我都吃饱喝足了,就想过来吃吃他家的点心啊,再说了,只有现做的点心才最新鲜,最好吃了。” 说到点心,夜无双想起自己还未动过的那盒荷花糕,试探性地开口问她,“阿初,我觉得昨天做的那盒荷花酥就挺好。” “哦。” 他竟然也看到了?昨晚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也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没,顾初言这会感觉有点害羞了。 她接过夜无双给她倒的那杯茶小戳了一口,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还行吧,花了我好几个小时呢。” “阿初有心了。” “可不是,一般人我才不会花这样的心思呢,就算是爹爹,我也没给他亲自下过厨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么用心做的荷花糕却给了他,夜无双一时间有些心花怒放,阿初这算是间接的跟他表白吗? 两人正各怀心思时,听到楼下一阵吵闹,顾初言循声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楼下和小二理论,她起身走了几步到围栏边才看清楚,原来真的是盛姬楼的梅姐姐。 盛姬楼有梅兰竹菊四位姐姐属当家花旦,排在最前面的梅姐姐自然是最有人气的,不过她今天的打扮比起平常朴素许多,要不是熟络的人见了,只怕认不出来。 “怎么了,是认识的人吗?” 夜无双走过来询问。 “好像是梅姐姐,我下去看看。” 梅姐姐?盛姬楼的那个吗?见顾初言下楼去了,夜无双也跟着去了,等他们过去的时候周围已经有不少看热闹的了。 盛姬楼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梅姐姐又是头牌级的人物,等顾初言巴拉开人群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了她。 “快看!这不是盛姬楼的梅姐姐吗?换了这身衣服和打扮,都差点没认出来了。” 听到盛姬楼三个字,旁边的人开始对梅姐姐指指点点,好在她是见过世面的人,不理会他们,继续和小二理论,“我问你,怎么我这份牛肉面,怎么没见一片牛肉?其他人的怎么那么多?” “你说没有就没有?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偷偷吃了,恶人先告状,想吃霸王餐?” “你真是狗眼看人低,你觉得我会出不起你这碗面钱?” 看到梅姐姐面不改色,旁边有女人酸溜溜地开口了,“也是啊,大把的男人把钱送到她手里,应该不至于的。” 听到这个一旁的几个男人竟然恬不知耻的大笑起来,引得其他人一阵哄笑。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呢,一码归一码,本来是梅姐姐和店家的纠纷,却要变成众人对她的人身攻击了。 这时店老板也出来了,看样子也是瞧不上梅姐姐这样的人,都没问缘由,就鄙夷道,“你走吧,这份面我们不卖给你?” “既然是开门做生意,我一不偷二不抢,你凭什么不卖给我?”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开店赚钱,可是来路不正当的肮脏钱本店不收。” 店老板也是女人,看样子对于盛姬楼出身的梅姐姐也从心底就存着敌意。 虽然梅姐姐出身盛姬楼,可是她也是从小被卖到那里,身不由己,如果有其他选择,顾初言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呆在被人鄙夷诟病的地方谋生吧。 眼看梅姐姐被人羞辱了,顾初言皱起了眉头,刚要上前替她抱不平,夜无双及时把她拉到了一边。 “阿初,这店里人多口杂,你去转弯的那个巷口等我。” “为什么?我不去。”要是她也当个旁观者,梅姐姐今天不是要被这些人欺负惨了? “听话,我保证你走后不久,也会把梅姐姐给安然无恙的给你带过来。” 顾初言看了看店里嬉笑怒骂、指指点点的人群,再看梅姐姐从刚开始的从容淡定到面色逐渐窘迫难堪。 又回头看着夜无双明朗坦荡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就信了他的,但是也口是心非的回他,“你说的啊,如果一时半会儿等不到梅姐姐,我可是会再过来的。” “放心,我来处理。” 夜无双说罢转身用随身携带的素色丝帕蒙住了脸,往人群中走去,他身形高大,气场凛然,还没开口,人群便纷纷让开路来。 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把俪姐姐从嘈杂不堪的指责嘲笑声中带了出来,他一路隔着水袖,拉住梅姐姐的手腕,直到到了顾初言的位置才停下。 梅姐姐一路疑惑于她什么时候识了这么位气宇不凡的贵人,能带她从不堪的污秽和羞辱声中全身而退。 在见到顾初言的那一刻,才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原来不是因为她…… 在盛姬楼这么多年,她也算是阅人无数,刚开始她也曾有过幻想,寻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他会把她带离那里,哪怕过最普通但是能被平等视人的生活。 因为抱着这份‘痴心妄想’,被人骗财骗色不知道多少次后,后来,她也就渐渐麻木了,不信了。 她觉得做她们这一行的,如果不会倒霉得什么难治之症,活得长久。等年岁大点,能做个断人识物、八面玲珑的老妈妈也就是她不错的结局了。 可是刚才被眼前这个男人一路坚定带离那里,她心里封存的那份期望又被人拿将了出来,见了阳光。 当看到顾初言单纯活泼的眼眸,她心中了然,她早已配不上这份期待,瞬间眼里微微燃起的火光又暗淡了下去。 “梅姐姐,你没事吧?” 见他们来了,顾初言迎过来亲昵地拉住了她的手,左右看着,确认她没事后,还是不忘替她抱不平,“那些人真的太过分了,来者即是客,怎么能这样?” 此刻,梅姐姐已经把自己伪装得很好,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像往常一样,什么都不在乎的谈笑风生,眼眸流转,今天上下打量起一身女装打扮的顾初言。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灵气逼人,纯净美好,所谓伊人,当如是。 “没错,就是这样,姐姐早就想看看阿初你穿女装的样子,还是这个样子最好看。” 听梅姐姐这么一说,顾初言才想起平时在盛姬楼自己都是女扮男装,这会儿却是一袭红衣示人。 不过被姐姐知道了也无妨,顾初言没有窘迫,大方展开笑颜,话里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嗔,“原来姐姐你早就知道了?” “你说呢?在姐姐眼里,阿初从来都是个活泼明朗的女娇娥。” 顾初言大概不知道,盛姬楼出身的的女子有多羡慕像她这般无忧无虑,又出身非富即贵的女子,这一世他们是再没这盼头了,就算真的有来生,能拿到这样好命的主儿只怕挤破脑袋也轮不上她们这样的人。 “谢姐姐心照不宣之恩,阿初这就去帮姐姐出口气去!” “阿初,你要做什么?” 见顾初言又要往那家饭店走,担心她生不必要的是非,一直未作声的夜无双急忙追了过去。 他还未言语,顾初言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一脸神秘的开口让他宽心。 “哎呀,你放心吧,我不是去和人打架的,我就是去吃碗面。” 说罢,她掏出身上的碎银子,到了一家卖熟食的店面要了半斤切好的牛肉,冲夜无双他们俏皮的眨了眨眼。 “你们就找个好位置,等着看好戏吧。” 只见顾初言大大方方的进了饭馆,找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坐下,真的像其他食客一样问小二要了一碗面,再侧过身子把刚才的牛肉尽数放了进去,本来只放了三两片牛肉的面,立刻堆了满满半斤。 她一边吃着碗里的牛肉一边对着来往的顾客感叹,“这家店的牛肉今天也太实惠了,我都要在牛肉里找面了,大家可不要错过啊。” 看了那大半碗的牛肉,大家都纷纷点单,但是到手的面却和顾初言那碗质量大相径庭,买家们一个接一个的开始找小二问询,“你们怎么回事,这牛肉还是看客下量的?怎么的,觉得我不够格?” 店小二看着那碗面不觉得和平时的有什么差别,正要开口,又被第二第三个顾客嚷嚷了过去。 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一齐投诉可够小二和老板解释了。 顾初言眼看目的达到,趁乱起身往外走。 看店里的客人拍桌子摔碗非要闹个说法,事关自己的口碑信誉,小二和老板只能点头听着,一边道歉一边吩咐后厨补齐大碗牛肉出来。 夜无双看着始作俑者笑嘻嘻的往他们这边走来,忍不住笑出了声。 “亏她想得出来。” 梅姐姐侧过眼,看着夜无双说这话时连眉眼都带着笑意。 其实今天的事,仔细想来,也大概知道了事中原委。 方才夜无双不让阿初冲到人群里直接跟店家理论,是担心旁人连带她一起被指指点点,坏她名誉吧。 一个女子在最美好的年纪,有一个用心为她考虑,护她周全的男子,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福分了。 在盛姬楼这么多年,她深知男人们多半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所以比起青涩不知世事的顾初言,要论投其所好的姿色韵味,梅姐姐并不觉得输阿初多少,可是从头到尾,夜无双都对她礼貌示人,保持适当的距离,而对阿初却是毫不掩饰的亲近宠溺之情。 果然,幸运的人总还少不了锦上添花。 梅姐姐笑着将走过来的阿初拉到夜无双身边,她恰到好处的伸了伸脚,脚下不稳的顾初言就那么‘好巧不巧’的跌入了夜无双的怀中。 而后她意有所指的看着他们,“谢了,今天的事姐姐记下了!”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尾声了哦!!!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第 20 章 第21章 第 21 章 此刻京城远郊。 景云卿按照王爷的吩咐出去办事,直到入夜时才处理好事情往王府赶。 他在京城时,只要知道他当天会回去,即使回去很晚,母亲也会等他回来。 为了能早点回去,不让母亲等太久,景云卿骑着骏马一路飞驰,在经过郊外的一处隐密小树林时不觉速度慢了下来,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这里人烟稀少,平时经过这里时免不了鸟兽飞散,现在却静得出奇。 一看就是有人事先埋伏在附近,鸟兽们早就逃散开了,所以这会儿才没什么动静。 如果来人是针对他的,而他马上就要出树林了。 那么现在是对方最后出手的机会了,景云卿下意识握住剑柄,随时准备应战。 果然没过几秒马蹄踩到了什么,脚步一个不稳就要跌落到地,景云卿飞身起来的同时几个黑衣人蜂蛹而上,景云卿没有犹豫,挥剑打算正面迎敌,一决高下。 不料对方似乎并不恋战,他们才交手几个回合,还未分出胜负,却又自己退了回去,再次隐蔽在密林中。 与此同时,景云亭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不错不错,云弟这几年武艺又精进了不少,连对付我这训养了多年的猎鹰队都不在话下。” 景云亭从小体弱多病,身边养了不少护卫,说是护卫,其实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冷酷杀手,这些人背地里不知道帮他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尽管他们手段往往残忍无情,可是再怎么说这些人也都是为王府办事,所以父亲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觉得这支队伍存在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是景云卿却是从心底鄙视这些不分黑白的冷血走狗。 要是他们真的在战场上遇到这些人,他没打算客气。 可是想到再过两天他终于可以摆脱这让人窒息的贾王府了,景云卿收起自己的剑柄,跳下马车低头给景云亭行礼。 “大哥出现在这片密林里,可是有其他要事要办?” “我就是专程来堵你,要你性命的,你信吗?” 景云亭说这话时眼里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寒光,那样子好像只要他下令,周围无数的杀手就会重新蜂蛹出现将孤身一人的景云卿就地正法。 景云卿抬起眼直视着景云亭,后者眼里依旧凶狠,没有一丝玩笑的表情,贾王府对他们母子的践踏和侮辱从来都是有恃无恐。 他握紧手中的拳头,他知道,这些年但凡他在边疆得了功名,母亲在王府就没少被这个草包明里暗里的使袢子,可是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忍过这两天他就可以解脱了。 景云卿不是怕死,他是不能就这么死了,他这些年所有的努力和委曲求全都是为了母亲以后在大漠有尊严有自由的活头。 想到这里,景云卿握紧的拳头又重新放开了,他咧开嘴匀出了一抹不卑不亢的笑容,“大哥说笑了。” “我们什么时候像是可是说笑的关系了?!” 景云亭劈头盖脸咒骂一句,下一秒手已经在景云卿脸上狠狠划过。 他从小不是习武之才,为了安全起见,身上装着不少暗器,感觉到刚被他划过的脸一阵冰凉透骨,景云卿知道刚才景云亭定是用暗器伤了他,他抬手探过去,果然一阵鲜血淋漓到了他的手心里。 知道这个庶出的弟弟从小就不敢对他有所反抗,景云亭甚至没有后退一步,反而恶狠狠的继续警告他。 “别以为父亲单独给你安排了什么秘密任务,就有什么了不起了,小丑就是小丑,再怎么上窜下跳,你也只不过是个我贾王府高级一点的棋子罢了!!” 大哥对他有所成见,由来已久,当然,更多的是嫉妒使然,景云卿能力越强,风头越盛,得到的怨念和敌意也就越大。 多年以来,忍让和退让已经成了他在这个‘家’的生存法则,所以这一次,他依旧咬紧牙关忍受着他‘大哥’的羞辱和教育。 左右不是第一次了,从小到大每每他回到王府总是要被人踩在泥里践踏一回,他早就习惯了。 景云亭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撒气,又抬手往他身上划去,瞬间后者的衣襟被划开一道道带血的口子。 如果是皮外伤还好,要是重伤了,他还怎么按计划带母亲去大漠?于是景云卿本能的开始退后躲闪,这激怒了景云亭,更加咄咄逼人的冲过来,挥舞着森冷的刀锋,一点也没要停下的意思。 眼见刀剑无眼,景云卿终于出手控制住了景云亭的双手,“父亲还等着我回去复命,今天就到这里吧。” “你现在是在拿父亲压我吗?”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眼下还有其他要事要处理,若是明天我只能躺在床上养伤,耽搁了什么,父亲怪罪下来,只怕大哥你也难辞其咎。” 景云卿眼里毫无波澜的说着,可是却句句诛心。 景云亭虽然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可是他知道父亲比他更阴狠百倍,谁要是敢坏了他的事就是死路一条。 景云亭知道了利害关系,不得不收起了手里的刀片,随后他想到了什么,得意的到了景云卿耳边开口,“别以为我真不知道父王这么多年运筹帷幄的野心是什么,你以为你这么鞍前马后的,能得到什么,再怎么样,你不过是那金銮椅下的垫脚石!” 草包到底是草包,连株连九族的事都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道,景云卿实在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见他如此明显的鄙夷,景云亭上前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在得意什么?竟敢嘲笑我?怎么?气性高了?你以为宰相府是那么好巴结的?相府千金是那么好娶的?就冲你和你娘的出身,你就入不了顾丞相的眼!!” 是了,原来今天还有一层怒气是因为这个原因,看来他只要到了城区,就一直都被大哥的人跟踪,再小心翼翼也没用。 景云卿任由景大哥掐着脖子,懒得争辩什么,只想着他什么时候能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叫嚣和凌虐…… 一直到后半夜,景云卿才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贾王府。 望眼欲穿的阿湿娜看到儿子的身影进到了院子里,忙过来给他开门,看到他脸上和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由得惊叫出声。 “母亲,没事,都是些皮外伤,涂点药膏就会好了。” 景云卿说得没错,大哥在他身上留下的那几十个刀口都只伤在皮肉,这样的伤虽然不至于伤他性命,可是却足够让他疼到整夜不能寐。 也足够让母亲感同身受到锥心之痛。 “卿儿,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这里又不是边关,又不是战时,为什么每次你回来都要受这样那样的伤?” 看到儿子才回京城几天就已经好几次受着伤回来,阿湿娜也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比起边关大漠,景云卿觉得有景云亭在的京城才是豺狼之穴,好在再挨过两天就一切都结束了。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母亲,既然是出任务,有些流血冲突自然避免不了,您先回房去歇息吧,况且这都是皮外伤,我自己抹了药膏就会好了。” “明明是皇城底下哪有什么冲突?况且以你的身手谁又能把你伤成这样?卿儿,你老实告诉娘,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景云卿的宽慰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看到亲生骨肉伤成这个样子,阿湿娜怎么能安心睡下?见母亲依旧眉头紧锁,泪眼婆娑,景云卿一边取出药膏给自己涂抹,一边告诉母亲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母亲,外面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过两天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抬头看到景云卿笃定的眼神,阿湿娜眼里闪过一丝不安,“你确定没人知道吗?会不会被人发现?”她都快要入土的人了,倒没什么,她担心万一事情败露,会害了儿子,王爷的阴狠无情,她向来是最清楚的。 “母亲,您放心,就沉下心思安心等着那一天吧。” 听到儿子自信的回答,阿湿娜点了点头,她一边帮景云卿处理他脸上的伤口,一边提醒他,“这脸上的伤要是处理不好,可是要毁容的,等到了大漠为娘还得看你娶个漂亮媳妇回来,给你生个大胖孙子呢,本来这么俊的一张脸,可别多了道印子。” 阿湿娜说着又跑到里屋把自己珍藏的药膏取了出来,“这个是我们祖传的药膏,等止了血就涂上,刚进王府时我脸上有比你还要深的伤口,后面就是靠着这药膏才慢慢恢复了原样。 “母亲进王府时为什么会受伤?而且还伤到了脸上?” 景云卿的询问,让阿湿娜意识到自己一时不注意说了不该说的事,她一边涂药膏一边装作不在意的开口。 “都是过去的事了,还问了做什么?” 母亲的五官立体,棱角分明,即使上了年纪,也能看到当年的风华绝代,母亲在大漠并不是富贵人家,父王带她回宫,自然也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如果只是平常的摔了、磕了母亲为何不能平常的告诉他? 很显然,是有人故意伤她容貌! 至于是谁?不用追查也知道,景云卿心中明了,不再追问,伸手过去扶住母亲羸弱的手臂,“这两天您就像往常一样,在这里好好休息,余下的儿子会安排妥当。” 景云卿话音刚落,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他飞身出去,看到一个黑衣人正要翻墙逃跑,他没有犹豫,直接射出自己的飞刀将那人毙命了。 等阿湿娜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尸首,惊恐道,“儿子,你杀人了?他是谁?” “母亲不必惊慌,看他的装扮应该是大哥的手下,估计他刚才在屋外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正要赶回去给主子禀报,这些人都是无恶不作,死不足惜。” “那你大哥那里…” “没事,我先去把尸体处理了,如果明天大哥来要人,你就说什么都没看见就行了,况且他派人过来偷听本来就不占理,应该不至于会理直气壮的追究人是在我们苑里没的。” 景云卿刚说完,听到门口有动静,只见一个着黑衣斗篷的神秘人推门进来,他缓缓走到两人面前,才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当景云卿看清楚来人的面貌,忙撤回手里的飞刀,收起了眼里的杀气,转而疑惑地问,“怎么是你?” 大大的连载文《欢心何处归》已经尾声了哦!!! 两篇文文一起更啦啦啦!!!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1章 第 21 章 第22章 第 22 章 雍华宫里,几缕初秋的晨光慵懒的洒进来,贵妃宫里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此刻,这里的主人芸贵妃已经由宫人伺候梳妆完,以她的姿色再加上精致的保养,即使这个年纪在这偌大的后宫也足够艳压群芳。 除此之外,她举手投足间还有几分其他贵妃没有的温婉聪慧,再大的事到她这儿仿佛都能以大化小,从有化无,这也是她这些年依旧得到王上宠爱的魅力所在。 这时宫人过来禀告她十四爷景容煕已经早早在前殿等候,只是不想打扰了母妃梳妆,才一直没让宫人前来通传。 “这孩子,怎么今天这么早过来,一定还没用早膳,你去准备准备。” 芸贵妃一边往前殿走,一边吩咐宫人多准备些早点。 听到母妃的吩咐,十四走上前禀明,“母妃,儿臣今天赶早和一个朋友在宫外吃过早食了。” 芸贵妃听了觉得稀奇,饶有兴致地探究起来。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最不爱早起,要不是太傅坚持,三令五申,你才赶在开早课前踩点报到,如果没记错,太傅现在可是告假去外云游去了,今天难得没早课,我儿竟然赶早去了宫外,想必一定是被什么平常宫里吃不到的山珍海味所吸引吧?” “儿臣给母妃请安。” 他们母子关系亲密,时常会开些玩笑话,景容煕请安完才回母妃的问话。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母妃竟然都记得,还拿来打趣儿臣,儿臣开始以为太傅跟一般的夫子一样无趣,可是后来发现他讲课特别有意思,不也早早去听他教诲了?而且呀,儿臣今早吃的只是一碗平常的阳春面,再撒上些葱花点缀。 不过那市确实井热闹非凡,我和那位朋友就在街口相对而坐,几口热腾腾的面汤下肚,聊些平常的话题,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市,觉得暖心又暖胃,儿臣觉得那里有王宫里没有的烟火气。” “呦,一碗面就暖心又暖胃了?我看那碗阳春面是其次,和你相对而坐话家常的才是要紧人吧。” 芸贵妃半开玩笑地说到这里,宫人已经把早膳摆好,她抬手指了指面前几样精致的点心,交代宫人,“这几样你们都去打包一份过来。” 她说着又盈盈笑意的看向一旁的景容煕,“待会记得把这些都带上,送给你那位宫外的朋友尝尝。” “母妃费心了。” “哪里话,既然是十四的朋友,母妃自然一样欢喜。”芸贵妃说着又特意问他,“你今天可有去你父王那边请安?” “去到是去了,可是父王和王叔在清朗宫里商讨要事,儿臣未能进去。” “哦?是王公公未通报你父王吗?” “公公是准备要去通报的,可是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又说父王跟王叔有要事相谈,儿臣也就没让他去了,左右儿臣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免得打扰了他们。” 芸贵妃点了点头,心想,按理这个时间王上应该是在上朝,看来今天赶早进宫的不止十四一个。 不过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喝了一口清汤,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 “昨儿个俪姐姐过来请安,告诉我景礼和魏太尉之女择日就要成婚了,说起来你还比他年长一些,没想到姻缘这事上你倒是比他开窍得晚。” “儿臣记得景礼和魏家妹妹自小就两小无猜,每次玩过家家,谁要和魏家妹妹扮作一对,景礼总免不了跟人急眼,他们这算是青梅竹马修成正果了,真是可喜可贺。” 芸贵妃听了也跟着捂嘴一笑,“景礼是懵懂性子,各方面又表现平平,他母亲又是随遇而安、不争不抢,所以在为儿娶亲这事上多半是由着晚辈们的喜好了,可是你就不同了,父王看重你,又深得太傅赞赏,将来势必要寄予厚望,往后的前程自然要尊贵得多,所以在选择佳偶这一事上,母妃希望你慎重一些,那个人最好能给予你必要的扶持和帮助。” “娘娘,您吩咐的点心已经备好了。” 芸贵妃正说着,见宫女提着点心进来了,她也就没继续说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又轻轻拭了拭嘴,才抬头看向宫人用来装点心的食盒。 这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既然是十四看重的朋友,装盛的食盒怎么也得换成金丝楠木的,你再去安排,别让十四等太久。” “母妃不必费心了,我那朋友并不知道儿臣的身份,凡事都平常一点对待就好。” 景容煕说着已经起身接过宫人手里的食盒,“你们先下去吧。” 景容煕这么早过来,确实有事想请求母妃,等宫人走后,他跪在母妃面前给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才开口。 “母妃,儿臣有事想请奏母妃。” 见十四给自己行了这么大的礼,芸贵妃心想这请奏的事想必不是小事,不过她语气还是不急不慢,不露痕迹的。 “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这里又没外人,用得着行这么大的礼?我们母子之间,何必如此拘泥?有什么事快起来说吧。” 芸贵妃说着已经过去扶起景容煕,发现他已经长得比自己高出许多,比起他父王年轻时候,还要挺拔高挑一些。 曾几何时,她的小十四也已经成年了,不再是那个受了惊扰要躲回母妃怀里的小男孩。 “儿臣如今已经成年,且心中已有所属,想请父王赐婚成全,母妃向来蕙质兰心,又深得父王荣宠,儿臣想这事要是母亲出面相帮,多半是没问题的。” 十四所求,芸贵妃心中虽知一二,却不知儿子竟然如此直接,竟然不是先告诉她有这么个心思,让她给个参详,而是直接请旨赐婚,他的性子温润纯良,凡事做出决定之前多半会思虑周全,花上一些时间,可是没想到这般大事却是如此笃定请奏赐婚。 看来她还不是那么了解自己儿子心思的。 芸贵妃来回走了几步,等心中有了端倪,才开口,“赐婚的事可大可小,就算是普通人家也要经过审慎考虑,更何况你还是皇子,就算真要婚配,也得先从贵族望甲中仔细甄选,你父王至今还未考虑你的婚事,定然是心中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不然又怎会还未下旨?” “儿臣不明白,婚姻大事不应该是儿子心有所属,再向父王禀明,就像景礼那样吗?” “你和景礼的情况不同,这事切不可意气行事,再说了,你还尚未经事,婚姻大事宜缓不宜急,母妃怕你日后后悔。” “母妃这样好生奇怪,不问儿臣心中所属是谁,却先搬来这么多大道理,儿臣觉得母妃一向深明大义,才先奏请成全,却不想母妃不问缘由,就有了推脱之意。” 景容煕没想到自己请求赐婚这事才一开始在舔犊情深的母妃这里就碰了钉子,忍不住发了一通牢骚。 但是他到底年轻,又是在自己母妃面前,没什么心计,把心里的想法都一股脑儿说透了。 见他像孩子般蹙眉生气,芸贵妃嘴角上扬,已经有了自己的回旋法子。 “十四,这才是母妃担忧的地方啊,你看你连个招呼都不打,母妃都不知道你中意的女子姓甚名谁,家世如何,相貌如何,人品如何,更不知道她与你是否般配,你就要母妃去帮你在你父王面前作保,助你赐婚,你不是考虑欠妥,意气用事,又是什么? 再说了,这既然皇家赐婚,对方哪敢轻易推脱,这事要是你情我愿促成一对美满姻缘也罢,要是光是你一头热,你堂堂一个皇子,再圣旨赐婚加持,就算对方没这个意思,估计也不敢说个“不”字,只能违心嫁予你,婚后意不得满,长长久久,郁郁寡欢而终? 你看这宫里这样可伶的女人还少吗,你一腔真情实意,可别成了不见血的刀刃,平白害了人家姑娘一生?十四,你自小心思仁善,应该也不想强人所难吧?” 还是芸贵妃见得多了,又能说会道,也知道十四不是强取豪夺的性子,这事她也就很快有了自己的拿捏和分寸。 果然这几句话让景容煕哑口无言,后者只得软下声来。 “母妃说得是,这事确实是儿臣考虑得不够周全,没考虑这里面的兹事体大,不过母妃说的这些方面,您不用担心,儿臣心中女子,她不是出身普通人家,是当朝宰相之女顾初言。 顾丞相是三朝元老,为官清廉正直,刚正不阿,听说父王当初还想过让他做太傅,教导我们这些皇子。所以我想父王也是会应允这门婚事的,只是儿臣觉得这事由母妃去提会更加稳妥。” 十四说的推举太傅这事,芸贵妃约莫是有印象的。 她记得当时太傅人选除了现在告假云游的尹太傅,确实还有另外一个人选,那就是学识渊博又忠心不二的顾丞相。 她记得两个人各有各的优点,实在难分伯仲,为了最后从这两人中选择出最合适的一位,王上还花了些心思,他找了个由头特意在大殿里邀请朝中大臣和王族宗亲们共同聚会。 在这次聚会之前,还有个重要的铺垫。 就是那段时间前太子景钰和京城里一些烟花女子暗中相好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谁年轻时还没个故事呢,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几乎都有风流史,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眼巴巴往上凑的女子自然不少,只要这事没闹到台面上来,王上都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是偏偏那烟花女子得寸进尺,还真的想要入主东宫,太子本就是图个新鲜,玩玩而已,可是却不想对方不想放手了,他情急之下,剑走偏锋,闹出了人命,还偏偏被人给抓住了把柄。 但有王族作后盾,又是太子,那女子本就身份低贱,没什么背景,人又不在了,死无对证,这事打点打点,息事宁人也就过去了。 可是朝中大臣对于太子失德的事早就在私底下议论纷纷,这事更是又添了一把火。 王上借着宴会向大臣们提出一个议题来: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让各位大臣展开一场自由辩论。 这本就是一个送命题,不管观点偏向哪边,都不讨好。 要说只顾维护王族宗亲利益,是为官趋炎附势,不为百姓请命;说一视同仁吧,又得罪了权贵,势必惹下不小的是非来,影响自己在朝中的仕途。 好在只是自由辩论,也没规定必须得开口辩论,除了平时谄媚惯了的大臣们纷纷站出来巴结了王室一番,其他大臣迟迟没有人再开口,只顾低头喝酒吃菜,打算就此糊弄过去。 见在场没一个人敢站出来搏王家的面子,一旁耿直的顾丞相坐不住了。 当下就义正言辞起来,言语间影射太子失德,直指宗亲成心庇护,谋法外之事,让律法形同虚设,最后还严正自己的想法,即使天子犯法也应当加以惩罚,以正效尤。 芸贵妃记得当时太子的脸色就很难看,王上和宗亲们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臣们面面相觑,好好的气氛就这么没了,都为顾丞相捏一把汗。 正在这时,一旁的尹太傅不知道怎么的手中的酒杯突然摔落,碎了一地,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这里。 只见他先是一脸惶恐,而后慌忙地到大殿中央跪下来给王上行礼道歉,“请王上息怒,微臣酒醉微熏,一时手拙,不小心打碎了您的酒杯,惊扰了王上的雅兴,甘愿受罚!” 尹太傅向来为人洒脱,不拘小节,喜好诗书酒茶,王上觉得他这又是下跪,又是请罚的,有些意思,脸上竟然有了笑意,冲大臣们道,“你们看看,这尹盛思真是喝多了,明明摔碎的是他自己的酒杯,偏说是本王的,还嚷嚷着要领罚。” 只见大人们哄堂大笑中,尹太傅又恭谨地行了一个大礼,表情几分认真、几分醉态。 “王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么微臣刚刚摔的这个酒杯自然也是王上的,微臣之所以今天能用它来开怀畅饮,自然也是因为得了王上的恩典才有的。” 见过趋炎附势的,没见过酒醉微熏还把马屁拍到人心里的。 王上听了,龙颜大悦,笑呵呵地站了起来,举起了酒杯,” 这听着有那么点歪的道理,还硬是让他给捋直了,来!大家举杯,祝愿我们大禹国泰民安,永享太平。” 经尹太傅这么一出,本来临近冰点的气氛重新热闹了起来,连本来眼看要被惩罚的顾丞相都相安无事了。 这件事直到现在芸贵妃还记忆犹新,当时她服侍王上左右,才有幸见识了尹太傅以一人之力扭转局面的全过程。 虽然当天的辩论题是王上自己提出的,也先说了不管大臣们提出任何言论都不会因此牵连责罚。 可是从那天起,顾丞相当天的行为始终在王族和宗亲们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她想,只要这个天下还是景家的,顾丞相就无法再近王室一步! 在这不久,尹大人就被加封了太傅。 芸贵妃一直觉得,那天尹太傅是故意摔碎杯子,救下了不懂回旋的顾丞相,原本她也以为他是顾丞相的人,可是后面发现他自成一派,太子想要拉拢他也被他打了太极。 从那以后,他好像真的就是太傅,就是老师,认认真真教自己的学生,只谈学识,不问政治。 这个人确实有大智慧,可是却不再显山露水,那天的事就好像是昙花一现一样,渐渐的,也没人再叨扰他了,他也是乐得自在,从此逍遥于朝堂之外。 芸贵妃想,这样聪慧的人及时收敛了锋芒,这中间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他若是想再做点什么,也总有自己的缘由。 话说回来,眼下太子迟迟未立,各路风向不定,十四若是真娶了这位眼中钉肉中刺的顾丞相之女作配,那不是打了王上和宗亲的脸面,断了他的前途吗? 所以这赐婚之事不管十四怎么想,她这个做母妃的是万万不能促成的! 大大的《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仙侠团宠]》明天就大结局了哦!!!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吧!!!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第 22 章 第23章 第 23 章 芸贵妃虽然不愿十四和顾初言有什么交集,可是也清楚这事不能明着反对,免得景容煕生出逆反心理,疏远了他们本来亲密无间的母子关系。 于是选择了迂回的办法,说是要等合适的时机再去跟王上商议,暂时先让这件事在她这儿止了步。 景容煕觉得母妃也满意这桩婚事,于是喜滋滋地提着芸贵妃准备的点心亲自送到了相府。 这府门还未进,正好赶上顾初言打着出去还面钱的幌子出门游玩。 看到夜无双的马车来了,把小跟班云雀都给甩下了,三下五除二就上了夜无双的马车。 “阿初,你这是准备出门去哪里?” “去城外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听到顾初言要带公子去那么远的地方,负责驾驶的青英不同意了。 “公子,城外来回都要好几个时辰,要不我们就在城内找个清净的地方喝喝茶听听曲?” “也好,正好我带了些不错的点心。” 夜无双虽然觉得青英的提议不错,他正好也想跟阿初单独说说话,可是也不忘转身询问一旁的顾初言,打算听她的意见。 “阿初,你觉得呢?” 喝茶听曲儿?开什么玩笑! 她可是好不容易乘着爹爹出门,央求陆叔叔放她出来的,就为这个?她才不要! 于是顾初言想都没想就果断拒绝了,“那你们去吧,我自己租辆马车去就是了。” 顾初言说着就要下车。 见她要走,夜无双急忙改了主意,“喝茶听曲什么时候都可以,青英,我们今天也去城外转转!” 夜无双想,阿初不去,再好喝的茶,再好听的曲儿,他也没兴趣。 可是十四爷出城就带了他一个侍卫,还有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顾初言跟着,青英实在不太放心,提醒道,“公子,听说城外最近不太平,有不少流民聚集…” 青英的提醒不无道理,但看顾初言的样子只怕旁人阻不了她,夜无双很快做了决定。 “既是这样,更加不能让阿初一个人去了,我们出发吧,早去早回。” “哎呀,我就是带你们出个城而已的,怎么弄得这么紧张?” 顾初言看他们主仆二人一来二去的,看得烦了,“我看我还是自己去吧,省得你们纠结这个,担忧那个的。” “阿初,我可是应了要陪你去的,你可别想有好玩的不带我。”夜无双说完已经吩咐起车夫来,“青英,我们快点出发吧。” “是,公子。” 青英一边应着,一边想,他算是看出来了,十四爷就是铁了心要听顾初言的,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陪她走这一趟了,他只得听命挥动马鞭,无奈的往城外的方向去了。 还好一路上还算顺利,没遇上什么流寇之徒,要是十四爷有个什么闪失,只怕他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 别看芸贵妃平时待人和善,可是宫里的女人都是母凭子贵,谁要是没护好十四爷,下场别提多惨了,之前他们可是见过类似的例子。 顾初言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出城,先是让他们把马车隐在山脚下一片茂密的树林里,然后又摸着小路熟络的把他们带到了一处半山腰的开阔地。 她指着不远处一排整齐划一的参天大树,高兴地开口,“你们看,幸亏我们来了,不然这满树的木奄子可就要等到明年才能吃到了。” “她刚才说什么?” 景容煕从小养尊处优,即使王族一年一度的围场围猎也只是在一旁看着,说起来还是第一次走这样杂草丛生的崎岖山路,即使有青英在前面开路,也还是免不了浑身上下沾染尘土和杂草。 他好不容易才在青英的帮助下把身上的杂草都摘干净了,抬头看到顾初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去爬树了。 她有点轻功底子,借着树干几下就利落爬上去了,还朝他们挥手招呼,看样子好像是让他们过去。 隔得有点远,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她招手,夜无双也就过去了。 她和其他见过的女子有太多不同,爬树翻墙,甚至带他逛烟花之地,说要见见世面,总之,阿初简直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不料他才刚走到树下,无数带刺的东西砸了他一身,那带刺的玩意儿生生砸在人身上,是真的疼。 青英见状忙上去护在夜无双身前,抬头冲树上的顾初言没好气的吼了起来。 “喂!顾初言!你想做什么?这是放的什么暗器?” 顾初言平白挨了一顿火气,早就对这个过分护主的青英见怪不怪。 她跳下树来,看夜无双被她摇下来的木奄子砸得一身狼狈,不禁好笑,“什么暗器呀,这里又不是王宫内院,我又不是刺客,你家公子又不是王爷,不过是些成熟的果子罢了,刚才不是不让你们过来吗?你看你的脸都变成大花猫了。” 原来是他们理解错意思了。 可是青英始终觉得十四爷和这个没规没矩的野丫头凑一起,实在是低就了。 毕竟这天下是景家的,而十四爷又是王上在世的几个儿子里最拔尖的,难保以后不会继承大统,要是是这个没规没矩的顾初言成了王后,只怕十四爷也要跟着贻笑大方了,于是依旧对她没好气。 “我们公子跟你一起就没摊过好事,刚才一身杂草灰尘,这会又是一身伤!” “我又没求你们来,再说了,不就是被砸了几下吗?你家公子再金贵,他也是个大男人,你把他护得跟个大小姐似的,也不怕被人笑话。” 顾初言懒得跟青英一般见识,把想说的都一股脑儿说完后,又回头去拾她刚摇下来的那些野果去了。 “阿初,这是什么?” “木奄子呀,你没吃过?” 虽然随从脾气不好,可是夜无双这个公子哥倒是真的好脾气,他毫不在意刚才的事,又和顾初言凑到了一起。 “你特意来这里就是来捡这个的?” “是呀,马上要入冬了,这东西再不捡来吃就要坏了。” 听到夜无双没吃过,顾初言站起身踩了一脚那带刺的外壳,里面饱满的果肉就被挤压出来了。 她弯下腰捡起来,把其中一颗往嘴里咬开,把外皮都剥干净了,把嫩黄嫩黄地果肉递到夜无双面前,“呶,尝尝看,保证又脆又甜。” “公子!” 夜无双刚要大方接过,一旁的青英倒开始嫌弃了。 平常十四爷最爱干净了,怎么遇到这个顾初言就什么都不在乎了?也不知道这野果子是什么?这样吃下去安不安全。 为了保险起见青英抢先接过来看了又看,那样子只差没当面用银针试毒了。 顾初言看不过去,没好气地提议,“要不你先尝尝?” “也好。” 觉得这主意不错,青英点了点头,真把果子吃了,他在嘴里嚼了几口,觉得真像顾初言描述的那样又脆又甜。 他倒是吃好了,可是一旁的夜无双就脸色不太好看了,眼睁睁看着阿初亲手给他拨的果子就这样入了别人的口,他当下就觉得青英在这里待着特别碍眼。 于是轻咳一声,连跟他说话声音都冷了几分。 “青英,你去山下看看马车是否安妥。” “放心,公子,我都绑得很牢固,绝对没问题。” “哪有什么绝对的事?再说了,你不久前还说城外有流寇之徒,怎么保证车子在这荒郊野外放这么久就没事?” “可是公子…” 青英还想着自己一定要在一旁保护,可是回头看到十四爷极度嫌弃的眼神,秒懂公子这是想支开他,单独约会呢。 十四爷这是被这懵懂的感情昏了头了,青英只得转口应了声,“好的,公子,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 “不用快!我没叫你就别上来!” 夜无双斩钉截铁地给他下了逐客令,青英只得悻悻然遁走了。 他觉得他要是再不走,不用芸贵妃动手摘他脑袋,只怕十四爷要先动手了。 “给!赶紧尝尝。” 顾初言这边倒是没理会他们主仆二人,很快已经剥了好几颗塞到了夜无双手里,“你先吃着,我去拾些柴火来,咱们再换种方法吃。” 夜无双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顾初言亲手剥的果子,一边感叹,果然青英不在,幸福感又提升了不少。 顾初言知道夜无双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而她是个俗不可耐的糙小姐,于是也不指望他能帮什么忙,很快已经自顾自地生了一堆火,把手里头的板栗往火堆里扔。 虽然是在山林,可是看她在开阔地里点火,夜无双也就没阻止,他吃完手里的果子,想起他们还提上来一些点心,于是招呼顾初言过来一起吃。 两人找了块干净的草坪席地而坐,吃着宫里的点心,顾初言两只手都没闲着,一边一个换着往嘴里塞,“你这都是哪家店买的,我怎么在京城没见过?” 夜无双想等父王正式赐婚时再表明自己的身份,于是随口说,“好像是家新开的店,你要是喜欢吃,我下次再让人去买。” 顾初言点点头,没再问了。 看她吃得狼吞虎咽,夜无双拿过一旁的水壶打开递给她,“慢点吃,别噎着,这里还有好多,都是特意给你带的。” 顾初言仰头喝了一大口水,抹了抹嘴,“咱们先不吃点心了,我这儿还有更好吃的呢。” 她说着已经过去火堆那里,几下就把火灭了,取了根木棍把熟透的木奄子弄出来,拿起来烫得左手换右手,最后终于拨开了外面黑乎乎的一层皮,然后献宝似的递到夜无双面前,“快尝尝看,可糯可香了。” “你费了这么大功夫才拨开,别都给我吃了,我自己来剥。” 夜无双说着已经去捡地上那些黑不溜秋的木奄子,可是太烫了,他还刚碰到手里就叫着丢开了。 估计这位大少爷还是第一次被烫到吧,那反应实在太滑稽了,顾初言忍不住在一旁笑。 “你应该是我见过最斯文的男人了,第一次见你就从墙头摔下来,刚才连上个山都要青英帮你开路,身上不肯沾了一点杂草,比我还爱干净。所以呀,还是我来吧,免得待会青英来了,又要瞪我了。” 顾初言说着已经蹲下身来处理熟透的木奄子。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夜无双顿时觉得嘴里的果子不糯,也不香了。 他有些不快乐。 “阿初,你笑话我的意思是我嫌我太斯文,不像个男人吗?” 被喜欢的女人这样说,还真是特别难过。 “当然不是,上次你救梅姐姐那一次,就特别男人,还有…”顾初言想了想,上次他阻她离开那次也觉得有所不同。 顾初言动作熟练,很快又献宝似的捧了满手的木奄子笑着递到他面前,“快吃快吃,还有好多呢。” 听顾初言这么说,又亲手给他剥了那么多果肉,夜无双又换回了好心情,“这味道确实好,你怎么不吃?不是特意过来的吗?” “我就是来看看的,这些年吃了不少了。” 顾初言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坐到他身边。 “还记得刚记事的那年,被大哥抢了手里的糖葫芦,爹爹怎么哄都哄不好,后来他又不得不出去忙朝廷的事去了,最后还是陆叔叔带我来这里摘木奄子,我才不哭了。 后来,每年我都会央求他带我来,直到我长大了,可以自己来了。 顾初言说着走了几步,指了指山下一户人家,“小时候那户人家就在那儿,现在在他旁边又新盖了几间房,我想,一定是他们的孩子长大了,都各自安家了。” 顾初言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落寞地低下头来,嘟囔道,“他们都说,女子长大总是要嫁人,早晚要离开家,也不知这家有没有女儿,嫁去了哪里。” 说到这里顾初言没再继续说,只是定定看着远方。 大禹国的女子到阿初这个年纪,估计差不多已经出嫁了,相信顾丞相也是不舍得这个女儿,才迟迟未安排吧。 夜无双看出了她的小心思,站起身来宽慰,“你看我们今天从城内到城外来回也只有这么远,能嫁去哪里呢,那女子要是想家了,也最多一日的功夫就能回来了,再说了,我想她父母也不会舍得让她嫁太远的。” “说得也是,不嫁太远不就好了?” 听夜无双这么一分析,顾初言又觉得真要嫁人也没那么不舍了,而且景王府也不远不是吗。 看顾初言很快又没心没肺地开心起来,夜无双在心里偷笑,阿初这完全是杞人忧天呢,等父王赐婚了,她就嫁在王宫内,到时他去母妃那里求一枚令牌,到时这宫里宫外还不是随她来去了。 “说真的,要不是你今天带我来,我还不知道城外又是另一番光景,老实说,你是不是还知道不少好玩的地方。” “那可不,京城外好玩的地方多着呢,等隆冬的时候,我再带你去北郊赏梅,除了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爹爹最喜欢的就是这傲世独立的梅花了,这次我一定要去寻一株把它植在院子里,这样爹爹不用出门就能日日赏梅了。“ “梅花傲雪凌寒开,暗香涌动,清冷高洁,这倒是跟顾丞相刚正不阿,说一不二的性格很像。” “看不出来,你还挺了解我爹。” “那是当然,堂堂顾丞相谁不知道?” “我倒是希望爹爹洒脱一些,就没那么累了。” “不说这些了,马上要天黑了,我们带些回去也给爹爹他们尝尝。”顾初言一边拾捡一边问,“青英呢?怎么还没上来?我们再多带些,我看他也爱吃。” “他呀,总是和你计较,你倒是还记着他。” “他也是护主心切,我才懒得跟他计较呢,有这时间我留着游山玩水,好吃好喝不好吗。” “你这话说得挺有道理的。” “本来就有道理。”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收拾完,又灭了火就准备下山。 这时听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动静,过了几秒一个满脸满身都是脏污的小男孩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两人面面相觑,因为这孩子的打扮和京城的孩子都很大不同,而且面相也不太一样,鼻子高些,眼眶也深一些。 莫非就像青英说的,城外真的有流寇隐藏在山林中? 大大的《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仙侠团宠]》 完结了哦!!!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吧!!!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第 23 章 第24章 第 24 章 那个孩子还未走近,一道人影从他们眼前快速闪过,等夜无双他们再抬头看时,那个孩子已经被制服在地。 突然被人袭击,他稚嫩的眼神中充满恐惧,两只手拼命拉扯着对方,想挣脱开来,无奈他力气实在太小,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 当夜无双发现那道人影是青英,担心他力气太大伤到了孩子,急忙走了过去。 “青英,快放开他,他只是个孩子。” “公子有所不知,我听说这些流寇之徒最喜欢扮可伶,博取同情,连小孩子身上也都是藏着伤人的利器。”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莫非还真想杀了他,或者把这么小的孩子抓到官府不成?” 顾初言没好气的瞪了青英一眼,过去把小孩解救了起来,“我知道你是护主心切,可是也不能草木皆兵呀,才这么小的孩子,又流离失所,当然会竭尽所能用来保护自己了,再说了,如果他们有家可回,谁愿意在外流浪讨生活?” 顾初言说着已经带着孩子到一边,看他还在瑟瑟发抖,柔声安抚到,“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你是不是饿了?来,姐姐这里有好吃的点心。” 顾初言说这话的时候,那小孩子的眼神往他的食盒里看,看样子他可能早就藏匿在树林里,只是看他们要离开,才着急出来要点吃的。 果然,那孩子接过点心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你慢点吃,喝点水,别噎着。” 顾初言递水给那个孩子时,夜无双也来到了他们身边,“阿初,我觉得这附近应该有其他流民在,不然这孩子不会一个人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 青英已经打起精神护在十四爷周围,“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他现在只想早点让十四爷平平安安回城,不想再出什么状况了。 夜无双点了点头,蹲下身来问那个孩子,“你的家人也在附近吧?天快黑了,你带着这些食物和水回到他们身边吧,再晚点就看不清路了。” 那孩子点了点头,拿着食物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原来他是个哑巴,但是看得出来,他真的有家人就在附近。 “先等一等。” 顾初言想到什么,开口叫住了那个孩子,又爬上树,摇了摇些木奄子下来,取出里面的果肉递到那个孩子面前,告诉他,“这和树上的果子是可以吃的,你明天可以带你的家人过来摘一些回去。” 顾初言说完觉得还是不放心,又往她手里塞了身上所有的银两,才退开。 夜无双见状,给青英使了使眼色,让他把身上可以直接用的碎银子都给了那个孩子。 回来的路上。 见顾初言依旧不放心的样子,夜无双提议道,“阿初,明天我们一起去采办些生活必需品给他们送过来,你觉得如何?” 听到夜无双的提议,顾初言立刻开心的附和,“当然好了,往年我在城外也会遇到一些流离失所,乞讨的人,但是没见过这么远过来的,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从边境跋山涉水这一路吃了多少苦头。” “是啊,按理,秋收才过,百姓的食物应该是充足的,所以我想他们应该是因为边境战事频发,想逃离战乱之苦,才想着迁到京城外安家的。” 顾初言觉得夜无双说得在理,刚要夸赞他虽然一看就是养尊处优被人照顾的京城大少爷,可是却不像是那些朱门酒肉臭的纨绔子弟。 却发现他脸上不知什么时候长了不少红色斑点,夜无双似乎也有察觉,伸手去抓挠,那红斑的范围却越来越广了。 “夜无双,你的脸…” 还没等她说完,夜无双竟然直接倒在了她身上。 “青英,你快停车,你家公子晕倒了。” 一阵手忙脚乱中,两人总算把不知什么原因晕倒的夜无双送到了大夫那里。 “顾初言,这荒郊野外的大夫到底靠不靠谱?我们公子要是有个什么,你就等着掉脑袋吧!!”他看着大夫紧闭的房门,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行我还是得进去看看我们公子去。” 顾初言早就习惯了青英大呼小叫,见怪不怪地靠在院子里的立柱旁劝他,“你又不懂医术,进去做什么,不是添乱吗?” “我早就说了要进城去找大夫,你偏要到这儿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看。” 青英正说着,大夫已经推门出来,顾初言忙迎了上去,“陆爷爷,他怎么样了?” 原来顾初言是认识这位大夫的,如果不是信得过他的医术,她也不会让青英来这里。 “放心,只不过是食物过敏了,吃几副药就会好了。” 说着陆爷爷把开的药方递到青英面前,“这里有几味药我这里没有,得辛苦你去跑一趟了。” 青英听到不能守在公子身边,犹豫着不愿离去。 这回换顾初言瞪他了,“你不去是吧,好,那你就在这里寸步不离的守着,等着你们公子全身发痒溃烂,变成丑八怪,看你们公子怎么拿你是问!” 青英看了看白发苍苍的老大夫,又看了一眼不靠谱的顾初言,叹了口气,看来只得自己去了。 顾初言和陆爷爷相视一笑,一起回到厅内,她接过陆爷爷手里的药膏,毫不避讳地往夜无双脸上仔细涂抹。 陆爷爷笑眯眯地看着她,“到底是立明带出来的孩子,性子倒是和他一样不拘小节。” “我这是觉得抱歉呢,我觉得他应该就是几个小时吃了我剥给他的木奄子才身体不适的,更何况他还昏迷着,红斑又在脸上,所以就懒得忌讳那些了。” 顾初言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藏着掖着,她正伸手要再抹时,听到有人敲门,等他们出去时又不见人影,只有一个小药瓶放在门口。 陆爷爷拿到手里闻了闻,了然于心,立刻就把药给夜无双服下了。 “看来这位公子身边不止一个随从跟着,我才刚下了判断,这对症治疗的药就给送来了。” “这也太神奇了。” 顾初言伏在夜无双一旁,两手托腮打量着他,“不瞒您说,我也一直觉得他身份不简单,等他醒来,我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他不说总有自己的道理,何必刨根究底呢。” 陆爷爷说完又转身去研究自己的医书去了,顾初言点了点头,不问也好,要是真是个大人物,以后相处起来都得顾忌太多。 这么近看,这家伙的面貌可真是比女人还好看啊,人家都说相由心生,难怪他也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陆爷爷侧过脸看着他们两人,只觉得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特别和谐,但他刚才查探病情时,发现了他身上的令牌,难免对他的身份略知一二,于是对顾初言道,“阿初,这次回去,让立明找个时间回来这里一趟。” “好的,您是不是想陆叔叔啦?” 陆爷爷没有回答她,倒是询问起她来,“你爹最近可好?” “好像越发忙了,我看他书房里时常到后半夜还点着灯,每次下朝回来都看他唉声叹气的,朝中的事我不太懂,也不能给帮他分忧。” “朝廷文武百官,能帮你爹分担的人不在少数。你是个女儿家,要想做点什么,就快点找个好婆家,就是给他解了最大的忧虑了。”陆爷爷说完又接着话头询问,“阿初,你可有中意的人家?” 说到这个才头疼呢,顾初言叹了口气,“中意的人家倒是有,不过爹爹好像又不愿的样子,八字还没一撇,就先逼着我学规矩礼节。” “哦,有机会把那个人带过来给爷爷看看,我帮你参详参详,说不定还能帮你在你爹面前当个说客呢。” “那太好了,改天我想办法带他来。” “改天?” 陆叔叔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夜无双,看来这件事是他多虑了? 两人谈话间,夜无双也已经醒了,顾初言忙过去扶起他,又给他喂了一大杯水。“这药效可真快,你感觉如何?还头晕吗?” “不了。” 夜无双看了看简洁干净的屋子,看到不远处书桌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忙下床到他身边作揖感谢。 “谢老先生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不敢当,你只是饮食不当罢了,再说你身边高手如云,就算没有我,你也很快就会得到救治。” 陆爷爷话里有话,夜无双这才注意到顾初言手里的药瓶,这一看就是宫中之物,老先生这么说,估计是对他的身份猜到一二了。 但是对他的态度没什么变化,想来他并没有打算在明面上说出来。 “阿初,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说着他就要开口吩咐青英准备,却不见他人影。 “他去抓药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我们等他回来就可以出发了。” 夜无双点了点头,往前走了几步,看这屋子里虽然简陋质朴,可是那几乎满墙的书籍却十足珍贵,有些连宫里都只有手抄本。 他忍不住靠近看了几眼,感叹起来,“老先生一看就是博学多才,这里的藏书不只涉猎广泛,而且很多都是绝版,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一方小屋里竟然藏着如此稀世珍宝。” “公子严重了,区区几本旧书而已。倒是公子你年纪轻轻,但眼界开阔,见多识广,真是后生可畏。” “先生见笑了,在下只不过有幸跟着师傅学过一些皮毛,真要论学问还要多花时间研读。” 顾初言看着两人一来一回觉得有些头大,“最烦你们这样这样四个字四个字的对话了,好好说话不行吗?” 夜无双听了顾初言天真的抱怨不禁笑出声,宠溺地看着她,“刚好我也在学习阶段,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进益。” 顾初言气鼓鼓地拒绝他,“我才不要,我缺的又不是书童,我是对读书没兴趣。” “没兴趣就没兴趣吧,你开心就好,我除了陪你读书,也可以陪你玩,下次出来可要记得带上我啊。” “带你可以,不过不给你吃新鲜玩意儿了。” 两人相视一笑,屋子里气氛不错。 屋外,马不停蹄抓药回来的青英回来,听到屋子里十四爷的笑声差点没激动地跪下来,“十…公子你这是不治而愈了?” “算是吧。” 夜无双说着转身跟陆爷爷告别,“谢谢先生的照顾,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了,改日再来请教。” 夜无双一看就是爱读书的人,看了那满墙的藏书都有些挪不开步子,移不开眼了。 顾初言在一旁啧啧称奇,虽然她也是同样长着一双眼睛,可是却只对玩这件事花心思,改天她要再梦到梦里那个孟婆,非得向她老人家打听打听,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不是过得太苦闷,这辈子就只想着潇潇洒洒,痛痛快快的玩了。 《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仙侠团宠]》 完结了哦!!!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吧!!!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4章 第 24 章 第25章 第 25 章 这样一来一回耽搁下来,等他们回城时已经入夜了,难得精力充沛的顾初言都累得安静的坐在夜无双身边。 有佳人在一旁,夜无双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仿佛眉眼都带着愉悦,他不仅有些书生气,还有些老夫子的派头,这会儿想着跟阿初探讨有关读书的事。 “阿初,其实比起吃喝游玩,读书也很有趣,不过你可能还没找到其中的乐趣,改天我带些入门级的书来给你看看…” “千万别,带好吃的就行了。” 顾初言拒绝得直接又干脆,打了一个哈欠后,跑到旁边掀开了帘子往外看,这一看不要紧,她又看到了二娘的身影。 担心对方看到她,她忙放下帘子,缩了回来,夜无双见状,疑惑的问,“怎么?是看到什么人了?”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 “还有一会才到相府,你先眯会,等到了我再叫你。” 顾初言点了点头,侧身靠着马车,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 二娘和她不是住在同一个小院里,所以对于她的作息她不甚了解,但是已经两次在这个街口碰到她,而且还是晚上,平时伺候二娘的丫鬟她是认得的,可是这两次都是见她孤身一人,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出府来做什么呢?实在有些奇怪了。 顾初言想,改天她找个机会跟陆叔叔旁敲侧击的打听打听,希望不是她多想了。 把顾初言安然送回相府后,青英才和十四爷回到了雍华宫。 时间已经很晚了,却不想这个时候青英还接到了贵妃娘娘的通传,据通报的人说娘娘晚膳前就已经派人来通传过了,只是他们一直未回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才一直没联系上。 青英听到这些情况,心里已经有些诚惶诚恐,想着自己今天免不了是到贵妃娘娘这里来领罚。 不料,他到了那里给贵妃娘娘行了礼,芸贵妃却和善的请他起来。 “我记得你跟在十四身边时间已经有好些年了。” “回娘娘,过了年尾就有八年了。” “八年的时间,一棵小树苗,也能长成参天大树了。十四这些年多亏了你忠心耿耿的护卫,才能平平安安,看来当初本宫和十四的选择是对的。你看,这年底马上就要到了,宫里想要往上走的人都指着这一年一度的惯例,大家都是莽着心思到处走动呢,我看你性子谦厚惯了,十四又未涉朝堂,有些事不便开口,不过你放心,你该得的,本宫都放在心里,这不,前几日本宫还跟王上念叨举荐你晋升的事呢。” “多谢娘娘提携之恩,护卫十四爷本是微臣份内之事。” 客套到这里,青英还是觉得芸贵妃深夜召自己过来,绝对不是为了特意表明自己的提携之恩。 作为侍卫本不便在这个时间进到后宫,芸贵妃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她依旧秘密召他过来,想来一定是有其他重要的事要交代。 果然,芸贵妃往前走了几步,又开口转了话头。 “本宫当年之所以在众多侍卫中选了你在十四身边贴身保护,一来自然是十四的欣赏和举荐,二来是本宫觉得你虽然年纪和他相仿,却少年英雄,不仅修得一身武艺,还一片赤城忠心,在他身边既可以当好护卫,又可以成为他真正的朋友。” “微臣惶恐,在青英眼里,十四爷一直是尊贵的主子,从未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你若是这样想,本宫反而要多一层担心了,作为护卫多半只知道低头听命,不敢有什么其他想法,可是作为朋友就不同了,他可以给十四一些中肯的建议和提点,这两种身份,一个只是职责所在,另一个除了职责,还会当好参谋,事事为十四真心考虑。” 青英只觉得今天的芸贵妃话里有话,但是又参透不了其中深意,于是直接躬身道,“青英是习武之人,头脑愚钝,担心理解不够,误了大事,如果娘娘您有什么吩咐,还请明示。” 对于她今天想对青英说的,芸贵妃心中早就有了沟壑,但十四和青英这主仆二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所以得先跟他们把道理给讲了,接下来不让她开口,事情也会知道怎么做了。 可是这道理还得抽丝剥茧,慢慢让他们理解和接受,于是她不急不慢地跟青英娓娓道来。 “前两年十四刚成年时,我有意给他安排两位姿色还不错又家世简单的宫人过去伺候,可是他直接找了理由给拒了,当时本宫认为他还年轻,若是还没动这方面开窍的念头,也不急在一时,这事情也就随了他的意思,作罢了。 当时我也没太在意这件事,以为有些事水到渠成也没什么,可是从这段时间看来,他当时并不是因为年少懵懂,而是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芸贵妃说到这里,青英大概知道这事是为着十四爷而来,不是要责罚他的。 于是他只是低头耐心听着,芸贵妃在后宫多年,看尽宫中起起伏伏,要是没点心思和手段,也坐不稳这名为贵妃实为王后的位子。 “要换作是普通人家,身为男子,排除万难,执着追寻心中所爱,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倒也可以成为一段市井佳话。” 对于十四爷对顾初言的心思,芸贵妃已经了然于心,看来除了他,芸贵妃还安排了不少暗卫在十四爷身边。 如此,估计十四爷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她看在了眼里。 只是他不太明白,顾初言身为当朝丞相顾青云的掌上明珠,按理身份地位还是可以和十四爷相配的。 那么为什么她对这件事会排斥呢? 青英想,也许芸贵妃是和他想的一样,觉得顾初言自身的言行举止有所不妥?还得加强?不过这个理由似乎也不太对,毕竟宫里不缺手把手把她调教好,又会来事的能干嬷嬷。 “你觉得顾丞相如何?” 当青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芸贵妃又开始问他其他问题了,比起先前蜻蜓点水般,他这次问得很直白。 “回娘娘,青英只是一介莽夫,只晓得护卫十四爷安好,其他的朝堂之事没太在意。” 虽然他只是一介武夫,可是也是知道进退的,直接品评当朝丞相,特别是在贵妃娘娘面前,这可是大忌。 虽然青英想把话题没了,可是芸贵妃并没打算就此放他回去。 “本宫虽处在后宫之中,可是也知晓朝堂之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从未停止过风声鹤唳,你在京中走动多年,总应该知道现在替王上分忧的有哪几位主要大臣?” 芸贵妃都说得这样巨象了,青英也就不得不回答了。 “回娘娘,往大了说,微臣还是有些印象的。现在替王上驻守边关的是景王爷,主管赈灾的是吏部尚书张大人,兵部尚书福大人,主管大理寺卿和刑部的是喻大人,总的来说,现在是三省六部制,他们各司其职,缺一不可的状态。” “那么这些人是向王上直接汇报还是要通过其他人?” “听说各部所奏之事原本是要经过太傅大人过审的,可是方太傅上任后,潜心教导皇子们,以不能一心二用,误了大禹国的未来为由,凑请王上拒了这门差事。” “那在这之前呢?” “在这之前是要经过顾丞相审核的。” “那为什么后来换成了方太傅?” “王上体恤顾丞相年事已高,担心他管理的事务过于繁琐,劳累太过,伤了身体,所以才减轻了一部分差事。” “你也这样认为吗?据我所知,顾丞相在那之后的几年才过花甲之年,王上当时还给他备了贺礼送过去,而朝中两位现任尚书还是和他同时期考的科举。” “这事青英有些印象,本来王上要亲自去祝贺的,可是后来被一宗亲约着去了猎宫狩猎,也就只送了贺礼过去作罢。” 回答到这里,青英额头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芸贵妃接连发问,根本没给过他思考的机会,他只能凭着直觉想到什么就回答什么。 “你可能还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在方太傅上任之前,王上就已经下令尚书台改称尚书省,从此尚书令的份量日益提升,事无大小,都要经过尚书令,也就是说在方太傅之前,顾丞相的职权已经被削弱,他虽为一品大臣,可是手上已经逐渐没有了实权。” “还是娘娘明察秋毫,属下愚钝,未参透其中道理。” 芸贵妃把顾丞相大势已去的事说得明明白白,接着又补充了一点,“顾丞相虽有两个儿子,可是他们多半靠着祖上的荫封吃喝玩乐、整日游手好闲,所以一旦顾丞相退居二线,也代表着顾氏一族大概率要没落了。” 芸贵妃虽然从头到尾连她的名字都没提,可是说出来的事却桩桩件件与顾初言有关,青英此时已经为十四爷捏了一把汗,他和顾初言的未来几乎是没什么可能了,但是十四爷用情至深,青英还是想替他说点什么。 “娘娘,十四爷还年轻,人总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往后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不料青英还未说完,芸贵妃就打断了他的话。 “本宫今天特意唤你过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你跟在十四身边,又深得他信任,我希望你除了做好护卫,也要做好朋友,那些围绕在十四身边,对他又没有益处的小人物,在必要时及时清理了,才是真的为他好。” 芸贵妃说这话时,青英很明显的看到了她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为了确认这一点,青英忍不住开口探究清楚,“娘娘的意思是?” 若是他母妃真的有这个心思,还不如劝十四爷早点把这事给放下,免得伤人伤己。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及时把这事给阻了,也就不会要用那些棘手的法子了。” 末了,芸贵妃又认真作了补充,“本宫知道,你在十四身边久了,也沾染了几分他洒脱仁慈的性子,可是你们别忘了,在这从未停止过风声的王宫,洒脱和仁慈才是最大的绊脚石,他身为皇子,有自己的宿命,该舍弃的不能有犹豫,不然很容易被人利用。而你,身为蓝羚侍卫,应该知道,在御前还有正二品的带刀侍卫吧。” “可是娘娘…” “本宫知道,你是真心待十四,正因为这样,你更应该理解,本宫是他的母妃,有些事不便直接阻他,但是你放心,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事情做起来不会是你想象的那样生硬,本宫只需要知道你是真心为十四办事就好。” 芸贵妃说到这里,青英已经无从辩驳,只得跪了下来,“娘娘在上,如果有什么要做的,您吩咐就是,微臣随时听候差遣。”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吧!!! 感谢一直守候到现在的小天使,即使再难,也要把最好的故事给你们。爱心(??°з°)-??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5章 第 25 章 第26章 第 26 章 爹爹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不见人影,顾初言现在出个门都不用费多大心思,她只需跟陆叔叔报备一声,就可以大大方方出去了。 她和夜无双采办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还雇了一个车队驮着物品往城外走,想着帮助那些流离失所的人。 可是马车在郊外那片小树林停下,回到昨天那片空地,等了许久,却不见昨天那个小男孩过来。 “阿初,我看也许是他们又迁去了其他地方?”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们能去哪里?要不我们再去密林里看看?也许他们警惕性比较高,不敢出来呢?” 听到他们还要去密林,青英忙站出来开口规劝,“公子,我听说这山林时常有野兽出没,我看我们就把东西放这里,回去得了。” 每次青英在,总是要第一个考虑他家公子安全的,不过顾初言还是打算去找找,还好她跟陆叔叔学了一点轻功,她一个人三两下就往林子里去了。 “没事,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探探就回。” 夜无双是真的没半点功夫只能干看着,他见顾初言一个人去了,还是放心不下,“青英,你快跟过去保护阿初。” “那公子你呢?” “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青英的职责从来都是保护公子您,再说了,顾初言又不是一般的柔弱女子,你看她那上蹿下跳的样子,哪里需要人保护?倒是公子你,昨天回去后就长了一身疹子,才过了一夜又陪她来这里,娘娘那里要是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迁怒呢。” “青英!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我让你去你就去,怎么这么多废话?” “公子……” “你还说!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调个岗?听说西门守卫那边刚好在物色人选,要不举荐你去试试?” 啥?西门? 十四爷可真会恐吓他,谁不知道西门那里等同于冷宫?他本来一个御前正殿带刀侍卫去了那里,以后还有什么前途? “公子,我去就是了。” 如此,青英只得不情不愿的飞身起来往密林里赶。 顾初言就是属猴的,连他这种大内高手级别的都没能追上,这可怪不得他了,于是他追了一段路就决定原路返回交差。 听娘娘的意思,顾初言左右也入不得王宫,当不了王妃,所以青英现在从心底就没那么上心她的事,再说了,他觉得十四爷确实是担心过头,顾初言也就是生在相府,让人觉得身娇肉贵,其实呀,也就是个百毒不侵的野丫头。 这边,顾初言其实还没飞出多远,她只是飞得累了正打算落在地上休息,却不想落入了一个大坑中,还好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土坑,没有什么竹签尖刺在里面,她只是摔了一身泥土,脚崴了一下。 她本就轻功半桶水,这会儿脚还受了伤,卯足了力气,试了几次都没能出去,只得放弃,大声呼救起来。 “喂,上面有没有人啊!夜无双!青英,你们听得到吗?谁来救救我啊!” 喊得口干舌燥都不见有人回应,看来只能自救了。 还好她身上随身带了火折子,把坑内的落叶都扫到一块,又往里掺了些泥土,弄出了一缕缕浓烟,希望会被上面的人看到。 可是这洞口并不大,她这是自伤八百的法子,担心自己还没等到人来救,就被呛死了,于是只得又把烟给灭了。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听到一阵马蹄声,抬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洞口俯视着她。 她高兴的跳了起来,一时间都忘了脚上的伤。 “喂!景云卿,真的是你吗?快救我出去!” 在见到景云卿的那一刻,她差点激动得哭出来,没想到来救她的人竟然又是自己的命中注定。 不同于顾初言的激动异常,景云卿却显得很冷静,他不急不慢地跳下马来,探身往下端详,只觉得疑惑,这京郊的密林山洞里,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孩子,竟然直呼他名?到底谁啊? “喂!你愣着干什么?快救我啊!” 难道她是太着急,出现了幻觉?看错了? 景云卿不理会她的呼救,自己也跳下了坑洞,决定先确认对方的身份再说。 见他也跳了下来,把顾初言急得不行。 “哎呀,你怎么下来了?你扔根绳子不就行了?万一我们都飞上不去怎么办?” “哦。” 离这么近看,总算是看清楚了,原来是宰相府那个少根筋的疯丫头啊! 景云卿清清淡淡地哦了一声,就飞身上去了。 要扔根绳是吧,那就依你。 于是。 一根长绳被他干脆利落的扔了下去。 他这一番操作看得顾初言一愣一愣,她原本以为他也飞不上去,所以才着急的。 早知道,她就直接伸手拉上他,两人来个双飞,岂不浪漫快哉? “哎呀,我这脚崴了,好像使不上力气了。” 比起快点被救上去,她还是想先浪漫浪漫的,顾初言当下就作了决定,演技浮夸地佯装自己没法用绳子上去,眼巴巴望着景云卿下来,带她双飞,两人来个亲密接触。 不料对方压根就不吃这一套,冷冷地提醒她,“我明明记得刚才你崴的是左脚。” “我刚才左脚也不小心又崴了一下,真的。” 面对顾初言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换景云卿尴尬了。 不过他依旧没打算如她所愿,转身把绳子绑在了一旁的树上,就决定不管她了。 “绳子我帮你拴树上了,等你哪只脚先好了,再上来吧。” “景云卿!你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好歹我也是个女孩子,你就不能帮帮我?喂!你真走了?” 顾初言越唤越有气无力,再怎么说也是有过两次表白的人,就算不喜欢,多少也算半个熟人吧?真的就这么走了? 景云卿是当真没有再理会顾初言,牵着自己的马继续往前走,看样子似乎有事情要处理。 眼见他真的走了,顾初言脚不疼了,也懒得叫唤了,三两下就上去了。 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抬头看到景云卿牵着他那匹棕色的战马正在不远处行走,她百折不挠的追男精神又上来了,全然不顾脚腕上的疼,飞快的追了过去。 “你这马儿可真听话,这么陡的山路都没哼一声。” 顾初言这人特别自来熟,没皮没脸的,刚才鬼哭狼嚎,这会儿又没事人一样跟他搭话了。 景云卿没有回她的话继续往前,顾初言在他一旁亦步亦趋的跟着。 虽然景云卿似乎对她比上次还要冷漠,脚上还有些小小的疼,可是两人这么相处,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她不自觉摸了摸那批战马身上的鬃毛。 “别动,他是批烈马,不让其他人碰,小心踢伤你。” 顾初言小心的收回了手,还以为把她当透明呢,原来还是在意她的嘛。 “我听人说烈马,很难降伏的,你怎么做到的?” “没做什么,当时其他人都不让靠近,到我面前就变乖了。” “我猜他一定很有灵性,因为一眼认了你作主人,所以待你和其他人不同。” 顾初言一边说着一边想,这不跟她一样,一眼就认定了景云卿,嘿嘿。 说到这里,那马还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 “你看,他这是知道我在夸他,高兴呢。” “她是匹母马,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通常是生气,你最好离她远点。” 听他这么说,顾初言退后一步,小心的看了那马一眼,好像看她的眼神确实不太友善,难道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同性相斥?可是他们种族也不同啊。 这马一看就和景云卿感情深厚,而且还是马中巾帼,又是景云卿看重的,想法子和她亲近亲近总是没错的。 “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 顾初言正思索着怎么和这匹母马套近乎,听到景云卿的问话才回过神来。 “哦,是这样的,昨天我们在这里遇到了流民,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孩子,看他可伶,给了他一些食物,回去后觉得还是不放心,我们又今天特意买了些生活必需品,还雇了车队送过来给他们。” 听到她的描述,景云卿停下了脚步,眼里竟然有几分严肃,“你说我们?除了你还有谁来了这里?见到了那个孩子?” “是我一个朋友,还有他的护卫,雇的车队在山下。” 顾初言抬头看着景云卿严肃盘问的眼神,不自觉把整个情况完完整整的交代清楚了。 见他蹙眉不说话,气氛变得凝固,顾初言忍不住发问,“怎么了?” “没事,你们不用去了,那些人已经安置好了。” “真的吗?”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对顾初言有些不太相信的表情,景云卿竟然对她挤出了一丝笑容,把顾初言看得脑袋空空。 怎么有人笑起来那么好看?就像,就像…总之他说什么都是对的,说什么也会信。 “那真是好巧啊,你看我们连做什么都想到一块去了。” 顾初言一边说着一边傻呵呵的笑,这时,景云卿旁边的战马再次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果然是同性相斥呢,见不得他们之间气氛好一点?顾初言冲那马儿做了一个鬼脸,冲她道: “你这么爱呼哧,以后我就叫你呼哧吧。” 那马儿好像听懂了,这次不仅呼哧还对她用鼻子吹气,要不是景云卿及时收紧缰绳,只怕她真的会挨踢。 这相府的傻丫头呱躁得狠,嘴巴没停过,他耳朵都快受不了的,不想再跟她相处下去,景云卿开口提议道。 “你朋友现在在哪里?我送你过去跟他汇合,然后你们一起下山吧。”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6章 第 26 章 第27章 第 27 章 既然那些流民都已经被安顿好了,顾初言他们决定把那些从城内带过来的生活必需品都放到陆爷爷那里去,他们都觉得陆爷爷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而且又住在郊外,说不定哪天就可以帮到需要帮助的人。 他们回来的时候,夜无双还特意在那儿借了两本书,其实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想借了,可是没好意思开口,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去了也就不那么拘谨了。 “陆爷爷对那些书可宝贝呢,以前我几次要来借,他都推脱了,你今天能借到可真是破天荒了。” 夜无双看得出来,陆先生一看就不是小气的人,而且对阿初也是真的当孙女儿般疼爱。 至于借书这事,夜无双想了想,就知道了理由,还拿了比方和她玩笑起来。 “那是因为陆爷爷知道,阿初你拿回去的书多半是被垫了桌角,对于真正爱书的人,自然不忍看它们落得那样的境地。” “你说什么呢!嘲笑我是吧!” 顾初言说着就要动手教训教训夜无双,却不想崴的脚还疼着,她哎呦一声就狼狈地跌回了座位。 夜无双见状忙过去扶她,“刚才陆爷爷诊治时就说你这脚本来崴的不严重,是因为后面又走了一段路才变得严重了,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可千万不能一个人去了。” “嗯嗯,知道了。” 因为不想被人念叨,顾初言总是嘴上答应得痛快,回头就忘了教训,到时就只管依自己的性子,夜无双也拿她这性子没办法。 顾初言自顾自地掀开帘子往外看,也不知道景云卿回去了没,本来还想着拉他一块下山,不想还没等她开口介绍他和夜无双认识,他就消失在了密林里,所以夜无双直到现在也以为她是一个人折回来的。 想到今天的奇遇,她还是忍不住伏在窗边傻乐呵,这荒郊野外也能遇到,救她于危难,果然,景云卿就是她的命中注定,盖世英雄啊。 “阿初,明天你还想去哪里玩?我可以陪你去。” “你不是要看书吗?” “看书的时间可以另外安排,你腿脚不便,只怕要闷在家里几天了,有什么想要玩的尽管开口。” “明天不打算出来了,这两天我都没看到爹爹,明天想在家里陪陪他。” 顾初言私心想,重点是,她还得探探爹爹的口风,这结亲的事他到底还帮不帮她女儿了?看这些天的情形,像是石头落了水,再没动静了。 “阿初,我一直觉得你的这枚琥珀项链很特别,不像是寻常之物。” “这枚吗?” 顾初言伸手捏住那枚血色琥珀,是梦里那位自称孟婆的婆婆把这个给了她,然后等她醒来脖子上就真的有了这个。 原本它是半透明的,因为滴了景云卿的血发生了变化,它才成了血色,这由来说出来都没人信吧。 “如果我说是梦里有位老婆婆给我的,你信吗?” “为什么不信?” “你不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这世上本来就不是所有事都明明白白的,就算是陆先生那样学富五车的老者不也依旧孜孜不倦的探究未知的新事物?” 夜无双不急不慢说出这番话,顾初言又不自觉高看了他一眼,但当下她又觉得自惭形秽起来,冲他尴尬一笑,“我们还是聊点接地气的话题吧,这老学究的话题留着下次你跟陆爷爷去探讨哈。” “好啊。” 夜无双说着侧过身从座椅旁拿了满满两食盒糕点出来,“这次我又买了其他口味的,等回去后你可以拿给你的家人也尝尝看。” “谢谢啊。” 果然是入得厅堂下得厨房,这天上地下的事都让夜无双一个人给拿捏周到了,顾初言巴巴望着他几秒,然后出于真心,也很认真地提醒他一件事。 “你没听过高处不胜寒这句话吗?你要是老是这样优秀,是很难交到朋友的。” “公子,顾小姐,相府到了。” 听到青英的提醒,没等夜无双再说什么,顾初言已经迫不及待跳下了马车,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很快闪进了相府,夜无双开始回想着她刚才的那番话。 “青英,你觉得阿初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不喜欢我在她面前谈论学问?” 有了前车之鉴,青英这次开口前打算给自己先要免死金牌。 “公子想听真话还是好听的话?” “当然是真话了。” “那公子要先答应我。不管我接下来说了什么都不能责罚迁怒。” “啰嗦!快说!” “公子你本就是人中龙凤,顾初言跟你连话题都聊不到一块,还要您降了身份,降了学识去迁就她。要我说,公子你跟她本不就是一类人,她不喜欢就不喜欢吧,咱也不稀罕她喜欢。论人品、论学识、论容貌、论地位,公子您哪一样不是拔尖的?所以她说得对,您要想找个相称的,确实得千挑万选才行。” “你当是选妃呢!还千挑万选,我看你就是对阿初存着偏见,问你也是白问,快回宫吧。” 夜无双说罢已经坐回轿内,不愿再跟他多说。 青英觉得十四爷现在正是执迷不悟的时候,谁的话都听不进去,顾初言在他眼里就是那书里的颜如玉,听不得旁人说她的不好,难怪贵妃娘娘要他青英当这‘坏人’。 这边,宰相府内。 当顾初言提着夜无双给他准备的点心刚踏进府门,云雀第一时间就过去把她拉回了房间,一脸严肃地提醒她。 “小姐,老爷正在正厅里发火呢,你现在可千万别出去。” 看云雀说得那么严重,顾初言不免疑惑。 “这么说,爹爹是在生我的气吗?可是我今天出府可是走的正门,陆叔叔那里也报备了的,没道理啊。” 小姐这是满头辫子,一有风吹草动就习惯性往自己头上怀疑了,云雀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惹他生气的不是你了,是大少爷,现在二娘子也闻声过去了。” “那你拉我躲起来干嘛?” “这城门失火,难免殃及池鱼啊,再说了,我还不是担心你去了,大少爷狗急跳墙,拉人点背,随便抖出点事,把你也扯了进去一块挨骂?” “云雀,我怎么听你话里有话?你的意思是我大哥信手拈来就能抖出一件事把我给往前推一样?我有那么差劲吗?” “是不是这样小姐你自己心里不是最清楚吗?”云雀说完还忍不住小声嘟囔,“满头的辫子被人抓着,还到处蹦哒的,也只有咱们家小姐了。” “嘿!你这话说的,我今天还非得去看看了。” “小姐,你别冲动啊,我不是那意思。” “哎呀,我知道了,我不会惹事的。” “你别去。” 眼看云雀拉不住顾初言,陆管家也过来了。 “陆叔叔,连你也让我躲在这里?我是担心爹爹性子耿直,被二娘和大哥给气病了,才想要去看看的。” “既然你都知道你知道担心你爹,平时怎么不多听话?还还合着一块气他?” “我那是…” 说到这个,顾初言还真有些无地自容,因为她确实也不让爹爹省心,她揶揄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至少我从来没有过什么坏心思,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是,但也一样不学无术。” 陆管家的点睛评价让一旁的云雀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顾初言瞪了她一眼,却也找不出理由反驳。 阿初的性子,和他两个哥哥当然有很大的不同,她从来没什么坏心思,不过是想着法子玩儿,想着法子吃罢了,所以脑袋瓜里的聪明劲儿多半都用在玩上了。 不过陆管家这会特意过来自然其实还有其他原因。 “阿初,今天送你回来的是何人?” “怎么了?就是前段时间认识的一个江湖朋友。” “是吗?” 陆管家刚才跟过去看了,那马车是往宫门的方向去的,中途那车夫发现了他在跟踪,才有意调了方向,去了别处,见他们有了戒心,陆管家也就没再跟踪下去了。 见陆叔叔为这事挂心,顾初言忙开口担保,让他宽心,“陆叔叔放心,他人很好,是个不错的朋友,对了,您快跟我说说,大哥到底做了什么事,让爹爹生了这么大怒气?” 原来大哥顾初竭的一个外地朋友刚新婚,想带着老婆到京城玩几天,可是他在这里没有自己的院落,又不想住在客栈,就想着借顾家这一处空置的院落住一段时间。 可是顾老爷这几天才把这处小院登记到了顾初言名下,打算等她成婚时作为陪嫁,送给她,按照京城现在的地价,阿初以后能有自己的小院当然是不错的嫁妆。 而顾初竭偏偏在这个时候,不经过顾老爷同意就答应了朋友,顾老爷大为肝火,不仅严厉斥责他,还让他给朋友另外安排客栈。 顾初竭则觉得顾老爷太偏心,什么事都护着顾初言,明明自己才是顾家大少爷,可是即便成婚时也只分得一座偏院,而且在家里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他觉得被驳了面子,不愿意去退朋友的信,两人因此闹得很不愉快,二娘闻讯去劝他也没用。 听陆叔叔讲了缘由,顾初言觉得自己更应该去一趟了,这事说起来还跟她大有关系呢。 没一会儿她已经往正厅的方向赶,顾青云见她来了,责问他身后的陆管家怎么让她过来了。 见顾初言来了,不想她被牵连,顾青云想尽快把这事解决了,于是坐下来最后跟顾初竭他们表明了自己坚定的态度。 “总之,阿初的小院谁都别想动,谁要是动了,就脱离丞相府自力更生!” 顾初竭和二娘听了,在一旁低头没说话,看来终究还是拗不过顾青云,毕竟,大哥虽然已经成家,可是一事无成,所以这个家的顶梁柱还是顾丞相,所以他说这话,也就没人敢再硬碰硬了。 但是经过这件事,顾初言也就更加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其实陆管家心里清楚,就算没有这件事,顾初言也在他们这里得不到一点依靠,所以对于顾老爷坚持把城中那座独栋小院登记在顾初言名下这件事,他也是特别理解和赞同的。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7章 第 27 章 第28章 第 28 章 景王府。 阿湿娜已经披着厚厚的披风一个人在小院里单独坐了很久,本来她是在屋内等,可是心里着急,还是觉得在外面等踏实些。 自从上次这里来了不速之客,阿湿娜就每天惴惴不安,本来她和儿子景云卿已经计划好过两天就偷偷离开王府去大漠,因为这个人的到来而改变了。 她倒不是因为这个计划的推迟而难过,而是她竟然不知道在她隔壁住了三年的这个不声不响的侧福晋竟然在自己儿子心里有这么重的份量,足以让他改变他们的逃亡计划。 她记得三年前这位侧福晋嫁给大贝勒时还是走得侧门,她的娘家更是连王府的门都未进,只是在京城的客栈住了几天。 没过多久,不管他们愿不愿意,王妃就以送他们回乡下安享晚年为由,像撵身上的跳蚤一样把他们通通送走了。 在这之后,侧福晋便再没见过他们,本来就没什么背景的娘家人,现在能见上一面都比登天还难。 比起当年的阿湿娜,这位侧福晋的日子似乎过得更加悲惨。 王妃一开始并不同意这门亲事,大贝勒费了好些心思才让母妃点了头应允,本以为他会好好珍惜这位好不容易才娶进门的侧福晋,却不想才过门几天,他就开始流连花街柳巷,每次喝了酒或者一不高兴就对侧福晋拳打脚踢。 嫁进来才不过三年,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儿就成了行尸走肉般,只有在看到自己一双女儿时,她暗淡无光的眼神里有着些许的生气。 王府的痛苦生活让她生不如死,侧福晋也曾想过离开王府这个人间炼狱,在生了大女儿后就几次想要逃脱,可是每次都被大贝勒像畜牲一样给逮回来,打的半死不活不说,还连累女儿一起被责骂,后来她也放弃了挣扎,认命了。 大家都觉得,她虽然还活着,可是好像已经死了,每天浑浑噩噩的,就像是王府的孤魂野鬼一般。 大贝勒其实根本不在乎她,更像是特意折磨她,就让她吊着一口气,不死也不活。 王府的人都觉得大贝勒根本对侧福晋没有丝毫喜欢,相反的,他应该是恨极了她,所以才把她娶了到自己身边,这样才能变着法子折磨她,羞辱她… 而那两个嗷嗷待哺的女儿成了大贝勒拽在手里任意践踏她的筹码。 她们母女确实可伶,可是府里没人敢帮助他们,因为有前车之鉴,他们惧怕心狠手辣的大贝勒,害怕被牵连,他们同时也知道这个侧福晋的地位在王府里比下人还要卑贱。 在王府上下看来,像侧福晋这样没有出头之日的人,他们不跟着踩上两脚,就算是仁慈了。 这位侧福晋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她不曾开口求过别人,可是偏偏那天晚上她主动来了,而且开口求的人竟然是卿儿。 她那天看景云卿的眼神是阿湿娜从未见过的,她甚至觉得也就是在卿儿面前,那位仿佛永远被黑暗笼罩的侧福晋,竟然周身照进了一束光,人也有了一丝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尽管她求人的声音还是极小,几乎卑微到尘埃里,但是她笃定地立在那里,仿佛已经知道了只要她开口,卿儿就一定不会拒绝她一样。 也就是这种异常的笃定,让阿湿娜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特别从卿儿看她的复杂眼神,她几乎可以确定两人之间一定存着不浅的情愫。 可是她几次想要问清楚,都被卿儿找理由岔开了话题,今天阿湿娜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事问个清楚,她得劝儿子不要去趟这池要命的浑水。 快到傍晚的时候景云卿终于回来了,他手里像前几天一样提着一个布袋。 从外面看不出里面放的是什么,但是不用看,阿湿娜也知道那是给景云亭的侧福晋带的药包,已经连续几天,侧福晋每到天色黑透了都会悄悄过来取药。 “卿儿,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可是你大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要是知道你偷偷送药给侧福晋,到时指不定要误会什么,说出多难听的话来,而且接下来侧福晋只会得到更恶毒的报复和羞辱,之前也有人看不下去,施以援手,可是得到的是惨痛的报复,一旦插手,就没有活路的,所以,关于这件事,你不管不顾才是在帮她,知道吗?” “听母亲的口气,这样的事对于她们母女似乎是家常便饭,难道王府的人这三年都是这么事不关己的看着?” 景云卿常年在塞外,确实很少待在王府,若不是这次住的久一点儿,他还不知道,这对母女竟然在这里过得这样悲惨。 “卿儿,你是在责怪母亲这些年太过冷漠吗?” “母亲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儿子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景云卿握紧拳头,只是原本他以为不至于这样严重,大哥再心狠,也不至于太过绝情,毕竟是自己的妻儿,看来畜牲怎么样也成不了人。 回想着玉儿那小小身板上新伤旧伤无数,她才三岁啊,到底受了多少苦? 好在她还是个孩子,又有母亲在身边安慰,很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所以她眼里还存着那份珍贵的天真。 可是她母亲就不一样了,全然已经换了另一番凄苦的模样,如果不是嫁给大贝勒,她脸上应该挂着最温婉的笑容,眼里应该有似水的温柔,可是现在他现在已经从她身上找不出一丝影子了… 想到这里,景云卿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他想,要是可以,他走之前干脆了结那个畜牲的性命,省得他继续危害无辜的人,可是那会打乱他的整个计划,还要连累自己的母亲,所以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玉儿的伤多少跟我有关系,如今她阿玛不管她的死活,孩子更是无辜的,更何况我还是他亲叔叔,所以于情于理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原来只因为玉儿对叔叔表现亲近,却对亲生父亲惧怕后退,贾云亭便不顾轻重对玉儿一个孩子实施殴打报复。 那天从西苑传出来的动静,就是他们娘俩的,在这之后玉儿一直高烧不退,府里又没人帮他们,侧福晋实在没办法,才深夜过来求他帮忙救玉儿一命。 “你是说难道那天被打的是玉儿那孩子?” “要不是她额娘拼死护着,只怕她已经没命了,她也是走投无路,没办法才求到了我这里。” “侧福晋怎么偏偏找到了你?你跟她是不是之前就认识?我看你这次回来还特意给玉儿带了玩具,应该也不是偶然想起吧?” 母亲趁着机会连续发问,让景云卿选择了沉默,这样的沉默让阿湿娜更加惴惴不安,她夺过他手里的药包。 “卿儿,这药你不能再送了,大贝勒也就是这几天不在,还没发觉这事,等一回来肯定会追究这药的来由,别看你阿玛好像现在看重你,可是你若是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他一定会选择站在他们那边!再怎么样,我们在这里始终是蝼蚁,你知道吗?趁着他们还没发现,我们还是按计划快走吧!别再因为其他人耽搁下去了!” 阿湿娜到底是急了,居然忘记了他们还在小院里就急切地说出了这番话。 偏偏这个时候小院的门居然轻轻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受了惊讶碰了一样,两人警惕地朝院门的方向看去。 只见侧福晋呆呆立在那儿,从她震惊的表情里就知道刚才的话已经被她听去了大概。 虽然她和那天那个黑衣人一样在这里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可是景云卿没有像那天一样,果决的对她投出手里的致命暗器,很显然的,这个女人在景云卿眼里是不同的。 过了好几秒,侧福晋才收起了自己的惊讶,低下了头,“对不起,我本不该这个时候来,可是玉儿她好像又严重了,她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还吐了好多血,我实在没办法,就提前过来了。” 如果还严重了,那就不能再继续吃这药了,看来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带她去大夫那里诊治了。 景云卿没有犹豫,当下就要往西苑去了。 “卿儿!你要做什么?你想清楚了吗?” “母亲,我就是带玉儿出去看大夫,去去就回,您先回屋。” “卿儿!娘刚才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 见他要去,阿湿娜几乎是尖叫着要阻止他。 侧福晋知道阿湿娜的意思,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没办法,想到大贝勒也许就要回来了,她自己也有些怯弱了,她后退一步,求其次,“要不,你借我些银两,我自己带玉儿去看病。” 她说着低着声音补充道,“王府虽然每个月会分一些例银给我,可是贝勒爷担心我再出逃,每次都把那些仅有的碎银尽数没收了,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 她手上没银子,王府又不管不问,她们母女这些伤难道都是生生挨着吗?景云卿咬牙切齿,把手打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侧福晋自己也还有伤,她连走到这里都需要拄着拐杖,怎么能让她去?如果连他都不管,玉儿是不是就只能等死了?景云卿当下就做了决定,坚定的交代她,“你放心,我这就带玉儿去,你在家里照顾好绣儿,有什么事我担着。” 看着景云卿大步往西苑去的宽阔而安心的背影,侧福晋跌坐在地,泪水决堤而下,这么多年,她即使被打得遍体伤,即使连爬都爬不起来,都从未哭过,可是这一刻却再也忍不住了,也许只有握着这一根救命稻草,她才觉得自己的痛苦有了地方安置。 阿湿娜和侧福晋的遭遇是相似的,她知道心里满是痛苦的人只要一点点甜就足够感动,让她无法忘怀了,只怕景云卿帮了她这一次,她心里就开始有了变化,有了期待。 作为母亲,她是自私的,她虽然同情眼前这个女人,曾经也同这个女人一样期盼着自己身边会有一个救世主出现,带她脱离痛苦的泥沼,可是她不希望儿子做这个救世主,她不想儿子陷入不堪设想的危机中。 她过去扶起侧福晋,眼神恳切,意有所指的劝她,“关于你们之间的事,卿儿始终不肯说,可是你该知道,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你已经是大贝勒的侧福晋,他是你的小叔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我都清楚,景王府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魔窟,卿儿他也是自顾不暇,你看在他今天帮了你的份上,请放过他吧。”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8章 第 28 章 第29章 第 29 章 当景云卿带着玉儿回来的时候,侧福晋刚哄绣儿睡下,每天她的生活都是围着这两个年幼的孩子打转,根本无暇想太多。 景云卿为了避嫌,只在门口敲了敲门,让府里的下人把熟睡的玉儿抱进去了,他到底是王上亲封的贝勒,王爷又要倚重他,所以现在他在府里还是说得上话的。 侧福晋有意没有出去跟他照面,阿湿娜的话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那么恳切地求她放过自己的儿子,多么似曾相识的画面。 每次当景云亭拿她和孩子撒气时,她也是跪下来苦苦哀求,让他放过她的孩子,可是从来没有一次成功过,那个恶魔没有一次停下过。 虽然他们是两兄弟,都是王爷亲生,可是真是一个天上地下,一个是最肮脏,一个是最干净。 三年了,她也很想去求这么一个人,哪怕牺牲自己性命,只要能救玉儿她们脱离这里,可是没有这样的人。 她本来已经放弃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回来了,而且他愿意帮。 可是他又要走了,如果唯一能伸手帮她的人也走了,那她们岂不是更没希望了? 想到这里,侧福晋发疯般追了出去,可是她推开门,只看到空黝黝的过道,还有矮得透不过气的围墙。 她含着泪仰天大笑,过了几秒又埋头痛哭流涕,那呜咽声像孤鬼幽魂般凄厉。 你们其他人都可以解脱,都可以逃离,你们都有活路可走,那么,谁能放过她?放过她可伶的孩子?谁能给她们一条生路? 过了一会儿,一双瘦弱微凉的小手过来扶住她的肩膀,然后从怀里献宝似的摸出一个小纸包来,虽然她嘴唇依旧惨白,可是眼里有了光,眉眼带着笑。 侧福晋知道,她的玉儿好了,被景云卿从鬼门关带回来的。 “娘亲,这是叔叔给买的糖粘,他说如果觉得心里苦,就把它含在嘴里,就不苦了,你快试试看?” 侧福晋颤抖着伸手过去,拿了小小的一块放在嘴里,果然很甜,但心里依旧苦。 为什么心里甜不了?她抱着玉儿哭得更加大声,“玉儿,对不起,是娘亲害了你们,是娘亲保护不了你们。” “娘亲怎么哭得更大声了?娘亲还觉得心里苦吗?难道这糖粘没用?叔叔的话是骗人的?” “不是,很甜,娘亲不哭了,不哭了。” 玉儿见侧福晋真的不哭了,拿着拿纸包的糖粘又蹦又跳,开心地她转了一圈,又凑到侧福晋怀里,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娘亲,阿玛什么时候回来?” 没等娘亲回答,玉儿又开口了,“他要是不回来多好,我就能去找叔叔玩了。” 玉儿的话让侧福晋不知如何回答,不回来?其实她们母女都觉得,不回来才好些,对不对? 过了好几秒她才回过神,“玉儿乖,咱们不找叔叔玩了。” 听到娘亲这样说,玉儿有些急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找?叔叔回来的时候都说了,只要玉儿想,就能去。” “他这样说的吗?” “当然!他还教我拉了勾,说是拉过的勾一百年不许变呢。” 侧福晋抱着玉儿,思绪混乱地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天空。 玉儿看不清她的表情,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甜甜的糖粘,在她怀了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就睡下了。 侧福晋抱着玉儿回到这座像冷宫一样的西苑,给她安置在自己身边,另一只手轻轻摇晃着绣儿的小床,她眼神没有焦距,空洞洞的看着前方,想着一些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过的事。 今夜注定无眠。 第二天,宰相府。 对比王府处处都是阴霾,只要有顾初言在的地方都是阳光明媚,爹爹才给她分了独立小院作嫁妆,她直觉得婚事也要近了一样,可是才找到爹爹那里询问,就碰了一鼻子灰。 “你这丫头!王府都没有来下娉,哪里来的婚事?” 顾初言瘪了瘪嘴,人和表情都缩了回来。 那要是景云卿不来下娉,她就不能嫁了?她就要因为那个诅咒死翘翘了? 不行啊,她想了想,灵机一动,“爹爹,我看别那么麻烦了,要不我就学那齐国的女子,直接到王府由咱们女方下娉?” 顾初言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脱口而出的话,连刚进书房的陆管家都忍不住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那摞书倒了一地。 “你,你真是……” 顾青云气得连说话都哆嗦了。 “爹啊!不过是结个婚而已,我看你们就是考虑太多了。” “你说的轻巧,你还想让人家贝勒爷到宰相府当赘婿,他到底是王上的亲侄子,你这是藐视宗亲王族,想造反吗?再说了,就算退一步,人家大人大量不追究你,只是把你拒了,到时京城还有哪家公子敢娶你?” 顾青云性子直,不懂阿谀奉承,趋炎附势,自己已经吃过不少宗亲的亏,却不想这顾初言胆子比他有过之无不及,看来他不能再心软了,这教习嬷嬷还是必须要再请过来的。 “爹爹的意思一定要景云卿亲自下娉礼才行?” “那是当然!我女儿也不能随随便便嫁过去啊。”顾青云说着已经起身,顾初言忙追了过去,“还没说完呢,爹爹你这是去哪里?” 顾青云今天懒得跟女儿再说这件事,免得气着自己,大步流星的去了,顾初言忙眼疾手快的拉住一旁的陆管家继续追问。 “陆叔叔,我看你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番,也是一道去的,对不对?快告诉我,京城里有什么热闹可凑?” “今天十八爷景礼和魏太尉的女儿大婚,老爷自然是要去贺喜的。” “十八爷?这王上也太厉害了,竟然有十八个儿子?” “确实有一些,虽然生下来的多,可是长成人的没有几个,所以每个皇子王上都很看重。” “这么说要大办了?” “那是当然,今天文武百官都要去祝贺的。” “陆叔叔,那你们还缺个提礼物、打下手的随从吗?” 见顾初言笑容讨好,陆管家知道她又是想去凑热闹了,一点没心软的把她拒了。“这次你想都别想,你爹把你养在深闺这么多年,就是担心你抛头露面,今天这样的大场面更加不能让你去,你就乖乖待在家里把规矩都学学吧。” “陆叔叔,求求你了,带上我吧,这事景云卿肯定也会去吧,你看我不多跟他接触接触,增进增进感情,他猴年马月才会来提亲啊。” “按理是要去的,不过他应该是坐在宗亲的位置,跟我们还隔了一段距离,而且女孩子要表现得矜持稳重些才好,太容易得到的,男人是不会珍惜的,这事你爹不着急是为你好。” 顾青云已经在等候,陆管家就没再跟顾初言多说了,临了还不忘交代她乖乖待着,那些江湖朋友也少接触。 顾初言一个人无聊地伏在花园的凉亭里,眼看着大哥二哥也都去了,只有她待在家里。 而且陆叔叔也好奇怪,她都说了夜无双是好人,他却依旧劝她少跟他接触。 “小姐,夜公子来了,说是要带你出去游湖呢。” 真是想曹操曹操到,顾初言不顾还未痊愈的脚伤,三下五除二就出了府门,把云雀就这样丢下了。 “你说要去游湖?” “阿初,你不喜欢吗?东湖两边的枫叶现在看正是时候,想带你去看来着,还是你已经有想去的地方?” 怕顾初言闷坏了,夜无双可是特意来约她出去的,游湖只要在船上坐着,既可以欣赏美景,还能休息,应该是不错的选择了。 “今天不是王上的第十八个儿子办喜事吗,听说会大半办,这热闹我们是不是该去凑凑?” 说到这个,夜无双是当真没兴趣,贺礼他早就差青英送到景礼那里去了,至于那些繁重复杂的典礼,他早就看腻了,今天他还特意跟母妃告了假,打算白天陪阿初散心,晚上再去宫里参加庆祝晚宴的。 “怎么,你没兴趣去吗?” “那些典礼都是约定成俗,没什么新鲜的,倒是晚上还有一些节目可看,不过礼部每年安排的都是些不会出彩又不会出错的大戏,很少推陈出新,所以也没什么看头,不过今晚倒是有不错的烟花可以看。” “你怎么这么了解?难道你也是宫里的人?” 夜无双说得头头是道,差点让顾初言怀疑了,他忙又补充道,“我在京城住了这么些年,平时免不了会认识一些宫里的朋友,这些都是他们跟我说的。对了,我听说这种宴会安保工作都比较严格,要有请柬才能通行,我们不是没请柬吗?怎么去?” 说到这个,顾初言得意的扬了扬手里的请柬,“我刚才从爹爹的书房拿出来这个了,我爹是宰相,可以刷脸去,我们就凭这个去吧。” 青英听了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在一旁偷笑,十四爷要是想去,谁敢拦着?哪里还要什么请柬?也就是顾初言还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公子的身份。 夜无双轻咳一声,让青英收敛收敛情绪,免得让顾初言看出了破绽。 “阿初,你要是想去,我当然会陪着,不过我觉得我们直接这样去,会不会不太好,要不要乔装打扮一下,免得被人发现了没有退路。” “这个好办,交给我就行了!” 顾初言说着已经拉着夜无双进了相府,直接把他带到了自己的闺房,夜无双低着头,不敢抬眼看,却又忍不住多看几眼,那样子别提多有趣了。 还好顾初言给他戴了顶书生帽子,又贴了片小胡子就把他推出去了。 “你去外面等我,我换身衣服就来。” 直到被动站在门口,夜无双还觉得心砰砰直跳,脑袋里还在胡思乱想,阿初刚才给他贴胡子时,他真是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真是随时随地撩人不自知啊。 不远处的青英看着公子那面红耳赤的样子直摇头,再一次感叹,公子真是王宫里最青涩的主儿了,这顾初言也不知道修的哪门子福报,虽然她当不了王妃,可是一定是十四爷永远都忘不了的初恋吧。 这时书童云雀发现了他们,她刚要靠近,问个明白,不料被青英给反客为主拦住了。 “喂!你居然敢挡我?这可是宰相府,这儿可是我家小姐的闺房禁地,你们怎么来了?” “云雀,是我让他们来的,你小声点,别声张。” 云雀小小的翻了翻白眼,小姐还让她不声张,她自己却直接把两个大男人都带进来闺房了,还好老爷他们都不在,不然又要说不清楚了。 顾初言说完很快就换了衣服出来,拉着夜无双就出了府,云雀不放心地在后面追,小姐这天天跟他们出去混,也不是个事啊。 “小姐,你们这是去哪里?” “游湖啊,你不是知道吗?”顾初言飞快走到门口,摆明不想让云雀跟着,“我知道你晕船,别去了,就留在府里晒晒书吧。” 夜无双看着顾初言脸不红心不跳的交代云雀,不禁笑出了声。 等她上了马车,还忍不住打趣她,“阿初,你这不是为难云雀吗?看天色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还让她晒书。” 每次说到书,夜无双总要笑话她,顾初言没好气的怼他,“这天上的事你哪里知道?说不定不下了呢?再说了,不知道是谁说要去游湖,也不怕下大雨上游涨水,直接让你翻船,成了落汤鸡!” “我看顾小姐就是想让她的书童把那些书都淋坏了,也就省得不用看了!” 青英帮着公子搭了这么一句,本以为顾初言没话说了,不料她却认真问了青英一句,“我说你们主仆是住海边的吗?” “不是啊。” “那你们管那么宽?再这么合着埋汰我,我可真生气了!不带你们看热闹了!” 每次看着活泼开朗的顾初言,夜无双都忍不住跟她玩笑几句,见她生气,马上又没原则地宠了起来。 “好了好了,是我们管太宽了,阿初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被我们听了偏要深究就没意思了。” 夜无双这样说,顾初言也找到台阶下,又变得眉开眼笑了,“这话还差不多,总拿别人短处说事多没意思啊,我们还是快出发吧。”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9章 第 29 章 第30章 第 30 章 说起来京城各处顾初言算是玩遍了,可是还没正经去过皇子的府邸呢,她原本打算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能看的地方都看一遍。 但是夜无双担心他们被人认出,于是找了一个既可以眼观全局,又不会被人发现的位置落座了,可是顾初言又说这里看不到正中央的戏台,他只得又让青英安排了一个二楼的僻静位置。 十八爷府上的人见青英特意安排位置,还以为来了贵客,送喜点的时候忍不住想多看了两眼,却直接被青英阻在了门外。 顾初言当然不是为了看戏,她原来的位置虽然能纵观全场,可是不在高处,难免被过往的人遮挡,到了二楼就一样了,简直一览无余,连宗亲的位置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只要景云卿一出现,她立马可以知道。 除了等景云卿,她还时不时往门口张望,“魏太尉家离这里很远吗?怎么还没看到新娘子出现?” “还早呢,皇子大婚当日得先去到太后、王后和自己母妃那里依次行礼,就在他行礼的时候内务府大臣会将福晋奉迎过来,到时福晋也要一同跪拜行礼,等礼成后十八爷再领着福晋回到自己的府邸,接受父母、亲族和大臣们的祝贺。” “结个婚要跪这么多人?还得跪几次?这么说,等到了自己府里,其实已经快要结束了?” “不仅如此,到婚后第二天,还要行朝见礼,在这之后还有归宁礼,总之。前前后后差不多要十余天这婚礼才算是真的圆满结束了。” “那要是万一新娘子出了错,岂不是贻笑大方?” 顾初言听到这里。已经蹙起了眉头,“应该只有皇家婚礼才这么复杂吧?” 也不知道贝勒爷结婚是个什么样,到时指不定她要记不住,出丑呢。 见她听了这些规矩礼节心情都不好了,夜无双忙又补充给她宽心,“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错的,像这种重要的典礼一般都会有教习嬷嬷提前教习,等到正式仪典时也会有专人在一旁提点。” “那还差不多。” 顾初言点点头,眉头又舒展了一些。 夜无双看着对面的顾初言,比起自小乖巧懂事的魏家妹妹,阿初更加活泼灵动,她虽然出生在相府,却也没受过什么约束,现在听到这些都不禁蹙眉,也不知道以后入了宫,她会不会不适应,还好母妃贤良淑德,善解人意,应该不会计较这些。 正当夜无双在思考这件事时,王宫里的芸贵妃刚接受完景礼的跪拜,就听到自己的人前来汇报,说是十四爷不仅自己乔装打扮,还带了顾初言到景礼的府里去了。 她当下就皱了眉头,十四以前多规矩一孩子,自从和这位顾小姐结交,他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昨儿个他还说白天不去十八府里,晚上再参加晚宴,跟她告假,这会儿却陪着那个没规矩的丫头去了,而且乔装改扮,偷偷摸摸的去了! 这要是让其他有心人把这事给报了信到王上那里,当场揭穿了他的伪装,他要怎么解释?他又该如何向大家解释他和顾小姐的关系? 再狠绝点的,直接把他当刺客杀了,到时找个没长眼的武夫当替死鬼,也是说得过去的呀! 现在太子未立,几个皇子私下里可是卯足了劲在表现,前太子现在虽然失了势,可是拉拢朝臣的事从未停下过,现在其他人都唯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被人诟病,十四却还自己制造这些把柄出来。真是让人忧心啊。 芸贵妃当下脸色就沉了几分,很快就作了决定。 “本宫现在头疼得厉害,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芸贵妃手底下许多都是跟了她十多年的人,马上就懂了她的意思,领命下去吩咐手下的人去十八爷府上一趟,把芸贵妃不适的消息,不偏不倚只让十四爷知道,目的就是让他尽快回来。 这边。 夜无双还在陪顾初言看热闹,顾初言则一边看热闹。一边等景云卿出现。 爹爹和陆叔叔在台下和大臣们聊天吃茶,二哥不胜酒力,却又好酒,早就喝得不省人事,被陆叔叔安排人送回去了。 大哥今天居然没带大嫂过来,开始顾初言还觉得奇怪,这会看他酒后状了胆,竟然对十八爷府上的丫鬟开始动手动脚。 顾初言总算是明白了,他这是狗改不了吃屎,特意没带家眷,还想着齐人之福呢。 这可是十八爷府上,又这么多人看着,大哥真是不知道收敛,顾初言当下就皱起了眉头,察觉到她突然的安静,夜无双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也觉得再这样任由顾初竭胡闹下去,只怕要闹出是非来,“要派人送你大哥回去吗?” “陆叔叔估计很快就会这么安排了,他这副样子,真是可伶了家里的大嫂。” 顾初言眼看着大哥要去后院,灵机一动,拉住夜无双就取了桶过去,装了半桶凉水,趁他不注意当头就淋了下去。 “谁呀!居然敢戏弄本爷!” 顾初言拉着夜无双躲在栏杆处偷笑,要不是亲大哥,她还得在水里加点料。 眼见大哥一脸气愤,要上来寻人,但是他喝醉了,脚步不稳,又踉踉跄跄,顾初言借着轻功转身就下了楼,回来看着夜无双还在上头,她只得折回去又把他带了下来,她捂着自己的脚踝,这一跳,估计又得多恢复一天了。不过她没在意,冲着大哥的方向做了个鬼脸,“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今天总算找到机会了。” 这时,新娘子终于来了,大家都在看热闹,没人在意顾初竭这个小插曲,他在随从的搀扶下回去换衣服了,这深秋的天气,迎头半桶凉水淋下,他是再没心思在调戏那些奴婢了。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身着蟒袍的十八爷领着自己的福晋进了府,顾初言看了一路,不禁感叹,“看他们脸上幸福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她说完又忍不住代入自己叹了口气,景云卿今天到底还是没来,从这些天的接触来看,知道他是清冷的性子,却不想连堂兄弟的婚礼也依旧没给面子,这‘铁石心肠’什么时候能开出花来? 她感叹完回头看着青英在夜无双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后者面上立刻着急起来,她关心地走过去询问,“怎么?出了什么事?” “阿初,家母身体突感不适,我得回去一趟,我让青英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既然伯母身体不适,你们快些回去,我打算下去找爹爹他们,到时我跟着他们一块回去就可以了。” 夜无双觉得不放心,还想着先送她回去,一旁的青英又开口催促了。“公子,家里催得急,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阿初,我们先走了。” 看着十四爷一再不放心,青英也是服了他,顾初言到底也成年了,他却拿她当孩子般照顾,只怕她爹都没这么上心,也难怪娘娘得到消息就立马找了理由把他召回去呢。 夜无双走后不久,顾初言正打算下楼,才走到楼梯就听到一阵骚动,几个宾客模样的人竟然拔出剑冲进人群一段乱砍,直往宗亲的位置去,好在府兵及时赶到,那些人才转了方向。 那些人一看就没什么准备,见府兵来了就开始逃窜,有几个被来参加宴会的武将直接给砍了,还有几个被抓了。 顾初言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杀人场面,呆愣了好几秒才想起快去找爹爹他们,不料才下楼就迎面碰上一个逃到后院的行凶者,看到他刀口上还在滴血,没有实战过的顾初言也愣住了,不知道怎么施展自己的三脚猫功夫。那人见她慌了张,立刻冲过来,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打算拿她作人质。 “你别冲动啊,人都在前院,我知道后门在哪里,我带你出去。” 这时景云卿居然好巧不巧出现,把那人一刀毙命了,顾初言这会不害怕了,上前去查看那人的匕首,看着上面的花纹,开口道,“他这匕首上的图腾,比较特别,好像在哪里见过。” “顾小姐还有心情研究兵器?你乔装打扮到十八爷府里,眼下府兵正四处在抓可疑的刺客,你不应该先想着快离开这里,洗脱嫌疑,免得连累了清明一世的顾丞相?” 经景云卿的提醒,顾初言才恍然大悟,她这副样子也很容易被人怀疑的,于是也管不得其他了,在景云卿的带领下走了好几条街才停下。 “刚才一直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没来呢。” “景礼的婚事,我们景王府自然是要到场的,倒是你,怎么还乔装改扮上了,这事顾丞相知道吗?” “爹爹不让我抛头露面,可是凭什么女子就要留在家里?我也想来看看。” 猜想也是这样的情况了,景云卿冷哼一声,“差点忘了,顾小姐是哪里有热闹往哪里凑的性子,可是云卿多嘴劝顾小姐一句,以后凡事还是要谨言慎行,要不是今天遇到我,只怕要人家看你顾家的热闹了。” 虽然话难听了点,表情也臭了点,不过确实是真的救了她,而且还是她心上人,顾初言低下头几分娇羞地开口,“今天。谢谢你。” “特意提醒,不是要听你说感谢的话,我只是提醒你今天的事记得缄默其口,这次这些人恶易行刺,就发生在皇城脚下,又是十八爷府上,还是在他的婚礼当天,王上必定要追究到底,要是顾小姐自己走漏了口风,惹上这事就百口莫辩了。” 见景云卿冷漠地把话说完就要离开,顾初言忍不住追了上去,“喂!为什么你总是对人那么冷冰冰的?” “我不记得跟顾小姐是嘘寒问暖的关系。” 景云卿停在那里,连转身都没有就用后背回答了她,顾初言觉得自己一腔热情,有些委屈质问,“那你为什么三番四次救我?” “都不过是巧合罢了,就算今天看到的人不是你,我也会救。你要是硬要找个理由,那也是看在顾丞相的面上,不想他清白一世,眼看到了致仕的年纪,被你给拖累了。” “你!” 见景云卿跟她说话都这么直白了,一点都不考虑她的感受,顾初言决定破罐子破摔,跟他讲明了。 “既然说到我爹,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已经跟我爹说了,非你不嫁。” 虽然第一次见面知道顾初言的性格和其他女子不同,可是没想到,后来的每一次见面都在刷新景云卿的三观,“我记得我上次已经拒绝得很清楚了。” “要不是我爹拦着,我也就直接去景王府下娉了!”顾初言迎面看着景云卿给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总之,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没感觉,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娶我为妻,因为有些事是早就注定了的。” 顾初言说完比景云卿还潇洒地先走了一步。 闪人了? 居然闪人了? 她居然能大白天说出这番鬼话来?! 景云卿全程惊讶状,顾丞相规规矩矩、饱读诗书的一个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知所谓,还迷之自信的奇葩女儿? 真是不可理喻! 第31章 第 31 章 宰相府这两天出了稀奇事,整天花样出尽也要出去玩的顾初言,竟然主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守在自己的闺房里打发时间。 照云雀的话说,这真是百年难得一遇,铁树开花才能遇到的事,小姐就是憋闷坏了,也只在自己的小院里走动走动,而且也不多留就进屋。 顾老爷也就是这几天忙碌,还不知道这事,不然一定以为阿初生病了。 夜无双听说十八爷府上有行刺事件,当晚就派青英过来确认顾初言安然无恙,不然他这两天也得亲自过来探个虚实了。 也就是陆管家这天终于得了空,忍不住过问起顾初言怎么这两天没出门,看她精神状态还行也就放心了。 “陆叔叔,这两天京城里有什么新鲜事?跟我说说呗。” “你爹这两天没空管你,你应该很‘方便’出去才是啊,怎么还要来问我?” “我不是听说那魏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特别弹得一首好琵琶嘛,听说她可以一个月不出门在家里默默努力,我想啊,她是太尉的女儿,我是丞相的女儿,不能输太多。得择善而从啊,所以想学学她来着,这不,先试试看能不能在家里呆得住几天。” 顾初言每次说话前铺垫这么些。多半是怀着其他心思,陆叔叔也不拆穿,继续打趣她,“你倒是专捡简单的学,在家里待这两天,就光睡觉了吧,怎么也不学个画,练个字?别一不小心东施效颦了。” “陆叔叔,你这是打击我不是?我觉得对于学习这事我资质太浅,得先从入门级开始稳妥些。” “还入门级?我看你是关灯讲故事,尽瞎说?” 陆叔叔知道她心里的花花肠子,看了看左右,一脸宠惯地小声开口问,“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外面闯什么祸了?需要陆叔叔帮你做点什么吗?” 陆叔叔实在太了解顾初言了,每句话都问到点上,还不就是男扮女装偷溜去十八爷府上那事吗? 不过景云卿那天提醒她了,这事她要是自己说出去了,就百口莫辩了,还会连累爹爹他们。所以她决定咬定青山不松口,对谁都矢口否认,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瞧您说的!哪有?我这老老实实在家待着,还能祸从天上来吗?我看我还是得天天在外面蹦哒,不然你们都不习惯,还不放心了。” 顾初言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陆管家在亭子里坐下,给他又是倒茶又是拿点心。 “陆叔叔,您陪我聊会天呗,我都快闷坏了。” “这话倒像是真的。” “陆叔叔只要你今天陪我聊会儿,你尽管取笑我,我不生气。” “我也不能久待,等下还要跟老爷出去一趟。” “我爹回来了?” “是呀,他在刑部守了好几天,案子可算是结了,他又打算回来写个公文呈报王上。” “审案不是刑部的事吗?他们没人写?爹爹都到了这个位置,还要自己主笔?” “当然是有的,可是这次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个烫手山芋,大家都有所推脱,万一写错点什么,担心把握不好,上头看了咬文嚼字受到责罚。” “既然是审案子,照实描述不就行了?” “老爷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来行刺的人虽然没什么大人物,但是难免……,”陆叔叔说到一半就停下了,补充道,“阿初,这事这牵涉到未公布的案情,我就不跟你多说了。” 眼看就要听出点眉目了,陆叔叔却不肯说了。 不过案子由爹爹亲自督审,要是案情牵连到顾家,按理他是要回避的,如此,顾初言也就不担心了,看来这一关总算是过了,又可以去玩了! 顾初言心里高兴,又给陆叔叔倒了一杯茶,“这案子早点结了也好,您和爹爹也能好好休息了。” “是,案子倒是简单,只是不知道到王上那儿会怎么样。” 对于这个案子,陆管家有自己的想法,他总觉得没表面上这么简单,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凡事不能全凭猜测,加上刑部也不愿深究,这案子才有理有据的算结了。 后来,王上看了折子,很快也下了批文。 刺客死的死,抓的抓,没有在逃的,加上犯人又一致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没有幕后主使,只是一群底层乌合之众借着宴会,行凶报复,影响恶劣,这些人最后被砍头是逃不掉的。 不过事情发生在十八爷新婚大喜当天,又是新建的府邸见了血,还在天子脚下,王上依旧心有余悸,把京城禁卫军、府兵,只要有守卫职责的都给罚了个遍,命令各部加强戒严,适当延长宵禁,安抚民心,保护京城百姓安全。 说是这样说,可是大家都知道王上真正在意的是京城已经没有他想象中的安全。 王上似乎有意让这件事快些过去,案子审得快,判得也快。 可是接下来京城又接二连三有流民作乱,王上看到接连上报的折子直接在大殿里发火了。 “怎么回事?禁卫军年年增兵,卫戎军、绿营兵、亲军营、骁骑营、前锋营,步兵营、巡防营……还有各路府兵,亲兵!本王数都数不过来了!怎么就护卫不了小小一个京城?天子脚下尚且如此!泱泱大国你们又拿什么守卫?!” 见王上发怒,大臣们都低头跪了一地。 王上扫视了一眼台下众臣,眼神最后落在顾丞相那里。 “顾爱卿,景礼府上那件案子是你负责督审,后面这连二连三的事件你应该也有所耳闻,你一向立场清晰,观点明确,先带个头分析分析一下。” 顾丞相领了命,抬起头来,跪在那里给王上汇报。 “启禀王上,据上报的人说,这些寻性滋事的人大部分来自边陲那边的贫寒极苦之地,那里的百姓本就资源匮乏,生活困难,又加上外族频繁挑衅,还饱受战乱之苦,时常食不果腹,这才心生恨意,流落辗转到京城伺机报复。” 王上听了不免感叹,“哼!居然辗转过来!他们这恨意是有多大,从那么远的地方找到京城来报复,本王每年可是按时给咱们批了战乱补贴下去,特殊时期还增加了拨付力度,依本王看,他们这些人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得了白银想黄金,贪得无厌!我大禹国千千万万子民子民要是都像他们这样,那还得了?!是不是要造反啦?!” “王上向来爱民如子,惠济天下,只是他们离京城距离太远,又身为普通百姓,地位有限,很多诉求,无法直接上达天听,再加上知识普及匮乏。对朝廷的政策理解也难免有所偏颇,微臣相信这只是一小部分人,大部分老百姓对您都朝廷都心存感激的。” “顾丞相的意思还是本王对这些人有所误会?他们可是直接在景礼的婚礼上闹事杀人,那天顾丞相也在现场。他们可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当场就有人毙命了,他们这是在杀人啊,我看他们也就是进不了王宫,不然那天被刺的人就是本王了!!” “王上息怒,这等刁民死不足惜,微臣只恨自己没有身在边陲,无法将此等贪得无厌之辈就此铲除。” “张大人说得极是,这种人还用得着审吗?就该就地正法!!” …… 从王上今天在意的侧重点来看,比起那些流民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自杀式的方式报复,他更在意的是这些乌合之众竟然在他眼皮底下作出动乱之事! 大臣们纷纷顺着王上这份心思附和下去,迎合他的情绪,本来这件事应该要继续深究其原因,确认百姓们为何如此,毕竟往年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也不是今年才有的动乱,可是没人在意这些了,王上也是认真发了一通脾气后,就没再提这件事了。 顾丞相下朝回去后整个人精神都不好,面色也比较沉重,他把自己关在书房,连晚饭都没出来吃,当顾初言端着饭菜送过去的时候,他还在翻阅书桌上的一大堆资料。 “爹爹,在看什么呢?眉头皱成这样,一点都不好看。” 顾青云见是她来了,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起身从大堆的资料里走出来,“还是你的快乐最简单,只管好看不好看,好玩不好玩。” “那也是因为有爹爹在呀,从小就让我什么都不不用愁,都没什么不开心的呢。” 顾青云接过女儿递过来的碗筷,“没想到从小养尊处优的你也懂得民间疾苦?” “当然,我虽然没经历过,可是有眼睛看,有心里可以感受啊。” “看来有些品性真的跟经历无关。” 顾青云感叹完这一句,往嘴里送了一口饭菜,在嘴里食不知味的咀嚼着,看得出来,即使在吃饭的时候,他还有一半思绪在其他地方。 “每回下了朝,爹爹总要皱眉,按我朝律例,您这个年纪早可以归隐田园了,既然这么累,为什么不向王上提出告老还乡?” 顾青云没有回答顾初言,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算作回答, 这时陆管家也过来了,手里还抱着更大一堆资料,把顾初言都给吓着了,“陆叔叔,您还嫌我爹这里资料不够多吗?居然还搬来了这么多。” “既然知道你爹忙,那还不赶紧出来,别打扰他?” 顾初言瘪了瘪嘴,给爹爹又加了满满一大碗菜,让他千万得吃完,才跟着陆叔叔离开书房。 “陆叔叔,你说爹爹到底在留恋什么,上朝那么累,回来了想着那些糟心事更累,他为什么不安享晚年算了?等爹爹有时间了,我还有好多事想和他一起,春天一起去踏青,夏天一起捉萤火虫,秋天一起上山打栗子,冬天再去北郊赏梅花。好多好多呢。想想都好开心!” 顾初言只是说说这些都觉得特别开心,爹爹怎么就不懂怎么样让自己开心一点呢? “我想老爷有他自己的打算。” 陆叔叔蜻蜓点水般回答完,就没再多说。 刚才他搬过去的那些资料,其实早就有了,只是老爷一直在犹豫该怎么处理,今天他吩咐自己搬出来,应该是已经做了某个决定。 他看向一旁无忧无虑的顾初言,“我猜想着,你爹现在还有两件最重要的事未完成,等他完成了这两件事,他应该就会向王上提出告老还乡了。” “哪两件?我能帮上忙吗?” 陆叔叔笑而不语,这两件事,一件自然是阿初的终身大事,第二件老爷应该已经开始着手做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1章 第 31 章 第32章 第 32 章 不管侧福晋和玉儿心里有多抗拒,王府是景云亭的家,而她们只是可伶的寄生者,能做的只有默默忍受,决定不了任何事情。 本以为他会晚些回来,侧福晋还没来得及叫玉儿回来,看到景云亭出现,她瞬间紧张起来。 玉儿这两天都会跑到景云卿住的地方去玩,看到他不在,也会去跟阿湿娜呆一会儿,不比王妃的冷漠和鄙夷,阿湿娜是个和善的奶奶,每次过去总是笑眯眯地跟她说话,有好吃的也会让她一起尝,这里所体现的亲情是她从未体会过的,她虽然还小,可是也知道哪里待着会比较开心,所以也总忍不住往那边跑。 贾云亭还未察觉她的异样,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带了满身的酒气和脂粉气,一看就是在哪个场所玩够了才回来的,每次他出去办事,身边都少不了找女人陪伴。 此刻他在躺椅上坐下就开始招呼侧福晋伺候他。 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侧福晋见他往那儿一躺,就马上去倒了水给他,等他喝了水躺回了躺椅。 侧福晋正要借着空档,出去把玉儿抱回来,避免被他发现。 景云亭却从身后拉住了她,说是拉住,不如说是像畜牲一样的拽来拽去。 “怎么?几天不见,不知道怎么伺候你男人了?” 虽然出生贵族,可是景云亭的素养也就跟野人没两样,说话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而且他还有暴力倾向。 景云亭说完一只手已经粗暴的开始拉开她的腰带。 虽然早就知道反抗无力,侧福晋还是小声地说了一句,“玉儿待会进来了。” “进来就进来啊,没有这裆子事哪里来得她?!先伺候好你男人!” 大贝勒不会给侧福晋任何一次拒绝的机会,只要他想。 要是得到的是反抗,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对待,等他发泄完,侧福晋冷漠地推开他笨重的身体。 身上那些刚才被景云亭粗痞对待后又掐又咬后的淤青,她看都懒得看,就起身给自己穿衣。 这时,王妃突然进来了,在这个府里除了景王爷,她把谁都不放心里,到哪里都像是入无人之境,自然没有通传一说。 两人对视了一眼,王妃见她大白天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又看床上呼呼大睡的儿子,不禁对侧福晋鄙夷道,“怎么?这才几天而已,就这么迫不及待了?难怪当初还带着肚子进门。” 王妃往前走了几步,只看到了正在摇篮里熟睡的绣儿,回头问,“玉儿呢?为了自己尽情痛快,还把她特意给支开了?” 见侧福晋低头不回话,只是跪在那里,王妃懒得再看她,直接交代道,“赶紧穿戴好,去把玉儿打扮打扮,送到前院来。” 王妃也就是每次有大臣们的夫人过来走动,才会想起要玉儿过去,体现她平时和眉善目的奶奶形象,侧福晋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 可是这次玉儿却不那么听话了,她听到要去那个奶奶那里,当下就摇头抗拒了。 “我不去。我不去。” “玉儿乖,只是去一会儿,你在那里待一会儿,娘亲就去接你回来。” “那个奶奶凶,我不去。” 人都是知道了什么是好的,也就知道了什么是坏的,小孩子也一样。 侧福晋耐着性子蹲在地上怎么劝她都不听。 抱着阿湿娜的腿就是不放,还又哭又叫的,怎么都不肯去。 刚被景云亭折磨得去了大半的心神,又要劝一个吵闹的孩子,这会侧福晋感觉自己特别无力,脑袋嗡嗡作响,好像随时要晕过去一样。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她配合自己,毕竟玉儿还是个孩子,根本不懂这件事她非做不可。 “玉儿这是怎么了?” 侧福晋正觉得头大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将玉儿抱起,眼神温柔,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上次不是还答应我以后要听娘亲的话吗?我记得我们还拉了勾,就算一百年都作数呢。” 原来是景云卿回来了,玉儿对于自己说话不算话这事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忍不住对他说出心中的想法,“那个奶奶凶,不温柔。” “那刚才玉儿对妈妈温柔吗?” 玉儿脸上还挂着泪花花。低头看着依旧蹲在地上沉默的娘亲,她意识到自己也不温柔,挣脱开景云卿的怀抱,走到母亲身边,轻轻地抱了抱娘亲,“娘亲……” 没等玉儿再继续说话,侧福晋已经把玉儿抱起来,逃跑似的,径直往西苑去了。 她真的不是不感激景云卿和阿湿娜待她们母女的好,只是她知道跟他们牵扯太多了只会给他们彼此带来更多的是非,阿湿娜说得对,有些亲近,真的是在害人。 玉儿如果这几天不知道这里的好,也不会比较到其他地方的不好。 而她自己也不想要再感受这样的好,不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真的会疯掉! 景云卿很感激母亲从开始的强烈反对和抵触,到愿意接受玉儿她们的求助。 因为景云卿知道了某些事,心境产生了变化,他现在不那么想就此离开了,他们母子已经默契的不再提逃离这里的那个计划,任日子这么过着。 随着气温越来越低,阿湿娜最近咳嗽的毛病也加重了,她坐在石凳上默默看着在院子里练剑的儿子,只觉得他最近身上多了一股压不住的戾气。 她知道儿子这种带着愤慨和不平的戾气来自哪里,可是又没法子说服他放下。 阿湿娜知道,儿子心里想的事,可能很危险,但是她又觉得,要儿子像她一样永远这么憋屈的活下去,恐怕他以后一辈子都无法解脱了,一个人如果保护不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以后只怕要用一生来治愈这种阴影,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所以阿湿娜也想通了,决定尊重儿子,不再逼他。 而且她知道自己也陪不了儿子多久了,她努力忍住想要咳嗽的身体,但这身体的抗议,是忍不了的,所以当她再也忍不住,咳嗽出来时化作了一团血红,接着一阵眩晕袭来,人也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景云卿回头看到母亲倒在了地上。人事不醒,扔下手里的剑就跑了过来。 “母亲,怎么了?!” 当他焦急如焚载着昏迷的母亲出门找大夫时。刚好和架着马车堂而皇之来找她的顾初言碰个正着。 两辆马车差点撞到一起,景云卿看她的眼里都透着寒光,冲她咬牙切齿的怒道,“怎么哪儿都有你?!快让开!!!”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技术不太好,我这就让开。” 顾初言技术生硬的要调转马头,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景云卿只得自己退开了,头也不回的的向街市上去了。 “喂!你这么急,是去哪里嘛!” 见景云卿懒得理她,顾初言只得让坐给一旁的云雀换了自己。 “还是你来吧,我本来还打算练练手,可是他这速度我这新手压根追不上啊。” “小姐,贝勒爷那可是战马,我也追不上啊。” 云雀是真的努力了,但景云卿速度实在太快,也很快就追没了影子。 她们只得停了下来在街市慢慢悠悠的逛着,顾初言眼尖的看到盛姬楼的梅姐姐从一个药店出来,忙让云雀停下,跳下了马车,过去一边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一边关心地询问她。 “梅姐姐,怎么买了这么多药?我看这里面涂的、喝的都有,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见是阿初,本来打算上马车离开的,见是顾初言,梅姐姐停下来拉住她的手,笑着回答她,“是阿初呀,几天不见,皮肤又水灵了不少,我没什么事,就是楼里的两个姐妹被一个客人粗暴对待,伤得不轻,我这不出来给她们买药来着。” 她说着看了看左右问,“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 梅姐姐问的人是夜无双,上次她已经看出来,他对阿初是喜欢的,又过了一些时间了,难道这两人感情还没什么进展? “还有云雀呀。” 顾初言傻乎乎地指了指马车上正向她们招手的云雀。 梅姐姐掩嘴一笑,这丫头看来还没开窍,看来那位夜公子还没找着机会表白吧,她指了指手里一大提药包,“我该回去了,那两个姐妹还等着我呢。” “是什么客人啊,盛姬楼在京城也有自己的后台,老妈妈又一向爱护你们,怎么让人给欺负了?” 阿初到底是单纯可爱,没经什么事,所以旁人说什么都选择相信,看她傻得可爱,梅姐姐又忍不住笑了。 “什么后台呀,那都是推杯握盏的露水情意,姐妹们也就是说出来给自己壮状胆,我可是没见过为我们真正两肋插刀的男人。再说了,这可是京城脚下,身份尊贵的人多如牛毛,再说了,真要论后台,还真的不敢真的拒了那位客人。” 梅姐姐的话,立刻勾起了顾初言的好奇心,她瞪大眼睛问,“到底是谁啊?听起来像是个大人物,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告诉你也好,让你这傻丫头多长个心眼。” 梅姐姐说着到凑顾初言耳边说了几句话,后者立刻愣了好几秒。 梅姐姐说完转身优雅的上了马车,冲阿初甜笑道,“有空跟那位夜公子一起来看姐姐啊,姐妹们别的不说,这帮你把把关的本事可是旁人没法儿比的。” 顾初言看着梅姐姐远去的马车跟她挥手再见,云雀也凑了过来,忍不住感叹,放眼全京城也就是她们家小姐跟盛姬楼出身的人能这么大大方方的来往。 她瞄到从顾初言脖间露出来的血色琥珀,忍不住问,“小姐,我记得这个琥珀原来是半透明的,什么时候变成血红色了?这样看着有点瘆人啊。” “会不会说话?哪里瘆人了?明明很好看。” 顾初言说着利落地跳上了马车,“快,我们再往前走走看,说不定能跟景云卿来个完美的偶遇呢。” 云雀记得以前小姐出来都是玩,这才过了没几天啊,怎么现在出来都不遮遮掩掩,直接往景王府跑了? 也不知道这动不动就对小姐横眉瞪眼的贝勒爷哪里好,怎么就那么吸引小姐。 她觉得吧,还是夜公子好,长得跟神仙般美好,人又体贴,说话也温柔,最重要的还是对小姐好,这两天虽然人没出现,可是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往府里送,连她一个小小的书童都顺带给准备了一份呢。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2章 第 32 章 第33章 第 33 章 景云卿直接带着母亲到了李太医府上,希望可以得到最好的救治,可是不巧的是太医刚刚才被王上召去了芸贵妃那里,娘娘最近头疼的毛病犯了,王上特别重视,有时一日就传召李太医好几次。 其他太医的医术都不及他,但是总比一般的大夫要好吧,正当景云卿准备求其次时,马车里的母亲却醒了过来,开口制止了他。 “卿儿,娘没事了,我们还是回王府吧。” “母亲你刚才可是吐了血,又晕倒了,怎么样也要去大夫那里诊治一番再回去啊。” “傻孩子,病久成医,也就是你常年不在娘身边,我这晕厥吐血的毛病你没见过,所以才会过度紧张,娘休息一会就会好了,再说了,府里那么多药备着,大夫看来来去也都是开的那些药,没什么特别的。” 景云卿半信半疑的带着母亲在街上走,他心疼母亲,也内疚,她常常只有一个人住在小院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就算像今天这样晕倒了,身边也没人照顾,她这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性子,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比景云卿,阿湿娜早就看透了,此刻她心里已经没有委屈的想法,对于她来说,自己的隐忍和委屈求全,能让景云卿平安长大,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很少有机会出来,今天又有儿子陪着,心情还不错,主动掀开帘子,想看着外面的样子,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一排排紧密的商户,不觉感叹,“光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群,都觉得头晕眼花,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母亲到底还是没习惯京城的繁华,景云卿听她的调转了马头往城外走去。 等马车停下,阿湿娜才发现儿子带着自己来了郊外。 “母亲,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带您回大漠。” “母亲早就说了,没必要了,你看像今天这样动不动就倒下,到时在大漠又到哪里找郎中给娘看病?所以还是留在京城好。” 景云卿知道母亲说这话是在安慰自己,咬了咬嘴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母亲苦了一辈子,都苦得麻木了吧。 “母亲,我最近心里很乱,有时还会有一些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冒出来。” 听到景云卿突然冒出来这番话,阿湿娜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迟疑地问,“卿儿,你指的什么念头?” 景云卿抬起脸,眼里似有万千愁思,他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阿湿娜的话。 “我知道,母亲从小就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争不抢,甚至要求我,最好把手里好的东西也让出来,可是我发现到头来我们依旧过得辛苦和憋屈,身边的人也跟着过得痛苦又无奈,那么我们没有底线的忍让,意义在哪里?” 阿湿娜没想到景云卿会这么反问她,她愣了几秒才好不容易吐出一句无奈又凄凉的话来,“至少可以保证我们活下去?” 母亲的话,让景云卿忍不住苦笑出声,他在杂乱的草堆上坐下来,把头埋进双膝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眼里似有泪光。 他突然站起身迈开腿,狠狠地往眼前的草坡跑过去,由于是下坡,他又跑得极快,不小心没控制好脚下就滚落了下去,等停下的时候,他看着朗朗青天,想到自己几乎是跪着成长起来,开始又哭又笑。 阿湿娜没有力气下去扶儿子,只能冲他喊,让他快上来。 而景云卿好像完全沉浸在极度不能自己的情绪里,他爬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跪在地上怒吼着喊。 “是啊,活着!身为大禹国王上亲赐的贝勒爷!我景云卿毕生的追求,也仅仅如此!没有灵魂的,像傀儡般的憋屈的活着!!!” 阿湿娜看着儿子的样子,心痛不已,想到这些年在王府的点点滴滴,也忍不住跟着涕泪直下,景云卿吼完了又连滚带爬的跑了上来,像只困兽般,睁着通红的眼睛,拉着母亲的肩膀问。 “母亲,你告诉我!如果一辈子都是这样,只是为了这么憋屈的活着,那我为什么要努力?为什么要活着?连条狗都尚且不高兴会狂吠几声,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而我们,连畜牲都不如吗?难道堂堂贝勒爷连畜牲都不如吗?!” “卿儿,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又欺辱了你吗?” 景云卿平时虽不拘小节,可是却衣冠体面干净,此刻却头发凌乱,眼睛圆睁,魂不舍守,嘴里还喃喃地重复着,“如果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倒不如去死啊……” 不管母亲怎么摇晃,怎么唤他,他就像失了魂魄一般,仿佛真的死了一样。 阿湿娜哭着抱住他,就像小时候那样安慰,“孩子,娘亲再也不会逼你了,你不用憋屈,从现在起,不管你想做什么,你就去做,娘只要你不再说这些傻话,好好的,娘只要你好好的。” … 时间已经到深夜了,整个大禹国都笼罩在夜幕下。 一阵风刮过,雍华宫院子里,树叶随风飘落,几乎同一时间一道黑影快速闪进了屋内。 芸贵妃好像早就知道有人过来一样,她起身拿起披了一件墨色卷边披风裹身,不急不慢的走到房间正中央,不意外地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蒙面人。“来了?” “属下白天没找到机会进来,深夜打扰,还请娘娘见谅。” “无妨,雍华宫这两日确实人多口杂,你谨慎一些是好事,说吧,这次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黑衣人从见到娘娘就一直单膝跪着,直到此刻才起身到跟前汇报。 “什么?她竟然已经心有所属?” 听完暗探的汇报,芸贵妃显得很惊讶也跟愤怒,“十四到底经事太少,直到现在连一个女儿家的心思都被蒙在鼓里,你确定这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从她大哥顾初竭的嘴里亲口传出来的,他们兄妹关系一向不好,有次喝醉了酒,在酒桌上把所有事都抖出来了。” 黑衣人说到这里又补充了另外一件重要的情况,”虽然他大哥早就知道十四爷隐瞒了身份接近顾初言,可是对此只字未提,所以直到现在顾初言还不知道十四爷的真实身份,一直把他当做江湖朋友对待,她大哥还想找个机会把他们的事给搅黄了。” 芸贵妃不意外地冷哼一声,“相府向来重女轻男的事在京城也是个稀奇事,明明是大哥,却地位不如一个小妹,加上他们又是同母异父,关系好才怪!所以他怎么可能希望顾初言有机会成为十四爷的王妃?” 本来还觉得十四痴迷顾初言这件事让人头疼,芸贵妃听了这两个消息,已经感觉心情大好,连嘴角都忍不住上扬,“一旦以后我们有所行动,她这位‘好大哥’会是我们的王牌棋子,这层关系你好好维系下去,等是时候收网了,我们再用。” “这个没问题,顾初竭本身也有不少见不得人的事,维系的同时我们也会收集一些把柄在手上,免得他到时反水。” 芸贵妃对于属下的考虑周全,满意地点了点头,但一想到那个顾初言,她又忍不住来了怒气,“十四这段时间真是被她迷得团团转,就连这两日人在王宫都还派人送了东西过去示好,这个顾初言也是的,明明心里有别的男人,却还全收了十四的好意,她这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把十四当成备胎了,实在可恶!!” “娘娘息怒,她顾初言愿意嫁,可不代表贝勒爷愿意娶啊,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两头空?” “相府和王爷结亲,那可是锦上添花的事,景文庆要是知道了他们有这个意思,指不定会促成。” “可不是您不是说王上前几年就有意把顾初言赐婚给当时的太子,可是被顾丞相拒了吗?他不就是不想让女儿嫁入王室吗?” “那顾丞相虽然忠厚,可是为人太过刚直,不懂圆滑,又有些没用的书生气和妇人之仁,他知道太子的品行不好,不想女儿嫁到太子府上受委屈,以后又要跟三千佳丽争宠。可是王爷府就不同了,至少他是丞相,要是女儿有什么委屈,还可以勉强与王府平起平坐说个道理。” 说到这里,芸贵妃也不禁摇头,“其实这顾丞相不是能力问题,他的性子不受当朝王上待见,注定了他以后的结局不会像他父亲一样稳坐朝纲。” 芸贵妃往前走了几步,心里还在消化着手下带来的这些信息,作为后宫的女人,她要是不运筹帷幄,就只有被别人安排了。 王上虽然深思熟虑,到底还是大意了,他当年登基时的黄毛小子已经成了不可小觑的一方人物。 别看景文庆这些年不显山不露水,一副忠心不二,驻守边陲,又显少留住京城,可是他手里握着不少兵权,再加上天高皇帝远,王上也管不到那么细致,还不知道他背地里藏了多少筹码在手里。 这次王上召他回来,自然是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想要收回他手里的部分兵权,废太子不甘心就此没落,什么都想握在手里,景文庆的兵权,自然也是他觊觎的对象。 不过,小狐狸怎么斗得过老狐狸? 这次景礼府上的事,旁人没看懂,她可是看懂了,景礼可是皇子,又是他大婚,他的府上怎么能轻易混进去那么多刺客?王上也就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气糊涂了,加上有了顾丞相的前车之鉴,大臣们都不敢拿王室较真,这事要深究下去其实是可以知道是谁在幕后操控的。 废太子也是太过自信,竟然煽动王上去动景文庆手里的点心,他离栽跟头也不远了。 这么多年了,就是边陲战事最苦的时候,也没有心存恨意的流民能最终进到京城,怎么偏偏就让废太子捡了死鸭子? 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这次的乱子,王上只要事后再经人点拨,也就能想通是怎么回事了。 芸贵妃感叹之余,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现在的夺嫡策略,“现在不是出头的的时候,先让他们去热闹热闹,我们只管喝茶看戏就行。” “娘娘,还有一事,这两日送进十四爷那里的美人他一个没留下,您看,还要继续吗?” “不用了。”芸贵妃胸有成竹地开口,“我估摸着他离死心也不远了,你退下吧。” “是。”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3章 第 33 章 第34章 第 34 章 在城中绕了一圈,和景云卿的偶遇没遇上,夜无双这两天也没时间出来玩,顾初言突然觉得整个京城都百无聊奈。 眼看着城门就在眼前,她当下决定索性去郊外逛一圈,顺便再去看看那些木奄子还有没有,趁着入冬前再去吃一顿。 等到了郊外,人烟稀少,顾初言觉得是时候放开手让她来驾马车了,于是让云雀坐到了马轿内。 “小姐,我觉得我还是在外面待着踏实。” “不行啊,你坐在我旁边影响我发挥。” 小姐要发挥什么呀,可别瞎发挥,云雀一双手紧紧抓着马车,嘴里还不忘叮嘱,“小姐,你让马车慢些,我感觉头有些晕。” “你就是没锻炼,又晕车又晕船的,多坐坐就没事了。” 不知道云雀怎么那么紧张,顾初言觉得自己驾得也蛮好呀,她觉得老是这么慢没意思,又扬了扬马鞭,“云雀,你坐好了,本小姐我要加速啦!!” “小姐!不要!啊……” 云雀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一股力量给带倒,等她好不容易从马车里爬起来,往外看。 只见顾初言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而景云卿则差点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别人都是转弯减速,你怎么还加速?你是智商不够,还是故意的?” “我,我就是没及时刹住…” 我的乖乖,小姐和贝勒爷这缘分实在太惊心动魄了,在家门口撞上倒也情有可缘,这荒郊野外也能碰到一起,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看到小姐被同一个人接二连三的怒目相视,云雀是说不出的心疼,忙下车去给她抱不平。 “我们小姐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她已经道歉了,你怎么还得理不饶人了?” “道歉就可以了?我驾马车不小心把你家小姐给撞死了,再给你道歉,你可以接受吗?” “你!你怎么说话的?你是咒我们家小姐死吗?” “卿儿,没事就快回吧。” 眼看天色渐凉,阿湿娜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她轻轻掀开帘子,在景云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走到一脸窘迫的顾初言面前,轻声开口。 “你没吓着吧,卿儿他平时不这样,我们刚才着急赶路回去,也走得急,所以这件事我们都要吸取教训,下次我们都慢点好吗?” 顾初言闻声,抬头看着一脸慈眉善目的老妇人,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是从她的轮廓看得出来,年轻时一定风华绝代,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先前一直觉得景云卿的面目比起京城的人有些不一样,比如鼻子比平常人高,面容轮廓也鲜明一些,如今看来是承自她母亲这里了。 没想到到这荒郊野外都能跟景云卿来了个‘亲密碰撞’,可真是缘分啊,顾初言正低头一边偷笑,一边装作认错状。 这会又意外见到未来婆婆啦!她瞬间就眉开眼笑起来,也不管是不是跟人家第一次见面,就自来熟地过去挽住了她的手臂,“您一定是伯母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比我想象中还要和蔼可亲。” 阿湿娜看着眼前这个前一秒还一副低头认错状,这会又热情大方过来跟她打招呼的官家小姐,疑惑的看向一旁的景云卿,“怎么,卿儿,你们是认识的?” 景云卿懒得看顾初言,回了一句,“是迫不得已认识的。” “你这孩子,认识就认识,还加什么词儿?好好说话不行吗?人家这么水灵一姑娘,你想认识还不知道往哪里寻呢,既然是朋友,刚才更不应该那样大吼人家了。” 顾初言在一旁猛点头,觉得她说得句句在理,景云卿的性子怎么就没承了他母亲? “母亲,我们快回去吧,再晚一点,天色更凉,您会更加难受。” 景云卿刚说完,阿湿娜就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平时她这个时间已经躲在屋里烤火了,也难怪今天景云卿会那么急燥。 “对,我们确实要回去了,这郊外不比京城,你们两个姑娘家要不要跟我们一道回去?卿儿虽不才,但到底是男子,又会些拳脚功夫,万一有什么事,多少能派上用场……” 阿湿娜还没说完,景云卿便打断了她,想到之前又是被她带回宰相府,又是被下蒙汗药,语气对顾初言不太友。 “母亲,您不必为她担心,这位顾小姐手段可不少,要是哪位歹人遇到了她,我们才要为那歹人捏一把汗?” 在阿湿娜惊讶的眼神中,顾初言也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确实还算能折腾的。 景云卿对她爱理不理,倒是他母亲阿湿娜上马车前还特意拍了拍她的手,提醒她,“你有能力能保护自己当然好,可是不管怎么样,你到底是女子,和男子有很多不同,有些事碰到了就无法回头,所以这世上做父母的总是对女儿多一份担心,我要是有你这样可人的女儿,一定这个时候就盼着你回去了。” 不比阿湿娜的再三叮嘱,景云卿对顾初言是挖苦加调侃,上车后还不忘讥讽她,“我也劝你一句,以后最好中午出来。” “为什么?” “因为早晚会出事。” 顾初言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景云卿已经驾车离开,阿湿娜掀开帘子帮儿子解释,“卿儿平时说话不这样的,你别往心里去。” 顾初言笑着点点头,“没事,我知道,他跟我开玩笑呢,我平时也不这样冒失的,您也千万别这样认为,嘿嘿。” 马车都走到老远了,顾初言还在挥手。 亏她还想着维护好在未来婆婆面前的印象呢,云雀好笑地过来酸她,“贝勒爷平时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可是小姐你今天的冒失完全是本色出演,好吗?” “今天本小姐心情好,随便你说。”顾初言白了云雀一眼,懒得跟她追究,“走吧,我们去陆爷爷那里一趟。” “不是该早点回去吗?”这小姐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看来刚才那老夫人都白劝了。 “我看伯母的咳嗽有点像顽疾,我去陆爷爷那里讨些药就回去。” 好巧不巧的他们到了府里,竟然发现夜无双的马车也在外面停着。 顾初言开心的三下五除二就跑了进去。 不料守在门口的青英还以为是刺客,把她硬生生给堵了出来,“哎呦喂,你干嘛呀,怎么就跑陆爷爷这里来当起门神了?” 夜无双正向陆爷爷请教书里一些看不懂的地方,听到顾初言咋咋呼呼的声音,忙放下书过去扶她,“阿初,你今天去哪里了?我去府上都没见到你,这才到陆先生这里还书,还打算借几本回去看。” “我没去哪里,就是瞎逛啊。” 顾初言故作神秘,才不要告诉其他人,她大踏步走到屋内,就开始告状,“陆爷爷,我看您这书还是别借了,你看这明明是你的地盘,他们才来第二次就把差点把我当了入侵者。” “今天的确是青英草木皆兵了,我代他给你道歉。”夜无双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水绿色玉佩来,“阿初,这是买给你的,你看喜欢吗?” 夜无双这又是道歉又是送东西的,倒显得顾初言小气了,一旁的陆爷爷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已经到晚饭时候了,你们几个年轻人是在这里吃完饭再回去,还是在我这儿吃点粗茶淡饭?” “当然要吃完饭了。” 顾初言说完冲夜无双小声道,“陆爷爷的手艺比得上京城里的大厨,你有口福了。” 陆爷爷指了指夜无双带过来的大包小包,“夜公子要是下次过来还这么见外,我可真听了阿初的,闭了门不待见你了,” 见陆爷爷这样说,顾初言忙跑过去翻看那些盒子,吃的用的应有尽有,她惊讶的问一旁的夜无双,“知道你不差钱,可是也别把半个市场的东西都搬来呀?” “也不知道陆先生爱吃什么,就多准备了些。” “我一个乡野老头子哪里用得了这些?等会换个新鲜的法子做一些给你们尝尝,你们再带些回去,可别再送下次了。” 夜无双也有些不好意思,还好他还带了其他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和一本书,又让青英从马车里取了几个精致的香料包来,“这几样,陆先生一定不能给退了,不然下次我都不好意思来讨书了。” 顾初言在一旁看着夜无双一下子拿出的那些玩意,忙过去左看右看。 那些香料包有些闻着还有些刺鼻,小盒子里的珠子倒是不错,把他拿出来,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 不过比起这些,陆爷爷似乎更宝贝那本书,他接过来翻了几页,问夜无双,“如果我没记错,这书一般人可是看不到,也不会拿给外人看。” “先生说得是,但是无双觉得比起把好书藏在金屋塔楼,我觉得将它拿来给人传阅,特别是像先生这样把书视为珍宝的人,才更有意义。” 陆爷爷听了他的见解,赞赏地点了点头,“不过,你这看着像是手抄本?” “无双的老师这段时间去外云游,又恐荒废了我的学业,让我有时间把这本通鉴抄写一遍,这几天刚好抄完最后一页,正愁没什么入得了先生的眼,就想着拿来送给先生,希望先生笑纳。” “这书倒是投陆爷爷所好,这发光的珠子晚上看书写字也能用上,但是这刺鼻的香料包又是做什么用?” “这都是防蚊防虫的香料,先生放在您的书架上,应该有些用处。” 听到用处,顾初言不觉撅了撅嘴,“你们说来说去都离不开书,我的肚子可是唱空城计了。” “你呀,也不知道像谁,你爹爹和陆叔叔,再加上我这老头子和这满架的书屋都还不能让你耳濡目染半点笔墨知识进去。” “陆爷爷你这样说,那我还得认真辩驳辩驳,你们惜书爱书,我也没说什么,我心疼这么多美食没人烹饪,没人大快朵颐,怎么就要被说了?” 顾初言的话,把夜无双和陆爷爷都给逗笑了。 “你别说,阿初这番话说得还挺有道理,咱们彼此彼此。” “是的,也就是大家都惯着她,所以在她这儿啊,歪理也是道理。” 接着大家又是哄堂一笑。 屋子里的气氛很好,云雀怕饿着她们小姐,已经把菜都洗好了。 青英这边也把火生好了,他抬头看着此刻十四爷脸上的笑容,还有他看顾初言时,满眼都是光芒的星星眼,心里突然有些内疚,但想到娘娘交代的那些话,为了十四爷的前程,他的这种内疚又给掩下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4章 第 34 章 第35章 第 35 章 尽管景云卿快马加鞭,一路加紧往回赶,还是到天都黑透了的时候才将母亲带回王府。 为了尽快让母亲舒服一点儿,他没顾得上休息就帮母亲在客厅里升起炭火,又烧了一壶水帮母亲驱寒烫脚。 阿湿娜看着为自己忙碌的儿子,回想着她在王府的这一辈子,说来说去,最终的所祈所求,也不过是儿子的平平安安,却从未关心过他过得快不快乐。 她自己被迫戴着面具迎合她人过活,如今儿子也在年少轻狂的年纪把自己变得稳重老成。 如果不是今天那个女孩子的出现,她还真的从未见过卿儿像个年轻男孩真性情的一面,他跟那个女孩争个面红耳赤的样子,她觉得年轻真好,能有人让卿儿变成这样不管不顾的认真计较可真好啊。 “卿儿,今天那个女孩子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没多久,也就是回来这段时间。” 景云卿不想多提这件事,又打算去厨房弄点吃的过来,可是母亲似乎对顾初言很感兴趣,又开始追问了。 “她是哪家的女子?” “母亲问这些做什么?我和她其实没什么交集,相信以后也不会有太多来往。” 景云卿的漠然,让阿湿娜理解了他的意思,她也就没再询问。 其实比起其他人,她倒是觉得儿子这苦闷性子,倒是该配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只是卿儿看样子不愿意,她也就不想强迫他了。 今天在郊外看到他因为压制内心太久,几乎疯狂寻解脱的样子,阿湿娜现在还心有余悸。 是啊,她已经半个身体跨进了棺材的人,还能活多长时间呢,这段时间儿子能陪在身边已经很好,其他的她也不想强迫他去做了。 景云卿这一去,很久还未回来,阿湿娜正疑惑,这时西苑那边又传来了打骂声,不用去想,每次遭难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以前她多半是听着,如今知道儿子对那侧福晋有所不同,阿湿娜不放心地披了件外套慢慢往西苑挪过去。 越往西苑靠近,哭声、喊声、骂声就越大,阿湿娜还未靠近,突然听到物体撞击门板的闷哼声,西苑一时陷入一片死寂。 难道是谁出事了?! 阿湿娜加快步子过去,只听到侧福晋发疯般的怒吼,“景云亭,玉儿她可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下得去手?” “亲女儿?我这才出去几天,你们母女这么快就寻了新的靠山是吗?我倒要看看,你们被打得这么惨,那个缩头乌龟会不会冲出来救你们,你是不是天真地以为他如今封了贝勒爷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迫不及待的要跟他再续前缘了?我告诉你!不管他在外面什么样子,只要他回了王府,他跟你一样都是下等胚子!!永远别想说不!!!” 是了,她预见的最可怕的报复就是这样了,她才说服玉儿不要再去那边了,没想到报复还是来了。 侧福晋来不及多想,不顾自己满身伤痕,脚步不稳,也要咬紧牙关,抱着奄奄一息的玉儿往门跑去,再这样下去她们都会死! 她倒是死不足惜,可是玉儿、绣儿还小! 虽然她不知道他们逃出去会如何,但是在这里一定没用活路,她出于本能的她拼了命也要往外逃! “站住!你给我回来!!” 阿湿娜还未靠近大门,就看到侧福晋抱着头破血流的玉儿夺命似的跑出来。 那孩子毫无生气地耷拉着手脚,若不是看她小小的眉头紧皱着,还以为她再也不能软声软语的同她阿奶前阿奶后地说话了。 景云亭自然不会就此放过她们,他冲出来拉住侧福晋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阿湿娜加快脚步跑过去挡在了她们身前,大声呵斥景云亭。 “住手!再这样打下去她们会死的!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们可是你的妻儿!!你这样对她们是要遭天谴的!!” 景云亭看着挡在眼前的阿湿娜只觉得可笑,“怎么,跟你儿子一个鼻孔出气是吧,就凭你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婆就想挡住我?我今天倒要看看打死她们遭不遭天谴,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救这两个贱人!!!” 说完景云亭猛地推开阿湿娜,转身就继续自己的恶行! 侧福晋此刻变得表情木然,没有再喊叫,只是本能的把玉儿护在她瘦弱的身体下。 可是她越是这样,景云亭就打得更狠,“叫呀,怎么不叫了?怕让他听见?你以为他听见了就会来吗?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素清?早就不是了!看看你这副鬼样子,任谁见了都想吐,哪还有当年一点的影子?” 是啊,当年,才不过三年,却好像过了好久好久,这里已经把她摧残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素清任由景云亭踢骂,大概是伤到了内脏,她的嘴角开始流出血来,可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了。 她觉得自己这样死去也挺好的,死了就再也不会痛苦,也不会后悔了。 可是景云亭却在她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停下了。 素清的嘴角扯开一抹无比凄凉的苦笑,对,她都快忘了,他的确不在乎玉儿,也不在乎绣儿的死活… 可是在乎她的! 因为…他不会让她死,他说过要慢慢折磨她,要留她一口气,让她生不如死。 既然再努力再拼命也守不住她的孩子,那她倒不如和这个魔鬼同归于尽! 那么就趁现在杀了他吧!! 素清缓缓的抬手去寻自己身上的匕首,看着眼前发疯般的景云亭,开始查看角度和方向,她现在力气不够,恐怕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她不能出一点错… 正当素清满眼杀气,在盘算着如何一击击中!一次了结了眼前这个魔鬼时,一双温暖的大手却将她扶了起来,还将她可伶的玉儿温柔的抱在怀里。 “还能自己走吗?我带你们去看大夫。” 素清像是被人从死神身边拉了回来,已经死过一次的她,恍惚中,看了一眼一旁的景云卿,一滴眼泪顺着眼角静静流下。 她发誓,从前的素清已经死了,从现在开始,她要不惜一切开始全新的生活。 “景云卿!你居然真的来了,你既然敢来,我就不会让你从这里活着出去。” 面对景云亭和他身后同时出现的猎鹰队,景云卿不屑地冷哼一声,“就凭你?” 他话音刚落,还由不得景云亭反应,后者就被他狠狠踢倒在地,而后身后的猎鹰队也在几个回合间死伤大半。 景云卿这次用了全力,而且下手极狠,几乎招招致命,连都嗜血地猎鹰队也没人敢再上前。 原来之前他从未展示过自己真正的实力,贪生怕死的景云亭好不容易爬起来,就慌张地躲在了自己的人身后,不过言语还是不肯服输,“景云卿!你居然敢反抗我,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的话才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一声咳嗽。 景文庆正黑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他本就面目严肃,这会站在暗处,眼露凶光,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比起他阿玛的冷酷阴狠,景云亭实在小儿科,他不自觉的后退了好几步,再不敢做声。 王妃闻讯过来,看王爷脸色难看,马上过来添油加醋,想把这事蒙混过去。 “这后院一点小动静怎么还惊动你阿玛了?” “王妃这么说,是觉得玉儿和嫂嫂的伤是小动静可以造成的?” “景云卿,你这是跟谁说话的语气?” 王妃听到景云卿的话,没想到他竟然敢跟他正面杠,愣了好几秒才开口反驳。 她不服气,冲过来打算指着他的鼻子继续骂,让他知道谁是这里的主人,看到他身后的阿湿娜,又推开他去指责他母亲,“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和自己嫂子牵扯不清不说,还恶人先告状!” 没等母亲回答,景云卿再次冲在前面,厉声夺人。 “云卿劝王妃小点声,这事要在往常,多半被你们息事宁人,不会惊动到阿玛,可是今天也就是好巧不巧,被巡防营听到了这里的动静,而且还过来问询了一趟,现在回去汇报了,至于等下还会不会过来,或者进到府内探查细节,就看接下来还会不会有没有其他动静了。” “你少在这里吓唬人,这里可是庆王府,他小小一个巡防营怎么可能随意进来?” “平时确实不会,可是最近从景礼府上开始,京城接二连三出现恶性杀人事件,王上已经亲自下令,不管是哪里出现异常情况,就算是宫围禁地,都可以进去探查清楚,坚决打击,肃清残余乱寇!” “说得这么名正言顺,照我看,这事还不是你狗急跳墙,自己传出去的?” “王妃要这样说,云卿也不会辩驳,毕竟,道理是跟人讲的,至于其他,就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你,你什么意思?” 面对王妃的颐指气使,景云卿始终义正言辞,有理有据的杠她到底,阿湿娜抬头看着儿子,眼里有几分担心,但更多的是赞赏和支持,她知道他现在已经选择了另一种活法,有了锋芒和底气,以后再也没人敢随意欺负他了。 “字面意思,谁要是上纲上线,对号入座,只能说明她本就是如此,麻烦让一下!您亲孙女儿已经奄奄一息,再不及时救治,接下来传出去的就是景云亭失手打死亲生女儿,而王妃你恶意阻拦延误,耽误救治了。” 王妃听了他的提醒,这才发现王府的下人奴婢闻讯过来,早已经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刚才的事自然也都看了个一清二楚,要是这事传出去,她和景云亭在京城只怕要撕下伪装,臭名昭著了。 她只得让开路来,冲下人威胁道,“谁要是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半个字,小心我割了你们舌头去喂狗!!” “王妃若是以往注意言行,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又何必如此气急败坏?” 景云卿说完抱着玉儿坚定地往外走去,在王爷的示意下,下人帮忙扶着侧福晋紧随其后,看来景云卿今天的所作所为,王爷也是默认的。 景云亭气得牙痒痒,走到母亲身边,还想掰回一局,“母妃,真的就让他这样走了?” “你还想怎么样?真是没用的东西!净给我惹事!!” 王妃说完,又看了一眼王爷,在景云亭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两人一看就是在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阿湿娜懒得看他们,也懒得听,正要回自己的住处,王妃却呵斥住了她。 “怎么?是不是觉得刚才总算扬眉吐气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要是深究下去,你那宝贝儿子才是罪魁祸首,他要是再这么不清不楚,不干不净,就等着全京城的人都看他的笑话吧!” 景文庆在一旁一直未做声,听到王妃的话不由得怒了,“看谁的笑话?还全京城?你儿子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还不够看吗?现在但凡有点家世地位的女子,还有谁敢嫁到王府来当大贝勒爷的福晋?你们母子还是闭了门,好好反省反省吧!” 景文庆说完有意走到阿湿娜面前,难得正眼看她,身体微倾,声音也放柔了些。 “阿湿娜,今天的事云亭确实有错,可是无风不起浪,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下人们也都看在眼里,等云卿回来,你让他到我书房来一趟,我跟他聊聊。” 说着他又特意交代一旁的管家,“马上要入冬了,侧福晋那里的吃穿用度都提前安排好送过去,记得用最好的炭火。” 说着他又不忘关心阿湿娜,“我知道你身子弱,就指望这些炭火过冬,可是平时也要注意通风透气,云卿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你帮我劝着点他,要想在京城站稳脚跟,少听这些闲言碎语,屋里还是要有人,也该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是,王爷。” 王爷对她的看重从来都是是儿子的付出换来的,阿湿娜不想跟王爷多说半句,只低头应允了,就转身离开了。 王妃凑过来给王爷抱不平,“王爷,你看看她,那是什么态度。” 景文庆懒得跟王妃多说,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其他的他都可以不在乎,但要是巡防营今天真的进了王府,那他王府才是真的要鸡飞狗跳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5章 第 35 章 第36章 第 36 章 自从景云卿当着庆王府所有人的面给了王妃和景云亭下马威后,王府上下对王府的级别尊卑又有了重新的认识。 首先,阿湿娜和景云卿的吃穿用度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本来管家还安排了下人过去专门伺候,不过阿湿娜以她不习惯被人伺候委婉拒绝了。 她想,一来,自己清净了这么多年,何必因此改变,二来,她觉得来的下人一旦被人收买,她和景云卿势必在旁人监视下生活,还得想着怎么防范他们,还不如凡事自己到位,图个干脆。 而景云亭那边,王爷虽然只口头上说了,但是态度已经很明显,所以回去后他被王妃警告了,至少得收敛一段时间。 在母亲的授意下,他为了向王爷表示他们是诚心改过,还特意安排素清母女在一处院落单独居住休养,还说等什么时候她觉得休养好了,再搬回来。 这样的做法对素清母女自然是很好的,如果她们这样再想追究什么,王爷也只会觉得她们太矫情,得寸进尺。 可是对于儿子,她是没半点责罚,只是言语上说了几句,看样子等风头过去,她依旧不会给素清好果子吃。 当初王妃本就不答应她嫁进来,如今看来,她已经很懊悔当初的决定,改天她还得找个机会给儿子说说看,都三年了,玩也玩够了,看也看腻了,对于没用处的人该丢弃时,就得像丢抹布一样丢弃,省得臭了自己,还熏了别人。 因为玉儿伤势太重,景云卿在大夫那里守了大半夜,直到看她退烧,人也清醒了过来,确认没有大碍了,他才回来。 所以直到他用过早饭后,母亲才告诉他王爷让他过去书房一趟的事。 景云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了一句,母亲放心,就去了。 他这么说的意思是,昨天那么做。就已经料到阿玛会叫他过去,景云卿穿过花园和长廊,这一路遇到的下人都自觉的停下来给他行礼,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待遇。 景云卿知道昨天的这一步自己走对了,王妃猜的没错,巡防营的人确实是他使了法子让他们过来的。 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只是他只身冲去西苑救人,阿玛他们不会有所顾忌,反而会真的怪罪他不顾兄弟情意,对嫂嫂过度关心。 可是这事牵扯上巡防营就不同了,他很清楚府里哪些地方存着什么样不能示人的秘密,也知道阿玛最在意的从来不是什么兄弟感情,更不是人家家庭和谐。 景云卿这么做,一来是为了体面的救素清她们,二来是要向阿玛暗示一件事,他可以继续顺从,也可以继续辅佐。 但旁人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为所欲为,因为他现在手里掌握的,是足以让整个王府、甚至父王十多年的苦心筹谋为之覆灭的王牌筹码。 大哥无能又贪图享乐,父王就算对此心怀芥蒂,也没法这么快找到其他人替代他,景云卿知道自己走了一招险棋,但是他不后悔,因为后退只会全盘皆输,前进还有机会破开新的局面。 景云卿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出手了,那么就再没有退路,只能继续下去。 看到他进了王爷的书房,王妃的人立马就告诉了她这件事。 王妃立刻过去把景云亭也从床榻上揪了起来。 “先前还没觉得,经过昨天那件事,我发现那景云卿牙口利索的狠,我们这会再不过去添把油加把火,只怕这事也就被他这么糊弄过去了。” 果然当他们踏进书房时,景云卿正开口自证清白。 王妃当下就看不下去了,“王爷,这事明明有三个当事人,您要对峙也要把人都找齐了再对峙吧,怎么能只听一面之词?” “我做事用不着你来教。” 王妃之所以这么恃宠而骄,也不过是她娘家的势力还在,这么多年了,她虽然生了儿子,但是教子无方,也只是在吃老本。 景文庆说着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跟在她身后的景云亭,“你看看他那个不成器的样子,都多大的人了?平时在家里闹还能帮他遮掩遮掩,居然还不知收敛地跑到外面撒泼打滚,那盛姬楼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你把人家姑娘折腾得没个人样,转身被把人家老相好给知道了,这京城关于他的难听流言就没断过!” “什么老相好?还能比我们王府大?” 没等景云亭开口,蛮横惯了的王妃先不在乎的反问了。 “你们怎么就不懂?这不是官大官小问题,当年太子失德的事怎么还没给你们一面镜子?人心不是一天失的,但一定是积少成多,聚沙成塔,再想洗白就难了。” 景文庆说完又对景云亭强调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 刚才云卿也说了,他和素清,除了在玉儿生病时施以援手,就没有其他接触,至于那些嚼舌根的下人,你听听则已,别真的误会,坏了兄弟感情。” 景云卿听了,不觉好笑,这话说的,他和景云亭什么时候有过兄弟感情?有的从来都是你死我活,而景云亭的快乐多半建立在他的痛苦上。 见阿玛打算把这事就此结了,景云亭依旧不甘心鼓起勇气再次挑拨,“爹,他和素清之前就认识,我看这次说不定是旧情复燃。” “大哥这样说,云卿就听不懂了,嫂嫂既然当年对我有情,又为何会嫁给你?又为何生下玉儿,绣儿?难道是有其他隐情,是有人当年强人所难不成?” “景云卿!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堂堂王爷府还强迫她一介平民嫁进来?!” “云卿没有指名道姓,王妃何必这对号入座?” “王爷!你看他啊,这景云卿从昨天开始对我是什么态度?他到底还知道不知道长幼尊卑了?” 毕竟王妃娘家的势力,他还是要倚仗,所以王妃的情绪景文庆也要照顾,他轻咳一声,提醒景云卿,“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是,阿玛。” 景云卿嘴上答应完又马上对庆王爷道,“我这俩天思来想去,大哥当年力排众议,娶了平民出身的嫂嫂进府,多半是对她用情至深,不然也不会因为听了下人的闲言碎语,就如此大动干戈,不过我觉得,大哥以后还是要注意表达爱的方式,不然就算你对嫂嫂再真情实感,也难免被你的过激行为吓跑,若是大哥真的对嫂嫂没感觉了,倒不是如给她些安置,让她过安稳生活,我想她一介百姓,也不会多要什么,而且还能成就大哥深明大义的美名,不是双全其美吗?” 景云卿几句话的就让景云亭不知该怎么回答,说他不爱吧,当年又是他执意要娶,这会还不放手。说是爱吧,确实又变着法子折磨她,就是不肯放过她。 王妃看了一眼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这些年他把那素清折磨得不成人形,可是也把自己的形象给败坏尽了,她想给他再找个有头有脸的福晋进门辅佐一二,都没人敢当媒人,景云卿倒是把她想说的话说了,不过她当然不会去给他做附和,只是冷哼一声,当作没听到一样。 …… 庆王爷府的的书房中,有三方人物正第一次平起平坐的讨论着有关素清的事。 这边,顾初言一大早就拉着云雀出了府,云雀一边打哈欠一边驾着马车,见她哈欠连天。顾初言忍不住提醒她。 “云雀,你可要小心点,别出事了。” “小姐放心吧,我是老手了,绝对安全,只是小姐,你昨天才吃了王府的闭门羹,今天又要去,也不怕又被人吼了?” 什么闭门羹,不管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是为了自己的爱情,都不存在的,顾初言满脸信心地掀开帘子往外看,“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白云也白,蓝天也蓝,我觉得是个特别好的日子,指不定有什么天大的好事要落我头上呢。” 小姐在说啥呢,这大晴天,不都是白云蓝天吗,这天底下又不止小姐一人,怎么就觉得这天大的好事就落她头上? 云雀觉得她家小姐不止性格大条,还有些盲目自信了,那景云卿何时真的在意过小姐? 她昨天才见了人家母亲,转身就屁颠屁颠从陆爷爷那要了好些方子和药材过去,她这一片真心,别待会到了王府,又被那景云卿当成驴肝肺了。 云雀虽然对这事不抱期望,但是主子既然交代了,她就得带她去,而且她还真担心小姐万一又被欺负了,旁边还没个替她说话的。 没过多久,马车稳稳的在庆王府前停下,云雀过去扶着小姐下来,“小姐,你在写等等我,我先去帮你递拜贴。” 他们这次过来,直接以顾小姐的名义递了帖子,既然非他不嫁,又关乎自己性命!所以顾初言也没打算顾忌太多。 在等候的时候,她抬头看着庆王府肃穆的牌匾,想起梅姐姐昨天小声跟她说的那件事,她还真有些担心又碰上那个恶心的大贝勒。 不过景云卿性子和他不同就好了,而且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两兄弟压根是天差地别,而景云卿是天,景云亭就是那地了。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为自己庆幸,还好她命定的不是大贝勒这个变态。不然她非得把他废了不可。 正当云雀随时准备折返时,这次似乎真的和顾初言希望的那样有所不同,过了一会儿,下人竟然过来请她们进去了。 还说庆王爷和景云卿都在书房等她。 对于这个消息,顾初言不仅有些消化不了,她觉得还有些紧张,这昨天才见了未来婆婆,今天就要见未来公公了?这速度会不会发展的有些太快了? 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希望留下个好印象。 越进到王府里面,看着低矮沉闷的王府格局,云雀比她还要紧张,“小姐,听说王府是京城里最讲究的人家,那些基本的礼节你还记得吗?到时可别出错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听云雀问她这个,顾初言说话都有点没底气了, “我……要不你再教我一遍我们再进去?” 不过由不得她们再做准备,在前面给他们带路的管家已经开口提醒。 “顾小姐,王爷的书房到了,您请进。”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6章 第 36 章 第37章 第 37 章 本来还以为只有王爷和景云卿在,没想到书房里还有大贝勒和王妃,顾初言云雀进去后,一前一后给王爷行了礼,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拘谨,特别是她进去后感觉屋子里的气氛也不太好。 总觉得她有点像大马猴一样被所有人瞧。 特别是王妃和大贝勒,看她的眼神更是阴阳怪气,而且她直觉那眼光不太善意。 “要不是云卿今天把你们的事跟我说了,还不知道顾丞相的宝贝女儿竟然和犬子有这样的缘分。” 庆王爷倒是表现得热情又友好,他笑眯眯地走上前,上下打量了顾初言一番,“早就听说顾丞相有一位掌上明珠,养在深闺无人知,今天得见了真人,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要是本王有这样标致又有灵气的女儿,只怕也要小心护在身边。” 啥啥啥?这都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这次进王府,自己的地位提升了这么多? 顾初言有些疑惑的看向一旁的景云卿,这情况她怎么有点听不懂? 还好景云卿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而且还特意走到了顾初言身边,扮作亲密。 “我和初言也是在机缘巧合下遇到,当时还并不知道她是顾丞相之女,本来这件事还没打算这么早告诉阿玛,不过为了让大哥不再误会,今天就先把这件事跟大家说了。” 初言?景云卿叫她初言? 顾初言第一反应看向一旁的云雀,看她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没听错。 嘿! 果然,今天蓝天很蓝,白云很白,好事就刚好落她顾初言头上了。 “我很好奇,你说的机缘巧合具体是指什么?” 知道了景云卿一个庶出的贝勒竟然攀上了丞相的女儿,对王妃的打击可不小,不过他还是不死心,想再多问些细节,好从景云卿口中找出一些破绽,判定他其实在撒谎。 景云卿说的这件事,除了他对顾初言没兴趣,其他倒都是真的,于是他坦坦荡荡地回答,“也就是在这次回城受封的那天,被人埋伏受伤,幸好顾小姐搭救。” “是回京的时候遇刺了?这件事你怎么没跟阿玛说?”庆王爷听到景云卿的描述,不禁紧张追问起来,“你事后去调查了吗?到底是谁,居然敢伤前来受封的贝勒爷?” “说到这个。” 景云卿有意停顿了几秒,眼神带着几分威胁,看向一旁有些心虚的景云亭,“我想,也许是场误会,也就没再追究了。” “你这孩子,遇刺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追究?” 庆王爷为了在顾小姐表现他对儿子的看重,语气里尽显关爱之情。把一旁的王妃和景云亭的脸都给气绿了。 “多谢阿玛关心,当时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加上又阴差阳错让儿子结识了初言,也算是因祸得福,所以后面也就没再深究这件事了。” “说得好像还要感谢那刺客一样,你和你娘一样,都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吞的性子,以后可别再这么委屈自己了,有什么委屈都要说出来,阿玛到底是王爷,又手握重兵,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到了京城脚下还被人加害?” 庆王爷和王妃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越是有外人在的时候,越想表现出王府上下的亲和。 讽刺的是,人越缺什么就越会急于表现什么。 “谢阿玛关心,以后云卿也会小心,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必定会追查清楚,不会让居心叵测的人有第二次机会伤害儿子。” 景云卿的后半句话是说给在场的景云亭听的,这些年他圈养的猎鹰队没少给他找麻烦,以后他是没打算再忍让了。 与此同时,景云卿觉得自己再这么一唱一和的表演父慈子孝下去,连自己都要恶心了,于是决定快点带着顾初言出去。 “阿玛,现在误会既然已经接触了,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带初言下去了。” 虽然景云卿急于要走,庆王爷却还有自己的打算,他可不会放过这次和丞相结亲的机会。 虽然那顽固不化的顾丞相这些年早就失了势,可是到底是在朝多年,又位及人臣,怎样也比一般平民亲家要有用得多。 “顾小姐,云卿到底年少不懂事,这么久才告诉我们这件事,多少对相府有失庄重,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脾性,但是既然你们情投意合,作为家长,有些水到渠成的事还是有必要替你们提前张罗起来,改日我一定到府上跟顾丞相拜访详谈。” …… 之后,景云卿亲自把顾初言送到了王府门口,目送她们的马车走远了,才转身离开。 回府的路上,云雀回头看着小姐笑得一副没心没肺笑嘻嘻的样子,忍不住给她泼冷水,“小姐,你不觉得这事有点唐突吗?昨天贝勒爷对你可不是这个态度,怎么今天就这么大转变?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有什么不对的,也许他回去后想通了呗。” “哪有那么容易?” “你现在是在质疑你家小姐的魅力吗?” “小姐啊,这可是终身大事,错了就不能回头了。” 顾初言懒得跟云雀说话,她想起景云卿出府的时候还一脸神秘地给她塞了一张纸条来着,于是立刻拿出来打开看,当看到内容后,她差点没蹦了起来,脸上更加说不出的高兴。 “你看,他都塞小纸条要跟我约会了,说是今晚会过来找我呢。” “啊?到府上吗?”贝勒爷还主动约小姐约会了?还晚上,也太不可思议了。 “没说地点。” “那我们现在回去吗?” “先不,我想去茗香楼去看看。” 顾初言说着愉快的在马车里哼起歌来,一看心情就很好。 可是往往都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云雀这心里忐忑得不行,小姐今天自己见了男方家长不说,晚上还要跟人约会,这会还要去胭脂水粉店特意打扮,难道她家小姐真的要出嫁了?嫁给贝勒爷? “夜无双!你怎么在这儿?” 正当云雀还在发愣时,好巧不巧的竟然在这脂粉店里看到了夜公子,顾初言和他打完招呼后,聊得热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这两人怎么看,在一起都是说不出的般配,想到小姐和贝勒爷的事,云雀有些坐不住了,她瞄到不远处等候的青英,决定上前和他搭话。 “你们公子怎么来这里了?” “来这儿自然是买胭脂水粉了。” 青英不假思索地回答她,直觉得这云雀问得有点多余,这书童智商这水平,难怪她家小姐长进不到哪里去呢。 好像这么问不对,没法套出话来,云雀想了想又试探性地问,“可是买来送给我家小姐?他平时除了和我家小姐关系友好,可还和其他女性朋友?” 看云雀认真盘问的样子,青英总算觉得今天这书童有点不同,是特意来找借口来套他话的?敢情她们是知道了十四爷的身份,想和他发展发展吗? 想到之前王妃交代的话,青英轻咳一声,不行,他得想办法打消她们这样的念头,心里有了主意,他开始打起十二分精神开始胡诌。 “当然不全是了。” “什么叫不全是?” 见云雀俨然上勾了,青英决定继续编。 “你也看得出来吧,我们公子人品、相貌、学识都是拔尖的,出手也大方,自然不止你家小姐一个朋友,所以他不管买什么多半是买许多套,送的自然也不止一人。” “那之前送府上那些点心和小礼物也是?” “可是自然,他那两天忙,都是差下人帮他挑了,顺带帮他送的。” “啊?” 云雀一直以为夜公子对小姐是独一无二的心思,她听了青英说的这些不觉蹙眉。 夜公子莫非是处处惹桃花那种人?看他平时做什么都周到细致,确实有这样的嫌疑啊。 真是可惜了,本来她还想着要是夜公子只对她家小姐有意,她索性‘叛变’一次,把她家小姐要结亲的事给透露一二,让他提前有所行动。 看来这夜公子也不适合当姑爷。 那景云卿冷漠是冷漠些,可是若是以后可以专情小姐一人,那倒也不错。 云雀叹了口气,看来这世上真的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小姐命虽好,这感情说不定得磨练磨练。 看到云雀听完自己的说法。摇头叹气的样子,青英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十四爷,也忍不住在心里阿弥陀佛,天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十四爷的前程啊。 这边。 顾初言和夜无双两个人把想买的都买了,结账时看到有活动,还扮作情侣拿了优惠价。 从进店开始,顾初言都是眉开眼笑的,夜无双也被她的笑容感染,“阿初,今天是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吗?” “开心?有吗?” 顾初言回头,口是心非地否认完又忍不住捂住嘴笑,一时也注意门槛,整个人踩空往后跌去。 云雀想要伸手去救却太远了。 青英虽然反应迅速,可是没心思去救。 如此,只有靠离她最近的夜无双了。 …… 等他们反应过来。 只见夜无双和顾初言两个人都跌倒在地,夜无双见拉不住她,直接躺倒在地,当了顾初言的人肉垫子。 顾初言有惊无险的坐起来,回头看夜无双连耳朵的红了,她连忙爬起来,“你没事吧,我最近胃口好,吃得多,可能体重重了了那么一点。” 小姐可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她哪天胃口不好过?就连跟老爷置气,也从没在吃喝上亏待过自己。 云雀离得近,看她家小姐一通乱爬,把人家夜公子全身都挨了个遍,任谁都要红了脸吧。 云雀看着夜无双一脸纯情的样子,心里不禁啧啧两声。 可惜啊,都是装的,装的比真的还像! “公子,你没事吧。” 青英这才去扶起夜无双,本来想看顾初言摔个狗吃屎,却不想自家公子当了这替罪羊,他一边拉着夜无双起来,一边催促,“公子我们回吧,夫人正等着用这新款的胭脂呢。” “也是。” 母妃听说这家店铺出了新款,他自告奋勇要亲自来买的,本来还打算买一款给阿初送过去,却在这里来了个偶遇。 夜无双好不容易回过神,走到顾初言面前,跟她告别,“阿初,母亲还在等我,我要回去了。” “好,你去吧,我也要回了。” 顾初言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手脚并用,似乎大概碰到了不该碰的,她拉着云雀比夜无双还要跑得快。 她连害羞也是后知后觉啊,夜无双看她面红耳赤的样子,也不觉低头几分青涩几分凌乱的笑了。 “青英,我们出发回宫。” 母妃说这两天就跟父王说赐婚的事,他总想再快些多好,所以这两天都在等着父王答应赐婚的好消息呢,大概喜欢一个人,就是想每时每刻都可以跟她在一起吧。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7章 第 37 章 第38章 第 38 章 景云卿说要来找她,顾初言先是用新的胭脂特意打扮了一番,又把上次没送出的荷花糕赶着做了一些,她们回到小院后,还故作神秘,闭门不让其他人进来,心心念念,左盼右盼,直到等到云雀都困得不行了,还是没来。 “小姐,都这么晚了,我觉得贝勒爷今天应该不会过来了,要不咱们先休息吧。” 都这个时辰了,贝勒爷应该知道礼数,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拜访,特别小姐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有失体统啊。 云雀刚这么觉得,就有人影在门口出现了。 贝勒爷这么晚又这么神秘的出现,是想做什么?也不怕败坏她家小姐名声。 “顾小姐,我就在外面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还真的是景云卿,可是为什么语气又恢复到之前的冷漠了?而且还不准备正面视人,想到云雀白天提醒她的话,顾初言心里期待的热度不觉冷了几分,但还是好脾气的由他了。 “你说吧,我听着。” 她走到门边,在云雀的建议下没有开门,只在里边听着。 “今天我阿玛说的那些到相府来详谈的事,你听听就好,云卿从来都对小姐无意,今天有意和你扮作一对,完全是无奈之举,等过几天,我会很阿玛说明,就说我跟你不合适,和平分手了,如此,于顾小姐也没什么损失,更不会对你以后有什么影响。” 才不过几个小时,顾初言的感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满心期待,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特别是那句‘从未’,真的伤了她的心。 见她迟迟没有回话,景云卿又开口说自己的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如果没别的事,我就不打扰顾小姐休息了。” 顾初言抬头看着景云卿真的要就此离开的身影,一时间五味杂陈,她很骄傲,一直都很骄傲,因为不管什么,只要爹爹能给的,她从未落空过,可是在这个人面前,尽管她拉下面子,摒弃矜持,软硬兼施,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小姐何曾像现在这样黯然神伤过,一旁的云雀坐不住了,没好气的冲着景云卿的身影开口。 “贝勒爷只管说得好听,你说要来,我们小姐就准备等待了一下午,结果不但来得这么晚,连面都不让见,还丢下这些过河拆桥的话,拍拍屁股这样走了,我们家小姐,还怎么可能休息得了? 什么无奈之举?我看你就是利用、欺骗我们家小姐的感情!你说没损失?怎么就没损失?今天在庆王爷书房里的人都知道你和我家小姐情投意合,说不定再过几天,就是王府上下知道,再就是整个京城! 你让我家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冠上这样的名目,你让旁人怎么看?要换作是你,会相信我家小姐和你是清清白白的?” 云雀说的的一番话,全然为自己小姐考虑,可谓一腔真情,相府虽位及人臣,可是比起庆王府还是逊色了几分,再以她一个书童身份和贝勒爷当面放话,放眼王府上下,恐怕找不出一个这样的下人。 景云卿听了这番话,不禁对这个书童生出一丝敬意,她刚才控诉的,确实是他没考虑到的。 “你说的对,今天这件事确实是我利用了你家小姐,是我的不对,以后有机会一定会补偿你家小姐。另外有一点,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我知道你护主心切,可是你冷静想想,若是云卿接下来真的违心娶了你家小姐,你不觉得才是更大的欺骗。才是对她更大的伤害吗?” 景云卿的话确实在理,可是云雀还是替小姐委屈,还想要替她抱不平,一旁的顾初言此刻已经回过神来,及时拉住了她,决定自己解决这件事。 “我想问你一事,若是我把今天故意逢场作戏的事跟你阿玛说了,会如何?” “你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吗?” 景云卿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语气也显得有些不安和愤怒。 “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利用恰当一点,你口口声声说白天的时候你迫于无奈利用了我,有机会要补偿,现在就给你一个现成的机会。” 顾初言说着自己打开了房门,抬头直视着近在咫尺的景云卿,眼神几分坚定几分挑衅。 “我现在告诉你,我想要的补偿,就是你亲自下娉,八抬大轿,一样不少的到相府娶我为福晋,做得到吗?” 顾初言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代表,她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这是第几次了?这收不住的思维简直间歇性发作。 不止景云卿听懵了,一旁的云雀也被她吓到了,她着急地抓住顾初言的手臂摇晃,“小姐这大半夜的你是在说梦话吧。” “你见过睁着眼说梦话吗?” 顾初言白了云雀一眼,继续对景云卿追问,“就说你同不同意吧,我当然也不是什么条件都没有就嫁给你,我们先约法三章,不到你情我愿的时候,我们不行夫妻之实,等到我想离开的时候,你得无条件把合离书给我,并且要证明我的清白之身。” “小姐,就算到时贝勒爷真给了那合离书,你的名节怎么办?那纸上写的清白旁人会信吗?” 云雀差点急得哭出来了,生怕小姐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做傻事,“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可是咱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去赌气,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的。” 顾初言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因为有那个血色琥珀在,它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就算景云卿不喜欢自己,她也要想办法和他结为夫妻。 因为性命攸关,通过一次一次的应验,她不敢不信,也不得不信,她觉得这是她唯一一次可以争取景云卿谈判的机会,往后就不会再有了,所以不管云雀怎么劝,她依旧坚持自己的,甚至还打算用激将法。 “怎么?我一个小女子都愿意嫁,传言让外族闻风丧胆的堂堂贝勒爷却不敢娶吗?” 景云卿叹了口气,觉得这事怎么吃亏的也是女方,想到一心为朝廷一心为百姓的顾丞相,他良心过不去,碎了一句,“早就听说顾丞相一生有两痴,一痴是对朝廷是非对错的固化坚持,二痴是对掌上明珠没有原则的疼爱,所以他平时就是这么纵容顾小姐胡闹的?” “我想你听错了,爹爹对人对事从来都是刚正不阿,坚持自己该坚持的,也从未没有原则的惯我,他从小教我,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有原则的做人。” “顾小姐今天提的,难道不觉得有悖你爹的教诲?” “爹爹从小教我如果想要的,只要不违天地正义,不伤害他人,那就拼尽全力去争取。” 顾初言这是铁了心了,看来今天是碰上一块硬骨头了。 见他犹豫了,顾初言知道自己的胜算来了,她乘胜追击,“贝勒爷既然不想承担这件事的后果,那么我只有到庆王爷面前把这个误会说清楚,还自己一个清白,不然就像云雀说的,等到王府上下,再到整个京城,甚至整个大禹国都知道我跟贝勒爷的这段关系,到时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顾小姐想清楚了?这事怎么说都是于小姐无益?就像你的书童说的,赌气事小,婚姻事大,不可意气用事……” “你们都不是我,怎么知道于我无益?” “这样吧,我再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我再过来,你再告诉我怎么补偿你。” “贝勒爷这话说的,当时你把我叫到书房,也没给我时间和机会考虑,这几分钟前又夸下海口要补偿我,怎么我提出补偿,你先是推三阻四,这会儿又还想要拖延?,一天的时间里,我怎么知道不会有其他变化?我又怎么相信你明天真的会来?又怎么能确定你不会立刻把这件事弄得满城皆知,完全不给我留退路?” 面对她咄咄逼人的控诉,景云卿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无奈道,“顾小姐,你不觉得我拖延时间是在为你考虑?” “没觉得。” 面对顾初言的笃定,景云卿不厚道地笑了,这笑容里多少带着几分轻蔑和鄙夷,更有几分无奈。 他越是这样游移不定,顾初言觉得自己的胜算更大,要是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她反而就放弃了,她回想着白天在书房里的情景,还有他们之间的对话,终于想起一个重点。 “如果没有我这个被你临时告知的所谓交往对象,庆王爷他们会误会你什么?” 景云卿竟然一时眼神闪烁,不知该如何回答。 顾初言惊讶加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道,你对女人没感觉的?” 难道这就是贝勒爷对她家小姐如此排斥的原因?云雀也瞪大了眼睛看向一表人才的贝勒爷,真是可惜了! 见她们误会这么大,惹得后者给了顾初言一个大白眼。 “你的脑袋可能真的异于常人。” 他懒得跟顾初言浪费时间,“罢了,你若非我不嫁,我成全你,你想要的合离书明天就可以拿给我签字,如果你觉得嫁给我贝勒爷这事是寻开心,那我也不拦着,我一个大男人不在乎什么,只要你顾小姐哪天觉得在王爷府玩够了,玩腻了,随时可以清清白白的走,这样可以吗?” …… 直到景云卿撂下话离开许久,顾初言还在房间感叹。 “你不觉得他最后说的那番话,特别男人吗?等到了婚后,他明明可以落井下石,抓着我不放的,却要提前把合离书给我,而且还只管签字,不问内容。” “小姐,你只觉得他答应的痛快,可是我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看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不然哪里会明明不喜欢,还答应这种要求?” 云雀说的这些都不重要啦,总之她马上要破了这血色琥珀的诅咒啦,顾初言伸了一个懒腰,我太困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云雀看着倒头就呼呼大睡的小姐,只觉得不可思议,要是换作她,只怕整晚要睡不着了,这不就是逼着别人把自己给卖了。 想到这里,她大着胆子伸手过去探顾初言的额头,把她给弄醒了,“云雀,你在干嘛啊?” “小姐,我想确定你不是被人上身了?” “你说是就是喽,看我不把你给生吞了!!” 她说罢就要真的扑上去,吓得云雀忙退散开,她又收了手,笑得没心没肺,推着云雀出去,“瞧你那胆小的样子,我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快去休息,明天出门前给我准备好合离书。” 云雀走了几步又回头不放心地提醒她,“这么大的事你都没打算跟老爷他们说?” “不说,你也不许说,要是坏了我的好事,我真把你吃了!” “小姐,这不是过家家……’” “啰嗦,快去睡觉去!” 顾初言懒得跟云雀说了,直接把她推出了门,自己转身后也呼呼大睡了,她觉得,只要破了那诅咒,接下来每天都是好梦!!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8章 第 38 章 第39章 第 39 章 除了相府的顾初言心情大好。 煕夜宫的景容煕这几天也是兴奋得睡不着,已经很晚了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每次听到院子里有声音,总要出去看上一遍,像是在特意等待着什么到来。 青英见他如此,忍不住劝他,“十四爷,您先歇息吧,这信鸽我来守着。” 自从母妃说赐婚的事有了眉目,景容煕就已经去信给在外云游的方太傅,作为自己最敬重的恩师,他想着让他来做自己的媒人,青英却觉得没必要。 “要我说有王上御旨赐婚就是最大的面子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太傅向来不为俗事叨扰,约莫也不愿做这事,我看他应该是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而且这媒婆媒婆,不一般都是女人来做吗。” 方太傅的消息还没等到,景容煕又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来,“内务府那边前去提亲的金银珠宝、丝绸布料、瓜果海鲜那些可安排下去了?一定要吩咐他们都要用最好的,按最高级别的去安排,可别出了差子,到时委屈了阿初。” “您放心,这事是娘娘亲自安排下去的,不会出问题的。” 芸贵妃已经派人来告诉青英,不管十四爷问什么,他只管把话都说大了,让他宽心。 其实连青英也不知道到底王上会不会真的赐婚,但是十四爷俨然已经在准备一切的样子,也不知道到时这事落了空,他要受怎样的打击。 虽然景容煕左顾右盼,但是到底还是没能等来方太傅的信鸽,按理应该是就要到了的,看来真的像青英说的,老师有别的顾虑。 正当他失落时,却收到四叔派人送来的信息,说是一个叫陆景云的公子过来寻他,说是有要事见他,要他明早去老地方一起去吃葱油面。 母妃虽然没让他涉及朝政,可是四叔这条关系网,倒是告诉了他,让他如果有需要可以通过他来传送消息。 陆景云是阿初的化名,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通过四叔这层关系找他呢,景容煕觉得稀奇,当下就把其他事都放下,立刻就回房歇息了,一看就打算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就去赴约。 他才睡下,青英就带着消息去汇报了芸贵妃,他担心这两人一碰头,这赐婚的事就漏了风声。 对于这个,芸贵妃倒显得很自信。 “你放心,十四这些年把顾初言放在心里这么久,对其他人只字未提,跟顾初言更是直到现在都还没坦诚相见,可见他浪漫纯真的性子,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把话说得太直白,最多暗示几句,那顾初言现在一门心思在景云卿身上,绝对听不出什么,到时有你在一旁盯着,适时的打断他们几句,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而且我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庆王爷那里这几天已经在准备到相府下娉的事,估计也就是这两天,只要顾初言应了这门亲事,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景云卿之前不是一直态度坚决,没有结亲之意吗,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芸贵妃冷哼一声,对于这事她有自己的见解。 “再态度坚决的人,也有自己的软肋。况且对于感情这事,他和十四都是愣头青,但是比起十四自小没什么束缚,敢于追求自己所爱的心思。景云卿却对自己的婚姻大事没什么感觉,可是说是不在乎,也许他从小被庆王爷支配惯了,已经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工具人,根本不在乎娶的是谁,身边睡的是谁。但是他爹就不同了,一旦知道了相府千金眼巴巴的要嫁他的儿子,他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我想这事多半是他阿玛在做主。” 芸贵妃说完看了一眼院外,有意提醒青英,“千万不要失了十四对你的信任,往后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不要直接来雍华宫汇报,我宫里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你大可以直接通过她们向我传话,这件莫须有的赐婚能不能瞒天过海,你的作用不可小觑。” “是,娘娘。” 从雍华宫回来,青英觉得对十四爷特别内疚,他守在屋外,有些怅然若失,想不到他要一手把十四爷的初恋给断送,虽然是为十四爷好,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一夜未合眼,第二天他顶着两个浓重黑眼圈陪着夜无双去早市见顾初言。 许久没见顾初言一身男装打扮了,今天她青带束发,一袭鹅黄色纱衣,白色内里,身段挺拔,整个人神清气爽,灵气逼人。 除了不是芸贵妃心中人选,要是换作普通人家,其实她和十四爷还是满般配的。 顾初言手里摇着一把桃花扇,老远就看到他们主仆二人。 她满面春风的小跑过来,刚在他们对面坐下,就熟络地跟他们玩笑。 “青英,你昨晚是干啥好事去了?这黑眼圈都快耷拉到下巴了。” 刚才还觉得他们般配呢,她还真是白瞎了外貌,一开口就破功。 青英尴尬的笑了笑,到底还是没什么学识,偏偏还和盛姬楼的姐姐关系亲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盛姬楼的客人在打招呼呢。 见顾初言落座,景容煕忙招呼小二可以上面条了,他这几天也想着约阿初出来吃早点,一起感受这里的烟火气,倒让阿初先开口了,看来两人越来越默契了。 “阿初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那可不,简直已经喜不自禁了,顾初言轻咳一声,“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她说着收起折扇,认真开口,“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问问,你知道京城最好的教习嬷嬷在哪里吗?能不能请来教教我?最好是速成的那种,越快越好。” 教习嬷嬷?最好的不都在宫里吗?阿初难得主动学习,自然得快快安排,景容煕当下就答应了。 “这个好办,阿初,我回去后马上给你安排,让她到你府里去,但是学习得慢慢来,不过你可以从最想学的地方开始。” “谢了!” 顾初言说着低头认真嗦着热乎乎的面条,“你也快吃啊,趁热,连汤带面下去才好吃。” 景容煕点头应着,可是他心里不在美食上,又追问她, “阿初,听云雀说你以前最不愿学这些,现在怎么又有心学了?” “哦,这个嘛。” 顾初言停下来,看了一眼夜无双,他们也算是好朋友了,这事提前告诉他也无妨,于是大大方方地说,“是这样的,如果没什么变化,我应该马上要成亲了,嫁的又是京城里最讲究的主儿,所以兹事体大,你懂得。” 明明是终身大事,可是顾初言却轻轻快快几句话,说出来了。 反倒让她对面的两个大男人,景容煕和青英都愣住了。 也就是她还不知道夜无双就是十四爷,才可以这么自然把亲事在当事人面前说出来? 青英想的: 芸贵妃昨晚才说过的,王府那边在准备提亲,庆王爷这就到了相府下娉?还是已经知道了王上可能会赐婚? 景容煕想的: 到底是母妃在主导,这赐婚的事居然进展得这么快,京城里最讲究的主儿除了皇家还有谁呢?阿初愿意为了他们的婚事主动去学习最不愿学的规矩礼节,真是为难她了,成婚后他一定要加倍待她好,绝不束缚了她的自由和天性,让她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 见顾初言对这件事如此大方,反倒是景容煕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低头吃着面,想到以后每天可以和阿初这样三餐四季,心里简直比蜜糖还要甜。 青英在一旁看着两个鸡同鸭讲的对话,五味杂陈,娘娘说得一点没错,十四爷真是京城里最浪漫纯情的主儿,只怕经了这一次,他就要成长不少了。 顾初言吃完早饭就跟景容煕分别了,云雀刚要出来寻人,老远在路口看到她,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开口,“小姐,来了来了!” 见她跑得如此着急,顾初言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什么来了?”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庆王府,庆王府的下娉队伍,好几十车呢,敲锣打鼓的,就怕旁人不知道似的。” “真的吗?这速度也太快了。” 顾初言几分羞涩、几分恼怒地白了她一眼,“你刚才那样子还以为你在报丧呢,这可是你家小姐的大喜事,高兴点,莫非你不愿跟我一起过去王府?没关系,你要不愿,就说出来,我也不会强求的。” 说到这个,云雀确实想过,不过全府上下,只有她是知道了小姐是怎么样嫁过去的,所以就算他人不让,她也要过去站在小姐一边。 顾初言拉着云雀三下五除二就跑进了相府,爹爹正在客厅和庆王爷喝茶,景云卿已经在花园里闲坐。 看样子下娉这事她已经错过了开头,她也不着急进去爹爹那边,倒是和景云卿在凉亭里平起平坐起来。 景云卿见她这么早就去了外头,不由得吐槽她,“我看顾小姐除了闭眼睡觉,可真没闲着的时候,我阿玛赶了早都没见着你。” 管他怎么埋汰,这事还是得办。 顾初言拿出已经写好的合离书,摊开在他面前,吩咐云雀道, “快去取笔墨纸砚来,贝勒爷要用。” 景云卿看了看顾初言上赶着把自己卖了,傻不拉几的样子,不觉提醒她,“刚才你是没看到你爹那惊讶又舍不下的样子,我都替他心疼。” “我知道他会舍不得,可是女子总是要出嫁的,我爹留我越久,家里的是非话就越多,没必要让他老人家闹得两头不是人,一把年纪了,还白白听人闲话。 再说我就嫁到京城又不远,会常回来看他老人家,最重要的是,贝勒爷若是真待我好,也是了了他一桩心事,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听顾初言能说出这几句话,景云卿觉得她也不是全傻,心里还是有些心思的。 不过也忍不住怼了她一句,“你我心知这亲事是怎么来的,怎么还盼我待你好?” “罢了罢了,要求不高,咱们相敬如宾,你不折磨我就行。” 景云卿的傲娇劲,又来了,冷冷道,“我才没那闲工夫。” “知道知道,签字吧。” 景云卿接过云雀准备好的毛笔,再看了一眼笑嘻嘻地顾初言,“真的考虑清楚了?” “当然,快签吧。” 如此,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景云卿低头认认真真把自己的名字签好,又按好了手印。 顾初言立刻拿了过来,吹了吹笔墨,宝贝的收了起来,好像生怕他会懊悔拿回去一样。 云雀在一旁不禁为小姐捏了把汗,这下,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一直知道她家小姐于旁人不同,却不想连婚姻大事也这么惊世骇俗,只希望他们婚后能修成正果才好,不燃可怎么得了哦。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9章 第 39 章 第40章 第 40 章 这时陆管家从大厅里走过来,见到他们两个年轻人已经在凉亭里聊天,轻咳一声,当作是提醒他们自己来了,免得他这个长辈听了些不该听的,自寻尴尬。 说实话,对于庆王府这么快过来提亲,陆管家也和顾青云一样惊讶,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用了什么法子,还真把这事给办成了。 他倒不是对景云卿的人品有所担忧,只是他多方打听,知道庆王府也不算是安宁之地,他们婚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陆叔叔快过来坐。” 顾初言回头见是他来了,忙热情地招呼他。 虽然在相府里他们没什么上下级关系,可是今天庆王爷和贝勒爷都在,陆管家站到顾初言身旁,给贝勒爷端端正正的行了礼,“小的见过贝勒爷。” 见陆管家把自己的位份摆的这么低,顾初言忙开口给他介绍,“陆叔叔博学多才,还武艺超群,除了是相府的管家,还是我的师傅,也是爹爹多年的至交。” 景云卿虽然对这桩亲事不满,可是基本的礼节他还是懂的,于是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给陆管家行完礼,才说话。 “陆先生不必多礼,初言经常和我提起您的大名,今日总算见了真人,她自小玩劣,承蒙陆先生厚爱,悉心培育护佑她长大。” 看得出来陆管家和丞相大人一样对顾初言这件婚事有诸多不确定和担忧,他为了让他们宽心,又特意补充。 “也许陆先生和顾伯父都觉得下娉之事事出突然,可是这件事却是云卿经过审慎考虑,觉得和初言可以携手一生,才向阿玛禀报前来提亲,请您放心,阿初嫁过去之后,云卿一定细心呵护,旁人有的阿初都会有,旁人没有的,只要初言想要,云卿也会尽力争取,不会让她受半点儿委屈。” 云雀在一旁听着贝勒爷的话语,还有他面对小姐和陆管家完全两幅面孔,突然觉得这贝勒爷和小姐还真配。 配在哪里呢? 大白天的,睁眼说瞎话,简直青出于蓝胜于蓝! 陆管家听了景云卿这般表态,也觉得自己得借着这个机会把想说的话都说了,这样自己也能安心一点。 “阿初这孩子自幼丧母,我们对她多少会溺爱一些,她散漫自由惯了,难免有些小孩脾气,不过贝勒放心,她心性至纯,绝不会做出什么有失妥当的事来。”陆叔叔说着,还双手作拜托礼。 “初言对你一片真心,还请贝勒爷多多宽容照顾,若是她惹您烦了,倦了,尽管捎信过来,我相府接她回来便是,不管将来你们的感情和关系有什么变化,相府永远是她可以停留休憩的港湾。” 顾初言看着两人一来一回,还真有点感伤,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若不是她脖子上的这块血色琥珀,一直在逼迫暗示她,她又何必选这下下策?顾初言不自觉去捏那手里的琥珀,没想到那琥珀竟然把她的手生生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从她手里滴落。 可是等她皱眉低头去看,又没发现什么尖锐物。 看来这琥珀真的是一个可怕的诅咒,这亲事她是必须要结的,她想什么时候这琥珀消失了应该也就不再受威胁了。 “小姐你的手?” 云雀发现顾初言手上滴落的血不禁惊叫出声,顾初言忙把受伤的手藏到了身后,眼疾手快地拉着云雀起身,“陆叔叔,你们先聊,我去去就来。” 要是让陆叔叔看到她这无端出现的伤口,这事还发生在景云卿他们来提亲的时候,只怕他和爹爹更要放心不下了。 等回了房,云雀忙找了药箱过来,一边拉过小姐的手,准备给她止血包扎,“还好陆爷爷给你的常备药箱在,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突然就鲜血淋漓的?” “我就是不小心往石凳的边缘划拉一下,小事了。”顾初言阻止了云雀帮她绑绷带的动作,“止了血就行,不用包扎了,让爹爹他们知道了不好。” 送走庆王爷一行后,顾青云在书房久久没缓过神。 他从一旁的书桌里拿出阿初小时候玩过的拨浪鼓,看了又看,擦了又擦,思绪跟着这玩具飘到了很远,还记得那时阿初哭闹,他抱她到集市上,一眼就看中了这个玩具,才拿到这个就咯咯笑了起来。 顾青云最后又一个人走到祠堂那里,看着夫人的牌位,不觉泫然泪下。 “芙蓉,我明明记得阿初刚出生的时候,好像还在昨天,怎么就要嫁了?” 比起顾青云的万般不舍,顾初竭和顾初尽两兄弟却是在暗自庆祝。 两人窝在顾初竭的小院里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比什么时候都要来得高兴,大娘和二娘进来,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不竟觉得他们两个真是缺心眼。 “这不学无术的顾初言居然要嫁给战功赫赫的贝勒爷,那几十箱的珠宝绸缎都快摆不下了,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聊天?” 顾初竭两兄弟相视一笑,小声劝两位娘亲,“你们如果知道这丫头片子错过的另一段姻缘,就不觉得这事气人了。” 两人各自附耳在母亲面前说了几句什么,随后,四个人不由得哄堂大笑起来,“你们说,比起十四爷那里,顾初言嫁这个驻守边疆的莽夫塞王,她是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也不知道这丫头哪里好,还让十四爷给看上了。” “看上又如何,她现在又不知道夜无双就是十四爷,可能还觉得选了贝勒爷是得了便宜呢,往后十四爷知道顾初言脚踏两条船,转身就嫁了他人,只怕要恨透了她,指不定以后要怎么打击报复,我看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顾初竭说完,看了一眼桌上吃得差不多了,又吩咐下人快去端菜过来。 大嫂一个人在小院的厨房忙碌,没心思听他们的话,但是她嫁到这个家里,还是多少知道的,这两个大哥就没盼着小妹好过。 之前见她和顾初言亲近,顾初竭还威胁她来着,不管旁人怎么想,大嫂觉得阿初早晚要嫁人,不管嫁的人是谁,只要嫁过去过得幸福美满就行。 想到自己在这里守活寡一样的生活,大嫂又忍不住悲从中来,顾初竭刚好进来看菜好了没,见她这副模样,一个耳光就上来了。 大嫂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呆愣在那里,过来端菜的丫鬟没敢再上前,装作没看到,退了出去。 “今天要不是有其他人在,看我不把你往死了打!” 虽然顾初竭样子凶狠无比,可是大嫂想到婚后的各种委屈,这会儿也来了脾气,把手中锅铲子一摔,转身就不干了。 “左右我在这里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你把我打死好了,你今天要不把我打死,看我不把你的丑事都抖出去,我看到时候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你有种!” 顾初竭被她掐住七寸威胁,虽然气得牙痒痒,但他好面子,不敢真把事情闹大,让自己没有脸面,只得狠狠踹了她一脚,当作泄气,拂袖出去把丫鬟叫过来继续做菜。 大嫂回房后,还是难掩心中悲愤,想出去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湖心亭。 此刻那里的荷花早就败了,再开就得等明年了,连老爷这段时间也很少再来,她原本想一个人在这里哭泣,散发一下情绪,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却不想过了几秒,却听到了顾初言的声音。 “大嫂,这么巧。” 见她眼神躲闪,又满眼通红,顾初言已经心知肚明,她坐了下来,把一盒药膏交到她手里。 “这个是陆爷爷的独家秘方,对跌打损伤有奇效,我那天特意多问他要了一瓶,我想你应该用得上。本来早就要给你,但是不便去你的小院,刚才看你一个人出来了,就跟着过来拿给你。” “谢谢小妹。” 等大嫂低头接过那药瓶,顾初言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嫂嫂知书达礼,又有一手好厨艺,大哥本该珍惜,可是……” 听顾初言这么说,大嫂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都怪嫂嫂命苦。” “虽然我们都是女子,旁人跟我说的最多的也是女子嫁了人就是泼出去的水,有去无回。可是爹爹和陆叔叔都不曾这样说过,他们总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想回来,他们都会欢迎我,谁要是阻我回来,他们会去拼命,我知道,他们是不忍心我到了另外一个家就要委屈过活。” 顾初言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转身问嫂嫂,“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见嫂嫂点了点头,顾初言才继续委婉开口,“嫂嫂要是有勇气离开相府,我想爹爹也会为你做主,别看他平时严肃,可是他为人公正,绝不袒护丑恶之事,嫂嫂要是想通了,又不便开口,可以差人传信给我,我跟爹爹去说便是。” 顾初言说完就转身要离开了,大嫂看着手里的药瓶,这大概是她嫁进相府后,唯一得到的温暖了,想到自己知道的事,她忍不住开口叫住她,旁敲侧击地问,“阿初,先前看你和夜公子也常走动,怎么今天过来提亲的是贝勒爷?夜公子知道你要成婚的事吗?” “夜无双吗?早上我还跟他说起这事呢,他知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大嫂目送着顾初言轻快离开的身影,她想,这小妹看着也不像是嫌贫爱富的主儿,这事十四爷既然知道,应该只是把阿初当朋友对待,没什么男女之情。 既然知道,没有欺瞒,那就更谈不上怪罪了,看来是顾初竭他们以小人之心,妄自菲薄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0章 第 40 章 第41章 第 41 章 盛姬楼。 淡紫色梦幻的幔帐下,梅姐姐衣着光鲜地坐在茶桌前,优雅地用木镊子取了少许茶叶,放到茶具中,一壶滚烫地热水冲下去,青翠欲滴的茶叶在茶壶中翻转开来,屋子里立刻茶香四溢。 她才刚握住茶杯,准备独自品茗,就看到兰儿不请自来地过来敲门了。 “快进来。” 她笑着给兰儿倒了一杯,一边打趣她,“几个姐妹里,就属你这鼻子最灵,这是阿初几天前托人送来的,一看就是上乘的好茶,快来尝尝,去去秋燥。” 上次在药店偶遇,那小丫头就记挂着,第二天就差人给姐姐们送来了好用的药膏,还顺带送了好几种好茶,别看这小丫头平时大大咧咧,可是也有心思细腻的时候,有好东西总忘不了送过来,是真把她们当亲姐姐待了。 兰儿笑着接过姐姐那杯茶,喝了满满一口,她不会品茶,但这茶水,特别还是阿初差人送来的,入到嘴里就是身心舒坦。 “我当时还在疑惑阿初这玩劣小丫头什么时候晓得品茶了,今天可算是知道答案了。” “哦,怎么说?” 阿初最近都没来这里,她们的身份又不便打听,免得平白给她召来闲言碎语,所以梅姐姐并不知道她的近况。 “也就是你这两天在房里休息,所以还不知道,现在阿初的事,可是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了。” “她怎么了?闯祸了吗?” 梅姐姐担心阿初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事,她平时仗着性子打抱不平的事可不少,可别是惹怒了哪个不肯罢休的王公贵族。 “她呀,好着呢,再过些时日我们就要唤她福晋了。” “福晋?” “是啊,听说庆王爷领着贝勒爷亲自上门提的亲。” 怕梅姐姐再次关心则乱,兰姐姐说完还特意小声补充,“你放心,阿初嫁的是庆王府的小贝勒爷景云卿,他和他那个残暴狠厉的大哥不是一个母胎所生,性子更是天差地别。” 听她这样说,梅姐姐松了一口气,她那天特意告诉阿初有关大贝勒的性子,就怕她到了婚配年纪踩雷来着。 她先前就一直觉得那夜无双用的是化名,他全身贵气逼人,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原来竟是王上的亲侄儿,新晋受封,又战功赫赫的神武将军。 阿初能有这样的姻缘,也算是她的福报吧。 “梅姐姐,你说阿初平时待我们那么好,她要成亲了,我们姐妹送什么给她比较好?” 这件事梅姐姐倒是不烦忧,她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仰头喝下,兰儿看她这个样子不觉好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喝酒呢,我看你一直把阿初当亲妹妹看待,这是高兴得忘乎所以了?我看过不久阿初的请帖就要送到这里了,我们得早些准备准备,别落了后头。” “不用了,我们以后和阿初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往后能没有交集就不要再有所牵绊了。” “为什么呀,姐姐这话我不爱听,阿初一朝成了贝勒爷的福晋,我们就高攀不上了?她之前是相府千金,也差不到哪里,不一样和我们姐妹相称?” 梅姐姐拉住兰儿的手,眼里有几分淡然,也有几分失落,微笑着跟她解释,“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解释,夫家本就和娘家不同,顾丞相是她父亲,又自小宠惯她,自然知她纯洁无暇的天性,也不会因此误会什么。可是庆王爷却不同,他看的是脸面。是旁人的风评,我们从此和阿初相见不相识,重逢当陌路,才是对她最好的爱护。” “就算阿初递了请帖也不去?那默默送礼总行吧?” 知道兰儿连续两个反问,多半是因为不能送礼而遗憾,梅姐姐轻轻拍了拍兰儿的手,笑道,“你看你,蕙质兰心如你,道理明明懂,却还不肯嘴上饶人,阿初不嫌弃,我们更该爱护她不是?” “梅姐姐,我也好想找个人嫁了。” 兰儿触景伤情,竟然抱着梅姐姐哭了,还忍不住发出这一番感叹来,后者轻拍她的后背,打趣道,“我可听说,要娶你的人都排了好几条街了,你还要愁嫁吗?” “姐姐只管取笑我,那些个人中又有多少真情实意?” 兰儿破涕为笑,把梅姐姐抱得更紧了,“不嫁了,这辈子就陪着姐妹们,下辈子我要干干净净的,再找个干干净净的人家,再把自己简简单单给嫁了。” 梅姐姐温柔地轻抚她的后背,“净瞎说,我家兰儿出嫁,哪能简简单单?凤冠霞帔,八抬大轿,各路礼数,一个都不能少。” 这栋楼里,上上下下多少个姐妹,不都是这样想的吗?只是她们也就只能想想了。 梅姐姐抬起眼,看着窗外那一束白净的月光,目光灼灼,眼眸微湿,长长卷睫,揽起一地思绪。 皎洁如皓月,贵气却不逼人的夜公子,你到底还是得偿所愿,把阿初娶了,梅姐姐在这里祝你们举案齐眉,百年偕老。 盛姬楼的姐姐们以为景云卿就是那夜无双,所以这里已经祝福声声。 可是雍华宫却不同了。 虽然听到手下汇报庆王爷提亲的事,芸贵妃也很是高兴,可是她高兴的是儿子十四离死心不远了。 “没想到这么快,他果然是迫不及待了,你想办法去封锁宫里的消息,这事全京城的人都可以知道,就不许传到十四的耳朵里。” “可是十四爷明天还打算亲自检查聘礼的事。” “他要看,就让内务府给他安排,咱们要当作真赐婚的流程办,千万别推脱什么,让他起了疑心,他经过的地方都把宫人提前支开,以免他们口风不紧,出了差子。” 尽管娘娘说得信誓旦旦,但是属下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可是根本没有赐婚的事,十四爷早晚会知道,不是吗?” “到时就说是相府不识抬举,拒了赐婚就行,他那会伤心过头,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只要你们不说,本宫不说,十四难道还跑去跟他父王对峙不成?再说了,到时一切生米煮成熟饭,他就算埋怨,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外人当真怪罪我这个母妃吧。” 芸贵妃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好了,到时十四发现顾初言拒了赐婚,说不定还能对她生出恨意来。 “在大婚之前,要是十四爷出宫,人多口杂,到时又该怎么处理?” “你放心,在贝勒爷和相府千金大婚之前我已经想好法子安排他闭门抄经祈福,余下的消息他只会听到青英一个人的传报。” 芸贵妃刚自信说出自己的计划,宫人已经端了刚煮好的银耳莲子羹过来。 她示意手下退下,自己则领着宫人,脚步盈盈地往清朗宫的方向走去。 此刻庆王府和相府结亲的事多半已经传到了王上那里,现在她得去把这事给好生托起来,不让王上动怒,免得庆王府娶亲的事生出什么变数。 “爱妃来了,快到本王身边来。” 芸贵妃刚走到门口,王上便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坐下,似乎有好些话要跟她絮叨。 “景钰刚走,你知道他告诉我什么消息吗?” 虽然知道景钰是个沉不住性子,又事事计较的人,一定会到王上这里来告状,可是却不想这事他是自己来办,可见他对当年顾丞相拒婚的事依旧耿耿于怀。 虽然这件事芸贵妃已经知道,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在王上面前,温温软软地作倾听状,“臣妾愿闻其详。” “文庆昨天亲自领着云卿去相府提亲了,顾丞相还答应了,这事怎么说都感觉不太痛快。” “王上,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以来结亲不都是好事吗?怎么还让王上闹心了?” “好事倒是好事,可是你不觉得这顾丞相真是稀奇吗,本王之前左暗示右暗示,要把他女儿赐婚给景钰,他是找各种借口不回应,本王还以为他多清高,不想落个巴结王室亲贵的名声,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把女儿嫁到皇家来了。” “所以呀,这肥水不还是没流外人田吗?顾丞相这是想通了,往后还是要倚仗景家不是。”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顽固不化的嘴脸,打算今天传文庆入宫让他慎重考虑这事。” “王上,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您这么说了,王爷又一向以您的吩咐马首是瞻,势必要找个理由也要把这婚事给退了,到时好事之人,追根究底,到了王上您这里,多不好啊,那不全天下都知道您对顾丞相存着私心,以皇权压人一等,您的一世美名可不能被这杂事给坏了。 再说了,这小年轻的婚事,哪里要劳烦您堂堂天子来操心?那不是抬举了他们小辈?臣妾觉得,顾丞相之前拒了您的美意,那是他的损失,咱不能拿他人的错误,折煞了自己的好心情不是?” “本来我这心里憋的慌,听你说这几句话,觉得舒畅多了,那顾青云就是自恃清高,不识抬举,到现在他也没讨到什么好,如今他女儿嫁给云卿这个庶出的贝勒爷,还算是下嫁了。” “承蒙王上厚爱,愿意听臣妾在身边唠叨几句,这些不过是妇人见识罢了,主要还是王上您胸怀宽广,不跟他个小家子气计较,所以也就心情通透了。” 芸贵妃几句话就把王上说得心情大好,爱屋及乌,王上这会儿想起十四的婚姻大事了。 “对了,容煕那孩子也不小了,我们是不是也该给他张罗张罗了?” 王上其实前两年就想为十四赐婚,可是芸贵妃觉得没有看上的女方,草率结亲,恐影响他的前程,于是一直找理由拒绝了,这次同样觉得不是时候,于是故技重施,又打算委婉推了。 “他呀,年岁虽然比景礼他们长几岁,可是,性子还不够成熟,不急,他听说太姥姥在梨园那里身体不适,这几天正闭门为她老人家抄经祈福呢。” 王上听了不禁点头赞赏,“难得他有这份孝心,几个皇子里就属他待人感情厚重。” “可不是,等他成了亲,哪里有这功夫?我看太奶奶最是宠他,不如趁着他现在还未被其他事牵绊,上山去陪陪她老人家?刚好他还略懂医书,在太奶奶那里还能发挥所长,跟着许太医研究研究药材什么的,王上觉得如何?” “可是那里山高路远年轻人都不爱去,他们这一辈都过惯了市井繁华,容煕去了那里会习惯吗?” 王上这么问,自然也是同意的,只是心中还有顾虑,毕竟他自己忙于朝政,没法尽孝,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替自己分担,芸贵妃忙开口让他宽心。 “臣妾替十四谢王上体恤关爱之恩,可是他还年轻,就是要多磨练心性和意志,上梨山既可以陪伴太奶奶,成全他的孝心,还能磨练他的心性,增进增进知识,何乐而不为?” “如此也好,不过也不能去太久,免得他以为本王是在有意冷落他。” “只要能让太奶奶高兴,他是愿意去的,哪里会误会这些?” 芸贵妃巧舌如簧,每句话既随了王上的心思,又把儿子夸得不着痕迹。 连在王上身旁侍奉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的王公公都不禁感叹,这后宫之中难有一人能及得上她的八面珑珑,她这半生荣宠可是凭实力得来的。 “就算他有这份孝心,可是本王也怕其他人闲言碎语,你们母子本王一向看重,听不得旁人说三道四。” 王上说着在心里约莫估算了一下,做了最后的决定,“我看最多让他去三个月,你告诉他,要是想提前回,也没什么,本王对他寄予厚望,不能为了陪太奶奶,疏忽了自己的学业,等他回来,本王还要加以赏赐。” 听到还要赏赐,芸贵妃忙开口推脱,“王上使不得,本是该做的事,要什么赏赐?” “唉,这事你不用替他推脱,其他人讨要都还来不及,容煕不争,你这个做母妃的怎能还把他该得的还给拒了?这后宫的好人卡都让你这母妃给得了,别到时容煕什么都没落下。” “王上教训得是。” 见芸贵妃低眉顺眼作委屈状,王上笑呵呵地过去拍了拍她的手,当作安慰,柔声道,“这事就这样定了,最多三月。” 三月足已了,芸贵妃心计得逞,笑容可掬地起身给王上端端正正地行礼。 “都依王上的,臣妾先替十四谢王上的厚爱与成全。”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1章 第 41 章 第42章 第 42 章 从清朗宫出来后,芸贵妃的侍女立刻上来汇报,说是顾初言差人去四叔那里捎信,要约十四爷一聚,因为得到娘娘的吩咐,他们已经把这事给阻了。 “十四呢?” “从内务府看了聘礼后,就一直在闭门抄经祈福。” “很好。” 芸贵妃看了看左右,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派人把景钰到王上这里告状的事传到庆王府,让他们以为前太子是来求他赐婚的。” “是。” 芸贵妃看着侍女立刻下去安排,觉得心情大好。又往御花园的走去,她驻足在地势微高地凉亭里,俯看着满园飘落的金黄枯叶,旁人都爱来这御花园赏花,她却喜欢看这满地的落叶。 没有这些零落成泥的付出,还有整个严冬的蓄势待发,怎么会有春天的百花齐放? 她深知十四那里就算消息再封锁也瞒不了多久,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唯一的法子是想办法让庆王爷着急,提前让婚事提前。 很快的,芸贵妃的计谋就奏效了,庆王爷担心自己到手的儿媳妇被景钰截了胡,思来想去,找了理由。 他马上亲自登门,拿着成婚的日子过去,说是合了顾初言和景云卿两个人的八字,除了三天之后是黄道吉日,再选就要过整整三年了。 顾丞相听了也是尴尬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虽然也知道女儿早晚要嫁,可是还想着至少等到开春吧,没想到就几天时间了。 但是这是王爷亲自请人合算的时间,王爷一再强调自己结亲的诚意,女儿又一心想要嫁过去,他也不好跟她的未来公公提出什么疑议,毕竟女儿以后要在王府的屋檐下生活,难免要看人脸色。 自从庆王府过来提亲,并且火速送了日子后,相府就是两面景象。 一面是顾青云和陆叔叔对于结亲的事还没缓过神,依依不舍于阿初马上就要嫁到王府,从此他们不能随时护佑左右。 因为母亲早逝,阿初几乎是他们两人一手带大,这份割舍不下的感情,已经让他们一再想要推迟婚期,却不想这庆王府送来的时间竟然这样急,顾丞相本来还想再推算一次时间,可是这次是阿初自己开口要嫁态度又那么坚决,他们也就只能依她的意思了。 天知道,他们宠了她半生,最怕她嫁到了别的地方,再也没人能做到这样事无巨细,现在居然开始后悔以前没能严厉磨练她更多。 而顾初竭两兄弟则天天喝酒庆祝,只等着顾初言快些出府才好。 他们好像愚蠢地觉得只要顾初言出嫁了,相府就会属于他们一样,当然了,还有就是,顾丞相表现得越不舍,他们就越高兴,俨然像个外人一样看笑话。 作为当事人顾初言呢,自然是勤奋刻苦学习,就等着当新娘子了。 云雀在一旁看着,小姐什么时候对待学习这么认真过? 她绝不会承认是夜公子推荐过来的教习嬷嬷吸引力大,应该是小姐为了婚事才好好学习的,可见她是真的发自内心想要嫁过去,再怎么样,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等小姐课间休息时,云雀一边给她倒茶递点心,一边鼓励她,“小姐,要不咱们一鼓作气,把文化课也一并增进增进?” 云雀觉得肚里有墨水,手里有家伙,怎么样都是对小姐有益无害的。 当事人顾初言却被云雀大言不惭的话给气到差点噎到,“你想什么呢?你家小姐什么时候那么好学了?我觉得你作为书童,应该侥幸我现在依旧没什么文化才对,要是我学富五车,还要你这个书童干嘛?” 她能干的事可多着呢,云雀瘪了瘪嘴。 果然,小姐还是那个小姐。 对于让她学习这件事,只要能躺着,绝不会坐着,还异想天开想让她卷起来,就更加不可能了。 此时相府的书房里。 顾青云正在和陆管家准备着阿初的嫁妆。 他为官清廉,要不是祖上几代荫庇,还有往年的一些赏赐累积,再加上一些房租佃户上交收入,景家光靠他一人,早就坐吃山空了。 看过管家交过来的账目后,顾青云庆幸自己之前坚持把独栋小院落户了到阿初名下,如今还算有拿得出手的嫁妆。 “除了二娘子那边还未上交,其他的账本都在这里了。” 听了管家的汇报,顾青云不禁冷哼一声,“她的账目已经不是一两次没交了,这几本交了的也是乱七八糟,他们总是吵着要分家,可是你看看哪次交给他们打理的资产,不是一笔糊涂账?这个家早晚要毁在他们手里。” “不分家还有人及时替他们收拾,要是真的把底子都交出去了,就没人能替他们摆平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能明白老爷的良苦用心。” 顾青云叹了口气,“你看他们这个态度,知道我在准备阿初嫁妆,把账本做得比预期的亏损严重,他们是没一点亲情可言,我看等阿初嫁了,这个家是不得不分了。” “老爷的意思是?” “现在还未真的成事,王府那边自然都表现亲和,但是等阿初真的嫁到王府那边,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我这个做爹的还是要多少给她留些后路,这样,聘礼那些你原封不动的作为嫁妆送过去,我们再适当往上加一些就行。” 顾青云走了几步又往院子的方向看了看,“听说阿初这两天正闭门学习规矩礼节?” “是。” 见顾青云脸色不太好,陆管家只回答了一个字,便没再言语。 可是顾青云似乎还是心里有着不服气,毕竟以前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顾初言何时认真学过?现在竟然还主动托朋友找了老师,积极主动地去学。 “那天过来提亲时,你也看到了,那景云卿其实看着也没什么出彩的对不对?” 听到顾青云说到这个,还用了这样有几分醋意的语气,陆管家心知肚明,他这是老父亲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女儿心里的唯一,他这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气,心里在不痛快呢。 “先前已经多方打听贝勒爷的人品,除了出身差一些,其他都是上乘,而且那天我跟贝勒爷在园子里还有过几句对话,请老爷放心,应该会是不错的姻缘。” “哼!” 听到管家替景云卿说话,顾青云这个老丈人不觉冷哼一声,不屑地碎了一句,“这才认识几天,能看出什么来?再说了,我担心什么?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阿初但凡去了那里受了一点委屈,我就立刻把她接回来,就把她养在我身边。” 看顾青云一大把年纪还像孩子般气鼓鼓的样子,陆管家只觉得好笑,他打算不再火上浇油,附和道,“老爷说的是。” 爹爹不舍归不舍,她左右都是要嫁的,顾初言现在是顾府最人间清醒的一个。 她学了一整天规矩,伸了伸懒腰往外张望。 早就让云雀去四叔那里捎信了,夜无双怎么还没来? 她还想着再约他去下馆子喝酒呢,眼看婚期将近,她也学学旁人,来个单身派对,和谁呢,想来想去,叫上夜无双是最合适的了。 顾初言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夜无双的消息,到了晚上自己憋不住了,决定男扮女装去盛姬楼去看看姐姐们,算起来她也有许久没去了。 出门前,还特意去陆管家那里讨了几张帖子,打算送出婚贴。 见到阿初来了,兰姐姐忙把她往梅姐姐那里带,沿途的客人见了,还有玩笑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兰儿妹妹,你这什么时候跟了这么个眉清目秀的小白脸?” 兰儿挥了挥手绢,把他客人一把就推开了,笑骂对方,“起开起开,你管得还挺宽,楼上楼下那么多姐姐妹妹,你怎么还在这过道上浪费时间?” 她说着已经拉住顾初言越过了那位客人。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梅姐姐还在焚香打盹。 顾初言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姐姐这是怎么了?” “哎呀,咱们女人总有几天不痛快的时候,躺躺就好了。” 兰儿说着已经过去摇了摇梅姐姐的肩膀,“姐姐快醒醒,你看是谁来了?” 梅姐姐好像还在梦中,看清是阿初一副少年公子打扮出现在眼前,忙起身去把房门关上,又过来怨怪兰儿,“你怎么还带她上来了?前两天跟你说的都忘了?” “姐姐这话说的,脚长在阿初身上,她要来我还阻得了她?” 梅姐姐伸出兰花指点了点兰儿的额头,当作是小小的惩罚,“几个姐妹里,就属你嘴最贫。” 其实能在婚前见到阿初,梅姐姐心里也是高兴的,现在人都精神了大半,她亲昵地拉着阿初坐下,自然的握着她的手,“没想到再过几天阿初你就要嫁人了,姐姐真替你高兴。” 她说了这两句又不禁激动得眼眶红了,大有老母亲要嫁女儿的代入感。 见她如此,调皮的兰姐姐过来替她开口,“阿初,梅姐姐多半是要说些夫家娘家,什么要遵循规矩、言谈举止、相夫教子、温婉贤淑之类的话。” 看兰儿那自告奋勇,还一本正经地样子,梅姐姐都被逗笑了,她拿起手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把眼泪擦拭干了,才对顾初言认真开口。 “阿初你出自相府名门,又深得丞相大人厚爱,“之子于归,宜其家室”这类的叮嘱自然会有人跟你说,姐姐只想跟你说,身为女子,本就被世俗规条太多,特别是嫁到了夫家之后,更是被标榜太多,梅姐姐觉得女子最该爱护的从来都是自己,不会爱自己的女人,多半不会懂得如何爱护身边的人,往后不管你会经历什么,遇到什么,只要行事光明磊落,不祸及他人,都要过得开心快乐,姐姐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依旧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如星星般光彩照人。” 顾初言都被梅姐姐感动哭了,把她抱了个满怀,三个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聊得太开心,阿初直到出门前才把自己的喜帖交给梅姐姐。 等回到房间,梅姐姐突然听人说要去看热闹,不知起哄说是庆王府的二贝勒这两天正负责督兵,整顿京城各部的纪律,此刻正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府兵在各处巡查,此刻刚到了盛姬楼这里。 姐妹们都跑到窗口去张望,早就听说贝勒爷是个神勇大将军,现在正好去看看真人,一睹风采。 “光看着都感觉好威风啊。” “是啊,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的,真是帅呆了。” 听到这样的评价,梅姐姐不禁疑惑,怎么会?夜公子五官可是比女人还要精致,气质更是温润如水,怎么会是威风八面的? 梅姐姐疑惑地走到窗边,看着那张陌生的面孔,这个人,她怎么没见过?难道阿初要嫁的人不是夜公子? 之前就看出夜公子对阿初与旁人不同,两人也是形影不离的,怎么才几天不见,阿初就识得了另外一个男人?还马上就要嫁了?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她心中疑惑,正要下楼去追阿初的马车,问个清楚,却不想两个黑衣人挡住了她,而且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别多管闲事。”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2章 第 42 章 第43章 第 43 章 梅姐姐看着脖子处明晃晃的匕首,还没明白过这是什么事,偏偏这时竹儿从分院那边回来,夜色下,还没看清形势,就冲她开口了。 “姐姐,分院那边阿初的大哥喝醉了酒…” 等竹儿走得越近越近,终于看到了黑衣人,但是还没等她住了声,做出反应,那人见了她,已经对一旁的另外一个黑衣人使了使眼色,也一并把她也逮了过去,把刀架上了脖子。 梅姐姐看者不善,此时已经深夜,人烟稀少,再加上他们在暗处,肉挨着白刃,不能冒然呼救,看来只能自救了。 她定了定神问,“你们这是做什么?把我们两个弱女子拿来做人质?不觉得有失男子气概吗?你们若是要钱财,只管说便是,何必拿刀出来吓唬人?”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没说话,竹儿何尝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场就吓哭了。 “小声点!不然杀了你!” 黑衣人一声警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竹儿吓得只敢小声呜咽,梅姐姐还算冷静,她思来想去这两个黑衣人应该这会儿也有点懵,不知该拿她们如何,她想不出来自己下楼还未做什么为什么就召来这一通威胁,于是问: “你们是不是弄错人了?我只不过是去下楼买些零嘴小食当夜宵,怎么还要遭人威胁了?还有我这个妹妹,平时捏死只蚂蚁都不敢,更不会做多管闲事的事?我们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招惹到两位大侠?就算今天难逃一劫,至少也要让我们死个明白吧。” 听了她的话,两个黑衣人再次互相看了一眼,似乎觉得他们这么做确实有些莽撞了。 黑衣人迟迟不做回应,梅姐姐摸不清对方的底细,双方气氛一时陷入焦灼。 终于在死寂般的沉默后,其中一人把梅姐姐拉到暗处,对吓坏了的竹儿道,“要想让她活命,就去拿所有的钱财拿过来跟我们换,要是你想偷偷找人来帮忙,或者耍什么花样,你也别想活命!” 竹儿哪里敢声张什么,当下就装了一袋子珠宝首饰下来了,颤颤巍巍地递到他们面前,还胆怯地问,“这些够吗?我房里只有这些了,其他都存在银号里去了,暂时也取不出来。” 那人没等她说完就抢过银两走了,竹儿吓得腿都软了,当场跌坐在地。 梅姐姐比她好一点,扶着她回到房间,两人坐在桌前喝了好几杯水,才算心落了地。 梅姐姐总觉得今天的事特别蹊跷,但是又想不出一个理由。 竹儿这会缓过神了,看着脖子间的那道红印,不禁开口娇嗔抱怨,“抢劫就抢劫嘛,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还出血了,也不知道这个会不会留下疤痕。” 她这是真的找回吓走的三魂六魄了,竹儿最爱的从来都是自己的美貌,梅姐姐笑着摇了摇头,从抽屉里取出药膏来,帮她涂抹。 “今天的事虽然想想就后怕,可是也算是有惊无险,咱们姐妹又多了几分经历,刚才看你装了那么大一袋子金银珠宝下来,为了救姐姐这是下了血本了。”她说着指了指旁的几个镶着珠宝的木箱子,“姐姐孑然一身,除了这些个玩意儿,你喜欢什么,尽管去挑,或者直接把箱子搬了去,就当是姐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了。” 听到姐姐这么大方,竹儿连药膏都不抹了,跑去箱子那边,高兴道, “姐姐说的可作数?” “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尽管拿。” “那我不客气了。” 梅姐姐身为盛姬楼的花魁,客人的打赏和馈赠自然不少,而且都是价值不菲,有好些她没见过呢,竹儿这会真的打开眼睛在挑选了。 钱财对于梅姐姐早就是身外之物,她只是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然她早就可以为自己赎身了,再说了,她们这样的人到哪里都要被人标榜,也只有在这里才觉得自己的不是异类。 刚才经历生死瞬间,她好像又觉得不管怎样,能活着,自己支配自己的性命,要怎么样的活法,才是该珍惜的。 几个小时后,雍华宫里。 本来平静的雍华宫,突然满院的落叶被一阵怪风刮起,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屋内,芸贵妃看了一眼睡熟的王上,轻手轻脚地起来,吩咐一旁的丫鬟把助人睡眠的熏香又加重了些,眼见王上还要睡上更久才往前厅走去。 她见到暗处的来人,面色有些不悦,“不是已经派人提醒过,今天王上要在这里过夜,如果不是紧急的事不要冒然过来汇报吗?” “娘娘息怒,今天在盛姬楼有两个手下鲁莽行事,差点打草惊蛇了,属下想着连夜到这里跟您汇报。” 盛姬楼是顾初言经常出现的地方,十四也因为她的关系,跟那里的人有过几次交集,芸贵妃为了谨慎起见,也派了人过去暗中观察,可是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出了差子,她冷声道,“你们是人手不够吗?还是本宫平时少给了你们军费?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启用刚入门的新兵去做!” 听出娘娘的语气里带着责怪,属下忙开口解释,“这件事确实是属下的疏忽,本来那里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只是今天正好是景云卿带队夜巡。刚好路过那里,那里的花魁梅姑娘眼见景云卿不是十四,估计起了疑心,正要追下楼确认,被我的人拦了下来……” “像这种情况,直接灭口不就行了?” “那两个新兵被梅姑娘蒙混过去了,后来我们也想着去灭口,尽快解除危机,可是被巡逻的景云卿看到,他觉得我们行迹可疑,追了一路,娘娘您知道他的身手向来出神入化……” 芸贵妃听到这些,觉得更加生气,直接打断了他,“技不如人,就别找借口,以后这种长他人志气的理由别在我面前说!他追你,你调转方向,调虎离山,等他放松警惕派其他人折回去灭口不就行了?几个弱女子还难得了你整了暗卫队?” 见芸贵妃二次动怒,属下额头都冒出冷汗来,不过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 “属下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梅姑娘可能后来缓过神,明白了过来,为了保命,让她的姐妹到他的老相好那里哭诉了一番,等属下的人再去的时候,盛姬楼附近增了不少府兵,再加上……” “加上什么?” “前太子景钰似乎也在那里过夜,他的侍卫也被老相好给安排了出来,他生性多疑,手下高手也不少,我担心继续行动会让他有所怀疑。” “真是一群蠢货!跟个女人啰嗦什么?当时就该一刀杀了,我看他们多半是被美人计给害了,平时除了蛮力,你也要加强软实力训练,这两天你给我盯紧了,只要她出门,再敢多管闲事,打听什么,把她关起来就是!” 芸贵妃许久没发过这样大地脾气,她在宫里宫外日防夜防,就怕走漏风声,却不想竟然被一个青楼女子最早看出端倪来,她觉得有机会她还真想会会这个所谓的花魁是什么货色! “娘娘,要不直接把她给做了?” “杀她?” 芸贵妃走了两步,这个法子倒不是不可,可是她刚才又觉得没必要走到这个地步。 “这样,她要是再有所行动,你找人去把她绑出来,关上几天,等婚礼过后放出来便是!” 芸贵妃这么决定,多少还是顾及十四知道这件事后的感受,他不再是小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她不想把这件事做得太绝,毕竟杀了一个青楼女子,并不能就此完全掩盖这件事。 因为知道和参与的人太多,她不可能杀掉所有人,再花时间重新培养挑选可用的棋子。 如果早晚要暴露,还是让这件事带些善意更好,别看十四平时脾气很好,可是他心里有自己的沟壑和原则。 如果让旁人因为他的事丧失性命,就算是母妃做的,估计也要生出怨恨来,她觉得没必要因为一个卑贱的青楼女子让自己和儿子绝对信任的舔渎之情蒙上这层阴影。 转眼天就亮了。 梅姐姐正透过窗帘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这时老妈妈敲门进来,她才转身给她倒茶。 老妈妈身材富态,化着浓妆,头顶还戴着和她年纪不相衬的大红色珠花,可能她就喜欢这样的打扮。 梅姐姐已经很久没见过她素颜的样子,只有每次她拿起茶杯时,手腕上那星星点点的斑点才知道她已经这么大年纪了。 待老妈妈喝好茶,她不急不慢地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新打的珠钗来,虽然换了花样,可是依旧是让人一眼就注意到的一抹火红。 “这一看就是老五的手艺。” 老妈妈接过那珠钗看了又看,嘴角带着笑意,表现得爱不释手的样子,“你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差人到五福堂那儿给我打造一副珠钗,真是有心了。” “其实是姐妹们的心思,我只是实行罢了,您为了我们劳心劳力,这是应该孝敬您的。” “兰儿她们尚且还需要在你的羽翼下,底下的那些就更不用说了,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思,倒是你,总是事事周全。” 看来老妈妈心里从来都跟明镜似的,梅姐姐微笑着没再说什么,又低眉顺眼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双手奉上。 “你体贴人的性子从来没变过,这么多年不知多少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当年我也祝福了你不少次,兜兜转转到最后,你还是在这里安定下来,现在可还有其他想法?” 梅姐姐摇了摇头,不清不淡地回答,“梅儿没想那么多。” 老妈妈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开口,“不想也有不想的好,可是再不想可就没机会了,我老了,早晚要找个掌柜的,替我维持下去,你要是想好了,就来我房里一趟。” 她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培养梅姐姐当接班人。 按理这应该是她进来要说的事可是她临时出门前,她又停下来回头看着梅姐姐,面上有几分严肃,也有几分赞赏。 “昨晚的事我都约莫知道了,你做的很好,可是如果干我们这一行,特别是做掌柜的,如果学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豁出去的不会只是自己。 你刚才应该也看到了,这楼下到现在还没太平,可是它总有一天会太平,那个时候你也就知道答案了,但是知道就好,把它烂在心里,可以保你,保各位姐妹,保我这个老婆子平稳过完这风烛残年。 这天子脚下,能人很多,有些事并不是您能阻挡得了的,不要白费力气,保你能保的,那就是你莫大的恩德了。” 梅姐姐知道自己惹了事,却不知道这么快就有人威胁到老妈妈这里,她刚想走上前询问清楚,老妈妈却转身出去带上了门,站在门后跟她说: “我刚才问你的事,你三天后便来找我。这三天,吃喝少不了你的,但凡有什么不该出的出了这房间,不光连我这把老骨头也保不了你,而且还会连累这楼里所有人。” 说完在老妈妈的示意下,门外的人开始落锁。 梅姐姐知道,她这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连老妈妈也担心保不下她,只得狠心把她关起来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3章 第 43 章 第44章 第 44 章 贝勒爷和相府千金这场一时间轰动整个京城的婚礼,有人嫌弃太慢,有人觉得太快,有人心存疑虑,还有人惴惴不安…… 但是不管大家怀着什么样的心思,终究大婚还是要到了,相府和王府两家都在紧锣密鼓的布置,张灯结彩,到处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 侧福晋这几天带着两个女儿单独住在小院里,她一心一意照顾重伤的玉儿,生怕她以后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无暇理会其他事。 直到王府开始张灯结彩,她才从下人那儿听说贝勒爷娶亲的事。 丫鬟奴婢回答她的时候,有意把贝勒爷如何中意相府千金,王爷如何看重这个儿媳的事说得事无巨细,摆明一副故意要刺激她的样子。 景云亭恶名昭著,但凡有点脸面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往火堆里送,庆王爷只能寄予希望于他的庶子了,这次对象竟然是相府千金,当然是能多隆重就多隆重了。 见侧福晋脸色铁青,五味杂陈喝得样子,下人丫鬟们都偷笑着离开了。 人都是如此,以前都是弱者,看她真的可伶,也许还能生出一丝怜悯。 可是上次见二贝勒爷景云卿极力相护,她们又开始嫉妒,觉得同样出身的侧福晋,何德何能能让两位爷为了她像是争风吃醋一般。 所以当她们知道景云卿要娶亲了,都在等着看笑话,等那相府千金进了府,看她能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对他人不同。 到那时只怕贝勒爷有心护,相府那边也不会肯。 侧福晋叹了口气,把门窗都关好,阻绝了屋外的嘈杂。 这一天,总算是来了,她要亲眼看他成家,亲眼看他待其他女人不同。 侧福晋跌坐回桌旁,将身上的披风拉得更紧了些,她瘦弱的肩膀在外压下,显得更加单薄。 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她这一生早在三年前就注定了孤苦无依。 她正神情恍惚,突然听到景云亭的声音在屋外,她猛然抬头,发现他已经推开了门! 每次只要这个人出现,她就要一个人面对一场不知深浅的炼狱。 侧福晋下意识的挡住了他的视线,一脸警觉地看着他,连声音都在颤抖,“你来做什么?” 景云亭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里杀气腾腾,但下一秒,又笑得贼眉鼠眼,他似乎是真的高兴。 这笑容她刚才在几个丫鬟脸上也见过,看来他也是来幸灾乐祸的。 看就看吧,无所谓了,她早就没有尊严了。 见她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景云亭怒了,“怎么?进来的不是你想看到的人,连个笑脸都不给吗?” 侧福晋抿着嘴没说话,作着无声的抗议,她之所以一直被羞辱,也是因为她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依旧存着自己的傲气,从内心上,她最看不起的从来都是景云亭。 景云亭过来当然不是为了嘘寒问暖,他粗鲁将她拉到窗边,用她的头生生把窗子撞开! 由不得她反抗,又直接按着她的脑袋强迫她往前方看,“你看看着外头,新的乐趣马上要来了,以后你可以亲眼看景云卿和其他女人在这湖心亭散步、亲密,甚至更刺激的,你这个位置简直得天独厚,我原先还觉得景云卿坚持把你安排住在这里,是为了方便保护你,如今看来,他这报复的法子似乎比我有过之而不及啊。” 景云亭说到这里,忍不住大笑起来,“我可以不动你,我就看着你每天嫉妒,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可别我还没看够,你就疯魔了啊。” 说着景云亭狠狠的把侧福晋扔到了地上,开始宽衣解带。 他一向如此,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只要他想,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始自己的禽兽行为,侧福晋一直觉得骂他畜牲都是高抬了他! 景云亭吃饱喝足后,还不忘吐了一口口水羞辱在地上衣衫不整的侧福晋,摆了摆手,无赖道,“你别想着又去状告什么,我是你丈夫,刚才对你做的不过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说着大手一挥,对门外道,“进来!” 难道? 侧福晋还未从巨大的羞辱中回过神来,只见几个男的下人直接拿着彩带灯笼破门而入,毫不避讳进了她的屋子,把她给看了。 他们很明显是经过了景云亭的授意,早就在门外等候,所以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也都在门外听到了。 此刻她尚且还衣衫不整,景云亭竟然就让别的男人这样进来,她羞愤不已,“你这个畜牲,你不要脸?!” 景云亭扯住她要挥过来的拳头,狠狠地瞪着她,“也不知道谁不要脸,你做的那些事都不避讳,怎么?还怕被人听了去,看了去?!” 这个疯子! 侧福晋起身欲哭无泪地想,刚才她还觉得自己早就没有尊严了,也就是再在刚才,她是真的没有任何脸面了! 她眼睛空洞无神,木然起身,狼狈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不管怎么样,屋里还有两个孩子,难保她们等下就会从熟睡中醒来。 本以为今天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当她抬头发现那些下人们竟然在自己的房间布置,她这里又不是新房,就算是庆王府要办大喜事。最多也就在外面装扮一下,不是吗? 侧福晋觉得那些彩带灯笼看着特别刺眼和,对她更是莫大的讽刺,冲过去阻止他们,“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这里为什么要这样打扮?快住手!” 下人们不但不理会她,反而在她拉扯间往她还未整理好的衣衫偷瞄。 景云亭今天找来的都是些无耻好色之徒,他上去搂住侧福晋,满脸都是无耻又恶心的笑容,对那些人大方道,“你们好好布置,等明儿个二贝勒新婚之夜,我大贝勒也来沾沾喜气,到时和侧福晋也来一个洞房花烛夜,你们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和今天一样过来听个够!” “无耻!!” 看到他的作为,侧福晋几次挥手想要打景云亭,都被后者生生给阻止了,他咬牙切齿的警告她,“侧福晋若是再造次,这手可就要废了,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是个慈母,考虑过断了手后怎么照顾她们吗?这就忍不了了?” 景云亭的威胁,吓得侧福晋脸色惨白,他满意地看着她害怕的样子,附耳威胁道,“要是下次我过来,你还是刚才这般木头人一般,伺候得爷我不痛快,让他们听得不痛快!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真正的厉害!!” 直到景云亭带着那些人离开,侧福晋还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过了不久,直到玉儿醒来唤她,她才冲过去给自己冲洗干净,她一边冲洗,一边哭着给玉儿道歉,“玉儿乖,玉儿不哭,等娘亲洗干净了就过来抱你,到处都脏,真的好脏,怎么办,都洗不干净,洗不干净了……” 煕夜宫。 景容煕已经闭门斋戒为太姥姥抄了整整三天的佛经祈福。 他放下笔,伸了伸懒腰,打算在入夜前去御花园里走动走动,活动活动筋骨。 青英这会儿不知道去了哪里,按理就算出宫给阿初送点心,也该回来了呀。 他一个人在园子里散了一会步,觉得今天的御花园有些奇怪,特别的安静,空无一人的,这还只是黄昏,怎么走了这么久连个打扫路过的宫人都没看到? 他看着不远处还只清扫了一半的落叶,连扫帚什么都是胡乱摆在地上,很明显还没打扫完不是吗?人去了哪里呢? 他抬头往四周寻找,只见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后,似乎有个人影,他走过去,还未说什么,那宫人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十四爷,奴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景容煕觉得这个宫人过激的反应有些好笑,“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有开口问你什么,也没有要责怪你,怎么就吓成这样?” 他看了看左右,疑惑的询问他,“我问你,这园子里怎么这么安静?其他人呢?” “奴才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看那个奴才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摇了摇头,决定不再为难他,“罢了罢了,你快起来,去做自己的事吧。” 那奴才听了,如获大赦般磕了头就跑了。0景容煕只得继续往前走,迎面看到九哥景钰往这边走过,他忙过去跟他打招呼,“九哥眉头紧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景钰停下来,看到是景容煕,不免又叹了口气,“唉,你看我们兄弟几个,输了哪里了?想不到居然被一个在朝外臣给耍得团团转!而且父王还偏偏执意不追究!” “九哥指的是什么?” 景容煕一心求学,且从未参与夺嫡之事,所以前太子景钰倒是还能和他说上几句话来,“还不是那个食古不化的顾丞相?一边是王上赐婚,一边是庆王府上门下娉,这前后才多久?他居然敢把我们景家耍得团团转!” 景容煕听得一头雾水,“九哥刚才说什么?庆王府到相府下娉?向谁下娉?” “十四弟,难道这事你还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什么?”景容煕感觉头懵懵的,听九哥的语气和神情,怎么感觉这事和他有关一样? “哎呀,我的十四弟呀,九哥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这顾丞相还有几个女儿啊?人家明天就要大婚了!你还不知道?” 景钰说到这事,就心中烦躁,不想再跟他多说,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事你自己打听去,我出宫散散心去。” 景容煕站在空无一人的御花园感觉脑袋不够用。 宫人们似乎担心说漏了嘴,让他知道什么,所以见他来了,就算丢下手中的事,也要避开他。 按九哥的话说,除了王上赐婚,相府还接到了庆王府的下娉。 阿初明天大婚,但是很明显的,新郎不是他! 因为母妃特意让他闭门抄书,甚至还叮嘱让他不要出门,看来这不是母妃心血来潮,而是特意安排。 母妃这么做,也是在担心他知道事实会伤心难过? ……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4章 第 44 章 第45章 第 45 章 青英只是离开一会儿,没想到十四爷就从煕夜宫出来了,他焦急地一路打听,终于在御花园寻到了他的身影。 看他落寞茫然的背影,青英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等慢慢走近了,才敢开口唤他。 “十四爷。” 景容煕转过身,眼睛早已经通红,此刻看到来人是青英,眼里好似有千万把无形的利剑。 “青英!你跟我说实话,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初那里你真的都去了?就没什么要告诉我的?现在你本事是越来越大了,连整个内务府都陪着你演戏!” 青英一句话都没说,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用沉默给了十四爷答案。 如此,那就是真的了! 景容煕震惊得不能自己,差点没站稳,身为贴身侍卫的青英本能地跪过去扶他,却被后者用力推开,一字一句地问,“这么说,阿初她真的拒绝了赐婚?” 十四爷之所以会反问,只是他还不愿接受现实罢了。 青英爬起来,重新跪到他面前,看他如此伤心,忍不住开始找理由宽慰,可是这理由也是带着谎言的,他这是被芸贵妃彻底洗了脑。打算一路骗到底了。 ”十四爷,依我看这件事应该是误会,阿初姑娘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您就是十四爷,所以才拒了赐婚?” “既然知道有误会,那你怎么才说?!”景容煕痛心疾首地瞪着他,“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连着那么多人一起狂骗我?!” “十四爷,属下该死,您想怎么惩罚青英都可以,可是您别气坏了身体。” 青英哭着跪下来给景容煕磕头谢罪。 “惩罚你有用吗?!旁人也许不清楚,可是你!你明知道我对阿初的心意,你怎么可以……” 景容煕此刻伤心过度,压根不想再看他,也不愿跟他多说,直接气愤地拂袖转身,“我现在就要出宫去,也许阿初知道我是十四爷,就会答应了。” “十四。” 他还没走几步,芸贵妃突然过来了。 景容煕虽然低下眼礼貌地给她行礼,可是语气难掩生分,“儿臣见过母妃。” 他心知,青英的本事还不至于联合整个王宫的人来骗他,这事一定是母妃授意的,想起她这几天还特意要他闭门抄经祈福的事,他心里自然不痛快。 现在身边最信任的两个人,竟然合起伙来骗他!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事!他不知道以后还可以信任谁,谁可以信任! “母妃,儿臣这才出了煕夜宫没多久,你们就着急的前后赶来,是还要一起骗我!阻我吗?” 瞧瞧这生分的语气,还有咬牙切齿的模样,果然,儿大不由娘,十四为了心爱女子,到底也还是跟她真生了气。 好在芸贵妃来这里之前早就想好了说词,她走到十四面前,眼里满是来自母亲的心疼和关心。 “十四,你首先得明白一点,母妃不管做什么,都是希望你能少受一点伤。这事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母妃自然也不会再拦你。可是你去了又如何,告诉她又如何?明天就要大婚了,相府会突然反水?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如果她顾初言不愿意嫁?会答应和庆王府联姻?爱女心切地顾丞相宠了她这么多年,会眼睁睁让她嫁给不喜欢的男人?还是你要强取豪夺,用王室,用十四爷的身份威胁她改变心意?你是这样的人吗?” 母妃的分析和反问,让景容煕不得不正视这些可怕的事实,他后退几步,忍不住控诉母亲。 “母妃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儿臣考虑,可是真的是在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这些天我就像个傻瓜一样满怀期待,可是却发现阿初明天就要成婚,而新郎不是我!这就是母妃为了我考虑的吗?” 芸贵妃叹了口气,语气尽显无奈。 “母妃也是在张罗赐婚这事时,才知道顾初言一直中意的就是景云卿,我想你心思单纯,又因着身份,时常表达不透彻,我看这事要不就是你会错意了,要不就是她本来就是朝三暮四的女人!母妃之所以不早点告诉你,就是想留住你的体面,知道赐婚这事的人并不多,只要这些人缄默其口,只要过了明天,一切就都翻过去了?” “翻过去了?母妃说得轻巧!感情是书页吗?怎么能说翻就翻?” 景容煕悲愤欲绝,不想再跟母妃多说什么,“阿初不是那样的人,我要去见她,这事我必须当面问问清楚。” 眼见阻挡不住儿子,芸贵妃退而求其次,又开口劝他。 “你若执意要去,可以,母妃也不拦着,但是你听母妃的,若这事真是顾初言会错了意思,就别再问她为什么要拒绝的赐婚的事,也别告诉她你就是十四爷,如此,你还能体面的退出,而她以后就算见了你,也不会因此避讳,还可以自然的做朋友。” 景容煕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其实他心里已经几分相信母亲的推测,早知道会如此,他就大大方方的跟阿初坦白,还天真的留什么惊喜? 他懊恼地用拳头用力捶打着一旁的树木。 他本就身娇肉贵,很快手背就破了皮,芸贵妃心疼的过去阻止他,用自己的手帕帮他包扎。 “十四,你这是何必,你受伤流血,心疼的还不是真正关心你的人?母妃知道你必然会因为此事神伤一段时间,所以已经奏请你父王,准你上梨山陪伴照顾你太姥姥三个月,明天的婚礼你不必出席,相信母妃,等你再回来时,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过不去的,时间能治愈一切,你还年轻,等到以后,你会发现,这只是你漫长人生路上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旁人不是他,自然可以把这事说得轻轻松松,景容煕没有回答母妃的话,大步往宫外走去,他早该如此,这样重要的事怎么能全听他人汇报? 芸贵妃给一直跪着的青英使了使眼色,这事已经没什么余地可退,可是她现在还不能让在气头上的十四,发现根本没有赐婚的事,不能让他心里的怨怼再加深。 青英俨然一副明白芸贵妃的意思,点了点头站起身追了上去。 “十四爷,等等我,阿初姑娘今天也正要找你,说是有东西想当面给你。” 因着青英那一句话,景容煕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希望,他吩咐青英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阿初约好的地点。 这家饭馆,这个包厢,他们已经聚过好多次了,只是这一次他的心情真的跌到了谷底,连店里的老板娘都忍不住恻目,这个每次过来满身都是光晕的男孩,为何今天如此暗淡恍惚?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娘突然想起阿初明天要和贝勒爷大婚的事,心中了然,她担心出什么岔子,小声吩咐负责阿初那个包厢的小二,时刻注意里面的动静。 景容煕脚步沉重的上了二楼,在包厢门口呆站了好几秒,迟迟未敲门进去,他想了一路,还是不确定用怎样的表情和身份面对阿初。 好巧不巧,顾初言打算出去催小二上酒,和他差点撞了和满怀。 如果不是因着情况不明,景容煕真的想一把拥她入怀,诉说心中的不甘,最后他还是咬牙忍着,只是绅士地把她扶住了。 “夜无双,你可算是来啦,快进来,我都约了你三次了,你才来赴约,我这就去催小二上酒,咱们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果然,阿初是不知道的,她见了他还是那么自然,笑容明媚又坦诚。 “阿初你约了我三次吗?” “可不是,这三天都让云雀去四叔那里给你捎信,你可是放了我两回鸽子了,待会记得自罚三杯。” 如此看来,青英直到刚才还没说实话,兴许还瞒着他更多,夜无双瞪了一旁的青英一眼,试探地问顾初言,“我记得你酒量不好,怎么突然想找我一起喝酒了?” “心情好啊。” 说到这个,顾初言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个雕花红本来,上面端端正正“请帖”两个字已经让夜无双几近呼吸困难。 等他打开那请帖,亲眼看到那两个并排的名字,夜无双差点没能呼吸。 光是“心情好啊”四个字就足以说明,成婚的事没有胁迫,也没有委屈,夜无双感觉此刻心痛的厉害。 他感觉每了解一件事实,就有人把他心里的刀口又生生撕开得更大了些!那里鲜血淋漓,凉风阵阵,让他整个人都不住颤抖。 “是有什么事这么开心?”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收到顾初言的婚礼请柬,看着手里那本重如千金的婚贴,他愣了好久,才鼓起勇气问。 “阿初,这是什么?” “这是请帖啊,里面的字迹是难看点,嘿嘿,因为是我写的,可是也不至于看不出来吧?” “我知道,可是…” 可是阿初,你要嫁的人怎么不是我?这么说,这段时间,难道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阿初。” 他想问顾初言是否真心想嫁,但是看她满面桃花的样子,夜无双决定不再自取其辱,拿起桌上刚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这就喝起来啦?” 夜无双眼睛生疼得厉害,颤抖着开口,“恭喜你,祝你……长长久久,我先自罚三杯,再祝贺你三杯。” 连着7杯下肚,夜无双感觉自己依旧清醒得很,心口的疼一点没被麻痹,“阿初,往后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当然可以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对,好朋友,我们从来都是好朋友。” 夜无双说完又仰头喝了一杯,感觉不能自己,眼泪再也止不住,他咬紧牙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阿初,你看,你要成婚了,我特别高兴,都喜极而泣了。” 青英见他如此,忙过去想要阻拦他继续喝,却被夜无双大声喝住,直接吼他。 “滾!!!” 这大概是第一次见夜无双真的生气吧,顾初言也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拉住一旁的青英打听,“你家公子今天怎么了?” 青英想了想,也不知道十四爷待会会说些什么,于是将计就计,对顾初言小声道,“我家公子失恋了,待会要是胡言乱语,你多担待点。” 原来如此,顾初言恍然大悟,看了一眼身后醉得迷迷糊糊地夜无双,对青英大义凛然道,“那你下去吧,这儿有我呢,放心。”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5章 第 45 章 第46章 第 46 章 青英出去后,顾初言也关上了门,看着夜无双显然已经有了醉态,她把酒瓶默默地收了几瓶,看来今天不适合喝酒了。 她坐到夜无双身边,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咳一声,语重心长地劝他: “男人嘛,多些经历没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说了,你看你要人品有人品,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学有才学,要家世有家世……” 顾初言细数到说到这里,竟然开始激动起来了,“但凡有点眼力见的女孩,也不至于把你给弃了啊,你告诉我,那个女孩子是谁?在哪里?我找她评评理去,你说她是不是智商只够白天数太阳,晚上数月亮?” 夜无双伏在桌上,抬起眼看着近在眼前的顾初言,伸手指了指她,“不许你这样说她,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是我自己的错,不怪她。” 看不出来,夜无双还挺护短,她都说不得对方了,“那就去解开误会啊。” “没用了,来不及了。” 夜无双说着又去摸索他旁边的酒瓶,想要一醉方休,结果不小心碰到手边杯子,那杯子应声就落了地。 听到屋里的动静,关注里面动静的小二和青英都紧张地推门进来,本来没吓着的顾初言倒是被他们两个人吓了一跳。 青英不想公子再在这里耽搁,于是过去扶夜无双,“我还是先扶我们公子回去吧。” 一桌子菜没人动,就直接把自己灌醉得不省人事了,也罢,今天就这样散了吧。 顾初言起身帮忙搀扶夜无双下楼,直到上了马车。 夜无双依旧迷迷糊糊,但是却一直拉着顾初言的手没放。 也不知道他突然哪里来了力气,顾初言都没法挣脱开。 他酡红着脸,眼睛微睁着,一副可可怜怜的模样,顾初言也不忍用强的。 夜无双嘴巴张了张,开始借着酒劲,诉说衷肠,“阿初,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嫁得这样快?跟我一起不行吗?那庆王府怎么说也是城边上了,山高路远的,你爹怎么舍得?他怎么就肯了?就嫁京城底下不是更好?” 公子这明显是开始酒后吐真言了,青英在一旁捏着冷汗再次小声提醒顾初言,“公子是看你马上要成双成对,他却刚分了手,触景伤情呢,其实他是特别想祝福你的。” “理解理解。” 顾初言拍了拍夜无双的肩膀,“夜兄,我看你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我们改天再约啊。” “阿初,你能不能先不嫁?再缓缓?” “顾小姐,你别在意,我们公子喝醉了就是这样,他就算抱着棵大树也要说整宿的话,你回吧,这里有我呢。” 青英说着就要把夜无双扶进马车内,可是后者抓着顾初言的手就是这样不放,正当她们束手无策时,一队人马正巡逻到这里,见他们这里有异常动静,就停下来多看了两眼。 顾初言正背着身,还未察觉,听到马儿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声音,她觉得熟悉,回头发现真的是景云卿,她好像遇到了救星。 “你来得正好,快来搭把手,帮忙把他弄上去。” 景云卿昂着头冷哼一声,和他的那匹母马,摆明了一个鼻孔出气。 这会儿后头的府兵并未发现,眼前的是男扮女装的相府千金顾初言,贝勒爷都没下令,他们一群大男人自然也就并排站着干看着。 真是好一副‘男儿气概’。 青英是认识贝勒爷的,过去给他行了礼,见这么多人看着,不想让公子出丑,趁着他们还未发现此刻失态的人是十四爷,他只得用了把蛮力,硬生生把夜无双塞进了马车,夜无双进去时,头撞了车,当下就晕了过去。 顾初言光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疼,这下夜无双回去后是没法抱着树干说话,只能昏迷一整宿了。 等马车走了,停下来看热闹的景云卿也准备走,顾初言上前想要控诉他竟然当作不认识她,可是还未靠近,便被他手下的府兵拦住了。 景云卿趾高气昂地跳下马来,把顾初言像拎小鸡一样拉到了一边,觉得她这会儿还能颐指气使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得教育教育他。 “怎么?明天就大婚的顾小姐,这会儿逞强寻事,是想被我的府兵以可疑人员,扣押到府尹的大牢里等候发落了,然后明天宰相府上下遍寻不到新娘子?闹一出贻笑大方的乌龙?” 景云卿咄咄逼人,直接把顾初言逼退到了墙角,“三更半夜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居然还面不改色地跟我这个未婚夫打招呼,你都不知道礼义廉耻吗?” “他是我朋友。” “所以顾小姐的意思是,即使是男人,只要做了你的朋友,就能和你手拉手了?” 景云卿说着鄙夷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揶揄道,“看来是我大惊小怪了,毕竟你可是盛姬楼的常客,而且还会随便绑陌生男人回家的那种人。” 顾初言刚要反驳,又转念一想,他这是在吃味吗?于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这是在嫉妒吃醋吧?” “我有那闲工夫吗?你有那么讨人喜欢吗?不学无术,还长得丑也就罢了,回家也要多照照镜子,连自知之明都没有,难怪连嫁人都要用威胁恐吓这样的卑鄙手段来得逞。” 之前还觉得景云卿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今天这般落井下石?顾初言气不打一处来,打算指着他的鼻子骂回去。 “你……” 可是景云卿现在是吃定了她,再次开口威胁,“我要是你,现在就老老实实闭嘴,不然明天相府就真的找不到新娘子了,想想你爹,一把年纪了,一世英名,可别败在她宝贝女儿手上了。” 一个人的表情怎么可以这么讨厌?顾初言虽然气得牙痒痒,但被景云卿捏住了软肋,终究是闭了嘴,只敢等他们都走远了,才敢对着景云卿离开的背影,咬牙跺脚。 “你嚣张什么?!有种明天别来娶我!!!真是气死我了!!!” 不管夜无双有多不甘心。 不管景云卿有多无所谓。 不管顾初言有几分真情,几分无奈。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平常冷冷清清的西郊,今天显得格外热闹,热闹到刺人双眼。 惹眼的红妆铺了整整十里,豪华的马车从街头排到巷尾,连往常不起眼的街道旁都铺了数不尽的花瓣,无数红绸带在树枝上飞舞飘扬。 西郊这里不比住在皇城边上的百姓,冷清惯了,平常哪里有这样热闹的场面可看,路旁边涌动的老百姓伸头伸脑的往里观望,就担心自己错过了什么大场面,那架势差点要把调来维持秩序的府兵挨个推倒在地。 夜无双一袭素衣低调地立在人群中,他无心看这些热闹,却目光灼灼,一直追随着从街尾转角缓缓往景王府靠近,大红花轿里蒙着红头纱的女子。 她今天由自己的新郎在前头牵引,凤冠霞帔,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从出相府坐上花轿,一直到这里,这么多要注意的规矩礼节,她一直都做得很好。 就像不久前教习婆婆教的那样举手投足间端庄雍容,落落大方。 如果没记错,自打多年前景王爷成年后,当今王上恩准他单独在西郊这里设府立院,应该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热闹的场景。 此时,人群里开始有老白姓对今天的婚礼小声八卦着。 “看今天这接亲的派头就知道景王府对这场婚礼的看重程度。” “那是当然,贝勒爷娶了相府千金,本就是喜上加喜的事,话说这贝勒爷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那可不,这二贝勒可是庶出,要不是他长得样貌不俗,又战功赫赫,哪能娶到几朝相门之后?” “听说这婚事还是王上亲笔御旨赐婚,不知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的了,我有个在宫里当差的表叔说,当今王上本想要与相府结亲,可是这道圣旨直接被顾丞相委婉拒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做臣子的哪里敢拒了王上御赐的美意?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要我说这事多半是真的,早就听说顾丞相对这个掌上明珠疼爱有加,哪里会愿意把顾大小姐送到重重宫围里去?那宫里的女人也就是表面看着光鲜罢了,后宫佳丽三千,即使是丞相之女在那里也算不得什么的。” “就是啊,我也听相府的人说过,进宫这事顾小姐自己也是不愿意的,打小就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顾老爷自然也是依着她的意思了,我看嫁给贝勒府也不错,不止一生荣华富贵,还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敢打赌,这贝勒爷有权有势,又长相俊俏,最多过两年新鲜劲,到时一样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男人啊都是一个样!” “你们几个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在这里瞎嘀咕什么?别人的大喜日子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那几个老百姓一脸懵,回头看自己平白被一个随从打扮的毛头小子给数落了。 刚想回嘴几句解气,但看他身旁立着一位虽然打扮朴素,却眉宇间难掩贵气的高大男子,再看他身上挂着的双龙腾云金质腰牌,几个人一下子脸色煞白了几分。 一看这个人非富即贵,而且多半是王族至亲,他们担心口无遮拦惹了大人物,立刻低下头悻悻然地拨开人群,开溜了。 …… 阿初,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你自己拒了那道圣旨? 夜无双叹了口气,虽然满腹意难平,可是也只能化作这无用的一声叹息。 阿初,但愿你笃定的,你要嫁的人能许你想要的。 “公子,我们该出发了。” 在青英的再三催促下,夜无双从复杂怅然的思绪中回过神,最后看了一眼花轿中的娉婷身影。 回想这一路走来,虽然他心中有万般不舍与不甘,可是事已至此,终究免不了就此落寞转身。 他个子很高,又气质不凡,即使今天特意一身低调素衣打扮,还是引起了轿中女子的注意。 这一路当个木头人干坐着,可把她憋闷坏了,平时是她哪里有热闹往哪里凑,这会儿换成自己变成热闹被人看了。 顾初言想要掀开红头巾问他为什么明明来了,却不进去,但是又想起教习婆婆交代的话,只得重新落座,放弃了这个念头。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皱眉,在心里埋怨。 要知道爹爹发出去那么多请柬,到夜无双手里的,可是她唯一亲手写的,亲手送的,结果这收贴人竟然只匆匆一眼,都不打算进去参加她的婚礼就要走了? 也太不够意思了,等下次再见到他,一定少不了怨怪他几句。 不过今天就算了,顾初言看着前头骑着大白马的新郎官,平时大大咧咧的她也忍不住羞涩一笑,今天可是她的大喜日子,其他事都没有今天一切顺顺利利来得重要。 在一阵热闹的鞭炮声、喜乐声、起哄声中,顾初言被一群人簇拥着进了景王府,开启了她在这里的另一段人生。 这边。 夜无双跳上马车的最后一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再看女人一眼。 “青英,我们可是下月回?” “公子,最快也要三个月以后才能回了。” 见公子迟迟未入马车,青英忍不住小声提醒他,“公子,这差事本可以其他人来做,可是娘娘却交给了您,我看她也是怕你留在京城伤心难过,才苦心安排的。” 夜无双没有回话。默默坐进了马车里。 等公子落座,随着青英的一声吆喝,马车离景王府越来越远,好似隔绝了这里的一切。 阿初,三月之后就是寒冬腊月了,不知你还记得曾允我一起去北郊踏雪寻梅? 等他归来,只怕更加物是人非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6章 第 46 章 第47章 第 47 章 结个婚原来这么累,直到晚上顾初言还得端端正正地坐在哪里,等着新郎官来掀红盖头,然后才能休息。 可是景云卿许久都未进来,还好云雀给她拿了好吃的过来,还不至于饿肚子。 她靠在床边开始无聊的摇头晃脚,“我听外面都安静了,宾客们应该都走了才是,怎么景云卿还没过来?” “小姐别急,我这就去打听打听。” 由于此刻婚事太急,顾初言他们需要在庆王府的南苑住上一段时间,才能搬去贝勒府。 本来庆王府没打算给他们单独设府立院,毕竟他大贝勒爷景云亭成婚都好些年了,也还是和王爷他们住一起。 但是这是顾丞相提出的唯一要求,王爷又想儿子娶人家闺女,也就只得答应把王府之前一座没有住人的小院重新修缮后再让他们住进去,不过也要费些时间,所以他们还是得在南苑过渡一段时间,等那边修缮好了才能搬过去。 云雀刚出了门就又折了回来,她受惊似的跑进来,转身带上门,哆嗦着说,“小姐,庆王府外现在不比白天,到处都是佩劍的府兵巡逻,黑灯瞎火的,他们又对我这个新来的书房不熟悉,我才走远了一会儿,就被当成刺客好几次,这里不比相府,我觉得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在房里等着吧。” 顾初言掀开一半红盖头,看云雀吓得脸色都白了,也就不要她再去了,可是景云卿啥时候来? “那他要是今晚都不过来,我就要这样傻坐到天亮?” “教习嬷嬷可都说了,这不仅仅只是一块红布,要由贝勒爷亲自过来用如意称帮您揭开,表示他对你的认可,承认你们是真的结为夫妻了才行。” 顾初言听了云雀的话更加不服气了。 “你说啥?要他掀了盖头才叫认可?那新郎官不认可为什么还要娶亲?入了洞府了才决定认不认可,早干嘛去了?这不是耍流氓吗?” 见她说到激动处还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云雀忙过去扶着小姐,看她手里空空如也,于是问,“小姐,你手里的苹果呢?” “吃了啊。” 顾初言回答得干干脆脆,云雀急得团团转。 “这可怎么办,早知道我就多准备一个了。” 顾初言懒得听她讲这个不行,那个不让。 “哎呀,我知道了,那是有寓意的嘛,可是你不觉得把寓意吃到肚子里才是真的属于我?” 小姐这歪理还一套一套的,她紧张了一天,就怕小姐出错,没想到还是百密一疏了,还好小姐的红盖头还没掀开,她赶忙拉着小姐坐了回去,好声好气地安抚她。 “小姐,我想贝勒爷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你再等等,这红盖头可千万不能再自己掀开了。” 顾初言虽然对此不服气,不过总归是嫁过来了,她就姑且等一会吧,不过她要是困极了,才不会继续等他。 顾初言自顾自地靠着床边,索性闭眼睡觉,他景云卿爱来不来,只有诅咒哪天解了,她顾初言就拍拍屁股闪人。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如果一直不是双向奔赴,她顾初言也不稀罕! 顾初言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沉沉睡去。 梦里她一个人在一条青石板路上走着,两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等走了一段路,居然看到孟婆和黑白无常来了,她赶忙上去问他们,“三位大仙,我今天已经如约嫁给景云卿,请问是不是能把我脖子上的琥珀给去了?” 可是那孟婆和黑白无常这次好像压根没看到她一样,不管顾初言多大声都只管往前走,任她追得上气不接下气,愣是把她当成透明人。 她气得不行,停下来冲他们喊。 “喂,你们要是不说话,我就当默认了,在我醒来之前,你就把它收走行不行?” 顾初言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直到睁开眼睛已经天亮了, 等她再醒来时,头上的红盖头也没了,厚重的礼服早就卸下了。 想到刚才似梦似真的情景,居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第一时间摸了摸脖间的琥珀。 NND,怎么还在? 亏她还甜着脸追了一路,看来都白忙活了,她懊恼的重新躺了回去,正在哀怨不已时。 这时云雀打了水推门进来。 “小姐,你可算醒了,说睡就睡,贝勒爷昨晚过来掀盖头的时候,你鼾声比喜婆的声音还大。” 顾初言打了一个哈欠,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谁让他不早点来,掀个盖头都踩着点来,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再说了,我睡着了,他就不能叫醒我再揭开?” “这可真不能怪贝勒爷,当时我在旁边看着,是小姐您跟灵魂出窍一样,怎么唤都不醒,他只得放弃了。” 云雀的话,让顾初言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莫非她昨晚真的去黄泉路上走了一遭? 地府这边。 平时最忙碌的三个人,孟婆,黑白无常这会正垂头丧气地凑在一起,转眼阿初在人间重生后已经成年,他们听到她要成婚了,特意去看了一看。 这一看不由得吓一跳,她脖子间那个血色琥珀,分明是仙家施了法力诅咒过的东西,听她那番言语,他们再通过太虚幻境去看了看,才发现他们还成了使刀子的人,对此,三个人气氛不已。 “我看一定是我们偷天换命的事被发现了,对方以牙还牙,把我们摆了一道,害苦了阿初。” 黑白无常叹了口气,“要不我们去人间直接把阿初收回来?旁的不行,这收人魂魄的事咱们还是手到擒来的。” 见他们穷得意,孟婆白了他们一眼, “亏你们还算是地府的元老,这黑户重生后又突然夭折,你是想让阿初永不超生吗?尽帮倒忙!我最担心的还是现在阿初这原本挺好的命数,竟然变得混乱了。我想这事一定是同一人所为,我们得好好查查看,到底是谁在这里作这些卑鄙的事。” 黑白无常他们也犯了难,这天庭地府本就不是一派,更何况看这手段就知道是大神仙所为,估计不好惹。 “要不咱们就算了,反正人间也就短短几十年,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这阳间的事我们也不好管,就连偷偷去看她,也不能跟她言语,免得打乱了规矩。再说了,这事怎么说也是彼此彼此,我们也算是把人家好好的命数给截了胡。”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你忘了吗?那命数可是阿初自己在断层受苦受难挣来的,要说截胡,那也是他们!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孟婆说着就起了身,“我看这事一定是当时想要抢命历劫走后门的那个家伙脱不了干系,我这就去阎王那里打听打听去。” 孟婆说去就去了,留下一大堆准备投胎的人在奈何桥张望,黑白无常过去往那煮汤的锅里瞧了瞧,也不知道这汤底到底是个啥味道,看着清汤寡水的,怎么那么大作用? 那桥上见是当时收走他们魂魄的人来了,以为他们又要再死一次,都四散而逃了,那画面好不滑稽。 此时的人间。 顾初言起来后吃饱喝足,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云雀,今天按照习俗是不是要去西苑那边给婆婆请安?” 小姐可算想起来了,宰相府没这个规矩,她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不过…… 云雀小声告诉她,“贝勒爷昨晚到书房去休息的时候,特意交代过了。” 为了更加传神,她还轻咳一声,把下巴抬高,表情做足,大着喉咙,跟小姐现场演示起来。 “顾小姐来了就来了,但要清楚自己是怎么进府的,婚事怎么作数的,别真把自己当福晋了,什么孝敬公婆,相夫教子那些都可以免了,就在庆王府踏踏实实的玩,等玩够了,好走不送。” 通过云雀这小丫头的模仿,景云卿那副欠收拾的表情已经好像就在眼前。 顾初言无趣地点了点头,对他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 虽然夫君如此,可是婆婆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兴致勃勃地起身从陆爷爷送过来的那些瓶瓶罐罐里翻找了好几个出来,想了想,又放下其他,只拿了其中一瓶,就往外走。 “他景云卿要我别当真,倒是把自己的夫纲先提振了,凭什么他说什么就做什么?德行!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西苑!” 得嘞,云雀不出意外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贝勒爷现在还不清楚,她家小姐什么时候都是由着性子做事。 “可是小姐,我看你带了那么些过来,怎么只送过去一瓶?” “陆爷爷特意交代的,让我每次只拿一瓶,别都送去了,他说这待人的好,得一点一点的渗透,人都是健忘的,凡事得细水长流,激流勇进显得太特意,而且物以稀为贵,送太多倒显得廉价了,别人也不会珍惜。” 云雀听了佩服的点头哈腰。 “这陆老先生和陆管家两个人真是一对顶顶的父子,挑不出毛病。小姐,其实云雀一直疑惑,陆管家怎么还不娶亲?你看陆老先生胡子都要花白了,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小孙子唉。” “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改天我来当个红娘,而且我已经有合适人选了。” “真的呀,是谁?” “这个嘛,先保密。” “小姐,你就别卖关子,告诉我嘛。” …… 主仆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顺着湖心亭的长桥往西苑走。 这时,河对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顾初言疑惑的看过去,只见景云卿竟然也在里头,乍看之下里里外外围了好些人,也不知道这一大早的出了什么事。 凑热闹怎么能少得了她? 顾初言当下就改变了线路,提步往湖心亭的小院走去。 见小姐又临时起意,云雀一边在后面追,一边想要阻止。 “小姐,你忘了吗?老爷再三嘱咐你,要少看少说多听多观察,咱们初来乍到,还摸不清楚情况,你可要谨言慎行啊。” “知道啦,我就看看听听,会察颜观色的。” 顾初言一边往这个湖心小院走,一边询问,“云雀,你知道这里住着什么人吗?” “小姐这话问得,我也是昨天才进的府,还哪里都没去就被那些府卫吓了回来,哪里知道这些啊。” 云雀好不容易追上了小姐的步伐,眼见离人堆越来越近,她忙再次开口提醒,“小姐,我们就在外围看看,可千万别走太近了。” 顾初言一天天的都被云雀念叨得不行了,都有点后悔带她来了。 开玩笑,看热闹站外围看什么?她特意过来可不是为了看人头! 顾初言见巴拉拉不进去,那这里面的热闹一定是杠杠地了,她没得法子,只得扯开嗓子喊,“哎呀,是谁这么粗心啊,掉了这么多银子在地上。” 趁着那些下人想要去捡钱的时候,她顺利的挤到了热闹最中央。 云雀早就见惯了她这个法子,眼疾手快的跟了进去。 可是云雀这一次却很后悔跟了她家小姐进去,而且马上就忍不住把刚才吃的早饭给吐了出来……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7章 第 47 章 第48章 第 48 章 只见地上竟然有十多只……鲜血淋漓的……人的耳朵?! 斑斑血迹滴了一地! 而且这显然还是新鲜的! 刚才在外边顾初言什么都没发现,这会进来看到不止景云卿在,连大贝勒景云亭,王妃,还有庆王爷都在。 可是大家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到来,她也就懒得上去打招呼,自己找了个好位置,就专心地在一旁看热闹了。 这一大早的,就围了这么一大圈人,顾初言很好奇这湖中小屋里到底住着什么人。 虽然也是吓得够呛,不过顾初言比云雀好一点,因为她的好奇心比恶心大。 下一秒已经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只见屋内一个女人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摇篮边,相比外面的人或议论纷纷,或激动异常,她却仿佛压根不知道这里的事一样。 目光平静如水,手轻轻摇晃她手中的摇篮,就那么低眉顺眼坐在那里,连呼吸都好像比其他人要轻。 顾初言这么远远看着她,只觉得那个女人周身散发着一种气质,什么气质呢? 顾初言看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 病弱美人! 没错,就是这个词。 她低头看摇篮中的孩子时,一滴无声的泪水滑落,原来她是有情绪的,只是显得那么无助又可伶。 她的那一滴泪好像都落到了人心里似的。 连顾初言这个女孩子看着都忍不住想上前去抱抱她,安慰她。 该不会?! 顾初言的视线慢慢往上移动,心也不自觉紧张了起来,在看到她的耳朵完好无损时,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她。 这时。景云卿也终于察觉到了顾初言的到来,不过也就是察觉到了,甚至没有正眼看她,之于他,顾初言是算不得什么,一向如此。 还好顾初言心大,她移开视线,不忘发挥所长,开始给自己的心里按摩,还好她没先打招呼,不然人家爱理不理,又被这么多人看到,多尴尬啊。 她定了定神,继续看热闹。 “景云卿!洞房花烛夜,你不好好洞房,跑到我老婆的房间外割了这么多人的耳朵,你什么意思?!” 听到景云亭手指着罪魁祸首,顾初言不由得嘴巴张大,把眼睛瞪大了两次。 她惊讶于里面那个病弱美人竟然是景云亭这个禽兽的侧福晋,简直是暴殄天物了!庆王府最可怜的女人应该就是她了,难怪她连表情都麻木了,一看就受尽了委屈和摧残。 阿弥陀佛,本来顾初言还觉得自己最缺的就是她这柔柔弱弱的样子,看她这个样子,顾初言突然觉得她身体健康,能上房揭瓦,能闹得鸡飞狗跳也挺好的。 不止如此,她还惊讶于景云卿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的时候,一个人跑出去就罢了,还做出此等……凶残之事,他可真没闲着。 顾初言是来正经看热闹的,此刻已经搬好板凳,捧好瓜子,只等景云卿开口怎么回答了。 她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局中人,这可比在戏园子听人说书代入感来得更强。 “那些被割了耳朵的人被你弄去了哪里?” 顾初言不住点头,问得好,她也想知道。 “畜牲自然是去了畜牲呆的地方。” 瞧瞧这话说的,骂人都不带脏字,看来这景云卿是府里府外都是毒舌性子,顾初言顿时觉得安慰了不少,看来他不止对她一个人言词刻薄。 见景云卿依旧理直气壮,景云亭刚要上去揪他的衣服,后来大概是想到他们实力实在悬殊,只得又退了回去,怂包一样找他老爹去告状了。 “阿玛,你看看他,简直欺人太甚,居然深更半夜在我老婆的房间外做出这等凶残之事,你说他居心何在?” 到了庆王爷面前,他立刻连语气都颐指气使了,那样子活脱脱一个狗仗人势! 没等庆王爷说话,景云卿先开口问了,“大哥问得好生奇怪,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却要先跑去阿玛那里搬弄是非,你关心被我割去耳朵的人去了哪里?怎么不关心你的侧福晋是否因为他们的存在受了惊吓?!” “她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在里面吗?” 景云亭这话回答得也太敷衍了,很明显,连她都看得出来,侧福晋虽然人在里面,可是魂魄却好像去了大半一样。 从这事就知道了,梅姐姐说得没错,景云亭真是残忍又无情无义,渣男一个! 这时候,一直板着脸的庆王爷终于站出来说话了,只见他轻咳一声,开口了。 比起景云亭的激动异常,他却是有点公式化的询问这件事,语气里听不出他有什么情绪,好像这件事跟他没多大关系,他只是需要走个程序一般。 “云卿,这么多人看着,既然承认是你做的,总要说个理由出来,辩驳几句。” 顾初言点了点头,觉得这热闹还有些深度,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重点是,作为看热闹的她。 不嫌事大。 说书的一般到这里都要转折了,顾初言开始转头看向景云卿,等着他的反击,她私心觉得,景云卿应该不会没有理由的胡乱伤人。 很快,景云卿已经开始描述事情的经过…… 原来被他割去耳朵的这些男人都是些好色无耻之徒,居然半夜结伴跑到这湖心小院外偷听大贝勒和侧福晋的闺中之事。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被经过这里的景云卿逮了个正着,他当下就把他们的耳朵尽数割了,算是给他们的教训。 “你怎么就能判定他们是这个意思?你是怎么验证的?也许是你误会,伤错了人呢?” 景云亭这会儿还在反问,难道他这个当事人都不觉得尴尬羞愤?实在是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再说了,景云卿何必大费周章去冤枉这样的事?人都活着,要想对峙清楚很容易啊。 “这还不简单,都是些吃软怕硬的软骨头,我抓了其中一个先去盘问清楚了,也就明白这事的前因后果,大哥要是有什么疑问,现在尽管去再盘问一遍。” 听到景云卿有理有据的说词,景云亭心虚的摆了摆手,转而找他的其他不是。 “那你也没必要这么残忍,直接把这些脏东西血洒我门前,一大早就推门看到这些,多晦气啊!” “云卿以为,若是昨晚让他们把偷听之事传了出去,污的可不是大嫂一个人的名声,王府向来以赏罚严明著称,要是这样让人不耻的事都没个像样的惩罚,以后只怕王府上下也不用管束了,嫂嫂好歹是大哥明媒正娶,王上当朝亲封贝勒爷的侧福晋,本就地位尊崇,又冒着性命危险为王府添了两个漂亮乖巧的小郡主,如果连她在卧榻之上都不能安睡,王府的脸面何在,大哥贝勒爷的威严何在?!” 景云卿一番正义凛然的话,又那么多人在一旁听着,景云亭一时找不到话辩驳,他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侧福晋,一脸不屑,“女人生孩子向来就是天经地义,说什么性命之忧?未免太夸张!” “如果没记错,嫂嫂生玉儿时就差点大出血背过去,怀绣儿时因为身子虚弱,到了后期躺了整整三个月才顺利生下她,如果这都不叫性命之忧,那大哥觉得什么是?” 景云亭不光嘴笨,脑袋还不灵光,此刻是完全没话反驳,他只得甩了甩衣袖,“总之,你这次做得太过!” “大哥对这些下人如此维护,可是你知道吗?我在审问时居然还有人狡辩说这事是大哥授意……” 景云亭心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怎么可能?我疯了吗?” “对呀,我也不信,也觉得他一派胡言,竟然意图污蔑大哥,所以当时还把他罚得重了些,不过大哥刚才的态度却让云卿觉得……” “一个下人胡言乱语,你也信?我看这些人就是该罚,得重重的罚,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从刚才景云亭的表现,他明显是心虚到慌张了,眼看王妃气得脸都绿了,王爷更是脸色铁青,他开始找理由离开,“云弟,那些人你关到哪里了?我非得亲自去教训教训不可!” “就在柴房关着,我想大哥知道了一定是要去教训的,所以一个都没放走。” “你做的好,我这就去教训他们。” 看景云亭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估计那些人凶多吉少,众人心知,那些男人多半是大贝勒特意找来羞辱侧福晋的,不料却因着这事让景云卿再次抓了把柄。 这会儿,事情败光,他这是急于去杀人灭口呢,其实对于他的为人,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是以前大家都选择视而不见,如今景云卿愿意出手相护,只怕以后没人再敢在侧福晋面前造次了。 果然,景云卿这还没完,又叫住了他。 “大哥留步,云卿还有一言。” 景云亭虽然很不想停下来,但是还是不得不听他的,免得坐实了这事是他指使,他可能还觉得旁人并没看出他的狼心狗肺,还想再伪装伪装呢。 一旁的王妃真是有打儿子一顿的冲动,只是她这样做,就更加让人看笑话了,于是对一旁的景云卿没好气道,“一大早的,怎么那么多话要说?没大没小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景云卿丝毫没把王妃放在眼里,只管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大哥,既然嫂嫂进了王府,嫁你为妻,往后自然是要依靠大哥和王府的庇护,以后再有类似这样的事,如果大哥不方便出手,还有大哥的猎鹰队在,相信嫂嫂以后不会再受什么委屈。当然了,但是如果有大哥没察觉到的时候,云卿还是会像昨晚一样先斩后奏,大哥觉得如何?” 他这是铁了心不再让他再对素清做出伤害之事了!景云亭听了,气得没话说了,僵持着不想作答。 没想到他导演了昨晚那一出,却是给景云卿搭了戏台! 景云卿也不慌,好像早就知道他会如此,于是转问一旁的庆王爷,“阿玛,您觉得呢?” 庆王爷挑了挑眉,他老奸巨猾,景云卿的手段自然都被他看在眼里。 可是这次云亭理亏,他又要倚仗云卿,也只能适当顺着他的意思了,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只要事情属实,你们兄弟叔嫂互相爱护自然是好事。” 他说完挥了挥手,对一众下人严肃道,“都没事做了?还不下去?” 听了他的话,大家都一哄而散。 王爷这才转身,没有指名道姓地骂开了,“一大早的,乱糟糟的,以后这种事,你们自己处理就好,别再不嫌事大了,府里人多口杂,传出去影响不好的终究是你们当事人。” 庆王爷这话明显是对王妃说的,要不是王妃每次遇事总要把他找来,他真不爱管这些‘闲事’,王妃娇纵跋扈惯了,到现在还不明白,更没看清形势,景云卿已经不再是小时候了,要是没两把刷子,别想再拿捏他! 庆王爷说着背过身离开了,王妃虽然心里憋着气,可是是自己儿子不争气,也说不得什么,只得对着王爷的背影,亲和地道了一声,“王爷慢走。” 说完她立马变了脸,恶狠狠地横了景云卿一眼,她已经没有心情骂他什么无用的话,转身连拉带拽的拉着自己那个不光没用,还尽给她惹事的儿子愤然离开了。 看样子她又要关起门来‘教育’儿子了!没想到嫁进王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吃瘪,这口气她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了,等着吧,她非得找机会出了这口气不可!!!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8章 第 48 章 第49章 第 49 章 额,热闹看完了,旁人都走了,好像她也该走了。 正当顾初言打算转身离开时,景云卿却轻咳一声叫住了她。 “你刚才都看到了,王府不比你们宰相府,没事别到处蹦哒,就算你是相府千金,触犯了王府的规矩一样要受罚。” 虽然是提醒,却听着像是警告。 所以听了实在让人不爽啊,没想到丈夫新婚第一天就跟她讲最讨厌的规矩,顾初言自然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我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你,在王爷府,我首先是景贝勒爷你的福晋,而且既然是夫妻,那就该患难荣辱与共,是不是?所以呀,以后你出门惹事的时候最好考虑考虑我这个做妻子的会不会被你的行为所连累。” 景云卿对于她无视自己的提醒,反而顾左右而言他,特别不屑,“真是好笑,我什么时候惹事了?” “这一大早的,惹来这么些人,不是惹事是什么?你觉得今天这事你大哥和他那母妃会咽得下这口气?到头来还不是要找机会报复到你……” 顾初言说着觉得不够具体,拿过景云卿的手指了指自己,“和你身边的人身上?我初来乍到,连自己丈夫都不靠谱,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找谁喊冤去?” “你这是强词夺理!” 景云卿甩开她的控制,正打算拂袖而去,却被顾初言低声警告,“咱们可是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上,彼此彼此,在有外人在的时候,你至少也得像当初在书房时那样亲昵地唤我一声初言,把我当如胶似漆的新婚夫人待吧?不然,就别怪我说话不算话,过河拆桥了。” 她这几句话,还是有用的,景云卿看了一眼湖心小屋,心不甘情不愿地揽过她的肩膀,“初言,你是打算去哪里?夫君陪你一起吧。” “自然是给婆婆请安了。”顾初言笑着扬了扬手里精致的药瓶,“我可是带了见面礼的。” 景云卿不屑的看都不看,“母亲喜好清净,你去了少说几句,待一会就记得离开,以后这请安的事也免了,呱呱噪噪又冒冒失失的样子会惹她心烦。” “我看也就是你这么闷,又这么无趣,才要把人闷坏了。” 顾初言不服气地嘟囔着,已经满不在乎的大踏步往西苑走,她顾初言明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就惹人烦了?没长眼的家伙。 云雀安静的跟在贝勒爷和自家小姐身后,原本她还为小姐嫁到庆王府捏了把汗,从刚才看来,小姐是到哪里都有自己的法子让自己不吃亏,老爷他们多少可以放心一点了。 这边,湖心小院。 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两个身影,侧福晋起身去把门窗都关了,几乎折磨得她不成人形的景云亭,听到一大早外面围了那么些人。 第一时间拿玉儿她们警告她不要出去声张自己做的那些畜牲事,她也只能听了他的,把满身的伤口和委屈都掩藏了。 想到刚才景云卿在屋外以一己之力的极力维护,她心里的屈辱又被一丝丝的宽慰给侵染模糊了。 趁着玉儿还在熟睡,她起身给自己倒了热水清洗涂药,比起那位远远看着,连眉眼都带着满满优越感的相府千金,她这满身的脏污更加没眼看了。 曾几何时,她也曾有机会和景云卿并肩同行,轻言细语,如今是再也不能了。 景云亭说的对,比起他对她身体上的摧残,如今看景云卿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她心里才是真的千苍百孔,满地凄凉。 此时的盛姬楼里。 梅姐姐已经在屋里被锁了一天一夜,本以为她还要再被关上几天,却不料早饭过后不久就有人过来把她的锁给去了。 竹儿她们还没顾得上休息,听说梅姐姐的门开了,第一时间就过来看她了。 却没想进去后,见她正不急不慢地地给自己烹酒泡茶,她们亲昵地围坐到姐姐身边,也不客气就端起了茶喝了起来。 “姐姐到底是姐姐,老妈妈前天命我们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当时那表情和语气都严肃得紧,妹妹们,可是担心了一天一夜,姐姐这可算是解锁了,却还在这里气定神闲地坐得住。” “让妹妹们担心了,姐姐以茶代酒给大家赔个不是,老妈妈这样做是为了我好,妹妹不用担心什么,还有吃穿用度那些,这一天都让人送了顶好的进来。” 梅姐姐说着指了指一旁的还未动的那些糕点,“这些糕点,应该也是一早老妈妈特意差人去品香屋那边买的,那里的糕点出了名的精致又美味,趁还算新鲜,大家快来尝尝。” 竹儿最爱这些甜香糕点,当下就拿了一块塞到嘴里大快朵颐起来,“姐姐没事就好,我们可是担心得紧。” 虽然这锁是解了,可是梅姐姐还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于是旁敲侧击的打听起来。 “以前没觉得,在这屋里一下子被动待了这么久,又不能与人交流,总觉得会错过了什么似的。” “那可不?昨天可是阿初的的婚礼,本来我们姐妹几个商量着扮作宾客要去观礼,要不是姐姐没去,昨天也能一起去凑凑热闹了。” 说到这个,梅姐姐倒想起一件事来,她转身问一旁正在吃点心的竹儿,“我记得那天晚上你跑过来要说有关阿初大哥的事,到底是什么?” “哦,就是…” 竹儿刚要开口跟姐姐说个明白,突然不知哪里飞过来一个飞镖正中她的眉心,当下就咽了气。 姐妹们吓得惊声尖叫起来,梅姐姐离竹儿最近,看着她眼睛都还没来得及闭上,人就没了。 到底是谁竟然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来?她悲痛气愤地往外追去,只见窗口有黑影闪动,她立刻跑过去追,那人身手敏捷,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姐妹们已经抱着竹儿的尸体哭作一团,她缓缓走过去,不敢相信刚刚就在眼前的竹儿这会儿已经再也不能唤她姐姐,她正神情恍惚,却又听姐妹们惊叫起来,原来竹儿竟然七窍开始流出黑色的血来。 可是如果她是中的毒镖,为什么额头上的血又是颜色不同?看来这毒还是后面再在她身体起的反应,那么她是怎么中毒的? 梅姐姐看着桌上只有竹儿吃过的那盘点心,她不怎么吃这些,加上最近正在调养身体,就更不碰这些甜腻的食物了。 而姐妹几个里只有竹儿最爱这些玩意儿,当时送过来的时候,她还在疑惑为什么老妈妈一早要让人送来这些给她,又为何今天这么早就给她开了门。 如此,看来这些糕点也是用来对付竹儿妹妹的? 电光火石间,梅姐姐想到了什么,抱起桌上那些糕点就往老妈妈的房间跑去,本以为应该是一场激烈的对峙,可是老妈妈,只看了那糕点一眼,就开口了? “这么明显的警告,你还要来追究吗?” “可是竹儿做错了什么?您知道她的性子,她怎么可能惹来杀生之祸?” “不该知道的,你别问,分院那边这两天也有几个丫头和下人都不明不白的没了,你只是不知道罢了。” “这可是大白天,他们这么猖狂,官府那边来人查了吗?” “当然要来,所有流程都会做,毕竟事情出了,就要有个交代。可是你也知道,做咱们这行,本就难求一个明白,更避免不了是非缠身,所以官府定的结果也难得去深究。” “嬷嬷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竹儿他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梅姐姐难掩心中悲愤,她虽然在盛姬楼这么些年,却依旧没改本性,见了什么不平事,只要有能力,她总要想法子相帮,所以盛姬楼不过大的小的都自觉敬她一声姐姐。 “他们之所以会死,自然是有理由的,看你这一腔热血,是打算强出头?愚蠢!” 老妈妈站起身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我之前跟你说的都成了耳旁风?还想让我盛姬楼添你一条人命?你冷静想想,他们在哪里不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竹儿?为什么偏偏要在你面前办这件事?这警告得还不够明显吗?” “我告诉你,那把门锁不是我派人去开的,糕点也不是我送的,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梅姐姐在京城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感觉这么憋屈,而且她完全想不明白什么原因。 老妈妈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道,“听我一句话,在有些人眼里,人命从来不值钱。你就算咽不下这口气,想报这个仇,也要稍安勿躁,等这风头过了,等这楼下的人都散了,再慢慢打听,千万不要因为鲁莽,现在就去做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事,入了这行,你求个平安都要烧高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顾其他?!” 梅姐姐欲哭无泪地瘫坐在地。 见她总算听了劝,老妈妈起身去扶她,“我也不关你了,竹儿的后事就由你去操办,你若是心中有愧,就把她好生安葬了,余下的以后再说。” 梅姐姐点了点头,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竹儿妹妹凄苦一生,自然是要把她厚葬,让她到了那边能过得锦衣玉食才好,所以,就算老妈妈不说,梅姐姐也是打算这样做的,如果连她们姐妹彼此都不能依靠,还有什么盼头呢? 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老妈妈叹了口气,真是个多事之秋,隆冬马上要来了,竟然还发生这样的事,真是让人糟心。 因为接连发生命案,竹儿安葬后,盛姬楼也暂时闭馆歇业了。 梅姐姐站在二楼看着姐妹们在楼下玩蒙眼游戏,这几天她们难得做自己,不用迎合男人,也希望把这几天的阴霾快些过去。 其实她们中并不都是个竹儿一样无依无靠,有些还是有家人的,但是几乎都不会再回家,不是她们不愿他们回去,而是回去了会惹人闲话,家人也避讳,不欢迎她们,可是他们却隔三差五却来索要他们用身体换来的银两。 他们嫌弃她们的人,却不嫌弃她们的银两,这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是不是盛姬楼的姐妹就只能这样一边被人诟病,一边又加以利用,永远不能抬头做人呢,为了给心中的疑惑求一个答案,梅姐姐转身往老妈妈的房间走去。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9章 第 49 章 第50章 第 50 章 庆王府内。 顾初言最近每天只要吃完早餐,必定要雷打不动的去阿湿娜那里请个安,问个好,见到她这么个眉开眼笑的主儿,又真的成了自己的儿媳妇,后者别提多高兴了,每天满面春风的迎接她,连景云卿又惊讶于母亲的变化。 几天前听说卿儿要娶相府千金,他又表现得波澜不惊的,她还以为王爷给他安排了一场政治联姻,还在为儿子委屈。 却不想发现这位千金竟然是在山坡上见到的那个妙人,每天阿湿娜都早早在门口等候,顾初言人还没靠近,她就要迎过去。 连景云卿都觉得母亲这两天气色好了许多,果然人有了盼头真的不一样,顾初言的性格确实有魅力在,也难怪顾丞相对这个讨人喜欢的女儿万般不舍。 顾初言蹦蹦跳跳的过来,每次进来小院总忘了不用特意抬高。 按照习俗一般小院都要设计一个门槛,可是他们这里却不同,因为景云卿和阿湿娜的身高比他们京城这边都要高大,所以特意拆了的,顾初言一向不长记性,这次一不小心又踩了个空,还差点把脚给崴了。 景云卿见了,鄙夷地碎了一句,“这都第几回了?真是够笨。” “阿初来了啊,快进来坐。” 婆婆这么热情,也就不跟他儿子计较了,顾初言只白了景云卿一眼,就一蹦一跳的走了过去。 “母亲,今天觉得如何?服了陆爷爷开的那些药,可有好些?” “母亲是顽疾,怎么可能就凭你几副水药就会好?” 没等阿湿娜回答,景云卿就抢着回答了,他最看不惯顾初言这自来熟又过分主动热情的性子,好像不管见过几次的人都能生出几分情意来一样。 不像他,对谁都冷漠惯了。 偏偏母亲还因为偏爱由着她,知道她要来,总是早早等候,给她准备这个,准备那个。 顾初言白了景云卿一眼,继续只管说自己的,“母亲,您想吃点什么?我和云雀等会出去,给您带回来。” “昨天才回了相府,过了晚饭才回来,你这一大早的又是要去哪里?庆王府可是有规定,并不是你以前那样,想什么时候出去就可以。” 景云卿这盆冷水泼得啊!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能蒙混出去。 庆王府规矩多礼节多,连这出府都一月最多四次,还得得到长辈的首肯,她婚后回娘家居然也算作一趟了。 那这一个月只剩下三次,像她这种一天不出门就觉得全身不自在的人,怎么够? 顾初言看了身后的云雀一眼,叹了口气,不过她还是没放弃,又转身坐下来给阿湿娜介绍,“母亲,您听过香满楼吗?” 阿湿娜很少出府,自然是没有的,于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于是顾初言坐近了些,给她介绍起来。 “京城有两大点心坊特别有名,一个是品香屋,一个是香满楼,王公亲贵最爱的是品香屋,因为做工精致,品相高贵风雅,最适合用来走访亲友馈赠,正因为受众是他们,所以价格也特别高,让普通老百姓望尘莫及。可是美食人人都向往呀,怎么办呢,还好不久后在城东开了一家口味差不多的香满楼,但价格却特别亲民,据说那里的糕点师也在品香屋做过,手艺有过之无不及,只是为了方便照顾家眷,才自己出来单独开店,这两家我都去吃过了,可是我觉得还是香满楼的口感更好一些,不如今天我就去买来给您品尝一下?” 说来说去,就是要出去喽。 景云卿在一旁翻了翻白眼,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母亲不爱吃甜腻的食物,不用你白费心思了,而且据我所知,这两家老板是同一个人,只是受众不同,才编了这么些故事给你们听,变着法子给自己做推广罢了。” “好吃就行了,你管那么多?而且既然你我都是道听途说,你怎么就确定你的就是对的?再说了,母亲喉咙不好,就要多吃甜的食物润润嗓子,一味追求清淡,人都跟着没力气了,没精神了,怎么能调养好身体?” “明明是你自己要吃还偏要拉上旁人。” “母亲哪里是旁人了?我这是想把好东西拿来孝敬母亲,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见两个人谁都不服谁,阿湿娜嘴角上扬,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拍了拍顾初言的手,“为娘刚好也想换换口味,不如你跟卿儿一道去帮忙买吧。” “好呀好呀。” 还能和夫君一起出去,顾初言自然是求之不得,当下就拍手叫好,景云卿起了身,冷冷道,“不行,我没空,等下要去军营督查。” “军营吗?我也想去,不如我陪你先去军营,等你忙完我们再去买糕点?” 顾初言听到军营两个字,满眼都是星星,别看她在京城各处都玩遍了,可是还没去营地见识过。 “军事重地,你一个女人去成何体统?再说这也不符合规定。” “那不是还有女人随军的吗,你是贝勒爷,又在军中颇有级别,我是你的福晋,自然也是可以去的。” “不行,我不同意。” “那你说说理由,到底是你不同意,还是不合规矩?” 顾初言咄咄逼人,景云卿一看就不习惯在母亲面前撒谎,一时竟然选择拂袖转身不回答她了。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阿湿娜站了出来,选择站在儿媳这边,“卿儿,你是担心阿初到了偌大的军营会迷路吗?” “母亲,我不担心她迷路,我是担心她去了惹事生非。” “你能看住上十万雄兵,阿初才一介女子,你要是看不住她,那就是你这个大将军自己没本事了。” “对对对,母亲说得太对了,就是这个理儿。” 眼见阿湿娜宠她,顾初言在一旁跟着起哄,景云卿要是不带她去,就是承认自己没本事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一眼顾初言,依旧满脸不放心,“我看你还是换一身衣服,扮作我的随从,真要有什么问题,也不会牵扯到贝勒府的福晋头上。” “没问题。” 顾初言答应得爽爽快快,让她穿女装去,她才不愿意呢,到哪里都不方便,走路还得规规矩矩的。 本来以为去军营的路上景云卿要骑上他的呼哧,却不想是坐王府的马车,顾初言一副小厮打扮,还要坐在外面颠簸,哪里有马车里舒服? 云雀也只能待府里,顾初言百无聊奈地看着马车在街上游荡,果然和景云卿出来没什么好事,马车一路颠簸,直到她屁股快散架时总算是到了。 她还在一脸懵圈时,景云卿已经远远走在前头,他在军中还是有威信的,平时没见他身边跟过什么随从,这次竟然看到一个小个子的小厮跟着,众人不觉多看了两眼。 本以为这小厮应该是贝勒爷千挑万选,却不想竟然是个愣头青,跟不上贝勒爷也就罢了,还自己东张西望,还要贝勒爷停下来等他。 大家都不自觉低看了他几分,顾初言问什么他们都当作没听到,要不就敷衍作答,顾初言满足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只得快步追上前面的景云卿。 “他们平时都这样一问三不知吗?” “军中这么多重要机密,又纪律严明,如果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问什么,他们都照实回答,你觉得他们还能待在这里吗?” “那你跟他们说,我是你的副官,要了解军中事务。” 景云卿面对顾初言的白痴要求,懒得理她,大踏步去巡视去了。 后者憋了憋嘴,你不带我玩,我就不会玩了? 她走了一会儿,抬头看了一眼马厩那边,只看到一匹匹高大帅气的战马正悠闲的吃着草料。 “也不知道呼哧在不在这里面。” 顾初言一边想着一边往那些马靠近,却不想还没走近,就被人拦住了。 “你是谁?干什么的?” “我?” 顾初言想了想,这次要是不报上一个响当当的名头,估计又没人理她,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景云卿,大言不惭地开口,“我跟贝勒爷一块进来的,第一次过来,他让我来这挑匹适合的马。” 那人问,“给谁的?” 景云卿的官阶果然好使,顾初言大着胆子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那人看了看她的小身段,又回头看着自己养得膘肥体壮的马,一时有些犯难,过了几秒,他想到了什么,招呼顾初言跟他过去,“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陆景云,你叫我陆兄弟就行了。” “陆兄弟,我这儿刚进了一个新品种的马,我看挺适合你。” 顾初言随着那马夫往里走,在一处单独的小屋里,看到了整齐划一的十几匹小型马,他们比一般的马矮一点,但是四肢健壮,底盘一看就很稳。 “你在这里面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他们的成色很好,是大型马和中型马配种的,集合了两种马蜂优点,性情都温顺,我看适合你。” 顾初言听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是,她的身高也只适合这种了。 顾初言一边挑选一边打听。 “贝勒爷的马也养在在这里吗?” “贝勒爷的马是难得的汗血宝马,是军中最好的,平时也在我这儿养的,不过因为性子烈,一般是单独喂养的。” 顾初言点了点头,小声嘀咕,“可不是,和他主人一个性子,就适合孤家寡人一个,那是只小母马,要是能生个小宝马就好了。” 顾初言说到这里眼里泛光,看来看去还是呼哧那种最心水了。 “这个我们也想过要尝试,但是考虑到本土马和汗血宝马的配种,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它的纯正度,加上那匹马性子高傲,不愿意配合,它又常年征战四方,没那个时间,而且一年也只能产一头,还对母马有一定损耗,费时费力,又效益不高,也就没打算这么做了。” 说什么费时费力,顾初言觉得,多半是景云卿护着他的呼哧,不愿它去遭罪吧,顾初言不觉叹了口气,她现在在景云卿眼里是连匹母马的地位都不如。 见顾初言叹气,担心他因为没有其他的汗血宝马,选不出来想要的,那马夫赶紧补充了,“不过,普通马也有普通马的优势,像一般的士兵,因带的兵器、甲胄、资重比较多,身材纤细的汗血宝马,相对来说是无法胜任的。” 也是,有总比没有好,顾初言走了几步,指了指一匹纯白色的小马,“就它了,你帮我牵出来,教教我。” 马夫被顾初言理所当然的交代有点弄懵了,“陆兄弟,你不会骑马吗?” “不会啊。” 顾初言回答得干脆,反倒把马夫给弄尴尬了。 “不是,我只负责养马,这教骑马的事不归我管。” “你刚才不是说这马温驯吗?那我不是只要知道怎么上去不就行了?你就教我怎么上去吧。” “这……” 马夫听了感觉有点为难,道理似乎是这样,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还好景云卿及时出现了,他直接把顾初言拉到了一旁,说是拉,应该是嫌弃的捻到了一旁。 “你之前撞坏的那两辆马车,不论做工、材质还是品相都是上乘,马车也是四平八稳,你怎么还不会驾车?” 是了是了,就是这个理,马夫听了贝勒爷的话,总算茅塞顿开般,连连点头,他刚才真差点被这位思维奇特的陆兄弟的歪理给带歪了。 景云卿说教完顾初言,又回头严厉的批评起马夫来,“他问你要马,你就给他,看到我手谕了吗?检查他军牌了吗?” 顾初言这样当面在一旁听着,别提多窘迫了,她不要面子的吗?搞得她在这里坑蒙拐骗一样,不就一匹马吗? 虽然…她确实是在坑蒙,可是景云卿也不至于这样直接拆穿她吧?顾初言甩身走人,直接就不理会他了。 什么马不马的,她才稀罕!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0章 第 50 章 第51章 第 51 章 顾初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景云卿都没人数落了,觉得再跟马夫啰嗦什么,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一个人又去巡查去了。 他独自站在营台上,又自己看了会操练,想着也差不多要回去了,于是到马场喂饱了自己的马,就牵着它出来了。 顾初言想要一匹自己的马确实不是难事,王府自己的马场也圈养了不少,可是她连控制个马车都一塌糊涂的,谁放心让她就骑着马上路去?不过说她几句,还真生气了。 景云卿一路这么想着,不知不觉走到军营门口,却只见王府的马夫站在那儿,不见马车的踪影。 “马车去哪里了?福晋没过来吗?” 他原以为顾初言气冲冲的,应该是撇下他,自己先回府去了。 “福,福晋说,马车她要拿来用用。” 见景云卿听了,眉头一皱,马夫觉得又委屈,又害怕,更加战战兢兢了。 他本来也不知道今天一路乔装过来的年轻公子就是贝勒爷新娶的福晋。 结果这位福晋直接气冲冲地过来,恐吓他把马车交出来,他想问问清楚,对方却言之凿凿: 放肆!你这是在质疑我吗?你可是亲眼看到我跟贝勒爷一道出的府,你以为贝勒爷什么时候金屋藏娇了?我不是福晋,又是谁?还是你胆大妄为,还想亲自验明正身不成? 这马夫看着老实巴交的,确实斗不过那个牙尖嘴利的疯丫头,景云卿也懒得多问了,他往远处看了看。 军营设在近郊,这一路并不好走,以顾初言的技术只怕凶多吉少,他当下就骑上马追了上去。 留下马夫一脸懵逼,来的时候三人成行,怎么这会是要他走回去了? “贝勒爷,等等我,我怎么回去……” “你一个马夫,连自己的马车都没看住,就罚你走回去吧!” 贝勒爷撂下话就一路绝尘而去。 庆王府向来赏罚严明,没保住马车,还惹了福晋生气,贝勒爷只是罚他走回去,已经算是开恩了,马夫也就没有辩驳,老老实实的照做了。 景云卿追了一路,觉得呼哧的速度不至于追不上顾初言啊,他正觉得疑惑,却见自己的马车竟然真的停到了城中的香满楼附近。 他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她进步这么快,而且还真的给母亲来买糕点了。 看到这里,景云卿心里的怒气小了几分。 他把呼哧交给香满楼的伙计,自己提步进了里面,可是转了一圈,连顾初言的影子都没看到,当下就沉了脸,她这又是去哪里了? 他带兵打仗,驰骋数十里都没追她这么费劲,母亲还替她开脱,到底是小看上窜下跳的顾初言了。 既然这里找不到人,只能再去别处了,景云卿正要出门,店里的小二忙小跑过来叫住他,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 “公子,这个是你夫人定的,说是见到你过来就把它们交给你带回去。” “带这些回去?” 顾初言这是把他当什么了? 见景云卿好像不太愿意,小二又小声补充道,“一共十两三文钱,还要麻烦公子到前面结账。” “她没结账的?” “对,说是等您过来再结账。” 见景云卿的脸色越来越铁青,小二不禁上下打量起他。 看打扮也不像是拿不出银子的主儿,为自己媳妇掏钱,怎么这么不乐意?他夫人俏皮可爱,怎么嫁了这么个抠门的丈夫? 景云卿眼见小二已经用有色眼镜开始看他,不想再逗留,不情不愿的把银锭子掏出来结账,又接过那些大包小包就开口问,“她走的时候可有说去了哪里?” “好像出门后,跟着几个朋友往前边那个喜来客栈去了。” 使唤他又是提东西,又是付钱的,自己却跟朋友潇洒去了,景云卿黑着脸把东西都一股脑放马车上就往客栈去了。 这客栈楼下只有几桌客人,望过去一目了然,倒是二楼热闹一些,景云卿被小二带上了二楼,只见顾初言正被一帮男人堆围坐着。 别人在吟诗作对,她是一句都答不上来,只能窘迫地看着。 旁边还有人起哄,说她要是再答不上来,就要罚她买单。 顾初言拍了拍胸脯,爽快的应了。 这时又有人给她倒酒,说就算请客也要把罚酒喝了,此刻她已经有些醉态,摆了摆手说不能再喝了。 其中几个男人应该是看出她是男扮女装的,有意想把她灌醉,还有意无意的靠近她。 “我到处找你,你却跑来这里喝酒聊天?” 景云卿当下就走了过去,嘴里没好气的跟顾初言说话,眼神却是警告那几个不老实的男人。 那些人见到景云卿的气势,还有不俗的穿着,当下就心虚地牛退开了。 “你怎么来了?” 顾初言抬头见他来了,忙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景云卿顺势拉着她到了门口,见她如此行为,看她的眼神里难掩严厉和责怪。 “你这是干嘛来了?一个女孩子,怎么跟这么多男人坐一桌,跟他们很熟吗?” “你没看到吗?清一色书香气的男生,今天开同学会。” “顾初言,你还读过书?”景云卿的语气里尽是讥讽,说话的时候都没打算掩饰心里的不屑。 “可不是,每次开学爹爹都要托人让我进去熏陶几天,但是没过几天那里的老师都会把我送回来。” 顾初言说到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每次我去了,下课时间都玩不够,他们都怕我影响了其他学生的学习兴趣,虽然如此,但是我每次都是乐意去的,你看我这些同学,全国各地,都是学富五车的,我刚才驾马车回来,差点刹不住了,幸好遇到来京城参加同学会的同学,要不我还搁半道上呢,他们说我答不上诗,得受罚,你待会把单买了吧。” 看来根本不是她自己过来的,不仅被人占便宜,还要当冤大头? “你都不被邀请,还是半道遇上的,还顺带了他们一路来到客栈,应该他们感谢你,凭什么你买单?” “你这人也太小气了,不就买个单吗?我回去还你还不行吗?”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他们根本没尊重你这个同学,你还硬往里凑。” 见景云卿越说越激动,顾初言忙嘘了一声,把他拉到一旁。 对于想买单这事,顾初言有自己的道理。“他们都比我有学识,我要是再不从其他方面显摆显摆,就要被彻底看不起了。” “你以为你买单就被人看得起了?买得起单也不代表你有知识,和他们是一路,跟我回家!” 他才不会依着顾初言的性子胡闹,更何况她那些所谓的同学,根本就不看重她。 景云卿说完就拉着顾初言下了楼,后者醉得迷迷糊糊,又力量悬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出了客栈,顾初言总算甩开了他的控制,开始冲他发脾气,“我看你就是小气,不想出钱罢了!” “随你怎么说。” 景云卿说着已经吹了一声口哨,把自己的马唤了过来。 “你把呼哧带回来了?” 顾初言喝了酒,觉得头晕眼花,也不客气,当下就去抱马脖子。 呼哧一向不待见她,一个闪躲,顾初言抱了个寂寞,下一秒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她觉得天旋地转,索性躺在地上了。 “那些糕点你都拿了吧,我们坐马车回去,你让呼哧在后面跟着我们吧。” “你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刚才让我在香满楼又是买单又是大包小包的提,现在又指挥我当你的马夫了?” “本来就不是外人啊。” 顾初言笑得没心没肺,坦坦荡荡一句回复,却让景云卿愣了好几秒。 的确,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是法定的夫妻,不算是‘外人’了。 景云卿蹲下身来,把已经睡过去的顾初言打横抱了起来,安置在马车里。 看她这人事不醒的样子,也不知道要是他刚才没寻过去,她接下来会遭遇到怎样的事。 女孩子到底不同,想必她平时每每这样出来,顾丞相应该都要担心许久吧,也就是今天云雀没跟着,他也没在意,才让她落了单… “景云卿。” 景云卿刚开始让马车走起来,却听到马车里的顾初言唤他。 他掀开帘子看过去,只见她已经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了。 人虽然半醉半醒,可是脑袋倒是清醒的,还不忘叮嘱他,“纸盒装的那些要母亲趁新鲜吃,盒子装的那些可以放上几天,可以等等再吃。” 难得她还记着母亲,都说酒醉了会说真话,景云卿停下马车,觉得不应该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于是又进了马车。 明人不做暗事,正正经经的套起话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花心思讨好我母亲?” “什么你母亲?现在是咱母亲了,我母亲去世得早,爹是爹和陆叔叔把她带大,好不容易,我也有在世的母亲了,当然得好好孝顺她老人家了。” 这个,确实人之常情,看来她是真心待母亲,并不是为了特意讨好。 景云卿紧接着又开始问自己更想知道的问题,“那么,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我?” 顾初言摆了摆手不想回答,“不能说,会做噩梦的,会出事的。” 越是不能说,就越好奇啊。 见她拒绝回答,景云卿还凑近了问,“说说看,你为什么铁了心要嫁我?” 被问得烦了,只想要休息的顾初言,伸手把自己的血色琥珀拿出来,“你问它,就是这个琥珀诅咒,它非让我嫁给你的,要是它哪天没了,我也就能恢复自由身了,不然谁稀罕嫁你?”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刺人?什么叫不然谁稀罕你?他也不至于那么不入眼吧,这些年,也不乏女人主动过来投环送抱啊。 景云卿脸色不觉沉了几分,“这么说不是因为喜欢我才非要嫁给我的,而是权宜之计?” “当然是权宜之计了,哈哈。” 回答问题就是了,后面加两个哈哈这样的语气词做什么?听了实在伤人得紧? 原以为只有像顾初言这样成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人才要被人耻笑,却不想他竟然沦落到被她反耻笑了。 景云卿轻咳一声,有点不服气地继续问,“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就不招人喜欢了?” 左右明天她醒来也不记得,景云卿决定厚着脸皮,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你那么爱摆臭脸,又老是数落我,在外人面前也不维护我,傻瓜才会喜欢你,烦死了,我要睡了,非得让人说这么明白吗?” “哦,这样。” 景云卿听了她几乎是吼着说出的理由,感觉自己特别不痛快。 把帮她盖上的毯子又没好气的扯开了,转身就出了马车。 他越想越气,一路架着马车,一路嘟囔,“不喜欢,还嫁,不喜欢,还大言不惭,不喜欢,还尽使唤,不喜欢,还赖着我?什么琥珀诅咒,鬼才信!……” 他飞快的驾驶着马车,俨然忘了,或者带点故意,马车里还有人正在熟睡…… 所以,‘可伶又可恨’的顾初言第二天醒来,哪哪都疼,还以为自己睡着后被人打了一顿,一大早抓着云雀一顿询问,可是云雀哪里知道? 这事只有在书房偷笑的景云卿才知道她这个样子是因为什么,不过他是打死也不会告诉她的,就当是报她的‘不稀罕’和‘哈哈’之仇。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1章 第 51 章 第52章 第 52 章 见问不到答案,顾初言觉得应该是脖子上的血色琥珀在作祟,于是也没再追究,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还翻到景云卿的书房去了。 看她连鼻子都青了一块,景云卿有些过意不去,起身拿了药膏给她。 “你拿这个抹抹,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顾初言难得见他这么好心,不禁生了疑惑,“昨天我是跟你一道出去的,按理这些伤你应该是知情的,不是吗?” 早知道不要心软了,景云卿站起身来,压她一头,比顾初言的声音还要大,“什么叫我该知情?我还要问你自己抢了马车后跑去了哪些地方呢!鉴于你昨天私自行动,目无家法,接下来一个星期,你都不准出门了!” 景云卿只管一骨碌吼完,趁着顾初言还没反应过来,马上就溜走了,他带兵打仗都没逃过,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逃’。 到底是身体抱恙,顾初言被吼完,脑袋还是懵懵的,回头问云雀,“他刚才最后一句说啥?” “贝勒爷说小姐你不该单独行动,罚你一个星期不准出门。” “罚我?他凭什么?” “凭他是你夫君啊,本来咱们大禹国女子地位就不高,也就是老爷他们宠惯你,所以你之前感受不到,庆王府的规矩还挺严格的,我觉得小姐你还是不要像以前那样惹事生非了才好,毕竟咱们现在寄人篱下,多少还是得看人脸色。” “云雀,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咱们合离书在手,还不是说走就走的?怕什么?” “可是小姐你脖子上的血色琥珀不是还没去吗?” “血色琥珀?你怎么知道这事了?” “小姐你昨天醉酒回来的时候,把什么都说了。”云雀说着不禁大义凛然,“总之,咱们无论如何得撑过把诅咒去了是吧。” 人罪后真是什么都往外说啊,不过终于有人懂她的感觉还不错,顾初言本来气得在屋子里来回走,听了云雀的安慰不觉又眉开眼笑起来,“好吧,反正我这个样子出去也不方便,休息休息也好。” 顾初言在屋里抹了抹药膏,往窗台看了看,一阵冷风把她吹得直打哆嗦,感觉冬天已经来了,冬天也有冬天的乐子啊。 “不如我们出去吃烤串吧。” “小姐,你是鱼的记忆吗?刚才还说要呆在府里休息。”云雀真是对小姐服气,什么时候都能想着玩,明明是来破诅咒的,她却像是来度假的。 “那我们自己烤?” 顾初言拉住云雀的手,满眼期待,“就学着陆爷爷之前那样做?我看你当时也帮忙打了下手,应该还记得怎么做吧。” 云雀咬了咬嘴唇,回想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应了,只要小姐别出去惹事,她姑且试试吧。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香味扑鼻了,主仆二人吃得酣畅淋漓,还烤了一些准备给婆婆送过去。 她们正要出门时,小院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探出头来,见了她们,虽然显得怯生生,却还是站在那儿鼓起勇气询问,“姨娘,叔叔在吗?” “叔叔?谁是叔叔?” 顾初言有些没搞清楚状况,云雀小声告诉她这是景云卿大哥的孩子,叫玉儿,和她娘亲一起住湖心小院,昨天她们出去时就来寻过景云卿一次,看样子这孩子平时和贝勒爷玩得比较亲近。 听说是那个可伶女子的孩子,顾初言连忙过去蹲下身来回答她,“玉儿乖,叔叔有事出门去了,你是想找他玩吗?” 玉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就要转身离开,顾初言热情地叫住了她,“要不要和姨娘玩?” 玉儿停下来,看着她感觉还有些生疏,顾初言接过云雀拿出来的一块糕点,“来,尝尝看,可好吃了。” 玉儿接过糕点,放到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挤出甜甜的笑容,“姨娘。那我们玩什么呢?” “玩躲猫猫如何。” “好啊,我先藏。” 玉儿说着已经摇摇晃晃的去找地方,本以为她还要找一会儿,不料她只寻了一个凳子就蹲下了,还说了一句我躲好了,你来找我呀。 顾初言见状,有些哭笑不得,这还用找吗? 可是要是一下子寻到了,好像玉儿会觉得没意思,于是顾初言做着样子,把全院子都翻遍了,才找到玉儿那里,把玉儿得意得不行,她笑着说,“这次换你了,你可要藏好点。” 顾初言点了点头,跑了几步,就随便找了棵树,露出一半身体就蹲下来了。 躲得这么明显,玉儿一眼就找到她了,骄傲得不行,一边拍手一边得意的说,“玉儿比姨娘快,玉儿比姨娘快。” 顾初言抱着玉儿给她哈痒痒,惹得她咯咯直笑。 侧福晋见玉儿不在房里,一路寻到这儿,还未靠近,就听到玉儿和顾初言的欢笑声,她不自觉停下了脚步,原先想要相府千金应该不会欢迎玉儿的到来!却不想她竟然还和玉儿玩得这样开心。 原本侧福晋是应该高兴的,毕竟除了侧王妃阿湿娜和景云卿,还有人真心愿意陪玉儿玩。 可是这次的人是景云卿新娶的福晋,又是相府千金,她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好像她从心底就本能排斥这个人一样。 于是侧福晋决定进去把玉儿从里面带出来,可是她听到马蹄声,看到景云卿牵着他的战马过来,她一时有些窘迫,马上慌张地躲到了一旁。 玉儿正和顾初言玩得开心,见景云卿回来了,还是觉得和他更亲近,挣扎着从顾初言身上下来,就往他身上凑。 景云卿宠溺的把她扶抱在呼哧上,由自己护着,带着她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还是第一次骑马,玉儿觉得新奇又好玩,更加高兴了,肉肉的小腿高兴得蹬个不停。 顾初言高兴的跑过去,“你把呼哧带回来了?” 她看呼哧好像允许玉儿骑着自己,不禁有些羡慕,“我以为呼哧只跟你亲近,我看它也很喜欢玉儿。” 顾初言的话刚说完,呼哧果然对她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显得特别不高兴,还躲避她的碰触。 “为什么她都让玉儿骑她身上,我连碰一下都不行?” “你一看就冒冒失失的,长得又没玉儿可爱,呼哧当然不稀罕你了。” 景云卿跳下马来,把玉儿也平稳地放落到了地上,顾初言还在一旁撅嘴,索性搬了条凳子坐了下来。气鼓鼓地盯着呼哧看。 景云卿觉得疑惑,于是问她,“你在看什么?” 顾初言指了指一旁还未撤下的烧烤架,“什么鸡鸭肉,羊肉,猪肉,驴肉,鹿肉我都烤过了,就没尝过马肉串了,我在估摸呼哧身上的肉能串多少烤串呢。” 她这是拿呼哧说事呢,景云卿自然不依,“不过是不喜欢你亲近,就要把它吃了?再说了。呼哧可是汗血宝马,用来吃?” “错,是不让我碰的汗血宝马用来吃。” 景云卿懒得跟她理论,直接道出理由,“说白了,你就是嫉妒呼哧喜欢玉儿。” “对呀,不行吗?” 没想到顾初言脸不红心不跳的答了。 听到顾初言要把它烤来吃,呼哧好像知道了,居然追着她满院跑。 这千里马的速度,顾初言哪里敌得过,要不是景云卿及时拉住,只怕她要反被呼哧给吃了。 顾初言抓着景云卿的衣领,躲在他身后不敢动了,“它还听得懂人话?” “听不听得懂人话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得出来,它不喜欢你。” 景云卿说着把呼哧牵到了一旁的马厩里,倒了一些草料给它,“你不是想要匹马吗?等你学会了骑马,我带你去王府的马场里选一匹。” “真的吗?可是没有马我要怎么学?”顾初言看着院子里的呼哧,不禁灵光一闪,满眼星星,“难道你是打算拿呼哧让我练习?” 性子如此刚烈的汗血宝马给她练手?她是想英年早逝吗? 果然,顾初言这大言不惭的话才刚刚说完,马厩内的呼哧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要生气,呼哧个不停,景云卿不禁笑出声,“呼哧已经给你答案了,以后不要说这种痴人说梦的话了。” “那要我怎么学嘛,我看你就是给我画个饼。” “先去马厩选匹性情温驯的马,培养培养感情,等你什么时候知道它的情绪,能控制它了,也就能骑马了。” “你说的倒是简单,我看肯定不容易。” 顾初言一边说着,一边寻找玉儿的身影,刚才还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 等找到玉儿的身影,顾初言吓得把手里的烤串都扔了,她用最快的跑过去,把玉儿快速的护在怀里,自己的后背却遭了好些火星子。 原来云雀见贝勒爷回来了,担心他责怪小姐在院子里生了火,赶忙清理那些烤肉的火堆,却不想把烤肉架子才搬开,玉儿就好奇的过去了,她脚下不稳,眼看就要跌下去,还好顾初言及时发现,赶过去抱起了她。 玉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素清听到声音忙跑了进去,把女儿抢过来抱在怀里。 顾初言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看到这位侧福晋,她整个人精神都不好,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头发也没有光泽,好像比前几天见还要憔悴。 素清匆匆和顾初言对视一眼,就开始眼神闪躲,好像不知道该往哪里躲,最后她退了几步,无地自容地转身离开了。 顾初言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忙告诉她,“你放心,玉儿没事。” 可是后者走的特别快,也不知道到底听到了没有。 “小姐,还好有惊无险,玉儿郡主也没伤着,快回房把衣服换了吧。” 云雀一边帮小姐拍打那些火星,一边可惜道,“这可是丝绣坊的手艺,就这么糟蹋了。” 一旁的景云卿一直铁青着脸,从素清进来,又把玉儿抱走后,他听到云雀关心衣裳的话,不觉把院里的火堆踢了好几下,转身冲她们发脾气。 “谁让你们在院里生火的?不是有小厨房吗?要是玉儿今天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得起吗?” 顾初言和云雀被景云卿突然的怒气给整懵了,过了半响云雀才反应过来。 “云雀敢问贝勒爷这是发的哪门子火气?庆王府哪条规定了不能在院里生火?小姐刚才可是不顾自身安危救了郡主,您不关心一句,她有没有擦伤或者烧伤,倒要问怎么担待,那我想问问贝勒爷,要是小姐今天伤了,贝勒爷作为丈夫没有加以关心和保护,要怎么跟顾丞相交代?!” “连个陪嫁书童都这么蛮不讲理?难怪你家小姐这么蛮横霸道!” 景云卿自知自己是因为素清的出现,看她自卑到竟然不敢跟顾初言说话,而自己又不能再多护她,一时惹乱了心神,于是才胡乱找了理由发脾气,转身就出了院子。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2章 第 52 章 第53章 第 53 章 景云卿和她母亲一个性子,不喜下人时时在一旁伺候,所以他和顾初言现在住的小院也是只有人定期过来打扫。 顾初言嫁过来后,也没改变过,加上云雀也是勤快人,她只要有时间,顾初言住的房间多半是她来负责打扫,再加上她也怕王府的下人发现贝勒爷和小姐并未同房,所以更加把房间里的事都揽下了。 等她把里里外外都收拾完,回头看到顾初言还伏在窗边发呆,她忍不住走过去道歉。 “小姐,不好意思,都怪我刚才一时没忍住多嘴,连累了你也被贝勒爷责骂。” “哎呀,那叫什么事?我还没谢谢你开口护我的事呢。” 顾初言摆了摆手,一点没在意,她们虽然是主仆,可是却像姐妹般相处。 “今天的事我也看在眼里,景云卿他突然发脾气,确实是莫名其妙了,还有那位侧福晋也是,她真是是我见过的人里最看不明白的,而且我怎么感觉她是有意在躲我呢?可是我跟她之前又没什么交集?为什么她要躲着我?” 她正想不明白,突然看到院子里飞进来一只鸽子,脚上还绑着一卷纸。 “信鸽?” 顾初言将信将疑地走过去,把它脚上的东西取了下来,才看到一眼内容,就招呼云雀过来,“快来看,居然是夜无双的信鸽。” 啊?那个花花公子? 小姐都跟贝勒爷成婚了,他也是知道的,怎么也不忌讳一下。 云雀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忙过去小声提醒,“小姐,王府的规矩我都细看过了,和人私通,可是要被下水的,这事就算是老爷也不得干涉。” “私通?你说什么呢,我跟夜无双可是朋友,怎么就是私通了?” 顾初言觉得他和夜无双清清白白地,居然被云雀这样误会,决定不给她一起看了,转身回了屋。 “你帮我把鸽子喂一下,等下我要回信的。” “小姐你确定不要找人代笔?” “你也太小看我了。” 顾初言说得煞有其事,可是看完信,拿起笔墨又犯了难,她一向只会看,不会写,着实好多字不会呢,可是要是现在叫云雀那丫头过来的,岂不被她笑话?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想到了法子。 不一会儿就回信去了,看那鸽子绑完信后,飞起来好像都费力,云雀不禁疑惑,“小姐,看样子你还写了不少,你跟夜公子有那么多话聊吗?” 可别聊些不该聊的,她觉得小姐现在压根没把自己已经结婚当回事。 “怎么?只许你云雀写小作文,就不许我顾初言长篇大论?” 顾初言拍了拍手,抹了抹鼻子,本来就成了大花猫,这下鼻子上多了一个小点,正经变成大花猫了。 她在院子里坐下,叹了口气,“原来夜无双去了梨山陪他太姥姥去了,要三个月后才回呢。” “那就好。” 云雀总算松了口气,两人不能见面就好多了,写个纸条应该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怎么就好了?夜无双可比景云卿好玩多了,他三个月不在,我找那冰块玩吗?” 瞧瞧她家小姐,真是越怕什么,她越说什么,云雀在一旁干着急,“小姐,这琥珀诅咒还没去,是不是因为你和贝勒爷还没培养培养出感情?” “云雀,大白天的你说这么吓人的话干嘛?我要是跟景云卿培养出感情,那我这辈子都会无聊死的。” “可是小姐,你想想看,琥珀诅咒没破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有法子问问那个下诅咒的人吗?” “问下诅咒的人?” 顾初言倒是想啊,可是要见到他们,她的小命也就快没了,要不她睡一觉试试,看能不能梦到他们?之前每一次他们都是这么出现的。 顾初言说罢进了屋内,可是大白天的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最后只得换了身衣服,“云雀,我出去一趟,你打好掩护。” “小姐,这可不是宰相府,没那么容易掩护,你不要为难我了。” 倒不是云雀不愿意掩护,只是她觉得她们才初来乍到庆王府,凡事还是先规规矩矩才好。 云雀自从跟着她到了庆王府,连胆子都小了不少,看来这事还得给她梳理梳理,讲清楚重要性,她才会答应。 顾初言拍着云雀的肩膀,无比认真的看着她,“你家小姐这次出去是为了找那个下诅咒的人问清楚情况,非常非常重要,你可千万要打好掩护,知道吗。” 小姐这么说,云雀也就只能冒险答应了。 顾初言说罢,就去了后院,庆王府虽然这不好那不好,可是这围墙就特别的好,凭她的三脚猫轻功都能轻易越过去。 找黑白无常,干嘛一定让她灵魂出窍呢,要是她和黑白无常真的有特殊瓜葛,还能见到他们,现在这个时辰,去菜市场的法场那里,指定能看到他们。 嘿嘿,她顾初言果然是个小机灵鬼。 景云卿刚外出回来,就听到有护卫跟他汇报说有人影在后院鬼鬼祟祟,他随即过去察看,原来是顾初言乔装要出府了。 顾初言倒是已经适应这里的生活了,还直接把相府那一套在这里现搬现用了,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出去干什么。 景云卿伸手拦住了要上前的侍卫,决定自己处理这件事,阿玛本就多疑,他不想让顾初言翻围墙的事传到了他那里。免得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庆王府围墙确实低矮,那是当初建造时就是如此。阿玛不想大改王府格局,惹王上不快,所以才一直未处理围墙的事。 别看他们这里围墙低矮,可是王府外围一直有不少暗卫在把手,也就顾初言这个傻乎乎的女人才真的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从堂堂庆王府偷跑出去了。 景云卿悄悄跟了顾初言一路,她居然一点都没察觉。 可是越跟他越觉得疑惑,直到顾初言真的到了菜市场的断头台附近。 现在已经临近午时,那里早就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群,要处决的犯人也已经一排排跪在那里,等候行刑。 她特意出来竟然是为了看人被砍头?这顾初言实在! 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了! 景云卿正想要上前制止她再上前,却不想她却没再去人群那边凑,抬头看了一会儿,又往其他地方去了。 她的样子怎么像是找什么人? 顾初言找了一圈,连黑白无常的影子都没看到,只得坐在一旁的茶馆点了茶水,一边喝一边东张西望。 她在法场外四处张望,又到处打探,早就引起一旁巡查的人注意了,今天要杀头的可都是朝廷重犯,最近京城又不太平,像顾初言这种行为可疑的人员很难让人不怀疑她是不是作乱分子。 两个卫兵商量了一下,决定要去询问,景云卿忙走了过去,两人见是贝勒爷来了,立刻停下了给他行礼。 景云卿这段时间负责京城守卫的督察,现在京城的卫兵多半是识得他的。 “小的见过贝勒爷。” “附近可有发现可疑人物?” “回贝勒爷,那边茶馆有个小白脸我们盯了一路,东张西望的,我们正要去询问询问。” 听到他们的描述,景云卿不禁在心里偷笑,可不是!顾初言女扮男装后活脱脱一个小白脸。 本来景云卿是想要阻拦他们过去,可是又觉得是该给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一点教训,不然她是阎王地府都敢往里闯,于是让开身来,“最近京城不太平,是该谨慎一些,你们去吧。” 可是也就是这么一会儿,顾初言居然已经不见了人影,茶馆老板正拿着一个玉佩对着光左看右看。 “刚才那个小白脸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她连茶钱都没带,拿了这玉佩做抵押后就匆匆走了。” 两个卫兵听到后只得继续往前寻找去了。 景云卿站在茶馆老板面前,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玉佩。 如果他没记错,这玉佩庆王妃手里有一块,另一块就在当今芸贵妃手里了。 虽然王室宗亲的稀有好物不在少数,这玉佩在其中也称不上稀奇,可是这玉佩是太祖传下来的,太祖驾鹤西去后,太奶奶后来给了当今王上和庆王爷各一个。 王上的那一块自然是给了他最宠爱的芸贵妃,而阿玛这块则在他求娶时,给了当时娘家势力颇丰的王妃作了定情信物。 难道这玉佩是?芸贵妃的儿子景容煕给她的? 当时在郊外的密林里景云卿就觉得疑惑,十四怎么会和顾初言在一起,连这么重要的玉佩都给了她,看来他们两人确实是有不浅的交集。 为了确认玉佩的真假,景云卿掏出碎银来。 “老板,那玉佩是我兄弟的,他刚才没带钱,抵押在你这里的,让我过来赎一下。” 那小老板没什么见识,正愁这玉佩的真假,见到这么快有人来赎,立马就接过实实在在的银子,把玉佩交给了他。 景云卿拿着玉佩在手里端详,这玉佩是糯种,玉质干净而细腻,飘色是鲜艳的草绿色,触手温润,一看就不是俗物。 也就是顾初言这个不识物的,把它当了一般物件,随意就抵押了。 不过这也说明她对景容煕送的这个玉佩并不看重。 若是十四对顾初言有那么点朦胧意思,只怕也是付了秋水。 再说了,现在全京城都知道顾初言已经嫁入王府,就算她哪天拿出了合离书,恢复自由身,但是十四的身份和平常百姓不同,两人也几乎是没什么可能了。 听说十四在他们大婚当天就请旨去了梨山陪太姥姥,连婚礼都没参加,虽然说是他一番孝心,但是这时间选得未免太巧合。 如今看来,十四也许是因为顾初言罔顾了他的一片心意,心中神伤?才去了那里疗伤去了? 在景云卿的印象里,十四博学多才,为人宽厚,人品学识都是上乘。 芸贵妃坐稳后宫这么多年,一定少不了为儿子筹谋未来,不管景容煕现在如何想,有关他夺嫡的事,只怕他母妃早就在为儿子参与了。 没想到顾初言那个缺根筋,又没规没矩的傻丫头还有男人稀罕,而且还是当今十四爷。 景云卿冷哼一声,不屑地把手中的玉佩收到怀中,开始四处寻找起顾初言的身影。 不管以后会怎么样,她现在是贝勒府的福晋,如果在外惹了事,多半是要他去收拾烂摊子,为了省些麻烦,还是要快些寻到她才好。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3章 第 53 章 第54章 第 54 章 黑白无常在外执行公务时,从没这么被凡间的人追过,旁人看到他们可都是吓得脸色发白。 他们带着几个刚断了头的重刑犯,让他们排排站得跟着回地府,却不想被守在这里的顾初言发现,一路追赶他们。 顾初言追得上气不接下去,“别跑啊,我就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别害怕,我没别的意思。” 阿初妹子还是一样傻萌可爱,都大着胆子追起鬼差来了,反倒开口要他们别害怕。 也不知道孟婆到阎王爷那里问得怎么样了?阿初投胎后的命数现在这么一搅和,谁都不知道怎么样对她是好的了。 “要不,咱们就跟他说两句?” “这可是大忌,万一被察觉了,可要被责罚。” “哎呀,我这几天想通了,咱们都帮阿初这样的地府黑户投了胎,又被人发现了这事,我想再大的忌讳咱都犯过了,左右怎么样都是为了阿初,没必要再前怕狼后怕虎了。” “说得也是。” 两人这么一来一回,觉得道理似乎是这样,于是他们总算停了下来。 顾初言跑上去,看到那一排排断头鬼,总算觉得有点瘆人,没敢再靠近,“他们这头啥时候能接上啊?” “等有人帮他们收了尸,埋在一处,就会归位了。” “那要是没人帮他们岂不就这样了?” 顾初言的话,让几个断头鬼都坐不住了,生怕自己永远就这么身首异处。 还好黑白无常提前给他们锁了锁链,冲他们喝道,“真要是没人收尸,那也是因为你们前世作孽太多,报复到了死后!到了我们手里还敢不老实,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黑白无常说完把锁链收紧,那几个无头鬼再也不敢动弹,他们也能到一旁跟阿初单独说说话了。 “阿初妹子,你要是在人间过得不如意,倒不如早早结束这阳寿,不就什么都翻过去了?” 这黑白无常怎么还识得她的名字,而且称呼她妹子,跟她说话的语气还像是老熟人一样?这可跟她之前的猜想不同。 黑白无常也察觉自己的突兀,忙补充道,“每个人都要投胎转世,当年你投胎之前在地府跟我们还算有些接触,算是……半个熟人吧。” 说得也是啊,顾初言点点头,打消了心中的疑惑,既然都是熟人了,应该好说话,于是把脖子上的血色琥珀拿出来,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两位仙家,我在人间过得还算满意,就是这么个东西老是咒我,你们法力无边,行行好,帮忙把这个去了,我就更加皆大欢喜啦。” 当时阿初撑过断层之苦,拿的命数确实是不错的,除了这被人横加的琥珀诅咒,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关键孟婆还没问道信息,也不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弯弯绕绕。 毕竟在地府义兄妹一场,黑白无常打算试试,开始施法想要把它去了,却立刻遭到反嗤,被震出十米之外。 他们当下便心知这下咒的人仙法非同一般,不是他们两个能破解的,于是只得摇头叹气。 顾初言见他们都帮不了自己,也疑惑起来,“两位仙者,这琥珀不是你们给加的吗?我记得有次在梦里梦到你们还有孟婆,等醒来这个就有了,还一直提示我要嫁给景云卿,不然我就是死路一条,可是我现在都嫁了,怎么这琥珀还在?我今天寻到这里就是想问个清楚,还请两位仙家解惑。” 黑白无常互看一眼,只觉得有苦说不出,他们哪里会害自己的妹子,巴不得她投个好人家,快快乐乐过一生,解除这地府黑户的名头呢。 “阿初妹子,我想你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估计是哪位道家幻化了我们的模样对你施了诅咒,我们与你无冤无仇,没有理由要陷害于你啊。” 怎么说也不想让阿初误会他们,黑白无常说完又不禁疑惑,“这诅咒只是让你嫁给景云卿?对你可有其他伤害?” 顾初言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妹子你既然已经嫁给那景云卿,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人间最长不过几十年,这诅咒若是对姑娘没有其他伤害,索性不在意它,安心过自己的生活?如何?” 反正人间也就短短几十年,当个贝勒府的福晋应该也是锦衣玉食的人上人生活了。 黑白无常说得也不无道理,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神仙,居然拿她开涮!简直可恶!! 顾初言正这么想着突然她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黑白无常也不见了,只觉得脖子被人紧紧掐着,透不过气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端气时,迷糊中听到了景云卿呼喊她的声音。 “顾初言,顾初言,你醒醒!” 再接下来,只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淋下,她人清醒了,也能喘气了。 原来景云卿寻了许久,发现顾初言在角落处,一个人对着墙壁,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喊她几次都没应。 过一会又看她好像被人掐了脖子一般,景云卿心想,她可能是中了邪,于是找了一盆冷水,当头给她浇下。 见她本来直勾勾的双眼重新有了焦距,确认她应该是回了魂,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是初冬了,顾初言先是无端中邪,又是被人浇了冷水,当下就浑身难受颤抖,指着景云卿还没说话就晕倒了。 顾初言才嫁到庆王府没几天,下人们并不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如何,却不想才吃过午饭就见景云卿抱着全身湿漉漉,还满脸酡红,昏迷不醒的顾初言急匆匆进了府。 下人们想要过去问询,他只吩咐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备好马车,还要在马车里备好被褥送到小院来。 这边,云雀还在紧张怎么帮她家小姐打掩护,却不想景云卿抱着昏迷不醒的小姐进来了,她焦急地跑过去。 “小姐这是怎么了?” 景云卿没时间回答她,也没再给云雀问话的机会,就交代她,“她全身湿透了,在发烧,你快点帮她换身干衣服,我这就带她去看太医。” 本来他是想直接去找医生的,可是顾初言全身湿漉漉的,他也不方便照顾,担心被太医看出设么,只得先快点回来,把云雀也带上一起去。 云雀手脚利索。很快就帮顾初言换好了衣裳,可是她力气太小,还是得景云卿帮忙打横抱着。 下人已经送了马车过来,他们没敢耽搁时间,很快就出了府。 贝勒爷显少表现得如此慌张,这边的动静不小,先不说附近的下人往这里张望,湖心小院的素清更是把这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如此紧张,到底是在意这位相府千金的,虽然知道已经不可能,可是素清心里还是难掩心中的嫉妒,偏偏这个时候满脸横肉的景云亭也推门进来了。 她忙拭去脸上的泪花,在旁人面前什么样子无所谓,可是她最不想的就是让景云亭这个畜牲看到她这副样子。 在素清眼里,她虽然出身卑微,可是心气却高,最看不上的就是景云亭这样没本事,游手好闲,靠着祖上宗亲和他娘过活,还一副自以为是,蠢猪一样的纨绔子弟。 “怎么?看到刚才这样的画面是不是特别难受,特别嫉妒?” 果然,他开口就是这副嘲笑的嘴脸。 他又有什么资格?! 素清冷笑一声,懒得理会他,可是景云亭却不肯就此打住。 “当年你也就是算错一步,不然今天景云卿怀里抱着的就是你了。” 听到景云亭的话,让素清又想起旧事,那是她最不愿意想起的往事。 景云亭再次伸手过来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继续挑衅,“怎么?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吗?可是你又高级到哪里去?你当年耍的那些把戏,他景云卿也就是不知道罢了,以至于这么多年还把你当清纯初恋看待!你说,要是我把当年的事跟他说个一二,把你怎么‘好巧不巧’把自己送到我嘴边的事都说出去,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无耻!你还敢提当年,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这么多年了,这件事她一直想要忘记,可是这个畜牲还是不肯放过她,居然还自己提出来了! 当年的屈辱有多深? 此刻的怨气就有多重! 素清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景云亭,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力气之大,让景云亭都明显地愣了一下。 可是看到素清依旧放不下这段屈辱的过去,他反而却觉得更痛快,死皮赖脸的冲她笑,眼里尽是讥讽和不屑。 突然! 景云亭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药瓶打开,直接抓过素清,强灌了下去。 素清不知道他给自己灌了什么,当下就想要吐出来,可是那东西多半已经进了肚子,只怕已经于事无补了。 她只得回头怒问他,“你这个疯子!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担心她被灌了毒药,就要撒手人寰。 素清下意识就跑到房间里寻找自己的孩子,可是却遍寻不到,只得回来问景云亭,“我的孩子呢?你把她们弄去哪里了?” 景云亭满脸都是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是她们阿玛,能把她们怎么样?不过是让下人把她们带出去玩了,自从有了孩子,我们夫妻已经许久没有自己的两人世界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怀念?” 听他说到这里,又把房门带上了,素清感觉自己身体的异样,“难道你?” “看来这东西还挺有效,你可别怪我,要不是你每次伺候得冷冰冰,不够投入,我也不用大费周章加这些料,增进增进你的情绪,让咱们生活更加甜蜜了。” 在药力的作用下,素清已经不能自持,下一秒她已经不受控制的被景云亭拿下……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到了深夜,全身是毫无例外的伤痕和疼痛。 不比以前,她这一次甚至没力气起来,可见景云亭故意把药剂加得很大,她抬头往房间张望,无意间瞥见一件男子的内衬! 那是极普通的料子,绝不会是景云亭的。 难道是其他男人的?!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挣扎着过去拾起来,只闻到一阵陌生而恶心的体味!确定不是属于景云亭!! 难道昨晚除了景云亭那个畜牲,还有其他男人动过她的身子?! 素清知道了这样的事实,当下就把那衣服扔了,跪在那里忍不住吐了。 她捂住身体,失控般的又哭又叫。 “畜牲,畜牲,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4章 第 54 章 第55章 第 55 章 这边。 景云卿带着发烧昏迷的顾初言出了庆王府后,直奔太医府,可是却被告知太医出诊了,而且还要第二天才回。 宫里倒是有太医,可是最近宫里查的严,顾初言和云雀又都是生面孔,进宫的手续太过繁琐,他们只得退而求其次,去了城中比较有名的几个医馆。 可是跟约好了似的,这些大夫一个个都不在,景云卿越来越觉得疑惑,今天这事儿实在出得太蹊跷。 先是顾初言无端对着围墙说话,再接着被空气掐脖子,后来又发烧昏迷不醒。 刚才一路他只顾着要早点寻医,却忘了顾初言多少还是有些武功底子,不像一般女子柔弱,所以这高烧来得同样蹊跷,不像是一般受寒发烧感冒。 一旁的云雀可着急了,“贝勒爷,怎么办?小姐都高烧好几个小时了,会不会把脑子烧坏了?” 景云卿倒不担心这个,顾初言的脑子还能烧坏到哪里去?最坏也就是这样了。 莫非这一连串的巧合都是有他们看不见的东西再作怪?虽然他也觉得今天这事太过离谱,可是眼下只有试一试了。 景云卿掏出跟随自己多年的银如意剑来,本来兵器就有镇宅辟邪的作用,这把剑跟着他征战沙场多年,杀敌无数,一般的邪气估计都可以驱散,所以若是真有那东西作怪,应该能起到些作用。 他将自己的宝剑放到昏迷的顾初言身边,让她的手握着那剑柄,对云雀交代道,“就按你说的,去城外找那位陆大夫吧。” 刚才一路云雀见没有找到大夫,一直提议想要带着小姐去郊外,陆先生的医术不比其他大夫差。 可是景云卿觉得山高路远,又对乡野大夫不太信任,如今看来是没得选择了。 云雀点了点头,驾驶着马车快速往城外赶去,景云卿则陪在顾初言身边,看着她依旧昏迷不醒的样子,想着他们成婚时,顾丞相依依不舍到几近落泪的样子,要是今晚顾初言熬不过去,有个三长两短,顾丞相只怕要心疼死。 总算陆爷爷是在家的,见到他们风尘仆仆过来,他也很意外。 眼见情况紧急,他也没顾及礼数。第一时间就给顾初言诊治,马上就取了药材给云雀去熬制。 “陆先生,她怎么样?” 景云卿这么问,是想知道顾初言的发烧到底是什么引起的。 “是寒气入体,引起的急性发烧,你们送来得迟,耽搁的时间有点久了,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陆先生之所以这么有把握,是有原因的。 “阿初从小身体好,很少生病,不过我记得她小时候也烧过这么一次,当时也是吓人的很,不停打寒战,顾丞相在这里整整守了一夜,连上朝的事都忘记了,他一生勤勉,那应该是他唯一一次告假没有去上朝。” “如此,那时确实是很严重,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在城中耽搁了一些时间,有劳先生了。” 陆先生点了点头,注意到阿初手里紧握的那把佩剑,“都说贝勒爷少年将军,这把银如意剑更是杀敌无数,阿初有如此神剑保护,相信很快就会化险为夷。” “先生过奖了,我也是太过着急,还以为阿初邪气入体,所以一路让她这么握着,保个平安。” “贝勒爷凡事考虑的周全,是阿初的福气。” 这时云雀端了熬好的药进来,可是顾初言昏迷不醒,这药只能得有人扶她起来一点点喂下去了。 刚才来的路上,云雀已经告诉他,陆大夫是陆管家的父亲,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千万不能让陆大夫看出端倪,免得传到了顾丞相那里。 要是他现在表现得对妻子漠不关心,只怕要生出怀疑来。 于是景云卿立刻起身接过了云雀的手中的药碗,再扶她起来,细心的一口一口喂她下去。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悉心伺候一个女人,当时他答应成婚,还爽快签了合离书,本以为只是区区一个结婚仪式,却不想,往后还有这么多地方要逢场作戏。 陆爷爷此时已经坐回自己的书桌旁,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景云卿,又看了看桌上那颗被他伪装成灯笼照明的夜明珠,也不过半月的时间吧。 当时他还觉得阿初和那位宫中之人会有所牵绊,后来没多久又听立明告诉他,阿初嫁了庆王府。 他原本以为那个人就是夜公子的,今天见了真人,看来不是同一个。 说起来陆爷爷其实还挺欣赏那位夜公子,却不想阿初居然没和他走到一起。 想到这里,陆爷爷不禁摇了摇头,这些年轻人的感情之事变化可真快,看得他眼花缭乱的。 景云卿喂完药就让顾初言重新睡下了,看到陆先生满墙的藏书,也忍不住走过来看,“先生这里的书籍涉猎广泛,有许多我都没看过,不知能否借阅一二。” “贝勒爷请便。” 景云卿选了两本,一本有关兵法,一本有关治理朝政的书,就回到了顾初言身边翻阅起来,看来是打算一边看书,一边在一旁守着她。 阿初性格活泼玩劣,夜公子青春洋溢,迎合她的性子一些,比起夜无双,眼前这位贝勒爷的性子冷一些,沉一些,毕竟在外锻炼多年,想必身上的少年气渐渐沉淀了下来。 陆爷爷只对比了一下,便没再想这事了,作为长辈,只要这个人同样待阿初好,他们夫妻又能和睦相处,就没什么好遗憾的。 云雀又打了冷水给顾初言在敷额头,希望能帮她降降温。 看样子他们三个人都打算这样守到天亮了。 地府这边。 孟婆听到黑白无常还在人间跟阿初聊上了,不禁冲他们发脾气。 “你们真是!不是说了要你们不要打草惊蛇吗?你们这一施法,那琥珀的主人立马找阿初的不是了!要不是景云卿想到办法,拿他那把如意剑驱散了邪气,只怕阿初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孟婆,我就不懂了,阿初在人间死了,不就正好能回来了?” “要这么简单,我还用得着跑到阎王爷那里去打探?白白受那文史小吏的气?” 说到打探,黑白无常忙追问她打探出了什么没有,说到这个,孟婆觉得气愤,把手里的勺子都摔了! 惹得后面一排排队过来喝汤准备投胎的鬼魂都愣了一下,还以为她在生气,吓得不敢再过来。 “我孟婆在这地府熬汤递水这么多年,也算是关键岗位的元老了,只不过是过去查问几句,都被阎王下面的人缄默其口,把我当贼防一样,简直岂有此理!” 这阎王爷那里都是机要事务,自然是打听不得的,也就是孟婆这种级别的才敢去查问,换作是他们哥俩去了可不是缄默其口那么简单,只怕还要被责罚一番。 “那你过去的时候,阎王不在吗?” “不在,说是去天庭了,鬼知道他是真的去了,还是知道事情被我察觉,故意不想见我?” 看来孟婆还是没问出什么来。 “喂!你们傻愣在那里干嘛,还要老身过去三请四邀你们过来喝不成?” 孟婆撒气般的冲他们喊,那些鬼魂一个个都赶紧过来了,她也就又一边开始舀汤,一边跟黑白无常疑惑起另一件事来。 “我这次下凡发现阿初投胎后玩性特别大,按理她此去人间不仅命好,自身也是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是吗?怎么顾丞相费尽心思带了她这么多年,她还是个只会看,不会写的文盲?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说到这个,黑白无常顿时心虚,打算默默退开。 当时孟婆在调制阿初的汤水时,他们不小心往里多加了一些东西,又少加一些东西。 总之,他们就是动了,具体是啥,也不清楚,如此看来,有什么影响是知道了,不过这事也不能重来一次,所以也没得法子拯救了…… 见黑白无常心虚的跑路,孟婆想起当时熬汤时他们兄弟两就争着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如此,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追着他们就要去打。 “我就说这天衣无缝的好命,再加上老身亲手调制的独门汤药,怎么可能会让人可以钻空子?原来都是你们两个家伙惹的祸!!你们怎么当人家大哥的?还有脸吗?!说说清楚,你们到底动了哪里?” “孟婆饶命啊,我们兄弟两个当时也就是好奇罢了,你那么些药粉,具体放了啥真记不得了,下次我们绝对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我看你们是不想在地府混了!!今天非得替阿初教训教训你们两个不省事的哥哥!!” …… 天上飘的,桥上桥下站的,一群鬼怪,都在看孟婆和黑白无常打架。 这神仙打架,可是头一回看到,大家都面面相觑的看着,这地府这么看也不是那么了无生趣。 他们可是真打,要不是钟馗路过这里,指不定要把忘川河都给翻个底朝天。 “孟婆,你也算是地府的大神仙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跟黑白无常真计较起来了?” 见是铁面无私的钟馗来了,孟婆也不愿说出真的理由,于是只得停了下来。 “打鬼那么忙,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说到这个,钟馗想起自己是来办正事的,于是道,“我还有事要去判官那里一趟,先告辞了。” 黑白无常见钟馗来了,早就溜得没影子了,只怕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看到孟婆都得绕道走。 别看这小娘子平时只管熬汤舀水,可是论起法力在地府还是排得上名号的,虽然惹不起,但他们还是躲得起的。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5章 第 55 章 第56章 第 56 章 经过一夜的治疗,顾初言总算烧退了,可是直到回到王府,她还是没醒来,景云卿说要去巡查去了,想拿回自己的佩剑,可是顾初言似乎抓得很紧,他也就放弃了。 见贝勒爷走了,小姐又没醒,云雀正想出去给她熬一点粥来喝,可是顾初言却小声跟她说话。 “云雀,你去看看,景云卿他当真的走了吗?” 听到声音,云雀都差点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高兴小姐总算是醒了。 “小姐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上马车的时候。” 顾初言坐起身来,想要描述得更清楚一点,“更确切地说是景云卿要从我手里拿走这把剑的时候。” 见顾初言把那把宝剑死死的抱在怀里,好像这把剑已经是她的了一样,云雀忍不住提醒她,“小姐,这个本来就是贝勒爷的,你既然现在烧都退了,确实该把它物归原主了。” “那要是下次再这样呢?不就一把剑吗?既然这么有用,等景云卿回来,我管他要了就是。” “顾小姐原来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只要自己想要,就不问问主人愿不愿意?就要占为己有?” 原来景云卿在回来的路上几次想取回自己的宝剑,都被顾初言给阻了,他也怀疑她是在装睡,可是又拿不出证据,于是想了这个法子,刚才佯装离开,这才当场戳破了她的小伎俩。 顾初言直接往后躲,看样子还想要厚着脸皮强拿。 可是景云卿见她烧退了,病也好了,又开始如此蛮不讲理,也恢复了平时冷酷的模样,直接硬生生从她手里把剑给取走了。 他才不管后者气得如何龇牙咧嘴,不打算惯着她,但是走了几步后,又良心发现,给她留了后路。 “只要我在府上,这把剑就会放在我的书房,你要是真有情况,一定要用,我可以借你用一下,但是下次你还像今天这样赖皮,就别怪我小气了。” 看着景云卿牛逼哄哄转身离开的样子,顾初言气得马上更衣穿鞋。 “你看他那个拽样!不就一把破剑吗?云雀,赶紧的,我们去兵器行买,只要带够了银子,什么样的剑没有?” 云雀虽然一直向着她家小姐,可是她见了贝勒爷昨天是如何照顾小姐,这会变得站在“理”字那边了。 “小姐,一般兵器行出的,都是未开封的新剑,哪里比得上贝勒爷经过十多年沙场厮杀,用敌人鲜血祭奠的如意剑?我想小姐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才至于像刚才那样死皮赖脸,这把剑对于贝勒爷一看就非比寻常,我觉得咱们以后能借来已经不错了,毕竟要是旁的人,说不定连摸都不让摸呢。” “你倒是人间清醒,我发现自从来了贝勒府,你不仅变胆小,还跟他人一个鼻孔出气了,景云卿她确实力气大,手臂更是孔武有力,正因为这样,他更应该倾其所有,保护我这样的弱小,不是吗?” 这一路被景云卿抱上抱下,又是比力气抢剑的,顾初言觉得自己真的以前不该那么自信……唉,其实她真不是景云卿的对手,就是胳膊跟大腿的区别。 但是!她也只肯承认这一点而已!哼! 云雀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姐还说她变了,云雀觉得变得人是小姐才对。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小姐何曾自己开口服输过,没想到居然有一天称自己为弱小…… 罢了,现在小姐正在气头上,她也不跟她理论,转身去了厨房,“小姐,我去给您准备早餐去,你先等会哈。” 顾初言哪里会这么听话,当下就换了行头往后院去了。 她这次是打算故技重施,翻墙出去,连云雀也不告诉。 等毫不知情的云雀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进来,她早就不见了人影。 云雀急得遍寻不着,又不敢声张,还好景云卿回来了,她喜出望外地跑过去,“贝勒爷您今天没出去吗?” “嗯,今天没什么事。” 昨晚为了照顾顾初言,他可是一夜没睡,景云卿说完,就往自己的书房走,打算休息一下,不料云雀又追了进来。 “贝勒爷,我家小姐不见了。” 不比云雀的着急,景云卿却显得很淡定,反而有理有据地跟她分析开了。 “你跟了她这么久,难道不觉得她不见了是很正常的事?她现在病好了,又有手有脚,能走能动的,指定不会和其他大家闺秀一样窝在房里绣花练字,是不是?” “是倒是,可是…” “好了,我看等她玩够了也就回来了,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云雀觉得贝勒爷说得也在理,小姐应该是生着气,所以出去也懒得跟她说了,于是云雀应声退下了。 顾初言这边。 这次可没上次幸运,被景云卿给遇上,而是直接被侍卫给逮了,还落在了庆王妃手里。 看着男扮女装,不成体统的顾初言,王妃这一阵心情郁闷,正愁没人发泄,见顾初言如此不守规矩,她这气总算有了出口了。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人通知阿湿娜,让她过来领人。 为什么不让人告诉景云卿,当然是不敢惹他,可是他母亲就不同了,按以往的经验看,就算在她这儿受了委屈多半也不会多嘴告诉她儿子,因为她一惯不想给儿子添麻烦。 顾初言上次在湖心小院就见识了这个王妃,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于是没好气道,“大白天的,我没偷没抢,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快把我放了,不然我不客气了。” 这小丫头口气可真不小,不过王妃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就给自己身边的下人使了使眼色,后者立刻直接往她后腿使力,让她生生跪了下来,疼得她叫出了声。 顾初言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下就转身给了那个下人一脚,一下子那个下人就人仰马翻的哎呦直叫。 这还没完,她当下就骑在那个下人身上冲她一顿打,陆叔叔当初教她武功,就是不想她被人欺负,这会是全派上用场了。 王妃千算万算,不知道知书达礼的顾丞相家出来这么个野蛮小姐,这个顾初言压根不是柔弱的大家闺秀,不想素清那么好欺负。 而且王妃又担心留下痕迹,后面景云卿找事,屋子里只留了这么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下人,根本不是顾初言的对手。 当阿湿娜赶过来的时候,顾初言正满屋子追打那些下人。 见来了家长,王妃有人数落了,当下口气都不同了。 “阿湿娜,你总算是来了,看看你教导出的好儿媳,把我这儿弄成什么样子了?!” 顾初言见到婆婆来了,终于收了手,打算要跟着她出去,却不想王妃不肯罢休,立刻把门给关上了,厉声对顾初言道,“你婆婆都跪下了,你还要站着吗?” 景云卿的母亲是侧福晋,见到王妃是要行礼的,她作为后辈就更加了,虽然她不服气,可是阿湿娜给她使眼色,估计是想让她照做,看在婆婆待她好的面上,顾初言只得不情不愿地跪下了。 景云卿的老婆和老母亲,总算齐齐跪在自己面前,阿湿娜总算是有些满意了。 “敢问王妃,阿初她是犯了什么大错,要被带到祠堂这样肃穆的地方发落?” 王妃把顾初言怎么进到这里,又怎么大闹祠堂,殴打下人的事都说了一遍,唾沫星子喷了顾初言一脸,她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懒得听她说话。 阿湿娜还算冷静,又转头问清了顾初言事情的原委,才缓缓给王妃作了道歉礼。 “阿初,才初到王府,很多规矩礼节还在熟悉中,不小心冲撞了王妃,我代她向你赔罪。” 顾初言怎么说也是相府千金,王妃不好拿她开涮,阿湿娜就不一样了,王妃冷哼一声,心里早就有了法子惩罚她,以解心头之恨。 “做婆婆的这么宽厚,要替儿媳赔罪,倒也不是不可以,其实本来我今天带她进来,又传你过来领人,只是想罚她炒几遍家规,从轻处罚,却不想她不但不服管教,还和府里年迈的元老下人冲突,实在可恶!” 既然是元老下人,又跟了这么个蛇蝎主子。平时肯定没少干坏事! 顾初言翻了翻白眼,王妃这前戏铺垫越多,后面的惩罚肯定不小,她听不下去,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顾初言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其他人待我受罚,你要罚什么,直接说了便是。” “阿湿娜,你看看,她到现在还是这个态度,把我当什么了?明明是她错了,却好像我在故意找茬一样?” “难道不是吗?明明是我翻墙坏了规矩,你却把我母亲叫来一道领罚?啰哩啰嗦这么一大堆,不就是想为以后我夫君追究起来落个正当名头吗?” “你还敢把你夫君搬出来?我会怕他景云卿追究?他算个什么东西?” “是,他既然不算个东西,那你倒是大大方方找他过来评评理啊。” 上次看热闹,顾初言还是看出些门道,景云卿在庆王府还是说得上话的,眼看婆婆要委屈代罚,王妃又咄咄逼人,她只得把景云卿给搬出来了? “你,真是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臭丫头……” 王妃气得血压升高,感觉呼吸都困难了,一边让下人帮她顺气,一边让其他下人拉住她,“掌嘴,给我掌嘴!” 阿湿娜自然不会让儿媳受她自己受过的委屈,站起来过去去挡,于是下人的一巴掌生生打在了她脸上。 顾初言见母亲替她受罪,当下就反了,不仅还了对方两巴掌,还把那人直接按在地上打了起来。 “我母亲也是你打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不是? 庆王爷的侧福晋什么时候轮到你个为虎作伥的下人来教训了?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卑!!” 当景云卿和云雀总算发觉事情不对,一路找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初言按着那个下人打得满地打滚。 顾初言果然是个神奇的存在,昨天还一副病怏怏,没点人气的样子,这会儿又可以使出吃奶的力气替他母亲出头了。 那个下人常年跟着王妃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没少欺负母亲,看她此刻那副狼狈模样,景云卿还觉得有些痛快。 所以他有意拦住要过去拉架的云雀,等顾初言停下了,他看痛快了,才轻咳一声走进去,帮她收拾烂摊子。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6章 第 56 章 第57章 第 57 章 “云卿见过王妃。” 虽然心里不愿意,可是景云卿觉得还是得先礼后兵,这次他连阿玛那里都没通知,自然是有自信可以自己解决这件事,所以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被人诟病。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顾初言心性单纯,实在很容易被人抓住小辫子利用,他不想让她更多的卷入,庆王府的内部争斗中。 听到景云卿的声音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那几个老奴婢当下就爬到王妃后头去了,看样子他们对于景云卿的出现是极其害怕的,这次她们动的可是他的母亲和新进门的媳妇。 上次在湖心小院放肆的那几个下人到现在还有几个躺在床上,她们一把年纪了,可遭不起那罪,要是景云卿来真的,她们就只能一命呜呼了! 景云卿横了那些狗仗人势的下人一眼,眼里都是摄人的杀气,“祠堂是什么样的地方,你们不知道吗?你们有什么资格进到这里?还在这里如此放肆,跟主人动手?!” 听到景云卿的呵斥,几个下人都吓得跪了下来,见下人这么快已经喝住了,景云卿又往前走了几步,直视着庆王妃,语气依旧不卑不亢。 “王妃应该很清楚,女人是不能入祠堂的,就算是您自己,也只有特殊的仪典,才能进入。平日里王妃没少搬出倒背如流的规矩礼节压人一等,怎么?到了您这里,这规矩礼节就不管用了?还是您对阿玛定下的这些规矩早就有所不满?想要带头‘造反’?” 见自己的人都已经害怕地躲在到她身后,听到景云卿说到后面那两个字,现在苦于孤立无援地王妃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虽然她早就见识了景云卿的巧舌如簧,但是见这次王爷没过来,她还想着再挣扎一下,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放肆!这样诬陷人性命的话你也敢随意胡言猜测?” “恐怕放肆的是王妃你自己!” 景云卿说话间已经将母亲扶起,云雀也已经帮顾初言整理了好了仪容仪表。 本来庆王府还允许小姐再多带几个贴身服侍的人,可是不管是小姐、老爷,还是管家,都把这份信任给了她,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在,就要把小姐照顾得体体面面,绝不能让人看低了。 “除了重大的家族活动,女人不得入祠堂,你今天不仅带了这么多低贱的奴婢进来,还把我的妻子像犯人一样绑进来,甚至私自传唤母亲过来一同受罚,是把这个祠堂当作自己的私人领地了?她们到底犯了什么错,需要到祠堂来被几个下人奴婢羞辱?!” 大错自然是没有的,她本来就是借题发挥,想出口恶气。 所以王妃此刻的回答已经有些心虚,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决定编也得编个理由出来,“福晋偷偷翻墙,私会男人,阿湿娜教导不力,一同受罚!” “你胡说!” 听到王妃张口就冤枉人,还是这样辱人清白的话,顾初言气得要上去扇她几巴掌。 景云卿及时伸手挡住了她,眼里有几分警告,似乎在说不管她是不是被人冤枉,今天的事都是因她而起,所以不要再惹事了。 见顾初言冷静了几分,他才护犊子地提醒她。 “当你男人不存在吗?我既然来了,这事还用得着你来出头?!” 语气虽然凶了点,不过道理似乎是对的,顾初言也就乖乖住了嘴。 云雀也过来拉住了她家小姐,让她和阿湿娜站在了一处,不比相府的团宠待遇,在庆王府,眼下能帮到小姐地就只有贝勒爷了。 “口说无凭,有证据吗?” “当然有!” 王妃给下人使了使眼色,让之前抓到顾初言的侍卫进来。 那个侍卫本来以为进来是领赏,却不想发现贝勒爷也严肃地立在那儿,他结结巴巴地他行了礼,就不敢再作声。 贝勒爷是出了名的军纪严明,府卫知道今天的事自己做的越矩了,所以贝勒爷还没开口问,他就已经心虚了。 “你倒是说说看,都看到了什么?” “回贝勒爷,属下奉命在王府外围例行巡查,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翻墙出来,于是就抓住了他,交给了王妃处置。” “为什么用鬼鬼祟祟这个词形容?凭什么判断的?” “当时她爬上围墙后往下面看了几眼。” “哦,看了几眼就是鬼鬼祟祟了?这么说只有瞎子翻过围墙才不可疑,我这样理解对吗?” 景云卿高压之下,那本就心虚的府卫不敢辩驳什么。 只有成心找事的王妃才敢叫嚣他,“景云卿,你这是故意曲解。” “王妃这么激动干嘛?我不问问清楚,怎么知道他不是为了邀功,故意曲解,向王妃你传报了错误信息?故意挑唆破坏庆王府和相府的亲家关系?” 景云卿不急不慢地怼完王妃,又转身继续自己的问话了。 “那你有问过她为什么翻墙吗?” “没有,当时属下只想着把人交给王妃处置,其他没多问。” “还没问你就知道她是出去私会情郎了?原来的判断一半靠想象?” “不是,我只是把翻墙的事报告给王妃,其他的我不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王妃刚才在胡说八道喽?”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景云卿几句话就让府卫自乱阵脚,看他回答得错漏百出,她此刻只想快掉把她拖下去,“我看这事该问的也问了,你下去吧。” “庆王府的处事原则,向来讲究公平公正,既然是当事人双方当面对峙,既然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当事人没说话,恐怕他现在就还退下去会有失公允。” 既然事情都挑起了,就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到头来反而没法给顾初言一个清白,景云卿当下就直接否定了王妃的提议,转身继续问自己的了。 “你再仔细看看翻墙的是不是这个人?” 顺着景云卿的视线,那府卫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去,只见顾初言正横眉瞪眼看他,一副此仇不报非君子的模样,吓得他不敢多看一秒,就匆匆回答了是。 “她被你抓时,难道什么都没说?” 在王妃的眼神警告下,府卫打算咬定青山不松口了,“没说。” 一只狗无辜被抓了还会狂吠几声,更何况是顾初言这样的河东狮吼?她怎么可能一个字都不说? 到现在还敢不说实话,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景云卿冷哼一声,对顾初言道,“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顾初言高兴的点了点头,刚才被云雀阻着,憋了好久,终于可以痛快的为自己辩驳了。 “他胡说,我当时就跟他说了,我是贝勒爷新娶的福晋,正在教习轻功,可是他一个字都不听,直接把我抓了交给了王妃处置,我看他压根就没把你这个贝勒爷放在眼里。” “你,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没把贝勒爷放眼里了?” “那我都说了我是他福晋,你怎么都不求证一下,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抓的人真的就是本福晋我呢?!还是你早就看不惯贝勒爷,想借着机会加以报复?像你这样吃里扒外,随时准备反咬主子的府卫,不重重责罚,难道还打算留着过年吗?” 听到这里,景云卿的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这顾初言往话里添油加醋油的本事着实不错,都不用他再多费口舌,那府卫已经跪下来求饶。 “贝勒爷饶命,贝勒爷饶命,属下知错了,属下一时被猪油蒙了眼,以下犯上,还请责罚。” 哼!本事不大,还想着上窜下跳! 景云卿对这样的人同样嗤之以鼻,当下就命外面的府卫长进来。“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属下都听到了。” “一个小小的外围巡查府卫,发现不能确定的可疑情况,竟然不直接向你这个府卫长汇报,更是直接越过了王府的长史和大总管,直接跑到女眷处汇报? 王上本就对各位宗亲大臣眷养府卫的事尤其忌讳,但是念及兄弟之情,为了阿玛的安全,才同意庆王府自行支出,增加府卫数量,却不想白花了银子,养了这么不长眼不省心的废物,你知道该怎么处置了?” “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处理。” 那府卫长当下就命人把跪在那里的府卫给拖拉了出去。 看这情形只怕要先受了重罚,再驱逐出府,想到这样的结果,那府卫已经吓得全身疲软,耷拉着脑袋,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也就是王妃平时没少培养自己的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她气不过自己辛苦拉拢的人就这么没了,依旧不肯就此罢休。 “景云卿,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凭什么处置他?是想杀人灭口吗?” “事情还不够清楚吗?王妃刚才不是一直在场吗?初言只不过在自家门口练习教习功夫都要被抓,不是府卫失职失察,又是什么?” “她乔装打扮成这副样子,谁认识?” “既然是练功,当然会要换一身方便的装术了,再说你刚才也听到了,初言跟那府卫表明了身份,可是他却当作没听到,如果这样的人,王妃觉得还要留在王府继续做事?其他人睡得踏实吗?当然了,若是王妃惜才,倒也可以自掏银两,雇了他服侍左右,至于府兵那里,是请不起这种‘人才’了。” “就算是这样,可是谁允许她翻墙教习的?身为福晋,没规没矩的!” “自然是我允许的!” “你?凭什么允许?” “凭我是他夫君后够了!今天一个小小的府卫都能把她绑了来,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要是再发生,我怎么可能放心留她一人在家,还要连累母亲受过?要是庆王府实在容不下我们几个,我们识趣地搬去贝勒府便是,王妃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叨扰祠堂里的先祖们?”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还说我容不下你们?从进来这里开始,你眼里哪有我这个王妃?简直目无尊长!!” 是了,眼见理亏了,就开口拿辈分压人了。 景云卿都懒得跟她多说,这么多年了,王妃何曾有她该有的仪典和风范? “说到目无尊长,若是您为老不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站我的底线,做这些卑鄙无耻,故意苛责晚辈,甚至伤害我母亲的事,别怪我不敬重您。” 景云卿说完怒视着王妃,还有在场那些为虎作伥的下人,咬牙切齿地提醒道,“初言刚进府时我就跟阿玛说过,北苑这边的事不劳烦王妃这边的人费心,以后若是有人再敢动他们一毫一分,别怪我的如意剑不长眼睛!” 他话音刚落,只听‘唰’的一声,那银如意利剑出鞘,寒光闪闪! 谁都知道贝勒爷这把剑是一剑封喉,杀人不见血的存在,现在却直指着她们,好像随时会朝着他们发起攻击,当下就有人吓得惊叫出声,跪地求饶。 “景云卿!你居然敢在祠堂对我拔剑相向,你有本事现在就跟我去王爷那里,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横!” 真是毫无长进,这么多年了,王妃的最后绝招始终没变过。 而且她依旧没看明白,现在的景云卿早已经不比从前,要掌握些把柄早就信手拈来,当下就毫不客气地给她抛了一击重击! “如果我没记错,贝勒府的修缮工程交给了王妃的亲弟弟,可是他却和百工串通一气,找来一大堆无所事事的人,充当工匠,整天在施工队里混吃混喝,白拿工钱后二八分成,各类施工材料只管挑贵的,用起来却只管偷工减料,还采购了这一大堆根本用不到的材料,转手就卖了,本来简单的修缮工程,已经几近完工,却找了一大堆理由延误工期,迟迟不结算,只为了营私更多的工钱!阿玛的性格你是最清楚的,你觉得这事他如果知道了,会怎么处理?” 还没听完景云卿的话,王妃已经受不了打击,跌坐在地,整个人像卸了气的皮球一般。 风水轮流转,如今她和儿子景云亭都像是蝼蚁一般被景云卿死死地捏在手里,只怕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欺负北苑的人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7章 第 57 章 第58章 第 58 章 景云卿再次以一己之力救下了北苑的人,就像顾初言形容的那样,他就像是盖世英雄般出现,光彩夺目。 儿子的努力把这天都换了,按理阿湿娜应该是要开心的,毕竟庆王府的天何时这么偏向他们过? 可是她回到自己屋里就沉默地躺下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云卿以为她是受了惊吓,还特意叫了大夫过来诊治,可是都被阿湿娜给拒绝了,他只得退而求其次,让大夫开了安神汤给母亲熬了端过去。 母亲见他一直不放心未离去,只得起身把汤药都喝干净了,才催促他离开,“听说阿初在相府可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这才嫁过来几天,就受了这般委屈,你这个做丈夫的,还不快去宽慰宽慰?守着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 本就是契约婚姻,顾初言那里他自然没母亲这里上心,而且他是真的觉得没必要去宽慰什么,以她大大咧咧的性子,这样的事转头就忘了。 再说她今天哪里受委屈了,那些老嬷嬷们才是真的被她给狠狠治了,她们可是头一回遇到这么个刺头儿,以后只怕看到她都得绕道走,再加上他今天的警告,以后有什么坏心思都不敢往她身上使了。 他倒是比较担心母亲,明明他现在变得越来越强大,在王府的话语权甚至盖过了王妃母子,可是母亲每次见着这样的事都要心事重重,眉头紧锁好几天。 “母亲,您是觉得儿子今天这样处理,有什么不妥吗?” 儿子的这份细心和耐心都花在她这里了,也许是她多想了吧。 不想让他担心,阿湿娜打起精神,赞赏地看着他,“我儿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有什么不妥的?娘只是觉得有些累了,你回小院那边去吧,娘习惯了屋子里一个人,突然有个人在这里陪着,反而睡不踏实。” 母亲既然这样说了,景云卿也就离开了。 当他回到自己的小院的时候,顾初言果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吃着点心,还热情的招呼他过去一起。 “喂,你要不要吃?我朋友听说我想吃,特意差人送过来的,味道好像比上次更好吃,可惜这家店他没告诉我在哪里,不然我就能自己去买了,我每样都挑出来一些了,等下我让云雀给母亲也送过去,让她也尝尝。” 这点心是夜无双差人送的,云雀给顾初言使了使眼色,让她不要多说什么,免得惹贝勒爷误会,可是顾初言觉得坦坦荡荡,不想表现得偷偷摸摸的。 “母亲才刚睡下,你们晚点再去吧。” 景云卿一向不吃这些甜食,提醒完她们,看都没看一眼就回自己的书房了,顾初言捡了一块觉得最中意的,大大方方地追了进去。 “吃吧吃吧,放心,没下药的。” 她把糕点硬塞到景云卿手里,转身去端详起他刚放下的如意剑,之前就觉得神奇,今天看他在祠堂‘唰’的那一声打开,只觉得更加帅气了。 顾初言把最后一口糕点塞到嘴里,正准备去拿剑,却不想鼻子觉得有点痒,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喷嚏,满嘴的点心把它喷了个结结实实。 那样子,连她自己都看着恶心。 景云卿走过来,看到自己的如意剑,像是被人玷污了一般,脸色立刻难得下来。 看顾初言的眼神更是从头发丝嫌弃到了脚趾头。 “顾初言!你能不能哪天不给我惹事?” 以前的就不说了,就往近的说,从昨天到现在,因为她的事,他还没时间休息一下,这会又给他惹事了! 他的如意剑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我不是故意的嘛,再说了,我哪有天天惹事?” 顾初言小声回着,也觉得不好意思,但她转念一想,似乎找到了什么机会,把那把剑一把拿了起来,就往外冲,“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清洗,保证清洗得妥妥贴贴的。” 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倒像是她故意弄脏的一样,为了避免她再次乱来,景云卿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不许拿着它去任何地方,还有,清洗完就立马送回来。” “好哒好哒!” 虽然心里骂景云卿防她跟防賊似的,可是顾初言还是表面答应着。 她跑得特别快,云雀跟在小姐后面都没追上,等她们回了屋,顾初言快速的清洗完就交到了云雀手里,煞有其事的交代她。 “好云雀,世上最好的云雀!到了考验你的时候了,用你的聪明脑袋仔仔细细地看,仔仔细细的记,改明儿我们去剑庄那里打造一把一模一样的如意剑,明白?” “小姐,你还不明白吗?就算两把剑的样子一样,也没贝勒爷也把有用。”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照做就是了,我自有用处。” 顾初言说着又蹦哒到景云卿的书房去了。 她平时看不上景云卿待的地方,觉得只要他在,连空气都变得没意思,这才多久,都去第二次了。 景云卿正打算合衣睡下,没想到她会突然闯入,又急忙把衣服穿上了。 真是!连第一次上战场都没这么慌乱过! 他忍着脾气,板板正正地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头喝下,没好气道,“我的剑呢?怎么是你过来了?” 啧啧,瞧瞧他那欠打的表情和语气,不是剑,就是呼哧,不然就是旁人,总之顾初言感觉她自从到了庆王府,她被人的看重程度已经到了食物链底端。 不过…没关系!顾初言嘿嘿一笑。 不管怎么样,现在没人能影响到她的好心情。 她不客气的坐到了他对面,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云雀正在擦拭呢,她做事仔细得很,得多花点时间,你放心,一定会漂漂亮亮,干干净净地物归原主。” 这时她的余光瞄到一旁放置的糕点。 “你还没吃呢?” “我不吃这些。” “哦。” 虽然景云卿跟她说话的时候感觉鼻孔都在冒着冷气,全身的细胞都写着不欢迎,可是为了给云雀多争取记的时间,她死皮赖脸也得待着。 顾初言拿起那块点心,自然的塞到了嘴里,不爱吃,也不能浪费,这可是夜无双特意托朋友送来的一片心意。 本来只是平常一个动作,可是想起刚才如意剑的遭遇,景云卿立刻往旁边挪了挪位置,避免自己在顾初言的正面,好像怕她一个喷嚏,自己成了那如意剑一般。 顾初言倒是没察觉,吃完了又喝了口水,才问自己想问的,“说真的,你是怎么知道那王妃的弟弟会这么做?难道你会未仆先知?” “这个不难,之前我就在府里见过王妃拿自己的首饰去偷偷变卖,府里她的例银是最充足的,平时阿玛单独给她的也不少,所以她自己并不缺钱。而且一般来说,宫里出来的东西是禁止变卖的,可是她却甘愿冒这样的风险,想来一定是迫不得已。后来听到要找人修缮小院,王妃表现得特别积极,极力推荐自己的亲弟弟承包工程,放眼她平时可是懒得管这些,所以我就派人开始留意了。” 顾初言受教的点点头,这就是传说中的未雨绸缪啊,她把手抬起来,给他鼓掌,好厉害,反正她是学不来。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还是第一次被人夸得这么不带拐弯的,景云卿还有点不适应,他轻咳一声,喝了口水,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既然知道了王妃在扶持早已经亏空的娘家,余下的凡事多留个心眼就是了。” 他抬头看着顾初言,陆管家说得没错,顾初言除了闹腾了点,不省心了点,其实她心性善良单纯得很,有什么也是说什么。 今天那几个老嬷嬷被顾初言一顿追打,还是反抗了一下。 这么近仔细看,顾初言的脸上还是有些小小的印子,想到今天她为母亲和那些人撕打在一起,景云卿还有些感动,“没想到你会为母亲出头。” “这很奇怪吗?先不说今天的事多少因我而起,再说了母亲还冲过来为我挡了一巴掌。” “她们竟然还对母亲动手了?” 这些老嬷嬷实在是早就该有人给她们教训了! “是啊,王妃下令要她们给我掌嘴,母亲冲过来帮我挡了,我当时就想,要是我娘在场,也会给我挡这巴掌,所以婆婆她是真疼我,我怎么着也不能让她再受委屈。” 看来她亲娘早逝,母亲又和她投缘,两人这是患难见真情了,不过景云卿还是不忘给他泼冷水,“以后老虎不发威当病猫,这种话就不要再大言不惭地说了,在我看来,你虽然不是病猫,但也不是老虎,最多算只…小狗!” “你什么意思?小看我?还骂我是狗?” “不然呢?需要我大看的地方在哪里?” “那也不能说是狗,哪有人这样形容的?” “好像是。” 景云卿认真想了想,“那就小狐狸吧,本事不大,机灵古怪、还动不动爪牙舞爪的。” 他说到这里,又看看顾初言,觉得真有点像,不自觉扬起了嘴角。 “等下,停!就是这个表情。” 景云卿看着她突然这么近,懵懵的,“什,什么表情?” “你刚才对我笑了。” “怎么可能?” “笑了就笑了,你承认了又怎样?又不丢脸。” 顾初言觉得他一点都不诚实,自我感觉特别好的指了指自己,“我啊,可是人见人爱的,到现在为止,还没见过有人不喜欢我。” 这种自卖自夸,还真是闻所未闻,他怎么可能会看上顾初言这种白痴?眼瞎了吗? 她有自知之明吗?脸皮怎么这么厚,居然妄想这种事情! 景云卿直接给她泼了盆冷水,“人见人爱?你确定?那今天抓你的府卫,罚你的王妃,还有那几个和你撕打的老嬷嬷,也算在内吗?” “你若是这样算,那我再跟你聊下去,就特别没意思了。” 顾初言气鼓鼓的,她不要面子的吗?这么大人了,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聊天?可怜的如意剑怎么摊上这么个主人? 顾初言转身想走,景云卿倒想起一件正经事来,叫住了她。 “总归今天这事还是你惹出来的,所以该罚得还是得罚,家规家训该抄的还是得抄,因为早晚阿玛那里会知道,我们得自己做好被问询的准备,不能完全不给阿玛面子,到时等他罚就没这么简单了。” “为什么啊,我最讨厌抄抄写写了!” “不止要抄抄写写,还得闭门思过。” 本来写字已经很难了,还要她不出门,顾初言当下就表示不干了,还找了自以为正当的理由出来。 “我跟你说,我是那种哪天不出去玩一趟,就浑身不舒服那种,所以我不可能不出去……” “憋着!” 从刚才她进书房开始,嘴巴就没停过,吵得他脑袋嗡嗡的! 如此玩劣,呱躁又不省心的女儿,不知道顾丞相为什么会不舍? 景云卿打断了她的话,直接把她请出了书房,仅仅用两个字就把她打发了。 不料才关上门几秒,顾初言又在外喊了。 看在老丞相的份上,景云卿还是咬牙给她开了…一条门缝。 只见顾初言双手把剑奉上,笑得特别甜,“你的剑,干净吧,要不关于闭门思过就算了吧。” “好啊,要不抄抄写写也算了?再许你每天都出门,只要天黑前回来就行了?” “真的?你没开玩笑吧?” 景云卿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是你先开玩笑的!” 说完门‘呯’的一声被他关上了,再没给顾初言说话的机会,而且他今天都不想再看到她了。 顾初言气得对着门张牙舞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8章 第 58 章 第59章 第 59 章 转眼景容煕已经在梨山上陪了太姥姥快一个月了,初来的时候他确实神情恍惚,凡事提不起精神,但是自从鼓起勇气通过信鸽尝试给顾初言写信,还很快收到了她的回信后,他似乎把她已经成婚的事自动过滤掉了。 到了梨山后,他发现太姥姥其实身体没什么大碍,见到她的乖前孙后,更是每天乐呵呵的,变着法子给他做好吃的。 原来太姥姥跟着太祖建立景家王朝前家里还是个有名的饭店,她常常开玩笑说,如果没有当国母,说不定能当个开许多连锁店的老板娘。 景容煕每次听她这么说的时候,太姥姥总是眼里都是光芒,笑得合不拢嘴。 那确实是她年轻时的梦想,太祖先他而去,她在那个王宫也没了羁绊,于是不顾父王的反对,执意一个人来到了梨山,现在年纪也大了,开饭店是没精力了,也只能做给他一个人尝尝了。 景容煕除了跟着许太医一起进山采药,识别一些平时书上见不到的不知名草药,就是拿出顾初言给他寄的信,眉眼带笑翻来覆去的看,等看完了再平平整整的收到小盒子里。 这天他又把他们翻出来,正宝贝的捧在手心里,太姥姥端了小蝶点心过来。 “是上次寄点心的那个朋友写的信?” 景容煕点了点头,仿佛头顶都带了光晕,脸上都是带蜜的笑容,那个小小的几张纸仿佛就是他整个世界。 太姥姥心领神会他这是对人家女孩动了心思,于是决定暗示他快点行动。 “小十四,太姥姥年初的时候就在想,等梨花开了,采几枝养在瓶子里,等啊等,终于等到梨花开了,可是又想着让它再多开一些,开大一些再采,却不想突然有一夜狂风暴雨,第二天醒来时梨花被吹落了大半,再也没有了采集的机会了,这才真的懂了那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见景容煕若有所思,太姥姥也笑眯眯的,知道他是听懂了,于是把刚做的红豆糕端到他面前,“来,块尝尝看,相思豆做的,要是好吃,太姥姥再做一些,你给那位姑娘寄过去,顺便也把自己的心思跟她说一说。” 太姥姥是一位善解人意又开明有趣的老人家,景容煕到她这里住了这段时间,心情确实开阔了不少。 他站在山顶的亭子里,看着脚下密密麻麻的梨花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对比他最近的心思,真是应景,凄凉得紧。 太姥姥劝他表白,可是她不知道,景容煕心中的女子已经嫁作他人妇,他虽然会给阿初写信,却每次字里行间,都要斟酌再斟酌,生怕表达了不该表露的心思,让阿初召来是非。 好在夜无双这个人只是他的化名,书信和阿初来往反而更妥当,这是他唯一庆幸的。 “听说太祖当年追求太姥姥时,种下了这片梨山表达心意。 那时他看太姥姥心思不在他这儿,但是并没有因此气馁,知道她最喜欢梨花,于是买下了这片山林,花了几年的时间,才一棵一棵的把梨树种下,巧的是,他的梨树种好了,要开花了,太姥姥也和那个人分手了,于是他立刻把太姥姥约到梨山这里表白,终于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青英在景容煕身后默默听着,也猜到他多半是代入了自己的感情,才突然提出这件陈年旧事,于是忍不住插嘴,“十四爷,阿初姑娘和太姥姥那时不同,她现在可是成婚了,而且嫁的还是景贝勒爷,不说大禹国都知道,至少整个京城的人都是知道的。” 他又何曾不知呢,景容煕叹了口气,可是心里却有自己放不下的执念,他还不想放弃。 这时,他们突然发现不远处梨树林中竟然有一缕青烟飘出,他们第一感觉是梨树林遭了山火,急忙跑过去救火。 却不想等他们过去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人用茅草搭了简易的屋子,那青烟是用来煮饭的柴火,因为那柴火有些潮湿,燃烧时产生了不少的浓烟,一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孩子正守在那里,见到他们出现立刻丢下锅就要跑。 但是青英很快就把他抓了回来,毕竟山脚下明明建了围墙,也有提示,可是他却进入了私人领地,而且还私自搭屋生火,见到来人就跑,自然得抓回来问清楚了。 那孩子一边反抗,一边生气地朝着他们咿咿呀呀的叫,可是却始终没说出一个完整的词来。 这声音听着,也不像是一般的哑巴呀,景容煕察觉有异,凑近看,才发现这孩子的舌头似乎少了一截,而且不像是天生不会说话,倒更像是被人生生割去了一般。 到底是谁对一个孩子做出这么狠毒的事?他又怎么会流落到这里?如果只是单纯没食物裹腹,他应该去城中乞讨不是更有活路吗? “青英,轻点,不要伤到他了。” 景容煕蹲下身来,打量着那个孩子,发现他不止衣衫褴褛,还瘦骨嶙峋,再揭开那锅盖看,里面只是一些野菜,一点饱腹的粮食也没有。 而且他从野菜里面还看到了一些不能吃的部分,他转身问那个孩子,“这些你已经吃了吗?要是吃了你就点头,没吃就摇头。” 见他依旧不开口,景容煕只得解释道,“你放心,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刚才看到锅里有不能吃的野菜,担心你吃坏了肚子,要是吃了,哥哥会点医理,可以帮你诊治诊治,让你能好起来。” 那孩子看了看景容煕,想了一会儿,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他们这才发现孩子身上没什么肉,可是肚子却圆鼓鼓的,一看就不正常。 “看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吃了。” 景容煕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把太姥姥刚才给他的红豆糕拿出来给那个孩子裹腹。 他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这座简易的帐篷,“已经入冬了,这样的生存条件,就算他们有食物裹腹,也没法在这里熬过冬天。” “公子的意思是?” 在梨山这里,只要有外人在,青英都是唤景容煕公子,以免暴露了身份。 景容煕又往前走了几步,确认那个孩子听不到他们说话才小声开口分析,“他应该流落到这里不久,不然负责守卫梨山的侍卫早就把他赶走了,可是如果冒然带他上山,又会扰了太姥姥清净……” 青英正认真听着景容煕分析,突然身体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他回头看,只见几个孩子正在不远处对着他们打弹弓,刚才那个孩子也和他们站一处了,他立刻护到十四爷面前,“公子,小心,看样子这里不只来了一个孩子。” 景容煕疑惑的回头,一个孩子的弹弓刚好朝着他的脸打过来,还好只是从脸旁擦过去,可是却也有一道带血的口子。 见十四爷受了伤,一旁隐藏着的暗卫都出来了,一下子把那几个孩子给制服了。 景容煕也被阵势给看懵了,一旁的青英忙给他解释,“王上知道您要来这里,一定不放心,应该安排了不少暗卫在您身边保护。” “只怕都是母妃安排的吧。” 景容煕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无奈和抵触,通过上次的事,他也已经前前后后想过了,母妃应该一开始就知道他跟顾初言在亲近,不然不会刚刚那么好就把这事给阻了。 他虽然心中愤然,可是事实已经如此,他觉得没必要和母妃理论这些没意义的对错,只是在他心中,那个可以无条件信任的母妃,只怕以后也无法无条件信任了。 他出生起就在皇家,知道这里面的人多半善于权谋之争,可是他一直以为母妃不是那样的人,如今看来是以前不够了解她。 他可以理解母亲是身不由己,可是却不能介怀她这么做之前,不曾考虑过他的感受,而且还明知这是之于他如此重要的人和事。 都说皇家最是无情,可是他们母子曾在冷宫相依为命,他不能释怀这样的舔渎情深还要被算计。 景容煕叹了口气,收起自己飘远的思绪,开始处理眼前的事情。 “你们别伤到孩子,等问清楚了再作判断。” 看到这些暗卫一个个面无表情,动作粗鲁,孩子们的表情又极度痛苦,景容煕忙上前沉声提醒他们。 他又走近了些,才和颜悦色地跟那些孩子说话。 “别怕,这些哥哥们只是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进来这里,因为这座山林被人买下了,是私人领地,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 怕他们不肯开口,他又补充道,“若是你们告诉哥哥实话,我们不会追究,而且马上放你们走,还给你们食物和保暖的衣服,再送你们回家,可以吗?” 那些孩子面面相觑,却不见一个人站出来回答。 景容煕觉得事情有异,于是让他们都张开嘴来,让青英一个一个过去查看,发现他们每个孩子都是被人生生割去了舌头,所以根本无法言语。 见他们开不了口,景容煕只得吩咐人上山拿来笔墨和食物,让他们用笔写,可是他们连握笔都不会。 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不仅不识字,舌头还被人割了,想必他们的父母也是凶多吉少,景容煕心中愤怒,忍不住怒骂! “怎么在京城脚下,有人做出如此目无王法的事?实在可恶!!” 那些孩子见他生气,都躲到了一团。 “那你们知道回家的路吗?哥哥可以找人送你们回去。” 那些孩子摇摇头,就低头狼头虎咽地吃着手里刚得到的食物。 看来从他们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但是他们年纪这么小,又没什么生存经验,按理不可能是从很远的地方流落到这里,说不定就近调查能获得些线索。 “青英,去把这里的县令叫过来,让他到山下的驿站见我。” 十四爷看样子是找这里的父母官调查,青英应声领了命立刻就去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9章 第 59 章 第60章 第 60 章 太姥姥看着青英带着人马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还带了不少吃的出去,像是拿给什么人,可是又没见他们带到山上来,她觉得疑惑,想要问问清楚,可是直到入夜后他才随着景容煕回来。 看到主仆二人总算回来了,太姥姥她赶忙迎了过去,“小十四,今天是去了哪里?可是有朋友过来了?吃晚饭了吗?” “太姥姥,十四爷还没来得及吃呢。” 太姥姥听了青英的话,又看景容煕眉头紧锁的样子,知道他心中有事,于是也没再问,直接给他们安排吃的,“那你们等着,我去煮两碗热乎乎的牛肉面来。” 她说完就去了,别看她已经生了不少华发,可是却是个闲不住的老太太,虽然侍女有好几个,却都只要帮她打打下手。 见过县令后,景容煕又把那些孩子安置在驿站住下了了,但是显然这不是长久之计。 一开始他想见县令,最想要做的是把那些伤害孩子的恶人绳之于法,可是,见过那个县令后,他觉得事情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每年秋收过后,确实有不少人因为收成不好,食不果腹,只得远离家乡,四处乞讨为生,等熬过了冬天再回去,可是他们中有的在路上直接饿死,有些运气好一点,能讨到吃的,可是到了冬天他们没找到像样的住处,也撑不过冬天就直接冻死了。 所以这些孩子从哪里来的都有可能,不过县令倒是提醒他了,看他们的面貌,更有可能是从边陲那边一路乞讨过来的。 想到不久前在京城作乱被抓起来斩首的流民,景容煕觉得他们的家人可能就在其中,让他们失去家人的就是下令杀头的人了,那个下令的人正是父王了,想到这里,景容煕心里五味杂陈。 以前只在书里听过官逼民反四个字,却不想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他一直以为大禹国算是太平盛事,却不想他像只井底之蛙,看到的只是一部分人的繁华奢靡。 “青英,听说你也是很小的时候跟着父母辗转到了京城,后来遇到了你的师傅好心收留,又教你学武,才安定下来,今天看到他们你应该多少会感同身受,你觉得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十四爷是想帮帮他们?” “既然遇上了,也算是有缘,而且帮他们也是力所能及的事,为什么不帮?”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景容煕没说,就是这些孩子很可能是那些流民之后,他觉得于情于理,他都不想眼睁睁看着他们因为无家可归,熬不过这个冬天而悲惨的死去。 可是青英却觉得有些担心,“县令大人的提醒,您也听到了,若是他们知道您是宫里的人,会不会像他们的父辈一样起了心思,找您报复?” “如果因为这些未知的事,我就对他们的遭遇视而不见,只怕这辈子都要活在内疚里了。我相信天底下没有不想好好在家过活的百姓,若不是生活所迫,没有人会想要举家背井离乡,走到这一步。再说这事的始作俑者除了天灾,确实还有**,真要追根究底,恐怕确实和朝廷的治理不少善脱不了干系……” “十四爷,这话使不得,要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再添油加醋,传到王上那里,可是不得了。” 青英眼见周遭也有不少奴婢丫鬟,保不齐这里还有其他人的耳目在,连忙不顾身份,开口打断了景容煕想继续说的话。 “青英,你刚才不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当初也怨恨过朝廷没有给你们起码的温饱?” 听到景容煕的话,青英立刻跪了下来,“没有的事,属下能有今天,已经对王上,对您,对朝廷感恩戴德了,当初属下的家乡是遭了水患,所以才不得不远走他乡。” “每年赈灾的拨款从来没少过,是赈灾的物资少了吗,还是那些没到你们手里?” “都是过去的事了,属下不记得了。” 见青英不肯再开口说实话,心中有几分了然的景容煕,生气地拂袖转身,“你这段时间可真是变得比宫里的那些宫人都要圆滑了,就连在这里,都听不得你一句真话了!” “属下愚钝,确实是不记得了,十四爷若是觉得心中不快,尽管惩罚属下就是,可是求您千万别再说刚才那番言论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心中不快,就要拿你惩罚?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景容煕真是越听越气,这青英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尽学了那谄媚一套,枉他这么多年一直把他当朋友对待! 这时,太姥姥和婢女把热腾腾的牛肉面端来,却不想看到他们主仆二人,一个气得脸红脖子粗,一个跪在低下把头没得不能再没,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般。 “怎么回事,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跪下了,快起来,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填饱肚子来得要紧。” 她说着已经过去扶起青英,“来,好孩子,听姥姥的,快去吃。” 可是青英依旧不肯起身,太姥姥只得故意拿辈分压他,“怎么,连太祖的话,你都不听了?” 青英只得站了起来却也依旧低头站在那里。一副等着受罚的模样。 太姥姥说完又吩咐婢女,“你们把十四爷的那一份放到房里去,就下去吧。” 听到太姥姥的交代,景容煕也已经提步去了房间的方向。 青英依旧立在那儿没吃,但是拗不过太姥姥的热情,她又一把年纪,又是太祖,不想再惹了这老祖宗不高兴。 于是硬着头皮低头吃了起来,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他是真的饿了,几口就把面都吃光了,太姥姥又吩咐婢女再去端一碗来,还交代多放一些牛肉进去。 趁着这个空隙,太姥姥小声的打听起刚才的事来,听完青英的描述,太姥姥都人忍不住安慰地笑了,“哎呦,都是好孩子,你们做的对,可是积德的大好事,那你现在知道小十四为什么气你了吗?” 青英摇了摇头,“属下愚钝。” “傻小子,他是气你不把他当朋友,不跟说心里话啊,小小的蚂蚁尚且成群结队,人就更加了,谁这世上要是连个知心朋友都没有,那该多孤独啊,我看小十四待你可不是只有主仆的情分。” 芸贵妃也说十四爷把他当朋友,可是她告诉他,既然是朋友就要为他考虑斟酌,所以他才做什么都考虑怎么样对十四爷是好的,所以今天才不肯说太多。 “太姥姥,十四爷心思仁慈,要是知道太多,说不定到王上面前为那些流民求情,这赈灾的事更是牵扯朝廷上上下下,那么多官员,您说他要是去较真得得罪多少人啊?” 那么些官员,性格不同,角色不同,家世理念不同,要真里面没一个伸手湿鞋的,那只怕也难,不过太姥姥早就懒理朝政多年,所以对于这件事,她没有说是非对错,倒是在其他方面有给了青英一些提点。 “那你觉得你不说,小十四他就不会去打听了?就不会知道答案了?要是他去问旁人,那人会像你这般维护他?保不齐他们马上就向那些官员通风报信了,更有甚者,连同他人再想办法反将他一军了,你说这样的情况不是更让人担心?” “可是太姥姥……” “孩子,不要害怕让他知道什么,因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从你嘴里说出来,还能给他一些建议,总比在其他人那里知道,还要被人暗地里放冷箭强吧。” 两人说话间,婢女又端了一碗面来。 “你慢慢吃,辛苦一天了,可一定要吃饱了。” 太姥姥说完直接往景容煕的房间去了,想着那里还有一块璞玉要她开导,在她的记忆里,小十四真是泡在书堆里长大的孩子,只要给他一本好书,就能不吵不闹了。 这次上山,他也是带了不少书籍,又跟着许太医上山采药识药,在其他几个仅有的皇子里各方奔走的时候,他真是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 芸贵妃也不知是哪里修来的福气,竟然养出这般好学还心思纯净善良的孩子。 “太姥姥也觉得是我问了不该问的?” 景容煕双手枕在脑后,半靠着床坐着,碗里的面都砣了,看来是一口没动,太姥姥没有回答他,倒是拿他和青英对比,“你这做主子到底不饿,只需张张嘴巴下命令,青英可是因着你几句话来来回回上下山好几趟,我看他是真的饿极了,我进来的这会他已经第二碗面下肚了。” 景容煕有些不服气,“我以为太姥姥你是懂我的。” 他这语气里带着几分生气也带着几分撒娇,到底都是孩子。 “太姥姥是想告诉你,这世上所有人所处的位置都不同,谁都无法完全理解另外一个人,你觉得他没说实话,他觉得说了实话会害了你,你觉得他不把你当朋友,而他正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才觉得不能说出来,平白惹出是非,所以说来说去你们都没错。” “姥姥说得这么绕,孙儿听不懂。” 景容煕虽然最上说着不懂,却已经坐起身来吃碗里的面。 他才吃了一口,不禁皱了皱眉,看样子是觉得面凉了,又结成块了,难以下咽。 “要不把这碗倒了,再换一碗进来吗?” “不用了,想到山下那些孩子拿那些野菜也要裹腹,我这有面有肉又有菜的,还计较什么?” 太姥姥赞赏地看着景容煕,不过还是唤婢女进来,吩咐他们把面热一下再端进来。 “你能体察民情自然是好,可是你从小养在王家,这碗冷面冷汤下肚,只怕许太医有得忙了。” 景容煕点了点头,像小时候一样伏在桌上,侧过脸问她,“我想听听,这件事姥姥是怎么看的?” 这孩子今天可是认真在思考问题了,所以这个问题可不能马虎回答,太姥姥认真的想了一下,说出了她自己看了这么些年总结的一套道理。 “在太姥姥的记忆里,即使是大禹国最鼎盛的时期,作为最底层的看百姓也仅仅是解决了基本的温饱问题而已,但是那时户户几乎可以夜不闭户,人民安定。 所以民以食为天并不是一句空话,不说以后还有什么样的要求,至少以目前的情况看,现在治国的目标一直没变过。所以要是有一天你有机会能左右大禹国的未来,姥姥想告诉你的是,不要忘记你今天这份宝贵的赤子之心,我们能做的就尽力去做,要是实在能力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就争取做到八个字: 无愧于心,无愧于民。”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0章 第 60 章 第61章 第 61 章 经过太姥姥的开导,景容煕瞬间心中开阔了不少,第二天他就叫上青英一起去了县令那里。 本来他想在城中买一处闲置的宅子,可是又担心他们的面貌会让人生疑,加上京城现在各处都对流民管控问询特别严格,他只得退而求其次,买了一处山林中僻静的乡间四合院,作为他们的安身之所。 孩子们一个个都穿着新衣裳,手脚也很勤快,很快就把屋里屋外打扫得干干净净,看着马车驮来满满当当的生活物资,他们又主动上前帮忙。 虽然景容煕再三让县令不要张扬,可是到底他是十四爷,往后说不定还是他的顶头上司。 所以临近中午的时候,县令为了避嫌,特意扮作了一般的乡绅,雇了马车送来了可口的饭食。 孩子们忙活了一上午,已经又累又饿,院子里已经摆好了一个八仙桌,满桌都是冒着热气的饭菜,那些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美食佳肴,虽然他们光远远看着都口水直流,可是都老老实实的,排排蹲坐在墙边眼巴巴看着。 即使青英过来招呼他们过去先吃也没用,看样子只要景容煕没坐过来,他们谁都不会上桌,现在十四爷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就像活菩萨一般。 青英也特别庆幸自己跟对了这样的主子。 而此时景容煕还在为他们考虑以后的事情,虽然住处是找到了,可是往后还有长长久久的生活要过,所以他正和县令大人在屋外说着有关给他们落户的事,希望他们以后就在京城安家了。 因为若是送他们回到边陲,免不了再次经历战乱之苦,只怕他们撑不了多久,又要开始流浪。 京城这里到底物产丰富,安居乐业一些,他们可以在方土地,自己种一些吃的,农闲的时候再学习学习有用的知识,等长大了就有自己的手艺和活路了。 因为都是半大的孩子,他原本想直接把他们都送去学堂,一直供他们到可以自食其力,可是太姥姥深知‘斗米换来感恩,担米换来仇恨’的道理,她说帮人最忌讳的就是太过,点到为止最好。 景容煕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而且先让孩子们学会自食其力对他们自己来说也更好。 “孩子们,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屋里的粮食足够你们吃过几个月了,可是一定要记得春耕备种,等收获的时候哥哥可是要来这里尝尝你们的手艺。” 景容煕的话音刚落,孩子们已经感动得泣不成声,没想到这么大、这么结实好看的院子竟然是送给他们的,怎么会有这样天大的好事?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这一路他们被人驱赶辱骂,风餐露宿,挨饿受冻,受了不少委屈和苦难,没想到他们逃离闹市,打算在这里自生自灭时,却遇上了这样的大善人。 孩子们都不会说话,只能站起身跪下来齐齐的给他磕头谢恩。 景容煕见状连忙过去一一把他们扶起来,“快起来,男人膝下有黄金,你们都是小小男子汉,哥哥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过去。但是那都过去了,只希望你们能忘记不开心的事,在这里重新开始,春耕秋收,做到自给自足,农闲的时候可以看看书、练练字,学学手艺,以后长大了,有能力了,也可以像哥哥这样帮助其他人,好吗?” 孩子们都连连点头答应,景容煕又借着机会给他们介绍起县令来,“以后这位热心的徐伯伯就住在附近,会常来看你们,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向他请教。” 徐县令是一个在京郊小县城做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小小县令,他这些天也一直觉得自己踩在云端,先是十四爷亲自召见,又是单独交代这些为民造福的事。 他为官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自己离朝廷这么近,不自觉想把早已经挺不直的腰杆都要挺直了。 想当年在殿试结果揭晓后,他才见了王上一面,而且还在多位进士的簇拥下,甚至没能上前和王上说上话。 他记得当时和其他进士们一一朝见天子,作为他这样的寒门学子,到现在还觉得那是人生中最为神圣的一场仪式。 身处基层单位的七品县令,不仅缺乏入朝觐见的资格,当时他本来以为自己被分配到天子脚下的京城边界,面见天子的机会可能比外放的县令多上一些,可是在那之后,再也不曾得见天颜了。 递上去的折子也跟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 所以十四爷亲口吩咐的事,他一定会卯足了力气,拼了老命也要去做,立刻拍着胸脯应下了。 “十……夜公子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不过因为紧张还是差点把景容煕的身份暴露了,不过还好他改口得快,孩子们也并不懂京城里的这些皇子们怎样称呼,也就无伤大雅了。 “有劳了。” 景容煕说着端起酒杯,“我以茶代酒先替孩子们谢谢你了。” “不敢当不敢当。” 徐县令今天好像比孩子们还要高兴,明明是喝了茶,却有点茶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笑得比当新郎官还要开心。 他们大人在这里,孩子们还是有些拘谨,虽然很累了,却都一个个像小卫士一般,站在景容煕身边,其中年纪最小的孩子,已经困得歪头晃脑壳了,还在强撑着。 为了让他们安心去休息,吃过饭后不久,景容煕就决定启程回去了。 徐县令自然是一路相送,尽管十四爷再三推辞,他一把年纪了,还是笑呵呵地争着鞍前马后。 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能有幸和十四爷同坐一辆马车,他就像是吃了蜜蜂屎一般,感觉自己心里比蜜还要甜,嘴巴更是一路巴拉个不停,介绍这一带的风土人情,又把自己这些年为官的所见所闻都一一细数起来。 这憋了二十年的话,怎么可能一下说完?但是徐县令就是想多说一点,所以他的话实在太多,语速又特别快,连一旁的青英都觉得他呱躁极了。 不过十四爷倒是听得认真,偶尔遇上听不明白的,还会开口问上几句。 如此,徐县令就说得更加眉飞色舞了。 本来以为他们会这么一路聊下去,却不想半路突然出现一个着灰色长袍,头发还有些散乱,高举葫芦酒瓶的中年男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看到来人,县兵正打算驱逐这个这两天他们走到哪儿就挡他们路到哪儿的无赖醉汉。 却不想景容煕掀开门帘看了一眼,便立刻开口喝住了他们,还跳下了马车走近了查看。 “老师,真的是您?” 十四爷这一句带着惊喜和惊讶的问话,让徐县令吓得差点从马车上滚落下来,他狼狈地扶了扶快掉落的帽子,眼里满是惶恐,结结巴巴地确认道,“夜公子,他,他真的是您的老师?” 景容煕觉得他问得奇怪,“怎么,县令大人似乎见过老师?难道他之前在府上作客过?” 还没等战战兢兢的徐县令回答,一旁的方太傅就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我之前可是追了他一路,不管我怎么说,他就是不信我是当朝太傅,门都没让我进,就把我赶了出来。” 十四爷的老师就是方太傅喽,那可是和顾丞相齐名并列的正一品大员,谁能想到真人是这么个满身脏兮兮,到处讨要酒喝的醉汉? 当时只觉得他是想借太傅之名要酒喝的无赖!着实驱赶了几次,但是好在他们没伤害他,但是似乎只是驱赶已然也是大罪了! 徐县令大人实在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方太傅! 唉! 这得罪了十四爷的老师可如何是好?他当下就跪了下来认错了,“太傅在上,小的之前有眼无珠,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方太傅冷哼一声,“怎么?现在相信了?不拿扫把赶我了?” 老师一向不拘小节,可是没想到他这次云游四方,回到京城时成了这副模样,也难怪徐县令会不信。 “老师怎么会沦落成这副样子!可是半路遇到了劫匪?” 方太傅摸了摸胡子,含糊其辞道,“算是吧,盘缠几乎都散尽了,一路乞讨才回了这里。”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瞪了这脑袋不开窍的徐县令一眼,“听说你当年在进士里还是出类拔萃的,却不想还以外貌识人,我看你这二十年的七品芝麻官当得一点都不冤屈!” 早就听说太傅大人最善于察颜观色,能说会道,短短几句话就戳到了徐县令的痛处,想到当年踌躇满志,却扎根着方寸土地,空有一身抱负的这二十年,他真是有苦无处说啊。 此刻的徐县令和刚才在马车上那番眉飞色舞的样子可真是天差地别,连一旁的景容煕和青英看着都忍不住笑了。 “老师您看该怎么罚他,才能让您把这几天的憋屈给去了?” 说到这个,确实是正经事! 方太傅甩了甩衣袖,严肃的围着徐县令转了一圈,吓得他满头冒汗! 可是景容煕知道老师的性子,多半不会责罚他,可是他还是得让老师把这面子给挣回来。 果然下一秒方太傅就有了自己别出心裁的惩罚法子。 “听闻徐县令你家里有窖藏了跟你官龄一样久的女儿红,我看就罚你亲自把它们都送到太傅府上去,你可愿意?” 没想到惩罚这么轻?徐县令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太傅在拿他玩笑,一时没敢回答。 “怎么?不愿意?还是不舍得?” “愿意,愿意,微臣感恩戴德,荣幸之至,这就去办。” 那些女儿红确实是他当年刚上任时埋下的,他本来打算等他官升一级的时候再拿出来喝,却不想这一等就是二十年。 没想到他这些年意难平的女儿红却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把他头顶的乌纱帽给保住了。 徐县令说到做到,立刻就领着县兵去取酒去了,虽然知道老师不会真的罚他,却不想却是这样的罚法,面对老师,他也不藏着掖着,景容煕当下就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怎么学生觉得老师倒像是在赏这个徐县令?”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那女儿红窖藏二十年,确实难得,可是老师的喜好众所周知,我记得之前就有不少朝中官员拿出好酒相赠,听说九哥景钰也是其中一个,老师都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可是今天却毫不忌讳地让徐县令把酒亲自送到您府上,这样看,您不是赏他,又是什么呢?” 方太傅赞赏地点了点头,小声在景容煕耳边开口,“为师云游四方,用这副样子打着太傅之名到各处府衙白吃白喝,可是偏偏这徐县令是为数几个直接把我赶出去的人。” 说完他哈哈大笑,喝了一口壶中的酒又大步往前走了,他这样子一看就是心情大好,好像被人赶出去还很高兴一样。 一旁的青英忍不住发问,“公子,你说太傅他这又是去哪里?” “不知道,也许回太傅府,也许继续云游,总之我觉得老师是不会受束缚,也没人能阻他的人。” 景容煕说完也收拾好心情,转身上了马车,“天色不早了,我们该上山了,别让太姥姥等急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1章 第 61 章 第62章 第 62 章 庆王府南苑。 初冬的阳光大大方方地撒了满满一院子,从用过早饭后,顾初言就坐在院子里翘首以盼着什么,她等得无聊了,决定拿点草料喂喂呼哧,巴结巴结它,却不想呼哧不但不吃,还对她呼哧个不停。 气得她开口忍不住教育她,“你到底会不会做马?怎么说我现在也是贝勒爷的福晋,也算是你半个主人了,你就算再不服气,也要在这院子里天天看到我,气死你!气死你!” 听到呼哧的动静,景云卿从书房出来,就听到顾初言跟一匹马在斗嘴,她真是闲的不行。 “云雀呢,平时不是你在哪里,她就在哪里吗?” 听到景云卿询问云雀,顾立马拉起了戒备心,“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里的。” 景云卿才懒得理会一个云雀的行踪,那丫头倒是比她主人省心,只是希望她能快点过来把她家小姐的注意力转移,不要霍霍他的汗血宝马。 他今天难得有时间,于是拿起一旁的草料,准备喂呼哧吃,顾初言见了忙热心的阻止他,“你不用喂了,它不吃。” 怎么可能不呢?这个口味的草料可是呼哧最爱的,景云卿不理会她的劝告,继续把草料放到呼哧嘴边,果然呼哧马上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它刚才明明不吃的!凭什么你喂它就吃?!也太看不起人了。” 顾初言觉得这匹马在侮辱她,表示不服气,景云卿却觉得不以为然,“你才知道吗?高等生物一般对低等生物的所有都自带排斥。”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景云卿看顾初言已然已经气鼓鼓的,却还要反问,他扬起嘴角,玩心起了,故意把话说得更明白了来气她。 “意思就是它怕吃了你这个低等生物给的食物影响智商。” 呼哧适时的发出声音,好像在赞同他说一般。 呵呵!顾初言仰天吐了口气,狠狠瞪了他们主仆一眼! “马眼看人低还差不多!!” 等着瞧!自从嫁到庆王府,顾初言就没少气鼓鼓的。 好在这时云雀回来了,她忙迎了过去,一把把她怀中的布袋抱了过来,一脸神秘的拉着云雀回屋,还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也不知道她又在捣鼓什么,景云卿冷哼一声,他才不想要知道,转身就出了门,看样子是去西苑看望他母亲去了。 顾初言伏在窗口偷偷观察,确定他是真的出了门,才宝贝的把那个包裹严实的布包打开。 原来她让云雀到剑匠那儿一五一十地做了一把高仿版的如意剑。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景云卿的书房,把真的如意剑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抱着如意剑回来的她别提多神气了,“看不起我?看我怎么坑你都不知道!哈哈!” 云雀还是觉得不妥,“小姐,这事可大可小,我觉得你还是还回去?” “我才不要!至少先让我用两天,你不知道,我试过了,只有抱着这把剑,我就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那你可要记得还啊。” “知道知道。” 小姐每次都是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是实际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云雀看着小姐把如意剑放到了床头藏得好好的,要是过两天她还不还,她就再提醒吧,也就两天而已,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被贝勒爷发现吧。 两人正说着,夜无双的信鸽又落到了院子里,云雀眼疾手快,很快就把它抱了进来,她觉得自己都快神经衰弱了,整天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生怕被人发现。 顾初言接过信,躺在床上打开看了起来,担心她有些字不认识,看不懂,还要求助旁人,夜无双也效仿顾初言的,给她用画作信。 云雀侧过去看了一眼,这夜无双要是不是个花花公子,之于小姐还真是个有心人。 “小姐,夜公子说得什么?” 顾初言几下就把那些如小人书的纸条看完了,她觉得意犹未尽,“真是羡慕夜无双,在那里山高海阔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遇到了好些人,既增长了见识,还能帮助想要帮助的人。” “看来夜公子这是过得很有意思啊。” “那可不?他还说有机会一定要带我去梨山游玩,尝尝他姥姥的手艺。” 说到这里,顾初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可以去。” “那么远,还是别去了吧。” 云雀觉得要去也得等离开庆王府的那一天,顾初言坐起身,正好看到院子里的呼哧,想到刚才的事,还是觉得怒火中烧,于是坐到窗台愤笔作画起来,嘴里还在叨叨,“我一定要告诉夜无双,庆王府有匹多么讨人厌的马,他一定也会跟我感同身受,一起骂这匹自以为了不起的马东西!” 到底是有东西可写,顾初言几下就把信写完了,云雀赶紧把信寄了出去,还好她动作快,信鸽才刚飞走,贝勒爷就回来了。 “你们小姐呢?” “她,她在屋里。”云雀说着飞快地跑进去要叫顾初言出来,差点磕到头了。 景云卿看她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禁摇头,跟顾初言在一起久了,云雀也变得咋咋呼呼了。 听到是他要找自己,指定没好事,顾初言都懒得出来,直接从窗口开了一条缝探出头来问,“说吧,什么事?” “你不是想要匹马吗?母亲看我今天有空,让我带你去王府的马场挑一匹。” 瞧他那不情不愿的样子,要不是母亲开口,只怕他还不会给她安排! 虽然有点像是嗟来之马,不过没所谓的,面子值几个钱,哪里有匹自己的马来得重要? 于是顾初言当下就关了窗跑出了门,屁颠屁颠的跟着景云卿要出发。 后者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回去书房把自己的如意剑拿上了。 看贝勒爷这么快就把假的剑拿上了,真是越怕什么来什么,云雀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悄悄扯了扯顾初言的衣襟,小声道,“小姐,怎么办?” “没事了,你看他都没看出来。” 顾初言倒觉得没什么,兴高采烈地跟着景云卿就出了门,留下云雀在屋里看着那把真的如意剑惴惴不安。 他们出了南苑,又沿着湖心亭前的长桥走,景云卿本来走的好好的,突然脚步慢了下来,跟在他后面的顾初言差点就撞上去了。 怎么突然停下了?顾初言疑惑地探过头去看,只见大贝勒的侧福晋素清正迎面往这边走,她回去湖心亭确实也要走过这座长桥的。 她的年纪其实和景云卿差不多,可是整个人看着比实际年龄要沧桑不少,想必是受了太多折磨的缘故。 不知怎么的,见到他们,她好像特别紧张,她手里拎着的篮子用蓝花布条盖着,看样子像是吃的。 托景云卿的福,素清现在的情况比以前好一些,每月的例银可以自己握在手里,偶尔还能把孩子交给丫鬟,自己出去采买一些想要的东西。 三个人这么干站着,多尴尬啊,顾初言站出来大大方方的唤了一声嫂嫂,景云卿这才回过神来,也跟着叫了一声,就让开路来,打算让素清先过去。 听到这两声嫂嫂,特别是景云卿的那声,素清愣了好几秒,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但很快就轻轻点了点头,低头从他身边走过去,迎面又有几个丫鬟和男丁从这里走过。 自从糊里糊涂的那一夜过后,不管走到哪里,总有男丁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女下人更是对她指指点点。 素清不想被人用眼神羞辱,第一时间就把头低了下来,想快点过去,可是那些男丁却越发胆子大了,故意走到她身边撞了她一下,把她手里的篮子都打翻了。 几个丫鬟也不帮忙捡,还在一旁又是看热闹,又是小声嘀咕。 景云卿回头看到这一幕,直接折了回来,瞪着他们,“你们是哪个苑的?” 早就听说贝勒爷跟侧福晋不清不白,看来传闻一点没错,下人们虽然把头低了下来,但是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还神气的回了一句。 “二贝勒爷,我们是东苑,王爷那边的。” 景云卿绕着他们走了一圈,冷哼道,“怎么?在王爷身边伺候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连大贝勒的侧福晋都可以无视了?” 下人们面面相觑,想到之前二贝勒爷两次的做法,觉得硬抗,也吃不了什么好果子,于是低着头认错,但也是依旧罔顾事实,因为她们料定侧福晋不敢辩驳什么。 “贝勒爷息怒,是侧福晋她自己不小心…” “她不小心,你们就不会帮忙捡了?就这么干看着?” 听他这么说,下人们忙低下头去捡,可是侧福晋却拒绝了他们,站起身来,意有所指的看着景云卿,“不必了!嫂嫂出身低微,不比相府千金,凡事都要人伺候。” 她说完已经头也不回的打算回去,下人们见状也立刻溜了,生怕景云卿来个秋后算账。 顾初言觉得有些无语,什么意思嘛,怎么刚才素清这话听着那么让人隔应?她好端端,又没惹她!为什么要拿她作比较? 景云卿没有在意这些,似乎注意到什么,蹲在地上捡起一个小纸包,他凑近闻了闻,看了一眼湖心小院,立刻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你手里的是什么?” “没什么,你先去门口的马车上等我,我忘了拿一样东西,去去就来。” 顾初言点点头,毫不怀疑的去了。 景云卿则走到了湖心亭门口,透过门缝看到素清正在翻找着她的篮子,他心中了然,在门口敲了敲门,“你找的东西在我这里。” 素清听到他的声音忙过来把他手里的纸包夺了去,冷着一张脸就要把门关上,可是却被景云卿伸手挡住了。 “贝勒爷要是不想惹福晋误会,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你买这药粉做什么?” “自然是杀虫了,玉儿最怕蛇虫鼠蚁那些。” 见素清回答得理直气壮,眼神丝毫不躲闪,景云卿松了一口气,却也还是好心提醒她,“这东西毒性太强,还是换其他的比较好。” “不用了,我就爱用这种,毒性越强就越有用!” 素清说完就把门关上了,还没好气的补充道,“以后没什么事,还请贝勒爷不要过多的‘关注’我们这不起眼的湖心小院,不然只会让我们母女遭受更多的非议!”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2章 第 62 章 第63章 第 63 章 等到了马场,顾初言真是开了眼见,想不到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庆王府居然有这么大的马场,到底是皇亲国戚啊。 当然了,她更开心的是很快能有属于自己的马了。 知道他们要过来,这里的马夫已经提前挑了好几匹马单独关在马厩里,就等着他们过来挑。 这里的马夫们、奴婢们听到二贝勒的福晋要过来,都站成一排想要一睹芳容。 可是这个相府千金走路实在不像是大家闺秀,她头上特意戴了步瑤,本来是可以提醒女子注意走路姿态,可是顾初言戴上后,一路蹦蹦跳跳,总少不了一阵叮当响。 见他们个个被她的仪态,看得目瞪口呆,景云卿也忍不住偷笑,这顾初言的洋相真是每天都有得看。 不过既然是贝勒爷亲自带过来的,那就是福晋没错了,他们热闹看完了也就默默地退下了,只留了这里的总管陪着他们选。 这可是她今天的头等大事,顾初言表现得特别积极,一直走在前头,一路看过去,最后挑了一匹觉得最好看的。 可是景云卿却不同意,“别光挑外表,好看的不一定适合你。” “那你早说你要挑啊,带我来干什么?还害我白挑了那么久。” 顾初言对此不服气,但是迫于无奈,也只能小声抱怨几句,乖乖跟在景云卿身边,眼巴巴看着,也不知道哪一匹会是她的马呢? 她满怀期待,眼睛都泛着光芒,每次都以为景云卿会帮她选了,可是直到看完最后一匹马,他依旧没定下,还转身交代后面的总管,“你安排人再去选一些来,要性子温顺一些的中型马。” “可是我觉得都很好啊。” 顾初言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想法,可是她初来乍到,那总管哪里肯听她的,马上就依贝勒爷的,招呼不远处的马夫过来,交代他下去重新选择了。 “罗将军今天也过来了,正在马场那边的亭子里休息。” 听到总管的提醒,景云卿倒想起一件事来,每年罗将军的骑兵营总要到各个马场精挑细选一些,虽然说是采买,可是大家都没有真的收过他银两,所以这些钱多半是他自己眛下了。这样的事,一回生二回熟,他每年都是堂而皇之到各处搜刮马匹。 “是阿玛让他来的?” 总管点了点头,“王爷昨天捎信过来,说罗将军今天要过来,让我们准备准备,做好接待工作,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大贝勒前段时间才带了他娘舅过来,选走了一批,所以罗将军这次并没有选到特别中意的,看样子有些不快。” 顾初言在他们身后竖起耳朵听,原来如此,难怪那些马景云卿也没看上,原来都是被大贝勒的娘舅挑剩下的。 总管特意这么说,估计也是怕罗将军到时到阿玛那 里说道什么,阿玛再责怪到他这里。 景云卿想了一下,给他支了招,“往年罗将军挑的数量不多,你这一次适当地往上再加一些给他就是,骑兵营多得是地方选马,不差王府这里的,你跟他说,有好的再第一时间通知他过来选。” “是。” “你记得把时间说得具体一点,免得他以为你是在有意推脱,惹来不快,据我所知,西域那边年底会有一批马进贡过来,王上按例会给宗亲一些,你就挑那个时间说吧。” “多谢贝勒爷周全。” “小事罢了,那今天福晋这里也不选了,改天再来。” 景云卿一边往外走,一边想,大贝勒向来不好马,可是却突然带了他的娘舅过来,估计他们这又是转手高价卖了,去填补王妃娘家的亏空了。 冒着被阿玛责怪的风险也要想办法填补,看来他们这次确实亏空了不少,王妃一向引以为傲的郑氏家族说不定很快就要陨落了。 通过大贝勒带人选马这事,顾初言在一旁看着,也觉得景云卿在庆王府还是有人心的。而且从这次的事就能看出来他待下人其实还算不错。 因为本来罗将军选马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这总管之于他也是不痛不痒的人物,可是他却愿意替这个总管出谋划策,也难怪大贝勒爷带娘舅过来选走好马的事,他们没有去告诉王爷,倒是告诉他了。 王妃和大贝勒的性子同出一脉,跋扈无情,想必庆王府的下人也没少受他们委屈。 景云卿这两次在府里把他们怼得哑口无言,想必也传到了马场这边的人耳朵里了,他们说不定也拍手叫好呢,所以巴不得把这事让景云卿知道,把这个把柄当作人情送给他,既然王府的风向变了,他们提前靠拢靠拢总没有坏处。 别看顾初言不爱看书,可是她爱听书啊,这天底下的事从来都是大同小异罢了。 唉,没选到马自然是不开心的,可是想到马上就要回庆王府了,她就更不开心了,于是决定趁着有第三人在,理直气壮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这马没选到,我参观参观总可以吧。” 还知道提要求了,景云卿回头看着顾初言鬼灵精的样子,她这胆子是一点没被王府的规条吓大。 “行吧,你到处看看,一柱香后我们在门口汇合。” 可是看来看去都是马,顾初言逛了一会儿觉得口干舌燥,于是询问管家景云卿的去向。 原来罗将军选了马后,又和景云卿对坐喝起了小酒。 见顾初言来了,罗将军立刻就认出了她来。 “今天弟妹也一起来了?看你们这感情,真是如胶似漆,夫唱妇随啊。” 景云卿笑了笑,示意顾初言坐到自己身边,“见笑了,早就听说罗兄和嫂夫人才是佳偶天成。” “唉,我跟你嫂嫂感情确实要好,可是她最不爱跟我去军营,更何况是这马场了,哎呀,她最爱逛那些花鸟市场、珠宝店什么的,不像弟妹,一看就是女中豪杰。” “罗兄过奖了,她就是爱凑热闹的性子,今天听说我要过来,就想着跟过来看看,我劝不住,索性就带她看了这一回,她自己知道无趣了,下回也就不会吵着要来了。” “女人啊,都这样,我们说得偏不听,总爱眼见为实。”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这话题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作为当事人的顾初言陪了个笑脸,全程没说话,在旁边认真吃着东西,看着风景,这感觉着实不错,还是他们会享受,她觉得也就是他们大男人想自个儿享受,才不愿意带老婆来。 那罗将军往倒酒的侍女那里不知道偷瞄了多少眼,一看就是个老色坯,至少比人家大了有大十岁,还馋人家水水嫩嫩的小姑娘,真是恶心。 趁着倒酒的功夫,他已经有意无意碰人家姑娘的手,顾初言看不下去,直接站起身唤了那侍女跟着她一起离开。 ”我休息得差不多了,你们慢慢吃,我让她带我再去别处逛逛。” 这揩油不成,到嘴的甜点被人阻了,罗将军心里有气,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尴尬的笑了笑,又恢复了正人君子的模样。 “自从你去镇守边关,已经好多年没和你切磋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咱们比试比试剑术,如何?” “比,比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听到他们要比剑,顾初言显得比他们还要紧张、惊讶。 “怎么?弟妹对剑术也有涉猎?” “不是,我这人胆子小,你们慢慢比,我还是去别处逛逛。” 她走了几步又不忘好心‘提醒’他们,“这刀剑无眼,你们点到为止就好啊。”才把剑给换了,可不能这么快就漏了馅。 “弟妹这是怕我伤到云弟你呢。” 景云卿附和着笑了一下。 看着顾初言走得匆忙,只觉得疑惑,她哪里胆子小过?按理比剑这事她是爱看的,可是却跑得比谁都快,他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可是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 “云弟,看招!” 罗将军说罢已经拔剑飞身过来,景云卿来不及多想,也拔出了自己的如意剑和他对弈。 …… 顾初言走远后,越想越觉得那假剑不靠谱,这用惯了自己兵器的人多半马上能察觉出来,更何况景云卿还用了那剑十年有余?更何况他还那么宝贝那把剑,会不会气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所以她也不敢逗留了,直接就跑到了马场出口,打算直接把马车拿了就要走。 这次的马夫还是上次那一个,所以他再也不信她的话,还跟顾初言犟上了,只见他死死抱着马车,就是不肯放手。 “夫人息怒,这马车恕小的不能给,贝勒爷出门的时候已经再三交代,今天马车在,我在,要是马车没了,俺也就没了。” 看不出来,这景云卿城府这么深,都算计到她头上了,看那马夫老实巴交的,顾初言还真有点不忍坑他,可是也不能在这里干等着景云卿找她不是啊,于是顾初言找了个折中的法子。 “哎呀,你不用紧张,我是想让你送我回想相府一趟,又没要你的马车,你放心,等我到了相府,你再来接王爷,这一来一回很快的,马车也还在你手里,你觉得如何?” 马夫想了想,觉得福晋说得似乎有道理,于是放松了警惕问,“可是万一贝勒爷待会也要用马车,寻不见我呢?” “你放心,我都跟他说了,他是不放心我自己驾马车,所以才特意这么交代你,再说了,你不知道骑兵营的罗将军今天也在里面吗?他们是老朋友了,在里面又是切磋剑术,又是喝酒的,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去,我在这里觉得无聊,索性回趟娘家。” 说着顾初言决定以退为进,在马车里坐好,不在乎道,“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要是实在不愿相信我,那你现在就去问问贝勒爷,我在这里等等就是。” “那好,夫人您在这里等等,我很快就回来。” 见那憨憨马夫真要去,顾初言又大声开口了。 “我回去后还是要跟云卿说道说道,往后还是把云雀带上,我就单独坐一辆马车出行,免得为难你们,毕竟我初来乍到,又人微言轻,庆王府的马夫我使唤不了。” 听到她这么说,语气又委屈巴巴的,马夫觉得过意不去,停下了脚步,回坐到马车上。 “夫人不要误会,属下没别的意思,您和贝勒爷的吩咐我们做下人的都是马首是瞻,您坐好了,我这就送您去相府。” “那就谢谢你了。” “夫人不用客气,这是我们该做的。” 还好马车总算是如愿出发了,顾初言长舒了一口气,她也就是知道景云卿不会真的拿这无辜的马夫怎么样,她才敢第二次偷溜走。 虽然不知道他知道她狸猫换太子把剑给换了会暴跳如雷到什么样子,但是顾初言觉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跑远了再说,等她回去的时候,景云卿的气性多少会小一些。 再不济,他景云卿也不可能直接找到相府拿她怎么样吧,他要是动真格的,爹爹和陆叔叔可是第一个不会答应!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3章 第 63 章 第64章 第 64 章 顾初言回到相府后,直到吃完晚饭还在磨蹭,一点没有回王府的意思,陆叔叔觉得疑惑,但是又不好直接问,只得旁敲侧击地问她,嫁过去后在王府过得可还习惯。 “习惯啊,今天还去了王府的马场参观了一番,那里风景还挺好的。” 陆叔叔点了点头,倒想起一件事来,他转身进了自己房内,等出来时手里提着一个包裹。 “这是你大嫂离府的时候特意让我转交给你,说是一定要我亲手交给你,还让你回了王府后再打开。”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大嫂真的离府了?” 顾初言接过那包裹在手里颠了颠,东西倒是很轻,既然大嫂特意交代了,她就回去再看吧。 “是啊,你走后不久,她就找到老爷,提出想离开相府,老爷开始也想要挽留,可是听了原因后,就没为难她了,很快就让你大哥把和离书给了她,走的时候还问她有什么要求,你嫂子虽然没提什么要求,但是老爷一向待人宽厚,所以不但让你大哥拿出了银两给她,还让我从库房拿了一些作为她以后的生活费。” 大嫂到底还是走出了这一步,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顾初言对此并不意外,毕竟她还特意开导鼓励过她,所以由衷感叹道,“那我要祝贺她了,对于大嫂来说,离开大哥确实是好事。” “你呀,当时你大嫂单独委托我的时候,我就觉得疑惑,看你今天这态度就知道这事你约莫是提前知道的。” 陆叔叔都不知道怎么说她了。 “你说你自己都已经满头包了,从小到大被你大娘他们挤兑了这么多年,他们要是知道这事还是你鼓动的,指不定要怎么记恨你。” “目前来说大嫂只字未提,大哥他们也并不知道,不是吗?” 顾初言倒觉得没什么,“陆叔叔你这是关心则乱,再说了,知道了也没事,大嫂要是一辈子都这么委屈下去,那也太不值了,我呀,完全是站在咱们女孩子的角度给她一些中肯的建议。” 说到这里,顾初言想到了什么,一脸狡黠地问,“对啦,我爹不会怪我把他儿媳妇给鼓动走了吧?” “强扭的瓜不甜,这样简单的道理,你爹哪里不会知道?他自己也有女儿,更容易有同理心,所以怎么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家的宝贝女儿在自家受苦受难。” 果真她爹和陆叔叔都是人品贵重,处处为他人考虑的,顾初言对此特别自豪,要是景云卿对她有爹爹他们一半的宠惯,她也不至于现在也没鼓起勇气回府啊。 可是她要是再这么待下去,又要惹陆叔叔疑惑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于是往门口走去,“陆叔叔,我也该回了,我爹那里麻烦你跟他说一声啊。” “会的,马车已经备好了,还带了一些你爱吃的小食,过冬的衣服也添置了一些,本来老爷打算过些时间到庆王府去看你,可是年底了,朝中各项事务繁忙,他又是事无巨细的性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你今天既然来了,就顺便带些回去。” “谢谢陆叔叔。” 顾初言一边笑着跟他挥手,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下次回来的时候必须得把给陆叔叔牵红线的事安排上。 “小姐,庆王府到了。” “啊,这么快啊。” 以前觉得庆王府离相府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啊,怎么今天这么快?顾初言不情不愿的下了马车,见下人要帮她拿东西,顾初言忙拒绝了,“没事,这点东西我自己拿进去就行了,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 要是被相府的下人看到景云卿对她大发雷霆,传到爹爹他们那里,又要惹他们担心了。 顾初言大包小包的进了南苑,只觉得今天特别的安静,见书房里并没有点灯,景云卿也不在里面,她心中侥幸,赶紧跑到房间,就一顿翻找起那把如意剑来。 对呀,她白天怎么没想到? 趁着景云卿还没回来,把他的剑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到时她就来个打死不承认不就行了? “小,小姐。” 听到云雀叫她,顾初言忙得连头都没回,还叫她跟自己一起找。 “云雀,十万火急,我们得趁着景云卿还没回来,赶紧把他的剑放回原处去,可是怎么不见了?我记得出门之前明明放这里的,是不是你拿动了?” “你找的可是这把?” 顾初言看到被人递到面前的如意剑,忙连连点头,正准备去拿时,反应过来了。 这该死的声音,还有这该死的语气,还能有谁?当场石化在那里。 这么说景云卿居然一直在房里,那么她刚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也坐实了剑是她换的了? “没想到你还知道十万火急这句成语,可是你在相府躲了我快一天了,怎么才想起来要物归原主?是不是对十万火急的理解有误?” 这该死的语气,该死的表情,不正是景云卿每次对付大贝勒那个草包的样子。 完了完了,平时她热闹看多了,风水轮流转,这比换她是当事人了。 顾初言没敢抬头看景云卿的眼神,走到云雀身边,小声询问,她得知道事情到底怎么个严重法,才知道怎么蒙混啊。 原来景云卿拿着那把假的如意剑,还刚拔出剑,就被罗将军直接把剑给劈断了,要不是他反应及时,躲开了,只怕还受了伤流了血。 想想当时那画面,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丢脸有多丢脸啊。 估计反应过来的景云卿杀了她的心都有,顾初言庆幸自己先溜了,但是眼下该面对的还是逃不了。 她看着桌上那把断成两节的剑,扯了扯云雀的衣袖,小声抱怨她,“不是让你找好一点的剑馆吗?怎么就这质量?” “我记得我特意打听了一下,去的还是京城最大的那个剑馆,叫什么太福剑馆的。” “到底是汰福,还是太福?如果是没有三点水那个的太福,你估计是跟那些初到京城,慕名而来的人,犯了同一个错误,因为那是京城最大的一家铸剑仿冒厂。” 平时又不用,他们哪里对剑馆有研究?所以云雀被坑也是情有可原。 “既然知道京城有这么个浑水摸鱼的仿冒厂,为什么没人管?” “京城的事比你想象还要复杂,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再说了,天底下那么多事,你管得着吗?先管好你自己吧!” 本来她还想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不料景云卿摆出了咬定青山不松口的架势,顾初言只得再次开口胡编乱造。 “我其实就是想看看你的剑术到底有多好,才想了这么个法子,你这明显是功夫没到家,像陆叔叔那样的,他就从来不带剑,随手取根柳条都能打别人个屁滾尿流,我看你还得跟他多讨教讨教。”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谢谢你?” “那倒不用。” “顾初言!你整天无所事事,自己洋相出尽也就罢了,还连累到我这里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景云卿从来没像今天这样丢脸过?!” 天啊天啊,居然直呼她的全名了,何时见过景云卿这么失态咆哮过? 虽然顾初言也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忘不了强词夺理。 “不可能!什么叫没丢脸过?我就不信你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没尿裤子,尿过床?!” “这能一样?” 景云卿已经懒得跟她啰嗦,“云雀,把东西拿上来。” “拿、拿什么?” 家法吗?庆王府的家法是什么来着,她还真没正经看过那玩意儿。 这会儿顾初言总算有点怕了,开始大声给自己壮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一个毫毛,我爹、我陆叔叔都不会放过你!” 景云卿冷哼一声,接过云雀递过来的那些白纸黑字,当着顾初言的面给撕了个粉碎。 “左右都不肯承认自己错了,让你抄的家法你是一个字都没抄,你以为让云雀都帮你抄完了就完事了?现在就给我去祠堂,不抄完不准出来!” 原来刚才撕的竟然是云雀抄好的那些家法?这个景云卿,简直是暴殄天物! “现在?” “不然呢,还等你吃好喝好休息好,再八抬大轿请你过去?” 面对盛怒的景云卿,顾初言都不敢大声说话了,“那倒不是。” 贝勒爷这次看来是来真的,毕竟是小姐有错,况且他也只是罚她抄抄家规,所以云雀也无可奈何,她一路追着他们,在后面喊,“贝勒爷,这么晚了,要不等明天一早?留我们小姐一个人在里面,会不会不太好?” “你放心,有人跟她一起。” 还有其他人吗?顾初言觉得疑惑,她不记得自己还有其他共犯啊,顾初言有了好奇心,反而不挣扎了,只想知道谁跟她一样这么倒霉。 等她被景云卿带进了祠堂,只见还有一个人跪在蒲团那里,顾初言走近了看,这不是白天那个马夫吗? “你罚他做什么?” “头脑简单,前后两次被人哄骗,丢马车又丢人,不该罚吗?” 可不是,还两次都被她一个人坑呢,这马夫真是笨得可以。 见那憨憨马夫,顾初言还真有点过意不去,“这事跟他没关系,你还是让他回去休息吧。” “你还有脸替别人求情?既然这么体恤下人,那就快点抄,你什么时候抄完,他就什么时候能起来。” 那还不知道要跪多久呢,顾初言想了想,“要不你也罚他抄一遍?”总比这么跪着好吧。 “可是这大半夜的,就我跟他两个在这里?” “自然不是。” 景云卿说着已经有下人进来帮他搬了睡椅和被子进来。 顾初言眼巴巴的看他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有这个冷面男看着,看来今晚她是偷不了懒了。 要她写字,还不如打她一顿板子来得痛快呢,罚什么不好?这景云卿就是故意的!顾初言正愁眉苦脸,见对面的马夫苦着一张脸,不禁疑惑,“怎么?写字不必跪着舒服?” 那马夫听了更加委屈了,“夫人有所不知,比起写字,还不如让小的跪着,当年俺也就是不爱写字,才选择当了马夫。” 看他愁眉苦脸的模样,顾初言和景云卿都忍俊不禁,没想到还是同道中人,顾初言看向景云卿,故作可爱状,“我也不爱写字,要不贝勒爷您开开恩,罚我们都跪一个晚上?” “你有什么资格要恩惠?” 这反问真是让人无语,不过顾初言没打算死心,继续跟他策,“喂,我们到底是夫妻,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没听过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 “没听过。” 景云卿笃定说完这一句就懒得再看她,还下了最后通碟,“别想再耍什么小心思了,不然惩罚只会再往倍数上加,你要是不想连累他跟你一起遭殃,尽管耍花样。” 顾初言回头看了看那老实巴交的马夫,要是再被她连累,就更要过意不去了,于是她放弃了抵抗,认真抄写起来。 景云卿睡觉之前斜睨了她一眼,虽然性子玩劣些,可是不管怎么样,确实难得的善良,今天在马场也是,她一看也是想支开那个婢女,不想她被人占了便宜。 就这样,祠堂这里,今晚有人从未有过的奋笔疾书,有人真的是正经睡觉。 快天亮的时候,顾初言总算是抄完了,见景云卿睡得那么香,她是真想往她脸上画个大乌龟泄愤,可是又怕连累旁人,她还是放弃了。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初冬的太阳已经升起了,那马夫本来要下去休息了,想到了什么,又特意折了回来,恭恭敬敬地给他们行了礼。 “谢贝勒爷和夫人宽容大度,先前听不少人说你们感情不和,我觉得他们这是天大的误会,在小的看来,贝勒爷和夫人斗嘴的样子真是甜蜜无比,希望你们能一直这么恩爱下去。” 那憨厚的马夫大概也是第一次说这样肉麻的话,说完还不好意思,就快步退下了。 留下景云卿和顾初言相对站着,他们互相看着对方,脑海里闪过‘甜蜜’、‘恩爱’这样的词汇,最终都摆出了‘我要去找个地方吐一会’的表情。 两人正互相看不顺眼,这时府里的侍卫急急的往这边赶来,“贝勒爷,出大事了。” 没等景云卿回答,顾初言就伸长了脖子凑过来问,“大事?什么大事?” “这里没你的事,回南苑去!” 难道就没人告诉过她好奇害死猫这句话?每次什么事都这么好奇! 景云卿说罢,一边撇下她,往前大跨步走去,一边询问府卫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4章 第 64 章 第65章 第 65 章 顾初言确实是累了,她回到南苑后,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睡下了。 直到晌午的时候,云雀过去推了推她,“小姐,你醒了吗?” 顾初言睡得迷迷糊糊,答了一句“没醒”,就打算继续呼呼大睡。 “小姐,恐怕不能继续睡了,庆王府出大事了,管家正叫府里所有人都到东苑去集合。” “对啊,早上是听说出了什么大事。” 到底是什么呢?顾初言坐起身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任由云雀给她换衣裳打扮,可是等打扮完了,她又觉得不放心。 “现在一看就不是出了什么好事,这么认真打扮做什么?那不被人误会和诟病?这王府挑事的主儿可不少,咱们还是得注意一点。” 经小姐这么一提醒,云雀才反应过来,她光想着有这么多人在,要给小姐好生打扮打扮,于是立马又挑了一身平常的衣服给她换上。 “没想到小姐从祠堂回来后都开始考虑这些了,果然贝勒爷的做法还是有用处的。” 听云雀这么说,顾初言不高兴了。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本来就注意好吗?再说了,你以为我昨天是当真服气他?要不是他卑鄙无耻,拿那个可怜的马夫道德绑架我,不然我才不会理他!” “知道知道,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已经来人催了两次了,我们快出发吧。” 不想这个时候惹小姐不快,云雀嘴里附和着,可是她觉得夫妻间哪里要讲什么服气不服气,小姐和贝勒爷就是都不懂这一点,凡事都要论个高低,还好贝勒爷性子还是沉稳一些,有时也懒得跟小姐计较。 虽然说他们会成婚,是因为那琥珀,可是要是真的婚后能产生好的感情,她觉得两个人一动一静,刚好互补,那就是皆大欢喜了。 因为事出突然,管家正派人各房各处催促,顾初言随意抹了把脸,就左右一个肉包,右手一个花卷出了门,边走边吃着去东苑了。 等她们到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了院子里,只见院子中央一个担架上盖着白布,往日张扬跋扈的王妃正由她的老仆人陪着,面如死灰的蹲坐在那里。 “小姐,难道这白布下的人是?” 顾初言做出‘嘘’的手势让云雀不要猜测,等着看王爷他们要做什么。 这时,景云卿也领着刑部的喻大人、衙役还有仵作过来了,看样子是打算要验尸立案。 本来以为她们是最后到的人,没想到侧福晋素清母女比他们还要晚到,而且还着了一身特别不合时宜的喜色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毕竟谁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一向不好,侧福晋说不定巴不得他出点什么事。 王妃看到她过来,气得过去一顿咒骂拉扯。 “就是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嫁给亭儿,他就没一天安生过,是你害死他的,一定是你!” 看到她今天穿的衣服居然还是喜色,王妃疯了般的把她拉扯到王爷面前,激动的指着她的鼻子骂,“王爷,你看看,云亭死了,她这个挨千刀的还故意穿了这身,她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你这个坏人!不要欺负我娘亲!” 玉儿虽然不懂,但是每次也看得懂好歹,过去想要维护自己的母亲,后者毫不留情,一把把她小小的身体推到在地! 玉儿立刻哇哇大哭起来,本来侧福晋怀里的绣儿是睡着了的,经她们这么一番折腾也被惊醒了,哇哇大哭起来。 自从素清嫁到府里,王府上下对于她这样被欺负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没有一人上前劝告相帮。 顾初言过去抱起玉儿,确认她没受伤后,看向站在一旁的景云卿,意有所指道,“这样的场面是不是该让孩子们回避一下?” 眼下王妃伤心欲绝,情绪激动,庆王爷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这府里能冷静分清主次,又能说得上的话只有他了。 景云卿转身跟阿玛说了几句什么,就让丫鬟把她们带下去照看了。 见她的话竟然无人搭理,儿子又丢下她撒手人寰,王妃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开始哭天抢地,“老天爷,你开开眼啊,我可怜的云亭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啊,那些害她的人得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才能宽慰他在天之灵啊。” 没想到王妃也有喊天的一天,要是那些被她飞扬跋扈欺负过的人都学了她,只怕他们母子早就被劈成黑炭了。 正因为他们之前作孽太多,没少欺负人,就算景云亭现在不明不白死了,她如此伤心欲绝,旁人也是冷冷看着。 “是谁让这么些人过来的?” 庆王爷为了家里三天两头的这些事也是闹心的很,云亭死了,他当然也伤心,可是却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再加上这个儿子对他没多大用处,还整天给他惹麻烦,如今人都死了,总不能起死回生,所以他也是有心无力,叹了口气,看着院子里聚集得越来越多的人不禁烦躁发问。 “王爷,云亭虽然是死在外面,可是这府里最想让他死的人,您不是最清楚吗?我今天叫他们过来,就是想让他们似伸张正义,提供证据。” 王妃说着怒指着始终未发一言的素清,“我就不信,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杀人害命这种事还能做得滴水不漏。” 她说着站起身来,激动地冲着下人们喊,“谁要是肯提供证据,本宫重重有赏!” 眼看着下人们都面面相觑,云雀忍不住跟一旁的顾初言小声嘀咕,“事情还没个眉目,王妃就重赏举报线索的人,万一这中间有人贪财,故意联合捏造事实呢?看来王妃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她是成心想要侧福晋陪葬。” 顾初言也肯定了她的想法,谁都知道这府里最恨景云亭的就是侧福晋了,所以在这府里她嫌疑最大,动机也有,要是下人们再为了钱财联合一起,完全有可能坐实莫须有的罪名。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不管这件事跟素清有没有关系,王妃总要想办法归咎于她。 顾初言想到这里,看向站在正中央,一直未发一言的景云卿,这一次他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还会不会站出来? 景云卿先是看了一眼王爷,见他没打算多说什么,于是吩咐王妃身边的仆人,“你们先扶王妃下去休息。” “我不下去!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下去?你是不是想背着我动什么手脚?蒙蔽事实!包庇什么人?” 大概因为失去了这个唯一的儿子,做了大半辈子夫妻的王爷也没有在这个时候站在他身边为她说话,王妃太过悲伤,已经不能控制自己。 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蹲坐在地的素清,又看了看景云卿,“这事是不是你们串通勾结?我知道了,是不是云亭发现了你们的苟且之事,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我的云亭直接害死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王妃带下去?” 眼下喻大人、衙役、仵作等一行刑部的人都在,看王妃开始口不择言,庆王爷担心家丑外扬,终于开始坐不住了。 “我不走,我不走!” 王妃挣扎间把头上的珠钗掉落一地,有一部分落在了盖在景云卿的白布上,她哭着爬过去,伏在儿子身边,悲拗不已! “云亭,你怎么可以丢下母妃一个人就去了?现在这里所有人都合起伙来欺负母妃,你看到了吗?你怎么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母妃从小把你带大,护了、疼了你这么些年,你怎么可以抛下母妃就这么走了?让母妃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快起来,起来啊!!!” 此刻堂堂庆王妃珠钗落尽,披头散发,涕泪直流,怎么也想不到平时荣宠、跋扈半生的王妃会有这副疯癫不能自持的样子。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她身边自始至终只有几个老仆人搀扶,连庆王爷也一直冷眼看着,不曾上前。 连一直不喜欢王妃的顾初言都不禁感叹唏嘘,王爷竟然对结发妻子都如此凉薄,这么多人看着,连装都不带装一下。 看来景云卿说得没错,王妃的娘家现在已经自顾不暇,现在她儿子没了,靠山也没了,更加没了资本被王爷看重,都说帝王家最是薄情,没想到连一个藩王府也是如此。 王妃走后,下人们也渐渐散去。 毕竟他们本来以为是王爷让他们过来的,却不想是王妃指使的管家,他们都不想得罪这王府真正的主人,于是都默契地退下了。 大家都走了,她再待下去显得太过突兀了,可是她还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顾初言想了想,心生一计。 明面上假装自己退了,却拉住云雀绕到了假山后偷听,云雀见状想把她拉回去,可是又怕动静太大,被人听到,只得硬着头皮陪她偷看。 等众人都清散后,庆王爷总算站出来说话了,“喻大人,云亭的尸体是在盛香楼被人发现的,考虑到有伤风化,于是本王自作主张把他先抬了回来,余下的事交给云卿和你们对接,我就先下去了。” 庆王爷这会倒装出了一副伤心过度,脚步不稳的样子。 喻大人忙双手作揖,“王爷节哀顺变,这事我们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还贝勒爷一个公道。” 庆王爷听他这么说,似乎觉得不妥,又折回来把他叫到了一旁,特意交代,“云亭在盛香楼那样的地方出事,本王到现在还在震惊中,若是这事真是那里的香君做的,麻烦喻大人费心,不要声张出去,逝者已矣,本王不想他人没了,名声都没保住。” 听到这里,顾初言已经开始激动了,“你听到没,盛香楼,那可是盛姬楼的分院,景云亭这也玩得太嗨了,难怪庆王爷始终黑着一张脸,他一向好面子,庆王府哪里丢得起这样的脸?” 这景云亭生前就暴戾恣睢,如今死于非命,一定怨气冲天,说不定成了恶鬼报复别人,小姐还有心思在这里讨论,她真是胆子太大了,云雀在一旁怯生生地劝她,“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顾初言懒得跟她说,“要回你回,我还要看看。” 等喻大人已然明白了王爷的意思,他才提步离开。 景云卿上前一步询问。 “喻大人,你看要不要安排一个清净的地方?” “有劳贝勒爷安排人把现场的闲杂人等都清理一下,现在尸体已经不在现场,已经耽搁了时间,破坏了不少线索,为了避免再次延误时间,仵作就在这里验尸,然后再去案发第一现场比对查看。” 听到要清理闲杂人等,云雀想拉住顾初言快点离开,可是她还是不想走,直到景云卿直接走到了她们面前,用鼻孔对着她们警告。 “怎么?昨天在祠堂罚了一夜还不够,今晚还要再去?昨天连累让马夫陪你,今天再连累云雀陪你?” 他都这么说了,顾初言还要再待下去就指定要被罚了,她瞪了景云卿一眼,拉着云雀离开了。 景云亭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是七窍流血而死,仵作很快就对死因下了定论。 仵作用特制的防腐药水,处理好尸体后,将他抬入了棺木中。 景云亭死于非命,又是身死在那样的地方,王爷担心他煞气重,冲撞了王室气运,所以没有让他入祠堂,也就是这一棺材金丝楠木的棺材给他安置,随后被下人推入了冰窖之中,等案子结了,再找个地方另设灵堂。 这样的下场,与他养尊处优的生前比,实在凄凉得紧。 喻大人一行很快已经马不停蹄赶往第一现场调查取证,景云卿为了避嫌没有跟过去,留在了府里等候消息。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5章 第 65 章 第66章 第 66 章 母亲今早没来,景云卿担心她是旧病犯了,打算带她去看看大夫,他本来打算直接去,但是走着走着,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要回南苑一趟。 他人还没进去,就听到呼哧传来急躁的声音,等他跑进去只见顾初言晕倒在地,云雀正焦急的摇晃她。 见到贝勒爷过来,忙开口求救。 “贝勒爷,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人就软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顾初言脸色发白,景云卿摸了摸她的额头,倒是没发烧,想起上次也是这样类似的情况,连忙去书房把自己的剑取了过来让她抱着。 “她昏迷前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没有,回来后没多久就倒下了。”云雀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小姐是不是被大贝勒爷的鬼魂缠上了?” 不管是不是,忠心的云雀已经开始给他跪拜,“大贝勒爷,小姐跟你无冤无仇,你要找也应该找害你的人才是,怎么找到小姐这里来了?求求你块放过她吧。” 而这边当事人顾初言正灵魂出窍在院子里和黑白无常聊得热闹。 景云亭的魂魄此时被押解着,感觉极不安分,他也不知道是谁害死了自己,只想要留在人间给自己报仇,可是这哪里能由得了他? “哥哥们,这景云亭到底是怎么死的?” 黑白无常互相看了一眼,虽然投胎了,这小妹的性子真是和以前一样虎,打听八卦都打听到他们头上了。 “我们只管收魂魄,不管破案啦。小妹,你快回去吧,你看下面的人多着急。” 云雀都急得求神拜佛了,顾初言也是无奈,每次看到黑白无常,她只要想,马上就可以灵魂出窍跟他们对话,难道是脖子上的琥珀,让她跟平常人太不一样了? 但是正好可以满足满足她的好奇心啊,反正来都来了,她也不着急下去,看了看被锁链锁着的景云亭的魂魄,好奇的询问。 “怎么感觉他死了还这么凶?其他的鬼魂就不同?”她记得之前在法场看到的那些断头鬼就不同,老老实实的。 “景云亭死于非命,魂魄本就躁动不安,偏偏加上在性命若即若离时还见了红衣,怨上加怨,所以怨气更甚了,我们得赶紧把他押到地府,免得变成厉鬼,在阳间生了乱子。” 说罢黑白无常又把锁链检查一番,告别顾初言就押着景云亭走了几步,消失在了顾初言的视线里。 想到景云亭被带走的时候还冲她呲牙咧嘴,凶巴巴的样子,顾初言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人也睁开眼醒了。 此时景云卿正打横抱着,准备带她去医馆。 抬头看着他下巴,还有近在眼前的的脸,还有那么点帅。 想不到因为她,他还有些紧张的样子,顾初言感觉手边冰凉凉的,原来那把如意剑又抱在了自己手里,她想了想,把剑举到了景云卿眼前,正要说声谢谢。 但是后者突然看到眼前的剑,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跤了,不过景云卿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把顾初言护到了怀里,让她没有受伤。 云雀见状着急的跑过去扶她,“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顾初言侧过脸看着景云卿被擦破了一点的衣裳,心里有些感激,没想到他平时横眉瞪眼的,其实人还不错,“你没事吧!” “你说有没有事?” 景云卿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既然醒了能不能先吱一声?,乱动什么” “我刚打算开口,你就被自己的剑吓到了,怪我吗?”开口就那么凶,难不成还想吓回来不成?顾初言站起来,补充说,“不过刚才还是要谢谢你。” 顾初言正想跟他说有关她刚才看到了他哥的魂魄的事,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信,正在犹豫着。 这时刑部的喻大人从盛香楼那边回来了,这次只来了他一个人,上前在景云卿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们就一起进去了。 顾初言见状,忙追了过去,“喻大人是吗?昨天景云卿整晚都和我在一起,我可以证明他的清白,还有那个马夫也可以作证,要是有人怀疑他,我们都是证人。” 喻大人觉得这位小娘子的话有些突兀,转头问一旁的景云卿,“这位是?” “是内人,让大人见笑了,喻大人这边请。” 景云卿始终彬彬有礼,请喻大人进去后,回头看了一眼顾初言,眼神约莫有些不一样的内容。 这个顾初言,早上听了王妃的一番胡言乱语,竟然信以为真,还以为喻大人怀疑到了他身上。 的确,他们两兄弟向来不合,除了素清,最可能被怀疑的人就是他了,可是,他跟顾初言的关系实在没到那个程度,她却这么冒冒失失的追上来,不假思索要冲上来给他证明清白,实在让他意外。 除了母亲以外,她是第二个这么信任他的人了。 要想害人,办法有的是,又何必亲自动手?同样的,万一他就是想要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昨天才有意罚她呢?利用她呢? 看着傻乎乎的顾初言,景云卿不禁摇了摇头,对,也就是她傻,才不会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所以才会这么做。 等他们走后,顾初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疑惑的问云雀,“我刚才怎么就见笑了?” “小姐您是贝勒爷的妻子,昨晚在一块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也没人怀疑贝勒爷,小姐你紧张什么呀?” 这么简单的问题,小姐还要问,连云雀都要忍不住笑话她了。 不过她觉得刚才不过这么一会儿,居然能看到他们两个人相互关心的样子,原本这么水深火热的关系,却出现了这样的变化,可真是稀奇啊。 这边。 景云卿一路把喻大人领到了庆王爷的书房。 此时庆王爷正在桌前为景云亭的事抚额叹气,完全没察觉到有人到来,还是景云卿敲了敲门提醒,他才打起精神来。 “喻大人来了啊,快请进。” 庆王爷起身把喻大人迎进来,又吩咐下人送了茶水点心过来。 这次要汇报的事情似乎不便让更多人知道,直到下人们都退下,喻大人才将手里拿着的一个小玻璃瓶放到桌前。 “我们在盛香楼的床底下发现了这个,已经确认过了,贝勒爷体内所中的毒,和这个是吻合的。” “那你们查到是谁投的毒了没?” 听到庆王爷的问话,喻大人又补充了一点,“微臣有必要先跟您说明一下,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庆王爷拿起那瓶子,凑近端详了一番,觉得没什么稀奇,“这上面什么明显的特征都没有,就是普通的瓶子,连个厂家都看不出来,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线索?” “王爷是洁身自好之人,自然不知,正因为它一直在黑市上流通,又药效隐晦,所以一般人都只会认为它是一般的大补丸。” 王爷听到这里已经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想不明白自己儿子的死,不光牵扯了盛香楼,还牵扯到了黑市上的药。 “喻大人的意思是?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王爷和王妃洁身自好,又爱子心切觉得这事多半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陷害,可是像贝勒爷这样的死状在盛香楼不是第一次了,微臣之所以还要去现场调查,也是再次为了佐证罢了。” 难怪喻大人回来得这么快,原来他早就有了判断,可是庆王爷还是不愿相信。 “你的意思是云亭他自己害死了自己?” “王爷有所不知,之所以这种东西只能在黑市上流通,价格也不扉,主要的受众也就是家世丰厚,又喜欢寻求刺激的公子哥们,虽然它有奇效药效,但也有他的危险性在,特别人在身体不适时,想要拿它进益身体,本身就是一种透支,而贝勒爷的情况显然是服用过量,使身体无法承受而猝死当场,当时那个香君微臣已经派人看管起来,他是目击证人,当晚也一直和贝勒爷在一起……” “够了!” 庆王爷不想再听下去,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想不通云亭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把自己的命给折腾没了,他更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死在那样的地方,真是连死后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生前不给他争气也就罢了,死了还要往他脸上摸黑! 庆王爷既然已经明白了事实,喻大人也就没有再对这件案子多做更多的说明,等到王爷重新坐下来他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香君也知道贝勒爷的身份,没有声张,所以这事要是想干干净净的处理倒也不是难事,就看王爷您的意思了。” 庆王爷叹了口气,云亭如此不争气,自作孽不可活,这事再查下去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所以他也是爱莫能助啊,“就依你的意思去办吧。” “王妃那里一直派人传信要我过去一趟,您看?” “喻大人办案,没有什么好推敲的,王妃痛失爱子,太过伤心,难免产生臆想,胡言乱语,请喻大人不要在意,她那里本王会去宽慰,不管是作为庆王爷还是作为云亭的父亲,我都希望他不要人都走了,还要被人看笑话,遗臭万年,接下来的事有劳喻大人费心了。” “王爷言重了,这是微臣该做的,逝者已矣,请您节哀,微臣告退。” 王妃等了很久都没见喻大人过来,后来又听说他已经被景云卿送出了府,气急败坏的找到了庆王爷的书房,直接上前就给了景云卿狠狠一个巴掌。 “你这是心虚了吗?案子还没查清楚,就这么着急把人送走!!!” 景云卿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这一巴掌,本来他是不会任由她欺负,但是念在她是伤心过度,就没跟她计较,直接打算出去,让王爷跟她说,不料王妃不依不挠上来拦人。 眼看一场闹剧又要上演,庆王爷及时喝住了她。 “闹够了没有?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云亭现在还躺在冰窖里,现在最要紧的事应该是让他尽快入土为安!” “王爷!云亭尸骨未寒,你不帮他把凶手缉拿归案,他怎么安歇?!” “你真要缉拿凶手?那就去问问你的亲弟弟!” 王爷说着将喻大人放在桌上的玻璃瓶扔到了她面前,“刚才喻大人说的时候本王还没想起来,都说外甥像舅,云亭可真是像惨了他,两个人连这种见不得人的癖好都相同!他这完全是咎由自取,自己害死了自己!” 王妃捡起那玻璃瓶,已然是识得的,也知道它的作用,眼里的锐气瞬间没了大半,语气也不像之前那般嚣张,“王爷,难道云亭他是因为吃了这个才?” “本王记得前两年他舅舅就是因为食用过量,还惊动了王兄身边的太医,连夜赶过去,才捡回一条命,你却还纵容云亭和他这样的人为伍,你这是枉为人母!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啊!!!” 王妃摇头,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们两个前几天才牵马场的马出去卖了!我刚才收到线报,属于王府的马匹正在黑市上流通买卖!” 说到这里王爷不禁冷哼一声,“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马场的每一匹马都是登记在册的!如果他们正常买卖,怎么可能会流落到黑市去?告诉了你这些,还要再无视事实,冤枉其他人吗?!”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云亭很乖,他很乖的……” 王妃受了刺激,失了魂般,嘴里痴痴傻傻地喃喃着,跌跌撞撞地扶着门往外走,她身边只有一个从娘家过来就一直陪着她的老仆人跟着。 景云卿望着她形影单只的样子,天作孽尚可恕,他们母子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落得这样的结果根本不值得惋惜。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6章 第 66 章 第67章 第 67 章 等景云卿忙完事情赶到母亲别院的时候,顾初言正在给她喂药。 她把药吹冷了,再一点一点地往里送,平时很少看她这样细心的样子,景云卿都不禁愣了几秒。 云雀唤了他一声贝勒爷,他回头看到她端着刚熬的清粥和拍黄瓜,忙让开路来,让她进去。 顾初言放下药碗,又把云雀煮的粥端到了阿湿娜面前,笑着跟阿湿娜说,“我爹当时招云雀进府时是招的书童,可是我对学习的事常常心不在焉,只爱尝遍天下美食,硬生生把她变成了一个好厨师,您待会可一定要尝尝她的手艺。” 听她这么说的,阿湿娜和景云卿都不禁笑了。 “难得有人把好吃懒做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景云卿跨步进来,走到母亲身边,探查她的病情,当然也不忘取笑顾初言。 对此顾初言特别不服气,“我可是很努力了,那些书不待见我有什么办法?” “听说被相府请过的教书先生已经遍布全国,宰相大人出的价钱也是越来越高,可是每一个先生都待不久,对此,相府都是缄默其口,看来传闻是真的?” 嘲笑人就算了,还老揭人老底,顾初言实在气不过,平时这个时候阿湿娜这个婆婆都要出来帮她说几句,果然,她扯了扯景云卿的衣袖,虚弱着开口。 “卿儿,你过来之前,他们可是快忙活了一上午了,早就听说你治军有方,不知道这教学问的事是不是也能胜任?我看初言这机灵劲儿,一定是没遇到好老师,加以开慧,要不你来试试?” 看得出来母亲是真疼顾初言,她自己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却还要开口相帮,说出这些话不知道是攒了好久的力气,所以他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得找顾初言的问题。 “母亲,有时候并不是老师不愿教,是学生不愿学。” 景云卿这话说得,要是她不答应,不坐实了她是个坏学生?顾初言当下灵机一动,“要想当我的老师也是要有条件的,我先写首诗,你要是能读出来,我就认你当老师。” “可以呀。” 不相信顾初言能考倒他,景云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顾初言立马拉着云雀就到了院子里,开始磨墨写字,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景云卿跟母亲打趣起来,“你看她那个样子,好像势在必得一样,真不知道她的自信从哪里来。” 阿湿娜也不偏袒自己的儿子,“你看你刚才用鼻孔看人的样子也不对,母亲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并不是只有学习这方面可以来衡量。” 母亲说得对,也许他确实对顾初言带着有色眼镜,所以一直看不到她其他的优点,现在好像确实看到了一些,他想到刚才看到的情景,不禁感叹,“儿子从未想过在庆王府还能看到其他人真心待母亲。” “所以啊,人心换人心,你以后是不是该对人家好一点?” “我对她不好吗?” 他觉得母亲都开始偏袒顾初言了,景云卿一边否认,一边心虚地移开视线。 都是好孩子,就是嘴上不饶人,阿湿娜笑了笑,也不戳穿他,“好,一直都好。” 两人说话间,顾初言已经拿着她写的诗进来,平时只有耳闻,今天总算对顾初言的‘学问’眼见为实了。 偏旁部首随意组合,景云卿看了半天愣是没读出来几个字,“你确定你写对了?这些字确定在我朝字典里?” 顾初言顾左右而言他,“在不在字典我不知道,但是我顾初言是认得的,可是现在你景云卿却不认识,说明啥?” “我看就是你胡编乱造的。” “那又如何?总归你是不认识的,那也就说明你没我聪明,所以凭什么教我?” 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些歪理,景云卿只得找一旁的母亲评理,“母亲,你看她这明明是强词夺理,指鹿为马,我看那些教书先生多半也是被她这样气走的。这学生儿子教不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不学。” 就等着景云卿说出这句话,顾初言立马就接了下句,得逞后还跟云雀比了个耶,笑得没心没肺的。 “母亲,你看她,不是无赖是什么?” 看到景云卿气得不行,阿湿娜笑着帮他们圆场,“好了好了,我看你本来也没想当人家老师,你们彼此彼此啦。” 顾初言冲景云卿吐了吐舌头,别提多得意了,这时管家过来唤景云卿,说是王爷吩咐了,景云亭的灵堂不设在王府,在城中租了一处废旧的别院,让他过去维持现场的事。 “好的,你先带人过去打扫布置,我等会就过来。” 阿湿娜这才知道景云亭死了的事,她正要问,景云卿先跟她说了。 …… 等说了事情的大概,景云卿又补充道,“大哥死得不光彩,又不明不白,阿玛应该是担心煞气冲撞了景家王朝的运势,所以才决定不在自己府里设灵堂。” 阿湿娜听了也觉得唏嘘不已,“以你阿玛的性子,多半是会这样做,当今王上也是敏感多疑的性子,要是一直国运昌盛就没什么,万一以后有个什么,难免有心之人给王府安上什么罪责,只是没想到你大哥竟然这样就没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是啊。” 景云卿附和完这一句就起身出去了,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顾初言,真心道,“母亲就拜托你了。” 顾初言愣了几秒才回过神,问一旁的云雀,“我没听错吧,他要拜托我?” “小姐没听错,贝勒爷确实这么说了。”看这情况,贝勒爷总算是看出了她家小姐的好,云雀别提多高兴了。 景云卿走出西苑后不久,看到素清母女也披麻带孝地往门口去了,看样子她们也是往灵堂那里去了。 如果王妃去了,只怕今天她们母女又要遭难了。 他们到了现场后,发现王妃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自己都要人照顾一般,管家小声告诉景云卿,王爷担心她在灵堂上再次胡言乱语,扰乱灵堂秩序,已经提前让人给她灌了用于安定的汤药。 景云卿往王妃的方向看过去,难怪她整个人除了没精神,还有些痴痴傻傻的感觉,看样子她今天来了也就是个摆设。 管家用了‘灌’这个字,说明王妃自己是不愿喝的,只是她如今势单力薄,已经反抗无效了。 大哥的猎鹰队本就是一些钱财供养的鹰犬之类,谈不上什么真正是忠心,如今她们母子连自身都难保,只怕他们现在都已经被阿玛到他名下了。 素清母女安静地跪在那里,比起王妃,她们倒是清醒的。 素清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木然的坐在那里,他们夫妻生前就已经情分折腾尽了,只剩下了满腔恨意,如今景云亭死了,她连一滴眼泪都吝啬给他,也懒得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 不管这三年景云亭怎么折磨她,她不变的从来都是骨子里的那股让景云亭看不惯的傲气。 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想过,假如她早放下这般骄傲与不屑,景云亭会不会放过她。 如今,也找不到答案了。 玉儿还小,不懂什么,只觉得稀奇,到处走走看看。 小的那个由素清抱在怀里,已经睡下了,不哭不闹的。 如果景云亭平时待她们母女好,也许旁人会觉得她们没了依靠,孤儿寡母可伶,现在看来,大家都觉得她们总算是解脱了,所以王妃第一个怀疑到素清身上也不是没理由的。 景云亭身前结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加上他性子暴烈,除了些碍于情面或是王妃娘家的人,几乎没什么人过来吊唁,整个灵堂冷冷清清的,前来帮忙的人还要多,有些都无聊得打瞌睡了。 其中很多宗亲,还是让香烛寿店派人送来花圈吊唁,甚至都没派自己人来。 他们向来最信那些神邪恶鬼之事,惜命又惜财,估计听说了景云亭的死因,现在是更加忌讳,避之不及了。 要是灵堂设在庆王府,也许他们还会忌惮阿玛过来一趟,如今灵堂另设,连宫里也是派了人过来代为转达默哀之意,他们也就跟着效仿了。 “司徒正前来吊唁。” 随着管事一声吆喝,一个上身赤膊,身背荆条,面黄肌瘦、披头散发男子进了里面,他先是到了景云亭的棺材前哭诉了一番,又一路跪到了王妃面前,头都没敢抬。 “姐姐,是弟弟错了,都是弟弟害的云亭,你怎么罚我都可以。” 别看他一直带着哭腔,又哭丧着脸,可是愣是没见着一滴眼泪,从他眼里流出来,连个泪光都不见,可见他心里压根没多少真心实意,只是想堵他人口舌,来作秀的。 早就听说景云亭的性子像极了他的这个舅舅,如今看来,是真的都是无情无义,他之所以当着这么多人又是忏悔又是哭诉,想来也是想以后还要倚仗这个做庆王妃的姐姐照顾,才不得已如此。 王妃早就服了安定,神思恍惚,说不出什么,司徒正见姐姐这般,只得找了个蒲团在她旁边跪下了,打算陪她一会,来都来了,把这秀给做足了再走。 他扫视了一眼灵堂,看到素清母女,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就跑到他们面前,颐指气使,“我这可伶的外甥,现在尸骨未寒,怎么连个哭丧都没有?你们身为他的妻女,难道就是摆设,一点都不是伤心难过吗?我看这事说不定还真的跟你们有关!!” 瞧瞧这口气,真是和王妃一个德行。 不过这一次都不要景云卿出面,管家直接对一旁的府卫使了使眼色,司徒正就直接被人给架下去了。 人下去了,管家还不忘对一旁的景云卿解释,“王爷说了,要是有人闹事,不管对方是谁,直接架下去,他只想清清静静地把这事给了结了。” 景云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有不少道士模样的人进来,不仅嘴里念念有词,手里还拿着不少符纸到处张贴,“这是阿玛请来的吗?” “是,王爷特意交代的,说是担心大贝勒爷怨气深,阴魂不散,不得安息。” 道士的队伍比前来吊唁的人还要多,看来这才是今天的重中之重,景云卿过去把玉儿抱在怀里,担心她不小心被人踩踏,走过去询问素清。 “这里人多口杂,玉儿她们还小,恐受到惊吓,你看要不要先让丫鬟把她们送回去?” 素清难得抬起脸来,疲惫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张开干涸的嘴唇,嘶哑着声音答话,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样也好,以后我们孤儿寡母还要仰仗小叔你周全了。” 没想到一向很少开口求人的素清会这样直接跟他说,景云卿愣了一下才招呼一旁比较懂事的丫鬟过来,吩咐她们一个接过他怀里的玉儿,一个抱走素清怀里的绣儿。 “这里不用你们帮忙了,把她们带回庆王府,好生照看。”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7章 第 67 章 第68章 第 68 章 本来准备三天的吊唁,因为来的人实在太少,庆王爷过来察看了一番,不想再丢人现眼,于是下令接下来的两天不要再继续了,提前下葬就是。 管家拿过陪葬的物件给他过目,也被他训斥了一遍,说是准备得太多,景云亭又不能葬在祖坟那里,陪葬规格不用按贝勒爷的规格,每一样都划去了不少。 如此,景云亭整个后事都算是从简的事除了请的那些法事道士,其他都是减得不能再减了,听说在他头七那天王爷府也要来一场,看来庆王爷这次是铁了心,就算是景云亭的鬼魂也不愿见了。 其实景云卿倒是觉得他多虑了,他身上杀气那么重,性格又专横,即使景云亭成了鬼魂想要靠近他,估计也无法近身。 处理完大哥的丧事后,景云卿总算得了空,见母亲在顾初言的照顾下,气色也渐渐好了,还能出门走动走动。 说起来,他这个做儿子的,还没带母亲去街市上去逛过,到底还是女人贴心一些。 他想着顾初言不是一直想要匹马吗?听说马场那边刚进了一批不错的马,不如就带她过去选一匹? 景云卿一边想着,一边到了顾初言的房间外,正要敲门,不料她和云雀正巧要出门。 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连他都忍不住扬起嘴角,“怎么?你们这是要出门?” “不是啦,我们就去门口。” 顾初言显得很焦急,直接把景云卿扒拉开就出了南苑,得不到答案,他只得转而问云雀缘由。 “小姐的一个朋友给她送了匹马过来,她着急去看,不好意思啊,贝勒爷,小姐不是故意冲撞您的,她一向都这样,有什么新鲜事总是迫不及待。” 景云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这些时间相处下来,当然已经清楚她的性子,不过他觉得云雀回答得不够具体,又开始追问了,“是什么朋友送的?” “我也不太清楚。” 云雀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贝勒爷的好,毕竟跟小姐飞鸽传书的是个男子,他知道了总不好。 本来还想着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被人抢在了前头,景云卿哦了一声,觉得有些扫兴,就转身去喂呼哧去了。 云雀捏着手,看着贝勒爷好像不太高兴地样子,又补充道,“小姐说是个普通朋友送的,知道她想要匹马就派人送过来了。” “哦?看来他们最近在联系?” “啊?” “据我所知,你家小姐也就是最近看到呼哧,又去了马场,才想要自己的马,之前她在相府要是有这个想法,应该早就实现了。” 是啊,老爷那么宠她,应该早就安排了。 唉!云雀真拍自己两嘴巴子,多说什么呢?她虽然尽量避重就轻,却还是被看穿了。 贝勒爷的脑瓜可是出了名,不是一般人的聪明,才听了几句话就参透了其中她不愿多说的情况,云雀只得又低头心虚地答了一句不太清楚就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没一会儿,当事人就回来了,听到院子里的马蹄声景云卿第一个从书房走了出来,想要看个究竟。 顾初言一见到他,就抢着给他炫耀,“你快看,这匹跟呼哧一样,也是汗血宝马,而且全身是我喜欢的白色,你看看这身型流畅又帅气,是不是比呼哧还要好看?” 可不是,还是匹公马呢,景云卿不动声色地围着那匹马饶了一圈,对于马的来处,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端倪。 “你这位朋友可真了不起,在我印象中,像这种品质的好马,即使在贵族宗亲里也很难有一匹,一般体型的汗血宝马,性子灿烈,要驯服了才能真的驾驭,比如,呼哧这种。而像你手里牵的,不仅性格温驯,又体型适中,不挑人,实在是少之又少,称得上是马中极品了,有机会一定要带我见见你这位朋友,让我也长长见识。” 听到景云卿居然要倚仗自己的朋友给他长见识,顾初言别提多高兴了,刚要脱口而出对方的名字,云雀连忙咳嗽一声想提醒她。 不料顾初言压根没听出她的暗示,直接脱口而出,“上次你差点就见到,在京郊半山腰那次,记得吗?当时他也在的,只是你走得太快,我没来得及跟你介绍。” 果然,跟他猜的一样,为了更加确定,景云卿再次开口试探,“要不明天你约他到府上,他如此慷慨,送了你这么贵重地礼物,自然要当面答谢。” “那只怕还要过两个月,他现在陪他姥姥去了,等过两个月,梅花开的时候,他就会回来带我去北地踏雪寻梅了。”顾初言一边宝贝的看着自己的马,一边没心没肺的回答,都快急死一旁的云雀了。 说着这个,顾初言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在这之前,你快教我骑马,到时我就可以骑马去了!” 顾初言越说越开心,把他们的计划都说完了,“他还说,到时找棵小的回来,送给我爹。” “连你爹都照顾到了,你这位朋友可真周全。” 景云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夸赞,也就顾初言没听出来,已经在小院里四处查看起来,又过来跟景云卿提议,“你能叫人帮呼噜在这里也建个马厩吗?把他和呼哧两两相望,说不定还能培养出感情,生个小汗血宝马来。” 这才刚来,就开始想这么多了,景云卿真是服了她。 “呼噜?它的名字?” “对呀,你仔细听,跟他的呼吸是不是有点像?”顾初言说着又凑近马脖子去听。 按理是不会有这种声音的,景云卿皱眉看着那匹马,眼睛微闭,马尾不像呼哧那般有活力,看样子这马有可能生病了。 “我看它好像不太适应这里,要不你让你朋友先把它收回去,等你学会骑马了,再让他送过来?” 听到景云卿这么说,顾初言立刻宝贝的把那匹马牵走,绑在了一旁的大树上。 “我看你就是不想帮我,我自己照顾它就是了。” 顾初言冷哼一声就拉着云雀出了门,看样子是给呼噜买草料去了。 景云卿耸了耸肩,回头看着那匹马,有些犯难。 这么好的马,见死不救,似乎太可惜,关键这顾初言还没高兴一会儿呢,他该怎么办呢?这没心没肺的顾初言可真是给他领回了个烫手山芋。 此刻宫里的芸贵妃正在因为景容煕把那匹马送到庆王府而发脾气。 “十四他真的这么做了?” “听四叔的人说马匹已经送过去了,可能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十四爷特意绕开四叔的人,自己另外请人送去的庆王府。” “真是胡闹!他平时差人送个点心,送个茶点也就罢了,这样的马除了本宫这里,京城里有的府邸可是屈指可数,一旦有心人看了,过问起来,难保不查到他那里去,他怎么做个事就没点心思?” 本来以为顾初言嫁去了庆王府,又把十四送去梨山,这两人应该要断了联系才对,却不想才不过一个月有余,他就把这么珍贵的马送去了庆王府的府上。 “娘娘不必担心,这两天庆王府因为大贝勒的事正焦头烂额,属下想也许他们还没在意到,而且您放心,那马送去时我们动了些手脚,预计过了今晚,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听到属下的报告,芸贵妃还算松了口气,“不错,这次你们倒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娘娘过奖,这次大贝勒的死,庆王府可谓元气大伤。” 她这群属下除了忠心,还是愚钝了些,芸贵妃冷哼一声,“在庆王府,大贝勒那个草包,从来都不足为惧,真正厉害的一直是庶出的那个景云卿,这马到了他那里,只怕马上就要引起警觉。 不过听说因为他和他母亲从小到大在庆王府受尽凌辱,他和庆王爷并不像表面那么和睦,我想他应该不会多管闲事,毕竟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得罪了我,对于羽翼未丰的他没有好处,相反的,他要真是个聪明人,就该把这事当作不知情,卖我一个人情才是。” 听到芸贵妃的话,她的属下有些不解了,“照娘娘所说,既然这个景云卿这么厉害,他爹又有夺嫡之心,您为什么还要撮合庆王府和相府结亲?他们不是锦上添花,我们的对手又更加强劲了?” “有些事是不可逆的,有舍才有得,再说了,相府早已经千疮百孔、岌岌可危,没什么好惧怕的,反倒是他们再娶了其他有实力的人家,我才要担忧呢。” 说到庆王府,芸贵妃又想起一件高兴的事来,“你大概还没听说,王妃的娘家如今填补自己的亏空都不及,这下庆王爷有的头疼了。” “属下愚钝,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王府这些年得的封赏也不少,王爷已经到了这个年纪,累积下来的良田、地段、商铺应该不少了,他现在还像年轻时候要倚仗王妃的势力吗?” 芸贵妃听了属下的话,不屑道,“他若是甘心做个闲散王爷,倒也能逍遥快活,可是他偏偏不甘示弱,得寸进尺,瞎蹦哒就不好说了。” 对于这件事,芸贵妃早就派人打听过了,这些年,庆王爷仗着山高皇帝远,在边境招募了不少不在册的兵马,而这些人又不能在朝廷拨付军饷。 他野心太大,在边境地区强召壮丁不说,更是和当地官员勾结,坑害百姓,谎报军情,不仅坑朝廷,连百姓也是民不聊生,要不然怎么也不会有这么些流民要上访到京城这里。 可伶他们还没见到王上,就被庆王爷阻的阻在路上,其余的还在上次景礼的婚礼上作乱,当了他的棋子,直接把提出削蕃、觊觎他手中兵力的太子给摆了一道,稳住了自己的重要地位。 芸贵妃想着自己接下来要下的这部棋,眼里掩不住的得意,“庆王爷这个老狐狸以为他得了相府这位亲家,有什么了不得的,接下来我要让他亲眼看到她儿媳妇的娘家相府,是怎么和王妃的娘家司徒家族一样没落的。” 这同样的挫败感可不是一点点的打击人,芸贵妃光想想庆王爷那有苦说不出的吃憋表情都已经心情大好。 等笑够了,芸贵妃凝神看着那笼残月,仿佛看到了自己永远填补不了的残缺过去,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座枕冷衾寒的冷宫里,她是怎么失去自己的孩子的!这个杀子之仇她报得已经够迟了!! 在这些波云诡谲的漩涡里呆久了,她已经深刻懂得,要人性命何其容易,让人活在经久不息的痛苦里才是最大的报复!!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8章 第 68 章 第69章 第 69 章 顾初言买来的草料呼噜没吃几口,但是她以为它是一时不适应新的环境,所以也没在意,却不想到了后半夜那匹马开始在地上打滚,而且是反复多次,连院子里的呼哧都开始跟着躁动不安起来。 听到院子里的声音,顾初言穿着睡衣就冲了出来,景云卿对此倒是好像是意料之中一样,他穿戴得好好的就打算把呼噜往兽医那里送。 回头看到顾初言只着了一身睡衣,身上隐约可见,他立刻尴尬的低下眼来,“云雀,你把你家小姐带进去休息,兽医那里我熟悉,这事我来处理就好。” “不行,我要去。”这事她不去,顾初言哪里会答应呢。 “听话,这不是人越多就对它越有帮助。” “可是我才是它的主人,怎么说也要跟着去。” 顾初言不依,这么好的马儿可能要遭在她手里,而且她还觉得内疚,因为白天景云卿还提醒它可能生病了,她当时太过自信没听他的劝告。 “去做什么?凑热闹吗?再耽搁下去信不信明天你这个主人能做的就只有挖个坑把它埋了?!” 这话说的太有威慑力! 顾初言无辜地抬头看着景云卿凶巴巴的眼神,总算有些信了,但是还是倔强地不肯挪动半步。 最后还是云雀拉着她进了屋,“小姐,你就让贝勒爷一个人去吧,这事咱们不擅长,去了也是帮倒忙,就在府里等消息,而且我觉得这事交给贝勒爷比我们靠谱多了。” 如此,顾初言只得点头答应,她们刚才跑得焦急,这会才发现顾初言刚才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内村就跑出去了。 两个人反应过来面面相觑,最后顾初言难得脸红了,“你说他是不是故意跑出来偷看的?” “小姐,你这可是冤枉人了,明明贝勒爷比咱们先出来。” “那总归他是看到了。” 顾初言这会儿才想起来,觉得又害羞又丢脸,人也钻到被子里去,“这可是头一回,真是便宜他了。” 云雀掩嘴笑话她,“小姐,我觉得呀,要不你就假戏真做,和贝勒爷来个婚后日久生情?我看他为人正直干练,配小姐你并不差哪里,还有那琥珀诅咒,说不定就是天意使然,小姐何不索性从了这份天定的姻缘?” 顾初言听了云雀的提议,探出头来,说起来她当时确实对他还有点心动的,只是景云卿那会儿看不上她,处处把她贬低,她面子上挂不住,也就把那点心思给藏了起来,想到景云卿之前的种种,左一个规矩又一个教条硬生生限制她,顾初言又忍不住来了脾气,“算了吧,他不是一直看不上我吗?我才不要热脸贴冷屁股。” 看最近他们这一来一回的相处,这明显是双向奔赴嘛, 以前贝勒爷哪里会过问小姐的事?如今可是事事为她考虑,之前罚的那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没真的执行过,这不,今天这大晚上顾不上休息,又跑去帮她救马去了,要换作以前,他哪有这样的耐心和真心? 这边。 景云卿打扮成马夫的模样,雇了好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在他载着马出发之时。他们也从王府向不同方向出发。 把芸贵妃的人追得晕头转向,不知道哪个马车里,才是真的装了马。 等他们一个个排除后,已经搞不清楚真的那匹马到底去了哪里了。 还好这马体型比较小,好打掩护,景云卿到了早就联系好的兽医那里,给呼噜诊治,确定了还有救,等它服了药后,又让兽医给他服了安神的药在马车里睡着了。 接下来就是今晚最重要的事了,景云卿打了一个哈欠,打起精神,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颜料,开始给呼噜‘上色’…… 顾初言等了好久都没见景云卿回来,又觉得不安稳,跑到书房去寻他的如意剑,直接抱着那把剑就呼呼大睡起来。 等景云卿回来的时候,发现顾初言不仅再次把他的如意剑‘占为己有’,甚至还直接躺在他平时休息的软塌上不管不顾地睡着了。 别说,她对这把剑是真的依赖,看着她熟睡的睡颜,景云卿忍不住嘴角上扬,虽然醒着的时候咋咋呼呼,可是这样安安静静地睡着,好像还有那么点顺眼。 “小姐,小……” 云雀一觉醒来找不到她家小姐,一路寻到了书房这里,刚好看到景云卿温柔的帮顾初言盖上被子?! 本来是很温馨的画面,可是景云卿不想这本就有些突兀的举动被第三个人看到,而改变了主意。 转而过去,直接把刚盖上的被子给硬生生扯开,还伸手要去夺顾初言手里的如意剑。 好像他跟顾初言就该是之前那样水火不容才正常。 云雀以为自己看错,前一秒明明还对她家小姐温柔相待的贝勒爷,下一秒就换了副模样。 顾初言也不是吃素的,即使在梦里也紧抱着那把如意剑不放,两人一番拉扯,躺着的她差点就跌到在地,本能的去抓身边的物体,最后直接把景云卿拉下来当了垫背。 别说,这床垫还挺舒服,顾初言翻了个身继续睡。 他们俩这番意外的‘亲密’操作,把门口的云雀看得一愣一愣。 眼下这书房的情景,云雀觉得自己这样在门口看着,有些不妥,于是知事地退了出去,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过了一会儿,景云卿大跨步走了出来,他低着头速度极快,云雀想叫都没能叫住。 看贝勒爷神色匆匆,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 天啊! 刚才小姐又是抢人家剑,又是霸人家床的,该不会被贝勒爷一气之下打了一顿? 以贝勒爷的功夫,要是真的计较起来,小姐还有命在? 想到这里,云雀倒吸一口凉气,马上跑到书房去查看,只见顾初言安安稳稳的回到了软塌上,被子盖的好好的,睡得正香呢。 也不知道这贝勒爷是怎么做到的,应该费了不少‘心思和力气’,云雀满脸姨母笑地看着她家小姐,如果她猜的没错,贝勒爷这棵铁树应该是开花了? 雍华宫这边。 追查了一夜后,芸贵妃的属下总算回来跟她复命了,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没有了昨天汇报时的得意。 “娘娘,我们昨晚一直守在庆王府外,确实看景云卿牵着马从王府出来了,而且还把马装进了马车,可是在他出发的同时,有好几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也出发了,在经过几个大路口时,它们又汇聚到一起,我们一下子看花了眼,接下来……就跟丢了。” 对于属下的报告芸贵妃似乎并不意外,追问道,“后来呢?” 景云卿既然这么操作,说明他已经知道这马的出处,芸贵妃想知道他这么欲盖弥彰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追了他一路,本来以为没什么收获。正准备返回时,他却突然出现,还特意要我们向您转达几句话。” “哦?他说什么?” “他说请您放心,那匹马不会在王府再出现,更不会让王爷察觉到什么。” 想不到景云卿竟然敢直接让她的人带话,这可比她想象中有胆色多了,没想到景文庆那个老狐狸除了生出景云亭那样的草包,还能生出这样有勇有谋的儿子。 “真是有意思,告诉本宫,他提的条件是什么?” 在芸贵妃暗自赞叹景云卿这个不可小觑的对手时,他的手下也同样惊艳于她卓绝的智慧,“娘娘居然连他提了条件都能猜到?” “那是当然,不然他何必在你们已经跟丢的情况下主动暴露自己?他之所以花费心思导演这么一出就是想让本宫明白他有本事让马消失,也有本事让它重新出现,这样他才有资本和本宫谈条件。” 芸贵妃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急切,“快说说看,他提的条件是什么?” “他说代内人向娘娘问好,还说希望这次的小插曲不会再生出什么波澜。” “看样子他这是想让本宫放过顾初言,不要因为十四的单相思而迁怒到他夫人那里。” 芸贵妃冷哼一声,“不可能!这条件本宫不可能答应,顾初言已经嫁进庆王府,就算她和十四断了来往,她和整个相府都已经在本宫的棋局之内!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本宫花了这么多时间,摆了这么久的棋盘,怎么可能因为他景云卿一句话就此打住?” 听到芸贵妃笃定的口气,她的手下不禁得意起来,“他自以为是的把我们摆了一道,还痴心妄想拿一匹马就可以跟娘娘您谈条件,这下可要大失所望了。” “你错了,他只是抛出了条件,试探本宫的底线罢了,景云卿不会蠢到以为他现在手里的筹码就可以跟本宫谈条件,他这么做一定还有别的目的,说不定再等些时间他自己就会找上门来。” 听到芸贵妃一再抬高这个景云卿,本就不服气的属下更加听不下去了,“娘娘难道还真的打算听他的?”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相反的,和敌人做朋友才能得到我们更想要的核心资源。” “那那匹马我们要不要想办法暗中追查下去除掉,以绝后患?” “混账!本宫刚才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你们脑袋瓜子但凡有景云卿一半的机敏,本宫也不必事事躬亲!” 芸贵妃看着脑袋空空的手下,恨铁不成钢,气不打一处来,说话的语气都加重了些。 “既然想做朋友,怎么会不用见面礼?这匹马他想留着就让他留着,区区一匹马引起的风波,最多算是十四的风流韵事,本宫有的是法子帮他洗白,但是让景云卿觉得我们有意和他接触,搭上他这条内线,牺牲这小小的辫子放在他手里,绝对是值得的!” 被芸贵妃这么一通教训,她的属下都有些不是滋味了,见他有了情绪,芸贵妃又发挥所长,软硬皆施,柔下声来劝,“本宫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是一片忠心,所以本宫也不苛求其他,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打草惊蛇,让他看出什么,眼下我们还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千万不能自己出错,记住,我们的目的除了夺嫡还有摧毁庆王府!一旦景云卿彻底站到我们的对立面,那也就是他死到临头了!” 这话听着痛快多了,这暗卫队长本就对风韵犹存的芸贵妃有几分爱慕,听她几句软言软语,顿时觉得全身打了鸡血,立刻单膝跪地,双手作揖,“属下谨遵娘娘教诲,必将鞠躬尽瘁,在所不辞!” 芸贵妃眼睛微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眼下棋局已铺开,鱼网已撒,就看怎么一步一步下、一步一步收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9章 第 69 章 第70章 第 70 章 这几天实在太累了,出了南苑后,景云卿哪里也没去,直接去了母亲那里,看他好像精神不太好,昏昏欲睡,很疲累的样子,母亲索性让他在一旁的睡椅上将就睡了。 阿湿娜静静坐在儿子一旁,一边不急不慢地料理着手里的针线活,一边静静陪着他。 说起来也只有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们母子才这样相处过,等长大一点他就跟着师傅读书练功去了,为了改变现状,他比任何人都要用功,没日没夜的,有时都没回过王府。 再长大些,他就跟着他阿玛只去了边陲征战沙场,每年也就回来一两次,藩王为了避嫌,历来不会在京城久待,也就是因为京城最近不太平,王府又接连发生了大事,不然他们也不会待这么久,也不知道哪天王上一纸令下,他们又要开拔了。 想到这里,阿湿娜又不禁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迫于无奈,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留在身边呢,更何况还是那样危险的地方。 太医说了,想太多很容易让她神思恍惚,她收回自己的思绪开始认真忙手里的活。 当初跟着庆王爷初来京城时,阿湿娜并不会这些江南女子的手艺活,后来发现这里的女子显少出门,若是不找些事来打发,只怕要憋出病来,于是她也跟人学了一下,自己也琢磨了一些当作是打发时间了。 虽然她年纪大了,视力也不太好了,不过她还是想趁着还看得见的时候,做些自己想做的小玩意儿,就好比玉儿那小家伙上次来的时候,她看她扎了两个小羊角辫儿,就想着给她秀个漂亮的丝带作为头饰。 最近看儿子娶了媳妇,她又想着给他们的孩子做点衣裳鞋子什么的,她想先准备着以后总会用得着,现在已经隆冬了,等春天的时候还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景云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晌午,他约莫着顾初言也应该醒了,于是起身打算回去,跟她说那匹马的事。免得她着急。 “母亲,我还有事,先回南苑那边了。” 本来以为母亲像之前一样来去都不会过问他,可是今天却特意拉着他坐下,说是想跟他聊聊。 “你觉得初言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没想到母亲特意把他叫住是问这个,景云卿有些紧张,而且直觉不想回答,于是顾左右而言他,“母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只是当时你成婚时也没跟母亲商量,现在正经问问,想听听你的想法。” 母亲这是秋后算账,怪他呢,景云卿只得答她,“就那样吧。” 一看景云卿就是想敷衍作答,不过看他今天的态度,阿湿娜是高兴的,“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对初言的态度跟之前有所不同?” 好像是有点,不过景云卿还是矢口否认,“有吗?我怎么没发现?” “你之前可是最不愿听我说起她,每次都是板着一张脸说跟她不会有什么交集,更没有感情,现在呢,觉得有什么不同?是不是开始喜欢人家了?” 母亲的问话让景云卿一时半会儿还回答不上来,要说一样,那可能不是,可是要说喜欢,他觉得应该还没到那个程度,“我感觉这段时间跟她相处得多了,可能比之前感觉上熟悉了一些。” “是不是发现了她的闪光点?” 阿湿娜饶有兴致地询问,像是要抽丝剥茧一般,把景云卿的心思都深挖出来一样。“跟娘说说看,她哪里好?” 真要这么具体,景云卿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开始找借口,“母亲这不是为难儿子吗?顾初言臭毛病一大堆,您还要我大海闹针般找出她的好?” 阿湿娜笑呵呵地开口,“你觉得说不出来?这就对了!” 景云卿不解母亲的意思,“怎么就对了?她都没优点,还对?” “怎么不对?找她的优点像大海里捞针一般,你却还是喜欢她。” 听到母亲笃定的话,景云卿愣了好几秒,怎么就是喜欢了?他喜欢顾初言?那个蠢丫头?他瞎了吗? 好像看出了他心里的不屑,阿湿娜忍不住伸手去拍打他的胳膊,让他端正端正态度,“儿子,你这样可不好,一边喜欢人家,又一边觉得她哪哪都瞧不上,平时是不是嫌弃人家跟嫌弃咸菜一样?以后这种伤人的事还是不要做了。” “为什么?她本来就蠢啊。” 明明平时做事时心眼也有,怎么在女孩面前,卿儿却是个直肠子?阿湿娜都忍不住摇头忠告他,“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被人贬低踩在脚下,谁都喜欢被捧在掌心,” “母亲,我看你是这段时间被顾初言影响了,歪理都一套一套的,我压根没喜欢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阿湿娜笑呵呵地看着儿子逃也似的背影,“这么着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还不是因为顾初言?昨天半夜她的马生病了,我去帮她送兽医那里,我估摸着她醒来要是找不到马,估计又要找我的不是了……” 景云卿说到一半,自己都觉得疑惑,怎么现在他为了顾初言的事都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难道他是中了邪不成? 阿湿娜笑呵呵地看着呆愣在那里的景云卿,“原来堂堂大将军,不怕刀光剑影,也不怕千军万马,却怕一个女孩找你的不是?快去吧,别让初言等着急了。” 景云卿离开母亲那里,朝着南苑一路走来,都在努力否认着母亲的猜测,而且他已经做好了打算,等会见到顾初言一定要凶一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样子,绝不能表现得和以往有所不同。这样他才觉得是对的。 “你总算回来了?” 如他所料,顾初言醒来总是要来寻她的马的,见他进了院子,忙笑着迎了过来,看他身后空空如也,就开始失望的询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我的呼噜呢?” “什么呼噜,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昨晚可是你带它出去的!还说什么包在你身上,让我别添乱?你失忆了?发烧了?” 顾初言说着就要踮起脚尖探他的额头,不料景云卿紧张地一把把她推开,“我是带他出去了,可是没说会好好的把带他回来。” “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顾初言担心了一个晚上,期盼了一上午,没想到等来景云卿这么不负责任的一句,她当下就眼泪止不住了,回头一道找一旁的云雀不是,“云雀,你看啊,我就说他靠不住,他平时待我那个样子,哪里会真心实意救我的马?这下我的呼噜是生不见马,死不见尸了!哎呀,我的呼噜啊,你死的好惨啊!” 这顾初言真是!不就是一匹马吗?和她相处也不过一日的光景,都开始哭丧了! 什么叫他平时待她那个样子?他待她很差吗?要不是景容煕捷足先登,送马给她的人就是他了。 非他昨晚还费了那么多心思,才保住了她的马,不感激也就算了,都指着鼻子骂了!真是没良心。 顾初言一边哭一边跟云雀告状,“云雀你看,他还瞪我,他还有理了?” 虽然他确实不想对顾初言有所不同,可是当着他面指着他的鼻子,说他一个大男人靠不住,这也太伤自尊了,于是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没见过哭得那么丑的人!我就是吓唬吓唬你!再说了,没带进来,也不代表它死了啊?你鬼哭狼嚎做什么?赶紧洗把脸,我带你去看它就是!一天天的,真是麻烦死了!” 就知道贝勒爷是刀子嘴豆腐心,云雀笑着拉着小姐进去了。 等进了房间,顾初言立马变脸,擦了擦了脸上的眼泪,说话算数,把赌输的一锭银子拿出来给云雀。 “谢谢小姐。” “谢什么,你自己赢的。” 顾初言一边整理仪容准备出门一边问云雀,“你怎么就知道我闹这么一出,景云卿就会马上带我去看呼噜?以前我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可是立马把我丢下头也不回就走人的。” 原来景云卿回来之前她们两个人打了赌,就赌顾初言上演刚才那一出景云卿会不会理会她,结果云雀赢了。 “因为贝勒爷现在已经很以前不一样了啊,难道小姐你没发现?” “哪里不一祥?胖了,还是瘦了?” 云雀摇了摇头,都已经这么明显了,小姐却还是不懂,她真是对牛弹琴一般。 罢了罢了,这事就顺其自然吧,总有一天这层窗户纸会捅破的。 景云卿昨天连夜把马安置到了陆爷爷的院子里,打算给他照顾,刚好陆爷爷还会些医术,还可以帮忙再调理调理。 可是兴冲冲到了那里,看着全身黑乎乎的呼噜,顾初言有些不敢认,“我的呼噜可是全身白色,你确定是它?” “哦,它昨天打滚就是因为生了皮肤病,全身都要抹上黑色药水才能好起来,所以肤色免不了受到影响。” 仔细看,那黑色里有嘈杂着其他,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顾初言退了好几步,当下就不太喜欢了,“那它还能变回来吗?” “那就说不好了,因为这药要内服外敷的,也许能变回来一些,但是不可能变成原来地样子了,难看是难看点,不过总归还是匹好马啊。” 担心景云卿没事吓唬她,顾初言找一旁的陆爷爷求证,“陆爷爷,他说的是真的?这肤色还能变化?” “哦,确实也有这样的情况,为了保命服用一些药物,但是相对的副作用就是使皮肤发生病变。” “这样啊。” 既然陆爷爷都说了,看来是真的了,顾初言迟疑地看着昨天还雪白可爱,今天就黑不黑灰不灰的小土马,这骑出去都没法炫耀,直接丢人了。 昨晚景云卿送来这匹马的时候,就说了其中利害,所以为了顾初言,陆爷爷也是陪着景云卿演戏了。 顾初言说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哪里是真的喜欢马,不过是图新鲜罢了,再加上这马肤色不好看,不纯不杂的,她自然喜欢不到哪里去,景云卿对此心知肚明,又故意提议道,“既然你今天来了,我们就把这马牵回去,以后就由你每天帮他涂药熬药了。” “啊?” 她都不想要了,还要她回去伺候?顾初言听了后退了好几步,“我看这马就送给陆爷爷吧,他年纪大了,骑它到远一点的地方,或者上山采个药也方便。” “可是你不是很喜欢它吗?不会想它?” “一匹马而已,又不是人,再说了,陆爷爷这里又不远,我们可以经常来看它的嘛。” 听到顾初言这么说,连呼噜都感觉到被她嫌弃得不行,抗议的地过去故意蹭了她一身黑乎乎的药水。 顾初言看着满身不知名的黑色药水,当下就拉着云雀跑出了门,“王府那里还有好些有营养的草料,我们这就去装过来,给呼噜补身体啊。” 看着顾初言对这匹马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得逞后的景云卿难掩得意,看来十四花心思特意送来的这匹宝贝马又要付诸秋水了。 不错!这事办的真是痛快!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0章 第 70 章 第71章 第 71 章 一大早的,顾初言还没醒来,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她还没睁开眼睛就开口问云雀,“外面怎么回事?这么吵。” “听说是王爷请了京城有名的道士进来作法,本来是说头七再做,但是昨夜王妃突然发了疯般,说是见了大贝勒爷的魂魄到她的床前哭诉,说他死得不明不白云云,王爷担心影响不好,所以就提前让道士过来了。” 还有这事?那天不是看着黑白无常两位哥哥把他带走了吗?顾初言起身穿上衣服,这王妃难道是危言耸听,又想挑起什么事? “庆王府请的道士,一定很厉害喽?” “那是当然,听说顶顶厉害的道士还能得道飞升做神仙呢。” 神仙?做神仙她倒是不感兴趣,不过能有法术把她脖子上的琥珀去了倒是可以,想着这里,顾初言三下五除二就出了门寻道士去了。 她出了门,还没寻到东苑,就看到管家正领着道士四处布道施法,看样子整个庆王府都会来一遍,眼下太多人,不好开口,不如先跟在后面看看。 于是顾初言一路跟着那道士想看个究竟,只见他又是念咒,又是贴符纸的,弄的煞有其事,长得也仙风道骨的,说不定真是个高人呢。 景云卿刚带人到府邸各处巡查了一遍,回来就看到顾初言跟了道士一路,这丫头不让她出门瞎逛,她就在府里开始折腾了,怕她又惹出什么乱子,景云卿只得走了过去,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顾初言眼巴巴跟了一路,见管家等人总算与道士隔开一段距离,那道士也总算得了空,她忙上前去虔诚的拜会,“大师,您好。” 那道士回头看到一个自己找上门的小娘子,后面还跟着一个婢女,想来也是王府的哪位夫人,于是礼貌的跟她打招呼,“女施主好。” “听说大师特别厉害,我想把这琥珀去了,不知道有没有法子?” 顾初言也不耽搁时间,马上就单刀直入地提出自己的需求。那道士凝神看了一眼她脖子上的物件,有些为难道,“贫道只修驱邪避祸之法,并不管这隔空去物的事。” 不管就是管不了喽,顾初言想了想,好不容易碰到一位大师,总得求点什么啊。 那位道长好像看穿了她的意思,主动开口询问,“不知贫道有什么可以帮到夫人的?” “什么都能帮吗?” 这小娘子说话怎么有点天马行空?那道长谦虚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道修习道家本就是为了悬壶济世,能帮的自然尽量去帮。” 既然大师如此大方,顾初言也就不客气了,她磨拳擦掌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请问大师,有没有那种贴上去就让人过目不忘,特别会学习的那种符纸?” 此话一出,那位见多识广的道长都不禁愣了,景云卿刚走到近处,听到她这番请求,不禁笑出声。 她可真是异想天开,要是真有这样的符纸,那天下莘莘学子何必寒窗苦读十年书?都上山去,画张符就好了。 也就是她脑子笨才会提出这么蠢的请求,真是少壮不努力,老大求符纸! 顾初言也听到了这熟悉的嘲笑声。有些不服气,“没有就没有嘛,我还不能幻想了!” 她说完还不忘跟一旁的道长抖机灵,“要是大师你神通广大哪天发明出了这样的符纸,那也算是造福天下苍生,是不?” 道长见贝勒爷跟这小娘子熟识,他猜想这位大概就是庆王府刚娶的福晋,相府的千金了。 他不想得罪了人家,于是好脾气地附和道,“夫人说得是,是贫道术业不精,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大师,您再看看还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需要注意的吗……” 景云卿说着已经引导道长去了其他地方,免得顾初言接下来更加洋相百出。 顾初言还想要跟着去看热闹,硬生生被云雀拉住了,说是阿湿娜早上派人过来传消息了,说是特意做了边陲的特色小食,让她过去尝尝。 听到有新鲜玩意儿吃,顾初言总算转了方向。 景云卿则带着道长一路巡查。 最后道长在湖心小院前停下了脚步,只见他定睛凝神,眉头微皱,手中的铃铛也在这里叮当作响。 “这里面可是大贝勒爷生前住的地方?” “大师怎么这样问?” “这里是王府煞气最重的地方,如果贫道没判断错,大贝勒爷的魂魄昨晚也在这里出没最久。” 难道王妃所言是真的?景云卿看着近在眼前的湖心小院,不禁担忧起来,难道景云亭即使做了鬼也不肯放过素清她们? “实不相瞒,这里住着嫂嫂和她两个幼小的女儿,我想大哥可能是对这里留恋太多,不愿离去,大师可有法子可解?” 对于真实的情况,景云卿不能说得太多,只希望能息事宁人。 “人鬼殊途,既然大贝勒爷在这里的阳寿阳寿已经尽了,过分留恋人间不是好事。” 道长下了这样的结论后,往前走了几步,观察了一下湖心亭的全貌,看着门窗上已经贴了不少符纸,“看来夫人已经受到影响,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听道长这么说,景云卿过去仔细查看,不想素清这时也打开了门,而且看表情对于他们的出现有些排斥。 “玉儿她们才睡下,我这里没什么要查看的,就不劳烦大师了。” 素清嘴里说着不在乎的话,可是景云卿却透过门缝发现她几乎贴了满屋的符纸,她眼睛通红,眼窝深陷,一看就是整夜未眠。 道长既然来了,把问题解决当然最好,景云卿上前一步把素清拉到一旁,小声劝她,“今天来的这位是上清观的李道长,修为颇高,他刚才说这里受的煞气最重,要是你们母女真的受到了叨扰,他或许可以帮上忙。” “做什么,驱邪吗?做这些做什么,我根本不信什么鬼魂之说,他景云亭要来,就放马过来!我素清不怕他!” 素清这话明显带着气性,若不是已经受到叨扰,她又何必自己弄来这些不知名的符纸? “你冷静一点,大师这么做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玉儿她们还小,别吓着她们了。” 听到景云卿的理由,素清冷笑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景云卿,语气里掩不住的责怪。 “我没听错吧,小叔刚才说吓着她们?玉儿她们在这样的环境下已经快四年了,整天看着自己的母亲被打的满身伤痕,被羞辱得体无完肤,有时连她们这么小都要遭到毒打迫害!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情况吗?堂堂庆王府,堂堂大将军,你们之前干嘛去了?现在怕吓着她们了?会不会有点惺惺作态?” 尽管素清控诉的不是他造成的,但景云卿知道她在这里受了这么多苦,也觉得特别难过。 “素清!我知道王府对不起你,可是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了,你……” “你说的对!以后不会再有人为难我们了!他景云亭死了?我再也不用被他折磨了!对我来说,真是太快人心!!我老实告诉你!该准备的我都准备了,一箱子的符纸呢!他景云亭再神气,我也有法子治他!要是他敢进来,我就跟他拼了!” 见素清越说越激动,担心被李道长听了不该听的,引起不必要的风波,景云卿只得让她先进去,这里的事他来处理,也答应不会让人进到她们的房间。 如此,素清才总算是答应了,昨晚她这里确实有动静,还好她提前作了准备,她们母女才平安挨到了天亮。 景云亭这个畜牲,即使做了鬼魂也不让她安生! 此刻她身心俱疲,实在不想再折腾了,看到景云卿的到来,她其实很想像个女人一样过去哭诉一番,诉说她心里的委屈与不甘,可是他们身份变了,关系变了,她再也不能这么做了,而且心里压抑痛苦太久,已经让她开口说的话都不受控制变成了伤人的利剑! 见素清总算点头答应进屋,景云卿才转身对道长说到,“大师觉得在这湖心亭附近安排一场驱邪的法事,是否可以起到作用?” “应该是有用的。” 趁着天色还没暗下来,景云卿赶紧安排人开始准备。 担心王妃那里不同意做这样的法事,派人过来搞破坏,他又特意请示了阿玛,确定他的想法也是想尽一切办法让整个庆王府快点恢复清净,他也就放心的安排人过去盯着了。 玉儿醒来后,看到景云卿就在湖心小屋外,高兴的推开门抱着他的大腿摇晃,“阿叔,昨晚有妖怪一直在屋外咒骂,还拼命踢门拍窗,他的影子就像小人书记里的怪兽一样,张着血盆大口,玉儿好害怕。” “玉儿不怕。” 景云卿把她抱起来,指了指不远处的李道长,“你看看,那个花白胡子的爷爷,他很厉害,只要他待会在这里施了法,那可怕的怪物就不会再靠近了。” 玉儿听了放心地点了点头,又扯了扯他的衣襟,“玉儿饿了,娘亲一直在睡,玉儿叫了她好几次,她都没睁开眼。” 素清一直把她们照顾得很好,怎么可能没给她安排饭食?景云卿觉得疑惑,推门进去看,发现她睡在那里,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再探她的额头,明显是发烧了,该不会是中了邪? 景云卿刚想要出去叫李道长进来,又想到答应素清的事,只得回南苑把自己的佩剑取过来交到她手里,又把上次从陆先生那里带的药吩咐丫鬟下去熬制。 好在素清服药后不久,烧就退了,只是人还没醒。 玉儿吃饱饭后,拉着景云卿指了指一旁的柜子,一番好意道,“阿叔,那里有宝贝,你喝不喝?” 景云卿疑惑的走过去,看了看那些整齐摆放的酒瓶,其中一瓶还是开了封的。 “爹爹每次出去都要带上一些,上次他出去的时候,还是娘亲给他装的,我看到娘亲还加了些白色的好东西在里面,娘亲说,家了那个会更好喝,不过小孩子喝不得,只有大人能喝。” 小孩子是不会骗人的,听到玉儿的描述,景云卿心头一紧,追问她,“玉儿,你说的上次是什么时候?” “就上次啊,爹爹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玉儿还小,不知道生死是什么,应该还不知道她的爹爹已经不在了。 大哥一向嗜酒如命,还有极强的猎奇心里,什么都敢尝试,景云卿蹲下去查看,一股浓烈的药酒味扑面而来。 看到那酒瓶外不寻常的白色粉末,和之前素清买的显然是同一种东西,看来她当时确实在撒谎,这些药粉压根不是为了驱虫! 当时第一眼看到景云亭的死状,他确实有所怀疑,没想到在这里真的见了证据。他正要再凑近查看,只听旁边的玉儿高兴的开口,“娘亲醒了!太好了!” 景云卿愣了一下,收回了手,站起身回头。 只看到素清惨白着脸色,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身后,也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 景云卿张了张口,想要询问什么,但最终选择没有开口,只是转身准备去屋外。 不料素清却自己开口问了。 “现在人赃俱获,是打算出去叫人来抓我吗?” 景云卿停在那里叹了口气,说真的,当时要是死的那个人是旁人,他完全有理由仔细查问,甚至带人搜查到这里,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那么现在自然更不会了。 因为在他的内心,同样觉得,倒行逆施的景云亭死不足惜,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素清先一步动了手。 “你放心,没有人会查到这里,这个案子虽然是阴差阳错定了案,但是也是景云亭咎由自取,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还请嫂嫂打起精神,玉儿她们不能再没了母亲。” 对于这件事,说他徇私枉法也好,说他私心袒护也罢,他觉得景云亭死在素清手里,是最不应该去追究的。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1章 第 71 章 第72章 第 72 章 每次从素清那里回来,景云卿总是觉得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有时半夜还会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而从睡梦中惊醒,因为在素清那里他仿佛看到自己小时候忍气偷生的样子,被那种痛苦的心情压得喘不过气。 对比湖心小院的一片阴霾,母亲的北苑这里已经挥去这种阴霾,现在是说不出的和谐喜乐,他知道是因为一个人的到来,改变了这里的情况,而那个人此刻正左手一个烤串,右手一个面饼吃得津津有味。 不对,说是吃,还形容得不够贴切,应该说是啃! 就没见过哪个女孩子吃东西像是生吞活剥一般,不过她这么捧场,母亲倒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以前从不知道母亲也是这么爱笑的人,也许顾初言说得对,以前确实是他把母亲给闷坏了。 “没想到母亲你烤串的手艺才是一绝,上次云雀完全是班门弄斧了。” “小姐说得是,云雀下一次一定要在旁边看着,把这手艺给学了。” “你们要喜欢吃,明天再给你们做。” “不要,您才刚好一点,休息要紧,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顾初言说着已经擦了擦手,起身拉着阿湿娜在长椅上坐下,让她赶紧休息。 “卿儿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娘,我过来了。” 没等母亲着急,景云卿已经笑着走进了院子里,自然的坐到了顾初言的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烤串,帮她烤起来,“你要是爱吃,下次我也可以做。” 景云卿明明很自然的说出这句话,却惹得顾初言转过脸盯着他一顿看,好像在确认这句话有没有听错,她有点怀疑这句话压根不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但是阿湿娜和云雀觉得景云卿这样正常的很,毕竟他已经‘变了’啊。 阿湿娜给云雀使了使眼色,两人默契的回了小屋,决定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景云卿和顾初言没有丝毫察觉,两个人继续热闹的你一言我一语。 “怎么?你这样看着我,是觉得哪里奇怪吗?” “当然奇怪了,一个月前你可是直接把南苑的烤炉给踹了! 这么快就忘了?” 这个事好像确实有,不过景云卿也表示不服气,“你光记着我踹你烤炉了,那你怎么不记得我从王妃那里救你出虎口,半夜三更带你求医看病,救你的小白马了?好多事帮你擦屁股的事我数都数不过来了!所以说你这人就是小人一个,光记别人的坏,好的怎么就不记得了?” 顾初言想了想,点了点头,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不过她蹬鼻子上脸,伸出手来,“既然你对我这么好,不如把如意剑也送了我?好得更明显一点?” 说到这个,好像他刚才出来忘了拿,如意剑还在湖心小院呢,景云卿认真询问她。 “你怎么总惦记那把剑?难道现在还是老是感觉不安生? 顾初言点了点头,“你别说,有时感觉突然凉飕飕的,你是不知道,有时我都要跑到书房去抱着那把剑才能感觉好一点。” 想到这里,顾初言懊恼地拍了拍大腿,“哎呀,我忘了,我应该问那个大师多要几张特别灵的符纸的。” 看她那傻乎乎后知后觉的样子,景云卿不禁笑着摇头,“现在知道后悔拍大腿了?早干嘛去了,光问那些异想天开的事。” 不忍心看她懊恼,景云卿又马上补充道,“李道长人还在府里有事,到时我帮你去问他要一些就是。” 怎么感觉今天的景云卿有那么一丢丢的好? 顾初言接过他烤好的烤串,想都没想就往嘴里塞,才刚烤好的串,滚烫得很,还没送到嘴里,嘴巴已经被烫了,她立刻哇哇大叫起来。 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都不知道慢点再吃?景云卿也被她这番操作,吓得手忙脚乱,找了好几圈才把一口凉水顺利地送到她嘴里。 顾初言喝完那口水,总算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她烫得眼泪汪汪,一边捂着嘴,一边伸手指控景云卿泄愤,“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想烫死我是不是?” 景云卿觉得自己冤枉得很,“顾大小姐,你就算在街市上买的烤串也知道等冷了再下口吧,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连这个还要我提醒你?再说了,我烫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着呢!” 顾初言想了想,一条一条的给他摆出来,“你不是嫌弃我呱躁吗?我死了就没人吵你了啊,你不是还怕我偷你剑吗?我死了就没人惦记了呀,你不是还说我是闯祸精吗?我死了就没人要你擦屁股了啊!还有我死了,你就能重新娶个如花似玉的新娘子啊。” 景云卿又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说完他拉着顾初言往里屋走,“走吧,我带去抹点药膏,母亲那里有好药,抹两下就没事了。” 等到到了屋里顾初言死活不肯放手遮住嘴的手,等景云卿硬掰下来,才发现真的烫得不轻,本来一个好看的樱桃小嘴,现在都肿成香肠了。 眼见遮不住了,顾初言只得警告他,“你不准笑!” “好,不笑。” 景云卿努力憋住笑意,负责任地帮她仔细涂抹药水,虽然他对母亲这里的药很有信心,但是顾初言还是不放心,再次警告,“我跟你说,要是我变成丑八怪,香肠嘴了,你得负责到底。” 景云卿愣了愣神,“怎么负责?” “自然是娶我啊。” 顾初言说得大言不惭,理所当然的样子,倒是让景云卿愣了,他想起几次被顾初言开口表白,逼婚的样子,觉得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没想到两人还真的成了婚,而且她好像也不想之前那么讨厌,不过她现在的样子是真的够丑,都没眼看。 景云卿站起身来,把药瓶盖结实了,又收回了原来的位置,才转身用手指弹了弹顾初言的额头,“笨蛋!一个月前我们已经结婚了!难不成还再娶一次?” 听他这么一提醒,顾初言总算回过神来,那就好,不用担心没人负责了。 可是下一秒景云卿低下身来,俯视着她的眼睛警告,“不过你这张嘴要是恢复不了,永远这副丑这样子,我可不保证会负责。” 说起来两人还是第一次离这么近看着对方,她的眼睛圆圆满满的,脸也肉肉的,怎么看怎么觉得舒服。 至于她的唇,真是……太难看了。 景云卿及时找回自己的理智,转身去收拾院子里的烤摊去了。 顾初言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仔细分析着景云卿刚才的一系列表情,她得出重大结论,得意的冲出院子里,跟当事人对峙,“景云卿!你心动了,心动了对不对!” 景云卿懒得理她,“神经!什么心动?心动什么?” “自然是对本小姐心动啊!” 顾初言真是时时刻刻在刷新他对江南女子婉约含蓄的认知,这种话怎么可能追在一个大男人身后求追问证,“你能不能含蓄一点,矜持一点?就算是,你这个样子又有哪个男人又好意思承认?” 见他不承认,顾初言还急了。 “喂,承认喜欢我是那么丢脸的事?” “当然啊,你没有自知之明吗?”景云卿毫不客气的绕开她的控诉,开始转移话题,“快去照照镜子吧,香肠嘴!” “喂,你不要侮辱人啊,你知不知道士可杀不可辱?” “我看教书先生教了那么多句子,你也记住了这一句,就是为了无底线的哄骗你爹,对不对?” …… 北苑真是越来越热闹了,虽然已经到了严寒的冬天,可是却是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虽然贝勒爷对小姐真是嫌弃又避之不及的的样子,可是脸上的笑容却从未停下。 所以嫌弃是真的嫌弃。 喜欢也是真的喜欢。 也就是顾初言傻乎乎的,非要追在景云卿后面问个是非明白。 云雀和阿湿娜坐在窗口,静静看着院子里吵吵闹闹的两人,感触颇深,差点热泪盈眶。 当初小姐稀里糊涂嫁了庆王府,她可是担心得紧,如今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闻到恋爱的酸臭味了,看来那份合离书可以不作数了。 阿湿娜最近比较嗜睡,没一会儿就睡下了,他们几个年轻人为了不打扰她休息,收拾好屋子就回南苑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顾初言想起一事,询问起一旁的景云卿来。 “母亲嫁到庆王府后,就没回过大漠吗?” 说到这个,景云卿回想了一下,约莫是两个月前他们还曾计划过用逃离的方式回大漠呢,可是因为一些原因,他暂时把这个计划搁置了,这个是他一直觉得愧对母亲的决定,只是不知道顾初言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怎么问起这个?” 见景云卿不回答,看来确实是这样了。 还真有这样的事?要是换作她,那她就要受不了哪怕逃,也要逃回去了。 毕竟这么多年,这个所谓的,体面的家有为她考虑过吗?况且庆王爷还驻守边陲那么多年,就没有一次想过过去的时候把她作为家属随军一起去,哪怕一次? 顾初言的表情从惊讶到叹息,再到同情,忍不住感叹。 “天啊,要是换作我,要崩溃了去,难怪上次病得迷迷糊糊时,母亲还拉着我拜托说,要是她这口气没能过去,不会再醒来,一定不要把她葬在这里,哪怕是化作一团烟火,她也想把自己安置在广阔的大漠。 我当时听了真的特别难过,这些天,我在王府,也看了许多,这里之于母亲终究是冷漠又无趣的,我总觉得我们该为她做些什么。” 说到这个顾初言兴冲冲地提议,“不如我们找时间陪母亲回大漠一趟?你觉得如何?” 能如此,当然是好。 可是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小半个月了,哪有那么容易得到阿玛的首肯?更何况母亲现在的身体还经不起舟车劳顿,景云卿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一直记着,有机会是想这么做的。” 他总想着等这里的事都办的差不多了,就带着母亲回去,可是这一停下,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2章 第 72 章 第73章 第 73 章 他们回去的时候湖心小院的法事也已经结束了,庆王爷叫景云卿安排素宴招待李道长,然后再安排他在府里的客房留宿一晚,马上快入夜了,这法事能不能起作用,就看今晚了。 景云卿还记得要帮顾初言要些符纸的事,李道长一般随身会带一些,爽快的给了他不少。 顾初言拿着那些符纸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她将信将疑地问云雀,“这东西真的有用?” “那是当然,这可是出自李道长之手,旁人求之不得呢。” “大师的这些字写的跟我的有得一比,鬼画符一样,一个都不认识。” 云雀听了不住偷笑,“小姐说笑了,那些可都是符文,只有道家才看得懂,一般人画不来也学不来。” 什么叫一般人学不来画不来?也许她是二般的呢? 顾初言不服气地拿起笔墨就在一旁描描写写起来,还别说,她写字写不好,画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挺像那么回事。 她拿起那张白纸黑字刚要给云雀炫耀,不料不小心把墨水打翻,把那些符纸全给毁了。 云雀急得不行,“小姐,这可怎么办?现在破坏了样子,全都没用了?” “没事,要是有需要,就去书房拿景云卿的如意剑吧。” 云雀点了点头,也对,贝勒爷现在对小姐跟以前不同了,应该是很乐意借的,两人说话间,云雀瞄到窗户边上进来一个高大的人。 可是说是人又长得特别可怕? 他通体穿着黑色长袍,身宽体胖,面容凶悍,脸色漆黑,头上的长帽子还写着"天下太平"四字。 这,这不是黑无常吗?云雀当下就吓晕了过去。 “你看看,早就说了你长得一脸凶相,你还不信,把人家小姑娘吓晕了吧。” 黑无常对此不太服气,对白无常没好气道“说得好像你又好到哪里去一样,咱们彼此彼此了。” 面对云雀的害怕,顾初言见到他们倒是特别开心,见她好端端的,黑白无常也松了口气。“小妹,你不知道,那景云亭的魂魄眼看就要押入地府受审,可是他突然发狂,挣脱开跑了,现在到处找不到他,我们担心他化成了厉鬼到人间作乱,就先过来府里看你了。” 原来是这样,顾初言忙佐证道,“昨夜王府确实有异常,看来景云亭真的回来了?有什么法子可以制止他吗?” “我们就是为这事来的,不过刚才看这里被你们人间的道士施了法驱赶,我们也就先不插手了,免得坏了规矩,小妹,我们去别处办差事了,你好生照顾自己。” 顾初言点了点头,把黑白无常送到了门外。 还说只是跟她有些交情,这两位哥哥担心她有危险,还特意来看她,这情深义重的,没想到她顾初言在冥界也这么招人喜欢。 景云卿正在书房看书,正对着窗子,刚好看到顾初言对着空气挥手,不觉疑惑,推开窗子唤她,“顾初言,你又中邪了。” 真是!一惊一乍的,没被黑白无常吓到,差点被人给吓到了。 顾初言索性耷拉着脑袋,翻出眼白来,把双手伸成爪子状,装模作样的过去吓唬他去了。 见她这个幼稚的样子,看来是没中邪了。 不过景云卿有的是法子治她。还没等她靠近就伸出长手挡住了她。 “再装我就一盆凉水帮你破邪了。” 真是没良心,这么大冬天的,威胁她什么不好,泼凉水!唉! 好汉不吃眼前亏。顾初言当下就不再装了,抬头冲他嬉皮笑脸,“我突然好了,不用麻烦了。” 见她笑嘻嘻的,景云卿也懒得再责怪她,她这每次犯了错一定都是这么笑的,所以顾丞相也每次没舍得真的罚她。 大家都是熟人了,顾初言也不客气,直接推开他,进了书房,找了一圈,看他的如意剑不在,不禁有些着急了,“如意剑呢?怎么不在。”说不定晚上还要用呢。 如意剑还在湖心小院呢,不过不能景云卿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于是随便编了个理由,“哦,我忘在练功房了,等下就去取回来。” 顾初言点了点头,放心了,今晚要是有点什么,还得靠他的如意剑呢,她出门时还不忘再次提醒他,“你可一定要记得拿回来。” 景云卿虽然点头应着,可是心里却在打算着,要是那把剑真的有用,这两天湖心小院不太平,先放那里两天,刚好还可以起到作用。 顾初言回到自己房间后,云雀也醒了,她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确实是看到了黑无常,一个劲的找顾初言求证,顾初言只得附耳告诉她真相,临了还不忘叮嘱她不要告诉别人。 “天啊,景云亭真的成了厉鬼?” 云雀知道了这件事显然已经高度紧张,“听说厉鬼都是先找生前的仇家报复,小姐我们应该没什么地方惹了他吧?” “云雀,我觉得你问得好奇怪,据我所知,一向都是他景云亭在欺负别人好吗?” “说是这样说,可是哪有坏人会自己承认错误的?更何况他成了厉鬼,肯定是怨恨特别大!” 两人正说着,只听到院子里一个府兵慌慌张张地进来,很快景云卿就出去了。 顾初言伸长了脖子,看到连景云卿神色匆匆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当下就坐不住了,“云雀,你要是害怕,就呆在屋里,我去去就回。” 她的原则一向是,只要有机会,这热闹都得看新鲜的。 看他们这架势,估计是又有热闹看了,说不定还能亲眼看到李道长施法捉鬼呢,这可是千载难逢,她必须得去看看去。 这下南苑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云雀显然更加害怕了,马上就追了出去,“小姐,你等等我,我也去。” 果然这次出事的又是湖心小院,当顾初言她们过去的时候现场已经围了不少府兵,下人们本来都围了过来,但是都被府兵劝退了。 连王妃也不得靠近,她只得在长廊上,一边烧纸钱,一边冲天喊,“云亭,我的儿,你要是有什么冤屈就托梦告诉母妃,母妃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为你找出真凶,将他们绳之于法,你听到了吗?母妃就在这里等你过来……” 说起来王妃这段时间是真的憔悴了不少,两鬓边白发添了不少,连脸上都添了不少皱纹,云雀小声地跟一旁顾初言说自己在下人那里听到的事。 “听说王妃现在整天神神叨叨,在王府逢人就说景云亭另有死因,还说这事跟侧福晋脱不了干系,你说他做鬼也不放过湖心小院,是不是真的就是那样的?” 顾初言摆了摆手,一点也不信。 “这案子可是刑部的喻大人亲自督办的,庆王府又不是一般宵小,我看没人敢敷衍办案,也就是景云亭做了鬼,不甘心这么死了,还想着继续害人。” 顾丞相就在朝中,在顾初言的心里的为官的人多半跟爹爹一般尽职尽责,这一点她从不怀疑。 还好她机灵,提前躲在这个跟那些府卫视线刚才相反的拐角角落,还能近处看看热闹,还不至于被人发现。 不久后,庆王爷也来了,李道长正在施法驱鬼,他也就没去打扰,看着素清她们房门紧闭,里面灯火通明的,他不禁疑惑,询问管家。 “她们怎么还不出来?” “回王爷,侧福晋说她们哪里也不去,还说景云亭要是来了,觉得那边孤单寂寞,就把她们孤儿寡母一并带走就是,免得苟且活着,还要不明不白的被人指指点点。” 侧福晋这话明显是在置气,王妃这段时间到处诋毁她们,现在还在不远处烧香烧纸的哭天喊地呢。 王府什么时候这么不庄重过,到处乱糟糟的,庆王爷也是觉得头大。 “王妃这两天心神不宁,不是让人熬药送去了吗?怎么还是如此神伤?” 王爷给她安排汤药,就是不想让她再继续惹事生非,如今看来根本没起到作用。 “回老爷,汤药都定时定量的送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都按时按量的喝了。” “不是让你们看着王妃喝下去再走?” 管家也是左右为难,照实回答道,“王爷英明,一切都是按您的吩咐在办,只是王妃那里都是些厉害的老嬷嬷,直接把我安排去的人都赶了出来,见他们做不好,我就自己去了,可是那些老嬷嬷还是照样搬出规矩家法来,说我以下犯上,安了不少罪名……” 管家虽然说得委婉,但是庆王爷已经听出了个大概,他冷哼一声,脸色铁青。 “这些老东西在王妃身边待久了,就觉得自己成了人上人了,平时在府里横行霸道,作威作福,欺负弱小的事多得是,早该罚了!现在主子神志不清,她们不帮着息事宁人也就罢了,还帮着添油加醋!” 王爷越说越气愤,当下就作了决定,”传本王的命令下去,她们辅助主子不力,煽动霍乱,搬弄是非,每人家法二十大板,立刻执行!” 说罢,他还补充了一句,“本王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 庆王爷这话里有两个意思,一个是王妃那里,一个是景云亭这里,他都不会畏惧。 管家早就想教训教训这些老嬷嬷了,只是平时有王妃给他们撑腰,动不得她们。如今王妃大势已去,王爷又亮明了态度,他当下就领了命下去执行了。 王妃的几个下人突然被府卫强拖硬拽下去,湖心长廊上立刻又是鬼哭狼嚎一片,连王妃也被人粗鲁的灌了药带下去了。 面对这样的阵势,庆王爷还让人搬了条梨花椅过来,就坐在湖心小院附近,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气势好像根本不惧怕任何东西,即使景云亭真的来了,他也要稳坐钓鱼台一样! 云雀看了都忍不住感叹,“王爷到底是王爷,这气势不是一般的强大,要是换作旁人,知道这里有鬼怪作乱,哪里能表现得如此毫无畏惧?” “他久经沙场这么多年,杀伐无数,一般的的厉鬼都不敢近身,更何况景云亭生前就很惧怕他,现在估计也是怕的。” 来庆王府也一个多月了,顾初言也知道了庆王爷的为人,有些人不光人惧怕,连鬼也是。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3章 第 73 章 第74章 第 74 章 发现自己的铃铛作响,李道长觉得时候了,把他的八卦盘拿出来,对着湖心小院一照。 顿时一道金光直射,紧接着他又烧了符纸,嘴里念念有词,只见湖心小院四周火光四起,明明灭灭了一阵。 虽然其他人什么都没看到,但是随着道长的铃铛声停下,大家都觉得今夜应该是恢复平静了,因为接下来景云卿已经在指挥府卫收拾现场了。 这热闹看得不明不白的,所以这鬼到底是有还是没有,走了还是没走? 顾初言站起身来,觉得老糊涂了,“云雀,那厉鬼长啥样?你看到了吗?” 云雀迷糊的摇了摇头,她们在这里蹲了半天,腿都快蹲麻了,感觉就光看李道长在这里点火摇拂尘了。 顾初言伸了伸懒腰,走近了几步,扶住护栏,看着水面波光粼粼,冷风嗖嗖,正想拉住云雀回去泡脚去,却不想看到本来平静的水面居然有鱼群浮出水面,而且还是成群结队的围着湖心小院打转。 听到她的惊讶声,景云卿他们也疑惑地走过来看,这一看就不是寻常景象,周围的府兵见状已经在似窃窃私语。 “这府里接二连三的出坏事,说不定大贝勒爷是真的有冤屈?” “是啊,说不定他刚才躲藏不及,只能附身到这些鱼身上了?” “可是李道长刚才说的清清楚楚,妖邪他已经驱赶走了。” 景云卿皱眉看着那些鱼群,有些游着游着竟然破肚翻白,为了弄清楚真相,他用轻功飞身过去提了几条上来。 李道长第一时间过去否认了这鱼身上有妖邪之物附身。 这时,庆王爷也走了过来,“云卿,怎么样?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看着那些鱼还在不断往湖心小院聚拢,只觉得头皮发麻。 眼看着素清还是事不关己的房门紧闭,庆王爷也来了火气,过去敲了敲门,“素清,这外面都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了,你怎么还坐的住?” 庆王爷亲自开了口,素清才过来打开了门,她看着水面上的那些鱼,倒觉得一点不稀奇,还马上给他们解了疑惑。 “阿玛,快傍晚的时候我把云亭生前喜欢喝的一些药酒,尽数都往湖里倒了,我想这些鱼,要么是误喝了酒醉了,要么是喝了放了药材的酒薨死了。” 听她这么说,好像是有些道理,可是庆王爷还是觉得疑惑,“好好的酒为什么往池子里倒?” “阿玛,不是都说云亭的魂魄回来了吗?我一个女人家没兴趣喝酒,留着这些又没用,他生前嗜酒如命,不是最爱这些药酒吗,我索性把它们都投湖祭给他,看能不能讨个清净。” 素清这话虽然说得有理有据,但是话里话外都多多少少缺了些人情味,可是她要是表现得有多伤感,对照他们夫妻生前的感情,众人又会觉得她在惺惺作态了。 见素清整个人不清不淡的敷衍样子,庆王爷知道他再多问,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加上景云卿有心袒护这里,他也就懒得管了。 他不再理会他们,伸出手请道长回去休息,自己也一起离开了。 景云卿回头看着素清,只有他和素清心里清楚,这些死的鱼多半是因为那些药粉的缘故,本来这东西入了水,按理毒性是会稀释的,看来她这是为了万无一失,每瓶酒里都下了不少药粉下去, 也就是说除了他意外撞见的那一次,素清还不知往府里带了多少次了。 “你先进屋吧,这些死去的鱼,我会找人妥善处理。” “有劳小叔了。” 素清正要转身,回头见顾初言还在好奇的蹲下身来看那些鱼,不禁停下来打趣,“早就听说弟妹性格活泼大方,不拘泥小节,如今看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顾初言抬起头正对上素清清淡高傲的眸子,这样子,好像她才是官家小姐,顾初言倒像是个没规矩的丫头。 云雀忙扶起顾初言,帮她擦拭刚碰了死鱼的手,帮她找回了一些颜面。 不过顾初言倒没在意这些,反而又去捡起地上的一条死鱼来,拎到了景云卿面前,“我看这些鱼不全是醉死的,只怕这池子的水质有问题,要消消毒了。” 原本很善意的一个提醒,但是被本就心知肚明的景云卿和素清听了,觉得特别不舒服,好像她是故意这么说,要引人猜测,挑起什么事端一样。 “看不出来,弟妹对养殖水质还有研究,果然是官家小姐,出自名门,虽然没领教过妹妹的学识,可是一看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 虽然这素清一口一个弟妹,叫的亲密得很,可是看人的眼神,说出的话都跟冷箭刀子一般。 云雀在旁边看得明明白白,小姐嫁进来这么久,她素清就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也应该听说了,她家小姐学识如何,今天故意这么说,分明是在讥讽她家小姐那些附庸风雅的不行,只学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杂学。 见景云卿不说话,顾初言又继续解释,“你相信我,陆爷爷以前也有过小池子,养过鱼,当时就是水质的问题,死了好些……” “好了!” 景云卿的态度也不好,不仅打断了她的话,脸色还有些不悦,“王府有专门的养护人,会处理这些事的。” 这不明摆着说小姐不是专业的吗? 他说着拿走顾初言手里的鱼,丢到了一旁,催促道,“你快些回去,下次不要再为了看热闹带着云雀躲躲藏藏,做福晋的这么没规没矩,让下人看见影响不好。” 景云卿那声好了,可是带着明显的怒气,顾初言感觉自己好心一片,被人当了驴肝肺,她心里有气。拉着云雀就要回去。 这时,素清又开口了,“弟妹,慢走。” 顾初言这会智商总算有些上线了,她觉得这个素清今天奇怪的很,之前几次见面看都不敢看她,如今怎么死了夫君,婆婆又疯癫了,明明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的,怎么还变得高傲了呢。 “嫂嫂也早些休息。” 她顾初言的仇怨,只要能当天报,向来不留着隔夜的。 于是她停下来学着素清的样子,不清不淡地回了这么一句,又笑容迷人地对着景云卿一顿暗示,“夫君要是处理完事情了,早些回去,别忘了我还在等你。” 还是第一次见顾初言对他暗送秋波,含情脉脉的,景云卿不禁愣了好几秒,才尴尬地轻咳一声,这么多外人在,也只得见怪不怪地点头应了。 素清听着有些不舒服,但很快找到了反击的法子,她看着顾初言的背影又赶紧补了一句,“是啊,小叔早些回去,别让弟妹久等了,对了,可别忘了把落在这里的如意剑也给带上。” 顾初言听了她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追问,“怎么?如意剑在你这里?” “是啊,好像昨天还是前天就在,这几天有劳小叔里里外外忙碌,你看我都忘记提醒了,真是不好意思。” 瞧瞧这口气,这话语,真是婊气十足,十足白莲啊,这会儿顾初言总算有些相信府里那些传闻,并非空穴来风了。 不是说在练功房吗?! 她狠狠瞪了景云卿,懒得看她们两个‘狗男女’,拉着云雀就回了南苑。 她越想越气,都开始捶胸顿足了。 云雀也在一旁替她攒气,“小姐,你说那素清平时看着可可怜伶的。今天闹了这么一出,真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不是,我看景云卿多半是瞎了眼,才被她迷得团团转,我就说他怎么就那么侠肝义胆帮她出头,搞半天是这样!” 云雀听着小姐的话,忙摆手解释,“不对不对,小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那素清话里有话,讽刺挤兑你,没说贝勒爷跟素清有什么。” “那是你还没看到深处。” “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得有证据。” “怎么没证据?他景云卿是不是三天两头往湖心小院关照?是不是只给素清出头?” “那是看她们太可伶了,说明贝勒爷有同情心。” “天底下可伶人多着呢,他怎么不像夜无双一样可伶可伶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这事怎么越来越理不清了,还拿夜公子做比较了? “那是贝勒爷没遇上啊。小姐,这可是天大的误会,贝勒爷不是这样的人。” “你就帮着他吧,我再跟你说一件事,那如意剑今天白天他可是亲口跟我说落在练功房了,可是刚才你也听到了,素清说这两天一直放在她的湖心小院里,你说他是不是心虚了?那素清刚才可都说了。” 顾初言说着还学了她的样子,给云雀听,“小叔这些天里里外外照顾,哪个是里,哪个是外?她可真不害臊!巴不得他们的丑事路人皆知一样!” “那可能贝勒爷忘了呢?小姐,你可千万不要这样想,我看那素清是故意挑拨离间的。” “就算她想故意,也要有人给了她故意的机会呀,我就说她神气什么,原来是找了景云卿这座新靠山!不行!我得出去透透气!” 顾初言说着已经提步出苑门了,云雀忙追了出去。 “小姐,王府可是有宵禁的,你这个时候去哪里?怎么去?” “宵禁也拦不住本小姐我,你放心,我爹听说我的马在陆爷爷那里养着,怕我出行不方便,今天已经派人把我之前用惯的马车给送来了。” “哎呀,小姐!” 老爷什么时候送来不好?偏偏今天,还有小姐那技术让她怎么能放心? 顾初言还用上轻功了,云雀追也追不上,只得找贝勒爷这个系铃人去了。 此时湖心小院周围的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景云卿也打算离开,素清却叫住了他。 故意不放心地询问,“今天弟妹的话不像是随口说的,你说她是不是察觉了什么,有所误会,故意那么说,让人怀疑到那酒里去?” 素清的担忧,确实可以理解,可是很快景云卿就有了定论。 “你放心,她并不知道,而且她也不是这样的人。” 面对景云卿这么快就直接下了定论,像是担保了顾初言的人品一样,素清有些不服气,“你怎么就能这么确定?” 景云卿想了一下,竟然嘴角上扬的给出了理由,“因为她蠢。” 说是说蠢,可是他明明眼神温柔,嘴唇带笑,语气温柔。 素清觉得,这个相府千金虽然被说蠢,可是已经赢得了景云卿的心思,她也就因为这短短一瞬间,感觉到自己似乎错判了什么。 素清正极度失落时,云雀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他们跟前,“贝勒爷,大事不好了,小姐闯出去了。” 这丫头,庆王府的宵禁都关不住她,居然闯出去了!自己小辫子一大堆,还要到处乱窜! 景云卿又是担忧又是生气,“你随她,她哪天没惹事,安安分分的,就不叫顾初言!” “不是!贝勒爷,小姐她自己驾马车出去了,您知道她的技术,我担心……” 还没等云雀说完,景云卿已经撒腿跑得飞快。 “姑爷,你等等我啊。” 看样子贝勒爷这是知道事情的利害关系了,也是,都跟她家小姐撞了好几次马车,也就是他才最明白这其中的危险了。 见景云卿如此关心顾初言,那素清的脸都气绿了,云雀回头见了别提多得意了。 谁说贝勒爷对她家小姐不是真心?这还不够明白吗?反正她云雀相信贝勒爷和这个素清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4章 第 74 章 第75章 第 75 章 “到底是京城,到了后半夜还是这么繁华热闹。” 听说母亲最近身体不适,景容煕不得不提前结束了梨山之行,特意从太姥姥那里赶路回来看她。 没成想,到京城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们才到城门口,就看到一辆马车‘嗖’的从身边过去了,景容煕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青英,我怎么觉得这辆马车有些眼熟?”他一边询问一边回想,“你说像不像是阿初以前坐过的?” 十四爷直到现在还左一个阿初,右一个阿初,虽然他人被芸贵妃安排到了梨山那么远的地方,可是也就是最初那几天伤心了一下,后面又是书信,又是托人送这个那个的,还是没放下啊。 青英想,芸贵妃这一次,估计也是假装生病,找个理由叫他回去,指不定是要好好管束十四爷,让他不要再屈尊当人家的备胎。 “公子,我看你是太累了眼花了,都这个时辰了,贝勒爷和他的夫人应该早就睡下了。” 青英大着胆子,这么形容顾初言,是想提醒十四爷,但是他感觉十四爷一定是要生气的,果然下一秒,直接遭了一顿白眼。 “我不知道阿初成婚了?我不知道他嫁给贝勒爷了?要你提醒什么?自作聪明!以后在我面前只能唤顾小姐,不然你就调岗去北门守城门去吧!” 十四爷真是会自欺欺人,连一个名头都要骗自己,还威胁上他了,被十四爷打入冷宫的侍卫,谁还敢启用?所以青英决定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当下就大声应了。 “是,公子。” 这时,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匹深棕色的汗血宝马从他们身边风驰而过。 景容煕当下就坐不住了,他起身把马和车解体,自己跳上了马。 青英见他一番操作,忙上前阻拦,“公子,你这又是做什么?别忘了宫里还有人在等你回去。” “让开!刚才那匹马你没看出来是谁的?” “属下不知!” 见青英又给他装糊涂,已经骑上马的景容煕气得用马鞭呼他。 “你莫要再说了!京城还有几匹像景云卿那样的汗血宝马?不知?!我看到了京城,你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毛病又犯了!他这么晚追出来,我看之前那座马车一定是阿初的,她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我必须得去看看!” “可是公子!那是汗血宝马,您也追不上啊!” 青英看着没了马的马车,眼睁睁看着景容煕追人了。 哎呀,别人追老婆去了,十四爷他去干吗?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青英心中着急,不能自己一个人回去,只得跑回城内,亮出自己的令牌,把城门守卫的马给临时征用了,也朝着他们的方向追了过去。 看不出来,顾初言的技术还精进了不少,景云卿都追不上他,还好呼哧的速度比一般的马要快,他挥动马鞭,让它加快速度,很快已经争取和顾初言平行了。 “顾初言,你快把马车停下!” “凭什么听你的?” “你忘了上次怎么摔得了?前面转弯了,快减速!” “我知道!不要你提醒!” 虽然为了逞强,嘴上这么说,可是顾初言感觉自己手心都在冒汗,其实不是她不想停,是压根停不下,不过她心里有气,还是不愿服输,只得闭着眼睛拉缰绳。 看出她的异样,景云卿只得一边跟着,一边指挥她,“你要是控制不了,就弃了马车跳下来,我保证接住你。” 顾初言哪里还能听他指挥?她眼睛紧闭着不敢看,只知道死拉着缰绳了,眼看着马车都撞了一下路沿,都差点掉到悬崖下去了,景云卿在后面看得一身冷汗,等过了转弯处由不得她任性了! 直接飞身跳上马车,夺过她手里的马车想要把它车停了,可是马已经不受控制,只是把速度变慢了一点,景云卿只得放弃马车,直接把顾初言硬生生拽了下来,对她一通骂。 “你爹要是知道他体贴的把马车送来,就是为了让你这般作死,我看他要悔死去!” 顾初言挣脱开他的控制,“你别管我!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我才懒得管你!我这就带你回相府去!你给你爹跪着去,你要是今天跌落悬崖就没机会再跪他了!提前给他磕头!谢他的生养之恩,免得下次没机会了!” 景云卿的话音刚落,只听哐当一声,那还未停下的马车直接撞到石头上散架了,撞落的石子把马都砸伤了,它立刻就躺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叫声。 顾初言忙跑了过去,发现它全身都被石头伤了,到处都是血口子,当下就哭了出来,梨花带雨的问景云卿,“它还能活吗?我刚记事的时候,我爹就就把它和马车一并买回来了,它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本来它要是遇到个会疼它的主人,平时保养得好,活个四十余岁没问题,可是被你这么一折腾,只怕今天就要寿终正寝了。” 听景云卿一本正经这么说,顾初言哭得更伤心了,不管不顾的抱着那匹马开始哭丧,“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景容煕也不忍心再旁观,自然的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要是今天伤的人是你,痛哭的人就是你爹了,你想想看,你爹一把年纪,你想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听他这么说,顾初言哭得更伤心了,“我想我爹了,我想回去看他。” 景云卿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意思是不管这马了?” “管,找个风水宝地把它埋了,让它下辈子投胎别做马了,就是做马也别遇到我这样的主人。” 还风水宝地,她倒是还真替这马考虑,景云卿都快笑喷了。 不过见她越说越伤心,好不容易好一点的情绪,又要崩溃,景云卿也不想再骗她,“行,风水宝地可以先找,但是恐怕要等上好些年才能派上用场。” 顾初言从他怀里挣脱开来,眼里闪过一丝希望,“这话什么意思?” “他的前蹄脱臼了,所以才站不起来,至于身上那些口子,其实只是普通的擦伤,看起来吓人罢了。” “你骗我?” “不骗骗你,怎么会长记性?” 景云卿刚说完,一旁的呼哧也适时的回应了一下,像是赞同主人的话一般。 顾初言哭得又气又欣慰,就近取材,拿起景云卿的衣襟就把自己的眼泪鼻涕给擦了,恢复了往日的神气,站起身来,“那我们还等什么,快救它吧。” 可是蹲得久了,顾初言又重新跌回了景云卿怀里,两人一时间都有些错愕。 也许是今晚的月色作美,顾初言脸上半挂泪花的样子还挺迷人的,景云卿的视线往下移,这樱桃小嘴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此刻这么天时地利人和,不做点什么,似乎是扫兴了。 他轻抬顾初言的下巴,满眼迷离的靠近她的唇。 当确定景云卿确实实在吻她得时候,顾初言愣在了那里,下一秒她用力推开他,“你刚才……” “我在吻你。” 景云卿大方承认完,又继续自己的行为了,可是顾初言再次推开了他,结巴道“梅,梅姐姐说过,男女之间没有感情的这种行为,都是耍流氓。” “哪个梅姐姐?” “盛姬楼……” 顾初言真是,这个提到烟花之地去了,把他当那里‘客人’做比对? 为了避免自己再次被打断,景云卿直接握住了她不老实的双手。 “谁说我们没有感情?我喜欢你。” “你……” 这算是表白吗?可是也太遂不及防了,她都觉得自己是幻听了,或者是他想继续耍流氓的借口罢了! 没给顾初言再次开口的机会,景云卿直接给了她一个深吻,郊外的夜晚特别静,甚至能听到两人唇齿相接的声音…… 当景容煕远远看到破碎的马车一路寻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的画面,他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 还好青英过来及时打断了他的思绪,“公子,我们回去吧。” 青英也是无奈,早就提醒过十四爷不要追过来了,看吧,被人家撒了满满一把狗粮,这下要伤心好久了,不过让他看到也好,这样会更清楚事实一些。 景容煕落寞的转身。走了几步,最后又看了一眼顾初言和景云卿两人忘我的画面。 他知道自己拒绝,逃避过很多可能的事,因为他们毕竟已经成婚,所以有些事其实早就发生了,可是今天亲眼见了,他还是忍不住心痛得不行。 “青英,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很傻?” “公子只是还没放下,时间长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母妃也这么说,也许你们是对的。” 没想到才回京城就打破了他在梨山所有的幻想,景容煕连说话的语气都有气无力。 “走吧,我们回宫。” 这边。 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害羞,说起来两人虽然已经成婚,可是这还是第一次,顾初言看了一眼旁边的马儿,小声转移话题,“我们该怎么帮它?只能等到天亮再找人过来吗?” “不用。” 景云卿依依不舍的把怀里的佳人放开,缓缓走到那马的前面,只听他的前腿咯咯两声,那马儿就重新站了起来,真是特别神奇。 顾初言拍手叫好,看景云卿的眼神里都是崇拜。 后者把那匹受伤的马的绳子拴在呼哧的脖子上,自己跳上了呼哧身上,正当顾初言疑惑时,他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下一秒,顾初言已经稳稳当当坐在呼哧的马背上,而景云卿则握着缰绳怀抱着她,顾初言有些喜出望外,“呼哧它好像没反对。” “你都给它取了名字,又得到了它主人的心,它还要反对,就跟你一样笨了。” “你又说我笨!” “难道你很聪明?” “好像……也不是。” 见她竟然真的承认了,景云卿又忍不住笑了,他吻了吻她的秀发,主动与她贴面亲近,再次表白,“不过我喜欢这样的笨。” 顾初言摇了摇头,觉得今天听到的话都特别肉麻,“我今天可能是做梦了,没想到景云卿有一天还能说出这番话。” “那,每天都说,你就不会觉得是做梦了吧?” “不要,太肉麻了。” “那位梅姐姐可能还没有跟你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说不要都是要。” 没想到景云卿还有这么不正经的一面,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顾初言感觉自己脸都要红到耳根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5章 第 75 章 第76章 第 76 章 昨晚贝勒爷不仅平安地把小姐带回来了,而且还是抱着她家小姐回来的。 云雀今天感觉走路都是带蹦哒的,特别是经过湖心小院的时候,别提多得意了。 这边。 昨晚的事让顾初言还没消化过来,因为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又在床上,她觉得自己也许是在做梦。 云雀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连个给她佐证的人都没有。 顾初言只得自己穿好衣服去求证,她首先蹑手蹑脚的来到院子里,呼哧正在悠闲的吃草,她又朝着书房那里,刚要推门进去,想想太危险了,她又跑去窗子那里去看,她看了半天,开始挠头纳闷,“屋子里怎么没人啊。” “你是在找我?” 顾初言冷不丁回头看到景云卿正似笑非笑地俯视着自己,她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试着自然的站起身来。 “找我怎么不直接去书房,跑这里爬窗子做什么?” “啊,做什么呢?” 顾初言看着景云卿的唇,思绪有些飞散,昨晚他们真的有亲过?她试探地开口,“我就是昨晚做了个梦,有点没消化,想找个人聊聊。” 敢情顾初言还在迷糊昨晚发生的事到底是真是假?看她那想确认又不敢确认的样子,景云卿玩心来了,决定逗逗她,“哦,是吗?好巧,我昨天刚好也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正想找人说道说道来着,要不你听听看?” 见顾初言傻乎乎地没有拒绝,他想了想,一本正经地描述起来。 “首先,我梦到自己在追一辆失控的马车,然后马车差点坠毁,我只得把马车上那个女孩子救下来了,可是马车还是毁了,还连累马也受了伤,然后那个女孩看到无辜的马因为自己受伤,哭得特别伤心,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我只得勉为其难帮她救马,后来我觉得那个女孩不仅善良,还特别可爱,所以情不自禁的吻了她……” “你确定,这是,你的梦?” 顾初言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怎么跟她梦里的一个样?! “确定啊,该不会你也刚好做了同样的梦?” 景云卿说着故作惊讶,“那换你说说看,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他们骑着马一起回去了,是吗?” 顾初言是真的满脸都是认真的在比对,景云卿实在忍不住笑了。 他伸手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额头,“顾初言,你不要一大早就这么搞笑好不好?昨晚吃干抹净,睡一觉就开始装糊涂了?想都别想,没门!” 景云卿回头正好对上云雀惊讶的样子,他总算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回头对顾初言交代自己的行程,“我今天去巡防营那边有点事,晚点才能回。” 之后就牵着呼哧大踏步离开了。 贝勒爷这都主动向小姐报备行程,一大早又在这里打情骂俏,云雀八卦的把顾初言拉到房里,“小姐,吃干抹净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昨天?” 顾初言看云雀那表情,直觉得要找个地洞鉆下去,忙摆手否认,“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了,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可是她否认完又掩不住的得意,“这么说昨晚那些都是真的?” 景云卿真的跟她表白了,还情不自禁的主动吻了她? “哪些?你们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嘛。” 被云雀追着问得烦了,顾初言反倒不想说了,“你问这么清楚干嘛?” “我在想是不是该把贝勒爷书房里的被褥搬来和小姐放一起,给你们制造机会,让老爷早点抱上小外孙啊。” “哎呀!云雀!你说到哪里去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这种事云雀一个姑娘家居然说的一本正经,当事人顾初言脸都红了,“不要不要,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 “好嘞,那小姐什么时候准备好了,知会我一声就是。” 云雀愉快地说完就忙自己的去了,留下顾初言在那里原地发呆,这突然的改变还真让她有些不太适应,这景云卿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呀? 此时的雍华宫。 芸贵妃刚喝完安神药睡下,景容煕从昨晚后半夜过来一次,再加上今天这一趟都来得不是时候,他只得再次折返,等母妃醒了再过来。 途中正好看到不远处的景钰,他正要上前打招呼,却听到他和自己的随从不服气的抱怨。 “这个芸贵妃可真会替他儿子运筹帷幄,这上梨山陪个老太婆就得了这么多封赏,父王未免太厚此薄彼,我们其他几个兄弟早就加入朝中为了朝廷的事忙前忙后,一年下来也就多拿了朝廷下发的那几个碎银!他什么都没做,凭什么?” 听到他的话,景容煕停下了脚步,没再往前,免得尴尬,等他们走远了,他才转身问一旁的青英,“上次不是捎信给母亲说让她想法子拒了父王的封赏吗?是父王没同意?” “属下确实是把信给捎了,至于后来的事就不太清楚了。” 九哥说得对,之于朝廷,他确实什么都没做,又怎么好意思要这些封赏,景容煕想了想,又折回了雍华宫,想要当面问问母妃具体的情况。 彼时,芸贵妃也已经起来了,见到儿子,她忍不住拉着他左看右看,想了想自己病的这几日,又不禁涕泪直下,“母妃病得重的时候茶不思饭不想,差点以为就这样没了,连我儿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儿臣听说了,病时凶险万分,又没个征兆,还好有太医们在,只是愧疚没能及时陪伴母亲左右,您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景容煕说着拿出从许太医那里带来的丹药,交给母妃。 “儿臣收到信就立刻动身了,走得匆忙,只在许太医那里拿来了这个,母亲要是觉得胸口闷,含一颗在嘴里,就舒畅了。” “你父王就是身不由己,不能在你太姥姥身边照顾,所以才特意把宫里最好的太医送了去,有了他研制的丹药,母妃这老毛病算是有救了,只是希望他不会因为此事误会了你父王是驱逐贬低之意,正是因为知道他医术高明,所以才派他去了你太姥姥那里,随时伺候左右。” “母妃说的是,许太医不仅医术精湛,而且还在孜孜不倦的学习和钻研,他常说,要不是得了父王的恩典,在太姥姥那里侍候,还没这么多时间和机会精益自己的医术呢。” 说着景容煕还不忘补充,“母妃放心,比起驱名逐利,许太医更适合当个真正的学者。” 芸贵妃听了,也觉得欣慰,“看来这趟梨山之行,我儿是有收获的。” “说起这个,儿臣记得当时听说封赏的事就立刻给母妃写信,请您帮忙婉拒,怎么今天在宫里又听说了这事?” “你呀,也是做事不留名的个性,你忘了?这次去梨山那里你除了陪伴太姥姥,还做了另外一件大事?” 说到这个,景容煕有些心虚,难道母妃已经知道了他给阿初书信的事?可是这跟封赏似乎没关系,要是真的知道了,只怕还要责罚。 一看景容煕就还没听明白,芸贵妃笑着提醒他,“那徐县令可是亲自写了奏疏递到了你父王那里,说你爱民如子,亲力亲为地为百姓做实事,是表率和榜样呢。” 说到这个,芸贵妃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由衷感叹起来。 “说起来几个皇子里还没有谁受过这样的表扬信,你父王见了自然心情大悦,觉得这封赏你必须得受,母妃也就不好推辞了。” “可是母妃,儿臣觉得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要论功行赏着实受之有愧。” “傻卿儿,想你九哥他们可是没做什么都到处吹嘘,你怎么真的做了还要瞒着,不让人知道?这方面你可得学学他们,生在这王族里,最忌讳的就是默默做事,这样才能让你父王知道,让百姓知道啊,再说了,你要是觉得收了这封赏愧疚,那就用它们多福泽百姓就好了啊,又能收获万民爱戴,又能帮助他们,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母妃一顿好说歹说,景容煕只得没说话,当作默认了,不过回去的路上他依旧表现得不开心。 青英看在眼里,觉得疑惑,忍不住问他。 “十四爷,属下不明白,为什么得了封赏,又被徐县令写了表扬信,却不太高兴?” 说到这个,景容煕又不自觉叹了口气。 “你有所不知,老师跟我说过,徐县令其实才华横溢,又是为国为民的好官,他治理的那个县可以说是夜不闭户的程度,可是他为官二十年了,之所以不得重用和升迁,只因他不善拉拢人心。 再加上以他这样的七品官阶,所递交的奏疏是需要经过通政司和督抚多番检查后,才能够上呈到父王面前,如果在这过程中他们觉得他的奏疏中所提之事无关痛痒,就会被当作废纸处理掉。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些平时没打点过的官员的折子多半是不会看的,更别提能顺利到父王那里了。” “十四爷的意思是?” “这事多半是母妃的人特意使之放大,我心痛的是徐县令锲而不舍写了二十年奏疏,却只有称颂我这小小的善举才被呈到了父王面前。” 他说着还提出了更加沉重的可能。 “更有甚者,那徐县令本就不是溜须拍马之人,按理是不会写这样的奏疏,要是这件事真的是母妃用皇权授意他去写的,那我在徐县令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就好像我当初帮助那些孩子只是有意在他面前做戏,目的是要用这事到父王面前邀功一般。” “十四爷……” 听他这么一分析,这里面还真是弯弯绕绕这么多,青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十四爷了。 虽然现在他和他母妃确实在做人做事上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因为周围环境的影响,人总是免不了会要变的,更何况十四爷生在皇家,长在皇家,以后免不了要参与夺嫡,独当一面,早晚要适应这里的生活。 也许有一天,青出于蓝胜于蓝,他身不由己,比现在的芸贵妃还会玩弄这些权术也不一定。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6章 第 76 章 第77章 第 77 章 顾初言之前就说过要给陆叔叔牵红线的事,觉得相府前面那条街的客栈老板娘就跟他特别相称。 可是她约了几次,想制造机会介绍他们认识,不是老板娘不在,就是陆叔叔临时有事。突然离开了。 这次也是一样,陆叔叔来了,老板娘却碰巧出去了,她叹了口气,觉得特别可惜,“哎呀,我都怀疑你们两个是不是故意的了。” 顾初言微眯着眼睛审问对面的陆立明,“陆叔叔,老实说,你们其实根本就是是认识的?” 是啊,印象中这家店开了好久了,她小时候就有印象的,也算是街坊邻居,怎么可能不认识? 可是陆叔叔不但不回答她的话,反而起身借口要走。 陆叔叔这摆明了是不想配合,顾初言也不拦着,跑去跟小二去套近乎去了,把老板娘的生辰八字,姓甚名谁给问了个遍,只差没问她一天上几次厕所了。 等她再出门时,已经大有手里有粮,心中不慌的架势。 可是云雀觉得不管人家是不是认识,这事都来来回回好几次了,摆明了是委婉拒绝她的好意嘛。 “小姐,我觉得这强扭的瓜不甜,他们双方都有意躲避,我看咱们还是别瞎掺和了,免得伤了和气。” “你不懂,他们越是逃避,就越可疑!我看他们也许本来就认识,说不定还有着感情瓜葛。” 顾初言一边分析判断,一边觉得现在就是自己智慧的高光时刻,她大手一挥,作了决定。 “云雀,去郊外!” “去郊外?” “对,找陆爷爷啊,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更了解陆叔叔年轻时的那些事?” 小姐似乎说得很有道理,两人马不停蹄又赶到了陆叔叔那里,顾初言还算有良心,第一时间就去看她寄养在这里的呼噜去了。 虽然它看着还是那副丑丑的样子,可是到底是汗血宝马,这么看着还有点丑帅丑帅的。 景容煕今天也来了陆爷爷这里,他刚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拿了几本刚借的书,看到院子里的熟悉身影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跟她打招呼。 要是换作他已经兴高采烈、大大方方的过去了,可是现在他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当作两人是萍水相逢。 “你说到时夜无双从梨山回来了,我怎么跟他解释这匹马变丑的事?” “我想夜公子既然已经把它送给了你,应该是不会计较的。” “我也觉得多半是这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还真有点想他了。” “小姐,这话可随便说不得,你可是贝勒爷的福晋,要是被人听到你还想着别的男人,那可是百口莫辩了。” 虽然她不是那个意思,不过云雀说的也有她的道理,有些事确实要避嫌,顾初言忍不住8叹了口气,“难怪他最近都不给我写信了,说不定是交了女朋友,那女子不让他跟别的女孩子通信呢。” “是啊,男女之间哪里有纯粹的友谊?反正我是不信的。”云雀借着由头,趁机劝顾初言,“我看小姐以后还是别跟他书信了,免得让人误会。” “可是夜无双就对我很好啊,也很纯粹,从未做越矩的事啊,你看他知道我要成婚,也还是祝福我,婚后也待我一样好。” 虽然背后嚼人舌根,确实不对,可是云雀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那件事告诉顾初言。 “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什么话啊,这么神秘,你想说就说呗。” 顾初言一边帮呼噜擦洗身体,一边悠哉悠哉的的跟她答话。 “我听夜无双的随从青英说,他家公子不止待小姐你一个人好,那些送你的茶叶糕点,都是批量买,批量送的。” “是吗,还有这事?” “对呀,小姐你难道不觉得夜公子这样不好吗?原先我还以为他只对小姐你……算了,不说了。小姐,你听了就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人家也没说只送了我一个人啊,吃了拿了人家的,我想不出要生气的理由。再说了,那个青英的话也信不得,他一直都不愿我和他家公子来往,我看多半是骗你的,我相信夜无双的为人,就算他送了好些出去,也一定是出自真心,他为人大方,脾气又好,朋友自然多了。” 本来无意在这里偷听主仆二人的对话,可是听到这里,夜无双已经瞪了青英好几眼,气愤于他为了阻止他和顾初言的感情发展,竟然还无耻的做了诋毁他名誉的事! 但是他看顾初言的眼神也已经变得感动加温柔了,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弃,可是今天见了她,好像又舍不下了。 可是要是就这么过去开口跟她们打招呼,难免会让云雀尴尬,于是景容煕让青英小声一点挪动步子,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就这么出去。 可是顾初言却好像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到是夜无双他们,当下就高兴地追到了门口。 “真的是你们?我还以为眼花了呢。”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景容煕只得停下来跟她挥手,可是顾初言一下子就冲上去热情地给了他一个熊抱。 没想到她见到自己会这么开心,虽然知道她一向都不在乎男女有别,可是面对这么热情的打招呼,景容煕还是有些手足无措,特别是他在梨山忍受了这么长久的单相思之苦。 好在顾初言很快就放开了他,把他拉进了屋内,嘴巴开始叽叽喳喳个不停。 “你好像瘦了一点,还黑了一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告诉我?我刚才在院子的角落里里喂呼噜,你们没看到,是不是?” 毕竟是在京城,难免遭人口舌,景容煕本来想跟打了招呼就走,可是已经开始挪不动步子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这开朗的说话声。 “来了有一会了,呼噜是谁?” “就是你送我的那匹马呀,它刚来王府那天就生了场病,连肤色都变了,我怕照顾不好就把他送给陆爷爷来照顾了。” 顾初言说话间,早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陆爷爷总算出来解围了,“既然阿初来了,不如你们也吃了晚饭再走。” 景容煕犹豫着该不该,可是眼神和步子已经跟着顾初言进了屋子,连一旁的青英唤他都没听见。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公子这俨然又陷进去了,他叹了口气,正准备跟进去,不料却被身后的云雀给拉到了一旁。 他这个刚晋升的五品带刀侍卫被她硬生生给拽了出来,这小丫头一个多月不见,力气和脾气都长了不少,眼睛直瞪着他,好像有大把的火气要撒。 “你们家公子怎么回事?明知道我家小姐都成婚了,全京城都知道,怎么就不知道避嫌?这才多久,礼物都送了好几趟了,要是贝勒爷知道了,该怎么想我家小姐?” 原来因为这个啊,说到这个青英才有话说呢。 他对此也特别不服气,“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你家小姐不收、不理,我家公子又怎么会送?” “你!你居然说我家小姐是蛋?!” 云雀想继续要跟这个没礼貌的愣头小子理论,可是又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于是叹了口气,“唉,你不知道,我也是为我家小姐捏把汗,她把你家公子当朋友来着,单纯的很,真担心哪天她因此背上不白之冤。” 说起来青英也是愁得不行,“我看我也得劝劝我家公子,这不该花的心思真的不要再花了,免得越陷越深。” 云雀听到这话,不由得跳起脚来,“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家公子真的对我家小姐有意?” “你这丫头可真是好笑,刚才在院子里还口口声声劝你家小姐,说什么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谊,怎么现在又天真的以为我家公子只是把她当普通朋友?” 说到这个,云雀还有些不好意思,“刚才那些话,你们都听到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背后说人坏话了。 青英点点头,终于忍不住为他家公子正名,“其实我家公子是京城里最纯情的主儿,但是我家夫人不同意他和你家小姐在一起,就想方设法让公子的心思还没表白,就给错付了,包括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花花公子言论也是瞎编的,就是想我家公子能输得体面一点。” 没想到夜公子如此痴情,明明对小姐有心,还忍着痛苦祝福她,云雀虽然对此表示同情,可是却也忍不住让他认清现实。 “不管怎么样我家小姐已经嫁人,而且和贝勒爷情投意合,我看你还是早点让你家公子断了这不该有的心思,早点开始新的生活。” 云雀说的又何尝不是他想的,可是看向屋子里十四爷那痴汉模样,青英就不住摇头叹气,“我看我家公子是个痴情种,哪有那么容易哦。” 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听“吁”的一声,云雀和青英再抬头,看清楚来人,马上吓得大气不敢出。 景云卿拍了拍一路快马加鞭过来身上沾染的灰尘,大大方方地走进来,他首先看到了云雀,笑着跟她打招呼,“云雀,福晋在里面吗?” 自从贝勒爷和小姐感情加深后,他已经不忌讳在下人面前唤顾初言福晋了。 “贝…贝勒爷!” 云雀从来没这么大声给他行过礼,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景云卿觉得疑惑,等走近了,才发现他身边的年轻侍卫,好像有些眼熟,等看清了才确认他正是景容煕的贴身侍卫青英。 他本来敞亮的面色不由得沉下来几分,冷声到道: “哦,是青英啊,这么久不见一,下子还没认出来,你家主子也来了?” 没想到他怕什么来什么,这个时候景贝勒爷过来,不等同于他家公子被当场‘捉奸’了?青英努力想要稳定自己过分紧张的心情,可是还是免不了结巴地给景云卿行礼。 “青…青英见过贝勒爷。” 见他如此慌张,景云卿脸色不觉又沉了几分,这做属下的表现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做主子的指定没做什么好事! 如果他的消息没错,景容煕应该是昨晚后半夜才回京城的,这么快就迫不及待来关心起别人的老婆了? 想到这里,景云卿冷哼一声就敲门进屋了。 云雀可真为小姐捏了把汗,都说冤家路窄,到了小姐这里,岂止是路窄,都成独木桥了?夜无双竟然是贝勒爷是熟识的?待会会不会打起来?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7章 第 77 章 第78章 第 78 章 难道今天还有其他人也来了?听到敲门声,屋子里的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往门口看去,只见景云卿还未缷下一身戎装,英姿飒爽、风尘仆仆地进来。 他礼貌地先跟这里的主人陆爷爷打了招呼。 “听负责守城门的都尉说夫人出了城,我猜想应该是来了您这里,看来我猜得没错。” 他说话间已经自然的坐到顾初言身边,手亲昵的搭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直视着他对面的景容煕,眼里有几分挑衅的意味,正要开口问他怎么也来了,后者却抢先开口了。 “阿初,这位就是贝勒爷吧。” 顾初言点了点头,忙给他介绍,“对的,你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这位是……” 顾初言转头看着一旁的景云卿,还有些不习惯跟人这么介绍,有几分害羞的小声道,“我夫君,景云卿。” 光是夫君这两个字,已经让景云卿此刻的优越感提升了不少,他笑眯眯地等着顾初言继续介绍。 “这位是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夜无双。” “久仰大名。” 眼见他还没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景云卿这下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先前初言承蒙夜公子多方照顾。” “贝勒爷客气了,既然是朋友,理当如此。” 青英推门进来正好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为十四爷叫屈,真要论尊卑,主子何需跟景云卿这般客气?可是他却为了顾初言屈尊如此,真是替他委屈。 眼看现在的气氛似乎有些尴尬,陆爷爷站起身来,打算支开几个人。 “初言,上次你不是吵着要学陆爷爷做菜吗?做饭先得学会掌握火候,你去帮我烧火去。” “陆爷爷还是我去吧。” 听说要小姐去烧火,云雀忙自告奋勇。 陆爷爷显然也没忘记把她和青英都叫上,“你们两个年轻人当然也要来帮忙,这一下子多了这么几口人我这个老头子还真有点忙不过来。” 屋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十四爷和景云卿,两人都毫不客气的直视着对方,谁也不服谁,看他们这气氛俨然要干架的样子。 十四爷哪里是这杀人不见血的边塞王的对手?青英想要出去护主,不料给陆爷爷喊了回来,“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只有你家公子喊得动你是吗?” 陆爷爷都这么说了,青英也只得回去做事了。 这边外面的两个人已经默契地到了院子里,本来有很多话要说,可是考虑再三,十四爷叹了口气,只用几句简短的话语道出了自己的无可奈何。 “其实我与阿初相识更早,如果换个身份,没那么阴差阳错和无可奈何,也许今天坐在她身边的就是我了。” 没想到他居然没想过要遮掩自己的想法,看这情形,他对顾初言的心思恐怕只打算瞒了她一人。 不过景云卿不是会佩服和同情对手的性子,直接给他泼了盆冷水,“已经没有如果了,不是吗?” 十四爷回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这俨然一副胜利者,且当仁不让的气势似乎在给他明确的警告。 “一辈子很长,世事无常,话不要说得太满。” 景云卿没想到一向温润的十四会说出这番话,他比他年长几岁,印象中他性子温和,总是跟在她母亲身边,像个乖巧的孩子,如今见了,好像褪去了一些稚嫩,成长了一些,不过在他面前,他依旧还是个不经事,也不成事的孩子,所以也没什么要畏惧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会有那样的如果。” “那就走着瞧。” 十四不甘示弱的回答让景云卿有些不服气,“我知道你的优越感在哪里,就算有一天你成了君,我成了臣,这事也是没得商量的。” “都说在沙场上待久了,性子多半恃强凌弱,先前还不觉得,如今跟你聊了这么几句,确实有这样的感受。” 十四爷扬起脸来,虽然他身形略低,力量也薄弱,可是从头到尾在气势上不输对方一分,“如果真要用强的,我又何必还在苦苦挣扎?我只是还放不下,所以如果有一天她需要我站出来,哪怕放弃一切我也会站到她身边。” 真是好大的口气,不过他只当十四是年少轻狂了。 听了十四爷的话,景云卿确实觉得自己刚才言语过激了些,毕竟这不是攻城掠地,只要实力够强就行了。 不过他还是不忘提醒他。 “我不介意初言身边多一个人保护,或者多一个人喜欢,可是还是必须提醒十四爷以后注意自己的方式,不要把这份见不得光的心思弄得路人皆知,因为这样不仅会辱了她的名节,而且还会惹宫里的人忌惮。 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充其量都只是臣,向来都是在皇权脚下讨生活,不想被人当成威胁,虎视眈眈过活,所以您若是一意孤行继续送礼物给初言,我都会以王府的名义尽数收下,可是再也不会到她手里,更不会让她知道。” “这只是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你凭什么替她做决定?会不会管的太宽了?” “就凭十四爷你不想抿的心思,让她遭受性命威胁!” 景云卿激动地说完,又指着马厩里的那匹已经换了颜色的马为例,想要他真正理解自己的意思。 “你以为这匹马为什么到王府当晚就差点死去?那是因为有人觉得它不该出现在王府,所以提前被人害了,就像你现在对初言执着不该有的心思,迟早有一天也会害了她丢掉性命!” 看来,母妃虽然表面上什么都没说,可是从未放弃过监视和左右他的一言一行,十四震惊之余,也知道自己就算再不甘,也不得不表现得已经放下了。 见他低头沉默,已然还是真的关心顾初言的,景云卿乘热打铁,再次补充,“前几天你的那个信鸽被侍卫发现,要不是我瞒下了,这事就直接闹到了庆王爷那里,你若是真的在乎她,就该当回那个王宫里高高在上的十四爷,让这世上,让顾初言身边再无夜无双!” 厨房这边。 顾初言烧个火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大花猫,而且还毫无察觉,见那两个人许久没进来,好奇的探出头张望,“他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怎么感觉那么多话题聊?” 可不是,话题早就有了,情敌见面,只是聊聊天已经算是很好的气氛了。 心知肚明的青英和云雀相视一眼,都不由得为自己的主子叹了口气。 他们一个是真傻。 一个是心真大。 还是陆爷爷活得淡然,他不在意这些,只管把自己炒好的菜装到盘里,“阿初,你刚才是说要跟我打听一个人?” 对呀,差点忘记今天特意到这里是做什么了,顾初言掏出一张纸来,起身递给陆爷爷。 “就是这个人,她是凤来客栈的老板娘,叫李凤娘,平时我们唤她凤姨,她人长得漂亮,又知书达礼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她和陆叔叔特别般配,所以想给他们牵个红线,可是每次这两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和巧合不得相见,可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我觉得这中间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内情,所以就想着来问问您,看您知不知道陆叔叔是不是本来就认识凤姨,这纸上面写着她的住址、生辰八字什么的,您都可以看看,看有没有印象?” 陆爷爷听了不禁摸着胡子笑了,“你这小丫头还当起媒婆来了啊,你陆叔叔的事向来都是他自己在做主,再说他年轻时就游历江湖去了,后来他选择在京城安定下来,就一直呆在相府,这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没什么好深究的。” 看来她是白跑一趟了,顾初言不由得叹了口气,“我是真的觉得他们般配,可是他们两个人都好像在排斥这件事。真的觉得好可惜啊。” “你有这番心思,也不枉费你陆叔叔疼你这么多年。” 陆爷爷说着把纸条递回给她。 “可是这缘分的事啊,由不得自己,该来的挡不了,要去的也阻不了,所以没什么好愁的,你呀,赶紧添把火,我这青菜可是要大火爆炒才好吃。” “好咧!” 听陆爷爷这么说,顾初言也只得不勉强了,她往火堆里又加了把柴火,由于力气太大,搅出的火星子差点把她的眉毛烧了。 她被吓得哎呦直叫,把屋外的景云卿和十四爷都给召来了。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冲进厨房,可是十四爷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再靠近,退开来让她的夫君景云卿过去查看。 见顾初言没什么大碍,只是满脸沾了灰尘,他也就放心了,对一旁的青英说道,“青英,我们回去吧。” “是,公子。” 青英马上就应了,回去也好,自从贝勒爷来了,十四爷的眼里就都是失落和挫败感,还是早点回去,眼不见为净的好。 “夜无双,怎么回事啊,开始又没说不吃,怎么饭菜熟了反而要走?我为了煮这顿饭,可是快把眉毛都烧了。” 听到夜无双要走,顾初言捂着眉毛第一个站出来不答应。 景容煕回头愣愣地看着她,真的很想冲过去告诉她,也许今天过后,夜无双便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以前的那些朦朦胧胧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而眼见一个男人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老婆,景云卿也是恨得牙痒痒,警告的眼神都要杀人了。 眼见场面又有些控制不住了,还是陆爷爷出来解围了。 “是是是,我看这顿饭就你功劳最大。” 陆爷爷打趣地过去查看了顾初言一番,笑着拿她和众人玩笑,“你们看看她,第一次让她到厨房帮忙,还只是让她烧个火,就把眉毛给当了柴火,这要是每天让她帮忙,还不得把头发丝都烧没了?”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连顾初言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屋子里的气氛又重新好了起来,陆爷爷过去拍了拍景容煕的肩膀,“你呀,每次过来都捡好吃的带,这些食材多半是你拿来的,再说陆爷爷也没有理由到吃饭的时候放你走,我看你要是执意不吃这顿饭,以后也就别来了,那些书也别借了,都还给我。” “就是就是,他这般不领情,咱们下次不待见他了。” 顾初言也凑过来起哄。 十四虽然没再拒绝,可是整顿饭都五味杂陈,食不知味。 直到回宫临上马车前,他还是忍不住走过来把笑着挥手跟他再见的顾初言,抱在了怀里。 就当是他越矩,就当是他自私,都罢。 这一刻他不想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也不想读懂任何人的眼神,只想好好的跟阿初告个别。 “阿初,再见。” “又不是不会再见了,怎么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顾初言一边笑话他,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小声问,“老实说,我见你情绪不太高,不会又失恋了?” 景容煕的眼泪早已经在眼睛里打转,声音颤抖着,“对,失恋了,你可不可以好好抱抱我。” 一旁的景云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只差没过去用武力把两人扯开了,偏偏下一秒顾初言还大大方方的给了景容煕一个熊抱,“这样可以吗?” 一旁的青英大概知道公子的想法,知道他这是打算要彻底断了,也忍不住在一旁默默抹眼泪。 云雀在一旁看呆了,这主仆二人今天也没喝酒啊,两个大男人怎么一个个伤感得比女人还梨花带雨? 特别是夜公子,长得比女人还美,这哭起来也是令人动容得很呀,也就是她家小姐这个‘负心汉’,还以为是别的女孩伤了他的心,唉,想想还真是可伶。 顾初言把夜无双一直送上了马车,看他还是强颜欢笑,忍不住憋着笑问他,“夜无双,你知道肾虚最怕什么吗?” “初言,明明是一个女孩子,怎么什么都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景云卿已经拉着她往回走,直接带她坐上了呼哧,可是顾初言经过夜无双身边时,还是大声给了他答案。 “答案是最怕人知道啊,是梅姐姐告诉我的笑话,哈哈!好笑吗?你笑笑啊。” 不止景容煕,连其他人都被她逗笑了。 如此,顾初言才满意的冲他们挥手,“再见啦,大家!” 青英和云雀都分别让自己的马车徐徐启动,开始回城。 陆爷爷在迷人的夜色下,笑眯眯地目送着这几个年轻人。 掀开门帘,景容煕恋恋不舍的看着顾初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 阿初,没想到在梨山盼了,望了这么久,却不想回到京城竟然是为了和你告别。 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美好回忆。 请原谅夜无双以后只能与你形同陌路。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8章 第 78 章 第79章 第 79 章 到底是千里马,云雀即使加快速度也眼睁睁看着贝勒爷和小姐消失在视线里。 本来以为他们会回府,没想到看这路线不太对,顾初言有些疑惑地问景云卿,“我们不是回府吗。这是去哪里?” 她刚问完,景云卿就让呼哧停了下来,他跳下马来,看着顾初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不知道怎么下马的顾初言自作聪明地问,“难道你想现在教我骑马?” 她说完还颇有些兴致勃勃,“也好,我正想学呢,我们开始吧。” 景云卿真是哭笑不得,他这满身满脑子的醋味还没处发泄,她又开始搞笑了。 本来想单独跟她谈一谈,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让她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可是看到她单纯的眸子,他又有些不想说了,因为那是他最珍惜的,也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 他觉得如果自己有能力护她,那么又何必让她懂得这些不太美好的现实和绝望,从此生活变得如履薄冰呢。 刚才被景云卿怀抱着还没觉得,这会儿坐在马背上,一个人迎着夜晚的寒风,顾初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想试着自己要下来活动活动,可是一只脚没踩稳,整个人往后倒去。 本以为会摔得很难看,却不想跌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顾初言睁开眼来,就势赖在了他怀里。 “我看今天还是别学了,太冷了。” 景云卿笑着揉搓着她冰凉的手,就这么回去似乎难解今天的‘心头之恨’,他把她拦腰扶起来,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就那么把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像是宣誓什么,只许自己这么近看她。 直看得顾初言满脸通红,终于有了女儿家的娇羞,“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怎么,这个眼神是想做什么,梅姐姐没教过你?” 景云卿打趣地看着她,附身过去亲吻她的额头,眉心,睫毛,然后是鼻尖…… 然后他又突然停下,就那么近的继续用充满感情的眼神紧盯着顾初言的所有表情。 现在的气氛已经暧昧得不行,好像她不做点什么,就表现得她太木纳了一样。 顾初言咬了咬嘴唇,踮起了脚尖,试探性的凑近他的脸,好像有那么点矮了,她轻扯他的戎装,让自己能站得更高些,却不想,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景云卿此刻看顾初言的眼神,好像在说,没想到媳妇比我还生猛,他翻身过去,轻吻她的唇,后者连想开口解释都没机会了。 要不是顾初言喷嚏连连,只怕他们婚后一个多月的洞房花烛夜就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 …… 这些天,已经不记得是多少次了,素清就在湖心小院那里,眼睁睁看着景云卿和顾初言状似亲密的从她眼前走过。 她和他的那段朦胧过去,早就翻篇了,素清也一直在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可是她最终还是嫉妒得受不了,乘着这天,景云卿将熟睡的玉儿送回湖心小院时,把他阻在了门内。 景云卿把玉儿安放在床上后,正准备回去,回头看到素清背靠着关上的门,不禁疑惑,“素清,是有什么事吗?” 以往她都会在门口就把玉儿接过去,今天却让他直接送到房间,看来是有事要单独跟他说明,或者是有需要他出面帮忙解决的事? 见她不说话,景云卿再次开口询问,“素清,怎么回事?难道府里还有人敢欺负你们?” 自然是没有了,自从他们孤儿寡母有了景云卿撑腰,素清的生活比她进府后的任何时候都要好,她总算体会到了侧福晋该有的待遇。 说来也好笑,有夫君在的时候,她反而过得凄凄惨惨,自从景云亭死了,她反而一天比一天过得尊崇。 有这样天差地别的改变,她本该内心知足,可是人性好像是这样的,贪心不足蛇吞象,有了一些,就想着还要一些,可是再有了一些,就还想着更多。 相比富足的生活,素清的身体和心灵都有着仿佛这辈子都修复不了的伤痕和耻辱。 这些伤痕早就进入了她的骨髓,吞噬着她本来纯净的灵魂,让她的心里也变得越来越不平衡。 “有件事,我在心里已经挣扎了整整四年了,今天我想当面问问你。” 景云卿回头看到素清还未说话,就带着几分委屈和几分恨意的样子,觉得这事一定困扰了她很久。 “什么事?” “我记得当年明明那封信是塞到了你的书里的,可是赴约的却是景云亭,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有心把我让给了他,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素清记得那时的景云卿不像现在强大,为了能苟且活着,事事都要低人一等,在景云亭面前更是没有什么尊严。 听素清提起当年的事,景云卿有些恍如隔世。 那时素清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鱼贩,因为他的鱼特别新鲜,所以王府的后厨会固定让他送鱼过来,素清很粘他父亲,有时也会跟着一起来。 有一次,她偷跑到前院,正好看到他们正听先生讲课,那时的她活泼机敏,教书先生也没有阻她,让她在一旁听着。 每回她陪父亲过来时,总会一起听一阵再走。 日子久了,她也会走近一些,跟他们哥俩说上几句话,不过大哥脾气暴躁,又对人不尊重,素清并不爱跟他言语,但是却很喜欢跟他聊天玩笑。 那时都是十几岁的年纪,有点朦朦胧胧的欢喜感觉,但谁都没说破这层关系,只是会在一块玩,而且他有时会长久跟着阿玛在边关,有时一年在京城也待不上一个月。 等再回来的时候,素清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那时大哥已经开慧,早就懂得男女之事,可是素清依旧不搭理他,他还生气打过她一巴掌,想要用强的,最后还是景云卿及时冲出来救了她。 后来素清许久没来过,有一天她再来的时候,偷偷在景云卿的书本里塞了单独约他见面的纸条,还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不过那时的景云卿觉得自己还未得到阿玛和王上的认可,他觉得事业没有一点起色,娶亲尚早,所以回信婉拒了她,但是他也在信中表示如果有朝一日他带着功名归来,再去见她。 可是等他再一次从边关回来时,素清已经嫁给她大哥,而且肚子里还有了大哥的孩子。 …… 听到这些从景云卿的嘴里说出来的真相,素清不自觉的后退了好几步,如果不是扶着桌椅,她已经跌坐在地。 她沉默了几秒,才哑着声音开口,“那封信你让谁送的?” “后厨的张师傅,当时他和你父亲相熟,所以拜托他了,本来我是想亲自送的,可是边关军情告急,当晚阿玛就带着我出京城了。” “是这样了,难怪听说那个张师傅突然发了一笔横财,离开了王府,后来又被人发现惨死在街头,看样子景云亭早就计划好了,先是买通他,然后再杀人灭口,让这件事口无对证,那时的他已经是一个杀人连眼睛眨都不眨的魔鬼!” 总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素清仰头又哭又笑,怒瞪着景云卿,“你知不知道,当年那封信根本没到我手里?我还傻傻的去赴约,结果来的人是景云亭那个畜牲?!” 听素清控诉到这里,依景云亭的性子只怕素清那天是凶多吉少,景云卿颤抖的确认她,“那天景云亭他…” “也就是那天,那个混蛋他用药强要了我!!!” 素清几乎是嘶吼着把最残忍的真相说了出来。 “等我清醒过来后,什么都晚了!我也曾想过一了百了,死也不打算嫁给他!可是他拿我父母的性命相要挟,逼着我就犯!那时的我真的很不理解,他堂堂庆王府的贝勒爷,王上的亲侄子,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他夺了我的身子,还要把我绑在身边,毕竟他那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是真的喜欢我!后来他一次酒醉殴打凌辱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为了报复你,向你炫耀!看我们越痛苦他也就越开心!” 说到这里,素清已经坐在地上,失控的捶胸顿足,哭得几乎背过去,“我真的好不甘心,为什么我所有悲剧的开始是爱上你景云卿,为什么?!为什么?!” “素清……” 景云卿也是今天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过去想要安慰素清,可是这安慰太迟,显得那么苍白,他蹲在他身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过了几秒,素清开始发疯般的控诉他,“景云卿,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你才是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你有什么资格追求你的爱情?你有什么资格和那个相府千金幸福甜蜜?因为你!我才变成这副样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从湖心小院出来,直到回到南苑。 素清的话字字句句依旧镌刻般在他耳边声声回响,景云卿自以为他这辈子坦坦荡荡,从未亏欠过任何人,却不想素清的悲剧竟然是他一手造成的。 而且这个人,还是在当年那样的情景下,第一个之于景云亭高看他,对他痴心一片的女人。 现在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他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能弥补,让她好受一点, 南苑这里。 见两人感情发展的差不多了,云雀才刚把贝勒爷的被褥给搬到和小姐一起,就见贝勒爷失魂落魄的回来,还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等他再出来的时候也气色极差,大概是发现了云雀的所做所为,他临出门前,又特意对云雀交代道,“在我回来之前,把我的东西原封不动的复原好。” “可是贝勒爷……”按理两人现在也应该适合同房了,怎么感觉贝勒爷突然这么排斥这件事? 景云卿不愿再多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还特意补充道。 “云雀,有些事你可能误会了,我跟你家小姐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看到的那些不过是在外人面前逢场作戏罢了,再说合离书早就给她了,你告诉她,只要她想离开,什么时候都可以。”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9章 第 79 章 第80章 第 80 章 云雀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贝勒爷走得很快,压根没给她机会,她只得回到了屋里,顾初言正在有些害羞地看着屋内云雀摆好的被子,见她进来忙问,“我刚才好像听到景云卿的声音了,他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 云雀一边应着,一边走到床边,看着贝勒爷的被褥,有些为难。 小姐的表情还挺期待的呢,可是今天贝勒爷那是什么态度,又是说得什么话啊,小姐听到了该有多伤心?什么叫逢场作戏?有些事哪里装的出来?明明他们是情投意合才对啊。 “小姐,你和贝勒爷是不是吵架了?” 想来想去,也许只有这个可能了。 可是顾初言立马就否认了,“没有啊。” “那就奇怪了。” 云雀虽然不忍小姐伤心,可是她也知道有些事瞒着也没用,要是贝勒爷真的有什么想法,还不如早点告诉她,长痛不去短痛。 于是她一五一十的把贝勒爷刚才说的话都转告了顾初言。 她听了当下就生气地站了起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雀一边去去整理景云卿的被褥,一边回答顾初言。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可是既然贝勒爷都这么说了,咱们也没必要求着他做什么,好在小姐你们还没有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想回头还来得及,大不了咱们拿了合离书走就是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顾初言觉得莫名其妙,明明今天还一起带着玉儿在院子里玩得很开心不是吗?不行!虽然她顾初言不是死乞白赖的性格,可是也不能被人玩弄得这么不明不白。 “他现在在书房吗?我去找他问问清楚。” “小姐,贝勒爷出去了。” “那我出去找找。” “小姐,你别冲动……” 云雀担心依小姐的脾气只怕这事要闹大,到时难堪的还是她们,忙追了出去,不想贝勒爷恰好折回来了,看到顾初言怒气冲冲的样子,他知道云雀大概已经跟她说了那些话。 他揽起精神,决定铁石心肠到底,看她的表情都变得轻蔑了。 “我还以为相府千金跟一般女子不同,不想也就是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骗到手。” 从未见过景云卿这副样子,这副表情说话,一时间顾初言还以为他是被景云亭附身了,伸手过去就要探他的额头。 “明明我们几个小时前还跟玉儿玩得很开心,你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景云亭阴魂还不散,附身到了你这里?” 景云卿满眼责怪的打开了她的手,“你也说了是玩啊,现在我玩够了,不想继续了。” 他说完不耐烦的推开顾初言,过去夺过云雀手里的被子,自顾自地回了书房。 可是顾初言正在气头上,也是不依不挠,马上就追了进去,“你说清楚,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景云卿从进来开始,就表现得极不耐烦,言语之间也尽嘲讽之能事。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早知道你脸皮这么厚,就不惹你了!也对!说起来第一次见你就是在盛姬楼那样的地方,所以也能想到你是怎样的人,居然指使自己的人直接把男人的被褥都搬到自己房间,这是什么样的行为?你这是在暗示我吗?这些也是那个梅姐姐教你的吧!老实说,你如此不检点,又不要脸!却还总是装作无辜单纯的样子,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到底跟那个夜无双是不是清白的!” 贝勒爷真是越说越过分了,云雀都想冲过去帮小姐了,果然下一秒,只听到‘啪’的一声! 他的话音还未落,就挨了顾初言狠狠一巴掌。 顾初言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景云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这些话是出自真心的?!” 景云卿遂不及防挨了这一巴掌,反而觉得心里痛快了,他看着顾初言,很想告诉她当然不是。 可是一想到刚才回来之前答应素清的事,他又狠下心来,继续说出伤人的话。 “当然是了,别忘了我跟景云亭可是亲兄弟,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平时我装的比较好罢了!” 顾初言就那样看着他狼心狗肺的样子,泪流满面,有一瞬间,他很想过去抱着她,安慰她,但是他伸出的手臂,很快加重了手中力道,狠狠的把顾初言甩到软塌上,开始宽衣解带,嘴里不干不净的鄙夷她。 “想当初你死皮赖脸也要嫁进庆王府,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我现在就满足你,等吃干抹净了,麻烦你识相点,带着你的书童滚出王府!” 云雀眼见情况不对,忙冲进来拉着小姐起来。 “小姐,你快起来,贝勒爷他现在神志不清,你别跟他理论,等冷静一点儿再说!” 为了演的像一点儿,让她彻底相信,景云卿还把云雀都狠狠推开了,十足疯了一般,看到云雀跌到在地,顾初言气得站起身来推搡景云卿。 屋子里已然乱糟糟一片,这时管家过来唤他们,才安静了下来。 景云卿一下子就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出去问道,“有什么事?” “贝勒爷,相府那边好像出事了,陆管家寻到了这里,说是请夫人务必跟他回去一趟。” 听到管家的话,顾初言忙跑了出来准备跟陆叔叔回去。 “我跟你一起。” 听到景云卿的话,再看到他此刻又恢复到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她不禁冷笑一声,看来,他真的不是中邪,而是平时伪装得太好! 她冷冷地拒绝道,“不用!这点小事就不劳烦贝勒爷您了。” 她说着拉住被摔得不轻的云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庆王府服侍多年的管家,自然知道有些事看到了,也要装作没看到,更不要往心里装,于是他借口要去忙别的,就打算退下了。 景云卿却叫住了他,“相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管家看了看一左右,附耳在景云卿耳边说了几句话,景云卿立刻脸色大变,牵了呼哧就出门了,他虽然已经决定了某些事,但是眼下他还是做不到让顾初言就这么孤孤单单的回去,就当是为她最后再做一些事吧。 陆叔叔的马车就在门口等,见她们出来,忙唤她们上车,一路跟她们细说。 原来顾丞相今天下朝后突然遇袭,那些人下手快速又狠辣,马夫和几个随从当场就毙命了,要不是正好有巡逻的士兵路过,看到了,只怕顾丞相也难逃一劫。 光是听着顾初言都已经揪着一颗心,等回到府里,看到下人们端着整盆的血水进进出出,她当下就有些站不稳脚了。 病急乱投医,陆叔叔已经派人把京城叫的上名号的大夫都请来了,因为陆爷爷离这里远,还在赶来的路上。 顾初言到后不久,景云卿也来了,他还把庆王府的保命丹药带来了,让陆管家给他含着。 本来他做这一切,顾初言是要感动一番,可是想到刚才他在南苑的那副面孔,她只觉得可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跑到这里来惺惺作态,到底存着什么目的。 这时陆爷爷也来了,一起参与到了救治中,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顾青云才好不容易醒了过来,他半开着眼睛,抬头看到顾初言和众人都围坐在屋里,忍不住责怪一旁的管家, “怎么把他们都叫来了?这丫头也是,嫁了等于没嫁,三天两头往家里跑。” “爹爹,您都这样了,难道还要阻我回来?” 顾初言说着已经扑过去顾青云怀里,想到今天一连串的事,她又委屈又难过,哭得伤心极了,“您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就当真不会再来看你了,清明寒食也不会!” 顾青云忍着身体的疼痛,虚弱的咳嗽了一声,伸手招呼景云卿过来,“好在阿初已经嫁出去,我也没什么牵挂了。” “爹爹,您要这样说,我可真要生气了,难道我嫁了,您就不管我了?要是这样,女儿这就搬回来,就让您管一辈子!” “管管管!你都以清明寒食相要挟了,我哪里敢不管?你呀,都成婚了,可是还是小孩脾性,爹爹还真不放心你。” 顾青云此刻说这些也是有心无力,此时其他大夫都已经回去,只有陆爷爷在一旁伺候,景云卿忍不住疑惑,“岳父大人,在这次遇袭发生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顾青云想了一下,没想到什么,于是摇了摇头,看他还太过虚弱,景云卿也就没再追问了。 陆爷爷让他们都出来,让顾青云安静地休息休息,众人只得退到了院子里。 顾初言扫视了一眼周围,疑惑的问,“怎么不见大哥、二哥他们?” 连陆爷爷都过来这么久了,又闹了这么大动静,他们就隔着一个墙院,不可能不知道爹爹受伤的事吧?平时他们吃穿用度可都是爹爹照管,怎么养出这样的白眼狼了? “你出嫁之后,老爷就把家产分了,他们对于分配方式本就有诸多不满,再加上老爷又支持大嫂离开,所以……” “他们不是一直闹着要分家吗?怎么爹爹随了他们的意,又不乐意了?” 别看老爷平时对他们严厉,可是出了事多半是他去处理的,可是顾初竭他们两兄弟是真的不争气,陆叔叔这些年把相府的情况,看在眼里,也是唏嘘不已,“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眼下要查出谁想置老爷于死地才是要紧事。” 陆叔叔说了个大概,大家已经明了,大哥、二哥他们向来都是人情淡薄又聚敛无厌的性子,如今只怕巴不得顾青云一命呜呼,再去骂他们都觉得没意思了。 “陆叔叔所言极是。” 景云卿接过陆管家的话头,询问他,“陆叔叔,你一直在府中,可否察觉有什么异常的事?年底这段时间正是各府各部都走动频繁的时候,岳父大人为人一向正直,有什么说什么,是不是言语上得罪了一些宵小之辈,惹了是非?”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贝勒爷可能也听说了,虽然老爷现在还位列一品大员,可是他在朝中已经没有什么话语权了,最近并没有人来府里走动过,再说这样的事也不至于召来杀生之祸啊。” “如果相府这里没有什么线索,只能去巡逻队那边去询问当时的情形了。” 景云卿说着已经告辞离开,看样子他在府里帮不上忙,打算去府外查探了。 顾初言实在看不明白他这个样子,都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情理会这些,只想要爹爹快些好起来。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0章 第 80 章 第81章 第 81 章 顾初言今晚打算留宿在相府守在顾青云身边,景云卿在那边多有不便,又担心他们看出来什么,也就一个人回来了,没想到他刚回到南苑的书房,就被庆王爷派人来通传了。 管家来唤他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所以景云卿进去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想着这次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他进去的时候,庆王爷就坐在灯影下,严肃着一张脸,就像罗刹一般,小时候每当看到阿玛这副样子,他多半要接受责罚。 他冷静地过去行了礼,就立在那里等着阿玛开口。 可是庆王爷好像根本没听到一样,一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瞪着他,在景云卿以为他要像小时候一样承受阿玛狠狠挥过来的马鞭时,他却突然开口说话了。 “不错,很久没看到你这个样子了,说明你还是有敬畏之心,所以永远不要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如今你心里装的人比以前更多了,应该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是。” 王爷话里有话,说得也是点到为止,但是景云卿已经听懂了他的意思,阿玛向来不在乎他做事的过程,只要结果对庆王府有利,对他有利就行。 庆王爷站起来,走了几步直接了当的训问他,“你今天去喻大人那里做什么?” 他只是去过问一下情况,都没待多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让阿玛知道了,看来喻大人那里已经有了他的人,可是景云卿这么做也有自己的理由,于是开口陈述自己的理由。 “阿玛,顾丞相遇刺的事满城皆知,我们庆王府身为亲家,如果坐视不理,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如果你今天足够清醒,以你平时的聪明才智,就应该看得清楚,这个人连一品大员都不放在眼里,又在这个节骨眼上作案,你觉得咱们庆王府能惹得起吗?这案子能真的彻查下去吗?” 庆王爷果然是了解他的,这一天确实发生了太多事和变故,他到现在还没完全消化过来。 “如果碍于情面,你要过问可以,多去相府看望、走动几趟就是,其他的别较真,相府青黄不接,已然没落了,在朝中也蹦哒不了多久,你又何必白忙活?女人充其量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可有可无,要是成了绊脚石,丢开也没什么。” 庆王爷跟景云卿这么说,他自己也是这么做的,在他心里,不止女人,其他任何东西都是附属品,除了他手中的权利。 如今失了势的王妃每天被人强行灌药,每天都要昏睡上大半天,即使是醒着的时候,人也已经神志不清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王妃失足落水的消息就会传满京城了。 虽然阿玛的冷血做法他不想苟同,但是却也不能当面说什么。 “阿玛,我猜想这事也许跟前太子景钰有关,如果能借着这件事扳倒他,岂不是一石二鸟?” “我看你还是没看清形势。” 也许是知道了景云卿对于自己的重要性,庆王爷叹了口气,难得耐心地跟他分析起来。 “从顾青云遇刺,到现在已经多久了?除了府尹去过问了一趟,朝中还有多少叫得上名头的大臣去相府过问过?他现在就是孤掌难鸣,早就被王上架空了权力,也就是他自己还把自己当回事,整天拿着他那一套迂腐的所谓道理告诫朝廷上下,我看王上早就不想在朝中看到他了,如今说不定还巴不得他就此一命呜呼,图个清净呢。”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阿玛当初不惜得罪景钰,也要促成这门亲事?” “这不一样,我就是想让有些人明白,他们正统娶不到的人,我们宗亲不一定指望不上。” 果然说来说去,阿玛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景云卿听到这里已经沉默了。 见他脸上都是疲态,庆王爷竟然主动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 “云卿,现在为父身边就你一个至亲了,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知道你年轻,需求难免过盛,可是也要注意节制,只要你和我步调一致,我不会在乎你越不越矩,等你以后眼界开阔了,你会发现一个相府千金和一个湖心小院压根算不得什么。但是你对她们太过上心,并没有好处,相反的,她们还会成为你的软肋,你的绊脚石,必要的时候该清理,就得清理!绝不能让儿女情长阻了你的大好前程。” 庆王爷的话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景云卿知道他一面好像在关心自己,其实也是拿他的软肋在威胁他听话做事,不要和他步调有什么相悖的地方。 他所谓的至亲,也只不过是因为景云卿对于他还有利用价值。 相府这边。 虽然其他朝廷大臣没来,可是却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若不是他自报姓名只怕陆管家还没认出来。 陆叔叔有些意外的把方太傅引进屋内,“老爷刚服了药睡下,您可能要在内堂稍作休息了,我这就去安排些茶点过来。” “不打紧,茶点就不用了,你给我这葫芦里添些酒,再拿本书过来就可以了。” 方太傅大大方方的坐下来,就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好的,您稍等。” 早就听说这个方太傅为人不拘一格,如今见了,果然不一般,陆叔叔接过他手里的酒壶就亲自去安排了。 这方太傅云游四方,连朝廷都难得寻觅他的踪迹,却不想他自己找到了相府这里,想到老爷最近一直在准备的那件事,陆叔叔不禁疑惑他过来是不是跟这事有关。 这方太傅在朝中跟老爷一样都是另类,不过又另类得不同,这么想着,陆叔叔竟然忘了看脚下,差点把他手中的装酒的葫芦给摔了。 幸亏顾初言路过这里,及时过去接住了。 从未见过陆叔叔出过这样的错,想来今天他真是忙坏了,顾初言忙关心道。 “陆叔叔,您先去休息吧,爹爹这里已经稳定下来,我来守着就好了。” “我没事,府里刚来了位客人,正要去帮他打酒,再拿本书去。” “什么客人,怎么听着招待的东西有些特别。” “可不是,方太傅一直都是不拘一格的性子。” “就是那个摔酒杯扭转局面的方太傅?在爹爹眼里,他可是个人物,我要去看看。” 顾初言说着已经大踏步去了内堂,可是她也不敢冒然进去,只是探头探脑地偷偷看他的样子。 他着一身长袍,还胡子拉扎的,半挽着的头发还有些凌乱,这么不修边幅,怎么不像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这时方太傅也发现了有人在外面打量自己,先发声制人了,“人家看东西都是在亮处看,你怎么躲在暗处看,看得清楚吗?” 顾初言愣了愣神,琢磨着他这句话,觉得疑惑,这到底是不是那个聪明才智过人的方太傅啊,这暗不暗有什么关系?只要要看的东西在亮处不就行了? “阿初,怎么躲在这里,还不快进去跟方太傅打招呼。” 顾初言拉了拉陆叔叔,小声道,“你确定他是那个传说着聪明绝顶,皇子们的老师?我觉得他还没我聪明哩。” 这小丫头了可真敢说,“太傅大人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 顾初言哦了一声,跟着陆叔叔进去了,她给方太傅行了礼,就好奇的端详了他几眼,就打算闪人了。 她最怕看这聪明人了,特别是爱读书的,还爱动不动拉着人一起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想到这里,她得赶紧离开才行,免得丢了爹爹的脸面,不料她才刚打算溜走,太傅却开口跟她说话了。 “你就是顾丞相的那位掌上明珠?” 没想到她还这么有名呢,顾初言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堂堂太傅大人竟然知道我这个小女子?” “闻名遐迩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像你爹这种忠贞报国,鞠躬精粹的,还有像我这种名不经传,空有虚名的,至于顾小姐是那哪种,方某才疏学浅,还形容不来。” 这方太傅说话可真有趣,顾初言已经折了回来,言语上也放松了一些。 “太傅大人,我爹刚服了药,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醒,您要是无聊想找人吟诗作对,那就把陆叔叔留下,让他陪您,要是觉得无聊,想找人聊聊天,我倒是可以跟您讲讲笑话。” “谁说我要吟诗作对了?我最不爱那些了,无聊得很,你说正经说个听得懂的话不行吗?非得作个诗,编个词,让人去猜,简直费事,我看他们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学,穷得瑟!不如你跟我讲讲笑话?” “是不是真的啊?” 顾初言不敢置信太傅大人居然和她的想法如出一辙,一下子就看他整个人都顺眼了。 只有一旁的陆叔叔在一旁偷笑,太傅大人这是见人说人话,见了顾初言就只能说些瞎话了,不然她早就跑远了,不过这个方太傅怎么像是有意要把阿初留下? “当然是真的,你的笑话我还听过呢。” “不可能吧,哪个?” “梅姐姐说的那个,什么怕人知道那个。” “你听谁说的?”顾初言脑子里过了一遍,还真没猜出来。 “实不相瞒,方某虽不才,倒是有个不错的学生还算品格高尚,又能干机敏,今天过来,既是方某本意,也是受学生所托。” 说到这里,陆叔叔已经大概猜到他说的学生是谁了。 相府如今摇摇欲坠,老爷要是这一次没能撑下去,以后就再无相府的尊崇了,方太傅这个时候过来果然是带着深意的。 方太傅说着把一个金光闪闪的令牌交到顾初言手里,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 “顾小姐,这里没有旁人,你把它好生收着,若是以后有个什么,你把它拿出来,只要是官家的人见了,都会与你方便。” 这么神奇吗?顾初言接过那令牌看了看,这东西她自然是识不得的,更不知道它的意义在哪里。 可是一旁的陆管家认得出来,忙开口推辞,“太傅大人,这可使不得……” “陆管家,方某今天是受人所托,若是你们不收,就找这送的人去说。” 见陆管家面露难色,太傅大人再次小声开口同他解释。 “方某之所以今天过来,也是不想这事显得太特意,陆管家应该已经猜到这令牌的主人是谁。实话告诉你,送出之人也没打算收回去,以他的身份以后很多事都无法亲历其为,思来想去才托我这个老师把这个带过来,也算是良苦用心了。” 方太傅看着眼前古灵精怪的顾初言,“不如你给方某讲个笑话,就当是回礼了?” 顾初言侧过脸看了一眼一旁的陆叔叔,见他微微点头,才把令牌给收下了,她想了想,心里有了端倪。 “太傅大人大驾光临。您又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今天小女子的笑话也要应应景,要不我就以猫猫狗狗谈恋爱来作首诗给太傅大人听?” “哦?都说猫狗是天生的敌对,怎么还能谈恋爱?” 顾初言想了想这句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猫猫狗狗。” 听到她的答案,方太傅当下就把刚喝进去的酒给喷了出来。 陆管家见状连忙出来补了一句,“让太傅大人见笑了。”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顾小姐这句诗改得真是别有风味。” 方太傅笑着说完,又意有所指地感叹,“这猫狗尚且能谈恋爱,看来这世上有些事也不是没可能的。”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1章 第 81 章 第82章 第 82 章 景云卿回到南苑后,一个人沉默了许久,就看着灯光烛影发呆。 他回想着在相府看到顾初言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 突然的感情变故,突然的至亲遇刺,她心中的委屈和害怕都在那一刻宣泄而出,那哭声声声入耳,也声声入心,击打他故作冰冷的心。 很难想象自己当时是怎么‘铁石心肠’地站在远处,就那么置若罔闻地等她心思恢复平静了再走近。 刚才阿玛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相府对于他已经没有价值,他只差没直接说顾初言对王府也没有价值了。 母亲推门进来的时候,景云卿正扶额神伤,一点没察觉,直到母亲走近了,他才猛然抬头。 看到他眼里的泪花,连阿湿娜都惊讶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从记事起就从未掉过一滴泪,那怕被阿玛的马鞭抽得皮开肉绽,肉眼见骨,他也只是咬着草梆子生生忍着。 可是看他现在全身好好的,却如此神伤,阿湿娜本来是想来过问相府的情况,却发现儿子的心伤似乎更严重。 “卿儿,你这是怎么了?和初言吵架了?” 想来最近没其他事,也就初初的事在他心尖上。 见景云卿默不作声,阿湿娜心中已经猜出个一二,“听下人说,亲家今天下朝后被人刺伤,你怎么不去相府陪着,还杵在这儿?这个时候你这个做女婿的不守在一旁相帮,难怪要惹人生气。” 他又何尝不想陪在她身边? 不想让母亲担心,景云卿没作解释,“母亲说得是,我回来收拾收拾东西等下就要去。” 阿湿娜点了点头,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来,“你把这个带上,也许能用上。” 景云卿回头看到母亲递过来的药瓶,那可是他从西域好不容易弄过来保命的丹药,就担心母亲一个人在府里,紧急的时候能派上用场,于是立刻开口推脱,“母亲,这个你留着,我白天去过了,相府那里有好大夫也有好药。” “你这孩子,怎么关键时刻心思还退步了?人家有那是人家的,我们送我们的,再说了,初言把什么好药隔三差五都往娘这里送,我那里宝贝还多着呢。” 阿湿娜见儿子点头,接过那药瓶就转身要出去,回头看到他放在书房的的被褥和枕头,不禁疑惑,“你怎么还在书房这里铺了一床被子?” “哦,有时看书看得晚了,也就在书房睡了。” “就在一个小院里,就算是再晚,也要过去睡,这夫妻分床久了,感情也会疏离的,更何况你们这还是新婚呢,怎么能让人家独守空房?” 阿湿娜责怪完儿子,又自顾自地过去把帮他整理被褥,准备帮他搬回去。 他们婚后一直未同房,担心母亲过去看出什么,景云卿抢过被子,“都这么晚了,母亲回去歇着吧,再说我马上就会去相府,今晚也不会回来,不急这一时,我回头就搬回去。” “也好。” 阿湿娜放下被子,又放心地跟他交代一二,就回去了。 母亲走后,景云卿刚坐下来不久,又听到门响,担心是母亲回来检查,他到底有没有去,忙提剑就装作要出门的样子。 不料等他出来后,看到素清满脸惊恐的立在那里,身上单薄,只搭着一件披风。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不知怎么的,自从上次把压抑多年的痛苦尽数跟你说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就化作了梦魇时常折磨我,午夜梦回就再也睡不着了。” 素清看着他这么晚了,还穿戴整齐,不禁故作疑惑,“怎么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是有什么紧急任务吗?” “不是,是私事,要出去一趟。”景云卿不想多说什么,已经借口不想跟她多聊更多,“这么晚了,你也回去早些休息吧。” 她都这么说了,景云卿还是一脸疲于应付的样子,都不安慰她一下,素清觉得之前把大招放出来是完全没起作用,有些不甘心道,“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能做到?” “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再等等吧。” 毕竟这还是第一次追问,他怎么敷衍,她都不好再追着问了,不过素清今天既然来了,不弄出点事,她是没打算回去的。 毕竟,她早就探查清楚,好不容易这南苑就只有景云卿一个人,于是委屈又可伶,杨柳依依般开口。 “玉儿她们还在湖心小院,我就要过去陪他们,可是又担心待会再被可怕的噩梦惊醒,所以,可否借你手里的如意剑,放在一旁,讨个安心?” 这个要求并不高,而且他又对素清存着愧疚,景云卿没有拒绝,直接伸手把剑递给了她。 殊不知他是真心给剑,素清却不是正经来借剑的。 素清假意要借剑,却有意无意的碰到了他的手,还有意停留一会儿。 她现在生活状态好了,又给自己保养修复,自我感觉已经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和那个相府千金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她这一次的小小试探,后者却立刻把手收回,极力避嫌。 她不甘心,过去直接抱住了他,“你是不是跟府里那里下人一样觉得我肮脏污秽?” 没想到素清会来这么一出,景云卿第一反应就是要推开她,可是这彻底激怒了素清,不过她不是大喊大叫,而是蹲下身来装柔弱,哭哭凄凄。 “素清,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我身份不同,不想你平白遭人口舌。” 素清梨花带雨地抬头,“我知道,是我不知羞耻,自己这般鬼畜模样,还在痴心妄想,能和你有个什么,这些年,我跟你坦白,这些年,我没有一刻忘记过我们的感情,自从你成婚,你知道我过得有多痛苦吗?每天看你和那个相府千金出双入对,我的心就像被人捅了、割了一般的疼。” 她说着又可怜兮兮抹起泪来,看到景云卿蹲下身来安慰,忙顺势扑到了他怀里,“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我就是忍不了,也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想想,罢了,我不叨扰你了。” 她说着推开景云卿,拿了如意剑就跑了出去。 她这一招欲擒故纵被心知肚明的景云卿从头到尾看在眼里,要是换作其他女人,他早就揭开了她丑陋的面目,可是现在这个人是素清,他几乎毁了他的人生,又怎么可能开口责怪她? 只是想不到她已经魔怔到这个地步,竟然幻想他们还能回到过去。 的确,他是答应照顾她们母女,也答应带她们到大漠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他没答应她,以这样的方式。 难道她最终想要的,竟然是这个? 景云卿走了几步,靠着围墙无力地跌坐在地,仰头看着黑压压的夜空,如果他对素清无法开口说不,那对顾初言又是怎样残忍的伤害? 他们才刚萌芽的感情已然已经走进了死胡同,穷途末路了。 相府这里。 顾初言正伏在顾青云的房间昏昏欲睡,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她立刻就惊醒了过来。 “哥哥们,你们怎么来了?难道我爹他?” 顾初言说着害怕的过去试探她爹的呼吸,不禁委屈怒道“还有气呢,哥哥们怎么回事?真是吓死我了。” 她说着还委屈哭了起来,这时站黑白无常身后的孟婆得意的把他们推开,“早就叫你们别来了,这天上地下,不管死了的,还是喘气都不待见你们!” 顾初言擦了擦眼泪,看清楚了眼前,又惊又喜道,“仙女婆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仙女婆婆是在叫她吗?孟婆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阿初真是从地府甜到了人间,不管在哪里都讨人喜欢,看来她还是没疼错人,孟婆得意地轻咳一声,“婆婆跟他们两个可不同,既然来了指定是好事?” “好事?是跟我爹有关吗?” “不是,你爹的事自有天定,我们管不得,可是你就不同了,我们还是能帮个一二。” “为什么我不同?” “额,这事说来话长,以后你就明白了。”孟婆说着伸手变幻出一个滴水瓶来,只见她使了使法术,那里面竟然爬出一只通体发亮的……蜘蛛来! 顾初言愣了愣神,不自觉后退了好几步,“这是?”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 只听孟婆不耐烦一句催促,那蜘蛛乖乖从尾部吐出丝线,直接把顾初言脖子上的琥珀一圈圈缠了起来,没过几秒她脖子上的琥珀竟然没了。 原来是这只蜘蛛精作怪,把顾初言的命数给扰乱了,得亏上次钟馗查到了这里,不然这妖精还不知道怎么为祸人间呢。 “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我嫁给景云卿?” 见顾初言问这个,那蜘蛛竟然不屑一顾,直接回头往瓶子里钻。 想到自己被困扰了这么久,顾初言也是恨得牙痒痒,愤怒盖过了恐惧,直接过去拉着它的丝线,硬生生把它给扯了出来,提到了自己眼前,冲它横眉瞪眼。 “你个小东西!还想跑?给我说清楚!到底为什么要害我?!” 阿初居然唤一只修行千年的蜘蛛精小东西?还真是不知者无畏,黑白无常不禁为她捏了把汗,忙过去劝她。 “阿初啊,我看这琥珀诅咒既然解了,你也能自在过活了,我看就别再追究了。” “是啊是啊,这蜘蛛精还是我们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就为了给你破诅咒,还得放回去呢。” 虽然这蜘蛛精被钟馗给逮了,可是他们也不敢告诉那钟馗阿初这命数怎么来的,所以一半一半吧,也不能把这蜘蛛精逼急了,免得它回到了钟馗那里反将一军,到时他们无视轮回,明知故犯的罪名弄得沸沸扬扬,谁都没好果子吃。 孟婆说完就把那蜘蛛精拿过来,重新装回了瓶子里,和黑白无常一起消失了。 顾初言到镜子前看着空空如也的脖子,虽然这个去了,确实值得高兴,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帐然若失。 虽然命数被人扰乱,诅咒说去了就去了,可是她付出去的心思呢?还能收回吗?原本她和景云卿应该是怎样的际遇?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2章 第 82 章 第83章 第 83 章 第二天顾丞相的情况总算是趋于稳定了,陆叔叔跟爹爹似乎有事要单独说,还特意把房门都给关了。 方太傅昨晚最终没有等到爹爹醒来,后来索性让陆叔叔安排他在客房睡下了。 顾初言一个人在院子里一边打哈欠一边等着陆叔叔出来,云雀心疼小姐,一大早就从厨房取了不少早点送过来。 顾初言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清粥润润嗓子,“云雀,在相府都没让你受昨天那样的委屈,是不是后悔跟我去了庆王府?昨天抹了陆爷爷给的药膏好些了吗?” 想到昨天景云卿那么粗鲁地对待云雀,顾初言到现在还是难以平静,人家都说打狗都要看主人,他这是推给她看呢! “小姐,我早就没什么事了,倒是小姐你,别真的因为这件事跟贝勒爷生气了,有时间跟他谈谈,我觉得他应该是误会什么了。” 毕竟那琥珀诅咒还没去,她们还得待在王府不是吗?再说了,小姐平时待她那么好,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怕他误会我?你不觉得说反了吗?是他得跟我道歉,找我解释才对。” 顾初言越说越气,把手里的勺子都甩下了,背靠着椅子,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见陆叔叔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顾初言站起身来,“云雀,我回房去换身衣服,马上回来。” “小姐,这里有我还有管家在呢,你放心地去休息一会吧,都守了一夜了。” “不用,我不累。” 她还想跟爹爹说说话呢,以前不觉得,这次差点见不到他老人家,真的想多陪陪他,顾初言说着已经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 云雀抬头看着其他院子,不禁摇头感叹,从昨天老爷出事到现在,顾初竭他们始终没有人来过,哪怕打发一个下人来过问一句,可见老爷可真是白养了这两个儿子。 她正感叹着,见方太傅由下人领着过来了,她忙给他行礼。 “见过方大人。” “你就是云雀吧。” 云雀抬起眼没不由得惊喜,和她家小姐的表情一样一样,“大人还识得我?” “那是当然,你和你家小姐可都是我耳畔边的熟人。” 方太傅大大方方的说完又往不远处紧闭的房门看,“你家老爷好些了吗?” 听说太傅大人昨儿个就来了,因为没见到老爷,又不想错过,还特意留宿在了相府,今天看样子又是赶早起了,他可真是有心人。 “好些了,陆管家正在房中看护,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一声。” “不着急,等陆管家出来,我再进去看望就是。” 方太傅说着在铺着软垫的石凳上坐下来,看着眼前好像还未动过的早点问,“这早点是给你们老爷准备的?” “不是,是我家小姐的,不过她没什么胃口,刚才只喝了几口粥就回房去了,您吃过了吗?” “还没呢。” “那我给您去取去,您稍等。” “不用,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吗?” 方太傅说着已经塞了一口包子在嘴里,又把顾初言刚喝过的那碗清粥端到了一旁,指了指其他早点,毫无架子道,“这些就够了。” “那我再去给您盛碗热粥过来。” “不用,丫头你别忙了,方某吃什么都习惯就着酒喝。” 说着他已经把自己的酒葫芦拿出来了喝了一口,看他吃得畅快淋漓的样子,是真的不介意。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拘细节的一品大员,也不知道做什么都规规矩矩的老爷什么时候跟这么位不拘一格的大人结成了这么要好的关系。 “小丫头,你家小姐下去休息了吧。” “没呢,她说去换身衣服,马上就来了。” “那方某得赶紧吃,免得她待会过来笑话我这个太傅来这里又是蹭住又是蹭吃喝的。” “我家小姐才不会这样,您多虑了,反倒是我们相府待客不周,让您屈尊在这里将就了。” 云雀说着顾初言已经跟着陆爷爷一起过来了,陆爷爷对着方太傅点了点头,算是跟他打了招呼后,就先把汤药送进去了。 见房门又被关上了,顾初言也就没跟着进去,陪着方太傅在院子里吃早餐,这个大人又没架子,说话做事又都有趣,她觉得没什么距离感,立刻就平常地过去跟他搭话。 “太傅大人昨晚睡得好吗?” “好着呢,倒是你这个小丫头,还不赶紧去休息一下,你这副样子要是被人见了,可有要心疼了。” “您说的是我爹吗?” 顾初言捂着脸,目光狡黠,嘿嘿一笑,“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多疼疼我,不然总觉得好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用管我似的。” 太傅大人笑了笑,又低头喝了一口酒壶里的酒,感叹道,“我要是有你这样可心的女儿,早就告老还乡,乐享天伦了。” 说到这个,顾初言也是赞同的很,“我正想待会劝爹来着,按他的年纪早就可以像王上申请了,都说太傅大人能说会道,要不您也一起帮我当个说客?” “唉,咱们立场不同,你劝的话,那是一片孝心,我劝的话,就是‘别有用心’了,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太傅说完大实话,又给自己塞了满口的包子,狼头虎咽起来,顾初言伏在那里乐呵呵地看他,“我觉得您一点都不像个文人。” “哦?那你觉得谁比较像?” 顾初言托腮想了想,倒真的想起一个人来,“我的一个朋友。” “谁?叫什么名字?” “说了您也不认识。” “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也小,万一认识呢?” 顾初言想了想,还有些惭愧,“说起来我还只知道他人在京城,用来行走江湖的名字叫夜无双。” “可是你却称呼他为朋友,看样子好像很熟啊?怎么有关他的信息才知道这些?” “还好吧,好像人与人之间也没必要知道那么多,我们相处得融洽不就行了?就好比你跟我爹吧,您昨天没过来之前,我还真不知道我爹还有您这位朋友呢。” “不错,我喜欢你的比喻,人与人之间跨越身份地位的信任和思想交流,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顾初言点点头,好像想到了什么,拿出昨晚得了的那个令牌来,“我听陆叔叔说了,这个令牌一般是极其尊贵之人才会有,所以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看你这小丫头,方某刚才还夸你不一样呢,这会儿又变得俗气了?这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过了几个小时又收回去的道理?再说了,方某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送的人说了,你要是不愿意收,就把它随处丢了就是……” “您老说受人所托,可是我真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交了这么位尊崇的朋友,我爹从小教我无功不受禄,您看我都不认识这个人,更不能随随便便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对不对?” “初言,光是跟太傅大人这么面对面坐着,朝中之人都求之不得,更何况还是他亲自送来的礼物?而且太傅大人也不是谁都能委托得动的,既然是推脱不了的物件,他又坚持要给你,你大方收着便是。” 虽然顾初言的理由说得有板有眼,可是方太傅也没打算把令牌收回去,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景云卿的声音传来了。 顾初言回头看着他,表情好像又不像昨天那般冷血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更不明白他今天为何还要来作戏。 但是方太傅在场,眼下又是在相府,她不想和他起什么正面冲突,免得让爹爹他们担心,于是借口说,去帮方太傅装酒,拿了酒葫芦就拉着云雀一起离开了。 眼见景云卿这个明白人居然也欣然同意顾初言收下这令牌,而且这对小夫妻自始自终眼神都在相互躲闪,太傅觉得这情况有异,于是开口试探起来。 “还请贝勒爷不要因为这件事生出什么误会,这委托之人只是单纯出于保护之意,绝对没其他意思。” 景容煕对顾初言到底存着什么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要换作昨天之前他确实会毫不犹豫的坚决推脱,可是他知道看这复杂的情形,只怕以后势必要和顾初言分开,他自己无法像之前那样护她,这令牌顾初言带着,一定是好处多于坏处的,所以他没有理由阻止这件事。 于是微笑着双手作揖做答谢礼,“太傅大人言重了,世事无常,初言身边有真心的朋友挂念相护,那是好事,小王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误会?” “如此就好,贝勒爷如此开明大度是福晋的福气。” “只是小王还想提醒一句,这东西要是送了,给内人带去风险大可不必,有时候好意它也是恶意。” “贝勒爷说的很有道理,请放心,夫人天真活泼,又跟微臣无冤无仇,微臣既然答应了做这件事,自然也有自信把这份‘恶意’给化解了。” 这方太傅口口声声说没别的意思,却言语暗示这个,暗示那个,简直岂有此理,这景容煕居然请动了他老师过来给他牵线搭桥,也是服了。 早就听说方太傅为人做事都不按套路出牌,毫无章法,更是最不屑什么礼数教条,如今看来这景容煕跟他这老师真是如出一辙。 可是气愤归气愤,景云卿现在还真的说不得什么,如今眼看相府大势已去,他又身不由己,以后能护初言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如果这个方太傅真的有本事,能让芸贵妃不在意这件事,那他也是求之不得。 两人现在在院子里,各怀心思的互相作揖,把好好的气氛弄得有些奇怪,还好这时陆叔叔把门打开了,“太傅大人久等了,请进。” 方太傅进去后,陆爷爷就出去了,只有管家在一旁伺候。 顾丞相虽然已经半坐起身来,可是脸色还是极差,经过这一次受伤,整个人仿佛又老了好几岁。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就太傅就率先进入了这次过来探望的正题。 “顾大人经过这一次的事件是否有改变心意?不会再跟权贵作对?” 听到方太傅的询问,顾丞相和陆管家互看一眼,本来以为方太傅是难得朝中中正之人,如今听他开口这样问,也是是要维护权贵? 府尹大人过来公式化处理这件事时,他们就已经猜到一定是有人不想让他递出那份奏梳,没想到他只是想要有理有据地说些真话,竟然引来了杀身之祸。 顾青云感觉世风日下,不觉叹了口气,表情和语气都冷淡了几分,“原来方大人此番前来,是来当说客的?”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3章 第 83 章 第84章 第 84 章 “说客是没错,不过我这么做是为了说服顾大人你就此打住当下迫切想要做的事,因为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时机都未到,大人何必再一次以卵击石?” 听到方太傅的话,顾青云失落的心思又重新振作起来,看来朝中之人也不是全然麻木不仁,可是他这么做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大人可能不知,王上已经明确跟我表态了,过完年就让我告老还乡。”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我可是做梦都想找个清净地方从此与世隔绝,过烹肉吃酒的日子,最好什么人都别想起我才好。” 顾青云因为胸口的不适,不自觉轻咳一声,这一声咳嗽更加牵动了伤口,他不禁皱了眉头,这次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才真的觉得自己身心都已经坚持不下去,无法再为朝廷效力了。 一旁的陆管家见状,忙过去给老爷递上白水,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对方太傅感叹道,“要是我们老爷有方大人一半的豁达,也至于会走到这一步。” 方太傅笑了笑,半开玩笑道,“你们老爷本是好学之人,活到老学到老,什么都没落下,就这个没学得来,我看得以后得专攻才行。” 他笑呵呵地过去拍了拍顾青云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老哥哥,你还病着,我也不想啰嗦太多,只想过来提醒你,你想做的事时机还未到,你好好养着,活个长命百岁,你想看的那片天会有的。” 顾青云听了满脸不信,不住摇头叹气,“这歪风邪气不除,哪里来的朗朗青天?”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么多年积累的问题,也不会因为你的一份奏梳而迎刃而解。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物极必反,否极泰来,黎明之前往往是最黑暗的时候,你安心把手里的东西拿好,好东西要用到极致,就得在最合适的时候拿出来,一击即中,明白吗?” 说到这个,顾青云又何尝不知?他预想过很多结果,也包括最坏的,他激动地拍打着床边,俨然把方太傅当成了难得的知己,彻底打开了话匣子,诉说心中压抑太久的纠结和痛楚。 “方大人为人八面玲珑,又深得圣宠,可能有所不知,更无法感同身受,这些年这个丞相我真是做的憋屈极了,事事都想往好的方面做,可是总有这样、那样的阻力,让满身抱负不得舒展,朝中小人得志,乌烟瘴气,我想着在还能面见王上的时候做这最后一件事,也不枉费先王对我的信任,对顾氏一族的福泽,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豁出性命?老哥哥觉得在那些人眼里,一个人的性命还值钱吗?要是真有用,那我方太傅第一个冲过去,反正我每天好吃好喝,从没亏待过自己,是活得最值当的,又无牵无挂,死了也无所谓,可是有用吗?!” 比起顾青云满腔的愤慨和无可奈何,方太傅似乎更加激动,没等他回答,他自己先大声否认了,“没用!老哥哥!没用啊!!” 一句老哥哥,再次拉进了两人的距离,俨然两人就像是同仇敌忾的兄弟一般,见顾丞相若有所思,已然有些明白其中意思,方太傅继续一鼓作气,再次使用攻心计,补充道。 “听说顾小姐从小被老哥哥视如珍宝,她对你也是一片赤城孝心,更是在这里不眠不休的守了一夜,老哥哥心知,这一腔执念递上去多半是闹个不明不白,或者石沉大海,更甚者,被有心之人拿来作文章,还要因此株连九族,搭上相府这么多的无辜性命! 顾小姐虽已经嫁入王府,可是庆王爷是怎样的为人,这么多年了,朝中之事你这个局中人,看得还不够清楚?还不够感同身受?你觉得他不会选择大义灭亲,在他王兄面前以示自己的忠心?要知道相府没了,你成了罪臣,也就代表她失去了相府千金的尊崇,庆王府又会怎样待她?她又怎么能幸免于难,全身而退。 就拿庆王妃作比,当年的她何其风光,何其荣宠?如今她娘家势力陨落,儿子死于非命,听说现在人早就神志不清,被王府锁在小院里变相幽闭了!” 说到初言的以后,还真是戳到了他的心尖上,顾青云几乎老泪众横,自从他多年前在朝堂上表达了对前太子和宗亲所作所为的种种不满后,他就被排挤,被边缘,要不是感念先王,感念朝廷的恩泽,他又何苦受这些委屈与不甘? “老哥哥,相信我,你好好养着,等时机到了,我再来请你,到时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的!理直气壮的把它们念出来,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诉说出来,把那些蝼蚁蛀虫都把他们清了!如何?!” 方太傅手舞足蹈,发自肺腑的一番劝说,再加上他以人品担保描绘的蓝图,总算有了成效,顾青云也决定就此告老还乡,保守这些‘秘密’,待时机成熟后再递交奏疏。 等方太傅出来时,正好顾初言也给他装了满满一壶好酒过来,他笑着接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口,自信满满道,“丫头,不出意外,你爹应该很快就会告老还乡了。” “真的吗?” 顾初言喜出望外,马上就跑进去求证去了,景云卿自然也紧随其后。 等进了屋子,连景云卿都看得出来,顾丞相的表情明显比之前舒展了不少,看来方太傅所言不假,也只有真正放下的人才会有这种淡然处之的模样。 顾青云满眼慈爱的招呼顾初言过去,“丫头,等这伤养好了,爹就要过采菊东篱下的老年生活了。” “‘您早该这样了。’” 顾初言高兴之余,不禁夸赞道,“太傅大人可真是个能人,像爹爹这样的犟牛都劝得住。” “岳父大人怀抱青云之志,为朝廷劳碌半生,如今能开阔心思,安心颐养天年,真是一件大好事。” “是啊,到了风烛残年,很多事都力不从心啦。” 顾青云说着,觉得还是该借此机会再叮嘱景云卿一番,希望以后他能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阿初这孩子从小就把心思都花在玩儿上,她要是闷了,你又太忙,就给她找辆马车,让她自己去逛逛就是,你要是觉得烦了,就把她送到我这个老头子这里,安生几天再把她接回就是。” “爹啊,哪有人当着面这么说人不是的?我有那么难伺候吗?” “咱们父女是彼此彼此,你刚才不也当着爹的面说爹是犟牛?” “人家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倒是从不计较别人,这小气劲都搁您女儿我这里了。” 两人都一来一回的吵嘴了,看来顾老爷是真的好了,屋子里本来沉闷的气氛也好了许多。 连景云卿都忍不住笑了,爽快答应道,“岳父大人请放心,不管是庆王府还是贝勒府都不会阻了她的心性,更不会限制什么。” 顾青云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得那么明白的情况下,景云卿都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看来他应该是可以放心把阿初留在他身边了。 景云卿见他已经好些了,也打算回王府了,免得阿玛再找他说道什么,对顾初言有所忌惮。 顾初言还和他置气,压根不想回去,直接借口说还要在这里陪爹爹几天,就回了自己房间。 云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正帮小姐更衣时,发现她脖子上的琥珀不见了,不禁喜出望外,“小姐,琥珀没了,是不是代表诅咒也解除了?” “应该是吧。” 见顾初言回答得有气无力,云雀不禁疑惑,“小姐怎么好像不太开心?我先前还担心这琥珀没去,就一定要留在王府,如今看来咱们手里有合离书,又没了诅咒,还不是想走就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 顾初言叹了口气,要是动了心思,好像一时半会儿还做不到想走就走的洒脱,果然现实和理想还是不同的,景云卿那一套两面人的冷血做法她还真学不来。 这边。 方太傅离开相府后,没有直接回府,倒是被芸贵妃的人以过问十四爷学业的理由通传到了雍华宫。 他好像早就知道芸贵妃会要见他,一点都不意外,不急不慢地汇报完十四的学习情况后,就直接开口了,“娘娘今天传微臣过来,可是因为令牌的事?” ”太傅大人是聪明之人,本宫就不绕弯子了,本宫知道几个皇子里,您向来最看重、最栽培的就是十四,可是那顾府的丫头现在只会给他添麻烦,您再偏爱十四也不能凡事任由他胡闹啊。” 都是聪明人,所以说起话来,都不用拐弯抹角了。 “娘娘,微臣的理解可能与您有些出入,有关十四爷这份过分关切的懵懂心思,得看您怎么理解了。” “太傅的意思是?” “微臣虽没什么本事,教书育人倒是略懂一些,知道有些事自发的去做,比逼着做容易,就好比十四爷若是对这顾家的小女子更上心,也就越希望自己变得强大,这样才能护她,甚至…得到她,不是吗?” 方太傅说出这番话,倒是让芸贵妃从不同的方面看到这件事所产生的积极影响,她不由得感叹,到底是太傅,想问题比一般人通透多了,可是她也有自己的担心。 “那顾初言到底已经嫁作他人妇,十四要是一根筋想着和她在一起,岂不要被天下人笑话?” “娘娘多虑了,依微臣对十四的了解,他人品贵重,为了顾小姐的名节,绝不会做出越矩之事,多半也就是做个幕后的爱慕、守护者罢了。就算有一天,他们有机会把关系摊到明面上来,那顾小姐也已经年老色衰,十四爷身边又年轻美女如云,她能得宠就多久?人呀,总是得不到就觉得稀奇。” “可是那庆王府会不会利用十四的这一点软肋威胁利用他?” “娘娘多虑了,如今王妃失势,王上早就忌惮他如今的羽翼,宫里的几位爷、各路宗亲又觊觎他手里的兵权,庆王府还能威胁您多久?再说了,他庆王府不要面子的?所以这事闹不大,也闹不了,就算真出了事,王上还能不站自己亲儿子这边?现在娘娘这边?您未雨绸缪多年,不就是想为十四爷拿下这江山,要是他连个主动的心思都没有,凡事像个局外人一般,是不是比起痴恋一个女子,更加让人发愁?” 方太傅几句话,让芸贵妃困扰了这么久的事如茅塞顿开,但更重要的是,还是第一次听到太傅主动跟自己说起关于朝政的事,平时他可是一副老师作派,其他都是闭口不谈的。 有这样的变化,芸贵妃已经喜形于色,忍不住再一次开口确认,“太傅大人既然已经知道本宫的打算,那么您的态度是?” “微臣惶恐,微臣什么都不知,只是十四生在皇家,就算他不不是争斗性子,也势必要参与夺嫡之事,能有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的母妃替他未雨绸缪,已然是加分项,他作为微臣最得意的弟子,微臣自然也会尽力辅佐一旁。” 先前太傅的心思捉摸不定,也不知道他对十四是真心还是假意,如今有了他亲口说出的这番话,芸贵妃总算吃了一颗定心丸,马上就揽起了明媚的笑容。 “本宫先替十四谢过太傅,能有如此优秀的恩师厚爱加持,他真是三生有幸,更让他日后的锦绣前程如虎添翼,本宫相信他一定不会辜负太傅的期望,定当造福万民,泽被天下。”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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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凤姨站到了那人面前,先是严肃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询问一旁的小二道,“这位客人是来吃饭还是来寻性滋事的?” 凤姨很少自己出来招待客人,所以来这里吃饭的人很少识得她,那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表情变得玩味起来,“你是盛姬楼新来的姐姐吗?来护犊子了?比起花魁梅姐姐,好像你看来更有风韵啊,不如报个名号来,爷下次过去就找你了,你要是伺候得好了,再捧你做下一任花魁如何?” “放肆!” 面对这样的污言秽语,凤姨一点没客气,当下就甩了对方一个巴掌,打得他后退了好几步,等他再抬头时嘴角竟然流了鲜血。 “如果是凤来客栈的客人,我会好酒好菜招待,要是成心在这里寻衅滋事,请你现在就离开,小二,送客!” 那男人一时被打懵了,就要上前还手,不料被小二挡住了。 “你想做什么?这可是我们老板娘!” 他见几个小二都出来挡在他面前,不能近身,只得呲牙咧嘴地冲着凤姨叫嚣。 “你是老板娘就了不起吗?今天这事跟你没关系!我就是看不惯她们盛姬楼什么钱都想赚!就想找她们麻烦!你能奈我何?” “什么叫什么钱都想赚?盛姬楼从来都是合法经营,连朝廷都没管过,你有什么资格管,你既然识得她,那说明因为你也去消费过,也是买家,若是看低她们,你又能高级到哪里去?!” 凤姨说着把那个小女孩护到自己身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况且来这里的人,都是我的客人,我怎么不能管了?你能去盛姬楼,为什么她不能来我的凤来客栈?还有你们这些大男人也是,就这么看他一个半大的小姑娘被人欺辱,怎么好意思?’” 凤姨几句话就把那些男人刚才起哄的势头给浇没了,低头吃自己的饭菜去了。 那男人挨了一巴掌,不肯就此罢休,还想找事,直接被几个小二冲上来强势的给抬了出去,眼看自己再闹下去,只怕要挨一顿打,他只夹着尾巴,悻悻然,骂骂咧咧的走了。 凤姨转身看着那小女孩,又低头看着她挎篮里的丝巾,“成色和品相都不错。”她挑了几条就让小二付钱给她。 顾初言得意的对一旁的陆爷爷道,“您看,俗话说得好,闻名不如见面,对不对?” 见陆爷爷盯着凤姨看,顾初言不觉偷笑着说,“陆爷爷,你看你都移不开眼了,是不是对这个儿媳妇很满意?” 听到顾初言的话,陆爷爷回过神来,低头思付着,“这个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这就叫缘分,见眼缘!” 顾初言说着已经笑眯眯的过去拉住凤姨的手臂,夸赞道,“凤姨,没想到平时看你温柔大方,刚才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气势杠杠的。” 回头见是顾初言来了,凤姨笑开了颜,“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说到这个,顾初言不觉怨怪道,“我才不告诉,告诉你反而要躲着我。” 她说着把陆爷爷拉到了她面前,介绍起来,“这一位白胡子爷爷,可是陆叔叔的父亲,我今天特意带他到你的店里……” 好像直说有些尴尬,顾初言忙改了口,“尝尝你店里的手艺。” “手艺不敢当,让老先生见笑了,我这店里都是些家常菜,要是饿了,对付对付几口还可以,拿不上什么大排面。” “哪里哪里,老板娘谦虚了,这座无虚席的客人是额对这家店最好的肯定。” 陆爷爷一边说着又一边盯着凤姨看,而凤姨都被看得躲闪了,顾初言忙拉住陆爷爷到一旁。 “陆爷爷,您别老盯着人家看,多不好意思啊,你要是真的心水这个儿媳妇就赶紧回去让陆叔叔行动起来。” “不是,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一样,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眼缘眼缘,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怎么撮合他们两个人啊。” 顾初言说着也不管他了,看着盛姬楼的丫头在小二那里结完账就回去了,她忍不住问凤姨,“这些丝巾真的是出自盛姬楼姐姐们的手艺?她们什么时候卖丝巾了?” “也许吧,听说盛姬楼和分院接连出事,还牵扯到了王族之人,所以这段时间都闭了门歇业了,我想这丫头应该是拿了这些绣品出来想谋个生计。” 有这么严重吗?顾初言想了想,也好久没去看望梅姐姐她们了,转身就往门口走。 “唉,丫头你去哪里?” “就随处逛逛。” 依顾初言的性子只怕没明说,就是去不让她去的地方,别看她虽然成了婚,可是呀,性子一点没被束缚,不过这也说明那贝勒爷多半是宠着她的。 想到这里,凤姨不自觉扬起了嘴角,看着她欢快离开的背影,也是啊,这活蹦乱跳,整天无忧无虑的小丫头,谁见了都会欢喜吧。 想到刚才和她一起过来的那位老先生,凤姨不禁感叹,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了,陆伯父真是一点没变,倒是当年年轻气盛的他们几个小辈都物是人非了。 顾初言出去后,一点没耽搁,当下就溜达到了盛姬楼那里。 听到人过来通传,梅姐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她再抬头顾初言已经笑嘻嘻地跑到了她跟前。 “你这丫头,怎么说来就来了,也不告诉一声。” “以前不也没告诉?” 顾初言低头看着梅姐姐满桌的刺绣玩意儿,“原来那些丝巾真的是出自姐姐们的手艺?我刚在凤来客栈看到丫鬟在售卖姐姐们绣的丝巾,就想着过来求证求证。” 刚才一路过来盛姬楼倒是各处都干干净净的,可是比起平时好像没那个花里花哨,好像梅姐姐这里也朴素了不少,顾初言不禁疑惑,“梅姐姐,难道真的跟外界传闻的那样,盛姬楼现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问的人是顾初言,梅姐姐也不避讳的和她娓娓道来。 原来盛姬楼和盛香楼接连出事,又牵扯权贵之人,好像是没人护得了他们,老妈妈为了应对官府的彻查,白白送进去了不少银子都没用,她眼看着自己几乎花了半辈子经营的家当就这么没了,一蹶不振,病了几天就去了。 梅姐姐拿出积蓄给她风光操办了后事后,就把院子里的人都召集起来,明确表示盛姬楼以后不会再开业了,也不会再做之前的买卖,香君那里的管事不想转行,就签了合约,把盛香楼买了,打算等风头过了自己单干。 这边楼里的姐妹们有的听说不干了,找来闹了一阵,梅姐姐和其他两位姐姐商量了,把账目清理出来算了算,干脆给了那些不想留在这里的姐姐补偿,现在留下的也就是没家可回又愿意跟着她转行试一试的人了。 梅姐姐一向仁义,想必给那些离开的人不少银两,除了账目上的,多半还把自己的私房钱掏了出来?顾初言忙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来,“梅姐姐,这些你先拿着,应应急。” 见到那些银票,梅姐姐别提多感动了,平时锦上添花的事阿初没少做,今天这雪中送炭的事她也做了,可真是把她们当姐姐看了。 她感动地抱住顾初言,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拍了拍她的后背,“好阿初,姐姐现在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要是现在收了你的这些,手上一下子宽裕了,这刚攒的劲头可要卸下了,你先拿回去,等姐姐需要了再问你要。” “姐姐骗人!刚才一路上来兰姐姐可都跟我说了,姐姐就怕影响我,都不让我再来这里,你又怎么会主动去王府寻我帮忙?” “她怎么连这个也跟你说了?我非得去说道说道她去。” 顾初言忙追了过去,好言相劝,“姐姐,我可是一直把你们当亲姐姐看,你今天要是见外,坚持不收,我就每天来,敲锣打鼓的来送,闹得满城皆知。” “阿初啊,你这不是胡闹吗?” “那姐姐到底收不收?” “哎呀,姐姐真不想收。” “那好,我明天再找个乐队敲锣打鼓的来送。” 说着顾初言真的准备下楼了,梅姐姐真担心她那样做,于是只得拿过了她手里的银票,“好了好了,我收我收,不过就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啊。” 顾初言达到目的,转了转眼珠,一脸狡黠“那姐姐好生经营这丝绸生意,要是不需要,我自然就不会送了。” “我就知道阿初的法子最管用。” 这时兰姐姐和菊姐姐推门进来,满脸得逞的笑意,看来是早就和顾初言串通好了,老大不小了,真是和她一个小丫头一起胡闹了。 不过在盛姬楼最难的时候能见到阿初是真的开心,几个人拉着阿初坐下来比以前更亲密的热聊了起来…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5章 第 85 章 第86章 第 86 章 眼看夜色越来越深了,梅姐姐既不能送她回去,又不能让她在这里过夜,最后想了想派楼里刚收留的一个半大孩子去相府通知阿初的书童云雀过来,因为他不会说话,梅姐姐特意写了纸条给他,这孩子还算机灵,到了相府硬是等到见到云雀才把纸条给了她。 然后云雀跟管家说了一声就跟着他一起到盛姬楼接顾初言去了。 说来也怪,那孩子见到顾初言立马就跑了过去,好像原来就认识的样子。 顾初言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在京郊的半山腰上看到的哑巴孩子,忙弯下腰问他,“你怎么来这里了?你的家人呢?都安顿好了吗?” 她记得当时景云卿就是说他是特意去安顿这些流民的,可是要是景云卿真是个两面人,他到底会不会这样做? 那孩子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看来也回答不出什么,可是他既然流落到这里,又和家人失去联系,应该是没有得到妥善安置了。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好。”顾初言站起身来,上马车前又叮嘱孩子,“这里面的都是善良的好人,你安心留在这里也很好,姐姐会再来看你。” 顾初言说完就坐回了马车,她思前想后,还是想当面问问景云卿,他当初是不是在哄骗他,其实思来想去,京城的流民多半是边陲那边过来的,而他和阿玛都是驻守边疆的,这些流民的出现多多少少会跟他们有关,所以他们应该是最不愿看到这些人出现的。 当时还没觉得,她现在想到这些就心里没底,只想快点去王府问问清楚。 “云雀,我们去庆王府。” “不是回相府吗?” “突然想起来有样东西不见了,我想去找找。” “天色不早了,要不等明天再去找?” “不用,就今天吧,我怕夜长梦多。” 小姐既然坚持,云雀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还好是京城,即使快到后半夜街道上还是人流车流不息。 “驾!” 看这架势小姐应该不会想在那边过夜,只想去寻东西,云雀挥动马鞭,加快了速度。 本来以为这一路会相安无事,却不想马车快到王府,经过一段僻静的小路时,突然一阵怪风大作,直接把云雀吹进了轿内。 “怎么回事?” 顾初言扶起云雀往外面看,只见外面昏天黑地的什么也看不清,那股风刮得她睁不开眼,等她再睁开眼时,人已经离开了轿子,全身缠着白色丝线,在半空中摇晃。 云雀在下面焦急地追她,“小姐,小姐!” 顾初言抬头看去,只见一只硕大的蜘蛛精正在半空中用吐出的丝线控制她,这个难道是之前那只被黑白无常两位哥哥带来的蜘蛛精?它这是逃出来报仇了? “你快放开我,你就不怕我两位哥哥再把你装进锁妖瓶里?” 听到她这么嚣张,那蜘蛛加重了力道,把丝线锁到了她的喉咙处,一瞬间顾初言就感觉呼吸困难,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云雀眼看着小姐被一只蜘蛛精带走,吓得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去搬救兵。 可是她好像被人困住了一般,明明离王府只有几步路了,却怎么也跑不出去,在原地转圈圈,直到马儿没了力气,躺坐在地上还是没能出去。,实在诡异得很。 云雀此刻总算从刚才的焦急中冷静下来,会想到刚才的情景,难道她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 这边。 顾初言醒来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洞穴里,这里面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她正躺在一张虎皮软塌上,可是周围不见刚才那只蜘蛛精。 她起身走了几步,抬头看着洞穴入口那三个字,说是字,可是又不像字,她看了半天都没认出来,不屑道,“虫虫府?切!这都写的啥呀,马屁不通的,比我写的字还四不像。” 听到顾初言大言不惭的把那几个字念出来,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蜘蛛精终于忍不住摇摆着身体爬出来骂她。 “不是说人间的丞相府都是饱读诗书的?你不是相府千金吗?怎么连蜘蛛府都不认识?老实说,我是不是抓错了人了?” 顾初言回头看到抓自己的过来的庞然大物,原来那两个字是蜘蛛啊,难怪她觉得有些眼熟呢。 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居然敢把她绑架到了这里!她气得牙痒痒,指着它的鼻子骂起来。 “没见过你这么没文化的蜘蛛精,明明是只妖精,还要不羞不燥地自报家门,你就不能有文化点,取个好听的洞府名字?像盘丝洞什么的不行吗?也不怕被人笑话!” 它也就在人间偷学了这几个字,哪里会其他的?那大蜘蛛也表示不服气,“那你倒是有文化连蜘蛛两个字都不认识!” 顾初言听到他刚才是要抓相府千金,灵机一动,将错就错,“我就是一普通的乡间丫头,又不是相府千金不认识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抓个人都抓错了,还不快把我放回去!” “抓错了也没事,大不了养肥了,等母亲回来的时候正好给她打打牙祭。” “打,打牙祭?” 顾初言以为自己听错了,再确认了一遍,“蜘蛛不是只吃苍蝇蚊子之类吗?也吃人?” “吃那些的是低等蜘蛛,像我母亲那样的千年道行,自然得吃些其他的美味,不然修炼这么辛苦,还要吃苍蝇蚊子何必呢?” 修炼千年就为了吃人?有没有搞错?就不能做一只有理想有抱负的蜘蛛? 想到自己马上要被一个蜘蛛精大卸八块,顾初言脸色吓得煞白,结巴道,“你,你母亲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她被钟馗抓了去,让其他蜘蛛精传信给我,说是让我先抓了相府千金在洞府里等她。我听母亲的一直没出过这相府,除了今天出去抓了你过来,没想到还抓错了,看来还得去一趟才行,唉,我是当真不太想出门。” 这么说之前黑白无常放瓶子里的是它母亲?也就是被她拎起来骂的那一只?还真是冤家路窄。 这小蜘蛛精看起来傻乎乎的,到现在还没怀疑她是在骗他,不过它母亲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是好事,顾初言想了想,现在能帮她的人只能是黑白无常两位哥哥了。 可是要想他们出现就必须得让他们出现啊,那只有死人的时候了。 只知道两位哥哥负责押解人间的鬼魂,眼下这里也没其他人啊,不知道这蛇虫鼠蚁有没有魂魄? 见她眼珠子转得飞快,那蜘蛛,大脚一挥,怒道,“我母亲回来之前,你都别想跑出这里!” 顾初言是真的愁到不行,回头坐到虎皮上,这大老虎都被他们吃了,也不知道她靠自己怎么才能逃出去。 陆叔叔教她的三脚猫功夫对付一般的宵小也就罢了,对付它?还没出手估计就被它一屁股坐没了,算了吧! 那还有其他管用的法子吗?顾初言想了想,灵机一动,她身上可是还有绝招呢。 顾初言有了主意,机灵劲又上来了,她站起身来,煞有其事道。 “你不是说要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献给你母亲吗?我现在饿了,我想吃点东西,你这里有什么食材?我还能给你做做人间的美食呢?” 听到人间的美食,那蜘蛛精两眼放光,“真的?那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取来。” 看来还是只贪吃的主呢。 没一会儿,它就把一大堆食材丢到到了她面前,顾初言低头扒拉了一番,“怎么都是青菜?你们不是肉食动物吗?” 说到这个,那小蜘蛛精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吃素的。” 吃素的?那就是说明他没像它母亲一样吃过人喽,听他说之前又没去过人间,看不出来,看来他做过最坏的事就是把她抓回来了。 “没关系没关系,素菜也能做得很好吃的。” 顾初言学着云雀的样子,洗菜切菜,看那只蜘蛛精在一旁待着,没机会下手,于是开口道,“你去外面等着就好了。” “没事,我在一旁也学学,这样以后就能自己做了。” “你身体那么大怎么操作?” “平时母亲有时也会回来帮我做些人间的食物,母亲说,只要我潜心修炼,再过一些时日就能化成人形,自己做了。” 顾初言翻了翻白眼,得,又一只妖怪要化成人形了,“你看,我这里忙不过来,你去帮忙取点水来吧。” 那蜘蛛精自信顾初言逃不出它的手掌心,转身去取水去了,顾初言忙快速的把随身带着的药粉给倒了进去,这东西可是陆叔叔的独家秘方,上次上当的就是景云卿。这一次换这只小蜘蛛了! 顾初言说着赶紧自己把解药先吃了。 “你居然偷吃?” 那只蜘蛛精取了水进来看到顾初言嘴巴在动还生气了。 “没有,我就是试试看,好不好吃,大不了你待会多吃点?” 顾初言接过他的水,一时还没提动,那蜘蛛精已经迫不及待,只想快点吃下肚了。 没一会儿,顾初言就看到她狼吞虎咽起来,它吃得越多,顾初言就笑得越开心,然后就亲眼看到那大家伙倒头呼呼大睡。 当黑白无常赶过来的时候顾初言正打算逃离洞府,见到两位哥哥们她这会总有些害怕了,抱着两位哥哥哭得梨花带雨。 “小妹,没事了啊,这只蜘蛛精怎么了?” 两位哥哥也是觉得稀奇,他们担心了一路,这会居然看到小妹制服了这么大只妖精,真是不一般。 “我就是哄着它吃了些好东西,只怕还要睡上好几天。” 说到这个,顾初言难掩得意,不过也就是这蜘蛛涉世不深,单纯又贪吃,才中了她的计,下次估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他居然敢到人间抓我妹子,看我不好好收拾它!” “就是!我看直接把它剁了,免得以后继续危害人间。” 听到两位哥哥要杀它,顾初言还真有些不忍心,忙摆了吃摆手,“它好像还是个蜘蛛孩子,也没做过什么坏事,要不算了吧。” “小妹,这事可心软不得,俗话说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蜘蛛精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我看等它醒来,可要报复你。” 黑白无常正说着,那蜘蛛竟然动了起来,看来顾初言的那点药对付这个庞大的身体还是起不了多大作用,它睁开眼看到黑白无常来了,当下就施法逃了。 没想到这蜘蛛精看着愚钝,逃命倒是比谁都快,这下他们想除后患都没了机会。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6章 第 86 章 第87章 第 87 章 顾初言心有余悸地跟着黑白无常出了洞府,只见云雀正一边抹泪一边向她跑过来,生怕小姐就这么没了。 原来她被鬼打墙困得走投无路时,正好被深夜一路护送他们的青英撞见了,他先是拿自己的剑破了邪,又问了缘由,而后立刻找了道士念咒召唤来黑白无常,这才一路寻到了这里。 这下顾初言和黑白无常这点关系是瞒不住了,不过事出紧急,云雀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而且她觉得青英和夜公子应该也是值得信任的人。 黑白无常把顾初言护送到王府大门附近就回去了,临走时还给了她一个法器,说是以后再遇到那只蜘蛛精就直接用这个召唤他们帮忙就可以了。 青英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本来他就不太相信黑白无常真的会来帮她们,这会儿还兄没相称,又赠了她法器,再三叮嘱,顾初言在地府都这么有人缘,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他悄悄拉着云雀到一旁,打听道,“老实说,你家小姐什么时候攀上了这么两位不寻常的‘亲戚’?” “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说啊。” 云雀觉得有些事现在还是不要说太多的好,于是避重就轻的回答完,就把问题丢给他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凑巧会在附近?” “还不是我们公子啊,他认得你们的马车,撞见你家小姐半夜三更的出门,不放心,就让我一路跟着护送,你看,我都跟你说了实话,你也大大方方地告诉我你家小姐的奇遇,好不好?” 青英这是勾起好奇心了,可是云雀还是不想说,于是开口吓唬他,“这地府的事你也敢打听,也不怕黑白无常两位大仙找你麻烦去,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好奇害死猫这句话听过吗?” 云雀一本正经的瞎编完,唬住青英,就回到了顾初言身边,“小姐,庆王府到了,这一夜够折腾了,我们快进去吧。” 她一边拉住顾初言往门口走,一边回头冲青英挥手再见。 这丫头还跟他耍神秘了,早晚他得套出话来。 因为十四爷有交代,不能让其他人过多察觉他对顾初言有所不同,眼看庆王府就在眼前,青英只得不再往前,回宫去了。 回到庆王府后,顾初言谁也没惊动,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南苑,她本以为这么晚了应该只有景云卿一个人在书房,却不想发现素清也在。 四个人相对看着,眼里都有不小的震惊。 不过很快景云卿先反应了过来,他恢复到之前不在乎的模样,也不解释,反而问她,“怎么这么晚突然回来了?” 顾初言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素清,一看就是做了不该做的,心虚的模样,今天不突然回来,还见不到这辣眼睛的画面呢。 关于他们两个不明不白的关系,她已经不止听过一次了,只是她自己的蠢,单纯的从未怀疑过罢了,如今可真是亲眼所见了。 顾初言都懒得看他们,直接转身要走,云雀特别不服气,直接拉住了她。 “小姐,这里该走的人不是你啊。” 小姐多么骄傲坦荡的一个人,要是今天这般憋屈的走了,心里该有多委屈?只怕是一辈子都挥不去的屈辱,连她也咽不下这口气! 云雀的话让顾初言一秒破房,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不过她不想让亲者痛仇者快,始终没再回头,直接对景云卿道,“我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想要当面找你确认,你得空到房间来一趟,我在那边等你。” 说玩她就拉着云雀出去了,看都懒得看这对狗男女。 分明看到她转身时滴落的泪水,景云卿感觉自己心痛的厉害,不过他还是忍住没有冲过去解释,毕竟误会越深,她就会越早对他私心。 眼下的情况是,不管继续在王府待着,还是在他身边待着,对顾初言都不是好事。 他回头看着素清,其实她也就是前走才进来,说是睡不安稳,想来借如意剑过去避邪壮胆。 她早不来晚不来,非得挑这个时候,也就比顾初言早个两分钟,这‘巧合’显然有些特意,更像是她故意为之,顾初言要是回来,必须得经过长廊,而湖心小院的人是第一个看到和知晓,她只要有心,确实很容易制造出这样的误会。 “对不起,让你们生了意见,要不我这就过去跟她解释清楚?” 景云卿亲眼看着素清刚才还低头装作那副坐实了的模样,这会又在他面前装作清清白白的样子,这两副面孔实在变得游刃有余,她这些年到底是因着环境变了,还是他之前根本就不够了解她? “不用了,你回去吧,很明显,对于这件事,她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连听一句解释的时间都不给就走了,我又何必浪费时间?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和你无关,你拿了剑快回去休息吧,免得孩子们醒了找不到你哭闹。” 景云卿故意这么说,就是想将错就错,让素清满意离开。 果然,她听了后,脸上真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笑容,她柔柔弱弱地接过如意剑,又颇有歉意的看了一眼景云卿,就娇滴滴的离开了。 她还以为自己现在做得有多么滴水不漏,其实他看得一清二楚,景云卿叹了口气,想不明白当年他还懵懂喜欢过的女子,为什么会是这副让人不想多看一眼的模样。 顾初言回到房间后,景云卿就过来了,有关流民的这事,她还不想让云雀知道,于是借口把她支开了,所以此刻房间里只有她和景云卿两个人。 顾初言有自己的骄傲心思,压根没有提刚才的事。 景云卿也不客气,更不愧疚刚才的事,直接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就开始一边打哈欠一边催促,“有什么事快说吧,我困了。” 顾初言冷笑一声,对,跟素清谈天说地到三更半夜就不累,跟她多说两句话都觉得困,这就是区别。 没关系,无所谓! 她懒得跟他剑拔弩张,直接漠然地开口切入正题。 “之前在半山腰的那些流民,你说会去安置妥当,是真的吗?后来有那么做吗?” 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景云卿一时不想回答,借口道,“京城的流民太多了,你说的哪一个?” “那个不会说话的半大孩子,记起来了吗?”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应该是撒了谎,不想承认罢了,这已经几次三番的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了? 顾初言从心底憎恶这样的景云卿,几乎是耐着性子,咬牙切齿地提醒他。 她毫不遮掩的憎恶,让景云卿自感觉惭形秽。 遇到顾初言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还算活得坦荡,可是在冰清玉洁的顾初言面前,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可是他不想解释,也不能解释。 真是冤家路窄,那个孩子竟然被她碰到了,真是什么事都赶巧了, 本来景云卿也确实在阿玛的意志下做事,手里不可能干干净净,有些事,就算不是他亲手做的,他也是个冷血无情的旁观者。 如今落得爱而不得,活得行尸走肉,应该就是报应吧。 就当是他现在自暴自弃好了,景云卿索性变本加厉地把自己的形象给毁了。 “想起来如何?想不起来又如何?京城那么多流民,当今王上尚且没有所为,我又能安置得来吗?再说了,我跟他们非亲非故,真要计较起来,他们还是庆王府的眼中钉!肉中刺!凭什么要我出钱、出力帮他们?这不是在给自己,给庆王府找麻烦吗?!” “承认了?就算你不想管,那你也不应该骗我,我那天明明给了他们带了足够的食物和生活必需品,只要给他们就好了,可是你口口声声说你会管,所以我才信了你,可是今天!我看到他们流离失所,本来还想着过来能听你解释几句,现在听到这些,你知道对你有多失望吗?!” 即使他这段时间言语这么恶劣,她还是第一直觉选择相信,这应该就是她内心和素清最大的不同吧。 对比他心里早已经灌满淤泥杂物,无法自拔的沟壑,顾初言心里的至纯至净,让他心里生出了不小的卑微情绪。 原来他们不是有缘无分,而是根本就哪哪都不配!知道了这一点,让他变得有些狂躁不安。 当下就甩下了脸子,怒不可揭地骂她,“果然是蠢到家了,到现在还没看清我的真面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我要是你,就不会来跑这一趟!!真是浪费我时间!!” “你说得对,以后这种蠢事我不会再做了!” 顾初言说完推开他就要出门,见她和云雀后半夜了还要出去,景云卿见了又放心不下,语气不好地冲她吼,“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要你管?!” “要是回相府,就让王府的马夫送你去!” “不劳烦了!我们自己想办法!” 还要自己想办法吗?景云卿追出去问云雀。 “云雀,你们难道是走路回来的?” 云雀自然是小姐到哪里她就到哪里,可是贝勒爷既然问了话,她也只得停下来回答。 “贝勒爷,本来我们是有马车的,可是马车半路出了点故障,所以……” “云雀,别跟他废话,我们走!” 顾初言懒得跟他啰嗦,拉着云雀就要走,被他们两个闹情绪的人呼来喝去,云雀也是无奈得很,可是偏偏这两位还都得罪不起,只得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听谁的。 好在景云卿似乎转了方向,对顾初言道。 “我看还是把马夫辞了吧,反正我们南苑也不需要什么马夫!” 他说要辞退马夫? 顾初言第一直觉他这是要把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总算停下来追问他,“你说的是哪个马夫?” “还有哪个,不就是被你连坑两次被罚,这不马上又要因为你失业的那一位?” 瞧瞧他那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顾初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想上去踹他一脚,不过她现在懒得跟他啰嗦,可是又不想害那个无辜的马夫失业,只得拉着云雀转身往外走,丢下一句: “我们现在就去坐马车!你满意了吧,不过你别得意,我不会让你再这么威胁我第二次!” 景云卿看着顾初言气鼓鼓离开的样子,心里眼里都甘苦参半,要是她真的哪天拿了合离书,头也不回的离开,他还找谁这么热热闹闹的吵嘴去? 如果她不曾来过,倒也没什么,左右他已经习惯以前的生活。 可是她已经来了,搅乱了他的人生,让他尝到了甜头,如今却要这么眼睁睁看她走,这种不舍和不甘不知道要伴随他多久。 当初本来他以为一纸婚书困住的会是顾初言,却不想他才是那个被枷锁狠狠困住的人。 回相府的马车上,云雀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想法。 “小姐,我觉得贝勒爷他刚才是在关心你,虽然法子不太对,人也凶了点。” “你懂什么?他是怕我爹说他!没看到他最爱摆弄这些场面功夫吗?一副假仁假义的嘴脸!” 要是没亲眼看他和素清不明不白,不知道他对那些流民的所做所为,也许她还愿意听云雀这一句为他说情的好话,可是现在景云卿在她心里俨然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7章 第 87 章 第88章 第 88 章 有了顾初言的加持,梅姐姐眼下经营的纤云坊目前还是可以支撑一段时间,但是楼里还有那么多口人,每天除了原料采购成本,生活成本也都要开支,所以生意必须得大大方方地做起来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她在姐妹们的见证下,搭着云梯上去亲手把盛姬楼的招牌摘了下来,把挂着红绸缎的纤云坊的招牌挂了上去,又让伙计热热闹闹地放了鞭炮。 算是彻底和过去告了别,希望能有新的开始。 她的这一举动已然已经说明了一切,听到这里的动静,来来往往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大家不禁驻足开始指指点点。 整个京城应该也只有这家店面开业连个祝贺的人都没有吧?可见往日的盛姬楼已经风光不在了。 可是今天姐妹们都把头抬得高高的,腰杆也挺得直直的,脸上都洋溢着自信而安心的笑容,再也不用搔首弄姿地取悦男人。 虽然这需要勇气,而且前路漫漫,可是她们总算是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丝绸锦缎能卖几个钱?还要费那么多功夫,她们平时懒惰惯了,只管伸手要钱,眼里哪里看得上这点小钱,我看这店面多半是做个样子,只要男人们进去了,一定另有乾坤,还是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就是,她们这是强行洗白,出来卖还想几个名正言顺的牌坊。” 见梅姐姐打开了大门,以前的客人们都一哄而上,却不见平时的姐姐妹妹过来招待,里面倒是有不少各有千秋的绫罗绸缎制品。 那些个男人哪里懂得欣赏,只知道这里的女人今天都对他们退避三舍,盛姬楼里面也是各处都不像之前那么到处莺莺燕燕的样子。 见她们如此不解风情,其中几个怒了。 “既然是开门做生意,怎么也不给爷来介绍介绍?” “公子,你是买给家里的夫人,还是小女的,我给您推荐一下合适的。” 眼见平时热情似火的妹儿,这会儿一本正经的给他介绍,那男人觉得有些新鲜,却还是不改好色的本事,言语挑衅道: “爷家里没夫人也没小女,就想买来给你,你想要什么自己挑,我一定给足了钱,不过,作为答谢,待会陪爷进去喝个小酒唱个曲儿,如何?” 这男人言语和看人的眼神都阴阳怪气的,一看就是故意戏耍,有几个客人也跟着依样画葫芦起来,眼看事情控制不了,梅姐姐早就准备,唤来了早就雇来的安保人员,把那几位挑事的客人直接架了出去。 她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礼貌地对众人道,“各位,今天开张做生意的是纤云坊,欢迎街坊邻居进店挑选,若是有看得上眼的,我们小店开业有活动,可以打个对折,但是若是成心来闹事的,别怪我们伤了和气。” “什么街坊邻居?大伙儿倒是评评理,这盛姬楼在这条街开了这么多年,贡献倒没有,倒是闹得整条街一到晚上就乌烟瘴气不说,还带坏了不少风气,你说你们家里头哪个男人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成天把家里的钱都往她们这里送?现在官府把她们封了,做不了那见不得人的生意了,就想着法子赚别的钱了,我看这也就是一两天的事,只要风口一过,她们又会重操旧业!大家说是不是?” 那几个男人被架走了,又来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妇人叫嚣,她一看就是对盛姬楼的存在深恶痛绝,而且深受其害。 其他女人们听了她这几句话都代入感特别强烈,不由得冲店门口吐口水,一看平时就没少受家里男人的窝囊气。 对于她的控诉,梅姐姐没有回怼半句,毕竟她说的也是事实,盛姬楼本身不光彩。 可是眼下如果不息事宁人,只怕她这生意也做不下去,更何况她才第一天开门做生意,不想就把客人都给得罪光了,而且她们的受众以后可大多是这些女人们,如果搞不定她们,以后还谈什么发展呢。 梅姐姐看着那女人素面朝天,衣着打扮也特别不和谐,连她一个女人见了都不想多看一眼,更何况是她家里边日日相对的男人呢。 梅姐姐看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笑脸盈盈地走过去,软声细语,满怀好意的开口。 “这位姐姐平时一看就为了家里家外默默付出操劳,平时也舍不得给自己打扮?我们纤云坊除了靠针线手艺做些衣物之类,还会卖些不错的香粉胭脂,姐姐刚才说男人们总是往咱们这里观望,难道就不好奇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不正是因为这里有吸引人的地方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我看姐姐相貌端正,气质又不俗,底子不错,我想只要用咱们纤云坊的胭脂水粉稍加打扮打扮,也一样会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见那女人犹疑,梅姐姐又再次走上前亲昵道,“你仔细看看我,其实我也跟姐姐一般年纪,说不定还虚长几岁呢,要是卸了脸上这厚厚的胭脂水粉,只怕相貌还比不得姐姐的。” 那女人自然知道自己长得是什么样子,可是她一点都不相信眼前美若天仙的女子跟她是一般底子。 “真的假的?我平时偶尔也会涂那些东西,可是也没见这么好的效果啊?” 见她没有像刚才那么激动,还眼里有几分期待的发出了疑问,梅姐姐松了口气,看来这位客人是不用得罪了,她主动上前亲切地拉住了她的手, “当然,即使你有了好的胭脂水粉,也要有好的手法和技巧才行,正好今天刚开张营业,我们纤云坊也给大伙儿准备了福利,今天前十位报名的女子,可以免费帮忙化妆美容,再往后的可是收费了哦。” 听说有这么好的事,能变得像这里的女人一样美,人群里有一个女子率先心动了,扒拉开人群,冲出来扯着嗓子报名。 “我报名!” 见自己犹豫时被人抢了先,那女人表现得着急了,她大声道,“你抢什么?我才是第一个!” 她说着竟然还主动问起梅姐姐来。 “妹子,你刚才拉着我的手,感觉你的手又白又嫩又软,我的相比起来,真是比那老树干还要粗糙,难怪我家里男人嫌弃呢,你平时是怎么保养的呀,你们纤云坊除了丝绸那些,也卖胭脂香粉的?” “姐姐真爱说笑,居然拿自己的手跟树干作比,哪有这么软和的树干?不过姐姐的手确实干燥了点,平时多抹点油膏滋润滋润就可以了。” “什么样子的油膏?那你们这里这东西有卖吗?” “现在还没到货,不过以后会有的,我自己用的还有几瓶,可以先送你一瓶,毕竟你可是我们店正式开业后第一位顾客。” 又能变美,又有便宜占,那女子已经眉开眼笑地随着梅姐姐进去了 “那我第二个!” “我第三个!” “我第四个!” …… 眼见几个女人都报了名,其他人都跃跃欲试了,兰儿把那些女人都安排好了上好的茶点,让其他姐妹在一旁做好服务后,就追上了梅姐姐的步伐。 “姐姐你可真大方,那油膏可是宫里出来的好货,平时你都舍不得用,这转手就送了不认识的人了?你没看刚才她怎么凶咱们的?” “兰儿这是吃醋了?” 见她撅着嘴表示不服气,梅姐姐笑着打趣她,“平时让你们尽管拿去用,不是都看不上吗?” “姐姐就故意这么说吧,明明心里跟明镜似的。我们那是想把最好的都留给姐姐你。” “所以呀,这好东西它得派上用场,你看刚才那女人几句话就煽动了其他人的情绪,如果她是住这附近,只要说服了她,估计以后咱们就能有‘好邻居’了。” “那要不是呢?” “不是也没什么,咱们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她出去免费给咱们做宣传。” “哎呀,我就知道我说不过你,不过姐姐,你是认真的吗? 咱们不是说好卖刺绣织品的吗?为了能得到经营许可。可是花了好些银子改了楼里的设计,还走了不少地方,官府才好不容易同意咱们开张经营,这又突然多了一个品类,咱们又得跑别的府里了?” “没事,咱们再去跑一趟就是。” “姐姐还要再去见那副嘴脸吗?” “官商从来都不分家,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也是咱们要学的,我们本就出身不好,人家戴个有色眼镜看人也可以理解,等以后这里发展好了,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想那时咱们走到哪里都会好走动多了。” “好,你说的都对,反正姐姐的嘴总是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可是这才开业你就打算另外立了名目?” 对于兰儿的好几个疑问,梅姐姐都有自己的考量,又立刻给了她答案。 “这生意场上的事,有需求才会有市场,我们得先让顾客认可,让她们接受我们才行,你看今天要是不添加点新东西,光吹嘘咱们卖的品质好货,人家根本不听,还要借题唏嘘。 我一开始见到接连有人起哄闹事,也着急,可是我后来想天底下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让自己变美的机会。只有她们把这好处考虑到自己身上,才会再来认真看我们的产品品质,再说,美妆和刺绣的受众并不冲突,咱们纤云坊还刚开始,多摸索,多尝试,避免少走弯路是好事。 今天咱们运气好,还没遇到硬茬儿,所以把你们穿衣打扮的手艺都拿出来,估计以后也是一条不错的发展方向,记住,这个繁华的京城里消费得起的人比比皆是,咱们卖的除了过硬的产品,更得是服务和口碑。” 听着梅姐姐回答得条条是道,游刃有余,兰儿不禁感叹,“这段时间跟着姐姐四处奔忙开店的事,才觉得以前姐姐可真是屈才了,不知道其他姐妹的想法如何,反正兰儿对姐姐的主意可是信心满满。” “这还刚开始呢,要不是有你们拼尽全力支持,我一个人也是空有想法,成不了事的,走吧,咱们快下去,别让客人们等急了。” 经过梅姐姐的精心打扮,那女子果然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还直接把身上搭配的新衣给买了下来。 梅姐姐一路把她送到门口,又把自己的油膏送给她。 “哎呦,你真的给我呀,这东西看着就精致,一定很贵吧?” “好东西不在价格,在于它的用处,若是姐姐用了有效果,那才是最值当的。” 梅姐姐这么说,客人不仅听着高兴,也不推脱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姐姐要是客气就见外了。” 那女人笑眯眯地接过来,索性停了下来,开口夸赞她。 “早就听说盛姬楼的梅姐姐只管抚琴,喝茶,可是来的客人都要上赶着排队,今天听你说话真是跟听曲儿一样舒坦,难怪那些男人们都爱来呢。” “让姐姐见笑了,妹妹迫于无奈在这里讨个生活,这楼里的姐妹们也多半出身贫寒,落魄至此,如今姐妹们不求其他,只想着能有机会凭着手艺,转行做点小买卖清清白白地谋个生计,以后还要仰仗街坊四邻多多关照才好。” 梅姐姐如此低眉顺耳的说着心里的苦楚,那女子拿人手软,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谁家要是有个能力,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家流落到这里呀?都是迫不得已,作为女人,姐姐懂的,你放心,街坊四邻那里有我在,我家那口子在这条街还算有话语权,平时做事也是有商有量,你放心,不说远的,就说这近处的,以后再没人敢像今天这样闹事了。” “那就有劳姐姐了,小妹先代所有姐妹在此谢过。” 梅姐姐说着指了指装油膏的纸袋,“姐姐今天这身衣服就当是妹妹给的见面礼了,刚付到柜台的银子我都尽数放在这里面了。” “啊,这可使不得,总不能让你们第一天就做亏本生意。” “俗话说,千金难买真朋友,万银难换知心人,今天难得遇到一位知心姐姐,妹妹还觉得这见面礼寒酸,担心姐姐嫌弃呢,你要是不收就是不认我这个妹妹了。” “说得哪里话,怎么会嫌弃?也不知道姐姐哪里修来的福气,能有这么位可人的妹子。” …… 兰儿看着梅姐姐几下就搞定了这么位难缠的客人,等那女人走了,忍不住走上前吃醋玩笑,“这才多久啊,又多了个好姐妹,姐姐这是男女通吃啊。” “你呀,就爱拿姐姐玩笑。” 梅姐姐笑说着,揽她进屋,看着此刻还算热闹的纤云坊,这里总算是有了点她心中的样子,她相信只要肯努力,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8章 第 88 章 第89章 第 89 章 第二天梅姐姐和兰儿再次到了户部侍郎的衙门,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脸色,兰儿在门口踌躇着,“没想到不管到了哪里都要看人脸色。” 梅姐姐理解她的不情愿,于是开口道,“要不你在马车里等等我,我一个人进去?” “那不行,都知道要受些委屈,怎么能让姐姐一个人去?” 兰儿说着意气满满也跳下了马车,跟在了梅姐姐身后。 他们进去后侍郎大人并不在,说是衙门今天要来重要的客人,户部尚书也会陪同着,正在里面一边准备,一边等候。 连尚书大人都要陪同,看这架势一定是非富即贵或者王族宗亲要到访了。 “既然孙大人今天有贵客要来,我们改天再来叨扰。” 梅姐姐说着把一个小钱袋交到那个管事的人手里,就转身往门外去了。 等她们出了衙门后,兰儿忍不住开口,“姐姐这衙门从上到下都周全完了。” “没事,就是个喝茶钱,左右我们接下来还要麻烦人家,礼数多点总是有好处的。” 她觉得往往衙门里管事的其实最知道上头的秉性,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知道,跟他们处好关系一定会有益处的,“走吧,还不知道今天店里情况如何,咱们快回去帮忙。” 梅姐姐说着已经提步出了衙门,她们的马车缓缓离开,迎面看到一辆精致的马车徐徐向这边过来,她觉得眼熟,不自觉掀开帘子多看了一眼。 最终那辆马车在衙门口停下了,不过从她们的角度看不到来人是谁,再加上马车也刚好到了拐角处,她也就没再往那里紧着看了。 见她如此,一旁的兰儿忍不住询问,“姐姐方才在看什么?可是遇见了什么新鲜事?” “没什么,就随便看一下。” 梅姐姐说着安心坐回了轿内,在盛姬楼的鼎盛时期,不少王公贵族也有来过,说不定是那时见过的,不过她们现在不想走回头路了,所以也不想再攀上这层露水关系,不然她们免不了要走以前的老路。 毕竟别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助她们,总要得到点什么,就算是阿初那样的真心相待,她也不想因为她们的过往,影响到她,所以这事宁愿自己辛苦点,多跑几趟,心里面落个踏实。 回到纤云坊后,梅姐姐环视了一眼店内,好像比她想象中冷清一些,不过比昨天好的是没人来闹事了,她一边这么安慰自己,一边仔细清算着昨天的账目,按昨天的看,送出去的收益要多,所以他们还得补贴一些进去,接下来就看今天是什么样子了。 户部衙门外。 虽然马车已经停下了,可是景容煕还没着急下马车,反而认真询问一旁的青英,“刚才那马车里的可是盛姬楼的梅姐姐?” “公子你怎么会认识她的?” 青英觉得疑惑,他跟着公子这多年,可从未见过他去什么烟花之地。怎么会认得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花魁? “不是你想的那样了。” 眼见青英的表情有些惊讶,景容煕直接否认了他的想法,继续说自己的,“她方才好像是从户部府衙这里出去的,你待会进去后旁敲侧击的问一问这里管事的,如果有什么我们能帮的,就想想法子帮人家。” 听说盛姬楼和它的分院因为最近风波不断,导致闭店歇业,说不定她们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再加上阿初待这位梅姐姐和旁人有所不同,而且梅姐姐还有些风骨,不像是一般的青楼女子,所以如果她真的有什么困难,能帮他还是愿意帮的。 “十四爷这又是看在顾小姐的面上?” 见景容煕不回话,青英忍不住提醒他,“娘娘要是知道了可要责怪的。” “我已经答应母亲,会开始接触和熟悉一些朝中事务,她说过不会再过多干预其他事。” 看来这话都已经说开了?青英显然松了口气,以后他这左右为难,一方面又要跟芸贵妃汇报实情,一方面又觉得出卖了朋友的局面总算可以改善一下了。 “只要我不亲自出面,凡事注意分寸,母亲不会说什么,所以待会你打听清楚了再告诉我就是。” 青英点了点头应下了。 这边。 梅姐姐在店里把账目都清点完后,又在检查店里的陈列以及茶点。 京城里像她们这样的店面不在少数,所以他们除了拼产品品质,还得拼服务才行。 所以除了陈列区,他们这里单独设置了一个茶歇区,客人如果觉得累了,还能在里面休息,吃着茶水点心,一边看外面的人来车往。 楼里刚好有姐妹手艺不错,比得上品香楼的,而且之前阿初送的那些茶叶也派上了用场。 一旁的兰儿都忍不住感叹,“来咱们店里,可比那一般的茶馆都花得值当。” 她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几个妇人,“你看,那几个女人一早上就来了,都续了好几杯茶了,点心也被她们吃光了,可是到现在却一点生意都没做。”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让她们在这里冲冲人气也好,再说了,咱们自从改了店面,还是第一次受女性朋友的欢迎呢,而且我想人都是这样,吃喝拿的多了,总会有些不好意思,总要买点什么,哪怕只是个小玩意儿也是意思。” 梅姐姐刚说完,那几个女人起身,打了个饱嗝后,居然在店里逛了一圈,买了最便宜的那几个香囊就去柜台结账去了,兰儿不禁夸赞道,“姐姐可比那马路对面的半仙还要厉害。” “半仙不敢当,只是人见到多了,看得多了,也就知世了。” 梅姐姐笑了笑,又帮着其他姐妹一起去收拾茶歇区去了。 这时店里来了几个官差打扮的人,他们进店后也不说什么,只顾着翻翻看看,把好好的柜台弄得一团乱,兰儿过去询问他们想要什么,那官差都懒得正眼看她,直接鼻孔对着她,没好气道,“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 明明看打扮也就是一般的官差,架子还挺大。 兰儿虽然心里不服气,可是还是过去把梅姐姐叫来了。 “姐姐,那几个人像是来挑事的,你做好心里准备。” 梅姐姐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笑脸相迎地走了过去,“不知几位官爷可有看得上眼的绣品?” “谁说我们是来买东西的?我们是来巡查的。” “官爷这边请,我跟你们介绍一下小店的经营状况。” 果然语气确实很冲,不过怎么也得先沉住气,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兰儿过来礼貌地给他们递上茶,他们直接粗鲁地把人推开。 还没等梅姐姐开口,他们就挑起毛病来了,又说店里的款式太过招摇,花色太过鲜艳,一般的百姓人家穿不得,有失体统。 没等梅姐姐解释,他们又说货柜看着不结实,货品摆放太过杂乱,安全情况堪忧,紧接着又让梅姐姐拿户部的批文出来看。 听到这话,兰儿不禁有些心虚,姐姐早上还提醒不让她们把那些水粉胭脂类的货品摆上去,因为户部的批文还没拿下来,可是姐妹们见有位置,又有时间就先摆上去了一些,如今看来是惹下麻烦了。 兰儿追过去小声在梅姐姐耳边把情况说了。 “姐姐,对不起,我们没听你的,看样子要闯祸了。” “没事,先把文书拿出来给他们看吧。” 梅姐姐让兰儿先不要着急,冷静地把文书拿给那些官差看,在她看来,如果这几个人真是来找茬,就是她们把各方面都做得妥妥当当,他们也会挑出毛病来有意刁难,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果然,文书到了他们手里,立马就提出了问题,说是货品与批文不符,梅姐姐只得好言解释,说是正打算去户部申请,现在也没售卖,只是做个模样。 “那也不行!摆上去了,来的人都看到了,就是有了买卖的意愿。” 他们说着就开始上手去拿,“这些都没收了。” 兰儿见状有些急了,冲过去问,“那等批文申请下来了,你们会还给我们吗?” 这批货可不是便宜货,有些还是姐妹们自己的私藏品,特意拿出来撑门面的呢。 一个官差凶巴巴地横了她一眼,“既然是没收,哪里有退回的道理?一边去!” “你们这跟抢有什么区别?!” “你这女人,怎么还不依不挠了?是想妨碍执法吗?小心我把你带到官府去关起来。” 说着那些人几下就把那些胭脂水粉都装了起来,兰儿气不过,冲过去阻拦他们出店,被他们一把给推开了,人撞到了货架上,手臂都划来了一道血口子。 姐妹们看她被欺负,齐齐把那些人挡在了门口。 “你们简直是穿着人皮的强盗!居然敢伤兰儿姐姐,今天必须得给个说法。” “要说法是吗?” 几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竟然敢挡他们的道?那几个人拿出手里的佩剑来,在他们面前晃悠,阴阳怪气道,“要不要这把剑告诉你们?在你们脸上划上那么几下,我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本来她们理亏,梅姐姐还想吃一堑长一智,就让他们拿走,见他们还要伤人,又拿刀威胁,她觉得不能让姐妹们就这么被欺辱,毅然冲过去挡在了他们面前。 “官爷既然是过来按照规章执法,自然得又理有据,要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我们以后总要有个地方讨说法,再说了,暴力执法的名头也不小,你们的现在对着几个弱女子,几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是要做什么?逞威风吗?我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们就是穿了这身衣服借口到我这里打劫。” “早就听说盛姬楼的人功夫厉害,没想到这嘴上功夫也了不得,兄弟们,看来今天咱们是走不了了,要不咱们索性留下来仔细领教领教?” 他们说着发出让人极不舒服的的讥笑声,索性不走了,还进去茶歇处喝茶吃点心,一副耍无赖的模样。 由于来的人是官家打扮,梅姐姐请来的安保也不敢冒然上前,眼看双方焦灼不下,一个黄衣侍卫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扫视了一眼店内,直接走到茶歇处,只轻咳一声,那几个官差看清他的面目就立刻站了起来,点头哈腰,“青大人,这么巧,您也来了。” 他们说着忙给他让出道来,“您快请坐。” “不坐了,我就是来送点东西。” “送这里的?什么东西还劳烦青大人亲自送过来?” 青英没有回答他,直接转身走到梅姐姐面前,把从户部拿到的文书交到了她手里,“这是户部批的文书,请老板收好。” 他说完扫视了一眼店内,“怎么?文书上那些货品没放上去,尚书大人不是说了,只是文书因为印制的问题要晚送两天,不会影响店内的销售吗?” 梅姐姐虽然不知道她何时认识这位带刀侍卫,可是她知道他在帮自己,而且官阶比以前的几个人要大上许多,于是对一旁的官差道,“刚好今天店内巡检,货物正由几位官爷归置到一起巡检。” 虽然现在自己好像占着上风,但是梅姐姐是个聪明人,没有着急告状,而是给了那几位官差台阶下,算是卖了个人情。 “正是正是,我们都检查完了,这就放上去。” 几个官差现在完全换了副样子,屁颠屁颠地过去把货物归了原处,他们知道青英是谁身边的人,又刚晋升了级别到了三品侍卫,有他这层关系,只怕以后他们都不敢过来造次了。 “青大人,我们还有其他公务,就先告退了。” 青英点了点头,他们就一窝蜂的‘跑’了,姐妹们看着可真是解气,可是她们实在猜不出眼前这位威风堂堂,又年纪轻轻的大人到底是谁。 事情都照着公子的意思处理好了,青英也就告辞离开了,梅姐姐想弄清楚心里的疑惑,把手里的文书交给兰儿就追了出去, “大人请留步,敢问大人,是如何得知我们急需要这份文书?” “只是碰巧罢了,今天我家公子去户部衙门时,刚好知道了老板的难处,也就出手相帮了。” “敢问你家公子贵姓?” “我家公子免贵姓夜,夜明珠的夜,公子说了,要是老板问起,就说今天这事是赶巧了,他也就自作主张了,况且只是举手之劳,请老板不必挂心。 梅姐姐点了点头,姓夜的公子,她还真的只因着阿初识得一位,她当下已经心领神会他为什么会帮自己,看来也是托阿初的福了。 “我们公子还交代了,请放心,今天的事不会再有下次,祝老板生意兴隆。” 这样看来,夜公子的真实身份果然不一般,但是很明显他不便直接出面,梅姐姐也不再追问,当下就干脆知事的给青英行了谢礼。 “小民女在此代纤云坊众姐妹感谢夜公子和青大人的扶持与帮助。” 青英点了点头就往街角大步走去,十四爷此刻还在街角的马车里等他。 上次听说丞相大人遇刺,他也是让他立刻带了太医过去一同诊治,要不是听说景贝勒爷先去了喻大人那里,只怕他也要去刑部过问遇刺的事,这次又对盛姬楼的这些人出手相帮。 唉,为了顾初言,他可是事事都周全了,公子这一番真心也不知道还要付出到什么时候才作罢。 好在贵妃娘娘现在转了态度,只要十四爷用心朝政,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待这件事。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9章 第 89 章 第90章 第 90 章 转眼顾初言已经在相府待了好几天,连爹爹都开始暗示她该回庆王府看看了,毕竟他们离得也不算远,她想来随时都可以,但是夫妻之间不能分开太久,可是她还置着气,也没想好怎么做,所以一点也不想回去面对景云卿。 爹爹现在又不用上朝,可有时间了,她不想再听爹爹念叨,一大早就出了府,直奔梅姐姐的店铺? 现在这里是纤云坊,她是想来就能来了,也不用担心梅姐姐把她‘拒之门外’。 看着店里生意还未完全打开市场,她逛了一圈后,已经挑了一大堆,连梅姐姐都忍不住过来提醒她理性消费,顾初言早就想好了理由。 “姐姐不用担心,我这可是正经要用,你看相府和庆王府丫鬟奴婢随从那么多,平时也没少伺候,关照我,我这还不够呢,得保证雨露均沾才行。” 顾初言一边说,一边装了一大马车东西,连她自己都只能坐外面了,要不是梅姐姐坚持不再卖给她,只怕她连马背上都要驮上一些。 “阿初,你再要装,下次姐姐见到你过来可要闭门谢客了。” 梅姐姐是说认真的,脸上都严肃几分,她说着指了指茶歇处,“你看我这店里哪样东西没你的功劳,连待客的茶叶都还是你送的,对了,托你的福,连夜公子昨天还派了他手下的人过来倾力相帮,姐姐这店铺要是经营得不好,可对不起你们的这番心意。” “姐姐不要有压力,凡事尽力就行。” 说到夜无双,顾初言忍不住吐槽,“原来他在京城啊,最近人都没影了,我去四叔那里发消息也没见他回应,我还以为他人不在京城呢。” 既然连她这个旁人都连带着相帮,怎么可能不看重阿初? 梅姐姐想,以夜公子对阿初的爱护之心,他应该是顾及阿初现在已为人妻,不好跟她走得太近,免得给她惹了闲话吧。 梅姐姐忙答了一句,“我也没见到夜公子本来,不过听他手下的人说起,说是他家公子最近很忙。” “那还差不多。” 最近可真是无聊又心烦得紧。 见顾初言叹了口气,看着满桌子的点心,也没胃口,梅姐姐忍不住询问她,“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平时不是最爱吃这些吗,怎么一口都没吃?这可是你菊儿姐姐的手艺,快尝尝看。” 她现在还真有些食不知味呢,顾初言给面子的尝了一口,但是很快也放下了。 听说遇袭的顾丞相已经好了很多,那阿初这是烦什么呢,梅姐姐旁敲侧击地问她,“在庆王府可还住的习惯?听说景贝勒爷少年英雄,英明神武,我们又阿初人见人爱,真是佳偶天成。这段时间你们一定相处得很好吧。” 顾初言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就没作声了,梅姐姐看她这个样子,不禁有些担心,女孩子一般说到自己喜欢的人多半是滔滔不绝的。 梅姐姐正想多问几句,不料前台那边好像有什么情况,她们忙走过去看。 发现刚在店里化完妆的女人拒绝付账,但是她服务已经享受到了,因为底子太差,再怎么装扮也就那样。 关键她态度还恶劣,对着店里的人又是骂又是侮辱的。 梅姐姐询问兰儿什么情况。 兰儿对此也是委屈不已,“刚开始我就跟她说了,她那么胖,又满脸痦子,不可能化出天仙模样,现在又说不满意,想免费。” “你们明明技术不行,还开门做生意,还要赖我?” 顾初言看到那个女子也是‘惊为天人’,还真是她见过的最丑的女子,关键她还横眉瞪眼的,本来她觉得以貌取人,当然不对,可是这个女人没有自知之明,还颐指气使。 她像个悍妇,辱骂姐姐们的样子,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梅姐姐的一贯作风是先想办法息事宁人,于是走上前客气道,“姑娘,我看这样,既然你觉得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这次的费用咱们也就不用你出了,你看如何?” 一旁的兰儿见状,忙拉住梅姐姐,劝她不要这么做。 “姐姐,要是这事真的是我做错了,那我服气,可是她这一看就是故意的,她那张脸可是用了我们好些香粉,再说我一开始也提醒过她了,不保证效果,她还非要我帮她化。” “是啊,姐姐,要是这样,每个客人都可以说不满意,然后不用付钱啊。” “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很努力也很用心,可是我相信也不是每次的客人都是这样刁难,再说她这个样子,我们还要收钱,出去了还不是败坏你的手艺?” 梅姐姐说着已经把那个女子送到了门口,可是那女子见老板这么好说话,又开始得寸进尺了,“不行?你们把我化得这么丑!还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自己长成什么样不知道啊?我看你就是故意来坑蒙拐骗的!” 兰儿气不过,再次上前理论,本来送几个香囊能解决的事,这下那女人又不依了,索性往那一坐,肥大的身体把门都给堵了,这真是典型的丑人多作怪。 梅姐姐还要做生意,不好去强拉她起来。 可是顾初言就不同了,她才不怕,当下就过去把她硬拽了起来,对着她一顿熟落。“你可真是丑人多作怪,你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吗?” 顾初言对着开始聚集到这边的人群开口,“大家给评评理,就她一副山贼来了,都会主动献身,走夜路都没人挡道的模样,还非得让人给化成天仙,这不是故意刁难吗?人家纤云坊不收她银两,还赠她香囊,她还觉得不满足?还要人家陪她精神损失费!这是什么道理?”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那女人就住这条街,平时没少豪横其他人。 “这是二丫吧,上次也是她在我店里白吃白喝,还骂人,最后给她打包了好些肉菜才作罢。”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上次她去我店里买布匹做衣服,硬是把一个客人刚做好的衣服给撑破了,害我还得罪了客人。” “你们这算什么?她还坐坏了我家好几条凳子,我们那都给她取了外号,叫千石呢。” 听到这个外号大家都不由得哄堂大笑起来,人群里对她不好的议论声越来越多,看来她平时就是这副模样,这会是报应来了,她也不想再待在这里自取其辱,从人群里钻了出去。 虽然闹事的人确实走了,可是姐妹们心里还窝着口气呢,梅姐姐心里有数,和顾初言合计了一下,当下就把店门关了,又把一众姐妹叫到了院子里。 “纤云坊能够开起来,凝聚了大家的心血,我们面对的人和事也比以前复杂,大家说说看,怎么才能把最近心里受这些委屈都给除了?” 姐妹们都面面相觑看着,不明白姐姐的意图。 这时,顾初言和那半大的哑巴孩子抱着好几坛好酒出来,大声回答道: “当然是一起围炉饮酒!吃好吃的!喝好喝的!一顿不够,就再来一顿喽!”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敲门,只见凤姨领着一众伙计进来,一下子就在院子里支起了一个热气腾腾火锅炉子,还摆了满满一桌子大菜和配菜。 在这个寒风凛冽的隆冬,那团火红的篝火,还有热气腾腾的火锅,光看着让人看着都心情温暖舒畅了不少。 姐妹们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推杯握盏了。 凤姨张罗完那些吃食,得空了,忍不住走到一旁的顾初言面前吐槽她,“我方才看云雀架着马车,跑得那样着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顾初言把凤姨抱了个满怀,“我就知道,凤姨和陆叔叔他们一样疼我,凡事都有求必应!” 说到陆叔叔,凤姨不觉眼神有些躲闪,当下就找了借口说是阿初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带着一众伙计们一道离开了。 看她脚步匆匆,顾初言忍不住感叹,“要说凤姨和陆叔叔之间没点过去,估计鬼都不信。” 一旁的云雀忙附和,“就是就是,你看陆叔叔在相府待了多久,凤姨的凤来客栈就开了多久,这不就是诗里描述得那样俩俩相望的感情吗?” “云雀,你这是在炫耀吗?居然开始跟你家文盲小姐聊诗了。” 看顾初言听不懂,气鼓鼓的样子,云雀忍不住偷笑,不过笑够了还是耐心给她解释。 “小姐,诗词里像‘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这种表达‘两两相望’相思之苦的诗词有很多,主要是指恋人间对离别或者分开的一种不舍之情,以及无法忘却对一个人的思念。” 顾初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我可真是佩服他们两个人,陆叔叔在我记事起就来了相府,都十余年了,就隔了一条街,他们还在那里俩俩相望呢。” “也许他们有自己的苦衷吧。” 云雀也想让小姐释放一下这些天的坏心情,拉着她去跟梅姐姐他们痛快喝酒吃菜去了。 姐姐们的酒量可不是盖的,更何况顾初言本来就没什么酒量,很快就一醉不醒了,等她回去的时候天色都要黑了。 可是奇怪的是相府灯火通明的,平时爹爹节省,这个时候基本还没点灯呢,顾初言觉得疑惑,马车刚停下就迫不及待下去查看。 只见一对官差从府里出来,还把大哥和二哥给带走了,顾初言虽然跟他们没什么情分,可是就算是个邻居出了事,也会去过问一下呀。 “我大哥、二哥他们这是怎么了?” “他们聚众赌博斗殴,还欠债不还钱,人家告到官府那里去了。” 随后追出来的大娘二娘,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带走,哭天抢地的追了出来,见到顾初言,把气全撒她身上了。 “老话早就说了,已经出嫁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可你还在自己的娘家住这么久,这不是成心破坏自己娘家的风水吗?现在把你大哥二哥害进大狱了!你满意了?!” 老爷和管家闻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二娘这一番说词,他气得想骂人,这两个好兄弟,明明就是自己平时造的孽,咎由自取,还赖别人头上了。 他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小院,让陆管家去把顾初言叫进来。 可是二娘哪里肯放过她,冲过去拉扯,不让她进去,“你别走,这事你得负责,想办法把你哥哥们给保出来。” 听她这蛮不讲理的话,就是想要顾初言背了这不明不白的黑锅了,不过估计她是想着如今顾丞相已经退下来,也只有顾初言挂着这庆王府福晋的名头。兴许能帮他们一把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0章 第 90 章 第91章 第 91 章 顾初言最终被陆叔叔带到了老爷的书房,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没等她开口,陆叔叔先说了。 “今天这样的事,其实早就有了端倪,老爷也不是一次两次给他们填坑了,就拿你二娘来说,她轻信外面的人,合伙做什么秘密买卖,幻想着赚大钱,可是结果被人骗了,人财两空。自从你出嫁后,老爷就按照他们的想法分了家,本来靠着手里的钱财,从此安安分分的,改掉以前的坏毛病,他们的日子比一般的老百姓还是过得去,可是他们既不听劝解,也不吸取教训,这才酿成了大祸……” “陆管家,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 顾青云本来不想让阿初知道这些,于是开口打断了陆叔叔的话,认真对顾初言道: “家里的事你别管,你母亲阿湿娜今天来过相府,说是来看望我,还说特意过来接你回去,她这个婆婆对你评价可是很高,一直夸你,爹都不知道你这么招人喜欢呢。” 顾青云说到这里,明显骄傲有自豪,一副我就知道自己女儿优秀的样子,不过他也不忘给顾初言泼了盆冷水,“你哪里都好,就是学习不行,所以那些文人要是到了庆王府或者贝勒府里,你又怕不会说话,被他们看出了自己的短处,丢了面子,就找借口不去就是。” 顾初言笑得狡黠,“爹爹既然都教了我法子,我看学不学也没什么,到时我借口离那些读书人远远的就是。” “真拿你没办法,眼看爹爹有时间教你了,你又嫁出去了,不然爹爹非得亲自把你调教出来。” 顾青云说得踌躇满志,可是也力不从心,顾初言忍不住过去伏在他腿边撒娇,“爹爹受了这次伤。可是白了不少头发,您还是别操心这些老夫子的事,好好当我爹吧。” 亲家母都亲自来接了,看来不能再心软,只能让她回去了,“爹白天的时候,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所以答应阿湿娜晚点会让陆管家送你回去,现在你去收拾收拾,不要耽搁了,爹也已经好了,你可以安心回去了。” 话是这样说,顾初言还是不大放心,“可是爹,大哥他们的事怎么办?” 说到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顾青云又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之前说了那么多道理他们都不听,成天混迹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能结交到什么正直的朋友?现在被人坑了也是活该!我看让他们进去吃点苦头能不能长点记性!” “我听那个官差说他们还欠了不少钱。” 顾初言说着掏出随身携带的银票来,“爹,这些我平时用不着,身上只有这些,你先拿着,明天我再送些过来,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不要,不要,爹刚才都说了,这事得让他们吃点苦头,自己承担后果,哪怕变卖他们的所有,把院子田地都给卖了,是时候让他们彻底吸取教训了。” 顾青云说着,伸手拍了拍顾初言的肩膀,慈爱地看着她,欣慰道,“爹爹好在还有你这个好孩子,此生也无憾了,你婆婆看重你,云卿又待你好,你就回去好好的,安心过你的小日子,就当不知道这里的事,他们都比你大,按理应该比你懂事,再说了,之前给了他们那么多机会,依旧死性不改!谁惹下的事,就该谁去承担后果。” 他说着已经拉着顾初言起身,把她送到了书房门外,对陆叔叔道,“马车都安排好了吧,今天就麻烦你送阿初回去吧。” “老爷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顾初言不情不愿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等她收拾好,路过时大娘二娘的小院时,还能依稀听到她们的哭泣声。 本来这院墙还有门可以过去,可是分家后,她们不仅把门用砖头给砌上了,连院墙都加高了,摆明和爹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事实上,他们也是这样做的,爹爹这次受伤差点没能挺过去,他们也不曾有人过问过一句,她们当初怎么也没想到如今会落得这般下场吧。 陆叔叔把初言一路安全送到了庆王府的门口,顾初言下了马车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走回了陆叔叔身边,她还没开口,眼里已经有了泪光。 “陆叔叔,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一样?” “傻丫头,这是哪里话?你爹只是让你回来住,又没说不让你回去看他,他可是盼着你多回去哩,我看以你的性子,估计等过个两天,你又会跑回去看他了。” 顾初言听了,不禁嘿嘿一笑,“还是陆叔叔了解我,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哈哈。” 跟陆叔叔说了这么几句心里话,她心思开阔了一些,脸上也已经有了笑容,可是想到大哥他们的事,她又忍不住皱眉开口,“我知道大哥他们出了事,爹爹嘴里强硬,不管他们,可是一定不会狠心坐视不管,他是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陆叔叔点了点头,“你放心,钱财那些相府会想办法还上,但是其他的你爹不想包庇,也想让他们记住这次的教训,估计你哥他们会要吃些苦头才能出来。” 顾初言点了点头,又把爹爹不要的那些银票塞到了陆叔叔手里,“这些陆叔叔你替我爹先拿着,我哥他们出了事,我要是什么都不做也不安心,等过两天我再送些来。” “你一直是个善良的孩子,尽管你大哥他们一直明里暗里敌对你,所以陆叔叔要是不收,你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所以陆叔叔只收这些,给你讨个安心,但是不许有下一次了,你爹不要你的,有他的道理在,他是不想你在婆家被人看低,不想你因此被牵连。” “谢谢陆叔叔,我知道了,但是我也求陆叔叔一件事,要是我爹吃苦,我还视而不见,那就是我的不是了,您从小疼我,可别让我当了这么个不仁不义的人。” “陆叔叔知道,你放心。” “我爹就拜托您了。” 顾初言说完站直了身体,端端正正地对着陆叔叔行了谢礼,才跟着云雀一起回了庆王府。 陆立明受了顾初言这一大礼,心里感慨万千。 转眼都到京城十余年了,虽然他心里的事还没查出个眉目,可是结识了顾丞相这样的知己,又护佑阿初这孩子长大,总算还是值得的。 此时府尹阴暗潮湿的大狱里。 顾初竭和顾初尽两兄弟正面对面坐着,看着四处乱蹿的蟑螂老鼠,都不知道哪里可以落脚,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他们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 两个人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们真的会被带到官府的大狱里,看着狱卒过来给他们发放饭食。 早就饿了的顾初竭立刻过去拿起碗准备吃,一股馊味扑鼻而来,他当下就把碗摔了,冲那个狱卒怒道,“你给我们吃得什么?知不知道我是你顾大爷?” 那狱卒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嚣张口气,都懒得理会他,顾初竭气得骂他祖宗,他才折返回来,用手里的铁饭勺敲他的头,“我管你之前是顾大爷还是李大爷,是青龙还是白虎,现在到了我的地盘就跟爷老实点,不然连馊饭都没得吃!” 那铁勺打了是真疼!顾初竭被打得哎呦直叫,挨了打,饭还没吃到。 这时一旁的顾初尽还算懂点门道,当下就拉过那放饭的狱卒,笑眯眯地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银锭子。 那狱卒立刻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懂规矩。”他说完又横了一眼顾初竭,“像他这样的蠢猪,只怕得饿死。” 他说着从手里的另一个木桶里拿出一个白面馒头来,给了顾初尽,转身就要走。 顾初尽看着手里的馒头,伸手过去,还想要一个,那狱卒反应快,立马移开了,“干什么?这里的规矩是一个锭子只能买一个白头馒头,还想要得再拿钱出来。” “你他妈怎么不去抢?这个锭子在外面够买一沓了!” 大哥顾初竭气得不行,骂骂咧咧又挨了那狱卒一铁勺子,疼得他满地打滚。 “你有本事倒是自己拿钱出去买呀。” 眼看他们到了别人的地盘,没得法子,总不能让大哥饿肚子,顾初尽只得把钱袋子里唯一的锭子都拿出来,换了几个馒头,和大哥分着吃。 “大哥,不管怎么样,咱们得先吃饱才行,等出了这里,有的是好酒好肉。” “等出了这里,我非得找人打断他的狗腿!” 顾初竭一边气愤地说着,一边啃着馒头,很快又吐了出来,“这玩意也太硬了,不吃了!” 他头还疼着,打算躺下休息一下,一只老鼠被压,咬了他一口,疼得他哎呦直叫,那老鼠趾高气昂,还要去吃他刚扔的馒头,顾初尽眼疾手快的抢了起来,塞到了自己怀里。 顾初竭看着他那样子直摇头,“咱们两兄弟怎么混成这副样子了?还跟老鼠蟑螂抢吃的!” 说到这个,一直跟着大哥混得顾初尽忍不住小声提醒,“咱们这次多半是被人带了笼子,黄巨那个狗杂种,明明自己带着我们去打人闹事,可是官差来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害我们兄弟做了替死鬼。”他看了一眼大哥,小声道,“不过做生意这事,倒是我们自己被骗,赌债那些也是。” 说着这个顾初竭也是气得直挠头,“我当时只是赊账去玩玩,再说那赌场老板也没认真要还,谁知道那狗老板见我爹不做丞相了,翻脸不认人!又从头开始算账?” 大哥倒是道出了事实,以前他们仗着爹的面子横行霸道,如今是虎落平阳了,顾初尽叹了口气,“咱们这算算,有好些事都是被人算计,着了道了,我们分家时都跟爹断了关系,前几天他受伤你还拦着我,不让我去探望,这次他寒了心,肯定不会管我们了,也不知道这次还有谁能帮我们?” “那个爹,不要也罢,就知道宠他女儿,还把我到手的媳妇给放走了!” 顾初竭说着不在乎道,“你放心,你大哥宫里还是有人的,等我娘过来看我的时候我就让她帮我去联系,咱们只要忍几天就能出去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1章 第 91 章 第92章 第 92 章 景云卿刚从军营回来,管家就迎了过来,说是王爷特意吩咐了,要是看到他回府,就让他去书房。 他以为这次又是有什么秘密任务要交给他,却不想他在阿玛这里得知了顾初言的两个哥哥今天被带走关进府尹大狱的事,本来他也猜到顾丞相一旦退位,相府很快就会没落,却不想来得这么快。 “看你的表情,好像还不知道?” “儿臣今天一直在军营里和将士们在一起,并不知道。此事” 这几天素清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有各种理由到他的南苑,明里暗里的跟他接触、暗示,景云卿觉得苦恼,又不想对她说出伤人的话,所以他没事的时候基本都到军营去了,所以他不知道母亲今天去了相府,更不知道相府那里出了事。 “不知道更好。” 庆王爷不带一丝人情味地说完了这几个字,比起先前去相府求亲的亲家模样,可真是天差地别,如今顾丞相退出朝堂,顾家兄弟又双双入狱,麻烦不断,只怕以后他都不会再在其他人面前提起顾丞相三个字。 听到景云卿在军营待了一整天,他不禁赞赏地点了点头,“男人就该这样,不要被女人牵绊住了你的脚步,只要有了前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且不止是女人,其它你想要的都会有!” 庆王爷说这些时可谓是踌躇满志,他自己确实也是这么做的,可是景云卿却不像他那般想法。 他从书桌后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特意小声提醒景云卿,“相府如今只怕是惹了大人物,你想办法和那个顾府千金撇清关系,别让他们相府的火烧到咱们这边了。” “阿玛的意思是朝中有人故意刁难他们?” “刁难?算不上,只不过是他们自己本身问题太多,所以随时被有心之人推波助澜了一把罢了。” “阿玛以为是谁这么做的?” “前太子,宗亲,或是某个朝中大臣,谁都有可能,顾丞相太过迂腐,得罪的人可不少,如今他大势已去,王上连个像样的苦劳簿,一顿送行酒都懒得给他,堂堂三朝相门之后的荣光,可算是被他这一代给耗尽了。” 对于这件事,景云卿跟阿玛的看法却有些出入。 在他看来,顾丞相只是生错了朝代,因为要辅佐的人变了,也就不适应他一套了,正因为朝纲风气不正,才造成了他如今凄凉的结局。 见景云卿听了这件事不禁蹙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庆王爷担忧起来,“你这么关心这件事,又接连发问,难道是为了那个顾初言,想去趟这趟浑水?” 没等景云卿回答,庆王爷已经有了怒气,“府里的人都说你对这个相府千金是动了真心,对她和旁的女子有所不同,你该不会不是逢场作戏吧?” 阿玛的话让景云卿敲响了警钟,如今他对相府太过关心,做的事与他相悖,只会让阿玛对顾初言更加忌惮,他连忙否认,“儿臣只是想知道朝中谁在对阿玛做这些小动作罢了。” “怎么说?” 对于相府的事,庆王爷只是像个旁观者在看戏,倒从没把这件事往自己身上想。 “阿玛想想,相府虽然势头不如从前,在朝中没什么人拥护,可是他爱护百姓,又是三朝元老之后,比起一般的百姓还是受人尊重一些,阿玛当初到相府提亲,不也是看重这一点吗?可是要是相府彻底没落,您辛苦结上的这门亲家不是彻底没了用处,反而成了累赘?!” 经景云卿这么一提醒,庆王爷觉得很有道理,他在书房来回踱了几步,很快锁定了这件事的幕后推手,“会这么做的,一定是参与夺嫡的人!” 庆王爷冷哼一声,气愤道,“这些人居然敢对本王放冷枪,实在岂有此理!” “如今阿玛已经失去王妃这个左膀,难道还要失去相府这个右臂吗?” 庆王爷老奸巨猾,微眯着眼打量着面上好像事不关己地景云卿。 从今天他费尽心思把一个明知道没多大利用价值的相府吹捧得如同左膀右臂看,他到底是对顾初言动了真心,他说出这番话就是想让他出手帮相府罢了! 可是对于这件事,庆王爷有更高一筹的打算,但是如今云卿感情用事,所以他打算的这事还不能全让他知道。 于是庆王爷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这事不太好办,明天我去宫里面见王兄,听听他的想法再作打算,在弄清楚事情的端倪之前,你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免得得不偿失。” 只要阿玛有意想帮,不借此踩上一脚,已经是他想要的结果了。 景云卿松了一口气,又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来,认真询问庆王爷: “阿玛,为什么我这几天在庆王军营时,发现军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不少只拿空响不做实事的闲置职位,而且已经有人入档,职位还在几位在营将士之上?” 对于这件事,景云卿迟早要知道,庆王爷知道瞒不住他,于是直言回答他。 “你也知道王妃娘家那里已经帮不上什么忙,庆王军不在册的士兵又那么多,朝廷每年拨给我们的军费远远不足以填补那些多出的费用,刚好京城里不学无术,又想要一官半职冲门面的公子哥多得是,他们有大把的钱出,我们给他安个职位,各取所需,不是很好解决了眼下棘手的问题?” “可是阿玛,他们的职位可比那些在战场立了汉马功劳的将士更高,您平白安一个不学无术的顽纨绔子弟进去,还压他们一头,到时他们有事没事,跑到军营,胡乱指挥,拿人一通侮辱,这样怎么能让下面的人服气?势必会让庆王军军心涣散,影响……” “混账话!你懂什么?你真是白跟了我这么多年,如今事事要我提点,如果庆王军都不在了,哪里来的他们,哪里来的军心?又何来你这个贝勒爷?” 庆王爷没想到景云卿把这件事说得这么直白,还数落起他了,他觉得很没面子,厉声打断了他!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了,最近真是烦心事一件接一件! 他发完脾气,回头看到景云卿低头沉默不语,但是显然还是不赞同他的做法,他又要倚重他,只得软硬皆施,又把语气压了下来跟他说道理。 “阿玛也是迫于无奈才做这卖官搂钱的事,我几乎大半生都在军营待着,怎么会不知道军心的重要?况且庆王军事本王一手建立起来的虎狼之军,可是我多年的心血,正因为这样,我就算剑走偏锋也要保住它,你明白吗?” “可是阿玛,一旦军心失了,可是很难挽回的,现在前太子景钰对庆王军虎视眈眈,您不正好缷了一部分担子?” 说到这个,庆王爷又踌躇满志起来,“阿玛最近总有一种预感,从相府遇袭开始,这京城的风已经开始起了,只要有人伺机而动,我们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挥师进京‘擒王’了。” “军心这里,您可有法子挽回?” 说到这个,庆王爷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你放心,阿玛早就想好了,要是他们敢在庆王军里放肆,影响军中士气,我必然会有所行动,到时给那个出头鸟制造几场军中训练时意外死亡事件,那些人惜命得很,估计就不会真的进军营,只找各种理由待在京城安心抱着那个职位了。” 听到阿玛的计划,景云卿也不觉不寒而栗,他这是谋财又害命啊,也是,这么多年,他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做法吗? 而他这个冷眼旁观者,手里又干净多少? 正因为这一点,景云卿都觉得在冰清玉洁的顾初言面前有些自卑了。 不想景云卿再继续猜疑什么,看出他的计划,庆王爷告诉他,他的母亲阿湿娜今天亲自去了相府看望顾丞相,说是一起去接顾初言去了,让他赶紧回南苑看看。 听到顾初言回来了,景云卿自然也想快点回去看看她的情况,见他脚步匆匆,庆王爷又忍不住提醒他: “云卿,你待会回去了,就相府的事,安慰几句就是,可别因为女人几滴眼泪,再答应些别的做不到的事,一切等阿玛摸清情况再说。 记住,你现在要守护的可不止你的妻子,还有你的母亲阿湿娜,云亭留下的孤儿寡母,还有整个庆王府,乃至整个庆王军。” 阿玛什么时候都不忘半威胁半关心地让他听他的话,的确,曾几何时,他的软肋已经这么多,而且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如今做什么都是更加如履薄冰了。 这边。 顾初言还没回到南苑,刚走到湖心小院前的雕花木桥上,就被玉儿跑过来亲昵地拉住了手。 已经好几天没跟她玩了,玉儿指定是想她了,顾初言本打算蹲下来陪她玩一会,没打算进去。 可是玉儿却直拉着她进屋,却不想屋里有人已经备好了一桌酒菜在等她,一看素清就是有意让玉儿把她叫进来的。 “说起来我们虽然同为庆王府的福晋,还没一起坐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今天看阿湿娜备了好些礼,说是要去相府,我就知道你约莫是要回来,早就等着你了,快来坐吧。” 素清看她的眼神,还有阴阳怪气的语气,已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顾初言对她非常不屑,但是不想当着玉儿的面说她什么,于是对一旁的云雀道,“你带玉儿去旁边玩会儿。” 这个素清对她家小姐一向没什么善意,云雀不想让小姐单独和她一块,“小姐,你一个人没事吧?” “有事,我这酒菜里可是掺了毒的,跟景云亭死时一样的毒。” 素清竟然敢这么说,就算是玩笑也不该这么开,真是可怕,云雀不依了,过去拉起小姐就要回南苑。 “想知道你夫君景云卿对我这个嫂嫂,为什么和别的女人有所不同吗?” 听到素清甚至都没起身,不急不慢地说出这句话,顾初言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心里憋闷,对着几岁的,什么都不懂的娃娃也说不得什么,就想着找个人说说话,比如以前的一些事罢了。” 素清说着自己仰头喝了一杯酒,又直勾勾地盯着顾初言笑了,“你想知道景云卿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帮我脱罪吗?” “帮你脱罪?你做了什么?需要脱罪?” 顾初言思付了一会儿,得到了一个可怕的答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问她: “难道景云亭…真的是你害死的?!”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2章 第 92 章 第93章 第 93 章 顾初言和云雀都震惊于这样的事实,可是作为素清这个当事人却站起身无所谓地笑了,而且她抬头看她们的眼神甚至有几分癫狂。 “很意外吗?他害得我这么惨,我杀了他,早点结束痛苦,不是理所当然?” “之前的情况是怎样,我不清楚,可是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同了,如果你想离开王府,我想庆王爷不会不答应,何必要做到这一步!害人性命?” 在顾初言看来,王妃失势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素清想离开,景云卿一定会想办法促成这件事,毕竟他已经几次为她一再争取。 她一样觉得景云亭可恨,但是解决的办法还有其他,如果还有可能,没必要用最坏的法子。 “景云卿他都能替你隐瞒这样的事,我就不信他会拒绝帮你离开庆王府?!” 听顾初言提到这一点,素清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景云卿确实有问过她,可是她不想,因为她知道,一旦走了,也就彻底走出了他的世界,她不想,而且她自己本身有把柄在景云亭手里,要是惹急了,景云亭势必要把所有真相说出来。 所以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也不能选择了,现在他死了!就算做错了又如何?!已经死无对证了!她根本不用再害怕什么! 素清很快又恢复了嚣张的气焰,对着顾初言咆哮: “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慈大悲?!你根本不知道景云亭对我的伤害有多深!!” 想到那些受过的屈辱,素清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所有,可是她咬牙忍住了,因为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比他们看到的还要肮脏! 当然也不想让人知道她当年设计妄想生米煮成熟饭,嫁给景云卿,嫁入王府,却把自己坑惨了,也给了景云亭那个畜牲可乘之机! 她至今不肯承认是她自己算计过头,咎由自取! 她只是算错了一步!她只是着急了些,要是她再等三年,等到景云卿如今天这般地位,她又何苦遭受这些?! 而之所以杀了景云亭,第一是不想让他告诉景云卿她的真面目,第二是她已经忍无可忍,决定早点结束痛苦,待在景云卿身边,寻求新生了! 如果她不是错了这一步,今天哪里会有这个相府千金在这里插一脚?! 新仇加旧怨!素清怒瞪着顾初言,“我跟云卿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如果三年前不是景云亭用卑鄙的手段强要了我,今天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素清!而不是你顾初言!!” “什么?三年前你们就……” 顾初言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追问她。 转念一想,似乎之前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小姐…” 云雀不忍心看小姐如此伤心,但是事实如此,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只能无奈地在一旁扶着她。 是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两个人本就有瓜葛,景云卿才会这般‘不顾一切’、‘尽心尽力’!真是可笑! “小姐,这只是一面之词,也许…” “你不用替他解释,事实早就摆在眼前,只是我自己后知后觉罢了。” 她竟然还一直以为他是富有同情心,富有正义感,才会帮这对可伶母女! 顾初言越伤心难过,素清也就觉得越痛快。 “很意外吗?先前你没进府不了解也就罢了,可是这些日子你在王府都亲眼看到了,云卿待我如何,待玉儿她们如何,难道非得让我亲口说出来你才肯面对现实?” 顾初言懒得去回想,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素清要特意把她叫进来,当面跟她说这些,她这是不想再藏着掖着,想正面跟她争个大小了? 眼看素清对小姐趾高气昂,欺负人的样子,云雀气不过,冲过去骂她。 “你到底要不要脸?还是第一次看一个既没身份,又没地位的狐狸精还这么嚣张的!不管你跟贝勒爷之前怎么样,你已经是他的嫂嫂,就该守好妇道,做好本分,怎么还牵扯不清,甚至做出谋害亲夫这样天理不容的事?你今天把小姐找过来说这些?是怕你丑陋的心思没人知道吗?” “放肆!一个陪嫁丫鬟居然敢骂我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 素清气愤的当场给了云雀一巴掌。 后者半响没反应过来,顾初言正在一旁伤心,回头看到云雀被素清打得脸上立刻有了五道红印,心疼不已。 从相府到庆王府,她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事事尽心尽力,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 顾初言当下就冲过去拽住素清,拍拍两下,狠狠的给了她两巴掌! 这时。 景云卿抱着跑到屋外一个人玩水的玉儿进来,刚好看到顾初言向素清挥去的这两巴掌,当下既震惊又愤怒,难道她之前善良单纯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顾初言,你在做什么?” 景云卿这一问,是想先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过来,顾初言今晚接收的信息冲击实在太大,愣了几秒还没回话。 云雀想要上前说明情况,却被素清这个恶人抢了先过去告状。 只见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全然不像刚才那副嚣张模样,变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边抽泣,一边委屈地冲景云卿哭诉开了: “没想到走了一个景云亭又来了一个顾初言,我素清的命怎么这么苦?倒不如死了算了!” 她说着就作势要冲出去跳入池中。 这么多人看着,她自然是死不成的,景云卿很快已经过去拉住了她,她佯装挣扎了一阵,就蹲坐在地上抽泣起来。 她前后两副嘴脸,转变如此之快,真是让人顾初言和云雀看着作呕。 玉儿过去抱住她娘亲,一边扶着她的脸安慰,一边回头看着平时可亲可爱的姨娘,一副看不懂她的模样。 因为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想不明白为什么连愿意陪她玩闹,给她好吃的,对她那么好的姨娘,也会这恶意对待母亲。 “顾初言!素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跟你之间能有什么仇怨?值得你刚回庆王府,就带着你的人到湖心小院里来动手打人,还当着孩子们的面?!” 呵呵!果然,相好的被打了,他要替她出头了! 景云卿还有脸反问他有什么仇怨?这对狗男女可真是配一脸,要不是相府才出事,她不想让爹爹再多操心她的事,现在已经带着云雀,麻溜的走人了! 面对景云卿的质问,顾初言只瞪着眼看他,都懒得解释。 不过对于被素清今天摆的这一道,她咽不下这口气,对付这样没皮没脸的狐狸精,与她争论无意义,只会让事情越描越黑,只能捏住她的死穴,揭她的短板,打她的痛处了! 顾初言很快有了主意,走到还在装可怜的素清面前,扬着脸傲慢地俯视她,“你刚才说的有一点,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见素清抬起眼看着她,顾初言才一字一句地开口告诉她: “我跟你虽然同为王府福晋,可是却有很大的不同。第一,我是福晋,你是侧福晋,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可是位分尊卑天差地别! 第二,我是阿玛,也就是庆王爷亲自带着下娉的礼队上门提亲,八抬大轿从正门迎进来,而你呢,既没人提亲,也没人抬轿,还是自己从侧门走进来的,能一样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打狗尚且还要看主人?你今天敢当着我的面打云雀的巴掌,我刚刚还只是还了一倍。要是再敢有下次,就看你这只手还要不要!” 想不到顾初言居然当着他的面都这样威胁素清,景云卿忍不住开口再次质问她,“顾初言,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要不是你的青梅竹马今天打发一个小孩子把我带进来,跟我提起了一些旧事,想要排个大小,论个先来后到,还说你为了她这个旧爱连杀人嫁祸的事都做得出来,可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 顾初言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可笑,她冷冷道: ”不过这些跟我没关系,你继续护着你的青梅竹马就好,要是那么放不下她,连是非都可以不顾,大可以把她收了,做个小,左右她上赶着要进南苑,你也不知羞耻地护了她这么久,以后光明正大的,何乐不为? 但是有一句话我也要跟你说清楚,大禹国可以允许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可是有一点,你要是想纳妾,得经过我这个正房点头同意,不管其他女人是谁,什么出身,我都会点头同意,除了她素清!!只要我顾初言还在南苑,她就别想名正言顺地踏进我南苑的门槛!!!” 顾初言说这话的时候,素清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见她如此,顾初言还不忘补她一句,“你今天态度好一点,端杯尊称一声姐姐,我或许会可伶你,可是你本事不大,还上窜下跳,连我的人都敢打,八字还没一撇,就先耍威风了,现在想进来,别说门,连窗子都没有!” 顾初言说着,都懒得再看他们,直接拉住云雀走到门口。 她低头看到玉儿靠着门的角落,一副看不懂大人的可怜模样,素清是可恨多过可怜,可是玉儿是真的可怜。 她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回头对素清开口。 “看在玉儿的面上,我奉劝你一句,以后打发个孩子把我哄骗进来的这种事别再做,不然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孩子是最纯真无邪的,你要见我,打发丫鬟奴婢来告诉就是,我顾初言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不敢来,何必让一个原本单纯的孩子这么小就见了这些事? 她还这么小,总归还是要留一点纯真和美好给她吧?不然要么像你一样变得一般恶毒,要么自卑到尘埃里,以后总开心痛快不起来,你带她到这世上走一遭,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想让她长大后用一辈子来治愈小时候的这些痛苦经历?让她不再相信任何人?”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3章 第 93 章 第94章 第 94 章 顾初言出门前的这番话,虽然是对素清说的,可是对景云卿的触动似乎更大。 他代入到自己小时候痛苦的记忆里,直到现在他身边连一个信任的副官都没有,按照他在军中的级别,他应该是早就要有的,可是从他心里就从未真正信任过任何人,就像顾初言说的那样,他的内心其实自卑与孤寂并存,就好比每次面对顾初言和景容煕干净而坦荡的眼神时,他有一种自卑到尘埃里的强烈对比。 刚才听了顾初言的一番言语,景云卿已经把今天的事情猜了个大概,但是他没打算开口责备素清这个‘始作俑者’。 因着她其实和自己有同样无法让人感同身受的经历,所以他理解她的这种处心积虑,也理解她的这种想要改变现状的癫狂。 他们这种人都有同样的病症,让自己快乐不起来,也让其他人看不明白。 “素清,时间不早了,带孩子们早点休息吧。” 景云卿没有对今天的事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平常的说着这些不冷不热的关心。 素清其实很清楚,景云卿很聪明,她这段时间做的这些事,耍的这些伎俩,也许他都看在眼里。 可是她就是想赌,赌他能容忍她最大底线在哪里。 所以景云卿还没开口说其他,她就嘤嘤哭泣起来,他心软也好,不屑也罢,说她飞蛾扑火也好,她还想再扑一次,哪怕万念俱灰,失去所有。 见素清还在哭泣不肯作罢,景云卿不得不开始劝她。 “素清,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后不要再说了……” “可是我不甘心!” 素清毫不掩饰的说完这句话,停顿了几秒,她抬起脸迎面直视着景云卿,捕捉着他眼里的,哪怕一丁点的可能。 “你知不知道。每天看你和别的女人恩恩爱爱,如胶似漆,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多嫉妒吗?如果不是景云亭那个畜牲,你怀里的那个位置应该是我的!我妒忌,我恨啊!” 素清丢下脸面,丢下尊严,歇斯底里地说完这些话,企图在景云卿眼里找到一些她想要的情绪,可是没有,他的眼里如同一潭黑洞洞的死水,再也没有三年前看她时那样的星光灿烂… 她真的不甘心。过去拉住他的手,再次放低自己的姿态,哭着开口乞求,“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们难道没一点可能了吗?你是不是和那些背地里对我指指点点的人一样,也嫌弃我?你不是答应会照顾我们孤儿寡母吗?” 面对素清的不依不挠和声声哭诉,景云卿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了,本来故意和顾初言疏远已经让他痛苦不堪,素清又揪着那段旧情不忘,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拨开了她死死拉住自己的手。 “素清,不是你想的那种照顾,我想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会照顾你们的衣食住行,但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方式。” “可是我要的也只有那种啊!” 素清哭着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臂摇晃,“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杀了他?如果他在,我们怎么有可能?我之所以变成这样的杀人恶魔!都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啊?” “素清!!你就不怕这些话让玉儿听了去?!你想过她长大以后要怎么面对吗?!” 景云卿忍无可忍,厉声打断了她越来越疯狂的话。 后者愣在那里半响没说话,反而是玉儿先被吓哭了,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她还是第一次到看景云卿这般大声对母亲说话。 她哭着跑过来跪下来抱着他的腿,“阿叔,阿叔,她是娘亲,玉儿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 景云卿低下身抱起玉儿,刚想开口安歇,不料素清一把从他怀里夺过了玉儿,看他的眼神又换了一副孤儿寡母的可伶模样。 “你走吧,谢谢你今天这么坦白地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痴心妄想罢了,以后我不会再给你添这样的麻烦,更不会去叨扰你的福晋。” 素清说着已经把景云卿推搡到了门外,关上了门,好似她又把刚自己踩到脚底的尊严又拾起来了一样。 这显然又是一副欲擒故纵的模样,可是景云卿今天实在不想再言语了,于是不再逗留,直接往南苑走去。 透过门缝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身影,素清知道自己这一次的正面争取确实是输了,好在他依旧把那份责任放在心里,而且他们夫妻间的裂痕已然产生,所以她还是有机可乘。 南苑这边。 顾初言从湖心小院回来后,还是气愤得不行,她站在门口回头看着不远处的湖心小院,想到云雀才告诉她的那个新词,不禁怒道,“景云卿把那个素清安置在湖心小院,不就是想和他的南苑俩俩相望吗?真是不要脸!这种见不得人的勾搭,居然还摆到明面上来了。” 她真的只是随口说说,却不想还被小姐这么快就举一反三了,云雀有些尴尬的跟在小姐身后,眼看着她把房门紧闭,就蒙头大睡了。 “小姐,你要是觉得心里烦,就过来吃点东西吧,陆管家送我们回来的时候,可是提了好些糕点,快来看,都是你爱吃的。” 顾初言从被子里钻出来,气得捶胸顿足,“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回来了。” “可是老夫人都亲自去府里接了,小姐就是再不愿意,也要给她几分面子,要是小姐实在想回相府,明天去看看她,再找个理由回去吧。” 云雀说得也是,再说母亲是真的待她好,顾初言坐起身来,无意扫了一眼窗外,好像看到了什么影子一晃而过,可是她再定睛去看,又什么都没了。 她吃了几口糕点,听到景云卿进了院子,回了书房,又吃不下了。 她是瞎了眼吗?居然会喜欢这样恶劣的男人,真是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待。 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顾初言起身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一旁的云雀不禁疑惑,“小姐,你在找什么?” “合离书啊,景云卿当时签字的那个,你收到哪里去了?” “小姐,放心,这个云雀一直贴身带着。”云雀说着很快从衣服里的夹层把合离书掏了出来。 顾初言高兴的接过来,左看右看,确认完好无损后,又把它交回到云雀手里。 “好云雀,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收着,你家小姐以后想走就走的潇洒都放你这儿了,对了,脸那里不疼了吧?对不起,跟着我到庆王府,总是让你受委屈。” “早就没事了,小姐都帮我出完气了,我哪里还有委屈,云雀也不知道上辈子哪里修得福气,才能遇到像小姐这样好的主子。” “说什么主子,又见外了吧。” 顾初言说完又觉得心思痛快了一些,拉着云雀一起吃糕点去了,本来还以为今天会难过到失眠,却不想她很快就睡了。 梦里还有只硕大的蜘蛛在她的床前摇摇晃晃…… 等一下,蜘蛛?! 顾初言猛然睁开眼睛,真的看到床前立着一只大蜘蛛,这个不是上次绑架它的那个蜘蛛精吗?上次就让他跑了,这次居然敢跑到她房间里来?还好她有法器。 还算它识相,顾初言刚摸索出黑白无常给她的法器,它就一溜烟跑了,顾初言追到屋外,那蜘蛛精化作一团黑色烟雾就消失不见了,看来是怕了她,顾初言也就迷迷糊糊继续回去睡了。 第二天。 云雀像平时一样推门进来,看着满屋子的蜘蛛网,除了顾初言躺着的地方,其他地方无一不是,她吓得不敢靠近,又担心小姐这是遭了蜘蛛精的报复,哭着喊她醒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顾初言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云雀唤她,才睁开眼来,可是她也不知道这些网是什么时候结的,她难道那家伙跑了后又回来了? 她站起身看着满屋子的蜘蛛网不禁心有余悸,幸亏它只吃素,不然她睡梦中被它吸干了血都不知道,可是它结这些网,又是什么意思?威胁她?警告她? 听到这边的动静,景云卿也赶了过来,拿出如意剑把那些网给破了,正要问个缘由,只听玉儿哭着跑进来,“阿叔,蜘蛛,好大的蜘蛛,快去救娘亲……” 莫非湖心小院那里也遭了难? 当他们一行人赶过去的时候,一只硕大的蜘蛛正盘旋在湖心小院的屋顶,看着惊险万分。 顾初言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跑了过去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认识它?” 顾初言回头看到景云卿紧皱的眉头和责备的眼神,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旁身上满是抓伤的素清哭着控诉她,“你怎么恨我,也不该弄这么个妖怪来害我,孩子们可是无辜的!” 素清这声控诉不正坐实了这事和她有关,顾初言气得过去反驳她,“你在说什么?是它自己来的,跟我没关系!” “它跟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这里只有你认识它,不是你指使的,它怎么会来?” 素清说完那只蜘蛛精居然变小了,跳到了顾初言身边,一副乖巧的模样。 顾初言气得把它提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我那天好心放你一马,你居然恩将仇报嫁祸我?” “它居然要你放过?你是什么妖邪。居然连这样的庞然大物都怕你?!” 素清这句话让顾初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这里聚集的,庆王府的下人越来越多,她要是把她怎么遇到这只蜘蛛精,又怎么脱险的事说出来。只怕旁人会把她当疯子看吧?现在的局势对她是越来越不利了。 刚才被吓跑的下人们,见那蜘蛛精变小了,没什么威胁了,又回来看热闹了,周围的人也越聚越多,都在小声讨论着:这相府千金居然能驱使妖邪?这是怎么回事? “顾初言,要想证明它跟你没关系,你就当着大家的面现在把它杀了。” 顾初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抬头看到景云卿递过来的如意剑。眼下似乎只有这个法子能洗清楚她的嫌疑了。 顾初言接过那把如意剑,看着面前已经变小的蜘蛛精,要是正在做恶的庞然大物,她过去见义勇为还行,可是现在它这么小,又没真的伤她,她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云雀见她犹豫忍不住开口小声劝她,“小姐,今天这么多人都看着,你要是不想被人传出去,让人当异类,只能这么做了。” “可是它还是个小妖,而且从未害过人,真的要杀了它性命?” “小姐,现在可不是动恻隐之心的时候,它上次就绑了你,这次又伤害素清,嫁祸到你身上,不是害人是什么?” 云雀说的好像有道理,顾初言凝神看着那站在自己正前方的蜘蛛精,这小东西也是的,不是会化作烟雾消失吗?这会怎么不用那招了?一溜烟跑了不就行了?难道真想死在她的剑下? 见顾初言犹豫不决,一旁的景云卿决定替她做决定,过去握住她的手,就直直的往地上的蜘蛛精刺去,顾初言吓得不敢看,等她再睁开眼,眼前啥都没了。 景云卿把自己的剑收回来,让下人们退开了,又让府里的大夫给素清诊治。 他转过身看着惊魂未定的顾初言。眼里存着明显的疑问,但是他没有问,对一旁的云雀交代道,“先扶你们小姐下去休息吧。”估计是打算来个秋后算账吧。 顾初言直到回到南苑后,还觉得腿在发软,“云雀,我真是杀了那只蜘蛛精?” “没有,那剑还没过去,它就跑了。” “那就好,那就好。” 云雀一边给她倒水压惊,一边劝她,“这事怎么能说好呢,小姐可千万别在外人面前说这些话,到时可就真说不清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4章 第 94 章 第95章 第 95 章 云雀很快已经把满屋的丝线都收拾完了,顾初言看着那些丝线,还是觉得坐立不安,“不管旁人怎么看这件事,我都想得问问清楚,它干嘛要陷害我?” “可是它神出鬼没的,我们去哪里找?” 是啊,去哪里找呢。 顾初言正犯难,景云卿不知什么时候从湖心小院那边回来了,他简单敲了一下房门,就直接走了进来,语气有几分疲惫,“云雀,我跟你家小姐有话要说,你先出去一下。” 顾初言本就不愿跟景云卿多说话什么,于是拉住了正要出门的云雀,没好气地怼他,“不用,我跟云雀情同姐妹,没那么多忌讳,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顾初言现在对他的态度相比之前可真是天差地别,不过他早晚要习惯,于是景云卿把心里的失落掩去,直接平静地开口了, “今天的事如果真的跟你有关,我希望不要有下次了?” “你也认为这件事是我指使去的?” “你之前就几次遇到奇奇怪怪的事。这一次难免让人怀疑到你身上。但是你再怎么恨素清,也不该伤害她的孩子,现在受了惊吓的玉儿还在发高烧。” “我伤害玉儿她们?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恶毒的人?” 顾初言还不明白,现在不是他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要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才能避免生出是非。 他不知道今天的事怎么会发生得那么凑巧,但是很明显,顾初言即使在王府也不能过得安生了。 两人再说下去只会更加彼此伤害,景云卿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件事,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只蜘蛛精只跟你有关系,整件事都匪夷所思到很难不让人怀疑到你身上。总之,从今天起,湖心小院那里,你不要去,也不要去招惹任何人。” 见顾初言还想要开口,景云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很简单,下次见了它,不像今天那样犹豫,直接把它杀了。” 顾初言冷笑一声,感觉现在跟景云卿都没法沟通了,而且后者也不像是想跟她沟通,听她解释的样子,一脸不耐烦,只希望她不要再惹事生非的模样。 这时管家匆忙跑进来,见他们都在,特别是顾初言也在,他又有些欲言又止,走过去在景云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景云卿听了那些话第一时间就回头看了顾初言一眼。 他看她的眼神几分震惊也有几分同情,顾初言直觉这事跟她有关,而且还是不好的事。 好像有预感一般,顾初言当下就脚步不稳,在云雀的搀扶下才走近去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跟我有关的?” 景云卿没有跟她说话,甚至没敢看她追问的,迫切而焦急的眼神,而是严肃的交代一旁的云雀,“你去老夫人那里把护心的丹药来,你跟她说,要多拿几颗。” 他交代完云雀,依旧没打算回答顾初言的话,又转身把院子里的呼哧牵了过来,把毫无反应的顾初言带上马后,又对管家交代道,“我们先过去,你待会安排马车送云雀来相府!” 管家答应后,他已经挥舞着手里的马鞭催促呼哧快点走。 听到相府两个字,顾初言的脑袋已经开始嗡嗡作响,想到从昨晚开始她就一直有不好的预感,难道相府真的出了事? 想到这里,她抓住景云卿的衣襟,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什么事?为什么要吃护心药?谁要吃?谁要吃?!” 她拼命摇晃景云卿的衣服,可是他一直没有回答他,只是声声催促着他的马再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到底是怎样严重的情况不能告诉她?他越是这样,顾初言就越来越害怕,直到到了相府,她已经整个人冷汗沁湿了全身,脸色更是惨白。 若不是景云卿搭了一把手,只怕还没从马背上下来,走上两步,她已经摔到地上了。 她想抬头看,可是面前只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她想往里挤,可是人好多,真的好多,她一边哭着一边想要巴拉着人群,“你们让开一点,我要进去,这是我家,快让开……”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可是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还在原地打转,人群越是不让她,她就越害怕,这里到底是出了怎样的大事,为什么大家着急往里凑?! 她从小就爱凑热闹,这会儿报应来了,换别人看她热闹了!顾初言正神思恍惚,不知所措时。 终于有一双手把她的神志拽了回来,她抬起眼,看着景云卿无比坚定的眼神,“顾初言,在进去之前,你先做好心里准备,因为待会看到的画面可能比你刚才一路想象的还要可怕残忍……”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做心里准备?不要,那她不要看了,不看就没什么,对不对? 顾初言捂住耳朵不住摇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我不要进去了,不要进去了,我爹说了,让我过两天再去看他,我听他的话,现在不去……” 她说着就要往回走。 “顾初言,你听我说,坚强一点,也许现在进去还能看到,再晚一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你知道吗!!” 顾初言呆在那里,脑袋已经不够用,两只脚像被人绑了铁球一样沉重。 景云卿说完这一句,就拉住她往里走,用力拨开了人群。 当人群散开了,顾初言总算可以看见了,她第一眼就看到顾府的牌匾被人生生劈成了好几片,那上面还有不少被人踩过的脚印。 “这是谁干的?这可是顾家的门楣,要是爹爹看了,会要生气,要伤心的。” 顾初言说着就跑过去拾捡,泪水嘀嗒落在那门楣上,和泥水交织成一片斑驳,她伸手想要去擦干净,却被木刺划伤,鲜血滴落在上面。 这下更加难看了,她慌乱的用衣袖去擦拭,“爹爹,对不起,阿初能擦干净,你相信女儿,再给我一点时间……” 可是怎么越擦越脏,她哭得更加伤心了,开始自责地扇自己的耳光,“爹爹你样样出类拔萃,为什么女儿一点都没学到?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为什么?!” 这里很快就要被查封了,可是他们还没进去,景云卿只得狠心过去拉着顾初言起身,加快脚步往里走。 等他们走到了院内,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顾初言再熟悉不过的门槛上开始有大片的血迹出现。 这些血难道是人血吗?! 顾初言抬起眼往里看,只见每走几步远就能看到躺着或者卧着的尸体,那些都是她熟悉的面孔,在相府服侍好多年,都是忠心耿耿、老老实实做事的下人,如今他们这般死状躺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人这样对待?!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 “你们门口的是怎么看门的?不是说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吗?” 不知道哪里来的官兵,见到他们进来,一边咒骂一边过来阻止,等走近了才发现是景云卿,忙禁了声给他行礼。 “贝,贝勒爷,是您来了啊,小的刚才一时眼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又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景云卿虽然在沙场见的死人多如牛毛,可是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死得如此惨状,他们没有丝毫抵抗的痕迹就被人迎面要了性命! 可想而知,几个小时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没有人性的屠戮啊!!! “相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犯了什么罪?这些妇孺都是你们杀的?!” “不是,这事跟我们没关系,是刑部的人一早过来提人,说是他们抵抗执法,被格杀勿论。我们只是奉命过来收拾收拾,再贴上封条什么的。” 听听这理由,都是惯用的!如今他们为了达到杀人灭口的目的,都懒得找新鲜理由了?可见他们有多肆无忌惮!! 景云卿气得青筋暴起,抵抗执法?格杀勿论?他们有抵抗过吗?朗朗青天在上,这些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顾初言就不见了,但是想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等景云卿追寻过去的时候,她正爬在一堆废墟里翻找,那上面燎烟滚滚,显然顾丞相的房间还被人火烧过! 余烬还在,担心顾初言被烧伤,景云卿冲过去把她带了出来,大声喝问一旁的官差! “顾丞相人在哪里?” 随着官差手指的方向,看到两具烧得焦黑的尸体,“听说顾青云和……” “顾青云也是你叫的?!” 景云卿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又用摄人的眼神瞪他,官差忙改了口。 “小的听说顾,顾丞相和他的管家在屋子里火烧罪证时,闭了门,不小心把自己都烧了,刑部的人破门而入时,只剩下这两具尸体,说是他们畏罪自杀。” “一派胡言!” 景云卿看着烧得几乎只剩下灰烬的房间,这门窗都烧完了,最里面的柜子还能看出模样,火明明是从外面烧到里面去的,这不是杀人放火,是什么?! 顾丞相和陆管家的尸体衣物都还完整,他过去查看,还能看到上面皱皱巴巴的印子,他们明明往自己身上泼水在求生,怎么就是畏罪自杀?!刑部的仵作就是这样断案的? 估计又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对比景云卿的异常气愤,顾初言此刻安静得出奇,她跪在那里死死地盯着那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全身都在颤抖,她孤孤单单的背影,仿佛被父母抛下的迷路孩子一般。 “小姐,小姐……” 云雀赶到这里时,已经有尸体陆续被清理抬出去,看着那些昨天还鲜活的人,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她一路哭着跑进来,想要弄清楚真相。 看到顾初言跪在那里,再看她面前的两具尸体和熟悉的衣冠,当下就跪下来痛哭,“老爷!陆管家!” 她脱口而出的两句称呼入了顾初言的耳朵,顾初言回过头来,瞪着眼,责怪她。 “云雀!你怎么变得比我还蠢了?他们只是穿了爹爹和陆叔叔的衣物,我爹他们那么好,又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可能是他们。” 顾初言说着居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跪爬过去,蹲下身来,一边想要给她证明,“你看,陆叔叔的手腕这里应该有道疤,十岁那年他陪我去郊外的半山腰那里摘木奄子,为了救我,划伤了好深一道口子,那疤痕到现在还有……” 顾初言掀开衣袖,见到那疤痕,当下就没再继续说了,她又转身不放弃地去一旁。 “他们做得可真像,不过我是不会信的,你看我爹这里,一定不会有人知道,我爹的小腿肚这里有个梅花印记,从小就有,他总说堂堂男子汉,有这么个东西有点别扭,他怕人笑话,从不告诉别人,所以这印记只有我和我娘知道,旁人绝对不会……” 顾初言还没说完,那梅花印记就落入了她的眼帘。 云雀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冲过去抱住她,“小姐,你别这样,我怕,小姐,整个府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你可一定要坚强啊。” “云雀!这是在做梦呢,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顾初言挣扎着站起身,看到远处不知谁落下的一把匕首,她拼尽所有力气跑了过去,就拿着匕首往自己手臂上划。 每划一刀,她就往那尸体看,见还能看到,她就再划一刀,等景云卿他们跑过来察看时,她已经自己生生划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淋漓的。 可是她好像不知道疼一般,只要抬眼看到那尸体还在,她就打算划得更深一些。 要不是景云卿过去把匕首夺了,她可能要再划得更深一些了! 云雀吓得过去跪着求她,“小姐,我知道你伤心,你难过,可是你不能这么伤害自己啊,老爷他们看到你这样该有多伤心?你哭出来,云雀陪你,云雀陪着你!” “我不和你说了,云雀!” 顾初言生气的推开了她,满眼都是责怪,“你还是不要做我的书童了,我看你也是假的!我的书童云雀她很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是梦?你别被这梦骗了,你跟着我一起见了蜘蛛精,见了黑白无常,见了那么多解释不了的事,为什么就不能相信这一切是假的?这都是假的,是假的,假的……” 顾初言再次生气地挣脱开云雀,站起身来,嘴里喃喃自语着,由于受的打击太大,她如行尸走肉般往前走了几步,就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失去意识倒了下去。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5章 第 95 章 第96章 第 96 章 顾初言是被景云卿抱着回府的,等回去后,大家才发现她手腕上自己生生划出的刀口竟然有好几道都见了骨肉,连看着都让人触目惊心,更何况她自己划上去的? 可想而知,她当时亲眼见了相府那样的惨状,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爱她的至亲,她一定是心痛到了极点,所以才忽视了这刀口造成的疼痛。 好好的相府,那样好的老爷,那样好的管家,还有那些无辜善良的仆人和护院,甚至连偏院的大娘二娘都无一幸免,就算是真的犯了大罪,株连九族,也要给人一个申诉的机会啊。 可是他们一个活口都没留,所有人几乎都是刀刀毙命,这真是京城里多少年来都没见过的人间惨剧了!为什么这样的惨剧会发生在顾府? 小姐回来后就一直发着高烧,迷迷糊糊中还是撕心裂肺的痛哭尖叫,云雀早已经哭肿了眼睛,却还是没日没夜的陪着她,就担心她醒来想不开,再做傻事。 云雀抬头看着窗外洋洋洒洒的白雪,这还是隆冬后第一场雪,这飘落的白雪好像也赶来为顾府诉说冤屈,诉说不平! 南苑这里有云雀和母亲在一旁照顾,景云卿安顿好这里,就在外来回奔波了好几趟,可是都没见到刑部的喻大人,最后还被庆王爷叫去了书房一顿教训,勒令他不要再管相府的事。 景云卿被罚跪在书房已经两个小时了,还是不肯松口答应,他在朝中做事,自然知道如今朝中顾丞相这样的好官已经是稀有了,却不想落得这样的下场,就算不是因为顾初言,他也想弄清楚这中间的到底是谁在捣鬼? “爹,我求你了,这次的事到底不同,我们这个时候做得太绝,势必会影响王府的风评…” “你住口!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风评?现在我们和逆臣顾青云划清界限就是最好的风评!!” 庆王爷最近真是头疼的很,明明出事的是相府,景云卿却每次都要去掺和,惹得他的庆王府也是惴惴不安,如履薄冰! 他快速的在跪着的景云卿面前来回走动,整个人更是表现得义愤填膺,不过他愤怒的不是相府那个亲家遭遇如此惊天惨案,而是景云卿为什么就不能和他一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难道他之前抽丝剥茧跟他说得那些‘道理’都没起作用?还是他真的被顾初言那丫头迷了心志?! “先前就听说她在湖心小院还收服了什么蜘蛛精?我看那顾初言说不定真是个妖女,不然你怎么就不知道明哲身?!” 庆王爷真是恨铁不成钢! “你听听外面那些风声,从相府出事到现在,有哪个大臣? 哪怕一个小吏!到王上面前为他顾青云说过一句话?你还看不清楚现在的形势吗?他可是被他的两个亲儿子联名画押举报!这可是遗臭万年,世人皆知的屈辱啊,你去喻大人那里做什么?这事还要求证什么? 难道你是生怕王上不知道你是相府的好女婿,生怕旁人不知你的枕边人是个罪臣之女,生怕天下人不知我庆王府和相府是亲家??这意图谋反,霍乱朝纲的罪名可大可小,你不想着明哲保身,还要自己往枪口上撞?!真是愚蠢极!!!” 要是景云卿和庆王爷一样冷血无情,他自然会像他说的那么做,可是他不同,他心里还有血性在! “阿玛,顾家两兄弟是个什么风评,做得又是些什么事!您不可能不知,他们如今落了难,一定是狗急跳墙被人利用才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来,我出相府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百姓在为顾大人鸣冤,可见顾大人的的他确是一心为民的好官,您帮顾丞相不就可以赢得这些民心吗?” “住口!你今天就算说断你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也别想让为父会帮你,那些百姓越是聚集,越是骚动,只会让多疑的王上更加笃定早就顾青云意图谋反,一直在拉拢人心,你太不了解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了! 顾丞相他早就是王上心里的刺!他越挣扎,王上也就越不待见他,那些百姓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不出几天,只要抓了几个,其他也就老实了,我当然知道顾青云是清白的,可是也正因为他从未培植过自己的势力,才会像今天这样,被人轻轻一捏就轻易击倒了。” 王爷正教训景云卿,却不想云雀焦急地跑了进来,连管家都没拦得住。 见她涕泪直下,又这般冲撞,想必一定是发生了大事,景云卿忙起身问她,“出了什么事?” “贝勒爷,小姐不见了!她还把呼哧牵走了。” 景云卿当下就站起身要出去,庆王爷对管家使了使眼色,云雀立刻被他带了下去。 屋子里再次只身下庆王爷和景云卿两个人。 “云卿,我最后提醒你一遍,你要是再去喻大人那里,再去为相府说点什么不平,别怪我的庆王府也容不下这个罪臣之女,逝者已矣,多做无义,你可别让顾初言被她爹连累也跟着去陪葬。” 景云卿抬头看着庆王爷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他既然说了,那么他完全也会这么做。 这么多年了,他看得太多,只是他最近关心则乱,都忘了这里的分寸。 见景云卿听了他的话,脸色开始变得憋屈,庆王爷又开始打感情牌。 “你别怪阿玛无情,我已经失去云亭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一个顾初言本不足挂齿,但是要是影响了景云卿的行为,让他偏离了他的控制,那么,就留不得了。 “阿玛,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我也知道她已经不适合留在庆王府,但是我毕竟和她夫妻一场,请您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说完景云卿就大踏步离开了,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庆王爷挥手让屋外的管家进来,似乎有事要秘密交给他去办。 景云卿架着马车和云雀一路到了相府,想着顾初言醒来一定是要到这里来的,可是他们到了这里只看到看门的守卫,他们似乎刚跟人打斗过,正躺在地上哎呦喊疼。 景云卿上前询问才知道顾初言确实来了这里,而且还和侍卫打了起来,本来她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又受了伤,按理不是这些侍卫的对手,可是好在有个蒙面高手出来帮忙。 听说他们今天喻大人下令,把相府所有的尸体都归集到一起送去了乱葬岗,就算是法场行刑的人也可以由家属去收尸,留个全尸,没想到顾丞相死后还要受这样的羞辱,也难怪他们要遭这一顿打。 景云卿听了也不忍不住上去补了两脚,懒得再看这些畜牲,飞身上了马车,“顾初言一定是去了乱葬岗冒雪翻找尸体去了,我们去那里找她。” 真是要急死人了,这么大得风雪,小姐还发着烧,真是要人命啊,云雀急得眼泪直往外冒,“小姐为什么非得要一个人出来?她就不能叫上我一起?” 景云卿叹了口气,这件事他倒是可以回答云雀,“眼下相府的案子还未结,她又是罪臣之女,见了那么些无辜牵连的下人都被杀害,她当然也害怕会连累你。” 听贝勒爷这么说,云雀才恍然大悟,她掀开帘子看着贝勒爷,忍不住开口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云雀总觉得贝勒爷对小姐不像嘴上那般无情,就像现在,您要是真的那般,又为何会冒着风雪也要出来?” “我在朝堂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顾丞相的为人,他如今死得不明不白,之前又把顾初言委托给我,我虽然对她无意,可是也做不到完全的旁观者。” 景云卿说的理由冠冕堂皇的,云雀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既然云雀主动跟他说起这件事,这里也没有旁人,景云卿倒想起一事,也认真地开口提醒她,“云雀,你是聪明人,应该也看得出来,京城对于你家小姐已经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在合适的时候,你劝她离开这里才是为她好。” 景云卿说完,又挥动了马鞭,眼看乱葬岗就在眼前,他隐隐能看到呼哧就在山岗上,可是山路太陡,他们只得停下来步行上去,风雪太大,连他都寸步难行,也不知道受着伤的顾初言是怎么上去的。 等他们总算到了山岗,只见顾初言正在那里翻找着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 她受伤的绷带早就被血染得通红,一看就是伤口又裂开了,脸上和身上还多了几处擦伤,她本就不太会骑马。说不定是摔下来摔的,也不知道她这一路怎么过来的,这些天她受的苦也是够多了,景云卿光远远看着都心疼不已。 青英正追在后面劝她放弃寻找,毕竟这里常有野兽出没,而且风雪这么大,也许早就被饿狼野狗抢食了。 在这里见到青英,景云卿一点也不意外,如今相府的事无人不知,依十四对顾初言的心思,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他不便出面,就只能委托青英相帮了。 “看来你家公子的能耐也有限,连顾丞相的全尸都没保住。” “贝勒爷觉得现在说这些合适吗?” 青英此时也是悲愤不已,特别看到顾初言这么痛苦,他也是很震惊,相府三代忠良,居然会落得这样惨烈的下场。 本来十四爷今天也要一起过来的,要不是娘娘以死相逼,再三阻拦,他现在也一定陪着顾初言在这里冒雪寻找。 “小姐,你别这样,你这样老爷他们怎么能安息?” 顾初言蹲在那里痛哭出声,“云雀,我爹他还在这冰天雪地里身首异处地躺着,我连他的尸身都没找到,我太没用了,太没用了!” 景云卿不愿再陪她胡闹,望着不远处一棵迎寒开放的腊梅,过去阻止顾初言继续寻找,“人都死了,也没什么感觉了,再说你爹一生傲骨,他身死后能有这株铮铮傲骨、凌霜傲雪的腊梅陪着他,我想这也算是安慰,快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爹还没找到呢!” 见顾初言固执,景云卿也来了脾气,没好气地冲她吼开了。 “你这样折腾自己有什么意义?还不是让你爹在天之灵看着心疼,还不是让他死后都不安宁?!快跟我回去,不然我就直接把你打晕绑回去了!” “像你这样的冷血的人自然不懂!”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平时对她疾言厉色,只要相府有事,他总要表演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也不知道做给谁看,顾初言懒得去想,用力甩开景云卿的手,往那些尸体走去。 “我今天来这里,不止为找我爹,还有陆叔叔,还有相府上下那么多无辜的人,我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冷冰冰地躺在这里,他们都是我的家人,都应该得到厚葬!” “就算是这样,那也没必要是现在,你这是疯了!” 景云卿想要过去强带着顾初言回去,却被一旁地青英挡住了,“请贝勒爷恕罪,我们公子说了,要是谁伤了顾小姐一分,就让我不要再回去见他了。” 面对青英的阻拦,景云卿不禁怒道,“你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看来又疯了一个!” “还有我!这些同样是我的家人。” 云雀说着已经表明立场,跑过去帮顾初言一起抬那些尸体。 眼看风雪越来越大,他也不可能去找人来,青英的身手他知道,两人对战个几百回合,还不如陪着顾初言一起疯。 景云卿索性把如意剑甩到一边,开始在那株腊梅附近开挖,有如此高洁之花相伴,希望他们能安息一点。 四个人正埋头忙碌着,突然山脚下马蹄声声,景云卿和青英警觉性强,第一时间跑过去查看。 最先上来的一个满脸胡子的人过来了,礼貌地询问他们,“请问哪一位是青公子?” 青英疑惑的走上前,“我就是,你是?” “哦,是这样的,你家公子派人到我的店里买了这些上好的棺材,又让我雇了手脚利索的人到这里帮忙下葬,现在人在山下,棺材那些家伙事也都一并带来了,您在一旁安排一声就是,其他的交给我们。” 随后闻讯过来的顾初言和云雀,看到不远处那些棺木和帮工,两人感动不已,不禁抱头痛哭。 和夜无双事事考虑周全对比之下,顾初言觉得自己是当真没用,如果今天单靠她一股傻劲,一双受伤的手,不仅要连累其他人,还不知道能折腾出什么样子来。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6章 第 96 章 第97章 第 97 章 因为要安葬的人实在太多,即使来了这么多人帮忙,等把所有的人都安葬完,也已经天亮了,顾初言由云雀陪着一起祭拜完这新立起来的几十座坟墓才下山。 好像之前一直就是揪着一口气,等祭拜完,顾初言再也支撑不住,人事不醒地倒在景云卿怀里。 他们带着她匆匆回了庆王府救治,这一次,她是既伤口感染,又受了风寒,病情来势汹汹,再加上本就心思沉郁,连请来的御医也直摇头,说是他也不知道怎么救治了。 因为喂下去的药都被顾初言原原本本的吐了出来,而且每次都要吐出大口的血,太医担心她再这样吐下去会失血过多,忧及性命,不敢再做尝试。 景云卿没有办法,只得自己喝到嘴里,再嘴对嘴灌下去,可是她依旧全给吐了出来,眼下是所有的法子都试过了。 云雀在一旁抹眼泪,她也是好几天没合眼了,眼睛红肿得跟个铜铃一般,阿湿娜劝她休息也不听,只得往她喝粥里放了些安神的药,她才被迫睡下了。 阿湿娜走过去抚着顾初言高烧不退的额头,提醒一旁心急如焚地景云卿,“我看她这是心伤过头了,心病还需要心药医治,她还有旁的亲人在吗?要不把他找来跟她说说话?” “城外有个自小宠惯她的长辈,不过这个时候把他找来,搞不好会牵扯到相府未结的案子里来,我们不能冒险害了他。” 提到这个莫须有的案子,阿湿娜叹了口气,“那就先不喂她吃什么了,先想办法把她的外伤处理好了,你让人去冰窖那里取些冰块来,我来帮她冰敷降温。” 眼看已经整整一天了,顾初言还是滴水未进,阿湿娜每隔一段时间就抹点水给她润润唇,景云卿坐不住了,都打算去找道士来驱邪了,左右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中邪了,他现在是什么都想试了。 偏偏那道士刚好去了别家,他只得自己架着马车过去亲自去接他到王府来。 没想到他前脚刚走,刑部就派了人过来,说是顾初言是罪臣之女要带到刑部去审问。 阿湿娜自然不肯他们这么做,“她这个样子能审问出什么?至少得等她醒来再说吧。” 那官差哪里管这些?要是万一顾初言是装的,等他们回去转身就跑了,那他怎么担得起责任?再说这上头有令要抓人,还管得了这些啊,自然是先抓了下到大狱再说。 他对一旁的使了使眼色,找了副担架就去强行带人,本来阿湿娜因为激烈抵抗执法也要被带走,好在庆王爷及时出现,保下了她,只把昏迷不醒的顾初言给带走了。 等景云卿带着道长回来,顾初言已经被带走好几个小时了。 他气得正要去刑部找喻大人,直接被庆王爷挡在了南苑门口。 这一次庆王爷不再是把他一个人叫到书房关起门来训斥,而是直接带了人过来,看来也没打算继续藏着掖着的反对他帮助相府。 两人就那么面对面地瞪着对方,谁也不肯让步。 眼看着景云卿握着如意剑的手因为努力压制而发抖,庆王爷对一旁的弓箭手使了使眼色,让他们随时做好准备。 阿湿娜见状忙冲过来把他硬拉了回去,这事才算作罢。 景云卿被阿湿娜强拉回书房后,庆王爷还安排了弓箭手在南苑四周守着,一副只要他敢强行出门,弓箭手就会下令放剑的样子,他一个人尚且可以强行突围出去,可是母亲呢,阿玛这是死死掐住了他的软肋,让他左右都不能反抗。 “母亲,顾初言这个样子进去,就算他们不审问,也要被他们活活拖死。” 景云卿说的,阿湿娜又何尝不知?只是她也是无可奈何。 “卿儿,你要是刚才对你阿玛拔剑相向,那你还要倒在初言的前头!你觉得意气用事,有意义吗?这么多年了,他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初言和相府现在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你现在冲动跟他硬碰硬,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景云卿抬头痛苦而无助地看着母亲,“母亲,我学了一身本事,又挑起重担事无巨细地管理军中之事,如今王妃失势,庆王府的人除了阿玛已然把我当成了第二个小王爷,本来我已经对我们母子的未来满怀信心,可是最近接二连三的挫败感和憋屈,让我越来越觉得我们又要过回以前那样忍辱偷生,摇尾乞怜的生活了。” “卿儿,现在当然不一样了,你不是因为没能力反抗,而是为了救自己心爱的人暂时把自己的锋芒掩下。” 说实话如今相府是朝廷容不下,阿湿娜也没办法,但是她很清楚,即使景云卿现在强行去了大狱,去了喻大人那里,也起不得什么作用,这件事已然已经到了绝境。 可是初言也要救啊,怎么办呢?她焦急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希望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她想来想去只能让景云卿去救顾初言,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这一个法子了,于是开始收拾东西,打包好包裹,过去拉住景云卿的手,“卿儿,这样,你去大狱把初言救出去,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找一个地方隐姓埋名生活?” “母亲,这是说得什么话?我们走了,留您一个人在这里受过?这样的事我做得来吗?” 也对,景云卿一向孝顺,他确实做不来这事。 阿湿娜也是急得没法子了。她不禁泪水婆娑,开始责怪自己,“都是母亲连累了你们,我这把老骨头不要也罢,这么多年了,你为母亲做得够多了,你带着初言走吧。” “母亲,这样的事你莫要再说了,儿子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同畜牲有什么区别?” 景云卿扶着母亲坐下,帮她擦干眼泪,“这事我来想办法,您只管照顾好自己,要是您因为这件事有个什么,儿子这辈子都要活在悔恨中了。” 阿湿娜叹了口气,怎么她的卿儿命就这么苦?什么事都有这么多波折? 此时刑部的大狱里,已经关押了相府千金和她的两个哥哥。 顾初言进来的时候已经高烧不退,人事不醒,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提人审问,所以她那里还无人过问。 但是顾初竭和顾初尽兄弟已经被关了好几天,他们好不容易把宫里的人给盼来了,还按照他们的法子,在检举顾丞相的罪书上签了字画了押,希望能从轻处理,却不想久久不见有人来放他们走。 如今身上的银子都使完了,他们饿得不行,只有馊饭可以裹腹。 顾初尽倒是能捏着鼻子勉强吃两口,可是顾初竭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他背后刚来时被老鼠咬了那一口,因为没做处理,这会还没好,似乎伤口还严重了些,他整天晕头转向地,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在发烧。 他躺在乱草堆上哎呦直抱怨。 “好弟弟,哥哥实在受不了了,你去问问狱卒什么时候能把我们放了?咱们可是都照着宫里的意思签了字,画了押,他们怎么还不放了我们?是不是忘记这回事了?” 本来看了那罪证上的内容,顾初尽是不同意画押签字的,可是他一向没什么主见,也拗不过大哥的强势,什么都听他的,他也只得做什么都跟他一个步调了。 如今那蒙面宫人拿了他们签字的东西后,再也没出现过,俨然一副过河拆桥的样子。 顾初尽一边饿得在嘴里嚼着稻草根,一边失望道,“大哥,我看我们多半又被人下套了,他们连口吃得都没关照过,更别提放咱们出去了,关进来这几天,我算是想明白了,咱们每次落了难,出了事,也就爹能真的帮咱们一把,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他虽然嘴上嫌弃我们,骂我们没用,可是那也是事实,是我们自己不争气,我们真不该签了那份检举信去冤枉他。” 一直以来顾初竭对顾青云只有满心恨意,对此不以为然。 “我看你多半是饿过头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居然说那老头子帮我们?顾青云他那是碍于他一品大员的面子,不想丢人,才那么做。” “再怎么说都总归是帮了的。” 顾初尽小声说完,也饿得坐不住了,躺在了大哥身边打算省点力气,他想着以前自己浪费的那些食物,不禁后悔不已。 现在谁给地上扔半个咬过的馒头,他都能爬过去捡起来往嘴里塞。 以前他想不明白那些乞丐怎么吃得下去那些,如今是感同身受了,他叹了口气,以前他遇到满身臭烘烘的乞丐都要上前踢上几脚,如今自己也成了这般模样,这是遭了报应啊。 “希望相府没事才好,不然没人会来救咱们。” “哎呀,你真是啰嗦!能有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顾青云别的没有,两袖清风,忠心不二的本事放眼朝廷没人能比,只要喻大人带人去查,就会发现那些事都是子虚乌有。 再说他怎么说也是丞相退下来的,祖上更是有恩德在,我看最多跟我们一样被关上几天,等查清楚事实也就放了,正好,也让他进来体会体会我们现在的痛苦,你有时间,还是把狱卒喊来,问问他什么时候会把我们放了。” 顾初竭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大言不惭的说完又捂着被老鼠咬伤的后背哎呦喊疼起来。 这时狱卒过来发放饭菜了,他用尽力气爬了过去,满眼都是希望地看着他,“是来放我们出去的吗?” 顾初竭这几天可算是老实了一点,都会给人笑脸了,到底是吃了几天苦头,知道这里谁才是大爷了,那狱卒吊儿郎当的俯视着他。 “你在这做什么春秋大梦呢,相府都因为抵抗执法都被满门血洗了,连外嫁庆王府的顾府千金都没能保住,刚刚被关进了隔壁的女牢房,你们还想着出去?简直痴心妄想!我看就算不死,也等着牢底坐穿吧!!”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7章 第 97 章 第98章 第 98 章 听到这话顾初尽从草堆里爬起来追问狱卒,“你说清楚,满门血洗是什么意思?” 本来狱卒懒得再多说什么,但是见是顾初尽问,毕竟坑了他不少银子,他还是愿意停下来跟他多说几句。 “我这么跟你们说吧,现在整个顾府从顾丞相自己到仆人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除了你们两兄弟两个,还有隔壁女牢房的顾家小姐,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了,都被就地正法,尸体都丢去了乱葬岗好久天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爹他是清白的,他们怎么不去查?怎么不去查!” 在刑部做了这么多年事,那狱卒也见得多了,也见怪不怪了,他不屑地看着此刻呆若木鸡的两兄弟,不屑道, “怎么不去查?这话问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还有你们两个好儿子签字画押举证?这过河拆桥,吃人不吐骨头的事我可是见得多了,你们呀,卖了自己不说,还卖了整个相府那么多条无辜性命,听说前天还有百姓鸣冤被镇压下去了,看来顾丞相在民间的威望还不错呀,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一对顶顶的白眼狼?!可真是教子无方,断子绝孙啊!” 教子无方,断子绝孙…… 狱卒的话一直回荡在顾初尽的脑海里,几十口人,就留了他们三个活口?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踉踉跄跄地冲过去抱住大哥,“大哥,这么说我娘她们也死了?所以我们不止害死了爹,还有自己的亲娘啊!” 顾初竭此刻脑袋乱得很,他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他明明结交了宫里的贵人,眼看就要翻身,可以在顾青云面前耀武扬威了,怎么一步步挫败到这个境地?难道真的被人玩弄利用了? 不是,一定不是这样的! 他推开抱着他痛哭的顾初尽拼命地摇晃着牢门,“快放我们出去,相府是清白的!你们这些畜牲,居然骗你顾大爷,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顾初竭大喊了许久,嗓子都哑了,狱卒才慢悠悠的过来,不过他没打算给他申冤,而是拿起手里的鞭子用力朝顾初竭的手挥去! “不老实是不是,想惹事问问这鞭子答不答应。” 顾初竭此刻已经麻木,拼命撞着牢门,连脸上都被打了好几道血印子,还是顾初尽把他拉了回来,才不至于继续被打下去。 “我跟你们说,到了这里,就没一个是清白的!老实点还能赏点馊饭给你们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初竭冲过去拉住他的鞭子,“只要我出去了,会给你更多的钱,真的,你相信我……” 那狱卒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瞪着他,“现在才想起要孝敬你大爷?晚了!我实话告诉你,现在是有人花钱不让你们走出这里,别说人了,就连你们这座牢里的老鼠蟑螂都别想出去!” 狱卒说完懒得再管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两人听到这样的话都面如死灰地呆坐在地,本来还想着老爹顾青云还能救他,如今是他们亲手把自己的活路给堵死了,还害死了自己所有的亲人。 两人这么挨到半夜,顾初尽饿得受不了,想爬起来吃点馊饭填填肚子,却在碗边看到几只偷吃饭食的老鼠已经死硬了,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他吓得连退几步,伸手过去想要推醒一旁熟睡的顾初竭。 却被烫了回来,他侧身过去查看,只见顾初竭嘴唇干裂,整个人烫得厉害,嘴里还吐着白沫,他伸出手来拉住顾初尽,颤颤巍巍地开口。 “大哥好像快要死了。” 顾初尽吓得过去扶起他,“大哥是不是也忍不住吃了地上的那些饭菜?那些老鼠吃了,都被毒死了,这些人是成心想杀人灭口啊。” 顾初竭冷笑一声攒着一口气,傲气地开口,“你大哥宁愿饿死也不会吃那些恶心人的东西,大不了做个饿死鬼!” 可是大哥这明显是病入膏肓的样子啊。 “快来人啊,要死人了,牢头,牢头在吗?我大哥快死了,谁来救救他啊!” 听着顾初尽撕心裂肺的喊叫和哭诉,顾初竭艰难地咳嗽了几声,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容,他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宽慰道,“临终前还能见到有人真情实意的关心大哥,平时总算没白疼你,以后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来,大哥最后跟你说几句话。一定要记住了……” 顾初竭说着又吐出了一大口血块来,等平复了,撑着最后一点气息凑到顾初尽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就没了力气,倒在了草堆里。 等第二天狱卒过来的时候,顾初竭已经全身发紫,身上都是红斑,顾初尽坐在一旁傻笑着,见到狱卒进来,还高兴地告诉他,“我大哥变成鼠仙啦,飞升啦。” 他说着还把手里的那几只死老鼠排排放一起,对着它们道,“你们快来给鼠仙行礼,一拜,二拜,三拜……” 牢头让人把顾初竭抬出去时,他还抱着那些死老鼠追在后面一边跪拜一边喊,“鼠仙移驾了!鼠仙移驾了!恭送鼠仙。” 看着他煞有其事的模样,脸上又疯疯癫癫地笑,狱卒回头交代一旁的小弟,“你暂且观察几天,看他是不是真疯了。” 煕夜宫内。 听说顾初言被抬进了刑部,他大哥惨死狱中,景容煕再也坐不住了,他穿了一身夜行衣就要出门,却被芸贵妃堵在了门口,只见她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走进来,步步紧逼,一直把景容煕逼得后退了几步才停下。 “十四,你这是忘记答应母妃的条件了?” “儿臣不曾忘记,只是现在情况实在危急,才不得已……” 十四这些说词,芸贵妃来之前就猜了个大概,没等她说完,她就不想听了,“母妃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再怎么乔装打扮,你也还是景容煕,是王上的十四子,于情于理这件事都不能由你去做。” “母妃的意思是还有其他法子?” “你姑且耐心等候,今晚会有人把一封密信送到景云卿手里,余下的事,让他去做。” 景容煕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他知道母亲不会同意,便表面答应了母亲,不再去探望顾初言,回了自己房间。 芸贵妃满意地返回了雍华宫,正在房间里品茶,这时听到门被人推开,她又多倒了一杯,推到那人面前,优雅地把茶杯放到嘴边,一边品着茶香,一边不急不慢地问,“怎么样?” “娘娘真是神机妙算,您走后不久,十四爷便乔装带着青英,还有太医一起去了刑部。” 芸贵妃眼里闪过一丝凌厉,但很快就又把它掩下了,把快凉透的茶一口仰头喝完,放下了茶杯,语气里有些失望,“他到底还是去了,方太傅那边呢。” “方太傅已经出发去了庆王府。”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人刚要退下,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娘娘,属下有一事不明,既然这个顾初言的存在让娘娘如此头疼,何不借这个机会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方太傅作保,十四又对她那么上心,她顾初言现在就算是押上了断头台,本宫也得想办法把她保下来。” 说到这里,芸贵妃叹了口气。 “想不到景钰这次下手这么狠,他这是狗急跳墙了,可见顾青云手里拿着他的命根子呢,你继续去暗中调查,只要找到那些罪证,我们想什么时候把他搬倒都不是难事。” “听说顾丞相的书房都被他们烧成了灰,那些罪证应该早就没了吧?” “要是已经拿到了,还用得着费这功夫?!我看多半是什么都没拿到,不然也不会急着杀人灭口,连顾家那两个草包都不放过。” “娘娘英明。” “别总夸我,你们没事也动动脑子。”芸贵妃说着转身照了照镜子,“ 本来这件事只要盯紧景钰就行,没想到这事景文庆那个老狐狸也来插一脚,弄得事情变得怎么复杂,我这些天头发都白了好些根。” “属下惭愧,不能为娘娘分忧。不过庆王爷不惜把顾初言送进去,这可是大义灭亲啊。” “这只老狐狸,现在是穷得叮当响,都做起卖官搂钱的勾当了,我看他多半是惦记相府那点还未抄走的家产,想着他儿子作为女婿能承继得了。” “娘娘聪明才智,只要在王上耳边吹吹风,他庆王府能全身而退?” “那就显得没意思了,让他得点便宜,他做的那些事可比前太子在京城这里做的精彩多了,到时咱们一个个的让王上知道,慢慢的看戏,慢慢的收割,岂不痛快?再说这只老狐狸把顾初言送去大狱,他以为自己会得便宜,我看他多半要因小失大。” “娘娘的意思是?” 芸贵妃冷哼一声,“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止十四,连景云卿也是,我约莫着要是让景云卿知道是他阿玛从中作梗,把他的福晋给送进了大狱,两人的裂痕只会越来越大,你把这事记下了,适当的时候,咱们得加以利用起来,势必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芸贵妃说到这里眉头一皱,伸手让属下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肩头,“这两日我这肩膀酸疼得紧,女宫的力气总是差点火候,你帮我按摩按摩。” 贵妃娘娘的风韵他可是垂涎已久,听到还有这等亲近美人的好事,那人不觉受宠若惊,当下就抹干净了手,屁颠屁颠的过去服侍。 芸贵妃对他的心思心知肚明,要是不给点甜头,做事都没这么上心,不过也不能多给,所以只消了一会儿,就让他停下了。 “王上待会就要来了,你先退下吧。” 美人到底还是有主的,不过刚才能帮她按摩按摩,已经心满意足了,于是听话的退下了。 这边。 景容煕刚乔装打扮,带人到了大牢,顾初言还没醒,他唤了几声都没应,当下就抱起她准备出去。 喻大人听到上头有人造访,匆匆赶来,见到来人是青英,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又见要带人出去,有些为难,“青大人这是?” “请喻大人在刑部找一间僻静的房间,我们只管治病,人还在你的刑部,不会让喻大人为难。” “这话说得,哪里是为难呢?大家都是同心协力为朝廷做事。” 喻大人看着他们一行人,并未认出乔装后的景容煕,他看着青英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身份,有些摸不着头脑,“敢问青大人,可是得了哪位的指示?” 还好十四爷早就料到喻大人会这么问,青英抬起头来,脸上有些不悦,整个人的气势都端了起来,“喻大人问得好生奇怪,你觉得我青英是谁都能使唤得了的?真是让人意外,堂堂刑部就这么不懂察颜观色,凡事非要人说得明明白白?还是以后有个什么都要亲自到刑部喻大人这里跟你当面说才行?” 听这口气就不小,这连升三级的带刀侍卫。青英还是第一人,也算是个响当当人物了。 喻大人想了想,只要他们不出自己的刑部,倒也没犯多大规矩,所以没必要得罪眼前这位红人,再说这顾初言到底还是有些身份的,于是揽上了笑意,让开道来。 “青大人这边请。”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8章 第 98 章 第99章 第 99 章 一直等到太医为顾初言处理完那些伤口,景容煕还是难掩心中的愤慨和心疼,因为伤口感染得太严重,有些地方必须得削皮去腐处理,顾初言中间还被疼醒来过几次,可是她半睁着眼睛,眼神没有焦距,并没有看清眼前人,就又痛昏过去了。 太医把药煎好了送进来后,青英就让他到其他房间去休息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景容煕,退开路来。 “十四爷,我去外面守着。” 景容煕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坐到顾初言身边,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色,想到她之前每次都是眉开眼笑的,这样对比起来,心疼得厉害。 太医说了,眼下她不吃药又不吃东西,再好的大夫,再好的药也没用,景容煕尝试着开口唤她醒来,“阿初,我知道你很难过,也很累,可是如果要好起来,就得乖乖吃药,我们吃完药再睡好吗?” 景容煕小心翼翼地过去握她放在被子外满是绷带的手,却因为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惹得顾初言一阵蹙眉,见她半睁开眼睛,景容煕忙再次开口跟她说话,“阿初,等你好了,我带你去梨山见太姥姥,她是一个很和善、很开明的老人家,而且那里风景也很美,可以让你心情开阔,忘记烦恼,要是你不想回京城,就在那里住着,住多久都可以,但是在这之前,你得先好起来。 还有,我们不是还约好一起去北地踏雪寻梅吗?我们把最好看的那一株带回来,给你爹种在院子……” 说到这里,景容煕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住了口,等他惊慌抬眼,分明看到顾初言眼角有泪水划过,确定她确实是听到了自己的话,景容煕忙端过药碗来,舀了一小口,往她嘴边送过去。 顾初言摇头不想喝,哭着开口,“夜无双,你知道吗?我爹死了,陆叔叔也死了,那些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人都死了,全都离开了我,相府被查封了,这世上我已经没有亲人,没有家了。” 自从相府出事后,她还是第一次开口这么委屈痛苦地跟人哭诉。 景容煕此时也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出宫陪在她身边,还让她在这么痛苦的情况下,受后面这些苦难。 “阿初,我知道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你一时很难接受,可是……” 没等景容煕说完,顾初言又抢过了话头。 “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死得好惨,几乎个个都是死无全尸,我在那些尸体里拼凑了好久,还是没能拼得完整,弄到最后我甚至都分不清楚他们谁是谁了,我努力的找,努力的看,想要分清楚,可是还是无能为力,我真的找不到了。” “阿初,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这么怪自己。” 景容煕想尽量少提起什么,避免让她再次想起那些事,可是顾初言好像依旧沉浸在极度的悲伤里,听不进任何话。 她好像只是憋了太久,想找个人把满心满身的痛苦都倾诉出来,因为她一个人实在承受不了了。 “我爹他骗我,他说即使我嫁了人,他也会管我,会一直管我,可是这话才说了不到一天,他就食言了!他离开了我!他骗人!” 顾初言一边不受控制地咳嗽,一边声声控诉着,“我决定不去看他了,再也不去看他了,清明寒食也不去,是他先食言的。” “好,我们不去。” 看着顾初言哭得像个孩子,景容煕也几近崩溃,只能轻声附和着她,生怕再说错话又加重了她的情绪。 顾初言停顿了几秒,自己又不愿意了,又舍不下了。 “我爹他们那么疼我,我不去看他们,一定会很伤心,对不对?可是我又好生他的气,好怨恨他这样离开我,丢下我,但是我又很想他们,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顾初言说着又开始剧烈的咳嗽,她本就受了风寒,又在那个冰冷的牢里被人关了那么久,不管不问,如今病得更加严重了,景云卿过去扶起她,“阿初,我们先不说这些,把药吃了,大夫交代过了,再不吃药,你的身体就要撑不下去了。” 顾初言抬起泪眼看他,仿佛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眼里竟然有了一丝期待,“你刚才说撑不下去是什么意思?是会死吗?” 景容煕愣在那里,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发出疑问时,她的眼里竟然有一丝希望的光芒,就好像死对于她来说是好事一样。 果然,没等景容煕回答,她又低头高兴的喃喃自语。 “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追上爹爹他们的魂魄,见到他们了?夜无双,我跟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魂,有黑白无常,我见过他们的,还跟他们说过话,而且他们人很好,真的,你信我,我要是现在死了,就能见到说不定爹爹他们了,我怎么一开始的时候没想到呢?那么现在死,晚不晚?” 看着顾初言似乎找到某种重新见到亲人的捷径而狂喜,景容煕见她如此自暴自弃,看不下去,加重了语气提醒她。 “阿初,你振作一点,想想你爹是怎么不明不白的死的,想想顾府上下几十口人命,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替他们平冤昭雪吗?他们那么疼你,从小就照顾你,看着你长大,你就忍心看他们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被毁了?!连死了还要做不明不白的孤魂野鬼?!” 听到景容煕的话,顾初言总算安静了下来,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但总归她现在理智了一点。 见她不再抵触,景容煕抓住机会,赶紧一口口地往她嘴里喂药,见她含着泪水乖乖咽下。 “好阿初,别怕,这世上不是只剩你一个人,还有我,还有梅姐姐,你这两天一直昏迷着,所以还不知道,她一直在外面想办法帮顾府申冤,还有好多百姓也是,他们都知道你爹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自发的组织到了一起,好多人都在想办法,可是他们能力有限,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你更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你爹和顾府不能就怎么蒙受不白之冤,知道吗。” 见顾初言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认真的听他讲道理,景容煕又赶紧让青英再去让太医多熬一些药,最好再乘热打铁送些汤粥来。 亲眼看着顾初言开始乖乖喝药进食,连忙活了大晚上的景容煕都几乎喜极而泣了。 此时的小院外围。 喻大人和他的副官已经悄悄在不远处观察了这边有一会儿了,这场雪还没化完,晚上更加寒风刺骨,两人这么站着鼻涕都冻出来了。 喻大人自己又高又壮,五官也还周正,可是他的副官却是一副瘦皮猴的模样,两人一高一低,一胖一瘦站在一起还有些滑稽。 喻大人越看越觉得疑惑,问一旁的副官道,“难道是我记错了?这顾初言的身份不就是个罪臣之女吗?再往大点,了不起也就是景贝勒爷的福晋,怎么能让青大人亲自替她守门站岗,太医亲自诊治,亲自熬药送汤?还是这个时辰在加班加点?” “难道是庆王爷,或者贝勒爷那边的人安排的?” 听了副官的猜测,喻大人当下就摇了摇头否认,“绝对不可能,你忘了顾初言是怎么进来的?要是这样做,那庆王府不是出尔反尔打自己的脸,打王上的脸吗?” 喻大人凝神看着那屋子里,正要再尝试往前查看个究竟,却不想青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身后,两人吓得住了脚步,停下来换上一副献殷勤的模样。 “是这样的,青大人,我们正要进去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青英冷哼一声,这两人鬼鬼祟祟的能安什么好心? 他懒得跟他们啰嗦,直接拒绝了他们。 “不用麻烦了,只要保证闲杂人等不靠近小院,保个清净就行,我看时候不早了,喻大人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青英说完就那么直勾勾地瞪着他们,眼神好像在说他们就是他刚才说的那种需要避嫌的闲杂人等。 被他这么瞪着。两人也不好再待下去,只得识趣地退了回去。 等走远后,那副官摸了摸两撇八字胡,吸了吸鼻子,想着他们这么大冬天在自己的地方,还要在外偷偷摸摸的查看,刚才又碰了被人嫌弃,还碰了一鼻子灰,忍不住疑惑地问喻大人。 “想到刚才的情形,小的真替大人不平,若是论官阶,大人还比那青大人高了一级,刚才何必对他那么客气忍让?受他的调摆?” 说到这个,喻大人叹了口气,“这你就不懂了,这在御前走动的人,就算是个不起眼的小总管,都是个轻易惹不得的人物。” 他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今天真是要冻死了,好多年没挨过这样的冻了。 罢了,这事他也不打算掺和了,喻大人多年的为官之道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下就作了决定,“这样,只要他们没把人带出咱们刑部,你凡事听他们的做就行了。” 青英把喻大人他们打发走后,又回到了房中,此时顾初言已经安稳的睡下,气色也好了一些。 景容煕觉得今天这一趟还是来得值,阿初把汤药还有粥都喝完了,虽然她是勉强吃下的,但是总归她愿意进食,也有了生的信念,不再自暴自弃了。 “看公子的表情,顾小姐的情况应该是好多了。” “嗯,只要她配合大夫,身体就会很快好转。” 景容煕说到这里,又想起其他,忍不住又蹙了眉头,“接下来的当务之急就是把阿初从这里救出去了,也不知道母妃说的到底是什么法子,老师去庆王府走一趟就真的有用?” “太傅大人做事一向不按套路出牌,也许他真的有办法呢,公子还是安心等到明天吧,贵妃娘娘也不是信口胡言的人,她既然这么说,这事就一定是有把握。” 景容煕觉得青英说得有道理,他还担心这里有人会对阿初不利,所以这一次出来,在她被救出去之前,他都没打算离开她身边,所以大不了明天他再想别的办法。 还有她大哥顾初竭在这里关了几天突然暴毙了,死的太蹊跷,他还得找时间去查看一下她二哥的情况,毕竟这次的事既然是他们两兄弟联名检举的,他们一定知道一些内情,难保会被人杀人灭口。 虽然景容煕已经让青英想办法暗中留意,但难保会再出什么差子,所以眼下还真的有几件要紧事要马上处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9章 第 99 章 第100章 第 100 章 庆王府这边,时间早已经到了王府的宵禁时间,本以为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访客,却不想还居然来了位大人物。 听管家说的时候,庆王爷还以为他是认错人了,却不想到了大厅真的见到了方太傅拿着他那个酒葫芦悠哉悠哉地吃着点心。 见到庆王爷来了,他躬身给他行了礼,而后打趣道,“本来微臣深夜造访,就是想见见景贝勒爷,有点私事要劳烦他,没打算打扰王爷休息,却不想还要惊动庆王爷您这个家长,所以景贝勒爷平时有个访客过来,都要经过王爷您的首肯?” 早就知道方太傅巧舌如簧,他这几句话已然是在笑话了他,儿子这么大了还管教森严,还旁敲侧击的表示庆王府草木皆兵,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人知道似的。 这绵里藏刀的人,多半是说不过的,可是听管家说方太傅是一路亮着官灯,一路招摇过来的,要是他在这里有个一二,那他庆王府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所以也教训他不得。 庆王爷只得忍气吞声,解释道,“太傅大人还是第一次到本王府上,自然是要亲自相迎的,只是大人大概也听说了,云卿的福晋因为相府的事牵连,现在被押入了刑部的大狱里,他可能会情绪不佳,恐怠慢了大人。” “情绪不佳才是正常的啊,这不管是夫人,儿媳妇,还是亲家出了事那都是切肤之痛啊,可以理解,我就是一点小小的私事,见一面,聊几句就可以了。” “可是……” “所以贝勒爷是不方便?还是不能见?” 方太傅睁着眼睛,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今天是摆明了,不能见也得见的态度,把庆王爷还想要搬出的一大堆理由给硬生生逼了回去,他只得改了口。 “当然能,哪里有不方便的道理?我这就去通知他过来。” “不用,麻烦管家带我去南苑就可以,王爷您休息去吧。” 见管家不为所动,似乎只听王爷的,方太傅又转身看向庆王爷,一副我也不多说了,就等着您安排的模样。 方太傅从进门开始,就言语间一再暗示他庆王府冷漠无情,专横跋扈,偏偏他还只能忍着,左右他也打他不得,又说他不过,庆王爷总算放弃了挣扎,随了他的意思,于是对管家点了点头。 好在那些弓箭手都是暗卫,方太傅一介文人,即使他到了南苑应该也看不出什么。 有了庆王爷的首肯,管家才提步伸手打算带方太傅向南苑去。 方太傅还是第一次进了这么个古里古怪又冷漠无情的府邸,他心里不快,想了个法子抒发。 过去拿了几块茶点,意有所指地对庆王爷道: “多谢王爷款待,您这里的糕点师手艺可比得上王上那里的了,我看有过之无不及啊,可是为了和宫里的师傅媲美,请了个更好的?” 听了他的一席话,庆王爷气得脸都绿了,他在京城的吃穿用度可谓是事事恭谨,憋屈了大半辈子,连个低矮墙院都不敢翻修,就怕旁人拿他的一言一行说事,让王上介怀,却不想这方太傅第一次来,就被他这样说。庆王爷知道他是故意口无遮拦,他也不上当,低调道,“大人可真爱开玩笑,最好的糕点师当然都在宫里,再说了,本王向来都是以王兄马首是瞻,从未有过攀比之心。要是这些点心对大人胃口,我待会让他多做一些,您带回去慢慢吃?” “那怎么好呢,又吃又拿的。” “只要大人不嫌弃就好。”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方太傅挤兑完庆王爷,看他脸都气绿了,觉得心里舒畅了些,也就跟着管家去了。 庆王爷长吁了一口气,要是这眼尖嘴利的方太傅天天来王府,他只怕心脏病都要被他吓出来,也不知道云卿什么时候和这个除了王上,谁都不放眼里的方疯子有交集的。 庆王爷气得不顾形象,冲他走远的背影冷哼一声,“这么晚过来,还私事,骗三岁小孩呢。” 只是他虽然好奇,可是又不能过去听个明白,还真是心里挠挠的。 不一会儿,管家就回到了东苑,不出所料,方太傅几句话就把他打发出来了,还关起门来单独跟景云卿说话。 “王爷,我看这方大人像是有备而来。” “当然,他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有时连王上也寻不到他,除非他自己愿意出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时候主动来了这里,要是王兄听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快?” 庆王爷叹了口气,平时别的大臣皇子使出满身本事想要拉拢这位‘红人’,多半被王上忌讳几分,也就是他看得明白,才不去参与,如今是什么都没做,还惹下一身骚。 南苑这里。 景云卿和母亲今天都被弓箭手逼着在南苑,哪里也去不了。 已经很晚了,却见到管家带着方太傅进来,他也是满脸疑惑,但是看到方太傅什么都不说,只是进了书房交给他一封信,他就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 方太傅自至至终什么都没说,只观察着景云卿表情的变化,见他明显松了口气,也大概知道他会怎么做,于是才询问他,“此事事关重大,且事不宜迟,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他说着透过窗子指了指满墙的暗卫弓箭手,夸张的打了个寒战,“不瞒贝勒爷,我虽然是个文人,可是对兵器的味道特别敏感,你这屋里屋外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要怎么出去?总不能变和戏法来个隔空穿墙吧?” 景云卿一脸佩服地看着眼前的方太傅,看来平时是小看他了,上次他不避嫌地去相府看望顾丞相,这次又冒着风险来这里亲自送这封救命的信件。 他怎么也没想到帮他们解开这个死结的竟然是眼前这个人。 景云卿把他送过来这份宝贵的信小心地塞到怀里,诚恳请求道: “太傅大人既然已经临危受命,在危难时刻替人跑了这一趟,那么就帮人帮到底,明天带我跟你一起出府,如何?” 景云卿躬身说完话再抬头,却发现刚才还在眼前的人不见了,等他回头看到方太傅已经伸了个懒腰在一旁的睡椅上睡下,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熬夜可是容易变老啊,今天这事办的,连觉都耽误了。” 他说着见景云卿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摆了摆手,补充道,“你放心,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方某今天就留宿在这里了,麻烦贝勒爷把这屋子里的炭火加大一点,太冷了,我睡不着。” “好,云卿这就去安排。” 景云卿说着已经出去取炭火。 此时隔壁的阿湿娜还未睡下,她听到书房那边有人开门,忙走了出来,见是景云卿,开口把他叫了进来,表情有几分严肃。 景云卿看了看左右,小声对她道,“母亲放心,顾初言有救了。” “那太好了。” 初言有救了,阿湿娜听了自然高兴。 可是她今天意外要到了他们的房间休息,才发现一件事,不禁严肃地问道,“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有事瞒着娘?” 别说,最近瞒母亲的事还真有不少,景云卿也不知道母亲说得是哪一件,于是借口说现在自己要去给太傅加炭火,过后再跟她说。 可是阿湿娜想早点确认清楚,过去拉住他的手臂,直接了当地问他,“卿儿,你跟初言难道这么久还没有圆房?从来没有睡在一个房间过?” “没有的事,我只是偶尔忙得晚就在书房休息,上次不是您都知道了吗?” “你到现在还想糊弄我?!” 除了小时候他调皮,阿湿娜已经很久没这么厉声跟儿子说话了,她之所以这么确定他们没有在一起自然是有理由的。 “就算你偶尔在书房休息,那么这里至少会有你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吧,可是这个房间没有看到任何一件属于男人的物品!你以为娘老了就那么好骗,你说你婚后这些天到底在做些什么?!” 母亲这样问,让景云卿也忍不住会想这两个月来他和顾初言经历的种种,总结起来,大概就是那四个字,有缘无分吧。 他叹了口气,不打算再骗母亲。 “母亲,不觉得现在反而是好事?庆王府如此容不下她,她还能清清白白地离开。” “你这孩子!这么好的媳妇,你就这么埋汰她?除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景文庆,庆王府什么时候又容得下其他人?卿儿,你听娘的,要是初言平安回来了,你赶紧给我走,只要离开了这里,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左右京城是个伤心之地,没什么好留恋的,我们远走高飞,母亲就算死在回大漠的路上,也不想死在这个冷冰冰的庆王府!!” 远走高飞,多好听的四个字,光是听听都觉得特别美好。 可是似乎现在的他已经飞不起来了,因为他要带的,亏欠的人已经太多,而且他也已经带不走顾初言。 景云卿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母亲,初言和我终究还是有缘无分,现在很多情况都发生了变化,而且现在的她根本不会走,他爹死的那么冤枉,顾府上下的血债她不可能放下,等她回来,你就和以前一样,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珍惜她还在顾府的时光吧。” “什么意思?你要让她离开这里?” 景云卿忍不住匀出一丝苦笑来,“母亲,难道你觉得刑部的喻大人是突然想起庆王府还有一个罪臣之女顾初言?若不是有人着急火燎地跑去大义灭亲,急于撇清关系,到他王兄面前表明自己的忠心不二,贝勒府的福晋怎么会在病情危重的情况下还要被强制抬着去大狱?” 听了他的话,阿湿娜后退两步,跌坐在木椅上,满心失望地喃喃道,“这么好的初言,看来是留不住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0章 第 100 章 第101章 第 101 章 第二天一大早。 庆王爷眼睁睁看着景云卿和方太傅一起出了庆王府,他也不敢上前问,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他还记得昨天怎么被方太傅怼的哑口无言的样子。说不定方太傅直接给他一句:怎么贝勒爷这个年纪连出个门也要经过他阿玛的首肯? 他才不想自找没趣,再给他这样的机会。 如此,庆王爷只能干瞪眼看着管家把昨天备好的糕点一并送上马车,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等马车走远,一小队暗卫就驾着马车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方太傅掀开帘子看了看后面面色过于板正的马夫,一看就是府卫假扮了马夫,跟踪他们呢,他开口打趣一旁一样对此心知肚明、见怪不怪的景云卿。 “自从大贝勒死后,庆王爷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儿子,到底是要紧些,一副生怕方某今天把贝勒爷拐走了的样子。” 他们走后。 庆王爷惴惴不安的在书房里等了许久,终于暗卫派人传来消息,说是方太傅带着景云卿哪儿也没去,直接进了宫。 “进宫?这个时候进宫做什么?” 庆王爷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表情显得更加烦躁,“莫非是见王兄去了?他去见王兄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事要当面汇报?” 该不会?他对于顾初言的记恨在心,跑到王上面前告他的状?他在边陲做的事,景云卿可都知道啊! 坏了坏了! 想到这里,庆王爷已经待不住了,一边往外跑,一边招呼管家,“快快快!备马车,我要进宫,进宫!” 还是第一次见王爷如此慌张,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管家一边跑过去听他安排,一边提醒他。 “老爷,您从未如此冒然进宫过,为了谨慎起见,以往您都会先给宫里递传个请折,这次不用吗?” “管不得那些了。” 真是想不到他们会直接狗急跳墙地进宫去。 按理方太傅也是要提前递信告知的。这么说他居然昨天晚上就约了王上?可真是处心积虑啊。 此时王上正在宫里用早膳,方太傅正坐在他的方桌对面,碗筷都备好了两副,一看就是早就约好今天早上要一起的。 也许是太傅人格魅力使然,总觉得他跟朝中那些大臣不同,王上还愿意主动跟他开玩笑。 “方卿,你昨天就说要跟本王一起用早膳,可是嘴又馋了?” “那可不,这天下的好东西都到宫里啦,微臣想吃几口,就只能厚着脸皮到王上这里讨要了,还好王上您爱民如子,不然微臣只能望眼欲穿了。” “你呀,说话总是这么不着调。” 王上嘴里说着他,可是眼里却是愉悦的,他突然发现了什么,凝神往中门往外看。 怎么不远处还跪着一个人? 他不觉疑惑,“方卿,那个人是谁?可是和你一道来的?” 方太傅好像真是特意来吃东西的,只顾低头进食,都没嘴张口说话的样子。 因为等不到回答,王上自己眯眼看了一会儿,认了出来。 “那不是文庆家的二儿子云卿吗?怎么一大早地跪在这儿,有什么事吗?是你带他进来的?” 都指名道姓了,方太傅才住了嘴,擦干了油水不好意思道: “微臣惶恐,王上您也知道,我除了贪杯,还贪些零嘴糕点什么的,最近听说庆王府上有个不错的糕点师,于是自己厚着脸皮上门吃了他家不少甜糕点心,走的时候还备了不少,让我带回去吃。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啊,正好贝勒爷又有事所求,我这不就不得已答应了。” 听到这样的说辞,王上觉得新鲜又有趣,好奇问: “说说看,你都答应他什么了?” “我有多少本事,王上您是知道的呀,我能答应他什么呀?” “既然这样,那你还答应人家?” “对呀,我也着急呀,我一想都夸下海口了,自己又没本事怎么办呢,后来我想通了,我没本事不打紧,王上您有啊。” 听方太傅理所当然的说完这些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胡话,王上蹙眉愣了好几秒,气氛一时有些过分安静,连一旁服侍的王公公都绷着一根神经,替方太傅捏了一把汗。 他在王上身边伺候这么久,也就是方太傅敢如此不羞不燥地‘大言不惭’。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王上似乎想清楚了他话里话外的那点意思,竟然扑哧一笑,侧身看向一旁的王公公,指着对面的太傅道: “你看看这个方卿,这天下的人都在削尖脑袋为本王做事,他倒好,自己吃了、拿了人家的,倒要我来替他办事。估计除了他,这天底下就没第二个人敢这么做了。” “那王上可是答应了?” “当然不能随便答应,不过你这高帽子戴得还挺舒服,本王得听听到底是什么事再决定。” “小事,绝对是小事。” 方太傅拍着胸脯说完这句话,马上切入了正题,“王上,他就是为着他家福晋的事来的。” “云卿的福晋?” 王上停下来想了想,这才想起被关进大牢的那位福晋是谁,但想到这位福晋的来头,他的脸色不禁冷了几分。 顾丞相如今都身死了,他还是如此介怀,可见他对顾丞相确实存着不小的偏见。 要是换作其他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估计他早就发脾气了,可是方太傅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王上脸上不见怒色,只是在沉思迟疑。 “哦,是啊,本王都忘了,罪臣顾青云的女儿可是云卿过门不久的福晋。” “王上说得是。” “不过要把她关进大狱查问这事可是他爹文庆的意思……” 王上正说着,只见庆王爷急匆匆的赶来,他走得特别匆忙,还没到跟前就赶紧给王上行礼。 “呦,今儿个可真热闹。” 王上抬头看到景文庆也来了,觉得这顿早膳是吃不单纯了,于是索性放下了碗筷,挥手让庆王爷起来。 “文庆,你也来了啊,这可是在内宫,又不是在大殿,怎么行这么大的礼?快起来。” 庆王爷闻声站了起来,却没靠近,他抬起眼小心翼翼地察颜观色。 只见方太傅正大快朵颐的吃着早点,一副未察觉其他人过来的样子。 王兄则正色看着他,“文庆,你这么急匆匆过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 还不知道方太傅和云卿到底来做什么,而且他还没看到景云卿的身影,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礼多人不怪,他又给王上行了一个大礼,把王上给整懵了,“文庆,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一个接一个的大礼,搞得我们兄弟私下都这么生分。” “王兄到底是君,臣弟再怎么样也是臣子,该有的尊卑臣弟从不曾忘记。” 他们聊到这儿,方太傅这会好像吃得差不多了,抬头看到庆王爷来了,立刻大胆猜测道,“王爷这么焦急赶来,莫非也是为了你儿媳妇的事?” 听方太傅这么说,王上也凝神看着庆王爷。 庆王爷看了看左右,刚才跑得急。这才发现景云卿正跪在不远处。 他思前想后,在脑海里转了好几转,终于知道了景云卿此行的目的。 他斟酌了一下,依旧觉得一个顾初言算不得什么,景云卿要是真的一怒冲冠为红颜,那他庆王府就完了。 再加上王上听到这件事,脸上也不算生气,于是庆王爷顺着方太傅的话头接了过去。 “托王上的福,云卿和顾府结下这一段善缘,这小两口婚后也相处得不错,可谓夫唱妇随,相亲相爱,却不想突然被顾府的事给连累了,让他们夫妻不得不分开。臣弟惶恐,这事是臣弟管教不严,让王兄为难了,这就带云卿回去。” 说罢,庆王爷就站了起来,往景云卿的方向去了。 方太傅翻了翻白眼,真是懒得看他这副拆台的样子,他费尽心思搭了戏台,又把话头给了他,他是依旧一点没打算为后辈们做点什么啊。 这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儿媳妇,明明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他怎么就一点都不想帮? 整天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也难怪景云卿全身上一次都散发着极度压抑又复杂的气息。 啧,见过无情无义的,没见过这么无情无义的。 这边的景云卿此时也知道这事只能自己出马了,是时候亮出最后的筹码了,于是一路跪了过来,先给王上行了礼,然后低着头把一张叠得端端正正的纸条递呈到了王上面前。 “启禀王上,微臣这里有一纸文书,可以证明内人与相府涉嫌谋逆一事并无关联,恳请王上查阅定夺。” “哦?居然还有这样的证明?” 听到王上有兴趣看,一旁的王公公立马把那张纸拿过来,交到王上面前。 也就一张纸,内容又简明扼要,王上很快就看完了,他又把文书递到庆王爷手里,意思是让他也看看。 等他看完了,王上开始认真地询问他的意见,“文庆,这事你怎么看?” 庆王爷把那张纸看完,又重新放回到了桌上,脸上还是六亲不认,“臣弟办事一向公私分明,觉得这件事秉公处理就好。” 啧啧,这都给第二次开口的机会了,他居然还是这般无情,一旁的方太傅恨得牙痒痒,狂翻白眼,上去踢他屁股教训一顿的冲动都有了。 “方爱卿,你怎么看?” 王上说完,一旁的王公公,立刻把那张纸条交到了方太傅面前。 说实话,这文书早就到了他手里,不过他今天还真是第一次看。 等看了内容,方太傅就更加同情景云卿了,怎么都是爹,差别咋这么大呢? 一个是父爱如山啊。 一个是铁石心肠啊 方太傅拱手把文书交回了王公公手里,“王上一向仁慈又果决,心里早就有了决断,微臣就不献丑谏言了。” 王上笑着白了他一眼,“这事你再怎么撇清也跟你脱不了干系!我看以后你得多为本王的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今天这被叨扰的早膳,本王才不记在你头上。” “王上英明,自打微臣踏入朝堂开始。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为王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准备。” 见方太傅低头一副诚惶诚恐地无辜模样,王上真是不知该说他什么了。 “对,你每次都这么说,但是每次都变着各种花样上折子告假,关键时刻寻不到人影的也是你!你除了贪杯,贪吃,还贪玩儿!” 王上其实是明白人啊,王公公听到他这么说方太傅都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事实如此,方太傅也就不辩驳了,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笑了,当然,他更高兴的事,不负所托,今天这事估计已经办好了。 果然,等王上笑够了,收起了笑容,一脸认真的对庆王爷道,“你的忠心本王知道,可是年轻人重感情是好事,咱们也年轻过,再说有这封文书在,那就是名正言顺,行了,别太古板,磕碜孩子们了。” 王上再不会治理江山,再听信馋言,可是对他的孩子倒是真疼,就连前太子景钰那样让他操碎了心,丢尽了脸,他也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护着,究其原因,也就是他的孩子多半夭折,所以才特别珍惜活下来的这唯一的几个吧。 他说完对一直跪在那里景云卿道,“贤侄,都跪了这么久了,快起来,你的忠心耿耿本王看在眼里,你们夫妻既然夫唱妇随,那本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这事到底兹事体大,你还是得留意着点,要是她分不清是非,对朝廷的做法心存芥蒂,伺机报复,你知道该怎么做?” 王上的意思,景云卿心领神会,为了救顾初言出来,他连狠下心表个态都做不到,是绝对不行的,于是躬身答应道,“微臣知道,要是内人对朝廷有二心,微臣自当清理门户,绝不手软。” “好,本王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1章 第 101 章 第102章 第 102 章 如贵妃娘娘所说的那样,方太傅去了庆王府一趟之后,景云卿第二天晌午就从刑部接顾初言去了。 顾初言喝了药和粥后,已经勉强能自己站立行走了,景容煕去接她的时候,她已经换了地方,身上和手臂的伤口都被妥善处理过了,很明显是后来被人特殊照顾了。 他正觉得疑惑,但是后来在她身边见到青英,又认出不远处扮作一般随从的景容煕。他从一开始有些惊讶,但想一想又觉得没什么意外的了。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看了对方一眼。 比起上次在陆爷爷那里,他们两个争锋相对,谁也不肯服输的那场辩论,这才不过多久的光景,两人仿佛都退却了一丝轻狂,多了更多沉稳,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是与他们所想相悖而行的现实教会他们。 当顾初言被景云卿搀扶着走出刑部的大门,闻讯赶来接她的人,有陆爷爷,还有梅姐姐她们,大家给她撒柚子叶水,又是跨火盆的,本来因为她能平安出来,大家还能暂时放下之前的悲痛,勉强挤出笑容来迎接她,但很快顾初言就触景伤情,委屈地抱着梅姐姐哭作了一团。 因为还没完全好,她哭得太伤心,牵动了身体,又剧烈咳嗽起来,景云卿赶紧过去扶她上了马车,跟来接她的人寒暄了一番后就带她动身回庆王府了。 他们走后,陆爷爷和梅姐姐才发现一直站在青英身后的人竟然是夜无双。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们两个人多多少少猜到夜无双的身份跟宫中有关,而且很可能就是某位年轻的皇子,也相信阿初能顺利出来,又被特殊安置,肯定跟他也有关系,于是默契的跟他点了点头,算作了打招呼,就避嫌的离开了。 眼看大家都走了,青英也以为十四爷会回宫,却不想景容煕叫住了正要去准备马车的他。 “青英,不忙,我们接下来还要去刑部大牢见一个人。” 听到十四爷这么说,青英已经知道他要见谁了,于是立刻下去安排,等该回避的人都被他清场了,他才又想起一件事,于是小声询问。 “公子,里面污秽不堪,要不咱们让人把他带到这里来?” “不用,没那么多讲究,况且这些动作太多,反而容易让人起疑,待会进去的时候,你还是走在前头,等确定身边都是自己人后,我再上前去查看。” 自从上次去了吏部,这次又来了刑部后,景容煕算是彻底见识了母妃的能力,现在应该三省六部都安插了她的人,难怪她即使人在深宫,从未出门,也比这外面的人更能知晓风吹草动。 也正因为这样,他在外面做了什么,结识了什么人,母妃估计也是一清二楚,其实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即使母妃是出于关心,他为不能接受。 “好。” 青英一边应着一边往里走给他带路。 “公子,听说那顾初尽跟他大哥的尸体待了一晚上后,人就疯了,整天以为自己是只老鼠,还说他大哥飞升当了鼠仙,他自己就是鼠将军,疯疯癫癫的,我觉得待会就算见了他人,可能也已经问不出什么了。” “我们先去看看吧,他要是个正常人,估计也已经死了。” 青英不太明白十四爷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是他也没再解释了。 主要这大狱本来就污秽不堪,到处都是难闻的腥臭味,他都不想呼吸,更何况是开口说话。 他可真是佩服十四爷,为了顾初言,竟然能忍着恶心屈尊到这里来亲自调查取证。 等他们到了顾初尽待的地方,更是差点就吐了出来,只见顾丞尽面前摆着几只已经发臭的老鼠,还像宝贝一样放在床头。 “你们都乖乖听本将军的话,要是咱们训练好了,鼠仙可要亲自来视察,到时给你们好吃好喝,升官进爵。” 那老鼠一看就死了好多天,要不是隆冬时节,只怕都已经长了蛆虫了。 青英本想赶紧出去,却不想十四爷反而走得更近了,他的眼神还在那些死老鼠身上,他又担心公子有事,只得蹲到了他一旁。 还好十四爷只查看了几秒就站了起来,他打量着顾初尽,他披头散发,面黄肌瘦,身上、手上还有不少被人殴打留下的伤口,可见他在这里也没少被欺负,也就是神志不清,才逃过一劫,不然也和他大哥一样一命呜呼了。 他尝试着跟他说话。 “顾初尽,你还认得我吗?” 那顾初尽好像根本没听到,只顾教他的鼠辈们,青英过去劝他,“公子,咱们别白费力气了,他以前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我看他是真疯了。” 眼下这两兄弟是唯一直接接触相府这件冤案的人,他大哥已经死了,要是顾初尽也真的疯了,最快捷的线索也就断了,景容煕不想放弃,再次开口跟他说话。 “你放心,这里没有别人,你要是听懂了我的话就点个头,或者做个手势都可以。” 顾初尽依旧没有反应,要是真的失了心,他也是爱莫能助了,景容煕站起身来,对一旁的青英交代道: “你去跟这里主事的交代一声,给他吃的东西得是卫生干净的。” 虽然他现在是疯了,保不齐有一天他能想起来呢?所以首要的还是得先保他的性命,要是再吃那些馊饭脏水,难保连身体机能也出了岔子,就更加好不起来了。 青英点了点头,再次提醒他,“公子,我们也该回去了。” 这次是白跑一趟了,本来他以为顾初尽是装疯保命,看来是真的了。 景容煕叹了口气,看着好似根本没察觉他们到来,只顾低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顾初尽,他提步往外走了几步,又不死心地折了回来,想要再试试。 “顾初尽,你想为你大哥报仇吗?” 从小养尊处优的十四爷忍着恶臭,耐着心思,在这里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他问话,连青英都看不过去了,“公子,他听不懂的,咱们别白费力气了。” “如果他是因为他大哥死受了刺激而疯的,那么他最在意的也是这个从小跟他形影不离的大哥。” 景容煕跟青英说完,又问顾初尽,“顾丞相,陆管家,你娘,还有相府几十口下人都是因着你们签下的那个混淆是非的举报信含冤惨死,相府如今只剩下你和顾初言两个人了,如果你现在有悔悟,对你爹还存着一丝感恩,对相府上下无辜的性命还存着一丝愧疚,有一点良知,想为你大哥报仇,为相府平冤昭雪,那么你就在这牢里的墙面上画一株梅花,到时会有人安排往后的事。” 从他们进来到景容煕离开,顾初尽始终对着那些死老鼠傻笑。 回宫前青英忍不住问景容煕,“十四爷,你觉得顾初尽的疯病是装的?” 想到刚才他刚才对着他说了那么多,但是顾初尽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变化,景云卿叹了口气。 “虽然他大哥是伤口感染,又饥寒交迫,暴毙而亡,可是那些越来越多的死老鼠很明显是中毒而亡,估计是吃了被人下毒的饭食,我看顾初尽在那之后也没动过饭食一样,才这几天就饿成了皮包骨,我本来以为他是靠装疯保命,看来是我猜测得不对,总之,你要做两件事,第一是保证他吃的饭菜没问题,第二是留意那墙面,顾初尽要是真的画了梅花,那我们再做下一步动作。” “可是公子不是说他不敢吃吗?” “要是他真的是想保命,那么就会想办法活下去,只要他发现不再有老鼠吃了饭菜而死亡,他一定会吃的。” 青英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传信,就画一副梅花,这传消息的方法可真是天衣无缝,都没人会猜到这副梅花代表什么意思吧? 青英真是越来越佩服他家十四爷了,他现在可是事事都做了周密的计划一般,他忍不住好奇。 “公子,要是顾初尽真的是装疯,你会怎么做?会救他出来,保住顾府这一点血脉吗?” “顾丞相的卓绝风采,他们两兄弟是一点都没学到,而且还害了顾府那么多性命,那么多不白之冤,这样背道而驰的血脉,有什么好保的?我留着他,只是想确认他是否有赎罪的心思,若是他不思悔改,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 “如此说来,那公子今天那样说,岂不是很危险?万一他到王上面前告你想帮顾丞相平反呢?” 这个问题,景容煕也不是没想到,只是他不冒险说那些,顾初尽也不会信任他,所以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想到顾丞相这次的事,景容煕对他自小敬重的父王,已经有了其他看法,“母妃一直想让我介入朝堂之事,不知道她对顾丞相含冤而死这件事怎么看?” 这个嘛,青英选择顾左右而言他,一句话搪塞了十四爷,“娘娘在后宫,自然不会管这些了。” 不止是因为阿初,因着眼前的他正接触的这些朝廷之事,景容煕的眼里有着万般无奈。 “以前我特别不理解聪慧过人的老师为什么会那么抗拒朝廷之事,宁愿闹得个只消游山玩水,骗吃骗喝的名声,也不参与朝中议事,如今,我有些懂了,老师,才是真的大智慧啊,要是顾丞相也早学了他,估计不会是这样的结局。看到他这样的结果,以后朝中更加没有人敢说真话了。上不达天听,下不慰万民,那是很可怕的情况啊,父王难道不明白吗?” 听到十四爷发出这般感叹,担心他一时冲动跑到王上面前,说了不该说的,冲撞了王上,青英忙给他分析理由。 “公子,这天下到底是景家的,我想王上身边那么多朝臣,每个人都说一句,他可能也有判断不清的时候,应该也不是每次都这样吧。” “青英,这不是判断的问题,是他根本没打算这么做!哪有还没有调查,就就地正法的道理?大禹国士兵手里的刀剑竟然不是对着奸臣外寇,而是对着那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本来这事青英还想要和个稀泥,蒙混过去,可是十四爷饱读诗书,如今又接触得多了,理论联系实际,看人看事是越发透彻了,果然是越发开慧了。 “青英,我现在还不想回宫,我想去太傅府看看老师在不在。” 看来十四爷这是在生王上和娘娘的气呢,都不想跟他们为伍了。 也罢,只要他这个时候他不一腔愤慨,跑到王上面前替顾府‘击鼓鸣冤’,数落王上‘错杀忠臣’,他想怎么样都是好的, 想到这里,青英立刻扬了扬手里的马鞭,调转了马头,往太傅府去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2章 第 102 章 第103章 第 103 章 顾初言回到王府后,又休息了两天,阿湿娜和云雀两人轮流换着法子让她多吃点东西进去,她醒着的时候时常发呆,想到什么,又开始泪眼朦胧,云雀担心她这样下去,就算身体好了,人也要换了模样,于是拉着她出门走走。 在经过湖心小院的时候发现素清正带着她的两个孩子在外面玩耍,看着还挺开心。 说也奇怪,以往大贝勒在的时候,她整天在屋里呆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时连窗户都锁着,可是大贝勒死了,她反而活得越发开朗了。 其实云雀也知道她们母女能摆脱大贝勒爷那个恶魔是好事,可是总觉得她这种开朗,过分的张扬,特别是最近,生怕旁人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滋润开怀一样。 就好比昨天,明知道小姐刚从刑部大牢出狱回来,家里也遭了惨案,几乎是灭门了,她还带着玉儿在湖心小院张灯结彩的,说是玉儿喜欢喜庆,提前为新年做装饰。 哪天装饰不好?偏偏得这几天?再怎么说也是妯娌,小姐之前对玉儿还那么好,玉儿不懂事,她这个大人也不懂事?云雀觉得她就是知道南苑和湖心小院是面对面望着,所以故意做喜庆的东西,成心给小姐找不快呢。 这时,玉儿不小心把手里的球踢到了她们脚下,追过来正要捡,抬头看到是顾初言,又怯生生的跑了回去,躲到了她娘亲身后。 “小姐,你看玉儿刚才看你的眼神,跟看到可怕豺狼虎豹有什么区别?亏你之前还对她还那样好。” 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能懂什么呢,她的认知还不是来自大人?素清最近是变着法子让玉儿梳离她了。 不过顾初言眼下没什么心思在意这些,也不想跟她计较,已经自顾自的往前走,云雀正要追上去。 却听到素清抱着玉儿大声安慰,“玉儿乖,那个咱们就送给姨娘了,毕竟她现在正伤心得紧,改天咱们让阿叔再去给你买一个,反正阿叔最疼我们玉儿了。” 之前小姐就因为他们叔嫂牵扯不清的事大吵过,素清这个时候扯这些,不是明显是要说出来故意让小姐听着心塞,幸灾乐祸吗? 云雀气不过想过去理论几句,却发现小姐已经走出了好远,比起跟一个没皮没脸的恶毒狐狸精计较,还是照顾她家小姐要紧,云雀只得放弃,赶紧转身追了上去。 见他们走后,素清放下玉儿让她去捡球,嘴角匀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以前她觉得自己在庆王府算是最卑贱的出身了,却不想这才几天,不可一世的顾初言就落魄至此,成了丧家之犬,真是好笑,她们主仆平时可是神气得紧,如今只怕再也高傲不起来喽。 出了府后。 云雀也不知道要带小姐去哪里,只得任由马车在四处兜兜转转,却不想这马还认路,把他们直往相府的方向带,眼看只一条街就要到了。 她忙提醒前面的马夫调转方向,可是顾初言却阻止了她,“不用了,就往前走吧,在凤来客栈那里停下。” 听顾初言这么说,马夫也就听了,这个马夫本来是庆王府雇的家丁之一,之前跟小姐接触过几次,觉得她人好,听说是要带夫人出去散心,他就自告奋勇了。 等到了那里,顾初言下了马车,才发现那客栈关了门。 除了过那些年节什么的,凤来客栈很少关门的,怎么偏偏今天关门了? 最近可真是什么事都不顺利,小姐以前在娘家的时候就常来这里,跟老板娘也相熟,她肯定是想进去看看老板娘在不在,跟她聊聊吧。 见小姐的脸上难掩失望,云雀忙向一旁的小贩打听,“大叔,怎么回事?今天这家客栈怎么关门了?” “姑娘,你是有些时间没来了吧,自从相府被满门血洗后,这家客栈就再没开过门了呀。” 云雀看了看一旁一脸担忧的小姐,索性替她问了,“怎么会这么巧合?难道凤来客栈也一起出事了?” “没有呀,听说临近年底,老板娘回乡祭祖去了,年后会再开的嘛。” “哦,这样啊,那就好。” 听到这样的答案云雀总算松了口气,可是她一想又不禁有些生气,没好气的冲那小贩喊,“既然老板娘只是回乡祭祖,那跟相府出事有什么关系?两件不相干的事连在一起说什么?” “怎么没关系?时间都一样嘛!你这个小姑娘,这是生的什么气嘛!” “你还说!” 云雀气得要跟人吵起来了,生怕他再说什么,惹她家小姐伤心。 那小贩也经常在这里做生意,见她这么激动,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顾初言。 “咦,我怎么觉得你们主仆好像有些眼熟?好像经常在这里吃饭一样?是熟客?” 担心被那小贩认出来。惹下什么是非,云雀赶紧拉着顾初言回了马车,她叹了口气,“要不小姐我们还是回王府吧,小姐你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 “不用,我没什么想吃的。” “那我们去香满楼看看,说不定新出了什么点心。” “不用,我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吃甜的。” “那我们去找梅姐姐。” “梅姐姐店里的生意才刚好起来,一定很忙,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那我们去陆爷爷那里,让他给你做好吃的?” “陆爷爷也是一把年纪了,不能总麻烦他老人家。” “那我们就去郊外散散心?” “不用了,我不太想去。” 小姐这也不去,那也不吃,又不吃又不玩的,那就是生病了啊。 云雀急得皱起了眉头,以前那个眉开眼笑,无忧无虑的小姐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可真是没用,连逗小姐开心都不会。 看着云雀为她考虑再三,忙前忙后,顾初言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来,“云雀,还好你没事。” 她短短六个字,包含了多少无可奈何?还有多少万幸确幸?云雀这几天都忍着不哭,就怕惹小姐跟着伤心,听她这一句感叹,她再也忍不住了,抱着顾初言就嚎哭了起来。 反而要顾初言轻拍她的后背安慰。 “小姐,你想哭就跟着云雀一起哭出来吧,别憋着,哭完了,咱们就忘记不开心的事,回到从前好不好?” “要是能回去,我也想啊。” 可是不可能啊,她本来还想联络到黑白无常两位哥哥,想着他们能不能带她到阴间见见爹爹他们,可是她试了几次都没用,毕竟是垮了界限,有些事估计他们也不好插手吧。 顾初言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安慰,“我要是再哭下去,就真的是太没用了,这几天我思来想去,相府出事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是遭人设计迫害,夜无双说得对,我爹他们护了我大半生,现在轮到我来报答他们了。” 云雀吸了吸鼻子,放开了顾初言,看她眼神坚定,人也有了精神,宽慰多了。 “小姐,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吗?” “首先我想拿到那份大哥他们签字画押的指控文书,我们针对着找证据,把那些罪证一个一个推翻,可惜我爹的聪明才智我都没遗传到,只想到这个最笨的法子了。” “哪里笨了,陆管家都说了,小姐是最像老爷的,我们现在就去刑部。” 云雀说着已经启动马车,往刑部的方向去了。 不料她们踌躇满志地出发,眼看只差转个弯就要到刑部的时候,却被人生生的截停了马车。 顾初言坐稳了,疑惑地掀开帘子,只见景云卿已经骑着呼哧绕到了她面前,自从两人因为种种原因产生隔阂,已经许久没有两眼相对这么看过对方了。 顾初言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比起相府出事,比起替相府鸣冤,她还刚刚萌芽的爱情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她收起复杂的情绪,眼里只有对他冒然拦车,单纯的怒意。 “你这是做什么?” “我还没问你,你倒是先问了。” 景云卿牵着呼哧转了一圈,等它站稳了不再左右晃动,才继续跟顾初言开口,仿佛他接下来要说的是极其重要的话。 “怎么?刑部大牢的滋味就那么好受?还想再去体验一下?你觉得能侥幸全身而退是你福大命大,吉星高照?你知道是多少人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才把你救了出来?” 景云卿语气很不好,说着还把那张辗转了多人的文书甩到了她面前。 本来他想着等她身体和情绪都好一点,再跟她说这件事,却不想她脑袋一热,竟然就和云雀要直闯刑部了!还好他这两天特意留意了一下她,及时过来阻拦了。 “你好好看看,上面是不是你爹的字迹,他为了以防万一,留了这份文书保你平安,你今天就是这么埋汰他的用心?!” 顾初言接过那张纸,看着熟悉的字迹,不禁愕然,爹为了保她安然无恙,竟然写了这份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 她惊讶、悲痛不已的同时,更加确定道: “这么说来,我爹肯定是猜到可能会有人对付他,所以才提前写了这个,我爹是冤枉的!!他对我这么好,我更要帮他洗刷冤屈!不是吗?你阻止我做什么?怕我连累你这个高高在上的贝勒爷吗?!” “你爹是清白的,除了你,很多人都这样认为,但是那又如何?你们改变得了事实吗?如果现在你爹还关在大牢,相府上下只是被留置查看,那么你可以去击鼓,可以去鸣冤,可是现在死了几十口人,你以为这是谁下的命令,谁断的案?” “不是刑部的喻天葵吗?我就是要拿到证据,到王上面前为我爹申冤,让他承担后果!” “愚蠢!这件事如果王上没默许,他哪里来得胆子?你拿到证据到王上面前告他自己的状,说他昏庸,说他残害忠良?你觉得他是会以恩将仇报,意图刺杀他,以刺客之名,让御林军把你就地正法,立刻杀了你,了结这件事,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当着天下人的面承认自己听信馋言,残害忠良?!” 顾初言被景云卿问得整个人都懵了,她真没想到事实的背后是这样复杂,所以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这样不孝的活着? “顾初言,我劝你从现在起,能做的就只有两个字,惜命,因为你的命是很多人拼死保下的!不由你这么胡闹作贱!!” “那我爹他们就这么不明不白没了?!” “你去打听打听,从开国以来,那金銮椅下的冤魂还不够多吗?你爹一个,顾府几十个又算得了什么?没能力做什么的时候你就学会憋着,学会忍气吞声,学会看人脸色,从相府没落的那一刻起,你顾初言就没资格矫情,没资格悲春伤秋!没资格甩小姐脾气了!懂吗?!” 虽然景云卿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可是顾初言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更放不下这件事。 “你是让我从此苟且偷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甚至对着自己的杀父仇人摇尾乞怜?我做不到!!” 此时的景云卿仿佛又变成当初他们刚认识的样子,不止言语犀利,一点不留情面,而且看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感情。 见她依旧固执,景云卿不再劝她,拉着缰绳,让呼哧让开路来。 “既然你顾初言这么有孝心,这么有骨气,那么现在就进去,到刑部击鼓鸣冤,指着喻大人,指着王上的鼻子,控诉他们冤枉你爹,残害无辜,然后你被当作刺客,就地正法,等过两天所有参与救你的人,陆爷爷,夜无双,梅姐姐,聚众到刑部面前鸣冤的无辜百姓,他们全都一个个被当作同伙斩首示众,以儆效尤!这样是你要的‘皆大欢喜’的结果吗?” 虽然景云卿此刻看她的眼神都是不屑,说的话也带着讥讽,可是顾初言也有了变化,不像之前那样不管不顾地跟他对骂,先争个高低了。 她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几秒,景云卿的话虽然难听,数落她,极尽所能讥讽她的样子也特别欠打,可是她不得不承认,道理是对的。 顾初言最后选择放下了窗帘。 “云雀,我们回去。”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3章 第 103 章 第104章 第 104 章 回到庆王府后,云雀本以为小姐会因为无法申冤的事失魂落魄,却不想第二天她就起了个大早,把云雀都给吓了一跳,等吃完了早饭,她便拿着她手里的法器认真倒腾。 云雀记得小姐跟她说过,这是黑白无常送她的,说是有什么困难可以通过这个联系他们,她收拾完桌子,好奇的凑过去询问她。 “小姐,你可是想见地府那两位大神仙了?” 顾初言点了点头,也不打算瞒着她。 “我想来想去,既然人间的法子行不通,我又什么都不能做,就只能求助黑白无常两位哥哥了,我想他们做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我就不用连累其他人了。” 云雀赞同的点了点头,“可是小姐,贝勒爷不是说了,这事只要闹到王上面前,你就没好果子吃吗? “我想寻个文武百官都在的时候,到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证据都摆出来,我就不信他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人灭口。” 虽然当时不会,也难免他找借口推脱,事后处理啊,那些朝臣们还不是都向着王上?哪里敢说个不字? 云雀知道小姐这是一门心思想着复仇了,让她什么都不做,又怕她忧郁成疾,反正找黑白无常,其他人又不会察觉,所以云雀暂时也打算提醒她了。 可是顾初言试了好多次都没成功,它觉得肯定是法器坏了,于是拉住云雀又跑到了刑场,到处寻找哥哥们的身影,可是依旧一无所获,她不得不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她们刚到庆王府,就有一大堆不认识的人围了上来,堵住了她的去路,凶巴巴地嚷嚷着欠债还钱。 顾初言觉得疑惑,“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也没有欠人钱,你们是认错人了吧?” “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可是认识你!你大哥二哥欠了我们那么多钱,你们相府现在找不到人,你得替他们还!” 见夫人被这么多人围攻,一旁的马夫忙站到了前面,护着她们两个姑娘家。 “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你们去找欠你们钱的盆,这么多大男人在这里为难一个女人家做什么?” “这跟男人女人什么关系?冤有头债有主!她是相府千金,我们不找她找谁?” “就是,想先借口让我们吃哑巴亏,没门!” …… 没一会,府外的动静就传到了管家那里,他听了情况忙去书房汇报给庆王爷。 “老爷,外面来了好多人挡在门口,说是要找顾家千金还钱,您看这事怎么处理?” 庆王爷听了忍不住冷哼一声,这些人是狗急跳墙都惦记到我庆王府头上了,不过他并不着急派人去门口,却询问其他,“贝勒爷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 庆王爷点了点头,虽然这事费了些周折,又被方太傅从中横叉了一脚,好在这事到底大体还是按他希望的情况去发展了。 相府被查封的资产本来是要收归国库,可是他去大义灭亲后,王上感念他的忠诚,又好像突然知道了庆王府和相府的亲家关系,于是有意让景云卿这个女婿承继这些祖业,所以派他去相府监督资产清算的事了。 可是若是到手的肥肉被这些要债的人给分了去,那他还忙活这些做什么? 所以眼下还是要把那些人给打发走了,景文庆想了想,招呼管家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管家点了点头,心领神会地就去办了。 此刻府外正乱作一团,这时管家终于带人出来了。 这架势只怕庆王爷没指示,其他府卫就像是摆设一般,除了那个马夫出来阻挡,其他人任由顾初言在门口被人围堵,云雀因为护主,被她们推搡了好几次,差点跌倒。 她知道眼下大家都对相府的人避之不及,生怕惹上麻烦,却不想连这些普通的府卫、下人也狗眼看人低,老爷把聘礼都原封不动地给了她,又加了不少嫁妆,所以小姐嫁到相府后,手头也很宽松,平时没少拿些心意打点下人,如今看那是都喂了狗了。 看来昨天贝勒爷说得没错,没了相府,没了老爷,没人会把小姐放在眼里,甚至连原本地位低微的素清都可以在她面前杨武杨威。 想到这里,云雀过去扶住顾初言,希望她能感受到她的存在,不管发生什么,云雀一定会对小姐不离不弃。 “大家都安静下来听我说。” 众人正义愤填膺的要债,突然一队府卫过来,把他们通通阻挡在了外围,一个戴着黑纱缀玉冠,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瘦高男子从相府里走了出来。 “你又是谁?让我们听你说话,你做得了相府的主?” 都说相府的二娘子和两个儿子都是跟人合伙做生意给坑了,如今看这些人一个个不像是做生意的,倒像是地痞流氓。 其中有一个管家还认了出来,好像是城东专门替人催债的打手,看来这些老板们都懒得自己出面,雇了人过来要帐了。 他们豪横归豪横,但是到底是普通百姓,又有王府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府兵在,估计也闹腾不了什么。 于是管家大着胆子继续开口,“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顾府欠你们的钱,找顾府的人要去,实不相瞒,夫人和顾丞相早就断绝父女关系了,不然你们以为她为什么没被牵连,全身而退了?” 知道他们不会信,管家走到顾初言面前找她要那份顾丞相亲手写的文书。 顾初言本来不想拿出来,毕竟她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可是要债的人实在太多,连府卫来了也挡不住的样子。 庆王府的管家也是个人精,见状为了平复他们的情绪,又说出有这么个东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保证,然后再次转身伸出手问她要,顾初言也不得不拿出来了。 管家接过那张纸,就打开来把它呈现出来给大家看。 “这白纸黑字,还画了押的,大家可都看清楚了,连当今王上都是因着这份文书不牵连罪责,所以你们找错人了,要是再闹事,就是在庆王府里故意寻性滋事了。” “就拿这么一张破纸就想哄我们走?没门!” “就是,谁知道真的假的?我们只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对!快还钱!” 就知道这些人是刁民,没那么好忽悠过去,不过庆王爷早就想好了一石二鸟的法子告诉了他怎么做。 管家也不着急,把文书叠好了,回头恭恭敬敬地交回到了顾初言手里。 又转身对那些人道,“不过我知道大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这么没了,心里自然气愤,也是一时半会儿没有法子,才跑到庆王府这里来闹事,王爷向来亲民大度,不会追究这件事,但是见你们这么着急,鄙人倒是知道个消息,听说朝廷正在派人清算相府被查封那些的家产家业,你们把手里的债务弄个名目和情况属实的字据出来,我们庆王府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可以代为呈请朝廷,看能不能一并得到妥善处理。” 听到有人帮着催债,又是庆王府出面,那些人觉得省事,还能增加拿到钱的几率,立刻一拥而上,过来要找他登记造册。 顾初言将爹爹的文书小心收到怀里,惊讶地看着眼前乌泱乌泱的人群,大哥二哥这事欠下了多少烂账啊?听说爹爹以往每年都要帮他们清算填补一次,他们怎么就一点没吸取教训,还有这么多? 由于账目太多,管家还支了张桌子登记,弄了好一会儿。 等他登记完,让那些人回去等消息,收拾收拾后,正要回头禀报老爷,见到顾初言还在一旁等着,连忙道。 “刚才的事让夫人受惊了,您快回去歇着吧。” 看着那一大堆账目,顾初言想要过去拿,看个究竟,“这些都是吗?” 见她要看,想到老爷的交代,管家忙后退了一步,“是这样的,夫人,这些账目我们会想办法交到朝廷那里,余下的事也会处理,请您不必挂心,安心休养身体便是。” 不久后。 管家把那些尽数拿到了书房,庆王爷把那些账目都清了清,他粗略的过了一遍,便了然于胸整件事。 起身站了起来,得意道,“跟本王猜想的一样,这些年前太子和宗亲一直想给顾丞相一点教训,偏偏他刚正不阿,两袖清风,也没个机会,只能找他那两个没用的儿子,和贪财的二娘子下手了。” “王爷的意思是?” “那些赌场和商铺背后的实控人大多是前太子景钰和宗亲们,你准备准备,我这就进宫去见王上。” 雍华宫内。 芸贵妃借口头晕要闭门休息,把宫人们都支开到了院外,内庭这里不用人伺候。 宫人们刚把门关上,院子里便刮起了一阵无名风,等芸贵妃不急不慢地回头,她的心腹属下已经到了跟前。 “娘娘神机妙算,庆王爷当真的拿着那些账目进宫了。” 原来那些到相府要账的人,都是芸贵妃安排人怂恿暗示过去的,她猜到庆王爷肯定会借着这事做点什么,所以听到属下的汇报,她一点也不意外,冷哼一声道: “他这是俨然已经把相府的资产当作自己的了,饿狗护食呢。” “可是属下有一事不明,庆王爷把这事揽在自己身上,就不怕那些人以后就找他庆王府要说法?” “他这只老狐狸,自然不会这么好心,我看他跟本宫一样已经知道事情的端倪,料定王上只要看了账目,就会把这些账给抹了。” “娘娘怎么就那么确定王上会把这些账目给压下来?” 对于这事,芸贵妃自然是胸有成竹的: “你等着看吧,王上也不是傻子,庆王爷看得出来里面的门道,他会不知道?反倒是景文庆这次真是急于求财,因小失大,势必让王上把这件事记恨在心,他那般冷漠无情,自然不会了解王上因为多数皇子无故早夭,所以即使对他的废物儿子也是心疼得要命。 景文庆到底是老了,庆王府接连出事,他又急于榄钱,心思不够用,没往深处想,居然敢去王上面前去告他儿子的状,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跟当年的顾丞相做了一样的蠢事吗?”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4章 第 104 章 第105章 第 105 章 就像芸贵妃猜想的那样,王上稍微过目了一下庆王爷交过来的那些账目,就知道这里面多半是太子和宗亲他们一直记恨当年顾府拒婚,后来又在朝堂告状之事,一同在捣鬼,坑害顾府。 当时他见到顾府两个儿子的举证,气愤不已,也没去深究,只是全权交给喻大人去处理了,后来听说他还放火烧了顾府,如此过激,也觉得有些惊讶,如今看来这事确实和景钰有关系,顾丞相多半是一半冤枉一半被自己的儿子害了。 不过这人都死了,又是他亲自下的命令,难道还去把景钰给牵扯进来,又把掌管刑部的喻大人给追究了?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个昏君?为了区区一个不能开口辩驳,平时又不受待见的顾丞相,显然是没必要啊! 可是怎么这事偏偏让文庆也知道了,被自己的臣弟知道这样的糊涂事,他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表情也有些尴尬,装作若无其事道。 “文庆,你索性去主导这件事,能清算的清算,不能清算的就卖了,那些钱本王的国库也不要了,能用得上的你就自己做主吧。” 虽然庆王爷正想要这样的结果,心里高兴得很,但是嘴上还是推脱,“王上,这不太好吧?恐怕会惹人闲话。” “你我兄弟,客气什么?凡事多照顾你是应该的,没人敢说什么,再说了,那天看云卿跪在那里求情,本王还真的对他心有愧疚,当时气急败坏就把这事全权交给喻天葵去处理了,却没想到相府和王府,还有云卿这层关系,当时要是想到了,肯定会不看僧面些佛面,这事处理得是有些了草了, 总之,你就别推脱了,让云卿失了福晋那边的依靠,又惹他们夫妻闹了一场矛盾,就当是本王对云卿的一点补偿吧。” “王上,那这些账目?” “自然是不用管啦,本王刚刚都看了,也大概明白了,太子和宗亲那里谁要是不服气去找你麻烦,再跑去那里王府去闹事,你就让他们来找本王。” “如此,臣弟代云卿谢王兄厚爱。” 景文庆用计在王上这里得了便宜刚刚退下,芸贵妃便端了一杯银耳莲子羹款款走了过来,想来探探王上的口风,看是不是如自己猜想的那样。 见到是爱妃来了,因为刚才的事心中不快的王上忙唤她坐到自己身边,还没说话,便叹了口气跟她倾诉。 “本王虽然有几个儿子,可是平庸的平庸,跋扈的跋扈,除了容煕,没一个出类拔萃的,今天景钰还有把柄让文庆知道了,真是糟心得很。” “王上快别这么说,别惹了他们兄弟和气,俗话说,龙生九子,尚且不同,哪能都是一个脾性?” 芸贵妃说着把银耳莲子羹端到王上面前,柔声细语道: “王上,您快尝尝,这可是臣妾存的深秋露水熬煮的,特别去火去燥。” “爱妃有心了,每年都为本王张罗这些,可别太劳累了。” “劳累什么,臣妾不会别的,也就会些端茶倒水的事,只要王上您不嫌弃就是臣妾的福气了。” 芸贵妃几句话说得王上心花怒放,“我听说十四最近也去三省六部学习去了?” “谢陛下关心,他确实是去了。” 对于这件事,芸贵妃似乎不想说太多,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这么一句,倒是王上追着问了。 “得空,让他写篇文章,谈谈想法?” 王上爱屋及乌,对景容煕也特别关照一些,想要了解他的学习情况,因材施教,不过芸贵妃觉得时机还未到,并不着急让十四表现什么,于是多半是推脱的态度。 “王上快别说了,他才刚接触朝中之事,还要多听多学多看,别让他写得多了,自以为是,故步自封了。” “我看十四一向谦虚好学,爱妃你多虑了。” “王上心疼他,变着法子夸赞,怕他骄傲呢,臣妾先谢过王上的美意了。” “你呀,总不爱争个什么,别人可都是争着抢着了,你看这马上年底了,景钰他们几个可都是想方设法把自己的人趁着这个时候往上推呢。” “朝廷能起用良才,多些人为王上分忧,那是好事啊。” “我看也不算是有才,他们这是想培养自己的人呢。” 王上这么说,看来也是调查了一番了,芸贵妃一边笑着,一边表现得不在意道,“臣妾知道,王上您心里从来跟明镜似的,早就定了人选,而且对待孩子们,也多半是一半一半,绝不会厚此薄彼。” “可是本王还是想知道十四那边可有想举荐的人选?” “臣妾向来只乞求十四能平平安安,能有个忠心不二,又武艺超群的人在一旁保护,所以上次才跟您开了口,承蒙王上厚爱,他的贴身侍卫青英破例赶在年前就晋升了,至于其他,臣妾不敢有什么奢求了,再说,十四本就才接触朝政没多久,这么快就递上举荐的折子,难免惹人闲话。” 见芸贵妃如此谦虚,又心思和他一样,只希望这些孩子能平平安安,王上不禁感叹,有如此心意相通的红颜知已陪伴在侧,深感欣慰,于是开口表露道。 “你这当娘的蕙质兰心,十四又是个好孩子,你放心,这些年你们的好本王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定不会亏待你们。” 说到年底惯例晋升这事,王上倒真的想起又一件事来,“对了,本王记得上次递交奏梳表扬十四的那个京郊县令叫什么来着?” “回王上,臣妾约莫记得好像是叫徐县令来着?” “对,就是这个人,好像是当了二十年县令的那个,听十四说当地也是被他治理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王上说到这里,思付一下才开口: “这样,本王直接把他加到年底的晋升名单里来,到时本王再找个机会旁敲侧击的告诉他十四对他的看重这不就得了?” “王上事事周全,是十四的福气。” 芸贵妃说着起身给王上行了一个大礼,才重新依偎到了他身边如小女人般卿卿我我。 她这些年,表现得不争不抢,又懂得抓住王上的心思,知道王上多半不会亏待她,反倒是其他妃嫔已争个你死我活,王上给得不多不说,还惹他厌烦。 庆王府内。 庆王爷从宫里回来后就明显心情大好,立刻就命管家通知把景云卿派人送回来的资产清单拿过来仔细研究,他这是打算能用上的,都马上用起来了。 而南苑这边的情景就有很大不同了。 顾初言回来后,想到几个小时前被人围攻要债,偌大的王府就在身后,却久久无人相帮的情景,她坐在窗边沉默不语了好一段时间。 云雀进进出出忙碌了好一阵她都没察觉,以前小姐哪里有功夫发呆,多半是玩着笑着,她尽量不去提什么,尽量笑着跟小姐说些愉快的话。 “小姐,这是云雀新学的点心,你尝尝看?” 顾初言拿起盘中像云朵般软软糯糯的点心,塞到嘴里尝了一口,这几天嘴里依旧没什么滋味,但她不想让云雀失望,一味夸赞道,“很好吃,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啊。” 云雀点了点头,也坐在对面,吃了起来,顾初言看着忠心耿耿的云雀,想到她嫁到庆王府后发生的种种,不禁抱歉,“云雀,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小姐还在想今天的事吧?我就是怕小姐放不下,一直没敢提,你还是在意了?我们才到庆王府没几天,自然人比不得相府那般忠心护主,事情也不能事事顺利,小姐你别在意,免得坏了心情。” “倒不是在意,只是感念爹爹良苦用心护佑我,却成了旁人用的棋子。” “小姐的意思是?” “在府里看了这么多事,自然知道庆王爷没这么好心帮我,那管家也一向对他唯命是从,我想他们这么做一定存着什么的目的,说真的,我还有些担心。” “小姐担心什么?” 好像也不能说得太武断,总之她觉得心里不踏实,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顾初言叹了口气,继续开口。 “我倒是想看看那些登记的账目,相府如果有能力还,就还了吧,毕竟是欠了人家的。” 云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老爷向来堂堂正正做人,要是还在世也绝不会拖欠他们,必定是要想办法还上的,想到这里,她想起一件事来,高兴道。 “小姐,这事咱们可以问问贝勒爷,我刚才准备做点心,到大厨房那边取要用的材料时,听厨房那里的小翠说,贝勒爷去负责相府剩余资产的清算,从早上忙到了现在还没回,还听说今天庆王爷从宫里回来后,心情就特别好,好像也跟相府资产的事有关。” 爹爹从遇袭到相府出事,庆王爷就没过问半句,所以他绝不会为了相府发生好的事而高兴,而且要是有对于相府是好事,为什么不告诉她? 带着这样的疑问,顾初言一直等到景云卿回来,听到他回来了,马上到书房去找他,可是她刚进去,还没开口,管家便派人过来说是庆王爷让他回来后马上去书房一趟。 如此,她只得再等他回来了,见她等得惴惴不安,云雀提议说去外面走走,想到上次在湖心亭闹得不愉快,这一次他们往反方向走了,就在其他地方走走看看。 却不想还是冤家路窄,遇到了素清她们,玉儿见到她们第一时间又躲到了额娘身后,顾初言见状,没打算跟她们有交集,打算绕过她们离开,却不想素清却转身追上来开口了,“我要是你都没脸在京城待下去了。” 顾初言知道从她嘴里多半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不想找不快,没有搭腔,拉着云雀往前走,却不想素清不依不挠地追了过来。 “做丧家之犬的滋味如何?神气不起来了吧?你现在知道了你大哥病死了,二哥疯了,相府满门以罪臣余孽的理由被血洗,但是你可能还不知道相府出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吧?” “你阴阳怪气地到底想说什么?” 见顾初言总算停下来听她说话,素清倒装起神秘了,“算了,既然你这么不想知道,那我还不稀罕说了,这可是我从云卿那里知道的消息,你呢,只是知道得晚一点罢了,也没什么差别,对吧?” 说完她就牵着玉儿哼着歌离开了。 云雀过去扶住顾初言,安慰她,“小姐,咱们别理她,我看她就是想着法子气你,让你不痛快。” “她会这么说就不是空血来风,我们还是回南苑等景云卿回来再问个明白吧。”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5章 第 105 章 第106章 第 106 章 黑白无常看着顾初言被素清冷嘲热讽后,悲伤落寞转身回去的身影,想要上前安慰,却被孟婆拦了下来。 “你们两个上次被阎王罚的还不够重?阿初在人间遇到的事,该走的路,都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听到孟婆的提醒,黑白无常不禁摇头叹气,想不到他们还被那蜘蛛精在钟馗那里反告了一状,把他们帮阿初如何投胎转世的事都告到了阎王那里,还把他们关了禁闭,勒令他们不许再不插手人间的事了。 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阿初身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难道我们就这样看阿初被欺负?” 面对黑白无常的反问,孟婆也是愁得很,她是怎么也没搞明白那蜘蛛精到底是什么后台,又是什么目的,这种敌人在明,她在暗的感觉是真的太不爽了。 “走了,咱们看多了就又忍不住出手了,还是回到地府再找人打听打听这件事吧。” 黑白无常叹了口气,也正要回去,只见不远处一只硕大的蜘蛛精正在半空中盘旋,两人对了下眼,谁也没做声,悄悄的走了过去,想把这妖精逮着正着。 却不想孟婆回头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是想溜,立刻大声喝他们,她这大喉咙一喝,那蜘蛛精察觉了,化成黑烟就跑了。 黑白无常气得牙痒痒,“哎呀,你说你,刚才那个可是那蜘蛛精的崽子,它呀,上次就抓了阿初,让它逃了,我们正愁找不到它呢,你这大嗓门一喝又没影了!” 那蜘蛛精还有个儿子?孟婆想了想,觉得茅塞顿开。 “对呀,我之前怎么没想到,我们该往这个方向查啊,走!我们去查查这蜘蛛精的陈年老底去。” 孟婆也是急性子,说着就风风火火地准备出发,回头看到黑白无常在那里傻愣着,过来拉着他们一起,“走吧?难道还要我请你们?这后患可都是你们两个私自在汤药里加料惹下的!” “不是,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阿初妹子这可是被人欺负得紧啊,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等咱们查清楚再回来还不知道又是什么情景呢。” 孟婆听到这话是又气又急,“那你想做什么?把欺负阿初的人都收了魂魄,回头把你的乌纱帽给作没了,再害阿初永世不得超生?” 这结果自然是不想要的。 “我这不是怕阿初有个万一嘛!” “说你是猪脑袋,你还真是!阿初要是有个万一,又不是自杀,那我们才好帮她呢!” 听孟婆一席话,黑白无常总算明白过来,傻呵呵笑了,“也是啊,那她到时可就名正言顺地到了咱们的管辖范围了,那是做什么都方便了。” 孟婆无奈地摇了摇头,白了黑白无常一眼,“我看阿初这次投胎最大的败笔就是认了你们两个帮倒忙的哥哥!” 她说完拉着黑白无常就飞到天上去了。 顾初言回到南苑后,景云卿也恰巧回来,两人刚好在门外撞见。 最近顾初言看他的眼神,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般,有时景云卿都在怀疑,两人那段朦胧短暂的爱情是否真的有发生过。 两人之间的隔阂,除了无辜的流民、素清的挑唆,现在又多了相府的事,新仇加旧怨,景云卿现在几乎已经对修复两人裂痕,祈祷还有明天,不抱一丝希望,特别是刚才阿玛再次严正提醒他的事。 他甚至没有跟她说句话,就越过她直接进了院子。 顾初言觉得现在的情况特别好笑,明明她才是相府的人,可是现在人人都在排斥她知道相府的事。 不过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于是收起情绪,走上前追问。 “听说你今天去清查相府的资产去了,今天外面好些人在王府门口要账,都能还上吗?” 这个阿玛倒是没说,只说王上有意让他承继这些资产,让他不要推脱,对顾初言也狠心一点。 “那些人到王府来要账?找你要吗?” 小姐现在的情绪很不好,说什么都不愿多说,担心贝勒爷听不懂,一旁的云雀忙帮着解释。 “是的,我们回来的时候,好些人凶巴巴的上前来围着小姐要账,王府的府卫就在旁边,都不过来拦一下,除了那个马夫,其他人就站在那看着。” “云雀,这些就不用跟他说了。” 此时的顾初言已经不相信景云卿有空、有心思在意她今天受了什么委屈,对于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顾初言打断了云雀的话,直接走到景云卿面前,面色冷清,直接了当的开口,“我只是想知道那些账目有多少,我们顾府做人做事向来坦坦荡荡,欠人家的能还的就都还上。” 景云卿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账目?” “贝勒爷,是这样的,后来管家出来跟那些人说小姐跟相府已经没有关系,但是他说朝廷正在清算相府资产,让他们把欠款的名目给列出来,王府会想办法拿到王上那里去给他们定夺。” 听到云雀的解释,景云卿恍然大悟,再次确认道,“云雀,你的意思是今天王爷拿着账目进了宫,去见了王上?” “对,听说王爷回来的时候心情大好,也跟这事有关。” “那就是了。” 景云卿其实也听说了顾初尽两兄弟平时多半是被太子和宗亲给坑害,只是他没告诉阿玛,就怕他加以利用这一点,如今看来他已经知道了。 景云卿刚才还想不明白阿玛为什么会要相府这资不抵债的烂摊子,如今看来他是知道王上看过那些账目后,多半会想堵住天下人的口舌,索性把相府的资产给了他,把这事给压下了,那些账目自然也会不了了之。 如此说来,就都想通了。 但是要是阿玛知道顾初言有意拿这些资产去还钱,只怕要和她撕破脸了。 为了保护她,景云卿决定不让她知道更多的情况,于是借口道。 “这跟你没关系,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和相府没了关系,下次要是有人在阻你,这么回答就是。” “你明知道爹爹那是为了救我才那么做,我不想爹爹死后还要被人骂欠债不还。”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已经够烦了,你别吵我了。” “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明明是相府千金,为什么就我不能知道有关相府的事?” 顾初言几乎是哭着委屈把这些控诉出来,看她梨花带雨的跟自己说这些! 景云卿很想过去安慰她,告诉她,她不知道,不参与,才是真的对她好,可是他不能,只能握紧拳头违心的装作漠不关心。 “好了,云雀,你照顾你家小姐,我要休息了,别打扰我。” 一整天不见人,才见面说不上两句话就不耐烦了,她已经不期望他们能回到从前,但是还是可以退而求其次吧。 “那好,弄清楚账目的事我可以自己想办法,你至少告诉我,你告诉素清的,那些有关相府的事吧?” 见景云卿不太明白,一旁的云雀也是急死了,马上开口解释。 “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出去散步?遇到素清,她阴阳怪气地说小姐晚一点就会知道相府出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谁,还暗示说贝勒爷你已经跟她说了,但是没跟小姐说。” 他怎么可能去跟素清说这些?看来也素清猜到阿玛的意思了,这是故意气她呢。 难怪顾初言哭得这么委屈,但是接下来他也做不得好人,比起一直给她希望,还不如长痛不去短痛。 景云卿无情唏嘘道,“说到这个,有什么好提的?提了就来气,不过素清和其他人一样都理解错了,我今天去看过了,相府不过是个资不抵债的空壳,旁人还以为我景云卿得了什么便宜呢,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的意思是,那些资产给你了?” “你以为呢?我娶了相府千金,当然我是名正言顺的承继人啊。” 顾初言听了,心中五味杂陈,“看你的表情好像知道相府资不抵债让你很后悔?” “当然了,你看自从你爹遇袭,你哥进大狱,相府满门被血洗,后来你进大狱,哪一件事,不是我在忙前忙后的帮忙处理?难道我不应该得到这些家产吗?现在知道了它,也就是是个空壳。真是亏大发了!” 顾初言不敢置信地看着景云卿此刻跟他大哥一般无二的畜牲嘴脸,心痛道,“看来还是你之前装的也太好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你还有这副面孔。” “你怎么看我无所谓啊,实话告诉你,之前我也就是看你可怜,再说那时相府的财产还没到手,我怎么可能不表现的体贴入微一点?现在到手了,却发现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晦气得很!” 顾初言咬了咬嘴唇尽量稳定自己情绪,不要在他不屑的注视下哭,免得丢爹爹的脸。 “你说资不抵债的意思是会还那些钱吗?” “还钱?想得美,他们爱找谁要,找谁去,本来就没什么,再拿来还了,我还算哪门子受益者?” “你是战功赫赫的贝勒爷,前途无量,根本不缺相府这点家产,我爹人都已经没了,你还忍心让他留个骂名?还要那些顾府无辜被牵连的家丁,我想安置他们的家人,我这里还有一些,都会拿出来一起……” “你可真是好笑,他都背上叛国的罪名了,还差多一个不痛不痒的?” 景云卿说着还咬牙切齿的提醒她,“你可别想着拿你的嫁妆去还债,充什么好人!我会派人盯着你,别想动用王府一分一毫!” “洗涮冤屈的事我做不了,我只是想让相府坦坦荡荡,不欠任何人,我求你了,别这样。” “你可别再说了,这事要赖就赖你自己,可是你自己当初非要嫁给我的,自己死乞白赖地要进庆王府,你忘了?!你别口口声声说什么坦坦荡荡,好像你们顾府多高级一样,你忘了当初是怎么算计我的,这么快就忘了?还坦坦荡荡?我看你爹也就是不知道,你其实跟你两个废物哥哥好不到哪里去!” 景云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此时雷声大作,立刻下起了瓢泼大雨。 顾初言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景云卿最后一句话,成了击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不顾冰冷的雨水,哭着冲过去拍打景云卿的书房门,“景云卿,你不能这么做,我求求你,不要让我爹做了鬼还要被人追债谩骂!我求求你了,把相府欠的钱还了,我手里有的都给你,余下的就当我欠你的,我去外面讨饭,干活,我挣钱还你好不好?!” “小姐,你起来,你这样会生病的,快起来!” 屋外的顾初言哭得撕心裂肺。 屋内的景云卿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懊恼地用拳头击打着墙壁,提醒自己不能再心软。 要是再这样下去,不是顾初言被这些人作贱疯,就是他真的成了那个恶人。 “你怎么还不滚出庆王府?合离书丢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一封?只要能甩了你这个扫把星,我再给你一百张都没问题。” 终于,门外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没了动静。 只听云雀在声声呼唤顾初言,她昏迷发烧了一夜,景云卿就靠着墙壁心疼了一夜,等云雀支撑不住睡着时,他忍不住去偷偷照顾了一阵,但赶在她们发现前又回到了书房里,继续装作冷漠绝情的样子。 当第二天,他眼圈通红的去见母亲阿湿娜的时候,把她给吓了一跳,立刻扶着他坐下,又给他倒了杯参茶。 “母亲,你说人真的会有报应吗。” “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恶人都还好好的?好人却一个接一个的都死了?!” “卿儿,发生了什么事?” 景云卿仿佛没听到母亲的话,他只顾说自己的,因为他实在受不了了,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 “母亲,我也会遭报应吧,我其实手上也不干净,对不对?” “不要这么说,你是好孩子,怎么突然说这些?” 景云卿哭着摇头,“不,母亲,如果有用的话,我现在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我怎么能那样伤害她,我怎么能那样对她?我真是要疯掉了!!!” “是不是和初言吵架了?我这就去跟你解释,说你是身不由己……” 听到母亲要去找顾初言,景云卿拉住母亲,跪下来求她,“母亲,求求你,不要去了,她不该留在这里,我们让她走吧,让她走吧…” 可是看景云卿这个样子,他多半是舍不下啊,阿湿娜扶他起来,不住叹气摇头,“你可真是要急死为娘,相府没了,你让她走,她能去哪里?你又舍得下吗?” “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待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庆王府。”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6章 第 106 章 第107章 第 107 章 当第二天顾初言醒来的时候,云雀已经因为彻夜照顾她,累得伏在她的床边睡着了,她不想打扰她休息,蹑手蹑脚的起来,帮她盖好毯子后,自己披了一件夹棉披风就出门了。 外面正在下雪,院子里白茫茫一片,整个南苑都是银装素裹的景象,本来以为昨晚那样大的雨是住不住雪的,却不想第二天起来是这样的景象。 顾初言正疑惑着,突然听到身后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她以为是云雀起来了,回头笑着想跟她说话,却不想是书房的门被打开。 当见到从里面出来的那个人。 而且还是个女人。 顾初言整个人都如雕塑一般愣在那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素清看她的表情就是一副不屑一顾,胜利者的姿态。 她高傲到甚至都没跟顾初言说话,直接无视她就离开了,仿佛她才是这南苑的女主人。 是的,这次都不用什么言语刺激她了。 只要她亲眼所见,就什么都说明了。 如果连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都可以旁若无人地留宿在这里。 那么她确实可以视而不见,确实可以肆意挑衅,确实可以傲慢无礼。 顾初言感觉全身都在发抖,不禁低头冷笑。 所以,还要说什么吗?事实早就摆在眼前了。 醒来的云雀也见到了刚才的情景,她不敢置信地从屋子里跑出来,直接追到了门口。 当确认她没有看错那个女人后,愣了几秒才回头,心疼的看着小姐,几度欲言又止。 倒是顾初言先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帮她哈气,搓手,“好云雀,我们走吧。” “去哪里?小姐,你不会真的要走吧?相府已经不在了,小姐我们能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在这里。” 顾初言简短说完这一句,转身进了屋内。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想到昨晚的情景,再想到刚才自己亲眼所见,云雀也不想再劝什么了,小姐在这里过得如此憋屈,确实没什么好留恋的。 景云卿在母亲的北苑休息一晚后,前脚刚走,顾初言就来了,她坐到阿湿娜身边,给炉子里加了好些炭火,又问了她身体如何后,还让云雀把在梅姐姐那里新买的冬衣给她换上。 阿湿娜觉得这衣裳料子和手艺都不错,询问她是哪里买的,顾初言微笑着说,“母亲要是喜欢,等过段时间,我再去帮您买其他款式的。” 说到这次阴差阳错的婚姻,她唯一不后悔的,大概就是遇到这位和蔼可亲的母亲,所以她即使离开了这里,也会想办法孝敬她的。 顾初言没在那里有耽搁太久,因为她只想快点从这个伤心地搬出去,临出门前给阿湿娜行了一个大礼,当作是告别后就转身离开了。 阿湿娜最近身体大不如前,有时隔一天就会忘记前一天发生的事,等到过一天她也许会想起来,所以直到顾初言离开王府,她才想起了什么要紧事,急匆匆跑到南苑去找儿子。 见到景云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在院子里望着顾初言住过的屋子里发愣,她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 “卿儿,初言她真的走了?” 景云卿回过神看着母亲不敢置信又不得不信的表情?他揽起眼中的泪光,顾左右而言他,“母亲,这是新做的冬装吗?端庄秀丽,很适合您。” “这是阿初一早送来的,她走的时候给我行了一个大礼,娘老了,当时没反应后来,到现在才想起来,卿儿,我知道你是违心的,根本舍不下她,你快去把她追回来,好不好?” 左右护不了,留不住,也配不上。 追回来,做什么了? 景云卿微笑着牵着阿湿娜冰凉的手,“母亲,我们进屋烤烤火吧,外面冷。” 阿湿娜一边随着儿子走,一边看着他脸上微笑的表情,和今早初言的表情是一样的,这两孩子,其实心里满满的苦涩,却还要故作坚强,对人微笑。 她忍不住湿了眼眶,“卿儿啊,你以后会后悔的!” 听了母亲的话,景云卿脸上微笑的表情更深了。 可不是,不用以后,现在他就悔了。 顾初言走后,他觉得自己突然怕冷了,和母亲一样,刚才站在外面都觉得全身空洞洞的人到处漏风,特别是胸口那儿,像是被人掏空了一般。 冷冽的风直往那里灌进去,让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果然人不该染指不同世界的人,更不能见得太多,因为一旦曾经拥有了太多,体会过不同的温暖,就会忘不掉,然后开始留恋,开始偏执,然后在心里生根发芽。 一旦失去,就如同山崩地裂,最终迷了路,再也回不去自己的世界。 顾初言把王府那个马夫打发回去的时候,为了感谢他的真心相待,还特意给了他不少小费。 看着她们大包小包,打扮又那么素净,那个马夫忍不住询问,“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顾初言轻描淡地回答他,“我想去北地看一个朋友,小住一段时间。” 马夫点了点头,还要问什么。 云雀已经牵了一辆新雇的马车过来,老爷以前送的马车已经毁了,如今只能他们自己雇一辆了。 那马夫目送她们离开后才转身回庆王府。 看着过分平静的顾初言,云雀一路都尽量没说话,可是看着马车既不往梅姐姐那里,也不是往陆爷爷的方向,她忍不住询问。 “小姐,我们不去梅姐姐那里,也不去陆爷爷那里吗?” 想来想去,小姐能去的也就是这两个地方了,怎么都不是? 顾初言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去找他们是最不合适的,不能再连累了他们,我们先找个普通的旅店住下,等相府的案子结了,再做打算。” 云雀点了点头,却不想小姐说得小旅店竟然是一户闲置的农家小院,不仅偏僻,连卫生情况都堪忧,她当下就不同意了,“小姐,你从小到大哪里住过这样的地方?让小姐这么委屈自己就是我的不是了。” 顾初言倒觉得很好,她已经过去动手收拾了。 “云雀你说反了,让你跟着我住在这里,才是我的不是,我还觉得不好意思呢,好云雀,委屈你陪我一段时间,等我适应了这里,你再离开好不好?” “小姐这是要赶我走?” “不是,你看我要想办法还钱,又要安置那些家丁的家属,哪里有钱雇你这样优秀的书童伺候?” “小姐,那些根本不是你欠下的!你又何必如此?我看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就是故意坑害相府,坑害老爷,你怎么还当真去还?” “就算我不还那些,相府上下几十口家丁的家人总要妥善安置吧?所以我这两天想在这里好好盘算盘算,想出一个稳妥的法子来。可是我记不得所有人,你一向记性很好,能不能帮我列个名目,到时我去府尹那里查具体地址,给人家一户一户的送过去,好吗?” 之前给梅姐姐送去不少,王府的嫁妆也一样没带,就身上还有些傍身的银票和碎银,要是都这样用出去了,小姐一个姑娘家还怎么活?云雀不想帮她做这件事,不想让她陷入困境。 “我也不认识,也不记得。” “那我尽量自己记起来吧,你知道我太笨,平时都靠你,所以可能要花些时间,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唯一多的就是时间……” 见云雀有意不想告诉她,顾初言也不生气,说着已经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在嘴里喃喃。 “就从相府门口的府卫算吧,然后是内堂,厨房,大娘二娘的丫鬟奴婢也要算在内……” 云雀看不下去,哭着过来抱住她,“小姐,你刚才怎么不发脾气?你像平时那样气急败坏,冲我吼好不好?你不要这样,说什么都客客气气,微微笑笑,回到以前开朗明媚,大大方方的一样好不好?” 顾初言愣了好几秒,眼中似有泪光,但很快她就用微笑替代了。 过了一会儿,她转身平静地帮云雀拭去脸上的泪水,微笑道: “傻云雀,如果要是能回到以前,我才不会像以前那样,我一定不会乱发脾气,一定乖乖学规矩,学琴棋书画,再也不跑出去玩,更不会惹爹爹操心,成为他期望的样子……” 顾初言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可是,没有如果啊。” 她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好云雀,别再说这些傻话了,连我都不做这种白日梦了,你怎么还没醒来?” 说完她又转身去收拾了,云雀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她知道自从老爷过世,小姐一直就病着,后来看到贝勒爷和庆王府侵吞家产,素清跟贝勒爷名目张胆的勾搭在一起,她就病得更重了。 “小姐,我带你去陆爷爷那里好不好?” 陆爷爷待小姐也是宠惯得很啊,她这个时候到陆爷爷那里总比在这里胡思乱想好啊。 “都说了不能连累了他们。” “可是小姐你生病了,是很重的病啊,你知道吗?” 顾初言觉得云雀说得不对,她在她面前轻快地转了一个圈,“你看,我好着呢。” “不好,云雀只知道小姐不玩不闹,不打发脾气,什么都说好,那就是病着,你虽然身体好了,可是心里的病反而更严重了。” “没有,我好着呢,我觉得我现在特别懂事,我爹要是见了也要夸我识大体,懂分寸,我现在特别懂得分寸,真的。” 顾初言一边否认回话,一边不再和云雀争论这个问题,低头继续收拾,连手被划破了都没感觉,直到云雀看到地上那些血迹。过跑过去查看她的才发现她手上有划开好大一个口子。 她过去拉住她的手,“小姐,我求求你,别这样,老爷看了会有多心疼?” “不会的,我爹不会疼我了,是我吵着闹着要嫁入去庆王府,是我引狼入室,都是我,是我的错!他怪我都来不及,我这点伤又算什么?” 顾初言不顾手上的伤口,转身又去收拾屋子,云雀正要去阻止她,突然看到不远处一只硕大的蜘蛛精正在不远处的屋顶盘旋,她拉着小姐转身就要逃命。 可是顾初言看到是之前那只蜘蛛精,反而往它的方向跑去,等离它还有几步远,她才停下。 她抬起眼看着那只蜘蛛精,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害怕。 “有,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7章 第 107 章 第108章 第 108 章 云雀追过来的时候,听到顾初言像向一直只妖怪求助的话,以为她是一时糊涂了,忙急得劝她离开,“小姐,它可是妖精,怎么可能会帮你?更何况它之前还绑了你,你忘了?咱们还是快逃命吧!” “云雀,它如果要杀我们,我们又怎么逃得过?再说了,它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了,要是真想要我们的命,我们早就已经死了,不是吗?” 小姐说得确实有道理,反正她不能弃小姐于不顾,云雀也大着胆子停下来,陪着她一起犯傻了。 可是那蜘蛛精也不说话,只是睁着黑洞洞的眼睛看她们,顾初言又往前走了几步,再次开口。 “我记得你之前在蜘蛛洞里能说话,也听得懂我说不是吗?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我知道你本性不坏,你放心,我不是让你帮忙做杀人放火的恶事,我只是想到刑部去拿样东西,我看过了,就原封不动的还回去,好吗?” “小姐,你忘了?它之前还伤害过素清,陷害你,就算没要我们性命,应该也不好不到哪里去……” 云雀说到这里也反应过来了,拉着小姐道,“我看它跟素清说不定就是一伙的,咱们还是别求它了,赶紧逃吧……” 没等云雀说完蜘蛛精竟然向她这边吐来丝线,把她击倒在地,好像生气她这样说它,要不是顾初言挡在云雀面前,它还要再攻击。 过了一会儿它主动跳了下来,移动庞大的身体到了顾初言跟前,总算开口说话了。 “你这是被王府赶出来了?” 它突然问这一句,让顾初言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没想到这还是只长舌妖精,云雀气不过,躲在顾初言身后没好气的反驳它。 “你个蜘蛛精,管的还挺宽,不是被赶,是我家小姐不稀罕他们,自己离开的好吗!” 那蜘蛛精似乎也觉得她态度不好,冲她生气地吐丝线威胁。 云雀担心惹怒了它,只得闭口不再说话。 那蜘蛛精得意的看着顾初言,一副我就知道的欠扁样子。 “我早就猜到你在王府呆不久,连蜘蛛洞三个字都不认识,那贝勒爷又不傻,还不逮着机会就把你给弃了?” 它说这话竟然都没法反驳,顾初言虽然又气又伤心,但是没心思跟它争论什么,现在只想要它帮自己。 “我刚才说的事,你可愿意帮忙?” “帮你?凭什么?我才不要,我娘说了,你们人类都是花言巧语,迷人心神的,让我不要相信你们。” 可真是只小蜘蛛呢,还搬着它娘亲出来了,不过对付一个孩子,她倒是有法子。 “你多大了?自己帮不了,做不到,也不用把你娘给搬出来当理由吧?不过,我刚才一想,你看你长得庞然大物,虎头虎脑的,到了刑部还不知道能不能帮我拿到文件,说不定就被刑部的人给抓了,还打草惊蛇了,算了,我还是找别人去吧。” 顾初言打算用激将法,故意这么说着就要转身,还冲云雀眨了眨眼睛,后者立刻心领神会的接过话头。 “就是,小姐,我看这么重要的事我们还是找别人吧,一个小蜘蛛娃娃能做什么?” 听她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那蜘蛛精俨然有些上当了,追过去跟她们理论。 “你们什么意思?小看我?我再怎么说也修炼了500年了,我看你们才是小孩子呢!” 它还真的急了,看来不管是妖精还是人,小娃娃都一样孩子气。 顾初言和云雀不禁偷偷笑了,但很快又装作一本正经。 “不是了,我们没这么说,只是想找更靠谱的人做这件事。” “我,我怎么就不靠谱了?” “你看你那么大的身体,刑部的门口都进不去就要被发现了。” “这个不是问题,我可以变小啊,你看。” 说着那蜘蛛精一会变大,一会变小,仿佛生怕她们不相信它一样,云雀又继续套她的话。 “可是你之前还绑了我家小姐,我怎么能相信你是真心想帮我们?” “那是我娘说的,再说我也没真的伤害过她呀。” 居然还认真解释起来了,还真是只萌萌傻傻的小蜘蛛呢,难怪小姐一直不怎么怕他,原来是真是只不一样的小妖精。 “那要是你娘再让你伤害我家小姐呢?” “我娘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再说了,到时我偷偷把你们放了不就行了?” “也是你娘让来人间的?” “嗯,她让我……” 蜘蛛精巴拉巴拉说到这里,意识到什么,突然住了嘴,看来它也有自己的秘密啊。 抬头见云雀一脸狐疑地看着它,它忙补充道,“总之,这个忙我帮就是了。” 能帮忙已经很好了,顾初言已经觉得是惊喜了,她看了看左右,不好意思道,“你饿不饿,等我们收拾完屋子,让云雀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她厨艺特别好。” 听到有好吃的,那蜘蛛精表现得很开心,但是听到要叫云雀姐姐它又觉得不服气。 “我都快500岁了,她才几岁?为什么要叫她姐姐?” 见它这么执着,顾初言不禁捂嘴笑了。 “是这样的,我们人比你们寿命短一些,所以其实对比起来,云雀其实比你年长那么一丢丢,明白吗?” 顾初言是真的把它当成孩子了,还过去踮起脚尖摸了摸它的头,才转身收拾屋子。 那只蜘蛛精原地愣了好几秒,等她们再回头它已经热心地帮他们收拾起杂物了,不得不说,这庞然大物力气是真的大啊。 满屋子的灰尘它吹几口气就被收拾干净了,然后它就乖乖坐在一旁等着云雀做好吃的了。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和他们一样,它还把自己变做了一般大小,云雀还愁它这么大,要给做多少东西才能吃饱,这下不用发愁了。 吃完东西后,它说话算话,马上就带着她们去踩点了,它变成小小的样子,藏在在顾初言的衣袖里,只探出一只头来。 为了掩人耳目,顾初言和云雀都男扮女装,而且打扮得特别素净,他们指了指刑部的大门,“小朱,你看那边就是刑部的大门,你进去拿我们要的那本账本,我和云雀姐姐就在对面的地字号包厢等你回来。” 为了更加愉快的相处,顾初言还给那个蜘蛛精还取了个名字,听她交代完后,那小家伙一下子就落了地,越过人群溜了进去。 而云雀和她则拿了纸和笔在对面的厢房里等着它过来。 她们等了一会后,云雀就坐不住了,担心它办不到,不停地往楼下张望。 顾初言倒是比她淡然多了,本来她也只是没办法,抱着一丝希望在小朱身上,她找旁人帮忙,又难免连累,眼下它反而是最适合的。 毕竟谁会相信一只不起眼的小蜘蛛是来偷资料的? 终于,小朱还是不负所托,在云雀不知第几次质疑声中,出现了,还带着那本账目回来了。 顾初言竖起大拇指夸赞完小朱后,把账目双手交到云雀面前,“好云雀,接下来得看你的了。” “小姐放心,我一定一字不落的把它抄完。” “还得速度快点,咱们不能让人发现。” 听到小朱催她,云雀有些不服气,“谁让你这么慢才找来?” “我要是庞然大物几步路就到了,又不能被人发现,只能这么点大,这小腿小脚的跑得慢呀。” 云雀也不是真的跟它计较,只是跟它玩笑,此刻已经低头认真抄写起来。 小朱闲来无事,几下跳到那白纸上,看着她行云流水,写的一手好字,不禁羡慕,“原来我以为云雀姐姐是个小厨娘,却不想还是个文化人啊。” “可不是,以后你想学人间的字,她可以教你。” 小朱听了高兴的在纸上跳跃,这时云雀抄完一页,翻开另外一面,直接把它翻到了地上,小朱遂不及防,摔了个狗吃屎,顾初言一边笑一边蹲下去抱她起来,“没摔着哪里吧?” 它在顾初言手心里一蹦一跳,“你看,我好着呢。” “没事就好。” 等云雀抄完,小朱又把账目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他们正打算离开,突然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到了刑部门口。 云雀一眼就认出下马车的人是青英,他身后还跟了好几个小厮,刑部的人更是对他客客气气,还特意出来迎接了。 连青英出门都派头十足,他家公子夜无双肯定来头也不小啊,云雀忍不住跟一旁的顾初言提议,“小姐,要不,我们去找那个四叔,试着联系一下夜公子?” “找他做什么?” “自然是帮忙啊,小姐不是想进宫见王上给老爷申冤吗?没人牵线搭桥怎么进得去?你看刑部的人对青英都点头哈腰,那夜公子一定不是一般人物,上次小姐能从刑部平安无事出来,不也是夜公子他们出了力吗?” 夜无双的身份非富即贵,这一点她从来不怀疑,可是眼下相府的案子还未结,二哥都还在大狱里,只能先靠她们自己,尽量不去牵连无辜的人了。 “现在的情况是谁沾上相府的事都没好果子吃,我不去找梅姐姐,也不去陆爷爷,如今自然也不会去麻烦夜无双,更何况景云卿说得对,如果我们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去见王上,那就是以卵击石,害人害己,现在我们先回去,研究下这本账目。” “小姐说得研究?是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地方吗?” “如果相府被害是计划中的,那这些被欠的账目应该也不是偶然,我想拿回去好好看看,也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找到这个一直坑害相府的幕后主使。” 见到小姐重新变得坚定的眼神,云雀倍感欣慰,小姐总算是振作起来了,而且还学会了冷静思考问题,真好。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8章 第 108 章 第109章 第 109 章 青英到了顾初尽所在的牢房后,看着上墙那株栩栩如生的梅花,竟然一时有些愣住了,都说相府两个儿子都是不学无术,他有些不信这是他自己画的,难道是突然开了窍? 再三确认了自己的人,这确实是出自他的手后,他总算有些信了。 此时顾初尽还是一副衣衫不整,疯子的模样,只是他开始吃东西了,正如十四爷猜想的那样,一旦饭菜没问题,他开始进食保命了。 青英看了看左右,确认是安全的,才蹲下身来确认他能听到自己的话,才小声开口。 “如果你想从这里出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那么接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继续保持现在的样子。” 顾初尽的眼神动了动,有那么一秒和青英有相交。 后者总算松了口气,可以回去和十四爷交差了,他放心的站起身来走出了大狱。 这边。 顾初言回来后就埋头翻阅那些账目,希望能从中找出什么联系,无奈她到底见识太少,你是还真没出什么。 她想,要是景云卿肯帮她,估计他是看得出里面的门道的,如今只能自己去多方打听,多跑几趟了。 她把这些账目都记在心里,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门。 见她在寒风中来回奔波,有时还要去到龙蛇混杂的赌场,有好几次差点遇险,云雀劝她。 “要不,我们还是去问问其他人吧,我想对京城特别了解的人才知道这背后是谁的产业。” 顾初言知道云雀说的法子有道理,可是她又不想麻烦别人,给人召来是非。 她们正低头走着,不小心撞到了一辆素雅而干净的马车上。 顾初言有心事,也怕被人认出,头都没抬,就道了歉往前走。 却不想马车里的人居然下来,追了过来。 “阿初,是你吗?” 听出是梅姐姐的声音,顾初言赶紧拉着云雀快步往前,见她们这样,梅姐姐就更疑惑了,她快步追了上来,拉住了她,当她看清真是女扮男装的顾初言,激动坏了。 “阿初,真的是你?” “梅姐姐是我。”顾初言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回答她,就想着要离开,“我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啊。” 不料梅姐姐过来直接挡住了她。 “去哪里?听说你拿着合离书离开庆王府了,姐妹们正四处找你,你就是这么成心躲着姐姐们的?” “你们怎么知道我离开王府的?” “当时你嫁入王府全京城都知道,现在你离开也是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我开始还不信,后来到王府打听,才确认了这件事,阿初,你怎么这么傻?那庆王府收了相府的家产,还把你推出来避嫌,你是这么好欺负的?” 顾初言叹了口气,连家产承继的事都知道了,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不止我们,夜公子派人来过好几趟了,你真是要急死我们啊,平时姐姐,姐姐的叫,出了事就不记得过来找我们了?把我们当什么人了?快跟我回去。” “梅姐姐,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但是现在不合适,我过段时间会来找你们。” “什么时候?” 顾初言揶揄着,不肯回答。 梅姐姐知道阿初又在搪塞她,都不问她了,转身问一旁的云雀,“好丫头,你告诉我,你和你家小姐这几天都住在哪里?夜公子的人可是派人把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栈都寻了一遍,都没寻到,别告诉我你们离开京城了?” 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关心这小姐,可是他们也恰恰是小姐最不想连累的人,所以她该怎么回答呢? 云雀看了一眼小姐,夹在中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梅姐姐见她不便开口的表情,又看她一身朴素打扮?惊讶道,“别告诉你们两个姑娘家这几天露宿街头?” 顾初言忙摇头否认,“当然不是了,我们只是住的偏远了一些……” 顾初言解释到这里,突然一辆马车急驰而过,差点把她绊倒了。 等她回过神,又急忙追了几步,看着绝尘而去马车,她低下眼来,神情不免有些紧张,但是却咬着嘴唇不说话。 看出她神色有异常,云雀过去问她。 “小姐,刚才那马车上的人你认识?” “好像是景云卿,他这么急也不知道是去哪里。” 听到是景云卿,梅姐姐显得很激动。 “是那个小子?我还正愁去了几次王府,都被他找借口闭门不见呢,快跟我上车,我们追过去,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伪君子!” 梅姐姐说着已经硬拉着顾初言上了车,与梅姐姐想的不同,顾初言是担心景云卿这么着急,马车里的人是不是阿湿娜。 毕竟她离开王府时就看出她气色又差了些,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恐怕大限将至。 果然,她们一路跟过去,最后在太医的府邸外看见了景云卿的马车停在那里。 看到阿湿娜被景云卿抱进太医府,她们也在府外忐忑不安的等着。 梅姐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从塞外远嫁到这里的夫人,果然面目棱角都比京城这边的人来得分明一些。 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位风华绝代,还带些异域风情的女子。 想到她最近几天打听到的王府的情况,不禁感叹。 “听说王妃这前天夜里不慎跌入自家水池里,那水还不足半木深,可是她头倒栽下去就没爬起来,这事传得特别邪乎,一大早丫鬟发现的时候,说王妃头上还缠了好些蜘蛛网,说是王妃是被妖怪所害,说是不久前在王府也见过硕大的蜘蛛精伤过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只蜘蛛精不就是…… 听到这里,顾初言和云雀都不由得看向一旁马车里角落里卧着的小朱。 后者立刻无辜的摆了摆手,表示这事不是他做的。 梅姐姐这时注意到马车里得小朱,在她眼里它就是只平常的蜘蛛。 不知道它是和顾初言他们一起的,立刻过来赶,还好小朱跑得快,一溜烟跑了。 梅姐姐有几分男儿个性,特别是当了老板娘后,里里外外都是靠她自己,见到蜘蛛,都不像其他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出手也是快,立刻就去处理了。 还好小朱跑得快,不然这五百年的道行都白练了。 顾初言和云雀松了口气,转过脸继续惴惴不安的看着太医府。 等了许久还未见他们出来,顾初言等得焦急,还下了马车张望,看那样子如果能直接进去,估计她早就进去了。 梅姐姐见她这个样子,不禁疑惑, “阿初嫁进王府也就两个多月吧?怎么跟这婆婆关系处的这么好?都合离了,还这么挂念。” “梅姐姐有所不知,侧王妃对小姐一直真心实意,疼爱有加,当作亲闺女般,所以小姐才会如此紧张。” 梅姐姐理解的点了点头,又补充道,“阿初从小丧母,如今他爹又出了事,肯定更看重这一段母女情分。” 她们在外面等了许久,总算看到景云卿扶着阿湿娜出来。 本来她们是不会被景云卿他们发现的,可是他们出来得突然,顾初言都没能及时回避。 景云卿抬起眼看着不远处缷去红装,一身朴素打扮,冻得满鼻子耳朵都红了的顾初言,一时都没认出来。 想着她刚才一定在外面等了很久,她对母亲是真的孝顺。 想到母亲如今的身体,他低头到母亲耳边说了句什么,后者立刻让他扶着自己往顾初言这边走。 见她步履蹒跚的样子,顾初言暂时放下和景云卿的瓜葛,主动几步跑了过去。 “孩子,你这些天住哪里?身上的钱够吗?天气越来越冷了,可别饿着、冻着、委屈了自己啊。” 听她这几句话,就知道是真疼阿初,梅姐姐下了马车,先给老夫人礼貌的行了礼,而后走到景云卿身边,语气冷淡。 “难得见到贝勒爷本尊,可否屈尊移步,借一步说话?” 母亲怎么对阿初,阿玛不会在意,但是他就不同了,景云卿板着一张脸,不客气道,“你就是盛姬楼前花魁吧?小王没什么理由要屈尊移步,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贝勒爷娶了相府千金才不过两月有余,相府满门血洗,家产还被王府整个侵吞,阿初更是被你们逼着出了府,我想问一句,堂堂庆王府就是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吃人不吐骨头的?” 梅姐姐这是替顾初言讨公道来了,要是知道她来过王府,他早就把她打发了,现在看来阿玛都已经直接把人给拒了。 “逼走?她跟你说的?合离书还是她逼着我写的,顾初言,你就是这样张口就来,胡言乱语的?” 景云卿责怪完顾初言,又继续对梅姐姐说着歪理,总之他现在就要当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还有相府的事,那是他们意图谋反,死有余辜,相府的家产就更不是侵吞了,那是王上下了旨意,补贴边疆战事的!怎么到了你们嘴里事实就不一样了?” “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 “你说什么!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把你抓起来,我看你跟顾初言和相府也脱不了干系!非得好好关进去审问审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贝勒爷这么说,是要没评没据,屈打成招吗?” “你既然知道,还敢这么嚣张?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眼见景云卿和梅姐姐这边剑拔弩张,一发不可收拾,阿湿娜简单交代几句让顾初言记得照顾好自己后,就让她扶着自己过来打断了景云卿的话。 “卿儿!你住口!说得什么混账话?!这些年你到底是学坏了,要办谁,抓谁?谁给你的权利?初言的爹是什么品性,你不清楚吗?堂堂贝勒爷不为民,不为正义,就是这么人云亦云!欺负妇孺的?跟我回去好好思过!!” 到底是母亲,阿湿娜几句话,景云卿的气焰就小了大半,不过他还是警告的看着顾初言,过来小声威胁她。 “我们现在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你要是再在外面散布谣言,摸黑王府,别怪我不客气!” 景云卿看她的眼神还有说话的语气,比现在的天气还要寒冷刺骨。 顾初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忍着心里的痛苦过去抱了抱阿湿娜,才退后一步目送他们离开。 马车渐行渐远,景云卿忍不住掀开一条缝隙,透过窗帘回头看着顾初言孤单站立的身影。 才不过几天她好像就瘦了一圈,不过好在眼里不像之前那么没有焦距。 刚才口是心非地对她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她应该死心了吧,希望她和她的朋友都不要再在王府出现,不然他真的担心阿玛会做出‘斩草除根’的事。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9章 第 109 章 第110章 第 110 章 为了不让她们担心,顾初言打起精神在巧云坊和姐姐们平常的聊天。 大家都看得出来阿初不像之前那般主动活泼,笑容也不再那般无忧无虑,发生了这么的变动,要想一下子凉这些事翻篇过去,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大家愿意陪着她,淡忘这些痛苦。 云雀则想起另外一件事,可能梅姐姐是知道的。 趁着大家都围着小姐,她把梅姐姐悄悄的拉到一旁,凭着记忆,列了一个名单出来,给梅姐姐看。 “这些店铺名字从哪里来的?” 见梅姐姐的表情好像是知道什么,于是云雀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听到这些,梅姐姐不禁蹙起了眉头,她沉思了几秒钟,拉住云雀的手,表情十分认真。 “丫头,你听好,这事你们不要再管了,更不要再去这些店里去打听调查什么?这些人你们不能去惹,回去后你想办法说服你家小姐,我想等过些天,相府的案子就要结了。” 梅姐姐说到这里,有些恍然大悟,难怪庆王府会承继资不抵债的相府,原来这些债只要被王上看了,就不会有人再问起。 想到相府这些年一直被人坑害下套,最后几乎满门血洗,估计就是这些人从中作梗。 有些事知道太多,会让人更加失望。 梅姐姐觉得后背发凉,皇城中心,天子脚下,几代忠臣之后,当朝丞相…… 如果连相府尚且不能在这里安身立命,那她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岂不更加如蝼蚁一般? 想到之前竹儿在她眼前惨死,几次命案都不了了之,老妈妈更是不惜软禁她以求保她性命。 梅姐姐这才更深一层地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她看着店外人来人往的人群,若是有一天她们惹了这帮无法无天的宗亲,她和姐妹们只怕也跟竹儿一般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最终梅姐姐没有再留顾初言,因为她担心她频繁在京城出现,会引起那些宗亲还有庆王府的不满。 所以远离这里,也许对她更好。 临出门时,梅姐姐再次叮嘱云雀,让她拖延时间,让顾初言暂时不要管这些账目,等相府的案子了结的时候,那些也会一同消散。 看梅姐姐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是马虎不得的,云雀点了点头,应下了。 等回去后,她主动找来宣纸和笔墨。 说是她现在想起那些下人名单了,马上就能都写给她。 也是,既然暂时查不出什么,先安置这些下人家属,才是要紧的,顾初言站在一旁为她研磨。 不一会儿,名单就出来了,接下来的事就是去府尹要这些人的住处了。 “其实陆管家那里肯定是有的,可惜不止老爷的书房,连陆管家平时管账的书房都被人尽数毁了,不然咱们可以像上次一样让小朱去帮忙了。” “是啊,最近的事总是不那么顺利。” 顾初言小心的把名单收好,“不过好在咱们可以去府尹那里询问。” 这么多人,而且都是相府的人,云雀还有些担心他们不但会吃闭门羹,而且还很有可能会惹人怀疑。 两人正各自发愁,听到屋外熟悉的一声“吁~” 云雀第一时间跑过去查看,只见意气风发的青英跳下了马车。 他今天当马夫,想必他马车里的人一定是夜公子了,云雀当下就喜出望外,进去去唤小姐出来。 “小姐,你快出来,看是谁来了?” 本来梅姐姐是怎么也不会告诉别人阿初现在的地址,可是她觉得夜公子和阿初到底不同,相府出了事,阿初又毫无声息,最担心的也就是他了,所以她谁都没告诉。 顾初言前脚刚走,青英就过来询问了,见他们如此关切,她实在不好隐瞒,所以也就只告诉他一人了。 青英回去禀报十四爷后,他们就乔装打扮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顾初言闻声出来,正好看到夜无双从马车里大包小包的往外提。 她立在那儿,一时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自从刑部一别,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动,真是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这段时间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夜无双每每见她时都是眉眼带笑,温温柔柔的样子。 “阿初,我来看你了,怎么,不欢迎吗?” 景容煕尽量闭口不提任何事,只谈关心,不提旧事。 顾初言感念太多,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进了屋子,等他和青英把大包小包都放下,她依旧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景容煕尽量不看顾初言现在的样子,他担心自己越看越心疼,会忍不住把她拥入怀中。 于是在屋子里四处环顾,这条件比他想象的还要差。 “阿初,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太姥姥吗?一个很和善的老人,你要是不嫌弃,我把你们送过去那里,和她一起,等你什么时候心思不那么沉重了,再回来,好不好?” 不知怎么的,这次见夜无双,总觉得他的人,和他说出的话,都有些美得不像话,顾初言呆呆傻傻的看着他。 眼里有几分遥不可及,又有几分朦朦胧胧。 以前他们每次见面都是顾初言在一旁叽叽喳喳个不停,如今到他变着法子尽量只谈风月了。 “阿初,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顾初言点了点头,满心期待的看着。 可是景容煕一直没能说出来,他有些尴尬,“你知道,我向来不擅长这些……”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紧张局促的样子把顾初言都逗笑了。 虽然笑中带泪,可是她终究是笑了。 此时云雀和青英早就默契的去了厨房准备餐食,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他们。 也许一开始嫁到相府就是个错误,小姐绕了一大圈,又重新回到了原点,只是她现在遍体鳞伤,几乎失去了所有。 好在当她回头时,那人还在灯火阑珊处。 已经很久没见过顾初言这么大口吃东西了,她尽量每样菜都吃得很多,不住的夸赞,好像要把所有的菜都说成美味佳肴,才对得起替她张罗的人一样。 直到大家发现她把青英炒的那盘咸得发齁的青菜也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颐时,大家才恍然大悟,也许她是怕人看出什么,所以把每样菜都夸了个遍。 云雀也恍然大悟,小姐再没兴趣尝任何美食,也挑不出她做菜的任何毛病,她一直以为小姐是没心情吃东西,她还变着法子做新的菜式。 如果不是今天青英想要尝试,用他拙劣的厨艺,给大家炒了这盘菜,他们还不知道,原来小姐已经失去了她引以为傲的味蕾。 见大家都停下来看着自己。 顾初言这才反应过来,她看着那盘只有她动过的炒青菜,显得有些局促,她咬着嘴唇,有些尴尬的笑了,“我可能最近口味有些变了。” “阿初,什么时候的事?” 顾初言低下眼来,顾左右而言他,“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根本就没什么事,真的。” “这不是口味变的问题,这么咸的菜你还吃得下去,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顾初言咬着嘴唇不说话,夜无双坐不下去了,过来拉她起来,“走,我带你去看大夫。” “我不去,我不想去京城。” “那去陆爷爷那里。” “我也不去,我觉得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食不知味也挺好,吃什么都不会挑剔,也不会讲究,你不知道,我现在吃个白馒头,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夜无双见她自欺欺人,又如此执拗,有些听不下去了。 “都尝不出滋味了,怎么可能津津有味?你以前不是说要尝遍天下美食吗?没有味觉,还怎么尝?” “我现在不想了。” “顾初言,你振作起来好不好?” “我很好,真的,除了吃和玩,我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阿初,你是不是在惩罚自己?不玩又不吃,那还是顾初言吗?那是行尸走肉!” “你怎么说都行,我觉得现在挺好。” 顾初言站起身来,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惹大家不开心,更不想看到他们每个人看自己都同情心疼的表情。 “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也吃好了。” “阿初,不管你怎么想,今天就算捆了绑了你,也要找大夫把你治好。” “夜无双,你明白吗?我不想,我不想治好,真的不想。” 顾初言几乎是哭着推开他伸过来的手。 “我求求你了!你们不要每个人都这样看着我,我这点事算什么?他们连命都没了,我只是失去味觉又算得了什么?以前我什么都不想,只顾吃喝玩乐,做什么都不努力,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我才失去了所有,我可以不吃了也不玩了,我不想再失去了,你明白吗?” 景容煕再也忍不住了,过去把哭得梨花带雨的顾初言拥入了怀中,后者还在声声泣诉。 “我怎么有脸跑去跟陆爷爷说,我失去了味觉?让他帮我治?他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去的是唯一的亲人,失去的是陆叔叔啊。” “阿初,这不是你的错。” “你不懂,我活着,我还好好活着就是最大的错,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付出过的我,过得最废物的我还好好活着,它就是最大的错误,凭什么啊,凭什么只有我活着?是我引狼入室,是我给了他们可乘之机!最该死的人是我啊。” 云雀在一旁听得涕泪之下,原来小姐从来没好起来过,她还以为她已经打起了精神,原来她从未放下,也从未放过自己…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0章 第 110 章 第111章 第 111 章 顾初言固执得不想治她的味觉,景容煕担心逼得太急,会让她再换个住处,让他寻不见。 只得回宫后悄悄帮他打听,他刚从太医院回来,就被母亲撞个正着。 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芸贵妃已经知道了他肯定有事瞒着自己,大狱里的人早就跟她的人汇报过了,十四这段时间除了接触朝中事务重心都放在相府的事上了。 她闭口不谈自己知道的这些事,而是问他是不是身体不适。 跟母亲说实话,她肯定是不愿意的,而且太医也说了,像顾初言这种情况,多半是情绪和心神所致,解铃还须系铃人,药物治疗是没多大用处的,所以还不如不告诉母亲。 他借口说只是过来帮友人问问情况,自己并无不适,便借口说要去吏部便离开了。 芸贵妃回到雍华宫后,房门立刻就关上了。 没过一会儿,她的属下便到了,这一次,没等属下开口,芸贵妃先着急开口问了,“贡品礼单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娘娘放心,万无一失,不久就会到户部了。” “户部那里也有庆王爷的人,你们可得盯好了,千万不能让他们的人先看出来端倪。” “属下明白。” 芸贵妃见他还不退下,不禁疑惑,“怎么,还要其他事要汇报?” “顾初言的住处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娘娘打算什么时候采取行动?” “不急,再缓几天,等我通知,十四才刚去见了她,我们就派人去动手,未免太着急了,到时他难免怀疑到我头上,虽然有这么多年母子情谊,可是也不能生出太多隔阂。” “是,娘娘。” 芸贵妃点了点头,属下便退下了。 十四虽然听了他的话,可是芸贵妃也是谨慎的性子,若是一直留着这么个绊脚石,她也觉得不踏实。 刚好现在顾初言四处打听那些债务,已然成为了众矢之的,她借着这个机会,不管是借景钰的手,还是宗亲的手,都是顺水推舟,永除后患未尝不是一件一劳永逸的好事。 有了夜无双的帮忙,那些下人的地址很快就要到了,青英不止帮着她们送来地址,银子也都换了能装袋的碎银。 顾初言看着忙忙碌碌了一上午,才分装好的钱袋,顾不上休息就马上照着地址去了下人家中,除了那些外地偏远的地区的,都争取送到了。 几个人一直忙到了晚上,连吃饭都是在马车上简单对付几口。 当初劝顾初言先安置那些下人的家属,主要是想让小姐转移点注意力。 做完这些,顾初言的表情确实释怀了一点,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是她们不得不信正视的。那就是顾初言为了能多补偿他们一些,不仅把手里的银子花去了大半,还卖了不少金银首饰,她这会儿却有些内疚了,小姐以后可怎么过活? 看出云雀的担忧,一旁的青英冲她打趣,“平时看你挺机灵,怎么这会这么想不开?你以为我家公子为什么要我来这儿忙前忙后的?” 他说着把手中几张还未兑换的银票交给她,“等我回去后,你再拿给你家小姐,你们两个姑娘家要没银子傍身,怎么能让人放心?也找个机会劝劝你家小姐,动身去梨山吧,我家公子可没哄人,那里住着的太姥姥真是我见过最和善,最开明的老人家了,你家小姐去了估计也能托她的福开导开导心情。” 按照实际的情况,这银票确实是雪中送炭,可是她又觉得不能白拿,最后云雀还是收回了手。 青英见她推辞,不答应了。 “云雀,你怎么不接?” “无功不受禄,再说了,你和你家公子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而且就算我接了,我家小姐也是不会要的。” “傻丫头,就是因为你家小姐不会要,才让你收着呀,她要是问起,就说是你从哪个旮瘩里翻找出来的,我看你家小姐也是从来没管过账目的主儿,发觉不得的。” 那当然是啊,老爷自己没花钱的习惯,多半是给小姐了。 “可是我不能骗我家小姐,你还是收回去吧,我想简朴些也过得去。” “你这是成心不让我交差?” 云雀见青英还急了眼,不禁笑了。 “就你要交差,我不要啊,你放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了,我们又有手有脚的,还能把自己给饿死?” 还饿死呢?十四爷把顾初言捧在手心都来不及,青英横了她一眼,索性把话说开了。 “我看你跟你家主子一样不开窍,我家公子是什么心思到现在还看不明白?他能看着心爱的人吃苦受罪,自己锦衣玉食?” “那你倒是让你主子抓紧点儿,我家小姐不就少受些苦?” 云雀说得还挺有道理,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要是平常人家,估计早就有眉目了。 他们在这里聊太多,也担心顾初言听去了,只得就此作罢,不过青英还是硬生生塞了一张给云雀。 “你别再推了,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这样,咱们都退一步,你收着就行,要是有需要再拿出来,如何?” “行吧。” “这年头还有不要人钱的。” 青英正抱怨着,突然一队黑衣人往这边快速靠近,他还没弄清楚对方是谁,迎面就见他们的刀子挥了过来。 他眼疾手快的把对方一脚踢翻,把云雀推到了自己身后。 “来者不善,快去告诉你家小姐。” 他一边阻杀黑衣人,一边往里退。 今天只有他一个人,这些人又来势汹汹,身手不凡,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他还真有点没底,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护得住她们。 “你们是什么人?不想活了吗?竟敢在你青英爷爷面前放肆?!” 即使亮出身份也没用,那些人根本不跟他啰嗦,都是迎面往他这里冲,青英打起十二分精神,尽量阻杀,却不想他们还有人从后门来包抄的。 云雀和顾初言被他们逼着逃到了前院,才不过几分钟,几十个黑衣人把他们三个围在了小院子里。 见情势危急,青英拿出随身携带的信号棒,立刻发出了求救信号,希望援兵能尽快赶到。 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他还是得主动出击,这些人软硬不吃,只能跟她们硬拼了。 对方来势汹汹,又刀刀致命,青英为了护住顾初言她们,连手臂都受了伤。 顾初言想要帮忙,可是她的三脚猫功夫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正当情况危急时,顾初言想起方太傅给她的令牌,于是掏了出来,提醒他们住手,想着能不能起作用。 青英回头看了一眼,这是十四爷的,他自然认得,他奋力踢开蜂蛹而上的杀手,对顾初言道。 “这些人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傀儡,那个对他们没用!顾小姐还是看能不能找个机会逃出去,我垫后。” 他话音刚落,迎面一把剑直接向他劈了下来,要不是他反应快,估计已经见阎王了。 本以为他们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了,突然一阵怪风刮来,把人都给吹散了。 等他们在睁开眼时,只见一只硕大的蜘蛛精正把那些黑衣人一个一个的扔出几里之外。 青英在那里看得一愣一愣。 “这是来帮我们的?还是扔完了他们,就轮到我们了?” “是小朱来帮我们了!” 看着云雀兴高采烈地跑过去,青英松了口气,扯了块布条帮自己止血,看来是帮他们的,今天不用死了。 片刻之后,这座小院已经安全了,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小朱扒拉着爪子害羞的接受着顾初言的夸赞。 云雀过来扶青英起来,疑惑的问,“见了小朱,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哦,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了,上次黑白无常去蜘蛛洞里救你家小姐时,就是这只蜘蛛精,只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把他收服了,还给他取了这么不合形象的名字?还小朱,一点都不写实,我看大大朱还差不多。” 这顾初言可真是不一般,不知黑白无常越界救他,这才没几天连蜘蛛精都来了。 听到青英的话,小朱还不高兴了,把自己变成了他们一般大小,就不愿其他人说它有所不同,那样子还真有几分可爱呢。 青英把伤口处理好后,想到那些逃走的杀手,担忧起来,不禁叹了口气。 “虽然今天是脱险了,可是麻烦估计马上要来了。” 他走过去跟小朱说,“你说你把他们都扔了,那些估计落下来也活不了了,可是有些还让他们跑了,他们回去会怎么向主子汇报?” 见他言语责怪,顾初言替小朱解释。 “小朱是不杀生的。” “杀生也分情况,这些人都不是善类,杀了他们是为民除害,现在放他们回去,只会继续作恶,而且会让今天的事传得诡异和离谱,比如顾丞相千金被蜘蛛精救了,和蜘蛛精为伍云云,到时旁人怎么看,又怎么解释?” 被他这么说,小朱都有些委屈了,于是云雀为他抱不平。 “可是小朱是为了救我们啊,怎么听你的意思反倒变成坏事了?” “小朱救了我们是没错,我也很感激,可是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前几天庆王妃倒栽在自家水池里,那水池还不足半米深,下人发现她的时候,头上缠了好些蜘蛛网,这事本来就被传得邪气得很,现在这么多人见了小朱,又看见它帮你,只怕会被人认为你是利用妖邪在伺机报复他们……” “我们小姐真要伺机报复,那也不会找到王妃头上啊……” “云雀。” 顾初言让云雀不要说这些,她确实想替相府讨回公道,可是如今罪魁祸首尚且没弄明白,又怎么可能谈其他? “旁人要说什么我们管不了,总之今天要谢谢你和小朱救了我们。” 要是顾初言今天有个什么,十四爷不得伤心死?想到自己的主子,青英借着话头,正经对顾初言道,“总之这里不能待了,这些人刺杀失败了,一定马上会有其他人寻过来,不如收拾收拾吧,去梨山?” 这些人再狂,也不敢在太姥姥,当今王上的奶奶面前放肆吧? “相府的案子还没结,那些账目还不明不白,我二哥也还在大狱里,现在我不能走。” 听说有刺客来了这里,景容煕立刻从城中赶了过来。他跟青英的想法一样,担心有人利用这件事,传出对顾初言不利的流言蜚语。 可是也一样拗不过顾初言的不以为然,只得退而求其次,把他安排到了自己的一处秘密府邸,再暗中加派人手保护。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1章 第 111 章 第112章 第 112 章 那天派去刺杀顾初言她们的人除了景钰那边派去的人,芸贵妃的人也去了,不过他们一开始狡猾的并没有现身。 本来以为顾初言她们死定了,打算不费吹灰之力来个浑水摸鱼,却不想后来看到那只硕大的蜘蛛精在关键时刻出现了,救了他们。 于是也不敢上前,立刻回来汇报给芸贵妃那里的情况。 “什么,这世上真的有蜘蛛精?” 之前就听说庆王府府里有出现过不寻常的事,而且庆王妃更是死得蹊跷,本来她以为又是景文庆那个老狐狸故弄玄虚,掩盖那些那不得人的事,却不想这事还是真的。 芸贵妃惊讶的听完后,往前走了几步,再次反问属下,“你真的看清楚了?” “娘娘,这事假不得,当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十四爷身边的侍卫青英当时也在现场,不信您可以召见他后来问询,还有不少杀手吓得屁股尿流的逃命了,估计现在也回去汇报主子了。” 听属下这么说,又有这么多人见了,芸贵妃总算是信了。 “若是要你们制服那个妖物,有几分把握?” “我们就在远处看,也没近身。只见那些人被它像扔家伙什一样给扔了出来,估计力大无穷得很,所以……” 那就是没把握了。 “本来以为顾初言现在失了势,还背上罪臣之女罪名,倒腾不起什么大浪来了,没想到她身边还有这么厉害的家伙,幸好我们从来没有明摆着与人为敌。” 毕竟是深不可测的东西,又还没寻到制服它的办法,最好是不要建立敌对关系的好,想到这里,她立刻做了决定。 “除掉顾初言的事,你先放下,暂时不要再采取什么行动了。” 即使娘娘不这么说,估计兄弟们见了那个庞然大物,估计也不敢轻易上前了。 正在这时,听到门外有宫人急促地敲了两声门。 那属下也知道这声音代表的意思,立刻就禀退了,芸贵妃整了整衣冠,还没推门出去,脸上已经揽上了温柔如水的笑容。 没过几秒,只见王上景文骞大踏步走进来,他神色不悦,横冲直撞,还差点撞到了跪拜得宫人。 芸贵妃笑脸盈盈的把他迎到了软塌上坐下。 “王上这般神思不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王上早就有一肚子苦水要倾倒了,这后宫他也就是跟芸贵妃是无话不说的红颜知己。 “爱妃,你不知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好像有天大的事要脱口而出,但抬头看到有几个宫人在这里伺候,又觉得太多人听到有所不妥,又闭口不谈了。 芸贵妃见了,也知道他的意思,立刻就不动声色地把宫人都遣散走了。 “王上,您有什么烦心事尽管说,看臣妾能不能给您分忧。” 王上叹了口气,开始絮叨起来。 “前两天礼部来送年底各地进宫的礼单,结过弄错了,把边陲进宫给文庆的给了本王过目,本来这事也没什么,毕竟文庆驻守边关那么多年,平时也会上下走动走动,于是我就让礼部不要声张,当作这事没发生过。” “王上感念兄弟之情,又仁厚大度,要是换作臣妾也会这么做。” 芸贵妃附和完,又接着听他言语。 “是啊,我可是顾念兄弟情谊,要是换作别人,免不了也要叫过来敲打敲打,让他们注意分寸,却不想本王接下来因着这事怄气。” “怎么说?可是后来又生了什么事端?” “爱妃,你知道吗?今天礼部把进贡的单子再拿来时,居然和那天看到品类,熟目,都是一模一样,除了名字,居然一模一样!” 王上越说越气,还特意重复了一遍,气愤的挥动手臂,“真是太不像话了!进贡给朝廷的,居然跟送给文庆的一模一样!这些边陲蛮人。到底是不懂礼数,把本王当什么了?要是本王这两天没看到,还不知道这事呢!在他们眼里,本王和亲王居然是一样的尊崇?!” “本来就是蛮夷之地,王上何必气着自己?这事庆王府还不知道吧,可别这个时候伤了你们兄弟和气。” “哼!兄弟?本王把他当兄弟,文庆这段时间是处处给我找乱子,先是他边陲管理不利,让边关的乱民跑到了景禹的府上闹事,后来又炫耀他儿子娶了相府之女,前不久还拿着景钰和宗亲不明不白的账目告到本王这里,这次又收这么些礼单,我看他俨然把自己取而代之了。” 说到这里,王上直接站了起来,来回踱步。 “我看我得派人好好调查一番,看他到底背地里还使了多少小动作!” “王上,这不太好吧,要是查出了什么,只怕会伤了兄弟和气……” “哼!要是他真的清清白白,还怕本王查吗?” “那也是,王上您可别气坏了身体,臣妾这里刚炖了银耳莲子羹,正要送过去,王上既然来了,正好吃个新鲜,等吃完了再在臣妾这里小憩一会儿,换个心情,如何?” 芸贵妃为了让体恤王上,也为了让自己有更多时间筹谋其他,最近送了不少美人进宫侍奉左右,王上倒是也有看得上眼的,不过都只是图个新鲜,不会长久。 他也许是真的年纪大了,又或许是这些年被芸贵妃服侍惯了,隔三差五还是会过来体验一把老夫老妻的温存,听她主动这么说,也就点头应下了。 芸贵妃说着已经起身去交代宫人了,她等了这么多年,景文庆那老狐狸总算露出了尾巴,可以开始慢慢的,有一报还一报了。 王上看来这次应该是会动真格的了吧,她除了暗地里推波助澜一把,接下来就等着看他的下场了! 没过几天。 相府的案子总算是有了结果了,相府资产充作庆王府的军队用。 其实这样的结果就算王上不下批文,大家也猜了个大概。 只是有一点是没想到的。 本来为了显示仁善,一般的囚犯也会等到过了开春再作判决。 也就是相府这一个案子赶在年前有了结果,平时到了年底这个时候,都等着放年假。过年节的刑部一时居然难得因着这件事忙碌起来。 听到二哥虽然举告有功,可是还是要在大狱里再关上一段时间,这世上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顾初言最终还是决定拜托青英帮忙,到大狱里去看望一下他。 青英已经提前跟她说了,顾初尽现在精神异常,不一定认得她。 虽然他和十四爷都知道顾初尽现在是装疯卖傻,可是现在为了保他性命,谁也不能告诉,所以他们也提前跟顾初尽说了,即使顾初言来看他,也要表现得和平时一样,谁都不认识,精神异常的样子。 虽然已经做了心里准备,却没想到这里的坏境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二哥手上脸上还有不少伤口,虽然已经愈合,可是因为处理不当,留下了难看的印记。 爹爹虽然对他们严厉,可是从未在吃穿用度上克扣过他们,可想而知,死去的大哥,和二哥在这里吃了不少从未吃过的苦,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听到相府出事,爹爹和大娘、二娘他们都遭了难,从此再也没有顾府的消息,有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 现在大哥死了,二哥又神志不清,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顾初言把带来的饭菜,还有点心一一摆放在顾初尽面前。 抬头看着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以前不觉得,其实他们眉眼之间还是长得相像的,毕竟他们是同一个爹爹。 顾初尽蹲在角落里,咬着发霉的稻草根,好像根本没察觉她的到来,顾初言盯着他看了半天,实在忍不住,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二哥,我爹死了,被歹人害了,我们没有爹了,相府没了,你知道吗?” “顾小姐节哀顺变,如今你二哥听不懂你说什么,我们还是走吧。” 青英示意一旁的云雀扶顾初言起来,后者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后,走了几步,准备离开,又回头看了一眼顾初尽。 “爹临死前还在为你和大哥奔波,替你们还债,他虽然恨铁不成钢,对你们严厉,可是他到死都没放弃过你们,所以你放心,爹没有放弃过你,我这个妹妹也会把你当成二哥,你在这里好好的,到时我们兄妹一起,顾家的门楣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毁了,若你心里还有一丝愧疚,一丝良知,就快点好起来,说出真相,还顾府上下一个清白。” 顾初言说完又继续往前走,这时青英看着墙上那栩栩如生的梅花,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忍不住问一旁的顾初言。 “顾小姐,你觉得墙上这副梅花真的是出自你二哥之手吗?” 听他问起,顾初言再一次看了一眼那那栩栩如生的梅花,她一点都不觉得惊讶,还想到了很早以前的事。 “我记得我刚记事的时候,我爹还当着府里的人夸赞过二哥,说他有这方面的天赋,再后来他跟着大哥在外面交了一些朋友,学了一些跟爹爹认知里相悖的坏毛病,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再也没拿起过画笔,整天都在鱼龙混杂的地方招摇过市,爹爹怎么劝他都没用,他们的父子关系也越来越差。” 说到这个,顾初言还是觉得唏嘘不已,要论天赋,其实二哥是最像爹的,可惜他识错了人,交错了朋友,才一步错步步错,浪费了大好前程。 “我记得爹后来还常常拿着二哥小时候画过的画作在书房里唉声叹气,他总自责,感叹后悔他那时应该坚定一点儿,再多花点时间,做点什么,哪怕打断他的腿,也不至于变成了今天这样四肢健全的废物!而那些让爹爹无限惋惜的画作也在相府的那场大火里化为灰烬。” 顾初言以为顾初尽真的疯了,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这才把这事说了个彻彻底底。 “在我眼里,大哥二哥如此,爹才是最痛惜、最自责的人。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顾初言说要重重的叹了口气,往大狱得出口继续走去。 青英下意识的回头看着角落里头靠着墙,双肩颤抖的顾初尽,分明看到他眼里有滚烫的泪水掉落。 也许这场让顾府没落的算盘早就已经开始了,那时他们两兄弟就已经被人有目的接近、诱导了。 可怜顾丞相满腹学识,风度翩翩,却后继无人,两个儿子就这么被毁了。 似乎很多年前就有人已经预见了相府的今天。 也许除了相府,他们其他人也都被一双无形的手操控摆布着,甚至有人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还不明白这一点。 想到这里,青英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摇头斩断了自己此刻过分消极的思绪,人还是不要明白太多才好,不然真的容易失去认真生活的动力和热情。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2章 第 112 章 第113章 第 113 章 庆王府内。 景云卿刚到书房附近就听到了阿玛气急败坏的声音,他这是偷鸡摸狗地事做得多了,总要败露那么一次。 边陲送给他的礼单竟然落到了王上手里,本来礼部那边有他的人,按理不会出这样的差错,可是还是常在河边走,哪里有不湿鞋的时候? 见他敲门进来,王爷立刻就开口问了。 “你觉得这事是谁做的?” “只要是参与夺嫡的人应该都有可能。” 景云卿最近也是头大得很,母亲病情加重,有时大半天都在昏睡,找了太医也不见好转,还总是说些油尽灯枯,无能为力的话,顾初言搬去了十四的梅园幽居,素清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他想都没想就回了阿玛这么一句。 庆王爷现在正在气头上,丝毫没察觉他略显敷衍的回答,还肯定道,“你说得对,这些人都敢正面跟本王为敌了,真是岂有此理!” 景云卿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心里反倒感觉有些幸灾乐祸,说到底,他自出生以来,所有痛苦的根源就是他面前的这个人了,所以他怎么可能跟他一条心跟着着急呢。 “阿玛,军中最近有些将士对那些凭空虚设的职位颇有不满,您看?” 他不介意火上浇油,再让阿玛再多添一件烦心事,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倾向。 当初他决定卖官搂钱早就想到了会有今天,所以对于这一点,庆王爷也不意外。 “不打紧,就按之前告诉你的法子去做吧,这些人日子好过,惜命得很,找个由头组织一场野外训练,让他们‘意外’死伤那么几个,适当给他们一点教训,我看他们也就老老实实,不敢再在军中指手画脚了。” “是。” 景云卿领了命就打算退下,庆王爷没想到他会告退,开口叫住了他,“礼单的事。王上那里,你以为该怎么做?” 景云卿停了下来,看着庆王爷一副等着他取水救火的样子,依旧不走心的回他。 “这事王上一点不在意那是假的,所以阿玛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景云卿说完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留下庆王爷一个人愁得来回在书房里踱步。 景云卿这一句说了等于白说,不一样还要他自己想办法?要不是军中还要依重景云卿去安排拉练平息乱子,只怕他不会就让他这么离开,看来之前相府的事到底还是让他心中有所不满,不过他现在没功夫去‘哄’孩子! 庆王爷最后自己想到一石二鸟的法子,朝廷可不止他一个人收这些礼,虽然不知道谁暗中给他使袢子,但是他把礼单一一呈到王上面前,他的这点露在面上的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说不定王上的注意力就转移了。 对,这事就这么办。 庆王爷想好了法子,马上就安排管家去办了。 景云卿见管家出门,说要去军中,碰巧两人一起出了府,他和管家随意聊了几句,就大概知道阿玛想的法子是什么。 不禁在心里冷笑,当年事事谨慎的庆王爷到底是老了,最近触王上眉头的事是一件一件的在做。 有关年底礼单的事,谁收的最多,几乎可以凭借册子分出一众党务羽了,所以这事谁人不知?王上爱护谁,管事的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他怎么还去当这出头鸟? 不过景云卿懒得去阻止,最近他有点任其消散的意味,好像他人生的天平突然因着一件接一件发生的事失了效,让他也徒然迷了方向。 军中已经很久没安排野外拉练了,又是景云卿在主导这件事,他为人做事还是有威信的,所以许多将士都是摩拳擦掌在准备,希望能拔得头筹,给那些出钱买官,凭空压人一头的人点颜色看看。 而那些个卖官进来的人也是觉得新鲜,打算凑个热闹,还跑到景云卿身边套近乎,顺便打探打探虚实。 “说起来相府的产业能顺利落到王府手上,还有我的间接关系呢。” 那人说完,又贼眉鼠眼的小声暗示道,“有关那本到了王上跟前的账目,贝勒爷应该早就见过吧?” 可不是,那个账目他早就看过了,说来说去,把京城里搅得乌烟瘴气的人总是同样这么几拨人。 景云卿在心里不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其实要不是身不由己,他最痛恨的也是这些人,景云卿因着这事,心里早就不快,想找人撒气,正愁私下处理,有些明目张胆,又担心牵连顾初言,今天这场野外拉练倒是给了他绝好的机会。 “话说只是操练,不是来真的吧?” 那人自知没什么真本事,心虚的在打听了。 “没什么,就是普通的训练,李都尉要是不放心,身边多带几个人帮扶就是。” “多谢贝勒爷提点。” 那人说完就马上下去安排了,景云卿站在高台之上,眼看队伍随着号令,陆陆续续的进入山林中。 景云卿回到自己营中,一杯一杯的喝着炭炉上的烈酒。 他沉着脸只等着天黑之后,乔装打扮潜入到密林中,将那几个纨绔子弟手刃在自己的如意剑下,然后把他们丢入虎狼之穴的附近,来个完美的毁尸灭迹。 等第二天黄昏时队伍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可是等了许久那几个人还有他们的随从都不见了人影。 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嘲笑他们是不是迷了路,还得派人去帮他们带路才能回来。 等探路的人回来时,虽然带回了几个已经因在密林过夜,变得灰土土脸,饥肠辘辘的都尉,可是还有几个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只寻到一些被野兽撕烂的血衣。 那些被找回来的人本来在一旁吃着饭食补充体力,见到那些血衣,当场就不干了,跑到景云卿身边没好气的质问叫嚣。 “贝勒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密林里居然有野兽,你怎么不提前说?” 早就知道他们会要来问是非,景云卿回过身来,脸上没有一丝惧怕。 “张都尉这话问得好生奇怪,莫非我军行军途中,还要先给您派个先锋队,提前把山林野兽给除了?是不是最好把敌军全歼了,把山路给铲平了,再八抬大轿请你进山才行?” 他说着脸色不禁沉了几分,厉声喝道。 “你问问这些参加演练的兄弟们,他们哪一个不是单枪匹马,出生入死,哪次出战不是把脑袋拎手里?况且,据我所知,你们每个人都带了不少随从一旁侍候,在这样前呼后拥的情况下,你们遇到野兽尚且不能自保?要是遇到刀剑无眼,前仆后继的敌人又该怎么办?还未开战就举手投降吗?!” 那人没想到他语气竟然这么狂,一时愣在那里。 景云卿几句话,顿时激起其他人的共鸣。 “就是!不是让你们来玩的!没这本事就别来这里丢人现眼,还是回去你娘身边吃奶去吧!哈哈哈!” 眼见军中起哄的人此起彼伏,景云卿一个眼神瞪过去,那些叫嚣起哄的将士立刻安静了下来。 “逝者已矣,以后大家进行野外拉练,最好结伴同行,注意安全!都下去休息吧!” 眼见人群很快散去了,那人还是觉得不甘心,冲过去想讨个说法。 “李都尉他们就这么没了?” “这次的事完全是意外,再说了,进山之前大家可都是签了军令状的,出了事自己负责,庆军出于人道主义,会适当去慰问家属。” 景云卿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他们很不满意。 “贝勒爷,你应该清楚,我们这些人是因为什么才到了这里,你怎么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居然敢威胁他?对付这种人可是心软不得! 景云卿此刻俨然一副六亲不认的狠角色模样,他过去那人面前,揪住他的衣襟,直直地看着他,咬牙切齿道。 “既然知道自己是怎么名不正言不顺进来的,你怎么还敢这么嚣张?野外拉练可是自愿参加,没人逼你们!这次你们图新鲜,付出了代价,下次大可以退出演练,我想庆王爷会给你们保证对你们的官阶没有任何影响!” 他说完又特意无情补充:“你们当初卖官搂钱的事我可是一概不知,也从未参与过!你们要是不服气大可以冤有头债有主,去找王爷当面要说法!” 景云卿说完冷哼一声就离开了,眼看他们还要追上去找事,庆军的人出来阻拦了他们的步伐,一副疯子模样。 “都尉大概还未熟读军规,不管您在这军营外如何豪横,如何不可一世,若是敢在军中寻性滋事,不依不挠,就不怕被以下犯上的罪名就地正法?” 眼看景云卿在军中地位不可撼动,他们又确实不受这里的人待见,这些人只得求自保,忍气吞声的拂袖而去,不过看样子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他们回去后不久,太子第二天就到王上面前参了庆王爷一本,说他卖官搂钱,还有人签字画押证明。 他先前礼部的事还未解决,就连夜被王上召见到了王宫紧急觐见,等他回来时铁青着脸,这次都不召见,直接气冲冲到了南苑。 让景云卿跪在自己的书房听他训话。 “你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军中这事你怎么办的?那李家和张家可都是独子,你怎么直接把他们性命给要了?让他们受点伤,受些惊吓,吓唬吓唬不就行了?现在人家一下子,绝了后,豁出去了!直接跑到景钰那里申冤,把卖官的事都说了!人家景钰正愁没本王的把柄歇下好了,直接捏着我的小辫子提到了他爹面前,狠狠地告了我一状!!” 先前是阿玛告太子宗亲,现在是反过来了。 当初太子他们吃了哑巴亏有多气愤,现在抓着机会当然是往死里报复了。 景云卿跪在那里,表情不意外,木然的回答着。 “儿子只是出手伤了他们,却不想他们慌不择路,跑去了有野兽地外围区域,等发现时已经晚了。” 还没等庆王爷再次训诫,景云卿直接开口,表示愿意承担错误。 “王上要是怪罪下来,这事儿子担着,绝不牵累阿玛。” 景云卿说得义正言辞,庆王爷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 他叹了口气,军中但凡有一人能替代景云卿如今的地位,有关处置他的事他又何尝每次都如此畏首畏尾?! 庆王爷很清楚,眼前这头只差没当面冲他呲牙咧嘴的小豹子,可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他的那些不露痕迹的手段可都是跟他如出一辙! 可是现在还真的没法拿他怎样? “事已至此,只能看看有没有办法可以平息众怒了。” 他刚才可是信誓旦旦地在王上面前作了保证,表示会彻查清楚此事,所以必须给那些人的家属一个交代,更不能让景钰再闹大这件事。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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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卿已经大概猜到素清要做什么,于是用警告的眼神对着素清摇头,希望她不要再说下去。 可是后者好像就是故意的他反对什么,她就想做什么一样。 她的这种置气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经过几天的冷战哄哄就好,好像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彼此都支离破碎才肯罢休。 “玉儿和秀儿可都是因为王府,才有了郡主的尊崇,所以王府的事怎么能说于我无关?如果这件事阿玛要想找个替死鬼,还不容易?听说前几天那么多人见了顾初言遇刺时被蜘蛛精所救,她既然能驱使妖邪,那么多一个驱使怪兽帮她复仇的事呢,好像也不在乎再多这一件吧?”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她相府已然劣迹斑斑,又何尝多这么一件?王兄对相府的成见可是深入骨髓,只要这事跟相府的人沾边,他绝不会坐视不管,更何况他也同样怕被相府的人报复,一定会把注意力转移到驱逐相府,斩杀余孽上,哪还有心思管其他?” 庆王爷越分析越觉得素清这话说得在理,“本王记得之前那蜘蛛精还伤了你,还有不少下人亲眼见过,他们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人证啊。” 就知道她开口没什么好事!景云卿抬头看着庆王爷已然和她一拍即合,已经高兴的采纳了她的想法,不禁担忧起顾初言的处境来。 “素清,没想到你深居简出,还有这般才智,看来以前是没显山露水,今天你真心为王府出力,王府上下不会忘记。” 庆王爷把这套没用的说词说罢就要出去安排这件事下一步怎么做,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走到一直未发一眼,沉着一张脸的景云卿面前,语气不太好,意有所指地提醒他。 “云卿,说到底是庆王府的一份子,王府的一切迟早要交到你手里,你若是暂时念及和相府千金的旧情,分不清孰轻孰重,阿玛可以体恤你,理解你,不让你参与这件事,但是你要是敢从中作梗,别怪阿玛不顾多年的父子情谊!” 庆王爷把话都挑明了就离开了。 其实不用他自己开口说,景云卿心里清楚,为了保住庆王府,为了保住他这么多年打下的资本,现在的阿玛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他也从未想过把他手里的东西交给其他人,为达目的,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他获得权力的牺牲品。 庆王爷走后,素清回头看着低头沉默的景云卿,有些意外,但更多是生气。 “怎么?真的什么都不做?知道了这样的事,没有任何反应,不像你的风格啊,你现在不应该是立刻跑去顾初言那里通风报信,生怕她受一点儿委屈、伤害吗?!” 看了这么久,素清算是看明白了,景云卿确实是对顾初言动了真心,表面是在伤害她,实际却是在事事保护她,要不是夹杂着其他感情,他又何必要那些人性命?! “其实如果不是你对她这么上心,完全摒弃了你当初对我的誓言,我怎么也不会事事都要针对她。” 眼见景云卿依旧不发一言,甚至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她,素清心里的怨气更加浓烈了。 “你知不知道!我宁愿你像景云亭一样过来狠狠的往我脸上扇那么几巴掌,也好过你现在对我不闻!不看!不听!现在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样子?就那么让你憎恶到骨子里?就因为你心爱的人离开了,你就要这般折磨我吗?” “素清,我最后说一遍,我答应你的,从来没忘,你和玉儿她们我会照顾,只要我景云卿有口吃的,你和玉儿她们都不会饿着,要是哪天真的回了大漠,母亲,你和玉儿她们我一个都不会落下,但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照顾,你明白吗?该认清事实,不再臆想的人应该是你。” 景云卿总算是愿意睁开眼看她了,可是他的眼里充满了不耐烦,甚至还带着憎恶和嫌弃! 说出的话更是如尖刀利剑一般,往她心口上生生剐去! 素清受不了这种眼神,听不了这样的话。 终于,他还是和那些人一样看低她了。 其他人她可以不在乎,可是景云卿不行! 那是她最后的倔强,最后的骄傲了! 她哭着过去扯住他的衣襟,跟他解释。 “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该知道的啊,为什么你也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为什么?是你害了我,你有什么资格跟他们一样看低我?!” “素清,有些事我本不想说出来,可是你已经一而再再而三。触犯到了我的底线,如果你了解我,该知道什么事我都不会听任何人的一面之词,当年的事,景云亭是怎么会有机可乘,我都知道了,我可以不在乎你骗我,但是你不能因为走不出这些痛苦而去害无辜的人啊,顾初言跟景云亭,跟王妃他们不一样,她从未害过你,你怎么可以像杀害他们一样,对她也要赶尽杀绝?!” 素清后退了好几步,这么说当年的事他都知道了?她推王妃下水的事也都知道了?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指认我就是凶手?你现在不是不想见到我吗!那么!叫人来抓我啊!!” “在我眼里,王妃和景云亭一样该死,但是我一直以为你故弄玄虚是为了脱离罪责,却不想是为了有一天把这事推到顾初言身上,我不能接受的是你利用这件事去伤害无辜的人,你明白吗?” “什么无辜的人?不就是你吗移情别恋的女人吗?!别说得这么仁义道德!其实你跟他们景家的人骨子里是一样的龌龊,除非触碰到了你的底线!追根究底,是因为我不放过顾初言,你才会如此轻视我,憎恶我吧?!” 素清说着仰天大笑起来。 “你那么爱她,可是她憎你入骨!你痛苦吗?感受到我的痛苦了吗?马上她又会知道你们庆王府是如何对她赶尽杀绝了,她对你只会彻底死心,我真的很期待有一天,她会提刀满眼憎恶地直□□的胸膛!!让你体会体会被心爱的人亲手杀戮的痛苦!!!” 素清说到这里,又徒然安静了下来,她哀莫大于心死地看着黑黝黝的天幕。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可能这一切也就真的结束了,我的痛苦也就能结束了吧?” 她一边喃喃着,一边步履不稳地走出南苑,迎面正好看到阿湿娜站在那里,瞳孔放大,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她。 显然刚才的一切她都听到了,也知道了她其实是什么样的人。 这么晚了,她居然来了? 素清先是一愣,而后不禁一阵冷笑,语气特别不在乎。 “今儿个可真是热闹,也好,大家都知道了,也好,以后都不用装了。” 被人撞见、听见这些,她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些,可见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前都是扮猪吃老虎了。 可是这个女人她毁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卿儿,她在王府忍辱偷生大半生才护他长大,护他飞黄腾达的卿儿啊! 他的卿儿本来早就计划好了回大漠,他本来早就可以自由了,可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为了护她,才留了下来,再发生了后来这么多事。 阿湿娜亲眼看着儿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颓废消散! 他开始包庇凶手,不辨是非,不分黑白,几乎变得跟他爹景文庆一样不择手段! 她的卿儿,活成了她最不愿看到的模样。 阿湿娜气不过,冲过来质问素清。 “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还要害我的儿子?难道他为你做得还不够多吗?就算他之前对你有愧!那也够了啊!你看你把他毁成什么样了?你都没有良心的吗!是魔鬼吗?!” 阿湿娜一边激动质问,一边拼命拉扯着素清,终于惹得后者不耐烦了,她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粗鲁的制止了她的动作,而后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你问我怎么还不够?怎么够?!你也是女人,你该知道我的心情,他即使现在把命给了我,也抵不过他变心这件事!这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所以我素清有多痛苦,他就得陪着受着!才能平复我心里的不甘和怨气!我说的够明白吗?!”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4章 第 114 章 第115章 第 115 章 听到素清有恃无恐,不知收敛的话,阿湿娜被怒了,她再次冲过去激动的拉住她。 “只要我活着,谁也别想伤害我的卿儿。” “是吗,那你就去死吧!” 听到素清恶狠狠的话,景云卿猛然抬头,看到她竟然真的丧心病狂的拔出来一把匕首,就要朝自己的母亲阿湿娜刺去,要不是他反应迅速,母亲已经被她刺伤了。 他飞快的夺过那把匕首,将它反手横在了素清的脖子上。 “素清,你疯了??适可而止吧!!” “对,我疯了,早就疯了!你才知道我疯了?!除了景云亭,王妃,还有那些龌龊的男人,为了掩饰我那肮脏的过去,我都不记得我已经杀了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血了!,所以也不在乎再多一条人命了!!” “这么说那几个突然暴毙而亡下人也是你杀的?” 景云卿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素清,她确实已经变得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曾经也像顾初言一样笑魇如花,单纯美好,如果不是生活所逼,没谁生来就这么恶毒,这么杀人不眨眼!那是因为他们全都该死! 你根本不知道景云亭是怎么羞辱我的,他硬生生把我变成人尽可夫的女人,你更不知道当我第二天醒来发现了那样的事实,我有多嫌弃自己,连我自己都嫌弃,我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搓没了,可是有用吗?没用!我拼命想要忘记,可是那些人每每用异样的、讥讽的眼神看我,后来我就知道了,只有他们都死了,没人知道我的不堪,我才能好受一点!!” 趁着景云卿放松警惕,素清伸手过去夺过了他手里的匕首,这一次她没有对着阿湿娜,而是直接抵住了景云卿的胸口,那匕首离他的心脏只有几厘米远。 只有她稍微用力,它就可以血如泉涌,停止跳动。 阿湿娜吓得不敢上前,几乎是跪在素清身边求她不要伤害景云卿。 后者眼神直直的,那股狠劲显然还没下去,可是握着匕首的手却不住在颤抖,她知道自己下不去手,于是抬起眼质问他。 “你怎么不反抗?你明明可以做到,不是吗?难道真的想让我杀了你?!还是你觉得就算是被我杀了也好过以后都要面对这么丑陋肮脏的我?!” 见景云卿此刻平静如水的表情,素清反倒把刀缓缓放了下来,她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光彩。 “不会,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因为我不甘心。一直不甘心!” 她转身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阿湿娜,想到了什么办法,重新把匕首提了起来,显然换了方向,也换了人。 听到母亲的尖叫声,景云卿总算回过神来,再次过去夺过了她手里的匕首。 终于,匕首重新回到了她的脖子上,素清却开心的笑了。 “很生气吧,恨不得杀了我对不对?那你动手吧,在我看来,能死在你手里,让你记住一辈子,愧疚一辈子!应该比被你这般无视和憎恶更好。” 阿湿娜被素清伤了肩膀,见他们针锋相对,景云卿又一向看重自己,担心他被激怒,一时冲动做了傻事,于是挣扎着起来,过来拉住他的手阻止。 “卿儿,你冷静一点,别冲动,母亲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 素清却不嫌事大,还在威胁景云卿。 “你要是今天不杀了我,就不怕哪天稍不留神,你相依为命的娘就死在我的手下?” 她简直就是在一心求死一般,阿湿娜觉得眼下更该劝的是素清。 “素清,别忘了,你现在除了是女人,还是母亲!你追求所谓的爱情并不是你生活的全部,你想想玉儿她们,她们还那么小,如果你就这么没了,她们以后该怎么活?你觉得对自己儿子尚且没有几分真情实意的王爷会真的看重她们?你想让她们遭受闲言碎语中长大?然后刚成年就成为王府的棋子?!” 阿湿娜的话,让一心求死的素清找回了一点理智,可是她的眼神依旧空洞而无助,泪水很快模糊了双眼。 的确,玉儿她们一直是她的软肋,景云亭就是利用这一点,威胁羞辱了她整整四年! 她真的好恨啊,为什么她的人生会过得这么凄惨,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最终素清还是像个失败者一样走出了南苑,看着她如行尸走肉般的背影,阿湿娜张了张口,想劝点什么,但是她最终没有开口。 因为她也不是那么博爱的人,她也有自己的憎恶,卿儿几乎是她生命的全部,这个女人即使再可伶,可是她更可恨! 阿湿娜的身体早已经大不如前,即使只是伤了手臂,也差点要了她的命。 素清刚才那一刀,其实只是为了激怒景云卿对她动手,并没有真的想要母亲的命,可是知道了这些事,比要母亲的命还要严重。 她迷迷糊糊中还在拉着景云卿的手腕,要他离开,什么都不要管,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叫来的大夫是王府驻院的,担心这种话被他听了去,传到阿玛那里,引起不必要的是非。 所以等伤口处理好后,景云卿就让大夫先下去了,还交代他不要把阿湿娜受了刀伤的事说出去。 大夫是明白人,点了点头就下去了,可是他依旧不忘提醒,即使没有这次受伤,侧王妃的身体也已经油尽灯枯,撑不了多久了,让他时刻留意着。 景云卿靠在母亲的床边,此刻的他无暇顾及其他,这段时间他每天强打精神,浑浑噩噩的过着,有时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虽然会受些皮肉之苦,有母亲疼着,有药膏涂着,那些皮肉之苦总会好起来。 可是现在精神上的痛苦折磨,好像怎么也好不起来,那些事那些人让他整夜整夜的翻来覆去,有时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猛然睁眼,发现自己还没睡,依旧清醒的躺在那里,如此循环往复。 夜色越来越深了,听到门口有动静,一直清醒着的景云卿抬头看去,只见顾初言正背着身蹑手蹑脚的关门,等她回头发现景云卿也在阿湿娜房中。 惊讶的愣在了那里,她不想见他,本想要退回去,但是好不容易过来了又心有不甘。 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我过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来看看母亲,看过她之后我就离开。” 景云卿仔细的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眼神,在心里苦笑,是了,那里面已经没有一点别的意思了。 他突然动弹,因为坐的太久差点因为腿脚麻木而没能站起来,但他扶住床边,硬是强迫自己站得笔直。 随后让开路来,让她靠近阿湿娜,算是默许了。 往门外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又忍不住问她。 “你,怎么进来的?” 他不记得顾初言突然有这么大本事,能不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进王府,而且是内院。 顾初言似乎不愿说,景云卿也就没问了。 他出去后带上门,本来想在院子里坐一会守着,可是走了几步,又重新折了回来,他靠着门,依稀能闻到她习惯用的香粉味,他一时就走不动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竟然沉沉睡去,直到顾初言不久后过来开门,他毫无防备往后跌了个结结实实的大跟头。 “我问你,母亲的手怎么受伤了?谁伤的?” 她皱眉质问他,景云卿狼狈的坐起身来,还记得转身去关上门。她还敢开着门这么大呼小叫,也不怕把人召了来,还是像以前一样冒冒失失。 说是以前,其实也没有多久,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太多变故,让景云卿觉得仿佛两人之间已经远得隔了好几个世纪。 见他发愣,也不回话,顾初言再次追问。 “我问你话呢,你回答啊。” “不小心伤的。” 景云卿不想把这事说得明白,随口搪塞了她,然后一边吊儿郎当的打着哈欠,一边赶她离开,“既然人都看过了,就走吧。” 顾初言却转身找了张椅子,与他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坐着。 “我好不容易才央求小朱带我过来,总要和母亲说上几句话才行。” 听她这口气,好像母亲是她的一样,明明他才是亲儿子啊。 “你笑什么?” 景云卿听着她没好气的问话,他刚才竟然笑了?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笑了,也就是顾初言才有这样的感染力吧? 见他不回答,顾初言没好气的碎了一句,“母亲伤成这样,还有脸笑!” 然后转身把椅子搬到母亲身边,一副不想理他,但又想等阿湿娜醒来,跟她说话的样子。 景云卿靠在椅子上,目光灼灼,贪恋地看着她熟悉的背影,好像清瘦了些,但好在精神好了一些,真好。 不知不觉景云卿再次睡去了,而且睡得特别沉,连顾初言什么时候离开他都未察觉。 阿湿娜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只顾低头叹气,总之,回不去了,有些人,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 “母亲,大夫说了,您醒来就要把这药喝了。” 景云卿装作若无其事的给他喂药,阿湿娜摇了摇头不愿喝,“娘知道自己的身体,喝再多药也没用,只要你答应娘离开这里,娘这病就能马上好起来。” “到底是顾初言刚来过,母亲都学了她的信口开河。” 阿湿娜看着景云卿说这话时嘴角上扬的样子,又不禁感叹,“也就是初言来了,你脸上才有了几分光彩,你怎么就这么糊涂把她放手了?” 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再次展开在景云卿面前,他没有回答母亲,只是一勺一勺的给他喂药。 “娘没什么可以给你做的,不过给你留了一个机会。” 母亲说这话时的表情有些神秘,又有些得意。 景云卿好奇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就是不肯告诉他,只说他以后就明白了。 不管这个秘密是什么,景云卿最欣慰的是在母亲生命的尽头,再次见到了她心里念念不忘的人。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5章 第 115 章 第116章 第 116 章 眼看年节马上就要到了,却不想平时为人低调,谨小慎微的庆王爷反而是最近宫里宫外走动最频繁的人。 他这次又带了一大堆文书,单独跟王上见面了。 庆王爷进来后,也不耽搁,立刻就说明了来意,说这次过来,还想把上次礼单的事一并解释清楚了,不想让王兄误会自己。 本来就是事实,而且年年如此,王上虽然不太想听他扭曲事实,辩解什么,但是碍于他是亲弟弟,又重兵在握,也不想这个时候明面上和他撕破脸,于是摆了摆手,让他开口说,自己听听就是了。 庆王爷先跪了下来,把另外一大叠礼单递呈到了王上面前。 这里没有旁人,加上一旁侍候的王公公也只有三个人。 他过来低眉顺眼地接过那厚厚的礼单递呈到王上面前,平时一向做事滴水不漏的他,竟然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他吓得立刻赔罪,又拾捡起来。下去换茶茶水去了。 他这一番失误的操作,倒是把堂下的庆王爷吓得不轻,还以为是王上看到了什么,生气的把杯子摔了。 于是有些沉不住气了,没等王上看完就急着解释。 “王兄国事繁忙,臣弟本不想接二连三叨扰王兄休息,可是最近接连被人陷害诟病,为了表明忠心,臣弟痛定思痛,已经把那些礼单上的物件都原封不动的送去了内务府,请王兄明察。” 王上心里清楚,平时他收的也不少,也就是这次被他知道了,他才扣扣索索的拿出来。 王上嗯了一声,就继续看他递过来的文书,他越看手上那份礼单越气愤,特别是连景钰,景禹的都被他拿了上来。 景钰他们身为王室嫡子,平时巴结他们的大臣小吏自然比一般人多些,再说这天下都是景家的,福泽到自己儿子那里有什么好推敲的? 文庆身为他们的嫡亲叔叔居然拿着礼单告状般呈到了他面前?他就算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怎么呈上来之前都不挑拣挑拣,为人处事如此冷漠无情? 所以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让他拿着这些礼单,眼看马上大过年的怪罪处罚自己的儿子,闹得一家人都痛快不成?上次庆王爷拿账本过来的事王上心里已经憋了口气,没想到这次他又故技重施! 此时王公公刚端了一杯新茶过来,还没放下,王上就顺手拿了,把它直接摔到了庆王爷面前。 这次是真摔! 茶杯碎了一地,滚烫的茶水接触到冰凉的地面还冒着热气,庆王爷猛然抬头,也发现了这次真是王上生气的摔过来的。 一旁的王公公已经惶恐的跪了下来,不住的提醒王上注意龙体,不要动怒。 王上确实是气急了,一口气冲上来,又没能消散,还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才顺过这口气。 王公公又起身去帮他顺气,王上一把把他推开,指着堂下的庆王爷就开始质问。 “文庆,你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的痛定思痛?你是自己痛定思痛,还是想让这名册里的所有人痛定思痛?!” 庆王爷被问得一脸懵,“臣弟没什么意思,就是把这些给王兄您看看。” 这和他料想的情景实在有些不同,王上不该是觉得他的那份礼单相对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了,不再责怪他了? “就看看?你真的这么想,难道不是想让本王把这些人都尽数叫过来数落一顿?你看看名册上的这些人,他们哪个不是王子,不是宗亲,不是朝中要倚重的大臣?!哪个不是为朝廷效力办事的?你是想让本王因着这份礼单把他们都叫过来骂了个遍,让他们心怀芥蒂,从此有了二心,不尽心办事,让本王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不成?!” “王兄息怒,臣弟只是……” 王上看样子也忍不了,都不给机会让庆王爷开口辩解了。 “你是本王的亲弟弟啊,怎么就不能想着为本王分忧,还要添乱?那份礼单的事,你卖官搂钱的事,本王都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再提了,可是你今天递呈这么多礼单,前几天让好几个朝中大臣,京城富甲的独子枉死在你的军营重地,你让本王如何安抚得了他们?让本王如何因着你这个臣弟一意孤行的包庇这件事?” 王上越说越气,甚至起身走到了跪着的庆王爷,指着他的意思鼻子再次强调道: “你可是本王的臣弟啊,亲弟弟啊!你怎么不明白?本王治理这么大个国也要人才啊,特别这些人还非富即贵,本王怎么可能全然不顾?!” 庆王爷被王上这么一吼,总算清醒了过来,知道他是一时糊涂,触了王上的眉头了。 他反应还算快,立刻给王上道歉,“这件事是臣弟考虑不周,臣弟对王兄、对朝廷一片忠心,这几次被歹人陷害,实在是乱了分寸,才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来,还请王兄息怒,不要伤了龙体。” 这话听着还有些顺耳,可是什么叫陷害?明明是事实,他还在狡辩! 王上不想再看到他撒谎,于是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罢了罢了,今天的事就到这里,你知本王知,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你先退下,还是好好想想这次军营的事怎么处理,怎么平息众怒吧,眼看马上过年了,出了这样的事,咱们都有儿女,凡事还是要将心比心吧?” 听到王上表明态度,虽然惹得他发脾气,至少知道他还是不会因为礼单和卖官搂钱的事拿他怎么样,于是庆王爷对这件事也宽了心。 说到军营的事,庆王爷也是有备而来,立刻就重新跪了下来。 “王上,关于军营里发生的这件事,臣弟也是想着今天一并过来汇报的。” “这么说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其实庆王爷还是了解王上的,本来死了区区几个人,他并不那么在意,毕竟大禹国那么多人,他哪里会在乎这些? 要不是那些人的父母亲戚有头有脸,他压根不会这么在意,所以他实际上关心的只是事情能不能妥善解决,和他的治理、和他的朝廷能不能撇清关系。 “臣弟也觉得这事出得蹊跷,于是去实地探查了一番,对于这事的来龙去脉倒是很快有了端倪。” “真的?你快起来,说给本王听听。” 庆王爷点头起来,把那只蜘蛛精最早在王府出现伤害素清,王妃又怎么离奇落水,后面怎么样救顾初言的事都给描述了一遍,最后又把军营里死的那几个人的身份和那账本对了一对。 “王兄,您想想,顾初言她要是能控制妖邪,难道不会报复那些人?她为什么平时不作动作,非得在军营野外拉练的时候杀害这些人?不就是想栽赃嫁祸到庆军头上,不就是想给庆王府使绊子,让这些人闹得朝廷鸡犬不宁?” 听到他说起蜘蛛精的事,王上本来不太相信,以为他是想借口撇清关系,但是听到和相府有关,他又觉得就算不信也要派人调查清楚,毕竟他不想哪天走在大殿上,或者在自己卧榻之上,突然被一只蜘蛛精给生吞活剥了。 他可不想成为第一个不得善终的王上。 他嘴上冷静的说着会派人去调查,可是心里已经很在意了。 等庆王爷走后,他已经表情有些紧张,越想越觉得人还是不能和妖邪对抗,在大殿里来回踱步起来,他回头看到王公公,不禁问他,“顾初言能驱使妖邪,这事你信吗?” 这话问的,还真的让人有些为难,要说信是帮庆王爷佐证了??,说不信,又是说庆王爷胡说八道,难免惹怒亲王,不过王公公在王上身边待这么久了,说话还是自有乾坤的。 “王上,您是知道的,奴才一直在您身旁侍候,从未踏出过宫门,也就没听到外面那些的流言蜚语,但是奴才想,要是真有什么妖邪敢来,它也会被那御林军给阻杀了。” 王上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拂袖去了外面了。 “戚明!戚明?你们戚将军去哪里了?” 看样子王上考虑到自身安危,为了以防万一,只怕要好好跟护卫自己的御林军好好规划规划一下了。 梅园。 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但是因为刚刚下了场雪,到处都可以看得白茫茫一片,今年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要是平时只有在北郊才能看到这样的场面。 转眼已经搬来景容煕的梅园几天了。 顾初言愣愣地站在院子里看着迎寒开放的梅花,不禁神思恍惚,要是之前就知道夜无双在京城里有这样一处梅园,她一定会带爹爹来这里赏梅。 云雀端了一小蝶点心过来,在身后轻唤她。 “小姐,这是夜公子派青英刚送过来的蜜饯,还说这甜糯适中的口味,你一定会喜欢吃,还说后面还有惊喜呢。” 自从住进梅园,夜无双是想方设法想让她开心,她的味觉也慢慢有了一点,不过还是时好时坏的,所以他每次过来总要带着东西过来给她尝。 她记得很小的时候确实吃过一次这东西,可是后来吃其他的都觉得太过甜腻,就没再吃过了。 顾初言拿过一颗,咬了一口在嘴里,确实是似曾相识的味道,那些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也慢慢回到了脑海。 她记得有一次吵着要跟爹爹去参加宫里的年节,想尝尝宫里的新鲜玩意儿,在王上眼皮底下,到底和平时不同,爹爹担心她去了后调皮闯祸,就没答应。 可是她还是想去,于是借着身体优势,躲在马车后面的夹层里,偷偷跟着爹爹的马车进了宫,后来爹爹发现了,又不能把她给送回去,只得好说歹说,拿了好些吃的才把她安置在一处不起眼的院落,说是等他散会后再来接。 顾初言记得那里面有一大包蜜饯。当时确实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了。 她凝神看着盘中的蜜饯,正若有所思,这时夜无双过来了。 “阿初,味道如何?” “嗯,好像和我小时候有次偷跑进宫时吃的味道一样。” 云雀在一旁好奇的搭腔,“小姐你小时候还偷跑进宫过?” “嗯,也就那么一次,我从小贪吃,知道爹爹是去进宫吃年席,他怕我惹祸,没同意,我就偷偷躲在马车后头跟着去了。” 夜无双对此并不意外,追问她,“那你还记得其他事吗?” “不记得了。” 顾初言想了一下,在夜无双期待的眼神中,笃定的摇了摇头,而后反问起他来。 “倒是你,时常拿来的那些点心和玩意儿我们都没见过,你该不会就是从宫里拿来的吧?” 云雀听了也连连点头,觉得她家小姐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也就只有宫里那些小姐见得少。 而被顾初言这么认真一问,夜无双反倒不好意思了,于是尴尬的笑了笑。 “东西确实是宫里的,不过是知道你爱吃,托朋友给我带的,我家祖祖辈辈都在京城脚下住着,谁还没个宫里的朋友呢?” 夜无双这解释听来倒也过得去,而且他心里明白,相府发生如此惨痛的事,说到底都是皇权所致,如今他只想尽心尽力照顾顾初言,其他的几乎是奢望。 “不说这些了。” 他笑着把顾初言迎进屋,“今天我还带了好些东西过来,青英应该已经都拿进来了,我们一起过小年。”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6章 第 116 章 第117章 第 117 章 雍华宫。 本来以为今天十四会来陪自己一起过小年,却不想听人汇报说他和青英一道去了梅园。 梅园那里新住进去了什么人,对十四有什么吸引力,芸贵妃自然是知道的,自从上次她设计阻他与相府千金来往,欺骗了他,后来又有某些想法和十四相悖,他们母子的关系是明显的疏远了。 他虽然还是对她爱戴恭谨,可是明显的没像以前那样敞开心思的和她说话了。 现在那个蜘蛛精出现后,景钰和宗亲们的人也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连王上都因着这事跟戚将军把宫中的防卫重新整塑了一遍。 平时那些所谓的高人道士听说妖邪属实,这会儿一个个告病在家,宁愿被骂江湖术士,也不愿接这个斩妖除魔的任务,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命给搭了进去。 所以她也是有些无奈,这顾初言动又动不得,赶又赶不得,总有一天十四跟顾初言来往密切的事会传到王上耳朵里,这事真是让人闹心得很啊。 当然,除了这个,更闹心的是王上在景文庆那里听说了顾初言能驱使妖邪的事,现在都把重心转移了,景文庆那只老狐狸,这次又被他侥幸逃过一劫,王上的日子舒服,自然比一般百姓更加惜命一些。 他还派人特意提醒宫中各处也要加强戒备,她这里也增派了不少护卫,现在雍华宫外突然多了不少守卫,本来是王上特别关照,可是却让她的属下都难得找个机会进来汇报情况。 她正愁眉不展,只听屋外一声猫叫声,再转身屋子里就多了一个站相恭谨的黑影。 “你是怎么进来的?没被人发现吧?” “娘娘放心,属下自有办法。” “你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要跟本宫汇报的?”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趁着小年,来跟娘娘拜个早年。” 属下说这些话时还有些腼腆。 芸贵妃点了点头。“有心了。” 说起来他跟在自己身边已经十多年了,自己的父母兄弟也最多时刻陪伴这么久了。 芸贵妃这里正好备了一桌的酒菜,王上和十四又都不会过来,于是体恤地招呼属下道,“难得你有心过来,其他人都在前院侍候,今天是小年,就坐下来喝两杯再走吧。” 那人受宠若惊的坐下来,摘了半边面罩,露出高挺鼻子和刚毅的嘴唇,脸边隐隐可见还未修缮干净的胡渣。 为了以防万一,每次他过来都要求他戴着面具,她也是许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了。 芸贵妃端详了他一会,笑了笑,“还记得你刚开始为本宫做事时,还是个青春少年郎,如今也褪去了青涩,成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了。” “娘娘倒是一点没有岁月痕迹,还是那么让人过目不忘。” 属下说完这一句,给芸贵妃倒了一杯酒,自己仰头灌了一杯。 他心里存着什么心思,芸贵妃是约莫知道的,他这些年如此忠心耿耿的原因,除了她丰厚的报酬,自然还存着其他不言说的心思。 芸贵妃看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觉得还是不要让他喝太多的好,于是过去把酒壶拿了起来,准备收了。 “眼下还在宫中,不宜痛饮,你还是多吃些菜,要是喜欢这酒,待会带些回去便是。” “谢娘娘恩典。” 那人借着酒劲竟然顺势拉住了她的手,芸贵妃想要推脱,却不想属下站起身来,站到了她身边,两人这距离,一看就是企图做越矩的事。 芸贵妃皱眉抽回了自己的手,沉声道,“你喝多了,先下去吧。” “娘娘,这么年了,属下的心思您还不明白吗?” 芸贵妃现在有些后悔,因为心情烦闷,而把他留下来喝这杯酒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了当的跟自己表白。 “还记得当初刚见你时,本宫已经侍奉王上多年,十四也已经满四岁了,那时幸好你出手搭救,不然我们母子就在回宫的路上就遭了王后的毒手,死于非命了。” “我当然记得,那时我刚学成归来,发誓要闯荡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不想只见了你一眼,就再也不想远走他乡了,从那以后我就奋发图强成立了凤临山庄,听命于你的裙下,连山庄的名字都是为了你取的。” 本来芸贵妃特意提起当年事,是想含沙射影的提醒他两人不管是年龄,还是地位,都存着不可逾越的差距,却不想他完全不听这些。 “只要你开口,不管是王上的宠妃、废后,还是刚出生的婴儿,我都可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手刃他们,难道你觉得我做这些真的只是为了那些身外之物?” “放肆!你不要再说这些没规矩的话了!快退下!” 芸贵妃眼见情势有些控制不住开始发号施令,平时她对付王上那一套软磨硬泡其实对这个属下也是管用的,可是她觉得只会让他更加得寸进尺。 但是见他依旧固执的立在那里,芸贵妃又知道自己不能跟他撕破脸,于是又软下声来。 “萧临!你是一个人孤单久了,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有冲动的心思本宫可以理解,这事是本宫没为你考虑,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你平时也都见到了,我宫里也不少姿色不错,又聪慧机敏的女子,只要你喜欢,她们都可以过去陪伴侍奉你,所以不要再说这些胡话了。” 芸贵妃说着就要去开门唤人进来,顺便借口离开,却不想对方直接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抬眼看着他目光如炬,还有浓重的鼻息,芸贵妃直觉大事不妙,开口想要唤宫人过来,把他吓退,却不想对方直接过来用手掌把她的嘴堵上了。 芸贵妃后退一步,喝道,“萧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是想以下犯上吗?” “属下只是一介草民,从未在宫中任职,之所以愿意听命于娘娘,完全都是出自一片赤城真心,谈不上什么以下犯上。” 他摘下另外半边面罩,露出坚毅端正的五官来,过去拉住芸贵妃的纤纤玉手,放到自己脸上。 “娘娘,您感受一下,我的这张脸比起那个满脸褶子的糟老头子难道不更能让你心情愉悦?” “萧临,你!” 芸贵妃知道自己是玩火过头了,十多年了,她做的所有事他都知道,要是再这么吊着胃口只怕会失去他的辅佐,说不定还得多个知根知底的敌人,不管哪一种情况她都不愿见到。 所以眼下只怕只能先哄了他,再做打算。 见芸贵妃严肃的表情有了稍许犹豫,那人过来直接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芸贵妃遂不及防的抬起眼,以前他多半卑躬屈膝的站在一旁,原来他竟然比自己高出这么多。 看着他眼里那团炙热的火苗,感受着他年轻滚烫的感情,芸贵妃竟然有了一丝心动。 毕竟就算是王上也曾毫不留情的把她和十四打入冷宫,如今她也是绞尽脑汁讨他欢心才行,而眼前的萧临却忠心耿耿的为她做了这么多。 王上身边的女人是层出不穷,朝廷的人送进宫的,边陲献上来的,就连她自己为了讨王上欢心,也会挑些不错的送到他身边,想到这些年自己为了站住脚根,为了复仇,受的这些磨难和委屈,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心站在自己身边鞍前马后。 可是她今天放下礼仪廉耻真要把身子给了眼前这个男人,让他彻底得到了,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尽心尽力为自己做事吗? 她决定试探一下,把萧临推开,不禁掩面而泣。 “别看本宫高高在上,好像风风光光了这么些年,可是心里的苦楚又有谁知道?这些年王上身边的新人就从没断过,本宫是变着花样讨好他,迎合他,不然早就被厌烦了,这些年本宫见得多了,其实你们男人都一样,口口声声说什么真心,其实都是在未得到之前的花言巧语,一旦身心都给了你们,也就视同抹布一样,嗤之以鼻,再也不懂珍惜了。” “娘娘说这些是在侮辱属下吗?要是跟在您身边一两年被娘娘这么说也就罢了,可是是十多年啊,难道这颗真心还不够赤城,你知道每次听说那个老家伙要过来,想到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点都知道珍惜的睡在我心爱的女人身边,我心里是什么滋味?我这些年守身如玉,对其他女人嗤之以鼻,不就是想着有一天那老头子没了,我还可以和你长长久久吗?” 萧临这番话当真是让芸贵妃心动了,她看着身边眼神坚定的男人,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眼里也多了一丝女人的温柔,主动伸手扶住了他的脸,“你刚才说的莫不是哄本宫的?这些年你身边一直没有过其他女人?” “属下对娘娘一片真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 芸贵妃听了不禁感动落泪,没想到她今生还能得到如此真心,萧临等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所动,迫不及待的要和她诉说衷肠。 芸贵妃被他坚实的臂膀抱在怀里,开始还表现得半推半就,而后就跟着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到天色快亮了,萧临还意犹未尽,还是芸贵妃开口催促他。 “现在宫外的守卫不比从前,还是谨慎些好,快些回去吧。” 萧临才体会到了美人在怀的滋味,自然依依不舍,他故意把芸贵妃吻得忘乎所以才把她松开。 “我看你尝到了甜头后还赶不赶我。” 比起王上,萧临的精力给她的感觉自然不同,更重要的是她还能得到比自己小上一轮的男人如此垂青,心里是骄傲又自豪的。 不过芸贵妃到底是过来人,绝不会这个时候表现得像个不经事的小姑娘一样太过热情,而且知道他说不定今晚就要忍不住过来,于是打了个哈欠,不在乎道。 “本宫有些乏了,你下去吧,本宫再眯会儿。” 萧临听了果然不太甘心,一边起身着衣,一边暗暗发誓今晚要是瞧着机会,他还是要再来幽会美人,一解相思之苦的。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7章 第 117 章 第118章 第 118 章 小年过后,顾初言又去刑部大狱送了些吃食个酒菜给大牢里的二哥,虽然他还是不认得自己,但是到底是知道吃东西了,而且听说青英已经托人交代过了,二哥应该不会在大牢遭受之前那些苦难,只是暂时还得在里面待上一段时间。 她接着又去梅姐姐的店外看了看,知道她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好,也替她开心,但是她没有进去打扰。 云雀架着租来的马车,忍不住问她,“小姐,接下来你想去哪里?” 小姐特意让她租了马车,估计是有好多地方想去的。 顾初言想了想,最终还是开了口,“去凤来客栈吧,我想再去看看凤姨在不在那里。” 云雀一边架着马车一边想,那里离相府只有一街之隔,她有些担心小姐会触景伤情。 可是等马车到了那里,她们才发现凤来客栈依旧没开门,不忍看小姐再多想,云雀忙停好马车下去催她。 “小姐,外面冷,我们还是进马车里吧,我想马上要过年了,凤姨估计是打算过了年再开门,你看这条街道上,不也好些店铺都贴了告示说关门了,年后再开?” 顾初言环顾四周,确实跟云雀说得那样,到处门厅紧闭,一副冷冷清清的景象,她披着一条银白色披风,什么头饰也没戴,只将头发挽着,往马车的方向徐徐走去。 京城往年很少有连续这么冷的天气,大雪下了之后一直就没化过,后来还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场,她本来还想去祭拜爹爹他们,可是听说山路那边雪很深,别说马车,连人都过不去,她只得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此时街道上几乎没有人,连小贩也没出摊,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一个身影在动,看起来特别形影单只,特别落寞。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初言仿佛看到凤来客栈的二楼的窗边有人影,可是等她回头寻过去又什么都没看到。 “小姐,快进来,别感冒了。” “哎,来了!” 顾初言答应着,一边搓着手往马车的方向跑,一边忍不住又往凤来客栈的方向看,最终那里还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揽起精神上了马车,过了一会儿问一旁的云雀,“云雀,你是不是也该回去过年了?” 她一边问,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福袋来,交到云雀手里, “好云雀,新年快乐。” 往年老爷过小年那天都会给每个下人包个大红包,然后想回家的都可以告假回去,要是留在府里的就跟着他们一起过年。 以前云雀确实是要回去的,可是今年不同,她决定陪着小姐,她接过福袋,说了声谢谢,还说自己今年不想回去了,又怂恿道,“小姐,我们去陆爷爷那里讨红包吧?” 也是,爹爹他们不在了,现在讨红包都只能去陆爷爷那里了。 她本来也打算去给陆爷爷拜年的,可是陆叔叔刚死于非命不久,顾初言担心到时去了那里,只怕难免要和陆爷爷哭作一团,又惹他伤心。 “去嘛去嘛,我还想吃陆爷爷做的炸丸子,炒米糕呢!” 昨天夜无双也带了好些东西,说是她去陆爷爷那里就一并送过去,其实他也是在暗示自己该去一趟吧。 “好,我们在街上看看买点什么,再回去把夜无双交代的那些东西也一并带去。” 总不能因为担心害怕就永远都躲着,再说了,陆叔叔不在,她们才更应该去,顾初言想通了,也就决定还是去了。 “好嘞。” 只要小姐肯去,怎样都是好的,现在就怕她一个人看着那些梅花树唉声叹气了。 她们买完了东西又驱车回了梅园,没想到正好和来梅园送东西的青英碰上了。 看他大包小包的提进去,云雀笑着过去打趣他,“这些该不会又是宫里的朋友送的吧?你家公子,可别把宫里的东西都给搬空了。” “都是些过年吃的,用的必需品,公子早就交代了,我这不昨天一趟没装得下,这才得空又搬来一趟。” 顾初言走到青英身边,帮着他搬上搬下,不经意的问他,“我们在这里叨扰,府上知道吗?” 顾初言突然这么问,青英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还没说……” 他刚脱口而出又觉得这么说不对,于是又补充道,“我家公子的意思是府上闲置的院落多,也没必要特意跟家里说。” “就算是院落多,外人这么叨扰也不好,改天我想登门拜访一下,不知是否妥当?” “啊?这个…” 青英把几箱子东西搬完,已经冷汗冒上了额头,倒不是搬东西累出的汗,只不过是不知道从来大大咧咧的顾初言竟然突然这么在意礼数,还说要见公子的家人。 那公子的家人不就是当今王上和芸贵妃吗? 要是她当真去见了,那可是发生了大不得了的事,王上要是知道十四爷把顾家小姐藏在他御赐给他的梅园,只怕要好好找他‘谈谈心’。 而芸贵妃也得把他这个‘不称职’地侍卫给叫过去责骂一番了。 “怎么?是有什么不方便吗?” 见他许久不回答,顾初言再次追问,青英觉得不能在这里久待了,免得露出什么马脚,被她看出什么。 于是对顾初言道,“我这就回去跟我家公子说说,这事得他定夺才行。” 他走之前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问,“怎么这几次来都不见那只蜘蛛呢?” 见青英问得战战兢兢,搬了东西出来准备上马车的云雀抢过话头,还故意张牙舞爪的吓唬他。 “你是说小朱吗?它呀,神出鬼没的,有时出现,有时又不知去了哪里,说不定等会就到了你身后!” 那大家伙在他身后?想到那天它扔人像扔玩具一样,青英后怕的回头看。 见他吓得哆哆嗦嗦的,云雀笑得不行,“没有啦,胆小鬼!” “你这丫头!太调皮了!” 青英不快的说了她一句,看她把昨天十四爷准备送给陆爷爷的东西往马车上搬,不禁疑惑,“你们这是打算去陆爷爷那里?” 说到这个,云雀忙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我们正要去呢,要不你回去把你家公子也叫过来?” 青英秒懂她的意思,默契地点了点头就立刻回去了。 这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跟顾初言一样,陆爷爷还是神思恍惚,见到她们来了,他强打起精神和她们围着炉子聊天。 他还什么都没准备,人也瘦了一圈,顾初言看他一把年纪,还受这些痛苦,不禁鼻子一酸,责怪自己不够细心,要不是夜无双和云雀提醒,她还没打算过来。 不想被陆爷爷看到她不争气的眼泪,她起身拿起扫把就去了屋外,“我去外面收拾收拾,等会再一起把窗花什么的贴上去。” 她打扫完窗子,又去打扫马厩,看到和呼噜一起的一匹棕色马,那是陆叔叔出远门时会骑的,那天它受了惊吓,跑了出去,她们一直没寻见,没想到它自己跑来了陆爷爷这里。 顾初言拿起一旁的刷子帮它梳理脖子上的鬃毛,一边跟它言语,“真羡慕你,还有第二个家可以回。” 夜无双和青英进了院子,第一眼就看到顾初言站在马厩边,估计正伤心,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掉。 他知道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又退了几步回去,才有意大声对一旁的青英道, “青英,你快点儿,再晚点炒米糕可就没你的份了!” 听到他的声音,里面的顾初言忙拭去眼泪,挤出一丝笑容,回头跟他们打招呼。 “你们也来了?” “对,听说陆爷爷做的年点每年都要馋坏不少隔壁小孩,我们循着香味也来凑凑热闹。” 顾初言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什么隔壁小孩,其实也就是她和云雀这两个长不大,还闹腾的孩子。 夜无双他们进去后,屋子里一下子又热闹了不少,大家翘首以盼地品尝着陆爷爷的手艺,等吃完了晚饭又排排坐,乖巧的伸手跟陆爷爷要红包,那画面别提多温馨了。 大家都默契的闭口不谈相府,也闭口不谈陆叔叔,好像不说,就好像有些事可以当作没发生一样。 陆爷爷看着孩子们吃点心聊天,悄悄把夜无双拉到了一旁,把一块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木人交到他手里。 夜无双拿起那木人看了看,虽然有些年头了,可是还依稀看得出来,这上面是个笑容温婉可人的女子。 “陆爷爷,这上面的女子是?” “我也不知道啊。” 说到这个,陆爷爷也表示头疼。 “相府出事后,我找机会去立明的房间去看过,那里被人烧得面目全非,只有这个木头人因为装在一个盒子里,又放在角落里。所以还侥幸保存了下来,我想,若只是一般的木塑,立明他不会特意这么宝贝的收藏着,我想你要是认识什么能断物识微的人,让他帮忙看看,看能不能从这木人上能寻到什么线索。” 听说陆叔叔孑然一身,如今突然身死,也就是这个是他唯一留在世上的痕迹了。 夜无双把木人连同盒子小心的收了起来。 “陆爷爷放心,这事我会尽快去调查。” “你不用急,也不用觉得心里有负担,左右也耽搁这么多年了,这孩子也就是太有主见了,心里藏事啊。” 陆爷爷又拉着夜无双说了一些有关陆叔叔的过往,希望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这边本来围炉边是三个人,顾初言,云雀和青英。 后来变成云雀和青英聊得热闹,顾初言索性撑着下巴看着他们俩人谁也不认输的斗嘴。 想到了什么,回头正好看到夜无双坐过来,她饶有兴致地凑过去,小声道,“夜无双,青英还未婚配吧?” “好像还没有,他还是个不经事的小子呢,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觉得云雀配他如何?” 顾初言最近难得这么有兴致,满眼星星的跟他说话,竟然是给青英说媒。 没想到他春心萌动这么久,如今感情事还搁置不前,却不想被青英这个愣头青跟着得了便宜,不过总归是亲上加亲,肥水不流外人田。 夜无双虽然有些五味杂陈,但是回头看了对面两小无猜的两人一眼,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 感受到他们突然被人注视,青英和云雀一脸懵的看着两位主子,同时开口,“怎么?有事?” 顾初言和夜无双互看一眼,默契的回答他们,“对,有事,好事!” 陆爷爷一边添加柴火,一边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几个年轻人,都是好孩子啊,希望苦难都已经过去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8章 第 118 章 第119章 第 119 章 每次的聚会都是依依不舍,特别还是劫后余生,物是人非这种。 夜无双的马车亦步亦趋的跟在顾初言身后,幻想着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们的目的地是同一个。 听说庆王爷已经到了父王那里,把阿初被蜘蛛精所救的事说了,估计除了事实,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要不是碍于大家都对小朱这只‘妖邪’存着畏惧,估计早就展开全城搜索了。 他真担心父王总有一天会对阿初赶尽杀绝,要不是母亲几次三番把他叫过去,甚至以死相逼,估计他早就已经去找父王,让他彻查相府被冤枉的事了。 可是这件事总要解决,当阿初和其他他想要保护的人站到父王的对立面,他到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孤军奋战,他更不赞同眼下朝廷的种种做法。 老师说得对,他不是景家人,尚且可逃避,而他生在长在帝王家,不可能像他一样置身事外,特别他在乎的人还牵扯其中,那层窗户纸总有要捅破的一天。 把顾初言他们安全送到梅园,又回到了宫中,景容煕都一只未说话,青英见他眉头紧锁,想起顾初言今天说要拜访夜家府上的事,忙跟他言说。 “有些事就算我想瞒,其他人不说,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阿初应该也察觉到了什么,在试探,但是眼下还不是坦白身份的时候,下次她再问起,你就说我都跟家里说好了便是。” “十四爷,我看索性找个机会跟阿初姑娘把事情都说明白了?” “现在的情况绝对不行,我担心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会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青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也是,相府的事虽然不是王上亲自动手,说到底那些人都是先得到王上首肯,才会如此肆无忌惮,赶尽杀绝。 所以就算十四爷对顾初言再好,他的父王也是顾初言的杀父仇人,现在的情形好像比以前更复杂了,以前还只是心思不在十四爷这里,现在还隔着家仇。 也难怪十四爷最近想着法子对顾小姐好,可是却绝口不提对她的感情事。 怎么说呢,十四爷这条感情路真是越来越曲折,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了。 庆王府。 本来每年过年王府就是最冷清的,今天就越发如此了,景云亭和王妃先后死于非命,王府好几处院落都空无一人。 素清又恢复到之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景云卿则在母亲和军营两边来回奔波。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次会弄巧成拙,军中那些人的事都推到了顾初言的复仇上,庆王爷知道他心里存着恨意,如今已经开始跟他介怀,有些事也不安排他了。 不过也好,他也不想再做他的刽子手。 相比素清把自己关在房中,庆王爷却是四处奔波,景云亭的猎鹰队,如今被他重新启用了,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嗜血队伍被启用,能有什么好事呢?只怕又有人要遭到毒手了。 可是景云卿无暇顾及其他。 母亲从昨晚睡去后,直到晌午还未醒来,他一个人守着母亲,拿起火钳搅动了炭火,屋子里立刻扬起星星点点,然后化作细小的灰尘在空中盘旋,他不小心吸入了,不禁咳嗽了几声。 他睡得不好,又受了风寒,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了,担心传染给母亲,他仰头给自己灌了一碗姜汤。 如今他最怕的是自己也倒下,担心没人尽心给母亲操持后事,前不久正牌王妃死去,阿玛尚且都是随意处理了,更何况是侧妃,又在京城举目无亲的母亲? 他每天都打起精神陪着母亲,别人在等着新年,他却在等着母亲安歇到最后一刻。 阿湿娜这时总算睁开了眼睛,她缓缓转过脸看了看周围,最后视线落在了儿子身上,“卿儿,你怎么还没睡?” “母亲,已经到晌午了。” 阿湿娜起来看着外面的天色,这场雪经久不化,每次看天色,都是灰蒙蒙的,都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还有几天过年?” “只有两天了。” 景云卿回答完,扶她起来,给她端来早就准备好的粥水。 她现在只能进食一点汤汤水水进去,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已经任性的没再吃过大夫开的药了,她说不想离开的时候嘴里还是充满药的苦味。 “母亲,想吃点糖沾吗?” 阿湿娜摇了摇头,在景云卿的帮助下半坐在床头。 “母亲做了一个梦,见了些多年不见的人,有你的姥姥,姨娘,舅舅,好多好多人,他们都还是以前的样子,一个劲的追问我去了哪里,怎么这么多年都寻不见我,我跟他们说,我这一趟出门走的有点远,有点久,不过我很快就跟他们一起了……” 阿湿娜正说着,发现景云卿已经握着她的手沉默地抽泣。 人家都说老小老小,这段时间她真的就像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一般,什么都是卿儿在照顾,好像又回到了他小时候,他们母子相依为命的时候。 她伸手过来抚着他的头,“孩子,别怕,娘就算走了,也会在天上看着你。” “母亲,对不起,最后还是没能带您回到心心念念的大漠。” “傻孩子,比起自己回大漠,母亲那时更想带你离开这里啊。” 阿湿娜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不过,终究是没能让你解脱这束缚,看来人事尽完了,还是要听天命啊。” 景云卿看着母亲的感叹,此时才终于懂了。 还记得他几个月前刚回到京城时,母亲总会不厌其烦的问他还会待多久,会多待过这个冬天吗? 那时他还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只觉得她是习惯性的追问,过后又忘了,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她那时就知道自己已经熬不过这个冬天,又不想直接说出来让他伤心。 但是府里的大夫知道,阿玛也知道,可是他们没有人提醒过他要多守在母亲身边,直到最近病情显现,再也瞒不住了。 看了这么多,见了这么多,他越来越明白,庆王府真是一座对谁都冰冷无情的牢笼,母亲被困了一辈子,寒心了一辈子,麻木了一辈子,如今,总算是要解脱了。 他应该替母亲高兴。 景云卿拭干脸上的泪水,真心笑着握住阿湿娜的手,帮她暖着,“母亲,你想要儿子为您做什么?或者您想吃什么?或者出去哪里走走看看?” 阿湿娜想了想,特别认真地开口,“娘想看你大口吃饭,倒头就睡的样子,真的,还记得你小时候每次满头大汗的回来,总是把饭菜吃得精光,嘴巴一抹就睡了,看你吃饱了睡好觉就能满足的感觉真好。” 母亲虽然说得简单,可是他好像真的做不到了。 景云卿点了点头,“我会努力做到,还有其他的吗?” 阿湿娜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要了,以前娘总要求你做什么都拔尖,都努力,都谦让,现在不要求了,想得可通透了,只要卿儿你吃好睡好,过得舒心快乐,就比什么都好。” 阿湿娜说着就眼泪湿了眼眶,她伸手扶住景云卿最近明显瘦了一圈的脸庞,愧疚地开口。 “卿儿,对不起,要是娘亲没有来京城,没有在王府生下你,你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是娘亲害了你,你能原谅娘吗?” “母亲,您不要这么说,我从未这样想过,您生我、养我、护我这么多年,我却没能为你做过什么。” “那就为了娘好好的,好好的……” 阿湿娜轻轻把景云卿揽入自己的怀中,就像小时候那样,在他耳边轻轻唱着摇篮曲。 “河水清,马儿肥,牛儿壮,月儿圆,夜漫长,娘的娃儿,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景云卿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然睡了许久,他抬头看到母亲安详的躺卧在病榻上,他屏住呼吸好几秒,才敢颤抖着伸手过去探她的呼吸。 确认她只是睡着了,他松了口气,转身去添加屋里的炭火。 屋外的爆竹声,伴随着孩子们铃铛般的笑声打破了王府的沉闷。 整个王府只有湖心小院有过年的景象,玉儿老早就开始玩起爆竹了,下人们有几个孩子也跟着一起起哄,一声一声的提醒人们新年到了,她偶尔也会自己跑来北院这里。 今天她照例掀开一条门缝,探出头来试探性的地看屋子里面的动静。 景云卿微笑着招呼她进来,把早就准备好的福袋拿给她,又拿了好些她爱吃的糖粘和点心,都用布袋装好了,挂在了她的身上。 她见阿湿娜睡了,又觉得屋子里太热,于是玩了一会就又自己回去了。 景云卿起身过去把门关上,又检查了一遍透气的窗子,然后开始认真准备今天的年夜饭,他尽量凭着记忆做些母亲爱吃的,毕竟这是他们母子最后一顿团圆饭了。 为了能陪着母亲走到最后一刻,他已经告病把王上今天宴请文武百官的宴会都推脱了,往年他每次都会跟阿玛一起出席,跟人推杯握盏,如今他是什么场合,都提不起精神去应酬了。 梅园。 最近失眠的人除了景云卿,顾初言也一样,她现在不仅睡得晚,起得也都比较早,有时醒来了就在屋外的院子里赏梅,有时也会在梅园里其他地方逛逛,今天也跟往常一样。 所以云雀进来打扫了一圈没见到她人,也一点都不意外,但是等她准备好早点去寻她时,却遍寻不见。 她跑到马厩那里发现她们租来方便出行的马车也已经不见了,云雀想,小姐这是不告而别了? 可是屋子里好像什么也没收拾啊,那她这个时间,又特意瞒着她,会去哪里呢? 云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跑回房间去翻找。 当翻到她特意藏在角落里的包裹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而且里面的书信也全都不见了,云雀自知大事不妙,也大概猜到小姐是去了哪里,立刻就跑了出去。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9章 第 119 章 第120章 第 120 章 每年大年三十这天王上都会宴请在京城过年的文武百官,然后派人到各府封赏赐菜,今年也不例外。 已经有好些大臣陆陆续续进了宫,戏班子的人从早上一只表演到晚上的烟花秀,期间还有其他歌舞,猜谜、围棋各种竞技游戏,要是不爱这些,还可以在宫里慢慢品尝各地的特色美食。 总之,长长的阶梯下,平时庄严肃穆,到了这一天,就跟集市一样,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而且这场新年的盛会一直持续到午夜的钟声敲响之后。 此刻的雍华宫里。 景容煕按照惯例一大早就来给芸贵妃请安,还带了自己亲手做的福贴,再配上一对翠绿的玉如意,说是祝福母妃在新的一年事事如意。 芸贵妃笑着接过儿子的新年礼物认真端详了一会,甚是欢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福袋递给他。 景容煕双手接过,看到母亲还拿了一个精致的锦盒给他,不禁疑惑,“母妃,这是?” 往年母亲除了压岁的福袋,并不会特意给他准备其他。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景容煕行了谢礼后,起身小心的打开那个锦盒,只见那盒子的金色绒布里嵌着一大一小两对扳指,仔细看那扳指上还分别有一对两两相望的鸳鸯。 “母亲,这是?” 景容煕知道这是一对情侣戒指,可是不太明白母妃的意思,甚至心里还有一丝忐忑。 毕竟他的年纪早已经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而长辈们又特别喜欢在年底这个时候考虑子女们来年的大事,而婚姻大事也是排在前头的。 “这是你父王特意让母妃今天给你的。” 知道儿子不愿提这事,芸贵妃开口就把这事跟自己撇清了。 说着站到景容煕身边,满脸慈爱地看着他,开始循循善诱。 “你自小聪颖,凡事都出类拔萃,可是男子不成家,在旁人眼里多半是不够知事的,你就算没成婚,有个意中人,或者宫中有个女人侍奉卧榻左右,也给别人的感受不同,你父王不好直接跟你说这些,所以让母妃今天代为转告了,这马上就要跨过这个年头了,你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儿臣明白。”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景容煕将那锦盒收好,明明是收了父王的新年礼物,可是表情反而变得沉重了。 看他回答得这么只言片语,就知道他又打算搪塞过去,芸贵妃叹了口气,继续开口: “母妃看你还是不太明白,你父王虽然子嗣众多,可是就三个儿子长大成年,景钰那里,他因着对已故王后的嘱托,悉心培养多年,可是他还是不成器,景礼资质平平,且性格柔弱,成不了大事,所以就只有寄予希望到你这里了,他这几次又是封赏,又是提点的,是摆明了有意培养你,想让你尽快成熟起来,担当大任,十四,你可要好好把握,别让你父王失望啊。” “母妃,这段时间我在努力学习政事,至于其他的还没有什么想法。” “朝廷的事你不用全身心投入,这么大个朝廷不可能事事要你来亲力亲为,你要做的就是把能做事的人都拉拢到自己这里,母妃看你要是感情的事再没有个主心骨,你父王多半是要物色赐婚了,你何不把自己主动一点,还能早早做个选择?” 感情的事他倒是一直都有主心骨在,只是… 景容煕想了想,为了避免被父王他们错点鸳鸯,鼓起勇气开口,希望母妃能帮帮他。 “母妃,您明知道儿臣的心思一直在……” 一听这欲言又止的口气,芸贵妃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要是梅园那个女人就算了!大过年的,你非要提起她惹母妃跟你生气吗?母妃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了,你把她藏起来,最好能把她身边的妖邪也藏了,现在全京城传得非得沸沸扬扬,连你父王都只想要斩草除根,不然他卧榻难眠,难道你真要为了一个已经嫁过一次的女人与你父王为敌不成?” 芸贵妃现在对顾初言的排斥都摆在明面上来了,现在只要听十四提起她,她都表现得特别激动。 对于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她真是恨极了,为什么她明里暗里安排了那么多女人到十四身边,就没有一个让他能多看两眼的? “那顾初言到底哪里好了?让你这么执迷不悟?本宫听说她能驱使妖邪,我看她自己就是只勾人的狐媚子!” “母妃!请您不要这么说她,阿初她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事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那就更不应该了啊!你可是当今王上最看重的儿子,以后要当九五至尊的,怎么能给人当了备胎?更何况她已经嫁过人,还不是黄花闺女了?!” 芸贵妃越说越气,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了,她也不想听景容煕再说些维护她的话了,直接摆了摆手,给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母妃能容忍你把她养在梅园,这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只要母妃还有一口气,你和她的关系就不可能到明面上来,但是你父王要是追查到了那里,要反对,你可不能犯糊涂,和你父王为敌,要清楚什么才是对你最重要的,听明白了吗?” 景容煕低着头,久久不回答,就知道他还是不同意的,芸贵妃感觉头疼的厉害,不想再说了,连团圆饭都懒得吃了,直接让人把他爱吃的都装了盒让他带回去,等吃饱了,再好好反思反思。 看他到底是要母妃,要大好前程,还是要那个狐狸精! 景容煕不想这个时候惹母妃生气,默默给母妃行了礼正准备离开,芸贵妃又想起一事,把他叫了回来,让宫人把几盒御膳房现做的点心交给他身后的青英。 “这些你给方太傅一并带过去,其他人可是挤破头都难得进他的府门,他为什么偏偏和你亲近,不也是看好你?你可别为了儿女情长,罔顾了我们这些长辈对你的殷切期望啊。” 最近他每次来雍华宫,母妃每次都是苦口婆心这一个意思,他要是不同意,她就开始着急上火,唉,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什么时候能有所改观,回到以前母慈子孝的时候。 老师那里他确实是打算去的,每年他都不会来参加宫中的年会,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府中,如今他是更愿意和老师一块说说话了。 景容煕虽然心事重重,但是老师那里还是要打起精神去拜候的,不一会儿,他就准备好行头和青英一道出了宫门,往太傅府的方向去了。 “青英,你也觉得老师希望我参与夺嫡?” 十四爷性子宽厚仁义,最近接触朝廷的事,见了不少他不能苟同的官场现象,加上芸贵妃又一心想要他融入其中,所以他心里多多少少是有抗拒的。 但是很明显现在王上和芸贵妃都有意把重担交给他,所以像他们做侍卫的,哪里能违逆上头主子的意思?于是青英想了想避重就轻的回答他。 “做老师的当然一样希望学生个个都有出息了,要是自己的学生能当上太子,我想方太傅自然也会觉得骄傲自豪。” 对于青英的观点。景容煕却不太赞同。 “在我看来,老师不是这样的人,他一直都不是爱显摆,更不是贪名逐利的人,你忘了?当时九哥当上太子时,他还拒绝了他的示好,逢人便说他当太傅才多久?太子的才学和荣宠完全和他谈不上半分关系。” 方太傅也是有个性的,他向来不喜欢跋扈狠毒的九爷,哪里会和他为伍?不过这话不能从他嘴里明说,青英想了想,还是委婉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方太傅的期望和娘娘的期望确实有所不同,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眼看太傅府就在眼前。 忽然听到有人在马车后面唤他们,青英停下马车,回头望去,只见云雀在后面追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差点踩到冰雪滑倒了。 青英忙停下马车,过去扶她起来。 “云雀,你没事吧?怎么是你?你跑这么急追我们的马车做什么?” 青英刚问完,景容煕也走了过来,“怎么回事?你家小姐呢?” 平时她们一向是形影不离的,看她跑得这么着急,景容煕也不由得担心是不是顾初言出了什么事。 “小姐不见了,还带走了那些书信。我觉得她很可能是进宫见王上去申冤去了,我正愁进不去,就看你们的马车从宫里出来,所以追了一路……” “什么进宫,什么书信?云雀,你冷静冷静,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 云雀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两人也听得一脸懵。 但看她急得眼泪直掉,就知道这事一定不是小事。 眼看太傅府就在眼前,云雀又摔得一身湿漉漉的,景容煕让他们都先进太傅府,换身衣服,把事情讲清楚再想办法。 听说他们来了,方太傅先让丫鬟带云雀下去换衣服。就拉着景容煕他们去了书房,指着空空如也的书桌道。 “你们年轻人眼睛好使,帮我找找看,我明明前几天把入宫的请帖放在这里,可是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他们找了一圈也都没找到,景容煕觉得这个不是什么要紧事,眼下他还要找云雀去问顾初言的事。 于是开口让他宽心,“老师是想进宫吗?您待会跟我一起进去便是,没人敢阻您。” 方太傅打了一个酒嗝,身上还有酒气,摆了摆手,“不是,我不是要进宫,我跟你你们说,昨晚我喝多了,就在书房里睡得,半夜迷迷糊糊看到一只蜘蛛把我的请帖给顺走了,当时我还以为是做梦,却不想今天一早起来,那帖子真的不见了,你们说怪不怪?一只蜘蛛要我这没用的请帖做什么?” “一定是小朱来拿的,估计小姐已经拿着请帖进宫去了!” 方太傅正疑惑着,已经换好衣服的云雀听到了他刚才的话,推门进来,焦急而笃定的作了结论。 “怎么回事?小朱是谁?怎么跟顾丫头又有关系?”和景容煕他们一样,方太傅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云雀只得进来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一五一十的跟他们说了,让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尽快想想办法。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0章 第 120 章 第121章 第 121 章 “这么说来一定是阿初,她想进宫,所以让小朱去盗了您的帖子。” 听到云雀的话,大家总算明白了。 原来大嫂离开顾家时,为了报答顾丞相父女放她出府,帮助她脱离苦海,把顾初竭和二娘勾结太子、宗亲坑害相府的来往书信都偷拿了一部分出来,交给顾初言,就是希望她和顾丞相能有所察觉,凡事防备一些,却不想当时她们都没在意,直到相府出事后,云雀在整理行李出贝勒府时才发现这些书信。 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她又不想小姐以身犯险,所以先偷偷藏了起来,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小姐。 以现在的情况看,估计后来还是被她发现了。 “难怪小姐最近看起来心思越发沉了些,估计是更加自责了,要是早点看到大嫂给的这些书信,也许那些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问题是这些只能证明顾初竭他们藏着祸心,并不能证明相府清白,所以这样的佐证还是很容易就被人推翻。估计就连他们兄弟二人也没想到他们会如此赶净杀绝,事情只有真正发生了,大家才恍然大悟。” 方太傅也赞同景容煕的观点,他点了点头,又不禁摇头叹气。 “不管手上有什么样的证据,现在去都是以卵击石,没想到顾丞相是个犟脾气,还生了这么个犟脾气的女儿。” 方太傅回身去取自己的风衣,回头对景容煕道,“看来今天还是要去湊这场热闹了,我们快进宫去吧。” 听他这么说,景容煕喜出望外,“老师也要去?” 因为老师对朝廷上下都太过失望,所以他很少插手有关朝廷的事,更何况这一次还很容易牵扯是非,他以为老师这次一样不会参与,却没想到他主动要进宫。 见景容煕这样问,方太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道,“那丫头着实讨人喜欢对不?要是真有个万一,估计会掀起不小的风浪,咱们还是快进宫吧。” 景容煕点了点头,很高兴能和老师一起。他也更有信心能顺利将阿初救出来。 他们几个人进宫之后先到了最热闹的大殿外,想先看看顾初言有没有乔装改扮混在人群中,没想到方太傅也会进宫,毕竟往年他可是一次没参加过,倒是引起不少人恻目。 不过他们没有停留多久,因为在这里没有寻到顾初言的身影。 他们只得到别处再寻找,可是偌大的王宫,她到底去了哪里呢?又不能名目张胆地找他。 几个人正一筹莫展时,景容煕倒是想起一个地方来,他忙带着众人提步就要过去,却听到雍华宫的人过来传话。 “十四爷,娘娘听说方太傅来了,特意过来传话,说是邀请他一起过去用膳。” “微臣谢娘娘美意,不过这几日身体不适,恐有不便之处还请娘娘谅解。” 自古大臣就不便入内宫,他不想过去应酬,再说还要找到那个顾丫头,劝她回去,于是方太傅假装咳嗽了两声,直接找了个理由拒绝了。 “娘娘说了,让大人您不用客气,还说这次虽然是在雍华宫用膳,可是是和王上一起,为显盛情,请十四爷务必要请太傅大人一道过去。” “时间还早,我先带老师到四处参观一下,你先回去禀报,就说到时我们再过去。” 一个雍华宫的下人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景容煕知道老师最不愿被强人所难,于是站出来为他解围。 景容煕跟顾初言还是有些心有灵犀的,等他们顺着他说的找过去的时候,果真看到里面有人影,不过等他们推开门,又什么都没看到了。 云雀心里焦急,冲着院子里小声喊,“小姐,你要是在这里,就出来吧,一旦你出现在王上面前,我们再想把你安然的带出宫就难了啊。” 顾初言站在角落处,看着夜无双,青英,云雀,连太傅大人都来了,她今天好不容易进宫,而且还知道了晚上王上会和文武百官一起,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就这么回去?所以她低头不作声,固执着不想出现。 “阿初,你先出来,人多力量大,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顾初言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夜无双,表情有些复杂,也就是刚才被宫人挡了,她拿出他之前托太傅大人给她的令牌出来,发才现在宫里畅通无阻,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竟然是十四爷的随身令牌。 她确实怀疑过他是宫里的人,却不想他竟然是当今王上的十四子。 她一边接受他的帮助,一边心心念念要进宫,他大概也在嘲笑过她怎么这么愚笨,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就是王上的儿子。 他一直不表明身份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一直帮助她,一直劝她放下,就是为了维护他那个糊涂的爹,弥补因为他爹的错判而死去的那些人? 所以她出去做什么?和他想什么办法?把她当傻子吗?他们根本都不是同一条战线! 顾初言别过脸都不想看到他。 “小朱,你在吗?你知不知道你偷了请帖,今天带小姐进来,是很冒险的事?稍有不慎,她可能就要被杀人灭口了?” 听到云雀的话,小朱从顾初言的袖口里爬出来疑惑的看向顾初言,好像在跟她确认,云雀说的是真是假,毕竟它可不希望自己好心帮忙,却害了顾初言丢了性命。 顾初言只得伸出手。让他安静,不要让人察觉他们在哪里。 眼见许久都不见动静,方太傅想了想,转身问一旁的景容煕,“十四,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顾小姐会在这里?也许她不在呢?” 景容煕没想到老师会突然这么问他,他低头想了一下,在心里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心里埋藏多年的秘密给说出来。 “在我还刚记事的时候,被几个孩子欺负,是阿初在这里救了我,后来,我再也没在宫中见过她,等长大了,辗转打听,才终于知道了她就是当初偷偷跟顾初言溜进宫的相府千金顾初言,所以我想她应该还是会躲在这和宫里的僻静处,等合适的时机再出去。” “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小姐也就进宫过一次,这么说,你并不是偶然和小姐相识的?” “不然呢,人家怎么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所以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方太傅抹了抹他的胡子,觉得这事可真是有趣的很,要不是有这个机会,他这个学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这事说明白了。 作为当事人的顾初言听了觉得特别离谱,冲出来否定他的意思话。 “你胡说,那时我救的明明是个小女孩。” 她到底还是在这里,见到她出现,景容煕明显的松了口气,他走过去跟她耐心解释。 “阿初,你有所不知,当年父王的很多皇子,特别是男孩,出生后大多遭人暗害,难得成人,母妃为了以防万一,护我长大,确实把我当女孩养过,所以很小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我是个女孩。”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久?” 顾初言看景容煕的表情有明显的责怪,但更多的委屈,仿佛很多事一开始知道,就可以不用走到这一步,但是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很难过,她抬起泪眼看着景容煕,“如果不是被我知道,你还要瞒多久?” 说到这个,他当初是追悔莫及,现在更是无可奈何。 “我不知道,以现在的情形,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永远不知道。” 感情的事现在显然没法闹出结果,但总归是离两人坦诚布公又近了一步,重点还是要解决眼下的事。 “娘娘这么做真是用心良苦。” 方太傅说着拍了拍景容煕的肩膀,希望他打起精神,然后走到顾初言身边,开始说今天的正事。 “丫头,方某今天过来,跟他们的目的有些不一样。” 见顾初言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这里,方太傅才继续开口,“我今天过来不是来劝你的,我就想问问是你爹教你偷人东西的?” 说到这个,顾初言不禁低下了头,她也是想迫切进宫才出此下策。 “对不起,我想着宫里的守卫,应该没人不认识您,即使没了帖子您也能进来,所以……” “丫头,你以为方某真的是来要你这句道歉的?你真正对不起的是你爹啊!你爹不惜和你断绝父女关系,也要保下你,可你就是这么任性妄为的?” 这些天很多人都劝她不要再冒险,可是这一次她真的考虑过了,顾初言开口焦急的解释,希望大家能理解支持她。 “太傅大人,我不是冲动,我想过了,今天那么多人看着,证据又摆在眼前,他就算是王上,也不可能就这么糊弄过去!” “他要说年后再查呢?把你的这些证据都收了呢?然后再找人换了,污蔑你伪造证据呢?” “他可是当今王上,怎么可以做这么卑鄙的事?” “天真啊,你爹到底是护你太好喽!” 方太傅感叹完这一句,继续抽丝剥茧般给她细说。 “怎么不可以?难道让他因着你的这些所谓证据,下令抓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亲族?就为了你顾初言,你是谁?凭什么为了一个朝中没人拥护的罪臣?你现在不仅是罪臣之女,现在还是人人口中能驱使妖邪的‘妖女’,哪一样理由不能将你定罪!他会因为你,惩罚自己的手心手背?而且他根本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啊,随口一句,暂且搁置,事后调查,不就能私下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 你能拿他怎么样?还能跟他气急败坏?颐指气使?你稍微一激动,做出过激举动,他的御林军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意图行刺王上把你就地正法,你觉得冤不冤? 再说了,你别忘了,王上前不久才为显宽厚,没有株连到你,你现在上去跟人理论,在别人眼里是什么?忘恩负义啊!你这是送上去被人口诛笔伐,自己往刀口上撞,明白吗?” 方太傅一番劝解的话,毫无保留,让顾初言一时哑口无言,她觉得很绝望,为什么事情到了她这儿,好像所有的路都走不通了?难道爹爹他们真的就只能这样含冤而死? 正当她感到一筹莫展时,一旁的云雀突然指着天空喊。 “小姐,你看,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放天灯?” 听到云雀的话,大家都齐齐往天空看去,还真有有一个天灯缓缓飞上天空。 “京城这边只有鬼节有放天灯的习俗,是为在阴间准备飞升极乐世界的先人们照亮升天的路,寄托哀思的,可是京城人口商铺密集,之前就有人胡乱放这些,频繁引起过火灾,王上早就明令禁止了,除了鬼节那天,其他时间都不允许,按理更不会有人在大年三十这天放天灯,触王上眉头的,还离得这么近,连这里都看得清楚,会是谁呢?” 听老师说到这里,景容煕也不禁疑惑。 “老师,我听说边陲那边有人过世时会有这个习俗,这天灯的位置就在京城,看那上面的装饰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难道是?” 听了方太傅他们的话,顾初言愣了愣神,似乎猜到了什么,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的云雀也察觉到了,过去扶住她,小声道: “小姐,难道是老夫人她?” 前几天她们才去看过阿湿娜,她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撑不了多久了,而放眼京城,还算有身份地位,又是边陲女子,还离王宫这么近的就只有她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1章 第 121 章 第122章 第 122 章 不一会儿出去打探消息的青英回来了。 “十四爷,我刚才看到庆王爷也提前离席了,看来真的是侧王妃薨世了。” 顾初言站在暗处,听着青英的人汇报,不禁泪如雨下,母亲真的走了。 想到自己答应过阿湿娜的事,她站起身给方太傅行了一个大礼,就准备跟云雀一起离开。 景容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要跟过去,但是还没等他走几步,顾初言一句冷漠的‘十四爷请留步’,生生阻断了他的步伐。 虽然已经做好心里准备,知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会对他有所排斥,但是亲耳听顾初言如此有意冷漠和疏远,他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娘娘那里还等着十四爷和太傅大人过去,于是青英忙主动提出护送顾初言他们出宫。 见景容煕没有阻止,他也就跟着顾初言她们去了。 方太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其实仔细想想,现在的情况,已经比她是贝勒府的福晋好多了不是吗?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没办法一下子能接受,无妨,你们都还年轻,感情的事多些波折反而会让人更加刻骨铭心。” 方太傅难得开口说这些,景容煕受教的点了点头,给老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师这边请,我们这就出发去母妃那里。” 听他这么说,方太傅又恢复到了之前不着调的样子,立刻防备的后退一步。 “你忘了我为什么会进宫?现在顾丫头都安然出宫了,还需要我留在这里?” “可是老师您来都来了。” “你这个学生也太不体贴了,大过年的还让老师吃一顿消化不良的饭菜?” 方太傅说着已经大踏步往宫外的方向去了。 景容煕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老师等等,我送你。” 庆王府的祠堂。 还好有景云卿在,阿湿娜的丧事有人体面操持,比起正室还要风光一些。 顾初言和云雀一道前来跪拜。 三拜过后,顾初言又上前去点了香,至此,真心疼她的长辈又有一个离开人世了,前后还不到半个月,她已经变成孤家寡人了。 景云卿以为她跪拜完就会离开,却不想她主动走到自己身边语气不清不淡。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现在还在庆王府,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景云卿迟疑着没有答应。 见他犹豫,顾初言再次开口问,“只说几句话,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 为了她好,他本不想跟她再牵扯更多,见她坚持,想着应该是很重要的事,于是景云卿只得起身把她带到了一旁的小房间。 她也不想多看他一眼,所以才等门关上,顾初言就开口了。 “母亲说了,她不想葬在这个困了她一辈子的地方。” “这个我早就考虑好了,我给母亲单独寻了一处,不会葬在王府的墓地里。” 原来是这个,毕竟当初她是满身满心屈辱的从王府这里出去,来这一趟要遭受府里不少的白眼和讥讽,所以她今天能进府拜祭,他已经很意外了,却不想她还关心着母亲的身后事,景云卿的语气也不禁柔和了几分。 “你听我说完,母亲的意思是哪怕是京城最好的墓地,她也不想待,她说要是觉得麻烦,就算一把火把她烧了,只把骨灰带回去也好,只有把她撒在茫茫大漠,她才会觉得真的解脱了,自由了。” 直到顾初言走后,景云卿耳畔还在回响着她的话。 母亲到底是带着怨恨和遗憾走了,如果连她死后都不能完成她的心愿,他这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很快他就做了决定,起身往阿玛的书房走去。 不料才走到转角处,不知什么时候素清就挡住了她的去路,虽然她没有像上次景云亭死的时候着一身红衣,但是她也没有特意穿上一身朴素的衣服,显然她对死者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怎么她和顾初言差别就这么大? 景云卿心中忌讳,有些不快,语气难掩责怪,“素清,你要是没打算来祠堂拜祭,这一身衣服倒没什么,但是你既然过来,也应该换身合适的衣服。” 素清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冷笑一声,她也有自己的理由。 “她从未承认过我,甚至还想劝你梳离我,我为什么要拜祭她?” 素清开口闭口都是怨怼,在她眼里所有人都得补偿他一样,景云卿不想跟她多说,绕过她就要走,后者却拉住了他。 “我知道顾初言今天来过,而且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要是决定回大漠,把我和玉儿她们也带上。” “我是送母亲回去,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去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你又不是像景云亭一样是个没用的蛀虫,除了在爹身边混吃等死,没处可去,要不是为了你母亲,你会忍气吞声在这里这么久?” 素清的话,让景云卿一时愣在那里,是啊,留在这里,真的多半是为了母亲。 所以要是母亲也去了大漠,这偌大的京城,管他惊天骇浪,跟他景云卿又有什么关系? 素清通过他的表情变化,也读懂了景云卿的内心,她激动的伸手过去抓住他的手臂,不敢置信的问,“你真的这样想的?你真的打算舍下我和玉儿她们?” 现在的素清开口闭口除了无尽的索取,还有什么?景云卿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语气也极尽冷漠。 “母亲就算不待见你,她也不曾害过你,而且她还是长辈,她现在人都死了,你还要如此傲慢无礼,这一次我不带你,不仅是因为现在没这个打算,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不想让母亲不高兴。” “你这是什么意思,生气我没祭拜你母亲是吧?不就是像顾初言那样假惺惺的换身衣服,跪拜几下,再点几根香烛吗?我素清又不是不会,我做就是了。” 真是真是对牛弹琴! 不想再听她这些不可一世,不知所谓的话,景云卿直接施展轻功,一个飞身就摆脱了他的阻拦,直奔书房而去。 气得素清在原地懊恼的跺脚,却也拿他没办法。 此刻庆王爷正在书房,她刚跟管家交代完什么,见景云卿来了,忙让他在自己近处坐下。 不止素清那样担心,庆王爷也一样,他深知景云卿心里最在意的就是阿湿娜了,如今她撒手人寰,以后可以控制他的筹码又少了一个,本来以为她至少能熬到年后,却不想到她这么快就没了,害他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这次你母亲的事,事出突然,我刚才跟管家合计了一下,陪葬的物品和王妃一个级别,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 母亲不会出府,更不会请别的大夫,他不在的时候她的病就只能求助于府里的大夫照看,他怎么可能不跟王府的主人汇报病情?阿玛又怎会不知? 一直没人告诉他母亲的病情严重,只是怕他分心,不能在边陲为庆王爷专心做事罢了。 还说事出突然,这样的说词又有谁信? 景云卿不禁唏嘘,放眼整个京城,对于母亲的死,真正伤心的只有他和顾初言两个人,也难怪母亲就算挫骨扬灰也不想留在这里。 所以他更加笃定了要亲自送母亲身归故土的事,景云卿甚至没有接过庆王爷递过来的那张清单。 “我想当初母亲背井离乡只身跟您来京城,一定是带着深情厚意,她生前尚且不在意这些,死后就更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知道他母亲去世后,景云卿不在乎的态度会更加变本加厉,却不想她母亲还未下葬,他就已经开始这般不在乎了。 “你母亲一心一意服侍本王多年,又把你培养的这么优秀,这是本王唯一能为她做的一点事了。” 庆王爷假仁假义的说着把清单交到了管家手里,让他下去照着准备。 等管家下去了,景云卿跪了下来,提出自己的的想法。 “阿玛,我想带母亲回大漠。” “带她回大漠?什么意思?” 听到景云卿一五一十的把阿湿娜的意愿说了,庆王爷思量了一会,如今京城暗潮汹涌,他已然不想放他回大漠,于是开口推脱。 “本王早就为你母亲选好了上等的陵墓,她在府里身边这么多年,劳苦功高,定不会亏待她,我知道她长在大漠,不像我们这般忌讳,可是王府的侧福晋,当今贝勒爷的母亲死后‘挫骨扬灰’,难免惹人闲话,你看……” 景云卿早就猜到阿玛会推脱,不过他也早就想好了说词,于是还没等他说完,他就把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 “陵墓那边衣冠冢就是,这件事除了阿玛知道,就没人知道了。” “可是你这一走十天半个月,军中事物怎么办?你一向轻车熟路,亲力亲为,现在让谁代理,阿玛都不放心啊,再说了,王上不是还亲命你在京城巡查吗?他那里怎么说?” “这个我想过了,年节这里刚好也有十天半月的假期,而且本来母亲过世,我就该替她守孝,要是王上那里有什么问题,儿子自己去说便是,绝不会让阿玛为难。” “什么为难?我们本就是一家人,我也希望你能把这事处理好,安心做事,只是我想是不是还有其他两全其美的法子,你让我再想想。” 庆王爷起身在书房来回踱步,似乎还在找理由想让景云卿留下来,可是景云卿现在身心俱疲,似乎已经把所有耐心都耗尽了,开口有些不耐烦的反问他。 “阿玛,是还觉得哪里有不妥?” 庆王爷回头看着景云卿脸上皱眉不悦的表情,知道这事他要是不同意,只怕他会真的会撒手不干,一去不回,于是只得勉强点头应了。 不料他们才达成共识,素清就推门进来了。 屋子里的两个男人看到进来的人是她,都觉得有些头大。 “儿媳见过公公。” 庆王爷点了点头,坐回了书桌后,“素清,你突然闯进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想跟着小叔一起去大漠。” 听到素清无厘头的要求,庆王爷不禁蹙眉,“他去大漠是送他母亲回故土,你去凑什么热闹?” 而一旁的景云卿不禁冷哼了一声,这个时候还来搅局,她这是非得逼着他更早厌恶她的所有吗? “云亭死后,王府针对我和玉儿的闲言碎语就没停过,我想给玉儿她们寻一处清净的的地方生活。” “你们孤儿寡母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们怎么能放心?那些话听听就是。” “就算是住在军营里随军也可以,素清只想求得耳根清净。” “军中怎么能无缘无故携带妇孺?素清,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那些嚼舌根的人,我会安排管家去处置,你就别说这些气话了。” “可是……” “好了!下去吧!” 庆王爷对付素清还是有法子,眼睛一瞪,音调一高,后者就不敢言语了。 见到素清,庆王爷反倒有些放心让景云卿去大漠了,有她们母女在他手里,他还怕他会一去不回? 也就是素清还以为阿玛会答应,景云卿心里也清楚,这个时候庆王爷是绝不会放她们一起走的。 她现在不带脑子跑过来说这些,只会让庆王爷有所警觉,以后要想光明正大的离开,只会难上上加难。 果然,素清退下后,庆王爷心里有了底,立刻就改变了态度,语气也柔和了些。 “云卿,你刚才说的事,下去安排就是,可是别忘了处理好后,早些回来,府里和军中的人和事都还要依靠你啊。”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2章 第 122 章 第123章 第 123 章 从庆王府回来后,顾初言就开始认真收拾行李了,回头看到云雀也在收拾,她过去把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银票郑重的交到她手里。 看她的眼神也万般不舍,就算再不舍,但是有些事必须要做出决断了。 “好云雀,大漠这一趟你就别去了,这个你拿着,我们的姐妹情谊就到这里了。” 云雀低头看着她手里那张银票,当时在补偿下人们的家人时,小姐确实特意留了这么一张,数目还不小,她以为她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却不想这是留给她的。 没什么叫姐妹情谊就到这里了?云雀眼里满是不愿,“小姐,你这是嫌弃我累赘,不打算带我了?” “什么时候轮到我嫌弃你了?你不弃我这个整天惹事生非的小姐,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顾初言微笑着握住她的手,眨眼间,眼里已经忍不住有了泪光。 “以前我总觉得生离死别这事离我特别遥远,就算是爹爹也会在很遥远的一才天会离我而去,可是也就是一夜之间,他们就不告而别了,我很感激,我们姐妹还能在这个时候好好告个别。” “可是小姐,我没想过完离开你身边,更不想要跟你告别。” 云雀说着都快哭出来了,顾初言忍住眼泪,尽量不看她,因为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情绪失控到说不下去。 “傻丫头,现在在京城我们连出个门都要乔装改扮,你我都知道,要不是有青英暗中加派人手随时保护,只怕我已经被当作妖女抓进刑部大牢了,我要是再允许你跟在身边,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说来说去小姐还是要弃我呀。” 云雀不干了,这个时候她怎么也不能离开小姐一步,“我听说大漠那边乱得很,你为什么非得去这一趟?” “我答应过母亲了,会送她回去,再说了,我也想去看看母亲向往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她不止一次的说过,只要到了那里,看到大漠云海,什么烦恼都会烟消云散了。” “那云雀也想去看看,凭什么不带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边陲要是那么好,为什么每年都有人会逃难到京城?” 云雀心里清楚得很,几句话还哄不了她,但是她当真不能再连累她冒险了,顾初言想了想,决定给她一个美丽的谎言。 “那你答应我,等我们送完母亲,你就得乖乖回来。” “到时再说吧,也许那里太好了,我都不愿意回来了。” 云雀说完高兴的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去了。 她看着小姐把好些夜无双送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摆在了桌上,窗边,还有地上,多到都差点摆满屋子了,这还不包括平时送的点心什么的。 …… 不对,现在应该叫十四爷了,没想到夜无双真名叫景容煕,竟然是当今王上的十四子,京城的人都管叫他十四爷。 “小姐,真的要不告而别吗,十四爷那里不打算说一声就走?” 还是觉得命运弄人啊,本来多般配的一对,现在弄成这样,中间不止隔着身份地位,还隔着血海深仇。 顾初言没有说话,只是把屋子里尽量收拾得整整齐齐,这段时间,她跟着云雀学了不少本事,她觉得现在也能像她一样照顾人了,可惜爹爹他们再也看不到她的进步了。 “小姐,我知道你忌讳他的身份,可是这事跟他无关,也不是他做的,而且青英都跟我说了,十四爷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要不是因着那个琥珀,你阴差阳错嫁作了他人,我想他早就求他父王赐婚……” “云雀!” 顾初言不想听这些乱糟糟且心烦的事,终于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但是想到马上就要离开了,她又不忍责备云雀,她只好收起自己的情绪,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容。 “我是说,之前梅姐姐给我的一本有关刺绣手法的书不见了,你能帮我找找吗?” 那个呀,云雀翻箱倒柜寻了好久,最后居然在小姐手边找到了,她开玩笑的拿起递给她,“我本来打算去桌角找呢,以前老爷拿给小姐的书多半垫了桌角……” 云雀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住了话头转身,“我这边收拾好了,我去厨房再做些能带在路上吃的干粮。” “好,你做好了,就早些休息吧,明天早上你要是得空就帮我去跟青英说一声,二哥那里就拜托他照顾了,我就不去了,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一起出发。” 云雀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顾初言又转身收拾去了,她看着桌上那块属于景容煕的令牌,在宫里的时候,走得匆忙,忘记当面还给他了,她想了想,还是让云雀明天一并拿着,让青英代为转交吧。 其实仔细想想,有好几次,如果她深究,应该早就能知道他的身份的,就像云雀说的,这事确实和他无关,更何况他还一直在帮自己。 只是她真的没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像以前一样面对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云雀前脚去了青英那里,后脚顾初言就出门另外雇了一辆马车,往城外的方向去了。 小朱不知什么跟来了,从马车的缝隙里钻了出来问她,“这次怎么不带云雀姐姐?” 平时不都是主仆一起行动的吗? 小朱总是神出鬼没的,连顾初言都没察觉他也跟来了,她忙看了看前面,嘘了一声,小声跟他说,“你小声点,不然前面那个马夫叔叔会觉得很奇怪,我这次去的比较远,云雀姐姐还有其他事,就不带她了。” “去哪里?” “很远的地方,你帮我去看看云雀姐姐,要是京城里有人欺负她,你就帮我保护她,看她是不是顺利回家了好不好?” “好嘞。” 看着小朱几下就跳下了马车,回城去了,顾初言松了一口气,这下云雀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她还真担心她一走了之,那些人会找到她那里去。 等出了城门口不远,确定安全了,那马夫停下了马车。 顾初言加了一件纯白披风,已经把自己打扮成了年轻男子的模样,把她的行李都放到了马背上。 说是行李,其实也就两个不大不小的包裹,路途遥远,又担心遇到意外,会成为负担,她是尽量能少带就少带了。 看她如此轻装,那马夫忍不住问他,“这天寒路冻的,年都没过完,公子怎么不等过了十五再出远门。” “有要紧事耽搁不得。” 顾初言简单回答完,把报酬交到他手里,说了一句谢谢,便挥舞马鞭,骑着马绝尘而去。 人真的是逼出来的,知道以后什么都要靠自己,她现在连骑马都驾轻就熟了。 这边。 听到云雀特意过来跟青英说这些,又把那块令牌送了回来,景容煕觉得事情有些奇怪,马上就出宫用最快的速度去了梅园。 不过他们还是来晚了,只看到云雀拿着顾初言留给她的告别信抹泪。 见到他们过来,云雀忙抹了眼泪把他们带到了顾初言的房间,告诉他们小姐除了些必要的,把什么都留下了。 景容煕走进去,发现他送的东西,她一件没带,看样子,是没打算和他这个皇子有什么交集,以后也不愿再接受他的帮忙了。 他有想过她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能做时,可能会伤心绝望离开,任何人任何理由都留不住她,却不想她会走得这样快,这样决绝。 “云雀,阿初她在这之前没说过会去哪里?” 其实云雀是知道的,可是小姐再三交代,这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特别是宫里的人。 不然王爷假做衣冠冢,让阿湿娜的骨灰葬在大漠的事就是欺君之罪了,可不能让侧王妃到死都不能叶落归根。 “小姐只说要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还让我有时间去看看陆爷爷。” 她把什么人都想到了,怎么就没想过她自己?她只身一个女孩子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不怕有危险? “她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没说。” 云雀说完都不敢抬头看景容煕,明知道他对小姐一片真心,居然还骗他,她都觉得良心过不去。 景容煕一个人在顾初言的房间待了许久,等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只带了一把顾初言用过的梳子留作念想。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交代云雀,“阿初与你和旁人到底不同,她要是回来了,去找你,你就跟她说,左右梅园这里只会有阿初一个女主人,这里的东西,她不要,我也不会给别人。” 十四爷这是**裸的表白啊,要是小姐还没嫁到王府时,他就这么坦白多好? 看到十四爷落寞的身影,连青英都忍不住唏嘘,他趁着这个间隙,把云雀拉到一旁,小声打听,“你当真的不知道你家小姐去了哪里?” “哎呀,不知道了。” “这都闹得什么事啊。” 青英叹了口气,转念一想,又觉得十四爷不知道也好,免得心心念念要去寻,他拍了拍云雀的肩膀,“虽然你家小姐不在了,可是以后有什么事,你还是可以去找我啊。” “我每次找你都是小姐让去的,我看以后我也不会找你了。” 听他这么说,青英觉得不开心了。 “什么叫小姐让找的?我们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还一起经历不少,你这人怎么这么薄情寡义?说得好像你以后就不会理我似的?” 云雀看他这般认真的样子,不禁好笑,“我开玩笑呢,我有个表姐特别崇拜像你们这样威风凛凛的带刀侍卫,过几天带她找你玩去,嘿嘿!” “这还差不多,还是你表姐有眼光!” 青英高兴的说完大摇大摆的出去了,比起他主子失魂落魄的出去,他这个兴高采烈的样子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他们走后,云雀也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回家过年去了。 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只短短住了一段时间的梅园,也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会回来,请一定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时间过得好快,都快一年了 早就想接着写下去了,自己又跑回去重刷自己的文文理顺剧情,还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也只有大大一人了吧 安了,大大回来啦,大家久等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3章 第 123 章 第124章 第 124 章 顾初言自以为她出城这件事瞒过了所有人,殊不知已经好几队不同势力的人马一直悄悄跟在她身后,好在之前有小朱救了她,又确认她是真的出城,不是到王上面前告状,所以各方人马暂时都没有轻举妄动,对她做什么。 只要知道她确实离开了京城,已经让他们的主子很放心了。 “离开京城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不是让她暂时远离了危险吗?” 方太傅一边喝着景容煕给他带过来的好酒,一边跟他讨论这件事。 景容煕觉得心情烦闷,大年初二刚过完就过来找老师了,说是拜年,实际是找他来发散心情了。 “老师所言极是,后来青英追出城去,遇到的那几队人马都是没有动手,单纯回去汇报情况。” 方太傅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酒,又认真喝酒吃菜,看他这个样子,景容煕又只得自己开口问,“老师,你说阿初她会去哪里?” “散心嘛,按我的经验,自然是去她想去的地方,走到哪里算哪里咯。” 老师说了等于没说,他现在连一个寻找她的方向都没有,她又是一个去的,怎么放心得下? 见景容煕叹气,毕竟是自家得意门生,太傅大人还是真疼的,立刻开导起他来。 “既然尽力了也留不住,那就先坦然放手,我想你们要是真有缘分,老天爷还是会让你们再见的,再说,我看顾丫头也不像是福薄的人。”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毕竟逼得太急只会让阿初跑得更远。 这边。 顾初言出了城后,又独自往前走了一段路。 本来以为穿得已经够多了,却不想冻得整个人直打哆嗦。 直到天快黑了,她才到达去大漠必经的那家驿站,她开始并没有跟景云卿说自己也要去送母亲,两人没有约好时间,她担心和景云卿的千里马错过,还没住店就在那里打听。 她才开口询问,就听到后面的马蹄声,疑惑的回头望去。 景云卿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顾初言,而且她还是一个人,之前冷漠惯了,他还没找好表情,更没酝酿好情绪,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她说话。 倒是顾初言主动走了过来,她看了看他身后背着的木箱,知道那里面应该就是母亲的骨灰了。 “你是打算在这里住一晚上再出发,还是现在继续赶路?” “姑娘,你还住店吗?” 见顾初言打听了一半,又把住店的事没往下说了,店家的伙计伸过头询问她,见到景云卿,又开口问了一句,“公子也是来住店的吗?” 景云卿跳下马来,让小二牵着他的马下去照顾了,自己摆了摆手,“不了,我在店里吃点东西就走。” “好嘞,客官里面请。” 景云卿越过顾初言直接进了店里,没想到顾初言又主动走了过来跟他说话,“你要是不住店,那我也就不住了,待会一起出发吧。” “为什么?” “我们目的地一样啊,再说大漠我也没去过。” “你也去大漠?” “是啊,我之前答应了母亲,会送她老人家的骨灰回大漠。” 景云卿愣了愣神,几秒之间已经把这事的前因后果理清楚了,原来母亲说的机会是这个,她是想让他和顾初言在去大漠的路上再续前缘吗? 他愣神间,顾初言已经转身去了他隔壁的桌子,她俨然真的只是因为答应了母亲,才过来跟她走这一趟。 他行军打仗时夜行千里是常事,可是顾初言就不一样了,看她被寒风吹得脸颊通红,还不住搓手吸鼻子,就知道到驿站这一段路已经让她有点吃不消了。 这里没有旁人,不用顾忌那么多,景云卿起身主动坐到了她那桌,“自己骑马来的?什么时候学会的,怎么不租辆马车?” “最近学的,马车跑得慢,我担心跟不上你的千里马。”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样可以剩下一比不小的费用,现在她手上的银子只出不进,她得学着云雀那样凡事计划些用。 “你也知道是千里马,那就算不坐马车也追不上,不是吗?” 这时,小二把顾初言点的一碗清汤面放到她面前,让她有理由不用再回答景云卿的问题。 景云卿这边则是牛肉,酒菜好几盘。 两人这么一对比,顾初言吃得特别单薄。 “越往北走,天气越恶劣,吃点牛肉对你有好处……” 景云卿一边说着,一边往她碗里夹,顾初言第一反应是把自己的碗端了起来,摆明不想接受他的食物。 这让主动示好的景云卿尴尬不已。 顾初言注意到那还不是全熟的牛肉,好像还带着血丝一般,自从在顾府见了那些血腥的画面,她现在见不得一点血腥,当下就捂着嘴出门去吐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景云卿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以为他生气,故意抛下了自己,忙追出门去,看到外面的呼噜正悠闲吃着草料,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也不敢耽搁,端起自己那碗面一边往嘴里大口巴拉,一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免得景云卿就这么把她丢下了。 因为吃得太急,不小心呛到了。 她呛得满脸通红,连眼泪都出来了,正想倒杯水喝,这时一个几岁的孩子,笑嘻嘻的递了杯水给她,“大姐姐,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喝点水?” “谢谢啊。” 这孩子可真细心,顾初言接过那杯水喝了几口,总算缓了过来,一边擦着嘴巴,一边跟懂事的孩子说谢谢。 她这番操作把孩子给整懵了,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好像看怪物一般。 顾初言被他这么看着,觉得奇怪,“怎么了?是姐姐脸上有什么东西沾上了吗? 这时一个胖女人提着根棍子追了出来,直接往他们这边冲。 “狗蛋!你是不是又拿醋装白水捉弄客人了?” 见那个胖女人马上就要过来了,那个孩子冲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撒腿就跑了,留下顾初言看着碗里那半杯透明液体发愣。 原来他端过来的是醋,本打算捉弄她,却不想她味觉时好时坏,让他没捉弄成功,所以刚才才那么奇怪的打量她。 顾初言有些尴尬的把那杯醋放到桌子上,还好周围没什么人,不然都要像刚才那个小孩子一样把她当异类看了。 可是她不知道这一切已经被不远处的景云卿看在了眼里。 难道她尝不出来什么味道? 难怪她现在一碗素面都不计较,原来她根本吃不出什么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想来也是最近吧。 景云卿低下头来,愧疚不已。 他记得她以前是爱吃爱玩的性子,这场变故让她整个人安静了许多,脸上几乎没什么笑容,现在连味觉都失去了,身体尚且如此,内心估计还要更加千疮百孔。 说到底,顾府就是朝廷权力争斗的牺牲品,而他景云卿和庆王府则是那个变本加厉往她伤口上撒盐的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刚才只是夹了几片牛肉到她碗里,她都那样防备,景云卿看着自己特意租来的马车,想着要是直接说是特意为她租的,只怕也要被她怀疑是不是别有用心。 看来还得想个别的理由才行。 见到景云卿回来,顾初言忙起身擦了擦嘴,把账结了,立刻跑去了自己的马身边,一副随时跟他可以出发的样子。 见她好像生怕她会被丢下一样,景云卿虽然心疼不已,但是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走到她跟前去,语气平淡的开口,“我租了辆马车,可是刚好没有合适的马能适应大漠的环境,要不你坐在马车里,你的马来就在前面牵引?” 顾初言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呼噜不是马吗?” “它是汗血宝马,比起一般的马力气不够大,不适合这么用。” 好像之前是听说过这种马不适合驮一些辎重物品,左右也要同行,顾初言只得点了点头,把自己的马牵了过去。 景云卿把她的行李放到了马车上,给那匹马套上缰绳,又把他自己的马拴在后面跟着,然后示意她上马车,自己则在前面当起了马夫。 顾初言看着马车中间的火盆,这比她迎着寒风赶路可是舒服多了,总感觉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迁就她。 明明他们是水深火热的对立关系,可是有时他做的事,说的话又好像是在替她着想,所以经常让顾初言看不明白他这个人。 在这样性情不定的人身边,让她也特别没安全感。 “你不要多想,我没别的意思,既然你有心履行承诺,看在母亲的面上,我这一路也有责任照顾好你。” 马车内,顾初言正疑惑着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前面的景云卿,便大声给了他解释,他的话里不但夹着寒风,还有刺骨的凉意与冷漠。 顾初言松了一口气,也不再揣测什么了,也好,看在母亲的份上,倒是个可信的理由,毕竟,他再怎么恶劣,对自己的母亲应该还是真心的。 “我之所以过来这一趟,也是因为之前答应了母亲,你也不要多想。” 两人的话把气氛降到了冰点,直到景云卿听到马车里传来轻微的呼吸声,他找了一处避风的空旷地,把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自己也进了马车内,打算陪着她一会儿。 外面寒风凛冽,马车里炭火烤的特别暖和。 他进来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母亲,顾初言,还有他,他曾经幻想过的这段大漠旅程,正以另一种方式实现着。 只是物是人非,早已经不是他期待的样子。 他愣神想着,要是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不知过了多久,景云卿也沉沉睡去,直到听到有脚步踩在积雪上的声音,他猛然睁开眼睛,等他过去掀开帘子,只见几只闪着森冷眼光的饿狼正龇牙咧嘴地向他们靠近。 “顾初言,快醒醒!” 听到景云卿的声音,顾初言迷糊中醒来,发现他们已经被山中的饿狼当成了猎物,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正要出去,景云卿把她推了回去,“别出去,你就在马车里等着。” 以景云卿的身手对付几只饿狼自然不在话下,他只是希望顾初言能保持清醒,免得发生万一的情况。 几分钟后,景云卿已经把那些饿狼系数解决了,等他把自己的如意剑收好,正要回马车,只见马车后面几个黑影正悄悄从后面摸了过来。 看到他们拿出闪着寒光的剑来,景云卿才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顾初言,小心后面!!”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4章 第 124 章 第125章 第 125 章 在景云卿的及时提醒下,顾初言猛然回头,一把锋利的剑直接刺了进来,离她的眼睛只隔了几厘米远,也就是剑柄被马车卡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对方见自己被发现了,但是失去宝贵的机会,把剑拔出来,又飞快的刺了过来,还好顾初言已经回过神,往马车前面逃去,让对方扑了个空。 很快景云卿已经赶了过来,直接把对方的剑都砍断了。 看来即使离开京城,也还是有人不愿放过她。 今天来的只是一小队人马,即使他们打不过景云卿,也是一味往前,都不带迟疑的,看来是一只先遣的敢死队,他们只是先来探清楚虚实的。 几分钟后,景云卿已经结束了战斗,他走过去一一撤下那些蒙面人的黑布,想要知道是谁派来的人,最后在他们手臂上看到熟悉的图腾,不禁愣了几秒,疑惑道。 “怎么会是他们?” 顾初言听到景云卿的话,也走了过来,“怎么?你认识他们?” “没有,我看错了。” 景云卿把他们手臂上的图腾遮住,装作什么不知道,起身去查看马车的损毁情况,又从马车里取了工具将马车重新修缮好。 “我们出发吧。” 顾初言迟疑着,不作动作,“我看我们还是分开行动吧,你告诉我路线,我跟在你后面就行了。” 见景云卿皱眉回头,好像不太明白她地意思,顾初言只得再次补充清楚,“这些人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我不想连累你。” 听听这见外的语气,景云卿心中有气,直接怼了她几句。 “既然知道这么多人要你的命,你又只有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还敢一声不吭离开梅园?在那里老老实实待着,有十四爷费尽心思保护你,不好吗?何必来受这些罪?” 说到这事,顾初言依旧觉得自己当初就像个傻子,被他们两人哄骗。 “算起来你们还是堂兄弟,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为什么从来就没告诉过我?!” “这事要人告诉吗?放眼京城还有谁能像他一样整天无忧无虑,宫里的东西随便拿,汗血宝马说送就送,刑部的大牢就像是他家开的似的,青英可是二品带刀侍卫,却唯独对他俯首称臣,这些还不够明显吗?还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是你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担心话说开了,不好意思继续享受十四爷的恩宠?!”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景云卿的醋坛子也打翻了,说着直接把她拉上了马车,“你要是真担心连累我,就给宫里的那位十四爷写封信求救,让他派人过来保护你,不然你要是有个万一,我这个可疑的随行人员只怕还要被他当做仇人,以后少不了被他敌对!” “你在胡说什么?夜无双他不就是这样的人!” “那得看对方是谁!你不想写信,就好好给我呆在马车上!” 景云卿说着去已经把马车启动,没打算给顾初言任性的机会,要是真有有个万一,心疼的可不止宫里的那位爷! 想到刚才她一开口出言维护景容煕的样子,他又不禁心中有气。 什么叫夜无双不是那样的人?夜无双是怎样的人?他景云卿又是怎样的人,只怕在顾初言心里是天差地别的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存着私心,说是为了掩人耳目,等到了市集上,景云卿把两人都乔装改扮了一番,变成了一副商人装扮。 他自己倒是收拾得一表人才,可是顾初言却被他贴了胡子,化作了男子,还特意在她脸上贴上了个夸张的大痦子,真是要多丑有多丑!任谁也不会高兴吧,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子。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们都穿成这样了,贴不贴这个有区别吗!” “就算贴上胡子,你的皮肤和大漠的女人比起来还是细腻一些,到了那里太过招摇,可别在这里再惹上桃花,惹上一位爷。” 景云卿刚说完,市集里的人群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让开一条路来。 只见一队整齐划一,白衣佩剑,身姿挺拔的男女往这边走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出尘的男女,就像真的仙人一般,顾初言一时看得愣了。 直到人都走到跟前了,她才下意识按了按自己的痦子,确认没掉,才让开路来。 她回头去寻景云卿,只见他特意站到了人群后面,而且还特意找了一顶帽子把自己遮住了半边脸。 “怎么?也有你怕的人?” “别说话,我只是不想惹事。” 顾初言半信半疑,等他们走远忍不住向一旁的人打听,原来这些人都是对面云集山的弟子,虽然这里离边陲比较近了,可是有了云集山的仗义出手,这里的百姓很少受战乱之苦,所以这里的百姓对他们也特别敬重。 顾初言回头看着那些白衣佩剑的人离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她知道陆叔叔年轻时就是在这里学艺,要不是爹爹不舍她离开身边,她又本身资质平平,只怕她也成了其中一位。 “快走吧,接下来还有不少路程。” 在景云卿的催促下,顾初言收回自己的思绪坐回了新租来的马车上。 他们的马车徐徐启动的同时,并不知道在他们身后有一双好奇的眼睛往这边打量了好几眼。 没想到越靠近阿湿娜所说的大漠,不管是从房屋村落,还是到街市,人们的穿着,顾初言都发现他们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差,有时还会碰到拦车乞讨的人。 顾初言忍不住询问景云卿,为什么这边的人生活得这么困难,顾初言在繁华的京城长大,自然对这里的生活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在这里待了十余年的景云卿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他最清楚为什么这里会是这副样子。 但是他也不想跟她多说,只回答说这不是主城,自然要贫瘠一些,便不再开口。 眼看再经过一座山就会到达主城,景云卿下意识的把速度慢了下来了。 他很清楚要是那些人再组织一场杀戮,这里就是最好的埋伏屏障了,他们不会放过这最后的机会。 不过没关系,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更何况这里几乎也已经到了他的地盘,怎么也不会任由他们宰割! 眼看他们已经到了山脚下,景云卿没有再往前,而是往天空发射了一颗信号弹,然后在马车里细嚼慢咽的吃东西,一边往外观察动静。 “我们是要在这里等什么人吗?” 顾初言看他停在这里,一点没有要往前的样子,忍不住发问,“还要多久到主城?” “翻过这座山就能看到了。” 听了他的话,顾初言掀开帘子往外望去,只见层层叠叠的高山,被积雪覆盖得严严实实,一眼望不到尽头,翻过这座山,估计都要花上不少时间。 她正认真看着,突然看到远处好像有一个人在缓慢的往这边移动,他身上的衣服和白雪的颜色实在太相近,若不细看,还一时分辨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了下来,顾初言觉得他可能是晕倒了,正想过去帮忙,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来的人,她下意识的扯了扯一旁景云卿的衣袖,“你看那边那个人,我觉得有些奇怪。” “既然觉得奇怪,那就让他躺着,冻僵了才好。” 景云卿这么说,顾初言就更奇怪了,他怎么好像是故意这么说?巴不得那个人冻僵似的?难道是认识的人? 顾初言一边疑惑,一边往外看,发现那个人居然几秒功夫就不见了踪影,等他再回头看着马车里居然多了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正伸手烤火,见她看过来,还挥手跟他打招呼,一副俏皮讨好的模样。 看他的穿着不就是白天在市集上见到的那些人中的一个? “你是白天云集山的人?” “错,我晚上也是云集山的人。” 顾初言觉得他说的话,就跟他的人一样不太着调,回头看了看一旁的景云卿,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到来,好像至少就认识一般。 “你们认识的?” “岂止认识,都熟透了。”那人主动伸出手来握住了顾初言的手自我介绍,“我是云集山的二师兄,叫我二师叔就行。” 男女授受不亲,顾初言把自己的手收回来,“二师叔?可是你看着这么年轻。” “看着年轻的不一定是真的年轻,还可能是老妖精。” 一直没说话的景云卿总算开口了,甚至还坐起身来,二师叔听了,翻了翻白眼,不过脸上始终挂着调皮的笑容,“怎么?不欢迎?来得不是时候?多一个人,觉得打扰了?” “欢迎,来得正是时候!” 景云卿起身取出自己的如意剑来,飞身出去,只见本来平静的雪地上竟然钻出不少黑衣人来,二师叔叹了口气,苦着脸抱怨,“得!屁股还没坐热,茶都没喝一口,就得帮人干活了。” 顾初言只不过下马车的比较慢,却不想那些人已经被他们解决的干干净净,他们的血晕染在白白的雪地上,特别触目惊心,见到那些画面,顾初言的胸口止不住的恶心,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二师叔惊讶的看了看她,眨巴着眼睛问一旁的景云卿,“怎么?都已经怀上了?” 见他漠然站在那里看着,二师叔忍不住骂他,“怎么回事,就算孩子不是你的,作为男人也不该这么漠不关心啊,更何况她的模样看着多让人心生怜惜啊。”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景云卿不想搭理他,正要转身上马车,只见从山路上浩浩荡荡下来好几十个装备精良的士兵,整整齐齐地跪在了他面前,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看来是他刚才发射的信号弹,来了这些人。 二师叔一边过去帮顾初言顺气,一边吐槽那些士兵,“这么多年了,他们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每次都打完了才来!” 顾初言抬头看着眼前的二师叔,觉得百无聊赖的路程,变得有意思了起来,这时景云卿走了过来不带表情的问她,“可以出发了吗?” 为了不耽误行程,顾初言擦了擦嘴,虽然惨白着脸色,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二师叔见她强撑着身体的样子,不禁感叹,“哎呦,姑娘,你跟着他可真是受了苦了,你爹知道了可要心疼了。” 听到他的话,顾初言一时愣了好几秒,然后就不争气的湿了眼眶,她转身去把眼泪擦干,努力扬起嘴角,“二师叔说得对,我爹最疼我了,所以我想早点办完事回去,就可以去看他了。” “对对对,二师叔觉得你就长得一副招人疼的模样。” 他说着一边扶着顾初言上马车,一边指着一旁事不关己的景云卿的鼻子数落,“你呀!可长点心吧!”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5章 第 125 章 第126章 第 126 章 有了精锐士兵一路护卫,还有云集山二师叔陪同,顾初言他们顺利的穿过了那座山,此时离开京城已经有整整五天了。 和景云卿描述的那样,这里的主城确实和京城一样繁华,她下了马车,站在马路上左看右看,只觉得疑惑,怎么这里看着那么眼熟?就好像回到了京城一样,除了这里的人换了。 这里的女人普遍高大一些,顾初言站在人群中身高只到了人家的肩膀,她又一副男子打扮,简直就像个小矮人一般。 她觉得有些尴尬,把嘴上地胡子,还有脸上的痦子都去了,重新换了女装打扮,才觉得淡然了些。 山路并不好走,他们打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于是把马车停下,进到了一家看着还算不错的店里。 “请问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饭?” “都要都要,把你们店里的招牌都端上来。” 二师叔一点也不客气,看到一旁站着的脸色苍白的顾初言,又补充道,“再熬些补血补气的糖水过来。” 顾初言吃不出什么味道,也没什么胃口,找小二点了一份清水面就在他们隔壁坐了下来。 她的这一番举动让一旁的二师叔看得不太明白,疑惑的问她,“怎么?我们这边一桌是没有你中意的位子?你想要哪个?我们给你换。” “不用,我坐这里挺好。” 顾初言说完,小二已经把她点的清水面送了过来。 她低头大口吃了起来,好像他们刚才点的那桌菜跟她无关一样,把二叔看得莫名其妙。 他凑到景云卿面前,小声询问,“怎么?你们难道不是一起的?” 不是明明一道来的? “算是,又不算是,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于这件事它心里虽然在乎得要命,可是景云卿还是满不在乎的回答了他。 小二已经过来上菜了,二师叔觉得他们这样大鱼大肉,让一个姑娘家吃一碗清汤面,实在有违男人风范,于是每样菜都夹了一些准备送过去。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询问一旁的景云卿,“她喜欢吃什么口味?” “她尝不出味道,吃什么都一样。” 对于这件事,景云卿内心是很自责的,他回答的语气也极低,显得有气无力。 因为要不是他带她去顾府亲眼看到那些残忍的画面,要不是他对她的那些变本加厉的伤害,她现在不至于见不了血腥,更不至于仿佛换了一个人。 现在的顾初言虽然还会呼吸,还活着,可是他亲手把之前的顾初言给‘杀死了’,而且那还是他最珍惜的部分。 “世间这么多好吃的,她居然尝不出味道?那真是太可伶了,从一开始就没有味觉?” “不是,是最近没有的。” “那就更可怜了。” 二师叔一向感情丰富,此时已经同情得差点落下眼泪来,他把夹好的饭菜端过去,又把那碗糖水端了过去。 温声软语的劝她,“你看你瘦得很个柴火似的,多吃点儿啊。” “谢谢,您吃吧,我吃饱了。” “特意给你点的,我们大男人吃这个做什么?那是浪费,就算菜吃不下了,也把这碗糖水给喝了啊。” “真的不用。” 顾初言看着那碗糖水,只觉得满身满心都是抗拒。 景云卿此时已经对顾初言的见外忍耐到了极点,他终于忍不住大声冲她吼。 “你要是这么不想跟我沾染半分,现在就写信给京城里那位爷,让他立刻!马上!派人把你带回去,省的你到时营养不良有个万一,我还要背个黑锅,要是不想写信,也可以,现在就给我滚,离我越远越好。” 没想到景云卿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冲她吼,还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话,顾初言虽然生气又委屈,可是为了护送阿湿娜入土为安,完成自己的承诺,她咬咬牙忍了下来。 伸手过去端起那碗糖水硬着头皮喝了下去,然后起身去了小二那里。 “麻烦帮忙开一间黄字号的房间。” “姑娘确定要住黄字号吗?” 黄字号可是最差的房间,有些大老爷们都嫌弃,更何况是一个白净瘦小的姑娘家? “对,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现在就给你登记,小姐贵姓。” 说得太多,倒显得他多事,差是差点儿,不过他们开门做生意,哪能自己都说不好?于是小二也没再多说了。 “陆景云。” 这一路被人追杀,她都不敢报自己的真名了,她记得当时起这个江湖名字时,还特意随了陆叔叔的姓,如今也不过几个月,他和爹爹都离他而去了。 等小二登记完,顾初言忍着泪水头也不回的跟着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二师叔过来数落只顾低头吃菜的景云卿,“哎呦,你可真是作孽啊,刚才那碗糖水人家可是就着眼泪一起喝下去的,你就不能好好跟女孩子说话?你要知道女孩子是要哄、要疼的!难怪到现在身边也没个女人。” “你倒是会说,那你说的时候她听话了?喝了吗?你倒是会疼人,你身边怎么没见过女人?” 听听他后面这句话,真是嘴巴比他的如意剑还要锋利!二师叔气得肝疼,这不是专挑人疼的地方捏吗?他不服气道: “那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一个孕妇这么粗鲁,我真是看错你了!” “人家一个黄花闺女,都被你当成孕妇两天了,你可真是老眼昏花了!” “难道不是吗?那那样吐又是怎么回事?” 景云卿说完没理会他,起身跑去小二那里定房间去了,留下一桌子几乎未动的菜。 二师叔听了他的话,知道顾初言还是个姑娘家,相到了什么,被他骂老眼昏花也不生气了。 起身跑到小二那里,把银子放在桌上,“帮我给刚才那个姑娘换个天字号房间。” “刚才已经换过了。” “啊?什么时候?” “就是跟您一起坐的那位公子,他已经给那位小姐加了钱,还说要是姑娘问起,就说是您付的钱。” 二师叔欣慰的点了点头,那他还是没看错,“臭小子,做这种事还不留名,还以为自己这样很酷吧?” 这边。 顾初言到了自己定的房间后,终于明白刚才小二为什么要那样反问她了。 因为这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其他什么都没有,屋里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 不过她之前就住过京郊的那个破旧的农家小院,所以比起来这里也算不得什么,再说她实在太累,自己打了水拿了抹布,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坐下来休息了。 这里特别狭小,除了放了东西的地方,就只剩下落脚的地方了,可是顾初言却觉得喜欢,因为不会觉得只有她一个人,而且周围还空荡荡的,也不会觉得那么孤单。 她是真的累了,很快就蜷缩在被子里睡着了,小二忙得忘记提醒她换房间了,她就在那里睡了许久。 景云卿回到房间后,想到这一路过来的种种,辗转难眠。 母亲还以为能给他们创造机会,他觉得这一路让他更加看清楚了顾初言如今对他的种种排斥。 虽然他的人就安排在附近守着,按理不会有什么事,不过景云卿还是不放心,打算去顾初言那里看看。 却不想在他定的房间里,寻不到人,他以为是二师叔和她调换了房间,还特意去询问了一番。 结果两人一合计都吓傻眼了,这么大个人居然在他们眼皮底下失踪了? 两人一路往下找,被不少休息的客人骂了出来,直到寻到黄字号的房间,发现顾初言正蜷缩在那里睡得正香。 景云卿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但看到她住的环境又止不住的心疼。 她从小养尊处优,这一路奔波节俭,如今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睡得如此香甜,不止是他,要是顾丞相还在,看到她这个样子,该有多心疼? 他蹲下身,想把她抱去天字号房间休息,却不想惊动了她。 顾初言猛然惊醒,担心是歹人,直接摸出手里睡着时也要握着的匕首,用最快的速度就抵在了景云卿的脖子上。 “丫头呀,你看清楚,不是贼人,是景云卿。” 确定她是听到了自己的提醒,可是顾初言却没打算这么快放下匕首,而是直直的盯着景云卿。 “你想做什么?” 在她眼里,眼前的景云卿比起一般的歹人更加人面兽心,他虽然从未对她动刀、动剑,可是却是那个让她鲜血淋漓的人。 “他就是想把你抱去天字号房间,让你睡得舒服点,没别的意思。” 眼看她还在误会,二师叔连忙再次开口替景云卿正名。 “不用,我睡在这里就很好。” 她眼里没有一丝放松,就那样防备的看着景云卿,也拒绝接受他的任何施舍,而且还坦白地告诉他: “如果你觉得这么做是想要弥补什么,让你的良心安稳一些,大可不必!” 这么说来,她是没打算原谅,更没打算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他要是真的和她认真计较,就凭她怎么会有机会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这么久? 没等顾初言收回自己的匕首,景云卿已经迅速的把它夺了过来。 他好像想要对顾初言说些什么积压了很久的话,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起身走出了房门。 “丫头,真的不换?已经交钱了,不去就浪费了啊。” “不用了,这里就挺好,时间不早了,二师叔您也回去休息吧。” 见顾初言固执,而她刚才又确实睡得香甜,二师叔便没再坚持,替她关上了房门就离开了。 他几步追上了前面俨然怒气、怨气、失落加身的景云卿,不见外的继续在他耳边火上浇油。 “她好像不太信任你,还特别排斥你的帮忙。” 景云卿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要爆发的情绪,咬牙切齿道,“这些我知道,不用你再追过来说一遍。” “那到底是为什么?你们之间看着很微妙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你不用知道。” “你可以不说,但是以我的经验,我提醒你一句,男女之间的信任一旦崩塌是很难再建立起来的。” “你有什么经验?哪门子经验?有什么资格教我?” 都已经到了自己房间门口,他现在是心口都觉得疼,可是二师叔是一点没打算停下,还是喋喋不休的发问。 景云卿全身上下都显得特别不耐烦,直接毫不留情的怼了他。 “喂,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攻击起人来了?” 景云卿懒得跟他多说,直接带上了门,下了逐客令。 二师叔吃了闭门羹,只得回了自己房间,不过有关这两人的事,他的好奇心是彻底被激起来了,发誓非得弄清楚不可。 果然人还是得走出来,出了云集山,见了新面孔,他觉得生活又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6章 第 126 章 第127章 第 127 章 接下来的行程变得很简单了,景云卿的哪儿也没在去了,就在主城对面的那座山,寻了一块既清净,又能看到主城繁华的地方,亲自开垦出了一片平地出来。 看他把那片地,又是踩平再踩平,接下来又找来不少鹅卵石铺在地上,二师叔越看越觉得疑惑。 “怎么?这是打算解甲归田,隐退山林了?” 景云卿没有说话。 一旁的顾初言也没有说话,只是学着他的样子做一些能做的事。 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景云卿又找了锄头挖了个坑,把一个刷着上好漆面的木制盒子恭恭敬敬的埋了下去,然后他们开始往上面堆土,然后他又从山下的马车里找来一块墓碑立在上面。 “吾慈母阿湿娜之墓?” 看到这里,二师叔总算是弄明白了,他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开始和景云卿他们一道跟墓中的老人告别。 能一路把母亲带到这里,完成她的心愿,景云卿已经很高兴了,所以他表现得还算平静,倒是一旁的顾初言比他还要感伤,虽然她极力控制,可是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景云卿掏出自己的手帕想要递过去。但最终收回了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转身往山下走去。 二师叔则陪着情绪低落的顾初言走在后面。 直到回到客栈吃饭的时候,二师叔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接下来你们打算去哪里?” 景云卿看了看不远处正在低头吃清水面的顾初言,心中五味杂陈,什么时候是他们?好像早就不是了。 这时店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一群乞讨的小孩子想要进店来,小二见了,怕影响客人吃饭,忙过去厉声驱赶他们。 不料还是有一个小孩子冲了进来,他看到景云卿他们桌子上丰盛的饭食吞了吞口水,跪了下来,伸出了他脏兮兮的手,希望他多少梦施舍一点。 虽然这里吃得满嘴流油的富人特别多,但是沿街乞讨,寒冬腊月衣不蔽体,还要为了口吃的到处求人的穷人也特别多。 景云卿刚想要装了东西给那孩子,抬头看到不远处顾初言也正看着这里,他改变主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烦躁的叫来一旁的小二。 “小二,怎么回事?臭哄哄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小二听到客人的怒斥,立刻就过来驱赶那孩子,可是他不想走,一直跪在那里求他。 “大人您行行好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家里还有妹妹和奶奶在挨饿,您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来这里的每个乞丐都这么说,我都听腻了,没吃的找你爹娘去!” “我爹娘都饿死了。” 听到他说爹娘,那孩子眼泪更加泛滥了,景云卿愣了一下,但还是冷着脸继续把她推开了。 “那你就是命不好,活该饿死!起开!” 景云卿不耐烦的拿开了他的手,小二也已经把他拉了起来,眼看自己没讨到食物,那孩子急得大声哭了起来。 二师叔看得莫名其妙,质问一旁的景云卿,“今天是怎么回事?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这坏人是做给谁看?” 景云卿的低着头,不说话,眼睛瞪的通红,倔强的不想让人看到他的悲伤和痛苦。 因为他刚才也刚把母亲下葬,从此以后也是没有娘疼的孩子了。 他只是不想在顾初言面前做个‘好人’,而且他知道顾初言一定会伸出援手。 果然,像他想的那样,那孩子出门前还是遇到了救星。 不知什么时候。顾初言已经找小二打包了好些包子、馒头,还有一些烧鸡烧鹅,放在袋子里一并给了那孩子。 他感激涕零的跪了下来不住给顾初言磕头。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没事,你快些回去,这银子你也拿着,去买些米面什么的,等熬过这个冬天,就能种些吃的,相信接下来就能自给自足了。” 那孩子再三谢过他就匆匆离开了。 顾初言回头看着还在置若罔闻,低头吃菜的景云卿,眼里有说不出的厌恶和鄙夷。 二师叔张了张口,想要替他解释什么,可是刚才的冷漠‘事实’确实都摆在顾初言眼前,好像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顾初言也打算回房间休息一会,她已经准备回京城了。 不料她刚准备上楼梯,又过来好些个孩子冲进来,旁人都不理,就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祈求施舍。 顾初言一时都被吓到了,哪里来这么多孩子?而且都是来找她的? 不远处的景云卿对此倒是见怪不怪,毕竟他才是最了解这个地方的人。 这些孩子都是成群结队行动的,看到一个得了便宜,其他的自然也想着过来也讨要一口。 眼见顾初言又要掏出银子来慷慨解囊了,她这是打算没完没了了,他知道她已经拿钱补贴了那些相府下人的家属,而且都给的丰厚,所以这一路吃什么用什么都在节省,住的还是最差的房间。 景云卿看不过去,担心她把脑袋一热所有银子都掏光了,站起身走了过去,他高大的身影一下子挡住了那些孩子的视线,严厉的看着他们。 “做什么做什么?你们这一套我见得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有组织的,卖弄可伶,博人同情的话更是张口就来,刚才那个孩子讨到的东西,已经够你们吃上一段时间了,别太得寸进尺,小心我不客气!” 景云卿说着真的掏出了他的如意剑,见他来真的,那些孩子本就是抱着侥幸心理,于是一窝蜂转身跑了,比起刚才没力气的模样完全不同,看来他们真的是有组织的在乞讨。 “你对他们那么凶做什么?给一口吃的怎么了?” 明明是他解了围,可是顾初言根本不领情,还跑过来跟他理论。 景云卿猜到她会这样,收起如意剑,都不打算解释什么,一副破罐子破摔的不在乎模样。 不想他这么被人误会,一旁看在眼里的二师叔只得站了出来。 “丫头,我认识的景云卿绝不是像刚才那样,而且他刚才也说了,那些孩子都是有组织的职业乞讨,再说这里他比较熟,所以这些人肯定是常年乞讨为生,好吃懒做的人。” “我不知道二师叔认识的景云卿是什么模样,但是我认识的他,就是这样冷血又无情!!” 可是顾初言却并不赞同,还笃定的反驳了他对景云卿的评价,而后又补充道,“要是家里有爹疼,有娘照顾,有家可回,又有哪个孩子愿意乞讨为生?” 她说完,都不想再多看景云卿一眼,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房间。 二师叔看着一旁的景云卿,一脸吃瘪的脸,“她说的是真的?难道是你变了?” 他当年认识的景云卿可不是这样,他爹确实丧尽天良,把边陲这里搞得乌烟瘴气没错,可是这孩子倒是本性不坏,有时还会暗地里施以援手,不然他也不会跟他亲近。 景云卿咬了咬牙,没回话,毕竟对于顾初言,确实坏极了。 二师叔没等到回答,只得摇了摇头,自己分析,“我看她是对你是存在很明显的,先入为主的,很大的成见,好像你就该是个恶人,老实说你到底对这个小丫头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不管做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已经做了,也没法回头了。 景云卿不在乎的收好自己的如意剑,给二师叔正经说,“事情都办完了,我也打算回京城了,你也快回你的云集山去吧,我今天在街上已经看到不少弟子在到处打听你的下落,估计不久就会打听到这里。” 听到云集山这三个字,二师叔就觉得头大,他看了看店门口,烦躁的推他上楼,他不过就是下山散散心,被他们搞得跟个贼人似的。 “你甭管他们,没事找事!瞎打听什么?我这么大个人,又不是小孩子,还能丢了不成?” “就算是一般的无名之辈也得一番寻找才能下定论,更何况是你?据我所知,你可是云集山的主心骨,突然不辞而别,他们能不着急吗?” “行了行了,他们就爱先给我戴高帽子,再名正言顺的给我安排事做,生怕我闲着似的,别说这个了,你这么早就回去?你舍得送这丫头回去京城那位爷身边?” 不想回也得回了,景云卿深知,按顾初言现在的气性,她估计都想要自己单独行动了,之前也就是碍于要送母亲最后一程,才勉强跟他一起,所以还不如找个由头,装作是顺道,免得她一路上有什么危险,而且… “再不回去,我觉得我会疯掉。” 二师叔笑得鸡贼,“怎么疯?爱而不得的疯?”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经过顾初言的房间时,景云卿不自觉的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要不是两人关系如此水深火热,京城的局势又这么复杂,他真想就这么带着她悄无声息的离开。 可是现在不行了。 她会要回京城,继续做她自己想做的事。 而他,也要回京城,除了放不下她,担心她有万一,他还要遵守承诺照顾要照顾的人。 顾初言这束光确实来过他身边,但是现在她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所以那段感情终究是昙花一现,一去不复返了。 “看看,看看,就是这个表情,被我逮到了吧,不舍得,对不对?整天装不在乎,其实心里爱死了,对不对?” 也就是走个神,就惹来二师叔一顿叫唤。 担心被顾初言听了去,景云卿急忙把他拉着上楼了,可是他还是在喋喋不休。 “我就知道你小子一旦恋爱就是这个德性,明明做着最用心的事,却是一副最不屑的表情,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我看你是真要改改了,除非那个姑娘会读心,不然只会投入别人的怀抱。” “好了,我要休息了。” 景云卿说着已经闪身进了门,不料这次二师叔有准备,直接伸手阻止了他,表情特别认真。 “回京城是吧?我一起。” “你去做什么?” “找人。” 二师叔说着松开了挡住门的手,“臭小子,我是认真的,出发前叫我一起。” 在云集山待了半辈子的人突然去那里做什么?虽然景云卿不太明白,但还是第一次看到二师叔这样认真的表情,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7章 第 127 章 第128章 第 128 章 终于,他们三个人都各怀心思的踏上了回京城的旅程。 二师叔用软硬兼施的法子硬是拉着顾初言跟了他们一起。 软的是不愿一路跟个闷葫芦一起,硬的是你要是不跟我们一起,那就把你绑在马车上,免得让人担心。 顾初言无奈的答应了他,她伏在马车上,看着二师叔的样子,那是仰望长辈的可亲又可敬眼神,以前她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过爹爹和陆爷爷。 二师叔也看出来了她不一样的神情,不禁得意的问她。 “丫头,你喜欢我对不?” 他突然这样问,没等顾初言回答。一旁的景云卿就把刚喝进嘴里的水给吐了出来。 第一是觉得二师叔可真是口无遮拦,还盲目自信。 第二是觉得要是真的,那就是顾初言眼光有问题。 二师叔看出了他那点埋汰心思,白了他一眼,然后又笑眯眯的问一旁眼神坦荡的顾初言,“丫头,叔说得对不?” “嗯!” 顾初言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您就像是我的亲叔叔一般,只是先前没见过,这次冥冥之中在大漠遇见了。” 还好还好,景云卿很明显的松了口气,他还以为…… 唉!罢了,他还是眼不见心不烦,吃自己的东西吧。 不过二师叔和顾初言还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 “丫头,这趟大漠之行觉得如何?” 顾初言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怎么样,和母亲描述的,还有和我想象的都不太一样。” “哦?怎么说?” “原本我以为这里远离京城,百姓们会比我想象的要安居乐业,却没想……”顾初言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说出了那个词,“这里的百姓似乎过得并不安宁,我们来的时候还是过年的时候,本该家家户户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可是却不是,我承认,确实有不少人家张灯结彩,而且还看着特别奢华热闹,可是再往下看,却是两个极端。” “意思就是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 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的二师叔倒是对此见怪不怪了,“一看你就没好好读历史书,自古以来越偏远的地区,那啥也就越黑暗,明白吗?” 二师叔说着意有所指的推了推一旁的景云卿,“对不对啊,景将军?” 景云卿没理会他,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他最近酒量涨了不少,都能当水喝了。 别说顾初言没见过母亲描述的样子,就连他也快忘了。 马车离开主城,又翻过那座山后,顾初言的神情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她不时看看外面,手又不停的摸索着自己的匕首,好像随时准备战斗一样。 “丫头,别紧张,叔之所以让你一起,就是想和这个臭小子一路护送,让你平安回去啊。” 说到这里,二师叔有些好奇,“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惹上外面这些仇家的?他们怎么就要置你一个小丫头于死地?” 顾初言低下眼,想到了什么,眼神坚定,“叔,要不我拜您为师吧,这样我就不怕他们了。” “教你武功当然没问题啊,可是你要知道武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你不可能永远夜不能寐,也不可能时时防备要害你的人,所以要弄清楚真相,从根源打消那些人对你的歹念。” 二师叔的话有道理,可是这个根源太复杂,太强大,而且眼下解决几乎是不可能。 “没关系,比起活命,我回京城的的目的是更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二师叔理了理她的意思,又有些不太明白,都不问她了,转身问身后一直一言未发的景云卿。 “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的仇家是在京城?” 见景云卿没有否认,二师叔显得特别不能理解,“那你不早说,咱们还没出发前就该劝劝她别回来了。”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怎么劝?” 景云卿用这短短十二个字回答了二师叔的问题,让他知道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此时顾初言已经转身伏在马车的窗帘边,越往京城,她就越发沉默,心中似有万千烦恼一般,快到城门口的时候,有一队人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顾初言探出头去,只见青英骑着马在最前头带路,乘着他还没发现自己,忙放下帘子打算装作没看到,不料这些人身后的一辆马车徐徐向这边走来,等只有几步远才停下。 从上面下来一位面冠如玉的翩翩公子,后面还跟着一个和顾初言年纪一般大小的小丫头。 她刚下车就冲着马车喊,“小姐,你在里面吗?” 马车里面只有顾初言一个女孩子,二师叔拍了拍顾初言的肩膀,提醒她,“丫头,好像外头有人叫你。” 她知道,可是她也看到青英了,她不想再接受那个人的帮忙。 和顾初言想的不同,到了京城的地界,把她交给景容煕当然是最稳妥的法子,所以景云卿第一个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景容煕和他见到对方都有些意外。 但仅仅愣了几秒就释然了,因为不管因为什么,只要佳人安好,就比什么都好。 景容煕往前一步,透过门帘,看到马车里低头沉默的顾初言,她又瘦了,人也苍白了,要不是云雀见他们没个方向四处打听,忍不住告诉他顾初言的去向,他还没这么快找到她。 他还未说话,也不管顾初言是什么态度,就先揽起了温柔的笑容,等他再开口更是如春风拂面。 “阿初,你回来啦,是老师让我来接你的,他说顾丞相一直托梦给他,说让他一定要照顾好你,老师最近犯了风寒,腿脚不变,托我一定要过来接你过去。” “小姐,梅园那里,你没带上的东西我都一并搬过去了…” “云雀你……” 顾初言都不知道说她什么了,怎么能自作主张这些事? 还有景容煕找的借口也是,太傅大人那么聪明,又是王上面前的红人,难道真要趟顾府这趟浑水? 二师叔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即使他远在云集山也听说了顾丞相满门以谋逆朝廷被灭门之事,这么说来,眼前的陆景云就是顾家那个幸存的千金? 等等,他瞪大眼睛看着站在门帘处的景云卿,顾丞相的千金好像是嫁给了这位贝勒爷,后来又被和离了,连家产都被庆王府承继了…… 我的乖乖,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景云卿,如今是全明白了,所以景云卿在她眼里怎么可能是个好人?! 可真是渣啊。 看他丰富的的表情变化就知道他已经把前后的是非都约莫知道了。 没等二师叔开口,景云卿不耐烦的给了他答案。 “是是是,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说着就对一旁迟迟未动的顾初言,激将道,“你还不下马车?难道是想跟我回去庆王府?” 怎么可能?顾初言抬头瞪了他一眼,立刻就拿着自己的包袱下了马车。 景容煕则体贴的接过她的包袱,又伸手把她扶下了马车。 她跟着景容煕并肩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马车,有那么一瞬间,景云卿还存了一丝幻想,但下一秒就拍拍打脸了。 “师傅,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 哎呦,这么快就收了个人见人爱的徒弟,二师叔也显得很高兴。 “丫头,我来京城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告诉我地址,得空的时候,我去找你。” 顾初言想了想,可是她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住,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他。 景容煕见她犹豫,大方的替她回答了,“京城太傅府,您到时去问便是了。” 顾初言抬头皱眉看着自作主张的景容煕,想要说他的不是,但是看到他坦荡无害的招牌笑容,还是没忍开口拒绝。 云雀已经过来给了她大大的拥抱,“小姐,看到你平安回来真好。” …… 这边一副温馨向荣的画面,顾初言上了马车后,就在那队人马的互送下回城了。 景云卿也收起失落的情绪随后上路了,二师叔看着瞬间都冷了几分的马车,不禁摇头叹气。 “我不是夸张,那丫头走后,连马车里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可不是,那束光现在去温暖别人了,景云卿现在不需要伪装了,背靠着冰冷的马车失落发呆。 见景云卿不理会他,二师叔忍不住开口,“刚才那孩子跟你可真不一样?” “哪个孩子?” 二师叔岁数虽然只比他们大一轮,可是辈分大很多,所以习惯见谁都说成孩子。 “来接顾丫头那个啊,说话温温柔柔的,举手投足又大方亲和,长得也是人中龙凤,我看他母亲肯定是个千古绝尘的大美人。” 听到他这么直白的夸情敌,景云卿不禁翻了翻白眼,二师叔立马补刀。 “你不服气也没用,人家就是和你不一样,招人喜欢。” “你再说!是不是想走路去京城?” “你生气就是也这么认为喽?等等,他来接顾丫头去他老师那里?还说是去太傅府?那他地身份不就是?” “是是是!你别再说话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景云卿不耐烦的给了他肯定答案,他是真的累了,一路上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就担心有个万一,十四把她接走也好,省得他操碎了心。 二师叔也觉得无聊,闭上眼打算小憩一会儿。 等马车进了城,眼看转个街角就要到庆王府了,他突然惊醒,立刻让马车停了下来。 景云卿睁开眼故意问他,“怎么?远道而来,不打算做庆王府的座上宾?” 二师叔一脸后怕的收拾自己的包袱,一边回他,“跟你住一处?你小子想闷死我吗?再说了,我可不想让那个老狐狸知道我来了京城。” 他是真的排斥这么做,几下就收拾完了东西,跳下了马车,冲景云卿摆了摆手,“回见,我先闪人了。” 二师叔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街角,一看就是担心被王府附近的人跟踪,他还难得施展了出神入化的轻功。 景云卿看着他的轻功步法,愣了一下,因为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庆王府几个月前也来过这样一位高人,整个王府只有他一个人察觉到了,不过当时他刚发现,那人就跑得没影子了,所以当时他也没查出端倪,再说他也没做什么,于是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想想,也许那个人就跟二师叔来京城要找的人有关?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8章 第 128 章 第129章 第 129 章 反正跟故人都失去联系这么多年了,二师叔来到京城也不着急,先到处逛了逛。 他和顾初言的感受一样,觉得京城和边陲的主城特别像,只是人换了,不过这里的百姓还是比那边的过得好多了,孩子们多半是在街上惬意的玩爆竹烟花。 已经快出十五了,许多店面都已经陆续开门做生意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个时候还没开门的店面要么是老板还想继续给自己放大假,要么就是没打算开了,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停下来多看一眼。 二师叔在一家没开门的客栈前,只看了一眼,就走不动路了。 因为这家店从外面看没什么特别,可是大堂内的装饰吸引了他。 他忍不住走过去伏在门口往里看,这里的配色还有边陲特色的装饰物,都看着特别熟悉,一看就是那边来的人过来开的。 “别看了,这家店还没开门。” 对面的小贩冲二师叔喊,“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要不要来碗热乎乎的馄饨垫垫肚子?” 二师叔看了看确实空无一人的大堂,桌子上还落了一层灰,一看就许久没人打扫了。 他想了想,走到对面的馄饨摊上坐了下来,然后开始打听。 “这家店从外面看着有点特色,开了多久了?” “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是想吃点家乡菜?” 见二师叔点了点头,那人摆了摆手,“算了吧,这家也就是装修和其他店不同,菜品其实跟其他店都一样,我也就这两年摆摊,不太清楚它具体什么时候开的,只知道开了好多年了。” 说到这里,那摊贩故作神秘的凑过去告诉他,“再转过一条街就到顾府了,你还刚来,可能还不知道顾府上下年前被灭门的事,你看现在都显少有人往对街走,说是那里冤魂太多,怕被缠上,白天还好,到入夜就更没人去了,整条街的生意都多多少少受了影响,我看那家店的老板娘也是看出来了,另外寻别的地方开店去了。” “为什么说是冤魂?你们都相信顾丞相是冤枉的?” “原来你听说了?” “只听说他意图谋逆,被就地正法,我们离得远也就是出了这事,才知道这个人。”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那摊贩叹了口气,煞有其事道,“当时为顾丞相申冤的老百姓都被朝廷的人镇压了下去,我记得有一年收成不好,他是第一个站出来为百姓减免赋税的人,宗亲贵族最不待见的就是他,因为他鼓励税收分三六九等,产业多,得多缴税,补贴困难百姓的人,让朝廷补贴修缮河渠,大马路,都有他的功劳,难得的好官啊,当官的,谁好,谁不好,老百姓才是看得最清楚的。” “那他不是得罪了王上身边的人吗?” “那可不,触犯了他们的根本利益啊,那些人背地里没少给他使袢子呀,我看这事多半是被他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给连累了,放眼上下,也就是顾丞相从未给儿子在朝中谋一官半职,其他的不做事吃空饷的多得是!说句不好听的的,他要是真的谋逆成功了,老百姓估计还要锣鼓喧天,庆祝他上位哩,大家私下没少议论这些,朝廷已经越来越不像样子了,简直是是非不分,光天化日,残害忠良啊。” 说到这里,有一队官兵正好路过这里,小贩怕祸从口出,忙没再继续说。 二师叔也低头吃起馄饨来,等他们走远了,才继续问,“老板,有这么夸张吗?” “那可不?管他什么血统纯正,对于咱老百姓为民造福才是真的好啊,你还别不信,我有个亲戚就在宫里当差,听说顾丞相谋逆的前几天已经向王上递交了折子告老还乡,王上也同意了,他从未圈养私兵,祖上的荫封都多半给了儿子和败家娘子补了亏空,没钱没人的,不管是从实力还是心思分析,干灭九族的事?都是根本不可能的啊!” 这么浅显的道理连一个市井小贩都懂,更何况一个是那些号称人中龙凤的官家人呢?所以这案子摆明了就是一冤案,只是无处伸冤,无人断冤啊。 所以要顾丫头命的人,其实就是当初害她爹的人,二师叔叹了口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所以她还能去哪里? 二师叔接着又要了一碗馄饨,继续跟摊贩侃大山,也就是吃两碗馄饨的功夫已经把京城各大小事都了解了个遍,接着结钱去了后街。 他偏偏不信邪,就想去里面看看,鬼神之事他不怕,再说了大白天的被他遇见了,正好也开了眼界。 顾府的大门被贴了封条,他只得飞身上去翻了围墙,连着下了好几场雪,也就是这一两天雪才融化,这里看着还能大概知道当时的惨状,他到处走了一圈,这里像是被人洗劫了一番破财不堪,地坪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反光,他走过去看,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那里安安静静的躺着。 看清楚那匕首上的花纹,立刻吸引了他注意力,他蹲下身来捡了起来。 当确认这东西确实是故人之物时,他先是激动万分,而后想到在这里见到,又不禁焦急万分。 正当他情绪复杂转换时,听到墙角有动静,忙追了过去,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只在地上看到一个新踩断的枯树枝,没想到刚到京城就遇到了天底他追不上的人?果然是卧虎藏龙啊。 二师叔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收获,他这么多年,从没这么对一件事上心过,还顾不上休息就立刻出发,带着包袱往太傅府的方向去了。 相比二师叔已经找到方向,景云卿一样是带着疑惑回了庆王府,他一样顾不上休息,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军营,把景云亭以前的猎鹰队都召集到了营地,阴沉着一张脸质问他们。 “既然你们现在已经收归到庆军,那就应该遵纪守法,你们可知道擅自行动的后果?” 猎鹰队的人听了他的训话,和严厉的表情,都面面相觑,似乎不明白贝勒爷为什么要这么说。 毕竟擅自行动的罪名可不是小事,严重的可是要杀头除去军籍的。 犹豫了几分钟,终于有一个胆子大点的站了出来,“我们以前确实为大贝勒爷做事,伤害过贝勒爷您,可是那都是碍于职责,听命行事,可是您也不能揪着不放,公报私仇,给我们平白安这样的罪名吧?” “说我公报私仇,你们还觉得冤枉了?你们私自跑去大漠的人都被当场杀了,就觉得死无对证了?” “贝勒爷冤枉啊,我们兄弟几个本来就没多少了,当时进来的都是有名册的,不信您对一下,我们可全都听了上头命令,在这儿就地过年,哪里也没去。” 景云卿不相信,于是拿出名单一一点名,却发现他们确实都在,更觉得疑惑了,“你们的人全都在这里?没有去别的地方的?” “都在,当时王爷把我们收回军营,就剩下这些人了,我们也干不了别的,听到王爷看得上我们,全都来了。” 景云卿过去拉过他的手臂,仔细确认挽手腕上的刺青,那些人的就是这样,他不可能看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他疏忽了什么?早知道当时应该留个活口拷问拷问才是。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有什么情况记得来汇报!” 就算他们这一次没参与,也是鹰犬之辈,所以面对这些人,景云卿也没什么好脸色。 等他们走后,景云卿在军中又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他们之中确实没人接受任务外出,也没人下这样的命令。 他只得先回了庆王府,没想到刚回到庆王府又听说府里这段时间又有家丁遇害,正觉得疑惑,庆王府现在的安防怎么都成这样了?三天两天有人出事。 “云卿,你既然回来了,一定要想办法彻查清楚此事!这简直是挑衅,居然在本王眼皮底下接连闹出人命,而且都是死于非命,现在外面的人都认为是本王门楣不好,暗地里坑害下人,我看一定是有人在故意给本王使袢子,你一定要把这个内鬼给纠出来,严惩不贷!” “阿玛怎么这么肯定是有内鬼?” “庆王府的安防那么周密,没人里应外合,这些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怎么可能发生?一个个死的莫名其妙,都没点征兆!搞得人心惶惶,现在连个大男人都不敢单独外出,你说这叫什么事?” “是,阿玛。” 其实要说这些人没联系,从王妃到最开始死的那几个家丁,他都知道是素清所为,因为那些都是她憎恨到骨子里的人,可是后来这几个人呢,难道也是? 带着这样的疑惑景云卿开始调查这几个人的底细,想要知道他们几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共同点,发现他们都是生前景云亭外出时喜欢带的几个家丁,如今倒是还有幸存的,于是他让人把他们叫到南苑问话。 却不想下人慌慌张张的回来告诉他那几个家丁昨夜就没回府,因为打架酗酒死在王府外面了。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难道素清要把景云亭身边的人都赶净杀绝才会停下? 带着这样的疑问,景云卿主动叩响了湖心小院的门。 但是为了避嫌,他只在门外站着,希望素清能出来跟自己说话。 可是已经破罐子破摔的素清哪里会这么听他的话,人都没起身,就坐在屋里,冷着眼,开口也是阴阳怪气。 “顾初言在的时候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我捏造黑白,逢场作戏,就是想利用我把她给气走,如今目的达成,就上屋抽梯了?那我素清的名节呢?难道在你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还是我本来在你眼里就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说来说去,他纠结的还是不该在意的事。 景云卿叹了口气,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件事,看了看身后,直白的问她,“景云亭以前常带在身边的那几个小厮最近接连出事,这事你知道吗?” “你会不会问得太委婉了,还不如问是不是跟我有关。”没等景云卿再次开口,素清直接给了她答案,“实话告诉你,都是我做的。” “不可能,以后这种气话不要乱说!” 景云卿第一反应是这么多人她一个人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之所以这么说,多半是气话。 “怎么不可能,也许现在的我有这个本事呢?” 素清不在乎的说完,眼神带着得意和挑衅,让景云卿又信了几分。 “要是是真的,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吗?阿玛现在已经很生气了,让我彻查此事,而且这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有辱门风,阿玛那里绝不会善罢甘休,朝廷一旦注意到这件事就没这么好解决了!” 景云卿都急得冒烟了,素清却冷笑一声,“这事又是贝勒爷你亲自主办?不要觉得为难,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不在乎。” 景云卿看了看身后,还好他今天最后还是决定一个人过来,真不知道素清什么时候能不再这么跟他较劲,真是让他们彼此都特别疲惫不堪。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9章 第 129 章 第130章 第 130 章 素清自然也看出了景云卿对她所做所为的不理解和不容忍,可是她现在好像着了魔一般,什么都不在乎了,哪怕景云卿对她生气,对她愤怒都好,总好过连看她一眼的时间都不肯花。 她们母女现在的生活状态确实得到了很大改善,现在以前欺负过她的下人看到她都得毕恭毕敬,甚至还要绕路走,可是她发现自己比以前还要不开心不快乐,因为她失去了景云卿的真心,现在他之所以还没跟她撕破脸,还会照顾她,仅仅是因为他对自己的遭遇心存愧疚。 她杀了景云亭,让所有知道她过去的人都开不了口,并不是想要今天这样的结果,以前她楚楚可怜时是景云卿最放心不下的存在,如今她盛气凌人,他却避她如蛇蝎。 她好像得到了所有,可是却失去了最宝贵的,这样的感觉让她几近癫狂。 景云卿不想跟她争论,许久没看到玉儿她们了,他在门口环顾了一眼四周,看到玉儿她们早就睡了,觉得疑惑。 “最近玉儿睡得这么早?” 他记得以前她每次都要玩到很晚,有时还要哄她才睡。 “孩子都是以天数长大的,你这么久没见她,她又长了一些,性子变了也不奇怪。” 说到这个,景云卿忍不住提醒她,“我们大人的事,还是尽量不要影响到小孩子,免得错误引导了她们的认知。” 之前发生过玉儿惧怕和不理会顾初言的情况,他是知道的,他真担心以后玉儿会像她母亲一样偏执,不辨是非。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都和离了还跟她牵扯不清,难道还想重新娶回来不成?”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继续在这里呆着只会再起新的争执,景云卿打算转身离开,不料突然听到玉儿在梦中呢喃。 “娘亲,疼!” 玉儿一边带着哭腔说着,一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景云卿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绑着的纱布,上面还隐隐有血红,她这是受伤了? 景云卿立刻推门进去,拿起她的手查看。 “这是怎么回事?” 素清也走了过去,眼神不敢直视他,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他。 “不过是打破了个碗摔了,划了一下。” “伤了几天了?带她去看了吗?” “去看了。” 素清似乎不想再多说,过来把玉儿的手重新塞回了被子里,然后开口赶他,“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吧,这么晚了,我也要睡了。” 景云卿走近屋子,才发现这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恶臭味,他的视线往下移动,发现桌子上放着一个没洗干净的碗,更加觉得可疑,但还是决定不动声色。 “那好,你早些休息。” 他在战场上这么多年,自然分的清,人血的味道,可是一想这血的来历,还有玉儿手腕上的伤,又觉得太离谱。 要是当面一番质问,担心会打草惊蛇,于是他只得先带着疑惑转身出了门。 回到南苑想了一夜后,景云卿还是觉得该再询问询问。 于是第二天看玉儿一个人在屋外玩耍,他拿了一些糖粘把玉儿带到了一边,本打算私下旁敲侧击的问问她伤口怎么来的,毕竟她是孩子,应该不至于会撒谎。 不料才抱着玉儿走了几步,就被素清察觉了,她大跨步追了过来,直接把玉儿抱回了自己怀中,语气和表情都很不好。 “小叔这是做什么?” “我就是想带她到南苑玩一会儿。” “即使时你要带走她,至少也要先跟我说一声。” 景云卿觉得有些尴尬,只得顺着她的意思,“下次我会注意。”他说着又想从她手里把玉儿接走,可是素清依旧没放手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了些,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你今天怎么突然有空带玉儿去玩?” “先前离开那么久,一直想带她去玩的今天刚好有时间,就想着带她去南苑去玩一会儿,今天是年节的最后一天,等晚些时候,再带她出去集市上买个她喜欢的灯笼。” “我看还是不必了,免得她这次尝了甜头,心思收不了了,你不知道,南苑最近都没人,她整天往那跑,来来回回也不安全,你索性不理她,反而没那个期待,以后我也好管束,再说了,大晚上的,最好不要带小孩子出去。” “那好,我买好了再拿过来给她。” 景云卿说着低下身子询问她,“玉儿,你想要什么形状的彩灯?叔叔晚点帮你带回来。” 玉儿听到会给她带彩灯,虽然很高兴,但是她似乎又觉得不太信,“你会说到做到吗!” “那当然,大人答应的,都会说话算数。” “真的?可是娘亲就说话不算数,都骗了玉儿好多回了。” 玉儿说着还委屈巴巴地瞄了一眼素清。 “玉儿!” 素清见她什么都说,厉声瞪了她一眼,把她吓得不敢开口了,景云卿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没事,玉儿想要什么都一并告诉叔叔,到时连着彩灯一起带给你。” 玉儿一股脑把她想要的都告诉了景云卿,其实也就是一些小玩意儿,只是他想不明白素清为什么没有满足她,而且玉儿很少外出,他都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这些玩意的。 景云卿答应她后就回了南苑,本来他还只是怀疑,刚才看素清一副紧张心虚的样子,他现在更加笃定湖心小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他自己行动会引起素清的警惕和怀疑,于是找了府里还算靠谱的马夫过来,让他盯着湖心小院,有什么异常情况汇报给他。 等到下半夜的时候,他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出去,只见那马夫面色苍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贝,贝勒爷,大贝勒爷化身厉鬼回来索命了,他发现了我,正在追杀我,你快救我,快救我。”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他以前绝不会相信的事,所以现在听到什么他都不觉得不可思议了。 所以景云卿听了,立刻把他推到自己身后,接下来真的看到眼神呆滞的景云亭已经追到了门口,不过他的如意剑才刚拔出,他就吓得转身跑了。 他真的回来了?难道这段时间府里出的事跟他有关? “你在哪里看到他的?” “就是湖心小院,我亲眼看到他从里面走出来,吓得惊叫出声,被他发现了,一路被追了过来。” 景云卿第一直觉是担心玉儿她们出事,立刻就赶去了那边。 可是等进了里面,看到素清她们安然无恙,又决定不说刚才见到的事,免得吓到她们。 他正要出去寻找景云亭,却不想玉儿跑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叔叔,我不想取血了,太疼了,求求你跟娘亲说一声,玉儿疼!” 没等她说完,素清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玉儿一巴掌! 她稚嫩地脸蛋上立刻多了几道红印,景云卿把委屈哭着的玉儿抱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清醒着的素清。 她虽然偏执,可是一直把玉儿她们照顾的很好,怎么现在变得跟景云亭一样粗暴,都对玉儿下这样的狠手了? “素清,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动手,你实话告诉我,玉儿的手腕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见瞒不住,素清便开始强词夺理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只不过用她点血,又不是要她的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为什么要取她的血?你在做什么?” “不用你管,你快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素清说着一把把玉儿抱到了自己怀里,抬头看着天上冉冉升起的圆月,似乎有很重要的事耽搁不得。 她再次加大了力气推搡景云卿。 两人正在门口推搡,突然一个人影从房中跑了出来。 景云卿惊讶的看过去,只见刚才逃走的景云亭正在房间里呲牙咧嘴,一副不能自持的模样。 他仿佛根本不认识他,在房间寻了许久,最后视线落在了玉儿身上,像个饿极了的野兽一般往玉儿的方向扑过来。 担心玉儿受伤,景云卿拔出如意剑把他挡住了,可是这次他没有被吓跑,而是再次疯狂的往玉儿的方向飞扑,仿佛现在就算是如意剑也阻挡不了他迫切想要的东西!! 玉儿吓得号啕大哭,此刻房间中只有素清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拿过一旁的瓷碗和匕首,二话不说就往玉儿的手腕上划去。 瞬间她的鲜血就滴入了碗中。 “坐下,等下就有得吃了。” 听到素清的话,景云亭竟然安静了下来,像个孩子般乖巧的立在一旁等着。 景云卿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素清,你在做什么? 难道你一直在喂他喝玉儿的血?就为了让他听命于你,然后再驱使他替你出去杀人?” “是又怎样?他生前没给我做过什么?难道死后不能做点什么?” 居然真的是这样,虽然他也觉得有些异想天开,可是景云卿还是问出口了,“那么派去大漠刺杀顾初言的那些鹰犬也是景云亭以前的手下?” “对呀,开了眼界吧,一个厉鬼头子,带着一群厉鬼鹰犬,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素清说到这些,竟然脸上还掩不住的得意,她现在做的恶事和当初的景云亭又有什么区别? “他是用玉儿的血养着,那其他人呢!” 没等素清回答,景云亭已经自己猜了个大概,府里除了那些死去的人,还有几个是凭空失踪了的。 不想再看素清继续这么错下去,景云卿握紧了手中的如意剑,往景云亭的方向刺去,可惜没有命中他,他抢过素清手里的那半碗血喝了个精光,就逃了出去。 “站住!别想跑!” 见景云卿还要追上去阻杀,素清死死地抱住了他。 “已经十五天了,只要过了今晚,我就要成功了,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玉儿只需要提供一点血养他,就能让他做个彻彻底底的鬼奴,像个孩子听命于我,以后谁也别想动我们,怎么不可以?” “你真是魔怔了,怎么可以干下这么多天理不容的事?!” 景云卿眼看自己追不上了,用力把素清狠狠推在了地上,头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素清不想就这么放弃,紧跟着追了出去,可是她哪里追得上他们,没多远就再没寻到他们的踪影。 只差一步了,真的只差一步了! 都是玉儿多嘴,不然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素清气急败坏的回到屋子里,抄起手里的棍子便对玉儿就是一顿毒打……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打累了才停下,等景云卿回来的时候,玉儿小小的身体躺在冰冷的地上,只差没落气了。 他痛心的把满身伤痕的玉儿抱起,当下就叫来下人把秀儿也抱了出来,还命令把湖心小院的门给落了锁,严加看守。 他只知道要救孩子们,不能再让她这么疯下去了。 “景云卿,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玉儿她们是我生的,命都是我给的,我就算现在打死她们,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回来!回来!” 不管素清怎么咒骂,怎么拍打着门,景云卿没有再回头看她,坚定的把玉儿她们带离了湖心小院。 虎毒尚且不食子,玉儿她们是无辜的,不该为她的不幸买单。 现在的素清已经不配做孩子们的母亲了,把她们留在她身边早晚要出事!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0章 第 130 章 第131章 第 131 章 景云卿这次做事比任何一次都要果断,直接把先前那个老道士找来,让他在府中各处做法,接着很快便锁定了王妃之前住的那处,已经因为她过世而闲置的别院,把那些失踪的下人都给找了出来。 他们多半是见了厉鬼,又遭了非人待遇,受了刺激,已经神志不清,身体也因为失血过多,没有及时补充足够的营养而非常疲软。 庆王爷闻讯赶来的时候,捂住鼻子,看到这乌七八糟的画面,不住摇头,接着便气急败坏了,他的情绪因为最近一件接一件事情的发生,变得有些狂躁不安了。 “这都是谁干的?到底是谁要如此坑害本王?!” 景云卿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他把之前的道士都请来了,就没打算说实话,更不会把素清供出来。 只要道士开口,这错综复杂的事就变得让人很好理解了,毕竟鬼神之事从来都是说不清楚的。 下一秒那道士已经替他开口了。 “回王爷,这些下人都是被厉鬼吸食血液和元气,才变成这副样子,等入夜的时候,那些厉鬼必定还会再来,到时我们会在这里安排一场法事,等他们自投罗网,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是说那些厉鬼一直在这里蛰伏了那么久?” “应该是最近又来的。” “本王的府邸怎么就这么召这些脏东西?” 庆王府听了气得来回踱步,“这样,道长,你要是不嫌弃,索性就在本王的府上小住一段时间,每处府邸,每处院落都给我部下阵法,这外面的事尚且忙不过来,本王这后院总得能让我安心吧?” 庆王爷今天把所有事都推了,就守在府里,他倒要看看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犯到他头上! 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也谈不上惧怕这些,他满身煞气,连阎王见了都要惧怕几分,更何况是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鬼? 王妃死于非命时,他也就是发现时,来看过一眼,就走了。 这个时候关乎庆王府的安危,他才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说起来真是凉薄又讽刺。 眼见天色很快就要黑了,有不少胆子大的下人也得空结伴围了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能把这事解决了也好,省得他们担惊受怕,还是贝勒爷有法子,什么事交到他手里,总是能快速给出方案。 前半夜倒是没什么动静,等后半夜,大家都陆续开始昏昏入睡时,道长在现场布置的铃铛开始叮当作响。 所有人立刻清醒了过来,庆王爷甚至从自己的长椅上坐了起来,瞪大眼睛往下看去,生怕自己老眼昏花错过了什么。 道长把他们的法场设置在高处,能看到整个院子的全貌,又不至于被那些厉鬼发现,打草惊蛇。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定睛往下看去,只见不是一个,而是一排黑影往这边缓缓走来,等到了亮光处,他们才看清了那些人的面目?这些人中还有一个为首的。 等大家都看清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居然是大贝勒爷? 大家都捂住嘴巴面面相觑的看着,再看庆王爷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惊讶到了愤怒。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他一边咬牙切齿的咒骂,一边拔出手中的剑,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道长还没来得及拦住他,他已经冲过去手起刀落了。 虽然是厉鬼,可是靠着正常人的人血养着,居然也有了血肉,庆王爷的身手也不是吃素的,那些厉鬼纷纷逃散,现场立刻成了屠宰场一般。 眼见阿玛先动手,打乱了道长的计划,现在的情势已经不受控制,景云卿也加入了屠杀厉鬼的行列。 本来道长是打算等他们都进了屋子一网打尽,这次是直接改在外面了,可是还是被景云亭给跑走了。 庆王爷气得在屋子里咒骂,“这个不孝子,死了还给我装神弄鬼,惹出这么多祸事!” 他骂完景云亭又开始骂王妃,说他们都是不省事的主儿,后悔没早点踢开他们母子云云。 最后他骂得实在没词了,开始拉着李道长再三交代,有什么需要提供方便的,要采买的物件,他都去安排,只要能把景云亭这个祸根给除了,还王府一片清净! 这最厉害的厉鬼给跑了,指不定还要惹下祸事,王爷又亲自交代,道长也不敢耽搁,马上就安排下去了。 所以第二天天还没亮,素清正伏在窗口失神,突然看着庆王府到处都布阵施法。 知道他们一定是在找景云亭,她转身去寻自己平时存得一坛子掺了玉儿鲜血的酒水,把它搬出来放在了阳台上,希望能把景云亭给引过来。,他现在没什么思想,直来直去的,还得她手把手教她逃脱才行。 道长确定景云亭还在方圆几里,外面的下人什么的为了抓到他,都热火朝天的参与抓捕工作。 被关在湖心小院的素清把脖子伸得老长,深怕自己功亏于溃,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酒香能把景云亭顺利引来。 景云卿则寸步不离的守在玉儿身边,她受了重伤,人还未醒,他不过走到哪里都会让人人把她安置在自己一旁,生怕饥不择食的景云亭会寻到玉儿这里。 他也知道素清不会就这么放弃,所以他不时也会来到湖心小屋外查看。 看到她放在阳台边的酒,闻着就觉得不对劲,他想要去夺,却被素清一把抱回了屋子里。 见景云卿开门进来,身后还背着昏迷不醒的玉儿,眼看他马上就要把她手中的酒壶给夺走,她强装镇定,冷笑一声。 “你可真是百密一疏,以为把玉儿随时带着就万无一失了?你以为他不会退而求其次找秀儿去?她们可是同出一脉,自然味道也差不上太多!” 作为母亲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风凉话! “你真是彻底疯了!” “是!我早就疯了!自从你把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顾初言那里,对我嗤之以鼻,我就彻底疯了,可是我成功了,不是吗?你现在几乎是寸步不离也要看着我们母女!” 她眼里有说不出的得意,“可是你呢?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顾初言头也不回的离你而去,昙花一现后,你的生活什么都没能改变,还是得待着这个你永远逃不出的炼狱!看着你言语憎恨的人,再替他做着你最不愿意做的事!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景云卿听着她的话,有那么几秒的失神,但是很快他就找回了理智。 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能让秀儿成为景云亭的猎物,景云卿立刻抱着玉儿,就飞快地往南苑飞身过去。 也就是这一个空挡,景云亭从水里钻了出来,拿起素清手里的酒就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畜牲,喝这么多干嘛,每天就喝一口就可以了。” 素清一边教训他,一边把他手里的酒瓶拿了过来,重新盖了起来,开始教他怎么才能自保,问呢才能顺利逃离这里。 “你过来听我说,我告诉你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这酒你带着,出去后,你就找个没人看到你的地方呆着,每天只需要喝一口,喝多了会死!等他们都走了,你再回来,找我要,知道吗?” 景云亭认真听着素清的话,他现在已经被她完全控制了意志,她说什么都是圣旨,他只知道点头听命。 湖心小院这边的水道一直延伸到围墙外,他水性很好,只要一直游到尽头,就能翻过围墙逃走了。 他们才刚刚合计完,一队府兵巡查到了这里,发现湖心小院本来落上的门锁被打开了,有几个走进来查看,正好听到素清和景云亭两人的对话。 屋里屋外的人都愣愣地看着对方。 府兵很是惊讶,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毕竟以前景云亭活着的时候,经常把侧福晋打得半死,怎么做了厉鬼的景云亭在素清面前现在就像个孩子一般乖巧听话? 联想到每次王府有不好的事出现,死的那些人,似乎多多少少都跟湖心小院,跟素清有仇怨,此时他们看到眼前这个画面,不禁想通了这中间的关联。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素清才不可能让他们活着走出这里。 她平时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的表情,此刻已经开始变得格外狰狞,恶狠狠瞪着他们这些闯入者!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下一秒伸手指着那些还未反应过来,愣在那里的府兵们,对一旁的景云亭,厉声命令道: “赶紧去杀了他们!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不然我们都得死!!” 听到她的话,景云亭转身露出了嘴里可怕的獠牙,府兵们见状丢下兵器落荒而逃,全都被景云亭抓住生生撕碎了,然后全部把尸体投进了水池里。 素清还以为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还有一个府兵巡逻到这里,去一旁去小解,侥幸逃过这一劫。 等他出来时,正好看到素清指挥景云亭处理尸首和血迹 他吓得捂住嘴,慌忙往后逃窜,没跑多远就碰到管家正带着一队府兵在南苑附近巡逻,见他失魂落魄,管家不禁严肃道: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跑什么?!” “管家,他们都死了,好多血,到处都是断胳膊断腿,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 那人本来惊魂未定,又被管家一顿责骂,说话更加语无伦次了,管家只得摇摇头,耐着性子再问一遍。 “你说清楚一点,到底看到什么了?” “侧福晋素清和大贝勒爷,不对,是素清指使厉鬼景云亭杀了我们好些兄弟,还把他们通通扔进了水里喂鱼,好可怕,好可怕……” “侧福晋指挥大贝勒?怎么可能?” 在管家的印象中只有大贝勒爷对侧福晋颐指气使的份,怎么反过来了? “不信您去看看便是。” 管家打算带着人到湖心小院一探究竟,本来还让那府兵也跟着去,不过他怕死,走在最后面,半路趁着他们不注意,溜了回来。 本来以为可以逃过一劫,却不想被景云卿给堵住了去路。 府里的人都知道他跟侧福晋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到了他跟前,他反而不敢说实话了,给贝勒爷行了礼,就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却不想景云卿开口叫住了他。 “你刚才跟管家说的可是真的?” 既然都听到了,就只能实话实说了,他只得停下来低头汇报。 “千真万确,贝勒爷。” “除了管家,你还跟哪些人说了?” “没别人了,除了刚才过去的那些。” “很好,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到时到管家那里领赏。” “谢贝勒爷。” 没想到既保了命,还能领赏,那人立刻喜滋滋的走了。 不想等那人转身,景云卿直接拔出他的如意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就直接毙命了。 景云卿低头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府兵,自己也愣了好几秒。 这是第几个了?其实都是无辜的,只是为了隐瞒一些事,保护某个人,他也逐渐从一个屠龙者变成了一条嗜血恶龙。 以前母亲在的时候,他还担心她反问自己,如今是更加不管不顾了。 他有时候也会反问自己,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没袒护过素清,现在如意剑上还会背负这么多无辜之人的鲜血吗? 还是他骨子里本来就是这样冷血的人,享受这种手起刀落就能轻松决定一切的快感?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1章 第 131 章 第132章 第 132 章 当管家带着人到达湖心小院时,那里已经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管家是个聪明人,按理不会趟这趟浑水,可是他估计也是焦头烂额,有些失察了。 虽然面上没看到什么证据,可是投进水里的那些尸体是骗不了人的,所以见没发现什么端倪,马上就下令让府兵下水去打捞。 亲眼看着那些残缺的尸体被他们一一打捞上来,素清透过门缝看着,气得全身发抖,恨得牙痒痒,心想着要是景云亭没离开,一定也要他把管家他们一众人给杀个干净! 这些人在她之前没人帮衬的时候没少就势踩压,如今是见一个就想杀一个。 不过这个时候她不能表现得太紧张,不然就是不打自招了。 所以管家带着人敲门进来质问她的时候,她还是表现得特别淡定。 “怎么?就因为尸体在这里发现的,就找到我这里来?那我要是杀了人,把尸体扔到阿玛的东苑那里,是不是也要认定是他杀了人?” 也就是时间紧急,没更好的毁灭证据,却不想反而成了她的借口。 “你见过杀了人埋自己屋檐下,也不逃,等着人来抓的?” “侧福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除了这些尸体,还有一个侥幸逃脱的府兵也可以作证。” 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听到他的话,素清也不自觉紧张了几分,但是看到管家喊了几声,又转身去都没有寻到那个人,又不禁得意起来。 “怎么,人证呢?难道是被你们口中杀人不眨眼的厉鬼景云亭杀了?” 她说着指了指一旁的水池,有恃无恐,“要不你们再去打捞打捞,说不定就在这湖水里呢,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要是我素清真的能驱使鬼魂,你们还有命站在这里?我还有耐心在这里听你们啰嗦?!” 管家和府兵们面面相觑,可是他们还是觉得那个失踪的府兵没有理由要编谎话,这些尸体看起来也确实是刚才才遭难的。 王爷已经下了命令了,要是谁逮了这厉鬼,不管死活,都是重重有赏,管家也知道这次的数目不小,这既能表功,又能拿钱的事,他们都不想错过,况且他们这么多人在,难道还真的怕他一个? 正当他们面对面僵持时,景云卿不动声色的走了进来? 管家回头看到可以主事的来了,立马过去,俯首贴耳跟他汇报情况。 景云卿听了,看了一眼不远处一副不在乎模样的素清。 她哪里还有一点当年清纯无害的样子?现在的她,比一般的恶人还要毒如蛇蝎,只远远看着都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偏偏,他还是选择了一再袒护她。 来这里之前,景云卿已经谋划好了一切,怎么样把这件事做得不露痕迹,他不急不慢的开始照着自己的‘计划’开始安排。 “这样,你们去把这里的门窗关好,现在府中四处都在布阵施法,要是真的有鬼魅敢作怪,也一定躲在这里的某个角落不敢出去,只要他敢出现,就一定会身死在我的如意剑下!!到时这功劳算你们的。” “谢贝勒爷。” 贝勒爷和王爷不同,他待下人一向大方仁义,所以管家和府兵对他的话都深信不疑。 景云卿拔剑时的摄人眼神,让心虚的素清都不自觉打了个寒战,不过好在景云亭早就听她的走了水路,不然保不齐她的心血就要功亏一篑了。 眼见府兵们都背身去关门,管家却未做动作,依旧面对着自己。 景云卿有意开口提醒他,“麻烦管家去把正门也关上。” “是。” 管家也没多想,遵照他的吩咐去关门了,却不想这是他为王府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还没等他关好门回头,景云卿就直接一剑将他毙命,然后是关窗的其他府兵。 他的速度之快,让被杀的人都没发觉自己到底是死在谁手里。 景云卿之所以这么做,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心里很清楚,管家和这些府兵都是无辜的,说到底他为了洗清素清的罪责,手上又多了人命,他是一步错步步错,根本没勇气正面去杀害他们,更没勇气面对这些熟悉的人的询问眼神。 看着这些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他第一次拿着如意剑的手都在忍不住颤抖。 看着景云卿手起刀落,这些对自己怀疑她,差点对她造成致命威胁的人都一一毙命? 素清先是愣了好几秒,而后她开始嘴角上扬,喜不自禁地跑到景云卿身边。 他这是想通了,决定和她统一战线了? 她一番衷肠还未说出口,景云卿已经收起了自己的剑,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素清,你听清楚,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和你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互不相欠!玉儿她们是无辜的,我能帮衬的一样会帮衬,但是若是你继续不知悔改,残害无辜,别怪我第一个把你送到官府面前。” 可是哪有那个简单? 她孩子可以不要,丈夫可以不要,她素清所有的执念从来都在他景云卿这里。 这条路早就已经走到黑了,怎么能回头?怎么能‘一笔勾销’? 素清从未想过要回头,所以仅仅反应了几秒,便冲过去坚定的挡住了即将要出门的景云卿。 “等等!你可能没想明白。” 景云卿甚至不想碰她,直接绕开她往外走,“你放心,这些尸体我会告诉阿玛是景云亭干的,跟你无关。” “不是,我想要说的不是这个。” 眼看他又要走,素清再次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是说你的以后,难道你就从未想过有一天做这王府的主人?我知道你们一直都在谋划夺嫡的事!景文庆待你如何,待庆军如何,你觉得要是这领头的换了人,他们会拍手叫好,还是追究到底?” 听到素清的话,景云卿总算正眼看她,但是他是震惊于她这么追过来,是还想要怂恿他去做更多让他不耻的事,看来她的心机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可是这也激怒了素清。 “别这么看着我!你觉得你跟我有什么区别?除去战场上那些,你最近杀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无辜的?你以为你就干净?还说要把我送官府?你觉得我去了那里,你还能独善其身吗?说到底你的罪责比我更重,不是吗?” “你还要这么说?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才杀他们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反思自己该适可而止了?!” “景云卿,你不觉得你跟我才是一路人,别装的自己很清高似的,你包庇我的那些罪,就充分说明了,你本身就是非不分,为了达到目的,一样不择手段,我现在有这样好的法子,你为什么不照做?现在就算我让厉鬼景云亭去杀了当今王上,那也怪不到你景云卿头上啊,那不比你们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来得简单?你还不明白吗?” 景云卿摇了摇头,觉得跟素清简直是对牛弹琴,本来他就不打算回来的,就算回来,也可以为了完成承诺轻轻松松把素清母女接走,可是放心不下顾初言,他也就把这件事给先缓下了,选择静观其变。 却不想素清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挑战他的底线,他感觉自己跟她说话的声音都厌恶、冷淡了极点, “素清,我和你不一样,不管是夺嫡,还是那个王位我都可以不在乎,谁成功了,谁坐上了那个位子,都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不是喜欢顾初言吗?不是喜欢顾初言喜欢得不管不顾吗?你为了她不惜跑到王上面前逼迫你阿玛不再害她,为了让她保命,离开王府这个是非之地,不惜让自己成为一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你不惜毁了自己!你那么爱她,难道就不想得到她?眼睁睁看着她当那个十四爷的王妃?” 到现在她还在挑拨离间! “够了!顾初言不可能会嫁给他!她也不可能留在京城!王室也没一个人会答应!”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太傅大人是什么本事?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让一个罪臣之女住进他的府邸?就算现在不行,先把她养在别处不就好了?一旦景容煕登上王位,满朝都是拥护自己的臣子,到那时他要娶一个女人谁敢反对他?谁又会在乎一个无依无靠,掀不起风浪的女子?宫里三千佳丽,过不久那就是一段过去,谁在乎后宫多这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哪天景容煕厌倦了,就算她死于非命,又有谁去追查?” 素清一股脑的话让景云卿不知所措,她说的现在听起来,确实离经叛道,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这完全是可能发生的! 见他的情绪和心神被自己一一击溃,素清乘胜追击,继续开口: “是不是也觉得有可能了?那就再大胆想一想,把这个坐上王位的人换成你景云卿?!你和顾初言本来就相爱,只是误会重重,才走到这一步,如果帮她爹洗清冤屈,冰释前嫌了?是不是就可以从此独步天下,和她双宿双飞了?从头到尾你没做错什么啊?凭什么让你失去所有?公平吗?凭什么?!” 景云卿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咄咄逼人的素清,觉得头痛欲裂,仿佛他的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不断在怂恿他就应该按照素清说的去做,得到那些明明可以得到的东西,让那些不公平的事都见鬼去,左右母亲也不在了,他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为什么还要活得这样压抑,被那个毁了母亲,把他当棋子的人继续压榨,为他们这些贪婪无能的蠢货做事?不去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 一个则在劝他不要再继续听这个疯女人的鬼话,她在催眠他,就是自己毁了,也想把他也给毁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2章 第 132 章 第133章 第 133 章 庆王爷最近真是有苦说不出,除了得了相府资产这一件‘好事’,其他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听到在府里做事多年的管家都死在厉鬼景云亭的手下,他更是气得差点吐血。 这等于是又失去了一个左膀右臂啊,这些年府里哪件大大小小的事不是他在依着自己的意思照办?他一时半会儿又去哪里找人顶替他? 没一会儿,又听说下人过来汇报说,景云亭走了水路,翻墙跑了,他更是坐立不安,都快没心思思考了。 “云卿,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只能跟道长合计一下,尽快在城中扩大范围搜索了。” 庆王爷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就进宫一趟,当面跟王上说明,不然等在府外出了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就不知道被说出几个版本了。” 他关心的从来都是会不会影响到他自己,王府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也没想过其他,对于那些人,景云卿还是心中有愧的,于是开口提议道: “阿玛,这些人毕竟是在王府出的事,为显宽厚,在这次的突发事件中,那些无辜死去的下人是不是适当补偿一下他们的家人?” “对对对,还是你想的周全,要想堵住那些人的嘴,不出点血,给点甜头是不行的,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听到景云卿的提议,庆王爷连连点头,把这事给他去处理,而他自己则很快已经换好了衣服出发进宫了。 景云卿安排好府里的事后,又和道长商议了一下在城中抓捕厉鬼景云亭的对策,等他再回来,在经过湖心小院时,屋子里传出一阵熟悉的歌声。 这首曲子,他当然记得,素清以前心情好的也爱唱这个首小曲。 只是他真的理解不了,今天就在她那里,在她眼前,死了那么多人,还那么惨,玉儿又被她打到重伤都还未清醒,她怎么还有这心思? 道不同,不相为谋。 景云卿只停留了几秒后,就头也不回的继续往自己南苑走去。 等他走远后,素清的歌声也渐渐停了。她赤着脚靠在窗台,一点感觉到冷,最近她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时不时就想来一口。 此刻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感受着屋外微风徐徐,别提多惬意了。 自从依着自己的心思过活,她现在别提多痛快了。 此刻的庆王府应该只有她的心情是最好的。 景云卿虽然最后还是拒绝了她,可是她能从他今天细微的表情里看得出来。 他是心动的,他一定是在某一刻因为她描述的那些可能性而心动了。 所以她已经找到突破口,可以让他成为自己这一类人了。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听说景云亭已经顺利逃脱王府,暂时应该是安全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这风总算是刮到她素清这里了。 所以接下来,拭目以待吧! 对比庆王爷,最近芸贵妃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听属下说方太傅竟然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毫不避讳地把顾初言接进了他的府里住着。 要是被王上知道了,要怎么想这件事?他就算再怎么有本事,也不可能把这样的事实给说没了吧? 当她听说这件事的时候,马上就派人传诏太傅,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可是他先是找各种理由推脱,后来实在推脱不了了,索性让人给她带了封书信,当作回复,除了让她宽心,什么都没说了。 方太傅是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她这么紧急传诏他,是何意,可是看他这个样子,不是摆明了态度,让她不要在意顾初言住进他府里的事吗? 芸贵妃叹了口气,她要是再坚持,估计也要惹了他不高兴了。 一边是十四对顾初言收不回的心思,一边是十四掌权后要倚重的关键人物,她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先把这事放下,看一步走一步了。 王上过来通知今晚不会过来了,她正对着镜子取下珠宝首饰准备睡下,却不想身后有人过来抱住了她。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何人,很快已经起身轻车熟路的和那人开始温存。 本来只是一时给他尝点甜头,让她能死心塌地为自己做事,却不想她自己到了这把年纪,她也有点贪恋这最纯粹的男欢女爱了。 所以久而久之,每到这个时辰她多半会把宫人都支走到前院,方便他进来。 等温存过后,萧临才拥着芸贵妃汇报今天府外情况,听说十四今天又去了太傅府,芸贵妃不禁蹙起了眉头,碎道: “你要是真想替本宫分忧,就替我杀了那个小贱人。” “听说她身边有厉害的妖物在,你就忍心我被那蜘蛛精给撕成碎片?” “德性!本宫又没让你自己去!你的凤临山庄那么多人,不会安排安排其他人?再说了,本宫听青英说,有时顾初言身边也不见那妖物,要不你派人去试试?” “你这为娘当的,只许自己风流,当儿子的就不行?我看由着十四爷也没什么?到时要是真有个有什么,你就说是她魅惑皇子不就行了?” “你还挺机灵。” 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后的法子了,芸贵妃夸赞完萧临,转过身看着他,伸手比划着他坚毅的下巴,以前没觉得,现在看他是越发觉得顺眼了,特别他对自己还这么上心。 “你等本宫这么多年,可真是苦了你了。” 她这发自肺腑的一番话,让萧临都听了一阵感动。 “能和你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只恨每天只能偷偷摸摸的跟你一起?你说什么时候咱们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说到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太可能。 要知道十四要是登上了王位,她就是太后了,做什么也一样要慎重,总之这一辈子,她估计都要待在这座王宫了。 见芸贵妃沉默,萧临忍不住感叹,“我倒是没什么,大不了多跑几趟,我甘之如饴。可是我真是替你不值,拥有了这么好的你,那个王上还是花心不足,整天变着花样换女人,偏偏他每次来了,你都得笑脸盈盈的哄着他,迎接他,我都替你委屈。” 可不是,她当初进宫对王上的那点懵懵懂懂的感情也就是在这日积月累的等待、怨念、嫉妒、再到释然中消散殆尽的。 如今,她之所以还讨好于他,只因着要依附于他手中的权利才能办自己想办的事,达到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要是哪天她心愿达成,该做的豆做了,也许她真的也不会再留恋这薄情寡义的重重深宫,跟着萧临逍遥自在去了。 此时的太傅府。 自从顾初言住进太傅府,这里就比之前热闹多了,景容煕也比以前跑得更加勤快了。 他今天刚进到府里,看到方太傅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酒赏月,好不惬意,不禁疑惑。 “怎么?阿初平时这个时候不是都会跟您学点学问,练练字什么的吗?” 听到他这么说,方太傅忙伸手让他小声点说,免得让人听了去。 “你快别提教学问的事了,这事就当没有吧,她没提,你就别再问了,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事放顾丫头身上就最合适,以后谁敢问她学问的事,你就这么怼他,别为难她了,也别为难人家老夫子了,知道吗?” 本来太傅还真想教顾丫头,可是他也尽力,顾丫头也尽力了,就是感觉哪里不对,总是没什么成果。 “我记得阿初刚进府那天,老师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您还拍着胸脯说,这天底下就没有您教不好的学生。” 景容煕和青英看方太傅提到这件事就不禁摇头叹气的样子,不觉好笑。 “看来这天底下真的有人不是读书的料,这次老师着实承让了,让她跟那个新来的师傅增进增进武艺,我看也不错。” “新来的师傅?” “哦,对,你们昨天没来,可能还不知道,府里来了位远道而来的客人,现在正在偏院那里教顾丫头武艺呢。” “客人?什么来头?老师确认过他的身份了吗?” 最近阿初处处遇险,他在太傅府周围安排了不少暗卫,就怕回到京城后她有个万一,听到府里来了其他人,立刻草木皆兵的询问起来。 方太傅倒是不以为意,他慢悠悠的喝了一杯酒。 “盘还要问身份?那没有,人家来敲门的时候就说是顾丫头的师傅,一身江湖打扮,名门正派的,顾丫头见了他也高兴,我心想,哎呀,有人愿意找上门当这个师傅,那我还不赶紧就麻溜的安排客房让他住下了。” 看来老师是急于把阿初这学生拱手交给别人了,可是也不能这么草率呀,阿初毕竟心性单纯,难免没什么防备之心,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多了个师傅,就怕她复仇心切,被人利用。 “老师可问过他的名字?” “好像叫什么二师叔?” 景容煕和青英一边快步往偏院走,一边问,太傅大人好像是醉了,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 本来他一路过来还很担心,见到那位师傅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原来这个师傅就是从大漠随着他们一道回来的那个二师叔啊。 他过去后见阿初练得满头大汗的,忍不住过去劝她,“阿初,练武讲究循序渐进,你过来歇歇吧。” “说得好像你练过似的!” 顾初言不肯停下,还没好气的怼了他这么一句,把景容煕都整蒙了。 于是询问一旁的青英,“阿初她这是在气我吗?” 青英摇了摇头,“我觉得十四爷没说什么不妥当的话。”他说完,看云雀在一旁,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递到她手里。 顾初言味觉还没恢复,景容煕最近都特意不带吃的来了。 所以他有时就会偷偷带一些给云雀吃,这两人一来一回,还真有点两小无猜的意思了。 现在只要他来了太傅府,都跑云雀那里腻歪去了。 最后还是二师叔给了景容煕答案。 “她要练,你就让她练吧,她不是气你,她是气她自己怎么练都没长进呢,说也奇怪,她是真努力了,这一天天的都没停下,可是就是一点没起作用。” 阿初大概就不是学习的料,老师也是这么说的。 看她那么着急,景容煕想了想。 起身过去拿起一把木棍,过去和顾初言对打起来,他压根没武功底子,自然不是顾初言的对手,很快就被顾初言打得节节败退。 他故意做出一些狼狈滑稽的动作,摔的样子也特别好笑。 顾初言开始还觉得有趣,可是笑着笑着,就丢下手中的木剑,转身跑走了,等景容煕追过去的时候,发现她正躲在角落一个人偷偷的抹眼泪。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3章 第 133 章 第134章 第 134 章 见景容煕过来,顾初言立刻把眼泪擦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景容煕也装作不知道她哭了,就过去陪她坐着。 他觉得只要阿初不像之前那般排斥她,能这么静静陪着她身边已经很好了。 顾初言回头看着坐在一旁,眉眼自带笑容的夜无双,虽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她还是习惯把他当作夜无双。 回想起来,还是她带着夜无双去看梅姐姐,捉弄他的时候最单纯,最快乐了。 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不知道他心思的时候,她总跟他无话不说,现在总是什么都要想一下了,所以她最终什么都没开口,只是继续看着望不到尽头的夜幕。 “阿初,前两天我路过梅姐姐的店铺时,发现她正在收整物品,听说她准备把店面搬迁到别的地方。” 后来还是,景容煕先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去哪里呢?” “听说不会留在京城了,要去很远的地方,不过她具体没说,还让我向你问好。” 楼里的姐姐本就在这边多多少少也遭受非议,自从相府出事,梅姐姐对京城的时局比以前就失望了,所以她会选择远离这里,也是不意外的。 梅姐姐她们能下定决心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对她们来说一件好事。 “在她们离开这里之前,你想再去看看她们吗?” 想当然想,不过最好还是不去的好,不知怎么的,顾初言总觉得不管她走到哪里,好像都被人监控着,所以还是不要去的好。 所以她虽然有几分失望,却还是笃定的摇了摇头,几乎下了一整个年节的雪总算是融化了,好像所有事物都焕然一新,顾初言站起身,凑近看院子里一棵去年掉光了所有树叶的一棵不知名的树。 “真羡慕他们,只要熬过冬天,马上又可以新生了,梅姐姐她们选择在充满希望的春天出发,一定会很好的收获。” 景容煕回头看着顾初言,眼里有掩不住的羡慕。 那眼神好像也期盼她也能有新生的一天一样,他心里很清楚,她之所以还愿意回来,绝对不是因为京城有他景容煕,所以忍不住开口: “阿初,我很担心,总有一天,你也会跟梅姐姐一样离开这里。” 他不是问,而是把心里这种担心说了出来,回头看着他不舍的表情,和炙热的眼神,顾初言移开了视线,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站起身离开了。 留下景容煕一个人安然失神。 本以为会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伤心一会儿,却不想方太傅和二师叔两个人齐齐走了过来。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因为什么事生了意见,在争执,好像急于找到第三个评理似的。 “十四,你说,这个木人是不是你拿给我的?” 景容煕看着老师手里的木人,这是陆爷爷给他的,说是让他寻这个人,他觉得放在宫中,容易让人生疑,老师又见多识广,所以把它先放到了老师这里。 “怎么了?这个确实是我之前请老师帮忙保管的。” “是你给他的?你怎么会有这个?” 没头没尾的,景容煕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他说实话,焦急的二师叔又开口问了。 “先前我过来时,你们都说不认得这匕首,可是我手里的匕首和木人按理应该是同一个主人,你们都不认得我师姐,这木人怎么会到你们手里?” “二师叔的意思是这个木人你认识?” “那当然!这上面刻的就是我师姐啊。” “谁能证明她是你师姐?我看你就是看她长得漂亮,随便找了个借口想把这个木雕占为己有罢了!” “堂堂太傅大人说话怎么张口就来?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那谁能证明她就是你师姐?” “我大师兄啊。” “那你大师兄呢?把他找来!” “我要是能找到他,我还跟你在这里啰嗦?” “我看你就是胡扯!什么师姐、大师兄的,我看都是凭空捏造。”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说的都是事实。” “口说无凭,没证据谁能证明。” 这问题绕来绕去就是说不清?二师叔气得差点吐血,这太傅也是不按常理出牌,好像就是故意要气他一样。 看这两个中年男人跟个孩子一般在景容煕面前争得面红耳赤,景容煕忍不住多嘴提醒一句。 “二师叔,实不相瞒,我们也想知道这木雕上的女子是谁,敢问您师承哪里?您口中能给你作证的大师兄又姓甚名谁?在哪里可以寻到他?我们把他找来帮你证明。” “你看吧,你声音大,脸红脖子粗有什么用?都没说重点。” 听到方太傅教训人的话,二师叔无奈的摇头,刚才他完全是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傅大人给绕进去了。 他缓了缓神,坐了下来,开始自报家门。 “我师承云集山,我大师兄和师姐十多年前一起下的山,从此再也没回去过,我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来找他们的。” 方太傅听了,竖起了八卦的耳朵,凑过去打听,“一起下的山?他们这是约好了没打算回去了吧?” “你别打岔,我师傅很开明的,又没说不让师哥师姐在一起。” “哦哦,那就是他们自己不愿意回啊,所以你过来找他们做什么?不是打扰人家双宿双飞吗?” 说到这个,二师叔也叹了口气,苦着一张脸不说话,好像心中也是很委屈的。 “喂喂喂,还没说重点,名字呢?我一看你都已经感叹了十几年了,还没感叹够?也该付诸实际行动了!” “哦,我大师兄叫陆立明,听说他的老家在京城,我想他们应该是到这里来了,所以这次找了过来。”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都立刻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面面相觑的看着,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实话。 不远处的顾初言,也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不敢置信的过来又确认了一遍,“师傅,您的大师兄真的叫陆立明?” 她说完又低头自言自语的分析,“如果您也是来自云集山,那就应该是了,我记得陆叔叔说过,他年轻时就是在云集山拜师学艺。” 听到顾初言的话,二师叔已经开始喜出望外了,“我就说有缘千里来相会,你认识我大师兄,然后我又认识了你,所以我大师兄呢?他人在哪里?” 看着二师叔急切而期盼的眼神,顾初言有些不忍开口,最后还是景容煕走过来替他开口了,“陆叔叔他,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生病死的?” “不是,是被人杀害的。” 顾初言接过话头,回答他。 说到这个,她脑海里浮现出他和爹爹当初惨死的身影,连声音都在颤抖。 “杀害?怎么可能?我大师兄武艺超群,比我还厉害,谁能杀得了他?” 对于他的质疑,顾初言感同身受,当初她一样也不相信陆叔叔会被人害死,也不相信爹爹会谋逆,可是现在这些都已经变成了‘事实’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悲愤交加,很多感受无法言说。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世上再厉害的武艺,也躲不过被人背后算计,再两袖清风的忠臣,也抵不过奸臣的诋毁陷害。” 顾初言的话,让在场的人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景容煕伸手想要安慰她,可是想到他自己的身份,最后还是把手收了回来,尴尬的站在那里。 “丫头,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我大师兄?还有我师姐呢?她也被人杀死了?” 顾初言摇了摇头: “陆叔叔当初是只身一人来的相府,我也从未听他提起过云集山的人,直到他后来惨死,还是陆爷爷从他仅剩的遗物中把这个木雕寻了出来,我们才知道这么多年陆叔叔其实一直心有所属。” 听到这样的事实,二师叔已经因为接受不了,而站立不稳。 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他再次听到他们的消息竟然是这样的残酷。 “我一直以为他们这些年一定在某个地方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没想到已经物是人非,天人永隔。” 二师叔看着那木雕,还有那把匕首,把他们狠狠摔在了地上,情绪失控道: “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来?现在他们人都不在了,寻到这些旧物又有何用?” 他和方太傅一样,都是洒脱的性子,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伤心,想来他们三人的感情一定很深厚。 正当大家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他时,顾初言蹲下身捡起陆叔叔的那个木雕,想要找人修复好时,居然发现被摔断的木雕里竟然有藏了一张不大不小的纸。 她试着过去扯了扯,居然真的从里面取出一张还写了内容的纸条。 “二师叔,你快来看,这是陆叔叔的字迹,一定是他写的。” 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这张纸一看就已经放里面很多年了,字迹都有些模糊了,大家移步到亮处,才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可是看到纸上的内容,现场又陷入了一场死寂。 “景圣五年腊月十二,吾妻于临盆之日惨死家中,吾儿被歹人抱走,不知所踪。杀妻夺儿之仇,不共戴天!本人陆立明在此对天立誓,定会找到歹人,寻得我儿,祭吾妻在天之灵!” 原来陆叔叔不止有心上人,而且还有个孩子,顾初言看着那上面的时间,不禁推测道: “现在是景圣二十五年了,如果陆叔叔的那个孩子还活着,应该刚好二十岁了,算算时间,陆叔叔是在他的妻儿出事一年后来的我家,我之前一直觉得以陆叔叔的身手和才学在爹爹身边当个管家是大材小用了,现在看来,他是不是为了方便寻找他的孩子才留在相府的?” 顾初言的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如此深仇大恨,大师兄绝不会才一年的时间就放下,更何况他还是那么重情重义之人,他一定是在相府寻得了那个孩子的下落才……” 二师叔说到这里,不禁盯着眼前的顾初言看,“会不会?” “不会不会,我是我娘生的,当时接生的那个婆婆还活着呢,况且我的年岁也不同。” 看出二师叔的意思,顾初言忙渐渐摆手否认,这误会大了点。 “那我大师兄也太可怜了,这十多年他是怎么过来的?直到他离开也没能安息啊!” 听到顾初言的否认,二师叔的失望溢于言表,不过方太傅倒是比他这个局中人看得通透多了。 “看得出来,陆管家待顾丫头视如己出,方某想,也许在她身上还是寄托了一些舔渎之情的。只是如今陆管家已经不在世,也没人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了,本来还想着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这上面什么都没写,就算那个孩子就在京城,我们又怎么帮他寻呢?” 说到这个,二师叔又打起精神了。 “怎么没有?我们还是知道大概年岁的。不是吗?” “一般的孩子出生前后几月都没什么差别,更何况都已经长大了,模样都看不出来了,要是有心之人再改个时间,那就更是大海捞针了。” 方太傅的分析确实是对的,不过并没有浇熄大家心中的希望,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怎么样也要帮着陆叔叔找到那个孩子。 更何况要是能找到那个孩子,陆爷爷该多高兴啊。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4章 第 134 章 第135章 第 135 章 景容煕他们从太傅府回到宫中已经是深夜了,可是他一点没有打算休息的样子,倒是让青英先下去休息, 青英应声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关心自己的主子,毕竟这段时间十四爷的心情实在不怎么样,可别再往严重了发展,还是得开导开导他。 “十四爷,还是因为顾府和顾小姐的事,让您这么心事重重?” “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是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我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青英索性折了回来,打听仔细听听,在他看来,十四爷这段时间看得多了,想的问题也比一般人更深一层。 “青英,你可能不知道,也是大约十多年前,宫里曾经在北宫那里一处废弃的冷宫里挖出过不少已成形和未成形的婴孩遗骸。当时在后宫还引起过不小的风波,父王大为震怒,命令彻查此事,结果在先王后的宫中搜到不少可疑之物,她虽然矢口否认,但是也没有更多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眼看被王上责难,她性情刚烈,为了以证清白,不惜留下了血书后自杀了,当时为了王室体面,没有再继续深究此事,对外只宣称先王后是生了急病去世。 当时不少知情的宫人都先后被遣散,后来也只有宫里一些年长的嬷嬷还知道这件事,我也是很小的时候,无意间听几个老嬷嬷说的,当时只觉得他们在胡说八道,但是最近经历了这么多,开始觉得这事也许就是真的,而先王后也许真的是蒙冤而死,可惜她的死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清白。” “您的意思是陆管家的孩子也许就在宫中?” “我不确定,但是因为今天这件事,让我联想到了当年,我当然更希望陆叔叔的那个孩子还活在人世,但是当年父王的孩子大多夭折,不少后宫女子为了能生下子嗣,保住自己的地位,可谓绞尽脑汁,我担心那些孩子会是他们争斗的牺牲品。” 景容煕越想越觉得这事应该有关联,“青英,我们现在就过去一趟。” “现在?” “对,现在去吧,白天去还要惹人注目。” “是,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既然十四爷有命,青英立刻就挑起了灯笼,景容煕摇了摇头制止了他,“把官灯收起来,去帮我找身普通的宫人服来,你自己也换上,要是到了那里被人发现咱们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还是十四爷考虑周全,没一会儿两人已经一副宫人打扮往北宫去了。 被关在那里的都是些年久宠的人,疯疯癫癫的女人有不少,他们还没走近,就听到那里又是哭,又是叫,还有骂人的,唱歌的。 自杀的,枉死的冤魂野鬼估计有不少,特别这个时间走过,更加觉得阴森异常。 还好他们要去的那处院子早已经被查封,里面倒是很安静。 但是到处黑漆漆的,又杂草丛生,都没处下脚,青英刚想把火折子燃了,立刻被景容煕给吹灭了。 “为了谨慎起见,咱们在外面还是摸黑走吧,等到了屋子里再亮起来,天色这么冷,也不会有什么蛇虫鼠蚁出来,我们借着月色寻着亮处走就是。” “好,我在前面带路,十四爷,你可小心点脚下啊。” 虽然他们走得小心翼翼,但是这里到底年久失修,两人鞋子上,裤腿上都踩了好些泥巴,蒙了一身一脸的灰尘,才好不容易到了屋子里,没想到这里和外面的景象完全不同。 虽然也一样破败不堪,但是这里很明显经常有人过来打扫。 景容煕觉得疑惑,两人蹑手蹑脚,继续往里走去,只见大堂的最里面支了一张八仙桌子,上面香烛、祭坛、供品一应俱全。 “看来经常有人来这里祭拜,这香烛上还只落了一点点灰尘,估计是过年这段时间才祭拜过的。” “可是他们怎么进来的?屋子里可是除了我们一个脚印都没见到。” “也许故意让人以为没人来过,所以把进来的痕迹都故意给抹了。” 景容煕一边想着一边看着那分明才燃不久的烛台,都过了这么些年,宫里还记得这些无辜婴孩的人,到底会是谁呢?而且还能做得这么滴水不漏的。 他正疑惑着,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声,他立刻把火折子灭了和青英躲到了一旁的暗处。 院子里有人提着灯笼缓缓往这边走,而且看样子还不止一人,景容煕想起他们刚才一路进来踩了一地的泥水和脚印,一定会被他们看出端倪,小声跟青英开口: “青英,以你的身手能在她们进来之前,把我们刚才踩在地上那些泥水鞋印给抹了吗?要是没办法抹干净,把样子毁了也行,只要不让她们看出是有人进来了,引起警觉就行。” 青英明白景容煕的意思,点了点头,立刻就施展开了。 来的人一看就身娇体贵的,走的速度并不快,给他争取了一些时间。 等他一路用最快的速度处理过去,眼看外面的人马上就要到门口了,立刻拿起屋子里的一个石头往外扔去,突然的响动暂时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 还好屋子里够暗,青英抓住时间把门口的鞋印处理了,但自己也回不去十四爷那里,只能脱了鞋子,自己再在这里另外找一处地方隐藏了起来。 “娘娘,这里常有野猫,老鼠什么的出没,院子里也不好走,我看得空的时候还是找人清理一下吧?” “这里是王上最忌讳人提起的地方了?我们也不是天天来,克服一下也没什么。” “还是娘娘心善,要不过了这么多年了,谁还会记得来这里?” “大禹国最近连京城都不太平,还不时有妖物出现,危害百姓,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本宫主管后宫,张罗张罗这事,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为王上分忧,也没什么要紧的。” 一主一仆说着已经到了屋子里,那宫人支起灯笼,看着满地的泥水,不禁皱眉。 “娘娘,您看这地面,知道您要过来,我昨天才特意来打扫过,不知被哪只野猫给糟蹋成这副样子了。” “不打紧,昨晚下了雨,地上有点泥水也很正常,我们快进去吧。” 景容煕就在祭台一旁的暗处,芸贵妃并不知道他在这里,他看着母妃亲自点香烛,放供品,钱纸,然后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此刻的母妃特别虔诚,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母妃,刚才他还在疑惑,谁会在后宫安排这一切而神不知鬼不觉,如今见她出现,觉得也只有她了。 就像宫人说的,母妃能冒着被父王责怪的风险来祭拜这些孩子,已经足以让他刷新自己对她之前的认知。 也许是他误会母亲了,她一直很好,只是身在宫中,要想保护好自己就必须要有自己的手段和锋芒。 他想着母妃这么多年从未亏待任何人,也从不争宠,不恶意诋毁,她的宽厚仁慈是有目共睹的。 芸贵妃拜祭完后就离开了,临走前还吩咐宫人明天再来打扫干净。 等她们走后,景容煕走到祭台前看着那些精致的糕点和瓜果,若有所思,此时,青英也走了过来。 “没想到会是娘娘亲自安排的。” 和青英的感受不同,景容煕倒没那么意外。 “母妃其实本来就是这样,只是最近发生的冲突让我也忘记了母亲高尚的品德。” 景容煕像母亲一样,也烧了一些烧纸,这些夭折或者未成形的孩子,其实多半是父王的孩子,只是没能平安出生,就被歹人害了。 等祭拜完后,他才拿起青英递过来的火折子又往四处照了照,这里就被人搬空了,屋子里除了这个祭台,其他都一目了然,没什么线索好查看的,但是他还没打算这么回去。 “也不知当年挖出骸骨的那个地方还有没有留下什么别的痕迹。” “都这么久了,估计很难了。” “当年事情处理得仓促,难保不会有遗漏的,我们再去看看。” 青英跟在景容煕后面,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后院。 本来这里还是一处不错的花园,不过很久都没人搭理,到处一片荒芜,杂草早就喧宾夺主,占了大部分空间,台阶上到处都是已经泛黄的青苔,稍不注意就会滑倒。 景容煕环顾四周,注意到墙角一处杂草长得特别茂盛,于是走了过去。 “青英,你找一找看,这里有没有可以用来挖掘的东西?” “十四爷,您是打算要?”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不少尘封多年的冤案,就是因为一处不寻常的事物找出蛛丝马迹的,今天我们也来当一回刑侦人员。” 见青英没听懂,景容煕又耐心解释道: “因为动物或者人的尸体包含了绿色植物打量生长中重要养分,所以一般地下如果埋有尸骨会长得特别茂盛,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姑且挖开看看。” “原来坟头长草是这么来的呀。” 青英一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边在一旁的寻找,不过只找到一把已经腐蚀,用不了的铁锹,他抬头看着旁边的一颗松树,折了一根不长不短的出来。 “十四爷,我来棍子试试。” 只见他先把上面的草先拔了,然后就开始用棍子倒腾那些土堆。 挖了一般的果真还被他挖出了一根骨头来,,可是看长短不像是小孩的,两人对视一眼,觉得事有蹊跷,景容煕也找了一根结实的棍子加入了挖掘的行列。 那骨头挖出来越多,两人的心情也越发觉得沉重。 因为光是头骨他们就挖出了两三个,可见这里埋的人还不少。 过了一会儿,景容煕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往下挖,青英也觉得这么挖下去不是办法,还容易惹事生非,抓着这个机会,小声跟他提议。 “十四爷,要不我们重新把他们埋了?反正他们也在这里这么多年了。” 青英之所以这么问,是觉得十四爷没必要为这些不相干的人牵扯起当年的旧事,毕竟这里的人和事都是王上最不愿意提的地方。 景容煕看着那些横七竖八的白骨,心情悲伤而复杂,他觉得他们很可怜,他们也有家人,可是就这样寂静无声的消失在这里这么多年。 他想不到自己住了这么多年的瑰丽宏业的王宫,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清明干净,只是因为他生活在最华丽的地方,所以从未注意到这里。 对于这件事,景容煕很快有了自己的决定: “相见既是缘分,我想即使先不惊动父王,我们也有办法追查,再说了,让人知道我们在调查,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天快亮了,我们先把他们藏到一处,把痕迹都抹了,等入夜了再过来吧。”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5章 第 135 章 第136章 第 136 章 等第二天晚上再过来,他们把那些骨架都拼凑起来起来后,发现他们的骨头上都多多少少有被刀剑利器砍伤的痕迹。 如此,更加可以说明,他们都是被人故意杀害,并不是在宫中病死或者老死而掩埋在这里的宫人。 要查一件陈年旧案,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他还不能让母妃和阿玛的人察觉。 景容煕来到太傅府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跟老师说了,想先听听他的看法,他和老师的很多想法都是不谋而合,所以遇到事也喜欢跟他一起商量。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里,正发生着他年前就和青英安排好的事。 许多犯人因为身体病弱,又常年营养不良,每年等不到开春就会病死一批犯人。 再大牢里服刑的顾初尽这几天也同样感染了风寒,正咳嗽得厉害,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进食了。 他每天坐在那里,看着病死的犯人在自己面前被狱卒像抬垃圾一样抬出去,他在想应该就是这个时候了。 于是拿出青英之前亲手交给他的一颗假死药丸吞了下去。 他们说的对,不管是为了大哥,还是为了爹和娘,还有那些无辜背上罪名的人,只有出了这里,他才能活出人样,才能做自己该做的事。 没过多久他就躺在了地上,等狱卒过来巡查时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牢头过来查看后,立刻就派人通知了青英,才敢把人驮出去,同样扔去了乱葬岗。 等青英把顾初尽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时,他还是处于假死的状态,但是等马车停下,他人已经清醒了过来,但是已经被青英提前蒙上了双眼,什么都没看到,只能由他牵引着前行。 青英会这么做,还是不那么信任他的。 毕竟要是他跑出这里,倒打一耙,今天所有帮助他出来的人全部都要被推上风口浪尖,甚至站上断头台,他们所有的努力也都要白费。 面对这种不信任,要是换作以前,他一定会破口大骂,生气的扯下蒙眼的黑布,但是此刻的他深知自己没有资格做这些,他之所以还能活着走出牢笼,完全是因为他要赎罪。 他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好像进了一间屋子,然后听到有人带上了门。 见许久没有响动,顾初尽才小心翼翼的伸手把自己的眼罩解了,他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门虽然没有反锁,但是附近一定还人在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是谁救了自己,也知道他们在防备什么。 所以也不吵也不闹,转身拿起屋子里的一身干净衣服,把自己沐浴干净了,又坐在屋子里,开始提笔写字,然后咬破手指滴血画押,最后把那张罪状平整的叠好了,才合衣躺下休息。 这边,跟老师在书房聊了后,景容煕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然后又跟着青英出来,来到了顾初言的门前。 见她房门紧锁,他伸手先敲了敲门。 “阿初,是我。” 此时,顾初言正在研究那些账本名单,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联,对于这份名单,几乎所有人都对她缄默其口,她找不到人问,又怕他们担心,只得自己一个人在的时候拿出来。 听到景容煕的敲门声,她忙把它收好了,才跑过去开门,不过她只打开一条门缝,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有什么事?” 她看他的表情和问的话与之前相比都隔着让人心伤的距离感。不过景容煕依旧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阿初,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顾初言虽然疑惑,但是他对景容煕从心底还是信任的,于是没一会儿已经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了。 看着他带着自己穿过长廊,又走过后花园,再经过一片竹林,眼看周围越来越僻静,连下人都没有了,顾初言忍不住开口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就快到了,你放心,这里是安全的,青英也在不远处守着。” 当初他还没想到老师这里,后来发现老师这里偌大的府邸,下人没多少,他也没什么家人,社会关系又简单,所以跟他商量了一下,觉得把顾初尽救出来后,先把他安顿到这里确实是合适的,而且他安排护卫在周围保护自己的老师,也是名正言顺。 “你要带我见的是什么人?” “到了就知道了。” 顾初言默默跟在景容煕身后,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景容煕和夜无双给他的感觉有所不同,夜无双多半是陪她玩,陪她疯,景容煕虽然也会凡事为她考虑,让她开心,但是给她的感觉是不同的,也许是发生了太多事,他们都在成长,看得事物也感觉不一样了。 确切地说,现在的景容煕让她更加觉得踏实,以前多半是跟他玩闹,现在他们也会聊更深一层的问题。 等走到竹林的尽头,他们在一件间不起眼的小屋面前停下了进步,顾初言回头看了景容煕一眼,在他的示意下,推门进去。 屋外都是茂密高耸的竹林,光线不足,屋子里有些暗,她提步继续往里走,在这个一目了然的屋子里,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个安稳睡着的男人。 大概是药效还没过,又或许是许久没在这样干净舒服的环境下躺着,他睡得特别沉,连人都走近了,还没察觉。 只单看到侧脸,顾初尽在牢里过得并不好,胡子拉渣的,人也苍老了许多。 有那么一瞬间,顾初言以为那里躺着的是爹爹,所以她有几步路走得迟疑又期待,毕竟再怎么说顾初尽和爹爹也是有几分相象的。 当看出来是顾初尽,她的心情有些复杂,仅仅过了几秒她就转身要走,而且走得极快,连景容煕都没追上他的步伐。 屋子里的响动惊醒了顾初尽,他很快反应过来,坐起身了,见他们要走。立刻追了上去。 “小妹。” 突然身后却传来了二哥小心翼翼唤他的声音,顾初言愣在那里,以为自己听错,从小到大,大哥哥二哥从来都不曾这样唤过她,她像个孩子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顾初尽已经走近了。 “小妹,对不起。” 听到这声对不起,顾初言再也忍不住泪水,也忍不住胸中的怒气,她握紧拳头,转过身恶狠狠的瞪着他怒吼: “对不起有用吗?有用吗?!为什么平安回来的是你?为什么是你?!” 她几乎用全身力气发出的质问,让顾初尽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失声,其实这段时间他也很痛苦,也很难受,特别是见到这个唯一的亲人,所有的感同身受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了。 “阿初,我想你二哥已经改过自新了。” “我不相信,他一定是因为贪生怕死,不想待在牢里受苦,所以才装成改过自新!!” 对于她的质疑,顾初尽一点也不意外,所以也没有开口辩驳,毕竟以前他可是和大哥一起巴望着顾初言能走得越远越好,甚至还诅咒她早点死了才好。 “十四爷,除了写这封罪状,我现在还能做什么?” 顾初尽直接开口询问景容煕,因为他已经等了许久,早就已经摩拳擦掌打算为自己赎罪了。 “现在时机未到,你先安心在这里住着,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顾初尽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了,他心里清楚,这次只手遮天的人是谁,自然也知道要想还顾府清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顾初言在一旁看着二哥对景容煕几乎是言听计从的样子,只觉得疑惑,但当时也没说什么,等他们从小屋里出来,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你为什么就那么相信他?也许他是装的呢?他曾经那么坏!你把他放在太傅府,就不怕他跑出去找之前那些人,用同样的法子,倒打一耙,害了老师?害了其他无辜的了?” 顾初言曾经深受其害,一时半会儿不相信她二哥会变好,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景容煕没有和她争辩,而是继续往前走。 “我是说真的,我不想因为顾府的事再连累无辜的人了!你有把握吗?” 见顾初言追问得执着,景容煕总算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因为不知道他会停下转身,顾初言和他直接撞了个满怀。 微风徐徐,竹影斑驳,有一点朦朦胧胧的美。 顾初言侧过脸看着景容煕因为担心她摔倒放在她肩头的双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换了角色,以前是夜无双像个牛皮糖一样在后面追着她,甩都甩不掉。 现在换了,是她追他一路,仿佛一定听到他肯定的答复,她才会安下心来,有一种至于他异样的情愫在她心里悄悄发芽。 “阿初,你放心,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到了,也安排好了。” 是了,就是这一句。 他早这么说不就完了?还非得她追着问才说。 顾初言心里忍不住有些小小的埋怨。 云雀说,景容煕每次跟她说话的时候,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温柔的,比四月的阳光还要温暖。 这一次,这么近的距离听着,特别是他唤的那声‘阿初’,让顾初言有点面红耳赤,她一时觉得有些窘迫,快速的退开步子。 “是吗?那就好。”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也不多问。 因为只要他说,她就安心,她就信了。 就好比刚才,他对二哥说要等时机,她也就信了一样。 顾初言心情舒畅,忍不住嘴角微扬。 此刻的她感觉看什么都觉得特别美好,连这普普通通的竹林,都觉得到了人间仙境,还歪着脑袋可爱的伸了个懒腰。 自从顾府出事,景容煕已经很久没见过她这样舒心的笑容,不禁感叹,“要是知道你见到亲人会这么开心,我就早点救你二哥出来了。” 其实也不只是这个原因,但是顾初言不想说,低头越过他,在石板路上,像个小女孩一边踩一边数。 “景容煕,我觉得你的名字叫起来特别扭。” “那你和老师他们一样唤我十四吧。” “那可是你说的,可别说我没规矩。” “当然。” “那要是其他人说我这么叫你没规矩呢?毕竟你确实好像比我年长一点,地位好像……也高那么一点。” “我会跟他们说,阿初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这是特权。” “那我就不客气了。” 景容煕追着她后面,看着她欢快的身影,真希望这竹林的石板路能再长一点儿,最好他们两人能这么一直走下去。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6章 第 136 章 第137章 第 137 章 景容煕回到宫中后,按照老师说的,没再追查,也没再询问,而是把那些尸骨都原封不动的埋了回去,但是在杂草显眼的位置特意让一块人骨露了出来,只要人在后院去,就一定会发现。 并且这一次,他们没有把他们进去小院的痕迹去掉,然后派青英暗中观察,看到底是谁会做贼心虚,自己露出马脚。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接下来就只需要守株待兔了。 此时的庆王府。 玉儿已经醒来,但是人没以前活泼,而且她的伤伤筋动骨,现在也不能下地走动,她非常惧怕她的母亲,还一再祈求景云卿不要把她送回去。 本来景云卿要在城中和王府的府兵一起搜查景云亭的去向,但是他担心带着玉儿出去会有危险,于是都只是布置安排人下去。 对于这一点,庆王爷很不满,已经三天两头的过来找人催促他,希望他亲自参与到搜查的行动中,毕竟那些府兵当然抵不过他这个足智多谋的大将军有用? 这天庆王爷更是亲自过来南苑了。 他的语气和表情都很不好,玉儿毕竟是他的亲孙女,可是他连过问一句都没有,甚至没有正眼看她。 “她都已经醒了,怎么不把她送到湖心小院去?让她母亲自己去照顾?” 听到要把她送回母亲那里,玉儿立刻就委屈的哭了起来,可伶巴巴的拉着景云卿的手。 “小叔,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不一直是你娘照顾你吗?有什么不好的?你那个厉鬼阿玛到处给我惹事生非,我非得把他捉回来扒皮抽筋不可!” 听到庆王爷提起景云亭,玉儿更加害怕了,她忙把自己还绑着纱布的手腕收到了身后,“玉儿乖,玉儿会听话,求求你们不要让他喝我的血,玉儿疼。”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此时对于寻找景云亭这事一筹莫展的庆王爷,他凑过来询问她,“丫头,你刚才说景云亭他是喝你的血?” 见玉儿也没否认,又看景云卿这段时间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庆王爷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对呀,其他厉鬼是喝那些下人的血续命,这么说来景云亭这段时间一直躲在湖心小院,喝的是玉儿的血?难怪每次总能在湖心小院看到他,原来是这个原因。 想通了这一点,他立刻把景云卿拉到了门外,“云卿,这府里有这么好的诱饵你不用,让我的府兵毫无方向的满城乱找?” “阿玛,玉儿才刚好起来,本来身体就虚弱……” “你一个大将军在一旁还护不了她?我不要你出手,你就负责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还不行吗?” “阿玛,你给我些时间,我会想到办法的!” 一看景云卿就是妇人之仁,不想让玉儿犯险! 庆王爷真是气得牙痒痒,“你真是跟你娘一样死脑筋!现成的办法都不会用!我还指望你们什么?!” 他气得拂袖而去,景云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憎恨不已。 平时骂他就算了,连他过世的母亲也不放过,景文庆地行为是真的越来越让他忍无可忍了! 景云亭到底是厉鬼,而且还不知道他这几天又有什么变化,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怎么可能让无辜弱小的玉儿去犯险? 刚才阿玛对她横眉瞪眼的,难免又是一番惊下,以前她还有娘疼,这会儿连娘亲都待她如此恶毒,这孩子也真是可伶。 景云卿叹了口气,回到屋子里安慰玉儿。 她虽然小小年纪,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也懂事了许多,抓着景云卿的手臂,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景云卿摸了摸她的头,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柔声问她,“玉儿午饭想吃什么?小叔让下人给你去做。” “粘豆包,还有米肠。” 说到好吃的,玉儿总算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这样子倒是和顾初言有点像,都是小馋猫。 这个时候突然想到顾初言,景云卿一时有些失神。 玉儿抬头问他,“最近怎么都没看到姨娘和奶奶了?” “她们,离开了。” “去哪里了?” “很远的地方。” “会在回来吗?” 是啊,还会回来吗? 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而且还问得这么执着,景云卿一个人怅然若失了好几秒,他才回过神,摸了摸玉儿的额头,小声开口答,“会。” 如果真的有轮回,他希望能再次在人世间看到母亲,不会去打扰,只希望她能在某个地方自由自在的过活。 至于顾初言…,要是真的还有可能,他想,他不会再把她推离自己身边。 玉儿吃过午饭后,又喝了一些安神的汤药,很快就睡着了。 景云卿借着这个空挡给回府汇报情况的府兵开了个小会,安排接下来的抓捕方案,却不想也就一会会的时间,等他再回来时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的伤势没好,根本不可能自己走动,那么一定是有人把他带走了,景云卿寻到湖心小院,可是素清却也不知情,他还以为她在撒谎。进去她的房间搜查了一番。可是一无所获,他焦急不已。 “素清,虎毒尚且不食子,玉儿是你亲生的,又是你亲手带大的,你就忍心她这么小被景云亭祸害?” “什么意思?玉儿不见了?当初是你把她从我这儿带走,现在人不见了,就来找我理论,这是什么道理?” “不是你带走她的?” “当然不是我!要是我素清做的,我会承认!” 是啊,要是她带走的,她没必要隐瞒,她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不管做什么恶事都不会遮遮掩掩了。 再说府里早就布下天罗地网,景云亭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进来,更何况南苑那里他也安排了府兵在外围守卫,交代过他们不许任何人靠近,包括素清。 那么能在王府顺利带走玉儿,又不被守卫阻拦的,只有那个人了。 景云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很快寻到了阿玛的书房,也不管里面有没有其他人在,直接推门进去。 “你把玉儿带去哪里了?” 庆王爷正和春香院的老相好在一起厮混,见他如此无礼,不禁生气地骂道。 “混账东西,这么不懂规矩?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玉儿现在生死攸关。景云卿管不得这么多,再次开口质问,“玉儿被带去哪里了?” 那老相好把自己的衣服穿戴着,摇曳着身姿走到景云卿,阴阳怪气道,“呦,这不是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吗?在外头威风惯了,都忘了左右尊卑?” 景云卿都没抬头看眼前的女人,直接沉声说了一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 “王爷,您看您儿子的态度啊,就这么看着奴家被人欺负?他这是骂我,还是不把王爷您放在眼里啊。” 她转身就跑到王爷那里挑拨离间,有外人在,景云卿还是这个态度,庆王爷也感觉面子上挂不住。 景云卿没时间听他们啰嗦,直接抬头迎视着庆王爷,言语威胁道,“阿玛,你要是不介意这个女人把事情听了传出去,我就直接开口说接下来的话了。” 见景云卿此刻怒气冲冲,担心家丑被外扬,庆王爷只得先忍着把小妾打发走了。 才起身穿好衣服,坐直了身体,但是脸上有明显的不在乎。 “你放心,我有分寸,会保证把她平安带回来!” “您怎么保证?拿什么保证?” “你这是什么态度?” 景云卿压根不信他会在乎玉儿的死活,他只想快点知道她人在哪里,于是再次追问,“告诉我人在哪里?” 庆王爷懒得看他这副上纲上线的样子,直接碎了一句“在郊外!”就咬牙切齿的拂袖离开了。 如今景云卿真是一点不听他使唤了,偏偏这头六亲不认的小豹子还是他亲手养出来的!庆王爷现在是懊悔死了,早知道他娘那么早死!让他没了最重要的软肋,他根本不会重用他! 当景云卿赶到郊外的时候,很快就在郊外的树林旁边的小路上发现了一队暗中埋伏在一旁的的府兵,而大马路上玉儿一个人已经哭哑了嗓子,被他们像关畜牲一样关在笼子里。 等他走近了,还发现玉儿的手臂被他们故意划伤,鲜血不断滴落,笼子里血迹斑驳,就是为了引景云亭过来。 他快步走过去,想救起玉儿,却被人抢了先。 只见青英过去把笼子破了,直接把玉儿抱了出来,在暗处埋伏的府兵见状,忙过来拦他。 “你是谁?多管闲事!在这里捣什么乱?!快把人给放回去!” “你们又是谁?别告诉我这孩子是你们这些畜牲关在这儿的?” 青英回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大队府兵,看他们的衣服,认出了他们是庆王府的人,此时景云卿也走了过来,那些人见主子来了,忙跑过来跟他告状。 “贝勒爷,这个臭小子不但把我们的诱饵劫了,还骂我们,只要你下令,我们立刻冲上去把他给宰了!” 这么一大群府兵,居然就这么指望一个可伶的孩子,还把她唤作诱饵了?真是什么人养出什么样的兵! 景云卿握紧手里的如意剑,想到玉儿刚才受的苦,有想把他们尽数杀了的冲动! 却不想听到身后有人靠近,他回头居然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顾初言和景容煕今天一起来看陆爷爷,打算告诉他可能还有一个孙子存活世上,却不想刚好看到这一幕。 她走到景云卿面前,看他的眼神早就失望透顶,但显然今天这种失望又加深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庆王府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被青英抱在怀里的玉儿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景容煕已经过去帮她包扎伤口止血。 现在的情况是即使不是他做的也百口莫辩了,而且就算他说了,她又会信吗? 很明显,不会。 他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顾初言冷哼一声,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过去蹲在景容煕身边,给他打下手。 看着他们两人挨着的身影,景云卿感觉头疼的厉害,本来这应该是他们两人,以前他们也是一同陪玉儿玩,一起照顾她,他们才是出双入对的人。 景云卿失神之间,顾初言已经把包扎好伤口的玉儿抱在怀里,见他们要走,景云卿过去拦住了她。 “你没权利带她走。” “那么让她回去?回到她被心思扭曲,满口谎话的娘亲身边?还是你这个把她当作畜牲关着的小叔身边,还是外面光鲜亮丽,里面实则丑陋不堪的庆王府?” 即使这样,她也不能带走她,景云亭只要嗅着玉儿的鲜血,很快就会过来,说不定已经到了附近。 景云卿不想跟她吵架,更不想她陷入危险,直接过去粗鲁的玉儿抱回了自己怀里,还开口赶她离开。 “在你眼里,庆王府的一切既然都这么不堪,那么恭喜你已经解脱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7章 第 137 章 第138章 第 138 章 顾初言看着身体虚弱的玉儿,还想要过去跟景云卿争执,十四过来拉住了她,对她摇了摇头,小声道。 “阿初,他说得对,她生在王府,长在府里,她的家人都在那里,我们是外人,没有资格带走玉儿。” “可是……” 顾初言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景云卿转身抱着玉儿离开,十四看着她身上的血迹,转身问云雀,“马车上可有换洗的衣服?我们不能这个样子去见陆爷爷。” “有的,我这就带小姐去换。” 云雀和顾初言到了马车上换衣服,十四和青英则不远处等着,不一会儿突然听到马车里传来惊叫声,还没等青英反应过来,一个身影比他先赶到了那里。 只见景云卿一手抱着玉儿一手拔出他的如意剑,剑指着一个脸色煞白,双眼周围都是黑紫的男子。 十四和青英赶过去,看清他的面目都愣了好几秒,顾初言和云雀惊魂未定的从马车上下来,看着景云亭满口獠牙,眼神狰狞的抱着刚才抢过来的血衣。但是看到景云卿怀里的玉儿,他就毫不犹豫的丢下了,朝着她飞扑了过去。 原来庆王爷这次说的是真的,之前他去找父王是听他汇报说景云亭变成了厉鬼,在附近里打肆作恶,他本来还以为他是找借口哄骗父王,为自己洗清罪责,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景云亭的目标很明确,他直朝着玉儿飞扑,但是玉儿被景云卿护在怀里,他又有如意剑在手,他几次过去豆扑空了,于是开始退而求其次,朝着其他人飞扑。 几天不见,景云亭又变厉害了一点,再加上他还要护着玉儿,一时有点力不从心,还好青英在,不然场面还有点控制不了。 到现在众人总算看明白了,原来玉儿刚才被划伤手臂,关在笼子里是在当活诱饵,目的就是为了把景云亭引出来, 这还是大白天,他居然都敢出来,看来不是一般的鬼魂。 顾初言想起黑白无常两位哥哥之前给自己的罗盘,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于是跑回马车上取。 却不想不知什么时候素清过来了,她就躲在马车后,直接用匕首扣住了她的脖子,逼着她走了出来,眼看景云亭被青英和景云卿联手围攻,她厉声道: “还不快给我停下?” 看到素清劫持了顾初言,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但是对她的行为特别不理解。 “素清,你这在做什么,为什么要阻止他们杀了景云亭?难道你最恨的不恨景云亭吗?而且他现在是厉鬼了,刚才可是把玉儿当作猎物一般想要扑食。” “我当然知道,他可是我亲手喂出来的厉鬼,听话得很!还没派上用场,怎么可能被你们给杀了,那也太可惜了!” “你亲手喂出来的?难道你一直用玉儿的血在喂他,所以他刚才才对属于玉儿的血腥味特别在意?” 顾初言不敢相信的反问她,但是素清已经懒得跟她废话了,她抬起眼唤景云亭到自己身边,还不忘骂道,“没用的东西!这么一点血腥味就把你引出来了?平时是没给你喝够?!” 听到她的训斥,景云亭竟然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把大家看得一愣一愣,这两人是跟以前反过来了。 只有景云卿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他甚至不想多看他们一眼,只想把玉儿早点带回去养伤。他也是刚才突然想到顾初言身上还沾了玉儿的血,担心她有危险,这才折了回来。 “素清,你快把阿初放了。” 眼见素清还不放人,十四上前开口催促,素清却不怀好意的笑了。 “怎么,十四爷不忍心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下堂妇你都当个宝贝,要是我今天把她这张脸给划成大花猫,你还会如此紧张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直接开口便是。” “还是十四爷大气干脆!” 素清满意于他的态度,开口让他们把身上所有的财物都交到自己手里,看样子她这趟出了王府,就没打算回去了,所以需要银子傍身。 银子倒是有了,可是景云亭的长期口粮还没到手,她觉得还不够满意,又看向一旁的景云卿,威胁道,“把玉儿也给我。” “景云卿!别听她的!” 顾初言想要挣扎,却被素清狠狠在脸上划了一刀,“住口!没你说话的份!你再不给我闭嘴!信不信我在你脸上划个‘丑’字出来,我看眼前这些男人还会不会围着你转悠!” 看来素清不是说说而已,眼看顾初言的脸上鲜血淋漓,可是真的把玉儿送去虎口吗?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玉儿本来就是我的孩子,你们根本没资格把她带离我身边!我只是把我的孩子要回来罢了!!” 素清深知,越僵持下去,对自己越不利,她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抬手再次往顾初言脸上划去。 “快点!” 终于,景云卿看不下去,抱着玉儿开始往她的方向走,但是素清根本不信任他,给景云亭使了使眼色,让他去把玉儿抱回来,免得景云卿靠近后,做什么手脚。 眼见玉儿就要到他们手里,顾初言不顾自身安危,用力把素清推开,虽然她人从素清手里脱离出来,但是自己脸上又挨了第三刀! 青云抓住机会飞身过来把她带离了素清身边,与此同时,景云卿也重新把玉儿抱了回来。 眼看到嘴的鸭子都飞了!素清气得牙痒痒,只得带着财物先带着景云亭撤离。 众人带着早已经疼晕过去的顾初言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陆爷爷那里。 她脸上的血倒是止住了,可是素清下手太狠,摆明了既要毁容,也要得到她想要的东西,陆爷爷也不敢保证她的脸痊愈后会不会留下伤疤。 这么深的三道印记,要是留在一个女孩子脸上,那不是比杀了她更难受? 十四立刻就赶到了宫中,把所有的好药材都搬了过来,还把李太医直接给带了过来,和陆爷爷一同诊治。 他这番操作,更是把芸贵妃都惊动了,她一番问询才知道顾初言被人恶意划伤了脸,十四正急得寻医问药呢。 “要是她的脸就此毁了,十四也该死心了吧?” 这次坚持是天上掉馅饼的机会,芸贵妃歹心起来了,当下就做了决定,让人传信把萧临给叫了过来。 萧临还以为芸贵妃是想念他了,正打算温存一番,却不想是有紧急任务要安排给他去做。 芸贵妃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立刻露出阴险的笑容点了点头,出去前还不忘狠狠亲了芸贵妃一把,他大白天的出现,差点被服侍的宫人碰到了。 有了陆爷爷和李太医的联合诊治,加上宫里上好的药材加持调理,本来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却不想顾初言在涂了第一次外敷的药后突然疼痛不止,本来开始愈合的伤口居然出现了腐蚀的痕迹。 陆爷爷忙把她脸上已经抹上去的药都清洗干净了。 外敷的药是李太医负责配的,因为平时宫里金贵的娘娘们有个擦伤烫伤的都担心留下印子,所以他这方面还算是颇有经验的。 十四爷今天特意把他叫来,却不想出了这样的差子,李太医还没被他审问,便吓得满头大汗了。 他拿着刚抹在顾初言脸上的药凑近闻了闻,发现这些药里面竟然掺杂了不小分量的鸦胆子,这可是腐蚀性很强的药粉,这摆明了是有人故意想害她毁容啊。 “李太医,你仔细回忆一下,你配药的时候,还有到这里的路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十四爷这样开口问,就说明他相信自己是无辜的,李太医暂时松了口气,他就担心百口莫辩,直接被责罚了。 他虽然没有理由要加害顾初言,不过这药确实是经他的手调制,跟他也脱不了干系,于是仔细回想了起来。 此时闻讯赶过来的二师叔,听到顾初言涂了李太医的药膏不但没好,还加重了病情,他气得不行,才不管那些,直接过去揪住李太医就是一顿威胁。 “你老实说,是不是宫里有人指使你加害我顾丫头的?你要是有半句假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二师叔虽然的行为鲁莽,但是他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这时景云卿也走了过来,等着看他怎么回答。 “十四爷,微臣冤枉啊,我没有理由要加害顾姑娘啊。” 本来李太医已经在仔细回想了,被二师叔这么一闹,他就满脑子只剩下跪地求饶了。 十四只得过去示意他先起来,让他宽心。 “李太医,我相信你是无辜的,我们现在是想找到这个加害阿初的凶手,你再仔细想想,在回宫取药、配药和来的路上有没有见到什么人打断了你的行程?” “回十四爷,这药膏宫里的娘娘平时都会多要一些,所以药膏我都多备了一些,所以只要回去取就是了,至于在路上,我是半点没敢耽搁就过来了。” “看来药膏很可能在宫里就被人掉包了。” 景云卿听到这里已经猜到了大概,他走到十四身边,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太医刚才也说了,这东西也就是宫里的娘娘把它当宝贝,手上都有现成的,要想在这么快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掉包,宫中能这么快知道你一举一动,又不愿你和顾初言来往亲密,甚至希望她毁容,让你敬而远之的,你觉得最有可能会是谁?” 十四知道景云卿话里的意思,但是他还是不愿相信是母亲做的。 “这件事我会去调查,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想办法补救。” 他说着让青英把他的匕首拿了过来,在众人不解之时,往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然后面部改色的对一旁的太医交代道,“以后只要是抹在阿初脸上的药膏,都先在我这边试了之后再给她用。” 他会这么做一来是也担心有人会再意图加害阿初,二来要是这事真是母妃做的,希望她能看到自己的决心,不要再在背后做这些小动作了。 果然,芸贵妃听到萧临回来禀报,顿时气得牙痒痒。 “娘娘,这外敷的路子行不通,咱们还可以从内服的药下手,你看还要不要再?” “罢了!十四对于感情这事太过一根筋,我担心要是顾初言再有个什么,他估计还得以身试药不可!” 对于阻断他和顾初言的感情这事,芸贵妃真是操碎了心,可是偏偏屡试屡败!她气得头疼的毛病都犯了,想要宣太医,又想起宫里最好的太医现在都被儿子叫去了顾初言那里,她更是唉声叹气。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孩子最近是跟我越走越远了!” 萧临逮着机会,到她面前笑言,“要不你再生一个会疼娘的?” 芸贵妃被他的话说笑了,“再生一个?别开玩笑了。” 可是萧临似乎是认真的,他半跪在芸贵妃身边,握住她的手,满眼都是期望。 “这几天我做梦都想着要是能和你有个孩子还多好?”见芸贵妃听到他的话愣了神,萧临再次虔心开口,“你看我这辈子也没打算娶旁的女子了,索性你帮我给萧家留个后?我发誓一定会好好对你们娘俩!”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8章 第 138 章 第139章 第 139 章 要是平时这么多人来了,陆爷爷一定会高兴的多炒几个菜招待他们,可是这些人聚在这里,却是因为两个人受伤,他也一时忙不过来。 所以也就把这烧菜做饭的事交给云雀和青英他们了,这两人看起来比起上次见面时还要默契,看来他们这段时间感情是迅速在升温了。 景云卿虽然守在玉儿身边,可是还是忍不住时不时不忘往顾初言的方向看。 十四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在一旁守着,就像他说的,所有给顾初言的东西,不管吃的、用的,还是喝的,他都是先试过了才给她用。 看着她每次换药擦药时都疼得眉头紧皱,十四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包蜜饯来。 “良药苦口,你喝完了这个,我就给你一颗,嘴里就不会苦了。” 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对她,顾初言忍不住开口,“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这样哄。” “是吗?还是小孩子好,你看玉儿,一口糖粘就能把她哄好。” 顾初言看十四认真的言语,想要笑,但是又怕牵动伤口,只得憋着,十四已经把蜜饯放到了她嘴边,她只得吃了进去,可是才刚入了口就吐了出来,眉头比刚才还皱了。 “你给我吃得什么啊?哪有这么苦的蜜饯?” 十四听了她的话喜出望外,高兴的去把二师叔唤来,原来他们两个合计着把另外一味云集山的秘药塞到了蜜饯里,他们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怕她失望,所以先前也没告诉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效果了。 “阿初,你再吃一颗给二师叔看。” 十四显得比顾初言还要高兴,说着又拿出一颗来,顾初言把被子拉上来,只露出双眼睛。 “干嘛?那么苦的药,还要我吃给你们看?不是把我当猴戏看,给你们表演吗?” 听到她还蛮不高兴,云雀说了句公道话,“小姐,这些时间十四爷可是把我的活都给抢了,又给你试药,熬药的,我觉得这段表演他担得起。” 顾初言探出头来,发现十四这几天可是衣不解带。还是头一次看他连着几天衣服都没换,就为了寸步不离的照顾她,顾初言有些不好意思。 “这里这么多人,我也不缺人照顾,你这是何必?” “没关系,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你,而且我也不是因为你身边没人照顾才来到你身边,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本来十四难得脱口而出说了一句情话,被顾初言这样追问,他一时间脸都红了。 哪里不一样? 他的心思是什么,还用问吗? 慢半拍的顾初言这时也反应过来了,也不禁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她感觉大冬天盖在身上的被子有些烧得慌,可是又不得不躲起来。 一瞬间,两人的脸都红得像熟透的红苹果,连周围的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这一切都被景云卿看在眼里,他看得出来,有些似曾相识的情愫在另外两个人之间展开,只是如今顾初言的身边换了个人。 最让他痛苦的是,他和顾初言曾经的那些美好情节,现在正在他面前上演,而男主不再是他。 二师叔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安慰,“别灰心,路还长着,又不是没机会了。” 就好比他,想起他当年春心萌动时,一晃都十余年了,别说进展,他连人都丢了,唉! 景云卿收回视线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不久前他还在陆爷爷的院子里,像个胜利者般跟十四宣示主权,没想到他高兴太早,这么快就物是人非了。 真没想到,时间会这么短暂,他有时候都在恍惚,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说到底,他比起景云卿,输在哪里呢? 他正失神想着,玉儿从他怀里醒来,疑惑的看了看周围。 “怎么姨娘不和我们一起?” 玉儿奶声奶气的问话让屋子里的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们那里。 的确,曾几何时,顾初言还是他的妻,那段时间,他们在玉儿眼里,做什么从来都是在一起的。 景云卿甚至没勇气抬眼去看顾初言的眼睛,他知道那双眼睛里早已经没有他的位置,即使看了也只会徒增伤感。 为了不让自己更难堪,他没有回答,而是笑着摸了摸玉儿的额头,“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你想吃的?” 云雀刚端了菜出来,听到他的话忙回答,“陆爷爷说了,小姐和玉儿现在都只能喝清粥,已经做好了,我现在就去端过来。” 忙了一天,大家都开始认真吃晚饭,顾初言伤到的是脸,还不能咀嚼,只喝了几口米汤就又躺下了。 这时屋外有人敲门,大家都在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了,却不想竟然是凤来客栈的老板娘。 她穿了一身深紫色绒边披风,推门进来也不管身上的残雪,直接冲到顾初言面前,仔细查看她的脸后,不禁皱眉,“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了,总让人操心。” 顾初言还没开口,她又站了起来,眼里有几分怒气,看向一旁呆愣在那里的二师叔。 事实上,从凤姨推门进来,他已经把手上吃饭的碗给惊得摔了,被她这么一瞪他连凳子都不会坐了,直接支支吾吾的站了起来,张了张口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你怎么回事?快把那些小孩子给我叫走,整天扒人家窗户有意思吗?” 大家听得一头雾水,问清缘由才知道原来二师叔进城第一天就看出凤来客栈是他师姐,也就是李凤娘开的。 但是他自己又不便追查,毕竟还是担心弄错,只得雇了些小孩子天天扒凤来客栈的墙头帮他打听,凤姨实在是不堪其扰,这不,自己现身找过来了。 也就是说当年从云集山下山的除了他大师兄陆立明,大师姐赵媛媛,还有另外一个二师姐就是李凤娘了。 说到这里,二师叔也是委屈的不行,当初他们四个可是发誓学成之后一起仗剑走天涯,可是他们三个却一去不复返,一走就是十几年。 原来凤姨真的跟陆管家是认识的,而且还是这么密切的关系,顾初言忍不住从病床上下来,坐到了他们身边聆听。 二师叔委屈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凤姨瞪他一眼他立刻又憋了回去。 “那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事,你也当真,再说了,谁愿意带你一个爱哭鬼?” 爱哭鬼? 二师叔? 没想到今天还有餐后大瓜吃,大家都一脸惊讶的朝他看过去。 虽然一把年纪了,可是二师叔行事确实怪诞,但是也不至于是个爱哭鬼啊。 不过自从凤姨来了,好像他真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顾初言忍不住追问。 “凤姨,我看师傅好像比你年纪要大,怎么会是你的师弟?是进师门比你晚的原因吗?” “两条他都占了,比我小五岁不说,也进门比我晚。” 凤姨说到这里,看着胡子拉渣的二师叔,也忍不住吐槽起来,“他就是看着老成,其实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顾初言有趣的看着凤姨,平时她温婉大气,可是数落二师叔时却完全是另一面,大概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只是没遇到那个让她不同的人。 凤姨这趟过来除了看望顾初言,还给她带了一些美容还修颜的药膏,顺带还到陆爷爷这里讨要了一些城里买不到的草药。 二师叔见状,忍不住关心的问她,“师姐,你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 “没事,最近店里重新装修,有个伙计摔下来了,我来这里讨些草药。” 二师叔点了点头,眼巴巴的跟着她,看她再三交代阿初药膏要怎么用,然后就要离开,他忙追了出去。 “师姐,我明天可以去帮忙吗?”看他诚惶诚恐的样子,好像师姐不让,他就真的不会去一样,还真是听话呢。 “不用,你在这里照顾阿初。” 凤姨拒绝得很干脆,走了几步,又回头交代他,“你先好生照顾阿初,最近店里挺乱的,等重新开张了,你再来。” 就这么一句,二师叔听了几乎是喜出望外了,仿佛这十几年的等待和委屈都算不得什么,所以现在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二师叔对凤姨是存的什么心思了。 李凤娘说完头也不回的的离开了,好像她还有要紧的事要去办。 等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景云卿看着顾初言床头的那些药膏,不禁蹙起了眉头。 他借着去帮玉儿取水的空挡,走到陆爷爷身边小声询问他,是不是他告诉李凤娘顾初言受伤的事,陆爷爷也没多想,直接答了一句,“我这几天都没出门,怎么可能呢。” 看来这事确实有蹊跷,玉儿已经睡下了,景云卿走出院子,看了一眼屋内,确定没人注意到他,开始往回城的方向施展轻功,可是他追了一路却一无所获。 他回到城中,看着眼前的凤来客栈正想要翻墙进去一探究竟,却被人从身后叫住了,而且语气里充满了防备和不屑。 “怎么?贝勒爷这是打算夜闯私宅不成?” 景云卿回头看着近在眼前的的李凤娘,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她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边都不知道,看来她的身手估计还在自己之上,不过很快景云卿已经恢复了平时处变不惊的样子。 “没有,我只是好奇罢了,想不到凤来客栈的老板娘还是武林高手。” “所以贝勒爷的意思是武林高手不能开客栈,还是开客栈的人都必须是手无缚鸡之力?” 见李凤娘眼神犀利,话语也咄咄逼人,景云卿只得退而求其次,试探道,“刚才你说店里的伙计在装修的时候摔了,可是这屋子里一点不见装修痕迹,更没见受伤的小二啊。” “我有说在装修这个店面吗?有说受伤的小二被安置在店里吗?贝勒爷果然贵人多忘事,这条街后面可是才发生过惊天大案,直到现在还有老百姓不敢从这里走过,你要是老板还会在这里开店吗?” 看来说词早就准备好了,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景云卿也没打算再自讨没趣了。 “如此,祝你新店早日开张,到时我也好捧个人场。” “不必,我这个人从来心胸狭隘,陆管家既是我的大师兄,他惨死的事还历历在目,所以我李凤娘绝不会和庆王府的人有任何交集。” 此刻李凤娘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女。 景云卿觉得今天过来一趟还是有收获的,李凤娘进来陆爷爷那里之前,不可能不知道屋子里有那些人在,可是她消失了那么久,却主动露面,而且来去匆匆,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真是只是为了来看望受伤的顾初言,顺便让二师叔不要再打扰到她?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9章 第 139 章 第140章 第 140 章 顾初言虽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脸上还有痕迹未消,出门的时候面上都会蒙上十四给她准备的纱巾遮面。 送他丝巾的时候,景容煕还特意鼓励她说,只要能撑下去,未来一定会比现在要好,她现在还不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因为她还陷在复仇的泥沼里,还未动弹,便已经寸步难行。 她回到太傅府后常常一个人立在竹林边缘,眼神看似在看竹林的风景,可是思绪已经飞了很远。 尽管二哥这段时间一直在竹林小屋住着,可是她没有去探望,她觉得两个人心中的负担加在一起,只会让他们的心思更沉重。 特别是看过二哥写的那封血书后,她觉得要给爹爹他们昭雪平反,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几乎要跟整个王朝对立,难怪大家一而再而三的劝她远离,最好放弃这样的念头。 “小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听到有几分羞涩的声音,她揽起微笑回头,难得看到云雀一脸女儿家的样子,还没等她开口,顾初言已经早一步开口问了,“怎么?和青英已经定好时间了?” 之前就听十四说了,他们已经互相见过家长,彼此都很满意。 “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顾初言一点都不意外,她笑着过去拉住云雀的手,“好云雀,真替你高兴,要是不嫌弃,我们结拜姐妹好吗,我想做你的娘家人。” 那当然好了,云雀也是开朗的性子,她有些调皮道,“我以为我们早就是姐妹了。” 可不是!早就是了! 两人相视一笑,在方太傅,还有二师叔的见证下义结金兰,感叹时间过得好快,转眼云雀都要嫁人了。 当云雀看到顾初言给她准备的那些丰厚陪嫁,她不禁惊讶,“小姐,这也太多了。” “不多不多,谁让你是我的姐妹?你要是不收就是不认我这个姐姐了。” 她比云雀虚长了几个月,当了姐姐。 “小姐,我都怀疑你是担心我拒绝这些,才先要和我结拜再拿出来。” 虽然已经义结金兰,可是云雀还是习惯这么叫她。 顾初言笑着把那些嫁妆都亲自系上了同心结,她手笨,还特意找府里一个老嬷嬷学了好久,总算系得像那么回事了。 本来她还想着怕人认出,给她惹麻烦,不方便出席她们的婚礼,但是现在自己脸上戴着面纱,反倒是方便了。 不止顾初言忙碌,十四那里也一样,先是特批了他假期,又怕他什么都不要,还变得法子赏赐了他好多封赏。 知道的是怕委屈了顾家小姐的丫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为自己的婚事张罗呢。 当然,还有更让这场婚礼锦上添花的事,他还说服方太傅当了他们的媒人,他这人平时孤傲得很,照老师的话说,他这还是头一回掺和这种俗事呢。 婚礼当天他笑眯眯地和十四小声打趣,“原先我可是想着要做你和顾丫头的媒人。” 听了老师的话,十四忍不住抬起眼往顾初言的方向望去,当时他也是这么想的,请老师当他们的媒人,可惜没有如果了。 此刻顾初言正被人群簇拥,虽然人声掺杂,她也不是那么高挑,可是就像书里写的那样,就是有那样一种魔力,一眼望过去,目光所及皆是她。 特别脸上随风飘扬的白色纱巾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和神秘,让人一时移不开眼。 虽然还隔着有段距离,可是顾初言似乎感觉到了他炙热的眼神,她抬起眼往这边看,两人目光交汇。 同样的喜乐声,同样的十里红妆。 顾初言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她嫁给景云卿时的情景。 她恍惚间,才终于懂了,她婚前那一夜,为什么有人会喝得烂醉如泥,握着她的手痴痴问她可不可以不嫁。 为什么婚礼当天也不跟她言语,只满身失落,远远驻足观望,黯然离开。 为什么有人在那之后,消失了那么久才回城。 十四当时确实失恋了,而对象不是她以为的旁人,是她顾初言。 他们当时就那样错过彼此,究竟是他的心思藏的太深,还是她从未认真读过? 如果她当初没有琥珀诅咒,她嫁的人是十四,现在的情形又是如何? 想到这里,顾初言收回视线,百感交集。 等她过了几秒再抬头,发现不远处屋顶上有一道刺眼的亮光往这边袭来。 她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景云亭提着剑立在那里,可是一晃眼又不见了。 他来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但是一定不是好事。 她看了看周围,没有来她这里,那是来祸害谁的? 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听到有人惊恐的尖叫了一声,可是很快又没有声音了。 她用力拨开人群,着急的想要寻过去,可是人群又把她给推了回来。 直到她在不远处的的人群里发现有个熟悉的身影正用得意的表情看着自己。 素清!是素清! 她这么看着她一定是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 顾初言努力拨开人群,终于到了她面前质问,“你怎么来了?景云亭在哪里?我刚才看到他了,他现在在哪里?你们来做什么?” 看着素清越来越阴狠的表情,顾初言也跟着焦急起来,最后几乎声嘶力竭的质问。 素清见她如此焦急,害怕的连全身都在颤抖,仿佛更加高兴了,等笑够了,才慢悠悠的开口,“顾初言,听说你和云雀义结金兰了?有了好姐妹是吗?有了家人是不是很开心?”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觉得还是看你做回孤家寡人我会比较开心,所以想了个法子,让你的好姐妹去死,这样你不就又是孤家寡人了?!” 她做得出来,她连亲生女儿都可以不顾! 顾初言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伸手拼命拨开人群,迎亲队伍就在前面,云雀正坐在八抬大轿里,旁人压根看不到轿子里发生了什么,景云亭这个鬼魅要想做点什么,谁又能察觉?! “快让开,新娘子有危险,求求你们!快让开!” 大家都争抢着去看热闹,根本没人在意她的哭喊,直接盖过她呼喊的喜乐声停止,花轿总算停下。 顾初言连自己脸上的纱巾脱落都未曾发现,她从人群中拨开一条缝隙,连滚带爬的过去花轿那边。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一转眼变得这般狼狈,只见她屏住呼吸,颤抖去掀开帘子,手还没碰到就看到里面有鲜血流出。 她发疯般地过去握住云雀已经耷拉着的双手,“云雀,好云雀,世上最好的云雀,你醒醒,醒醒,求求你,别吓我!别吓我!” 当十四和青英他们赶过来的时候,顾初言正抱着满身鲜红的云雀哭得彷徨不能自己。 云雀一身红色嫁衣,一时都不清楚她到底伤了哪里。 没等其他人过去查看,人群里不知有谁喊了一句。 “妖女又出来杀人了,顾府的妖女又来祸害人了!” 他这一句以讹传讹的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他们之中很快有人认出了顾初言。 然后大家开始四散奔逃,好像生怕自己也要像云雀一样遭难。 十四忙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帮顾初言遮住了还未好全的面目。 此刻青英已经慌了神,过了好几秒才跪地过去从她怀里接过毫无生气的云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好的云雀被人在婚礼当天加害。 天地间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他们廖廖几个人站在哪里。 素清就站在不远处,喜闻乐见的看着属于顾初言,属于这群人的人间惨剧,她嘴角匀出恶毒的弧度: “好戏才开始呢,顾初言!” 不幸中的万幸,大家发现云雀还有一丝气息在。 于是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大家把宫里的太医和城里叫得上名号的大夫都请来了,多得屋子里都站不下。 方太傅不得不提醒大家到外面的大厅商讨诊治方法,毕竟病人的房间首先需要保证通风透气。 最好的药,最好的大夫都来了,连芸贵妃都特意差人送来了名贵的药材,几乎所有人都守在云雀身边,可是她伤势太重,太虚弱了,连李太医都不敢保证能够从阎王爷手里把她夺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十四第一个发现顾初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去了哪里? 刚才大家都手忙脚乱的,都忘记问她了,她是第一个发现云雀危险的人,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明明云雀出事前她也没发觉异常,是不是后来她看见了什么,才笃定轿子里的云雀遇害了? 青英此刻已经跟着奄奄一息的云雀去了一半的魂魄,十四只得自己四处寻找。 最后他在太傅府屋顶的最高处发现了顾初言的身影。 “阿初,你站那么高做什么?危险,快下来。” 发现自己被人发现,顾初言转身又去了其他屋顶。 十四越唤她,她跑得越快,越远。 她会些轻功,很快就在十四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她的样子像是在躲着他一样。 云雀跟她感情那么好,这个时候她突然这番举动,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意识到不对劲,十四只得折回去找府里的其他人一起寻找。 可是他们把府里寻了个遍都不见她的踪影,只得再扩充范围,太傅府周围的人员比较简单,她戴着面纱,应该很容易被人认出才对,可是他们问了一圈都一无所获。 十四只得停了下来,想着顾初言离开前的样子,她当时站在屋顶的最高处,被他发现了才转身离开,那么她会不会又去寻找另外一个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高处? 他抬头环视了一眼太傅府的周围,除了后山有些高度,其他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平房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思路对不对,但是先按着这个方法寻吧,他跟方太傅简单交代了一下,就带着一小队府兵出发了。 但是天色已经晚了,十四又不会武功,万一有什么闪失呢。 云雀今天遇刺的事本来就蹊跷的很,十四还要上后山,方太傅更加觉得不放心,赶紧先让武功卓绝的二师叔跟了过去保护,自己则跑去府尹那里,打算借些兵力再一同上山。 这边。 景云卿也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云雀那丫头平时也没得罪过什么大人物,青英又是十四的贴身护卫,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怎么会横遭此难? 难道是那些夺嫡的人已经开始对十四身边的人下手了? 此刻他正一边寻思这件事,一边在京城的街道上巡逻,突然见不远处一方人马正在街上快速行进,而领头的人竟然是方太傅。 只见他不断催促他们加快速度,这里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景云卿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形色匆匆,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想到顾初言就住在太傅府,景云卿顿觉神思不宁,于是先让副卫继续巡逻,他则悄悄跟在了那些人马后面,想要去看个究竟。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0章 第 140 章 第141章 第 141 章 就像十四猜想的那样,顾初言的目的很明确,此刻她已经来到了山林的最高处,十四看到她站在那里,离悬崖只有几步远,连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担心其他人惊到她,让他们留在那里等候,只有他一个人走了过去。 他蹑手蹑脚的,深怕发出什么大的声音惊到她,直到顾初言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他才停了下来。 顾初言见到是他来了,手中的罗盘掉落在地,表情显得特别慌张。 十四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敢再过去,柔声问她,“阿初,你爬这么高是想做什么,你手里的那个东西是做什么的?” 他真的很担心她会做傻事,“你注意脚下,那个位置很危险,而且天这么黑,什么都看不清,你过来我这里好不好?” “我只是在找人,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阿初,你要找谁?我帮你找!” “我不要你帮!你们都离我远点!离我越远越好!” 听到他们要过来,顾初言显得很抗拒,想到素清那天对她说过的话,她很担心下一个被害的就是她身边的其他人,景云亭如鬼魅一般,素清又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不想身边的人再出事了,于是伸出手大声阻止,“十四,你不要过来了,我只是在用自己的办法罢了,你们退后,越远越好。” “那我们再退后一点,你小心一点。” “不是一点,是退到我看不到的位置,我需要安静,谁都别打扰我。” 见她情绪激动,景容煕也不敢耽搁,命令府兵又退了一些,自己则假装后退,躲到了一旁的大树后面,观察她。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罗盘,回头又试着捣鼓它,一边捣鼓一边往周围看,她越操作,越开始焦急,因为没用。 黑白无常两位哥哥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她想太医救不了,那她就求两位哥哥不要带走云雀,她不想要云雀也死得这么惨。 随后二师叔也跟了过来,十四忙让他不要出声,跟他躲在一起。 “顾丫头这是在招魂吗?” 二师叔抬头定睛看去,他以前在一个道士朋友那里看到过这玩意儿,不过顾丫头这个还显得复杂一些。 听他这么分析,十四松了口气,不是想不开就好,他们就在这里等着。 顾初言一个人在那里试了很久,因为她开始着急了,又往悬崖走了几步,吓得十四和二师叔从树后面站了起来。 “原来你们根本没走?我的意思是让你们离开啊。” 顾初言以为她的罗盘没用,都是因为他们在这里,所以黑白无常才不肯出来,也不听他们解释,就是冲他们大喊,让他们快点下山,别在这里了,最后还威胁他们再不走就从那里跳下去,吓得他们再不敢耽搁,招呼众人就要下山。 顾初言这才放心的继续尝试操作罗盘,她现在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好像黑白无常来了,云雀就有救一样。 素清就在不远处有趣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陡峭的悬崖,她心里恨不得直接把她推下去,让她摔个粉身碎骨,可是她又觉得这样做太便宜她了,于是叫来了不远处的景云亭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后者才刚听了他的离开,就有人来到了她身后,素清警觉的回头,居然发现是景云卿,看他拿着剑指着自己,素清也不害怕,反而笑了。 “怎么,现在这么有本事,都开始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动手了?” 她知道他的这把剑从来没沾过女人的血,更何况是对她?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她还有心情笑?本来景云卿没想通是何人所为,但是到了山顶看到她在这里,瞬间就想明白了。 “所以云雀是你让景云亭去害的?” “没错,就是我指使的,怎么?不止顾初言,连她那个跟屁虫书童的闲事你也要管?” “居然真的是!” 景云卿拔出如意剑来,直接指着她,“你到底要错到什么时候?” “你这话问得好,我到底要错到什么时候?想要我回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啊,你现在就去把顾初言推下悬崖,然后带着我们娘俩去大漠,做得到吗?” “简直异想天开!” 没想到景云卿都没犹豫片刻,直接回了她这六个字! 看来是当真没可能了!素清冷笑一声,心里的恨意不禁又增加了几分。 可是她知道景云卿不会为了一个云雀下定决心杀她,于是一点没被她吓到,区区一个云雀算什么?好戏在后头呢!她回头看着顾初言,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笑容,景云卿不推,自然有人会让她下去! 发现素清看顾初言的表情特别奇怪,然后又发现景云亭不在这里,景云卿终于意识到了危险正在往顾初言靠近! 他不敢耽搁,提着如意剑往顾初言的方向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十四和二师叔也正悄悄从别的方向往顾初言的方向靠近。 他们想来想去还是不能由着她胡闹,就算是把她打晕了,也要把她带回去,这个时候可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眼看就快要到她跟前了,却不想顾初言居然提步又继续往前走。 “阿初,你别再走了,再往前就是悬崖了。” 可是顾初言仿佛没听到十四的话一般,直到她脚下踏空,整个人不喊不叫的跌落下去。 “顾初言!” “阿初!” “顾丫头!” 景云卿和二师叔同时飞身过来,都只拽到她的一片衣角,两人正愣神,一个白影从他们面前落下。 “十四!” 只听方太傅一声大喊,他们才意识到十四爷跟着顾初言跳了下去。 …… 这孩子一定是着了魔了! 芸贵妃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儿子?别人跳崖,他跟着跳下去几个意思?他又不会武功,跳下去能做什么?有用吗? 芸贵妃凡事权衡利弊,自然理解不了十四为什么会跳下去。 那是一种本能,那是景云卿最羡慕的赤子之心,他想,要是他也有十四这份不管不顾,也许他和顾初言已经生活在大漠了。 京城的太医们最近是忙得很,昨天才在太傅府聚作一团,今天又在煕夜宫商讨对策。 而王上和芸贵妃就在一旁守着,他们深知十四爷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每个人都忍不住直冒冷汗,他们现在可是把脑袋提在手上,稍有不慎,就装不回去了。 而这边。 自从顾初言和十四先后跳下悬崖后,众人在山脚下已经寻了一夜,却只找到满身都是伤痕,奄奄一息的十四,至于顾初言,只寻到她的一方手帕和那个被摔得粉碎的罗盘。 虽然方太傅和其他人还在山下继续寻找,可是大家心里已经对她的生死有了结论,只是不愿顾丫头一个人孤孤单单躺在这样的荒郊野岭。 二师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抬头从上往下打量着悬崖,他想着顾丫头会不会有可能侥幸半路落在了哪一处地方,可是那里几乎没可能,拿下陡峭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更何况是落整个人? 这个可能景云卿早就知道没有了,所以他此刻已经跟青英一样,整个人神魂都丢了一半,虽然还在继续寻找,可是心中已经开始在被绝望吞噬了。 他一下子踢到树干,不一会儿又踢到石头,又一下子跌了一跤…… 总之,他好像突然迷失了方向,事实上不久前失去顾初言的时候,他已经迷路了,现在连她的人都找不到,从此顾初言跟她阴阳两隔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更加找不到方向了,连走路都开始踉踉跄跄。 二师叔过去拍他的肩膀安慰,看他眼睛又红又肿不禁吓了一跳,但想到他对顾丫头的心思,看他这个神伤的样子又觉得可以理解。 这种事别人劝不来。 当李凤娘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人还未走近,就感觉到了众人的失落和绝望,于是连走路都提不动步子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她嘴里喃喃着,“我以为最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以为……” 她还没说完话已经眼泪控制不住,开始痛哭不住了。 二师叔忙过去承认错误,“师姐,都怪我没能再快一点儿,我们只拽到她的衣襟,什么都没落下!”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李凤娘接过他递过来那块衣角,哭得更伤心了。“她就算没了,也该找的到人啊,人都没看到吗?” 凤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整个山脚都被他们的人掘地三尺了,再找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一旁的方太傅不禁问了一句,“顾丫头血海深仇都没报,怎么可能自己跳下去?你们都亲眼看到了?” 面对他的质疑,二师叔听了很不高兴,“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怎么可能是假的?再说了,顾丫头不跳下去,那十四能那么傻,跟着跳?他现在还在宫里抢救呢!” “你别激动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清楚,分析分析,那么好一个丫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也着急啊。” 他们的对话倒是提醒了一旁的景云卿,没错,要想知道顾初言到底去了哪里,不是在这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盲目寻找,她既然不在这里,那一定是被人带到了其他地方。 方太傅说得没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去了哪里,得问去罪魁祸首才行。 见景云卿起身,眼里有了不一样的神采,方太傅过去拦住他,“贝勒爷,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如告诉我们,一起想办法?” 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告诉其他人,更何况他知道方太傅一向站在十四那边,这一次就是他们重新洗牌的机会,他不会再放手了。 景云卿脸上的表情坚定而冷漠,没有理会方太傅,直接绕开他飞身离开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1章 第 141 章 第142章 第 142 章 云雀经过救治,最终命是保下了,可是躺在病床上,除了能呼吸,就只能躺在那里了。 青英本来已经几近崩溃,又听说十四爷重伤被抬进宫,他自责不已,这些年他一直寸步不离,也就是这一次不在他身边守护,十四爷就受了伤,所有不好的事好像是约好了的一样。 他本来想请辞官职,一来为自己的失职赎罪,二来也为了安心在家照顾云雀,只希望她有一天能醒来。 芸贵妃没有同意,眼下这个时候,她很难找到一个像青英一样对十四忠心不二的人,说是让他将功补过,又担心他放心不下家里的云雀,于是安排了宫里信得过的宫人亲自在一旁照顾,如此,他就没理由再推辞了。 十四是在昏迷了三天后才醒来的,听说顾初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让青英把他扶起来,想自己去找。 见他还是执迷不悟,芸贵妃直接拿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逼着他说要是他还要再提顾初言这个人,她就立刻死在他面前。 青英也在一旁劝他,“太傅大人他们已经掘地三尺都没找到,所以…即使十四爷您去了也是一样的结果。” 十四打起精神,回想着当时落下山崖的情景,当时他失去意识前,明明看到阿初落在了不远处,怎么会找不到了?难道是有人把她带走了? “在你们去之前是不是有其他人把她带走了?有没有去附近的农户或者猎户家里问问?” “太傅大人已经每家每户都问过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芸贵妃气不打一出来,厉声打断了他们: “本宫说的是你不许再提这个人!你是听不懂吗?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议论这个妖女,说她害了顾府,害了王府,还害了自己的书童,接下来说不定还要害其他无辜的人,她从此真的消失才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事!” “母妃,这所有人里从来都不包括儿臣,您难道还不明白?” 听到母亲振振有词,景容煕觉得特别无力,又特别难过,他几乎是用祈求的眼神和语气跟她说话,可是芸贵妃哪里会管这些,在她眼里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现在的情况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本宫不需要明白这些,总之,这段时间你不许踏出宫门半步,你要是敢偷偷出宫去找那个妖女,回来就给母后收尸吧!” 芸贵妃说完,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十四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现在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要是十四有个什么,她十余年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她不允许自己输在她最得意的棋子十四这里!那样会大大挫败她的信心和实力。 事实上她的担心也是多余,十四伤得太重,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不能下床走动,等他能自己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到春天了。 他支棱起身体,走出房间看着外面已经变得满园春色,花都已经开好了,可是那个说过会和他一起赏花的人却不知去了哪里,他不禁愣愣出神,明明已经到了春天,可是他的心情却比刚刚过去的这个冬天还要寂寥。 顾初言几乎可以说是杳无音信来形容了。 听青英说这段时间,景云卿也是掘地三尺在京城各处巡查,可是阿初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而且这段时间老师来看望他时,也分析过,要是阿初真的还活着,她不可能会放下京城的这些恩恩怨怨,就算他们不去寻找,总有一天,她也会回来的。 他知道老师这样说多半是想让他打起精神,景容煕正想着,青英从不远处匆匆赶过来,似乎有重要的事,悄悄过来给他汇报。 “十四爷,冷宫那边有消息了,昨晚有人进去过,还把那些尸骨转移了。” “人呢?抓到了吗?” 说到这个,青英有些欲言又止,“没有,主要那些人我见过,是娘娘那边的人,所以就没有动手。” 景容煕以为自己听错,又重新开口问了一遍,“你说的事哪位娘娘?” “芸贵妃。” 听到这个答案,景容煕愣在了那里,这不可能,母妃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没有理由要这么做啊。 不止他,青英也觉得不敢置信,原先他们把挖出的尸骨故意露在外面就是为了守株待兔,却不想等来的是他们最不愿见到的人。 “十四爷,娘娘之所以过去祭拜,会不会也是为了赎罪才……” “青英!” 景容煕觉得心里很乱,他直接打断了青英的话,他不否认,因为听到是母妃的人,他心里已经有些乱了分寸,他抬了抬手,只想到一个暂时缓和的法子,“这件事先不要跟任何人说!” 他说完后在花园里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往雍华宫的方向去了,青英担心他一时冲动,把他们母子已经不太好的情况又给弄得更糟糕,于是追了过去,小声劝道,“十四爷,要不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见过?反正也这么久的事了,我们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不是吗?” “现在既然还只是怀疑,你放心,在事情确认清楚,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不会和母妃说什么。” 对于这一点,景容煕有自己的执念,当看到那些尸骨起,他就已经决定要把这件事彻查到底了,其实他内心比青英更加害怕某种真相,但是他不会因为害怕,就不去求真,如果是那样,他就不是景容煕了。 十四爷知道分寸就好,他应该相信的,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他担心他会扛不住,青英退到他身后,打算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要是到了那里有什么控制不了的情况,他在一旁也好见机行事。 两人一路过去,还未到雍华宫就听到那里有宫人的哭叫声,不禁疑惑,等他们跑过去的时候,侍卫们把那些宫人都一个个带了出来。 那些都是平时伺候在雍华宫的人,他知道母妃在宫里是什么地位,除非是发生了大事,不然谁敢动她宫里的人? 景容煕和青英都感觉里面的情况应该更糟糕,当他们要冲进去的时候,发现芸贵妃比这些带走的宫人还要惨,只见她珠釵流苏掉落一地,没有一点贵妃的尊容,一个人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周围几个侍卫冷漠地把手着,没有一人上前搀扶。 “放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十四第一时间跑过去扶起母妃,才发现她躺着的地上都是鲜血。 侍卫们见是十四爷忙低头汇报,“小的也是听命行事,请十四爷见谅。” “见谅?怎么见谅?是谁把母妃伤成这样的?” “小的怎敢?娘娘无礼,这些都是,都是……” 侍卫结结巴巴的不敢开口,这时景文骞过来了,他黑着脸,大踏步走进来,直接坐到了正中央的位置,“是本王打的。” 见到父王这么说,还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景容煕不禁厉声质问,“父王,母妃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是活该!本王没叫人把她押下去审问已经是对她的仁慈了!” 王上也显得很激动,他已经带人前前后后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此时的他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起身过去指着芸贵妃的鼻子,对她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说!那个野男人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他说着又要过来用鞭子抽打芸贵妃,要不是景容煕过去替她挡了,只怕芸贵妃就要破相了。 “什么野男人?父王,您应该最清楚,母妃对您可是一片真心,您是不是听旁人说了什么,误会母妃了?” “误会,你母妃对本王一片真心,那才是天大的误会!” 显然景容煕他们来这里之前,雍华宫已经遭遇了一场浩劫,王上也没心思再留在这里,直接下令让人把这里就地封了,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们冒着被王上责难风险把李太医叫来诊治,可是他不肯来,最后还是青英把他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才不得已过来。 等他为母妃诊治完,景容煕自然少不了一番责问,父王态度如此,要是他这个时候还不站出来维护母妃,以后她要如何自处? “李太医,父王只是把母妃软禁在这里,可没说要对她不管不顾,你身为医者仁心,难道还要区别对待,见死不救不成?!” 李太医对此也很为难,他今天也是被吓了一跳,还是被王上呵斥出去的,所以他也大概知道今天雍华宫为什么会横遭此难,于是跪了下来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 听到太医说芸贵妃是被王上生生打到流产,十四更加气愤,但是一番追问之下,李太医又说芸贵妃就是因为怀孕了才被王上认定她一定是生了二心。 原来王上眼见自己的子嗣一个个不成人,他对生育子嗣的事已经断了念头,很多人背地里利用这件事在背后造谣说是他造孽太多,才害了自己的孩子,为了不被人继续指指点点,他让太医研究了法子,他是不可能会再有孩子的,所以芸贵妃怀孕只有一种可能了。 听太医这么说,大家才恍然大悟,难怪宫里前前后后进来那么多女人,已经很多年不见他们有王上的子嗣了,原来是王上心力交瘁,自己再在孩子夭折这事上伤心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对长大成人的几个孩子也是格外溺爱,凡事都可以法外开恩。 芸贵妃虽然没听到太医说的这些,但是当王上听到她怀孕的事不是高兴,而是直接变脸,对她大打出手,她就猜出了一二。 她半坐在病床上,眼睛看着窗外,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十四喂过来的汤药,然后又是粥饭。 她的心智已经不是当年被关进冷宫的时候,也不会自暴自弃到不顾自身安危。 等他起身的时候,她终于说了一句,“十四,对不起,是母妃连累了你。” 十四回头看着母亲,开始还没明白她的意思,过了几秒才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 母妃是因为自己被就地打入冷宫,必定会影响到他的前途而道歉。 “母妃,没关系,您不用自责,我从来没想过要那些。” 听了他的话,芸贵妃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对,从来都是她想要,从来都是,想到这里,她很快就打起了精神,比起这十几年的执念,这点挫折又算什么?她的眼神很快已经变得坚定起来。 是的,本来她还心中有所顾虑,如今看来是时候考虑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2章 第 142 章 第143章 第 143 章 芸贵妃没出事之前,所有人都以为十四爷景容煕将会是夺嫡的最后赢家,可是她出了事后大家就都不这么认为了。 当然芸贵妃失势,最高兴的除了宫里的九爷,还有一个就是庆王爷了。 他最近一桩接一桩的让人看笑话,如今终于轮到他看别人的笑话了。 所以他一大早就到了宫里探望王兄,就想当面看看这难得一见的场面。 此时景文骞正一个人在清朗宫里待着,无心上朝,更无心见任何人,连随时伺候一旁的公公都支配出去了,他听到传报说庆王爷来了,反倒想起一件事来,立刻就同意召见他了。 等庆王爷进来,他立刻下了决心,“文庆,本王想来想去这件事只有交由你去办最合适。” 既然是秘密交办,那多半这事是吃力不讨好。 听到王上说是让他秘密调查芸贵妃那个野男人是谁,庆王爷更加不想掺和这件事了。 这事不管办的好不好,人能不能找出来,那可是把王上的遮羞布给看个一干二净了,古往今来,兔死狗烹的事还少吗,这事他不能接,不过他倒是可以推选出一个合适的人选来。 “王兄,这件事本来臣弟应该义不容辞,可是这毕竟涉及后宫**,臣以为眼下还有一个人比臣弟更加适合。” “谁?” “十四爷景容煕?” “十四?” 听到庆王爷的提议,王上立刻摇了摇头否认了,“当事人是他母妃,他心思向来仁厚,这事他做不来。” “正因为他心思太过仁厚,把这事交给他,就当是锻炼他了。” “怎么说?” “娘娘这事已然板上钉钉了,他们母子情深义重,他现在心中难免对王兄您这个父王有怨恨,但是让他亲自调查,亲自去取证,让他明白自己母妃是何等水性杨花,让他看清事实,站到王中这一边,不是更能扫除他心中的疑虑,成长他的心智吗?” 庆王爷的一席话确实起了作用,本来子嗣不多的王上就怕哪一天真的成为孤家寡人。 更何况以现在来看,十四在这几个儿子中又是最优秀,最恰当作为继承人的,但是他母妃芸贵妃实在太伤他的心了,他还真担心自己这么做会让十四疏远他这个看似‘冷漠绝情’的父王,若是他在这件事上表明自己的立场,那也确实是一次让人另眼相看的机会。 “你说的对,与其让十四疏远于本王,还不如让他了解事情的原委,让他知道自己的母亲的为人,就是对他可能有些残忍了。” “王兄就是太过爱护了,哪有小孩子不摔跤就能学会走路的?” 庆王爷走后,景文骞又一个人考虑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把景容煕叫到了自己面前。 景容煕本来还想着借着这个单独见面的机会为受困的母妃求情,却不想父王没等他开口就给了他这么个‘任务’。 见他眉头紧锁,迟迟不肯答应,王上有些着急了,也有些气他真的是站在他母妃那一边。 “十四,你是还在责怪父王把你母妃幽禁的事?试问这样的事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容忍?你也是男人,应该是理解父王的啊。” 景文骞说得越恳切,越代表他在乎这个儿子的看法。 虽然父王有父王的委屈,可是作为儿子他又怎么可能对母妃的遭遇完全无动于衷? “父王,我知道您是因为看重母妃才如此伤心难过,这件事如果继续追查下去,只会让母妃和您之间更加没有修复的可能,我想母妃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况且您宫里那么多嫔妾,答应,才人……” “十四!你的意思是要站在你母妃那边,连父王的话都不听了?” “我只是不希望这件事再继续扩大……” “你母妃当初背着我找野男人是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你为什么不去劝你母妃,反倒也跟着他一起背弃起父王了?” “父王……” “本王就是留了情面才只把她幽禁在雍华宫,要是你不想去查,那我就只能把这件事交给宗人府去秉公办理了。” “父王,您明知道宗人府的审问手段,他们无所不用其极,这不是把母妃推入死地吗?” “所以父王才屏退他人,单独让你去查个水落石出啊!” 景文骞几乎是怒吼而出,十四知道他不得不把这件事答应下来,因为要是交给宗人府,母妃只怕是要死路一条,而且还要背上难听的骂名。 他总算松口点头应下,可是景文骞还是觉得不放心,在他临出门前又特意补充道: “十四,我知道你从小聪明过人,可是这件事到底不同,别想着只给父王一个结论,证据和人本王都要见到。” 景文骞这么说,就是知道儿子聪明又仁厚,所以得逼着他把真相都一一挖出来,这件事他不想草草了事,就算不严加惩治芸贵妃,他也一定要把那个男人找出来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之前服侍芸贵妃宫人,都被单独关押,见到来提审他们的人竟然是景容煕,都有些惊讶。 一时间面面相觑,比起他们,景容煕更不愿意见到这样的情况,想到他不做这件事,母妃就要被推入宗人府,陷入更糟糕的境地,他还是咬牙打起了精神。 说实话,比起父王,他听到母后的事后,也很惊讶,但是却不至于因此对母妃产生憎恨。 毕竟宫里被父王宠幸的女人,有名的没名的数都数不过来,以前他就特别感动于母妃对父王依旧痴心一片,现在看来,其实母妃早就伤透了心,只是碍于权势,不想当第一个为爱出走的王妃吧。 他收起自己飘远的思绪,交代一旁的青英,把她们单独带进来审问,他不想这件事再继续发酵,负责审问的任务就只让青英参与了进来,做事的就他们两个,所以光是审问这些宫人都花了他大半的时间。 遇到为母妃抱不平的刺头儿,还要对他讥讽鄙视一番,说他为了自己的地位竟然答应亲自调查母妃这样的事。 不管是辛苦还是被人误会,他都可以忍受,可是结果却不尽人意。 这些人里明显已经串通一气,说得话更是一字不落的如何复刻一般,看来母妃平时做什么都倚重她们也是有理由的。 “十四爷,现在怎么办?这些人的话都在佐证娘娘的清白,而这些证词,王上一个字都不会信,而且很有可能会因此迁怒她串通上下,扰乱后宫秩序。” 是啊,这些人不懂,即使她们把黑的说成白的,也没法让人相信,因为母妃意外怀孕本身就是无法辩驳的事实了。 “比起这些证词,父王更恨的是那个夺走母妃心思的男人。” 景容煕想了想,还是得从进出雍华宫的人查起,可是该怎么让这些对母妃忠心不二的宫人没有防备的开口呢,他想了想,总算有了法子,在青英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不久后又重新把人带了进来。 他们这一次自己没有出现,而是在大堂内摆了好些横七竖八的白骨,那些正是青英重新从土堆里挖出来的,其中几个宫人吓得哇哇大叫,有几个一看就是狠角色,不慌不忙的站在那里。 通过他们的表情,景容煕很快锁定了几个要重点盘问的人物。 他让青英把那几个处变不惊的人留下,自己才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不急不慢的开口,“我不知道这些已经风干的尸骨和母妃有什么关系,但是有人处心积虑把密信递到了父王面前,要置她于死地,你们都知道母妃现在的情况岌岌可危,若是要加上这件事,只怕再也事情没有回旋余地,如果连你们不跟我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这偌大的宫里还有谁会真心帮她。” 要想让这些人开口必须得先打消他们的疑考虑,和他们同仇敌忾,果然过了几秒之前和母妃一同去祭拜的宫人开口了,“十四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听说有人处心积虑把当年掩埋在冷宫那边的尸骨挖了出来,就是为了守株待兔,他们亲眼看到时母妃宫里的人把它们转移了,所以才有了这封诬告的秘信。现在我怀疑是你们中间有人串通勾结外人,想陷害母妃,要是你们不老实说,休怪我不客气!” 几个宫人面面相觑,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也参与了掩埋尸骨的事,景容煕是娘娘的亲生儿子,要是娘娘有个什么,他能有什么好处?所以他还是可以信任的,于是几个人眼神交流后,总算开了口。 “十四爷,若是您真的想救娘娘,倒不如去临凤山庄去搬救兵!” “救?救了然后逃吗?再说如果逃了不是坐实了母妃有错?为什么不是找证据洗刷母妃的冤屈?虽然这次秘信和和送信的人都被我截了,可是送信的人什么都没说就自杀了,现在敌在明我们在暗,难保他们会有下一次,不是吗?” 好不容易把她们的嘴撬开,景容煕还想多从她们口中多套出点信息,这些人能为母妃所用,一看也不是寻常之人,要是就这么放回去,事后仔细回想,难免会发现这是他设计的局。 “这件事发生时间太久远,我们都不知道当年的具体情况,娘娘是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后,又想起宫里那些夭折的孩子,心生怜悯,所以才让小的秘密安排好,陪着去拜祭。” “那那些尸骨呢?真的是你们去掩埋的?” “这个倒是没错,不过就算是其他好心人见了,也会这么做吧?何况十四爷您应该清楚,娘娘向来心思仁善,想不到这次做了善事,还要被人诟病。” 站的角度不同,看法自然也不一样,他们觉得是好心,诬告之人却觉得是心虚为之,“母妃可有说过其他?” “娘娘只说觉得可伶,让我们找个清净的地方好生埋了。”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估计交心的话,母妃也只跟亲近之人说了,景容煕往前走了两步,思索了一会儿,有了方向,“和母妃……我是说那个男人是在凤临山庄吗?他是什么人?” 几个宫人有些为难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气得景容煕拍桌子,直接大骂。 “连我你们都不能信任?难道你们真的要和母妃一道被推入宗人府才肯说实话?!” 听到宗人府,几个人的脸色都吓得煞白了,因为宫里但凡进了那儿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过。 眼下时势如此,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眼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娘娘的嫡亲儿子,十四爷的人品她们平时也是看在眼里,信得过的,所以几个人立刻就跪下来说了实话。 “小的们其实也不太清楚,但是娘娘平时几乎不会外出,想来若是真的有个男人和娘娘交好,估计就是经常进宫传递消息的那个庄主了,我们也是有时会去宫外传递消息才知道,他平时神出鬼没,武功卓绝,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连面都没见过。”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3章 第 143 章 第144章 第 144 章 芸贵妃失势后,庆王爷最近是卯足了力气在王上面前献殷勤,从四面八方搜罗了不少美人往宫里送,虽然得到宠幸的多,可是留下的有用处的几乎没有,再说他时间急,也没有仔细甄选,还有几个滥竽充数,不是未出阁的,还把王上给惹生气了。 他只得先把这事给缓了下来,他的司马昭之心早就被人看在眼里,偏偏王上又生性多疑,所以也没人敢直接到王上那里说道什么,免得谏言不成,自己还惹了是非。 这天庆王爷正在军营中例行巡查,突然听到不远处战鼓擂动,他开始还以为是鼓手在练习,却不想走近了,却听到一阵女人的嘻笑声。 虽然军中到了级别的将领是可以有夫人随军的,可是这里是训练营,又不是家属区,按理是不允许女人随意进来的,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才回京城驻扎几月而已,怎么军纪军纪如此泛散了,这要是马上击鼓集结部队,他的庆军不就是一盘散沙? 景云卿最近为了找那个顾初言,整天跟个疯子一样在城中各处寻找踪迹,压根没来过军营,想来这些人是更加没个怕着了。 庆王爷越想越气,立刻就寻着声音过去了。 只见不远处一处打开的营帐内,一个衣衫不整,举止轻浮的女子坐在一把摇椅上,一边吃着面前的水果,一边指着对面的鼓手吆喝,“别停啊,继续,我就爱听这个声音。” 那鼓手一看也是碍于级别,被人把鼓和人都给唤了过来给她做‘表演’,他脸上也有些不情愿,小声对女子身边的刘营长道,“营长,还要继续吗,这不是战时,也不是部队集结训练的时候,老是这样敲难免惹人疑惑。” “大人,我还没听够呢?这是哪里来的小兵?这么不识抬举,连营长的话都不听,到底有没有把你当回事啊?” 眼看美人不开心,他面子上也挂不住,刘营长没好气责怪那个鼓手: “你怎么那么多理由?就当是平时练习不就好了?我们现在可是在京城底下,哪个傻子会把它真的当成战鼓声?你要是不想干这活,就7收拾东西滚蛋!” 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那鼓手翻了翻白眼,虽然不愿意,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打算继续敲鼓。 可是那女人又觉得不满意了? “你刚才说是不是你手下的人听到这个声音就会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列队?” “是啊。” “那怎么不把他们叫来来真的?光让我看着花样子,有什么意思?” 很明显,刘营长也只有胆子支配这鼓手,也就是这些天贝勒爷和王爷都没来巡视,他今天才敢闹这一出,要是真把部队集结起来,估计事情就不受他控制了。 一个女人而已,他犯不着冒着更大的风险。 见他迟疑,那女人不高兴了,出来就要走,迎面碰到板着脸看着这一切的庆王爷,她先是被吓一跳,而后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都说你们庆军都是精锐,这是哪里来的糟老头子?他有力气上战场吗?” 就算不认识他,看他的穿着应该知道他身份不一般才对,这女人真是不讲理又没见识,这刘营长的品味也就如此了。 里面的人见到是王爷来了,立刻就跑出来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祈求原谅。 贝勒爷尚且处事公正,只要犯了错他们才会被罚,庆王爷就不一样了,就算没过错,一个不高兴就会以儆效尤的人,现在被他看了这一出,刘营长都吓得差点尿裤子了。 “莉儿,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跪下?!” 见那女人依旧立在那里不识抬举,还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他立刻扯了扯她,让她一同认错,可是她却不乐意了。 “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让我跪?” 庆王爷本就长得严肃,这横眉瞪眼的,这女子居然不害怕,他倒觉得该重新审视她了,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见惯了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如今见了这么个不识抬举,还不知所谓,只顾自己开心的女子,比起活泼可爱,这种女人是无知无畏,自私过头,普通男人要是沾了她这种,只会闹得家中鸡犬不宁,要是伴在君侧,只会祸国殃民…… 庆王爷想到这个词,不禁眼前一亮,心里有了一个很妙的打算。 他不仅不生气,还做出了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不仅没有追究她的无礼,还把她请到了自己的营帐中,好酒好菜相待。 从刘营长那里得知这个叫莉儿的女子是他刚从风尘之所买下的,不过听说她还刚被卖进去,没破身,庆王爷又松了口气。 他笑眯眯的让她多吃一点,接着开口,“姑娘喜欢看这部队击鼓集结的场面?” “喜欢就是喜欢啊,要什么理由?本姑娘就喜欢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听命的感觉。” 她说到这里,看到眼前的庆王爷,不禁打起了他的主意,“王爷你既然是这里当家的,那他们都听你的喽?” “那是当然。” 女人立刻坐到了他身边,给他斟酒夹菜的,“你能下令让他们都来真的演练一遍吗?” “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姑娘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在莉儿的眼里,男人对女人还有什么心思,她本就跟浮萍一样,跟那个营长,还不如跟个官大的,以后也更加能由着心思过活了。 她都没有犹豫就点了点头,已经以为到了庆王爷怀里,娇羞道,“王爷讨厌,人家就提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还要人家怎样报答嘛。” 看她这人尽可夫,没皮没脸的模样,庆王爷心里的算盘打的更响了,当下就起身给她安排了下去。 莉儿和王爷一起坐在站台上,看着鼓手击鼓,大部队在自己眼前集结,笑得更加开心了,一边跳着一边拍手叫好,那样子别提多轻浮了,也就是王爷在一旁坐着,其他人不敢表现什么,其实心里已经很是疑惑了,什么时候王爷什么出现了这样的女人? 等人群散去,她还是意犹未尽,庆王爷此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意有所指道,“这都是小场面,要是王宫城墙上四个堡垒击鼓,整个京城的部队都会从四面八方集结,那才让人看着眼花缭乱呢。” 莉儿一听立刻来了兴致,“王爷,您的意思是要带莉儿去看更大的场面?” 说到这个,庆王爷直接摆了摆手,“那不行,那里只有一个人能这么闹着玩,要是其他人胆敢这么做,可是要杀头的。” “那个人是谁?” “当今王上。” 王上啊,她就算再无知,也知道像她这样的人这辈子估计都没法怂恿王上为她这么做了。 “怎么?这世上还有你惧怕的人?” “倒不是惧怕,只是见一面都不可能,更何况是让高高在上王上为莉儿做这些?” “本王刚才还觉得你天不怕地不怕,好生气概,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这天下还是有你不敢闯的地方。”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莉儿这样的人哪里有机会到王上面前?” 听到王爷这么说,莉儿也表示不服气,她缺的不是胆子,是机会,就算是王上在她面前,也没什么好怕的。 庆王爷很满意她的表情,他觉得自己之前方向都错了,都挑着芸贵妃的样子往宫里送,殊不知王上正在气头上,再说宫里端庄优雅的女人一点都不缺,王上哪里会在意多一两个,可是眼前的女人就不同了,势必会让王上眼前一亮。 直到王爷真的用马车把她带到了王宫,莉儿掀开帘子,看着望不到尽头的宫殿,还觉得不可思议。 “王爷,您为什么对莉儿这样好?” 在军营的时候莉儿还你啊你的称呼王爷,这会儿已经感激得无以复加了,都改口称您了。 “姑娘,本王就是觉得和你投缘,又觉得你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想给你这么一个机会,等进了王上的寝宫,你要是能博得王上的恩宠,攀得高枝,让王上听你使唤,那才是你的真本事。” 让一个人毁灭之前,必先使人膨胀的道理,庆王爷哪里会不懂,王上有权,莉儿有想法,这两人放一起,估计以后这王宫势必会让人都目不暇接了。 所以这样的‘红颜祸水’真的能长久待在王上身边,那才是庆王爷喜闻乐见的,他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其他人对王上,对宫里的尊崇一点点的给消磨掉。 他早该想到的,自古以来因为女人栽跟头,摔下王位的例子还少吗?只要莉儿能在这里待下去,他就等着看好戏了。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直到王上力排众议,把平民身份的莉儿册封为嫔,庆王爷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与此同时,宫里开始流言四起,说新来的莉儿性格张扬跋扈,不是善茬儿,一个不高兴就要拿宫人的不是,有时王上去了其他娘娘那里她还要吃醋,跟王上闹脾气。 可是王上也不生气,还训斥其他人看不到莉儿的好,宫里的女人表面端庄优雅如何?知书达礼又如何?整天端着的那些妃子,背地里还不知道干些多龌龊的事,他就喜欢莉儿这样真实的样子。 众人真是看傻眼了,既然王上喜欢,他们也只得闭嘴,硬着头皮伺候王上这位新欢了。 芸贵妃被软禁在宫里,当然也听到了这样的事,王上说那些就是指桑骂槐,说自己的不是呢,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庆王爷把那个女人送到王上身边,能安什么好心? 自古以来王上开始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作非为,就离他失去民心不远了,不止庆王爷,这宫里等着这一天的人可不少,当然这里面,也包括她这个坐冷板凳的娘娘。 几天过后,莉儿得偿所愿,鼓动王上带着他一起敲响了城堡上的战鼓,还以为是紧急的战事,连景云卿都集结部队,闻讯赶来,连附近的百姓都被惊醒了,却不想大家过来发现什么事都没发生,只看到王上身边一个从未见过的轻浮女人正笑得花枝招展。 因为是半夜击鼓,很多士兵已经睡下,匆忙赶过来,连帽子都戴歪了,莉儿指着那些个士兵笑得更大声了,还拉着一旁的王上一同笑话,“王上,你快看,他们那样子多滑稽啊。” 王上看着迅速赶到这儿的将领,一边笑,一边摆了摆手,“你们都撤了吧,本王今天也就是试试,看看你们反应够不够迅速,结果本王很满意,莉儿也很满意,都有赏啊!都回去吧。” 几个将士撤退时,不禁发起牢骚,“早就听说宫里来了位爱看新鲜玩意的娘娘,弄得宫里鸡飞狗跳,今天可真是开眼了,我们成什么了?唱戏的?还是抬轿的?王上往日的威仪何在?大禹国的声威何在?” 景云卿抬头看着城堡里还掩嘴而笑的女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若不是危机之时,胡乱击鼓是要治罪的,这可是律法。 所以击鼓之事,岂能儿戏?王上怎么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一下子糊涂成这样?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4章 第 144 章 第145章 第 145 章 凤临山庄内。 景容煕正坐在庭院内等着庄主过来,他今天乔装打扮,只是带了青英一个人,初到庄门口时他也没表明身份,只拿了母亲一个常用的珠釵过来交给你了下人,很快便有人过来把他们迎了进去。 可是直到现在茶点都上了满满一桌了,他还是没有见到想见的那个人。 不过既然来了,他还是有耐心继续等的。 景容煕起身走了几步,看着几乎占了整个庭院的荷花池,要是在荷花盛开的时候,他脚下的这座凤临亭几乎可以俯瞰这里的全貌,母妃向来最爱荷花,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当初山庄初建时,就有人特意花心思这么安排。 “十四爷久等了,萧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景容煕回头,看到一副江湖打扮的萧庄主,看着比他想象中年轻,但长得没他想象中粗矿。 虽然他脸上有明显的江湖气,可是还有几分书生的气息在。 想到她和母妃之间的关系,他不自觉拿他和父王作比较。 除了父王手里的权利,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更能让女人倾心一些。 刚才他们进来时,青英已经跟下人打听过,这个萧庄主虽然已经年近中年,可是他并没有妻女,更没有婚配过,这么多年一直到单身,又一直为母妃效力,可见他对母妃的确是花了心思的。 庄主来了后,把所有下人都有意屏退了。 景容煕此番前来,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道,“家母的事,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说到这个,萧临的脸上难掩怒容,握紧了拳头用力的砸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他怎么下得去手?” 景容煕知道他在说什么,对于这件事他虽然不赞同父王的做法,可是却可以理解他的心情,直白道,“我以为庄主你早该想到会有如此下场,家父也就是没追究到这里,所以你的山庄还能像眼下这般看着岁月静好。” “那你今天来想做什么?难道你不是打算和我一起把你母亲安全救出来?” 说到这里,萧临开始情绪激动起来,“我早就劝过她了,要她放下那里,跟我远走高飞,她就是不听。” 比起父王,眼前的萧临似乎只有真心,没有智谋,也不了解母妃,显然他根本不懂母妃心里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的眼界从来不在乎像个普通人一样相夫教子,平凡一生,至少母妃对于萧临也许会有几分真情,但更多是是为她所用。 “母亲如果真的想出来,不会忍辱偷生,更不会等到现在,我想知道真相,她一直以来想做的事到底是什么?” “你母亲没告诉你?” “母亲打算一个人罪责抗下,关于你和这个山庄一个字都没有提!我也是多方打听才查到了你这里。” 萧临这一句明显带着防备,担心他不说实话,景容煕只得花些心思撒谎,好在眼前的萧临也没多想,很快就相信了。 “你的意思是?” “既然那里没有家母的容身之地,我们得让她心甘情愿的出宫,她想做什么,我这个做儿子的看能不能帮她如愿,接下来你们远走高飞,还是隐姓埋名,母亲高兴就好。” “那个王宫对于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她怎么就想不明白?” 萧临叹了口气,看了看左右,这才低声开口,把这些年芸贵妃安排他做的那些事都说了个一二。 可是他说的多半都是有关母妃如何筹谋夺嫡的事,但是这些事里,又有让他疑惑的地方。 因为比起暗中搜集信息和证据对付其他夺嫡的人,母妃似乎更针对庆王府。 “你可曾听说家母说起过,她和庆王府有什么个人恩怨?” 说到这个,萧临也不禁蹙眉,“我也是觉得芸儿对景文庆似乎特别介怀,她打压庆王府的事总是特别上心,但是却闭口不谈缘由。” 看来如他所料,萧临也就是一个执行者,母妃对他还是有所保留,但是至少他还是提供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近处的事就不用去调查了,要想知道母妃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只能从宫里的老人那里去了解了。 他和青英合计了一下,觉得还是要从冷宫关着的那些废妃着手,于是两人回了宫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那里。 可是他们还是去晚了一步,那些人都已经没了气息,虽然已经被人伪装成自杀。 但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她们早就疯疯癫癫,又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要是想自寻短见,又何必等到现在? 下手的人知道宫里没人在乎他们的生死,所以才敢做这些。 看着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景容煕直觉一定是有人先察觉了,想要阻止他继续追查以前的事。 “十四爷,人好像刚死不久,会不会?” 接下来的话,青英没说,他想他能想到的,估计十四爷也已经想到了,只是他没想到芸贵妃竟然被软禁了,还能驱使他人赶在他们之前做这些事,看来除了雍华宫里,外面还有的是她的耳目。 “姐姐饶命,姐姐饶命,瑜儿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正在他们以为线索要在这里断了的时候,他们居然在一堆杂草里听到了声响,他们过去扒拉开草从,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所坐在那里瑟瑟发抖。 见到景容煕他们,她又吓得拔腿就跑,可是不小心撞了身后的栏杆直接晕了过去。 景容煕回头给了青英一个眼神,后者立刻明白了,过去把那女子抱了起来,藏在了角落里。 等天黑的时候,他才又把人秘密转移了出来。 人是带出来了,可是要想在宫里藏一个神志不清的大活人何其容易? 景容煕不想惊动任何人,在煕夜宫一处最不起眼的厢房里先把她安置了下来。 担心她醒来后大喊大叫着逃跑,他只得给她喂了一些安抚镇定的汤药,屋子里还另外点了一些安神的熏香。 天快亮的时候,那个女人总算醒来了,因为喝了药,她没有多余的力气,但是她看到景容煕,再看到眼前陌生的环境,本能的开始抗拒闪躲。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告诉我,是谁想害你?” 多年的宫围生活已经让她不敢说实话,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女人不住的摇头,说什么都不知道,景容煕注意到她脸上被头发遮住的一道狭长的疤痕,继续开口问她,“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听到他提到自己的脸,那女人显得很局促,她努力扒拉头发过来想要遮住那丑陋的疤痕,试问哪个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容貌?更何况她还曾经是后宫的嫔妃,对自己的容貌一定会市井女子更加看重。 “我认识一个医者,也许他可以帮你恢复原貌。” 听到他的话,女人的眼里有了一丝光彩,但很快她又憎恨的瞪了景容煕一眼,“你别想骗我,我不会再信你们了,不会再信任何人了。” 此时,青英推门进来,把他去宫里老嬷嬷那里悄悄搜集到的信息告诉了景容煕。 原来这个幸存下来的妃子是以前的瑜嫔,当年她和芸贵妃还是同期进宫的,两人刚进宫时还特别要好,只是后来瑜嫔痛失爱子,后来又容貌损毁,精神恍惚,又整天胡言乱语,不但顶撞王上,还诟病他人,所以被王上打入了冷宫。 其实疯人说的不一定是胡话,只是所有人都认为她疯了,所以先入为主的把她的话当成了疯言疯语。 她还知道防备人,就说明她并没有传说那么疯癫,只是被迫害太久,诉说无门,才不愿意开口了。 为了弄清楚真相,景容煕不得不故技重施,开始半真半假的循循善诱: “如果你还记得以前的事,那你应该知道当年王上的很多孩子都无辜夭折了,本来这件事已经过去,王上也不愿再提起,可是最近有工匠在修缮宫里一处废弃的院落时再次挖出不少骸骨,大人小孩的都有,王上大为震怒,我也是奉命秘密在调查这件事,你昨天也看到了,跟你一起住在冷宫的人都被灭了口,很显然,当年作恶的人不惜杀人灭口,也要想要掩盖一些事实,我要是想杀你,也不用秘密把你带到这里来了,所以你可以选择相信我。” 那女人没有说话,眼睛盯着不远处放着的饭食,不住吞口水,景容煕看出她想吃,忙让开路来,“你是不是饿了?这些就是给你准备的。” 她现在左右也被人带来了这里,女人所幸没打算顾忌,先吃饱了再说。 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吃过一顿干净的饭菜了,她几下就吃光了,看着面前被舔食得干干净净的碗,还有她满是油污的双手,不禁仰天大笑,自嘲起来。 “我曾经也是雍容华贵,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怎么也想不到一朝入宫,侍奉君侧,光宗耀祖,如今却会落魄到这般模样。” …… 听到她一番感叹的话,景容煕同情之余也觉得惊喜,显然她确实是神志清醒的。 不过女人却信不过他,倒开口打听起现在宫里的情况来,知道她是有所顾忌,景容煕捡着她大概关心的几件事说了。 “芸贵妃被幽禁了?她这样人面兽心的女人怎么才被幽禁,宫里的人是都眼瞎了吗?” 她的语气很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景容煕和青英对视了一眼,确认煕夜宫只有他们几个人,才试探性地开口问。 “娘娘何出此言?” “因为我是最了解她的人,也是被她害得最惨的人。” 听到瑜嫔的话,景容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关于母妃的事,他一直都想知道真相,却又害怕知道。 就好比当时在山庄见到萧临时,他多希望他能否认他和母妃之间的事?可是他对于母亲满口服从,满口关心,甚至还在他面前直接唤母妃的闺名。 而眼前的瑜嫔,也是提起母妃就咬牙切齿,他一路查过来,还没有看到任何一条对母妃有利的线索,一切都在佐证他不想面对的那些事实。 “芸贵妃虽然被幽禁,可是王上多年的恩宠情谊还在,请娘娘三思慎言,不要凭空捏造,落井下石。” 那女人听了景容煕的话,不禁冷哼一声,不屑道: “这个年轻人你可真是好笑,想听真相,又不相信真相,我看你们这些男人都是睁眼瞎,芸贵妃也最会拿捏你们了,是不是你们都觉得她不可能作恶?说到底,王上也是可伶,居然把这个女人宠到这份程度,活该他断子绝孙。” “你什么意思?这话可能不乱讲!王上的孩子虽然多半夭折,现在可是还有三个皇子在世。” “那我问你他们都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看瑜嫔的语气,还有她笃定的语气,景容煕都开始由着结巴了,“大多是…景圣六年以前。” “那就是了,这些人没一个是他的!”说到这里,她还补充道,“芸贵妃她有什么好得意的?她作恶多端自己不也遭了报应?不也是痛失爱子,养别人的孩子给自己撑场面?” 说到这里,那女人来了兴致,走到早已经呆立在那里的景容煕面前,“你赶紧去搜集证据,只要王上知道那几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孩子,芸贵妃就能万劫不复了,我可是等着看那一天呢!快去啊!” 青英看出景容煕此刻已经不能接收这样的真相,赶忙过去把他扶出了房间,然后把瑜嫔重新锁在了屋子里。 此时景容煕还呆愣在原地,他看不出去,过来开解他,“十四爷,她都疯了那么多年了,您又何必当真?” 可是景容煕似乎是笃定了,因为瑜嫔没有理由要骗他,而且这件事也是有验证方法的。 他强撑着颤抖的身体往前走了几步,这时却听到身后刚关上的房中一声惨叫,等他们赶过去,只看到瑜嫔被人一剑封喉,眼睛瞪得老大,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时隔十余年,刚吃了一餐干净得饭食,正常着说了几句真话,就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大大刚完结的文文《女主被陷害后的开挂人生》 喜欢看完结文的千万别错过了,快去围观!!! 要是等更无聊,可以去大大的专栏去看其他完结文哦:《一念成妖》、《她明明不美丽》、《她的身边都是外星人》等等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5章 第 145 章 第146章 第 146 章 自从芸贵妃被幽禁在雍华宫,这里已经没有往日的热闹,平时只有一两个宫人会定期过来打扫或者送些餐食和必要的生活用品。 好在景容煕一直在关照着,所以看在他的面上,母亲倒不至于会像其他打入冷宫的女子那样受什么委屈。 当景容煕推门进去的时候,芸贵妃正拿着一个小巧的洒水壶浇灌院子里的花木,看样子她的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听到有人走近也没回头。 关于他知道的那些真相,他显然还无法接受,这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过来,却看到母妃这般不在乎的模样,景容煕心中五味杂陈,他张了张口,颤抖的问出口来,“母妃,瑜嫔是你派人杀的?” 芸贵妃没有回话,而是继续浇灌着那些花,然后她又往里走了走,打算再装些水来。 “母妃,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尽管他问得急切,可是芸贵妃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但她总算是愿意直面问题,同他开口说话了。 “十四,母妃怎么从你的语气里听出了怨怼的意思?血缘关系就那么重要?如果不是母妃,你有今天的地位吗?难道你忘了母妃是怎么和你相依为命的?母妃尚且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她这么说就是承认了?景容煕不敢置信地追问,“那九哥他们也都不是?” “所以呀,你着急什么?你和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没什么好在意的,只要你把这些事放下,你还是本宫的好儿子,母妃一样会继续扶持你登上王位。” 芸贵妃放下手中的洒水壶,想到了什么,反而松了口气,“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以后凡事也不必诸多避讳,但是母妃希望你看清楚自己的立场,有些事不要绕着弯子去问外人,直接来问母妃不是更好?要是你没去,那些旧人好活赖活,又跟我何干?” 景容煕站在亭子外,看着已经坐下泡茶看风景的芸贵妃,觉得特别陌生,在她眼里,人命如草芥,瑜嫔的死竟然被她说得轻轻松松。 母妃显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他们两个人在意的点也不一样。 想到那些在冷宫中挖出的白骨,他现在还觉得心情无法平复,“母妃,那些白骨里,有没有我的母亲?” “没有,你是从宫外抱进来的。” “您的孩子呢?” “他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人害了,为了保住地位,只得从宫外抱进来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你。” “那我的父母呢?” “我不知道,我没有直接和那些人接触过,当时和一个老嬷嬷负责和外面的人联系。” “她叫什么名字?” “当时她已经上了年纪,过不久就病死了。” 芸贵妃简单几句话已经把当年的事情撇得一干二净了,景容煕站在那里,显得特别失望,“她是真的病死的?” 面对景容煕的质疑,芸贵妃表现得不是那么在乎,也觉得他问的话特别没有意义,反而厉声责问他,“不是病死的又如何?你是想追究什么来?对还是错?还是要把你母妃给抓 起来问罪?! 你父王这招离间计可真是凑效!现在母妃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丑陋样子?你都忘记了母妃以前是怎么爱护你的?母妃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能顺利登上帝位啊,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一句难道还要母妃来教你吗?有些事本来就是需要牺牲的!你身在帝王家早该习惯了这种勾心斗角才是!都怪母妃以前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母妃的恩情,儿臣不曾忘记,正因为如此,儿臣现在才这么痛苦,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怎么做?从此厌弃,疏远,还是现在就因为母妃滥杀无辜,擒拿了母妃?!我告诉你,宫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明明是始作俑者,可是芸贵妃反而表现得咄咄逼人。 这让景容煕一度怀疑他心里坚信的真理和正义在步步崩塌,好像母妃所做的才是对的一样,于是忍不住反问她: “那些孩子呢?他们做错了什么?” 他还要问?! 芸贵妃气得把手中的茶杯直直扔了过来,景容煕压根没有闪躲的意思,好像他就想挨这么一下,好让自己能清醒一点。 杯子砸到他的额头应声碎了一地,下一秒他自己的眼睛里布满了血的颜色。 没想到他没有躲闪,这孩子从小性子就纯良,重情重义,比不得前太子那般阴险狡诈,他父王逼着他了解这么多真相,此刻他心里一定比谁都难以接受。 芸贵妃心疼之余,不禁叹了口气。 她的十四终究是离她越来越远了,她想要过来扶他,可是终究还是握紧了拳头,觉得是时候让他吃些苦头了。 “你现在留在京城也做不得什么,母妃已经修书去了太傅那里,他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行程,你且跟他到宫外去历练一段时间,等时机到了你再回来。” 尽管一开始就知道景容煕不是自己亲生,可是十多年了,她从来都是把他当亲生的疼,他们母子意见相悖,芸贵妃也觉得难过,或许正因为他身上没有流这和她相同的血,所以他做人做事都学不来她的狠心果决吧? 一边是父王,一边是母妃,一边是道义,现在的景容煕就像是站在三岔路口,心里乱极了,或许暂时离开,反而对他是好的。 所以他没有拒绝,俯身给母妃磕了几个响头,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芸贵妃还在生气,昂着头不肯看他一眼,他又没有勇气开口了。 本来他还担心母妃被幽禁后孤立无援,他要留在京城照顾,如今看来,她身边不乏能干的手下,完全不必担忧她的安危。 如此,他也能放心离开了。 “十四,你一直都是优秀的孩子,你要是能放下你的妇人之仁,跟母妃一条心该多好?” 看着他转身走远,芸贵妃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这句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景容煕。 后者对此也很清楚,正因为他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母妃才急于把知道太多真相的他调离身边,以防不测。 这次离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母妃,若是他依旧做不到母妃希望的样子,也许她也是不会再愿意见他的。 于是景容煕低下眼又重新跪了下来,郑重地给母妃磕了一个头,: “对不起,儿臣辜负了母妃的期望,请您珍重,儿臣不管身在哪里,都不会忘记母妃的养育之恩。” “你!” 他这样说也就是没打算放下这些事了? 芸贵妃气得拂袖转身,“罢了,母妃乏了,你走吧。” 就像芸贵妃说的那样,几天之后,方太傅亲自到了煕夜宫,说是要带他出宫微服出巡一趟,他这样说,景容煕有些奇怪。 “我想知道,母妃是怎么跟老师说的,她是怎么说服父王这个时候允许我离宫的?” 他还清楚地记得父王前不久还逼着他追查母妃的事,那样子恨不得让他马上和母妃化清了界限,如今他还未跟父王汇报半句,他又怎么会这么痛快放他出去? 方太傅本来还不知道这件事和芸贵妃有关,听到十四这么说,他才恍然大悟。 “其实早在庆王爷指证太子和宗亲时,王上就对庆王爷有所忌惮,有意派人暗中调查他的事,娘娘筹谋多年,手上掌握的证据自然是信手拈来,如此说来,给王上匿名举报信的,也是娘娘安排的人了。” 居然是匿名信? 母妃既然筹谋多年,她手里一定不止有王叔的罪证,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动的人都围绕着庆王府,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师有听说过母妃和王叔有什么瓜葛没?” 方太傅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解,“十四,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这时。 青英已经把准备好的马车牵来,景容煕没再往下说,而是请老师先上了马车,自己随后跟上去了。 取了宫灯的马车徐徐往宫门开去,他回头看着偌大的王宫,感慨万千。 他自小就生活在这里,他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这里,直到最近,他才知道这华丽的宫廷里,有多少龌龊不堪的事。 即使很多人都知道这些事,却没人追究对错,更没人站出来,因为只有站在权力最高点的人才能决定对错,甚至决定别人的生死。 听说二师叔自从在这里找到他的师姐后,已经跟着在她的店里忙前忙后了,虽然凤姨还是觉得他为人呱燥粘人,可是也渐渐接受身边多了一个知根知底的故人。 听说他们这次是要去边陲,二师叔有些意外,“去做什么?那里乱得很,你爹娘舍得让你去?” “又不是孩子了,你瞎操心什么?” 凤姨把他们一直送到了店门外,看着景容煕几度欲言又止,她知道他的心思,反正自从阿初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京城里至少有两个人已经跟着去了一大半的心思。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家丁模样打扮的人,跟他开口道: “看到没,前面那两个人是庆王府的那个贝勒爷安排的,几乎是整天都要往这里蹲守,就担心我这小店里藏了他什么人,我今天也把实话跟你说了,阿初真不在我这里,那孩子我也担心啊,可是转念一想,找不到也有找不到的好处,咱们还能抱着希望,所以你要是心里难受,就想着要是有缘分,你们总会再见的,宽心做好眼下该做的事,知道吗?” 景容煕知道她的意思,阿初杳无音信的这段时间,他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于是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他们的马车出城的时候,迎面看到景云卿带着一队人马从郊外回来。 簇拥在他们中间的是一架蒙着黑布的囚车,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景云卿也认出了青英,侧过脸看了他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让青英不自觉愣了好几秒,那双眼布满着红血丝,眼神冰冷凌厉到了极点,仿佛现在要是谁惹了他就要被劈成碎片一样。 也就是青英和他无冤无仇,他才敢正眼跟他对视,等他们走远了,青英不禁好奇起来。 “公子,你刚才瞧见了吗?那囚车里关的是什么人?” 刚才景容煕也看到了,但是他还真不太清楚,于是询问对面的方太傅,“老师知道?要贝勒爷亲自去抓的想必是什么棘手的要犯?” 本来方太傅就被马车摇晃的昏昏入睡,听到景容煕的问话,索性寻了个姿势躺了下来正经睡了。 见老师选择不想回答,景容煕也就没追问了,只开口让青英别管了,快马加鞭,尽量赶在天黑前到达驿站,让老师好生休息。 大大下一本想写短一点儿,真的!感觉写不到头的感觉,你们觉得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6章 第 146 章 第147章 第 147 章 最近的庆王府显得越来越冷清了,本来王妃和大贝勒死后,府里就有半数的院落没有人烟了,后来侧福晋病逝,顾初言被休,素清失踪,现在府里主事的就只剩下庆王爷和小贝勒了。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从自己的生身母亲病逝,福晋被休,之前隐忍多年的小贝勒景云卿和父亲的矛盾也在一步步被激化。 以前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还只是在书房处理,现在只要两人碰了面,即使有下人在场的情况下也是谁都不服气谁,当场就生了意见。 最近景云卿虽然每天出出进进,有时好几天不见人影,看似在忙前忙后,可是那都是忙些跟他的夺嫡大业不相干的事。 庆王爷对此早就颇有微词,但是景云卿破罐子破摔,又惹不得的模样,他当面说他什么也给不了什么好果子吃,于是只是让管家在王府里的时候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他回了府,做了什么,都要汇报他。 听说他今天押了一个野人样的人进了王府的暗牢,王爷立刻就寻了过去。 此时景云卿刚洗漱完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他这些时间为了探寻顾初言的下落几乎把京城各处都翻遍了,倒不是没有收获。 虽然还没寻到她的消息,可是却寻到了另外一个他觉得可以加以利用的人。 他在郊外的树林里发现蛛丝马迹后,带人守了三天三夜后,总算被他抓到了。 因为三天没合眼,又在林子里呆了那么久,所以今天白天青英在城外看到他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他是谁?你从哪里弄来的?” 知道庆王爷会过来,景云卿也不意外,不急不慢的回答道。 “虽然已经身死,成了嗜血厉鬼,可是他到底在你身边活了也有几十年了,又离得这么近,怎么也要看出个三分吧?” 听到景云卿的话,庆王爷凝神看过去,没错,虽然他披头散发,胡子拉渣,嘴里有长长的獠牙,因为被铁链锁着,不断发出狰狞的猴叫声,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个野人,可是仔细看了就知道确实是云亭没错。 “既然抓到他了,怎么不一刀把他砍了?还留着做什么?” 虽然做了父子那么多年,可是庆王爷对他已经没一点情分,况且现在在他眼前的景云亭还是个谁都不认的厉鬼。 “先关着吧,以后会有用处。” 对于景云卿不清不楚的下了定论,庆王爷听着很不舒服,沉声道。 “你好像已经得意忘形到忘了谁才是这王府、这暗牢的主人。” “计较这些做什么?你送那女人进宫就是为了败坏王上在人前的德行,可是最多不过了失了人心,还不足以致其性命,想要杀之而后快,不该找个替罪羊?” 景云卿的话,点醒了庆王爷。 下一秒他看牢笼里那个已经六亲不认,形同畜牲的景云亭,表情如获至宝一般。 而后他赞赏的看着经过这段时间,俨然已经成长不少的景云卿,“云卿,你总算是想清楚了?安心跟着你爹追求大好前程不好吗?区区女人算得了什么?没了她们,我们还不是照样活得痛快?” 景云卿没有回他的话,眼神还有些抵触和厌恶地看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他们父子之间,也就是他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会有这些父子情深的画面,现在的他依旧不想与他为伍,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被幽禁的芸贵妃更不会就此罢休,王上被妖女蛊惑,眼下京城各方势力已经蠢蠢欲动,不管最后谁赢了,他都不能坐以待毙。 “你回来了也好,庆军那里最近军纪泛散,急需整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别到时有用处的关键时候掉了链子。” 庆王爷说完这一句,见景云卿也没反对,就满意地离开了,显然他现在已经摩拳擦掌,只等着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完成他多年的‘宏图大志’了,而事事优人一等的景云卿终于想通了,愿意和他一条心那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庆王爷心情大好的离开后,景云卿并没有离开,而是找了个隐秘的位置守在了暗牢里,一副要守株待兔的样子。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后半夜偷偷进来这里的竟然是一只硕大的蜘蛛精。 见它上前企图解开锁链把景云亭带走,景云卿也顾不上多想,拔出如意剑闪身而出,小朱看到有人在,立刻警觉地把爪子缩了回来。 它体型硕大,力量也不小,景云卿几个回合间都没占到什么实质性的上风,好在他身手灵活,还不至于被伤到,但是当他发现这个蜘蛛精每次和他打斗都是点到为止,生怕伤人性命一般。景云卿想了想,决定主动出击,逼得它退无可退,小朱眼看他咄咄逼人,有些急了:“你别再过来了,我不想伤人。” 居然还会说话,有意思。 能不动手自然更好,景云卿索性停了下来,直视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打算先问个清楚:“是素清让你过来的?” 小朱没有否认,但是也冲他道,“姐姐说了,这个厉鬼是她造出来的,其他人想把他带走,都是强取豪夺,你这样不对。” 听听这语气,一看这妖怪就涉世未深,而且还不怎么会辨是非,不过景云卿又觉得疑惑,“你为什么唤素清姐姐?” “娘亲是这样说的,让我到人间帮姐姐。” “你娘亲又是谁?素清明明是一介凡人,他在人间也有自己的父母,什么时候多了你们这两个妖怪亲戚?” 景云卿听得一头雾水,但是看到眼前的蜘蛛精又不禁想起前几次素清出手害人都是神不知鬼不觉,他觉得也许这单纯的蜘蛛精才是那个被利用的侩子手! 想到这里,他不禁怒从中来,那天在悬崖上是不是也是他们一起害了顾初言? 他下一秒已经重新拔出了自己的如意剑: “说!素清到底指使你害了多少人?!顾初言跳下山崖的那一天,你是不是也在现场?!她现在在哪里?!” 正当景云卿厉声逼问小朱时,素清寻了进来,她没好气的瞪了小朱一眼,责怪道,“我在外面等了你那么久,你在这里跟他啰嗦什么?!” 素清抬手间,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顷刻间景云卿手里的如意剑就被她打落了。 在景云卿惊讶的眼神中,她又稍微用力就把景云亭的锁链给一分为二。 而后她得意的看着景云卿满脸惊讶的样子,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怎么样?很惊讶吧?我素清如今想做什么,谁还能拦得了我?” 很明显,她在消失的这段时间已经获得了某种力量,而且是不属于凡人的,那妖怪刚才唤她姐姐?难道素清是?可是不可能啊,如果她有这样的力量,那为什么她要在王府隐忍这么久? 但是比起获得手里的力量,素清似乎更在乎眼前这个男人,她缓缓走到他身边,收起了眼中的戾气,连语气都柔了下来。 “如果你想要,你有机会的,我可以把方法告诉你。” “条件呢?” 她的言下之意,景云卿心知肚明。 虽然不屑于和她这样的人开口,可是好像别无他法,因为硬碰硬也只会以卵击石,更何况,他心里很清楚,这样的素清如果和同样丧失了理智的景文庆要是站在了一起,后果将不堪设想。 素清媚眼琉璃,轻笑道,“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我要什么。” “是啊,可是我怎么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看到心爱的男人主动把自己拉到了近处,若有所指的言语,素清喜出望外,天真的想,果然除掉顾初言,他们之间的障碍就都解除了。 原来素清上辈子也是蜘蛛精,她和小朱是姐弟。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本该轮回畜道的情况下投胎转世为人,得以重新修行,也是因为他们的母亲在暗中帮忙,如今她母亲在地府做的事被发现,关了起来,已经不能再插手人间的事,所以这才让小朱到人间帮他姐姐。 虽然素清跟他说了个大概,但是景云卿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既然是投胎转世,为什么她母亲有机会让她逆天改命,为什么会选择她这一世过得这么凄惨,不选择好一点的人家投胎呢? 很明显景云卿还只知道了片面的真相,对于全部的真相,孟婆和黑白无常已经知道了。 原本那蜘蛛精是想把自己的女儿投胎到顾府,成人后,嫁入王家,是一世富贵的好命。 可是被孟婆察觉,打乱了她的计划,如此,素清和顾初言才阴差阳错在人间拿到了不一样的命牌。 所以蜘蛛精到人间给顾初言下了琥珀诅咒,逼着她嫁入王府,阻断她的姻缘,可是她千算万算的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爱上的就是她逼着顾初言嫁的这个男人…… 如今说那些前世今生已经没有意义,现在地府和天界已经察觉了这件事,不管他们几个人接下来的命运如何,他们都不能再插手人间的事,只能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了。 好在顾初言还算福大命大,虽然素清一心想要置她死地,可是小朱还是下不去手,更何况他和顾初言还有些交情,所以并没有对她下杀手,而是瞒着姐姐悄悄把她带离了京城。 虽然她的命是保下了,可是脸上被素清故意划伤的伤口还是在,留下的痕迹也很难看,她现在只能蒙着面示人,所以当青英他们的马车到达边陲时,并未发现她的身影。 也许是心有灵犀,两人才在街道上错过,景容煕就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他让青英停下马车。 下去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想要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终究是徒劳。 大大真的是随随便便安排景容煕去的大漠,绝非特意安排! 世纪大难题又来了! 大大新文在准备啦 是古代还是现代? 虐甜还是甜虐? 内心很想甜,但是又总是忍不住虐 好难……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7章 第 147 章 第148章 第 148 章 彼时,顾初言已经行进到了一家药店里,她从布袋里拿出一些刚晒好的草药,希望能换些银两,最好再换些吃的回去。 收留她的阿婆已经病了好几天了,她还带着年幼的孙子,本来生活已经捉襟见肘,却还愿意收留她,她只想着能多为她分担一些。 “阿初,阿初……” 老板听到街道上有个年轻人呼喊人的名字,不禁侧过眼往外看,念叨道。 “又有人在寻人了?” 顾初言点了点头,好像是的,自从她到了这里,就知道这里的人跑的跑,死的死,病的病,特别是那些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连吃饱穿暖都很困难,有些人早上出去就再没回来过,渐渐的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反正就算找着了尸体,也没钱买棺材,大家也都渐渐看开了。 “珍珠,这是你的,拿好。” “谢谢。” 顾初言感激的接过那些铜板,又从包里掏出来一些,攒了不知道多久了,总算可以作些用处了,她刚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 “老板,这些钱够买药吗?” 老板看到她又想换药,不禁摇头,“珍珠啊,不是大叔不想卖给你,阿婆的病治不好了,这些还是留着给她孙子用吧。” “那能有药能减轻她的痛苦吗?” 阿婆疼的时候整晚的翻来覆去,又怕吵着别人睡觉,咬着草棒子忍着,她实在看不下去。 见顾初言执着老板索性跟她再说清楚一些。 “她也没几天活头了,你要真感激她收留你,看她想吃点什么,凡事尽量满足她吧。” 老板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阿婆没别的念想了,就这唯一的孙子是她的心头肉了,你只要让她知道她走了后,她的小孙子不至于没人照顾,我想她就比什么都高兴了。” 老板说着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顾初言来这里也就几个月,也就几个月的照顾之情就让她这个未婚女子,一辈子带上这么个拖油瓶似乎看上去确实不可能,所以他说到一半又开始自圆其说了。 “哎呀,我也是多嘴一说,你以为要不然为什么阿婆要叫你珍珠,你可是流落到她家的宝贝,她的孙子以后就只能靠你哩。” 顾初言知道老板的意思了,点了点头。 当初她醒来后,满身是伤,连姓甚名谁都不记得,要不是阿婆给了她一口饭吃,她只怕已经被野狗叼了去,就算老板不说,她也会照顾好他们,只是她能力有限,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这件事。 顾初言最后换了些粮食,又拿着药店老板给的一些安神镇定的草药就回到了他们的茅草屋子。 刚一进门,就听到小安在哭脸。 他出生在这个连年战乱的地方,所以他父母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只希望他能一辈子平平安安就好。 他的父亲被强行征兵后再也没了消息,因为是失踪,当小安的母亲抱着小安去询问时,这里的县令说到底是战死还是当了逃兵,没人能证明。 所以他们家不仅失去了唯一的劳动力,连抚恤金都没法拿到,也就注定了这一家人以后是凄苦的,不久后,小安的母亲也病死了,接连的雪上加霜让阿婆更加苍老了许多。 这里剩下老人和孩子,被人欺负那是常事,顾初言听到小安哭声,还以为他被人欺负了,连忙跑过去看才知道是阿婆颤颤巍巍的站着,拿扫帚在教训他。 “阿婆,怎么回事?” 平时哪里见过阿婆对小安动怒?他疼他都来不及,宁愿自己饿着也要把他养大。 “他不学好,偷人钱!” “我没偷,是有人施舍给我的!” “你还学会了撒谎?!看我不打死你!现在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大善人,给你半块馒头就不错了!这可是一锭银子,不是偷的,还是人家给的?” “就是给的!我亲眼看着他坐着又高又大的马车去了最好的那家饭店,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那个好心的公子。” 虽然顾初言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小安有理有据的说着,顾初言还是选择相信了他,看他哭得委屈巴巴,她过去帮他擦干了泪水。 尽管贫苦交加,可是不偷不抢是阿婆最后坚持的脊梁了,想到药店老板的话,顾初言蹲下来跟小安说,“姐姐愿意信你,能给我们小安这么多银子的,那一定是个大善人,姐姐刚换了些粮食回来,我们等会做些小安拿手的饼子去感谢他,好不好?” 听到顾初言相信了他,小安总算笑了,他高兴的过去灶台忙碌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阿婆总说,只要有粮食,他就不会饿死了。 顾初言把阿婆扶到了床边,让她放心,又转身去给她熬药去了,看着这两人在屋子里各忙各的,阿婆跌到低谷的心情又平稳了一些。 她看着顾初言的身影,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珍珠刚来这里时,看她脸上、身上的伤就知道也是个苦命人,可是她还年轻,养养就好了,等身体恢复了,人也勤快,以后总能找到出路。 可是他们就不同了,以后还真不知道会怎样,阿婆骨子里是个体面人,没法厚着脸皮让她答应被小安拖累一辈子。 等阿婆喝了药睡下后,顾初言就带着小安,怀里包着他刚烫好的饼子出发了。 一路上小安叽叽喳喳的,尽量说得具体,生怕顾初言也动摇了,不信他了。 “姐姐,我是第一次看到长得那样好看,穿得那样好看的人,还有他们的马车也是,是我见过最好看最漂亮的。” “这么说,那个大善人还是个天仙样的大美人?” “不是,是天仙样的男人,可是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比女人还要好看,看人的眼神也温温柔柔的,跟菩萨转世一般。” 听小安说得神乎其神,顾初言都有些想看看是何方神圣了,两人一路说着就到了那家饭馆,看他们粗布麻衣,身上还有不少补丁,看门的小二直接把他们拒绝在了门外。 毕竟来这里的人都是达官显贵,他们这一身一看就是要饭的,被人驱赶也是正常的。 小安转头看到停在店门口的马车,拉着顾初言退到了一边,“他们的马车还在,我想仙人总会出来的,要不我们就在外面等着吧。” 小安从小知道自己的处境,也不会奢求什么,即使被人嫌弃驱赶,也不生气,不哭闹,就这么一个孩子,已经懂得自知之明和退让了,也因为这一点,才更加让人心疼。 顾初言陪着他坐到了一旁的墙角,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但是来都来了,又确认人在这里,自然要等了。 好在他们今天多带了些干粮,算是有备无患,因为身上没有多余的银子可以买吃的,所以出门在外,能多带就多带些了。 眼看太阳已经落山了,也不知道阿婆醒了没,担心她醒来没见到他们着急,顾初言建议着,“要不我们明天再来?” “不要,万一他明天走了,去别的地方了呢?他的样子一看就不是这里的人。” 小安说得也有道理,“可是阿婆一个人在家…” “姐姐放心,饼子我多做了些,给奶奶多留了一块饼子在锅里,她不会饿着。” 还真是懂事,连她都没想到,顾初言赞赏的摸了摸他的头,小安看着顾初言戴着的面纱,他见过她脸上的疤痕,那一看就是后来被人故意划伤的,他忍不住开口: “姐姐要是没有那些疤痕,一定也跟仙人一样好看,狠心把姐姐伤成这样的人,自己一定是个丑八怪。” 小安说着都生气的握紧了小拳头,好像要替她教训那个人一样。 听到他的话,顾初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不记得,也不知道,也许吧。 她愣神间,小安好像看到了什么,飞快的跑了出去,等顾初言抬起头,他已经跑到了他说的那个仙人面前。 刚才还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这会倒有些害羞了。 那个人就站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下,好像在等人取马车过来,在灯笼映照下,周身都散发着光晕,他面带笑容,眉眼如画,本人比小安描述的还要温柔,如果真的有仙人,也许就是长这样吧。 大概因为对方太过高贵儒雅,衣着光鲜,所以小安彼时已经开始犹豫着自己怀里的那些饼能不能配上这位仙人了。 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景容煕半蹲下身来,“小朋友,你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家里人可要着急了。” 这声音也很治愈,和刚才恶语相向赶人的小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来阿婆确实误会小安了。 顾初言站在不远处,不知怎么的,居然开始热泪盈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忙擦了擦眼泪走了过去,帮小安解释。 “不好意思,是这样的,小安说您白天的时候给了他一些银子,我们没什么好报答您的,就想着做自己最拿手的饼子来感谢您。” 珍珠姐姐替他说了,小安这时才鼓起勇气把怀里的饼子给掏了出来。 可是等他抬头,眼前又多了两个没见过的大男人。 一个戴着佩剑,一副侍卫模样。 一个穿着灰布长衫,一副先生模样。 相同的是,和仙人一样,他们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珍珠姐姐。 没想到这个仙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还来了两个人高马大的陌生男人盯着她,顾初言下意识地把小安拉到了自己面前,又重复了一遍。 看着顾初言见到他们时没有任何涟漪的眼神,好像不认识他们一样,三人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 可是听着熟悉的声音,再看到她脸上蒙着的白纱,几个人已经可以确定了,因为顾初言跳下悬崖时,脸上的伤并没有全好。 没想到十四爷被娘娘防备,故意把他支配到兵荒马乱的边陲这里,却意外有这样的收获。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对于这样的相逢,虽然青英和方太傅也觉得惊喜不已,可是他们到底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景容煕不同,下一秒他已经过去把顾初言动情地拥到了自己怀中。 “阿初,我总算找到你了。” 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因为那里面倾注了他太多无法言喻的感情。 能再次见到阿初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之前所有的痛苦都烟消云散了,失而复得的这一刻他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情感了。 喜欢这一对的可以撒花喽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8章 第 148 章 第149章 第 149 章 事情基本已经清楚了,顾初言是在摔下悬崖后被人有意丢弃在了这里,因为她受了重伤不可能自己辗转到这里。 但是就有些奇怪了,如果这个人是想救她,为什么不把她送回太傅府去?如果是想害她,又为何在她奄奄一息时还给了她活命的机会?还真是矛盾。 不过总归她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阿婆醒来后看到屋子里突然多了三个大男人,他们和珍珠一样细皮嫩肉,衣着光鲜的,看着就不是本地人,其中还有一个男人看珍珠时还带着炙热的感情。 她到了这把年纪了,自然看得出来,那代表着什么。 她到底是要离开这里了,不过看着年幼的小安,还有自己病入膏肓的身体,她拉着珍珠的手迟迟不肯松手。 尽管她什么都没说,大家也都猜到了她的意思。 顾初言反握住阿婆的手,主动开口,要她放心,先不说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即使都记得了,她也没打算抛下小安去哪里。 听到她这么说,阿婆已经老泪纵横,她抬手抚着小安熟睡的脸庞。 “珍珠啊,婆婆知道你不属于这里,可是我这一把老脸,开不起这个口啊。” “阿婆,别说了,我都懂,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你放心。” “既然你的家人找来了,就走吧,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你要是不嫌弃,把小安也带走,我要是像你这般年轻,也会带着小安去寻一个活路。” 顾初言点点头,她知道阿婆的意思,她在这里也待了这么久,知道这里的情况,她抬起眼看着对面正看着自己的景容煕。 虽然她不记得这个人,但是很明显地从他时常情不自禁追随她的眼神里,她和他之间一定发生过刻骨铭心的事。 阿婆喝了药后又睡下了,顾初言顾不上休息,又到了院子里忙碌。 看样子阿初现在并不打算和他们离开,景容煕让青英先送老师去客栈,自己则在这里陪着她。 不过方太傅并没有同意,他知道这里并不太平,不能让十四一个人留在这里,而且他一向不拘泥于这些。 如此,青英把一个闲置的房间认真打扫了一下,又去买了些干净的被褥什么的,临时规整出一个能休息的地方。 这个时间里,景容煕一个人来到了院子里,他蹲下身来,看着阿初正认真而笨拙的倒腾着什么,看那些材料她应该是打算做一个天灯。 “这个我在书里看过做法,我可以一起试试。” 做天灯这事,顾初言有心无力,有人帮忙自然更好,她感激地退到了一旁打下手。 景容煕接过她手里的材料,开始忙碌起来。 两人借着微弱的油灯凑在一起,画面平凡而美好。 顾初言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他,虽然不记得,可是眼前的男人让她有种安心和信任的感觉。 看着他白皙而修长的手在那些材料间灵活穿梭,慢慢的有了天灯的模样,进度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小安口中的这位仙人不仅很‘美’还很能干呢。 累了一天了,她打了一个哈欠强打着精神跟他说明。 “大夫说阿婆没几天活头了,这儿的人死后都会放一个天灯,仅此而已,已经算体面的仪式了,每当阿婆睡下,我都担心她不会再醒来,所以前几天就买了这些材料,又不忍心让小安看到,所以总是等他们睡下后,一个人偷偷的做。” “阿婆救了你,那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放心,以后她和小安的生活都会好起来。” 眼看大功告成了,景容煕说话间抬头,发现顾初言已经靠着墙睡着了。 他放下手中的簚条,坐到她身边,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好好看看她。 她虽然瘦了,黑了一点,手上也多了不少让人看着心疼的划伤痕迹,可是整个人精神比之前浑浑噩噩的样子好多了,也许不记得也有不记得的好。 但看到她始终未摘下过的面纱,景容煕大概知道脸上的伤后来应该再没治疗过,这时方太傅也走了过来,十四忍不住开口问他。 “阿初脸上的伤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老师之前游历四方,可有认识能去腐生肌,化腐朽为神奇的大夫?” “厉害的大夫大多都在宫里,可是那些太医一旦入了宫,每天忙忙碌碌,也看不到什么疑难杂症,反倒也没时间,没机会精进了,不过梨园那一位应该可以去看看,毕竟也只有他最有时间钻研了。” 对呀,这些年一直陪着太姥姥的许太医,他怎么没想到? 他有幸跟许太医学习过一段时间,知道他确实医术精湛,于是景容煕松了口气,一副马上就要带顾初言回京郊梨山的样子。 “十四可是忘记了,我们这次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老师不提醒,他也知道要真正做些事了。 景容煕想到这些天在这里看到的情景不禁皱了眉头。 “都说离朝廷越远的地方就越黑暗,这段时间我算是亲眼见识到了,这些我回去后都会如实汇报给父王,让他下定决心,扫除这些给朝廷摸黑的蛀虫。” “初心是好的,但是单凭你一封奏疏和一张嘴,恐怕不仅会打草惊蛇,还落得个十四爷诟病忠良,意图谋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罪名。” 方太傅接触朝堂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庆王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末了还补充了一句,“顾丞相的前车之鉴并没有过去太久,这么快就忘了?” “老师的意思是?” “我们既然来了,就把事情做仔细了,既然是微服出巡,我们就褪下这身华服深入老百姓好好体验体验这‘水深火热’的生活,看到到底是谁在搅这潭浑水。” 两人达成共识,第二天就和青英一起乔装打扮成一般的老百姓准备出发,却不想顾初言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 “你们昨天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她目光坚定,看样子她也在这里看到了太多不平事,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改变现在的情况,但是眼前这三个人的到来,让她看到了希望。 可是景容煕却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了,他忍不住过来握住他的肩膀,满眼的担忧,“阿初,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眼前这个男人,尽管他从未说明两人间的关系,可是自从他们重逢,他仿佛就是这样的姿态。 宠溺到极致,担忧到极致。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让顾初言有恃无恐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反问: “那你告诉我,如果我们每天生活在这样的情况下,甚至连活着的机会都被人剥削踩踏,怎么样才能避免不受伤害?你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好,就算可以,遇到比你强大的人呢?你还能护得了我?我觉得比起自私的躲起来,我更愿意争取一个改变所有人现状的机会。” 她说完这番话,已经让方太傅对她刮目相看,虽然迟了些,但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孩子们都开始在成长了。 他大方伸手把顾初言迎到了他们中间,“丫头,欢迎你加入,但是我们的规矩是凡事得听从指挥。” 他说要又顺手把她推到了景容煕身边,“咱们分开行动,你们一个小组,你得听他的。” 顾初言点了点头,这个她同意。 同意就好,方太傅冲十四眨了眨眼,对,他方太傅从来都是护短又公私不分的,关于撮合徒儿感情的事,他从来都是不放过任何机会。 如此,景容煕和顾初言就扮作了一对假夫妻,而方太傅他们则去暗访这里私盐买卖的事了。 起初顾初言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等她跟着景容煕大半天,发现他们除了在大街上闲逛吃喝什么都没做的时候,她开始不干了。 “凭什么我们不能去追查私盐的事?我觉得那个更有意义。” 看她撅嘴不服气的样子,还真有点像当初在京城男扮女装到处游手好闲凑热闹的陆公子。 其实表面上他们是在闲逛,可是景容煕却是真的在注意他早就觉得疑惑的事了,当然也不妨告诉她。 “我们这一天走街串巷的,把这个小小的都城四个方向都看过了,你发现没有,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不同的士兵列队出城,虽然每次都是一小队一小队的出去,可是这样连续的积少成多,也已经是不少的兵力了,而且他们只出不进,最近边陲又没什么大的战事,附近也没有调兵驰援的请求,可是为什么出去这么多士兵?很明显最近边陲的庆军出城的动作过于频繁,我想我们有必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是去了哪里。” 顾初言点了点头,对眼前的景容煕又不自觉仰望了几分,刚才他一路上可是什么都没表现出来,还真的像就是带着他的妻子闲逛一样。 想到这里,顾初言忍不住好奇,“你说的这些都有道理,可是我还是有一件事不太理解,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扮作其他,比如兄弟,兄妹关系,为什么一定得是夫妻?” 被问到这个,景容煕有些不自在了,为什么呢,心虚呀,他这是跟老师学了公私不分,就想和阿初有机会亲近亲近。 他以前也就是太规矩了,既然他也不打算藏着自己的感情,索性反问她: “我本来就是觉得方便,没想太多,怎么?为什么你这么在意这件事?还是你觉得和我扮作夫妻让你紧张了?” 没想到景容煕会这么反问她,顾初言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她早就觉得他看自己过分温柔,过分深情,难道是她之前会错意了?他原本其实不是喜欢自己?还是她失忆之前他们本来也没有那样的感情纠葛? 如果事实不是那样,那就是她自作多情了? 下一秒顾初言低下眼来,故意不看他似笑非笑的眼眸,此刻她尴尬到脸红到了耳根,“开玩笑,我紧张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她说完快步往前走去,嘴里愤愤不平地嘀咕,“既然两人间没什么,那他之前是在暧昧什么?那她又误会把他当什么了?真是要丢死了人了!” “阿初,我喜欢你。” 又来?听到他的话,顾初言没好气的回头,“我什么都不记得,很多事可能理解错了,所以你别玩我了,我们还是做正事吧?” 景容煕一边缓缓像她靠近,一边动情地开口: “阿初,你不能理解的还有很多,比如,我当初亲眼看着你跳下山崖,无能为力时有多彷徨,也不能理解我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你的身影时有多绝望,但是我希望你理解我不想再隐藏自己感情的迫切,从再次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了恨不得马上和你成亲的冲动,我没有一刻不想和你以夫妻的身份站在一起。”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有些遂不及防,顾初言愣愣地站在那里,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但是当景容煕走过来,闭上眼轻吻她的唇的时候,软软绵绵的,她感觉自己好像踩在了云端般。 所以这算是她很配合,很诚实的接受了某人的表白? 一直到景容煕紧握着她的手,像是宣示主权般,重新回到茅草屋时,顾初言才恍然大悟,他们确确实实是没羞没躁的发生了点什么。 青英已经感动到热泪盈眶,毕竟他可是一路把十四爷坎坷的感情路看在眼里。 方太傅也没想到这两人发展的这么快,但是他转念一想,其实绕了一大圈了,早该瓜熟蒂落了。 好事,好事。 男孩子手好看真的会加分,其实我们女生也不是一部剧换一个老公,我们一直都从一而终的喜欢修长、白、棱角,对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9章 第 149 章 第150章 第 150 章 大概是庆王爷盘踞这边太久,也没人过问这里,和他串通一气的各路官员已经逐渐不知天高地厚,这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一查一个准,主要的证据和关键人物都掌握清楚了。 但是眼下更让大家担忧的是那些源源不断送出这里的兵力,一旦边陲战事再起,又由谁来守护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庆王爷的人对于调兵的事还是很小心的,他们并不是大部队行事,而是出了城便开始乔装改扮,增加了他们追查的难度,况且他们人手不足,又不敢冒然在这里找人帮忙,所以景容煕想来想去,决定到军营里直接打探消息。 本来雾里看花,还觉得只是突然调走了一些士兵,却不想这晚上真的凑近去看,居然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作息规律,纪律严明的军营。 看着几乎每个营帐传来污言秽语,甚至有不堪入目的画面,气得景容煕差一点就要过去数落一番了。 几乎每一年朝廷都要增加军费,难道都是给这些酒囊饭袋花天酒地去了? “公子,庆王爷和贝勒爷都在京城,而且已经大半年没有回到这里了,我想他们军纪有所泛散也是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怎么理解?就因为主事的不在,这是理由吗?敌人会理解?会不挑这个时候来进攻我们?你看看他们一个个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子,要是有外族入侵,能上战场吗?我看即使敌人的战马铁蹄踏过了他们的身体,他们还觉得是在做梦!” 这个样子,确实是离谱了,他们本来还乔装打扮,小心翼翼,却不想到了这里如入无人之地。 “喂,你们两个怎么不去喝酒?” “我们这就去。” 这时有人发现了他们,看打扮还有些官阶,为了搞清楚真相,景容煕拉着青英跟着那人过去,路上不忘试探。 “大哥,我们刚才已经喝了一些了,想着在外面看看,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通知大家。” 那人打了一个酒嗝,不在乎的问他们,“新来的吧?” 一看他就要打开话匣子,景容煕忙一副受教的点点头。 “你呀,放心吃,放心喝,这里都太平了好几年了,打不起来的。” “可是前段时间不是还有不少冲突吗?” “那个呀,都是打给朝廷和百姓看的,其实呀,人家根本没来,也没伤咱们一兵一卒。” 那人大概是真的喝醉了,说话都开始没遮没掩了,他凑到景容煕耳边小声跟他开口,“要是没点动静,那朝廷和百姓怎么会上赶着拿钱出来拥军?那钱怎么进咱们王爷的口袋,怎么有钱安抚外族?” 他说完拍了拍景容煕的肩膀,让他学着点,别太紧张了。 这时里面有位他的老相好出来接他,他就住了话,迫不及待的又跟着进去逍遥快活去了。 景容煕此刻脸色已经铁青,这样的事情传到父王那里,他该作何感想,居然和外族合伙演戏坑骗朝廷和百姓的钱,这跟勾结外人,卖国叛国有什么区别?简直岂有此理! “公子,既然事情都清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青英担心再这么打探下去,十四爷要忍不住发怒,暴露了身份,于是在一旁小声催促他。 “不,我们还有一件事没弄清楚,听说阿婆的儿子就是前段时间被抓去部队增兵,如果他们其实没有真的冲突,那那些士兵又去了哪里?!” 景容煕说到这里,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山头有异常的响动,那里正处边界,似乎有战事发生,他忙去敲响战鼓,却不见有人出来,还是刚才那个人醉醺醺的出来,一副看愣头青的样子瞪着他。 “喂!在哪里瞎捣鼓啥?刚才不都跟你说了?就是做做戏罢了,不要扫了兄弟们的雅兴!” 景容煕还是不敢相信,于是和青英骑了马,一路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了,却不想他们还没赶到目的地,又看到其他地方也有同样的情况。 此时许多不明真相的百姓们倒是都草木皆兵地点着灯起来了,可是本该冲锋陷阵,保家卫国的庆军营那里却没有一点反应。 这情景还真是讽刺得很! 等他们赶过去竟然发现这里清一色都是死的自己人。 “这么说来,战乱确实有,但是都是庆军自己在自导自演。” “公子,这些士兵就这么枉死,实在太可恨了,难道他们的家人从未怀疑过?” “也许因为早就习以为常,死的又都是些没名没姓的平头百姓,也没人追究了。” 景容煕表情沉重而愤恨: “青英,去记下这些士兵手腕上的名牌,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的名字,已经作为阵亡名册早就到了附近的几个县令手里,至于他会上报他们为逃兵或者失踪,还是阵亡,给士兵的家人多少抚恤金,就要看他想从中得到多少好处了。” 因为又去了县令府查看名册求证,景容煕他们直到天快亮才回来。 见他表情凝重,方太傅已经猜出了一二,青英小声跟他说明了情况,几个人觉得事态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老师,这太不可思议了,有这样唯利是图的父母官,有这样瓦合之卒的将士,有这样罪恶滔天的皇亲国戚在!百姓们何谈生计?大禹国何谈太平?!” 这边的景容煕一腔愤慨,只听隔壁屋子里小安一声悲拗地哭喊,紧接着顾初言红着眼眶出来,忍着悲伤把院子里那个前天已经做好的孔明灯点了上去。 可怜阿婆直到去世了还不知道他的儿子其实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有多少和她一样的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为了保家卫国战死在了沙场? 景容煕一刻都不想等,已经决定回京城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禀告父王,如果朝中官员碍于王叔的身份,没法公正严明的处理这件事,他会向父王请命,亲自督办! 把阿婆安藏后,小安也没有其他亲人了,所以也会跟着他们一起,但是没想到他们几个人来时已经引人注意,等他们收拾好行装准备第二天出发时,当天晚上就遭到了刺客袭击。 好在这些人都不是青英这个带刀侍卫的对手,不至于伤到他们。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回到京城以前可能一路都会遭到刺客的暗杀。 既然已经打草惊蛇,景容煕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县令、盐商、还有庆军为头的柳副卫都叫了过来,直接表明了身份。 大家都跪在那里,面面相觑的看着,听到堂上的景容煕表明了身份,更是心虚的想着对策。 他们已经远离京城太久,这里做主的也是庆王爷,哪里还把那个山高皇帝远的王上放在眼里?可是王上突然把他儿子派来乱查一通是几个意思?难道想把他们一锅端吗?庆王爷已经好几个月没回边陲了,难道他是出了什么事? “今天叫各位大人过来,也就是因为朝廷最近收到了不少没有署名的秘信举证各位大人的种种,大家都拿回去看一看,想一想,我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有冤的申冤,没冤的签字画押。” 景容煕说的那些密信都是方太傅和他模仿字迹,根据他们查到的情况连夜赶出来的。 大家接过青英一一递给他们的信件,正准备起身回去,景容煕又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几间厢房,“今晚辛苦各位委屈一晚,我就住在对面,要是有什么想单独跟我说明的,不论什么时间,都不必觉得叨扰。” 既然是王上的儿子,想必身边跟着不少暗卫,彼此还客客气气的时候,几个大人也不想起冲突,于是揣着手里那封密信,各怀心思的进了各自的厢房里。 可是看到信件内容后,几个人坐不住了,最开始进去的是主管盐商的刘县令,他委屈巴巴到十四爷面前诉苦,“这天下人都知道除了王爷和小贝勒爷,主管庆军的就是柳将军,秘信中所报军中之事与微臣何干?这举报的人是不是搞错了?” 景容煕接过那密信认真端详了一番,赞同的点点头,“行,你先回去,我确认确认。” 刘大人听了心中窃喜,居然连密信的内容都没看明白,就开始提审他们了,这十四爷一看就是愣头青,来玩呢? 看到刘县令乐栽乐栽的出来,柳将军也坐不住了,他是个军人,没什么花花肠子,到了景容煕那里就开始口吐芬芳了: “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把刘大人的屎盆子扣俺头上了,十四爷您可要替俺沉冤昭雪啊。” 见到这位咋咋呼呼的将军,景容煕觉得他这次的攻心计又多了几分胜算,于是不急不慢的示意他先坐下。 “柳将军,别激动,我们这不是还在调查取证吗?” 景容煕拿着那些罪状仔细的看了又看,嘀咕道,“这上面写的这么事无巨细的,跟亲眼看见的一样啊,没想到居然弄错人了?” “哎呀,私盐的事现在圈子里的谁人不知?可是这锅俺可不背!” “这么说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听到十四爷的反问,柳将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住了嘴,见他如此,景容煕笑了笑,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跟他‘掏心掏肺’: “柳将军到底是习武之人,对待朋友也是两肋插刀,不像有些人,长得斯斯文文的,可是背地里还不知道做出什么绵里藏刀的事,刘县令刚才也进来了,他也被人举报了私盐的事,可是哭着喊着说他冤枉,还说这事他是蝇头小利,大头都让庆军和其他两个县令分了去,他觉得不值当,不背这锅啊,这不,正回去写奏梳给父王,一定要我带回去呢。” “什么?他真的这样说的?” “那可不?可激动了?现在估计正在奋笔疾书,听说刘县令写得一手好文章,这事还不知道怎么渲染呢。” 柳将军气愤地咒骂了一句,“我看他们读书人都喜欢胡编乱造,指鹿为马!” “要不你也去写封奏梳?” 柳将军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让殿下见笑了,微臣大字不识几个。” “无妨,我也最见不得那些动动笔杆子就邀功,还要拉踩真正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将士的人,你要是有冤屈,只管开口说,我这里有人给你代笔,你过目后,签个字就行。” 见柳将军进去了那么久,外面的董县令有些坐不住了,他本来打算写一个奏梳表明清白,可是又担心十四爷觉得他太过高傲,最终还是敲响了景容煕的房门。 此刻他正伏案坐着那里研究什么,见他进来,连头都没抬。 董县令也不敢吭声,就在一旁等着,可是越等越觉得心里没底气,他拿到的那封指控的信件虽然说得不是他,可是他也知道那内容的真实性,很明显,这人已经掌握了不少情况。 这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他们几个县令说到底都是一根绳子上的的蚂蚱,难免一个人被拉下水,其他人跟着一起遭殃啊。 “董县令,你可听说你们隔壁县罔顾事实,克扣将士抚恤金,中饱私囊的事?” 这事他们几个县都是依样画葫芦,都做得一般无二,可以说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所以才一直有恃无恐,所以董县令决定先咬定青山不松口,只保守回了一句: “微臣不知。” “不知就好,不知就好,我也相信董大人是无辜的,我会再找人核实情况。” 听景容煕这么说,董大人有些着急了,追问道,“殿下这么说,是有人以此诬陷微臣不成?” 这可是他最担心的情况,就怕他们其他人有立场不坚定的时候。 “哦,是这样的,你来之前,柳将军和刘大人都来了这里,除了喊冤,也含沙射影的说了几个问题,你放心,我们会去调查,绝不会冤枉好人,你先回吧。” 要是他真是干干净净,那当然会放心,可是不是啊,要真查那不就泄底了? 董大人立刻有些着急了,“十四爷,微臣也有话想说。” 没想到他和老师合计的这法子这么奏效,本来还以为要耗费些时间,没想到这么快他们手上就拿到了三份他们亲笔写出来的‘罪证’。 虽然他们大多是拉低别人,抬高自己,多有推脱之嫌,可是罪证到底是有了,几个人也生了嫌隙,再往后只怕也很难像之前那样‘亲密无间’的合作了。 当他们一行人返程的时候,方太傅已经雇了不少江湖人士暗中保护,不过他还是不忘提醒景容煕。 “十四,那天晚上的刺客不像是那几个人安排的,这次回京城千万要多加小心。” 庆王爷一向刚愎自用,身边容不得比他出类拔萃的人,目前来看,这几个人根本谈不上谋略,只是依附于他升官发财的傀儡罢了。 这一点,即使老师今天不提醒,在他提审那几个县令时心中已经有了判断,只是景容煕没去细想罢了。 “无妨,该来的总会来。” 此刻景容煕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意味,他说完握住一旁顾初言的手,本来他不想带着她趟这趟浑水,但是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他又不放心,所以还是决定把她和小安带在身边了。 况且,他还要带她去许太医那里治脸上的伤,让她在太姥姥那里住着,他再派人保护,安全上应该没问题。 长得帅,还要有勇有谋。所以交给大大了,推眼镜,开写!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0章 第 150 章 第151章 第 151 章 把顾初言安顿在太姥姥那里后,再次回到京城的景容煕很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氛围与他离开这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平时京城虽然也有日常巡逻的士兵,可是都是负责专门巡城的士兵,统一调派。 但是这一次他们见到的,除了以前那些固定隶属的,还有其他几个宗亲元老,庆王爷下属的,九哥下属的,在街上到处列队,而且还都带着武器,惊扰百姓不说,还让百姓们议论纷纷,还以为京城就要易主了。 就连平时性子不争不抢的景礼都严阵以待地加派了不少侍卫守在自己的府邸前。 他们三人自从进了京城,已经被几路人马虎视眈眈一路跟踪到了宫门,直到他们入了宫才阻断了他们的脚步。 本来他回宫后,有很多有关边陲的情况要汇报给父王听,但是看到眼下的情景,他和方太傅都觉得如今他们得缓一缓,尽快弄清楚京城到底因为什么原因,一向最忌讳其他人佣兵自重,私自带兵驻守宫门脚下的王上为何放心地让各路人马堂而皇之的在自己的城墙脚下转悠。 此时正满面愁容的景文骞见到他和方太傅平安回来,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又皱起眉头叹了口气,他这个样子让景容煕很是疑惑。 “父王,儿臣离开的这段时间,可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今天看到各路人马拿着兵器在京城各处随意走动?按理现在不是战时,就算是驻扎至少也要在京郊几十里开外不是吗?” 没等到景文骞回答,禁卫军统领好像有重要的事上来汇报。 “微臣参见王上,参见十四爷。” 见他这个时候还行礼,景文骞忙摆了摆手,把他扶了起来,“燕卿,你可查清楚了?” “微,微臣……” 燕统领一介武夫,支唔了半天,也没回答出原因,一看就是王上交代的事他都一无所获了。 这时又有宫内的侍卫焦急的跑进来汇报,“报!王上,刚才淑娘娘宫里的婢女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说她们本来陪着娘娘在花园里赏花,可是才转身的功夫,娘娘就凭空不见了踪影。” 爱妃失踪,王上本该着急伤心,但是他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只交代燕统领安排人尽快下去寻找,便又回头坐回自己的金銮椅子上哀声叹气了。 还是第一次见到父王如此着急,又无能为力的样子,景容煕忍不住走上前再次询问,“父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臣能做些什么?” 景文骞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十四,还有方太傅,眼神里总算有了些许期望。 “十四,方卿,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京城真是凶险又诡异,不管是禁卫森严的内宫,还是护卫重重的宗亲府邸,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凭空消失了,等他们再次被人发现的时候,死状都是要到多凄惨有多凄惨,淑妃她估计也……唉!” 王上这一声带着泪意的叹息,好似已经判定了淑娘娘凄惨的结局,可想而知,这段时间京城各处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中。 京城里能调动的人估计都调动了。 “十四,父王本不想你们犯险,可是这歹人实在是太过狡猾,父王是能想到的能人,能想到的法子都试了,再这样下去,父王即使没被那妖物抓去,也会被他熬死去!” “父王别这么说,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景文骞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父王得休息了,你们尽管放手去查,现在已经管不得细节了。” 见他们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不理解自己为什么现在能放心休息,景文骞又不得不补充道。 “你们有所不知,这妖物通常一天只会抓走一个人,今天他选了淑妃,就不会再有第二人遇害,其他人也就不会遇害了,父王这才敢放心的休息一下啊。” 难怪他们一路进来,看到那么多侍卫寸步不离的等候调派,原来父王就是防备万一。 可是眼下淑娘娘生死未定,王上竟然已经提前当她死了,未免薄情。 自从东窗事发后,母妃总跟他说帝王家无情,让他凡事别太过较真,景容煕这一次可算是再次亲眼见识了。 父王既然已经睡下,景容煕便和方太傅一起退出了清朗宫,虽然母妃和他多有矛盾和冲突,可是他还是放心不下养大自己的母妃,顾不上休息就先去雍华宫看望她。 此刻的雍华宫虽然不比以前热闹,可是到处收拾得干干净净,甚至院子里还新种上了几株植物,可想而知,母妃并未因为父王的冷落,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反而有点悠然自得的样子。 芸贵妃正一个人在院子里泡茶喝,虽然知道他已经回宫,也知道他先去了哪里,但是见他这么早过来自己这里,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了几分不在乎的样子。 “母妃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你却还把她带回这个是非之地,难道忘了之前发生的那些是是非非?” 母妃果然一直安排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不过景容煕此刻也表现得很坦然。 “我跟阿初说到底都是身在是非中的人,与其挣脱开,还不如抽丝剥茧活个明白。” 经历太过的芸贵妃,觉得他这几句话,还是略显年轻天真。 “十四,你我虽无血缘关系,但是到底母子缘分一场,母妃劝你一句,母妃也就是活得太明白了,才这么痛苦,能糊涂就糊涂点吧。” 景容煕不予置否,因为不想跟母妃再说这些,毕竟他不想再和母亲有什么争执,他过来,只是单纯想看望母妃: “听父王说最近京城不太平,母妃可还安好?” 事事变迁,他和母妃之间也就是存着这点最后的,也最单纯的心思了。 听到景容煕对自己的的关心,芸贵妃一点也不意外,但是对于这件事,她显然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断,还没开口就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你父王身边到底是没什么能人了,他们直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不是京城不太平,是宗亲王室不太平,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都应该看得出来,这次的事就是有人要故意搅和京城这股久未起风的死水。” 父王想要他去弄清楚这件事,但是他还刚回京城,很多事还没有调查取证,既不了解,也不想因为母妃的话影响自己接下来的判断,于是景容煕没有接话,而是问了一个他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 “母妃,您蛰伏这么多年,可是已经查到当年害您孩儿的真正凶手?” 景容煕想来想去,母妃主要也就是因着这个心思才这么执着了。 “你刚才不是问母妃是否安好?大仇未报,母妃如何安好?” “母妃的仇人……可是庆王叔?” 听到他的猜测,芸贵妃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和惊讶,“你都知道了?” “对于当年的事,儿臣并不知道,只是从母妃处处针对庆王府,于是大胆这么猜测罢了。”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被你知道了也没什么。” 芸贵妃讪笑一声,意有所指道,“都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通常也就是自己以为别人看不明白罢了,本宫犯了这个错误,那只老狐狸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从雍华宫那里出来后,景容煕和青英吃过午食,又一起到了刑部,所有被害者都归集到了这里。 听说他们会过来,蔡大人很早就在那里等着了,见十四爷过来,他迎上去迫不及待的给他汇报,末了还不忘提醒他。 “殿下,那些人死得实在凄惨,您真的确定要亲自查看?” 景容煕反问他,“不是说除了这些尸体,没有其他线索了?” 蔡大人迎面被景容煕这样反问,又看他眼里有些棱角的责怪表情,一时有些愣住了。 毕竟十四爷一向待人温润,也很少怼人言语,平时到各部学习参详也就是自己在一旁学着看着,从不批评指正什么,怎么这一趟远归,多了些不一样的态度和锋芒? 蔡大人愣了半响才结巴地回答他:“是,是这样。” “既然如此,也只有这些尸体才是唯一的线索不是吗?” “是,殿下所言极是。” 他们正快步往停尸房走去,只听见后面有人追赶过来,“十四,等我一起。” 众人惊讶回头,只看到方太傅脸上因为醉酒而酡红,抱着他的酒葫芦,由青英扶着才勉强能走过来。 见他如此狼狈,景容煕不禁皱眉责怪一旁的青英。 “怎么让老师来了?不是说了我这里看过后就去府上相商吗?” “你还说他?你安排他送好酒,就以为能把我阻了?” 方太傅就事论事责怪起景容煕不该周全的周全了,过来一把拉过蔡大人,抢着走在了前面。 “蔡大人,就在前面吧?” “是的,太傅大人,前面尽头左转就到了。” 本来来了一个开始较真的十四爷已经让蔡大人捏了一把冷汗了,却不想还来了一个油盐不进,却把王上哄得服服帖帖方太傅,他是更加冷汗直冒了。 方太傅久未见好酒,今天贪杯,喝得实在太多了,脚下怎么踩都感觉不对,口无遮拦地抱怨起蔡大人不干人事,每年从朝廷领那么多银子出来,连条好道都没修。 要知道十四爷就在一旁听着,也不知道方太傅是不是故意这么说,蔡大人脸都被他气绿了,脸色更是红一阵白一阵,别提多难看了。 温润的十四其实也可以拽起来,只要大大动手指,特别他还有一个万金油太傅老师↖(^ω^)↗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1章 第 151 章 第152章 第 152 章 等真的到了停尸房,蔡大人更是心虚不已,不停的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珠。 这时大家也才发现原来那些尸体压根就没有保存完好,根本没什么查看价值,很明显是这段时间有人疏忽值守。 此时景容煕抬头看蔡大人的眼里已经有了责怪之意,后者立刻开口推脱起来,“十四爷,这些尸体仵作都仔细查看过了,没有什么线索,只是这次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宗亲子弟,我们刑部也不敢冒然断案,所以这个案子耽搁了这么久,十四爷您来了,我们也就有了主心骨了。” “蔡大人这话说得,案子耽搁再久,总归死者为大,既然人收在你们这里,就该体面保存好才是,再说王上派十四过来也是行的督察之职,真正办案的还是你们刑部。” 本来蔡大人还想着把这个烫手山芋趁着这个机会顺势交给景容煕,却不想直接让方太傅给拦了下来。 后来方太傅又借着酒劲说了不少大实话,蔡大人自知理亏,后来也只得俯首称臣,把案卷资料什么的都前前后后仔仔细细都说了一遍,又派专人重新开始彻查案件了。 等他们回宫后,青英忍不住开口说: “太傅大人是真心疼殿下,我看他今天也就是过来给您攒劲的,就怕您被老奸巨猾的蔡大人忽悠搪塞了过去。” 老师的恩情,景容煕自然感念于心,所以他更加不能让老师失望。 此刻景容煕顾不上休息,已经挑灯伏案在那堆资料里了。 就像母妃说得那样,这案子虽然看着毫不相干,可是看到名单上的这些人都是宗亲王公无疑,诈看之下好像是江湖义士打击报复官僚兵匪,可是看到如今肆意游走于京城各处的各方势力,他隐隐觉得这事没表面上这么简单。 他正伏案而坐,突然听到宫门的战鼓擂动,过了几秒青英也跑了进来。 “可是城墙上的战鼓?” “听着像是。” “走,我们去看看。” 青英领了命,寸步不离的跟在景容煕身后,可是一路过去却不见宫中禁卫军有集结现象,甚至连宫人都不见一点慌张,他两人正疑惑,只见远远一个宫人挑灯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十四爷,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可是……” 景容煕看着城墙上战鼓擂擂,觉得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谁会闹出这么大动静?“你回去跟母妃说,让她别出来,我去去就来。” “娘娘说了,十四爷适才回宫,见到些异事,难免觉得不解,若是心里有疑惑,不必去叨扰王上,到她的雍华宫即可。” 宫人似乎话里有话,但是眼下情况危急,景容煕顾不上多想,只是点了点头,就带着青英一道上了城墙,想要去看个究竟。 不料他们才走了上去,却发现击鼓的是个身姿艳丽的妃嫔。 父王也在一旁,可是他更像是看热闹,那女子也就是一般姿色,可是举止轻浮,裙摆松散的依偎在父王身边,她笑声跟城墙外集结的各方列队显得格格不入。 “父王,可是出了什么紧急之事?” 景容煕虽然心里猜了几分,知道没什么大事,但是还是对眼前的情景不解。 景文骞看到是他来了,表情有些许尴尬,但见身边的爱妃高兴,他又觉得没什么了。 “哦,没什么,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歇息?快退下吧。” 父王这话问得奇怪?试问听了这样急促的战鼓,谁还能安稳于卧榻? 不过他一路走来,再看百姓们几乎都已经习以为常的熄灯睡下,也就是他和城墙底下这些才新到京城的人才会因此紧张。 想到母妃派来的那个宫人说得话,景容煕没有再多逗留,行礼后就退下了。 “十四爷,宫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位娘娘?”青英的意思是王上的喜好未免波动太大,对比芸贵妃,这轻浮肤浅的女人实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王上放着雍容华贵的芸贵妃在软禁,居然被这样的女人牵着鼻子走,只是他当着十四爷不好直说罢了。 “大概是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 “她现在好像特别得宠,王上似乎就为了让她开心,才导演了这么一出。” 父王的后宫从来都是新人不断,可是母妃治理时宫中从未出现过这样有失体统,有失分寸的女子,而景容煕忧心的还有另外一件更为严重的事,“青英,你试想一下,要是宫中真的出了事,真正的鼓手擂响这面战鼓,底下的这些士兵下次还会像今天这样听令火速集结过来吗?这事想着都让人心惊啊,难道父王一点意识不到这一点?” 直到景容煕到雍华宫时,他的眉头依旧紧锁着,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父王会发生这样大的转变。 可是芸贵妃却觉得没什么,还说人总是会改变的,景文骞一向自诩不凡,只是依旧免不了落了俗套,变得和其他一般男人一样被美色蒙蔽了双眼和心智罢了。 他不再有王上该有的举止和风度,自然也就是时候从这位子上下来了。 母妃说这些话时,好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不相关的事,仿佛和他相伴相知二十余栽的父王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本来他还感叹母妃抱着一腔委屈和愤慨在宫中委屈求全过活半生,如今看来,父王看似身边美人无数,其实这其中却无一人真心待他,看似什么都拥有,其实什么都没得到。 看景容煕眉头紧锁的样子,一定是打算去他父王那里提醒一二,临出门前,芸贵妃忍不住再次提醒他。 “这个时候他要是能听进去什么话,还轮得到你去开口?你大概还没听说吧,刚被重用的徐县令再次被贬回了他原来的位置,也就是递了一封折子,说了不该说的话。” 见景容煕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芸贵妃再次追了几步。 “十四!母妃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你就狠下心思,听母妃一次,行不行?” 景容煕感激母妃对自己还不像对父王那般凉薄,但是他知道他做不到她期望的那样。 于是回身给他行了一个大礼,回城的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不管他的身世如何,重新回到这京城的结局会如何,他都会做到无愧于心。 正如母妃说的那样,她对他有些养育之恩,那父王也一样有父子之情,他不能眼睁睁就这么看他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没了。 景容煕没有像莽撞的直接到父王那里提点什么,而是找让青英把这位妃子的底细查了一番,知道她是庆王叔安排送到父王面前的,也就知道了缘由。 更让他意外的是青英还在庆王府打听到另外一件奇怪的事。 王府每到入夜所有的下人家丁都会撤出府外,改在近旁服侍,而且每到半夜三更会有一辆马车从里面出来,到快天亮前那马车会再回来,谁也不知道那马车里有什么。 这天他和青英正悄悄跟着,只见那马车真的如期出来,而且一直到了宫门口,只见从里面闪出一个黑影来,他速度极快,连青英都没追得上,就直接翻进了宫墙。 没等青英追过去,那黑影又很快回了马车,这次哪儿也没去,直接回了庆王府。 他们手里也没有什么证据,只得先回宫,查看宫里是否有什么折损,却不想是之前失踪的淑娘娘被扔了回来。 但是越接近真相,他越来越不明白了。因着太顺利了,如果这么简单,这么轻易,为什么之前没有一个人查到蛛丝马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是他们没注意到的。 大家都感叹王上身边的女人对他没一个真心,可是所有人又都抢着要当王上,真是世界未解之谜。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2章 第 15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