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反派指南[穿书]》 第1章 社畜女穿书成恶毒女二后 ——“哗。” 冰可乐混着气泡迎面而来,工作服瞬间被浸透,贴着皮肤,客人的骂声还在耳边回响。 吴忧用力挤出一个微笑,“您需要什么?” “我说了我儿子喝不了可乐!” “亲,这是套餐里自带的,您事先并没有告诉我们不喝可乐。” “我不管!给我退钱!” 她接过员工递来的纸巾,把脸擦干净,深吸一口气,“想吃霸王餐就去要饭!现在是法治社会!我问了你的意见!是你在那跟你儿子逼逼赖赖!你不是个好东西,你儿子以后也不会是个好东西!我告诉你!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伺候上帝的!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没听说过啊!” 吴忧摘下围裙甩到一边,老板急急忙忙赶来,那个女客户被骂懵了,刚反应过来,她嚷嚷着今天不给她一个说法就不许走,她转身面对老板,“一周工资给我!” “试用期没有工资,你这样对待客人,我还怎么做生意!” 她冷笑道,“根据劳动合同法第二十条规定,劳动者在试用期的工资不得低于本单位相同岗位最低档工资或者劳动合同约定工资的百分之八十,并不得低于用人单位所在地的最低工资标准!你信不信我去告你?” 老板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好拿出手机转账给她,她看了一眼,收下把他删掉,“你也是个神经病,你的店明天就倒闭!” 她大步往外走着,这些天早起贪黑还要忍受这个老板的各种语言暗示,真是受够了,推开门,午后阳光把泊油路晒得发软,她对着太阳也骂了一句,随即抬起胳膊遮挡阳光。 吴忧吴忧,福利院院长给她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希望她以后无忧无虑无烦恼,但她只做到了另外三无——没钱没爱没精力。 每天累得像条狗似的给人打工,生活一眼望不到头,这个世界让她活又让她死,真是奇葩,这个世界也是神经病,蹬着共享自行车顶着大太阳回了出租屋,老小区的房子没有电梯,要一口气爬五层楼梯,每次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气喘吁吁的爬回家时,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地球还不爆炸吗? 房间逼仄得刚放下衣柜就剩窄窄过道,墙皮有些泛黄,空调是老式的,开起来嗡嗡响像个小马达,床靠着窗,早上能被阳光晃醒,只是一到梅雨季,墙角就会洇出霉斑,晾在阳台的衣服三天都干不了,空气里总飘着点潮乎乎的味道。 她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感觉大富大贵只剩下大负鬼这三个字了。 手机在兜里嗡嗡地响着,拿出来一看,是她的好友郑午,接听放在耳边,沉默几秒,那边传来一阵意料之中的动静,“你又跑路了?” “客人没事找事,用冰可乐给我洗了把脸。” 她懒洋洋的回着,长叹一口气。 “哦,好吧,我大概要被劝退了,因为我试用期不会过,没业绩。” 她回,“生活拳拳出击,我根本接不住啊。” 不过生活还要继续,像她这种性格的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每天怀揣着暴富的梦想去给人当牛做马,实际买了彩票都不会看,还白白浪费十块钱。 下午日头晃眼,短袖贴在后背,路过便利店时,冷风吹出的凉意让人忍不住多站两秒。 吴忧看着招聘软件里的工作一个一个筛选约面试,跑来跑去,被晒得晕晕乎乎的,防止中暑随便进了家小超市,买了根老冰棍,剥开包装边走边吃。 刚迈入人行道,刺耳的刹车声突然炸响,低头看手机的人掀起眼皮就看见直奔而来的汽车,突然被顶得险些飞起,手里的冰棍儿和手机统统甩了出去,身体像是要散架似的,眼前发黑之际,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那些珍藏的狗血小说和没吃完的冰棍儿怎么办! 醒来时浑身发沉,耳边是规律的滴滴声,手一动就扯到了胳膊上的输液管,针口处传来细微的刺痛,又老老实实的躺了回去。 摸了摸身体,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被撞成那样都没死,莫非是个奇人? “明湄啊!”周婉音看到她醒来急忙从沙发里起来,花宗望也跟着她来到床边。 吴忧一愣,映入眼帘的是两个气质非凡的中年人,穿金戴银的,那一看就是有钱人,眸子猛然亮起,难不成被有钱人撞了,这下可赚大发了,坐起来,“你们一定得赔我钱啊叔叔阿姨,我就是个穷孩子。” 周婉音迟疑,“这…这孩子?撞傻了?都说了不要你去玩赛车吧!非不听!幸好没伤到骨头!” 赛车? 医生匆匆赶来,给她做了个检查,又拍了个头颅CT,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给出的诊断是失忆了。 周婉音被吓得险些晕倒,花宗望赶紧扶住她,她从待客厅一路快走,推开单人病房的门,看向四处张望的女孩身上,捧住她的脸,“明湄,你记不记得我是谁?” “撞我的?”她试探着说。 “我是妈妈啊!” 吴忧被吓得一愣,“我是个孤儿。” “你这孩子!花明湄,你等着,我这就把你的零花钱断掉!你以后不许出去耍了!” 花明湄?她怎么听着那么熟悉,仔细回想着,猛然顿悟。 昨夜那本狗血小说的恶毒女二! 女主花清涟爹不疼妈早逝,后妈周婉音和同父异母的妹妹花明湄对她百般刁难,男主傅锦琛是商界新贵,花清涟陪他白手起家,为护她周全,导致花家家破人亡。 靠!她成有钱人了? 没有沮丧,全是高兴。 她跳下床一把抱住周婉音,“妈!” 花宗望从外面走来,她赶紧走过去,“爸!” 夫妻俩看着异常的女儿一头雾水,周婉音赶紧拽来医生,指着她,“我女儿…还有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坐在床边光是想想就笑得合不拢嘴,伸手拍了一巴掌脸,疼的,真的,她暴富了!也是让她小人得志上了。 反正在那个破世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倒不如换个新环境,只不过书里的情节是什么来着,想到这里她冷下脸,认真的回想着,她这人看过一遍就忘得干干净净,只记得这些,坏了,她不能死啊,这荣华富贵还没来得及享受,活不到结局就会被当成工具人,她依稀记得花明湄是不是喜欢傅锦琛来着,几次三番的针对花清涟,结果傅锦琛对她忠贞不二,倒是她,落了个恶女的名声。 好消息,穿书过上了大富大贵的好日子。 坏消息,记性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一个社畜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怎么能说没就没,说不定她能缓和一下家庭关系呢,到最后也不至于落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周婉音看她一会笑一会不笑,“医生!我女儿是不是精神分裂了?她刚才还说自己是孤儿呢!你快看看啊!” “爸妈!我是谁?” “花明湄啊。”周婉音疑惑不解。 “我的身份是什么?” “花家二小姐。”花宗望回。 “咱们家是不是很有钱?” “还行吧。”花宗望谦虚着。 “爸,别端着,告诉我。”她把手放在耳边。 “有个集团。” “然后呢?” “养你一辈子不成问题。” 谁说这花明湄的生活没事可做只顾着刁难女主了? 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她拍着手庆幸自己的穿书,无非是一个搞笑女社畜被逼疯后的终极梦想被实现了。 也许是老天突然长了眼睛,也许是她走狗屎运了。 看着一屋子人的目光,默默收了收神情,揉了揉鼻子,微笑着跟他们说出院养病。 坐在车里看见宅子时震惊了。 铁艺大门推开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往里是两排修剪整齐的草坪绿植,修剪得齐整如绒,每隔三步便立着一盏复古铜灯,灯罩上缠绕的铁艺藤蔓垂着小巧的玻璃珠,风过时会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混着远处喷泉的流水声,成了庄园最轻的背景音。 站在地上四层地下两层的主楼面前,目瞪口呆,被周婉音挽着胳膊拉进去,她这才反应过来。 周婉音并不像小说里那样恶毒啊,怎么会刁难花清涟,怀疑着往里走,看到穿着白裙的女孩,一双杏眼灵动,长发如绸缎般丝滑,微微蹙着眉头,走到他们面前。 “对不起,爸爸阿姨,是我没看住明湄,我不让她去,可是她执意如此,我没拦住…” 女孩怯软的声音勾得她魂都飞了,连忙摆手,“没事儿,不怪你。” 这俩姐妹的关系一向不好,看到花明湄这样说,家里人都震惊了一下,嚣张跋扈的二小姐何时这般好说话了。 周婉音看向花清涟,“抱歉啊清涟,妹妹她失忆了。” 花清涟一愣,看向花明湄,两人对视,她冲她笑着,突然间,她哽咽着开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说着她就跑出去了。 花明湄:???? 这是什么操作? 她不是不怪她了吗? 怎么还哭了? 忘了这剧情是什么了。 死脑子,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回到房间时,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有钱的事实,但看到富丽堂皇的房间和塞得满满当当的衣帽间时,还是没忍住瞪大了眼睛。 往柔软的床垫上一躺,长叹一口气,嘴角噙着笑意。 算了,这富贵日子,能苟一天是一天吧。 今天是男主生日~~大表哥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社畜女穿书成恶毒女二后 第2章 我们没见过面吧? 明途国际高中。 花明湄坐在座位上,根据家里佣人的说法推理花家。 花宗望和前妻楚遥是商业联姻,没爱但家族需要,可那时候花宗望有私定终身的女朋友,也就是周婉音,那楚遥是怎么怀的孕?难不成花宗望是个渣男,脚踏两条船,不对啊,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有段情天恨海的经历,那花清涟是怎么来的,反正她是周婉音生的,这是错不了的。 “啪——”桌前突然出现个少年,额发在眉眼之间,五官周正,只是有股草莽气,穿着藏青色的制服,这气质应该就是傅锦琛了吧。 “花明湄,你又欺负清涟了?” 她一愣,“什么时候的事儿?” 也没人通知她啊。 “昨天你故意在你爸妈面前装可怜,搞得你爸说了她一顿。” 花明湄一头雾水,“说啥了?” 傅锦琛蹙眉,“你还装?就算你绞尽脑汁,我也不会喜欢你!” 花清涟突然出现拉住了少年,楚楚可怜地开口,“阿琛,你别生气,我没事的。” 她摸着脑袋,“我也没让你喜欢我啊。”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欺负清涟一个小姑娘无依无靠算什么?” 周围异样的目光朝她涌来,花明湄猛地站起来,傅锦琛还在瞪着她,思索着他以后也算有钱有势,还是别惹了,省得以后落着惨死的结局,既然他们有主角光环,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绕开他俩往别处走,被傅锦琛挡住。 “大哥,大姐,你们饶了我吧。” 花明湄突然说这话让在场的人一愣,平日里她嚣张无比,为了让傅锦琛多看她一眼,什么办法没用过,突然说这话,也是他没想到的,注意到周围的目光,放下狠话,“欲擒故纵对我没用!” 他冷哼一声,在众目睽睽下拉着花清涟离开。 花明湄眨着眼,看他们消失在后门拐角,扭头看向身后睡眼惺忪的少年,他被吵醒了,校霸陈知州在学校里几乎是横着走的存在,背靠陈家,对花清涟爱而不得,众人的心脏悬到嗓子眼,她也顺着视线扭头,被黑脸的少年吓了一跳,“大哥,你又咋了?” “你欺负花清涟了?” “我没有!”她真是百口莫辩。 陈知州拧眉,“你再敢欺负她试试。” 这群人怎么跟听不懂人话似的。 花明湄回到座位上坐下,郁闷地掏了掏桌洞,结果掏出来一堆化妆品,目瞪口呆地弯腰低头,看向寥寥无几的几本书,打开新得跟刚发下来的书似的,花明湄这是仗着自己有钱,一点有用的知识都不学啊,不过幸好,谁让她在现实世界中就是个天生牛马命呢,学生时代发奋图强读书,以为考个好大学就能过上好日子,结果遍地金子,她只能去给人打工,既然重活一次,还是把知识学进脑子里再说吧。 大家对认真读书的花明湄诧异不已,她素日里仗着家世横行霸道,目中无人,今天居然认真读起书来了,难道又要学花清涟? 一天的课程下来,比打工轻松多了,放学还有专车接送,坐在靠窗位置,盘算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想要躺平可没那么简单,至少得先解决掉花清涟的那些追求者,否则她一哭,所有人都恨不得杀了她。 冷漠的亲爸,恶毒的后妈,找事的妹妹和破碎的她,这就是小说女主的配置吗。 回到家以后,她窝在卧室露台的秋千椅里,想要躺平就得学会抱大腿,花家支离破碎的结局也得改一改,毕竟她觉得这对夫妻是真对她好,也算弥补了她没父母的遗憾吧,突然想起陈知州,总觉得这个名字过于熟悉,像是在哪听过。 陈崧年! 这本狗血文的反派boss,也是中后期傅锦琛的商业对手兼情敌,商界闻风丧胆的大佬,他一生气,京城都要抖三抖。 那陈知州应该就是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了吧。 他对花清涟又争又抢,给他俩的爱情路造成了很大的挫折。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果断打开手机搜索了陈崧年的名字,弹出一条百度百科,陈崧年,男24岁,陈氏集团CEO等等,接下来就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学习经历和工作经历。 陈崧年这粗大腿她抱定了! 晚饭时,花明湄无精打采地扒着碗里的米饭,周婉音见此情形问了一嘴,“明湄,怎么了?” “爸妈,你们知道陈崧年这个人吗?” 花宗望愣怔,“好端端的问起他干什么?” 花明湄抿唇,“我有事找他。” 两人不解,但花宗望还是给了花明湄联系方式,不过让她不要乱搞,搅黄了两家的大事。 她觉得贸然添加陈崧年的好友不大好,提着礼品来到陈公馆,为了秘密行事一个人来的,站在门口徘徊。 “花二小姐,您怎么来了?” “你是?” “我是这里的管家,你可以叫我王叔。” 安保把大门打开,花明湄走到他身边,被一路带到了大厅内,沙发中央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她顿住,让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书中对这个大反派的描写——男人身高188,梳得一丝不苟的油亮背头,发胶将发丝牢牢固定,露出饱满的额头与清晰的鬓角线条,与挺括西装的肩线形成利落呼应,下颌线绷得紧实,唇线分明,眼神锐利如刃,自带不容置疑的气场。 现在一看,果真不假,不愧是高光人物,就是帅。 陈崧年目光冷硬,暗中审视着面前的女孩,没有开口的意思,花明湄拘谨地攥着手,看向一旁的管家,“你可不可以让他们走?” 他只是一个眼神,那些人便纷纷退下,花明湄越过大理石茶几,坐在他身边,“我有件事,想跟您聊聊。” “花小姐真是自来熟。” 花明湄赶紧站起来,清嗓,“陈先生。” 陈崧年掀起眼皮看着故弄玄虚的少女,“其实——我喜欢你!”如此直白的话语让男人眼睫一颤,她认真地盯着他,“很喜欢很喜欢。” “我们没见过面吧?” “我对你的照片一见钟情!” 花明湄说瞎话不打草稿,眼神坚定地要入党,直直地与男人对视,他站起来,“我对小孩没兴趣。” 她赶紧抓住陈崧年的手臂,男人眉头皱出痕迹,冷冷道,“松开我。” “你有洁癖?” “你知道还挑战我的底线?” 小说男主还是反派必备人设,除了女主谁也碰不得的洁癖,她在心中冷笑几声,又扬起笑脸,提起茶几上的牛奶,“我给你带了礼品。” “我乳糖不耐受。” “没关系的呀,酸奶。” “花小姐这身价来看我提箱酸奶,我看起来上年纪了还是你家要破产了?”陈崧年嘴毒不饶人,花明湄放下酸奶,从挎包里找出手机,“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不可以。” “给我嘛,你那么帅,喜欢你的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反正都要有人骚扰你的嘛!哥哥!” 她还是第一次说这腻死人的话,随着陈崧年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她也有点心虚,悻悻摸了摸鼻尖,忽闪着目光,尬笑着,“不给就不给呗,这酸奶你留着喝,打扰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陈崧年的视线定在女孩身上,流露出些许不解,看她蹦跶着离开,这与嚣张跋扈的传闻并不相符,甚至冒傻气,看向桌上的那枚酸奶,犹豫几秒拆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粉色爱心便利贴,字迹清秀工整。 ——陈崧年哥哥,做好被我追的心理准备。 他冷下脸,把管家叫来将那些酸奶丢掉,大晚上的提着箱酸奶跑到别人家就是一顿表白,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花明湄回想起刚刚的情景,陈崧年现在一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少女,懊恼的捂住脸,靠在出租车后排,看向京城街景,这小说里的京城还真是富贵迷人眼啊,很快就将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 回到家,发现花清涟在和花宗望争吵,她猫在暗处听着,大抵是花宗望不愿意她去拉小提琴兼职,抱臂靠着墙壁,真是好日子过多了,让她去当几天社畜就知道现在的生活有多滋润,她之前哪有拉小提琴的命,不被老板当成拉磨的驴都算好的了。 她还是别掺和这事了,省得傅锦琛又没事找事,刚打算进去,迎面撞上花清涟,她冲她哭喊着,“是你告诉爸爸的吧!现在我被骂了,你开心了吧!” 这也能赖她? 花明湄一脸震惊的看着她跑向花园,大步往里头走,“爸,我可不知道她在哪兼职,我就那么像怨种吗?” “你去哪了?”花宗望面色凝重地看她,她扬起笑脸,“出去散散步,肯定没惹事,消消气嘛,我先上楼啦!明天还要上学呢。” “去吧。” 花明湄回到房间之后往床上一躺,其实她这个恶毒女配应该算幸运的,至少父母疼爱,还有钱,至于没事找事的那些人,做什么与她无关。 苍天大老爷! 真的只想躺平! 为什么总能遇见一些奇葩! 第3章 追我没做好心理准备? 现在进行到哪章了? 算了算了! 奢牌店vic我来了! 花明湄往沙发里一坐,看着面前的模特试衣,强压着上扬的嘴角,好日子还真让她过上了,以前哪有钱消遣,作恶多端没朋友算什么,之前做的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能享一天的福就算一天,她超有钱。 保镖跟在后面,她戴着墨镜,十分招摇,突然瞥见一抹身影,她记得陈崧年是中后期才出现的,那他出现太早,是不是就意味着剧情也被推动了,想到这里止步,现在他还不认识花清涟吧,硬着头皮上吧! “崧年哥哥!” 她踩着高跟鞋小跑到面前,摘下墨镜忸怩作态地眨着眼睫,跟在他身边的是商场负责人,正在工作。 陈崧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装模作样,绕开她就要走,被花明湄挡住,“哥哥,你晚上陪我吃饭,好不好?” “我很闲?”他拒绝得干脆,花明湄咬牙微笑着,点头,等着,装什么,这顿饭吃定了,不吃饭怎么攻略,不攻略怎么躺平,花家怎么安然无恙。 夜色渐渐降临,陈崧年站在商场门口,司机给他打电话说车胎被扎坏了,他拧眉,面前突然多了一辆黑车,车窗缓缓降下,她趴在窗边,将墨镜推至额头。 “哥哥~”她拉长尾音眨着眼对他说。 陈崧年已经料到是谁做的了,这糟心孩子,把手机收起来,站在她面前,“花明湄。” 她点头,“是的哥哥。” “如果你再给我的生活造成困扰,我会跟你爸说清楚,让他把你的银行卡收走。” 她捂嘴,夸张地啊了声,“我对你的生活造成困扰了啊?那怎么办呢,哥哥,你现在要不上车的话,就会有记者给不近女色的陈总写篇花边新闻呢。” 陈崧年看她笑着比心的手,脸上拢了薄薄一层怒气,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拉开车门,两人一同坐在车子后排,她把手伸到他面前,“你看,哥哥,这钻戒,好不好看?” “和你一样丑。” 花明湄只听自己想听的,选择性耳聋,往旁边一靠,漫无目的地翻着手机,扯着笑和人聊天,她就说嘛,既然是无恶不作的女配肯定会有小团体。 “你去哪?”陈崧年问。 “吃饭。” “我不吃。” 花明湄撑着胳膊往旁边凑了凑,扬起笑脸,“哥哥,我跟你说个秘密吧,你想不想听?” “不想。” “哦,那我不说了。” 她又往后排一靠,陈崧年扭头,“今后你再敢骚扰我,我让你一家老小流落街头。” 花明湄捂嘴,“这就是大佬吗?厉害。”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就到了餐厅,她心情颇好的背着手,步子突然一顿,看到在拉小提琴的少女,转身挡住陈崧年,如果今天进去就会被花清涟当作故意为之,不行,她可不能这样。 他诧异,“你不是要吃饭?” “我不想吃这家,换家吧。” “我不想走了。” 花明湄双手合十,“哥哥,我求你了。” 陈崧年瞥了眼身边的迎宾侍者,也没脸在这继续吃了,出了餐厅以后猛地松口气,还好。 陈崧年问,“因为花清涟你不想在那吃?” 花明湄身子一僵,他还是看见了花清涟吗,然后一见钟情,坏了,坏了,这还玩鸡毛,为什么她进的小说那么抠,金手指没有,系统没有,什么都没有,只留她一个人苟活。 “你认识我姐姐?”她反问。 陈崧年嗯声,“陈花两家本就有婚约在身。” 花明湄心如死灰的冷笑一声,那必定是他和花清涟的,她要不等死吧,真的,女主光环全堆在女主身上,留给她的高光全是欺负人的恶毒形象,十条命也不够和花清涟玩的,况且她还记性不好,昨天吃了啥都不记得了,更别提书里的内容了。 “哥哥再见。” 刚刚还在活蹦乱跳的女孩一下子蔫了,陈崧年微微蹙眉,她一个人穿着高跟鞋走,司机留给了陈崧年,努力回想着花家奇葩狗血家族的小说轨迹,还是难改家破人亡的命运吗,好衰,走到哪都倒霉透顶。 这就是社畜的命吗! “你是因为婚约才不高兴的?”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沉稳的男声,花明湄转过身,面对着他,耷拉着眼皮,“反正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喜欢我,那我还骚扰你干什么?” 陈崧年冷着脸,“你想骚扰我就骚扰我,不想骚扰我就不骚扰我,把我当什么了?” “这就是舔狗的主动权,知道吗?我舔你的时候你是皇帝,我不稀罕舔你的时候你就给我滚蛋。” 她转身,长睫垂下遮盖眼里的感伤,还真有点想郑午那家伙了,要是有她在,这些人都算得了什么,可怜她一个人在现实中过苦日子,还要忍受好朋友离世的痛苦。 “花明湄,你真是活腻歪了。” 她埋着头不看他,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一边想着名贵的化妆品防不防水,一边又忍不住突如其来的情绪,陈崧年望着她,不知为何,心情复杂,“你哭什么?” “为什么我活着就那么难?我就只想躺平而已,我光是坐在那里就有人找事,好不容易找着个大腿打算抱抱,你呢,联系方式不给,见不着面,一见我就怼我,谁说我喜欢你了?我很讨厌你!” 陈崧年眉峰微微下压,眼底闪过一丝烦躁,这女孩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脑子抽了,光天化日之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样她了,“不许哭了。” “那你走不就行了吗?”花明湄哽咽着跟他说,绕过他,陈崧年深吸口气,拉住她的手腕,“所以呢,因为追不到我哭?你不就是要联系方式?我给你。” “我不想要了,反正死路一条。” “有人要杀你?” “我失忆了,你就把我当作脑子有病。” 她抱臂,往前走。 陈崧年把她拉回去,“那你要怎么办?要什么又不说,哭又哭不停,追不到我的人多了,我也没见她们哭。” 花明湄仰脸,“你在乎我哭不哭干什么?” “谁在乎你了?” “既然不在乎我就不要管我哭不哭!” 死路一条,那就摆烂吧。 “你不是要我的联系方式?给你手机号。”他递出名片,花明湄犹豫着,她太了解自己什么德行了,嘴上说着毁灭地球的话,明天依旧会像头拉磨的驴一样,接过去,又出现个手帕,她吸了口气,挪了挪步子,“我才不要,我要回家了。” 她在路边截停一辆出租车,车子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花家司机开车过来,陈崧年叹气上车,目光落在座位上的发夹,捡起来。 花明湄回家后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推开,她刚卸完妆,坐在床边地毯伤感,看到气势汹汹的女孩跑过来。 “你是故意把陈崧年带到我打工的餐厅的,想让我出丑,是吗?你别再欺负我了!” 她愣神,“啊?” 她又说完就跑,花明湄本来就委屈,这破剧情还有完没完了!从今以后再也不喜欢狗血文了!捂着脸嚎啕大哭一场,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眼睛肿热,半张脸陷进枕头里,想起昨夜的事就一阵心烦。 从包里拿出陈崧年交给她的名片,拨号打了过去,办公室内的座机响了七八秒,男人接听,指尖捏着座机磨砂听筒,指节轻轻抵着耳廓,另一只手无意识摩挲着机身边缘,低沉的嗓音随着电话线另一端的回应,微微压得更沉。 “我昨天不该对你发脾气。” “嗯,然后?” “没了。” “不追我了?” 花明湄那边安静下来,随着时间沉寂,他的眉头就皱得更紧,她突然开口,“我是个放弃型人格,你总打压我,我就想打退堂鼓。” “你追我,没做好心理准备?” “做了…但做少了。” 她做事全凭临时起意或死到临头,半途而废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陈崧年不知该如何是好,暗叹后开口,“既然要追我就好好的追。” “我试试吧…要是太难…我就不追了。” 陈崧年没服过谁,花明湄算一个。 电话被她挂断,坐在办公室里的男人困惑。 十八岁少女都是这样? 花明湄躺在床上,突然好奇以前做过什么事才落了个这样的名声,下楼吃饭时跟家里的佣人打听了一下。 成人礼因为傅锦琛和花清涟在一起而掀翻了生日蛋糕,为了他要死要活,还打过花清涟,这一系列的作死行为难怪会惨死。 不行,既然现在她是花明湄,那她就得好好改变一下结局,推开音乐室的门,花清涟在练琴,听到声音,看见端着甜点站在门口的花明湄,放下小提琴,没什么好脸色,走到她面前。 “姐姐,以前的事我做错了,我给你道歉,你发现我不喜欢傅锦琛,以后我不会跟你争什么了,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我做你俩爱情的保安,咱们能不能和平共处?” “你又耍什么花招?” “我真没别的意思,我们是一家人,对吧。” 她突然下跪,吓得花明湄也赶紧放下托盘跪下。 “姐,我求你了,别搞我了,下跪没什么,我也能给你跪,你饶了我吧。” “你别欺负我了,行不行?你以前不就希望我给你跪下吗?现在你如愿了,可以走了吗?那东西下毒了吧?” 花明湄双手合上,“天地老爷,我给家人下毒干什么,我只想跟你和平共处。” 周婉音站在门口,看着对跪的两个女孩,一时没反应过来,花明湄回头看见她,“妈,我真没欺负姐姐。” “你们俩干什么呢?赶紧起来。”她走过去,拉花清涟被甩开,花明湄起身,看着花清涟哭得梨花带雨,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跑出去。 周婉音往她腰上打了一下,“你又怎么着姐姐了?” “妈!我好心好意给她送吃的!” 她的目光落在甜点上,花明湄拿起吃了一口,“她非说我给她下毒!” 周婉音叹气,“你理解一下她吧,她妈妈在她出生以后就抛弃她出国了,但她一直觉得是我赶走了楚遥,对我们有怨恨也是人之常情。” 这算哪门子人之常情! 屎盆子扣嘴巴上——百口难辩! 大表哥一抿嘴给自己毒死了。宝子你继续。以后不让你心碎八瓣算我对不起湄湄![摸头][摸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追我没做好心理准备? 第4章 想让我追一点诚意都没有 星期天,花明湄昨个想起来被人冤枉就一股子气。 今天天气不错,她赖了会床就下楼找东西吃,这神仙日子除了多点奇葩之外真的没得挑,去往餐厅时途经待客厅,瞥见熟悉的身影,倒退着步子回去。 陈崧年坐在沙发里,肩线被黑西装衬得冷硬如刀锋,眉骨压着层沉郁的阴影,可开口时唇角却扯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察觉到某人的视线掀起眼皮,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到他眼底的凉意被戏谑取代,慌乱移开目光,他不会报复她吧。 毕竟外界都传陈崧年睚眦必报,这个阴暗小气记仇的野心家,就是个活生生的伪君子。 “明湄,来给陈先生打个招呼。”花宗望将她的思绪打断,两人是生意伙伴,世家关联,也算是忘年交,时不时会在外头聚在一起喝茶聊事。 “陈先生。”花明湄毕恭毕敬的弯腰低头。 陈崧年挑眉,“花小姐很好奇我啊?” 不等她开口,花宗望就接话,“小女之前做了什么错事,还请你谅解。” 他微笑,“没事,小孩子不懂事都能理解。” 花明湄找机会溜进厨房,看到泡茶的花清涟,试探性走到她身边,“姐姐。” 花清涟撩起眼皮,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手里的动作,“别叫我姐姐,我在花家就是个佣人。” “我帮你送吧,你不是还要练琴?” 花清涟转身,勾唇,将托盘递出去,花明湄笑着伸出手,下一秒,托盘还没到手里,就直直朝地上摔去,发出刺耳的声音,她连忙蹲下身子去捡碎片,这狗血剧情,吓得花明湄不敢犹豫就跪在地下去捡。 “姐姐,你别弄了,你弄伤了又要怪我。” “你不就是想去陈先生面前露脸?我不给你机会,你就推我吗?”花清涟哽咽着,手腕被花明湄握住,却忘了这一渣子还掺着滚烫的水,只顾着她,一个不留神就弄伤自己,倒吸口气,突然被人拉起来,她回头,和陈崧年对视。 “明湄啊,不是都说了要和姐姐好好相处吗?”花宗望将花清涟扶起来,她怔怔的,任由手上的伤口往外渗着血,此时竟顾不上疼痛,听到回房间去,推开陈崧年大步往房间走。 恶女到底是谁? 她皱着眉头,把房门重重的摔起,这花明湄的名声烂到出了事就一定是她的锅了,这还怎么玩? 听到敲门声,吼了句滚,下一秒房门推开,枕头甩了过去,直直砸在男人身前,他扭头看向身后的佣人,接过医药箱,把房门关起来,走到床边,花明湄抬头看见陈崧年,没说什么。 他一把拉过她的手,索性伤口不深,也没有瓷器渣子,碘伏棉签在伤口边缘慢慢打转,她疼得皱眉往后缩,手腕被他扼住,动弹不得。 他沉声说道,“平日里那么厉害,怎么失个忆就变成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 “我只是想改邪归正,维护家庭和睦关系。” 陈崧年轻嗤,将棉签丢进垃圾桶,“花小姐要是能改掉这娇纵的性子,那京城的太阳得从西边出来。” 她仰脸,“那又怎样?我又没任性到你身上!” 他弯腰,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花明湄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这家伙虽然脸臭,但也是真的帅,直勾勾的盯着他。 “周五对我耍脾气的事忘了?” 她心虚说,“我…我那是失忆后遗症。” 陈崧年玩味的打量着她,“追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你给我座机电话!” 他掏出手机,花明湄擦了擦眼泪,看向手上的创可贴,拧着眉抬脸,屏幕里出现他的私人联系方式,她接过,输入自己的电话号码,弹出了一个用户主页,他当着她的面点击添加好友。 “这还差不多,想让我追一点诚意都没有。” “倒反天罡。” 他使坏的往下压着她的脑袋揉了揉,听着她的埋怨往外走,“待会让人给你送吃的。” 回到大厅时,花宗望已经让人重新泡了壶茶,他往沙发里一靠,翘起二郎腿,他笑着说,“我们家女儿被惯坏了,让你见笑。” “没事。” 花宗望临时接了个工作电话,陈崧年打算给花明湄送吃的,听到佣人议论傅锦琛,他调查过花清涟,那姑娘跟一个贫困生你侬我侬,而花明湄竟然也喜欢那个穷小子,将托盘往桌上一放,让佣人给她送上去,然后离开了花家。 坐在车子后排,看着手机屏幕里弹出的消息,她在自说自话,陈崧年没心情听这些,关上手机没有理会。 接下来的几天里,花明湄每天都在报备日常,大事小事闲话八卦统统毫不吝啬的跟他分享,可爱表情包也是层出不穷,陈崧年大多只会一个嗯,然后? 又是个周末,陈氏集团楼下,根据她看狗血文的经验来看,前台应该会对她冷嘲热讽一番,不对,这是女主的戏码,她现在是任性的大小姐人设,抱臂往里走,扭头看向前台,“给我刷卡。” “您是?我们这没预约是不能进的。” “我是谁都不知道?你没听过花家啊?” 前台反应过来,“陈总今天不在公司。” “那他去哪了?” 算了,还是先去玩吧,毕竟是个周末,看到班级群里有人约着去餐厅,点开地址一看,瞪大眼睛,这不是花清涟兼职的地方吗,这下完了,可一定得维持住她那易碎还过盛的自尊心,火急火燎地赶到餐厅,看到花清涟,大步流星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琴声戛然而止。 “我班的人来这里吃饭,赶紧走。” “我凭自己的努力赚钱,怎么?嫌我给你丢人了?” 傅锦琛突然冲出来挡在她面前,他穿着侍者服饰,看样子是两人在一起打工,“你又欺负清涟!” 这动静没人管吗,她跟他们说不通,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让他们去个别的地方,今晚她请客,奈何他们执意来此吃饭,转身看向经理,拉过他,从钱包里拿出两千块钱,塞给他,“你今天给他俩放个假,把工资给他们。” “好的小姐。” 她走进包厢里歇着,顿时松口气,她应该算是阻止了一桩大事,依稀记得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班里的人对她阴阳怪气,搞得花清涟丢了工作还被车撞了,平息下来心情。 这祖宗可千万不要丢了工作,要不然就会把车祸的事怪在她的头上,十指交叉紧握,在心里默默祈祷平安无事。 听到推门声,她睁开眼,看到进门的人,陈知州怎么也来了,他不是一向看不惯她吗,目光定在坐在身侧的少年,与他对视,“看我干嘛?” “我突然觉得你长得有点姿色。” 花明湄冷笑声,“搞笑,我这是很有姿色好吗?” 小说里女二虽恶毒却实在美丽,美艳动人,胸大细腰长腿,有钱有势,就像是被男主下了降头似的,最后落个凄惨的结局。 她开了瓶红酒,也是头一次喝这样的,一个不留神,人醉了,陈知州把花明湄拉起来,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步子虚浮,依靠在他怀中,踩着高跟鞋出了餐厅门。 天黑下来后,路边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了,橘黄色的光铺在人行道上,照得脚下的路清清楚楚,微风拂面而来。 “花明湄,老…” 她竖起手指放在唇边,“不要自称老子,很油腻。” 陈知州被她噎住话,停下脚,她还醉醺醺的贴在她怀里,“我看到了,你帮花清涟和傅锦琛解围,我以为你就是恶毒女呢。” “身不由己。” 他垂眸,“你别喜欢傅锦琛了,喜欢我吧。” 花明湄感觉不可思议,仰起脸,“什么?” 按照剧情发展,陈知州应该喜欢花清涟才对。 少年搂过她的腰身,微垂着眼,额前碎发遮住眼底几分漫不经心的痞气,女孩脸颊泛着醉酒后的潮红,睫毛湿漉漉地眨着,嘴角还沾着点未擦干净的酒渍,他伸手擦掉,花明湄低头去躲,陈知州捧住她的脸,耳尖泛红,“你不喜欢也得喜欢。” “陈知州。”不远处传来一道男声,他看过去,停在路边的车子,车窗半降,男人一双丹凤眼阴森森的,他松开花明湄,她回头,亮起眸子,“哥哥。” 陈崧年看她,打开门下车,他垂着眼,长睫在眼睑投下一片冷暗的阴影,周身裹挟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面前的女孩醉得傻笑着,扑进他怀中,他望向陈知州,“你要是敢和花明湄早恋试试。” “不是…”他语无伦次的看着花明湄明目张胆的就往有洁癖的哥怀里钻。 “哥哥,我今天去找你,你没在公司。” 陈崧年把她塞进车子后排,他刚想拉开副驾,被他喝止,“自己打车去。” “啊?” 话落关门声响起,车子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坐在车子后排,摸索着腕间表盘,扭脸看身旁的人,她肌肤胜雪,在路灯光线映衬下仿佛凝着一层细腻的柔光,卷发如绸缎般丝滑,露出的手臂线条纤细又匀称,身姿窈窕,一袭修身裸粉色连衣裙将腰肢衬得盈盈一握,长腿伸出踩在他的皮鞋上,靠在窗边的人忽然趴在他怀里。 “哥哥。” “陈知州跟你说什么了?” “哥哥。” “说。” “哥哥,他喜欢我,你喜欢我吗?” 夜色漫过车窗,将车内衬得昏暗。 花明湄呼吸间的酒气混着清甜气息缠在鼻尖,他垂眸打量,长睫掩去眼底翻涌的阴郁,女孩无意识蹭他的动作,只让他下颌线绷得更紧,周身气压低到极致,想起搭在她腰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力度,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布料。 深色的**挡板顺着轨道缓缓升起,隔绝了前排驾驶座的微弱光线,外界也几乎听不到后排的声音。 “你不是说在追我?为什么允许别的男人抱你?” 她抿嘴,“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他拧眉,“今天是傅锦琛,明天是陈知州,后天是谁?” “陈崧年。”花明湄扬起笑,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后天才轮得到我?” “哥哥第一。” 他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以后不要喝酒。” “哥哥,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了?”她趴在他耳边轻语,温热气息染红他的耳尖,他短暂地蹙眉,随即在看向窗外的时候舒展。 谁知道? 此男就这样醋醋醋醋醋醋醋[小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想让我追一点诚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