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法兰西文豪】浓夜细雨之后》 第1章 前传·楔子 前传·楔子 ———— 雨果与波德莱尔相识在一个飘洒着蒙蒙雨雾的夜晚。 法国-法兰西岛区-巴黎 “难为您如此讨厌雨水也要出任务了,先生。”雨果撑着一把透明的伞站在胡同口,若不是路灯亮着,他恐怕要穿着一袭黑衣融入幽幽暗夜之中,“罗兰前辈让我找到您,他有些事情要交代。” 胡同深处,一个红发男人嘴里叼着根烟,脚边尸体的血液缓缓蔓延到雨果的位置,借着雨水的湿润,血液被稀释了一丁点儿,凝固速度变慢。他没有去看雨果,只是用手捏住烟身狠狠碾在墙上:“你就是罗兰阁下给我派遣的搭档……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罗兰阁下吩咐了什么?” 男人问,像是在聊一些枯燥无味的话题,他似乎有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雨果拿出另一把伞递给男人:“波德莱尔先生,罗兰老师要我们为巴黎公社的建设做好早期准备。”波德莱尔接过伞后没有直接撑伞,而是丢到尸体上,即使眼睛出了问题,他依旧能瞬杀这些政府渣宰。 由于他还维持着异能,明黄色的眼仁在一片漆黑中亮得像一颗完美吸收日光的夜明珠。当被这双亮得异常的眼睛盯着时,雨果感受到了藏匿在那之中的无垠迷雾。 不知为何,波德莱尔解除异能,变回菊黄色的眼睛的主人对上逆着光的那人的视线,声音轻飘飘的:“原来如此……但这种事情还是太麻烦了,交给别人不行吗?我嘛……我没兴趣。” “可是在等待后辈们振兴法兰西的荣光的这段时期太漫长,由你我开始,创造新的辉煌,这不好吗?”雨果说得有些急切,下意识上前两步,被波德莱尔轻轻抵开。 骨节分明的苍白的手抚上雨果的脸,波德莱尔怜惜道:“您知道吗,先生,人间就是人类的展示柜。”察觉到身后尸体抽搐的动静,他又飞快地将几枚纤长钢针钉入尸体的后脑勺。 然后男人仪态优雅地拿出真丝手帕抽出钢针,扭过头来又接着说:“有的人在展示柜里盛放恶意,有的人在展示柜里点亮光明。那您呢,您要在里面做些什么?” 波德莱尔好像一个玩世不恭的贵族,总是一脸淡漠地旁观这人世间的一切,听起来就如同观察博物馆展柜里那些历史遗物的游客一般,戏耍人间拂衣去,不留功与名。 他的话里暗藏着冰冷的杀意,雨果也没有把握能在他的猛烈攻势下全身而退。果真是……难以完成的任务,不过他喜欢。雨果笑眼盈盈,主动抓起刚刚对方放下的手放在脸庞。 “先不聊我了,我来说说您吧?您是要拿清洁剂将污垢清除干净的普通人民,给亲爱的人们享受洁白。”雨果避开了他的问题,顺着前句说下去,又转回刚刚那个问题“而我呢,我是您清除污垢的得力助手,也是一件趁手的工具。”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狼子野心,偏了偏脸在那只手的手心啄了一吻,眼镜链触碰手背,寒凉刺骨,那只手微微颤抖。 波德莱尔对上这道直勾勾的视线,菊黄色的眼睛眨了眨,忽而欣喜道:“我喜欢你眼里毫不掩饰的渴求,我也喜欢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忠诚。” 明媚泛光的笑颜似乎将胡同照亮,雨果也避免不了被他闪烁,只好闭上眼俯身行礼:“这也正是罗兰前辈让我与您搭伙的初衷,我亲爱的。” 他眼神炙热:“不如就从我们开始。” 波德莱尔:“一切为了人民。” 雨果:“是的,人民万岁。” “那么,合作愉快——搭档。” 两只手紧紧交握,此后五年多的革命喜剧拉开帷幕—— ———— 人物档案 维克多·雨果,高阶异能者,年龄26岁零一个月,身高181cm,黑色利落短发,灰蓝色眼睛,常年穿着实验室必备白大褂但实际上体质很健康,白大褂下是精致的公务员制服,早期活动时还会搭配衣服,等内乱与战争结束后便懒得去打理。 性格温和冷淡,情感不轻易外露,本性疯癫,喜欢研究未知的事物、搞事情。 现象系异能力【悲惨世界】,在此异能范围中将浮现被指定者的真实写照,被指定者不能违心地行动。 波德莱尔,曾名夏尔·皮埃尔,半步超越者,年龄26岁整,身高180cm,红色半长直发,菊黄色眼睛,一身酒保套装,总是待在自己的清吧里。 性格平淡,情感波动不大(除非是装的),本性冷漠,喜欢喝酒、调酒。 功能系异能力【恶之花】,每个人的标记都是不一样的,可通过标记辨认身份,定位对方位置,必要时标记将会无视一切击毙敌人。 人物档案(修改后) 维克多·雨果,超越者,年龄26岁零一个月,身高181cm,微卷黑色利落短发,灰蓝色眼睛(异能发动时为银色),常年穿着实验室必备白大褂但实际上体质很健康,白大褂下是精致的公务员制服,早期活动时还会根据伪装的身份搭配衣服,等内乱与战争结束后便懒得去打理。 性格温和冷淡,处事圆滑,情感不轻易外露,对一切具有挑战性的东西都有极大的好奇心,喜欢研究未知的事物、搞事情,与波德莱尔组成搭档后,在普罗旺斯出差期间被波德莱尔称为“普罗旺斯超级点子王”,被特殊战力总局(SSF)称为“来自光明的暴君”。 现象系异能力【悲惨世界】共以下三个部分(可以同时发动): 异能展开后形成星海般的领域,每一颗星辰都是《悲惨世界》中角色的投影——冉阿让的银烛台化作盾牌,沙威的警徽凝为锁链等等。 同时,在此异能范围中将由被指定者的记忆构造出场景,被指定者不能违心地行动,只能靠自己破解,这个特性较多用于审讯。 除此之外,【悲惨世界】的异能域场展开可以开辟一个独立空间(无屏障),在此范围内可以隐藏气息和踪迹。 其他:科技能力点满,发明的小玩意最后都有大用处,波德莱尔也不得不承认雨果的发明实用性很高。 波德莱尔,实名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超越者,年龄26岁整,身高180cm,柚红色齐肩直发,菊黄色眼睛(异能发动时为荧黄色),一身高定酒保套装,总是待在自己的清吧“苦难”里,对外包装为长期宅居于皮埃尔庄园,父母早逝,最开始加入巴黎公社前期组织只是因为某个人。 性格平淡无波,浮现情感波动时大多数都是撞出来的,无法感知到任何情感,但是能嗅出空气中对他有利或有弊的气味,喜欢喝酒、调酒、抽烟以及整理诗笺,有极高的政治素养。 拟态系半功能系异能力【恶之花】,一共五个阶段(不能同时发动两个以上): 阶段一【恶之花·探问】,主动发动后会给被看到所有资料后的被指定人一枚白蔷薇标记,每个人的白蔷薇标记都是不一样的,可通过标记辨认身份,定位对方位置,必要时标记将会无视一切击毙敌人。 阶段二【恶之花·嗜罪】,异能具象化为**与重生交织的粘稠的黑色藤蔓和圣洁白净的二掌之大的白蔷薇,混着花蕊滴落的汁液能侵蚀□□和意志,花刺则引发幻觉,白蔷薇由罪恶之人的血液滋养。 阶段三【恶之花·忧郁】,异能发动表现为荧黄色包裹住尸体或无意识状态下的活人时,会汲取被指定者的所有记忆,整理完毕有用的信息就会自动删除。 阶段四与阶段五待开启,到后期才会用。 注:所有超越级别的异能几乎都有异能域场,只有少数较弱的或者发动效果与域场无关的异能没有,异能域场的作用由该异能者决定,如行动比较多的波德莱尔的异能域场是用来隐藏自己和作绞杀准备的,以及雨果的异能域场是隔开一个无屏障(可以从外部看见内部,雨果本人能看见外面)的空间,除了隐藏自己气息的功能之外,还可以充当黑匣子审讯室。 目前到这,快高三了没时间;二编,回来补充设定;三编,这个楔子只是满足XP写的,具体请看正文,正文可能不太好看,我会慢慢更新,毕竟原本这个楔子走的不是这本正文的线,有很大出入,抱歉抱歉,楔子是引流的[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前传·楔子 第2章 起点 法兰西-法兰西岛区-巴黎 行人匆忙过路,街道车水马龙,头顶上方,苍穹自最高最远的地方向西处残阳蔓延青暗,天边红霞似濒临绝迹的烈火,浓艳的火舌被玄水吞没。 一路上,人渐渐多了,道路也看着宽亮不少,数十盏高高悬挂的老式燃油灯下,年轻男女们围成一团,满怀期待地等待着什么人。 过了些许时刻,一列身着黑色大衣、头戴黑色贝雷帽的男人从街角一处暗门走出,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入香榭丽舍大街。这些一身漆黑的男人有序地来到各自对应的燃油灯下,轻轻擦动燧石,火星子瞬间点燃灯芯,温和柔软的黄晕灯光扑在每个抬头的人的脸上。 每逢圣诞节的时候,巴黎总有一场雨夹雪,水汽平等地穿过每个人的厚衣服,凉意刺骨。这点寒冷在浪漫之都巴黎算不得什么,巴黎人民心中对于过节的热情打败了猎猎北风的侵蚀。 老式燃油灯沿着街道一路亮起,紧接着绕在灯柱上的LED灯也一闪一闪,金灿灿的,让行人心里暖和不少。 人群爆发出一阵阵欢呼,迎接新年到来的古老的点灯仪式就这样结束。 午夜时分,无边月夜笼罩在巴黎上空。 青黑色的幕帘上,明灯似的月儿高高悬挂,向这座历经风雨后仍温润柔情的城市投下清冷渺远的神光。 此刻的巴黎褪去年轻人的欢乐,陷入宁静的安眠,只剩下少数夜间工作者还在城区间点亮光芒。香榭丽舍大街边,一天只工作两次的点灯人开始踏上旅途,这是他们一天当中最后的工作——灭灯。 “哦!先生,您好!午夜好!” “午夜好!祝您旅途愉快!” “您也是,先生!” 有时点灯人们的路径发生重合,他们往往会眉眼弯弯,小声地用气音道几句好,而后擦肩而过,继续剩下的旅途;有时这些可爱的夜间工作者们的旅程到了公园,会趁着夜晚的空旷无人,吟唱一首独属于午夜的小调;有时工作接近尾声,他们会聚在一起谈论城市街头的风趣。 “是的,先生!这是神圣的!” “多么美好的夜晚,月光像是一首流淌的悠扬的歌儿!” “她是多么温柔的一缕风,多么伶俐的一只鸟——” “啊!再会,先生们!再会!” “愿我们能在下一个明媚的夜晚相会!” ——约翰·马克显然是其中一员。他虽然是普通人长相,但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又恰好弥补了这一点,从面相看就是个精神气十足的、好样儿的年青人。 约翰把自己负责的街道燃灯灭掉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与老前辈们去肖蒙小丘公园散步,只是摆摆手,略微带着歉意地表示今天晚上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不能参加群聚活动了。 老前辈们感觉很遗憾,而后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语,就与约翰告别。约翰这张土气的脸上浮现笑意,也拍拍灰尘离开了,内加绒高筒靴在有些湿润的石砖地上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步入小巷,裹着兔绒手套的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把铜制钥匙,钻入掩匿在层层爬山虎后的孔隙,只听“咔哒”轻响,门锁开了。来人掀开草帘遁入暗门之中,随手提起挂在墙壁上的煤油灯,昏沉晦暗的甬道内亮起火柴的微弱光火,而后更大朵的火苗燃起,周身顿时光亮起来。 再看来人,正是结束了点灯人“约翰·马克”工作的——维克多·雨果。 雨果行走在狭小甬道里,原本还算充足的氧气随着甬道的深入而变得稀薄,不过他已经无数次穿过这道路,早已适应这样的环境。从开头的轻松到中程的辛苦,最后在终点处推开门,新鲜的氧气涌入他的肺叶,眼前也由暗沉到豁然开朗。 这段路程约莫走了三十分钟,以一个成年男性的脚力来看,就是一千四百多米的距离。 他顺着这条暗道走到了一家不知名古董店后院杂物间的地下室,雨果轻车熟路地从一旁的储物柜里翻出常服,迈开步子进入卫生间卸掉伪装。 淡然面对梳妆镜里映出的这张普通的脸,而后抬手从下颔处将面皮撕下,露出被藏匿的俊逸面容,接着扒掉假发,抖搂出利落的微卷黑色短发。 眼仁散发着银色的淡光,不再是伪装时的深蓝色,当光芒褪去,雨果身上那股普通无味的气质骤然一变,随之而来的是独属于超越者的威压。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兀自一笑,原本不怒自威的气场再次发生变化,雨果变得平易近人许多。 ——点灯人“约翰·马克”的身份,完全是出自于组织行动的需要,没准哪天用不上了,“约翰·马克”就会意外死在无名角落。 精细地处理掉那些伪装物件后,雨果理了理有些许凌乱的头发,大步走向通往上层的楼梯口,三步并一步地跨上楼梯,径直从杂物间去往古董店的会客室,等他到时,已经有人恭候多时了。 雨果颔首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那人朝他点点头,让雨果落座。 一坐下,雨果马上喊了一声:“罗兰前辈,午夜好。” 坐在他对面的罗曼·罗兰也笑着回应:“午夜好,维克多,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这是在打趣雨果的行踪不定,纯粹出于前辈对后辈的调侃。雨果郝然一笑,毕竟是在行动期间,自然不能让人轻易摸出行踪,倘若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被人找到了,岂不是砸了自己作为超越者的招牌么? 当然,平常的时候也难找。 不过,能让罗曼·罗兰亲自过来下达的指令和任务,可不是一般的困难。毕竟罗曼·罗兰没有可以傍身的异能力,行动自然受限——是的,罗曼·罗兰是一个没有任何异能力的普通人,但这并不影响他在异能者之间的声望。 “吃点茶罢!你刚刚结束伪装,恐怕有些累——我是欣赏你这样努力的年青人的!” 雨果一直都是罗兰看重的后辈,他有一种预感,眼前这个小辈真能完美完成接下来要交代的这件事,并带领他们走向光明的未来,就像特殊战力总局对他的评价一样——“来自光明的暴君”。 这个男人就像是天生为了成为领袖而生的一样,一崭露头角就表现出极强的领导天赋,同时他也十分稳重,总能找到最稳妥的方法完成任务,城府极深。 罗兰和蔼地笑着,亲自上手给雨果沏了一杯茶,惊得雨果连忙起身端住茶杯。说实话,虽然罗兰前辈这样可亲,他也不敢随心所欲,即使身为普通人,罗兰前辈的气场也是比雨果过之不及的。 雨果慢吞吞地品完这杯茶,浑身舒爽,终于精神点儿了。 罗兰紧接着放下茶杯,正襟危坐,郑重地继续说道:“你应该已经晓得了,维克多,我有一件大事需要你的帮助,这件事我考虑了许久,也观察了许多人,只有你能胜任。这件事很可能关乎以后特殊战力总局与我们之间的生死存亡,你明白吗?” 这是……!雨果原本平淡无波的灰蓝眼瞳开始颤动,这件事的重要性超乎寻常,竟然能让罗兰前辈如此慎重,才点名要他这个超越者去完成! 可是雨果分明记得,罗兰前辈手头上可是有着十几个法兰西超越者的名单,怎么会略过其他优秀的前辈找上自己呢? 想到这,雨果的眉头又紧促起来,他不是没有自信去完成这件事,但这件事的完成度显然已经不是能让他掌控自如的类型了。罗兰也注意到这位小辈的顾虑,沉默不语,诡异的静穆在二人之间弥漫。 半晌过后,雨果神色自若地接下了这件事情。 罗兰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说话的语气有些轻快:“你能答应是再好不过了——这件事,我直接跟你说罢——我,或者说,我们,要你去接触行动部的【恶之花】波德莱尔。” 雨果眉头一突:“?!” 话还没说完,罗兰接着说:“波德莱尔一直是我们内部的一个隐患,他行动向来随心所欲,对组织的忠心度也并不高,也可以说,他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才加入我们的,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们并不清楚,部分早已退出组织的老前辈虽然知道一些情况,却并不愿意透露。” “也正因如此,我才会找上你。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查明情况,化解波德莱尔的芥蒂,然后把他拉入核心成员中来。他的胆识、才能、敏锐度正是组织目前迫切需要的,况且,波德莱尔的政治素养绝对不会弱于我们!我们正缺少这样的政治代表!” “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过分维克多,但还是拜托了。” 话音刚落,罗兰顿时察觉到什么,连忙抓起衣帽架上的大衣,头也不回地走向某个暗门,匆匆离开。 雨果收起从容,转为严肃,不动声色地将古董店笼入【悲惨世界】的异能域场,引导无意识靠近这里的探子离开,然后他开始寻找记忆宫殿中有关于波德莱尔的资料。 波德莱尔是一个旧贵族后裔,性格不明,行事利落干净,经常性宅居于皮埃尔庄园内谁也不见,偶尔接下行动部门难啃的硬骨头或者是需要肃清卧底的任务,异能力【恶之花】目前资料空缺,可以说是一个难以揣测的家伙。 等罗兰的气息彻底消失后,雨果张开手掌,他刚刚被前辈塞了一个纸团,打开一看,是波德莱尔最近一次行踪的消息。 “波德莱尔最近一次任务是今日午夜零点接下的卧底肃清任务,于凌晨四点半后,在拉佩河边街一暗巷执行。” 这么急? 雨果的感觉更不好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十几分,他销毁纸团后,没有多想,立刻动身前往波德莱尔所在处。 接近四点钟的时候,巴黎再次迎来一场甘霖。 雨滴初降,白雾濛濛,幽凉月光被积雨云遮得一丝不漏,好一个月黑风高夜——适合动手后毁尸灭迹。 波德莱尔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拉佩河边街一角,雨水轻柔地淋在他身上,仿佛圣水洗礼一般,要冲刷掉他承载的所有罪孽。披散如瀑的柚红长发被打湿后显得愈加妖艳,与拉佩河边街在雨幕中的冷硬格格不入。 曾有人对他说过:他像一把烈火,要逆风破浪燃尽一切肮脏与黑暗;他是一柄利刃,要从此刻开始生生撕裂过去与未来。 年幼的波德莱尔不知如何回应这个人的期许,只可惜不等他回应,这个人已然离去。 悄无声息地,波德莱尔展开【恶之花】的异能域场,融入沉沉雨幕,消失不见。 十多秒后,隐匿在雨幕中的凉薄之人伸出手,任由这雨水穿透手的虚影,手心微微渗出寒意。平日里,波德莱尔不会如此多愁善感,又或者说,他不会多此一举,这么早就在任务地点等候。 他只是在今天午夜出门前,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令他感到不舒服的危险气息,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找上门来。 空气中除了腥臊湿冷的水汽,到处都是那股气息,波德莱尔有些喘不过气。 随着动手时机的接近,他更不舒服了。 神色微亮,波德莱尔收敛气息,彻底遁入水汽,菊黄色的眸子此刻闪烁着荧黄微光,这是【恶之花】发动的特征。在雨声的掩盖下,无数仿佛裹着石油一般粘稠漆黑的藤蔓从异能域场范围内的各个缝隙钻出,细密地攀附在墙壁上,蓄势待发。 过了五六分钟,不远处的小巷里发出雨打伞面的“啪嗒”声响——卧底现身,正在交接情报。 恶之藤蔓张牙舞爪地沿着石英壁缓慢蠕动,仔细去听就能听见“簌簌”的植物生长的声音。但那名卧底仍在与人交谈,微弱的说话声恰好盖住了这点儿小动静,直到接应他的人来了一句: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被打岔的卧底面色有些不虞,不等他开口,遮雨的伞面骤然破开一个大洞,雨水淅淅沥沥。两人一哆嗦,下意识往上抬头看去,只见头顶上方五寸左右的距离,“悬挂”着两朵有二掌之大的圣洁的白蔷薇,花瓣上的雨滴汇聚,混合着花粉坠落。 “呃啊啊啊——!!!” 那水液溅在二人的脸上,轻而易举腐蚀掉那处的皮肉,森然见骨。蚀骨之痛席卷而来,两人尖叫着丢掉伞,捂住脸试图脱出【恶之花】的异能域场,只可惜——太慢了!在两人的脑神经元向腿部神经传递逃跑信号之前,两朵白蔷薇直接扑面咬去。 异能力【恶之花·嗜罪】。 霸道的【恶之花】二阶段将他们按倒在地,二人双手攥在白蔷薇的花萼处,两条腿慌乱地踢踹。渐渐地,二人挣扎的动作小了,到最后,双手垂落,了无生气地瘫在地上,白蔷薇的洁白花瓣被血污染得猩红诡谲。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波德莱尔面对这样恶心的场面,垂下的眸子依旧平淡无波。他身上泛起荧黄色的光芒,紧接着对这两具尸体发动三阶段。 异能力【恶之花·怪影】。 就让我看看,你们潜藏的恶意吧…… 异能的光芒包裹上去,只一瞬间,这两人生平经历涌入波德莱尔的脑海中,原本平静得不似真人的脸上浮现青白之色,唇角溢出一点血,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眼中的荧黄色明暗闪烁,正在加急处理忽然涌入记忆殿堂的庞大信息。 原地不动一分钟左右,波德莱尔处理完毕,回想着杂乱信息里那些腌臜事,略显嘲讽地看向尸体。 这就是人啊…… 而后他留意到一个格外安静的角落,忽然说:“您还要观望多久?” 同样藏匿在雨幕中的雨果:“。” 好吧,被发现了。 既然已经暴露,雨果也没什么好扭捏的,直接解除了【悲惨世界】的异能域场,磅礴的气势排山倒海般把波德莱尔包围在里面,这使波德莱尔微不可察地撇嘴一瞬。 雨果撑着一把透明雨伞站在小巷口,一身漆黑的防雨外套此刻有些湿润,灰蓝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波德莱尔,含着几分势在必得。 知晓了从几个小时前就开始感觉强烈不安的原因后,波德莱尔从酒保马甲的内侧口袋夹出一条烟,随手点燃就叼在嘴里。 呵……来这么快。 TBC. 高三了,偷偷带手机写文,试试看一周一到两篇吧……嗯大概就是前面的楔子那章是引流/目移,这张写的有点急,应该在稳定下来后会修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起点 第3章 寒冷 不管雨果想要干什么,波德莱尔依旧我行我素,直接让白蔷薇和藤蔓把那两具尸体消融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一点。之前尸体流出来的血水被雨雪冲刷淡化,顺着坡缓缓向雨果脚下流去。 他对自身情绪的控制恰到好处,像一个玩世不恭的贵族,随意处理掉其他脏东西后,抽出刺绣手绢慢条斯理地擦拭双手。 他,讨厌下雨,也讨厌飘雪。 可是,雨仍在下,雪仍在飘。 水往低处流,雨果恰好就站在这巷口,而这巷口恰好是这段巷路最低处,鞋子什么的,被血污沾上也怪不得波德莱尔。 从现身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雨果此刻眨了眨眼。原本他只是对波德莱尔的神秘感好奇,结果这人看了他一眼后叼了根烟,就毫不犹豫地当着他的面就处理掉那两具无脸尸体,完全不把他当人看似的。 这样的魄力,这样的底气,这样的肆无忌惮——他也很想拥有! 波德莱尔这份自信与骄傲,是在组织里少见的。 组织里的成员大多数是坚毅的普通人,他们眼中是希望和对胜利的坚定,这些年青人当然也是任务之中的好队友、好帮手,可是雨果不太喜欢他们老成持重的模样。 他们之中多数人最大才二十一二岁,在经历过生活的磨难后,毅然决然投入到伟大的革命事业来,心性自然较同龄人成熟些——可他们到底才不过二十五岁! 年青人,年青人! 年少,青春,幻想,都围绕着这么一群人! 雨果没资格对他人的性格指手画脚,但至少,年青人要有年青人的模样,雨果不希望在他们正轻狂的时候,还要时刻顾虑肩上的重担。 看到波德莱尔这副模样,雨果就知道他来对了,甚至开始想象以后会如何如何的精彩。 更何况【恶之花】的强大,雨果是看在眼里的,这样杀人不留痕迹却又处处告诉别人“对,这就是我杀的,那又如何”的处理方式,只有真正对未知的敌人无畏无惧且能全身而退的人才能做到。 他很强! 兴奋因子在雨果的心里欢腾。波德莱尔的异能如此强大,按理来说,体术应该有所欠缺,可是不知怎么的,雨果就是觉得波德莱尔很强。 是的,绝不是客套话! 雨果认为一个人很强的时候,就说明那个人的强大是毫无破绽、天衣无缝的,那个人的战斗意识也无疑是前卫的。 想到这,雨果看波德莱尔的眼神又炙热几分。 波德莱尔叼着根烟也不抽,就放在嘴里让它自己一点一点燃尽生命。强忍着巷口那人炙热眼神带来的不适感,他把烟销毁后才舍得抬起眼来,端详这个将来给他带来一地鸡毛的男人。 “是罗兰前辈叫我来找您。” 雨果打破一丝沉默,灰蓝色的眼睛直直对上那双仿佛能剖开所有的目光,两人在黎明的红热曙光到来前无声对峙。良久,波德莱尔率先移开眼神,他已经脱离了异能发动的状态,眼睛由荧黄色变回了菊黄色,仿佛清风拂过似的,法兰西东部的麦浪在他眼中荡漾。 他不想多聊,轻飘飘地说:“我没兴趣。我对组织的忠心程度,还没有到为了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地步。” “请等一下,”雨果连忙伸出手挽过对方的手腕,拦住其离开的脚步,“请等一下,波德莱尔阁下。” “您还没听我怎样说呢!” 像是怕沾染晦气似的,波德莱尔拂开雨果的手:“抱歉,估计听了也是废话,我实在没兴趣陪你们玩什么夺权家家酒。” “不是的——绝不是家家酒,波德莱尔阁下,您是一个好人,我没说错,您是一个好人。不仅仅是组织希望您能真正参与进来,我也是,那些您曾施以援手的人也是。” 雨果眼中闪过几分急切和期望,说话的语气开始紧迫。 “我们的国家在无休无止的运作中颓废太久了!波德莱尔阁下。这不是什么家家酒,我们只是无法忍受下去!” 无法忍受苦累,无法忍受剥削——无法忍受蛀虫在我们身上吸血,将我们蚕食殆尽! 他上前几步,将稍矮于他的波德莱尔笼罩在阴影之下,用力握住波德莱尔的手。 “生长于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正经受苦难!这些从来没有搞清现状的人,只是被历史的少数人推着向前走,他们不比那些少数人敏锐,想做些什么却如蜉蝣撼树一般无能为力。这些少数人没有得到人民的心,却掌控了人民的精神——” “可法兰西,不需要这样恶心的东西存在。我想,长夜漫漫,等待后辈光复法兰西的荣光还是太久远,不如从我们开始,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人民,为了过去、现在和以后都还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人生来不是为了拖着锁链,而是为了展开双翼。” 几乎是无意识的蹙眉,波德莱尔颔首看向雨果那双紧紧拷住自己的双手,似乎是在考量对方这番话值不值得自己加入这场大概率会令自己失去性命的革命。 他试图挣开那双手的桎梏,然后他挣脱了,诧异地抬头瞟了一眼。 雨果眼神坚定地对上去,又极为克制地敛去眸中的执着,软化了自己的态度。一方面,虽然自己确实很期待对方的加入,甚至从第一次见这人时就下定决心要谈下,但强人所难这种事自己可做不到。 在遥远的中国有句古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一方面又觉得,他只觉得波德莱尔阁下真是个冷静自持的人。方才自己不顾他的意愿强行阻拦的行为真是太大胆了,本以为会直接和波德莱尔阁下又打上一场,可是对方却什么也没说,甚至是自己主动放开了对方的手。 下一秒,波德莱尔的话让雨果又对自己的口才不自信起来了。 “先生,空口说大话谁不会?您的口才很好,但是这话太漂亮了,让我看不到革命的未来——如果您还想着要对着那般半条腿踏进棺材板儿的老东西讲和的话。” “您知道吗?曾经有个人对我说:人间就是人类的展示柜——有的人在里面盛放罪恶,有的人在里面点亮光明。可是与无所匿形的展示柜不同的是,人间里的人们有着一层纱帘,这便使人看不清彼此的真切了。” “身处人间的人连自己个儿都认不清,又怎么能妄想勘破别人的内心,又怎么能去确认别人的真心?” “所以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这儿——这个展示柜里干事的,您又要在这个展示柜里放点儿什么呢?” “与其在这儿与我这么个烂人扯嘴皮子,还不如拿出点实践成果看看,给我看看,你们的诚意与真心。” 波德莱尔褪去自身散漫的气息,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他的眼神充满攻击性,直直盯着雨果,嗤笑一声:“您在这儿说了这么多,就没想过要跟我谈谈具体点儿的事情吗?您这样可无法让我对一个连框架都没有的组织产生兴趣。” 雨果眼睛一亮,认为这是波德莱尔口风松动的表现,嘴里看似诚实地想要坦白:“其实……” “噢,抱歉,请您等一下。” 波德莱尔忽而打断他接下来的“诉衷肠”,他抬手看了看表。 “快要破晓了,我该走了。” 说罢,也不管雨果如何,直截了当地迈开步子。波德莱尔向来行动如风,无拘无束,同样的,对于时间的把控也极为严苛。 临走前,他留下这么几句话: “黎明快要到来了,可黎明之前却是一天之中最寒冷的时刻,不要想着对寒冷做出干预,也不要想着在温暖的房屋里逃避寒冷,我们能做的只有穿得暖些。” “寒冷是一个必然的事实,但暖和也必须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能借用。” 雨果神色不明,在波德莱尔离开五分钟后还杵在原地,耳边不断回响着红发青年的话语——“想清楚真正的任务是什么了,就到皮埃尔庄园找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真正的任务…… 原本以为波德莱尔只是一个狂傲孤僻的人——是的,他先前没怎么把罗兰的话语放在心上,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看来,对方是这样一个颇有智慧的人! 虽然按照原计划来谈判的效果不太好,但对方的态度到底还是有所松动。 “咯咯、”他震动喉咙发出几声干巴的笑,“原来是‘烂人’真心么……波德莱尔阁下不愧是做学问的。” 果然不好忽悠! 不过,他,不,他们的大业终于要迈出实际的一步了。 法兰西文学院内,一个身着格子衫的中年男人顶着熬了一夜的眼圈,蹙眉盯着电脑上打开的文档,似乎很是苦恼和挣扎。 “你都熬了一夜了,还在纠结要不要加上去吗——狄德罗。” 从狄德罗身后伸出一只手,将准备好的早餐放在狄德罗的手边,那手的主人侧身拉开狄德罗右手边的座椅,长腿一迈坐下了。 “哼,你分明知道我和他不对付。”狄德罗喉间发出一声冷哼,斜眼看向右侧这个银发男人,“达朗伯,我早说过你当初不应该那样顺着他——那家伙简直天真得可怕!放他出去搞斗争?呸,真是可笑。我看你是嫌他死的不够快!” 达朗伯一副难为情的模样,摆摆手说:“不然呢?看着你和他为了《百科全书》的内容主旨无休止地争吵,还是看着你和他因为意念不和大打出手然后彻底断绝来往?你要明白,狄德罗,他和我们不一样,终究是要和我们分开的——” “朋友,让·雅克·卢梭是异能者,而我们是普通人。他终究要回到那个奇幻诡谲的群体中去,他没有我们想得那样脆弱。时间也证明了这一点:二十年过去,让已经成为法兰西异能者界颇有威望的存在。” 狄德罗一时无言。 半晌,他凉薄的嘴唇微微翕动:“那个从前满脑子罗曼蒂克的家伙也会变成复杂的成年人么?我以为他会一辈子当一个天真的年青人。” 让·雅克·卢梭,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这个天真的家伙。 鼻梁上的眼镜忽然沉重起来,似是秤砣在拉着狄德罗的脸,好让他低头。镜片反射着巴黎雨雪后初晴的和煦阳光,可空气是那样寒冷,冷得他呼出一口气,镜片上就覆上一片雾。 他取下眼镜,用眼镜布拭去水雾,将它搁置一边,用力拧了拧眉心。 狄德罗的目光投向夹在一大摞纸质资料间的一片诗笺上,单薄却坚韧的纸片上写着: 孕育生命的自然之水呵! 人类严厉而温柔的母亲! 永远公平正义! 好人坏人,都抵不过水透骨的寒凉; 好事坏事,都淡漠在水无尽的洗刷—— 这是百科全书理念萌芽期,卢梭赠予他的,他刚刚正考虑着要不要将这五句箴言加入新一期的《百科全书》。现在想来,是他太过斤斤计较,不然也不会因为卢梭的离开,一直埋怨二十年。 文学是无罪的,它给予人的力量超乎想象。 狄德罗时隔二十年,再一次从这五句箴言里感悟到泉涌的、生机勃勃的水的力量,磅礴却又温柔,像是亲娘,像是法兰西的大地母亲。也难怪,水本就是从地下涌出的,是大地母亲养育自然的乳汁。 ……由于达朗伯和他的争论和沉默,早餐已经开始有些冷了。狄德罗毫不在意这点儿冷热,拆开包装囫囵吞枣地用过早餐,又“不经意”问达朗伯:“……我听说让要回来了?” “瞧你,还是很在意这个朋友嘛。”达朗伯对于他的询问只感到处于意料之中,“他很好,我也是从我的水手朋友那儿听来的,让过两周要回巴黎——你要去见他吗?噢,你一定想要见他。” 狄德罗对此又是冷哼一声。 “不过他交了新朋友,嗯……或者说是‘合作伙伴’更准确些,那个新伙伴——你肯定不喜欢——叫弗朗索瓦·马利·阿鲁埃。” “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的鼎鼎大名——伏尔泰。” 霎时间,狄德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冻结了。他扭头去看达朗伯,褚橙色的眼睛里充盈着惊怒:“你说谁?!” 他的声音几乎粗犷得不像话。 “伏尔泰——更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这个能力不行,不懂忍让的家伙,却在被特战局逼走之后竟然真的远离了法兰西母亲十几年,简直就是懦夫的代名词!从前让与我还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时常提起这个小鬼……呸,让离开后怎么会和他混在一起?” “达朗伯,你最好是在开玩笑。”狄德罗揪住达朗伯的衣领,毫不客气道,“让会被这个小鬼害惨的——” 达朗伯没想到狄德罗对这件事的反应会如此激烈,没好气地从他手里解救出自己被扯变形的衣领。 他讥讽一笑:“你看看你,因为让交了新朋友就生气成什么样儿了,这可不是你的做派啊。早些年的时候我就劝过你和让好好说话,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以收场。再说了,伏尔泰也只比你们俩小三岁,算什么小鬼?” “至于让和伏尔泰的合作,我也颇感意外,虽然对于让的成长我很欣慰,但有一点我和你保持一致:让会被他害惨的。” 达朗伯摩挲着左耳的耳钉,神情肃穆,眼中带着些许狠厉。 “我们是普通人,可不代表我们的能力会输给那般异能者,如果让真的出事了,就把他带回我们身边来吧——毕竟他确实不适合搞革命,你说得对,狄德罗。” 冬日暖阳驱不散寒冷的西风,巴黎的天很晴朗,巴黎的雪也将愈发地沉重,然后慢慢侵蚀巴黎的每一寸土地,巴黎人民的每一寸肌肤,带来刻入骨髓的凛冽。 TBC. 注:“人生来不是为了拖着锁链,而是为了展开双翼”是雨果的小说《九三年》中的一句话,十分符合本文的背景和设定,在这里也送给大家…… 关于卢梭留给狄德罗的那五句诗,是蠢作者的原创,没有这首诗,不用搜。 关于卢梭,伏尔泰,狄德罗这三人的关系,我对他们使用了乾坤大挪移。历史上关系长期稳定融洽的不是卢梭伏尔泰,也不是卢梭狄德罗,而是伏尔泰狄德罗,这两位关系很好。但是伏尔泰和狄德罗在历史上实际有些讨厌卢梭,也可以是反感,毕竟卢梭对于他们来说是轻率的小辈。 卢梭属于是伏尔泰和狄德罗的后辈,而狄德罗是伏尔泰的后辈。这里我把卢梭和狄德罗的年龄拔到了同一水准,但是把三人的前后辈关系换了换,现在狄德罗卢梭是伏尔泰的前辈。 狄德罗和卢梭在百科全书这方面的争吵和决裂是历史史实,而达朗伯在他们争吵的时候也是时常站队卢梭,所以我把这些保留下来了。 伏尔泰被特战局逼走这回事儿的原型是历史上伏尔泰的文章因“不正当言论”被法王逐出法国的事儿,他也确实离国十几二十年这样。 嗯……狄德罗和达朗伯的出场让我能写伏尔泰和卢梭了,别担心,狄德罗卢梭和伏尔泰后面会大被同眠(不是,会相处融洽的……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先对雨果和波莱的事儿下功夫。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