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夏天、烟火和我的猫猫》 第1章 生如逆旅(一) /是积极向上的甜文相信我,因为是开头半夜emo爬起来写的所以第一章有点啰嗦和黑泥(可以跳过),看简介,包甜的包甜的相信我啊。 可以继续读下去的(TT)谢谢 我来到这个地方很久了,也许是上个月,我不知道。 我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似乎就是睡一觉,然后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是的,最开始的那几天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开始呢?我忘记了。我只记得大概是一个下着蒙蒙细雨的秋夜,和着雨丝的风对于我这个衣着单薄的人来说像刀刮一样凉。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穿着牛角扣大衣任冷风劲吹。我只知道我刚从“我”租的斗室里出来,看着这样寂寥的小巷和满屏不知所以的日文——我知道,这不是中国。 就这样走着。 我自以为终于得以从死水般波澜不惊的生活中逃脱,哪怕是做一个什么短短的小小的梦也好。至少再也不用面对那些无法回避的麻烦东西了。如果是穿越的话,看样子,如果是日漫的世界也不错吧,至少不会那么无聊、不会那么让人郁闷了。 这样走着。 我听着周围人讲着日语,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一个又一个,有的回转头看了我几眼,然而我什么也听不懂,只觉得叽哩咕噜的很熟悉。或许常年追番的我会莫名其妙体味到几个熟悉的音节——但是也随着人脸的远去,慢慢模糊了,就像这个世界一样。 似乎走很久了吧? 梦该醒了吗? 冰凉的雨丝就这样一直飘着,走了这么久这么久,腿好像已经酸了,我才意识到额头上很不舒服,湿哒哒刘海早就粘在上面了,一绺一绺的,啊,头发好像已经湿透了。 我找了个角落蹲下来,我意识到了寒冷,等风再吹过来,我的大衣好像也已经湿透了。我看着柏油路上凹陷下去的水洼,不远处的霓虹灯就这样映照在里面。我意识到这是一个大城市,这是一个秋天。 我意识到,我已经开始冷得瑟瑟发抖了。 就这样,我的本能催促着我去找“回家”的路。 我没有钟表,但是酸涩的四肢,和已经湿透了的,无比真实我……——这一切都告诉我,我是真的穿越了。 没有车祸,没有从天而降的闪电,也没有什么传说中的系统和外挂……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晚上,像往常一样睡了一觉,然后像做了一个美梦一样,醒来。 我记不清我到底绕了多少个弯踩了多少个水洼,就这样鞋子也因为某个邪恶地砖,湿透了。 啊,似乎已经忘记“回家”的路了。 似乎并没有打算记回家的路……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霓虹国的宵禁特色,巷子里静得可怕,就只听得到冷风吹过来的呜呜声,我再裹紧了湿透的衣服,却也是徒劳无功。 我也没有人可以问路…… 就这样。我筋疲力尽地蹲坐在地上,我意识到我可能是史上最惨的一个“穿越者”,说不定过一会儿,如果再找不到的话,我真的就要冻死在这里了。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不知道穿越到哪个世界,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甚至都没有撑过一天——三个小时。 如果吉尼斯世界纪录打算把这个弄在范围里的话、哦不我也许是第一个,算了,那我应该是第一个打破吉尼斯穿越纪录的人吧,当然是最短的那个…… 真是的,死到临头还想这些…… 我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声音很小,和着细若蚊呐的风声一样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口无比明显,早就听说霓虹国治安不算太好,也许是什么社会青年吧……我提着步子朝声源走远了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冻麻了,我咬紧牙关,随便找了一个陌生楼道躲了进去,想着也能避避这刀削面的风,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抓住,当冰凉的刀子贴上脖颈的那一刻,我以为是冷风吹过来的幻觉,可才想到自己刚躲进了楼道里。 打斗声层层逼近,奇怪的是,没有吼叫,也没有什么其他声音,就是突然撞击在地的声音,然后突然——墙壁碎裂的声音…… 砰! 我身后的墙突然碎了个稀烂,然后巨大的冲击力迅速袭来,我被迫转了个身,然后和那人被弹出去了几步,我甚至看到那墙碎裂下的物质,就这样像碎豆腐一样,四溅开来——真是奇怪的世界,难道是什么狂炫酷霸拽的超能力番……唉,我估计什么都做不了,就会沦为作者笔下的炮灰了。 我就这样绝望地想着,算了,无所谓了,反正在哪个世界都是活人微死的状态……死人微活也差不多吧。 墙壁打碎后,巷道的灯光也贪婪地照了进来,我看清了来人的脸,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人—— 反正就是,一个少年白发偏黄瞳,留着非常个性但是相比于那巨大虎爪给人震惊度逊半畴的刘海,他似乎穿着背带套装,我看不太清了,他身旁是一个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身材清瘦颀长,单手插着兜目视前方,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他们到底是来抓我身后的人的吧……哦,原来他是死到临头放弃挣扎,然后随便拉了个人垫背啊…… 我表情凝重,感受到脖子上的刀口又近了几分,很疼,我已经分不清是冬日遇热的蒸汽还是雨水流到了刀口下,更疼了,像针扎一样的,不,更多是心疼吧。 因为,再近一点的话……我的动脉的跳动,和我的呼吸一起,和刀口上的力量博弈制衡。我该不该反抗呢?可是长期的行走下我已经脱力了,我已经像一副尸体了,或许还发着低烧了吧。 就这样吧, 我也已经放弃挣扎了。于是,我又莫名其妙的换上了一副坦然的表情,就这样吧,视死如归吧。 可是对面的少年并没有这么想,我听到他惊叫了一声,然后望向身旁的青年,那个青年的眼睛眯起然后又睁开,我才看清他的眼睛是鸢色的,然后他向对方打了个手势,我就少年的腿突然变成了虎腿,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素”的一声风响,青年的手臂被利爪削下,猝不及防的,刀子“锵”地一声落下,我脱离了生命危险,我看到了一地的血、喷射的血,不是我的,是身后人的。 我没有死里逃生的惊喜,只有惊魂未定的恐惧,我忘了呼吸然后就这样全身颤抖,之前的脱力感再一次无比强烈地袭来,我的脑子已经不属于我了,它像是被网起来,然后掴成了一团浆糊。 “咚”的一声,在痛觉袭来时,我才意识到,我倒下去了。 很疼。 好冷。 乱步猫猫的同人太少,我只好自割腿肉了。 从2025.11.15起两日更,争取三个月写完。 希望大家能一起见证我的进步(^^) 期待订阅收藏( ̄︶ ̄)友友们请给予我为爱发电的动力!!! 数据什么先放下。 “别回头、往前走,不停留”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生如逆旅(一) 第2章 生如逆旅(二) 又是那个梦。 氤氲的、像是浸在水里的乡村晚景,黄昏给一切镀上陈旧而温暖的色泽。他走在前面,步伐轻快,他偶尔回头,嘴角弯起狡黠又得意的弧度,说些什么,声音隔着水波一样模糊不清。 我想看清他的脸,目光却总是被一层无形的薄雾遮挡,只留下镜片后那双含着笑意的、无比聪慧的眼睛轮廓——像是湖泊里藏了一片森林一样的 绿眼睛。 然后,心跳失序的感觉再把我猛地拽回现实。 我意识到我的脑海里多了许多说不上来的不知名的记忆,很难受,我似乎已经分不清记忆中的我和现在的我了。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到这个世界来的呢?三个月前,还是现在? 洪水一样的记忆袭卷了我的头脑后,我感觉有点懵,视野模糊了又清晰,对焦不上,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前方,不知过了多久,沙色风衣青年向我递过热水杯,悠悠地说道“横滨的秋天很讨厌吧?衣服总是很难干呢……啊,说起来,夏凪小姐之前居住的三重县,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可以穿单衣了?” 我怔怔地着接过黑发青年给我递来的水杯,抿了几口“唔……也许吧。”氤氲的热气又中和了几分寒意,昨天那如坠冰窟的濒死感几乎都已经消失了,真真像做一场梦一样。 自称太宰的青年突然抬头望向我,四周很静,只能听到医用推车滚动的隆隆声,还有身旁药液下滴的声音,手有些凉,脑袋像被人打过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扭手在我的眼前挥了几下,我的神识才猛地回归过来,浑身一震。我呆呆地看着他,见他一脸笑意的样子,绷紧的神经又缓和了些。 “小姐(^^)”他眯着眼笑着,悠悠地拿起手中的记录本“呐,您不用紧张,我是武装侦探社的调查员,只用回答几个问题就没事啦,住院费已经缴了哦。” 看着他鸢色的眼睛,昨夜的场景又浮现,我才意识到自己捡回了条命,虽说异能力什么的想起来就很危险,但是这个人目前看起来气场温和,应该没什么大事。我怔怔地点了点头。 等等,我听得懂日语了?! “小姐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想了想四个月前自己胡乱取的名名字“……夏凪,夏凪灯花。不是笔名……” “恩,”他低头记录着,然后说“是很好听的名字呢,夏凪小姐,您对凶手有什么印象吗?” “黑色短发……比我高一个头,在劫持我时似乎在犹豫。刀子是可以装在口袋里削铅笔的折叠刀,闻起来有很重的金属味,似乎用了很久,带着点铁锈。” 我虚力地描述着凶手,提到“他好像在犹豫”时,太宰治轻轻发出一个音节:“唔……”一个轻柔的、表示“我在听,请继续”的气音,它似乎像一把钥匙,撬开了我更多不安的回忆。 “是认识的人吗?”他问,笔尖依旧在动。 “不清楚……”我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绞着手指,“但他给我的感觉很像前房东的儿子……” “感觉?”太宰治终于抬起头,鸢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无害的好奇,“能让你在那种情况下还留有‘感觉’……看来是位令人印象深刻的邻居呢。” 他的语气轻柔得像在聊天,我却感到一阵寒意。他精准地抓住了我话语中最模糊、也最容易出漏洞的一个词。 我急忙补救:“因为他手心处也有茧……都是空间系异能。名字我忘记了。” “哦——”他拖长了语调,仿佛恍然大悟,随即又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低头边写边说,“没关系,特征已经很有用了。那么,那位前房东……该怎么称呼呢?” 他问题的衔接如此自然,仿佛只是顺着逻辑链往下走,让我毫无喘息之机。 “姓藤原,名字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离婚了,儿子……有几面之缘。”我说谎了。 我抬头,他神色未变,眼神依旧严肃,我松了一口气。青年道:“还有其他的吗?” 我低下头,绞着手指,我知道我头顶也依旧会有诘问的目光“她丈夫……听说是走私非法药物的。”我抿紧了唇,任或好或坏的记忆叠上来“她也是三重县药店的老板,前不久刚去世……”我抬头,我告诉了他基础答案,足以查案了。 他低下头,我只能看见他黑云一样的头发和高高的鼻梁。病房里还是很静,只能听到笔尖的沙沙声,终了,他扣上笔帽,“咔哒”声混着消毒水味传来,他抬头,又换上了满面笑意的模样,向我伸出手,道“谢谢夏凪小姐配合。” “没事,倒是谢谢你们救下了我……”我干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干燥温热,却没有想象中奔涌的记忆袭来,我一怔,对上了他的目光才意识到他也看着我,鸢色的眸子看得我头皮发麻,可却没有任何异象,也是那满面笑意的模样。我迅速收了表情和情绪,盯着他手腕上的绷带出神。 他悠悠地收了手,微笑着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了吧唧的名片,道:“呐,这是武装侦探社的名片,后续有什么情况可以联系我们。” “福泽……谕吉”这不是日本近代教育之父么……我翻过去这张似是水泡又烘干了的皱了吧唧的名片,也许是这行避风头的化名吧,我在想这个侦探社到底靠不靠谱,怔过神来抬头道“谢谢。” 夏凪灯花:为什么随时都有要被“拆穿”的感觉……? 作者:拍肩/投来关爱的眼神 女主夏凪灯花时期,也就是现在。 有异能,记忆系异能。觉醒的那一刻暴走,把自己十几年的记忆全删了[合十](谁懂这个惨点……)就造成了现在迷(sheng)迷(zhi)糊(bu)糊(qing)的样子…… 但是后面记忆会回来的,并且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生如逆旅(二) 第3章 生如逆旅(三) 我数了数“我”在斗室留下的钱,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于是后几天,我尝试在横滨找工作,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城市,很多时候法律如同虚设,尤其是在这种廉租房地带,已经不止一次两次看到当街抢劫或打架的恐怖局面了。 可怕的是异能者,尤其是那种攻击型异能者(看起来无比普通,但打起来无人能敌),而且这个城市竟然还有黑手党……! 记得有一次乘地铁去三重县就遇到了黑手党开刀现场,周围人不停的喊着“有炸弹!有炸弹!”然后一股脑儿地往后冲,广播里喊着的声音亮出了黑手党要抓某人,明明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明明乘客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莫名其妙面临死亡的劫难。 就是这样一个无比荒诞又混乱的世界。 总之,在这里过去的每一天我都感到庆幸,因为总有一种活了今天就活不到明天的感觉…… 话说“我”当初为什么作死来到这个危险的地方? 我百思不得其解。 似乎为了找什么人,还是躲什么人?我忘记了。 —— 几天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份在高档甜品店端盘子的工作。这种店为了噱头只招年轻可爱的普通女性,而不巧的是这类群体恰恰是难以在这种危险城市立足的哪一批,属于珍稀物种,就这样,机会落在了我头上。 这家新开的甜品店位于市中心,离我的廉租房非常远非常远,不过好在下班比较早,但来去也是一种挑战。 更可悲的是,因为刚开门没有招到多少员工,还要身兼数职。 比如说今天…… “加油,好好干给你涨工资噢~”资本家笑眯眯地看着我。 送外卖的工作就落到了我头上。 …… 我收到老板发的信息,她还“贴心”地给我找了个定位。 “武装侦探社?”我想起那张皱巴巴的名片,没想到这种组织竟然真的还有实体。 算了,毕竟是动漫世界,还是异能力世界,发生什么都无所谓了。 让一个初来乍到的人精准认路真的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而且这个高档甜品店还设人工服务为卖点,我打开定位,这么远的距离,跑断腿不说,说不定到的时候甜品上的奶油都全化了——来自多年甜品控兼烘焙党的经验,真搞不懂资本家的头脑。 雪上加霜的是……初来横滨非霓虹国土著的我真搞不懂这迷一样的交通排列啊!我知道城市布局很整洁,但大巷小巷都大差不差,真的就会找不到方向绕不过来了啊;而且背着这么大一个的黑色背包到处走真的很像一个二愣子啊喂?!正想着,就听到不远处雏鸟啼叫一样的声音“这位小姐,可以跟名侦探指下路吗?” 应该是问别人吧……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找我这个新晋路痴。我继续低着头,抓耳挠腮看导航。 “咳咳,”对方又清了清嗓子“蛋糕小姐,可以跟名侦探指下路吗?”他走到了我跟前,我抬头看,睁大眼睛看清了这个少年,他穿着侦探服,戴着贝雷帽,眯着眼睛看着我,总觉得他有一种熟悉感,但是我说不上来。 我愣了几秒,呆望着他,他怎么知道我带着蛋糕……算了,这么大一个二愣子样的黑色背包,或许肯定有行家看得出来吧,而且他这侦探的样子……“是找‘武装侦探社’嘛。” 他不知从何时起睁开了眼睛,我这才看见他的眼睛是深绿色,像森林一样,就像一整片很宁静的湖泊,波光粼粼而又灵气逼人,像是有能涵养万物却能洞穿一切的力量。很好看,我不由得盯住,多看了几眼,我突然觉得他这双眼睛突然变得很深沉,连着他周身的孩子去都淡了些。 “答对了,”他比了一个“bingo”的手势“蛋糕小姐还是那么聪明,顺带提一句,奶油是植物奶油,不会化哦。陪着名侦探慢慢找到侦探社就可以啦。” 此话一出,心里莫名其妙升腾起一股莫大的安全感。在巷尾处,他背朝着太阳,翘起的发丝闪着金黄色的光,侦探服的小披风顺着秋风缓缓飘荡,我望着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酸涩而又甜蜜的情感来,我好想开口“侦探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却想起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罢了,无根浮萍,也没有找到什么归处。 他突然对我眯着眼笑起来,他的眼睛像月牙一样,开口“不要想了喔蛋糕小姐,”他向我伸出手“很高兴你能回来。” 心里暖暖的,我想他应该看出了我的想法,我知道这是对于落寞的,我的认可。 他又说“这个世界哪里都可以是归处。” 他转头往前走,斜阳映照下他仿佛浑身发光,像是佛龛上超度众生的神明。 我自然地牵住了他的手,踩着他的影子,仿佛很久很久之前就是这样,我心里升腾起一种暖暖的、激动的感觉,就像小时候丢了很久的小熊突然被找到了一样,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读到的那句诗。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此心安处…是吾乡……”我握紧了他的手,才发觉他温暖的手心不知何时起冒了薄汗,微微发抖。我才发觉就这样握住一个陌生男性的手是不是不太合适,正准备松开,却又被一阵强劲的力量反握住,就像是舍不得松开,珍惜地紧握着好不容易找回的宝物一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是素不相识。那我想,应该是在这个世界太久,太寂寞了吧……但是我又无法解释内心中满溢的这种充盈感,我也像是好不容易找到失去了很久的宝物一样,或许我才是这么想的吧。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如野犬一般的我也许并不会被别人看作珍宝。 我转头望向他,我看见他微笑着的侧脸和张开的绿宝石一样的眼睛,他长长的睫毛伴随着眨眼的频次,忽闪忽闪的,我想起小时候我把手掌捂在眼睛前的触感,很痒很痒。 好甜好甜好甜(☆▽☆)我写的时候嘴角都和月球肩并肩了。 下一部分更甜。 童年篇,启动!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生如逆旅(三) 第4章 幕间序.始 常羡人间(一) 「13年前,濒临消失的记忆」 我叫夏祉,夏天的夏,福祉的祉。十七岁,种花家学生。 最近我总是能看到鬼魂,是的,那种浑身荧光绿带着死相的鬼魂,我甚至能与它们说话。医生说,我是精分。 我不相信,不相信看得见摸得着的早已失踪去世的故人真的是我的幻觉。就像今天,我问它“怎样才能逃离这个世界?”我真切地看着它张了张嘴,愣了一下,依旧是她五年前离开的模样,然后说:“你真的想走吗?” 我点了点头,我不想再面对这样死水一样的人生。条条大道道道不可通,因果百结结结不可解——怎么努力也提不上来的成绩,柳絮一样恼人的敏感,在题海中浮不上去也沉不下来的我。我的青春,是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疤,甚至连见鬼这件事情都是我惨淡中的死水微澜。 它说,我的灵魂其实己经掉进时空缝隙里了,只要以魂为引,这样就可以转换到另一个世界,它可以帮我。 它说,那是一个文豪聚集的世界,是那批特殊分子轮回的一部分。作家的灵魂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重量,就让这繁琐的工序多了一道,用以消解那些承受厚重思绪的部分灵魂。 我有些心动,它知道我的梦想是成为作家。我问它:“可以回来吗?”我承认我真的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它说:“可以的,只要作为‘引’的灵魂燃尽就会回来了。” “是你吗……”我迟疑地望向它“作为‘引’的灵魂……” 它点了点头“可我本身就对这个世界没有太多留恋了。”作为鬼魂的孤独,隔着她落寞的神情我仿佛能体味到。就像她五年前离开地决绝一样。 我说,好。接着,灵魂像是被剥离开来一样,水淋一样的冰冷触感就这样四溢开来,我像是被吸出去了,灵魂丢进了漩涡里。 —— 再醒来时,是在一片墓地里,我想我是不是死了,我也变成了飘逸出来的灵魂。没什么不好的,我想,鬼魂不死不生,可以毫无障碍地全世界漫游,有段时间,我真的很想。可我怕疼,说到底,我是害怕死亡的,我渴望活着,我还有好多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去做,我的作家梦还没有实现呢。 眼眶中温热的液体落下,我抹了一把,是眼泪啊。不知何时起,“我”已经泪流满面了呢。我才意识到我是有体温的,手和脸都是温热的。膝下泥土地干燥,蝉鸣如线,一切体感都是那么真实清晰。 “我”是活着的啊。我抬头,看见长满青苔的墓碑,上边用日文写着“藤崎氏夫婦之墓”。 “我是在祭拜他们吗?”我有些茫然,我闪着泪花望向四周,我在邻墓看到了一对夫妇,他们惋惜地看着我,说“小夏,不要哭。”那位妇人几乎要冲过来,眼看着就要抱住我。 我一脸吃惊地望着它,看着她头部的伤口我意识到她应该是魂,我一如既往换起笑容对她说“没事……我没事。” 这会儿就就该她吃惊地看着我了,她说“你能看见我,小夏?”她又顿了顿,眼神沉下去,说“不,你不是小夏。” 她告诉我这具身体原本的名字是藤崎小夏,是她们早已搬走的邻居,父母是警官,在世时是他们的同事兼好友,己逝七年,我今年十七岁,高中刚毕业,已录取警校大学部。 “您怎么知道这些,”我抹了把泪,“还有,为什么我不是小夏?” 她像是轻易看穿拙劣把戏般微笑着说出那句长辈常道的“我是看着她长大的。” 我才意识到我的背后早己结出了一层冷汗,莫名有种夺走别人人生的错觉,我不禁有些惭愧地说“我……我会还给她的。” …… —— 我也不知道回家的路,这几天就靠着小春来时背包里的食物过活了。 我和邻居夫妇聊得很投机,才得知这对夫妇是推理高手,丈夫是警方界无人不知的传奇刑警,人称“千里眼”,而母亲则是一位不谙世事的家庭主妇,推理能力,却完全不输给丈夫。他们说,这样撑着不走,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的儿子,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我惊呼,这不是日本推理小说之父吗。果真是文豪的世界么…… 妇人愁眉难开地望着我“怎么了吗?” 我捂着嘴说没事。高中最压抑的一段时间我都在读江户川乱步的推理小说集,在寝室打着小夜灯看《阴兽》吓得半夜睡不着,《人间椅子》猎奇又引人入胜,又在《虫》中找到了自我的影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痴迷于推理小说,甚至开始自学日语。有段时间看推理小说作为熬过上学的支柱,老实说,乱步是我的精神支柱之一。 江户川乱步的小说诡谲猎奇,但是他们口中的乱步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喜欢吃甜食,聪明却有一点路痴属性。很多东西一点就通于是没送他上学“浪费时间”,仅凭家教他也是博物洽闻 ——在他们饱含爱意的描述下,我看到了一位十分可爱的少年。 我想,没有这对夫妇的照顾这样的乱、步该怎么办呢?他在哪里呢?说实话,我也有些担心——好想好想找到他见到他,抱抱他问问他冷不冷?热不热?粗点心够不够吃?还有爸爸妈妈突然不见,不要伤心她们一直爱你。 “真希望有个人能照顾好他。” 我点了点头。 他在哪里呢? 2025.11.15乱步猫猫少年版马上登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幕间序.始 常羡人间(一) 第5章 常羡人间(二)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 尽道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题记 在墓地生活了两天两夜,周围都是慈祥和蔼的老爷爷老奶奶,对于能看见鬼魂的我来说却意外安逸——最重要的是,在一身正气的江户川一家身边,总有种被罩着的感觉?!我和他们说明了我的来历和我的真实姓名,其实我还害怕被当做寄生异类,结果江户川夫妇却意外理解,还表示很有意思(??)。 我向他们询问小夏的情况,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未完的心愿,我可以努力代她实现,她们只是叹了口气说“小夏啊……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低下头,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悲伤,我闪烁的泪花犹豫着我要不要继续问下去。 在纷繁的思绪间,我还是止住了这个想法。 到最后一天,小夏的背包空空如也,我已经“弹尽粮绝”了,江户川夫妇曾热情地请我吃他们的祭品,是几袋未拆开的粗点心。苦夏炎热,他们己经来不及“吃”了,并且再不食用就变质了,于是我终于放下荠蒂,大块朵颐起来(毕竟随便吃别人家的祭品即使得到了允许也不大好嘛)。 我想着为什么有人会供奉粗点心,却又想到他们的儿子,啊,也许一家人一脉相承呢……真是奇特的天才一家。 不过我喜欢! 我靠在墓碑后,一口巧克力一口椰子大福,满足地眯起了眼睛——我已经连续吃了两天预制饭团了,甜食党的我几乎要死掉去,变成饭团飞升了。 身旁的妇人一脸欣慰,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着说:“慢点吃,夏祉,再这样下去会被咽着的。” “唔……”此话一出我就被咽了一下“咳咳——感谢你萌!” 对于江户川夫妇超能力般的洞察属性,我惊叹地五体投地,唉,果真是先天推理家的父母才培养得出先天推理小说家圣体啊。 平井菊:呼吸 夏祉:料事如神! —— 第三日下午,午后慵懒的斜阳像蜂蜜一样满溢开来,周遭都弥漫着粗点心香香甜甜的味道,我嚼着美味棒,靠在江户川夫妇的墓碑后,听着身后少年断断续续的碎碎念:大致是诉说警校生活的无聊还有周围人为什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之类的。 哇,这就是天才的困苦嘛…… 他叙述声线起伏,声音很好听,清亮明朗,叙述悲伤时平静,说起生活偶尔的确幸便会扬起来带着点笑意,好像在说“爸爸妈妈,别太担心我,担心一点点就好了喔,没有你们我也挺幸福的吧”。我在后边听着,心里不禁有点淡淡的苦涩,抹茶味的回涩占据着我的口腔,我意识到我的鼻子有点疼,嗯,也许是太久没喝水太干了吧。 我入神地听着,音节一个一个缓缓地击中在我的心上,我的心里疼疼的,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感受到无比的苦涩,我像是又被丢进了那个冰冷冷的世界,浸在了人与人结就的黏腻的、灰绿色的沼泽里。听到最后,我才意识到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鼻音,着凉了嘛。 是不是爸爸妈妈不在身边没有注意忽冷怎热的天气没穿好衣服呢…… 我的鼻子又开始疼了。 “笨蛋小春!!!” 对面雏啼一般的声音再次传来,就这样突然把我从苦涩的思绪中拉出来“我知道你在后边,出来吧为什么要偷吃爸爸妈妈的粗点心。” 我一愣,手中刚拿出的美味棒掉下,我从墓碑旁探出头,对上他那双眯着的眼睛,在斜阳下他的发梢闪着光,金黄金黄的。我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头发有些长长了,刘海微微盖住了那双睫毛长长的丹凤眼,皮肤像地缚灵一样白皙透亮,脸上的婴儿肥还未褪去,看起来软软的很好捏(??)。 我站起身来走向他,结果盘坐太久脚麻了才走一步就趴在地上,不过我死死护住了手中抹茶味的美味棒才让它不至于飞出去,我又灰头土脸地爬起来。 虽说出场方式如此丢脸,但我总算见到了期望已久的少年。 可他却嗔怒地看着我,我听到了身后平井菊的询问声,但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得一句“拜托你了” 我挥了挥手中的美味棒,说:“是你爸爸妈妈请我吃的哦,”我转过身,向着平井菊笑了笑,她周身的颜色淡了一些……是我的幻觉吗? 接下来该乱步一脸不置信了“怎……怎么”他看向我一脸笃定的微笑,说出了那句同样的话“不,你不是小春。” “你是谁?为什么能……”他的眼睛睁开来,我这才看清那是一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看见我的爸爸妈妈?” 异常沉静。 咦,他竟然不怕,按常理发现自己的发小换了个芯并且能看见鬼魂的话应该会惊讶或者不置信的吧——不对,他是乱步。 江户川乱步,日本推理小说之父,我精神支柱般的存在。 我看向面前这个十岁出头的少年,算了,和眼前这个猫猫暂时联系不到一起。 照顾好二次元乱步也算是对三次元乱步的一种变相追付了吧,嗯,我这么想。不不不分开来,二次元的乱步真的好可爱,像一只机灵灵的小黑猫,纯粹明朗,好想捏捏。 “喂喂!”他冲到我面前高挥着双手,“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啊古怪小姐!!快回答我的问题喂!!” 唔,是个异常无礼的小鬼呢“你猜……!!为什么叫我古怪小姐?”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近乎笃定地说:“你不是这个地方的东西吧,”他眯起眼睛“所以你能看见这些。” 直率、准确。 ……明明我什么都没说。我收起那种卖不了关子逗不了小孩的无力感,向他如实说了我这两天的经历,他说他想和爸爸妈妈说下话,我刚要扭过头看看江户川父妇,结果发现, 他们不见了。 “平井阿姨!!”我愣住了。 不见了…… 我又大声着叫了几声“平井阿姨!!”我瞪大眼睛慌乱地望着身后光秃秃的修砌好的土堆,“叔叔!!”我甚至还敲了好几下土堆,他们会不会暂时不想出来了……?为什么……不应该啊? 空荡的墓园里只剩下层层叠叠的回响,我有些不安,我一脸呆愣地看着跟前原本应该立着两个人影的地方,一种无助感像潮水一样把我包围住,明明……明明乱步还没见到过他们,他们还没有真正地和他们久别的思念的孩子说过几句话。 ……为什么? 我一脸无措地看向乱步,我真的好愧疚为什么不早点发现说不定他们还能说上几句话,空气凝结着,寂静,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看见他睁开的眼睛里溢了泪,就像是宝石蒙了雾气一样,我想冲过去帮他轻轻擦掉,可却顿住了,我想,我应该还是一个对这孩子来说的“异乡人”。 我看见他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溢出来,我的鼻子又酸了,心像揪着一样疼,我轻轻拍着他的背,说“不哭了,不哭了哈……别伤心了好不好……”该活的这样干巴巴的安慰——我知道,得到希望又泯灭了的,二次失去,或许比一次性失去更加决绝和可怖。 他抓住了我怀下的另一只手,像我之前想的一样,覆盖住了他那含着宝石的眼睛,我知道了,我轻轻擦着他的泪,长长的、湿润的睫毛轻刮着我的掌心,我感受到他的眼泪决堤了一样溢出来,就像是这么多月来所有的伤心与委屈早己注满了心房突然涨裂了一样,我的心也好疼,我忍不住抱住了他,紧紧地抱住了他,细细念着“不哭了,不哭了哈……” 我看到水滴从我的颊上滑落,落到黑色布料上,滥成一小团亮亮的水沆,然后干掉。再一滴,再干掉,我才意识到,那是我的眼泪,我也已经泪流满面了。 过往他诉说的无数苦楚在我的心里溢开,我的心里像下了一场热带雨林季风过境时的狂风暴雨,心里柔软那部分彻底化开,像溃溢的融水一样,我的心和他与我的过往一起,化了一地。 他本应是一个无忧无虑、幸福安乐的小孩,为什么……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常人无法忍受的苦楚,这样走在全是怪物的可怖世界这样形单影只这样无枝可依。那一刻,我多么希望乱步幸福,我真的,我真的好希望好希望…… “不哭了…不哭了乱步…”我啜泣着紧紧抱住他“姐姐带你去买你最喜欢吃的粗点心好不好…” 乱步, 乱步你一定要幸福起来…… 我这样想着,紧紧抱着他,我就这样下定了决心。 我要陪他尝遍世上所有所有好吃的粗点心。 我一定要陪他幸福起来, 一定一定。 我也想抱抱猫猫…… 你们一定要幸福起来 2025.11.16更(以后可能要缓更了,三日一更,作者复学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常羡人间(二) 第6章 常羡人间(三) 夕阳己近西下,我们没有赶上前往横滨的最后一辆列车,就这样,我拉着这个从警院逃课去祭拜父母的小孩一起,提着一大袋刚买完粗点心,一前一后,叽叽喳喳漫无目的地走在三重县名张市的大街上。 傍晚的太阳像刚暖化的姜糖,就这样甜甜地漂浮在金黄金黄的海面上,海风淡淡地吹过来,却吹不散一点我心中的烦闷,原因有二:首先,马上太阳落山,我们却找不到落脚的位置了……其次,这个小孩真的好烦。 好烦好烦,我捂住脑袋。 好吵好吵,我捂住耳朵。 算了,物理隔音无效……放弃治疗。 乱步的声音清细,密密麻麻地织得我脑仁疼,而且路上一直不停奔跑位移、以致我只得紧紧牵住他的手叫他不要乱跑,可到头来,却演变成了他拉着我在街边点心摊旁飞荡……呜呜呜,我见底的钱包真的经受不起粗点心的诱惑啊。 “呐呐,见鬼小姐,”(我刚路过某阴暗角落,因无头女魂吓得狂啸的我又得了一个新的外号……) “你认得我家的位置嘛?”乱步啃着手中刚买的红豆大福,含含糊糊说着,沾了一嘴角椰蓉。 “如果真的认得的话,”我仰天长啸欲哭无泪、内牛满面满面尘灰烟火色,“我就不会这样潦草无力地闷头乱跑了啊喂……!” “可是晚上会有更多鬼魂哦,”乱步转过身来,指了指西沉的太阳,又抬头望向我“马上太阳就要落山了哦。” 我见状无奈,还是轻轻抹掉了他嘴角的椰蓉,他突然别开了脸,我说“哎好吧好吧,并且我现在面前也有一个小鬼哦——” “你才是小鬼呢”他几乎要转到后边去,黑色长长的乱发遮住了他的脸颊,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脸色,他又说:“你全家都是小……呸” 空气一瞬间凝滞。 我才意识到,在这个世界,现在我们两家,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就这样终于停下,我的心里却溢出来了无数苦涩的杂音,我漫无目的地望向前方,说实话这样没记忆没背景的处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好好地带着这个小鬼活下去。 西边的月亮己经高悬,是上弦月,是苦夏,天气热得人发慌,再临近树丛,我又听到了像银线一样恼人的蝉鸣,我的脑袋有些发晕,嗡鸣乱响,我把一只手抽出来揉了揉因为刚亮起的那么多霓虹灯,晃疼的眼睛。 另一只手的手心微微多了些力度,我意识到是乱步在捏我的手心,我转过头去,看到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孩子原来在不说话的时候,一直睁着眼,偷偷盯着我看。 我有些晃了神,他刚刚是不是以为我揉眼睛是哭啊,我含着生理性泪花笑了笑,回捏了他的手心,道“没事。” 我见他还不死心似的把眼睛睁得老大和以往的眯眼截然两样,怯怯地,好像以为我是这么久憋着好大一口窝囊气准备骂他似的,我只觉得有些好笑,道“乱步你确实有点烦,”他把终于脸别过去,表情被长长的黑发遮住,明灭不清。 “但没有太烦哦。”我笑着逗他。 他又转过头来,继续眯着眼睛。 “不再这么吵这么贪吃就更好了哦~”他的眼睛又睁开了,绿宝石一样的真好看,我想。 “噢……算了,一直偷偷看别人表情的小鬼真的很烦哦——” “难道你在想我会讨厌你吗,我没有讨厌你。怎么会讨厌你呢?只是有些迷茫而己啦。”我把这些话藏在心里,松开了牵着他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这是乱说话惩罚。”然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忍不住揉了几下“……这是乱花钱的惩罚” 软软的头发,像小黑猫一样。 我又牵住了他的手。 我才想起来,他也是一个敏感多疑的孩子。 —— 最终,在拖着他游荡绕转几小时无果后,我摆烂了。 算了,找不到乱步家也付不起旅馆的钱的话,我们就算流落街头也没事吧,反正原身175预备女警的底子,再怎么样也是一拳一个吧,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小军师一般的人物。 我正幻想着要如何暴打会欺负我们的街头小混混呢,身旁的小军师突然开口,指向前方:“喏,找到了。” 我抬头,看到一个老旧的路灯旁,立牌里板书着奇怪的名字: “塵芥荘” “塵芥”就是垃圾、尘埃的意思。这个名字非常直白,充满了自嘲感,仿佛在说:别来了,我们都是飞物。 ……? 什么霓虹国颓丧文学?老板你还想不想要客人了啊……? 我举目四望,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我们已走进郊区,整条街的老旧昏暗,却衬得这个老旧的霓虹灯如此显眼,这个旅馆说得好听些真是充满了侘寂美学啊——覆满青苔的墙角和昏暗的壁灯刻着“塵芥荘”;实木门匾的边缘由于年代久远,已经皱起翘边了。我站在这里,明是夏天,却不禁觉阴风阵阵。堆群的蚊虫绕着街灯百无聊赖地转了几圈,仿佛在无声诉说这里的荒僻与无人问津,我转过头震惊地看着他。 他拉着我的手“这是整个八重县最便宜的旅店。”扬头示意“虽然你的钱那点。也绝对够。”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仿佛在说“不儿乱步……啊这,真的靠谱嘛?!” 他牵着我的手快步走进去“绝对靠谱的啦不靠谱小姐!” 没想到一个临近成年的人到头来却得靠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捂脸…… 我走上前,害怕、也没底气,这样阴森的街道和门匾……真的不会“见鬼”嘛。、? 2025.11.17 因太思念乱步与读者萌,忍不住再次熬夜日更 看在作者这么辛苦为爱发电的份儿上给个收藏叭(TT)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常羡人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