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彭格列编年史》 第1章 不速之客 “如果不去西西里,就像没有到过意大利。因为在西西里你才能找到意大利的美丽之源。” 在大部分人眼中,坐落于地中海沿岸的西西里岛风景优美、物产丰富,拥有富饶的土地和宜人的气候。这里曾是希腊的城邦,也是拜占庭的行省,并同时受到神圣罗马帝国和阿拉伯帝国的影响,交融着大量自然与文化风景,是世界上少见的旅游胜地之一。 但对于另一部分人而言,意大利的土地上有两个圣座,明面的在罗马,暗面的在西西里——这座地中海中心的古老岛屿是死气之焰最早被发现的地方,也是曾经签订了几大里世界势力共同签订了《缄默公约》的地点,更是如今世界第一黑手党家族彭格列的总部所在地。 在这里,彭格列的初代领袖曾将世界上的几大势力整合,把那些近乎超现实的火焰和黑科技约束到帷幕下。 根据《缄默公约》规定,彩虹之子会成为历史,圣座之后的阿尔克巴雷诺们将不再以上帝使徒的名义干涉凡人之间的政治斗争,属于彩虹教会的遗产被一分为三,一部分随后世《拉特兰条约》签订,被藏于梵蒂冈的地下图书馆,一部分被后现代的神秘学结社如赫尔墨斯协会带走,这个组织在后世有一个极为响亮的称呼——黄金黎明。 最后一部分,也就是属于里世界,真正蕴藏着不可思议力量的一部分,百年前,在圣女尤尼的允许下,被那位传说中的晴之阿尔克巴雷诺打包带走,成为彭格列家族的门外顾问组织前身。 现下,当地居民已经学会了对于各种随机刷新的奇怪人士装傻充愣。例如在每年年底,当彭格列的各地区负责人例行过来向本部汇报时,人们都会默契地封好窗户和门,就像是过万圣节一样,对街上的异常,激增的凶案,各种堪称奇装异服的陌生人熟视无睹。 但今年情况不一样。 半个月前,九代首领召回了所有彭格列家族的地区负责人,并邀请世界上所有大家族代表一并参与彭格列的年会。 这场会议本应该在今年的10月14日开完,但在开完后整整三天,来自全世界的黑手党们仍然没有离去,当地的居民在仍保持缄默的同时,开始忍不住地窃窃私语,其中有胆子大的,又或者和里世界存在千丝万缕关系的,偷偷摸摸去问那些参会者发生了什么。 酒保给参会者满上威士忌,在醉醺醺的酒气中,自美国来的参会者说:“九代目说半个月后有事情要宣布。” 请酒的人很好奇:“什么事情?” 参会者嗤笑说:“还能是什么?彭格列第十代的交接继承战马上要开始了。九代目八成是顾虑那位末代圣女的预言,迟迟不愿意推进——我跟你们说,接下来的半个月八成有好戏看了。” 具有成为彭格列下任领袖候选人资格的一共三家。 以红酒产区划分,分别是来自旧世界的Giotto,新世界的Sivnora。 随着第二杯威士忌下肚,明显有立场倾向的参会者线人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对着桌子上的人都碰了一个,一口饮尽后,边打嗝边开口:“当年九代即位后,巴利安首领为了避免冲突,也为了稳定基本盘,带着部下去了美国发展,一转二十年,我们前老大走了,他的孩子Sivnora上台,不仅根正苗黑,而且手段强悍,谁都以为他当十代已经板上钉钉了。结果谁能想,半年前,南意大利居然又杀出了个有初代血统的区域负责人Giotto,把我们老大气疯了。” “嗝…他本来就看不惯那个装货,结果你们知道会上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 一群人伸直了脖子,看见参会的线人醉醺醺地说:“会上居然又杀出来了一只来自日本的黑马。” “哈?日本?!”这个离谱的地点把所有人都搞懵了。 但正因为如此,线人异常笃定自己没有记错:“对,日本。我想想,叫什么来着,西蒙,西……” “西蒙·柯扎特。”背后有人替线人圆上了这句话。 “对,对,西蒙·柯扎特,我和你们说,这个家伙出来时,所有人都傻眼了——会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个半路杀出的红发青年究竟是谁。直到九代目开口,我们才知道这位是呃…只在彭格列一二代少数记载中存在的西蒙家族后代,并居然还被九代目承认了继承资格,是因为…因为……” 线人的脑袋有点断片,他在死寂之中,稀里糊涂地听身后的人又补充道:“因为科扎特声称彭格列和西蒙家族的初代领袖之间有一份血契,彼此交换过血缘,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因此从法理上讲,他有资格来参与这场继承战。” “哦对!是这个,”线人咯咯地笑,“扯淡吧?根本没人相信这件事情,当那个叫科扎特的红毛小子把这段话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后,彭格列的会议厅里,有人当场就坐不住了,我们老大的脸色更是黑得吓人。但你别说,那小子好像还真有几把刷子——不过既然敢临时过来插手彭格列的继承权,那有底牌也不奇怪——他也不着急,转头看向他那个大众脸的雾守,叫什么,雷什么……” “雷欧那鲁德·利比。” “哦对,雷欧什么什么,来,怎么都不喝了,干杯!我们继续说——那个雾守打开箱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展示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也就是彭格列初代留下的鲜血,而后所有人都看着红毛小子伸出手,点燃了一道火焰。然后箱子里的血和九代目手上的彭格列指环都确实和眼前的红发小子的火焰出现了共振。老天,你们都真该看看那个场景,太荒谬了。” 身后的声音又开口了:“但至此,科扎特的继承权确实已经板上钉钉。因为历代彭格列首领都并不是由前任首领,而是由指环中的初代守护者们选择的。” “对,理是这个理,十代是谁,可不是九代目能说得算的。但还是有人怀疑那红毛是不是搞了什么花招。毕竟,西蒙家族的继承人流淌着彭格列的血?这太荒谬了。”最后一杯威士忌下肚,参会的线人咧嘴微笑,他举起已经喝干净的酒杯,边转头边说,“老兄,谢谢你给我补充,你叫什么?我请你一杯?” 此时那个阴影中的金发青年微笑着摇摇头,婉拒道:“我很乐意和你喝一杯,但很遗憾,我和科扎特有约了。” “至于名字,你可以叫我Giotto·Vongola。” 酒杯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刹那,本来喝了十分甚至十二分酒的参会者看着眼前那张皮笑肉不笑的俊美容貌,还有阴影中唯一闪烁着光泽的金眸,悚然清醒了。 五分钟后,把酒桌清扫干净的G对边上听着钢琴曲,斟着阿佩罗橙光的Giotto锐评:“吓人有意思吗?” 手臂搭靠在卡座边缘的Giotto放下鸡尾酒,爽朗地表示:“那肯定有意思啊。你看,他们不这就干脆利落地把最好的位置让出来了吗?” Giotto表示自己可不是闲的没事听八卦。他来酒吧的一眼就看中了这个位置,刚才一直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让这群人赶紧滚蛋。 G花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吐槽Giotto就是八卦和恶趣味。对方要真的想要这个位置,直接出面赶人就行了。 他很没好气地说:“大祖宗,二郎腿放一下,让我进去坐——而且你约的科扎特,他什么时候来?” “科扎特吗?他已经来了。” “什——”G瞪大眼睛,下意识紧绷身体,环绕四周,还是没有发现科扎特在哪里,这让他瞬间炸毛,随着Giotto的目光看过去一个角落,才看见有一撮红毛和黑毛正在向这个位置走来。 Giotto还在笑,红发首领身后平平无奇的黑发雾守则在G尖锐的目光扫过来后,皱了皱眉,撤了伪装。 “是超直感,这个没辙。”对面的雾守和自家首领解释被发现的原因。 两边入座,对面的雾守打了个响指,向两位首领示意隔音屏障布置好了。 Giotto先敬了科扎特一杯,在挚友接过酒杯后,很不客气地问:“怎么回事?科扎特,我们算朋友吧,我怎么不知道西蒙家族还有彭格列的血脉——不对,你真的有初代的血脉?” 科扎特耸了耸肩,他将Giotto的敬酒饮下,开口表示:“当然。只有彭格列的血脉才能够激活大空指环,如今物证如山,你总不能让我说,西蒙家族曾经和彭格列有过一段联姻史吧?——尽管我很乐意,但是很遗憾我们都知道,我的祖先,也就是西蒙家族的初代首领古里炎真是男的,而他的妹妹,也就是我的直系祖先确实另嫁了他人。” 这话科扎特在前几天会议上刚说过。 他表示,如果彭格列实在不承认这种形式的继承权,那根据野史,彭格列初代首领曾和他的祖先古里炎真曾一见钟情,情投意合,情迷意乱,在一番轰轰烈烈的天雷勾地火后,不仅生死相许,还约定共同隐退,成为恩爱夫妇,并育有一儿…… 很难描述那个画面,但人果然都是惯会调和的。 在科扎特开始砸门,声称初代彭格列首领和西蒙首领有不正当关系后,对于开窗户这件事,所有人都不再说什么了。 倒是对方的雾守皱了皱眉,在旁边提醒:“差不多得了。” 西蒙首领点头停嘴,他向服务员点了几杯甜酒,表示Giotto你们可以意会一下。 请回答雷欧那鲁德·利比究竟是谁,并且论证为什么是六道骸的小号.jpg 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各位宝宝们w 欢迎来到新的家教世界,这里是2004年的彭格列,但随着giotto和其他守护者的调查,跨越一百年的时光,让我们一同去见证27和大家所开启的另一个故事吧。 但从场外讲,就如大家所看见的那样,编年史提前开了,原因是因为作者放存稿箱里的定时存稿忘了关[捂脸笑哭],以至于当她一觉醒来时,发现天都塌了。 呜哇收藏只有原计划的2/3,那怎么办呢……(走来走去)(反复踱步) 那只有这一招了——现在咱们开始加更换收藏了!开文时是1000收藏,而后每多100收藏咱们就加更一章,直到入v(眨眼)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不速之客 第2章 我要挖尸体 意会?意会什么? 意会初代的血脉是个很好的幌子。 由于二代首领XANXUS销毁了大量与初代有关的资料,彭格列的初代首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 别说初代本人,他守护者和亲友中很多人的真实名字,都是后来人从西蒙祖先古里炎真那边得知的姓名。 古里炎真在隐退日本后,把很多人的姓名进行了日本化的翻译,例如六道骸,狱寺隼人,山本武,这才导致了‘意大利黑手党的建立人居然清一色都是日本名字’的荒诞场景。 但没办法,西蒙家族流传下来的史料是唯一没有被XANXUS销毁的史料。因此哪怕初代一群人的姓名被翻译的多奇怪,大家伙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现下,科扎特把这个话题挑明后,G不着痕迹地看向Giotto,把Giotto看的有点发麻,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确实,所有涉及到彭格列初代的内容全部少问。 哪怕是Giotto,这个官方认定的,实实在在的初代血脉都不确定他的具体家谱和传承是什么样子的——比如他的曾曾曾曾祖母究竟是谁至今仍然是个未解的谜团。 三浦春,屉川京子,库洛姆,尤尼,碧洋琪,甚至是拉尔……一群史学家把初代身边的女性翻了个遍,把几乎每一个和彭格列初代首领有过接触的女性都提名过,甚至连巴利安初代雾守玛蒙这种没有官方性别的记载都被怀疑过是不是Giotto的祖母。 令人遗憾的是,这群人里没有一个是正确答案。但至此初代身边的女性人选已经排除干净,再想找下去,就得去看看初代身边的男性,搞点勾子文学了。 蓝宝曾经锐评:那不是范围更广了吗? 然后他被Giotto瞪了一眼。 蓝宝闭嘴了,但人总是八卦的,Giotto无法否认真的有人向他提出过类似猜想。 比如论证那位传说中无所不能的初代雾守能不能变成十个月的女性,给他的首领留个崽子;又或者既然在传闻中,虹之基石能够改变人的年龄,那是否能够短期内改变人的性别;甚至干脆就是既然初代云守从来没有留过画像也不爱和人相处,那有没有可能其实是因为对方女扮男装怕露陷。 Giotto对于这类黄谣的回答是:“需要我提醒一下您,有关于初代雾守、云守的传说,还有我祖父最亲近的彩虹之子是哪一位吗?” 很难评价,这年头居然有人敢造六道骸、云雀恭弥、reborn三个人的黄谣。 现在,这个名单里多了个古里炎真,甚至还是对方妹妹的直系后代造谣的。 Giotto掐了掐太阳穴,觉得科扎特旁边的雾守把话题拦截的好,毕竟他也不太想听自己老祖宗的黄谣:“好吧,我们抛开这件事不谈,科扎特,你真的想要成为彭格列十代目吗?” 西蒙首领将刚上的甜酒一口饮完,笑着摇头,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不。这就是我这次来你谈话的目的——Giotto,我无意与你竞争十代目的位置,但是我必须要得到十代目的权力去做一件事,为此我愿意付出很多代价,很多。” “什么事情?” “我和雷欧要挖初代的墓,带走初代的尸体。” Giotto猛然拍桌,金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挚友,语气冷到冰点之下:“科扎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科扎特陈述,他甚至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Giotto,我要挖开初代的墓,带走那具传闻中躺在水晶棺里,被百合花埋葬,因受世界眷顾,尸身百年不腐的尸体——你看过他的尸体吗?” Giotto紧皱眉头:“我不是会挖人祖宗棺材的变态。” 科扎特恳求:“但我真的需要这么做。” “为什么?” “……我不能说。但我可以向你承诺,Giotto,我不会对初代的尸体做出任何亵渎的事情。我只是,我只是需要他。如果你能够答应我,后面你和Sivnora的指环战中,我会拼尽全力去帮你。” 两个首领尖锐对视,科扎特坦然接受Giotto的审视,半步不让。 片刻后,G突然插嘴打断了这场对话:“死心吧,科扎特,我们都知道,Giotto有个收藏室专门收集和初代有关的物品,甚至于贴身衣服都收集。在初代的事上,他宁愿把那具尸体摆到收藏室里,或者放自己床上日夜观摩,抱着入睡,都不会让你带走的。” “G?!” 刹那,Giotto的声音充满了惊恐。连带着科扎特带过来的雾守都震惊住了,皱眉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解了围,但G这句话无疑有一种‘一人在街上大骂:Giotto是个喜欢老祖宗的□□同性恋,结果吃了10发枪子饮弹身亡,其中1枚是因为辱骂彭格列首领候选,9枚是因为泄露彭格列机密’的美。 但Giotto到底有首领的资质,面对如此黑历史,仍能在短暂的惊慌失措后,立刻拉下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正色道:“总之,我不可能让你这么做的。” 此路堵死,科扎特深深叹了口气。 红发青年此刻只剩下了一个问题:“那我们日后的竞争可以不影响彼此的友谊吗?Giotto,我是真的不愿意和你翻脸……” “那就不要翻脸。科扎特,我们之间的友谊不会因为任何外界环境被影响,从来如此。” Giotto肯定,而后想起什么,又迅速地变脸,犯愁道:“但是!但是这不包括你想把,天……你想把初代的遗体带走。我肯定不会原谅你这样的行为的!” 科扎特无奈表示:“那就只能让我们公平竞争了。不过Giotto,如果我赢了,我会在完成我的目标后开启第二次指环战,选出十一代目,光速换代——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弃这次指环战,好好准备第二次指环战了。我这次确实是有备而来。” 说过,西蒙首领把两张大钞压在桌子上,表示很抱歉让Giotto听到这些震撼的话,除了正事外,他其实很想和Giotto再叙叙旧,但遗憾的是,他还有事,不能奉陪,作为赔偿,这场酒他请了。 Giotto并没有拦科扎特离开。但临走之前,若有若无的危险感让Giotto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往危险来源的方向,并猝不及防地和负责给谈话静音的西蒙雾守雷欧对上目光。 对方那双深色眸沉静像是无机质的玻璃球,让人莫名感觉有些像恐怖谷,在稍微往Giotto的方向投射时,同彭格列的候选首领目光对视,冷漠锐利。 目光对视的两人爆发出强烈的气场冲突。刹那,Giotto杯里的橙酒因为他的手指倏然握紧而发出叮当的声音。 “Giotto?!” 大空火焰爆发的刹那,雷欧带着科扎特,如雾般消失了。 G本来还在买单,但在听到Giotto这边的声音后,当即紧张地转过身,看见Giotto从冷汗淋漓的恍惚中回过神,扶额摇头,僵硬地转移话题:“没什么……就是,那个,G,我对初代的关心真的很明显吗?” G愣了一下,随后深深叹了口气。 他把小费压到服务员的盘子上,瞥了一眼西蒙两人消失的方向,才转过头对视Giotto,正色说:“我问你,Giotto,你对其他人有过这么扭捏的语气吗?” Giotto不理解:“扭、扭捏?喂喂,没有这种事吧!” G面无表情地挑明:“那直白点讲,如果你对现实中的任何一个人用这种态度相处,我都会以为你爱上了对方。” 虽然是初代的血脉,但Giotto的出身并不算好。 父母双亡的少年流浪在外国长大,在Giotto小时,彭格列从未有过展现过对这个人的关注,直到崇拜二代首领XANXUS的Sivnora把十代继承人杀了个遍。 当一群老人再去翻族谱时,悚然发现除Giotto外,其他彭格列分支真的被杀绝种了,而XANXUS又是公开没有子嗣的首领,所以除了Sivnora,他们现在只剩下曾经因为父亲叛乱而被除名的Giotto了。 在一番激烈的争论后,众人不得不接受现实,决定把Giotto请回来。 但由于上一代的纷争,不少人对Giotto仍心怀怨恨,心里一套,表面一套,甚至是表面功夫也很难做全,嘴中说着好话,背后多是诋毁,只把将Giotto请回来这件事看成是彭格列的恩赐,或者是对Sivnora过度残杀同胞的平衡。 直至Giotto带着他的守护者,撕碎了旧世界的重重阻碍,成为了彭格列在法国,英国,意大利本土等欧洲核心地区不可忽视的强大势力,最终站在彭格列的本部。 在本部大厅中,Sivnora——出身巴利安的劲敌面色阴沉地看着已经出落成雄狮的金发青年跨过他,在九代首领面前接受嘉奖和正式的认可,亲吻那枚由初代传下,至高无上的指环。 礼堂中,所有人都能看到Giotto对那枚指环的虔诚和迷恋。 现下,Giotto掐着太阳穴,他从酒吧离开后,冷风稍微把他的理智吹醒了一些,让他把注意力从过去抽调出来,去想西蒙雾守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并拍了一把旁边的G,看到对方看过来的目光流露出疑惑。 “做好准备。”Giotto没有搭理G的目光,自顾自地说,“在九代目宣布指环战的细则前,最近应该还有事要发生。Sivnora?又或者那个雾守——我不确定科扎特是否知情,但总是有备无患为好。” 这句话的深层含义让G停下脚步,双手抱胸,面色凝重地开口:“如果你这么认为,我会严肃处理。但Giotto,你突然说这句话的理由是?” “直觉。”超直感。 关于彭格列初代的野史,江湖上一路长传两派说法,第一派以戴蒙为代表,主打一个龙傲天塑造。 讲的就是初代虎躯一震,八方来服,触目之内无不是美女倒贴(可能大部分性别为男),小弟拜服(等等,你是说reborn吗?)。 第二派就野的多了。 初代为什么保留了他当彩虹之子学生的历史? 答:为了引起大家的同情心,各位有所不知,这段历史早就被美化过了,他真正的身份其实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我要挖尸体 第3章 你也想掘墓?(收藏加更) 直觉这个词换个说法,叫乌鸦嘴。 G不敢小瞧Giotto的直觉,因此立刻给酒店里的同伴打电话,让朝利雨月他们近期做好准备。 但平时最容易联系的雨守将近三分钟后才接电话。电话中传出的也并非朝利雨月的声音,而是陌生男人的闷哼,随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坠落在了地面上,紧接着传出肢体碰撞的声音和若有若无的尖叫。听得G眉头皱起,大抵已经猜出发生了什么。 “喂,我说,雨月你好了吗?” 没人回话,大约半分钟后,伴随着‘噌’的一声刀鸣,朝利雨月才正式开口;“抱歉抱歉,G,在下刚才有点事情,轻慢了你的电话。请继续说,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G言简意赅:“Giotto那张乌鸦嘴预言了我们最近可能会遭到袭击。” 电话那头,朝利雨月先是一愣,然后笑得很爽朗。 雨守捂着嘴,真心笑道:“你们应该再早半个小时提醒的。纳克尔刚从健身房回来,大约十分钟前,我们被伪装成服务员的杀手包围,他抱怨说自己拳击绷带才拆,居然又要绑上了。” “直到半分钟前,我们才刚刚解决完这批人——甚至在接你电话时,还有人想要殊死抵抗一下,被纳克尔锤了一拳头,劝说对方放弃抵抗,早日去见主。” 电话背景中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等等,雨月,我究极地没这么说过!我只是说了一句‘愿主能原谅你们的过失’——这是正常的弥撒文!” 电话那头的朝利雨月明显笑得更开心了。 G忽视了晴守和雨守之间的拌嘴,注意到另一件事:“阿诺德和戴蒙不管,蓝宝没和你们在一起?” 朝利雨月表示:“你忘了他是大富豪出身吗?他家在西西里有地产,嫌定的房间小,不想和我们一起住酒店,直接回去家里庄园当小少爷了。” Giotto忍不住插嘴吐槽:“他家怎么哪里都有地产?他是中世纪的地主吗?!” G则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叫朝利雨月赶紧抓人回来:“告诉蓝宝,不想让彭格列的事情牵扯到他的家人就立刻回来——这种危险时候不见人影了,平时训练或者出任务怎么没见他跑得这么快?” 朝利雨月哈哈大笑,他用肩膀夹着电话,谈话的同时还在整理狼狈不堪的战场:“在下父母要是富可敌国的大企业家,能在财富榜上有名的话,在下也跑的这么快。” G对于朝利雨月这样懒散的态度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不要废话,雨月,现在立刻去做,如果派杀手的人铁了心要我们出事,蓝宝一个人不可能完美应对,更不要说他身边普通人不少,很难保护这群人周全又或者辨别清楚敌我——对了,说起这个,能确定杀手是谁派来的吗?” “Nufufu……是巴利安派来试水的吧。”这句话是从G身后传来的。 藏青色的雾守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此刻正缀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看着同僚在挂断电话后转过头目送不满,并伸出双手,浮夸地表示无辜。 G直白开口:“戴蒙,把你这句话解释一下。” 对G有点焦虑的审视,戴蒙言简意赅:“我去Sivnora那边卧底知道的,还顺了两瓶红酒回来,你和Giotto想尝尝吗?” 根据戴蒙的说法,Sivnora本想着是在这场回归仪式期间暗杀Giotto,为此他们专门在食物里下了毒。但奈何好像毒药失效了。 等三人组回去后,他们原先定的总统套房中空无一人——朝利雨月去处理尸体,纳克尔跟了过去,说是要给这群他刚杀死的人做个安魂弥撒。 酒店里,G在把手洗干净后,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去看镜面里的Giotto。 Giotto中午一轮宴会,下午又去酒吧赴约,明显酒喝多了,此时正靠在沙发上掐着自己的太阳穴醒酒。门边,戴蒙嫌弃屋子里一地血,不肯进来。 G给Giotto甩了个温热的湿毛巾,直接丢人脸上,然后转头问戴蒙:“阿诺德呢?” 戴蒙说:“他去教堂做祷告了。” “啊?”G充满茫然,满目震撼,“阿诺德信教吗?” 戴蒙玩味地笑了两声,没回答,纯看笑话。倒是Giotto插了句嘴,言语中充满怀念:“是彩虹教会的遗址吧?最后一位晴之阿尔克巴雷诺曾主持过的小教堂。那里还有个小房间,传说是初代当年在这边研学时住过的呢。后来初代同他老师离开后,这里在初代的意思下被改成了专门收养孤儿的福利院。” 他敷了会额头,把温毛巾放下,打哈欠道:“不说这个,阿诺德是想在那边暂居一段时间吗?” Giotto近乎陈述的询问让戴蒙啧了两声,双手抱胸,锐评道:“Giotto,我是不是说过,超直感让你这种堪称开挂作弊模式的问法真的很讨厌——但唯独这一次,你确实说错了,不是阿诺德想要暂住,是纳克尔先想起巴勒莫总教区那边有老房子可以住。” 而阿诺德是去踩点的。 就在Giotto讨论袭击和新住处时,他的云守正站在一栋常见的老房子前。 两百年前的小教堂在改造成福利院后,布局仍带着宗教建筑的骨架。正门是原哥特式尖拱,门内小门廊堆着木柜,摆着孩子们的旧鞋和外衣。 往里是原礼拜堂核心,祭坛没拆,彩绘没卸,连穹顶上的鎏金浮雕也只是蒙了薄尘,只有两侧原供信徒祷告的长凳区,改成两列矮木床,铺着打补丁的羊毛毯,床间留窄道,通向祭坛旁的小侧室——那里被改成了杂物间,储存着旧圣物柜。 边上,偏厅砌了土灶当厨房,步入新时代后又改了燃气灶,但三面梁上都还挂着铁质炊具,只有后墙处开一扇小门,通着方方正正的后院,院里有晾衣绳、半畦青菜,角落堆着孩子们玩的木滚环。院墙爬着枯藤,绕着原教堂的哥特式小尖窗,窗玻璃仍嵌着褪色彩绘,阳光漏进来时,能照见床沿垂着的小布偶。 这里不像是21世纪的教堂,但考虑到这里是晴之奶嘴的安放处,不归天堂的上帝,而归人间的教父管辖。因此有什么异常都是正常的。 管辖牧区的老修女是同七代晴守齐名的魔女杀手。但现下,她只是一个皈依教父的老人,安安静静地陪在阿诺德身边,满面慈祥:“阿诺德先生,尽管这里已经不对外公开了,但修道院里目前还有收养一些孩子,如果他们惊吓到你,请允许我对此先行道歉。” 阿诺德没有回话。他审视了一遍这个教堂,回过头说:“Prioress,我想知道,reborn冕下留在此处的晴之奶嘴,如今是安放在哪里?” “在他的假墓前,那里在初代的允许下,被改成了一片孩子们玩耍的后花园。”老修女平静回答。 她听阿诺德追问:“以彭格列或者世俗政府的名义,我有那个荣幸去看一看奶嘴的真身吗?” “都不可以,先生。”修女低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承认,如今这片土地上的一切都属于世俗政府统治,这座教堂的一切都属于彭格列监管。但只有晴之阿尔克巴雷诺的信物,它永远属于初代——这也是为什么在废除人柱之后,七大彩虹圣地之一,晴之教堂的主事人仍以师生的形式进行代际交接。我们永远称呼他为我们的老师,一如他守护着他的学生般守护这份誓言,直到兑现之日。” 阿诺德不置可否。 他在教堂后的小花园里伫立了很久,目光集中在无名墓碑旁开满的不知名橙花上。根据修女的说法,院子里的橙花是初代在这里隐居时亲自种下的。深埋在这个教堂下的晴之奶嘴则让这种花永不凋零。 修女把福利院的孩子遣回去休息,当她再回来时,阿诺德问她:“您知道其他奶嘴在哪里吗?” “很遗憾,在彩虹教会解散后,每个奶嘴都在最后一任阿尔克巴雷诺指定下被独立管理,约定再不现世,以兑现向初代承诺的百年誓约。因此我们这些代持人从不彼此沟通。”修女说,“唯一有可能知道所有奶嘴位置的只有复仇者——事实上,您能知道虹之奶嘴被安放在这个位置,我已经很意外了。” “那是因为我们的晴守纳克尔和天主教的关系不浅。作为最后的异端裁决所所长——世界上最后的‘合法杀手’,reborn在隐退后并没有和教会完全断联。”Giotto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金发金眼的首领缀着微笑,目光凝视无名墓前的两个人。 贝的代持人牵起虹的代持人,低头亲吻对方的手背,抬眼凝视对方苍老的面孔,柔和道:“向您致敬,Sister。” “也向您致敬。Giotto先生,愿天上的父能见证您成为人间的王,共同铸就祂所期望的荣光。”修女拎起裙摆,以更低更恭敬的姿态鞠躬回礼,“我的老师,也就是上一任的虹奶嘴代持人曾经提起您或许会来到这边。” Giotto坦坦荡荡地承认:“是的,Sister,在指环战期间,我们受到了不公正的袭击,考虑到我们这次过来时有携带不便于战斗的亲眷,为了避免这样的场面再次出现,我们可以暂住在这边,寻求虹的庇护吗?” “如果几位并不嫌弃。” 修女开口,Giotto拿出手机,在聊天群里艾特所有人开了个小会。十分钟,搬家这件事情迅速通过了除蓝宝外所有人的同意。 次日,艾琳娜先赶过来整理床褥和房间,又帮修女一起做了孩子们的早饭和午饭。G,雨月晚一点过来,他们两个负责去收拾更危险的行李,包括不限于夜视仪,防弹背心,大提琴包,便携机枪,突击步枪,手榴弹,震爆弹和火箭筒,以及最重要的,死气药丸和各种激发火焰的特殊子弹。 唯一不情不愿的蓝宝则是在中午拎着行李箱过来的——他看见教堂里的木架子床时就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雷守刚从迈巴赫上下来,就抓着脑袋嘀咕:“我说,Giotto,我们真的要在这里住吗?我这辈子没睡过这么糟糕的床。” “考虑到这座教堂整个都位于晴之奶嘴的庇护范围下,它没准比你睡过的所有床都舒服——蓝宝,你就没感觉你过来后精神了很多吗?” Giotto说着,他轻快地蓝宝安排好了‘给所有木床全部重新换套褥子’的任务,在雷守充满怨念的惨叫声中偷摸溜出去,在花园里正好看到了阿诺德。 阿诺德还站在那块无名墓碑前,对方身板挺直,一身英伦式的战壕风衣穿在身上,配着整整齐齐的风纪扣,一丝不苟的拿破仑领,看不出一点美国人的样子,更和戴蒙那花里胡哨到活脱像是太阳王还没死的法式着装风格产生鲜明的对比。 Giotto有点好奇:“阿诺德?你在干什么?还在看这块墓?” 阿诺德言简意赅:“我想把它挖开。” “?你也想掘墓吗?” sister亲切但不正式,Prioress疏离但更尊重。 这是Giotto和阿诺德的性格差异()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你也想掘墓?(收藏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