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仍有暖杨树》 第1章 夏日的蝉鸣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淡黄色的窗帘打在房间内的单人床上，随着闹钟声响起床上之人慢悠悠地起身，他迷迷糊糊地起揉了揉自己的头然后下意识想关掉闹钟继续睡，就在他关掉闹钟躺下后的下一刻他猛地睁开眼睛对着天花板喊道： “我去！差点忘了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我可不能迟到。” 在口中念叨完这话后，他急忙穿好衣服去洗漱，动作行云流水干脆极了，在洗完漱后他将毛巾随手扔到一旁顾不上什么赶忙回到房间拿上一旁书桌上的书包向楼下跑去，从楼梯上下来的他顺便用塑料袋从蒸笼里快速拿起两个包子，然后放进书包一并拿着向学校跑去，身后想起温柔的声音是他的母亲：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你这孩子是不是又拿我蒸来卖的包子了？” “今天有事儿需要早去，还有包子还用问我当然拿了呀！” “你这孩子慢点，别摔着。” “知道了，妈。” 目送李浩辰的身影在街角消失，李母才向店里走去开始今天的营业，李浩辰家经营着一家面馆是一栋两层小楼平时除了买面条早晨也会卖上一些早点，几十年的用心经营在这赤海市也算得上是一家宝藏店了。 就在李母刚开门不久一人走进店中，李母看清人后便开口询问： “哟，刘老头今来这么早？” “这不大早上起来老伴有点饿让我来买点拿回去。” “那还多谢你照顾我生意了，现在人少找个地方坐会吧，要的还是老样子？” “嗯。” “这两天你头痛好多了吗？” “没有，我这人老咯，可能也说不了多久了” 说这话时刘老头眼中带着感过、遗憾和一丝丝不易让人察觉到的[恐惧]，看他有些悲伤李母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不久刘老头在悲伤过后又继续闲聊： “快了，等你家儿子李浩辰考上大学，你就轻松了。” 听到这话李母也不禁露出笑容，并将手中的的早点递给刘老头，刘老头接过后慢慢向门外走去嘴里说着： “等你不忙了，我再找你唠嗑。” “慢走不送了。” 在刘老头离开不久，店中和往常一样，人渐渐多了起来。此时，李浩辰刚在学校门口左边的小摊买完两个手抓饼，等他到了班里同学也大多去食堂吃饭了，他的同桌周鹤一见他进班高声喊道： “你终于来啦！” “哎呦，怎么说的？” “李义父，饿饿。” “这才对嘛，义子拿着，这叫父爱如山” 李浩辰走到座位旁，将其中一个饼递给他的同桌两人边吃边聊李浩辰忽然在他同桌耳边小声问道： “那你帮我办的事怎么样了？” “早给你整好了，多少年感情了你肯定满意，不会出差错。” “先别吃了先帮我给个东西” “又来这都三年了你自己不会送啊？” “那三年了你还想不想吃？” 说完，将周鹤一手中的饼拿过周鹤一急忙说： “当然想了，看你这么害羞的份上，再帮你一次，反正也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周鹤一起身拿起李浩辰要给的东西向班级前排走去，走到一个看起来比较文艺的女生身边将手中东西放在她的桌上开口道： “这个我兄弟给你的，请你收着。” 那女孩抬头看了看，又看了着塑料袋中包着的两个包子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轻声道了声 “谢谢你了，周鹤一。” “董婉清不用谢我，反正这又不是我给你的。" 在说完一番话后，周鹤一重新回到座位上将手放在李浩辰眼前并说着 “还给我吧！帮你给完了。”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 “行吧，都是好朋友原谅你了。” 李浩辰将手中那个吃了还剩一半的饼放到周鹤一手中说： “给你。” “这是我的那个吗？” “当然，多少年感情了，肯定是啊我还能骗你不成？” “好像也是。” 周鹤一接过后，开开心心地坐在坐位上吃着等周鹤一刚吃完，李浩辰就趴在周鹤一的耳边道： “还记得今天干啥事不？” “当然知道啊，不就是你要跟董婉清表白吗？你一早上都问我好几遍了。” “记得就好。” 李浩辰喜欢董婉清是在高一刚开学的时候第一次见她就喜欢上了她，这就叫[一见钟情]吧，本以为分班后便不会遇到没想到分完班后还在一个班，他觉得这就叫两人的缘分。所以他就想在这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里，向董婉清表白不管成功与否，只是想不留遗憾，知道他这件事的只有他和他同桌兼好兄弟周鹤一。 过了很久后教室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看着窗外发呆的李浩辰忽然感觉背后被人肘了他回头看向身旁的周鹤一语气有些开玩笑般道： “什么意思？勾引我？” 看着周鹤一的表情不像开玩笑，屋内一片安静，周鹤一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老班叫你，就搁门口呢。” 李浩辰将头撇向门口与门口的班主任对视，他又看向一脸严肃的周鹤一拍了拍了他的肩小声问： “你没什么说吧？” “我肯定没有啊。” “那行，让我出去。” 周鹤一将凳子向前挪了挪，尽量给李浩辰挪出一个能出去的位置，李浩辰出去之前再次问向他 “你真没说？” “没有，骗你是小狗。” 门口的班主任有些不耐烦了看着磨磨唧唧的李浩辰开口 “不是干什么呢？一会上课了。” 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的李浩辰快步走到他旁边小声问着 “杨老师，你找我干嘛？” “这不好说，去办公室。” 说完后，杨老师走出教室，看着窗边一脸懵的周鹤一，他低着头转过身跟着杨老师走向办公室，办公室内老师还没有来全，杨老师示意他坐下他此时手心已经有些出汗，听着窗外不断的蝉鸣声心中也越发焦躁，他率先忐忑开口 “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谈谈走读。” “啊？走读怎么了？” 看着表情显着有些意外的李浩辰，杨老师带着些许质问开口： “是对我问的问题意外还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怎么会呢？老师。” “现在可是关键时候希望没有吧。” “老师，你刚才说找我谈什么走读的事？” 杨老师将椅子轻轻往前拉了拉然后说 “ 老师我虽然年轻，但也是从你们这过来的，你应该也知道高考的重要性接下来一个月你就先住校吧，你母亲那头老师去说。” “行，听你的老师。” “那你先回去吧。” 等李浩辰回到座位周鹤一第一时刻贴脸询问 “怎么他知道了？” 见他如此紧张的语气李浩辰靠在椅子上轻声说着 “那倒是没有，只是可能要住宿了” “啊？那我每天早上吃什么？你也知道食堂的饭是什么样的。” “那能怎么办？吃呗” 随着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的响起，杨老师看着李浩辰说道 “周鹤一，一会儿你和李浩辰吃完饭帮他把在门卫的行李搬到你们宿舍我已经和宿管联系好了。” “知道了老师，那可以去吃饭了吗？” “可以走吧。” 两人迅速冲出教室向楼下的食堂飞奔 “可恶啊，今天又吃不上好菜了吗？真是狡猾的杨。” “不如直接帮我去搬东西吧，反正咱也吃不到好菜了。” “行吧，晚上记得请我喝饮料。” “行。” 两人冲出教学楼，直接向门卫大爷那跑去，门卫大爷看着飞奔来两人以为要偷跑出去有些紧张，心中也不免嘀咕着 “真是大活，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还能碰上这活。” 两人快到大爷跟前就减速了，让大爷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等两人走近门卫大爷开口 “请假还是拿东西？” “拿东西。” 门卫大爷将两人要的东西交给两人，两人接过后齐声开口 “谢谢大爷了，我们先走了” “下回跑慢点。” 抱着东西的两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听着耳边的夏日蝉鸣心中也有些愉快，李浩辰开口调侃道 “看到了吗？刚才给门卫大爷都吓着了。” “看到了他腿都有些发抖，没准以为咱们两个要跑出去呢。” 听完周鹤一的回答，两人大声笑着笑完后李浩辰看着被穿过树荫的阳光打侧脸上的周鹤一，李浩辰忽然转变语气 “你说我们都认识多长时间了？” 面对李浩辰的问题周鹤一想了想 “呃，大概有15年了吧。” “那我们算不算青梅竹马？” “我看你是傻，是也应该是竹马竹马。” 在这充满青春气息的校园中，蝉鸣声夹杂着两人笑声回荡在回宿舍的小路上。 第2章 少年的心事 回到宿舍，周鹤一帮李浩辰将床铺好后两人坐在周鹤一的铺上，看着李浩辰的脸周鹤一开口调侃道： “在同一宿舍又是上下铺，感觉关系有点暧昧了。” “也不是不行那你得做小的。” “哎呦~我就是想咱俩多少年友谊了，你和她才认识多长时间 ？我就做小的。” “你要是女的做大的也行。” “就照你这样天天给人家送饭，我要是女的，我肯定对你心动了。” “那我可能看不上你。” “你还挑上了，怎么刚才说的不一样？刚才还说如果我是女的就愿意让我做大的。” “我改主意了不行吗？” “你半夜别从上面掉下来就行，再给我送走。” 看了一眼身旁的周鹤一又看了一眼自己李浩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放一百个心吧，我可比你瘦多了。” “我才多沉，我是真怕你掉下来。” “嗯，我知道了，我不可能掉下来。” 不久后，宿舍人都回来了周鹤一向众人说明了李浩辰住在他上铺这件事，几人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他是宿舍长。 说完后，看着看向自己的周鹤一，李浩辰知道这又是想在自己眼前显摆呢，他没有在意开口道： “睡觉吧，兄弟们下午还要上课。” 这反而引得周鹤一有些不高兴他灵机一动就要开口 “说个八卦哥几个想不想听？” 李浩辰这么一听他就知道这周鹤一要说什么，他开口打断 “别说了，你厉害。” “早这样不就行了吗？”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浩辰见几人有点懵，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没什么，他发病了有点神经，咱们睡觉吧。” 下午上课看着心不在焉看向窗外地李浩辰周鹤一在他耳边小声开口 “干什么呢？听课啊，我还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呢。” “哦。” 回过神来的李浩辰将眼线从窗外移回看向桌上自己的卷子站在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将一切尽收口眼底 “都什么时候了心还静不下来，一天天东张西望自己也不着急，按我说就回家吧别上了。” 听到这话李浩辰知道这是在说自己他将身子靠近周鹤一低着头用极小的声音说着 “我去，老杨还没说话呢，她先说上了。” 见李浩辰和自己说话他抬头看了一眼英语老师确定了她不会突然转头才低下头假装看卷子但实际上是在靠近李浩辰随后开口 “老杨对咱们好这她知道的，她也明白告诉了也没有用。” “好像也是。” 看着周鹤一的侧脸不由赞同地点了点头，一颗伴着风声的粉笔头打在了自己头上，看着掉在桌上粉笔头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慢慢抬起头正好与英语老师的目光对视 “李浩辰！后面站着去。” 看一眼英语老师生气的表情，自己感觉完全没有挣扎的必要了，李浩辰无奈起身拍了拍周鹤一的肩小声开口 “我走了。” “我说多少遍了？说话时别转头。” 李浩辰挠挠头带着有几分为自己辩解的语气道 “我这不忘了，下次一定。” 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周围同学的目光被这声响吸引，纷纷投了过来，但他浑然不觉，大步向班级后面走去。 “看他干什么，看自己卷子。” 随后班级里的同学才将目光重新转移到自己卷子上，一节课很快也很慢，李浩辰看着阳光调皮地穿过窗户的缝隙，宛如一层薄纱轻柔地洒在董婉清的头发上。那发丝瞬间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边，闪耀着细碎的光芒，根根分明，泛着柔和的光，她安静地坐在教室前排的座位上，微微低着头，专注地看着题目。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李浩辰再次喜提办公室一课间游，办公室内的杨老师听完英语老师说的事然后看着低着头的李浩辰 “英语老师你啊，别那么死板就上课说说话嘛，好歹人家李浩辰也没干搞对象这种事。” 听完这话英语老师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拿上一旁下节课要用的书开口 “行了，我先去上课了，你就是太惯着他们了。” 等英语老师离开办公室，看着自己身旁站着的李浩辰开口 “站着干啥呀？回上课吧。” 李浩辰缓缓抬起头对上杨老师的和善的目光，脸上露出笑容 “谢谢老师，我回去了。” 等李浩辰回到座位旁边八卦的同桌周鹤一悄声的问 “没啥事吧？” “这能有啥事啊？” “没事就好”。 接着就是平淡无奇的下午，李浩辰整个下午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直到晚自习，看着他这纠结的样子周鹤一关心的问 “不是今天下午你都干啥？” “我这不得想想怎么说。” “准备这么长时间了，你先说来给我听听我给你参谋参谋。” 看着李浩辰在自己身前认真的将那尴尬到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的话说完 “那个其实呢，不是非表白不可吧？” “什么意思？” “你准备这么长时间，这说了个什么东西？” “你急什么急啊？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听完这话周鹤一靠近李浩辰的耳朵夹着嗓子对他说 “李皇上，我有一计不知是当讲不当讲。” 看着周鹤一自信的脸肯定的点了下头 “讲。” “此计定解你心头之患，我给你写一点你背下来。” “哦？我看看。” 看李浩辰将脸凑过来周鹤一将他推到一旁并开口 “一会给你。” 说完，低着头拿着笔就开始仔细书写旁边的李浩辰就支着脑袋看他 “对了，周鹤一今晚自习谁的？” “老杨的呗，八成要写语文卷子” “我觉得可能是背课文。” “不信。” 两个人还在激烈讨论完全没有注意到老师已经进来了等两人反应过来，已经上课了一道略带有严厉的声音传来 “不聊了吗？” “不聊了。” “行，那你俩过来拿卷子出去做。” 见两人迟迟不动，杨老师有些不耐烦将卷子放在讲台上接着说 “怎么有问题？看你俩表情是有心事啊，不让男同学女同学间搞对象，你俩知道吧？虽然老师不阻止但男同学和男同学之间也是不行的。” 两人对视，李浩辰抢先在周鹤一开口前解释 “老师你想多了。” “看你俩表情，不像我想多了呀，别耽误其他同学时间，你俩快来拿卷子出去。” 两人起身慢慢走到讲台旁能感受到周围有很多目光看向自己，但是看到对方的脸又忍不住想笑。 “还笑的出来，我看你俩心事还挺重。” 然后就在全班同学的目送下，两人走出了班级在两人出去后杨老师开口熟悉的话语 “班长，看一下自习。” 随后也走出教室 第3章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老师走出班级看到楼道中打闹的两人他轻咳一声，被声音惊到的两人立马恢复安静的状态认真的看起卷子而余光却一直偷偷看着杨老师的动作，见两人这小动作杨老师开口： “认真的写，别走神。” 两人点头也算是回应杨老师刚才所说的话，见两个人听到了，转身向办公室走去。 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李浩辰扭头看去，确认他离开的背影，转过头再次对周鹤一发起聊天邀请 “嘿，你说这节课下课怎么样？” 面对他的这一问，周鹤一有些没反应过来，轻侧着头开口： “什么怎么样？” 话刚说完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点头同意接着说： “一会你看一下这个。” 一张干净的横格信纸被周鹤一从他压着卷子下面拿出递给一旁的李浩辰，从他手中接过看着上面的字在略读一番后赞美道： “可以呀！我觉得就不赖。” “那你就背下来，别说你那个尬的能让人扣住三室一厅的词了。” 没等李浩辰答应下来，身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随后传来那熟悉不过的声音 “你俩别说话了。” 说话之人是此时正在门口探出头看着两人的班长，语气平淡。 面对着来自班长的威压，李浩辰本能的将纸放到卷子下面 ，班长注意到这个细节但也没多管李浩辰对着班长道： “那个，不说了，别告诉班主任要不我今天就得三游办公室了。” “行，你俩得保证到下课别说话。” “嗯，我保证。” 最后，班长目光落到一旁的周鹤一身上，察觉到她的目光，李浩辰腾出一只手肘了一下旁边的周鹤一，这么肘了一下周贺一扭头看了班长，语气中带了些懒散道： “我保证。” 听到他的保证后，班长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头伸了回去，见她回去后李浩辰向周贺一旁边挪了挪，很小的声音开口，声音很小仅能让周鹤一听清 “放假出去玩不？”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 说完后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 “考完试，考完试后来我家住几天不？” “当然行了。”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周鹤一在李浩辰耳边轻声道： “就楼下那个算不算情敌？有没有一点危机感？” 李浩辰做出认真思索的动作想了想开口：“就那个公子哥牧易阳？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那倒也是，就你没心没肺的性格，你又有什么能放在眼里？” “这个老多了，就像友谊……等” 见他滔滔不绝讲个没完，但也耐着性子听下去突然周鹤一敏锐的听到开门的声响连忙打断他道： “别说了，班主任来了。” 一句简单的“哦”回应后李浩辰乖乖将嘴闭上，两人不敢往别处看，死死盯着自己的卷子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停下，两人能感觉到离自己很近很近，那独属于杨老师的声音传出 “下节课你俩就回去坐着，不用在外面了。” 两人齐声回答道：“知道了，谢谢老师。” 随后下课铃声响起，杨老师向厕所走去，李浩辰只觉得时间过得很快感觉还没有聊多少句，今天一天似乎过的都很快，转头透过学校的玻璃看到外面逐渐变黑的天空脑中不觉得想到一个问题 “老妈现在在干什么？” 问题刚出现不一会，他心里便有了答案 “定是在工作现在一定很累吧。” 只感觉到肩膀一沉，扭头对上周鹤一的目光，周鹤一开口道： “别发呆了，你背下来了吧？” “差不多。” 听到这个差不多周鹤一心里有点没底开口“那现在去不？” “去。” 两人进班回到座位将卷子放在桌上，周鹤一抬头暗示他快点，李浩辰抬腿走到董婉清身旁，教室里很热闹一点都不安静和李浩辰的内心一样，在看着董婉清的脸纠结一会后，他终于开口： “董婉清，我有事找你，和我出去一下。” 少年开口这一句，使董婉清扭头看见他一句很好听的声音从她嗓问蹦出 “啊？” 这声带着疑问的“啊？”让少年脸上出现一抹红，看他这样子在他身后的周鹤一暗想道这真是出师不利，但为了好兄弟，他豁出去了，他李浩辰身后露出半个头开口道： “我朋友叫你出去一下，赏个脸。” “哦，好…好的。” 就这样，三人离开了教室。 离开教室后刚好遇到了回来的杨老师，老师也没说话从几人旁边走过，在路过周鹤一时注意到他大夏天穿着秋季校服开口问他 “周鹤一，你不热？” “不热。” 听到他的回答杨老师也不再去管往办公室走去，李浩辰与董婉清来到楼梯间，虽说是下课，但也很少有人来这俩人相对站着以后成犹犹豫豫开口： “董婉清，我要跟你说个事。” 看着眼前的少年闪躲的眼神加上他所说的话董婉清关于他想说的话已经猜出一二，但她还是轻声道： “你说吧，我听着呢。” 李浩辰咽了口唾沫道：“董婉清，你是我心中的诗和远方，是我生命中的全部向往。你的存在让我的人生充满了希望和梦想。我爱你，如同追随诗和远方的冒险，是我内心深处最真挚的表白。” 声音消失，似乎空气都安静了，少年不知从何时手中拿着一束折得栩栩如生的淡粉色纸花，好似可以闻到沁人心脾的香味，他静等着暗恋女生给出的答复心跳不止，董婉清迟疑了一会儿抬头看向比他高了不止一头的李浩辰道： “嗯，那个…其实我们可以继续当朋友的。” 听到这个答案李浩辰心中已经有数了，轻叹一声这是一声里带着释怀、惋惜、不甘与勇敢说出真心的不悔，这个答案他早已猜到只是不愿相信也不敢去想艰难开口语气带着很容易察觉到的悲伤 “我明白了，打扰你了，浪费了你一节宝贵课间你愿意耐心听我说这些，我已经开心了。” 说完这些，李浩然转身顺着楼梯往上走心中不禁吐槽自己 “这表白可真是失败。” 在楼梯口靠墙等李浩辰表白结果的周鹤一见李浩辰上来，本想直接跟他打招呼却见他一脸黑线低着头不说话，见他这副样子他也就猜出了结果，心中也不免升起怒意，伸手将李浩辰拦住 “你等一下我去问问。” 本想阻拦一番但见他的样子想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他自己也想知道为什么。 见他没说话周鹤一便动身往下走给李浩辰留下一个背影，这个背影像是要告诉他自己定要帮他问个所以然，让他死的瞑目。 第4章 突生变故 顺楼梯向下走周鹤一正好看到往上没走几步的董婉清，于是站在她上方直接开口： “人家天天给你送早餐买好吃的，到头来你就是一句不喜欢？那为什么还要收着让他对这感情抱有幻想。” 说话的声音有些严厉让女生哽住了一下 “我又没让他送，再说…再说…” 声音到后面逐渐就听不清了，听她腻腻歪歪说不出个所以然，周鹤一冷笑一声继续追问道： “再说什么？说出来听听。” 对于周鹤一追问的语气董婉清从未听到过，在记忆中周鹤一一直是沉默寡言的男生很安静整个人就像你干什么他都不会生气，现在却从他口中很显然听出气愤，董婉清不敢抬头与他对视，低着头似是做出很大牺牲咬牙开口： “我…我一直以为是你送的朋友只是理由，我…我喜欢…” 周鹤一轻咳一声打断她的话，她想说的和未说出的但凡是个明白人便听得出来猜的到，周鹤一心中有了答案他却不能像她对李浩辰那样耐着性子听她讲完。 接着周鹤一连忙扭头向李浩辰的位置看去，哪还有什么李浩辰地上只剩下那支自己帮他给董婉清折的淡粉色纸花，一支孤零零躺在地上的纸花，那是一支自己学了很久很用心且折了更久的纸花。 周鹤一没有转过头就背着身子留下一句：“你的喜欢，我不配拥有而且我不喜欢你。” 看着周鹤一离开的背影有泪水在她眼中打旋，只剩一人的楼梯间传来隐约的抽泣声，不远处地上静静躺着一支被只想马上离开的周鹤一不小心踩烂的纸花。 一直追到班里李浩辰就静静趴在桌上，周鹤一悄悄坐下开口声音很轻生怕吵到他 “李浩辰你没事吧？” “我听到了她喜欢你。” 从声音上听不出他是什么心情但一定很难受周鹤一继续轻声说着： “我不喜欢她我又和她不熟，你别难过了，我还要和你考同一个大学和你当一辈子好兄弟。” 李浩辰没说话就那么趴在桌上，上课铃声响起才起身目光呆滞看着卷子脑中有点乱七八糟，他在想自己也就只是和她聊得来，自己的消息她会回那可能就是她心善把自己当朋友，从来就没有过别的想法，是自己一把她的这种行为当作她也喜欢自己的表现，自己可真傻。 周鹤一注意到董婉清的座位是空的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心中不免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概是十分钟后，董婉清回来了眼睛有些肿显然她哭了一场与她一同进班的还有杨老师，这一看周鹤一便猜出了个大概，果不其然杨老师开口： “李浩辰出来下。” 声音极其冷淡，周鹤一与李浩辰对视，李浩辰眼神很平淡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周鹤一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口，只是起身给李浩辰腾了个位置让他出去，看着他失落的背影走出班级，只是隐隐感到对不起他。 李浩辰静静跟在杨老师身后进入办公室，一天来三次自己觉得都有些挂不住面子，何况还是在这个这个最要面子的年纪，进入办公室李浩辰低头站在老师身前静等着暴风雨来袭而想象中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声音很温柔传入他耳中 “早知道又不跟英语老师说了，这下可好了一语成谶。” 见李浩辰没有说话下意识就要往自己兜里掏烟点上一根，但又想了想，把手又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你自己好好想想，别犯糊涂，以你的成绩上个一本没问题，剩下那些事考完之后再说。” “我知道了。” 见他开口说话了，杨老师转身拿起桌上那只已经被踩瘪了的纸花打趣道： “还挺有天分，表白词也挺美的。” 这话到李浩辰耳中听起来像赞美，没有一点让人不适，心情也就放松了些。 俩人就这么一人一句，交谈了半节晚自习，杨老师本身就年轻很容易就能和自己学生玩到一块去，加上说话温柔让自己学生对老师的刻板印象也少了不少。 “好了，你先回去吧。” “嗯，谢谢老师。” 李浩辰自己也没想到过程竟然是这样如此欢快与想象中的场景差距未免太大了，但结果是注定的到头来一定会让自己回班。 刚回到班，李浩辰便觉得脑袋有点晕也没多想只当是受刺激了，坐回座位上一手支着头迷迷糊糊过了一节课，知道周鹤一直在自己身边小声说话他想说的话自己怎么可能猜不到但头晕让自己来不及听清。 下课铃声响起，李浩辰再次趴到桌上一道声音传入耳中，那声音他再也熟悉不过了。 “李浩辰，你跟我出来一下。” 抬起头对上站在周鹤一旁边的董婉清，声音有些不可置信 “我吗？” “对。” 李浩辰晃了晃头起身跟着董婉清出去了，见此一幕周鹤一也跟着两人出去，又是那个熟悉的楼梯，熟悉的三人，不同时间，不同的人，这次是那姑娘先开口 “那个李浩辰，我给你道个歉，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李浩辰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声音也是董婉清从来也没听到过，不如往常般那样热情，像是变了个人，她在心里想着： “可能是打击太大了，但这也不至于吧。” 没等她想明白，李浩辰转身就走刚走几步那种眩晕感又袭上脑子，将脑中的记忆搅的一团，一只伸手从他身后拉住他，出手之人是周鹤一，见李浩辰他这个状态关心的问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我先回班了。” 周鹤一也不放手似乎已经粘在他身上，搀着李浩辰往班里走去，没人去看后面还站着的那个女生。 一到座位，李浩辰又趴在桌上像是昨晚没睡好困了，知道他此时的心情这回这周鹤一也没多说就静静坐在旁边看卷子。 不久后上课了，杨老师进班郑重的将关于早恋的事讲了讲，一屋同学虽不知道发生什，但通过李浩辰与董婉清出去后李浩辰被叫出去，加上班主任的话也多多少少猜出来，一班人都看想趴着的李浩辰。 就在这时，李浩辰抬起头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拍着周鹤一的肩，对着周鹤一道： “流鼻血了，借我两块纸。” 周鹤一急忙从桌子里将纸拿给李浩辰，然后不带一丝犹豫起身开口 “老师，李浩辰流鼻血了，我去陪他洗洗。” 班主任没说话点头默许了，周鹤一跟在李浩辰身后，楼道很安静只有焦急的脚步在其中回荡。 两人来到厕所，看着李浩辰洗鼻子周鹤一想了想还是开口 “那个表白的那个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真不知道。” “我知道，要不然你还会帮我写表白的话？” “我知道我也会帮你写的，不管咋样我都会帮你写的，这话好像也有点不对。” 听了他这发言李浩辰笑着开口： “刚才还被老杨夸了，这也是托你的福。” “那你还生气吗？” “我本来也不生气呀。” 李浩辰起身甩了甩手，没回头继续说 “好了，回去吧。” 谁知刚走两步，李浩辰又立刻转头往回走，见他这样周鹤一眉头略皱关心地询问 “你又流鼻血了，我回去给你再拿两块纸。” 一句轻声的“嗯”，听到后周鹤一走出厕所向班级跑去，一进班杨老师就问他 “李浩辰呢？他还没好。” “没纸了，我给他拿点纸。” 听完这话，杨老师表现有些紧张自己喃喃道 “我去拿手机瞅瞅去别得什么病，班长继续看自习。” 周鹤一拿完纸快速回到厕所，李浩辰此时正站在镜子前，他现在状态有些不对又说不上来周鹤一缓步向他走去口中还说着 “我给你拿纸来了，你好了吗？别让我白拿呀。好了就行了咱们回班…” 一连串问题李浩辰都没有吱声等走近，李浩辰突然间转头看着他，他短发有些发白颜色从头顶开始扩散，此时黑色的头发也不剩多少，左眼正肉眼可见变得血红，脸上还有一些鼻血干了后的痕迹，蓝白的校服也沾上大大小小的血渍，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恐怖。 “李浩辰，你…” 震惊也只是在一瞬间，停顿约两秒，看着李浩辰的变化，周鹤一确认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李浩辰他眼神没变，咽下一口唾沫继续轻声说 “你没事吧？” “我不知道，没有不适的感觉，我这是怎么了？” 边说李浩辰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脸还是他的脸只是给人感觉与之前不同了，没等他再仔细查看有什么不同，突然外面传来清晰的声音与脚步声是杨老师在说话 “怎么样了？好些了吗？用不用去医院？” 语气还是那样温柔，放在现在就有些不合时宜，就夺命三问让两人顿时紧张起来，两人相互对视望着对方的脸，镜子前的小空间让呼吸声都变得无比清晰。 第5章 什么故事 周鹤一心里莫名多了一抹紧张，抬头在与李浩辰对视一眼后，周鹤一轻声开语气却无比认真 “李浩辰，你听说过异体吗？” 听到这个问题，李浩辰有些懵没等他认真回想厕所外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间上显然来不及让他多想，周鹤一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什么，脑子里突然乱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就说出来了，他赶紧补充 “那只是个故事你别多想，你还是我的好兄弟，你先回家老师那边我帮你请假。。” 话一出口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周鹤一只觉得自己该这么说，甚至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 “啊？什么？” 气氛有些紧张，事情发展速度太快貌让李浩辰脑中本来就乱的脑子跟混乱，他没什么可以选只能顺着周鹤一的话做信任这个他从小认识到大的好兄弟。 “李浩辰，你还记得吗？” “什么？” “我很久之前问过你如果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你最想去干什么，你的回答你还记得吗？” 这番话让李浩辰瞬间想起那句自己以前说过的回答“我去世界各地旅游，去看看世界上的各种美丽景色。”李浩辰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周鹤一伸手拍了拍他的右肩 “那就是现在，我本来不信什么故事的，但你的变化让我…我脑子在想什么东西，世界很大，赤海市很小。” 他的话让人不由得让李浩辰将紧张的心放下让人觉得可以依靠，随后周鹤一留下一个背影向外走去，但李浩辰心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什么是异体？”以及现在自己的感觉很奇怪，信任好像有点多了。 周鹤一走出厕所就撞到在门口正要进入的杨老师，见他出来杨老师也顾不上被撞急忙询问他 “李浩辰怎么样？” 面对这个问题周鹤一向窗户边靠去，与人对话的基本礼貌让杨老师的视线跟着他转过去，就连腿也往他那边走了几步眉头紧紧抱在一起，他确实很急，快高考学生生病，这可是大事。 周鹤一倒是很冷静，眼神盯着杨老师有些发皱的衣角，不敢与他对视，只要对视周鹤一敢断定他会看出自己的破绽，揭开自己这层冷静的表情。 “没什么事老师，生病了他让我帮他请个假。” “哦…那我去看看。” 这话一出来，周鹤一心里那有种些缓和的紧张，再次如同海潮涌上心头 “不用了杨老师，您先去拿假条吧，你可以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吗？我帮他给他母亲打个电话。” 看到老师面上闪过一瞬的犹豫，自己也这有确实不合规，这电话应该是让李浩辰自己来打，一想到他周鹤一脑子又乱了不让他去认真思考，他只有一个想法他等不下去了，他刚抬手准备冲动一下，那冰冷沉重的手感传到他的大脑，将他心中那股冲动的烈火熄灭了。 “用完给我送到办公室来，我去拿假条一会叫他来我这签条。” “谢谢老师” 说完杨老师向办公室走去，见他离开周鹤一走到窗边拨打电话，在周鹤一与杨老师聊天的期间，李浩辰早已趁机向楼下跑去，在电话拨打出去的铃声中他向楼下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向学校门口飞奔身后还跟着不少黑影。 李浩辰下楼期间刚好撞见了牧易阳，在与他四目相对后，见李浩辰慌张的眼神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样子率先开口： “什么时候染头发呀？还带个美瞳，我可是听说你表白被拒绝了，怎么现在太难过要回家了找妈妈了？” 面对他的问题李浩然没有理会只想下楼，但牧易阳不依不饶身体挡在李浩辰身前，他这样的行为让本来就没耐心的李浩辰更加焦急开口道： “滚开，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话。” “切，你装什么呢？…” 他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胸口传来火辣辣的痛身体不要向后退了两步，李浩辰快速从他旁边跑过向楼下跑去，在他跑了很久后牧易阳才后知后觉李浩然刚才推了他一下，在深呼两口气缓过来后，他自己没想到李浩辰力气这么大，脑中突然想起一个事，这事也是来的莫名其妙，哄小孩故事他从不了解，那是假的他心里清楚，但他现在[鬼使神差]的觉得自己必须要做，而且做的事一定会非常众要。 顾不上什么牧易阳伸手去掏兜里的校园顶级违禁品一一手机。 拨出电话号码语气充满坚定。 下了楼李浩辰快速向门口跑去身后传来不同老师的声音，门口大爷见他来速度很快没等他反应，少年单手扶助铁门起跳身体在上空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他就这么越过去了这个一米六多的栅栏门。 楼上的周鹤一电话此刻也被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与李浩然母亲从未改变过的温柔语气“杨老师，怎么了？” “阿姨，我是周鹤一” “鹤一？这是怎么回事？你要请假？” “姨，李浩辰出了点事，您快点来接他一下，现在已经到门口了。” “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周鹤一正准备前往办公室，手机弹出几条消息很多人发的意思大概都一样有人逃学了，没等他看明白耳边传来杨老师的声音 “看够了吗？看完就先回班去。” 声音来的猝不及防，明明他说的是去办公室找他，周鹤一松了口气心里觉得自己好像完成了一个天大使命，那是种发自内人的感觉，别的事用不着他多想。 “嗯。”一句简单回应 将手机还给老师后，周鹤一转身直直向班级走去。 在看他进班后杨老师低头仔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眼神有些变化不是着急反而是很平静，平静的像他早就猜到了李浩辰的逃学，他的眼睛却逐渐变为金黄色若隐若现间闪过几次电弧。 “我知道了，在路上。。” 将回完消息的手机放入兜中，眼睛也变回原来的样子向楼下走去刚走几步就看到楼梯间正在打电话的牧易阳，眼神与他对视开口道： “不管怎么样，样子还是要装的，别这么肆无忌惮，我这次不抓你下次可不一定了。” 听到这话牧易阳点头“嗯”了一声，对于他的回答，杨老师是不在意的，哪有自己学生生病了第一件事不是去亲自看生病学生的情况，反倒却去问他同学他的情况。 杨老师继续慢悠悠的向楼下走去，手机铃声响起，接起后那边传来焦急的声音，杨老师平静的回答 “我说了，我在路上。” 语气隐约间还带了点被不易觉察生气。 李浩辰出了校门本想直接往家里走但不知道为何他只是看了一眼[鬼使神差]的向相反方向跑去，也许是想起什么他自问出声 “我为什么要跑？” 一切都是[鬼使神差]般不知为何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从听周鹤一的话到将牧易阳推开再到现在。 而不回家也是一样，他只是觉得会给母亲添麻烦抬头看向满天星辰的夜空脚下的动作却不停，他在街道之间穿梭人群间奔跑似是要将一切都甩在身后，身后传来警笛声脚下动作不自觉加快。 再跑了一会后，他抬头看去是一座大桥，那是赤海市大桥身后的警笛在赶着他，硬着头皮跑上大桥，脚步没有停下过继续往前跑，他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一件事了，风从耳边刮过无比的冰冷，脚下的凉的透骨的河水正缓缓流动，流入无边黑夜，融入倒映在其中的星辰。 踏上大桥不一会身后便传来机车的轰鸣，接着声音消**后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少年停一下。” 李浩辰停下，在停下的一瞬疲惫感充满他全身，他原地坐在桥边的栏杆下腿软站不起身索性看向说话之人，那是一个中年人腰上带着把剑，有点像影视剧中的侠客，他开的是一台春风450SR，车很帅是红黑配色，一时间李浩辰的目光聚集在那男人身后的车上。 见他坐在地上急促的呼吸声发颤的双腿无不显得他很累，那男人也不着急就蹲下身坐在他旁边就等他慢慢看，他的目光让男人心中的一股小骄傲感涌上心头。 李浩辰母亲在接完电话，心跳加速有种不好的预感，再麻烦问老刘照顾下店后便急急忙忙骑上摩托车向学校赶去，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警察与杨老师，隐约间还听到逃学，向大桥跑等很多词，心中那种不安越发严重。 在听了一阵后，她望着大桥的方向有几辆警车拉着警笛向大桥开去，她骑上车也连忙跟上。 在李浩辰看了一阵后终于将视线移向坐在自己旁边的中年男人，见看向自己男人做起自我介绍声音不大只够两个人听见，声音却很温柔与外表不符 “你好啊少年，我叫郑武，公安局的其实我还有个身份直接和你说了吧，我是第三特异小队副队长，我来的原因是收到有人举报异体出现，要是我猜的不错应该是你吧，和我走一趟吧。” 这一番话让李浩辰懵住了信息量太大了，眼神呆滞。 见他这个样子郑武观察起他的外貌除了眼睛变色头发变色好像没有别的变化，这与报案人说的不符，毕竟报案人也没见过异体，只是说这个人外表发生了很大变化算是自己多想了。 在观察了一阵后，郑武开口道：“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 “变化？头发和眼睛吗？” “除了这个以外呢？” “感觉耐力提升力气变大了然后就没别的了。” 听完这番话郑武心里有了点数，但还是要带他回去调查一番没准是心理作用，不排除这个可能，身边的警笛声响起，怕引起关注郑武的语气中多了些着急 “先跟我走吧一会人多不好处理。” “有点累起不来可以再歇一会吗？。” 看他的样子不像装的，郑武无奈道 “可以，那再陪你待一会。” 李浩辰见他不说话了，心中那份好奇越发严重在心里酝酿一番后开口询问这位叫郑武的男人 “哥，什么是异体？那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