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穿越之农家女》 第400章 就是现在 城门处的硝烟尚未散尽,灰蒙蒙的尘雾裹着浓重的血腥气,在晚风中打着旋儿。 残余逆党虽已肃清,横七竖八的尸身与断裂的兵刃散落各处,几名幸存的将士正小心翼翼地清理战场,安抚着蜷缩在墙角、面色惨白的百姓,但皇宫方向隐约传来的厮杀声,却像一记记重锤,狠狠敲在每个人的心上——那声音沉闷而密集,夹杂着兵刃碰撞的脆响与隐约的惨叫,昭示着宫城之中的战局已然白热化,勤王之事刻不容缓,半点耽搁不得。 何必友目光如炬,扫过眼前狼藉的战场,当机立断。 他抬手点了两名校尉,沉声道:“你二人率一队将士留下,清扫战场、救治伤员,务必安抚好城中百姓,严防逆党余孽作乱!” 言罢,他握紧腰间佩刀,翻身上马,朗声道:“其余人随我驰援皇宫!” 话音未落,他已催动坐骑,身后的主力精锐紧随其后,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溅起零星血珠与尘土,夜色中,铠甲碰撞的铿锵声、马蹄的笃笃声与将士们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透着箭在弦上的紧迫与决绝。 怀清倚着斑驳的宫墙缓了口气,脸色依旧带着脱力后的苍白,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濡湿,贴在光洁的额角。 她肩头的伤口被方才的激战牵扯,隐隐作痛,却还是对着何必友远去的背影扬声叮嘱:“何将军,小心行事!宫里逆党狡诈多端,恐有埋伏!” 夜风卷着她的声音飘向远方,何必友回身拱手,甲胄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声音穿透夜色传来:“县主保重,末将定不负所托,护陛下与宫城周全!” 盛明殊守在她身边,眉头微蹙,目光落在她肩头渗血的衣料上,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关切:“你伤势未愈,方才又力战多时,且在此歇歇,宫里有我等便可,无需你强撑。” 怀清摇摇头,抬手拭去额角的冷汗,强撑着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声音虽还有些虚弱,眼神却透着韧劲:“我没事,只是刚才缠斗过久脱了力,缓一缓便好。你们先去支援,我随后便来,断不会拖后腿。” 盛明殊虽有疑虑,深知她性子执拗,且此刻军情紧急,宫城之中怕是早已危机四伏,实在顾不上多劝,只重重叮嘱了句“切勿逞强,万事以自身安危为重”,便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追着大军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待众人的身影彻底隐没在夜色深处,周遭的喧嚣渐渐淡去,怀清脸上的倦意与虚弱瞬间褪去,眼神骤然变得清明锐利,宛如暗夜中蓄势的猎手。她迅速扫视四周,确认留下的将士正专注于清理战场,无人留意这边,目光随即锁定不远处一条僻静的小巷——那巷子狭窄幽深,两侧墙壁爬满青苔,巷尾堆着些破旧木箱与枯枝败叶,隐蔽性极好,正是绝佳的藏身之处。 她放轻脚步,快步穿过小巷,指尖搭在木箱上,侧身倾听片刻,确认无人窥探后,闪身进空间,她的身形便如雾气般消散在原地,只余下巷尾的风轻轻吹动枯叶。 进入随身空间,温润醇厚的灵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周身的血腥气与疲惫感。 空间内草木葱茏,奇花异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中央处一口灵泉汩汩涌动,泉水清澈见底,泛着细碎的银光。 怀清不及细看周遭景致,直奔灵泉边,俯身掬起一捧清澈的泉水饮下。甘甜清冽的泉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化作一股暖流,迅速游走四肢百骸,肩头伤口的刺痛感渐渐消散,脱力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力气,连紧绷的神经都舒缓了不少。 她索性多饮了几口,又掬起泉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肩头伤口周围的血污。泉水触碰到伤口的瞬间,只觉一阵清凉,原本狰狞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片刻后,便觉精力充沛,先前的疲惫与伤痛竟已消散大半。 出了空间,怀清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袍,借着空间瞬移的能力,朝着皇宫方向快速靠近。每一次瞬移都精准落在隐蔽之处,或是宫墙阴影,或是古树之后,悄无声息。 越靠近宫城,厮杀声便越发清晰刺耳,兵刃碰撞的脆响、将士们震天的怒吼与逆党的惨叫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惨烈的战歌,令人心头一沉。 宫门前,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朱红的宫墙与汉白玉石阶,流淌的血珠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暗红,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得几乎令人窒息。 怀清悄悄绕到侧门,借着宫墙的阴影潜行,目光穿过混乱的战场,远远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她的父亲齐国公。 齐国公正手持长剑,与几名身着黑衣、面带煞气的血煞盟逆党缠斗。他身上的银甲早已被鲜血浸透,左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可怖,鲜血顺着铠甲滴落,在地面汇成一小滩血洼,显然已是强弩之末,但他依旧脊背挺直如松,剑光凌厉,死死守住宫门,不让逆党前进一步。 “父亲!” 怀清心头一紧,下意识便要冲出去,脚步刚动,却又硬生生忍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逆党人数众多,且个个凶悍嗜血,手中兵刃泛着幽蓝的毒光,她若贸然现身,以她此刻的状态,非但帮不上忙,反而可能成为齐国公的累赘,打乱他的防守节奏。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迅速扫视四周,瞥见宫墙下有一处废弃的值守岗亭。岗亭年久失修,木板斑驳,藤蔓缠绕,位置隐蔽,又能透过木板缝隙看清战场局势,正是绝佳的观察与伏击之地。 她当即矮身,借着尸体与兵刃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钻进站亭,反手掩上门板,借着岗亭的木柱掩护,紧盯着战局——既在寻找出手的最佳时机,也在时刻留意着齐国公的安危,只待援军赶到,便与他们里应外合,一举击溃逆党。 岗亭的木板缝隙里,怀清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锁定战局。 齐国公的长剑已泛起钝光,显然经过了长时间的激战,左臂的伤口让他挥剑的动作慢了半拍,力道也弱了几分。 三名逆党见状,眼中闪过贪婪的凶光,趁机围拢上来,三把钢刀如毒蛇般朝着他的破绽处招呼,刀风凌厉,直逼要害。 齐国公猛地旋身,避开胸口要害,肩头却还是被其中一名逆党的钢刀划开一道新的血口,鲜血瞬间涌出。 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宫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逆党见状,攻势更猛,钢刀再次朝着他周身要害劈来。 “就是现在!”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1章 血煞盟盟主 “就是现在!” 怀清眼底寒光一闪,悄无声息地绕到岗亭后侧,推开一条缝隙,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战场边缘的阴影中,避开外围的守卫,直扑那围攻齐国公的三人。 最左侧的逆党正举刀劈向齐国公的左肩,注意力全在前方,全然没察觉身后的杀机。 怀清手腕一翻,袖中暗藏的小型箭弩瞬间弹出,她扣动机关,一支淬了麻药的短箭如流星般射出,精准无误地刺入他的后颈穴位。 那逆党动作骤然僵住,眼中的凶光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手中的钢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身体直挺挺地轰然倒地,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外两名逆党一愣,攻势下意识慢了半拍。 齐国公何等老辣,征战沙场数十年,瞬间便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强忍肩头与左臂的剧痛,咬紧牙关,长剑横扫而出,带着呼啸的风声,逼退右侧的逆党,同时高声喝道:“后方有援!诸位将士莫慌!” 话音未落,怀清已转移位置,藏身于一根断裂的石柱后,目光锁定中间那名逆党。 她再次扣动箭弩,寒光凛冽的短箭直刺他的腰侧——那里是铠甲的缝隙,防御最弱。 那人反应极快,慌忙回刀格挡,“铛”的一声,箭矢被钢刀弹开,却还是划破了他的手腕,鲜血瞬间涌出。 逆党惨叫一声,握刀的手无力垂下,显然已用不上力气。 怀清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迅速换了个角度,再次射出一箭,精准命中他的胸口,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他。 她深知自己武功不及血煞盟的高手,正面硬拼绝非对手,故而一直藏在暗处,跟着齐国公的步伐,见缝插针地补上一箭。 一箭不成便换位置再射,绝不恋战,且借着空间瞬移的优势,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绝不在同一位置停留片刻,让对方毫无机会寻到她的影子。 齐国公何等精明,瞬间便看穿了怀清的战术,当即调整攻势,有意无意地为她创造射击的机会——时而逼退左侧的逆党,露出右侧的破绽;时而佯装力竭,引诱逆党靠近,给怀清创造绝佳的射击角度。 二人虽未言语,却配合得默契无间,短短片刻,便又解决了两名逆党,战局渐渐朝着有利的方向倾斜。 血煞盟盟主立于高台之上,猩红披风被夜风卷得猎猎作响。 方才还在阵前厮杀的三名心腹,转瞬间便倒在齐国公的银枪之下,温热的鲜血溅上他冰冷的靴面,这才让他从先前的轻敌中猛然惊醒——眼前这身着银甲、面容冷峻的国公爷,绝非传闻中颐养天年的勋贵,而是实打实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狠角色。 “一群废物!”盟主怒喝一声,掌风劈碎身旁的案几,眼底翻涌着暴戾的杀意,“来人!传我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将这齐国公就地格杀!” 号令一出,远处厮杀的杀手,个个手持淬毒的兵刃,招式狠辣刁钻,朝着齐国公周身要害攻去。 先前还能勉强周旋的几名血煞盟弟子,此刻得了强援,也重拾气焰,从两侧包抄过来,形成密不透风的合围之势。 齐国公眉头微蹙,银枪在手中挽出一朵寒芒四射的枪花,格开左侧刺来的长刀,枪尖顺势一挑,正中右侧黑衣人的心口。 但身后的攻势接踵而至,一柄短匕擦着他的肩胛划过,带起一串血珠,铁甲与兵刃碰撞的脆响在夜空中此起彼伏。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内力运转如流,枪势陡然变得凌厉起来,时而如惊雷破阵,时而如毒蛇吐信,每一次出枪都伴随着一声惨叫,却架不住敌人越涌越多,渐渐有些力竭。 盟主站在高台上冷眼观战,见齐国公鬓角已渗出汗珠,银甲上沾满血迹,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齐国公,你纵有通天本事,今日也难逃此劫。识相的,便自废武功束手就擒,本座或许还能留你全尸。” 齐国公闻言,非但没有退缩,眼中反而燃起更烈的战意。 他猛地旋身,银枪横扫,逼退身前数人,朗声道:“血煞盟作恶多端,残害忠良,今日某家便是拼尽性命,也要替天行道,荡平你这魔窟!” 话音落,他突然弃枪拔剑,腰间的佩刀“龙吟”出鞘,刀光如月华倾泻,硬生生劈开一条血路,朝着高台之上的盟主直扑而去。 盟主脸色一变,没想到这等绝境之下,齐国公竟还敢反扑,当即抬手拍出一道掌风:“不知死活!” 掌风与刀气相撞,掀起漫天烟尘,两人的身影在烟尘中交错,一场更惨烈的厮杀,就此拉开序幕。 怀清蜷缩在暗处的断壁后,指尖死死抠着冰冷的石缝,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眼前的厮杀声震得她耳膜发疼,父亲银甲上的血迹越来越浓,每一次挥刀都透着力竭的滞涩,而那血煞盟盟主的掌风却愈发凌厉,招招都带着毁天灭地的狠劲,连周遭的空气都被搅得燥热难当。 她看得心惊胆战,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这盟主的内力雄浑得可怕,掌法阴毒又霸道,父亲年轻时巅峰状态或许还能与之一较高下,可如今他旧伤未愈,又经连番恶战元气大伤,这般硬拼下去,迟早会被耗死! 不行,必须找帮手! 怀清脑中第一个蹦出的名字便是齐禹远。 他的武功与父亲不相上下,若是有他相助,定能扭转战局。 可念头刚起,就被现实浇了一盆冷水——齐禹远远在北境,镇守着怀远府,那里正遭遇八都鲁的猛攻,城防岌岌可危,他自身都深陷苦战,哪有半分空暇驰援此处? 怀清咬紧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襟。她环顾四周,夜色深沉,除了厮杀的双方,连半个能指望的人影都没有。 父亲的亲兵早已在先前的突袭中伤亡殆尽,如今孤立无援,而血煞盟的人还在源源不断地涌来,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却连半分办法都想不出。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2章 救急 “小心!” 怀清的惊呼卡在喉咙里,心跳瞬间飙到嗓子眼,手脚冰凉得像浸了冰窖。 她眼睁睁看着那柄淬着幽蓝毒光的长剑,从血煞盟人群的缝隙中猛然刺出,直取父亲后腰的空门——父亲方才为了避开盟主势如雷霆的掌风,身形急转,旧伤牵动下动作慢了半拍,竟全然没察觉这致命的偷袭! 毒剑破空的锐响刺耳,距离父亲的铁甲不过寸许,生死就在一线间! 怀清脑中一片空白,什么空间秘密、什么安危顾忌,此刻全被抛到九霄云外。 她猛地攥紧藏在袖中的箭弩,指尖凝聚起仅有的微薄内力,就要冲出去,哪怕拼着暴露自己空间,也要替他挡下这致命一击! 可就在她身形微动的刹那,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血煞盟盟主身后的阴影里窜出! 那道黑影快如鬼魅,黑衣裹身,黑巾遮去大半面容,只余下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冷得不带半分温度。 手中长剑划破夜空,裹挟着劈山裂石般的凌厉劲风,直直扎向血煞盟盟主毫无防备的背心! “哼!” 盟主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手,生死关头竟凭着本能生出感应,浑身汗毛倒竖的瞬间,猛地拧身侧偏。 原本势如雷霆、要将齐国公拍碎的掌力骤然消减大半,掌风擦着齐国公的肩头掠过,轰在地面炸开一片碎石。 齐国公趁机踉跄后退数步,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银枪拄地支撑着透支的身躯。 三方鼎足而立——盟主侧身转头,胸口衣襟已被剑风扫得猎猎作响,眼中满是暴戾与惊疑;黑衣人看向他却是无悲无喜;齐国公银甲染血,喘息粗重,却死死盯着那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不知他是敌是友? 怀清在断壁后探头,看清那双熟悉的、带着几分憨直却此刻冷冽的眸子,心头巨震:真是牛大! 这家伙消失这些时日,今日来得真是及时! “叛徒!”盟主看清来人轮廓,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嘶吼,“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本座收留你,你竟敢反噬?!” 牛大却似未闻,黑巾下的嘴角看不出神色,唯有那双眸子更冷了几分。 他手中长剑一抖,剑身上的劲风猎猎作响,不等盟主话音落地,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再度化作一道黑影扑了上去。 招式狠辣决绝,招招直指盟主要害,没有半分拖泥带水,显然是恨极了对方。 “好快的剑!”怀清在暗处看得心头狂跳,忍不住低呼出声。 怀清盯着场中如入无人之境的牛大,心头电光石火般闪过齐禹远从前说过的话——当年闲聊时,他曾提过牛大在血煞盟中是排名第四的杀手,一手快剑在黑道上颇有威名。 可眼前这碾压式的战力,哪里是“颇有威名”能概括的? 剑势之凌厉、身法之迅捷,比传闻中不知强了多少倍。 怀清越看越心惊,暗自思忖:要么是牛大当年在血煞盟藏了大半实力,从没想过真正为盟主卖命;要么就是这半年来他闭门苦修,武功又精进了不止一个层级。 正琢磨着,她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哑然失笑——她竟忘了青州桃源庄那眼神奇的灵泉水! 当年牛大重伤,在桃源庄养伤,那泉水清甜甘冽,不仅能疗伤续命,更有伐毛洗髓、助益武功的奇效。 牛大在庄中静养数月,日日饮用灵泉水,内力早已潜移默化地暴涨,招式也随之愈发精湛,如今能这般轻松碾压盟主,原是顺理成章的事。 “原来如此!”怀清恍然大悟,看着牛大手中那柄寒光闪烁的长剑,只觉得解气又畅快,“这下总算能脱险了!” 只见那盟主又惊又怒,一边躲闪牛大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一边厉声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今日本座便将你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可牛大根本不接他的话茬,长剑挥舞得愈发迅疾,剑光如练,将盟主的退路死死封住。 每一次碰撞都震得盟主气血翻涌,方才被剑风所伤的肩头隐隐作痛,竟一时被这叛徒逼得狼狈不堪。 牛大的剑势愈发狂暴,如惊雷破阵,招招直取要害,竟将盟主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似是将几年来的隐忍与仇恨尽数灌注在剑端,剑光织成密不透风的罗网,每一次劈刺都带着破空的锐啸。 盟主刚抬手格挡,手腕便被剑风震得发麻,玄铁重掌尚未递出,胸口已露出空门,牛大剑锋急转,直擦着他的肋下划过,带起一串滚烫的血珠。 “该死!”盟主又惊又怒,内力催动到极致,猩红披风猛地炸开,想借着气浪逼退对方,却见牛大脚尖一点,身形如影随形,长剑陡然下沉,精准挑中他膝盖的麻筋。 盟主腿弯一软,踉跄着单膝跪地,刚要撑地起身,牛大的剑已架在了他的脖颈上,冰冷的剑锋贴着皮肤,寒气刺骨。 “你敢!”盟主嘶吼着,眼中满是不甘,却被剑上凛冽的杀意逼得不敢动弹。 牛大眸子冷冽如霜,手腕微微用力,剑刃已划破一层皮肉,鲜血顺着脖颈缓缓流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唯有眼底翻涌的恨意,似要将眼前人吞噬。 这般碾压式的攻势,看得暗处的怀清目瞪口呆,忍不住攥紧拳头低呼:“太厉害了!牛大竟这般勇猛!” 齐国公也缓过一口气,拄着银枪立于一旁,看着这反转的战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牛大从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哪容得盟主再放半句废话。 架在脖颈上的长剑寒光一闪,手腕猛地发力,“噗嗤”一声,锋利的剑刃如切豆腐般划过盟主的脖颈。 鲜血喷涌而出,溅红了身前的青石地,盟主眼中的不甘与暴戾瞬间凝固,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彻底没了声息。 血煞盟的残余弟子见状,个个僵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他们望着牛大,眼神里满是惊恐——那可是他们敬畏如神的盟主,竟被这叛徒一剑枭首,这般狠厉,怎不叫人胆寒? 可惊恐之余,又悄悄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庆幸。盟主平日里性情暴戾,动辄残杀下属,众人早已怨声载道,如今他一死,反倒像是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 牛大收剑而立,剑尖的血珠顺着刃身滴落,发出“嘀嗒”的轻响,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扫了一眼那群呆若木鸡的弟子,黑巾下的嗓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还不走?”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炸醒了怔愣的众人。 他们对视一眼,没人敢再多说一个字,也没人敢再看地上的尸体,纷纷丢盔弃甲,如丧家之犬般抱头鼠窜,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深处,连一丝烟尘都没留下。 原地只剩下牛大、缓过劲来的齐国公,以及从断壁后快步走出的怀清。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3章 奉先殿 盟主已死,残余势力溃散,但眼下绝非叙旧寒暄的时机。 怀清快步走到齐国公身边,扶着他略作调息,急声道:“父亲,大殿里还有圣上跟各位大臣,咱们得赶紧进去救人!” 齐国公点点头,抹去嘴角血迹,握紧银枪:“走!” 三人快步冲向大殿,沿途断壁残垣间血迹斑斑,怀清心头愈发沉重。 推开殿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殿内横七竖八躺着数具尸体,皆是宫中侍卫与血煞盟的喽啰,却唯独不见惠安帝与康王的踪影。 怀清目光扫过,忽然瞥见墙角两具熟悉的身影,心头一沉:是贤王与安王! 二人衣衫染血,胸口各有一个致命伤口,早已没了气息。 “圣上呢?”齐国公沉声发问,语气中满是焦灼。 怀清正急得团团转,脑中忽然闪过方才暗中观察时开启的空间大屏——屏中画面此刻仍在闪烁,清晰映出后院的情景:康王竟反缚着惠安帝的双手,将他和刘婕妤七皇子逼至悬挂历代先帝画像的奉先殿,神色阴鸷;而秦王正带着一队禁军,手持兵刃紧追不舍,口中怒喝着“逆贼住手”! 事不宜迟! 怀清当即压低声音,朝着侧殿方向扬了扬下巴,对着二人急声道:“在这边!我刚听到后方似有动静,像是圣上的声音!” 她语气急切,眼神里满是笃定,丝毫看不出作假。 牛大与齐国公正心系帝王安危,加之信任怀清的判断,当下不疑有假,一左一右护在她身侧,跟着她转身朝着后院快步奔去。 脚步越急,奉先殿的飞檐翘角已近在眼前,殿内传来的怒喝声也愈发清晰,字字如金石相击,带着帝王最后的威严。 “逆子!放肆!”惠安帝的声音嘶哑却掷地有声,满是痛心疾首的斥责,“奉先殿乃供奉历代先帝画像之地,列祖列宗的英灵在此安息,你竟敢在此地行弑君之事,是要背上千古骂名,让我朝基业毁于一旦吗?!” 齐国公三人脚下不停,循声疾奔,隐约还能听到康王阴恻恻的冷笑:“祖宗?当这江山易主,我登临帝位,自然能为先帝们重塑庙宇,今日不过是借这奉先殿,送皇兄一程,让你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忏悔识人不清的过错!” “你……你这狼心狗肺之徒!”惠安帝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与血煞盟勾结,行此谋逆之举?!” 话音未落,便传来器物碰撞的脆响。齐国公脸色一沉,加快脚步,对着身旁二人低喝:“快!圣上有险!” 怀清心头一紧,紧随其后,指尖已再度攥紧了袖中的短匕——奉先殿内,香火缭绕的梁柱间,历代先帝的画像高悬,正冷冷注视着这场兄弟反目的宫闱血劫。 “快放了父皇!” 秦王带着禁军撞开奉先殿的侧门,兵刃出鞘的寒响刺破殿内的死寂,他双目赤红,指着康王怒喝,语气里满是凛然杀意,“识相的立刻束手就擒,本王还能念在你是皇家血脉,给你留具全尸!” 康王闻言,缓缓转过头来。 他一手死死扼着惠安帝的脖颈,另一只手握着染血的匕首抵在帝王心口,眼底满是讥讽,看向秦王的眼神,竟像是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留全尸?”他嗤笑一声,声音阴恻恻的,在香火缭绕的殿内格外刺耳,“我的侄儿,你当真是天真得可笑。你拼尽全力救他,你以为他脱困之后,会感念你的功劳,将这九五之尊的皇位传给你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高悬的历代先帝画像,语气愈发嘲弄:“你的父皇向来偏心,若不是如此,这储君之位,怎会空悬至今?你今日救了他,明日他依旧会猜忌你拥兵自重,届时等待你的,恐怕比全尸更难堪!” “住口!”秦王怒喝打断他,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却因顾及惠安帝的安危不敢贸然上前,“皇位之事与我无关!他是我的父亲,救他本就是天经地义,无需任何回报!” 这话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让康王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 惠安帝被扼着脖颈,呼吸滞涩,脸色涨得通红,可听到秦王这句掷地有声的话,浑浊的眼眶竟瞬间热了。 他征战半生、帝王生涯数十载,见惯了朝堂尔虞我诈、皇子争权夺利,早已不信所谓的“父子情深”。 方才被康王挟持,他心中只剩绝望与寒心,只当这江山终究要毁在他手中。 可此刻,秦王那句“皇位之事与我无关,救父亲本就是天经地义”,如同一道暖流,撞碎了他心中积年的冰封。 他望着儿子执剑而立的挺拔身影,那身影带着少年人的执拗,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赤诚,眼眶不由得微微发酸,喉间哽咽着,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动容与愧疚——往日里,他确实因猜忌与权衡,亏欠了这个始终不争不抢的儿子太多。 “好……好孩儿!”惠安帝喉间滚动,声音沙哑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温热,眼底的浑浊被泪光浸得发亮。 康王见这父子二人竟在此刻流露真情,心头怒火更炽,扼着惠安帝脖颈的手猛地收紧:“够了!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今日要么他死,要么你们一起陪葬!” 匕首又逼近了几分,惠安帝的脸色瞬间青紫,呼吸愈发艰难。 秦王见状,双目眦裂,正要挥剑上前,却被身旁的袁德盛拉住:“王爷,不可鲁莽!逆贼拿圣上当人质!” 秦王见状,刚要踏出去的脚步猛地顿住,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 他眼睁睁看着匕首又往父皇心口陷了半分,寒光映得帝王脸色愈发青紫,喉间的喘息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若是贸然上前,康王必定狗急跳墙,父皇顷刻间便会性命不保。 “该死!”秦王咬牙低咒,眼底满是焦灼与不甘,却只能强行按下翻涌的杀意,身形僵在原地,剑尖微微颤抖,死死锁定着康王,不敢有半分松懈——他在等,等一个能确保父皇安全的、万无一失的时机。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香火缭绕中,历代先帝的画像沉默俯瞰,唯有康王阴鸷的冷笑,与惠安帝艰难的喘息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4章 不是七皇子 奉先殿内的僵局正胶着到极致,怀清、齐国公与牛大三人并肩踏入殿门,脚步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看清殿中情景——康王扼着惠安帝脖颈,匕首抵在心口,秦王与禁军束手束脚不敢上前,三人皆是心头一沉,脚步下意识顿住。 这局面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会伤及圣上,谁也不敢轻易妄动。 怀清目光快速扫过场中,心思转得极快:若是惠安帝今日在此殒命,秦王以救驾之名平叛,名正言顺登基,朝野上下想必无人敢置喙;可若是圣上侥幸活下来,今日这“救驾”便成了本分,秦王日后想登临帝位,难免会因“未得先帝明示”留下瑕疵。 念头既定,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上前一步,目光直视着康王,朗声道:“康王殿下,你勾结血煞盟入宫,究竟是为了逼宫复仇,宣泄心头怨怼,为了这天下至尊之位,还是为了这个?” 话音落,她抬手作势要从袖袋中摸索,实则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从空间里取出一颗丹药。 那丹药通体莹润,泛着淡淡的月华光晕,药香清冽,瞬间驱散了殿内些许血腥味,看得众人目光皆是一凝。 康王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惊疑——这般品相的丹药,绝非凡品,定有起死回生或是大增功力的奇效。 他身旁的老仆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躬身拱手,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与谨慎:“怀清县主拿出这等奇药,不知是想换什么?” 怀清指尖捏着那颗莹润丹药,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康王脸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我若说,想换圣上平安无恙,你们肯吗?”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秦王猛地抬眼看向她,眼中满是意外——他没想到怀清竟会用这般奇药做赌注。 惠安帝也微微一怔,浑浊的目光落在那泛着光晕的丹药上,又转向怀清,眼底多了几分复杂。 康王的喉结又滚了滚,盯着丹药的眼神愈发炽热,却仍强装镇定:“县主倒是大方,可这天下至尊之位,岂是一颗丹药能换的?” “殿下要的是帝位,可若圣上死在你手中,你便是弑君逆贼,天下藩王与朝臣岂能服你?”怀清语气不变,缓缓转动着指尖的丹药,“但你若放了圣上,既能落下‘幡然醒悟’的余地,又能得此奇药——传闻此药可固本培元、续命十年,于你于圣上,皆是共赢。” 老仆躬着身,凑近康王耳畔,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急切:“殿下,此药莹润有光、药香清冽,绝非凡品!想来是能固本培元、甚至逆天改命的奇珍,若能到手,于您日后大有裨益啊!” 康王的目光死死黏在怀清指尖的丹药上,喉结剧烈滚动,眼底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可听到“放了惠安帝”,他又猛地回过神,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扫向怀清的眼神满是算计:“他?想都甭想!” 话音落,他眼尾一挑,目光骤然射向殿角阴影处——刘婕妤母子。 “要换丹药,也成。”康王抬手,直指刘婕妤母子,语气不容置喙,“我不换惠安帝,就拿她们母子换!” 怀清闻言,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为何?”康王脸色一沉,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刘婕妤不过是惠安帝宠妃,她儿子是七皇子,用她们换一颗奇药,你稳赚不亏!” 怀清指尖仍捏着丹药,眼神却冷了几分,目光扫过刘婕妤的脸,又转向康王,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刘婕妤暗中早已投靠了你,她母子本就是你的人。如今拿你的人来换我的药,这般亏本的买卖,我可不会做——不如,你换个条件?” 怀清话音刚落,殿内众人还未从“刘婕妤投靠康王”的震惊中回过神,她便忽然抬声,抛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与康王勾结是小,更惊人的是——这殿里的‘七皇子’,根本就不是皇家血脉!” “你、你们……”惠安帝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刘婕妤,又看向那缩在她怀里的孩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秦王、齐国公等人也齐齐变了神色,目光灼灼地落在殿角阴影处,满是惊疑。 刘婕妤猛地从阴影中走出来,发髻散乱却眼神凌厉,死死瞪着怀清,尖声反驳:“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七皇子是圣上的亲子,当年诞育之时,宫中御医、嬷嬷皆可作证,岂能容你随意污蔑!” “这话倒不假。”怀清慢悠悠地点头,语气平静得不像在爆料,反倒像在陈述一件寻常事。 众人闻言,下意识松了口气,刚要放下心来,却听她话锋陡然一转,捂着胸口似是大喘了口气,一字一句道:“但——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七皇子!” “啊?!” 一声惊呼不约而同地从众人喉间溢出,奉先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连香火燃烧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他是谁?!”惠安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孩子,厉声质问刘婕妤,“朕的七皇子又在哪?!” 刘婕妤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装镇定,一抹凄苦的笑爬上嘴角:“圣上,你还真信这县主的胡言乱语?妾身冤枉啊!她当年失手杀了我的兄长,如今怀恨在心,竟要空口无凭冤死我们娘俩,用心何其歹毒!” “冤枉?”怀清嗤笑一声,眼神冷得像冰,“你可不冤。” 她抬眼扫过众人,声音清亮,字字清晰:“你天生有狐臭,怕被圣上厌弃,日日靠着西域秘药压制,才让身上带着自然异香,这事宫中人少有人知,却瞒不过我的鼻子;你那兄长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最终并非死于我手,而是作恶多端,被你母亲不慎当堂压死,这事仵作尽可对质!” 她顿了顿,目光死死锁住刘婕妤骤然失色的脸,继续道:“至于七皇子——你生产那日,借着宫中风乱,悄悄使人将刚出生的孩子送出宫去。哦,忘了说,你生的本是七公主,而非皇子,如今怕是早已抛尸乱葬岗,尸骨无存了!” “而你身边这个‘七皇子’,眉眼虽神似圣上,实则与康王血脉相连,是他暗中送进宫的骨血,想日后借‘皇子’之名,谋夺江山——我说的,对也不对?”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5章 就他了 怀清的话音落下,宛若一道劈开混沌的惊雷,轰然在奉先殿的穹顶炸响。 震得梁柱间悬挂的宫灯剧烈摇晃,烛火狂舞,将殿内众人的脸庞照得忽明忽暗,也劈得满殿神魂俱震,个个瞠目结舌,手指僵在半空,连呼吸都忘了调匀,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巨石碾过,憋得喘不过气。 这哪里是几句话,分明是一筐筐惊天动地的大瓜,砸得人头晕目眩、心神俱裂——刘婕妤自幼隐疾难愈的秘辛,她兄长当年骤然暴毙的真正死因,后宫之中暗度陈仓偷换皇子的龌龊伎俩,甚至连如今养在宫中、被惠安帝寄予厚望的“七皇子”,竟是她与康王儿子苟合生下的血脉这般颠覆乾坤的秘辛,怀清都一一和盘托出,说得细无巨遗。 桩桩件件都戳中要害,没有半分含糊,她语气笃定如铁,字字句句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容不得人有半点质疑。 惠安帝僵在龙椅前的明黄色地毯上,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他的脸色先是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随即是一阵青气从脖颈窜上脸颊,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最后竟涨得发紫,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根根分明。 他死死盯着阶下的刘婕妤,那双平日里盛满威仪与深沉的眼眸,此刻锐利如淬了毒的寒刀,似要将她从里到外剖开,看清楚这具娇柔皮囊下藏着怎样蛇蝎心肠。 身为帝王,他半生浸淫在权谋算计与尔虞我诈中,最是多疑,也最是通透。 怀清所言有根有据,那些细枝末节详实到不似编造——从刘婕妤服药的药渣成分,到当年接生嬷嬷的去向,桩桩件件都能相互印证。 若此刻还执意偏袒刘婕妤、不肯相信眼前的真相,那便真是枉为天子,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丢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几欲作呕。 指着刘婕妤的手不住颤抖,幅度越来越大,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的破锣,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与绝望:“她……她说的,可、可是真的?!” 刘婕妤望着惠安帝那双淬了冰、含着杀戾的眼睛,又缓缓扫过殿内众人各异的神色——有震惊,有鄙夷,有惊惧,还有幸灾乐祸。 她忽然停下了方才那无措的颤抖,脸上那副梨花带雨、凄苦委屈的模样如同潮水般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傲和不加掩饰的蔑视。 是了,就是嫌弃。 怀清将她眼底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约莫是在嫌弃惠安帝年过半百的老态,嫌弃他身上挥之不去的龙涎香混着岁月沉淀的“老人味”,更嫌弃他此刻这般狼狈不堪、歇斯底里的模样。 刘婕妤抬手,用纤纤玉指慢条斯理地理了理鬓边散乱的珠钗与发丝,动作优雅依旧,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嘲讽笑意。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谈论窗外的流云,却带着几分尘埃落定的释然:“圣上,要信便信呗。” 这话一出,满殿又是一阵死寂后的哗然。 没有撕心裂肺的辩解,没有声泪俱下的哀求,甚至没有半分惊慌失措,反倒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闲事,那般云淡风轻,却更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她抬眸望着高高在上的惠安帝,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敬畏与讨好,没有了半分留恋与不舍,只剩一片荒芜的漠然,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反正这深宫之中,真心从来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从来换不来真心。您向来只信自己愿意信的,如今明善县主说得有板有眼,证据都快堆到您跟前了,您心里怕是早已有了定论,我再多说一句,也不过是白费口舌,徒增笑料罢了。” 她顿了顿,目光缓缓转向站在殿中、一身正气的怀清,眼底掠过一丝一闪而逝的狠厉,如同蛰伏的毒蛇:“她既然处心积虑想置我于死地,步步紧逼,不给我留半分退路,那我认栽便是。只是县主这般赶尽杀绝,就不怕天道轮回,日后遭报应吗?” “报应?”怀清嗤笑一声,笑声清冷如冰,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你换婴害命,让真正的公主死于非命;你勾结逆贼,妄图颠覆江山社稷,早已恶贯满盈,罪孽深重。如今不过是自食恶果、罪有应得罢了,谈何报应?” 刘婕妤却不再接话,只是缓缓靠向身后的朱红梁柱,闭上了眼睛,一副听天由命、无可无不可的模样。 这般不作辩解、默认一切的态度,反倒让惠安帝心中最后一丝残存的疑虑也烟消云散——事到如今,这般坦然,分明是默认了所有罪状! 怀清望着对面的康王,眸中无半分波澜,语气却带着不容回避的锐利,缓缓开口问道:“康王殿下,如今局势,刘婕妤于你我而言,分量早已不同往昔——不知殿下心中,还打算用她,去换那‘药’吗?” 怀清的话锋如淬了冰的利刃,半点不留情面,直戳要害。 她目光清亮,不闪不避地落在康王身上,将那桩棘手的难题明明白白抛了过去,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锐利:“康王殿下觉得眼下这局面换谁呢?” 康王闻言,先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身侧的刘婕妤——她指尖微攥,眼底藏着几分不安,却强撑着镇定。 随即他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笑意未达眼底,反倒透着几分玩味与从容,缓缓开口,语气轻淡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压,反问道:“哦?那你想怎么换?” 谁料这烫手的麻烦事,转了个圈又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忽听怀清一声沉喝,话音未落,他已微微侧身,玄色衣袍随动作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修长指尖如寒星破夜,径直指向康王身侧——那名始终垂首立着、毫不起眼的老仆。 “就他了。” 三个字掷地有声,砸在寂静的大殿里,震得众人耳膜发颤。 “他?” 不知是谁先低呼出声,满殿目光瞬间如潮水般涌向那老仆。 只见他鬓发斑白,眼角爬满皱纹,一身半旧的青布仆服洗得发白,双手交叠垂在身前,除了刚才出声问怀清想换什么,竟连头都未曾抬过,像是透着一股不起眼的谦卑。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疑惑。 这老仆日日跟在康王身边,沉默得像尊石像,谁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如此棘手的差事,怀清竟点名要他?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6章 他呢 康王闻言先是一怔,眉宇间骤然凝起一抹错愕,眉头微蹙成川,脸上掠过几分显而易见的迟疑。 他下意识转头看向身侧垂手侍立的老仆——那是自幼伴他长大、忠心耿耿的家奴,此刻面色苍白如纸,眼底满是惶急与不安。 康王喉结滚动,刚要开口阻拦,那声“可”字才刚滚到舌尖,便被怀清那冷冽如冰、不容置喙的语气生生截断。 “一手交人,一手交药。”怀清缓缓抬眸,那双凤眸锐利如寒刃,目光扫过殿中诸人时,带着慑人的威压,语气里没有半分可供商量的余地,仿佛这不是谈判,而是下达最后的通牒。 她素手纤纤,指尖捏着个巴掌大的小巧锦盒。 那锦盒以蜀锦织就,宝蓝色的底面上绣着繁复精巧的缠枝云纹,银线勾勒的云卷云舒间还缀着细碎的珍珠母贝,在殿中烛火的映照下流光溢彩,一看便知内里所盛之物必定珍贵异常,绝非凡品。 康王沉吟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指腹划过冰凉的玉质,心头却是焦灼滚烫。 眼下他身陷困局,心腹大将重伤垂危,朝中对手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境地,怀清手中的药是唯一能扭转局势的转机,由不得他有半分犹豫。 终究是狠下心来,他重重一点头,朝身旁的亲卫首领递去一个示意的眼神。 那眼神里藏着决绝,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亲卫首领立刻会意,快步上前,半扶半引地将那老仆带到大殿中央空旷处。 老仆脚步踉跄,却不敢有半分挣扎,只是回头望着康王,眼中满是不舍与不甘。 而怀清身边的侍卫也同步上前,将手中的锦盒稳稳递向康王,动作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一手交人,一手接药,这场关乎人命与转机的交易,做得干脆利落,没有半句多余的言语。 康王接过锦盒,指尖触及盒面微凉细腻的触感,心头顿时一松,连日来的紧绷瞬间卸了大半。 他忙不迭打开锦盒瞥了一眼——内里垫着雪白的绒布,布上躺着一粒莹白如玉的药丸,通体澄澈,不见半分杂质,一股清冽的药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果然是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神药。 他立刻合紧锦盒,生怕这宝贝多露片刻便会飞走,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揣进内衫贴肉处,那模样,比捧着传世珍宝还要郑重几分,指尖还在衣襟外轻轻按了按,确认稳妥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药既出我手,此后便与我无关了。”怀清淡淡开口,语气里满是疏离与淡漠,那潜台词再明白不过——往后药效如何,或是服用后出了任何纰漏,都别来找她追究。 康王正满心欢喜地摩挲着衣襟下的锦盒,嘴角噙着压抑不住的笑意,忽又见怀清抬手,另一只手中竟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锦盒。 宝蓝的蜀锦、缠枝的云纹,连珍珠母贝的光泽都分毫不差,看得人眼花缭乱。 她指尖轻转锦盒,玉指翻飞间,锦盒在掌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眸光流转间带着几分狡黠,似笑非笑地看向康王:“这个,你又打算拿什么来交换?” “你!”康王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骤缩,脸上的喜色瞬间被极致的震惊取代,声音都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音,“你竟然还有?” 他满心以为这神药世间仅此一粒,却没料到怀清手中竟还有存货,这变故来得太过突然,让他一时竟有些措手不及。 满殿之人也皆是哗然,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方才那一粒神药已让众人惊叹不已,暗自揣测怀清的来历与本事,谁料她竟还有第二颗,一个个面露难以置信之色,纷纷看向怀清手中的锦盒,眼神复杂至极——有艳羡,有忌惮,有好奇,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 怀清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狡黠:“我可没说,就只有一颗啊。” “话说,你还要不要?”语气端的是,财大气粗。 有个念头在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冒了出来,若不是顾及着殿上的气氛,怕是早已有人忍不住吐槽——如今正是局势紧绷、生死攸关的时刻,明善县主竟然当众卖起了药,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但,殿中没有一人敢出声。 一来,众人皆知怀清行事向来乖张莫测,自有她的决断与考量,旁人贸然插嘴,只会自讨没趣;二来,如今的局势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们不过是局中之人,根本没有资格做任何决断,只能静观其变,看康王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康王胸口剧烈起伏,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方才的震惊早已化作被拿捏的羞恼。他死死攥着衣襟下的锦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要!” 话音落下,他猛地抬眼,龇牙咧嘴,目露凶光,那双平日里还算温和的眸子此刻淬着寒芒,死死盯着怀清:“说!你到底想要什么?若还是些金银财帛、良田美宅,尽管开口!” 他以为怀清无非是贪图富贵,只要价码不太过离谱,他都能咬牙应下。 怀清闻言,却轻轻摇了摇头,指尖依旧把玩着那只锦盒,眸光流转间带着几分玩味,语气轻飘飘的,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沸水,瞬间搅乱了殿中气氛:“金银珠宝于我如粪土,我想要的,是圣上——你肯定不肯吧?” “你说呢!”康王怒喝出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被冒犯的暴戾。 他猛地一拍桌案,案上的茶杯震得哐当作响,茶水溅出,湿了半幅衣袖。 他眼底的凶光更盛,若不是忌惮她手中的神药,怕是早已命人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拿下。 怀清似乎早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脸上不见半分惧色,反而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锦盒在她掌心转得更快,语气带着几分神秘与引诱:“圣上自然是换不得的,不过——他呢?”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7章 来人 怀清指尖轻抬,似漫不经心拈起一缕殿中浮尘,下一瞬却骤然沉落,指尖如寒星坠夜,不偏不倚,直直锁向那名刚领了丹药、正躬着身欲退至殿角阴影处的侍卫。 他身着一袭灰扑扑的劲装,料子普通,做工粗陋,混在满堂华服朱紫间,本是最容易被忽略的背景板。 可这突如其来的一指,竟如无形枷锁,将他钉在原地,背脊肉眼可见地绷紧,肩头微微发僵,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方才还沉稳的步伐,此刻竟似生了根一般挪不动半分。 殿内霎时静了一静,随即便是嗡嗡的私语声,如蜂群乍起。 众人面面相觑,目光在怀清、那名僵立的侍卫与主位上的康王之间来回逡巡,眼底满是费解与探究。 先前是忠心耿耿、鬓发斑白的老仆,此刻又是毫不起眼、贴身随行的侍卫,怀清选人的路数实在诡异得令人摸不着头脑。 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还是说,她根本就是随性而为,全凭一时兴起,纯属巧合? 疑惑如潮水般漫过众人的心头,顺着殿内微凉的空气蔓延,让本就紧绷的气氛更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唯有康王,脸色在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转而骤沉如墨,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他死死盯着怀清,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威严的眼眸,此刻翻涌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凶光毕露间,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腮边肌肉突突直跳,半晌才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滔天的怒意与一丝极力掩饰却终究未能藏住的慌乱:“你!” 怀清仿佛全然未察他眼底几乎要溢出来的杀意,唇角反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意,那笑意浅浅淡淡的,却丝毫未达眼底,眼底深处是化不开的嘲弄与掌控全局的从容,仿佛眼前这满堂波澜,都不过是她掌心把玩的棋局。 她语气轻慢如戏,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逗弄猎物的慵懒:“一颗能解百毒、保性命无虞的奇丹,换一个侍卫的性命,这般稳赚不赔的划算买卖,康王殿下,难道还不乐意?” “还是说——”怀清话音陡然一转,拖长的尾音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探询,目光如利剑般扫过那脸色煞白、浑身轻颤的侍卫,又缓缓落回康王紧绷得几乎要裂开的脸上,“你这贴身侍卫,本就不简单?” “你到底想说什么?”康王的声音已然带了不易察觉的颤音,方才的凶戾被越来越浓的慌乱取代,他死死攥着袖中的手,指节用力得泛出青白,连带着宽大的袖袍都微微发颤。 怀清却不急于回答,反倒向前半步,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直刺那侍卫躲闪不定、不敢与她对视的眼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震得殿内众人耳膜发鸣:“我的意思是,你这侍卫,怕不是你康王的亲儿子吧?” “啊!”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呼骤然划破殿内的死寂,众人皆是瞠目结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齐刷刷地转头看向那名侍卫——他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目清朗,身形挺拔,此刻被众人这般注视,更是手足无措,而仔细看去,他的眉眼间,竟真与康王有几分隐约的相似! 那眉峰的弧度,那眼角的轮廓,先前只当是巧合,此刻被怀清点破,越看越觉心惊,越看越觉诡异。 那侍卫更是如遭雷击,浑身剧烈震颤,脸色瞬间从煞白转为铁青,嘴唇哆嗦着,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唯有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颔下的衣襟;康王则猛地一拍桌案,“砰”的一声巨响,案上的茶杯盏碟尽数震得跳起,他猛地站起身来,怒斥道:“一派胡言!!” 可他眼底的慌乱,却比先前更甚,那极力维持的威严,此刻已然裂开了一道大大的缝隙,露出了内里的惊惶失措。 怀清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眼底的嘲弄更甚,话锋再转,目光投向一旁同样面色煞白、身子微微发颤的老仆,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哦?不是你的儿子?那——或者说,这侍卫,是方才那位老仆的亲儿子?”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一头雾水,脸上的震惊转为迷茫,方才好不容易摸到的一点头绪,又被她搅得混乱不堪。 老仆为何甘愿被换?侍卫为何与康王眉眼相似?这三人之间到底藏着怎样的纠葛? 无数个疑问在众人心中盘旋,让他们越发看不懂眼前这出戏。 就在众人百思不解、议论纷纷之际,怀清突然抬手指向那脸色铁青、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的老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逼问,字字如惊雷:“你说对吗?康王!” 最后三字,她明明是对着那佝偻着身子的老仆喊出,却是喊的“康王”二字! 殿内众人先是一怔,脸上满是茫然,随即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纷纷恍然大悟,脸上的迷茫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了然与震惊——原来如此! 怀清先前大张旗鼓要换老仆,如今又执意要换这侍卫,根本不是随性而为,也绝非巧合,而是早就看穿了这三人之间的隐秘关联,一步步设局,一点点引导,就是要将这藏在暗处、见不得光的真相,在所有人面前,彻底公之于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哈哈哈——” 一阵狂放而阴鸷的笑声陡然炸开,震得殿内的烛火都簌簌摇晃,跳跃的光影在众人脸上明明灭灭,更添了几分诡异。 那一直佝偻着身子、神色惶恐、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老仆,突然缓缓直起身来,腰背挺得笔直,先前的怯懦卑微、老态龙钟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久居上位、颐指气使的倨傲与狠厉。 他抬手在脸上一撕,那张布满皱纹、蜡黄干枯、带着几分病态的面皮应声脱落,露出一张与方才怒斥“一派胡言”的康王一模一样的面容——剑眉入鬓,目露寒光,鼻梁高挺,唇线锋利,只是眼角眉梢多了几分刻意伪装的沧桑与疲惫。 “不愧是明善县主,” 假老仆、真康王拍了拍手,掌声清脆却带着几分阴鸷,语气里既有被戳穿计谋的恼怒,又有几分棋逢对手的忌惮,“这般慧眼如炬,心思缜密,竟能从这蛛丝马迹里,揪出本王布下的局,当真是不简单。” 他话音刚落,那名一直僵立在原地的侍卫再也忍不住,“噗通”一声扑跪在地,膝行几步,对着真康王磕了一个响头:“父王!” 而一旁真正的老仆,那个方才被推出来当幌子的老者,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真康王冷眼扫过跪地的二人,眼底毫无半分温度,仿佛在看两件无关紧要的物品,随即目光再次转回来,死死盯住怀清,语气冰冷刺骨:“你既已看穿本王的计谋,便该知晓,这世上,知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活不长久。” 他抬手一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来人!”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8章 何必友救驾 齐国公的手按在康王肩头,铁钳般的力道让他无法挣脱,可康王眼底的桀骜半分未减,反而顺着怀清的话锋,目光扫过殿中剑拔弩张的众人,最终落在同样被侍卫围护、实则互为牵制的惠安帝身上,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裹着几分玩味,又掺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呵呵,后生可畏啊。” 他千算万算没料到,竟会为了一颗救命药,主动自投罗网落入对方圈套——这步棋,着实走得太失策。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在惠安帝铁青的脸上逡巡片刻,见对方胸腔起伏、隐忍不发,才缓缓续道:“皇兄你啊,打小就心胸狭窄,容不得半分异心,遇事斤斤计较,半点没有帝王该有的胸襟与度量。”话音刚落,殿内空气瞬间凝滞,惠安帝的手已攥紧了龙椅扶手,指节泛白,康王却话锋一转,眼神掠过一旁神色沉静的怀清,又扫过阶下待命的齐国公,“不过,你这底下倒还有些能扛事的聪明人,心思缜密,手段果决,倒是比你这个当皇帝的,多了几分格局与远见。” 这番话来得突兀,夸赞里藏着明晃晃的贬损,嫌弃之意几乎要溢出来,分明是暗指惠安帝能稳坐江山,全靠手下人撑着,而非自身有什么过人之处。 惠安帝胸腔里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却碍于此刻与康王互为人质的僵局,终究没发作出来,只从鼻腔里重重挤出一个字:“哼!” 那一声又沉又闷,既有被戳中痛处的恼怒,也有对康王死到临头还敢妄言的隐忍,更藏着几分“若非局势所迫,定要让你碎尸万段”的狠厉。 有齐国公死死钳制住康王,惠安帝的底气也足了几分,原本紧绷的脊背都挺直了些。 怀清上前一步,裙摆扫过冰凉的金砖,发出轻微的声响,她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康王:“康王,事到如今,你身陷囹圄,与陛下相互牵制,早已成了彼此手中的筹码。眼下你命悬一线,周遭皆是刀兵,难道不该好好想想,该如何从这死局里脱身吗?” 康王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他抬眼望向殿外,目光深邃难测,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看到城外的部署。 他纵横朝野半生,南征北战,何时这般狼狈过? 被人钳制臂膀,困于大殿之中,还要听一个后辈女子说教。 “脱身?”他嗤笑一声,猛地挣了挣手腕,铁链与枷锁碰撞,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明善县主倒是好算计,先用秘药为饵,再抛出七皇子身世、真假康王的流言搅乱局面,硬生生拖着我,为何必友在外部署争取时间,如今将我困在此地,手段确实高明。”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可你忘了,我康王能走到今日,历经风浪无数,也绝非任人拿捏之辈。” 他猛地转头看向惠安帝,眼神里满是挑衅,声音陡然拔高:“你我如今互为人质,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城外我那些部署好的人手,怕是也不会让你这位皇兄安然无恙!” “放肆!”惠安帝再也忍不住,猛地拍案而起,龙颜大怒,“你敢威胁朕?” 有了齐国公的牵制,他再也不必像先前那般束手束脚,声音里的威严与怒火直直逼向康王。 “威胁谈不上,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康王神色坦然,仿佛全然不惧他的怒火,“倒是皇兄,该好好想想如何收场——杀了我,你即刻便会陪葬;放了我,你又咽不下这口被胁迫的恶气。明善县主,你这般聪明,不妨说说,这局,该怎么破?” 怀清眸色微沉,她早料到康王不会轻易服软,此人老谋深算,又极重脸面,绝不会轻易低头。 眼下这僵局,终究要有人先让步,可无论是刚愎自用的惠安帝,还是桀骜不驯的康王,皆是好面子、不肯低头之人,硬拼下去,只会落得鱼死网破的下场。 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康王既然有恃无恐,想必是留了后路。但你若执意顽抗,鱼死网破,于你我三方,都没有半分好处。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要的是脱身,还是另有图谋?圣上能让的,是既往不咎,还是划地而治?各退一步,或许还有转圜余地;若是执意相逼,到头来,不过是两败俱伤。” 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数名黑衣侍卫如同鬼魅般破殿而入,个个身形矫健,面无表情,手中长刀出鞘,寒光凛冽,直直指向怀清与齐国公,瞬间便将两人及周遭的侍卫团团围住。 殿内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杀机四伏,连空气都仿佛被刀刃割得生疼。 “今日这殿,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康王猛地挣脱齐国公的钳制——原来方才的顺从不过是伪装,他趁着众人注意力被对话吸引,早已暗中蓄力,此刻脱困后,眼神里满是志在必得的狠厉,声音如同淬了冰。 怀清却丝毫未慌,仿佛没看见那些架在脖颈边的长刀,唇角依旧挂着那抹冷峭而从容的笑意。 她缓缓抬手,目光淡淡扫过那些黑衣侍卫,又落回真康王脸上,语气淡然却带着十足的底气:“康王以为,仅凭这些人,便能留得住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早已知晓康王不会坐以待毙,暗中必定安排了后手,方才的拖延,既是为何必友争取部署时间,也是在等这些人自投罗网。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更为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铁甲铿锵的碰撞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盖过了殿内的刀兵相向之声。 紧接着,殿门被人猛地推开,何必友身着绯色官服,手持鎏金令牌,带着一众全副武装的御林卫鱼贯而入,个个神情肃穆,目光锐利如鹰,手中长枪如林,瞬间便将那些黑衣侍卫反围了起来,形成了瓮中捉鳖之势。 “臣何必友,奉旨护驾,前来捉拿反贼!”何必友声如洪钟,对着龙椅上的惠安帝拱手行礼,随即目光转向脸色骤变的康王,神色冰冷如霜,“康王,你勾结逆党,意图谋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真康王瞳孔猛地收缩,难以置信地看向怀清,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几分破音:“你早有准备?”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后手竟早已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怀清缓缓收回目光,唇角的笑意更深,带着几分悲悯与嘲讽,轻声道:“康王,你太高估自己了。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也不是所有棋局,都能按你的算计走下去。你以为我用秘药、抛流言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给何大人争取时间,让他查清你的部署,调集兵力,今日,便是要将你及你的党羽,一网打尽。” 惠安帝见状,悬着的心彻底落地,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对着康王冷笑道:“你机关算尽,终究还是栽在了朕的手下!” 康王看着殿外源源不断涌入的京东大营兵力,又看了看怀清与何必友胸有成竹的神色,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便落入了对方布下的天罗地网。 他纵横半生,终究还是输在了一个“傲”字上,输在了低估了对手的智谋与布局。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09章 抉择 康王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宫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望着殿内层层合围的甲士,望着怀清眼中那抹胜券在握的清冷,望着惠安帝脸上毫不掩饰的得意,方才还桀骜锐利的眼神,瞬间被死寂的灰败吞噬。 铁链拖地的声响刺耳,他却似浑然未觉,只死死盯着怀清,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秘药……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怀清指尖轻轻拂过袖口暗纹,语气平淡无波:“真药自然有,只是那药引,需得用你的儿子来换——你既不肯舍,便只能拿自己来抵。”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骤然惨白的脸,“至于七皇子身世等,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好……好一个明善县主!”康王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凄厉如枭,震得殿梁上的积尘簌簌落下,“我一生筹谋,南征北战打下半壁基业,竟栽在你一个黄毛丫头手里!”他猛地抬手,指着惠安帝,眼神里迸发出最后的狠厉,“你以为你赢了?惠安,你这江山,靠的从来不是你自己!今日我死,明日便有无数人起来反你——你这皇帝,坐不长久!” 惠安帝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放肆!死到临头还敢妖言惑众!” 齐国公上前一步,铁钳般的手再次扣住康王的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反贼休得猖狂!” 康王挣扎着,脖颈青筋暴起,却再难挣脱半分。 他看着何必友指挥御林卫押解着自己的黑衣侍卫鱼贯而出,听着殿外传来的兵戈碰撞与哀嚎,终于泄了气般垂下头颅,鬓边的白发在宫灯映照下,竟显得格外萧索。 “我不甘心……”他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眼底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绝望,“我竟……真的输了……” 所有人都以为康王已是心灰意冷、穷途末路,连齐国公钳制的力道都松了半分,只待押入天牢便尘埃落定。 谁知死寂之中,康王突然猛地抬头,眼底骤然燃起疯狂的烈焰——那是困兽犹斗的决绝,是玉石俱焚的狠厉! 他脖颈青筋暴起,借着齐国公松手的刹那,硬生生拧身挣脱钳制,竟不是向外逃窜,而是如离弦之箭般直扑怀清! 这举动太过突兀,殿内众人皆未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他声嘶力竭地嘶吼,声音破哑如裂帛:“别管我!今日我便要他的狗命——!” 半生颠沛,一世筹谋,他为的从来不是苟活,而是翻覆乾坤、问鼎至尊。 如今大势已去,再无翻身之机,与其屈辱受死,不如拉着这恨了一辈子的皇兄陪葬! 一命换一命,他康王,稳赚不赔! 对面,那护了惠安帝几十年的老仆早已看透他的心思,脸上又痛又急,眸中满是不忍,却终究狠下心来——他不能让康王出事! 老仆身形如电,手中短刃直逼惠安帝要害! 秦王惊觉不对,嘶吼着扑上前去,指尖堪堪触到那柄寒光凛冽的尖刀,却已迟了半步——刀锋已死死抵在惠安帝颈侧,冰冷的金属划破皮肉,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顺着脖颈蜿蜒而下,染红了明黄的龙袍。 而另一边,扑向怀清的康王,终究是低估了这位县主的手段。 怀清眸色一凛,不退反进,腰间旋身之际,右腿如钢鞭般迅猛抽出,带着破空之声,狠狠踹在康王胸口! “砰——” 一声闷响,康王整个人如同被重物击中的断线风筝,直直向后倒飞出去,划过一道狼狈的抛物线,重重砸在金砖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埃。 他喷出一口鲜血,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觉得胸口剧痛难忍,四肢百骸都似散了架,再无半分力气。 殿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唯有惠安帝颈间的血珠滴落,“嘀嗒”声响在空旷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康王就此陨落! “传御医!快传御医——!” 袁德盛的嘶吼声撕裂了殿内的死寂,他脸色惨白如纸,连滚带爬地奔向御座,袍角被金砖绊倒也顾不上理会,满眼只剩惠安帝颈间不断涌出的鲜血和那张因剧痛与惊怒而扭曲的脸。 可谁都清楚,此刻殿内刀兵未散,宫城内外尚在肃清余党,御医们早已躲在各自居所瑟瑟发抖,仓促间哪里寻得来? 更何况那刀刃贴颈,伤口深可见骨,便是真有御医及时赶到,这般凶险的伤势,惠安帝怕是也早已凉透了。 秦王死死攥着那柄只差毫厘便要夺命的尖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看着父皇颈间汩汩流淌的血,急得双目赤红,喉间哽咽着说不出话。 就在这混乱无措之际,怀清缓步上前。 她神色依旧平静,仿佛方才踢飞康王的狠厉与此刻殿内的生死危机都与她无关,只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倒出一粒青褐色的药丸,递到秦王面前。 “此药无起死回生之能,”她声音清冷,却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但可封住血脉,暂缓伤势恶化,寻医或做决断,可多争半个时辰。” 此药能续他半个时辰性命,却续不了他摇摇欲坠的江山,更解不了秦王心底的两难。 用与不用,从不在她,而在他秦王自己的取舍。 御座上的惠安帝气息愈发微弱,颈间的血还在缓缓渗溢,染红了大片明黄龙袍,触目惊心。 秦王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挣扎与决绝交织成一张密网,将他死死困住。 用? 惠安帝若侥幸活下来,以其狭隘多疑的性子,往后定会对自己百般提防,处处掣肘,他筹谋多年的帝皇梦,不知要拖到何年何月,甚至可能永远沦为泡影。 不用? 众目睽睽之下,他身为儿臣,眼睁睁看着父皇命悬一线却袖手旁观,这“冷血无情”的骂名一旦坐实,便是日后真能登上大位,也难堵天下非议,这帝皇之路,从起点便带着一道致命的瑕疵,如何能走得安稳? 掌心的汗越渗越多,早已浸湿了刀柄,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上来,却远不及心底的寒凉与焦灼。 他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死死的,仿佛在做一场赌上余生的抉择。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0章 呼——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许久,久到能听见每个人急促的呼吸与惠安帝微弱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秦王喉结滚动了数下,眼底的挣扎与决绝终于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沉毅的平静。 他不再犹豫,俯身靠近御座,小心翼翼地撬开惠安帝牙关,将那粒带着草药清香的药丸送了进去,又抬手顺了顺他的脖颈,确保药丸尽数咽下。 动作不算轻柔,却透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坚定。 药丸入喉不过片刻,惠安帝颈间的血便似被无形的屏障拦住,渗溢的速度明显放缓,原本微弱的气息也渐渐平稳了些,虽依旧虚弱,却总算暂时脱离了濒死的险境。 “呼——” 殿内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袁德盛紧绷的脊背纷纷垮下,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砸在金砖上晕开细小的水渍。 方才那短短片刻的沉默,竟比一场生死厮杀还要煎熬。 谁都清楚,秦王方才的抉择,不止关乎惠安帝的性命,更关乎在场每个人的生死。 若是方才秦王狠下心来,选择见死不救,任由惠安帝殒命于此,以他杀伐果断的性子,登顶之后,今日殿内所有见证者,无一例外都会成为他“冷血狠戾”的活证据。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为了抹去登基路上的污点,这些人迟早会被一一清算,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此刻见秦王终究选择了施救,众人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彻底落地,看向秦王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庆幸,也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敬畏——这位亲王,不仅有逐鹿天下的野心,更有隐忍克制的城府,这份取舍之间的决断,已然有了帝王的气度。 御林卫与京东大营的兵士有条不紊地清理着殿内狼藉,断裂的兵刃被归拢,染血的金砖用湿布反复擦拭,直到那刺目的殷红淡去,只余下些许难以磨灭的痕迹。 康王儿子老仆刘婕妤等被重兵押往天牢,其党羽或擒或诛,宫城内外的肃清在何必友的调度下进展神速,此起彼伏的兵戈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巡逻兵士的脚步声与宫人们低低的清扫声。 惠安帝服下药后气息渐稳,已被移入内殿静养,御医们终于敢奉命赶来,围着龙床忙前忙后,殿外守着秦王亲派的侍卫,戒备森严。 齐国公留在前殿清点人数、规整秩序,脸上虽依旧严肃,眼底却已褪去了大半肃杀。 暮色四合时,皇宫终于恢复了往日的规整与肃穆,只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与硝烟味,提醒着众人白日里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怀清踏着残阳余晖走出宫门,晚风拂过鬓角,带着几分战后的清凉,她紧绷了一日的神经刚要松弛,脑海中突然劈过一道惊雷—— 糟了! 娘与大嫂还在宫里! 白日里变故突生,她一门心思扑在布局擒贼上,竟全然忘戚氏与姜予棠等人尚在宫中密道。 心头瞬间被焦灼填满,怀清转身便往回狂奔,裙摆扫过宫道上尚未完全清理干净的碎石,发出急促的簌簌声。 禁卫军与京东大营的兵士们大多认得这位立下勤王大功的明善县主,见她神色慌张、步履匆匆,虽心有诧异,却也无人上前阻拦,只当她是有急事折返,纷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在宫道上疾行。 起初怀清还循着宫道老老实实奔跑,可越跑心越急,生怕多耽搁片刻便生变数。 她目光四下扫过,见前方转角处无人值守,当即矮身拐入一旁的偏僻宫巷,借着宫墙阴影的掩护,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微光,下一秒便已消失在原地。 空间瞬移的眩晕感转瞬即逝,怀清已出现在白日厮杀过的大殿之中。 殿内狼藉已被清理大半,只剩金砖上残留的淡淡血痕,映着殿外透入的暮色,透着几分阴森。 她顾不上多想,快步至大殿西侧屏风处,那处正是密道的入口。 可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沉——原本隐蔽的石壁入口竟被厚重的断木与碎石死死卡死,显然是叛军作乱时为了阻断内外联系所为。 她伸手推了推,就算她天生神力,那断木仍纹丝不动,这般坚固的封堵,别说叛军进不去,她此刻也毫无办法强行破开。 “娘!大嫂!”怀清低声唤了两句,回应她的只有死寂。 密道内空间狭小,若长时间缺水缺空气,里面的人怕是凶多吉少。 她额角渗出冷汗,意识进入空间,大屏幕中清晰浮现出密道的脉络——万幸,这条密道并未因战乱坍塌,且另一端的出口仍在宫内,就在西宫偏殿的杂物间后。 可新的难题又涌上心头:她如何向众人解释自己能精准找到密道出口? 总不能暴露空间异能的秘密。 怀清来不及细想,瞬移至西宫偏殿,绕到杂物间后,果然见一处不起眼的石板下藏着密道出口。 她刚要动手撬动石板,便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外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是大嫂姜予棠带着焦虑的声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怀清心头一松,连忙轻敲石板:“娘,大嫂,是我!怀清!” 石板下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即传来急促的响动,石板被缓缓推开,露出里面几张满是憔悴却难掩欣喜的脸。 “怀清妹妹!”童锦瑶一眼看到她,当即红了眼眶,欣喜若狂地扑过来抓住她的手,“你可算来了!我们在里面都快急死了!” 戚氏也连忙上前,上下打量着怀清,见她安然无恙,才长长舒了口气:“你没事就好,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密道内还藏着不少当日赴宴被卷入乱局的官员家眷与几位朝臣,领头的正是户部尚书盛大人。 他须发微乱,衣衫上沾着尘土,却依旧保持着几分镇定,上前一步问道:“县主,外面局势如何?贤王……” “盛尚书放心。”怀清压下心头的急跳,语气沉稳地回道,“逆党已被擒获,其党羽或擒或诛,宫城内外已然肃清,陛下服了药,气息已稳,暂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众人闻言,纷纷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连日来的惶恐不安终于烟消云散。 众人陆续从密道中走出,平阳郡主也在其中。 她素来心细,此刻见怀清竟能精准找到这极为隐蔽的密道出口,不由得心生疑惑。 平阳郡主的目光在怀清脸上停留了片刻,那抹疑惑在眼底转了两圈,终究还是被劫后余生的庆幸压了下去。 她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拍了拍怀清的手臂,笑道:“能找到就好,能找到就好。” 不止是她,方才围拢过来的众人,眼底或多或少都掠过一丝探究——这密道是谁所建无人知晓,怀清一个年轻县主,如何能精准寻到,还恰好避开了被封堵的正门,直扑这隐秘的西宫出口?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11章 放! 可转念一想,方才殿内那般凶险,康王党羽遍布,他们被困密道中,听着外面兵戈交击、人声鼎沸,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今能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见到亲人,已是天大的幸事。 怀清既是勤王功臣,又救了他们性命,纵有几分不为人知的隐秘,又何必追根究底? 深究下去,若是触了对方的忌讳,或是牵扯出更多事端,反而得不偿失。 于是,那些到了嘴边的疑问,最终都化作了一声轻叹,或是一句感激。 有人低声议论着方才的险境,有人忙着清点自家眷属,竟无一人再提起那不合时宜的问题。 怀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悬着的心悄然落下,后背的薄汗被晚风一吹,带来几分凉意。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伸手稳稳扶住身旁脸色尚有些苍白的戚氏,又转身握住姜予棠微凉的手,指尖传递过去一丝暖意。 “此地不宜久留,宫中虽已肃清,但难保还有漏网之鱼,咱们先出宫。”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外面已有家人在等候,早些团聚才好。” 众人点头称是。 一行人踏着暮色,在巡逻兵士的指引下缓缓走出宫门,宫墙外,家人早已等候在外,相见之下,又是一番热泪盈眶。 怀清望着眼前阖家团圆的景象,心中那股焦灼终于彻底散去。 将母亲与大嫂等人平安送至宫门外,目送她们登上等候的马车渐行渐远,怀清才转身折返。 一路避开宫中巡逻的兵士,快步回到自己在京中安置的临时宅院,后院的寂静与宫城的余波形成鲜明对比。 她吩咐春知等人严守院门,无论何人来访一律挡回,不得擅自打扰,语气中的凝重让丫鬟们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应声退下,将院门牢牢锁住。 确认周遭无人窥探,怀清周身泛起一层淡不可察的莹光,身形骤然一闪,便已消失在原地,踏入了专属她的空间秘境。 空间内依旧是那般静谧,唯有中央的巨大光幕亮如白昼,上面正实时映照着边关的惨烈战况。 画面中,齐禹身披玄色战甲,甲胄上早已染满暗红的血渍,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可怖,却依旧手持长枪,苦苦支撑。 对面的北狄军队如狼似虎,个个凶神恶煞,弯刀挥舞间寒光凛冽,马蹄踏碎尘土,嘶吼声震耳欲聋。 我方兵士虽拼死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阵型早已散乱,伤亡惨重,防线节节败退,眼看便要被北狄军队冲破,陷入全军覆没的绝境。 怀清看着光幕上齐禹浴血奋战的身影,眉头紧蹙,指尖在光幕上轻轻一点,一道无形的传音便穿透空间屏障,直抵齐禹耳畔:“擒贼擒王!直取八都鲁首级!” 正在奋力格挡迎面劈来的弯刀的齐禹,耳畔突然响起熟悉的女声,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亮色,疲惫的身躯仿佛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他余光瞥见北狄军阵中央,那名身披金色战甲、手持狼牙棒的主将,正高声嘶吼着指挥进攻,正是敌军的核心所在。 “好!”齐禹一声沉喝,声音沙哑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你助我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北狄主将又是一声令下,数名精锐护卫立刻围拢过来,想要将齐禹彻底困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齐禹身后的空地上突然泛起一阵强烈的空间波动,光芒闪过之后,一道身着漆黑战甲、面罩遮脸的身影骤然出现——正是全副武装的怀清。 怀清手中紧攥着一柄特制的连弩,银白战甲在乱军之中反射出冷冽的光,面罩遮住了她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 她身形矫健如蓄势的猎豹,甫一从空间波动中现身,便直奔围拢向齐禹的北狄护卫,脚下步法灵动飘忽,避开劈来的弯刀与刺来的长矛,连弩抬手间已锁定目标。 “咻——咻——” 两道箭光如流星赶月,带着撕裂空气的凌厉破空之声,直奔两名护卫的咽喉。 那箭矢淬了寒毒,速度快得让人猝不及防,北狄护卫只来得及瞪大双眼,连惊呼都未曾发出,喉咙便已被箭羽洞穿,鲜血喷涌而出,身体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栽落,扬起一片尘土。 “来的好!” 齐禹见状,原本因久战而疲惫的身躯瞬间注入磅礴气力,精神大振。 他手中长枪一抖,枪尖挽出几朵密集的枪花,硬生生逼退身前三名北狄兵士,枪杆横扫间,将一人砸下马背。 他猛地一夹马腹,座下红鬃烈马“小红”似是通晓主人心意,发出一声昂扬的嘶鸣,四蹄翻飞,如一道赤色闪电,载着齐禹直奔北狄军阵深处,目标直指那身披金甲、手持狼牙棒的主将八都鲁。 奔袭途中,齐禹迅速收起长枪,反手从背后取下一张黝黑的长弓。 此弓名为“裂石”,原是九石硬弓,经他亲手改造后增至十石重量,寻常将士莫说拉开,便是举起来都费劲。 而他今日更是异想天开,抬手便搭上三支铁羽箭,箭矢寒光凛冽,箭头磨得锋利无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次拉弓射出三支箭,这等难度,便是齐禹自己也未曾真正试过。 往日里他最多能同时射出两支,且准头会大打折扣。 可今日怀清的突然出现,如给了他一剂强心针,让他生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有她在,便没有不成之事! 怀清策马紧随其后,见他搭箭拉弓,瞬间心领神会。 她双腿一夹马腹,身形骤然前倾,右手精准覆上齐禹紧握弓弦的手。 两股力道交织相融,齐禹只觉手臂上涌来一股温润却磅礴的力量,助他将那张十石硬弓拉至满弦,弓身弯曲如满月,绷得紧紧的,仿佛下一秒便要断裂。 “放!” 两人异口同声,话音落下的刹那,三支铁羽箭如离弦之箭,带着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划破苍茫的天幕,直奔八都鲁的面门。 那箭矢裹挟着千钧之力,速度快得几乎化作一道虚影,连空气都被摩擦得发烫。 八都鲁绝非等闲之辈,他比先前被齐禹擒获的青格勒更为精明狡诈,也更具临危不乱的心智。 眼见三支箭羽直奔自己而来,他瞳孔骤缩,却未曾惊慌失措,反而猛地侧身,同时伸手一抓,将身旁一名亲兵硬生生拽到自己身前。 “噗——噗——噗——” 三支铁羽箭先后穿透亲兵的胸膛,箭头带着淋漓的鲜血,力道却未减分毫,深深钉入身后的地面,箭尾兀自颤抖不休。 那名亲兵连哼都未曾哼出一声,便已气绝身亡,尸体软软地倒在八都鲁脚下。 八都鲁面色阴沉如水,目光死死盯住齐禹与怀清,眼中满是狠厉与忌惮:“找死!”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2章 美人图 “我还有一个办法!”怀清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要不是顾及营帐外大勇正恪尽职守地站岗,她早就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了 。 “你们如今驻扎在何处?” 齐禹听闻,毫不犹豫地取出舆图,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指向一处,沉声道:“我们目前在此地。” “这周边有哪些河流?需是那种水草极为丰美,流域宽广的大河。” 齐禹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距离最近的大河……应当是莫尔道嘎河。” 怀清迅速掏出平板,得益于提前下载的世界地图,关键时刻发挥了大作用。她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舞动,莫尔道嘎河的具体位置瞬间清晰呈现。 紧接着,她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缩放、滑动,动作娴熟流畅:“你瞧,沿着莫尔道嘎河一路北上,便能抵达额尔古纳河。这可是北方游牧民族的发源地,被视作他们的母亲河。 北狄作为典型的游牧民族,向来遵循逐水草而居、顺天时而动的生活习性。眼下正值夏季,水草繁茂,他们必定会迁徙到水源丰富的河边扎营定居。 咱们或许难以直接找到他们的踪迹,但只要沿着河流探寻,就极有可能发现牛羊群。 退一步讲,就算没能擒获北狄可汗,捕获一些牛羊回来,也是收获颇丰。” 来而不往非礼也,没道理只准他们到大明烧抢掳掠,他们也可以出兵北狄去抢物资,礼尚往来嘛! 实际上,怀清心里另有一番谋划。她打算将北狄的牛羊带回来,用作配种。北狄长期在草原上繁衍生息,其牛羊马品种十分优良。要是能引入这些品种进行配种,己方牲畜的质量,必定能得到大幅提升。 齐禹负手而立,身姿如松,静静聆听怀清的讲述,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赞许,情不自禁地点头认可。 怀清这番见解,恰似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为他开启全新的战略思路。 过去,众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北狄可汗身上,一门心思地追着北狄军队辗转奔波。如此作战,我方不仅处处陷入被动,难以斩获实质性的胜利,还在无形之中消耗了大量的兵力与物资,收效甚微。 若是采纳怀清的计谋,可谓一箭双雕。一方面,借由沿河流探寻,能够逐步摸清北狄的地形地貌,为后续作战制定详细的战略规划提供有力依据;另一方面,探寻过程中,还能截获大批牛羊马匹,充实军队物资,壮大自身实力。 这一番考量,丝丝入扣,当真是妙不可言! 怀清细致观察,这个时空的地理风貌,竟与她前世所在世界极为相似。虽说城镇村落历经岁月变迁,更迭频繁,但山脉、河流等大型地貌特征,却大体未变。这一发现,无疑为他们的行动带来极大的助力。 她随即从前世精心收集的世界地图中,截取与大明北方地域相关的部分,打印整理后,郑重地递到齐禹手中,解释道:“这是咱们大明北方的地貌特征图,山川、河流我都做了详细标记。虽说名称可能有所差异,但地理位置基本一致,相信能派上用场。” 齐禹双手接过地图,目光迅速在图上扫视,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他深知,绘制这样一幅详尽的地图,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投入难以估量的时间与精力。可怀清却能轻松取出,这份“意外之礼”,着实令人震撼。 齐禹抬眸,凝视着怀清,神色凝重地叮嘱道:“这舆图太过详尽、完整,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我打算将它拆解成数份,分次使用。 你日后切不可再贸然行事,此举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暴露你的空间秘密,招来灾祸。” “我信你。”怀清语气笃定,目光中满是信任。 齐禹是被空间认可之人,仅凭这一点,怀清便丝毫不担心他会泄露自己的秘密 。 一句“我信你!”差点让齐禹破防,忍了忍,将握着舆图的双手背在身后,他才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告诉自己! “你今天现身是有什么事吗?” 经齐禹这么一提醒,怀清才猛地想起自己找他的初衷。只见她双手快速翻动,眨眼间,几张图纸便出现在掌心。 “你帮我瞅瞅这几张图纸,我怎么画都觉得差点意思 。” 眼下,在她认识的人里,能即刻找到,且有能力帮忙的,也就只有齐禹了。这几张秋冬装效果图,她绞尽脑汁都不满意,只能指望齐禹出手相助。 齐禹小心翼翼地将舆图收好,接过图纸,缓缓摊在桌上。定睛一看,纸上画的竟是服饰设计图,款式新颖独特,可整体瞧着却有些别扭,不够协调。 “你想让我怎么改?”虽说齐禹擅长丹青,可在服饰绘制方面,并无太多经验。 “就照着我画的,帮我修改完善,画出好看的效果图。最好能画上美人或美男,让这衣服更出彩!”怀清一边比划,一边解释。 齐禹听着她的描述,大致明白了她的想法。他不慌不忙地换了张宣纸,笔锋如行云流水,唰唰几笔,便勾勒出大致轮廓,下笔之流畅,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怀清见状,赶忙递上水粉,催促他上色。 很快,一幅美人图跃然纸上。 图中美人外披藕荷色织锦披风,边缘镶着雪白的狐狸毛,毛茸茸的触感仿佛触手可及,衬得美人巴掌大的小脸愈发娇俏可爱。 披风上,百鸟朝凤的图案栩栩如生,金线银线相互交织,在雪光的映照下,光芒璀璨,如梦似幻。 里面是深玫红色交领长衫,领口和袖口用细腻的白色绢布镶边,恰似红梅初绽时环绕的霜雪,清冷又艳丽。 下身搭配月白色马面裙,裙身暗纹若隐若现,随着美人的步伐流动,宛如月光在雪地上缓缓流淌。 “哎呦喂!这简直是从仙境走出来的神仙姐姐啊!” 怀清双手捧着图纸,眼睛瞪得溜圆,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就差没流口水了。 !(??????) “哈喇子都快成河了!”齐禹瞧着怀清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怀清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抬手擦了擦嘴角,一抬头,正好对上齐禹那满含揶揄的眼神。 哼!她轻哼一声,故作镇定道:“快画快画!还有好几幅呢!” 齐禹拗不过她,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再次提笔作画。 接下来,每画完一幅,怀清都要对着图纸发呆好一会儿,口水差点“决堤”。等二十张画全部完成,怀清只觉得口干舌燥,仿佛把一天的口水都流光了。 她手忙脚乱地收起画纸,说了句“我走了!”,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齐禹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 笑声过后,他又提笔蘸墨,继续沉浸在创作之中。 这一次,笔下的美人身着翠绿薄袄,搭配粉嫩襦裙,鹅黄色丝绦系于腰间,丝绦上坠着一枚墨玉。美人将乌黑长发整齐束起,盘成灵蛇髻,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两侧,愈发衬得肌肤胜雪。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盈盈含情的桃花眼,眼眸似春日融化的湖水,波光粼粼,顾盼生辉。高挺的鼻梁下,樱桃小嘴不点而朱,嘴角微微上扬,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如春风拂面,让人陶醉。 齐禹放下笔,拿起画纸,轻轻吹了吹,甚是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1章 夏怀山 “我?不行!不行!不行的!你爹我长这大,也就去了一趟府城,这让我去开店铺不是瞎闹吗?我还是去庄子上帮着你们小舅开荒好了。” 自己有几斤几两,夏兴南这点自我认知还有的。 这开铺子也不是他们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关键是怀清觉得也没必要开个铺子,刚刚起步大家投的资金不会太多,弄个小作坊就好了。 “娘,小舅在庄子上还好吗?” 这开铺子的话题聊不下去,怀清转头问起来庄子的事。 却说,夏兴华回到家见三叔已经回去了,他进屋跟自家爹说起了卤肉方子的事。 “瑾哥儿这孩子做事就是周到,人家是走一步看一步,他是走一步看三步也不止了。”大老爷子感慨道。“这孩子未来可期,咱夏氏能不能再兴旺一回说不定就在他身上了!” “三叔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放弃了这么好一个苗子?” “就他那混球能看出什么好赖,你不也看走眼了!” 夏兴华不敢顶嘴,心里暗道,人家那是亲阿爷,他不过是隔房的大伯,这能一样吗? “那,爹,咱打算怎么合作?” “自然是分成了,这十两银子就够三十份配料,之后要用还得花银子,分成就不一样,就算咱投的银子少分的少,但这是长长久久的事。这还是其次,重点是,咱要帮着老二一家坐镇。” “坐镇?不需要吧?这是老二的生意,就是坐镇也轮不到我这隔房的大哥?” 就他三叔三婶那小心眼能容得下他去插手老二家的生意? “就算是隔房的大哥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你去坐镇有何不可?!若谨哥儿这事需要用到他阿爷,他还会将这事跟你商量?还会发生之前的事?” 大老爷子不愧是人精,这怀谨几个的心思他琢磨得透透。 “谨哥儿可有将你三叔划进这次的名单?” “没有,除了咱家二叔家,就是刘家马家赵家。”给了银子的几家都在名单上,只除了三叔家。 “你是里正,我是族老,咱家在村里说不上一言九鼎,但也没有比咱家更有威信的。你说,老二家为什么在你去说水生这事时告诉你?” “想让我帮着解决?” “这是其一,你想人家带你赚钱,将这事解决了帮他也是帮你自己;其二,这事还没开始,若你连这都解决不了,他们恐怕要重新考虑人选了。” “啊?重新考虑?”就因为这不带他们家了? 大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朝他丢去一只鞋子。 “你个憨子!人家是重新考虑由谁来当领头人!” “我来当领头人?!”夏兴华显然不敢置信,他还是这话。“爹,这三叔他们不出面,老二自己不也可以,何必让我插手?” “老二种地还行,就他那性子让他做生意不赔光就算好的。” “那不还有谨哥儿兄弟?” “谨哥儿兄弟他们进学了,那是奔着入仕做官去的。你忘了,从商者三代不能科举。他们倒是可以买奴仆替他们从商,但奴仆哪有自己人可靠。他们这是提携族人的同时也在帮他们自己,两两合作互惠互利才能长久。” “照爹这么说,谨哥儿这是想在族里找一个人帮他们打理生意。” “原来我在想你可以试一试,但刚刚我才发现,你根本不适合!” 这么浅显的道理还要他这个老骨头帮着分析,那日后怎么做生意,难不成还处处带着他这老骨头不成? 夏兴华:…… 算了吧,这被亲爹嫌弃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去叫怀山过来。” 怀山是他的大儿子,夏兴华不想承认他爹这是弃了他换成他儿子了。 夏怀山很快来到他阿爷屋子,莫名觉得今天他爹对他存有敌意。 夏怀山挠挠头,一头雾水,今天他没干什么坏事吧? 很快,他知道了,今儿不管他干什么他爹瞅他都不会有啥好脸色。 “阿爷,我能行吗?”帮兴南叔他们家打理生意?这事他想都不敢想。 “大老爷们,不行也得行!”夏兴华吼了一声。 “你吼什么?!”大老爷子对自个儿子严厉,对自个孙子那是严厉中多少带了点耐心,“还有你爹看着,再不济还有你爷,你爷身子骨硬朗着呢!” “那行!我去叫大家来咱家商量商量。”夏怀山说着就去隔壁的二爷爷家。 大老爷子看着大儿子,一副你看你看的模样,你就是不如你儿子机灵。 夏兴华简直气乐了,这爷孙俩这是拿他作筏子呢! 二爷爷家离得最近,夏怀山先去叫了人就去下家叫,等到全部人员到齐,夏兴华将事情原委跟大家说了一遍。 听到夏兴南要带他们一起做卤肉生意时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们没有听错,我当时听到也跟谨哥儿确认了多次。我跟爹商量了一下,既然兴南这么抬举我们,我们也得拿出点诚意来。” “里正的意思将夏水生的事先解决了?”马家来的是当家的马有志,马有志在镇上县衙谋了一个小吏,不算官差,像是前世的那种事业编外人员。 “既然大家伙都同意参与分成,那卤肉生意自然是咱们自个的生意,夏水生跟蔡癞子这几只蚂蟥就不能不治,最好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搞定他们。” 这几人在村里就像那毒疖子,若不趁早挤掉,早晚坏事。 夏兴华这么一说,众人沉默下来,这几人可不好对付。 重了不行,弄出人命他们还得赔上自个,一命抵一命不划算;轻了也不行,那帮孙子转头又给你对上,麻烦不断。 一时间,众人犯了难! 夏怀山作为未来的“领头人”也被允许参加这场会议,看着爹跟众位叔伯犯了难,他左看看右看看,默默地举起了手。 “怀山是有什么好主意?” 刘震山经常在山上打猎碰到这小子,知道这小子还是有点意思的,敢无人带领进入深山的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夏怀山憨憨一笑说道:“你们还记清姐儿怎么怼虎子娘的吗?”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2章 赏赐之物 “这位便是夏怀谨。”阮行之侧身,抬手示意,对着姜夔说道,姿态恭谨又熟稔。 “草民夏怀谨,见过大人!”夏怀谨听闻,快步上前,身姿挺拔如苍松,恭敬行礼,礼数周全,尽显谦逊有度。 “不必多礼!”姜夔双手虚抬,目光如炬,将夏怀谨上下打量一番,不禁赞道,“后生可畏啊!出京之前,圣上多次提及你,特意嘱咐我定要好好看看。今日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的俊秀儿郎!袁公公,您瞧是不是?” “姜大人所言极是!”袁公公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贯的和煦笑容,点头应和道。 此次袁公公竟跟着姜夔一同出巡,着实让阮行之等人深感意外。毕竟袁公公身为圣上的贴身内侍,多年来,从未离开过圣上半步,此次竟然随行,可见圣上对此事的重视。 “大人过奖了,怀谨愧不敢当。”夏怀谨神色谦逊,微微欠身回应,言语间不卑不亢。 圣旨宣读完,人也见过了,姜夔提出想去看看储存的冬小麦。 夏兴南一听,立刻满脸热忱,率先引路,带着众人前往地窖查看。 地窖里本是昏暗一片,好在田管家提前在各处点燃了灯火,众人走进时,才不至于觉得太过昏沉压抑。 可当众人看到地窖中八十亩小麦,足足三万斤,满满当当地堆叠在一起时,即便已有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这壮观的场景震撼得说不出话。 那堆积如山的麻袋,仿佛是一座金黄的堡垒,散发着丰收的气息。 姜夔大步上前,目光扫过众多麻袋,随意挑了其中一麻袋,伸手利落地打开袋口,捧起一把麦子,入手沉甸甸的。 他凑近,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只见每一粒麦子都颗粒饱满,毫无干瘪之态,色泽金黄诱人。 姜夔似是不信,指尖捏起一粒麦子,轻轻用力去捻,竟一下没能捻开。 他暗自加了些劲道,才总算捻去麦壳,露出里头淡黄色的麦粒。那麦粒圆润光滑,个头硕大且饱满异常,就算是市面上最好的麦种,怕也不过如此。 袁公公见姜夔这般细致查验,也忍不住好奇,跟着捧起麦子细细查看。 这一看,饶是袁公公历经无数场面,心中也暗暗震动,深知此番出巡,可算没辜负圣上的一番嘱托。这小麦的品质,堪称一绝,定能给圣上一个满意的答复。 姜夔率先走出地窖,袁公公紧紧跟在身后,阮行之与夏兴南则恭敬地随侍在两旁。他们准备前往田间查看,而随行的官员们留下了几个,继续在地窖里查验。 阮行之低垂着眼帘,一副恭顺模样,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这实打实的麦子,经得起任何审查,没什么可担忧的。 另一边,怀清对前院的喧闹充耳不闻,一门心思扑在赏赐的金银财物上。 她满脸兴奋,双眼放光,在这堆宝贝里翻翻找找,拿起这个又摸摸那个,仿佛置身于无尽的宝藏之中。 千两白银整整齐齐码放着,在日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森冷刺目的光芒,晃得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那白花花的银锭,每一块都透着富贵与荣耀。 十斛珠宝被精巧地放置在锦盒中,颗颗晶莹剔透,红的似火,绿的如翠,散发着迷人光晕,每一颗都雕琢得极为精致,线条流畅,一看便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这些珠宝,汇聚了天下的奇珍,每一粒都价值连城。 百匹上等布匹堆叠一旁,伸手轻抚,只觉柔软顺滑得如同山间流淌的清泉。这些布匹的色泽鲜艳夺目,历经岁月似乎都不会褪色,其中一匹正红色绣着牡丹花纹样的蜀锦,更是华丽无比,每一针每一线都绣得细密紧实,栩栩如生,仿佛将整个春天都绣进了布里。 “这御赐之物确实不同凡响!”怀清忍不住出声赞叹,声音里满是惊叹与艳羡。 她想起自己空间里也藏着不少珠宝布匹,那些物件平日里看着也是精致高档,可如今和眼前这些御赐珍品摆在一起,瞬间就黯然失色,高下立判。 而且这意外得来的跟御赐的荣耀,自是无法比拟的。 一旁的于氏微微颔首,附和道:“那是自然,这些可都是各地搜罗来的贡品,代表着天下最好的工艺和材质,自然不是寻常物件能比的。”这些贡品,凝聚着天下的精华,是皇室尊贵的象征。 怀清轻抚着一匹绸缎,又问:“娘,您说这银子该怎么处置呢?也不知道那千亩良田究竟在何处。” 她心里清楚,古代赏赐的良田,受赏者通常没有自主挑选位置的权利,一切都由朝廷安排。 这份赏赐,既是荣耀,也是未知的期待。 “银子嘛,要不捐给族里,用来修祠堂、修路铺桥?一来能光耀家族,二来也能造福乡里。”怀清歪着头略作思忖道,眼神中透着聪慧与善良。 于氏点了点头:“这主意不错,只是这等大事,光咱们两个可定不下来,还得和你们爹他们一起商量商量,听听大家的想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家里的事务,需要家人共同商议,才能做出最合适的决定。 正说着,门帘一挑,夏怀谦大步走了进来。 “二哥!你怎么回来了?”怀清惊喜地问道,眼中闪烁着光芒。 “我偷跑回来的。”这么多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趁大家不注意就跑回来了。“你们聊什么呢?”夏怀谦一脸轻松地说道,带着几分俏皮。 “我们再说这些个赏赐怎么处理?”怀清说道。 “还能怎么处置?依爹跟大哥的想法,那千亩良田做了祭田族产,银子献给族里修缮祠堂。”夏怀谦说出父亲和大哥的想法,神色间带着几分对家族事务的了解。 于氏点头,确实是那两父子会做的事。“圣旨按理也要供奉在祠堂里。”这是对圣旨的敬重,也是对家族荣耀的传承。 “其实吧,都献给族里也没什么,咱们家不缺这一点,不过这良田我另有打算。”怀清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出自己的想法。 良田难得,而且还是御赐的良田,她还是想自己耕种。若日后种出点什么,再上报给朝廷,她也想捞个县主什么的当当。这份野心,是她对未来的期许,也是对家族的责任。 “大妹说的也有理!若什么都捐给族里,也算辜负圣上的恩宠。”夏怀谦表示赞同,认可妹妹的想法。 “那,千亩良田咱自家种,至于那一千两也够族里修缮祠堂了。”于氏一锤定音,做出了决定。 “我看行!”怀谦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爽快。 “我看也行!”怀清附议。“话说,这么久了,村里的学堂开学了吧?”怀清突然想起学堂的事,关切地问道。 “学堂是早盖好了,就是这先生还未请。”于氏说道,脸上带着几分忧虑。 “先生很难请?”这个怀清真不知道,她以为只要招聘信息发出去自然有人来应聘。 “来了几个,不过你们大爷爷他们都不满意。”于氏解释道,说出事情的缘由。 “为何?”他们望江村这么偏僻,有人来就不错了。 “来的都是年近七旬的老童生,你大爷爷的意思,既然招人就算不是秀才,也应该年轻点。”于氏详细说明原因,让怀清了解情况。 都年近七旬了,还能交几年,别是过段时间又得招人。 怀清:…… 这话,也对,频繁换人对孩子们的启蒙百害而无一利。 “那咱们私塾招人的时候给村里族学留意一下。”怀清提议道,展现出她的细心与关心。 他们私塾已经建好,不过师生都还未招。 “秀才吗?招几个?”于氏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 “咱这是小班制,生源以庄里六岁-十岁孩童为主,加其他许出去的名额,目前为止,也就三十人。按年龄分三个班,那先就招三个先生。”怀清详细地说出自己的规划。 喜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请大家收藏:()玩转穿越之农家女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