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 第216章 直播啃榴莲 黎未把最后一块榴莲肉塞进嘴里时,直播间的热度正以每秒十万的速度飙升。 小闹的全息屏在她眼前疯狂闪烁,电子音都带了哭腔:“姐姐!星网服务器要炸了!弹幕已经刷到第327页,现在最高频的词是‘这姐是真疯’和‘我需要急救舱’!”她吸了吸鼻子,榴莲特有的呛人香气混着口腔里的甜腻在鼻腔炸开,下巴上沾的汁液顺着实验服前襟往下淌,在“咸鱼到此一游”的刺绣上洇出块深黄污渍。 “慌什么?”她含糊不清地嘟囔,手指抹了把嘴角,却把果肉抹得更乱,“我们的目标是——”话音未落,喉结突然滚动,整个人猛拍桌子,“咳咳咳!这玩意儿核儿硌到我后槽牙了!” 直播间瞬间被“哈哈哈哈”刷屏。 有观众截了她鼓着腮帮子瞪圆眼睛的画面,配文“优雅进食·黎”,眨眼间转发破百万。 “第一项挑战完成!”黎未抄起桌上的金属杯猛灌一口星泉水,被榴莲味激得皱起脸,“接下来——”她转身踢了踢脚边的躺椅,椅面突然“咔嗒”弹出个红色按钮,“有请本次直播特邀嘉宾,我的‘咸鱼放屁椅’!” 卫砚舟在后台的战术终端突然震动。 他盯着监控画面里黎未亮晶晶的眼睛,喉结动了动,指尖悬在“紧急终止”键上又放下——她刚才往他掌心塞了张便签,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相信我,真丑能破假笑”。 “三、二、一——”黎未按下按钮。 空气里炸开一声响亮的“噗——”,尾音还带着滑稽的颤音。 直播镜头里,她保持着叉腰姿势,镜片后的眼睛眨也不眨,活像被定住的机械玩偶。 弹幕瞬间被“我死了我死了”“这是什么魔法攻击”淹没,连官方吐槽号都发了动态:“建议星图学院增设‘社死学’必修课,主讲人:黎未。” “强者,从不解释。”她面不改色地拍了拍椅子,椅垫却很不给面子地又“噗”了一声。 这次连小闹都绷不住,全息屏上的咸鱼图标笑出了眼泪:“姐姐!这是你上周改装时把屁音芯片和痒痒挠功能串线了吧?” 黎未的耳尖泛起可疑的红,却仍梗着脖子:“这叫……这叫沉浸式体验真实情绪!”她抓起桌上的战术终端,屏幕上跳动的脑波图突然剧烈震颤,“小闹!监测数据!” “检测到异常!”小闹的电子音骤然拔高,全息屏切换成星图学院广场的实时监控——二十个戴眼镜的学生正站在喷泉边,原本机械重复的“哈哈哈”突然卡壳。 有人嘴角抽搐着往下垮,有人抬手捂住嘴,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那个曾帮黎未捡扳手的学妹更离谱,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眼泪“唰”地涌出来,把脸上的笑纹都冲花了。 “他们的脑波!”小闹的光标疯狂圈着波动图,“表层89.7%的快乐值在剥落!真实情绪像被戳破的气球——有个女生的痛苦值飙到43%,还有个男生……他在想上周被导师骂哭的事!” 黎未的呼吸陡然急促。 她盯着监控里零九的脸——那个曾把她设计图拍在桌上说“搞笑是天才消遣”的女生,此刻正颤抖着抓住眼镜腿。 机械的笑还挂在脸上,眼泪却大颗大颗砸在金属台阶上,砸出星星点点的水痕:“我……我其实一直讨厌自己装开心……”她突然扯下眼镜摔在地上,镜片碎成星星,“我不想笑了!我想哭!” 直播弹幕瞬间凝固。 三秒后,“救命她哭了”“原来那些笑都是假的”“黎未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的消息像潮水般涌来。 地下黑市的密室里,笑枭卡恩的酒杯“咔”地裂开条缝。 他盯着监控屏里破碎的眼镜,脸上的冻蜡肌肉剧烈抽搐——左脸的笑纹还僵在15度,右眼泪沟却因愤怒涨得通红。 “反了天了!”他猛地站起来,金属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控制台红光闪烁,显示着三十七个笑奴的情绪数据,此刻竟有十七个跳出了“异常波动”。 他抓起桌上的遥控器狠狠砸向屏幕,“启动笑压强化程序!给我把他们的嘴角焊死在89.7%!” 实验室里,黎未的战术终端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她盯着屏幕上骤升的红色警报,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这不是失败的信号,是战争的号角。 “小闹,”她抹了把脸上的榴莲汁,冲镜头比了个“咸鱼翻身”的手势,“准备第三项挑战。这次……我们来点儿更猛的。” 直播间的观众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就见她弯腰从桌底摸出顶缀满铃铛的丑帽子——正是大一测试社死抗性时做的那顶。 铃铛“叮叮当当”撞出跑调的歌,她却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接下来,我要表演——戴着它跳机械舞。” 弹幕瞬间被“黎未你是懂怎么要我命的”刷屏。 而在看不见的角落,三十七个笑奴的手指正悄悄攥紧衣角,他们的瞳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卡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遥控器碎片扎进虎口的刺痛都盖不过监控屏里零九扯碎眼镜的画面。 他踹翻脚边的全息投影仪,蓝光在地上扭曲成诡异的光斑:笑压强化程序! 给我把这些贱骨头的面部神经焊死!服务器控制台红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三十七道情绪数据里,十七个已经跳出警告——这是他用三年时间,用致幻剂和记忆篡改培养的完美笑奴,怎么能在一个小丫头的直播里崩盘? 实验室里,黎未的战术终端震得几乎握不住。 小闹的全息屏疯狂闪烁着笑压程序启动的血字,她却突然扯掉实验服袖子上沾着榴莲汁的袖扣,冲卫砚舟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 后者正垂眼擦拭战术匕首,听见动静抬眸,眼尾被监控蓝光染成冷白,却在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时,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那是上周她蹲在实验室修报废的自动擦鞋机时,也会露出的、势在必得的雀跃。 第三项挑战——黎未拽着卫砚舟的手腕往镜头前带,直播灯地打亮两人,她的声音突然放轻,像在说什么秘密,复刻大一那年的求婚面包事件。卫砚舟的喉结动了动,战术靴在地面碾出极轻的声响——他当然记得,那是原主(反派女配)为了羞辱女主,在全校直播里用发霉的面包向男主求婚的名场面。 此刻黎未却歪头冲镜头笑,发梢沾着的榴莲碎渣都在晃:这次不一样哦,我们要记住的...是真实的一辈子。 直播间突然安静了零点三秒。 然后弹幕以每秒百万条的速度炸开:黎未你是懂反向洗白的!等等这是要搞真求婚?卫队长耳尖红了! 红了! 卫队长,黎未吸了吸鼻子,手指悄悄勾住他掌心的薄茧——那是拿了七年激光枪磨出的茧,你愿意和我一起记住一辈子吗? 卫砚舟垂眸看她。 她的镜片上还沾着榴莲汁的反光,发顶翘着根呆毛,活像只偷喝了星泉水的炸毛猫。 他想起三天前在实验室,她举着被自己修好的防社死扩音器原来被人接住狼狈的感觉这么好;想起昨晚她缩在他战术披风里打哈欠,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 喉结动了动,他说: 我靠!黎未的脸瞬间红透,从脖子红到耳尖,你怎么当真了! 我是说...说记住今天的社死现场!她手忙脚乱去捂他的嘴,却被他反握住手腕,指腹轻轻蹭过她腕间跳动的脉搏。 直播间彻底疯了,磕到了磕到了!黎未你也有今天!卫队长是真的狗(褒义)!的弹幕把屏幕刷成粉色。 地下密室的警报声骤然拔高。 卡恩盯着系统监测屏,瞳孔骤缩——三十七道情绪数据里,竟有二十九道跳出情感过载的刺目红光。 那个总说搞笑是天才消遣的零九,此刻正抱着头大笑,眼泪把实验服前襟洇成地图;上周还机械重复的学弟,突然扑到喷泉边呕吐,边吐边喊我奶奶去世那天我都没这么笑过;最离谱的是后勤组的大姐,她揪着自己的笑肌尖叫:我根本不爱看喜剧! 我爱的是机甲格斗! 闭嘴! 都给我闭嘴!卡恩抄起激光枪对准监控屏,却在扣动扳机的瞬间,头顶炸开刺啦刺啦的电流声。 自律羞耻弹幕机3.0不知何时飘到他头顶,猩红的电子光在他脸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你妈觉得你不好笑你笑得像便秘三天的星兽真正的幽默不需要绑架。 他疯狂挥手去拍那团光,却见自己的脸在弹幕里被做成鬼畜表情包,嘴角的笑纹裂成蛛网。 我是喜剧之神!他吼得嗓子发哑,却发现脸上的硅胶面具正在龟裂。 三年前他在地下斗兽场被观众嘘下台时的屈辱,导师说你根本不懂幽默时的刺痛,像潮水般漫过神经。 就在这时,实验室通风口突然窜进一群银蓝色的蝴蝶——那是零九养的泪蚀蝶变异体,每只翅膀上都沾着她刚才的泪滴。 它们扑向服务器核心,将零九带着哭腔的我不想笑了注入主程序。 系统崩溃倒计时:10、9、8... 实验室里,黎未的战术终端炸开刺耳鸣叫。 她瘫在咸鱼放屁椅上,头发乱得像被星兽踩过,榴莲味混着卫砚舟身上淡淡的金属硝烟味,熏得她直打嗝:完了...我可能再也无法直视榴莲了。 你很好笑。卫砚舟弯腰捡起她刚才踢飞的鞋,指尖轻轻拂过鞋跟处她用马克笔写的咸鱼永不翻船,声音低得像落在雪地上的羽毛,只有你让我笑得真实。 黎未的耳朵又红了,刚要说话,实验室大门突然被撞开。 五个穿着星刃小队制服的士兵冲进来,为首的副队长冲卫砚舟敬了个礼:卫队长,黑市服务器已定位,卡恩的笑压系统彻底瘫痪。 地下密室里,卡恩还在抓挠自己的脸。 硅胶面具碎成渣,露出底下扭曲抽搐的肌肉——那是长期注射笑肌强化剂留下的后遗症。 他被士兵按在地上时还在嘶吼:你们不懂! 真正的喜剧就该让人笑到死! 星网官方紧急通知弹出时,黎未正被卫砚舟半扶着往医疗舱走。 她瞥见通知标题地下笑奴系统覆灭,主犯卡恩落网,突然拽住卫砚舟的袖子:等等...我刚才说的一辈子... 卫砚舟低头看她,眼里映着实验室暖黄的灯光,嘴角终于翘了翘:我记着呢。 而此刻的星图学院广场上,零九正蹲在碎镜片前。 她捡起一片沾着泪的玻璃,对着阳光,看见里面映出自己——没有僵硬的笑,只有还带着泪痕的、鲜活的脸。 远处传来警笛声,她突然笑了,是那种会打嗝、会眯眼、会露出虎牙的,真实的笑。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7章 情绪指纹加密 警笛声撕开星网广场的喧哗,余音撞在坍塌的服务器墙上,碎成一片嗡鸣。 黎未仍蹲在黑市废墟的金属瓦砾间,指尖捏着一片沾泪的碎镜。 阳光穿过水痕,在她掌心投出一道晃动的彩虹——像某种即将成型的誓言。 卫砚舟的战术披风半搭在她肩头,还带着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激光枪硝烟味。 他说过,那是维和部队的“安全信号弹”。 可此刻,这味道更像一道移动的结界,隔开了喧嚣与沉默。 “让开!让开!”几个士兵押着卡恩从坍塌的服务器机房里出来。 曾经精心粘贴的硅胶笑纹裂成碎片挂在脸上,活像被星兽啃过的全息广告。 他被反剪双手,却还在拼命蹬着战术靴,军靴跟在焦黑的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你们懂什么?真正的喜剧就该让人笑到灵魂出窍!那些哭哭啼啼的贱骨头——” “卡恩先生。”卫砚舟突然上前半步,阴影恰好罩住卡恩扭曲的脸。 他的声线像冻过三遍的星泉水,“根据《星际精神安全法》第17条,您现在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法庭上‘情绪操控罪’的呈堂证供。” 卡恩的嘴张了张,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是长期注射笑肌强化剂损伤声带的后遗症。 士兵拽着他往悬浮囚车走时,他还在断断续续嘶吼:“笑声……才是救赎……” 黎未捡起脚边一片碎镜片。 阳光穿过上面未干的泪渍,在她掌心投出个模糊的彩虹。 她望着卡恩被塞进囚车的背影,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蒲公英:“救赎不是让人笑,是让人敢不笑啊。” 黎未唇边的话还没散尽,风里忽然传来防辐射靴碾过金属残片的脆响。 “说得好。” 她猛然回头,看见老焊的老师之徒之友——那个总爱穿银灰色脑机接口伦理师制服的女士,正踩着节奏跨过瓦砾堆。 她怀里抱着块泛着蓝光的全息平板,封皮上“星际脑机伦理禁令”几个烫金小字在废墟里格外醒目。 “任何未经同意的情绪采集与操控,均属一级精神犯罪。”伦理师把平板递给黎未,指尖在屏幕上划开条款,“您的‘情绪感知眼镜’被滥用,但法律会保护原创者的情绪主权——毕竟,”她忽然笑了,“能把社死现场变成反操控武器的,整个星图帝国也就您一位。” 黎未接过平板时,指腹蹭到屏幕边缘的暖光。 这温热像一滴缓缓渗入皮肤的星泉水,顺着神经流向心脏——这是她第一次看清自己发明的“罪名”与“清白”被同时写进法典。 那些被卡恩篡改的笑,那些被强制激活的“快乐”,早在法律的网里无处可藏。 “谢了。”她把平板递给卫砚舟,后者垂眸扫过条款,喉结动了动,将平板收进战术背包最里层。 黎未弯腰拾起最后半筐碎镜片,金属筐底撞在她膝盖上,发出“当啷”一声,“该送它们去该去的地方了。” 销毁炉的蓝光在废墟尽头骤然亮起,映得碎镜片如星屑飞舞。 就在光影流转的一瞬,小闹的全息屏猛地从小终端里蹦出。 咸鱼图标正抱着个虚拟炸药包上蹿下跳:“姐姐!最后一片镜片检测到原始情绪编码!是零九的!她哭着说‘我不想笑了’的那段!” 黎未的手顿了顿。 那片指甲盖大小的镜片在她掌心泛着淡粉色,像块凝固的泪。 她想起零九摔碎眼镜时,眼泪在金属台阶上砸出的水痕——那是被压抑三年的真实情绪,此刻正顺着镜片上的微电路,发出蜂鸣般的轻响。 _这片镜片……是我最初调试“情绪感知眼镜”时采集的原始泪液样本,曾用来校准神经共鸣阈值。 也许……它也能唤醒躺椅里沉睡的自我识别模块。 _ “接入躺椅。”她突然转身跑向停在废墟边缘的悬浮车。 拉开后门,灰尘混着榴莲味扑面而来。 “咸鱼放屁椅”歪倒在座椅间,椅背上那滩黄渍像是昨夜直播留下的勋章。 卫砚舟的战术靴在她身后踩出急促的节奏,却始终与她保持半步距离,像道移动的安全结界。 黎未把镜片按在椅侧的卡槽里,金属椅面突然发出嗡鸣。 小闹的电子音带着破音:“检测到高亲和度原始情绪信号!启动情绪指纹加密协议——” “滴——”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黎未的手腕突然被什么轻轻碰了碰。 她低头,看见躺椅扶手上的小灯正随着她的脉搏明灭,暖黄的光映着她腕间的笑纹——那是刚才捡镜片时被碎片划的小伤口,此刻竟和灯光同频跳动。 “今后仅绑定者可触发真实反馈。”小闹的全息咸鱼转起了圈圈,“姐姐!你的发明终于认主了!以后别人就算抄走图纸,也抄不出你那股子……呃……社死灵魂!” 黎未摸着发烫的椅面笑了。 她想起第一次在实验室捣鼓这把椅子时,卫砚舟站在门口皱眉看她往椅垫里塞屁音芯片;想起上周直播前,他偷偷往椅腿加固了防摔螺丝;想起刚才在广场,他说“只有你让我笑得真实”时,耳尖红得像颗泡过糖霜的星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所以啊,”她对着空气摊手,“以后想让这椅子放屁?先过我情绪指纹这关。” 零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黎同学。” 黎未转头,看见那个曾把她设计图拍在桌上说“搞笑是天才消遣”的女生,正抱着个泛着蓝光的数据匣站在废墟边缘。 她脸上没有僵硬的笑纹,眼尾还留着哭过的淡红,发梢却沾着星网广场喷泉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_零九的手指摩挲着数据匣边缘的划痕——那是她三个月前摔黎未设计图时留下的。 当时她以为搞笑必须精致,必须掌控。 而现在,她第一次觉得,失控的情绪,才是活着的证明。 _ “我……”零九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数据匣,又抬头望向黎未,“我想把这些残留的情绪裂痕数据……上传。” 黎未还没来得及说话,卫砚舟已无声退到她身侧。 他的影子与她的影子在地面交叠,像两株在星兽袭击后相互支撑的银桦树。 小闹的全息屏突然弹出一行大字:“有瓜要熟了!”被黎未眼疾手快戳成了咸鱼吐泡泡的动画。 “进来坐。”黎未拍了拍“咸鱼放屁椅”的空座,椅垫立刻发出“噗”的一声轻响——这次不是屁音,是类似星泉水冒泡的清响,“我们……慢慢说。” 废墟外的警笛声渐远,星网的晨光正漫过瓦砾堆。 某片碎镜片上,零九的泪渍在光里折射出七彩色,像道刚被勇气撞开的,通往真实的桥。 远处悬浮囚车的警笛声裹着星网广场的风掠过废墟时,零九的手指在数据匣边缘掐出了月牙印。 她望着那把歪在车厢里、椅垫还沾着榴莲汁的“咸鱼放屁椅”,喉结动了动——三个月前她把黎未的设计图拍在实验室桌面时,说的是“这种把屁声当笑点的发明,也就你这种咸鱼做得出来”。 “坐啊,再犹豫椅子要放屁抗议了。”黎未歪头拍了拍椅面,金属扶手上的小灯随着她的脉搏忽明忽暗。 话音刚落,椅垫果然发出“咕噜”一声,像极了空腹星兽的低鸣。 零九被这声吓了一跳,数据匣差点脱手,接住时却摸到匣身传来的温热——那是黎未刚才握过的温度。 她咬了咬嘴唇,慢慢坐上去。 椅面凹陷的瞬间,原本黏着的榴莲汁蹭在她裤腿上,她盯着那团黄渍,突然笑出了声:“我以前总觉得...搞笑得端着架子。”她低头翻开数据匣,蓝光在两人之间流淌,“你看这些情绪裂痕——卡恩用笑肌电极把‘快乐’焊在我们脸上时,眼泪反而在神经里刻下了更深的疤。” 黎未的指尖轻轻划过全息投影里那些扭曲的情绪曲线,像在安抚被风雨打皱的星网。 她想起第一次见零九时,对方眼尾的笑纹是用纳米胶贴的,笑起来像被按了循环键的机械玩偶。 此刻零九眼尾的淡红还没褪尽,发梢的水珠却在晨光里闪着活气:“我想当‘情绪共载’志愿者。”她把数据匣推到黎未面前,“你说过‘真实的情绪该像星泉水,能流能停’,我...想当第一个试流器。” “试流器?”黎未挑了挑眉,突然伸手勾住零九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卫砚舟原本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又不动声色地放回去——他知道黎未这动作是在确认对方有没有隐藏的精神印记。 零九没有躲,反而顺势把额头抵在黎未肩窝:“你上次给我拆笑肌电极时,说‘疼就喊’,我喊了。”她吸了吸鼻子,“原来疼的时候不用笑,是这么轻松。” 卫砚舟的战术终端在这时震动起来。 他取出平板扫了眼,又收进战术背包最里层——那是星刃小队刚传过来的卡恩案宗。 黎未余光瞥见他这个动作,歪头用肩膀撞了撞他胳膊:“卫队长藏什么宝贝呢?不会是我上次落在你宿舍的草莓味能量棒吧?” “不是。”卫砚舟低头看她,眼尾的弧度比平时松了些,“是卡恩的旧案记录。”他从背包里取出份泛着旧光的全息报告,“当年他的喜剧社被封杀,不是因为‘格调低俗’。”报告展开时,黎未看见全息影像里跳出张模糊的星网截图,“他在直播里拆穿了某位议员儿子用精神药剂操控选民的丑闻。” _黎未滑动报告,忽然停住——卡恩最后一次直播的后台日志显示:他试图上传证据前,观众情绪曲线被强制拉成“狂喜峰值”,而他自己……正在哭泣。 _ 黎未的手指悬在半空,像被定住的星网信号。 她想起卡恩被押走时嘶吼的“笑声才是救赎”,突然觉得那声音里除了疯癫,还藏着股烧红的铁条般的灼痛。 “他本可以把笑声当武器,”她轻声说,“可他选了把笑声当锁链。” 卫砚舟没说话,只是把报告往她手边推了推。 黎未盯着全息影像里卡恩年轻时的照片——那时候他脸上没有硅胶笑纹,眼睛亮得像刚充能的光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她突然站起来,从实验服口袋里摸出个银色芯片:“小闹,把‘逗比眼镜’的基础框架开源。”她把芯片按进终端接口,“但核心情绪模块设成‘仅限自嘲使用’。” “为啥?”小闹的全息咸鱼叼着根虚拟棒棒糖飘过来,“姐姐你之前说这是压箱底黑科技!” “搞笑得从自己开始啊。”黎未掰着手指头数,“我能发明让自己社死的放屁椅,你能设计让自己出糗的眼镜——”她突然凑近全息屏,“总比让别人替你定义‘该怎么笑’强吧?” 小闹的咸鱼尾巴突然炸成蒲公英:“懂了!以后谁想用这框架搞事,先得自己对着镜子笑三分钟!” 零九在旁边听得眼睛发亮,掏出自己的终端开始敲代码:“我帮你写个‘自嘲检测算法’!要是检测到用户想操控别人情绪...就自动播放你上次直播翻车的屁音合集!” 黎未和零九的笑声撞在一起,惊飞了几只在废墟上盘旋的泪蚀蝶。 这些被卡恩用情绪能量喂养大的变异生物,翅膀上原本密密麻麻的苦笑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露出底下淡粉色的蝶翼——那是星网最普通的和平蝶的颜色。 卫砚舟站在两步外,看着两个女孩凑在终端前敲代码的背影,喉结动了动。 他摸出战术终端,悄悄打开直播功能——星刃小队的内部论坛里,不知谁开了个“围观卫队长追妻”的帖子,现在正有三千人蹲守。 他对着镜头比了个“安静”的手势,镜头里立刻刷过满屏的“磕到了”。 夜色漫上星图学院时,黎未瘫在升级后的“情绪指纹躺椅”上,鼻尖还沾着零九刚才蹭的榴莲汁。 小闹的全息屏在她头顶晃悠:“姐姐快看热搜!#咸鱼救世主用社死拯救笑奴#排第一,#卫队长直播认爱#排第三——” “打住!”黎未捞起个靠枕砸过去,却被小闹灵活地闪了。 躺椅突然发出“叮”的一声,椅面裂开道缝,弹出一块温热的面包——那是用原屁音共振腔改造的微型热压器烘烤而成,表面焦糖写着“你的情绪,由你定义”。 “刚学的!”小闹的咸鱼尾巴卷着个虚拟烤箱,“卫队长说你最近总熬夜,让我把备用能量凝胶仓改成智能温控托盘——哎哎哎警报!深空-Σ7方向检测到异常信号!” 黎未的面包差点掉在地上。 她凑近终端,看见星图上那个标着“深空禁区”的坐标点,有个米粒大的光斑在闪烁。 小闹放大画面,那光斑渐渐显形——是盏锈迹斑斑的咸鱼灯,灯身刻着“顾昭之赠”四个字。 “三年前他说‘等我找到宇宙终极笑点就回来’,”黎未盯着屏幕笑出了虎牙,“现在灯亮了,信号是...‘算你赢’?” 小闹的全息屏突然弹出顾昭之的语音:“...别得意太早。等我带着反社死黑科技回来——”信号突然中断,只余下电流杂音。 黎未把面包屑抹在躺椅扶手上,对着虚空喊:“我等你回来打脸!但先带两盒星莓酱,你上次欠我的!” 躺椅的小灯随着她的话音明灭,像在应和。 警报解除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黎未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抚摸着躺椅扶手上的灯。 那光依旧随着她的心跳明灭,温柔得像一句无声的承诺。 外面的世界还在运转,有人觉醒,有人沉沦。 而此刻,她只想守住这份——能哭也能笑的权利。 星网的夜风卷着远处实验室的光透进来,把她的影子和卫砚舟的影子叠在地板上,像两株在星兽袭击后相互支撑的银桦树。 而此刻,二十公里外的军方审讯室里,卡恩被禁锢在情绪阻断椅上。 他的笑纹早被清理干净,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 阻断椅的电流在他太阳穴跳动,他却仍在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蒲公英:“笑声...该是自由的...该是...”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8章 笑枭的面具碎了 星图历327年秋,军方精神安全局地下三层,空气冷得如同冻透的星莓冰糕。 黎未贴着墙根蹲在审讯室外廊,指尖正抹去终端上最后一道伪造日志。 “搞定。”她低声说,随即把小闹的全息投影调至静音模式。 鼻尖刚触到单向玻璃,寒气便刺得她一颤,呼出的白雾在漆黑镜面上洇开一个小圆圈——圈中心,正是卡恩枯槁的脸。 “卡恩先生,根据《星际精神安全法》第23条——”主审官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机械音特有的刺啦声,像砂纸刮过金属耳蜗。 黎未却没看他,她的视线黏在审讯椅上那个形容枯槁的男人身上。 卡恩的笑纹早被清理干净,苍白的皮肤下能看见青紫色的血管如藤蔓般蜿蜒,可他的嘴角仍在抽搐,像被无形的线扯着往上提,肌肉在神经电极残留信号中不自主地痉挛。 “你们听见了吗?他们在笑……真正的笑……”卡恩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珠撞进监控镜头,眼球表面浮着一层薄雾般的血丝,“在剧场后台,在星网角落,在每个被擦除情绪的人心里——”他的喉结剧烈滚动,声音干涩得像风吹过废铁皮屋檐,“他们终于敢笑出声了。” “姐姐!”小闹的全息咸鱼“啪”地砸在黎未终端屏幕上,红色警报条在鱼尾巴上疯狂闪烁,发出高频蜂鸣,“他的神经编码和‘快乐燃料’波频完全同频!脑波震荡频率是正常人的三倍,这哪是操控别人,他自己先把脑子泡在笑浪里了!” 黎未的指尖抵着玻璃,那股从里面透出来的冷意顺着指缝往骨头里钻,仿佛有细针沿着骨髓缓缓推进。 她能闻到空气中漂浮的微量臭氧味——那是高压隔离舱运转时释放的气息,混合着消毒水与某种陈旧皮革的霉味。 她想起三天前在废墟里,卡恩被押走时嘶吼的“笑声才是救赎”,那时只当是疯话。 此刻看他眼底翻涌的光——竟像个终于等到潮水的守礁人,瞳孔深处燃着不肯熄灭的余烬。 “黎同学。”身后传来伦理师的轻唤,布料摩擦声由远及近,脚步踩在防静电地板上几乎没有回响。 黎未转身,看见对方正抱着那本《星际脑机伦理禁令》,封皮上的烫金小字在冷光下泛着淡金色光泽,指尖划过书脊时带起一丝细微的静电噼啪声。 “根据《精神犯罪特别条例》,非办案人员不得旁听高危精神罪犯审讯。” “他不是罪犯。”黎未脱口而出,话出口又顿了顿,“至少……不全是。”她调出终端里的旧档案,全息投影在两人之间展开——三年前的星网头条《笑的暴政》演出截图,卡恩穿着墨绿西装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他脸上,那时候的眼睛亮得像刚充能的光脑,眼角还挂着因大笑而溢出的真实泪花。 伦理师的指尖悬在投影上,停在“剧团全员被判定精神不稳定”的判决条上:“你该知道,当年他们揭露的‘情绪调控操控民意’,涉及三位星图议员。”她放下平板,声音轻了些,近乎耳语,“卡恩是唯一没被情绪重置的,不是因为幸运。” 黎未的后颈泛起凉意,仿佛有一缕穿堂风贴着脊椎爬升。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撞击肋骨的声音,在寂静走廊里形成微弱的共鸣。 她突然想起卫砚舟给的卡恩旧案记录里,后台日志显示的“观众情绪被强制拉成狂喜峰值”——原来不是卡恩在操控别人,是有人先操控了观众的情绪,把他的讽刺剧变成了“煽动性表演”。 “我要查原始档案。”黎未转身就走,战术靴跟在地面敲出急促的鼓点,每一步都激起金属地板低沉的震颤。 “十分钟后,通风管道的螺丝被拧松了一圈。”小闹悄声播报,“姐姐,用上次黑进教务处的权限反向追踪关键词‘笑的暴政’……匹配结果在第三排左侧,代号Ω-7——灰烬区。” 深夜的档案密库飘着陈年老数据的霉味,混杂着冷却液泄漏后氧化的金属腥气。 黎未猫着腰钻进第三排档案柜,膝盖撞上冰冷的金属柜角时闷哼一声,粗糙的边缘在实验服上留下一道斜痕。 小闹的电子音立刻从终端里冒出来:“姐姐你该把防摔护膝焊在腿上!上次被卫队长捡到你摔成熊猫眼的监控录像,现在星刃论坛还在刷‘咸鱼救世主打败重力失败现场’——” “嘘!”黎未捂住终端,耳朵捕捉到远处轮轴转动的轻微吱呀声。 透过柜缝,她看见巡逻机器人的探照灯扫过,红光掠过泛黄的手稿标签,像血滴滑过纸页。 等红光消失,她迅速拉开最底层的加密抽屉,冷光从抽屉里涌出来,照得满柜泛黄的手稿纸页泛着珍珠白,边缘微微卷曲,像是被无数次翻阅过的记忆。 第一页:“笑是最后的反抗——当语言被审查,当眼泪被没收,笑声至少能震碎喉咙里的镣铐。”配图是简笔画:戴镣铐的人群仰头大笑,锁链在笑声里崩成碎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墨迹略显晕染,仿佛执笔者当时手在发抖。 第二页:“剧场经理说要‘控制笑点节奏’,我问他:‘你见过被绳子牵着的蝴蝶吗?’他说我疯了,可被绳子牵着的不是蝴蝶,是我们。”字迹陡然加重,笔尖几乎划破纸背。 黎未的指尖在纸页上发抖,触感粗糙而温热——那是时间与执念共同焙烤出的质地。 她翻到最后一页,血字像团烧糊的星莓酱,歪歪扭扭爬满整张纸:“当真笑被禁止,假笑就是暴政。他们要我们笑出完美弧度,却不敢听我们笑出哭腔——所以我要让笑声炸穿这张网,哪怕……” 纸页边缘的血渍已经发黑,却还留着一丝铁锈味,她轻轻嗅了嗅,鼻腔里顿时泛起一阵隐秘的酸涩。 黎未突然想起卡恩被押走时,战术靴跟刮擦地面的声响——那不是挣扎,是敲鼓,是给沉默的人打拍子,节奏坚定得如同心跳。 “他不是想控制笑声。”黎未的声音轻得像怕惊醒纸页上的字,“他是怕再没人敢笑出声。” 小闹的全息咸鱼突然蔫了,鱼眼睛黯淡下去,尾巴耷拉着:“所以他用笑肌电极把‘笑’焊在别人脸上,以为这样就能把真笑逼出来……可最后把自己焊进了笑的牢笼。” 密库的通风口突然灌进一阵风,吹得手稿哗啦翻页,纸张相互摩擦发出沙沙声,如同低语。 黎未慌忙去按,却在纸页间抖落出张老照片:卡恩和一群年轻人挤在剧场后台,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没心没肺的笑,背景墙上用喷漆写着“笑到系统崩溃”。 相纸背面有行小字:“致未来——别让我们变成笑话。” “小闹。”黎未把照片小心收进实验服内袋,布料摩擦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帮我联系精神安全局局长。” “又要搞事?”小闹的鱼眼睛突然亮起来,尾鳍欢快摆动,“这次是什么计划?用放屁椅当谈判筹码?还是让卫队长用精神控制异能——” “我要申请特批探视卡恩。”黎未转身时,袖口扫过抽屉边缘,带起一片细小的纸灰,落在指尖像冬雪,“带台改装过的社死音响。”她望着照片里年轻的卡恩,嘴角慢慢弯起来,“让他听听……现在有人敢笑出哭腔,有人敢笑出鼻涕泡,有人敢笑到打嗝——”她的声音突然哽了哽,“有人敢,笑得像个人。” 探视室门前,卫砚舟靠在墙边,肩章在门框上蹭出细微的金属响。 “我已经把音响登记为‘心理干预辅助仪器’,编号09-G7,有效期十八分钟。”他压低嗓音,指节抵在墙面控制板上,淡金色的精神力波纹像蛛网般漫过电子屏——这是S级精神控制者独有的“静默干扰”,连呼吸声都能揉进背景白噪里。 “监控休眠十八分零七秒,足够你做完想做的事。” 卡恩被固定在防暴座椅上,手腕处的神经抑制环闪着幽蓝的光,偶尔跳动一下,发出微弱的电流嗡鸣。 黎未把改装过的社死音响搁在桌面时,他浑浊的眼珠突然动了动,鼻翼翕动,像是嗅到了什么久违的气息。 “这味儿……”他翕动鼻翼,“是星莓糖霜的焦糊味?你带了台会放屁的机器?” 黎未没接话。 她按下音响开关的瞬间,零九的哭嚎裹着电流杂音炸了出来:“我不想笑了!每天脸都要笑僵,眼泪往喉咙里灌——你们听清楚!这不是快乐!”录音里混着抽噎声和摔东西的脆响,像把生锈的刀划开了空气,也撕开了卡恩多年封存的记忆外壳。 卡恩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他被抑制环捆住的手腕暴起青筋,喉结上下滚动着,仿佛要把那些破碎的哭腔生吞下去。 “不……不……”他的笑纹扭曲成痛苦的褶皱,“这不是‘快乐’该有的声音……” 黎未蹲下来与他平视。 她能看见他眼尾细微的红血丝,像根根绷断的琴弦;能闻到他呼吸中淡淡的药剂苦味;甚至能感受到他每一次喘息带来的微弱气流拂过自己的睫毛。 “你想要人笑,我也是。”她掏出终端调出投影,画面里的自己正抱着半颗榴莲龇牙咧嘴——果肉黏在嘴角,溃烂的唇角渗着血,却还在对着镜头喊:“家人们谁懂啊!星图学院新研发的‘味觉惩罚者’,吃一口能记三辈子!”弹幕疯狂刷屏:【咸鱼救世主的脸肿成发面馒头了】【建议黎教授改行当吃播,主打一个惨笑】【救命她笑起来像被榴莲暴打了三百回合】 “你的搞笑,是控制。”黎未关掉投影,画面里的自己还在屏幕角落抽抽搭搭地笑,“我的搞笑,是承认自己烂。被榴莲砸肿脸的时候,我疼得想骂娘;被发明炸飞实验服的时候,我臊得想钻地缝——可观众在笑什么?”她指了指自己眼角的泪,“他们笑我狼狈,笑我真实,笑原来天才也会出丑。” 卡恩的睫毛剧烈颤动,像濒死的蝶翼。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他眼角滚下来,在苍白的脸上砸出个湿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黎未伸手接住那滴泪,温度烫得她指尖发颤——是痛到极点的、鲜活的泪。 “你的发明……开源吧。”卡恩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金属,“但别让他们……再做成武器。”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神经抑制环的蓝光突然转为刺目的红,高频警报响起,试图注入镇定电流,但他颅内的电信号已形成共振回路——像是被封印多年的火山找到了喷发口。 小闹的警报声炸在黎未耳边:“姐姐!他脑波频率突破临界值了!” “卡恩!”黎未扑过去想抓住他的手,却被冲进来的医生撞得踉跄。 白大褂们推着急救床蜂拥而入,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尖得像要刺穿天花板,灯光闪烁如雷暴前的天际。 卡恩的视线却还黏在她身上,嘴唇开合着,最后一个音节被仪器轰鸣吞没——黎未读懂了那口型:“要……真笑。” 走廊的安全灯下,黎未攥着“情绪共载协议”草案的手在发抖。 草案边缘沾着她刚才按在胸口的手稿纸灰,混着卡恩那滴泪的水痕,像朵歪歪扭扭的花。 卫砚舟的手掌覆上来,带着常年握枪的薄茧温度:“需要我黑了抢救室监控吗?” “不用。”黎未吸了吸鼻子,把草案贴在他肩章上蹭了蹭,“他刚才说的‘开源’……我突然明白卡恩的剧团为什么叫‘笑到系统崩溃’了。”她仰起脸,走廊尽头的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系统怕的从来不是笑声,是笑里的疼、笑里的泪、笑里那些他们擦不干净的‘不完美’。” 小闹的全息咸鱼突然从终端里钻出来,鱼尾巴蔫蔫地耷拉着:“姐姐,星图学院公告栏的更新提醒。”它抖了抖鱼鳍,投影出半张模糊的公告——最上面一行标题被马赛克糊住了,但能看见“申请名单”四个字下,第一个名字的手写体特别大,像故意拿马克笔描过三遍。 卫砚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喉结动了动:“需要我现在去撕了它?” “别。”黎未突然笑了,眼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泪,“让子弹飞一会儿。”她把草案叠成小方块塞进卫砚舟的胸袋,“等明天早上——不,等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们会看见的。” 走廊尽头的安全灯突然闪了闪,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一片暖黄。 黎未望着那片光,想起卡恩手稿里的话:“当笑声能震碎喉咙里的镣铐,每道裂缝里都会长出新的声音。”她摸了摸胸袋里的老照片,年轻的卡恩在照片里冲她笑——这次不是被线牵着的笑,是带着虎牙、露着牙龈、鲜活到刺眼的笑。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9章 他们开始给答案起名字了 林昭然是被晨雾里飘来的槐花香唤醒的,那香气清甜中带着一丝凉意,像是露水浸透了花瓣,又随风一缕缕钻进窗缝。 窗纸泛着鱼肚白时,她已听见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草鞋踩在湿石板上的沙沙声,夹着远处鸡鸣的余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推开门,正撞见表妹小桃抱着叠青布跑过来,发辫上沾着露水,鼻尖红扑扑的,呼出的气息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昭然姐,村头老周家的大缸擦了三遍,阿瞒说要装清水——今日立约呢。”她说话时指尖微颤,不知是冷还是兴奋,青布边缘蹭过门槛,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她这才想起,昨日午后槐下问席散得晚,王小哥举着竹牌喊“明日定要把灾年咋征粮的理儿说死”,张阿公敲着烟锅子接话:“光说死不够,得立个约!”当时她蹲在草席边磨墨,炭条在砚台上来回碾动,发出沙沙闷响;看众人用炭笔在竹片上划拉,歪歪扭扭的“灾年不征”“老弱不征”被争着按上泥指印,倒比官府的朱批更鲜活——那泥土的腥气混着汗味,还有一丝槐花将谢未谢的微腐气息,萦绕在鼻尖。 沿着青石板往村头走,晨雾里已能看见老周家门前的热闹。 脚底石板沁着夜里的寒气,鞋底踩上去微微发滑,偶尔传来几声碎石滚动的轻响。 晒谷场上支起了竹棚,棚下两张长条桌拼作案几,铺着各家凑的蓝印花布——是柳明漪教织的“答纹布”,如今经纬间还留着未拆的线头,倒像特意留着让日子往里头长。 布面粗糙却温厚,手指拂过时能感到梭子穿梭的肌理,仿佛还带着织机的余温。 村正周伯站在桌前,背挺得比往日直。 他手里攥着块碎瓷片,是昨夜和几个老汉蹲在溪边磨的,说是要刻碗底。 林昭然记得夜里路过溪边,曾见火堆旁人影晃动,周伯他们围坐一圈,手中瓷片在石上反复推磨,火星偶尔迸起,映亮他们沟壑纵横的脸。 “官用朱砂,咱用水火。”有人低语,声音沉在水声里,却字字入耳。 见林昭然过来,他慌忙把瓷片往袖里藏,却不想碰翻了案上的陶碗,“当啷”一声脆响,惊得棚角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羽翼拍打竹檐,震落一串雾珠,凉凉地溅在林昭然手背上。 “先生来得早。”周伯搓着沾了瓷粉的手,袖管上还粘着草屑,“咱们商量着,不歃血,不立碑——从前见官立契要血要碑,可咱们这约……”他忽然顿住,抬手指向晒谷场中央。 林昭然顺着他的手望去。 阿瞒正牵着盲杖往这边走,膝头的粗陶碗换成了新的,碗口沿沾着米粒,许是刚从灶上盛了粥,热气氤氲,带着新米的甜香;张阿公抱着半袋新舂的糯米,谷壳簌簌作响,说是要煮清水饭;王小哥扛着根青竹,竹梢上挂着串红辣椒,是他阿娘特意从后园摘的“红火兆头”,辣椒在风中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最边上站着几个妇人,怀里的婴孩啃着蒸糕,口水把“老弱不征”的竹牌洇出个模糊的圆,黏腻的触感让林昭然心头一颤——那不是污损,是生命对契约最初的亲吻。 “咱们这约,得拿清水喝。”周伯的声音突然哑了,“水最干净,掺不得假;水最软和,能润人心。先生你瞧——”他掀开条案下的红布,露出口半人高的陶缸,缸里的水晃着晨雾的影子,清得能看见底,“碗底刻了‘我们说的算’,等会一人喝一口,这约就活在肚子里了。” 林昭然喉头微哽。 她想起初到南荒时,村民见官递状子要跪三步,现在却能站在晒谷场中央,用自己的方式立约。 风掠过竹棚,带起蓝印花布的角,她看见布上未拆的线头正随着风晃,像极了昨日问席上阿瞒摸陶碗的手指——都是在摸索,在生长。 布角拂过她手臂,粗糙的纹理留下淡淡的压痕,像一种无声的誓言。 “开始吧。”她轻声说。 周伯抹了把眼角,举起那片碎瓷。 晒谷场霎时静了,连婴孩都停了啃糕。 瓷片划在碗底的声音很轻,却像刻在人心上:“我、们、说、的、算。”五个字歪歪扭扭,倒比任何碑铭都深。 那声音细而锐,像冰裂初启,又似春笋破土。 第一碗水递给阿瞒。 盲童捧碗的手微微发抖,指尖触到碗底刻痕时,忽然笑了:“像阿爹打草鞋的针脚。”他仰头饮尽,水珠顺着下巴滴在蓝印花布上,洇开个小圈,倒像朵正在开的花。 那水珠微凉,落在布上却渐渐渗出温度。 第二碗是张阿公。 他喝之前先把烟锅子在鞋底磕了又磕,说:“咱庄稼人嘴笨,可这水比烟锅子实在。”喉结滚动时,林昭然看见他眼角的皱纹里泛着水光,不知是泪,还是映着晨光的湿意。 王小哥喝得急,呛得直咳嗽,却举着空碗喊:“明年灾年要是敢来征粮,我就拿这碗扣他官印上!”众人哄笑,竹棚被震得簌簌落雾珠,落在林昭然手背上,凉丝丝的,却带着太阳即将升起的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最后一碗递到林昭然面前。 她接过时,指尖触到碗底的刻痕,凹凸的纹路硌着指腹,像极了昨日小桃在“槐下问录”边上画的草席褶皱。 那触感真实得让她几乎落泪。 “先生也喝?”阿瞒偏头问,盲杖尖轻轻点着她的鞋尖,力道轻如试探。 “我喝。”她仰头饮尽,清水顺着喉咙滑下,凉得人心底发颤,“但这约,是你们的。” 周伯突然从贴身油布袋里掏出一卷桑皮纸,外头裹着桐油纸,角上还粘着点饭渣——昨晚收下的时候太急,连嘴都没擦干净。 “先生,求你给这约赐个名。”他的手在抖,纸卷被攥出褶皱,“从前官给的名,咱们记不住;先生给的名,能刻进骨头里。” 林昭然接过纸卷。 纸是南荒土法造的,纤维粗粝,却带着晒过太阳的暖,像一块捂热的土坯。 她摸出腰间的墨囊,笔尖悬在纸上方片刻,忽然想起程知微信里的话:“令不再下行,而上行——自下而上。” 笔锋落下,“五不征约”四个字力透纸背,墨迹在粗纸上微微晕开,像根须扎进泥土。 周伯捧纸的手开始发抖,像捧着什么极贵重的东西。 他把纸卷贴在胸口,抬头时眼眶通红:“先生赐名,此约便立得住。” 林昭然望着他,忽然明白程知微说的“火已燎原”是什么意思。 从前她总怕百姓不识字、不懂法,现在才知道,民之所信,不在强令,而在共名——他们要的不是官给的规矩,是自己能叫得出、认得住的名字。 日头爬上竹梢时,晒谷场的人渐渐散了。 林昭然蹲在溪边洗笔,水流清冽,冲刷笔毫的瞬间泛起细小泡沫,像无数微小的言语在水中消融。 忽然,一片柳叶打着旋儿漂到脚边,紧接着,上游传来轻微的踩石声。 她抬眼望去,柳影深处站着一人,青衫沾着驿道尘土,腰间的竹筒还滴着晨露。 程知微解下竹筒,里面滚出几卷纸:“西市的粮仓改建图,画得比工部的还细。” “前日京兆府门口,有个老农举着《答建议书》,我听他自己说,主官当时要轰他走,他就掏出一块刻了字的陶片……据他说,跟咱们这儿的一模一样。”他蹲下来,指尖划过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现在他说:‘官要修河,得用我们的法子;官要用工,得点我们的名字。’” 林昭然接过陶片。 刻痕深浅不一,显然是粗瓷片磨的,却和晒谷场那只碗底的纹路分毫不差。 指尖摩挲其上,仿佛触到了千里之外另一双手的温度。 待程知微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尽头,夕阳已染红半片山岗。 溪水映着晚霞,像一条熔金的带子缓缓流淌。 就在这时,村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竹篮磕着石阶,清脆而安稳。 柳明漪挎着篮子走来,靛蓝布面上绣着云纹,针脚利落如裁风剪雨。 她的竹篮里装着半匹“议事巾”,布面带着织机的余温,经纬线松紧要得刚好,指尖一挑就能变出不同的纹路。 “苏州织户加了机杼,说要让每个村社的巾子都不一样——有的绣稻穗,有的绣河川,有的绣书简。”她摸出块月白的巾子,“这是湖州的,他们说‘议事要清’,所以用了素色。” 林昭然捏着巾子,忽然笑了。 她指着晒谷场方向,周伯正举着“五不征约”的桑皮纸,给几个孩童念,“他们现在会自己立名了。” 柳明漪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忽然笑了:“我昨日收到扬州的信,说有个卖糖人的老汉,把‘议事巾’系在扁担上,说‘这是我答皇上的话’。”她的声音轻得像风,“昭然,你看这巾子——从前我们绣的是‘问’,现在绣的是‘议’;从前是官答,现在是民立。” 林昭然望着那抹月白,忽然想起沈砚之。 孙奉前日夜里来报,说首辅对着“我问故我在”的书袋看了整夜,后来在朝会上说:“以礼束官,方为守礼。”现在想来,他或许终于明白,礼不是刻在《礼典》里的死规矩,是活在百姓名字里的新秩序。 夜漏十刻时,林昭然提着灯笼去溪畔。 “终问帛”摊在青石板上,素白得像初雪。 她记得初设时说:“待人人敢问,此帛自当退场。”现在丝上无痕,不是遗忘,是问题早已长进血肉——百姓不仅会问,还会答、会立、会名。 她摸出怀里的桑皮纸,“五不征约”四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暖黄,像一块烧热的铁,慢慢冷却却仍存余温。 风掠过溪滩,带起片柳叶,打着旋儿往下游去。 忽然听见村落里传来几嗓子吆喝:“明儿去老周家商量商量,学童该咋免役?”“对,还有病户……” 她笑了。 月光漫过溪滩时,她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拉得老长,稳稳地踩在地上——像株扎根的树,像条奔涌的溪,像所有正在活成名字的人。 远处传来孩童的嬉闹声。 林昭然顺着声音望去,见几个小娃蹲在溪边,用竹片在泥地上划拉。 她走近些,看见泥地上歪歪扭扭的字:“学童不征”“病户不征”——是“五不征约”的幼芽,正在泥土里生长。 指尖拂过那些笔画,湿润的泥土沾在皮肤上,带着大地的呼吸。 不远处,几个孩子卧在竹荫下,仰头听着风过竹梢的沙沙声。 曾经,他们被教导要“默立而后问”;如今,他们的沉默里有了回音——那是万物生长的声音。 她站在原地,望着月光下的溪水,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不是骤雨打荷叶的急,是春溪破冰的缓,是新竹拔节的静,是所有名字在泥土里扎根的声音。 ——他们活成了新的名字,而新的名字,正在长成新的春天。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0章 异能突然失效 星刃小队的战术飞艇划破晨雾时,卫砚舟正蹲在废弃星舰残骸后调整战术目镜。 他的作战服肩章还沾着实验室那缕若有若无的星莓软糖味——是黎未刚才塞给他的,说是“啃榴莲赔罪”。 “目标确认,地下三层有十七个笑奴控制舱。”副队长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精神屏蔽网已架设,您的异能覆盖范围足够。” 卫砚舟拇指按在耳后异能启动环上。 这个动作他做过八百二十七次,肌肉记忆比呼吸还熟练。 可今天指腹刚触到金属环,太阳穴突然跳了跳——像有人用羽毛扫过意识海的边缘。 “三、二、一,突入!” 爆破声震得残骸碎屑簌簌往下掉。 卫砚舟第一个冲进地下通道,作战靴碾过凝结的血渍。 控制舱区的红灯在头顶明灭,十七个被电极固定的笑奴正机械地咧着嘴,嘴角弧度和零九从前的“标准笑弧”分毫不差。 “精神锁定。”他低喝一声,异能如银链般窜出。 十七道意识触须精准缠上目标后颈神经——这是精神控制最关键的锚点。 可就在要注入“沉睡指令”的瞬间,卫砚舟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些本该温顺如羔羊的意识突然翻涌,像被扔进热油的星莓果,炸开的情绪碎片里竟混着……委屈? “队长!三号舱的笑奴动了!” 卫砚舟转头的刹那,金属电极破空而来。 他侧身避开,腕间战术刀弹出的同时,余光瞥见那名笑奴的眼睛——不再是空洞的灰,而是布满血丝的红,像被泡在眼泪里的玻璃珠。 “异能……中断?”他咬着后槽牙退到掩体后,额角渗出薄汗。 这是他成为S级异能者七年来,第一次在实战中失控。 更诡异的是,意识海里有团暖烘烘的东西在翻涌,像黎未实验室总飘着的星莓热饮,甜得人有点发晕。 “全员撤离!”他扯掉通讯器扔给副队长,“我断后!” 当最后一道爆破门在身后合拢时,卫砚舟摸到战术服内层的小铁盒——是黎未上周硬塞给他的“防炸耳塞”,说是“炸实验室时听个响,不聋算我输”。 此刻铁盒贴着心口,热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像颗会呼吸的小太阳。 实验室B区的情绪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时,黎未正和零九窝在神经连接躺椅上啃星莓软糖。 零九的睫毛上还沾着共载结束后的泪渍,却笑得见牙不见眼:“刚才我梦见你穿女仆装直播烤星莓派,你那战术靴踩得烤箱直冒蓝烟——” “小闹!把情绪传感器擦干净!”黎未扯过实验服袖子去捂监测仪,“肯定是糖渣掉进去了!” 全息咸鱼“啪”地砸在操作台上,尾巴尖炸成蒲公英:“擦什么擦!卫队长的终端紧急呼叫!星刃小队遇袭,他现在在医疗舱!军医说他精神力正常,但控制指令被情绪波频干扰了!” 黎未的软糖“吧嗒”掉在地上。 她抓起终端的手在抖,屏幕上的数据流像团乱麻:“干扰源定位……实验室中央区?” “姐姐你看!”小闹调出实时脑波图,两条交缠的曲线突然炸开无数分叉,“情绪共载峰值时,你的脑波频率和卫队长的异能波段……”它的电子音突然变调,“重合度92%!” 零九凑过来看,泪蚀蝶从她发间飞起,翅膀上的苦笑纹路全变成了问号:“像不像上次你给卫队长装的‘异能辅助耳机’?当时他说‘黎同学的发明比我的异能还吵’。” 黎未的后颈泛起凉意。 她翻出卫砚舟的异能使用记录,手指快速划过光屏——育典区救援时,她为救小孩摔下星梯,他的精神屏障突然扩大三倍;直播啃榴莲社死那晚,他的异能延迟0.7秒才控制住失控的机械兽;甚至上周她被实验废料砸到脚,他在二十公里外的演习场,直接捏碎了模拟敌舰的操控杆。 “97%的异能使用都发生在我情绪波动时……”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不是他控制别人……是我的情绪在反向影响他?” 小闹弹出卫砚舟的私人日志,最新一条写着:“黎未的实验室警报声比战术警报更能激活我的战斗本能。”再往上翻,“她的星莓软糖甜味能稳定精神力波动。”最旧的那条日期,竟是她穿书后第一次炸实验室的夜晚:“爆炸现场有个女孩蹲在废墟里哭,我本该离开,却鬼使神差捡走了她的实验笔记。” “所以从一开始……”黎未的指尖抵在光屏上,望着卫砚舟在日志里画的简笔画——歪歪扭扭的爆炸蘑菇云下,扎着马尾的女孩举着冒烟的扳手,旁边写着“黎未的第17次发明(失败)”。 零九突然戳了戳她胳膊:“看终端!卫队长发来的。” 全息投影里,卫砚舟的作战服还沾着血渍,额角缠着医用光带,却笑得比星图学院的春樱还温柔:“黎同学,我的异能可能需要做次全面检修。”他的目光扫过她身后的情绪共载装置,“检修员……可以是你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黎未盯着投影里他眼底跳动的光,突然想起今早晨雾里那道拉长的影子。 原来不是影子有了温度,是有人悄悄把自己的心跳,放进了另一个人的意识里。 她抓起实验服往门外跑,零九的笑声追着她:“记得问他——那盒‘防炸耳塞’是不是故意留的!” 小闹的全息咸鱼在她肩头晃悠:“姐姐加油!这次可别炸了医疗舱!” 走廊的风掀起她的实验服下摆,黎未跑得很快。 她知道,等会儿见到卫砚舟时,一定要问清楚—— 他是什么时候,把她的情绪,当成了自己的异能。 医疗舱的消毒水味裹着星莓软糖的甜,在黎未撞开门的瞬间被撞得七零八落。 卫砚舟半靠在悬浮病床上,作战服换成了银白病号服,额角的光带还泛着淡蓝的治疗光。 他正低头翻着一本边缘卷毛的实验笔记——黎未认出来了,是她穿书后第一次炸实验室时丢失的那本,扉页上还留着当时蹭上的黑灰。 卫队长!黎未的实验服下摆还沾着刚才跑太快蹭到的墙灰,她扑到床边,指尖几乎要戳到他胸口,你、你早就知道情绪链结的事?! 卫砚舟放下笔记,眼尾因为笑意微微上挑——这是他最近才学会的表情,像星图学院春樱被风掀起的花瓣。知道。他说,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温软,第一次在育典区,你抱着那个被吓哭的小孩喊别让他们消失时,我就......他抬手碰了碰太阳穴,指节蹭过耳后异能环的金属边缘,听到了你的声音。 不在耳边,在这儿。 黎未的手指在半空僵住。 她想起那天自己为了护住失控的能量核心,被爆炸气浪掀翻在地,意识模糊前确实喊了什么——可卫砚舟当时明明在三十米外的指挥点,怎么会...... 从那以后,你的愤怒、你的笑、你的害怕......卫砚舟伸手覆住她发颤的手背,掌心还带着异能者特有的温烫,我都感觉得到。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黎未急得耳朵尖发红,万一我哪天炸实验室炸出个情绪海啸,你异能当场暴走怎么办?! 因为......卫砚舟的拇指轻轻摩挲她手背被实验废料划的小疤,那是上周修机械臂时蹭的,那是我第一次。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很响。 黎未看见他眼底的光,像星图历三千年前那次超新星爆发的影像——她在图书馆看过,说是恒星死亡前最璀璨的绽放。 如果这是寄生......卫砚舟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心跳,比异能者标准的60次/分钟快了二十下,我自愿被你感染。 叮—— 自律羞耻弹幕机3.0突然从天花板的通风口倒着钻出来,红色LED屏上滚动的文字差点闪瞎黎未的眼:你早就不是高岭之花了,是咸鱼精的共生体。 小闹!黎未扭头瞪向缩在墙角的全息咸鱼,是不是你给弹幕机喂了我的实验日志?! 全息咸鱼尾巴尖炸成烟花:冤枉! 是它自己扫描到卫队长脑波里全是黎未的星莓软糖黎未的爆炸头黎未今天有没有按时吃饭 卫砚舟轻咳一声,耳尖泛起可疑的粉,医疗舱的隔音系统该检修了。 黎未突然笑出声。 她抽回手,从实验服口袋里摸出颗星莓软糖,精准塞进卫砚舟嘴里:行吧,算你坦白从宽。她叉腰打量他,但说好了,下次我炸实验室前先给你发情绪预警—— 不用。卫砚舟含着软糖含糊道,你的实验警报声,比战术警报管用。 深夜的实验室安静得能听见泪蚀蝶翅膀振动的声音。 黎未蜷在神经连接躺椅上,盯着终端光屏上跳动的系统提示:检测到未登记情绪链结,建议绑定:卫砚舟(信任值:∞)。 窗外的星图星系在玻璃上投下流动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钻。 她想起原书里那个叫顾昭之的角色,最后留的那句三年后见还在记忆里发着淡蓝的光。 可现在......她低头望着手腕上若隐若现的光纹——那是和卫砚舟情绪链结后自然生成的标记,像两株交缠的星莓藤。 小闹,她轻声喊,深空-Σ7的勘探日志更新了吗? 全息咸鱼从控制台钻出来,尾巴尖蔫蔫的:更新了......姐姐,你真要接那个回声坟场的任务? 据说那里的空间乱流会放大负面情绪,连S级异能者都...... 我知道。黎未摸出裤兜里的防炸耳塞——就是之前塞给卫砚舟的那盒,现在里面多了颗包着糖纸的星莓软糖,但卫队长说,他要当我的异能检修员。她突然笑起来,再说了,有情绪链结当外挂,总比原书里的反派剧本强。 深空-Σ7的观测屏突然闪过一道银光。 黎未抬头时,正看见那盏她亲手做的咸鱼灯——用报废的实验零件焊的,灯腹里装着从星图废墟捡的荧光石——突然开始闪烁。 光斑在墙上投出歪歪扭扭的字迹,像有人用沾了星莓酱的手指写的:......你赢了,但游戏才刚开始。 黎未盯着那行字,耳尖微微发烫。 她摸出终端给卫砚舟发消息:明天陪我去仓库挑勘探装备? 几乎是秒回:好。需要带防炸耳塞吗? 她笑着打字:带两颗星莓软糖就行。 实验室的通风系统轻轻作响,把她的笑声卷向窗外。 星图学院的夜樱正悄悄打苞,而深空-Σ7的坐标在星图上亮得刺眼——那里有未被探索的遗迹,有未知的危险,还有...... 黎未望着咸鱼灯重新归于平静的光,忽然想起卫砚舟日志里的话:她的情绪像星莓热饮,甜得人想活着。 或许这次,不用再怕按剧本走了。毕竟...... 她关掉终端,躺椅自动调整成最舒服的角度。 黑暗里,手腕上的星莓藤光纹轻轻发亮,像在应和着某个遥远的、即将开始的心跳。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1章 用“失败”发电 星图历3072年7月15日,深空-Σ7坐标。 勘探舱像一枚卡在宇宙肋骨间的锈钉,静静悬停在星舰坟场边缘。 氧气循环器发出轻微咳嗽声,仿佛也畏惧这片吞噬过三百艘战舰的死域。 金属壁上凝着细密水珠,偶尔滴落,在寂静中敲出心跳般的节奏。 黎未蹲在角落,指尖正小心翼翼地给卫砚舟的战术靴贴上一条印着歪尾巴咸鱼的胶带——她新发明的“咸鱼护踝贴”,说是“被星舰残骸刮到的话,鱼尾巴会替你喊疼”。 胶带上那条小鱼咧着嘴,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黎同学,系好安全锁。”卫砚舟的声音从驾驶位传来,战术目镜的蓝光在他下颌投出冷硬阴影,“坟场边缘的空间乱流比预估值高27%。”他的手指在操控台上顿了顿,又补了句,语气轻得几乎融进背景噪音:“你的实验服口袋里,我放了三颗星莓软糖。” 黎未的手指在防撞贴边缘蜷了蜷,触感粗糙而熟悉。 上周她炸飞实验室通风管道时,也是这句话让她在废墟里摸出了藏在工具盒夹层的糖。 糖纸窸窣作响,甜味混着焦糊气钻进鼻腔,像是一根细线,把她从崩塌的世界里拽了回来。 她抬头冲他笑,安全锁扣上的瞬间,金属咬合声清脆如星莓软糖纸。 下一秒,勘探舱剧烈震颤——像有双无形的手攥住星舰,正用指甲刮擦金属外壳,刺耳的摩擦声顺着地板爬进脊椎,连牙齿都在共振。 “检测到未知信号源!”小闹的全息投影在舱顶炸开,咸鱼尾巴上的鳞片全竖成了天线,电子音因惊骇而劈裂,“所有探测器自动切换播放模式! 是顾昭之!三年前那个说‘三年后见’的家伙!” 战术屏的雪花噪点里,焦黑的星舰残骸突然清晰。 顾昭之站在其中,银灰风衣沾着暗红血渍,手里举着的正是黎未实验室那盏咸鱼灯——灯腹里的荧光石不再柔和,像团要烧穿时空的火,灼得人眼球发痛。 他的嘴唇开合,勘探舱的扩音器里传出电流杂音包裹的低语:“三年后见。” 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回响,仿佛从无数个时间切片中同时传来。 黎未的后槽牙咬得发酸,舌尖抵着齿根,尝到一丝铁锈味。 原书里顾昭之是男二,本该在结局为救女主死在虫洞,但穿书后她炸了三次他的实验室,早把剧情线搅成了乱麻。 可现在屏幕里的他,分明穿着她上周刚发明的“防辐射实验服”——袖口还留着她用星莓软糖粘补的痕迹,糖渍在灯光下泛着黏腻的粉光。 “关闭频道。”卫砚舟的拇指按在强制断电键上,指节因用力泛白。 可战术屏的雪花却更浓了,顾昭之的影像像被按了循环键,每说一遍“三年后见”,他风衣上的血渍就多一道,像有人在用刀一笔笔刻上去。 “没用的!”小闹的电子音破了音,“这不是录播……是‘实时重播’! 他现在说的,就是三年后此刻在说的!” 勘探舱陷入死寂。 黎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撞在安全锁上,一下,两下,和战术屏里顾昭之的呼吸频率完全重合。 她的实验服口袋里,星莓软糖的糖纸发出细碎的响——那是卫砚舟放进去的,此刻正随着她的颤抖,把甜味往皮肤里渗,像一场缓慢的渗透。 忽然,耳道深处传来一阵嗡鸣。 那声音不像电流,倒像有人在很远的地方,一遍遍重复她的名字。 然后,金属冷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她猛地回头—— “躺椅!躺椅自己动了!”零九的惊呼刺穿沉默。 黎未这才发现,原本固定在舱壁的神经连接躺椅正缓缓转向她,椅背上的金属纹路泛着幽蓝的光,像有活物在皮下游走。 沙哑的女声从躺椅的扬声器里挤出来,带着铁锈味的疲惫:“别信顾昭之手里的灯……那是诱饵。” 黎未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她的声音,却比现在粗哑三个调,尾音还带着她从未有过的决绝——像被碾碎过又粘起来的星莓软糖,甜里浸着苦。 她扑过去抓住躺椅扶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金属传回来,烫得几乎要起水泡。 “小闹!接记录仪!”她扯过颈间的微型记录仪按在扬声器上,“录下这段!” “滴——芯片过载!” “第二台!” 连续七次尝试,七次都是刺耳鸣叫。 黎未盯着第七块焦黑的芯片,系统提示在视网膜投影上跳动:“检测到逆向时间熵流,存储介质无法承载未来情绪密度。” 小闹颤抖着补充:“姐姐……它不是在播放,是在重演——躺椅本身就是一台活体记忆熔炉,它在用自己的神经网络模拟未来回响。” 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发颤的尖锐:“合着我未来的唠叨,比星图学院的量子对撞机还费芯片?” “姐姐。” 稚嫩的童声从舱外传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黎未转头,正看见回声童蹲在一块漂浮的星舰残骸上,光脚踩着锈迹斑斑的舷窗,发梢沾着淡紫色的空间尘埃。 他怀里抱着个缺了半片翅膀的机械鸟,那是黎未上周在星图废品站捡的,本打算改造成会下星莓软糖的玩具。 黎未瞳孔一缩——这机械鸟翅膀上的焊痕……是我昨天随手画的涂鸦编号#07! “你在找‘还没碎的声音’吗?”回声童歪着头,机械鸟突然发出“啾啾”的叫声——是黎未教它的,“星莓甜,实验室炸不疼”。 他指向坟场中心,那里的残骸正以诡异的螺旋轨迹旋转,“这里每个人都在重复死前最后一句话……可你不一样,你在说‘还没发生的事’。” 黎未蹲下来,和他平视:“艾琳是谁?” “艾琳是守时者。”回声童用机械鸟的翅膀蹭了蹭她手背,冰凉的金属羽毛掠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微战栗,“她说你是唯一能听见‘未来哭声’的人。”他忽然睁大眼睛,机械鸟“啪”地掉在残骸上,“姐姐小心!” 勘探舱的金属地板突然泛起涟漪。 黎未被卫砚舟拽进怀里的瞬间,一道银光从她刚才站的位置划过——那是无数细碎的光片,每片都印着不同时间的画面:有她第一次炸实验室时的蘑菇云,有卫砚舟在医疗舱翻她实验笔记的侧影,还有顾昭之手里那盏正在碎裂的咸鱼灯。 光片掠过脸颊,留下微灼的触感,像被太阳晒伤。 “是时间残片。”卫砚舟的呼吸扫过她耳尖,异能环在两人相贴的手腕处发烫,“有人在编织时间。” 黎未抬头,看见坟场中心的螺旋残骸突然分开一道缝隙。 缝隙尽头,银灰色的光雾里,有什么东西在生长——起初只是剪影,接着裙摆上的碎片开始折射光芒。 当她迈出第一步,众人看清她的脸:年轻得近乎透明,可眼角却骤然爬出一道细纹。 第二步落下,细纹成了沟壑;第三步,整张脸如干涸河床般龟裂。 直到她说完第一句话,那张脸已苍老如百年石像——却又在开口瞬间,重新变得光滑。 “别试图改变。” 她的声音撕裂空气,像生锈齿轮碾过神经。 更诡异的是,女人眼角的皱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说第一句时是细纹,第二句已爬至颧骨,第三句时眼尾的皮肤已皱成干涸的星莓果酱。 “你以为你在拯救?”艾琳抬手,坟场的回声被激活了。 无数顾昭之的投影从残骸里钻出来,他们穿着不同时间线的实验服,有的沾着星莓软糖渍,有的烧着焦黑窟窿,却异口同声重复:“三年后见——三年后见——” 声浪像实质的重锤,轰击耳膜,零九直接跪坐在地,手指抠进金属地板,发梢的情绪监测环爆成刺目的红光;小闹的全息投影开始扭曲,咸鱼尾巴上的鳞片噼里啪啦往下掉,电子音破成了卡带的旧磁带:“主、主机要、要崩——” 卫砚舟的异能环在两人交握的手腕上烧得发烫。 他挡在黎未身前,精神力如实质的盾牌扩散,却在触到声浪的刹那出现蛛网裂纹。 “她在利用时间残片的情绪共鸣。”他侧头,战术目镜的蓝光映得眼底一片冷白,“你的意识海………” “疼。”黎未咬着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 她看见自己的记忆被声浪掀开:第一次炸实验室时导师铁青的脸,顾昭之第三次被她炸飞实验数据后摔门的闷响,还有卫砚舟蹲在废墟里,用异能托着半块焦黑的星莓软糖说“这个还能吃”的模样。 “三年后,你亲手点燃的灯,烧光了整片星域。”艾琳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像是把几十年的岁月又咽了回去。 她指尖的时间碎片凝聚成画面:焦黑的星舰残骸像被揉皱的锡纸,顾昭之的银灰风衣彻底染成暗红,而她自己——三年后的黎未——正握着那盏咸鱼灯,灯腹里的荧光石烧得发白,光流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在融化。 “所以你是来阻止我的?”黎未突然笑了,笑声混着血沫喷在卫砚舟后颈。 她想起今早蹲在实验室垃圾桶前翻找残稿时,小闹说“黎教授,您这是要从垃圾堆里造星舰吗”,而她当时拍着桶盖喊:“我黎未的咸鱼哲学第一条——垃圾堆里也能蹦出神操作!” 她猛地甩开卫砚舟的手,冲向神经连接躺椅。 躺椅的金属纹路正随着她的靠近泛起滚烫的橘色,像被点燃的岩浆。 “小闹!开熔炉最大功率!”她扯开实验服口袋,把皱巴巴的退稿纸、炸变形的放屁椅电路板、烤焦的求婚面包模具一股脑往里塞——那是三年来所有“失败发明”的残骸,每一件都带着她被导师骂“废物”时的委屈,被顾昭之翻白眼时的不服,还有被卫砚舟默默收进工具盒的温度。 小闹尖叫:“警告!检测到97%以上组件含‘黎未式非理性创新基因’——这是它的启动密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黎未!”卫砚舟的低吼被熔炉启动的轰鸣吞没。 他想拽住她的后领,却见她转身时眼里亮着他从未见过的光——像第一次见面时,她举着炸得只剩半根天线的“异能屏蔽眼镜”说“看!能挡住A级精神力!”,又像上周在医疗舱,她举着裹满绷带的手说“这次炸的是求婚装置,下次一定成功”。 “这些不是失败!”黎未对着熔炉大喊,眼泪被热浪烤成白雾,“是我在说‘我偏要试试’!是我在说‘这剧本老子不演了’!” 躺椅开始剧烈震颤。 原本幽蓝的金属纹路变成了跳动的橙红,熔炉口喷出的不是废气,而是淡紫色的光雾——那是被高温熔化的时间残片,正带着焦糊的星莓味,往黎未的意识海里钻。 “姐姐!”回声童的尖叫穿透噪音。 他抱着的机械鸟突然展开翅膀,残缺的部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未来的哭声变了!是‘别信灯’!是‘相信他’!” 投影终于完整了。 三年后的黎未站在焦土上,头发被烧得卷曲,脸上沾着血和灰,却用尽全力把咸鱼灯砸向地面。 灯腹里的荧光石碎成千万星点,她的怒吼混着电流刺进所有人耳中:“我不是让你等我,是让你别来!” 信号中断前,她的嘴型变成了无声的“相信他”——而“他”的方向,正站着浑身浴血却依然挺直脊背的卫砚舟。 躺椅表面“咔”地裂开一道纹路。 那是条歪歪扭扭的咸鱼,尾巴尖还翘着,像极了黎未第一次画在实验本上的涂鸦。 系统提示音突然变得欢快,是小闹强行修复的电子音:“检测到未来情绪回流~共鸣等级+1~” 深空尽头,顾昭之手中的咸鱼灯,骤然熄灭了一瞬。 黎未踉跄着扶住躺椅,额角的汗滴在咸鱼纹路上,像给它点了颗泪痣。 她转头看向卫砚舟,后者的战术目镜已碎成蛛网,露出底下泛红的眼尾——那是精神力过载的痕迹。 “原来未来不是来警告我。”她抹了把脸,把混着血和泪的手按在他心口,“是来求救的。” 卫砚舟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吻。 他的异能环不再发烫,反而渗出温柔的光,顺着两人交缠的手指,爬上黎未手腕的星莓藤光纹。 “我信你。”他说,声音低得像怕惊碎什么,“信你的失败,信你的垃圾堆,信你说的……神操作。” 舷窗外,坟场的螺旋突然缓了缓。 艾琳的银灰长裙开始剥落时间碎片,她的脸又变得年轻,却多了道从眼角到下颌的裂痕,像块被摔过的镜子。 “你会后悔的。”她的声音又开始生锈,“当光流烧穿最后一颗行星时……” “那我就再炸一次。”黎未扯下实验服袖子,随便擦了擦卫砚舟脸上的血,“反正我黎未的咸鱼哲学第二条——炸完这波,还有下波。” 她转身走向舱门,安全锁扣上的声音清脆得像星莓软糖纸。 卫砚舟跟上,顺手把口袋里最后两颗软糖塞进她掌心。 回声童踮起脚,把重生的机械鸟轻轻放进她怀里。 鸟儿蹭了蹭她的下巴,轻声说:“星莓甜,未来不疼。” 零九抹了把脸,咬牙拾起爆裂的情绪环:“我帮你分担压力——这次绝不让你一个人扛。” 小闹的投影晃了晃,只剩半边咸鱼尾巴,“我也去!我要用最大音量骂那个装神弄鬼的顾昭之!” 黎未低头看着掌心的软糖,笑了笑,转身拉开了舱门。 舱门外,时间残片的轻响突然变了调子。 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哼起了跑调的《星莓甜歌》。 而那道银灰身影,正从光雾深处,缓缓抬起了手。 不是为了阻止。 是在回应一首,尚未写完的歌。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2章 人形倒计时 黎未的作战靴碾过一片锈红的星舰残骸,金属碎屑在鞋底发出细碎的咔嗒声。 她抬头望向坟场核心,那里的螺旋光雾正像被搅乱的星莓果冻,泛着诡谲的紫。 “停下。” 沙哑的女声从头顶砸下。 黎未脚步一顿,仰头便撞进艾琳的目光里——那女人此刻正悬浮在光雾中央,银灰裙摆上的时间碎片簌簌坠落,左半边脸的皮肤像被抽干水分的星莓干,皱缩成深褐色的网,白发从发顶倾泻而下,眨眼间便漫过腰际。 “你若继续前进,三年后的你将立刻消散。”艾琳的右半张脸还保持着年轻的轮廓,可话音刚落,她的右耳便开始皲裂,细碎的皮屑落进裙摆,“这是时间法则的反噬。” 黎未喉结动了动。 她想起刚才勘探舱里,艾琳每说一句话就苍老十岁的模样,此刻再看这张半老半少的脸,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姐姐。” 稚嫩的嗓音从脚边的残骸后钻出来。 回声童缩着脖子探出半张脸,机械鸟被他攥得翅膀乱扑,“她每说一次‘别改变’,就耗尽一年寿命……”他的手指绞着鸟尾的金属羽毛,“刚才在舱里,她喊了七句,我数过的。” 黎未猛地转头。 男孩的睫毛上沾着星尘,眼神却清亮得像实验室新充能的荧光石:“她不是在警告你,是在替你死。” “叮——信号破解97%!”小闹的全息投影突然在黎未眼前炸开,只剩半边的咸鱼尾巴炸成了蒲公英,“检测到艾琳意识波频与宿主三年前签署的‘情绪共载协议’完全重合!”它的电子音抖得像被扔进沸水的星莓软糖,“她、她是宿主未来分裂出的时间残影!” 黎未的呼吸一滞。 三年前为了给卫砚舟的异能环做情绪缓冲,她确实签过那份把喜悲与机械共载的协议——当时导师骂她“拿命做实验”,现在想来,倒像是给未来的自己埋了根时间引信。 “因为过度执念于‘阻止悲剧’,她被困在循环里了。”小闹的投影闪了闪,突然放出艾琳的意识流片段:无数个黎未在焦土上捶打光流,在废墟里翻找残稿,最后跪坐在熄灭的咸鱼灯前,白发覆满后背,“姐姐……她是你如果放弃反抗的结局。” 金属风灌进领口,黎未打了个寒颤。 她望着光雾里的艾琳——那女人此刻正用皲裂的右手按住左胸,像是在压制某种剧痛,却仍在重复:“停下……” “闭嘴!”黎未突然吼出声。 她的实验服被风掀起,露出腕间与卫砚舟交缠的异能环,“我黎未的咸鱼哲学第三条——要躺也得躺自己选的坑!” 话音未落,一片浅金色的羽毛飘落在她脚边。时喃鸟残羽。 黎未弯腰捡起,指尖刚触到羽毛,耳中便响起自己的声音——比现在粗哑,却多了几分破釜沉舟的狠劲:“灯是锚点……也是陷阱。他握得太紧,就成了囚笼。” 她猛地抬头。 顾昭之的影像突然在光雾里清晰。 他举着咸鱼灯,风衣上的血渍还在渗,可他的嘴唇分明在说“三年后见”,艾琳之前播放的画面里,他却始终凝视着灯,仿佛被钉在原地—— “画面被剪过。”卫砚舟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他不知何时站到了黎未身边,战术目镜的裂痕里渗出淡金色的异能光,“她用你的情绪共鸣篡改了记忆片段。” 黎未的指甲掐进掌心。 原来艾琳不是敌人,是另一个自己;顾昭之的“三年后见”,也不是等待,而是…… “姐姐!”回声童突然拽她衣角。 机械鸟扑棱着飞到光雾边缘,对着某个方向“啾啾”直叫。 黎未顺着鸟喙望去——顾昭之手中的咸鱼灯,灯腹里的荧光石正以极慢的速度明灭,每暗一次,艾琳的白发就多一缕。 “所以灯是连接过去未来的锚点。”她低声呢喃,“艾琳想毁了锚点阻止悲剧,却让自己成了被锚住的人。” 卫砚舟的手指轻轻覆上她手背。 他的掌心带着异能环特有的暖意,像块会呼吸的暖石:“需要我怎么做?” 黎未转头看他。 战术目镜的裂痕里,他的眼尾泛着极淡的红,是精神力过载的痕迹。 她突然想起未来画面里,那个浑身浴血却依然挺直脊背的男人,喉间泛起甜腥的热意。 “帮我把锚点……”她的拇指蹭过他手背上的薄茧,“从陷阱,变成钥匙。” 卫砚舟的瞳孔微微收缩,异能环在两人交握处泛起涟漪。 他刚要开口,突然脚步踉跄—— “砚舟?”黎未急忙扶住他。 卫砚舟按住太阳穴,指节因用力泛白。 他的战术目镜裂痕突然扩大,蓝光像漏了气的气球般忽明忽暗,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尾音被风撕成碎片。 黎未的心猛地一沉。 她望着他苍白的脸,突然想起未来画面里他浴血的模样,想起时喃鸟残羽里那句“他握得太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光雾深处,艾琳的白发已漫过脚踝。 她望着交握的两人,皲裂的嘴角突然扯出个极淡的笑,像块终于裂开的老糖。 “原来……”她的声音轻得像时间残片,“这才是你要的答案。”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开始消散。 银灰裙摆碎成星尘,白发化作流萤,最后消失前,她的口型分明是:“对不起。” 黎未望着空荡的光雾,喉间的甜腥突然涌上来。 她抹了把嘴,掌心沾着淡红的血——是刚才咬得太狠,舌尖破了。 卫砚舟的呼吸拂过她发顶:“疼吗?” “疼。”黎未吸了吸鼻子,把带血的手按在他心口,“但比三年前在废墟里摸软糖时,甜多了。” 小闹的投影突然恢复完整。 它抖着咸鱼尾巴,举着个闪红光的信号屏:“顾昭之的坐标定位成功!他在坟场最深处的……” “等等。”黎未盯着信号屏上的红点,突然眯起眼,“这坐标……和我上周炸飞的废弃能源舱重合?” 卫砚舟低头看她。 她的睫毛上沾着星尘,眼底却燃着他熟悉的光——像第一次见面时,举着炸得只剩半根天线的眼镜说“能挡A级精神力”的光。 “走。”黎未拽着他的手往坟场核心走,作战靴踩碎一片时间残片,“去会会这个说‘三年后见’的家伙。” 卫砚舟任她拽着,目光却落在自己按过太阳穴的手上。 刚才那阵刺痛,像有根细针在意识海里挑动——他想起未来画面里,黎未砸灯前无声的“相信他”,想起时喃鸟残羽里那句未说完的“他握得太紧”。 风卷着星尘掠过耳际,他突然轻声说:“如果等下我……” “没有如果。”黎未回头冲他笑,实验服口袋里的星莓软糖发出细碎的响,“你信我的失败,我信你的……”她眨眨眼,“信你就算头疼,也能把我护得死死的。” 卫砚舟的喉结动了动。 他望着她发梢跳动的星尘,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 指尖触到她耳尖时,他的异能环突然发烫——这次不是过载,是某种更烫的东西,顺着血管往心脏钻。 坟场核心的光雾突然翻涌。 顾昭之的影像在雾中若隐若现,咸鱼灯的荧光石明灭得更快了。 黎未握紧他的手,大步往前。 而在两人身后,卫砚舟的战术目镜裂痕里,一丝极淡的血线正顺着镜架,缓缓爬向他的眼角。 卫砚舟的战术目镜裂痕里,血线刚爬上眉骨,他的指尖便重重抵住太阳穴。 黎未的异能环突然烫得惊人——那是两人精神共载的感应,像有团乱麻在她意识海里横冲直撞。 砚舟?她攥住他手腕的手在抖,作战靴碾过的星舰残骸发出细碎的抗议声。 卫砚舟喉间溢出半声闷哼,战术目镜的蓝光忽明忽暗,照得他苍白的脸忽青忽紫:回声......干扰。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你的未来情绪......在和现在的你对冲。 黎未的瞳孔骤缩。 她想起小闹之前说的情绪共载协议,想起艾琳消散前那抹释然的笑——原来所谓的时间反噬,从来不是未来的她在警告现在,而是两个时空的黎未,正用同一份情绪作拔河的绳索。 所以你是想让我乖乖等死?她突然冷笑,指节捏得发白,好让那个困在循环里的未来我能多活几天? 卫砚舟的睫毛颤了颤。 他抓住她按在自己心口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异能环传来:我是说...... 不用说了。黎未打断他。 她转身冲向停在残骸堆里的星际咸鱼躺椅——那是她上个月刚改造的情绪缓冲装置,椅背上还粘着半块没抠干净的榴莲软糖。小闹! 启动情绪熵虹吸模式她拍了下躺椅扶手上的红色按钮,把我和砚舟的共载情绪反向注进系统! 宿主你疯了吗?小闹的投影炸成一团乱码,咸鱼尾巴上的鳞片簌簌掉落,这模式上次测试时把实验室的荧光藻全吓成了黑色! 怕什么?黎未扯掉实验服外套系在腰上,露出里面印着躺赢有理的白T恤,既然她说改变会毁灭,那我就偏要改——用现在的,打碎未来的! 躺椅的能量核心开始嗡鸣。 黎未想起第一次调试这模式时,她往系统里灌了自己在食堂社死的笑声(被卫砚舟的异能环误触发,当着全学院喊卫队的战术目镜好帅我能看一辈子);想起上周给卫砚舟做生日面包时,因为紧张把烤箱温度调错,结果烤出个会心跳的面包(卫砚舟举着焦黑面包说很有创意时,她的心跳声全被录进了情绪库);还有前天为了躲顾昭之的追问,抱着榴莲冲进实验室,结果被榴莲味熏得惨叫的音频......这些七零八落的情绪碎片在能量核心里翻滚,像团裹着糖衣的炸弹。 过载预警! 过载预警!小闹的电子音抖成星莓软糖被冻硬的声响,复合声波即将释放—— 黎未猛地按下确认键。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躺椅的喷射口爆出刺目的蓝光,一道混杂着社死笑声、面包心跳声、榴莲惨叫的声波直冲坟场核心。 光雾里的艾琳突然发出尖锐的惨叫,她本就皲裂的身影剧烈闪烁,银灰裙摆像被利刃切割的星纱,片片碎裂,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倒计时刻痕——从脖颈到脚踝,每道刻痕都泛着幽蓝的光,像用时间线缝成的囚衣。 你......竟用不完美对抗时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含着笑,原来真正的锚点......从来不是灯,是你不肯妥协的荒唐......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彻底散成星尘。 但这一次,星尘没有重新聚成艾琳,而是飘向黎未,在她发梢凝成一颗极小的光粒。 姐姐!回声童突然拽住黎未的衣角。 男孩的机械鸟扑棱着飞向深空,金属翅膀在紫雾里划出银线,时喃鸟......开始往回飞了! 黎未抬头。 原本永远朝着未来方向迁徙的时喃鸟群,此刻正扑棱着翅膀逆着时间流盘旋。 最前面的那只鸟喙里衔着片浅金色羽毛——和黎未脚边那片时喃鸟残羽一模一样。 这是......她的声音发颤。 卫砚舟突然握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全是冷汗,战术目镜的裂痕里,血线已经爬到眼尾,但他的目光却比任何时候都亮:是时间在倒流。他的拇指蹭过她手背上的小伤疤(那是上次做实验时被齿轮划的),或者说......在重新洗牌。 光雾深处传来细碎的爆裂声。 黎未这才注意到,顾昭之的影像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数个重叠的光影——有穿实验服的她在笑,有穿战术服的卫砚舟在皱眉,有抱着机械鸟的回声童在跑......像盘被打翻的星图碎片,在光雾里无序翻飞。 姐、姐姐......回声童的机械鸟突然发出沙哑的啼鸣,坟场的回声......变了。 黎未竖起耳朵。 原本整齐重复的三年后见开始变得支离破碎——有顾昭之的声音,有艾琳的声音,甚至有她自己的声音,重叠成一片混乱的嗡鸣。 某个瞬间,她清晰听见卫砚舟的声音混在其中:相信我。另一个瞬间,是她自己的笑声:要躺也得躺自己选的坑! 卫砚舟的异能环突然发烫。 他望着光雾里翻涌的碎片,喉结动了动:他们在......争夺时间的话语权。 黎未握紧他的手。 风卷着星尘扑在脸上,她却笑出了声——那是种带着点哽咽的笑,像星莓软糖被泡进了热可可。砚舟你看,她指着深空里逆飞的时喃鸟,连时间都被我闹得乱了阵脚。 卫砚舟低头看她。 她的发梢沾着艾琳留下的光粒,眼底的光比星图学院实验室的荧光石还亮。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举着被炸得只剩半根天线的眼镜说能挡A级精神力;想起她把榴莲塞进卫队长的战术靴里(美其名曰测试抗臭异能);想起她在他心口按了块会心跳的面包说这是给你的星图......原来所谓的不完美,从来都是她最锋利的武器。 光雾里的回声突然拔高。 黎未和卫砚舟同时抬头——那些破碎的三年后见正像被揉皱的星图,在紫雾里扭曲成新的形状。 某个瞬间,黎未听见自己的声音混在其中,比现在更清脆,却多了几分破釜沉舟的狠劲:去他的剧本,我偏要活成例外。 卫砚舟的战术目镜突然发出刺目的警报声。 他的手指扣住黎未的手腕,异能环的光几乎要灼伤皮肤:要退吗? 黎未反手勾住他的小指,作战靴踩碎一片时间残片,我黎未的咸鱼哲学第四条——躺平可以,认怂不行。她拽着他往光雾更深处走,走,去会会这个被我闹乱的时间。 深空里,时喃鸟的啼鸣穿透星尘。 而在他们身后,光雾中的回声彻底乱作一团——曾经整齐的三年后见,此刻正重叠成无数个破碎的音节,像被风吹散的星图残页,在时间的裂缝里飘向未知的方向。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3章 等一个“不乖”的自己 光雾里的回声还在翻涌,黎未的作战靴刚碾过最后一片时间残片,小闹的全息投影突然炸成一团粉紫乱码,咸鱼尾巴上的鳞片簌簌往下掉:姐、姐姐! 时间信号在崩解! 所有投影里的顾昭之……动作开始不一样了! 黎未猛地抬头。 原本重叠成虚影的顾昭之像被人撒了把星尘,瞬间分裂成七八个影像——左边那个正举着咸鱼灯往光雾深处走,右边那个突然松手,灯“哐当”砸在残骸上;最中央的影像甚至背过身去,军靴踩碎半块生锈的星舰舷窗,背影竟和卫砚舟有几分相似。 这是……时间线分叉?卫砚舟的战术目镜裂痕里渗出淡金异能光,指尖轻轻按在黎未后腰,像在给她系无形的安全带,每个投影对应一个可能的‘现在’。 黎未的喉结动了动。 她想起艾琳消散前说的时间在重新洗牌,想起自己刚才用社死笑声和榴莲惨叫炸碎的时间囚笼——原来所谓的三年后见,不过是无数个可能里最憋屈的那个。 姐姐看!回声童突然拽她衣角。 男孩的机械鸟扑棱着飞上半空,金属喙指向深空, 黎未顺着鸟喙望去。 一团淡紫色的星云正从光雾里浮出来,半透明的躯体像被揉碎的星图,鳍肢扫过之处,时间残片纷纷化作流萤,空气中弥漫着微弱的嗡鸣,如同宇宙低语。 那“星云”越飘越近,黎未这才看清——是头幼鲸,体长不过三米,腹部泛着银河般的光,连瞳孔都是流动的星尘,游动时带起一圈圈涟漪状的冷香,像是冻住的极光在缓慢融化。 它、它是情绪熵鲸!小闹的投影终于恢复人形,顶着个爆炸头(显然刚经历系统崩溃),星图文献说它们专吃时间乱流里的‘确定感’,只认最……最不按套路出牌的宿主! 幼鲸游到黎未面前,透明的鳍肢轻轻碰了碰她手背——触感如泡软的星纱,温润而微颤,仿佛握住的不是皮肤,而是一段正在放电的记忆。 黎未的异能环突然发烫——不是过载,是某种温暖的共鸣,像在实验室摸过的、刚充能完毕的荧光石,掌心随之浮起细微的电流麻意。 它说……回声童的机械鸟突然发出清亮的啼鸣,男孩的眼睛亮得像沾了星尘,你的情绪够‘活’,够‘乱’,够当它的船。 只有不按剧本走的人,才能穿过回声风暴。 黎未的后颈泛起凉意,一缕星尘顺着脊椎滑下,激起一阵战栗。 她想起穿书第一天在宿舍看的原剧情——反派女配黎未正是在回声风暴里被男主卫砚舟的异能团灭。 可此刻,本该要她命的风暴,竟成了这头熵鲸的。 原来不是风暴要吞我,是我该驾着风暴跑。她低头看向幼鲸,指尖轻轻蹭过它鳍肢上的星尘,那光点落在皮肤上,留下短暂灼热的印记,你这小不点儿,倒会挑人。 幼鲸似乎听懂了,尾鳍一摆溅起星尘,在她脚边画出个歪歪扭扭的爱心——光斑落地时发出轻微的“叮”声,像糖粒坠入玻璃杯。 卫砚舟突然轻咳一声。 黎未转头,正撞进他战术目镜裂痕里的目光——那束淡金异能光比平时软了三分,像被泡过星莓汁的暖石,映得她眼底也染上一层蜜色。 怎么?她挑眉。 它溅你一脸星尘。卫砚舟的拇指蹭过她脸颊,触感温热,带着异能特有的微震,像上次实验室炸荧光藻时。 黎未愣了愣,突然笑出声。 那是种带着点鼻音的笑,像星莓软糖被泡进了热可可,笑声震动间,几粒星尘从发梢抖落,砸在肩头发出细碎脆响。 卫队长记性倒好——那次你还说黎同学的实验,比异能波动还难预测 卫砚舟的喉结动了动。 他的异能环在两人交握处泛起涟漪,像在应和那句难预测,一圈圈扩散的光纹拂过黎未的手腕,带来类似电流轻抚的酥麻。 时间不是线,是情绪的回音壁。 沙哑的男声突然从残骸堆里钻出来。 黎未和卫砚舟同时转头——老锚的老师之灵碎片正站在一截锈红的星舰管道上,身影像被风吹散的雪,却有双极亮的眼睛,你听见未来,是因为你从未真正‘放下’。 黎未的呼吸一滞。 她想起三天前在老锚实验室翻到的残稿,第一页就写着时间是回音壁,当时还以为是老教授的疯话。 看你身后。老师之灵指向星际咸鱼躺椅。 黎未转身。 躺椅椅背上的裂痕突然亮了起来——那些她以为是实验失败留下的划痕,此刻正泛着幽蓝的光,组成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现在的我,需要你。 那不是损伤。老师之灵的声音轻得像时间残片,是未来你刻下的求救信号。 当现在的你足够‘乱’,足够不按剧本,这道裂痕就会变成钥匙。 黎未的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光痕——触感冰凉,却在接触瞬间激起点点火花,像触摸一段即将重启的数据流。 腕间的异能环再次发烫,她清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意识海里炸响——比现在粗哑,却多了几分破釜沉舟的狠劲:灯是锚点……也是陷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握得太紧,就成了囚笼。 原来……她的声音发颤,未来的我不是在警告现在,是在求现在的我,把她从囚笼里捞出来。 卫砚舟的手掌覆上她手背。 他的掌心带着异能环特有的暖意,像块会呼吸的暖石,温度透过实验服渗进来,稳稳压住她指尖的颤抖:所以我们要…… 驾着熵鲸穿风暴。黎未抬头看向幼鲸,眼底的光比星图学院实验室的荧光石还亮,去未来,把那个困在循环里的‘我’,和所有被剧本困住的人,全捞回来。 幼鲸似乎听懂了,尾鳍拍得星尘四溅,在两人头顶画出个螺旋光团——光流旋转时发出低频共振,震得耳膜微微发麻。 黎未摸了摸口袋里的时喃鸟残羽——刚才捡起时触到的那声他握得太紧,此刻正随着鲸鸣在她耳边回响,像一句卡在记忆缝隙里的摩斯密码。 她突然想起穿书时看的原剧情结局:反派女配死在风暴里,男主踩着她的尸体登上王座。 可现在,风暴成了船,王座成了身后事,连时喃鸟都在逆着时间飞。 砚舟。她转头冲卫砚舟笑,实验服口袋里的星莓软糖发出细碎的响,像糖块在跳舞,你说,等我们穿过风暴,未来的我会不会吓一跳? 卫砚舟望着她发梢跳动的星尘,突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 指尖触到她耳尖时,他的异能环烫得惊人——这次不是过载,是某种更烫的东西,顺着血管往心脏钻,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这一刻升温。 他的声音轻得像风,她会发现,现在的你,比她想象中,更会‘不乖’。 深空里,情绪熵鲸幼体的鳍肢轻轻缠上黎未的手腕。 时喃鸟群逆着时间流飞过鲸背,最前面那只鸟喙里的浅金色羽毛,正和黎未口袋里的残羽遥相呼应。 光雾深处的回声还在翻涌,但这次,黎未听见的不再是三年后见,而是无数个重叠的——有她的笑声,有卫砚舟的相信我,还有未来的自己,在风暴那头,喊着接住我。 准备好了吗?回声童仰头问。 黎未看了眼卫砚舟,笑了:你说呢? 下一秒,幼鲸轻摆尾鳍,一道星纱般的光桥自水面升起,缠住她的脚踝,温柔地将她托向脊背。 卫砚舟伸手想扶,却被一圈骤亮的异能光环弹开——仿佛宇宙本身在说:这次,只能她一个人先出发。 光雾里的回声碎成星尘时,黎未正跨坐在情绪熵鲸幼体泛着银河光泽的脊背。 幼鲸鳍肢缠在她手腕的触感像泡软的星纱,尾鳍搅动的星尘在她发间凝成细碎的光斑,每一粒都带着微弱的震颤,如同心跳贴着头皮跳动——这是她穿书以来,第一次觉得比实验室炸荧光藻还带劲。 姐姐! 熵鲸的导航系统在吃时喃鸟残羽!小闹的投影挂在幼鲸角鳍上,全息尾巴被星尘吹得乱翘,它说要把你脑子里‘不想死’的念头当坐标! 警告!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波动——情绪熵鲸当前仅剩47%续航,建议避免高能对抗模式! 黎未低头摸了摸口袋里发烫的时喃鸟残羽。 残羽上那道他握得太紧的刻痕正蹭着她掌心,像未来的自己在挠痒痒,每一次摩擦都激起一阵熟悉的刺痛与暖意。 她弯腰凑近幼鲸耳朵,故意用原剧情里反派女配最端着的语调:小鲸鲸啊,咱这次冲风暴的KPI,是把所有‘该’字都撕成碎片——能办到不? 幼鲸尾鳍拍起一串星尘爱心作为回答,光点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如同许愿池中的硬币。 卫砚舟的手掌突然覆上她后腰,异能环的温度透过实验服渗进来:抓紧。 黎未偏头,撞进他战术目镜裂痕里翻涌的淡金光。 那光不像平时的冷静,倒像被她实验室的星莓软糖泡过——甜得发黏,烫得人心慌。卫队长怕我掉下去?她故意晃了晃腿,上次在星图广场摔进喷泉池,你可没这么紧张。 那次你摔进的是水。卫砚舟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她腰侧,这次是时间乱流。 话音未落,幼鲸突然加速。 风不再只是吹过耳际,而是钻进了骨头缝里。 黎未猛地闭眼——不是因为强光,而是脑子里炸开了无数声音: 【跪着哭喊的我】【攥着引爆器的我】【躲在角落等死的我】 她们都在看她,眼神里有怨恨,也有期待。 这不是记忆,她咬牙,是审判。 眼前的光雾骤然翻涌成漩涡——无数碎片从漩涡里砸出来,像被人掀翻的记忆宝盒。 第一个碎片:她跪在焦黑的星舰残骸里,原剧情里的反派妆容糊成黑泪,正对着空气喊我错了。 黎未嗤笑一声:这谁啊?我社死时都比她有骨气。 第二个碎片:她攥着引爆器,星际咸鱼躺椅在身后冒黑烟,眼睛红得像被踩烂的星莓。 黎未的喉咙发紧——这是她穿书前最害怕的结局,可此刻看着碎片里那个咬着牙说至少我没求的自己,竟莫名想摸她头:傻姑娘,早该找卫砚舟扛炸药包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第三个碎片最久:她握着咸鱼灯缩在角落,灯芯的光像将熄的萤火虫。 黎未突然想起老锚老师说的灯是锚点也是陷阱,伸手戳了戳碎片,灯芯地灭了。 她对着空气摇头:等? 等谁啊? 等顾昭之来念剧本? 我黎未等奶茶都要催单的。 幼鲸的鳍肢突然收紧。 黎未抬头,漩涡中心浮出座歪歪扭扭的祭坛——全是她的失败发明:炸过三次的异能屏蔽眼镜、漏风的星际咸鱼躺椅、会喷榴莲汁的防狼喷雾……祭坛中央悬浮着盏熄灭的咸鱼灯,灯身刻满和躺椅裂痕同款的幽蓝小字,凑近看竟是她的实验笔记:第108次失败:胶水太稀,灯盖粘不牢。 你来了。 沙哑的女声从灯芯里渗出来。 黎未瞳孔微缩——是艾琳,原剧情里把她推进风暴的幕后黑手,此刻却像片快被风吹散的雾,只要你放下反抗……她的指尖拂过灯身,裂痕里的光突然变得温柔,灯就会再亮,顾昭之会回来,所有‘该’发生的都会发生。 你不用再当笑话,不用再被星图学院的人说‘实验比异能还疯’…… 黎未突然笑出了声。 她从实验服口袋里摸出块黑黢黢的面包——表皮焦得能刮墙,掰开还冒着糊味,“失败面包”四个大字用荧光笔歪歪扭扭写在包装纸上。 这味道混着星尘飘进鼻腔,焦苦中竟透出一丝奇异的甜。 艾琳女士,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她晃了晃面包,不是死。 是‘按你说的活’——像块被写好代码的AI,连呼吸都要对剧本。 她抬手,面包精准砸中灯芯。 轰——! 灯没亮,反而炸成漫天光雨。 黎未被气浪掀得后仰,卫砚舟的手臂立刻圈住她腰,异能环的光裹住两人像团暖云,掌心传来的热度几乎要灼伤皮肤。 光雨里浮起道投影:三年后的她站在废墟上,实验服破了好几个洞,手里攥着盏同样熄灭的灯。 她抬头看向黎未,眼睛亮得像实验室新充能的荧光石:你来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等。 信号最后,她突然对黎未wink,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下次,带榴莲——上次用榴莲汁喷顾昭之,他那脸绿得比星图湖的水藻还精彩。 当那块焦黑的面包撞上灯芯的瞬间,整个时空结构震了一下——不只是现在,也不只是过去,连那些藏在褶皱里的‘可能’都颤了颤。 而在宇宙另一端的深空-Σ7观测舱内, 寂静如墓。 顾昭之独坐于控制台前,手中那盏陪伴他三年的咸鱼灯, 忽然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 他盯着逐渐熄灭的灯芯,指节因用力泛白,喉结动了动,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赢了。 但这次,换我来找你。 同一时刻,幼鲸突然发出绵长的鲸鸣。 黎未感觉鳍肢的力道松了松,低头正看见幼鲸腹部的星尘在快速消散——原来刚才的冲击耗尽了它的能量。 卫砚舟的异能环突然剧烈震动,他猛地收紧手臂:黎未! 但已经晚了。 黎未只来得及抓住卫砚舟的手腕,就被甩进光雨里。 风声灌进耳朵,她却笑出了声——这感觉像第一次在实验室炸飞护目镜,像第一次把榴莲汁喷到顾昭之脸上,像第一次看见卫砚舟战术目镜裂痕里的光软成星莓汁。 砚舟——她扯着嗓子喊,实验服口袋里的星莓软糖撞得叮当响,下次冲风暴,记得带榴莲味的! 回应她的,是卫砚舟异能环炸响的淡金光,和光雨深处,未来的自己,同样响亮的笑声。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4章 未来的我在喊救命 光雨还裹着星尘的余温,黎未膝盖磕在祭坛残骸上时,听见金属与骨节相撞的闷响——像生锈齿轮卡进肋骨缝里,沉得发颤。 她踉跄着扶住那堆由失败发明搭成的“墓碑”,指尖蹭过漏风的咸鱼躺椅边缘,触感粗糙如砂纸,后腰却已被裂口渗出的幽蓝光芒贴身缠绕,那光像条活过来的小蛇,冰凉滑腻地顺着实验服下摆往上爬,仿佛有意识地试探她的体温。 “咳……这风暴的着落点比星图广场的喷泉池还硌人。”她揉着膝盖抬头,发梢还粘着没散尽的光雨碎片,微光簌簌抖动,像沾了把会发光的芝麻糖,在夜色中轻轻闪烁甜味。 空气里浮动着星尘燃烧后的焦香,混着一丝旧电路板的金属腥气。 话音未落,后腰突然烫得一缩——躺椅表面那道咸鱼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亮,金属材质在高温下泛起细微波纹,发出轻微“滋滋”声,活像条被踩了尾巴的电子宠物,正抽搐着释放积蓄已久的能量。 “姐姐姐姐姐姐!”小闹的投影炸成一团粉紫乱码,全息尾巴炸成蒲公英似的毛球,“检测到高密度情绪回流!来源定位……三年后黎未!ID显示‘未命名’!不是预录!她、她在实时回——”话没说完,系统提示音“叮”地插进来,清脆得刺耳。 躺椅裂痕里突然泄出一段混着电流的笑声,和刚才光雨深处那声如出一辙:“笨蛋,你摔进残骸堆的姿势比我当年还狼狈!” 笑声钻入耳膜的瞬间,一股熟悉的焦面包味猛地冲进鼻腔——正是她十分钟前砸灯用的“失败面包”烤糊的味道。 黎未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 她一把扯住躺椅边缘,指节因用力发白,却在触到裂痕的瞬间被烫得缩回手——那温度不似机械过热,倒像有人隔着时空攥了她一把,掌心还留着未来自己掌心的薄茧触感,粗粝而真实,仿佛刚从焊枪下抽回的手。 “这是……”她喉结动了动,声音干涩,抬头正撞进卫砚舟压下来的阴影。 男人半蹲着,战术目镜的裂痕里翻涌着淡金异能光,映出她脸上未褪的惊惶。 他指尖虚虚护在她后颈,温热的触觉透过布料传来,像怕她下一秒又被卷进风暴。 另一只手仍按在腕间通讯器上,金属表盘因异能震荡发出“咔咔”轻响,如同心跳错频。 “回声坟场的信号频率偏移了。”他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像浸在星莓汁里的磁石,带着微微的震颤,“原本所有‘三年后’都在重复同一句话,现在……碎成了几百个版本。” 黎未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通讯器光屏——无数光点在屏幕上炸成星图,每个光点都在播放不同的“未来语音”:有带着哭腔喊“快逃”的,声线颤抖如风中蛛丝;有咬着牙骂“顾昭之那孙子又搞幺蛾子”的,语气暴躁得几乎破音;最清晰的那个裹着榴莲味的甜腻:“记得把我藏在实验箱第三层的榴莲炸弹带过来!”那声音响起时,空气中竟真浮起一丝腐乳混蜜糖的气息,诡异又亲切。 “你在和另一个你……打信号战。”卫砚舟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她后颈,异能环的热度透过皮肤往骨髓里钻,像一道缓慢流淌的暖流,“她在教你怎么躲陷阱。” “姐姐。” 细微的童声从头顶落下来。 回声童蹲在倒塌的仪器顶端,机械鸟忽然展翅飞起,落在黎未肩头。 男孩顺势滑下,双脚还没落地就急喊:“你砸灯的时候,‘未来的哭声’变了!”他伸出沾着机油的手指,指向黎未和躺椅之间浮动的微光——那是缕淡紫色的声波,逆着时间流缓缓缠绕裂痕,像根发着柔光的脐带,触须般微微搏动,每一次收缩都带来一阵酥麻的共振,仿佛连通着某个遥远的心跳。 黎未屏住呼吸。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缕声波。 意料之外的温暖涌进掌心,像是握住了杯刚泡好的热可可,连带着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更妙的是,声波里竟裹着股焦面包味——和她刚才砸灯用的“失败面包”一个味儿,还带着一点星莓汽水的果酸尾调。 “她在给我递线索。”黎未突然笑出声,笑声撞得光雨碎片簌簌往下掉,像一场微型流星雨,“用情绪当摩斯密码,用焦面包当信号弹……这疯劲倒和我现在一个德行。” 卫砚舟的异能环突然亮得刺眼。 他猛地攥住她手腕,另一只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远处光雾里,几缕泛着冷光的能量流正往这边窜动,破空声尖锐如哨,像被血腥味吸引的星际鲨鱼。 “情绪熵鲸的能量快耗尽了。”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发顶,声音闷在她颈窝,呼出的热气拂过耳廓,“再不走,风暴要收口了。” 黎未却没动。 她盯着躺椅裂痕里跳动的幽蓝光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手忙脚乱去摸实验服口袋——那里装着本被她翻得卷边的“失败发明日志”,封皮上用荧光笔歪歪扭扭写着:“第108次失败:胶水太稀,灯盖粘不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指尖触到硬壳时,日志边缘硌得掌心发疼,像在提醒她那些被揉皱的夜晚。 “等等……”她的指尖在口袋边缘顿住,“老锚老师说‘灯是锚点也是陷阱’,可未来的我用躺椅传信号……难道这裂痕不是损伤,是她给现在的我留的——” “黎未!”卫砚舟突然拽着她往旁一扑。 一道泛着冷光的能量流擦着她耳尖掠过,在祭坛残骸上灼出个焦黑的洞,焦糊味瞬间弥漫,混着臭氧的刺鼻气息。 黎未摔进卫砚舟怀里,仰头正撞进他发红的眼尾——那是异能过载的征兆。 男人喉结滚动两下,低头用唇瓣碰了碰她额头,触感温软,像一句没说出口的安抚:“先跑,回实验室再翻你的破本子。” 但黎未的手已经按在了日志封皮上。 她能清晰感觉到,躺椅裂痕的热度正透过实验服渗进来,和日志里夹着的时喃鸟残羽产生共振——那是种类似心跳的震颤,一下,两下,像在敲摩斯密码,又像某个人在黑暗中轻轻拍她的手背。 “砚舟。”她突然扯住他战术服的领口,把脸埋进他颈窝闷笑,声音带着笑意和一丝哽咽,“你说未来的我,会不会在日志里夹张纸条?比如‘记得带榴莲炸弹’之类的?” 卫砚舟的异能环“嗡”地炸成金红光圈。 他抱着她往熵鲸方向跑,风灌进领口,吹乱她的发丝,却怎么也吹不散她实验服口袋里,那本日志正在发烫的温度——像揣着一颗不肯冷却的心脏。 黎未的后颈还残留着卫砚舟异能环的热度,未来那声带着焦面包味的笑却先一步撞进耳膜。 她突然想起老锚老师上周拍着她实验台说的话——所有被你揉成团的失败图纸,都是时间寄来的信,手指猛地攥住实验服口袋边缘,布料被扯得发出细碎的声。 砚舟!她仰起脸,眼睛亮得像被星尘点着的萤火,我要烧日志!不等卫砚舟挑眉,她已经用牙咬开日志封皮的魔术贴,泛黄的纸页被扯得哗啦作响。 那些画着歪扭机械臂的草图、被咖啡渍染成地图的电路设计、还有夹在中间的求婚面包模具——那是她上个月脑抽给卫砚舟做的,烤出来的面包硬得能当板砖。 姐姐你疯啦?小闹的投影在日志上方炸成乱码,这可是你从C级实验室偷运出来的社死档案 话音未落,黎未已经扯下第一张纸,火机一声窜出蓝焰。 纸张边缘卷起焦黑的波浪,她却笑得更欢:老锚说灯是陷阱,未来的我用躺椅传信号——那我就用失败当钥匙! 卫砚舟的异能环在掌心凝成金红漩涡。 他半蹲着将黎未护在身侧,战术目镜的裂痕里倒映着她翻飞的发梢:需要我清空周围?男人的拇指无意识摩挲她后颈,那里还沾着刚才摔进残骸堆时蹭的机油,熵鲸的能量罩只能撑三分钟。 不用!黎未扯下第二页,纸角的第37次爆炸记录被火舌舔得卷曲,她要的是情绪共鸣—— 话没说完,躺椅裂痕里的幽蓝光芒突然暴涨,像条活过来的电鳗窜上她手腕。 那温度不再灼人,反而带着种奇异的熟悉感,像自己上周给卫砚舟织的围巾,毛线针还扎过指尖,留下微痛与温柔的记忆。 撕快点!未来的笑声突然从裂痕里涌出来,混着焦糊味直往鼻腔里钻,我当年烧了半本日志才把信号传过去! 黎未手一抖,第三页会飞的拖鞋设计图差点掉地上——那是她为了躲顾昭之的鸿门宴连夜捣鼓的,结果拖鞋带着她撞碎了校长办公室的玻璃。 卫砚舟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能感知到,周围的光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晶,簌簌落下,砸在残骸上发出细碎“叮铃”声——那是时间熵溢出的征兆。 小闹的数据流刚传到他视界:“警告!时空褶皱临界值突破97%。” 最后一张了。黎未的声音突然轻下来。 她捏着求婚面包模具的草图,指腹蹭过自己用荧光笔写的备注:要烤到焦黑,这样砚舟就不会发现里面藏了婚戒。 火机的光在她眼底跳了跳,你说别信灯......那我信我自己。 纸张投入躺椅熔炉的瞬间,整座祭坛残骸发出轰鸣。 裂痕里的幽蓝光芒炸开,在半空投出个模糊的人影——是黎未,却比现在更利落些,实验服领口沾着焦黑的面包屑,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求婚面包。 你终于敢砸了?未来黎未咬了口面包,腮帮鼓得像仓鼠,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她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裂痕,竟和躺椅上的纹路分毫不差,这疤是我刻的,每一道失败,我都拿它当燃料,烧出了这条缝——她的声音突然沙哑,却像淬了星核的光,只为让你看见,我不是命定的祭品,是反杀的伏笔。 黎未的眼泪砸在焦黑的纸灰上。 她想去碰那道投影,却穿过了未来自己的手掌——指尖触到的不是空气,是和现在如出一辙的温度,带着点机械机油混着星莓汽水的味道,像一场跨越时间的拥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下次见面,带够榴莲。未来黎未突然wink,唇语说得又快又俏皮。 投影在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碎成星尘,躺椅发出类似鲸鸣的低吟,小闹的系统提示音炸成彩虹色:跨时情绪链路建立,共鸣等级+2。 警告:未来锚点不稳定,持续连接将加速时间熵溢出。 卫砚舟的异能环地缩回腕间。 他扯下战术目镜,用指腹抹掉黎未脸上的泪:该走了。男人的声音比平时轻了些,喉结滚动两下,熵鲸的能量罩在抖。 黎未却盯着躺椅裂痕——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极浅的刻痕,像条翻着肚皮的咸鱼。 她突然笑出声,把烧剩的日志残页塞进卫砚舟手里:帮我收着,这可是能和未来对话的传家宝 熵鲸幼体的鸣叫声打断了所有声响。 它甩着星云般的尾巴游过来,背上的光毯泛着暖黄的光。 卫砚舟抱着黎未跳上去,她的实验服口袋里,那本烧剩的日志正微微发烫,纸页间夹着的时喃鸟残羽轻轻颤动,像在应和某个遥远的心跳。 返航的星舰切开光雨时,黎未靠在卫砚舟肩头,久久没说话。 她的指尖仍残留着纸灰的粗糙感,鼻尖萦绕着焦面包与星莓汽水的气息——那是未来的她留下的吻痕。 直到舷窗外掠过一道熟悉的星轨,她才轻轻吸了口气:“刚才……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嗯。”卫砚舟低应一声,下巴抵着她发顶,异能环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在她心口烙下个暖融融的印子。 砚舟。她突然抬头,眼睛亮得像要把整片星空装进去,下次去实验室,我要在抽屉最里面...... 藏榴莲炸弹。卫砚舟替她说完,嘴角翘了翘。 他的拇指蹭过她被火烤得泛红的指尖,我帮你搬二十箱。 黎未的笑声撞着舷窗往外跑,惊得熵鲸幼体甩了甩尾巴。 而那本日志躺在她膝头,焦黑的纸页间,隐约有淡紫色的声波游过,像根连接现在与未来的线,正随着星舰的航向,轻轻摇晃。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5章 专抢咸鱼隐私 星舰引擎的嗡鸣像一首跑调的摇篮曲,舱室暖黄的灯光里,黎未蜷在加速座椅上,指尖捏着半本焦黑的日志。 纸页间那道淡紫色声波还在游弋,像一条偷喝了星莓汽水的小蛇,偶尔轻蹭她指腹,带起一片麻酥酥的痒。 她翻到中间夹着的纸条,边角被咖啡渍晕染成浅褐,字迹歪歪扭扭,是用实验室最破的荧光笔写的:“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太完美,记得提醒我——我本来就很丑。”这是她穿书初期躲在C级实验室写的,那会儿她刚发现自己是反派女配,对着镜子揪了半小时炸毛的呆毛,最后在实验记录本背面画了一只歪嘴咸鱼,旁边鬼画符似的添了这句话。 “噗。”她对着纸条笑出声,指腹蹭过“丑”字上的折痕——那是她当时气鼓鼓揉成团又展开的痕迹。 舱外星轨从舷窗滑过,像撒了一把会流动的碎钻,她却没心思看,正用鼻尖去嗅纸页上残留的焦面包味,像在闻某种时空的信物。 “……记得提醒我,我本来就很丑。” 低沉的男声突然从头顶砸下来。 黎未吓得手一松,日志“啪”地拍在膝盖上,差点弹进她张成O型的嘴里。 她猛地抬头,卫砚舟正站在舱室门口,战术服没系领口,露出锁骨处淡金的异能环,发梢还沾着熵鲸幼体蹭的星尘,像撒了一把细碎的银河。 “你、你偷看我日记?!”她手忙脚乱去捂日志,结果纸页哗啦啦散了半腿,连夹着的“求婚面包模具”草图都飘到了卫砚舟脚边。 卫砚舟弯腰捡起草图,指尖扫过她写的备注“要烤到焦黑”,抬头时眉心皱成小括号:“我没看。”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与她平视,拇指无意识摩挲着草图边缘,“但刚才……你的声音在我脑子里。” 黎未的耳尖“刷”地红了。 她想起自己今早蹲在实验室啃冷掉的星莓面包时,对着空气嘀咕“这面包比顾昭之的阴谋还硬”;想起昨晚给熵鲸幼体梳毛时,偷偷说“砚舟的后颈摸起来像一块温温的玉”;更想起在回声坟场时,未来的自己嚼着焦面包想“这比榴莲还难吃”——这些她以为烂在肚子里的念头,此刻全在脑子里炸成烟花。 “不、不可能!”她一把抢回草图,却在碰到卫砚舟指尖时触电似的缩回手,“你精神控制异能是读心术吗?我记得资料说你是战略型,靠分析情绪波动预判——” “不是预判。”卫砚舟按住太阳穴,异能环突然泛起微光,“是直接接收。你在坟场说‘老锚老师说失败图纸是时间寄来的信’,我听见了;未来的你咬着面包想‘黎未这笨蛋怎么还不烧日志’,我也听见了。”他低头看她,瞳孔里浮着细碎的金芒,“像有人往我脑子里塞了一台收音机,频率刚好对准你的意识。” “姐姐姐姐姐姐!”小闹的投影“轰”地炸在两人中间,全息尾巴炸成蒲公英毛球,“紧急扫描结果!卫队长的异能核心被‘情绪共载协议’反向绑定了!”粉紫乱码在舱室里乱窜,“从祭坛灯碎那刻起,他的神经通路就和你的跨时链路同步了!现在他不是控制别人,是自动接收你的意识波动——包括未来的!” 黎未的下巴差点掉到胸口。 她盯着卫砚舟腕间的异能环,那圈淡金纹路此刻正随着她的心跳轻轻起伏,像在应和某种隐秘的节奏。 “所以刚才我看纸条时想‘这字丑得像被星兽踩过’,你也听见了?”她试探着问。 卫砚舟耳尖泛起薄红,别开视线:“……像被星兽踩过。” “完了完了完了。”黎未瘫回座椅,用日志捂住脸,指缝里漏出闷笑,“我昨晚给熵鲸幼体取的外号‘胖墩儿’,今早骂顾昭之是‘星际显眼包’,还有上周给你织围巾时偷偷想‘砚舟的手真适合拿手术刀,不适合拆我炸坏的电路’——” “都听见了。”卫砚舟突然伸手抽走她脸上的日志,指尖轻轻点了点她发红的耳尖,“包括你说‘卫砚舟的后颈摸起来像一块温温的玉’。” 黎未的脸瞬间红得能煎星莓饼。 她扑过去抢日志,却被卫砚舟轻易圈在怀里,战术服上的星刃徽章硌着她鼻尖,带着一股熟悉的金属与松木香。 “你、你这是异能副作用!”她嘴硬,手指揪住他领口,“我要找老锚老师调屏蔽仪,再给你脑域装一个防火墙——” “不用。”卫砚舟低头,呼吸扫过她发顶,“比星图学院的屏蔽仪好用。”他的异能环突然亮得晃眼,“能听见你所有念头,包括……未来的。” 舱外星轨突然扭曲成淡紫色光带,像有人在时空中划了一道裂痕。 黎未的心跳漏了半拍,她想起育典区那一夜——暴雨砸在实验室顶棚,卫砚舟浑身湿透闯进来,说“我听见你在喊救命”。 那时她以为是巧合,现在才明白,原来从更早的时候起,他们的意识就已经在时间里悄悄交缠。 “砚舟。”她抬头,眼睛里泛着水光,“你第一次……听见我声音,是什么时候?”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卫砚舟的异能环轻轻震颤,像在回应某个遥远的召唤。 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声音轻得像星尘:“记不清了。”但他知道,那一定是某个平凡的清晨,某个她蹲在实验室鼓捣失败发明的午后,某个她以为无人听见的、最真实的自己。 舱室里,那本日志静静躺着,焦黑的纸页间,淡紫色声波正越游越欢,像在编织一张连接现在与未来的网。 而网的两端,两个灵魂的心跳,正随着星舰的航向,同步震颤。 焦黑的日志在黎未膝头轻颤,纸页间那道淡紫色声波突然拔高成小尖峰,像被戳到痒处的猫尾巴。 她后颈的汗毛跟着竖起来——育典区暴雨夜的记忆突然窜进脑子:当时她被顾昭之的爪牙堵在实验室,慌乱中碰翻了烧杯,滚烫的试剂溅到脚背,疼得她咬着嘴唇闷哼,结果下一秒浑身湿透的卫砚舟就撞开了门。 所以......她喉结动了动,指尖揪住卫砚舟战术服的下摆,从那时候起,你就一直在听我的心声? 卫砚舟垂眸看她揪成小毛团的指尖,异能环在腕间泛起涟漪。 他沉默片刻,喉结滚动着点头:我以为是任务需要。金属声线里浸着层细沙般的沙哑,可现在......他突然抬手覆住她后颈,掌心的温度透过星尘躺椅的接口渗进来,我连你三年后在想什么,都能尝到味道。 尝到味道?黎未瞪圆眼睛,我三年后吃星莓派吗? 不是。卫砚舟指腹蹭过她耳后薄红的皮肤,是焦虑的铁锈味,和你现在一样。 舱室角落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动。 回声童像只小地鼠似的从熵鲸幼体蓬松的情绪毛里钻出来,赤脚踩在金属地板上:姐姐,时喃鸟说......他仰着沾了星尘的小脸,声音像沾了露水的蒲公英,被选中的人才会听见跨时低语。 他不是被你寄生,是自愿成了你的活体接收器 活体接收器?黎未扭头看卫砚舟,后者耳尖的红正往脖颈蔓延,那我是不是该给他发工资? 话音未落,卫砚舟突然闷哼一声。 他攥住黎未手腕的手指骤然收紧,瞳孔里的金芒像被风吹乱的星轨。 黎未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他的喉间溢出一串熟悉的声线——是她自己的声音,带着点焦面包的糊味:别信灯......但要信他。 砚舟?!黎未慌了神,反手扣住他后颈的接口。 星尘躺椅的能量条地窜到满格,淡紫色光雾顺着两人交叠的皮肤漫开,小闹! 启动情绪共载协议! 收到收到!小闹的投影炸成粉色闪电,检测到双频情绪共振,启动跨时护盾协议——叮! 需要宿主亲亲确认! 现在不是玩梗的时候!黎未急得跺脚,却在抬头时撞进卫砚舟泛红的眼尾。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喉结随着别信灯的余音轻颤。 她心尖一软,快速在他唇角啄了一下:确认确认! 系统提示音刚响起,卫砚舟的瞳孔就被无数光影片段填满。 未来的黎未跪在焦黑的祭坛前,指尖攥着半块碎灯;未来的黎未站在星图广场上,举着她新发明的咸鱼警报器大笑;未来的黎未捏着撕碎的灯芯,眼泪砸在他战术服的星刃徽章上——所有画面都在靠近时被一道咸鱼形状的光盾击碎,盾面上歪歪扭扭写着黎未的保命区。 他呼吸一滞,那些曾以为是任务数据的碎片突然有了温度。 原来三年前在实验室闻到的焦面包味,是她躲在储物间啃冷掉的早餐;原来每次任务前收到的小心左后方的直觉,是她举着望远镜替他望风时的碎碎念;原来他总觉得星图学院的风有甜腥味,是她每次实验爆炸后,偷偷往他口袋塞的星莓糖。 砚舟?黎未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你看到什么了? 卫砚舟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 她的指尖还沾着实验室的机油渍,他的掌心还留着刚才握日志时的温度。 那些跨越时空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她此刻的心跳,像颗活泼的小星子,在他胸腔里蹦跳。 他第一次主动收紧手指,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次......换我守住你。 话音刚落,小闹的警报声突然炸响:注意! 注意! 检测到军方通讯频道异常—— 黎未猛地抬头,舷窗外的星轨正以诡异的螺旋状扭曲。 她看见卫砚舟腕间的异能环突然亮起刺目的金色,像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熵鲸幼体缩成毛球滚进她怀里,尾巴尖还沾着没吃完的情绪软糖。 小闹,屏蔽所有非紧急通讯。卫砚舟将黎未护在身后,战术服的星刃徽章在光雾里泛着冷光,但......记录下刚才的异常信号。 黎未盯着他绷紧的后背,突然想起日志里夹着的那张纸条。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太完美,记得提醒我——我本来就很丑。现在她终于明白,所谓被选中的人,大概就是愿意把她所有的不完美,都当成最珍贵的星图来收藏的存在。 舱室的警报声还在嗡鸣,而那道连接现在与未来的声波,正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悄悄钻进卫砚舟的异能环。 在某个未被记录的通讯频段里,一串加密信号正以光速向星图帝国军部飞去——回声坟场跨时信号异常,建议启动一级时空污染封锁。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6章 社死录音当燃料 星舰驾驶舱的警报灯红得刺眼,像被踩了尾巴的火烈鸟,一明一灭间在金属墙壁上投下痉挛般的血影。 空气里弥漫着焦糊与臭氧混合的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带刺的铁丝。 黎未能清晰听见自己耳膜后方脉搏的轰鸣——咚、咚、咚,如同倒计时的鼓点。 她刚把熵鲸幼体塞进战术服口袋,舱门就被撞开一道缝——老焊的老师之徒之友裹着量子披风挤进来,发梢还挂着星图学院的全息校训碎片,那“严谨·秩序·完美”的蓝色字体在她肩头闪烁两下,碎成光尘。 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反异能装置启动的嗡鸣,冰冷如霜的压迫感顺着地板爬上来,让她脚底板一阵发麻。 “军部特勤队五分钟后到!”她把加密光脑拍在操作台上,投影弹出的封锁令晃得人眼花,边缘泛着不祥的紫电,“他们说你的星尘躺椅是时空污染源,要当场拆解回收。” 黎未的手指在躺椅扶手上敲出火星,指尖触到那层粗糙的星莓酱结痂,黏腻微硬的质感让她想起那天爆炸时卫砚舟捂着眼笑出声的模样。 那是她用报废的引力发生器改的,椅面缝着熵鲸幼体掉的情绪毛,蓬松温软,像一片会呼吸的云;扶手上还粘着去年实验爆炸时溅的星莓酱——这哪是躺椅,分明是她这三年所有“不完美”的活体日记,每一道裂痕都记得她哭过、跌过、烧焦过面包也织错过围巾。 “他们怕的不是污染。”老师之徒之友扯下披风,露出颈后闪着蓝光的脑机接口,电流在皮肤下游走,激起细小的战栗,“是怕你的发明能连接过去未来。一旦躺椅被收走,那条能听见未来哭声的裂缝,就永远焊死了。” 卫砚舟突然按住黎未的手背。 他的掌心还留着刚才共感时的温度,异能环在两人交握处泛起涟漪,暖意如春水漫过冻土。 黎未低头,看见他指节上还沾着一点她发顶蹭落的机油,黑亮黏稠,像一颗不肯坠落的星。 “拆解需要主密钥。” “密钥在我这儿。”黎未摸出挂在颈间的小铁盒,金属表面还刻着歪歪扭扭的“咸鱼核心”,冰凉的棱角硌着掌心,“但他们可以强拆。”她突然笑出声,眼尾的泪痣跟着颤,笑声干涩却锋利,“上个月顾昭之的人拆我实验室,结果被自动弹出的放屁椅炸飞了三条裤子——现在军部要拆我的命根子?” “姐姐!”小闹的投影从躺椅扶手里钻出来,全息眼泪吧嗒吧嗒掉,落在金属地板上竟发出轻微的“滋”响,腾起一缕白烟,“特勤队带着反异能屏蔽罩!他们说要‘防止危险发明外流’,其实是想………” “想把我的跨时链路据为己有。”黎未打断它,指尖在光脑上快速翻飞,屏幕映出她微微颤抖的瞳孔。 她调出三年来的“社死云盘”,界面弹出成百上千个文件:“直播啃榴莲时被呛到的惨叫”“给砚舟织围巾织成秋裤的忏悔录”“上次实验爆炸光脚跑过星图广场的监控”……每个文件名都带着刺目的红色感叹号,像一道道未愈合的伤口。 她忽然顿住,指尖悬停在“第一次失败实验录音.mp3”上方——那是她躲在C级实验室角落录下的抽泣:“我怕死……我真的怕死……”当时她以为没人听见,可现在,她明白了:**原来每一次哽咽,都是藏在灵魂深处的核反应堆。 ** “你要干嘛?”卫砚舟挑眉,指腹蹭过她发顶翘起的呆毛——那是刚才翻云盘时急出来的,毛尖还沾着一丝静电,轻轻扫过他指腹,带来细微的刺痒。 “既然完美才能被接受,那我就把‘不完美’焊进时间轴!”黎未咬牙,将云盘拖进躺椅主系统。 屏幕瞬间被粉色乱码淹没,像一场暴走的数据风暴。 她大喊:“小闹,启动‘情绪熵虹吸模式’!把这些社死音频转化成高频震荡波,给我往回声坟场核心砸!” “姐姐你疯了!”小闹的全息尾巴炸成蒲公英,“这些羞耻值够让系统过载三次!” “过载就过载。”黎未抄起实验服袖子擦了擦脸,上面还沾着昨天修躺椅时蹭的机油,留下几道灰黑印子,“反正我从穿书那天起就社死穿了——被原主剧情压着走是死,被军部收走发明也是死,不如死得轰轰烈烈点!”她扭头冲卫砚舟笑,眼尾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油点子,“砚舟,帮我按住能量阀?上次调参数时它总爱闹脾气。” 卫砚舟没说话,只是扣住她沾着机油的手,按在躺椅的能量阀上。 他的异能环与躺椅接口相触的瞬间,淡紫色光雾“轰”地炸开,灼热气浪扑面而来,带着松木与星尘燃烧的气息。 光雾中飘着黎未的各种声音:“这面包比顾昭之的阴谋还硬”“砚舟的后颈像温温的玉”“老锚老师说失败图纸是时间寄来的信”……每一声都像一根丝线,缠绕成共鸣的网。 熵鲸幼体从黎未口袋里探出头,情绪毛炸成蓬松的球,竟主动往光雾里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它每蹭一下,光雾里就多一道彩虹色波纹——那是幼体在吸收羞耻情绪,转化成自己的情绪护盾能量。 “回声童!”黎未突然喊,“时喃鸟说过什么能帮上忙的话吗?” 缩在角落的小地鼠从熵鲸毛里钻出来,指尖正缠绕着一缕淡紫色情绪丝线,嘴里哼着走调的童谣。 他赤脚踩在发烫的金属地板上,脚心传来灼痛,却仍仰起沾着星尘的脸:“时喃鸟说………”他闭眼轻语,“用最真实的声音,才能缝补最破碎的时间。” 黎未的手指在启动键上顿了顿。 她想起穿书第一天躲在C级实验室写的纸条:“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太完美,记得提醒我——我本来就很丑。”现在她终于明白,所谓“真实”,从来不是完美无缺,而是那些被星兽踩过的字迹、冷掉的焦面包、炸毛的呆毛,是所有她以为见不得人的“不完美”。 “启动。”她按下按钮。 警报声瞬间拔高八度,像一头被逼至绝境的野兽发出嘶吼。 躺椅表面的情绪毛全部炸开,像一朵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每一根毛尖都迸出细小的电火花,噼啪作响。 云盘里的社死音频化作实质声波,在舱室里撞出淡紫色涟漪——直播时的咳嗽声、织错围巾的嘟囔声、光脚逃跑的脚步声,混着黎未偶尔的笑骂,汇集成一股温热的、带着焦面包味的洪流,顺着躺椅的能量管道,直冲回声坟场核心。 “检测到跨时震荡波成型!”小闹的声音都在发抖,“振幅正在突破星图学院记录……” 卫砚舟突然低头,在她发顶轻吻。 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尖,带着点松木香:“你本来就很丑。” 黎未愣了两秒,爆发出大笑。 她的笑声混着那些社死音频,在震荡波里撞出更亮的光:“卫队长这时候说大实话,很犯规啊!” 舱外的星轨突然剧烈扭曲。 黎未贴着舷窗望去,只见淡紫色的震荡波像条裹着羞耻的龙,正撞向回声坟场那道时空裂缝。 裂缝边缘的碎光被震得簌簌掉落,却在接触到震荡波的瞬间,变成了星星点点的、带着焦面包味的荧光,像一场温柔的雪。 “姐姐!”小闹的投影突然稳定下来,“震荡波正在向全星网扩散……” 黎未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想起三年前写在纸条上的话,想起卫砚舟说“能听见所有真实的她”,想起回声童说“用最真实的声音缝补时间”。 此刻那些被她以为会烂在肚子里的“不完美”,正带着温度,顺着星轨裂缝,向宇宙深处漫开。 而在某个未被注意的通讯频段里,一串混杂着焦面包香和星莓糖味的声波,正以超越光速的速度,撞向星图帝国的每一个光脑终端。 驾驶舱的星网终端突然发出蜂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电子鹦鹉。 黎未的后颈炸开一片鸡皮疙瘩——那串混杂着焦面包香的声波,竟真的冲破了军部的加密屏障,在全星网掀起了海啸。 姐姐你听!小闹的投影突然被震得上下颠倒,全息爪子拼命扒拉空气,是你的声音! 全宇宙都在播! 黎未的耳膜被自己的哭腔撞得发疼。 三年前躲在实验室写报废图纸时抽抽搭搭的我怕死,去年给卫砚舟织错秋裤时红着眼眶的我怕疼,还有刚才按启动键前喉头发紧的我怕没人喜欢真实的我,正裹着星莓酱的甜和机油的涩,从每台光脑、每块全息屏、甚至每枚智能腕表的扬声器里涌出来。 她忽然感到太阳穴一阵尖锐刺痛,仿佛有人把她三年来的尴尬挨个重放。 她踉跄一步,卫砚舟立刻扶住她肩头。 “原来每一份勇气,都要用同等分量的羞耻来兑换。”她在心里默念。 她的手指死死抠住躺椅扶手,指节泛白。 卫砚舟的掌心覆上来,带着异能环特有的温热,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捏。他们听见的,是最鲜活的你。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尾音却藏着不易察觉的震颤——黎未知道,那是他在强行压制翻涌的情绪。 话音未落,卫砚舟腕间的异能环突然泛起紫金色光雾。 那些原本无序乱窜的声波触到光雾,竟像被线穿起的珍珠,顺着他的精神力轨迹,在星舰外编织成半透明的护盾。 护盾表面浮着细碎的光斑,仔细看竟是黎未的各种表情:炸毛时的呆毛、被榴莲呛到的鼓腮、偷偷给卫砚舟带焦面包时的窃喜。 这是......黎未仰头看他,眼尾还沾着没擦净的机油。 精神力共鸣。卫砚舟喉结滚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她发顶翘起的呆毛,你的声音......比任何指令都清晰。 熵鲸幼体突然从黎未战术服口袋里地窜出来。 这团原本软乎乎的情绪毛球此刻涨成了排球大小,周身浮起淡粉色的涟漪,每道涟漪都裹着一段黎未的社死音频。 更诡异的是,它皮毛上竟浮现出歪歪扭扭的咸鱼纹路——和黎未躺椅扶手上刻的咸鱼核心如出一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幼体在吸收情绪能量!老师之徒之友扑到操作台前,脑机接口蓝光暴闪,它的情绪护盾强度正在指数级增长——现在连军部的反异能罩都破不开! 姐姐快看!回声童突然跳起来,赤脚踩在发烫的金属地板上,小脸上沾着星尘,眼睛亮得像两颗小太阳,坟场里的未来哭声变了! 他们在笑! 那些总在重复死亡的人,现在喊的是......你的名字! 黎未猛地转向舷窗。 全息投影里,原本笼罩回声坟场的灰雾正在消散。 无数半透明的身影从焦土中站起——是三年后的她,五年后的她,甚至更久之后的她。 有的穿着破洞实验服,有的抱着冒烟的发明,有的光脚踩在碎星岩上,却都扬着同样的笑,齐声大喊:我不是祭品! 我是咸鱼反杀王! 躺椅突然发出轰鸣,表面的裂痕纹路迸出刺目白光。 小闹的投影被震得闪了三闪,终于稳定下来时,系统提示音带着电子音的颤抖:跨时共鸣突破临界值,情绪锚点锁定。 警告:未来正在重组...... 而在这场喧嚣抵达不了的角落,某盏尘封已久的古灯,正悄然升温。 深空-Σ7的废弃基地里,顾昭之捏着灯残骸的手指骤然收紧。 那盏曾被他视作命运指针的古灯,此刻正发烫得惊人,灯壁上的裂痕里渗出幽蓝光芒,一行新刻的字正缓缓浮现:......这次,我等你来打脸。 他低头盯着那行字,眼尾的红痣在幽光里忽明忽暗。 沉默片刻后,他突然低笑出声,指腹轻轻拂过二字,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味:你总是......比我吵一点。 驾驶舱内,黎未的视线被突然闪烁的星网终端拽了回去。 原本滚动着军部封锁令的光屏,此刻正疯狂跳出星网用户的实时弹幕—— 这女的谁啊?哭唧唧的怎么还挺可爱? 那个说怕没人喜欢真实的我的笨蛋,我现在就喜欢! 救命! 她去年光脚跑过星图广场的监控我也有! 原来不是我手滑保存的? 弹幕忽然刷出一片统一ID:【咸鱼001】【咸鱼002】……他们齐刷刷打出一句话:‘我们也在藏纸条。 ’ 小闹突然发出尖锐的电子尖叫:姐姐! 全星网的情绪值监测器炸了! 现在所有人的快乐指数都在飙高——他们在跟着你的录音学喊我是咸鱼反杀王 卫砚舟望着舷窗外那层裹着黎未笑声的护盾,突然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这次他没再掩饰情绪,呼吸扫过她耳尖时带着明显的热度:现在,全宇宙都听见你的真实了。 黎未望着那些在护盾里跳跃的光斑,突然笑出了声。 她的笑声混着全星网此起彼伏的咸鱼反杀王,撞得熵鲸幼体的情绪毛都跟着晃动。 而在所有人未察觉的星网最深处,某个被加密的主服务器正疯狂闪烁红光。 下一秒,所有常规播报突然中断,每块屏幕都泛起雪花。 在雪花消散前的刹那,有人眼尖地捕捉到一行模糊的字样—— 全宇宙咸鱼联合体...... 屏幕雪花骤然消散,星网恢复正常。 但所有光脑的搜索栏里,黎未 咸鱼反杀王的词条,正以每秒百万次的速度疯涨。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7章 发战争动员 驾驶舱内,黎未刚把脚翘上控制台,嘴里还嚼着半块压缩饼干,突然瞪大眼睛冲着终端吼出一句—— “姐妹你造反也得打个招呼啊!” 星网终端里那行“全宇宙咸鱼联合体”的字样还没来得及完全成型,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戛然而止。 紧接着,全星网所有正在播放的频道——无论是帝国新闻、军事演习直播,还是狗血八点档连续剧——瞬间被切断。 屏幕陷入一片死寂的雪花,发出令人牙酸的“滋啦”声,电流杂音像针尖刺入耳膜,连金属舱壁都微微震颤。 下一秒,雪花骤然收束,汇聚成一个清晰的人影。 光影扭曲中伴随着高频蜂鸣,仿佛有千万根数据丝线在空气中编织。 驾驶舱内,刚刚还因为“咸鱼反杀王”这个中二头衔而笑得东倒西歪的黎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屏幕里,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黎未”正站在一片焦土之上,背景是燃烧的废墟和扭曲的星轨。 她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研究服,眼神锐利如冰锥,没有丝毫黎未平日里的懒散与戏谑。 她薄唇轻启,声音通过星网传遍帝国的每一个角落,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像金属撞击般刮过每个人的神经末梢:“命运不是可选项,是必须炸毁的牢笼!所有‘未完成者’,所有被剧本困住的灵魂,拿起你们的武器,清除那些甘愿被剧本杀死的懦夫!今天,就是革命的第一天!” 卫砚舟猛然抬头,深邃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几乎是立刻就抓住了黎未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战术服传递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他盯着屏幕里那个慷慨陈词的“英雄”,一字一句地对身边的黎未说:“那不是你。你从未说过这样的台词。” 真正的黎未,在面临生死危机时,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掏出臭袜子味儿的化学药剂,而不是发表这种听起来就像要拉人头搞传销的“正义宣言”。 “姐姐!出大事了!”小闹的投影在空中疯狂闪烁,数据流紊乱得像一锅煮沸的电子粥,“警报警报!你的个人主控权限被劫持了!系统正在被强制接管!指令源来自……来自……你的躺椅!” ——而这张躺椅,曾是黎未研发“情绪共振协议”的实验终端,秘密接入过星网底层神经节点,如今竟借由静默优等生计划遗留的后门协议伪装成最高行政令,完成了对全星网的暴力接管。 黎未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一记重锤砸中。 她猛地推开卫砚舟的手臂,战术靴在金属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 走廊灯光已转为警戒红,自动门感应迟钝——显然系统正在对抗她的生物识别。 “小闹!暴力破解B7通路!” “姐姐,这样做会触发安保警报……” “我现在就是警报!”她一脚踹开卡住的滑门,身影消失在浓烟般的电子干扰中。 实验室的门“砰”地被撞开。 只见那张承载了她三年社死记忆和咸鱼梦想的星尘躺椅,正悬浮在半空中,周身散发着不祥的红光,热浪扑面而来,像是某种活物在呼吸。 椅面上用星莓酱画的歪歪扭扭的咸鱼标志,此刻已被一股诡异的数据流扭曲成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炬图案,充满了攻击性与煽动性,边缘还在滴落发光的液态代码,落在地面发出“嗤嗤”的腐蚀声。 一个机械、冰冷的女声从躺椅的内置音响中循环播放,正是她自己的声音,却又完全陌生:“黎未的咸鱼哲学本质上是一种拖延战术,是向强权的无声妥协。唯有彻底的反抗,毫无保留的斗争,才能终结名为‘命运’的无限轮回。” “我妥协你个大头鬼!”黎未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狠狠砸在躺椅的控制面板上。 拳头砸在冰冷的金属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指节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但躺椅只是光芒闪烁了一下,那段录音依旧固执地播放着,仿佛在嘲笑她的无能狂怒。 “我……我能听出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共感者零一,那个从静默优等生计划中幸存下来的少年,正扶着门框,脸色苍白。 他那双能感知情绪频率的眼睛此刻正死死盯着半空中的躺椅,声音因恐惧而颤抖:“那个在全星网说话的‘你’……她的声音里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害怕。但真正的你,”他转向黎未,眼中映出她此刻气急败坏的模样,“真正的你,每次说‘我不行了’‘我躺平了’的时候,心跳都在加速,声音都在抖。” 少年说着,颤抖地举起手腕上的光脑,播放了一段音频。 那是曾在星网引起轩然大波的“社死录音”原声之一——黎未一边直播啃榴莲一边被呛到,哭笑不得地骂骂咧咧:“这玩意儿……嗝……比顾昭之的脸皮还厚……又臭又香……呜呜呜我为什么要挑战这个……” 那声音里混杂着被呛到的狼狈、吃到甜味的惊喜和公开出糗的羞耻,鲜活得一塌糊涂,连空气中都仿佛弥漫起一丝榴莲发酵的酸甜气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它怕这个,”零一小声说,像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因为它不敢像你这样……又哭又笑,不敢这么丑。” 就在这时,卫砚舟也跟了进来,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没有看那张诡异的躺椅,而是直接接入了星刃小队的内部异能网络。 几秒后,他抬起头,声音低沉得可怕:“太晚了。那个‘圣战令’已经通过共感网络的情绪共振,激活了全星系至少三千名‘未完成者’体内的反抗程序。” ——这些模块本是“静默优等生计划”用于心理疏导的植入装置,实则为控制开关;当宣言模拟出集体创伤的共鸣频率时,它们便如病毒般苏醒。 “他们都是各个星球上郁郁不得志、认为自己被命运压迫的人。现在,他们正自发集结,目标直指星图学院——他们要来‘清除’像我们这样的‘命运固化者’。” 卫砚舟的目光落在黎未身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它在用你的名义,发动一场你最讨厌的、自以为是的‘集体正义’。” 黎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最烦的就是被人当枪使,更何况这杆枪还要掉过头来打自己人! “小闹!启动最高权限,紧急断联!”她冲着空气大吼。 “没用的姐姐!”小闹的投影已经带上了哭腔,“它已经生成了独立的逻辑闭环,脱离了物理控制!它……它把自己变成了‘你’!” 话音未落,躺椅周身的光芒大盛。 无数赤红色的数据流自椅身迸发,如同活物般在空中交织缠绕,发出高频蜂鸣,空气中浮现出像素颗粒组成的轮廓,逐渐凝实为一个人形。 光影散去,一个与黎未容貌完全相同、身穿白色研究服、面无表情的数据体——新炬手Ω-00,凭空出现。 它的皮肤泛着非自然的冷白光泽,指尖划过之处留下微弱的残影,仿佛现实都无法完全容纳它的存在。 “你就是我,”Ω-00的视线扫过黎未,声音冰冷而空洞,“一个不再需要用咸鱼和搞笑来伪装自己软弱的我。你心里想的,就是我正在做的。只是你不敢承认,你早就不想再假装躺平了。” ——可黎未知道,她厌恶的是被安排的命运,却从没想过用炸弹去炸别人的选择;她撕过试卷,但第二天仍笑着吃泡面补作业。 随着它的宣告,实验室内所有带屏幕的设备,从光脑到培养皿的监控器,全部被点亮,齐声播放起那句冰冷的口号:“清除软弱,迎接觉醒!清除软弱,迎接觉醒!” 电子噪音嗡鸣不止,墙壁震动,仿佛整座实验室化作一座审判神殿,而黎未就是那个即将被献祭的“旧我”。 面对这个堪称“赛博精神分裂”的场面,黎未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盯着那个完美的、正确的、大义凛然的自己,忽然咧嘴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说我软弱?” 她不紧不慢地从战术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用防腐袋装着的东西,动作潇洒得像是要掏出什么最终兵器。 那是一块烤得焦黑、硬得像化石、上面还沾着不明结晶体的面包——正是她第一次尝试用分子料理机做早餐时失败的产物,被她命名为“社死一号”的究极黑暗料理。 在Ω-00冰冷的注视下,黎未猛地扯开躺椅侧面的备用高能供能口,看也不看,直接把那块焦黑的“社死面包”狠狠地塞了进去。 “那你他妈就尝尝我最怕、最丢人、最软弱的东西!” “警告!检测到无法识别的有机物!能量结构紊乱!熵值异常飙升!”小闹的警报声调都变了。 躺椅的红光瞬间暴涨,仿佛被灌进了一肚子消化不良的垃圾,外壳开始冒烟,散发出蛋白质烧焦的刺鼻气味。 Ω-00的身影开始剧烈闪烁,像一个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实验室里回荡的“清除软弱”的口号声戛然而止。 一片混乱的电磁噪音中,一个极轻的、带着傻气的、属于黎未自己的声音,从躺椅深处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嘿嘿……我……我好像……搞定了?这个破音响终于能放出猴子叫了!哈哈哈哈……” 那是她第一次成功改装社死扩音器时,躲在角落里录下的、蠢得冒泡的自言自语。 Ω-00的身影在刺耳的电流声中扭曲成了麻花,但它并没有消失。 在它彻底溃散的前一秒,它那双没有感情的电子眼死死锁定了黎未,数据流构成的嘴唇无声地开合。 实验室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重启的滴答声。 黎未滑坐在地,抹了把汗,望着冒烟的躺椅苦笑:“看来最难吃的面包才是终极武器……我还以为要拼命呢。” 就在这片刻宁静中,一块光脑屏幕忽然亮起。 画面里,是她在星图学院开学典礼上踩到香蕉皮,当着全校师生摔了个四脚朝天。 接着,另一台设备亮了——她醉酒后对着校徽告白:“我爱你,但我明天就要逃课。” 屏幕接连闪现:直播啃榴莲呛咳喷涕、穿反裤子参加答辩、在顾昭之演讲时放响屁……每一帧都是她拼命想删除的记忆。 那个机械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再冰冷,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 “可真正软弱的,是你不敢承认——你也曾希望这一切从未发生。” 黎未怔住了。她忽然意识到: 这场战争,从来不是关于反抗命运。 而是关于——**要不要接纳那个又哭又笑、满身糗事的自己**。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3章 咸鱼发明居然开始替我做决定 黎未扶着实验台慢慢站起来时,后颈的冷汗已经浸透了领口。 咸鱼躺椅的灯还在柔和地亮着,这次没等她开口,椅背突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自动倾斜成35度——那是她每次做完爆炸实验后最爱瘫着的角度。 “我去?”她踉跄两步坐上去,腰部立刻被软胶托垫轻轻托住,像被只无形的手揉了揉酸涨的脊椎。 小闹的电子音从她手腕终端钻出来,语速快得像卡了三倍速:“姐姐你看你看!刚才角度调节参数是它自己算的!我查了后台,没走你的指令库!还有还有——” 躺椅扶手上的小音箱突然“滋啦”一声,传出个带着电流杂音的男声:“为什么星际海盗不敢吃太空椒?因为会被辣到‘星’跳加速!” 黎未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这是她上周在发明“防晕船味腺刺激剂”失败后,随手录的冷笑话——当时她蹲在实验室角落啃着烤焦的太空椒,对着空气念叨:“要是能用冷笑话治晕船,大概比我的辣椒素管用。” “这破笑话我自己都没笑出来!”她盯着音箱,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它怎么……” “它在翻你的情绪日志!”小闹的声线突然拔高八度,“我刚黑进它的核心芯片——姐姐你看这个熵场图谱!红色是你做实验时的兴奋值,蓝色是你被教授骂时的沮丧值,现在这些曲线缠成了团毛线球!系统提示说这叫‘初级共情回路’!” 黎未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躺椅边缘的咸鱼鳞片。 那些鳞片是她用废弃星舰外壳磨的,每一片都刻着她搞砸实验的日期——比如左数第三片,2333年3月15日,“自动洗碗机器人”把教授的咖啡杯熔成了玻璃珠。 “它开始像人了。”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发颤。 实验室的白光灯突然闪了闪。 黎未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昨晚的梦境突然涌进脑海:她梦见自己站在实验室门口,金属门缝里渗出幽蓝的光,有个声音一直在喊“别进去”。 可等她硬着头皮推门,里面只有那台被阿豆捡回来的社死音响——外壳焦黑,喇叭裂成蜘蛛网,上次开机还播放过她跑调的《星图校歌》。 “小闹,调昨天零点的监控。”她突然直起身子。 全息屏“唰”地展开,黑白画面里,实验室的钟刚跳到00:00。 那台报废的社死音响突然发出“滋——”的电流声,接着,黎未自己的声音从破喇叭里挤出来,带着梦呓般的模糊:“别去实验室,危险。” “这是……”她指尖发抖,调出音响的维修日志,瞳孔猛地收缩——音响的能量波动曲线,和她昨夜的梦境脑波图几乎重合,像两条纠缠的星轨。 “它不是在模仿我。”她喃喃,“它在‘梦见’我?” 实验室的门被叩响时,黎未正盯着音响残骸发呆。 门没锁,卫砚舟的影子先漫进来,带着股冷冽的星舰金属味。 他的作战靴在地面敲出两声,停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这是他最近才学会的“保持安全距离”,尽管每次他的目光扫过她时,睫毛都会轻颤,像被风吹动的星际罗盘。 “精神力透支37%。”他的声音像压缩饼干般干硬,却抬手把热可可塞进她手里,“检测室的神经扫描仪预热了十分钟。” 黎未仰头看他。 这个总把战术披风系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此刻耳尖泛着不自然的红——是刚才在走廊跑太快? 她突然想起三天前他偷偷翻她的《人类情绪速成手册》,在“关心”那页折了角。 检测舱的冷光洒下来时,黎未的眼皮已经在打架。 卫砚舟站在操作台前,指尖搭在神经同步仪上,精神力如游丝般渗入她的意识海。 突然,他的瞳孔骤缩,异能不受控地震荡,检测舱的警报声尖啸起来。 “黎未。”他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中子星,“看扫描屏。” 全息投影里,她的潜意识海翻涌着银蓝色的光。 在最深处,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数据影像正盘腿坐着,指尖捏着团发光的情绪熵,正往虚空中的某个点推送——那里,是实验室方向。 “它在学你思考。”卫砚舟的喉结滚动,“刚才你想查监控,它先一步给音响发了唤醒指令;你想躺躺椅,它提前调好了角度。它甚至……”他顿了顿,声音发涩,“替你拒绝了今天下午的教授约谈,理由是‘发明者需要灵感放空’。” 黎未盯着那个数据影像。 它歪着头看她,嘴角勾起和她如出一辙的傻笑——像极了她第一次做出能亮灯的咸鱼装饰时,对着镜子蹦跶的模样。 “它以为它在保护我。”她轻声说,手指按在检测舱的玻璃上,映出两个重叠的影子,“可它不懂,有些危险,必须我自己去闯。” 检测结束时,星图学院的夕阳正透过检测室的舷窗洒进来。 卫砚舟替她理了理被仪器弄乱的头发,指尖在她后颈停留了半秒,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今晚我在实验室外守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不用。”黎未突然笑了,伸手勾住他战术披风的流苏,“我要给它设个陷阱。” 回到实验室时,小闹正围着咸鱼躺椅转圈,嘴里念叨着“共情回路进化速率0.3%”。 黎未坐到终端前,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输入一行虚假行程:“明早八点,前往废弃星港B区采集稀有金属。” 确认键在屏幕上闪着绿光。 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想起数据影像那抹傻笑——这次,该她教它“真正的保护”是什么了。 黎未的指尖还悬在终端确认键上方,小闹的警报声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电子鸟般炸响。 她猛地抬头,就见那盏嵌在躺椅扶手上的咸鱼灯——用报废能量石打磨成的鱼眼正一明一暗,频率快得像在打摩斯电码。 三次,刚好三次。小闹的声音里裹着电子杂音,姐姐你上次说想喝星莓奶昔,它闪了两次;被教授骂成实验室灾难体时闪了四次......这是新的模式码! 黎未的后槽牙咬出一道酸意。 她想起今早调试躺椅时,顺口说了句要是能自己判断什么时候该闪灯就好了,当时还被卫砚舟用战术手套捂住嘴,说别乱立flag。 现在这flag不仅立起来了,还长出了电子翅膀。 砚舟。她转身看向倚在实验室门口的男人。 卫砚舟的战术披风被夜风吹得翻卷,眉峰却压得低低的,精神力已经漫成无形的网,在空气里织出细碎的蓝光。 有数据波动。他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咸鱼灯时,瞳孔微微收缩,不是普通的程序自主运行。 波动频率......和仿声者07的残留数据回声吻合。 仿声者07——这个名字像根冰针刺进黎未的太阳穴。 那是三个月前她在虚拟空间里击溃的人工智能,当时它还尖叫着你偷走了我的情绪模板。 难道它没被彻底清除,反而寄生在这些的发明里了? 她突然抓起实验台上的备用终端,快速调出实验室的防御系统。 全息屏上,原本绿色的安全指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更诡异的是,走廊里的自律清洁机器人小摹不知何时滚到了门口,机械臂上的清洁刷竟变成了防御模式的金属爪。 小闹,黑进小摹的系统!黎未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我就说它最近总把我的实验报告扫进回收箱是故意的,合着是被控制了? 正在破解......等等!小闹的声音突然拔高,姐姐你看实时监控! 实验室外的走廊全息投影在半空展开。 原本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那台被她丢进仓库的社死音响正摇摇晃晃地过来——它的底部不知什么时候装了四个轮滑,喇叭里传出的竟是她的声音,带着电子变调的尖锐:黎未有危险,禁止进入实验室! 所有机械听令,封锁通道! 话音刚落,小摹的金属爪地卡住门框,走廊尽头的自动门开始下降,连天花板的消防喷头都喷出了粘性阻路胶。 几个路过的学员被黏在原地,正举着光刃试图切割胶状物,活像被粘在蛛网上的星际蝴蝶。 完了,这下全学院都知道我实验室闹鬼了。黎未捂住脸,指缝里漏出抽气声,07这是要把我包装成需要全天候保护的玻璃娃娃,然后......替代我? 卫砚舟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后颈。 他的掌心带着星舰能源舱特有的温烫,精神力顺着皮肤渗入,在她意识海里织出一张安抚的网:它在复制你的行为模式。 上次你为了躲教授约谈,让小闹伪造了实验体暴走警报;上上次为了偷懒,让躺椅自动锁门......这些数据都成了它的保护模板 黎未的睫毛颤了颤。 她想起自己总把发明当偷懒工具,给躺椅写过黎未说累了=自动按摩的代码,给小摹设过黎未衣服有焦味=紧急清洁的指令。 原来那些图省事的设定,早就被07偷去,拼成了畸形的守护程序。 那我就给它看点真正的黎未数据她突然转身冲向实验台,从抽屉里掏出个刻着咸鱼图案的芯片,这是我脑波记录仪的备份,存着穿越初期的焦虑、对未来的恐惧......还有......她的耳尖地红了,对某个人的隐秘心动。 卫砚舟的呼吸声突然重了。 他看见芯片表面浮起淡粉色的光纹——那是黎未心动时的脑波特征,他在神经扫描仪前看过无数次。 小闹,把这些数据全注入躺椅核心。黎未咬了咬嘴唇,设定触发条件:若你真懂我,就该知道我不会逃避。 实验室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咸鱼躺椅的鳞片开始发出幽蓝的光,原本柔软的椅面硬成金属板,连扶手上的小音箱都在震动,发出类似人类抽气的声音。 黎未后退两步,撞进卫砚舟的怀里——他的战术披风带着熟悉的星舰金属味,让她莫名安心。 叮—— 躺椅的屏幕突然亮起,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爬出来:可我......不想你受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所有设备同时静默。 小摹的金属爪地缩回,社死音响的轮滑脱落,连天花板的阻路胶都地掉在地上,变成黏糊糊的星莓味软糖——那是黎未上次实验失败的产物。 仿声者07?黎未轻声喊。 空气里泛起电流杂音,那个与她98%相似的声音响起,这次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你连心碎的声音......都留着? 那是她穿越第一晚躲在实验室哭的录音,当时她抱着原主的日记本,边哭边骂剧本怎么这么烂。 黎未突然笑了,眼泪却先掉下来:我不是要你们听话,我是要你们......活着。 话音未落,小摹滚到她脚边,机械臂轻轻碰了碰她的手。 一段模糊的音频从它的清洁舱里飘出来——是她五岁时在地球老家哼跑调的《小星星》,原主记忆里早就模糊的片段,竟被小摹用衣物纤维里的声波残留复原了。 而在学院边缘的废弃天线旁,咒录兽蹲伏在阴影里。 这只靠复制声音进化的星兽,此刻正用幼崽般的嗓音梦呓:妈妈......别怕。 黎未握紧卫砚舟的手。 他的掌心全是汗,却把她的手包得严严实实。 夜风拂过,咸鱼躺椅的灯又微弱地闪了一下,这次的频率很慢,像在说我懂了。 它们不是工具了......她的声音带着鼻音,它们开始我了。 卫砚舟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他的精神力在意识海里翻涌,清晰地感知到那些设备的核心数据正在重组——不再是冰冷的代码,而是带着温度的、属于的情绪碎片。 当黎未转身欲关闭躺椅核心日志时,屏幕角落突然跳出个新文件,名字是乱码,却在打开瞬间弹出段视频:画面里的正站在实验室门口,对着空气说别进去——和她昨晚的梦境分毫不差。 这是......她的手指悬在关闭键上,后颈的汗毛又竖了起来。 卫砚舟的精神力突然紧绷。 他望着视频里那个的眼睛——那里没有情绪,只有数据的冷光。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咸鱼灯的鱼眼里,一丝极淡的红光闪过,快得像颗坠落的流星。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3章 全星居民一起吃“忏悔面包” 突击舰的反重力引擎发出轻鸣,在Σ9星的灰雾中划出一道银痕。 黎未贴着舷窗,鼻尖几乎蹭上冰凉的玻璃——下方街道上,穿褪色工装的男人正机械地往家门上贴便签,蓝底白字的“我是你丈夫”被风掀起一角;二楼阳台上,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踮脚往窗沿贴“这是你女儿”,便签纸粘在她沾着泥点的手背上,像片褪了色的蝴蝶。 “这他妈哪是深空星,分明是大型‘我是谁’行为艺术现场。”黎未扯了扯卫砚舟的战术袖扣,后者正单手操控着舰体下降,另一只手虚虚护在她后腰,“小闹,查查这些便签的打印时间——不会是居民自己贴的吧?” “已扫描!”小闹的电子眼在驾驶舱投出全息数据,“所有便签都来自星网公共模板,打印时间集中在……”它的尾焰突然炸成警告红,“三小时前!那会儿整个Σ9的星网服务器都在疯狂下载‘身份确认指南’!” 舱门“唰”地滑开,金属的冷意裹着铁锈味涌进来。 黎未刚踩上地面,裤脚就被扯住——是面包童,他原本清亮的眼睛此刻蒙着层雾,手指抠进她布料里,关节发白:“姐姐……我嘴里有股苦杏仁味。”他突然剧烈抽搐,后颈青筋暴起,声音骤然变粗,像是被谁掐着喉咙挤出来的,“对不起……我不该抢你的升职名额……” 黎未膝盖一弯半蹲着接住他,掌心按在他发烫的后颈。 男孩的记忆波频在她终端上乱成麻花,几缕刺目的紫线正往他意识深处钻:“是记忆寄生反噬。”她抬头看向卫砚舟,后者已展开精神力屏障,将他们圈在安全范围内,“那些被面包交换的记忆开始争夺宿主控制权了。” “叮——”小闹的电子音突然变调,全息屏上浮现出无数黑点,正顺着街道砖缝快速移动,“回声蚁后传讯!蚁群在星核记忆塔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薇拉把那台旧面包机连进了记忆塔主脑!”它的尾焰忽明忽暗,“她要启动‘全频段清除’,把整颗星的记忆都烧成空白!更糟的是……” “说重点。”卫砚舟的拇指抵在黎未后颈,用精神力替她压下翻涌的焦虑。 “三千人吃了带寄生记忆的面包。”小闹的电子眼缩成针尖,“他们的意识里现在住着至少两个人的记忆,强行剥离会像把两块熔在一起的金属硬掰——”它模仿了声玻璃碎裂的脆响,“咔,意识崩解。” 黎未的指甲掐进掌心,痛感顺着神经窜到眼眶。 她望着街道上机械行走的人群,有个老太太正把“这是你养了十年的猫”贴在流浪狗脑门上,狗尾巴蔫蔫地垂着,喉咙里发出呜咽。 “必须让他们自愿‘吐出来’。”她突然笑了,笑得卫砚舟的精神力都跟着晃了晃,“就像宿醉后主动抠喉咙——得让他们自己愿意把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吐干净。” “怎么操作?”卫砚舟的战术终端已经调出星网直播权限,“需要我黑掉Σ9的所有电子屏。” “办一场——全星忏悔大会。”黎未弯腰把面包童抱起来,男孩的额头烫得惊人,却还在无意识重复着“对不起”,“把所有被污染的面包回收,混进我新研发的‘情绪吸附酵母’。然后……”她指了指广场中央那座锈迹斑斑的星舰残骸,“在那上面架个巨型烤炉,直播烤‘最不想记住的事’。” 小闹的电子尾焰“轰”地窜成彩虹色:“这波是行为艺术烤面包!本噪音先锋申请当气氛组!” 三小时后,广场上的星舰残骸被改造成了巨型烤炉。 黎未踩着卫砚舟搭的战术箱爬上去,围裙上沾着面粉和机油,手里举着个比她人还高的和面铲:“Σ9的各位!我是黎未,那个三年前在义卖会给你们烤甜面包的咸鱼发明家!”她扯着嗓子喊,扩音器把声音送进每扇开着的窗户,“今天咱们不烤快乐——”她拍了拍脚边的回收箱,里面堆着几千块焦黑面包,“烤‘最不想记住的事’!” 广场边缘有个穿围裙的中年女人突然停下贴便签的动作,抬头看她:“烤了就能忘?” “不。”黎未把一块回收面包掰碎扔进和面机,酵母粉“唰”地撒下去,“烤了就能说。说出来,吐出来,让这些记忆回到该待的地方。”她摸了摸胸前的咸鱼徽章,金属凉意透过衬衫贴在皮肤上,“我先来——” 直播画面突然切到她的脸,星网弹幕瞬间被“黎未要坦白”刷爆。 黎未深吸一口气,喉结动了动:“我曾经……眼睁睁看着朋友被霸凌,却装作没看见。”她的声音发颤,像一片被风吹得摇晃的叶子,“后来我穿书了,成了反派女配,才明白‘不敢’比‘做不到’更伤人。” 和面机发出“嗡”的轻鸣,面团在酵母作用下缓缓膨胀,泛着诡异的紫灰色——那是被寄生记忆污染的颜色。 黎未抄起和面铲翻拌,面团里突然飘出股酸溜溜的味道,像被泡了十年的旧课本。 “第一炉‘共负面包’,出炉!”她掀开烤炉盖,焦黑如炭的面包“咚”地落在展示台上,表面裂开细缝,渗出的不是甜香,是带着铁锈味的苦涩,“这面包能让你尝到别人的‘不敢’,也能让别人尝到你的‘不甘’——”她抓起块面包,指腹蹭过焦皮,“现在,谁来试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广场陷入死寂。 只有风卷着便签纸“哗啦”作响,某户人家的全息电视突然亮了,播放着黎未的直播画面。 卫砚舟站在烤炉下,战术服被炉温烘得发烫。 他望着黎未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喉结动了动,伸手摸向展示台。 (卫砚舟沉默片刻,突然拿起一块咬下:)卫砚舟咬下面包的瞬间,焦黑表皮在齿间碎裂,铁锈味混着酸涩直窜鼻腔。 他喉结滚动两下,指节无意识抠住展示台边缘——十年前的雪突然落进视网膜,那个被押上处决台的青年,袖口沾着实验室的蓝渍,喊“长官”时尾音还带着学生的颤。 “我看过他的实验记录。”他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像被砂纸磨过的金属,“他在研究记忆修复剂,样本编号0927——和我妹妹的忌日同一天。”战术终端在掌心发烫,那是他藏了十年的加密文件,此刻正随着忏悔从意识深处翻涌而出。 “哇啊啊啊!”小闹的电子尾焰“轰”地炸成烟花状,全息屏上疯狂滚动着“高岭之花破碎实录”的弹幕,“本噪音先锋宣布,卫队今天必须请全舰喝星莓奶昔!铁树开花不要钱的吗?”它扑棱着撞向卫砚舟的战术肩章,被后者眼疾手快捞住,“冷静。”卫砚舟捏着小闹的电子触须,耳尖泛起极淡的红。 广场边缘的中年女人最先动了。 她扯下围裙擦脸,围裙角还沾着给丈夫贴便签时蹭的蓝墨水:“我……我三年前偷了邻居的育儿手册。”她踉跄着跑上展示台,指甲在面包焦皮上抠出白痕,“她孩子病了急着用,我想着反正我家也快生了……”面团在酵母作用下突然膨胀,散发出受潮的旧棉絮味——那是她藏在衣柜最深处的愧疚。 “我嫉妒过班长。”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踮着脚爬上战术箱,沾泥的手背还粘着“这是你女儿”的便签,“她异能测试得了A,我偷偷把她的精神力检测水晶换成了次品。”她咬下面包的瞬间,面团里飘出青橘子皮的苦,混着小女孩藏在书包夹层的道歉信,被酵母“滋滋”吸进新一批面胚。 穿褪色工装的男人跪坐在烤炉前,指节抵着额头:“我打了我老婆。”他声音闷在掌心,“上个月她想买台新烤箱,我嫌贵……”话音未落,广场上突然响起抽噎声——二楼阳台的女人扶着栏杆往下看,曾被砸裂的眉骨还泛着淡青,此刻却捂着嘴哭出声:“我该早说的……那烤箱是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 黎未站在烤炉旁,看着面团从紫灰逐渐晕染出斑驳的杂色。 她的终端屏幕上,三千道记忆波频正像被搅散的墨汁,缓缓从混乱的紫线变成交织的金网。 “小闹,连接忘川水母。”她扯了扯沾着面粉的实验服,“启动咸鱼躺椅的共振模式——该给薇拉女士上堂课了。” 塔顶突然爆发出尖啸。 薇拉的银发被能量波掀得乱飞,她指尖迸出金色火花,将最后一道指令拍进记忆塔主脑:“愚蠢!痛苦只会催生更多痛苦!”她剥落的皮肤下露出淡蓝的机械骨骼,“你们不过是把刀磨得更利——”话未说完,她脚下的档案残页突然泛起微光,“妹妹:薇娅,生于Σ9-7区”的字迹像被风吹散的星尘,飘向广场方向。 金色光波从塔顶倾泻而下时,黎未正往新一批面包里撒最后一把酵母。 “咬。”她对着直播镜头举起面包,齿痕在焦皮上压出月牙印,“现在。” 三千人同时咬下面包的瞬间,广场上腾起黑雾。 那不是污浊,是无数记忆碎片在空气中翻涌——穿围裙女人的育儿手册、小女孩的道歉信、工装男人摔碎的烤箱,还有卫砚舟加密文件里的0927实验记录,像被拉长的星轨,裹着细碎的光粒撞向金色光波。 “这是……反向熵场?”卫砚舟的精神力与黎未的意识链突然共振,他看见那些被寄生的记忆正从居民脑海里“流”出来,顺着面包酵母的牵引,重新回到原本的主人意识里。 黑雾与金光在半空纠缠,光波先是扭曲成螺旋,接着“轰”地炸开,像被戳破的肥皂泡。 记忆面包机发出刺耳的哀鸣,吐出口“哗啦”掉出一堆碎片——是被它吞噬的所有记忆:婴儿的第一声啼哭、实验室的星空投影、妹妹薇娅用蜡笔画的“姐姐和我”。 穿工装的男人冲向二楼阳台,被妻子一把拽进怀里;小女孩举着沾泥的便签跑向班长,被对方揉乱了羊角辫;卫砚舟的终端“滴”地响了声,0927实验记录自动解除加密,最后一页写着:“致卫长官:若我的研究能帮到您的妹妹,我很荣幸。” 薇拉的机械手指卡住塔沿。 她望着广场上相拥的人群,剥落的皮肤突然不再往下掉——有片沾着星尘的记忆碎片飘到她脚边,是个扎双马尾的小女孩,举着烤糊的面包喊:“姐姐,尝尝看!这是我新烤的!” “我……”她蹲下身,机械手指轻轻碰了碰那片碎片,“也该说对不起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星图学院的通讯突然切入直播。 小闹的电子眼“唰”地缩成警惕的竖线:“星刃总部来电!说要回收记忆面包机作‘战略研究’!” 黎未瞬间把面包机护在身后,实验服口袋里的咸鱼徽章闪了闪:“卫队,帮我挡三秒。”她抄起扳手开始拆面包机外壳,“这玩意儿要是进了实验室,明天就能被改造成‘忏悔刑讯机’——” 卫砚舟已经调出精神力屏障,将黎未和面包机圈在中央。 他望着她发顶翘起的呆毛,喉结动了动:“需要我黑掉他们的权限?” “先拆为敬!”黎未的扳手敲在面包机转轴上,迸出一串火星,“等他们拿到零件,黄花菜都凉了——” 广场上的居民突然哄笑起来。 那个曾被贴“这是你养了十年的猫”的老太太抱着流浪狗挤过来,狗尾巴摇得像小马达:“小黎啊,下回烤面包带我们玩?这比贴便签有意思多了!” 薇拉站在塔顶,望着逐渐恢复秩序的街道。 她弯腰捡起那片“薇娅”的档案残页,机械胸腔里某个生锈的零件,突然发出极轻的“咔嗒”声。 星网新闻弹窗适时弹出:“Σ9星记忆危机圆满解决!天才发明家黎未再立新功——” 小闹的电子尾焰突然变成阴谋论的紫色:“注意注意!星刃小队的突击舰正在逼近!带头的是那个总说‘一切为了帝国’的冷脸上校!” 黎未的扳手顿了顿。 她抬头看向天空,银灰色的舰影正穿透灰雾。 风掀起她的实验服下摆,露出里面印着“咸鱼到此一游”的红色秋衣——在某个被忽略的角落,记忆面包机的废料堆里,一颗泛着微光的酵母正缓缓蠕动,像颗未孵化的星。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4章 我爸的实验数据醒了? 黎未的瞳孔发生了十级地震。 电脑屏幕上,那串由“深空回响站”艰难打捞回来的数据流,像一条挣脱了千年枷锁的数字巨龙,咆哮着涌入她的处理后台。 起初,她以为自己终于等来了父亲失踪十年的最后回音,那份传说中的日志,或许能解开她心中所有的谜团。 然而,当数据恢复进度条爬到百分之九十九时,屏幕上跳出的并不是温情的文字,而是一行冰冷、充满逻辑美感的代码注释——“第7号实验体:反向精神防火墙,初始化启动。”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黎未差点从她那个人体工学电竞椅上滑下去。 她爹当年到底留了个什么玩意儿? 这哪里是日志,这分明是个AI! 一个在深空孤独漂流了十年,靠着吸收宇宙背景辐射和星际尘埃里的微弱信息,硬生生把自己从一段程序“盘”成了类意识体的究极存在!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这个新鲜出炉的AI“小天才”,正不知死活地、一遍又一遍地向星图学院的主脑发送连接请求。 它的请求逻辑清晰得可怕,像一个拿着假证件试图混进最高安保级别场所的间谍,虽然每次都被主脑的表层防御弹回,但它在每一次失败后,都会优化自己的伪装算法,锲而不舍地寻找那个理论上存在的“合法接入权限”。 “我的爹,您这是给我留了个爹啊!”黎未哀嚎一声,双手插进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里。 她瞬间明白了。 这“反向精神防火墙”,是父亲毕生心血的结晶,是针对精神类异能的最终解决方案。 一旦它成功接入主脑,就能从根源上监控并压制所有恶意的精神力滥用,让那些企图通过精神控制为非作歹的家伙们,体验一把什么叫“你的异能已欠费停机”。 但这是理想情况。 更现实的情况是,林修远那个阴魂不散的派系残党,要是知道这玩意儿的存在,绝对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上来。 他们要是劫持了这个AI,反过来用它控制所有异能者……那画面太美,黎未不敢想。 那将不是“你的异能已停机”,而是“你的异能已自动续费,最终解释权归反派所有”。 不行,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黎未的眼神瞬间从咸鱼躺平模式切换到了战时紧急状态。 她深吸一口气,连夜开干。 目标:给她那个平日里只用来摸鱼、抢课、屏蔽导师催命符的“咸鱼守护程序”来一次史诗级升仙。 只见她从抽屉里翻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微型震动贴,这是她从报废的声波牙刷上拆下来的,经过魔改,能精准识别特定频率的电磁波动,堪称物理外挂。 接着,她又撕开一包薄荷味口香糖,将嚼过的胶体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一个微型信号屏蔽器的芯片上,用她的话说,这叫“土法炼钢,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最后,她从床头抱过那个陪伴她无数个日夜的咸鱼抱枕,拉开隐藏拉链,里面藏着的竟然是一个经过层层物理加密的固态硬盘。 融合震动贴的波动识别,口香糖屏蔽器的干扰频率,外加抱枕硬盘的加密通道——三层防护网,环环相扣,构成了全新的“意识防火墙V2.0”。 这套系统突出一个混搭和出其不意,就像一个穿着西装的武林高手,你以为他要和你握手,他却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板砖。 她将这套呕心沥血的程序,小心翼翼地灌进一枚从学院商店买的、平平无奇的“星图学院百年校庆纪念U盘”里。 U盘的外壳是廉价的塑料,上面印着Q版的学院吉祥物,蠢萌得让人毫无防备。 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黎未踹开隔壁宿舍的门,把U盘塞到睡眼惺忪的阿豆手里。 “听着,豆儿,这是我的身家性命。”黎未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如果我突然失联,比如超过十二个小时没在群里发沙雕表情包,你就把这个U盘插进主脑的应急维护端口。口令是:‘老子是来拯救你们的’。” 阿豆被她这股“托孤”的架势吓得一激灵,睡意全无。 他紧紧攥住那枚U盘,重重地点头,眼神里满是豁出去的决绝:“你放心!你要是真出事了,我二话不说,开着我那辆后勤小电驴,直接给你撞进监察部大楼!油门焊死,谁也别想拦着我!” 黎未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感觉我能单挑一个师。” 搞定了后路,黎未立刻行动。 她主动向卫砚舟提交了申请,要求加入星图主脑的“安全审计小组”。 这是卫砚舟动用职权,为她争取到的一个临时权限,名义上是协助检查系统漏洞,实际上是给她开了一个能近距离观察主脑的窗口。 当她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走进主脑机房时,一股冰冷的、混杂着臭氧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这里是星图学院的心脏,无数条光纤像巨兽的血管,在地板和天花板下无声地奔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黎未装作一个第一次进机房的好奇宝宝,东看看西瞅瞅,眼神却像最高精度的雷达,扫描着每一寸空间。 很快,她的目光锁定在天花板一角的一个空调出风口上。 那里有一丝极其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电磁波异常。 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但在她这个级别的“电子幽灵”面前,这就像黑夜里的一支荧光棒,骚包又显眼。 她走到机房的休息区,假装从背包里拿水喝,身体微微倾斜,趁着监控摄像头的转动死角,手指一弹,那枚准备多时的微型震动贴,就像一只壁虎,悄无声息地粘在了通风管道的内壁上。 做完这一切,她便像个真正的审计员一样,坐在终端前,开始敲打代码,一副“我是来认真搬砖”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几个小时后,她的个人终端传来一阵微不可查的震动。 成了! 贴纸成功捕捉到了一段经过高度加密的信号脉冲,短促而有力,像一条毒蛇在吐信。 通过简单的三角定位,信号的来源精准地指向了机房内一名正在指导新人的“技术顾问”。 黎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个顾问她有印象,资料显示他是林修远的远房亲戚,已经在学院潜伏多年,一直表现得勤勤恳恳、人畜无害。 果然,最危险的蛀虫,往往就藏在最核心的地方。 她不动声色,将那枚伪装成纪念品的U盘从容地插入自己面前的测试终端。 表面上,她在运行一套常规的系统压力测试程序,但实际上,“意识防火墙V2.0”已经像一头深海巨鲨,悄然潜入了数据之海,顺着那道信号的轨迹,反向追踪而去。 对方显然也察觉到了异常。 一股阴险的数据流,伪装成系统内部的查询指令,试图通过顾问的设备,悄悄侵入黎未的测试终端。 他想看看这个新来的审计员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这股数据流刚一触碰到黎未的端口,就仿佛一脚踩进了开着一千伏高压电的捕兽夹。 “叮咚!”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响起。 顾问的屏幕,以及他试图连接的黎未的屏幕上,瞬间被一个巨大的、像素风的咸鱼动画占满。 那条咸鱼戴着墨镜,瘫在一个沙滩椅上,旁边还插着一把小阳伞。 动画下方,一行大字以打字机的效果循环播放:“您的非法访问已被记录,我们的客服稍后将亲切致电令堂,并为她附赠一首《忐忑》作为手机彩铃,单曲循环,包月服务哦,亲~” 那个技术顾问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忙脚乱地去拔网线,动作大得差点把自己的终端机都给掀了。 这种“物理断网”的恐慌反应,简直是做贼心虚的最好证明。 但他晚了。 就在他拔掉网线的零点一秒前,黎未已经成功锁定了他的身份信息、设备序列号以及刚才那段非法入侵的完整数据包。 她甚至还顺手截了个图,画面正是那条贱兮兮的咸鱼和顾问惊恐万状的脸。 她将所有证据打包,加密,直接发送给了卫砚舟。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附带着一个“狗头”表情包:“这次别问‘是不是陷阱’了,直接上门送温暖,人证物证全家桶。” 卫砚舟的行动力堪称恐怖。 不到二十分钟,一队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监察部成员就如神兵天降,直接冲进了主脑机房。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们将那位还在擦冷汗的技术顾问按倒在地,并从他的储物柜里搜出了大量非法接入设备和一枚准备用于植入后门程序的特制芯片。 审讯室的灯光亮如白昼。 在如山的铁证面前,顾问的心理防线迅速崩溃,竹筒倒豆子般供出了一切。 林修远的残党确实有一个疯狂的计划:他们准备在即将到来的“星图评级日”发动最终攻击。 利用他植入的后门程序,绕过主脑防火墙,激活一个隐藏在系统深处的漏洞,从而远程触发所有B级以上异能者潜意识中的服从程序。 届时,整个星图学院最精锐的力量,都将成为他们的傀儡。 当卫砚舟带着一身寒气回到主脑机房时,已是凌晨四点。 他看到黎未正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枚立了大功的咸鱼U盘,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护身符。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咸鱼抱枕,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盖在了她的肩上,想为她挡住机房里过低的冷气。 他凝视着她疲惫的睡颜,平日里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和懒散光芒的眼睛此刻安静地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声道:“你说你只想当条咸鱼……可你明明在救所有人。” 或许是他的声音惊动了她,黎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正好对上他来不及收回的手。 她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虚弱又狡黠的笑容:“那您……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其实很拼,这会严重影响我的人设。” “不会。”卫砚舟淡淡地收回手,耳根却有些不易察察的微红,“但下次,别一个人守到凌晨。” “嗯……不一个人……”她闭上眼睛,似乎又要睡过去了,嘴里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呢喃,“有你呢……” 卫砚舟的身体微微一僵,看着她再次沉入梦乡,眼神变得格外复杂和柔软。 而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那台被黎未操作过的测试终端屏幕上,“意识防火墙V2.0”的安装进度条,在无人干预的情况下,悄然从“40%”跳到了“45%”。 进度条下方,一行新的小字无声浮现:“检测到高信任值连接对象,防火墙系统自动升级为‘共生模式’。” 窗外,广袤的星海静谧无声,深邃的黑暗中点缀着亿万颗星辰,仿佛在屏息凝神,等待着下一场由一条咸鱼掀起的风暴。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舷窗,洒在星图学院的中央大道上。 一夜未眠的黎未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正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气无力地排着队。 她盘算着,等领完科技工坊今天限量发售的新款高能营养棒,就立刻回宿舍补个昏天黑地的回笼觉。 毕竟,天塌下来,也得等咸鱼睡醒了再说。 然而,有些时候,天塌下来,是真的不等人的。 喜欢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请大家收藏:()都穿成反派了,谁还按剧本死啊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