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系统》 第1章 定制系统？！ “呱呱~呱——哇！” 后山的臭乌鸦又开始叫了，真烦人！好不容易有一天不用上早八的。 熟悉的呱呱声，扰乱了路雨的清梦，他眼皮紧闭，心底暗骂。 早八……真是令大学生痛苦的字眼，扰得路雨想换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觉。 哎？！身体怎么动不了？路雨怪道。他的身体自脖子往下，没有知觉。但是他的意识却异常活跃。 这奇妙的感觉，像一颗气球飘荡在无垠的天空中。飘呀飘呀，不知去往何方。 他的思绪蔓延…… 触电般的感觉弥漫，模糊的记忆像零星的碎片拼凑起来。“咝！”路雨痛楚，他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 原来他已经死了？！在下班回出租屋路上，被一辆脱缰野马似的汽车撞了。他还看到自己飞溅在地上鲜红的血液…… 我成植物人了吗？还是回光返照，意思回笼，快死了？路雨颓废地想，真是倒霉！ 路雨痛苦且愤懑：我手上拎着的烤串还没吃一口呢！可恶的司机！警察叔叔，千万不要放过他呀！ “呱～呱呱——啊”乌鸦尖锐的声音如同从一条被扔掉的炮仗，愈发的响亮，愈发的清晰。直至在他的耳旁炸开。 突然，痛苦像雨点袭击他的脸颊，随之，一拥热流从脑底涌上。“好痛！”路雨痛得直龇牙。 --- 落日余晖，给茂密的森林镀上了一层金黄的衣裳。暮色催促着忙碌了一天的人儿归家。鸟叫喧嚣，似乎也为归家感到高兴。 老鸦归巢，它站在村枝上，黑豆小眼滴溜的打量着躺在树下的庞然大物。歪头，似是在疑惑。 一道耀眼的光芒闪入它的眼睛。定晴一瞧，那庞然大物脖颈处竟然挂着一颗碎银子。 亮晶晶！老鸦内心雀跃：用来装饰我美丽的家，刚刚好！ 它箭似的俯冲，用坚硬的喙，试探性啄几口。 嗨？这个大家伙，竟然没反应。太好了。它高兴地上窜下跳，准备开展它的“装修大计”。 突然，一个手臂横扫出击，猝不及防的乌鸦，挨了一肘子。 老鸦扑棱翅膀，一双黝黑的眼睛幽怨的盯着那庞然大物，讪讪回到了树上。 骗子！竟然装死搞偷袭。 路雨猛地睁开双眼，郁郁绿林映入他的眼帘：这是哪？ 为了看清四周，他双手撑地，忍着周身疼痛，依偎在树旁。 “你好。” 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 附近有人？！路雨心突突地。慌张地环顾四周。 一个通体雪白的光团刷新在他的眼前。“我是卷饼，我想邀请你成为我的搭档，可以吗？” 路雨眨巴眼睛：“是你在跟我讲话？” “是的，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谁？”光团认真回道。其实还有一只倒霉的乌鸦，不过被它出现的时候砸晕了。 “哇塞，现在的人工智能这么厉害了吗，居然可以和人自如对话了”路雨震惊。 “……”光团身形一顿，“我不是人工智能，我是系统——卷饼。” “系统？啊”路雨脑子过载，心里有不妙的预感。“那是……我…我已经…死了吗？”他颤颤巍巍说出心底里的猜测。 “是的。你在原本的世界已经死亡了。现在的你，不是原来的你。你的意识已经寄生于一个异界的少年躯壳当中。” “而你现在所处世界，是一个半架空的世界。跟你原本世界的明朝类似。”卷饼解释道。 路雨竖起耳朵认真听，他生前是个阿宅，平日无事最喜欢的两件事，看小说和打游戏。穿越系统流的小说，是他看小说以来一直都很火的题材。 他惊讶于穿越还种事竟是切实存在的。那我看的有些小说是不是纪实文学呢？头脑风暴的路雨，脱口而出：“你为什么选择我？” “…意志力”卷饼思索了一会儿 “什么？”路雨不懂 系统斟酌了一下，说：“你的意志力非常强大。我看好你。” “当一个人不幸离世的时候，我们系统会去了解宿主的生平，来判断宿主值不值得到新生的机会。一般人，等我们回顾完他（她）的生平，意志力早已消散。而你的意志力非常强大，对生有强烈的渴望。”卷饼补充道。 “哦。”路雨惊讶。这么说我还挺厉害的。 “你考虑清楚了吗？成为我的宿主。”光团上下跳跃，似乎有些着急。 卷饼柔和的光晕眏入路雨的眼眸，不曾想这种离谱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待他回应，卷饼默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逼迫你。按照规定，我会马上抹去你的意志，送你回家。” “别！我愿意的”路雨忙应到，回原世界？那我不都凉凉了吗？ 卷饼跳上路雨的胳脖：“我们需要签订一份协议。”接着，一道金□□面凭空而现。 《定制系统使用指南》路雨心中默念上面的字。一股股文字跟随他的目光大段的涌现，顿时让路雨眼冒金星。目光飞速地下移。 【同意】的字眼发亮，他不假思索就摁了下去。在真正进入开始打游戏时 。谁会认真看条例？现在的路雨只想快点确定系统。 再者，他现在身体虚弱地不容得他再多思索。 “你有仔细看吗？”极致的速度让卷饼狐疑。 “有啊，我有仔细看的！”大概……路雨心虚，眼光目移道。 …… “我们系统的宗旨：协助宿主获得幸福，在幸福中实现自我价值。” “那我还是再跟你介绍强调一下吧。”卷饼正色道。“【定制系统 】顾名思义是让宿主这自己来制作系统。” “我来定制？那岂不是很爽？” “不过也是有限制的，你不能制作出超乎所处世界秩序的系统。” “秩序？”路雨这又挠头。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运行的秩序，也是宿主们需要遵循的铁律，不能对其践踏毁灭。” “举个例子，张三 ，在你原来的世界，制定了鬼怪系统，可以召唤死去的人。那么他打破了你原世界的常理，引起了秩序的混乱。张三会被秩序管理局的系统逮捕，被抹杀掉。而他如果是在修仙世界里制定了这套鬼怪系统。无论是召唤鬼也好，还是他自己变成鬼怪，都很难扰乱世界的秩序。因为修仙世界妖魔鬼怪是普遍的，符合常理。他没有打破世界的秩序。他不会被抹杀。还有一点，定制的系统技能不能过于夸张，比如什么梦想成真。这种系统很容易遭到反噬的。总结，秩序就是世界运行的规则。所以你制定系统的时候，不要超纲了。” 很多想法在路雨脑子里涌现。他化身好奇宝宝：“那么我在一个非常落后的原始世界，制定高科技系统，拿出了那个不属于那个时代的高科技，我会被抹杀吗？” “会也不会。”卷饼回答道。 什么意思？路雨头顶问号。 看出他疑惑的模样，卷饼耐心解释：“那要看你具体做了什么，若是你拿了这些科技去祸害别人，那肯定不行的。如果你是拿这些东西帮助别人，管理局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如果你非常厉害，用这些高科技造福了很多人，管理局指不定会表扬你呢。而且你在的那个原始时代，进化个几千，几万年，指不定也会出现你携带的那些高科技。也不算是违反秩序的。” “也就是说，系统不允许制定本位面不存在的东西，对于可能未来存在的东西 ，就要看宿主造成的影响来判断。”路雨似懂非懂。 “差不多，就是要看【宿主】具体做了什么。”卷饼点头应和。“而且这个我们系统考核也息息相关。” “哎？系统考核？”路雨发愣。得到了卷饼的一记眼刀：就知道你没有认真看协议。 “就跟你们职场里的的业绩考核差不多。系统会给你布置任务，你完成之后经过考核才能获得下一个等级。就像你打游戏打怪升级一样，只有通过考核升级才能拥有更多更好的资源。关于考核的具体内容我先不跟你说那么多 ，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引导你来定制系统。” “好！”路雨兴奋紧张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接下来的话你要仔细听。” “系统的第一步就是先定调，调有三种。什么是调呢？就像游戏关卡里面的简单模式、普通模式、困难模式。”卷饼换成路雨更好理解的方式讲述。“它们之间的区别，我给你列出来了。 ” 重要内容，路雨看的可认真了。 【调】是一种难度等级。它本质区别在于资源的多与寡。 简单模式，资源很多，对于宿主本身要求的能力不高。比如：签到系统，宿主可以通过签到来轻松获得他/她现阶段无法掌握的资源。 普通模式，资源配置一般，对宿主本身能力有一定的要求。这个模式系统任务多，宿主按照传统的完成任务，获得资源。 困难模式，资源少，对宿主本身能力要求极高。这个模式基本上完全靠宿主本人的才能，系统的帮助很少。任务较少且难度很大。好处就是升级快。甚至可完成一个任务就能升一级。 “这样的话，那岂不是很多人选简单模式。”路雨问道。 “确实很多人，怎么你也想选这个模式？”卷饼回应道，“前面不是跟你说我们系统要考核的吗？目前三个模式的总人比1000000:1000:1，你在这个赛道要非常有运气，因为和你竞争的人都资源拉满，导致他们一个比一个卷。你没有运气的话，可能一辈子都通过不了系统的考核，升不了级。综合你的能力 ，我建议你选普通模式。”卷饼简单道明不同【调】系统的优劣。 “这样啊？”打工人路雨立刻嗅到其中的含义，收回想选择的冲动，平复心思。 “那我还是听你的吧。”路雨叹气道。 …… “天快黑了，先找个地方落脚，我再接着跟你说。”卷饼提醒道。 路雨闻言看向天际，残星点点。 “好痛！”虚弱的身体无法支撑他起立，直接摔了一个狗啃泥。脏污的泥土糊在他嘴巴，身体里胃酸反流与之反应。 “哇——”呕吐了一地的路雨痛苦捂脸。 “顺带一提，你这副身体的原主是饿死的。”卷饼道。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路雨只觉他想吃东西的执念比厉鬼还重。 第2章 我不会要完了吧？ 月明星稀，一道黑影划过寂静的山林。 “呼…呼”山林小道陡峭，野草丛生，野兽的嚎叫回荡在山林，像催命的钟。此刻的路雨焦急地寻找容身之处。 “系统不都是全知全能的吗，卷饼你能不能告诉我哪里有房子。”路雨气喘吁吁。 “你说的那是小说里写的系统，我们可没有那种能力。”卷饼飞上半空，巡视周围。“不过，我可以陪你一起找。” “真的走不动了……”难道我要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签订系统就成为野兽的饱腹大餐啦？路雨心底哀嚎。 “东边有光源，过去看看吧。”卷饼飞回路雨的身旁。 “太好了！”路雨眉开眼笑。天无绝人之路，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天选之子，怎么会容易死掉。 一处林屋外—— “门竟然没锁！”路雨朝光团惊喜道。他轻轻推开木门，小小的木屋里还有一张石桌，桌上摆放着一副茶具，这里有未干涸的茶水，路雨顺手捻起一个杯子端详，茶水冰冷，应该是许久没来过人了。雨路猜测。 往屋子里走，墙壁上陈列的几把柴刀，映入路雨眼帘。它们刀身斑驳，已然有些用过的痕迹。墙的下面堆放着大小不一捕兽铁笼。路雨一靠近，原本空气中弥漫的腥臭味，更加浓烈了。他强忍想吐的冲动，快步走开。 风阴嗖嗖从窗边钻入 ，身着薄衣的路雨不禁打冷颤。 不管了，他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到外面去，他不被野兽吃掉，是要被外面的冷风刮失温了。 “为了方便你操作，我把定制系统的模板弄成一个主题网络。你只需要在上面编辑文字就可以了。”卷饼道。 主题网络？这个我熟悉呀，哪个大学生没做过PPT呢？！路雨感激地望向光团。 “我们已经定调【普通】，接下来你要确定一个系统主题。”卷饼递给他一支金色光笔，意图让他自己写。 路雨毫不犹豫大手一挥，写上：吃东西 “……”卷饼无奈，“其实可以再写详细一点的。” 只见路雨又大手一挥：吃好喝好，天天开心！ 行吧……卷饼也不再纠结。 路雨止笔，就看见金色的字迸发出光亮，一条条金色细丝如同树枝般生长分裂。 “确定好主题后，你就可以制定上第一个系统了。” “第一个…系统？”什么意思？路雨不明。 “主题延伸出来的第一个可编辑的模块，你要填写上系统名称。系统名称下的小模块，就可以编辑具体的技能。” “那右边那些锁着的模块，是要靠我升级才能解锁吗？”路雨左划看到还有5个模块，显示未解锁。 卷：“是这样的。” 哇，这么说 ，我还可以编辑5个系统！！！路雨内心掀起巨浪。 “提醒你一下，设计这个系统，一定要跟主题目标有所联系，因为之后的系统考核与你的目标完成情况密切相关。”卷饼道。 路雨闻着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既然你想吃东西，何不制定一个种田系统呢？”卷饼建议道。 “这个主意不错！”路雨称赞道。他生前是个绿植人，不过他对农业方面也挺感兴趣的。俗话说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路雨觉得定制系这个系统也不错。心里充满干劲了呢。他不禁畅想着以后粮田万顷的富裕日子了。 “系统下面的技能填什么好呢？”路雨逐渐信赖卷饼，朝向它说。 卷：“技能往后慢慢摸索，再填也不迟。现在，你盖掌确认，就可以生成系统了。” 路雨闻言，伸出手掌，覆在界面上。 叮～种田系统已设置成功！卷饼大变身，整个光团变绿了，一株稻穗出现在它身上。 “ 卷饼你还会换装？你现在好像一颗青团。”更加饿了，路雨幽怨的望向卷饼。 “嘘——有人来了”卷饼察觉到门外不远处的嘈杂声，轻声说道。 不好！ 路雨如同受惊的兔子 ，蹦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急忙从后窗翻出，一个趔趄，又摔了一腚。路雨痛的直呲牙。痛苦呼之欲出，吓得路雨又赶紧用手捂嘴。 他蹑手蹑脚地挪动着位置，这里野草那么多，应该能把我的身影挡住吧。此时的他，蹲靠在木屋的后方。 千万不要被发现…… 嗞——木板松动的声音，人进屋了。 “哎呀！今天真不好彩，没想到竟让那野猪逃了。那野猪那么肥硕，少说也有几十两银子呢。” 一个浑厚的声音道。 接着另一个沙哑声音应和道：“是啊 ，太可惜了 ，今晚猎的大都是不太值钱的兔子和野雉。又是白忙活的一天……” “张二，这头鹿归你，毕竟是你猎到的，我和李老四都没出力呢。” “至少也拿个后腿吧，给你家二个崽子补一补。”又一道硬朗的嗓声说道。 “呵呵，我就不客气了。我替娃儿们谢过你哩。”男人也不推搡，开心道。 路雨侧耳倾听，分辨有三个不同的嗓音。三条大汉……路雨猜测里面的人都是一拳一个小朋友的。被他们逮住了，后果不敢想象。虽然此时的他与他们无冤无仇。路雨莫名的心跳加速，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脸颊，流至颈部，洇湿了他身上的单衣。他的急促地呼吸：我去！死心啊，别跳了……不，别跳那么快呀！ 路雨换了个蹲的姿势，左手不停的安抚着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脏。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不然我家那婆娘又得训我。”李青朝两位弟兄抱歉道。 “那我们不得把猎物早点分完，好让你早点归家，哈哈哈”王凡笑道。 忽而一道尖叫声从屋外响起，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嗯？”李择天狐疑地望向后窗。 “野猫吧……”李青见怪不怪说。 “山里野猫确实多，估计是哪个野猫出来找吃的吧。前不久，我家隔壁花婆的熏鱼就给猫偷吃了。那坏猫每条咬几口，白蹋糟蹋了三条。气的她拿起扫帚，见了猫就想揍。”王凡呵呵闲聊道。 硕大的黑色虫子朝路雨飞来。唰的一下，撞到他脸上来。怕虫子星人路雨发出痛苦的尖叫，察觉不对 ，又立马用手捂嘴。“啊——唔” 惊险，路雨屏住呼吸，还好里面的人没出来找。不然他无处遁形。 约莫一刻钟，屋里的几人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听着那几人的脚步渐行渐远。 终于……路雨惴惴不安的心开始放松。 “沙沙……”晚风呼呼的吹。 一个硕大的人，刹然出现在路雨跟前。他忙起身，却把自己的脚崴了。 我去，这次穿越真是倒了大霉！妈妈，我想回家！ 李择天还是察觉不对，小猫怎么会这种叫声呢？以他做镖师的直觉，虽然猫的叫喊声确实有点像人的。但是他能确定刚才的叫声不是猫发出的。他决定要去探查一番。 他轻悄悄的靠近后屋，见对方一副受伤的模样，李择天收起了警惕，和蔼的询问道：“后生，这么晚还不回家吗？” 不曾想那年轻人，应声倒地，竟晕过去了。 路雨看着面前彪形大汉，确实是能抡一拳能抡死他的样子。 他粗粝的眉骨上，一条疤痕蜿蜒盘旋，像一条丑陋的蜈蚣，从眉弓骨直至下眼睑。扭曲的伤口呈深棕色，与锐利如刀锋的眼睛呼应。手执猎物，路雨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不似好人！ 我去，他还冲着我笑！好恐怖，什么意思，是想杀人灭口吗？ 在极致的恐惧，路雨听不到他的问话。天要亡我矣！一股热浪袭击脑袋，路雨惊恐的眼睛泪水直流，周身痉挛。直接以头撞地。 “这里是…哪？”灯火摇曳，发出昏黄的光，晃悠得路雨双眼发痛。 路雨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我又死了一次吗？” 这时卷饼跳出来：“没有，你被那个男人带回家了”。 路雨正欲说什么，却发现屋内竟进来了一个妇人，手里还拿着衣物。 “哎哟，后生醒了！”妇人扯着嗓子喊。 “……”路雨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 昨天，择天给他带回来的时候 ，浑身都是伤。大半夜的还一个人流落在外，真是可怜呐。王兰给眼前这个孩子附上一层苦命的滤镜：“先去洗澡吧，给你烧了热水，孩子 ，你先去沐浴，把这干净的衣服换上吧。” 大娘对他的不做声也不在意，把手里的衣裳递给他。 “好…”路雨看着自己浑身脏兮兮的，答应道。 …… 路雨收拾完，就看见方才的大娘和那个长相凶猛的男人坐在客厅。 看见路雨的身影，二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 “饿了吧，大娘给你热了饭，快来吃。”李大娘热情的招呼。 饭！饥肠辘辘的路雨眼睛发亮，不管三七二十一。快步坐下，大快朵颐。 餐桌上摆着的是农家家常小炒：萝卜干炒肉，深褐色萝卜干切成小段，搭配风干腊肉。将两者一并夹起，萝卜的脆爽和腊肉富有嚼劲的口感交织。层次丰富。富有嚼劲，味道咸香，是下饭的好帮手。 路雨看见放在腊肉旁的小碟子盛着一个晶莹剔透的蒜头模样的东西。闻起来却不是大蒜的味道。 “是我们自家腌制的酸蕌头，酸酸辣辣，好吃的嘞！”看出了路雨的疑惑，大娘解释道。 路雨兴冲冲的夹了一个送进嘴里。辛辣古怪的味道，差点吐了出来。多嚼几口，他竟从中吃出了甘甜的味道。味道居然还不错的样子。那种酸辣甘甜的滋味，一直挑逗着他的味蕾，路雨不语又立马接着吃了几个。 好吃好吃 ，通通到嘴里来！他迅速把这盘小咸菜消灭完了。 路雨用餐完毕，李泽天方才开口：“后生，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家在何方呢？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我叫路雨，我没有家……我的爹娘将遭遇了歹人抢劫，我逃跑到这边来的。”路雨有些害怕这位大叔，情急之下编了这个理由。 说者无意 ，听者有心。两位大人对视：可怜的孩子。 “那你今晚在这里过夜吧！夜晚多豺狼，外面多危险。”大娘郑重的跟路雨说。 “谢谢你们！”路雨求之不得。 …… “卷饼 ，现在是北京时间几点钟啊？”路雨躺在床上问。 卷：“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1:05分。” “原来已经那么晚了吗？”路雨双眼疲倦。 “醒醒，你还不能睡。有任务来了！”卷饼跳到路雨身上，将他喊醒。 路雨打开系统面板，映入眼帘的是郁郁葱葱的青草。绿意盎然，令人心旷神怡。“这是什么？” “这是我按你的兴趣设置的系统界面，你不喜欢，可以自定义。”卷饼贴心道。 路雨大致浏览了界面的内容，由左往右：万物志，图鉴，商城，社区，日志。 “万物志就是资料库，你想学习什么，你就可以在上面找你所需要的资料。”卷饼解释道。 路雨依言，手指点击。 五花八门的关于种植的书籍，视频，应接不暇的展现在路雨眼前。 “图鉴是要配合扫物识图使用的，你用把物识图找一下你想知道的植物，这个植物的详细信息就收纳进了图鉴里。”卷饼指了指，右上角那个相机模样的图案。 “商城就是用来买东西的地方，以后你种出的作物可以兑换金币。就可以购买商城里的东西。” “日志是用来监督你的，每天我会上传你的工作情况。” “系统考核，分为六级A~F，F为最低级，以此类推。F再细分三级，F1～F3，F3为最低级。F级至A级 ，以此类推。每升一个大级就可以多制定一个系统。也就是说，你下一次制定个新的系统的时候，你要从F3提升到E3。”卷饼幻化出短小的手，指着系统界面上，路雨头像框右下角的F3介绍道。 “考核的内容就是做好事，收集福绩。福绩就是能使人幸福的能量。比如你种菜，吃美食能让你感到开心，就会产生一定量的福绩。你做的好事越大，产生的福绩就会越多。相反你做坏事，产生的负能量就会把你的福绩抵扣掉。到达一定的负额度都会把你抹杀掉。” “每半年为一期考核，晋级条件是你这个阶段等级所有人获得的福绩的前70％才能晋级。如果你在到71％~90％区间，只能留级。” 路：“综测的后10％会怎么样？” 卷：“会掉级，掉级之后无法使用原等级的技能。举个例子，你从B1掉到B2，你原本在B1获得的技能就不能使用。要重新考核晋级才能使用。” 路雨顿感压力山大。 “为什么我的头像是灰色的？”路雨撇了眼，察觉到。 【定级任务】：请宿主选择一种蔬菜，兑换种子，将其种植成功。时间限制：30天，任务成功奖励：获得【自定义】种子一袋，空间菜地一亩，金币x10 “定级任务？”路雨看着突然跳出的系统弹窗。 卷饼：“头像灰，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等级，这个任务是考验你有没有【种田】这方面的能力。完成这个任务后 ，就可以成功定级为F3。温馨提示，由于你还没有定级，这个任务是需要你实地操作的。” “？所以我还需要有一块地？”路雨不敢置信。什么魔鬼级任务啊？他连属于自己的房子都没有 ，上哪找块地种菜呀？ 路雨痛苦的皱起眉头。 “任务是从你播下种子的那一刻开始倒计时的。现在是九月上旬，离年末的晋级考核还有还有接近三个月的时间。”卷饼安慰道。 “行……”听到这话 ，路雨崩溃的心稍有些安稳。凌乱的心导致他有些睡不着，将没有地的烦恼抛之脑后，他索性打开万物志搜索：什么蔬菜从播种到收成只要一个月？ 路雨种植方面的经验，只在租房养了一阳台自己喜爱的绿植。对花草也就略懂皮毛。但对种菜方面的知识聊胜于无。。 路雨的眼睛飞速浏览： 茼蒿：耐寒性强，生长速度快，20天左右就能开始采摘。 路雨觉得这个菜有独特的清香，清甜爽口。他在脑子里幻想它的味道，好吃，好吃！ 不错 ，这个菜种子待定兑换。 油麦菜：适应性较强，生长迅速，一般播种后20-30天即可采收。 清炒油麦菜也好吃……路雨空嘴嚼了嚼。 …… 窗外绰约竹影，蟋蟀声簌簌，宛如一首摇篮曲。 路雨在美食的幻想中合上疲倦的双眼，嘴皮子不停喃喃：好吃！那个也好吃！ 卷饼：“……” 第3章 鲜笋腊肉河蚌汤 “小雨，歇会吧。”李大娘看着外边勤奋劈柴的路雨，心疼道。 “不碍事，你们能收留我，就是莫大的恩惠了。我也不能干吃白饭。”路雨拂去自己额头上的汗，笑呵呵道。 前几日，李择天和李家大嫂二人决议收留路雨。 听到这个消息的路雨涕泗横流，正愁没地方去呢。他可不想风餐露宿。于乎是路雨暗暗发誓：要努力劳作，发挥自己的用处，只求两位长者别撵走他。 “大娘 ，我把这些木材搬到柴房里码好。”路雨兴奋道。 “好，你一次别搬太多木柴，小心砸到脚嘞。”李大娘叮嘱道。 “行！”路雨乐呵应道。 在这几日，路雨大致了解了周遭的情况。此地盛产竹子，便得名为小竹村。李氏是小竹村的大姓。 那晚把路雨吓倒的大叔名为李择天，家中排行老幺。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大哥军队工作，二哥早早夭亡，三姐嫁到了隔壁小石村。与路雨印象不同，李择天并不是个屠夫。他在镇上做镖师的工作。以上疤痕的来源是他一次护送货物的途中与熊搏斗弄瞎了眼睛。头几天路雨心理作用的影响，看见他会感到害怕。但接触下来发现这位李大叔不像外表的那样凶狠，为人很好。对此 ，路雨也反省自己不该先入为主，以貌取人。 李大娘芳名王兰，她是李家大哥的发妻。因李家大哥在年少时就征军入伍，故大娘年逾半百膝下无子无女。她对路雨的到来还挺高兴的，有对小辈的慈爱。 …… “下雨啦，下雨啦！赶紧收东西啰！”村里的小丫头脆生生高喊。 “小雨，你帮我去门外晾晒的腊肉收一收。”李大娘听到呼喊声忙不迭的跟路雨嘱托。 路雨急忙的从柴房跑出来，一个箭步跑到门前，把宝贝的腊肉揽入怀中。哎呀 ，可别淋湿了 ，淋湿了就不好吃啦！ 李大娘双手捧着竹筛，竹筛上面放着的是自制的萝卜干。“说起来，这还是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得赶在秋分之前种上一些白苣。” 白苣？那是什么？路雨心里疑惑，系统界面弹出。 【白苣】即古代生菜常用名，有些地方又称其为莴菜。 原来是生菜呀。这种菜清脆爽口，路雨打边炉的时候喜欢放。 等等，种菜？这不是想睡觉就枕头吗？路雨心里盘算着，能不能把系统给他的任务顺便也做了呢？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大娘说。 “这秋雨还挺凉爽的，忙碌一上午，也清闲会也好。”李大娘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感叹。她拍拍椅子：“你也过来坐，歇会儿。” “好。”路雨应言。 秋雨四处飘零，落在瓦片上，叮叮咚咚的响，像一章富有节奏的乐曲。它冲刷的泥土风尘，滋润着地上的万物。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小。村里逐渐热闹了起来。 小憩方醒的路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要去哪里？需要帮忙吗？” 身背竹篓，行色匆匆的李大娘停下脚步：“我们屋子背后那条河，平时躲在泥沙里的河蚌被雨水冲刷上岸了。大伙儿都去了，我也去捡些回来。” 河蚌这东西路雨没吃过，不过印象中 ，小时候老家的河里特别多这玩意。邻居姐姐熬过一锅河蚌粥，粥体呈淡淡的橙黄色。路雨第一次见这种颜色的粥，他老馋啦。不过当时他太腼腆了，没敢问姐姐要。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河里的河蚌也越来越少。应该是河流被垃圾污染的缘故吧。路雨怅然地想。 “我也要去，大娘。”路雨兴致勃勃道。 清竹河是一条贯穿小竹村的大河，它肇始于深山腹地，延绵几公里。小竹村在这条河的上游，村民们傍水而居。沿着这条河走上两公里 ，便能到最近的小镇——安镇。 雨歇云散，清新的水空气弥散在空中。陆宇闻着清新的空气 ，伸出胳膊舒展自己的四肢。青竹河在李大娘屋后不远处的地方。步行不到三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路雨抬眼张望，河岸两旁一簇一簇的人，像一朵朵花儿。 其实河里不止有河蚌，还有些小鱼小虾，但这些鱼虾没什么肉。所以大人们都不愿意捉这些东西。年幼的孩子捉这些小鱼小虾，觉得好玩有趣。河岸上多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一个**岁的小丫头，跑过来笑嘻嘻说：“我知道你，我爷爷说是择天叔私生子。” “……啊？”路雨惊愕。 “童丫头，别听你爷胡说。路雨哥哥的爹娘跟你择天叔是故交，他们家，发生了些事情。路雨哥哥便来投靠了你叔。”旁边的李大娘开口解释道。这糟老头，满口胡话 。她心里冷哼，面上却不表露。 “哦，是这样啊。”童丫头天真地点头。 “李童你这丫头，快回来！”不远处，一个妇人叉腰高喊道。 “婶婶，路哥哥，我走了，我娘亲喊我。”张童快步跑到娘亲那边。 “没事，村长那一家跟咱家有些过节。你不必在意。”李大娘见路雨茫然的脸庞，安抚道。 路：“好。” 这一次路雨可是狠狠体验了一把捡河鲜不要钱的快乐。一个竹篓，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把它塞得满满当当。 回到家中，路雨把这些捡到的河蚌都放进一个装满清水的盆，用丝瓜擦刮去蚌壳表面的污浊。 “大娘，晚餐我想用一些河蚌做一道汤，我保证不会浪费食材的。”路雨用系统搜索到一则美味食谱，看着上面色泽诱人的图片。他疯狂分泌唾液。心动不如行动。 “行啊，那你这小后生还会做饭，那我高低得品尝一番。”李大娘看路雨信誓旦旦的模样，乐呵道。“要是糟蹋了这些河蚌，我可是会生气的。” “会一点点，厨艺不精，还请大娘不要怪我啊。”路雨心虚，他虽然喜欢做饭 ，但厨艺确实挺一般的。 “行！那我在一旁给你备菜，需要什么食材跟我说。”李大娘乐呵道。 五个河蚌，鲜笋一根，一些腌制的腊肉，面粉，调味的葱姜和黄酒。准备的食材跟食谱里的并不完全一样。这是路雨能得到的食材。毕竟做饭是可灵活变通的。 路雨握起沉甸甸菜刀，感受其重量。用刀撬开蚌壳，刀身卡在蚌壳间：“怎么这么难呢？” 卷饼见路雨着急忙慌，提议：“用刀要轻柔，你这样使用蛮力很容易伤到自己。” 路雨闻言放轻了手上的力度，看着视频多尝试几次。掌握了些撬开贝壳的技巧。 经过多次的操作，路雨终于在黑灰的蚌壳间，剥出软白的蚌肉。接着他按照视频的步骤，把蚌的腮和其他的内脏撕掉。留下它的裙边，闭壳肌和肉。将其放进木盆中，加盐和黄酒和少许面粉。用手抓匀，将食材清洗干净。再将洗好的蚌肉用刀背捶打一遍。 将蚌肉放进煮沸的开水，3分钟后捞出焯水。蚌肉随之香气散发，路雨肚子的馋虫勾的七荤八素。完成这一步之后，将笋切块煮3分钟 ，捞出焯水。再将腊肉切块，因为腊肉是咸口的，所以路雨没切多少。 冷锅下油，将蚌肉煎至金黄，接着把大片的姜和处理好的笋和腊肉放入锅中，加上黄酒去腥。则将提前烧好的开水放入锅中，淹没食材。熬煮至汤变成奶白状。即可大功告成。 揭开锅盖的瞬间，一股醇厚的鲜香裹挟着热气扑面而来。 “好香！”李大娘甫一进厨房，就被这样霸道的香气扑了个满怀。 摆好餐筷，准备开动了。餐桌上摆的除了路雨做的汤还有李大娘炒的一些时蔬。简简单单又一餐。 路雨浅尝一口，汤汁在舌尖流转，先是河蚌特有的鲜美，随后腊肉的咸香与油脂的醇厚在口腔中散开，带来满足的暖意。咬下一块吸饱汤汁的竹笋，脆嫩的口感伴随着清甜的汁水迸发而出，瞬间消解了汤头的厚重。 “好喝！”路雨陶醉的眯起双眼，发出感慨。这几个小时的努力没有白费，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这汤融合了河蚌、腊肉和鲜笋的精华，简直是鲜掉眉毛，一点也不腥。 “这蚌肉也太好吃了。”李大娘看路雨一脸满足的笑容，这谗人的吃相……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地夹了一块软白的蚌肉送到嘴里。味道是她从未吃过的紧质鲜香，忍不住夸赞道。“太好吃了 ，这是我人生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小雨，跟酒楼里的大厨有的一拼了！” 路雨有听到李大娘的爆论，害羞挠头：“大娘你这说也太夸张了吧” 门外熟悉的声响响起，正吃着便知是李泽天回来了。“我去喊李叔来吃饭”路雨忙不迭的说。 李大娘和李叔二人各自住在自己房子，两家就在相邻。故路雨在门口：“择天叔，快过来吃饭呀！” 那头的李择天马上就回应了：“好。” “ 我和小雨一起去清里捡了些河蚌，这例汤可是小雨亲手做的，可鲜可美了，快来尝尝。”王兰向李择天介绍道。 “小雨还有这手艺？”李择天惊讶道。接过路雨手中的碗。浅抿一口浓汤，“好喝。”李择天发出酣畅的赞叹。说罢端起饭菜大快朵颐，吃的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