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不眠》 第1章 题记 或许,在之前余迁是印桉的执念。 由于版权问题不能显示:请下载看书神,继续阅读 最新章节在APP内更新,下载免费看 第2章 初遇 印桉第一次遇见余迁是在去年的2月13日的一场5v5竞技推塔游戏中。印桉是中路的法师,而余迁是对面的游走。 玩完那场后,印桉就下线了。待到第二天,印桉一上线,就看到好友消息栏里,静静地躺着一条好友申请。 印桉当时很疑惑,同时也有点害怕。因为印桉刚玩这个游戏一个月,没加过好友,平常自己单排,而且如果是自家的队友,印桉理解,无非就是骂自己太人机了,但对面的加自己是几个意思? 最后,印桉犹犹豫豫还是通过了。刚好对面在线。出于礼貌,印桉发了句:“你好。” 对面:“?” 印桉更慌了,实在想不明白对面几个意思。 对面就是余迁,当时她的ID是余全生。 余全生:“愿意和射手一起玩吗?” 印桉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就同意了。 怀桉(印桉的ID):“好。” 那天,印桉就和余迁玩了一下午。 后来,印桉想起这件事,就问余迁:“你当时为什么加我?” “因为我想骂你。” “哈?为什么?” “你当时不是玩的法师吗?我是游走就跑去抗伤了。结果,你看到我,像疯了一样,连我朋友那个丝血射手都放过了,反而打死了我,我朋友死里逃生都笑出鹅叫了!气不打一出来就加你了。” 印桉想了想,笑了出来:“谁叫你个游走不带个治疗术,带个传送!我一打谁,你就传来抗伤,你的英雄又有控又肉得要死,老是眼睁睁看着残血跑掉,都快气死我了,一脑热,再次看到你,就不管不顾打死你了。幸好那局赢了,不然我也加你骂你。” 印桉又问:“加了之后,你为什么没骂?” 余迁说:“我当时是想骂你的,但一听到你的‘你好’,我就乖啦!” 印桉带着笑意说:“原来是个乖宝宝。” 初遇好像挺戏剧性,挺巧合的。无论是当时的印桉,还是现在的印桉,都是这样想的。 第3章 日常 后来,印桉一上线就邀余迁玩。 印桉喜欢玩打野和射手,而余迁喜欢玩法师和辅助。 印桉打野时总在余迁打不过的时候过来帮忙,印桉并不觉得麻烦。 印桉有时候会教余迁:“当他过来的时候,你就边跑边往他脚下丢技能就好了。” “他还是冲到我跟前,我打不过怎么办?” “你一技能是控制,丢给他控制住就好了,然后接着跑。” “好!” 余迁其实当辅助有时候胆子很小。余迁看到敌人来了,条件反射,跑得比印桉这个射手还快。印桉不慌不忙,往敌人脚下丟个二技能击飞他,也跑了。 余全生(ID):“抱歉抱歉,我没掩护你。” 怀桉(ID):“没事,我们一起盛大地逃亡了。” 印桉喜欢看余迁玩她自己喜欢的角色。印桉觉得,余迁在随心所欲地玩她自己喜欢的角色时是真正开心的。 余迁在今年的暑假7月10日参加了一个主播的水友赛。余迁和她的朋友与临时组队的路人开始训练,印桉也和余迁玩得少了。 余迁放弃了自己喜欢的角色,去玩了好上手的角色,印桉对此有点替余迁难过。但,余迁进步很快,印桉也为她高兴。 印桉有点不敢和余迁玩了,印桉怕拖累她。 在比赛那一天,印桉也看了那个主播的直播。 印桉看出余迁他们队的意识和指挥都不太行,他们基本一点默契也没有。果不其然,他们输了。 印桉替余迁难过,印桉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时余迁的好朋友过来找印桉,说:“我们一起拉余迁玩吧,我们一起互演,让她不那么难过。” 印桉立马答应了,忧心忡忡地,进了余迁的队伍,与她们匆匆玩了几局,然后有事只好下线了。 印桉对此还是很遗憾,很难过。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日常 第4章 日常(2) 印桉和余迁也经常聊天。 印桉去年初春是高一,而余迁是高三。谢天谢地的是学校允许不住舍,印桉和余迁住得离学校近,所以两个人都是走读生。 印桉和余迁很忙,尤其是余迁,临近高考。所以余迁星期一到星期五基本上都是12点上线登个录就下了,偶尔玩一两局。 有时,印桉和余迁同时上线了,就组着队聊天。基本上是余迁在分享自己生活的事,印桉负责听,有时说说自己的看法。 余全生(ID):“服了,买了个手机壳,结果地址忘记换了,寄回老家了!” 怀桉(ID):“惨!” 怀桉(ID):“我小区生态太好了吧。我回家在路上看到一条蛇的尸体,吓得我跑回来了。” 余全生(ID):“幸好是死的,不然咬死你了。” 余全生(ID):“我们学校一个和我同年级的人跳楼了,不过还好,学校楼层低,人没啥事。” 怀桉(ID):“你别跳,我带你玩。” 余全生(ID):“我这里天气好阴好冷。” 怀桉(ID):“注意防寒保暖。” 余全生(ID):“哇!我居然当上英语课代表了,其实我不会读单词,去注音了,拜拜。” 怀桉(ID):“加油,再见。” 余全生(ID):“对面就两个人,我们有四个人,我都顶上去了,他们三跑什么?” 怀桉(ID):“害怕了吧。” 余全生(ID):“你怎么也死了。” 怀桉(ID):“被对面三个蹲草里的给阴了。” 余全生(ID):“6。” 印桉和余迁有联系方式后,就常常在周末和节假日边打电话边玩游戏了。 第5章 告白 印桉和余迁互有好感。 印桉很喜欢余迁,真的很喜欢,喜欢进了心里,后来,印桉很爱很爱余迁,爱进了骨子里。 3月以来,印桉和余迁就很暧昧了。在印桉的印象里,这个月记忆最深刻的,是那一次被暧昧、试探与真心包裹的余迁的告白。 当时印桉与余迁玩了几局就开始聊天,聊着聊着余迁突然发了一条让印桉猝不及防的信息。 余全生(ID):“我喜欢你。” 印桉指尖颤抖,心跳加速,脑子一片空白,一遍又一遍地看那四个字,几分钟过去,最终颤抖地打下本就要宣之于口的一条信息。 怀桉(ID):“我也喜欢你。” 余全生(ID):“的段位。” 印桉看着那条信息,飞快回复:“的荣誉分。” 印桉好似松了口气,但心底还是藏着一点失落。 余全生(ID):“我们去玩吧。” 印桉(ID):“嗯。” 后来,印桉于余迁一起回忆那时的往事。 余迁问:“你当时心动了吗?” 印桉含糊不清:“嗯。” 余迁口吻很挑逗:“‘嗯’是什么意思?” 印桉眼睛一闭,破罐子破摔:“心动了!” “那为什么当时不直接真正地说自己的心意,反而接着我的话。如果没有你的接话,我和你就会更早在一起。我当时感觉我们很暧昧,只剩一层很薄的纱。” “我怕你是那种朋友的喜欢,我怕你不是认真的……” “我很喜欢你,一直都是,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我也是。” 印桉和余迁真正在一起是在下着蒙蒙细雨的4月5日。 下午的6点,余迁突然发了一长串的信息给印桉: “我喜欢你。”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我不甘心。” “你还要我吗?” “我想和你在一起,好吗?” 印桉逃了,留下一句什么也不是的“让我想想”,匆忙地下线了。 后来的印桉很鄙视当时的自己,怎么能抛下余迁,逃似的下线呢?心里都那么喜欢就去答应啊!这么做,多伤余迁的心啊…… 印桉躲到了晚上9点,终于敢面对自己的本心。 印桉上线了,印桉一咬牙发了条组队邀请给余迁,余迁立马通过了。 印桉和余迁一开始谁也没说话。 印桉开始一条一条,慢慢地回复余迁: “我也喜欢你。”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 “我要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 “亲爱的,对不起,我不该在当时抛下你。” 印桉觉得当时余迁是很难受的,因为余迁发了条:“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印桉当时看着这条信息,鼻子一酸,她流着泪,不管不顾地表达着自己全部的心意: “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不是朋友的那种,是到最后有非分之想的那种。” “是希望,以后你满心满眼都是我的那种。” “我要你,我不会不要你。” 余迁说:“你比我就小2岁,年下又怎么了?我不许你不要我。你不许2 1,不然到时候我把你和三都打死。我只接受丧偶,不接受分手。” 印桉:“我都答应你,相信我。” 余迁:“好。” 印桉飞快地发了条情侣关系绑定邀请,余迁立马就通过了。 现在,印桉可能会觉得当初没有喜欢的那么深,爱的那么深就好了。 第6章 黎明 去年的5月4日。 下午三点印桉一上线,就在好友信息框里看到了一条刺眼的信息: “余全生玩家申请与您解除恋人关系。” 印桉真的很慌,百思不得其解。 印桉有点颓然,着急又害怕地隔几十分钟就上线看余迁在不在线。 假期,印桉通常会熬夜。她就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当余迁的头像亮起,印桉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印桉小心翼翼地问:“怎么突然要解除关系了?” 余迁没有回答。 印桉又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余迁仍然没有回答。 “是想分手了吗?”印桉刚发出去就后悔了,她觉得自己语气很冲,有点凶。 余全生(ID):“没有。” “那为什么突然要解除关系?” “哦,你拒绝好了。” “发生什么了吗?”印桉很着急。 “你能等我吗?”余迁问。 “怎么了?” “我要高考了。我妈妈后天回家收我手机。我会一段时间不上线,你会等我吗?” “会!”印桉很坚定。 “一个月,就一个月而已,不要抛下我,好不好?我高考完就来找你。” “嗯,好。” 印桉终于松了口气,拉了余迁一起玩。 玩了几局后,余迁说:“我有件事要和你讲。” “什么?” “我有家族遗传心脏病,我可能活不长。” “没事,我以后挣钱给你治。”当时的印桉很激动,但说出的话是真心的。 “不要,我们亲戚有的去做手术去治,我看过,很疼。我怕疼。” 印桉有点难过,她说:“好,那我照顾你。” “怎么办?你老了以后,会被很多人说的……没有孩子,老婆死得早……” “他们说去。再说,我可能死得比你早呢?而且,如果你真走在我前面了,我会和你冥婚。” “死了也不放过?” “对,你就算是死了,我也要你。” “我以后想和你有个孩子。“ “不要,好麻烦。” “那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和你姓,我来养。” “一定要养吗?” “要,万一以后我和你分手了,这小孩会成为我的精神支柱,等孩子长大了,我就可以放下全部了。或者,我死得早,孩子长大还能照顾你。” “我不会放下你。” “我知道。我以后可能不会和你住,我会找一个很安静的地方住,在山里吧。” “山里有蛇。为什么不和我住?” “我觉得你是个很怕麻烦的人,而且我觉得你以后会很忙。对不对?” “为什么这么说?” “你之前是不是不想谈恋爱?” “对,我之前觉得单身挺好的,两个人生活挺麻烦的。” “而且你现在很忙,你以后会更忙。你以后一年来见我一次就好了。我自己住。” 印桉想了想,发现自己最近挺忙的,很少陪余迁,她说:“我以后会用很多时间陪你的。”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又早死又普通。” “感觉至上。那你呢?为什么喜欢我?” “感觉至上。”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很早很早,我只会和我喜欢的人玩、聊天,而你甚至当时还算是陌生人,你早该猜到了。你好木讷寡言,好慢热。” “对不起。“ “讨厌死你了,跟个木头一样。” “嗯。” “我喜欢你,我爱你。” “我也是。” “?” “我也喜欢你,我爱你。” “好了,我先去睡一小会,然后就可以看日出了。” “嗯,晚安。” “晚安。” 这时是凌晨三点了,印桉也去睡了。 到了六点,印桉做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暗紫色的天空慢慢地变蓝,直到天空变成天蓝色,远处的金黄的小小的太阳慢慢升起。 这天的黎明还是同往日般温柔温暖,充满希望。 后来,余迁又问印桉:“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感觉至上。” “别感觉了。你喜欢男的吗?” “不喜欢。” “你喜欢女的吗?” “不喜欢。“ “你男的女的都不喜欢。那我是什么?不男不女的人妖吗?” “你想当就去当吧,我没意见。” “去你的!” 印桉得逞地,很贱地笑了。 其实,无关性别,是你就好。 第7章 等待 印桉讨厌等待。 印桉好像一直在等待。 睡觉前,印桉总会等到余迁上线,亲口对余迁说晚安,得到余迁的回复才肯睡觉,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分手。 而最长的一次等待是从去年的5月6日开始到9月6日。 余迁说:“一个月我就回来。” 但,印桉等了四个月。 印桉很想念余迁。印桉每次上线,第一时间看的是好友列表,期望着,心心念念的头像能亮起来,但余迁的头像总是像乌云经久不散的天。 出于习惯,印桉如果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她那天就会发给余迁,纵使不会收到会应。 印桉每天看着聊天框,尽是失落。 等到余迁高考完的那一天,印桉着急又充满期待地上线。 豪无动静的头像又让印桉的心沉入谷底。她知道,如果余迁今天不上线,那么真的要过很久了,恐怕会再也不上线,而等待的时间将会像一望无际的平原,广阔而不到头。 就这样,日子日复一日,印桉自己玩着游戏等着人。有时,看着灰蒙蒙的头像就是很久。 印桉的心再次鲜活起来,又稳定下来是暑假8月6日。 朋友问:“你有你女朋友联系方式吗?” “有,我还没加。” “666。是什么软件的?” “企鹅。但我没有。” “发来,我看看。” “不行。” “行。” “不行。” “行!” “那你如果加了,不能乱说话。” “行。” 朋友去了一趟,回来说:“你女朋友好有个性。” 瞬间,印桉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响应了。 “我下个企鹅看看。” “666。” 印桉快速地下载安装,注册账号,搜索企鹅号,终于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余迁设置的是问题加友,蛮简单的,印桉一下子通过了。 印桉看了眼联系人,还是灰暗的头像,心中难掩失落。她开始看余迁的空间动态,仔仔细细,一条又一条,从余迁2020年的第一条,看到了5月6日的最后一条。 印桉有点想哭,这就是她记忆中熟悉的余迁。 余迁的动态里提到了印桉很多次,印桉都点了赞。 印桉觉得自己沉寂已久的心被托举了起来,很鲜活。 印桉看了眼余迁的动态的日期,没有一条是5月6日以后的。她明白,余迁没有故意不上线,没有骗她。余迁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不能上线,而不是弃了游戏账号和她。 印桉总爱胡思乱想,害怕余迁不要她,这次印桉的心总算稳定下来。无论余迁逾期多久,她也要坚持等下去。 印桉又等了一个月,终于在9月6日,余迁上线了。 余全生(ID):“我回来了。好久不见。” 后来,余迁有时候会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喜欢。那你知道我爱你吗?” “知道,你等了我四个月。那你想我吗?” “想,日日夜夜都在想。” 说起联系方式,也挺好玩的。 余迁当时问印桉:“你有联系方式吗?” “有。” “说来听听。” “微信,抖音。还有钉钉算吗?” “应该算吧。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我给一下你我的企鹅号吧。”余迁给了她的企鹅号,印桉就记了下来。 后来,余迁说到这个事,在那里狂笑:“你当时说钉钉的时候,我愣住了。后面我跟我的同桌笑了一整天。” “为什么?” “因为钉钉当时上网课都成了我的噩梦。结果你却用来当联系方式。没事,小孩子爱学习是好事。” “滚……” 印桉讨厌等待,但苦尽甘来。 第8章 重逢 印桉和余迁重逢的日子是9月6日。 印桉很喜欢这个日子,因为这也是她的生日。 这时印桉高二,余迁大一。 当9月6日到来时,印桉立马上了企鹅,因为,一般来说,9月6日是开学第一个周末,余迁很有可能会在线。 果不其然,当看到余迁的头像亮起时,印桉的心跳漏了半拍。 印桉的手放在键盘,满含希望和喜悦,小心翼翼地打下几行字。 H(印桉的网名):“余小姐,你好。能加个游戏好友吗?” F(余迁的网名):“你是?” H:“我是怀桉。” 印桉又将自己的游戏主页发给余迁。 F:“别吓我,我才拿到手机。” F:“那你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H:“2月13日,我是法师,你是对面游走。” F:“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别逗我,你别逗我,我被关疯了都,你到底是谁呀?她没企鹅啊。” H:“我是你对象,没骗你,我暑假下载的。” F:“对不起,我被关了四个月。” F:“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还以为是我的傻子同桌,她能干出这种事。” F:“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我暑假被关傻了都。前几天才偷偷找到个备用机。” H:“没事。我不会抛下你。” 余迁然后很熟络地和印桉聊了起来,她说了她的大学宿舍、新舍友等好多好多事,而印桉只是默默地听着,给予很少的回应。 最后余迁要去吃饭了,于是就下线了。 晚上的时候,余迁问印桉的朋友,印桉是个什么样的人。 朋友说:“是一个腹黑又毒舌的人。” 余迁只觉得很新奇,因为印桉在她的印象里,一直是寡言的,温柔的。 余迁很快就体会到了与印象里截然不同的印桉带来的震撼。 印桉准确无误地说出了余迁之前就读的初中和高中,住址的省市镇,甚至是余迁的名字。过了几天,印桉甚至知道了余迁的大学是什么。 余迁很惊讶:“你是不是加了我的好朋友她们?”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的?” “从你的动态里。” “我的动态?什么也没有啊!” 的确,余迁任何关于个人信息的动态都没有发过。 “我推测出来的。” “怎么推测?” “就如你的名字,你有条动态里提到个动漫人物,问为什么同样是姓余的凭什么他这么帅。可以知道你姓余。又从你艾特的好友的相册里发现了个毕业照,在名字里只有一个姓余的,那就是你了。” “那我的大学呢?” “你前几天和我说了你的军训日期,而你点赞了个大学的视频,刚好这所大学IP地址和你一样,且据我所知,这所大学正好军训日期是同你说的一样,于是你的大学就是那所大学。我承认这有赌的成分。” “老公?“ “嗯?” “你去牢里吃国家饭好不好?我愿意守活寡。” “不好。” “好!你这都不是腹黑了,都成心黑了!” “没有。” “有!我朋友说我跟着你,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不至于。” “至于!老公,你占有欲怎么样?” “还好吧。” “最好这样!” 印桉笑笑没说话。 印桉的朋友经常认为印桉变态,余迁也有时认为,但印桉不承认(有时候,印桉也认为这有些变态),印桉认为她们应该说自己是二代福尔摩斯,侦探或者天才,怎么能说是变态呢? 余迁:“我买个周边给你,但你得自己来拿。” 印桉:“算了,我觉得你那里像狼窝。” 余迁:“我这还狼窝?你自己多变态自己心里清楚,我都得隐藏地址。” 印桉:“嘻嘻。” 余迁:“去你的!嘻个鬼啊!“ 第9章 国庆 相较于今年的国庆,印桉更喜欢去年的。 原因无他,去年的国庆有温和的天气、秀丽的景色,和印桉爱的人。 印桉第一天就写完了作业,后面六天很悠闲。 印桉一般早上7点起来,第一时间就跟余迁说早安,然后就去干点其他的事。 到了下午三点,印桉就会和朋友一起去打羽毛球和乒乓球。 当时天气有些转凉,然而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和,一点也不热,印桉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很舒服,像被温暖包围着。 而今年的国庆,天气时热时凉,总是下着急雨,没有清爽的感觉,反而很闷热。路上尽是被骤雨所打落的叶片,混合着泥沙的雨水。印桉只能待在家里,望着窗外发呆,心里有时会有些悲哀,一望就是几十分钟。 去年的国庆,每当到了下午四点,印桉会去小区后面的河道散步,绿化道旁种了木棉花,风铃木和杨柳。河道两旁在秋天是绿意盎然的,河水总在轻轻流淌,印桉会拍张照给余迁。 这时更像是春天。而等到了春日,河道两旁的木棉花和风铃木会开花。上河道都种着风铃木,花开时一片金黄,风吹过像黄枫叶般飘落。下河道则满是木棉花的鲜红。春日的景致倒像秋日。 到了下午六点,夕阳的阳光渐渐不再暖和,秋风带来些许寒气。这时印桉会和余迁打电话,莫名的,印桉还是感觉温暖,纵使夕阳的余温不复。 电话里是余迁温柔的声音。 “今天小孩下午去干什么了呀?” “去打羽毛球了。” “哇,是个会弹钢琴,会打羽毛球的宝宝唉。” “那你呢?下午你去哪了?” “我去和朋友们在商场逛了逛,然后聚餐去了。晚上我要出去和她们玩,明天再和你玩游戏,好不好?” “嗯。” “今天是你妈妈做饭吗?” “不是,她不在家,我自己做给她吃。” “不要把阿姨毒死了,你做的真的能吃吗?” “能!” “你能吃辣吗?” “不太能。” “那我以后炒菜顿顿放辣椒。” “那我出去吃。” “你居然不吃我炒的菜!” “吃。但辣椒少放点。” “我以后要在冰箱里塞满豆角,天天炒半生不熟的豆角给你吃。” “那我将把你和你那塞满豆角的冰箱一同扔出去。” “好狠的心啊。” “……” “宝宝,你现在在干什么呀?” “在和你打电话。” “没干别的?” “没有。” “你唱首歌给我听,好不好?” “不好,我五音不全。你唱给我听。” “你想听哪首?” “你喜欢哪首唱哪首。” “好,我开始唱了……” …… 印桉那个国庆还下了个跑图游戏陪余迁到处打卡拍照。 等到国庆最后一天,余迁很早就要返校。每当余迁快要去学校,印桉总会很不安。余迁总会在回学校的途中睡觉,印桉不会发消息给她。这时,会有一种很强烈的孤独笼罩着印桉。 在余迁还是高三时,这种感觉会更强烈,因为余迁返校的时间比印桉早,而印桉会上个钢琴课,再过两小时再去学校。为了能赶上和余迁说说话,印桉总是一下课就跑回家。虽然晚上也可以说,但印桉就是想在余迁快出发时和她轻轻说几句,一句“再见”都好。 去年的印桉只享有短暂的孤独,现在的印桉只感觉孤寂落寞将自己完全吞噬掉,沉入了寂静之地。 余迁动态:“我的爱人,我们什么时候能团圆?”——去年9月15日 印桉:“将来。” 还是喜欢去年的国庆。 第10章 称呼 印桉和余迁之间的称呼有很多。 余迁总是喜欢喊印桉“老公”,在还没在一起之前就这样叫了。 当时余迁说:“我喊你老公是因为你有种人夫感。” “人夫感?” “嗯对。” “可能是我话少吧。我在现实中不是这样的。” “你应该不善于打字。” “对。” 朋友知道后的评价是:“你还有人夫感?你在现实生活中一开口就像不知道在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又贱又毒舌,人疯感还差不多。” “不至于吧。” “不至于吗?” “Er……OK,you''re right.” 印桉还是有点喜欢余迁叫她“老公”的,她感到她被依赖了、被信任了,更多是有一种安心缠绵的感觉。 有次,印桉帮余迁干件事,余迁说:“谢谢。” 印桉从心里面讨厌这两字,她迟疑地,还是说:“嗯,不要这么说。” 余迁:“哦。” 余迁紧跟着又说:“谢谢老公。” “好。抱抱。” Well,印桉接受了(光速变脸)。 印桉喜欢叫余迁“宝宝,宝贝”。 印桉说:“宝贝,晚安。” “哇,我是你的宝贝诶,那你要好好爱我哦。” “嗯,我爱你。” 诚然,温馨久了,还会出现对抗路成分。 她们有时会互骂(掺杂**)。 余迁:“小傻子。” 印桉:“小人机。” 余迁:“小屁孩。” 印桉:“小乐子。” 余迁:“神经病。” 印桉:“酵母菌。” 余迁:“孬种。” 印桉:“草履虫。” 余迁:“滚……” 印桉:“遵命!” 她们都不承认自己是小孩,在她们心中她们认为对方一直是小孩。 余迁总熬夜,印桉总不让余迁熬夜(虽说她也天天熬夜,甚至比余迁还晚)。 印桉:“小余,今天早点睡,好不好?” “不好。” “好,不然你猝死了都。” “那你唱歌给我听,我就睡。” “别睡噢,千万别睡噢。” “……” “我去睡了噢。” “你就和你的床过一辈子吧!” “略略略。” 余迁叫过印桉“桉桉”,印桉说:“不要这么叫我,像那个道法老师。” 余迁:“……” 印桉喜欢余迁单叫她的姓“印”,可能会显得很严肃,但有种被重视、被认可的感觉。如果印桉当时很闹,那么余迁叫声“印”,指定就能停下来。 “印,在吗?” “在。什么事?” “我想你了。” “我也是。” 印桉其实好想让余迁叫她“阿印”,但印桉没要求过,余迁也没叫过。 “小孩,叫声姐姐听听。” “我们岁数相差不大。” “那我也比你大2岁,叫一声。” “不要。” “叫嘛,好不好?老公。” “姐姐……” 心心印印,平平安安,余生期长,情随事迁。 第11章 分手 印桉和余迁分了两次手,第一次复合了。 第一次分手是去年的10月27日。 那天下午,印桉在和游戏里一起玩了五个月的好友玩游戏。 余迁这时发了条消息:“宝宝,你在干什么呀?” 印桉点着企鹅的小浮窗,艰难地边操作边回复:“在和一个朋友玩游戏。” 余迁说:“那我等会儿找你聊。” “好,马上。” 印桉马上结束了对局,与好友打了声招呼后就下线找余迁了。 余迁问:“宝宝在跟谁玩呀?” “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玩。” “?……” “嗯,对。” “能给我看看你们俩的聊天记录吗?” “等一下,我看看,之前的都删了,只有今天的了。”(没错,印桉有删聊天记录的习惯,但与余迁的一直留着。) “没事。” 印桉发了过去,截图上的聊天框里只有几行字: 怀桉(ID):“什么叫做你的双排我顷刻死了,你感到很开心?” 嗣乘舟(ID):“嘿嘿,这不是悲极生乐吗?” 怀桉(ID):“去你的。” 怀桉(ID):“我先下了,你自个儿玩吧。” 嗣乘舟(ID):“好,拜拜。” 怀桉(ID):“拜拜。” 余迁看完沉默了一瞬,印桉隐隐不安。 余迁说:“可不可以发我你的微信号?我想看看。” 印桉发了过去,余迁说搜不到,印桉又发了手机号,余迁说:“算了,我想看看你的朋友圈,好吗?” 印桉又将自己的朋友圈截图发过去,朋友圈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素描的图片。 余迁看完没说什么,只说自己出门一趟,晚上回来再说。 印桉惴惴不安,一直等到晚上。 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印桉顾不得别的,急忙去看。余迁发来两个冰冷的字:“分手。” 一瞬间,印桉感觉自己如遭雷击,脑子气血上涌发烫。 余迁将企鹅的情侣关系给解绑了。 印桉赶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余迁:“你出轨了。” “没有啊。” “你敢说!你和你那个好友玩几个月了?” “5个月……” “呵。” “但是……” “闭嘴,安静,我要睡觉了。” 印桉一下子好像被噎住了,手指在输入框里欲按又停,半天打不出一个字来。 最后只说出那一声:“好。” 印桉后来又找余迁试图说,但余迁总是以各种理由回避。 印桉:“我们聊聊,好吗?” “没空,我要睡觉。” 印桉:“我们来谈谈。” “在打游戏没空。” …… 被回避了几周后,印桉又发了一次:“来聊聊吧。是不是有点烦了?” 余迁总算答应:“说吧。还好。” 印桉立刻发了一长串的信息: “我没出轨,这是真的。” “我和好友一直都说过我有女朋友。” “你为什么断定我出轨?” “我没变过心。” …… 印桉还要继续发时,余迁回复了。 “我受不了了。” “你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你对我没有这种态度过,你状态都不对,你之前很冷淡。” 印桉一下宕机了,只能轻飘飘地说一句:“的确,我对你的态度和他们不一样,但我和朋友一般都是这样挺癫的。” “我受不了这个,异地恋,保值的就是安全感,你什么时候给过我?” 余迁又接着一句一句: “这件事给了我畏惧,也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 “我有心脏病,活不长。要知道我现在谈恋爱是要想着以后的。” “大一,不早也不晚。” “好了一辈子。” “不好浪费半辈子。” “绝对的安全感是我想要的。” “也是唯一需要的。” “好了,就这样。” 印桉一条条看着,脑子发胀,她尽量让自己的话有条理: “这件事为什么会让你畏惧?” “我知道,但我就是想问。” “其实我一开始加上他,就开始炫耀自己有女朋友了。” “如果说。” “也不能说我没有错。” “我应该一开始加上他,就同你说了。” “那么我们距离太远,是个问题。” “对对方其实都不太熟悉,对对方的行事风格都不是很了解。” “我们的感情很脆弱,我知道。” 余迁:“So?” “我们能复合吗?” “不要。” “嗯,好。” 十月底,气温骤降,夜晚很冷,但显然,余迁的回答更让人心灰意冷。 当时的印桉觉得和余迁之间的过往应该就止步于此,再无来日。 直到去年12月23日,星期日。 余迁艾特了印桉一个视频,印桉脑子一抽,觉得要礼尚往来就艾特了余迁一个余迁 所在圈子的视频。 余迁说:“你小子,有问题。” “没有。” “有。” “没有。” “说不说?” “不说。” “不说把你送到西伯利亚挖土豆。“ “我把你送到缅北挖土豆。” …… 她们吵起来了在评论区,连视频主都给惊动了:“阎王爷啊?你们继续,我瞧瞧。” 她们还各发了一个动态诅咒对方。 印桉:“我要将某位姓余的先扔到美利坚南部给我摘棉花,再带去缅北割肾脏,接着让她去西欧放牧,然后让她在西伯利亚挖土豆,最后扔她去喂西伯利亚虎。” 余迁:“我要将某个印姓孬种绑好丢进汽车后备箱,不停地绕圈,再丢进大巴里转两圈,然后扔火车上,转几趟,然后丢山里。” 然后余迁又艾特印桉一个视频说:“这石头成精了,是你吧。” 印桉也艾特余迁一个视频说:“这湖里的水都不及你脑子里的三分之二。” …… 两人不停地互损,甚至说要把对方丢进原始大森林里住。 直到余迁艾特印桉一个视频说:“前夫哥,你是不是没人要?” “嘁。” “不会是要2 1吧?” “巧了,我之前已经在游戏里给你备注前妻姐了。” “前妻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可以改成爱发癫的前妻姐了。” 余迁不再回话,印桉也没再理她,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印桉要去学校了。 等到了凌晨一点,印桉上线看到了余迁下午六点发来的一条消息:“Je n''ai jamais voulu que ma fleur soigneusement cultivée soit possédée par quelqu ''un d''autre, alors êtes-vous prêt à embrasser ?”(意思:我始终不想我精心培育的花朵被别人所有,所以准备好接吻了吗?) 印桉翻译过来后,心情很复杂,她也发了几条信息:“Although I don''t think you will send it to me for no reason, I''m not sure. I''m afraid I''ll be a clown.”(意思:虽然说我认为你不会无缘无故发给我,但我不能肯定,我怕我会成小丑。) “But if it were true, I think I would say I do.”(意思:但如果这是真的,我觉得我会说我愿意。) 然后印桉去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的凌晨的两点,印桉又看到了余迁上午九点发的信息: “真想锤死你。” “可烦人。” “要知道我现在很忙,不停写论文。” “我就是不想我暖好的被窝给别人。” “你就是我的,不能是别人的。” 望着这一串信息,印桉激动不能自已,手不受控制,大幅度抖着,连手机都抖落出去。 强忍情绪,平躺在床上,将手臂横搁在眼睛上,遮住视线,只听见试图压抑颤抖变平稳的呼吸与心脏激烈的跳动声。 过了一会,印桉拿起手机,发了信息过去:“我也是,我也受不了别人拥有你,一想到这个,我就难过。” 又过一天到了半夜十二点,印桉通过了余迁的情侣关系绑定邀请。 余迁说:“小孩,又这么晚不睡,昨晚甚至凌晨两点睡的,等会儿猝死了。“ “等一会儿,我想和你聊聊天。“ “嗯。” “你为什么分手不把我删了?” “舍不得。” “你想我吗?“ “想。” “一直?” “一直。” ”为什么忍那么久,前几天突然就忍不住了要复合了?” “受刺激了。” “前妻姐那里吗?” “对,聪明。” “好了,我要睡觉了,晚安,你也早点睡。” “晚安,老公。” 12月底,天气很冷,但不让人心灰意冷。 如果未来不曾变得事与愿违,那么将永远都会愿意读懂你所有藏于心间、不愿开口的隐喻,到底是谁负谁? 第12章 冬时 冬天,真冷。 1月3日,余迁得了甲流,请了几天假去挂水。 余迁说:“我去医院挂水了,以为是发烧结果是得了甲流。在我之前,我们班已经有好几个人请假了。” “现在在哪里?” “班长帮我请了假,我快输完液,等会儿就会回家。” “嗯,你回家后喝些热水,吃完药去睡觉了。” “嗯。” “今天你那里很冷,多穿点。”印桉有保存余迁地区的天气预报,每天习惯看一下。 “再穿就成粽子了。” “嗯,也好,不用走路,直接滚回家。” “滚,小孩不上课啊?” “等会儿午休结束就上课了。” “小孩乖乖读书呦。” “好好休息。” “嗯。我等会儿回去睡觉。” 印桉刚月考完,学校破天荒提前放学。 天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路灯蒙蒙的暖光,显得微不足道,这才刚刚七点。这到提醒了印桉已经深冬了,印桉叹口气,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望着眼前喷出来的白雾想得出神:“余迁有腿疾呀,冬天那么冷,腿会疼的。她有没有好好躲在被窝里呀?” 印桉走得更快了,回到家,打开门,将书包直接甩在椅子上,捞起沙发上冰凉的手机就开始看信息。 余迁从四点开始留了好几条信息: “宝宝,我现在到家了。” “我喝热水了哦。” “我去睡觉啦。” “宝宝我好想你。” “我想听你的声音。” “回来发条消息,我要和你打电话。” 印桉:“我回来了。” 过了半小时,余迁回复:“你回来啦?我睡醒了!” “嗯。你先去吃饭吧,等会儿打电话给你。” “好。” 印桉耐心等着。 “我吃饱了。” “嗯。可以打电话了吗?” “可以。” “嗯。” 印桉打去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印桉有点恍惚。 每次都是印桉打电话过去给余迁,无论是不是余迁提出的,如果印桉不去打过去,那么她会安静地等印桉打来,有一次她们就沉默了好久,印桉打过去才结束这个场面。 第一次打电话时,俩人都不说话,要不是通话浮窗还瑟缩在屏幕上,还以为对方挂了电话。她们在聊天框里打字。 余迁:“说话呀。” 印桉:“你先说。” “乖,说句话。” “嗯。” 印桉深呼吸,下定决心,轻轻地说了声:“你好。” 嗯,很招笑。 回忆结束,印桉听着耳边余迁的碎碎念,心里踏实许多。 “我今天回来的路上还遇到了个cos老师,我还和她合了影呢。” “嗯。” “怎么突然淡淡的?” “今天腿疼不疼?” “不疼,我穿得可暖了。” “嗯。” 印桉又想,其实余迁打电话并没有平常打字聊天那么奔放,归根结底余迁还是个小孩,很独立、但需要人疼的小孩。 印桉继续和余迁聊着天。 冬时,外面冷,印桉仅会待家里和余迁打电话。其他季节,印桉会绕着小区一圈又一圈,边散步边聊天,直到余迁有事挂电话才回家。 印桉记起有一次,她贱得很,将视频通话的摄像头调转朝着地面,说:“这是你的视角。而我,在遛狗。” “?印桉!我打死你!” “你舍得吗?” “舍得!” “略略略。你打不到。” “服了,贱死了。” “现在知道我多贱了吧。” “可恶,之前居然被你蒙蔽了双眼。深情换来这个!” “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和长相有种割裂感?特别好笑。” “妈的,想怎?” “你说你是夹的。” “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 “我找聊天记录给你。” “你敢找出来,你就死定了。” “略略略。” 除夕夜,印桉老家有零点放一大封鞭炮的习俗。 印桉站在邻居的屋檐下离得远远的,看着爷爷从屋顶上把鞭炮垂下来,叔叔蹲在地上把长长的炮仗摆好。叔叔掏出打火机点燃引线,然后佯装害怕的样子抱着头边叫边跑,惹得印桉一直在笑。叔叔其实一点也不慌张,他把房子的门关上,防止炮灰弹进客厅,就跑到印桉这了。 印桉拍下视频发给余迁。 “春节快乐,我很荣幸能以你的爱人的身份和你跨越新年。” “春节快乐,我爱你。” “我也爱你。” 正月初七是余迁生日,印桉很高兴,她为余迁买了礼物。 现在冬时,好冷。连同之前的感情也不得不长眠。 第13章 春时 春至雨难停。 春时,主旋律是雨声罢,那么,主色调就是花色了。 印桉应该是喜欢春天的。她和余迁在一起时是蒙蒙细雨时,是翠**流时,是姹紫嫣红时——就是春天呐。 南方,连绵不断的雨,似鸿羽落地无声,一点一点打湿沥青路,留下深深浅浅的印子,而小路的石板更显光滑,映向灰蒙天空。 印桉在家在室内哪都去不得,只能望着好几天不放晴的天,望着小区人工湖不停泛起涟漪的水面,望着深夜路边被雨包裹发出暖黄朦胧灯光的路灯,望着玻璃窗前可以用来画画的薄雾。 无聊吗? 不无聊吧,印桉自己本就是个无趣的人,雨反而更有趣些。 5月3日,春末。 雨,惯会骗人的。 停了,雨停了。 印桉立马出发去了一个在半空中的公园。 刚到,雨就下了。 雨,惯会骗人的。 无奈,没带伞的印桉属实无法成为伞下闲情赏花人,只能成为屈居棚下自由人。 雨怎么会停呢? 印桉走出棚下,任由雨丝落下,穿过向日葵的花海,映入眼帘的是薰衣草簇拥着的小道。 一片的,一望无际的花海,处于其中,不知其深,一往而深。 印桉拍了照,雨滴落在手机屏幕上,她冒雨回家。 回到家,印桉将照片发给余迁,说:“我问你,向日葵和薰衣草的花语是什么?” 余迁: “沉默忠诚的爱。” “信念与光辉。”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等待爱情。” “宁静与和平。” “纯洁与幸福。” “忠诚与永恒的爱。” “我也爱你。” 印桉: “我也爱你。” “从不骗你。” 余迁:“我知道,我也是。” 雨,惯会骗人的。 桉树呢?木头罢了,不开窍,无趣。 念天晴奈何雨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