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奶娘勾勾手,禁欲王爷馋成狗》 第一章 风情万种小奶娘 “杀人了!太妃娘娘断气了!” 清晨天色刚亮,一声尖叫刺破了双王府的宁静。 下人们慌慌张张地跑出去各处通报,太妃院子里乱做一团。 林绣绣刚给长宣王楚云隐的小公子喂完奶,把孩子放回摇床里,一伙人踹门闯入,一个婆子一把扭住她,架起就往外走。 她生得貌美如花,身姿也是绰约丰腴,肥瘦相宜,便是被婆子擒住,那模样也是娇俏动人,万分惹人怜惜。 婆子往她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这腰看着纤细,手感却是一等一的好,丰润柔滑,叫她个妇人家都心意萌动。 怪不得连古井无波的禁欲长宣王爷那日都会被她这副风情万种的模样迷惑住,非要将她带回来做小公子的奶娘! 婆子暗暗地啐了一口:“摆出这副狐媚样给谁看,再美也是低劣的货色,如何比得上我们太妃的侄孙女容阳郡主!” 林绣绣不语,心知婆子这是在为容阳郡主宋湫出气呢。 这宋湫心悦楚云隐多年,时常居于府上,一直对楚云隐亲自带回来的貌美小奶娘分外记恨。 “昨夜睡前姑婆都好好的,早上起来就没气儿了,肯定是吃了这个贱人给的药丸,被毒死了!” 荣安堂卧房内,林绣绣被按倒跪于床前。 未待辩解,宋湫一巴掌落在她脸上,面腮顿时火辣辣地疼。 “说!是谁派你来刺杀太妃的!”宋湫杏眸圆瞪,厉声质问道。 贱人,她这一巴掌使了十足的劲,最好是毁了这张她看着就烦的脸! 林绣绣微仰起头回视过去,细声细气道:“我的焕颜丹无毒,太妃只是暂时沉睡了过去,此乃正常现象,很快就会醒过来,我提前与太妃和太妃的侍女说过的。” 她姿态柔弱可欺,乖顺低眉。 太妃沉迷容颜换新之术,追求长生不老,人尽皆知。 半个月前,林绣绣以祖传秘方制作面霜,给太妃身边一位毁了容的嬷嬷涂抹面部,不但修复了容貌,还令其年轻了十几岁,太妃大为惊异,问林绣绣是否能让她回到十八岁时的模样。 林绣绣于是用祖传的焕颜术配制了焕颜丹,辅以独门秘制的乳膏给她用。 今天是用药的第七天。 “狡辩!”宋湫又打了她一耳光,“之前陈嬷嬷怎么不这样?” 这个狐狸精,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勾引长宣王,非趁此机会弄死她不可! 太妃的侍女都收了她的银子,不可能给她作证。 “表叔,这女人嘴硬得很,看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拉出去凌迟处死吧?” 太妃此时躺在床上,头发眉毛已然全白,皮肤开裂,呈紫黑色,宛若鬼魅,可怖异常。 宁王这个亲儿子都没敢看,只飞快地扫了几眼,转过身冷眼盯着林绣绣,“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代幕后主使,饶你一命。” 林绣绣抬眼看他,模样越发怯弱,“我没下毒。” “还在嘴硬!”宋湫面露凶狠,捏住林绣绣的脖子,期待地开口,“表叔,留不得她了。杀了这个贱货!” 宁王没了耐心,大手一挥,“拖出去处死。” 林绣绣拧紧眉心,垂着眼撇向门外。 身着紫色官服的高大身影阔步走进,挡在了门口。 “处理本王的人,是不是该先与本王说一声?” 林绣绣见楚云隐来了,多少松了口气。 她双目噙泪,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她知,他吃她这套。 那日,她来双王府应招奶娘。 当时除了她外,还另有三位妇人。 可楚云隐偏偏一眼挑中了她。 无人知道楚云隐那日究竟是对她见色起意,还是见她满身污泥狼狈不堪软了心,总之,他一言不发地将她带了回来。 可林绣绣却能看出他眼底的惊艳与不屑在碰撞。 食色性也,男人,不过如此! 他看上她的美貌,却又看不起她的低微。 后来进了府,他也果真如她所料,对她颇有照顾,她调制药物需要禁物,暗中借了他的名义多次去取,他也并未追究。 但也仅止于此。 他对她,与其说是平等的喜欢,不如说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半分占有欲。他将她带回,便如同随手买回一件合心意的物件。 不愿她落入别人手里,但也谈不上多动心。 可她才不在乎! 她有自己的目的,男人的喜爱不过是镜花水月。 楚云隐向里走几步,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须臾,投向两旁擒住她的婆子。 “还不放人,等本王请你们?” 两个婆子后颈皮一疼,顿感有把刀架在了脖子上,不等宁王命令,先松了手。 宁王见状,勃然大怒:“摆起威风来了,究竟我是老子,你是老子?” 这里之所以叫“双王府”,是因为住着两位亲王。 宁王的王位乃世袭而来,楚云隐的王位是他一枪一枪在沙场打来的。 “杵着作甚?把这刺客拉下去打死!” 谁知一众下人犹犹豫豫的,看楚云隐脸色,竟不敢动。 宁王气得脸色发黄,“本王支使不动你们了?” 楚云隐左手摸向了挂在腰间的佩刀。 刚要上前的婆子们又把头缩了回去。 林绣绣抬袖擦泪,偷偷观察着。 看来这对父子的关系的确僵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宋湫愤懑至极,不平地说道:“云隐哥哥,你怎么能为了个刺客在表叔面前动刀呢?这女人害死了姑婆,罪该万死,你为什么还护着她?” “住口,”楚云隐蹙眉低斥,“别把本王当傻子糊弄。” 性情与品行还在其次,宋湫最令他厌恶的,是她的出身。 他的生母是太妃逼死的,而宋湫是太妃娘家的人。 宋湫眼中涌出两行泪,委屈得不行:“我一心为你为这个家好,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这个民妇……” 已故的长宣王妃也就罢了,毕竟是圣上赐婚,出身名门,凭什么这个低贱村妇也排在她前面? “睁睁睁眼了!”守在床头的侍女突然惊叫起来,“太妃睁眼了!” 屋里所有人都循声往那边看,一双双眼瞪得滚圆。 只见太妃的眼珠动了几下,眼皮掀开的同时,满头白发如墨滴入水、自发根晕染开迅速变黑,脸上与颈上手上的皮肤好似蛇类蜕皮,一块接一块剥离掉下,露出白嫩细腻的新肤。 不过一盏茶工夫,太妃就由一副枯槁焕发生机,变得像二八年华的小姑娘。 众人看呆了,宁王使劲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往前挪了两步,迟疑着唤道:“母亲?” 太妃意识恢复清明,见大家是这个反应,便知自己心愿成真了,忙坐起身,摸了摸脸颊。 她五十多岁了,尽管平日注重养生,想尽了办法驻颜,毕竟比不得年轻女子,越来越多的皱纹冒出,肌肤触感比书纸还要糙。 然此刻掌心摸到的却是一片滑腻,仿若刚剥了壳儿的鸡蛋。 “成了!成了!取铜镜来!”太妃欣喜若狂,下了床喊道。 侍女回过神,赶忙拿来镜子给她照着。 太妃睁大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兴奋得呼吸急促。 “这就是我年轻时候的样子。” 宁王依然沉浸在震惊中缓不过神,直直站着。 楚云隐瞥眼瞟向林绣绣,皱了皱眉,冷峻的面容没什么表情。 “恭喜太妃,贺喜太妃,”陈嬷嬷上前几步,弓身说道,“又朝长生不老近了一步。” 其他人也要贺喜,宋湫突然指着林绣绣叫道:“妖术!这是妖术!快来人,把这个妖女拉出去砍了!” 第二章 肤浅的喜爱 屋里并无人敢动。 林绣绣看着宋湫,眨了眨眼,问道:“郡主的意思是说,太妃娘娘现在是妖吗?” “你,你少歪曲我的意思,我说你是妖女!”宋湫清醒了几分,声音跟着气势一并弱下去,两眼瞄向太妃,“姑婆,这女人……” 太妃怒目横她一眼,口气严厉:“闭嘴吧,还唆使你表叔打杀林氏,你是想杀她,还是杀我?” 她现在还指望林绣绣调养身体,维持容貌呢。 宋湫心头一震,慌忙福身请罪:“姑婆恕罪,我是以为她把你害死了,才要杀她的。” 太妃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冲林绣绣招手。 林绣绣走上前,听见她说:“你立了大功,重重有赏。” “能为太妃分忧,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敢邀赏。”林绣绣低眉垂首,面带笑容。 这世上从不存在什么返老还童之术,更没有长生不老药。 太妃的容貌之所以能恢复成十八岁模样,是她用林家祖传的一种秘术,透支了她余下的生命得来的。 变年轻只是暂时,不出一年,她就会在受尽折磨后,化为一滩血水,尸骨无存。 他们是皇室贵胄,他们高贵,为了追求个长生不老,能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杀死一百多个平民,她要让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绝望滋味。 一切,还只是开始!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太妃感觉困乏得很,需得歇下养养精神。 宁王不太放心,“不用让太医来看看吗?” 五十多岁的老母亲成了十八岁小姑娘的样子,看上去他倒像她爹了,怎么看都诡异得紧。 “要那些饭桶看什么?”太妃一翻身,躺了回去。 众人只得退出来,各自散了。 林绣绣走在楚云隐后面,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 过了小桥,楚云隐忽而停住,回过头,冰冷的目光将她锁住。 “你对太妃做了什么?” 林绣绣缓缓抬头,一脸无辜,“没……” 好似头晕有点站不住般,身形踉跄着晃了晃,话没说完,便往地上栽。 楚云隐眼疾手快,拦腰把她扶住,“怎么了?” “没事……” 林绣绣靠在他臂弯里,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素手推着他挣扎欲起,可身体仿佛绵软无力,刚起又倒了下去。 看这样子是走不了了。 楚云隐索性打横抱起她,回东府那边。 林绣绣把脸埋在他胸膛,眼睑遮住了又冷又亮的眸光。 楚云隐对她的矛盾喜爱她看在眼里,他肤浅地喜爱她,但又不屑于取悦她。 他总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给出了信号,那这个小奶娘就该乖乖上前来讨好他。 那她便如了他的意。 她需要一个靠山。 攻男人心的第一步。 就是激发他们的保护欲。 楚云隐一路抱着林绣绣回到院中,送回她房里。 放到榻上,林绣绣闭着眼没动静,楚云隐以为她昏睡过去了,便没叫她。 他低头看她。 初次见面,他被她的美貌冲击到,尤其是那绰约勾人的身姿,让他沉寂多年的心终是起了贪念。 可他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素来也对女人毫无兴趣,如何能上赶着与这个毫无身份地位的女子纠缠? 便是要纠缠,也须是她先! 楚云隐冷峻的面容沉了沉,轻哼一声,准备离开。 林绣绣却秀眉微微拧着,忽然咬了咬唇。 她眼角隐隐泛出水光,一副楚楚可怜之状。 真是妖精! 原本傲娇的禁欲王爷一瞬间就失了智,保护欲如同洪水喷发一般涌了出来。 楚云隐那隐匿在心底深处的念头猛然被勾起,坐到榻沿,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上有些红肿的面颊,指腹摩挲着润红的唇瓣。 在四个妇人里选中林绣绣,没别的原因,就是看上了她这张美丽无双的脸和丰腴清瘦碰撞到了极致的身子。 他从来不将心思用在女色上,王妃是皇帝指婚娶的,夫妻算不上恩爱亲密,倒也相敬如宾,他以为男女之间就是这样的,不远不近,不冷不热。 可见到这个女人第一眼,他却产生了要得到她的念头。 林绣绣不知梦到了什么,喉头溢出哽咽之音,纤瘦的身子微侧过来,整个面庞埋进他掌中,睫羽一颤一颤的,挠着掌心,直挠到了他心里。 楚云隐急忙撤开手,又瞥到她颈项上的掐痕,眉头一皱,起身出去。 到外间,唤来个婆子,吩咐道:“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 婆子露出惊讶的神情。 他们做奴才的有点病痛,哪个不是自己弄些药吃吃就行了,哪有主子们安排看大夫的福气? 楚云隐整理了下头上的官帽,淡淡道:“她身体好了,才能照顾好孩子,还不快去?” “是。” 婆子觉得有理,林氏毕竟是小公子的奶娘,身体出了问题可不好。 屋里,林绣绣躺在榻上,双眼直直地望着床帐。 第一步堪堪成了。 楚云隐对她起了恻隐之心,但这不过是冰山一角。 是了,她来这里,是为了报举家覆灭之仇! 辗转进京,到了双王府见宁王的头一面时,林绣绣就认出了他的声音。 四个月前夜里,带着一队杀手闯进林家村,为了替太妃拿到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而屠杀了满村一百八十六口的刽子手! 父母公婆,兄弟姊妹,丈夫,包括未满月的儿子,皆死在此人之手,只有她受伤昏迷后,被母亲推进地窖,侥幸逃过一劫。 她从地窖爬出去时,整个林家村已经被夷平了,房屋烧毁,一百八十六具尸体连同牲畜全埋进了大坑,只剩下未散的血腥气。 一切,只因林家先祖传下来一套秘术——焕颜术,可以使人短时间返老还童,但也会在昙花一现后一命归西,因为此术害人,被禁了。 林绣绣是出于好奇偷偷学的,传着传着外界就误以为林家村这地方有长生不老药,引来了杀身之祸。 而今,她为太妃用的,就是这要人命的焕颜术。 也是,太妃跨入鬼门关的第一脚。 大夫来了,林绣绣收回思绪。 第三章 是你? 大夫来看过后,只说林绣绣营养不太足,叮嘱平日多吃些补身的膳食,不必服药。 太妃休息够了,黄昏时候派人来叫林绣绣,要她去一趟。 “我这身子又酸又疼,总没力气是怎么回事?” “此乃正常现象,您目前只是皮囊年轻了,骨子还是五十多岁之人的状态,要想完成彻底的脱胎换骨,后续还得服用奴才秘制的药水。” 一旁的宋湫翻了个白眼,冷嗤:“不会又要姑婆死一次吧?” 林绣绣回道:“那倒不会,只是服下药水后十二个时辰内浑身的骨头会很疼,不是常人能忍的,太妃娘娘还是考虑清楚的好。” 太妃立即道:“疼怕什么?这点苦都吃不得,还谈长生不老?你只管把药配出来。” “好。”林绣绣垂眸答应。 双王府分为东府和西府,中间隔着一条街,宁王一家住在西府,楚云隐单独住在东府。 地方太大,来回用了半个时辰,进院子时,孩子饿醒了,正哇哇哭。 林绣绣赶忙把他从嬷嬷怀里接过来,回到里屋,准备喂奶。 却察觉门外似乎有一道隐秘熟悉的目光。 林绣绣将身子转向门口,解开前襟,露出雪白的丰腴。 闻到奶香味,小家伙很快止住哭声,张嘴含住,大口大口吮吸。 林绣绣看他小脸哭得通红,愈加心疼,取来手帕擦掉眼泪,柔声哄慰。 “不哭不哭……乖孩子……” 这孩子并非楚云隐亲生,是楚云隐发了善心,在外捡来的,收为了养子。 孩子很健康,食量颇大,长得也快,比她刚来那会儿重了不少。 倘若她的儿子还活着,现在也该有这么大了。 她眼神中有了些痛意,落在门外人的眼里,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力。 门外的楚云隐莫名有些恼怒。 这本该是神圣的一幕,他却克制不住地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吃饱喝足,小家伙打了几个饱嗝,握着小拳头伸了伸四肢,眯着眼又要睡。 林绣绣把他放进摇床,摸摸圆乎乎的脸蛋,满眼皆是慈爱的笑意。 “王爷。” 门外传来婆子的话声。 珠帘轻响,修长的人影走进来,挡住了大片灯火。 林绣绣站起来,朝他福了福身,“王爷。” 楚云隐已换了家常衣袍,眼眸清冷,颔首轻应了一声。 “小公子喝了奶,才睡下。” 林绣绣察觉到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胸前,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拢好衣襟,雪白的肌肤还露在外面,连忙转过身去。 楚云隐压住心里的异样,挪开眼,走过去看儿子。 孩子此时已然睡熟,小嘴咂巴着,好像还在回味刚吃的饭。 “奴才告退。” 不待楚云隐做声,林绣绣已快步出去了。 楚云隐把盖在孩子身上的小被子拢严实些,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方才林绣绣慌乱遮掩春光的身影。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有意让他看见。 这天夜里,楚云隐连做梦梦到的都是林绣绣,并没睡好。 醒来,他看着潮湿的亵裤,冷哼一声,直接扔了。 次日清晨起来,林绣绣照常先给孩子喂奶。 小家伙吃饱就玩,玩累了便睡,除非饿了,其他时候不会哭闹,特别好带,她和丫鬟婆子们都十分省心。 闲暇时候,林绣绣唯一的差事便是给太妃配药。 三天后药水配妥,她亲自送到西府,看着太妃喝了下去。 “接下来十二个时辰里,身上会很疼,太妃要有心理准备。” 太妃望着镜子里年轻的容颜,抿唇笑道:“知道了。” 挺过这一关,她就由内而外都变回了十八岁,虽然并非不会再老,但好歹能多活几十年,有更多时间寻找长生的秘诀。 “想要什么赏赐?” 林绣绣担心引起她怀疑,没再说那些场面话。 “奴才父母早亡,婆家人也死了,无依无靠,唯有多攒些银子,以后养老。” 太妃笑道:“这还不容易?明儿就赏你。” 林绣绣眉开眼笑:“多谢太妃娘娘。” 蛊虫已经喂下去,只等半个月后将其唤醒了。 退出卧房后,她敛了敛神思,缓步往外走。 行至廊下,被突然冲出的宋湫一把扯住。 宋湫骂了句“贱人”,抬手就要打,林绣绣反手捏住她的手腕,盯着她道:“郡主自重。” “贱人,贱人!”宋湫两只眼燃着烈火,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跟云隐哥哥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一见我就吓唬我,还要打断我的手?” 林绣绣觉得好笑:“郡主应该反思自己做过什么,惹恼了王爷,而不是来找我的麻烦。” 宋湫啐道:“我对他最好了,能做什么惹恼他?定是你在他面前诋毁中伤我!” “我没那个闲心。”林绣绣确实不认为,楚云隐针对宋湫,能跟自己有半分关系。 毕竟宋湫是太妃娘家的人,楚云隐讨厌她再正常不过,偏偏宋湫没有自知之明。 宋湫气恨不已,努力平复了下情绪,轻蔑道:“一介民妇,低等奴才,竟妄想攀附长宣王,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云隐哥哥不是你能碰的,你最好安守本分,别自取其辱,打他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可林绣绣并不惧她的恐吓,何况对这个要害死自己的人,也完全没必要客气。 “八字还没一撇,就把自己当正宫了?可惜呀,你只是一厢情愿,长宣王都把对你的厌恶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居然还看不出来,真正自取其辱的是你。” 宋湫被这番话狠狠刺痛,登时恼羞成怒,掐住她的脖颈。 “我弄死你!” 陈嬷嬷自里屋走出,唤道:“郡主,太妃叫你过去呢。” 宋湫捡回些理智,推开林绣绣气冲冲进去了。 林绣绣揉了揉被掐疼的部位,喘匀气息,回了东府。 太妃坐在镜台前梳头,瞥了瞥宋湫,蹙眉说道:“知道你想嫁给老三,等过阵子我身体养好了,就请陛下给你们指婚。” “多谢姑婆。”宋湫心情舒畅少许,堆起笑脸,过去给她捏肩,“依我看,林绣绣留不得。” “我现在还用得上她,明白吗?”太妃话里有警告的意思。 宋湫连连点头:“明白,只是……外面的人一旦看到您变得这么年轻,肯定会往咱们府里来寻林绣绣,毕竟谁不想保持貌美呢?到那时候,青春永驻的就不只有您了。” 太妃眸中冷芒一闪,捏紧了手里的玉梳。 她决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宋湫弯唇冷笑,看来用不着她动手,姑婆就会把林绣绣弄死。 很快,太妃就感到骨头开裂一般,从头到脚没一处不疼,疼晕过去两次后,才逐渐有所缓解。 夜里二更,孩子醒来饿了,林绣绣喂了一次奶,把他哄睡,也有些困了。 打着盹被外面什么东西摔了的声响吵醒。 她让丫鬟们照料着,出去查看,见一个丫头端着铜盆,垂头丧气地从楚云隐屋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抹泪。 “王爷发脾气了?” 丫头哽咽着道:“嫌水太烫了,要我打凉的去。” 林绣绣看她身子发抖,显然是吓坏了,用手帕给她擦了擦溅在脸庞的水珠,拿过铜盆。 “我去吧,你回屋换身衣裳。” 丫头感激地看着她,“谢谢。” 橘黄的火光照在屋廊下,给林绣绣浑身罩上一层暖色。 她端着温水,在门口静立了片刻,深吸一口气,掀帘进去。 屋里有淡淡的药气,楚云隐躺在榻上,额头冒着细汗,俊脸宛若染了花汁般通红。 “是你?”他坐了起来。 林绣绣低着头,把盆搁在矮几上,拧干脸巾,递过去。 楚云隐感觉身上更热了,视线沿着她素白的手往上移,定在她肌肤如脂的颈侧。 骤然间,宛若狩猎已久的猎人盯住了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