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 第906章 红树林的绿衣守护者 三亚河口的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卷着几片枯黄的红树林叶片,撞在陈默的摄影包上。他刚把最后一件户外装备塞进民宿衣柜,老板阿婆就端着杯凉茶走进来,皱着眉头说:"后生仔,听你说要拍红树林夜景?可别夜里去啊,那地方有''绿衣新娘''守着。" 陈默接过凉茶,笑了笑没当回事。作为小有名气的风光摄影师,他最擅长捕捉常人难及的景致,公园"禁止夜间进入"的告示和老人嘴里的传说,反倒让他愈发兴奋。阿婆见他不以为然,叹了口气说起旧事:"三十多年前,有个叫阿翠的姑娘,守着这片红树林跟开发商拼命,后来涨大潮时为了救被卡住的幼树,被浪卷走了。从那以后,暴雨夜就有人看见穿绿衣的影子在林子里走,谁要是破坏红树林,准没好下场。" 2022年的这场台风刚过,三亚河口红树林里积着深浅不一的水洼,空气里满是腐殖质和海水混合的味道。凌晨一点,陈默翻过低矮的围栏,防水相机挂在脖子上,手电筒的光束在密集的气根间晃荡。红树林的气根像无数扭曲的手指从泥里伸出,踩上去软黏的,每一步都陷进半指深的淤泥,发出"咕叽"的声响。 突然,豆大的雨点砸下来,瞬间形成密集的雨幕。陈默慌忙打开雨衣,刚把相机裹进防水袋,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细碎的响动。他心里一紧,手电筒扫过去,只见前方十米外的红树林间隙里,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正缓缓走出。 那衣服是深绿的,像是用红树林的嫩叶织成,在雨幕中泛着淡淡的光泽。女子身形纤细,长发披散着,发梢似乎还沾着水珠。最诡异的是她的脚步——明明踩在泥泞的滩涂上,却轻盈得像飘在水面,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连脚印都没留下一个。陈默的心跳骤然加速,下意识地举起相机,对着女子按下了快门。闪光灯在雨夜里亮起的瞬间,他清楚地看见女子转过头,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模糊的绿意。 陈默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围栏方向跑。淤泥缠住他的脚踝,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无形的力量拉扯。身后没有脚步声,却总有种被注视的感觉,他不敢回头,直到翻出围栏跌坐在马路边,才发现浑身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回到民宿后,他抱着相机蜷缩在床上,直到天光大亮才敢闭眼。 第二天中午,陈默迫不及待地拿出相机,却发现屏幕显示"内存卡错误"。他反复插拔几次,内存卡依旧无法读取。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到数码维修店,师傅折腾了一下午,无奈地摇头:"这卡像是被强磁场消过磁,又像是泡了海水,数据全毁了。"陈默不死心,加了三倍价钱请师傅用专业设备恢复,直到傍晚,师傅才调出一段两秒的模糊音频。 音频里全是雨声和电流杂音,放大到最大音量后,才能听见一个微弱的女声,带着细细的颤抖:"别拿走我的衣......"陈默的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他想起昨晚闪光灯亮起时,女子身上那件绿衣,确实像是某种天然织物,与红树林的颜色融为一体。 为了弄清真相,陈默去了当地的林业站。接待他的老站长李叔听说他夜闯红树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去年有个游客偷挖了三棵红树苗,开车回去时在高速上撞了护栏;前年更离谱,一群年轻人用打火机烧气根取乐,下山时集体食物中毒。"陈默拿出那段音频,李叔听后沉默许久,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姑娘扎着麻花辫,穿着洗得发白的绿军装,蹲在红树林里扶正幼树,笑容比身后的凤凰花还灿烂。"这就是阿翠,"李叔说,"1990年那阵,有人想填了红树林盖度假村,阿翠带着村民守在这里,白天拦推土机,晚上就睡在林子里。出事那天是大潮,一棵刚种的幼树被渔船的缆绳卡住,她跳下去解绳子,一个浪头过来就没再上来。"陈默看着照片,突然想起音频里的那句话,喃喃道:"她的衣......" 李叔点点头:"阿翠最喜欢这件军装,是她当护林员时发的。她出事那天,村民在海边找了三天,只找到这件绿军装,衣角还挂着幼树的气根。后来大家就把军装埋在了红树林最深处,说让它陪着阿翠守着这片林子。"陈默突然明白,自己昨晚拍到的,或许不是什么怨灵,而是当地人对阿翠的思念,凝结成的一种精神象征。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没有再拍夜景,而是跟着李叔一起巡林。他看到工人们在修复台风损坏的围栏,看到志愿者在种植新的红树苗,也看到警示牌上"守护红树林,请勿擅自进入"的标语旁,多了一张阿翠的黑白照片。李叔告诉他,阿翠牺牲后,村民们自发组成了护林队,三十多年来从未间断,那些所谓的"惩罚",其实都是意外——偷树苗的司机疲劳驾驶,烧气根的年轻人吃了变质的海鲜。只是大家宁愿相信,是阿翠在守护着这片她用生命换来的红树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开三亚的前一晚,又下起了暴雨。陈默站在民宿的阳台上,望着远处红树林的方向。雨幕中,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绿衣身影,这次她没有转向他,只是静静地站在红树林边缘,像一尊守护的雕像。陈默没有再拍照,只是默默地举起手机,录下了雨打树叶的声音。 回到城市后,陈默放弃了原本计划的"诡异夜景"摄影展,转而举办了一场名为《绿衣守护者》的红树林生态摄影展。展厅中央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红树林的日升月落,从幼树的萌发到气根的生长,最后定格在阿翠的照片和那句微弱的音频。展览的最后一段文字是陈默写的:"所谓的幻影,不过是守护的执念;所谓的惩罚,实则是自然的警示。这片红树林从来没有怨灵,只有一代代人用生命守护的信仰。" 半年后,陈默收到了李叔发来的视频。视频里,一群穿着绿马甲的志愿者在红树林里种植幼树,其中有个小姑娘的麻花辫,和照片里的阿翠一模一样。李叔在消息里说:"现在越来越多年轻人来当志愿者,他们都说,要做阿翠的接班人。对了,上次你录的雨声,我们刻成了CD,放在游客中心播放,大家都说,听着就像阿翠在唱歌。" 陈默看着视频里摇曳的绿影,想起那个暴雨夜的相遇。他终于明白,阿翠从来没有离开过这片红树林,她的精神化作了每一片绿叶,每一根气根,守护着这片湿地,也守护着人们心中那份对自然的敬畏。而那个"绿衣新娘"的传说,终将在一代代护林人的坚守中,成为最美的生态寓言。 喜欢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7章 三亚猴王洞秘影 2020年秋,三亚亚龙湾北侧的吊罗山脉正值雨季。山间雾气如白色绸缎般缠绕在黛色峰峦间,将深处那处名为“猴王洞”的洞穴入口藏得愈发隐秘。当地黎族向导阿贵攥着登山杖的手心沁出冷汗,站在被藤蔓半掩的洞口前,死活不肯再前进一步。“陈教授,真不能进。”他黝黑的脸上满是敬畏,指了指洞口岩壁上模糊的猴形刻痕,“我们祖辈说,这洞是齐天大圣的修行地,进者必遭天谴。上个月那拨背包客,不就没出来吗?” 被称作陈教授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防滑眼镜,目光扫过洞口散落的几片塑料包装纸——那是现代探险者留下的痕迹。他身后,四名身着专业户外装备的队员正检查着绳索与探测仪器,无人机在低空盘旋,发出轻微的嗡鸣。“阿贵,我们是地质科考队,不是探险者。”陈教授的声音温和却坚定,“洞里的喀斯特地貌形成于中生代,对研究海南岛的地质演化至关重要。所谓诅咒,不过是未被解释的自然现象。” 队员小杨是队里最年轻的技术员,此刻正调试着便携式通讯器,闻言笑着接话:“阿贵叔,我们带了卫星中继器,就算在马里亚纳海沟都能通话,放心吧。”他晃了晃手腕上的运动手表,屏幕上显示着实时定位与生命体征监测数据,“再说我们还有红外热成像仪,就算有野兽也能提前发现。” 阿贵看着队员们身上闪烁着科技光泽的装备,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从背包里掏出三炷香,在洞口点燃。香烟袅袅升起,被山间风一吹,尽数灌入洞穴深处,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求大圣保佑。”他低声念了句,便转身快步走下山路,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洞穴的阴影缠上。 洞穴入口狭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队员老周在前开路,用强光手电照向内壁,只见岩石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划痕,有些是水流冲刷的痕迹,有些却像是人为刻下的凌乱符号。“奇怪,这些刻痕不是地质作用形成的。”老周蹲下身,用指尖触摸着一道呈爪状的刻痕,“边缘很锋利,像是最近几十年留下的。” 陈教授凑上前,打开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观察:“是之前的探险者留下的标记,可能是为了记录路线。”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洞穴深处,“不过这洞比资料记载的要深得多,大家保持警惕,每前进五十米设置一个定位锚点。” 深入洞穴百米后,空间骤然开阔,形成一个高约二十米的穹顶洞厅。强光手电的光束扫过之处,钟乳石与石笋交错林立,形态各异。有的如昂首啼鸣的雄鸡,有的似倒挂的冰瀑,最引人注目的是洞厅中央那根巨大的石柱,表面布满纵向纹理,远远望去竟像一根直立的金箍棒。“这石柱的形成年代至少有一百万年了。”陈教授惊叹着上前测量,“碳酸钙沉积速度这么快,说明这里的地下水资源非常丰富。” 小杨操控着无人机升空,将洞厅全景实时传送到平板电脑上。“教授,信号满格,一切正常。”他话音刚落,无人机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屏幕上的画面瞬间变得扭曲,伴随着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怎么回事?”老周立刻握紧了身边的绳索。 小杨急得满头大汗,不断调试着遥控器:“信号受到强烈干扰!是地磁异常吗?”他抬头望去,只见无人机在穹顶下方盘旋了两圈,突然朝着一处黑暗的通道飞去,不等众人反应,便彻底消失在阴影中,屏幕上只剩下一片雪花。 “别追!”陈教授喝止了正要动身的老周,“先检查通讯设备。”小杨拿起卫星电话尝试拨打,听筒里只有沙沙的噪音;便携式中继器的指示灯也从绿色变成了红色,显示信号中断。“教授,所有通讯都断了。”小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们和外界失去联系了。” 洞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队员小李紧了紧手中的登山镐,目光不安地扫过四周:“会不会是……诅咒真的应验了?”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水中,激起了众人心中的恐惧。之前那些失踪者的传闻,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胡说!”陈教授严厉地打断他,“地磁异常会干扰电子设备,这是常见的地质现象。”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源,只要沿着定位锚点返回,就能走出洞穴。现在,我们先完成既定的探测任务,收集完数据就撤退。” 众人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向洞穴深处探索。那处无人机消失的通道极为狭窄,仅容一人匍匐通过。通道尽头是一条地下暗河,河水清澈见底,却泛着刺骨的寒意。“水温只有十二摄氏度。”老周用温度计测量后说道,“水流速度每秒零点五米,可以涉水通过。” 涉水过河后,前方的洞穴愈发曲折,岩壁上的刻痕也越来越密集。有些刻痕已经模糊不清,有些却异常清晰,甚至能看到“救命”“猴影”等字样。小李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岩壁上的一道刻痕惊呼:“教授,你看这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围上前,只见那道刻痕是一个简单的猴头图案,猴头上方刻着“齐天”二字,字迹苍劲有力,刻痕深处还残留着暗红色的印记。“这不是现代探险者的风格。”陈教授用棉签蘸取印记样本,“这红色物质像是氧化铁,但需要回去化验才能确定。”他抬头望去,只见“齐天”二字上方的岩壁微微凸起,形状竟与猴头图案极为相似,仿佛是天然形成的图腾。 继续前行数十米后,洞穴突然开阔,形成一个更为巨大的地下溶洞。强光手电的光束扫过之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溶洞地面上散落着数十具人类骸骨,有的倒伏在地,有的靠在岩壁上,骨骼姿态各异,显然是在不同时间死亡的。骸骨之间,散落着各种探险装备的碎片——登山靴的鞋底、破碎的头盔、生锈的登山绳,甚至还有一台早已损坏的老式相机。 “这些骸骨……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老周蹲下身,仔细观察着一具较为完整的骸骨,“你看这股骨的磨损程度,死者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左右。”他顿了顿,指着骸骨的手腕部位,“这里有骨折的痕迹,可能是失足摔倒造成的。” 小杨在骸骨堆中发现了一本被水浸泡得有些发胀的笔记本,小心翼翼地翻开后,里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猴影”“声音”“洞顶”等零星字样。“看来这些人都是被洞穴里的异常现象吓坏了,最终迷路或者受伤而死。”陈教授推测道,“所谓的诅咒,其实是洞穴复杂的地形和未知的自然现象造成的恐慌。” 就在这时,溶洞顶部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像是石块滚落的声音。小李立刻用强光手电照向洞顶,惊呼道:“有东西在上面!”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洞顶高达数十米,布满了钟乳石和黑暗的缝隙。在手电光束的照射下,一道黑色的人形轮廓正从一根钟乳石后闪过,手中似乎握着一根细长的物体,轮廓的姿态与传说中手持金箍棒的孙悟空极为相似。 “是野兽吗?”老周立刻举起了登山杖,警惕地盯着洞顶。陈教授却皱起了眉头,他发现那道轮廓的移动速度极快,而且动作灵活,不像是普通的野兽。“小杨,把备用无人机拿出来!”陈教授吩咐道。小杨立刻从背包里取出备用的无人机,启动后操控着它向洞顶飞去。 无人机的探照灯照亮了洞顶的每一个角落,当光束扫过一处巨大的钟乳石时,众人清晰地看到,那道“持棒人形轮廓”正蜷缩在钟乳石的阴影中。它体型高大,全身覆盖着黑色的毛发,手中握着一根粗壮的藤蔓,看起来竟像是一只体型异常巨大的猴子。“是短尾猴?不对,短尾猴没有这么大的体型。”陈教授喃喃自语,他从事地质研究多年,也曾在野外见过不少珍稀动物,但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猴类。 就在无人机距离那道轮廓越来越近时,它突然猛地站起,将手中的藤蔓朝着无人机挥去。只听“咔嚓”一声,无人机被藤蔓击中,瞬间失控坠落,摔在地上摔得粉碎。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洞顶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石块滚落声,大量的碎石和泥土从洞顶落下,堵住了来时的通道。 “不好,我们被困住了!”老周惊呼道。陈教授立刻镇定下来,指挥道:“大家不要慌,溶洞肯定还有其他出口。小李,用红外热成像仪探测温度异常区域,暗河的源头一定有出口。”小李立刻拿出仪器,在溶洞内四处探测。很快,仪器显示在溶洞的西北角有一处温度较高的区域,那里的岩壁颜色也与其他地方不同,显得更为湿润。 众人立刻朝着西北角的岩壁走去,老周用登山镐敲击岩壁,发现里面是空的。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挖掘,岩壁上终于出现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口后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尽头隐约传来光亮。“有出口!”小杨兴奋地喊道。 当众人走出通道,重新呼吸到山间的新鲜空气时,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回头望去,那处出口隐藏在茂密的灌木丛中,若不仔细寻找根本无法发现。陈教授拿出卫星电话尝试拨打,这次终于接通了。“我们安全出来了,立刻安排人手来吊罗山脉北侧,我们发现了重要线索。” 一周后,一支由地质学家、生物学家和考古学家组成的联合考察队再次进入猴王洞。经过详细的探测,他们终于揭开了洞穴的秘密:原来猴王洞深处的溶洞存在着强烈的地磁异常,会干扰电子设备的正常工作;洞顶的“持棒人形轮廓”其实是一群生活在洞穴深处的珍稀猕猴,由于长期生活在黑暗环境中,它们的体型比普通猕猴更大,而且学会了利用藤蔓在洞顶移动;岩壁上的“齐天”二字和猴头刻痕,是明清时期当地山民为了祭祀山神所刻,而那些失踪的探险者,大多是因为迷路、受伤或者受到猕猴的惊吓而意外死亡。 然而,有一个疑问始终没有得到解答:地质检测显示,猴王洞的形成时间至少有一千万年,远早于《西游记》的成书年代。那么,明清时期的山民为什么会将洞穴与孙悟空联系起来?洞顶那些体型异常巨大的猕猴,又是如何在封闭的洞穴环境中生存了这么久? 陈教授站在猴王洞的洞口,看着联合考察队的队员们忙碌的身影,手中握着那本从骸骨堆中找到的笔记本。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有一行用鲜血写的模糊字迹,经过技术修复后,终于显现出完整的内容:“它们不是猴,是守护者。”这句话,让猴王洞的秘密,又多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喜欢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8章 永乐龙洞的诅咒 三沙市的海域像一块被上帝打翻的蓝宝石,通透澄澈的海水下藏着无数秘密,而永乐龙洞无疑是其中最令人心悸的存在。它盘踞在晋卿岛礁盘边缘,洞口直径足有五十米,群青色的海水在洞口旋转涌动,远远望去,就像大海睁开了一只深邃的眼,漠然注视着世间万物。当地渔民出海时总会刻意绕开这片海域,渔船上的罗盘靠近龙洞便会疯狂打转,老一辈人捧着粗瓷碗喝着鱼汤,皱纹里都刻着敬畏:“那是海龙王的宫门,底下锁着翻江倒海的主儿,敢闯的人,连骨头都剩不下。” 2018年的夏天,一艘挂着探险旗的游艇打破了这片海域的宁静。船长周建明站在船舷边,手里攥着泛黄的旧海图,图上用朱砂圈出的龙洞位置格外醒目。这位年过五十的探险家满脸风霜,右眼眉骨处一道疤痕是珠峰探险时留下的勋章。他身边站着潜水教练林锐,三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身材精壮,潜水服上还印着国际潜水协会的徽章,手里正检查着水下摄影机。最显眼的是个扎着高马尾的姑娘,名叫苏晓,背着双肩包啃着压缩饼干,胸前挂着的相机里已经装满了三沙的海景照。“周队,当地渔民刚才又来劝了,说上个月有艘小渔船误闯附近,直接翻了船。”林锐放下设备,语气里带着一丝犹豫。周建明嗤笑一声,将海图拍在甲板上:“传说都是吓出来的,咱们有最先进的声呐和潜水设备,还怕一个山洞?”苏晓举着相机对准龙洞方向,镜头里的洞口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就是要这种神秘的地方,拍出来的纪录片才有人看。”同行的还有三位队员,都是经验丰富的潜水爱好者,此刻正忙着穿戴潜水装备,没人注意到船底的海水已经悄悄变成了墨蓝色。 游艇停稳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飘来几朵乌云,海风卷着咸腥味扑面而来。周建明率先穿戴好潜水装备,氧气瓶上的压力表显示数值正常。“按照预定计划,林锐带苏晓和小张一组,我带老王、小李一组,保持五米距离,声呐实时传输位置。”他拍了拍林锐的肩膀,咬开氧气咬嘴跃入水中。冰凉的海水瞬间包裹全身,苏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跟着林锐向下潜去,周围的海水从浅蓝逐渐变成深蓝,阳光透过海水形成一道道光柱,偶尔有彩色的热带鱼从身边游过,让她暂时忘记了恐惧。 下潜到三十米时,周围突然安静下来,连鱼群的身影都消失了。声呐仪器发出微弱的“滴滴”声,屏幕上显示着洞壁的轮廓。苏晓按下摄影机开关,镜头里的洞壁上附着着一层暗红色的珊瑚,形状像极了人的手指。“奇怪,这里的水温怎么突然降了这么多?”小张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一丝颤抖。林锐看了眼温度计,原本二十五度的海水此刻只剩下十五度,而且温度还在持续下降。就在这时,苏晓突然发现前方的海水里飘着几缕白色的东西,凑近一看,竟是人类的头发,而且还在随着水流缓缓摆动。 “别碰那些东西!”周建明的声音突然在对讲机里响起,带着罕见的严肃。众人立刻停下动作,只见那些白发突然加速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的海水呈现出诡异的黑色。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从洞底传来,那声音不像海浪,也不像岩石碰撞,更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在沉睡中翻身,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对讲机里瞬间充满了杂音,苏晓只听到林锐喊了一句“快上浮”,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恐慌瞬间攫住了苏晓,她下意识地想向上游,却发现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动弹不得。她低头一看,只见那些暗红色的珊瑚不知何时已经伸到了她的脚边,珊瑚枝上的尖刺闪着寒光,正一点点缠住她的潜水服。“救命!”她拼命挣扎,却感觉力气在快速流失,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她看到海底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门口站着巨大的龙形雕塑,雕塑的眼睛里闪烁着红光。突然,雕塑的嘴巴张开了,无数黑影从里面涌出来,仔细一看,竟是无数张扭曲的人脸。 “苏晓!快醒醒!”林锐的声音穿透幻觉,他一把抓住苏晓的手臂,用潜水刀砍断了缠在她腿上的珊瑚。苏晓这才发现,刚才的幻觉消失了,但小张却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串气泡在缓缓上升,那是潜水服破损后产生的气泡。“小张他……”苏晓的声音哽咽了。林锐脸色惨白,指了指前方:“我们找不到周队他们了,声呐也坏了。”两人抬头望去,原本熟悉的洞壁此刻变得千疮百孔,每个孔洞里都似乎有东西在窥视着他们,周围的海水里漂浮着越来越多的白发,像极了溺水者的头发。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老王的惨叫声,那声音只持续了一秒就戛然而止,紧接着是重物撞击的闷响。林锐拉着苏晓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游去,转过一道弯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周建明倒在一块岩石上,氧气瓶已经脱落,他的眼睛圆睁,脸上布满了惊恐的表情。老王和小李不见了踪影,只有他们的潜水灯掉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海水——那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黑色生物,正在啃食着一块潜水服碎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是盲虾,这里的盲虾怎么会有攻击性?”林锐脸色大变,拉着苏晓转身就逃。那些盲虾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追了上来,数量越来越多,形成了一团黑色的云雾。苏晓的小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几只盲虾已经咬破了她的潜水服,正在啃咬她的皮肤。就在这时,林锐突然将她向前一推,自己转身冲向盲虾群,手里的潜水刀挥舞着,发出阵阵水流声。“快上浮!找到光线的方向!”林锐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一丝决绝。苏晓回头望去,只见林锐被越来越多的盲虾包围,他的身影逐渐被黑色的虾群吞噬,最后只留下一串气泡。 悲痛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苏晓拼尽全力向上游去。她不知道自己游了多久,肺部的氧气越来越少,眼前开始发黑。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葬身海底时,突然看到上方传来一丝微弱的光线,那是阳光透过海水的光芒。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着光线的方向游去,感觉身体穿过了一层粘稠的海水,紧接着“哗啦”一声,她浮出了水面。 苏晓趴在游艇的甲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的潜水服已经破烂不堪,小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她回头望向永乐龙洞,洞口的群青色海水依旧在旋转,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游艇上只剩下她一个人,甲板上还放着小张没吃完的压缩饼干,林锐的潜水镜掉在地上,镜片上沾着一丝暗红色的血迹。 后来,苏晓再也没提过那次探险的经历,她把拍摄的素材全部销毁,只留下了一张龙洞的远景照。当地渔民发现她时,她已经昏迷在游艇上,嘴里反复念叨着“白发”“人脸”“龙宫殿”。从那以后,永乐龙洞的传说更加神秘,渔民们在洞口附近撒下纸钱,祈求海龙王的原谅。有人说,那些失踪的探险者变成了洞壁上的珊瑚,永远守护着龙洞的秘密;也有人说,苏晓看到的不是幻觉,而是千百年前葬身海底的船员的怨念。 如今,永乐龙洞依旧静静地躺在三沙市的海域中,群青色的洞口像一只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人。偶尔有勇敢的摄影师试图拍摄洞中的景象,但相机总会莫名其妙地失灵,拍出来的照片一片漆黑,只有角落里隐约能看到几缕白色的东西,像极了人的头发。 喜欢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9章 三沙幽灵船再现 三沙市的海域像一块被深蓝染料浸透的丝绒,从码头延伸到天际线的尽头,藏着珊瑚礁的斑斓,也埋着老渔民口中代代相传的诡秘。阿福的爷爷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腕,枯瘦的手指几乎嵌进他的皮肉:“东沙嘴外三海里,要是见着挂破帆的旧渔船,别靠近,那是‘海鬼’收人的船。”那年阿福才十二岁,正趴在爷爷膝头看他补渔网,海风吹着渔网上的盐粒,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他只当那是老人吓小孩的戏言。 如今阿福已过不惑,脸上刻着海风刀割般的纹路,左手腕内侧还有一道月牙形的疤——那是二十年前跟爷爷出海时,被翻涌的渔网划开的。他成了码头上最敢闯的渔民,连台风天过后都敢驾着“海鸥号”去深海捡漏,同伴们常说他“命硬,能镇住海里的邪祟”。阿福自己也这么觉得,直到那个农历七月半的清晨。 那天的海出奇地静,静得能听见渔线坠子沉底时的轻响。阿福带着三个同伴出海,分别是刚娶媳妇的阿贵、腿有点瘸的老周,还有十七岁的小徒弟阿海。小徒弟揣着个收音机,里面正播着天气预报,说未来三天都是晴好天气。“福哥,今天肯定能网到石斑鱼,我媳妇还等着我买红绸布做嫁衣呢。”阿贵一边整理渔网,一边乐呵呵地说,黝黑的脸上泛着对未来的憧憬。老周蹲在船尾抽烟,烟卷的火光在晨光里一明一暗:“别太得意,这海跟女人心似的,说变就变。” 起初一切都如预料般顺利。渔网刚撒下去不到半个时辰,就传来了沉甸甸的坠感。阿海惊呼着去拉网,被网住的石斑鱼足有半人长,在甲板上甩动着银灰色的身体,溅起的海水带着咸腥的甜。阿贵掏出手机拍照,说要发给媳妇看看,屏幕的光在海面上映出一小片亮斑。阳光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海鸥号”斑驳的船板上,像四只钉在船上的锚。 变故是在正午时分开始的。原本湛蓝的天空突然涌来一团墨色的云,速度快得反常,像是有人在天上泼了一缸浓墨。海面上的风也变了向,刚才还推着船走的东南风,转瞬就变成了带着凉意的西北风,卷起的海浪拍在船舷上,发出“砰砰”的闷响。阿海手里的收音机突然刺啦作响,信号全无,只剩下嘈杂的电流声。“不对劲,这云来得邪门。”老周掐灭烟卷,瘸着腿走到船舷边,眯起眼睛望向远处的海平面。 阿福已经收起了笑容,他握着舵盘的手有些发紧。爷爷当年说过,海上的怪天气往往跟着“不干净”的东西。他正想下令收网返航,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西北方向的海面上,浮着一个模糊的黑点。那黑点在浪尖上起伏,既不像礁石,也不像过往的渔船。“你们看那边。”阿福指着那个方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阿贵和阿海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起初什么也看不清,直到那黑点越来越近,轮廓渐渐清晰。那是一艘渔船,船身比“海鸥号”大上一圈,船帆破得像块乞丐的补丁,在风里有气无力地晃着。最奇怪的是,那船没有挂任何标识,船身布满了暗红色的锈迹,像是被海水浸泡了几十年。“这海域我跑了二十年,从来没见过这艘船。”老周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护身符,紧紧攥在手里。 “要不咱们绕路走吧,看着渗人。”阿贵的脸色发白,他想起了村里老人说的幽灵船传说——据说几十年前,有一艘渔船在东沙嘴外失踪,船上十二名渔民无一生还,后来就总有人说在海上见过那艘空船。阿海也跟着点头,收音机里的电流声越来越刺耳,像是有无数人在里面低语。 可阿福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这辈子闯过不少险滩,见过会发光的水母群,遇过围着船转的海豚阵,却从没见过传说中的幽灵船。更重要的是,他注意到那艘船的甲板上,似乎堆着什么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金属的光泽。“说不定是失事船只留下的物资,咱们靠近看看,要是有能用的东西,也能帮着联系家属。”阿福说着,已经转动了舵盘,“海鸥号”缓缓朝着那艘神秘的渔船驶去。老周想劝阻,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在这片海上,阿福的决定从来没人敢违抗。 距离越近,那艘船的诡异之处就越明显。船身的锈迹下,隐约能看到模糊的船名,像是“远渔618”,但最后一个数字已经被海水腐蚀得辨认不清。甲板上散落着断裂的渔网,渔网上还挂着几只早已腐烂的鱼骸,发出阵阵恶臭。没有炊烟,没有人影,甚至连海鸟都不肯落在船桅杆上,只是在周围盘旋着,发出凄厉的叫声。 当“海鸥号”靠上那艘船时,阿福才发现船身比看起来更破旧,船板间的缝隙里塞满了海草和贝壳,仿佛刚从海底打捞上来。一股阴森的寒气顺着船身连接处蔓延过来,即使是在南方的七月,也让几人打了个寒颤。“我先上去,你们在船上接应。”阿福解下腰间的砍刀别在身后,抓住对方船舷上的铁环,纵身爬了上去。铁环上的锈迹沾了满手,像是干涸的血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甲板上一片狼藉,几只破旧的木箱翻倒在地,里面的东西早已腐烂成泥。阿福的脚踩在船板上,发出“嘎吱”的声响,像是随时会断裂。他顺着甲板往船舱走去,每走一步,心跳就快一分。刚才看到的金属光泽,原来是一堆生锈的渔具,还有一个掉在地上的罗盘,指针疯狂地转动着,始终无法固定方向。 “福哥,没事吧?”阿海在下面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腔。阿福刚要回应,就听见船舱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翻动东西。他握紧了砍刀,猛地推开了船舱的门。一股浓烈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海水的咸腥,差点让他吐出来。船舱里的光线很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损的船窗照进来,照亮了空中飞舞的尘埃。 船舱里的景象比甲板上更诡异。一张破旧的航海图铺在桌子上,上面用红墨水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还有一条从三沙市海域延伸到深海的航线,终点处画着一个黑色的圆圈。桌子旁边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封面已经被海水泡得发软,上面写着“船长李建国”的名字。墙角堆着几件破旧的救生衣,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像是血迹。 阿福拿起日记,小心翼翼地翻开。纸页已经变得很脆,稍一用力就会裂开。日记的字迹很潦草,能看出书写者当时的慌乱。第一篇日记的日期是十年前的七月十五,上面写着:“今天出海遇到了怪事,指南针突然失灵了,船被一股奇怪的洋流带着往深海走。船员们都很害怕,老陈说他看到海里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阿福继续往下翻,日记的内容越来越诡异。“七月十七,我们到了一个陌生的海域,海水是黑色的,上面飘着一层油一样的东西。天空出现了绿色的光,照得海面像鬼火一样。老陈疯了,他说看到了他死去的爹在海里喊他。”“七月十九,小李开始发烧,烧得直说胡话,他说有东西在他耳边说话,让他跳海。我把他绑了起来,可他还是趁我们不注意,跳下去了。” 最后一篇日记的日期是七月二十一,字迹已经扭曲变形,几乎难以辨认:“他们都死了,一个个都跳海了,或者被什么东西拖走了。我看到了,那东西长着很多触手,眼睛是红色的,它在船底跟着我们。船好像活过来了,它在自己航行,朝着那个黑色的圆圈去。我躲在密室里,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的纸页都被撕光了。 阿福看到这里,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他终于明白爷爷说的话是真的。他转身就想离开,却发现船舱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无论他怎么用力推,都推不开。与此同时,他听到“海鸥号”上传来阿贵和老周的惨叫声,声音凄厉而短暂,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 “阿贵!老周!”阿福拼命地敲门,大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但回应他的只有船舱外呼啸的风声。突然,船舱里的灯开始闪烁不定,原本熄灭的油灯不知何时被点燃了,火焰是绿色的,照得整个船舱阴森恐怖。阿福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让他毛骨悚然。他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空荡荡的船舱。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船舱的角落里有一个暗门,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和航海图上的符号一模一样。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开暗门看看——也许这是唯一的出口。他用砍刀撬了撬暗门的缝隙,暗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比船舱里更浓烈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差点让他窒息。 阿福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后往里照了照。暗门后面是一个狭小的密室,里面摆放着一些奇怪的器具,像是用来祭祀的法器,还有几具已经腐烂的尸体,穿着破旧的船员制服,骨架上还挂着一些残肉。尸体的旁边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打开着,里面装着一些暗红色的粉末,像是干涸的血迹。 阿福吓得腿一软,瘫倒在地。他这才明白,这艘船根本不是什么失事的渔船,而是一个陷阱,一个引诱渔民前来的死亡陷阱。他想起爷爷说的话,想起那些失踪的渔民,一股绝望涌上心头。他拼命地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 突然,密室里的尸体动了一下,其中一具尸体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阿福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逃出密室,想要打开船舱的门。可无论他怎么敲、怎么砍,那扇门都纹丝不动,像是被焊死了一样。船舱外传来了轮船航行的声音,他透过船窗的缝隙往外看,发现“海鸥号”不见了,只有那艘幽灵船在黑暗的海面上缓缓航行着,船帆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一面黑色的旗帜,上面画着一个骷髅头。 灯光彻底熄灭了,船舱里陷入一片黑暗。阿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蠕动,冰冷的触手缠住了他的脚踝。他拼命地挣扎,却被那股力量死死地按住。他听到了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从海底传来的,充满了恶意。他想起了日记里写的那些话,想起了同伴们的惨叫声,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天清晨,码头上的渔民发现“海鸥号”没有回来,便组织了船队出海寻找。他们在东沙嘴外三海里的地方,找到了一些漂浮的渔网和阿贵的手机,手机屏幕已经碎裂,最后一张照片是那艘挂着破帆的幽灵船。没有人找到阿福和他的同伴,也没有人找到那艘幽灵船。 从那以后,三沙市海域的幽灵船传说变得更加具体。老渔民们说,每当农历七月半前后,要是遇到无风的晴天,就会在东沙嘴外看到那艘“远渔618”,船上挂着黑色的旗帜,甲板上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有一次,一个年轻的渔民偷偷用望远镜看,说看到一个穿着阿福衣服的人站在船舷边,脸是青灰色的,眼睛里没有瞳孔。 如今,再没有人敢在农历七月半前后出海,更没有人敢靠近东沙嘴外三海里的海域。每当有新的渔民加入,老渔民们都会给他们讲阿福的故事,讲那艘幽灵船的传说。海风掠过码头时,仿佛还能听到阿福和同伴们的惨叫声,夹杂着那低沉的、来自海底的笑声,在这片深邃的海域里,久久回荡。 喜欢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0章 三沙海岛亡魂的低语 三沙市的蔚蓝海域中,散落着无数珍珠般的海岛,幽灵岛便是其中最特别的一颗。它的名字带着与生俱来的寒意,却丝毫掩盖不住那令人窒息的美——澄澈如水晶的海水从浅蓝渐变为深邃的墨蓝,水下几米处的珊瑚礁如彩色丛林般舒展,热带鱼群穿梭其间划出银亮的弧线;白色沙滩细腻得能没过脚踝,踩上去仿佛踏在揉碎的月光上。只是当地渔民提起它时,总会下意识压低声音,浑浊的眼睛里盛满敬畏:“那岛上有东西,太阳落山就不能待。” 林浩第一次听到幽灵岛的传说,是在三亚的一家海鲜排档。作为摄影爱好者的他正为找不到小众拍摄地发愁,邻桌老渔民的闲聊瞬间勾住了他的耳朵。“没开发过,礁石上还有老炮台的痕迹,当年日本人登陆时在那打了三天三夜。”老渔民嘬了口米酒,“死了好多人,夜里能听见哭喊声。” 这话在旁人听来是惊悚警告,在林浩和他的三个同伴耳中却成了诱惑。同行的张磊是探险博主,立刻拍板:“就去这!拍一组‘幽灵岛夜探’的vlog,肯定爆火。”李娜抱着她的考古学专业书补充:“我查过资料,那里可能有民国时期的海防遗址。”唯一的女生陈瑶虽有些犹豫,但看着三人期待的眼神,还是攥紧了防晒衣点了头。 四人租了艘小型游船,船长是个皮肤黝黑的本地大叔,出发前反复叮嘱:“太阳落山前必须回来,夜里涨潮快,暗礁多。”林浩拍着胸脯保证,眼里满是对未知风景的憧憬。游船在碧波中行驶了三个小时,幽灵岛的轮廓逐渐清晰,远远望去,整座岛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像蒙着轻纱的幽灵。 登岛的瞬间,四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沙滩上没有丝毫人工痕迹,贝壳和海螺嵌在沙中,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林浩举着相机不停按快门,张磊则架起手机直播:“家人们,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幽灵岛,是不是美到不真实?所谓的恐怖传说,大概率是渔民编的噱头。”李娜蹲在沙滩边缘,指尖触碰着一块嵌在礁石里的金属碎片,眼神凝重:“这是弹片,民国时期的制式。” 傍晚时分,四人在靠近树林的沙滩上搭起帐篷。夕阳将海面染成金红色,归鸟的鸣叫声划破寂静。陈瑶煮着泡面,忽然指着远处的礁石群:“你们看,那是不是有个人影?”三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海浪拍打礁石激起的白色泡沫。张磊嗤笑一声:“你这是被传说吓出幻觉了,赶紧吃泡面压惊。” 夜幕彻底降临后,海岛的氛围渐渐变得诡异。起初只是海浪拍打沙滩的规律声响,后来不知从何处飘来一阵低沉的呜咽,像有人在水下哭泣,时断时续。林浩正整理相机里的照片,手突然一顿:“你们听见了吗?”张磊的直播还没关,弹幕已经炸开:“我也听见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主播快别播了,赶紧走啊!” 为了稳住直播间人气,也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张磊抓起手电筒:“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说不定是海风吹过礁石的声音。”林浩不放心,跟着他一起起身。两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树林走去,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中劈开一条通路,照见地上散落的枯木和不知名的藤蔓。 走到树林边缘时,手电筒的光突然开始闪烁,电流发出“滋滋”的声响,随后彻底熄灭。林浩正要掏手机照明,背后突然吹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带着浓重的海水腥味。他猛地回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礁石上——那身影穿着破旧的军装,身形佝偻,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谁在那?”张磊壮着胆子大喝一声,伸手去摸口袋里的防狼喷雾。 那身影没有回应,缓缓抬起一只手。林浩突然注意到,它的手上没有皮肤,只有惨白的骨骼。“跑!”他拉着张磊转身就往营地跑,心脏狂跳得像要冲破胸膛。回到营地时,两人脸色惨白,张磊的直播早已中断,手机屏幕摔在沙地上,裂成了蛛网。 “出什么事了?”李娜和陈瑶急忙围上来。当林浩说出看到的景象时,陈瑶突然尖叫一声,指着帐篷外的沙滩:“你们看那些脚印!”四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沙滩上出现了一串奇怪的脚印——足有普通成年人两倍大,没有脚趾,边缘模糊,像是在沙地上拖出来的痕迹,正好绕着他们的帐篷走了一圈。 这一夜,四人挤在同一个帐篷里,谁也不敢合眼。呜咽声越来越清晰,偶尔还夹杂着枪械上膛的清脆声响。李娜翻出手机里存的资料,借着屏幕光念道:“1939年,日军登陆幽灵岛,岛上的驻军和渔民组成敢死队抵抗,最后全军覆没,三百多人死在这里。战后清理战场时,发现很多士兵的遗体都被海浪卷走了,没有留下墓碑。” 天刚蒙蒙亮,四人就迫不及待地冲向海边,却被眼前的景象浇透了心——他们租的游船不见了,海面上空荡荡的,只有几只海鸟在低空盘旋。“船长不会是以为我们提前走了吧?”陈瑶带着哭腔说道。林浩望着海面,突然想起船长出发前的叮嘱,心里咯噔一下:“他说过,太阳落山前必须回去,可能是涨潮前就走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绝望之中,李娜突然想起什么,拉着众人往树林深处走。在树林中央的空地上,他们发现了一座残破的石碑,碑上刻着“忠魂墓”三个模糊的大字,周围散落着几十块简易的木牌,上面的名字早已被风雨侵蚀得看不清。“这里是那些士兵的墓。”李娜蹲下身,轻轻拂去碑上的尘土,“我们搭帐篷的地方,正好在墓区的边缘。” 四人在岛上漫无目的地寻找出路,直到中午才发现一处废弃的哨卡。哨卡的墙壁上写满了字迹,大多是士兵的家书:“阿梅,等战争结束,我就带你来看这片海。”“娘,儿子不孝,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了。”林浩抚摸着那些褪色的字迹,突然明白过来:“他们不是要伤害我们,是想有人记得他们。” 夜幕再次降临时,四人没有再搭帐篷,而是坐在哨卡门口,点起一堆篝火。这一次,呜咽声依旧传来,却不再让人恐惧,反而带着一丝悲凉。李娜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把墙壁上的家书一一抄录下来,陈瑶则折了许多纸船,放在海边:“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们会把你们的故事带出去,让更多人记得。” 半夜时分,陈瑶突然惊醒,看到哨卡外站着许多模糊的身影。他们穿着破旧的军装,整齐地站成一排,朝着四人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随后渐渐消散在晨雾中。她推醒同伴们,却只看到海面上泛起的鱼肚白。 第二天上午,一艘路过的渔船发现了他们。当四人登上渔船时,林浩回头望去,看到幽灵岛的上空,那层常年笼罩的雾气正在慢慢消散。船长看着他们手里抄录的家书,叹了口气:“我爷爷当年就是这里的驻军,他总说,那些牺牲的弟兄们,只是想有人知道他们来过。” 回到三亚后,张磊没有发布夜探幽灵岛的vlog,反而制作了一部关于“忠魂墓”的纪录片,详细讲述了那些士兵的故事。李娜把抄录的家书整理成册,捐赠给了当地的博物馆。林浩则举办了一场摄影展,展出的不是幽灵岛的美景,而是那些残破的弹片、石碑和哨卡的照片。 陈瑶后来又去了一次幽灵岛,这一次她带着鲜花和崭新的木牌,在“忠魂墓”前立了一块新的石碑,上面刻着“无名英雄之墓”。那天傍晚,她坐在沙滩上,看到夕阳下,仿佛有许多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在海面上奔跑嬉戏,他们的笑声和海浪声交织在一起,温柔而明亮。 从此,幽灵岛的传说有了新的版本。渔民们说,那座岛上的“亡魂”其实是最温柔的守护者,只要心怀敬畏,便会得到他们的善待。而那些曾经听过呜咽声的人都知道,那不是鬼魂的哭泣,而是英雄们跨越时空的低语,诉说着对这片海最深沉的眷恋。 喜欢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1章 儋州儋耳荒祠怨 儋州西北隅,有座无名荒山,当地人都叫它“鬼见愁”。山半腰的断崖下,嵌着一座破败的庙宇,青灰瓦当碎成齑粉,朱红立柱剥蚀得露出惨白木骨,唯有山门上“镇安祠”三个残字,还能辨出几分明朝的笔锋力道。光绪二十七年的梅雨季刚过,山间弥漫着腐叶与湿泥的气息,十八岁的阿桂扛着柴刀,脚步踉跄地往山上走。 阿桂是山下樟脚村人,家里有个卧病在床的老娘,还有个等着交束修的弟弟。这几日阴雨连绵,家里的干柴早就烧完了,他特意选了个大晴天上山,想多砍些柴挑去镇上卖。走到半山腰时,日头已过正午,毒辣的阳光晒得他头晕眼花,背上的水葫芦也见了底。正口干舌燥时,他瞥见了断崖下的镇安祠,想起村里老人说过这庙虽破,却能遮阴避雨,便打定主意进去歇口气。 刚走到庙门口,一股陈旧的腐朽气息就扑面而来,混杂着蛛网的腥气和尘土的味道。阿桂捂着鼻子跨进门,只见正殿里的神像早已东倒西歪,一尊泥塑的文相神像断了胳膊,脑袋也滚落在供桌底下,神像脸上的金漆斑驳,唯有一双眼睛依旧圆睁,透着几分诡异。供桌上积了厚厚的灰尘,散落着几片残破的香烛,墙角的蛛网织得比筛子还密,几只蜘蛛在网上爬来爬去,看得人头皮发麻。 “倒是个歇脚的好地方。”阿桂嘟囔了一句,找了个离蛛网远些的墙角坐下,从怀里摸出个粗布包,里面是老娘早上烙的玉米饼。他刚咬了两口饼,就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耳边低声哭泣,那哭声细细弱弱的,带着说不尽的委屈;又像是沉重的叹息,每一声都透着无尽的悲凉。阿桂心里一惊,猛地站起身四处张望,庙里空荡荡的,除了他再无旁人,只有风吹过破窗棂发出的“呜呜”声。 “定是听错了,山里的风声罢了。”阿桂拍了拍胸口,自我安慰道。他匆匆啃完玉米饼,刚要扛起柴刀离开,转身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他眼前一闪而过。那黑影速度极快,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阿桂只瞥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像是个人形,却比正常人高出许多,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雾。他吓得浑身一僵,头发根都竖了起来,手里的柴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撒腿就往庙外跑。 跑出庙门后,阿桂不敢回头,只顾着拼命往前跑。可跑了没多远,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这条路他走了不下百遍,本该半个时辰就能到山脚,可他跑了快一个时辰,眼前还是熟悉的灌木丛和岩石。更诡异的是,他明明是往山下跑,脚下的路却越来越陡,像是在往山顶攀爬。身后的哭声越来越清晰,不再是刚才的细弱呜咽,而是变成了凄厉的号叫,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怨恨,听得人脊背发凉。 一阵阴风吹来,阿桂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魂飞魄散——只见那道黑影正飘在他身后十几步远的地方,黑雾越来越浓,隐约能看见黑影脸上的狰狞表情,七窍里都流着黑血,一双眼睛像是两个黑洞,正死死地盯着他。阿桂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他拼命地往前跑,却感觉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像是踩在烂泥里一般。 “别追我!我没害你啊!”阿桂一边跑一边哭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想起村里老人说的镇安祠的传说——明朝时,这庙里供奉着一位“镇安公”,是当地的守护神,能驱邪避凶,庇佑村民。有一年村里闹瘟疫,村民们来庙里求神,第二天瘟疫就奇迹般地止住了。可到了清朝末年,来了个贪心的道士,听说镇安公法力无边,便想吸走他的法力以求长生不老。那道士趁夜潜入庙宇,施展邪术设下法阵,将镇安公的法力尽数吸走。失去法力的镇安公无法再庇佑村民,又对道士的背叛感到无比愤怒,最终化为厉鬼,盘踞在这座荒山上。 “镇安公饶命!我只是个砍柴的,从来没做过坏事啊!”阿桂哭着求饶,脚下却越来越沉。他感觉那股刺骨的寒意越来越近,后背像是贴了一块冰,冻得他四肢发麻。突然,他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柴刀也滚到了一旁。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那道黑影缓缓飘到他面前,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了一张布满怨恨的脸——那是一张文官的脸,面容清癯,却因愤怒而扭曲,七窍流着的黑血滴在地上,将泥土都染成了黑色。 “为何要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啊!”阿桂吓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厉鬼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那双黑洞般的眼睛里,映出阿桂惊恐的脸。突然,厉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声音刺破耳膜,阿桂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他隐约看见厉鬼张开双臂,周身的黑雾猛地涌了过来,将他整个人包裹住。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他感觉自己的魂魄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疼痛难忍。紧接着,一声凄惨的叫声划破了山林的寂静,那叫声里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久久回荡在山谷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片刻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黑雾渐渐散去,厉鬼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只有阿桂的柴刀和一只掉在地上的草鞋,证明这里曾有人来过。夕阳西下,余晖将荒山染成了血色,山间的风越来越大,吹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啜泣。 当天晚上,樟脚村的村民们都听到了从荒山传来的凄厉叫声,有人说那是阿桂的声音,也有人说那是厉鬼的哀嚎。第二天一早,阿桂的弟弟阿明上山寻找哥哥,只找到了他的柴刀和草鞋,还有一滩早已干涸的黑血。阿明抱着柴刀哭着跑回村里,将事情告诉了村民们。村里的老人叹了口气,说阿桂是被镇安公的冤魂缠上了,这是厉鬼在发泄怒火。 从那以后,“鬼见愁”的名声更响了。每当夜幕降临,荒山上就会传来凄厉的鬼哭狼嚎,有时还会有黑影在山间飘荡。村民们再也不敢靠近那座荒山,就连白天也绕着走。有人提议请道士来驱鬼,可附近的道士听说了镇安公的传说后,都摇头拒绝了——那厉鬼本是神明,因怨恨而化鬼,法力远超寻常鬼怪,没人敢轻易招惹。 几年后,有个云游的和尚路过樟脚村,听说了镇安祠的故事后,特意去荒山上查看。他在庙里待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出来时,面色苍白。村民们围上去询问,和尚只说了一句话:“冤气太深,非百年不能化解。”说完,他从行囊里取出一串佛珠,挂在庙门口的歪脖子树上,又在供桌上摆了三炷香,才摇着头离去。 自那以后,荒山上的鬼哭声渐渐小了些,却依旧没人敢靠近。直到民国年间,有个考古队听说了这座明朝庙宇,想来考察,可刚走到山脚下,就被村民们拦住了。“别上去,那山上有厉鬼!”村民们告诫道,指着山半腰的镇安祠,脸上满是敬畏。考古队员们将信将疑,最终还是因为山路难行且传言诡异,放弃了考察。 如今,那座镇安祠依旧嵌在断崖下,破败不堪。每当有路人经过山脚,总能看见庙门口的歪脖子树上,那串佛珠早已褪色,在风中轻轻摇晃。而荒山上的传说,也一代又一代地在樟脚村流传着,提醒着人们——神明的庇佑不可辜负,贪婪的恶果,终会轮回不爽。 喜欢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2章 好奇者的“致命探险” 镇口的老槐树已经枯了三十年,树洞里嵌着半块褪色的木牌,上面“禁入荒山”四个篆字被风雨侵蚀得只剩模糊轮廓。但每当暮色四合,茶馆里的张老栓总会拍着桌子讲起荒山的传说——民国二十三年,山巅的龙王庙突然燃起大火,守庙的道士连同香客共七人无一生还,此后每逢月圆之夜,山里就会传来鬼哭和铁链拖地的声响,凡是进山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这话在镇上老人听来是金科玉律,可在阿强这群年轻人耳里,却成了勾人的探险邀请函。阿强是汽修厂的学徒,总爱凭着一身蛮劲充大哥;阿勇在古玩店打杂,满脑子都是捡漏发财的念头,背包里常年装着桃木剑和罗盘;还有刚高考完的阿杰,带着副眼镜,总捧着本《民俗志》装斯文;唯一的女生阿琳是镇医院的护士,手里总攥着个急救包,嘴上说着“太危险”,脚步却没停过。四人约在七月十五中元节的晚上进山,理由是“鬼节阴气重,最容易撞真东西”。 月黑风高,山脚下的杂草比人还高,露水打湿了裤脚,凉得人骨头缝发痒。阿强举着强光手电走在最前,光束劈开浓黑的夜色,照见路边歪斜的坟茔,碑上的字迹早已模糊。“栓叔的话都是唬人,”他踢开一块碎骨,故作轻松地笑道,“上次我修卡车时,还拉过一个说从山里出来的货郎,人家不活得好好的?” 阿勇赶紧摸出桃木剑横在胸前,罗盘指针疯狂打转,他却强装镇定:“这叫‘辟邪三宝’,我托古玩店老板从省城弄来的,真有鬼也不怕。”阿杰推了推眼镜,翻着手里的书:“据记载,这座山叫‘锁龙岭’,明末曾是刑场,龙王庙是为了镇压冤魂修建的。”阿琳攥紧急救包,声音发颤:“要不我们回去吧,这里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没人理会她的话。四人深一脚浅一脚往上爬,山路越来越陡,两旁的树木扭曲着枝干,像无数只伸向天空的手。突然,阿琳“啊”地叫了一声,手电照过去,只见一棵老树上挂着件破烂的道袍,布料早已腐朽,却还顽强地挂在枝桠上,风一吹就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有人在窃窃私语。 “就是件破衣服,吓什么”阿强说着就要去扯,阿杰却突然拦住他:“别动!道袍领口绣着‘清玄’二字,这是当年守庙道士的法号,县志说他死时道袍被大火烧得只剩领口。”这话让空气瞬间凝固,阿勇的桃木剑“哐当”掉在地上,手电光束里,道袍领口的焦痕清晰可见。 等他们终于爬到山巅,龙王庙的轮廓在黑暗中愈发狰狞。庙门早已腐朽倒塌,门槛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却诡异地没有一片落叶。阿强的手电照进庙里,只见满地破碎的瓦砾,神像东倒西歪,原本庄严肃穆的龙王像断了头颅,眼窝空洞地对着门口,嘴角仿佛还挂着诡异的笑。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不是草木腐烂的味道,而是混杂着铁锈的腥气,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找找有没有宝贝”阿勇率先冲进去,翻着瓦砾堆。阿杰则绕着墙壁打转,手电照到一处壁画,上面画着道士作法的场景,奇怪的是,壁画上的道士脸竟然和门口的道袍领口绣着的“清玄”二字旁的肖像一模一样,而壁画角落,七个黑影被铁链锁在柱子上,正是当年死于火灾的七人。“不对,”阿杰突然惊呼,“壁画的颜料是新的,这不可能是民国时期的作品!”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吹过,“呼”的一声,阿强手里的手电突然熄灭,整座山瞬间陷入死寂,连虫鸣都消失了。“谁有打火机?”阿强的声音带着颤音,摸索着口袋。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庙后传来,不是野兽的嘶吼,而是带着怨毒的喘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苏醒。 阿勇慌忙摸出打火机点燃火把,火光中,众人看见庙后走出一个身影。那“人”穿着破烂的道袍,脸上覆盖着一层青灰色的腐肉,左眼是个黑洞,右眼却闪烁着红光,长发纠结如乱草,每走一步,脚下就传来“哗啦”的铁链声响。它的手骨裸露在外,指甲又尖又长,沾着暗红色的血迹,正是壁画上作法的道士! “是清玄道长的鬼魂!”阿杰尖叫着后退,手里的《民俗志》掉在地上。阿强的手电不知何时滚到了神像脚边,光束正好照在鬼魂的脸上,众人清楚地看见,它的嘴角裂到耳根,露出青黑色的牙齿,牙缝里还卡着半块布料,正是阿琳之前看到的那件道袍上的布料。 “跑!”阿强反应最快,转身就往庙外冲。火把被风吹得摇曳不定,照亮了鬼魂扑过来的身影。阿琳跑得最慢,被门槛绊倒在地,眼看鬼魂的爪子就要抓到她的后背,阿强突然转身,抓起一块瓦砾砸向鬼魂的头。瓦砾穿过鬼魂的身体,砸在墙上碎成两半,鬼魂却毫发无伤,只是转头看向阿强,发出一阵刺耳的尖笑。 四人在山林里拼命逃窜,阿勇的桃木剑早就丢了,罗盘在手里转得像个陀螺。阿琳的急救包掉在半路,膝盖被碎石划得鲜血直流,却不敢停下脚步。身后的咆哮声越来越近,铁链拖地的声响如影随形,阿杰回头一看,只见鬼魂漂浮在半空中,离阿强只有几步之遥,长长的指甲几乎要碰到他的后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往山下跑!”阿强大喊着拐了个弯,却突然停住脚步。眼前根本不是下山的路,而是他们刚进山时看到的那片坟茔,老槐树上的道袍还在风中飘动,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徒劳。“怎么会这样?”阿琳瘫坐在地上,绝望地哭起来,“我们跑了这么久,怎么又回来了?” 鬼魂缓缓走来,红光闪烁的眼睛扫过四人。阿勇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护身符,颤抖着扔过去:“这是高僧开过光的,别过来!”护身符落在鬼魂脚下,瞬间燃起蓝色的火焰,化为灰烬。鬼魂的尖笑声更响了,它猛地扑向阿勇,爪子刺穿了他的肩膀,鲜血喷溅在坟茔的石碑上。 “快走!我来挡着!”阿强抓起一根粗壮的树枝,狠狠砸向鬼魂。树枝穿过鬼魂的身体,却让它更加愤怒,转头扑向阿强。阿强转身就跑,却被脚下的铁链绊倒——不知何时,他们的脚踝都被无形的铁链缠住,越挣扎缠得越紧。鬼魂伸出爪子,抓住阿强的胳膊,将他狠狠甩向老槐树。阿强的头撞在树干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他看见老槐树的树洞里,七具白骨正睁着空洞的眼窝看着他。 “阿强!”阿琳哭喊着想要冲过去,却被阿杰拉住。“别去!没用的!”阿杰的声音带着绝望,“县志里说,清玄道长当年为了修炼邪术,杀死了七个香客炼魂,自己却被大火烧死,他的鬼魂被困在山里,需要每年抓七个人来替他赎罪,我们是第八个到第十一个!” 话音未落,鬼魂已经追上阿杰,尖利的爪子刺穿了他的胸膛。阿杰倒在地上,最后看了一眼壁画的方向,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幅新的壁画,画着四个年轻人被铁链锁住的身影。阿勇和阿琳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扯着脚踝的铁链,却只能看着鬼魂一步步逼近。 阿勇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半块玉佩——那是他从古玩店偷拿的,老板说这是清玄道长的遗物。他将玉佩扔向鬼魂,大喊:“你的东西还给你!放过我们!”鬼魂看到玉佩,动作突然停滞,红光闪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它又发出狂笑,爪子猛地刺穿了阿勇的心脏。 最后只剩下阿琳,她瘫坐在地上,看着鬼魂一步步走来。这时她才发现,鬼魂的道袍领口,绣着的“清玄”二字旁,还有一个极小的“琳”字。她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说的话:“咱们家祖上有个道士,犯了大错,连累子孙……”泪水模糊了视线,鬼魂的爪子已经伸向她的心脏。 当第一缕阳光照上山巅,荒山又恢复了平静。龙王庙的瓦砾堆旁,四具尸体静静躺着,老槐树上的道袍消失了,只留下半块玉佩落在阿琳手边。山下的茶馆里,张老栓又在讲着荒山的传说,只是这次,他的故事里多了四个年轻人的名字。而庙内的壁画上,十个黑影被铁链锁住,等待着下一批好奇者的到来。 喜欢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3章 武汉蛇山鬼影 蛇山横亘在武汉市武昌区长江南岸,山势如青蛇伏地,头枕大江怒涛,尾缠闹市烟火,与汉阳龟山隔江对峙,构成“龟蛇锁大江”的千古奇观。这座山承载着三千年楚地文脉,黄鹤楼的飞檐翘角刺破云霄,崔颢“黄鹤一去不复返”的诗句在此流传千年,李白、孟浩然也曾踏遍山间石径,留下传世诗篇。然而,在这人文璀璨的山林深处,却藏着一个让老武昌人讳莫如深的恐怖传说,那便是“蛇山鬼影”。 1998年的深秋,24岁的摄影师陈默刚从美术学院毕业,痴迷于拍摄城市古建筑的夜景。他听闻蛇山的黄鹤楼在月夜下别有韵味,更听说山间有几处废弃的古炮台遗址,便一心想捕捉这份“古今交融”的独特画面。出发前,他在粮道街的老茶馆里向店主打听登山路线,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听闻他要夜里登蛇山拍照片,手里的铜壶“哐当”一声磕在桌沿,连忙摆手:“小伙子,夜里的蛇山不能去啊,那地方有不干净的东西。” 陈默只当是老人迷信,笑着递过一支烟:“大爷,我拍夜景有经验,带了手电和对讲机,没事的。”老人吸着烟,眉头拧成疙瘩:“不是吓唬你,三十年前就有个守林员在山上失踪了,找了三天只找到一只破鞋,还有人说见过穿白衣服的影子飘在树丛里……”陈默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收拾好相机、三脚架和备用电池,趁着暮色爬上了蛇山。 起初的路程还算顺利,山脚下的石板路上还有零星散步的市民,黄鹤楼的灯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陈默先在黄鹤楼附近拍了几组照片,月光透过梧桐树叶洒在斑驳的城墙上,光影交错间确实有种穿越时空的美感。拍完黄鹤楼,他想起老人说的古炮台遗址,便按着地图往山的东侧走去。越往里走,行人越少,石板路渐渐变成了布满落叶的土路,两旁的树木愈发茂密,将月光遮得严严实实。 夜里十点,山间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陈默的脚步声和偶尔的虫鸣。他打开手电,光柱在前方的树林里劈开一道口子,照见树干上斑驳的苔藓和不知名的藤蔓。突然,手电的光线晃过一处石壁,上面刻着模糊的“光绪二十年”字样,正是他要找的古炮台遗址。炮台早已残破,只剩下半圈石墙,炮位上的火炮不知去向,只留下深深的石槽。陈默兴奋地架起三脚架,调整相机参数,对着炮台和远处的江景取景。 就在他按下快门的瞬间,一阵冷风从石墙后吹过,带着潮湿的腐叶味,让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他裹了裹外套,以为是山间正常的夜风,便弯腰检查相机里的照片。屏幕上的画面很清晰,江面上的航船灯光如流星划过,炮台的剪影透着苍凉。可当他放大照片时,却发现石墙的阴影里似乎有个模糊的白色轮廓,像个人影蜷缩在那里。 陈默的心猛地一跳,连忙抬起头用手电照向石墙后方。光柱所及之处只有齐腰深的杂草和散落的碎石,什么都没有。“可能是光线问题吧。”他喃喃自语,按下删除键删掉了那张照片。可就在他转身准备换个角度拍摄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右侧的树林里有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他猛地转头,手电的光柱在树林里扫来扫去,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陈默的手心开始冒汗,他想起老茶馆店主的话,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强作镇定,告诉自己可能是路过的山猫或者野兔,可那分明是直立行走的人形轮廓。他握紧相机,决定拍完最后一组就下山。 他重新调整三脚架,将镜头对准炮台的侧面,正要按下快门,那股阴冷的风再次袭来,这次更甚,仿佛有只冰冷的手拂过他的后颈。他浑身一僵,缓缓转过头,只见不远处的树影下,站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人”。那长袍在夜风中轻轻飘动,长度及地,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遮住了整张脸,只能看到发丝间隐约露出的苍白下颌。 陈默的心跳瞬间飙升到嗓子眼,手电从手中滑落,滚在地上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光柱在地上乱晃。他想弯腰去捡,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无法挪动。那个白色身影缓缓向他走来,步伐轻盈得没有一点声音,仿佛飘在离地半尺的空中。每靠近一步,周围的温度就下降几分,空气中的腐叶味变成了淡淡的霉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胭脂香。 “谁……谁在那里?”陈默的声音带着颤抖,几乎不成调。白色身影没有回应,依旧缓缓靠近,长发在风中飘动,露出一小截纤细的手腕,皮肤白得像纸。陈默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想起了老人说的失踪的守林员,想起了照片里的模糊人影,无数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翻腾。 就在身影离他只有几步之遥时,他突然听到相机的快门声自动响起,“咔嚓”一声打破了死寂。这声快门像是一道惊雷,让他瞬间恢复了力气。他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朝着山下狂奔,树枝划破了他的脸颊和手臂,他却浑然不觉。耳边风声呼啸,仿佛有细碎的脚步声跟在身后,还有女人的低吟声在林间回荡,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幻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一路狂奔到山脚下的主干道,看到来往的车辆和路灯,才敢停下来大口喘气。他回头望向漆黑的山林,那里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浑身还在不停发抖。回到家后,他倒头就睡,可刚闭上眼就梦见那个白色身影站在床头,长发垂到他的脸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猛然惊醒。 第二天一早,陈默就发起了高烧,体温高达39度,整个人昏迷不醒,嘴里反复说着“白色衣服”“长发”“冷”之类的胡话。父母急忙将他送往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只是普通的风寒发烧,但无论怎么输液,他的高烧始终不退。直到第三天,陈默的舅舅来看他,舅舅是个老民警,听闻事情经过后,立刻去蛇山找到了陈默遗落的手电和三脚架,还在炮台遗址附近发现了几枚奇怪的脚印,不像是人类的脚印,更像是某种动物的蹄印。 舅舅把从山上带回来的一把松针烧成灰,用温水给陈默擦了擦额头,又在他枕头底下放了一把用红布包着的糯米。说来也怪,当天晚上陈默的烧就退了,清醒过来后,他第一时间就去拿相机,却发现相机里的内存卡已经损坏,什么照片都没有了。 陈默病好后,再也不敢夜里去蛇山,甚至路过蛇山脚下都会绕着走。他后来从舅舅那里得知,蛇山在民国时期有个女子学校,抗战时被日军轰炸,有个教美术的女老师穿着白色旗袍跳楼殉国,就死在古炮台附近。从那以后,就不断有人说在夜里见过穿白衣服的女子身影。还有老辈人说,那女老师生前最喜欢在山间写生,死后魂魄还守着这片山林。 这个故事渐渐在武昌的民间流传开来,成了“蛇山鬼影”的正统版本。后来蛇山进行景区改造,古炮台遗址被围了起来,禁止游客进入,山路上也安装了监控和路灯,但每到深夜,还是很少有人敢独自上山。 喜欢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4章 黄鹤楼夜哭 太和三年的中秋,长江水面上的薄雾如轻纱般弥漫,将黄鹤楼的飞檐斗拱晕染成一幅朦胧的水墨画卷。我抱着祖传的罗盘,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来到楼前,檐角的铜铃在江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碎的声响,恍惚间竟与记忆中那若有若无的哭声重叠。守楼的老卒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迎了上来,灯笼的光晕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跳动,他瞥了眼我腰间系着的鲁班锁,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警惕:“这个时辰来登楼,不怕撞见鬼?” 我名叫沈墨,是世代为黄鹤楼修缮的工匠后人。祖父临终前攥着我的手,枯瘦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他告诉我,黄鹤楼的地基下藏着三具枯骨,每到月圆之夜,他们的冤魂便会在楼中哭泣。祖父还说,当年修建此楼时,祖父的曾祖父是掌墨师,亲眼见证了那些悲惨的往事。如今楼体出现多处裂痕,节度使下令三日内必须修缮完毕,否则就要问罪,我只能趁着月色前来勘察。 跟着老卒登上二楼,木质的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呀”的呻吟,仿佛不堪重负。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交错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料气息,还夹杂着淡淡的霉味。忽然,一阵低沉的啜泣声从楼上传来,那声音纤细而哀伤,像是女子在诉说着无尽的悲痛。老卒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手中的灯笼晃了晃,光晕里的影子也跟着扭曲起来。“是她又来了,”老卒的声音带着颤抖,“那为爱殉情的姑娘,每到月圆就会在楼顶哭。” 我握紧了手中的罗盘,罗盘的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指向了楼顶的方向。循着哭声往上走,三楼的栏杆边隐约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她身着古代的襦裙,长发如瀑,正望着江面出神。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轮廓,却看不到她的面容。当我试图靠近时,她突然转过身,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哭声戛然而止,身影也消失在了月光中。栏杆上只留下一片冰凉的水渍,像是她未曾擦干的泪水。 老卒追到三楼时,脸色已是惨白如纸。他靠在柱子上,大口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给我讲起了那个女子的故事。相传在南朝宋时期,黄鹤楼已是文人墨客汇聚之地。有一位名叫苏婉清的女子,出身名门,却与寒门书生柳梦卿相爱。苏家人坚决反对这门亲事,将苏婉清锁在府中,还派人殴打柳梦卿,逼他离开武昌。柳梦卿无奈之下,只能在黄鹤楼下与苏婉清遥遥相望,约定三日后在楼中相会,一同私奔。 然而,三日后柳梦卿如约来到黄鹤楼时,却迟迟不见苏婉清的身影。他在楼中从清晨等到黄昏,从黄昏等到月上中天,最终等来的却是苏婉清被家人逼迫,嫁给当地权贵的消息。柳梦卿悲痛欲绝,在楼壁上写下一首绝命诗,随后纵身跳下了黄鹤楼。苏婉清得知消息后,趁着出嫁前的混乱,逃到了黄鹤楼上。她看着楼壁上柳梦卿的字迹,又望着江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想起两人曾经的海誓山盟,最终在月圆之夜,也从楼顶一跃而下。 “自那以后,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有人听到楼里有女子的哭声。”老卒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怜悯,“有人说,她是在等柳梦卿的魂魄归来,也有人说,她是在为自己悲惨的命运哭泣。”我蹲下身,抚摸着楼壁上隐约可见的刻痕,那是岁月留下的印记,也或许是柳梦卿当年写下的诗句。罗盘的指针渐渐稳定下来,指向了墙角的一处裂缝,那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工匠们来到黄鹤楼。按照罗盘的指示,我们在三楼墙角的裂缝处开始挖掘。当挖到三尺深时,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露了出来,匕首的柄上刻着一个“柳”字。再往下挖,一副残缺的骸骨出现在眼前,骸骨的手指骨紧紧攥着,仿佛还在诉说着当年的绝望。我们将骸骨小心翼翼地取出,在旁边又发现了另一副骸骨,这副骸骨的手腕处戴着一个银镯,镯身上刻着精致的莲花图案,显然是女子的饰物。 就在我们准备继续挖掘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进来。他看到那两副骸骨,突然老泪纵横,哽咽着说:“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老者告诉我们,他是苏家和柳家的后人,当年苏婉清和柳梦卿的事情在家族中一直是禁忌,直到他偶然发现了家族的族谱,才知道了这段悲惨的往事。他一直在寻找两人的骸骨,想要让他们入土为安,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藏在黄鹤楼的地基下。 我们将两副骸骨合葬在黄鹤楼旁的山坡上,立了一块墓碑,上面刻着“苏婉清柳梦卿之墓”。下葬那天,天空飘着细雨,仿佛也在为这对恋人哀悼。然而,当天晚上,楼中的哭声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凄厉,还夹杂着男子的怒吼和孩童的啼哭。我知道,这是第三个传说中的冤魂在哭泣,那个修建黄鹤楼的工匠,还有他守护的黄鹤。 祖父曾告诉我,当年孙权下令修建黄鹤楼作为军事了望楼时,征召了数千名工匠。其中有一位名叫赵铁山的工匠,手艺精湛,被任命为掌墨师。赵铁山有一个年幼的儿子,名叫小虎,因为无人照顾,只能跟着他一起上工。修建黄鹤楼的过程异常艰苦,监工们手段残忍,稍有不慎就会遭到毒打。许多工匠因为劳累过度、伤病缠身而死去,他们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江里,或者埋在地基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赵铁山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知道,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于是,他暗中策划着逃跑。就在工程即将完工的前一天晚上,他带着小虎和几个信任的工匠准备翻墙逃走,却被监工发现了。监工们将他们团团围住,赵铁山为了掩护小虎和其他工匠逃走,与监工们展开了搏斗。最终,他被乱刀砍死,尸体被埋在了地基的最深处。小虎和其他工匠虽然逃了出来,但小虎因为受到惊吓,不久后也夭折了。 而那只黄鹤,据说是赵铁山在修建黄鹤楼时发现的。当时黄鹤翅膀受了伤,落在了工地上,赵铁山偷偷将它藏了起来,每天给它喂食、疗伤。黄鹤通人性,渐渐与赵铁山和小虎产生了感情。赵铁山死后,黄鹤不知去向,有人说它被一位贪婪的富商捕捉,折磨致死,也有人说它飞回了仙界,只是在每年的月圆之夜,会回到黄鹤楼,为赵铁山的冤魂哭泣。 为了找到赵铁山的骸骨,我带着工匠们在黄鹤楼的地基下仔细挖掘。经过两天两夜的努力,我们终于在地基的中心位置找到了一副骸骨,骸骨的旁边放着一根残缺的木匠尺,上面刻着赵铁山的名字。在骸骨的不远处,我们还发现了一堆羽毛,羽毛的颜色洁白如雪,显然是黄鹤的羽毛。 我们将赵铁山的骸骨与小虎的骸骨合葬在一起,就在苏婉清和柳梦卿的墓旁。下葬的那一刻,天空突然放晴,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整个山坡。黄鹤楼的方向传来一声清脆的鹤鸣,随后,楼中的哭声彻底消失了。老卒告诉我,他看到一只白鹤从楼顶上飞起,盘旋了三圈后,朝着月亮的方向飞去,再也没有回来。 修缮工作顺利完成,节度使对我们的手艺赞不绝口,赏赐了我们许多钱财。但我并没有留下,而是带着祖父的鲁班锁,离开了武昌。临走前,我再次登上黄鹤楼,月光洒在楼的飞檐斗拱上,显得格外宁静而祥和。檐角的铜铃在江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悦耳的声响,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哀伤。 多年以后,我再次回到武昌。黄鹤楼经过多次修缮,依然屹立在长江之畔,成为了着名的风景名胜。来往的游客络绎不绝,他们欣赏着楼的宏伟壮观,吟诵着文人墨客留下的诗篇,却很少有人知道,这座名楼的背后,藏着三个如此悲惨的故事。 喜欢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5章 江汉关幽灵 江汉关大楼矗立于汉口沿江大道与江汉路的交汇处,像一位沉默的老者,已在长江岸边守望了百年。这座1924年落成的建筑,将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典雅与英国钟楼的庄重熔于一炉,青灰色的花岗岩墙体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穹顶之上的钟楼直指天际。每日清晨六点,《威斯敏斯特钟声》便会准时在江面上回荡,先是清脆的前奏划破晨雾,随后浑厚的钟鸣层层扩散,唤醒汉口的街巷与码头。老武汉人都说,这钟声里藏着城市的记忆,可少有人敢在深夜细听——那钟声背后,还缠着一段百年未散的阴魂。 故事要从1937年的深秋说起。那年武汉的雨下得格外久,长江水位暴涨,沿江的码头被泡在浑浊的江水中,连带着街巷里都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江汉关附近的长清里住着个叫沈青瑶的姑娘,年方十八,是汉口洋行里的打字员。她生得白净,梳着齐耳的短发,总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棉布连衣裙,每天清晨都会伴着江汉关的钟声出门,傍晚再踏着余晖回来,邻里们常笑着说:青瑶姑娘比江里的白帆还干净。 出事那天是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天刚擦黑,暴雨就倾盆而下,狂风卷着雨点砸在窗棂上,发出的声响。沈青瑶的母亲王婆婆左等右等不见女儿回来,急得在屋里打转。洋行早就到了下班时间,往常这个点,青瑶早该提着新买的热干面出现在巷口了。王婆婆披上蓑衣,举着煤油灯就往巷外走,刚到江汉关的侧门,就被两个巡逻的警察拦住了。 老人家,别往前走了,里面发现了尸体。警察的声音在风雨中打着颤。 王婆婆的心猛地一沉,疯了似的往里闯,被警察死死拽住。借着煤油灯昏黄的光,她看见侧门墙角的青石板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沈青瑶。她的月白色连衣裙被泥水浸透,裙摆撕裂成碎片,裸露的胳膊和腿上满是青紫的伤痕,原本白净的脸上沾着血污,双眼圆睁,瞳孔里映着巷口灯笼的残影,像是凝固了极致的恐惧。王婆婆惨叫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汉口。第二天雨停后,江汉关侧门围满了人,大家踮着脚往里张望,窃窃私语声混着长江的涛声飘得很远。警察来了一大群,戴着白手套在现场仔细勘察,可除了地上的几滴血迹和一枚不属于沈青瑶的铜制袖扣,什么线索都没找到。洋行的老板说,青瑶当天按时下班,还跟同事说要去江汉关旁边的绸缎庄给母亲扯块布料做棉袄。绸缎庄的伙计也证实,青瑶确实来过,买了一匹藏青色的绸缎,离开时大约是傍晚六点,江汉关的钟声刚响过第六下。 谁也不知道,从绸缎庄到长清里不过百米的路程,沈青瑶究竟遭遇了什么。有人说她是被江匪劫了,可她身上的钱包还在,里面的银元分文未少;有人说她是被哪个富家子弟欺负了,可那枚铜制袖扣查遍了汉口的洋行和公馆,也没人认得;更有甚者,说看见前一天晚上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跟着青瑶,可问起模样,却没人能说清。案子查了三个月,始终毫无头绪,渐渐成了一桩悬案,卷宗被锁进了警察局的档案室,蒙上了厚厚的灰尘。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冬至那天,又一场暴雨袭来,江汉关附近的守更人张老头正躲在哨棚里烤火,忽然听见巷口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那哭声细细的,混着风雨声,像是委屈,又像是哀怨。张老头以为是哪个迷路的姑娘,提着马灯出去查看,可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江汉关的钟楼在黑暗中矗立着。他正纳闷,哭声又从钟楼的方向传来,这次更近了,仿佛就在耳边。张老头吓得一哆嗦,马灯掉在地上摔灭了,他连滚带爬地跑回哨棚,一夜没敢合眼。 从那以后,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有赶早班的码头工人说,在黎明前的薄雾里,看见一个穿月白色连衣裙的姑娘在江汉关的台阶上徘徊,背影纤细,头发被风吹得凌乱;有深夜回家的商铺老板说,路过江汉关时,听见钟楼里传来打字机的声响,嗒嗒嗒的,和洋行里的声音一模一样;更有胆大的学徒说,在风雨交加的夜晚,看见那姑娘站在钟楼的顶端,朝着长清里的方向眺望,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可等他揉了揉眼睛再看,人影又消失了。 这些传闻越传越邪乎,江汉关渐渐成了汉口人谈之色变的地方。每到傍晚,沿江大道上的行人就寥寥无几,连最贪财的乞丐都不愿在江汉关附近停留。孩子们要是敢往江汉关的方向跑,总会被大人厉声喝住:别去!沈姑娘的魂还在那儿呢! 1940年的夏天,汉口格外炎热。有五个年轻的学徒,都是洋行里的伙计,平日里总爱凑在一起吹牛,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其中一个叫李根生的,是个孤儿,从小在码头长大,性子最烈,他总说那些传闻都是骗人的,是守更人张老头编出来吓唬人的。 有本事咱们今晚就去江汉关探探,看看那沈姑娘的魂到底长什么样!李根生拍着桌子喊道,眼里满是挑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其他四个学徒面面相觑,有人害怕,可架不住李根生的激将法,再加上年轻人的好奇心作祟,最终还是都答应了。他们准备了手电筒、火柴、绳子,还从洋行里偷拿了一瓶白酒,说要是害怕就喝两口壮胆。 当天晚上,果然下起了暴雨。狂风卷着雨点砸在屋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江汉关的钟声在风雨中显得格外沉闷。亥时刚过,五个年轻人偷偷溜出了宿舍,沿着沿江大道往江汉关走去。路面泥泞不堪,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平日里熟悉的街道,在深夜的风雨中变得陌生而诡异。江汉关的大门紧锁着,李根生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根铁丝,鼓捣了几下,大门一声开了。 走进大楼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灰尘和木材腐烂的味道。他们打开手电筒,光柱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大厅里的立柱和楼梯。大楼里静得出奇,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就只有窗外的风雨声。 你们听,有打字机的声音吗?一个叫赵小海的学徒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颤抖。 别自己吓自己!李根生呵斥道,可他的声音也有些发紧。 他们沿着楼梯往上走,楼梯是木质的,踩在上面发出的声响,在空旷的大楼里格外刺耳。每上一层,空气就更阴冷一分,手电筒的光柱里,能看见飞舞的尘埃。走到三楼的时候,赵小海突然的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其他人都围了过来,手电筒的光都聚在他身上。 我...我刚才看见一个白影子从那边过去了。赵小海指着走廊的尽头,脸色惨白。 李根生壮着胆子走过去,用手电筒照了照,走廊尽头只有一扇紧锁的窗户,雨点正顺着玻璃往下流。哪有什么影子,是你看花眼了!李根生说着,从怀里掏出白酒,猛灌了一口。 他们继续往上走,终于到了钟楼的顶层。钟楼里挂着巨大的铜钟,钟摆静静地垂着,在手电筒的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就在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传来,那哭声细细的,带着无尽的委屈,混着窗外的风雨声,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五个年轻人瞬间僵住了,手电筒的光柱都忘了晃动。哭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他们身后。李根生猛地转过身,手电筒的光照过去,只见一个穿月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正站在他们身后,头发湿漉漉的,脸上沾着血污,正是传闻中的沈青瑶!她的双眼圆睁,瞳孔里映着手电筒的光,和当年王婆婆看到的一模一样。 啊——赵小海率先尖叫起来,转身就往楼下跑。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跟着他一起狂奔,楼梯的声和他们的尖叫声在大楼里回荡。李根生跑在最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沈青瑶的身影飘了起来,朝着铜钟的方向飞去,她的手里还攥着一匹藏青色的绸缎,正是当年她给母亲买的那匹。 他们连滚带爬地跑出江汉关,一路狂奔回宿舍,直到关上房门,还在不停地发抖。那天晚上,五个年轻人都发起了高烧,嘴里胡言乱语,说的都是钟楼里的场景。病好以后,他们都变了,赵小海得了失魂症,整天呆呆地坐着,嘴里反复念叨着白裙子;李根生则再也不敢提两个字,每次路过江汉关,都会绕着走,头都不敢抬。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深夜去江汉关探险了。沈青瑶的传说,也随着江汉关的钟声,一代又一代地在武汉流传着。 建国后,江汉关大楼被改成了博物馆,里面陈列着武汉百年的历史文物。工作人员说,每到风雨交加的夜晚,钟楼里偶尔还会传来奇怪的声音,有时是哭声,有时是打字机的声响。有一次,一个年轻的讲解员在整理文物时,发现了一枚铜制袖扣,上面刻着一个字。她去查了当年的卷宗,发现民国时期汉口有个姓陈的官员,曾在洋行附近有过劣迹,后来因为贪腐被革职,不知所踪。可这枚袖扣和沈青瑶的案子有没有关系,谁也说不清。 喜欢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6章 汉口江滩女鬼:水边的徘徊者 汉口江滩的晨雾总是带着长江特有的湿润气息,将岸边的芦苇荡浸得发沉。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雾气,放风筝的孩童便会踩着露水跑来,风筝线在晨风中发出细碎的声响,与江面上货轮的汽笛声交织成这片休闲胜地的日常。可只要夕阳沉到江对岸黄鹤楼的檐角之下,老武汉人就会催着孩子回家,手指向江滩深处那片渐暗的芦苇丛,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忌惮——那里藏着一个让整个汉口北都胆寒的传说。 这个传说要从二十年前的那个梅雨季说起。1998年的夏天格外漫长,长江水位连日看涨,江滩的亲水平台被淹了大半,拉起的警戒线在风中猎猎作响。林晓燕就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踏进汉口江滩,她刚从师范学校毕业,分配到附近的小学当语文老师,身上还带着学生气的青涩。那天是她的生日,男朋友说要给她一个惊喜,让她傍晚到江滩的望江亭等他。 梅雨季的天气说变就变,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突然被乌云压得极低,江风裹着雨丝砸下来时,林晓燕才发现自己忘了带伞。望江亭里已经挤满了避雨的人,她怕男朋友找不到自己,便攥着那本准备送给他的诗集,沿着被雨水打湿的步道往江边长廊走。江水在暴雨中翻涌着黄褐色的浪涛,拍打着岸边的石头,发出沉闷的巨响。 阿明!她看见长廊下站着个熟悉的身影,便裹紧外套跑了过去。可走近了才发现,那只是个穿着相似夹克的陌生人。就在她转身要退回去时,脚下的青石板突然打滑——前几日夜的暴雨冲垮了岸边的护栏,这里早已成了警示区域。身体失重的瞬间,林晓燕下意识地将诗集抱在怀里,冰冷的江水瞬间将她吞没。 湍急的水流卷着她往江中心去,她拼命挣扎,嘴里灌满了带着泥沙味的江水。模糊中,她似乎看见男朋友举着伞在岸边奔跑呼喊,可风浪太大,她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那本诗集从怀里滑落,封面印着的《致橡树》在江水中渐渐散开,最后被浪头拍在岸边的石头上,留下一团深色的印记。直到三天后,她的遗体才在下游的采砂船附近被发现,手里还紧紧攥着半片被水泡烂的书页。 林晓燕的葬礼办得很简单,男朋友在望江亭旁种了一棵桃树,说等来年花开,就像她还在身边一样。可谁也没料到,当年的冬天还没到,江滩就开始出现怪事。最先撞见的是清理垃圾的保洁员张婶,那天她加班到夜里十点,推着垃圾车经过江边长廊时,突然听见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站在路灯下,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手里捧着一本湿透的诗集,正是林晓燕下葬时穿的那身衣服。张婶以为是游客迷路,刚要开口询问,那姑娘突然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空洞得像两潭深水,嘴里喃喃地念着:我的书......丢在江里了...... 张婶吓得魂飞魄散,垃圾车都顾不上推就往门卫室跑,从此再也不敢在江滩加班。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开,起初还有人不信,直到春节前的一个深夜,联防队员老李在巡逻时也遇到了怪事。那天他接到举报,说有小混混在江滩偷东西,便带着手电筒独自前往。走到芦苇荡附近时,手电筒的光突然照到一个白色身影,正蹲在地上似乎在寻找什么。 谁在那儿!老李大喝一声,握紧了腰间的橡胶棍。那身影缓缓站起来,正是保洁员说的白衣女子,她转过身,老李清楚地看见她裙摆上滴落的水珠在地面汇成一小片水洼,而她手里捧着的,正是半本腐烂的诗集。我找我的书,女子的声音像浸在水里的棉花,轻飘飘的没有力气,阿明说会在这儿等我拿书给他......老李的手电筒突然熄灭,四周只剩下江风穿过芦苇的呜咽声,等他摸索着打开备用手电时,那女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地面的水洼还冒着寒气。 江滩女鬼的传说就此彻底传开,夜晚的江滩变得愈发冷清,只有少数不信邪的年轻人敢结伴前往。2015年的夏天,刚上大学的陈昊就是其中之一。他从小在江边长大,听着这个传说长大,总觉得是老一辈人编造的谎言。那天是他和室友的赌约,只要他能在江滩的望江亭待到凌晨三点,室友就请他吃一个月的烧烤。 夜里十二点的江滩格外安静,江对岸的灯光倒映在水里,随着浪涛轻轻晃动。陈昊靠在望江亭的柱子上玩手机,偶尔有江风吹过,带着淡淡的鱼腥气。凌晨一点左右,他突然听见身后有翻书的声音,以为是室友来捉弄他,回头却空无一人。刚要转身,就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那是种不同于江风的阴冷,像是有人把冰袋贴在了他的后颈。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亭口,长发垂到腰际,发梢还在滴水。她的白裙子湿漉漉的,裙摆下的双脚根本没有沾地,就那样悬浮在离地面几厘米的地方。最让陈昊头皮发麻的是她的脸,苍白得像宣纸,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手里捧着的诗集已经腐烂发黑,却还在一页页地翻动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你看见我的书了吗?女子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陈昊吓得浑身僵硬,手机掉在地上也不敢去捡,转身就往门卫室跑。他能感觉到身后的寒意一直追着自己,脚步声在空旷的江滩上格外清晰,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江风里夹杂着女子的呢喃:阿明还在等我......我的书还没送给他...... 就在他快要被恐惧逼疯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点灯光,那是门卫室的方向。他拼尽全力冲过去,推开虚掩的门就瘫倒在地,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门卫室里,一个白发老人正坐在火堆旁烤红薯,看见他这副模样,只是淡淡地说:你是遇到她了吧。老人是江滩的老门卫,姓王,在这里守了快三十年。 等陈昊缓过劲来,王大爷才慢慢说起往事。原来林晓燕的男朋友阿明在她死后,每天都会来江滩寻找那本诗集,直到一年后在一次救人中不幸溺水身亡。人们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半片书页,正是林晓燕那本《致橡树》里的一页。从那以后,就有人说在江滩看见一男一女两个身影,都是白衣白发,在江边互相寻找着什么。 她不是要害人,王大爷往火堆里添了块木头,火光映着他布满皱纹的脸,她就是在找那本书,找她的阿明。每年梅雨季的时候,江滩的水位一涨,她就会出来,以为自己还在那天的雨里。陈昊顺着王大爷的目光看去,窗外的江面上,似乎有两个白色身影正并肩站在江边,风吹过芦苇荡,传来细碎的翻书声。 那天之后,陈昊再也没敢在夜里去江滩。他听王大爷说,后来有人在望江亭旁立了个小小的石碑,上面刻着林晓燕和阿明的名字,还放了一本崭新的《致橡树》。奇怪的是,从那以后,关于女鬼的传闻就少了很多,偶尔有人在夜里遇到白衣女子,也只是看见她站在石碑旁,安静地翻着书,不再追赶路人。 喜欢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7章 诡异的黄山东方山血蛟传说 黄石东方山的晨雾总带着股若有似无的腥甜,老人们说那是山魂的气息,年轻些的只当是松针与腐叶混合的味道。唯有村头那棵需七人合抱的青铜色古树,树干上天然形成的字纹路在雾中泛着微光,默默佐证着那个流传了千年的恐怖传说——那是关于工匠赤松与血蛟的故事,要从大禹治水的烽火岁月讲起。 帝尧末年,九州洪涛滔天,黄石地界更是被长江倒灌,百里泽国饿殍遍野。年轻的赤松本是会稽山铸剑世家的传人,家族因助大禹打造治水工具耗尽精铁,父亲临终前将祖传的铸剑图谱与半块未成形的玄铁交到他手中,嘱咐他以器安邦,以心镇邪。辗转三年,赤松带着一手精湛的锻造技艺投奔大禹麾下,因打造出能凿穿坚硬岩脉的青铜凿,深得大禹赏识。 治水第七年的霜降,洪水终于在千辛万苦的疏导下渐渐退去。赤松正蹲在新筑的堤岸上打磨青铜凿,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缓。暮色中,一双沾着泥点的靴子停在他面前,抬头便见大禹手持一枚青玉璧站在眼前,玉璧在昏暗中泛着温润的光晕,内侧雕刻的字纹路仿佛活物般微微流动。此乃玄圭,昔年黄帝破蚩尤时所得,今赠予你。大禹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坚定,东方山有浊气郁结,十年后必当为祸,届时需你镇守。 赤松接过玄圭,掌心瞬间传来一股暖流,顺着经脉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望向不远处的东方山,那片山峦在暮色中形如蛰伏的巨兽,岩石缝隙间总在黄昏时渗出暗红色的水珠,滴落在地面凝成细小的血珠,晒干后便成了暗红色的印记。村民们私下传言,上古蚩尤与黄帝在此决战,战败后身首异处,鲜血浸透山石,才有了这诡异的景象。赤松将玄圭系在腰间,青玉的凉意让他心中的不安稍稍平复。 此后十年,赤松在东方山脚下的赤松村定居,收了个父母双亡的孤儿阿蛮为徒。他不再铸剑,转而打造农具分给村民,闲暇时便带着阿蛮上山采集矿石,教他辨识金石特性。阿蛮聪慧过人,不仅学得一手锻造手艺,更对山中草木了如指掌,常采些草药为村民治病。赤松看着阿蛮日渐长高,腰间的玄圭却始终安静,他渐渐觉得或许大禹只是多虑,直到第十年的寒露来临。 那一日格外诡异,天还未亮,鸡犬便焦躁地狂吠不止,圈里的牛羊拼命撞击围栏,眼神中满是惊恐。赤松被牲畜的骚动惊醒,刚推开屋门,便见东方的天空泛起一片妖异的红潮,像极了鲜血泼洒在天幕上。他腰间的玄圭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震得他耳膜生疼,手背青筋不受控制地暴起,一股莫名的心悸攫住了他。 师父!山上出事了!阿蛮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上沾着暗红色的泥点,山涧的水变成了红色,鱼都翻着肚子漂上来,鳞片上还长着肉芽!赤松心中一沉,抓起墙上的青铜凿便往山脚奔去,阿蛮提着药篮紧随其后。越靠近山脚,空气中的腥甜越发浓烈,沿途的草木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暗红色,原本清澈的山涧此刻宛如一条流动的血河,翻涌的水面上漂浮着鱼虾的尸骸,肉芽状的东西在尸骸上蠕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整片山岩都在渗出粘稠的血浆,顺着岩石的缝隙缓缓流淌,在山脚下汇成一个个血洼,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地底传来沉闷的嘶吼,仿佛有巨兽在深处挣扎,每一次嘶吼都伴随着山体的轻微震颤。赤松猛地抬头,腰间的玄圭突然悬浮而起,青光笼罩下,一幅恐怖的幻象在他眼前展开:山腹深处,九条碗口粗的青铜锁链正寸寸断裂,锁链缠绕的镇龙柱上,一条通体血红的蛟龙正用尖利的牙齿啃噬着柱体,龙鳞在昏暗的山腹中泛着诡异的光泽,每啃一下,便有一缕浊气从柱体中溢出,融入蛟龙体内。 大禹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当年未曾有过的凝重:昔年黄帝破蚩尤,其浊气不散,聚于东方山底,我治水时偶然发现,便以玄圭之力将其化为血蛟,以青铜锁链与镇龙柱封印,布下二十八星宿阵镇压。然浊气根基深厚,十年必破封,唯有以玄圭为引,辅以至纯血肉魂魄,方能彻底镇住。赤松的指节因握凿过紧而发白,指腹被青铜凿的棱角硌出深深的血痕。幻象中,血蛟突然转头,竖瞳中满是暴戾与贪婪,穿透时空与他四目相对。 刹那间,更多的幻象涌入脑海:漫山遍野的尸骸,赤松村的房屋被血水淹没,村民们在血水中挣扎,皮肤迅速被腐蚀,露出白骨;阿蛮抱着药篮奔跑,却被突然涌出的血柱吞噬,转眼化为一堆白骨;血蛟冲破山腹,巨大的身躯腾跃而起,浊气顺着长江蔓延,所到之处,草木枯萎,生灵涂炭,整个荆楚大地都陷入一片死寂。赤松嘶吼出声,猛地挥拳砸向旁边的岩石,鲜血溅在玄圭上,青光顿时暴涨。 师父!您怎么了?阿蛮的呼喊将赤松拉回现实,他才发现自己浑身冷汗,脸色惨白如纸。山脚下的村庄已经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喊,血水顺着山坡漫过田垄,即将淹没村庄。赤松转头看向阿蛮,眼中满是不舍与决绝:阿蛮,你听着,现在立刻带村民往高处跑,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回头。他解下腰间的玄铁图谱塞给阿蛮,这是你师祖的遗物,以后锻造的手艺就靠你传承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阿蛮死死抓住图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师父,我不走,我跟您一起!赤松猛地推了阿蛮一把,语气严厉:这是命令!保住村民,保住手艺,比什么都重要!说完,他抓起青铜凿,转身冲向正在不断渗出血浆的山壁。玄圭在他头顶悬浮,青光照亮了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古老符咒,这些用夔牛血写就的文字在血水的冲刷下渐渐剥落,露出底下狰狞的裂痕。 以血肉为引,魂魄为媒,将玄圭炼入心脉......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地底传来,赤松认出这是大禹麾下遁甲师的声音,当年正是他们布下了二十八星宿阵。他低头看向山脚下,阿蛮正组织着村民往高处转移,有几个老人舍不得家园,还在争执。赤松不再犹豫,将青铜凿刺入掌心,鲜血汩汩流出,滴在玄圭的字上。金光顿时大盛,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掌心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却远不及心中的决绝。 他想起十年前接过玄圭时,大禹眼中闪过的悲悯,原来那位治水圣人早已预见此刻,所谓的赠予,不过是将守护的重任交到了他手中。赤松纵身跃入山壁前沸腾的血潭,冰冷的血浆瞬间包裹了他,刺骨的寒意让他浑身僵硬。玄圭化作万千青光,顺着他的七窍涌入体内,骨骼发出的声响,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小蛇在蠕动。 山腹深处,血蛟已经啃断了最后一根镇龙柱,巨大的身躯在昏暗的空间里盘旋,猩红的竖瞳死死盯着闯入的赤松。它猛地张开嘴,尖利的獠牙带着腥风咬向赤松的左肩,鲜血瞬间喷涌而出。赤松强忍剧痛,反手将体内尚未完全融合的玄圭之力聚于掌心,狠狠塞进蛟口。金光顺着蛟龙的食道烧灼而下,血蛟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巨大的尾巴横扫过来,将赤松狠狠砸在岩壁上,他喷出一口鲜血,视线开始模糊。 意识消散的前一刻,赤松想起了父亲的嘱托,想起了大禹的信任,想起了阿蛮期盼的眼神。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体内的血肉与魂魄彻底融入玄圭之力,金光暴涨,将整个山腹照得如同白昼。血蛟的嘶吼渐渐微弱,庞大的身躯在金光中慢慢消融,化作一缕缕浊气,被玄圭之力牢牢锁在山腹深处。 黎明破晓时,村民们小心翼翼地从高处走下来,惊讶地发现漫山的血水已经消失不见,东方山巅升起一片青铜色的霞光。整座荒山奇迹般地生出苍翠的松柏,山泉变得清冽甘甜,山腰处矗立着一棵崭新的古树,树干呈青铜色,上面天然形成的纹路恰似玄圭上的字。阿蛮抚摸着树干,泪水无声滑落,他知道,那是师父化作的。 喜欢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请大家收藏:()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