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千金冠冕》 第1章 魔丸穿书来炸街 “下跪道歉,或滚出南城,沈南乔,你选一个。” 冰冷的声音劈开混沌,她在眩晕中有了意识。 视线所及处,英气俊美的男人单手护着一个娇弱的女人。 剧情如高压电流灌入脑海。 她穿书了! 三秒前还踩着三百码油门冲向弯道护栏,此刻却成了古早甜文中的炮灰女N号。 依稀记得那本书名,《我在权贵圈当团宠》。 书中她叫沈南乔,沈家三个月前从贫民窟认回来的真千金。 命令她下跪的男人是本文男主傅君临,南城豪门太子爷,她的未婚夫。 确切说,是前未婚夫! 被傅君临护在身侧的,是南城沈家当成亲生女儿错养了十九年的假千金沈岁安。 三天前,傅君临高调解除婚约。 理由是,她贪色放荡水性杨花,订了婚,还不甘寂寞地去爬别人的床。 那个男人很不好惹,当胸一脚踹她下床。 随着监控视频传遍全网,沈南乔成了权贵圈中的头号笑柄。 一边是丑闻,一边遭悔婚,天塌下来也不过如此。 得知傅君临今天在俱乐部与朋友玩射击,沈南乔偷溜进来要找他解释。 却被名义上的妹妹沈岁安不客气地拦下来。 “贱不贱啊,沈家因为你,脸都丢光了。丑闻缠身还敢来找君临哥哥,凭你也配!” 沈南乔气得嘴唇直哆嗦,“这不是真相,让开,我要找君临把事情说清楚。” 沈岁安蛮横地挡在她面前。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的存在让君临哥哥倒尽胃口,否则他为什么急着对外宣布退婚?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 沈岁安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君临哥哥从没想过娶你进门,因为啊,他嫌你蠢。” “闭嘴!” 沈南乔抬手要推开沈岁安,手还没碰到对方衣角,她就夸张地大喊一声。 捂着脸,沈岁安故意用周围都能听到的声音喊:“宣布退婚的是君临哥哥,姐姐打我撒气算怎么回事?” 沈南乔仓皇无措,她根本没打沈岁安。 大步赶过来的傅君临挥手推开她。 失去重心踉跄几步,沈南乔额头不幸撞到利器。 她就是在这个节骨眼穿进书中,并迅速接收了以上剧情。 围观的富家女连声嗤笑:“要不是沈家与傅家订过娃娃亲,凭她沈南乔,哪有资格成为傅少的未婚妻?” 另一人也说风凉话:“前脚刚与傅少订婚,后脚就爬了池少的床,贫民窟那种肮脏的地方,果然养不出什么正经玩意儿。” 沈岁安红着眼眶,开口便是绿茶味。 “姐姐的脾气好暴躁,刚刚那一掌,打得我好疼,君临哥哥要为我做主。” 傅君临将沈岁安护在身旁。 “沈南乔,我命令你给安安下跪道歉。” 人群传来嘲笑声,有起哄的,有看热闹的。 偌大的射击场,沈南乔成了众矢之的。 面对群起而攻之,芯子已经换掉的沈南乔不紧不慢地擦去额头的血渍。 同时感慨这个世界真疯狂。 穿书前,她是豪门圈中的神级魔丸。 谁料一睁眼,被假千金污蔑,被未婚夫退婚,被权贵圈排挤,被逼着下跪给人道歉…… 真是喜提地狱开局四件套。 “这世上敢让我下跪的只有两种人……” 一改从前的窝囊样,沈南乔从摆满武器的架子上拿起一把黑色手枪。 放在手中掂掂重量,快速用枪管抵住傅君临的心脏,眸中三分犀利,七分邪气。 “前者在投胎路,后者在黄泉路。” 沈南乔用枪口抵住傅君临的动作,引起不远处某个男人对她的注意。 那人隐于角落的位置,如同深渊中一条蛰伏的巨龙,静静凝视着周遭的一切。 被曾经瞧之不起的蠢货挑衅,傅君临面色微变。 是错觉吗,沈南乔的气场变了。 独属于她的愚蠢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上位者睥睨蝼蚁时的居高临下。 沈岁安挑衅道:“连保险栓都不会开的人,也有胆子拿枪口指着君临哥哥?” 话音刚落,沈南乔单手上弹夹,速度快得如同一场枪械表演。 傅君临眼中迸出不可思议。 如此娴熟的上弹手法,玩枪经验至少要在十年以上。 上好弹夹,沈南乔毫不犹豫地对着沈岁安的脑袋就轰了过去。 枪声响起,人群尖叫,偌大的射击场乱成一团。 连续五枪都打在同一个位置,沈岁安的左耳畔。 声响过后,沈岁安性命犹在,可左耳道却开始汩汩往外流血。 沈岁安受惊过度抱头尖叫,哪里还有豪门千金的柔美之态? “切斯卡CK75B的后坐力和枪口跳动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出色。” 平静地说完这句话,沈南乔步步逼近沈岁安,灼热的枪口粗暴地挑起她的下巴。 “站着听我开枪计数?还是跪着给我磕头道歉?选一个!” “对人开枪是犯法的。”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傅君临劈手就要将她擒拿。 轻松躲过他的袭击,沈南乔趁其不备,一脚踹向他的小腹。 力道之大,痛得傅君临捂着伤处单膝跪地。 试图挣扎起身时,沈南乔调转枪口,直抵傅君临的眉心处。 “此刻,在这个地方,我就是法。” 沈岁安惊恐地朝人群大喊:“快阻止她。” 围观的二代们顿时醒神,掏出电话开始摇人。 沈南乔对着射击场的几处隐蔽的地方连开数枪。 某二代惊恐大喊:“手机没信号。” 有人颤抖地指向沈南乔:“她刚刚那几枪,击坏了通讯塔。” 弥漫着硝烟的枪口一一指向射击场众人,沈南乔笑得像个不知是非观是何物的小疯子。 “让我看看,哪位小朋友的膝盖还没弯?” 众人都被疯批吓怂。 不想命丧当场的,全部抱头跪了下去。 沈岁安叫嚣道:“今天以后,我笃定你在南城没有活路。” 沈南乔嗤笑。 “别说那些没用的屁话!小绿茶,站着计数还是跪着道歉,现在可以认真选了。” 沈岁安色厉内荏,“难不成你还敢杀了我?” 沈南乔用行动证明了她的脾气。 随着砰砰砰三声枪响,沈岁安只觉得头顶某处滑过灼热。 某富家女指着沈岁安的脑袋大喊:“你,你的头发……” 不明真相的沈岁安慌忙去摸自己的发顶,所及之处,摸到光秃秃一片。 刚刚那三枪,子弹竟擦秃了她的头皮。 沈岁安尖声大叫,“沈南乔,你怎么敢?” 沈南乔嘴边笑容不减:“猜猜下一枪,我会打哪里?” 受惊过度的沈岁安破了大防,双腿间也渗出了一片氤氲水渍。 当腥骚之气蔓延开来,沈南乔唯恐天下不乱地质问道:“这就吓尿了?” 自诩豪门圈的小公主,再也经受不住这非人的折磨,羞愤交加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目睹这一切的傅君临斥责道:“她是你妹妹。” 沈南乔反骨地质问:“那咋了?” 傅君临从没见过这么气人的沈南乔。 “跟我耍横算什么本事,有火气怎么不找池晏去撒?全南城的人都知道,你爬床未果的视频,是他下令放出来的。” 沈南乔眯着双眸,“池晏是谁?” 第2章 邪修佛子她想睡 此言一出,射击场瞬间安静下来。 某处,传来一道男子的低笑。 循声望去,沈南乔瞥见不远处的椅子内,坐着一个存在感极强的高大男人。 距离原因,她看不清男人的真实长相,只看到一个大概轮廓。 那人穿了一套迷彩射击装,修长笔直的长腿下面,踩着一双黑色军靴。 从身量判断,他个子至少一九二。 宽肩窄臀,完美的腰身比迸发出十足的性张力。 堪称男人中的极品货色。 一段剧情闯入脑海。 某豪华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原主媚眼如丝地扭动着身躯,在铺着丝绸床单的KINGSIZE大床上,摸向男人劲瘦有力的八块腹肌。 房间内灯光昏暗,她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看得到男人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沉香佛珠。 下一刻,男人用戴着佛珠的那只手,粗暴地掐住她的喉咙。 “是你,傅君临的蠢货未婚妻?” 男人力气大得让她无力抵抗。 即使是出现在脑海中的一段剧情回忆,沈南乔也能切身感受到被锁喉时的窒息感。 好一股阴湿男鬼味。 “我的床,不是什么脏东西都有资格爬的,滚!” 男人当胸踹过来时,射击场内的沈南乔瞬间醒神。 原来是他! 书中被原主爬床的男人,也是未来某一天,结束原主性命的罪魁祸首。 既然已经知道结局,那就提前让他死吧! 杀念形成,沈南乔毫不犹豫地发起射击。 “砰!” 这一枪,精准定位了男人的眉心处。 扣动扳机时,才发现枪里的子弹用完了。 利落地抓过子弹准备上膛,沈南乔后颈处传来一阵剧痛,下一秒,她的世界陷入黑暗。 沈南乔并不知道,昏迷后,她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拦腰抱住。 踩着黑色军靴的池晏单手将她扛在肩头。 从傅君临身边经过时,留下一句狂妄的提醒。 “你的女人,我带走了!” 不给傅君临说话的机会,池晏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嚣张离场。 沈南乔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梦境乱得抓不住头绪。 好不容易睁开眼,后颈处传来阵阵酸痛。 随着视野范围逐渐清晰,一支金属触感的黑色枪口粗暴地抵住她的额头。 站在床边的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一身纯黑装扮如同不可侵犯的神,强大的威压感让她胸口一阵窒息。 男人腕上戴着刻有复杂梵文的沉香佛珠,是极其稀有的菩萨奇楠,有市无价。 顺着枪口的方向往上看,沈南乔看到了一张被女娲精心雕琢过的一张脸。 剑眉挺鼻丹凤眼。 瓷白的皮肤,好看的M型嘴唇,一九二的挺拔身高,再配上那一身冷酷的黑,性张力被他拉到了极限。 如此绝色的邪修佛子,想上他! 就在沈南乔欣赏眼前之人的盛世美颜时,男人冷冷开了口。 “上一个敢用枪指我眉心的,已经入了轮回路,说说你想怎么死?” 很好,BUFF叠满,声音也好听到让人耳朵怀孕。 沈南乔大致猜到了他的身份,射击场内那个坐在角落中睥睨全场的神秘男人。 《我在权贵圈当团宠》中的反派男二,也是原主在这本书中的金主爸爸。 没错,惨遭退婚后,她成了被反派豢养在深宅中的金丝雀。 金主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只要脸好看,叫什么名字不重要! 无视额头处抵着的黑色枪口,慢慢起身沈南乔用唇瓣亲吻着男人的手指。 边亲边说:“这么有艺术感的一只手,用来摸枪多可惜,不如你来摸摸我。” 猛地揪住他胸前的领带,强势地拉近彼此的距离,沈南乔大胆地吻住他的喉结。 男人年轻的身体散发出浓郁的野性荷尔蒙。 就算将来死于他手,死之前,也要尝尝他的味道。 顺着喉结一路向上亲吻,如愿以偿地亲到他好看的唇瓣。 被推开的枪口,再一次无情的抵住她的额头。 池晏质问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射击场的那一枪,你瞄的是不是这个位置?” 意犹未尽的沈南乔诚实地回了一个字:“是!” 池晏勾动扳机,声音如同地狱鬼魅,“理由?” 沈南乔把玩着他腕上的佛珠,“我有精神病。” 池晏表情阴森几分,“这个借口已经过时,给你机会,再编一个。” 沈南乔低笑了一声。 “我的宝贵时间,不屑于用在编借口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纤细的手指像小蛇一样摸向枪管。 “威尔洛德消音手枪,特工专用,子弹发射声音是小,但爆头会让我面目丑陋。” 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枪口从眉心移到心脏的位置。 “要打你就往这儿打,虽然心脏爆裂的滋味未必好受,看在你这张神颜的份上,我会将你射出的子弹当成丘比特的箭。” 轻轻用唇瓣摩擦着他的耳垂,声音如魅魔。 “能死在你的床上你的胯下,我之荣幸!” 被这个妖精似的女人又勾又撩,池晏喉结翻滚,眼眸变深。 一把抓住她不老实的手,声音喑哑。 “活腻了?” 仿佛看出他眼中的情欲,沈南乔势在必得地吻住他的唇瓣,还微微发狠地咬他一口,痛得被强吻之人一阵闷哼。 “是啊,快用你的欲火焚化我。” 不管将来的结局是什么,现在,此刻,她要得到这个男人。 预想中的身体交融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到床下。 沈南乔娇呼出声,幸亏地上铺着地毯,不然屁股就会摔成八瓣。 正欲起身时,池晏枪口抵住她的喉咙。 嘴唇被她咬过的地方,渗出一滴鲜红的血,配上他那张冷白的面孔,像极了传说中漂亮的吸血鬼。 叉着长腿坐在床边,池晏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南乔,枪口顺着喉咙一路滑到她的眉心,也拿回这场拉锯战的主控权。 伴着手指勾动扳机的声音,池晏人为发出一记枪声。 “砰!” 沈南乔眨了眨眼,才发现他只是在吓唬自己。 忍不住调侃:“怜香惜玉?” 拇指擦去唇边的血珠,池晏将指尖残留的那抹殷红,重重按在沈南乔的眉心处。 “今日初一,不宜杀生。” 起身离开时,沈南乔揪住他的裤脚,不安分的手在他大腿根部的某个位置轻捏一把。 “连续两次甩我下床,是我没魅力?还是你不行?” 池晏眯着双眸看她一眼,“有没有魅力,去照照镜子。” 留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甩门离开。 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板,沈南乔舔了舔残留着他气息的唇瓣,笑骂一声:“臭弟弟!” 第3章 书中的炮灰女N号 并不是沈南乔倚老卖老,今年二十九的她,绝对比刚刚那个弟弟大。 谁能想到,穿书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 去医院看诊等候时,找了本书打发时间,刚巧就选中了《团宠》这本。 架空的地名,无聊的剧情,浪费了她宝贵的二十分钟。 男主傅君临被作者赋予了无数光环。 出身好,学历高,长得帅,所到之处,引爱慕者无数。 原主沈南乔是他的头号舔狗,也是这本书中没活几章的小炮灰。 出生第一天就被值班护士挂错号码牌。 等沈家父母把同一天在那家医院出生的沈岁安当成亲生女儿抱走后,护士才发现了自己的失误。 担心事发之后失去工作,护士硬着心肠将此事瞒下。 沈岁安的亲妈,是乱搞男女关系的无知少女。 跟她上床的男人不计其数,以至于沈岁安出生之后就父不详。 偷偷在医院生完孩子,沈岁安的妈销声匿迹,没了踪影。 于是,沈南乔以弃婴的身份被福利院接走。 也是巧了,福利院院长也姓沈,沈南乔随的就是她的姓。 南乔这个名,是院长亲自为她取的。 跌跌撞撞活到十五岁,院长离世,福利院也因经营不善被迫倒闭。 年纪小的孩子被其他机构带走抚养,大一点的孩子,如沈南乔之流,不得不为了活下去而四处奔波。 沈家爸妈会找到她,是因为当年渎职的护士患了重病良心发现。 没剩几天好活时,通过关系找到沈家,诚心忏悔当年的错误。 得知亲生女儿流落在外,沈父沈母天都塌了。 几经周折,他们在北方某小城的贫民窟找到了住在危房里的沈南乔。 与家人团聚后,各种问题接踵而来。 低学历和低认知让她成为圈中小丑。 父母对她大失所望,哥哥和弟弟也厌她入骨。 书中对沈南乔的描写只有五个字,漂亮的蠢货。 能成为傅君临的未婚妻,是她死皮赖脸求来的。 一次聚会,她对二十六岁的傅君临一见钟情,扬言这辈子非他不嫁。 许是出于对她的愧疚,沈傅两家宣布联姻。 以为迎来好日子的沈南乔,开心还不到一个月,就因爬了别人的床而惨遭退婚。 值得一提的是,沈南乔不是书中女主,沈岁安也不是。 原书中,傅君临的真命天女另有其人。 而她这个漂亮的蠢货,因为脑子不够聪明,被父母厌恶,被兄弟嫌弃,被假货践踏…… 种种机缘,她成了反派的宅中雀,最后还被反派…… 等等! 剧情回忆到这里的沈南乔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 如果她是书中描写的漂亮蠢货,是不是意味着,她很漂亮?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原主的个子不算矮,目测大概一七五,年纪只有十九岁。 至于脸…… 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沈南乔无语了。 难怪傅君临和一连两次踹她下床的臭弟弟看她的眼光带着嫌弃。 美是真美,蠢也是真蠢。 怎么会有人往自己脸上画这么浓又这么土的死人妆? 粉底白得像腻子,眉毛画得像怪物,眼圈黑得像熊猫,红唇像吃了死孩子,还把头发染成了粉红色。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额角被撞伤的地方,被贴了一只创可贴。 沈南乔无力抚额时,房门开了,走进来的男人二十六七,西装革履,精英打扮。 看到沈南乔,男人露出公式化的笑。 “看沈小姐的气色,恢复得还不错。” 通过剧情,沈南乔捕捉到了这人的信息。 庄屿,反派的助理兼保镖,各方面都非常优秀的全能型人物。 摸向后颈酸痛的位置,沈南乔问:“射击场从背后偷袭我的罪魁祸首是不是你?” 庄屿面上不见愧色。 “保护池少的人身安全,是身为保镖的职业素养。” 当时那种情况下,但凡再犹豫一秒钟,性情大变的沈家小姐,都会一枪结束池少的性命。 全南城的人都知道,池少和傅少是将不见帅的死对头。 否则几天前,也不会将沈南乔爬床未果的视频以覆盖全网的方式散播出去。 打的就是他傅家的脸。 没想到沈南乔在射击场发癫的行为再一次让傅君临失了尊严。 池少被取悦的结果就是,以强硬的手段将她活着带出了射击场。 “既然沈小姐身体已经无碍,现在可以离开了。” 沈南乔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耳朵。 “离开?去哪儿?我难道不是你主子包养的金丝雀?” 虽然她看书的速度一目十行,却也记得原主退婚后,做了反派BOSS的小情人。 不然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醒来? 庄屿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池少的确下过一道命令,让你清醒之后尽快离开。” 言下之意,你自作多情了。 沈南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穿来的这个时间点,还没与反派建立包养关系。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悲惨的结局会被改写。 迅速反应过来的沈南乔露出一个遗憾的笑容。 “还以为接下来的日子里能与池少共赴巫山云雨,既然神女有意,襄王无情……” 潇洒地起身直奔门口,沈南乔冲庄屿挥手做了一个告别的动作。 “我就不留在这里叨扰了。” 在睡极品与保命之间,她很聪明的选择了后者。 走出房门,才发现身处的地方够大够奢华。 想起书中对反派的描写,权霸一方又富可敌国的隐形富豪,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湿腹黑男。 要不是傅君临自带伟光正的男主光环,分分钟会被如此强大的对手辗压进泥潭。 “贱人,站住!” 沈南乔溜溜达达准备离开这栋气派的豪宅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娇斥。 回头望去,一个二十出头,容貌俏丽的女子怒气腾腾地奔向自己。 “敢爬晏哥哥的床,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话音刚落,一巴掌便迎面劈来。 沈南乔岂是站等挨打的主儿? 向后一仰,利落躲开对方的袭击。 反手甩回一耳光,在那人脸上留下五道清晰的指痕。 女人不敢相信地捂着脸,“你敢打我?” 沈南乔丝毫不改狂妄本色,“你该问问,这天底下,有谁是我不敢打的。” 脑海中出现了剧情提示。 朝她挥巴掌的这个傻B,是反派的小青梅。 名字叫做谢念语,沈岁安闺蜜团的成员之一,也是书中欺负原主最狠的一个恶毒角色。 想到此处,她又抽了对方一耳光,力道比之前大了数倍。 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臂,沈南乔笑着说:“今天你赚了,第一巴掌没发挥好,第二巴掌才是我真正赏给你的。” 谢念语气急败坏。 “贱人,敢出手伤我,我要让晏哥哥抽你鞭子。” 正要抬手再甩她巴掌,一柄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的从身后抵住了沈南乔的脖子。 第4章 意外参与了一场家变 沈南乔被绑架了! 和她一起被绑的,还有扬言要抽她鞭子的谢念语。 绑匪粗暴的反扭住她们的手臂,还拿胶带在两人胸口处各自绑了一枚定时炸弹。 谢念语气得吱哇乱叫:“这里可是池家的地盘,我看谁敢碰我一下?” 啪啪两记耳光甩下来,谢念语像鹌鹑似的闭了嘴。 一路跌跌撞撞被绑匪提溜到别墅正院,沈南乔目睹了一场豪门家变。 固若金汤的池家大宅出现了外来闯入者。 从局势来看,池晏被逼宫了! 带头的男人身后跟着十余名保镖,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得意笑容。 “事到如今,我劝二少别再挣扎。这里被我埋了炸弹,一声令下,自会有人按下爆破,到时候,整栋别墅都会变成废墟。” 看到下属抓来了人质,男人阴阳怪气的笑了笑。 “二少好福气,将两个女人养在身边享齐人之福。” 从裤兜摸出两只遥控器,男人把玩着上面的按键。 “不知两位美女的性命,值不值得池少把密钥交出来。” 面对男人的死亡威胁,池晏浑然不在意地伸出两根手指。 心领神会的庄屿从烟盒抖出一根烟,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池晏夹过香烟叼进唇内,打开火机帅气点燃,松弛中带着让人难以掌控的玩世不恭。 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池晏缓缓开了尊口。 “池湛大本事没有,倒是养了一条听话的狗。周文海,你主子逃去国外时,怎么没把带上直升机?” 周文海脸色沉了沉。 “别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密钥中所有的财富都属于大少。是你不顾兄弟情义,狠心绝了他的后路。” “大少?” 叼着烟的池晏像听到了什么讽刺的笑话。 “从小三儿肚子里剖出来的私生子,也配跟我称兄道弟。” 双方言语拉扯时,沈南乔想起书中一段描述。 反派BOSS虽出身豪门,家族的关系却错综复杂。 作为正统继承人,池晏的上位之路荆棘重重。 不过他这人手黑心狠,经过浴血搏杀,最终踩着族人尸骨得偿所愿! 虽然原主没参与过这场家变,可以预料到的结局是,这些逼宫之人将被反杀。 谢念语哭着大喊:“晏哥哥救我,我不想死。” 一个中年男子面露忧色,在池晏身边劝道:“念语是谢大诚唯一的女儿,当年他为护夫人而死,最后的遗愿,希望池少善待他的血脉。” 池晏瞥了男人一眼。 “所以赵叔希望我把密钥交给周文海?” 赵叔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有赵叔开头,其他几个下属也纷纷加入规劝行列。 惹怒周文海,一旦他安排的心腹按下爆破,在场每个人都得死。 深深吸了一口烟,池晏似笑非笑地看向众人。 “打个赌吧,我赌他不敢拿命博弈。” 周文海被激怒了,双手握紧遥控器。 “二少这么刚,是不打算顾忌你女人的死活?” 谢念语在绑匪的控制下拼命扭动,“晏哥哥不会看着我去死。” 周文海生出了一丝恶趣味,“听说这两个人质,一个是池少的青梅,一个是池少的天降。” 说着,同时举起两只遥控。 “猜猜我会按下哪一个?” 举起左手,他看向谢念语,“这只控制你的生死。” 又举起右手,对沈南乔说:“这只牵连你的性命。” 全程看戏的沈南乔毫无惧色的笑了一声。 周文海不悦地皱眉,“你笑什么?” 无视周文海,沈南乔面带暧昧地看向池晏。 “有点好奇,生死一瞬间,我这个天降是否敌得过青梅。” 池晏指尖夹着烟,由着烟雾缓缓上升。 从沈南乔作为人质出现在他的视野,还是第一次拿正眼看她。 这个女人,全程冷静到让人要忘了她的存在。 冲她吐出一个烟圈,池晏挑眉,“天降?” 沈南乔丝毫没有被绑的恐惧,哪怕她身上还缠着一枚定时炸弹。 “不管我的身份是什么,没能扒光衣服睡了你,会成为我未来人生中最大的遗憾。” 池晏:“……” 众人:“……”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能说出这种骚言骚语。 谢念语快要被气疯了,“闭嘴,晏哥哥从来都没有什么天降。” “你们废话太多了。” 周文海没耐性听这些人打情骂俏。 就在他准备按下爆炸键时,池晏随手扔了烟头,鞋尖在微弱的火光上碾了碾。 出其不意地抬起长腿,对着周文海的下巴狠踹下去。 即使周文海摔倒在地,手里仍紧紧握着遥控器。 急切地要按下键子时,被池晏一脚踢飞。 谢念语眼底露出得意的笑容,“就知道晏哥哥最在乎我。” 周文海满脸同情地对沈南乔说:“真可怜,你这个天降被弃选了。” 下意识地去看沈南乔,池晏有点好奇她此刻是个什么反应。 沈南乔眯着眸子,眼底凝着让人看不懂的复杂神色,那抹复杂中,裹挟着戏谑和讥讽。 不顾左臂传来的剧烈疼痛,周文海粗暴地按下右手的遥控键。 “去死吧!” 预想中的爆炸场面并没有发生,周文海大惊失色,对着键子又猛按几下。 “怎么会这样?” 池晏第二脚,凶残地踢断了他右手手腕。 朝庄屿的方向打了记响指,沉声说出两个字:“收尾。” 眨眼间,别墅四周窜出无数黑衣西装男,将周文海等人全部抓捕。 被按倒在地时,周文海大吼道:“只要我出事,我的人会立刻按下爆破键,整个别墅都会成为我的陪葬品。” 庄屿朝着他小腹的位置狠踹一脚。 “蠢货,周围都是干扰器,不然你猜为什么炸弹还没爆炸?” 这句话,庄屿也是故意说给沈南乔听。 周文海大惊失色。 “这不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 池晏居高临下看着他。 “密钥是我放出去的假消息,作为池湛身边最忠心的狗,你落了网,查到他的下落不过朝夕。” 周文海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 “贱人,你要干什么?” 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池晏和周文海的身上时,谢念语目眦欲裂地瞪向沈南乔。 “放下枪,不准你伤害晏哥哥。” 没了绑匪束缚的沈南乔,手中握着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池晏的眉心处。 池晏下意识地抬起头,与沈南乔四目对视。 电光石火间,捕捉到她眼中深深的杀意。 下一秒,沈南乔眼都不眨地勾动扳机。 子弹贴着池晏的颊边飞射出去,击中他身后赵叔的手臂。 惨叫声响起,众人才看清,赵叔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柄匕首。 即将要刺向的位置,正是池晏的后心处。 第5章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沈南乔果断开出的那一枪,间接救了池晏的命。 这场变故,也在周文海和赵叔等一众内奸被抓捕之后宣布落幕。 还是之前醒来的那个房间,庄屿将两只信封推到沈南乔面前。 “池少在处理家务不便脱身,他让我将这两样东西交给你,作为救命谢礼,沈小姐可以二选一。” 坐在单人沙发内,沈南乔把玩着从胸前拆解下来的定时炸弹。 瞥了一眼被庄屿推来的两只信封。 “这是什么?” 庄屿拆开其中一封,从里面取出一张签了名盖了章的空白支票。 “金额可以随便填。” 沈南乔玩味地挑起眉头,“这么大方?” 庄屿露出得体的微笑,“沈小姐救的可是池少一条命。” 沈南乔有一下没一下地拆着小炸弹。 “这可有点为难我,填多了,会说我狮子大开口;填少了,与你主子的身价又不对等。” 扬着下巴指向另一只信封,“让我看看第二个选择。” 庄屿很认真地打开第二只信封,是一张黑金色的银行卡。 “这张附属卡,每月使用额度两百万,提现额度五十万,池少愿意以包养的形式允许沈小姐住在这个房间里,并提供今后的一切生活开销。” 在庄屿看来,这是沈南乔求而不得的一个选项。 几天前,为了爬上池少的床,她可是连沈傅两家的名声都抛之脑后。 池少安排他送谢礼时,他将沈南乔有意想被包养的想法提了一嘴。 怔愣了大概三秒钟,池少给了他一张附属卡,将包养选项列入其中。 庄屿当时都惊了! 包养金丝雀这种事情,他主子前二十几年从不屑于做。 这次居然破了例。 以为沈南乔会迫不及待抢走银行卡,她忽然拿起签字笔,干脆利落地在支票上填写一组数字。 定睛一看,庄屿震惊于上面的金额。 十万块! “沈小姐……” 十万? 他主子的命就值十万? “告诉你主子,他的谢礼我收了。但有些账,咱们得一笔一笔分着清算。” 收好支票,沈南乔对庄屿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 “莫名受了一场无妄之灾,还在大庭广众下惨遭弃选,罪魁祸首是谁彼此心里都清楚。我做事奉行一个准则,丢命可以,丢脸不行。” 当着庄屿的面,沈南乔将重新组装的炸弹放在桌面。 放下的一瞬,倒计时的声音从炸弹处传来。 计时器显示还有三分钟。 庄屿面上露出惊色,“什么情况?” 沈南乔起身,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衣衫。 “炸弹被我做了改良,三分钟后会发生爆炸,爆炸范围约十米,破坏目标是这个房间。另外好心告知一句,别墅装置的干扰器对它无效。” 庄屿手忙脚乱地要去处理那枚炸弹,手还没有放上去,就收到沈南乔的善意提醒。 “从倒计时开始,外力的触发会立刻引爆。不想原地变成肉泥,劝你不要随意手贱。” 看了一眼手腕上土得掉渣的电子表,沈南乔说:“你还有两分三十二秒的时间逃离。” 说完,笑着在庄屿的肩膀上拍了拍。 “今日一别,后会无期!” 庄屿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面临这种困境。 不是,沈南乔为什么不吱声不吭气地在桌子上放了一枚定时炸弹? 就因为周文海当众让池少做出选择时,池少首当其冲选的是谢念语? 先不说池少与沈南乔之间从未有过半点情份。 就算两人之间真有什么,别墅四周已经安装了干扰器,无论池少先救谁,都不会让她陷入危险。 因着这点小事报复,是不是过于小性儿了? 眼看计时器已经数到两分零九秒,本着宁可信其有的原则,庄屿飞也似地冲出门外。 彼时,留下祸患的沈南乔早已不见了踪影。 驱散房间附近的佣人,庄屿逃到相对安全的距离,心中默数:三二…… 那套干扰设备价值千万,他不信拦不住一只小小的炸弹。 砰! 爆炸声响起,沈南乔用事实打了庄屿的脸,也惊得庄屿后背渗出一层白毛汗。 更让庄屿崩溃的是,沈南乔改装炸弹的流程,居然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完成的。 无声无息,出其不意,眨眼之间就能将人置于死地。 看着别墅的某个窗口被爆炸熏得一片焦黑,庄屿心底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被打上蠢货标签的沈南乔,难道是某个神秘领域的隐藏大佬? 走出池家别墅的沈南乔,毫不在意庄屿对她有什么定义。 她的人生信条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何况她现在身处的世界,只是一本围着不知哪个傻叉而展开的脑残小说中。 想到书中自己的结局,沈南乔有点遗憾自己刚刚的选择。 像池晏那种世间极品,哪怕是反派,也应该把他推倒睡了再说。 包里传出来的陌生的铃声骤然打破她思绪。 说起这个包,不得不感慨原主的审美。 穿着和妆容丑到极致,连贴身之物也难看透顶。 打开包包一阵翻找,将响个不停的电话取出来。 来电显示标注着妈妈。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一道女人高喊:“沈南乔,还不给我滚回来!” 一个小时后,沈南乔通过导航找到了沈家大宅。 是坐落在郊区位置的三层别墅。 书中描写,沈家在南城是出了名的书香门第。 沈父从医,某医院院长。 沈母是艺术家,书画界大拿。 如果原主当初没被抱错,也是出生即罗马的天之骄女。 看着眼前这道雕花大门,脑海中挤进一个画面。 沈父,沈母,沈大少,沈三少,以及代替她在沈家过了十九年富贵日子的假千金,在别墅门前这个位置,拍了一张幸福温馨的全家福。 原主被认回沈家已有三个月,全家福中仍然没有她的影像。 看来,沈家从未在意过她的存在。 轻嘲一声,沈南乔推开这道所谓的家门。 迎接她的,不是来自亲人的关心,而是一只朝她额头砸过来的玻璃杯。 “胆子不小,还敢回来?跪下,立刻给安安磕头道歉。” 第6章 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要不是沈南乔躲得够快,被砸毁容是一定的。 客厅里,除了哭哭啼啼的沈岁安,还有几张没见过却能对得上号的陌生面孔。 柔声哄慰沈岁安的中年女子是原主的母亲叶楚容,也是艺术界颇有名气的美女画家。 坐在叶楚容身边的斯文中年男,是原主的爸爸沈修齐。 最显眼的是坐在单人沙发内的俊美少年。 沉默寡言的清冷感,增加了他的神秘性。 沈泽言! 比沈南乔晚出生十五分钟的龙凤胎弟弟,听说智商超高,是个学霸。 都说双胞胎之间有心灵感应。 可她从沈泽言的眼睛里,没有读出姐弟情,反而洞察到了厌恶和冷漠。 嗤笑一声,沈南乔丢开手提包,无视众人审视的目光,一屁股坐进真皮沙发内,顺便敲亮手机屏幕。 穿书到现在,还不知道原主的人际关系是什么情况。 联系人居然只有六个? 除了家里这几位,还有不知为何没有出场的沈家大少沈泽尧。 唯一的外人,居然是高调甩了她的傅君临。 “沈南乔!” 沈母对她一进门就坐进沙发玩手机的行为深感不满。 “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是不是?我让你给安安下跪磕头道歉。” 被沈母护在怀中的沈岁安,头上戴着可笑的假发,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装出一脸我见犹怜。 “前十九年,我抢了姐姐在沈家的风光,她对我心存怨恨是人之常情。妈妈……” 沈岁安眼里含着泪水,故作大度道:“姐姐才是你的亲生女儿,而我,不过是仰仗沈家垂怜的一个养女。姐姐打我骂我,我就该受着,哪敢奢望她给我下跪道歉。” 这几句话,成功将沈母的火气拱了起来。 “我养了十九年的心肝宝贝,凭什么被人这么对待?” 摸了摸沈岁安头,沈母眼中都是心疼。 “耳膜震裂,头发打秃,哪个姐姐,会对妹妹做出这么恶毒的事?” 鼓捣手机的沈南乔在检查名下余额时,给沈母提供了一条新的罪状。 “射击场内,我把她玩得当众尿裤子这件事,她怎么没举个大喇叭到处宣扬?是嫌自己的尿味不够骚吗?” 沈岁安脸色骤变,羞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放肆!” 久久没说话的沈父重重拍了一记桌子。 “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你怎么还有脸说出来?” 看到账户余额只有不到一万块,沈南乔瞬间黑了脸。 这才想起一些书中的细节。 原主被沈家认回后,虽然在吃住方面从未亏待,沈家给她的生活费,每月只有五千块。 对同龄人来说,五千块不多也不算少,何况原主吃住都在家里,省着花,绰绰有余。 问题就出在,与原主同龄的沈岁安和沈泽言,都有沈家父母给的亲情附属卡,且还是一笔不小的额度。 到她这里,屁都没有。 “沈南乔!” 见她捧着电话不肯松手,沈父再次拔高了嗓音。 “安安的事情,你难道不想解释几句?” “解释什么?” 想到沈家人对原主的态度,沈南乔很难对沈父摆出什么好脸色。 “牛顿第三定律直至今日无人能反驳,那就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们质问我为什么要欺负傻B时,怎么不问傻B对我做了什么?” 沈母怒斥:“你骂谁呢?” 沈南乔态度很刚,“沈夫人觉得我在骂谁?” 沈母脸色更难看了,“你叫我什么?” “沈夫人啊,有什么不对?” “我是你妈。” “你真的认过我这个女儿?” “不认你,几个月前何必千里迢迢接你回来?” “所以呢?我怎么做,才能让房子里的每个人都对我满意?” 沈泽言忽然开了口,“家人对你不算薄吧?” 沈南乔反问:“你口中不薄的定义是什么?吃饱穿暖,每月固定五千块的生活费,我就该跪下来谢主隆恩?” 沈父怒道:“你什么态度?” 沈南乔眸色骤冷:“就因为我从前的态度太好了,才给你们造成我好欺负的假象。” “你!” 正要发火的沈父,被沈岁安讨好地抱住手臂。 “爸爸,别为了我伤了家里的和气。” 转而又看向沈南乔,“姐姐,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 “好啊,成全你!” 沈南乔粗暴地将手中的电话朝沈岁安的脸上砸过去。 伴着一声刺耳的惨叫,沈岁安的鼻子被砸断了,鼻血顺着鼻孔汩汩流出,样子别提多滑稽。 那部只有六个联系人的电话,也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当场报废。 目睹沈南乔暴行的沈母腾地起身,“你疯了?” 沈父和沈泽言也没想到沈南乔出手居然会这么狠毒,都用不满的眼神瞪着她。 “你们有什么资格嫌我疯?” 用下巴指指碎裂在门口处的玻璃杯,沈南乔逼问众人,“那玩意朝我砸过来时,力度可是致命的。但凡我没躲过去,下场只会比她更惨。怎么,小绿茶命贵,我的命廉价?” “够了!” 沈父被气得目眦欲裂。 “被认回沈家直到现在,你每天都在惹事生非,沈傅两家多年的交情,差点因为你毁于一旦。我沈修齐与人为善这么多年,怎么会生出你这个丧门星?” 一手指向血流不止的沈岁安,沈修齐对沈南乔下令。 “立刻跪在那里给安安道歉,安安不消气,你这辈子不准起。” 沈南乔无比惊讶地看向沈修齐,还夸张地用手指挖挖耳朵。 “是我出现幻听了吗?你,居然让我,给她下跪?还跪到让她原谅为止?” “赶紧找大师查查你沈家的祖坟,是不是被奇人异士下了诅咒。” “不然哪个正常父母,能提出让亲生女儿给心机婊下跪这种荒唐要求?” 沈母快要被这个逆女气疯了。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沈南乔面色阴沉地看向沈家父母。 “就当我是在闹好了。” “我这个小气善妒的丧门星,容不得假货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现在,作为我的亲生父母,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沈母皱眉:“什么意思?” 沈南乔:“字面的意思。” 沈母:“安安在沈家养了十九年……” 沈南乔抬手打断对方的辩解,态度强势到让人不容反抗,“选!” 第7章 那就彻底决裂吧 沈父冷笑:“你拿什么筹码与安安比?” 沈南乔毫不意外这个结果,“所以我被弃选了?” 谁都没注意,沈岁安听到这句话时,眼底露出一丝窃喜。 虽然不知道沈南乔的武力值为什么提升得这么快,她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动易怒。 如果这一身伤能换来沈南乔的永久消失,那么这几顿打挨得不亏。 沈父态度十分强硬,“离开沈家,你什么都不是,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沈南乔点头,“好,踏出这道门,我与沈家之间再无瓜葛。今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都别再打扰谁。” 并不是沈南乔绝情心狠,而是脑海中不断出现的画面让她心寒。 过去那长达三个月的时间里,以为有家人疼爱的原主笨拙地去讨好每一个人。 包括抢占了她十九年荣华富贵的沈岁安。 可原主的爸爸,妈妈,哥哥,弟弟,从没发自内心的接纳过她。 他们站在高处俯视,用放大镜恶意挑剔着她的错处。 土气蠢笨和无知,是沈家贴给原主的标签。 这都要归功于沈岁安这个心机婊。 人前对原主姐妹情深,背后却耍尽心机一次又一次的激怒原主。 射击场故意用言语羞辱原主,是沈岁安最擅长使用的陷害手段。 偏偏沈家的每一个人,像脑子被驴踢了一样,无条件的相信假货,维护假货,将所有的恶,一股脑砸向他们的亲生骨肉。 沈母说,假货是她养了十九年的心肝宝贝。 沈父说,你拿什么筹码和假货比? 桌面上的全家福,从未有过原主的位置。 十九年的分离,敌不过假货与沈家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 继续留在这个家里,不但求不来丝毫关爱,还会消耗她所有的光芒。 就让她代替原主,给彼此做个了断吧。 起身离开时,沈南乔故意撞倒全家福。 重重一脚踩过去,将挂满笑容的“沈家五口”的玻璃相框,踩成了四分五裂的蛛网状。 沈父没想到她真的敢迈出这一步,对着她的背影警告:“走出这道门,我不会再认你这个女儿,沈家的一切,也不再属于你。” 沈南乔嗤笑:“我可真稀罕你们沈家那三瓜两枣,留着给小绿茶买尿不湿吧。” “站住!” 拦住沈南乔去路的,居然是沉默寡言的沈泽言。 双胞胎之间的特殊血缘关系,让沈泽言察觉到了她身上的变化。 他不理解,曾经努力想讨好他的姐姐,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陌生。 那份独属于她的蠢笨和痴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犀利霸气强势。 看着挡在面前的高大男孩,沈南乔在他肩头重重推了一把。 “好狗不挡路,滚!” 双胞胎又如何? 但凡他给过原主一丝关照,原主也不会在沈家过得这么窝囊。 被推得向后趔趄的沈泽言,眼睁睁看着那道修长的背影,义无反顾的消失在他的视野。 沈南乔与原主不同,她是在充满爱的环境中被娇惯着长大。 家世背景虽然与顶级豪门没得比,也称得上是富甲一方的豪门大户。 成长过程中,她被父母疼爱,兄长呵护,说她是团宠也不为过。 这种家庭养出的孩子,怎么可能留在沈家替原主承受那种窝囊气? 将十万元支票换成现金,沈南乔去造型室把粉色头发染成黑色,还剪成埃及艳后同款的黑长直。 换了新手机和电话卡,住进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套房。 泡过澡,吃了饭,在两米宽的大床上陷入沉睡。 梦中的画面乱糟糟的,她似乎有好几个身份,在不同的领域,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最终所有的角色,都化身成为了沈南乔。 梦中,散发着烟草味道的夜店包房,一个身穿白色T恤,左耳戴着红宝石男款耳饰的年轻男子,在跟班们的簇拥下,将她按倒在沙发内。 发饰被扯,衣服被撕,以耳饰男为首的十几个恶魔,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羞辱和折磨。 惊醒后的沈南乔,听到心脏怦怦狂跳的声音。 虽然只是一场梦,却切身感受到梦中的自己有多绝望。 不,不是梦。 那是原主在书中遭遇的经历,耳饰男也是酿制原主悲惨一生的罪恶源头。 看着墙壁上的时间指向。 晚上九点,夜生活开始的时间。 某些碍眼的杂碎,也是时候被处理掉了。 酒店负三层开设了一家大型酒吧,还提供各种特殊服务。 穿戴整齐的沈南乔来到原著设定的事发地点。 电梯门在负三层开启时,动感的音乐扑面而来。 正要去吧台的方向喝一杯,一条手臂从背后的方向搭了过来。 “沈小姐!” 回过头,她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个子很高的年轻大男孩,深棕色的小卷发,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长了一张很帅气的脸。 拍开对方不规矩的手,沈南乔问:“哪位?” 男孩龇牙笑了笑,“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沈南乔上下看了他一眼。 “你什么地方出奇冒泡,让我必须记得你。” 男孩怔了怔,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犀利。 “我叫聂容于。” 见沈南乔一脸无动于衷,又开玩笑地追加一句,“射击场内,被你吓得不得不弯下膝盖抱头保命的小朋友之一。” 沈南乔恍然大悟,“原来是射击场的小朋友。” 聂容于笑着上前套近乎,“既然凑巧遇到了,要不要喝一杯?我请!” “好啊,却之不恭。” 随聂容于来到卡座处,沈南乔点了一杯女士鸡尾酒。 等待时,发现聂容于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己。 沈南乔先发制人,“想钓我?” 微怔片刻,聂容于大大方方点点头。 “你这张脸,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心动。” 之前土得掉渣时已经美得惊为天人。 如今换了发型换了穿着,更是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从包里取出一支女士香烟,叼进唇内,随手拉住从旁边经过的一位吸烟男士。 揪着那人的领带,借对方的火,燃了自己的烟。 沈南乔突如其来的这个动作,引起酒吧内很多客人的注意力。 西北方向的卡座内,一个身穿白色T恤的年轻男子微微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地窥视着不远处的沈南乔。 沈南乔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此人的存在。 轻轻吸了一口烟,在男人脸上吐出一个漂亮的圈。 懒洋洋地朝对方挥挥手,一副用过就扔的样子。 “谢了!” 男人面红耳赤地离开后,沈南乔夹着烟,目光又转向聂容于。 “可惜了,你这张脸,没长在我审美点上,咱俩之间恐怕没戏。” 聂容于并没有被拒绝的懊恼,拿出手机亮出二维码名片。 “下个月有场赛车比赛,咱们先加个联系方式,到时候去赛场帮我加油助威呗。” 沈南乔来了兴致,“你玩车?” 聂容于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我可是上届的赛车冠军。” 沈南乔翻出手机扫了他的微信名片,新注册的社交软件,聂容于成了她的第一个朋友。 黑千金! 头像是一张镶满钻石的华丽皇冠。 正要对沈南乔的微信名字评头品足,聂容于敏锐地感觉有人正在盯着自己。 出于本能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交叠的双腿也规规矩矩放了下来。 看出他的异样,沈南乔侧过头,想瞧瞧何方神圣,让聂容于如临大敌。 第8章 来自魅魔的隔空勾引 一个身穿手工高定西装的男人闯进她的视线内。 不同于池晏的暗黑系精致。 也不同于傅君临的明朗帅气。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掌控全局的精英范儿。 聂容于腾地起身,眼中流露出小菜B对强者的小心翼翼。 “哥,你怎么也在?” 聂容于喊出哥的那一刻,沈南乔脑海中浮现出关于此人的资料。 聂容景,南城聂氏集团太子爷,也是大反派池晏身边的狗友之一。 用狗友来形容聂容景,是因为原主被池晏包养日子,没少被他朋友讥讽,其中就以聂容景为最。 池晏是书中反派不假,反派不代表没智商。 有颜有权,双商在线,却养了个蠢货在家里。 别说池晏的朋友无法理解,沈南乔也好奇,池晏在什么精神状态下,与原主形成的包养关系? 用上位者蔑视蝼蚁的目光瞥了沈南乔一眼,聂容景沉着俊脸对他弟弟发出警告。 “玩的时候注意分寸,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去招惹,我不是每次都有耐心帮你收拾乱摊子。” 再蠢的人,也听得出聂容景在含沙射影。 何况现在的沈南乔,可是一点都不蠢。 恰巧这时,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 “这是二位点的酒,内格罗尼和B53轰炸机,慢用!” 沈南乔用夹烟的手接过B53轰炸机,当着聂家两兄弟的面问服务生。 “听说这里有男模服务,按你的身材标准,帮我叫几个顺眼的过来。” 用下巴指了指聂容景,沈南乔说:“那种装逼气质的PASS掉,我喜欢温柔帅气男大风,有八块腹肌优先考虑。” 聂容景:“……” 聂容于:“……” 以及呆怔住的服务生:“……” 同一家酒吧的豪华包房,门外的音乐震耳欲聋,屋内却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黑衣长裤的池晏叉着两条长腿坐在真皮沙发内,掌心把玩着一柄正在向下滴血的匕首。 身后站着以庄屿为首的十余名保镖,个个脸上都带着杀气。 池晏面前的空地上,几个男人瑟瑟发抖的趴跪在地。 其中一人的尾指被连根切掉,流出的鲜血落了一地,他白着脸,跪在地上哭着哀求。 “与周文海里通外敌是我做人不仗义,池少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该交代的内奸名单我一个都没放过,求池少留我们一条狗命。” 面对男人卑微的请求,池晏回了一声冷笑。 “背叛我的下场,只有一个。” “池少……” 男人还要再辩解几句,池晏冲庄屿等人做了个手势。 “老规矩处理,记得收尾处理干净些。” 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叛徒们被捂了嘴,像拖死狗一样被拖出了房间。 拖走时,地上留了一条条血迹。 几名保镖拿出工具,井然有序地开始打扫现场。 庄屿俯身在池晏身边进行汇报,“到此刻为止,以赵庭川为首的一众叛徒,共被揪出二十七人。经过刑讯,都承认收过丁玉梅母子的好处,金额从两百万到两千万不等。” 池晏把玩匕首的手指微微停顿。 “池湛的下落查到了?” 庄屿遗憾地摇摇头,“周文海嘴硬,上了很多手段都不招供。” 池晏轻哼,“派人盯着精神病院,池湛是个妈宝,一定会想办法把丁玉梅弄出去。” 庄屿点头,同时也提醒:“这次家变,池少大开大放处置了数十人。” “池家内部人心慌慌,各种猜测和阴谋论层出不穷。” “那些叔叔伯伯辈的老家伙,对池少不近人情的手段心生不满。” “接下来一段时间,还是要以低调为主。” 作为池晏身边的第一心腹,庄屿不仅是助理保镖,也是一名合格的谋士。 两人少年结识,过命的情谊,在池晏陷入最低谷时,庄屿一路陪他走到今天。 说起池晏的身世也很可怜,豪门出身的小少爷,却被生父池鸿宣忌惮厌恶。 没娶池晏母亲之前,池鸿宣和小秘丁玉梅搞地下情。 还生下一个比池晏年长五岁的儿子,池湛。 池湛四岁时,池家陷入财政危机。 池鸿宣为了巩固权利,隐藏过去的一切,娶了豪门千金秦书音,也就是池晏的妈妈。 这场豪门联姻并没有让池鸿宣收心。 得势后,池鸿宣为了给丁玉梅扶正,搞死秦书音,还差点把池晏逼得没路可活。 好在池晏足够争气,经过十几年的筹谋布局,三个月前,终于坐上了家主的位置。 搅风弄雨的丁玉梅被送进精神病院,自知大势已去的池湛也连夜逃往国外避难。 表面看着雨过天晴,其实丁玉梅和池湛留下了不少隐患。 以赵庭川赵叔为首的一群肱骨,就妄想撼动池晏在家族的地位。 虽然最后以失败收场,也给池晏带来了不少麻烦。 手机传来提示音,点开屏幕看了一会,庄屿的神色有点复杂。 “有一段关于沈小姐的视频,池少要不要看一看?” 池晏的目光瞥向庄屿,“沈小姐?沈南乔?” “沈小姐离开别墅时,池少下过令,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将手机举到池晏面前,庄屿啪地点开视频。 “这是负责盯梢的二雷发过来的,沈小姐此刻,和我们身处同一间酒吧。” 视频播放的内容,是沈南乔让陌生男人给她点烟的那一幕。 视频里,沈南乔的头发变成了黑长直。 洗去死人妆,恢复了属于十九岁少女的青涩感。 一七五的身高,曼妙的身段,无论多普通的衣服,都能被她穿出高级感。 上天对她真的不薄,给了她一张盛世神颜,五官深邃而立体,无妆自美,典型的老天赏饭脸。 视频定格在沈南乔揪着陌生男人的领带,优雅点烟的画面上。 不知是不是池晏的错觉,沈南乔揪的虽然是男人的领带,目光看的却是他。 她好像隔着屏幕,精准捕捉到了他的存在。 脑海中不受控制的闪现出几天前,被沈南乔压在床上亲吻的一幕。 妖精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撕碎了揉烂了。 下腹一紧,池晏眸中的欲火也浓烈几分。 染血的匕首,滑动到屏幕中沈南乔叼着女士香烟的唇瓣上。 腾地起身,对庄屿下令,“告诉容景,今晚的聚会临时取消。” 谁都没发现,庄屿胸前的第三颗扣子,闪过一抹不易被捕捉到的红光。 第9章 猎物这么快就上了钩 酒吧卫生间,沈南乔往脸上泼了几滴冷水。 镜子中反衬出来的驼红双颊,预示着她被人下药了。 “美女!” 喷着酒味的气息从耳后传来,一只不规矩的手,重重搭向她的肩膀。 “看你的样子,应该有生理问题急于解决,要不要哥哥帮你放松放松?别怕,哥哥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保证不让你疼得哭出来。” 双手撑着盥洗台,通过镜子,沈南乔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 男人穿着白色T恤,戴在左耳的红宝石耳饰,在镜子中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猎物这么快就上钩了? 黎昊,南城权贵圈中的富三代,傅君临的好友之一。 出身名门,人脉极广。 原著中,就在今晚,因退婚而被沈家赶出家门的原主,为了能在南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活下去,来这里应聘服务生。 以黎昊为主的十几个人,将原主带进那间包房,扒光她身上所有的衣服,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蹂躏和折磨。 清白被毁,还被拍了不雅视频。 原主迫于黎昊的威胁,在夜店做起陪酒女。 原著中,原主第二次遇到池晏,便是以陪酒女的身份和他再次产生了交集。 原主以为是苦尽甘来,却不想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最终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看着镜子里黎昊那张醉醺醺的脸,沈南乔默默在心里计着数。 还有两分钟。 拍开黎昊搭在她肩上的手,沈南乔笑着骂道:“丑逼,你身上太臭,我闻着恶心,所以请你滚远一点。” 黎昊瞬间变了脸色,一手揪住她的头发,“你说什么?” 强忍着药物带来的种种不适,沈南乔反身一脚踹向他的裆部。 这一脚,她几乎使出了洪荒之力。 如无意外,黎昊的子孙根应该被她踢断了。 人在剧痛时,大脑会出现间断式缺氧,甚至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沈南乔粗暴地揪起黎昊颈间的一条银链,力气大得,仿佛要将他的喉咙绞碎。 唇瓣凑到他的耳边,沈南乔挑衅道:“不如咱们来打个赌,就赌今晚,你究竟能不能睡到我。你赢了,我任你处置;我赢了,你永远消失。怎么样,敢赌吗?” 黎昊咬牙切齿地说:“你死定了。” “未必哦。” 心中默默数到三时,卫生间的大门被暴力踹开。 在房门开启的一瞬间,沈南乔抓着黎昊的手,一把掐向自己的喉咙。 “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一秒变脸的沈南乔,瞬间从地狱女修罗,变成待宰小羔羊。 池晏带人闯进卫生间时,就看到沈南乔脸蛋通红,浑身颤抖,一副要被人凌辱的样子。 抬脚将黎昊踢飞出去,惨遭他毒手的沈南乔也被池晏揽进怀中。 “脑子还清醒吗?” 沈南乔猫儿似的在池晏怀中蹭来蹭去。 “哥哥,我热!” 软绵绵地攀上他的脖子,杂乱无章地在池晏脸上留下吻痕。 捂着剧痛不止的小腹,黎昊此时恨得牙根都痒。 一手指向他怀中的沈南乔,黎昊怒道:“放开她,这个女人,今晚我要亲自处置。” 抱着在自己怀中拱来拱去的沈南乔,池晏垂头问向黎昊。 “黎少是不是喝多了,连我的猎物都敢觊觎?” “池少!” 双腿间不断传来的疼痛,刺激得黎昊胸口火焰燃烧。 “大家都是在南城混的,别为了个不值钱的下贱玩意儿,伤了彼此之间的交情。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让君临在人前丢了脸,我替朋友管教她一顿,池少不会不给这个机会吧?” 碍于男人的尊严,黎昊没将沈南乔踹他裤裆的事情对外公布。 此刻他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抓住沈南乔,不计代价的也要将她碎尸万段。 池晏天生就是个反骨的脾气,何况他与黎昊之间也没交情。 “如果我今天不给你这个机会呢?” 黎昊撑着手臂站起身,酒精的刺激加上沈南乔的恶意挑衅,让他无法压下心头的怒火。 “你池家虽然是南城一霸,我黎家在南城的地位也不容小觑。” 抬手对门外打了记响指,守在门外的跟班小弟们一窝蜂似的闯进来。 “池少非要闹得这么难堪,我不介意与池少斗上一斗。” 池晏身边保镖成群,他黎昊也不缺卖命的兄弟。 池晏勾唇笑了笑,“黎少这么上赶着送死,本着成人之美的原则,如你所愿。” 对保镖留下一句好好招呼,便单手抱着沈南乔,把人扛出了卫生间。 “南乔,怎么去了这么久……” 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人出来的聂容于担心沈南乔是不是出了状况,急着过来打探虚实。 刚抵达卫生间门口,就见十几个黑衣保镖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一股强大的威压迎面袭来。 待聂容于看清来人的身份,脸上的表情一秒变怂。 “池,池哥!” 今晚走了什么背运,先被他哥说教一顿,又遇到池晏这尊煞神。 两位大佬,都是他不敢轻易招惹的。 在乱踢乱咬的沈南乔臀上甩下惩罚的一掌,池晏警告:“老实点。” 经过聂容于身边时,池晏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别让我再看到你带她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玩,否则你哥都救不了你。” 看着池晏扛着沈南乔,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扬长离开,聂容于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不是,他招谁惹谁了? 沈南乔会来这种地方,跟他可半点关系都没有。 再说了,沈南乔不是什么纯情宝宝,她玩得比自己花多了。 一出手便点了十几个风格各异的模子哥,那调情的小手段,说她不是夜场玩咖都没人信。 还没等聂容于消化沈南乔为什么会和池晏扯上关系时,卫生间处传来刺耳的打斗声。 定睛一看,池家的保镖,竟与黎家的人马打到了一起。 心底倒吸一口凉气,聂容于在心中感慨,今天晚上可真热闹。 十几辆豪车停在酒店门口,池晏将一直说胡话的沈南乔塞进后座。 负责开车的庄屿回头问道:“沈小姐这是喝了多少酒?” 池晏刚进车门,沈南乔便扑过来。 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开始疯狂撕扯他的衬衫纽扣。 行动之大胆,动作之狂放,简直刷新庄屿的三观。 池晏啪地抽出腰间的皮带,像捆犯人一样强势地捆住她不规矩的手。 对庄屿说:“她中药了。” 随后吩咐:“回碧水庄园。” 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南乔一眼,池晏的眼神变得幽深。 “有些答案,我要从她身上得到验证。” 第10章 今天开始做我的女人 庄屿瞬间懂了什么,赶紧发动车子朝池家别墅的方向飞速驶去。 因双手被捆,沈南乔不舒服地挣了挣。 发现怎么挣也挣不开,便下嘴去撕咬捆绑自己手腕的皮带。 被池晏一把捏住下巴,沉着俊脸训斥一声,“别闹。” 真咬下去,她的牙齿可就废了。 沈南乔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池晏,还像小狗一样在他颈间嗅了嗅。 “好浓郁的血腥味,不过我喜欢。” 说着,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在耳后的位置留下一圈明显的牙印。 池晏痛得微微皱眉,将她推出一臂之隔,“是不是皮痒想挨揍?” 沈南乔非但没有惧意,还像渣女似的用膝盖顶住他的胯下。 “感觉到了吗,你兄弟已经抬头了。” 漂亮的唇瓣顺着池晏的下巴一路向上亲吻着。 边亲边用又欲又撩的声音说:“弟弟今晚可要卖力一点,伺候好了,姐姐下次还点你。” 池晏终于听出了不对劲。 将她双手高举过头顶,把她压在椅背上,眸中迸着慑人的危险。 “沈南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沈南乔在他耳边吐着气息,“你是谁,不重要,我只关心你是不是器大活好。” 幸亏庄屿的心理素质足够强大,在听到沈南乔把他主子当成夜店里的小鸭子时,还能稳稳的让车子行驶在公路上,而不是破大防的喷笑出声。 十余辆黑色豪车相继抵达了碧水庄园。 看到少爷回来了,管家和佣人列队迎接。 将皮肤烧红的沈南乔扛出后座,池晏对管家吩咐:“今晚,别让任何人过来打扰。” 在管家和一众佣人的目送下,池晏扛着女人直奔别墅主卧的方向。 被摔在铺着真丝床单的大床上时,沈南乔低低叫了一声。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到男人一颗颗解开胸前的扣子,劲瘦的腰腹上竟然练出了八块腹肌。 吞了吞口水,沈南乔想要扑倒他的欲望已达到峰值。 丢开衬衫,池晏捏着沈南乔的喉咙,将她一把压倒在床,居高临下地问:“认出我是谁了吗?” 面对男人不依不饶的质问,沈南乔很乖巧地点点头,“认出来了。” 池晏的态度不容抗拒,“我是谁?” 色欲熏心地将脸颊埋在他的胸前,用力嗅了嗅他肌肤的味道。 血腥味混杂着木质沉香味,好闻得很。 “LOUIS,六号模子哥,身高一八七,A大政法系校草。” 说着,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很期待你接下来在床上的表现。” 很好!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沈南乔还敢把他当成夜店男模。 池晏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将她捆着腰带的双手按过头顶,另一只手,粗暴地撕裂她的衣裙。 小腹处不断涌出的欲望在提醒他,这个女人,的确有让他破戒的魔力。 今晚,他要用身体验证,沈南乔到底是不是他寻找了这么多年的真正解药。 一场带着惩罚味道的激情大战,在这个平静的夜晚,不平静的上演着…… 凌晨一点,激情大战终于结束。 池晏嘴里叼着半根烟,目光肆无忌惮地停留在沈南乔布满痕迹的身体上。 那些印记,是纵欲时在她身上留下的累累战果。 没想到今晚还是她的第一次。 如此纯洁的一副身体,却长了一张不安分的嘴。 真是个欠收拾的小妖女。 将快要燃烬的烟蒂按进烟灰缸,池晏难得体贴地将被子往她肩头的位置拉了拉。 下了床,披了一件真丝睡袍,池晏随意在腰间系了袍带,大片胸肌裸露在面,还残留着一层细密的汗水。 看了看被子里熟睡的女人,眸中是遮掩不住的餍足之态。 关掉台灯,出了房门。 客厅内,庄屿与几名下属在交接工作。 瞥见老板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从S形楼梯上走下来,他让下属先行离开。 倒了一杯醒好的红酒递过去,开始向老板汇报工作。 “黎少被送进ICU前认了怂,承认去夜店围堵沈小姐,是为了讨好沈家那个假千金。” 池晏接过酒杯嗤笑一声。 “沈家这种书香门第,也能养出这种败类。” 庄屿耸耸肩,“也许与基金遗传有关,毕竟沈岁安只是沈家错养的假千金。” 看看腕表上的时间显示,庄屿换个话题调侃道:“上去整整三个小时,池少这是破戒成功了?” 慵懒地将大半个身子窝进沙发,池晏心情不错地浅酌一口杯中的红酒,脑海中种种是挥之不去的香艳画面。 “身体交融这条赛道,她与我的确磁场同频。” 庄屿诧异,“所以沈小姐就是池少寻找多年的解药?” 池晏微微眯起眼眸,“是不是解药,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么?” 庄屿将早就准备好的牛皮纸袋递到池晏面前。 “这是沈小姐没被沈家认回之前的所有资料。” 打开纸袋,池晏一目十行地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几页纸,阐明了沈南乔前十九年的人生履历。 出生抱错,护士渎职,福利院长大,贫民窟求生。 三个月前与父母团聚,先是订婚,又因劈腿遭遇退婚。 过度的无知和蠢笨,让她在权贵圈子被嘲笑排挤。 越往下看池晏眉头皱得越紧,随手将资料甩向桌面。 “福利院和贫民窟,能培养出弹无虚发的射击天才?” 庄屿对这件事情也深表疑惑。 “沈小姐除了射击方面天赋极高,还是组装炸弹的一把好手。” “别墅二楼被炸毁的房间,如她所预测,爆破范围没超过十米。” “且被她改装后的那枚炸弹,完全不受干扰器干涉。” 若有所思地揉着下巴,池晏越来越觉得沈南乔身上布满谜团。 更让他无法解释的是,第一次被沈南乔爬床,他的身体毫无反应。 那个时候沈南乔留给他的印象是,虽然漂亮,却是个让人厌烦的蠢货。 射击场无差别攻击之后,沈南乔明显性情大变。 那也是池晏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对女人产生了冲动和欲望。 思及此处,池晏点开手机屏幕,在好友列表中翻出季知行的名字,一个视频弹了过去。 视频通了,屏幕里出现一张因睡眠被打扰而生出浓浓怨气的俊脸。 这个被半夜被弹视频的倒霉男人,是池晏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季知行。 也是某医院神经内科的主治医生,兼修心理学。 将闹钟举到镜头面前,季知行黑着脸控斥:“少爷,要不要看看现在的时间,凌晨一点半,你最好有人命关天的事情找我,否则咱俩明天友尽。” 池晏内心毫无愧疚,开口便直切主题,“我跟人睡了。” 第11章 要不回头组个局? 满脸困倦的季知行秒变清醒。 “男的女的?何时的事?对方有什么过人之处?” 池晏:“女的,刚刚。过人之处么……身材妖娆,脸蛋漂亮。” 季知行觉得很不可思议。 “自从发生过那件事,南城还有谁不知道你池大少夜夜选妃。” “被你挑选的那些女人,哪个身材不好?脸蛋不漂亮?可有一个让你破戒成功的?” 池晏打断对方的啰嗦。 “我想听你从心理层面上分析这件事。” 做了二十六年的和尚,池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 丁玉梅可不是什么无脑小三儿,当年为了谋害他,给他下了足够剂量的药。 直接造成的结果就是,生理方面有了缺陷,不能人道,也无法孕育子嗣延续血脉。 这些年,各地医生看过无数,男人和女人也都找过,结果就是屁用没有。 季知行说,结症来源于心理层面。 三年前,池晏定期找季知行做心理疏导,然而收效甚微。 没想到困扰他多年的隐疾,竟被沈南乔给化解了。 “心理层面啊……” 季知行一时犯了难。 “要不回头组个局,安排我会会这位美女?” 回应季知行的,是池晏果断挂断的视频。 庄屿犹豫着开了口,“既然沈小姐是池少的解药,那接下来?” 池晏朝楼卧室的方向看去一眼。 “当然是将这味解药物尽其用。” 庄屿犯了难:“全南城的人都知道,沈小姐是傅君临的未婚妻。” 池晏嗤笑着把玩着手机。 “别说他们只是订婚没有结婚,就算领了证,我也会押着她去民政局把离婚证扯了。” “何况傅君临在几天前,用通报全网的方式对外宣布退婚。” “今天以后,沈南乔只会属于我一个人。”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打上某男人独属标签的沈南乔,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充满男性气息的豪华卧室内。 这间屋子大得离谱,每一件陈列品都价值不菲,可见屋主的财力有多豪横。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单手托着一杯牛奶走进来的,正是池晏。 昨晚的记忆如泄闸的洪水,一幕幕出现在沈南乔的脑海中。 “既然醒了,就喝点东西。” 将牛奶放在她面前,池晏在床边的位置坐下来。 抬手撩开她额头的乱发,眸中是化不去的占有欲。 “想什么呢?” 沈南乔握住他的手腕,亲了亲他的中指位置,言语间尽是绵软的暧昧。 “我在想,连续两次踹我下床的池大少,最终还不是被我扑倒拿下了。” 昨晚她的确中了药,那又怎么样?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人人都懂。 初来乍到这个世界,她一无金钱,二无权势。 作为南城有权有势的富三代,黎昊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必须借他人之手才能除掉。 昨晚的计划完美收官。 既睡到心心念念想睡的男人,又将害过原主的罪魁祸首送进了ICU。 一箭双雕! 被明目张胆的逗弄调戏,池晏非但没动怒,还暧昧地用手指揉了揉她漂亮的唇瓣。 “所以昨晚伺候得你可还满意?” 沈南乔笑着在他结实的腹肌处抓了抓,“必须值得一个五星好评。” 池晏将一张黑金卡塞到她的胸衣里,强势地宣布: “既然值得五星好评,今天开始,做我的女人。” 沈南乔嘴边虽然还挂着笑,眼中却是再无温情。 要不是池晏观察入微,说不定会忽略她眸底那一闪即逝的浓浓杀气。 她想杀他? 这个谜一样的女人,有点意思! 从胸衣里夹出代表着某个表圈层和地位的黑色金卡,沈南乔问:“什么意思?” 池晏:“字面的意思。” 将黑色金卡递还回去,沈南乔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可以反对吗?” 池晏抬手挡住卡片,态度强势得让人不容抗拒,“反对无效!” 沈南乔笑了一声,“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你情我愿?” 池晏挑起她的下巴,“连续两次爬我的床,你可从没问过我的意愿。” “爬床是因为我想上你。” “上完之后你就要负责。” 不高兴地拍开他的手,沈南乔露出渣女本色,“成年人之间,谈责任二字多俗气。” “再说了,你凭什么认为我是一个负责的女人?” “但凡我有责任感和道德感,会在已经和那个谁订了婚的情况下,还往你床上爬?” 沈南乔故意装渣的行为看在池晏眼中,像极了努力模仿大人的小学生。 既然强的不行,池晏干脆换了一种谈判模式。 “射击场那次无差别攻击,你得罪了南城半数权贵。就算你不怕遭来报复,账户余额不足三百的情况下,告诉我你怎么生存?” 趁沈南乔熟睡时,池晏查清了她目前的处境。 不但与沈家断了亲,还拿着他的十万元支票,去销金窟点了十几个男模。 胆子不小! 沈南乔正要找措词辩解几句。 池晏将她按倒在床,单手撑过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除了跟我,你没活路,要不要我当面列出你的丰功伟绩?” 将一枚指甲大小的芯片展示到沈南乔面前。 池晏说:“庄屿纽扣上发现的新型监听器,市面上没有售卖的痕迹。” “不如来听听我的推断,昨晚,我的一切行踪都在你的监听下。” “故意在卫生间惹怒黎昊,再借我之手将他打进ICU。” “就算日后黎家找人算账,也是我池家来背这个锅。” “三十六计中的借刀杀人,倒是被你玩得很溜。” 要不是池晏在庄屿扣子上发现异样,也不会想到他从一开始就入了局。 沈南乔这个装傻藏拙的小女人,真是越来越引起他的好奇。 铁证在前,沈南乔不反驳也不解释。 上次在池家徒手组装炸弹时,她的确顺手在庄屿身上留下一个小礼物。 还以为永远都不可能被人发现,没想到池家这位的聪明程度,倒是超出了她的预估。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沈南乔暗自在心里盘算着。 从原本的世界穿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无亲无靠,还因为一时之气得罪了南城无数权贵。 接下来的路不好走已成定局。 第12章 三天后让黎家破产 池晏虽然是书中反派,却是南城权势最顶的一位,连傅君临在他面前也得自称一声弟弟。 另一方面,作为书中的炮灰女N号,她和池晏算是作者笔下的命定CP。 在没能力改变结局前,她得顺着剧情走下去。 也就是说,她和池晏,必然要在感情方面有所纠缠。 庆幸的是,现在这个时间点,给她带来噩运的女主还没出场,她就还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等将来利用多方资源站稳脚步,再找机会甩了池晏也不迟。 如此这般算计一番,沈南乔一改之前拒绝的姿态,故作虚荣地举起黑金卡。 “额度多少?” 池晏回了三个字:“无限额。” 沈南乔略诧异,“这么大方?” 池晏眸色微微变深,“同意做我的女人了?” 仰躺在床的沈南乔双手如水蛇般勾住他的脖子,在他性感的唇瓣上狠狠亲了一下。 “早知池少出手这么阔绰,我刚刚何必故作矜持。” 池晏很满意她的识时务。 “我也不想使出强硬的手段,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强硬的手段?”沈南乔挑眉。 池晏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掐了一把。 “打造一座黄金牢笼,把不听话的你关在里面驯服到直到听话为止。” 从小到大,池晏想要得到的东西,哪怕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想办法得到手中。 比如池家家主的位置。 比如将害过他的人全部亲手送进地狱。 又比如,眼前这个能激起他情欲的沈南乔。 外人都说他做事手段肮脏残忍,那又如何? 不争不抢,一无所有。 又争又抢,天下在手。 沈南乔低低笑了一声:“原来池少还喜欢玩强制。” 说着,双腿缠住他的腰,强势地拉近彼此的距离。 “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儿上,是不是可以向池少索要一些特权?” 昨晚散去的欲望被她撩拨得再次雄起。 池晏一边甩开多余的被子,一边动手去解她的胸衣扣。 边解边问:“什么特权?” 沈南乔任他在自己脸上和颈间留下吻痕,并热情地迎合着他的索取。 “比如仗势欺人什么的。” 池晏亲吻的动作微微一顿,“欺负谁?” 沈南乔暧昧地用唇瓣摩挲着他的喉结。 “昨晚被送进ICU中的那一位。” 池晏的心也像被她细细的爪尖轻刮一下,酥痒难耐,又有些情难自禁。 “送进了ICU,你还不满意?” 沈南乔捧着他的下巴亲了亲。 “他不幸死了,自然普天同庆,要是活着走出ICU,你我的麻烦都不会少,我猜池少也不想留着那枚定时炸弹。” 池晏问:“你什么想法?” 沈南乔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冷酷的一句话。 “三天内,让黎家破产。” 话落,反身将他压在身下,开启了新一轮的激情大战。 身体的契合,让池晏对沈南乔愈发的食髓知味。 做了二十六年的和尚,他终于理解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真正含义。 这场发生在清晨的情爱交流,持续到将近十点才宣布结束。 饶是沈南乔曾经战绩可查,也吃不消来自池大少的爱的初体验。 这男人如同一只喂不饱的猛兽,要不是她求饶喊停,再战三天三夜也有可能。 不知现在提出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身心得到片刻满足的池晏看着浑身布满被疼爱痕迹的沈南乔,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兽欲有多凶猛。 实在是她的身体过于美味,下手时才有点没轻没重。 看来今后得悠着点,不能再把人给欺负得这么惨。 “南乔,饿了吧,下楼吃早餐。” 被吃干抹净的沈南乔像尸体一样瘫在床上,听到他唤出南乔二字,后背渗出一层鸡皮疙瘩。 “你叫我什么?” 池晏凑近她耳边,磁性的嗓音如低声炮。 “南乔,不喜欢我这么叫?” 沈南乔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南乔这两个字到了他口中,竟被染上了一丝暧昧的情欲。 “喜欢。” 抬手描了描他精致的眉眼,沈南乔是真的很喜欢他的长相。 冷白的皮肤,俊美的五官,这颜值和气质,几个女人会不心动。 她笑着说:“今后,我只是你一个人的沈南乔。” 危险来临前,沈南乔不介意先玩一把火,谁让她是个颜控呢。 池晏露出被取悦的笑容,“现在可以出门去吃饭么?” 沈南乔故作娇嗔地拎起被他撕碎的裙子。 “斥巨资买的奢侈品被你撕得变成布条,连见人的衣服都没有,怎么出门。” 池晏低低笑了一声,“不会让你光着的。” 亲手将事先准备好的女士家居装给她穿上,池晏将她扶了起来。 “不多吃些东西补充能量,晚上怎么能承受得住。” 说着,双手托住她的俏臀,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抱出了房门。 即使沈南乔的个子高达一七五,在池晏面前也像个精致的小手办。 避免仰头摔下去,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脸颊搭在他的肩头。 池晏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沐浴液混杂着木质沉香味,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独有味道。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客厅的佣人看到主人走下楼梯,都会恭恭敬敬叫一声少爷。 对于少爷怀里抱的那个女人,佣人们不敢多看也不敢打听。 沈南乔趴在池晏耳边小声问:“别人看到你这样抱着我,会不会背后骂我是狐狸精?” 池晏问:“你是吗?” 沈南乔很认真地点点头,“我是啊。” “嗯?你是狐狸精?” 沈南乔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我不但是狐狸精,还是很坏很坏的狐狸精。” 池晏挑眉,“有多坏?” 众目睽睽下,沈南乔一口咬住池晏的耳垂,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 故意发狠地说:“坏到夜夜吸食你的鲜血,折磨得你精尽人亡。” 两人正抱着调情时,身后传来一道男人的低咳声。 沈南乔不明所以地回过头,看到客厅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访客。 正是在酒吧有过一面之缘的聂容景。 第13章 和她不该是一路人 抱着沈南乔走下楼梯的池晏也对聂容景的出现感到意外。 “你怎么来了?” 看了看池晏,又看了看被他像抱孩子一样抱在怀中的沈南乔。 聂容景面无表情地说:“昨天晚上你失约了。” 池晏将沈南乔放了下来,暧昧地在她臀上拍了拍。 “去餐厅吃饭,我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安排。” 沈南乔本来没兴趣干涉池晏的公事。 瞥见聂容景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向自己,心头生出一丝疑惑。 第二次了。 这是沈南乔第二次从这个姓聂的男人眼中读出他对自己的鄙视。 回想原书中聂容景与原主之间的交集线,并不记得这二位之间有什么渊源。 难道说,原主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得罪过这位聂家少爷? 那又如何呢? 只纠结了不到三秒钟,沈南乔便将这份猜疑挥之脑后。 不重要的人,没必要花费时间内耗自己。 池晏也好,聂容景也罢,包括她,都只是这本书中为了衬托“男女主”而存在的NPC。 一把揪住池晏的衣襟,强势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沈南乔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勾魂劲儿。 “快去快回,等你。” 从聂容景身边经过时,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 看着沈南乔嚣张离去的背影,聂容景眉头微敛,语带控斥。 “阿晏,我看你现在是真的是饿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吃得下嘴。” 他故意没压着自己的声音。 这句话,也一字不落地被刚走出不远的沈南乔听了去。 脚步一顿,沈南乔偏头瞥向聂容景,唇边挂着讥讽的冷笑。 “所以聂少摆出这副嘴脸,是羡慕了?还是嫉妒了?” 聂容景脸色沉下了去,“妄想是病。” 沈南乔反唇相讥,“无能狂怒也该去治。” 作为权贵圈中的以恶闻名的太子女,沈南乔的处事风格非常霸道。 谁敢让她不开心,她会让那人更不开心。 眼看聂容景被气得破功,池晏打圆场。 “南乔只是个顽皮的孩子,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九的沈南乔:“……” 差点忘了,这具新身体只有十九岁,可不就是一个小孩子。 池晏又看向沈南乔,用不容抗拒的态度下令道:“快去吃饭。” 沈南乔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吊儿郎当道:“遵命,池少。” 离开前,又深深看了聂容景一眼。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眼,却充满了威胁警告,以及池晏也看不懂的森森冷意。 聂容景一眼不眨地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内,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这个沈南乔,和记忆之中判若两人。 谜一样。 仿佛看出他眼底隐藏的复杂神色,池晏哥单手勾住聂容景肩膀。 “你对我家这位小朋友,是不是有什么成见和误会?” 池晏面上虽挂着笑,聂容景却知道,有些底线,不是他能轻易碰触的。 迅速敛起眼中多余的情绪,聂容景随意扯了个借口。 “没成见也没误会,只是单纯觉得你和她不该是一路人。” 池晏颇有耐性地向他解释一句,“于我而言,她是解药。” 模棱两可的一句话,聂容景瞬间就听懂了。 “她?” 池晏点头,“是。” 聂容景:“确定?” 池晏:“我没必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聂容景再次朝沈南乔离开的方向扫去一眼,难以置信,那个女人,与自己最好的兄弟,竟然还有这样的缘分。 “她是傅君临高调解除婚约的未婚妻,名声现在臭大街。” 池晏一脸的无所谓。 “我管她是谁的未婚妻,既然落到我手里,在我没有生腻之前,只能属于我,也必须属于我。” 回想那些销魂的画面,池晏知道,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生腻的。 另一边的餐厅里,沈南乔确实饿得饥肠辘辘。 长方形的白色餐桌,摆满了丰盛的早餐。 中式西式应有尽有,各种口味也看得她眼花缭乱。 抓了一块小点心放在嘴里尝了尝,意外的发现味道居然还不错。 周管家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自我介绍道:“沈小姐你好,我是碧水山庄的管家,姓周,周国福。沈小姐若不嫌弃,今后可以叫我周伯。” 冲周管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沈南乔很乖巧地唤了声“周伯”。 用下巴指指桌上的餐点,不解地问:“这么多饭菜,几个人吃?” 目测二十人就餐不成问题。 周管家回道:“桌上的餐食,都是厨房的秋姐为沈小姐精心准备的。” 抬手指向厨房处,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妇人非常友善地冲沈南乔笑了笑。 周管家为沈南乔介绍,“她就是负责厨房的秋姐。” 沈南乔回了秋姐一个礼貌的笑容,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这些美食。 “我长得像是很能吃的样子吗?” 周管家连忙解释,“秋姐不了解沈小姐的饮食习惯,少爷便吩咐她,每个地方的特色都尝试一下,今后再根据沈小姐口味酌情安排和调整。” 往嘴里塞油条的沈南乔没想到池晏这个大反派竟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 要不是书中预示她将会有一个不好的结局,说不定真的会被这个反派撩动心弦。 思及此处,又觉得自己想法幼稚。 身体十九岁,心理可不是十九岁。 风浪里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极品恶心的事情没见过,谈情说爱,是最浪费精力的一件事。 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了一个人放弃整座森林,不划算,横算竖算都不划算。 如此一想,沈南乔便将悸动的火苗掐熄在摇篮。 趁沈南乔吃早餐时,周管家为她讲述别墅的情况,以及她住在这里要遵守的规矩。 “沈小姐和少爷居住的这一栋是别墅主宅,后院还有三栋别墅,一栋是少爷的私人领地,一栋用来招待外客,一栋留给佣人居住。” “居住期间,除了少爷的私人禁区,沈小姐的活动范围不受限制。” “另外,按照沈小姐的身高体重,少爷为你准备了一些贴身用品。” “沈小姐用完早餐,可以根据个人喜好择优挑选。” 第14章 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等用过餐的沈南乔随周管家来到二楼一个房间时,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忍不住怀疑,池晏是不是把整个商场搬了回来。 各种款式和颜色的衣帽鞋袜整整齐齐被摆放在不同的架子上。 除了一年四季的穿戴,各大品牌的女士包包目测至少百只以上。 不同类型的珠宝首饰,放在精致华美的小盒子,随便哪一件放在商场都价值不菲。 要不是沈南乔原本就是豪门出身,说不定真的会被池晏的出手阔绰砸到晕头。 如此豪横的泡妞手段,哪个女人还能守住自己的本心。 好在沈南乔是个见惯大世面的,很快就猜到池晏玩的这一手是收买人心。 用浮华的身外之物哄一个陪他上床任他蹂躏最后还惨死在他手中的玩物,不知对池晏而言算赚还是亏? 想到书中自己的结局,沈南乔瞬间对这些糖衣炮弹失去了兴趣。 她问周管家,“健身室在哪一层?” 原主的脸蛋虽然漂亮,体质却弱得不堪一击。 想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争得一席容身之地,得尽快提升体能才行。 周管家连忙说:“顶层不但有全套的健身设备,还建了室内游泳池。” 从衣架上翻出一件桃粉色的比基尼,沈南乔笑着冲周管家挥挥手。 “周伯你忙,我上去看看。” 周管家不太放心,“要不要安排佣人贴身侍候?” 少爷有言在先,这位沈小姐是别墅的娇客,绝不能怠慢。 沈南乔想都没想便拒绝,“不用。” 乘室内电梯直奔顶楼方向时,挂在她嘴边的笑容渐渐消失。 昨晚被下药这笔账,是时候找罪魁祸首清算清算。 沈岁安这个蠢货真是贪得无厌到令人恶心。 十九年前已经抢了原主的位置 在她替原主果断与沈家断亲后,还阴魂不散的算计她。 点开手机,翻出文件夹中的隐藏软件。 手指飞速地对着屏幕操作一番,沈家别墅的全景视角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头戴假发的沈岁安在沈家别墅某个角落正鬼鬼祟祟给人打电话。 “你说什么?黎昊进了ICU?他答应我会毁了沈南乔,怎么会被送进ICU?” 走进电梯的沈南乔,听到这句无耻之言,眼底染上一片冰寒。 既然小绿茶这么急着送死,那就好心送她一程。 对着屏幕果断地按下一个操控键,心里默默开始倒计时。 三二…… 砰地一声,屏幕中沈家别墅的庭院,发出震耳的爆炸声。 爆炸的位置,距沈岁安只有不到十米远。 那是沈南乔上次离开沈家时,随手埋下的一枚改装炸弹。 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用得上。 既然沈岁安让她不得好死,她就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让沈岁安也不得好死吧。 爆炸声起,炸坏沈家的监控设备,屏幕也变成了一片雪花点。 电梯在顶层停了下来,沈南乔收起电话走向泳池,一个纵身便跃进了清澈的池水。 痛痛快快游了一圈,高强度的运动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 破水而出时,看到泳池边站了一个人。 谢念语,池晏的小青梅,也是书中数次把她踩在脚底欺凌的刽子手。 从原主被池晏包养直到她死,几乎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脑海中出现一些书中情节,谢念语和沈岁安伙同几个富家千金,把原主骗进了郊区森林。 那些人逼着原主给她们下跪,还恶劣地用胶带缠住原主的嘴。 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谢念语带头抽打原主耳光。 边打边骂:“就因为你生了一张狐媚子的脸,晏哥哥才将你这个贱货养在身边。” 原主被打得口鼻流血,眼冒金星。 由于嘴上贴着胶带,连求饶哭泣的机会都被剥夺。 把人打得满脸血污,她们又用绳索把原主牢牢绑在树上。 环着双臂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沈岁安问谢念语:“你这么做,被池少发现怎么收场?” 谢念语冷笑:“晏哥哥出国了,要两天后才回来。” “就算她今天死在这里,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南城还有谁不知道,沈南乔就是没有脑子的蠢货。” “不然你们沈家当初也不会把她赶出家门拒不相认。” 这番话,听得富家千金们一阵哄笑。 沈岁安当然是笑得最开心的那一个。 而原主如同落水狗,挨了毒打和虐待,被绑在树上自生自灭。 谢念语一行人离开后,天空开始降下暴雨。 原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陷入无尽的绝望。 最终当然是没死成。 发现她消失不见了,池晏的保镖带着猎犬闻着气味寻到原主的踪迹。 回到池家,原主发了一场严重的高烧。 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在高烧后变得更加不灵光了。 罪魁祸首谢念语,被回国的池晏斥责一顿。 一改对原主的霸凌嘴脸,谢念语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 还抱着池晏的手臂说:“晏哥哥,别生我气嘛。我们只是想逗她玩玩,谁知道她那么不禁逗。人家错了,下次一定不敢了……” 小青梅一顿撒娇哭闹,原主差点被她害死这件事,就这么在池晏面前不了了之。 慢慢从剧情中收回思绪,浮在水中的沈南乔再次看向谢念语时,眼底已经有了杀机。 谢念语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得知晏哥哥昨晚带回一个女人,并且那个女人还是让她看不顺眼的沈南乔,便一路冲进主宅,想看看佣人传出的风言风语是真是假。 当身穿比基尼的沈南乔甩着湿发从水中出来,谢念语抬脚便朝她的脸踹了过来。 “果然是你这个贱人,敢阴魂不散的缠着晏哥哥,今天我就要你死在这里。” 谢念语狰狞的嘴脸,与记忆中的残暴的画面发生了重合,也激起了沈南乔的报复欲。 一把抓住她的脚腕,向泳池的方向用力一扯,没做心理准备的谢念语,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被扯落水中。 回想书中描述的那些情节,沈南乔粗暴地揪住她的头发,猛地将她贯入水中。 第15章 池家家规向来森严 “放开我。” 谢念语正要大声求救,整个人就被压进水里。 沈南乔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 跌爬滚打活了二十九年,让她深谙一个道理,敌人不除,夜里难安。 何况她还有一个甩了近三十年也没甩掉的恶名:搅天弄地的豪门魔丸。 谢念语不来招惹她也就算了,既然上赶着过来受死,那就好心成全她吧。 谢念语被沈南乔揪着头发拎出水面。 在她耳边轻声问:“不如来猜一猜,今天谁会死在这里?” 谢念语狼狈不堪地用力咳着,整张脸因为呛水涨得通红。 由于头发被用力扯住,谢念语抬手就要抽沈南乔耳光。 手抬至一半,被沈南乔一掌攥住。 她破口大骂道:“贱人!” 沈南乔狠狠抽了她一巴掌,“贱人骂谁呢?” 谢念语这次是真的被气疯了,“你这个婊子……” 沈南乔忽然兴奋地笑出了声。 “婊子?好好好,我就喜欢跟嘴巴不老实的人打交道,这样动起手来,才会让我毫无心理愧疚。” 为了在残酷的世界生存下去,曾经的沈南乔,不但学过防身术,还学了各种格斗术。 谢念语这种娇娇女,在她面前就是菜B。 谢念语终于心生恐惧。 趁着喘息的工夫发出警告:“敢在池家的地盘对我动手,晏哥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狠狠教训你。” 沈南乔笑着揪起她的头发,粗暴地拉近彼此的距离。 “展开说说,你的晏哥哥会怎么教训我?” 谢念语有恃无恐道:“我爸是池家的大恩人,晏哥哥会用一辈子偿还我谢家的恩情。难道你忘了,生死面前,你才是被弃选的那一个。” 池晏闻讯赶过来时,就看到沈南乔坐在泳池边,满头是伤的谢念语。 “住手!” 再晚来一步,池晏不确定谢念语会不会被沈南乔这个小疯子给活活玩死。 看到池晏迈着长腿直奔泳池而来,谢念语灰败的眼中露出一丝对生的渴望。 “晏哥哥……” 池晏对身后的保镖做了个下水救人的手势。 保镖脱掉外套跳入水中,把只剩下一口气的谢念语从深水区给打捞出来。 “池少……” 前一刻还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下一秒便露出灿烂的笑容,穿着性感修身的比基尼,带着满身水汽往池晏怀中扑了过去。 一手指向奄奄一息的谢念语,沈南乔恶人先告状道。 “人家正在泳池玩水,她像个疯子一样冲进来,不但对我大打出手,还说,要让我今天死在这里。” 凑到池晏耳边,沈南乔用撒娇的声音问:“她要杀了你的心肝宝贝,不为我做主鸣不平吗?” 与池晏一同赶过来的庄屿没想到这位沈小姐不但恶人先告状,还厚着脸皮扭曲事实。 从头到尾挨打受虐的都是谢念语,沈大小姐可是连头发丝都没掉一根。 看着沈南乔猫儿似的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池晏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这个新出炉的小情人的确有点爱让他不释手,却不至于无底线的包容她的骄纵。 “南乔,你今天的行为过分了。” 声音严厉,还流露出一丝警告意味。 沈南乔柔软的手指顺着他肩膀滑到胸前的位置,指尖在他的心脏处轻轻抓了一把。 “所以呢,池少为了帮她出气,是不是要惩罚我?” 池晏握住她不老实的手腕,眼神犀利。 “肆意伤人,你难道不该被惩罚?” 沈南乔拉住他的手,在自己臀瓣上轻轻拍了一下,用魅惑人的声音说:“罚过了,屁屁好痛,池少现在消气了吗?” 池晏:“……” 这样的沈南乔,妥妥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熊孩子。 五指并扰,在她弹性十足的俏臀上重重捏了一把,警告道:“池家的家规向来森严……” 沈南乔眼中毫无惧色,还色胆包天地挑起他的下巴。 “你的青梅说,生死面前,我是被弃选的那一个。” “言下之意,在你心中,我的存在没她重要。” “现在看来,她的提醒应验了对吗?” “我的金主爸爸要用森严的家规收拾我呢。” 池晏本来对沈南乔动手伤人的行为表示不满。 听她旧事重提,不禁想到几天前,周文海制造家变时,他确实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救她。 造成的结果就是,他的房子被炸了。 可见沈南乔的气量有多小。 谢念语刚被救出水面,就听到沈南乔在池晏面前胡说八道。 “晏哥哥……” 池晏正要看过去,被沈南乔扳住下巴,强势地让他看着自己。 “池少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要对我用家法吗?” 有一个瞬间,池晏从沈南乔眼中捕捉到了浓浓的威胁。 仿佛在无声的警告他,如果答案不是我想要的,那么结果也不会是你想要的。 池晏微微蹙起眉头。 只有十九岁的妙龄少女,威压感却如此强大。 这沈南乔,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忍不住耐着性子哄慰道:“只要你够乖,我怎么舍得惩罚你……” 接下来的话,被沈南乔用一个霸道的吻给封进唇内。 宽敞明亮的健身室内,沈南乔无视旁人的目光,蛮横地把池晏压在墙壁上。 边亲边问:“现在的我,够乖吗?” 作为情场上的调情高手,沈南乔非常懂得怎么刺激一个男人会让他沦陷。 事实证明,她的手段让池晏沉迷。 很快被挑起欲望的池晏,瞬间从被动变成了主动,把投怀送抱的小猎物,按进怀中肆意吞食。 亲眼目睹两道身影交织一处,谢念语目眦欲裂,浑身颤抖。 她一心守护的晏哥哥,为什么要与外面的妖艳贱货厮缠一处? 气得要开口说些什么,被庄屿一把捂了嘴,将她推到保镖面前。 “谢小姐伤得不轻,立刻送她去医院包扎伤口。” 在庄屿无声的命令下,众人安静地离开现场,将旖旎的空间留给热吻中的那二位。 第16章 早晚让她缴械投降 体力持久这方面,沈南乔最终败给了池晏。 情爱大战进行到一半,便晕晕乎乎睡了过去。 看着被子里那张无辜的睡颜,池晏很难想象,这样一张天使的脸蛋,骨子里竟藏着一个小恶魔的灵魂。 养在身边还不到两天,就给他闹出这么多乱子。 再由着她胡作非为,还不把他的房子给炸了? 好吧,他的房子在不久之前已经被炸过。 泄愤般在沈南乔娇嫩的脸蛋上掐了一把,想对她动家法的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他养的是供他发泄欲望的小情人,而不是搅天弄地的熊孩子。 如果这次不教训,下次一定会捅了天。 抬手就要掀开被子,想把人摇醒说教一番。 要是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再上家法收拾也不迟。 手刚碰到被子的一角,熟睡中的小女人翻了个身,脸颊压在枕头上,被挤得微微变了形。 有点搞笑,也有点可爱。 她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像个不谙世事的奶娃娃。 两腮的婴儿肥还没退去,果冻似的唇瓣微微翘着,诱人的光泽让人想亲。 池晏的心瞬间软了,有种家长不舍得教训自家混蛋小孩的无力感。 算了,毕竟才跟了他两天而已,真把人给收拾哭了,今后跟他不亲可怎么办。 池晏还是很享受她动不动就像无尾熊似的往自己怀里扑的亲昵感。 等日子长了,再慢慢教导也不迟。 很快,池晏就为自己的仁慈生出了悔意。 他得多天真,才会觉得差点把人折磨死的沈南乔,是个天真又可爱的无辜宝宝。 书房里,庄屿把谢念语的体检报告摆在他面前。 池晏抬手打断庄屿的汇报,直截了当地问:“人还活着吗?” 庄屿点点头,“经过抢救,生命体征已恢复正常。” 庄屿也没想到,外表美丽如天使的沈小姐,出手居然会这么严重。 转念想想,又觉得谢念语落得这个下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这些年,谢念语仗着池少对她的照顾,没少在背地里做欺负人的勾当。 凡是与池少走得近的女人,或多或少都被谢念语用手段搞过。 那些人碍于她在池家拥有特殊的地位,敢怒不敢言,只能将不满吞进肚子里。 作为多年来第一个被池少养在家中的情人,沈南乔必然会成为谢念语的眼中钉。 只是这次她遇到了对手。 沈南乔这个厉害茬子,可是凭一己之力,得罪了南城半数以上的权贵圈。 她连傅君临都敢下狠手痛殴,又怎么会纵容谢念语骑到她头上撒野? “谢小姐受伤,在池家引起不小的轰动,很多人都在等池少对罪魁祸首的处置结果。” “毕竟谢小姐的父亲谢大诚,当年为救夫人而死。” “宅子里的很多老人儿,当年受过夫人的恩,连带着对无父无母的谢小姐也非常照顾。” 听到这里,池晏挑眉。 “我池家什么时候改姓谢了?” 这绝对是一句诛心的质问,也代表了池晏对这件事的立场和态度。 “当初留谢念语住进来时,给她定过一条规矩,主宅和私人领地是她不能踏入的禁区。要不是她越界犯了规矩,会在健身室被人打成重伤?” 庄屿从这番话中听出了池晏的弦外之音,这是要极力维护沈南乔了。 庄屿对此毫无异议,就怕会引起他人的非议。 作为南城的百年豪门,池家的内部关系错综复杂。 池晏刚刚上位不久,对他有意见的人已经在这幢百年老宅中形成了小团体。 要是有人借谢念语被打的事情做筏子,怕是又会引来一场豪门家变。 仿佛读懂了庄屿的担忧,池晏脸色沉了沉。 “不如趁这个机会,把老家伙和三儿姐留下的前朝余孽除一除。” 庄屿点点头,“此举虽然有些激进,却可以解决很多隐患。” 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庄屿又说:“半个小时前收到消息,沈家今天发生了爆炸事件,沈岁安被爆炸引发的气流震得当场昏迷。命虽然保住了,却大大小小受了不少伤。” 池晏不解地抬起头,“沈家被谁给炸了?” 犹豫了几秒钟,庄屿说道:“沈小姐上次从池家离开时,把谢念语身上解下的那枚炸弹带走了。” “沈岁安前脚安排黎家那位在酒吧给沈小姐下药,没过二十四小时,沈家被炸,且爆炸造成的伤员名单,只有沈岁安一个人。” “池少,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沈家发生的这场意外,与沈小姐可能脱不开关系。” 池晏忽然笑了一声,指腹无意识地把玩着腕上的沉香佛珠。 “这小东西,还真是处处给人制造惊喜。” 思忖片刻,对庄屿下令。 “沈南乔的个人资料,给我仔仔细细再查一遍。福利院养不出这种极品,她身上一定藏着秘密。” 沈南乔并不知道,她已经上了池晏重点调查的名单榜首。 就算知道也无所谓。 她从来都不是低调的性子,不屑于为了守住秘密,故意去遮掩身上的光芒。 奉行享乐主义的她,知道活在当下有多重要。 人生无常,说不定哪天她就死了。 从前那个只活到二十九岁的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可惜她名下的百亿资产,也不知她死后会让哪个杀千刀的变成暴发户。 接下来的日子,沈南乔一边和包养她的金主爸爸为爱探索,一边暗中调查原主到底为什么要爬池晏的床。 原主喜欢傅君临喜欢到了无脑的地步,甚至为了讨他开心,一次次做有辱尊严的事情。 这样的原主,没道理为了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池晏,去得罪让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傅君临。 所以真相肯定有猫腻。 作为黑客界的顶级天花板,潜入网络系统调几个监控,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没想到这一查,还真被她查出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第17章 亲眼见证嘴恶嘴脸 医院某间豪华病房,沈岁安容色憔悴地躺在病床上。 “安安别怕,医生说了,你受的都是皮外伤,好好养着,再过一周就能出院。” 沈夫人拉着沈岁安的手,眼中全是对女儿受伤的心疼和担忧。 “老公!” 沈夫人看向病房里默不作声的沈修齐,“家里莫名发生爆炸,你到底查没查到爆炸的原因?” 直到现在,沈夫人都搞不明白,她住了那么多年的房子,为何会无缘无故发生爆炸。 沈修齐对此也很无语。 “相关部门还在调查,初步断定,可能是电路隐患引发的爆炸。” “妈妈。” 脑袋和小腿都缠着纱布的沈岁安不安地摇了摇沈夫人的手。 “家里发生这种意外,有没有可能是姐姐她……” 爆炸发生的那一刻,她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 她不是被炸伤的,而是被爆炸产生的气流弹飞出去,砸向地面时摔伤的。 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她,这绝不是简单的意外事件,而是有人想要她的命。 因为爆炸发生的前一刻,她正在电话里找人确认沈南乔那个晚上到底有没有被人奸了。 还没等她问到答案,悲剧就在此时发生。 提到沈南乔,沈夫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快。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丧门星,从她被认回沈家直到现在,没有一天让我省心。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楚容。” 沈修齐轻咳一声,提醒妻子不要乱说。 “南乔是你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犯再大的错,也改变不了血缘羁绊。算算时间,她离开也有七八天,等得空你给她打个电话,赶紧让她回来认个错。” 沈夫人反问:“让我打电话,你怎么不打?” 沈修齐摆出家中男主人的威严,“我每天从早忙到晚,哪有工夫关心这些琐事?” 沈夫人哼笑一声:“只有你忙,我难道就不忙吗?除非她主动回来跪下认错,否则别想进我沈家大门。” 回想沈南乔的所作所为,沈夫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公,劝你做人别太圣母,等她手里的零花钱都花光那天,我不信她不会哭着喊着回来认错。” 怜爱地看了一眼沈岁安,沈夫人眼中再生怨念。 “将安安害得这么惨,必须让她把头磕破再善罢甘休。” 谁都没发现,他们在谴责沈南乔时,敞开的病房门口,一个戴着口罩的清洁女工,拿着抹布慢条斯理地擦着门板。 擦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伪装成清洁工的沈南乔。 原来一眨眼,她已经代替原主离开沈家七八天了。 这些天,沈家从没找过她的下落,也不关心她是死是活。 母性光辉如此耀眼的沈夫人,将满腔母爱都给了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沈岁安。 原主这一生可真是惨,生来就被家人抛弃,好不容易认回父母,还被他们厌恶嫌弃。 尤其是沈夫人,直到现在还梦想着让亲生女儿给她的养女磕头道歉。 把头磕破? 这也是亲妈能说出来的话? 病房里的交谈仍在继续。 沈夫人摸摸她宝贝女儿的脸。 “安安,你留在病房安心养病。下周,小提琴比赛的成绩就要公布了。妈妈相信,今年的一等奖非你莫属。等拿了奖,妈妈给你开个派对庆祝一下。” 这个话题,总算让沈修齐紧绷的脸色好转了几分。 “安安从小就有音乐天赋,一定会为沈家争光的。” 带着对养女美好的祝愿,沈父沈母离开了病房。 爸妈一走,沈岁安堆在脸上的笑容就塌了下去。 赶紧翻出电话按下号码,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看到来人,沈岁安惊得手中的电话都掉了下去。 “陆扬,你怎么来了?”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 此时病房的大门已经关上,却并不影响躲在楼梯间角落处的沈南乔,时时监控着病房内的一切。 “打扫卫生”时,她不着痕迹的在沈岁安的病房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这个名叫陆扬的男人,是沈岁安的大学同学,也是沈岁安众舔狗中的一位。 看来“沈家千金”这个身份,在南城的确是个香饽饽,一个两个的都想往她身边凑。 接下来会上演什么好戏,沈南乔万分期待。 “岁安,最近手头有点紧,要不你把欠我的钱都还了吧。” 屋子里,陆扬开门见山提出条件。 沈岁安脸色沉了下去。 “我还欠你什么钱?” 陆扬一步步走近病床,眼底迸发着危险的光芒。 “你说过的,只要我帮你把事办好,会给我一笔丰厚的报酬。” 说着,陆扬向她摊开手掌。 “我也不多要,三百万,从今往后咱们两清。” 沈岁安瞬间像炸了毛的鸡。 “三百万,你怎么不去抢?” 她没好气地瞪向陆扬,“就算你今天不来见我,我也正要打电话给你。” “不是说你找的人靠谱吗?为什么直到现在,沈南乔被轮的消息还没传出来?” 想到沈南乔可能在某个角落安全的活着,沈岁安就恨得牙痒痒。 亲耳听到这句话的沈南乔,第一次直面见证沈岁安这个绿茶有多恶毒。 她就说以原主的能力,不可能有本事爬上池晏的床。 果然一切都是沈岁安在幕后搅风弄雨。 通过一些技术手段,沈南乔查到原主第一次爬床池晏时,沈岁安的身影也出现在那家五星级酒店。 顺着线索查下去,轻而易举的查到了暗中帮沈岁安办事的人正是她的同学陆扬。 陆扬虽然不是什么富二代,在南城也算小有人脉。 自从傅君临和原主在两家家长的安排下订了婚,沈岁安的心思就开始不安分了。 即使沈家的亲生女儿蠢笨如猪,从小备受宠爱的沈岁安也难以容下她的存在。 更何况,沈岁安和傅君临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她从小喜欢到大的男人,凭什么拱手让人? 于是,沈岁安想了个损招,把沈南乔送上别人的床。 那个别人,可从来都不是在南城呼风唤雨的池晏,而是一个感染了艾滋病毒的老色胚。 第18章 原主的仇会慢慢报 当沈南乔查到这里时,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了。 陆扬的确是个蠢货,好不容易给原主灌下迷药,惊慌失措下,竟然把神智不清的原主送错了房间。 感染艾滋的老色胚住的是酒店1101,而池晏当天订的是酒店1701。 临时决定睡酒店的池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和原主有了第一次相处。 当池晏将原主爬床的视频公布全网时,沈岁安气得肺都要炸了。 她再怎么想毁了沈南乔,也没想过把沈南乔往池晏的床上送。 要知道,南城想成为池晏床伴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沈南乔她凭什么? 虽然过程闹了乌龙,好在结果是她想要的。 傅君临借此时机宣布退婚,沈岁安也如愿以偿看到沈南乔成为南城一大笑柄。 沈南乔被赶出沈家的那一天,沈岁安高兴得都快疯了。 然而她对这个结局仍不满意。 她要让沈南乔彻底身败名裂。 查到她去夜店买醉,便让陆扬找个混混去勾引沈南乔。 只要被轮的视频传遍南城,沈南乔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沈家的大门。 想法很完美,现实却不如愿。 病房里,陆扬低声威胁道:“岁安,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去夜店勾引沈南乔的小亮,被池家那位给抓了。” “你说什么?” 沈岁安激动得差点从病床上掉下来。 “池晏怎么会参与进这件事?” 陆扬的情绪变得很糟糕。 “小亮现在生死未卜,我什么消息都查不到。你要是不肯给我钱,我只能把你做的那些事全部对外界公布出去。岁安,你也不想名誉扫地,落得被沈家赶出家门的后果吧。” 沈岁安瞪着陆扬。 “你敢?” 陆扬勾出一个坏笑。 “命都快没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人到了被逼急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岁安,别逼着我和你撕破脸。我现在,只想拿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沈岁安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双眼无意识地看向病房门。 陆扬提醒道:“门被锁了,你这间是特殊病房,我猜隔音一定非常好。” 言下之意,叫人求救也无济于事。 沈岁安一把抓起床头的呼叫器,猛力按了好几下,毫无反应。 陆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呼叫器是不是坏掉了?” 沈岁安瞪圆了双眼,“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扬不客气地说:“三百万,立刻转到我的账户,转款时记得标注是自愿赠予。” “别想着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样,因为我手里,捏着你教唆犯罪的证据。” “岁安,你想让全南城的人都知道,你这个沈家养女,因为容不下沈家真千金,便花钱买凶要将她置于死地吗?” 陆扬的威胁果然让沈岁安生心惧意。 沈南乔一天不死,她就一天不能松懈。 忍着胸口的恶心,沈岁安将积攒多年的小金库,全部转到了陆扬的账户。 离开前,陆扬还干了一件疯狂的事情。 粗暴地撕掉沈岁安的病号服,强行将她压在身下,野蛮又疯狂的将她吃干抹净。 任沈岁安哭闹饶也无济于是。 别说沈岁安还受着伤。 就算她身体康健,也没有力气阻止兽欲上身的男人对她的侵犯。 半个小时后,陆扬心满意足的提着裤子离开了。 沈岁安像破布娃娃般仰躺在床,双腿间残留着一堆腥臭之物。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她原本灿烂的人生,会变成今日的一团糟。 披散着头发冲到门外,沈岁安对着走廊大声喊道:“医生呢?护士呢?人都死光了?” 特殊病房设立在特殊楼层,走廊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没人回应沈岁安,只有一道疑似清洁工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逆着光,沈岁安只知道那人个子很高,却无法看清对方的长相。 总算逮到一个人,沈岁安忍着身体上的各种不适,一瘸一拐地追过去。 扯着喉咙大声骂道:“你聋吗,有没有听到我的召唤?去把医生和护士给我叫来……” 回应沈岁安的,是对方竖起的一根中指。 沈岁安是真的要被气爆了。 连清洁工都敢拿她不当人看。 懊恼地朝对方追过去,今天,她非要扇肿那底层贱民的脸不可。 追过去时,清洁工已经慢悠悠的走开了。 离开的方向,是安全出口的位置。 一把推开安全大门,沈岁安正要破口大骂,被人从后面狠狠踹了一脚。 下一秒,她就像球一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踹她的人,正是那个胆大包天的清洁工。 清洁工戴着一只医用口罩,半张脸几乎都被遮住了。 忍着痛,趴在地上的沈岁安努力想看清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那人站在楼梯最顶层,居高临下看着自己满头是血的狼狈模样,喉间发出一声低笑。 在沈岁安气急败坏的想要兴师问罪时,那人已经转身离开。 医院某个无人的角落,陆扬跪在地上,双手将银行卡递给伪装成清洁工的沈南乔。 “沈小姐,是我有眼无珠,罪大恶极,罪该万死,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平息你心头之恨。” “我知道我不是人,你打我骂我,我都忍着,卡里的三百万,我一分也不敢要。” “只求你大人大量,别对一个小孩子下手,我保证明天就打包离开南城,今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陆扬口中的小孩子,是他的亲弟弟,也是陆扬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没想到沈南乔精准地捏住他的软肋,利用他正在上小学的弟弟让他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如果他做的事情不让她满意,她也不敢保证他那个只有八岁的弟弟,会不会在上学或放学途中发生意外。 从陆扬手中接过银行卡,沈南乔用卡片拍了拍陆扬的脸。 “像我这种善良的人,怎么会伤害小孩子呢。放心,你弟弟一直都是安全的。” 查到真相的沈南乔,对沈岁安会落得今天的下场非常满意。 她笃定吃了哑巴亏的沈岁安什么都不敢说。 一旦她说了,属于她的荣华富贵,会在一夜之间化为泡影。 想要折磨一个人,让她死掉绝不是最过瘾的报复。 她和沈岁安之间猫捉老鼠的小游戏,在未来的日子里可以慢慢玩。 至于偏心偏到头顶的沈家,她也会找合适的机会做个了断。 而那些让原主吃过苦的罪魁祸首,无论是谁,就等着被她一个一个报复吧。 第19章 甩了他再临幸你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沈南乔接到聂容于发给她的一条信息。 忙啥呢?有空出来聚聚呗。 再次看到聂容于,他又换了新发型。 一头小卷发被拉直了,打理得时尚又养眼。 之前酒吧灯光昏暗,沈南乔没太看清他的五官。 此刻光天化日,才发现聂容于这小子居然也是有几分姿色。 虽然和不怎么讨喜的聂容景比,气场方面差了一点。 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无论身材还是眉眼,都如出一辄的俊帅逼人。 被沈南乔肆无忌惮打量的聂容于笑着调侃,“该不会是看上我了?” 沈南乔毫不遮掩自己的欣赏,单手勾住聂容于的下巴。 调戏道:“你这小模样,的确有几分勾人的本事,不如考虑从了我?” 聂容于被她大胆的行为逗笑了。 “我倒是想从了你,就怕池家那位爷会杀我灭口。” 有色心没色胆的聂容于,是真的挺喜欢沈南乔这豪放的性子。 当然也包括她这张怎么看也看不够的盛世美颜。 早就听说沈家认回来的亲生女儿是世间绝色。 之前只觉得传言夸张。 射击场第一次看到她的脸时,惊艳有余,却槽点满满。 美是真美,品位也是真的差。 酒吧重遇,才发现之前有点看走眼了。 今日再见,聂容于不禁再次沦陷。 要不是惧于池晏的势力,真的很想把这个妞子变成自己的女人。 沈南乔捏了捏聂容于的脸,开口便不失渣女本色。 “别急,等我回头甩了那位,姐姐会好好临幸你。” 聂容于只当她是小女孩不懂世间险恶,在发癫口嗨找存在感罢了。 南城这地界,只有池晏甩别人的份,谁敢不要命的去甩他? 活腻了吧! 拉开副驾驶车门,聂容于很绅士地把人请了进去。 绕过车身直奔驾驶位,聂容于调侃:“按年纪算,我比你可要大上两岁。只能是你叫我哥哥,可不能乱了辈分让我叫你姐姐。” 沈南乔这小孩,特别喜欢给人当姐。 上次在酒吧,她连着点了十个男模。 不但从头调戏到尾,还强迫人家叫她姐姐,也不知她这算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沈南乔懒得向他解释自己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九。 奔三的女人,看聂容于这种小屁孩,可不就是奶狗子,臭弟弟。 “没跟你开玩笑,我一母同胞的弟弟吃里扒外,为了假货处处刁难我这个姐姐。他不给我当弟弟,有的是人给我当弟弟。怎么样,从今往后,我把弟弟的位置让给你?” 想到沈家发生的那些乱事,聂容于忽然有点同情她的处境。 便开玩笑般答应下来。 “成,那我以后就叫你乔姐。” 沈南乔被取悦了。 系安全带时,问聂容于,“没忘了我今天约你干什么吧?” 聂容于发动车子驶离原地。 “难得乔姐开了尊口,上刀山下火海,我今天也得舍命相陪。何况买车这种事,找我你算是找对人了。” 沈南乔强调:“只要现车,不等预购。” 聂容于拍拍胸脯,“包我身上。” 途中,忍不住关心起她的安危。 “那天晚上,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好好的。” 聂容于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知道吗,黎家最近陷入债务危机。不久的将来,恐怕要面临破产死局。” “和傅少私交不错的那位黎少,几天前刚出ICU,就被家人送去了国外。听说,他那方向好像出了问题。” 沈南乔轻轻哦了一声,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如果池晏连黎昊都搞不定,也不配成为书中的大反派。 目光浏览着车外的风景,心中感慨,这南城,比她想的可豪华多了。 虽然地名来源于架空,很多地标建筑却与现实挂钩。 就比如东方那颗最高的明珠,在她的世界也存在。 只不过她生于北方,长于北方,除了偶尔和朋友去南方玩,几乎不怎么离开自己的地界。 后来由于一些特殊原因,只能困在方寸之地,连市区都不出去。 至于为什么被困住,印象有点模糊了。 事实上,自从穿书到了这个世界,很多记忆都不清晰。 车祸前,她应该是经历了什么很糟糕的事。 否则凭她的车技,不可能连个弯道都超不过去。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只依稀记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还没等她付之于行动,就莫名穿到了书中的世界。 “乔姐!” 想入非非时,沈南乔耳边传来聂容于唤她名字的声音。 收回心神,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下个月我那场比赛,你会去吗?” 沈南乔这才想起聂容于是个赛车手,还邀请她参加他下个月的比赛。 “去啊,一定去,冠军奖励是什么?” 聂容于抬手笔划了一个数字。 “三千万,加一份南城两位豪门大佬都想得到的特殊奖品。” 沈南乔来了兴致。 “什么奖品,让两位豪门大佬趋之若鹜。不是,你口中的两位大佬,都是谁啊?” 聂容于暧昧地冲她挤挤眼睛,“你前任和你现任。” 沈南乔脑子有点没转过来。 想了半晌,才听懂聂容于话中的意思。 前任,傅君临? 现任,池晏? “所以特殊奖品是什么?” 聂容于也没卖关子。 “一块颇具传奇色彩的定制滑板。” 沈南乔诧异,“滑板有什么好争的?” 聂容于耸耸肩:“我是听我哥提过一嘴,这块有特殊意义的滑板,池少和傅少都想得到。” “可那块滑板,几年前一场机缘巧合,落到了李少手里。” “我说的李少,就是下个月那场赛车的主办方。” “池少和傅少都找李少要过滑板,价格让李少随便开。” “你也知道,那二位爷,都是南城响当当的大人物,李少谁都不敢得罪。” “思来想去,想出一个折中的方法,用比赛的方式将滑板作为特殊奖品发放出去。” “谁拿到冠军,那块滑板就归谁,这样一来,他两方就都不用得罪了。” 沈南乔听得啧啧称奇。 还以为三千万才是重头戏。 原来南城两位大佬,脑子都被驴踢过。 这段小插曲,很快被沈南乔给忽略过去。 聂容于为她推荐的车行到了! 场地很大,各种豪车应有尽有。 聂容于说,这家车行以卖现车出名。 只要钱到位,随时都能把车提走。 停好车子,聂容于把沈南乔带到休息区。 “坐在这里等我一下,去个卫生间,一会儿就回。” 不知是不是早上吃坏了东西,聂容于一路上都在忍受肠胃传来的种种不适。 沈南乔冲他挥挥手,表示自己不用人陪。 聂容于前脚刚走,她便直奔售车区。 轿车,商务,超跑,越野,种类齐全,应有尽有。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第20章 没被包养谁会信 售车小姐迎面而来。 沈南乔在一辆红色越野前停住脚步,车身很高,霸气十足,是她从前喜欢的类型。 售车小姐笑着为她介绍道:“这台路虎卫士V8是今年新款,现货只有这一台。” “专业人员做过测试,各项性能可达满分,售价一百三十五万。” “可做分期,可做贷款,小姐是帮男朋友过来看的吗?” 不怪售车员会这么想。 只有十九岁的沈南乔,无论心理年龄有多成熟,都改变不了她在外人眼中就是一个小女孩的事实。 沈南乔没兴趣解释太多,拿出黑卡递了过去。 “刷卡吧。” 既然成为另一个人的身份已成定局,除了应适这个环境,她别无选择。 首先要做的,是提一辆看着顺眼的代步车。 这台路虎卫士,成了她的第一个选择。 没等售车员有所反应,另一道刁蛮的声音挤了进来。 “这台车,我要了。” 和沈南乔抢车的,是有些日子没在她面前蹦哒的沈岁安。 被她收拾那么多次,还有胆子往她面前凑。 果然是一只不死的小强。 与沈岁安一同出现在车行的,还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富家千金。 这些人看沈南乔的眼神很不友善,甚至还仗着人多优势冲她示威。 看到沈岁安和几个富家千金来到车行,售车员脸上的笑容又扩大几分。 “原来是好久不见的沈小姐,你对这台路虎卫士也感兴趣?” 沈岁安示威般看了沈南乔一眼,对售车员说:“今天之前不感兴趣,现在么,它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抬手摸了摸路虎的车身,沈岁安脸上都是得意之色。 “小提琴比赛获了奖,君临哥哥说,礼物随便我自己挑。” 某富家千金在一旁捧臭脚,“真是好羡慕安安啊,简直被傅少宠成了小公主。” 另一个千金也不甘示弱地说好听的话。 “沈傅两家是世交,安安和傅少还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这次在小提琴比赛中安安荣获二等奖,傅少怎么可能会不表示。” “只是没想到,傅少对安安出手会这么大方。” “一百多万的车说送就送,这份宠,可是某些人求都求不来的呢。” 她口中的某些人,指的当然是沈南乔。 售车员岂会看不出以沈岁安为首的几位千金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无论沈家还是傅家,在南城都是排名靠前的大家族。 特别是沈家,财力方面或许没有傅家那么雄厚,但沈家出了一个著名天才沈泽尧。 这位沈家大少在科研领域是高精尖人才,国家重点培养的人物。 仅是这层光环,就足够让其他家族羡慕不已。 连带着沈家在南城的地位,也因为沈大少的存在而水涨船高。 看出这些人都在针对沈南乔,售车员非常有眼色的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冲沈岁安露出谄媚的笑容,售车员说:“如果沈小姐相中了这台车,咱们现在就把提车手续给办了。” 沈南乔被这场荒诞的闹剧逗笑了。 “所以贵店的售车员,是不是不懂得什么叫做先来后到?” 售车员没有丝毫愧疚感的对沈南乔说:“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姐,沈小姐是我们店的VIP客户,享有优先购车权。” 沈南乔岂能让自己吃这种哑巴亏。 “如果我今天非要提到这台车呢?” 售车员没想到沈南乔会这么刚,正要说话,被沈岁安抬手挡了回去。 她挑衅地问沈南乔,“就凭你,拿什么筹码跟我抢?” 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的穿着,沈岁安眼中的嘲笑更明显了。 “几天不见,我那个被逐出家门的好姐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穿着变了,妆容变了,就连说话也比从前有底气。” “一百多万的车说买就买,是不是被哪个老男人包养发了横财?” “哎呀,说到发横财,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沈岁安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对身边几个小姐妹说: “我这个姐姐刚被沈家认回来时,被爸妈带出去参加自助宴会。” “结果不知怎么的,被人当成是端盘子的服务生,还与光明集团的刘总发生了一场浪漫邂逅。” “刘总以为她是勤工俭学的穷苦大学生,非要出资包养她。” “不但要给她租小公馆,还提出每月给三万块的零花钱。” “要不是爸妈及时解围,她现在啊,可就是刘总藏在金屋里的阿娇了。” 沈南乔的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某富家千金夸张地捂住自己的嘴,“据我所知,光明集团的刘总,今年已经奔六了吧。” 另一人接口,“这算不算是爷孙恋?” 沈岁安唯恐天下不乱地说:“爷孙恋多难听,那明明就是忘年恋。” 她面带恶意地看向沈南乔。 “没了沈家对你的庇护,是不是只能投奔进刘总的怀抱求他收留?” 别怪她说话难听刺耳,要怪就怪沈南乔做事没给她留活路。 射击场当众把她吓尿了裤子,让她在权贵圈中出了大丑。 还当着爸妈的面,用手机砸断了她的鼻子。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就算这贱人的下场是被爸妈赶出家门,也难以抵消她对沈南乔的深深恨意。 更让沈岁安无法接受的是,多日不见,土包子似的沈南乔仿佛脱胎换骨。 从前的愚蠢消失不见,活脱脱变成了一个魅惑男人的小妖精。 而沈岁安这么憎恨沈南乔,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半个月前,她被陆扬给糟蹋了。 要不是为了对付沈南乔,何至于招惹陆扬那个变态。 更可恨的是,被糟蹋之后却不敢声张,只能维持着虚伪的笑容与人周旋。 在沈岁安的恶意诋毁下,很多不明状况的路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待众人看清沈南乔的脸,纷纷认同了沈岁安的猜测。 曼妙的身材,美丽的容颜,如此世间少见的绝色,任谁见了都想将她据为己有。 十几岁的少女,在没有收入的情况下却敢甩出金卡购买豪车,说她没被包养谁会信? 第21章 前未婚夫等于前夫哥 换做别人被这般羞辱,定会气得暴跳如雷。 沈南乔却只是淡淡笑了一声。 “是啊,你说的对,我的确被人包养了,包养我的人,还给了我一张无限额的黑金卡。” “那又如何,被包养是什么很难堪的事情吗?” “谁让上天给了我一张盛世美颜,靠这张脸,我吃穿不愁,财务自由。” “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怎么到了你们的口中,却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 “该不会是嫉妒我吧?嫉妒有人如养花一般养着我。” “而你们几个,就算脱光了把腿叉到极致,也没男人愿意多看一眼。好可悲哦!” 如此一番露骨的讥讽,气得沈岁安脸色通红。 抬起手,就朝沈南乔的脸上挥过来。 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沈南乔强势地拉近彼此的距离,低声在沈岁安耳边说: “上次那枚炸弹让你侥幸逃过一劫。你猜,下次还会不会那么幸运?” 沈岁安顿受惊吓,不敢置信地瞪向沈南乔。 “原来是你?” 沈南乔又在她耳边说了一个更劲爆的。 “仁爱医院的安全通道,你滚下楼梯的样子真好玩。” 无视沈岁安骤变的脸色,沈南乔又笑着问:“你猜,如果傅君临知道你被人睡了,他会不会嫌你脏?听说1101的那位被检出艾滋,不知陆扬的HIV是不是阳性?” 沈岁安的脸色终于变了。 也猜到那天在安全通道把她一脚踹下楼梯的清洁工,就是沈南乔。 原来这个贱人什么都知道。 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恨意,沈岁安使足了劲儿要抽死这个害她的贱人。 “啪!” 清脆的耳光,狠狠落在沈岁安脸上。 不但被一巴掌打到后退,头上精心挑选的假发,也在这股巨大的力道下飞了出去。 捂着光秃秃的脑袋,沈岁安吓得尖声大叫。 在沈南乔抬手要挥第二掌时,手腕被人从身后握住。 一道不悦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沈南乔,发疯也要有个限度。” 从背后拉住沈南乔手腕的,竟是有些日子不见的傅君临。 不愧是作者笔下的男主角。 挺拔的身高,俊帅的容貌,精英的气场,处处闪烁着男主的光环。 沈南乔开口即炸裂,“哟,这不是被我戴过绿帽的前夫哥么。” 傅君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谁是你前夫?” 沈南乔不正经地调侃道:“前任未婚夫,简称前夫哥,这个解释有哪里不对?” 慌忙将假发重新戴好的沈岁安急吼吼冲过来,推开沈南乔,一把抱住傅君临的手臂。 像从前的很多次一样,瞬间换上了绿茶脸,故作委屈地向他告状: “君临哥哥,你来得正好,姐姐知道你要送我礼物,嫉妒得快要发狂了。不但当众打了我,还亲口承认,沈家上次忽然爆炸,都是她一手搞出来的。” 傅君临质问沈南乔,“安安说的是不是真的?” 沈南乔手指灵活地玩转着黑金卡,嗤笑道:“是不是真的关你屁事?充其量你也只是我的前任而已。” “给你名分,你尚且有资格在我面前找存在感;名分没了,就识趣一些赶紧滚蛋。” “网络上不是有一个梗,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永不诈尸。” 傅君临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沈南乔,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沈南乔问:“从前的我是什么样子?” 傅君临表情一窒。 从前的沈南乔,呆呆笨笨,是个只有一根筋的无脑蠢货。 之所以用蠢来形容她,是因为她的某些行为令人觉得费解。 她就像一个不开智的小孩子,很多道理,怎么讲也讲不通。 就比如那一头刺眼的粉红色头发,他不止一次说难看,沈南乔却执拗的以为他在说谎。 傅君临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是,沈南乔会将头发染成那个颜色,来自于沈岁安的私下教唆。 初回沈家的沈南乔曾经把假意对她示好的沈岁安当知心姐妹。 穿着,打扮,妆容,皆来自沈岁安的授意。 沈岁安说,君临哥哥最喜欢的就是浓妆和粉色。 而且他这个人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接受,其实心里爽翻天。 为了跪舔傅君临,沈南乔笨拙的在他面前卖乖讨好。 换来的就是高调退婚。 傅君临不否认第一眼看到沈家认回来的真千金,曾被她惊人的美貌吸引过。 否则爷爷问他要不要与沈家千金联姻时,他也不会犹豫了几秒钟。 爷爷说,沈傅两家早有婚约,无论他是否愿意履行婚约,都不能驳了两家的面子。 过去那些年,傅君临只把沈岁安当妹妹看,从没想过娶她进门。 沈南乔被认回后,傅君临找到了突破口。 利用与沈南乔订婚的机会,趁机摆脱掉沈岁安。 在傅君临的认知中,呆呆笨笨的沈南乔,比从小玩到大的沈岁安更好操纵和摆弄。 不是他心狠,而是他真的不想娶一个没感觉的女人进家门。 所以几个月前的那场订婚,掺杂了他的心机和算计。 沈南乔也是真的给力,订婚不到三个月,就爬上别的男人的床,合理的让他找到机会提出了退婚。 再次见面,沈南乔仿佛变了一个人。 不但外貌妆容发生了改变,气质和气场也与记忆之中完全不同。 她好像,变得更加耀眼了。 “君临哥哥。” 察觉到傅君临的眼神变化,沈岁安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答应送我的礼物,还送吗?” 回过神,傅君临干脆利落地点点头。 “送,当然要送。” “我答应过泽尧,他不在国内时,会以哥哥的身份照顾你。” “这家车行都是现车,喜欢哪台,我来买单。” 刚刚他是怎么了,目光竟然粘在沈南乔身上挪不出来? 沈岁安一手指向路虎卫士。 “我就要它!” 不知是不是沈岁安的错觉,君临哥哥看沈南乔的眼神,让她产生了危险感。 傅君临抽出金卡递给售车员,“刷卡,提车。” 沈岁安晃晃傅君临的手臂,娇滴滴地说:“可是姐姐也想要这台车,夺她所好,她会不会恨我呀?” 第22章 我是你的什么人 傅君临按捺不住地又看向沈南乔,她略带玩味的目光,盯得他喉咙一阵发紧。 这个从前被他瞧之不起的女人,这一刻,竟能扰乱他的心神。 沈南乔也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傅君临。 想起书中对他的描写:豪门出身的贵公子,人品正直,三观在线,路遇不公抱打不平。 今天她倒要看一看,作者笔下的这位男主,是不是真的正直无私。 抬手指向那台路虎,沈南乔收起玩笑和调侃,一本正经地说: “不管你信不信,是我先看中的这台车,准备付款时,被截胡了。” 沈岁安撒娇道:“君临哥哥,放眼整个车行,我真的只喜欢这台车。” 傅君临这次没再犹豫,将卡塞到售车员手中,“去刷吧!” 沈南乔低低嗤笑了一声:“什么伟光正的狗屁男主,不过就是一个傻B。” 说完带着怒意转身离开,没看到傅君临眼中一闪即逝的复杂目光。 她就说作者写的是一本脑残小说,男主女主,男配女配,包括她自己,全员恶人。 既然书中的世界没有三观,大家就一起摆烂吧。 从角落的位置发现了一根高尔夫球棍,沈南乔拿在手中掂掂份量,长短尺寸刚刚好。 “哗啦啦……” 沈岁安拉着心不在焉的傅君临撒娇卖萌时,就看到沈南乔握着球杆,划着地面朝这边走来。 她脸上的表情仿佛要杀人,吓得沈岁安慌忙躲到傅君临身后。 “君临哥哥,她是不是疯了?” 傅君临没想到沈南乔还会杀回来,眉头微皱,“你要干什么?” 冷笑一声,沈南乔嚣张道:“我看上的东西,要么得到,要么毁掉。” 话落,高高举起手中的球棍,朝着路虎卫士的车窗就要砸下去。 正这时,车行忽然闯进一群人。 不知谁在人群中叫道:“池少来了!” 作为南城最受争议的传奇人物,池晏所到之地,必会引来人群的围观。 不仅因为他年纪轻轻就坐上池家家主的位置,还因为他长了一张极致俊美的脸。 与傅君临不同的是,池晏自带阴湿属性。 邪气与俊美结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对他又爱又怕。 无视旁人打量的目光,池晏迈着长腿直奔沈南乔。 在她要砸向路虎卫士的挡风玻璃时,霸道地从她手中夺下了球棍。 谁都没想到,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池晏会出现在这里。 看那个气势,来者不善。 有富家女在沈岁安耳边小声蛐蛐:“池少这是为谁而来?” 另一位千金咽了咽口水。 “还不明显么,他的目标是沈南乔啊。” 虽然池晏在南城素有恶少之名,却没人能否认他那张帅脸带给众人的冲击力。 多少名媛都垂涎于他的权势和容貌,想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博君一笑。 奈何池晏的个性阴晴不定,鲜少有人能在他面前找到存在感。 多年来,虽然频频传出他夜夜选妃,却不见哪个女人真有本事把他拿下。 这样令人觊觎的极品,也只能活在大家的想象中了。 不明所以的沈岁安忽然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 她压低声对同伴说:“难道你们忘了吗,不久前,沈南乔背叛君临哥哥爬了池少的床。” “现在还有谁不知道,那次爬床的结果是,她被一脚踢了下去,被踢的视频还被池少散播全网。” “后来听说,沈南乔曾在射击场拿枪指着池少的脑袋。” “以池少睚眦必报的手段,他会放过沈南乔吗?” 沈岁安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靠谱。 她也没想到,射击场被沈南乔折磨得昏过去后,居然发生了那么多劲爆的事情。 沈南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拿枪口指向池晏。 别说她已经失去了沈家庇佑,就算沈家没与她断亲,恐怕也很难在池晏手中保住她。 听完沈岁安的分析,闺蜜团们都眼巴巴等着看好戏。 南城这地界,得罪池晏,就等于得罪了活阎王。 沈南乔的下场恐怕要命在旦夕了。 傅君临也对池晏的到来感到诧异。 目睹他从背后夺下沈南乔手中的高尔夫球棍,猛然想起一桩旧事。 几年前,池晏还没从他爸池鸿宣的手中拿到掌家权。 那个时候,池晏正面临腹背受敌的不堪处境。 被池鸿宣爱到骨头里的小三姐丁玉梅为了打压大婆留下的这个儿子,在他身边安插了无数个美女钉子。 结果就是,那些心怀不轨的美女被池晏折磨得生不如死。 这个男人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凡是胆敢冒犯的,下场只能自求多福。 池晏带着十数名保镖像个煞神似的出现在这里,傅君临居然为沈南乔的安危生出了忧心。 “池晏,你要干什么?” 从沈南乔手中夺下高尔夫球棍,池晏冷冷瞥了试图多管闲事的傅君临一眼。 “听说你带头欺负了我的女人,这笔账,咱们是不是该算一算。” “你的女人?” 傅君临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 看了看池晏,又看了看沈南乔,脑子忽然一片混乱。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沈南乔和池晏之间会有交集。 不久前的爬床事件,傅君临岂会不知是某些人设计的一场阴谋。 但知道又怎么样。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不管脑子蠢笨的沈南乔到底是不是被人陷害的,也不管池晏事后如何将他踢人下床的视频散播全网,傅君临要的就是从这起事件中达到自己的目的。 退婚! 甩了沈南乔! 合情合理的与长辈订下的婚约做切割。 而且他坚定的相信,池晏不可能看上沈南乔。 这些年围绕在池晏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美丽的,聪明的,妖娆的…… 没见池晏把哪个女人留在身边超过三天。 可是现在,此刻,他却说,沈南乔是他的女人? 单手从沈南乔背后抱过去,池晏当着众人的面强势地拉近彼此的距离。 “南乔。” 这个名字被唤出口时,众人都听到了他声音中那化不开的浓浓温柔。 “告诉他们,我是你的什么人?” 第23章 我是你的嫡长雀 沈南乔转身偎依在池晏怀中,热情大胆地在他喉结处印下一吻。 高调地向众人宣布,“你们不是都说我被包养了么,是啊,我的金主爸爸,就是池少。” 沈岁安眼睛瞪得像铜铃,“怎么可能?” 就算沈南乔和池晏只是包养关系,她也觉得两人的关系不对等。 南城排着队想给池晏做金丝雀的女人不计其数,她沈南乔凭什么? 就凭那张狐媚子的脸吗? 池晏懒得理会旁人的想法,在沈南乔耳畔问:“被欺负了,怎么不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沈南乔伸手就要去抓他手中的球棍,“这种事,我自己就有办法解决。” 池晏低低笑了一声:“体力活就该交给男人去做。” 将球棍递给身后的保镖,冲对方使了个眼色。 “砸到南乔满意为止。” 在BOSS的一声命令之下,接过球棍的保镖对着路虎卫士便是一通破坏性的猛力砸击。 沈岁安吓得失声尖叫,“池少,那是我刚提的车。” 池晏瞥了她一眼,“砸的就是你的车。” 傅君临胸口积压了怒气。 “池晏,这么做有意思么?” 池晏反问傅君临,“欺负南乔的时候有意思么?” 傅君临看向偎依在池晏怀中的沈南乔,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不久前,沈南乔还是他的未婚妻,现在却投奔了别人的怀抱。 南乔,叫得好亲热。 难道当初去爬池晏的床,并非来自旁人的算计,而是她早就对池晏心有所属? 顾不得有旁人在场,傅君临质问:“黎家资金链发生断裂,是不是你从中搞的鬼?” 池晏笑得一脸云淡风轻。 “经营不善是能力不行,不要什么事情都怪别人,也要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傅君临被气得无言以对。 看着好好一台车被砸到变形,他又瞪向沈南乔,“不过就是一台车……” 言下之意,为了一台车,你有必要把事情闹到这种地步? 沈南乔越来越觉得傅君临脑子不正常。 “刚刚已经提醒过你,我看上的东西,要么得到,要么毁掉。你偏要来挑我的逆鳞,怪得了谁?” 眨眼的工夫,崭新的路虎卫士已经被砸得面目全非。 围观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喘。 且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谁敢提出半句质疑,保镖手中的高尔夫球棍,就会挥到她们身上。 看着好好一台车快要变成一堆残破的废铁,池晏问沈南乔,“消气了么?” 沈南乔用一个热烈的吻给了他答案。 不愧是书中的反派BOSS,如此变态的做事风格,非常符合她的口味。 池晏被她的吻取悦了。 拦腰将怀中的女人打横抱起,对旁边看戏的庄屿吩咐: “留下来和傅少谈谈赔偿事宜,修车什么价,咱们出双倍。” 说完,抱着沈南乔扬长离去。 趴在池晏肩头的位置,沈南乔邪气地用手指比划了一个举枪的动作。 “枪”指的方向,正是傅君临的额头处。 “砰!” 沈南乔无声地用唇瓣发出放枪的声音,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直到池晏和沈南乔的身影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消失不见,傅君临才渐渐回神。 是他的错觉吗? 某一个瞬间,他居然为沈南乔而迷失了心智。 直到坐进池晏的豪车,沈南乔才想起她忽略了一个人。 点开屏幕就要拨号,“我得问问聂容于是不是掉进厕所里了?” 池晏按住她打电话的手,“我让他提前走了。” 沈南乔拔高声音,“走了?” 池晏解释:“傅君临出资为沈岁安刷卡买车时,聂容于想替你出头。但他现在混的超跑俱乐部有傅家的投资,得罪傅君临的代价他承受不起,就打电话给我通风报信。” 所以池晏才带人来得这么及时。 沈南乔都被气笑了。 “早就知道聂容于那臭小子是个靠不住的怂货。” 拍着胸脯说会帮她买车,结果一泡屎的工夫就撒丫子跑了。 宽敞豪华的轿车后座,池晏将气恼中的小女人一把抱坐在自己腿上。 “怎么突然想买车?” 沈南乔心安理得的在他膝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总不能每次出门都步行。” 池晏说:“我车库里收藏了至少上百台车,喜欢哪款,你随便挑。如果哪台都不入你的眼,就按你的喜好订台新的,何必去车行那种地方为了区区一辆车跟不相干的人置气。” 沈南乔第一次正视池晏与她的关系。 过去那些天,两人虽然夜夜厮缠,更多的是为了满足彼此的生理需求。 池晏的技术是真的不错,精力旺盛,持久力强,两人抱在一起时说的最多的话题,就是怎么开发新姿势。 毕竟对池晏来说,她只是一个床伴而已。 可池晏今天的所作所为,让她觉得两人的关系也许并不是那么单纯。 “池少是不是对每一任床伴都这么大方?” 在沈南乔的认知中,像池晏这种阶层的男人,勾勾手指,就能睡到各式各样的女人。 何况他还长了一张勾人的脸,方方面面都那么优秀,感情史说不定已经有过几百桩了。 这倒不是沈南乔对池晏的过往一无所知,而是那本书的作者并没有将他的过往情史写得很详细。 匆匆几笔对他的描述,也只提了他是个心理极度阴暗的变态男。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黑化了,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 关于池晏的结局,书中好像没有交代,当然也可能是沈南乔看书看得并不仔细。 毕竟二十分钟读完一本书,能消化的内容不过就是个大致剧情。 她只知道,男主和女主happyending了。 而她和池晏,不是女主也不是男主。 尤其是她,又蠢又笨的女N号,自然是作者笔下想怎么虐就怎么虐的悲剧角色。 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的池晏勾唇笑了一声。 “至今为止,我只有你一个床伴而已。” 做了二十六年和尚这种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沈南乔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这么说来,我是池少的嫡长雀喽?” 第24章 书房中的秘密谈话 “嫡长雀?” 池晏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这个形容。 沈南乔顽皮地用手指挑逗着他的胸膛。 “作为第一只被池少包养的金丝雀,我难道不能求一个嫡长的位置?” 怔愣半晌,池晏按捺不住地笑出了声。 一把将人按进怀里,重重亲了亲,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当然能求得,从今往后,嫡长的位置只属于你,任何人都争不去。” 沈南乔逗着他说:“那我这个嫡长雀,有什么福利待遇吗?” 池晏问:“说说你想要什么福利?” 沈南乔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娇蛮地说:“你的嫡长雀任性自私又凶残,在我没说腻了之前,不许有庶妹跟我争宠。当然,庶弟也不行。” 池晏故作为难地皱起眉头,“这么霸道?” 沈南乔用力地在他胸口上狠狞一把,“你就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忍着胸口传来的痛意,池晏也愿意配合她聊这种幼稚话题。 “答应如何?不答应又如何?” 在不讲理这条赛道上,沈南乔从来都没失过手。 “答应了,我今后自会好好伺候池少。要是不答应……” 沈南乔的手悄无声息地抓向池晏的胯间,五指忽然微微并拢,眼底也迸出威胁的光芒。 “我就徒手废了你家池二少。” 池晏由着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虽然被抓的那一下有点痛,痛过之后,身体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个妖精,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撩拨他的欲望。 池晏从来都不是克制的男人,抬手在车上按了个键子,后座与驾驶位中间慢慢落下一块挡板,也将车子分成了两个世界。 一把将怀中的妖精压在身下,池晏粗暴地撕掉了她的衣裙。 “连池二少的主意都敢打,你这只雀雀很是不乖。在我们池家,不乖的孩子,是要被狠狠修理惩罚的。” 沈南乔低低呻吟了一声,仰起巴掌大的俏脸,用娇得不能再娇的声音问:“池少要怎么罚我呀?” 池晏瞬间就沦陷了,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妖精,勾得他欲火焚身,情动难忍。 他哑着声音说:“就罚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池晏最终一语成谶。 接下来的几天,腰酸屁股痛的沈南乔真的没能走出卧房。 虽然口嗨的结果让沈南乔吃了不少苦头,却也如愿以偿的逼池晏承认了她嫡长雀的身份。 并口口声声向她保证,绝不会有庶弟庶妹与她争宠。 明知道这番争论都是玩笑,两人却玩得乐此不疲。 池晏这几天的心情非常不错,除了偶尔去公司开会,多数时候都留在家里陪他的嫡长雀吃一日三餐,外加做金主爸爸和小金丝雀该做的事情。 相处下来他发现,沈南乔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女孩。 年纪不大,鬼主意贼多,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骚话不断,还热衷于各种情景扮演。 被绑架的可怜少女…… 被纨绔富二代纠缠的小护士…… 老公不在,跟邻居偷情的小娇妻…… 只有他想不到,没有她玩不到。 要不是池晏亲眼见证过那天晚上就是她的第一次,说不定真的会误以为她是情场渣女。 “听说池少近日不怎么去公司坐班,是因为家里养了一个漂亮的小情儿?” 这天下午,池晏的一个叔叔辈拿着文件来碧水庄园找他签字。 两人聊了几句公事,对话便故意打探起了他的私人生活。 在文件签名处落下龙飞凤舞的字迹,池晏笑着说:“李叔的眼线永远都不会让人失望。” 被唤做了李叔的男人毫无愧色地大笑了两声。 顾左右而言他道:“男人嘛,喜欢美色是人之常情。” “但话又说回来,色字头上一把刀,池少也不能玩物丧志,公司还有几万员工仰仗池少讨生活呢。” “远在国外的高小姐要是知道池少身边有了人陪,说不定也会伤心落泪。” 池晏将签好的文件递给对方。 “李叔多虑了,我不过在家里养了个逗乐子的小玩意儿,耽误不了几万员工养家糊口。至于远在国外的那一位,从小就坚强,岂会为了这丁点儿的事情伤心落泪。” “咯嗒”一声,门外传来东西的掉落声。 顺着门口向外张望,池晏瞥见一道熟悉的背影渐渐走远。 是不知何时出现,又悄然离开的沈南乔。 吃晚饭时,池晏暗中观察沈南乔的反应。 李国栋今天借合同签字为由来家中打探他的隐私,还故意提起远在国外的那个女人。 在李国栋说起这个话题时,说不定已经洞察到了门外有人在偷听。 果然是心机深沉的老狐狸。 当然,以池晏对沈南乔的了解,她从来不屑于做偷听这种行当。 也许一切都只是意外和巧合。 不管沈南乔听去多少,都不能否认,李国栋故意引诱他说的那番话,过于残酷。 毕竟是夜夜帮自己解决生理难题的床伴,用逗乐子的小玩意儿去形容对方,任谁听了,心里的滋味都不会好受。 可沈南乔的反应并没有如他预期中的那么低落,非但不低落,她还很兴奋。 从开始吃饭直到现在,捧着手机在刷视频,不知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往她碗里夹了一块去了刺的鱼肉,池晏耐着性子:“南乔,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沈南乔心安理得地将他夹给自己的鱼肉吃进嘴里,眼睛盯着电话屏幕丝毫没有移开的意思。 面对池晏突如其来的质问,沈南乔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没有啊,问什么?哈哈哈,这狗子的表情真是绝了,说它不是AI合成我都不信。” 看着沈南乔那一脸心大的样子,池晏只觉得胸口堵了一把火。 他从来不屑向人解释,但沈南乔真的在他书房门口听到了什么,只要她问,他愿意给她一个想要的答案。 可沈南乔的心思显然不在他身上。 都已经给她暗示了,还在那里装傻充愣。 “啪”地一声,池晏重重放下筷子,同居后,也第一次对她沉了脸。 第25章 逐出家门的噩耗 以秋姐为首的一众佣人察觉到少爷此刻的心情并不太美妙,脸上个个露出了忧色。 按以往的经验,一旦少爷心情不好,家中必有大事发生。 “南乔,把电话关了。” 池晏用平静的语气下达着命令。 沈南乔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怎么了?” 池晏第二次重复,“手机关了,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沈南乔有点不高兴,“我视频还没看完呢。” “池家的规矩,坐上饭桌就认真吃饭,抱着手机会显得你很没教养。” 沈南乔被他的话给气笑了,“什么时候定的这条规矩。” 池晏冷着脸,“今天,刚刚,此刻。” 沈南乔调侃:“为了让我更有教养,池少该不会专门为我定了一条规矩吧?” 见池晏的脸色越来越吓人,不想惹麻烦的沈南乔将熄了屏的电话放到一边。 “现在满意了吗?” 芝麻绿豆的事情也要管,这和找了个活爹有什么区别。 算了! 金主爸爸就是老大,沈南乔现在寄人篱下,可不敢得罪她的衣食父母。 沈南乔乖乖听话的样子并没有让心情很差的池晏脸色好转。 连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件事? 就在餐厅的气氛陷入僵局时,周管家的出现,打破了沉默。 “谢小姐刚刚派人来送话,说身体不舒服,希望少爷过去见一见。” 周管家口中的谢小姐,正是谢念语。 自从挑衅不成被打成重伤,谢念语只在医院住了四天,就哭着嚷着非要回家。 出院后,谢念语一直住在客用别墅,池晏只下令让人好好照顾,连面都未曾露过一次。 今天是谢念语出院的第九天,身体早就该恢复得差不多。 沈南乔不高兴地对池晏说:“身体不舒服就找医生,你过去了能解决什么问题?不许去。” 她强势的态度,倒是把池晏气笑了。 “什么时候,我的事情轮到你做主?” 沈南乔问:“这个面是非见不可?” “说个让我不见她的理由。” 沈南乔从不遮掩内心所想。 “我讨厌她,想扇她嘴巴,掐她喉咙,用鞋尖踩她的脸再踢碎她的下巴,这些个理由够不够?” 回想书中发生过的那些气人的情节,沈南乔只恨自己那天没对谢念语下死手。 与原主合而为一后,她发现自己能切身感受到对方遭遇不公时的无助和悲愤。 每次听到谢念语这个名字时,都会生理性的排斥和厌恶。 池晏被她如此直白的恶毒气笑了。 “就因为她去健身室挑衅你……” 沈南乔铿锵有力地截断他的话,“对。” 池晏:“一句挑衅,换来的是你把她打到重伤住院。” 沈南乔:“池少该不会心疼你的小青梅了吧?” 池晏:“幼稚。” 沈南乔也来了脾气。 “被人骑到头上还不准反抗,池少是希望你养的金丝雀做一朵任人欺凌的小白莲么?” 池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白莲没看出来,毒莲倒是差不多。” 沈南乔嘴角微弯,露出整齐漂亮的八颗牙齿。 “我权当池少的这句总结是对我的恭维和赞赏。” 对沈南乔的厚脸皮,池晏是彻底没招了。 这个女人除了一张脸蛋招人喜欢,其他的优点,用八倍放大镜都很难找到。 放下筷子,池晏故意气她说:“我去探望我的小青梅。” 话音刚落,沈南乔便将手中的勺子朝池晏脸上砸过去。 “见了她就没资格再来见我了。” 池晏干脆利落地接住勺子,眼底闪过一丝警告:“池家家规森严,不想受罚,就老实点。” 回应池晏的,是沈南乔抬手挥落了桌上所有的食物。 谢念语的房间里,得知池晏真的过来探望自己,早早就躺在床上装出一副娇弱之态。 “晏哥哥,你终于来了。” 看到池晏,谢念语满腹委屈不知该从哪里倾诉。 从她被打直到现在,过去了将近半个月。 这期间,她每天都盼着池晏过来给她出头。 受了那么重的伤,连手指都被折断一根。 沈南乔犯下的种种罪行,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平息她的心头之恨。 谢念语笃定,她的晏哥哥一定会为她报仇雪恨。 因为之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一年前,某个倒追晏哥哥的女人看她不顺眼,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为了这记巴掌,那女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不但被晏哥哥的保镖打肿了脸,还警告她今后不准在南城出现。 可见晏哥哥对她究竟有多重视。 她相信这次也是一样。 沈南乔伤了她,结局只有一死。 左等右等,始终没传来对方的死讯。 谢念语渐渐有点沉不住气,三番五次想找晏哥哥诉说委屈。 可主宅那边对她下了禁入令,只能一次次托人去求周管家,这才换来池晏的一次探视。 和庄屿一前一后进了门,池晏单手拉了张椅子,在谢念语五米开外的地方坐下来。 不给她开口诉苦的机会,池晏开门见山道:“南城西郊有一处面积约为四十坪的单身公寓,配套设施一应俱全,一个人住完全没问题。明天一早你搬过去,今后不要回来了。” 满腹委屈还没说出口,就迎来这么一个滔天噩耗,谢念语觉得天都塌了。 “晏哥哥,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小心翼翼地看着池晏,谢念语试探地问:“你是要把我赶出池家吗?” 池晏平静地看着她。 “你不姓池,也不是池家的什么人,我找不到理由留你一直住在这里。” 谢念语急切地说:“可之前那些年,我一直都住在这……” 池晏打断她的话,“我答应过谢大诚,会照顾你到成年为止。今年你已经二十二了,我没义务再供养你。” 谢念语拼命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晏哥哥,你不能赶我走,我爸当年救过夫人,他临死前你给过承诺,这辈子绝不会亏待我。” 这些年,谢念语在池家一直都以大小姐自居,甚至还对外宣称她是池晏的童养媳。 而且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也是等池晏收心玩够的时候,给她名分,娶她为妻。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盼了整整半个月,盼来的竟是自己要被逐出家门的噩耗。 第26章 为了讨沈小姐欢心 无视谢念语绝望的神色,池晏冷冷说道:“让你在池家住了这么久,还给了你旁人求都求不来的体面,你就应该学会知足。” “有些事情,我不想说得太明白,你非要逼我捅破那层窗户纸?” 谢念语眼底露出一丝逃避,“我,我不明白晏哥哥在说什么。” 池晏低低笑了一声:“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谢大诚为什么会死,你这个当女儿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身患绝症,无药可医,又想在死后给他唯一的女儿找一个好归宿。” “便暗中策划了绑架事件,让我的母亲成为肉票,他再以施救丢命的方式在我面前求一份功劳。” “过去那些年,我没揭穿事情的真相,是不想寒了一部分人的心,让人觉得我锱铢必较。” “现在家主的位置我已经拿到,那些人的眼光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么?” 只有谢念语天真的以为,她爸爸当年托孤的计划天衣无缝。 殊不知,早在谢大诚去世当天,池晏便洞悉了他的动机。 之所以一直供养谢念语,是因为他想借谢大诚的死,让某些人知道他池晏也是重情义的。 权利之争,少不了人心算计。 他和谢大诚,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如果谢念语听话懂事,再多养她几年也没问题。 既然她的存在碍了某些人的眼,不如就趁这个机会送她离开,划清界限。 这一刻,谢念语已经忘了自己还在装病。 腾地翻身下了床,就要朝池晏的方向扑过去,被庄屿抬手拦了回去。 “在池家住了这么久,谢小姐难道忘了池少有洁癖?” 谢念语急得乱了分寸,不顾庄屿对她的阻拦,哭着对池晏说: “晏哥哥,不管我爸当年做了什么,他都没有伤害夫人的意思。” “而且,而且我喜欢你,喜欢了整整十年,你真的舍得赶我离开吗?” 抬起包着纱布的那只手,谢念语控斥道: “我右手食指被扯断了,都是拜沈南乔那个贱人所赐。” “她那么恶毒,晏哥哥为什么还要将她留在身边?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池晏不会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继续浪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欠奉。 起身离开,池晏走得毫无眷恋。 任谢念语在屋子里哭到要断气,明天早上她也必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彻底消失。 回主宅的途中,庄屿将最新查到的消息向池晏做汇报。 “帝豪酒店1701被沈小姐爬床这件事,我已经查得水落石出。” “池少预估得没有错,沈小姐第一次爬床,的确是被人陷害的,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主谋是沈岁安。” “她指使一个叫陆扬的男生,在沈小姐的饮料中下了药。” “趁沈小姐意识不清楚,利用酒店的人脉关系,提前把人送进1701。” “据上次在夜店给沈小姐下药的混混交代,那次爬床,其实是一场乌龙事件。” “沈岁安让陆扬送的是1101,池少知道1101的客人是谁吗?” 池晏缓了脚步,侧头看了庄屿一眼,仿佛在等他给出一个答案。 庄屿说:“程光荣,半年前被确诊艾滋的那位娱乐界大佬。” 听到程光荣的名字时,池晏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姓程的在床上有非常严重的字母倾向。 过去那些年,被他玩死玩残的小明星多到十根指头也数不过来。 之所以还能在南城圈子里混下去,是因为他的家族背后的人脉。 如果沈岁安最初的目标是把沈南乔送到程光荣床上,她的下场可不就是被傅家退婚那么简单。 冷笑一声,池晏说:“沈家这个冒牌货,的确欠了几分教训。” 池晏很护短。 之前没调查事情的真相,是他根本不屑于。 自从对沈南乔上了心,便无孔不入的想要了解她的一切。 敢将沈南乔往程光荣那种货色的床上送,必须让沈岁安吃些苦头。 庄屿接下来的话,再次让池晏感到诧异。 “沈家爆炸事件发生的第三天,暗中为沈岁安办事的陆扬带着他年仅八岁的弟弟离开了南城。” “离开前,他去医院看过沈岁安,两人反目,他不但敲走了沈岁安三百万,还把沈岁安按在病房给强了。” “帝豪酒店为陆扬行方便的那名工作人员,也在下班途中,被一辆超速行驶的货车撞进了ICU。” 池晏皱眉。 “谁在暗中操控的这些事?” 庄屿回道:“在南城,能为沈小姐出头的,除了沈家,我想不到别人。” 池晏否定了他的猜测。 “沈修齐和他那个拎不清的老婆,做不出这种违反天罡的事。” 从沈南乔被他拐进碧水庄园,没听到任何沈家要寻找女儿回去的消息。 可见沈南乔这个从外地被寻回来的亲生女儿,并不被她的父母和兄弟当一回事。 就连她的双胞胎弟弟,似乎也对姐姐的生死不闻不问。 可真是薄情冷血的一家人。 这件事,也成了池晏和庄屿心头的一桩悬案。 回到主宅,沈南乔不见了踪影。 他问秋姐,“人呢?” 秋姐朝楼上的方向指了指,“少爷刚走,沈小姐就回了房。” 池晏很有一种冲动去卧室里找她,走了几步又收回了腿,转身去了自己的书房。 与池晏一同回到主宅的庄屿忍不住问:“不上去陪陪沈小姐?” 往日这个时间,他老板可是早早就回了房的。 瞥了庄屿一眼,池晏没好气地说:“当我很闲?书房里堆了六叠文件等着我签字。” 庄屿连忙点头应是,“行行行,今天我舍命陪老板加班到凌晨。” 说完又不怕死地调侃道:“确定是因为工作忙,而不是怕沈小姐锁了房门不让你进?” 敢在池少面前掀桌的女人,沈南乔绝对是盘古开天辟地头一个。 瞥见BOSS的脸色瞬间变黑,庄屿在嘴上做了一个贴封条的动作。 坐进书房的皮椅内,池晏随手抓过一份文件翻阅起来。 见他十分钟都没翻过页,庄屿忍不住又嘴欠起来。 “这么急着把谢念语赶出碧水庄园,是不是为了讨沈小姐欢心?” 第27章 是不是忘了我的名字 池晏无言以对。 想反驳几句,又找不到合适的着力点。 最后憋出一句话,“上次周文海伙同内鬼制造家变,我不过晚出手了三秒钟,她就炸了我的房子。再不赶走谢念语,这栋房子都未必保得住。” 庄屿先是笑了笑,忽然出其不意地问:“池少这是对她动情了吧?” 卧室的床头,点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沈南乔独占一张大床,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看着她那张天使睡颜,池晏脑海中回放着庄屿问他的那句话。 他对沈南乔动心了吗? 对一个人动心,是什么感觉? 一直以来,他只把沈南乔当做解药。 也许未来的很多年,生命中还会出现更多的解药,难道他还对每一味解药都会动心? 这个无解的问题让池晏的心情变得烦躁。 再看被子里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沈南乔,忽然就对她生出了嫉妒。 凭什么他在这边烦得不行,沈南乔还能睡得昏天暗地? 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池晏动作不算温柔地摇了摇她的肩膀。 “起来!” 正和周公下棋的沈南乔迷迷糊糊睁了眼,昏暗的灯光下,看到池晏阴着俊脸,满身煞气。 小幅度地打了个哈欠,沈南乔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还露出一丝不耐烦。 翻了个身,又接着睡,显然把餐厅里那场不愉快的争吵忘到了脑后。 真正做到了没心没肺。 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脸蛋,Q弹的唇瓣,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池晏从来都不是守身的和尚,一旦打开欲望的大门,便很难再控制身体的悸动。 一把将人揉进怀里,池晏捏开她的下巴,如野兽般开始攻略城池。 沈南乔被他粗蛮的动作弄醒了。 从最初的迷惑,到渐渐配合他的动作,两人忘我地陷入沉沦。 今晚的池晏尤其凶恶,好几次都把沈南乔给弄疼了。 忍着眼角泛出的泪花,她软软哀求:“池少,轻点。” 池晏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忽然说:“叫我的名字。” 从两人相识直到现在,他好像一次都没听过沈南乔唤他的名字。 总是池少池少的叫,生疏,也难听。 沉浸在欲望中的沈南乔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听力。 “啊?” 池晏又重复了一句,“叫我的名字。” 沈南乔:“……” 叫他的名字? 他叫什么名字? 眼看男人的表情越来越冷,沈南乔连忙噘起唇瓣卖力地亲了他一口。 “叫名字显得我多逾矩啊,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主人,我的少爷,我的金主爸爸。” 池晏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厉声问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名字?” 被池晏一语道破天机,沈南乔觉得天都塌了。 这要她怎么回答? 承认吧,必会惹得对方雷霆震怒。 否认吧,她是真的忘了他的名字。 回想作者在书中对反派的描写,似乎很少提及他的名字。 只用反派池大少,或池大恶人来形容他在书中的出场方式。 沈南乔也很难理解,既然这位是书中的重要角色,作者为什么不直接书写他的名字。 穿进书中的世界后,沈南乔有很多机会了解关于他的一切。 可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两人只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而已。 当这段关系宣布结束,以后连见面的必要都没有,何必浪费时间了解无关的人和事? “沈南乔!” 池晏捏她下巴的力道在无形中加重,“是不是不敢回答我的问题?” 就连池晏也没想到,他会陷入这种境地。 夜夜与他同床的女人,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将走肾不走心这几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南乔安抚道:“池少的名字响彻南城,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之所以叫池少,是我对你的尊称嘛。” “像池少这种大佬级人物,直呼名姓,会让我觉得你被狠狠冒犯了。” 安抚男人时,沈南乔的另一只手偷偷点开手机屏幕,想给微信里唯一的联系人聂容于发求助信息。 以最快的速度打好文字,即将点击发送时,电话被池晏劈手夺走。 阴森的目光看向屏幕,只见输入框打出了一行字:江湖救急快告诉我金主爸爸的全名。 池晏将电话举到她面前,嘴边的笑容愈发森冷。 “同床共枕这么久,连我叫什么名字都要发信息求助别人。沈南乔,你就是用这种怠慢的态度做我的嫡长雀?” “池少……” 沈南乔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说话的声音嗔到连她自己都快要犯恶心。 正要随机编个借口将这件事给糊弄过去,池晏双手撑过她的头顶。 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池晏!天池的池,河清海晏的晏。我的名字,记住了吗?” 沈南乔点头如捣蒜,“记住了。” 此刻的池晏就像严厉的教导主任,“重复一遍。” 沈南乔很乖地重复:“池晏!你叫池晏。” 池晏脸色不见好转反而变得更黑了。 拇指在她Q弹的唇瓣上揉弄几下,命令道:“现在开始,我不想从你这张漂亮的小嘴中听到再池少这个称呼。” 别人唤他一声池少,是尊重和敬畏。 沈南乔这么叫,他只听出了讥讽和鄙夷。 不想唇瓣被继续蹂躏的沈南乔连忙点头,“好好好,以后再也不叫池少了。” 池晏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那叫我什么?” 沈南乔脆声声地回了他四个字:“金主爸爸。” 池晏惩罚性地在她俏臀上落下一掌,“这个称呼太难听,换一个。” 沈南乔揉了揉麻痛的位置,小声咕哝,“我们本来就是纯洁的肉体关系,叫你金主爸爸有什么不对?” 在池晏威胁的注视下,忙不迭又改了口:“池哥哥,晏哥哥,小池池,小晏晏,池晏,挑一个你觉得顺耳的,今后我就那么叫。” 池晏对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字全然无感,只下令道:“叫我的名字。” 沈南乔配合地在他耳边呢喃道:“池晏!” 第28章 不留余力的自我贬低 这声池晏,仿佛有一种勾人的魔力,听得池晏心头一阵发痒。 粗蛮地撕去她身上的真丝吊带,池晏要用实际行动教她做人。 事实证明,得罪恶少的后果非常可怕。 不但精神和体力饱受摧残,还被要求唤他的名字一百遍。 每喊一声他的名字,都要充满暧昧和深情。 不合格就重新唤过,直到饱含情义为止。 沈南乔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炸了银河系,不然怎么会被她遇到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大变态。 经过长达一夜的调教,她彻底对“池少”二字产生了应激。 因为每当她不小心喊出池少两个字,换来的都是他变本加厉的折磨和惩罚。 骂又不能骂,打也打不过,最后只能乖乖认栽,不得不臣服在他的手段之下。 好在池晏还尚存了一丝人性,在她眼泪汪汪哭着求饶时,敛起满身锋芒和戾气,没再对她赶尽杀绝。 饶是如此,沈南乔还是做了很多噩梦。 片段式的,梦中的场景模糊不堪。 梦里,她与原主合而为一。 切身感受到了原主被认回沈家后,每天如同活在炼狱中。 父亲的责骂,母亲的白眼,哥哥的漠视,弟弟的厌弃,还有来自假货的算计……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光着身子被绑在手术台,十几个戴口罩的医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手术器械在金属盘子里发出冰冷的撞击声。 门口处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黑色衬衫,黑色长裤,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寒。 他绝情地对医生们下达一道命令:“趁她还剩一口气,把她的心脏挖出来。” 被绑在手术床上的沈南乔吓得开始拼命挣扎,口中大声喊着不要。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沈南乔不再挣扎,望着手术门的方向,泪水无声地顺着眼眶滑落出来。 猛地睁开眼,才意识到刚刚的经历只是一场梦。 由于梦境过于真实,起身后的沈南乔,浑身被冷汗浸湿了。 虽然梦中的画面并不清晰,她还是依稀猜到了男人的身份。 下令把她心脏挖出来的刽子手,是池晏! 一只手臂忽然伸过来,思绪仍沉浸在梦境中的沈南乔出于自保本能,抬手重重挥了过去。 杯子掉落,杯中的牛奶洒了满地。 头顶传来池晏的声音:“南乔,你怎么了?” 沈南乔顺着声音抬头望去,才发现比她早一步醒来的池晏已经穿戴整齐。 黑色衬衫,黑色长裤,与梦中下令要挖她心脏的男人合而为一。 身体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沈南乔想起书中自己的结局。 死于反派之手的炮灰女N号。 原来刚刚不是梦,而是书中她和池晏的故事。 连日来被他娇宠纵容抬举,让她忘了自己是个没几天日子好活的小炮灰。 不久的将来,这个男人会亲手送她入黄泉。 “南乔!” 见她眼中满是警惕,池晏察觉到了不对劲。 伸手就要去扶她,被沈南乔啪地一下将手打开。 “别碰我。” 瞥见池晏变了脸色,沈南乔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 不管她从前活得有多风光,都改变不了她在这个世界啥也不是。 没有亲人可以依靠,没有朋友给她助力,没有雄厚的资产给她傍身。 走出池家别墅那道大门,她连一条落水狗都不如。 而池晏,出资包养她的金主,权势滔天,人脉遍及各个角落,还是个没有是非观的阴湿变态男。 羽翼不够丰满之前,拿什么跟他斗? 恐怕没等到书中自带光环的女主出现,她就会被池晏大卸八块。 眼中的警惕瞬间化为一抹娇嗔,沈南乔故作萌态地发着火。 “你是不是忘了昨天的罪行?为了你的小青梅,将我甩在餐厅不管不顾,半夜回来,还因为我没叫出你的名字,欺负得我浑身上下都是痕迹。” 说着,拉开软滑的被子,向他展示自己的身体。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你昨晚留下的战绩。” 池晏眸色深了深。 虽然不知道沈南乔又是在闹哪一出,刚刚她眼底一闪即逝的恨意被他捕捉得精准到位。 “过来,我帮你揉揉。” 扯着手腕将人拉到怀中,强迫她坐在自己腿上,很认真地检查她身上是否有被折磨的痕迹。 闺房PLAY,少不得要玩些成年人之间的小游戏。 池晏自问下手的时候很有分寸,怎么可能会真的弄伤她。 既然她非要用拙劣的借口来掩饰真相,成全她又何妨。 他也想看看,养在身边的这只小猎物,到底在谋算什么计划。 两人此刻各怀心思。 池晏探究沈南乔的意图。 而沈南乔则在冥想脱身之策。 继续跟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估计连上辈子的寿命都活不到。 可池晏这个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身体里又流着变态基因。 除非他先开口说腻,自己要是胆大妄为甩了他,下场一定会被他销户。 而且她还发现一个令人讨厌的BUG,那本书中的主要角色,都是打不死的小强。 就拿沈岁安来说,折磨那么多次都死不掉,可想而知,池晏这个反派肯定也不好杀。 找到合适的借口撕破脸前,沈南乔还得花些心思把他哄好,择机再逃。 像蚕蛹宝宝似的在他怀中拱了拱,沈南乔主动亲了亲他的脸。 “亲爱的你别多心,我就是想闹闹你,试探你是不是真的在乎我。” “像你这样优秀到让人膜拜的金主,放眼南城,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 “万一哪天你被别人抢走,我岂不是哭都没地儿哭。” 编着编着,沈南乔自己都要被自己给洗脑了。 为了增加说服力,她手脚并用的缠上池晏。 蜻蜓点水似地在他俊美的脸上留下自己湿嗒嗒的口水。 边亲边开始自我贬低:“我这个人啊,心气儿稍有不顺就爱朝人挥巴掌。” “情绪极其不稳定,还经常因为屁大点的小事得罪人。” “但凡我有半点情商,沈家岂会与我断亲赶我出门?” “实不相瞒,没被认回沈家之前,我是我们那儿有名的魔丸,知道魔丸是什么意思吗?” 沈南乔在池晏耳边说:“搅天弄地的惹祸精,从来不把规矩和规则放在眼里。” 不老实的手指在池晏胸口画着圈圈。 “这么不懂事的我,池少不会狠心把我赶走吧?” 第29章 到底有没有驾照 心里则想,我都把自己埋汰成这个样子了,池晏,你给点力,一脚把我这个“祸害”踹出池家大门吧。 沈南乔的这番自我贬低,换来池晏的一声轻笑。 手指惩罚般在她喉咙的地方摩挲着。 “熊孩子不听话,揍一顿就好,如果还不听,那就揍两顿。魔丸什么的,在池家,我的眼皮子底下,掀不起风浪。” 说着,手指在她喉咙最脆弱的地方停住,声音也带着慑人的恐吓。 “接下来要过的日子是苦是甜,完全取决于你想做乖小孩还是坏小孩?” 被束在怀中的沈南乔从池晏眼中看到了警告。 大有你敢不听话,我不介意对你进行体罚式的爱的教育。 沈南乔讨好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会乖。” 心里则默默追加了一句:才怪! 不管沈南乔的卖乖讨好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被她撒娇卖萌又抱又亲,池晏冰冷的脸色总算被哄得回暖了几分。 饶是如此,为了惩罚她故意打翻牛奶的过错,池晏还是把人扒光了按在床上又做了两回。 也想借此给她个警告,不该做的不要去做,不该动的心思也不要去动。 强大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让沈南乔后背阵阵发凉。 幸亏梦醒后没在冲动下提出结束包养关系,否则肯定没她好果子吃。 打完巴掌再给甜枣,是池晏一惯用的伎俩。 昨晚收拾了她一回,今早又把人给欺负到哭。 连着两次威胁恐吓,池晏也觉得自己下手重了。 便在早餐快结束时,将谢念语已经打包离开的事情告诉了沈南乔。 “打包离开?去了哪?” 谢念语会离开池家的这个结果,让沈南乔颇有些意想不到。 原著里,谢念语可是非常重要的角色之一。 仗着池晏对她的纵容,在权贵圈子为所欲为。 直到原主丢了性命,谢念语都没有搬离池家。 难道是因为她穿过来,改变原著中的情节了? 池晏无可无不可地回了她一句,“南郊一处四十坪的单身公寓。没特殊情况,今后我不会再见她。” 虽说池晏不屑向人解释什么,有些事情,也没必要成为他和沈南乔之间的矛盾。 谢念语当然是哭着喊着不想离开池家。 那又如何? 有些人或东西既然碍了他的眼,下场只能是彻底消失。 说完谢念语的事,池晏又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盒送到她面前。 餐桌上,沈南乔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回忆着谢念语在书中的结局。 看到打着蝴蝶结的礼物盒推到面前,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池晏冲她做了个手势,“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南乔也没矫情,送到手的礼物,不要白不要。 拆开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躺着一只带有特殊标识的车钥匙。 长年玩车的沈南乔一眼就看出钥匙上的车标。 “阿斯顿马丁DBS?” 池晏拉她出了房门,只见占地广阔的庭院中,停着一辆粉色豪车。 更震惊沈南乔的是,车子里装了一堆玩偶,是最近很流行的拉布布。 各种颜色和尺寸一应俱全,显然是提前订制的。 这满满一车的总价值,不知会不会卖到天价。 看了看粉色豪车和一堆玩偶,又看了池晏,沈南乔压住心底的无语,强颜欢笑地问:“送我的?” 池晏挑眉,“不喜欢?” 沈南乔强迫自己必须做好表情管理。 “喜欢,当然喜欢,只是五百多万的车子拿来当礼物,会不会太大手笔了?” 她自己车库里的车子上千万的也比比皆是,当然不会觉得五百多万的车子有多贵重。 只是对池晏的审美表示质疑。 好好的一台阿斯顿马丁,不但被喷成了耀眼的粉色,里面还装了那么多拉布布。 真把她当成小学生?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对池晏来说就不是问题。 就算沈南乔那天没去车行提车,他也打算送她一台代步车。 只是提车需要走时间流程,所以耽误了一些工夫。 “路虎卫士车型太大,不适合女孩子开。我帮你选的这款车,更符合你的气质。至于车里那些玩偶,留着给你解闷的。” 说着,借她的手按下车钥匙的遥控键,对沈南乔说:“院子的空间足够大,去试试手感。” 沈南乔刚要说,这有什么好试的,她是十几年的老司机,这种车闭着眼睛随便开。 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池晏又把沈南乔给拉了回来,“有驾照么?” 沈南乔:“……” 这问题可着实把她问住了。 关于驾照,她是应该有?还是不该有? 看出她眼神闪烁,池晏心里微微一惊,“你不会还没学过开车吧?” 沈南乔不想在他面前丢了面子,便嘴硬道:“学过,我怎么可能没学过?” 在另一个世界学过的算吗? 池晏逼问:“驾照呢?” “驾照……” 沈南乔努力在脑海中回忆书中的情节,原主被认回沈家后,到底学没学过开车啊? 无照上路违法违规,她之前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面对池晏探究和审视,沈南乔只能胡编乱造。 “当初离开的时候太匆忙,驾照被我忘在沈家了。” 大概可能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毕竟像沈家这种门庭,女儿认回来三个月,不可能让她出门的时候腿儿着上路。 看来得找个机会,回沈家把她的私人物品带出来。 池晏干脆利落地从她手中夺过钥匙,顺手揣进自己的裤兜。 “什么时候亮出驾照,什么时候给你开车。” 沈南乔抬手想抢的时候扑了个空。 这份豪礼,在她手里握了不到十分钟,就被无情地收了回去。 小气! 池晏接了通电话就匆匆走了,离开前对沈南乔说:“晚上有饭局,你陪我出席。” 沈南乔嘴上答应得欢,转身的工夫,就把池晏的叮嘱忘到了脑后。 回房补了一个美容觉,直到傍晚四点才悠悠转醒。 醒来就看到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是聂容于发来的。 问她晚上有没有空,他要请她喝酒赔罪。 想到聂容于这个怂货,沈南乔便满肚子火气。 上次找他买车不成这件事,必须找他讨个说法。 见面的地方是南城一家颇具盛名的PUB。 “乔姐,我在这。” 远远的,聂容于便朝沈南乔招手。 第30章 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 带着兴师问罪的情绪迎过去,正要开口臭骂几句。 聂容于快她一步掀开T恤,只见右腹的位置绑着一块白纱布,上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渍。 溜到嘴边的责骂被沈南乔压回了肚子里。 上下打量了一眼聂容于,才发现他的脸色白得有点不自然。 “什么情况?你绝症了?” 聂容于赶紧捂了她的嘴,“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把沈南乔拉到自己对面,聂容于苦着一张脸向她抱怨。 “几天前做了一场小手术,昨天才被允许出院。之前带你买车的事,实在抱歉,没想到傅君临也会出现在那。我们俱乐部有他的投资,财神爷,得罪不起,只能把池哥找来帮你救场。” 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聂容于觉得自己挺不够意思的。 可他也没办法。 傅君临在南城的地位不是他这种小虾米敢轻易招惹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叫来池晏,由着那二位神仙打架。 听出聂容于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沈南乔也就懒得再与他斤斤计较。 一台车而已,没必要与朋友撕破脸。 自从穿来这个世界,能和沈南乔出来玩的朋友实在太少。 她知道因着原主的过往,真正瞧得起她的人几乎没有。 要不是池晏对她的身体还有兴趣,她连给池晏洗脚的机会都没有。 聂容于是唯一一个知道她过往,还愿意约她出来喝酒的人。 相处下来,她对聂容于的评价是,有色心却没色胆的纨绔富二代。 人品尚可,就是遇事真躲。 也不能怪聂容于不够意思,他是聂家次子,上面有一个强势的大哥。 从聂容于和聂容景相处的气氛不难看出,他对他大哥又怕又敬。 这种家庭养出的孩子,不敢做超出自己范围的事,否则一定会被家里收拾。 她和聂容于最多算是能坐在一起喝酒的交情。 为了她去得罪傅家,稍微长点脑子的人都干不出来。 所以沈南乔没理由去怪罪聂容于当天在车行的袖手旁观。 “你的心也是够大的,昨天才被允许出院,今天就约我来酒吧喝酒,这小身板受得了酒精的刺激吗?” 聂容于嘿嘿笑了一声。 “喝酒什么的不是重点,酒吧今晚有一场特别的表演秀。男模女模都会登场,绝对让你一饱眼福。” 沈南乔顿时来了兴致,“颜值扛打吗?” 聂容于暧昧地挤挤眼,“男的个个一八八,年纪不超过二十五,腹肌绝不会少于六块。” 沈南乔不正经地吹了记口哨,“那今晚我岂不是有眼福了。” 调侃几句,往嘴里灌酒的沈南乔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没记错的话,五天后你不是要参加比赛么。” 用下巴指指聂容于包纱布的位置,“手术刀口还没愈合,你上得了场?” “害,别提了!” 聂容于情绪蔫了下来,“今年的比赛与我无缘,考虑明年再战吧。” 沈南乔把玩着酒杯,在心里暗暗盘算一下。 “比赛可不可以找人代替?” 聂容于说:“这种私人举办的赛事和正规级别的赛事不同,只要报名成功就能上场。说是比赛,其实和赌博性质差不多,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奖金嘛。” 沈南乔忽然说:“既然对赛手没有严苛要求,五天后的那场比赛,我替你上场怎么样?” 聂容于差点喷出一口饮料。 “你替我上场?” 沈南乔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怎么?看不起我?” 聂容于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眼,“乔姐,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虽然是私人举办的赛事,场地和对车手的要求也和正规的差不多。” “没几把刷子,分分钟都会把命搭在里面,弯道飘移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完成的。” 沈南乔懒得听他说废话。 “你就说我能不能替你参加吧?” 聂容于有点犹豫,“能是能……” 沈南乔:“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赢了比赛,奖金归我,奖品归我,名次归你。” 聂容于被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今年的赛手都有谁?” 压低了声音,聂容于报出两个名字:“沈泽言,傅君临,这二位可都是赛车界传奇。” 沈南乔更加来了兴致,“我的便宜弟弟和前夫哥也参加?” 那她更得去赛场搅搅这池浑水。 忽然想参加这场比赛,当然也带着另两个目的。 目的一,获得冠军,可拿到三千万奖金。 对从前的她而言,三千万只是一笔很小的数字,最多能买两台车。 可对这个世界的沈南乔来说,却是一笔天文数字。 虽然池晏给了她一张无限额消费的卡,但别人施舍的和自己拥有的,性质到底不一样。 仰仗别人鼻息生存,时间久了,会变得卑微。 另一个目的,沈南乔也想借这场比赛做一个测试。 万一她不小心能穿回自己的世界呢? 上次穿书的场地也是赛车场。 能做自己,谁愿意顶着别人的脸和身份活着。 最重要的是,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前世到底为什么死。 好多记忆变得模糊,只知道前世的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 她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寻找答案。 就在沈南乔暗自谋算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 来电显示标注着“池少”。 经过昨晚的那场教训,沈南乔看到这两个字就脑袋瓜子嗡嗡的。 冲聂容于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沈南乔屏着呼吸接通了电话。 还没等她开口打招呼,池晏阴冷的声音就从手机另一端传过来,“在哪?” 直到池晏的电话打进来,才想起他早上离开家门时,说晚上要带她参加一个局。 完了,这么大的事情被她彻彻底底忘到了脑后。 惨遭放鸽子的池晏会不会在一怒之下杀了她? 情急之下,沈南乔编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胃疼,我现在在医院挂急诊,今晚的饭局,恐怕不能陪你参加了。” 为了不让池晏恨上自己,沈南乔还夸张地哭嚎了一声。 “你不会怪我爽约吧,可我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