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 第165章 苦死了 慧能飞到直到一处隐在云雾中的山壁前才骤然停步。 那山壁中央赫然裂开一道黑沉沉的洞口,风从洞内穿出,裹挟着湿冷的气息。 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深不见底的黑暗里。 他定了定神,双手合十,对着洞口恭敬躬身,清朗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穿透洞中的空旷:“了凡长老,了凡长老! 天机阁松溪子座下孙儿松泉,遣弟子慧能特来求见! 弟子携令牌而来,所言皆是人命关天的急事,恳请长老出山相助!” 声音在洞内层层回荡,撞在岩壁上碎成细碎的回音,良久只余风声呜咽。 慧能连喊三声,洞内依旧死寂,他心中微沉。 想着松泉在宗门大殿急得打转的模样,又望了望这深不见底的洞窟,终究叹了口气,转身正要离去。 “阿弥陀佛。” 一声苍老而慈祥的佛号陡然在身后响起,慧能浑身一震,猛地回头不知何时,一位身披月白僧袍的老僧已立在他身后。 僧袍上没有半点尘俗烟火气,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一双眼眸如古井般深邃,正目光平和地望着他。 未等慧能反应,老僧已抬手接过他手中那枚刻着“松溪”二字的令牌,指尖拂过令牌纹路。 淡淡开口:“什么事,竟要松溪那老家伙的孙儿,特地遣人来唤贫僧出关?” “弟子不知详情。”慧能忙躬身回话,语气愈发恭敬,“只是松泉来时。 脸色惨白,说话都带着颤音,只说‘人命关天’,看那样子,定是出了天大的事!” 了凡长老捏着令牌的手指微微一顿,月白僧袍骤然无风自动,衣袂翻飞间,他人已如一道轻烟般消失在原地。 慧能只觉眼前一花,再抬眼时,原地早已空无一人,而此刻的天机阁宗门大殿内,了凡长老已稳稳立在殿中。 松泉在殿内来回踱步,不住地望着殿外,脚下的地砖都快被他踏出坑来。 听到身后轻响,他猛地回头,看清来人时,眼眶瞬间更红,几步冲到了凡面前,声音哽咽:“了凡长老!您可算来了! 求您救救汪桐!他为了我为了我身受重伤,现在已经气若游丝,再晚一步,恐怕就不行了” “哦?”了凡长老眉头微挑,语气里带着几分讶异,“你们不是去千佛城游玩吗?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长老,您随我走,路上我再跟您说!”松泉急得抓住了凡的僧袍袖口,声音都在发颤。 “汪桐他现在躺在那禅房里,气息都快断了,您快去看看,无论如何,求您救救他!” 了凡长老望着他焦急得不行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贫僧随你去看看。 只是生死有命,能否救回,还需看他自身的造化。” “好好好!只要您肯救,怎样都好!”松泉连连点头。 话音未落,了凡长老已伸手扯住松泉的衣角,僧袍一抖两道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流光。 转瞬便落在了禅房外。禅房门窗虚掩,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喘息声。 推开门的刹那,了凡长老便见一道白影正伏在床前。那是一头身形矫健的白驴,驴耳直立。 正用前蹄轻轻抵着床上少年的手腕,一缕的灵力从它蹄尖溢出,缓缓注入少年体内。 床上躺着的正是汪桐,他面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胸口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若不是那缕灵力支撑,恐怕早已没了气息。 正是云蹄子。方才松泉一离开禅房,它便察觉汪桐的气息陡然减弱,心下一慌汪桐若是死了。 他自己也是活不了的情急之下,它也顾不得什么了,将灵气渡入汪桐体内,勉强吊着他最后一口气。 “好一头聪慧的灵驴,竟有如此心性。”了凡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声音温和。 云蹄子浑身一僵,猛地回头看向门口。见了凡长老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 它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僧怕已看出自己的来历。 它立刻收敛气息,眼珠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收了灵力,乖乖往后退了两步。 垂着驴耳站在一旁,摆出一副懵懂的模样。 了凡长老没再理会它,径直走到床前,俯身握住汪桐的手腕。 他原本平和无波的脸上,眉头便缓缓蹙起,眼底多了两分郁色。 片刻后,他松开手,看向一旁早已屏住呼吸的松泉,语气凝重:“他体内经脉断了三成。 丹田受损,五脏六腑都受了震伤,尤其是心脉受损严重,寻常修士若伤成这样,早已魂归地府。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劲敌?” 松泉咬了咬牙,也顾不得什么宗门颜面,声音发颤地开口:“我与明心两情相悦。 可她宗门的净尘师太、慈安大师坚决反对汪桐为了我们离开,硬生生挡了他们两人一击! 慈安师太是元婴初期。” “哦?”了凡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化为一声轻叹。 “这小子倒有几分胆色,竟敢以金丹修为,硬接元婴修士一击,佩服,佩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话虽如此,探脉时,他分明在汪桐体内察觉到一缕极淡、却带着滔天戾气的佛门法力气息。 那气息是法海的。他早已知晓汪桐杀了法海,只是此事涉及因果轮回,他不愿多管。 “他这伤,已是濒死之境。”了凡长老收回思绪,语气郑重。 “贫僧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救活他,只能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 “求您试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松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了凡长老连连叩首。 了凡长老抬手扶起他,他屈指一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数十根三寸长的银针从戒指中飞出,银光闪烁,整齐地悬在半空。 他伸手将汪桐胸前的衣襟轻轻扯开,露出那布满细密血痕的胸膛。 随即指尖连动悬在空中的银针飞速刺入汪桐身上的“膻中”“气海”“命门”等穴位,针尾微微颤动,竟隐隐透出一丝金色佛光。 做完这一切,了凡长老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口中诵起晦涩的佛号。 随着佛音响起,他周身渐渐泛起柔和的金色佛光,那佛光越来越盛,如一轮小太阳般照亮了整个禅房。 他缓缓抬手,将掌心贴在汪桐的丹田之上,温和却磅礴的佛性之力。 顺着掌心缓缓注入汪桐体内,一点点滋养着他受损的经脉与丹田。 半个时辰倏忽而过,禅房内的佛光渐渐收敛。 了凡长老指尖连弹,悬在汪桐身上的银针如尽数落入他掌心。 他俯身细看,见汪桐原本微弱如游丝的气息已变得平稳悠长。 苍白的脸颊也添了几分血色,不再是之前那副气若悬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模样,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他伤得太重,经脉丹田受损极深,贫僧这一针只能稳住他的性命,想要彻底恢复,还需时日。” 了凡长老直起身,从储物戒中取出纸笔写完,他将药方折好递向松泉,“往后每日清晨,贫僧会来施针。 你拿着这药方,去千佛城的药铺抓药,一日三次,趁热喂他喝下,切不可忘。” 松泉双手接过药方,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叠好,。 而后对着了凡长老深深躬身,声音里满是感激:“多谢了凡长老救命之恩!松泉此生不忘!” 一旁的明心,自始至终都垂着头站在墙角阴影里。 方才松泉特意嘱咐她便真如一尊玉雕般立着,恨不得将自己融进墙里,做个彻头彻尾的透明人。 了凡长老转身要出门时,目光淡淡扫过松泉,又在明心身上稍作停留,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抬手,将禅房门缓缓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明心才猛地松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胸口 松泉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望向床上依旧昏迷的汪桐,语气郑重:“明心,你在这里守着他,我现在就去千佛城抓药。” “放心吧,我会看好他的。”明心连忙点头,走到床边。 松泉不再耽搁,转身快步走出万佛禅宗。千佛城内依旧人声鼎沸,街道两旁商铺林立。 他径直走向最有名的“平安商会”这商会在西漠经营多年,灵药丹药最为齐全,想来能配齐了凡长老的药方。 刚踏入商会大门,穿着青色短打的店小二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拱手道:“这位前辈驾临。 不知是要买丹药,还是寻灵药?小店应有尽有,保准让您满意!” 松泉没多寒暄,直接从怀中掏出药方递过去:“你看看,这上面的灵药,你们这里可有?有的话,按方抓上八份。” 店小二接过药方,只扫了两眼,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几分,连忙躬着身往后堂跑去。 “前辈稍等,这药方上的药材金贵,小的得请管事来看看!” 不多时,留着山羊胡的管事快步走出,手里捏着药方,目光在松泉身上打量片刻,语气带着几分谨慎。 “这位道友,您这药方可不一般啊。”他指着药方上的几味药材,“单说这‘三百年紫叶芝’和‘五百年茯苓’。 便是西漠少见的珍品,更别说还有‘千年雪参须’这一副药抓下来,价值不菲啊。” 松泉心中早有预料,不等管事说完,便抬手从储物戒中取出数十块莹白剔透的上品灵石,灵力波动醇厚。 “管事放心,灵石我有,不会差了你们的。”他语气干脆,“尽快按方抓药,我等着用。” 管事见他出手如此阔绰,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喜色,连忙收起药方,脸上堆起热情的笑:“道友爽快! 小的这就去安排,保证片刻就好!”说着,他快步吩咐伙计去后堂取药,自己则守在一旁,殷勤地给松泉倒茶。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伙计便捧着八个精致的药包走了出来。 管事亲手接过,递到松泉面前,笑道:“道友,八副药都齐了,您点点。一共二十块上品灵石。” “二十块?”松泉接过药包的手顿了顿,心中暗自咋舌。西漠本就修炼资源匮乏,灵石珍贵,寻常修士一年也未必能攒下一块上品灵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药方里的灵药,最低年限都要三百年,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他虽心疼,却也知道汪桐的命更重要,当下没多说什么,取出二十块上品灵石递过去,抱着药包转身就走。 赶回禅房时,明心连忙迎上来:“药买到了?”“嗯,我这就去煮药。” 松泉将药包放在桌上,取了一副拆开,一股清苦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架起小炉,添上柴火,将药材一一放入陶罐,注上灵泉水,小火慢熬。 半个时辰后,药汤熬成了深褐色,浓稠的药汁散发出刺鼻的苦涩味,光是闻着,就让人皱紧眉头。 松泉将药汁滤进瓷碗,端到床边,见汪桐依旧双目紧闭,只能小心翼翼地扶起他。 用汤匙撬开他紧抿的嘴唇,一点点将药汁喂进去。 药汁刚入喉,汪桐原本舒展的眉头便猛地蹙起,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似乎想将这苦涩的液体吐出来,却被松泉稳稳按住。 直到一碗药尽数喂完,松泉才松了口气,将他轻轻放回床上。 而汪桐的眉头,却依旧蹙着,想来是这药的苦味,连昏迷中都能清晰感知到。 一碗药下肚,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汪桐苍白的脸颊便渐渐泛起一丝红润,气息也愈发平稳。 接下来几日,松泉每日按时煮药喂药,了凡长老也如约清晨前来施针。 汪桐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好,只是始终沉睡着,不见醒来。 直到第五天中午,松泉端着刚熬好的药碗走进禅房,刚要伸手去扶汪桐。 却见床上的人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紧接着,那双紧闭了五日的眼睛,缓缓睁开了。 “汪桐!”松泉又惊又喜,手里的药碗都差点没端稳,快步走到床边 声音都带着颤音,“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汪桐眨了眨眼,眼神还有些涣散,喉咙干涩得发疼,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活下来了?没没死?”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松泉连忙打断他,将药碗递到他嘴边,“怎么会死! 我特意去求了了凡长老,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快,趁热喝药。” 温热的药汁刚碰到嘴唇,汪桐便猛地皱紧眉头,往后缩了缩,哑着嗓子喊。 “这什么玩意儿?是不是下毒了?怎么苦得要命!” “你胡说什么!”松泉又气又笑,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我要是想下毒,还费这么大劲救你? 这是了凡长老亲手开的药方,我花了二十块上品灵石抓的药!你喝不喝?不喝我就灌了!” “二十块上品灵石?!”汪桐瞬间瞪大了眼睛,心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上药苦了,凑过去张嘴就喝,一口气将一碗药喝了个底朝天。 一脸委屈,“我这伤可是为你受的!回去之后,你非得让你爷爷好好补偿我不可!” 松泉笑了笑。 喜欢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请大家收藏:()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6章 换心 第二日一早,禅房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了凡长老缓步而入。 他抬眼便见汪桐靠坐在床头,背后垫着软枕,脸色虽仍苍白,眼底却有了几分活气。 “汪施主既已醒转,看来脉象总算稳当了。”了凡长老语气里带着几分欣慰。 汪桐闻言,当即撑着胳膊坐直些,识趣地将身上的衣服往上一撩,露出线条紧实的上身。 “长老这话可就见外了,若不是您昨日那几针吊着我的气,我这条命早该凉透了。” 他声音还有些虚浮,话里却满是真切的感激。 了凡长老指尖捻起一根三寸长的银针,手腕微沉便扎进汪桐心口下方的穴位。 “汪施主不必恭维贫僧,你自身根基扎实,换做旁人受了这般心脉重创,怕是早已回天乏术。” 他一边说着,一边捻转银针,又接连取出数根,依次扎在肩颈、腰腹的要穴上。 银针刺入皮肉的轻响,在安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汪桐忍着针感偶尔的酸胀,了凡长老则时不时询问他气息运转的感受。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了凡长老捏着针尾轻轻一提,将银针尽数收回,才缓步离开。 往后的日子,便在日复一日的针灸与汤药中缓缓流逝。 三个月后,汪桐终于能下床了。彼时他扶着松泉的胳膊。 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都要喘上两口气,心口还隐隐作痛。 松泉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腰,生怕他摔着,嘴里不停叮嘱:“哥,慢些走,不急” 半年过去,汪桐总算能自理生活,穿衣、洗漱都不用旁人帮忙,只是起身快了些仍会头晕。 可真正让他焦灼的,是灵力的问题一年后,他虽能勉强调动体内的灵力,可只要灵力运转到心脉附近。 喉咙里便会涌上一股腥甜,一口血沫当即咳在帕子上,殷红的痕迹刺得人眼疼。 久而久之,他只能用最温和的方式调动灵力,比如抬手取桌上的茶杯。 一旦情绪激动、灵力运转得急了些,整个人便会像被抽走了力气,腿一软就往下滑,心口疼得像是要炸开。 这一年里,了凡长老每日辰时准时来施针,从未间断,汪桐则天天喝着黑褐色的汤药。 那药汁苦得钻心,咽下去后舌根的涩味能缠上小半个时辰。 为了给他抓药,松泉几乎掏空了自己的积蓄,连平日里舍不得用的高阶符箓,都拿去千佛城的铺子低价变卖了。 这天傍晚,松泉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来。 汪桐见状,当即皱紧眉头,捏着鼻子凑过去,仰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呛得他直咧嘴。 “哥,你身上还有灵石吗?先借弟弟点。” 松泉愣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药碗,耳尖微微发红:“怎么突然要灵石?” “这药钱实在太贵了。”松泉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窘迫。 “我昨日把身上最后几张符箓都卖了,现在连买药的钱都快没了” 汪桐闻言,从储物戒指取出五十块上品灵石便落在了掌心。 “你先拿着用,不够了再跟我说。”他把灵石塞进松泉手里。 “哥!这”松泉拿着灵石,不好意思的说,“我回去肯定还你!你这伤本就是为了救我才受的,怎么能让你再掏钱” “傻小子,说什么呢。”汪桐拍了拍他的手背,打断了他的话, “我这伤,也不全是因为你,也有我打斗时留下来的,你别往心里去。”他语气温和,带着几分宽慰。 就在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凡长老走了进来。 汪桐熟门熟路地抬手就要脱上衣,可还没等他把衣襟拉开。 了凡长老却抬手轻轻一点,一道柔和的灵力拂过,刚被扯开的衣衫竟又自动合拢,严丝合缝地裹住了他的上身。 “不必了,汪施主,今日不用扎针了。” 这话像一道惊雷,吓得汪桐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脸色骤变:“长老!您老可不能不救我啊!我怎么说也是条活生生的性命! 佛门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他急得声音都发颤,身子晃了晃,差点就要跪下去,多亏松泉及时扶住了他。 了凡长老见状,连忙笑着挥挥手,语气温和:“汪施主莫急,稍安勿躁,贫僧没说不救你。” 汪桐这才停下动作,半信半疑地坐回床上,胸口还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 眼底满是不安:“那您为何说不用扎针了?难道我的伤没救了?” “再扎针,已是无用功。”了凡长老走到床边,神色郑重了些。 “先前施针,不过是稳住你的性命,如今你身上其他伤处已恢复了七七八八。 唯独这心脉受损太过严重,寻常针灸汤药,根本无法修复。” “那我该怎么办?”汪桐猛地抓住了凡长老的衣袖,语气里满是乞求。 “难道我这辈子都只能当个空有修为、却用不了灵力的废人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了凡长老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只是有条路,实在凶险至极,汪施主,你要不要尝试?” 汪桐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语气斩钉截铁:“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试! 我绝不能这辈子都当个连灵力都用不顺畅的废人!” “好。”了凡长老点头,“既然汪施主心意已决,那贫僧便带你去个地方。” 汪桐闻言,连忙撑着床头小心下床,脚步还有些虚浮。 骑上趴在墙角打盹的云蹄子。 松泉看着两人要走,连忙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了凡长老,我能一起去吗?我不放心我哥。” 了凡长老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眼汪桐,缓缓点头:“无妨,一起去吧。” 云蹄子慢悠悠地站起身,晃了晃脑袋,温顺地弯下身子,让汪桐稳稳地坐在了它背上。 松泉则跟在一旁,一手时刻注意着汪桐的神色,三人一兽,便朝着禅院后山的方向走去。 了凡长老领着汪桐与松泉,沿着禅院后山的小径蜿蜒而上。 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的佛光便越发浓郁,隐隐还能听见山风穿过石缝的呜咽声,竟似佛音低吟。 不多时,一座依山而凿的巨型石窟便出现在眼前——正是万佛崖。 抬头望去,整座山崖从山脚直至崖顶,密密麻麻凿刻着无数佛像,层层叠叠铺展开来,仿佛将一座佛国完完整整地嵌在了山石之上。 小的不过指尖大小,是憨态可掬的沙弥立像,眉眼弯弯,手托钵盂。 大的则有数十丈高,是盘坐于莲台的佛陀金身,衣袂翩跹,俯瞰众生。 更有无数罗汉、菩萨像穿插其间,或怒目圆睁,或低眉含笑,连崖壁的缝隙里都刻着微型的经文字符。 这些佛像并非凡石所刻,每一尊身上都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上古佛力,白日里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时。 无数佛像便会透出淡淡的金芒,丝丝缕缕交织成一张笼罩整座山崖的佛光网。 “这这也太壮观了!”松泉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了凡长老领着两人踏入石窟,洞内瞬间暗了下来,唯有两侧石壁上的佛像眼眶中。 流转着细碎的微光那是佛力凝聚而成的灵光,将脚下的路径映照得朦朦胧胧。 越往石窟深处走,空气便越发凝重,原本清宁温和的佛光里。 渐渐掺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那气息带着蚀骨的寒意,似有若无地从石缝中渗出来,让人脊背发凉。 “长老,这是什么味道?”汪桐坐在云蹄子背上,忍不住皱紧眉头。 心脉处竟隐隐泛起刺痛那阴冷气息仿佛能穿透皮肉,直刺心脉。 “是被压制了万载的魔气。”了凡长老语气沉了沉,“这石窟深处,镇压着一头上古魔龙,这气息便是从它身上散溢出来的。” 话音刚落,前方豁然开朗,竟是一片空旷的圆形石厅。 石厅高约数十丈,顶部有天然的石孔,一缕天光垂落。 恰好照在厅中央——那里,一头庞大的魔龙尸首正悬浮在半空! 汪桐与松泉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那魔龙体长近百丈,漆黑如墨的龙鳞虽已失去光泽,却仍泛着冷硬的金属质感。 它的脖颈处是一道齐整的断口,显然是头颅被生生斩下,断口处的血肉早已干涸发黑。 而禁锢着这具魔龙尸首的,是石厅四周环立的十八尊巨型佛像。 这些佛像皆作怒目金刚相,身高逾十丈,头戴宝冠,身披铠甲,手持降魔杵,周身佛光炽烈如跳动的火焰,将整个石厅照得一片金红。 一道道手臂粗细的金色光链,从佛像的指尖射出,密密麻麻缠绕在魔龙尸首上,如同蛛网般将其牢牢锁住。 那些光链上流转着凌厉的佛力,让魔龙身上的阴冷气息不敢越雷池一步。 “了凡长老,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汪桐从云蹄子背上滑下来,强压着心头的震撼。 声音都有些发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魔龙尸首上残留的威压,哪怕过了万载,仍让他心神剧震。 了凡长老走到石厅中央,抬头望着悬浮的魔龙尸首,语气带着几分悠远:“此地便是万佛崖的核心,也是我佛门镇压魔物的重地。 这头魔龙,是上古时期一位佛陀亲手斩杀的,它的头颅已被佛火炼化,可这躯干却蕴含着不死魔核。 无法彻底销毁,只能用十八尊金刚佛像与上古佛力,将其永久禁锢在此,日日以佛法加持,防止魔气外泄。”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汪桐,眼神变得格外郑重:“汪施主,你心脉受损太过严重,早已伤及本源。 寻常医术根本无法逆转。既然如此,索性不如直接换颗心。” “什么?换心!”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在汪桐耳边,他吓得猛地后退两步,声音都在发颤:“长、长老,您说什么胡话! 换心?这怎么可能!我这颗心要是换了,我还能活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旁的松泉也急了,连忙上前拉住汪桐的胳膊,对着了凡长老急切道:“长老,这太冒险了! 换心这种事,闻所未闻啊,您可不能让我哥冒这个险!” 了凡长老却没有急着解释,只是抬手示意两人稍安勿躁。 目光落在悬浮的魔龙尸首上,缓缓道:“寻常的心自然换不得,但这魔龙的心脏或许可行。” 了凡长老见汪桐脸色发白,语气放缓了几分,耐心劝道:“此事不必急着定夺,你尽可多想想毕竟换心凶险,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你若犹豫,也可问问松溪子道友,他修为高深、见多识广,或许能有其他治疗心脉的法子,你都可一一尝试。” 这话让汪桐心头更添几分纠结。他自然记得,松泉早老早就给爷爷松溪子传了讯息。 倒是真提过一种传说中的灵药还心莲。据说此莲生于极寒之地的灵脉深处,花瓣心状。 能生死人肉白骨,对心脉受损者有起死回生之效,恰好能治他这种伤及本源的重创。 可这话听着很好实则渺茫得很。松溪子传讯时也坦言,上一次修仙界有还心莲的消息,还是千年前一位散修在北境冰原偶得,此后便再无踪迹。 即便如此,松溪子还是立刻派了人四处打听,可这半个月过去,连半点线索都没有。 汪桐自己也清楚,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灵药,寻到的概率堪比登天,与其耗着等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不如。 他攥了攥拳,眼底闪过一丝决绝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哪一步不是踩着风险过来的? 若连这点险都不敢冒,这辈子真就只能当个废人了。 “行了凡长老,”汪桐深吸一口气,语气斩钉截铁,“我想好了,就试一试!成不成,全看天意!” “汪施主既已下定主意,那便好。”了凡长老脸上露出一丝释然,随即坦诚道。 “说起来,贫僧此举也有私心这魔龙虽头颅被斩、躯干被镇,可它的魔心未灭。 仍有复苏之念,若能将它的魔心换给你,这头魔物便再也没了复活的可能。”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当然,于你而言也是机缘这魔龙肉身强悍无匹,你若能融合它的魔心。 不仅心脉之伤可愈,连身体强度都能更上一层楼,日后修炼根基也会比常人扎实数倍。” 话音落,了凡长老缓步走到悬浮的魔龙尸首旁,抬手时指尖泛起一层金芒,竟化作一柄无形的佛刀。 他手腕轻挥,一道凌厉却不伤人的刀气划过,魔龙漆黑的鳞甲与坚韧的皮肉如同纸糊般被割开,一道豁口缓缓展开 一颗足有两人高的心脏,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心脏通体呈暗紫色,表面缠绕着淡淡的黑色魔气。 却在佛光的压制下不敢躁动,每一次“扑通、扑通”的跳动。 都带着震得人耳膜发颤的力道,仿佛哪怕只剩一颗心,这头魔龙依旧活着。 汪桐也屏住了呼吸,眼神复杂地盯着那颗跳动的魔心,既有些畏惧,又有些期待。 可没等他细想,一旁的云蹄子突然焦躁起来,它原本安分地站在石厅角落。 此刻却猛地站起身,用驴嘴狠狠扯住汪桐的衣袖,一个劲儿地往石厅外拽,像是有急事要跟他说。 喜欢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请大家收藏:()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7章 夺舍 汪桐明白这云蹄子的性子,若不是天大的事,绝不会在这关头拉着他出来。 刚踏出石窟洞口,还没等汪桐站稳,云蹄子忽然扬起前蹄。 一道淡青色的光罩“嗡”地裹住两人,将石窟内的动静彻底隔在外面。 紧接着,驴嘴里炸出的怒吼差点震破他的耳膜:“你他妈当真要去换心?那破法子成功率连一成都没有!你忘了? 我们签的是共生契!你死,老子也得跟着陪葬!你自己要玩命就去,别拉上我垫背!” 驴毛因为激动炸起,连那双平日里总是半眯的驴眼,此刻都瞪得溜圆。 汪桐垂眸看着它,指尖轻轻抚上云蹄子颈侧柔软的绒毛。 他声音沉了沉,带着难掩的涩意:“云蹄子,咱俩从蛟龙宫一路闯到这万佛禅宗,早就是过命的兄弟。 可我这心脉你知道,这辈子都别想复原。金丹期就算能活上千年,不能破境,不能往前再走一步,跟活死人有什么两样?” 他指尖微微用力,捏了捏驴耳:“千年后我寿元耗尽,你照样得陪我死。 与其窝窝囊囊活一辈子,不如赌这一次。若是成了,咱俩还能一起去看看传说中的仙界, 若是败了”他喉结滚了滚,声音轻得像风,“兄弟,是我对不住你。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我加倍还。” 云蹄子静了片刻,忽然抬起头,驴脸上竟露出几分人似的复杂。它用脑袋顶了顶汪桐的手心,却骂出一句粗话。 “妈的!这辈子真是栽你手里了!我这条命也是靠你捡回来的,赌就赌!不过说好。 要是输了,下辈子你当驴,我天天骑你上山下山,累死你个龟孙!” 汪桐先是一怔,随即放声大笑,拍着云蹄子的背直不起腰:“下辈子?下辈子我就当母驴,让你天天‘骑’,行不行?” “去你的!”云蹄子尥了个蹶子,却故意收了力,没真踹到他身上。 一人一驴又闹了两句,方才的凝重散去大半。 汪桐翻身上驴,云蹄子打了个响鼻,撤了隔音罩,慢悠悠地载着他往石窟里走。 刚进窟内,了凡长老声音温和却郑重:“汪施主,换心之术凶险至极,此刻动手,你当真想好了?” 汪桐从驴背上跳下,抬手理了理衣襟,目光扫过云蹄子那双坚定的驴眼,语气没有半分犹豫:“长老,我想好了。” 了凡长老指尖捻诀:“汪施主,褪去上衣吧。” 汪桐抬手解了衣襟,外衫滑落肩头,露出肌理分明的脊背。 只是心口处隐约能看见一道淡紫色的脉络,那是心脉受损后留下的痕迹。 他转过身,盘膝坐在蒲团上,脊背挺得笔直,目光落在石窟中央被金光缚住的魔龙身上,没有半分退缩。 了凡长老指尖一动,储物戒中飞出七根三寸长的银针,银芒在昏暗的石窟里闪了闪,精准地扎在汪桐心口周围的穴位上。 针尖入体的瞬间,汪桐只觉一股清凉的佛力顺着经脉游走。 原本略显急促的心搏渐渐放缓,像是被按下了慢放键,连呼吸都变得悠长起来。 “此乃三阶上品残息丹。”了凡长老又从戒中取出一物,那丹药只有米粒大小,通体漆黑如墨,却隐隐透着一丝温润的光。 “换心之时,你心口会空悬片刻,此丹可保你一刻钟内无心亦能活。” 汪桐颔首接过,指尖触到丹药,只觉一股微涩的药香钻入鼻尖。 他没有立刻服用,而是攥在掌心,目光紧盯着了凡长老。 只见了凡长老缓步走到十八尊巨型佛像前,双手合十,口中诵起晦涩的佛经。“南无阿弥陀佛” 低沉的佛号在石窟中回荡,随着经文流转,他周身泛起金色的佛光,一道道佛力如溪流般注入佛像之中。 刹那间,十八尊佛像通体亮起,金色的光芒从佛像的眉眼、衣褶间溢出,汇成一片璀璨的光海,将整个石窟照得如同白昼。 原本捆缚着魔龙的金色光点,在佛光的滋养下愈发炽盛,像是无数根金色的锁链,死死勒住魔龙的身躯。 魔龙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周身翻涌的魔气刚要往外逃窜,便被佛像散出的佛光瞬间消融,连一丝黑气都没能飘出光罩之外。 “汪施主,化形吧。”了凡长老的声音透过佛光传来。 “好!”汪桐应声起身,周身金芒暴涨,龙吟之声震得石窟顶部簌簌落石。 一道金色的龙影冲天而起,鳞片在佛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泽,龙首高昂,龙须飘拂,正是他的金龙本体。 了凡长老见状,指尖凝聚起一道凌厉的灵力,如刀般划过魔龙的心口。 “噗”的一声闷响,魔龙的心脏被生生割下,黑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却在半空中被佛光凝成血珠,没有滴落半点。 刚离体的魔龙心脏中,一股浓郁的魔气骤然爆发,像是要挣脱控制。 了凡长老抬手一挥,一道佛光狠狠砸在心脏上,魔气如遇烈阳的冰雪,瞬间消散无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只是魔龙的心脏太过巨大,比汪桐本体的心口还要大上一圈。 了凡长老指尖灵力流转,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那颗心脏,一点点将其缩小,直到与汪桐心口的大小堪堪契合,才停下动作。 他捧着那颗已褪去魔气、泛着淡淡红光的心脏,缓步走到金龙身前,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汪施主,准备好了?” “长老,动手吧!”汪桐的声音带着难掩一丝急促。 了凡长老不再迟疑,指尖灵力化作利刃,轻轻划过金龙心口的龙鳞与龙肉。 鳞片应声而开,露出下面跳动的心脏,几枚银针依旧扎在上面,心搏已经慢得几乎看不见起伏。 老和尚手疾眼快,一刀割下汪桐的心脏,不等血液喷涌,立刻将魔龙的心脏按了上去,用灵力强行将其对准心脉接口。 就在旧心离体的瞬间,金龙的身躯猛地一颤,金色的鳞片失去了光泽。 龙首无力地垂下,气息瞬间弱到了极点,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了凡长老早有准备,立刻取出残息丹,塞进金龙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微弱的生机顺着龙喉滑下,堪堪吊住了汪桐的性命。 可新换上的魔龙心脏,虽已被佛光净化,却仍残留着一丝隐晦的魔气。 与汪桐体内的金龙灵力格格不入,刚一接上,便开始剧烈排斥,心脏在胸腔里微微抽搐,始终无法正常跳动。 了凡长老眉头紧锁,猛地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莹白的舍利子。 舍利子刚一出现,便散出纯净的佛性,老和尚毫不犹豫地将舍利子按在魔龙心脏上,将其中的佛性尽数注入。 舍利子的光芒渐渐黯淡,而魔龙心脏中的最后一丝魔气,也在佛性的冲刷下彻底消散。 紧接着,了凡长老双手按在汪桐心口,将自己的灵力。 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强行引导着魔龙的心脏与汪桐的经脉相连,促使它跳动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了凡长老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渐渐苍白。 即便他修为高深,这般透支灵力,也有些撑不住了。 终于,在又一次灵力注入后,魔龙的心脏轻轻跳动了一下,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越来越有力,越来越平稳。 了凡长老长长吐出一口气,收回手,踉跄着后退一步,才勉强站稳。 一旁的松泉,从换心开始便攥紧了拳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手心全是冷汗。 直到看见心脏正常跳动,才猛地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而云蹄子,早已经缩在角落里,用驴蹄捂住了眼睛,只敢从蹄缝里偷偷往外看。 刚才汪桐气息奄奄的模样,吓得它浑身驴毛都炸了起来,连叫都不敢叫一声,直到听见了凡长老的松气声。 才敢挪开蹄子,看向汪桐的方向。 了凡长老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玉盒,打开盒盖,里面盛着乳白色的药膏,正是续骨膏。 他指尖挑起一点药膏,轻轻抹在汪桐心口的伤口上那药膏触到龙肉的瞬间,便化作一缕缕温润的灵力,顺着伤口蔓延开来。 原本裂开的龙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肌肉纤维快速交织,很快便长齐平整。 那些被划开的龙鳞,也一片片重新贴合,金色的光泽渐渐恢复,不过片刻,心口的伤口便消失无踪。 可汪桐依旧维持着金龙本体,双眼紧闭,龙首垂落,气息虽平稳,却始终沉睡不醒。 一旁的松泉再也按捺不住,快步上前,声音里满是焦急:“长老!汪桐的心脏不是已经换好了吗?怎么还不醒?明明都成功了啊!” 了凡长老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松施主莫急,换心只是第一步。 魔龙之心虽已与他经脉相连,但若想真正融合,能不能醒,醒了之后能否掌控这颗心,全看汪施主的造化了。” 松泉闻言,只好按捺住心焦,目光紧紧盯着金龙,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此刻的汪桐,正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飘在一处温暖的空间里,四周是熟悉的灵力波动——这是他的丹田。 忽然,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丹田深处浮现,竟是一条浑身冒着黑气的魔龙,与被取心的那条一模一样,只是身形虚幻了许多。 魔龙盘旋在丹田内,一双猩红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汪桐的根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喃喃自语:“天赋也就一般般,比起我年轻时差远了,不过在金丹期里,倒也算得上不错了。” 汪桐的意识瞬间清醒,化作一条迷你版的小金龙,游到魔龙面前,龙首微抬,语气警惕:“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丹田里面?” “我是谁?”魔龙嗤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狂傲,“我就是那颗被你安进心口的心脏主人黑炎魔龙。我问你个事。” 汪桐警惕地晃了晃尾巴:“你说。” “我巅峰时期,可是化神初期的修为,纵横魔界无人能敌。”魔龙的声音带着诱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想不想快速拥有我的修为,还有我脑子里的万千功法、秘境地图?不过嘛”它顿了顿,语气轻飘飘的。 “有一点点副作用,就是你得忘了你自己的记忆。” 汪桐先是一愣,心中竟莫名一动化神初期的修为,那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境界。 可下一秒,他猛地反应过来,小金龙气得龙须倒竖,对着魔龙怒斥。 “你他妈是想夺舍老子吧!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真当我是傻子?!” 黑炎被戳穿心思,脸上最后一丝伪装也撕了下来,猩红的眼瞳里满是戾气:“不同意? 那就别怪我来硬的!”话音未落,它猛地张口,一股浓稠如墨的魔气汹涌而出,直扑向汪桐的神识金龙。 那魔气沾到汪桐金色的龙鳞,像是强酸蚀骨,鳞片瞬间被染成漆黑,连带着龙鳞下的神识都在滋滋消融。 汪桐的龙尾刚要摆动,尾尖便化作一缕黑烟消散,疼得他嘶吼出声:“你妈的!太阴了!” 危急关头,汪桐咬牙运转全身灵力,张口吐出一道金色的灵气光柱,堪堪挡住魔气的攻势。 金色灵气与黑色魔气在丹田中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两股力量相互撕扯、抵消,形成一道扭曲的光膜。 可黑炎即便被佛陀斩去头颅、在万佛崖禁锢了数千年,修为十不存一,但化神初期的底子还在。 魔气的底蕴远非汪桐一个金丹期能比。不过片刻。 汪桐的金色光柱便开始节节败退,光芒越来越黯淡,眼看就要被魔气彻底吞噬。 外界,汪桐的金龙本体也起了变化原本璀璨的金色鳞片。 正从心口处快速蔓延出黑色,像是墨汁滴入清水,很快便染黑了大半个身躯。 松泉看得魂飞魄散,抓着了凡长老的衣袖急声大喊:“长老!不好了!汪桐的身体怎么变黑了?是不是要出事?” 了凡长老脸色一变,快步上前,一把扣住汪桐的手腕,一股精纯的灵力顺着经脉探入他的丹田。 神识刚一进入,便看见汪桐的神识金龙正被黑炎的魔气逼得节节后退,龙身已大半染黑,眼看就要溃散。 可丹田乃是修士根基所在,若是他贸然出手相助,两股灵力碰撞之下,必然会搅乱汪桐的经脉。 到时候不仅魔气难除,汪桐的修为恐怕也要彻底废掉。 了凡心中一沉,只能迅速收回佛力,退出汪桐的丹田。 “来不及细说了!”了凡长老话音未落,便席地而坐,从储物戒中取出木鱼。 指尖灵力催动,“咚!咚!咚!”沉闷而有力的木鱼声在石窟中响起,伴随着他高亢的佛经:“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随着经文流转,了凡长老周身泛起淡淡的金色佛光,如流水般蔓延开来,将汪桐的金龙本体彻底笼罩。 那佛光虽柔和,却带着克制魔气的至纯力量,原本在汪桐身上疯狂蔓延的黑气。 像是遇到了克星,瞬间停滞,接着便一点点被佛光消融。 只是黑炎的魔气太过顽固,佛光只能勉强将其压制在汪桐的龙尾附近,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丹田内,汪桐的金色灵气得了佛光加持,终于稳住了阵脚。 与黑炎的魔气形成了对峙之势。 喜欢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请大家收藏:()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8章 我老子就不该同意 了凡长老席地而坐念珠飞转,梵音如洪钟贯耳,整整念了小半天的经,金色佛光才如流水般裹住汪桐周身。 将那丝丝缕缕、如墨汁般渗出来的魔气死死压回他体内,总算稳固住态势,不让这魔气再度蔓延分毫。 松泉快步走上前来,目光死死盯着汪桐不断扭动、黑气缭绕的龙尾,急声问道。 “长老!我哥哥到底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浑身冒着一股这么吓人的魔气?” 了凡长老缓缓睁开眼,长长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凝重:“这魔龙神魂根本没死透,当年镇压时漏了一丝残魂。 一直偷偷摸摸藏在心脏中,刚好汪施主要换心好借躯复活。 可怜这汪施主了,刚刚那魔龙残魂已然苏醒,要强行夺舍他的肉身!” 松泉听得这话,当场倒吸一口凉气,凉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脸色瞬间惨白:“那我哥哥现在不会不会死吧? 长老,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求求您,救救我哥哥!” 一旁的云蹄子听得真切,气得整个人在地上直蹦,四只驴蹄重重踏在地上,“咚咚”作响,心里头把肠子都悔青了,直骂娘。 “他妈的!他妈的!当初我老子就不该心软同意这事儿! 这汪桐小子就是个活靶子,这回是真自己找死啊!他要是没了,我他妈也得跟着陪葬,活不了啊!” 了凡长老捻着念珠,眉头紧锁沉思片刻,才沉声道:“你别急,倒也不是没有对策。 这次是我们万佛禅宗失察,没能彻底清剿魔龙残魂,有我的责任。 这魔龙当年被我们宗门镇压在此,为了将它彻底除掉,数千年来已经牺牲了数十位高僧。” 说着,他手指往前方石窟一指。松泉顺着方向看去,才惊觉洞窟两侧的石窟里,竟整整齐齐摆着数十座枯骨。 每具尸骨上都披着件虽陈旧却依旧泛着灵光的五彩袈裟,肃穆又悲凉。 “这里每座尸骨,都是我们万佛禅宗的得道高僧。 他们临死之前,都会燃尽自己毕生修为,化作封印之力,层层加固禁锢魔龙,防止它逃窜出去危害人间。 这次提议给汪施主换心,本也是想借着换心之机,彻底拔除他体内的魔龙残魂,是我们低估了这孽障的顽固。” 了凡长老话音一顿,又道,“你先稳住心神,我这就出去寻人支援。” 说罢,他从指间的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刻满梵文的木鱼,递到松泉手中。 “这是四阶下品的镇魔木鱼,我走之后,但凡汪小友身上的魔气有半分反扑蔓延的趋势,你立刻用灵力催动,敲动这木鱼。 以你现在的修为,全身灵力大概只能供你敲动一次,间隔许久才能再催动第二次,但足够暂缓危机。 我现在立刻去找人片刻不敢耽搁!” 了凡长老话音刚落,身影便化作一道金光,瞬间消失在洞窟原地。 松泉握紧手中冰凉的镇魔木鱼,目光紧紧锁着汪桐他后背的龙尾之上。 黑气正像活物般不断扭动、滋长,顺着鳞片的缝隙往他脖颈、四肢蔓延,看得人心脏揪紧。 而此刻的汪桐,意识正困在丹田之内,与那团如黑云般的黑炎魔气拼死抵抗。 他调动全身灵力化作金色光盾,可魔气却如潮水般一波波撞来,每一次光盾出现裂痕。 他抵抗不住之时,那刺骨的黑气就会趁机往前逼近一寸,像是要钻进他的四肢百骸,将他的意识彻底吞噬。 龙尾上的黑气还在疯狂蔓延,眼看就要缠上汪桐的手腕,松泉再也顾不得心疼灵力。 咬牙将全身灵力尽数灌入手中的镇魔木鱼,“咚——”一声沉闷又清脆的梵音响起,金色的梵文从木鱼上飘出,如网般罩向汪桐。 原本正往汪桐心口钻的魔气,被梵音一震,瞬间如遇烈火的冰雪般消融退散。 总算是给苦苦支撑的汪桐,挣来了片刻珍贵的喘息之机。 黑炎的神魂悬浮在汪桐丹田深处,周身黑气翻涌如浪,看着被金色灵力护在中央,脸色惨白的汪桐。 发出桀桀的嘲讽笑声:“小辈,识相的就束手投降!就算本座当年被佛陀重伤,实力只剩三成。 也绝非你一个小小金丹期修士能抵抗的。这般顽强抵抗,不过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徒增痛苦罢了!” 话音未落,他身上的魔气骤然暴涨三分,如墨的雾气中翻涌出无数狰狞的龙影,紧接着。 一道黑色光柱从他口中喷吐而出,直直撞向汪桐的灵力光盾! 汪桐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光盾瞬间布满裂痕,却依旧咬牙强行撑着,眼神里满是倔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你也就只会吹吹牛逼!要是真有本事,当年能被佛陀斩掉头颅 能连我一个小小的金丹期都拿不下?少在这装腔作势!” 这番话如尖刀般戳中黑炎的痛处,气得他周身的龙鳞虚影都在剧烈抖动,黑气翻涌得愈发狂暴:“好好好! 本座本想让你死得痛快些,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就先撕碎你的神魂,让你尝尝万魂噬心之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话音落时,他浑身的魔气几乎凝成实质,丹田内的压力陡增。 黑色光柱的威力又涨了数分,狠狠将汪桐的光盾压得往后缩了半寸。 松泉看得心头一紧汪桐身上的魔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当即不再犹豫。 飞快从储物袋里摸出两颗上品回灵丹塞进嘴里精纯的灵气刚入丹田,他便咬牙将所有灵气尽数灌注进镇魔木鱼。 “咚——”一声比之前更响亮的梵音炸响,金色梵纹如潮水般涌过,堪堪将再度反扑的魔气重重压下。 可这一击也让松泉灵气损耗一空,双腿一软差点栽倒,只能虚弱地在原地盘膝坐下,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他望着汪桐身上越来越浓的黑气,心里满是焦灼:“不行,我的灵气恢复得太慢了。 再这样下去,根本挡不住下一次反扑了凡长老再不来,汪桐真的要被夺舍了!” 一旁的云蹄子更是急得原地转圈,时不时抬起驴蹄,狠狠往自己的驴脸上扇一下,疼得龇牙咧嘴,嘴里还不停念叨。 “亏死我了!真是亏死老子了!早知道这样,说什么都不同意了这下好了,汪桐要是没了,我这条命算是交代在这了!” 就在众人满心焦灼、几乎要绝望之际,洞窟入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了凡长老领着三位身着五彩袈裟、气度雍容的高僧快步走来。 松泉眼前一亮,不顾灵气枯竭的虚弱,急忙起身迎上去,声音都带着哭腔。 “了凡长老!您可算来了!找到救我哥哥的办法了吗?” “松施主莫急,已然有了应对之策。”了凡长老抬手安抚道,随即侧身让出身后三人。 “这位是不空大师,这位是玄慈大师,这位是弘忍大师。 三位师兄都是元婴期的大能,有我们四人联手布阵,定能镇压魔龙残魂!” 松泉连忙恭恭敬敬地对着三位高僧躬身行礼,一一问好:“见过不空大师,见过玄慈大师,见过弘忍大师!求各位大师救救我哥哥!” 不空大师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汪桐身上,眉头缓缓皱起。 脸色也凝重起来:“这魔龙残魂在丹田中,想要剥离而不伤他性命,有些难搞啊。” 了凡长老闻言一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再难搞,也得试试! 此事关系重大,若让魔龙借躯复活,后果不堪设想。 还请三位师兄多多帮忙,除掉这魔龙,于苍生,都是一桩大功德。多余的话先不说,事情耽误不得,咱们现在就动手!” 不空、玄慈、弘忍三位大师闻言,齐齐颔首,眼底不见半分犹豫无需多言,三人周身已泛起不同色泽的灵光。 三股元婴期大能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思维仿佛在瞬间同频,高深莫测的默契在空气中流转。 下一秒,四人同时全力释放灵力,金色佛光如海啸般从山窟内席卷而出。 松泉本就灵气枯竭、身形虚浮,云蹄子更是个修为只有筑基的灵兽,一人一驴根本扛不住这股磅礴的灵力冲击。 像两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直直被推得向后飞退,“砰”的一声撞在山窟石壁上。 又顺着石壁滚到窟外,摔得七荤八素,只能扒着窟口往里望。 山窟之内,佛光大盛到几乎让人睁不开眼,了凡长老与三位大师的灵力在空中交汇缠绕。 化作四道金色光链,彼此勾连、旋转,眨眼间便织成一座四方大阵,阵眼处浮现出“苦、集、灭、道”四个古朴梵字,正是万佛禅宗的秘传大阵“四谛阵”。 大阵带着沛然莫御的净化之力,如穹顶般将汪桐稳稳笼罩其中,金色光纹顺着他的四肢百骸渗入体内。 原本缠在龙尾上、如跗骨之蛆的魔气,在佛光触碰的瞬间,便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像春雪遇阳般快速消融,不过片刻,龙尾上的黑气就淡去了大半。 丹田之内,黑炎的神魂被四谛阵的净化之力包裹,只觉浑身像被三昧真火灼烧,神魂都在寸寸瓦解,气息飞速减弱。 汪桐感受到体内熟悉的佛门净化之力,瞬间猜到是了凡长老带着帮手来了,当即忍着神识的剧痛。 对着黑炎疯狂嘲讽:“你他妈不是挺能装吗?现在怎么跟个废物似的! 打不过就滚回你的老巢再练个千八百年,别在这丢人现眼!” 黑炎听得这话,又感知到外界四股佛门大能的气息,哪里还不知道是僧人来围剿自己,整条龙的神魂瞬间陷入疯狂,眼底翻涌着猩红的戾气。 “既然本座活不了,那便拉着你一起陪葬!”话音落时,他竟直接燃烧自己仅剩的神魂本源。 周身魔气骤然暴涨,化作一道漆黑的火龙,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朝着汪桐的神魂猛冲而去! 此刻的魔气中,裹挟着燃烧神魂的诡异火焰,只要稍稍触碰,汪桐的灵力就会被瞬间灼烧殆尽。 原本勉强支撑的灵气护盾,在这股魔气冲击下,“咔嚓”一声碎裂开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黑色火焰顺着裂痕钻进汪桐的经脉,所过之处,经脉都在隐隐作痛。 汪桐只觉脑海中一阵轰鸣,神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身上的龙鳞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块块变黑,连指尖都泛起了死气。 耳边不断传来黑炎桀桀的怪笑,那笑声尖锐刺耳,像无数根针,扎得他神魂阵阵刺痛。 山窟外,了凡长老见四谛阵竟压不住燃烧神魂的黑炎。 脸色微变他本以为凭着大阵就能解决掉魔龙残魂,没想到这孽障竟狠到要同归于尽。 没有半分犹豫,他心疼地从储物戒中掏出一片巴掌大的叶子,叶片通体翠绿。 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刚一取出,便有清冽的佛韵弥漫开来,连空气都变得温润祥和。 这是当年佛陀在菩提树下悟道时,自然掉落的菩提叶,历经千年佛光滋养,早已成为佛门至宝,能净化世间一切邪祟。 若非今日情况危急,了凡长老绝不舍得动用。“为了苍生,只能委屈你了。” 他低声呢喃一句,随即抬手将菩提叶轻轻按在汪桐的额头之上。 叶片触碰到汪桐肌肤的瞬间,一股远超四谛阵的纯净之力,如江河奔涌般涌入他体内。 所过之处,那些缠在经脉中的魔气、灼烧神魂的黑火,都被硬生生逼压、消融。 不过瞬息,汪桐体内的魔气便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不等黑炎的残魂反应过来,了凡长老与三位大师同时催动灵力,四股金色佛光汇聚成一柄巨大的佛剑。 直直刺入汪桐丹田“滋啦”一声,黑炎最后的神魂碎片在佛剑下彻底消散,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汪桐丹田内的压力骤然消失,仅存的残魂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意识虽还模糊 却依旧对着黑炎消散的方向,虚弱又解气地骂了一句:“装货他妈滚!” 喜欢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请大家收藏:()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9章 年 四位大师齐齐收功,周身流转的金色佛光如潮水般褪去。 山窟内那股令人心颤的神圣威压骤然消散,只余下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檀香与淡淡的魔气交织。 一直伏在洞口阴影里的松泉,这才敢提着心、蹑手蹑脚地挪进来。 他刚踏入门内,便听见四位大师同时长舒一口气,那声音里满是卸下千斤重担的松弛。 玄慈大师缓步走到魔龙尸身前,枯瘦的手指隔空一点,眉头微舒:“了凡师弟,此龙魔气已散大半。 照此情形,再过百年,这魔龙必会彻底消散,你们万佛禅宗也算除了这心头大患。” 了凡长老顺着玄慈的目光望去,魔龙原本漆黑如墨的鳞片失去了光泽,身上环绕的魔气也减少了许多。 他合十行礼,语气里满是感激:“多谢三位师兄鼎力相助!若非三位出手,单凭我一人。 别说镇压此龙,能否保住性命汪桐都是未知。如今它神魂已灭,心脉又被换走。 就算有通天手段,也绝无复生可能,再经百年佛光淬炼,定会化为飞灰。” 弘忍大师身形微微晃动,显然是灵力消耗过巨,他抬手回礼,声音略带疲惫:“我先行一步了。 此次消耗甚巨,需尽快回寺闭关恢复,能除此妖物,也算替天行道,功德一件。” 了凡长老夸赞“多谢三位师兄相助了” 其余两位大师纷纷点头附和,玄慈笑着摆手:“皆是分内之事,师弟不必挂怀。” 话音未落,三人足尖一点,身形如青烟般飘出洞口,转瞬间便消失在万佛崖的云雾之中,只余下淡淡的禅意萦绕。 松泉这才敢上前,目光落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汪桐身上 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忐忑:“了凡长老,魔龙已经解决了,可汪桐为何还是昏迷不醒?” 了凡长老走到汪桐身边,枯槁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闭目凝神片刻,眉心的褶皱渐渐舒展。 他收回手,对松泉温声道:“松施主不必忧心。汪施主此前与魔龙残魂拼死相搏,经历了一场凶险的神识大战。 如今神魂耗损过甚,才陷入深度沉睡,并非伤及根本。” 说着,他抬手一摸手上的储物戒指两枚圆润饱满、泛着莹白光泽的丹药便出现在掌心,正是凝神固魂的“状魂丹”。 他小心翼翼地撬开汪桐的嘴,将丹药喂了进去,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缕清气流遍汪桐四肢百骸。 “此丹能滋养神魂,不出半月,汪施主自会醒来。”了凡长老缓缓起身,语气笃定。 松泉悬着的心终于落地,长长舒了口气,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而躲在后面偷听的云蹄子,听到这话时,原本紧绷的驴耳朵瞬间耷拉下来,眼圈竟红了大半。 差点没忍住哭出声它可是亲眼看见汪桐差点被魔龙夺舍,当时那模样。 还以为这小子要交代在这儿了,要是汪桐死了,它这条驴命也得跟着陪葬! 它凑到汪桐身边,抬起蹄子轻轻踩了踩他露在衣外的龙爪,嘴里小声嘀咕:“你小子真是踩了狗屎运,福大命大! 差点儿就把老子拖去给你垫背,幸亏你他妈活过来了,不然老子跟你没完!”那语气里满是抱怨。 了凡长老本就因大战耗空了灵力,此刻脸色愈发苍白,他对松泉道:“松施主,你先带着这头灵驴回禅房歇息吧。 我也需回殿中调息,待汪施主醒来,我自会派人通知你们。” “多谢长老!”松泉连忙点头,伸手摸了摸云蹄子的脑袋,示意它跟上。 一人一驴走出万佛崖,沿着石阶慢慢回到禅房。 刚进门,松泉便忍不住兴奋地搓着手:“云蹄子,等汪桐醒了,咱们就能回去了! 这段时间天天提心吊胆,连好好休息的功夫都没有。 也没顾上好好陪明心我出去一趟,你在这儿守着汪桐,有事儿就去千佛城找我。” 他口中的明心,毕竟是女子,万佛禅宗皆是男僧,多有不便,这些日子一直安置在山下千佛城的客栈里。 云蹄子听得这话,立刻瘫倒在地上,四蹄朝天,满是不满地抱怨:“你跟汪桐一个德性,就知道指挥我! 快去快去,早点回来,别在外面干那些少儿不宜的事儿,耽误了正事儿!” 这话一出,松泉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他伸手拍了下云蹄子的驴脑袋,又气又羞:“你才跟他一样没正形! 天天说这些浑话,真不要脸!”说罢,他逃也似的冲出禅房,脚步都有些慌乱。 一路快步赶到千佛城的客栈,松泉刚推开门,一道纤细的身影便立刻迎了上来。 明心穿着一身素雅的青裙,发髻上别着一支简单的木簪,见他进来, 立刻伸手牵住他的手,语气里满是关切:“松泉,汪前辈他没事吧?” 松泉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她掌心的微凉,他连忙安抚道:“没事了,你放心! 他就是神魂耗损得厉害,陷入沉睡了,吃了长老给的丹药,过些日子就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等他醒了,咱们就回我家,我带你去见爷爷!” 明心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小声道:“爷爷他会不会介意我啊? 毕竟爷爷是元婴期的大修士,而我只是个筑基期的小修士,家世也普通根本就配不上你” 松泉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一软,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又坚定。 “别想这些。我爷爷最是通透,从来不在意这些世俗规矩,他要是见了你,肯定喜欢你还来不及!” 半月时光转瞬即逝,松泉每日守在禅房外,却始终没等来汪桐苏醒的动静。 他心头的不安又起,终是按捺不住,再次寻上了了凡长老。 了凡长老听闻此事也觉蹊跷状魂丹药效卓绝,寻常神魂耗损,半月足以醒转。 两人片刻便飞至万佛崖。洞内静得只剩呼吸声,汪桐依旧双目紧闭。 面色平和地躺在原地,周身灵气流转平稳,瞧着并无异样。 了凡长老俯身,枯掌轻轻覆上汪桐的手腕,神识探入的瞬间,眉头微蹙:“松施主莫急,汪施主神魂仍在沉睡。 神魂受损本就难补,许是他体内尚有隐忧,需得再多些时日温养。” 松泉这才稍稍放下心,只当是汪桐此前战得太过凶险,需慢慢恢复。可谁曾想,这“再多些时日”,竟一等便是十八年。 这日清晨,禅房内突然卷起两道肉眼可见的灵气旋涡,一白一灰两道灵光冲天而起,引得周遭草木簌簌作响。 片刻后,松泉推门而出,一身青衫猎猎,周身灵力凝实,赫然已是筑基后期修为。 身旁的云蹄子也抖了抖驴毛,原本略显黯淡的皮毛泛着灵光,蹄尖踏过的地面竟留下浅浅的灵气印记它竟也跟着突破了! “他娘的,整整十八年!”云蹄子一开口便是满肚子怨气,用驴蹄狠狠跺了跺地。 “王宝钏等薛平贵十八年都熬成皇后了,这汪桐是死是活? 要是真咽气了,干脆杀了炖肉,咱们俩赶紧回宗门,总比在这儿耗着强!” 松泉也是满脸无奈,望着万佛崖的方向叹气:“确实太久了十八年前我就跟爷爷说,要带明心回去见他,结果到现在都没动身。 这些年,了凡长老隔三差五就去看汪桐,次次都纳闷他怎么不醒。 可他身体半点异样没有,就是神魂跟焊死了似的,死活不醒。”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震彻天地的龙吟自万佛崖方向爆发!那声音雄浑磅礴。 带着金龙独有的威严,直震得千佛城的瓦片嗡嗡作响,街上行人纷纷驻足,抬头望向云雾缭绕的万佛崖,满脸惊色。 云蹄子耳朵一竖,瞬间忘了抱怨,撒腿就往万佛崖冲:“这混小子终于醒了!快,去看看!” “好!”松泉眼底瞬间燃起光亮,足尖一点,快步跟上。 两人赶到时,了凡长老已立在洞外,目光灼灼地望着高空。 松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条金灿灿的巨龙正在万佛崖上空盘旋。 龙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龙尾扫过之处,云层都被搅得翻涌不息,正是苏醒的汪桐! “哥!你终于醒了!”松泉激动得声音都发颤,扬手高声喊道。 汪桐闻声,庞大的龙身在空中一顿,随即灵光一闪,化作人形落在三人面前。 他身着玄色劲装,面色红润,眼神比十八年前更显锐利,对着了凡长老深深一揖。 “多谢了凡长老救命之恩!若非长老我怕是早已神魂俱灭。” 了凡长老笑着摆手,眼中满是赞许:“汪施主客气了。 斩杀黑炎魔龙,替我万佛宗除了心腹大患,这份恩情,贫僧还没谢你呢。” 汪桐闻言,抬手掀开劲装衣襟,露出胸口那道淡金色的疤痕。 当年被换的心脏正在其中平稳跳动,比寻常人有力数倍,只是每一次搏动。 疤痕周围的皮肤都会隐隐浮现出一丝淡紫色,转瞬即逝。 “长老,我此次沉睡这么久,原是黑岩魔龙的残留魔气藏在神魂深处,我需沉下心彻底将其炼化排出。” 汪桐解释道,“这些年,我一边排魔气,一边打磨那颗新换的心脏。 如今总算能完全驾驭,勉强能承受更浑厚的灵力了。只是没想到,一睡竟睡了这么久。” “整整十八年!”松泉凑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兴奋道,“你看,我都突破到筑基后期了,连云蹄子都跟着晋级了!” 汪桐瞳孔微缩,显然也惊于时光流逝之快,随即却又笑了,眼中闪过一丝庆幸。 “十八年倒也值得。松溪子前辈当年果然算得没错,这场沉睡竟是场机缘。 我如今已是金丹中期,只差最后一步便能破境。 而且这颗心脏让我灵力底蕴远超同阶,寻常金丹修士,绝不是我的对手!” 三人说着,一同走进山窟。洞内的黑岩魔龙尸身依旧在,只是当年浓郁的魔气早已消散大半。 漆黑的鳞片失去了光泽,变得干枯脆弱,轻轻一碰便簌簌掉渣。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汪桐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魔龙腹部的位置,目光落在那两颗完好无损的魔龙肾。 他心里暗自嘀咕:“他娘的,这两颗肾要是能挖出来安在我身上,那才叫真的牛逼!” 山窟内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越而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了凡道友,这些年过的可好?” 了凡长老身形一顿,回头望去,只见洞口逆光立着一道身影。 青衫布履手持拂尘,鹤发童颜,眉宇间满是温润通透,正是松泉的爷爷,松溪子! “爷爷!”松泉一眼便认出他,当即喜出望外,快步冲了过去。 一把拉住松溪子的衣袖,语气又惊又喜,“您怎么来了?我都十八年没见您了!” 松溪子低头看着满脸雀跃的松泉,眼底满是宠溺,“傻孩子,爷爷能不来吗? 我前几日特意卜了一卦,算准今日是汪小友的出关之日,便赶过来了,正好赶上你们相聚。” 汪桐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对着松溪子拱手行礼,语气诚恳:“多谢松前辈!这份机缘,晚辈记在心里。” 松溪子笑着摆手,目光落在汪桐身上,眼底闪过一丝赞许:“此言差矣。我只是点破了天机,能抓住这份机缘。 全是汪小友你自己福缘深厚、心性坚定,与我无关。” 一旁的了凡长老走上前来,对着松溪子合十见礼,语气温和:“松道友许久不见,近来身子可好?” “托福,一切都好。”松溪子回礼道。 “既是如此,不如去我的禅房坐坐?”了凡长老提议,“你我二人许久未曾论道,今日正好借此机会,好好聊聊。” “正合我意。”松溪子点头应下,随即转头对松泉道,“松泉,你带着汪小友和那头灵驴先出去转一转,我与了凡道友有要事相谈,晚点再找你们。” “好嘞!”松泉爽快应下,眼底满是期待爷爷来了,明心终于能见到爷爷了! 两人一驴出了山窟,慢悠悠走回禅房。 刚到门口,松泉便迫不及待地转身,对着汪桐道:“汪桐哥哥,我先去找明心! 她老早就盼着见我爷爷,如今爷爷来了,正好让他们见见!”话音未落,脚步轻快地往千佛城的方向跑去。 喜欢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请大家收藏:()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0章 邀功 云蹄子驴嘴一撇满是后怕,粗声粗气地抱怨:“小子!你这次实在太大胆了。 一个不注意我们两个人都他妈得下去,老子的驴魂都快吓飞了!” 汪桐抬脚就往它驴蹄上踹,力道不轻不重:“慌什么?爷可是天选之子,命硬得很。 倒是你,突破怎么比窜天猴还快?” 他上下打量着这头神驴,满脸费解,“我瞧你每日除了睡懒觉。 就是抱着丹瓶啃,怎么悄没声就到筑基后期了?” 云蹄子得意地晃了晃驴脑袋:“傻人有傻福,本大爷才是真天命之子! 给你开开眼!”说罢闭眼凝神,鼻息间竟泛起细微的灵韵波动每一次呼气。 庭院里游离的灵气便如游鱼般往它鼻间钻,吸气时更是卷起一小股肉眼可见的灵旋。 不过瞬息,它周身便笼上一层淡银色的光晕,那光晕薄如蝉翼,却泛着温润的宝光,看得汪桐眼睛都直了。 云蹄子睁眼时,驴脸上满是欠揍的得意:“爷睡觉,就是修炼。” “你他妈这是作弊!”汪桐气得原地蹦起三尺高,手指着云蹄子的驴脸直抖。 “老子每日里勤勤恳恳修炼你倒好,睡一觉修为就涨了?!” 云蹄子慢悠悠翻了个大白眼,驴嗓子里挤出两个字:“傻逼。” 这话噎得汪桐差点拔剑,直到日头偏西。 院门外才传来脚步声松泉牵着明心走了进来。 汪桐眼睛一亮,只见明心换了身水粉色罗裙,裙摆绣着几枝淡白的茉莉,腰间系着同色流苏腰佩。 乌黑的长发挽成简单的垂挂髻,只别了支羊脂玉簪,素净又大方。 “汪前辈,您终于痊愈了!”明心一见汪桐,眼睛弯成了月牙,声音清甜。 “好啦好啦,总算熬出头了这一晃,竟过了十八年。” 汪桐笑着点头,目光落在她衣裙上,真心夸赞,“明心这身穿得真好看。” 一旁的松泉闻言,苦着脸叹气:“您是不知道,为了换身衣裳,她折腾了两个多时辰! 试了七八套,不是说颜色太沉,就是说花纹太繁,最后这套还是临时找绣娘加急赶制的。” “你懂什么!”明心脸颊一红,伸手在松泉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声音压低了些。 带着点娇嗔,“今日是第一次见松前辈,若是穿得不得体,岂不是失了礼数?” 两人正拌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松溪子背着双手走了进来。 他目光淡淡扫过明心,没多言语,径直走到主位椅子上坐下,指尖轻轻叩着扶手。 明心顿时有些紧张,悄悄扯了扯松泉的衣角,指尖都泛了白。松泉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恭敬:“明心,这是我爷爷,松溪子。” “明心见过松前辈。”明心连忙敛衽行礼,声音软糯,带着点怯生生的甜。 松溪子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指尖弹出一缕温和的灵力,轻轻将她扶起:“好孩子,不必多礼你就是我松家的孙媳妇了?” 这话一出,明心的脸“唰”地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尖。 松溪子看得哈哈大笑,抬手一抹储物戒,一串莹白的手串便飞了出来那手串颗颗圆润,泛着温润的佛光。 在空中转了个圈,稳稳落在明心手腕上。“这是菩提珠,是我年轻时一位老友所赠。” 他语气温和,“你佛修戴着手串既能增速灵力运转,又能静心凝神、抵御心魔,就当是老夫给你的见面礼。” “谢、谢谢松前辈!”明心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欢喜。 汪桐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自己这次为了护松泉,差点把命丢在搭里了。 松溪子这么大方,怎么也得给自己弄件宝贝才行! 汪桐连忙躬着身子,双手端着盏刚沏好的茶小心翼翼地搁在松溪子手边的。 语气恭顺得不行:“松前辈这一路奔波,定是累着了,您先喝口茶歇歇气。” 松溪子抬手接过茶盏,浅啜了一口,目光落在汪桐身上,带着几分赞许:“辛苦的是汪小友才对。 此番多亏你护着泉儿,还为此受了重伤,沉睡十八年,老夫该谢你。” 这话正说到汪桐心坎里,他立刻挺直腰板,脸上摆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叹了口气:“松前辈这话可就见外了! 我跟松泉那是过命的兄弟,别说只是睡十八年、换颗心,就算是再凶险的坎儿。 我也得替他扛着!”说罢还故意拍了拍胸口,一副“义薄云天”的架势。 松溪子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跟洞穿了他的小心思似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两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汪小友这趟,确实辛苦。”松溪子慢悠悠重复了一句。 汪桐眼睛瞬间亮了来了来了!这是要给宝贝的节奏啊!他连忙摆手,嘴上客气得不行。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晚辈该做的!”心里却早已把储物戒的位置腾好了,就等着松溪子掏宝贝。 谁知松溪子抬手抹过储物戒,没飞出什么流光溢彩的法宝,反倒“叮啷啷”三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三枚边缘磨得发亮的老铜钱落在石桌上,铜绿斑驳。 松溪子指尖一点,铜钱在桌面上转了个圈,稳稳定下卦象。他眯眼瞧了瞧,笑道:“汪小友,回去之后,好事将近啊。 不过老夫得劝你一句好事多磨,到时候可别忘了请老夫喝杯酒。” 汪桐当场懵了,盯着那三枚铜钱眨了眨眼,脑子里跟塞了团浆糊似的:好事? 什么好事?满肚子疑惑,愣是没琢磨透松溪子这话的意思。 他哪儿知道,松溪子这一卦,比什么天材地宝都金贵。 多少修士踏破门槛求他算一卦,都被他拒之门外,今日这随口一卜,已是天大的机缘。 汪桐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松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您当初为啥非要让我带着松泉来这西漠一趟?” 松溪子端着茶盏,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语气沉了些:“泉儿这孩子,打小就是我一手带大的,性子太软,做事瞻前顾后,半点不敢担事。” 他瞥了眼一旁头快埋到胸口的松泉,继续道,“这趟来西漠,是他的情劫。 他心里揣着话不敢对明心说,日日憋在心里,时间久了,必定滋生心魔。 我们修仙者,行事就得坦坦荡荡,哪怕是魔修,杀人也杀得干脆利落,从不让心事绊住脚。 他这情劫若是过不了,往后修为越深,心魔越重,等突破元婴时,便是九死一生。” 说到这儿,他看向汪桐,眼神里满是认可:“而汪小友你,做事果敢,哪怕是错了,也敢一条道走到黑,从不含糊。 唯有你这种性子,才能推着泉儿往前迈一步看来,老夫没看错人。” 松泉听得脸颊发烫,头埋得更低了,偷偷抬眼瞟了明心一眼,见她也正看着自己。 明心抿着嘴,眼底藏着笑意,伸手悄悄碰了碰他的手背。 松溪子将茶盏搁在桌上,站起身:“汪小友,我们明日便启程回去吧。在这里耽误的时日,实在太多了。” 汪桐连忙点头:“听松前辈的!不过明日下午再走行不行?上午我想去街上买些东西,带回去给师门的师弟师妹们分分。” “好。”松溪子颔首应下,“那明日下午,我们便动身。”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千佛城的早市热闹得很,他从东市逛到西市。 给山老头挑了三坛封着红布的佛酒,那酒是用西漠特有的菩提叶酿的,据说喝了能清心。 给师姐选了条三阶下品的驼绒毯,毛色银白如霜,摸着手感软糯,还能自动聚温,最适合师姐打坐时用。 给师傅则挑了串戈壁玉珠串,颗颗莹润,还配了个刻着梵文的铜制香炉,新奇又雅致。 等汪桐回去日头已过正午,松溪子一行人早已收拾妥当。就见了凡长老赶来送行,手里还攥着串佛珠。 “松道友,不再多住几日?这才刚来,怎么就匆匆要走?” 松溪子拱手笑道:“不了不了,宗门还有事要忙。下次再来,咱们定要找个清净地方,好好畅谈一番。”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了凡长老笑着应下,引着众人往传送阵走去。 传送阵旁灵光流转,汪桐翻身骑上云蹄子,拍了拍驴脖子,抬头问:“了凡长老,晚辈想去海域的金鳌岛,不知这传送阵能否直达?” “能是能,就是路途远,得耗些灵石。”了凡长老抬手在阵眼处一点,补充道,“放心,定能给你传送到岛上。” “那就多谢长老了!”汪桐拱手道谢,转头冲松泉、明心挥了挥手,“回见啊!有空来金鳌岛找我玩!” 话音刚落,传送阵骤然亮起刺眼的灵光,光晕裹着汪桐和云蹄子,不过瞬息,两人便消失在阵中。 这一趟传送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汪桐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眼前光影乱晃。 等脚下终于落地时,他踉跄了一下。 汪桐没管它,深吸了一口气一股带着湿意的咸腥味扑面而来,混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熟悉得让他心头一暖。 这不是千佛城的禅意,也不是西漠的干燥,是金鳌岛独有的、属于家的味道。 往蛟龙宫方向飞去。到了蛟龙宫一路上,不少蛟龙宫的弟子见了他。 都笑着打招呼:“汪师叔回来啦?这趟出去可够久的!” “汪师弟,你肩上这头驴怎么瘦了?” 汪桐一一笑着回应,脚步没停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瀚海阁找楚寒月。 到了瀚海阁,楚寒月办公门口,汪桐眼珠一转,故意捏着嗓子,装出一副尖细的声音。 轻轻敲了敲门:“楚长老,弟子有要事禀报,能不能进来?” 屋里立刻传来一道清冷又严厉的声音:“进来。” 汪桐憋着笑,故意弓着背,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刚走到桌前,他“哎呀”一声。 手一歪,直接把楚寒月手边的茶盏打翻了——茶水顺着桌沿流下来,溅湿了桌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楚长老,弟子笨手笨脚的!”汪桐连忙摆出慌乱的样子,作势要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楚寒月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只是抬手挥了挥一道清灵的灵力扫过桌面。 水渍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头也没抬,淡淡道:“没事,你先下去吧。” 见她还没认出自己,汪桐忍着笑,故意磨磨蹭蹭不肯走。楚寒月终于抬头,刚要开口催。 目光落在他脸上时,瞳孔骤然一缩,手里的笔“啪嗒”掉在桌上:“汪桐?是你?!” “不然呢?”汪桐终于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师姐,好久不见啊!” 楚寒月又惊又气,伸手重重捶了他两下肩膀,力道不小:“你还知道回来? 说出去游历一趟,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连个消息都没有!” 汪桐故意捂着肩膀,龇牙咧嘴地嘶嘶两声:“嘶师姐,手下留情!我这刚从鬼门关爬回来,身子还虚着呢!” 楚寒月的手顿住,眼神瞬间变了,连忙上前一步,语气里满是紧张:“你怎么回事?受伤了?” 汪桐这才收起玩笑,把西漠遇险、沉睡十八年、换心疗伤的事,一五一十说了遍。 楚寒月听得脸色发白,伸手轻轻摸了摸他心口的位置,声音都软了:“师弟。 你也太冒险了这要是出点差错,可怎么办?” 汪桐立刻挺直腰板,拍了拍胸口,故作轻松道:“嗨,没事没事!都是小场面,我是谁啊?天命之子,命硬着呢!” 汪桐笑着从储物袋里一掏,那床银白如霜的驼绒毯便飘了出来。 他伸手将毯子轻轻搭在楚寒月肩上,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师姐,这是我在千佛城特意给你挑的三阶驼绒毯。 不仅能聚灵安神,裹着还能抵御寒气,你打坐修炼时盖着正好。” 楚寒月双手接过毯子,指尖触到那软糯的绒毛,眼睛瞬间亮了,嘴角忍不住弯起。 “这料子也太好了!多谢师弟,有心了。”她捧着毯子翻来覆去地看。 汪桐见她喜欢,心里也高兴,忽然想起什么,语气沉了些:“对了师姐,我们师傅还没出关吗? 我这出去一趟,算上沉睡的十八年,前后快二十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提到师傅,楚寒月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眉宇间染上几分担忧:“确实还没出关。宗门里几位长老说,师傅这次冲击元婴境。 根基打得稳,闭关时间本就比旁人久,估摸着还得再等几十年才能出来。” 她顿了顿,又强打起精神,拍了拍汪桐的胳膊,“不过你也别担心,师傅修为深厚,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顺利突破的。” 汪桐点点头,心里虽有些惦记,却也知道急不来,只道:“也是,师傅向来稳妥。行,那师姐我先回住处歇着。 这一路传送加赶路,骨头都快散架了,晚上我再来找你细说西漠的事。” “好,你快去歇着吧。”楚寒月笑着应下,目送他转身出门。 喜欢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请大家收藏:()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1章 癫狂 汪桐踏回洞府的刹那。他重重躺在寒玉床上。 “累死了”他喉间滚出一声闷叹。 云蹄子几乎是同时间瘫倒在地上。“以后说什么都不再出去了!” 汪桐闻言失笑,屈指一弹,戒指骤然亮起幽光。 光影流转间年汪融的身影缓缓浮现,他肌肤莹润,气息平稳,显然在戒中的小世界里已将伤势养得完好如初。 “爹!我们终于回来了!”汪融一落地便欢快地蹦跳起来,眉眼弯弯。 语气带着有几分抱怨“你不知道我在戒指里待了多久,实在是太闷了” “可不是终于回来了。”汪桐揉了揉儿子的头顶,目光望向洞府深处的药田方向,语气沉了沉。 “你快去看看那片龙血稻,没你照料,估计都快蔫死了。 方才我进来时扫了一眼,东侧药圃里几株百年紫芝,叶片都发黄了,你赶紧去打理打理。” “好嘞!”汪融应得干脆,转身就朝着药田的方向跑去。 汪桐目送儿子离开,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寒玉床的凉意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驱散了连日奔波的疲惫。 他就这般眯着眼,任由神识放空,洞府内只余下云蹄子均匀的呼吸声,以及远处药田传来的汪融打理灵药的轻响。 直到太阳西垂,汪桐才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袍,将那三坛佛酒和用锦盒盛放的人头仔细收好,踏步朝着万法阁而去。 万法阁内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汪桐刚走到门口,那熟悉的声响便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推门而入时故意拔高了声音:“爹!你宝贝儿子从西漠九死一生地回来了!” 躺椅上的山老头猛地“咕噜”一下坐起身,花白的胡须还翘着。 眼底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待看清来人是汪桐,浑浊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终于回来了!”他拍着大腿,声音里满是感慨,“整整十九年零七个月,老头子都以为你要把骨头埋在西漠了!” “呸呸呸!”汪桐连忙摆手,一脸不赞同,“您说的这叫什么话? 我要是死在外面,谁给您老养老送终啊?”说着,他手腕一翻,三坛封口的佛酒便出现在桌上。 “爹,您闻闻,这可是西漠独有的佛酒,我托了多少关系才买到三坛,花了多少灵石我都不心疼!” 他特意顿了顿,加重语气强调,“关键是有价无市,有价无市啊!” 山老头眼睛一亮,一把抓过一坛佛酒,指尖灵力微动,封口的红布便应声而落。 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沁人心脾。 他仰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坛,酒水顺着嘴角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也毫不在意,只砸着嘴赞叹。 “好酒!真是好酒!居然还带着一丝禅意!” 他放下酒坛,抹了把嘴,语气忽然严肃起来:“老头子不在意这坛酒,我之前嘱咐你的事,你办了没? 只要办了,老头子的宝贝,你要什么给你什么!” 汪桐心中一动,故意垂下眼睑,装出一副失落的模样,声音也低了几分:“没完成。” 他抬手揉了揉胸口的伤疤,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我找到法海了,可被他打伤了,光是养伤就耗了十几年”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抬眼观察山老头的神色,以为会迎来一顿暴怒。 却不料山老头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释然:“没事,没事,尽心就好。” 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有些悠远,“当年那仇,我自己都没能报。 指望你这小子,本就是为难你了。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快回去好好休息。” 汪桐彻底愣住了,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手腕一翻。 那个盛放着头颅的锦盒便被打开,法海那张闭目凝眉、依旧带着几分庄严的脸赫然出现。 “爹,您再看看这是谁?”他撇着嘴,眼神里满是邀功的期待,一边说着,一边絮絮叨叨地诉起苦来。 “您是不知道,为了杀他,我付出了什么……” 山老头的目光落在法海的人头上,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酒坛“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山老头颤抖着双手,捧起法海的人头,浑浊的眼睛瞬间通红,两行老泪毫无预兆地滑落。 下一秒,他猛地仰天大笑,笑声震得万法阁的窗棂都嗡嗡作响,语气里满是压抑了数十年的狂喜与痛快。 “哈哈哈哈!法海!你这个贼子!你终究还是落在我手中了!哈哈哈哈!” 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听得汪桐心头发紧,连忙上前两步,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喊道:“爹!爹您冷静点!” 山老头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捧着人头,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着,声音嘶哑。 带着无尽的悲恸与释然:“曼儿我的曼儿你看到了吗?害了你的贼人,终于死了!终于死了啊” 话音未落,他猛地攥紧了拳头,灵力骤然爆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只听“咔嚓”一声轻响,法海的人头瞬间被捏得粉碎。 化作一缕缕飞灰,随着山老头的气息飘散在空气中,彻底消散无踪。 【危险提醒】元婴雷劫将至!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骤然在汪桐脑海中炸响,刺得他头皮发麻。 身子弹了出去,踉跄着撞开万法阁的大门。 门外早已天翻地覆。 原本还算清朗的暮色被浓得化不开的乌云吞噬,在天际翻涌滚动。 无数紫金色的电蛇在云隙间游走、嘶鸣,发出“滋滋”的裂帛声。 更可怖的是那股直压神魂的威压,如同百万座大山轰然砸落,汪桐只觉膝盖一软。 差点当场跪倒在地,胸口闷得发疼,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无比这根本不是他金丹修为能承受的恐怖力量! “爹!你现在就要突破元婴?!”汪桐回头,声音因震惊而发颤,他死死盯着山老头。 见对方缓步走出阁门,花白的须发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眼底却燃着数百年未熄的炽热火焰。 山老头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向那片翻涌的雷劫云,周身竟缓缓升起一层淡金色的灵力光晕。 下一秒,他指间的储物戒指骤然脱离,化作一道流光,稳稳落在汪桐掌心。 “我等了数百年了”山老头的声音穿透狂风,带着一种释然的沙哑,他飞身而起。 稳稳停在半空中,周身的灵力与天际的雷劫云遥相呼应,引得更多紫电汇聚。 雷声轰鸣震耳,“从曼儿走的那天起,我就等着这一天,不能再等了!” 他低头看向汪桐,嘴角咧开一个畅快的笑,笑声混着雷鸣,竟透着几分洒脱:“我若死在雷劫下。 这戒指里的东西,全给你!谢你啊,小子,替我了了那桩心事哈哈哈哈!” “山长老!” 急促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一道青色身影踏风而来,正是云清风。 他刚靠近万法阁百丈范围,便被雷劫的威压逼得脸色发白,强行稳住身形后,急忙高声劝阻:“您怎能在此突破元婴? 这里连大阵都未开启,太危险了!快随我去破雷山,那里有先辈布下的阵法破雷阵,能削弱两成雷劫威力!” 山老头却摆了摆手,笑声更响,眼底的决绝却丝毫未减:“不用!不用!” 他抬手拍了拍胸口,声音陡然变得郑重,“这里是万法阁,是曼儿当年亲手帮我打理的地方。 也是我心魔最深的所在唯有在此渡劫,我才能彻底斩断执念,安稳踏入元婴!” 云清风见他态度强硬,知道劝不动,只能狠狠咬牙。 他余光瞥见一旁快被威压压垮的汪桐,当机立断,周身灵力暴涨。 化作一道青色光带,猛地将汪桐卷到身后:“汪桐,此地危险,我先带你退开!” 不等汪桐多说,云清风已带着他疾退数里。落地的瞬间,他抬手取出一枚刻着蛟龙印记的玉符。 注入灵力后高高抛起玉符在空中炸开,清越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蛟龙宫。 “传我法旨!”云清风的声音威严无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蛟龙宫所有弟子,即刻撤离万法阁百里范围! 凡在此刻靠近者,无论身份,一律以扰乱渡劫论处斩!” 第一道紫金色雷柱轰然砸落时,山老头竟未动用法力,只是挺直脊背,任由那裹挟着天威的雷力劈在肩头! “砰”的一声巨响,雷光炸开,他肩头的衣袍瞬间化为飞灰,露出古铜色的皮肉那皮肉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金纹。 雷力钻入体内,竟只让他闷哼一声,连油皮都未破开! “好强的肉身!”云清风在远处攥紧了拳,眼底满是震撼。 第二道天雷接踵而至,比第一道粗了近一倍,紫电中还缠绕着丝丝黑纹,落在山老头胸口时。 他脚步微顿,嘴角溢出一缕血丝,却依旧仰头狂笑:“再来!数百年都等了,这点雷算什么!” 第三道雷劫更狠,直接劈在他天灵盖上!雷光冲天,山老头身形晃了晃,花白的须发被雷力燎得焦黑。 额角淌下血珠,可他周身的气势非但没弱,反而愈发炽烈,掌心已开始凝聚灵力肉身扛过三道雷,已是极限! 就在第四道水桶粗的雷柱劈落瞬间,山老头猛地抬手向空中一握:“来!” 万法阁方向骤然射出一道流光,竟是一把古朴的油纸伞! 伞骨似玉,伞面绘着星辰图谱,刚飞到山老头手中,便被他“唰”地撑开伞面瞬间绽放七彩宝光,如同天幕般将他笼罩。 “轰!”天雷砸在伞面上,宝光剧烈晃动,伞骨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待雷光消散。 那把伞已布满裂纹,化作点点光屑随风而逝,可山老头却毫发无损,只是气息微喘。 “山长老!接法宝!”云清风见状,急忙从储物戒中摸出一片碧绿色的玉叶。 指尖灵力一弹,玉叶化作丈许大小,如盾牌般悬在山老头头顶。 第五道紫黑色天雷接踵而至,带着腐蚀神魂的阴煞之力,狠狠砸在玉叶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咔嚓”玉叶应声四分五裂,碎片飞溅,可它硬生生挡下了五成雷力。 余下的雷力落在山老头身上,只让他踉跄两步,嘴角溢血,却依旧稳稳立在半空。 “多谢了!”山老头抹了把嘴角的血,突然仰头长啸,周身灵气疯狂涌动,竟在雷光中化作一只数百丈高的赤血天蝎! 蝎甲通红如熔铁,蝎尾尖泛着寒芒,遮天蔽日的身躯将半边雷劫云都挡了去! 他爪子一抬,抓出几道金色符咒,“啪”地贴在蝎甲上符咒瞬间化作三层金色护盾,将庞大的蝎身裹住。 第六、七、八道天雷接连劈落,每一道都比前一道狂暴! 护盾层层碎裂,蝎甲被劈得七零八落,猩红的血水顺着甲缝滴落,砸在地上炸开一个个小坑。 山老头化作的天蝎发出阵阵嘶吼,却始终未退,硬生生扛下了三道雷劫。 待第八道雷消散时,天蝎身躯晃了晃,甲胄已破得不成样子,气息也虚弱了大半。 汪桐在远处看得心都揪紧了,拳头攥得发白,指甲嵌进掌心都浑然不觉可是八道能劈死元婴修士的雷劫,山老头竟硬扛到了现在! 就在这时,天际的雷劫云骤然沉寂下来,可那股压抑的气息却攀升到了极致最后一道天雷,在酝酿! 云层中紫电狂舞,竟凝聚成一道数十丈粗的雷柱,颜色漆黑如墨。 威压比前面八道加起来还要恐怖!山老头见状,急忙张口喷出一口精血,从储物戒中抓出一枚朱红色丹药。 仰头吞下丹药入腹,磅礴的灵力瞬间在他体内炸开,气息竟快速回升! “来了!”山老头低喝一声,天蝎庞大的身躯猛地挺直,蝎尾如长枪般直指天穹! “轰——!!!” 最后一道天雷轰然劈落,黑紫色的雷柱裹挟着龙威,狠狠砸在蝎尾上! 雷光瞬间吞没了天蝎的身躯,刺目的光芒让数里外的汪桐都睁不开眼。 只能听到震天动地的碰撞声,以及山老头不甘的怒吼!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散去赤血天蝎的身躯消散,山老头踉跄着落在地上。 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可他周身却萦绕着淡淡的元婴威压,显然已成功扛过雷劫! “爹!厉害!”汪桐再也忍不住,激动地大喊出声,就要冲过去。 “别过去!”云清风一把扯住他,声音急促而凝重,“安静!山长老刚扛过雷劫,现在正在渡心魔劫! 这是突破元婴最关键的一关,一旦分心失败,轻则修为尽废,重则爆体而亡!” 汪桐瞬间僵住,看着不远处盘膝坐下的山老头他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周身气息忽强忽弱,显然已陷入心魔的纠缠之中。 喜欢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请大家收藏:()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2章 我不要 山老头额间青筋暴起,元婴在识海翻涌,周身灵力骤然紊乱成黑色旋涡。 西漠黄沙漫天的幻象又铺展开来,法海的金钵虚影悬在头顶,李曼转身时染血的笑靥比落日还烫。 自爆的灵光灼得他识海剧痛,耳边尽是心魔蛊惑的低语:“若你当时修为再高些,若你没让她断后,她何至于魂飞魄散?” 他喉间溢出闷吼,右手成爪就要抓向识海元婴,指尖却在触到元婴那缕微弱的、属于李曼的灵力印记时猛地顿住。 过往双修时李曼温声说“修仙求长生,更求与你同生”的记忆刺破幻象。 山老头双目骤然清明,左手捏碎心魔凝成的法海虚影,右掌狠狠拍在自己丹田! “噗——”一口黑血喷溅,紊乱的灵力被强行压回经脉,他望着虚空,声音嘶哑却字字铿锵:“曼儿,你以命换我生机。 不是让我困于执念!今日我勘破心魔,突破元婴,他日必寻遍三界,哪怕碎魂重聚,也要带你回家!” 话音落,他周身黑色魔气尽数溃散,识海元婴骤然暴涨,眉心裂开一道金纹。 磅礴的灵力冲天而起。 虚空中似有一道温柔的灵力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像极了李曼从前的触碰。 汪桐攥着衣角的手早已沁出冷汗,一双眼死死盯着山老头,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他虽修为尚浅,却也能看清那缠绕在山老头周身的黑色魔气有多狰狞那是心魔劫最凶戾的征兆。 多少修士卡在元婴门槛,就是被这执念凝成的魔障啃噬得魂飞魄散。 直到看见山老头一掌拍碎心魔虚影,喷出血雾的瞬间灵力骤然逆转。 汪桐才猛地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嘴里喃喃着:“成了爹他真的成了!” 山老头足尖轻点虚空,身形竟缓缓飘升而起,原本被心魔劫引动的漫天乌云。 像是被无形大手撕碎般急速退散,澄澈的天光破开云层倾泻而下,紧接着细密的灵雨簌簌落下。 那灵雨泛着淡淡的莹光,落在蛟龙宫弟子身上。 立刻化作丝丝缕缕的灵气钻进经脉练气三层的弟子只觉丹田一热瓶颈轰然破碎。 一时间蛟龙宫上下满是惊喜的呼声。 山老头立于灵雨之中,衣袍被灵力鼓荡得猎猎作响,眉心元婴期修士特有的金纹熠熠生辉。 他朗声道:“老夫今日勘破心魔,证道元婴,自此号‘天蝎真人’!”声音裹着灵力传遍整个蛟龙宫。 云清风快步上前,脸上满是欣慰,拱手笑道:“山长老,恭喜恭喜! 你为突破元婴苦熬数百年,今日终得圆满,这份毅力佩服! 依我看,八年后举办元婴宴,也好让别人知晓我蛟龙宫再添一位元婴大能!” 山老头却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元婴宴就不必了,我这老头子素来怕吵。 人多反而闹心。”说罢,他转头看向快步跑来的汪桐,眼神柔和了几分。 汪桐凑到近前,脸上笑开了花,语气里满是雀跃:“爹!恭喜你突破元婴!” 他心里早乐开了花有个元婴期的爹当靠山,往后在宗门里,不得横着走。 山老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这次能顺利渡劫,还要多谢你。 若不是你斩杀法海,让我无后顾之忧,心魔怕是没那么容易勘破。” 话落,他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严肃,“我刚突破元婴,灵力尚需稳固。” 话音未落,山老头周身已泛起一层淡金色的护罩,他朝云清风略一点头。 又深深看了汪桐一眼,身影便化作一道流光,径直朝着蛟龙宫后山的闭关洞府飞去。 只留下一道余音在空气中回荡:“待我出关,再议后续之事!” 云清风目光扫过汪桐,这才从山老头突破的欣喜里回过神,指着他笑骂道。 “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回的宗门?方才光顾着盯山长老渡劫,竟没注意你早站在这儿了!” 汪桐搓了搓手,脸上挂着那副惯有的贱兮兮笑容,凑到云清风跟前:“刚回! 赶巧了不是?就瞧见我爹突破元婴,这运气,绝了!” “绝个屁!”云清风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语气带着几分嗔怪,“你这趟外出游历,足足晃了20年。 宗门里好几次传讯都没个准信,我还以为你小子在外头闯了祸!” 一提这事,汪桐立刻挺直腰板,眼底闪过几分得意,压低声音道:“爷爷您是不知道! 我这趟出去,是替我爹找当年西漠那伙余孽报仇雪恨去了! 我虽把仇报了,自己也受了点伤,养伤耽误了些时日,这才回来晚了。” 云清风眼神一动,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 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走,去宗门大殿细说。” 说罢,他足尖一点,一道青虹裹着身形飘起,汪桐连忙运转灵力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化作两道流光,朝着不远处的宗门大殿飞去。 刚踏入殿内,云清风坐下喝了口茶,忽然想起什么,指着汪桐一脸疑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对啊,你方才一口一个‘爹’叫着山老头?你是他儿子?” 汪桐嘿嘿一笑,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掰着手指头解释:“嗨,这事说起来有意思!以前我去万法阁挑功法。 就被山长老瞅见了他一眼就看出我骨骼清奇,是万中无一的修炼天才,非要收我当亲传弟子! 可我不是早拜了师傅嘛,没法改口,最后他琢磨半天,说不收徒弟就收干儿子,就这样,我就喊他爹了!” 云清风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噗”地喷了出来,拍着桌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小子净扯谎! 你喊我爷爷,喊山老头爹,那我跟他岂不是差了一辈?合着我倒成了他‘爹’? 哈哈哈哈,这辈分乱的,亏你俩想得出来!” 汪桐挠了挠头,满不在乎地摆手:“嗨,这有啥乱的? 您是您,他是他,各论各的呗!我喊您爷爷,是敬您是我师傅的爹。 喊他爹,是认他这个干亲,两不耽误!” 云清风笑得直揉肚子,指着他连连点头:“好好好,各论各的!你这小子脑子聪明。” 云清风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先前还带着笑意的眼神骤然沉了下来。 语气陡然严肃:“你小子游历之前,在我跟前应下的事,没忘吧?” 汪桐原本还晃着腿听见这话瞬间僵住,脸上的嬉皮笑脸垮了下来。 苦着脸叹道:“没忘不就是帮您老处理那六件糟心事么,记着呢。” “算你还有点记性。”云清风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不过今儿有个‘优惠’你只消办妥一件事,那六件就全算你完了。” 汪桐眼睛倏地一亮,随即又狠狠皱起眉。他太了解这位云清风了。 活了数千多年的老狐狸,向来是算盘珠子打到响,哪会平白给好处? “爷爷,您这是转性了?之前还攥着那六件事不依不饶,今儿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云清风被他那副警惕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是我亲孙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就一件,我云清风说话算话,绝不反悔。” 汪桐将信将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才咬咬牙:“行,您说,什么事?” 云清风转身从书架暗格里抽出一本泛黄的账本,指尖夹着账本封皮晃了晃。 “宗门宝库里的灵石、天材地宝,被十几位长老借走了大半,有的借了数百年至今没还。 你去把这些账都给我追回来这事办妥了,你那六件承诺,就算清了。” “噗”汪桐刚喝进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腿一软差点真跪地上,抓着云清风的袖子急得跳脚:“爷爷!您想让我死就直说! 我之前才得罪了星云真人,这要是再去催十几位长老还债,他们还不得把我拆了炖了?我哪还有活路啊!” 云清风拎着账本上前,用账本页角轻轻挑起汪桐的下巴,眼神锐利如刀:“怕什么? 山老头刚突破元婴,你背后还有我们两个元婴修士撑着,谁敢动你? 你是为宗门办事,宗门上下都得护着你。” 汪桐头摇得像拨浪鼓,死活不肯接那账本:“可他们要是背后放冷箭呢? 修士阴人手段多了去了!我要是没了,谁给您老端茶倒水、养老送终啊?” “少跟我来这套!”云清风不耐烦地把账本甩在他怀里,袍袖猛地一挥。 一股磅礴的灵力骤然爆发,如平地卷起的龙卷风,裹着还在哀嚎的汪桐就往殿外抛去。 “我不要!爷爷我不要啊!”汪桐在空中手脚乱蹬,声音都喊劈了。 云清风指尖轻轻一点,殿门“哐当”一声重重合上,将那鬼哭狼嚎的声音挡在门外。 汪桐趴在门上,一边哭一边使劲拍门:“我接了真的会被整死的!爷爷您开开门啊!” 殿内,云清风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啜了一口,全然装聋作哑。 门外的汪桐气得眼睛发红,抬脚就往殿前的二阶上品海灵玉石阶踹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坚硬无比的玉石阶竟被他一脚跺得粉碎,碎石子滚了一地。 “气死我了!”汪桐踹完还不解气,又狠狠跺了两脚,最后拎着怀里的账本,骂骂咧咧地转身回了自己的洞府。 汪桐拎着账本气冲冲地踹开洞府大门,刚一进门,就见楚寒月正坐在石桌旁摆弄着一株灵草。 见他脸色黑得能滴出水,不由挑眉打趣:“这是怎么了? 脸拉得比驴还长万法阁那位干爹刚突破元婴,多大的喜事,你倒像是吃了炮仗。” 汪桐把怀里的账本“啪”地甩在石桌上,账本摔得封皮都翘了起来。 他叉着腰喘粗气,咬牙骂道:“妈的!气死我了!云清风那老狐狸,简直没把我当孙子!” 他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把云清风让他去催长老还债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连自己怎么哭求、怎么被扔出大殿的糗态都没落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楚寒月手里的灵草都差点捏断,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掌门这哪是让你办事。 分明是把你推出去当枪使,逼着你去得罪一群长老啊!” 她急得站起身,“可惜我师傅闭关冲击元婴了,不然还能去跟掌门求求情这下可难办了,你往后在宗门怎么立足?” “立足?我看我是要把命交代在这了!”汪桐越说越委屈,眼圈都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就是拿我当枪用!那些长老一个个比狐狸还精,借出去的东西哪有还的道理?” 他气不过,伸手抓过桌上的账本,“哗啦”一下翻开。密密麻麻的字迹记着每一笔借贷。 张长老借上品灵石三百万、赵长老借玄铁精矿3000斤……数额大得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你看!最少的都借了几百万灵石!”汪桐指着账本,手都在抖。 “我要是敢逼得紧,他们背地里给我来个阴招,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楚寒月也凑过来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哪是催债,这是去捅马蜂窝啊” 汪桐盯着账本,突然眼睛一亮,猛地一拍桌子:“我他妈不跟他硬来!我拖!拖到他自己忘了这茬!” 他起身就往外冲,又回头对楚寒月喊:“师姐你在这等我!我去执法殿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话音未落,“嗖”地一下就飞出了洞府,只留下一道残影和楚寒月留在原地无奈的摇头。 汪桐落在执法殿外,就大步往里闯,脚步急促得带起一阵风。 他熟门熟路拐进自己那间靠窗的办公房,推门时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郑书文正埋着头写卷宗,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听见动静猛地抬头,看清来人是汪桐。 眼睛瞬间亮了:“汪哥!你可算回来了!”他把笔一扔,椅子都差点带翻,一溜烟就跑到汪桐跟前,脸上满是热络的笑。 汪桐没心思跟他寒暄,径直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重重叹了口气。 眉头拧成了疙瘩,脸色沉得像要下雨。“去,把咱们的人都叫过来,我有要事宣布。” 郑书文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刚涌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忙不迭点头。 “好嘞汪哥!我现在就去叫!”说着转身就往外跑。 没一会儿,郭江辉带着七八个人涌了进来,一进门就围着汪桐叽叽喳喳吵开了了。 “汪哥!你这趟出去可太久了,兄弟们都想你了!” “汪哥你是不是又带好酒回来了?……” 吵吵嚷嚷的声音快把屋顶掀了,汪桐抬手按了按眉心,沉声道:“安静!” 屋里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出他脸色不对,一个个敛了笑容,规规矩矩站好。 汪桐抬眼扫过众人,语气沉重:“兄弟们,咱们这一回,怕是要摊上大事了。” 喜欢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请大家收藏:()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3章 拖 汪桐指尖捏着云清风交托的账本,将云清风交给众人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末了“啪”地一声把泛黄的账本掼在石桌中央,“你们自己看,这事该怎么了断?” 郭江辉头一个凑上去,粗粝的手指捻着纸页哗啦哗啦翻,才看两页就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都变了调。 “乖乖,居然借了200多万灵石没有还!” 围上来的众人顿时炸了锅,郑书文指着账本,气得直拍桌子。 “这些老东西!把蛟龙宫的家底都往自个儿族里搬,总被人类修士压一头!” 更 有人红着眼吼:“必须严惩!不然宗门迟早被这群蛀虫掏空!” “严惩?” 汪桐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众人的鼻子就骂,唾沫星子溅了半尺远,“你们这群猪脑子! 真把人都办了,得罪的是一整个长老团!” 罗晨梗着脖子不服气,攥着拳头道:“汪哥,我们是奉掌门之命行事,他总不能不管我们吧?” 汪桐被这话气笑了,弯腰扶着桌沿直喘气,半晌才冷声道:“掌门说过不让星云真人找我麻烦,结果呢? 当掌门的面都敢威胁我!要不是我出去游历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付我。 现在得罪一群长老,明面上他们或许不敢动粗,暗地里呢?” 他眼神扫过众人,语气骤然沉了下去,“你们谁家没妻小?要是哪天孩子出门采灵草,突然被掉进悬崖。 或是家人炼丹时不慎炸了丹炉,找谁哭去?” 这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众人的火气。方才义愤填膺的几人,此刻都蔫了似的垂着头,你看我我看你。 郑书文搓着手,率先打破沉默:“汪哥,那总不能不办吧? 掌门那边没法交代,华清白还等着看我们笑话,指不定又要煽风点火。” 汪桐坐回椅子上,端起茶盏抿了口冷茶,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办,怎么不办?但办多久,得由我们说了算。” 他抬眼看向郑书文,语速极快:“你现在就带几个人,把我们要查长老贪腐的事往大了传, 最好让全宗门都知道,就说我们奉了密令,要查找亏空。” 又转向郭江辉:“等风声传出去,你带着人在宗门里晃悠,见着弟子就问‘你知道那个长老借了资源了没有还?只动嘴,不动手,把场面做足。” 他顿了顿,手指叩着桌面:“我们不动真格,那些长老就不会急着跟我们翻脸他们也怕把事闹大,扯出自己的老底。 一个字,拖。今日拖明日,明日拖后日。” 众人听完,脸上的愁云顿时散了,一个个点头如捣蒜:“懂了懂了!汪哥这招高!” “就按汪哥说的来,先把场面撑起来!” 汪桐挥挥手。 不耐烦道:“行了行了,都滚吧,别在这杵着,赶紧去办!” 脚步声渐远,房间里只剩汪桐一人。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账本的封皮。 方才那番话,说给底下人听,也说给自己听云清风让他查长老,究竟是真要整顿宗门,还是想借他的手,试探长老们的底? 汪桐对着账本愣了半天,这事总没想出周全的法子。 可拖到最后终究要办,他不甘心做别人的棋子,没用了就被随手丢弃。 天快黑时,郑书文一群人回来了,个个脸上带着笑,凑到汪桐跟前汇报。 “汪哥,你交代的事都办好了!现在全宗门的人都知道了,那些借款长老的族人弟子。 一个个都来跟我们打听情况,还送了礼。”说着就把带来的灵石和丹药摆出来给汪桐看。 汪桐挥挥手:“不用给我,你们自己拿去吧,这是你们该得的。你们现在把手里的事都推了,专门盯这件事。 接下来继续在宗门里转,适当找些长老的族人弟子问问。 就挑那些无关紧要、不受重视的弟子,盘问几句就行,绝对不能动刑。” “好,我知道了,明天就去办。”郭江辉立刻应道。 汪桐站起身要走,又停下问:“对了,忘了问你们,我在外游历的这些日子,华青白有没有针对你们?” 郑书文笑着答:“肯定有。他一直看我们不顺眼,宗门该发的丹药、符咒,他总克扣。 我们这边办事,他也处处刁难。不过都不算大事,楚长老常过来帮我们,关照我们。” 汪桐听了,又从储物戒指里扔出一大把丹药:“以后他给你们发,你们就拿着,我这里每个月再给你们发两倍的修炼资源。 你们去忙吧。”说完,他带着沉重的心思回了自己的洞府。 到了洞府,汪桐根本没心思修炼,刚坐一会儿,门口就传来声音:“不知汪师弟可在?” 汪桐听着声音陌生,应该是没打过交道的人。他起身走出洞府,把人迎了进来。这人立刻拱手行礼。 “汪师弟,我是外事殿的周青长老,早就听过你的名声,今日特地来拜会。” 汪桐笑了笑,把他请进洞府。刚坐下,他脑子里突然想起账本里的记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巨鳌蟹族长借了三万斤血玉矿,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修炼资源,外加几十万灵石。 他心里立刻清楚,周青这是来打探自己口风的。 汪桐转身从桌边拿起茶壶,倒了杯茶递到周青面前。 汪桐脸上带着笑,身子微微前倾:“周长老,您今日专程过来,到底有何贵干?” 周青立刻收起寒暄的架势,笑嘻嘻地抬手摸向手指上的储物戒,灵光一闪,一个暗红色锦盒便落在了石桌上。 他伸手掀开盒盖,一颗拳头大小、通体泛着水色光泽的果子露了出来, 果皮上还缠着几缕淡淡的白气——正是千年龙精果。 “汪师弟,早就听闻你是炼丹奇才,年纪轻轻就突破金丹,还是罕见的四爪金龙脉!” 周青语气里满是奉承,“这果子是我们从巨鳌蟹一族特意讨来的贺礼,之前一直想登门拜会,可惜你在外游历。 如今你刚回宗门,我就急忙赶来了。这龙精果服用后能大幅提升对水元素的掌控力。 我这修为吃了纯属浪费,像师弟你这样的真龙血脉,吃了才正好能发挥它的药效。” 汪桐眼睛瞬间亮了千年龙精果可是罕见的辅助灵果,他压根没想到还有这等好处送上门。 心里暗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手已经先一步伸过去,指尖碰到果子的冰凉触感时,嘴上却故意推辞。 “周青长老,这么贵重的礼,我可不敢收啊。我没立什么功劳,平白拿你的东西,不合适。” 说着,还故意把桌角的账本往周青面前推了推,账本封面“宗门借款明细”几个字格外扎眼。 周青瞥见账本,脸色倏地变了变,眼神都跟着慌了一瞬,忙笑着打圆场:“汪师弟这话就太见外了! 我们本就是同一宗门的人,送颗果子算什么。”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放低了些,“其实今日来,确实有事想问问师弟。 宗门里今天传了些风言风语,说要追查长老们当年借款的事,不知道这消息是真的假的?” 汪桐眯了眯眼,故作神秘地点点头,声音压得低了些:“哦?这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 这事今天才刚跟掌门谈完就是要查宗门宝库里的旧账,把长老们当年借走的款项、资源都追回来。” 周青身子立刻往前凑了凑,急忙追问:“那这事是不是由汪师弟负责?” “是我。”汪桐干脆应下,目光直直盯着周青。 周青脸上的笑瞬间垮了,换上一副苦哈哈的神情,连连叹气:“汪师弟,你是不知道啊! 我们巨鳌蟹一族现在日子过得有多难,族里好多弟子连每个月的基础修炼资源都供不上,之前没辙才向宗门借的资源。 现在要我们一下子还款,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啊!”他说着,语气里带上了恳求,“不知道汪师弟能不能高抬贵手,通融通融?” 汪桐故作为难,伸手把龙精果往周青那边推了推,语气无奈:“周长老,不是我不帮你,这事真不是我能左右的。 是掌门定的命令,就算我不干,也会有别人来接手,到时候怕是更不好说话。” 周青忙又把锦盒推了回去,语气更急切了:“我们知道这事难办,也不奢求师弟能全担下来。 就想求你往后催的时候,别催得太急,给我们族里留个缓口气的时间,让我们慢慢凑。” 汪桐看着眼前的龙精果,心里早有了主意,脸上却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行,这个忙我能帮。周长老放心,慢慢来,不着急。” 周青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又拉着汪桐诉了半天苦一会儿说族里资源匮乏,一会儿说弟子修炼不易。 絮絮叨叨说了近半个时辰,见汪桐态度始终松动,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周青刚走没多久,汪桐的洞府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他开门一看,是内门的李长老,手里捧着个玉瓶,说是特意送的丹药。 没过多久,外门的张执事也来了,拎着一袋子上品灵石。 这一夜,来送礼求情的人就没断过,有送灵草的,有送法器的。 还有直接塞灵石的,个个都围着“还款”的事求他手下留情。 汪桐坐在堆满礼物的石桌旁,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既收了好处,又卖了人情,还没违背掌门的命令,这买卖简直太值了! 他根本没心思修炼,忙着清点送来的礼物,心里乐开了花这追查旧账的事,倒成了件美差! 郭江辉带着郑书文等人,每日里就在宗门各处转。 有时看到长老族里不起眼的弟子,就上前抓过来问几句无非是“你家长辈当年借了宗门多少资源” “最近族里有没有凑钱的打算”,问完就随手放了人。 可这事传得极快,宗门里到处都在说“汪桐手下的人开始查借款了”,风声闹得不小。 但凡当年借过钱的长老,没一个坐得住,要么派亲信弟子给汪桐送些灵果丹药。 要么亲自登门说几句软话,个个都先打了招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下宗门里更是人人自危,不管是长老的族人还是普通弟子。 见了郭江辉一群人就躲,生怕被抓去问话,哪怕只是随口问两句,传出去也怕惹上麻烦。 可这事拖了整整三个月,别说追讨回资源,连一个长老都没被正经追责。 汪桐半点不急,反倒过得滋润每天都有长老或弟子来讨好他,要么请去膳堂吃灵食。 要么拉去雅间喝灵酒,偶尔还有人送些修炼用的小玩意儿,小日子过得比神仙还惬意。 这边汪桐乐在其中,掌门云清风却先动了火。 三个月过去,追查借款的事半点结果没有,他越想越气,直接派人去汪桐的洞府,把人叫到了宗门大殿。 汪桐一进殿,就见云清风脸色铁青,他识趣地老老实实跪到地上。 没等他开口,云清风抓起手边的玉如意,重重砸在他背上玉如意是法器,带着灵力,砸得汪桐疼得龇牙咧嘴。 “都三个月了!”云清风怒声骂道,“怎么连一块灵石都没追回来?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办事!” 汪桐立刻捂着背,摆出一副天大的冤枉样,声音都带了点委屈:“爷爷! 您不信就去问宗门里的弟子!我天天让手底下人去跟那些长老讨要借款,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怎么就没干活? 您这么冤枉我,这活儿我不干了!”他心里早打好了算盘。 就想借着这机会撂挑子,说着就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往殿外跑。 刚跑两步,一股浑厚的灵力突然罩住了他,像无形的网把他捆得动弹不得。 云清风见他真要跑,语气反倒缓和下来,放软了声音:“好孙子,别跑别跑,爷爷相信你,就是急糊涂了。” 汪桐一听这话,立刻没了委屈劲儿,挣开灵力束缚,大摇大摆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晃悠着,语气满是无奈。 “您是不知道那群长老多滑头!天天去跟他们要,一个个哭得比我还惨。 不是说族里弟子断了资源,就是说身体出了问题,说得我都快跟着哭了,根本讨不到半点东西!” “他们都是演的,别信他们的鬼话!”云清风皱着眉,又叮嘱道,“好孙子,你再加把劲。 我再给你一年时间无论如何,都得把所有借款给我追回来,就一年,不能再拖了!” 汪桐还想狡辩两句,说一年时间也不够,可没等他开口,云清风直接挥了挥手。 一股更强的灵力涌来,像阵风似的把他卷出了掌门殿。“我不要啊爷爷!一年哪够啊!” 汪桐在空中翻着跟头,一边挣扎一边哭骂,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没了踪影。 喜欢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请大家收藏:()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4章 别丢份精神点好样的 气得汪桐额角青筋直跳,转身就冲回了执法殿。 刚踏进门,就见郭江辉带着几个手下摇摇晃晃正要往外走这群人平日里在宗门里装模作样查事。 汪桐上前一步,伸手就将人拦了下来,语气冷得像冰:“别去装样子了,我有事问你们。” “这段时间,你们到底问出了什么?”他指尖叩着桌案,目光扫过众人。 郭江辉立刻堆起谄媚的笑,搓着手道:“问了问了!都问清楚了,就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不过汪哥,这阵子给我们送礼的人可不少,加起来都快抵上两年修炼资源了!” 这话一出,身后几人顿时眉飞色舞,一个个笑得露出牙来。汪桐脸色“唰”地沉了下去。 “啪”地将一本厚重的账本拍在众人面前:“你们现在就去,把各长老手下能主事的弟子全叫过来这回是真要谈还款的事了。 我刚被掌门罚了,你们记住,态度必须好!”他顿了顿,指着一旁执笔的郑书文。 “你留下,等会谈话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一字不落记下来。其他人,现在就去!” 郭江辉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消失,他哪还不知道这事棘手,忙点头应道:“好嘞汪哥,我们这就去!” “记住,进去先好声好气说。人家怎么骂你、怎么损你,都别应声。 就算动手打你们,也必须忍下来!”汪桐加重语气,“放心,事后我给你们补偿。” “知道了汪哥!”众人这才揣着忐忑,匆匆往外走。 汪桐独自留在殿内,面色沉沉地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往躺椅上一坐,指尖捏着杯沿慢慢摩挲,这事怕是要捅马蜂窝了。 果不其然,郭江辉一行人出去通知时,先前对他们和颜悦色的长老弟子,一听是“商量还款”,脸色瞬间就变了。 原本和善的眉眼拧成一团,狰狞得吓人,有人指着郭江辉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溅了他一脸。 还有性子烈的,抬手就推搡过来,拳头都快砸到脸上了。 可想起汪桐的嘱咐,几人硬是咬着牙忍了,低着头,卑微地将人一个个往执法殿里请。 真应了那句老话:借钱的时候当孙子,还钱的时候成大爷。 没多久,执法殿里就热闹起来。各长老三三两两地坐着,有的翘着二郎腿。 有的手指敲着桌面,脸上全是不屑他们自恃为宗门出过力,料定汪桐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郭江辉几人陪着笑回来时,汪桐一眼就看见罗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破了皮。他猛地坐直身子:“谁动的手?” 罗晨捂着腮帮子,声音含糊:“是试炼堂的马国成马长老我叫他来时,他二话不说就骂,还抬手给了我一拳。” 汪桐从储物袋里摸出两瓶疗伤丹药,扔了过去:“行了,你的功劳我记着,先下去疗伤。” 又转头看向郑书文,“把马国成动手伤人的事,还有方才众人挨的辱骂,全记下来,一笔都别漏。” 等郑书文点头记好,汪桐翻开账本,指尖停在第一页,对郭江辉道:“去传外门二长老陈三生进来谈话。” 郭江辉快步走到殿外,扯着嗓子喊:“外门二长老陈三生,进来!” 殿外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陈三生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这老头满头白发,却生得一脸横肉,他抖了抖身上绣着水母纹样的锦袍。 眼神轻蔑地瞟了郭江辉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陈三生就带着凶意开口:“汪长老叫我来,到底什么事? 我外门一堆事等着处理呢!要是你闲得慌,我倒是能给你在外门安排点杂活干!” 汪桐却不恼,反而笑了笑,将账本“哗啦”一声摊在他面前,指着其中一行字:“陈长老,你们琉璃水母一族。 二百年前说族中经营不善,向宗门借了一百五十万灵石怎么,到现在还没还上?” 陈三生瞥见账本上的字,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矮了三分,语气也软了些:“汪长老,不是我们不还,是族里现在还难着呢! 底下弟子连基本的修炼资源都凑不齐,我们一族哪来稳定收入啊?” “哦?是吗?”汪桐转头对郑书文道:“把他这话记下来。”随即脸色一沉,声音冷得刺骨。 “可我前几日听说,陈长老刚娶了第五房小妾,还是在拍卖场豪掷二十万灵石拍下的修炼炉鼎怎么,陈长老有钱买炉鼎,没钱还宗门的债?” 他往前凑了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晚辈还好奇,陈长老这年纪,晚上用不用得上这炉鼎? 要是买来当花瓶看,倒不如给晚辈,我帮您炼两炉壮阳药送来,也好物尽其用啊。” “放屁!”陈三生猛地拍桌而起,气得浑身发抖这话简直戳中了男人的死穴! “我打筑基起就为宗门东奔西走,立下多少汗马功劳! 我自己存点钱怎么了?族内是族内,我是我,能一样吗?” “不一样?”汪桐立刻反驳,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殿内众人都竖起了耳朵,“你自小在宗门长大,宗门为了培养你,花了多少修炼资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借款不还,是为不忠!自己揣着钱娶小妾,却不管族中弟子死活,是为不孝! 你这不忠不孝的东西,跟畜牲有什么两样!” 这话像一把尖刀,直直扎进陈三生心里。这老头气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口气没上来,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汪桐眼神一厉,语气不容置喙:“限你三日之内,立刻派人把灵石送过来! 不然,我就派执法殿的人,抄了你们琉璃水母一族!” 陈三生吓得魂都飞了,哪还敢反驳,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嘴里“好好好”地应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汪桐见状,朝郭江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人扶出去。 刚被扶出执法殿,陈三生就像炸了毛的猫,挣脱郭江辉的手,跳着脚地大骂:“小人得志!汪桐这小子就是小人得志!” 这话一喊,殿外等着的长老弟子们立刻围了上来。 陈三生喘着粗气,把殿内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从汪桐揭他欠债的老底。 到嘲讽他买炉鼎,再到骂他不忠不孝,桩桩件件说得唾沫横飞。 “那汪桐简直不是东西!拿着本破账就敢训我?还说要抄我们一族!”陈三生越说越气,指着执法殿的方向破口大骂。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炸了锅。 “什么?还敢提还款?他汪桐算个什么东西!” “就是!当年我为宗门守山门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喝奶呢!” “骂陈长老不忠不孝?他也配!” “依我看,就是掌门给了他点权,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一时间,执法殿外骂声一片,你一言我一语,全是对汪桐的唾骂。 连带着执法殿都成了众人泄愤的靶子,唾沫星子几乎要把殿门给淹了。 汪桐对周遭如潮水般的谩骂充耳不闻,目光冷冽地落在郭江辉身上,沉声道:“再去传试炼堂马国成。” 郭江辉得令,大步流星跨出殿门,扬声高呼,那嗓音穿透喧闹:“传——试炼堂长老马国成入殿!” 呼声未落,人群中猛地传来一声椅凳拖拽的刺耳声响。 马国成猛地从角落的石凳上弹起,满脸凶光如淬了冰,粗粝的手掌攥得指节发白。 他身后几个穿玄色劲装的汉子立刻围了上来,拍着他的肩甲低声起哄,声音里满是江湖气的鼓劲。 “小多子!咱哥几个可是从刀枪里滚出来的,今儿个别给咱试炼堂丢份!” “对!精神点!让那姓汪的看看咱的硬气!” 七嘴八舌的声浪里,马国成狠狠抖了抖身上皱巴巴的锦袍,像是要抖掉满身不耐,突然仰头爆喝一声:“艹!” 这一声粗骂刚落,殿外顿时炸开了锅,看热闹的人拍着大腿叫好:“好样的! 这才是咱宗门的血性!”马国成听得心头火气更盛,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殿门前,右腿屈膝猛地发力。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厚重的大门竟被他一脚踹烂了。 他踩着木屑气势汹汹地闯进去,指着高台上的汪桐破口大骂:“汪桐!我操你妈! 你他妈一个从通天河下游爬上来的小妖,也配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 唾沫星子随着怒吼飞溅,“你不是要讨债吗?要钱没有!要命老子这条命跟着掌门征战,早他妈死过好几回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扯掉身上的锦袍,露出精壮的上身。 几道深可见骨的刀疤横亘在胸腹间,最狰狞的一道从腰侧斜划到肋骨。 殿门口的人看得热血沸腾,拍着门板齐声叫好:“好样的小多子!就该这么骂!” 汪桐却没看马国成,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人群后的华青那家伙正缩在人堆里。 嘴角勾着阴恻恻的笑,眼神里满是得意,显然是想看他怎么下不来台,怎么收拾这群抱团的老油条。 “既然你要比伤疤,那我便陪你比。”汪桐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压过了所有喧闹。 他抬手解开自己的衣扣,一件一件将外袍褪下,露出精瘦却布满伤痕的脊背。 “你们都看清楚”他指着背后一道几乎贯穿肩胛的长疤,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道疤,是我当年以筑基修为,潜入万法宗做内应时,打斗留下的要不是没有我万法宗没有这么容易好破。” 他转了个身,胸口一块泛着青紫的印记格外扎眼,“前几日万法阁山长老突破元婴,你们只知他过了心魔关,却不知是谁帮他斩的仇人? 是我!西漠那趟,我九死一生帮他了斩杀的仇人。 而我心脉尽损,最后只能换心续命那可是九死一生的!” 他一步步走了出去将身上的伤疤挨个指给众人。 原本喧闹的大殿渐渐安静下来,刚才叫好的人都闭了嘴。 看着那些新旧交叠的伤疤,眼神从不屑变成了震惊,最后只剩下沉默。 汪桐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你们都是宗门的老人,骂我两句,我可以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但宗门待你们如何,你们心里没数吗?”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们各族经营不善,缺修炼资源,是宗门拿出库房的灵石,丹药借给你们。 你们弟子外出历练遇险,是宗门派长老去救!可现在呢?借了的不还,欠了的不认,这叫什么?这叫忘恩负义!” “宗门要是倒了,你们以为各自为政就能活?”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上面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人类修士早就盯着咱们蛟龙宫,一旦咱们内乱,他们只会一个个把你们斩草除根! 你们一个个都是金丹期修士,是能坐镇一方的人物,现在却聚众辱骂同宗,你们好意思吗?!” 他弯腰从桌下拎出一叠厚厚的账本,“啪”地甩在众人面前的石桌上:“我也不逼你们,还款可以慢慢还,但必须还。 这里记着你们各族欠的每一笔账,谁欠了多少,欠了多久,自己看清楚!” 账本摊开的瞬间,众人的目光都黏了上去,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一个个垂了头。 刚才的气焰荡然无存,有人伸手挠了挠头,有人叹了口气,喧闹的人群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渐渐没了声响。 过了半晌,终于有人率先转身,低着头往外走,其他人也跟着挪动脚步。 三三两两地散了,只留下那本摊开的账本,在殿中静静躺着。 汪桐看着众人的背影消失在殿外,紧绷的肩膀才骤然垮了下来,长长舒了口气。 他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袍,缓缓的将衣服穿上。 他转身回到殿内,撑着冰凉的桌子缓缓坐下,目光落在那本摊开的账本上,眼底满是倦色。 “总算应付过去了。”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 经此一闹,云清风那边该没什么说辞了。 郑书文众人回来汪桐抬眼看向他们,强打起精神嘱咐。 “三天后,你们再去各族催收。记住,能拿到多少是多少,没有绝不能硬要。 谁还了、谁没还、还了多少,郑书文,你一笔一笔记清楚。”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了些:“咱们做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们也累了,都回去吧。”汪桐挥了挥手。 “这三天好好休息,陪陪老婆孩子。外面现在风波正盛,别出去闲逛,免得被人抓了把柄。” “好嘞,汪哥!”几人齐声应下,看着汪桐疲惫的模样,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拎着账本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喜欢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请大家收藏:()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5章 白刃不相饶 三天后,一早郭江辉便领着罗晨等十人直奔各宗族驻地。 按理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真到了讨债的地界,才知这活的憋屈。倒是几个族还了点,可那点东西凑在一起,连欠账的十分之一都不够。 给东西时,各族长老一个个哭穷的模样,比街上要饭的乞丐还可怜。 一个一个都诉着苦“郭江辉啊,不是我们不还,实在是上月矿脉塌了。 族里连小辈的修炼资源都快断了,这点已经是我们一族能凑的极限了。” 有些人直接拿出一些灵石:“就这些了,要就要,不要我们也没办法。” 郭江辉记着汪桐“莫争执,先收东西”的嘱咐,压着心头的火气,脸上挤出点笑,让手下把那些零碎的矿石、丹药收进储物袋。 只淡淡补了句:“诸位再凑凑,这点确实太少了。”可回应他的。 全是清一色的推诿:“真没有了”“江辉你体谅体谅”,语气软得像棉花,却堵得人喘不过气。 更气人的是后面几家老远看见他们的身影,直接“哐当”一声关了大门。 郭江辉上前叩门,门后传来淬唾沫的声音,接着就是粗鄙的咒骂:“妈的讨债鬼! 滚远点!别脏了我们族的地!”罗晨年轻气盛,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理论。 被郭江辉死死按住:“忍着,汪哥说了,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最后到了七星章鱼族的驻地,马国成正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 手里把玩着颗莹白的玉珠,见他们进来,脸上堆着假笑,语气却阴阳怪气:“这不是郭小哥吗?稀客啊。” 郭江辉强压着不耐,拱了拱手:“马长老,贵族的欠债,也该还些了。” 话音刚落,马国成脸上的笑瞬间消失,眼睛一横道:“还?还什么还?” 话音未落,他浑身灵力骤然爆发,金丹后期的威压像座大山般砸下来郭江辉一行十人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噗通”齐刷刷被压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地板上,疼得钻心。马国成居高临下地瞥着他们,声音冷得像冰。 “你们几个当真是不知死活的讨债鬼!回去告诉汪桐,要钱没有!要命?老子就这一条,他有种就来取!” 郭江辉膝盖生疼,后背的衣服早被冷汗浸湿,牙龈咬得咯咯响,血腥味直往喉咙里冒火这么大,从没受过这种羞辱! 罗晨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攥得指节发白,要不是郭江辉用眼神制止,他差点就祭出法器拼命。 郭江辉深吸一口气,把满肚子的委屈和怒火咽下去,声音沙哑。 “好,马长老的话,我们回去一定一五一十告诉汪长老。” 马国成这才收了灵力他也不敢做得太绝,毕竟汪桐背后还有执法殿撑着。 郭江辉几人扶着墙,咳着嗽慢慢站起来,身上的衣服沾满了灰尘,嘴角渗出血丝。 刚要走,身后又传来马国成的唾骂:“快滚!一群连狗都不如的东西!” 走出七星章鱼族的大门,罗晨再也忍不住,压低声音骂道:“艹他娘的马国成! 装什么大爷!等老子突破到金丹,第一个灭了他们族!”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语气里全是憋屈和怒火,可再生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等他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执法殿时,一个个灰头土脸,衣服上沾着尘土,有的胳膊被灵力震得淤青,有的嘴角还挂着血丝。 汪桐正坐在桌前翻看账本,见他们这副模样,连忙起身:“这是怎么了?” 一见到汪桐,众人的委屈瞬间绷不住了。罗晨率先开口,语气又气又急:“汪哥!你是不知道我们今天有多憋屈! 收债的时候,那些人脸色比锅底还黑,给点东西跟要他们命似的! 马国成更过分,直接动手用灵力压我们,还骂我们是狗! 还有几家,直接关门骂我们讨债鬼!” 说着,几人把收来的灵矿、丹药一股脑倒在地上十几个大箱子堆在殿里。 汪桐给每人倒了杯热茶,声音温和:“都辛苦了,委屈你们了。 再忍忍,等这事了了,我肯定给你们争取最好的资源,绝不会让你们白受这份罪。” 说着,他转头对郑书文道:“书文,把账算一下,看看还有多少没还。” 郑书文拿着账本,对着地上的东西一一清点,越算脸色越沉。 半晌,他抬起头,语气凝重:“汪哥,这一趟收的,连总欠账的一百分之五都不到等到掌门问起来,这账怕是不好交啊。” 汪桐接过账本,翻了几页,重重叹了口气。他走到众人面前,语气诚恳:“诸位,麻烦你们再跑一个月的账。 这段时间,真是为难你们了。但一个月后,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这事解决。 再不解决,别说交账,我们这群人,迟早要被这事拖垮、吃掉。”说着,他就要弯腰给众人鞠个躬。 郭江辉连忙上前扶住他,眼眶有些发热:“汪哥,你这是干什么! 我们就是跑跑路、收收账,最辛苦的是你,还要顶着掌门的压力。不就是再熬一个月吗?我们扛得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汪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转身从储物戒里拿出十几个玉瓶,分给众人。 “这里面是聚气丹,你们拿回去修炼。” 众人接过玉瓶,心里的委屈散了大半。虽然知道明天还要去看那些人的冷脸、听那些难听的话。 但有汪桐这句话,再苦再难,他们也认了。一行人拿着丹药,互相搀扶着走出执法殿。 往后这一个月,讨债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郭江辉他们每天天不亮就出门,踩着月色才回来。 可带回的债款却越来越少月初还能收到点,后面直接说“一粒都没有”。 身上的伤倒是越积越多,个个鼻青脸肿,衣服上不是脚印就是尘土。 汪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天他们回来,他都早早在殿门口等着,手里拿着疗伤的丹药,见人就递。 “今天又辛苦了,快把药敷上,别留下病根。”还总找郭江辉他们聊天,一会儿说“等这事了了,给你们换更好的法器”。 一会儿又说“再忍忍,咱们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句句都是安慰,生怕他们哪天真扛不住这日复一日的侮辱和打压。 撂挑子不干他太清楚,这种窝囊气,换作一般人,早撑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约定的最后一天,汪桐转身把这一个月收上来的所有灵矿、丹药都归拢到一起,一股脑收进自己的储物戒。 “郑书文,算清楚,这一个月一共收了多少?还差多少?”汪桐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郑书文捧着账本,手指在上面划了半天,语气有些艰涩:“汪哥,总共收了总账的10%。” “10%”汪桐重复了一遍,嘴角扯出个苦笑,随即又沉声道,“行,能收这么多,我们已经尽力了。 把账本给我,还有你之前记录的,他们怎么骂我们、怎么动手的卷宗,一起拿来。” “好。”郑书文连忙把账本和厚厚的卷宗递过去。 汪桐接过,随手揣进怀里,脚下一动,身形就掠出了执法殿,直奔宗门大殿而去他知道,该摊牌了。 此时的宗门大殿里,云清风正坐在主位上处理宗门事务,案桌上堆着厚厚的文书。 汪桐推门而入,没等云清风开口,直接从储物戒里倒出收来的灵矿哗啦啦一堆灵石。 矿石堆在光洁的地面上,看着不少,可比起总债款,不过是杯水车薪。 “爷爷,这是孙儿这一个月收上来的债务,您看看。”汪桐站在一旁,语气平静。 云清风抬头扫了眼地上的灵矿,眉头瞬间皱起:“数目不对吧?怎么就这么点?” “一共收了总账的10%。”汪桐重复了一遍,声音没带任何情绪。 “嗯?”云清风放下笔,语气沉了几分,“怎么就收这么点?收不上来就接着收!” 汪桐没辩解,直接把账本和卷宗递了上去,声音里终于带了点疲惫和委屈。 “爷爷您自己看看。这一个月,我们收债时,那些人是怎么对我们的找他们谈话。 一个个要么炫自己当年的功劳,要么张口就骂。 我手底下的人,被他们推搡、殴打,身上的伤就没好过。 您要是硬要我们接着收,孙儿真的不干了,这罪,我实在吃不消。” 云清风接过卷宗,一页页翻下去——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手里的笔“啪”地拍在案桌上,笔杆直接断成两截! “好大胆子!”云清风的声音带着怒火,“真是给他们好脸色给多了,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 骂完,他抬头看向汪桐,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了。你晚上再来一趟,爷爷请你吃顿饭,好好补偿补偿你。” 汪桐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了不了,爷爷,这顿饭我可不敢吃。 孙儿没这么大的福气。我回去好好修炼就行,不用补偿。” “不行,必须来!”云清风板起脸,语气不容拒绝,“带你长长见识,别总闷在执法殿里。快滚吧,晚上记得过来。” 汪桐见他态度坚决,只好应了声“知道了”,转身退出了宗门大殿。 等到夜色沉下来,汪桐揣着颗七上八下的心往宗门大殿飞去。 一路都在琢磨,云清风这顿饭到底是补偿还是鸿门宴。 到了宗门大殿,云清风没让他进正殿,而是领着他拐进了西侧一间偏殿。 刚推开门,汪桐眼睛就直了殿中央摆着一张红木圆桌,桌上摆满了酒菜,最差的盘子里都是二阶上品灵兽肉。 油光锃亮,香气直往鼻子里钻,旁边温着的酒坛更绝,一股醇厚的药香飘出来。 光是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这酒少说也窖藏了几百年! “爷爷!您也太疼我了!真是我的亲爷爷!”汪桐兴奋得搓着手,伸手就要去抓盘子里的烤灵鹿腿。 “啪!”一道凌厉的灵力突然弹在他手背上,疼得他猛地缩回手。 云清风瞪了他一眼:“小子,这不是给你吃的! 站旁边候着,给我们这群老东西倒酒。等会儿有客人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汪桐瞬间垮了脸,差点跳起来:“啊?那我馋得慌怎么办?” “忍着。”云清风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语气不容置喙。 汪桐憋了一肚子气,刚想再抱怨两句,就听见偏殿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云师兄。 你可是有日子没请我们吃酒了,今儿个怎么这么大方?” 云清风立马换上和善的笑,快步迎了出去:“哈哈哈哈,这不是想几位老兄弟了嘛,正好有坛好酒,想着跟你们分一分。” 汪桐偷偷探着脑袋看——进来五个人脸上挂着笑,可那笑怎么看都是皮笑肉不笑,眼神里藏着几分疏离。 云清风把人引到桌边,指着汪桐介绍:“这是我孙儿汪桐。 汪桐,快给几位长老行礼这位是孙长庚孙长老,钱守业钱长老,吴德山吴长老,林默林长老。” 说到最后一人时,云清风特意加重了语气,“这位是马梁马长老。” 汪桐心里“咯噔”一下这几位,全是之前欠债宗族的族长!他压着心里的别扭,规规矩矩地给五人行了礼。 可那五位一听“汪桐”这名字,脸色瞬间就沉了谁不知道,就是这小子带着人,天天上门催债! 孙长老冷哼一声别过脸,马梁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连句应承的话都没有。 云清风像没看见这尴尬的场面,拉着几人坐下,边吃边聊,说的全是当年一起闯秘境的旧情,谈笑风生的,气氛倒也热络。 可汪桐只能站在一旁,眼馋地盯着桌上的酒菜,手里拎着酒壶,谁的酒杯空了就赶紧凑过去倒酒。 那烤灵鹿腿的油香、灵酒的药香一个劲往鼻子里钻,他肚子饿得咕咕叫,心里把云清风骂了八百遍。 “老东西!故意馋我是吧?”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桌上的菜见了底,酒坛也空了两三个。 云清风突然放下酒杯,站起身,脸上的笑瞬间收了,语气凝重起来:“诸位,明人不说暗话。 这段时间宗门里闹得风风雨雨,想必你们也清楚,都是为了收回你们欠宗门宝库的债。” 他话锋一转,指了指旁边的汪桐,“我这孙儿,这段时间为了收债。 可是被你们各族的人欺负惨了又打又骂,连带着他手底下的人,个个带伤回来。 马梁,你那个儿子马国成,更是大胆,竟敢用灵力欺压执法殿的人,这事你知道吧?” 马梁心里一慌,连忙起身拱手,脸上堆着赔笑:“云师兄恕罪!我那逆子确实不成器,我已经狠狠管教过了! 特意用断灵鞭抽了他上百鞭,保证他以后不敢再放肆!” “行了,这话就别说了。”云清风直接打断他,语气冷了几分,“你们该清楚,蛟龙宫要是倒了,你们谁也没好处。 现在一个个只想着往自己族里捞,不管宗门死活真到了宗门撑不下去的那天,也别怪我们不念及往日情分。” 他顿了顿,声音掷地有声,“记住一句话:金杯共饮,白刃不相饶。 这事,大长老已经知晓了。 给你们一个月时间,把所有欠款凑齐,送到宗门宝库。只要按时交了,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这话一出,五个长老脸色全变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满是震惊和慌乱大长老是什么人物? 那是宗门里说一不二的存在,连云清风都要让三分!既然大长老都知道了,这事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孙长庚叹了口气,率先点头:“既然云师兄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们照做就是。” 其他几人也跟着点头,马梁咬了咬牙,也只能应下来再多的不满,在“大长老知晓”这五个字面前,也只能咽回肚子里。 喜欢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请大家收藏:()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6章 跑! 云清风起身送走这五人。 汪桐僵在原地足足盏茶功夫,才后知后觉地猛拍大腿。 懊恼地骂了句“好阴的老头子!” 先让他带着人恶狠狠地去催债,把那伙老油条逼得跳脚,他们欠了灵石理亏,肯定会用各种阴招挤兑、刁难他这个“小辈”。 可只要他们敢动一根手指头,或是说一句狠话,就全成了云清风手里的把柄。 到时候老头只需摆一场酒席,轻飘飘几句话点破他们的小动作,再把“欺凌同门、抗拒还债” 的帽子一扣,那群人乖乖交灵石还来不及,哪还敢有半句反驳? “好家伙,我这枪当得真够合格的!”汪桐越想越气,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他瞥见桌上还没撤下的宴席,飞快抓过一块油光锃亮的鹿肉,塞进口里大嚼特嚼。 鹿肉入口即化,一股温润的灵力顺着喉咙滑下,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这才舒坦地喟叹一声,又抓了块糕点塞进嘴里。 没等他把盘子里的吃食扫荡干净,就传来了云清风的脚步声。 汪桐立刻放下糕点,冲进来的云清风竖起大拇指,语气里的嘲讽藏都藏不住:“爷爷这招高! 把孙子当枪使,自己一场酒席就把烂摊子收拾了,您老真是运筹帷幄啊!” 云清风早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却半点不恼,慢悠悠坐到主位上,端起茶杯抿了口。 斜睨着他:“小子,不服气?要不咱俩过两招,让你长长记性?” “孙子怎么敢!”脸上却堆起谄媚的笑,凑过去给云清风捶腿,“等我老子突破元婴,看我不扒了你这老狐狸的皮!”心里骂着。 他故意把沾了肉汤的手指往云清风月白的道袍上蹭,留下几道油印子,“不过爷爷,您把孙子当擦屁股纸用也行,总得给点补偿吧? 我手底下那群兄弟,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总不能让他们白受委屈。” 云清风低头瞥了眼道袍上的油印,眉头都没皱一下,挥挥手:“行,毕竟是为宗门出力,每人赏十年月俸,让他们好好养伤。” 汪桐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那我的呢?爷爷,我才是最辛苦的!又是当枪又是挨骂的,您可得给我单独加份赏!” 云清风忽然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你的赏,老夫还没想好。等想好了,给你个大的,保准让你乐上好几天。” “别啊爷爷!”汪桐瞬间垮了脸,急忙拉住他的袖子,“您可别再画饼了! 我这一年吃您的饼都快噎死了,真的不要再吃饼了!” 云清风闻言,故作惊讶地挑眉:“哦?你要吃饼?那简单。”他转头冲门外喊了声,“来人!赏汪桐十斤饼,让他吃个够!” “不要不要!”汪桐吓得连连摆手。 “不要就滚!”云清风笑骂着推了他一把,“老夫后续还有事要处理,别在这碍眼,快走快走!” 汪桐被推得一个趔趄,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往地上狠狠一跺!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面直接被他跺出个拳头大的坑,碎石子溅了一地。 云清风刚要回头骂他“畜牲”,汪桐急忙飞走。 汪桐回到洞府,刚推开石门就一头栽倒在寒冰床上。 刺骨的凉意顺着道袍渗进皮肉,却让他浑身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催债的烂摊子总算了结,总算能喘口气好好歇着了。 他摊开四肢,长舒出憋了一整天的浊气,眼皮子沉得像挂了铅,恨不得当场睡死过去。 可还没等他酝酿出睡意,洞府外就传来一道清脆又急促的女声,“汪桐!汪桐你在不在?” 是楚寒月。汪桐哀叹一声,认命地从寒冰床上爬起来,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挪到门口开门。 门刚开条缝,楚寒月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汪桐见状,再累也忍不住摆出那副欠揍的模样,故意双手抱胸往后退了半步。 挑眉笑道:“哟,师姐,这都快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跑来找我?” 他挤眉弄眼,语气轻佻,“该不会是夜黑风高,想对我做些什么吧?” “做你个头!”楚寒月气得抬手就往他胸口狠狠一拍,力道之大让汪桐闷哼一声,瞬间收了玩笑脸。 “都什么时候了还贫!我真有急事找你!”她眉头拧成疙瘩,语气里满是焦急。 汪桐见她神色凝重,也敛了嬉皮笑脸,正经起来:“怎么了师姐?出什么事了?” “你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寒月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一下子得罪了五位元婴期长老! 不光如此,星云真人正在背后查你,摆明了要给你使绊子!” “什么?”汪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只剩下心慌。 五位元婴长老再加一个星云真人,这阵仗简直是要把他往死里逼!他抓着楚寒月的胳膊。 声音都有些发颤:“师姐,我该怎么办?这要是被他们盯上,我不死也得扒层皮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别急,先稳住!”楚寒月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笃定,“我现在就去找师叔和掌门求情,他们总归是护着你的。 你待在洞府里别出去,阵法全开,小心他们背后下阴招,不会有事的,放心!” 汪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好好好!师姐,我这条命就全靠你了!” 楚寒月又安慰了他两句,转身就化作一道流光冲出洞府,直奔掌门殿而去。 汪桐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心乱如麻。 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事得罪这么多大佬,总不能乖乖等死吧? 可凭他这点修为,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跑又跑不掉,躲也躲不了这一夜。 他就这么枯坐在石凳上,连打坐修炼都静不下心,睁眼到天明。 直到天蒙蒙亮,洞府外忽然传来一道少年的声音:“汪师叔!汪师叔!有人来找你,我已经把人带过来了!” 汪桐猛地惊醒,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难道是长老们派人来杀他了? 他攥紧拳头,刚要催动灵力,又听那少年补了一句:“师叔,是我,吴迪!” 他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暗道自己吓破了胆。 起身撤了门口的防御阵法,就见吴迪站在门口。 “汪师叔,”吴迪跑上来,一脸疑惑,“我给你发了好几条传信息你怎么都不回啊? 有人找你,我先把人领到山脚下了,现在等你同意,再把人带上来。” 汪桐这一晚熬得眼窝发黑,整个人都木愣愣的,哪还有心思看信息他含糊道:“昨晚一直在打坐修炼,没注意看。” “没事没事!”吴迪摆摆手,“那人不是咱们宗门的,山门守卫不让随便带上来。 现在有您这话,我这就去把人领上来!”说着,他转身就往山脚下飞去。 没一会儿,吴迪就领着一个少年上来了。汪桐抬眼一瞧,当即愣住。 随即快步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少年肩上:“王丹?你小子怎么来了!” 王丹咧嘴一笑:“想你了呗,就过来看看。” “放屁!”汪桐笑骂一声,“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惹麻烦了?” 说着,他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两瓶丹药,递给一旁的吴迪:“刚才麻烦你跑一趟,这个拿着,算是谢礼。” 吴迪连忙摆手,脸上满是不好意思:“不用客气汪师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还是把丹药收了。 汪桐一把将王丹拉进洞府,转身从石桌上拎起茶壶,给他倒了杯冒着热气的灵茶。 递过去时眉头还皱着:“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还特意跑一趟蛟龙宫,肯定不是单纯来看我。” 王丹接过茶杯,指尖摩挲着杯沿,忽然咧嘴一笑。 周身灵力微微一荡一股属于筑基中期的气息悄然散开,比上次见面时凝实了不少。 “我突破筑基中期了!”他语气里满是得意,随即又垮下脸,“但想再往上走,必须得取回我爹娘留下的遗产。 你也知道,那东西现在被族里那群老东西攥着,我这点修为根本抢不过,只能靠你帮我撑场面!” 汪桐闻言,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磕在石桌上,瞬间恍然大悟:“合着你是要我陪你去万妖谷?” “对!就是万妖谷!”王丹重重点头,眼睛亮得像冒光。 汪桐猛地一拍大腿,笑得一脸狡黠:“行!这趟我陪你去!到时候真打起来。 我老子打不过就跑,跑得远远的,看他们谁能抓住我!” 他话锋一转,伸出五根手指在王丹眼前晃了晃,“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那遗产,得分我一半。” “你他妈疯了?死人钱都要分一半!”王丹“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汪桐的鼻子骂,“刚听你那话,你是不是在宗门惹麻烦了? 想拉上我去万妖谷躲灾?我告诉你,别想拖我下水!真要是惹了大麻烦,我可不敢带你去,免得把祸事引到我身上!” 汪桐见状,连忙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嬉皮笑脸地晃了晃:“哎,这话怎么说的?咱们可是过命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他压低声音,语气正经了些,“再说了,我要是不去,你族里那位金丹期的老祖,能顺顺利利把遗产给你? 到时候指不定怎么磋磨你呢。” 王丹被他说得一噎,想想族里那些人的嘴脸,终究是松了口,拍了拍他的手背。 “行吧!兄弟一场,陪你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才对嘛!”汪桐刚要再说什么,洞府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楚寒月略带疲惫的声音。 他心里一紧,急忙迎出去:“师姐!怎么样了?事情办妥了吗?” 楚寒月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忙了一整夜没合眼。 她摆了摆手,声音略带沙哑:“没事了,你放心。 掌门已经下了令,禁止任何人私下给你使绊子,要是发现有人针对你,直接按触犯门规定罪。 师叔也说了,会亲自盯着,保你安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傅虽在闭关,但也特意传讯出来,让我们护着你,你别太紧张。” “那就好,那就好!”汪桐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这老头子总算还有点良心,没白让我老子替他干那么多脏活累活。” 可转念一想,他又皱起眉,“不行,师姐,我觉得还是不太保险。 这群人表面听话,指不定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我还是得出去躲躲。” 楚寒月这才注意到洞府里还站着个人,眼神疑惑地看向王丹。 汪桐连忙侧身介绍:“师姐,这是我在通天河认识的好兄弟,王丹,万妖谷鼋氏一族的。” 他又转头推了推王丹,“王丹,这是我师姐楚寒月,快叫前辈。” 王丹刚才一进门就被楚寒月的模样晃了神,此刻被汪桐一推,才猛地回过神,连忙拱手行礼,脸颊微微泛红:“楚前辈好!” “不必多礼。”楚寒月淡淡点头,目光又落回汪桐身上,“你要躲到哪里去?” “我跟王丹去万妖谷躲个十年八载,等宗门这边风波过了再回来。” 汪桐说着,指了指王丹,“他正好要回万妖谷取遗产,我顺带避避风头。” 楚寒月一听“万妖谷”,脸色微变,当即转身走到石桌前,从储物袋里摸出纸笔,笔尖沾墨,飞快地写了一封信。 她将信纸叠好,塞进一个锦袋里,递给汪桐,语气严肃:“你记住,一到万妖谷,立刻派人把这封信交给万妖谷的太上长老。 有这封信在,那边会有人保你平安。过段时间我处理完宗门的事,也会过去找你。” 汪桐接过锦袋,心里一暖,忍不住伸手抱了抱楚寒月:“师姐,你对我也太好了!我现在就走,不能再拖延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叮嘱道,“对了师姐,麻烦你跟执法殿我那群小弟说一声。 让他们去瀚海阁把十年的月俸领了,就在洞府里安心修炼,别出来管闲事。 我已经帮他们请了十年的病假,让他们好好闭关,别掺和外面的事。” “放心吧,我会转告他们的。”楚寒月点头应下。 汪桐不再耽搁,将汪融塞回戒指,翻身踏上一旁的云蹄子,冲王丹招了招手:“走了走了!赶快走,免得夜长梦多!” 喜欢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请大家收藏:()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