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只想当咸鱼的我崩人设了》 第1章 第 1 章 天元十三年,楚王寻归九子昱祯,宠爱有加。 天元十五年,立九子昱祯为太子。 李昱祯半推半就的,被李昱跋拉着出来,听着折子戏已尽,老板在台上吹嘘,了无生趣,拉着身边八哥就要离开。 自从十岁被寻回怀京,身份一跃千丈,两年后,又成了皇城中最受宠爱的太子殿下。 正如折子戏中所说,他这个民间乞丐忽如一夜,摇身一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只可惜,他是个冒牌的。 “等等,着什么急啊,这场戏之后,小淮就要登台了,你等我一会儿。”李昱跋脸色凝重,目不转睛的盯着戏台上,李昱祯在心中吐血,这用功的表情若是用在学业功课上,必然不会每日被夫子批评,这姿态,说是在求爱也不为过,幸好李昱跋翘首以盼上台的是个男人花旦,否则李昱跋真心怀疑,依照李昱跋的情势,生怕错过一秒就看不见心爱之人似的。 戏已开场,见李昱跋的屁股没有挪开的架势,李昱祯怎么催促也没个动静,正准备叫着侍卫一起拉着他回宫。 一声尖锐的开门声,刺破了空中。 李昱祯扭头看着门口。 侍卫分开两列,让出一条道来。 身穿黑袍的男人从中间走过,眼神冷漠,犹如杀神,扫荡着四周,阴鸷的双眼犹如削铁如泥的宝剑,冷箭无声,刺穿着周围所有人的胸膛。 “别担心,这是霍元柒,霍家那小子,是有点本事,就是太傲气了,见谁都冷着一张脸,毕竟是从正经战场上的腥风血雨中过来的,霍家那家子人都是这个行事风格。” 李昱祯用力的攥着袖口,总觉得那双眼睛能够看透他所有伪装,他溃不成军,笑容在他面前过于僵硬。 李昱跋见他脸色怪异,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的在他耳边笑道:“放心吧,你好歹是个太子,就算我见到你,依照礼数也要行跪拜礼的。” 李昱祯看着霍元柒,唇角背吓得发白,底下乌黑的侍卫训练有素,个个站得笔直,冷硬如铁。 李昱祯眼神中透露着慌乱,脑中只想着赶快逃离这个地方。 “我们走吧,现在回宫,或许还能赶在夫子前面,我不想挨骂。” 李昱跋察觉到李昱祯的有些不对劲,自然将他归咎于胆小,本想笑着戏谑完,带人回宫,唇角扬着,没成想还没开口,就看见了戏台上的躁动。 戏台上除了花旦,其余一哄而散。 底下一片狼藉,互相拉扯着,往幕后逃窜。 “小淮” 李昱跋阴沉着脸。 “把他们几个给本王抓住。” 小淮被人来回推搡,就快要撞到在地。 李昱跋指着登上戏台上的几人,黑着脸,恶狠狠地瞪着那些个。 霍元柒本不想多管闲事,奈何八王爷的身份摆着,总不能当众扫了他的面子。 对着喳喳吵闹的八王爷,除了风流多情,没什么太大印象,只是朝人微微颔首。 侍卫得令兵分两路,去搜查两兴阁。 霍元柒的视线反而落在他身边,那草根太子此刻犹如雕塑一动不动,对他,应该是霍元柒没算到的最大变数。 他霍元柒真是没想到太子之位会落在他的头上,这草根太子是个没心机的,仗着楚王的宠爱坐上了太子这个位置。 德不配位,要么是被楚王当成试金石,要么,楚王驾崩,他跟着殉葬。 最尊贵的太子又如何?小白兔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是活不久的。 李昱跋狠狠地用脚踹着那几个被侍卫摁倒在地的人,抓着刚才推的最凶猛的男人,阴着脸,冷冷地问:“谁让你们碰他的?” 李昱跋要英雄救美,连累的是李昱祯,李昱祯跟着他下了楼,而那个杀神就站在离着他不远的地方。 李昱祯低垂着头,他没办法坦然的接受来自霍元柒的极具攻击性的眼神,就算是看向地上,也尽量不和他对视上,仿佛这样就能隐藏霍元柒的气息和存在。 李昱祯小口的呼吸着,这些年过得顺心遂意,都快要忘记这种要将他扔进海里,四周空旷无人,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那种要将人给逼死的溺亡感。 空荡的阔海,那些拍打的波浪汹涌澎湃,犹如奔腾而来的猛兽,几乎能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 侍卫抓到了敌国潜伏的卧底,来报,霍元柒没急着收兵,反倒是大摇大摆走向李昱祯,墨黑色眸子瞧不出他的情绪,他的举动也让人猜不透意图。 霍元柒微微挑了挑眉,眼神如旧冷冽,少顷,竟然一步步走到人跟前,老老实实行了个礼,悠悠的笑着,抬眼看着太子殿下。 “原来是太子殿下,惊扰到殿下,元柒失敬失敬。” 李昱祯觉得喉咙被人抓住,僵硬地抬起头。 看着霍元柒脸上挂着得意又居高临下的笑容,脸色顿时煞白,嫣红的嘴唇仿佛覆上一层白白的雪,片刻的怔愣,他反应过来,手指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掌,逼得唇角勾起一个漂亮又大的弧度来,可微颤的后肢还是出卖了他。 “霍将军的长子果然非同一般,血气方刚,忠肝义胆,教人佩服。” “太子殿下,微臣最近时常在两兴阁附近巡逻,要是太子殿下赏脸看顾此地,定要让下属们通报给我,让微臣好好招待殿下。” 霍元柒的话犹如魔咒反复回荡在李昱祯的脑海中。 这个杀神从战场上归来,那双眼睛是经过无数次战场的千锤百炼,能够看透潜伏其中的卧底。 轻易琢磨出一个人的底线,在那儿上下游动,拿捏一个人的软肋,让人崩溃,这是他的可怕之处。 李昱祯只觉浑身冰凉,出了一身冷汗,时至今日,他不敢去赌,只能烦闷地抓了抓头。 “昱祯,你怎么了,这都几天了,你还没缓过来,这都一个多月了,别想了,真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霍元柒自己或许都忘了。” 李昱跋迷糊地揉了揉眼睛,头枕着手臂,瞧着李昱祯不大好的脸色,也不敢让人陪着再去两兴阁。 “那个霍元柒也没那么可怕吧?” 李昱祯当然没忘巾帼大英雄,两个英雄,最后害的人却是他。 唯一知情的英雄,李昱祯只能向着他求助。 “八哥,你说要是被霍元柒盯上的人该怎么办自救?” “让他转移注意力,霍元柒那小子,算了,我给你出个主意,两兴阁的旁边就是花楼,你想个办法把他带进去,进了那儿,想要什么没有?他的眼神怎么可能还有时间落在你的身上?” 李昱祯又不是个傻子,睨了他一眼,回应他一记白眼,死气沉沉的抬头。 “八哥,我还不想找死。” 李昱跋恨铁不成钢,连困意也没了,拍了拍他的头,“你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父王,谁能治你的罪?谁敢治你的罪?那霍元柒他要是敢动你,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李昱跋激动的站起来,吐沫星子横飞,霍元柒三个字脱口而出,李昱祯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可来不及。 李昱跋声音大了一倍,原来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现在周围的各皇子都收入耳中。 他的举动更是给人欲盖弥彰的感觉,李昱祯烧红了脸,瞪着李昱跋,怔愣片刻,将手缩了回来。 李昱跋低着头,刚准备坐下,老六一屁股坐在他的位置上,给他挤出去。 李昱跋喊了声六哥,李昱鎏瞪了他一眼,皱着眉,没什么耐心,随意给他指了个位置。 转向对着李昱祯的时候,笑嘻嘻的,双眼泛着好奇的星光,声音温柔儒雅,“九弟这是受了霍元柒那厮的欺负?” 李昱祯还真不是个蠢兔子,李昱鎏和霍元柒二人的关系,整个怀京都清楚,他的母族和霍元柒有血脉之亲。 李昱祯干促的笑着,碍于热烈的求知目光,不能直接拒绝,只得在炽热的目光中掏出书案中的课本,回避这个问题,“六哥聪慧,来得正好,我昨日功课尚未完成,正想去讨教六哥。” “不用拿这个来糊弄我。” 李昱鎏脸上没有不耐,压着声音,轻笑了一声。 “我给出个主意,你如今正是当宠,找个由头,让他滚出怀京不就行了?他的手里握着兵权,有些事情父王来做不太合适,而你这个太子来做,正是合适啊。” “你真这样对他说的?”霍元柒瞥了他一眼,“然后呢?他是什么反应?” “我九弟快被你给吓死了,你还想他有什么反应?” 李昱鎏想着李昱祯当时瞳孔地震的场面,忍不住捧腹大笑,这都笑了一整天了。 “说真的,我九弟性格乖顺,又是父王最疼爱的幼子,还是太子,少时吃了不少苦才走到今天,你俩没什么大仇怨,我就当个一次说客,笑了这一天也该结束了。” “你想办法攒个局,我请他吃顿饭。” 霍元柒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低低的笑着。 “吓住了人,我总得赔个礼。” 李昱鎏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看了一眼,又哼笑一声,“他都要被你给吓死了,怎么可能来?异想天开,谁知道你脑子里想着什么坏水?从小到大,我被你坑了多少次,他是我九弟,我不可能真把他送进你这个披着人皮的大灰狼嘴里。” 霍元柒挑眉冷笑,“兄弟情义?” 霍元柒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只用轻飘飘的四个字,几乎就能在撕裂掩藏在他们九个兄弟之间的面具,将温柔兄长的假象撕的粉碎。 李昱鎏低耸着肩,神色黯淡。 霍元柒笑出了声,似真似假的说道:“行了,我知道你最惜命,要杀他,也不会借你的刀。” “太子殿下,八殿下,六殿下去了霍将军的府上。” 说罢,便退下。 两人对此,并不意外,李昱跋嗯了声,宽慰他,说道:“他算是半个霍家人,给霍元柒报信再正常不过了,昱祯,你别想太多,是我连累你了,让那崽子注意到了你。” 第2章 第 2 章 他为什么总是缠着我,这狼崽子不会知道些什么吧? “霍元柒没有什么喜欢的人?那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倒是也没听说过那崽子有什么癖好,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也没个人,你说他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李昱祯还真想象了下,挺魁梧一个人,高大的个子,浓重稠密的眉毛,一股子威严气势,靠的近了,难免被震慑住,但要是这样一个人是个太监,李昱祯还觉得他有点可怜……至少浪费了这个绝妙的身材。 “走吧,你那样子像是能安心上课的?” “再逃课,死定了。” “今儿哥哥我还偏要告诉你,散散心比其他事情都重要。” 李昱祯还是被人给拉着去两兴阁,李昱祯揣着明白装糊涂,跟着李昱跋来了坐下,李昱跋一进来,没着急坐下,鹰眼一扫,定焦在小淮身上,大手一挥,将人扯进怀里,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李昱跋仔细检查着怀里人的伤口,低声带着祈求的语气,问出声:“这两兴阁毕竟不安全,要不要我赎你出去?” 小淮低着头,眼中没什么情绪,只默默抽出手,嗤笑:“做你的男妾?” 李昱祯安静的看着这一幕,看向李昱跋,他并没有生气,十分好脾气的拍着人的后背,眼中露出微笑,承诺道:“我娶你。” “我想问,太子殿下”小淮抬起头,盯着李昱祯,毫不客气地问:“你的婚事能自己做主吗?” 李昱祯默不做声,小淮问出口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至于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 李昱跋着急,“我和他怎么可能一样?我将来至多是一个闲散王爷,就算娶了你,父王不会苛责我的。” “陛下对太子殿下最为宠爱,会忍心让他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吗?” 李昱跋握住他的手,小心承诺:“小淮,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 李昱祯低着头,抿了一口茶,只觉嘴中泛着苦。 “太子殿下” 李昱祯抬眼,一个阴魂不散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不远处。 霍元柒桃花眼微微漾开,唇角勾了勾,唇角圈出一个弧度来,“又见面了。” 李昱祯攥紧双手,将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霍将军?” 霍元柒目光投向另一个房间,戏谑的笑着,“换个地方聊聊?” 李昱祯只觉一条毒蛇在侧,上半身僵硬,手心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想要拒绝。 李昱跋用另一只胳膊将人圈起来,小声说着:“九弟,你和他好好谈谈,用不用我和你一块儿去?” 霍元柒已经走到人的跟前,侧着头,问道:“霍某并没得罪过太子殿下,只是请殿下到房间喝杯茶,还请殿下赏个光?” 李昱祯同霍元柒进了屋子。 李昱祯亲自为其添茶,沉吟再三,问道:“霍将军,你是个聪明人,孤不太明白,霍将军这三番五次是何用意?” 霍元柒轻笑,“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霍某听不懂。” “是的,宫里说话要讲究证据,外面鱼龙混杂,霍将军要是从何处听来谣言,相信霍将军也能辨出是非来。” “那是自然,霍某长居军营,要多谢殿下提点了。” 李昱祯眼神变了变,将茶一饮而尽,微笑道。 “既然如此,霍将军,孤就不奉陪了。” “若是将来霍将军有心仪之人,孤必定为霍将军奉上大礼。” 霍元柒不急不慢地站起来,微笑着问道:“太子殿下,要是臣对太子殿下有意,那该如何是好?” 李昱祯攥紧双手,怔了下,目光凌冽,脸色却和缓许多。 “霍将军长迹于军营,难免行为有异,令人瞠目,孤能理解,孤也赏识霍将军,免不了再提一句,外面不比军营,切记谨言慎行,莫让别人抓到了把柄。” “孤不好人纠缠。” 霍元柒微笑,男人今日没穿厚重的军装,略显单薄的衣服包裹在他的胸膛,勾出挺拔硕长的身姿。 李昱祯总觉着他一靠近,就能闻见一股极有攻击性的气息铺面冲来,砸在他的脸上。 那张英气勃发的脸上似乎打着独属霍将军的招牌,喷洒着火热的气息,炙烤着李昱祯。 霍元柒笑着看向李昱祯,上半身僵硬如冰,强撑着镇定,做出跟人交易的冷静。 霍元柒沉默满足的看着李昱祯,霍元柒起初只想逗逗这个小太子。 这李昱祯,霍元柒第一次见还真就是最近,太子殿下多受磋磨,年少时一波三折,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被混入军中的安国贼人捉住,侥幸逃出,流落民间。 短短几句话,交代了他的数年生活。 楚国皇子落在安国手中,岂能好过?其中苦楚。非亲历者所不能知。 等他回来,霍元柒正巧投身军营中。 第一次看见觉得新奇,出了军营,除了杀人,霍元柒第一次找到个好玩的。 霍元柒装出漠然的神色,没想到脱口而出。 俊美姣好的面孔,扭着胯试图往外逃走的“太子殿下”,真是娇弱啊,经不住吓。 可这猎物金贵,不惊吓,要是吓出个毛病来,岂不是没得玩了。 李昱祯躲着霍元柒,太子怕将军,除非是霍元柒有异心。 可偏生霍元柒来了句骇人听闻的话,男女不忌,霍元柒是混在军营中的老油条,长久没开荤了。 在军营里憋的久了,霍元柒嘴里跑出些挡不住的骚话,张狂些,男人,话泼了出去,碍于面子,想占上风,也属正常。 李昱祯倒不会真当真。 这堪称鲁莽冲撞的行为,最多是这厮下半身发痒,不然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不会在两兴阁。 李昱祯大度的指点,只要霍元柒和他不是敌手,自可相安无事。 李昱祯背着身,临行又转头看向霍元柒。 霍元柒那双看不透的一双眼睛,微眯起来,审视的目光,犹如一把看不见利剑。 霍元柒可能挂着笑,手中的刀子却是随时对准你的弱点。 这个人做不了他的刀,只要不是插向他的后背,是疯是蠢,都与李昱祯无关。 李昱祯只为活命,没那么宽泛拯救人的爱好。 对于霍元柒逗趣的话,不生气,因为霍元柒那种人,早晚死在这张嘴上。 李昱祯跨过门槛,松了口气,心里积压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没有了霍元柒的纠缠,李昱祯一连几日,可谓是心情大好。 看着八哥和小淮的亲密,为这对鸳鸯充当背景也是乐意,再听说城内有关霍元柒的风流韵事,心中联想到霍元柒的骚话,没有别扭。 狼崽子就算是再张狂,也不敢胃口这么大,敢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李昱祯脑中甚至还能自动浮现出男人的那张俊脸,描绘着他在仰躺在床上,胸肌裸露,面露潮红,左右红颜,露出精壮有肉的身体,口吐蛊惑人心的热气,挂着难耐的**。 军营憋的久了,霍元柒的体力,估计一个不够,床上玩的花样…… 精力都花在这个上面,流连花丛,流言自然也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不仅没有发怒,还送了一堆姬妾舞女。 李昱祯手指按着桌角,恍然回神,看着晦涩的课业,上面的不大熟悉的字,勾起的唇角压了下来。 上次逃学,夫子大怒,李昱跋安生许多,李昱祯要补齐之前的课业也是下了功夫,太子殿下的功课三日内都是要汇报给陛下,可怜李昱祯少时多舛,不曾读过什么书,先天不足,这些课业于他而言,难免吃力。 “霍将军?” 李昱祯手指微顿,随着一众皇子抬头,他不急不慢地抬头。 霍元柒跟着夫子牵引,一进屋里,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李昱祯穿着宽袖深红色长袍,藏蓝色内衬的长领犹如着急的红杏紧贴着冷白色的脖颈,低头皱着眉,眼神认真中透露着迷茫,嫣红的嘴唇却是扬起的。 饶是这个姿势,男人的后背依旧挺直,后背紧绷,精瘦的腰板,跪坐在地,额前左右乌黑头发飘逸着,腰臀处微微凸起,在劲直平坦的上半身衬托下格外挺翘,完美犹如易碎的瓷娃娃。 真是可爱极了。 霍元柒直直的站着,可内心却是翻滚着喜悦,他几乎要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 他简直疯了,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迷人,不过是见了几面,夜晚梦里都是这个人的身影,他的一颦一笑,无不让他心潮躁动,逗弄他的手段,他如沐春风的笑脸,都成了制服他的利器,还没吃到,就让他心中发痒生狂,见不到他,竟然就像个畜生一样坐立难安。 陛下忌惮他的兵权,他就算是住在两兴阁,整日流连花楼,圣人也心中有疑云。他索性陛下请旨来做太子伴读。 “太子殿下,霍将军就坐在太子殿下旁边的位置。” 李昱祯听见夫子的话,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朝霍元柒微微颔首,“霍将军,又见面了。” 李昱祯暗自嘲弄,他又不是第一次见霍元柒,竟然愣了神。 若是霍元柒以往的装束,厚重冷硬,半身铠甲,就算常服,护肩,甲片也是必不可少,没有随意无拘的肆意。 他的目光亦是,更多的是凶猛,深邃的眼眸似乎能够看透任何潜藏的秘密,让叛徒,贼人无处遁形,瞳孔中无处不藏着杀气。 霍元柒那个杀神样子出现在李昱祯面前,李昱祯还不至于看呆,怔然停顿,更多的是畏惧,见到将军,下意识的回避退缩,担心秘密被戳穿。 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代表人的第二张脸,果然没说错,那些件衣服似乎犹如封印,之前李昱祯看见霍元柒,恐慌心悸,恨不得逃开,多看一眼都会烦躁。 如今身着素白色长袍的霍元柒出现,身上没了浓厚的戾气和杀气,举手投足间,俨然全是一副谦谦公子的优雅形象,英姿焕发,真少了几分匪气和痞气,反倒讨喜,赏心悦目许多,让李昱祯仰着头,盯着出神半天。 霍元柒走过去,手中拿着两本书,微笑,坐在李昱祯的同桌位置上。 第3章 第 3 章 李昱祯实在看不下去书上文字,用书遮挡着脸睡觉又实在明显,索性半睁半闭的微垂着头睡觉,没有睡踏实,迷迷糊糊间,就听见夫子加脚步声越来越近,夫子准备下课了。 李昱祯摇晃着脑袋,就要站起来。 夫子脸色阴沉,站定在李昱祯身边,李昱祯对此则是毫无察觉。 霍元柒唇角勾起。 一双大手游走在他的膝间,将他按下,李昱祯正欲反抗,伸手去拦,还没碰到人,霍元柒微笑站起来,随即磁性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夫子,太傅沈大人已至门外。” 李昱祯从迷糊中清醒过来,适应着刺眼的阳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鲜活明亮笑容的俊颜,阳光也是格外偏爱,金光熠熠下,那脸真是好看极了,明媚张扬,几乎让李昱祯忘掉“霍将军”的粗痞和放荡。 难怪霍元柒男女不忌,凭着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能装无辜的眼神,溺死人的温柔语气,混迹情场,哪有生涩的手段? 霍元柒没有刻意的招数,只是偶尔来个不经意的微笑,眼波流转,桃花眼微眯,迷人的散发着魅力,全是蛊惑人心的手段。 身姿绰约,挽起臂膀,那精妙让人称赞的身材,吊着人的神魂,让人眼馋,不经意的肢体接触,也是让人浑身沸腾。 李昱祯忍不住弯了唇,霍元柒为了追他,下了血本,还跑来学这晦涩难懂的书,可想要蛊惑他,这点诚意还不够。 于此同时,李昱祯也注意到沈钰沈太傅的进门。 沈钰身着红色朝服,宽袖束腰,显得格外清瘦,目光深邃,漂亮夺目,他一进门,朝着一众行礼,很快攫取所有人的目光,璀璨的墨色眼眸犹如他国进献来难得一见的宝石。 沈钰较夫子年轻许多,单看容貌,就算说和我们同年龄也不为过,生的极好,面容清俊,举手投足间浓浓的书卷气,又不乏沉稳。 沈钰大人怎么成了太傅,此事李昱祯想不透。 李昱跋笑嘻嘻地摇了摇头,将凉亭中的一块糕点扔入口中,幸灾乐祸道:“要不是沈钰太傅来了,你就惨了。” 李昱祯手托着腮,怔了下,问:“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件事怎么可能牵扯到我?我又没跟父王告状,怪罪不到我头上。” 李昱跋笑眯眯地看着他,“课上睡觉,这还是夫子的最后一堂课,要我说,你这还不如逃课,眼不见心不烦。” “逃课是性质问题,我听不懂睡觉,岂不是很正常?”李昱祯梗着脖子,声音越来越低,“好吧,或许,也有一半的原因在我。” 李昱祯罕见的检讨了下自己。 夫子也是无妄之灾,要不是他逃课的事传到父王耳中,也不至于落得这个结局,他不学无术,脑子不灵光,不是可塑之才,倒是连累了旁人,李昱祯心中很是苦闷,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也别太过自责。”李昱跋拍了拍他的肩膀,李昱祯亮晶晶的看着李昱跋,李昱跋咳咳两声,“父王多换几次就知道……问题不是出在太傅身上了。” 李昱祯将头转了过来,跟一个唯小淮脑讲话,简直是浪费他的时间。 他一个冒牌太子,21世纪现代躺平咸鱼大学生,没有吃职场的苦,单纯如他,无辜如他,如今的日子犹如重回高三,要继续吃学无止境的苦。 这楚国文字于他而言堪称梵文,学了挺久,只能勉强自己,大体懂得意思。 只感慨,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圣意难猜。 李昱祯进了楚宫,就有人像是被人加了buff,一路顺遂,稳坐太子之位,兄弟和睦,就连陛下的宠爱也是诡异至极。 这太可怕了,水满则溢,李昱祯无心朝堂,这就是捧杀,男频一路顺遂并不是爽文,除非胎死腹中,注定要被主角逆袭回来,成为男主成功路上地垫脚石。 李昱祯只想活着,草包太子和草包皇子没区别,出头就要被打,平淡才是安稳。 至于夫子,听夫子的课,犹如上早八水课,逃课睡觉不打闹,那是相互成就,彼此尊重,不影响其他优秀学子。 陛下对于他和李昱跋堪称为放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逃课,还没出宫门早被逮回去了。 李昱祯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要的有个伴,真想好好学习,怎么能跟李昱跋玩在一起,应该是跟着李昱鎏这些卷王混,有三分风骨,不多。 毕竟,连学分也没有,太子多少人看着,李昱祯胆战心惊,生怕太努力就被迫谋反了。 不过,夫子左右有一门手艺,就算不是太傅,也饿不死,能活着已是不易,大抵夫子也不会沦落到出门讨钱的悲惨日子。 “太子殿下,没想到在这儿碰到。” 搭讪啊,这才多久没见,就追了上来,追他的人不少,这么直白又擅长死缠烂打的也就这一位。 狼崽子狂的要死,想开荤,眼高于顶。 李昱跋早溜了,霍元柒挑的正是时候。 李昱祯笑了,不接招,伸了下懒腰,“孤困了,霍将军可以好好逛一逛,要是迷了路,随意找个侍从,男女不论,哪一个都比孤更适合引路。” 霍元柒似笑非笑,泰然地伸出手臂。 呵!狼崽子胆子可真不小,李昱祯被他这个动作惊住,挑着眉看着他拦路的手臂,正在思考怎么将话说得更易懂。 但霍元柒只是闲聊几句喜好,就微笑着让开路。 那笑容狡黠自信,仿若事事笃定的自若。 李昱祯淡笑,并没放在心上。 秋分时候,正是最适合睡觉的时节。 金黄的树叶簌簌落下,带来果实成熟的飘香。 李昱祯没按时完成课业,躲避陛下检查,只得装起了病。 陛下果然放宽要求,李昱祯养病的日子轻悠,养在太子府,没两天,夜里,人真倒下了。 太子府中,李昱祯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手脚冰凉。 他盖着厚厚的被褥,窗户关的严实,闷着屋子,放上许多个火盆,将屋子里烤的温度极高。 房间内站着许多人,但没一个人说话。 李昱祯整个人昏沉沉的,这几天身上瘫软,忽冷忽热,浑身无力,咳血不止。 “再添三床棉被来!” 一个沉冷的男声响起,旁边的侍从“是”了一声,便听见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李昱祯就感觉有精壮的胳膊环着他的后腰,那人动作灵活轻柔,又轻巧的将人塞进四床棉被盖着的被窝里。 李昱祯恍惚睁开眼,入目见到一个高大身影忙前忙后,小心体贴的擦去他头上的热汗,细腻的捂着他的手呼气。 霍元柒? 李昱祯刚想说话,便觉得喉咙出一股腻腥味,他的手从霍元柒的大手中溜走,猛地攥着棉被,胸膛起伏,急促的咳嗽起来。 霍元柒拧眉,正欲拍背给他顺气,李昱祯抬手推开他,纤白的手臂因起伏的动作青筋顿起,一大口瘀血吐在了地上。 李昱祯扶着床沿轻声喘气。 霍元柒眼神冰凉,吩咐道:“取热汤来。” 漱了口,又灌了些热汤,许久之后,李昱祯才缓和过来。 李昱祯眯着眼,张了张口,问:“霍将军怎么来了?” “我早说了,心悦太子殿下,殿下生了病,我自然是要来侍疾的。”霍元柒泰然地说道:“现在手的温度是正常的,等会儿可能会反复。” “不必劳烦霍将军。” 李昱祯将手缩了回去,霍元柒眼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李昱祯惊得手一抖,脸有点发烫,想要收回去已经来不及,震惊出声,“霍元柒!” 霍元柒吹了口热气,暖着他的手,戏谑的笑着,“殿下,我可没有太多耐心。” 李昱祯羞愤地看着霍元柒一脸享受的流氓样,“装了一天,就要原形毕露了?” 霍元柒笑了。 “殿下要是不赶我走,允许我留在太子府内,想要我装得多良善无辜,喜欢个什么样的霍元柒,想要个什么样的霍元柒,我都乐意成为那样的。” 招惹个狼崽子,不划算,反正霍元柒兵权在手,迟早要死,想撩骚,想睡他,也要看这人有没有这个命。 霍元柒的手贴在李昱祯的额头,摸了下李昱祯的头,手趁机插在李昱祯的发缝里,“你发热了。” 这四个字,李昱祯听得浑身别扭,身上软趴趴的,犹如一条久旱脱水的鲶鱼。 霍元柒掀开几床棉被,“来人,取冰块来。” 来回反复三四次,夜半,李昱祯身上的温度才恢复正常。 期间有一次,李昱祯的眼皮像是在打架,眼前蒙蒙的黑,吐的天昏地暗,差点昏死过去。 霍元柒颤抖着声威胁,“李昱祯,你要是敢闭眼,我现在就扒了你的衣服,听说人在发热的时候身体最敏感,我们也可以试试。” “你敢!”李昱祯瞪大双眼,霍元柒冰凉的视线,冷硬的威胁,似乎随时能够掏出他腰间的佩刀。 他哼出声,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反击道:“孤可是楚国太子,除非是你霍元柒要领兵攻入楚宫,起兵谋反,废了孤这个太子,否则,孤绝不受辱,杀了孤,你也要陪葬,那更是大不逆的罪行,是要遭受千古骂名,被后世唾骂。” 霍元柒冷静的笑着,“千古骂名,有何惧?与殿下同棺而葬,足矣。” 第4章 第 4 章 李昱祯仰倚在床头,黑发如瀑,披散而落白嫩顺滑的肩头,双眼惺忪,他的手指搁在太阳穴的位置。 李昱祯不咸不淡地看着霍元柒一脸微笑捧着药进来,僵硬一笑,随意地指了个地方,“先放那儿,等会儿凉了,我再喝。” “我来喂殿下?” 霍元柒搅了搅汤药,笑着问道。 李昱祯不咸不淡哼笑了一声,“霍将军,你莫不是想要抗旨?” “殿下可不要误会,臣没这个意思,只是殿下手脚不便,做臣子的,理应多操劳些。” 霍元柒微昂着头。 那浅黑色的药气苦味像是一团黑色雾气,似乎都跑出来,肆无忌惮的蔓延在整个屋里。 他话还没说完,手中一空,李昱祯双眼如鹰,趁其不备,猝不及防地偷走了药碗。 “不必劳烦霍将军。” 李昱祯捧着碗,舔了舔舌头,目光落在霍元柒身边的一盆开得不太旺盛的花上,一副失望的表情,随后低着头,阴郁的垂眸,似是在沉思,心悸地看着碗里黑乎的汁水,耸拉着脑袋。 霍元柒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露出宠溺地笑容:“昨个夜里,何公公来了一趟。” “何公公?父王?他说了些什么?”何公公到太子府内,必定是带着陛下的旨意,李昱祯说罢,屏住呼吸,做足要喝下去的准备,还是没下嘴。 霍元柒微不置可否:“陛下有令,让太子殿下伤好后去一趟楚宫。” 李昱祯嗯了声,没往别的地方多想。 “甜的?”李昱祯有些意外。 他和霍元柒相处还不到一个月,住在一起不足三天,粗中有细,心思细腻非常。 在他之前,饶是21世纪,那中药亦是苦口,李昱祯早养成习惯,只喝中药第一幅,没想到霍元柒还有这门手艺?新奇,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霍元柒笑道:“挑嘴嫌苦不肯喝药的人不是你吗?” 李昱祯撩起眼皮,细细捕捉着霍元柒的神色,不错过他脸上的所有表情:“其中是何缘故?霍将军可能为孤解惑?就算是裹着糖衣,可这里糖衣入了水,岂不是化了?药入口不还是苦的?” “然也,太子殿下说的不错,不过…” 霍元柒煞有介事的刻意停顿下来,悠悠地说道:“既然是秘密,自然需要彩头来换。” “否则真将看家本领拿出来,岂不是什么油水都捞不到?” “殿下也不用跟我戴高帽,我是个粗人,也不吃这一套。” 李昱祯的小心思被戳穿,轻哂一笑,轻声道。 “许你白吃白住在太子府还不够?罢了,既然是霍将军的独门秘技,想来也必是珍贵非常,是孤心思不够细腻,竟没看出霍将军有意藏宝,孤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更不屑做强刀夺爱,强人所难之人,那便就此作罢,孤还在养病,不方便见客,若是怠慢了来客,孤心中郁闷,若是心思豁达者也罢了,若是其他,难免伤了关系,再者,外人为孤操劳,孤心中不安,霍将军还是速速离府吧。” 霍元柒眉头紧皱,阴沉着脸,突然俯下身体,吻上他的脸,纤长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迫使李昱祯的头微昂,李昱祯的双眼眶处猩红未散,被搓揉的皮肤泛着红,随着霍元柒张扬放肆的动作,渐渐蔓延到全身。 李昱祯被霍元柒压制在床榻,只能轻声低喘着,奈何身体虚弱太狠,连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力气来。 霍元柒微笑着自顾自地惩罚李昱祯,看着李昱祯自己都不知道何时露出来的迷人眼神,更加沉迷卖力。 气息喷洒萦绕在李昱祯的脸侧,吻犹如星点却没那么温柔,和他的性子没差多少,肆意狂猛地落下,张狂又有技巧的轻易将李昱祯**高高掀起。 李昱祯被紧攥住压下的手被迫引导着摸进霍元柒的胸膛,炽热的皮肤生烫,惊得李昱祯反射似的急促弯腰企图收回自己的手。 李昱祯在躲,有人自然不乐意,霍元柒感受到微凉的手贴上肌肤的片刻,舒服的几乎忍不住想要将李昱祯身上的衣服扒个干净,通通快快,酣畅淋漓地干上一场,哪怕是让他因此而死也值得了。 李昱祯偷偷缩回的手,被一双大手重新擒住,捞了回去。 顺着坚实的肌肤游走,抚摸着属于他的律动,感受着霍元柒雄厚坚实的身躯。 李昱祯被吻的七荤八素,白皙脚踝露在棉被外,就连脚趾也蜷缩着泛着红。 霍元柒没有脱掉李昱祯的衣服,但也能感受到李昱祯的热情,李昱祯虽有反抗但并不激烈抵触,燥火点燃,动情之时,霍元柒要起来,合十的手指还在紧扣。 那是李昱祯不想他起来,霍元柒忍得辛苦,也不是什么良善,在乎别人感受和情绪的人,李昱祯身体尚弱,再往下真发生什么,他霍元柒真不一定能控制了自己。 李昱祯平躺着,吐着热气,霍元柒将那法子说完,李昱祯噗嗤笑了。 “你这算什么秘方,好法子,真被你给骗了,只是替换了其中药材,药性没有变化,把苦味的药材换成无味的,无味的尽可能用甜味的药材替代,这不过是运气使然,并非所有的药材都可做替换。” 李昱祯躺了两天,就能下床了。 霍元柒失神的看着穿戴整齐的李昱祯。 李昱祯少时多磨,骨架生的小,显得清瘦,不过还有的肉还是有的,可这短短两三日,李昱祯又瘦了许多,日前的衣服穿着袖口都大了不少。 霍元柒亲自在这儿盯着都无济于事。 李昱祯胃口不好,极为挑食,病中更是严重,若不是霍元柒用课业相逼,这病怕是还要再拖些日子,这刚有起色,养出些□□气色来,才能下地,就着急忙慌的要出门。 大病未愈,最忌讳出门,秋风虽暖,可吃了夜风,不利于身体恢复,日后会落下病根。 霍元柒定定地站在门口:“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 李昱祯:“父王前两日既然下了命令,孤今日就觉得身体并无不适,也理当去向父王报个平安。” 霍元柒唇角压了压,“是吗?八殿下昨天刚来过,依的是陛下的意思,只是那时你刚躺下,不方便见客,我已经告诉他,你已无大碍,只需暂做修养两日,殿下这几日就安心呆在府上吧。” “八哥昨天来了?”李昱祯微眯着眼睛,盯着周围站成两列的侍从,问:“八殿下进了太子府,为何没人来报?孤在这太子府竟没半点威严?孤尚在殿,如何让外人做了我的主?” 侍从们的头躲闪着低着。 李昱祯心中顿时清明,他早知道这个霍元柒秉性并非良善,虽非大奸大恶之人,性子乖张,散漫自傲,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李昱祯并非不清楚霍元柒前来太子府的意思,也并非是不认霍元柒的恩情,相反,他很是感激,雪中送炭难,病危床榻下他的,若是学堂中的霍元柒是真实的,阳光的,会更容易让李昱祯放下心中的戒备,迈出这一步。 明明面貌是极具吸引力的英朗,俊秀帅气,身姿挺拔,身材亦是上承,连肌肉也是恰到好处,偷尝禁果,生理欲求,互相满足,这未尝不可,相互利用,李昱祯是享受的,所以,也并不吃亏。 可显然霍元柒就连装也懒得装,伪装一两天就变回了原样,李昱祯不想跟这种人过分接触。 猛狼凶狗难以将养,放在身边,费心费神,沾在身上,甩也甩不掉,这绝非好事。 无意为难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众人退下,仰着头,冲着那毫无愧疚神色的男人发难:“还是说我这太子府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成了将军府?” “别惹我生气。”霍元柒眉头皱起,大臂一伸,将人整个揽进怀里,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左右你将来是我的人,我自然要看顾好你,把你这副身体给养好了,再让你出门,你太瘦了,要多补补,不然将来怎么吃得消?这里是谁的府邸应该也没那么重要吧?” 李昱祯皱起眉,大惊失色,“霍元柒,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莫不是趁着我生病这两天,控制了太子府,连我出门也要管?以后是不是还想着把我锁到哪里?让别人找不到?” 李昱祯被霍元柒的无赖气笑了,瞪着他,强硬的挣扎要出霍元柒的怀抱。 “别闹。”霍元柒趁着李昱祯剧烈的挣扎,突然顶着他的胸膛,架着他的手,将他按在屋门上,霍元柒深邃的眼眸在李昱祯脸上逡巡,似乎还真思考了下李昱祯刚才建议的可行性,啃咬在他的唇上。 李昱祯吃痛,“霍元柒,你真属狗的?” 霍元柒比李昱祯高了半个头左右,他低着头埋在李昱祯的肩头,似乎能够隔着衣服感受到他滚烫又火热饥渴的皮肤,声音嘶哑,“我是求之不得,只是真那样,我怕殿下闷,将来要是记恨我怎么办?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