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 第323章 履带一滚,你们的梦就碎了! 那名年轻的参谋话音刚落,指挥部里死一般的寂静,随即被一声粗犷的冷笑打破。 张作霖把玩着手里的一个铜墨盒,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小鬼子这是跟谁俩呢?搞点破水泥墩子,糊上几根钢筋,就以为是万里长城了?真当自己是基建狂魔附体了?” 他“啪”地一下把墨盒拍在桌上,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眼神里满是东北虎的凶悍。 “传我的话,告诉陈铁生那帮小子,早饭多吃俩肉包子,吃饱了有力气。老子不费那个劲去炸它,就用咱们的‘铁王八’,开过去,碾过去——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大力出奇迹’,什么叫‘土法也能破天门’!” 辰时,晨雾尚未散尽的试车道上,气氛已经凝固到了冰点。 所有兵工厂的工匠、工程师,甚至连伙房的大师傅都跑了出来,黑压压地站满了跑道两侧的安全区。 他们一个个攥紧了拳头,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远处那排狰狞的“怪物”。 那是按照日军路障一比一复刻出来的钢筋水泥墙,五尺高,两尺厚,在清晨的微光下像一排沉默的巨兽獠牙,散发着冰冷而坚硬的气息。 陈铁生坐在“奉天3改”的驾驶舱里,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满是柴油和热机油混合的独特味道。 这味道,比任何香水都让他安心。 他轻轻抚摸着冰冷的操纵杆,像是抚摸着自己最心爱的孩子。 他能感受到这台钢铁巨兽体内蕴藏的磅礴力量,那是一种压抑了太久的怒火,正随着发动机的轰鸣而苏醒。 “准备!” 远处,张作霖亲自担任发令官,他没有用枪,只是缓缓举起了右手。 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只布满老茧的手上。 陈铁生瞳孔一缩,挂挡,踩油门! “轰——!” 沉睡的巨兽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四十吨重的车身微微一震,两条宽大的履带开始疯狂转动,卷起地上的尘土与碎石,像两条愤怒的黑龙。 车速从零开始,缓缓提升。十公里,二十公里,三十公里…… 发动机的嘶吼越来越高亢,仿佛一曲来自地狱的战歌。 整个试车场都在这钢铁巨兽的威压下瑟瑟发抖。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 那排水泥路障越来越近,在视野中迅速放大,那种坚不可摧的压迫感几乎让人窒息。 就在此时,张作霖高举的右手猛然挥下—— “走你!” 旗落! 陈铁生双目赤红,将油门一脚踩到底! “奉天3改”仿佛被注入了狂暴的灵魂,速度瞬间飙升至极限,如同一头发疯的史前巨兽,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朝着那排看似无法逾越的障碍物发起了死亡冲锋! “撞上了!”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慢了。 “哐——轰隆隆!!!” 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撕裂苍穹的巨响传来! 没有丝毫的停滞,没有哪怕一秒钟的僵持。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奉天3改”那闪着寒光的履带和坚硬的头槌,就像烧红的烙铁切入黄油一般,轻而易举地撞进了水泥路障! 所谓的“特种水泥”和“高强度钢筋”,在这股纯粹的、蛮不讲理的暴力面前,脆弱得像一块豆腐! 水泥块瞬间爆裂,钢筋被扭曲成麻花,无数碎石混合着钢筋断茬冲天而起,飞溅出三丈多高,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声势骇人! “奉天3改”甚至连速度都没有减慢多少,它咆哮着,从那片碎石烟尘中一穿而过,在身后留下了一地狼藉和一条被履带碾出的深深沟壑。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秒,整个试车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吼! “成功了!成功了!!” “我的老天爷啊!!” 无数工匠,那些平日里满身油污、不苟言笑的汉子们,此刻却像孩子一样又哭又笑,他们相互拥抱着,捶打着对方的后背,甚至有不少人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朝着那台缓缓停下的钢铁巨兽,嚎啕大哭。 林振华,这位兵工厂的总工程师,浑浊的老泪早已爬满了脸上的皱纹。 他扶着身旁的栏杆,身体不住地颤抖,嘴里喃喃自语:“它……它动了!咱们的机器,它真的活了!它活了啊!” 午时,奉天城。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全城。 当“奉天3改”披着一身尘土,履带上还挂着水泥碎屑,如得胜归来的将军一般缓缓驶回兵工厂时,工厂外早已被闻讯而来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人们欢呼着,跳跃着,拼命地往前挤,不是为了看什么大人物,只是想亲手摸一摸这台为奉天、为中国人挣回脸面的“铁疙瘩”。 “都让让,让让!”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农,吃力地抱着自己七八岁的小孙子,从人群里挤到最前面。 他把孙子抱起来,抓着那只脏兮兮的小手,用力地按在坦克那冰冷、粗糙还带着泥土的履带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娃,摸了!给俺使劲摸!记住了,这就是咱们自个儿造的机器!你以后长大了,也要学着造机器,造比这还厉害的机器!咱再也不怕洋人卡咱们的脖子了!” 那孩童似懂非懂,却也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他使劲摸着履带,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奶声奶气地冲着天空喊了一嗓子,声音清脆而响亮,传遍了整条街巷: “奉天3改,一履破天!” 未时,兵工厂门口。 那台从德国进口、最终因过热而熔毁的发动机残骸,被老炉头亲自指挥人用铁水浇铸成了一座奇特的铁碑。 铁碑正面,是王化一亲手题写的两个篆字——“自强”。 背面,则铭刻着一行小字:“此机来自海外,终葬于吾炉;此路始于屈辱,今成于吾手。” 王化一默默地站在碑前,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张盖着“四行储蓄会”红印的存单,那是他留作最后的“救急金”。 他看也没看上面的数字,划着一根火柴,将存单点燃。 火苗升腾,将纸张化为灰烬。 “钱没了,可以再挣,”他对着铁碑轻声说道,“脊梁断了,就真站不起来了。” 深夜,奉天督军府指挥部。 墙壁上,一台手摇放映机正咔啦咔啦地转着,将白天试车的影像投射在白布上。 画面有些抖动,也不甚清晰,但“奉天3改”撞碎路障那一瞬间的暴力美学,却被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张作霖叼着雪茄,已经把这段胶片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遍。 当画面再次定格在碎石冲天的瞬间时,他突然掐灭雪茄,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啊!他们以为封锁就能让老子跪下?他妈的,老子偏要站起来,还要跳起来,踩在他们脸上!” 话音刚落,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幽蓝色光幕,轰然在他眼前浮现: 【叮!匠魂融合进度:100%!】 【新成就解锁:自研之魂!】 【奖励发放:‘奉天4’超重型坦克概念图(融合德俄中美四系尖端技术)】 海量复杂而精妙的数据和设计图纸瞬间涌入他的脑海,那是一个比“奉天3改”更加庞大、更加狰狞、也更加恐怖的战争机器! 张作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与此同时,数百里外的旅顺军港,夜色如墨。 庞大的“破晓号”舰队静静地停泊在港湾中,如同一群蛰伏的钢铁巨兽。 突然,为首的战列舰上,那巨大的三联装主炮炮塔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在寂静的夜里,缓缓转向,将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了东方。 这一夜,铁流未动,但东瀛的梦,已在履带声中碎成齑粉。 张作霖正沉浸在获得“奉天4”图纸的巨大狂喜中,一名心腹参谋杨宇霆却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没有半点喜色,反而带着一丝凝重。 他将一份刚刚汇总好的报告递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大帅,喜报是喜报,可……这是‘奉天4’的初步材料评估。” 张作霖接过报告,笑容逐渐收敛。 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那上面罗列的一系列特种合金和稀有金属需求量,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大帅,”杨宇霆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苦涩,“图纸是神来之笔,可这上面要求的特种锰钢,别说咱们,就是把全国现有的合格矿藏都搜刮干净,怕是……连造一辆的料都凑不齐啊。” 喜欢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请大家收藏:()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4章 老子的铁,要炼你们的胆! 天还没亮透,东山锰铁矿区就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彻底唤醒。 那动静,不像是寻常的放炮开山,更像是地龙翻身,整条山脉都跟着抖了三抖。 紧接着,一股黑龙般的烟尘从主矿道口喷涌而出,直冲云霄,裹挟着碎石和呛人的硝烟味。 巡矿队连滚带爬地冲过去,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通往矿脉核心的隧道,塌了,被炸得严严实实。 废墟边缘,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眼尖,从石缝里刨出一个还带着倒计时的玩意儿。 那滴答作响的引信上,一行小字在晨光中格外刺眼:关东军特制。 消息像插了翅膀,飞速传回奉天兵工厂。 林振华正在对照那份神仙图纸,推演着每一个零件的受力结构,闻讯后手里的铅笔“啪”一声被捏成两段。 他一拳狠狠砸在铺满图纸的榆木大桌上,桌上的零件模型震得叮当作响,双目赤红:“狗娘养的!他们不让我们炼铁,这是要掐死咱们刚活过来的命脉!” 此时的兵工厂试车场,张作霖正戴着一副墨镜,亲自用小锤子敲击着“奉天3改”试验车体的焊缝,侧耳倾听那清脆的回响。 听完副官的急报,他缓缓摘下墨镜,脸上没有愤怒,反而是一抹冰冷的哂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想断老子的铁?嘿,这帮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邻居,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他拍了拍身前冰冷的装甲,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先问问我这炉子里的火,它答不答应!” 辰时,兵工厂紧急召开全厂大会。 高台之上,张作霖负手而立,他身后,是一块连夜赶制,刚刚竖起来的黑色花岗岩石碑,上面龙飞凤凤舞地刻着三个大字——自强碑。 台下,黑压压一片,是兵工厂所有的技工、学徒,以及荷枪实弹的警卫团,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与愤慨。 张作霖环视一圈,声如洪钟:“弟兄们,想必都知道了,东山矿塌了。但我告诉你们,这还不是全部!”他话锋一转,陡然变得凌厉,“昨儿夜里,咱们三座原料库遭人纵火,幸亏发现及时,没酿成大祸!还有,陈铁生和王师傅两位技师的家门口,被人泼了红油漆,写了死字!这是啥?这是赤裸裸的恐吓!” “有人想让我们怕,想让我们跪,想让我们这点刚燃起来的火星子,自己灭了!想让我们乖乖滚回去,求着他们施舍一颗螺丝钉,一滴机油!”他猛地一挥手,唾沫星子横飞,“老子告诉你们,没门!我张作霖的字典里,就没‘怂’这个字!” “从今天起,所有参与‘奉天3改’项目的兄弟,家属全部迁入军属大院,二十四小时警卫!粮食配给翻倍!每月,另发一份‘铁骨津贴’,钱不多,但这是老子给你们的敬意!”他猛地一拍胸膛,发出一声闷响,“我把话撂这儿,谁敢再动我一个工人,动他一根汗毛,老子就调一个炮兵营,炸他十座领事馆!说到做到!” 话音刚落,台下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工人们胸中的憋屈与愤怒,此刻尽数化为冲天的干劲。 就在这股气势达到顶点的瞬间,林振华的脑海里,那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微微一震:【匠魂领域·守护意志+15%】。 午时,冶炼车间。 一股压抑的气氛笼罩着巨大的转炉。 新运来的一批尾矿砂被堆在角落,经验最老道的“老炉头”蹲在矿堆前,抓起一把砂砾,放在手心用力搓了搓,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浑浊的老眼眯成了一条缝:“妈的,这矿不对劲。有人往里头掺了铝土,量不大,但够恶心人的。真要进了炉,这钢水非得起一身‘青春痘’,全是气泡,直接报废!” 一时间,众人心头一紧。 这节骨眼上,原料要是出了问题,那真是叫天天不应。 小虎子二话不说,带着一帮年轻力壮的徒弟,拿起筛子就冲了过去,吼道:“筛!就算一粒一粒地挑,也得给老子把这堆玩意儿整干净了!” “来不及了!”陈铁生满头大汗地从技术室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实验记录,那上面画满了各种复杂的曲线图。 “头儿,我翻了咱们之前做‘三段回弹法’压延的记录,发现一个巧合!”他指着其中一条曲线,激动地说,“如果咱们把初轧的温度,在原有基础上再提高十八度,这个温度区间恰好能让铝杂质提前氧化,变成炉渣浮上来!虽然会对钢材的韧性造成一点点影响,但强度反而会略有提升!” 林振华盯着那块手绘的图板,脑中仿佛有电光闪过。 是啊,我们一直在追求完美复刻图纸上的特种锰钢,但现在条件不允许,为什么不能另辟蹊径? 提高温度,改变属性,这不就是一种创造吗? 他猛地一拍大腿,眼神亮得吓人:“我们现在不是在模仿谁,我们是在走出自己的路!” 未时,财政厅一间密不透风的地下室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王化一亲自转动轮盘,打开了沉重的保险柜。 他没有去拿那些金条和银元,而是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紫檀木盒。 盒子里,是一沓厚厚的债券,上面盖着奉天省十七个县的大小官印,抬头写着“工业自救公债”。 “大帅,”王化一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全省的百姓,拿家里的米票、布票,甚至还有人当了祖传的首饰换来的钱……咱们全省未来三个月的盐税,也全都押在这上面了。” 这笔钱,是整个项目的命脉。 王化一不敢假手于人,亲自带着一队最精锐的卫兵押车,直奔兵工厂。 车队刚出城不久,行至一处荒僻的林子时,两侧突然响起激烈的马蹄声,数十名蒙面骑匪呼啸着冲了出来,枪声大作。 卫队拼死抵抗,一番激战后,总算击退了匪徒,还抓了个活口。 面罩扯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是前不久刚被辞退的一名奉军退役司务长。 一番审讯,这软骨头全招了,是日本人用几根金条收买了他,让他来抢这笔钱,断了兵工厂的粮。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叛徒,王化一的脸色铁青。 他当着所有卫兵的面,拿出公债的一份副本,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它。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缓缓说道:“钱要是丢了,是咱们办事不力。但要是让百姓知道,这救命钱差点被自己人抢了,那是他们的心寒了。”他将燃烧的纸灰撒在风中,“记住,只要兵工厂还在,这债,就永远能还。这人心,就永远不能散!” 深夜,寒风呼啸。 兵工厂的冲天炉前,张作霖脱下貂皮大氅,亲自抄起一根长长的引火杆,点燃了新一炉焦炭。 熊熊的火焰瞬间腾起,映红了半边夜空,也映红了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 他拎着一壶烧刀子,走到一直守在炉边的老炉头身旁,递了过去。 “老哥哥,你说,咱们这火,能烧多久?” 老炉头灌了一大口酒,呛得满脸通红,他看着那跳动的火焰,沉默了许久,才用被烟火熏得嘶哑的嗓子,闷闷地说了一句:“大帅,只要这人心不冷,这火,就灭不了。” 话音未落,远处,总装车间的方向传来一阵低沉而有力的轰鸣。 在无数道炽热目光的注视下,第一辆完全由奉天兵工厂自产零件组装、采用新工艺冶炼装甲的“奉天3改”量产型,缓缓驶下装配线。 它那宽厚的履带碾过院子里厚厚的积雪,留下两道深邃而坚定的印痕,一路向前。 林振华的脑海中,系统面板再次浮现,光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璀璨:【匠魂融合·守护态激活;本土供应链韧性+25%】。 镜头拉远,千里之外的东京,一间灯火通明的财阀会议室。 丰田正雄死死盯着桌上那份“东山矿道被毁,奉天方面未见停工迹象”的电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突然暴起,一把抓起电报,狠狠地撕成了碎片,对着面前低着头的下属咆哮:“废物!一群废物!你们以为,炸掉一条路,就能挡住一个民族重新挺起脊梁吗?” 这一夜,风雪压城,寒彻骨髓。 但奉天兵工厂里,那炉火却烧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旺。 刚刚下线的第一批新式装甲板,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经过高温高压的特殊处理,钢板表面竟然浮现出一层细密的、如同龙鳞般的纹路,坚硬而美丽。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前所未有的成功之中,没人注意到,当林振华用手指轻轻敲击那块完美的“龙鳞甲”时,从钢板内部传来的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异样的回音。 喜欢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请大家收藏:()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5章 老子的焊枪,比你们的炮还狠! 那异样的回音仿佛一根毒刺,扎进了林振华的心里。 成功带来的狂喜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个干净。 他不动声色,待众人散去后,独自返回总装车间,对着那块“龙鳞甲”彻夜未眠。 拂晓,天际刚泛起鱼肚白,刺耳的金属崩裂声划破了奉天兵工厂的宁静。 总装车间内,第三辆“奉天3改”的正面装甲板在液压机下发出痛苦的呻吟,随着压力数值飙升到一个临界点,一声巨响,厚重的钢板中央,一道刚刚焊接完成的焊缝竟如蛛网般炸开! 黑色的裂纹从中心向四周蔓延,像一张狰狞的鬼脸。 更要命的是,那把从德国高价进口的自动焊枪,因为过载运行和电压不稳,在一阵青烟中彻底报废,成了坨昂贵的废铁。 车间里,只剩下几把沙俄时期留下的老式碳弧焊具,笨重得像中世纪的刑具。 “怎么回事!怎么又裂了!” 总工陈铁生第一个冲到跟前,双膝一软跪在崩裂的钢板前,那模样比死了亲爹还难受。 他戴着手套的手指颤抖着划过粗糙的焊痕,感受着那致命的裂口,双目赤红,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低吼道:“不对……不是材料不行!是我们的手法跟不上材料的强度!自动焊没了,咱们的手就是机器!再来!” 话音未落,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张作霖一身戎装,身后跟着几个荷枪实弹的卫兵,大马金刀地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报废的装甲板,又瞥了眼那堆破铜烂铁般的焊具,脸色黑得能拧出水来。 他二话不说,一脚踢翻了旁边的焊具箱,各种工具零件哗啦啦滚了一地。 “妈了个巴子的!”张作霖的咆哮声震得整个车间嗡嗡作响,“老子花出去的都是现大洋,不是让你们在这儿给我听响儿的!我让你们造的是能在战场上碾碎小鬼子的铁王八,不是给老佛爷上坟烧的纸扎灯笼!今天要是再搞不出来,你们所有人都给老子滚去前线挖战壕!” 辰时,兵工厂的焊接实训区成了全厂的焦点。 林振华迅速组织起所有资深技工,分成三组,轮班用老式碳弧焊具进行试焊。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老式焊具全靠人工控制电流和碳棒距离,对焊工的要求堪称苛刻。 火光四溅,焊花飞舞,但结果却让人绝望。 废弃的钢板堆成了小山,良品率始终死死地卡在35%,就像一个迈不过去的坎。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个叫小虎子的年轻学徒,因为技术不精被赶到一边,正蹲在废板堆里,像个捡破烂的小孩,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比划着那些裂纹的走向。 他看久了,突然一愣,朝着不远处正唉声叹气的老炉头喊道:“爷爷,你快来看!你看这裂口,是不是像咱家地里被大风刮倒的麦穗?” 老炉头是他爷爷,厂里烧了一辈子锅炉,也懂点金相热处理的门道。 他闻言,不耐烦地走过来,凑近一看,浑浊的老眼猛地瞪圆了,随即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哎呀我操!还真是!这不就是热应力没处跑,全憋在中间,然后‘duang’一下往两边炸开了嘛!小兔崽子,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老炉头激动得满脸通红,冲着还在埋头苦焊的众人吼道:“都停下!别他妈瞎焊了!你们这叫‘中心放射焊’,跟摊煎饼似的,热量全往中间堆,不裂才怪!得学割麦子,得顺着纹路来,一圈一圈往外走,让热量有个缓冲!这叫……这叫啥来着……” 林振华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螺旋递进焊!让每一段焊缝在下一圈开始前都有短暂的冷却时间,层层递进,把应力均匀地疏导出去!” 众人如遭雷击,顿时醍醐灌顶。 对啊! 他们之前就像在一张纸的中心点了把火,火势必然向四周失控蔓延。 而现在,他们要做的,是像绣花一样,一针一线,盘旋而上,把力量拧成一股绳! 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的“版本答案”! 午时,首块采用“螺旋递进焊法”的装甲板迎来了最终测试。 这一次,陈铁生亲自上阵。 他穿上厚重的石棉衣,戴上护目镜,手中握着那根沉重的碳棒,整个人仿佛与焊具融为一体。 高温炙烤下,汗水瞬间蒸发,他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在钢板上“绘制”着一圈又一圈完美的螺旋纹路。 整整四十五分钟,他未曾移动分毫。 当最后一道焊缝完成,他手中的碳棒“当啷”一声落地,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瘫倒,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扶住。 摘下手套,他的一双手已经被高温灼伤,满是燎泡。 装甲板被火速送去质检。 当压力机的指针疯狂转动,最终稳稳地停在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数字上时,整个兵工厂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通过了! 压力测试结果,超过日军现役战车装甲标准的一点八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张作霖闻讯赶来,脸上笑开了花。 他拎来一坛子高粱酒,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直接浇在了那道还微微发烫的焊缝上,然后划着一根火柴扔了上去。 呼——! 蓝色的火焰腾起,酒香四溢,而那道焊缝在烈火的炙烤下,纹丝不动,连一丝细微的裂痕都没有出现。 “都给老子看清楚了!”张作霖叉着腰,指着那道在火焰中闪耀的焊缝,放声大笑,“看见没?这就是老子的炮!告诉小日本,以后别吹你们那个什么大阪兵工厂了,他们的钢板,还没咱们这焊缝硬!” 未时,兵工厂质检室内,一个名叫小林的日方技工正鬼鬼祟祟地潜入。 他是大阪兵工厂派来的“技术顾问”,实则肩负着窃取和破坏的双重任务。 他奉命篡改检测数据,为日军即将发起的行动提供错误的军事情报。 他轻车熟路地打开文件柜,刚摸到那份滚烫的检测报告,他的手突然像触电般剧烈颤抖起来。 他低头一看,只见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滑落出一块之前在车间偷偷捡到的、新焊法留下的焊枪残片。 那块小小的金属残片掉在水泥地上,竟像烙铁一样,嗤嗤作响,烫出两个模糊却依稀可辨的汉字——自强。 小林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怀中揣着的那本从日本带来的、被奉为圭臬的《帝国焊接技术手册》,竟无火自燃! 幽蓝的火焰从书页间蹿出,迅速将这本凝聚了日本工业结晶的书籍吞噬。 转眼间,手册化为一捧灰烬,被窗外吹入的微风卷起,飘散在奉天的上空。 当晚,精神崩溃的小林在宿舍里写下遗书:“我曾亲手检修过三十辆帝国战车,自认见识过最顶尖的工艺,但我从未见过如此焊法……那螺旋的纹路中仿佛蕴含着一种古老的、无法理解的力量。他们不是在造机器,他们是在用血肉和意志铸造一个民族的魂魄。帝国……或许错了。” 深夜,设计室灯火通明。 陈铁生不顾双手的剧痛,亲手将“螺旋递进焊法”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要点都绘制成图册,林振华在旁补充了详细的理论数据。 图册的封面上,陈铁生用颤抖的手写下五个大字:《奉天焊典·壹》。 张作霖连夜审阅,看完后大笔一挥,在扉页签下自己的名字,并盖上大帅府的印章:“即刻印发全厂,人手一册!从今往后,谁再敢说咱中国人造不出好装甲,就拿这本典当他的面,狠狠抽他的大嘴巴子!” 就在帅印落下的瞬间,林振华的脑海中,久违的系统提示音清晰浮现: 【叮!匠魂融合,工艺固化成功!“螺旋递进焊法”已收录。】 【奖励结算:焊接良品率永久稳定至82%;相关人员技术熟练度+20%;敌方技术信心-15%。】 镜头缓缓拉远,越过兵工厂不眠的灯火,来到旅顺港的码头。 一艘名为“破晓号”的运输舰正连夜装载着一批崭新的装甲板。 月光下,那些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钢板上,螺旋状的焊缝清晰可见,仿佛龙的鳞片,坚不可摧。 这一夜,奉天的焊花亮如繁星,但每一朵星火,都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远征,熔出一条通往未知的血路。 林振华站在设计室的窗前,手中捏着一张刚刚由张作霖亲卫送来的绝密电令。 电令上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有一个用红笔圈出的、位于长白山脉深处的坐标,以及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 这一次,他们要去征服的,不再是钢板上的应力,而是一片连地图上都未曾标明、被冰雪彻底封锁的绝境。 喜欢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请大家收藏:()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6章 老子的车,不走你们的道! 天还没亮透,连鸡都还想再睡个回笼觉,长白山北麓的无人区却已被七头钢铁巨兽的低吼彻底唤醒。 寒风裹挟着冰碴子,刮在脸上就像后妈狠狠扇的巴掌,又冷又疼。 七辆崭新的“奉天3改”履带车,宛如一排蹲伏的猛兽,静静地停在三米多深的雪原边缘,车灯撕开拂晓前的最后一抹黑暗,照亮了前方混沌的世界。 这里没有路,只有冻得硬邦邦的乱石和能把活人掩埋的积雪。 陈铁生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呼出一口白气,猛地拉开车门坐进冰冷的驾驶舱。 钢铁的寒意顺着屁股一路蹿到头顶,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刚戴上耳机,一阵刺啦的电流声过后,一个沙哑又霸道的嗓音传了进来,是张作霖。 “铁生,听着。那些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日本人,费尽心思给咱们修了条南满铁路,那是什么?那是轨道!是想让咱们奉天,让咱们整个中国都顺着他们的轨道跑,他们指哪,咱们就得奔哪。老子今天偏要告诉他们——咱奉天的车,不走你们铺好的道!你们有铁轨,老子有履带!给老子开出一条咱们自己的路来!” “收到,大帅!”陈铁生眼中燃起一团火,嘶吼着回应。 他猛地一推操纵杆,引擎的咆哮声瞬间提高了八度! “全体都有!出发!” 轰——! 七头钢铁巨兽同时启动,宽大的履带碾上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仿佛在啃一块冻了千年的硬骨头。 车队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茫茫雪海。 没有路? 那就用履带压出一条路! 大力出奇迹! 辰时,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光线穿不透厚重的云层,雪原依旧一片惨白。 车队已经深入腹地百余里,一路上磕磕绊绊,但总算有惊无险。 就在众人稍微放松警惕的瞬间,意外发生了。 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划破长空,紧接着是剧烈的震动! “三号车!三号车怎么了?”电台里传来焦急的呼喊。 陈铁生猛地刹车,跳下驾驶舱,顶着风雪冲了过去。 只见第三辆车一头扎了下去,半个身子悬在一条深不见底的冰裂带上,像个失足掉进陷阱的铁王八,前履带在空中无力地转动着。 随车的总工程师林振华脸色煞白,冲过来大喊:“是冰裂带!下面是空的!快,弃车!再待下去整辆车都要掉下去了!这可是咱们的宝贝疙瘩,不能全折在这!” “弃个屁!”陈铁生眼睛都红了,吼声比风雪还大,“车是宝贝,开车的兄弟就不是宝贝了?把后车钢缆全甩过来!妈了个巴子的,咱们不是七个孤军,是连在一起的一条命!” 他一把抢过指挥旗,顶着几乎能把人吹跑的暴风雪,站在裂缝边缘,像个疯子一样挥舞着手臂,指挥着其他六辆车。 钢缆一根根被甩出,牢牢地锁在三号车的尾部。 “一、二号车前拉!四、五、六、七号车后锚!听我口令,一起发力!” 六台发动机同时发出濒临极限的咆哮,钢缆被绷得像马上就要断裂的琴弦,发出嗡嗡的悲鸣。 三号车在众人的提心吊胆中,被一寸一寸地从死亡线上硬生生拖了回来! 远在百里之外的后方观测站,被工人们尊称为“老炉头”的第一代总设计师,死死盯着高倍望远镜,浑浊的老眼里闪着泪花。 当看到三号车脱困时,他激动得胡子都在抖,喃喃自语:“成了……成了……这七道履带印子,比他娘的铁路还稳当!” 午时,阳光终于撕开云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车队碾过最后一道冰脊,前方豁然开朗。 一块饱经风霜的石碑,一半刻着汉字,一半刻着朝鲜文,庄严地矗立在天地之间——中朝边境界碑! 他们到了! “我们到了!大帅!我们到了!”陈铁生激动地对着电台嘶吼。 他跳下车,从怀里掏出一面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小旗,上面用金线绣着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自强。 他将旗杆深深地插进界碑旁的雪地里,小旗在凛冽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与此同时,远在旅顺的兵工厂,张作霖办公室里,他猛地按下一个红色的电钮。 呜——!呜——!呜——! 震耳欲聋的汽笛声响彻整个工厂,连响九声,声震云霄! 全厂数千名工人停下手中的活计,冲出车间,仰天振臂高呼: “奉天3改,踏雪开道!” 声浪汇聚成一股洪流,仿佛要将天上的云都冲散。 也就在这一刻,陈铁生的脑海里,那熟悉的机械声轰然炸响: 【匠魂融合·全地形适应性达成;本土工业值+20%!】 未时,奉天商会的一间密室里,茶香袅袅。 奉天督军府财政总管王化一,正笑眯眯地看着对面几位身穿蒙古袍、神色惊疑的商人代表。 “王总管,您的意思是……这能开山破雪的‘奉天3改’,不卖整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王化一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热气,慢悠悠地说:“整车,是奉天的根。但咱们是兄弟,有好处不能忘了草原上的安达。整车不卖,但履带和悬挂组件,可以卖给你们。” 他放下茶杯,我保证,就算是能冻死狼的冬天,他们的牛羊和货物也能畅通无阻地走到关内来,走到咱们奉天来。” 一位蒙古代表忍不住问:“你们就不怕……这技术流出去?” 王化一闻言,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技术?呵呵,流出去的不是秘密,是种子。等全中国的雪原、戈壁、山地,都留下了咱们奉天的履带印子,等所有人都习惯了用咱们的东西,离不开咱们的东西,你觉得,东瀛人修的那几条窄窄的铁路,还够塞牙缝吗?” 深夜,奉天大帅府,指挥部。 十六毫米的放映机咔哒咔哒地转着,墙壁上投射出白天雪原试车的黑白影像。 张作霖叼着雪茄,一言不发地看着画面里那七头钢铁巨兽破冰前行的壮观景象,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 影像放完,他突然掐灭雪茄,沉声下令:“传我命令!从今天起,所有出厂的‘奉天3改’,在铭牌上,给老子多刻一句话——此车不走洋人道,只碾敌国梦!” 话音刚落,他脑海中,那冰冷的系统提示再次闪烁,这一次,光芒前所未有的璀璨: 【匠魂融合·道路主权觉醒;新成就解锁:开道者;特殊奖励触发:‘奉天4’超重型坦克首批核心零件图纸(含新型扭杆弹簧悬挂系统)!】 镜头缓缓拉远,长白山的雪原上,七道深深的履带印如同巨龙留下的行迹,蜿蜒曲折,最终指向东方。 这一夜,世上本没有路,但中国的路,已在雪中被强行铺向了大海。 张作霖缓缓关掉放映机,指挥部陷入一片黑暗。 他指尖重新点燃的雪茄,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雪原上的路,是铁家伙硬压出来的,直来直去,一目了然,谁不服就碾过去。 可这天下的路,却盘根错节,藏在那些老谋深算的狐狸心里,绕得人头晕眼花。 有时候,想走通一条道,靠的不是千军万马,而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能钻进人堆里的小卒子。 喜欢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请大家收藏:()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7章 老子坐台阶,天下的闲话都归我! 张作霖这一刻,感觉自己就是那个能钻进人堆里的小卒子。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棉袍,头顶扣着一顶半旧不新的瓜皮小帽,双手揣在袖子里,活脱脱一个刚从乡下来的土财主。 可他脚下顿住的瞬间,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气,还是让周围几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王永江跟在他身后半步,见状心头一紧,凑上前压低了声音,那张素来沉稳的脸上满是藏不住的苦涩:“大帅,您别跟一群孩子置气……” “气?”张作霖冷哼一声,眼角的褶子都绷紧了,“老子不是气,是心惊!这帮小兔崽子唱的,比他娘的奉天兵工厂里刚出膛的炮弹还准!句句都往老子的脑门上轰!” 他转过头,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王永江:“这波反向带节奏,属实是玩明白了。说,这首‘断荤谣’,在北平城里传了几天了?” “回大帅,三天。”王永江的声音更低了,“而且,不止北平。顺天府、直隶、山东、河南……七个省的地界,跟长了腿似的,到处都在传。现在那些读洋书的学生娃,给您起了个新外号,叫‘神棍督军’,说您在奉天搞的新政,全是装神弄鬼,画大饼忽悠老百姓。” “神棍督军?”张作霖咀嚼着这四个字,气得差点当场掏枪。 他娘的,老子辛辛苦苦又是减税又是办厂,到头来就落了这么个名声? 简直是六月天掉冰雹,冤到家了! 辰时,天光大亮,鼓楼前的茶馆里人声鼎沸。 张作霖和王永江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刚叫上一壶高碎,就听台上惊堂木“啪”地一声脆响,震得满堂皆静。 说书人“老铁嘴”清了清嗓子,吊着眉梢,一脸神秘地开了口:“列位看官,今儿咱们不聊旧事,说段新编——《减税谣》!” 他拖长了音调,像模像样地唱了起来:“东洋税重压断腰,奉天爹娘不收钞;一亩地,三文了,谁敢加钱砍他脑!” 这词儿一出,台下瞬间炸了锅! “好!”“说得对!就该这样!”叫好声、拍桌子声混成一片。 几个庄稼汉模样的茶客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喊:“先生,这奉天真不收钞了?一亩地真就三文钱?” 张作霖端着茶碗的手猛地一滞,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 这顺口溜里说的,不正是他昨天夜里跟王永江在密室里商量到半夜,连草案都还没写出来的“农业轻税案”的雏形吗? 这事儿天知地知,他知王永江知,连他炕上的七姨太都不知道,怎么就从一个说书人嘴里唱出来了? 就在他惊疑不定之际,脑子里忽然“嗡”的一声轻颤,一道冰冷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警告!民声污染度大于百分之七十……检测到高浓度真实民意频率……系统模块“顺风耳”觉醒条件已触发!】 张作霖手一哆嗦,茶水洒了半边衣襟。 什么玩意儿? 系统? 顺风耳? 他这几天总觉得脑子里多了点东西,还以为是跟日本人周旋太久,脑子累出毛病了,没想到还真是个“系统”? 午时,鼓楼的日影挪到了正中。 张作霖再也坐不住了,他带着王永江出了茶馆,三步并作两步,径直走到了鼓楼的台阶下。 台上,那“老铁嘴”正唾沫横飞地说到兴头上。 张作霖二话不说,一个箭步窜上台,众目睽睽之下,一脚“哐当”踢飞了说书人跟前的凳子。 老铁嘴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台上栽下去。 台下数百名听众瞬间鸦雀无声,都惊恐地看着这个突然发飙的“土财主”。 “都他娘的别说了!”张作霖站在台阶上,声如洪钟,那股子绿林好汉的匪气和身为一方霸主的威严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谁有话要说?谁心里有憋屈?老子今天不摆架子,不坐官轿,就在这儿听着!” 他一屁股坐在冰凉的青石台阶上,动作粗犷得像个地痞。 紧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锃亮的袁大头,随手往地上一撒,“哗啦啦”一声,银元滚了一地,晃得人眼花。 “说真话的,上来拿一百块大洋!要是敢造谣生事,污蔑老子的,我让他这辈子舌头长疮,吃饭喝水都喇得慌!从今往后,你们老百姓的一张嘴,就是我张作霖的智囊团!” 人群彻底炸了,却又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整不会了。 这是……奉天的大帅张作霖? 他就这么坐在地上,跟个街溜子似的? 那满地的银元是真的吗? 可谁又敢上去拿呢? 万一说错话,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是那个唱“断荤谣”的领头小屁孩,小豆子。 他也就七八岁的模样,脸上还挂着鼻涕,却一点也不怕,壮着胆子走上前,指着张作霖的鼻子,奶声奶气地又唱了一段新的童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大帅耳朵灵,汉奸藏不住;昨夜电台响,就在德胜胡同!” 话音刚落,张作霖的脑海里如同响起一声惊雷,系统界面瞬间点亮,发出剧烈的轰鸣: 【顺风耳·正式觉醒!民声→政策转化通道已开启!】 张作霖瞳孔骤缩! 王永江也是脸色大变,他顾不得震惊,立刻对身后的卫兵低吼:“马上去查!封锁德胜胡同,挨家挨户地给老子搜!” 命令一下,人马飞驰而去。 不到一个时辰,消息传回,卫兵们果然在德胜胡同里一户不起眼人家的枯井下,搜出了一个大功率的广播电台! 电台旁边,还扔着几份新鲜的广播稿,标题赫然是——《神权祸国论之张作霖篇》。 这下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深夜,大帅府,民声司密室。 这个新成立的部门,此刻灯火通明。 王永江神情复杂地将七份手稿捧到张作霖面前,全是今天下午从民间收集来的童谣,字迹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出自孩童之手。 “大帅,您看……”王永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几份,分别叫‘减税谣’‘修渠令’‘女学堂’‘禁烟令’……每一首都暗含着一条具体的施政建议,简直……” 简直就像是有人把一本治国方略给掰碎了,揉进了童谣里,再通过孩子的嘴唱出来! 张作霖一份份翻看着,当翻到最后一份时,他的动作停住了。 那是一张画,来自城东一个叫卜瞎子的算命先生,上面潦草地画着一幅《梦卦图》。 图的中心,赫然是一口枯井,而枯井所在的方位,与德胜胡同里搜出电台的位置,分毫不差! 张作霖将图纸拍在桌上,嘴角咧开一个冰冷的笑容,眼中闪烁着野狼般的光芒:“他们都骂老子是‘神棍督军’,说我靠神神叨叨的东西笼络人心。好啊!那老子从今天起,就真给他们当一回神仙!”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亢奋与霸道:“顺风耳一听,魑魅魍魉,无所遁形!我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搞小动作!” 他话音刚落,脑海中的系统界面上,一行新的金色小字缓缓浮现: 【民声战力雏形建立;造谣反噬机制已激活】 窗外,夜色深沉。 小豆子正带着一群半大的孩子,在胡同口借着月光,练习着一首全新的童谣,稚嫩的歌声飘得很远:“大帅坐阶前,闲话变圣言!谁家有冤屈,能达九重天!” 这一夜,北平的风并未大起,甚至有些过分的宁静。 可那些真正握着笔杆子、自诩为时代喉舌的人,却在各自的书房里,开始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他们隐约觉得,一种他们无法理解、也无法掌控的力量,正在这座古老的城市里悄然崛起。 笔杆子,有时候,比枪杆子更硬,也更冷。 喜欢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请大家收藏:()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8章 老子不封口,先让舌头自己烂! 那根无形的绳索,在陈明远登上北大礼堂讲台的那一刻,便已悄然缠上了他的舌头。 他本以为自己是普罗米修斯,要为这片愚昧的土地盗来理性的天火。 他清了清嗓子,面对台下成百上千双求知若渴的眼睛,声音洪亮如钟:“张作霖以神异惑众,操弄鬼神之说,实为窃国欺民,是骑在咱们脖子上的新时代秦始皇!” 一言既出,石破天惊。 台下学子们的热血瞬间被点燃,振臂高呼,声浪几乎要掀翻礼堂的屋顶。 “打倒张作霖!”“还我科学,还我民主!”的口号此起彼伏。 陈明远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那份呕心沥血写就的《反迷信宣言》,正准备慷慨陈词,将这场运动推向高潮。 可就在此时,一股诡异的麻痹感从他舌根处毫无征兆地炸开,瞬间蔓延至整个舌尖。 “同…同胞们…我们…我们…”他张着嘴,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唇枪舌剑变成了一团浆糊。 原本清晰的字句在口腔里打了好几个死结,愣是冲不破牙关。 他越是着急,舌头越是不听使唤,像一条被抽了筋的泥鳅,笨拙地乱拱。 台下的骚动渐渐平息,学生们面面相觑,疑惑地看着台上那位满头大汗、面色涨红却说不出话的知名教授。 就在这尴尬到凝固的空气中,一个清脆的童声毫无预兆地响起,带着戏谑的调子,穿透了整个礼堂。 角落里,一个穿着短褂、剃着青皮脑袋的小报童,也就是小豆子,正拍着巴掌,有板有眼地领唱起来:“教授讲大话,舌头要烂啦!昨夜写黑稿,银元塞床下!” 起初只是他一人,但那歌谣朗朗上口,又带着一股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蔫儿坏,立刻有几个顽皮的学生跟着哼唱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礼堂都回荡起这首诛心之极的童谣。 学生们的眼神从崇敬变为疑惑,又从疑惑变为鄙夷和哄笑。 “胡说…你们…胡说八道!”陈明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台下,想痛斥这群忘恩负义的孺子。 可他一开口,非但没能发出雄辩的声音,反倒因为舌头失控,喷出了一串不争气的口水,在灯光下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 这下,台下彻底炸了锅。 哄笑声、口哨声、倒彩声汇成一股洪流,将他拍得晕头转向。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思想启蒙运动,变成了一出滑稽荒诞的闹剧。 他的大脑CPU都快烧干了,也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辰时,奉天督军府内的民声司,气氛却与北大礼堂的混乱截然相反,静得能听见怀表指针的滴答声。 民政司长王永江躬身将一份文件呈到张作霖面前,语气沉稳,却难掩一丝惊奇:“大帅,正如您所料。陈明远三日前,确实从日方‘东亚文化振兴会’手中,收受了一笔五百银元的‘启蒙基金’,用途是印制反您的传单。证据,就是按照卜瞎子‘梦中所见’的方位,让小豆子带人从他家后院槐树下掘出的账本。” 张作霖叼着雪茄,翻了翻那本字迹娟秀的账本,嘴角勾起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冷笑。 他吐出一口浓烟,烟雾缭绕中,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显得格外深不可测:“他陈明远不是喜欢跟老子摆事实,讲道理吗?那老子就让他连道理都讲不成!笔杆子硬?老子就先把他这根笔杆子给他撅了!” 他将雪茄在烟灰缸里狠狠摁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传我的令!立刻让城里所有报童、说书人、街头混混都动起来,给老子全城传唱一首‘舌疮谣’!就说,凡是造谣中伤我奉军、诋毁我张作霖的,三日之内,必定舌生溃疮,口不能言!” 王永江心头一凛,这招釜底抽薪,简直比直接抓人杀头还要毒辣。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一招,是要诛心啊! 午时,北平的街头巷尾,仿佛一夜之间被注入了新的灵魂。 那些穿梭在胡同里的孩子们,嘴里念叨的不再是“小皮球,香蕉梨”,而是那首新鲜出炉、带着几分邪性的童谣:“大帅不渡海,谣言先烂舌;昨夜骂一句,今早就流血!” 童谣就像长了脚的病毒,迅速感染了整座城市。 茶馆里,客人们交头接耳;牌桌上,赌徒们窃窃私语;就连拉洋车的,都在歇脚时跟同行神神秘秘地比划。 这股风潮在午门外达到顶峰。 一位自称曾在前清刑部当过“老判官”的白胡子老头,在街边设下了一座“影火坛”。 坛前点着一盆熊熊的炭火,火光将人的影子投射在背后的白墙上,拉得又长又诡异。 他当众揪出三个前几日还在市场上大肆散播“奉军克扣军饷”谣言的商贩。 “人说谎,影子可不会!”老判官声如洪钟,指着那三人的影子,“你们若心中无鬼,便敢让自己的影子在三昧真火前走一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个商贩本是收了钱办事,此刻被架在火上烤,哪敢不从。 他们战战兢兢地走到火盆前,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火光映照下,墙壁上那三个巨大的黑影,嘴巴的位置竟真的冒出了一缕缕若有若无的黑烟! “我的妈呀!心黑嘴毒,连影子都认得!”围观的百姓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惊呼声、倒吸冷气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超出常理的景象,成了压垮他们心中最后一丝怀疑的稻草。 那三个商贩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当场“扑通”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招供,承认自己是受了某个日资商会的指使,故意抹黑大帅。 未时,陈明远的书房内,一片死寂。 他坐在书桌前,试图写一篇檄文,为自己辩白,揭露这背后的阴谋。 可当他拿起那支熟悉的派克金笔,落在纸上时,脑子里明明构思好的千言万语,写出来的却是一堆颠三倒四、不成句子的鬼画符。 他的手在抖,心也在抖。 更让他恐惧的是,他对着镜子,发现自己的舌头上,真的冒出了几个针尖大小的血泡,火辣辣地疼。 仆人端着茶水进来,脚步轻得像猫,低声禀报道:“先生……外面都传疯了,说您是第一个中了‘大帅咒’的人。刚才我出门倒水,巷子里的野狗见了您家大门都绕着走……” “哐当”一声,陈明远手中的笔掉落在地。 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里,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 一群孩童正嬉笑着,用黑炭条在他家院墙上,画了一个舌头伸得老长、往下流着脓血的小人,旁边还歪歪扭扭地写着“烂舌头陈”。 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阵风:“难道……真理,真的会怕一张嘴?”那个曾经坚信笔墨能唤醒乾坤的斗士,此刻的信念,正在一寸寸崩塌。 深夜,鼓楼之巅,新设的纳言坛灯火通明。 张作霖一身戎装,亲自将一块刻着“民声”二字的纯铜令牌,交到了小豆子那双还有些泥垢的小手中。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张作霖的‘耳目总管’,这北平城里,谁说的是真话,谁在放屁,你都得给老子听清楚了!” 小豆子激动得小脸通红,他高高举起那块沉甸甸的铜牌,用尽全身力气,朝身后那上百名蓄势待发的报童嘶吼道:“大帅有令——大帅不封口,只治造谣手!” “大帅不封口,只治造谣手!”百名报童的齐声呐喊,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从鼓楼之巅扩散开去,回荡在北平城的夜空。 就在此时,只有张作霖能看到的虚空中,一行淡蓝色的文字悄然浮现: 【民声净化度回升至52%;舌疮验谎法·初显威】 镜头缓缓拉远,越过层层叠叠的屋檐。 在幽暗的北平城墙根下,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正用他那根磨得油光发亮的拐杖,在积满灰尘的墙砖上,一笔一划地刻下了一行新的顺口溜:“张大帅听民声,洋教授闭了嘴。” 这一夜,北平城没有一处枪响,没有一滴血流在明处。 但无数人的舌头,却仿佛已经在童谣与恐惧的腌制下,开始了悄无声息的腐烂。 张作霖站在鼓楼上,迎着夜风,脸上却没有太多胜利的喜悦。 他知道,堵住一张嘴容易,但要扭转一颗心,却难上加难。 陈明远这样的人,肉体上的痛苦只会让他成为某些人眼中的烈士。 他转过身,对身旁的王永江缓缓说道:“一个闭了嘴的教授,比一万个骂街的百姓更有价值。但他现在只是个哑巴,还不是个信徒。” 王永江微微一愣,没能完全领会大帅的意思。 张作霖的目光投向了城南的方向,那里是北平监狱的所在。 他轻轻敲了敲扶栏,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的嘴烂了,可耳朵还是好的。”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下达一道新的、更为诡谲的命令,“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不是让人闭嘴,而是让他……心甘情愿地听我们说。” 夜色愈发深沉,一场针对耳朵的风暴,正在无声酝酿。 喜欢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请大家收藏:()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9章 老子的童谣,比你们的宪法还硬! 天光未亮,北平监狱的空气里还带着铁锈和霉味的寒意。 陈明远蜷缩在草垫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墙角那只和他一样麻木的蜘蛛。 他这位留洋归来的高材生,满腹经纶救国策,到头来却成了阶下囚,罪名是“妖言惑众,动摇国本”。 他想笑,科学救不了国,难道靠磕头烧香? “提审!陈明远!” 一声沙哑的吼叫打断了他的自嘲。 两名狱卒打开了沉重的牢门,铁链拖地的声音刺耳得像在剐他的心。 完了,这是要拉去西山枪决了。 陈明远闭上眼,脑子里闪过的不是父母妻儿,而是一道道复杂的物理公式,他想,这大概就是知识分子的最后倔强。 然而,他没有被押上囚车,而是被带到了监狱的放风场。 这里黑压压地挤满了人,不光是囚犯,连狱卒、伙夫,甚至监狱外都围了一圈踮着脚尖的百姓,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跟菜市口等着看砍头似的。 场地中央搭了个简陋的高台,一个穿着半旧长衫,手里拿着块惊堂木的老头清了清嗓子,那双眼珠子在晨曦里贼亮。 陈明远认得他,是天桥底下说书的老铁嘴,靠一张嘴养活一家老小,据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 张作霖这是要干什么? 杀人之前先来段评书助兴? 这活儿整得也太新潮了。 “啪!”惊堂木清脆一响,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老铁嘴气沉丹田,声若洪钟:“各位爷,各位老少爷们!今儿个,咱不说那《三国》《水浒》,咱说一段大帅亲传的《新政三字经》!” 话音刚落,底下就起了些骚动。三字经?给犯人上启蒙课? 老铁嘴也不理会,张口就来,那调子朗朗上口,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魔力:“人初生,性本善。世道乱,民不安。张大帅,把令传……” 陈明远起初还嗤之以鼻,觉得这不过是些愚民的顺口溜,可听着听着,他的脸色就变了。 “税要轻,工要兴;女可学,童不饥;路归官,矿归民;谁违令,炮轰之!” 这几句一出,犹如平地惊雷! 台下的囚犯们先是愣住,随即有人跟着小声念叨起来,接着是狱卒,最后连墙外的百姓也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那声音汇成一股洪流,在监狱上空盘旋,竟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庄严。 “税要轻,工要兴!”一个因交不起苛捐杂税而打伤税警的壮汉,念着念着就哭了。 “女可学,童不饥!”一个因女儿被卖掉而杀人的老汉,跪在地上,朝着奉天的方向重重磕头。 “路归官,矿归民!”几个被矿霸陷害入狱的矿工,激动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 陈明远听着这山呼海啸般的跟诵,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点燃了。 他这位象牙塔里的精英,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什么叫“民意”。 这些简单到近乎粗暴的词句,没有一条复杂的法理,没有一个引经据典的词汇,却像一把把钥匙,精准地插进了每一个底层百姓心中最渴望的那把锁里。 他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终于明白了,张作霖那只神秘的“耳朵”到底在听什么。 他听的不是什么高深的治国理论,而是街头巷尾最朴素的渴望,是田间地头最直接的呐喊。 “这……这不是政令,这是民心铸的法!”陈明远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崩溃和彻悟。 风暴并未止于监狱的高墙之内。 辰时,教育部的大门刚开,平日里死气沉沉的衙门就迎来了一场地震。 新上任的教育总长王永江,当着所有官员的面,将一本崭新的小册子拍在桌上。 “诸位,这是‘民声司’刚刚送来的稿件。”王永江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自即日起,《新政三字经》列为全国私塾、学堂必修课,每月更新一次,与四书五经同等重要!” 满堂哗然!把一个军阀的顺口溜当经书教?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更让他们下巴脱臼的消息接踵而至。 还没等教育部的公文发出去,山西、山东、河南等地的乡绅们,竟已通过各种渠道拿到了《三字经》的抄本,自发地将其誊写在红纸上,恭恭敬敬地贴进了各家祠堂最显眼的位置。 一位德高望重的山东大儒甚至公开宣称:“此三字经,虽言辞鄙俚,然字字珠玑,比那北洋政府一年三换的狗屁法令,要讲理一万倍!” 消息传到大帅府,张作霖正端着一碗大碴子粥喝得呼噜作响。 听完汇报,他“噗嗤”一声乐了,抹了把嘴,满不在乎地笑道:“他娘的,这就对了!老子不稀罕写那又臭又长的宪法,写出来给谁看?给那帮戴洋眼镜的酸秀才看吗?老子就写顺口溜,写大白话!谁听得懂,谁记得住,这天下就是谁的!” 午时,鼓楼前,人声鼎沸。 那个被张作霖收为“耳朵探子”的小叫花子小豆子,如今已是北平城里孩子们的头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站在一个石墩上,挥舞着小手,带着上百名衣衫褴褛的孩童,用清脆的童声齐唱新编的童谣。 “大帅耳朵灵,政策从俺嘴里生;昨儿说城西旱,盼口救命井;今儿就动工,大炮给咱来撑腰!” 歌声未落,城西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鞭炮声,紧接着是震天的锣鼓和欢呼。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来——城西的百姓们,不等官方拨款,竟自发凑钱众筹,请来了施工队,真的开始挖井了! 井口旁立着一块木牌,上书三个大字:“惠民井”! 几乎在同一时刻,远在大帅府的张作霖脑中,响起了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民声闭环完成!从收集民声到政策落地,形成正向反馈。政策转化效率提升60%!】 张作霖嘴角一咧,这感觉,比打赢一场大战还爽! 未时,陈明远出现在了大帅府门前。 他不再是那个心高气傲的留洋博士,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脊梁,又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灵魂。 他没有求饶,也没有辩解,只是将一份辞呈和一份厚厚的《忏悔书》递了上去。 “大帅,我错了。”他的声音沙哑,“我错在以为‘科学’是高高在上的公式和理论,是洋人的专利。我却忘了,田埂边,灶台旁,百姓的嘴,才是这个国家最大的真理场。” 张作霖看都没看那两份文件,反而从旁边拿起一卷还带着墨香的手稿,丢到陈明远面前。 “想赎罪?别跟老子整这些虚头巴脑的。给你个新活儿——给全国的孩子写‘强国谣’。从识字、算术到开矿、炼钢,都给老子编成顺口溜。写好了,老子给你发一枚独一无二的‘嘴炮勋章’!” 陈明远彻底怔住了。 他看着那卷手稿,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充满了霸气,内容却是“铁牛跑,呜呜叫,不吃草,拉货多……”这样最浅显的句子。 他缓缓伸出手,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手稿,一行热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深夜,民声司灯火通明。 王永江正在向张作霖做最后的汇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亢奋:“大帅,效果惊人!短短一天,七省童谣覆盖率超过八成!各地反张舆情下降至冰点,不足7%!还有……还有一件怪事,我们安插在日本使馆的线人密报,日本陆军部针对您的‘思想渗透计划’,三名主谋在今天下午突然同时口舌生疮,溃烂不止,疼得满地打滚,计划被迫中止,人也被紧急撤换了。” 张作霖只是平静地听着,目光投向窗外。 夜色下的北平城,万家灯火。 他仿佛能听到,无数个房间里,都有母亲在教孩子念着新的童谣。 在城南一处破败的院落里,小豆子正耐心地教一群盲童唱着新歌。 “我们看不见,但耳朵听得清;大帅说的理,句句是光明!” 孩子们纯净的歌声,穿透了黑夜,仿佛带着一种神圣的力量。 张作霖的脑海里,系统的最后一行提示,正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顺风耳·领域成型;民声长城·初筑完成】。 那一刻,北平鼓楼之上,那口悬挂了数百年的巨大铜钟,竟在无风的夜里,发出一声悠远而苍凉的嗡鸣。 它不像报时,更像是在为那一句句从市井街头升起的童谣,敲响一个旧时代的丧钟。 这一夜,没人挑灯夜读,修订法典。 但中国的法,已在千万张稚嫩或苍老的嘴中,悄然成形。 然而,即便是能覆盖七省的顺风耳,也有它暂时听不到的,被遗忘的角落。 天刚蒙蒙亮,城南的鸽子哨还没响透,一道比野猫还轻的影子,就带着几个半大孩子,蹑手蹑脚地钻进了那片连乞丐都嫌晦气的烂瓦堆里。 喜欢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请大家收藏:()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0章 老子耳朵灵,谁在背后放冷屁! 那影子轻巧得像片被风吹起的破布,落地无声。 小豆子一摆手,身后三个瘦猴儿似的半大孩子立刻会意,两人望风,一人跟着他钻进破庙。 一股子陈年香灰混着耗子骚的味儿直冲天灵盖,熏得人脑仁疼。 小豆子却像是回了家,眼珠子在黑暗里贼亮,一眼就锁定了那面残破的后墙。 墙上,几行歪歪扭扭的炭笔字在晨光里格外刺眼:“大帅修铁路,银子全进肚;昨儿炸山洞,炸出金菩萨!” 跟进来的小猴儿叫三儿,他咂咂嘴:“豆哥,这词儿……够狠啊,比咱编的劲儿大。” “劲儿大个屁!”小豆子啐了一口,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碴子,“这调子不对——咱的童谣,甭管是骂捐税还是夸粮价,结尾都得落在‘工要兴、税要轻’的韵脚上,讲究个盼头。这他妈纯纯是带节奏、煽风点火,是反着来的!” 这群孩子可不是普通的报童,他们是北平城里最灵的耳朵和嘴巴,是“民声司”的少年斥候。 他们的童谣,是民怨的出口,也是张作霖的“民意晴雨表”。 小豆子从怀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黄铜牌,上面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民声。 他二话不说,将“民声令”往墙上的黑字上一贴。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铜牌像是被炭火烫了一下,竟微微发起热来。 与此同时,小豆子的脑子里“嗡”地一声轻响,一道冰冷的机械音浮现: 【检测到伪造民声波段,能量级别:初级。源头指向西直门当铺巷,坐标已锁定。】 “撤,活儿来了!”小豆子一把揣回铜牌,招呼一声,几条小小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烂瓦堆的晨雾中,比来时更快。 辰时,天光大亮。 民声司总部,一间没有窗户的密室里,烟雾缭绕。 王永江,这位被张作霖倚为左膀右臂的“奉系诸葛”,正摊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七个省份的传谣样本。 “大帅,您看。”王永江指着几张抄录下来的纸条,“从奉天到直隶,再到河南,这半个月冒出来的所有‘黑谣’,我都找人分析了。音律、用词、传播路径……嘿,您猜怎么着?全他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出自一套‘反三字经韵谱’,而且,每首谣言的最后一个字,用炭笔的轻重痕迹看,都有一个极其微小的暗记。” 他用放大镜指着一个墨点:“T.K.。” 张作霖叼着雪茄,眯着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烟雾从他鼻孔里喷出两条龙。 “T.K.?他妈的……东京课?这帮小鬼子,现在连编顺口溜都开始搞标准化生产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跳。 “反了他们了!舆论战打到老子脸上了!传我的话,把‘铁嘴李’给我叫来!让他对着这‘T.K.’的韵脚,给老子编一首‘抓内鬼’的对口谣!限他一炷香时间,全城孩子今天黑天前必须给老子唱会了!” 午时,北平的街头巷尾,仿佛一夜之间换了人间。 孩子们不再唱什么“金菩萨”,而是换上了一首更带劲儿的新童谣,那调子又急又快,跟催命似的: “当铺巷里藏黑账,掌柜夜里数东洋;谁唱假民谣,舌头烂成酱!” 这童谣像病毒一样扩散,从前门大街传到八大胡同,连拉洋车的都学会了哼哼两句。 西城一家药铺里,一个正在捣药的年轻学徒听到窗外孩童的追逐歌唱,手里的药杵“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当天晚上,他便卷了个小包袱,鬼鬼祟祟地溜出德胜门。 可他没走多远,刚到永定河的桥洞下,就被几个黑影堵了个正着。 为首的民声司探员从他包袱夹层里,搜出了一叠印着“反张谣词模板”的油印纸,还有一小瓶日本领事馆特制的密写药水。 消息传回民声司,王永江看着审讯记录,发出一声冷笑:“那帮小鬼子想用童谣跟咱们打心理战?呵,老子先让他们安插在咱们这儿的孩子,把自个儿的爹给举报了!” 未时,鼓楼之下的纳言坛,人山人海。 这里本是前朝百姓呈递意见的地方,如今成了张作霖的个人秀场。 他命人架起一个火盆,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将缴获来的那一大摞“黑谣本”扔了进去。 火光熊熊,映着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 张作霖一脚踩上旁边的说书凳,声如洪钟:“爷们儿、娘们儿、小子们!都给老子听好了!这世道,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喷粪的!从今往后,在北平城这地界儿,谁编谣,谁传谣,谁的声带就归我张作霖管!” 他大手一挥,指向身后一块刚立起来的巨大木榜:“小豆子,给大伙儿念念,咱这叫‘舌疮榜’!凡是上了这榜的,甭管你是谁,三天之内,必定口舌生疮,吐血流脓!” 话音刚落,张作霖的脑中也响起一声提示: 【民声净化度+15%!警告性威慑已建立。解锁新技能:舌疮验谎法·联网升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百姓们一片哗然,既敬畏又恐惧。 人群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颤巍巍地举起手,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大帅……那,那俺们要是说真话……受了冤屈,说了真话,真能……真能改命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作霖身上。 他咧嘴一笑,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锃亮的袁大头,朝着老妇人的方向猛地一扔。 叮叮当当,银元洒了一地。 “老子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你试试!只要是真话,是民心所向,老子不仅让你说,还让你说得响亮!说了,就有赏!” 深夜,日本使馆一间挂着厚重窗帘的侧室里。 陆军特务机关的佐藤少佐死死盯着墙上的北平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插满了标注着“童谣爆发点”的小旗。 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额头上全是冷汗。 “混蛋……他的耳朵……那根本不是器官,那是一张网!一张覆盖全城的网!”佐藤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嘶哑,“我们每在城里说一句坏话,他都能顺着那个味儿,精准地摸到我们的老巢!” 他猛地合上手中的文件,文件封面上赫然印着“T.K.行动组”的字样。 “命令,T.K.小组立刻全部撤离北平!”他低声对副官下令,眼神里闪烁着疯狂与绝望,“常规的舆论渗透已经对他无效了。启用B计划,激活‘沉默代理人’——去找一个……找一个绝对不会说话的疯子,用最原始的恐惧,来对抗他那该死的耳朵!” 镜头被无形的手拉远,穿过层层院墙,掠过沉睡的北平城,最终落在京郊一座废弃的疯人院里。 最深处的囚室中,一个被粗大铁链锁住手脚的哑巴壮汉,正背对着月光,用他那早已磨秃的指甲,在斑驳的墙壁上,一遍又一遍地刻划着同一个字: 这一夜,北平城的风出奇的静,静得像死了一样。 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一把沉默的刀,已在最深的黑暗中,悄然出鞘。 没人知道它会何时落下,又会砍向何方。 喜欢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请大家收藏:()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1章 老子不说话,就怕你们听不懂! 那柄悬在北平城上空的无形之刃,在拂晓的微光中,终于露出了第一丝寒芒。 朝阳门早市,人间烟火气最足的地方,此刻却弥漫着一丝诡异。 一个蓬头垢面的疯乞丐,蜷缩在城隍庙的墙角,手里攥着半截炭条,眼神空洞地盯着面前的青砖。 他颤巍巍地抬手,在墙上画下一横,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的低吼:“炸!”接着是第二笔,一竖,“炸!”第三笔,再一横,“炸!” 一个“井”字,三笔,三声吼。仿佛是什么古老而邪异的仪式。 路过的孩童们觉得好玩,停下脚追逐嬉戏。 他们天生就是模仿的天才,很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王便有样学样地拿起石子,在地上画“井”,边画边喊:“炸!炸!炸!”其他的孩子哄笑着,竟嫌这单调的吼声不够有趣,不知是谁起了个头,一段朗朗上口的童谣就这么在街头巷尾诞生了:“井字画三道,大帅要倒灶!井字画四方,大帅滚出房!” 这声音像带着钩子的病毒,瞬间传遍了整个早市。 正在人群中排队买油条的小豆子,耳朵猛地一抽。 他丢下手里还热乎的铜板,拨开人群挤到墙角。 当他看清那乞丐画出的“井”字时,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笔顺——横、竖、横——与半年前震惊北平的“德胜胡同电台案”中,那帮反动分子传递“引爆”指令的密语符号,一模一样! 他瞬间明白了一切,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布衫。 这帮孙子,真是换了赛道也要恶心人! 他喃喃自语,声音都在发颤:“他们不用嘴,用‘符号’下蛆!” 辰时,民声司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陈明远指着黑板上拓下来的符号图谱,脸色铁青:“这不是简单的疯言疯语,这是我从一本西洋心理学着作上看来的‘行为传染’。简单来说,就是人类早期迷因复现。他们用一个极易模仿的简单动作,像病毒一样触发群体的无意识模仿,再借着童谣这种最原始的‘扩音器’进行二次发酵,杀伤力比直接喊口号大十倍!” 一旁的王永江推了推眼镜,补充道:“司长,情况比我们想的更糟。昨夜,东城出现了‘画圈’的,西城有‘敲三下’的,南城还有专往人左肩拍一下的。这些怪异举动,无一例外,都伴随着针对大帅的恶毒童谣。整个北平城,仿佛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无声的传销现场。” “放他娘的屁!”坐在主位的张作霖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盖叮当作响。 他瞪着一双虎目,满脸煞气,“老子的耳朵管得住他们的嘴,现在连他们的手也管不住了?这帮瘪犊子玩意儿,真当老子是泥捏的!传我的话,把‘老判官’给我叫来!就在东单牌楼下,给老子搞个‘影火·心镜坛’——我倒要看看,在照妖镜下,他们的影子还画不画这个‘井’字!” 午时,东单牌楼下人山人海。 被称为“老判官”的干瘦老头,在法坛中央点燃了一堆浸泡过特制松油的木柴。 火焰升腾,冒出的烟却是诡异的淡绿色,将周围的光线扭曲得如同水波。 那三个在城中“画井”最凶的乞丐被押了上来,跪在火堆前,吓得浑身筛糠。 老判官口中念念有词,抓起一把朱砂洒入火中。 呼的一声,火光暴涨!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三个乞丐明明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但他们被火光投射在身后墙壁上的影子,却仿佛活了过来! 三个黑影缓缓抬起“手”,在墙上同步勾勒起来。 线条清晰,动作流畅,最终竟在墙上画出了一副完整而精密的炸弹结构图! “我的妈呀!影子!影子都通敌了!”人群中爆发出惊恐的尖叫,百姓们吓得连连后退,仿佛那墙上的影子会扑出来咬人。 这超自然的一幕彻底击溃了三个乞丐的心理防线。 他们涕泪横流,当场崩溃,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他们都是一个叫“无言会”的秘密组织成员,由一名“哑汉祭司”传授了一种名为“静咒”的法门,通过特定的动作和心理暗示,就能在不知不觉中控制他们的部分肢体行为,甚至影响到影子。 “哑汉……”王永江听到这个词,立刻从随身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照片,正是“德胜胡同电台案”后神秘失踪的那个“清洁工”! 未时,京郊的一处废弃疯人院。 小豆子一脚踹开锈迹斑斑的铁门,率队如猛虎般冲了进去。 院内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墙壁上、地板上、天花板上,到处都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井”“火”“断头”“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疯狂的气息。 院子中央,那个照片上的哑汉正跪在地上,用自己的鲜血,在地板上绘制一幅巨大的奉天省地图。 地图上,奉天兵工厂的位置被一个鲜红的“井”字重重标记,旁边还有一个刺眼的“炸”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你们想用沉默杀人?”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张作霖叼着雪茄,缓缓踱步进来,眼神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老子偏要让沉默开口说话!” 他环顾四周,对着身后的陈明远下令:“把这鬼地方给老子推平了,改成‘民声研习所’!去,把城南的卜瞎子给我请来坐镇——他不是吹牛说自己梦里也能破案吗?老子就让他天天在这儿做梦,我看看是他的梦硬,还是这帮孙子的骨头硬!” 深夜,民声司灯火通明。 陈明远将一份连夜赶出的报告递到张作霖面前,标题是《符号反制三策》。 一、釜底抽薪,编一首“破井谣”:“井字画得歪,汉奸脑壳开!井字画得正,逮住砍狗头!”用更狠、更顺口的童谣覆盖原有的童谣。 二、利诱分化,在全城设立“静默奖”,重金悬赏举报一切异常行为的人,让他们自己人斗自己人。 三、以奇制奇,立刻组织城里的盲童,让他们用盲文将大帅的新政和辟谣信息刻在竹板上,沿街传递。 敌人用无声的符号,我们就用看不见的文字! 就在报告通过的瞬间,小豆子的脑海里叮的一声,一个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响起: 【顺风耳·领域扩展!成功解析非语言类信息传播模式,民声预判力+40%!】 镜头拉远,月光下的北平城墙根,一个老乞丐鬼鬼祟祟地从怀里摸出炭条,刚要往墙上画下第一笔。 三个玩耍的孩童突然围了上来,奶声奶气地唱道:“爷爷,爷爷,咱不画井啦,先生教了新歌谣——‘大帅不说话,就怕你们听不懂!’” 老乞丐手一抖,炭条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几截。 这一夜,一场无声的战争,似乎败给了更懂得如何利用沉默的人。 民声研习所内,卜瞎子端坐在一片漆黑的静室中,已经三天三夜不言不语。 张作霖派来的卫兵守在门外,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第四天清晨,静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卜瞎子面朝东方,干枯的嘴唇微微开合,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张砂纸在摩擦:“井里的蛆……被火烧干了……可我……我好像听见了新的声音……” 卫兵连忙凑上前:“卜爷,您听见了什么?” 卜瞎子没有回答,他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里,竟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恐惧。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遥远的大海方向。 “不是吼,不是叫,也不是符号……”他一字一顿,仿佛在咀嚼着梦里的呓语,“是说书人的声音……带着三味线……一步一步,正在渡海而来。这一次的敌人,不打算用沉默,他们要用全北平的嘴,说一个弥天大谎。” 喜欢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请大家收藏:()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2章 老子一张嘴,顶你们一万部电台! 清晨的东京,樱花还没开,肃杀之气却已拉满。 日本参谋本部的一间静室内,佐藤信夫正襟危坐,试图用一场繁复的茶道来平息心中的燥乱。 北平那个梦魇般的夜晚,那个关于说书人的报告,让他一夜未眠。 他总觉得,有什么超出理解范围的事情正在发生。 就在他将茶筅优雅地从茶碗中提起时,木门被“哗啦”一声粗暴地拉开,一名情报官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的惊恐像是见了鬼。 “佐藤阁下!北平急电!我们的‘东亚共荣之声’广播计划……遭遇了降维打击!” “八嘎!”佐藤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碎成一地瓷片,碧绿的茶汤溅湿了榻榻米。 “说清楚!什么叫降维打击?” “报告阁下!北平周边出现了一个……一个‘移动说书团’!”情报官的声音都在发颤,“一个叫‘老铁嘴’的家伙,带着上百个说书人,人手一个大喇叭筒,扒着火车,沿着铁路线到处跑!他们不说别的,就挨个村子宣讲被他们魔改过的《三字经》!” 佐藤的眼角疯狂抽搐:“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沿线所有据点的收音机,就像中了邪一样,全部自动开始循环播放一首童谣……内容是……是‘大帅万岁,大帅万岁’!”情报官说到这里,几乎要哭出来,“我们派人检查了设备,找不出任何干扰源!他们……他们根本没有电台,却比我们整整一个广播网的声音还响十倍!” 辰时,山海关。 天下第一关的车站月台上,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 一节敞篷货车的车顶,成了最耀眼的舞台。 一个穿着长衫,精神矍铄的老头儿,左手持一个硕大的铜皮喇叭,右手“啪”地一拍乌木惊堂木,声若洪钟。 “列位!父老乡亲们!”老铁嘴声带仿佛焊了扩音器,“今儿个,咱不说三国,不聊水浒,咱来说一段新鲜的——《强国谣》!”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混合了京韵大鼓和街头叫卖的奇特腔调吼了起来:“东洋鬼,爱装蒜;花言巧语,想把咱都骗!咱有啥?咱有嘴!咱用童谣,轰他回海底!” 站台下的百姓、扛着包裹的车夫、腰间别着枪的奉军士兵,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和叫好声。 老铁嘴一指众人,继续吼道:“一唱百应,传遍村和店;千村传令,鬼子脑壳乱!大帅说了,暂时不发兵,先用咱们的嘴炮,给他定个不太平!” “好!”不知是谁先带的头,整个站台的人跟着节拍,齐声接唱:“轰他回海底!嘴炮定太平!”声浪如潮水般席卷了整个车站,仿佛连关隘的城墙都在嗡嗡作响。 不远处的日军临时监听站内,一名技术员正戴着耳机,试图捕捉奉军的电报信号。 突然,耳机里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紧接着,那山呼海啸般的歌声灌入他的双耳。 他还没来得及摘下耳机,一股更尖锐、更凝聚的声波猛然炸开,仿佛是数百个孩童用尽全身力气,贴着他的耳膜同时发出了一声怒吼:“炸——你——老——巢!” “啊——!”技术员惨叫一声,抱着脑袋满地打滚,耳朵里流出了两道鲜血。 监听设备上的指针疯狂摆动,最终“砰”的一声,烧出了一股黑烟。 午时,奉天兵工厂。 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声中,张作霖正抚摸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喇得。 这玩意儿由数十个大小不一的金属喇叭口呈阵列状组合而成,底座沉重,刻着复杂的纹路,看上去既复古又科幻。 这是系统奖励的“定向声波阵列”设计图,对外则宣称是重金从德国搞来的“回音铁喇叭”最新型号。 “妈了个巴子的,这玩意儿才是正经的‘嘴炮’!”张作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金牙,他大手一挥,对旁边的兵工厂总办吼道:“给老子连夜赶工!有多少钢材用多少!给每个村都发一个!让老铁嘴他们的调子,大半夜都能精准地钻进那些二鬼子和汉奸的耳朵里!主打一个贴身服务!” 话音刚落,他眼前一道淡蓝色的光幕弹出: 【民声覆盖半径+300里;反制广播成功率提升至97%;民心凝聚速度+20%】。 未时,北平东交民巷使馆区。 一场临时的情报交流会上,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佐藤信夫面如死灰,站在一群金发碧眼的多国武官面前,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诸位,”他声音沙哑地打开一个录音设备,“这是我们今天上午在通州地区录到的最新情况。张作霖……他未动一兵一卒,仅仅凭借一些……一些童谣,就已经使我们精心策划数月的‘思想渗透计划’全面瘫痪。” 录音机里传出嘈杂的背景音,紧接着,是一段更加朗朗上口,也更加恶毒的新童谣:“小日本,心不正;昨儿偷井盖,今儿想炸城!你要问他啥是脸?他说那玩意儿不值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名英国外交官听完,摘下夹鼻眼镜,揉了揉眉心,发出一声苦笑:“佐藤阁下,恕我直言,这种东西……它比贵国的二十四厘克虏伯大炮还要难防御。大炮摧毁的是建筑,而这个,摧毁的是人心。” 深夜,北平鼓楼之巅,张作霖新设的“纳言坛”上。 张作霖负手立于最高层的台阶上,夜风吹得他身上的大氅猎猎作响。 在他身后,他的小跟班小豆子,正领着上千名手持灯笼的孩童,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整个广场。 “都记熟了吗?”张作霖回头问。 小豆子挺起胸膛,大声道:“报告大帅!滚瓜烂熟!” “好!”张作霖猛地转身,面向全城,“那就让小鬼子听听,什么他娘的叫排面!唱——!” “是!”小豆子举起手里的大灯笼,用尽全力喊道:“唱《最终谣》!” “大帅一张嘴,顶你万部台!” 上千名孩童稚嫩却洪亮的声音汇成一股,在灯笼火光的映照下,直冲云霄。 “你不服,也得服,风向往咱这边摆!” 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 城外几里地的日军临时营地里,士兵们正被那无孔不入的童谣搅得心烦意乱,突然间,一股强烈的震动袭来,三顶帐篷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拍扁了一样,“轰”地一声塌了下去! 张作霖的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如同雷鸣般轰然炸响: 【“民声长城”已构建·完全体!思想主权收复98%!恭喜宿主完成阶段性任务,解锁下一阶段:跨海黎明】。 他缓缓抬起头,望向东方。 镜头急速拉远,越过巍峨的城墙,越过漆黑的华北平原,最终悬停在波涛汹涌的渤海海面之上。 天际线处,一轮压抑已久的红日,正奋力破开厚重的晨雾,将第一缕金光洒向这片饱经风霜的土地。 这一夜,北平无战事,却胜过十场血战。中国的风,已经吹过了海。 然而,对张作霖而言,这只是唱给自家人的序曲。 真正的戏,要开锣,还得有一声更响的炮仗来点捻儿。 那捻子,已经埋好了,就等着黎明时分,第一缕带着咸味的海风。 喜欢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请大家收藏:()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3章 大帅一嗓子,海龙王也得让道! 海风裹挟着咸腥与香灰的混合气息,狠狠抽在每个人的脸上。 那三万支红烛的火苗在风中狂舞,像是黑夜里挣扎的星辰,映着张作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忽明忽暗。 他身后,三万奉军将士如一尊尊沉默的雕塑,他们的眼神里没有狂热,只有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的火焰。 他们不懂什么海神,但他们懂大帅。 大帅的雪茄在哪儿亮,他们的枪口就朝哪儿指。 “大帅……吉时已到。”老香头哆哆嗦嗦地凑上来,声音被海风吹得支离破碎。 张作霖没理他,只是将雪茄叼在嘴角,深深吸了一大口,浓郁的白烟从鼻孔和嘴里喷薄而出,像两条不羁的白龙,瞬间被风撕碎。 他目光如鹰,死死盯着那片被晨曦染成灰蓝色的海面,仿佛要用眼神把这片隔绝了他野心的大洋给瞪穿。 “老子这辈子,求过天,拜过地,还他妈跟姓孙的拜过把子。”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坎上,“结果呢?该来的不来,该走的一个没走。所以老子悟了,求人不如求己,求神……不如让神来求我!” 他猛地转过身,那件黑貂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只即将振翅的巨鹰。 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全场,从老香头到最远处的渔民,每一个被他目光扫到的人,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 “今天,老子不拜神,老子要在这旅顺口,敕封一尊新神!” 话音未落,他一脚踹翻了面前那张由金丝楠木打造的香案! “哗啦——” 香炉、贡品、法器滚落一地,惊得老香头和一众庙祝差点当场跪下去。 这可是大不敬! 要遭天谴的! 然而,张作霖毫不在意。 他弯腰捡起那块被当做镇物、刻着“海晏河清”的惊堂木,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往脚下的炮台基石上一砸! “啪!” 一声脆响,裂金穿石! “谁他妈的说我张作霖的兵是旱鸭子,打不过那片海?谁他妈的说我奉天造的炮,够不着伦敦的白金汉宫?”他声如洪钟,压过了呼啸的海风和滔天的浪涛,“老子今天就在这儿立一条天命——三个月!就三个月!我要让咱们奉军的龙旗,插到那帮红毛鬼子的大英博物馆顶上!谁敢拦我,我就让他家祖宗的坟头冒黑烟,冒一百年的黑烟!” 这番话,比惊堂木还响,比冬雷还炸! 三万将士胸中的火焰瞬间被点燃,他们死死攥着拳头,脖子上青筋暴起。 就在这一刻,异象陡生! 原本笼罩海面的浓厚晨雾,竟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天刀从中间硬生生劈开! 一道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不偏不倚,精准地照射在张作霖脚下的炮台之上,将他和那门直指东方的巨炮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辉。 海面上,成千上万只海鸥惊叫着冲天而起,盘旋不去,仿佛在朝拜新生的君王。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远处一艘正在收网的渔船上,渔民们发出惊恐的尖叫。 他们那张破旧的渔网里,没有鱼,没有虾,只有一卷被防水油布紧紧包裹的圆筒! 一个胆大的渔民颤抖着解开油布,里面赫然是一卷详细到令人发指的海图! “海神爷显灵了!” “是海图!是红毛鬼子的补给航线图!”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海岸,跪在地上的渔民们疯了一样朝着炮台的方向磕头。 老香头连滚带爬地来到张作霖面前,老泪纵横,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天命已降!天命已降啊!大帅口谕,即是海令!” 未时,奉天兵工厂电讯局。 林振华,这位毕业于麻省理工的高材生,正死死盯着桌上那份刚刚从旅顺快马加鞭送来的海图,以及旁边一份刚截获破译的英舰密电。 他的世界观正在经历一场十八级大地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喃喃自语,额头上全是冷汗。 作为奉军情报工作的技术核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获取一份如此详尽的敌方航线图有多难。 这上面不仅标注了英远东舰队在威海卫的煤仓位置、淡水补给调度时间,甚至连舰队巡逻的换防间隙、几艘主力舰的锅炉检修周期都写得一清二楚。 这已经不是情报了,这是把英军的底裤给扒了!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这份图纸的来源,报告上写着四个大字——“梦中所得”。 “梦里啥都有,还能有这玩意儿?”林振华感觉自己的科学信仰被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可当他将海图上的一个不起眼的暗记,与他刚刚破译出的英军通讯中的一个校验码进行比对时,他彻底傻眼了。 完全吻合! “这他妈的……难道大帅真是真龙天子下凡,连睡觉都有人把新手大礼包送到枕头边?” 他猛地一拍桌子,立刻下令:“给我接全频段监听!反向追踪他们的信号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很快,一个更诡异的现象出现了。 操作员满脸困惑地报告:“林总,英军在渤海湾附近的海底电缆通讯频段,出现了零点三秒的固定延迟,就像……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水底下,用固定的频率在敲他们的电缆线!” 林振华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了古代传说中的“龙宫敲钟”。 一个荒诞不经的念头涌上心头:难道,这片海,真的活了? 申时,大连湾,一处被临时征用的船坞。 陈铁生,一个皮肤黝黑、手臂上全是缆绳勒痕的汉子,正站在一艘改装渔船的船头。 这艘船的样子实在有些滑稽,船头焊接着几块厚薄不均的钢板,甲板上用铁链固定着几门从陆军淘汰下来的土炮,船舱里塞满了炸药包和煤油桶。 与其说它是军舰,不如说是一口会移动的铁皮棺材。 “陈哥,就开这玩意儿去打红毛鬼子的铁甲舰?这不是去送死吗?”一个年轻的渔民缩着脖子,声音里满是恐惧。 “送死?”陈铁生冷笑一声,露出一口被烟草熏黄的牙,“你小子昨晚睡得不沉啊?没做梦?” 提到“做梦”,周围几十个准备登船的渔民瞬间安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既敬畏又困惑的神情。 陈铁生环视一圈,沉声道:“怎么,就我一个人梦见了?一个穿着黑貂大氅的东北汉子,就那么站在海中央,脚底下踩着浪,冲咱们招手,说‘儿郎们,在外边漂够了,该回家了’。” 人群中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突然,一个年过半百的老渔夫“噗通”一声跪在甲板上,用袖子胡乱抹着眼泪,泣不成声:“我……我梦见我爹了!我爹死在甲午年那场海战里!他在梦里指着这船,跟我说,船要改,旗要升,咱不能让大帅一个人在岸上替咱们吼!咱得把咱爷们的骨气,从海里捞回来!” 一句话,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火。 他们都是这片海的子民,他们的祖辈曾见过那支号称亚洲第一的舰队如何在此覆灭。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屈辱和不甘,从未消失。 “上船!” “他娘的!死就死!总比当了一辈子缩头乌龟强!” “大帅在岸上看着呢!咱不能让他老人家丢脸!” 深夜,渤海海峡,月黑风高。 十八艘奇形怪状的“铁皮渔船”组成了一支寒酸到令人发笑的舰队,像一群幽灵,悄无声息地驶向墨色的大海。 它们没有统一的涂装,没有嘹亮的汽笛,只有船头那面迎风招展的奉军龙旗,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旅顺口的灯塔之上,张作霖独自一人站在寒风中,用望远镜注视着那渐渐远去的、微弱的灯火,直到它们彻底消失在海平线之下。 他放下望远镜,低声自语,像是在对这片大海宣誓:“都说老子没有舰队,是关在笼子里的东北虎。等着吧,等老子把这面旗插到威海卫,插到那帮孙子脸上,我看谁还敢说这片海是你们家的澡盆!” 话音刚落,一道只有他能听见的、仿佛来自远古洪荒的轰鸣声在他脑海中炸响: 【潮信共鸣·第一阶段·具现激活!】 【锁定目标:奉天第一临时舰队。】 【状态加持:未来48小时内,所有舰艇获得‘顺风顺流’效果,航速提升15%;获得‘水雾遮蔽’效果,隐蔽性提升15%。】 【检测到强烈的海外意志共振……正在链接……链接成功!】 【警告:南洋区域援奉舰队正在集结,预计将在48小时后抵达预定海域!】 镜头猛然拉远,越过漆黑的渤海,越过黄海,穿过茫茫东海。 在遥远的南洋航线上,三艘悬挂着商会旗帜的巨型货轮,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悄然调转了船头,朝着北方全速前进。 在为首那艘货轮的船长室里,一个面容坚毅的中年人,正对着墙上一张张作霖的画像,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大帅,海外的游子,听见您的召唤了。我们……回家了。” 与此同时,一股发端于渔船和土炮的钢铁风暴,正悄无声息地,朝着那座号称日不落的岛屿,卷起它择人而噬的第一个浪头。 喜欢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请大家收藏:()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4章 渔船改军舰,老子专治不服! 清晨,伦敦,海军部。 温斯顿·丘吉尔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挑战牛顿定律,随时准备挣脱地球引力。 他把刚泡好的咖啡连同那只印着皇家海军纹章的骨瓷杯,一并砸在了铺着世界地图的办公桌上。 褐色的液体像是帝国版图上一块突兀的污渍,沿着非洲海岸线缓缓流淌。 “一群渔船?”他的咆哮声几乎能让特拉法加广场的鸽子都得应激性脱毛,“你是说,一群中国渔民,开着他们那堆连厕所都得去船舷边解决的破烂玩意儿,想用渔网把大英帝国的海权给捞走?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也最侮辱智商的笑话!” 站在他对面的副官,一个鬓角修得像尺子一样精准的年轻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了墙上维多利亚女王的画像:“先生,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离谱,但……威海卫监听站的紧急报告就是这么写的。而且,他们补充了一个诡异的细节。” “说!” “报告称,就在昨天深夜,连接远东的海底电缆出现了三分钟无法解释的物理性中断。与此同时,威海卫附近所有频段的无线电通讯都充满了强烈的杂音。技术部门过滤后发现,在所有白噪音的背景音里,都反复出现了一段……一段中文童谣。” 丘吉尔的眉毛拧成了一个死结:“什么童谣?” 副官的脸色更白了,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其别扭的语调模仿道:“大……大帅……万岁?” 空气瞬间凝固。 丘吉尔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荒谬的错愕,随即转为一种被蝼蚁挑衅的极度轻蔑。 他扯过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地图上的咖啡渍,仿佛在擦掉一个无足轻重的麻烦。 “荒谬绝伦的东方巫术。”他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传我命令,让远东舰队不必惊慌,也不必理会。等这群自以为是的渔民靠近我们的海岸线,我会亲自教教他们,什么叫做‘炮口下的和平’。告诉他们,用大炮的轰鸣声,来回应那首可笑的童谣。” 辰时,黄海,暗流涌动。 天色还带着一层朦胧的灰,海风咸湿而冰冷,刮在脸上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刀子。 陈铁生像一尊焊在甲板上的雕像,蹲在一艘不起眼的渔船船头。 他没看海图,也没看罗盘,只是手里拿着一根磨得光滑的陈年竹竿,有节奏地敲击着船侧的木板。 “咚……咚……咚……” 每一次敲击,他都把耳朵贴近船板,像是听诊的医生,聆听着从海底传回的微弱回声。 这手绝活是跟老渔民学的,能通过声音判断水深和海底的地形,比任何仪器都灵。 “左舵五度,全体熄火,顺着这股洋流滑行!”他突然低吼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后面跟着的每一艘船上。 瞬间,十八艘渔船上那“突突突”的柴油引擎声戛然而止。 天地间只剩下风声和浪涛拍打船体的声音。 十八艘黑乎乎的渔船,如同十八条沉默的巨鲸,借着一股隐秘的洋流,无声无息地朝着那个被英国人霸占的港口——威海卫,悄然逼近。 没人注意到,每一艘渔船的船头,都用最粗的麻绳死死地绑着一口半人高的青铜大钟。 这些钟锈迹斑斑,刻满了看不懂的符文,像是从哪个破败的老道观里拆下来的。 只有陈铁生自己知道,这玩意儿是系统奖励的【定向声波干扰器】,经过合理化伪装后,成了他这次行动的王牌——“镇海钟”。 一旦敲响,就能让百里内的所有声呐设备变成一锅煮沸的粥。 午时,威海卫军港。 阳光正好,海面波光粼粼,一派和平景象。 英国远东舰队的“海王号”巡逻艇正慢悠悠地执行着例行巡航任务。 舰长菲利普斯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端着一杯红茶,觉得这鬼地方简直是帝国海军的养老院。 “中国人?别开玩笑了,”他对大副说,“上帝作证,他们连一艘能开出黄海的像样军舰都没有。我们的敌人是德国佬,是美国佬,不是这群还留着辫子的农民。” 话音刚落,了望塔上突然传来一声变了调的尖叫:“上帝啊!海面……海面起雾了!不对——那雾在动!它在朝着我们冲过来!” 菲利普斯举起望远镜,脸色瞬间变了。 那根本不是雾,而是一片由十八艘渔船组成的船队! 它们以一种诡异的寂静和惊人的速度,从一片天然的海雾中钻了出来,像一群从地狱里浮现的幽灵。 他还没来得及下令,一阵古怪而宏大的钟声突然响彻云霄! “铛——!” 十八口铜钟在同一时刻被船上的壮汉用木槌敲响。 那声音并不刺耳,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共鸣,仿佛直接敲在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声浪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席卷了整个军港。 “海王号”的驾驶舱内,刺耳的警报声响成一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声呐失灵!长官,声呐屏幕上全是雪花点!” “雷达受到强烈干扰!目标信号完全消失,屏幕上全是乱码!” “通讯中断!我们联系不上基地!” 菲利普斯舰长手里的红茶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死死地盯着那片越来越近的黑色船影,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终于明白,这不是什么渔民的误闯,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闻所未闻的诡异突袭! 未时三刻,炮声炸响! 就在英军乱作一团的时候,陈铁生亲自抱起一捆点燃的干草,凑近了他船上那门用铁轨和钢管自制的土炮引信。 他眼中闪烁着烈火,对着身后的炮手们大吼:“都给老子听好了!咱们的目标是灯塔!打它的灯,断它的路!不伤人,只夺气!让洋人看看,这片海,到底谁说了算!” “开炮!” “轰!轰!轰!” 三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几乎要把渔船震散架。 三发用铁锅融了铁水浇筑而成的实心炮弹,带着黑色的浓烟和刺鼻的硫磺味,呼啸着划破天际。 一发炮弹运气不佳,擦着“海王号”的桅杆飞了过去,把那面米字旗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吓得甲板上的英国水兵屁滚尿流。 另外两发,则精准无误地命中了威海卫港口那座标志性的白色灯塔! 剧烈的爆炸声中,灯塔的基座被炸出两个巨大的缺口,碎石乱飞,烟尘冲天。 虽然没有倒塌,但那盏为无数船只指引方向的明灯,彻底熄灭了。 就在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震慑住时,一艘小船从船队中飞驰而出,冲向离岸三里处的一块巨大礁石。 船上一个叫阿海的少年,身手矫健得像只猴子,他嘴里咬着一面卷起的旗帜,冒着随时可能被英军炮火覆盖的危险,徒手攀上了湿滑的礁石顶端。 烟尘还未散尽,阿海奋力将旗杆插进了岩石的缝隙中。 狂风吹过,那面红底金边,中央绣着一个斗大“奉”字的大旗,迎风展开! 它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英国人的军港前,在所有威海卫百姓的注视下,猎猎作响! 岸上,原本死寂的街道瞬间沸腾了。 无数百姓从家中冲了出来,他们看着那面熟悉的旗帜,看着那座被炸毁的洋人灯塔,先是难以置信地揉着眼睛,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当街跪倒在地,朝着那面旗帜的方向磕头。 “大帅显灵了!是大帅的军队打回来了!” “天呐!大帅一吼,连海都给炸了!” 深夜,奉天,督军府。 书房里灯火通明。 王永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手里的电报纸因为激动而捏得发皱。 “大帅!大帅!成了!成了啊!” 张作霖正叼着一根哈瓦那雪茄,眯着眼睛看墙上那副巨大的军事地图。 他闻声缓缓转过头,吐出一口浓密的烟圈,慢悠悠地问:“啥事儿啊,看把你给急的,天塌下来了?” “比天塌下来还厉害!”王永江把电报拍在桌上,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您看!这是我们安插在各地商会和侨社的眼线发回来的密电!自从咱们‘跨海惊雷’行动的消息传开,南洋、旧金山、檀香山的华侨都疯了!捐款的电报像雪片一样飞来!短短三天,就筹得了三百万银元!这还不算完,还有十二艘远洋商船的船东自愿将船只改装,说是要加入咱们的义勇舰队!他们都说……都说在梦里见到了大帅您在海上立旗,神威盖世!” 张作霖拿起电报,逐字逐句地看着,嘴角那撮标志性的小胡子抖了抖。 他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威海卫那个小点上,仿佛能看到那面插在礁石上的“奉”字旗。 他把雪茄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摁灭,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声粗犷得能把房梁上的灰都震下来。 “他妈的!谁说老子没有舰队?等老子把这面旗,从威海卫一路插到伦敦桥底下,我倒要看看,那个叫丘吉尔的洋人,还敢不敢尿炕!” 话音刚落,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蓝色光幕在眼前弹出。 【叮!“跨海惊雷”行动圆满成功!】 【检测到“思想震慑值”已突破临界点,全球华人凝聚力大幅提升!】 【特殊奖励解锁:援奉舰队·第一编队!】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太平洋深处,一艘悬挂着“振华号”旗帜的万吨级货轮正静静地停泊在公海上。 数十名精悍的工人正在灯火通明的甲板上忙碌着,他们熟练地拆除货舱的伪装盖板,将一门门口径骇人的舰炮吊装到位,冰冷的钢铁炮身在月光下闪烁着择人而噬的寒光。 威海卫的炮声和欢呼声,终将随着夜幕的降临而沉寂。 英军的愤怒与屈辱,百姓的激动与期望,都在这片被搅动得不再平静的海水上空交织、发酵。 然而,真正考验那面旗帜的,或许并非是敌人的炮火。 当黎明再次降临,一场突如其来的海上风暴正从天际线的那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悄然逼近。 喜欢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请大家收藏:()老子有系统,颤抖吧小鬼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